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双刃》 第79章 影帝 陈凡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这样饱满的曲线，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随着周淑娟的动作微微颤动。 那尺寸远超他青春期时偷偷看过的那些小电影里的女主角。 周淑娟并未停下动作，衬衫滑落后，她的指尖又移向内衣的搭扣。 “咔嗒。” 束缚松开的瞬间，两团雪腻弹跳而出，像是终于挣脱牢笼的小兽，欢快地跃动着。 “陈秘书……” 周淑娟的声音带着颤抖，忽然上前一步，抓住陈凡的手按在自己赤裸的胸前。 掌心传来的触感让陈凡浑身一僵。 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又带着惊人的弹性，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周淑娟急促的心跳。 “咕噜。” 陈凡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小腹窜上来，烧得他喉咙发干。 周淑娟的手已经摸索着探向他的皮带，指尖笨拙地拉扯着金属扣，呼吸越来越急促。 “淑娟姐。” 陈凡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的说道。 “别这样，这一切都是我们该做的。” “而且这次是你帮了我们大忙，如果没有你，我们根本拿不到钢铁厂的证据。” “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陈凡就快步走出了房间。 他害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陈凡站在走廊上，胸口仍在剧烈起伏。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周淑娟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谢意。 刚才那雪白的肌肤，柔软的触感，以及周淑娟眼中混合着感激与渴望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间，陈凡几乎要失去理智了。 但最终还是守住了底线。 周淑娟已经够可怜了，这次又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自己怎么能那么做呢？ 而此时房内的周淑娟，看着陈凡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当然知道这样做不合适。 可是家里实在太穷了，除了自己的身体，她实在想不出还能怎么报答陈凡。 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陈凡掌心的温度。 “刚才陈秘书明明都有了反应，却还拒绝了我，他真的是好人啊！” “下次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周淑娟咬着嘴唇喃喃自语道，那双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 此时的陈凡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转身上楼，来到另一个房间门前。 “咚咚咚。” 陈凡敲响房门。 一个敷着面膜的年轻男人打开了房门。 “凡哥，好久不见。” 年轻男人一见到陈凡，立刻激动地扯下面膜激动的说道。 “看来这段时间没少拍戏，这气场越来越像影帝了，还敷上面膜了。” 陈凡打趣道。 “还是凡哥你会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走进房间。 这个年轻人叫魏浩，是陈凡的高中同桌，也是他最铁的兄弟。 他们关系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读书的时候，有个混混总找魏浩要钱。 陈凡知道后，直接带着魏浩去找那个混混，把混混狠狠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魏浩就一直叫陈凡‘凡哥’了。 成了陈凡的小跟班。 不过和陈凡不一样的是，陈凡从小就是学霸，成绩常年稳居第一。 而魏浩也是第一，不过是倒数的。 陈凡曾经私下给他补过课，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小子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 魏浩的梦想是当影帝，高考落榜后，他二话不说就跑去横店当演员了。 说是演员，其实也就是个跑龙套的群演。 魏浩一进门就拉着陈凡往床边走。 “凡哥，你发给我的那些视频和音频，我这两天都在认真学，你看看我学得像不像？”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整个人气质瞬间变了。 只见他挺直腰板，脸上露出威严的表情，从门口走到陈凡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同志们，今天我们召开这次会议，核心目的在于进一步严明纪律规矩，强化责任担当……” 陈凡惊讶地看着魏浩的表演。 那走路的姿势、脸上的表情，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惟妙惟肖。 “太像了。” “这才多久没见，你这进步也太大了。” “照这样下去，你拿影帝指日可待啊！” 陈凡由衷的说道。 听见这话，魏浩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虽然我没当过这么大的领导，但你发给我的每个视频和音频我都反复研究。” “凡哥，跟你说实话，我最近接了个电影，虽然是男八号，但我有信心一定能火！” 魏浩兴奋的说道，眼睛闪闪发亮。 看着魏浩神采飞扬的模样，陈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人这一生，最可贵的就是能找到自己热爱的事业，并愿意为之付出全部努力。 “这次我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这个影帝的表演了。” 陈凡在里面和魏浩聊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起身离开。 当陈凡回到苏如月的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对话声，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小姨，李威这次可是被中央调查组带走，现在谁敢出面说情啊！” 苏如月激动的对着一旁的孙月莲说道。 “月莲啊，那李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被抓就被抓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和他离婚，免得连累到你。” 孙岚也在一旁开口说道。 孙月莲的丈夫李威，是市国土局局长，也是陆远山硬盘里面的主角之一。 这次也被调查组带走调查了。 孙月莲还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个消息，她知道这个消息后，立马就来找苏如月和孙岚想办法。 毕竟在她眼里，自己的这个侄女和姐姐的能量可不小。 “我听说陈凡也进调查组了，能不能让他想想办法啊？” 孙月莲不死心的说道。 还没等他们二人说话，陈凡就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一见到陈凡，孙月莲立马就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陈凡的面前。 “陈凡，你能不能救你小姨父啊！” “只要你肯救他，我家里有点钱，我全都给你。” 孙月莲激动的拉着陈凡的胳膊说道。 但是一想到苏如月和孙岚都在这，她立马就尴尬的红着脸松开了手。 第80章 不要脸的三个女人 “你知道李威犯了什么罪吗？” 陈凡眼神冰冷地盯着孙月莲问道。 “不就是贪了点钱嘛，现在哪个当官的不贪钱啊！” 孙月莲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道。 见她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陈凡胸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只是贪了点钱吗？” 陈凡忍着怒气接着问道，他暗自观察孙月莲是否知晓地下室的事。 “不然还有什么呢？” 孙月莲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陈凡从她困惑的表情判断，她确实不知情。 转头看向苏如月母女，两人目光闪躲，显然也没向她透露实情。 “他强奸了人家小姑娘，还在读中学的小姑娘啊！你知不知道。” 陈凡怒声喝道。 每当想起这件事，那些受害少女惊恐的面容又浮现在他眼前，让他握紧的拳头不住发抖。 听见这话，孙月莲眼神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但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不就是睡了几个小姑娘嘛。” “那些小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好好读书，为了点钱就往当官的床上爬。” “活该！” 孙月莲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难以置信的看着孙月莲，她不仅是女人，还是重点中学的校长。 本以为她听到这件事之后会愤怒，但是没想到她不仅不愤怒，反而还嘲讽被害的学生。 陈凡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强忍着怒火转眼看向一旁的苏如月和孙岚母女俩。 只见苏如月正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而始作俑者孙岚脸上更是毫无愧色。 这一家子的冷漠让陈凡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月莲啊！李威这事你还是放弃吧！” “你放心，就算没有了李威，你这校长的位置照样稳当。” 就在这个时候，孙岚起身拍了拍孙月莲的肩膀，语气笃定说道。 她自然知道，李威这事，就算陈凡想管也插不上手。 苏如月也放下手机帮腔道：“小姨，你放心吧！你这校长的位置没人敢动。” 孙月莲闻言，紧绷的脸色明显松弛下来。 陈凡此时也明白了，孙月莲并不是在乎自己的丈夫，而是担心李威被抓了，她这个校长的位置还能不能保得住。 毕竟，她能坐上重点中学校长的位置，全靠‘李威夫人’这个头衔。 “就你这样的人当校长，也不知道会害了多少学生。” 陈凡冷声撂下这句话之后就转身回房了。 他胸口堵着一团火，但看着她们这副嘴脸，连骂都觉得多余。 当孙月莲听见陈凡这话，就像是小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顿时就炸毛了。 “陈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靠我们家如月的关系才混进调查组的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吃孙家的饭，砸孙家的锅，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 孙月莲对着陈凡的背影怒声骂道。 陈凡就像是没听到一样，“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如月，姐，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孙月莲气得直跺脚，指着紧闭的房门说道。 “小姨，别生气了，我回头好好说说他。” 苏如月站起来，亲热地挽住孙月莲的手臂让她坐下。 “对了小姨，我和陈凡结婚的事，你没告诉李威吧？"” 苏如月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听见这话，孙岚闻言也立刻竖起耳朵，目光灼灼地盯着孙月莲。 “没有，上次你不是特意嘱咐先别说出去嘛，我就一直瞒着他。” 孙月莲摇头说道。 听见这话，孙岚和苏如月都各怀目的的松了一口气。 苏如月担心的是，李威要是知道自己和陈凡结婚了，那么调查组审讯的时候肯定会注意到她，她可不想被调查组关注。 而孙岚至今都没有把陈凡和苏如月结婚的事告诉孙贺等人。 起初是瞧不上陈凡，耻于开口。 现在是想把陈凡当做她的秘密王牌，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 “小姨，这件事你要继续瞒着，谁也不能说。” 苏如月提醒道。 见孙月莲点头应下，苏如月又安抚了她几句，便借口要去“教训”陈凡，起身回了房间。 她回房可不是为了教训陈凡，而是为了怀孕。 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必须抓紧时间受孕。 如果再怀不上，上面就该怀疑了。 苏如月一进去，看见陈凡阴沉着脸坐在床边，立即上前环抱住他的腰身。 “别跟我小姨一般见识，她就是那脾气。” 苏如月靠在陈凡的胸口，语气十分温柔的说道。 陈凡身体一僵。 苏如月居然会主动解释？ 还这么温柔？ 这完全不像她平时的作风。 还没等他细想，苏如月湿润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那双白皙的玉指更是精准地握住了他的要害。 陈凡顿时了然：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陈凡倒也没有拒绝，毕竟自己打了避孕针，他丝毫不怕。 并且现在心里面有一股子的怒火，正好可以发泄出来。 他冷笑一声，顺势将人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实木大床很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夹杂着暧昧的喘息在房间里回荡…… …… 今夜的陈凡异常勇猛，比往常足足多折腾了半个时辰。 完事了之后，苏如月浑身酸软得像是被拆散重组过一般，连清理的力气都没有，直接昏睡过去。 陈凡洗了个澡，看着床上昏睡的苏如月，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悄无声息地摸到孙岚门前。 他弓着身子，将耳朵贴近门缝，全神贯注地想要听到里面的动静，看孙岚是否在和那神秘的天气打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孙岚隔壁的房门打开了。 孙月莲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冷不防与陈凡四目相对，两人同时僵在原地。 陈凡没想到今晚上孙月莲会在这里留宿。 孙月莲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出来喝水，没想到会看到陈凡在她姐姐的房门前。 “我有点饿，去厨房找点吃的。” 陈凡最先反应过来，低声说道。 孙月莲听见这话，倒也没有怀疑，去厨房确实要经过孙岚房间，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白眼狼。” “吃孙家的喝孙家的，到头来还不帮忙。” 孙月莲想起刚才的事就生气，冷着脸骂道。 这话一出，再次点燃了陈凡心中的怒火。 苏如月和孙岚在的时候，你这么说也就算了，此时还敢这么说。 陈凡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孙月莲。 此刻她只穿着单薄睡裙，修长的双腿在昏暗灯光下若隐若现，陈凡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翘臀上。 看着陈凡这熟悉的眼神，孙月莲顿时就慌了，她已经猜到陈凡想要做什么了。 立马转身回房，就在她关门的瞬间，陈凡就推门进来了，并顺手关上了门。 “你……你可别乱来，我姐和如月就在隔壁。” 孙月莲声音颤抖的说道。 “想惊动她们的话，你尽管叫。” 陈凡冷着脸说道。 听见这话，孙月莲顿时就闭上了嘴。 “撅起来。” 陈凡冷眼说道。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是该好好教训一顿了。 听见这熟悉的话，孙月莲紧咬嘴唇，内心纠结起来了。 但最终还是默默转身，双手撑着床角，撅了起来，摆出了羞耻的姿势。 她的睡裙很短，她这一撅，里面的风光顿时一览无遗。 并且由于她刚洗完澡，里面什么都没穿。 “咕噜。” 陈凡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虽然刚发泄完，但是看着这个场景，陈凡不禁又有些躁动了。 “啪。” 陈凡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扇在孙月莲翘起的臀上，顿时泛起一片红印。 “嗯啊……” 孙月莲猛地绷紧身子，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交叠摩擦。 她慌忙咬住手背，却止不住喉间溢出的甜腻呜咽。 更让她羞耻的是，她竟然隐隐期待着第二下。 “月莲。” 还没等陈凡再动手，门外突然传来孙岚的声音，紧接着门把手就被拧动了 刚才陈凡并没有反锁。 两人顿时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陈凡脑子嗡的一声，他也没想到大半夜的孙岚会突然进来。 要是让她看见孙月莲这副撅着屁股的羞耻姿势…… 第81章 如狼似虎的年纪 “快，躲进被窝里。” 孙月莲压低声音急道。 陈凡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就钻进了被窝。 孙月莲也迅速翻身躺下，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她故意将双腿弓起，让被子隆起一个自然的弧度，完美掩盖了藏在里面的陈凡。 被子刚盖好的刹那，孙岚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姐，有……有什么事吗？” 孙月莲故作镇定的问道，声音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 “我知道李威被抓了，你的心情肯定不好，我来陪你聊聊天。” 孙岚走近床边温柔的说道。 “不……” 孙月莲刚想拒绝，孙岚就已经上了她的床，径直躺在了她身旁。 这一举动让孙月莲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被子里的陈凡感受到床垫下陷的动静，立刻屏住呼吸，连肌肉都绷得死紧。 “月莲，我知道这些年李威给你带来了不少好处。” “现在他进去了，你肯定要经历一段适应期，不过你放心，以前李威给你的一切，姐都会想办法帮你维持” “但你要记住，千万别想着去捞李威，明天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知道吗？” 孙岚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可以看出她很关心自己的妹妹。 孙月莲胡乱点着头，手心早已沁出冷汗。 此刻她根本无暇思考孙岚的提议，满脑子只盼着孙岚能快点离开。 被窝里的陈凡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 孙岚看着乖巧的孙月莲，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过段时间，姐给你介绍个更好的，职位肯定不比李威低。” 孙岚温和的说道。 孙月莲机械地点头，指尖死死揪着被角，后背已经沁出一层细汗。 她现在就希望赶紧结束这个谈话。 可孙岚见妹妹如此温顺，聊天的兴致反而更浓了。 她往孙月莲旁边靠了靠。 “还记得小时候吗？我们姐妹俩也是这样挤在一张床上说悄悄话，那时候你总是……” 孙岚突然怀恋起以前了。 孙月莲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 此时被窝里面的陈凡，虽然还在紧绷着身子，但是却比刚才放松了一些，因为只要自己不出声，孙岚就不会发现自己。 他的头正抵在孙月莲双腿之间，稍一抬头，睡裙下的旖旎风光便一览无余。 就连那泛红的五指印都能隐隐约约看到。 陈凡鬼使神差的凑近了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孙月莲最敏感的地方。 “嗯……” 一声甜腻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孙月莲唇间溢出，她慌忙咬住下唇。 孙月莲不敢相信，被窝里的陈凡竟如此的大胆。 “怎么了？” 正说到兴头上的孙岚突然停下，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异样。 “没……没事。” 孙月莲紧张的说道，那脸一下子就红了。 孙岚见状，顿时就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是不是想男人了？” 孙岚笑着问道。 这话一出，孙月莲和被窝里的陈凡顿时心里一紧。 “没……没有，姐，我累了，想休息了。” 孙月莲慌乱的说道。 她下意识地揪紧被子想要遮掩，却不想这个动作反而让陈凡整张脸都陷进了她柔软的双腿之间。 灼热的鼻息透过薄薄的睡裙布料传来，孙月莲顿时浑身发烫，连耳尖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生怕再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孙岚并没有离开，看着孙月莲这样子，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 “跟姐还害什么羞啊！” 孙岚噗嗤一笑，伸手捏了捏妹妹滚烫的脸蛋。 “姐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你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想男人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孙岚笑着说道。 听见这话，孙月莲现在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姐连这都帮你考虑好了，特意给你准备了份礼物。” 只见孙岚神秘兮兮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打开看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孙岚说道。 孙月莲疑惑的拆开礼盒，当看清里面的物品时，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啊……” 一声惊呼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她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只见里面是一个造型精致的女性玩具。 粉色的硅胶材质在床头灯下泛着暧昧的光泽，顶端的震动按钮还闪烁着诱人的微光。 被窝里的陈凡听到这声惊呼，顿时好奇得心痒难耐。 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想要一探究竟。 透过孙月莲微微颤抖的双腿缝隙，他隐约看到了那个令人血脉贲张的礼物，呼吸不由得为之一窒。 刚发泄完的身体，此时又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你现在一个人，没有男人会很难受的。” “这东西有时候比男人还舒服，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用。” 孙岚带着过来人的心得，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她说着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完全没注意到孙月莲已经羞得快要昏过去了。 “你快试试看好不好用。” 孙岚兴致勃勃地催促道，那语气就像在讨论一件普通家电。 孙月莲此刻连指尖都在发抖。 当着姐姐的面用这种东西已经够羞耻了，更何况被窝里还藏着个陈凡。 要是真按孙岚说的做，岂不是要在陈凡的眼皮子底下…… 被窝里的陈凡也瞬间呼吸急促起来，心中也多了一抹期待。 “不……不要。” 孙月莲下意识的拒绝。 不过孙岚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演示起来了。 “开关在这里，强度可以调节。” 她按下按钮，玩具立刻发出暧昧的震动声。 “用的时候，你就这样……” 演示完之后，孙岚就把玩具递给孙月莲。 “姐，我真的……” “快点。” 孙月莲还想拒绝，孙岚突然就板着脸说道。 她从小就怕自己的姐姐，见到孙岚不满的样子，立马就下意识的接了过来。 孙月莲被迫接过那仍在震动的玩具。 粉色的硅胶表面触感温热，在她掌心轻轻颤动，仿佛带着生命般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姐……我……” 孙月莲声音颤抖，几乎是带着哭腔，但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孙岚就霸道的打断了她的话。 “别磨蹭，快试试，让姐看看你用得对不对。” “姐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咱们这年纪的女人，憋久了伤身。” 孙岚语气不容反驳的催促道。 说着就要去掀被子，孙月莲慌忙死死拽住被角。 “我试，但是只能在被子里，你不能看。” 孙月莲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孙岚看着妹妹这副羞怯的模样，也点了点头。 “反正待会从你的叫声，我就能知道你用得对不对。” “等一下你会感谢我的。” 孙岚笑着说道。 孙月莲羞愤欲死，却只能颤抖着拿起那个令人脸红的玩具。 在孙岚灼热的目光下，她抓住玩具的手缓缓伸向被子里。 …… 第82章 姐妹俩一起玩 陈凡在昏暗的被窝里看着那颤抖的指尖捏着玩具探进来，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 他突然一把扣住孙月莲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引导着玩具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游走。 “嗯呜……” 孙月莲浑身一颤，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漏出一声甜腻的呜咽。 那带着颤音的喘息让孙岚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学得真快呢，一下子就找到位置了，你姐我第一次玩的时候，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对位置啊！” “怎么样，是不是比男人舒服啊！” 孙岚眨眨眼问道。 孙月莲羞得眼眶泛红，但为了不引起孙岚的怀疑，只能咬着唇轻轻点头。 “啊……” 就在这时，被窝里的陈凡突然直击靶心。 孙月莲瞬间绷直了脚尖，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连脚趾都羞耻地蜷缩起来里了。 “舒服得说不出话了吧！” 孙岚见状便调侃道。 孙岚全然未觉，此刻不是孙月莲在玩，而是陈凡在玩孙月莲。 她一边观察着孙月莲的表情，一边兴致勃勃指导着：“再往下一些……对，就是这里……调到三挡……” 此时的孙月莲内心深处的欲望逐渐被打开了。 最初的羞耻感渐渐被汹涌的快感淹没，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陈凡的肩膀。 “看来是越来越有感觉了。” “可以试试波浪模式。” 孙岚看着已经沉迷其中的孙月莲，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今晚来找孙月莲，除了开导她之外，更重要的是送这个玩具给她。 作为姐姐，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在没有李威的这段时间里，憋坏了身体。 孙月莲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沉沦在双重刺激带来的极致快感中。 “看你这么享受，姐姐都忍不住了。” 孙岚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脸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 她咬着下唇从包里取出一个同款玩具，声音带着几分期待说道：“以前我们姐妹俩同床说悄悄话，今晚我们共达巅峰。” 她指尖轻车熟路地按下开关，粉色的玩具立刻发出令人脸红的震动声。 孙岚动作娴熟的拿起玩具缓缓向下。 “嗯啊……” 与妹孙月莲压抑的呜咽不同，孙岚的呻吟大胆而放纵，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被窝里的陈凡浑身紧绷，粗重的呼吸喷吐在孙月莲细腻的腿间。 “嗯……月莲，别……别忍着……叫出来更舒服……啊……” 孙岚喘息着鼓励起来。 孙岚话音刚落，陈凡顺势把档位开到了最大。 “啊……” 孙月莲纤细的腰肢猛地弓起，雪白的脖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长久压抑的快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甜腻的叫声丝毫不弱于孙岚。 “对……就是这样。” “啊……” 孙岚满意地眯起眼睛，染着艳红指甲油的玉指将震动档位推到最大。 两姐妹就在一张床上享受着科技带来的快乐。 …… 半个小时后，床上的震动声停了下来。 姐妹两像被抽走骨头般瘫软在床，孙岚的睡裙早已滑落肩头，露出布满细汗的雪背。 孙月莲则蜷缩着身子，凌乱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上，双腿还不时轻轻抽搐。 又过了十分钟，孙岚才勉强撑起发软的身子。 她无力地整理着散乱的衣襟，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仍有些敏感的肌肤时，还会引发一阵细微的颤栗。 “你也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 “以后想男人就用这东西，对你身体有好处。” 孙岚关心的说道。 此时孙月莲已经无力应答了，只能微微点头。 孙岚扶着酸软的腰肢，看着妹妹这副被征服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她踉跄地走向房门，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腿心传来的微妙震颤。 “砰。” 孙岚关门的瞬间，陈凡掀开被子从里面出来了。 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里面都要‘憋’死了。 看着香汗淋漓瘫软在床上的孙月莲，绯红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潮晕，微张的唇瓣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被汗水浸透的睡裙半遮半掩地挂在腰间，露出大片泛着情欲粉晕的肌肤。 陈凡再也忍不住了，像头蛰伏已久的野兽般猛然扑向那具仍在轻颤的娇躯。 “嗯……” 孙月莲已经无力拒绝，只能任由陈凡摆布了。 …… 半个小时后，陈凡满意的走出了孙月莲的房间。 房间里，孙月莲像被暴风雨摧折的花枝般瘫软在凌乱的床褥间。 此刻，她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机器再精巧也比不过活生生的男人啊！” 孙月莲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 …… 第二天，陈凡神清气爽的来到了调查组开晨会。 孟子哲环视一圈，说道：“各组汇报一下昨天的审讯情况。” 其他组依次开始汇报。 轮到陈凡这组时，本该由他发言，但他昨天去接周淑娟了，根本没参与审讯，所以盛泽洋站了起来。 “怎么不是组长汇报。” 盛泽洋还没开口，孙贺就打断了他。 此时的盛泽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不出来？那我替你说。” “因为你们组长昨天根本没参加审讯，对吧？” 孙贺冷声说道。 盛泽洋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陈凡，孟子哲也皱起眉头看着他。 无故缺席审讯，这可是违反纪律的行为。 上次孙贺就抓过陈凡一次，虽然被他糊弄过去了，怎么还不提高警惕。 “昨天我有事出去了。” 陈凡面容平静的说道。 听见这话，面容严肃，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 “陈凡，调查组规定外出必须请假，请问你和谁请假了？假条在哪里？” 孙贺追问道。 “没请假。” 陈凡坦然承认。 昨天周淑娟突然来电，他一时情急就忘了走程序。 “没请假，那可是无故离开调查组，我怀疑你是去泄露调查组机密了。” “孟组长，我建议立即对陈凡进行审查！” 孙贺看向孟子哲说道。 意思是说，看你这次还能怎么救他。 泄露调查信息可不是一般的违纪了，搞不好要负刑事责任。 “是我派陈凡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孟子哲只能找了上次的借口。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凡被审查，这不仅会害了陈凡，更会损害他自己的威信。 毕竟陈凡是他推荐进调查组的，在众人眼中陈凡就是他的亲信。 听见孟子哲这话，孙贺脸上没有任何的怒气，反而嘴角上还露出了一抹冷笑。 “孟组长的秘密任务是让陈凡去和一个女人开房吗？” 孙贺冷笑道。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第83章 就这？ “开房？什么开房？” “难道根本就没有秘密任务，而是孟组长为了维护陈凡才这么说的吗？” “这也太过分了吧！”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在会议室里蔓延开来 听到下面这些话，孙贺脸上的冷笑就更浓了。 而孟子哲眉头紧锁，审视的目光投向陈凡。 难道陈凡真的在上班时间去和女人开房了？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可真是看错人了。 陈凡瞳孔微缩，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难道孙贺派人跟踪自己吗？ 孙贺缓缓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 “孟组长，这事可就有意思了。” “您说派陈凡执行秘密任务，可他却跑去酒店开房。” 他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在孟子哲和陈凡之间来回扫视。 “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孙贺竖起一根手指继续说道：“一，陈凡在执行你的秘密任务时擅离职守，如果是这样，那就得好好查查他是不是泄露了调查组的机密。” “我甚至怀疑他一开始进调查组的目的就不纯，我会向上级申请严查相关进组审核人员。”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孟子哲。 孙贺这话就差直接点孟子哲的名字了，毕竟谁都知道陈凡是孟子哲带进来的。 孙贺接着伸出第二根手指说道：“二，是你在替他打掩护，那问题可就更严重了。” “我有理由怀疑你和陈凡一起出卖调查组的机密情报，作为副组长，我有责任如实向上级汇报。” 此时的孟子哲听见这些话，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起来了。 无论是哪种可能，这个屎盆子都会扣到他的头上。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其他组员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卷入这场风波。 而陈凡始终沉默不语，眼神却愈发深邃，似乎在飞速思考着什么。 “孙组长，说话得讲证据啊！” “就凭你说陈凡去开房，他就真去开房了？” 孟子哲沉声说道。 他冷静思考后，依然相信陈凡不会做出这种事，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有信心。 同时也相信王静雅看人的眼光，陈凡要是人品不好，王静雅是不会把他推荐进调查组的。 不可能他和王静雅同时看错人了。 “孙组长，没有确凿证据就对同志展开审查，这不合规矩吧？” 一直未说话的副组长程志宇也一脸正色的说道。 听见这话，孙贺闻言却丝毫不慌，从容地整了整领带说道：“程组长说得对，没有证据我自然不会乱说。” “今天有人匿名给我发了几张照片。” 说着，他径直走向投影仪。 孟子哲看着孙贺胸有成竹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难道孙贺真的有证据？ 随着幕布缓缓降下，一张照片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当人们看见这个照片之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孟子哲脸色更是阴沉得要结冰了，目光下意识转向陈凡。 只见陈凡神色如常，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 投影上的照片是陈凡昨日带周淑娟去酒店的时候拍的。 从踏入酒店大门，到前台登记，直至进入房间的全过程，都详细标记了时间，正是调查组的工作时间。 “孟组长，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秘密任务吗？” 孙贺一脸讥讽的看着孟子哲说道。 孟子哲哑口无言，脸色阴晴不定。 他暗自攥紧了拳头，心中翻涌着失望与愤怒。 没想到陈凡竟然是这种人。 自己和王静雅都看走眼了。 “孟组长，大家都等着您的解释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孙贺眯着眼睛，脸上写满了得意，就像是小人得志一样。 孟子哲知道自己今天栽了，这个调查组组长恐怕很快就换人了，自己恐怕还要面临纪律处分。 “这件事……” “这件事确实是孟组长交给我的秘密任务。” 孟子哲刚开口，就被陈凡给打断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陈凡，眼神中都是讥讽之色。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陈凡竟然还在狡辩，当大家是傻子吗 “陈凡，编借口也要编得像样点吧！” “也不知道就你在这智商，当初是怎么进调查组的。” 孙贺冷声说道。 不过陈凡并未搭理他，而是看向一旁面容铁青的孟子哲。 “孟组长，既然孙组长都这样怀疑了，不如把这个秘密任务说出来吧！” 陈凡正色道。 听见这话，孟子哲一愣，哪有什么秘密任务啊！ 但看着陈凡胸有成竹的神情，他突然意识到事情或许另有隐情。 沉吟片刻，孟子哲郑重地点了点头。 陈凡见状，目光如炬地扫过孙贺，继而环视周围的组员。 孙贺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并没有阻止陈凡，因为此刻陈凡越是强撑，待会孟子哲丢的脸就越大。 “这个女人名叫周淑娟，她是钢铁厂隔壁永兴村的一名普通妇女……” 陈凡开始说起了周淑娟的经历。 随着他娓娓道来，周淑娟的悲惨遭遇渐渐展现在众人面前。 陈凡的讲述字字泣血，将这位普通农妇的苦难刻画得入木三分。 会议室里的气氛渐渐变了。 女同志们不住地擦拭眼角，几个年轻的女组员已经忍不住小声抽泣。 男同志们则面色阴沉，有人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孙贺此时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却已经没有办法阻止了。 “好在最终李永华这个凶手被抓了，公安局需要周淑娟来市里录口供。” “孟组长知道后，考虑到周淑娟在市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特地安排我去接她。” 这番话让在场组员们纷纷点头，不少人暗自赞叹孟子哲考虑周到。 就连一直紧绷着脸的孟子哲，此刻眉宇间的皱纹也舒展了几分。 “这是一件正常的工作啊！为何要当作秘密任务呢？” 程志宇紧接着问道。 这也是在场众人的疑惑。 “程组长，周淑娟不仅丈夫惨遭李永华杀害，她更是被其长期霸占。” “乡下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名声，孟组长的意思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也是为了保护受害人的名誉。” 陈凡神情凝重的说道。 这番解释入情入理，程志宇听完后，不由得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周围的组员也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你带她去酒店开房又作何解释？” “该不会是见色起意，利用职务之便胁迫对方吧？” 这时候，孙贺皱着眉头问道。 听见这话，所有人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陈凡。 “周淑娟一个乡下女人，从未住过酒店，我只是帮她办理入住手续，带她进房间而已。”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分钟，孙组长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调取酒店走廊的监控查证。” 陈凡十分坦然的问道。 孙贺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他确实安排人跟踪陈凡，那人拍到陈凡和周淑娟进房间的画面，就急匆匆回来邀功了，根本没在意后续情况。 看着陈凡坦荡自若的神情，孙贺心里产生了动摇。 或许是自己错了。 “立即去调取监控。” 还没等孙贺说话，孟子哲就开口了。 此时，孟子哲已经完全相信陈凡了，他和王静雅并没有看错人。 让人去调取监控，不仅能还陈凡清白，更是孟子哲反击孙贺的绝佳机会。 第84章 一级戒备 监控录像很快被调取到会议室。 随着画面一帧帧播放，事实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确实如其所言，陈凡进入房间后不到一分钟便离开了。 这让孙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尴尬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孙组长。” 孟子哲目光犀利地盯着孙贺。 “我们调查组的工作性质特殊，本就容易树敌。” “正因如此，组内同志更应该互相信任、精诚团结。” “而你却仅凭几张来路不明的照片，未经核实就怀疑自己的同志，这让其他组员今后还如何开展工作？” 孟子哲呵斥道。 此时下面的组员也都不满的看向孙贺。 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摇头叹息，整个会议室弥漫着对孙贺的不满情绪。 “这次确实是我疏忽了。” 孙贺脸色阴沉，强压着怒火说道 听见这话，孟子哲露出了一抹冷笑。 “既然承认错误，孙组长是不是该向陈凡同志道歉呢？” 孟子哲淡然说道。 孙贺闻言，额头青筋暴起。 要他堂堂中央调查组副组长，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个‘关系户’道歉？ 这简直是在践踏他的政治尊严！一旦道歉，不仅组内威信扫地，更会成为仕途上抹不去的污点。 可是不道歉，孟子哲肯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局面只会更加难堪。 “陈凡同志，我向我的疏忽向你道歉。” 孙贺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道歉。 他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只能选择低头了。 “孙组长，希望您今后工作能更谨慎些，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陈凡微微颔首，故作大度的样子说道。 这话如果是孟子哲来说，孙贺还能勉强接受，可偏偏是陈凡这个‘关系户’，居然敢当众教训他。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胸口剧烈起伏，肺都要气炸了。 更可恨的是，此刻他竟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能说。 孙贺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把这口恶气压下去。 这个插曲过后，会议继续进行，孙贺全程阴沉着脸，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会议刚宣布结束，他便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陈凡和孟子哲对视一眼，两人嘴角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散会后，陈凡默契的跟着孟子哲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去，陈凡立马就语气诚恳的说道：“孟组长，对不起，今日这事是我疏忽了，应该提前向您请示的。” 此时陈凡脸上写满了歉意，刚才幸好自己急中生智，不然就要连累孟子哲了。 孟子哲面色凝重地注视着陈凡，沉声道：“下不为例。以后有任何情况，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刚才孟子哲确实很生气，由于陈凡的自作主张，险些就被孙贺抓住了把柄。 但看着眼前年轻人诚恳认错的模样，孟子哲心中的怒气已消了大半。 “我不是责怪你，只是想提醒你，我们的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狡猾得多。” “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孟子哲语气缓和地说道。 陈凡心领神会地点头，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说道：“孟组长的教诲，我一定谨记于心。” 孟子哲见状，眉宇间的严肃渐渐舒展，嘴角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这个年轻人谦逊，进退有度，更难得的是胆识过人又心思缜密。 孟子哲是越看越欣赏了。 “刚才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喝点水润润喉。” 孟子哲亲自给陈凡倒了一杯茶水。 陈凡连忙双手接过，恭敬的说道：“谢谢孟组长。” 二人隔着一张茶几相对而坐。 “孟组长，舞台已经搭好了，下午可以唱戏了。” 一坐下，陈凡就迫不及待的低声说道。 听见这话，孟子哲脸上顿显笑意。 “哈哈哈哈。” “今天我们两个就好好把这出戏唱好。” 两人默契地碰了碰茶杯，相视而笑。 …… 下午，军分区。 陆远山被单独关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一张简易的铁架床外，别无他物。 他仰面躺在床上，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发呆。 自从被陈凡带到这里，已经整整两天了。 奇怪的是，这两天既没有人来审问他，就好像是把他忘记了一样。 除了每日送餐的战士外，就再也没有人进来过。 这种反常的平静让陆远山愈发不安。 江南帮为何迟迟没有营救自己？ 孟子哲他们又在打什么算盘？ 外面的局势到底如何？ 这些疑问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却找不到答案。 “噔噔噔。” 就在这时，走廊外突然响起整齐划一的军靴踏地声。 “全体注意。”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走廊炸响。 “立即执行一级戒备！” “上级指示，重要犯人即将押解至此，所有人必须保持最高警戒状态，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是。” 数十名士兵齐声应答，声浪震得走廊嗡嗡作响。 从这声势判断，外面至少部署了一个排的兵力。 陆远山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 作为常务副市长，他被关押在此处也不过只有两名士兵把守。 究竟是何等重要罪犯，竟要动用一个排的兵力看守呢？ 陆远山眉头骤然紧锁。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前，透过铁栅栏向下望去。 整个内院已被全副武装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 更令他震惊的是，军分区司令石炎阳正一脸严肃的背着手站在院中央。 目光如炬地盯着大门方向，像是在等候什么重要人物的到来一样。 院子戒严。 楼上一个排的兵力看守。 军分区司令亲自到场。 在这东海市的地界上，还有谁配得上如此阵仗？ 就在陆远山疑惑的时候，两辆奥迪车开了进来。 第一辆车的车门开启，孟子哲和陈凡先后从车上下来。 石炎阳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与孟子哲热络交谈起来。 陆远山死死盯着这一幕，眉头拧成了疙瘩。 难道这个被押解来的犯人和调查组有关？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心头就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了上来。 第85章 孙贺被抓了？ 只见孟子哲在石炎阳耳边低语几句，石炎阳当即神色一凛，抬手打了个手势。 四名全副武装的战士立即上前，打开了第二辆奥迪的后车门。 两名战士探身入内，架出一个头戴黑色面罩的男子。 尽管面容被遮，但那身考究的行政夹克与笔挺的站姿，依然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战士立即形成严密的押解队形，两人反剪着男子的双臂，前后各有两名持枪战士警戒。 这支肃杀的押解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大楼推进，孟子哲等人神色凝重地紧随其后。 窗边的陆远山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收缩，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窗框。 尽管看不见面容，但那熟悉的站姿，那件标志性的行政夹克，分明是……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脑海中炸开。 陆远山只觉得后背一凉，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黏腻地贴在身上。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走廊里很快就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陆远山一个箭步就贴在门边，屏息凝神地侧耳倾听。 “孟子哲，你这是要把我带去哪里？” 楼道里传来被押解者惊恐的吼叫声，声音都变调了。 当陆远山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都泛白了。 这声音很像孙贺，刚才那挺拔的身形、走路的姿态也很像孙贺。 “我可是中央调查组的副组长，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 当听到这，陆远山双腿都颤抖起来了。 真的是孙贺！ 以孙贺的身份地位，确实配得上这般阵仗。 他不仅是中组部的重要干部，更是孙为民的亲侄子，江南帮的核心高层。 没想到这样的人物居然也被抓了…… 陆远山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些天来，他之所以能咬牙坚持不开口，全因心里还存着一线希望。 他始终相信孙贺会来救他。 可现在，这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更可怕的是，作为江南帮的老人，陆远山太清楚这个组织的行事规则了。 按照惯例，每当核心成员出事，组织必定会寻找替罪羊。 他之前就为自己找过不少替罪羊。 以目前的处境来看，他简直是最完美的替罪羊人选。 到时候孙贺肯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他的头上。 想到这，陆远山就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钢铁厂排污。 地下室囚禁未成年少女。 强奸。 行贿受贿。 …… 这些罪名有多重，他比谁都清楚。 随便哪一条都足以让他牢底坐穿。 而现在，这些罪名很可能全都要由他一个人来扛。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无期徒刑，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度过余生。 甚至直接死刑。 “不……我不能当替罪羊。” “不能当替罪羊。” “绝对不能。” …… 陆远山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 他嘴唇颤抖着，眼神涣散，像着了魔似的反复呢喃。 与此同时，那个戴着面罩的男人被押解到转角处的一个房间内，孟子哲等人紧随其后。 “放开他。” 刚进门，军区司令石炎阳便沉声命令道。 几名战士面面相觑，手上动作略显迟疑。 虽然他们不清楚这个被押解者的身份，但出动如此阵仗，此人必定非同小可，极可能是穷凶极恶之徒。 此刻将他放开，万一伤到首长怎么办？ “执行命令。” 石炎阳再次说道。 听见这话，两个战士这才松开了手。 但是周围的战士依旧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万一他有什么异常，可以第一时间将其控制。 “几位兄弟可真把我当罪犯对待了，疼死我了。” 被押解者突然甩了甩手腕，语气轻快地抱怨道。 这声音与方才歇斯底里的叫喊判若两人，连音色都截然不同。 更令人诧异的是，此刻他的身形微微佝偻，全然不见先前的挺拔姿态，活脱脱像是换了个人。 “憋坏了吧！” 陈凡笑着上前，亲手摘下了那人的面罩。 面罩下露出一张不到三十岁的面孔，眉宇间全然不见刚才的威严气度，反倒透着一股子市井的圆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凡最好的兄弟——魏浩。 “凡哥，刚才我的表演怎么样？像不像孙贺。” 魏浩眨巴着眼睛，满脸期待地望向陈凡，就像个等待表扬的孩子一样。 没等陈凡回答，孟子哲就一脸笑容地上前一步说道：“像，简直太像了，要不是陈凡提前打过招呼，我都要以为你就是孙贺本人了。” 他拍了拍魏浩的肩膀，“陈凡总说你是影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听见了吧！连孟组长都夸你了，你今年不拿影帝都不行了。” 陈凡露出一抹笑容说道。 听见这些话，魏浩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得意洋洋地一甩头说道：“那是必须的！今年这影帝，我拿定了！”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 几个站在一旁的战士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 “陆远山应该也中计了吧！” 石炎阳摸着下巴问道。 陈凡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此刻他肯定如坐针毡，生怕孙贺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 和江南帮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陈凡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了如指掌。 看着陈凡这自信的样子。 孟子哲和石炎阳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眼中不约而同地流露出赞赏之色。 今日这出大戏的剧本完全出自陈凡之手，其精妙程度连孟子哲和石炎阳这样的老江湖都暗自叹服。 这个年轻人不仅思维缜密，身上更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孟组长……我要见孟组长……” 走廊里突然传来陆远山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听见这声音，屋内几人相视一笑。 鱼儿终于咬钩了。 但孟子哲并不着急，他气定神闲地端起茶杯，任由门外的喊声从高亢变得嘶哑。 半小时后，他才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火候到了，该加点料了。” 听见这话，陈凡就站起身说道：“孟组长，那我就先去给他加点料。” 孟子哲点了点。 “孟组长，我要见孟组长……” 此时的陆远山已瘫坐在走廊地上，嗓子嘶哑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越是无人理会，他心中的恐惧就越发膨胀。 就在精神即将崩溃的临界点。 “吱呀。” 房门打开了。 第86章 主动交代 陆远山颓然地瘫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嘴里仍机械地重复着：“孟组长，我要见孟组长……” 声音嘶哑得几乎辨不清字句。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让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当看清来人是陈凡而非孟子哲时，那点光亮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失望与恼怒。 “孟组长呢？我要见孟组长。” 陆远山对着陈凡嘶吼道。 陈凡并未说话，而是打量着此时狼狈不堪的陆远山。 往日光鲜笔挺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凌乱地黏在身上。 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布满血丝的双眼深陷在青黑的眼窝里。 哪里还有半分往日市长的威风？活脱脱一条丧家之犬。 “我问你话呢，孟组长呢？” 陆远山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陈凡。 他双手撑在墙上才勉强站稳，却仍强撑着最后一丝威严。 陈凡见状，嘴角露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孟组长现在没空，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和我说就行了。” 陈凡淡然的说道。 这句话让陆远山瞳孔骤然收缩。 孟子哲没空？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在审孙贺呢？ 这个念头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 “刚……刚才被你们抓进来的人，是不是孙贺？” 孙贺紧张得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掐进掌心。 听见这话，陈凡只是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袖口说道：“你要是没有想说的，我就先走了，我可没空和你在这耗费时间。” 说罢转身欲走，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迟疑。 这不在乎的态度，让陆远山就更加的紧张了。 “站住。” 陆远山踉跄着扑上前，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陈凡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我他妈问你，刚才那人是不是孙贺。”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嘶吼道。 陈凡眼中寒光一闪，猛地甩开陆远山的手。 下一秒，他一把揪住陆远山的衣领，将对方那张憔悴的脸拉近到咫尺之间。 “弄清楚你的身份，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市长吗？你不过是个阶下囚。” “你也别想江南帮的人会来救你了，实话告诉，没希望了。” 陆远山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陈凡却不等他开口，继续道：“你做的那些事，枪毙都是便宜你了。” “嘭。” 陈凡猛地一推，陆远山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看着陈凡决绝离去的背影，此刻的陆远山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在血管里蔓延。 陈凡刚才的话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没人会来救你……” “枪毙都算便宜你了……” …… 陈凡不仅知道他在等江南帮的救援，更明确告诉他没希望了。 还说他干的那些事，足够枪毙了。 难道刚才被抓的真的是孙贺，并且孙贺已经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个可怕的念头让陆远山面如死灰，豆大的冷汗顺着扭曲的面容滚落。 而此时一脸笑容的陈凡回到刚才转角的房间。 “一切顺利，不出半个小时，陆远山肯定就撑不住了。” 陈凡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说道。 孟子哲和石炎对视一眼，二人都露出了满意之色。 “看来我刚才的表演真的是影帝级的，连市长这样的人物都被我骗得团团转。” 魏浩打了一个响指，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房内气氛欢乐。 而此时，东海市最豪华的私人会所云隐轩内。 一个隐秘的包房里。 孙贺垂手站立，额角渗出紧张的汗水。 在他面前，一个中年男人慵懒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的古巴雪茄升起袅袅青烟。 与平日嚣张跋扈的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孙贺像个犯错的下属般局促不安。 “废物。” “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把陆远山给搭进去了。” 中年男人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凌厉的看着孙贺说道。 孙贺顿时绷紧了身子，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 “田……田主任，这次纯属意外，我没想到孟子哲会突然对陆远山下手。” 孙贺声音微颤的说道。 田主任将雪茄重重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一声闷响。 “这些话你留着和你大伯解释吧！” “现在风声太紧，陆远山保不住了。” “他知道组织太多秘密，上面的意思是，让他闭嘴。” 田主任阴沉着脸低声说道。 听见这话， 孙贺额头上的冷汗流得更急了，后背的衬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 “可……可是现在还不知道陆远山被他们关到哪里了？” 孙贺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小声的说道。 “军分区。” 田主任冷冷吐出三个字。 这话一出，孙贺瞳孔猛地一缩，暗骂自己居然忘了这个关键地点。 但转念一想，他的眉头又紧锁起来。 “军分区司令石炎阳是孟家老爷子的老部下，我们恐怕很难动手。” 听见这话，田主任冷声说道：“我都安排好了，不过需要你的人配合……” 他缓缓勾起手指，做了个靠近的手势。 孙贺立即俯身凑近，田主任贴着他的耳朵低声细语起来。 随着耳语声，孙贺的表情从惊疑渐渐变成了阴狠，最后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 半个小时后。 “孟组长，我要见孟组长，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汇报。” 军分区的走廊里，再次传来了陆远山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而此时房内，孟子哲等人正在悠闲的斗地主，就好像是没有听见陆远山的吼叫声一样。 又过了一小时，孟子哲终于放下手中的牌，站起身来。 “时间到了，该我们登场唱戏了。” 孟子哲一脸笑容的看着陈凡说道。 陈凡会意地点点头，人一前一后推门而出。 当他们推开陆远山的房门，只见此时陆远山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自己撕扯得破烂不堪，头发被自己挠得凌乱无比。 一见到孟子哲，陆远山如同触电般从地上弹起。 “孟组长，我说，我什么都说。” 陆远山声音激动的叫道。 孟子哲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我想知道的已经有人和我说了，你的话对我没有任何的价值了。” “你等着法律的审判就行了。” 孟子哲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陆远山猛地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拦住孟子哲的去路。 “不，孙贺在骗你们，那些事都是他指使我干的，他才是幕后真凶，我只是个办事的。” “孟组长，您千万别信他的鬼话啊！” 陆远山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滚圆，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 孟子哲听见这话，眉头微皱，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陈凡。 陈凡故作沉思地摩挲着下巴，片刻后开口道：“孟组长，不如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 “然后再结合二人的口供，看看谁在说谎。” 孟子哲缓缓点头，转身冷眼看着陆远山说道：“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要是让我发现一句假话，我立马就走。” 陆远山连忙点头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实话实说。” 孟子哲与陈凡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嘴角同时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 陈凡搬来两张凳子，与孟子哲并排坐在陆远山对面。 陆远山局促地坐在床沿，还没等孟子哲开口，就迫不及待地交代起来了。 “我是江南帮的人，这些年帮他们做了不少事，这次钢铁厂的事……” 陈凡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咔嗒……”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审讯。 孟子哲和陈凡同时皱眉，刚才明明交代了，任何人不能进来影响审讯。 二人同时转头望去，只见石炎阳神情凝重的站在门口。 “你们出来一下。” 石炎阳沉声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和孟子哲心头一紧。 他们知道，石炎阳不会无缘无故打断审讯，肯定是出什么意外了。 第87章 三个条件 陈凡和孟子哲同时起身，走向外面。 “国安部的人来了，说是陆远山涉及危害国家安全，要将他带走。” 刚出去，石炎阳立马就低声说道。 两人闻言同时蹙眉。 这个节骨眼上，国安部怎么突然就掺和进来了呢？ 是陆远山真的涉及到国家安全犯罪，还是江南帮的计谋呢？ “我去见一下他们。” 孟子哲说道。 石炎阳领着二人穿过长廊来到了会客室。 推门而入，只见三名身着制服的男子端坐其中。 居中那位中年男子格外引人注目。 他面容冷峻，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一级警监。” 当陈凡看到那人的肩章，顿时就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个级别在国安部已经是核心圈的人物了，而旁边两人的级别也不低，都是三级警督。 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高级别的人，这让陈凡心中越发不安。 “怎么是他？” 孟子哲看到中间那个男人时，下意识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凝重。 当里面的人见到孟子哲等人进来，也缓缓的站起来了。 “孟主任，我们又见面了。” 那一级警监对着孟子哲伸手说道。 陈凡注意到，这个一级警监的手只有三根手指，断口处有着狰狞的伤疤。 孟子哲勉强与之相握，指尖一触即分，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厌恶之色。 警监的目光扫过陈凡时，只是微微颔首，连握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位是国安部第九局的局长蔡景辉，也是国安部著名的铁面局长，为达到目的从不顾及情面。” 孟子哲故意提高音量说道。 一旁的陈凡也看出来了，孟子哲和这个蔡景辉不对付，甚至还有些仇怨。 看来今日这事有些麻烦了。 蔡景辉听见这话，没有任何的尴尬和不满之色，一脸平静的说道：“孟主任过奖了，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安全。”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就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这平淡的语气，让孟子哲脸上的怒火更盛了。 “咱们先坐下聊吧！” 一旁的石炎阳，见到势头不对，赶紧站出来说道。 不过孟子哲和蔡景辉二人都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陆远山涉及危害国家安全，我们要立即将人带走调查。” 蔡景辉声音淡然的说道，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不行。” “陆远山是我们专案组的头号嫌犯，在没结案之前，你们不能把人带走。” 孟子哲立马就拒绝道。 蔡景辉并未说话，而是缓缓抬起那只残缺的右手，身旁的三级警督立即会意，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 “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由我们部长亲自签发的拘捕令。” 蔡景辉拿着那份文件伸到了孟子哲的眼前说道。 看着上面部长的亲自批复，陈凡和孟子哲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份文件的出现，意味着事情已经上升到了他们无法抗衡的层面。 “陆远山到底犯了什么罪？” 孟子哲沉声问道，目光如炬地盯着蔡景辉。 “无可奉告。” 蔡景辉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孟子哲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气说道：“你们可以对在这里对陆远山进行审问。” 孟子哲此时也不得不做出让步了。 只要陆远山在这里，那么他们也可以随时进行审问，并且还能保证陆远山的安全。 “不行，这个人我们必须带走。” 蔡景辉毫不留情的拒绝道。 这话一出，孟子哲脸上的怒气就更盛了，没想到自己都主动退让了，蔡景辉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蔡局长，这次东海市排污事件你也听说了吧？” 还没等孟子哲说话，一旁的陈凡突然开口说道。 蔡景辉并未说话，而是眼神如刀的看了陈凡一眼，陈凡瞬间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 陈凡强忍着压迫感带来的不适，挺直腰板继续道：“违规排污只是陆远山罪行的冰山一角。” “他还囚禁数十名未成年少女，用这些花季少女作为贿赂官员的工具。” “现在我们的审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陆远山马上就要交代罪行了，能不能请您缓一天再把人带走。” 虽然钢铁厂地下室的案情尚未正式对外通报，但在东海市早已不是秘密。 陈凡希望能用这些触目惊心的事实打动蔡景辉，为他们争取一些时间。 “不行，别说一天了，一分钟都不行，我现在就要把人带走。” “你们要是再敢阻拦，那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和陆远山是一伙的，你们也得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蔡景辉说这话时面容平静，陈凡刚才那番话竟没能让他产生半点情绪波动。 这个人好像就没有七情六欲一样。 陈凡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他布局这么久，还特地找来魏浩，就为了今天。 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却半路杀出个油盐不进的蔡景辉，这让他胸中怒火中烧。 “别和这种人浪费口舌。” 就在这时，孟子哲一把拉住陈凡，低声说道。 孟子哲冷冷地瞥了蔡景辉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不是只有你们国安部有部长。” 说完便掏出手机，走出会客室。 陈凡见状，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看来孟子哲也要找关系了。 他双眼通红地怒视着蔡景辉，而对方只是淡漠地回望，那眼神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水一样。 两人隔空对峙，会客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们坐下先喝杯茶，等等孟组长” 石炎阳连忙打圆场说道。 蔡景辉缓缓坐下，陈凡见状，也才阴沉着脸坐了下来。 十分钟后，孟子哲才重新走进来。 不过此时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眉间拧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陈凡见状，心头骤然一沉，指节不自觉地收紧，滚烫的茶汤溢出杯沿，烫红了指尖也浑然不觉。 “三个条件。” “一，你们不能带陆远山离开东海市。” “二，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 “三，你们要确保陆远山的安全。” 孟子哲来到蔡景辉面前冷声说道。 “不……”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蔡景辉刚想说话，孟子哲就打断了他。 就在这时，蔡景辉的电话响了起来。 第88章 倔驴 蔡景辉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目光在孟子哲脸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按下接听键。 “部长。” “是……可是……是……是……” 通话结束的瞬间，陈凡敏锐地注意到，一直波澜不惊的蔡景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孟主任可真厉害啊！竟然能说动我们部长。” 蔡景辉看着孟子哲冷声说道。 “哼。” “我可得提醒你，外面很多人都想要陆远山的命，甚至连京城那边都有人蠢蠢欲动。” “你可得保护好他，他要是出了事，你负全部全责。” 孟子哲冷哼一声说道。 “不劳你费心，我还不信有人敢在我们国安部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蔡景辉一脸不屑的说道，说完就转身出去，准备带走陆远山。 “蔡局长。” 就在这时，陈凡叫住了他。 蔡景辉的脚步戛然而止，转身时目光如刀，周身散发的压迫感比先前更甚，让陈凡的后背瞬间绷紧。 “为防万一，不如还是让陆远山留在军营吧。” “整个东海市，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陈凡强自镇定，抬眼直视蔡景辉说道。 刚才看着蔡景辉那不以为然的样子，陈凡就十分的担忧。 他太了解江南帮了，那些人的手段之狠辣，势力之盘根错节，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蔡景辉眼神骤然一凛，周身气势如出鞘利剑般直逼陈凡。 会客室内空气瞬间凝固，温度仿佛骤降几度。 陈凡只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袭来，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仍绷紧脊背，毫不退让地迎上对方的目光。 “你在教我做事？” 蔡景辉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刺骨。 陈凡正要开口的时候，孟子哲不动声色的站在他的身旁开口说道：“小凡，别和他说这么多，反正陆远山要是有什么意外，上面有人饶不了他。” 他声音不大，却让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缓。 “蔡局长，我带你去提人吧！” 石炎阳也快步上前说道。 蔡景辉意味深长地看了陈凡一眼，才转身离开。 等到蔡景辉离开后，陈凡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他顾不上擦汗，急忙看向孟子哲。 “孟组长，就这么让他把人带走了？江南帮一直在找陆远山，出了军营他恐怕要出事啊！” “不能再让李永强的事重演了。” 陈凡语气急促的说道。 上次李永强就是在看守所内莫名其妙的死了。 “哎……” “刚才那三个条件已经是我能争取到的极限了。” 孟子哲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让陈凡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孟组长，这个蔡局长会不会是江南帮的人啊？” 陈凡低声说道。 不然很难解释蔡景辉为什么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带走陆远山，并且态度还如此的强硬。 “不会。” 陈凡话音刚落，孟子哲立马就十分肯定的摇头说道。 “整个官场谁都有可能是江南帮的人，唯独他绝无可能。” 孟子哲又补充道。 这就让陈凡愈发的疑惑了，孟子哲为何会如此的肯定呢？ “蔡景辉，农民出身，在特种部队带兵十几年，转业后一步一步的做到今天这个位置。” “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倔驴，除了他们部长，谁的面子都不给。” “之前我们中纪委跟他合作过几次，这人办案时六亲不认，连我们领导的面子都敢驳。” “你说，这种人会是江南帮的人吗？” 孟子哲看着陈凡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种连自己前途都不顾的人，怎么会是江南帮的人呢？ “我担心江南帮会找机会对陆远山动手，毕竟陆远山知道的太多了。” 陈凡眉头紧锁低声说道。 “蔡景辉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陈凡话音刚落，孟子哲露出一抹笑意说道。 “蔡景辉做到今天的位置，不是靠关系，而是靠真本事。” “跟他合作过的人，都不喜欢他这个人，但都对他的能力十分的认可。” “刚才我也提醒过他了，他肯定会提高警惕，陆远山在他手里面不会出事的。” “咱们再等三天吧！” 孟子哲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这才稍稍松口气。 “蔡景辉这个身上煞气太重，就连我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得提着心。” “"倒是你，年纪轻轻就能这般从容地与他交谈，实在难得。” 孟子哲拍着陈凡的肩膀，眼中露出赞赏之色道。 出了军分区后，陈凡带着魏浩直奔黄金大酒店了。 “凡哥，咱们随便找个小馆子就行了，没必要这么破费。” 魏浩看着装修豪华的黄金大酒店，眼神诚恳的看着陈凡说道。 “今天你可帮了我大忙，必须得好好的犒劳你。” “再说了，这种地方才符合你影帝的身份嘛。” 陈凡笑着说道。 听见这话，魏浩露出一抹笑容，也不再推辞了。 二人刚要走进黄金大酒店的时候，陈凡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孙岚独自站在酒店门口，不时张望着来往车辆，显然在等候什么人。 这让陈凡多了几分好奇，什么样的人物需要孙岚亲自站在门口等候呢？ 正思忖间，孙岚似有所觉地转头。 目光与陈凡相接的瞬间，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迅速背过身去，就好像是不想让陈凡看见她一样。 这就让陈凡更加的疑惑了。 以陈凡对孙岚的了解，若是往常遇见他，定会趾高气扬地叫他过去。 当着客人的面对他颐指气使，以彰显自己的人脉。 但今天孙岚不但没这么做，反而转身躲避，生怕被陈凡发现似的。 这是为什么呢？ “凡哥，想什么呢？” 魏浩察觉到陈凡的异样，低声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 陈凡勉强笑了笑，带着满腹狐疑走进酒店。 在包厢落座后，陈凡的思绪越发清晰起来。 孙岚向来讲究排场，谈生意必定带着助理团队前呼后拥。 今天却反常地独自等候，对方绝非商场中人。 孙岚还担心被自己看见，说明这个人的身份很敏感。 莫非是那远程玩弄孙岚的田齐？ 想到这，陈凡顿时就激动起来了。 这段时间，陈凡和王静雅一直在追查田齐这个名字，但却都一无所获。 难道这个人来东海了？还是一直就在东海呢？ 第89章 窗边偷听 “我去上个洗手间。” “陈凡说完就出去了。 不过陈凡并不是去洗手间，而是下楼来到了酒店的大门口。 他想要看看孙岚接的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田齐？ 可是此时酒店门口已经没有孙岚的身影了。 陈凡又上楼来到了餐厅的前台。 “陈秘书。” 前台小姐已经认识陈凡了，见到陈凡就露出了职业性的笑容说道。 “百丽集团的孙董定的是哪个包厢？我去和她打个招呼。” 陈凡神情自然的问道。 这话一出，前台小姐立即说道：“陈秘书，孙总今日并没有定包厢。” 这话一出，陈凡顿时就露出了疑惑之色。 现在正是饭点，刚才明明看见孙岚在楼下等人，她没订包厢吃饭，会去哪里呢？ 陈凡突然想到孙岚在这里长包房，上次就是在那里得知田齐这个人的，房号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大白天的就去开房？ 陈凡越想越觉得那人就是田齐。 他立即乘电梯上楼，想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动静，甚至亲眼见到田齐的模样。 电梯门打开，陈凡正要走出电梯门的时候，四个西装笔挺、身材魁梧的男人拦在了电梯口。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男人冷声问道。 “我来找朋友。” 陈凡故作镇定的说道。 “这一层都已经被我们老板包下了，你走错了。” 那男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话一出，陈凡眼中顿显惊讶之色。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包下黄金大酒店的整层楼。 如此大的排场，还有这些保镖把守，无不说明这里住着一位大人物。 而这里正是孙岚的长包房所在楼层，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孙岚刚才在楼下等候的那位。 “咦。” “他明明告诉我是这一层的啊？难道又喝多了吗？” 陈凡佯装困惑地皱眉，边说边掏出手机假装拨号，顺势退回电梯内。 有这些保镖在这里守着，想要从这里进去是不可能了。 不过陈凡并没有放弃，他乘电梯来到下一层，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窗户。 探身向外观察时，他敏锐地发现，每个房间外都有一个外延平台连接着。 可以通过外延平台爬到孙岚房间的窗户，这样就能看到里面的人是谁了。 陈凡现在所在的是第二十层，而孙岚所在的是第二十一层。 陈凡低头看下去，密密麻麻的人群的车流，这高度要是摔下去，那必死无疑了。 陈凡深吸一口气，他双手扣住窗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谨慎地翻出窗外，身体悬在二十层的高空。 冷冽的夜风呼啸而过，无情地撕扯着他的衣角。 好在陈凡服役的时候，接受过专门的训练，此时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他像一只经验丰富的壁虎，全身紧贴着冰冷的墙面，以最谨慎的姿态一寸寸移动。 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豆大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滚落，刺得眼睛生疼。 但陈凡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全神贯注地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陈凡在心中默数着楼层，根据记忆中的房号谨慎前行。 当他挪动到孙岚房间正下方的位置时，立即抓住窗台边缘，一个利落的引体向上，稳稳翻上了上层的外延平台。 陈凡屏住呼吸，贴着墙面一寸寸挪到孙岚的窗前。 当他终于抵达窗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一僵，厚重的窗帘将室内遮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二十层高空的寒风突然变得刺骨。 他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攀爬至此，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这种徒劳感像铅块般坠在心头。 “这次差点就把我卷进去了，吓死我了，人家都好几天没睡安稳了。” 就在陈凡失落的时候，从房间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孙岚娇嗔声音。 陈凡顿时眼睛一亮，原本垂下的手指猛地扣紧窗框。 虽然看不见房内情形，但若能听清他们的对话，这趟险也算没白冒吧！ 陈凡耳朵紧紧的贴着窗户。 “放心吧！就算组织放弃你，我也不会放弃你的。” 房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陈凡仔细回忆着，确认自己从未听过这个声音。 这让他心头一喜，更加确定里面的人就是田齐。 “就知道你会保护人家。” 孙岚甜腻的嗓音里带着刻意的娇媚，听得陈凡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你要怎么感谢啊？” 男声带着玩味的笑意。 “今晚你别动，我自己动，保证伺候好你。” “哈哈哈。” …… 这对话听得陈凡心中多了些躁动，脑海中不禁出现那日孙岚在里面床上发骚的画面。 “陆远山现在被抓去哪里都不知道，我还是担心他会把我们供出来啊？” 话锋一转，孙岚担忧的说道。 听到这，陈凡的耳朵贴得更紧了。 “放心吧！我就是专程为这件事来的。” 男人语气笃定地笑道。 “你打算怎么做？” 孙岚立马问道。 “我……” 男人突然压低嗓音，后面的话化作一阵模糊的耳语。 窗外的陈凡屏息凝神，却连半个字都没能听清。 这让陈凡心急不已，看来江南帮准备行动了，国安部是不是就是他们安排的呢？ 陈凡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我们必须尽快把赵刚拉到我们这边。” “最近杜建华那边动作很多，我们的计划必须加快进度了。” “只要能让赵刚站在我们这边，这个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男人沉声说道。 听到这，陈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来赵刚并不是江南帮的人。 还有他们口中的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呢？ “这个人太狡猾了，每次我们送钱送女人，他都找各种理由推脱，可又不把话说死。” “这摆明了是既不想上我们的船，又不敢得罪我们。” 孙岚咬牙说道。 “等这件事办成，他就会见识到我们的实力。” “到时候再逼他表态，要是还这么摇摆不定，这市委书记的位置，也该换个人坐了。” 男人冷声说道。 孙岚也露出了一声冷笑。 “行了，咱们开始吧！有段时间没见，我可馋死了。” 男人话音刚落，房间里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讨厌……这么着急……” 孙岚喘着粗气说道。 “去窗边，打开窗帘，我要让东海市的人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 男人坏笑道。 听见这话，窗外的陈凡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你好变态啊……” 孙岚的娇喘声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厚重的窗帘突然被拉开。 …… 第90章 娱乐圈潜规则 孙岚雪白的胴体被男人从身后紧紧抵在落地窗前。 她迷离的双眼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羞耻与兴奋交织让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下……下面人好多啊！” 她滚烫的脸颊紧贴着冰凉的玻璃，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上抓挠，留下一道道雾气氤氲的痕迹。 “啊……” 男人突然加重了力道，引得孙岚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样？看着这么多人做，是不是很刺激啊！” 男人灼热的唇舌沿着孙岚修长的后颈一路啃咬，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道。 孙岚的呼吸越发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在玻璃上印出两朵朦胧的云彩。 …… 而此时，在距离他们仅一窗之隔的外延平台上，陈凡的十指死死扣住水泥边缘，指尖已经磨出血痕。 他的身体完全悬空在百米高空，单薄的衬衫被夜风掀起，露出紧绷的腹肌线条。 他屏住呼吸，手臂肌肉如钢筋般绷紧，一寸一寸地向左侧挪动。 粗糙的水泥边缘在他掌心留下道道血痕，每移动一寸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 突然，窗内传来一声高亢的呻吟，玻璃窗随之震动。 陈凡心脏骤然紧缩，手指险些脱力滑落。 他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疼痛让他勉强保持清醒。 继续向左侧挪动时，他的手臂肌肉暴起青筋，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百米高空划出一道银线。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左侧窗台的边缘。 陈凡如获大赦，顺着窗台边缘小心翼翼地向下移动。 当双脚终于踏到实处时，他一个利落的翻身，悄无声息地落入室内。 “呼……” 陈凡重重地靠在二十楼走廊的窗台边，胸腔剧烈起伏着，长舒一口气。 这才发现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颤抖着抬起双手，走廊惨白的灯光下，掌心的血痕纵横交错，混合着水泥碎屑的伤口还在隐隐渗血。 这次的冒险虽然没有看到男人的长相，但那独特的声线已深深刻入陈凡脑海。 只要听到这个声音，陈凡立马就能认出。 并且还从他们的对话中捕捉到两个关键的信息。 一，对方针对陆远山的行动已经启动。 二，赵刚并非江南帮的人。 陈凡立马拿出电话，把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告诉孟子哲。 并提醒孟子哲，一定要让蔡景辉保护好陆远山。 挂掉电话后，陈凡径直走向洗手间。 冰凉的自来水拍打在脸上，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头发，确认看不出任何异常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到楼下的包厢。 “凡哥，你去哪了？我特意去洗手间找了你两趟，都没见着人。” “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魏浩一见陈凡推门进来，立刻站起身，一脸担忧的说道。 陈凡淡然一笑地说道：“刚碰到个老朋友，多聊了几句，手机调了静音，没注意。” “咱们快吃吧！菜都要冷了。” 陈凡看着桌上已经上好的菜，顺势岔开话题道。 “说真的，好久没见着这么丰盛的菜了。” “刚才光闻着香味就直咽口水，可你不在，我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吃。” 魏浩立马就被桌上的菜吸引力。 “那就别说了，开动吧！” 陈凡率先夹起一筷子清蒸鲈鱼。 两人边吃边聊，筷子在餐盘间起起落落。 话题从上学时的趣事，到最近的国际形势…… 直到晚上九点，这场饭局才依依不舍的结束。 若不是魏浩要赶最后一班回横店的高铁，两人怕是要聊到天亮。 陈凡亲自把魏浩送到了高铁站。 “凡哥，等我这部电影火了之后，我就叫几个小演员过来陪你，让你体验一下娱乐圈的潜规则有多爽。” 临别时，魏浩突然凑过来，一脸神秘地说道。 这话让陈凡哭笑不得。 这小子还没火，就已经想到以后要潜规则了。 陈凡想不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魏浩竟真把这番话付诸实践，给陈凡带来一场始料未及的惊喜。 魏浩刚上车，陈凡的电话就响了，当看到来电显示，陈凡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陈凡的指尖在接听键上方悬停了片刻，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淑娟姐。” “陈秘书，我明天就要回家了，我有点事想当面和你说，关于钢铁厂的事，你能来酒店找我吗？” 听到这陈凡皱着眉头。 难道周淑娟还知道什么关于钢铁厂的事吗？ “好。” 陈凡犹豫了一下说道。 如果不是周淑娟说关于钢铁厂的事，陈凡肯定就拒绝了。 毕竟他知道了周淑娟想要用身体报答的自己的心思，昨晚上在她房间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陈凡可不敢保证自己每次都能经受住这种诱惑。 陈凡打了辆车，来到了周淑娟的房间。 一进去，陈凡顿时就愣住了。 只见酒店的桌子上摆满了烧烤和啤酒。 这让陈凡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陈秘书，对不起。” “我骗了你，我叫你过来只是想请你吃顿宵夜感谢你，害怕你拒绝才这么说的。” 周淑娟见到陈凡，立马就站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说道。 陈凡露出怀疑之色。 就只是吃宵夜？ “陈秘书，昨晚上是我一时糊涂，今天真的就是单纯的请你吃宵夜，感谢一下你。” “知道你们工作忙，还经常加班，所以我就等到晚上才打电话给你。” 周淑娟连忙解释道。 周淑娟都这么说了，陈凡也不好再拒绝了。 “淑娟姐，你太客气了。” “我都说了，你不用感谢我们，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相反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 陈凡说着话，就走了进来，在桌子前坐下了。 周淑娟见状，顿时一喜，立刻就在陈凡的对面坐下。 “今天录口供还顺利吗？” 陈凡关切地问道。 周淑娟点点头，将过程细细道来。 陈凡见到周淑娟不像是昨晚上那样，就连坐都和他保持距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秘书，咱们喝点啤酒吧！” “我听说你们城里人就喜欢喝啤酒吃烧烤。” 周淑娟主动拿起一罐啤酒说道。 陈凡看着啤酒，倒也没有拒绝，他对自己的酒量有信心，这点啤酒就像是喝儿童饮料一样。 “噗。” 就在周淑娟拉开拉环的瞬间，啤酒突然喷涌而出，白色的泡沫溅了陈凡一身。 “哎呀！陈秘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啤酒怎么会这样。” 周淑娟一脸歉意的说道。 “没事。” 陈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要不你先去洗手间擦一下吧！” 陈凡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点了点头就走向了洗手间。 就在他背过身的刹那，周淑娟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容。 她赶紧将酒倒进陈凡的被子里面。 她警惕地看向洗手间，确认陈凡还在里面，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包。 小心翼翼地展开，露出几粒白色药片。 “那老板说，一颗就够了。” “可陈秘书这么年轻，一颗万一没有效果呢？全部放了吧！” 她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药片都倒进酒杯。 药片遇酒立即泛起细密的气泡，转眼间就完全溶解在酒液中。 周淑娟轻轻晃了晃酒杯，确认看不出任何异样后，若无其事地将杯子放回原处。 第91章 傻女人 陈凡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时候，重新又坐了回去。 周淑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啤酒却异常温顺，没有半点喷溅的迹象。 “陈秘书，这杯酒我敬你，你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周淑娟举起酒杯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也赶紧举起自己的酒杯。 “淑娟姐，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我干了，你随意。” 陈凡说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周淑娟见状，嘴角上翘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也学着陈凡的样子仰头饮尽，却因不胜酒力，一杯啤酒下肚，白皙的脸颊立刻泛起红晕，连耳尖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陈秘书，吃烧烤，我就在下面随便买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周淑娟将桌上的烧烤往陈凡面前推了推，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淑娟姐，你也吃。” 陈凡拿起几串烤肉递给周淑娟，两人边吃边聊。 周淑娟不时举杯与陈凡轻碰，言谈举止间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陈凡看着周淑娟并不像昨晚上一样要以身相许，看来今晚真的只是单纯的请自己吃烧烤。 他那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了，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了不少。 随着戒备心渐渐消散，陈凡的话匣子也彻底打开了。 他热心地为周淑娟出谋划策，从孩子的教育规划到未来的生活安排，事无巨细地帮她分析了个遍。 然而周淑娟却显得心不在焉，她机械地为陈凡斟酒，目光却始终紧盯着他的脸庞。 此刻的陈凡双颊已然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陈凡就觉得头有些晕，这让他很奇怪，自己明明只喝了几杯啤酒，怎么就头晕了呢？ 难道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吗？ “淑娟姐，我……我不能再喝了。” 陈凡赶紧说道。 “好的，那就不喝了。” 周淑娟很爽快的答应了。 她主动凑近了些，开始轻声细语地找话题。 周淑娟微醺的嗓音带着几分甜腻的沙哑，在陈凡耳畔轻轻萦绕。 她双颊泛着醉人的红晕，随着急促的呼吸，饱满的胸脯在单薄衣料下若隐若现地起伏。 陈凡突然感到一股燥热从小腹窜起，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西裤被撑出明显的轮廓。 周淑娟吐息间的酒香混合着淡淡的体香，让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她衣衫半解、主动贴近的旖旎画面。 陈凡赶紧将自己的视线从周淑娟身上移开。 “陈秘书，是不是很热啊！要不把扣子解开两颗吧！” 周淑娟微微倾身，红唇轻启间吐出一缕温热的气息。 陈凡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扯松了领口。 可随着纽扣的崩开，那股燥热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像野火般顺着血管蔓延。 陈凡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淑娟姐，这……这酒是在哪买的啊？是不是假酒呀？” 陈凡问道。 周淑娟眼中闪过一抹慌乱说道：“就在楼下超市买的。” “你看你都流这么多汗了，我帮你擦擦汗吧！” 周淑娟捻起纸巾，款款起身绕到陈凡身侧。 她俯身时，发丝垂落在他颈间，带着撩人的幽香。 “不要……” 陈凡抬手一把抓住了周淑娟的手腕，那细腻温软的触感犹如电流窜过四肢，陈凡就感觉自己的裤子都要破了。 “陈秘书，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要啊！” 周淑娟突然的手突然就反抓住陈凡的手，然后放到了自己的那高耸的胸脯上。 那惊人的柔软触感让陈凡呼吸一滞，理智快速的被欲望占据。 他狠咬舌尖，血腥味勉强唤回一丝理智。 但是这时候，周淑娟已经欺身而上，将他压进沙发里。 纤纤玉指顺着他的腹肌游走，突然一把攥住他早已昂扬的欲望。 “啊……” 陈凡仰头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陈秘书，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愿意接受我。” “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必须得报答你，所以我只能在酒里加了点药。” 周淑娟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 此时陈凡这才明白自己被周淑娟下药了，难怪自己的反应竟然如此的大。 但是陈凡想要拒绝已经来不及了，药效已经将他理智彻底的吞噬。 他一个翻身，将周淑娟牢牢压在身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周淑娟那傲人的胸脯上。 此时的陈凡就像一头挣脱牢笼的野兽，在她温软的身躯上肆意驰骋。 周淑娟起初还迎合着他的节奏，可渐渐地她也坚持不住了，那双勾人的眼眸开始泛起泪光。 “慢……慢点……求你了……” 她断断续续地求饶，声音已然带上哭腔。 但被欲望支配的陈凡早已听不进任何话语，只想将体内燃烧的欲火尽数宣泄。 …… 第二天，陈凡醒过来，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一时有些恍惚。 渐渐地，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急忙起身环顾四周，却发现周淑娟早已不见踪影。 她的东西已经全部不见了，想必是悄悄的走了。 回想起昨晚自己如野兽般失控的行为，以及周淑娟最后带着哭腔的求饶声，陈凡不禁露出心疼的神色。 “这傻女人。” 陈凡无奈地轻叹一声，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陈凡就回到了调查组，直接来到了孟子哲的办公室。 “孟组长，蔡局长那边怎么说啊？” 陈凡语气急切的问道。 他昨天听到江南帮要对陆远山有所行动的时候，就第一时间告诉孟子哲，让他提醒蔡景辉，一定要加强防备。 “蔡景辉就是头倔驴，我好心提醒他，他反倒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孟子哲一脸怒气的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顿时就紧张起来了，这个蔡景辉真的是太倔了。 “不过你也别担心，蔡景辉虽然固执，但能力还是有的，保护陆远山应该不成问题。” 孟子哲安慰道。 “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昨晚那个男人的身份，以及他们具体要怎么对付陆远山。” “你马上去找孙岚探探口风。” 孟子哲沉吟片刻说道。 陈凡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孟子哲的办公室，就来到了百丽集团。 “你怎么来了？” 孙岚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凡，露出了一抹诧异，这还是陈凡第一次主动来找她。 她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干练的发髻，活脱脱一副职场女强人的模样。 陈凡脑海中却浮现出昨日她在落地窗前那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那声声娇喘仿佛又在耳边响起，让他喉头一紧。 “咳咳。” 他轻咳一声，强迫自己收回思绪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陈凡正色道。 听见这话，孙岚顿时就来兴趣，正要起身却突然皱眉扶腰 “正好我腰酸得很，你手法好，边按边说。” 说完就脱掉高跟鞋，趴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那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修长美腿，以及西装裙下若隐若现的腰臀曲线，让陈凡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陈凡也知道孙岚为什么腰酸，肯定是昨晚上劳累过度了。 第92章 打算灭口 “快过来啊！愣着干嘛？” 看着久久不动的陈凡，孙岚不满的催促道。 陈凡深吸一口气，走到沙发旁蹲下。 孙岚的腰肢在西装外套下若隐若现，曲线玲珑有致。 他缓缓将手掌贴上她的后腰，隔着薄薄的衬衣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 指尖沿着她的脊椎轻轻下滑，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酸痛的肌肉。 “嗯……” “说吧！找我什么事？” 孙岚舒服地轻哼一声说道。 “我知道陆远山被关在哪了。” 陈凡突然低声说道。 这话一出，孙岚猛地转过头看向陈凡问道：“在哪？” 她这一动，身子微微前倾，腰肢轻扭，西装外套下的曲线更加分明。 陈凡的手原本贴在她后腰，此刻因她的动作而顺势下滑，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柔软的翘臀。 隔着薄薄的裙子，陈凡能感受到里面那紧实的肉体。 陈凡愣了一瞬，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随即猛然惊醒，赶紧把手重新放回她的腰上。 孙岚似乎毫无察觉，又或者毫无在意。 “昨日我经过孟组长的办公室，听到了他在电话里说了陆远山在军分区。” 陈凡故作镇定的正色道。 说话的同时，陈凡也在观察着孙岚。 他发现孙岚听到这个消息后没有丝毫的诧异之色，就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一样。 这让陈凡心中一紧。 “我知道了。” 孙岚语气平淡的说道，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确实已经知道了陆远山在哪，此时她高兴的是，陈凡竟会主动向她透露这个重要情报。 在她眼中，这无疑意味着陈凡已经开始为她所用了。 而孙岚这反应，让陈凡眉头微皱。 “你们打算怎么救他？” 陈凡故作好奇的问道。 “救他？为什么要救他？” 孙岚突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赶紧问道：“难道你们想灭口？” 孙岚看了陈凡一眼，故作疑惑的说道：“灭口？灭什么口，你可别乱说。” “像他这样无能的人，就该接受法律的审判，何必费心去救？” 陈凡自然不相信她的话了。 刚才陈凡观察到，在提及营救陆远山时，孙岚眼中闪过的是轻蔑和冷漠。 而当自己试探性的提到灭口二字的时候，孙岚立马就开始胡说八道，明显是在掩饰。 这些反常的举动，让陈凡更加的确信江南帮这次的行动不是营救陆远山，而是将其灭口。 得赶紧知道他们的计划，否则陆远山要是死了，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想到这，他猛地收回正在按摩的双手，指尖恋恋不舍地离开孙岚那盈盈一握的纤腰。 “我都已经冒险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了，你竟然连句实话都不和我说。” 陈凡佯装恼怒地喝道。 听见这话，缓缓的撑起身子，坐在沙发上，她修长的双腿交叠，黑丝包裹的足尖轻轻点地。 “陈凡，我怎么感觉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为了套我话啊？” “你是不是想从我身上知道消息，然后告诉杜建华，以换取你进步的机会？” 孙岚目光如炬的盯着陈凡说道。 在孙岚的眼里，陈凡还是杜建华那一派的人。 陈凡知道自己太过着急了，引起孙岚的怀疑，不过好在她依旧认为自己是杜建华的人。 “我之所以冒险提醒你，完全是顾及如月的感受。” “陆远山和你关系特殊，如果他在审讯中把你供出来，你绝对难逃牢狱之灾。” “如月知道后肯定会十分的伤心，她现在怀有身孕，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孩子的健康。” 陈凡一副义正言辞地说道。 听见这话，孙岚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她知道陈凡最在乎的就是如月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这番解释倒也说得通。 只是听到他说自己和陆远山‘关系匪浅’时，孙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毕竟陈凡可是自己的女婿啊！ 你放心吧！陆远山没有机会供出我了。” 孙岚唇角微扬，颊边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这话一出，陈凡眉头微皱的立马就低声问道：“你们真的打算灭口？” 孙岚不满的看向陈凡说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行了，你先回去吧！” 孙岚冷声说道。 见到孙岚如此坚定如此坚决，陈凡也知道自己再追问孙岚也不会说，反而还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他只得默默转身离开了。 这次来找孙岚，虽然没有探听到他们对付陆远山的详细计划。 但是刚才孙岚的反应，让陈凡确信，对方要对陆远山灭口了。 陈凡赶紧回到调查组，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诉了孟子哲。 “孟组长，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对方要灭口了。” “咱们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蔡局长，让他把人送到军营，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陈凡说道。 孟子哲点头应下，随即拨通了蔡景辉的电话。 “妈的，竟然敢挂断我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孟子哲一脸怒气地咬牙说道。 他立马又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的时候，孟子哲立马就恭敬的站了起来。 “首长……” 孟子哲把事情告诉了电话那头。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见孟子哲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是……” 他机械地应了一声，缓缓放下电话。 “孟组长，怎么样了？” 陈凡急切地问道。 “首长指示，这几日陆远山全权交由蔡景辉负责，让我们不要插手。” 孟子哲皱眉说道。 陈凡和孟子哲对视一眼，他们都意识到，这件事恐怕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好了，这件事暂时不要过问了，先去处理其他工作吧。” 孟子哲说道。 陈凡沉默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廊里，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慢，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 不解、不甘、无奈…… 种种情绪在心头翻涌。 陈凡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后，又继续回到了工作岗位中。 忙到天黑，陈凡才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出单位。 他连晚饭都懒得吃，径直朝大门外走去。 “陈秘书。” 突然，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他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当看清车内人的面容时，陈凡瞳孔微缩，脸上难掩讶异。 怎么是她？ 第93章 另找关系 “刘总。” 陈凡惊讶地叫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要投资丽华集团的环球资本投资公司的刘颖。 丽华集团出事后，环球资本自然不会再投资了。 这段时间陈凡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联系刘颖。 他还以为刘颖已经离开东海市了，没想到并没有离开。 “陈秘书，没想到你下班这么晚，我可在这等了你好一会了。” 刘颖莞尔一笑道。 今天的刘颖一改往日职业装束，换上了休闲套装。 少了些商界精英的凌厉，却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特有的优雅与俏皮。 听见这话，陈凡脸上的惊讶之色就更浓了，刘颖竟然专门在这等自己。 “实在抱歉刘总，不知道您在这儿等我。” “您应该给我打个电话的，要是知道您找我，我肯定第一时间就出来了。” 陈凡赶紧说道。 听见这话，刘颖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眼角微微弯起说道：“我这不是担心影响您工作嘛。” 她的声音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透着股令人如沐春风的亲和力，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陈秘书，等你等到现在，我可是连晚饭都没顾上吃呢。” “怎么样，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刘颖脸上多了一抹俏皮之色说道。 陈凡自然不会拒绝了，他可一直希望刘颖投资东海市的企业。 这不仅有助于推动当地经济发展、缓解就业压力，更重要的是，能给王静雅带来政绩。 “好啊！今晚我请客。” 陈凡笑着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刘总今晚想吃什么？” 陈凡问道。 “既然是陈秘书请客，自然客随主便。” “您说去哪就去哪，今晚全听您安排。” 她语气温婉，让人如沐春风。 陈凡也不推辞，直接说了目的地。 车子启动后，他余光瞥向身旁的刘颖，心中暗自猜测：刘颖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以刘颖的身份，不会平白无故的等自己下班吃饭，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陈秘书最近是在忙丽华集团的事吧？” 还没等陈凡开口，刘颖就主动问道。 听见这话，陈凡倒也没有否认，直接就点头说道：“没错。” 毕竟这件事的舆论太大了，谁都知道东海市的官场都为此焦头烂额。 “陈秘书，您和王市长是不是早就知道丽华集团会出事啊？” 刘颖看了陈凡一眼继续问道。 上次王静雅去钢铁厂和永兴村视察的时候，陈凡和王静雅就一直对排污问题穷追不舍的盘问。 没过几天丽华集团钢铁厂排污的事情就爆出来了。 刘颖可不相信这两件事没有联系。 “抱歉，是我唐突了。” 她突然意识到问得太直接，连忙致歉。 陈凡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却意味深长的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看似模棱两可的回答，却让刘颖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 刘颖适时地转换了话题，与陈凡天南地北地畅聊起来。 在交谈中，她惊讶地发现这位市长秘书学识十分的渊博。 从地理风貌到历史掌故，从人文艺术到娱乐八卦，他都能信手拈来，而且见解独到，分析专业。 很快二人就到了目的地——黔菜馆。 看着‘黔菜馆’独特的建筑特色，刘颖眼睛都亮了。 “这地方真美啊！” 刘颖惊呼道。 看到刘颖惊喜的模样，陈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两人刚进去，老板就一脸殷勤的笑容迎了上来。 “陈秘书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自从市监局局长的夫人找麻烦那件事被陈凡解决之后，老板就彻底记住陈凡了。 “最近生意都挺好的吧？” 陈凡意有所指地问道。 老板会意，连忙说道：“托陈秘书的福，一切都挺好的。” 陈凡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给我们安排一个包厢吧！” 老板自然而然就把陈凡带到了最好的一号包厢。 刘颖看着包厢外的人工湖，再次露出了惊讶之色。 没想到这家餐厅不仅装修别致，竟还藏着这般诗情画意的景观。 老板恭敬地递上菜单，陈凡却转手推给了刘颖。 “陈秘书是这里的常客，还是您来点吧！” 刘颖将菜单又推了回去，眼含笑意地说道。 陈凡这次没再推辞，接过菜单时体贴地问了句：“刘总，吃辣吗？” “我虽然在国外长大，但是父母都是川人，从小吃辣长大。” 刘颖笑着说道。 “那就来一个干锅牛肉、辣子鸡、酸汤鱼……” 陈凡一连点了好几道特色黔菜。 “陈秘书，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投资丽华集团吗？” 老板走后，刘颖端起茶杯，看似随意的问道。 陈凡知道，正题来了。 “为了孙岚手中所谓的官场关系吧？” 陈凡说道。 之前陈凡就分析过，以环球资本的体量，根本看不上丽华这样的小企业。 之所以投资，肯定是为了孙岚手中所谓的官场关系。 刘颖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想要在国内做生意，在官场没有关系，将会寸步难行。” “我们准备以江南省为支点，布局整个南方市场。” “但在这里我们毫无根基，恰好孙岚主动寻求合作，我们帮她企业国际化，她在江南省官场的关系给我用，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刘颖十分坦诚的说道。 她说的和陈凡猜测的一样。 “没想到丽华集团会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刘颖露出一抹无奈之色说道。 她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望向陈凡：“陈秘书，我听说王市长是从京城空降下来的？” 陈凡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怎么突然就聊到王静雅的身上了呢？ “没错。” 他谨慎地答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么年轻就当上市长，想必王市长家世不一般吧？” 刘颖微微前倾身子，双眼紧盯着陈凡问道。 刚才陈凡对刘颖今晚的目的还有些模棱两可，但是此时听到这，他顿时就恍然大悟了。 对于刘颖来说，丽华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是不能再投资了。 否则将会影响环球资本的声誉，这就得不偿失了。 但刘颖显然不愿放弃开拓南方市场的计划，所以把目光转向了背景神秘的王静雅。 知道刘颖的目的后，陈凡顿时心中一喜。 “放眼全国政界，能在王市长这个年纪主政一方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更何况还是位女性领导，那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陈凡意味深长的说道。 听见这话，刘颖认可的点了点头。 “刘总，关于王市长，还有件事恐怕您不知道，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陈凡忽然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向前倾身说道 听见这话，刘颖眼中精光一闪，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 第94章 总裁变辣妹 “什么事？” 刘颖眼神期待地看着陈凡。 陈凡故作谨慎地环顾四周，而后微微前倾身子，压低声音道：“王市长五年前还只是大学老师。” 这话一出，刘颖瞳孔骤然一缩，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虽然陈凡没有明说，但这个信息意味着王静雅仅用五年时间，就从普通大学教师跃升至市长之位。 这在华夏官场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此火箭般的升迁速度，单凭能力是绝无可能的，背后必定有非同寻常的政治资源支撑。 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王静雅的背景深不可测。 陈凡注意到刘颖震惊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陈秘书，之前王市长确实提醒过我要谨慎对待丽华集团的投资，只是我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不知道王市长会不会因此对我有意见啊？” 刘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这也是刘颖今日约陈凡吃饭的另一个重要目的。 王静雅已经很明显提醒刘，颖对丽华集团要谨慎，但是刘颖还是决定投资丽华集团。 这无异于拂了市长的面子。 这段时间她一直惴惴不安，担心因此得罪了王静雅，这才想通过陈凡来打探王静雅的态度。 “哎……” 陈凡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息让刘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上次酒店那场饭局，陆远山和孙岚大张旗鼓地宴请那么多官员，明摆着是要给王市长难堪。” “刘总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陈凡看着刘颖问道。 刘颖默然的点了点头。 “在那种场合，你竟然还站在市长的对立面，你说市长心里会舒服吗？” 陈凡反问道。 陈凡了解王静雅，她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记恨刘颖，但是为了能留住刘颖，陈凡也只能这么说了。 刘颖听见这话，暗道一声不好，王静雅果然因此不高兴了。 “我……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么多。” “并不是有意针对王市长。” 刘颖赶紧说道。 陈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刘颖的反应。 见她神色慌乱，这才缓缓说道：“王市长向来大度，倒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听见这话，刘颖顿时眼睛一亮。 “还请陈秘书指点迷津，这份人情我刘颖记在心里了。” 刘颖赶紧说道。 陈凡神色一正，压低声音道：“刘总不妨想想，王市长从京城空降到东海，眼下最需要什么？” 刘颖略作思索，眼睛一亮道：“政绩！” “正是。” 陈凡满意的点了点头。 “东海现在要出政绩，关键就在经济发展。” “这不正是刘总你的强项嘛。” 陈凡轻叩桌面，意味深长地说道。 听见这话，刘颖顿时就明白了陈凡的意思。 环球资本若能投资东海企业，打造几家上市公司，培育几个国际品牌，这不正是王静雅最需要的政绩了吗？ “刘总与王市长本就相谈甚欢，若能在这关键时期鼎力相助，王市长自然也会投桃报李。” 陈凡继续说道。 陈凡这话倒也不是瞎说，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秘书，首先就是要了解自己的领导。 陈凡了解王静雅，她绝对是知恩图报的人，刘颖要是在东海投资，王静雅肯定也会帮她。 刘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陈秘书，不瞒您说，我们环球资本对东海市其他优质企业一直很有兴趣，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对接渠道。” 她心中也暗自盘算：从陈凡透露的信息来看，王静雅的背景显然比孙岚深厚得多。 否则丽华集团不会突然爆雷，陆远山也不会锒铛入狱。 正如陈凡所说，她和王静雅惺惺相惜，她相信王静雅肯定也会帮她。 听见这话，陈凡顿时一喜。 “刘总的意思我一定转达给王市长。” “相信王市长会很欣慰，到时候必定是双赢的局面。” 陈凡笑着说道。 听见这话，刘颖展颜一笑，眼波流转说道：“那就全仰仗陈秘书了。” 恰在此时，服务生开始上菜。 边吃边聊，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点钟。 “这黔菜也太好吃了吧！这段时间辛苦坚持的减肥，在今晚上全白费了。” 刘颖轻抚腹部，嗔怪道。 “刘总，你身材这么好，根本就不需要减肥。” 陈凡真诚的说道。 这话并非奉承，她的身材比小姑娘还要好，玲珑有致前凸后翘，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女性的风韵。 “陈秘书可真会讨女人开心。” 刘颖掩唇轻笑道。 无论多大年纪的女人，听到夸赞都会开心。 此刻的刘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比平日更添几分妩媚。 “吃饱了，该消消食了，陈秘书，下半场听我安排怎么样？” 刘颖优雅地起身，理了理衣襟说道。 “好，全听刘总安排。” 陈凡欣然应允。 作为东海经济发展的重要推手，刘颖的邀约他自然不会拒绝，况且今晚确实无事。 回家也只是被苏如月索取种子。 “陈秘书，咱们现在也是朋友了，你一直刘总刘总的叫，显得很生分。” “我虚长几岁，以后私下你就叫我颖姐，怎么样？” 刘颖眼含笑意说道。 “好啊！” “那你以后也别和叫我陈秘书了，私下就叫我小凡吧！” 陈凡也笑着说道。 这看似简单的称呼变化，却让两人的关系悄然迈入了一个新阶段。 “颖姐，我们去哪啊？” 上车后，陈凡忍不住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 刘颖故作神秘的说道。 很快，车子停在了东海市最大的一家夜店前。 炫目的霓虹灯将夜空映得五彩斑斓，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隐约可闻。 “你不会是来这消食吧？” 陈凡指着灯红酒绿的夜店招牌，一脸诧异的说道。 “你说了，今晚听我安排。” 刘颖眨了眨眼说道。 陈凡无奈地推门下车。 虽然因公务来过几次夜店，但他始终不适应这种喧嚣的场合。 没想到刘颖这么一个大老板，私下竟有这般爱好。 夜店门口，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们穿着清凉，进进出出。 陈凡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丝不苟的正装，不禁苦笑。 这身衣服进去，不会被当成保安吧？ “等我一下。” 就在这时，刘颖突然说道。 只见她从后备箱取出一个精致的纸袋，钻进了后排座位，顺手关上了车门。 陈凡站在车旁，好奇地猜测着她要做什么。 随着车门缓缓打开，陈凡的呼吸为之一窒，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刘颖竟然换了一身衣服。 只见她身着一件堪堪遮住臀部的黑色漆皮短裙，修长的双腿在夜店霓虹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上身搭配的露脐短装将她紧致的腰线展露无遗，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在灯光下勾勒出迷人的马甲线。 脚下踩着一双十公分的绑带高跟鞋，将本就高挑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傲人。 原本盘起的长发此刻高高扎成马尾，搭配着浓艳的红唇与闪亮的眼妆，整个人散发着张扬的野性美。 这身装扮比门口那些年轻女孩更大胆火辣，却又因她成熟的气质而显得格外高级。 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几个年轻男孩甚至吹起了口哨。 第95章 跳舞放松 “怎么，不认识了？” 刘颖眼波流转，含笑望着怔住的陈凡。 “不……不是，就是太美了，有点没敢认。” 陈凡实话实说。 听见这话，刘颖的笑容就更浓了。 “我们进去吧！” 刘颖说话的同时，就主动地很自然地挽着陈凡的胳膊。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就钻到了陈凡的鼻子。 香味不浓，但是却让人十分的舒服。 陈凡身体略显僵硬地随着她迈步。 刘颖走路的姿态摇曳生姿，每一次摆动都让陈凡的手臂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柔软的曲线。 这若有似无的触碰像羽毛轻挠，在他心头激起一阵微妙的躁动。 二人踏入夜店的瞬间，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如潮水般涌来，陈凡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此时就好像有聚光灯打在他们的身上一样，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他们，准确的说是看向刘颖。 那些赤裸裸的打量中夹杂着惊艳、嫉妒和贪婪，让陈凡如芒在背。 而刘颖却从容得如同走在自家客厅，对周遭灼热的视线视若无睹。 二人来到VIP卡座上坐下，刘颖轻车熟路的点了一些陈凡都没听过的酒。 “怎么，不喜欢这里？” 刘颖贴近陈凡耳畔，温热的吐息让陈凡耳根一热，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以前也讨厌这种地方，直到有次压力太大，鬼使神差走了进来。” 她晃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转。 “我发现在这里，可以暂时忘记外面那个带着面具的自己。” 刘颖拿来骰子，然后一把抓起陈凡的手，把骰子放到陈凡的手中。 “试试看，把那个一本正经的陈秘书暂时忘记。” 刘颖的声音混着香槟气息，在陈凡耳畔萦绕。 陈凡轻轻颔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几轮游戏下来，陈凡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晃动。 “你输了，快喝，别耍赖。” 他凑近刘颖泛红的耳尖说道，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刘颖仰头饮尽杯中酒，微醺的眼波在霓虹灯下流转，腮边的红晕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就在此时，舞池的灯光骤然暗下，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浪。 DJ登台高喊：“Everybody！Let''s move your body！” 人群如潮水般涌向舞池中央，整个场子瞬间沸腾。 “走，我们蹦迪去。” 刘颖激动的抓着陈凡的手说道，不给陈凡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他拽进了舞池的中央。 陈凡被拽进舞池中央的瞬间，四周爆发的声浪让他耳膜发胀。 四周疯狂扭动的人群让他无所适从。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疯狂甩头的人群，手足无措。 “放轻松。” 刘颖贴在他耳边喊道，双手已经随着节奏高高举起。 她的身体像水蛇般灵活扭动，黑色短裙在霓虹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周围的口哨声顿时不断响起。 “跟着我，我怎么动你就怎么动。” “别想那些条条框框，今晚就做另一个自己。” 她抓住陈凡的手腕，引导陈凡一起摆动。 起初陈凡的动作笨拙得像生锈的机器人，几次都跟不上节拍。 但刘颖极具感染力的舞姿渐渐影响了他。 再加上酒精和躁动音乐的作用下，陈凡的肢体逐渐松弛，身体也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起来。 “这才对嘛。” 刘颖满意的说道。 当一首重低音舞曲炸响时，刘颖突然转身面对陈凡。 “抱着我。” 音乐淹没了她的声音。 见陈凡愣神，她直接抓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裸露的腰肢上。 那细腻的肌肤触感让陈凡指尖一颤。 还没等陈凡反应过来，刘颖已经双手环住他的脖颈，随着节拍在他身上起伏扭动。 她曼妙的曲线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周围的尖叫声瞬间沸腾。 周围的人顿时就疯狂起来了。 陈凡耳根发烫，却在瞥见旁人嫉妒的目光时，心底涌起一丝隐秘的得意。 直到一曲终了，刘颖才松开缠绕在陈凡脖子的手臂，陈凡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收回扶在她腰际的手。 “跳累了，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刘颖靠近陈凡的耳边大声的说道。 陈凡点了点头。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舞池时，三个穿着纪梵希新款潮服的年轻男子拦住了去路。 “美女，一起跳个舞呗？” 为首的男子嬉皮笑脸地说道，目光不住地在刘颖裸露的腰肢和大长腿上打转，完全无视一旁的陈凡。 “这位是我们义哥，他父亲是这家夜店的股东。” “只要你陪我们义哥玩高兴了，以后来这儿消费都算我们的。” 身后两个跟班谄媚地说道。 义哥闻言露出得意的笑容。 以往在夜店里，只要亮出这个身份，总有不少年轻女孩主动贴上来。 “噗嗤。” 陈凡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向来不会在陌生人面前如此失礼，除非实在忍不住。 这三个纨绔是把刘颖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了吗？ 要知道，刘颖在华夏投资的上市企业总市值加起来，比整个东海市一年的财政收入还要多。 而她经手的跨国并购案，动辄就是百亿级别的交易。 而这个所谓的‘义哥’，不过是夜店股东的儿子，甚至还不是大股东。 恐怕刘颖一个月用在护肤品上的钱，就超过义哥父亲在这家夜店的股份价值了。 “妈的，一个破保安也敢来舞池蹦跶？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义哥斜眼打量陈凡的穿着，突然鄙夷地呵斥道。 陈凡露出一抹无奈之色，这身正装果然被当成了保安制服。 “他可不是什么保安，他是我男朋友。” “你想要我和你跳舞，得先问过他同不同意。” 刘颖突然娇声开口，纤纤玉手自然地挽上陈凡的手臂。 这让陈凡顿时就愣住了，刘颖这是在干什么呢？ 她脸上一点害怕之色都没有，反而还挑衅的看着那面前三人，就像是故意拱火一样。 听见这话之后，义哥点燃一根烟，自以为很帅气的朝着陈凡吐出了一个烟圈。 “小子，把你女朋友让我吧！你这种保安一个月撑死两千块，配不上这种美女。” “这个月工资我给你双倍，识相的就赶紧滚蛋！” 义哥满脸不屑地对陈凡说道。 自从认定陈凡是保安后，他完全没把陈凡放在眼里。 第96章 主动的刘颖 陈凡眼神骤然转冷，周身气场瞬间凌厉起来。 “小屁孩。” “滚一边去。” 陈凡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义哥的鄙视眼神更让他很不爽。 说完，陈凡一把揽住刘颖的纤腰就要离开。 义哥的两个跟班立刻横跨一步，像两堵墙似的挡在面前。 “呸。” 义哥脸色骤然阴沉，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给我往死里打。” 说完又斜眼瞥了下刘颖，补充道：“注意点，别伤着美人儿。” 两个跟班捏紧指关节，狞笑着挥拳冲来。 而一旁的刘颖却依然神色自若，甚至悠闲地整理了下鬓角的碎发，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害怕之色。 “砰！砰！” 还没等拳头落下，陈凡已经闪电般踢出两记鞭腿。 两个跟班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像被重型卡车撞飞的沙袋，重重砸在三米开外的地板上，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陈凡可是侦察兵出身，接受过最严苛的训练。 就这几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纨绔，连给他热身都不够格。 刘颖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看向陈凡。 她也没想到一个市长秘书竟有如此的身手。 陈凡转身看向义哥的瞬间，对方立刻变了脸色，熟练地求饶道：“大哥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义哥的这番话说得十分的熟练，就好像说过很多次一样。 陈凡懒得和他计较，转身看向一旁的刘颖说道：“我们回去吧！” 被这几个纨绔子弟一闹，陈凡已经完全没了兴致。 “听你的。” 刘颖乖巧地应着，双手自然地环上陈凡的臂弯，温顺得像个热恋中的小女友。 陈凡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两人就这样相携着离开了喧嚣的夜店。 “小男朋友，刚才你可真帅啊！” 刚出门口，刘颖突然凑近陈凡耳边，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 “颖姐别开玩笑了。” “你喝多了，我帮你叫车吧。” 陈凡喉结滚动，手臂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呼吸都乱了节奏。 刘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醉眼朦胧地望着陈凡，双颊泛着微醺的红晕。 “不如……” 刘颖突然正面贴近陈凡，红唇几乎要触到他的嘴角，带着微醺酒香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鼻尖。 “你送我去酒店吧！” 说话间，她故意收紧环抱的手臂，让陈凡的臂膀深陷在她柔软的曲线里。 “今天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晚上又救了我，给我个机会报答你嘛。” 刘颖娇声说道，就像是少女撒娇一样。 说完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往陈凡身上靠去。 陈凡只觉一阵香风扑面，刘颖温软的身子已经整个贴了上来。 陈凡完全没料到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刘颖，醉酒后竟会如此大胆主动。 难道国外长大的女人都如此的开放吗？ 他身体僵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颖姐，你喝多了，我帮你打车回酒店吧！” 他深吸几口气，很快恢复了冷静，语气坚决地说道。 说完便轻轻将刘颖推离自己，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扶着她走向路边。 很快拦下一辆出租车，陈凡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后座，自己却站在车外，丝毫没有要上车的意思。 “你真不给我报答的机会？” 刘颖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颖姐，你喝多了，我做的都是我该做的，不需要报答。” “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凡一脸认真的说道，说完就干脆利落地关上了车门。 态度十分的坚决。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尾灯，陈凡这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刚才陈凡心动吗？ 十分的心动。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面对刘颖这样迷人的女人主动示好，都不可能不心动。 但陈凡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清楚刘颖以后会有很多和政府对接的工作，绝不能与她有任何暧昧关系。 这不仅容易招来闲言碎语，更重要的是，刘颖可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陈凡担心将来她会利用这段关系，要挟自己做一些违背原则的事。 他必须把可能发生的意外扼杀在萌芽状态。 “师傅，靠边停车。” 出租车刚转过街角，刘颖突然开口。 此刻的她眼神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态。 车子刚停稳，刘颖便利落地推门下车。 几乎同时，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无声地滑到她面前。 她拉开车门坐进后排，动作一气呵成。 “刘总。” 车内早已等候的一男一女立即恭敬问候。 驾驶座上的男子西装笔挺，副驾的女子手持平板电脑，一副职场精英的样子。 如果陈凡在场，肯定会认出，这两人正是刘颖的助理。 “刘总，我们的人还在酒吧里盯着那几个纨绔，要不要教训他们。” 男助理低声说道。 “算了，国内不比国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刘颖轻轻摇头语气平淡的说道。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刘颖精致的侧脸上一闪而过，刚才的醉意与妩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里高冷女总裁的模样。 “刘总，陈秘书怎么说？王市长会和我们合作吗？” 女助理好奇的问道。 “和我们预判的一致，王静雅初到东海急需政绩，虽然还没正式敲定，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刘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道。 她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七天了，王静雅的背景查得怎么样了？” 女助理神色略显紧张说道：“我们动用了在华夏的所有关系网，但是还没有查到王静雅的背景。” 听见这话，刘颖不仅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虽然环球资本在华夏的根基尚浅，但不至于七天都查不到一个人的背景。 除非这个人的家世超出了环球资本的实力范畴了。 看来陈凡并没有骗自己，王静雅的家世确实不简单。 “市长不仅神秘，她的秘书也挺特别的。” 刘颖突然轻笑道。 两位助理对视一眼，脸上写满不解。 “刘总，我看这陈秘书也没什么特别的啊？看起来还挺懦弱的。” “对啊！上次在机场接我们的时候，他还被孙岚一直吆来喝去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孙岚的属下呢。” 男女助理相继说道。 “你们太小看陈凡了。” “这个人内心有一股浩然正气，他和我见过的华夏官员都不一样。” 刘颖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陈凡刚才已经有了反应，却依然把自己送上车的画面。 …… 而此时陈凡回到家，苏如月已经洗好澡，穿着性感的睡衣在床上等着他了。 一见到陈凡，苏如月立刻迎上来，温软的身子贴进他怀里。 “陈凡，陆远山现在到底在哪啊？安全吗？” 她仰头望着陈凡问道。 “有人要害他吗？” 陈凡顿时心中一紧，苏如月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了。 “不知道，但以那些人的行事作风，绝不会放过陆远山。” “只有他闭嘴，那些人才能睡个安稳觉。” 苏如月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听见这话，陈凡的眉头越皱越紧 之前陈凡按照江南帮的行事手段，就推测他们要对陆远山动手。 然后又从孙岚的口中进一步验证了自己的推测。 现在苏如月又这么说。 陈凡的心顿时就不安起来了。 “先不管他了，咱们先做正事吧！” 苏如月主动解开陈凡的皮带…… 第二天。 陈凡来到王静雅的办公室，准备把昨日向她汇报昨日刘颖寻求合作的事。 可是王静雅并不在，打了电话才得知，王静雅又临时出差了。 陈凡总感觉，这几天王静雅像是在故意躲着他一样，就连电话里的声音都显得几分的疏离。 这让陈凡心中很失落。 随后他去找孟子哲打听蔡景辉那边的消息，孟子哲只是摇头。 虽然担心陆远山的安危，但陈凡也无能为力，他现在连陆远山在哪里都不知道。 明日就是第三天了，按照蔡景辉和孟子哲的约定，明日他就会把人还回来。 陈凡只能默默祈祷，就剩最后一天了，蔡景辉可一定要保证陆远山平安无事啊！ 第三天。 陈凡一大早就来到了孟子哲的办公室。 “孟组长，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找蔡局长要人了？” 陈凡急切的说道。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人给我送回来。” 孟子哲点点头，拿出手机正要拨打，手机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写着‘蔡景辉’三个字。 第97章 这是意外 蔡景辉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难道他要主动把人还回来了吗？ 只要陆远山平安归来，立即审讯后拿到孙贺和孙岚的罪证，就能立即实施抓捕。 想到这里，陈凡不禁握紧了拳头。 孟子哲迅速按下接听键。 很快陈凡就发现不对劲了，只见孟子哲脸色骤然凝固，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缓缓放下手机的动作仿佛有千斤重。 这让陈凡顿时心头一紧。 “孟组长，怎么了？” 陈凡赶紧问道。 “陆远山死了。” 孟子哲咬牙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瞳孔猛然收缩，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去看守所。” 孟子哲脸色铁青的说道。 陈凡也满脸怒气的跟了上去。 看守所内，一间特殊监室门外已经拉起了刺眼的黄色警戒线。 十几名警察神色凝重地围在四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陈凡和孟子哲亮出身份，一把掀开警戒线，直接进入监室里面。 监室内，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斑驳的血迹溅满了墙壁和地面，法医正在采集样本。 蔡景辉倚在墙边抽着烟，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波动。 公安局局长高博宇已经提前到达，正站在蔡景辉身旁。 这些法医都是东海市的，显然是蔡景辉先通知了高博宇，让他带人过来的。 陆远山出事后，蔡景辉竟然不第一时间通知孟子哲，反而率先通知高博宇。 这让孟子哲脸上的怒气就更盛了。 “孟组长。” “陈秘书。” 高博宇见到来人，立即出声招呼。 陈凡敏锐地注意到，高博宇虽然一脸严肃的样子，但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光芒。 孟子哲直接无视了高博宇，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蔡景辉面前。 “给我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提醒你要保护好他了吗？” 孟子哲怒声喝道。 面对暴怒的孟子哲，蔡景辉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 “这是意外。” 蔡景辉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让陈凡瞬间攥紧了拳头。 为了抓捕陆远山，他们付出了惨重代价。 蒙守正至今还躺在医院里，陈凡自己也险些丧命。 而现在，蔡景辉竟只用轻飘飘的四个字，就让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更重要的是，陆远山身上的罪孽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 他背后的人必须被揪出来！ 那些被迫害的少女需要一个交代！ 血债，岂能就这样一死了之？ “孟组长，这是怎么回事？陆远山不是被你秘密关押吗？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就在这时，孙贺带着副组长程志宇和几名调查组成员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质问孟子哲。 “你问他。” 孟子哲强压怒火，目光转向蔡景辉。 孙贺这才注意到蔡景辉的存在，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惊讶之色。 “蔡……蔡局长？” “您什么时候来的东海？这事和您有什么关系吗？” 孙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问道。 蔡景辉依旧冷着脸，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高博宇，连话都懒得说。 显然蔡景辉已经和高博宇说过了事情的经过，此时让高博宇向他们解释。 “陆远山涉嫌危险国家安全，被蔡局长带到看守所审问。” “今日，看守所所长郭汉鹏今日找了个借口突然进来，然后突然掏出枪将陆远山射杀。” 高博宇简单的说道。 陈凡等人这才明白事情经过。 “郭汉鹏为什么要这样做？” 孟子哲冷声问道。 “这……” 听见这话，高博宇下意识地看向蔡景辉。 因为蔡景辉只简单跟他说了过程，至于郭汉鹏的作案动机，蔡景辉压根没跟他提过。 “郭汉鹏曾为升任副局长向陆远山行贿，但陆远山收钱后并未兑现承诺，郭汉鹏因此怀恨在心。” “我们把人带到看守所之后，他连日来刻意接近我们，得知我们今日就要离开，还特意买来水果。” “看守人员没有多想就让他进去了，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个意外。” 蔡景辉面容平静的说道，就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波澜，就好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这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点燃了陈凡的怒火。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揪住蔡景辉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我们多次提醒你，东海市不安全，让你把陆远山留在军营，你为什么不听？” “带他出来为什么不选安全的地方？为什么要来看守所？你脑子进水了吗？” “你知不知道陆远山犯了什么罪？我们为了抓他付出了多少代价？你一句‘意外’就想糊弄过去吗？” 陈凡双目通红地怒吼着，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 他紧握的右拳蓄势待发，随时可能砸向蔡景辉的面门。 周围的人见状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蔡景辉的身份，没想到陈凡竟敢如此待他。 此时的孟子哲眼中也闪过一抹紧张之色，他完全理解陈凡的冲动，就连他自己也恨不得给蔡景辉两拳。 但他克制住了，不仅因为蔡景辉的背景，更因为对方曾是特种部队指挥官的实力。 对这样的人动手，无异于自讨苦吃。 就在孟子哲准备上前劝阻的时候，蔡景辉突然冷声喝道。 “滚。” 蔡景辉右肩微沉，特种兵特有的发力技巧瞬间爆发，手掌自下而上斜推而出。 陈凡只觉胸口如遭重锤，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重重摔倒在地时，陈凡腰腹猛然发力，硬是在即将倒地的瞬间稳住了身形。 虽然还是踉跄着后退数步，‘砰’的一声撞在墙上，但终究没有倒下。 蔡景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这一招‘推山掌’在部队时就连现役特种兵都被推倒在地，没想到陈凡竟然抗住了。 陈凡撞墙后立即稳住身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依然死死盯着蔡景辉，右手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 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全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反击。 陈凡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而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年轻人骨子里的倔强在此刻展露无遗。 第98章 两个选择 孙贺和高博宇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嘴角都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们巴不得陈凡继续动手，毕竟陈凡丢脸，就等于打孟子哲的脸。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孟子哲突然闪身上前，用身体挡在陈凡面前 “别冲动，现在动手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得想办法补救。” 孟子哲低声劝说道。 良久，陈凡握紧的拳头才缓缓松开。 孟子哲暗自松了口气，而站在一旁的孙贺和高博宇则不约而同地露出失望的神色。 “这里不是有监控吗？把录像放出来给我看看。” 孟子哲冷着脸对蔡景辉说道。 蔡景辉略作沉吟，向身旁的部下使了个眼色。 监控画面随即在大屏幕上播放。 画面中，陆远山被反铐在审讯椅上，双手牢牢固定在椅背，整个人动弹不得，嘴里还塞着防咬舌的布条。 两名国安的人和他面对而坐，神情严肃的看着他。 从这里看出国安有什么疏忽的地方，该做的都做了。 就在这时，监控画面突然出现了新的变化。 只见郭汉鹏拎着一袋水果，笑容满面地走进审讯室。 陈凡和孟子哲同时眉头一皱，外面的守卫竟然这么轻易就让郭汉鹏进来了。 里面的两个国安的人见到郭汉鹏，脸上浮现出熟稔的笑容，显然他这几天的刻意接近已经奏效。 “两位兄弟，过来尝尝我们东海的特产水果，外面可买不到这么新鲜的。” 郭汉鹏热情地招呼着，将果篮放在桌上。 两个国安的人交换了一个犹豫的眼神，最终还是走向了果篮。 就在他们转身的刹那，郭汉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佯装随意地踱步到陆远山身旁。 突然，郭汉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掏出配枪。 “砰砰砰……” 枪声如惊雷炸响，短短几秒的时间，郭汉鹏就清空了弹夹。 所有的子弹都打在了陆远山的胸膛，在他胸前炸开数朵血花，鲜血喷溅在雪白的墙面上。 陆远山的身体在子弹冲击下剧烈抽搐，随后突然僵直，最终他的头颅无力垂下。 直到这时，两名国安特工才如梦初醒，慌忙将郭汉鹏扑倒在地。 画面到此结束。 “他为什么不对准头部开枪？” 孙贺突然皱着眉头问道。 孟子哲也露出了疑惑之色，对郭汉鹏来说，打脑袋不是更保险吗？ “郭汉鹏用的配枪还是老款的五四式手枪，这种枪的后坐力十分的大。” “人在高度紧张时，本能会选择更大的目标，胸部面积是头部面积的两倍以上，自然成为最佳选择了。” 蔡景辉平静的解释道。 听见这话，孟子哲眼中闪过一丝恍然，而孙贺只是默然的点了点头。 “从刚才的画面来看，你们国安的人简直毫无戒备之心，居然让人带着枪随意进出。” 孟子哲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失职的人我已经处分他们。” 蔡景辉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说道。 这让孟子哲眼中的怒火就更盛了。 “失职的只有他们呢？难道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算了，我会向上级汇报，严肃追究你的责任。” “甚至我还怀疑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我还会提请上级对你展开全面调查。” 孟子哲目光如刃，字字冰冷。 “随便。” 蔡景辉神色如常，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平静如水的反应，让孟子哲胸中怒火翻腾，却又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我们走。” 孟子哲冷冷的看了蔡景辉一眼，就带着陈凡出去了。 刚走出看守所，孟子哲立马就拿出手机走到一旁打起了电话，将刚才发生的事向领导汇报。 陈凡倚在看守所的围墙，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很快，陆远山就走了过来。 “孟组长，领导怎么说？” 陈凡赶紧问道。 在他心里，唯有看到蔡景辉被严惩，才能稍稍平息胸中翻腾的怒火。 “车上说。” 孟子哲嗓音沙哑地吐出三个字，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公务车。 听见这话，陈凡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快步跟进了车内。 “领导说了，关于蔡景辉的处理方案，需要与国安部领导共同商议决定。” 一进去，孟子哲就神色凝重的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脸上阴沉得要结冰了。 和国安部的领导共同商议，国安部会承认自己的人有大错吗？最后肯定就是罚酒三杯罢了。 就在陈凡要发作之际，孟子哲继续开口了。 “领导还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结案，外面的舆论已经发酵到失控的边缘，民众的情绪随时可能爆发。” 这话一出，陈凡立马就说道：“不能结案啊！陆远山背后还有孙贺和孙岚等人，决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不然我们怎么对得起那些无辜的少女，怎么对得起那些被污水侵害的老百姓啊！” 孟子哲望着陈凡涨红的脸庞，深深叹了口气。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这是上级下的死命令，最迟后天，所有结案材料必须准备就绪。” 听见这话，陈凡虽有不甘，但连孟子哲都无能为力，他又能怎样呢？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自己职位太低了，低到什么都改变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孙贺和程志宇以及几个调查组成员突然出现在车窗外。 “孟组长，从抓捕到关押陆远山，全程都是你一手操办，我们调查组完全被蒙在鼓里。” “现在陆远山出事了，你是不是该给全体组员一个交代呢？” 孙贺冷声说道。 程志宇和一旁的调查组组员们脸上也露出了不满之色。 “你想要什么交代？” 孟子哲冷眼看着孙贺问道。 “一个常务副市长，在没有经过法院的审判就死了，这个主要责任必须由你来承担，毕竟人是你抓的。” “我认为你已经不适合继续担任调查组组长了。” 孙贺嘴角露出一抹阴笑，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主动请辞。” “要么我就发动全体组员联名上书，请上级撤换你这个失职的组长。” 第99章 我想干你 孟子哲看着孙贺那咄咄逼人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你这么想换掉我这个组长，难道是心里有鬼？” 孟子哲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孙贺，冷声说道。 “我……我只是担心你刚愎自用，拖累整个调查组的进度。” 孙贺眼神闪烁，下意识避开孟子哲的逼视说道。 “哼……” “你有本事就让上级把我换掉。”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孟子哲冷笑一声，一脚油门呼啸离去。 只留下孙贺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车影，孙贺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程组长，孟子哲真的是太过分了，完全就是独断专行。” “我们得联名向上级反映，不然调查组的名声都要被他败坏了。” 孙贺看着程志宇说道。 他心里清楚，单凭自己的力量不够。 调查组是各单位抽调组成的，不可能都听他的。 但只要拉拢程志宇这位副组长，再加上自己的力量，至少能够争取到一半以上的组员站在他们这边。 程志宇眉头微蹙，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孟组长行事或许另有考量，这次意外也不能全怪他。” “差不多就要结案了，还是别让外人看咱们调查组的笑话了。” 程志宇正色道。 说罢，他朝随行人员使了个眼色，一行人转身离去。 程志宇对孟子哲的做法确实不满，但他也不傻，知道孙贺这是拿他当枪使。 程志宇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得罪孟子哲。 看着程志宇离去的背影，孙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陆远山已经死了，调查组即将结案，这件事到此为止。” …… 与此同时，疾驰的公务车内，陈凡担心的看着孟子哲。 “放心吧！想要拿下我这个组长，孙贺还不够格。” 孟子哲一脸自信的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孟子哲被撤掉组长的职务，那么这件事就真的查不下去了。 “孟组长，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奇怪。” “那看守所所长仅仅因为一件小事，就放弃自己的前途，去杀陆远山？这不合常理。” “他背后恐怕还有人啊！” 陈凡沉声说道。 孟子哲微微点头说道：“我待会回趟京城，亲自向领导汇报这件事，争取申请继续深查。” 听见这话，陈凡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他知道，孟子哲和自己一样，绝不甘心让这个案子就此了结。 突然，孟子哲的眼神陡然凌厉如刀，声音里压抑着雷霆之怒：“更何况，陆远山是在蔡景辉的眼皮底下遇害的，这件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我会找领导去和他们部长交涉，这件事他们国安部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想到蔡景辉那一副毫不在意的嘴脸，陈凡也怒火中烧。 要不是他刚愎自用，不听劝告，陆远山怎么会死呢？ 将陈凡送回调查组，孟子哲就匆匆赶往机场。 此刻陈凡心绪难平，但也只能等待孟子哲从京城带回转机。 他并没有返回调查组的驻地，而是来到了王静雅的办公室。 王静雅正在里面批阅文件，陈凡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事情我都知道了。” 看着神色阴郁的陈凡，王静雅主动说道。 她知道今天这件事对陈凡的打击很大。 “先坐下吧！” 王静雅柔声说道，并且亲自给陈凡倒了一杯水。 陈凡机械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孟组长去京城了，但愿能有好消息。” 听见这话，王静雅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凡见状，顿时心中一紧。 “王老师，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陈凡赶紧问道。 见王静雅还在迟疑，陈凡更加着急了。 “王老师，上面是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 听见这话，王静雅终于点了点头。 “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估计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了。” “就算子哲哥亲自去京城，应该也改变不了了。” 王静雅低声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陈凡脸上顿显怒色。 但他却毫无办法，孟子哲和王静雅都无法改变的结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处，能改变什么呢？ “你已经尽力了，有些事确实非我们所能左右。” 王静雨城慰道。 陈凡喉头滚动，满腔话语却哽在心头。 “这次很多单位的一把手都被抓了，人员空缺很大。” “这件事过后，我打算安排你到下面单位任一把手，这两天你考虑一下，想去哪个单位。” 王静雅说道。 这话一出，陈凡脸上毫无激动之色，反而更加的阴沉了。 这两天他就感觉到王静雅有意疏离自己，现在竟然直接想把自己调走了。 “王老师，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陈凡双眼直视王静雅问道。 听见这话，王静雅神情神色略显慌乱，下意识避开陈凡直视的目光。 “你……你误会了，当我的秘书你只是副处，到下面单位任一把手，那可是正处。” “更重要的是，你以后想要进步，那就得有担任一把手的经历。” 王静雅解释道。 但她说话时眼神闪烁，始终不敢与陈凡对视。 王静雅这话说得合情合理，看似一切都在为陈凡考虑，但是陈凡却不相信。 因为王静雅需要自己帮她铲除江南帮，现在这事还没有成功，王静雅怎么会把他调走呢？ “王老师，我只想在你身边帮你，不想去当什么一把手。” 陈凡语气真挚，目光灼灼地望着王静雅。 看着陈凡这样子，王静雅神色间闪过一丝动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边缘。 过了一会，她轻叹一声说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去忙你的吧！” 陈凡默默点头，转身时肩膀微微耷拉着，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一个下午，陈凡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做什么都毫无精神。 下班回到家，一推门就看见苏如月冷着脸坐在沙发上。 “陈凡，你们调查组是怎么办事的？怎么让陆远山死了呢？” “一群废物。” 陈凡一进去，苏如月立马就劈头盖脸的训斥道。 苏如月还想着让陆远山咬出孙为民那一派更多的人，没想到陆远山竟然死了。 这让苏如月万分恼火。 这句话如同火星，瞬间点燃了陈凡压抑已久的怒火。 他眼神阴鸷地一步步逼近苏如月。 “你……你想干什么？” 苏如月被他的表情吓到，声音开始发颤。 “我想干你。” 陈凡冷声说道。 说完直接就把苏如月按在了沙发上。 苏如月被陈凡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睁大了眼睛，红唇微张，胸口剧烈起伏着。 陈凡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带着压抑已久的怒意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我……我们去床上，我怕我妈回来。” 苏如月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羞怯。 这柔弱的语调与方才判若两人。 听到苏如月提到她妈孙岚，陈凡心中的怒火就更盛了。 孙岚早就知道江南帮要对陆远山动手，但是却没有告诉他。 “嘶。” 只见陈凡非常粗暴的撕开了苏如月的衣服。 一个阴暗的念头在心头闪过：他偏要让孙岚亲眼看看自己干她女儿。 第100章 喜欢受虐的苏如月 苏如月只觉得胸口一凉，精致的蕾丝内衣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暴怒得眼睛发红的样子，苏如月不仅没有任何的害怕，反而微微仰起头，露出修长的颈线，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陈凡粗暴地撕开苏如月最后的衣物，她雪白的胴体顿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啪啪……” 陈凡发泄般地用双手狠狠拍向那两只颤抖的小白兔，那两只小白兔立马就欢呼雀跃得上蹦下跳。 苏如月那白皙的肌肤立即泛起红痕。 “啊……” 苏如月吃痛地仰起脖颈，发出一声婉转的呻吟。 不过她并未阻止陈凡，反而主动挺起腰肢迎合着陈凡粗暴的动作。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明明带着痛楚，眼尾却泛起异样的潮红，急促的喘息中夹杂着几丝甜腻的鼻音。 陈凡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体的异常反应，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几分。 看着苏如月愈发迷离的眼神和微微颤抖的身体，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个平日里高傲的宣传部副部长，莫非骨子里藏着不为人知的受虐倾向？ “皮……皮带？” 苏如月突然喘着粗气指着陈凡腰间的皮带说道。 这话让陈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要皮带干什么呢？ 只见她突然主动翻过身去，将雪白的背脊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那纤细的腰肢微微发颤，蝴蝶骨在灯光下投下诱人的阴影。 “用皮带抽我……用力的抽。” 她咬着红唇回头望来，迷离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之色。 这话也印证了陈凡的猜测，苏如月果真有受虐倾向。 陈凡青春期的时候在小电影里面看过这种场景，当时陈凡以为是演出来的。 没想到现实中竟然有这种女人。 苏如月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做了不少的坏事，自己这样做也是帮那些被她害过的人取点利息而已。 再说了，这是她自己的要求，自己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要求，这样以后才能从她嘴里得到更多的情报。 想到这里，陈凡缓缓的解开了皮带。 “快……快点。” 苏如月忍不住的催促道。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沙发扶手，指节都泛起了青白色。 此时的她已经被欲望占领了理智，把担心母亲的到来已经抛之脑后了。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陈凡说罢，手腕猛地发力，皮带就在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 “啪……” “啊……”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炸开，苏如月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鲜艳的红痕。 她浑身一颤，却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 “再……再来。” 苏如月带着哭腔哀求道。 既然她如此渴求，陈凡自然乐得成全。 一连几个皮带抽下去，苏如月声音都叫得嘶哑了。 整夜，皮带的破空声与女人婉转的呻吟在客厅里交织回荡。 …… 第二天。 陈凡看着苏如月布满红痕的雪白胴体，那些深浅不一的鞭痕如同绽放的玫瑰，在她肌肤上勾勒出妖冶的图案。 报复的快感在他胸腔翻涌，陈凡嘴角上翘露出了一抹笑容。 同时内心深处暗道可惜，昨晚孙岚竟然没回家。 经过昨夜的疯狂宣泄，陈凡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不少，陈凡只觉得神清气爽，这几日的疲惫一扫而光。 “决不能就这么结案。” 他握紧拳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只要在结案之前找到看守所所长被人指使的证据，上级看到这些证据，肯定会让调查组继续深查。 想到这，陈凡立马就出门了。 不过他并没有去调查组，而是买了些水果来到了医院。 想要调查看守所所长，那就要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陈凡对所长一无所知，只能找人打听了。 蒙守正在公安系统工作了几十年，肯定熟悉这个所长的情况。 自从蒙守正住院后，陈凡一直忙于工作，从没来探望过。 这次专程前来，却是有事相求，这让他心里充满愧疚。 陈凡向护士询问了蒙守正的病房位置，随后径直来到病房门前。 蒙守正住的是单人高干病房，按照他的职级本不该享受这种待遇。 这是王静雅为他特批的，也意味着王静雅已将蒙守正正式纳入自己的班底。 病床上的蒙守正浑身缠满纱布，各种仪器的管线在他身上蜿蜒。 他消瘦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却依然炯炯有神地转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短短时日不见，这位往日精神矍铄的治安大队大队长竟憔悴至此。 看得陈凡十分的心疼。 “蒙大哥。” 陈凡轻声唤道。 蒙守正闻声转头，浑浊的双眼顿时亮了起来。 “小凡，你怎么来了？” 见到陈凡，蒙守正立马就露出了惊喜之色，下意识就要起身相迎。 “嘶……” 刚一动弹，伤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别动。” 陈凡急忙放下手中的果篮，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颤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他重新安置在病床上。 “蒙大哥，咱们躺着说话就行了。” 陈凡拉来椅子，就在蒙守正的床边坐下了。 “好。” 蒙守正也没坚持，点了点头笑道。 “蒙大哥，对不起，这段时间太忙了，都没有……” 陈凡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一脸愧疚的说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蒙守正抬手打断了。 “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些？” “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蒙守正直接问道。 他了解陈凡，知道陈凡肯定是遇见难题了。 这话让陈凡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知道我最烦那些弯弯绕绕，赶紧说正事吧！” 蒙守正故意板着脸说道。 “是这样的……” 陈凡深吸一口气，将案件始末娓娓道来。 对于蒙守正他毫无隐瞒。 并且这个案子在公安局内部已经传遍了，蒙守正只要一打听就知道了。 “蔡景辉这个人我听说过。” 陈凡说完之后，蒙守正开口了。 这让陈凡露出了好奇之色，蒙守正竟然认识蔡景辉？ 第101章 孝子 “蒙大哥，你认识蔡景辉？” 陈凡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问道。 蒙守正接过削好的苹果，眼神突然变得深邃的说道：“不认识，但是我听说过他。” 他咬了口苹果，开始说了起来。 “当年我在部队时，蔡景辉就是我们军区特种兵大队的指挥官，那可是个真正的兵王啊！” “当兵的哪个不是一身傲骨？但提起蔡景辉，再刺头的兵都得服气。他创下的多项训练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更了不起的是，他带队参加国际特种兵大赛，连续三年获得了冠军，让咱们的五星红旗在国际赛场上高高飘扬。” 蒙守正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满是敬意，要不是身上有伤，肯定会站起来隔空给蔡景辉敬一个军礼。 陈凡听完，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知道蒙守正说话从不会夸大，这些战绩必然是蔡景辉实打实的成绩。 之前孟子哲虽然对蔡景辉不满，但也十分肯定他的能力。 这么有能力的人，这次怎么会犯这么低端的错误呢？ 轻敌？ 一个能在国际特种兵大赛上连续三年获得冠军，会是轻敌的人吗？ 陈凡心中满是疑问。 “蒙大哥，你了解那看守所所长吗？” 陈凡接着问道。 蒙守正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 “那所长叫洪博韬，我我进刑警队时他就是队长了。” “这个人有能力，当年局里有个副局长要退，洪博韬动了心思，但盯着那个位子的可不止他一个。” 蒙守正说到这，微微的摇了摇头：“当时他走错了步棋。” “他去找时任政法委书记陆远山，送了几万块钱，结果被陆远山严厉批评，还在全局大会上做了检讨。” “之后就被发配到看守所，一待就差不多十年，本以为他会在这个冷板凳上退休，没想到他却做出了这种事。” 蒙守正说完就叹了一口气，替洪博韬感到不值。 “陆远山为什么不收钱呢？” 陈凡不解的问道。 这个陆远山可不是什么清官啊！送钱上门他会不收？ “呵……” 蒙守正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冷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有传言说，当时另一个竞争对手给陆远山送了二十万。” “相比之下，洪博韬那区区几万块，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并且这样做，还能给自己树立一个廉洁奉公的好形象。” 蒙守正不屑的说道。 听到这，陈凡能想象，当时洪博韬的心情了，副局长没拿下，还要在全局上做检讨，当时肯定是愤怒极了。 “蒙大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觉得洪博韬还会因为这件事对陆远山下手吗？” 陈凡问道。 蒙守正沉思片刻后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当年他对陆远山确实很不满，私下里没少骂陆远山，但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从没有过激的行为。” “不过这些年他一直被陆远山压着，仕途彻底断了念想。” “这种日积月累的怨恨，再加上刚好有这个机会，难保他不会爆发。” 听完蒙守正的这个分析，陈凡也觉得有道理，但陈凡的还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之前他在孙岚的窗边，偷听到那神秘男人说，已经有了计划对付陆远山，没过多久陆远山就被洪博韬枪杀了。 陈凡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这两件事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不对。” 就在这时，蒙守正突然直起身子，牵动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蒙大哥，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陈凡赶紧问道。 “洪博韬是出了名的孝子，每天雷打不动早晚两个电话问候老母亲。” “老太太但凡有点头疼脑热，他立马放下工作赶回去照顾。” “据我所知老太太现在还健在，他怎么会枪杀陆远山呢？这样他这辈子都陪不了他母亲了。” 蒙守正眉头紧锁的说道。 这话让陈凡重新燃起了希望，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洪博韬枪杀陆远山肯定有内情。 “蒙大哥，你知道他母亲现在的住址吗？” 陈凡急切的问道。 他想要去找洪博韬的母亲了解情况，或许能从她那里获得线索。 蒙守正二话不说掏出手机说道：“我这就让人查。” 不到五分钟，一条带着地址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陈凡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地址，脚步已经转向门口，却又突然停住。 他回头望向病床上的蒙守正，脸上写满歉意，这才刚来探望，转眼就要离开。 “去吧！” “这件案子就靠你了，一定要给东海市老百姓和那些无辜的少女们一个交代。” “我在这里等你好消息。” 还没等陈凡开口，蒙守正就一脸正色的说道。 陈凡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病房。 陈凡按照地址来到洪博韬母亲的住处，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皱眉。 这是一个年久失修的老旧小区，斑驳的墙面上爬满裂痕，几栋居民楼的外墙已经严重剥落，看起来随时可能被列为危房。 这让他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作为体制内人员，他清楚地知道公安系统的薪资待遇在公务员序列中名列前茅。 即便洪博韬被陆远山打压，但看守所所长的职级和薪资水平绝对不低。 按理说，以他的收入完全可以让母亲住更好的环境，为什么还住在这里呢？他不是孝子吗？ 带着这个疑问，陈凡来到对应的单元门前，抬手敲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房门。 “谁呀？” 门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随着吱呀一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探出身来。 她脸上布满岁月的痕迹，却带着慈祥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陈凡。 “阿姨你好，我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今天特意来对洪所长做个家访。” 陈凡微微欠身说道，说话的同时，他顺势就把手中精心准备的营养品双手递了过去。 洪博韬枪杀陆远山之事，还处在保密阶段，所以老太太现在还不知情。 所以陈凡就临时找了个借口。 看着陈凡手中的礼物，又听说陈凡是政府的人，老太太立马就把门全部打开。 “快请进。” 老太太接过陈凡手中的礼品，热情的招呼道。 踏入屋内，陈凡的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 客厅里的装修极为简朴，墙纸已经泛黄卷边，里面的家具和电器至少都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这不符合洪博韬的身份啊？ 第102章 还有人来过 “快请坐。” “我们家博韬去国外出差了，估计得一段时间才回来，不知道你们想了解什么呢？” 老太太给陈凡倒了一杯水，然后就坐在陈凡的对面，温和的问道。 “是洪所长亲口跟您说他要出差的吗？” 陈凡眼神一凝，立即追问道。 “对啊，昨天一大早他就急匆匆地打电话来，说要出国很长一段时间。” “我刚想问去哪儿，他就把电话挂了。” “这孩子肯定是赶时间，平时从来不会这样挂我电话的。” 老太太点点头回忆道。 陈凡心头一震。 昨天早上，不就是他枪杀陆远山之前？ 洪博韬应该是知道自己见不到母亲了，所以才特意打这通诀别电话。 这说明他舍不得他母亲，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陆远山呢？ 这就让陈凡越发的肯定，这其中肯定有阴谋。 “阿姨，最近洪所长有没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啊？” 陈凡端起水杯轻抿一口，状似随意地问道 听见这话，老太太想了想说道：“没有啊！只是这两天没回家住。估计单位太忙了，这些年我都习惯了。” 突然，他神色一紧的看着陈凡低声问道：“同志，你该不会是为了当年博韬给陆远山送钱那事来的吧？” “阿姨，您别紧张。” 陈凡放下茶杯，语气温和的说道。 “我们就是例行了解情况，不过既然您提到的这件事，那能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陈凡眼神期待的看着老太太。 蒙守正提供的是第三方的客观描述。 而老太太的讲述则直接反映了洪博韬本人的真实想法和感受，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老太太擦了擦眼角，开始回忆起来。 “我们家博韬命苦啊，从小没了爹，在村里受尽白眼，这孩子从小就憋着一股劲儿，发誓要出人头地。” 老太太声音哽咽的缓缓说道。 “他是我们村第一个大学生，毕业后穿上警服那天，全村人都来道喜。” 老太太说到这，眼中满是骄傲。 “这孩子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就想混出个样子来” “当时他们单位有一个副局长的空缺，他就和我说了，一定要当上这个副局长，这样老家的人再也不会看不起他了。” 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低。 “可想要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了，为了当上副局长，他东拼西凑借了几万块钱，准备去找当时那叫陆……陆远山的领导。” “他当天在家里面纠结了整整一天，最终还是带钱出去了。” 老太太声音开始微微发颤，显得情绪很激动。 “晚上回来就把自己反锁在屋里，谁叫都不应，后来我们才知道，领导是嫌钱太少，没收，那可是他借遍了所有亲戚朋友才凑齐的钱啊！” “就因为这个，他得罪了那陆远山，他就把博韬调去看守所了。” “我知道送礼不对，可他……他只是想让我们不再被人看不起啊！” 老太太说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泪水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簌簌落下。 陈凡连忙递上纸巾，洪博韬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从这点可以看出，洪博韬十分在意老家人对他的看法，这就更说明他不可能做出枪杀陆远山这样的事了。 一旦传回村里面，那么村里面的人肯定会笑话他母亲，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以洪博韬的孝心，怎会忍心让母亲承受这样的屈辱？ 相反，只要他安分守己，那么他还是市看守所所长。 在村里人眼中那也是个大官了，他们还会尊敬他和他母亲。 如此明显，洪博韬不可能不清楚。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老太太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 “阿姨，洪所长的工资应该不低啊！为什么不给你换一个好点的房子呢？” 陈凡岔开话题说道。 老太太枯瘦的手指绞着衣角，摇头说道。 “博韬的工资确实不低，但是他花销也大啊！我孙女在国外念书，一年光学费就要十几万。” “我儿媳几年前就死了，全靠他一个人养活我们祖孙俩，我这身子骨不争气，这些年博韬没少花钱帮我看病。“” “博韬是个孝顺孩子，都怪我这个老太婆拖累了他。” 老太太说到这，又流下了泪水。 听着这些，陈凡胸口泛起了一阵酸涩。 要是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儿子身陷囹圄，会有多伤心啊！ “阿姨，您孙女真争气，都能去国外深造了。” 陈凡强压下心头的酸楚，刻意转移话题。 听见这话，原本泪光闪烁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浑浊的眸子里漾起掩饰不住的骄傲。 “我这孙女和他爸爸一样，都很争气，不仅学习好还十分的懂事。” “考上国外大学那会儿，这孩子怕给她爸添负担，偷偷瞒着我们，后来博韬知道了，劝了好久她才肯去读。”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语气突然就变得轻快起来了。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毕业了，博韬答应她了，等她毕业那天就带我去国外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说着又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他这次出差，能不能赶得上” 听见这话，陈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洪博韬枪杀陆远山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那么现在可以确定了。 洪博韬含辛茹苦供女儿海外求学，眼看一个月后就是期盼已久的毕业典礼，他甚至还承诺要亲自出席。 一个如此重视家庭、对女儿满怀期待的父亲，怎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自毁前程？ 陈凡眉头紧锁，洪博韬这样做是受人指使还是受人胁迫呢？他背后的人又是谁呢？ 他又试探性地问了老太太几个问题，试图找出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可惜老人家知道的不多，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阿姨，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里，我就先回去了。” 陈凡起身时难掩失望之色。 此次来找洪博韬母亲的收获并不是很大，洪博韬的母亲对儿子工作上的事知之甚少。 老太太亲自把陈凡送出了门外。 “同志啊！你和我说实话，你们一直来家找我问这问那的，是不是博韬在单位犯了什么事？” 出门口的时候，老太太一脸紧张地看着陈凡说道。 这话一出，陈凡顿时心头一紧。 “阿姨，除了我，还有谁来这问过你呢？” 陈凡立即问道。 第103章 上门 “昨晚上有一个，说是博韬的同事，问的问题也和你问的差不多。” “是不是我家博韬真的在单位犯了什么错啊？” 老太太不安地看着陈凡说道。 这个时间点来找洪博韬的家人，并且问的问题还和自己差不多。 那么肯定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 这个人是谁呢？ 自己人还是敌人呢？ “阿姨您别多想，这是组织上的例行家访。” “每个干部家里都要走的流程。” 陈凡不动声色的拍了拍老太太的手安慰道。 听见这话，老太太那紧张的脸色才放松了不少。 看着老太太神色稍缓，陈凡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阿姨，昨晚那位同志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老太太皱着眉头回忆了片刻说道：“他说他叫苏……苏耀，对，就叫做苏耀。” 这话一出，陈凡眼中顿时就露出了惊讶之色。 没想到竟然是苏耀这个市局刑侦队的副队长。 上次陈凡和蒙守正突袭钢铁厂地下室的时候，苏耀奉公安局局长高博宇的命令前来阻拦。 但当看到地下室那些无辜少女的时候，苏耀最终良心发现，选择帮助陈凡，一起抵抗高博宇。 事后，这位副队长就被高博宇停职了。 陈凡原本计划等案件结束后，通过王静雅的关系帮苏耀复职，最不济也能调到治安大队。 此时苏耀来找洪博韬的母亲干什么呢？ 难道是他也觉得这个案子异常，所以也单独前来调查？ 带着这个疑问，陈凡告别老太太后，立即联系蒙守正获取了苏耀的住址，决定亲自去找他问个清楚。 如果苏耀和自己目的一样，他作为老刑警经验丰富，说不定已经查到了自己没发现的线索。 苏耀家位于一个普通的中档小区。 “咚咚咚……” 陈凡循着地址来到门前敲响了房门。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不过开门的不是苏耀，而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女孩眉眼间与苏耀有七分相似，想必是他的女儿。 他女儿的年纪与钢铁厂地下室那些被囚禁的少女相仿，也怪不得苏耀见到那些少女后，会毅然地倒戈。 “叔叔，请问你找谁？” 小姑娘十分有礼貌的问道。 “我是你爸爸的同事，我找他有点事，他在家吗？” 陈凡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 “我爸爸在家的，叔叔里面请。” 小女孩一听是父亲的同事，立即热情地将陈凡迎进门。 刚走进客厅，就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苏耀和一个女人的争吵声。 “你赶紧去找高博宇让他恢复你的职位，再这样停职下去，光靠基本工资怎么还车贷房贷？玲玲的补习费怎么办？” “我不去，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那些混混送钱你都不要，看看你带出来的徒弟都住上别墅了，就你还窝在这破房子里。” …… 此时苏耀的女儿玲玲听着这些争吵的声音，眼眶泛红的看向陈凡。 “叔叔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叫我爸爸出来。” 说完便懂事地往里屋走去。 听着这番争吵，陈凡嘴角反而扬起一丝笑意。 至少证明苏耀依然坚守底线，没有与那些人同流合污。 很快，苏耀便和一位年轻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当苏耀看到客厅里面的陈凡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陈秘书，你怎么来了？” 苏耀脱口而出，显然没料到陈凡会亲自登门。 “秘书？是哪位老板的秘书啊？” 苏耀的妻子在一旁打量着气度不凡的陈凡，眼中顿时泛起期待的光芒。 “你别胡说八道，这位是市长的秘书陈秘书。” 苏耀低声的说道。 当听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市长的秘书，苏耀的老婆眼睛就更亮了。 立马就热情的招呼起来：“苏耀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招呼陈秘书坐下！” 说着转身就往厨房走，“陈秘书稍等，我这就去泡茶。” “陈秘书，您请坐。” 苏耀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对着陈凡说道 陈凡微微颔首，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苏耀则拘谨地坐在一旁。 这时，苏耀的妻子端着茶盘走来。 “陈秘书，您尝尝这龙井，平时我们家老苏都舍不得喝呢。” 她殷勤地将茶杯摆在陈凡面前。 “谢谢。” 陈凡礼貌地接过茶杯。 还没等陈凡说话，苏耀的妻子就迫不及待的说了起来。 “陈秘书，您是不是为老苏停职的事来的呀？他不知怎么得罪了高局长，这一停职，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您能不能帮他在高局长面前帮他美言几句啊！” 苏耀的妻子眼神期待的看着陈凡。 听见这话，苏耀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了，他可知道陈凡和高博宇可是处于敌对关系。 妻子这番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闭……” 苏耀刚要呵斥妻子，却被陈凡抬手打断了。 “嫂子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听到这话，苏耀的妻子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而苏耀则一脸的迷茫，按理说他算是高博宇的人，陈凡怎么会专程来帮他呢？ “苏队长，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聊聊。” 陈凡正色道。 苏耀顿时会意，赶紧说道：“陈秘书，我们去书房吧！” 陈凡点了点头，就起身和苏耀前往书房。 “这茶……” 苏耀的妻子端着茶在后面叫道，话没说完，就被苏耀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来到书房，苏耀顺势关上了房门，此时房内就只有苏耀和陈凡二人。 一进书房，陈凡的目光就被正中央的展示柜吸引。 那里展示着苏耀的功勋章：两枚三等功，一枚二等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都是以前的了。” 苏耀嘴上这么说，眉宇间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自豪。 “洪博韬枪杀陆远山这事你听说了吧？” 陈凡突然转身，锐利的目光直刺苏耀问道。 听见这话，苏耀喉结滚动，脸上闪过一抹紧张之色，点头说道：“听……听同事说了。” “我刚从洪博韬家里出来，他妈妈说你昨晚去过他家。” 陈凡继续一眼不眨的盯着苏耀问道。 苏耀此时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衣角。 “你是不是也发现，洪博韬枪杀陆远山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还没等苏耀回答，陈凡紧接着追问道。 第104章 自己查 此时的苏耀喉结剧烈滚动，额头处开始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凡见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苏队长，我们必须得抓住幕后主谋，这样才能给东海市的老百姓，和那些无辜少女们一个交代啊！” 当陈凡说到无辜少女的时候，苏耀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之色。 “我知道，你之前加入高博宇的阵营也是身不由己，这些年你也没帮他做什么恶事。”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过后，会想办法帮你恢复原职，甚至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我们合作吧！为了那些无辜的少女，也为了你自己。” 陈凡诚恳的说道。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先用那些无辜少女来感化苏耀，然后又给他画了一个饼。 苏耀听完，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挣扎。 他现在担心的是，陈凡他们斗不过对方，这样的话，对方肯定会报复他。 到时候可就不止停职这么简单了。 他倒是不惧个人安危，但是他不得不为他的妻子和女儿考虑。 陈凡也没再劝说，他相信苏耀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就在苏耀挣扎的时候，目光突然看见展示柜上正在闪闪发光的勋章。 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好。” 没过多久，苏耀嘶哑的声音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顿时就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不等陈凡说话，苏耀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 “老洪在刑警队时带过我，我了解他的为人，当听说他枪杀陆远山的消息时，我就觉得不对劲。” “所以我就去他家了解情况，虽然没找到直接证据，但他母亲的话让我确信，他枪杀陆远山绝不是自愿的。” 苏耀主动说道。 陈凡点了点头，苏耀的想法和自己一样。 “正好这时候，我想到之前我线人给我的一个消息。” 苏耀继续说道，这让陈凡顿时来了精神，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三天前，东海市最大的黑恶势力杀神帮，派出了四五个金牌打手去往国外，说是受人所托去干件大事。” “我当时没在意，但是当我知道老洪这个案子之后，我就觉得这两件肯定有某种关联。” “我就动用关系，查到了老洪的女儿在米国读大学，而那几个金牌打手去的也是米国。” 听到这，陈凡眼中顿时就闪过一抹精光。 好像猜到洪博韬为什么枪杀陆远山了。 “这些人绑架了洪博韬的女儿，逼迫洪博韬枪杀陆远山？” 陈凡沉声说道。 “有这个可能，我现在被停职了，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那杀神帮的帮主和高博宇的关系很好，每次我要打击杀神帮的时候，高博宇都会出面阻拦。” 听见这话，陈凡就越发的肯定自己的猜测。 从洪博韬母亲那里得知，洪博韬很爱她女儿，若对方以女儿性命相要挟，他必然会屈服。 “这是我能查到的全部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吩咐。” 苏耀眼神坚定的看着陈凡。 陈凡点了点头，和苏耀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匆忙赶回调查组。 他必须立即向孟子哲汇报这些重要发现。 孟子哲今天早上已经从京城赶回来了。 “孟组长……” 一进办公室，陈凡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和苏耀的调查结果详细汇报给孟子哲。 “孟组长，您能不能联系米国方面，查一下洪博韬女儿是否被绑架？如果确认是被绑架，能不能请他们协助营救？” “只要能把洪博韬的女儿救出来，他一定会交代出幕后主使，这样我们就能顺着这条线往下挖了。” 陈凡一脸激动的说道。 而此时的孟子哲并没有动，看着陈凡那激动的样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愧疚之色。 “小……小凡，这个案子不能再查了。” 孟子哲低声说道。 听见这话，陈凡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瞪着孟子哲。 “孟组长，是不是京城那边出什么变故？” 陈凡眉头紧锁的问道。 孟子哲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昨天我去找领导，领导突然说这个案子到此为止，明天就结案。” “我找了很多理由想要说服他，但领导态度坚决，说这是几位高层共同的决定，他也无能为力。” 孟子哲说完，愧疚的看着陈凡说道：“对不起。” 孟子哲这次去京城，本是去争取继续调查的机会，现在陈凡已经找到了查下去的证据，但自己却没能说服领导。 这让他内心充满自责。 “孟组长，如果我们把新发现的线索汇报给领导，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 陈凡不甘心的看着孟子哲说道。 孟子哲同样心有不甘。 他沉默片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领导的电话，并按下免提键。 “什么事？”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领导低沉而不耐烦的声音。 “领导，是这样的……” 孟子哲开始把陈凡查到的线索说了出来。 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领导厉声打断了。 “孟子哲，昨天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这个案子明天必须结案。” “你要是听不懂我的话，我就换一个听得懂话的组长去换你。” 领导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孟子哲一脸无奈的看着陈凡。 此时陈凡的眼神渐渐黯淡。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本以为能顺藤摸瓜继续追查，却没想到领导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所有希望化为泡影。 心中那种无力感再次涌现出来了。 “小凡，领导做出这样的决定，必然有其深层次的考量。” “官场就是这样，要懂得妥协和分寸，这才是在官场的立足之本。” “这次你表现得很不错，明天结案之后，我会帮你向领导请功。” 孟子哲轻叹一声，拍了拍陈凡的肩膀说道。 陈凡沉默不语，眼前不断浮现那些无辜少女的面容。 突然，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孟组长，我不懂什么妥协和分寸，我只知道东海市老百姓饱受污水之苦多年，那些无辜少女还等着我们帮她们主持公道。” “调查组的职责就是查明真相，作为其中一员，我有责任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在明天结案前，我一定会找出幕后真凶。” 陈凡语气坚定的看着孟子哲说道。 孟子哲眼中顿时就露出了惊讶之色。 “小凡，你……” 孟子哲刚想劝说陈凡，陈凡已经转身出去了。 看着陈凡离去的背影，孟子哲既担心，又欣慰。 而此时陈凡出了调查组，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面对京城大领导的结案命令，陈凡很清楚继续追查意味着什么 但想到那些无辜的少女和村民们期盼的眼神，陈凡已然将个人得失置之度外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