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成了仙门大佬》 第1章 穿越了? “考试结束,考生停止答题。”播音器穿出标准的女声。 “耶!” “啊啊啊啊!我终于解放了!” “哈哈哈哈!!” 考场穿出一阵阵激动的高呼,校门口滑动门打开,考生们拥挤着冲出考点。 高考结束。 …… 张巷看着水面倒映出的狼狈青年,邋里邋遢:“所以你是说我才高考完,打了个游戏,太虚猝死了?” 旁边的光球围着张巷的脑袋转来转去:“是滴呢,小朋友。” 张巷气,张巷怒,张巷自暴自弃往后一躺,差点压到小光球。 这什么操蛋的人生! “艹!”张巷猛然坐起,抓起手边一把石头狠狠甩出去,石子砸在水面溅起水花, “我他妈#¥@*#§&……” 谩骂声惊飞林中鸟。 没一会儿,张巷停止了谩骂,但胸膛还在不断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小光球适适出现:“宿主,你难道不想体验别样的人生吗?” “我不想!”果断干脆。 “一点也不想吗?修仙世界都不想?”小光球继续。 “我—不—想!”依旧果断。 张巷心中一团火无处发泄,语气冲的不行。 他的高考假、他的电脑啊! 小光球等张巷冷静下来,刚想开口,就听到张巷说:“我现在还能回去不?” 小光球顿了一下:“可以的,但……时间可能会和你穿过来时有偏差。” “什么偏差?” “就是……嗯……你也知道,在一个世界呆久了,突然回到原世界,一般穿越者们是会不适应的,所以会重新复盘……就是如果你现在回去,可能会回到你刚高三那会儿……” “可我才穿过来。” “《穿越者法》明文规定,所有穿越者在回归原世界时都必须将近一年的时间来适应原世界。” “这么死板,难道不该视情况而定?” “‘视情况而定’ 会加大系统部门的工作量……”它们系统也是有麻烦的。 张巷简直气笑了:“所以你们全部统一处理。” 这年头机器都知道偷懒。 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把高三熬过了,现在回去还要重刷,还不如就在这个世界待算了,社会都还没出的少年,谁还对新事物没点好奇。 至于父母,张巷还不知道俩老儿看到他打游戏猝死是气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养了十几年的儿子,高考完就没了,自己还给他们夸下海口说考个清华绰绰有余。 张巷躺在河边草地上,抬眼看见天上那亮澄澄的半轮月亮,没有星星,静谧。 想了一会儿,张巷说服了自己,在这也算是体验新生活,那俩老有两个妹妹陪着,丧子之痛应该很快就过去了。 “行,我待在这个世界。”张巷说。 小光球听到张巷愿意待在这个世界,高兴地围着张巷转了两圈,说:“你以后还回原世界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万一他突然哪天想不开想回去再体验一把高三呢,这也说不准。 “好滴,一切随宿主心意。那么修仙世界欢迎宿主的到来,现在我们可以去闯荡江湖了!” 人想通心情就好了,张巷问起了自己寄身之人的身份。 系统娓娓道来: 原身叫晏镇溪,是个整日疯言疯语的小疯子,其父晏长原是一个县里的主簿,年轻时也是踌躇满志、壮志凌云,寒窗苦读,早早中了秀才,三十岁时中了个举人,恰逢时运,当上了地方主簿,从民到官。 晏长为人正直,年少时与晏镇溪的娘相识,托人说媒。晏长虽然家境贫寒,但胜在为人,晏镇溪娘家人尊重读书人,欣然同意了这门亲事。 郎才女貌,本来一桩美事,但谁想晏镇溪娘生晏镇溪时,竟大出血,难产而死,晏长恸哭一夜,二十刚出头的人竟长出白发。 安葬亡妻,晏长一个男人,不会操持家务、过日子,又带着小晏镇溪,家中愈发贫穷,多亏了亲戚邻居的接济,才不至于饿死。 但渐渐的,随着晏镇溪长大,疯子本性逐渐暴露。起初只是对着人吼吼,晏长也不以为意,以为小孩子玩闹。可后来,晏镇溪拿着刀追着人家姑娘砍,用棍子捅死尸,晏长才知觉:他的孩子是个疯子。 人又老了几分。 晏镇溪五岁时,岁安县来了个新县令。新县令惜才,见晏长有才德,备受人称赞,便为晏长添置房屋、书籍,供其读书。 又三年,晏长中了举,正是风光无限,晏长却不愿意再考了,说:“我知自己的才力,能考上举人已是幸事。” 晏长后来在县令的提携下当了县里的主簿。 一切看似向着好方向发展观,但晏镇溪愈发疯了,一把火烧了县令的宅子,赚得众人无事,却烧死了县令的一个妾室。 晏长气得一病不起,主簿也被人顶了。家中无人接济,疯儿子不顶事,只知道一天乱吼吼,饿了就跑人家酒楼里枪些吃食,有时想起还会给晏长带些回去。 晏长看着用衣服兜着的荤素汤水,还有自家疯儿子,终是无可奈何。没多久,晏长死了,不知道是饿死的还是病死的。 疯儿子见亲爹死了,拍着手在树上乱窜,咿咿呀呀地笑着,然后冲进人群,抱住他爹的尸体就跑。 那天,街上没有叫卖声,只有疯了尖锐的笑声和小孩的哭声…… 系统突然不说了。 第2章 小疯子 “怎么不说了。”张巷正听到起劲。 小光球停顿一会儿,接着说:“然后晏镇溪抱着他爹的尸体跳河了,他刚咽气,被冲上岸,你就穿过来了。” 好巧啊,他说怎么身上有点发肿。 张巷环顾四周,没有其他尸体,想来晏长应该被冲到其他地方了。 “你能找到晏长的尸体吗?”张巷问。 “我试过,找不到,在晏镇溪刚跳河时,晏长的尸体就不见了。” “凭空消失还是被水冲?” “凭空消失。” 张巷不说话,这毕竟是修仙世界,什么怪事没有,自己一个刚穿过来的,就算承晏镇溪的情,也不可能傻兮兮地去找一具尸体。 张巷站着,说:“我也能修炼吗?” 小光球:“能的能的!” “那我现在就想!” 小光球沉默。 “?”张巷疑惑 “我忘记一件事,”小光球犹犹豫豫开口,“我也不知道怎么修炼……” “啥!……你不知道那你画什么大饼?” “这不是为了留住你,才……”小光球嘀嘀咕咕。 张巷感觉自己被拐骗了,又被拐又被骗。 小光球见张巷沉着脸,又连忙开口:“但我有教辅!我有心法秘籍!” 张巷眼睛又亮了。 一张薄薄的纸出现在他手中,展开,上面画着引气入体。 (后面张巷改叫晏镇溪) …… “老许啊,你的这些事都说了不下十遍,也就外乡人愿意听,没一点新奇。” 老许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藏蓝衣服,嘴里砸吧着酒:“你懂啥,有人愿意听就行,不像你那铺子,一年到头都没人问。” 那人也不生气,只说:“要不你讲些新鲜的。” 老许对着酒壶又喝了一口:“新鲜的 ,这还真有。” “那就说出来,大伙儿听听。”那人又说。 老许依旧砸吧嘴:“这事儿吧,倒也玄乎。知道 “知道原来县里的小疯子不?” 那人不知老许突然扯个死人干啥,但还是点点头:“知道,不过这小疯子不是死了十多年了吗,突然扯他干啥,难不成人又活过来了?” 周围的听热闹的人都不小,小疯子的事多少也听说过,就不是这还有啥新鲜事。 “那小疯子呀,”老许又喝一口酒,慢慢砸吧,故意吊着人。 “说呀说呀!老许,你该不会是在编吧。” “我骗你们做什么!”老许突然站起来,继续说,“那小疯子抱着他爹尸体跳河后,县公大人念旧情,派人去找二人的尸身,回来好生安葬。你猜怎么着,那片河竟找不到二人的尸体……” “这有什么奇怪的,尸体被不河冲走了。” “切。”众人觉得老许扫兴。 老许也不急,慢戳戳地又抿一口酒:“这却是不奇怪,怪的是那县公一家没过几日竟遭了大火,一家二十几口人,就一个小丫头活下来,那丫头疯了,嘴里一只说什么‘他回来了’。” 有人问:“那个‘他’指的是晏长还是那个小疯子?” 老许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不过没几日那小丫头也死了,浑身湿答答的,像泡在水里好几天一样。” “老许,你怕不是编的吧?你没见过那姑娘吧,又怎么知道那姑娘死前啥样。” 老许听有人质疑他,顿时粗红脖子:“坊间都这样说!” “坊间?哪个坊间?我竟没听过。老许,你又不是不知道坊间那些传言有多荒唐,咋还当真了。”一个长着细长眼睛的笑眯眯说。 “爱信不信!” “信信信!老许的话肯定信!老许家卖牛的,这肯定信!哈哈哈哈!”另一个人出来打岔。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 酒馆角落,一个人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不急不慢地敲着桌子,面前酒碗里的浊酒隐隐约约倒映出男人的俊脸。 “老板,钱放桌上了。”男人一口喝完碗中酒,放下钱,走了出去。 气息之微,无人注意。 出酒馆,晏镇溪眼前市井繁华,人来人往,商贩声相呼应,工农官商,红男绿女。 许久不闻人间烟火气,晏镇溪嘴角不由勾起笑。 十年寒洞苦修行,归来故人不相识。 晏镇溪走在街上,肩宽腰细,身姿挺拔,傲如青松,一身粗布黑衣,依旧尽显公子气。 若非遮掩气息,许是要勾住不少小姐良妇。 第3章 回故居 (修仙等级: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十年修行,金丹早已成,晏镇溪卡在金丹期足足三年,此次出世便是为了寻找机缘,顺便看看原晏镇溪的故居。 小光球三年前就离开了,留下两本古法书籍。 一本讲天地阴阳,卦象占卜。 另一本晏镇溪还未碰到边缘,就被一阵强大的真气掀飞,吐了一口老血,半条命都没了。 现在那本书还放在识海里,原封不动。 循着记忆,晏镇溪到了原主以前所住之地。还好小疯子一只邋邋遢遢,无人知晓小疯子长什么样,无人认出晏镇溪。 晏镇溪站在红漆大门前。 十年光阴,宅子换了主人。 晏镇溪驻足一会儿,想:这晏镇溪死了十年了,我突然冒出来,哪怕人家不识晏镇溪,我又该找什么理由拜访,还是晚间来看看,莫叨扰人家。 抬脚离开。 入夜,圆月高挂,桂影斑驳。 晏镇溪踩着屋顶上的瓦,靠着月色来到以前的晏宅。 刚落到屋顶,晏镇溪就感受到了一丝阴气。 突然,一股强大的阴气向晏镇溪袭来,晏镇溪迅速向后闪开。 那阴气又折回来,冲向晏镇溪。 晏镇溪腾空避开,凭空画符,打向阴气。杀气腾腾的阴气在被符触及瞬间,冒出滋滋白烟,阴气迅速消散。 落地无声。 晏镇溪摸到以前晏镇溪住的院子,不同于其他处的整齐,此处荒凉破败。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从屋中传来。 屋中有人! 晏镇溪警觉,隐了身形,开阴眼,双眸全黑。 阴眼开,妖魔鬼怪无处遁形。 屋内,白色床幔飘飘落落,幔中人咳嗽不断,透过床幔,晏镇溪看到一具浮肿的人尸! “溪儿,咳咳咳!”人尸说话。 听到这身“溪儿”,晏镇溪瞳孔皱缩,这是晏长! 人家必是发现了自己,也没有遮掩的必要。 晏镇溪撤去隐身,推开破旧的门。 “嗞呀”。 来到床前,晏镇溪恭恭敬敬做了一揖:“晏前辈。” 晏长顿了一会儿,随即了然:“原来不是溪儿啊,难怪难怪。” 晏镇躺在床上,未动分毫,未发一声,似是落寞。 半晌,晏长开口:“你怎会在溪儿体内?” “不知,小辈醒来便成了晏镇溪,”晏镇溪,“前辈又为何会在此处?” 晏长好像不在意晏镇溪为何会换芯子。 “也好,你占了溪儿的身体活下来,也算为溪儿积一桩德,至于我为何在此处,唉说来话长,不知道你愿不愿听。” 晏镇溪搬一个凳子,坐好:“前辈请讲。” “你倒是不怕,跟溪儿一样。” 晏长恍惚,回忆起往事: 温柔十六岁嫁我,婚后生活虽不富裕,但胜在有情,俗话说“有情饮水饱”,日子过得倒幸福。婚后三个月,温柔有了身孕,我们二人都很高兴,盼着孩儿的到来。 为了保母子平安,我与怀着身孕的温柔去山上的和尚庙里祈福,更是让方丈赐名。 然而,方丈却说此子是克父克母的命。我和温柔听了,都有些不高兴,便不要方丈的赐名,告辞回家。 自从回到家中,温柔的身子却一天不如一天。我以为是腹中婴儿与温柔争吃食,便找岳父借了些银两买补物为温柔补补,可是后来温柔竟日日吐血,身形削弱,似是应了老方丈的话。 我再次带着温柔来到寺庙,问老方丈可有法子救救母子二人,方丈说这是天命,改不得,我夫妻二人又求方丈赐名,方丈给了“镇溪”二子。临走之际,方丈对我说我这一生起伏不定,凄凉度日。 回家中,当天夜里,温柔竟要生产,我在门外,听着屋内温柔哭声,心中一阵一阵地疼。不知道过来多久,屋中传来婴儿哭声,产婆抱着一个娃娃出来,白白净净的,一点儿也不像刚出生的娃娃。 但当时的我无暇顾及这些,我急匆匆进屋中,温柔就躺在床上,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我唤她,不应。 那夜,我心如刀绞,彻夜未睡。 我安葬好温柔,一个人拉扯溪儿。 丧妻之痛,日日折磨我,身体也日渐不行,我知我所剩时日不多。 溪儿天生疯病,但心思单纯,我担心我死后无人照顾溪儿,就找了一个道人帮我续命。 第4章 旧事重提 那道人黄发短耳,听我的祈求后,就应下了,我给他钱财,他不要,说带我死后自回来取报酬。 那之后我的身体明显见好,溪儿也安分了。我以为一切都好了,便想着再考取个功名。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便去与县令辞别,谁知我竟在那看到黄发道人,听到县令与他的对话…… 晏长闭上眼,似是不想回忆,泛白的尸身冒出丝丝黑气。 “溪儿魂魄不全,那县令竟要夺溪儿之身,黄发道人是他的帮凶!” 刹时,黑气翻滚,晏长直挺挺坐起,五指成钩袭向晏镇溪:“你也是夺溪儿之身的人!” 怨气冲天。 晏镇溪就着凳子往后仰,用脚勾凳腿踢向晏长。 晏长躲开凳,转身就被一条绳子捆住。 晏长满脸爬满黑纹,黑气从纹路中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啊啊啊啊!” 晏镇溪扶起倒地的晏长,微笑:“晏前辈,对不住啊。” 说罢,晏镇溪一张符纸贴在晏长脑门上。 “滋滋滋滋……”黑气被符吸收,晏长疼得龇牙咧嘴,费力想要挣脱绳子。 没一会儿,晏长浮肿的尸身渐渐干扁,最后只剩下一张皮。 晏镇溪站在晏长前,单手起势,念咒渡魂。 晏镇尸体下金光现,尸身湮灭。 看见空中晏长,晏镇溪收阵。 空中之人一袭青衣,儒雅随和,对着晏镇溪双手抱拳高拱,身子略弯,以示感激。 晏镇溪回一礼:“先生该走了。” “是该走了。”言罢,转身归于宇宙,天空一颗暗淡的星落了。 晏镇溪看着晏长消散。 好好一个读书郎染上二十几口人名,怕是难投好胎。 “老爷,就是这!我刚刚听到里面有声。” “把门打开!”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晏镇溪赶紧隐去。 一顿倒腾,噼里啪啦。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被唤老爷的人骂骂咧咧:“一天天正事不干,就在这妖言惑众!” 晏镇溪站在屋顶,看着下面的闹剧。 一个美妇人走来 ,牵着一个小女娃,担忧地问:“老爷,没什么事吧?” 老爷抱过孩子,眼中带笑:“没事,下人瞎吼吼,吓到我的小温柔了。 温柔?! 晏镇溪看向女娃,天生不足,魂魄不稳,招鬼的命,能活到现在,却无鬼上身,许是晏长护着。 亡妻转世,痴情鬼相护。 如今温柔魂魄稳定,不会在有鬼垂涎。 小温柔被温父抱着,眼睛却盯着破败的屋子:“燕子。” “什么燕子?”温父转头,除了破屋,什么都没有。 “许是老鼠,温柔小,乱喊的。” “哦,应该是这样,这院子破败这么久,明儿叫来福去找几人来修整修整。” 众人离去,只有屋顶上的晏镇溪听清楚,温柔叫的是晏长。 晏镇溪离去,万物从新归于寂静。 …… 仙门,各派长老掌门汇集。 首位上的人面如冠玉,墨发高束,着羽衣,领口绣云纹,皎皎明月,天上仙人。 “仙尊,魔界结界松动!” 顾栩眉目含冰,轻轻抬眸,周身威压震慑得让人不敢抬头。 第5章 荒城 荒城,属于人界,与妖界相邻,此处地域偏僻,妖又与人交好,因而荒城管辖松。 越是交界鱼龙混杂处,越容易遇到机缘。 晏镇溪换一张面皮,一个皮肤黝黑的糙汉子大摇大摆进入荒城。 知无人注意,晏镇溪不由感慨会易容真真不错啊。 “啧啧,要是晏镇溪那张脸,免不了引人驻足。”晏镇溪想。 一路走来,晏镇溪见过不少美人被调戏,自己也难逃毒手。恰逢机缘,遇到一个路见不平的小美女,学了易容术。 自古美人多麻烦。 晏镇溪以前居于人界偏中,荒城有许多稀奇物是晏镇溪不曾见过的,这会儿走在荒城内,晏镇溪眼睛不由四处张望,颇有土包子进城—开眼界了。 独眼的鸡,半人高的蚂蚁,几文钱的兽奴。 戴面纱的,戴帷帽的,戴草帽的,穿纱的,穿粗布的,袒胸露乳的。 晏镇溪不由赞叹:这包容性不术唐朝啊。 在暮色将近时,晏镇溪找一家便宜客栈住下。 晚上,店小二轻敲门,问:“客官可有什么需求?” 房内传出粗哑的声音:“劳烦打一桶热水。” “好的,客官。” 一会儿,一桶热水送至房中,小二退下。 晏镇溪卸下面皮,解下衣裳,长腿迈进桶中。 “啊~舒坦。”泡着热水,身体的疲惫得到舒缓,晏镇溪惬意地闭上双眼。 身体轻松,晏镇溪调动周身真气,运转一个周天,汇于丹田。 丹田处的金丹金光璀璨,不同于普通金丹,晏镇溪金丹处一黑一白两丝气缠绕。 当时小光球问他修什么道,晏镇溪想都没想:我要休最牛逼的! 回应他的是鸟叫。 小光球无语凝住,直接扔给他一本书自己找。 晏镇溪捧着那本书翻:无情道、有情道、逍遥道、自然道、众生道、太上问情道、太上忘情道、佛教六道、道教五道…… 各种各样的道看得晏镇溪眼花缭乱,最后,晏镇溪合上书,指着书皮上的几个小子,中气十足:“我要修阴阳道!” “不行!”小光球斩钉截铁,夺过书收起来。 晏镇溪:“为啥?” 小光球说:“阴阳道不是正道,且这个世界无阴阳道一说,难修,万一中途出问题谁管你?” “那我另修一门道不就行了,双管齐下!” “你想走火入魔?”小光球坚决不许。 在晏镇溪软磨硬泡,一哭二闹三上吊下,小光球犹犹豫豫同意了。晏镇溪又选了逍遥道作为另一门道。 阴阳道确实难修,虽说他已经是金丹,但阴阳道不过筑基初期。难难难。 感受体类的阴阳二气,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修来的,十年才这么点。 滋润完金丹,桶中水已经凉了。 晏镇溪收拾好,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 次日,晏镇溪贴好面皮,打算到城中好好逛逛。 晏镇溪问掌柜:“掌柜,这附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吗?” 掌柜拨着算盘,笑:“客官外乡人,要说这附近好玩的,一是那斗武场,二是那烟柳地,三是那东集市。” “谢掌柜的。” 晏镇溪谢过掌柜,问路向着斗武场去。 “打他!打他!” “啊啊啊啊!” 离斗武场还有半条街,就传来叫喊声。 所谓斗武场,是一个擂台和一圈空旷地带,再是观众。 坐前面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仙人异士。 晏镇溪好不容易挤进去,顶着一张灰扑扑的脸,才发现这斗武场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擂台上,一个小姐正在与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过招。 第6章 逛荒城 那小姐挥剑直直刺向那男的,谁料那男人蹲下从小姐裙下穿过去。 “嘘!”一些流氓吹起口哨。 小姐霎时红了脸,转剑刺向登徒子。 那登徒子早有准备,借巧劲打飞小姐手中剑,一脚将小姐踹下擂台。 “好!” “切!赢了也不光彩。” 台下有叫好的,也有不屑的。 一个下人打扮的人走上擂台,手里端着彩头。 登徒子接过东西,转身下擂台,不见了踪影,大概怕人家小姐追上来报仇。 晏镇溪在台下清清楚楚看清,那登徒子钻过去时身行明显变小了。 擂台上的人刚下来,又有两人上去。 晏镇溪聚精会神看着二人缠斗,不断学习,尤其是其中一人在千钧一发时的反败为胜,晏镇溪想拍手叫绝。 擂台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没有间断,不得不说,荒城真的是一个武者云集地。 晏镇溪中途挤出去买了几个烧饼充饥,又忙不迭回来看擂台。 一日下来,晏镇溪也不觉无聊,这可比在荧幕上看的千篇一律的打戏精彩多了。 日落时,擂台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后面也是一些小打闹,晏镇溪离去。 晚上的荒城不同于白天的粗犷干燥,店铺楼阁都点上灯,姑娘公子们个个精心打扮,拿起文人腔调,颇有皇城范 。 晏镇溪散漫逛着,偶尔吹过凉风,吹起脸上的发丝。 经过烟柳地时,门前揽客的姑娘不由分说把晏镇溪拉进楼中,怀中抱着一个姑娘时晏镇溪都是懵的,强买强卖? 他急急忙忙把怀中穿着清凉的姑娘推开,挣脱拖拽的姑娘们,落荒而逃。 “一个男人跑什么,老娘还能吃了你不成。”被推开的姑娘啐一口,恨得牙痒痒 ,拉一个壮汉,原来是个胆小的。 引来一阵哄笑。 晏镇溪逃出来,经此事,人也不敢乱看,急匆匆回到客栈,好不狼狈。 “客官,回来了。”店小二看到晏镇溪,打个招呼。 “嗯。”回应一声,晏镇溪压低头就回到房间。 “这是怎么了?”店小二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出去时不还是好好的吗? 关上房门,晏镇溪捂着自己红透的脸,上辈子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纯情大男孩,遇到怎么一件艳事。 羞死了。 晏镇溪卸下面皮,捧把凉水洗洗脸,把脸上温度降下去。 抬起脸,看着铜镜中的俊朗郎君,水珠顺着脸慢慢滑落,贝齿红唇,涩气。 看着镜子中的模样,晏镇溪愣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盯着一会儿,晏镇溪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下半身的异样,晏镇溪直接把自己埋进枕头。 “妈的。”瓮声瓮气。 骨节分明的手向下探去。 …… 一缕晨光照入房中。 晏镇溪顶着两个黑眼圈,咬牙切齿漱口。 做一夜噩梦,梦里被一群青楼姑娘逮着追了一晚上,这都叫什么事儿呀。 洗漱好,晏镇溪收拾好东西,不过就一把匕首和银钱,顶着一张人见人忘的糙汉脸离开。 今日,会有遗迹入口在离荒城不远处打开。 这是小光球给晏镇溪的消息,晏镇溪得出进尺想要套出更多遗迹入口信息,小光球说什么都不干。 顶着炎炎烈日,不时还有风沙刮过,晏镇溪却如无事人一般,周围凉快得很。 当时腾时间来修寒气,果然明智。 第7章 密室 晏镇溪一路走来,没见到个人,想来此次遗迹入口打开只有自己知道。 系统出手,高效精准。 按照小光球提供的信息,晏镇溪来到入目的地。 四周荒凉一片,黄土走沙。 当晏镇溪踩到一片沙土,天象突变,天空暗下来,飞沙走石。 脚下出现一个沙漩涡,晏镇溪赶紧给自己上了一个保护罩,人被卷了进出。 保护罩没栓一会儿就碎了,晏镇溪感到自己要被强大的吸力扯开了,五脏六腑都难受。 “砰!”漩涡消失,晏镇溪砸在石板,额头上磕出血。 还好强化了身体,不然这样砸下来,脑袋开花都是轻的。 晏镇溪忍着头爬起来,额头上面皮与血肉粘连,晏镇溪咬牙扯下假皮,露出一张芙蓉面。 可惜了,当时就做了这一张皮,留恋一下,晏镇溪扔掉面皮,然后摸摸身上东西都还在。 环顾四周,与外界一样,黄沙满天。 望着一望无际的黄土,晏镇溪拿出怀中匕首。 匕首出鞘,刀刃指着西北方向。 晏镇溪跟着匕首,脚步不停走了一日夜,终于在第二日破晓看到一处黄沙建的洞穴。 顾不得腿疼,晏镇溪撑着一口气走到洞穴前,“砰”一声栽倒。 ……… “嗯……”一声闷哼。 晏镇溪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处密室内。 晏镇溪撑起身子,用手揉脑壳,四肢酸疼。 密室不大,由石头砌成,看似四周都被封死,见不到光,唯一的光源是石台上的一只蜡烛。 蜡烛能亮,说明有氧气,但这修真界不一定。 晏镇溪迅速调整,待身上不疼,站了起来,走向石台。 在烛光照射下,墙壁上晏镇溪的影子摇摇晃晃。 站在石台前,晏镇溪回想小说里主角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有样学样地做揖。 “晚辈晏镇溪,见过前辈。” 一秒, 两秒, 三秒, 一分钟, …… 没动静。 难道诚意不够,再来。 晏镇溪换一种方式,毫不犹豫跪下,对着石台磕了三个头。 “晚辈晏镇溪,见过前辈。” 再一秒, 再两秒, 再三秒, 再一分钟, …… 没动静。 再来。 “前辈,你好呀!” “hello,sir!I''m Yan Zhenxi.” “こんにちは、先輩。私は晏鎮渓です。”(你好,前辈。我是晏镇溪。) “МладшийпостажуЯнЧэнсиприветствуетстаршегобрата.”(晚辈晏镇溪,见过前辈)。…… 一堆晏镇溪版花式问候。 依旧好无动静。 石台:…… 晏镇溪:呵呵,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 石台:! 晏镇溪向后抹一把头发,一双眼睛带着三分薄凉、三分不羁、四分漫不经心,不屑地开口:“呵呵,前辈,手段了的,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石台:…… 这莫不是个傻的。 “大人,我冤啊!” “前辈虐我千万遍,我待前辈如初恋。” 又一轮晏镇溪版花式问候。 一只乌鸦从晏镇溪头上飞过:嘎嘎嘎…… 晏镇溪卒。 晏镇溪躺在地上,看着石台:“前辈,我这儿说得口干舌燥的,你好歹给点回应啊。” 静…… 晏镇溪闭眼偏过头:“算了。” 睁眼,一个金发碧眼的大美女贴近,挥挥手:“hello!” “我艹!”晏镇溪跳起,我剑呢?哦,我没剑。 晏镇溪一脸防备看着突然冒出的人。 美女开口:“Where are you from?” 美国人?修仙世界也有老外?! 第8章 突破,出窍 眼前金发碧眼美女身形虚幻。 “Don''t be scared. Weren''t you looking for me? 234 told me about you.” (不要害怕,你不是在找我吗?234跟我说过你的) 234,小光球。 听到她认识小光球,晏镇溪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难怪这秘境打开只有他一人知道。 “Are you American? Or are you from the same place as me?”(你是美国人吗?或者说你和我是同一个地方吗?) “No, but I know you need my help.” 听得懂,但晏镇溪不知道怎么用英语解释现在的情况。 “Can you speak chinese?”经典重现。 “Yes ,I can.” 会说中文,那就好办了。 “你是秘境主人?” “不是哟,小帅哥,我也是一个系统呢。”美女开口。 所以你用英语跟我交流是有什么恶趣味吗?不怕我听不明白吗? 晏镇溪点点头,表示明白:“所以我是被你带到这个密室的?” “不是呢,我刚刚才与你联系上,而且这不是我本体,只是一个投影呢。”369说。 “看出来了。”摇摇晃晃的,应该是网不好,“那我要怎么请前辈出来?” “前辈?”369掩嘴笑,“这没有前辈呢。” “啥儿?”那自己刚刚得多丢脸,晏镇溪想捂脸。 369看男人低着头,耳朵微红。 这也太可爱了吧。 “你要修炼,盘那石台上就可以了,事半功倍。” 石台原来是这样用的。 晏镇溪又问:“那到时候我怎么出去?” “你出窍就可以出去了。” 出窍:元婴之上,元婴又在金丹之上,两个境界,中间还有元婴初期、中期、后期、元婴大圆满,不简单啊。 晏镇溪顿时感到前路漫漫。 “对啦,234拖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礼物! 晏镇溪抬头,369眨眼睛,卖关子:“绝对惊喜哦,等你突破就可以知道了。” “这可以叫画饼吗。”晏镇溪感觉369像极了哄孩子读书的家长。 张巷爸爸:巷儿,你考100分爸给你买奥特曼! 张巷妈妈:巷儿,陪我逛逛街好东西随你挑! 张巷奶奶:巷儿,洗完碗奶奶有好东西给你! 张巷七大姑八大姨:巷儿,…… ……恐怖的回忆突然袭击。 从小被画饼到大的张某,现在是晏某:突然不是很想要了。 369:“你不期待吗?是不是感觉动力满满!” “嗯,是吧。” “那你赶紧修炼呀,长这么帅,修行肯定快。” 不,我不行。 可369已经离开。 盘在石台上,晏镇溪调整好呼吸,吸收天地灵气。 浓郁的灵气由四面八方而来,石台上的蜡烛烛光骤亮,密室墙壁石板翻面,石板上面刻着符文,金色符文环绕晏镇溪四周。 待时机成熟,这些符文会钻进晏镇溪丹田,助晏镇溪突破。 …… 系统部门。 369:“啧啧,234,你这宿主不简单啊。二十几岁的金丹,少见。” 234:“我随便绑的,我也没想到他还挺有天赋。” 369:“你让我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话说,你不去见他吗?” 234:“不了,牵绊太深,于系统和宿主都不好,东西还望你帮我送到。” 369:“行啊,下次再有这样的宿主记得吱我一声。” …… 半年后。 “轰隆隆”,第一道天雷降下,三九天劫挺过,金丹孕育出元婴。 再三年,晏镇溪突破元婴初期,进入元婴中期。 后四年,突破元婴中期,进入元婴后期。 在六年,元婴大圆满。 又过八年,二十七道天雷降下,晏镇溪突破元婴,出窍修士。 二十一年六个月,晏镇溪趴在地上,粗喘着气,身上衣裳早被天雷劈成碎片,蔽体都难。 哈哈哈哈哈哈!晏镇溪眼角笑出泪,二十一年,隔几年被劈一次,他都以为要挺不过了。 第9章 出关遇难 换一身干净的行头,晏镇溪一掌风劈开秘。 秘境轰塌,晏镇溪被眼前的景象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后退。 “咔嚓”低头一看,是人的一节白花花的手骨,上面还沾有丝丝红色血迹。 “呕……” 晏镇溪一阵反胃,想要吐。 尸骨堆积成山,满地血渍,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的让人喘不上气。 晏镇溪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晏从没有见过杀人场面,第一次见当然会害怕难受) “救……救……”细微的声音从尸堆中传出来。 晏镇溪压下不适,靠着气息定位人被埋的大概位置,用法术震开上面压着的死人。 露出来的人满脸血污,伤痕累累,小腿上血肉被撕扯下来,可见森然白骨,完全看不出人样。 晏镇溪赶紧将人扶正,掏出怀中丹药,喂人服下。 那人服下丹药后,身上小伤开始愈合,但腿上的伤口太大,无法愈合。 晏镇溪不是炼丹师,身上也没有好的疗伤药,见效果不明显,把仅剩的几颗一股脑全部喂给他 效果不明显,但聊胜于无,吊住一口气。 晏镇溪检查一下那人的伤,眉头皱起:最严重的伤在心脉。 心脉受损,活下来也是残。 “救……救……”那人紧闭双眼呢喃,如遭到恶魇困住。 隐隐听到人名,似乎是要救一个人。 晏镇溪听不清,凑进耳朵:“你要我救谁?” “仙尊……救仙尊……上面……” “上面?”晏镇溪抬头,一座大山耸立在他面前,挡住阳光,让人感到压抑。 山上隐隐约约有兵器碰撞声。 待低头,那人彻底昏迷。 本来还想再问问,但应该来不及了。 环顾四周,晏镇溪找到一处隐蔽干净的地方将人放下,搭了一件衣裳盖主人,设一个屏障保安危。 一个瞬移,晏镇溪循着碰撞声来到山头。 刚落脚,就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人撑着一把剑跪在地上,穿黑衣的人挥刀准备砍下了。 不得了! 晏镇溪甩出剑,“噌”一声打开将要落下的刀。 “谁?!” 黑衣人猛然转头,一双眼睛带着杀气和暴虐。 晏镇溪怎么会乖乖站在那,不等人家看清便一掌风直袭面门。 黑衣人堪堪躲开,飞出去的剑回到晏镇溪手中,晏镇溪迅速拔剑出鞘,“刺向黑衣人,黑衣人用刀面挡住。 好大的力气! 晏镇溪吃力,手上加大力量,剑身都逼得微微弯曲。 黑衣人手上用巧力,旋转刀调从而转剑的方向,与晏镇溪交手。 二人缠斗,刀剑碰撞,火花四溅间,晏镇溪逐渐落了下风。 “砰”晏镇溪被击败在地。 “出窍?才出窍就敢冒头逞英雄?”黑衣男人不屑地笑了,一阵威压释放出来。 强大的威压压得晏镇溪喘不上气,只能爬伏在地上,仰望男人。 这威压再怎么都分神往上。 黑靴出现在眼前,从晏镇溪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流畅的下颚。 “这么着急送死,我就先解决你了!”黑衣男人握住刀柄挥刀砍下,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