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投影:我是秦三世》 第48章吃素半年 嬴政屏蔽掉上面说的不着调的话,抓取关键词:“你觉得……朕与你大母之间,真是因为读书多少才生分的?” 这话问的…… 李斯都忍不住为这弟子捏了把冷汗。谁不知道帝太后是陛下的禁忌? 就算是当年茅焦进谏,都能用“冒死”二字形容。 嬴炎整理着被揪乱的发型,小声嘀咕:“儿臣觉得……是因为大母总想替您做决定……” 什么认知不同?早就被推翻了。 当时年纪小,脑回路奇奇怪怪。 当然,摄政太后代替没有掌权的少年君王做决定,其实不是什么大事。 重点是,做出来的决定对大秦没有任何意义,还可能导致国家动荡。 依照父皇和大母之间的情分,可以说只要她不支持嫪毐谋反,两个孩子、一个奸夫,其实都好说。 ——被出墙的又不是父皇本人。而且父皇对他大父真不一定有多少感情。 嬴政点点头,不认同也不反驳,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把儿子刚刚整理好的发型弄乱:“身为晚辈,随意对你阿父和大母评头论足,可真是孝顺。” 嬴炎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忍住拍掉对方手的冲动:“没有评头论足!我当时是私下里和阿母说的!最多也就再加一个九哥!!” “阿父你偏心!” 当年大兄扶苏说出来的话可比他放肆多了! 嬴政心情由阴转晴。 手指还停留在嬴炎头顶,那声带着委屈的“阿父”似乎真的驱散了方才因提及赵姬而骤然凝聚的阴霾。 他看着小儿子鼓着腮帮子,眼睛瞪得溜圆,像只被逆毛撸了又不敢反抗的幼兽,眼底深处那点残留的冷意终于彻底消散。 “偏心?”嬴政哼笑一声,手却没再继续捣乱,反而顺势在嬴炎肩膀上拍了拍,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点帝王独有的、不容置疑的亲昵,“朕待你们兄弟,皆是一般。扶苏当年……”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长子在同样年纪时更为尖锐的言辞,但终究没往下说,“他自有他的去处。你只需记住,为人子者,当知敬畏。”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像是对嬴炎方才“评头论足”的敲打,又像是某种更深沉的回护。 …… 论大秦上下到底有多少人根本不知道当年赵姬干了什么? ——在秦始皇看不到的地方,从轰然炸开来的交谈声就大致能猜出来。 黔首们七嘴八舌的从头讨论到尾:“哎呦喂,这孩子怎么不爱读书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么能这么糟蹋那么一块好布?” “孩子还是挺孝顺的。” “话说……有没有人知道那暴君的母亲是谁啊?” 其实更多的是赵姬是谁都不知道的。 称呼秦始皇是暴君,还评论的如此放肆,很明显他们根本不是老秦人。 【在有儿子而且还不缺钱的前提下,柴敬想要从大秦王室/民间搜集各种想要的书籍,简直轻而易举。 是能让辛苦求学的人流出羡慕的口水的程度。 大人的思维逻辑比小孩儿更完善,柴敬学的比嬴炎快多了,也歪多了——光有书没有先生。 柴敬自己翻看着竹简上的注解,非常自信:“不用找先生。我觉得我可以自己理解。” 嬴炎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罢了,想不起来应该问题不大。】 <果然,孩子是被父母影响着长大的果真不假,咱们太宗就是如此自信。> <呵呵,也就是当时理科方面的理论知识不多,多数都是关于思想之类的偏文科,要不然你自己一个人悟试试?> <上面的学生学疯了。> 上次有关于柴家的专题所以柴敬在殿内和那些帝王将相同列,这次可没有。 只能遗憾于见不到这位美人的反应。 诸子百家各种思想,嘴上虽然说是绝对对标先贤,可先贤人是死的,你理解歪了也不能从坟里爬出来打人不是? 尤其人家还是现任帝王的妻(?),下一任帝王的母亲。 说句不好听的,那些先贤就算是还活着,遇见了人家也要恭恭敬敬行礼。 【赵姬的死,对于大秦的影响微乎其微。依礼,以长公子扶苏为首的几位年长孙辈需服重孝。 而像嬴炎这样尚在稚龄的幼童,只需“意思意思”——茹素半年,以示哀思。 这“意思意思”对嬴炎来说,却是苦不堪言。他正是长身体、嘴馋的年纪,看着往日里香喷喷的肉食被撤下,顿顿清汤寡水,绿叶菜蔬,吃得一张小胖脸都泛起了菜色。 每日对着寡淡的饭食唉声叹气,连精神都蔫了几分。 “阿母,”他捧着小碗、苦着脸向柴敬抱怨,“天天吃草,我都要变成兔子了!这孝……也太难尽了!” 柴敬看着儿子皱成一团的小脸,又是心疼又觉得好笑。 她放下手中正在研读的一卷法家竹简——上面晦涩的注解被她用自创的符号和理解方式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 被儿子打开新思路之后,柴敬就希望能够亲自教自己儿子学问。 揉了揉嬴炎的头:“炎儿乖,这是规矩。孝道在心,也在行。再忍忍,快了。” 她是大人,总归是忍耐力高一些。 所谓的“孝”,更多是给活人看的礼法规矩。对那位素未谋面、且声名狼藉的帝太后赵姬,无论是她还是小小的嬴炎,能有多少发自内心的哀痛? 恐怕连嬴政本人,心中也未必有多少纯粹的悲伤。 嬴炎看着母亲案头堆积如山的竹简,又看看自己碗里的青菜,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唉,感觉人活着好累啊,还要饿肚子。” “瞎说,”柴敬手上刻刀不停:“会投胎的孩子,一辈子都不会有挨饿受冻的时候。” “——除非,大秦亡了。”】 <没事哈崽,你未来还是会吃草的,就当做是提前习惯就好了~> <柴太后简直是预言家啊,后来大秦可不就是差不多亡了吗?> <嘿嘿,理论上讲秦始皇的子嗣确实是没有挨饿受冻过。> <人活着确实很累……> 第49章一半一半 大秦对孝还是比较看重的,对待赵姬的守孝方式滴水不漏,士人是找不到点来置喙的。 不过找不到点置喙归找不到点置喙,该造谣的还是没有放弃的念头。 只能说秦始皇想要焚书坑儒不是没有道理的。 …… 嬴炎:并不是很想吃草,谢谢。另外!不要叫我崽!!!他一个大男人!!! 【再次能吃荤的是在半年后。嬴政或许也意识到了吃了半年素苦了孩子们了,特意吩咐下去给他们好好补补的。 食盒刚刚送到殿里打开,嬴炎就似有所感的鼻子嗅嗅,一下子就放弃原本在背的竹简,捧着小青铜碗“嗖”一下就窜了出去。 嬴渠梁:“唉!唉!!唉!!!你这个《商君书》还没背完呢?!!回来!!!” 其实是他也想看。《商君书》经过百年的光阴,和他记忆中的有不少差别。 不过可惜任凭嬴渠梁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在意。 “逆孙!!” 嬴小炎全当听不见。 ——民以食为天嘛。 冲到殿里,一个急刹车,稳稳当当停在柴敬面前。 柴敬:“……” “你作甚?” 嬴小炎瞧见小案上的好吃的,眼睛发绿,举起自己的碗:“这些都是我可以吃的吗?” 为了防止突然食荤导致不良反应,太医那边早就安排他喝了好几天苦药。就是为了这天。 “是啊。” 王室的饭菜着实不错,嬴小炎把头埋进去吃的豪迈无比。 柴敬托腮看他,戳戳儿子的脸:“你说你到底像谁?” 嬴小炎抬起头,嘴角一圈食物残渣:“可能是君父。”】 <嬴.君父.政:这年头还有老子被儿子诽谤的???> <像君父?小太宗你是要笑死谁?谁能想象一下秦始皇把头埋进碗里吃的场景?罪过罪过。> <不能这么说,万一是秦始皇三岁的时候呢?当时说不准有吃不起饭的时候。(坏笑)> <怎么滴?刀我???> 嬴政:“……”他也想象不了。 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像是小儿子那样的像个小彘似的吃饭,那就只能问已经入土的赵姬。 哦,她可能也不记得。 反正无论如何,谁要是真的实在想知道的话,那他可以大发慈悲送他下去见赵姬。 嬴政扫视一顿正襟危坐的臣子,阴森森的想。 目光扫到眼神有些许呆滞的小儿子身上脸色才好了些许,弯着唇角“落井下石”,道:“彘。” 嬴炎脸被憋得通红:“……,我、我四岁能自己独立吃饭已经很厉害了!” 就在秦始皇面前的这一堆臣子们:说实在的,这天幕有一种不顾他们死活的美感。这父子俩砍不到天幕,难不成还砍不了他们不成? 瑟瑟发抖.JPG 【吃完饭,嬴小炎活人气息满满的重新背起书来,把眼看就要跳脚的嬴渠梁给安抚了下去。 六世祖嬴渠梁嘀嘀咕咕的和他谈心,虽然效果不大,因为绝大多数时间嬴小炎都是我行我素的。 “列祖,我这样好好读书可都是为了你,如果没有我,还有谁对你这么好?” ——我这书是为了你读的。 瞧瞧!多不要脸? 明明是以自己为中心,做出来的事却有一种“我都是为了你好”的嘴脸。 嬴渠梁翻了个白眼:“你小子,说这种话到底想干什么??!!”他就一个孤魂野鬼,还为他好? 嬴小炎搓搓手:“你看我都对你这么好了,你有没有什么宝贝留给我呀?”万一呢?万一有什么埋在地里的宝藏呢?? 嬴渠梁轻笑:“留下来的?除了埋在陵墓里的,也就是这大秦了。你若是争气,就去和你那些兄弟争去。反正要面对儿子之间兄弟相争的又不是本君。” “那算了。” 嬴渠梁来了兴趣:“哦?你不想要王位?”这世上还有不想要王权富贵的人? 嬴小炎:“倒也不是不想,谁不想像阿父一样威风?就是——” 小孩思索了一下,挠挠头:“我排行十九,母族不显,如果我真的当了那个王上的话,一定会有好多兄长不服。” “全部杀掉的话,不太好。” 嬴小炎是在无人的地方和这列祖交流的。嬴渠梁有那个资历随意的谈及大秦的继承人,也带的孩子随意了许多。 嬴渠梁眉心跳了一下。 这孩子多大?全部杀掉,这四个字说的怎么这么血淋淋的? “所以——你觉得,你当王的前提是把自己杀成长子????” 嬴小炎似乎很笃定自己的想法:“因为大多是人掌权后的第一件事肯定的处理掉不服自己的啊,而作为最小的一个,不服我的兄弟大概率最多。所以杀掉的也最多。” 一半纯白的天真,一半血红的残忍。 嬴渠梁自己就不是长子,但是他的兄长在他手底下活的好好的。 “你这个想法不对。”嬴渠梁试图和晜孙讲道理。 “怎么不对?”嬴小炎托着下巴:“如果继承人不能在父亲离世之前建立威信的话,那么在此之后,只有用鲜血和头颅来建立之前没有树立起来的威信了。” “阿父和叔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因为嬴政没有在嬴成嬌那里树立绝对的威信,所以他死了。嬴炎非常擅长总结规律和透过现象看本质。 “所以,我不适合的。”】 <因为不想杀兄弟,所以不争王位,我们太宗可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感觉秦太宗这个时候有一种不自知的残忍,有点恐怖。平时调侃秦太宗习惯了,差点忘了这位是一位马上帝王了。> <马上打天下的没有一个软柿子。事实上,我相信在同一年龄阶段、同一起点内,秦始皇不是秦太宗的对手。> <说的很有道理,就是感觉……这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说出来的话?> <别人不好说,但秦太宗是真的早熟。他成长的速度只是对比大秦坍塌的速度慢了些而已。> <冷知识:往往是那种有能力但却不愿意当皇帝的,才能真正当好皇帝。就像是咱们现代说不愿意生孩子的那一辈才是最好的父母一样。> <干脆直接报秦太宗身份证,说他适合当皇帝算了。> 第50章冰冷的权衡利弊 (好不容易满十万字了,高兴。加更一章。) 一席话,把天幕下的人都惊的下巴磕脚背上了,大秦境内诡异的静默了小半柱香。 “他、他说什么???” 兄弟们听到的——把自己杀成长子。 臣子们听到的——处理掉不服自己的人, 兄弟也不行。 嬴炎:“……”啊这…… 嬴政突然觉得自己还挺仁善的,对比起儿子的话。“十九公子,罚五年俸禄,禁足公子府一个月。” 嬴炎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眼:“父皇?我当时还年幼不懂事啊!!我现在就不这么想!!” 四岁的孩子遵循本能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荀子都着人性本恶! 从大秦历代先君那代代杀“小妈”的行为上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是认同“处理掉不服自己的人”这个观点的。 难不成就因为这个不服自己的人加上了一个血缘关系,杀起来就天理不容了?同辈相杀的数不胜数,他又没有弑父!!! 确实是因为皇室之中亲缘淡薄这一点,所以嬴政其实也没有太多的生气。 他之前就设想过扶苏如果不继承王位会被打压而死的情况。 嬴政:只要不是在他活着的时候相杀,都好说。他挺平静的问:“那你现在怎么想?” 嬴政那句平静无波的“那你现在怎么想?”把方才“魂飞魄散”的群臣们魂魄又拉了回来,此刻更是连呼吸都屏住了,无数道目光死死钉在十九公子嬴炎身上,仿佛在无声呐喊: 祖宗!慎言啊!!! 嬴炎感受到那几乎要把他洞穿的视线压力……直接无视。 抬头迎向父皇黑漆漆的眸光,那双还带着孩童圆润的眼睛里,此刻却没了刚才喊冤时的委屈。 “回父皇,”嬴炎的声音清晰,不再有丝毫撒娇意味,一字一句砸在寂静的殿宇中,“儿臣现在以为,‘杀’之一字,终究是下下之策,太过耗费,且易生后患。” 这话一出,殿内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耗费?后患?他在评价“杀兄弟”这件事的成本和风险?!这哪里是不那么想了?这分明是……升华了! 嬴政的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嬴炎似乎没注意到周围人那副快要厥过去的表情,自顾自地、用一种谈论如何处理积压政务般的口吻继续分析: “大秦以法立国,法度之下,当有秩序。不服管教,有律可依;觊觎神器,有刑可判。” “大可依律圈禁、削爵、流徙边陲,使其空有血脉而无寸土之柄,有名无实,翻不起风浪。此其一。” “其二,杀一人易,然血脉牵连,其母族、其旧部、其门客,或怀怨在心,或兔死狐悲,徒增无数隐患,平白耗费国力去弹压,得不偿失。不如留其性命,置于明处,以法度约束,以利禄分化,使其即便有心,亦无力可用,无人可聚。” “其三……”嬴炎的声音稍微低了些,但依旧清晰,“父皇在时,自然乾坤独断。然……若父皇万年之后,儿臣……或继位之君,还需面对宗室诸王。” “若今日开了骨肉相残之先例,他日旁人效仿,岂非永无宁日?不如自儿臣辈起,立下规矩:以法度代私刑,以圈禁代屠戮。血脉……留着便留着,当个摆设也好,总比变成仇寇强。” 他最后总结陈词,带着一种奇异的、孩童式的“务实”:“所以,儿臣现在觉得,与其‘杀’得自己只剩一个长子,不如‘养’着那些不服的兄弟,让他们‘安分’地活着。省事,省钱,也……省得以后麻烦。” 群臣们已经不是下巴掉脚背上了,是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从头顶飘出去了。 这……这是一个孩子能想出来的?! 这比直接喊打喊杀更可怕啊!这简直是……是帝王心术的雏形! 是披着“法度”“秩序”外衣的、更冷酷也更精密的控制! 圈禁、削爵、分化、利用……把骨肉当成需要“管理”的“麻烦”来处理? 长公子扶苏当年顶多是理想主义的“仁”,这位十九公子……他的“仁”下面,是彻骨的、带着算计的“利”与“法”! 完辣!长公子!!!你回来!!!你快回来啊!!!我们以后再也不说你傻狍子了!!! 同时,有一些头皮发麻。 他们想起来天幕提及的一句话<秦太宗是四帝当中脾气最好的>。 四帝,包括秦始皇在内的四位大秦顶尖帝王当中脾气最好的一位…… “???” “!!!” 嬴政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那张还带着些稚嫩的脸上,神情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点分析利弊后的理所当然。 诡异的是,嬴政发现自己……竟然不觉得愤怒,反而有种奇异的……理解? 是的,理解。 没有无谓的温情,只有冰冷的利弊权衡和对潜在风险的精准评估。这不正是他期望于继承人的……某种特质吗? 只是这特质出现在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身上,过于刺眼,也过于……令人心惊。 “呵……” 嬴政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那双深邃的眼中,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欣赏的冰冷。 “以法度代私刑,以圈禁代屠戮……省事,省钱,省麻烦?” 他重复着嬴炎的话。 “十九公子,”嬴政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威严,“禁足一月,罚俸五年,照旧。另,罚抄《商君书》十遍。一月后,朕要亲自查验。” 这惩罚,比起方才,似乎又重了一层,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截然不同了。 嬴炎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第51章好孩子,专一 【四岁的嬴小炎说出这句话之后,嬴渠梁似乎是世界观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冲击。一整个人都是恹恹的。 更加让他无法理解的是—— 能说出这种话的嬴炎,居然对兄姐挺和善的??!!这和你说的似乎不一样吧? 然后嬴渠梁心中升起了微小的希望:“你、应该就是随口说说吧?”人的思想和行为经常性会有冲突的时候,他可以理解的。 嬴炎屏退周围的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之前说的从始至终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服。” 不谈剂量的毒药都是在耍流氓,不谈前提的狠话也差不多。 嬴渠梁噎住了:啊这…… “纠结完了吗?祖宗,您要不先帮我解答一下疑问?”嬴炎屏退众人自然不可能是为了说这话,主要目的是为了向嬴渠梁学习法律。 作为曾经的大秦之主,大秦法律的主要奠基人之一,某条法律的意义和根本目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说不准有的他的秦王父亲都不清楚。 嬴渠梁骂骂咧咧,如果不是魂魄限制,他非要一巴掌拍到这孙子脑门上不可。他好歹是亲祖宗,用不用这么物尽其用??!! “来了!小混球!” 凶巴巴的语气,身体却很诚实。】 <不得不说,从小学法就是不一样哈,而且还是在秦孝公完完全全在君王的角度上给他分析的前提下。从接触法律之初就是从君主的角度出发,未来就是想改也改不掉。> <也不需要改好不好?> <一边嫌弃晜孙一边非常详细的给他讲解大秦的法律法规,这就是大秦版冷脸洗内裤!> <上面的闭嘴!当时根本没有内裤!!!!> <唉?没有吗?我记得大秦有合裆的啊。> <是骑射服。不管男女骑马都是穿骑射服比较好。但是其他情况都是开档裤。> 话题歪的这么突然吗?嬴炎为这群孩子的天马行空叹为观止。 不过,他的五六岁的时候差不多会开始进修骑射,这也就是谈早了而已。 然后嬴炎就看到——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挺火的一个话题,既然那个时候一般都是开裆裤,那荆轲刺秦王的时候“倚柱而笑,箕踞以骂”那就是……> <所以我们陛下是看到了……,所以才决定砍杀荆轲的?> <光是荆轲刺杀就足以让陛下砍死他了,只不过这样做可以死的更加快一点而已。> 秦孝公嬴渠梁教六世孙法律法规的声音挺祖慈孙孝的,就是在下面那一连串文字的衬托下不够吸引人眼球。 嬴炎闭上了眼睛,下面的字体是要看的,不影响上面的听,左右眼不见为净。 片刻后,他睁开了眼。 完蛋,脑子里画面都有了!!! 嬴政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还是那句话,没有人敢舞到他面前来,如果有!那就通通活埋掉。 比起那一连串不着调的字,还是上面的秦孝公普法更加引人关注。 天幕上所显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不过这冰山一角就足以窥见秦孝公对十九的教育有多上心。 为了让这个六世孙能听懂,嬴渠梁讲的可谓是浅显易懂。 不止是上面的嬴小炎听懂了,下面的一堆人除了个别实在是脑内有疾的,也都听懂了。 ——原来是这样!! 虽然经过百年的发展而有些差别,但是总体上万变不离其宗。 还没等他们继续听,天幕就飞快的将镜头转变到了太阳上,从日升到月落。再转回来,天幕上的小公子已经歇下了。 众人:“……” 似乎、可能、也许……额…… 【嬴小炎一天一天长大,从四岁爬不上去床还要人抱的矮墩墩转变到六岁开始抽条四处疯玩可以说是无缝衔接。 嬴渠梁评价:“好孩子!专一!” 玩的时候专心的玩,学的时候专心的学。这怎么不算专一? 这其中的时日里,嬴小炎喜得一个小名——呆呆。 柴敬起的,她给出的解答是:“这孩子总是一个人独处,远处看起来呆呆的,也不知道干什么。索性就叫呆呆吧。” 对此嬴炎在天雷的威慑下有苦说不出。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埋怨别人:“都怪你!我都被阿母当成傻子了!” 嬴渠梁给他翻了个白眼:“那你有本事不跟我学啊!!!” 嬴小炎理直气壮的放狠话:“我现在还没本事!等我有本事了,我就一脚踹了你!” “本君是鬼!你踹得到吗?你踹啊!你踹啊!!” 嬴小炎脸色很不好:“哼!那你最好一直缠着我!” “放心吧,你列祖我根本离不开你百步。” 二人日常斗嘴,不像是祖孙,倒更像是互损的挚友。 大秦的法律终于是学的七七八八了。嬴小炎把目光投向了大秦宗室的书库。随着其他国家一个个灭亡,这书库也越发的“丰满”。 在入睡之前,十九公子美滋滋的想着要向父王讨要一个随意进出书库的钥匙。 六岁的孩子终于是立住了,可以出席家宴,正式让宗室的所有人认识一下。 在六岁之前病逝夭折的概率大一些,为了孩子好,同时也是为了省事,除非秦王特别吩咐,否则是不用参加什么家宴的。 觥筹交错、露天吹风之类的着实不适合小孩。 参加家宴,自然必不可少的是让嬴政见一见。 嬴政一般会校考一下儿子的学问,然后大手一挥直接下赏赐——这是他往前数十几位兄长的固定流程,他应该也是差不多。】 <秦太宗要见到父亲了唉!啊啊啊!!一个是正值壮年的祖龙,一个是年纪尚小的元凤。龙凤二帝的初次见面!!我要记录下来!记录下来!!!啊啊!!!> <感觉到太宗是真的很喜欢父亲了,他睡下的时候都是嘴角带笑的,感觉是想想就好幸福的样子!!> <只有我一个人为柴太后心寒吗?当母亲的养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见都没见过几面的父亲。> <上面的不要偷换概念好不好?!!留守在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见到父母兴奋一点不正常吗?你跟我扯什么这个那个的!!他不兴奋难不成紧张的哭出来???> <感觉秦始皇应该是除了最年长的几位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会因为新鲜而感兴趣多关照几分之外,公子公主都是一个待遇,没有什么过于偏颇冷漠之类的。> <因为始皇陛下自己没有一个好父亲,所以想当一个好父亲啊。嬴异人当年老双标了,光看名字就能看出来。> <前面那个谁?就那个说公子公主一个待遇的,胡亥怎么说?> 第52章等等!! <胡亥?胡亥当然是因为有赵高的帮助啊,赵高我记得是老早之前就服侍祖龙的……嘶——!!我有没有说到什么关键词?不会被踢出去吧?> <没有没有,放宽心~> 六岁的呆呆没有现在嬴炎的稳重,眼睛亮晶晶的样子让人心痒痒。 尤其是嬴政这个当爹的。 忍不住瞄了一眼大大方方跪坐在那里的十九子:这孩子现在能不能再做出那种表情?还挺想看的。 嬴炎表面上淡定,实际上耳朵都红透了!面皮还有待提高。 都说人的皮肤是有“视觉”的,嬴炎这种人感官更是敏锐,一个转头,正好碰见嬴政转过脸去。 嬴炎:“……” 在嬴渠梁恨铁不成钢的大逼兜下(实际上根本没打到),嬴炎变如脸的为自己正名:“我现在也是这样啊——” 嬴政不在意的动了动耳朵。 “我每天,都在期待着与父皇的相见。” 眼中,是能让没见过如此直球的老秦人坐立难安的虔诚和热切。 嬴政:“!!!” 嬴政本人也会说好话夸人,可他夸也夸的一向很高级,别人没点文化都听不懂。最直白的一回也就是“独弃寡人乎”那回…… 这孩子到底像谁?! “咳咳咳!胡说八道!” 之前还一脸冷漠的和他讨论杀兄弟的事儿,现在摆这副嘴脸……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哪里胡说八道了?全部都是发自肺腑,孩儿指天发誓!如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尚且信奉神明的时代,誓言可不能那么随便。 嬴政移开看向儿子的视线,忍不住用扇子给自己扇风,耳朵红了个彻底。 臣子们:就两个字,羡慕! 在场的父子,以冯去疾和冯劫为例—— 冯去疾:你瞧瞧人家,你再瞧瞧你!生你不如生块馍馍!! 冯劫:……,气氛都到这儿了,他回头要是不发个誓,好像不太合适哈。 …… 一笔带过的小角色,被遗忘了好一段时间的赵高摔下手中泥土:“为什么老夫要在这里捏泥巴!!!” 辅佐(看守)他的是一位养济院出来的孩子,死心眼的很:“安分点!主君吩咐了!你既然写字好看!那就自己自己捏泥土自己写!一天做不好一天没有饭!!” 写字写的好?那就要物尽其用!! 虽然这刻不死就往死里刻的态度让赵高一口气差点没顺下去…… “那也不能——” 看守抽出了宝剑,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他这把剑……那是一点磨砺都没受过。今日正好开锋。 赵高深吸一口气,闭嘴了。 罢了,十九公子不是要直接砍死他,而是想间接磨死他,已经很不错了。 看守遗憾的收回剑,敲了敲,空荡荡的目测两百多平米的房间,重申道:“你的目标是三个月内把这房间填满,否则就埋了你。” 雕版印刷早就已经成型,活字印刷其实也是,但是没办法,每一本书都要认字的人一块一块的寻找拼接起来,太麻烦了。 嬴炎手底下认字的人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只能是偏向雕版了。 赵高:“……” 纯雕刻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塑型也要他!!!! 【六岁之后的第一次嬴炎可以参加的家宴——嬴捋恨不得给十九弟手腕上绑个绳子。 “这里你第一次来,别乱跑!” 嬴云浮原本在和长姊和长嫂谈笑风生,结果淑女的回眸一瞥,就瞧见了嬴捋直接把嬴炎抱起来的场景。 “……” 嬴云浮的绢扇停在半空,长姊嬴元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噗嗤一声笑出来:“瞧瞧,十九弟倒成了宝贝,九弟这是要把他拴在腰带上不成?” 嬴炎:“九兄……我自己能走!!” “能走什么?”嬴捋如临大敌,抱着他紧走几步,避开捧着漆案穿梭的宫人,“这殿里回廊九曲十八弯,掉根针都找不着,何况你这么大个人!” 你要不要仔细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这话嬴渠梁这个真鬼都说不出来!! 嬴渠梁? 嬴渠梁四处打量着殿内的装潢,试图寻找当年的影子。“啧啧啧,可真是好起来了。” 原本瞧着嬴小炎居住的宫殿还没察觉出什么,现如今倒是能看出来明显差距了。 土坯房和精装修。 长公子扶苏和年龄相仿的弟弟们笑着低语几句,三公子高就主动抬起手招呼二人过去:“九弟!十九弟!” 兄弟们相处的还算融洽。 直到殿外传来内侍的通传声:“王上到——” 众人连忙整理衣冠行礼。嬴炎个子小,被嬴捋按着肩膀站在最前排。他好奇地踮起脚张望,只见秦王嬴政玄衣纁裳,龙行虎步而来,目光在扫过嬴炎时微微一顿。 “十九?” 嬴炎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兄弟们相处好和谐……奇怪,皇家兄弟难道不应该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 <刻板印象要不得。> 天幕下的始皇嬴政回忆起来—— 之后是抽空象征性的问几个问题(实际上就是找借口送东西),十九回答的不错,并且主动请求去书库里读书…… 等等?嬴政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 “那些书你都看完了?” 根据这些天他对儿子大致的了解,不看完他是不会出去的。能够出去云游天下,那一整个宫殿的书应该是差不多被看完了。 嬴炎:“看完了。” 十三岁的小儿子看完了他征伐六国所掠夺来的所有的书??? “是……那位要求的?” 那位,指的是嬴渠梁。 “嗯。” “喂!”嬴渠梁在嬴炎耳边喊:“本君能听到!!!” 嬴炎评价:“真的是一位非常会无理取闹的长辈。我说的是孝公先祖。” 嬴渠梁:“??!!”不要无视本君!! 嬴政:“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 “辛苦你给你的所有兄长都做一份计划单吧,十年内能背完就行。” 他不一样,他给限制添加到了十年,他可真是位贴心的好父亲。 “成啊!也加上阿姊们吧,一视同仁。” 嬴炎的兄姊们:“???” 唉——!不是!!你们等等?? 第53章好好长大 看得出来,可能是因为刚刚嬴炎的一番真情流露,父子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美感。 那个别人,专指嬴炎的三十几个兄弟姊妹。 人间很美好,请加油! …… 视频也确实是如同嬴政想的那样,提问奖赏一条龙—— 【可能是因为其他儿子都没有这种奇怪的要求。秦王政惊奇于十九子居然是那种喜欢读书的小孩?而且还一点也不挑来者不拒?? “你不是可以随时进出吗?”随即眸光一冷:“有人怠慢你?” 大秦的书库自然不是谁都能进,三公九卿都没有几个能进去随便读书的。藏书为后人计是这个世道一种很正常的潜规则。 只不过别人是自己写留给后人,大秦是抢别人的留给自己的后人。 理所应当的,直系公子们可以随意进出。 怠慢大秦的公子? 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他的血脉,打压看不起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不就是看不起他吗? 嬴小炎猛猛摇头,认真道:“不是啊,我是要进到更里面一层,而且孩儿想住在里面。” 外面是被分类好的,里面是还没有被筛选过的。例如什么吃童子可以延年益寿、1+1=3、绝食可以见到神仙之类的鬼话其实不少。 秦王政果断:“不行。” 嬴小炎:“君无戏言!” 秦王政难得遇到孩子对他那么放肆,在他明确拒绝的前提下还敢和他说什么“君无戏言”。 意外的还挺有意思。看在他身上流着的血脉的面子上,秦王政抓住了十九子头上的小揪揪:“我若是食言,难不成就不是君了?” 他是君王,他怎么做,那君王理所应当就该怎么做。该学习的从来都不是他。 “别的君王或许可以,但是大秦的君王不会!”小孩的声音很稚嫩,却引起了秦王政的兴趣。 “哦?” 嬴炎道:“百年前商君徙木立信以强我大秦,讲的便是诚信!以小见大,父王连对儿子的承诺都不愿意兑现,这算不算失信?” 初生乳虎不怕王。 秦王政思索:“好口才,能说会道,你若是再长几岁,说不准我大秦能出第二个张仪。” 七国互相打架互掐了这么多年,一位优秀的纵横家配上像他这样的君王,堪比猛虎添翼。 当然,他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公子的用处一般不是出使当纵横家。现如今的大秦也根本不用秦王政用上第二个用处。 嬴炎:“我当张仪可以帮到大秦吗?” 在这个君王等于国家的时代,话到了别人耳朵里相当于是“我当张仪可以帮到父王吗?” 秦王政心情大好。 “当然可以。” 九公子嬴捋第N次戳上了长兄的腰腹,力道大的手指都微微发白。 扶苏总算是找到机会插进去说话了,笑道:“十九弟有这份心意便可,我大秦已经有了第二位张仪,哪里用十九弟以身涉险?” “唉?”小孩想办法从父王手中救出自己的小揪揪:“那我岂不是没用?” 扶苏正想接话,秦王政便道:“谁说没有用处?好好长大不长歪,自然有你的用武之地。” “那书库的事呢?” “允了,”秦王政道:“不过你要半个月后再前去。”半个月,足够他安排下去把书籍彻底挑选出来了。 “好唉!” 一直静侍在边上的赵高眼神微微一动,随后情绪飞快变得毫无波澜。 ——原来,王上偏爱这样的公子。】 <不是好好学习,而是好好长大。我哭死??o·(? ??????????? )?o·?,这就是父母之间的差距吗?> <大家无视上面那个就好。不长歪?始皇陛下指的是什么?还有什么用武之地?> <指的应该是这份干直接和君王+父亲“硬刚”的心性(思索)> “父皇,您当年说的到底是指什么啊?”嬴炎小少年蹭到自己父亲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嬴政瞥了他一眼:“坐好。” 嬴炎马上坐好,眼巴巴的等和父亲解答疑惑。 嬴政这才道:“等你及冠之后,看着往廷尉/御史大夫的方向培养。” 这确实是他原来的规划。 大秦的朝堂上宗室逐渐势微,这不是好事。他能压的住,但是下一任大秦的主人需要一个相辅相成的宗室子弟。 至于现在……,那个宗室或许可以换成老九。这两兄弟感情好。 嬴炎收回了笑容:“不能当三公九卿或者‘张仪’那可真是让父皇失望了。” 鉴于这孩子的优秀表现,始皇帝决定大度的不和他计较。 “闭嘴,好好看天幕。” <这个赵高也太明显了,他一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快快快!砍了他!!!快!!!> <某些人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一定没憋什么好屁。(死亡微笑)> 赵高:“……?” 什么仇什么怨?他当时只是在思索怎么样才能让胡亥更加得宠而已。 罪不至死吧???!! 死心眼的青年——树,觉得天幕的话有理,认真点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全部如实招来!” 赵高满脸堆笑:“……哎呀,天幕有的不是很准确,没有这回事的。” 树思索片刻,然后摇头:“不可能!天幕是老天爷的指示,怎么可能有错?!” 张先生说了,天幕一定是对的,除了天幕自己否认的那些,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 要不然公子会有麻烦。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忠义——公子待他恩重如山,他不能给公子添麻烦! 赵高:“……” 很想戳破他的幻想,可经验告诉他行不通。 镜头切换到另一边。 【公子们聚居的宫苑一角。几个年岁稍长的公子聚在一处亭中,气氛有些微妙。 “十九弟倒是好手段,”一位公子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意,“几句话就哄得父王允他住进书库深处,那可是连我们平日也不能随意久待的地方。” “哼,哗众取宠罢了。”另一人接口,“读那些杂书有何用?治国安邦靠的是真才实学,父王不过是一时被他那点小聪明蒙蔽。” “就是,仗着年纪小,就敢在父王面前放肆,说什么‘君无戏言’?换做你我试试?”胡亥出声,语气里是浓浓的不平。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编排十九弟不合适吧?” 嬴云浮的出现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亭中那点酸溜溜的火气。公子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讪讪的。 “十一妹说笑了,这哪里是编排?”最先开口的那位公子强笑道,“我们不过是关心十九弟,怕他年纪小,在书库里待久了孤单罢了。” “就是就是,”另一人连忙附和,“书库深处阴冷潮湿,十九弟身子骨……” 嬴云浮那双清冷的眸子扫过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讥诮:“是吗?那诸位兄长不如亲自去书库外值守,替十九弟挡挡风寒?也好全了这份‘手足情深’。” 这话一出,亭内顿时鸦雀无声。值守书库?那都是仆役和低级郎官干的活!让他们这些公子去做,简直是羞辱。 嬴云浮不再看他们,转身便走,裙裾在青石板上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只留下一个冷冰冰的背影和一句更冷的话: “与其费心琢磨别人如何得了父王青眼,不如想想自己有何所长能入父王之眼。背后嚼舌,徒惹人笑。”】 <云浮阿姊:你们这群以大欺小的欺负我弟弟!!!(火冒三丈)> <人数一多本来就会各自为群,相互之间有点小团体也是正常的。秦女所生的天生就是互相亲近的。> <那怪不得,胡亥是胡女所生的,所以差不多没有兄弟姊妹和他亲近。> ——作者出没——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胡亥到底是胡女所出还是七国贵女,反正设定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