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去找白月光，我崛起后你发慌？》 第四百九十一章 严肃处理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二章 而不是来找他的茬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三章 给江医生撑腰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四章 不是你们能办的人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五章 转移重心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六章 他各方面兴许还不如我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七章 你别被他骗了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八章 江凡比你强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百九十九章 更想知道答案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百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江凡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就目前来说，我和她的感情是很深厚的。” 他说的是实话，未来的生活也很长，他也确定不了以后。 但在已经度过的生命里，顾清雪在他的感情线上，占据着不小的比重。 毕竟，他们在一起那么久，现在，还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江凡的回答，让布鲁斯有些悻悻然。 江凡不确定的回答，无疑是留了余地的，在布鲁斯看来，这也是给苏悦然留下了机会。 “男人，应该要从一而终，认准了就是一辈子，你这样含糊其辞的，很像是一个渣男，渣男才会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说辞，去吊着女孩子！”布鲁斯的这番话，看似是在指责江凡，帮顾清雪说话，但更多的，是他个人的发泄。 他不喜欢江凡这样。 “布鲁斯先生，他只是比较耿直而已，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说死的。”顾清雪站出来帮江凡解围。 她知道江凡的为人，江凡不是渣男。 现场的气氛又一次冷了下来，但这回，布鲁斯也不打算热场，以要换衣服的借口返回了房间。 “他好像被你伤到了，我去看看。”苏悦然淡淡一笑，跟着布鲁斯进了屋。 布鲁斯板着脸，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你今天好像很挫败，虽然我不是很想安慰你，但就事论事的来说，在男人之中，你已经很优秀很优秀的了，只不过，他比你强那么一丢丢，但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也不是你不够好，只是他更好一点，仅此而已。”苏悦然说道。 “难得你还会对我说这种话。”布鲁斯都有些不太习惯了，平常苏悦然对他是很冷漠的。 苏悦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怕我到最后会受伤嘛，所以你想通过行动，让我对江凡祛魅。” “虽然最后你失败了，一通比拼下来，成了江凡的陪衬，但你的心意，还是值得认可的。” “我对他，不是因为他有多好，所以我才……只是因为他是他，所以我才放不下。” 世界上是没有完美的人的。 布鲁斯极力想证明，江凡其实也不怎么样，想以此让苏悦然不要抱有幻想。 但江凡的缺点，和不怎么样的地方，苏悦然是很了解的。 比如，江凡说话不动听，而且衣着打扮不讲究，诸如此类的，不怎么样，且比不上布鲁斯的地方，苏悦然能写下来一大堆。 但正是因为有很多缺点和优点，这才是真实的江凡。 虽然布鲁斯突然的比拼，让江凡有些不明所以，但不得不说，有点事情干着，时间都过得快多了。 江凡现在就盼着时间过得快一点，等风头过去了，金堇凤没注意到他了，一切就可以重回正轨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京城。 自从江凡被一撸再撸后，金堇凤好不容易要翻转的名声，又一次跌落到谷底。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信息高度发达的现在。 江凡被针对，被免职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了京都。 很多风言风语也因此而起。 说金堇凤这样的人，注定了是找不到好夫婿的，人家最多就是跟她玩玩而已，等玩腻了，拔吊就走。 就比如江凡，妥妥的青年才俊，他跟金堇凤处对象，就是为了打一打免费炮，毕竟，金堇凤确实是有点姿色的，只进入身体而不进入婚姻的殿堂，他当然愿意。 但要让他娶金堇凤，人家就不乐意了。 这不，宁愿被针对，被免职，人家也不娶金堇凤。 诸如此类的风言风语，传的漫天飞。 每一个版本都不太一样，但核心意思都是差不多的，因为金堇凤的名声太臭，所以江凡只是免费玩，不负责。 那怕被金堇凤家针对到一无所有，也不愿意屈膝迎娶金堇凤。 如此一来，金堇凤本就不好的名声，变得更差了。 她当初是想借江凡的年轻有为，来为自己不好的名声做一个洗刷，没成想，到最后，反而是因为江凡，让她的名声变得更不好了。 她这样的家庭，不可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当听到外人如此非议，她心里有了恨意，恨以前的自己，也恨这些非议之人。 之后，恨意蔓延，蔓延到了江凡身上。 她恨江凡。 明明她已经卑微到尘埃里，只要江凡给一个名分，她什么都可以妥协，甚至可以允许江凡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过正常的家庭生活，可尽管如此，江凡却还是要拒绝她。 而且到了现在，依旧还没有回头的意思。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的，她只为了江凡这么卑微过，可为什么，他还要那样无情的对待自己？ 她家很有权势，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亦可以让人一无所有，再难翻身。 以至于，那怕是外面流言四起，却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议论，都只敢在背后非议。 可她发现，她们家的权势，好像对江凡没用。 无论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权利诱惑。 还是雷霆之势的打击，都没能让江凡动摇其心志。 “想蛰伏起来避风头是吧，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我得不到好，你也别想好！”外面流言蜚语四起，金堇凤对江凡的关注也越加密切。 她已经察觉到了江凡的目的和想法。 如果外面的非议没有那么难听的话，一段时间后，她兴许真的会手下留情，不再打压江凡。 可事与愿违，外面的非议越传越难听，她这些账都算到了江凡头上。 明明，她今日之苦难，都是她自己作下的，当年要不是她在外面纵情声色，导致连生育能力都没有，她的名声也不会那么差。 若是她的家世背景没那么显赫，人家也不会这么乐此不疲的议论。 她站的位置太高了，或是出于嫉妒，或是出于心理的不平衡，亦或是出于其他各种各样的心态，总之，很多人都是巴不得她倒霉的。 因此，那些人才会有这么强的动力，对她进行非议。 在人情世故，很注重个人评价的官场，她又不能不在乎别人的非议。 但非议她的这个群体太大了，她收拾不过来，收拾不了。 而没什么身份背景的江凡，就成为了她的这个宣泄口。 是夜。 浴室中。 金堇凤任由热水淋在自己身上，手上拿着一张江凡的照片，眼中又是憎恨，又是幽怨。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只要一个名分而已，我可以当你不要钱的床伴，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呢，江弟弟？” 热水浇淋，思绪万千。 水汽腾腾，欲念四起。 她拿着花洒，将花洒调到了水流集中，冲击力增强的档位，让冲击力变强的水流，在身上游走着，慢慢向下。 脑海中幻想，江凡答应了她的场景。 以江凡的秉性，他那怕答应了之后，他心里肯定也是有气的。 于是乎，他把心里的气都发泄到了自己身上，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他把自己按在床上，用他强装有力的身体，对自己进行着惩罚，自己被他支配着，换着花样的接受他的惩罚。 对于他，自己心里也是有怨气的，所以，她会适时的反击，偶尔不配合，那样的话，他应该会加大惩罚的力度…… 十几分钟，金堇凤看着江凡的照片，脸上已是一片绯红。 在她的脑海中，她被江凡狠狠的惩罚了。 身体都是欢愉。 但脑袋中的幻想，终归只是幻想，现实是骨感且残酷的。 想到那些非议，想到江凡无情的拒绝，她心里的恨意再次升腾。 她真的好恨。 可江凡那一天，突然点头答应了呢。 她想，她应该会满脸笑容的奔向他吧，然后向他道歉，接受他的惩罚…… 第五百零一章 回到医院帮忙 一晃，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江凡跟着顾清雪四处自驾旅游，看了很多美景，也吃了很多美食。 他不知道是普遍性的情况，还是只有自己是特例。 工作的时候，想着旅游是多么的美好，可当真的身处于旅途中的时候，却又开始乏味了。 看山看海，然后开始发呆。 山川河流令人向往，但看多了之后，会发现其实也就那样。 所以旅游到了后面，对于江凡来说，就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玩手机而已。 再好的美景，再好吃的美食，他都已经提不起兴趣来了。 看到江凡已经无心继续旅行了，两人就回去了。 刚到家，江凡就接到了杨慧芳的电话。 “在家吗？” “刚旅游回来，有事儿吗？” “有空的话，来医院帮帮忙，有偿出诊。” 虽然杨慧芳和江凡不对付，但一个科室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就医术层面上来说，杨慧芳还是很敬佩江凡的。 所以，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江凡说话，早已不是那么的尖酸刻薄，趾高气扬了。 变得客气和善了许多。 江凡其实也有些技痒了。 他也想尝试一下，看看金堇凤对他的针对性打压，消失了没有。 难得杨慧芳主动邀请，他就答应了。 “怎么了，突然间变得这么高兴？”看到江凡肉眼可见的变得开朗起来，顾清雪心里也跟着明朗了许多。 “我等会儿要去医院帮忙。”江凡说着，已经准备换衣服了。 “我们刚回来，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再去医院？” “不用，我现在气力充沛，斗志昂扬，我先走了，拜拜！” 看到江凡的精神头变得振奋起来，顾清雪笑了笑，果然，人是需要适当的忙碌，以追寻自我价值的。 每个人都有想要实现的自我价值。 江凡的是医学。 她的是商业。 江凡已经开始重寻自我价值了，那她呢？ 她又动了创业的念头，但又有些忌惮，生怕第二次创业，又跟清凡制药一样，无疾而终。 省中西医结合医院。 中医科。 由于没有江凡坐镇，中医科又慢慢变成了原来的冷门科室，绩效开始从全医院的领头羊，一步步变成了全医院倒数。 患者人数减少，大家的工作量都减少了许多，好些医生护士，都在漫无目的玩着手机。 这时，有人发现了江凡。 “江主任！” “江主任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所有人都朝着江凡看了过来。 但看到江凡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有些激动，迅速围到了江凡身边。 一些眼窝浅的医护人员，眼眶都湿润了。 “江主任，你是不是重新回来上班了？” “太好了！你一走，咱们科室一下子就变冷清了，只要江主任重新归位，相信咱们科室，一定能再现往日荣光的！” “对！江主任，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啊，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江主任你给盼回来了。” 科室医护人员都无比怀念江凡在的日子。 那会儿，他们的绩效全医院最高，科室产值遥遥领先，那怕是个刚来的小护士，每月过万都是很轻松的，这还不算上其他的隐形福利。 忙是忙了点，但钱也是真的多。 人其实不怕忙，怕的是忙还没钱。 而且，江凡在的时候，由于科室绩效高，产值高，医院对中医科也是高度关注，有什么好事儿都是紧着中医科来，他们都跟着获益不少。 绩效和产值的遥遥领先，还有医院的重视，这让他们走路都带风。 在医院内部，有着不小的话语权。 有钱有尊严，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往日的辉煌，越发显得今日的颓败。 中医科因为比较冷门，绩效和产值都不高，原本的科室人员是不多的，但因为江凡坐镇，使得中医科变得火热。 到了后面的时候，医院不仅给中医科增加了楼层和多一倍的床位，还招了不少人手。 但那怕这样，那时候忙起来，人手也是不够的，还得从其他科室借调人手来帮忙。 可江凡一走，情况就急转直下。 人手比原先多了不少，但病人数量却是断崖式下跌。 合同工倒是好辞退，但问题是，之前扩招的时候，不少都是正式入职的。 正式入职的员工，是不能无故辞退的。 于是乎，现在就出现了僧多粥少的局面。 除了少部分医护人员还能拿到绩效，其他大部分人，都只能拿基本工资。 医院对科室也不重视了，看他们闲着也是闲着，经常让他们去干一些，和他们本职工作不相干的事情，像是打扫卫生，搬东西之类的杂活，都会叫他们去干。 拿着最低的基本工资，还要干杂活，没人心里愿意。 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收治的病人数量少呢，医院可不会让你干坐着就拿钱，自然就得找点事情给你干，填补亏空。 听着医护人员诉说着他离开之后的惨淡光景，江凡感慨之余，有点不忍心戳破他们的期待，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次回来，是来帮忙的，不是入职。” 一听这话，刚才还激动不已的医护人员，脸上写满了失落。 他们还以为江凡回来了，他们的好日子也要重新到来了，没成想，江凡只是来帮忙的。 满心的期待落空，他们都有些落寞。 “话说，江主任，医院为什么突然要把你停职啊，我们帮你抗议过，但医院没说具体的原因，只是说你存在违纪行为。” “江主任，你给我好好说说其中的缘由，我们帮你抗争！” “对，人多力量大，到时候，我们多发动一点人手，让医院重新把你返聘回来。” 医护人员都很想帮助江凡归位。 江凡无奈的摇摇头，“算了，你们正常工作吧，别为我的事情瞎折腾了，别把你们都给牵连进去。”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的事情，不是抗争一下就能解决的。 要是真有这么好解决了，那用得着他们帮忙，李正诚就帮他处理了。 见江凡不是入职，也拒绝他们的帮助，医护人员们只能悻悻散开。 这时，杨慧芳走了过来。 一脸和善的与江凡握了握手。 “中医科没了你还真是不行啊，至少我是带不动的。”杨慧芳承认了她的不足。 江凡在的那会儿，虽然对她在中医科的地位产生了直接的动摇，但她不得不承认，江凡在的时候，中医科是相当之红火，连带着她也跟着获益不少。 江凡离开之后，她又变成了科室里面大权在握的科室主任。 可在一个冷门科室里，再是大权在握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那样。 所以，她也挺怀念江凡在的时候的。 “由于你现在比较尴尬的身份，肯定是不能堂而皇之的让你出去坐诊的，所以，咱们主要是接受其他科室的病人来治疗，绩效和产值算科室的，我们会单独给你发放现金补偿。”杨慧芳说道。 江凡点点头，他对这些倒不是很在意。 “那你做好准备吧，我去联系，让他们把病人送过来。” 江凡去换上了白大褂，然后在护士台坐着等病人。 很快，患者就被送过来了。 都是一些复杂病症的患者，除此外，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是有钱的富商，就是有权的官员。 杨慧芳还是和以前一样，向上进步的心依旧很强烈。 所以，她不是什么患者都要，只接收这些治好之后，获益最大最直接的患者。 江凡朝着医护人员们打了个响指，“干活！” 第五百零二章 我要他死 这些患者的病症对于江凡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简单的检查过后，江凡立马就开出了针对性的治疗方案。 医护人员们经过之前的磨合过，早就和江凡形成了默契，江凡开出治疗方案，他们立刻开始执行。 杨慧芳要来的第一批患者，很快就得到了治疗。 然后，是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 冷清的中医科，又一次红火忙碌了起来。 下午三点，中医科的床位就全部被住满了，连走廊里，都摆上了床位。 原本，中医科的床位是很充足的，差不多是其他科室的两倍以上。 但江凡走后，原本划分给他的楼层和床位，都被医院收回去了，只剩下了一开始的那些床位。 这点床位，对于中医科来说，自然是充足的。 但对于有江凡坐镇的中医科来说，就稍显不足了。 一般来说，医院请外面的其他医生来帮忙，只是针对特定的病人，也叫‘飞刀’。 像江凡这种，来帮忙，却一下子治疗这么多病人的，属于是很少见，且很特殊的情况了。 但医院对此却并没有任何异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私，江凡曾是医院的医生，为医院做出过不少贡献。 于公，这也是造福患者了，病人愿意承担江凡出诊的费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凡出诊的费用不低。 按病人病症轻重不同，出诊费用少则几千，多则上万。 但病人都很乐意支付。 因为，能到江凡手上的病人，病症都是很复杂的。 这些病人，都是治疗过好几次，却没有得到很好的疗效，他们宁愿多花这笔钱，让自己早点恢复健康。 所以，他们都很积极。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想要得到江凡的帮忙出诊，就得要排队了。 你多交钱都不行，要按先来后到的次序排队。 中医科爆满，只能向其他科室借用床位。 医护人员们都干劲十足，自愿加班为病人做治疗。 但这样的情况，并没有能一直持续下去。 第三天下午，医院就通知江凡，他不能再继续有偿出诊了，而且，之前收取的出诊费用，也要全部退回。 不用医院说明详情，他就已经知道了。 肯定是消息传到了金堇凤的耳朵里，然后金堇凤给医院这边施压了，并设计让病人举报了他。 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是谁举报的，江凡也不想追究了，将所有出诊费用全额退还。 但绝大多数患者都没有收，并坚持要把钱给江凡。 大多数病人都是有良知的，他们很清楚的知道，正是因为江凡出手，困扰他们许久的病症才得以消除。 人家帮了你，你却还要人家退钱，这不是狼心狗肺嘛。 现在这社会，干什么都是需要钱的，人家江医生也要有钱才能生活不是？谁能给你免费义务劳动？ 免费义务的，能有人家江医生这么高超的水平？ 由于很多病人都坚持不收，给江凡他也不要，医院只好把这笔钱捐赠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病人。 离开之前，江凡把所有收治病人的后续治疗，都详细的写了下来，让医护人员们执行下去。 安排好一切后，他这才离开。 距离他被医院停职，已经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他本以为风头过去了，他可以重新开始。 但这次的事情告诉他，金堇凤不打算善罢甘休。 那怕是再过个半年，一年，只要他冒头，金堇凤或许都会打压。 如此，再继续苟下去也没意思了。 回去之后，江凡就跟顾清雪提了移民出国的事情。 他已经决定好了，既然这方天地不容他施展，那他就换一个地方。 天下之大，总有他的一席之地吧。 顾清雪早就已经开始咨询移民出国的事情了，就等着江凡做决定了。 如今，一切具备，她立马开始着手安排。 “三天后，咱们可以去改国籍，然后，就可以出国去定居了。”顾清雪的办事效率很高，几个电话就搞定了。 确定了要出国定居后，江凡找到李秀英和江易，郑重的跟他们说了自己要去国外的事情，并询问了他们的意见。 如果他们也想去国外的话，可以一起去，他们要是不想去的话，就继续在国内待着，江凡出国以后，会定期给他们打生活费。 江凡说的认真恳切，江易和李秀英也知道，江凡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两人商讨了好一会儿之后，决定还是留在国内。 他们年纪也不小了，去到国外，一切都得重新开始，不仅要重新学语言，还得要重新拓展交际圈。 对于年轻人来说，这不算什么，甚至还很有新鲜感，但他们已经过了这个年纪了。 短时间要做出如此巨大的改变，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江凡尊重他们的意见。 做好了规划之后，江凡就开始收拾东西，为出国定居做准备了。 与此同时，江凡要出国移民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金堇凤的耳朵里。 当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之所以打压江凡，是因为她默认了，江凡是会继续在国内发展的，而江凡要想在国内得到一个很好的发展，就得要先向她低头。 她也在等着这一天。 可现在，江凡直接不玩了，要出国了。 那她之前所做的所有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妥协也好，打压也罢，为的都是让江凡能够给她一个名分。 可江凡如果出国，她就再也对江凡施加不了权力的影响了。 江凡的能力，她是很清楚的。 一旦江凡到了国外，凭借着他在医学方面的高超造诣，难保有一天，他不会重新崛起。 等江凡有了影响力，言谈起今日她对他的打压，领导层会不会对他们家滥用职权，打压异己一事进行批评和处理？ 金堇凤不敢想。 她不想让江凡出国。 但问题是，江凡个人并不涉及到不能出国的行列。 她可以断掉江凡米明面上的出国渠道，但江凡要真想出国的话，有的是路子，再不济也可以偷渡，或是从其他国家转机。 唯一能阻止江凡出国定居的方法，就是安排人手，死死盯住江凡。 但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了。 江凡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该用什么由头来盯住他，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呢。 做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比如，之前处理江凡，是以他存在违纪行为为由。 你得有一个名头，才能开展后续的行动。 否则，必将授人以柄。 想了想，她决定给江凡打电话，做最后的挽留。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江弟弟，听说你打算出国定居？”金堇凤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江凡笑了笑，叹了口气，“我玩不过你，我认输了，所以我想换一个地方生活。” 听到江凡语气里的无奈和疲倦，金堇凤能听得出来，这段时间里，江凡过得很不顺心。 被她一直盯着打压，怎么可能会顺心呢。 “别说的这么悲观嘛，你一直都是有的选的，只要你同意，你失去的所有东西，我都会加倍补偿给你，国外也不是世外桃源，要想在国外发展，也不是一件容易事，人生地不熟的，你遇到的困难和麻烦只会更多。” “你说的很对，我本来在国内一切都挺好的，是你给我创造了困难和麻烦，我觉得，到了国外的话，应该没人会对我这么上心。” “就当是我求你，别出国了，同意金姐姐的条件，好不好？我们本可以好好相处的，不一定非要走到这一步。”金堇凤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始示弱了。 甚至语气中都带上了恳求。 江凡淡淡一笑，“就这样吧，金姐姐，后会无期！” 说完，江凡挂断了电话。 见江凡是吃了衬托铁了心，金堇凤心灰意冷，脸上的神情，也慢慢变得冷酷，他用电脑给在国外的朋友发去了一封邮件，把江凡的所有资料都附加其中。 长长的英文，翻译出来其实就是一个意思：帮我做掉附件资料中的这个人，我要他死！ 第五百零三章 能治就治 敲下按键，将邮件发送出去的那一刻，金堇凤的眼眶都湿润了。 她是真的很不愿意这样。 但她不能坐视江凡重新东山再起，甚至反过来威胁到她家的政治前途。 那怕这种可能性，并不是百分之百，但她不能容许苗头出现。 三天后。 江凡和顾清雪收拾好东西，准备乘车去机场，做飞机出国定居。 “我们也一起去！” 临行之前，苏悦然和布鲁斯也拖着行李箱出来了。 “我们刚定了，和你们同一班的机票。” 江凡和顾清雪互相对视一眼，“你们为什么也要出国啊？” “纠正一下，对于你们来说是出国，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是回国，回家。”布鲁斯说道。 他们之所以要跟着一起，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知道，江凡会有危险。 暗杀江凡的单子，已经有杀手接单了。 江凡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事先又没有相应的准备，苏悦然担心，他无法应对职业杀手的暗杀。 由于身份的特殊性，她又不能提前告知江凡，有人买凶要杀他的事情，所以只能亲自出马，为江凡保驾护航。 虽然不知道苏悦然和布鲁斯，为什么突然要回去，但既然都是顺路的，那就同行。 四人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 车子刚驶上环城高速，江凡就接到了李正诚的电话。 “江凡，你现在在哪？”李正诚语气迫切的问。 “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我要出国了。”江凡如实说道。 “不管你现在在做任何事，要去任何地方，都立刻停止，有一件紧急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啊？” “治病救人！” “这种事，找其他医生就行了嘛，我手续都办好了，机票也定好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李正诚严肃，且不容置疑的声音，“这件事非你不可！你正常去机场，到了机场以后报你的名字，会有专人带你乘机的，到地方后，也会有专人带领你去做事的。” “可是……” “没设么可是的，我还能害你不成？你的前途，你的未来，就看这一次了！” 李正诚说的认真，江凡也不好驳了李正诚的面子，毕竟在医院里面的时候，李正诚确实是很器重他了。 临走之前，就帮李正诚再做一次事情吧。 挂断电话后，江凡一脸遗憾的看向顾清雪，苏悦然和布鲁斯，“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今天我可能走不了了，要不你们先去吧，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再去找你们。” 听到江凡行程有变，苏悦然和布鲁斯非但不觉得遗憾，反而是很欣慰。 “我留下来等你一起吧，你什么都不懂，我不放心。”顾清雪当即表态。 坐什么时候的飞机，甚至是去那个国家，她都无所谓，和江凡在一起，才是她的重点。 “既然如此，那苏小姐，布鲁斯先生，你们先去吧。”江凡转过头对苏悦然和布鲁斯说道。 苏悦然和布鲁斯大眼瞪小眼，尴尬的笑了笑，“那什么，我们也不去了，原本是想着，你们去的话，大家一起有伴儿，既然你们都不去了，那我们也改签吧，到时候一起。” 他们之所以要跟着江凡一起，是为了要保护江凡的安全，江凡都不去了，他们当然也就没必要去了。 “这……这么随意的吗？”江凡笑了笑。 总感觉苏悦然和布鲁斯，今天怪怪的，出行安排也很儿戏。 但人家掏钱买的机票，人家走或不走，他都没有权利指责。 很快，四人就来到了机场。 顾清雪，苏悦然，布鲁斯三人都没有进去。 江凡一进机场，就找到机场的工作人员，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凡？您曾是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江主任是吧？” 江凡点点头。 “我们已经恭候您多时了，您这边请！” 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江凡通过贵宾通道，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一架小型飞机的登机入口。 他进入飞机，刚一坐好，飞机就起飞了。 飞机上除了两个空勤人员外，就没别的人了，也就是说，这架飞机是专门为他而准备的。 江凡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些不明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值得专门为他安排飞机？ “那个，请问，咱们这架飞机，是要飞去哪儿啊，我这是要给谁做治疗啊？”江凡开口问空勤人员。 空勤人员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收到指令，专门来接送您去京都的，至于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 江凡心里的疑惑和好奇更强烈了。 不就是让他去治病救人嘛，至于搞得这么神秘？ 两个小时左右，飞机就在京都国际机场降落了。 江凡一下飞机，就有两名男子在等着他了。 两名男子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严肃的黑色西服，身姿挺拔，身形健硕，寸头。 脸上不苟言笑，很是严肃，但对江凡还算是客气，“江医生是吧？我们已经恭候你多时了，请跟我们上车。” 江凡点点头，跟着两人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能把私人车辆开到停机坪旁边。 反正他以前，都是出了飞机，才能坐车的。 这次是刚下飞机，走几步就上车了。 新奇的体验，也让江凡心里多了几分忐忑。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京都协和医院。 江凡在京都协和医院也待过一段时间，对里面的构造也算是基本了解，但有些地方他是没有去过的。 就比如今天要去的，位于京都协和医院最后面的一栋疗养楼。 这栋疗养楼，别说是他了，就连京都协和医院里面的医护人员，都不能自由出入。 只有少部分，专职在里面工作的医护人员，才可以进出。 这栋疗养院，江凡虽然没进去过，但听医院里面的医护人员提起过，这栋疗养院，是专门给那些退下来的领导准备的。 官职低的领导，都没资格进去。 正是因为里面的领导，级别都不低，因此保卫级别很高，未经允许，均不得入内。 江凡心里大概有数了。 敢情这次，是让自己给某位退下来的大领导做治疗。 经过了几层安检之后，江凡终于进入到了疗养院内部。 疗养院内部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正常的医院装修，硬要说里面和其他医院大楼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里面很干净整洁，而且人并不是很多，其他医院大楼人都是很多的，哪儿都是人。 而这栋疗养院，只能看到一些医护人员在走动。 在两名男子的带领下，江凡来到了一间单独病房。 病房里面也很干净整洁，而且各种医疗设备一应俱全，空间很大，但只有一张病床。 病床上，躺着一位白发老人。 能看得出来，平日里，护士对老人的护理还是很到位的，老人浑身上下都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的，就连头发，也被梳得一丝不乱。 “这就是我要做治疗的病人？”江凡问道。 两名男子点点头，“你尽快开始吧，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江凡治病救人，一向都是很从容的，但是考虑到，病床上的人身份不低，他不免有点小紧张。 “我要是治不好的话，应该没什么事吧？” “小伙子，你尽管放开手脚，能治就治，治不好那也是我的命，怨不得谁，也不会有人怪罪你的。”这时，病床上的白发老人开口说话了。 第五百零四章 那位领导 老人一说话，就给人一种非凡的气势，那怕躺在病床上，都能感受到他的往日的余威。 他对江凡还是很客气的，怕自己说话让江凡有心理压力，还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让江凡放宽心。 来都来了，江凡伸手搭脉，为老人检查身体。 随着对老人病体的越加了解，江凡不自觉的，也对老人多了几分敬意。 老人体内的病症很多，多是经年累月而成，有几个病症，更是出了名的痛感十足，痛起来能要人命的那种。 但老人一声不吭，硬生生挨住了。 这需要很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老人的身体不容乐观。 由于多种病症的相继恶化，老人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如果按照现有的医疗手段来进行干预的话，存活期不会超过半个月。 看到江凡的眉头越皱越紧，老人开口问道：“小伙子，怎么样，我这条命还有得治吗？” “有！不过，治疗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您老事先要做好心理准备。”江凡说道。 得知江凡有法可治，老人笑了笑，“那就治吧，再差不就是死嘛，人终有一死，早晚的事。” 江凡倒是挺佩服老人的人生态度的。 但身为医生，他的主要职责，就是让病人延长生存时间。 在江凡的吩咐下，医护人员很快就把他要的东西都给备齐了。 针对老人的病症，江凡制定了一个三阶段的治疗方案。 第一个阶段，是针灸刺激，加药汤固本。 只见上百根银针，被他依次扎入老人的身体，再将这些银针通电，通过调节电流的大小，针对性的对老人的病体进行不同程度的刺激。 期间，还要配合放血，刮痧，按摩等技法。 每一个环节，都让老人感觉自己已经徘徊在了生死边缘，因为实在是太痛苦了，痛苦得让人想死的那种。 但万幸，老人还是咬牙挺过来了。 挺过来之后，老人发现，经过江凡这么一番折腾之后，他的身体，确实比之前舒服多了。 浑身上下都变得温润了不少，不再像是之前一样，喘口气都是浑身疼的那种了。 见识到了江凡的医术，确实有两把刷子以后，老人也更配合了。 后面，当江凡端出那碗，极其难喝的药汤之时，他也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饮尽了。 第二阶段，是手术切除病灶。 但要等到老人的病症被稳定住之后才能实施，具体时间不定，要根据老人的病体来决定。 如果前面两个阶段都顺利的话，那么就可以开展第三个阶段——疗养。 普通人手术都得元气大伤，更何况是年事已高的老人，经过手术之后，他的身体一定会变得很差，这之后，就得针对性对他进行疗养，包括但不限于每日食用药膳，以及每日理疗。 三个阶段结束，老人就已经出院了，经历过手术的身体虽然肯定比不上健康时候，但起码是可以正常的生活，生存期大大延长，少说也能延长个两三年。 但随之时间的推移，身体的老话，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这是自然规律，没有人能跳脱。 江凡能做的，只是在能力范围之内，让老人尽可能的多存活一段时间。 第一阶段顺利实施之后，江凡被安排到京都协和医院附近的酒店休息，方便他能在老人出现问题的第一时间，及时赶到现场进行处置。 等江凡忙完第一阶段的治疗，到酒店休息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这期间，顾清雪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了很多条消息。 但他当时在忙，没时间回。 到酒店房间住下后，他给顾清雪回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顾清雪明显很担心他，一接通就问，“怎么样，你去哪儿了，没什么事吧？” “哦，我现在在京都，正在给一个病人做治疗，看目前这架势，我应该要把病人给治好才能回去了。”江凡说道。 听到江凡无恙，顾清雪就放心了。 她很担心，江凡这次去了之后，又会被金堇凤针对，甚至保不齐，会被关起来。 倒不是她杞人忧天，主要是金堇凤对江凡的针对打压，确实太狠了， 江凡去哪她都不放过。 “我们都很担心你，你没事我们就放心了，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每天都要跟我报备一下，听到没？”顾清雪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关切。 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以前还好，还可以忙工作，现在闲下来了，所有心思，都在围绕着江凡打转。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 这也让她很是担心江凡。 江凡在京都还是比较自由的，只要老人没情况，那做完治疗之后他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毫无疑问，京都是一个发达的大都市，灯红酒绿，繁华溢彩。 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旅游，来这里吃喝玩乐。 但江凡并没有这个兴致，除了去公园跑跑步，去球场打打篮球出出汗之外，他几乎很少去别的地方玩，每天给老人做完了治疗后，就回到酒店休息。 第一阶段的治疗，持续了五天，老人的病体，总算是变稳定了，病情都没有再进一步恶化了。 江凡决定，在两天之后开始第二阶段的手术切除病灶。 他不知道的是，另一边。 金堇凤的家里。 金堇凤的爷爷金援朝神色凝重的把金堇凤叫到了跟前。 “江凡来京都了！” 金堇凤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她一直在关注着江凡，对于江凡的动向，她是很清楚的。 “那你知不知道，江凡来京都是来干什么？”金援朝问道。 金堇凤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只听说，他在京都协和医院治疗病人，具体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你当然不清楚，因为江凡正在治疗的病人，是高度保密的，外界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说到这儿，金援朝突然严肃起来，多了几分语重心长和惆怅。 “江凡正在治疗的，是我曾经的领导，也是政坛上，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之中的其中之一，他虽然退休了，但在政坛的影响力依旧巨大！我听说，江凡的治疗很顺利，如果他把我的这位曾经的领导给治好了，再在这位领导的耳边吹吹风的话，那咱们家，就算是到头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金援朝无奈的吐了口气，脸上满是落寞。 作为政坛老人，他太清楚权利的威力了。 他们可以一句话，就让江凡变得一无所谓，那这位曾经的领导，同样也可以这样对待他们。 真的要想弄你，总是有法子。 就像是他们针对打压江凡，总能找出一点毛病来的，吹毛求疵，小题大做，这一招不仅只是他们会。 听金援朝说完，金堇凤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阻止他？还是想法子除掉他？”金堇凤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她只知道，不能让爷爷说的这种最坏的结果发生。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家就玩完了。 “冒失！”金援朝一脸严肃的批评了金堇凤，“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你以为，咱们家能在京都一手遮天啊，真要是对江凡动手，只会让咱家死得更快！” 当江凡为那位领导做治疗的那一天起，江凡就已经进入到了对方的视线。 而且，这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江凡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事，那位领导一调查，所有事情不都全暴露了？ 不动江凡的话，那位领导看在金家做出的贡献上，兴许还会高抬贵手，不会把金家按死。 动了江凡，那就是纯纯在作死了。 明知江凡在为领导做治疗，却还要动江凡，那位领导会觉得，这是在跟他叫板。 “那爷爷你的意思是，咱们就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金堇凤也有些慌了。 她是怎样对待江凡的，她心里很清楚。 江凡要是这样对待她，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做，最主要的，还是得看你！” “你要去让江凡，不追究你之前做的那些事，具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不追究之前的事，你自己想办法。” “这件事是你惹出来的，我们也做不了什么，这几天先别上班了，好好想想，该怎么样才能让江凡不追究吧，我们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第五百零五章 貌似是情感纠纷 两天后。 江凡为老人进行手术。 这一台手术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京都协和医院的专家，来为江凡打辅助。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江凡成功为老人切换了病灶。 病灶的剥离切除，意味着老人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从手术台上下来之后，江凡马不停蹄的，亲手为老人配置药液，并吩咐护士按时按量为老人打点滴。 这之后，他又亲手为老人制作药膳。 热乎的药膳下肚后，刚经历过手术，一脸虚弱的老人，脸色都变得红润了不少。 “小伙子，你这么好的医术，在江南待着屈才了嘛，你要是想来京都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所有医院任选！”老人对江凡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都是对江凡的欣赏。 他对江凡确实挺有好感的。 在老人眼中，江凡是一个医术出众，能力过硬，而且还沉稳可靠的小伙子。 像这样的可造之材，他是很乐意帮忙提拔一下的。 “呃，事实上，我要是想来京都发展的话，我早就来了，在此之前，这样的机会摆在我面前好多次了，只是我更愿意待在江南发展，不过这都无所谓了，我打算去国外发展。”江凡说道。 听到江凡要去国外发展，老人脸上满是惋惜，且有些不理解。 “国内现在的发展也很好啊，小伙子，你为什么想去国外发展啊？国外给你的薪资更高？还是家人朋友在国外，要去跟他们团聚？”老人询问道。 “都不是，我去了国外还得重新找工作，我也没有家人朋友在国外。”江凡如实说道。 听到江凡这么说，老人就更加的不理解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出国去发展呢？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你可能是之前没去过国外，所以才会觉得国外好，想去国外发展，但其实，国外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现如今，时局动荡，作为一个外来人士，在国外发展是很被动的，小伙子，你可不要被国外的舆论宣传给洗脑了。” 老人还以为江凡是被国外的舆论宣传给洗脑了，劝说江凡，要认清事实以后再做决定。 “人各有志，想要去哪发展都是正常的，但做任何决定之前，最好都要想清楚，小伙子，听我一句劝，你想去国外发展，这没问题，但在这之前，你最好还是先抽时间，去国外待一段时间，考察一些，适应一下，确定好了以后再做决定。” “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江凡看得出来，老人是真心在为他考虑着想的。 很怕他一时冲动，做了错误的决定。 “您老的好意我心领了，国外我去过，我也知道国外不是什么世外桃源，相反，各方面的环境，我觉得国外还不如国内呢，但是没办法，我在国内是发展不下去了，只能到国外去发展了。”他当然是很不愿意去国外发展的，可是没办法，留在国内，只会被金堇凤针对打压。 他不想一直当缩头乌龟。 他还年轻，正是一生之中最有拼劲儿的时候，当然要做点事。 一直龟缩着，那不是浪费青春，浪费生命嘛。 老人听出来了，江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小伙子，你好好跟我说说，你在国内是惹到什么麻烦了，还是遇到难题了，兴许我能帮你解决，像你这样的医学人才，如果出国去了，对于国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老人还是很希望江凡能够留在国外发光发热的。 眼下，世界格局动荡不安，很多国家，都在全方面的围堵国内的发展。 要想破局，要想让国家变得更强，正需要像江凡这样的人才，在各个领域突出重围，带领各行各业走向世界前沿。 江凡如果是那种非走不可的情况，他也不好劝说什么，但他能看得出来，江凡是想留在国内发展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些什么，才迫不得已去国外发展。 “您老好好休养吧，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的一点私事而已，就不劳烦您操心了。”江凡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知道老人的级别，能不能帮他解决问题，如果老人的级别不够，他要是往外泄露了金堇凤家的事情，非但解决不了自身的问题，反而还会把老人给拉下水。 人家都退休了，被疾病折腾得够呛。 他哪能再把人家给拉下水？ “小伙子，你所谓的这个私事，很严重吗？你是杀人放火了？还是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了？”被江凡这么一说，老人反而越加的好奇了。 如果江凡犯的事情，是很严重的那种，那他自然是帮不上忙的。 但只要江凡犯的事情，不是严重到无可挽回的那种，他都可以帮忙处理。 “没有，您老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就是因为违纪行为被处理了，仅此而已。”说到这儿，江凡看了一下时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您老刚刚手术完，需要好好休养，我就不打扰您休养了。” “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我不在的时间里，您一定要遵从医嘱，好好配合后续的治疗。” 叮嘱完后，江凡这才起身离开。 目送江凡远去，老人招了招手，把两名近卫叫到身边。 “你们去给我查一下这个小伙子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是！” 老人对江凡的了解并不多。 前些日子，他因为病情恶化，入院接受治疗，但京都协和医院的专家们，都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 对此，他也有心理准备。 人终有一死。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到了落叶归根的时候了。 本来他都要放弃治疗的了，回家度过最后时光的了，但京都协和医院的一名专家表示，有一个人，兴许能给他做治疗。 这之后，江凡就被带到了他面前。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思想还算是先进的，但看到江凡的第一时间，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一些刻板的固有思维。 因为江凡实在是太年轻了，所以他当时，并不太相信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能把他的病给治好。 不过他也无所谓了。 反正就是一死嘛，他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起初，他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年轻小伙，还真的是有点能耐的。 几个疗程下来，他已经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他的身体正在变好。 也正是从那时起，他对这个年轻小伙子，多了好感和欣赏。 内心中更是无限感慨。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一代更比一代强。 国民如此，国家何愁不强盛啊。 毫不夸张的来说，江凡给他树立了一个有为青年的良好模版。 本小时后。 两名近卫推门进来了。 手里多了一份资料。 拉了一把椅子，近卫在老人身边坐下，手持资料，翻给老人看。 “这个小伙子，很优秀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省级三甲大医院的主任医师了，还被评为教授，还获得过国家级奖章，还参与研发了几款药物，这么优秀的履历，他没理由要去国外发展嘛，翻页！” 看到后面，老人的皱了皱眉，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 “江南省的官员，竟然昏聩到了如此程度！” “这小伙子，不就是入股了民营企业嘛，又没有犯错误，就算较真起来，他这是违纪行为，也不至于这么严厉的处罚吧。” “剥夺了人家的职称，名誉，把人家停职处理，就这还不算，还要把人家相关联的企业强制收购。” “欺负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江南官场如此黑暗，是非不分，也难怪人家要去国外发展了，这些人，真是给国家抹黑！” 老人越看，脸色越难看，都没兴趣再继续看下去了，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有一些小道消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两名近卫对视一眼后，小声说道。 老人睁开眼睛，“说！” “我们听说，这位江医生，之所以会被处理，是跟金家有关。” “嗯？” “貌似是情感纠纷！” 第五百零六章 我想求你 老人都被气笑了。 “就因为情感纠纷，所以金家就这样针对打压一位年轻有为的小伙子？” “这个金援朝啊，他是越老越糊涂了！” “你们继续去给我查，我不要道听途说，我要证据！确凿的证据！” 两名近卫刚调查的资料，都是系统内部记录，公开的资料。 这样的资料，并不准确。 尤其是有官员干涉了之后，一些重要信息都会被隐去。 所以就会出现，江凡只是因为一些违纪行为，就被严肃处理的表象。 “是！我们马上调查！” …… 从京都协和医院出来后，江凡在附近吃了点东西。 吃饱喝足后，这才回酒店。 进入房间，把门锁上后，江凡就开始脱衣服了。 他准备洗个热水澡就休息了。 刚脱完衣服，江凡听到床上有响动。 他探头过去一看，在大床上看到了金堇凤。 金堇凤躺在大床上，穿着一件很性感的黑色蕾丝花边睡衣，两条大长腿露在外面，化了全妆，头发也是刚做过的。 她本身姿色就不差，经过这么一番精致打扮之后，就更惹火了。 江凡心中纳闷不已？ 难不成，他是走错房间了。 不对啊，如果走错房间了，那房卡怎么打得开这道门呢。 他没走错！ 那金堇凤是怎么进来的？ 想到这儿，江凡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好像昏了头了，金堇凤这样的家庭，想进一个酒店房间，明显不是什么难事。 “江弟弟，你回来了！”金堇凤从大床上下来，就朝着江凡走了过去。 “你……你先别过来，我在穿……”江凡话还没有说完呢，金堇凤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江凡就这样曝光在了金堇凤面前。 看着江凡健硕有型的身体，还有哪傲人的男性标志，金堇凤脸颊微红，眉眼含笑，甚是满意。 “别这么猴急嘛，夜晚很长，你想怎么玩，我还不都是由着你。”说着，金堇凤走上前，用纤细修长很好看的手指，替江凡梳了梳刘海。 江凡把她推开，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裤子穿好，“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洗个澡，然后就休息的，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金堇凤坐回到大床上，美腿勾着拖鞋，笑意盈盈的看着江凡，“江弟弟，怎么？看到我不惊喜吗？” “惊吓更多。”江凡说着，指了指房门，“出去吧，我等会儿要休息了。” “别急着赶我走嘛，我今天来，是想跟你道歉的，我之前做的有点过分了。”金堇凤难得的向江凡表示出了歉意。 “就只是过分吗？”江凡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心酸，“我觉得，我对你还算不错的吧，研究成果，我让你挂名，帮你升职，你让我帮忙，我也去了。” “就因为我不答应，要跟你结婚，给你一个名分，所以你就把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都给毁了。” “我被你害得一无所有，结果，到了你的嘴里，就只是轻飘飘的有点过分？” “你家权利的一点任性，就让我断送前途，陷入了困境。” “罢了！我惹不起你，我躲，我躲还不行吗？请你出去，别逼我发火。” 江凡说着，打开了房门，示意金堇凤出去。 看着因为这段时间的打压，眉宇之间都疲倦不堪的江凡，金堇凤笑了，无奈又伤心的那种笑，眼眶里的泪水，在笑起来的嘴角边滑落。 “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 “如果可以，我何尝不想跟你和谐美好的在一起呢？是你拒绝我！” “江弟弟，为了你，我已经放弃了我的自尊，我愿意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甚至可以允许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只要你给我一个名分，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妥协到这种地步了，你却还是不肯答应我。” “我没有办法，我好好说，你就是不答应我，我只能动用一点权利，逼迫你向我低头！可你却就是那么的铁石心肠，一直都不知道变通。” “我恨你！”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卑微过，我就差跪下来给你当狗了，你却还是不肯答应我。” 金堇凤撕心裂肺的说着，眼神中满是幽怨，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滴落在地毯上。 江凡无奈的叹了口气，把门关上，以免让外面的人听到，看笑话。 “不管你再怎么妥协，再怎么卑微，都改变不了你是在强人所难的事实。” “就因为我没有遵从你的意愿，所以你就要毁了我的一切，你太霸道了，太不讲理了！” “当然，你家有权，你可以这么做，我没那么大的权利，所以我只能忍受。” “到此为止吧，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出国定居了，就当做从来没有认识过吧。” 他被金堇凤针对打压得很惨，可面对金堇凤的时候，他却很难说出太难听的话来。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低头，金堇凤会把他失去的所有一切都加倍还给他吧。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矛盾又复杂的人。 低不下头，却又恨不起来。 金堇凤又笑了，但她这次笑，没再掉眼泪了。 “你又笑什么？”江凡问。 “在来之前，我以为你再不济也会揍我一顿的，甚至可能会凌辱我，毕竟，我把你打压得那么惨，你做出任何的报复行为，都是情有可原的。”金堇凤看着江凡，神情复杂，又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你太大度了，甚至连一句话脏话都没有骂我，我宁愿你凶暴一点，那样，我心中的负罪感还能少一些。” 她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不对，那么好一个正人君子，她却用那样的手段去针对打压。 她心里一直有负罪感。 但她想着，只要江凡低头的话，她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的。 可到最后，江凡也还是没有低头，没给她补偿的机会。 “你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找你？”金堇凤问。 江凡摇摇头，“不知道，来诱惑我？让我答应你的条件？” “算了吧，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你要是有那么容易被诱惑的话，我至于费这么大劲？” “那你今天为什么找我？还穿成这样？” “我今天是来求你的。” “你求我干嘛，你不折腾我我都谢天谢地了。” “我想求你，饶过我家，只要你答应，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 第五百零七章 饶了我吧，求你了 金堇凤说得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反倒是把江凡搞纳闷了。 让他饶过金家？ 他也没这么大能耐啊，他要有这么大能耐的话，哪至于被金堇凤折腾的这么狠？ “你正在治疗的那个病人，是我爷爷曾经的领导，级别很高。”金堇凤看江凡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开口点破。 江凡明白过来了。 金家是怕那位老人。 “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江凡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一脸腹黑的看着金堇凤，“你们家的好日子，到头了！明天我就去找那位病人上诉伸冤！” “那位病人，关系和我处的还不错，相信，他是很乐意还我一个公道的，你们家的事，怎么着也够得上一个滥用职权了。” 听到江凡这么说，金堇凤慌了。 “江凡，你是在开玩笑，对吧？你刚才都不是这样的。” 江凡冷笑一声，“刚才这不是不知道这些嘛，我斗不过你，当然不敢和你过多计较，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能借势斗得过你家了。” “你把我折腾得那么惨，之前没机会，我只能隐忍，现在有机会了，我要是连个屁都不放一下，那我还是男人吗！” 看到江凡突然间变得如此冷漠无情，金堇凤惊慌之余，更多的是后怕。 她太清楚权力的威力了。 早知道，她就不跟江凡说那位领导的事了。 可就算她不说，江凡早晚也会知道的。 甚至还会因为这期间，她一点表示都没有，更加生气，让那位领导更加严厉的处置她家。 扑通一声，金堇凤跪倒在了江凡面前。 “江凡，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冲我来，不要把我家里人牵涉进去，求你了！” 金堇凤表现得越畏惧，越说明，那个老人的位高权重。 “现在知道怕了？你说让我冲着你来，那你针对我的时候，为什么要把其他人给牵扯进去？清凡制药和雅凡集团没招你惹你吧，她们一直都和合法经营的，为什么你要让她们被强制收购呢？” “还有，你有没有想过，我被停职之后，我欠下的债务怎么还？我爸妈的生活费从哪儿来？我科室里面的那些同事，他们怎么工作？” “你针对我的时候，都没有想这么多，现在到我了，我为什么要只冲着你来？” 江凡说的有理有据，这也让金堇凤无言以对。 她当时，只是想整治江凡，哪里想过这么多。 现在轮到她要被收拾了，她就知道祸不及家人了。 早干嘛去了！ “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你说吧，要我怎么样，你才肯让我家人置身事外？”金堇凤满脸恳求的说着，跪在地上，抱住江凡的大腿，将姿态放得无比卑微。 “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哪怕是让我去死，我也绝无二话，我现在就可以上天台！” 说到这儿的时候，金堇凤的眼睛都红了，她是下定了决心的。 她以前不光彩的经历已经让家里人蒙羞了，不想再因为自己，让家里人跟着倒霉。 江凡居高临下的看着金堇凤，“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好吗？” “想怎么处置我，你说啊，只要你开口，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照做的！”金堇凤抱着江凡的大腿不肯撒手，眼神中满是哀求。 “你心里有气，火气一定很大，我可以帮你咬，让你下下火。” “你也可以打我，骂我，怎么解气怎么来，我一定配合！绝没有半句怨言。” 金堇凤说着，动手就去解开江凡的皮带。 江凡居高临下，神情冷漠的看着她。 “不要这样。” “出去！” “你要是继续死缠烂打不肯离开，只会让我更加生气，把你家往死里整。” “相反，你要是听我的，赶紧离开，没准儿等我气气消了，对你家手下留情也说不准。” 听到江凡这么说，金堇凤不敢再纠缠了，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麻溜离开。 临走之时，她还是忍不住向江凡恳求，“有什么气都冲我来，好吗？江弟弟。” 江凡没有回答，将门给关上了。 金堇凤失神落寞的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这才擦干脸上的泪痕，低着头离开。 回到家。 金家所有人都到齐了。 比过年时候来的还要齐。 每个人都是一脸愁容，或是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而是在门口来回徘徊走动。 看到金堇凤回来了，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怎么样？他怎么说？”最关心江凡反应的是，莫过于是金建国了，他现在是整个金家，最位高权重的一个。 整个金家，所有人的发展，基本上都是依附于他的。 他只要倒下，整个金家，都别想再进一步。 金堇凤摇了摇头，“他什么都没说，不过看他的反应，他肯定是要借此机会报复的。” 听到金堇凤这么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你是干什么吃的，去了这么久，就带回来这样的结果？”金建国很生气，对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生出你这种死丫头来！” “因为你在国外乱搞，导致我金家的声誉严重受损，好不容易有个改变的机会，结果，人家就是死活不答应你，那怕你倒贴，人家都不愿意要。”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江凡嫌你脏！像你这样的臭烂货，那个像样点儿的男人能瞧得上！” “为了帮你让人家回心转意，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打压人家，结果呢，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人家要来报复我们了。” “偏偏你就是这么没用，让你去求得人家的原谅，你都做不到！” “你说说你，你这辈子，做过什么让我们称心如意的事情！不是在给我们脸上抹黑，就是在给我们惹麻烦，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初宁愿把你打掉，也不要生下来！” 金建国说的这番话尤其难听。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扎入金堇凤的心里。 “我已经尽力了，我甚至可以去死，但他就是不表态，我能怎么样！”金堇凤撕心裂肺的说着，整个人都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就知道，回来之后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她宁愿以死谢罪，也不想回来。 但是没办法，江凡不表态，甚至让她都无从谢罪。 “还不都是怪你，要是因为你，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金建国更来气了，抬起手想狠狠抽金堇凤一耳光，但想了想，他还是把手放下了。 “是，我让你们蒙羞，我给你们惹麻烦了。”金堇凤说到这儿，精神都开始有些失常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指着金建国，眼神中不再是逆来顺受，满是怨毒，“知道我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都是因为你！” “从我记事以来，我就没有过过一天自由日子，学习要比别的孩子好，待人要比别的孩子有礼物，见了人要比别的孩子会说话，但凡有一点让你不满意，就要罚我去反省，让我写检讨，稍有不从，就会被你打骂！” “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大领导，你不允许自己的子女是个平庸之辈，所以从小到大，你都以极高的标准来要求我，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没你那么厉害，我也不想有那么大的官位。” “在国内念书的十几年里，我一直都生活得很压抑，直到出国，我才感受到些许的自由，你要是能对我多爱护一点，我也不会在国外，人家一对我好，我就跟着人家走了。” “我没想乱搞，是他们骗我，是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我也想做一个让你骄傲的好女儿，但我做不到，你饶了我吧，求你了。” 金堇凤声嘶力竭的说着，到最后，只剩下沙哑的呜咽。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是金堇凤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如此失态。 在金堇凤的名声没有臭掉之前，她在整个金家，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学习好，长得漂亮，待人有礼貌，而且会说话。 圈子里的家长，谁提到她，都是夸赞，夸金建国有个好女儿。 可没人知道，外表光鲜亮丽，被人所夸赞的她，其实一直都过得不开心。 从小时候就埋下来的雷，终于在她出国之后就爆发了。 她的名声一落千丈。 再提起她时，已经不是夸赞了，而是幸灾乐祸，是嘲讽，是奚落。 第五百零八章 领导，我们错了 外人的夸赞和嘲讽，其实她都不太在意的。 但金建国在意。 身为父亲，他说出来的话，最伤人。 金堇凤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但父亲说的话，她不可能不在乎。 只是她一直习惯了逆来顺受，任凭金建国说的如何难听，她也没有反驳过。 甚至还在想方设法的，让金建国能开心一点。 江凡，就是在她这种的心情状况下出现的。 只是很可惜，最后的结果并不好。 而金建国好不容易好看一点的脸色，又一次变得难看起来。 甚至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各种难听的话都脱口而出。 她再也忍受不了了，第一次公然驳斥金建国。 金建国揉了揉眉骨，躁动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作为一名官员，他无疑是很成功的，身居高位，手握实权。 但作为父亲，他无疑是很失败的。 好好的一个女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等休息好了，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本想跟金堇凤道个歉的，他刚才说的话，确实太难听了点。 可最终，他也没有放下架子来。 金堇凤回房休息后，所有人又都恢复了愁眉不展的状态。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直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江凡，有一天会逆风翻盘，反过来威胁到他们。 …… 老人手术成功后，江凡每一天都会给他做理疗，制作药膳。 在江凡的耐心医护下，老人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五天不到，伤口就快长好了。 人也一天比一天精神。 声音也越来越洪亮了。 江凡第一天来见到他的时候，他说话都是有些气短的，吃饭都需要人喂才行。 但现在，他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江凡给他做完理疗后，他还要让江凡陪他下棋。 看到老人的身子骨越来越好，作为医生，江凡自然是很欣慰的。 一个医生，最开心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看到自己的病人恢复健康。 老人的身子骨越来越硬朗，就意味着，他要离开的日子要越来越近了。 “小伙子，你的情况，我已经基本上了解了，等你从这儿回去的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你也别出国了，在国内继续发光发热吧。”　这天，江凡做完理疗后，老人塞给他一个东西。 江凡接过来一看，是新型变种病毒肆虐之时，为了表彰他的功劳，颁发给他的奖章。 这之后，因为他违纪一事，奖章就被收回了。 现在，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里。 “谢谢您。”江凡把奖章收下。 老人看着江凡，和蔼的脸上多了几分复杂的笑意，“小伙子，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了，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江凡尴尬的笑了笑，“我确实早就知道了。” “既然你应该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跟我说一说你之前遭受的不公待遇呢？我可以帮你出头，给你主持公道，就当是，还你救我一命的人情。”老人说道。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您肯定也知道我的事情了。” “当然知道。” “这样做，对您来说，会不会太麻烦？” “不麻烦，顺手的事，也是时候，给那些以权谋私，公报私仇的官员敲响警钟了。” …… 金家。 金援朝正看着新闻呢，电话响了。 他拿起电话，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是，我马上来。” “嗯，我们都来！” “应该的。” “好，好，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金援朝把金堇凤叫到了跟前。 这几天，金堇凤都没有去上班，一直在家里面待着。 整个人的状态，也稳定了下来。 “爷爷，怎么了？”金堇凤问。 “那位领导的治疗很成功，毕竟是以前的老领导，我得去看望一下，你们也去，咱们一家人都去！”金援朝说道。 尽管金援朝说的平淡，但金堇凤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让咱们一家都去，不是让我们去挨批的吧？”金堇凤问。 金援朝一脸无奈的笑了笑，“可能比这还严重，人家是特意交代，咱们一家都要去的。” 正常情况下，去看望领导，是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 可那边，却要他们一家都去。 那很显然，这就不是一次普通的看望。 “收拾收拾，准备动身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也会来的。” 金援朝说着，就起身去换衣服了。 半小时后。 金家所有人，都在京都协和医院大门口集合。 所有人都是丧着个脸，手里拎着各式各样的礼品，但脸上却不见半点笑容。 名义上，他们是来看望的，但他们的表现，就跟上刑场差不多。 “别愣着了，进去吧，领导在等着呢。”金援朝眯了眯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抬脚走进了京都协和医院。 京都协和医院的人流量是很大的，不过，他们不是去就诊的，用不着去人流量大的医疗大楼。 走进医院后，他们通过一条医院内部的小路，往医院后方的疗养院走去。 来到疗养院门口，两名近卫已经恭候多时了。 “金老，跟我们走。” 在两名近卫的带领下，金家众人从疗养院大楼一楼大厅穿过。 疗养院后面是一个花园，花园中种满了花草，空气清新，景色怡人。 石子路两边有长椅，供人休息，走个一两百米，就有一座凉亭，可在里面乘凉。 跟着两名近卫走了五六百米，他们来到了三号凉亭门口。 凉亭内，江凡正在和老人一边喝茶一边下棋。 “小伙子，你这几天是不是有在偷偷练棋啊，你这棋艺，见长啊！” “您老就别夸我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真要有长进，那也是您老教的好。” 一老一少互相商业吹捧，微风拂过，带起一阵花香。 场面和谐，又充满了温情。 金家众人在凉亭门口站了十几分钟。 一局对弈结束后，老人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过来。 “援朝，好久不见啊！” 金援朝一脸的诚惶诚恐，“领导，我们没打扰您下棋的雅兴吧。” “都下完了，这个小伙子，你认识吧？不认识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下，认识认识？”老人指着江凡笑着说道，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 别人不知道这位领导是什么脾气秉性，但金援朝是很了解的，立刻明确表态，“知道，领导，是我们错了！” 第五百零九章 我得感谢你啊 老人看着金援朝，故作听不懂的模样，“援朝，你这一上来就认错，怎么？你们做了什么了？” “领导，您手眼通天，这天底下发生的事情，哪有您不知道的，您就别拿我逗闷子了。”金援朝很是谦卑的说道。 这位领导的能量，他是很清楚的。 只要这位领导想调查，什么事查不出来？ “我想听你亲口说！”老人笑着说道。 他笑得和蔼，但言语之中，都透着无形的威严。 金援朝站在凉亭门口，看了江凡一眼后，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最后，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领导，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把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利，当做是自己的工具，随意针对打压他人。” “我们犯下的错误很严重，思想觉悟更是严重偏离国家提倡的风尚，与为官的正确理念背道而驰。” 金援朝诚惶诚恐的说着，积极承担此次的错误，不推诿，不避重就轻。 领导既然早就都知道事情的全貌了，你若是还要找借口，推卸责任，只会加重领导的反感。 “别说的这么严重嘛，你们做的事情，确实不太对，但他自身的违纪行为，却也是事实。”老人说着，朝金援朝招了招手，“不要那么拘谨，这次叫你来，不是向你问责的，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呢。” 金援朝被老领导这么一说，更加的诚惶诚恐了。 他自己家的做的那些坏事，他自己心里清楚，哪儿还能被领导感谢上呢？ “领导，您就别吓唬我了，您也不是不知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领导你说反话，我已经认识到自身的错误，领导想怎么处罚，我都接受，绝无二话！”金援朝再一次表态，身段和姿态放得更低了。 “我是认真的啊，我真要好好感谢一下你，过来坐！” 尽管金援朝并不知道领导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领导再次要求招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到领导旁边去坐下。 金援朝曾经是部级大领导，那怕现在退下来了，但在政坛上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毕竟，他很多的门生故吏，都在现如今的政坛上身居要职呢。 就冲着这一点，那怕已经退休了，但他去到哪儿，去到那个部门，人家都是要对他敬重三分的。 但此时此刻的他，拘谨的就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孩子。 低着头，屁股都不敢全部坐在椅子上，只敢坐一半。 “那位就是你儿子金建国了吧，记得以前见他那会儿，他还只是一个小屁孩呢，现在都已经是手握大权的一方大员了。”老人指着金建国，一脸感慨的对金援朝说道。 “您每天日理万机，难得您还记得这个臭小子，面对领导，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全部坦白，这次的事情，首恶就是他！” “是他滥用权利，是他以权谋私！”金援朝说道，不敢有半点徇私。 金援朝说完以后，被点到名字的金建国，也诚恳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表示这些年，是他过得太顺风顺水了，以至于人也开始有些膨胀了，分不清眉眼高低了，拿着人民赋予他的权利，为了一己私欲，滥用职权。 今天过来，就是来自我反省，检讨的。 上面如何处置，他都接受。 老人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很自然的略过金建国，和金援朝一个接一个的聊起金家人。 金援朝的态度始终是一贯的，无论是聊到谁，他都在积极承认错误。 然后就是被聊到的那个金家人，也开始积极错误，怎么悔恨怎么诚恳怎么来。 俨然变成了一场忏悔大会。 很快，老人的目光就落到了金堇凤身上。 眼神在金堇凤身上停留了一分多钟，随后吐了一口气，“援朝，这位就是你孙女了吧？” “是，一个不成器的孩子。”对于金堇凤，金援朝是很疼爱的。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对于他乃至是金建国来说，金堇凤就显得太不成器了。 不过，他的心态比金建国好，能接受得了金堇凤的‘不如人’。 “这孩子看着挺好的嘛，长得又端庄，亭亭玉立的，能力也不错，前段时间，不是才升职嘛。”老人和蔼的看着金堇凤，“这孩子那些不好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而且说到底，那也是什么原则性的重大错误，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谁人背后不被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孩子，别太把外界的议论当回事，人生在世，谁能不被非议啊。” 老人如此宽慰，但听在金堇凤的耳朵里，却是不一样的味道。 他们是犯了错的人。 这次来，是来受罚的。 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但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 要老人真这么好的话，爷爷也不会那么拘谨，诚惶诚恐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凡，但江凡并没有看她，她只能看向老人，积极承认错误，“领导，这次的事情，根源都出自在我身上，要不是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您怎么处罚我都可以，那怕是让我以死谢罪，我也绝无二话！” “我爷爷，我爸妈他们，都是听了我的话，才犯错误的，我希望您能对他们网开一面，重点惩办我这个首恶就行了。” 她想把所有罪责都扛下来，保家人平安无事。 这一次，金建国没有再一味的责怪她，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 “领导，要处罚您就处罚我吧，不管事情如何，但下命令的人是我，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女儿有错，但错也在我，子曰，子不教父之过，若是我能好好教育她，给到她足够的关爱，事情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教子无方，这是罪一，这之后，面对江凡的事情，我滥用职权，帮助她针对打压江凡，这是罪二。” “我罪责难饶！” 听到金建国说完，老人笑了起来，看向金援朝，“援朝，你们这一家子还真有趣啊，从头到尾，我责怪过你们了吗？你们一个个的就这么着急认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里是基督教教堂的忏悔室呢。” “我没有宗教信仰，你们呢，也别把我这里当成是忏悔室。” “小姑娘，过来！”老人朝着金堇凤招了招手。 金堇凤虽然不知道老人意欲何为，但她不敢违抗，迈着忐忑不安的小步子，走到了老人跟前。 老人拉起了金堇凤的手，“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我又不吃人的嘛。” “这次叫你们一家人都来啊，我是想好好感谢你们一家，请你们吃顿饭，没别的意思！” 金堇凤都有些懵了，看向金援朝，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金援朝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位老领导的葫芦里卖什么药。 看到金家众人，都是一脸疑惑不解的表情，老人笑着说道：“怎么，你们都不知道？还是刚才忏悔的太投入，昏头了？” 老人握着金堇凤的手，对金堇凤说道：“小伙子亲口告诉我的，我能被治疗好，得益于他和你商讨出来的治疗方案，要是没有你和他商讨的这个治疗方案，我现在都已经死透了，所以，我得感谢你啊！” 金堇凤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江凡，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了，看向江凡的眼神中满是感激。 第五百一十章 来生气发飙吧 “他真是这么说的吗？” “对啊，就是小伙子告诉我这些事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 金堇凤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 她这次来，都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如果因为她的这件事，导致整个金家都元气大伤，她以后，也无颜苟活于世了。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凡并没有借势打压金家，寻仇报复，甚至还给她安排了一点，不属于她的功劳。 “我做的其实很有限，你能被治疗好，主要还是得益于他，他是个很好，很厉害的医生。”金堇凤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了江凡，情绪也多了几分感动。 老人喝了一杯茶，伸了个懒腰，“好了，我外出活动的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接受治疗了，要是看到我又不在，那些小护士又该骂人了。” 老人笑呵呵的说着，拍了拍金援朝的肩膀，“援朝，你们就先在这花园里待会儿，等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 “好，领导您好好接受治疗，等您身体完全康复了，咱们一定好好聚聚。”金援朝起身，主动把老人扶着出了凉亭。 走出凉亭后，老人就在两名近卫的搀扶下，回去了。 目送老人远去后，江凡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金堇凤倒了一杯茶。 “这茶不错，听说是典藏版，你尝尝。” 金堇凤在江凡对面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满脸感激的看着江凡，眼眶里面的泪花都还没有消散，“谢谢你。” “江凡，我们对不起你，谢谢你手下留情。” “对不起！” “谢谢！” 在金援朝的带领下，所有人金家人对着江凡深鞠一躬，表达谢意。 江凡本可以在那位领导耳边吹风，好好整治他们一顿的，可江凡并没有这么做。 相比起江凡今时今日的大度，他们做的那些事情，就相当的小肚鸡肠了，自私自利了。 就为了让金堇凤的名声能够翻转，他们把江凡打压得一无所有，断了江凡所有的工作渠道。 还害得江凡被关押了一段时间。 “你们不用谢我，谢她吧，谁让她对我那么卑微过呢。”江凡看着金堇凤说道。 他其实也想过，借助老人手中的权利，给金家一点颜色看看。 但总也硬不下这个心来。 虽说金堇凤家针对打压他，把他折腾得够呛，但金堇凤一直给他留有后路的，只要他低头，金家会把他失去的一切，都加倍还给他，只是他一直低不下来这个头罢了。 既然金堇凤都一直给他留了后路，那他也不要做的太过分吧，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就算了，没必要把双方的关系弄成死敌。 毕竟，严格说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 “上次一别，一直在担惊受怕吧。”江凡笑着对金堇凤说道。 金堇凤点点头。 上次见面之时，江凡的那种态度，让她怎么能不担心。 不仅是她，她们一家子人，这段时间都是提心吊胆的，不知道江凡会怎么报复他们。 人面对未知恐惧的时候，心里是最慌张不安的。 “你们那样对我，让你们承受一点心理折磨，我觉得不过分。”江凡说道。 上次见面之时，他是故意那样对待金堇凤的，就是要让金堇凤捉摸不透他的意图，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当然不过分，比起我们对你做的那些，你已经很仁慈了。”金堇凤说道，语气之中，都是对江凡的感激。 “老爷子，伯父伯母们，叔叔阿姨们，你们自由活动吧，别围在这儿了，让我怪不好意思的。”江凡看着金家人，有点尴尬的说道。 他做不到老人那样的波澜不惊，被这么多人看着，怪不自在的。 没有被处罚，金援朝和金建国已经烧高香了，自然不会对江凡再纠缠。 “咱们都散开吧，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聊，我们都老了，和年轻人有代沟了，给他们空间吧。” 在金援朝的带领下，所有人就都走开了，只留下江凡和金堇凤面对面。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会怎么对付我们家，是让我们家所有在职的人，都被降职，还是做得狠一点，把我爸他们都给扳倒，但现在看来，我误判了，你比我想象中的宽容大度，为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金堇凤说道。 直到今天之前，她都以为，江凡对她们家的报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换做是她，她肯定是抓住这个机会实施报复的。 但事实证明，她还是不了解江凡。 江凡笑了笑，“今天以后，你应该不会再逼着我，让我给你名分了吧。” 金堇凤摇摇头，“我哪儿还敢啊，名分什么的，我不敢奢求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当三吧，给你暖床，给你作伴，帮你赡养老人，抚养孩子。” 她的要求，在原来的基础上，又降低了一格。 之前还要求名分，现在连名分都不要了。 “金姐姐，不要妄自菲薄，虽然你以前的经历可能不太光彩，但你人还是可以的，只要你愿意的话，你还是能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共度余生的，就别说什么，给我当三的话了，这样不好。”江凡说道，金堇凤说的这番话，对他从冲击力有点大。 说完之后，他赶紧给自己灌了一杯茶，平复心情。 “江弟弟，我没有妄自菲薄，相反，我觉得，如果能成为你的女人，那怕是没有名分的那种，也是一种荣幸，能拥有你这样的男人，妇复何求！”金堇凤说着，抬起穿着高跟鞋的美腿，在江凡的腿上摩挲着。 以前，她之所以还要求一个名分，主要是看中了江凡的才气，和未来潜力。 江凡的才能，和未来的上升潜力，会在一定程度上，替她抵消掉以前不光彩的经历，让她的名声口碑，在圈子里不至于那么高。 说白了，她当然很大一定程度是，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 但现在不是。 江凡的宽容大度不计较，无形中又为他增加了几分魅力。 她现在是被江凡的个人魅力给折服了。 江凡把腿伸了回去，“别这样，让人家看到不好。” “怕什么，爱就大胆去追呗，你们男人面对喜欢的女人，都可以死皮赖脸的去死缠烂打，我们女人也可以为了喜欢的男人，豁出去。”金堇凤有理有据的说道，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以及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告诉你嗷，再搞这样，我可就要生气发飙了。”江凡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强调道。 他自己个儿，觉得自己是很严肃严厉的，但在金堇凤眼中，却多了几分可爱的意味。 “来吧，生气发飙吧，把我按在这里就地正法吧！”金堇凤非但不怕，反而得寸进尺，主动迎了上去。 解开上衣纽扣，就要把江凡的脑袋往怀里按。 第五百一十一章 计较，也是一种在乎 江凡迅速起身躲开，跑出去几米远。 “严肃点，这是在医院呢，让人家看到多不好，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怕什么，我巴不得人家传我们的绯闻呢！”金堇凤笑盈盈的看着江凡，“能跟你传绯闻，那也是一种荣幸呢。” 她并不是那种放浪形骸的女人，相反，在别的男人面前，她一直都是很端正，举止谈吐都很得体的。 也就对江凡，她才会这样。 因为她心里知道，江凡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跟个流氓一样，对她毛手毛脚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这样，也就是逗江凡玩。 “好啦，不逗你玩了，回来坐下吧，我又不吃人，躲那么远，会让人伤心的，知道吗？”金堇凤说着，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给江凡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示意江凡，“回来坐啊，喝杯茶压压惊。” 江凡走过去，接过茶水喝了起来。 “我这次欠你一个大人情，说吧，希望我怎么补偿你？”金堇凤认真问道。 她心里对江凡是有亏欠的，经此一事后，亏欠感更强烈了。 她想弥补，想还清。 “我的这位领导向我保证了，等我回去以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这段时间，就相当于是我放假休息了，所以，也不需要你补偿了，你别再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就好了。”江凡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属于他的东西既然都能回来了，那他就不计较太多了。 “你啊，真是个迷人，又难以得到的男人，多少人都想得到我的人情，让我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也就是你，主动送人情给你你都不要，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呢？”金堇凤看着江凡，神色复杂的说道。 “就当是我傻吧，你怎么想都行，总之呢，咱们的事件，已经就此打住了，以后各自安好。”江凡摊摊手，他并不在乎那么多 他的洒脱和随性，让金堇凤眼里的他，更多了几分光环。 “不行，你这样我亏欠感会久久不能消散的，你得让我做点什么，那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些。”金堇凤说道。 江凡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要让你做的，这样吧，你以后好好生活，找个好男人结婚，这就算是我给你提的要求了。” 金堇凤摇了摇头，自己给江凡想了个主意，“这样吧，以后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你的这个要求有多离谱，有多难办，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满足你！” “另外，如果你有生理需求的话，我都可以帮你解决，随时随地，永久有效！” 金堇凤说的第一个，江凡倒是没什么，但她后面补充的这个，江凡就觉得有些离谱了，“把你后面的那句话收回吧，不能这样，你以后要是结婚，碰巧我又变坏了，那咋整？” 金堇凤笑了笑，抬头看向了天边，“我想，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结婚了。” “别这么悲观，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好人也还是很多的。” “这都得怪你呀，你让我知道了，天底下原来还有这么好的男人，人的阈值一旦被拔高，很难降低的，我想，我或许终其一生，也再难找到，能打动我的那个人了。” “这……这怎么又赖上我了呢。” …… 晚上。 老人在医院附近的餐厅定了几桌酒席。 除了金家全员外，老人还邀请了，他住院治疗期间，前来看望他的所有亲朋好友。 大家在一起聚了个餐。 老人的亲朋好友，基本上都是已经退休了的达官显贵。 虽然已经不在官位，但影响力尚存。 金援朝带着金建国等金家人，挨个儿去敬酒，拓展人脉。 整个饭局，反倒是江凡和金堇凤这两个年轻的，有些格格不入。 一眼望去，基本上都是他们的长辈。 江凡倒是不在乎那么多的，也不去敬酒，也不去认识人，坐下就吃。 正常，金堇凤是要去敬酒问候的，但江凡没去，她也就陪着江凡吃喝。 吃饱喝足后，江凡跟老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金堇凤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好啦，你回去吧，我要上楼去休息了。”走到酒店门口，江凡回过头来对金堇凤说道。 金堇凤突然认真起来，犹豫了几秒后，开口对江凡说道：“江弟弟，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如果不跟你坦白的话，我良心难安。” 江凡点点头，“好，那你说吧。” “其实，我买凶暗杀过你。”金堇凤说到这儿的时候，愧疚的低下了头，“我本不想这样的，但你当时油盐不进，我害怕你以后会对我家不利，所以便出此下策。” 她说的，是江凡计划出国之时，她拜托国外的朋友，买凶暗杀江凡一事。 毫无疑问，她买凶暗杀江凡一事，很恶劣。 比之前的针对打压，恶劣了不知道多少倍。 “哇，你的心，原来这么狠啊，我倒是小瞧你了。”江凡只是短暂的迟疑了几秒，随后脸上恢复了不以为然的笑容，“这些事，你本可以不告诉我的，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兴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呢。” “因为我要是不说的话，我总觉得心里不安，你对我那么好，我却那样对待你，和你比起来，我真的阴暗如同下水道里面的老鼠。”她想过一直隐瞒下去，可看到江凡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跟江凡坦白。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点脏事儿，这很正常，只要没有落地，变成坏的事情，那就无妨。”江凡还是没有计较。 金堇凤买凶暗杀的行为固然恶劣，但他还好好的，不是吗？ “江弟弟，你别这样，你越这样我心里越愧疚，要不，你抽我两耳光？”金堇凤的话语里，甚至带上了几分乞求的意味。 乞求江凡对她发火。 江凡越是表现得无所谓，她心里越是不得劲，越是堵得慌。 “我抽你两耳光干嘛，你是受虐体质啊你，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就当做是没发生过吧，当然，我不是在鼓励你的错误行为啊，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对你发不起火来。”江凡摊了摊手，无奈的笑了笑。 听到江凡这么说，金堇凤心里反而是越发的失落。 她居然，都刺激不了江凡的情绪。 江凡此刻的宽容大度，更多的，是对她的不以为然！ 金堇凤走上前，抓住江凡的手，就在她的脸上打了一下，然后昂着脸看着江凡的眼睛，“你不要表现得那么无所谓，我希望你能做点什么，计较，也是一种在乎。” “如果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的话，我一定草翻你！” 第五百一十二章 DNA比对 金堇凤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背影有些落寞。 江凡都呆在了原地。 大概是因为，一向端庄得体的金堇凤，突然间跟他说了一句这么粗暴的话吧。 女人面对男人时是弱势的。 所以，金堇凤那怕情绪万千，却也对江凡做不了什么。 这种无能为力，和心里汹涌的情绪，最终就转化成了一句粗暴的话语。 呆愣了几分钟之后，江凡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他出国之时，苏悦然和布鲁斯，毫无征兆的，要求同行。 莫不是，他们知道了自己被买凶暗杀的事？所以才特意一同出行？ 这之后，他没出国，苏悦然和布鲁斯也找了个借口，没回国。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蹊跷。 回到酒店。 顾清雪给江凡打来了电话。 她在江南待着也没事，几乎每天都会给江凡打电话，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说，就是说一些废话，聊一些闲天。 “今天怎么样，你的那位病人好点了没有。”顾清雪对江凡这边的情况了解得不多，只知道，江凡来到京都后，是在为一位病人做治疗。 其他的，她也不太清楚。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等我回到江南，我就可以恢复原职了，我们失去的一切，都将重新回到我们的手里，我们不用出国了。”江凡告诉了顾清雪这个好消息。 电话那头，听到这个好消息的顾清雪愣了好几秒。 “你不是在逗我开心吧。”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逗你干嘛，这是真的，我这次来京都，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机遇！” 江凡把老人的身份背景，以及老人帮助他的事情，简单跟顾清雪说了一下。 对于他来说，这次来京都，不亚于涅槃重生。 冥冥之中，这也算是个机缘。 若不是他之前在医疗行业内的种种亮眼表现，他也不会被邀请来给老人做治疗。 如果没有老人出手帮忙，他也不会恢复原职。 一切都是这么的巧合，却又满是关联性。 “难得你遇到了贵人相助，金家呢，你有没有让这位贵人帮你报复一下他们？”顾清雪问道。 比起江凡的涅槃重生，恢复原职，她更关注的，是金家人现在的境况。 “我没有报复金家人，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和解了。”江凡如实说道。 对于这个答案，顾清雪有些失望。 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肯定是要借机好好报复一下金家的。 毕竟，若不是金家出手针对打压的话，江凡也不会那么惨，还连带着她的清凡制药，也被强制收购。 这个仇若是不报，她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了，这只是她的个人想法，既然江凡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那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我不是太满意你的做法，但你既然做出了你的选择，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说到这儿，顾清雪岔开了话题，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江凡深究，“金堇凤呢，你到京都之后见过她没有。” “见过，她其实也挺可怜的，背负着很多的压力。”江凡对金堇凤并没有太多的恨意，更多的，反而是同情。 “你既然是这个态度的话，不用说我也知道，金堇凤对你肯定还有想法的，对吧？”顾清雪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已经让她找个好男人结婚了，但她不听劝，不听我的。”江凡对此也很无奈。 很多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优秀，魅力有多大。 可其他人，总会对自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就挺无奈的。 “行啦行啦，事情结束以后，早点回来吧。”她本想斥责江凡，为什么不和金堇凤断绝来往。 但想了想，她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江凡就不是那种铁石心肠，冷漠绝情的人。 江凡真要是那种人的话，别说是其他女人了，那怕是她，恐怕也早就被江凡拒之千里之外了。 他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的，没必要对他过分苛责。 他有权利，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去做事。 挂断电话后，顾清雪喝酒助眠。 江凡不在身边的时间一长，她心里的思念越来越强烈，随之而来的，是睡眠质量的断崖式下降。 不喝点酒，她睡都睡不好。 几杯烈酒下肚，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高价雇佣的私家侦探，给她打来的电话。 “顾小姐，我们按照你的要求，对目标人物进行了dna对比，dna对比结果显示，目标人物，与相应人群的亲缘关系概率，极高！” “正常这个比例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为是亲人关系了。” “具体的结果，我已经发到顾小姐你的邮箱里面了。” 私家侦探说完，顾清雪的电脑响了起来，邮箱里面显示有新邮件。 她在电脑前坐下，摞动鼠标，点开了新邮件。 一份详细的资料呈现在她面前。 第一页人物的资料，不是别人，正是苏悦然。 后面几页，是小果果的相关亲属的资料。 这段时间，私家侦探受顾清雪所托，一直在积极搜寻有关小果果亲属的资料，然后和苏悦然进行dna比对。 顾清雪早就已经怀疑，苏悦然就是小果果了。 当然，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也只是这么猜测。 她具体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认为苏悦然就是小果果，或许是因为苏悦然看向江凡的异样眼神，也许是苏悦然眉宇间流露出的别样神采，亦或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 总之，她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苏悦然和小果果，存在着某种联系。 基于此，她才花费重金雇佣私家侦探，调查这其中的关系。 最容易判断出，苏悦然和小果果有没有关联的方式，就是用苏悦然的dna，和小果果在世的亲属的dna进行比对。 现在的检测手段是很发达的，从dna比对，就可以判断出双方存不存在亲缘关系。 最后一页的dna比对结果上显示，苏悦然，和小果果在世亲属dna，相似性极高，可以认定为，双方存在亲缘性关系。 直白点来说就是，苏悦然就是小果果，小果果就是苏悦然！ 第五百一十三章 因为江凡 知道这一结果后，顾清雪怔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苏悦然。 同时，她有一个很大的疑问。 为什么苏悦然不向江凡坦白她的身份呢？ 在江凡的心里，小果果这三个字，有着举足轻重的份量。 虽然不知道苏悦然为什么不坦白，但当下，她也不会主动向江凡戳破这件事的。 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让江凡知道，小果果就是苏悦然，江凡对她的态度，会不会改变。 她赌不起，更输不起。 …… 一个星期后。 江凡从京都回到了江南。 几乎是在他落地江南的同一时间，体制内关于他的人事调令，已经自上而下的传达了下来。 李正诚第一时间给他打来了电话。 “江凡，对于你的问题，上面已经调查清楚，并且给出最终的处理意见了，虽然你的违纪行为，是证据确凿的，但考虑到你在医疗行业内做出的突出贡献，上面决定不予追究，只给予口头警告处分。” “从即日起，你恢复原职，重新担任我院中医科主任医师，任中医科正职主任！” “教育部对你教授职称的评定，重新生效，你将担任江南中西医结合大学，中西医结合重点班，任课教授！” “同时，医学最高学会，将保留你的学会成员身份！” “你被停职的这两个月时间，经上级研究决定，认定为带薪休假，缺的薪资，将会在三个工作日内给你补上。” 李正诚说这些话的时候，情绪都是很亢奋的，比江凡还要高兴的样子。 作为政坛老人，他显然是知道了一些内幕消息的。 江凡的恢复原职，是有更大的领导出手了！ 这对于他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一来，他一直都很器重江凡，江凡的恢复原职，对他的向上进步，能产生相当强的推动力。 二来，作为江凡发展道路上的庇护者和支持者，江凡能被大领导赏识，那他肯定也能被大领导注意到的。 体制内就是这样的，你能力再强，若是一个好的平台让你发挥，那你空有一身能力，也做不出什么成绩来。 而他，无疑就是为江凡提供了发挥平台的那个人。 正是在他的支持下，江凡才做出了许多亮眼的成绩。 纵然是江凡这个千里马的能耐非凡，可若不是他这个伯乐的赏识与器重，再有千里马，也难以有大造化！ “你被停职以后，香芸一直在想办法给你活动，只不过，针对打压你的人，来头太大，香芸活动来活动去，也没见什么成效。她这段时间没怎么和你联系，不是要和你撇清干系，她只是想对你起到实质性的帮助以后，再跟你联络。”李正诚说着说着，说到了李香芸身上。 “我相信她。”江凡从不曾怀疑过李香芸对他的情谊。 “那就好，香芸是个好孩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这是李正诚的心里话。 一个是他器重的青年才俊，一个是他们家族里的出挑后辈。 在他眼中，这两人才是最般配的。 “还是看缘分吧。”江凡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李正诚也知道，江凡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因为他说这几句话就改变态度的。 便也就不再多说。 该说的他都已经和江凡说完了，便挂断了电话。 随着江凡恢复原职，所有跟他相关的事情，都在迅速发生着变化。 江南省的国资企业，电话通知白舒雅和顾清雪，让她们去商谈，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归属问题，以及后续的经营权属。 双方在江南省商务厅会面。 由姜厅长牵头主持会面工作。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总结起来就是，因为江凡被上级认定为，违纪问题不严重，口头警告即可，所以针对江凡的一系列的处罚性操作，都要取消。 江南省的国资企业，需要将强制收购的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物归原主。 这次会面，主要商议的，就是怎么个归还法。 当然了，事情虽然简单，但体制内，什么事情都是要走程序的。 经过协商后，最终的商议结果为，白舒雅和顾清雪，只需要把之前所得的现金赔偿，退还给国资企业，国资企业便会把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所有权还给她们。 不过，对于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股权构成上，要进行变动。 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第一大股东是白舒雅和顾清雪，而第二大股东则是江凡。 依照国内现行的法律法规，江凡身为事业编制人员，是不能从事经营性盈利活动的，尽管对于这一行为，管的并不是很严。 但江凡身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关注他的人太多了，但凡他有一点问题，都会被人抓住无限放大。 所以，其他事业编制人员，可以适当放宽，但江凡，必须要做到无可挑剔。 至少在明面上，他不能有问题，让人揪出把柄。 这是上面的意思！ 但这一点，其实并不难解决，顾清雪几分钟的时间，就提出了解决方案。 既然江凡不能从事经营性盈利活动，那江凡的父母，总可以参与吧？ 江凡闲暇之余，可以无偿去给他爸妈帮忙吧？ 至于他爸妈赚钱以后给他花，天经地义的吧？ 根据现行的法律法规，这是允许的。 所以，双反很愉快的，就把雅凡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变更为李秀英。 很明显，李秀英只是一个用来规避法律法规风险的幌子，这点，他们都知道。 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妥当的解决办法。 商定完相关事务后，又走完了相关程序后，白舒雅和顾清雪，得以重新执掌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 国资企业的最大特点就是稳中求进。 在他们管理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期间，采取的也是这么个管理方法。 首先要稳定，然后才是进步。 因此，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原有架构，基本没怎么动过，相关业务和项目，都是在稳步推进。 甚至是原来的职工，基本上都是没换过的。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白舒雅和顾清雪可以无缝衔接，继续管理企业。 当重新坐回办公室的那一刻，她们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时间才过去两个月，但感觉就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她们都快忘记，执掌企业之时是什么感觉了。 万幸，一切都没变。 企业正常运行。 业务和项目都是正常开展。 她们有充足的时间，去找回执掌企业的感觉。 相比起这两个月时间的无所事事，她们还是更喜欢这种手握大权的感觉。 重新把企业拿回来之后，她们都给江凡发去了消息，汇报了这一喜讯。 因为她们都清楚，她们的企业能建立起来，有今时今日的规模，都是得益于江凡。 甚至今天的失而复得，也是因为江凡！ 第五百一十四章 变回老师 知道白舒雅和顾清雪，已经把企业拿回来了，江凡也替她们感到高兴。 不过他现在很忙。 重新回到医院任职，他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首先是中医科的医护力量，与病人数量不匹配的问题。 其次是医护人员的权责问题。 由于他这段时间不在，中医科落寞了，好多中医科的正式职工，都被借调来借调去的，很多事情都没有人处理。 处理完医院的事情，他还要处理学校的事情。 他长时间的缺席，导致学生们的课程落后了一大截，要抓紧时间赶进度。 光是医院和学校的事情，要想捋顺，就得花费他不少精力和时间。 花了差不多三天时间，江凡总算是把医院和学校的事情都给捋顺了。 医院科室里面的首要问题，是病人数量太少，导致的科室绩效和产值太低。 现在无论各行各业都在讲究效率二字。 医院也不是做慈善的，白给你发钱，让你什么也不干。 虽然看在江凡的面子上，李正诚大手一挥，让中医科的所有医护人员，都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上。 但对比起中医科现如今的产出来看，人手多的有点繁杂了，带来的，是人员费用的支出，和科室进账的不成比例。 得把科室的产值提振起来！ 只要科室赚了钱，一切就都好说。 江凡的做法是，来者不拒，除了正常挂号中医科的病人，其他科室碰到的棘手病人，中医科都全部接收，由他接诊。 那怕时隔两个月了，但江凡这块金字招牌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知道他回来坐镇中医科了，无论是医生还是病人，都是很乐意找他的。 眼看科室的产值起死回生，江凡要考虑的，就是学校的教学工作了。 他耽误掉的时间太多了。 学生们都快要放暑假了。 为了抓进度，他决定暑假补课。 让落后的教学进度跟上。 暑假补课采取自愿原则，想学习的就去补课，不想学习的，就不去，他并不强求。 对此，重点班的学生们，都很积极。 他们早就盼着江凡重新回去执教了。 江凡被停职之后，学校换了老师给他们教学，新老师的教学知识陈旧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讲课的方式让他们接收知识的能力大打折扣。 江凡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在讲课的时候，并不会把知识学术化，很多老师传授知识的时候，都喜欢把学术化的知识，照本宣科的传授给学生，对于悟性高，理解能力强的学生来说，倒是没什么影响，但理解能力弱一点的学生，很多时候，就只知其名，不知其意了。 在这一点上，江凡是做了改进的，所有知识和原理，他都会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深入浅出的传授给学生们。 这大大增加了学生们对于知识的接收容量。 其次就是他对医学，更加深远的见解。 毫无疑问，今时今日的医学，是发达的，是先进的。 但江凡对于医学的见解，更先进！ 在这点上，不少学生都已经实践过了。 人是难免会生病的。 他们生病去到医院，医生们都在用教条化的方式为他们治疗，疗效一般，而且耗时较长。 而到了第二次的时候，他们按照江凡传授给他们的新知识，自己给自己治疗，疗效极佳，而且耗时很短。 知识最奇妙的地方，就是当你把它在运用到实处之时，发现，原来还真是这样！ 那种欣喜和成就感，会促使着你对更深度的知识产生更大的好奇心。 除了教学方面的事情，学生们更喜欢江凡的一点是，当他的学生们，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毕竟，江凡实在是一个风云人物，他之前的种种经历，随便说出一件来，那都是相当之牛批的。 这就跟聊天吹水之时，说我xxxx亲戚有多牛逼一样。 说出去脸上都有面。 而且江凡也确确实实的给他们带来了很多的隐性福利。 比如，当江凡需要试药找志愿者的时候，他们可以第一个获得资格。 勤工俭学，江凡也会给他们提供很好的岗位。 时不时的，还会给他们买零食买奶茶发红包。 此类种种，也让江凡成为了他们心目当中的最好老师。 谁也代替不了！ 江凡安排好教学计划，重新回到学校的那天。 全校师生都对他夹道欢迎。 忠诚的学校，终于迎来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江教授。 “老师，我们好想你，你把我们丢下的时间太长了。” “没有你的日子，老师你知道吗，我们很孤单！” “没有老师你的课堂，我们上课都打不起精神来。” 江凡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学来的这些骚话，但听到他们这么说，他心里也感触良多。 一些眼窝浅的女学生，更是抱着江凡哭了起来。 当然也不排除，她们是在趁机揩油。 重新站上阔别许久的讲台，江凡有些恍惚，他差点就出国，永远告别了这个讲台的。 当初，他之所以同意来担任教学工作，动机很纯粹，就是为了多拿一份钱，好晋升，同样也是想体验一下当老师的新鲜感。 但经过了这么些时间的相处后，他还愿意站上这个讲台，是因为学生们。 上他课的学生很多，除了重点班的学生，还有很多来蹭课的。 每一个的学生的品性都不一样。 或是调皮，或是有些书呆子气，或是乖得让人喜爱，或是天马行空。 但正是他们，构成了江凡教学工作中，特别的回忆。 他其实并不太喜欢这份教学工作。 因为太累了。 光是医院里面的事情，就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再叠加上学校里面的事情，更是让他不堪重负。 除此之外，他还要去兼职，给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做研究工作。 他以后或许会剥离掉这份教学工作，让自己能够轻松一点。 但在此之前，他想把这一届学生给带完。 他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这一届学生能够学到安身立命的知识和技能，在社会上能够立足下来。 如此，他作为一个老师，也就知足了。 环境是会改变人的。 以前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想这些。 可在讲台上站的时间久了，他也变成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苦口婆心，对学生们满怀期待的老师。 第五百一十五章 提上日程 用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对企业完成了梳理后，顾清雪重新推动了新药计划。 在清凡制药被强制收购之前，江凡就已经完成了，以红绒球为药引，对呼吸类疾病有极佳疗效的新药的研制工作。 并且在医院里面，已经得到过初步的验证了。 顾清雪当时就已经在安排试药工作的了。 资金都已经拨款到位了。 可天不遂人愿，因为江凡被金堇凤针对打压，清凡制药也被强制收购，一切戛然而止。 国资企业管理清凡制药期间，对于江凡研制的新药，采取了比较谨慎的态度。 国资企业做事情，是要走程序的，胡乱拍板，很容易就会落得一个侵占，摞用国家资产的罪名。 他们还没有把新药的程序走完，结果呢，江凡恢复原职，清凡制药又重新回到了顾清雪手里。 民营私企是没有那么多程序的，一切都以赚钱为先，因此，推动起来很快。 资金到位，马上就开始安排新药的试验工作。 同时，新药的上市销售计划，也在同步推进。 为了表示对江凡劳动成果的尊重，等到江凡下班，顾清雪把江凡叫到公司，一起商量新药的命名，和销售方案。 “你其实用不着把我叫来商量这些，我对起名字这些并不擅长，你说了算就行。”江凡在顾清雪的办公室坐下后，无所谓的说道。 他对研究工作，还算是有点见解，至于别的，他就不敢托大了。 顾清雪起身把办公室的房门反锁，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毕竟是你好不容易才研制出来的新药，还是要尊重一下你的劳动付出的，既然你没有主意的话，那你就听我说，你觉得哪个好，咱们就采用哪个。”顾清雪说着，拿出纸笔就给新药命名。 “清疾凡舒胶囊，你觉得怎么样？” “凡尘雪润胶囊？” “雪润凡尘？” 顾清雪一连给出了好几个命名。 江凡也算是总结出了其中的规律，那就是她起名字的时候，都想把两个人的名字涵盖到里面去。 好不好听暂且不论，但就是要两个人的名字在一起。 稍显刻意了。 其实药物，并不看你的名字怎么样，药物，首先最重要的是药效，其次才是别的。 没有药效，你就算是起的再是天花乱坠，人家也不买单的。 毕竟，药物不是普通消费品，人家买来就是用来治病的，这也是它本来的用途。 “不要搞得这么复杂了，就叫清疾胶囊吧。”江凡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名字还是简单的号，弄得复杂了，到时候患者去买药都记不住。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这款药是我们一起出品的，所以在命名上，最好有我们的名字的标记，但公司是卖药的，就不要在名字上，搞一些蹩脚的浪漫了。” 被江凡这么一说，顾清雪笑了笑，“行行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叫清疾胶囊吧。” “那咱们再商议一下别的吧。” 江凡赶忙摆手拒绝，“你就别再给我增加工作量了，我最近忙得够呛，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拿主意吧，就不用再问我的意见了，我的意见就是最好别来打扰我！” 见江凡如此抗拒，顾清雪也没再说什么，打开办公室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瓶高档红酒，还有一份包装精美的餐食。 “这是你来之前我点的外卖，就等着你来和我一起共享的。”顾清雪一边说，一边将餐食从包装盒里面取了出来。 从餐食精美的包装就能看出来，这份餐食价值不菲。 打开包装，里面香气扑鼻的餐食呈现在江凡面前，分别是一份海鲜煲，一份青椒小炒肉，一份小葱拌豆腐，一份爆炒肥肠，一份三鲜汤。 这些菜肴色香味俱全，做法考究，只是闻一闻，江凡的肚子就已经饿了。 顾清雪为江凡盛饭，“知道你吃东西，没有主食就吃得不香，所以特意给你点了米饭，光是这份米饭就花了一百多呢。” 江凡看着份量不足两斤的一小桶饭，陷入了短暂的震惊，“这顿饭，你花了不少钱吧。” “不是很多，四菜一汤一饭，四千多，酒十万一瓶。”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也不要太破费了嘛，再厚的家底，也扛不住这么造啊。” “钱都花出去了，你就好好享受吧，我是专门为你点的，给你好好补补身体。” 她这次叫江凡过来，名义上是让江凡过来商量事情，但实际上，是要和江凡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 等江凡端好碗筷，顾清雪把办公室的灯关了。 她所在的园区，虽然是政府新建设开发的，但得益于清凡制药的不错发展，周边也被带动起来了。 关了灯也不觉得太暗，外面的灯光，通过玻璃照进了办公室，为办公室提供了好似清晨般朦胧的光亮。 借着这朦胧的光亮，顾清雪给江凡倒了一杯酒。 “夜景很美，关了灯，我们就能更专注的欣赏外面的夜景了，动筷吧！” 两人就这样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 餐食下肚，美酒入喉。 情欲在增长，心弦在躁动。 顾清雪放下碗筷，脱掉鞋子，伸出美腿在江凡的腿上摩挲着，并慢慢往上。 一双眸子，娇媚得快要拉丝了。 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凡，好像熟透了水蜜桃，等待被采摘。 江凡的定力其实是不错的，可自从跟顾清雪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他对顾清雪的克制力在直线下降。 他缓缓放下碗筷，一个起身便将顾清雪扑倒。 这一晚，天上的星星很亮。 顾清雪的办公室，很乱。 第二天，两人是从地板上醒来的。 “你昨天晚上有点凶哦，沙发都被弄你分散开了。”顾清雪看着分散开的沙发，笑盈盈的对江凡说道。 昨天晚上，江凡尽力了。 她也满足了。 脸上都是红润。 “还不是你挑逗的。”江凡抚摸着怀中顾清雪的后背，“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啊，在办公室里面来，你就不怕被人发现？” 顾清雪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发现就发现呗，我陪我男人做点成年人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江凡揉了揉腰间，“昨天晚上有点透支了，我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顾清雪翻了个身，趴在江凡光溜溜的身体上，突然认真起来，“现在一切重回正轨，我们复婚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我总不能一直让你白睡吧。” 第五百一十六章 苏悦然和布鲁斯出国 江凡点点头，“确实该提上日程了，等忙完这一阵子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好。” “嗯，那等你把事情处理好，我们就复婚。”顾清雪说着，搂着江凡的脖子亲吻起来。 “呀，它又起来了！” “再来！” …… 江凡恢复原职后不就，苏悦然和布鲁斯出国了。 他们这次去的是一个欧洲国家。 明面上，依旧是打的去旅游的旗号，但实际上，是去执行第二个任务。 “虽然我个人觉得，他配不上你，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你们的差距好像越来越大了。”飞机上，布鲁斯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和苏悦然谈起了她和江凡的事情，“人家现在恢复原职了，不仅有钱，而且还有编制，在官场上还有人脉。” “当然，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咱们这一行挺好的，来钱又快，赚钱又多，但是吧，这个行业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虽然他的身份地位越来越高，他就必须要维持一个光明正大的正面形象，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吧，这样一来的话，他肯定是要和你保持距离的。” “你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那天被曝光，从而影响到他吧？” 布鲁斯一直在变着花样劝说苏悦然早点放弃，江凡恢复原职之后，他找到了这个更有说服力的理由。 “如果我可以为了他，金盆洗手，和过去做切割，那么我相信，他也能做到这一点！”苏悦然并未被动摇。 但她只是表面上这么说。 其实，她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 毫无疑问，过去的江凡，对她的真情实意，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 但什么东西都是有保质期的。 这份感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能做到义无反顾吗？ 而且，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会舍得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害得他前途尽毁吗？ 这一切，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打拼来的，为了这些，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汗水。 她又一次陷入了矛盾。 如果不知道最终的结果，她不甘心，可她又怕最后的结果不喜人，让两个人都悲伤难过。 剪不断，理还乱。 “你为什么就这么固执呢，有时候，你只要一放手，瞬间就能海阔天空，何必要如此执着，让自己矛盾内耗呢？”布鲁斯还是想劝说苏悦然放弃。 “好了，你今天说的话够多的了，不许你再提他了！”苏悦然冷着脸说道。 被苏悦然这么一警告，布鲁斯乖乖闭嘴了。 “先别说我的事情了，说一下你的事，你和顾小姐那位闺蜜怎么样了？”苏悦然问。 布鲁斯无奈一笑，“那位秋小姐对我倒是热情得很，不过，我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做了一些信息搜集，没准儿以后会用得上。” 如果换做是别的女人的话，布鲁斯是不介意和她发生一点故事的，但秋意茹的身份比较特殊，她是顾清雪的好闺蜜。 所以布鲁斯对秋意茹的态度，是客气，加保持距离。 布鲁斯的精神头是比苏悦然要好的，一通闲聊，他转头一看，苏悦然早就已经睡着了。 十几个小时后。 飞机在欧洲降落了。 他们先是找了一家酒店落脚，然后便开始搜集目标人物的信息。 每个国家，都有信息贩子，专门吃信息饭的。 正是靠着这些信息贩子，杀手组织才能在一个又一个的国家，构建起完善的信息网络，方便接单做事。 以前做事的时候，苏悦然他们是不需要再信息收集上下功夫的，在执行任务之前，组织上就会被一切都同步给他们，并实时向他们传输最新信息。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因为苏悦然要金盆洗手，组织上给的支持力度大不如前，下达任务之前，只是给出目标人物的信息，然后再附带一个大概的信息，除此之外，就没了。 更多，更细致的信息，都要苏悦然他们自己动手去搜集。 所以，各行各业其实都是很绝情的。 你有价值的时候，都会给你足够的资源支持，反之，如果你想脱离，不扒你三层皮都算好的了。 当组织上不给信息支持，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布鲁斯的重要性来了。 他是个很喜欢做信息搜集的人，在每个国家，在每个地区，他都会布置信息抓手。 尤其是在欧洲，他的信息抓手相当之多。 因为他们在这里执行过很多任务，久而久之，就无形中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信息链条。 花费了数百万美刀之后，布鲁斯很快就通过信息贩子，得到了目标人物更细致的信息。 他们这次要解决的目标人物，曾是某个金融公司的老总。 他以一个虚假的庞氏骗局，骗取了不少企业，超过几十亿刀的资金。 并且利用金融手段，和政界人脉，让自己成功金蝉脱壳，带走骗取来的几十亿刀资金躲起来花天酒地，只留下一个空壳子的金融公司，给那些追债人。 那些被他骗钱的债主，利用法律手段是制裁不了他的，于是乎，便花钱下单，要取他狗命。 正常来说，他们是只需要做事，不需要打听太多，关于目标人物的事情的。 但很多时候，布鲁斯宁愿多花钱，也想对目标人物多了解一些。 对目标人物了解的足够多之后，面对一些让他反感的目标人物，像是一些罪大恶极的，亦或是手段残忍，比较变态的，他就很喜欢用这些人恐惧的方式，来解决掉这些人。 他最得意的一次，是解决一个喜欢凌辱幼女的混蛋。 他亲手阉了那个混蛋，并把他的家伙事，以切片刺身的形式，让对方吃下肚。 随后逼着对方，用一根铁棒，将他自己活活插死。 这算是布鲁斯的乐趣，也可以说是他的一大癖好。 用目标有限的生命长度，让他们体验到无穷大的恐惧，这对于布鲁斯来说，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当然了，如果碰不到激发不起他兴趣来的目标人物，他就不会这么浪费时间了，一枪解决。 “这次的目标可不太好搞，组织上已经派人执行过一次任务了，但以失败告终，现在，他已经针对性的加强了安保，出入都有十几个持枪保镖陪同，而且，他还给当地的警方捐了不少钱，只要他一碰到事情，当地警方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派出警力支援。” “他住的地方，每隔几百米就有一部警车巡逻，强攻肯定是不行的！” 他们上次执行任务，是在缅国。 由于缅国局势动荡，加上基础建设落后，而且目标人物所在的位置比较偏远，且很容易搞到大口径武器。 所以他们可以强攻，直接杀进去，把目标人物解决掉。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他们所在的这个欧洲国家，基础建设良好，社会秩序平稳，治安力量健全。 而且，目标人物还针对性的加强了安保。 他们在这里，还搞不到重武器，只能搞到一些轻武器。 任务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这种情况，基本上就只能智取了。 而且，还得要快。 要在当地警方没有大范围撒网抓捕之时，迅速脱身。 否则，那怕完成了任务，一旦被抓捕，那跟任务失败也没什么区别。 看来我们要在这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了。 想要智取，就得找到目标人物的薄弱点，趁虚而入，一击毙命。 根据他们的经验，这样做，往往要花费上很多时间。 “既来之则安之。”苏悦然倒是很淡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还是很有信心完成任务的。 完成了这个任务，只需要再完成一个任务，她就彻底自由了。 “哎，这次又是花的我的钱，你记账，到时候记得还我。”布鲁斯提醒道。 第五百一十七章 狗子军团 一般情况下，执行任务，人是越少越好的。 这样更不容易引人注目，无论是行动还是撤退，都能更加自如。 但当面对难度比较高的任务之时，就要适当的增加一点人手了。 这次的情况，就远不是他们两个人就能处理的。 目标人物很谨慎，每次出行，都要开三辆车，三辆车轮流换着坐，而且三辆车还全部都是防弹玻璃。 远距离狙杀的方案，可以放弃了。 目标人物的居住点，是在城区边缘旁边的一座城堡当中，城堡的所有玻璃，都是隐私设计的，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周边也没有一个好的伏击点。 伏击方案，也可以放弃。 盯梢几天下来。 目标人物外出之时，去的都是一些高规格安保的场所，而且行踪并不固定。 想在场外行动，解决掉目标人物，也不容易。 短时间没有下手的机会，他们两个人盯梢，也有些顶不住了。 “看来，得把我的狗子军团叫来帮忙了。” “没他们协助，这次可能完不成任务。” 苏悦然说着，拿出手机，给一个邮箱，发去了一条加密消息。 “你的狗子军团，哪都好，就是太残暴了，而且出手没轻没重的，还记得上次吧，就因为目标人物的随从弄伤了他们，结果他们就大开杀戒，多杀了好几十个人，我倒不是责怪他们杀人杀多了啊，主要是他们这样太浪费子弹和时间了，影响执行任务的效率。” 一提到苏悦然的狗子军团，布鲁斯就忍不住抱怨。 每次有狗子军团参加的任务，他们完成任务的效率，都要被大大拉低。 “你总得给人一点成长空间吧，你第一次下手的时候，难道不是毛手毛脚的？”苏悦然白了布鲁斯一眼。 反正她记得，她第一次下手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不仅刀子卡在对方的骨头上，半天都拔不出来，她的手，也被刀划了口子。 人都是有一个成长过程的。 她也是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洗礼之下，效率才大幅度提高的。 一天后。 在当地一个人流量很大的公园内。 苏悦然坐在长椅上看报纸。 这时，几道身影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abcdefg！” 苏悦然放下报纸，拍了拍她旁边那人的脑袋。 “怎么样，这段时间过得还行吧？给你们的钱，你们没乱花吧？” 在她旁边坐着的，是一个黝黑皮肤，身材精瘦的东南亚男人。 与其说是男人，不如说他是男孩比较合适。 因为他看起来也就才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在他旁边，还有六个，和他差不多肤色，差不多身形的男孩。 他们都有一双好似狼的眼睛，锐利，且充满了野性。 不过看向苏悦然之时，却都带上了几分羞涩和不好意思，有些腼腆，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老师一样的表现。 “我们没乱花钱的，以前都一人叫两个女人，现在都是叫三个女人换着用。”领头的男孩说道，举例说明，他们并没有乱花钱。 “呃……”苏悦然摊摊手，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注意安全，小心染病。” “姐姐你放心，我们现在都是很讲卫生的，每次都要做措施的！”领头男孩认真说道。 苏悦然明显也习惯了，他们的直来直去，毕竟，从来也没有人教过他们，短暂的语塞后，苏悦然换了个话题，“你们现在，应该能融入到当地的环境当中了吧？之前教你们的东西，你们都学会了吧？” 领头的男孩骄傲自豪的点了点头，“嗯，我们现在融入得很好了，都可以独立去买东西了，这次坐飞机，都是我们自己买票，自己坐的，我们没靠别人。” “而且，现在我们做事情，已经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视了。” 说到这儿，他们都像是幼儿园等待被夸奖的孩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苏悦然，希望能从苏悦然嘴中得到一句夸赞和认可。 苏悦然笑了笑，毫不吝啬的给出自己的夸赞和认可，“进步得很快，以后还要多多学习，等你们都明白了社会运行的秩序，知道该怎么一个人好好生活下去，到时候，你们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找个女人结婚，然后生孩子，成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 “过来，让我看看，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锻炼。” 听到苏悦然这么一说，七个男孩排成队，依次撸起袖子，让苏悦然看他们结实健硕的手臂肌肉。 “藏獒的手臂比原来粗了一圈，不过你这气色不太行，估计是这段时间玩女人玩多了，女人最好，不要透支了。” “德牧最乖，一看就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有在好好锻炼，而且还能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要过度纵欲玩女人。” “重点要批评恶霸，一看就是没有好好锻炼身体，参与训练的，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肚子上都有赘肉了，办完了这次的事情，回去得加练！” …… 苏悦然是用狗的品种名来叫他们的，但他们非但不反感，反而都是很顺从的。 这并不是苏悦然有意贬低他们，而是他们已经认可了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也并不是来源于苏悦然，而是来源于培养他们，却又折磨他们最深的人——一个养狗场的老板。 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养父。 他们和苏悦然的相识，要说到三年前。 三年前，东南亚一个动荡小国。 一个名叫丧坤的人，他申请加入杀手组织，得到批准之后，接了几单就要求涨价，由于涨价幅度过于离谱，被杀手组织拒绝，他便消极对待，后面派给他得单子，他也不去完成了。 组织上严正警告，他非但不当一回事，甚至还报复性的，反过来把组织上的事情给捅了出去。 这是杀手组织内的头等大忌。 一旦被泄密，内部的成员架构被曝光，杀手组织将无以为继，很多人都会遭到清算和血洗。 见丧坤如此不识抬举，公然违背组织规定，挑战组织权威，组织上派遣苏悦然等一众高水平高业务能力的杀手，前去处决丧坤全家。 到了地方之后，随着信息搜集的增加，苏悦然了解到，丧坤是当家一家养狗场的老板。 但养狗场只是一个幌子。 在养狗场之下，他经营着斗狗，以及打黑拳等营生。 他的斗狗以及打黑拳生意，以血腥暴力，和至死方休为看点，在境外暗网上深受欢迎。 他的斗狗场上，两只狗登台，一定要有一只被活活咬死，这场比赛才能够结束。 打黑拳也是一样的，两个人上台，一定要有一个人被活活打死，比赛才能够结束。 众所周知，正规拳赛都是有规则限制的，比如不许踢裆，不许击打后脑等。 但他的拳赛，没有这么多的限制，拳手一律裸拳，只要上了场，拳手可以用一切手段打败对方，包括但不限于挖掉对方的眼珠，踢爆对方的裆部，咬断对方的喉咙。 如此残忍的竞斗方式，却深得某类人群的喜欢，丧坤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在当地势力很大，光是老婆就娶了九个。 马仔更是有上百人之众，武器装备，都是清一水的米国制式装备，俨然一个小军阀。 丧坤所在的东南亚小国，政局动荡，政府对民间的掌控力，约等于零，没有警察维护治安，政府军和各路叛军你打我我打你，时局混乱得不行。 丧坤有上百名马仔，残忍的打黑拳的方式，拍养出来拳手，更是凶残如猛兽，因此，在当地无人敢惹，成为了一方小霸主，无论是政府军还是各路叛军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丧坤用来斗狗的狗，是四处搜罗得来的，什么品种都有，杂交的也有不少。 他最喜欢的就是纯种猛犬，像是藏獒，比特犬，罗纳威犬等。 因为这类纯种猛犬，战斗力和攻击性很强，面对其他杂交狗之时，总是能保持较高的胜率。 丧坤用来打黑拳的人，很多也都是四处搜罗得来的。 当地最不缺的，就是家庭不幸的小孩了。 一个村庄，但凡是经历过一场冲突，都会遗留下很多小孩，父母不是被抓了，就是被杀了，亦或是被带去被发泄兽欲了。 在这个混乱的小国，平民百姓就是工具，或是用来练刀练胆的工具，或是用来干杂活累活的工具，亦或是用来发泄兽欲的工具。 而那些因为家庭破碎遗留下来的小孩，则成为了丧坤用来打黑拳的工具。 丧坤搜罗来这些小孩后，会将他们养起来，然后让他们一对一的开始上场比赛，自相残杀。 这些小孩，没有名字，他平常也只会你你你的称呼。 只有那些保持着较高胜率的，才能得到名字。 因为他喜欢纯种猛犬，所以对于麾下打黑拳的佼佼者，他便以纯种猛犬的名字给他们命名。 当然，这个名字不是永久的，如果一个藏獒被干掉了，那干掉他的那个佼佼者，就是下一个藏獒。 有了名字的人，每天都可以吃饱饭，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因此，他麾下的孩子们，都无不渴望拥有名字，一个狗的名字。 丧坤的势力在当地虽然算是一方小霸主，但那只是针对这个小国来说。 这个小国的政府军，连走个路都走不齐，可想而知，战斗力素质是多么的低下。 可前去处决丧坤等人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拥有高质量战斗力的杀手。 他们来到当地后，只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开始了行动。 一出手便如入无人之境，把丧坤的马仔全给杀光了。 丧坤对于杀手组织并不了解，他一个都没念过几年书的人，哪会知道些什么。 他当初只是想多一个赚钱渠道，所以才和杀手组织取得联系的，万没想到，会因此而招致灭顶之灾。 马仔被干掉之后，他把和狗关在一起的拳手和狗全都放了出来，让他们来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不少狗和拳手，虽然在平时没少被丧坤折磨虐待，但还是选择了忠心护主，但他们的结局，都是死在丧坤的前面。 也有少部分人，选择了另外一条路，他们杀掉了一直虐待打骂他们的丧坤，以及丧坤所有的家人，然后抢走丧坤的所有财富。 这些人之中，就包括了苏悦然的七个狗子军团成员。 原本，他们也是要被处决掉的，但是在苏悦然的请求下，他们得以保全性命，但条件是，要把他们抢到手的，丧坤的财富全部上交。 当时，他们才只有十几岁，最小的一个不过才十二岁。 虽然他们听不懂苏悦然说的话，但是那一刻，他们能够感觉到，苏悦然是为了他们好。 完成任务后，杀手们就准备回去了，谁也不想在这个又穷又破的东南亚小国多待一天。 但丧坤培养的这些拳手，他们的何去何从却成了个问题。 他们被丧坤收养后，一直被和狗关在一起，和狗一起吃住，和狗一样上场打斗。 这应该构成了他们生活的全部，亲人不在，时局动荡，丧坤一死，他们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下一步该去哪里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一个难题。 于是乎，他们就跟着苏悦然。 因为苏悦然会给他们吃的。 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看他们可怜，苏悦然决定带着他们一起离开，并在米国一处庄园内，将他们安置了下来，找人教他们语言，教他们该如何融入当地生活。 由于他们都把狗的犬种名字当成了自己的名字，苏悦然便把他们称为狗子军团，对此，他们倒也不排斥。 他们也愿意给苏悦然当狗。 第五百一十八章 感情不一样 他们其实都可以算作是人中龙凤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要想在丧坤管理下的残忍制度中存活下来，你各方面的能力都要强，敏捷，力量，反应速度，观察能力，学习能力，只有这些都要做到足够好，你才能在残忍的环境下活下来。 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了。 因此，他们的悟性都很不错，语言学得很快，对当地的生活方式，也在以很快速的方式融入。 之后，苏悦然开始找人，教他们高水平的技战术，以及培养他们蹲点，刺探情报等能力。 因为她就是这么过来的，她想把自己的经验技能都传授给他们，多学会一点东西，对他们不是坏事。 在紧锣密鼓的学习之余，苏悦然对他们的照顾也是没有落下的，饭菜随便吃，衣服随便穿，他们没见过的东西，像是手机，平板，电脑等，只要他们想要，都给他们安排上。 在他们的生命中，苏悦然是对他们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因此，他们都很想回报苏悦然，为苏悦然做点什么。 后面，苏悦然有几次接单出任务，确实人手不够，便让他们一起出动　给自己帮手。 但由于业务能力还不够精炼，真到了下手的时候，他们还是采取了养狗场里面的残暴方式执行任务。 这也就是布鲁斯吐槽他们浪费时间的原因所在。 他们在养狗场里面的杀人方法，对于专业的杀手来说，是很糙，很浪费时间的。 一刀就能解决的事儿，干嘛非要把人砍稀碎？ 这样还不好辨认，不好提交订单，完成结算。 他们也为自己的能力不足付出了代价。 原本，他们跟着苏悦然来到米国的人是十几个的，但由于能力不足，技战术素质不够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陆续折损，最终只剩下了现在的七个。 “我打算金盆洗手的事情，梅姨应该都和你们说了吧。”苏悦然拿出香烟，一人给了他们一支。 “梅姨跟我们说了，姐姐，你为什么不干了啊，不挺好的吗？我们现在比以前厉害了，我们可以帮助你赚到更多钱！”对于苏悦然的金盆洗手，他们都挺惋惜的。 他们变强了，能力水平上来了，但是姐姐却不干这一行了。 空有一身本领，马上就快没用武之地了。 “犹豫就会败北！人有了顾及的东西，却又难免犹豫。”苏悦然吐出一个眼圈，眉宇间带上了几分愁丝。 她意识到这一点，是她回国去找了江凡之后的事情。 以前，她是无所顾忌的，大不了就是任务失败，一死而已。 高风险高回报，本就是这一行的业态。 可见了江凡之后，她有点怕死了。 她想再多看看他。 她没以前那么果敢了，这点，她已经意识到了。 可以说，她之所以选择金盆洗手，一是因为和江凡正式见面了，二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能力开始下降了，如此下去，最终肯定就是一个死。 所以她选择了急流勇退。 “我也不希望你们再做这些事情了，风险太高了，等我平安退出来，你们也跟着我开始新生活吧，过点平稳安定的日子。”苏悦然说道。 一直以来，她都是当自己是孤家寡人的。 现在，他算一个亲人。 还有就是狗子军团，她把他们当弟弟看待。 她希望他们都能够开心快乐，有一个安定的好生活。 “好，姐姐怎么说，那我们就怎么做。”七人倒是没那么多思考烦恼的，总之，苏悦然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 “你们都很听话，看到你们越来越好，我也高兴。”苏悦然笑了笑。 “姐姐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是谁惹姐姐不开心了，姐姐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宰了他！”他们已经注意到了苏悦然眉宇间的愁思。 看到苏悦然不开心，他们瞬间感同身受，义愤填膺，想要给苏悦然出气。 “你们帮不了我，我现在是为情所困，唉，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都太小了，大人的事情你们不明白。”苏悦然说着，又是一个烟圈吐出。 “感情？姐姐是想男人了，想男人的话，姐姐你直接掏钱，把他扔到床上去搞不就行了？”他们不太理解，这么简单的事情，用得着犯愁吗？ “呃，我纠正你们一下，你们这个不是感情，你们这纯粹就是下面硬了，然后去找性工作者发泄，这跟感情没关系，你们不要误解了，话说，梅姨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那倒没有，梅姨还没有教到这些呢，不过梅姨跟我们闲聊过，男女之间的感情，到最后，都是上床，同样都是床上的那些事，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他们不太理解，说来说去不都是那点事？这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换个人，也是一样的搞法啊。 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 “呃，同样的一件事，但有没有感情，就是两种体验，有了感情以后，你的感受都会不一样。”苏悦然说道。 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苏悦然说的太深奥了，他们听不懂。 “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好好休息一下，熟悉一下当地的环境，然后准备干活！”苏悦然说着，从包里拿出七把钥匙分给他们。 她已经给他们找好了住处。 把狗子军团安置好后，苏悦然拿出手机，给江凡发消息。 她明面上，这次是来欧洲旅游的，所以给江凡发了很多当地的照片，有当地的建筑，也有当地的美食，跟江凡分享她旅途中的趣闻，然后问江凡今天过得怎么样。 她和江凡一直保持着联系，哪怕是只是问一句，今天没有，今天吃的是什么。 江凡恢复原职后，每天都忙到飞起，但看到苏悦然发的消息，还是会回复一下的。 只要看到江凡的回信，苏悦然就心满意足了，这样最起码，她能够确认江凡没事，一切安好，她心里也就放心多了。 “真羡慕你们可以全世界到处去旅游，无忧无虑。”江凡看完了苏悦然分享的旅游照片后，回复了一个羡慕的表情包，然后配文。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就知道我无忧无虑啊，你可能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犯愁，有很多烦心事。”苏悦然回复。 “不能吧，你们又没有经济上的压力，还可以想走就走，都这么自由了，还能有什么烦心事啊，又不像是我，又是工作，又是家庭，各方面的压力。”江凡吐槽道。 看到江凡今天的聊天兴致明显高涨，苏悦然两只手捧着手机，和江凡认真聊天。 知道江凡最近一段时间忙得很累，她耐心的安慰着江凡，并承诺，等她回去以后，她一定带江凡出门好好散散心。 苏悦然的安慰，江凡还是很受用的。 他是一个不太喜欢表达自己内心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是藏在心里自我消化的，鲜少跟其他人提及。 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苏悦然的时候，分享欲和倾诉欲会那么的强烈。 “你在国外一定要注意安全，看网络上说，你们所在的这个国家，治安不太行，有点乱，旅游玩一下，尽兴了就早点回来，待的时间长了，以免有什么不测，我爸妈一直念叨着你。”江凡又发来了消息，字里行间，都流露出了对苏悦然的关切。 见字如面，苏悦然的嘴角都勾起了笑容。 “放心，我们再晚一段时间就走，不会有什么不测的。” 手机那头的江凡不会知道，发生不测这种事，一般都是他们带给别人的。 第五百一十九章 越是在乎，发挥越差 等狗子军团熟悉了一下当地环境后，九人开始了全天候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盯梢。 耐心，是成事的重要基础之一。 经过二十多天的蹲点后，他们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下手的点。 目标人物的安保虽然密不透风，但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也是有一些小爱好的。 每隔几天，他都会派人，到当地最高档的会所内，去挑一名女孩侍奉他，玩个几天，玩腻了就换下一个。 这大概是唯一可以靠近他的机会了。 当地最高档的这家会所，布鲁斯已经把它的底细给摸清楚了。 经营这家会所的，是当地第一大黑手党，具体的掌权人，是黑手党老大的大女儿。 在当地，皮肉生意是合法的。 因此，从业者众多，在某些特定街道，随便走两步就有人问你要不要玩。 价格很低，当地货币几十块就可以玩半小时，只限时长，不限次数。 额外的要求要加钱。 当然了，在街道上揽客的，相对来说，姿色就比较普通了。 她们面对的消费群体，是平民大众。 而姿色姣好，技术也不错的，则一般是在会所里面工作。 会所面对的消费群体，是有钱人群体。 这部分消费人群不差钱，想要打动他们消费，质量必须要好。 因此，会所的招聘条件很高，而且很细致。 愿意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很多，除了当地的，还有其他国家的，什么肤色，什么人种都有。 像是白人女孩，金发碧眼是加分项，饱满的胸脯和翘臀是基本项，长相方面最起码要能达到七分以上的水平。 除此外，就是床上技术要过关。 会所有专门的检测师，在规定时间内，要能让检测师缴械，才算是过关。 所以这年头，干什么工作都很卷，那怕是做皮肉生意，想要多赚钱，也是很不容易的。 有钱人之所以选择在这个会所里面找女孩，除了会所里面的女孩，质量比较高之外，最重要的，是安全。 会所里面的女孩，是不敢有非分之想的，她们有充足的，作为一个玩物的觉悟。 活儿好还听话。 若是这些有钱人，不小心玩得太过火，把女孩玩残了，玩死了，只要给钱，会所也会帮他们善后，把事情处理好。 已知，目标人物只在指定会所里面点女孩。 想要接近目标人物，首先，是要先进入会所。 唯一可以执行的人选，就只有苏悦然。 其他人都是男人，爱莫能助。 会所把关的程序太多了，身份背调是基础项，他们也不知道，会所背后的黑手党，消息渠道广不广泛，如果对方消息渠道广，苏悦然连第一关的身份背调都过不去，更谈何进入会所？ 这个时候，就凸显出布鲁斯的重要性来了。 他长了一张，无论东西方，都觉得很英俊帅气的脸，更拥有一副好身材。 男人爱美女，女人爱帅哥，这个定律，在那个国家都是适用的。 会所的掌权人，是黑手党老大的大女儿，她现在是离异带娃的状态。 她的前夫，据布鲁斯调查到的消息，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家暴，被她给干掉的，不过在当地警方系统内，是以被抢劫杀害定性的。 三十多岁，离异带娃，这样的女人，对男色是有相当大的需求的。 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事实也确实如此，根据布鲁斯的调查了解，她平时就养着好几个小白脸取乐。 这就来到布鲁斯的舒适区了。 他略施小计，以一个突发的小车祸追尾，与会所的掌权人，三十多岁离异带娃的奥德莉碰面。 奥德莉出行是配备保镖的，布鲁斯的车祸追尾，险些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因为奥德莉的车子遭受到撞击后，为她保驾护航的保镖，直接拿着枪，就把布鲁斯从车里揪了出来，反手按在车门上拷问。 保镖们生怕布鲁斯是仇家，会对奥德莉不利。 挨了一顿打，解释了好半天，且保镖们在他身上车上，并没有搜到武器后，这才相信了他的说辞。 相信他是一个来当地旅游的旅客，因为对道路不熟悉，又是租来的车子，不太懂这辆车的操控，所以才莽撞的惊架到奥德莉。 他连连道歉，表示自己会赔钱给奥德莉修车。 他的表演很精湛，骗过了保镖，也引起了奥德莉的注意。 奥德莉下了车，走到布鲁斯跟前，仔细打量起了布鲁斯，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目光最终停留在布鲁斯的两腿之间。 布鲁斯迅速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以一个绅士该有的礼貌和风度，向奥德莉致歉。 奥德莉长得并不算漂亮，普普通通的白人长相，但因为保养得当，皮肤比较好，而且比较有气质。 “尊贵的小姐，实在抱歉，我不小心冲撞了你，影响到了你的出行，你放心，你车辆的损失我会赔付的。”布鲁斯富有磁性的嗓音，说着绅士款款的话。 对于很多人来说，你要想俘获一个异性的心，需要付出很多，要和她聊天，取得她的好感，然后要和她出去吃饭看电影喝奶茶，经过好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关系才可以更进一步，才可以牵手，接吻。 但对于布鲁斯来说，要想俘获一个异性的心，只需要见一面就行了。 他的外貌和身材，还有绅士的谈吐，会帮他大幅度缩短进程。 “不用了，只是一点小剐蹭而已，更何况，刚才我的保镖还动手打了你，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奥德莉对布鲁斯的印象很不错。 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帅哥，尤其是一个有礼貌，说话又好听的帅哥。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喝一杯，如何？就当是替我保镖们的粗鲁，向你赔罪了。”奥德莉主动发出了邀约。 她今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相较之下，她更愿意和一个帅哥吃顿饭，好好喝一杯。 布鲁斯摇头拒绝了，“算了，既然你不追究我的责任，那请让我开车离开吧，感谢。” 被拒绝的滋味儿并不好，没人喜欢被拒绝。 奥德莉笑了笑，示意保镖们让开，让布鲁斯开车离开。 “你是一个漂亮，富有同情心且讲道理的女人，我为我的旅途中，能遇到你，而无比感恩庆幸。”上车之前，布鲁斯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很自然的夸了奥德莉一句。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尤其是说好话的，还是一个你对他有意思的男人。 “我们能留一个联系方式吗，我在当地也还算是有点影响力，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以找我。”奥德莉主动提出留联系方式。 她有些心动了，也上钩了。 “不用了吧，我不喜欢麻烦别人，感谢上帝赐予我们这场相遇的缘分，祝你一切安好。”礼貌且绅士的拒绝后，布鲁斯就开车离开了。 他很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 如果第一次见面就从了奥德莉，对方是不会太珍视的，顶多就是把这当成是一场艳遇。 你得让对方有一个投入的过程，越是不容易得到，她就越珍视。 他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手段。 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面对其他女人屡屡得手的他，却总是在苏悦然哪里经常性碰壁。 空有情话三千，但到了苏悦然面前，却一点也发挥不出来。 他也发现这个规律了，也是不在乎的，发挥得就越好。 反之，越是在乎的，发挥得越差。 第五百二十章 实施计划 奥德莉上钩之后，布鲁斯趁胜追击。 第三天，他安排了第二次偶遇。 在奥德莉去逛名贵服饰店的时候，布鲁斯适时出现，他装作没看到奥德莉，与店家进行交流。 奥德莉这次是带着孩子来的。 “这是谁家的小公主啊，长得好漂亮呀。”布鲁斯主动去逗奥德莉的女儿。 他伪装得很有亲和力，奥德莉的女儿也愿意和他亲近。 之后，他还到附近给奥德莉买了零食，但折返的时候，小女孩已经回到了奥德莉的怀里。 “真巧啊，这是你女儿吗？我给她买了一点零食。”布鲁斯说着，满脸温柔的把小零食递到了小女孩手里。 “既然你有妈妈陪着，那我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不陪你玩了，要好好听妈妈的话，别惹妈妈不开心。” 说完，布鲁斯就转头去找店家，聊衣服的价格去了。 他是故意这样无视奥德莉的。 得知女儿很喜欢这位叔叔，奥德莉对布鲁斯，又多了几分好感。 她主动上前，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谢谢你给我女儿买的零食。” 布鲁斯回过头，绅士一笑，“不用客气，你女儿很可爱。” 说完，布鲁斯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奥德莉，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呃，你这是在故意无视我吗？”奥德莉问，她有些不开心了。 每个人都是有自尊的，更何况是她这种黑手党家族出来的人，她很不喜欢被人忽视的感觉。 “是的，我在刻意和你保持着距离，我怕你老公看到你和我走得近会对你生气。”布鲁斯说道。 听布鲁斯说完，奥德莉心里的不悦一扫而空，对布鲁斯的好感更多了。 原来他是被自己被错怪。 多么有分寸的一个男人。 “其实，我已经离婚了，我老公已经死了，被人抢劫杀害了。”奥德莉说道。 布鲁斯一脸惋惜，“那真是太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他那样的人，死了活该！”奥德莉并没有什么惋惜和留恋的。 “咱们现在是第二次见面了，还真的很有缘份呢，你也是不介意的话，待会儿一起吃点东西，喝一杯？”奥德莉又一次发出邀约。 这个时候，就要给她一个信号了。 多次拒绝，只会让人换一个目标。 “可以，不过这次，得让我请客，弥补我之前的无情拒绝。”布鲁斯绅士一笑。 吃过东西喝了酒之后，奥德莉想让布鲁斯和她一起回家的，其同意不言而喻，想要进一步和布鲁斯发展关系。 布鲁斯拒绝了她。 “其实，我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是个很好的女人，给我的感觉很特别，但我们相遇的时间太晚了，我不想背叛我的女朋友，所以……抱歉。” 布鲁斯这样，既是表明自己是个对感情忠诚专一的人，同时也是在为下一步的计划做准备。 不出布鲁斯所料，他这么说了之后，奥德莉开始对他的‘女朋友’表示了关注。 然后，他顺势把苏悦然引荐给了奥德莉认识。 在布鲁斯构造的故事中，苏悦然是他的女朋友，是个保守的清教徒，对感情很忠贞。 而他，又是个好男人，在苏悦然没有过错的情况下，他实在开不了口，和苏悦然分开，然后跟奥德莉在一起。 这番话，其实已经在暗示奥德莉，要想办法让苏悦然有污点，只有这样，他提出分手才顺理成章。 只有苏悦然有错在先，他才不至于良心上不安。 奥德莉是很想得到布鲁斯的，在布鲁斯刻意营造的故事范围中，她眼中的布鲁斯，无比的完美，既是一个完美恋人，又是一个合适的继父，可以给她女儿带来父爱。 天底下，再没有第二个男人，比布鲁斯更适合她了。 可要想得到布鲁斯，就先要把苏悦然给剥离掉，然后，还不能用过激的手段。 最终，在布鲁斯的引导下，他们决定利用苏悦然赚一笔，顺带着把苏悦然给污名化。 具体计划是这样的，由布鲁斯把苏悦然带到会所灌醉，然后把苏悦然送给会所的客人玩乐。 事后，布鲁斯就以苏悦然酒醉乱性，背叛了他为由，跟苏悦然提出分手，然后跟奥德莉在一起。 这样，他们既可以赚一笔，还可以顺势摆脱苏悦然。 奥德莉之所以会同意实施这个计划，被完美另一半布鲁斯迷了心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苏悦然确实可以给她带来一笔丰厚的回报。 因为苏悦然还是处子之身。 有一些客人，对女人是有这方面的情节的，在这部分客人看来，拥有处子之身的女孩，是圣洁的，如果能得到这种女孩，那将是一种非一般的享受。 苏悦然不仅还是处子之身，而且身材样貌都很不错，哪怕是在名花四放的会所里面，也可以称得上是鹤立鸡群的。 她的初夜，能卖上大价钱！ 而有这方面需求，切出得起价格的，就正是苏悦然这次的目标人物。 果不其然，在奥德莉和目标人物透风之后，目标人物当即就愿意出五十万的高价，买下苏悦然的初夜权。 一些谈妥之后，在奥德莉的安排下，她和布鲁斯的计划开始了。 是夜。 布鲁斯带着盛装打扮的苏悦然来到会所里面，奥德莉已经给他们安排了晚餐，并且配上了酒水。 苏悦然平时不怎么打扮，姿色都非常出众，打扮了之后就更不用说了，一进会所，把很多客人都馋坏了，当即就去找管事的，了解苏悦然的情况。 得知苏悦然也是商品，不少客人都表示，想要出价拿下苏悦然的初夜权。 但由于目标人物出价太高，他们都出不去更高的价格，只好拱手让人。 奥德莉已经和目标人物谈好了，人家钱都已经给她打过来了，她亲自坐镇，在暗中遥控，以免发生什么意外，破坏了这桩交易。 在奥德莉的遥控下，草草吃了几口东西后，布鲁斯哄骗苏悦然喝下了，加了料的红酒。 八九分钟后，苏悦然就揉着脑袋，被迷药给放倒了。 苏悦然倒下后，奥德莉带着目标人物的两个马仔现身。 “你们把她带走吧，记住，不要用你们的咸猪手玷污了她，你们老板要是在她身上闻到了你们身上臭味，他绝对不会轻饶你们的！”奥德莉叮嘱道。 两个马仔显然也知道自己老板的性格，还特意戴上了白手套，从地上把苏悦然拽起来的时候，都可以避开苏悦然身上的隐私部位。 目送苏悦然被带走后，奥德莉满眼深情的搂住布鲁斯的脖子，“从此刻开始，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她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了。” “是的，我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和你在一起了，我想和你有个家，一起把我们的可爱女儿抚养长大。”布鲁斯深情款款的说道。 奥德莉看他的眼神都已经拉丝了，拉着他的手，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奥德莉的办公室内有一道暗门，暗门打开，里面是一间隐藏卧室，卧室正中央是一张柔软大床，在床头两侧的柜子里，摆放着很多的玩具，诸如皮鞭，口塞之类的。 布鲁斯用鼻子嗅了嗅，“这里面，有其他男人的气味儿，有了我以后，你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男人了吧？” 奥德莉笑了笑，主动脱了衣服，拿起布鲁斯的手，让布鲁斯感受她的体温，“当然，有了你以后，我的人生就完整了，自然就不再需要其他男人了。” “我真的好幸运，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你，今夜，狠狠的占有我吧，我的挚爱！” 布鲁斯笑了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说的这么露骨嘛，我还是希望你矜持一些。” 奥德莉往后退了几乎，她用鼻子嗅了嗅，抬眼看向布鲁斯，“你手里是什么东西，味道……有点怪。” “哦，一点儿迷药而已，你好好睡一觉吧，你这些天也够累的。”布鲁斯笑了笑。 奥德莉的眼前越来越模糊，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了，布鲁斯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床上，沉沉睡去。 第五百二十一章 搞定，收工 城堡内。 在两名马仔的小心护送下，苏悦然被抬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 在屋子的大床上，一个留着络腮胡，脑袋锃亮的大光头，穿着丝绸睡衣，正一脸期待的吃着牛排。 看到苏悦然的第一眼，他的眼神就直了。 “这就是东方美人吗，真有别有一番风味！” “五十万贵是贵了点，但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把她放到床上你们就出去吧，我如果没有叫你们，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打扰我的好事，明白吗！” 对于老板发布的命令，马仔当然是不敢违抗的，把苏悦然轻轻放到床上去后，两名马仔就退出去了，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大光头搓着手，满脸期待的爬上床，像是在打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轻轻解开苏悦然的衣衫。 随着苏悦然身上的衣衫越来越薄，他心里也越发的激动起来。 这时，他抬眼一看。 突然发现，苏悦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正满眼冰冷的盯着他。 “哦，美丽的东方女孩，你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他的脑袋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脸上凝固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后背和屁股。 只一秒，他的生命就被终结了。 苏悦然淡定的翻找到了他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开手机锁后，用他的手机给他拍摄了一张照片，提交订单的时候，必须要有目标人物彻底死亡的证明才行。 有的时候，你得拍好多张照片才行，那样才能够明显的看出，目标人物已经彻底死透了。 不过这次，苏悦然只需要一张照片就足够了。 因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脖子扭成那种角度的来说，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拍摄完照片后，苏悦然就地取材，弄了一个小型的爆破装置。 嘭！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 大光头的马仔和保镖，立马掏出手枪，朝着大光头的房间赶来。 这栋城堡虽然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但内部结构却无比的结实，房门被反锁上后，一众保镖和马仔在外面撞了好几下也没有撞开。 不过人多力量大，随着他们一起合力撞击，房门已经开始松动，马上就要被破开了。 与此同时，在附近巡逻的警车，听到大光头马仔的通报后，也在第一时间拉响了警报，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大光头所在的城堡赶去，并且向当地的警局请求支援。 因为大光头的到来，他们的薪资福利大幅度提升，大光头之所以给他们捐钱，为的就是这一天。 当地警方是很不希望大光头出事的，毕竟，大光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可就没人给他们捐钱了，他们的薪资福利都要大打折扣。 最近的一部警车，距离大光头的城堡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油门踩死，也就一分钟不到，他们就可以到场进行支援。 上次，针对大光头的暗杀行动，就是他们参与阻止的。 噗！ 警车刚飞驰了不到十秒，外面就传来了爆胎的声音。 由于速度太快，车子爆胎之后瞬间失控，重重的砸在了路墙上。 “所有人，把手举起来！敢动一下打爆你们的脑袋！” 警车上的四名警员，还没有从车子的撞击之中缓过神来呢，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就从车窗外伸了进来。 站在他们警车外面的，是两个身穿特殊制服，带着小丑面具的暴徒。 四名警员互相对视一眼，他们想仗着人多，出其不意，把两名暴徒手里的枪夺过来。 “怎么，真以为我们不敢开枪是吗！” 两名暴徒见四名警员并没有把手举起来，对着他们的大腿就开了一枪。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如果谁再不把手举起来，我打爆他的脑袋！” 挨了一枪后，四名警员不敢再有别的想法了，赶忙把手举起来，任凭两名暴徒把他们的手枪扫走。 虽然他们占据着人数优势，但对方手里有枪，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就能打爆他们的脑袋。 原本想着，对方没有一上来就开枪，应该是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开枪的。 但刚才的两颗子弹已经向他们证明了，他们是真敢开枪的。 “你们到底是谁啊，你们想干什么！我们的增援马上就来了，你们赶紧束手就擒吧，那样的话，还能争取一下宽大处理。”四名警员被枪指着下了车后，还试图对两名暴徒进行劝降。 “我们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都给我老实一点！” 将四名警员的手脚捆住后，两名暴徒就快步跑开了。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城堡内。 一群马仔和保镖，已经撞开了大光头的房门。 他们瞬间鱼贯而入。 这时，一股冰凉从他们的脖子处传来。 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喉咙多了一道口子。 抬头往前一看，只见一个满脸冷酷的东方女人，正在冷冷的盯着他们，这个东方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口上还在滴血，那是他们的血。 他们想抬起枪口，但喉咙处大量喷洒出来的鲜血，把他们的力气都给抽干了，使得他们连举起枪来的力气都没有。 苏悦然出手很快，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抹了两个马仔的脖子，然后顺势夺过他们手里的枪，以他们的身体为肉盾，举枪便射。 她开枪速度极快，而且每一枪都是正中眉心。 只听见几声枪响，站在最前面的马仔和保镖就都被放倒了，鲜血和脑浆混合的粘稠物，流淌了一地。 见此情形，后面的人不敢再轻易往里面冲了。 门口很狭窄，且没什么遮挡的，他们就这么往里冲的话，无疑是在给对方当靶子。 于是乎，他们躲在门口转角，与苏悦然展开了对峙。 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们的死状，剩下还活着的人，心里都很慌。 直觉告诉他们，对方的作战水平很强。 他们其实都不菜，也是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但和对方的作战水平比起来，明显就差远了。 他们都不自觉的开始发慌了，抿着嘴唇，不敢轻易露头。 生怕一露头，一颗子弹就会穿过他们的眉心。 对于这种场面。 苏悦然是很从容淡定的，见外面的人不敢轻易冲进来后，她重新换了一把子弹充足的手枪，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外，手指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这时，外面传来了响动，是脚步声。 “增援总算是到了，我们往后撤，让警方的人上吧，他们的装备更齐全！”听到有人来，外面的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多一点人，别的先不谈，最起码能壮大一点胆子。 “这不像是警方的增援吧，上次警方来的时候是大张旗鼓的，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他们的警笛声，但这次没听到警笛声啊。” “不会他们忘记拉警笛了吧？” 话虽如此，但是他们心里都开始没底了。 随便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廊尽头，露出了几支黑洞洞的枪口。 枪口之后，是几个身着特殊制服，带着小丑面具的人。 “他们不是警方的增援！” 可惜，他们明白得太晚了，话还没有说完，无数颗子弹就朝着他们倾泻而来。 他们拿的都是手枪，而对方手里拿的，都是自动步枪。 瞬间，仅剩的十几个人，全部被打成了筛子。 “姐姐，都已经搞定了，收工！” 第五百二十二章 总是束手无策 听到是狗子军团的声音后，苏悦然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来到一楼，看到为大光头工作的保姆和佣人都只是被绑起来，没有收到伤害，苏悦然难得的感到了欣慰，“你们总算是有点长进了，有点人是没必要杀的，只要不影响到咱们的工作，多留几条性命，也算是多积点德了。” “虽然咱们干的工作，是杀人的活，但也是要有尺度的。”苏悦然教诲道。 狗子军团的业务能力是很强的，他们一直被诟病的点，就是不注重效率，以及容易把事态扩大化。 之前带着他们干的几次活，他们杀掉了很多，本没必要杀的人。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杀人就杀鸡杀狗没什么区别。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毕竟，谁手上沾的血都不少。 但这就是专业性上的差别了。 苏悦然和布鲁斯，他们之所以干掉除了目标人物之外其他人，是因为这些人阻碍了他们解决目标人物，他们不得不出手。 他们最理想的情况就是只开一枪，解决掉目标人物就行。 这样，既省时省力，效率也高。 而且，也不会让伤亡扩大化，事态扩大化。 从城堡里面出来后，狗子军团从背包里面掏出了几个装置。 装置展开之后，面积有近两米，上面是四个螺旋桨，中间是一块驱动器以及一块电池，下面是两根背带。 这是布鲁斯专门为这次行动装备的，简易载人飞行装置。 就类似于是一个大号的农用无人机。 之所以要弄这么一个飞行装置，是因为城堡的位置在一个小山坡上，上山下山只有一条路。 他们开始行动以后，当地警方的增援也在火速赶来，如果开车离开的话，那在路上就有可能会被截住。 那怕是乘坐直升机，也不保险。 布鲁斯因地制宜，将他们的撤退地点定在山脚下，几百米外的另外一条道上。 但这座小山的落差有点高，之前因为有人看守，他们也做不了什么速降装置。 这个时候，简易载人飞行装置就派上了大用场。 只需要开动这个飞行装置，他们就能以很快的速度，赶到撤离点。 迅速穿戴好飞行装置后，随着螺旋桨快速转动，飞行装置将他们给他们拖了起来。 到山坡边缘纵身一跃，八人就在飞行装置的拖动下，赶赴撤离点。 轰！ 随着八人离开，进入城堡的道路，突然发生了爆炸。 这是狗子军团提前布置的定时爆破装置，炸毁道路，以减缓警方的增援进度。 来到撤离点，布鲁斯已经开车在等着了。 他开了一下时间，催促道，“我们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之内，我们要冲出城去，然后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码头，撤离的船在哪里等着我们。” “之后，我们会乘船离开这个国家，改头换面去到另外一个欧洲国家，然后用新的身份乘坐飞机离开！” 布鲁斯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事宜。 明面上，执行这次任务的人，只有他们九个。 但实际上，并不止。 像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新身份，就需要杀手组织内部的黑客，替他们制作。 同时，他们的武器，也是由杀手组织的地下网点提供。 当然，这些都不是免费的，都是需要花钱的。 就像是做商品，需要有产业链一样，那怕是做杀手，也是有专门的行业链路的。 掌控不了产业链，就生产不出好产品，链路要是不打通，他们也很难执行任务。 九个人，两部车。 由于时间紧急，上了车之后，他们都是油门焊死，以最快的速度出城。 普通的杀手，只需要掌控好杀人方法就行了。 但要想成为一个顶尖的杀手，高效率的杀人方法，只是基础中的基础。 除此外，还需要掌握很多技能。 像是开车，这都算是很基础的了。 除此外，还有熟悉各种武器。 高阶一点的技能，比如驾驶直升机，驾驶飞机等，这些高阶技能，多多益善。 会的越多，执行任务才越从容。 技能越多，也就意味着，你达成目标的方法，会多几种。 就比如当下比较热门的无人机，会操控无人机的话，你甚至都不需要靠近目标人物，坐在家里，喝着茶，就可以悠哉悠哉的，将目标人物远程斩首。 时代发展迅速，他们也要跟随着进步，只有这样，才能不落后。 普通人知识技能落后，顶多也就是不好找工作，但他们要是落后了，可就小命不保了。 一路疾驰。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码头。 布鲁斯了高估了当地警方。 本以为当地警方会在第一时间对他们进行全城搜捕，但事实是，他们都到码头了，当地警方才开始进行搜捕。 等当地警方开始排查到他们头上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抵达了另外一个欧洲国家，改头换面，已经用上了新身份。 提交完订单后，第二天，九人找了一家高档酒店住下。 并通过酒店电视，观看着他们这次的杰作。 他们这次行动搞出来的动静有点大，所以不出意料的，上了当地新闻的头版头条。 对于大光头的遇刺，当地警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给出的初步结论是，疑似是专业杀手，对大光头进行了刺杀。 然后就没了。 看到当地警方的办事能力如此低下，布鲁斯就放心了。 照他们这种进度调查进行下去，怕是要查到猴年马月，才能查到他们头上。 但问题是，他们用的都是假身份，且到时候，他们早就到其他国家去隐藏起来了，就算是真的查出了是他们干的，当地警方又能如何呢？ 相比之下，反倒是奥德莉的办事效率高得多，她醒来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向警方报案，并全媒体通报，说她的金首饰被偷了，然后还公布出了布鲁斯在当地留下的资料。 在电视上看到这一消息后，苏悦然转头看向布鲁斯，“那女人对你挺有好感的，你是没看到，她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那叫一个情意绵绵，眼含秋水，人家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偷人家的金首饰，你这人品，堪忧！” 布鲁斯一脸无辜，赶忙解释道：“我没偷她东西，昨天晚上你被带走以后，她带我去了她的办公室，想要睡我，我就用药把她给迷晕了，然后我就去撤离点等你们了。” “那她为什么说你偷她的金首饰了？”苏悦然看着布鲁斯问。 布鲁斯无奈的摊了摊手，稍显自恋的说道：“还能是因为什么，显而易见啊，她想借助更多的力量把我给找出来呗，毕竟，我是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人家就不能是为了替那个目标人物，找凶手？” “这个可能性很低，相信我，她大概率，只是为了把我找回而已，目标人物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客人而已，一个是客人，一个是她无比深爱着的男人，她肯定选后者啊，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也怪我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人呐，长得太帅，各方面太优秀了，也是一种罪过。”布鲁斯说到这儿，故作忧郁的开始臭美。 他说的这些话，虽然有自恋的成分在，但像这种事情，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大概是在两年前的时候，他因为要执行任务，在一个欧洲小镇上蛰伏了三个月。 为了创造下手的时机，他通过美男计，成功接触到了目标人物的小孙女，并且把那个女孩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仅把人家哄到了床上去，甚至都要开始和人家商量结婚的事情了。 万幸，在结婚事宜落地之前，他找了个机会，解决掉了目标人物，之后以假死的方式脱身。 那个女孩对他动了真情，之后一直单身。 后面，在他执行另一个任务的过程中，他与那个女孩偶遇了。 但那个女孩并没有把他暴露出去，只是跟他提了一个要求，让他带着她离开。 布鲁斯拒绝了。 为了弥补对女孩的欺骗，他给女孩留了一笔钱，还帮女孩除掉了一个她最仇恨的人。 事实上，不止是这个女孩，很多出于执行任务需要，他故意亲近的女人，都对他恋恋不忘。 他偶尔登陆那些，出于任务需要，注册的虚假社交账号时，都能看到那些女人给他发的消息。 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相思。 只能说，他伪装完美恋人伪装得很好。 以至于很多女人都对他恋恋不忘。 这些经历，也让他后面应对其他女人之时，更加的得心应手。 只要他想攻略，无论是什么身份，什么性格的女人，得手率几乎是百分百。 不过，这里面，苏悦然是例外。 面对苏悦然之时，他总是束手无策。 第五百二十三章 我要当奶奶了？ 在高档酒店舒舒服服的住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赶往机场。 苏悦然还想去找江凡。 狗子军团要回米国，继续他们的学习生涯。 他们还有很多的知识和技能要学习。 布鲁斯是不太愿意让苏悦然去找江凡的，但一直以来，苏悦然就没听过他的话。 最终，他还是决定跟着苏悦然走。 九人兵分两路。 在机场道别后，坐上了不同的航班。 十几个小时后，布鲁斯和苏悦然乘坐的飞机，在江南国际机场降落。 坐飞机之前，苏悦然给江凡发了消息的。 从机场出来，江凡已经在等着了。 “怎么样，这次旅游之旅玩得开心吗？”一见面，江凡便微笑着问道。 苏悦然点点头，“还行，不过欧洲的食物，照阿姨的手艺差远了，吃来吃去，我还是觉得阿姨做的饭菜最好吃！” “这话等到家了，你再跟我妈说一遍，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江凡笑着说道。 “好啊，等有机会，我带叔叔阿姨出国旅游，让他们也看看国外的风光。”苏悦然微笑道。 李秀英和江易对她一直不错，说是把她当亲闺女看待，估计有些夸张，但对她好这一点，是没得说的。 她想找机会回报。 “好啊，下次你要是想出国旅游，方便的话，带上我爸妈一起，让他们多享受一下生活。”江凡也希望让李秀英和江易，好好旅游一下，换个好心情。 他的工作比较多，抽不出那么多时间，正好苏悦然到处旅游，可以带上他们一起。 李秀英和江易，这辈子都没有出过江南省。 基本上都是在江南省的范围内流动。 江凡早就想带他们出去旅游的了，但是他们说，外面能有什么好玩的？纯粹是浪费钱。 但江凡知道，那是因为二老念及他本就经济拮据，不想让他破费罢了。 那会儿，他也确实没什么钱，所以就搁置了。 现在倒是有钱了，却没那么多的空闲时间了。 “对了，我刷视频的时候看到说，你们旅游的哪个国家，发生了刺杀事件，有个富豪被杀手给刺杀了！”这时，江凡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说这些，主要是担心苏悦然的安危。 “下次，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吧，不要再去这个国家了，不安全。” 苏悦然和布鲁斯互相对视一眼，不用江凡细说他们就知道，江凡说的事情，就是他们干的。 “江先生，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还关注上这些事情了？”布鲁斯问道，问这话方时候，他还向苏悦然挑了挑眉。 “医生是工作，闲暇时间我也会刷一刷短视频，看一些时政热点新闻之类的。”江凡说道。 他之所以会刷到这个新闻，是因为这件事情比较复杂，甚至还涉及到了国际纷争。 新闻中的被害人，开设金融公司玩庞氏骗局骗钱，骗了很多富豪，这些富豪来自很多个国家，能量也有大有小。 被害人骗了钱之后，就找地方躲了起来，被他骗了钱的富豪，想找他算账，却因为被害人窜通了当地政府，玩了一手金蝉脱壳，从法律层面上无法追究他的责任。 但这些富豪，可不是善罢甘休的主，期间一直让所在国家的政府部门，对被害人进行追责，但因为被害人有人庇护，一直也没有个下文。 然后就发生了被害人被刺杀的事情。 很多时政专家都猜测，这极有可能是那些富豪策划的刺杀，甚至是有专业的国家级精英特工下场！ 由于事件也没有个确切的调查结果，一时间众说纷纭，阴谋论四起，话题度很高，这个事件也就被做成了视频，传到了江凡的手机上，被江凡知道。 “好啦，咱们就别在机场里面干站着了，上车吧，我妈知道你们旅游回来，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你们了。”江凡招呼道。 在江凡的带领下，苏悦然和布鲁斯上了江凡的二手五菱面包车。 回到家。 李秀英和江易都已经在餐桌旁等着了，顾清雪也在。 “悦然，布鲁斯，虽然知道你们是出国去旅游，但也不知道是年纪上来了，还是我们多愁善感了，总也放心不下，看到你们顺利归来，我们也就放心了。”李秀英说着，热情的招呼苏悦然和布鲁斯入座，“来来来，坐下准备吃饭。” 顾清雪盯着苏悦然打量了一会儿，想从苏悦然身上看出点什么，“真羡慕苏小姐啊，财务自由，想去哪就去哪，不像我们，一直要忙工作都抽不开身。” 苏悦然客气的淡淡一笑，“人各有志吧，顾小姐的钱也不少，但顾小姐还要忙着去赚更多的钱，如果顾小姐肯放低一点目标，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想去哪就去哪。” 顾清雪轻轻摇头，“算了吧，虽然我很羡慕苏小姐，但相比起追寻自由，看山看海，我还是更适合待在江凡身边，没办法，我们这种女人，太依靠男人了，不像苏小姐，那么的独立自强。” 虽然顾清雪的这些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苏悦然总感觉，她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感觉。 不过，她也不太理解，顾清雪话里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顾小姐过奖了，其实我并不独立自强，只是我没有顾小姐这么好命，可以有男人依靠，如果有的选的话，我也宁愿依靠男人，哪怕是守着他寸步不离，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没这个条件，我只能去享受自由的风，去看山海，见众生。”苏悦然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江凡一眼。 “先吃东西吧，别光顾着聊天不吃东西，悦然和布鲁斯肯定饿坏了吧，动筷，吃菜。” 李秀英介入后，苏悦然和顾清雪就都闭嘴乖乖吃饭了。 吃饱喝足后，顾清雪打开包包，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裹着的，条状的东西，递给李秀英，“妈，恭喜你！” 李秀英一脸懵，“恭喜我干嘛？” 她寻思着，她也没什么好恭喜的啊，最近又没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恭喜你要当奶奶了。”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 “嗯？” “你说什么，我要当奶奶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恭喜啊 由于这个消息太过于的突然和惊喜，李秀英一时间，大脑都快高兴的过载宕机了。 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脸上那叫一个开心，那叫一个美。 都快乐开花了。 她早就心心念念的想要抱孙子了，但一直没能如愿，一跟江凡提起这事儿，他不是有这样的借口，就是有那样的借口，总之就是不愿意生孩子，让她抱上大孙子。 心心念念了这么久，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她心里的高兴，无以复加。 江易也很高兴，但他表现的并没有李秀英这么明显，但肉眼可见的，也能感受到他的开心和高兴。 李秀英高兴得手舞足蹈，赶忙打开顾清雪递来的条状物的包装，里面是一根验孕棒，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着两条杠。 这是怀孕了的标志！ 看到二老因为顾清雪怀孕如此高兴，苏悦然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了。 布鲁斯则是松了一口气，向顾清雪表示恭喜。 江凡则是一脸懵，眼睛看着顾清雪，脑袋里却在思考着什么，但最终，他也还是没有当着李秀英和江易，说出那些不切当的话语来。 只是开口提醒道：“验孕棒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有可能是假阳性，说不准的。” 验孕棒只是一个方便快捷的检测有没有怀孕的工具，准确度自然是有的，但并没有那么精准。 具体的，还得要去医院检查才能确定。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怎么着，你就盼着我们抱不上孙子？小雪这次肯定是怀上了！你们都这么健康，肯定不会有错的。”李秀英乐呵呵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为了保险起见，李秀英决定，还是带顾清雪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 简单把碗筷收拾一下后，李秀英江易便带着顾清雪出门了。 考虑到顾清雪已经是个孕妇了，李秀英对她无比的呵护，下个台阶都要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了碰了导致流产。 对于李秀英的呵护，顾清雪受宠若惊，“妈，我这就算是怀上了，月份也小，还用不着这么养尊处优，我可以自己走的。” “这说的是什么话，怀孩子和不怀孩子，那能一样吗？怀了孩子，那就是两个人了，必须要小心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妈扶着你点。”李秀英并不觉得自己做的过于谨慎了。 为了大孙子，一切都要考虑细致周到。 看到李秀英，还没有确定顾清雪是否真的怀孕了，都如此的上心呵护，江凡有些头大。 他现在，其实并不是太想要孩子。 所以，当顾清雪说她怀孕了的时候，对于江凡而言，无疑是一个晴天炸雷。 以至于，他连给顾清雪把脉的信心都没有。 明明他只要给顾清雪把一下脉，就可以知道顾清雪是不是怀孕了的，但他心里很忐忑，所以，他宁愿让顾清雪到医院去做检查。 省城的医院是很多的，但顾清雪执意要去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去做检查。 医院上下谁不认识江凡。 得知江凡的前妻来做检查，而且还是江凡的孩子，医院给顾清雪插队，加急出检查结果。 在医院走廊长椅上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里，一向沉稳从容的江凡，有些毛躁和不淡定了。 他并没有做好当一个父亲的准备。 等李秀英和江易走开后，他这才开口问顾清雪，“你不是告诉我，你每次都有吃药的吗，怎么还会怀上呢。” 顾清雪一直告诉江凡的都是，她一直有在吃短效避孕药的。 她吃的短效避孕药是很贵的那种，对身体几乎没有副作用，而且避孕成功率很高，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五以上。 只要坚持服用，还可以调节例假，平衡体内激素。 短效避孕药是通过调节女性身体机制来避孕的，让女性身体里的种子不与男性的种子相结合，以此来进行避孕。 毫不夸张的说，顾清雪吃的这款短效避孕药，除了价格比较贵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缺点的，避孕成功率也高。 只要她没有停药，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怀上的。 这也是江凡疑惑不解的点。 “在一个多月之前，我就已经停药了。”顾清雪低着头，小声说道。 她是瞒着江凡做这些的，所以有些不好面对江凡。 “难怪你这个月，几乎天天都要和我……原来，你是想增加怀孕几率。”江凡还说，顾清雪这个月，怎么这么有性趣，有时候，他都快被掏空了，顾清雪还要。 敢情，她是另有所图。 “我想给你生孩子，这总不是什么错事吧。”顾清雪小声说道。 江凡肯定是指责不了她的，说一千道一万，若不是他这么高频次且积极的播种，顾清雪想怀也怀不上。 孩子的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尽管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如此积极卖力的播种的，但播种了就是播种了。 “你当然没错，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迎接孩子的到来，我不太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江凡说道。 他喜欢什么事都有规有矩的来，这样，他才有预案，把事情给处理好。 但生孩子这种大事，他并没有准备，也没有预案。 他也提前准备不了，毕竟养孩子，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怀的时候要操心，养的时候更要操心，学习不好要操心，长大了娶妻嫁人还要操心。 毫不夸张的说，孩子胚胎成型的那一刻起，接下来就是操不完的心。 在医学道路上，他可以凭借高超的医术应对自如，什么疑难杂症到了他手上都可以被轻松化解，但孩子，他是真的没招。 “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兴许可能没怀上，只是假阳性罢了。”江凡自我安慰道。 “你不想要孩子吗？”顾清雪看着江凡的眼睛，有些失望的问道。 比起李秀英和江易的开心，她更希望江凡对未出世孩子的态度，是积极乐观且欢迎的。 毕竟，他才是孩子的爸爸，是孩子不可或缺的父爱提供者。 看着顾清雪眼里的感伤，江凡也说不出什么硬话，“我只是没最好准备，但是你放心，我的孩子我肯定会复杂到底的。” 想不想是一回事，承不承担责任是一回事。 他不会推卸责任的。 忐忑不安的等待了好一会儿后，检查医生拿着检查结果过来了，满脸笑容看向江凡，“江主任，恭喜啊！” 第五百二十五章 我会尽到责任 江凡接过检查结果，哪怕明知道，检查医生不会看错，但他还是想找寻出一丝蛛丝马迹，证明没有怀上。 可现实是很客观，怀上了就是怀上了，任凭你怎么看，怎么想，都是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江主任真是好福气啊，妈妈这么漂亮，爸爸又这么优秀，孩子以后肯定也是人中龙凤！”检查医生夸赞祝贺道。 “江主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工作了，有什么你叫我。”检查医生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赶忙溜溜球了。 医院里面的传播速度，江凡是很清楚的，不出十分钟，大半个医院的人都会知道他有孩子了的消息。 这大概也是顾清雪要来省中西医结合医院来做检查的原因，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她和江凡有孩子了。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一种主权宣誓。 “怎么样，检查报告上怎么说？”这时，李秀英和江易也回来了，满脸期待。 “已经确定是怀上了。”江凡说道。 “看吧，我就说肯定没错的，咱老江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了！希望生的是个女孩，多遗传小雪一点，别像你似的。”李秀英说着，开始和江易商量起了，该怎么给顾清雪安胎。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有孩子了，你这个当爸爸的怎么一点开心劲儿都没有，难道孩子不是你的啊，不是你播的种，这孩子能怀上吗！”李秀英说着，强行给江凡脸上制造出了一个笑容。 “小雪，你别往心里去，这个臭小子就是跟他爸一个臭德行，有时候事情太突然，冲击力太大了，他就会猪脑过载，然后摆着一张臭脸。”李秀英说着，转头就瞪了江凡一眼。 回到家。 刚一进门，江凡就被李秀英叫到了屋子里。 李秀英在床上坐下，江凡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还在思考着什么，平静的脸上稍显冷漠。 “臭小子，怎么回事啊？你对人家小雪这种态度，小雪怀孕了，我们高兴，就连人家做检查的医生都替你高兴，就你一个人苦大仇深的，扳着个脸，你到底还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一上来，李秀英就直接带着三分怒气责问。 她早就想训斥江凡几句的了，但当着其他人的面，她不想让江凡太难堪，太没有面子，所以一直忍到了现在。 对李秀英，江凡是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李秀英。 “所以你是个什么意思，就因为小雪瞒着你，怀上了孩子，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然后呢？去把孩子打掉？”李秀英问。 江凡摇了摇头，“孩子就快足月了，这样对她的身体伤害太大了。” “那你打算怎么样呢？” “不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给你指一条明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的孩子你的种，既然不想把它打了，那就尽好你做父亲的责任！作为一个男人，让你在床上快活的时候，就应该有要做好一个父亲的觉悟！否则，你就规规矩矩的用手，那样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但你既然选择了和小雪发生关系，那你就要承担责任！” 说到这儿，李秀英突然认真起来，“我们老江家的人，都是敢做刚当敢认的，到了你这里，不要给我们丢脸！” 一番训斥之后，李秀英和江凡说了怀他时候的事情。 那会儿不像是现在，对于生育比较看重，都有自己的规划。 那会儿的男女，都有一个心理准备，结了婚之后就是要生孩子的，可话虽如此，大家都是第一次，都没有经验，当真的怀上了，免不了会紧张，做不好准备。 这是很正常的。 任何一个爸爸妈妈，都要经历的心路历程。 李秀英的核心意思是，反正孩子现在已经怀上了，虽然她和江易肯定是不赞同把孩子打掉的，但生活和日子，毕竟是他们两个的，最终决策权还是在他们手上。 可江凡既然已经决定了不把孩子打掉，那就学着去做好一个父亲。 第一步，就是先改变他对顾清雪对态度。 “孕妇可不比平常时候，平常时候被你黑一下脸，哄一哄就好了，但孕妇都是很敏感，而且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你是当医生的，你应该很清楚，很多孕妇生育之后会患上严重的产后抑郁症，这都是孕期没一个好的心理状态导致的。” “妈妈状态不好，孩子也会受到牵连的，我从手机上刷到过，患有产后抑郁的妈妈，她的孩子，都容易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像是什么自闭症啊，智力障碍啊之类的，小雪现在是两个人了，你不管是看在小雪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都要好好对待人家。” “要是因为你，导致我儿媳妇和大孙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和你爸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也不想跟你说这种狠话，懂不懂就拿亲情来绑架你，但你现在翅膀硬了，事业顺风顺水，说话也有份量了，到哪儿人家都是对你恭恭敬敬的，也就是这份亲情，才能让你有所忌惮了。” 说了一大堆，李秀英拍了拍江凡的肩膀，“好好对待小雪。” 李秀英是过来人，她当年的处境，是比顾清雪还要糟糕百倍的。 李秀英嫁给江易的时候，江凡的奶奶还健在。 他的爷爷，早在之前就过世了。 如此一来，奶奶毫无疑问的，就成为了一家之主。 但奶奶很偏心，总是偏袒江凡的二叔和小姑。 倒不是说她对江易很差，但总之就是比不上另外两个孩子。 李秀英嫁过去之后，也连带着被冷落了。 当年，因为穷，一家人都挤在一个小破房子里，李秀英怀上江凡之后，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不得已，江易只能跟着村里人外出务工。 李秀英打着肚子，那会儿又不像现在可以手机转账，江易在外面务工赚来的钱，自然就被奶奶取走了。 这笔钱，本应是用在李秀英身上好好安胎的，但奶奶把持了之后，大部分都花在了二叔和小姑的身上，给到李秀英身上的，只有很少一部分。 有时候李秀英身体不舒服要去看病，还要求着奶奶，奶奶才会给钱。 给也不多给，最多就给个几毛，生怕给多了，李秀英在外面吃好吃的。 二叔和小姑对李秀英也不好，看她大着肚子也从来不会帮一下手。 李秀英去看病的，都是村里另外的一些亲戚带着她去的。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江凡身上。 他出生之后，二叔和小姑也陆续成家了，江易的钱，也基本上被用在了这上面，李秀英养活江凡，都是靠去其他亲戚家借米面，才勉强维持下来的。 后来，等江凡大了点，李秀英就死活要盖新房分家了。 为了多挣钱盖房，李秀英和江易一起外出务工，江凡就被交给了其他亲戚带，倒不是其他亲戚人有多好，是因为李秀英知道，在奶奶的手底下，江凡过得只会更差。 随着江凡慢慢长大，奶奶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可讽刺的是，她一直偏爱的二叔和小姑，却对她不管不问，生怕她去找，索性连过年都不回家，电话也没留下。 李秀英是一个善良却也心狠的人，奶奶找不到二叔和小姑给她养老，带她看病，就只能来找江易和李秀英。 但李秀英没有搭理，最后是江易心软，把奶奶接了过来。 好在没两年，奶奶就病重过世了，临死前，她一直在向李秀英忏悔，说她以前不应该那样做，但李秀英一直没有表示过原谅。 那么多的苦日子，不是忏悔几句就能冲淡的。 搞笑也讽刺的是，奶奶下葬之时，二叔和小姑总算是露面了，却反来责怪江易，给奶奶办的葬礼不够好，给奶奶丢脸，给他们跌份了。 那天晚上，李秀英疯了似的和他们打了一架。 因为人少，江易李秀英加上江凡才三个人，而二叔和小姑家，加起来有十个人，结果不言而喻，江易和李秀英被打得更惨，江凡也受到了些许波及。 葬礼之后没多久，江凡要去县城念高中，李秀英和江易要外出务工，他们就没有回过老家了。 善良的人，是很容易吃亏的，因为江易和李秀英不在，原本分给他们的土地，也全部被二叔和小姑家霸占了。 李秀英和江易不在家，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了，他们累了，就没有管。 之后，江凡在省中西医结合医院步步高升，还有了一个家世显赫的老婆。 听说这个消息后，二叔和小姑不敢造次了，不敢把土地全部归还，全家人也迁出了村子，去了外地。 明面上是说孩子大了，要去跟孩子一块儿生活，但谁都知道，他们是怕被报复。 毕竟，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大哥大嫂一家的。 之后，由于江凡并没有采取什么报复性的行动，这给了他们一种错觉，以为可以和江凡一家缓和关系。 上次江凡一行人回家的时候，二叔家的儿子和小姑家的女儿，还来送东西探口风，但都被李秀英给撵了出去。 这么多年在外面，当别人问起江易家有没有兄弟姐妹之时，夫妻二人的口径都是一致的：江易没有兄弟姐妹，全部死了，现在就他一个。 正是早年间这些遭遇，让李秀英对顾清雪有一种深切的关爱，大概是自己淋过雨，也想为儿媳妇遮一把伞吧。 江凡也连带着被教育。 因为李秀英当年的经历，虽然主因是在奶奶身上，但也和江易有关系。 若是江易强硬一点，而不是像当年那般愚孝，偏向奶奶，李秀英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到了江凡这里，李秀英不允许儿媳妇再受冷落和欺压，更不允许江凡对她冷脸相待。 在这一点上，李秀英是没有任何退步的。 自己亲妈，江凡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话是开玩笑的，什么话是不能违抗的。 “我知道了，我会尽到应有的责任的。”被李秀英教育了老半天之后，江凡承认了自己的问题，并保证会改进。 第五百二十六章 重外孙 从房间里面出来后，江凡就不再板着脸了，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问顾清雪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孕期的不适反应。 江凡态度的改变，让顾清雪低落的情绪重新好了起来，她其实很害怕江凡会让她把孩子打掉。 她舍不得这个孩子。 她之所以会瞒着江凡停药生孩子，目的是为了用孩子拴住江凡。 苏悦然身份的调查结果，让她的危机感很强。 面对其他女人对江凡的攻略，她当然也有危机感，但危机感并没有那么的强烈，因为她知道，相比起其他人，她还是占据着很大优势。 一是她和江凡有感情基础，二来，她也比其他人更了解江凡。 可当知道苏悦然就是，江凡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小果果之后，顾清雪开始慌了，她不知道，如果真到了做抉择的那一刻，她能不能脱颖而出，毕竟，小果果可是江凡的青梅竹马白月光。 白月光的杀伤力太大了。 以至于连她这个，和江凡同床共枕了许久的枕边人，都要暂避锋芒。 她很害怕，真到了做抉择的那一天，江凡会不要她，转投苏悦然的怀抱。 所以她选择了，用孩子把江凡拴住。 因为她知道，对于她和江凡的孩子，双方家里人都是充满了期待的，刘秀英和江易早就在盼着的了，不知道催了他们多少次。 爷爷奶奶那边也早就在念叨的了。 而这些人，都是江凡在乎的人，他谁的话都可以不听，但这些人的话，他肯定是要听的。 她寄希望于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之后，江凡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 事实也证明，她的判断是有效的。 江凡得知她怀孕之后，并不开心，脸色也并不好看，但被李秀英叫到房间里去了一趟之后，再出来，对她的有态度就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 不用猜她就知道，江凡肯定是被李秀英给批评了。 “我不应该瞒着你停药生孩子的，我向你道歉。”顾清雪满脸歉意的对江凡说道。 她很了解江凡，江凡这种人，你是不能对他颐指气使的，觉得我怀孩子了，就怎么怎么着。 他不喜欢这样。 说到底，这次怀孩子，她是瞒着江凡停药才怀上的。 她有错在先。 错就是错了，不能拿孩子来说事，掩盖过去。 如她所料，她道歉之后，江凡的态度更柔和了，“怀上了就怀上了，这也算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礼物，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把他好好抚养长大。” 听到江凡这么说，顾清雪抹起了眼泪，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影响，她莫名的泪点低。 “我之所以要瞒着你停药生孩子，是因为我知道，不这样的话，你肯定不同意现在就生小孩的，或是工作忙，或是各种各样的原因的，总之你是不同意的。” “但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我们都不年轻了，恋爱也谈了，婚也结过了，我想有个小孩，来给我们繁忙的生活，多增加一点色彩，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孩子的话，你可以不用管他的，我自己生下来我自己养，我有这个能力的。” 江凡把顾清雪揽入怀中，“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一时确实接受不了，不过，既然是我的孩子，那我就责任和义务，把他抚养长大。” “我们也要给他创造一个良好的家庭条件，让孩子能够健康茁壮的长大！” 之后不久，顾清雪把她怀孕的事情，向顾老爷子和老太太说了。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后，高兴得都不行了，由于这个消息太惊喜，老太太一时激动，又差点进了医院。 顾瀚文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也很高兴。 当天晚上，老太太就让顾清雪和江凡一起回顾家老宅，让她好好看看她的重外孙。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对于顾清雪怀孕之时，是真的很高兴很振奋，比捡到金子还要高兴。 许久没有下厨的顾老爷子和老太太，亲自下厨，说是要给她的重外孙做顿饭吃。 顾瀚文也来了，帮着在厨房打下手。 江凡和顾清雪，在客厅坐着等上菜。 “我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顾清雪很是感慨。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是很疼爱她的，但二老亲自动手下厨这种事，鲜有。 江凡就更不用说了，他听都没听说过，二老还能亲自动手下厨。 “错，这个待遇不是给你的，这是给我的重外孙的。”这时，顾老爷子端着汤出来，顺便对顾清雪进行了纠正。 他们是看在重外孙的面子上，才这么隆重的。 “是是是，给孩子的，给孩子的。”顾清雪附和道。 看到孩子还没有出世，就受到这么高的重视，顾清雪替孩子感到欣慰。 她相信，孩子出世以后，肯定会深受宠爱的。 坐了没一会儿后，顾老爷子老太太，顾瀚文，相继把饭菜端上了桌。 考虑到孩子这个阶段急需养分，二老做的饭菜，营养价值极高，食材都是昂贵的山珍海味。 一边吃东西，老太太一边向顾清雪传授着她作为过来人的经验。 “有孩子了，作息就不能像之前一样没有规律了，到点就得睡，也不要睡得太多，也要适当的进行运动，增强体质，你的身体好了，孩子的身体才能跟着好。” “吃的方面，也不能像之前一样冷热不忌，胡吃海塞了，孕妇吃东西是很有讲究的，营养要均衡，能吃的东西也不能多吃，不能吃的东西，最好一口不沾。” “还有就是衣服这些，不要再穿你之前的那些衣服了，那些衣服虽然好看，显身材，但过于紧绷的穿着，对于胎儿的发育是不好的，严重的，甚至可以会胎儿畸形，流产。” 说起怀孕的事情，老太太滔滔不绝，期间还夹杂着很多，她怀着顾瀚文时候的往事。 慢慢的，叮嘱变成了聊天。 或许，人老了之后都会念旧吧。 一说起往事，老太太就收不住了，从怀孕的事情，说到了她和顾老爷子初次见面时候的事情，从两个人的相识相知说到结婚生子。 结婚生子之后，又说起了顾氏集团创立时候的事情。 “我跟你爷爷，年轻那会儿也没少闹矛盾，也没少吵架，两个人在一起嘛，磕磕绊绊是常有的事情，但只要两个人互相包容，天大的事情被分摊下来，也就那样。” “我跟你爷爷，已经是半只脚踩进棺材里的人了，看到你们和好了，还有了孩子，是发自内心的为你们感到高兴，可我们也不免担心啊，我们在的时候，还勉强可以帮着你们缓和关系，我们这要是不在了，你们要是再闹矛盾，那可怎么办啊，到时候中间还夹着个孩子，事情更复杂。” “你们还年轻，血气方刚性子犟，总以为未来很长，生活有的是选项，可时间真的很快啊，一个错误的念头，就有可能改变你们的一生，等你们追悔莫及的时候，兴许都已经是两鬓斑白了。” “答应爷爷奶奶，一定要好好相处，不要再闹矛盾，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老太太还是对江凡和顾清雪不太放心，生怕他们又跟之前一样闹矛盾。 到时候，伤害到的，不仅是他们两个，还有孩子。 老太太突然这么动情的叮嘱，让江凡和顾清雪都有些不适应。 “奶奶，今天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说着说着又伤感上了。”顾清雪说道。 “我跟你爷爷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差了，说不准那天就突然撒手人寰了，奶奶就是担心，要是没有我们在中间给你们充当粘合剂的话，你们会重蹈覆辙，又分开。” “奶奶这辈子，也算是活够本的了，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个。”老太太说的情真意切，气氛也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好啦好啦，奶奶也就是那么一说，看你们两个紧张得。”老太太怕江凡和顾清雪多想，迅速岔开话题。 “小雪你怀小孩之后，肯定不能再像之前一样高强度工作了，你创办的清凡制药，你打算怎么办？”老太太问道。 对于顾清雪腹中的胎儿，两边都是格外重视的，只要她愿意，无论到那边去，孕期都能得到很好的照顾。 但她的手里何去何从，这是个问题。 “我都已经想好了，怀了孩子以后，我肯定不能再像之前工作了，到时候就让爸去代替我主持工作吧，我就帮着打辅助。”顾清雪这次来，就是让顾瀚文去帮她主持清凡制药的。 顾家人现在基本上都向顾秋韵倒戈了，顾秋韵给他们都提供了工作岗位。 唯独顾瀚文没有向顾秋韵倒戈，自然，他也就没有得到合适的工作岗位。 之前，顾清雪也邀请顾瀚文到她的清凡制药去工作。 顾瀚文还在犹豫中，拿主意呢，结果清凡制药被强制收购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顾瀚文倒也不着急上班，他生活开销不大，之前存下来的钱，也够他花一阵的。 但作为一个正值壮年的企业家，他自然是想要一展才华抱负的。 而今，顾清雪顺理成章的给了他这个机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爸也就义不容辞了！”顾瀚文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第五百二十七章 红绒球种植 和顾老爷子老太太以及顾瀚文的支持不同，宋丽娟知道顾清雪怀上江凡的孩子后，对此是坚决反对。 她还在妄图撮合顾清雪和叶问尘在一起。 以前她这样做，是因为她觉得叶问尘比江凡好。 但现在，主要是为了讨好叶问尘，毕竟现在，叶问尘摇身一变，成为他们的顶头上司了。 作为一个下属，她当然要讨好上司，这样才好进步。 但她现在能要挟顾清雪的筹码，基本上没有了。 以前，顾清雪还在顾氏集团干活的时候，她还可以通过职位来迫使顾清雪就范，但现在，顾清雪已经自己出去创业了。 所以，面对宋丽娟的反对，顾清雪完全是当做耳旁风，不理会。 在顾家老宅住了一晚后。 第二天，顾清雪带着顾瀚文到清凡制药去熟悉公司业务。 清凡制药现在的规模还不大，对于管理经验丰富的顾瀚文来说，上手难度并不大。 简单熟悉了一下公司的框架和业务后，由顾清雪向全公司通报了一下后，顾瀚文就正式上岗了。 当下，清凡制药的主要工作，是清疾胶囊的上市销售工作。 清疾胶囊已经完成了上市销售前的试药工作。 还是和之前的，在大学城里面开始试验。 由于学生们都很有经验了，试药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但清疾胶囊的上市销售工作，现在面临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原材料短缺。 清疾胶囊里面的灵魂药材，是红绒球。 之前的新型变种病毒肆虐的时候，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红绒球产量大增。 但新型变种病毒被解决之后，江凡拥有红绒球百分百的知识产权，这当然是一个好事，但问题是，红绒球的批量化种植，就得他自己去想办法了。 之前，红绒球的种植事宜，主要是农科院的专家们在带队负责，当时情况特殊，农科院对此可是高度重视，不求回报的鼎力支持。 但现在，新型变种病毒被解决，农科院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上心了。 红绒球的库存，在试药工作的时候，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这就导致，后续的生产过程中，原材料不够了。 你生产都生产不出来，就别谈销售的事了。 这事儿还得让江凡去办。 一来，红绒球的种植条件苛刻，不是种玉米种土豆，在哪块地里都能种出来。 二来，要想把红绒球种植成功，是需要农科院的专家们进行指导的，他们已经有过成功经验，有他们指导的话，事半功倍。 江凡出面最合适。 农科院的专家们和他也算是有点交情，他出面，那些专家们多少是会给点面子，协助他推广种植的。 其次就是找地种植。 他们自己肯定是不下地的，找到合适的种植土地后，下一步肯定就是找人种植，成熟以后他们再去收取，或是收购。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土地问题，还有和当地政府，农民打交道的问题。 但凡是做过生意的人都知道，越是落后的地方，弯弯绕绕越多，这里面的水是很深的。 而根据农科院之前的调研，适合种植红绒球的土地，基本上都是在一些落后欠发达地区。 欠发达地区之所以落后，是有很多原因的，但大多数都有一个通病，官僚风气比较重，而且同气连枝。 你要是无权无势没背景，去到当地开展项目，随便一个小官都能对你吃拿卡要，你要是不接受，人家有的是法子，把你的事情给搞黄了。 这还不提，当地的农民们会不会在中间搞破坏。 虽然都说农民是淳朴的，但凡是有过点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非也！ 清凡制药现在的规模和影响力都太小了，远达不到能让人高看一眼的地步，无论是顾瀚文还是顾清雪去推广红绒球的种植工作，都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相较之下，江凡出面，肯定是要比他们顺利很多。 一来，农科院会给面子，二来，江凡现在也算是有点人脉的了，去到当地，人家是不敢难为他的。 很多事情开展起来，都会顺利得多。 顾清雪跟江凡说了之后，江凡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他现在是比较顺着顾清雪的。 只要是不是他真的无能为力的事，顾清雪说了，他都会去做的。 当天下，江凡就跟之前负责红绒球培育项目的农科院专家取得了联系，并表达了自己想大规模种植，用在新药里面的想法。 对此，农科院专家是鼎力支持的。 “红绒球是一个好东西，若是能大规模种植，用在药里面的话，对我国的药材市场，和种植环境都能起到一个很大的作用。” “这样，我弄一个详细的图纸给你，然后帮你和当地政府取得联系，让他们协助你推广种植，后续需要我们进行指导的话，也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江凡自然是感激不尽的，连忙表示感谢。 也就不到一小时，农科院专家就给江凡发来了图纸，上面明确标注了，适宜种植红绒球的地区有那些。 这些适宜种植地区，主要集中在西南地区。 西南几省，都有适宜种植的地区分布。 当然，红绒球毕竟是药材，不像是粮食，有那么大的需求量。 所以他考虑，只在一个省份开展种植工作，这样也好管理，后面也方便收取，加工，运输。 江凡正在考虑应该去那个省份推广种植呢，电话响了起来。 “喂，请问是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江主任吗？” “我是，怎么了？” “江主任你好，我是南省农业厅的厅长，我姓农，听说江主任准备推广大规模种植红绒球是吧？” “农厅长你好，我确实有这个打算，红绒球有很大的药用价值，目前，以红绒球为药引的新药已经研制出来了，所以我想推广种植，用在新药里面。” 江凡是有些意外的，他没想到，对方是以厅长的身份，亲自和他通电话商量红绒球种植的事情。 这侧面说明了，当地对此很重视。 “江主任，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们的新药，预估能达到多大的规模啊？” “新药经过试验，对呼吸类疾病，治疗效果很好，毫不夸张的来说，我们新药如果上市，会让很多治疗呼吸类疾病的药物下架，保守估计，少说也有个几百亿的市值吧，不计算海外市场的话。” 听到江凡的回答，电话那头明显是很高兴的。 他们考虑的角度不一样。 江凡考虑的，是清疾胶囊的事。 而农厅长考虑的，是红绒球推广种植以后，能创造多少个就业岗位，养活多少人，为当地带来多大的发展。 落后欠发达地区，太需要一个可以发展的项目了。 “江主任，这样，你行程要是方便的话，欢迎你来我省进行实地考察，如果对我省各方面都满意的话，咱们再谈后面的事，如何？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最优厚的政策！” 江凡还没有开口回答呢，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农厅长，你稍等一下，我这进来个电话，我先接一下，然后再给你回信。”江凡正要接新电话，电话那头的农厅长却急了。 赶忙催促道：“江主任，你先答应我！一定要来实地考察！” 江凡不知道农厅长为什么这么着急，只能答应，“行，我答应一定来实地考察！一定！” 表态之后，江凡这才接通新电话。 “请问是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江主任吗？我是xxxx省农业厅的厅长，我姓牛。” 对方是南省邻省的农业厅厅长。 “呃，牛厅长，你专程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为了红绒球的种植事情？”江凡试探性的问。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已经发现了其中的华点，“江主任，在我之前，是不是有其他兄弟省份农业厅的人给你打过电话了？” “嗯，刚才南省的农厅长刚和我通过电话。”江凡如实相告。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过多赘述了，我们省的种植条件，肯定是要比南省好的！无论是气候，还是各方面，我们对比南省肯定都是完胜的。” “只要江主任愿意把红绒球的种植，定在我们省去开展，政策方面，我一定给到最大的优惠！” “江主任要是有空的话，明天来我省实地考察，如何？” “咱们见面了，看完了当地的气候环境，再谈其他的。” “现在干什么都讲究效率，只要江主任觉得没问题，我立马让当地做好红绒球种植的适配工作！” 江凡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如此热情，“可我已经答应南省的农厅长要去他那边考察了。” “哎，江主任你这就是不懂变通了，你可以先来我这边嘛，等咱们谈完了事情，你再去他那边瞄一眼，如此，既没有食言，事情也给办好了，两全其美，多好。” 这时，江凡又有新电话进来了。 牛厅长和农厅长一样，知道江凡有新电话进来，都让江凡先答应去实地考察，生怕被其他人给抢了先。 弄得江凡都不敢接新电话了。 他不知道的是，新型变种病毒爆发之时，由农科院专家们主导的红绒球种植，就已经让这几个省份眼馋的了。 一来，是当时红绒球的价值高，让很多药农都赚到了钱，也间接带动了当地的经济。 二来，是他们看到了红绒球的巨大前景，如果能把这么一块蛋糕留在自己省内，别的先不谈，肯定也算是一大政绩了。 新型变种病毒结束之后，红绒球的种植戛然而止，因为产权被收回，要想开展，需要取得江凡的许可。 他们早就想和江凡商量这个事的了，但好巧不巧，刚好碰上江凡被针对打压，被停职处理。 连江南省的领导们都不敢再和江凡接触，就更别提他们了，事情也就这么搁置了。 一晃就到了现在。 直到农科院的专家给他们传达了消息，他们才知道，时机成熟了！ 但天底下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只要是有利可图的事情，大家都积极。 正是因为知道红绒球的巨大前景，几个兄弟省份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都开始争先恐后的，想把红绒球的蛋糕留在自己省内。 于是乎就出现了，几个省的农业厅厅长 ，接连给江凡打电话的事情。 整的江凡都受宠若惊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我可以是说真的 最终，江凡决定，以打电话的先后次序去实地考察，如果前面省份的各方面条件都让他满意了，就不去后面的省份了。 如此一来，最高兴的人莫不过于是农厅长了，他第一个打电话，占据了先机。 后面需要做的，就是怎么把江凡留下来。 药材方面的事情，江凡的理想方案，是让百草堂去接管的。 一来，是百草堂对药材方面更懂行，二来，他自己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肯定是兼顾不了红绒球的事情的。 顶多就是初期考察签约的时候，他出面一下。 江凡跟孟博古老爷子说了他的想法之后，孟博古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江老弟，难得你这么信任我的百草堂，真是让我很感动啊，你放心，事情交到我百草堂手上，一定给你打理的漂漂亮亮的！” “你什么时候出发去考察啊，我让霜儿陪你一起去，帮帮你拿主意，哪怕是替你拎拎包也是极好的。” 百草堂现在的业务，已经慢慢移交到叶凝霜手上了。 孟博古老爷子，已经在逐步隐退了。 等到叶凝霜完全掌握了百草堂，就到他退休，颐养天年之时了。 三天后。 江凡专程请了两天假，出发前往南省去做实地考察。 在机场，他和叶凝霜汇合了。 叶凝霜依旧是那么的漂亮有气质，不过考虑到这次是去考察，所以在着装方面，她还是做了调整的。 以前，叶凝霜的着装打扮都是性感火热的，翘臀酥胸，看得人心潮澎湃。 但这次，她穿的就比较保守了。 一套纯白色的运动服，加上一双小白鞋，搭配着一个遮阳帽。 这套运动服是妥妥的运动风，但因为叶凝霜的身材太好，宽松的运动服，还是被她穿出来了曲线。 令人浮想联翩的曲线。 她本是想低调的，但由于运动服被她的好身材，撑出了情欲满满的曲线，所以，吸引到的关注反而是更多了。 她一进机场，就有一堆人盯着她看。 在江凡身边坐下后，她觉得机场休息室里面有点热，便拉开了衣服的拉链，瞬间，两团柔软duang的一下，从衣服里弹了出来。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运动内衣，由于剪裁的缘故，反而让她的胸前看起来，十分的圆润。 “想看的话到了地方我脱给你看，别在休息室里面盯着看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好色呢。”叶凝霜注意到了江凡的目光，笑着打趣道。 江凡赶忙把目光移开。 “我就看看，你知道的，作为医生，需要很强的观察力，我是在观察你健不健康。”江凡解释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这样隔着衣服能看出个啥啊，等到了地方我脱光了，再让你好好观察，还可以让你进去好好感受一下。”叶凝霜挑了挑眉，明显带着挑逗意味的对江凡说道。 江凡面对这种虎狼之词张嘴就来的女人，是一点办法没有。 没办法，善良的人遇到坏人，总是善良的人先吃亏。 “你呀，也就在我面前敢这么放肆了，有本事的，你去跟别的男人这么说啊，看人家扎不扎你就完了。”江凡说道。 叶凝霜笑了笑，“正是因为知道你不会乱来，所以我才敢这么乱说啊，其他男人巴不得乱来呢，我当然不敢乱说。” 江凡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很叶凝霜深究，而是拿出红绒球的资料交给叶凝霜，让她好好研究。 “以后，红绒球的收购加工就全部交给你了，到时候呢，我只问你要加工后的原材料，其他的事情，就全靠你自己处理了。”江凡说道。 他现在，光是医院里面和学校里面的事情，就够让他忙活的了。 像是药材方面的事情，他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的。 “是，客户就是上帝嘛，你是我最大的客户，你说什么我当然都得听喽。”叶凝霜说着，仔细查看起了红绒球的资料。 红绒球会是百草堂的一个重点项目。 她必须要做好。 要为江凡做好供货服务，这也是爷爷一直在强调的事情。 看了好一会儿，叶凝霜对红绒球算是有了一个粗略的了解。 不过时间还长，以后有的是时间，针对性的学习。 她放下资料，看向江凡，“听说你有孩子了？” 江凡点点头，“嗯，刚怀上没多久。” “其实我也挺喜欢孩子的，这年纪一上来啊，就越发的空虚，有个孩子闹腾一下挺好的。”叶凝霜满眼感慨的说道。 江凡皱了皱眉，“那很简单啊，你找个男人生孩子不就得了，这又不什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对于你来说，那更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以叶凝霜的条件，只要她要有孩子，有的是男人愿意给她孩子，非但如此，人家还愿意给她更多，给她房子，给她车子，给她票子。 “孩子是很看重基因的，不好的基因我才瞧不上呢，我想要的是，是带有你基因的孩子，这种孩子我才喜欢！”叶凝霜笑着说道。 江凡就知道，她肯定是在等着自己的。 果不其然。 “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说话做事什么的，还是要正经一点的。” “我很正经啊，你那么优秀，带有你优良基因的孩子肯定也很优秀，都说养儿防老嘛，我要是能有个优秀的孩子，以后的养老就有指望了，我儿子要是能跟你一样有出息的话，那我早早就可以退休享受生活了，多好！” “哎……哎，你这是在占我便宜吧你，什么叫你儿子跟我一样。” “你不要误解我好吧，那这样，我换一个说法，我儿子要是能跟他爸爸你一样优秀的话……” “我都还没有同意呢，我怎么就成为孩子他爸爸了。” “所以这不是在等你点头嘛，咱们俩这次是实地考察，又没有别人，到时候不是顺带的事儿……” 叶凝霜越说越离谱，江凡迅速起身，和她保持距离。 恰好，这时广播里传来了登机播报。 江凡迅速收拾东西，“该上飞机了。” 见江凡局促不安，又带着些许害羞的表情，叶凝霜笑得很开心，“好啦，逗你玩的。” “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可以是说真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 江凡，你好帅 这次航程的时间很短，两个多小时他们就能到地方了。 两人这次坐的是商务舱。 跟进机场一样的，叶凝霜一进商务舱，里面旅客的目光就全部被她吸引了过去。 飞机起飞平稳航行后，就有男旅客鼓起勇气跟叶凝霜要联系方式了。 “这位美女，能留个联系方式交个朋友吗？”男旅客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金表，一看也是不差钱的。 就是稍显油腻。 不过他自己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对于被突然要联系方式这种事，叶凝霜都已经习惯了，只要她去逛街，就没有那次不被要联系方式的。 向她要联系方式的男人，也是各式各样的都有。 她礼貌的微笑了一下，指着江凡说道：“这个你得问他，我是他包养的小三，我干啥都得听他的。” 听到叶凝霜这么说，整个商务舱里面的人都震惊了。 这种事情都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来的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江凡刮目相看。 就差把‘你真牛逼啊’写在脸上了。 他们都挺佩服江凡的，这种极品大美人儿，他都能包养得起，他得是多有钱啊。 “呃……大家不要听她胡说，我跟她是很纯洁的，我们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不是她说的什么包养啊什么的。”江凡赶忙解释道。 听到江凡这么说，叶凝霜更来劲儿，戏瘾一下子就来了。 赶忙向江凡道歉，“老公我错了，我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我们的关系的，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这个月一百万的生活费，你少扣一点嘛，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完，叶凝霜还在其他人解释，“大家不要误会，我跟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刚才是我在乱说。” 说着，叶凝霜又转头去向江凡认错了。 如此一来，大家对两人的关系更深信不疑了。 这tm像是朋友关系的表现？ 明显就是被包养的小三，和她金主的关系！ 见此情形，要联系方式的那个男旅客，也悻悻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因为他已经听清楚了叶凝霜说的，她一个月生活费要一百万！ 这个价格，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起的，至少，他是承受不起的。 果然，没钱是玩不了高配的。 两个多小时的航程，江凡一直被商务舱里面的其他旅客所审视。 大多都是羡慕嫉妒恨。 下了飞机后。 两人打车，直奔适合种植红绒球的区域，去进行实地考察。 这次来南省进行实地考察，江凡事先并没有知会农厅长。 之所以没有事先知会，是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提前知会了，那到时候看到的，和实际情况会有不相符的地方。 形式主义和表面工作，广泛存在于各级政府之间。 红绒球是他的心血，也是清疾胶囊要用到的重要成分，他不希望出问题，所以，他要看到最真实的情况。 适合种植红绒球的区域，基本上都是乡镇山区。 为了方便，江凡特意在当地租了一辆摩托车，带着叶凝霜去进行实地考察。 江凡对于种植不太懂，叶凝霜比她懂一点，但懂的也不是太多。 所以他们这次的实地考察，主要是从宏观角度，看一下当地的环境。 农科院专家给出的图纸，确实是有点东西的，上面划定出来的区域，环境很好，土壤，湿度，各方面，都很适合红绒球的生长发育。 江凡一天之内，去了好几个区域。 总体都还算是满意的。 晚上九点。 两人来到了南省的一个小县城，在小县城吃东西，找酒店休息。 江凡的计划是，利用这两天时间，好好考察一下南省的生态环境，然后就找农厅长商量政策的事情。 在小县城里找了档次最高的酒店住下后，江凡和叶凝霜就要去吃东西了。 他们这一天到处去转，早就饿得不行了。 “先说好啊，今天你请客，我跟着你转悠了一天了，骑摩托，骑的我屁股都快被散了。”从酒店房间出来，叶凝霜跟江凡抱怨起来，让江凡请客补偿她。 “行，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江凡现在不差钱，一顿饭而已，洒洒水。 “咱们来的时候，我发现有个烧烤大排档不错，味道好香，咱们到哪去吃吧。”叶凝霜提议道。 对此，江凡还有些意外的，“去吃烧烤大排档啊，我以为，以你叶小姐的身价地位，怎么着也得去当地的高档餐厅吃呢，事先声明啊，你可千万不要给我省钱，所以委屈了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我都ok的！” “天天吃那些高档次的东西，也会吃腻的，我这次要换换口味。”叶凝霜说道。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叶凝霜所说的哪家的烧烤大排档。 叶凝霜说的不错，这家烧烤大排档的味道是真的很香，隔老远就闻到一股烧烤香味儿了。 司机师傅对他家也是夸赞有加。 本地人都说不错的地方，那味道自然是差不了的。 这家烧烤大排档的生意很不错，江凡和叶凝霜到的时候，十六张桌子都已经坐满了。 不过他们运气好，他们等了没两分钟，就有一桌客人吃饱喝足走了，他们便坐了上去。 江凡出门是不喜欢低调的，但有叶凝霜在身边，他就低调不了。 主要是叶凝霜的好身材和脸蛋太吸睛了，去到哪儿，人家都盯着她看。 来到这家烧烤大排档也是一样的。 几乎是从出租车上一下来，烧烤大排档里面的所有人，目光都被叶凝霜给吸引了。 她倒是习以为常了，但江凡却又有些不习惯这种被注视。 叶凝霜点了很多的素菜，江凡则是点了很多口味儿重的，像是腰子，肥肠之类的。 点完菜之后，叶凝霜又要了几瓶啤酒。 “烧烤配啤酒，越喝越有！”叶凝霜说着，打开了两瓶啤酒，她一瓶，江凡一瓶。 “还是少喝点酒吧，喝酒对身体不好。” “行，我听你的，但今天不算，你要陪我喝。” 江凡点点头，就着老板送的小菜，和叶凝霜对饮。 今天的客人很多，上菜的有点慢，等了快半小时，江凡他们点的烧烤这才陆续端上桌。 两人早就饿了，拿起烧烤签子就开始酷酷开炫。 “味道属实不错。”江凡吃过的烧烤不少，但这家的味道，确实上乘。 一吃就知道，无论是烧烤的调味，还是食材的新鲜度，都是相当不错的。 两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烧烤，悠然惬意。 这时，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身酒气的走了过来。 “美女，过去陪我们喝一杯呗。”两人走到叶凝霜身边，伸手就要去拉叶凝霜。 他们倒是一点儿没客气，脸上还挂着猥琐的笑容。 “滚开，没看到我男人在的吗！敢对我动手动脚的，信不信他收拾你们！”叶凝霜没好气的说着，用吃完了的烧烤签子，把他们的咸猪手扇开。 “几个意思，不给我们面子是不？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在这片地界上，还从来没人敢不给我们面子！”两人被拒绝之后，顿时暴怒，嗓门也大了不少。 “我可以陪你们喝酒啊，但是他不乐意，你们把他打服了，我就听你们的。”叶凝霜祸水东引，直接把矛头引导到了江凡身上。 江凡一脸无奈。 “老板，结账！” 他是不想发生不必要的冲突的，便想着结账走人。 但两个壮汉却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直接一前一后的堵住了他。 “小子，几个意思？你这就是不想让她陪我们喝酒呗，瞧不起我们还是怎么的？” 他们说话间，还对江凡进行了推搡。 其余的食客都是在看热闹，没人敢上前阻止。 至于两个壮汉的同伴，那都是满脸笑容在旁边看好戏，非但不觉得两人有错，甚至还觉得他们很有霸总风范，就差给两人加油打气助威了。 “我不想跟你们发生冲突，如果是因为我们扫了你们的兴致的话，那你们的单我也一并给买了，就当是大家相识一场，好吗？”江凡说着，叫来老板，要把他们的账单也一并给付了。 “几个意思？”两个壮汉更不乐意，推搡江凡的力度也更大了，“我们像是缺钱的人吗？” 啪！ 他们越说越起劲，抬手就抽了江凡一下。 江凡这次是实地考察，是不想多生事端的，但这次，他们真的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凡捏紧拳头，一记右勾拳，直接把面前的壮汉打昏死过去。 壮汉的下巴都被打脱臼了。 身后的壮汉见状，骂骂咧咧的，抡起拳头就朝着江凡砸去。 江凡一个右后踹，重重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整个人都被踹飞出去了三米远，摔在了地上。 吃进去的酒水烧烤，哇哇哇的吐了出来。 看到江凡出手了，叶凝霜给江凡鼓掌加油，“江凡，你好帅！” 第五百三十章 唐二宝 两名壮汉的同伴，看到两人被江凡反倒后，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抄起啤酒瓶还有椅子，朝着江凡冲了过来。 食客们都被吓跑了，纷纷四散开来。 没有了食客的阻挡，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对方人多势众，江凡迅速抄起一把椅子当做盾牌，然后拿起大排档放在外面的扫把，折断扫把头，以扫把杆为武器，准备迎战。 大排档的这把扫把，质量相当不错，杆子是用一根整实木做的，重是重了点，但很不容易断。 江凡拿在手里，耍得虎虎生风。 对方把他手里的扫把杆抽得嗷嗷直叫换。 一共七人，且个个都虎背熊腰的，一时间却完全奈何不了江凡，反被江凡抽得直跳脚。 “草泥马的！你敢对我们动手，你死定了！”七人指着江凡叫骂道。 知道江凡近战很强，一近身，就要被江凡用扫把杆子抽，他们都学乖了，不敢再冲上去了，而是拿着桌上的酒瓶子还有餐盘扔过去砸江凡。 但并没有对江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全部被江凡给避开了。 见江凡如此神勇，四散开来的食客们，都打开了手机摄像头，拍摄着他的神勇姿态。 等到对方把酒瓶子和餐盘都扔完了之后，江凡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抡起扫把杆子就是一通抽打。 对方被抽得嗷嗷乱叫，每挨一下，身上都是一道红路子。 “草泥马的！你拿东西，你以为我们就没东西吗！”两个男的挨了几下后，小跑到车旁，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两把半米多长的开山刀。 看到他们动刀，围观的食客们都被吓到了，又退出去了几十米远，生怕会殃及到自己。 “江凡，走！”看到对方拿了刀，叶凝霜也不敢再淡定看戏了，拉着江凡就要走。 但江凡没有走，而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到边上去。” 眼看着对方拿着刀已经冲过来了，叶凝霜知道，她留在江凡身边，反而会限制到江凡发挥，便大步走开。 “你们不拿刀，那就是普通的大家斗殴，但你们要是拿了刀，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我提前跟你们说起来，如果你们持刀攻击我，期间被我夺了刀，我砍死你们也是正当防卫！”江凡看着持刀的两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是不想让事态升级，但如果对方一心作死，那他是不介意给他们放放血。 随车带刀，出来吃个烧烤，看到漂亮女人，就想强迫人家陪酒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听到江凡这么说了之后，对面两人明显也是愣了一下。 他们还是有些忌惮江凡的武力值的。 “怕他干鸡毛的，给我砍死他！弄出人命来了，我给你们摆平！他要是敢夺刀伤害到你们，他也别想活！”这时，被江凡打翻在地的，一个扎着小辫的男人，恶狠狠的说道，给他们助威。 这个小辫男，明显就是他们这帮人的首脑。 听到小辫男这么说了后，持刀的两人胆子更大了一些，互相对视一眼给自己壮胆后，他们提着开山刀朝着江凡冲了过去。 江凡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他们还是要这样做，那就怪不得他了。 只见他挥动扫把杆，快速的一下，就将其中一人手里的开山刀给打落在地。 随后他挥动椅子，挡住另一人的进攻后，一脚踹在他的小腿前侧，他重心不稳，向前摔了一个狗吃屎，手里的开山刀也掉落在了地上。 刀子脱手的那一刻，两人就意识到了大事不妙，想去把刀子重新捡起来，抬头一看，江凡已经把他们的两把开山刀都捡起来拿到了手里。 这回，轮到他们开始慌了。 不止是他们两个慌了。 他们另外的五个同伴也开始慌了。 此时此刻，他们才明白，江凡刚才对他们动手，那都是收着打的。 可他们却错误的认为，江凡也就那点本事，因此还滋生了杀心。 怕！ 后怕！ 他们开始后悔了。 江凡拿起开山刀，毫不留情的，对着其中一人的身上就捅了下去。 他‘啊’的惨叫了一声，清晰的感觉到，冰冷的刀尖，在他的身体里面不断深入。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见江凡是真的敢动刀杀人的，另外的一人胆子都快被吓破了，不停的往后爬。 但他爬的速度，哪里会有江凡的速度快。 江凡很快就走到了他面前。 “大哥，求求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 “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留我一条狗命吧。”他哆嗦着身体，不停的向江凡哀求。 但江凡并没有手下留情，也在他身上来了一刀。 之后，江凡又转头看向了那个小辫男。 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就把他的那一小撮小辫给割掉了。 “把你的辫子吞下去，我就不杀你，我只给你三秒钟！”江凡把辫子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说道。 小辫男刚才还很嚣张，但此刻温顺的就像个绵羊，哪里敢违抗，抓起江凡仍在地上的鞭子，就往嘴里面塞。 看到他完全扔下去后，江凡重新回到座位上去，把两把开山刀扔在了桌面上。 之后，旁若无人的，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吃还没有吃完的烧烤。 见江凡已无杀意，烧烤大排档的老板试探性的走了过来，好心对江凡劝告道：“你赶紧跑吧，跑得越远越好，等会儿警察来了，你就麻烦了。” 江凡平静如水，“是他们先动手的，也是他们先动刀的，我这是正当防卫，顶破天了，也就是给我安一个打架斗殴的罪名，最多拘留一段时间，不会有太大事的。” 他这次下手不轻，但他是掐着度的。 “小伙子，你虽然很懂法，但你不懂我们这个县城啊，你刚才打的人，就是那个扎小辫的，那人叫唐二宝，在我们县城只手遮天！” “我们县城里的高级领导，一多半都是他家的亲戚，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毫不夸张的来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能从法律上来说，你是对的，但问题是，也得人家从法律角度来给你判定啊，我们这个小县城，唐二宝说话，比法律管用！” “你赶紧跑吧，一旦落到他们手上，你就完蛋了，别想再活着出来了！” 此时此刻，江凡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和唐二宝一伙人发生冲突，那么多食客都争先恐后的拍视频了。 不是他神勇，而是因为唐二宝。 唐二宝是当地的风云人物，拍他有话题度。 “老板，这唐二宝，一直都这么的嚣张跋扈吗？”江凡问道。 老板看了唐二宝一言，生怕说他的坏话被听到，大着胆子凑到江凡身边，小声对江凡说道：“他这次都还算是收敛的了，去年，同样是在我这里，唐二宝看上了一个女大学生，那个女大学生当时也有男朋友陪着的，唐二宝叫那个女大学生过来陪酒，那个女大学生不从，他男朋友想保护这个女大学生，结果你知道怎么着吗？” “那个男孩被他们打成了重伤，那个女大学生，直接当场被他们扒光了衣服，被他们逼着喝尿。” “就因为这事儿，我这小店都被迫关门了大半年。” “你说这事儿闹的，后面听说，那个男孩家被唐二宝威胁恐吓，拿钱了事，那个男孩终生都要挂着袋子解决大小便，至于那个女大学生，父母是当老师的，想去上告，结果非但没有告成，工作还丢了，后面也是拿钱了事，不敢再抗争了。” 听老板说完，江凡皱了皱眉，“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么恶劣的事情发生，就没人管？” “管什么呀，大半个县城的高级领导都是人家亲戚，这些领导上面，又有帮着他们的领导，谁来管？能指望谁管？” “所以我们当地都有句话，遇到唐二宝，神仙也烦恼！” “人家有钱有势还有权，惹不起啊！”老板说到这儿，又开始劝说江凡赶紧跑。 如果江凡不想跑，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让江凡拿刀把唐二宝都给宰了算了，如此，也算是为当地民众出了一口恶气。 能让老板劝着都要宰掉的人，可想而知，唐二宝的行径，是有多么的恶劣。 正在这时，警笛声响了起来。 第五百三十一章 看看是谁被处理吧 老板最后再劝了江凡一次，让江凡趁着警察还没来，赶紧动手，多杀一个，就多除掉一个祸害。 “您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的，但不能是我动手，动用私刑，法律上是不认可的！”江凡依旧平静的说道。 见江凡不愿意动手，老板还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 “看在你今天也算是教训了他们一顿的份上，你打烂东西的钱，就不让你赔了。”老板说着，就准备收拾现场了。 一通打斗下来，现场一片狼藉，酒水，没吃完的烧烤，被砸烂了的椅子，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五分钟后，两辆警察停在了烧烤大排档门口。 车上下来了十几个警察。 “三伯，抓他！他动手打我们，而且还拿刀杀人！”看到警察来了，刚才还畏畏缩缩，不敢哔哔的唐二宝，瞬间来了精神和底气，指着江凡大声喊叫。 县城婆罗门，江凡早就听说过的，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县城里面，县城婆罗门之间的亲属网络，竟然如此之密集。 大半个领导层，竟然都是唐二宝家的亲戚。 那这个县级政府，跟是他家的有什么区别？ 江凡正想着呢，一个四五十岁的警员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给江凡上了铐子。 “小子，你挺猖狂啊，敢在我们的辖区行凶，你活腻了是吗！” 说完，他直接按着江凡的脑袋，把江凡的脑袋按在了满是油渍的烧烤餐盘里。 明明江凡就没有反抗过的。 可他却还是要这样做。 当然，这很可能是因为他是唐二宝家三伯的缘故。 “你们不能这样对他，是他们几个先动手的，也是他们先动刀的！”这时，叶凝霜走了过来，为江凡辩解。 老警员打量了叶凝霜一眼，一脸严肃，“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我们会调查的，倒是你，你是谁啊，你和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没等叶凝霜开口回答，唐二宝先开口了，“三伯，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也不会挨打，把她也给铐起来！” 就因为唐二宝这一句话，叶凝霜马上就被铐了起来，不过考虑到她是女人，她被铐的过程中，并没有遭到跟江凡一样的粗暴待遇。 被上了手铐之后，两人并没有被带走调查，一直到唐二宝他们，全部被送去医院检查治疗后，两人也被塞到车里，带到局子里面去接受调查。 先是常规的身份记录，然后就是做笔录。 江凡和叶凝霜的口供是一致的，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他们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当然了，案件肯定是不能听信一家之言的，要多方取证调查，才能给出一个客观的案件调查报告，然后就是起诉判决。 但这里的调查速度，比江凡想象中的快多了，在他们录完口供没多久，唐二宝的那个三伯，就拿来了取证调查结果。 根据这份调查结果，江凡和唐二宝等人发生冲突，并不是因为唐二宝他们先来要求叶凝霜陪酒，然后推搡江凡，才发生的冲突，而是因为江凡喝多了之后，辱骂唐二宝等人，唐二宝等人气不过，双方才发生冲突的。 发生冲突时，唐二宝他们都是收着手的，生怕打伤了江凡，是江凡主动升级了事态，先是用扫把杆击打唐二宝等人，后面又跑去拿刀，持刀伤人，更是以威胁的手段，对唐二宝进行了人身侮辱，逼迫唐二宝吃下了异物。 当江凡看到这份所谓的调查结果只是，他整个人都惊呆了，颠倒黑白，还能这么颠倒的？ 如果按照这个调查结果来的话，那唐二宝等人，就变成了妥妥的无辜受害者，反而是他，变成了一个加害者。 这份调查结果，江凡当然是不认的。 “我知道，你是唐二宝家的三伯，是他的亲戚，但面对一个案子，最起码要做到真实客观吧，是唐二宝他们先来骚扰我的朋友，然后对我进行了推搡，还打了我一耳光，我这才动手反击的！” “之后，他们七个人向我发起了攻击，我是被迫反击的，后面，也是他们拿的刀！他们想用刀砍死我，我打掉了他们的刀，然后用刀进行反击。” “就算你们觉得我正当防卫不成立，顶多也就是打架斗殴吧，但我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离谱，直接把案子颠倒黑白了！” “你们的这个调查结果，我不认可！我会上诉到底！”江凡严正的表态了自己的态度。 听到江凡这么说，唐二宝的三伯反而是来气，一脸正义凛然的呵斥道：“你一个犯罪分子跟我横什么横！” “我告诉你，这份调查结果，是我们多方走访调查得来的，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别想抵赖！” “到了法庭上，法官是信你们两个的一面之词，还是信其他几十个证人的证词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乖乖认罪，那么到时候罪名还能轻一点，你要是还这么拒不认罪，悔罪！那到时候等待你的，可就是顶格处罚了！” 唐二宝的三伯敢这么底气十足的说，那么不用怀疑，他所说的证人和证词，都是真实存在的。 确实有那么多的证人，提供了这些证词。 具体是不是真的，那就两说了。 但只要江凡认罪了，这些证人证词，就都成真的了。 以后就都是给他定罪的依据。 江凡不由得给他们竖起了大拇指，“说他唐二宝在这个县城里面只手遮天，起初我还不太相信，但现在我相信了，你们是真挺厉害的，在这片地界上，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么清晰那么明确的一个案子，都能被你们颠倒黑白！” “你们真的太无法无天了！” “不过，你们别想让我认罪。” 见江凡这么嘴硬，唐二宝的三伯关掉了摄像头，关掉了电脑。 找了一本书，垫在江凡的胸口，对着江凡的胸口就重重的来了几拳。 江凡手脚都被锁在椅子上，只能被动挨打。 几拳下来，胸口发闷，闷疼得不行。 “看来你的经验很丰富啊，这样做验不出伤来，只是内伤。”江凡笑了笑，依旧没有服软示弱。 唐二宝的三伯，也不敢继续打下去，打了几拳之后就收手了。 因为一次打得狠了，会验出伤来的。 到时候不好交代。 “奉劝你还是早早认罪吧，没必要这么死扛下去，反正闹到最后，肯定也是按这个调查结果来判决的，何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呢。” “你早点认罪，然后让家里人积极进行赔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蹲个十几年就出来了。” “反之，你要是继续这么嘴硬，那我每天都会这样给你来一顿，又挨打，又改变不了什么，何苦呢？”唐二宝的三伯劝说道。 江凡笑了笑，还是不肯配合。 “你就别浪费口舌了，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我绝不会屈从的。” “对了，这期间可能会有人打我的电话，记得接一下，然后跟对方说我在哪，谢谢！” 见江凡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认罪，唐二宝的三伯黑着脸，打开摄像头，然后就离开了。 正常，接收完审讯之后，是可以到监室里面去休息的。 但江凡没有。 他就这么在审讯室里面待了一夜。 椅子是金属制成的，又冰又凉，靠又不好靠，睡也不好睡，江凡就这么熬了一夜。 叶凝霜稍微比他好一点。 面对唐二宝给的调查结果，她也是表示了不认可。 但因为，无论是他们两人的口供，还是唐二宝三伯的调查结果里，叶凝霜都没有实际参与到案子里面去，顶多也就是个旁观者，所以，尽管她表示了不认可，但也没有被难为，而是被送到监室里。 只要待满四十八小时，她就可以出去了。 在监室里面睡了一晚后。 第二天，叶凝霜想看守人员打听江凡的情况。 “他怎么样了？” 看守人员是可以拒绝回答的，不过看在叶凝霜的过人姿色上，他们还是给她透露了一点风声，“那小子嘴很严，听说一直不肯认罪，然后就一直被晾在审讯室里面。” “他应该没有被殴打这些吧？” “呃，难说。” 听到看守人员这么说，叶凝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完蛋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那样对待他的。” 看守人员互相对视一眼，“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我们完蛋了？” “摆脱你搞清楚哦，犯罪的人是他！是他要完蛋了，不是我们要完蛋了。” 叶凝霜苦笑起来，“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我们管他是谁，犯了法，就要被处理！” “那你们就等着看吧，看看到时候，是谁被处理吧。” 第五百三十二章 天塌了 唐二宝的伤情并不严重，除了吞下辫子，对肠胃造成了些许伤害之外，也就是一些被扫把杆打的皮外伤。 在医院里面接受了一晚上的治疗后，第二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之后，唐二宝就来到了警局。 询问昨天晚上的案子。 他的三伯接见了他。 “你放心，案子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处理好了，证人和证词都已经搞定了，只是那小子嘴很硬，一直不肯认罪。” 对此，唐二宝的三伯倒也不太担心。 他相信，只要他继续施压，不愁江凡不会认罪。 “那个女的呢？”唐二宝还是更关心叶凝霜。 至于江凡，他并不是太在意，按照三伯和他这么好的关系，伤害他的人，三伯能让其好过？ 肯定不会的，肯定是怎么整的最惨，怎么来。 “还是关押呢，不过她没有参与案子，关押四十八小时就得把她给放了。” 唐二宝搓了搓手，“三伯，能不能让我去一趟监室？他妈的，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因为这个臭婊子，要是她乖乖听话去陪我们喝酒，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现在害得我那么好兄弟都受伤，我必须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这里是执法场所，哪能让你在这里胡作非为，就算咱们关系亲，但做什么事情也要有个限度！”说到这儿，唐二宝的三伯抽了支烟，“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执法场所，发生犯罪行为，这传出去那还得了，不过嘛，等她出去以后，你就可以看着办了，但是先跟你说好啊，不要把事情闹得太严重，你们释放一下精虫，教训一下就差不多了。” 听到这番话，唐二宝就放心了。 “行，等她放出去的时候，我带着我的那一票兄弟们在门口等着她，这个臭婊子，我必须要让她知道，得罪了我们，会是怎样悲惨的下场！” “你呀，也是时候改一改了，不要再这么无法无天了，这次是看到你们受伤害了，我才支持你们出口气的！这件事以后，不许你再这么肆意妄为了，现在的监管是越来越严了，你要是在这么乱来，如果哪天上面追查起来，你这些做事，可就是上面判我们死刑的依据！”见唐二宝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不当回事，他三伯语重心长的训诫道。 “三伯，瞧您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你们怎么可能会死刑呢，现在都已经很少判死刑的了，而且再说了，有这么多人层层作保，上面是追查不下来的，之前的几次调查，不都是无疾而终了嘛。”唐二宝并不当回事。 他们在这个县城里面只手遮天，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些长辈们，经常都说怕上面来查，怕上面来查，结果每次不都是那样。 上面来的人，也就是来吃顿饭，然后就走了。 有什么好担忧，有什么好怕的？ “你啊你，就是一点儿也不长进！要不是看你家三代单传，是真不想给你擦屁股，总之，这件事以后，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虽然一直都很风平浪静，但保不齐哪天，我们都会被你给害死的！” 面对这番训斥，唐二宝并没有听进去。 从警局出去以后，他就去找他的好兄弟们去了，一起商量，到时候该怎么凌辱叶凝霜才解气。 江凡在审讯室里面熬了一夜之后，又熬了一个大半白天，一直到下午了，才有人给他一杯水喝。 下午五点。 江凡肚子饿得直打鼓。 这时，唐二宝的三伯打开门，端着两个饭盒走了进来。 “饿坏了吧，这时我在食堂里面，专程给你打的饭菜，有荤有素，营养均衡，我们食堂师傅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你闻闻看。”唐二宝的三伯说着，打开了饭盒，让江凡闻饭菜香味儿。 江凡现在本来就饿肚子，鼻子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之后，更饿了。 肚子也叫得更厉害了。 “只要你认罪，我马上就让你吃饭，怎么养？” 江凡摇了摇头。 唐二宝三伯刚才还是笑脸的脸上，瞬间难看了下来，“不识抬举！” 说完，直接把饭盒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时，下属跑了进来。 “嫌疑人的手机响了。” 唐二宝的三伯瞪了江凡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江凡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本省的电话号码。 犹豫了一下后，他按下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听到声音不对，明显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开口问，“请问你是江主任的谁啊？我找江主任。” 电话那头，是一个老成浑厚的声音。 唐二宝的三伯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一脸严肃的说道；“什么江主任，这部手机的主任，因为违法犯罪，已经被我们羁押起来了，你是他的谁？如果是亲属，你最好赶过来，劝他早点认罪，然后积极向受害人取得谅解，这样对他才是最有利的！” 电话那头得知江凡因为违法犯罪被羁押起来了，语气明显低沉了一些，“他违法犯罪了？我想请问一下，他犯了什么罪？” “你这人这么啰嗦，问那么多干嘛，总之，你记住我刚才说的就对了！”唐二宝的三伯没好气的说道。 被唐二宝的三伯怼了之后，电话那头还是耐着性子，“那麻烦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吧，我这就动身前来找他！” 唐二宝的三伯也想早点结案，江凡的亲属如果能来给他做思想工作的话，相信他会很快认罪，争取宽大处理的。 所以便把地址告诉给了对方。 怕对方就这么空手前来，他还特意提醒，要让江凡准备好礼物和钱，好争取受害人的谅解。 “好！谢谢了！我一定会准备好的！”说完，电话那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江凡的手机放好后，唐二宝的三伯就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工作了。 晚上七点。 唐二宝的三伯忙完了手里的工作，正准备下班。 这时，他接到了县里领导的电话。 “你还在局里面的吧？” “我还在的，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省里农业厅的农厅长，要去见你！” 唐二宝的三伯愣了一下，他跟这位大领导可没什么交情啊，为什么要来见他？ “我这种小虾米，那值得厅领导跑一趟啊，我这就到县大楼去。” “你就在局里面等着吧，我们请了半天了，农厅长也不去县大楼，农厅长现在已经来局里了，你准备一下接待工作，我们就跟在农厅长车后面的。” 得知农业厅的大领导要来，唐二宝的三伯自然是相当重视的，立马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准备材料的准备材料。 安排下去后，他穿好正装，亲自来到门口恭迎。 半小时后。 一辆考斯特停在了局门口。 考斯特后面，还跟着十几辆车。 都是县里领导的车。 考斯特的车门打开。 一个头发泛白，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在一众下属的簇拥下，从车上走了下来。 县里的领导，没等这位中年人的脚落地，就全部火速从车上下来，围在了考斯特车门口，满脸堆笑的堆笑着询问着：“农厅长，您这一路舟车劳顿，要不先去找个地儿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等您休息好了，我们再向您汇报。” “农厅长能莅临我县，我们无比荣幸，但由于事先没有接到通知，所以各方面工作准备的都不是太充分，农厅长您看……” 面对县领导的热情殷切，农厅长并没有理会。 而是直奔局里。 唐二宝的三伯早就要迎上去的，但因为人太多，他只能在外围站着。 现在，看到农厅长要往局里走，他哪能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迅速走上前去，“农厅长，我是……” 没等他说完，农厅长就打断了，“我记得你的声音，你不是让我准备好礼物和钱过来吗，我都准备好了！” 说完，农厅长示意秘书。 秘书抱出一个礼盒，还有几沓钱，递给唐二宝的三伯。 唐二宝的三伯当场石化。 天塌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绝不姑息 他哪敢收这个钱，就差跪在地上了，赶忙认错，向农厅长解释，“农厅长，我不知道电话里面的人是您啊，如果要是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您的话，就算是给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那样对您说话啊！” 他都快要哭了。 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见状，县领导们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农厅长，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您能跟我们说一下吗，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农厅长黑着脸，冷笑一声，“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问他呀，怎么着，在你们县里面发生的事情，还要我来告诉你们原委？” 面对农厅长的批评，县领导们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事情让农厅长这么生气。 “江主任呢，他在哪？带我去见他！”农厅长以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唐二宝的三伯，哭丧着个脸，在前面带路。 很快，农厅长就来到审讯室门口。 打开门，他终于见到了江凡。 这些天，他一直在期待着见到江凡。 为了把红绒球的种植项目留在本省，这些天，他亲临一线指导工作，为红绒球的种植工作做配套。 加班加点，总算是把配套都做好了。 就等着江凡来实地考察，然后签约了。 却不曾想，他盼星星盼月亮的江主任，却是以这种方式，在这个地点相见。 在审讯室里面看到江凡的那一刻，农厅长掐死人的心都有了。 但他还是保持着镇定，“你们都在外面，我进去。” 唐二宝的三伯赶忙恭恭敬敬的把钥匙递上去。 农厅长进去之后，唐二宝的三伯就被县领导拽到了一遍，询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二宝的三伯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来头这么大啊！” 啪！ 县领导给了他一巴掌，“别在这儿号丧，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都是唐二宝那个小畜生啊，他昨天晚上去吃烧烤，看上了一个同样去吃烧烤的漂亮女人，然后他们就想让人家陪他们喝酒，但因为对方不从，他们就和对方起了冲突，还动了刀子。” “那个漂亮女人的同伴，就是关在里面的，被农厅长称作江主任的人。” 县领导们听完，头都快要炸开了。 唐二宝捅出来的篓子不少，但基本上都被他们给摆平了，可玩没想到，唐二宝这次，竟然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 甚至把农业厅的农厅长都给惊动了。 完蛋了！ 和唐二宝有关系的那些县领导，面如死灰，身子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起了冲突之后，为什么你们不秉公执法，而是把江主任给羁押起来？”和唐二宝没关系的县领导，义正辞严的质问道。 对于和唐二宝有关系的县领导来说，农厅长这次亲自出马，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但对于另外那些，和唐二宝没有勾结的县领导来说，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翻身的好机会！ 以前，他们被唐二宝家的领导亲戚们压着，得不到施展的机会。 但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了。 “我……我……唉！”唐二宝的三伯想解释，但事情闹到这一步，显然不是他解释就能解决的了。 审讯室内。 农厅长拿了钥匙，替江凡打开了手铐脚铐。 “江主任，实在是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我们治下无方！”农厅长连连道歉。 江凡活动了一下，快要麻木了的手和脚，“能给点饭吃，给点水喝吗，昨天晚上到现在，就喝了一小杯水，有点顶不住了。” 得知江凡不仅被羁押，且羁押期间，还被如此对待，农厅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赶忙开门想外面的秘书吩咐，“去准备吃的喝的，要快！” 秘书接到命令后，立刻行动，去准备吃的喝的。 “江主任，你是什么时候到我省的，来之前应该知会我一声嘛，这样就能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了。”农厅长说着，赶忙把江凡从椅子上扶起来，又搬来几把椅子，让江凡能够躺在上面，施展一下身体。 “我要是知会过农厅长你的话，就看不到这样的真实情况了，恕我直言，如果南省都是这样的执政环境的话，农厅长，别说是把红绒球的种植工作安排在南省了，你就算是有再多的项目，也是无济于事的。”江凡施展了一下身体，接近麻木的手和脚，总算是舒服一点，可以小幅度的活动了。 “江主任批评的是，这都怪我们治理无方，我们的治理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农厅长积极担责，没有推诿。 不多时，农厅长的秘书，就拎着热腾腾的饭菜和水进来了。 江凡接过去之后，也顾不得吃相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饿得实在是太狠了。 饭菜下肚后，江凡总算是有了点力气了。 他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农厅长说了一遍，当然，唐二宝三伯颠倒黑白，还动手逼他认罪的事情，他也没有落下。 “正好农厅长你在，我不是南省人士啊，我是江南人，我想咨询一下农厅长，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有错吗？如果我有错，我愿意承担法律责任的。”江凡说道。 农厅长勉强的挤出笑脸，“虽然我不是政法口的，不过我敢肯定，江主任肯定是没有错的，你是迫不得已才动手反击的，江主任也确实是好身手，一个人打七个，竟然都不落下风。” “早就听闻江主任医术高超，出神入化，没想到，江主任的身手也这么好。” 农厅长挤出笑容的背后，是对当地胡作非为，颠倒黑白的风气，无比之憎恨！ “农厅长，您能亲自前来，我是很感动的，不过，我得遗憾的表示，红绒球的种植工作，可能我们得去其他相邻省份去谈了，实在抱歉！”江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农厅长强颜欢笑，“江主任这是哪里的话，应该说抱歉是我们，若是我们治理有方，就不会让江主任吃这么多的苦头。” “请江主任放心，这次的事情，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拔出萝卜带出泥，绝不姑息！” “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清除出我们的执政队伍，等到吏治清明了，到时候，欢迎江主任前来检查，随时来跟我省洽谈项目！” 第五百三十四章 彻底完蛋了 江凡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吃完东西后，他不自觉的开始哈欠连天。 农厅长立马安排人，给江凡在酒店开房间休息。 把江凡从局里送出去后，农厅长黑着脸，把所有县领导，还有唐二宝的三伯，全部叫到局里面的办公室。 “你们干的好啊！江主任，是我好不容易才请到的贵客，他的红绒球项目，如果能在我们省里面落地生根的话，能带动上百亿的经济，提供的直接就业岗位，保守估计都能有上万个，这还不算辐射到的。” “为了争取到这个项目，省里下发了红头文件，要求全省鼎力支持。” “我为了这个项目，这些天更是亲临一线，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本想着我们这样有诚意的话，应该就能把项目给落下来了，结果呢，你们把项目给弄黄了！” “你们非但把省里这些天的努力都给浪费了，甚至还把人家江主任抓了起来，又是粗暴执法，又是颠倒黑白！我们省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 面对农厅长咬牙切齿的批评，县领导们大气都不敢出，等到农厅长说完话了，他们这才起身，积极承担责任。 “发生这种事情，是我们的严重失职，我们检讨！” “光是检讨就够了吗！”农厅长黑着脸，“能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说明你们县的执政环境，早就烂透了，只是人家江主任来，才捅破了而已！” “甚至，我很有理由怀疑，不止是你们县，还有上面的市级政府！也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这个烂疮不除，咱们省的发展就别想好！” “对于你们，我已经失望透顶了，我也不指望你们什么了，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交代清楚自己的问题吧！” 农厅长说完，一把将保温杯打翻在地，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就气冲冲的起身离开了。 领导生气已经是很可怕的事情了。 可如果领导，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那事情绝对就是无可挽回的了。 农厅长离开之后，县领导们想追出去解释，主动坦白，以换取宽大处理。 但他们再也见不到农厅长了。 因为他们刚一出门，就被一队异地调遣的警察队伍给拦住了。 早在来之前，农厅长就已经安排好了相应的部署。 “所有人，依次站好，接受搜查！” “如果有不配合的，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当地的警察队伍，面对这些县领导，多少是会有些忌惮的。 但异地警察可不管这么多，上头是怎么吩咐的，他们就怎么做，管你是谁，一律严格执法。 “干什么呢！说了让你站好，你这是在干嘛，偷偷打电话，你要打给谁！” 有县领导想打电话，给更上面的领导求援，但刚把手机摸出来，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手机也被抢了过去。 曾几何时，他们在这个小县城里，那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说一不二。 别说对他们动手了，甚至没人敢对他们说一句硬话。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当农厅长调遣来的异地警察接管当地权力之时，他们就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此刻开始，该县所有公职人员，都要接受我们的审查！把你们的事情都交代清楚，有问题的，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没问题的，我们也不会冤枉你们任何一个人！” “总之，请大家配合！” 领头的警员用无比严肃的话语，说着客气的话。 对现场所有的县领导进行了搜身检查后，所有县领导都被带上了车，送到兄弟省份，去进行异地审讯。 县领导班子，几乎被全部清空。 但仅此如此，大批异地警力，依旧源源不断的陆续抵达。 因为这次，省里要对这个县城，进行大清理。 从县城到乡镇，到村里，一查到底！ 如此力度的清理举动，在这个小县城，古往今来还是头一次。 农厅长是主管农业的，这种事情不是他的强项，和省里进行了电话会议，简述了一下当地的情况后，省里派遣了一位政法口部门工作，反腐经验丰富的高级官员，来到当地主持工作。 省里的决心很大，几乎是一夜之间，全县的所有公职人员，都全部被控制了起来。 上万名异地警力，加上省里派遣来的多个调查小组，连夜开始审查工作。 经过初步调查，全县所有公职人员，有近乎三分之二，都存在大大小小的贪腐行为。 贪腐链条，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唐二宝展开的。 倒不是说唐二宝这个人有多厉害。 而是说，他是这个县城里面贪腐环节中的重要一环。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全县范围内，唐二宝名下有很多的资产，这些资产，都是通过他那些当官的亲戚协助，然后他以非法手段获取的。 非法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拘禁，绑架，敲诈勒索，人身伤害等。 他获得了资产后，除了基本的经营外，主要还有两件事。 满足那些当官亲戚的花费，以及腐蚀其他官员。 等于说，钱的事，都是在唐二宝哪里流转的。 所以，你要是查个人财产的话，那些县领导个个都是干干净净的，因为他们自己是不过手钱的，他们不碰钱。 当然，再坏的地方，也是有好人存在的。 尽管这个地方的贪腐风气，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但还是有很多，不同流合污的官员存在的。 但当贪腐成为主流，坚守底线原则的人，反而就成了异类。 所以，不同流合污的官员，基本上都被安排到了边缘岗位上。 看到省里这次这么大的动作，所有人都知道，省里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那些一直被排挤，被边缘化，没有同流合污，坚守着底线原则的官员，开始吹响了反击的号角。 积极爆料他们所知道的贪腐行为。 此举，也大大加快了审查力度。 唐二宝还什么都不知道。 当夜凌晨两点。 他在自己名下的酒吧里被抓捕归案。 起初，他还是很嚣张的，被抓捕的时候，一直在大喊，他的某某亲戚是县里的那位领导，他的某某亲戚是警局的什么官职。 他在这一亩三分地早就嚣张惯了，对于执法机构，完全没有了敬畏之心。 还以为能和以前一样，轻松脱罪。 直到他在警局监室里面看到，他那些在警局里面的亲戚，全部都被戴上了手铐。 他才知道，这次是彻底完蛋了！ 第五百三十五章 你可以摸着我的良心 “三伯，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也被上了铐子了？”唐二宝懵逼又恐慌。 曾几何时，三伯还是他当地的依仗之一。 早上见面时，都还好好的，这才几个小时没见啊，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还不都是被你害的！”唐二宝的三伯怒不可遏，一脚就把唐二宝踹翻在地，“你个逼崽子！我们都让你给害惨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男的，人家是咱们省农业厅农厅长，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大专家！” “咱们省未来的经济，都要靠人家拉动的，结果你倒好，你不仅冒犯人家女伴，你们还对人家动手了！” “这还罢了，我还被你蒙骗着，把人家羁押了起来！” 三伯越说越气，那怕戴着手铐脚铐，也要揍唐二宝一顿。 唐二宝被揍得嗷嗷乱叫，内心当中也是悔恨不已。 “我也不知道他来头那么大啊，要知道他来头这么大，我怎么可能会去招惹他嘛！” 唐二宝虽然在当地为祸一方，但他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知道什么人能欺负，什么人不能欺负 这也是他在当地为祸多年，但上面一直没有处理的原因。 因为他欺负的，都是他能欺负的人。 欺负不起的，那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可这一次，他栽了。 他没想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江凡，竟然会有那么大的来头。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你个逼崽子，猪脑袋！你干坏事之前，就不知道先打听一下，起码要确认对方是你惹得起的，你再去招惹啊！” 从这番话就能看得出来，直到现在，他们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是将这次的倒霉，归咎于，没有提前查探江凡的身份。 若是他们提前查探了江凡的身份，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他们就还可以接着奏乐，接着舞。 在唐二宝被抓捕之前，关于他的罪证，其他人都交代了个七七八八。 他认不认罪，他都是要被制裁的。 在后续的审问中，为了给自己争取宽大处理，一直仗着当官亲戚们为所欲为的唐二宝，也顾不得亲戚情分了，把他知道的所有黑料，都一五一十的曝了出来。 他这里一曝，只要他这条线上的所有人，全部落马。 牵扯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除了这个小县城里面的官员，市里面的几名官员，也被曝出了黑料。 省里这次一查到底绝不姑息的。 不管是谁，只要明确了罪证，一律拿下！ 一时间，反腐行动浩浩荡荡。 但按照惯例，这种事情是不会大张旗鼓的，政府内部轰轰烈烈，但民众是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的，还是照常生活，该干嘛干嘛。 顶多就是去政府部门办事的时候，会碰到一些技术性故障，让他们过几天再去。 江凡被放出来后不久，叶凝霜也被释放了出来。 农厅长亲自接待了她，一是道歉，二则是让叶凝霜在中间帮忙劝劝，以后有项目的话，在南省落地。 叶凝霜受宠若惊。 她虽然也是豪门出身，但她能接触到的官员，顶破天就是市级官员，就这，还是要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的。 她这是第一次和省厅级的大领导单独会面。 人家还是因为江凡，才跟她见面的。 她对江凡的了解并不深，毕竟，两人接触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在她的印象中，江凡还只是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一个医生。 但很明显，她对江凡的印象，已经严重滞后了。 或者说，江凡的成长速度，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难得能跟这样的大领导会面，叶凝霜当然全程都是服从配合的，答应了农厅长，会好好劝劝江凡的。 结束了跟农厅长的会面后，叶凝霜本想去找江凡的，但被农厅长的秘书给拦住了。 “江主任一天一夜没合眼，农厅长吩咐了，一定要让江主任睡够，把精神给养足了，江主任休息期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既然农厅长都这么吩咐了，叶凝霜也就没打扰江凡。 江凡这一觉，睡了整整十七个小时。 农厅长派秘书守护着他的。 江凡起床洗了个澡，走出房门，一直在走廊里守着他的秘书，赶紧迎了上来，满脸都是殷切的笑容，“江主任，你睡醒啦，肚子饿不饿？我马上让酒店准备吃的。” “你一直在这外面守着？”江凡问道。 秘书点点头，“农厅长吩咐了，让我一定要照顾好江主任，略表我们的歉意。” 得知自己睡了多久，秘书就在走廊外面守了多久，江凡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你们也太客气了，用不着这样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能把自己给照顾好的。”江凡说道。 “那不一样，江主任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到位，才这般受累的，我们理应要把江主任给照顾好，以弥补之前对江主任造成的伤害。”秘书彬彬有礼的说道。 严格说起来，江凡这次碰到的事情，和他们是没关系的。 但他们还是积极担责了，不推诿，不逃避。 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起码这个态度，是让人很舒心的。 在酒店餐厅吃了点东西后，江凡就让秘书回去休息了，不用一直关注着他，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好多了。 秘书当然是不敢擅自离开了，向农厅长进行了请示，得到了农厅长的批准之后，这才离开的。 但离开之前，秘书还是多次叮嘱，让江凡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他随叫随到。 秘书离开后，叶凝霜来找到了江凡。 “江凡，你现在的影响力是越来越大了哈，居然都能跟省厅级的大领导打交道了，我还真是小瞧了。” “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爷爷说的没错，百草堂要是有好的发展，一定得要抱紧你大腿！” 孟博古对江凡一直夸赞有加。 由于老爷子夸江凡，都快把江凡给夸出花来了，听得多了，难免让人怀疑其真实性。 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叶凝霜无比佩服外公看人的眼光。 江凡的成长速度真的是太快了，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百草堂只要紧跟江凡的步伐，前景肯定不会差的。 叶凝霜笑盈盈的，正要继续往下说呢，却发现江凡的脸色并不是太好。 “怎么啦，事情都结束了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谁招惹你了？”叶凝霜问道。 江凡冷脸看着她，“你那天晚上，不应该那样做的！” “要不是你存心让事态升级，事情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江凡很少这么对她冷着脸，叶凝霜脸上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怎么了嘛，我知道你身手很好，所以我才……” “你打架的时候挺帅的。” “这不是帅不帅的事儿，你本可以控制事态，不让事态严重化的，可你非但没有，反而还添油加火。”江凡生气的点在于，叶凝霜当时，明明可以选择买单走人，对唐二宝等人不理会的。 但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把自己也给牵扯了进去。 “你今天就回江南吧，后面的事情不用你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的。” 看到江凡是真的生气了，叶凝霜有些慌了。 “你别这样嘛，我知道错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面对江凡突然的拷问，叶凝霜呆愣住了，通常这个台词，不都是属于她们女人的吗？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你错在哪儿’这句话，有多么的难以应答。 “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我们这次出来，是来做正事儿，但你却以玩乐的心态，给这次的行程增加了不必要的麻烦！”江凡没好气的说道。 “你年纪不是比我大吗，怎么感觉比我还不懂事呢。” 叶凝霜被江凡说的有些语塞。 “呃……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嘛，我很少向男人认错的，你是第一个，原谅我嘛，好不好？” “你不像是知错悔错的样子，更像是想用撒娇的方式，把这件事给掩盖过去。” “没有，这点，你绝对是误解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而且无比的想要改正，不信的话，你可以摸着我的良心，仔细感受，我是不是在撒谎！” 叶凝霜说着，抓着江凡的手就往心口上按。 第五百三十六章 签合作协议 江凡及时把手抽了出去，“你的良心，外面的肉太厚了。” 叶凝霜低头看了看，确实，d杯有点过于厚了。 “下不为例，你下次要还这样的话……” 没等江凡说完，叶凝霜就赶忙保证，“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如果再有下次，你可以随便处罚我，那怕让我去侍寝，我也照做！” 江凡白了她一眼。 这是处罚？ 江凡这次，本打算只出来两天的，但因为唐二宝的事情被耽搁了，不得已，他又跟医院和学校多请了几天假。 他没有继续在这个小县城多待，简单休整一下后，就去了邻省。 邻省已经知道了南省这边发生的事情。 邻省的农业厅牛厅长，做梦都快要笑醒了，他本以为红绒球的项目，肯定是到不了他手上的了。 毕竟，为了把红绒球的项目留下，农厅长可谓是煞费苦心啊，又是亲临一线，又是连夜上马配套工程。 诚意可以说是拉满了。 江凡要先去南省考察。 农厅长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下了这么大本，红绒球项目，肯定要被他给留下了。 但万万没有想到啊。 江主任竟然在农厅长治下的一个小县城里面出事儿了。 同朝为官，发生这种事情，牛厅长是替农厅长感到惋惜的，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但作为存在竞争关系的兄弟省份的农业厅厅长，牛厅长惋惜之余，是庆幸，是高兴。 农厅长流失掉的机会，就由他来把握吧！ 为了防止再发生农厅长的惨剧，牛厅长第一时间就跟省里商议，对治下的各级政府，都提前通报。 到江主任和省里正式签约之前，各级政府，都必须要管理好自己的手脚。 这期间，如果哪一级政府掉了链子，导致红绒球项目无法落地，主管领导不问缘由，一律撤职查办！ 省里提前通报了，下面的各级政府，自然是相当之重视的。 甚至还在省里的要求上做了加码。 省里只是让他们管理好自己的治下，但各级政府领导，给下属传达的，是要环境，创卫工作两手抓。 平常都没人上心的河流，开始有人治理了。 光秃秃的山坡，开始植树了， 破烂的城区环境，开始进行大范围的拆除整改。 如此一来，江凡从南省离开，来到牛厅长治下考察之时，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美好。 城区干净整洁，治安环境良好。 郊区青山绿水，生态环境特别好。 江凡简单的转了一圈后，就直接给牛厅长打电话，商谈项目的具体事宜。 当面商谈那天。 江凡和叶凝霜被邀请到了省里，受到了省里的高规格接待。 整个省领导班子，除了几位出差的领导缺席外，其余领导全部都到场了，算是给这次的合作站台。 当然了，商谈事情的时候，还是由牛厅长和江凡进行商谈。 对于牛厅长等省领导的重视，江凡是很受宠若惊的。 他之所以要推广种植红绒球，主要是为了给清疾胶囊提供生产原材料，这是他此行来的目的。 但牛厅长的规划，显然是要比这更宏大的。 在牛厅长的规划蓝图中，当地要围绕着红绒球，打造出一整条产业链。 不仅仅只是种植，像是关于红绒球的初加工，深加工，精加工，都要能在本省落地生根。 简而言之就是，牛厅长要以红绒球的种植项目为契机，在本省建造出一个完善的医药产销链路。 并力邀清凡制药，在本省建设一个医药生产基地。 牛厅长的目光很长远，他看中的，不是这一次的种植合作，而是未来的医药产业分布集群！ “牛厅长，您的构思很好，我听完以后也是心潮澎湃，不过，这是不是太遥远了一点，清凡制药公司的体量和规模都太小了，台子搭的太大，要是没有物尽其用，那不是浪费了嘛。”江凡心里是没底的。 如果按照他的事情来办的话，他更倾向于走一步看一步，先在本省规模化种植红绒球，然后看市场反馈。 若是清疾胶囊市场好，清凡制药也赚到了更多钱的话，再考虑后面的扩大规模，以及产业集群。 他这样的想法肯定是没错的。 但双方站的角度和高度都不一样。 对于牛厅长来说，若是采用江凡这种稳扎稳打的方法来发展，那简直就是对这次机会的浪费！ 他这次是运气好，农厅长那边出事儿了，红绒球的项目才轮到他的。 如果合作只是在种植层面，若是清疾胶囊的市场反馈好，清凡制药赚到钱了，想要扩大规模之时，却被其他省份给截胡了呢？ 能产生价值的企业，那个省都是抢着要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牛厅长才规划的如此深远，因为他很看好清凡制药的前景，但看好还不算，他还要把清凡制药的生产环节留下来！ 只有这样，才能拉动本省经济，造福本省大几千万的老百姓。 如今，各行各业都竞争激烈，各个省份之间，也同样如此。 你不努力，人才和好企业就会被其他省份抢走，然后你就只能靠着国家转移支付的低保续命。 “江主任，还请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有江主任主导的研究实力，再加上本省的扶持，清凡制药未来，一定是大有可为的！” “为了表示我省的诚意，在政策方面，我们会给到最大限度的支持！” 牛厅长是很多很有诚意的，省里给出的政策待遇很诱人。 像是建设生产基地，清凡制药无需支付地皮钱，工程建设费用，由政府和清凡制药均摊。 只要清凡制药在这里进行生产，员工达到千人以上，便可享受免税政策三年。 除此外，清凡制药生产的，用于治疗各类疾病的药物，省里将会进行大力支持。 上市的第一时间，就会在全省范围内的医院，进行上架。 诸如此类的优待政策，有十几条。 看得出来，牛厅长这次不仅给足了诚意，省里还下了血本。 江凡本来想和顾清雪商量一下的，但奈何牛厅长的诚意实在是太足了，你不马上答应，都觉得对不起人家的那种。 所以他只犹豫了不到三分钟，就以清凡制药代理人的身份，跟牛厅长签署了合作协议。 第五百三十七章 放手，她舍不得 合作协议签署好后，农厅长在第一时间，就向下面人吩咐，召集药农进行针对性的培训，并邀请农科院的相关专家，现场指导。 江凡主要也就是起到个签协议的作用。 后面的种植，他并不参与。 他要的，是成熟之后的红绒球。 签完协议后，江凡就回江南省，该干嘛干嘛去了。 同一片天空下，人们做着不一样的事。 江凡在江南省上班。 而南省，还在轰轰烈烈的反腐。 唐二宝垮台后，整个县城里面的贪官污吏，被全部带了出来。 老百姓看到上面这次是动真格的，都纷纷站出来举报村霸，恶霸，贪官污吏的罪证。 村霸，恶霸，在国内的环境下，之所以能在一个地方长期性存在，基本上都是背后有人，有官员庇护。 黑恶势力越多的地方，政府普遍都有问题。 由于南省这次的反腐心动，牵涉的人太多，为了尽早把事情处理好，南省省领导们启动了快速审判程序。 专案专办。 已经查明了罪证的，一律按照现有法律顶格处理！ 从严从重进行查办！ 唐二宝，等腐败圈层中的核心人物，无一例外，全部被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 只要是和唐二宝等犯罪分子有勾连的，只要沾到边，那就是七年起步！ 由于涉案人员很多，而且判的都很重，一时间，南省的监狱都不够用了，后面，跟兄弟省份协商过后，将一部分犯罪嫌疑人跨省，异地关押。 这次事件对南省的影响是深远的。 省领导们为了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处理完唐二宝所在的县城后，又在全省范围内，挨个进行清查。 他们想把环境弄好，不止是生态环境。 以便下次再遇到同样情况的时候，能够把握住机会，却不曾想，一步错，步步错。 几年后，回想起今时今日的事情，他们都会无比的悔恨。 …… 红绒球作为一种菌类，生长速度是很快的、 在农科院专家们的指导下，江凡签约后不到一个月，就收到了第一批红绒球。 由于当地的生产基地还在建设中，所以红绒球打包好以后，还是先发到清凡制药的原址，进行生产。 随着红绒球原材料的到达，大批大批的清疾胶囊被生产制作出来。 有了足量的产品，下一步就是销售了。 利用身份便利，江凡说通了医院，让药房大量进货清疾胶囊。 同时，清疾胶囊也派出了不少销售，对清疾胶囊进行推广。 但总体下来，初期的出货量并不大。 江凡也没有把精力，太多的放在清疾胶囊上，他的主要工作，还是在医院治疗病人，以及，加急给学生们补课。 难得有一点闲暇时间，他还要去照顾已经怀孕了的顾清雪。 虽然顾清雪现在的月份并不在，能够自由活动，生活也能够自理，但架不住两边都很宠。 她去上班超过两小时，都会被指责。 因为李秀英说，外面的辐射大，对胎儿不好，所以严格限制她的上班时间。 非必要的紧急情况，不允许超市上班，一天两小时最多了。 同样也是因为李秀英觉得，她怀孕的时候，如果爸爸长时间缺席，孩子出生以后会跟爸爸不亲，所以江凡只要有空，都会被塞到顾清雪身边去。 哪怕他都没什么可干的。 但李秀英说，就算是给顾清雪端茶倒水，那也是极好的。 …… 时间过得很快。 随着暑假的结束，江凡总算是把学生们的课程进度给提上了。 同时也宣告，学生们在第一年，第二个学期，结束了。 再有三年，他们就要开始实习了。 与此同时，清疾胶囊也传来了喜讯。 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原本是看在江凡的面子上，才进货备货的。 但后面，医师们发现，清疾胶囊治疗呼吸类疾病，效果是真的好。 就拿最常见的感冒来说。 对于感冒，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不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一周好。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多数感冒症状，其实都是人体把感冒病毒消灭的，吃药，只是让这个过程中的患者，更舒服一点而已。 但清疾胶囊，是可以实打实的，对感冒病毒起到正面消灭的作用，大大缩短感冒的时间。 不止是感冒，像是很多呼吸类疾病，服用了清疾胶囊之后，治愈率都很高！ 一时间，清疾胶囊成为了呼吸类疾病的万金油药物。 只要是呼吸类疾病，医师们都会先给患者开一盒清疾胶囊试一试。 当初，为了降低试药难度。 清凡制药，是以清疾胶囊对一些轻症呼吸类疾病有靶向治疗效果，申请批准的。 也就是说，清疾胶囊的真正作用，是被医生们在无数次实践过，慢慢开发出来的。 由于清疾胶囊的药效确实很好，满满的，口碑就传开了。 多家医院都是开始进货。 随后，一传十，十传百，从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到其他省级医院，再从这些省级医院，到市级医院，县医院，镇卫生院，村卫生室。 都在进货清疾胶囊。 然后是从江南省，慢慢辐射到周边省份，又从周边省份，辐射到其他更远的地方。 清凡制药，是靠着回阳丸安身立命的。 而清疾胶囊，是清凡制药走向成功的基石！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清疾胶囊的出货量极大，三个月不到，销售额就突破了五百亿，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 顾瀚文虽然是顾清雪的亲爸，但清凡制药毕竟不是他一手创立的，他作为一个空降的，顾清雪的代理人，在清凡制药内部是没多大威望的。 但是他运气好。 刚上岗没多久，清凡制药就出了清疾胶囊这么一个大爆款，顾瀚文的威望也开始水涨船高。 同时，顾瀚文的能力也还是有的，代理掌权的这段时间里，他也在积极了解清凡制药的构建，积极寻找适合自己的生态位。 原本，他是抱着帮顾清雪管理公司的想法，来清凡制药干活的，毕竟，顾清雪现在怀孕了，她亲妈不管，作为亲爹，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但来了清凡制药后，顾瀚文就不想走了。 因为他发现，在清凡制药干活更有前途！ 顾氏集团经营的是传统行业，没什么技术含量，行业发展也很有限。 而且，随着这些年的经济变革，传统行业都在逐渐式微，慢慢没落。 这点，他早就看到了。 但清凡制药不一样，清凡制药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作为医药公司，清凡制药推出的药物产品，市场反馈都很好。 这样的公司，无论是发展潜力，还是行业前景，都是远比顾氏集团要好的！ 顾瀚文在顾氏集团的时候，就一直在积极推动顾氏集团转型，对于他来说，到清凡制药任职，何尝不是转型成功呢。 清凡制药的清疾胶囊出货量暴增，这也给了牛厅长那边正向积极的信号。 在牛厅长的指导下，清凡制药的生产基地，建设速度加快。 新的生产基地建设成功后，生产效率将大幅提高，预计将增加几千个工作岗位。 对此，清凡制药也是乐见其成的。 由于清疾胶囊的疗效很好，各大医院都有进货需求，为此，清凡制药的生产部门，已经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了，但尽管如此，依旧是无法满足不了供应。 因为他们的规模太小了。 满打满算，全公司也就几百人，这几百人中，还是不少是不从事实际生产的行政人员，文职人员。 真正在生产端的人干活的人，那就更少了。 但可别忘了，清凡制药不只有清疾胶囊一款药品，还有回阳丸。 回阳丸的市场虽然没清疾胶囊大，但好歹也是一块肉，也是要生产的。 规模本来就小，生产力还短缺，当然很能满足消费端的需求。 若是牛厅长那边不建设生产基地的话，清凡制药也要扩展规模了的。 但既然那边都在快速推进了，而且当地政府还承担了一部分费用，那清凡制药只需要等那边完工，然后验收，购置生产设备就行。 看到清凡制药发展迅速，顾清雪也很高兴。 苏悦然和布鲁斯一直在江凡家里住着。 反正地方大，他们住着倒也没多大影响。 但自从知道顾清雪怀孕以后，苏悦然就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和江凡坦白身份，想用曾经甜蜜温情的过往，让江凡改变心意。 她知道过往的份量，很重。 江凡也很有可能会因此而改变心意的。 可那样，顾清雪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江凡又该怎么面对李秀英和江易？ 这些天，她看得很清楚，李秀英和江易，对顾清雪腹中的胎儿是无比疼爱且期待的。 江凡是个孝顺且重感情的人。 让他改变心意，他会好受吗？ 如果这样换来的，是他的痛苦和难以面对，她舍得吗？ 她舍不得。 她不想看到江凡伤心难过，不想江凡为难。 可放手，她也舍不得。 第五百三十八章 该让她吃点苦头了 “所以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呢？咱们就这样在这里干坐着，什么也不干？” “虽然老两口对我们挺好的，招待我们吃喝，从来没有半点不好的脸色，但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 布鲁斯已经在这里呆腻了，他本来就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在这里待着，虽然不愁吃不愁喝的，但毕竟是在别人家，无形中是多了很多束缚的。 比如，他不能开趴体，也不能做一些出格的，更不能大吵大闹的，毕竟，江凡的爸妈都在。 总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到人家的生活质量。 可他又没地方可去，因为苏悦然在这儿。 “依我之见，你还是速战速决吧，早点跟他坦白，早点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你也就不会多想了。” “既然拖下去的话，只会对你越来越不利，没听到说嘛，顾清雪名下的清凡制药，现在是越来越赚钱了，市值快过百亿了！” “我以前一直觉得，我们这一行来钱很快，但和他们这么一对比，我们就跟干苦力的没什么却别，累死累活，豁出命去，一单也就几百几千万，他们一点儿生命风险都没有，轻轻松松就赚上亿！” “如果继续拖下去，等到她的资产不断积累，越来越多，到时候，他看在钱的面子上，怕是也不会再看你一眼了，以前的过往再美好，但那也是过往了，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银的钱！” “我们为了钱，可以随意取人性命，灭门屠村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当然也可以为了钱，抛弃过往。” 布鲁斯劝说道。 他知道苏悦然放不下，他也劝说过很多次了。 反正也劝不住，那就早点了结吧。 “我现在怎么坦白，她怀孕了，没看到他们两边的家人，都对这个孩子很上心吗，我这个节骨眼上坦白，会让他很难做的。”苏悦然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心里也烦闷得很。 “这简单啊，想个办法弄掉她的孩子不就行了，甚至可以做得更绝一点，让她一辈子再也怀不了小孩！”布鲁斯无所谓的说道，这点事对于他来说，是很轻松的。 苏悦然看向布鲁斯，“这样搞，若是那天暴露了，他岂不是要恨死我？” “那你说怎么办？” “凉拌！” …… 清凡制药推出的清疾胶囊销售额暴增之后，无疑是为江南省的医药行业，打了一针强心剂。 江南省后知后觉的，想要扶持清凡制药，打造医药产业链。 一问才知道，清凡制药已经和其他省份签了合作协议了。 江南省对此当然是很惋惜的，但木已成舟，他们也无能为力。 更不敢对清凡制药上手段，一来，清凡制药有江凡在，江凡在省里可都是有点人脉的，二来，你要是对清凡制药上手段的话，人家直接就跑到签约省份去发展去了，连根毛都不给你留下。 所以，经过洽谈之后，清凡制药会在江南省，保留回阳丸的生产线。 公司总部，也会定在江南省。 但后续的生产，医药集群等，就会全部转移到外省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协议都已经签了。 在这种情况下，江南省能把回阳丸的生产线留下来，并让清凡制药把总部设立在江南省，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大块的肉虽然没吃到，但总算也留下了一点碎肉汤。 之后不久，江南省专门重点报道了清凡制药公司的事迹。 财经新闻，更是将清凡制药作为最新的头版头条。 顾清雪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江南省，女性企业家的代表人物。 风头无两！ 很多投资机构闻风而至，上赶着的要给清凡制药送钱，但都被顾清雪给拒绝了。 清凡制药现在并不缺钱，虽然后续有扩大规模的计划，要花出去不少钱，但因为牛厅长为代表的政府，承担了一部分费用，另外的费用，虽然不低，但对于清凡制药来说，也不是掏不出来。 接受了投资人的计划，自主性就没有现在这么强了，现在，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需要征询任何人的意见，顶多也就是要听一下江凡的意见。 可一旦要是接受投资人的钱了，是，花起人家钱来的时候很爽，可做决策的时候，顾及也多了。 投资人不同意的事情，推进起来阻力很大，若说人家中途撤资什么的，更是会给公司带来不可控的麻烦。 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自力更生，靠自己比较好。 清凡制药的迅速崛起，有人欢喜有人愁。 愁的人，主要是两部分。 第一部分，是医药行业的其他公司，尤其是被清疾胶囊蚕食了市场份额的那些医药企业。 他们卖药卖的好好的，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清疾胶囊，直接导致他们出货量暴跌，销售额腰斩。 他们能对清凡制药有好脸色才怪了。 但商业就是这样的，优胜劣汰，打不过就要被淘汰。 第二部分，就是叶问尘，顾秋韵等人了。 他们和清凡制药倒是不存在竞争关系，就是单纯见不得清凡制药好，见不得顾清雪好，见不得江凡好。 顾氏集团经营的是传统行业，以前顾氏集团还在顾家人手里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多方位布局，让顾氏集团转型，不至于在一个赛道上走到死。 但现在，顾氏集团已经丧失了独立性，它现在只是强盛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任何重大决策，都要经过强盛集团的批准同意才行。 强盛集团对顾氏集团并不重视，只是让顾氏集团继续经营原来的行当，但近些年来，国家整个经济大环境都在转向，传统行业已经日渐式微，顾氏集团的营收也受到了影响，整体都在下滑。 自己下滑就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结果这个节骨眼上，顾清雪竟然异军突起，带领清凡制药迈上了新台阶，那就让人更难受了。 “她现在孩子有了，公司发展还突飞猛进，事业爱情双丰收，如此顺风顺水，真是令人羡慕嫉妒啊！”顾秋韵看不得顾清雪好，尤其是比她好。 同样对此很不爽的，还有叶问尘。 他一直都想拿捏顾清雪。 顾清雪的清凡制药要是发展起来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拿捏顾清雪？ “该让她吃点苦头了！” “要是让她继续这么顺利下去，那不显得我们太没用了嘛。” 第五百三十九章 我会是一个好妈妈 随着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顾清雪的小腹也开始慢慢隆起。 不过她一直很注重身材管理，哪怕是孕期，也坚持运动锻炼，饮食均衡且讲究。 因此，除了小腹微微隆起外，她整体变化并不大，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么美。 孕期的女人，会变得很敏感。 顾清雪也不知道是在网上看到了什么，突然间莫名的很担心，江凡会在孕期内出轨。 这天，江凡刚下班。 一回到家，顾清雪就趴在他身上，用鼻子到处嗅。 “我这身上除了中药味儿就是酒精消毒水的味道，有这么好闻吗？”江凡笑着问道。 “我是在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顾清雪说道。 话虽如此，但如江凡所言，他身上除了中药味儿就是酒精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 一点儿没有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儿。 “怎么啦，突然间开始怀疑我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江凡有些不理解，不过一想到，顾清雪现在是孕期，一切又都合理了。 孕期的女人，很多时候是没有缘由的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医院里面的男医生们，平时大家在一块儿吹水，就没少分享这些事情，他们老婆怀孕的时候，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念头，有大晚上突然想吃一些稀少水果的，有突然喜欢上一些奇怪味道的，最离谱的一个是，她上厕所的时候，一定要看着他老公吃东西才能上的通畅。 要是不配合，她就会觉得她老公不爱她了，然后就开始焦虑，莫名的抑郁。 和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比起来，顾清雪孕期反应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了，只是突然开始疑心，江凡会有外遇。 “我现在怀宝宝了，你身边又有那么多女人盯着，谁知道你会不会背着我，跟那些女人乱搞。”没有从江凡身上嗅到外遇的证据，顾清雪还有些失望，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都不知道，她是盼着江凡有外遇，还是不希望江凡有外遇。 “呃……今天想吃什么？要不要出去走走？”江凡也知道，和怀孕的女人是讲不了道理的，索性赶忙转移话题。 “我今天已经吃过了，我也不想出去。”顾清雪说着，又有了一点奇思妙想，“你跟我到房间去！” 江凡当然是不敢违抗的，跟着顾清雪去了房间。 顾清雪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才十七周，距离出生还早，但她早早的就在为孩子的诞生做准备了，房间里面摆满了她给孩子买的小衣服小鞋子，还有各种玩具。 这也让房间充满了几分童趣。 进到房间后，顾清雪把房门反锁，然后拉上了窗帘，之后，又把一个枕头放到了地上。 没等江凡问她这是要干嘛呢，顾清雪在枕头上跪了下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江凡有些不明所以。 顾清雪却没有理会他，直接解开了他的皮带，扒下了他的裤子。 “你或许会撒谎，或许会伪装，但身体是最诚实的，你的身体会给出我想知道的答案！” 说完，她就把一把握住，张开了小嘴…… 二十分钟后。 顾清雪在漱口。 “我相信你了，你没有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 “不过你能不能定期排一下，积累了这么多量，把人家都呛到了。”顾清雪一遍漱口，一遍嗔怪道。 江凡对此很是无奈，“我又没让你这样……” 等顾清雪漱口结束后，江凡给她按摩。 力度合适的按摩有助于舒筋活络，对孕妇的身体有好处，也对胎儿有好处。 “以后每天都要这样给你检查一遍！你别想背着我在外面乱搞！”顾清雪撅着小嘴，看着江凡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也没想乱搞啊。”江凡很是无奈。 按摩结束后，顾清雪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跟江凡说。 “今天爷爷奶奶来家里了，爷爷奶奶和爸妈都商量好了，要看个好日子，让我们尽早复婚。” “具体时间还没定下来，但应该是在宝宝出生之前。” 对此，江凡当然是没有异议的，夫妻之实早就有了，现在孩子也有了，他肯定是要把责任承担起来的。 “明天，爷爷奶奶就会去找人看日子，到时候，我家里的那些亲戚可能都会过来，如果可以的话，你早点下班嘛，到时候咱们大家聚一聚，一块儿吃顿饭。” 顾家人，现在除了顾老爷子老太太还有顾瀚文外，几乎所有人都站到了顾秋韵那边，唯顾秋韵马首是瞻。 他们和顾清雪，几乎已经断绝了来往，双方之间，几个月都不会发一条消息。 可说到底，大家毕竟也还是亲戚。 虽然江凡和顾清雪是属于复婚，但按照这边的风俗，看日子定婚礼时间这天，双方亲属是需要聚在一起吃个饭，给予新人祝福的。 江凡和顾清雪结婚的时候，一切从简，这次复婚的时候，顾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想办的隆重一点，也算是弥补结婚之时的遗憾。 所以就照例，通知了顾家那边的亲属参与。 不管双方现在的关系如何，至少场面上要过得去。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的面子，顾家人还是要给的，更何况，他们和顾清雪也没有什么仇怨，参加一下，给顾清雪撑撑场面，他们是不排斥的。 江凡这边，李秀英和江易也联系了一些关系还不错的亲戚朋友，让他们明天过来聚餐。 如果是新人的话，明天就类似于是订婚仪式，之所以说是类似，是因为这边是没有订婚这个说法的，老话讲的就是‘看日子’。 但其实，就跟订婚一样的。 要双方亲属都参与，是因为，按照传统礼节，明天要下聘，以及回礼。 亲属参加的话，也算是变相起到了一个传声筒的作用，借由他们之口，把新人结婚的事情扩散出去。 当然，这是以前时候，信息化落后的考量，现在只需要发个朋友圈，发个视频，消息自然就传开了，不用再口口相传了。 “我明天会尽快回来的。”江凡保证道。 顾清雪看着江凡，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幸福，“时间过得好快啊，记忆中，我们都还是刚认识的模样呢，这一转眼，都要当爸妈了。” “嗯，时间确实过得很快啊。”江凡也感觉到了，自从他参加工作以后，时间就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一样。 以前上学那会儿，总感觉时间过得好慢，总也毕不了业。 但工作以后，感觉时间过得飞快，一天什么都没干呢，时间就过去了。 “你会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哦。”顾清雪看着江凡，嘟着小嘴问道。 “我会尽量学着当一个合格的爸爸的。”江凡说道。 他一直都是当儿子的，突然间升级要当爸爸了，期待忐忑之余，也有些茫然。 因为这是第一次，没经验。 “我有预感，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的。”顾清雪昂着小脸，自信满满的说道。 第五百四十章 聚餐 第二天。 江凡下午三点就从医院下班了。 然后开车回家。 他家的房子很大，但由于住在里面的人不多，过于大的房子，反而会显得有些冷清。 今天，应该是他家最热闹的一天。 门口院内停满了车子，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人们的欢声笑语。 把车子停好后，江凡走进院子。 老家和他家关系不错的亲戚都来了，穿着一眼新的新衣服，新鞋子，头发也是专门捯饬过的。 不过他们显然不懂得时下的潮流，更不懂穿搭，以至于，哪怕能看出来，他们都是精心打扮过的，但还是给人不伦不类，不协调的感觉。 这点，尤其是顾家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最为明显。 顾家人的穿搭都颇为考究，得体且有型。 但他们对江凡的态度，明显没有老家的热情。 老家的亲戚看到江凡回来了，隔着老远就给江凡打招呼，笑盈盈的和江凡搭话。 “小凡，回来啦！” “现在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差你这个男主角了。” “等孩子生下来了，记得多带他回老家去看看。” “孩子叫什么名字想好了没有，如果想好了的话，跟我们说一声，到时候，咱们家族的老人过世了，刻碑的时候把孩子的名字给加上去，编写族谱的时候，也顺带着把孩子的名字给加上去。” 这些受邀前来的老家亲戚们，江凡小时候没少在他们家窜门蹭饭吃，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了，可一张口，还是那么的熟悉。 “你们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难得来省城一趟，多待几天，在省城好好玩玩。”江凡微笑着说道。 “不辛苦，一点儿也不辛苦，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我们坐车到高铁站，再从高铁站坐高铁到省城，然后从省城高铁站坐车到你家，拢共也就才三四个小时。” “小凡，你是不知道，搁以前那会儿，要想到省城来，坐车最少都得一天一夜，那才叫辛苦呢，坐得人腰酸背痛的。” “现在这个交通速度，太快了，打个盹儿的功夫就到了。” 这些长辈们说话淳朴，嗓门也很大。 对于江凡这个有出息的年轻后辈，他们是很骄傲自豪的。 在老家亲戚们的簇拥下，江凡来到屋里。 屋里已经坐满了人。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坐在首席，顾家人则是三三两两的分散在侧，或是坐着或是站着，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在一楼正中央区域，摆放着一个专门定做的喜庆屏风，上面贴着江凡和顾清雪同框的照片，下面写着一些喜庆的祝贺词，还有就是两人复婚的具体时间。 三个月之后的七号。 这是顾老爷子和老太太，重金请人测算出来的好日子。 “他叔他婶们，你们别干站着啊，都坐嘛，想吃东西就拿着吃，想喝东西随便倒。”李秀英对老家来的亲戚们招呼道。 老家亲戚们看了看顾家人，都笑着摇了摇头，“秀英，咱们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跟我们这么客气，你招呼号其他客人就行了。” 尽管他们都想表现的自然一些，但他们面对顾家人时候的窘迫和自惭形秽，是肉眼可见的。 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各方面不如顾家人，所以他们才没有在屋里坐。 顾家人，对江凡都没有理会，就更提这些，他老家来的亲戚们了。 人家该干嘛干嘛，完全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在这个稍显拧巴的氛围中，顾清雪出来了。 今天这种人多的场合，她当然是要好好打扮一番的，秋意茹登门，给她化妆做的造型。 考虑到顾清雪现在是孕妇，秋意茹并没有给她穿紧身显身材的衣服，而是给她套了一个宽松，却仙气飘飘的公主裙。 头发盘起，用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去束发。 脸上化着淡妆，美若天仙。 好似一个城堡里的公主，出逃到了这里。 “江凡，小雪打扮得这么漂亮，你都给她拖后腿了，等会儿拍照发朋友圈的时候都不搭，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弄得帅一点。”秋意茹说道。 对秋意茹，江凡是不反感的，和很多毒闺蜜不同，秋意茹为人还是不错的。 他之前和顾清雪闹离婚的时候，秋意茹并没有劝离，更没有说他坏话，反而还经常帮着他说话。 就冲着这一点，江凡也欢迎她到来。 “好，那我就收拾一下吧。”江凡笑着说道。 “我去给小凡把把关。”顾老爷子主动请缨，要充当江凡的造型师。 别看顾老爷子现在年纪一大把了，但他可一点不落伍，着装打扮，比很多小年轻都潮流。 也不知道私底下，迷住了多少老年女士。 在顾老爷子的指点下，江凡穿了一身蓝白配的西服，内白外蓝。 刮了胡子，捯饬了一下头发，整个人看起来瞬间精神了不少。 回到一楼，老家的亲戚们都是练练夸赞，“小凡从小就长的俊，这么简单一打扮，跟电视上的男明星一样，帅炸了！” “是呀，小凡从小就不一般，一表人才。” 秋意茹点点头，对江凡现在的着装打扮基本满意了。 顾家人只是瞟了江凡一眼，并没有给到江凡多少注视。 相较之下，他们对顾清雪更加的热情。 “小雪，你这怀孕了之后，气色反而是越来越好了嘛，以前白的都有些过分了，现在白里透红的，整个人看起来都红润了不少。” “孩子多大了啊？” “你这段时间喜欢吃什么呀，老话都说酸儿辣女，怀的是男是女，从饮食上就可以窥见一二。” 一些顾家女长辈，则是满脸慈爱的轻轻抚摸着顾清雪的肚子。 对顾清雪肚子里的胎儿，很喜欢的样子。 江凡扫视了一圈，顾家人，除了顾秋韵一家和宋丽娟没来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来了。 简单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大家就坐下来吃饭了。 由顾老爷子和老太太主持，向众人说了江凡和顾清雪复婚的事儿。 一般来说，看日子的时候，是需要把彩礼，聘礼等摆上台面来的，以显示男方家的财力物力，以及对女方的重视程度。 但江凡和顾清雪是复婚，而且他们都不差钱，因此，这个环节就没啥必要了。 所以就给略过了。 今天主要目的，就是大家聚一聚，吃顿饭，然后说些祝福的吉祥话。 江凡老家的亲戚们，都是有备而来的。 每个都准备了一些喜庆的祝福词。 相较之下，顾家人的祝福就稍显客套了，说的都是一些早生贵子，平安顺遂之类的词。 说完吉祥话后，大家就开始吃东西了。 这时，顾清雪突然皱起了眉头，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啊，我肚子好痛！” 说着，顾清雪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抱着肚子来回打滚，短短一小会儿的功夫，额头上都疼出了冷汗。 江凡赶忙冲过去，把顾清雪扶了起来，顺手给顾清雪摸脉。 从脉象上来看，顾清雪五脏六腑都在搅动，像是受到了什么剧烈的刺激。 如此下去，胎儿将不保！ “江凡，我肚子痛，宝宝……宝宝不会有事吧！”顾清雪满脸痛苦，却还在惦记着腹中的孩子。 江凡皱着眉，“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嘴上安抚着，但心里也焦急得不行。 为了给顾清雪止痛，他立刻跑到房间里，拿来几包银针给顾清雪扎针。 几根银针扎下去后，顾清雪总算是好点了。 剧烈的疼痛，使得她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了，脸上苍白得吓人，看得人心疼。 江凡不敢有丝毫耽搁，立马抱起顾清雪，就要往医院赶。 顾清雪现在的情况，只有到设备齐全的医院才能够解决。 “小凡，小雪这是怎么了啊？没事吧？” 看到顾清雪出事，李秀英江易，顾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担心得不行，却也只能干着急，无能为力。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我要先送她去医院！”江凡说着，关好车门，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第五百四十一章 让他们打 在赶往医院的途中，江凡提前给医院的医护人员打了电话，让他们把该准备的都先准备好，顾清雪一到，就立刻开始治疗。 很快，江凡就赶到了医院大门口。 医护人员已经抬着担架在等着的了。 在医护人员的协助，顾清雪被抬着放到了担架上。 “江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医护人员们问道。 “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让你们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没有？” “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江主任你的吩咐，我们什么时候怠慢过。” 江凡去把车停好，然后跑着去了病房。 单人病房内，医护人员们已经按照江凡的要求，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并在旁随时准备协助。 江凡取了一根针，给顾清雪放血，随后又亲手配置药液，给顾清雪打点滴。 然后就是针灸。 针灸之时，各种医疗设备也同时安排上。 在几名医护人员的协助下，忙活了三个多小时，才总算是把顾清雪的身体给稳定住。 顾清雪被放了很多血，治疗期间又出了很多汗，病房都被打湿了。 一番折腾下来，她被弄得很虚弱，但万幸，胎儿保住了，她也不再喊疼了。 此刻，她沉沉睡去，呼吸平稳，只需要好好修养个几天，就没事了。 从病房出来。 李秀英江易，顾老爷子和老太太，秋意茹，老家的亲戚们，还有顾家人，都已经在走廊上等着了。 “小雪怎么样了，有事没？”李秀英第一个上前来问。 “小凡，这是怎么回事啊，小雪一直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这样啊？”老太太担忧之余，也有些想不通。 江凡沉着脸，“她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没有生命危险，胎儿也无恙。” “但是，在治疗过程中，我在她手腕处发现了蹊跷，有人给她下药！”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的震惊错愕，以及不敢相信。 但江凡知道，他们之中，肯定有人是在装震惊。 “小凡，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们说清楚，是谁下药害小雪！”顾老爷子和老太太当时就怒了。 是哪个王八羔子，敢下药害他们孙女，害他们重外孙！ 他们决不轻饶！ 江凡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下药的人，就在今天来聚餐的人之间，现在可以排除掉的，是我爸妈，还有您二老，以及秋小姐。” 这些人，都没理由下药害顾清雪，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江凡，你就别说这些弯弯绕绕的了，你就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我们也好帮着把下药的那个人给揪出来！”秋意茹催促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手撕下药者了。 江凡把他掌握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在治疗过程中，他在顾清雪的手腕处发现了一种他之前没见过的药物，这种药物毒性极大，可以通过人的毛孔，进入人的身体，挥发性很强，若不是江凡眼疾手快，再耽搁一会儿，这个毒药就快挥发干净了，到时候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这款毒药的原理，江凡还没有吃透，但通过顾清雪的身体反应不难看出来，这款毒药进入人的身体之后，能让人的内脏产生强烈的痉挛反应，让人痛得想死，有可能会危及到生命。 如果是孕妇的话，内脏产生痉挛反应，会危害到胎儿，导致胎儿流产。 听江凡说完，秋意茹转头看向顾家人，“你们这些王八蛋，说，是你们谁干的！”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小雪她姓顾啊，你们怎么能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面对秋意茹的指责，顾家人根本不认，理直气壮的和秋意茹对视，非但没有丝毫的示弱，反而还开始责怪起秋意茹来了，“秋小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们顾家人害的小雪了？今天来的人这么多，你怎么就不怀疑别人，偏偏来怀疑我们呢，你对我们的偏见，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我们不接受这种没有证据的无端指责！” “真要说嫌弃的话，应该是你秋小姐的嫌疑最大，你和小雪单独待的时间那么长，你下药的时间最充分！” “说不定，就是你下药，然后借着今天人多，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 “对，动机我们都帮你想好了，小雪现在家庭美满，事业蒸蒸日上，爱情和事业双丰收，你嫉妒了，所以你就下药谋害小雪！” 看到顾家人非但不配合调查，反而还反咬自己一口，秋意茹气的不行，当场爆粗口，“草泥马了个比！我怎么可能会害小雪呢，她复婚怀上宝宝了，我比谁都高兴，你们既然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给小雪下的药，行，我可以以死明志！但死之前，我要拉上你们这些杂种垫背！” 秋意茹说着，就要冲过去弄死诬陷她的那几个顾家人。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把她给拦住了。 “小凡，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出下药的凶手？”顾老爷子问道。 江凡看了顾家人一眼，点了点头，“有，不过，调查审问不是我们的专业，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等警察来了以后，我会告诉警察，该怎么找出下药的凶手！”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顾家人。 好几个顾家人，都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故意转移视线，看向了别处。 “有办法找出来下药的凶手你就早说嘛，我们倒是要看看，是那个畜生，竟然敢对小雪下药！一旦被揪出来，我们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对，今天来的人很多，真要较真起来说，除了小雪之外，大家都有嫌疑！” “不过我们相信，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你爸妈，都不会伤害小雪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直都很疼爱小雪，而你爸妈，这些时日，一直都是他们在照顾小雪的，他们真要想伤害小雪的话，有的是法子，不会等到这一天。” “这么一排除的话，剩下的人，嫌疑都不小。” “尤其是你老家的这些亲戚！” “老话说得好，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出于羡慕嫉妒的阴暗心理，而给小雪下药！” 顾家人分析分析着，转头就把矛头指向了江凡老家来的亲戚们。 一听这话，江凡老家的亲戚们瞬间炸锅了。 “你们什么意思！” “怀疑我们是吧！” “小凡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看到他有孩子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怎么可能会害他！” “而且，我们从头到尾就没有碰过小凡他媳妇儿！倒是你们，小凡他媳妇儿一出来，你们就围上去嘘寒问暖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江凡老家的亲戚们，早就对顾家人很有意见了。 一个个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就好像高人一等一样。 虽然他们是农村人，但也知道要好好招待远客。 结果，顾家人这些本地人，非但没有帮着招待一下，一个个的坐在那里，连最基本的招呼都不打一下。 看在江凡一家的面子上，老家的这些亲戚们也就没说什么。 可现在，这些狗日滴，竟然诬陷他们下药害顾清雪，这他们可就忍不了了。 “哎！你们说话要负责的好吧，在最终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大家都是不小的嫌疑，你们凭什么无凭无据的，就说我们没安好心，是我们下药害的小雪！”顾家人理直气壮的说道。 “现在你们知道无凭无据，不能乱说了，那你们刚才凭什么说我们下药害了小凡他媳妇儿！”江凡老家亲戚们的火气都已经上来了，义正辞严的说道：“我们可以对天发誓，我们绝对没有下药害小凡他媳妇儿！如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 “发誓谁不会啊，那我们也发誓，如果是我们下药害的小雪，我们也不得好死！” “你们别说的这么信誓旦旦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们接触小凡他媳妇儿最多，肯定是你们之中的人下的药！” “你们又在诬陷我们的清白！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再这样乱说，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怎么？你们有钱就了不起啊！我们倒是要看看，有钱人是不是就比我们普通人抗揍！” 在江凡老家一名亲戚的带领下，双方抡起拳头就打在了一起。 顾家人别看人多，但他们动动嘴皮子还行，真要动起手来，那是这些常年劳作，身强体壮庄稼汉的对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顾家人就被打得四散奔逃。 看到这一局面，李秀英江易，顾老爷子和老太太想上去劝阻，但被江凡给拦住了。 “让他们打！下手越狠越好！” 第五百四十二章 怎么个情况啊 两对老夫妻都是大眼瞪小眼，不明白江凡这是何意。 “小雪被下的这种药，挥发性很强，如果当场抓住凶手还好，可现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证据早就被消除得干干净净了，我刚才，是故意那样说来诈他们的。” “说的直白点，只要凶手咬死了不承认，是找不出来的！” “但基本可以确定，是他们之中的某一个，或者是某几个人干的。”江凡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的，是被挨揍的顾家人。 听到江凡这么说，李秀英和江易松了一口气。 不是老家的亲戚就好，至少说明，这些人情往来，没白走。 但顾老爷子和老太太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毕竟顾家人，是他们家的亲戚。 “小凡，你说这些有没有什么根据啊？咱们说话，可不能张口就来啊。”顾老爷子说道。 这些顾家人，有的是他的亲侄儿，有的是他的亲孙子。 没有根据，他是不愿意相信，这些人下药害了顾清雪的。 “小雪被下的这种药，市面上是没有的，科技含量很高，我老家的这些亲戚，学历最高的，都只念过小学四年级，说的难听点，就我老家这些亲戚的知识水平，他们怕是连这个药的说明书都看不懂，又怎么可能下药害小雪呢。”江凡分析道。 这就像是做选择题，排除了不可能的选项，那最后剩下的，肯定就是正确选项了。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小雪可是和他们在一个屋檐底下，一起长大的！”顾老爷子怒不可遏，他是真的很不愿意相信，自家人，竟然如此的阴暗。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们是不太敢的，因为那会儿，您二老在顾家内部还说得上话，岳父他也有点话语权，宋女士虽然一直不待见我，但她也不至于去害小雪，可现在不一样了，顾家，现在是别的人当家做主了。”江凡一脸冷漠的分析道。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是有阴暗面的。 但之所以，没人会把阴暗的那一面呈现出来，是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做会为此付出代价。 往大了说，有法律威慑，往小了说，也有道德束缚。 所以，不是大家都遵纪守法，平和有礼，而是要这样做，才能融入到社会秩序里面去，否则，就会被社会秩序所排斥，惩处。 说白了，就是违法乱纪的代价很高。 可如果，违法乱纪的代价，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人就不会再控制自己心里的阴暗面了。 “顾秋韵！一定是她！”顾老爷子听明白江凡的意思了。 “老头子，无凭无据的不要乱说，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今天，她都没来，你这样乱说话，小心引起家族内部的反弹。”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们已经退休不管事了，就别再沾染是非了，免得晚年生活都过得不安宁。” 老太太也怀疑，是顾秋韵在暗中捣鬼，但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是猜测。 现在，顾家人都向着顾秋韵，他们这两把老骨头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警察就查出证据来，把凶手定罪。 “奶奶说的对，您二老都一把年纪了，就别再为这些事情费心了，交给我来处理吧。”江凡也认可老太太说的。 现在局势不同以往了，本身顾秋韵，就和他们不对付，如果无凭无据的就把责任扣到顾秋韵的脑袋上，反倒是落人口舌，给了顾秋韵借题发挥的空间。 看到顾家人被揍得差不多了，江凡这才过去叫停。 “我当你们有钱人有多厉害呢，看样子，也没比我们的身子骨硬嘛，几拳头下去，就嗷嗷乱叫的了。”江凡老家的亲戚们还意犹未尽。 他们依旧很长时间没跟人动过手了。 这一架，虽然他们也不同程度挨了揍，但总体是顾家人挨的揍多一点，看到顾家人被打得嗷嗷乱叫，抱头鼠窜，他们心里很是畅快。 双方停手后，顾家人又开始趾高气扬的发话了。 “你们完蛋了！敢对我们动手，你们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政法口的领导，跟我们是老朋友了，我们只要跟他通个气，你们就玩完了！”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粗鲁，野蛮！跟tm没开化的畜生一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牛逼了，现在讲究的是钱，是势力！” “呸！” 顾家人都被揍得够呛。 精致华丽的衣服，都被扯烂了。 头发也被扯得乱糟糟的，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听到顾家人又开始趾高气扬了，甚至毫不掩饰的对他们表示了歧视，江凡老家亲戚们的暴脾气又上来了，抡起拳头又要打第二架。 但第二架并没有打起来。 因为，警察来了。 大队警察上楼，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控制了起来。 领队的警察，显然也是知道江凡的，对江凡很客气。 “江主任，这是怎么个情况啊？”领队的警察这么问，显然是在等江凡的回答，好给这件事进行定性。 定性之后，就是走程序办事。 “是这样的，我老婆被人下药，险些流产，为了找出凶手呢，他们就发生了一些口角，然后就开始打起来了，劝也劝不住。”江凡简要的，把事情给领队的警察说了一遍。 领队的警察点点头，基本明白江凡的意思了。 “所以他们这是属于打架斗殴？” “嗯，两边都算是我的亲戚，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他们不愿意，那就公事公办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江主任，恕我冒昧，你老婆被下药的事情，你有点眉目了没？你也知道的，设计到药学这种事，你才是专家，如果有什么线索的话，可以告诉我们，方便我们后续进行调查。” 江凡把领队的警察拉到了一边，把自己掌握到的信息都和他进行了同步，同时，江凡也明确承认，警方是很难调查出证据来的。 要想有所突破，就得让警方发挥他们的审问能力，另辟蹊径了。 “明白！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心理层面进行攻破了。”领队警察懂江凡的意思。 “拜托了。” “不用这么客气，江主任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有空去我们警队坐坐，帮我们这班伙计调离一下身体，没办法，江主任你的号太难挂了。” “行，有空我一定去！” 简单寒暄几句后，警察就把顾家人，还有江凡老家的亲戚给带走了。 第五百四十三章 已经开恩了 见警察竟然给自己上铐子，顾家人赶忙表态，“你们有没有搞错啊，你们区局长，跟我是朋友，我们经常在一块儿吃饭的，所以请你们对我放尊重一点！” “而且，我必须要强调一遍，是这些乡下人动手打的我们，你们应该给他们上铐子，而不是给我们上铐子！” 顾家人本以为，亮出他们和区局长的关系后，警员们会对他们放尊重一些。 但是并没有，领队警察一脸严肃，“怎么着？你们是在教我们做事？” “该怎么执法，该怎么办案，还得听你们的？” “都给我老实点！乖乖配合跟我们到局里去接受调查，如果你们是清白的，会还你们清白，若是你们有问题，那该怎么处理的，我们就怎么处理，明白吗？” “走！” 被领队的警察呵斥了一通后，顾家人不敢再哔哔了。 很快，两群人就被带到了警局，接受调查。 警员们优先调查的，是顾清雪被下药一事。 江凡老家的亲戚们，连说个住址都说不利索，很快就被排除了嫌疑。 下药虽然不难，但这次顾清雪被下的药，不是普通药，还是需要一点知识水平，才能实施的。 需要的知识水平，也不是很高，但很显然，这对于江凡老家的亲戚们来说，是个难以翻越的坎儿。 警员的调查重心，主要集中在了顾家人身上。 但顾家人的口供基本上是一致的，一口咬定，顾清雪被下药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警员们也尝试了各种方法，但始终撬不开他们的嘴。 问来问去，他们都一个答案，与他们无关！ 他们咬死不承认，警员们也没有办法。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江凡的耳朵里。 对于这个结果，江凡是有心理准备的。 顾家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都有知识，有文化，而且还懂法，他们要是提前通过气，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家亲戚们对他们动手的时候，江凡并没有第一时间劝阻。 这样的话，那怕他们不交代，老家的亲戚们揍了他们一顿，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由于顾家人一口咬定他们没给顾清雪下药，顾清雪被下药的事情，就只能先搁置，警员们开始处理，顾家人和江凡老家打架斗殴的事情。 “你们这个是打架斗殴，属于互殴性质，我们的建议是，各自承担各自的损失，你们要是没异议的话，就签个字，然后就可以离开了，那边的人都已经签字同意了。”警员们把调解书，递给了顾家人。 他们已经拿到了江凡老家亲戚们的签字。 那边对于各自承担各自损失的调解决定，是很满意的。 一来，他们的损失本就比顾家人的小，挨的揍也更少一些，各管各的，他们赚了。 自然见好就收。 警员们跟他们讲了之后，他们很爽快的就签字了。 但顾家人对这个调解决定，是十分不满的。 “警官，你们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什么叫做各自承担各自的损失，这样公平吗？我们的损失比他们的大多了！他们那些个乡下人，把他们拉去，连骨头带皮卖了，得到的钱也没有我的一双皮鞋贵！” “还有，什么叫做互殴？明明就是他们动手打我们，这是故意伤害！寻衅滋事！而且损害的数额巨大！” “你们就应该把他们抓起来，判他们个三年五年的。” 见顾家人非但不同意签字，反而又开始教他们做事了，警员脸色一沉，严肃道：“如果你们不签这份调解书，那我们就治好按照打架斗殴，对你们进行公事公办了，把你们双方所有涉事人员，全部拘留三个月！” “相信我，这样真到了最后，一样也是各自承担各自的损失！” “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你最好接受调解，然后早点出去，该干嘛干嘛。” “你们的时间，可比他们的时间贵重多了。” 对此，顾家人并不买账。 “你别想和稀泥，这份调解，我们是绝不可能接受的！” “既然你们办不明白，那就让你们局长来，让他来跟我们说！” “我就不相信了，你们全局上下，一个懂法的人都没有！” 在顾家人的强烈要求下，警员们只好把局长请了出来。 面对局长，一直都自持甚高的顾家人，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客气的态度。 “局长，案子的情况你应该都知道了，你底下的这些人，简直就是在乱搞，明明是故意伤害的案子，非说是什么打架斗殴，还说我们是互殴，明明我们才是受害人！” 说到这儿，顾家人直奔主题，“局长，你就按照我们说的，把这个案子以故意伤害的性质来处理，一定要把那些乡下人绳之以法！能判到几年就判到几年，案子结束以后，我们请您吃饭，再给警局捐赠十辆三十万的车！” 局长并没有说话，就这么坐在顾家人的对面，静静的听他们说话。 “我们知道，个别警员为了早点结案，都会选择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但这次的事情，我们是完全无辜的！” “我们挨了一顿揍，定做的衣服被扯烂了，面对这种局面，还让我们各自承担各自的损失，这如何能让人服众嘛。” “局长，你是时候加强一下底下人的办案水平了。” 等到顾家人都说完，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局长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跟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这就是一起互殴的案子，要么，你们双方都被调解书给签了，然后从局里离开，该干嘛干嘛，要么，我们就公事公办，把你们拘个三个月再说，如果三个月不够，那就半年！” 听到局长这么说，顾家人一时哑然。 “局长，你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咱们都朋友，以前没少在一起吃饭的，你忘了？” “就算不看在私人关系上，从法律角度出发，也不能这样处理啊。” “这样的处理结果，我们是不认可的，如果局里面真要这么坚持的话，我们会上告！告到市里，告到省里！” “当然了，看在咱们昔日的交情上，我们肯定是不希望，把事情闹得太大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好，伤感情。” 顾家人说这话的事情，已经带上一些威胁的意味了。 局长淡淡一笑，“江主任已经发过话了，这件事，就按照互殴来处理！” “如果你们不认可，那顾小姐被下药一事儿，你们会被集体起诉，虽然没有实际性的证据，证明是你们下的药，但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追究起来，你们都得担责！” “我也给你们提个醒，这个事儿，最好按照互殴处理掉，否则的话，你们告到哪儿去，你们也赢不了的。” 得知是江凡吩咐，按照互殴来处理的，顾家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这个王八蛋，他什么意思，故意针对我们是吗？” “局长，你们不至于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么说，你们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他江凡，他算哪根葱啊！” 局长皱了皱眉，“江主任不是你们顾家的姑爷吗，你们不知道，江主任和省里领导的关系很好吗？” “你们对江主任如此不了解，看样子，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江主任让这样处理，有一说一，对你们已经开恩的了，要不然，他完全可以动用关系整死你们的！” 第五百四十四章 灵活应变，多处逢源 从局长口中得知了江凡现如今的影响力后，顾家人不敢再废话了，虽然心里很是不情愿，但还是把调解书给签了。 他们对江凡确实不太了解。 在他们的印象中，江凡只是一个医生，然后在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有股份。 别的，他们就不太清楚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对江凡爱答不理的，因为在他们眼中，江凡也就那样。 可现在他们知道了，江凡早已今非昔比！ 从局子里出来后，他们给顾秋韵打去电话，汇报了情况。 “什么？她没事儿？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得知顾清雪母子平安，并没有流产，顾秋韵的脸色都垮了下来。 “你们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会不会是你们操作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哦漏？”顾秋韵问道。 那个药，可是她花费重金买来的，药效强，而且隐蔽性高，为此，她花了几百万，请了专业的大药师调制而成。 要是顾清雪还好好的，那她这笔钱岂不是白花了吗。 “没有，我们敢肯定，操作执行的时候，绝对是没问题的！”顾家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们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他们在此之前，已经提前演练过好多次了。 实际操作的时候，更是执行的无比完美。 “你们的操作要是没问题，那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总不能是药的问题吧？这个药，人家交付的时候提前做过试验的，药效很强，怀孕了的母牛，用了一点都被刺激到流产，更别提人了。”顾秋韵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是很失望的，她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要说出问题的环节，我觉得，是出在江凡身上，他的医术有点过于厉害了，在医院里面的时候，那些医护人员对他赞不绝口，提起他都竖起大拇指，说他很厉害。”顾家人说道。 江凡的医术怎么样，他们不太清楚，但能被这么多人夸赞有加，医术肯定是差不了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白费劲了？”顾秋韵笑了起来，笑得很不甘心，笑得很不爽。 “秋韵啊，差不多就行了嘛，小雪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姓顾的，不要太过分了。”顾家人劝说道。 “嗯？怎么，你们也要来教我做事？该怎么做，用不着你们来对我指指点点吗？”顾秋韵没好气的说着，挂断了电话。 顾家人之所以会劝说顾秋韵，不是他们良心发现，而是他们现在知道了，江凡不好惹。 他们不想把江凡得罪得太死，以后要是顾清雪发展好了，他们保不齐还要投靠顾清雪混饭吃的。 “我们这次做的有点过分了，也得亏这次做的隐蔽，没被查出来，要是被查出来了，那就完蛋了。” “是啊，怎么也没想到，江凡那小子，现在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势！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曾经的穷小子，现在已经是我们要仰望的参天大树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已经到小雪的清凡制药去工作的，听说小雪的清凡制药，现在发展势头很好，财经杂志上的专家说，清凡制药未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医药界的新贵，市值破千亿！” “最关键的是，小雪的为人可比秋韵好多了，秋韵以前没掌权的时候，没觉得她有什么问题，甚至我还对她挺有好感的，她以前彬彬有礼的，说话办事也周到，给人的观感很好。” “但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自从她掌权以后，完全就是另一幅面孔，对我们颐指气使就算了，发工资给钱也是扣扣搜搜的，还要让我们给她做一些脏事，到时候败露了，背锅担责的也是我们，这点上，小雪就好多了，人家小雪经营企业，一直都是对事不对人，专心做事，不搞那些私人仇怨的。” “那现在怎么说，咱们去投靠小雪？” “还是先在顾氏集团继续待着的，谁输谁赢，谁强谁弱，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虽然江凡那小子，现在是今非昔比了，但顾氏集团现在也有强盛集团罩着不是？” “等以后局势明朗了，咱们再看情况，决定投靠那方。” 顾家人是很现实的，那边好，他们就倒向那边。 立场这种东西，那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讲究的，像他们这种层级的，灵活应变，多处逢源才是正道。 “小雪被那个药伤了身子，咱们都买点补品去看望吧，略表心意！” “但千万记住，下药的事情，打死了也不能说！” “只要我们不说，那我们就是清白干净的，以后真的要去投靠小雪了，也才好张这个口。” “嗯，好！” 给顾清雪下药的事情，确实是顾秋韵指使他们做的。 但他们并不是没有脑子，不会思考的人。 他们现在要依靠顾秋韵，自然要给顾秋韵做事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住自己的薪资，保证自己的生活水平不下滑。 给顾清雪买补品，则是为以后铺路。 以后真的要投靠顾清雪的话，今日买补品的情谊，到时候是加分项。 商量好以后，顾家人就去买补品了。 经过江凡的治疗后，顾清雪的身体状况已经好多了。 睡了一觉之后，身体已经不疼了，为了给她补身子，李秀英做了好几样补品，送到医院来给她吃。 正吃着呢，顾家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来看望了。 “小雪，身体好点了没？” “也不知道是那个丧尽天良，生儿子没屁眼的畜生，竟然给你下药，险些害你流产，如果让我们把他抓出来，我们要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大家都盼着你早点恢复好。” 顾家人这次买补品，可不是出于礼貌客套一下，他们是真下了不少本钱的。 什么补品贵买什么。 最便宜的一件补品，市面上的售价都是上万的。 看到他们情真意切的关切，还有拎着的昂贵的补品，顾清雪都有些懵了。 江凡跟她说过的，给她下药的人，大概率是顾家人中的某一个。 这也让她对顾家人多了几分戒备和心灰意冷。 按理来说，这些人要是见不得自己好的话，那他们不应该再来看望自己啊。 可现在，他们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别说顾清雪有点懵，江凡也不太明白他们这是怎么个操作。 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满脸关切来看望，他们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是他们之中的那个人，给顾清雪下的药，也只能以礼相待。 “江凡，我们要跟你道个歉，小雪被下药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胡乱指责你老家的亲戚，更不应该在医院里面大打出手，万幸，你跟警察把这件事定性成了互殴，我们签个字就可以出来了，要不是你帮忙啊，我们都得被拘留！”顾家人满脸感激的对江凡说道。 江凡皱了皱眉，更不懂他们这是怎么个意思了。 他把事情定义成互殴，明摆着是偏袒自己老家的亲戚啊，顾家人感激自己干嘛？ 他们是吃亏的一方啊。 “你们是不是神经错乱了，我就直白点跟你们说吧，我怀疑，下药的人，是你们顾家的人，所以我才没有阻止老家的亲戚们对你们动手，互殴的提议，我也是偏袒他们的，说白了，我就是在另一种方式，出气！”江凡冷着脸，语气也不太好的说道。 顾家人尴尬的愣了一下，但也并没有动怒，而是满脸堆笑，“正常的，你怀疑是我们之中的某个人给小雪下的药，但是你又不知道是谁，所以就索性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这充分说明了你对小雪的在乎，我们作为小雪的娘家人，对此很欣慰！” “我们由衷的祝愿，你和小雪能够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第五百四十五章 治疗的病人特殊 顾家人对江凡的态度，也明显比之前柔和多了。 江凡明显是在激他们的，可他们并没有生气，甚至还笑脸相迎。 顾清雪和江凡对视一眼，都是无奈一笑。 最了解顾家人的，还得是顾老爷子和老太太。 顾家人在病房里面坐了没一会儿后，就陆续离开了。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去给顾清雪买了一份大补汤，顾家人前脚刚走，二老后脚就来了。 看着病房里面堆得老高的补品，二老开口问：“这是谁买的？这么多，还都是一些名贵补品。” 江凡把刚才的事情，和二老说了一遍。 得知是顾家人买的，二老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他们不是良心发现，也不是真的关心，他们是不想把你们得罪的太死，给自己留后路。” “他们啊，都是一些精明人，不会一条道走到黑的。”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是现实的，现实之余，还有些小聪明。 顾家人也属于此类。 顾瀚文和宋丽娟手握大权的时候，他们都聚拢在顾瀚文和宋丽娟身边，现在是顾秋韵手握大权了，所以他们就聚拢到了顾秋韵身边，但他们显然也是很看好顾清雪的未来发展的，和顾清雪保持着一定的关系来往，以后要是情况有变，他们也好聚拢在顾清雪身边。 顾清雪在医院里面住了三天，身体恢复正常后就出院了。 她现在怀孕是不愁没人照顾的。 自从顾清雪怀孕以后，李秀英就很少去找她的老姐妹们玩耍了，跟江易一起，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都是围着顾清雪打转。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会不定时的去看望她。 李秀英原本就很宠顾清雪，她怀孕之后，李秀英更宠了。 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别管是什么要求，通通无条件满足。 相较之下，反倒是江凡这个准爸爸比较憋屈了。 每天都要正常上班，正常上课，下班之后还得去接棒照顾顾清雪。 这天。 江凡正常在学校上课。 李香芸给他打来了电话，“听说你快要当爸爸了？” “你专程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恭喜我吧？”江凡反问道。 自从升迁以后，李香芸更忙了。 位置越高，要处理的事情就越多，越重要。 当然，再高官位的官员，都是有懒政不作为，贪污腐败等行为存在的。 但这些，在李香芸身上是不存在的。 她现在的目的始终很明确，那就是要往上爬！跻身更高的官位！ 原本，她是有两个目标的。 与相爱之人相守。 但这个目标，暂时是达不成的了， 那她就只能执行第二个目标，爬！往上爬！爬到更高的权利中心！ 她想，掌握到的权利越大，距离她想要的东西，就能更近了吧。 “你别把我想的太好了，还恭喜你，我可恭喜不出来，这不是好久没跟你打电话了，总得整一个开场白暖暖场嘛，上来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说正事，那多没有人情味，显得我很功利似的。”李香芸在电话里面笑着说道：“不过，既然你都说到这儿了，那我继续跟你扯闲白也不合适了，我就直说了吧。” “有个差事儿需要你帮忙一下，要是做好了，对你对我都很有好处。” 江凡早就有预感，李香芸给他打电话，肯定是有什么事儿，果不其然。 “肯定是对你更有好处吧，我算是发现了哈，你现在是真把当我升迁的梯子了。”江凡开玩笑道。 电话那头的李香芸笑了笑，“哎，别把我说的那么坏好吧，我这叫有好事儿，大家一起携手做好！” “而且再说了，我倒是很想感谢一下你，是你不要啊，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别说的这么绝对，这次事情的感谢，我可没说不要啊，你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 “那行，事成之后，我陪你睡几天。” “李处长，你好歹也是有点官位的人了，说话别这么粗俗好吧。” “睡是个中性词，哪儿粗俗了，像什么我要上你什么的，那才粗俗。” “呃……咱们不做这个探讨好吧。” “你看，我就知道我的感谢你是不会要的。” “谁家好人，事成之后，是用睡觉的方式去感谢啊。” 在电话里面东扯西扯了好一会儿之后，江凡最终还是答应了给李香芸帮忙。 “提前给你透露一下，这次事情的主要事项，是给人治病，但你这次的病人比较特殊，如果你把这个病人给治好了，对你对我，对国家，都是相当有益的。” 听到李香芸这么说，江凡不由得好奇起来，这次的病人，比较特殊？是有多特殊？ “你哪儿都不用去，到时候我会来找你。” “嗯，明天吧，明天我来找你，顾小姐知道我找你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吧，孕妇不能轻易动气，容易伤害到胎儿。”李香芸说道。 站在她个人的角度，她对顾清雪其实是没太多好感的。 但同为女人，她还是很希望顾清雪母子平安的。 “呃……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她吧，女人怀孕了之后，心思情绪都会变得敏感。”江凡倒不是存心想瞒着顾清雪，实在是因为顾清雪怀孕以后，思维太跳跃，且很容易胡思乱想。 江凡现在跟她说话，语气都不敢重一点，他的语气只要稍微不好一点，顾清雪就会觉得他是在凶她，眼泪立马就跟着来了。 然后就开始胡思乱想，觉得江凡是不是不爱她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看到她大着肚子还掉眼泪，江凡看得心疼，还要被李秀英和江易责怪。 李秀英就差上手揍他一顿了。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打算告诉顾清雪这些。 反正，他和李香芸也没什么的，就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互帮互助而已。 第二天。 晚上九点。 李香芸抵达江南高铁站。 江凡去接的她。 这一晃，他和李香芸又有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 李香芸现在已经是副处级了。 相比起上一次见面，身上的官味儿更浓了。 举止谈吐都更加的沉稳，脸上始终挂着三分笑，很和善的样子。 穿着打扮也越来越保守，内敛了。 但这种保守内敛，又不是那种因为贫穷，想高调却高调不起来，不得不而为之的内敛，而是那种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她主观上想保守内敛的穿着打扮。 以前在医院里面的时候，她偶尔还会化妆的，但现在，顶多就是图个素颜霜。 身材和颜值，都不那么的出众了，达不到让人一眼惊艳的程度了。 不过，她的身材和颜值还是很能打的，现在是一个内敛的，越看越好看，很耐看的状态。 “环境确实会改变人的，你比起之前，变化又多了一些。”江凡笑着说道。 李香芸也在盯着江凡打量，“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原来的样子。” “孩子出生以后，我的变化可能就大了，听说，带小孩是很废人的。”自从晋升为准爸爸之后，江凡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的，多多少少会提到孩子。 “以后你当爸爸了，我们的联系，可能就会越来越少了吧。”李香芸说道，语气之中，藏着不易被察觉到的遗憾。 “难说。”江凡笑了笑，“等以后你有孩子了，没准儿我们的共同话题还会更多一些。” 李香芸淡淡一笑，岔开了话题，“你想不想知道，这次你要治疗的病人是谁？” “是谁？”江凡早就很好奇了。 “一个欧洲国家的公主！” 第五百四十六章 亲人之间的羁绊 江凡愣了一下。 “她……什么病症啊？”显然，他并没有多想，作为医生，他只关心患者的病情。 “等明天你就知道了。”说到这儿，李香芸一脸神秘的说道：“再跟你多透露一点，那个欧洲公主长得很漂亮，而且还很年轻，要是看中了你啊，你就可以去她们国家当驸马爷了，没准儿以后还能当国王。” 江凡摊摊手，“你也太高估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魅力啊，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够了，其他的，不是我应该想的。” “本来呢，我也不想高估你的，但你似乎对女人有某种魔力，很多女人都喜欢你，不是吗？”李香芸笑着说道。 江凡赶忙岔开话题，“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李香芸点点头，很愉快的同意了。 两人来到了省中西医结合医院附近的饭馆。 李香芸在省中西医结合医院上班的时候，经常在这儿吃，一晃，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光顾过了。 饭馆老板还记得李香芸的，热情相迎，“李医生来啦！李医生有日子没来过了，这段时间，李医生很忙吧，我送两个小菜，感谢李医生的再度捧场。” 李香芸笑了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我还以为，我在这江南省，早就已经没有存在过的痕迹了。” “我当然记得李医生啊，李医生人这么漂亮，我一直记忆犹新。” 随着老板陆续上菜，江凡和李香芸边吃边聊，诉说着彼此的近况。 李香芸升到副处级之后，一直在想法子做出点成绩来。 现如今，对于官员们的升级考核是很严的，想往上升，都要有硬成绩才行。 但能被所有人都认可的硬成绩，谈何容易做到。 在这个节骨眼上，李香芸还真碰到了一个好机会。 她们家的一个亲戚，在欧洲做生意，和欧洲国家奥利亚国的王室，有点来往。 奥利亚国的公主，突发恶疾，整个欧洲的医院都去过了，但都束手无策，王室对此忧心如焚。 李秀英家的这个亲戚，倒是没有多想，只是在一次家族电话会议的时候提了一嘴，说，要是有人能把公主治好的话，整个王室都会感谢他，只要有了王室的认可，这个人以后在奥利亚国可以畅通无阻，做什么事都会很顺利。 本是一句无心之言，但却被李香芸听了进去。 她跟这位亲戚就奥利亚国的情况，进行了深入的交流探讨。 奥利亚国，人家有五千多万，是一个老牌发达国家，但医疗建设等，却有些落后。 李香芸想和奥利亚国达成战略合作。 现如今，医疗器械，国产化率已经很高了，很多先进的医疗器械，都已经可以做到百分百国产。 如果能和奥利亚国达成战略合作，两国在医疗等领域互通有无，那对两国，无疑都是有利的。 当然，对李香芸个人而言，如果能把这件事办好，那绝对算是一个硬成绩了。 但首先，得先把人家公主的病治好。 你得先治好，才能进一步聊别的。 李香芸就想到了江凡，在她看来，也就江凡有这个能力。 体制内之所以讲究人情世故，讲究人脉，从这件事就可以窥见一二。 有了人脉，你才能接触到更多的信息，而这些信息之中，就可能会有对你有利的信息，把握得当，这个信息就会变成你的机会。 这也就是为什么，体制内的人，都比较注重人情世故，维护人际关系。 “欧洲距离江南可不近，要是人家大老远的飞过来，我却不能把人给治好，那不是让人家白跑一趟？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人家记恨上你，如此一来，你别说干出成绩来了，怕是要被处分。”江凡说道。 他还是很严谨的，尽管他对自己的医术，是有很大的自信的，但在没有看到具体情况之前，他可不敢盲目自信，夸下海口。 “我相信你！”李香芸信心满满的说道。 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江凡会失手的事。 “你对我未免也太相信了吧。”江凡自己对自己都没有这么高的信任度。 “没办法，我对你就是这么的迷之相信，我也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李香芸笑着说道。 吃完饭，江凡送李香芸去酒店休息。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反正我知道，就算我留你，你也不会留下来陪我休息的。” 李香芸说着，就关上了房门。 江凡则是回家，去照顾顾清雪。 路上，他给顾清雪打了电话，问顾清雪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他顺路给顾清雪带回去。 “老公，你给我弄点清淡的粗茶淡饭吧，我天天吃这些鸡鸭鱼肉，都吃腻了。”顾清雪在电话里娇嗲嗲的说道。 她现在的伙食标准不是一般的好，每一餐都是好几个肉菜，煎炒溜炸炖，李秀英变着花样给她做。 李秀英现在一闲下来，就刷视频学习孕妇餐。 她当然是一片好心，但却把顾清雪给补得有点受不了了。 哪怕她现在是两个人了，但奈何李秀英给的营养实在是太足了，两个人都消化不掉。 “好，给你做。”江凡顺路买了一些食材。 回到家，他带上围裙，亲自下厨给顾清雪做东西吃。 他做了一个偏清淡的水煮菜，端到顾清雪的床头，给顾清雪享用。 顾清雪现在的生活很枯燥，平时就是附近公园散散步，然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公司里面的事情，有顾瀚文在，也用不着她费心。 面对江凡做的水煮菜，顾清雪吃的很开心，吃腻了那些肉菜后，这些清淡的水煮菜，对于她而言，好似珍馐。 “以后得多吃点素菜了，照现在这种吃法下去，怕是你孩子刚出生就三高了。”顾清雪吃完后，美滋滋的打了个饱嗝，然后伸手要抱抱。 江凡凑上前去，给了顾清雪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今天又学会了很多东西。”顾清雪说着，拿出视频给江凡看。 都是一些育儿视频。 孩子还没生下来呢，育儿视频，她就已经看到孩子上学的阶段了。 一年级的孩子要怎么教育，才能保证他的身心健康，并提高他的学习积极性。 顾清雪现在看的，就是这一类视频。 看得出来，她对腹中的孩子，无比的喜爱，并给予了相当大的期待和厚望。 怀孕之前，她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就只是单纯的想和江凡奉子成婚，用孩子把两人的关系牢牢绑定起来。 可随着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她的母性开始占据了上风。 心思，也都扑在了孩子身上。 就连江凡，也在无形之中，也被孩子所影响，慢慢朝着一个奶爸去进化。 孩子出生以后，他和顾清雪之间爱情道路上的坎坷，或许都会变成亲人之间的羁绊吧，江凡这样想。 第五百四十七章 颠覆的治疗方法 第二天一早。 江凡照常来到医院上班。 医院领导，难得的来齐了，下至主任，上至院长，穿着干净整洁的白大褂，在医院的场院内站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江凡刚走进医院大门，李正诚就招手把他叫了过去，“江主任，这儿！” 走过去，江凡才知道，原来他们刚才是在布置接待工作。 “江主任，今天可是和国际接轨的重要场合，咱们得注重仪容仪表，要给外国友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你等会儿好好收拾一下。” “我已经给你找了翻译了，你今天代表的，是咱们医院的脸面，更是咱们医院的技术底蕴，一定好好表现！”李正诚一脸器重的拍着江凡的肩膀说道。 事后江凡才知道，如果江凡治疗成功，李香芸打算把省中西医结合医院，打造成一个涉外定点医院。 不仅直接对奥利亚国提供医疗援助，还对接奥利亚国的患者。 也即，奥利亚国，可以便利便捷的，直飞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来看病做治疗。 总结就是，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可以直接赚外汇了。 这对于省中西医结合医院来说，不仅又多了一条赚钱的路子，而且还具有对外宣传作用。 对李正诚来说，这更是一条功绩。 因此，医院上下才如此的重视，以至于江凡一来医院，就被李正诚叫过去，让他要好好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江凡并没有把今天的病人特殊化，所以，他平时怎么样来的医院，今天也是怎样来的。 但在医院领导们看来，他这样，就有些过于随性，不够重视了。 为了督促江凡要注意个人形象，李正诚直接叫了一个科室护士长去做监督。 江凡刮了胡子，重新洗了个脸，洗了个头，又换上崭新的白大褂后，个人形象总算是达标了。 之后，他下楼去，听候李正诚接待工作的安排。 他对今天的事情确实不太够重视，以至于，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意识到，他才是今天的主角。 医院的形象，和技术实力，都将从他身上体现。 “江主任，香芸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见过面的嘛，你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干嘛？”李正诚问道。 “治病嘛。”江凡说道。 这是他每天的工作内容。 “你不仅要治病，更肩负着整个医院，能不能更进一步的重要使命！要认真，严肃对待！”李正诚强调道。 “呃……我认为，还是治好病最重要，我并非是对今天的事情不重视，相反，我无比的重视，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思考治病的事情，难免就疏忽了其他的事情。”江凡给自己找了借口开脱。 李正诚也并非有意针对他，只是不希望在今天这种场合下，出现掉链子，给医院抹黑的行为。 “江主任是今天的治疗主力，其他各部门的领导，务必要把其他的工作给做好，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出问题，给医院丢了分，我决不轻饶！”李正诚一脸严肃的说完后，就让大家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半小时后，三辆大使馆车辆驶入了医院。 车上下来了七名特工，提前对医院的情况进行摸底，以免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情况。 不过，国内的治安条件，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排得上号的，因此，七名特工只是大致扫了一圈后就收队了。 医院也是严阵以待，准备接待今天的病号——奥利亚国的公主。 一小时后，七辆车于医院正门口驶入。 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允许车辆从正门入内的，哪怕是急救车，也得去地下车库，从地下车库进医院。 但这次的情况比较特殊。 医院大门口，罕见的进车了。 车队在医院的厚德楼停下。 厚德楼是医院最新修建的大楼，里面设施齐全，干净整洁，平时主要是用来负责行政工作，并不对外开放。 但李正诚觉得，医院的其他楼房，过于老旧了，让外国友人看到，会拉低医院的形象分，所以便决定，今天的治疗，在厚德楼进行。 为此，他连夜把江凡诊疗所需要的器械等，全部搬到了厚德楼，单独腾出一间房间，给江凡施展。 李正诚都计划好了，如果这次成功了，省中西医结合医院，要进行一个大翻新，并且在原来的进行扩建，人员也要扩招。 他要把省中西医结合医院打造成一个，国内国外都鼎鼎有名的高规格大医院。 以后，要让所有患者，都将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当成最强大的医疗圣地！ 当然，他的规划很宏大，但能不能进行下去，还得看今天的最终结果如何。 车队在厚德楼门口停下后，李香芸第一个下车。 随行的，还有江南省卫生部门的官员。 几人小跑着来到一辆保姆车门口，满脸堆笑的对着车里面说了些什么。 几秒钟后，车门打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之所以裹得严严实实的，还能看出来是个女人，主要是因为她的身材过于惹眼了，那s型曲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她很虚弱的样子，从车上下来，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倾倒，要不是李香芸几人及时扶住，她就要摔倒了。 在李香芸几人的搀扶下，女人被送到了厚德楼，江凡的新诊室内。 此时，江凡正在调试设备。 他还是更喜欢在原来的诊室里面接诊病人，换了个新环境，总感觉有点不太适应。 “准备好了没有？”李香芸开口问道。 人都来了，江凡停下了调试设备的手，坐直了身体，指了指哪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病人，“就是她？” 李香芸点点头，扶着病人在江凡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西装革履的外国男子站到江凡身边，用江凡听不懂的语言，跟江凡说了一大啪啦。 说完之后，他给了江凡一份资料。 资料上面的字，江凡也不认识，但从上面的图像可以大致判断出来，这份资料，是一份病历资料。 翻译接下来的翻译，也证实了这一点。 翻译告诉江凡，病人的病症很复杂，根据检查结果来看，是一种罕见的病症，很有可能是全球第一例。 病症表现为，病人会不固定的发烧发热，身体发虚发软，哪怕是三十度的空调对着吹，病人也觉得很冷，冷到打哆嗦，同时，病人的血液中还检测出了一些从未见过的病毒成分。 病毒成因未知，现在能够知道的是，这一病毒，对病人的器官有极大的负面影响，病人的多个脏器，都出现不同程度的功能下降。 发病原因成迷，病症在医学上也没有参照系，因此，欧洲的很多专家，都对此束手无策。 更棘手的情况是，由于欧洲专家们对病人所采取的试探性治疗，对病人的身体非但没有起到治疗效果，反而是让病人的病情加重了。 甚至体内，还多了一些抗药性。 之前，欧洲用一种新研发的止疼药，还能让病人舒服好点，但现在，剂量加倍，病人都还会感到不舒服。 江凡皱了皱眉，把资料放到一边。 示意翻译，让病人把手伸出来。 翻译跟病人说了之后，一只白净如雪的光滑手臂，从包裹严实的衣服里面伸了出来。 江凡抬手为她号脉。 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 等江凡号脉结束，李香芸赶忙询问：“怎么样，能不能治？” “呃……你问一下他们，他们能接受比较过分的治疗方法吗？有可能会颠覆他们认知的那种治疗方案。”江凡说道。 李香芸通过翻译，向病人的随行人员传达了江凡的意思。 “他们问你，你的治疗方法有多颠覆？” “颠覆他们三观和知识观念的那种！” 第五百四十八章 伊丽丝 听到江凡这么说，李香芸都很好奇，这得是多么颠覆的治疗方法？才能让江凡举棋不定？ 要知道，江凡的治疗手段，在医院里面是出了名的千奇百怪。 能让他都有些再三询问的治疗方案，八成是很夸张，且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的那种了。 “呃……具体我现在也说不准，要看具体的疗效做决定，但可以大概的给他们做一个心理准备，我的治疗方案，包括但不限于，要进行排泄物浴，以及药物会用到粪便等，还有可能会破了她的处子之身。”江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香芸看着江凡：“你前面说的这些，虽然是离谱了点，但我也还算能理解，但是你后面说的，要破了人家处子之身的事，你确定不是在借机性侵？” “我可再次跟你强调一遍哈，人家是奥利亚国的公主，你若是干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丢的可不仅是你一个人的脸，还有丢的医院的脸，国家的脸！” 江凡看着李香芸，义正词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有你说的这么下流？这只是一个治疗手段而已。” “人的身体是很精密的，有的时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才能刺激到人体。” “你让我亲自上我还不乐意呢，你是不知道，她现在怀孕了以后，特别敏感，我没乱搞就给她折腾的发虚，这要是乱搞，她怕是要活撕了我，我爸妈也得把我给活剐了。” 不自觉的，江凡又提到了顾清雪，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还未出世的孩子。 嘴角度不受控制勾起了几分笑容。 江凡大致说了一下他的治疗方案后，翻译替他翻译给了患者。 患者一方的随行人员听翻译说完之后，展开了激烈的争吵，很明显，对方分成了两派，双方各执一词。 事后江凡才知道，奥利亚国虽然是老牌发达国家，但宗教氛围很浓厚，作为奥利亚国的公主，患者在她的国家，是被赋予了浓厚的宗教色彩的。 患者的地位，类似于是圣女。 而江凡的治疗方案，显然会玷污了患者的圣洁性。 双方就是因为这个发生了争吵。 一方认为，公主的性命更重要，眼下情况危急，已经不允许拖延下去了，要早早为公主开展治疗，保住公主的命再说。 但另一方认为，这样有辱公主的圣洁性质了，如果让国民知道了，会破坏国内的宗教氛围，甚至会动摇到王室存在的根基。 因为，奥利亚国王室存在的合法性，就来自于宗教。 如果国民对宗教有了别的想法，王室根基会被动摇，甚至会引发政变，战争，接着就是生灵涂炭。 世界历史上，因为宗教爆发的战争和冲突，不是什么新鲜事。 双方争吵了好一会儿之后，总算是达成了统一的意见，要求江凡必须要把公主治好。 另外，医院对于治疗经过，必须要严格保密，并要和他们签署一份保密协议，如果违反，医院要为此沉重的代价。 江凡是不愿意接受他们的条款的，虽然他有相当大的把握能够把患者治好，但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也就是说，他还是有可能会失手的。 尽管到现在为止，江凡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但他一向严谨。 江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医院与对方进行协商。 医院当然是希望能促成这次合作的，而江凡的态度，可以让他们更加有理有据的讨价还价。 最终，经过长达一小时的磋商后，双方签署了保密协议。 并在协议之外做了约定。 江凡必须要把患者治好，患者痊愈之后，奥利亚国将对医院注资十个亿，用于医疗研发。 之前谈好的条件，保持不变。 这下，压力来到了江凡这里。 李正诚把江凡叫去谈话。 一起陪同的，还有几个医院领导，以及江凡的老上司，杨慧芳。 “江凡，这次可就全靠你了，如果成了，你就是我们医院的大功臣！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们提，医院一定会在能力范围内，尽力满足你的诉求！” “是啊，这次，我们和奥利亚国公主的随行人员，谈到了相当不错的条件，这件事要是成了，咱们医院就起飞了！” “江凡，你是我们中医科的骄傲，这次治疗，是把中医向外推广的绝佳机会，咱们可一定要把握住啊。” 李正诚等人对江凡寄予了厚望，眼中都是殷切。 该谈的，他们都已经谈好了，现在就差江凡出手治疗，把患者给治好了。 尽管江凡一直都是很尽职尽责的，但他们依旧还是很怕江凡撂挑子。 目前的这个担子，只有江凡挑的起来。 “本来呢，我还是有信心把患者治好的，结果你们这么一说，给我无形中增加很多的心理压力，我现在心里是越来越发虚了。” 听到江凡这么说，李正诚迅速改口，“怪我们多嘴了！” “我们也是很害怕你会撂挑子，所以想给你做一下思想工作，没成想，反倒是适得其反。” “这样，我们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多嘴，你看着治疗，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开口！” 江凡点点头，“行。” 他理解李正诚的心情。 由于他们跟奥利亚国谈到了相当优厚的条件，所以诚惶诚恐，生怕会把握不好这次的机会。 然后就把江凡叫来做思想工作。 但这完全没必要。 孰轻孰重，江凡是拎的清的。 能治的，他一定好好治，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 不能治的，说出花来他也治不了。 治疗前该说的事情，该谈的事情都弄好后，接下来，就正式开始治疗了。 “所有人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诊室里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你们入内！”江凡把所有人都给撵了出去，诊室里面只剩下了他和患者两个人。 江凡已经通过翻译告诉患者了，让患者接下来要无条件的配合他的治疗方案。 患者也同意了的。 语言不通，江凡就不和患者过多废话了，直接上手给患者脱衣服。 她这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方便开展治疗。 患者好歹也是奥利亚国的公主，平时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见江凡上手扒拉她身上的衣服，她本能的有些抗拒。 但她现在的身子骨太虚弱了，手上一点劲儿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凡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掉。 不一会儿的功夫，患者整副身子就光溜溜的呈现在了江凡面前。 白。 很白。 雪一样的白。 患者身材高挑，一米七几的样子，就比江凡矮一点。 身形苗条，但胸脯的发育却异于常人。 五官立体，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会觉得很美的那种。 最引起江凡重视的，是她的眼睛，她是异瞳，一只眼睛的瞳孔是蓝色，一只是灰棕色。 异瞳，让她的眼睛极具穿透力，与她对视，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人血液发热，心跳加快。 江凡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给出了结论，这都是因为她的眼睛太特别，太美了。 她人长得本来就美，眼睛还这么好看，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有种好似恋爱了的感觉。 与她对视一眼，就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的哪种。 江凡如果对奥利亚国了解得多一些就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患者，是被奥利亚国民称为千年难遇的第一美人——公主伊丽丝。 第五百四十九章 富贵病 伊丽丝对江凡这个陌生的东方医生是充满了警惕的，尤其是江凡把她的衣服都扒光了以后，她对江凡就更戒备了。 满眼警惕的看着江凡，双手环保，加紧双腿，保护住她的私密部位，不被江凡所视奸。 江凡指了指旁边的诊疗床，示意伊丽丝躺上去。 伊丽丝看了江凡几秒，尽管气血虚弱，但还是带着明显的倔强，不愿意听从江凡的吩咐。 虽然随从已经告诉了她，要听江凡的，但一贯养尊处优的她，她理解中的听话，是你要对她恭恭敬敬的说话，然后她再选择性的决定听或是不听。 而不是你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但很显然，江凡可不会惯着她。 既然双方都已经谈好了条件，那还客气干嘛，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江凡示意了几次，伊丽丝都没有躺到诊疗床上去，他就不再示意了，直接上手，把伊丽丝打横抱起，放到诊疗床上去。 伊丽丝对此是很抗拒的，不停的挣扎着，但患病虚弱的她，哪里挣脱得了江凡的怀抱。 江凡把她一抱起，怀抱就像是一个铁笼子一样，将她牢牢的控制在了里面。 见反抗无效，她直接上嘴，恶狠狠的咬了江凡一口。 她的身子骨虚弱，但嘴上的力气可不小，咬的江凡都嘶嘶叫了起来。 把伊丽丝放到诊疗床上后，江凡掀开衣服一看，手臂上被咬出了一个明显的牙印子，都变成了亲紫色。 他揉了揉牙印处，不想和伊丽丝过多计较，但伊丽丝就是要和他对着干，刚被他放到床上去，就挣扎着要爬起来。 一双异瞳大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江凡。 江凡之所以不让其他人进来，就是因为知道伊丽丝身份尊贵，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但凡有不随伊丽丝意的，伊丽丝反抗，其他人也会阻止江凡，导致江凡无法开展治疗。 没有其他人在场，身份尊贵的伊丽丝，在江凡面前就只是一个普通且瘦弱的病人。 “我严正告诉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这样我好开展治疗，你也不用吃苦头，如果你还要和我顶着干，那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尽管知道伊丽丝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但江凡还是进行了严肃正告。 伊丽丝依旧是恶狠狠的瞪着江凡。 这次，江凡不再客气了。 只见他取出几根银针，以极快的速度在伊丽丝身上扎了下去。 银针入体，伊丽丝瞬间不能动弹，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动。一瞬间，伊丽丝眼中充满了恐慌和惊愕，她被古老的东方针技给惊讶到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几根银针，居然就能限制住她的行动！ 伊丽丝不再乱动后，江凡就像是摆弄玩偶一样，将她护住私处的手脚拿开，为她做起了更细致的检查。 伊丽丝得的这种病，在现代医学上没有病历记录，但江凡却能窥见一二。 她的病，是一种富贵病。 简单来说，就是生活的太好，所处的环境太干净了，以至于身体的抵抗力很弱，一些其他人完全无感的病菌，都能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 她这次的病症，就是机缘巧合之下，接触到了多种病菌，本身这几种病菌，对人体是造成不了多大伤害到，没等他们在人体内发威，身体的免疫系统就能把他们给消灭了。 但伊丽丝不是普通人。 她常年都生活在干净整洁，鲜少有病菌存在的地方，而且也过了身体快速适应环境的年纪。 成年以后，身体就基本上定型了。 抵抗力过于薄弱，再加上机缘巧合，就导致了她现如今的这种病症。 这种病症之所以罕见，原因很简单，能跟她锦衣玉食，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干净整洁，几乎没有污染的环境中的人，本来就很少。 所以在现代医学上，自然很难找到跟她一样的病历。 医学是一个很吃经验的行业，由于没见过她这种病症，医生们当然无从下手，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想去不断试错，治疗效果自然不差。 了解了伊丽丝的病症成因，那下一步就是对症下药。 已知，她是因为抵抗力差，才导致的病症，那么就要从抵抗力方面入手。 把她的抵抗力提升起来，她身体里的病菌自然就会被她的免疫系统给消灭了。 不过，得抓紧时间。 由于耽搁的时间太久，她体内的病菌早已发展得很顽固了，甚至已经压制住了她的免疫系统。 再拖个几天的话，江凡也无能为力。 看到面前这个陌生的东方医生，毫无礼貌的对自己上下其手，伊丽丝虽然动不了，但是眼神中的愤怒清晰可见。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江凡现在已经死了上千遍。看到伊丽丝如此愤怒，江凡反倒不觉得有愧，反而还很开心。 别人可能察觉不出来，但他能感受到出来，伊丽丝因为愤怒的情绪，意识都变得更清晰，整个人都变得更有活力了。 这是因为，人愤怒的时候，气血会上涌，攻击性上升。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正常人，情绪稳定是很重要的，愤怒导致气血上涌，会导致情绪失控，发生不可控的事情。 但对于伊丽丝来说，这是一个好事儿。 由于病症的影响，她的气血很弱，以至于整个人的身体状态都很虚弱，四肢酸软无力，喘气都费劲。 愤怒，对她的气血起到了增强作用。 江凡自然是趁胜追击，要刺激她的气血继续上涌，气血好了，她的身体状况也会跟着变好，身体内部，也会随之分泌出相应的物质来，改善她的身体情况。 江凡发现，伊丽丝的愤怒值，和对她的冒犯程度有关。 对她冒犯的越狠，伊丽丝就越愤怒，气血上涌的就越厉害。 江凡故意一脸坏笑的看着伊丽丝的眼睛，然后用手在伊丽丝身上上下摸索着，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摸了个遍。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伊丽丝更愤怒了，气血上涌的也更厉害了。 被银针扎住穴位，不能动弹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这意味着，她愤怒之时，还带动了身上的肌肉，肌肉伸缩，导致江凡扎的银针都出现了偏移，所以她的身体才会出现颤抖的情况。 她现在很想揍江凡一顿，巴不得把江凡的屎都给揍出来。 气血上涌，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蛋上 都开始有了血色。 江凡当然是巴不得她能够坐起来，狠狠给自己一拳的，她真要能做到这一点的话，说明她的身体真的是变好了。 但很可惜，伊丽丝只是身体颤抖，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 还是没能一下子坐起来。 这意味着，她的愤怒值还不够。 江凡想了想，一脸坏笑的当着伊丽丝的面，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裤链…… 第五百五十章 外交辞令 啪！ 被江凡刺激了半个多小时后，伊丽丝总算是挣脱了江凡的银针封印，狠狠的善了江凡一耳光。 随后，她粗暴的拔掉了身上的银针，不停的干呕，呸呸呸的吐口水。 之后，她接了好几杯桶装水，不停给自己的漱口。 大半桶水用来漱口，她还觉得不够。 江凡挨了一耳光后，就在旁边坐着，看伊丽丝漱口。 他刚才的行为很冒犯。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但现在，不是跟伊丽丝道歉的时候。 今时今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伊丽丝治好。 漱口漱了半小时后，伊丽丝发疯一般朝着江凡扑了过去，大声说着江凡听不懂的语言，要跟江凡拼命。 虽然听不懂伊丽丝叽里呱啦的是在说什么，但从她的语气，表情，神态不难判断出来，她是在骂江凡，而且骂得很脏。 那粗暴泼辣的表现，和她公主的尊贵身份完全不相符。 门外。 伊丽丝的随行人员，通过翻译之口，向李正诚提出了严正的抗议。 “院长，他们说，他们的公主在里面骂人，骂江主任是个人渣，畜牲，江主任侵犯了他们的公主，还把脏东西塞到了他们公主的嘴里，他们的公主，正在和江主任拼命，要把江主任杀了。” “他们想进去看看。” 李正诚他们虽然听不懂伊丽丝说的语言，但诊室里面，伊丽丝的骂声实在是太大声了，一听就知道里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但江凡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一条，李正诚记得很清楚。 所以，哪怕随行人员都吵着要进去看看，但李正诚守住门口，巍然不动。 “江主任说了的，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心，你们的公主她不会有事的，如果出事了，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的！翻译，翻给他们听。” 李正诚态度坚决，既是对江凡的信任和支持，也是对医院未来命运的博一把。 江凡交代了的时候，如果他不维护，真要出了事，谈妥的条件无法兑现不说，江凡也会埋怨他的。 怕对方会强闯，李正诚把医院领导都叫到了门口，把守住门口。 “江主任没发话，任何人不得入内！你们都给我把门守好了，如果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导致江主任的治疗功亏一篑，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饶了他的！” 有了李正诚的命令后，大家更有干劲了，形成一堵人墙，护在诊室门口。 诊室内，伊丽丝和江凡缠斗到了一起。她现在明显比刚才更有劲儿了，江凡的脸都被她抓出了好几条血路子。 测试完她的力度和身体状态后，江凡不再单方面挨揍了，他出手。 他一只手就把伊丽丝按在了诊疗床上。 然后拿出银针，在伊丽丝身上扎了下去。 这次，他下针更狠。 伊丽丝很快就被扎得不能动弹了。 江凡抓紧时间，迅速行针，一百零八颗银针，扎在了伊丽丝身上的穴位上。 之后，江凡又发消息给李香芸，让她准备药汤。 一小时后，针灸结束，江凡取针。 伊丽丝也恢复了活动能力。 她还想和江凡拼命，报江凡冒犯她之仇。 但江凡没有理会她，指了指她的衣服，示意她赶紧把衣服穿好，他要开门了。 伊丽丝已经被江凡看光光了，自然不希望再被其他人看光光，瞪了江凡一眼后，满脸愤恨的把衣服穿好。 等伊丽丝穿好衣服后，江凡打开门。 李香芸早就把药汤准备好了。 伊丽丝的随从，对她是相当尊从的，药汤放冷了，怕伊丽丝吃了凉的对身体不好，他们又把药汤拿去加热，随时保证药汤是一个适宜的温度。 江凡接过药汤之后，递给了伊丽丝，示意她把药汤喝了。 有随从在身边后，伊丽丝有了底气，那还会再听江凡的，看了药汤一眼，直接把药汤碗扔在了地上。 啪！ 药汤撒了一地。 伊丽丝抬眼看着江凡，眼神中满是挑衅和抗争。 似乎是在说，我不会再被你摆布了。 砸了药汤碗之后，伊丽丝就带着随从离开了。 留下李正诚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江主任，你刚才在里面干嘛了，患者似乎对你的意见很大啊。”李正诚问道。 “我故意激怒她的。”江凡不紧不慢的说道。 “但这，似乎激得有些过火了。”“算了，不管这些了，江主任，你的治疗方案有效果没？应该能把患者治好的吧？” 江凡点点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疗效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配合治疗，我严重怀疑，他们会对我进行控告。” 李香芸眯了眯眼，看向江凡，“你到底对人家干嘛了？你不会把诊室里面把人家给强了吧？” 江凡摇摇头，面露尴尬，“用的治疗手段有些过分，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侵犯她。” 李正诚皱着眉头，在思量着什么。 想来想去，也没有个思绪。 “走，到会议室里面同步一下进度，咱们好好商量一下。” 一行人刚到会议室里面坐下，还没有开始同步进度呢，伊丽丝的随从就走了进来，义愤填膺的说着奥利亚国的语言。 经过翻译口译后，他们这才知道，伊丽丝的随从，是在控告江凡借机性侵伊丽丝，并严正表示，会对法院提起起诉。 并会让奥利亚国的外交部，发布外交辞令，提议国际抗议。 随从说的愤慨，李正诚都被吓住了。 如果奥利亚国真的发了外交辞令，在国际社会上提出了抗议，那他的职业生涯就到头了。 这对于国家来说，更是一个大丑闻，会对国家形象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 这种级别的事件，对于李正诚来说，将会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李正诚转头看向江凡，用眼神询问江凡该怎么办。 “呃……那些都是治疗需要，不得已采取的手段方式，你们的公主身体有没有变好？如果希望她恢复健康的话，你们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当然，如果你们无所谓她的死活的话，那你们请便！” 江凡语气平静，但说的却很强硬。 听到江凡这么说，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随从，抿了抿嘴，看了江凡一眼后，转身离去了。 “江主任，他们不会真搞什么外交辞令吧？”李正诚还是有些担心。 江凡摇摇头，“他们就是吓唬人而已，放心，他们绝不会看着他们的公主死掉的。” 江凡之所以如此断言，是有根据的。 伊丽丝之所以得这个奇怪的病，就是因为她的随从们把她伺候的太好了。 不管是出于感情，还是利益考量，他们都不会坐视伊丽丝去死的。 伊丽丝要是死了，作为随从的他们，自身价值也会随之下降。 “去告诉他们，后续的治疗，他们的公主必须要配合！他们若是从中作梗，再对我的治疗方案有异议，我不会再出手医治。”江凡对翻译说道。 翻译有些为难，“这样会不会太强硬了？” “放心，他们会同意的，我可以保证。” 第五百五十一章 药浴 如江凡所料，翻译去跟伊丽丝等人说了江凡的意思后，伊丽丝的随从经过慎重考虑，开始做起了伊丽丝的思想工作。 他们对于江凡对伊丽丝的冒犯是很愤怒的，可现在，治好伊丽丝的病要紧。 他们已经派人对伊丽丝的身体做过检查了，伊丽丝的身体情况，确实比来之前好了一些。 这也就是说，江凡是真有可能能把伊丽丝给治好的。 和伊丽丝的性命比起来，其他的就不足为重了。 伊丽丝是一万个不愿意，再去接受江凡的治疗，随从好说歹说，劝了几个小时，才把她给劝动。 但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那就是江凡开展治疗方案的时候，必须要取得自己的同意才能进行。 随从们把这个消息传达给江凡之后，江凡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同时，他也提出了要求，那就是在后续的治疗过程中，任何人都不得插手他的治疗。 随从们同意后，伊丽丝很快又被送到了江凡面前。 她对江凡还是很愤怒。 一直在用那双异瞳大眼睛瞪着江凡。 把伊丽丝的随从都遣散了之后，江凡把伊丽丝带到诊室内，准备开始下一步的治疗——药浴。 诊室内，江凡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浴桶和药液。 这桶药浴，味道很大。 就连长期和各种异味打交道的江凡都有些受不了，戴上了最高防护级别的口罩。 伊丽丝进入诊室后，也被这桶药液熏得睁不开眼，她想戴口罩，但江凡不准。 见状，她立刻搬出了此前和江凡谈好的条件，江凡后续的治疗，必须要得到她的同意。 但江凡压根儿就不在乎。 直接把诊室门锁死，然后用手势告诉伊丽丝，赶紧脱光光，到浴桶里面去泡。 要不然，他就要用强硬手段了。 伊丽丝昂着小脸瞪着江凡，一脸不配合。 嘴里说着江凡听不懂的话，在进行严正的抗议，指责江凡不遵守约定，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强迫她接受不合理的治疗方案。 但江凡听不懂，自然不会顺从她。 打了几遍手势，见伊丽丝都没有听话去泡澡，江凡撸起袖子，不打算再跟她客气了。 他一把将伊丽丝抱起，然后把伊丽丝扔到了浴桶里。 伊丽丝想从浴桶里面爬出来，但刚一起身就被江凡给按住。 只能被迫在里面接受药浴。伊丽丝的皮肤很娇嫩，刚进浴桶没几分钟，身体就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红点。 这桶药浴，是用多种动物的排泄物，外加一些中药材混合而成。 整体成灰绿色，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刺鼻气味儿。 抵抗力强点的人，直接接触是没问题的，但伊丽丝就不行了，抵抗力太弱，以至于一接触，身体就出现强烈的反应。 但这正是江凡要的效果。 他就是要用这种强烈的刺激，激发伊丽丝身体的潜力，增强她适应环境的能力，提升抵抗力。 接下来一切顺利的话，伊丽丝应该会大病一场，但这场大病痊愈以后，她现在的病症也会消失。 被按进浴桶里后，伊丽丝还是不肯服输，继续和江凡斗智斗勇。 江凡手上的劲儿一松，她就要挣扎着从浴桶里面爬出来，江凡一使劲儿，她反抗不过，就只能在浴桶里面老老实实的接受药浴。 这个药浴真的很臭。 为了反击江凡，她将浴桶里面的药水泼洒了江凡一身。 弄得江凡也一身臭烘烘的。 在两人的斗智斗勇之下，伊丽丝总算是把药浴时长泡够了。 但她身上的名贵丝绸衣服，也算是彻底毁了，都被泡发入味了。 这次，倒是不用江凡上手了，她自己个儿就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扔进了垃圾桶。 江凡示意她到诊疗床上躺下。 泡完了药浴之后，伊丽丝感觉浑身都很不舒服，所以这次，她没有再和江凡对着干，身体的疲累，驱使着她想要找一个地方躺下休息。 伊丽丝躺下后，江凡拉上隐私帘，然后打开诊疗室的门，叫来医护人员，协助他把诊疗室里面的卫生搞好。 对伊丽丝，医院是十分重视的，所以，专门配置了一个全部由女性组成的医护小组，听候江凡的差遣，为伊丽丝提供医疗服务。 “她现在刚泡完药浴，正在休息，你们帮我看着她，不要让她乱跑，也不要让其他人来打扰，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虽然伊丽丝现在是江凡的治疗重心，但江凡不可能只为她一个人服务，他收治的病人都等待他去开展治疗呢。 虽然伊丽丝的治疗价值比其他病人大多了，但作为一个医生，江凡并不喜欢去评估价值高低。 从厚德楼出来，江凡回到自己科室查房。 科室里面的医护人员，对他说的话，给出的治疗方案都是严格遵守的，因此，收治病人的情况，都和他预期的差不多，治疗进度都是有条不紊的。 “江主任，有病人要找你复查。”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过来，向江凡汇报情况。 “今天不是说了我不出诊嘛，复查的话，让病人找其他医生就行。”江凡说道。 护士凑到江凡耳边，“这次的病人，喊江主任你喊姐夫，他只找你复查。”江凡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找他复查的病人，是顾无疾。 “让他来办公室找我吧。”江凡说道。 顾无疾难得来找他，他当然是要见一面的。 查房结束后，江凡到办公室里坐下，拿了杯子，给他自己泡了一杯茶，也给顾无疾泡了一杯茶。 三分钟后，顾无疾来到了办公室。 再次见到顾无疾的这一刻，江凡怔在了原地，差点没把他认出来。 因为顾无疾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去年的时候，他还是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满身肥肉，一动身上的肥肉就乱颤，坐在那儿，哪儿就是一个肥油印。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标致的帅哥。 身形也就比江凡壮点。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剪了一个干净利落的美式前刺，阳光帅气，又带着几分痞劲。 妥妥的是个帅哥。 他家的基因本就不差，只不过，顾无疾长时间被肥胖所困扰，肥胖遮盖了他的颜值。 “姐夫，听说我马上就要有小外甥了？”顾无疾笑着问道。 他的笑容是很特别的，江凡也是从他的笑容里，更确认了他的身份。 “是啊，你瘦了好多。”看到顾无疾这么大的变化，江凡都很是感慨。 他早就习惯顾无疾的那副肥胖形象了，就好像，顾无疾就应该长那个样子才对。 但人总是会变的。 时间，也在一直不停的向前。 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江凡了。 顾无疾，也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顾无疾了。 这是好事儿。 “我能瘦的这么快，还要感谢姐夫你开的药方，你开的药方减肥效果确实好，我每天都坚持服用，再配合运动，体脂率酷酷往下掉。”顾无疾挠挠头，笑着说道。 “别站着了，咱们坐着聊。” “好勒。” 两人面对面坐下后，江凡不由得关心起了顾无疾，“无疾，你找我，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治病救人，是他所擅长的领域，他也希望，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帮助到顾无疾。 顾无疾一直叫他姐夫，他又何尝不是把顾无疾当小舅子看待。 “我这瘦的太快了，脂肪消耗的速度，超过了肉皮正常收缩的速度，然后就导致了这种情况……”顾无疾说着，脱掉衣服。 身上的肉皮，就像是破袋子一样，在身上晃晃荡荡的。 江凡走过去给他检查了一下。 这段时间，顾无疾确实一直有在坚持运动的，破袋子一般的肉皮之下，是一块一块结实的肌肉。 如他所说，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脂肪消耗的速度太快了，导致浑身上下的肉皮都是松松垮垮的，非常的影响观感。 “姐夫，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些肉皮早点收缩回去，我现在一走路，这些肉皮都一甩一甩的，最主要的是，这一身肉皮，已经影响到我的穿衣自由了，我都不敢穿短袖了。”顾无疾说道。 他这次来复查，主要就是这个事儿。 之所以一定要找江凡，是因为他更信任江凡。 毕竟，他能从过度肥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可都是多亏了江凡开的药方。 “就目前来说呢，没有更好的方法，在短时间之内把你身上的肉皮给缩回去，唯一可行的就是手术拉皮，不手术的话，你就只能等它自然缩回去，可能得好几年。”江凡给出了专业性的解答。 “手术拉皮的话，会不会留疤啊，风险大不大？”顾无疾问。 自然收缩回去，得好几年的时间，他肯定是等不了那么久的。 大好的青春，就得好好享受。 他这些时日，一直在努力锻炼，为的不就是露肉，露腹肌，迷死那些小妹妹嘛。 能早，何必晚呢。 “风险倒是不大，手术初期肯定有疤痕，不过养护得当的话，是不会留疤的。”江凡说道。 听到江凡这么说，顾无疾就完全没有顾虑了。 “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姐夫，赶紧给我安排手术吧。”顾无疾迫不及待的说道。 “不用这么着急嘛，手术之前是要做检查的，符合条件了才能做手术。” “姐夫，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减肥，我可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心血，为此，我甚至已经禁欲好久了，我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赶紧给我安排手术吧，手术完成以后，我也好要去找妹妹潇洒。” 江凡不太能理解，顾无疾为什么猴急。 “那种事，也没有那么的美好吧。” “废话，姐夫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要那种事没这么美好，我也不能有小外甥，是吧？” “呃……我尽快给你安排。” 第五百五十二章 她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江凡给顾无疾联系了整形外科的专业医师，给他进行拉皮手术。 医院上下，对江凡都是很敬重的。 原本手术是要往后排的，但考虑到顾无疾和江凡的关系，整形外科的医师决定加班给顾无疾做手术。 拉皮手术对于整形外科的专业医师来说，算是一台不大不小的手术。 从顾无疾上手术台，到手术成功，一共也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术后缝合后，顾无疾要在医院观察五天。 五天后，如果愈合情况良好，他就可以出院了。 江凡并没有吩咐医院里面的医护人员，要好好照看顾无疾，但人到了一定的位置后，很多事情，是不需要你去开口的。 尽管江凡并没有吩咐过什么，但整形外科的医护人员，对顾无疾是很重视的，正常情况下，你要按铃，护士才会过去看你的，再不就是例行查房的看一下。 但对顾无疾，整形外科的医护人员，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去看一次，问他身上疼不疼，要不要吃点什么，病床舒不舒服，温度适宜不。 顾无疾虽然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去医院里面也没少享受过更高档次的医疗服务，但像这么关怀重视的，他还是第一次享受到。 姐夫现在，果真今非昔比了！ 顾无疾做完手术后，江凡特意去看了一下的。 给他做割皮手术的，是整形外科的主任和副主任，手术经验是相当之丰富的。 缝合得也特别漂亮。 看望完顾无疾，伊丽丝那边传来了消息。 医护人员前来汇报，伊丽丝生病了！ 对此，江凡早有预料，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跟着医护人员赶了过去，一边赶路一边问：“伊丽丝现在是不是浑身发烫，发了高烧？而且还冒了很多的虚汗？” 江凡的超绝医术，医护人员们早就见识过了，所以对江凡的未卜先知，他们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来。 都习惯了。 “江主任，伊丽丝公主不会有事儿吧？院长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一定要把伊丽丝公主照看好，如果伊丽丝公主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可就完蛋了！” “我们的职业生涯，和伊丽丝公主是高度绑定的，而伊丽丝公主会不会有事，可就全看江主任你的了。” 她们都很担心会担责。毕竟，这次病人的身份实在是太尊贵了。 一国公主。 她的病体能否被治愈，决定着很多事情的进展，更决定着很多人的前途。 “我再次提醒一下你们，我能理解，你们想要照看好伊丽丝公主的心，但你们也不是第一天和患者打交道了，很多事情，是不能由着患者来的，所以，伊丽丝公主的治疗，以我的诊断和吩咐为主，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可别看到伊丽丝公主可怜，或者被她威胁乞求，就顺从了她的意思，那样的话，如果治疗不成功，或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可都是你们担责，明白吗？” 这是江凡尤为担心的一点。 由于他的治疗方案，并不是那么的容易理解，别说是伊丽丝了，就算是这些医护人员，恐怕也是不能理解的。 他就生怕治疗到一半，这些医护人员听从了伊丽丝的话，导致他的治疗功亏一篑。 他其实是不太希望，派这么多人来照看伊丽丝的。 人越多，越容易出乱子。 可他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人家伊丽丝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你要是不派点人去守着，显得对人家不重视，外交方面影响不好。 她的那些个随从，看到自家主子被冷落，心里也不舒服。 而且，李正诚也怕江凡玩脱了。 派这些人守着伊丽丝，也是监护江凡的意味在，有什么情况，可以第一时间向李正诚汇报。 当然，主要还是做给伊丽丝的那些随从看的。 治疗方面，李正诚对江凡还是很信任的。 除了信任，他也别无他法。 全医院上下，也就江凡有这个能耐。 “明白，江主任放心，你让我们怎么做，我们一定严格执行！精确到毫米级！”几名医护人员赶忙表态。 见她们是真的听进去了，江凡这才回答她们刚才的问题，“伊丽丝公主不会有事的，她现在发高烧，全身体温升高，是很正常的现象，这就跟我们人体感染了感冒病毒以后，发烧感冒的原理的一样，都是通过升高体温，来消灭病毒。” “不过，凡事过犹不及，也不能烧过头了。” “我不可能一直盯着她，到时候，可就得全靠你们看着了。” 说着说着，江凡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厚德楼的诊室。诊疗床上，伊丽丝肉眼可见的虚弱，嘴唇都干裂了。 翻来覆去的，想小憩一会儿都是奢望。 医护人员对她的照看还是很到位的。 泡完了药浴之后，从头到脚给她清洗了一遍。 所以现在，伊丽丝身上不仅没有半点臭味儿，反而还香香的，泡了药浴之后，皮肤都更有质感一些了。 就是人已经病倒了。 江凡在伊丽丝身边坐下，给她号脉。 伊丽丝发烧的情况，比江凡预料的要严重一些，她现在的体温，已经达到四十度了。 体内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由于药浴的影响，大量不干净的细菌侵入到了她的身体之内。 为了应对这些的细菌的袭击，她的身体选择了升温，通过升高体温，来消灭那些不干净的细菌。 与此同时，免疫系统也在快速做出反应。 身体的抵抗力，在混乱与破坏中成长。 这是一个喜忧参半的消息。 好消息是，她的身体，真的在按照江凡预想中的情况去发展。 坏消息是，药浴的刺激，对伊丽丝来说，过于猛烈了。 或者说，是她的身体的抵抗系统过于的脆弱了。 对普通人很难造成伤害的细菌，侵入到她的身体之中，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旦失控，会对伊丽丝的造成不可逆的严重伤害。 江凡必须要维护好这个脆弱的平衡。 既不能让伊丽丝体内的细菌病毒占据上风，又不能让伊丽丝的身体好得太快。 抵抗力的重建和升级，是需要时间的。 当然，这说起来容易，但其难度，不亚于高空走钢丝。 稍有差池，都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后果。“我给她开一个药方，你们每天监督她按时服用，除此外，你们要随时关注她的体温，不能让她的体温超过四十度，如果体温有上涨的趋势，可以用物理方式给她降温。” “每天的食物，以及进水量，我都会给你们写一个标准，你们按照这个标准去执行就行。” “这个过程，她会很痛苦，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因为心软，就给她做一些我没有允许过的事情！”江凡再三提醒道。 医护人员点点头。 确认她们都听进去了，且都记下了后，江凡没有耽搁时间，为伊丽丝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他把医护人员都给支了出去。 随后拿出银针，在伊丽丝身上的多处穴位上扎了下去。 他行针是非常精准的，很多时候，他都会避免让病人承受太多的痛苦。 因此，很多病人都形容，他扎针就只像是被一根羽毛刮了一下一样，一点儿都不痛。 但这次，他要让伊丽丝痛苦。 随着江凡一根接一根银针的刺入，伊丽丝疼得哼叫起来。 她想反抗，但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她的身体，不断的做出各种神经反应，分泌着各种激素。 她睁开了眼睛。 发烧之后，她实在疲劳酸软的厉害，连眼睛皮都睁不开。 但被江凡针灸了之下，她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她无比痛恨的脸。 她声嘶力竭的骂着江凡，控诉着江凡对她的种种非人恶行。 而面对伊丽丝的痛苦，以及歇斯底里的控诉，江凡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像是一个变态一样，让她陷入到更痛苦的境地。 她恨江凡。 恨到了骨子里。 恨得牙痒痒。 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第五百五十三章 实质性的好转 针灸结束之后，江凡又给伊丽丝安排了一个熏药套餐。 他弄了一些药材，将这些药材研磨成粉，然后卷在一起，点燃之后对着伊丽丝熏。 江凡的熏药有什么门道，伊丽丝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又一次被江凡给折磨了。 被熏得双眼发红，嗓子眼都被熏得发疼。 可尽管如此，江凡却并没有放过她。 她把头转到一边去，江凡还会更凑近一些，对着她的脸去熏。 她一度要窒息。 熏药结束，江凡又给她打了一些不知名的药液。 这些药液进入身体之后，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蚂蚁在啃咬，别说好好躺会儿了，简直坐立难安。 尽管随从们一再劝告她，好好听江凡的话，才能把她的病给治疗好。 但她时常怀疑，江凡到底是不是一个变态，把她当成了试验品，肆意欺凌…… 万幸，江凡还是有其他事情要做的。 这让她总算是有了一些喘息的空间，不用再被江凡无休止的折磨。 以前，那怕天天都是锦衣玉食，她也觉得自己的生活不怎么样。 但现在，只要江凡不在，她就觉得那是相当好的日子。 伊丽丝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差不多的。 每天都要接受一遍药浴。 而且，江凡给她泡的药水，一次比一次臭。 每一次都臭出了新花样。 泡完了药浴之后，就是针灸，熏药，输液三件套。 江凡不在的时候，医护人员会监督她喝药。 药汤也是难喝得要死。又哭又难喝，简直让人难以下咽。 不过，医护人员的态度，是要比江凡好得多的。 江凡是那种，让你喝你就必须得喝，不听话，他就动手强行让你喝下去。 医护人员不会粗暴，更多的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看在医护人员这么讲道理，这么文明的份上，伊丽丝也不想难为他们，每次都把药汤一饮而尽了的。 当然，她其实是怕一直不喝的话，换江凡过来让她喝药。 虽然她一直都对江凡不服气，但一次又一次的被江凡支配，被江凡折磨，她心里对江凡还是很忌惮的。 她的身体状态，也一直起起伏伏。 刚刚稍微舒服一点呢，江凡就会想方设法的让她难受，然后，她就会发高烧，浑身都烫得吓人。 但这样的状态，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顶多两三天，她就会退烧。 然后江凡又会让她发烧，周而复始。 但她自己可能都没发觉，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发烧，她的体质在逐渐变强。 顾无疾住院观察了五天。 由于他不差钱，一直都用各种名贵药液去促进伤疤愈合。 同时，整形外科的医护人员对他也足够上心，他的恢复情况很好。 住院五天，恢复情况都赶上人家半个多月的了。 出院之后，顾无疾不知道又去哪儿飘去了。 另一边。 顾清雪腹中胎儿在茁壮成长，由于营养实在是太充足，医院已经确定了，孩子出生的时候，要剖腹产。 原因很简单，胎儿的体型太大了。 而顾清雪的盆骨又不是太大，胎儿根本无法顺产通过，所以，只能采取剖腹产的方式。清凡制药公司生产的清疾胶囊，市场进一步扩大。 医保部门出马，和清凡制药商谈了清疾胶囊集采的事情。 顾瀚文不愧是在商界打拼多年的老油条，经过他与医保部门的多轮谈判，不仅为清凡制药保留了还算客观的利润，同时还给清凡制药签了保底协议。 既，不管市场如何变化，五年之内，医保部门，每年都要确保进足一定量的清疾胶囊。 也就是说，哪怕市面上出现了同类竞品，甚至是药效比清疾胶囊更好的竞品，医保部门五年内，每年也要采买一定量的清疾胶囊才行。 此举，算是为清凡制药创造了一条稳定的现金流。 在牛厅长的督促下，属于清凡制药的第二生产基地总算是建设好了。 验收当天，牛厅长还特意打电话邀请江凡去验收。 不过江凡要给伊丽丝做治疗，下班之后还要照顾顾清雪，没时间去，就只好让顾瀚文代劳。 第二生产基地启用之后，清疾胶囊的产量大幅提升。 不过，由于清疾胶囊的药效很好，而且还进了集采，那怕产量大幅提升，但别的不说，光是医保部门一年的最低集采量，就够第二生产基地忙活一段时间的了。 时间一天赶着一天的过去。 随着伊丽丝的身材情况，按照江凡设计好的道路发展后，江凡就很少再把时间花费在伊丽丝身上了。 更多的时间，他用在治疗其他病人，以及上课上。 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大学，由于开办时间不久，初期的各方面管理都是很宽松的。 但好歹也是一所大学。 而且，由于江凡这个风云人物的存在，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大学的热度是节节攀升，今年，预计要进行扩招。 教育部门，对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大学的监管，也开始严格起来了。 而江凡，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这主要是江凡授课的方式，乃至是传授的知识，过于的离经叛道了。 江凡上课是没有教材的。 所有一切的知识点，乃至是原理，都在他的脑袋里面装着。所以他讲课的时候，通常他在上面讲，学生们在底下记。 学生们做的笔记，就相当于是教材了。 作为老师，江凡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学生们也能够接受江凡的讲课方式，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他们也能接收到江凡讲述的知识点了。 但教育部门却有点犯难。 没有个标准，来对江凡的教学成果进行评判。 所以，经过教育部门研判之后，决定让江凡把他的知识体系，归纳总结，然后送审，得到了相关部门的认可后，再编纂成书，方便更多学子去学习他的这一套知识体系。 当今世界，各行各业的发展都是很快的，医学界，同样是不能固步自封的，要积极拥抱新知识，新技术，提升整体从业人员的专业水平。 相关领域，也有大量科学家，研究人员站在科研第一线，对行业进行探索。 但医学界，和教育界，都普遍认为，江凡的知识体系，是医学领域突破的指南针。 医学领域能够快速突破，江凡被寄予了厚望。 但话虽如此，江凡却是忙得很。 又要正常上班，又要重点治疗伊丽丝。 而且，那怕他真的按照教育部门的要求做了，他送审的材料也不一定能通过。 所以，对于学校里面，教育部门的相关要求，江凡并不积极。 作为学校和医院的一把手，李正诚也没有催促江凡按照教育部门的要求，只是让江凡要重点关注伊丽丝的情况。 只要江凡治好了伊丽丝，那就是大功一件，有功劳在身，什么事儿都好办。 在江凡和医院的重点关注下，伊丽丝的情况，也迎来了实质性的好转和改变。 历经了近一个月的治疗后，伊丽丝的抵抗力大幅度增强。 江凡配置的药浴，已经对她造不成影响了。 伴随着抵抗力的增强，她体内的那些病菌，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历练之中，被消灭殆尽了。 第五百五十四章 报复江凡 医护人员每天都会为伊丽丝进行至少一遍的全身检查。 从检查报告中能够明显看到，伊丽丝的各项指标，都在向着健康水准变化。 最新的检查报告，伊丽丝的各项身体指标，个别几项，甚至比健康水准还要高出一截。 照目前的情况下去，只要在观察个一两天，伊丽丝就可以宣布治愈出院了。 为此，江凡专门买了一些礼物去看望伊丽丝。 他从伊丽丝随从的口中得知，伊丽丝喜欢花，尤其喜欢牡丹花。 所以江凡专门买了一大束牡丹花去看望伊丽丝，以表他的道歉之情。 为伊丽丝做治疗的这段时间，为了激发出伊丽丝身体内潜力，配合治疗手段，增强疗效，江凡是没少折磨她的。 心理上，身体上，都没少让伊丽丝被折磨。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他也知道，那样做对伊丽丝的身心伤害都很大。 毕竟，伊丽丝虽然名义上是一国公主，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女孩子。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是风华正茂，娇嫩欲滴的时候，本应被好好爱护的。 但为了把她的病给治疗好，江凡别无他法。 和性命比起来，其他都无足轻重。 在医生的眼睛里，生命权，是高于其他的。 江凡也是以此为基础来践行的。 “江主任今天好雅兴啊，买了这么一大束花，是送给谁的啊？” “这束花一看就不便宜。” “一起共事了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看到江主任给谁买过花呢。” 江凡抱着花出现在医院，立马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医护人员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猜测纷纷。 如果是别的人抱着花来医院，是引发不了这么多的关注和这么大的轰动的。 毕竟，送花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但江凡不一样。 他可是医院里面出了名的风云人物，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事情，那怕是再普通的一件事，都能引起人们相当大的关注度。 “这话是买来送给伊丽丝公主的，她这不是快要被治好了嘛，就当是提前为她庆祝了。”江凡倒是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直接说明了这束牡丹花的用途。得知江凡是要给伊丽丝送花，大家伙议论的热情更高涨了。 “江主任，你不会是相当奥利亚国的驸马爷吧。” “不过有一说一，那个伊丽丝公主，长得确实漂亮的，美得简直不像话，就跟从童话里面走出来的精灵公主一样，那小脸蛋，那小身段，啧啧啧，美得冒泡！” “是啊，别说男的看了伊丽丝公主会有想法，就算是我们这些女人，看了同样也把持不住啊。” 伊丽丝的美丽，是不分男女，看了都觉得惊艳，惊如天人的那种。 大家话虽如此，但多是在开玩笑，他们和江凡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清楚的知道，江凡不是那种人。 “我是跟伊丽丝公主道歉，治疗期间多有得罪，现在快治疗好了，我得去求原谅，要是被她记恨上了，那我麻烦就大了。”江凡笑着说道。 这也是他今天此行的目的。 目送江凡远去后，医护人员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医院里面八卦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 江凡变着法虐待伊丽丝的事情，不少医护人员已经从伊丽丝口中得知了。 伊丽丝是江凡的病人，而且已经说好了，无论江凡使用什么治疗手段，伊丽丝都要配合。 伊丽丝这个当事人，都不敢对江凡怎么样，她们这些医护人员，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 但她们可以八卦。 “你们知道吗，据伊丽丝公主说啊，江主任平时给她治疗的时候，可粗暴了，经常变着法的折磨她。” “只要到了江主任治疗的时候，伊丽丝公主基本上都是一丝不挂的，据伊丽丝说，江主任还经常性的侵犯她。” “我去，这保真吗？如果是真的，那江主任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江主任平时人挺好的啊，怎么对人家伊丽丝公主这样？” “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呐，江主任的心理肯定多少是沾点不健康的，平时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有面对着他能为所欲为，且能勾起他兴趣的女病患时，他才会展露出来。” “伊丽丝公主未免也太可怜了吧，这么尊贵的一个人，被江主任这么欺负……” “哎，你们都少说几句啊，别让江主任听到了，江主任现在如日中天，惹他不开心了，咱们就倒霉了。” 众人都自觉的把嘴闭上了。 与此同时，江凡已经来到了厚德楼的诊疗室。 门口有医护人员把守着的。 没有他的允许，伊丽丝是不能出门的。“病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江凡照例问了一句。 医护人员如实汇报，“我们刚对病人做过全身检查，一切正常，这是检查报告，请江主任过目。” 江凡接过去扫了一眼，伊丽丝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并且稳定下来了。 这是好事儿。 “你们都先散了吧，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给你们发消息的。”江凡说道。 对于江凡说的话，医护人员是不敢违抗的，互相对视一眼，就退下了。 打开门，江凡走了进去。 在来之前，他已经酝酿好了道歉的说辞，抱着牡丹花束，他正要开口道歉呢，突然两眼一黑。 下半身也是一阵剧烈疼痛传来。 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有多久，等江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 脸上也是黏黏嗒嗒的。 通过诊疗室里面的精子，他发现，自己的脑袋破了，不过现在已经血已经干了，头发都被鲜血弄得黏在了一起，遮盖住了他的左眼。 捆住他手脚的束带，是他之前用来控制住伊丽丝，不让她乱动的束带。 现在，这个束带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他浑身上下也被扒了个精光，感觉凉飕飕的，有点冷。 这间诊疗室里面，有且只有伊丽丝一个人，所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伊丽丝干的。 被江凡强制性的治疗了一个月后，伊丽丝对江凡，已经从初期的反抗和不屈，变成了顺从，逆来顺受。 但很显然，这都是她伪装出来的，她心里对自己一直带着恨。 今天，她总算是实施了她的报复。 江凡正想着呢，伊丽丝拿着一个手术剪刀走了过来，满脸怒气的瞪着江凡，指着江凡的鼻子就开骂，“王扒蛋！” 她应该是要骂江凡王八蛋，不过发音不太保准，说出来就成了王扒蛋。 看来，他不在的时候，那些医护人员是没少和伊丽丝交流的。 “窝要改你贱了！”伊丽丝气冲冲的说着，拿着手术剪刀就走到了江凡面前，一把揪住江凡身上的某个突出物，作势就要给江凡剪掉。 她想报复江凡，想让江凡变成太监。 不等江凡开口，冰冷的手术剪刀已经挨了上去。 第五百五十五章 复刻一遍 江凡是被她给偷袭了。 伊丽丝下手也是真的狠。 所以江凡才一下就被她给砸晕了，脑袋都被砸破了。 也幸亏是他脑袋硬，命大，要是点背的话，这一下很有可能就会被送走。 看到伊丽丝要把自己给物理阉割了，江凡赶忙开口阻止，“有话好说，何必要这样动剪刀呢。” 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伊丽丝听不懂他说话。 不过，听到他开口后，伊丽丝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居高临下，满脸愤怒的用那双异瞳瞪着他。 江凡扫视了一圈，在诊疗床上看到了他被扒下来的衣服裤子还有手机。 他用眼神示意伊丽丝，把手机拿过来，用手机充当翻译器，好方便两人进行沟通。 伊丽丝看了看江凡，又看了看江凡的手机，很快就明白了江凡的意思，走过去把江凡的手机拿了过来。 然后对着手机几句她国家的语言。 很快，手机就用那ai味十足的声音，将她的话翻译了出来。 “你冒犯我，侵犯我，对我毫无尊重，我要报复你，把你的那根东西剪掉！这是你应得的惩罚。” 江凡无奈的叹了口气，示意伊丽丝把手机拿过来，他有话要说。 “伊丽丝公主，我之前那样做，并非是有意冒犯你，不尊重你，更没有侵犯你的意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带来更好的疗效。” 对于江凡的这个解释，伊丽丝听了之后，是半信半疑的。 江凡对她做的那些恶心事，她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经过江凡的治疗后，她的身体确实好多了。 现在浑身舒畅，能跑能跳的，身上也不难受了。 但要让她就这么轻易原谅江凡的话，她也做不到。 “你别狡辩了，你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冒犯我的事实！” 用手机给江凡翻译完这句话后，伊丽丝不打算再和江凡交流了，而是继续着她的报复行动。 她并没有用物理手段把江凡阉割。 她没想这样做，之前都只是在吓唬江凡而已。 虽然她这段时间以来，被江凡折磨得够呛，但本性善良的她，是做不出太残忍的事情来的。 但对江凡必要的报复，还是得有的。 她用镊子，拔了江凡身上的体毛。这样拔毛是很疼的，她希望从江凡看到痛苦难过的表情，这样，会让她心里的怒气减弱一些。 但很可惜，她并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一幕。 江凡全程一声不吭，就这样看着她。 给伊丽丝都整不会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法太温柔了，所以一点儿都不疼，所以江凡才能这么的镇定对待。 她拿着镊子，用同样的方法，拔了自己身上的一小撮体毛。 结果，很疼。 疼得她当即就要掉眼泪了。 伊丽丝原本还想用别的法子来报复江凡的，但没等她实施下去，一直没等到江凡消息的医护人员闯了进来。 江凡得到了解救，而伊丽丝则是被打了镇静剂。 “江主任，你没事儿吧，这伊丽丝公主下手也太狠了，都快给咱江主任拔成秃毛鸡了。”江凡被拔除体毛的地方，开始渗起了鲜血。 “你们看着她，我去处理一下。” 穿好衣服后，江凡自己去科室，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 他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李香芸刚好来医院找他。 看到江凡脑袋被砸破，身上的体毛被拔得冒血，李香芸疑惑又不解，“你这是怎么个情况啊，谁这么大胆，敢对你下手啊。” 这些时日，李香芸一直没闲着，她作为代表，一直在和奥利亚国的代表，洽谈两国之间的医疗合作。 起初，奥利亚国的代表对李香芸是不怎么待见的，双方的合作交流，开展得很艰难。 但随着伊丽丝的情况逐渐变好，奥利亚国代表对李香芸的态度也阴转晴。 双方就医疗合作方面，制定了非常详尽的项目合作书。 还会以医疗合作为基础，展开更多领域的深入交流与合作。 李香芸这次来医院，一是看望伊丽丝公主的情况，二则是告诉江凡这个好消息。 “遇到麻烦事了，你可以给我发消息打电话，我会尽其所能帮你解决的。”李香芸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很娴熟的，把江凡的医疗用具接了过去，替江凡处理伤口。 她现在虽然已经远离医疗第一线了，但这些技艺，她还是很熟练的。 三两下的功夫，她就替江凡把身上的伤给处理好了。 “伊丽丝干的，她想报复我。”江凡吐了一口浊气，向李香芸抱怨着他的无奈。 虽然治疗伊丽丝的时候，他确实没少折磨伊丽丝，但那都是为了更好的疗效，而且，在治疗工程中，他也没少付出精力和心血。在伊丽丝不知道的时间里，他在绞尽脑汁的琢磨治疗方案。 实施治疗以后，他还要时刻关注着伊丽丝的身体变化。 可伊丽丝，就只记得他折磨她的事情。 “我承认，你的医术确实很高超，但你的治疗方案，也确实太离经叛道了，很容易引起误解，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说到这儿，李香芸劝说起了江凡，“你最好还是想办法和伊丽丝公主把关系搞好，要是能把这一层的关系经营好，很多事情开展起来就能很顺利，反之，如果伊丽丝公主一直记恨着你，以后会给我们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作为朋友，看到江凡被伊丽丝公主收拾，李香芸自然是很担心江凡的，虽然伊丽丝是一国公主，是个小女人，但她伤害起人来，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小的。 可为了大局考虑，李香芸也只能让江凡多迁就着点。 甚至，还要主动想办法和伊丽丝缓和关系。 “需不需要我帮你从中说和说和？”李香芸问道。 江凡摇摇头，“算了，要是她真有这么好说话，我也不至于被弄得这么狼狈，我自个儿想办法，让她消消气吧。” 等李香芸帮他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后，江凡又一次去找了伊丽丝。 伊丽丝已经醒了过来。 但被医护人员们用束带绑在了诊疗床上，听候江凡的处置与发落。 医护人员们和伊丽丝的关系是不错的，平时的时候，双方相处得还算融洽，但伊丽丝想伤害江凡，这绝对不行。 他们很清楚的知道，江凡是医院的中坚力量，更是医院向上发展的重要支撑，不仅深得李正诚的器重，很多高官都对江凡很欣赏。 江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江主任，你没事儿吧？”看到江凡去而复返，医护人员们关切的问道。 此刻的江凡，脑袋上裹着纱布，身上被拔除体毛的地方，涂抹着药膏。 “没事儿，还死不了。”江凡走到伊丽丝旁边，吩咐道：“把她放了吧，她现在恢复得很好，多出去活动一下，更有助于身体恢复健康。” “江主任，她把您弄成了那个样子，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的话，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呢，要不，还是先将她控制起来，然后跟医院汇报，让医院跟她的随从交涉一下，等商议出个结果，再做打算？” 医护人员是很小心谨慎的，伊丽丝的身份特殊，江凡的身份也不普通，这两人掐起来，她们管不了，也干涉不了。 只能让更高级别的力量介入，来处理此事。 “我说了，把她放开，有什么事情我担着！”江凡语气强硬了一些。 听到江凡这么说，医护人员只得把伊丽丝放开。 “我请你吃饭，一饭泯恩仇，如何？”江凡用手机翻译给伊丽丝。 “不行，我没这么大度，要想我就此罢休，除非让我把你对我的那些事情，都给复刻一遍！”伊丽丝用手机翻译给江凡，表明了她的态度。 第五百五十六章 别想用美食收买我 伊丽丝是很少跟人计较的。 毕竟，她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极少有不开眼的人，敢和她发生矛盾冲突，更别提欺负她了。 而江凡，不止是欺负了她那么简单，完全是欺辱。 她要是就这么善罢甘休了，王室威严何在？她的尊严何在？ 换做是普通人，敢这样欺辱她，就算不死，也得进大牢。 不过，看在江凡好歹也治好了她的份上，她网开一面，只用同等手段进行报复。 她自认为，她这已经是开恩了的做法。 江凡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伊丽丝。 他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和病人交恶。 无论哪个医生，都不希望发生医患冲突。 但没办法，伊丽丝这个病患的能量太大了，他必须要做出一些妥协，以换取两人的和解。 江凡同意了之后，伊丽丝就把医护人员都给赶了出来。 之前她报复的时候，还得背着点人，但现在，既然江凡同意了，那她就没必要再客气了。 她清楚记得，第一次治疗的时候，江凡把她给扒光了。 然后，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把江凡给扒光了。 江凡是很配合的，甚至不用她自己动手，他自己就可以把自己脱个精光。 但伊丽丝不同意，一定要亲自动手把江凡扒光，江凡自己脱完了衣服后，又被她强迫着把衣服穿上，她要自己来。 把江凡扒光后，她也想学江凡当初的做法，把江凡抱着扔到诊疗床上去，但很显然，江凡的体格不是她能轻易撼动的。 她试了几下，都没能让江凡移动分毫。 所以这次，她准许江凡自己来，到诊疗床上去躺下。 江凡躺下之后，她学着江凡当初的做法，在江凡身上这儿摸摸，哪儿捏捏的，隐私部门，她也要掰开来看。 江凡当初这么做，是为她检查身体，看看她的身体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有没有其他未被发现的病灶。 但伊丽丝这样做，纯粹就是为了报复。 探索完江凡的身体后，伊丽丝拿来银针，毫无规律可言的在江凡身上乱扎一通。 奥利亚国并没有针灸疗法。尽管医院和随从都跟她解释过了，针灸是一种这边延续了千年的治疗手段，但她还是固执的认为，这是一种伤害她的酷刑。 所以，她也要对江凡复刻。 万幸，她还是懂一点人体生理学的，扎银针的时候，并没有在江凡身上的危险部位扎，而是扎一些肉厚，且对人体造不成严重伤害，但是会让人很疼的部位，比如屁股，脚趾等。 江凡的忍耐力是很不错的，但还是被伊丽丝扎得嘶嘶叫唤。 看到江凡痛苦，伊丽丝一脸开心，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在她心里油然而生。 她对江凡最记恨的，还是江凡对她的侵犯行为。 当然，她所谓侵犯，在国内是构不成侵犯，顶破天就是猥亵。 但在奥利亚国，江凡的那些行为，是完全够得上侵犯二字的。 作为一个宗教立国的国家，奥利亚国的宗教氛围是很浓厚的，在部分法律上，也偏保守，且富有宗教色彩。 按照奥利亚国的规定，男性触碰女性的私处，就可以认定是侵犯。 不过侵犯也是分等级的，最轻微的，叫做三级侵犯。 最严重的，对女性造成了伤害，而且还是多人一起轮着来的，就是一级侵犯。 但尽管是三级侵犯，在奥利亚国，那也是三年起步的刑期。 伊丽丝四处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一根压舌片，然后她来到江凡跟前，掰开了江凡的两条腿…… 江凡被她从下午一直折腾到了晚上。 伊丽丝还想继续玩下去的，但她饿了。 只能暂时把江凡放掉。 因为在医院里面，她所有的东西，一切都要先得到江凡的允许。 包括吃东西。 治疗期间，她的饮食是有严格的规定的，江凡每天都会给她制定食谱，食物量精确到克。 她的饮食，同样是配合着治疗来安排的，因此，很难说她这段时间的饮食很好，只能说，能吃，不至于把人饿死。 也仅此而已。 江凡给她安排的，基本上都是药膳，而且还是特制版的药膳。 伊丽丝吃的药膳，可比什么月饼炒苦瓜，果冻炒鸡蛋的黑暗多了。多是炖菜。 中药炖鸡肉，中药炖蔬菜，中药炖中药。 光是听名字就知道，相当的难以下咽。 伊丽丝整整吃了一个多月。 而且每次都被要求吃干净，尽管不情不愿，但饿起来实在是扛不住，她不得不就范。 今天，她从中午开始就没吃东西了。 折磨江凡虽然让她心情畅快，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体力活儿，她累得不行，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急需吃东西补充能量。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吃那些药膳了，从诊疗床上下来后，江凡带她出去吃东西。 医院大门口正对面的小饭馆，是江凡常去吃饭的地方。 他带着伊丽丝去了哪儿。 老板和江凡很熟识了，看到江凡带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外国女孩来用餐，不免多嘴了几句。 “江医生，这位是……” “我的一个病人，带她来尝尝你这儿的饭菜。” “江医生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外国人都跑来找你看病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外国的什么总统，怕是也要来找江医生看病哦，我这个小饭馆，因为江医生你的带动，都有几分国际化的意思了。”老板笑着说道。 老板虽然没去找江凡看过病，但毕竟和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就只隔着一条马路，所以，对于医院里面的事情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据他所知，江凡在医院可是大名人。 医术更是顶呱呱！ 多少人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江凡看病。 那怕江凡的挂号费，高达好几百块一个人，那也是供不应求。 也正是因为江凡并非是等闲之辈，所以老板对江凡一直都是很优待的，只要江凡来吃饭，必送小菜和汤。 江凡常吃的那几道菜，饭馆一直都是多备货的。 以确保江凡不管什么时候来，都能吃上他喜欢的那几道菜。 江凡并不知道老板的这些精心准备，他只是觉得这里味道不错，而且老板为人热情好客，待人和气，所以他就经常来这里吃饭。 却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内有名堂的。 “哈喽啊！”老板主动和伊丽丝打招呼。伊丽丝冷着脸，并没有进行回应。 她当然知道老板是在跟她打招呼问好。 但她不想理会。 因为老板好像和江凡很熟悉，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就因为这个，她就不想理会。 老板自讨没趣，尴尬的笑了笑，只能和江凡交流，“这个洋小姐是哪国人啊，长得真漂亮。” “奥利亚国的。” 老板的地理知识储备明显不够，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奥利亚国是那个国家。 “欧洲的一个老牌发达国家，国土面积不大，在国际上也不是很有名，你不认识也正常，我也是听人家介绍科普了才知道的。”江凡说道。 老板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废话，等江凡和伊丽丝点完菜后，就跑去厨房忙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香喷喷的饭菜就上桌了。 老板虽然没去国外生活过，但经常刷视频也知道国外的人，和国内人的口味不一样。 为了让伊丽丝更容易入口，除了江凡比较喜欢的那几道菜外，剩余的菜肴，他都做了淡化处理。 油盐都少放，味道也不做的那么刺激。 知道国外没有使用筷子的习惯，他还贴心的为伊丽丝准备叉子和勺子。 伊丽丝虽然是一国公主，但奥利亚国饮食的丰富程度，自然是不能和国内相比的。 一口米饭一口菜肴下去，当即两眼放光，食欲大增。 这段时间，她吃了太多的黑暗药膳了，一点正常的饭菜，在她嘴里都跟美味佳肴一样。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江凡的食欲也好了很多。 吃饱喝足后，伊丽丝伸手向江凡要手机。 江凡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便把手机给了她。 “我必须要严肃的告诉你，那怕你今天请我吃了好吃的，但我不会就这样原谅你的！” “别想用美食收买我！” 看着被她吃光了的空盘，江凡点点头，“嗯，我知道。” 第五百五十七章 这件事，不行 伊丽丝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不用再对她进行治疗了。 从饭馆出来后，江凡允许她去找她的随从。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定时去医院做全身检查，打点滴，吃药巩固就行了。 怕她人生地不熟的，会出事，江凡特意在医院门口陪着她一块儿等她的随从。 不一会儿，收到伊丽丝消息的随从，就开了一辆商务车赶了过来。 再次见到伊丽丝，他的随从们激动得都哭了。 就跟刚经历过生离死别一样。 几个人围着伊丽丝打转，这儿看看哪儿瞧瞧，生怕伊丽丝掉了几块肉。 伊丽丝现在的身体状态，肉眼可见的比之前好多了。 之前的伊丽丝，整个人虚弱的不行，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干起来都提不起精神来，走几步路都需要人搀扶。 甚至就连呼吸，都是软绵绵的，一点劲儿都没有。 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面色红润，整个人的精气神特别好，走路也是亭亭玉立，袅袅婷婷的。 柔中带润，美中带韵。 他们用江凡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通过他们的肢体和表情不难判断出来，随从们是在询问伊丽丝的病情如何。 尽管伊丽丝很讨厌江凡，但江凡确实把她给治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伊丽丝也没有隐瞒，如实的告诉给了随从们。 此刻，时间已经不早了。 伊丽丝这段时间没睡过一个好觉。 一来，是诊室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二来，是她要配合着做各种治疗。 是不可能睡懒觉的。 今天，她总算是自由了。 身体也因为自由的气息，变得困倦了，还没跟随从们聊上几句，伊丽丝就开始打哈欠了。 随从们见状，恭恭敬敬的把伊丽丝请上车，然后送伊丽丝去下榻休息。 伊丽丝下榻的地方，是江南省的五星级酒店，豪华总统套房。 一整层，都被她的随从们包下了。 来到酒店套房，伊丽丝脱了衣服就要去洗漱，准备休息了。 她的女佣们有些惊慌。“公主，这种事情，怎能让您亲自去做呢，您这段时间，到底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啊！” “这个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尊敬您啊，竟然把您的生活习惯都改变了，他们简直是在犯罪，他们要下地狱的！” 女佣们满脸心疼的惊呼道。 平常，伊丽丝是用不着自己脱衣服，自己上手洗漱的。 这种事，从小到大，都是女佣们替她做的。 这甚至在王宫内部形成规章制度了，伊丽丝的每一套衣服，都有相应的着装规范的，比如衣领要不要折，折到什么程度。 裙摆的长度与鞋子的协调搭配，要达到什么样的比例。 这样，都是女佣们要遵守且谨记的行为守则。 她们已经记在了骨子里。 “您是千金之躯，像这些琐碎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如果要是伤到了您柔嫩的肌肤，损害到您的尊贵形象，那是我们的重大失职！” 女佣们说着，赶忙去伺候伊丽丝洗漱。 看着对自己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女佣们，伊丽丝不由得想到了江凡。 江凡大概是她见过的所有人之中，对她最不尊敬的一个了。 他不仅强迫自己动手穿衣洗漱，上厕所什么的，也要自己来。 非但如此，他还要看。 长达一个月的治疗，让她不知不觉间屈从了。 毕竟治疗的时候，她要是不按照江凡说的去做，可是要被江凡收拾的。 此时此刻，她才深切的明白，江凡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把她一个千金之躯的公主，都变成了一个服从，唯唯诺诺的病患！ 他真是可恶！ 但事实上，江凡并没有想这么多。 在江凡的观念里，自己动手穿衣洗漱，自己上厕所，这是一个人应有的行动能力。 因为两个人的语言不通，伊丽丝一开始没有动手穿衣洗漱，江凡还以为，这是她和自己对抗的表现。 伊丽丝则认为，江凡这是在对她进行虐待。 总之，两个人就这么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度过了这一段艰难且漫长的治疗时间。 江凡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心血，累得够呛。 伊丽丝则是认为，她受到了长时间的非人的折磨。 万幸，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想到江凡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伊丽丝一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火，骂了一些她们国家的国粹脏话。“公主，这些粗鲁野蛮的词汇可不能从您的嘴里说出来，您是万人敬仰的公主，您是圣洁的化身！”女佣们赶忙制止了伊丽丝。 她这个身份地位的人，再怎么气愤，也是不能说脏话的。 在女佣们的伺候下，伊丽丝去了浴室洗漱。 一边享受着女佣们的服务，她一边跟女佣们吐槽着江凡这段时间以来，对她做的种种冒犯举动。 这些事情，她已经憋在心里好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机会倾诉，今天，总算可以不吐不快了。 洗漱完，伊丽丝都躺下了，嘴里还不得闲，一直在吐槽江凡。 女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是她们伺候伊丽丝以来，伊丽丝最健谈的一天。 “公主，你不应该对一个普通男人这么上心的，他不过只是给你做治疗的一个普通医生而已，能为您治病，那是他的荣幸，您没必要对他如此记挂。”女佣们说道。 今天，伊丽丝提到江凡的频率实在是太频繁了。 这让她们不免开始担忧，多想。 “我不是记挂他，我是恨他！他冒犯了我，还侵犯了我，我恨死他了！”伊丽丝气冲冲的说道。 她自认为，她对江凡是没有半点好感的，有的只是憎恶。 “公主，根据我们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当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人上心的时候，无论是好感，还是反感，这都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伊丽丝皱了皱眉，不以为意，“这还能有什么危险吗？” “无论是好感，还是反感，当一个男人在你心中占据了太多位置的时候，你的心会被他牵着走，甚至会影响到你的很多举措，尤其是公主你，还那么的圣洁单纯，并没有太多的处世经验，很容易着了此道。”女佣们忧心忡忡的说道。 尽管伊丽丝认为，女佣们说的言过其词了，但这些女佣，是从小照顾着她长大的，是不会害她的，因此，她也没有过多反驳。 “那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办？”伊丽丝问道。 “和他断绝来往，永世不再相见！将他从你的心里，你的生活里彻底抹除！”女佣们给出了解决方案。 她们是为了伊丽丝好。 伊丽丝的出身，就注定了她这辈子，是不可能为了自己而活的。 她要为了国家，为了王室而活。 女佣们不希望伊丽丝因为个人意志犯错。 伊丽丝摇了摇头，拒绝她们的提议，“我对他的报复还没有结束呢，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所有事情，都要等我报复完他再说！” 江凡好不容易才同意她的对等报复条件，她要是就这么放弃掉，那不是太便宜江凡了？ “公主，你看吧，如我们所言，你已经被他影响到，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请您听从我的意见，不要让你的人生被他给毁掉！”女佣们诚恳请求。 “我的人生没有这么脆弱，他，更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他只是一个恶心的医生，我只是想要报复他，来填补他对我造成的伤害，仅此而已！”伊丽丝坚定且决然的说道。 “公主，我们可都是为了您好啊，您……” “不要再说了，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听从你们的建议，但这件事，不行！” 第五百五十八章 误解错怪他了？ 伊丽丝态度强硬，女佣们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 伊丽丝美美的睡了个自然醒。 醒来的时候，女佣们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营养均衡的早餐。 五星级酒店里面的早餐配置已经够丰富的了，甚至可以说是很高档的了，但对于伊丽丝来说，这样的配置还不够。 所以，在酒店能提供早餐的前提下，女佣们还是亲自下厨，给伊丽丝做了早餐。 吃完早餐后，伊丽丝就要去医院输液，检查身体了。 女佣们是不想让她去的。 在女佣们看来，这是伊丽丝被江凡影响到的直接证明。 但伊丽丝觉得，她们这是杞人忧天，去输液做个检查而已，那有她们说的那么严重。 她并没有觉得，江凡有那么大的魔力。 相反，她只认为江凡是个虚伪且恶心的医生！ 借着给她做治疗的名义，变着花样欺辱她。 见伊丽丝铁了心要我行我素，女佣们决定全程陪同她，只有看到危险的苗头，她们就立刻掐灭！ 来到医院，伊丽丝并没有看到江凡。 她在厚德楼输液，而江凡则是在原来的诊室里面，收治病人。 伊丽丝现在也学会了用手机上的翻译软件。 她和翻译软件和给她做治疗的医护人员聊着闲天。 起初，只是单纯聊她们吃饭了没，早上吃的是什么，聊着聊着，她不自觉的就聊到了江凡，询问医护人员们对江凡的看法。 聊到江凡，医护人员们都来了精神。 毕竟，江凡身上的话题，那可太多了，聊三天三夜都不带重样的。 在伊丽丝的询问下，医护人员从江凡刚来医院规培，一直讲到了江凡荣升主任。尽管她们说的都已经很简略了，毕竟，手机软件翻译的效率，还是太低下了，但江凡的经历充满着传奇，那怕是经过手机翻译以后，很多话的意味都变了，可依旧还是把伊丽丝听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听到医护人员们说到，有很多优秀的女人都对江凡芳心暗许之时，伊丽丝的兴趣更浓了。 她不理解，也有些想不通，江凡，那么一个平平无奇，又恶心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呢，而且还是优质女性！ 原本她以为，是医护人员们对那些女人进行了美化。 能看上江凡那种恶心之人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可当医护人员将那些女人的条件说出来后，伊丽丝也不得不承认，不管是按照这边标准，还是按照她们国家的标准，医护人员提的这些女性，都是妥妥优质女性。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为什么这些女人都喜欢他吗？恕我直言，我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特别之处，相反，我对他的印象很差！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很差劲的人，而且还很恶心，冷人生厌的那种。”伊丽丝通过翻译软件，向医护人员表态。 听完伊丽丝的话，医护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翻译软件说道：“伊丽丝公主，我们承认，您是一位尊贵且圣洁的女孩，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我们都是人，人都是有局限性的。” “正如我们不知道您的王室生活有多奢侈，而您也不知道我们医疗从业者的生活有多忙碌一样，我们的意思是，您之所以对江主任有这样那样的看法，这些都是源自于您对江主任的不够了解。” “可能在您眼中，江主任是个很差劲的人，但在我们的眼中，乃至是大多数人眼中，江主任都是一个很厉害很优秀的人！” “在我们医疗行业，尤其是在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这种大医院，晋升是非常困难的，而江主任，他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拿到了我们这一行的最高职称！” “除此外，他还有很多的荣誉，很多的成就，也就是说，在我们看来，他能被那么多女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女人都是喜欢强者的！” 尽管江凡的很多事情都是充满争议的，但他的医术和人品，都是久经考验的。 因此，医护人员们平时对江凡各种调侃，各种蛐蛐，但在评价上，她们对江凡的评价是相当之高的。 江凡更是国内医学界，公认的奇才，大才！ 听完了医护人员们对江凡的超高评价后，伊丽丝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你们都说他很厉害，实在抱歉，因为国情不同，我并不太能理解他的含金量，能否向我举一个例子，说明一下他的厉害之处。” 医护人员想了想，“在你们国家，如果有人想要自立为王的话，应该很困难吧？” 伊丽丝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就这么说吧，如果让我们做两个选择，一个是在你们国家自立为王，一个是达到江主任的高度，我们会选择前者！” 听到医护人员这么举例，伊丽丝大概明白江凡的含金量了。 可她又无法忽视江凡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 所以一时间，她有些矛盾。既相信江凡很厉害，却又因为江凡对她做的那些事，不愿意给江凡太高的评价。 输完液后，伊丽丝去了江凡的诊室。 江凡的诊室门口人很多，都是挂了号来看病的人，按照号数排队。 医护人员怕伊丽丝插队，引起患者的不满，带着伊丽丝到了窗外，让伊丽丝通过窗户观察江凡。 江凡身着白大褂，此刻正坐在电脑前，聆听着患者的病情口述。 听完患者的口述后，江凡给患者号脉。 然后给患者进行了针灸和推拿。 由于隔得有点远，江凡跟患者说的话伊丽丝听不见，但江凡对患者的态度，伊丽丝却是尽收眼底的。 江凡对患者很有耐心，一举一动尽显专业，语气和态度都很好。 做完治疗后，患者对他更是千恩万谢的。 除此外，她还发现了，江凡的诊室里面挂满了锦旗。 起初，她并不知道这锦旗是干嘛用的，问了医护人员才知道，这些锦旗，都是患者被治疗好后，自发送的。 锦旗越多，代表着患者的满意度越高。 而江凡诊室里面的锦旗，重重叠叠的叠了好几层。 她观察了好一会儿，亲眼看着江凡收治了十几个患者。 其中，不乏有病情一看就很严重的那种病情，但江凡始终抱有耐心，用专业态度的去应对。 如果没有之前不愉快的经历，光是看江凡对这些患者的表现的话，伊丽丝也会认为，他是一个好医生的。 “他天天都这样吗？”伊丽丝问陪同的医护人员。 “每天都如此，要不然，江主任也不会是我们医院的模范医生。”医护人员说道。 此刻，伊丽丝不由得开始动摇了。 难道说，他治疗的时候那样对自己，真的是为了更好的给自己治疗？ 是自己误解错怪他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谢谢江医生 很快，时间就到了中午。 江凡伸了伸懒腰，准备去吃中饭。 一扭头，他发现了在窗外盯着自己看的伊丽丝。 他冲着伊丽丝笑了笑，然后用手机翻译出了伊丽丝看得懂的句子：饿了吗？我请你吃中午饭。 她其实不喜欢江凡对她这样。 她宁愿江凡恨她，对她表现出敌意，憎恨，仇怨，恐惧，这些都行。 就是接受不了，江凡跟个没事人一样，对她笑脸以待。 毕竟，她折磨了他。 被折磨了的人，不应该用这么好的态度，对待折磨他的人。 没一会儿，江凡就从诊室里面出来了。 伊丽丝用翻译软件询问江凡，“你昨天被我折磨得那么惨，都疼得叫了起来，为什么今天还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用和善的态度对待我？” “如果你希望用这样的表现来感化我的话，那你就想错了，我不会因为一个笑脸，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那怕经过翻译软件说出来的话，是很机械的，但通过这些字眼，依旧能感受得出，伊丽丝对江凡的恨意和怨气。 对此，江凡倒是不以为意。 “不要想那么多，就是单纯的吃顿饭而已。” 伊丽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次，江凡换了一个大点的私房菜馆。 一路上，女佣们都在劝说伊丽丝，让伊丽丝离江凡远点儿。 “公主，这男的别看外表人畜无害的，但他其实很危险！” “对，他的一颦一笑，都带着魔鬼的气息，每一个举动，都是地狱的陷阱。” “公主您可千万不要被他给迷惑了啊！” 在女佣们眼里，江凡的危险等级简直不要太高。 因为他，已经对公主产生了实质性的影响。 作为在王宫长大的公主，伊丽丝一直是被各种礼仪所束缚的，按照王宫里面的公主礼仪，她是不能随便接受宴请的。 但在江凡这里，她就很随便的接受了。 这让她都快失去圣洁性，快变成一个普通女孩子了。 真正的公主，是要随时保持高贵优雅的。对于女佣们所言，伊丽丝根本就不搭理，她也根本不信。 她并不觉得江凡很危险。 很快，在江凡的带领下，一行人就来到了私房菜馆。 在包厢坐下后，江凡把菜单递给伊丽丝，让伊丽丝点菜。 伊丽丝基本上是看图片点菜，那个菜色的视觉效果好，她就点那个菜。 点完菜后，伊丽丝一直在盯着江凡看，想要把江凡看穿。 “一直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江凡用翻译软件，翻译了他说的话。 伊丽丝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医院里面的人，都说你很厉害，而且说你人很好，我不信。” “不盲目信服，是件好事。”江凡笑了笑，并没有为自己做过多解释。 没多大会儿功夫，饭菜就上桌了。 女佣们对伊丽丝的伺候，是真的很周到。 生怕累着伊丽丝似的，饭菜上桌后，都不用伊丽丝动手的，夹菜，盛饭，全是女佣们代劳。 就差替伊丽丝把东西嚼碎了。 看到这一幕，江凡承认，他还是低估伊丽丝养尊处优的程度了。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又回了医院。 伊丽丝下午在医院是没什么事的，她可以自由活动。 但她却没有从医院离开，而是向江凡提出了一个请求，她想在江凡的诊室里，近距离的观察江凡收治病人的全过程。 作为交换，她今天可以不报复江凡了。 这个请求对于江凡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他很爽快就答应了。 但为了不引起患者的抵触情绪，他给伊丽丝拿了一套白大褂，让伊丽丝穿上白大褂，伪装成他的助手，这样，患者就不会多想了。 江凡拿的白大褂，是一套崭新的。 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他当然不会拿旧的给人家穿。 但尽管如此，女佣们还是不放心，生怕这白大褂有什么不干不净的细菌，会危害到她们公主的身体健康。 接过去重新清洗了一遍，还进行了各种消毒，这才拿回来给伊丽丝穿上。 伊丽丝如此养尊处优，之前的病症也就不足为奇了。 她们这样，看似是为伊丽丝提供了非常好的服务，但长时间把伊丽丝隔绝在正常环境之外，这对伊丽丝的抵抗力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长时间得不到锻炼，这个身体机能就会退化的。 不过，她们是女佣，本职工作就是服务伊丽丝，因此，江凡也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不想回去的话，找个舒适一点的地方待着，我要到诊室里面去接触病患了。”伊丽丝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迫不及待。 她虽然从小就养尊处优，但接触的新鲜事物并不多，在诊室里面近距离的接触病患，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件新鲜事。 女佣们对江凡始终充满着防备，她们想陪在伊丽丝身边，以免江凡影响到她们的公主。 但伊丽丝不允许。 这么多人挤在诊室里面，江凡还怎么给其他人看病，她还怎么体验这档子新鲜事？ 在伊丽丝的命令下，女佣们不得不离开。 很快，下午的诊疗就开始了。 伊丽丝并没有半点工作经验，江凡让她伪装成自己的助手，但她伪装得一点儿都不像。 不是在哪儿满眼好奇的东看看西望望，就是找个地方坐着，一点医疗人员的服务意识都没有。 对此，江凡不得已，对她进行了短暂的培训。 也不要她干嘛，就是帮忙拿拿东西，递递东西。 因为语言不通，所以需要什么，江凡会给她打手势，她再根据江凡的手势，做相应的事情。 伊丽丝的悟性还是很高的，江凡教过她几遍，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很快，江凡就迎来了下午的第一个患者。 是一个小女孩。 罕见病。 江凡之所以这么快就判断出来是罕见病，是因为这样的病例，他很少见到。 小女孩的外表病症表现为，身体受伤之后，受伤部位结痂，正常人结痂之后，伤口就会恢复，最多就是留下一道疤痕。 但小女孩的不是。 她的伤口结痂之后，以结痂部位为中心，一大块皮肉都会变得松松垮垮的，身上就像是吊着一个布袋一样。 而且这个‘布袋’还会生长，越长越大。 不仅影响到了小女孩的外在形象，还给她增加生活上的负担，降低了她的生活质量。 没人希望自己身上吊着几个布袋。 家长带着小女孩来看病的。 江凡给伊丽丝打了个手势，伊丽丝欣然会意，把门关好，然后拉上了隐私帘。家长一边把小女孩的衣服裤子脱了，给江凡展示小女孩的病体，一边讲述着病症的起因。 小女孩家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在很小的时候，家长就已经小女孩的问题了。 那会儿，小女孩身上，布袋似的肉瘤还很小，不怎么起眼。 加之家庭条件不好，他们也没有没怎么上心。 可随着小女孩慢慢长大，她身上的布袋肉瘤也跟着越长越大。 从身上出现伤口，到布袋肉瘤的出现，时间更是大幅度缩短。 现在，一个月不到，小女孩身上的布袋肉瘤，就会长到拳头般大小。 因为这个病，小女孩在学校里面没少被人欺负，很多人都说她恶心，说她是个怪胎。 家长这些年，也在拼命赚钱，想着攒够钱后，早点带小女孩去治疗。 这些年的起早贪黑，总算是让两位家长攒到了一些积蓄，他们便带着小女孩四处求医。 但小女孩的病症很特殊，很多医院都表示无能为力。 他们跑了很多地方，光是路费就花了两三万。 后来，有医生告诉他们，他们女儿的这个病症实在是过于特殊了，国内恐怕也就只有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中医科的江医生才能为他们女儿提供有效的治疗。 于是乎，他们就通过那个医院的内部渠道挂了江凡的号。 “江医生，我女儿的这个病，能治吗？”讲述完小女孩的病情，和小女孩遭受到的各种不公待遇，两位家长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次，倒是不用江凡打手势了，伊丽丝自己拿了纸巾，递给两位家长擦眼泪。 江凡没有说话，先给小女孩号脉。 两位家长知道，号脉的时候是不能影响到江凡的，赶忙把眼泪都憋了回去，一点动静都不敢有。 几分钟后，江凡把手从小女孩的手腕处拿开。 两位家长期待又紧张的看着江凡，既想听到他们想听到的答案，又怕江凡说出他们不想听到的答案。 江凡的回答，决定了小女孩的命运。 “能治。”江凡淡淡的说道。 两位家长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就差给江凡跪下了，连连道歉。 “谢谢江医生，谢谢江医生！” 第五百六十章 找对人了 短暂的喜悦后，两位家长又开始忧虑起来。 “江医生，我女儿的这个病能走医保吗？我们这些年攒了十几万块，四处求医问诊，现在就只剩下八万多了。” “我们还能去借钱，满打满算，应该能凑个二十万左右。” 他们去过了不少医院，从那些医院医生的表述中他们也知道，女儿的病，那怕真的有医生能治好，费用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因此，他们很担心，女儿的病有法子能治好，他们却拿不出治疗费用来。 “二十万不够！”江凡的治疗经验现在也是很丰富的了，一个病人要想痊愈出院，期间要花费多少费用，他大致能判断出来的。 虽然现在医保覆盖的病种大大增加，但像这种罕见病，医保是不支持报销的。 原因很简单，这种罕见病很少见，而且治疗费用高昂。 一个罕见病患者的治疗费用，可以治好几个，十几个，乃至是几十个常见病患者。 站在国家的角度，当然是优先保障大多数人。 “那江医生，你们医院有没有研究指标，可不可以让我女儿参与你们的研究计划？” 两位家长对医疗行业是不太懂的，但他们跑过很多医院，不少好心的医生，也告诉了他们一些可以减免治疗费用的办法。 大医院通常都会有临床研究，如果患者被选中参与的话，医院会承担部分，乃至是全部的治疗费用。 这能大大减缓他们的经济压力。 “我们医院的临床研究，暂时还没有新的计划，不过，我们医院有一个针对困难家庭设立的治疗基金，如果你们刚才跟我说的属实的话，可以去打个证明，然后来我们医院申请，家庭情况属实的话，医院会批的，医院批的钱，加上你们凑的二十万，应该差不多够了。”江凡也给他们出了主意。 治疗基金，是江凡给那些有钱人治疗后，那些有钱人捐的款。 由医院的财务部门进行管理。 从设立以来，已经帮助了一百多个家庭。 全国的贫困家庭数量是很多的，来医院看病的，很多也都是农村地区的贫苦人家，治疗基金拢共也就千万级的规模，是覆盖不了那么多的困难家庭的。 因此，基金的发放原则是，申请人的家庭必须要很贫困，而且病症不在医保覆盖范围之内，而且治疗费用，申请人必须要承担掉一部分。 说白了，依旧还是一个救急不救穷的发放准则。 毕竟，天底下的穷苦人，还是太多了。 江凡给小女孩制定了三个步骤的治疗方案。 首先是手术，用手术的方式，将小女孩身上的布袋肉瘤全部切除，然后进行缝合。 之后是用药。 江凡可以配置出，抑制小女孩病症的药液来，给她用上。然后是深度治疗，从根源上把病根除掉。 前前后后，少说也要花一个多月的时间。 “小朋友，不要紧张，来到这儿，困扰你的这个病症就算是彻底结束了，接下来要好好听医生的话，早点治疗，早点康复，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上学，找你的小伙伴玩了。”江凡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小女孩，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一颗棒棒糖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很紧张，江凡给她号脉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他希望小女孩能放松一些，以一个好的心态去面对后续的治疗。 “你们女儿的病情我已经基本上了解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给她做一个深度检查，我给你们开个单子，你们去对面大楼的三楼，把单子交给护士台的护士，她们会引导你们去做检查的。” “做完检查后，你们再回来找我，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病房床位，让小朋友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会有医生给她做手术的，术前有哪些注意事项，医生也会叮嘱你们的。” “然后你们看一下，让那位回去打证明，然后来医院申请治疗基金。” 江凡一边说，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动，给他们开单子。 “谢谢江医生，谢谢！” “你救了我们女儿，更是挽救了我们的家庭。” 两位家长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很感谢江凡。 女儿得了这个怪病，看到女儿被歧视，被区别对待，他们也心如刀绞。 没有那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因为女儿的病情，夫妻二人也没少发生矛盾。 如今，总算是熬到头了。 这种感受，难以和旁人诉说。 目送两位家长带着小女孩离开后，江凡按了一下铃，接诊下一个患者。 第二个患者一进来，伊丽丝都赶忙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原因无它，第二个患者的身上太臭了。 一股子腐臭味儿，特别的难闻。 江凡赶忙给伊丽丝打手势，让她把手放下。 作为医疗从业人员，是不能有歧视病患的行为的，他们是为病患服务的。 人家病患饱受病痛折磨，来找你治疗呢，结果你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让病患心里怎么想？江凡的手势，伊丽丝看到了，但她没有理会。 她是来旁观的，不是来受折磨的。 那么臭，还不让人捏住鼻子？ 见打了几遍手势，伊丽丝都不为所动后，江凡没有再和她浪费时间，一把拿开了她捏住鼻子的手，然后递给她一个口罩。 “江医生，不碍事的，我这病啊，生来就是招人嫌的。”患者看到江凡和伊丽丝频繁的交换着眼神，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并没有责怪伊丽丝。 甚至是很理解。 因为，不止是伊丽丝一个人嫌弃他的这个病症，他自己个儿也很嫌弃。 只是没办法，病灶长在了他的身上，甩不掉而已。 “她是一个外国医学院的交换生，来我们医院参观学习的，国外的生活习惯和待客之道都和我们的不一样，您多担待。”江凡赶忙替伊利斯解释。 不管如何，他始终认为，不尊重病患，嫌弃病患，是不应该的行为。 如果可以，谁希望自己得病呢？ “哦，原来是外国人啊，我就说嘛，这小姑娘的面相有点特别。”患者说着，在家人的搀扶下，在江凡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患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光着膀子。 左侧背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烂了一大块。 伤口没有正常结痂，肉外翻着，流着绿色的脓水，散发着难闻的恶臭。 据患者口述，他几个月之前，去过非洲旅游。 在非洲旅游的过程中，他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叮咬了一下，当时只是微微有点疼，他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回国之后，事态就严重了。 被叮咬的部位开始肿胀溃烂，以被叮咬的位置为中心，溃烂面积越来越大。 火辣辣的疼不说，溃烂之后的恶臭更是臭到人怀疑人生。 这期间，患者去医院检查过，医院经过各种检查之后，也没有查出病因。 医院对患者进行了常规的清创，消毒处理。 起初，这样做确实是有点作用的。 但治标不治本，之后没多久，患者就又复发了。再清创消毒处理，也管不了几天了。 常常会出现一种状况。 清创消毒之后，患者的伤口确实在慢慢结痂了。 然后就是在结痂处，皮肉由内而外的溃烂。 经过医院专家研判分析，初步推断为，患者是在非洲感染了某类未知的病菌。 上家医院，已经取样进行研究了，但患者哪里等得了那么久，这疼起来，那也是要人命的。 没办法，他只好换一家医院。 身边的亲戚们，都说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中医科的江医生，医术高超，治病厉害，他就来碰碰运气。 “江医生，只要能把我的这个病给治好，钱不是问题！”患者对江凡说道。 “自从我得了这个病啊，从此就惹人嫌了，家人都离我远远的，就连孙子都讨厌我，说我身上臭。” “我心里苦啊。”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啊，江医生你是不知道啊，这个病一疼起来，让人抓心挠肝的，我连衣服都不敢穿，穿衣服很容易粘连，衣服粘连在肉上，脱衣服的时候，就跟被活剐一样。” 患者一说起他身上的这个病症，就是一肚子的苦水。 “我这辈子，勤勤恳恳，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打拼出了一番事业，小有成就，结果，却染上了这个病，我的一世英名都快被这个病给毁了！” 从患者的表达的语气不难判断出来，患者的身份地位不一般，不是单位领导，就是公司老总。 不过，江凡治病，是不太在乎这些的。 江凡先是替患者号脉，然后用手术刀，从患者身上取了一点烂肉去做检查。 等候检查的过程中，江凡让患者及其家属在诊室坐下，他继续接诊其他患者。 江凡的每一个病人，病症都是很复杂的。 第三个患者，比第二个患者的病情还要糟糕，浑身上下长满了烂疮。 光是看一眼就能让人心里发毛的程度。 不过江凡倒是很轻描淡写，把脉之后，就直接开单子安排住院接受治疗了。 患者一身的烂疮，虽然看着让人挺发怵的，但对于江凡来说，治疗难度很低。 见江凡如此轻描淡写，胸有成竹，第二个患者的眼里都泛起了希望。 找对人了！ 第五百六十一章 基本的职业操守 没多久，第二个患者的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江凡接过检查报告看了一眼，心里就已经有了治疗方案。 “我给你开个单子，然后你们去办入院，到病房住下后，接受治疗就行。”江凡一脸平静的说道。 第二名患者，一脸的不可思议，“江医生，您的意思是，我这个病有的治？” “最多半个月就能彻底治好！” “不过，要遵守医嘱，无论是吃东西，还是上厕所，都要问过医生才行，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对于年纪大的患者，江凡什么都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不遵守医嘱。 这类患者，有一个通病就是固执，且自以为是。 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吃东西，要保持空腹。 然后，他吃了鸡蛋，吃了红薯。 就这，他还有理有据的，说鸡蛋红薯不算主食，他没吃主食，就等于没吃东西。 诸如此类的奇葩事，在医院里面常有发生。 最让人头疼的是，如果因为这类患者不遵守医嘱，导致治疗过程中出了问题，闹的最凶的也是他们。 还要反过来，怪你没把话说清楚。 “江医生放心，我这个人是最配合医生的了。”患者说着，给他的家属，应该是他的儿子使了个眼色。 他儿子从包里掏出一个大红包，塞到了江凡白大褂的兜里。 “你们这是从哪儿学来的陋习！诊室上面的准则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我们是不能收患者红包的，拿回去！”江凡一脸严肃的斥责道。 很多患者生怕医生对他不上心，所以会给医生塞红包，用红包来换取医生的重点照顾。 但在江凡这里，他是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的！ 见江凡突然发这么大火，患者儿子赶忙把红包撤了回去。 “江主任医术高超，原则性也很强，令人敬佩！”患者说着，就带着儿子出去办住院手续了。 办完手续后，他们跟随指引来到了相应的楼层。 到病房住下后，就有医生进来给他们输液做治疗了。 对此，患者有些不满，“怎么不是江医生亲自来给我做治疗？” 他觉得，自己的病情这么复杂且严重，理应由江凡亲手来给他做治疗才是。 但给他做治疗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实习生。“呃……我们江主任是很少在治疗第一线的，只有病人的病情很严重，非他不可之时，江主任才会出手。” 听实习生说完，患者还是坚持己见，“你的意思是，我的这个病情不够严重吗？” “我去了好多家医院，他们可都是束手无策的。” “那是其他医院，你的病症对于我们江主任来说，还不算是什么严重的。” 患者不由得诧异起来，这江医生，这么厉害的吗？ 伊丽丝是鲜少去医院的。 一般情况下，在王室内部，他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直接打电话，让奥利亚国的顶尖医疗专家上门服务的。 因为没怎么去过医院，她对病人，对各种病症，都是不了解的。 这也让她对此很是好奇。 陪着江凡坐诊一下午，她见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病症，这让她大为震撼。 同时，她对江凡的态度也大为改观。 这一下午，她一直在盯着江凡。 试图从江凡的种种表现中，找出江凡心理变态，以折磨人取乐的恶魔行径。 但很可惜，她并没有找到。 江凡面对不同的病患，始终以专业的态度应对，碰上贫苦家庭之时，他也会同情，给贫苦家庭的病患想办法。 面对女性患者时，他也没有半点占便宜的心思，始终认真，专注。 平等的对待每一个患者。 起初，伊丽丝对这些患者，是带有歧视的。 因为江凡收治的这些患者，一个比一个的病情复杂，生病了的人，是不好看的。 恶心且散发着恶臭的烂疮，因为病变，扭曲丑陋的身体，看得人生理不适。 好几次，伊丽丝都快吐出来了。 见惯了美好的她，心理承受能力很差，当这些人间疾苦都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之时，她有些接受不了。 这也让她越发佩服江凡。 因为江凡无论面对多么复杂，多么丑陋，多么离谱的病患之时，始终都是那么的从容，淡定，专业。 她现在是越发的相信，江凡当初那么的折磨她，是为了增强疗效了。但她只信了百分之八十，还有百分之二十的怀疑。 江凡下班后，她主动给江凡提供了一个施展他变态欲望的好机会。 “今天晚上，你跟我去一趟酒店。”伊丽丝用手机翻译给江凡。 江凡皱了皱眉，看着伊丽丝，“去酒店？去酒店干嘛？”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喜欢上被你治疗的那种感觉了，希望你能够满足我，只要你满足了我，我必有重谢！”伊丽丝说到这儿的时候，还给江凡抛了个媚眼。 “只要去了酒店，把房门关上，我允许你为所欲为！” 江凡笑了。 看到江凡没有表态答不答应，反而笑了起来，伊丽丝有些不明所以，赶忙用手机翻译，“你笑什么？” “我是在笑，你的演技太喜人了。” “伊丽丝公主，恕我直言，你不适合哄骗人，表演痕迹有点太重了。” 伊丽丝刚才说话的时候，表现得过于认真，过于魅惑了，太过了就显得很假了。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哄骗。 “伊丽丝公主，你是想试探我吗？你还是不相信我当初对你做的那些，都是为了给你做治疗，所以你就想抛出个钩子来，看我上不上钩，如果我答应了你，就证明我当初的心思不单纯，你是这样想的，对吧？”江凡笑着反问道。 该说不说，伊丽丝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尤其是她哄骗人，破绽百出的时候。 见自己的计划都被江凡戳破了，伊丽丝有些恼羞成怒，撅着小嘴气鼓鼓的。 看到伊丽丝生气了，江凡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真诚道歉，“当初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确实有点过分，我向你真诚的道歉。” “但我可以对上帝发誓，我当初那样做，真的是为了给你做治疗，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说到这儿，江凡真诚的向伊丽丝鞠躬致歉。 看到江凡道歉，伊丽丝心里已经送到了，但脸上还是很傲娇的样子。 好一会儿，她这才开口。 “那些事情，你不许泄露出去，如果让其他人知道那些事，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伊丽丝威胁道。 江凡微笑着点点头。 伊丽丝的这番话，虽然威胁恐吓的意味很浓厚，但侧面也表达出了，伊丽丝已经原谅了他的信号。 “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们基本的职业操守。” 第五百六十二章 聊到最后，都是遗憾 伊丽丝不再和江凡计较之后，双方的合作，进展迅速。 该谈的事项，李香芸都已经和奥利亚国的相关官员谈妥了。 中间没有了任何阻隔后，则是由两国的外交部门，正式接洽，签署相关文书。 初步估算，双方的贸易合作，能达到上百亿的贸易总值。 这点贸易额对于国内来说，也就是根蚊子腿。 国家也不指望和奥利亚国的合作，能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 但友好合作，总是比敌对状态要好的。 奥利亚国虽然体量不大，在国际社会上也没有多大的话语权，但好歹也是一个主权国家，而且身处于欧洲。 和奥利亚国把关系搞好，国家在欧洲就能多一个支点。 真要是在欧洲有个什么事儿的话，奥利亚国也能帮忙说两句。 毫不夸张的来说，这次的合作，政治意义是远高于经济意义的。 两国正式达成合作后，就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李香芸是毫无疑问的第一功臣，毕竟，这一整件事都是由她牵头促成的。 为了表彰李香芸在这次事情中的突出表现，上级决定对她再提半级，从副处级提到正处级。 虽然李香芸是医疗行业出身，但很显然，她的能力远不止是只能在医疗行业内发展的。 所以，上级经过慎重考虑后，决定把她平级调到贫困县去任县政府一把手。 对于李香芸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相当大的跨界。 以前，她都是在医疗行业内发展的，而现在，她要去主政一方。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这些年的表现实在是太亮眼了，做出了很多成绩，因此，她的升迁速度也是飞快。 但相应的，上级对她也有了更多的期盼。 希望把她空降到贫困县去后，能带动一整个县的发展，毕竟，谁让她的能力那么强呢。 这个担子，也就只有她这种能力过硬，干劲十足，学识丰富的年轻干部，才能担得起来，做的好。 上级下达这个任命的时候，李香芸是犹豫过的。 贫困县之所以是贫困县，通常都是有相当大的弊病的，那么多任县领导都带不起来的摊子，她也没有信心能带起来。可最终，她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命。 因为家里的长辈告诉她，这是上级领导对她的考验。 如果她去了贫困县后，能把贫困县都给带起来，那就充分说明了她的执政能力，往后，上级一定会对她重用。 反之，如果去了贫困县之后，她一点儿水花都没有翻起来，那就说明她之前的亮眼表现都是有水分的。 降倒不是会给她降下去，但往后，她再想往上升，就不再是之前这么容易了。 思考再三后，李香芸接了。 她相信，只要自己肯好好干，肯定是能够做出成绩来的。 接下任命后，李香芸就要去赴任了，临别前一天，她约了江凡吃饭。 “看来我们还真是缘分浅啊，这次回来都没有见几面呢，又要分开了。”李香芸淡淡笑着，不免有些感慨。 她这次来江南，本是一个和江凡多相处的机会，但他们都太忙了。 江凡不是要在医院治病救人，就是要去医院上课，下班之后还要回去照顾顾清雪。 她呢，单位里的很多事情也都需要她去处理。 还得要和奥利亚国的人洽谈，精力得掰开来用。 “网络上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我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江凡笑着说道。 他已经知道李香芸被调到贫困县任一把手的事了。 对此，他是很为李香芸开心的。 “就别说这些场面话了，你治好伊丽丝公主，医院方面对你有什么新安排？”李香芸问道。 虽然从明面上来看，她居功不小，但能做成这件事，江凡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 她也希望，江凡能因为这件事得到一些实惠。 “呃……我暂时还没有接到什么通知，不过这都无所谓。”江凡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对自己现在的境况是很满意的。 而且他一开始就是本着帮助李香芸，所以才出手的。 “要不要我帮你说说？你这次立功不小，要是什么都不表示，那对你也太不公平了。”李香芸说道。 “不需要，我现在挺好的。”江凡并无所求。听到江凡这么说，李香芸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不谈公事了，咱们还是聊点其他的吧。”江凡主动岔开话题。 “还是什么都别聊了吧，等菜肴上桌，好好吃饭就行，毕竟你也知道，我们不管聊什么，都很容易扯到私人关系上去的。”李香芸笑着说道。 他们该聊什么呢？ 聊感情？都是遗憾和爱而不得，都是有缘无分。 聊个人前途？他们的前途都很光明，以至于没什么可聊的。 聊家庭关系，一个幸福美满，一个不甘心就此别过。 聊到最后，都是遗憾。 “行，好好吃饭，人生说到底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嘛。”江凡也附和道。 很快，菜肴就上桌了。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吃东西。 吃饱喝足，两人就从饭店出来了。 专车已经在门口等着李香芸了，接她到地方上任。 “此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到时候，怕是你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李香芸笑着说道，笑得很勉强。 “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也能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江凡由衷的祝愿道。 作为朋友，他也希望李香芸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拥有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你成心不想和我见面了是吧，肉眼可见的未来几年内，我大概率都是不会成家的，你不会真想和我一别就是好几年见不了面吧。”李香芸说道。 “那哪能啊，就只怕你越升越高，天天日理万机，抽不出时间来和我见面。”江凡笑着说道。 李香芸也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各有所想。 “好啦，我走了，保重！”李香芸挥手道别。 “祝你高升！”江凡也挥手致意。 给了江凡一个初见时的笑容后，李香芸就上车了。 司机一脚油门，车尾灯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五百六十三章 大材小用，也是罪过 三天后。 江凡被叫到了李正诚的办公室里面去。 办公室内，邹副部长正在和李正诚谈笑风生。 但明显能够看出，李正诚是很拘谨的，这也怪不得他，毕竟，两人是差着级别的，面对上级领导，没人能轻松自如，始终都是放不开的。 看到江凡进来了，李正诚脸上这才有所缓和，有江凡在，他最起码可以放松一些了。 “江主任来啦，坐。”邹副部长一脸和蔼的指了指面前的位子，示意江凡入座。 江凡和邹副部长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点头示意后，江凡在邹副部长面前坐下。 很明显，今天要找他的人，不是李正诚，而是邹副部长。 “邹副部长这次专程前来，是有什么新的指示吗？”江凡询问道。 邹副部长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用李正诚的茶具给江凡泡了一杯茶。 “先喝茶润润嗓，咱们慢慢聊。”邹副部长笑着说道。 见邹副部长不急不躁的样子，江凡也就没有急着追问，心平气和的把杯里的茶水喝完。 “江主任，你这次给伊丽丝公主做的治疗，影响深远啊。”邹副部长开口说道，言语之中，眉宇之间，都是夸赞和欣赏。 “为病患提供专业的医疗服务，是我们医疗人员的本职工作。”江凡客套道。 邹副部长笑了笑，江凡的这个套话，无功无过。 他也不挑其中的毛病，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伊丽丝公主的病，欧洲医疗实力排名前列的医院，奥利亚国的王室都去过了，但疗效不佳。” “你这次把伊丽丝公主给治好了，让我们国家的医疗实力，令欧洲国家刮目相看啊，不少欧洲国家，都希望推进和我国的医学交流。” 国内的医学发展迅速，在部分领域还取得了领先地位，但些许领域，距离国外的老牌发达国家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国内医学领域的真正优势，是物美价廉，是时效性。 也即，能花少部分钱，快速的得到治疗。 而国外，医疗实力强大的，基本上都是私立医院，但私立医院，收费高昂，除了达官显贵有钱人，没人能去治得起。公立医院价格低廉，甚至是免费，但需要预约，一等就是十天半月起步。 国外医疗领域处于领先地位的，基本上都是私立医院，因为私立医院很赚钱，他们就有更多的研发经费，去钻研更尖端的医疗科技。 这部分他们处于领先地位的技术产品，他们在国际市场上基本是垄断了的，花高价才能使用不说，他们还会附加很多条款。 这次的医学交流，能让国内获取到这部分更先进的技术产品。 “你给咱们国家争光了。”说到这儿，邹副部长喝了一口茶水，“江主任，你这样的大才，如果只是在第一线干活的话，太屈才了。” 江凡笑了笑，“学医不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嘛，我还挺满意我现在的情况的。” 有的人学知识，是为了找一份好工作，有的人学知识，是为了有一块敲门砖 好步步高升，有的人学知识，是为了学以致用，用自己的知识，在专业领域内发光发热。 江凡就属于后者。 “江主任，咱们的目光得看得长远一些，你的医学技艺如此高超，如果只是在第一线工作，惠及到的人是很少的。” “就算你一天能医治两百人，这还是往高了计算的，那么一个月下来也才六千人，一年也才七万两千人，这个数字看起来不少，可我国的总人口是十几亿人，有高质量医疗需求的人数，少说也有数亿人。” “如果你只在第一线工作，什么时候，这些有高质量医疗需求的人群，才能得到覆盖？” “对人才的浪费，大材小用，也是一种罪过。” 邹副部长说了这么多，显然，上级领导对于江凡，是有别的什么安排。 “您就别跟我绕圈子了，直说吧，对我有什么新的安排。”江凡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经过我们的充分考虑，决定把你调离治疗第一线，你以后除了教学工作外，只需要负责接诊专门的病患就行，工作量减少的情况下，薪资待遇大幅度提升！” “薪资待遇各方面，给你按照现有待遇的十倍来发放！”邹副部长说道 江凡现在的待遇是相当优厚的，每月打底都是好几万，五险一金都是按照最高档来交的。 如果是现有待遇的十倍，那一个月的薪资岂不是就要破百万了？ 别的先不说，但光从这点来看，邹副部长是很照顾江凡的。“您还是跟我说的详细一点吧，说的越详细越好，模模糊糊的，我心里没底。”江凡说道。 他很清楚的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邹副部长给他这么高的待遇，那也就意味着，需要他做的事情，是很有难度的。 “行吧，既然你想了解得更透彻一些，那我就说的更清楚一些。”邹副部长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接着往下说：“我们希望你能成为国内医学界的名片，将你的医学技艺广泛推开，造福天底下的亿万病患！” “以后，你只需要治疗高附加值的病患就行，普通患者，交给你的徒子徒孙们去处理就成。” 江凡的知名度，在国内早就打开了，各大医院碰到棘手的病患，都会让病患去挂江凡的号试一试。 国外的知名度，江凡也已经通过治疗伊丽丝公主的案例，成功打开了。 上级领导希望把他打造成医学界明星级别的人物，通过名人效应，来推动医学变革。 江凡的大量成功案例，为医学界提供了一个新思路，也即，面对一些疑难杂症之时，可以用一些看似离谱，但实则很有效的方法来治疗。 而这，就是江凡常常采用的疗法。 他的疗法，一直都是很离经叛道的，可所有人都得承认的是，他的这套方法，治疗成功率很高。 上级部门希望推广开来。 为医学界培养出更多的‘江凡’来。 第一步，就是要把江凡从治疗第一线剥离出来。 他把大量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普通病患身上，怎么能把他的技艺推广开来？ 倒也不是说，不让他治疗病患了，但他的治疗，要更有价值！ 江凡觉得他现在的治疗就很有价值，可除了收获几面锦旗之外，还有什么？病人及其家属的感恩戴德？ 在上级部门眼中，这样的收获，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远不是江凡能创造出来的真正价值！ “简而言之呢，我们会给你专门开设一家医院，只接收高附加值的患者，医院将按照你的治疗方法来专属定制！届时，我们还会给你配备相当数量的学者，将你的治病原理，以及相关医学技艺，系统性的总结归纳，然后推广下去。” “教学工作你照常进行，非但如此，我们还会派人配合你的教学工作，乃至是给到一定的资源倾斜。” “如果这个计划能成功，你将在医学界开创出一个属于你的学派！造福全世界的病患！” 第五百六十四章 江凡诊所 这个计划，是上级部门拟定的，具体效果怎么样，还有待检验，但根据他们的推断测算，最终的结果应该是很理想的。 “呃……我可以拒绝吗？”江凡并不想配合他们的计划。 “江主任，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白说的，此举，既能推广你的医学技艺，又能为国家创收，还能减少你的工作量，何乐而不为？”邹副部长来之前，就没有做过失败的打算。 “江主任，邹副部长这么大的领导，为了这件事亲自跑一趟，已经是相当的器重你了，领导赏识，咱们也得上道！”李正诚一脸严肃的说道。 见李正诚如此拥护邹副部长的决定，江凡有些意外，如果他遵从邹副部长的意思离开了，医院可是要受损失的。 按理说，李正诚是要反对的。 但似乎，他并不反对。 “哎，李院长，咱们现在做什么都是要讲究个自愿的，不要太严厉，更不要干涉江主任的个人选择。”邹副部长批评道。 李正诚就没有再说话了。 “行吧，那就听从您的安排。”江凡最终还是答应了。 为了这个计划，邹副部长他们明显是花费了不少心力的，而且，邹副部长对江凡还算是关照，他要是不给面子，邹副部长可能明面上不计较，但往后他遇到事情了，想跟邹副部长张口求助，肯定就不那么容易了。 人有时候，还是要看点局势的。 江凡同意后，邹副部长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江主任，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说到这儿，邹副部长看了一下时间，“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你休息一天，后天开始上岗吧，到时候，会有专人跟你联系的。” 邹副部长是大忙人，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后，在秘书的簇拥下，就离开医院了。 不久后，江凡也得知了李正诚的最新任命。 鉴于李正诚近年来在工作岗位上的突出表现，上级部门决定，将他提拔进省委领导班子。 职级一下子就来到了副省级。 但考虑到李正诚与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以及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大学的联系，李正诚高升之后，除了新的工作担子外，依旧兼着原来的差事。 原来的时候，他是医院和学校的直属领导，是第一责任人。 因此，医院和学校的发展，直接决定着他的个人命运，他的政治前途，职业生涯，和医院学校是高度绑定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他对医院和学校的大小事务是无比上心的，生怕有点什么事，就影响到他的前途。 而江凡，就是他关注的重中之重。 毕竟，江凡的带动作用实在是太明显了。 医院因为有江凡的存在，患者人数明显增加，学校也因为江凡的加持，在教育领域异军突起，知名度和口碑都指数级攀升。在最新的调查当中，对医学领域感兴趣的学子们，报考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兴趣极高。 这些诸多成绩，都是江凡带动起来的。 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面对江凡这一良将，他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邹副部长在和江凡见面之前，显然是和李正诚谈好了条件的。 用晋升作为交换，换取李正诚对于江凡的放手。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正诚今天会一改常态，催促着江凡答应邹副部长的条件。 知道这些之后，江凡倒是没有怪罪李正诚。 人各有志。 李正诚早就想向上进步了。 他之所以如此器重江凡，对江凡的个人赏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把江凡培养出来，作为他向上攀升的一个成绩。 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 出了社会就应该知道，人和人之间，都是相互利用，价值交换。 李正诚又不是江凡的爸妈，他当然无缘无故的对江凡好，肯定是另有所图的。 而且，说句难听的，这年头，那怕是亲生父母，你要是一点儿价值都没有，他们也不会对你好的。 李正诚高升之后，虽然还兼着原来的差事儿，但他已经在事实上放权了。 级别提升了，要处理的事务也多了，他不可能处理着省里的事情，还兼顾得了医院和学校的事情。 医院和学校的实际掌权者，分别是他在医院时候的两位副手在掌管。 如此一来，他就不是医院和学校和第一责任人了，真要有个什么事儿，也轮不到他第一个担责了。 这也是他能轻易放手江凡的原因所在。 医院方面，他的继任者上台后，自然是很头疼的，因为江凡不在，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的患者流量肯定是要下滑的，这对于他的政治前途来说，肯定是一个扣分项。 刚一上台就面临这么一个难题，他也是有苦说不出，但他也不敢诉苦。 因为导致这一切局面的人，就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李正诚。 李正诚提拔了他，也给他留下了难题。 他若是胆敢抱怨，那他的位子还坐不热，就会被李正诚撤掉。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应对。学校方面的继任者，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因为江凡还要继续教学工作的。 只要有江凡这块金字招牌在，一切如常。 第二天。 江凡的休假时间。 但他并没有闲着，而是去看了他的新工作场所。 他的新工作地点位于江南省的郊区。 名字简单直白，就叫做江凡诊所。 但你可别看这名字平平无奇，诊所里面可是大有乾坤的。 虽然名为诊所，但江凡诊所的规模很大，占地面积有上万平米。 大小建筑十余栋。 最高的有十几层，最矮的一栋也有三层。 里面有假山园林，有草坪花园，清澈见底的人工湖，将一栋栋楼房给串联起来。 但看外表的话，妥妥的就是一个豪华度假庄园。 事实上，它的前身确实就是一个豪华度假庄园，由国内知名房地产开发商打造而成。 不过，近些年房地产不景气，这个豪华度假庄园，刚修好，还没有投入运营呢，母公司就资金链断裂，陷入财务困境。 之后，江南省政府低价接手，原本是打算改造成一个干部休息所的。 但因为江凡给伊丽丝公主治疗的事情，改造成干部休息所的计划被取消，由医疗部门接手，将其改造为江凡诊所。 他们在原来基础上的进行了升级。 每一栋楼，都根据楼层户型，设计成为了诊疗相关的场所。 所有医疗器械，均是采用最先进的设备仪器。 每一间屋子，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净整洁到，可以用地板当餐盘的程度。 江凡参观了一圈后，大为震撼。 尤其是当得知，江凡诊所光一天的水电花销，就要数十万之时，他更是被震撼到无以复加。 见过奢侈的，没见过这么奢侈的。 江凡不由得产生了一个怀疑，治病救人的场所，用得着设计得这么奢华吗？“我们的诊所，是专门用来接待贵重病患的，各方面，当然要考虑到周全一些。”诊所管家毕恭毕敬，却又不失风度的对江凡说道。 考虑到江凡如果担着诊所管理的指责，会加大他的工作量，挤占他教学治病的时间，所以上级领导专门给诊所安排了一位管家，管理协调诊所里面的大小事务。 但江凡依旧是实际掌权人，他对诊所有最高权力。 管家，只是协助他管理诊所的。 管家是一位中年男人，儒雅随和却又不失威严。 他主动把他的个人资料递给了江凡过目。 他叫周振国。 曾在京都第二人民医院任职科室主任，后又在行政管理岗待了三年，在治疗第一线，在行政管理岗上，他都做出了突出成绩。 是一位既懂得医学，又懂得管理的多方位人才。 取得的学位和专业证书更是耀眼，大大小小十几个。 虽然两人差着年纪，但对江凡，周振国是把他当成上级领导看待的。 不用江凡开口问，他就主动说了，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当管家。 他在京都第二人民医院虽然成绩突出，但体制内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表现再好，成绩再突出，想往上爬，也得上面腾出位子了才行。 很不幸，京都第二人民医院上面，就没什么空位子。 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说，京都这个地理位置最好的一点在于，它距离权力中枢足够近。 周振国很快就从人脉渠道知道，医疗部门要进行一个试点工程，也就是给江凡打造诊所一事。 当时，医疗部门为了这个试点工程，正在内部筛选人才。 给出的薪资待遇相当丰厚，周振国也参加了筛选，然后凭借出色的治疗经验，和管理方面的过硬能力，拿下了管家的这份工作。 由于是试点工程，上面也不能保障，诊所能不能长期运营下去。 所以给参与人员都保留了一个退路，那就是，如果这个试点工程到最后坚持不下去了，参与人员还能官复原职，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去。 对于这个试点工程，周振国还没有正式入职之前，就通过各方关系，打听得差不多了。 很清楚的知道江凡诊所是如何运营的，如何盈利，人员构成，长远目标是什么的。 这方面，江凡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连工作地点在哪儿，他都是今天才知道的。 从这点就能看出，上级领导挑选的管家，确实是眼光独到的，反正是比江凡强多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孕中期是可以的 “江医生不必妄自菲薄，整个诊所，都是围绕着您来打造的，您才是诊所的第一核心生产力！” “我们所有人员，都是配合您的工作的！”周振国殷切，却不失客气的恭维道。 那怕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周振国温和有度的交流风格，是深得江凡喜爱的。 跟这样的人工作，江凡至少是不排斥的。 “诊所现在，好像就你一个人？”江凡问道。 他已经逛了一圈了，但除了周振国外，没有看到第二个人。 “所有人都是明天正式上班，只有我一个人要提前来熟悉环境，到时候，大家的分工安排，都要靠我来布置。”周振国说道。 他作为诊所的管理中枢，必须要熟悉诊所的所有构造，然后合理的进行安排。 因此，他早就在这里待着了。 已经来半个多月了。 “诊所的事情，你比我熟，你能不能告诉我，诊所的人员构成？”江凡对诊所，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 就连自己在哪干活，他都还不知道。 “根据小道消息，能来诊所工作的，都是一些品学兼优的医学人才，既是来这里工作，也是来跟您学习的。” “总之，筛选是异常严格的，只要三十岁以下的医学人才，听说有上万人报考，卷子我之前看过，很难，笔试之后是面试，面试过了还要进行医学实践考核，三道关都过了，才能来诊所就职。” “跟公务员考试比起来，这次的考试，难个十多倍吧。”周振国粗略的给江凡举了个例子。 按照他对江凡的了解，这样举例，江凡才能更直观的了解。 事实也确实如此，得知这次的考试，居然比公务员考试还要难，江凡还有些受宠若惊。 如何严苛筛选出来的人才，竟然只是来给自己当下属，跟着自己学习的。 看来，上级部门对这次试点工程，是真的下了很大心血的。 “诊所的开支这么大，咱们的创收压力未免太爆炸了，我现在都有些怀疑，诊所能不能支撑两个月的运营。”还没有开始上班呢，江凡就已经开始感到了压力。 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诊所的各项开支如此巨大，得创造出多大的收益才能覆盖啊。 邹副部长当时跟江凡说的，可是能给他减少工作量的。现在，江凡对此存疑。 “这个，江医生不必担心，咱们诊所接诊的病人，都是不差钱的，只要有稳定的病患流量，诊所运营不成问题，非但如此，咱们还能给国家创收呢。”周振国说道。 “得是什么样的患者，才能来咱们诊所看病？”江凡对病患是一视同仁的，但诊所的开支，肉眼可见的巨大，这样的场所，必不是一般的患者能承担得起的。 “按照咱们的诊所初期的收费标准，没个几百上千万，是做不了几个疗程的。”周振国说道。 江凡诊所，从设计之初，就不是给普通病患服务的。 这是一个样板，国内顶尖医疗实力的样板。 各方面的配置直接拉满。 收费标准，自然也是拉满了的。 许是见惯了人间疾苦，江凡时常怀疑，诊所的收费标准如此之高，真的有那么多符合标准的病患吗？ 走一步看一步呗，真要黄了，大不了就重新回医院上班呗。 诊所在郊区，虽然郊区开发之后，路况环境都很不错，但商业配套，和人流量少是不争的事实。 最被江凡诟病的，是距离他家有点远。 开车最快也得四五十分钟。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只需要十几二十分钟就能到家，不堵车的时候，几分钟就能到。 万幸，是有地铁修到郊区的。 地铁站距离诊所，只有两公里。 而乘坐地铁，江凡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到家。 所以江凡决定了，以后乘坐地铁出行，到达郊区的地铁站，再开车去医院。 这样计算下来，他只需要三十五分钟左右，就能从家到诊所。 该看的都看完了后，江凡就开车换乘地铁回家了。 顾清雪现在的肚子是日渐变大了，不过她自己倒是没怎么长胖，虽然每天的饮食，营养都很丰富。 但现在，吃饭之后，她都有在坚持运动。每天都运动得大汗淋漓。 两代人之间的代沟也因此出现。 按照李秀英他们的理解，怀孕之后，应该是要少动才能更好的养胎的，她们以前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大着肚子都要干活。 很多人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可顾清雪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钱，还要去动弹，李秀英就不能理解了。 这不纯纯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但李秀英有一点好，那就是听劝，江凡跟她说了，适当运动对孕妇有益后，她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伴随着顾清雪的肚子越来越大，两人复婚的日期也越来越近。 难得今天休假有空，江凡回家后，就陪着顾清雪出去散步。 顾清雪现在是越来越粘江凡了，走在路上，一直都是挽着江凡手臂的。 “老公，现在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顾清雪轻声对江凡说道。 江凡点点头，“算起来，确实有四个多月了，快五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并没有领悟到顾清雪的真正意思。 顾清雪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道：“我看到有相关科普说，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不能同房的，但孕中期的时候是可以同房的，因为这个时候胎儿的发育相对稳定，同房的风险也较低，只需要控制力度，使用合适的姿势就行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江凡那还能不明白顾清雪的意思，“怎么，你想了？” 顾清雪挽着江凡的隔壁，羞涩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我倒是没问题，就是怕伤到你和孩子，毕竟，这可是积蓄了很长时间的洪荒之力。”江凡虽然明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但他又何尝没点什么想法呢。 是个人，都会有需求的。 更何况，还憋了这么久。 “没事儿，到时候你控制一下力度嘛，我会用手用嘴帮你的。”顾清雪说道。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还说啥了。 两人停住了脚步，默契的往后转，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第五百六十六章 婚配问题，老大难 回到家，两人早已是干柴烈火。 从下午一点钟，一直到晚上七点，李秀英叫吃饭了才从房间里面出来。 李秀英也是过来人了，看到顾清雪脸上泛起的红润，意有所指的提醒道：“年轻人嘛，血气方刚，都正常的，不过现在，孩子为重！” 吃了晚饭后，江凡陪着顾清雪，李秀英则是和家族群里面聊天。 “悦然和布鲁斯，不知道又去哪儿旅游了，这两人是真潇洒啊，想去哪就去哪。”李秀英玩着手机，不自觉的提起了苏悦然和布鲁斯。 苏悦然和布鲁斯是坐不住的，住了没两天就出门了。 对外的口径是旅游，实际上也确实是旅游，只不过，他们是边旅游，边加强个人技能。 熟悉环境，利用环境，这也是一门大学问。 各行各业，都是要与时俱进的。 “哎，你们说，这悦然和布鲁斯是啥关系啊，成天形影不离的，比两口子都亲，可是问他们呢，又说是普通朋友。”李秀英不太能理解。 作为长辈，她还是很希望看到苏悦然能找到个合适的对象，早点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的。 在他们这辈人看来，有家有室有孩子，就是莫大的幸福。 “我也觉得他们很般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小姐好像对布鲁斯先生不是太感冒的样子。”说到这儿，顾清雪给李秀英出起了主意，“妈，我看苏小姐好像挺听你话的，要不你帮着他们撮合一下？” “这也算是成人之美嘛。” 现在怀上了孩子，顾清雪对苏悦然已经不怎么忌惮了，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如果苏悦然也结婚嫁人的话，那就万事大吉，她就毫无顾虑了。 “等他们玩够了回来，我再想办法撮合一下吧，布鲁斯人也挺好的，小伙子长得又帅，而且还特别会说话，懂礼物，你们是不知道，布鲁斯在的时候，我的那些个老姐妹们，个个都争着抢着的要给布鲁斯介绍对象，我看呐，布鲁斯这次出去，八成就是被她们给吓的。” “我有好几个老姐妹，她们的女儿都快奔三了还没有嫁出去，条件也都还不错，看了布鲁斯的照片，一家比一家积极，咱们国家不都是流行彩礼嘛，结个婚还要买房买车啥的，好几家非但不要彩礼不要车房，还宁愿倒贴给布鲁斯买车买房。” “你们这辈年轻人啊，择偶问题老难了，嫁不出去操心，娶不到媳妇也操心，所以我就搞不懂，女的想嫁人，男的想娶媳妇儿，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单身的。” “婚配问题，老大难啊。”李秀英感慨道。 他们那个年月的人，是不太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的婚配问题的，毕竟，他们当初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两个人可能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然后就这么定了终生。 可现在的年轻人，别说没见几面就定终生了，就算是在一起睡好几年，也不一定能修成正果。 结婚和离婚，有时候都间隔不了一年。 想到这些，李秀英更多的是庆幸，她就江凡一个儿子，万幸，江凡现在媳妇儿有了，孩子也有了。 他们也就安心了，用不着操心了。“你爸回老家去弄什么族谱去了，到时候你们复婚，说什么也要去老家走个过场，我跟你爸都商量好了，你们复婚那天，在村里也同步办酒席，请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好好吃顿饭，不收礼金。” “今天听你爸打电话来说，你们老江家的族谱上，给你单开了一页，我给你爸转了几万块钱，让他买牛买猪请人吃饭。”李秀英想到一点事，就跟江凡说一点。 族谱单开一页，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相当大的荣誉。 江凡听完了之后不由得一愣。 “怎么想着要专门给我单开一页啊。” 李秀英也不太懂这些，她只知道这是一件争光，有荣誉的事情。 “听说，是因为你之前在村里治病的事情吧，不过那些事都只是个引子，真正的原因是，你现在出息了，有本事了，你们老江家出了你这么一个人才，当然要大书特书，以你为荣。” 江易这次回老家，就是去弄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这也是李秀英，想要在复婚时候，在村里摆几桌的原因所在，她儿子现在名气都这么大了，那该阔绰的时候就得阔绰一下。 弄得风风光光的，弄得光明正大，弄得万众瞩目。 “到时候就是辛苦小雪了，挺着大肚子，还要把仪式走完。”说着说着，李秀英又心疼起了顾清雪。 如果按照李秀英的意思，她是希望顾清雪先把孩子生了，再和江凡正大光明的复婚的。 无非就是早点晚点的事情嘛。 他们这小两口，这辈子注定了是要在一起的。 但当初，是老太太和顾老爷子亲自来跟她商量这些事的，顾清雪不反对，她娘家人这边有这个意愿，李秀英作为男方家这边的人，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人家怎么说，他们就配合着怎么做。 男方家，都是要迁就着女方家的。 “妈，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不过都商量好的事情了，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现在肚子是大了点，但还不至于影响到行动，走个复婚仪式而已，没大碍的。”顾清雪宽慰道。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早点复婚。 这样，一切就名正言顺了。 提到复婚的事儿，顾清雪和李秀英有了话题，婆媳二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反倒是江凡这个亲儿子，都插不上什么话。 看到她们婆媳关旭如此融洽，江凡也宽心了。 默默的起身去洗水果，然后切果盘，给婆媳二人敬上。 之后半躺在沙发上，慵懒的玩着手机，耳边是顾清雪和李秀英有说有笑的声音，他觉得，这种日子，也挺好的。 平平淡淡，和和美美。 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一觉睡到自然醒后，江凡就去诊所上班，开启他的新工作了。 第五百六十七章 造谣 八点半，江凡准时来到诊所。 昨天还只有周振国一个人的诊所，今天已经是人声鼎沸了。 除了江凡外，所有工作人员都被周振国叫到了草坪上去开会。 因为大家都是第一天来江凡诊所上班，所以要给大家布置工作，理清每个人的分工。 除了江凡之外的工作人员，有一百人左右。 其中，十人是保洁，八人是安保。 五十人是护士，三十二人是医生。 周振国给他们开会的，江凡在不远处观望。 只是看一眼，江凡就知道，这些人都是经历了很残酷的淘汰，才能来到这里上班的。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保洁员，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 形象气质都特别好，单拎出来，都是可以当模特的那种。 江凡本来想说，她们这么好的条件，来这里当保洁员，实在是太屈才了。 可当他得知，她们这些保洁员，一月有上万的工资，还享受最高档位的六险二金福利时，他觉得，这么高的福利，也确实要增设一些门槛才对。 江凡事后才知道，这只是初期的人员配置。 诊所运营起来后，看具体的情况，来调整人员安排。 也就是说，后期可能还要招人，到时候的工作人员，更多。 江凡站在不远处听了好一会儿。 诊所的工作人员队伍，总体都是很年轻的，年纪最大的就是周振国，其他人，都在三十岁以下。 之所以设置年龄门槛，也是有原因的。 就拿保洁员来说，保洁员可不单只是做做保洁那么简单，还要负责区域内的消杀，甚至是要做好区域内的菌群平衡。 这样的高要求，也就只有这些年轻，高学历，理解能力强，知识水平丰富的女孩，才能做到。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像是护士，最基础的那些护理技能，都是要求满分通过。 总之，能来到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之辈。给他们安排好工作后，周振国把江凡叫了过去，和大家见一面。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诊所的灵魂人物——江凡江医生！” “我们所有人员的工作，都是为了配合江医生，给到病患专业，高质量的治疗！” “所有工作安排，暂时以刚才我所说的去运转，但碰到特殊情况，也要灵活变动，尤其是江医生有需要的时候，一切以江医生说的为准，所有人灵活应变！” “最后，祝大家工作顺利！” 解散后，所有人散开，各自去找各自的工作岗位。 江凡是没有固定的工作场所的。 诊所的分工很细致，但不设置科室。 病患来到诊所后，会由接待医生和接待护士提供诊疗检查一条龙服务。 下级医生能处理的，他们就自己处理了，江凡起到一个监督作用就行了。 碰到处理不了的，再由江凡出马诊疗，以及手术。 简而言之就是，江凡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如果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他找个地方睡大觉都行，钱照拿。 这些下级医生们，个个都可以说是人中龙凤，医学知识和技艺都是相当过硬的。 普通病症，他们去处理，绰绰有余。 诊所运营第一天，一个病患都没有。 大家主要就是熟悉一下环境，熟悉一下工作氛围，互相了解。 由于诊所暂时没有病患就诊，人员排班是四班倒。 江凡则是不设工作时限。 看到一天下来，一个患者都没有，江凡下午四点就回家去了。 刚一回家，江凡就接到了李正诚的电话。 “待会儿会有人来采访你，你记住，不管他们怎么套你的话，你都不能承认，你对伊丽丝公主做了不雅的事情，所有一切，都是治疗需要！”“具体的，你随机应变！”李正诚难得严肃的提醒道。 为了让江凡有一个心理准备，李正诚特意让他的秘书和江凡取得了联系，并和江凡大致说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 伊丽丝被江凡治疗好以后，就回国去了。 离开那天，连个招呼都没有和江凡打一下的。 伊丽丝健康归国，引发了奥利亚国的极大震动，因为之前伊丽丝生病的时候，就传出了新闻的，很多家顶级的欧洲医院，都对伊丽丝的病症束手无策。 所以公众都认为，伊丽丝已然命不久矣。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下一次再听到伊丽丝的消息，不是伊丽丝病重不治的消息，而是伊丽丝健康回归的消息。 宗教信徒将这一切归功于他们伟大的神，因为有神灵庇护，所以伊丽丝才转危为安，恢复了健康。 毕竟，伊丽丝除了公主外，还是奥利亚国内宗教认定的圣女。 她信奉作为圣女，信奉神灵，所以得到了神灵庇护，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宗教宣传。 对宗教信仰不强烈的人则是认为，伊丽丝肯定是得到了先进医疗技术的治疗，所以才恢复了健康。 奥利亚国家政府，宣传目标则是更多样。 他们既想要利用这件事，加强国内的宗教凝聚力，又想用这件事，作为一个促进两国交流的宣传案例，在国家层面，民众层面，推动两国的友好协作。 这本是一件好事。 但中途，伊丽丝被国内接受治疗时，被侵犯的消息，在奥利亚国不胫而走。 这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宗教信徒认为，这是对圣女的冒犯，对他们宗教的冒犯，对奥利亚国的冒犯。 一些另有所图的野心家，也以此为借口，反对奥利亚国家政府，和国家进行的交流合作。 好端端的一个宣传案例，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国家层面的争端。 奥利亚国家政府，迫于舆论压力，也不敢推进和国内的交流合作了，两国的合作交流，不得不延迟推缓。 不少欧洲国家，也趁机发难，以此来攻击国内医学界的品行问题。 这突然发生的情况，奥利亚国和国内都是始料未及，谁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浪。 舆论起来后，奥利亚国也并没有当鸵鸟，任由事态往不可控的风向发展，而是迅速和当地使馆对话，商议该如何处理这次的舆情。两国经过磋商后，决定否认处理。 将之前的传言，定性为谣言。 奥利亚国王室迅速召开记者会澄清，表示之前的传言都是谣言，是别有用心的人瞎扯的。 伊丽丝出国治疗期间，得到了专业的医学治疗，所以才恢复了健康。 国内的医疗，不仅廉价，而且高效，丝毫不存在什么借着治疗，侵犯病人的行为。 伊丽丝也是同样的口径。 这样的回应，确实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舆论的影响，但要想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 每个国家，都不缺阴谋论的拥趸。 由于之前的传言，说的实在是太过于详细，甚至连伊丽丝在哪儿接受治疗，她的主治医师是谁都给曝了出来，因此，不少人都是很相信这条传言的。 然后，压力就给到了江凡这里。 和李正诚说的一样，半个小时不到，就有记者杀过来了。 江凡是去省中西医结合医院接受的采访。 这次来的媒体很多，除了国内的媒体，还有国外的好几家媒体。 也确实如李正诚所说，他们一直在各种套江凡的话，引导江凡在不经意间，说出他在治疗期间对伊丽丝做了不雅行为的事。 实事求是的来说，江凡当时确实对伊丽丝做了一些不雅行为，但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那样做，都是为了早点把伊丽丝治疗好。 但当着媒体的面，他是万不能这么说的，一个字都不能说！ 毕竟，这些媒体可都是断章取义的一把好手。 但凡你有点这种意思，他们最后会歪曲成什么样，鬼都不知道。 所以江凡一直在极力否认，一再表示，他的所有治疗行为，都是没有越界的。 针对传播的谣言，他会依法提起诉讼，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 第五百六十八章 来病患了 江凡回应后，官媒也站出来，对造谣者进行谴责，并对国际社会上的不实指责，表示了严正抗议！ 如此一来，总算是让舆情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 对于这次舆情，双方当事人进行回应后，两国官方都是希望冷处理的。 等风头过去了，新的新闻热点出来，这件事就可以翻篇了。 江凡回应完，刚从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离开，诊所那边就打来了电话，来病患了！ 给他打电话，那就说明，来的病患不是普通病症。 江凡一刻不停，立马乘坐地铁赶去诊所。 诊所原本空着的停机坪上，现在已经停放着一架直升飞机了。 江凡直奔三号楼。 今天来就诊的患者，是一名外国人，中年白人男性，棕色头发，皮肤是那种一看就知道状态不好的枯白色。 患者躺在担架床上，在三号楼的诊疗室里面躺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线。 负责接待的医护人员，守护在其身边。 在医护人员身后，是患者的家属。 两个高大健壮的，应该是随行的保镖，一老一少，应该是患者的妻子和儿子。 患者的妻儿，着装打扮特别的贵气，带着一种老欧洲贵族的气质。 母子二人都很担心患者的安危，在哪儿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江凡听不懂外语，只能从他们表情的推断出来，他们很担心患者的身体，同时，对诊所里面的医护人员，也带着些许的不信任。 看到江凡来了，医护人员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赶忙迎了上去。 “江医生，这个病人的情况很特殊，根据检查结果来看，这貌似是某种基因病变，叠加上病患本身的免疫性疾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根据国内外的医学案例，面对这种情况，并没有很好的治疗方法。” “我们只能先通过仪器，维持住患者的生命体征，不让病情恶化。” 医护人员简单描述了一下病患的情况后，递来平板，让江凡过目患者的检查报告。 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处置是相当专业的。 但专业归专业，治不了也是真的治不了。 没办法，他们这才联系江凡，让江凡出马。 江凡一边翻看着检查报告，护士则是在旁边，小声跟江凡汇报着患者的身份来历。这个患者，是欧洲的一位公爵，家财万贯，很有钱。 说起来，这位公爵和奥利亚国的王室还有点渊源，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就诊，就是因为伊丽丝的例子。 公爵得这个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一直在欧洲的顶级私立医院住院治疗。 钱花了不少，但病情并没有得到有效治疗，所在医院，只是减缓他病情的恶化速度，让他能多活一些时间。 伊丽丝被江凡治愈的消息，激励了这位公爵求医的心。 随后，他马不停蹄就赶来了国内，结果中途，他的病情就恶化了，为了赶时间，他们直接乘坐直升飞机来了江凡诊所。 停机坪上的直升飞机，就是他们包的。 “患者家属已经缴纳过初期的治疗费用了，交了三百万。” “这是诊所的第一个病人，周管家对此很重视，让我们务必要把患者治疗好，但很遗憾，患者的病情实在太过特殊，我们无能为力。” 看过了检查报告，江凡把平板还给了他们。 他皱着眉头走到了公爵身边，然后抓住公爵的手，给他号脉。 几分钟的功夫，公爵的病情，江凡就了然于心了。 “你们有能听得懂他们说话的吗？”江凡对医护人员问道。 诊所里面的医护人员，确实是卧虎藏龙的，江凡问了之后，立马就有一名年轻医生举手了。 “我读大学的时候，进修过几门语言，虽然不是太熟练，但勉强是不成问题的。” 江凡点点头，“待会儿我会跟患者家属问话，你帮我翻译！” 有了翻译后，江凡把患者家属叫到了旁边的房间。 “根据检查报告，和我的切脉回馈来看，患者的祖辈，存在过近亲结婚，近亲生育的情况，对吧？” 医生翻译了后，患者的老婆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患者平时的私生活很不检点，与多人发生过不安全的性行为，而且不排除有过人兽，除此外，患者还有吸毒史，药物滥用的情况，对吧？” 患者的老婆还是点头，说明江凡的判断是没有误的。 “患者为了治疗他的病症，用过一些非常规的治疗方法，对吧？” 听医生翻译出来后，患者老婆的眼睛写满了震惊，过了好几秒才错愕的点了点头。 别的她都能理解，但这一点，她真的是被震惊到了。公爵为了治病，之前确实用过一些非常规，甚至是违反法律的方法治病。 正是因为违反法律，所以他们一直都是保密的，谁问他们都不说。 可江凡，在没有事先询问的情况下，已经知道了这一点。 就凭着这一点，公爵夫人对这一趟求医之行，充满了希望。 因为她们之前辗转过好几家顶级的私立医院，但他们都没有诊断出这一点来。 光是这一点，就证明江凡的医术，在哪些私立医院之上。 “公爵夫人，只要能把患者治好，钱不是问题，让我们尽管放手去治！”医生翻译给江凡听。 “你告诉她，我们这里的治疗方法，是不同于普通医院的，相比起普通医院的治疗方法，我们的治疗方法，会让人有些难以理解，但我们可以保证治疗效果！如果她愿意让患者接受我们的治疗，那就必须要百分百配合我们的治疗工作，不得插手干涉，更不能阻止。”江凡说道。 公爵夫人听明白江凡的意思后，点了点头。 “她说了，只要能把患者治好，并让他们拥有充分的知情权，他们绝不会干涉，更不会干扰我们的治疗！” 该说的都说完后，江凡重新回到了公爵身边。 医护人员们都看向他，“江医生，患者现在这情况，有法子可以治疗好吗？” 江凡点点头。 “他这个病比较棘手，但要想治好，还是不太难的。” “简单跟你们说一下，他从出生那一刻起，基因里面就是带着病的，遗传性的基因类疾病，因为他家祖上，有人近亲生子过，或者是为了血统的纯正，或许是因为什么，总之，他家祖传就这么干了，当时生下来的孩子正不正常不知道，但在那个孩子的血液里，就流淌着基因类的疾病因子了。” “这个疾病因子，可能是隐性的，也可能是显性的，总之，到了患者这里，发作了。” “我要是没判断错的话，患者有很强的性瘾，可能就和这个基因类的疾病因子有关，然后他滥交，还吸毒，使用了违禁药物，身体染上了性病，性病和他体内的疾病因子，是有相当的融合性的，然后他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要是有闲心的话，可以对他进行针对性的研究，如果能有所进展，这对医学学术领域，是有很大推动作用的。” 说到这儿，江凡就不再废话了，让医护人员准备医疗器械，准备好手术室，他要给病人动手术。 这些医护人员对于江凡是相当崇敬的，江凡说的话，他们都全部写在了小本本上。 并向江凡申请，他们要在手术室进行观摩。 亲眼见识一下，江凡是怎么把，他们所认为无法可医的病患，给治疗好的。 对此，江凡并没有拒绝。 “待会儿手术的时候，希望你们都能表现出你们的专业性来！” 第五百六十九章 有那么多吗？ 医护人员的办事效率是很高的，没多大会儿功夫，就把江凡所需的医疗器械，还有手术室给准备好了。 一群人做好术前准备后，就跟着江凡进了手术室。 外科手术，医师们操作的时候，都是很小心谨慎的。 毕竟，手术刀可没长眼睛，劲儿大了，会对病患造成额外的伤害。 劲儿小了，切口又不理想。 因此，必须要小心谨慎。 但江凡下刀，快准狠，一刀下去，行云流水般，而且切口不深不浅，刚刚好。 这让医护人员们叹为观止。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们都是有过手术第一线的经历的，很清楚的知道，操刀要想做到江凡这么丝滑，难度是有多高。 江凡直接把公爵的肚子给刨开了。 然后抓着公爵的脏器，就直接在脏器上面扎针，针后面连接着医疗器械，可以通过针孔，进行抽取，注射等功能。 公爵的部分脏器，已经出现了病变，江凡手起刀落，直接将病变部分给切掉了。 然后继续用医疗设备，给公爵的各类脏器，进行着简单粗暴的治疗。 忙活了好半天后，江凡又给公爵放血。 公爵的血液，现在已经是乌黑色了。 给公爵放血的同时，江凡也在给他输血。 之后，江凡又马不停蹄的，将一根根十几厘米长的银针，刺入了公爵的身体。 “你们在这儿看着他，十个小时以后叫我！”江凡说着，就准备出手术室了。 医护人员们，早就被江凡的这一通操作给惊呆了。 好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点儿的，已经开始干呕想吐了。 原因在于，江凡手术的治疗方式，实在是太过于粗暴了，公爵的脏器，他直接上手抓来抓去的。 看得让人直呼惊悚。 虽然这些医护人员，有过手术第一线的经历，但跟江凡一样粗暴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江医生，你还没有关腔缝合。”有医生开口提醒道。 公爵现在还是腹腔大开的状态，肠道的蠕动，肉眼可见。 正常做完手术，都是要关腔缝合的。“手术还没有完，不过接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你们盯着就行，有情况叫我！”江凡满不在乎的说道。 从手术室出去后，江凡带着另外的医护人员，找到了公爵夫人，以及公爵的儿子。 他建议母子俩来都来了，也去做一个全身的深度检查，如果有问题的话，也可以早点治疗。 发现的越早，越容易治愈。 母子俩对于江凡的建议，还是很听从的，当即就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去做检查了。 江凡则是找了一间屋子，坐着玩手机。 玩累了，他就地睡觉。 十小时后，江凡在睡梦中被叫醒。 “江医生，时间到了，该给公爵做缝合了。”医护人员小声喊道。 此时已经是凌晨，都已经换了两批人了。 江凡神了个懒腰，跟着他们回了手术室。 比起江凡刚睡醒的慵懒状态，刚换班过来顶替的医护人员们，明显精神多了。 “江医生，你真神了，患者的气色都明显变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医护人员们都很好奇。 公爵的病情，他们都已经同步过了。 谁都认为，公爵的病症无法可医，但江凡的治疗方法，让公爵原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蛋，重新变得红润起来。 在叫醒江凡之前，他们还对公爵进行了一遍检查。 检查结果显示，公爵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在快速企跌回稳。 比入院之时，好得太多太多了。 “要做到不难，先这样，然后再那样，就ok了。”江凡轻描淡写的说道。 治疗的原理和操作方法，他心里当然是很清楚的，但要让他说出来，并且让他们能够理解，那就有难度了。 人一时半会儿是接收不了过量信息的。 还是让他们一点一点的慢慢学习摸索吧。 替公爵缝合好切口后，江凡刚从手术室出来，正准备继续去休息呢，另外几个医护人员拿着公爵夫人母子俩的检查报告过来了。 公爵夫人母子俩，身体确实有问题。 公爵夫人因为公爵滥交染病的原因，她也感染了性病。 她儿子体内，也检测出了公爵同款的基因类疾病因子。但根据医护人员们的询问可以得知，公爵儿子从出生到现在，身体一直都是很好的，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还都是一些小感小冒。 也就是说，公爵儿子体内的疾病因子，一直潜伏者，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作。 但影响还是有的。 据公爵儿子口述，他的性瘾也比较强，在中学时候就已经和同校女生发生过关系了。 不过他比公爵好一点的是，他并没有去滥交。 而是找了一个稳定的伴侣。 有公爵的前车之鉴，公爵夫人强烈要求，让她儿子接受治疗，早点能把这个疾病因子彻底消除掉，不让它在继续传播下去。 母子二人现在的情况，都是可控的，治疗难度并不大。 当然，治不治疗，除了取决于他们的态度外，主要还是看钱。 只要他们给钱，那江凡诊所，自然没理由不给他们治疗。 公爵夫人不差钱，直接又在诊所里面交了五百万的费用。 非但如此，得知公爵治疗有望，她还额外给了医护人员，每人一万块的小费。 江凡拿的就不是小费了，而是十万块的感谢款。 他本来是想推辞的，毕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当他得知公爵的财产总值后，他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收下了，因为这点钱对于人家公爵来说，还真就只是一笔小钱。 江凡他们的额外收入，是不能直接塞进兜里的，统计之后，还要上税。 交过税之后的钱，他们才可以揣进兜里。 开设诊所之前，上级部门就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况，因此，除了工资之外的额外收入，他们的税是很重的。 几个税种叠加下来，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五。 当诊所赚到的钱，覆盖了诊所的建设费用后，之后盈余的钱，都会移交到医保基金里。 税率虽然高，但他们倒是没什么怨言，毕竟，这都是意外之财，额外收入。 能得一点是一点，总比没有好。 “我对穷人没什么恶意，但不得不说，还是给有钱人服务赚得多啊，人家随便给的这点小费，都抵得上我之前的数月工资了。” “但话虽如此，但有钱人可不好伺候啊，虽然咱们诊所是专门服务有钱人的，但是你们应该也有察觉吧，有钱人生病了，他也不一定来咱们诊所看病，什么情况下他才来呢，一定得是他得了很不好治病的疾病，他才会选择来这里，我们得把他的病给治好，才能赚到钱。” “我有预感，咱们以后碰到的病症，只会更加的千奇百怪！” “这不免让人有疑问，这天底下，有来咱们诊所治病需求的有钱人，有那么多吗？” 第五百七十章 参观诊所 面对这个问题，一个星期后，诊所给出了答案：有来江凡诊所治病需求的有钱人，比他们想象中的多得多！ 虽然江凡诊所，并没有对外宣传过，但江凡在业内的名气，那可谓是如雷贯耳。 他此前也没少给有钱人做治疗。 有钱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知道江凡医术高超的有钱人数量，自然是越来越多的。 诊所开业第一天，只收到公爵一家三口，三个病人。 开业第二天，收到了两个病人。 第三天，收到了四个病人。 第四天，收到了六个病人。 第五天，收到了九个病人。 …… 开业一星期后，每天收治的病人，都在十个以上。 复杂难以治疗的病症，总体比例占百分之四十左右。 剩下的百分之六十，都是疑难杂症，治疗难度相对较低，这部分患者之所以选择来江凡诊所接受治疗，主要是因为两个方面，第一，江凡能用较少的时间，把他们给治疗好，让他能少遭罪。 第二，江凡诊所各方面的服务，让他们觉得很舒适。 在诊所里面，他们是什么不需要做的，一切都由医护人员代劳。 他们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坐着躺着，然后等着被治好出院就行。 能来这里看病的病人，都是不差钱的，他们愿意为了更好的医疗服务买单。 来就诊的患者，海内外的都有。 尽管江凡觉得，诊所里面的收费是相当之高昂了的，但不少国外患者，甚至还夸诊所的收费很有性价比。 因为按照汇率换算的话，他们在国外的私立医院看病，花费更高。 而且医疗服务，还没有江凡诊所这么好。 因此，他们觉得江凡诊所很有性价比，也很愿意为江凡介绍客人。 江凡诊所是不设病科划分的，只要你有钱，你有治疗需求，就可以来这边获得医疗服务。 上至性命垂危，下至修个脚指甲，都可以。 来到诊所上班后，江凡的工作量确实减少了很多，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从早忙到晚，遇到病情严重的病人，加班是常有的事。 但在诊所里面，他一天下来都治疗不了几个病人。很多以前需要他过手的工作，现在早早的，医护人员就给他做完了。 江凡又恢复到了以前的节奏，在诊所上一天班，然后去学校上一天课。 上课期间，有病人来诊所就诊，如果是不太严重的，那就先由医护人员们先给病人控制病情，等江凡第二天上班了再医治。 如果是危重病人，那江凡就不得不弃课救人了。 学生们得知江凡换新工作后，都对江凡的新工作很感兴趣，毕竟，他们都是把江凡当成榜样和模板的。 江凡现在的境况，就是他们想象中的，自己未来时候的样子。 因此，他们都很好奇，自己未来的工作环境是什么样的。 架不住学生们的请求，这天下午，趁着学生们没课，江凡就打算带着学生们去参观参观。 在医院里面工作的时候，要带学生去参观，是要跟医院商量一下，获得批准后，才能去，程序麻烦得很。 但诊所不一样。 在江凡诊所里面，江凡是拥有绝对权力的，他想怎么样都行。 但为了让诊所里面有准备，江凡去之前，还是提前和周振国管家说了一声的。 对于江凡带学生们参观的请求，周振国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江凡要管理好学生们的秩序，不要给诊所造成负面影响。 在江凡的带领下，几百名学生浩浩荡荡的，乘坐地铁，再徒步抵达了江凡诊所。 来到诊所的时候，他们都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这哪里像是个诊所的样子。 之前听到江凡说，他现在换了新工作，在诊所里面工作的时候，他们脑袋里面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种只有一小间屋子的诊所。 可现在，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占地面积巨大，环境优美，建筑宏伟，一看就特别高档，类似于豪华庄园的建筑群。 一时间，他们心里都有些发怵和自惭形秽了。 早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就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了。 这么高档的地方，他们的穿着却如此随意，和场地显得格格不入。 “老师……你说的诊所，就是在这儿啊！” “这诊所，未免也太豪华了点吧。” “颠覆了我们对诊所这两个字的认知！” “原来诊所，还可以是这样子的！” 学生们都惊呆了，被深深的震撼到了。他们学医，原本想着的，就是在医院里面上班。 医院是啥环境，他们也大概清楚了，但今天，江凡给他们打开了思路，他们不一定非得在医院上班，也可以在诊所上班，比如江凡诊所！ “既然来都来了，就都进去看看吧，开开眼，长长见识。”江凡说道。 在江凡的带领下，几百名学生列好队伍，从一号楼开始参观。 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大学，因为是新建设的院校，里面的医疗设备都是很新，很先进的。 但和江凡诊所里面的比起来，都算是老古董了。 “啧啧啧，老师，你的工作环境也太好了吧！” “要是能让我在这里面上班，一个月给我好几万，我也干啊！” “在这里面上班，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符合我对未来职业生活的一切向往！” 学生们都对江凡诊所，给出了极高的赞誉。 毕竟，江凡诊所的各方面条件，是真的好！ 知道他们是江凡的学生，诊所里面的医护人员，对他们也是谆谆教诲，让他们要跟着江凡好好学习，争取将来也成为跟江凡一样优秀的医生。 到时候，他们也将拥有属于自己的豪华诊所！ 学生们今天，本来就是好奇一下，江凡新的工作环境。 纯粹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反正下午也不上课，就当是外出游玩一趟了。 但来了之后，他们都被上了一课。 江凡用自己活生生的例子告诉了他们，当你的医术高超到一定境界，你能享受到多么优渥的职业环境。 打鸡血，口号式的激励方法，远比不上这种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震撼。 这一次参观，让学生们学习的积极性都提高了不少。 “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也是最后一届的学生，把你们带到毕业，我就不再从事教学工作了，大学生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希望大家都要好好珍惜，过了这个村，可就真的没有庙了！” 对于未来，江凡有自己的规划。 正是因为他不会再继续教学工作，所以他是由衷的希望，能让学生们好好学习，在他的教学任上，能多汲取到一些知识。 因此，只要是能激励到学生，什么方法他都可以用。 包括，带着他们来参观江凡诊所。 听到江凡这么说，学生们的紧迫性更强了，不敢再有一丝懈怠。 第五百七十一章 诊所新制度 江凡诊所的名气，在有钱人的圈子里流传甚广。 很多有钱人都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环境极佳，医疗服务很好，而且医师医术高超的诊所，名叫江凡诊所！ 有了名气，江凡诊所就不愁客流量了。 甚至还因为客流量太多，导致诊所不得不对就诊患者给出限制。 开业不到二十天。 江凡诊所就推出了预约就诊的制度。 只有提前付钱预约过的病人，诊所才会接待。 如果想早点就诊，但前面的时间已经被预约了怎么办？ 诊所推出了竞价服务。 只要你的挂号费，比前面预约的人都高，你就可以提前就诊。 换而言之，来江凡诊所看病，不看先来后到，也不分病症的轻重缓急，一切都以钱为基准。 愿意多掏钱的，就能早一点享受到医疗服务。 那些不愿意多掏钱的，则是会被往后挤。 比如，你原本预约明天看病，但因为有人愿意多给钱，通过竞价插队，那你就会被挤到后天，或者三四天后。 如同普通医院要是敢这么搞，估计早就被骂死了，但江凡诊所这么搞，却并没有太多批评的声音。 有钱人，普遍都有一种傲慢心理。 自诩高人一等。 而诊所的就诊制度，无疑就给了有钱人们，一个炫耀，显摆，乃至是展示实力的平台和机会。 因为一切都以钱为基准，所以，只要你有钱，你就可以比其他人更快就诊。 而那些被插队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怪那些插队的人？ 能在你前面插队的人，那都是比你有实力的，你跟这种人过不去，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怪诊所？ 那人家直接就不给你治病了。 普通人都很渴望公平，但很多有钱人，则都是阶级和等级的拥趸。所以，面对诊所的就诊制度，他们的接受程度还挺高的。 这样一来，诊所的营收大幅度攀升。 每天都保守有上千万入账。 这天，诊所来了一个新病人。 按照流程，负责接待的医护人员，对病人进行了详细的身体检查。 能处理的，他们自己就给处理了。 但这次的新病人，他们处理不了，于是乎，江凡就被叫了过去。 “患者是女性，今年四十一岁，名叫珍妮，演艺界人士，欧洲明星，但现在已经过气了。” “经过我们的检查，以及病人的口述，她的病症是因为为了保持美丽，打了很多的针剂，这些针剂，很多还都是非法的，没有获得批准的违禁药物。” “这些针剂和她体内的激素与脂肪发生了化学反应，她皮肤表层的脂肪都被这些针剂融化掉了，导致整个人的皮肤都是松松垮垮的，病人的治疗诉求，就是帮她把皮肤恢复紧致。” “我们能做的，就是用抽取的方式，把她体内的那些针剂残留物给清理干净，但这样做，并不能让她的皮肤恢复紧致，只能让她的情况，不再加重。” 珍妮是插队来看病的，光是挂号费，不包含治疗费用，她就花了八百多万。 为了变漂亮，她真的豁得出去。 非法针剂，说打就打。 八百多万的挂号费，说花就花。 医护人员一边介绍着，一边带着江凡去找珍妮。 江凡对国内的娱乐圈都不太了解，就别说国外的娱乐圈了，这个珍妮，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不得不承认，珍妮的骨相确实是挺好的。 只是现在……一言难尽。 因为针剂的副作用，导致珍妮的皮下脂肪几乎都被融化殆尽，体表就只剩下了一层皮。 就像是身上裹了一个破布口袋一样。 随便动一下，身上的皮都啪嗒啪嗒的晃荡个不停，看得都有些渗人。 “这是患者之前的照片。”医护人员找了一张，珍妮风华正茂时的照片给江凡看。 看完照片，江凡一度怀疑，面前之人，和照片上的，真的是同一个人？照片上的珍妮，是一个相当标致的大美女，看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精致的五官，圆润的酥胸，挺拔的翘臀。 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简直风情万种。 “她最红的时候，可是被称为欧洲男人的梦中情人！” “只是可惜，年华逝去，美人不在，只剩下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她因为美貌而大红大紫，也因为想保持美貌，而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样子，让人唏嘘。” 一个对珍妮比较了解的医生，在江凡身边小声说道。 他年轻时，看外国电影的时候，就被珍妮给惊艳到了。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再次见到珍妮，竟然会是这么一番光景。 得知面前这个年轻的男医生，就是诊所的灵魂人物——江凡。 珍妮赶忙过来，双手握住了江凡的手，满脸恳切的说着江凡听不懂的外语。 虽然江凡听不懂，但其中含义，不外乎就是帮帮她，把她治好之类的。 江凡点点头，安抚好她的情绪后，给她号脉。 珍妮的病情，和医护人员的检查结果是完全相符的，但他们还是有遗漏。 也有可能是珍妮的刻意隐瞒。 珍妮有吸毒史，而且还有免疫性疾病，根据江凡的推测，这个疾病，应该和不正常的性生活有关。 也就是说，珍妮现在的病症，表面上来看，是因为针剂导致的。 但实际上，是多种病因共同作用下造成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不远千里，花费如此高昂的挂号费，来江凡诊所就诊的原因。 不是她不想就近治疗，而是附近知名的医院，诊所，她都已经去过了。 但是那些医生都无法可医，她是不得已，才选择来江凡诊所碰碰运气的。 “珍妮小姐问，她的这个情况，您能不能帮她治疗好？”医生对江凡翻译道。 江凡点了点头，“倒是有法子可以给她治疗好，不过，需要她百分百的配合。” 经过医生的翻译，得知江凡有法子把她治疗好，珍妮的眼睛都有了光。 连连表示，她愿意配合，费用方面也不是问题。江凡让她签署了风险告知书后，就开始安排治疗了。 “她的情况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不会影响到生命安全，治疗上的操作难度也不高，所以我就不亲自盯着了，我把她交给你们治疗。” “具体的治疗方案，我会写一个详细的给你们，你们只需要按照治疗方案去执行就行，执行过程中呢，如果你们愿意抽出时间和精力，也可以好好观察一下，做一个归纳总结，增加自己的理解见闻，未来也好学以致用。” 吩咐好，江凡就开始写治疗方案了。 针对珍妮的治疗，一共分为三步。 首先是排毒。 具体步骤为，用医疗设备，将珍妮体内病毒清理出来，在辅以药液，促进人体自行排毒。 排毒结束后，就是监督珍妮服药，同时在运动和饮食上严加监督。 前面两个步骤结束后，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养颜，健体。 江凡会配置专门的药液，让珍妮进行药浴，热敷，低温急冻等。 按照江凡的估计，三个步骤下来，珍妮的身体就可以好得差不多了。 诊所里面的医护人员，早就见识过江凡的超绝医术了，对于江凡吩咐的，他们都是奉为圭臬，逐字逐句的记在小本本上，然后一字不差的执行下去。 “去干活吧！”把治疗方案交给医护后，江凡就离开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宝座。 草坪上外围有两颗大树，枝繁叶茂的。 江凡在两颗大树中间弄了一个吊床，躺在吊床上，吹着威风，呼吸着新鲜空气，别有一番滋味儿。 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他就在吊床上休息。 江凡正准备重回宝座，门卫给他打来了电话。 “江医生，门口来了两位女士，她们并没有预约，但她们说是来找你的，自称是您的夫人和母亲，您要不要过来辨识一下。” 江凡皱了皱眉，“你拿电话给她们。” 几秒钟后，电话那头响起了李秀英的声音，“儿子，你这新单位挺严格嘛，还不让我们入内。” “妈，你怎么过来了，你把电话给门卫。” “江医生有何吩咐？” “让她们进来，我太太有身孕了，给她弄一个智能轮椅。” 第五百七十二章 孕检 两分钟，江凡在庭院内见到了李秀英和顾清雪。 对于江凡的亲属，诊所是格外重视的，专门派了四个医护人员陪同。 “你们怎么来这儿了？要来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嘛，我也好去接你们。”对于李秀英和顾清雪的突然到访，江凡是有些意外的。 李秀英和顾清雪好奇的打量着诊所的环境，“今天没什么事儿，天气也不错，我就陪小雪出来走走，散散步。” “走着走着，我和小雪都想去看看你，我们找去医院，但是那些医生告诉我们，你已经不在医院里面工作了，他们给了你的新单位地址，然后我们就找过来了。” “你这个新单位，环境挺好嘛。” 李秀英对江凡的新单位很满意。 环境肉眼可见的好，里面的工作人员，也都很专业，服务态度很好。 “我刚才在外面看到，这里名叫江凡诊所？”顾清雪问道。 江凡点点头。 “这个诊所，应该是借鉴了国外的顶级私人诊所来设计到，不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国外的那几家的顶级私人诊所气派多了。”顾清雪的见识面明显更广，看一眼，就大概知道了江凡诊所的模式。 “这里……是诊所！”李秀英都惊呆了。 “妈，像这样的豪华私人诊所，在国内可能很少见，但在国外早有先例，之所以这么大的占地面积，还叫诊所，而不是医院，是因为他们的床位，还有每天的接诊人数，都达不到医院的最低要求，所以只能叫诊所，而不是医院。” “但这并不意味着，诊所的医疗实力，就一定比医院差，相反，这种豪华私人诊所，在很多个国家，都是他们国家顶尖医疗实力的代表！” “而且，因为每天的接诊人数有限，他们能给到患者更专业，更温馨的医疗服务，广受患者好评！”顾清雪对这类诊所的来历，如数家珍。 这些冷知识，甚至连江凡这个当事人都不太清楚。 “原来如此啊，等我生病了，我也来这里治疗。”李秀英说道。 江凡和顾清雪相视一笑，“妈，您要是知道这类诊所的收费标准，您兴许就不会想来了。” 李秀英愣了一下，明显没有反应过来，问道：“这里的收费很高吗？” 江凡点点头，“别的不算，光是挂号费，就是百万起。” 李秀英倒吸一口凉气，“我的个乖乖呀，这里面是金子做的还是钻石做的啊，这么贵！” “普通老百姓，哪儿给得起这么多钱。” “妈，这类诊所，就不是给普通人服务的。”陪同的医护人员赶忙给李秀英台阶下。 “阿姨，您是江医生的母亲，您来这里治疗，我们肯定是不收费的，以后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尽管跟我们联系，我们有专业的救援直升机，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您送来诊所。” 李秀英连忙摆手，“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为我和他的母子关系，就浪费你们的医疗资源。” “我们这种人啊，没有那个富贵命，真要有个腰酸背痛的，去普通医院就可以治疗了。” 李秀英并不会因为她和江凡的母子关系，就随意占用诊所的医疗资源。 公是公，私是私。 她一向都是分得很清楚的。 听到李秀英这么说，医护也很是敬佩。 虽然李秀英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大户人家出身，但三观很正，或许，也只有三观这么正的母亲，才能教育出江医生这么优秀的儿子来吧。 “江医生，你太太难得来一趟，要不，给你太太安排个孕检吧，咱们这儿的医疗条件更好，设备也更先进。”医护人员主动提议道。 他们此举，多少有点讨好顾清雪的意思，也是在积极的给江凡挣面子。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就做个孕检吧，看看我孙儿现在发育得怎么样了。”没等江凡表态，李秀英就主动答应了下来。 顾清雪也没什么意见，正好，她也想看看胎儿现在的情况如何。 江凡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做孕检的钱，我来交。” “江医生，我们知道你公私分明，但就做个孕检而已，顺手的事，用不着这么较真。” 医护人员说着，用智能轮椅推着顾清雪就去做孕检去了。 如果是其他病患的话，他们做孕检是不分男女的，谁在岗谁接待，谁负责检查。 但顾清雪毕竟是江凡的太太，他们自然是要避避嫌的。 最后，是安排的两名女医师给顾清雪做孕检。 江凡和李秀英，则是在外面的休息室等候。 “你们这个诊所，服务确实周到，什么饮品都有，零食糕点都可以随便吃，还都不便宜。”李秀英被休息室里面，琳琅满目的饮品和糕点惊呆了。 全部都是高档货。放在外面，随便一个糕点，一斤都是要卖几百上千的那种。 “您别客气，想吃就拿着吃，想喝就拿着喝，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给患者家属准备的。” “那边还有桑拿房，九号楼后面还有一个大泳池可以游泳，还有影音房之类的。”江凡介绍道。 李秀英都听愣住了，“一个诊所，弄得这么好，你们诊所到底是用来治病的，还是让人家来享受的。” “呃……听他们开会时候说的是，要让病人心情愉快的接受治疗。”江凡说道。 生病的人，没一个是开心的，病痛的折磨，让他们实在绽放不出笑脸。 但在这里，全体医护人员，都在为病患打造一个专业，温馨，周到的就诊环境。 等了一个多小时。 检查室的门开了。 一个女医师满脸凝重的来到了江凡面前。 “医生，我孙儿的情况怎么样，一切良好吧？”李秀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女医师看了看李秀英，又看了看江凡，神情很不自然，并没有直接回答李秀英，而是对江凡开口道：“江医生，咱们到房间里去聊聊。” 听到女医师这么说，江凡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跟着女医师去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进入房间，女医师把房门反锁后，这才把随身平板掏出来，递给江凡看。 “经过我们的筛查，江医生，你太太肚子里的孩子，有极大的基因缺陷！” “根据全世界范围内的病例来看，拥有这种基因缺陷的胎儿，生下来之后，最好的结果是低能儿，智力不会超过三岁。” “根据相似病例的概率来看，成为低能儿的概率都很低，有极大可能，会是头脑瘫痪的畸形儿。” “如果干预得当，有千分之一的机会，能让胎儿变平常，但这样做，成功率渺茫不说，生产的时候，孕妇难产的概率大幅提高，有不小的概率会一尸两命。” “筛查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我们都怀疑是不是我们弄错了，为此，我们还特意筛查了三次，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女医师把情况都详细的讲述了一遍，同时，还拉出了专业的统计数据来佐证她所言非虚。 江凡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我给她号过脉，她也经常做孕检的，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会……” 他不太愿意相信这个结果，但他也知道，女医师没必要欺骗他。“这个我不太清楚，至于之前孕检都显示无异常，我个人推测，可能是你太太之前做孕检的医院，医疗设备不够先进。” “咱们诊所的筛查，在全世界来说，都是非常先进的，不可能有错！” 看完了筛查结果，江凡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一向沉稳淡定的他，慌了神。 “我怕你太太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所以我们并没有和她说，江医生，医疗领域你比我们权威，该怎么做，我想，我们也没有资格来教你，所以，你拿主意吧。”女医师自然是不敢在江凡面前托大的。 所以，她只是尽到告知义务，具体该如何，听江凡的。 “带我去看看，我亲自为她再做一遍筛查。”江凡还是心存侥幸。 治疗其他病患的时候，他是相当客观的，可当疾病真的落到了自己在乎的人身上，一向客观，医学目光毒辣的他，也失去了该有的锐利。 女医师很理解江凡现在的心情，两人沉默着，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检查室。 顾清雪躺在检查床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江凡进来了，满脸笑容的说道：“老公，我都感觉到孩子在踢我了。” 江凡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我来给你做检查。” “她们不是给我做完了吗？怎么还要让你出马啊，是有什么问题吗？”顾清雪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江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别多想，有些设备她们不太懂而已。” 说完，江凡伸手去给顾清雪号脉。 他上一次给顾清雪号脉，是在一个月前。 那会儿，顾清雪的脉象都是很好的。 但现在，顾清雪的脉象，明显是有异常的了。 根据脉象反馈来看，顾清雪肚子里的胎儿，胎体活动，也就比死胎好一点。 对于这个孩子，江凡也是很期待的。 他和顾清雪，早早的就给它准备好了婴儿房。 可现在，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想到这些，江凡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第五百七十三章 安排手术，我来操作 顾清雪察觉到了江凡的异常，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老公，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事？” “我没有乱吃过东西的，就连手机我都很少玩的，我每天也有规律作息的。” “人家说，孕妇的情绪会影响到胎儿的发育，我一直都有控制情绪的……” 她很自责，生怕是因为自己，才导致孩子出了问题。 “不是你的问题。”江凡抹掉眼角的眼泪，眼眶有些发红，“我们的孩子，可能要打掉了。” 听到江凡这么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到顾清雪的脑袋上。 她震惊错愕之余，更多的是不舍。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它，求你了。” 江凡还是心存侥幸，“再做一遍检查看看吧。” 这次做检查的时候，江凡格外的仔细，但客观事实，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他再怎么小心仔细，也还是一样的结果。 胎儿存在着极大的基因缺陷！ 至于为什么之前孕检，和他号脉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异常，现在想来，应该是胚胎初期，身体数据都不明朗。 因此，之前的号脉和孕检都可以发现异常。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她商量一下。”江凡把医护人员都支开，检查室里面只剩下他和顾清雪两个人。 江凡控制着情绪，在顾清雪的对面坐了下来，酝酿了片刻后，将胎儿的情况和顾清雪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你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你可以用你所学，救治咱们的孩子啊。”顾清雪眼巴巴的对江凡说道。 当初，她是为了捆绑和江凡的关系，所以才怀上这个孩子的。 可经过这些时日的母子同体，她对腹中胎儿，早就不再是将其当成是拴住江凡的工具了，她很爱这个孩子，将其视为自己的生命的延续，她和江凡爱情的结晶。 她为腹中胎儿投入了太多的精力和心血，让她就此割舍，她怎么能做到。 “我也想用我的所学，把孩子保下来，但我的医学知识告诉我，这样做，孕妇风险太大了。” “我绝不会拿你的生命安全去冒险的！” 如果胎儿有问题，越早处理，对孕妇是越好的，拖的越久，孕妇的风险越大。 正是因为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江凡不愿意救治顾清雪的腹中胎儿。 先不说救治成功，让胎儿恢复正常的概率很低，如果拖延的时间久了，很可能会让顾清雪把性命都搭进去。“我愿意冒这个险，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要把孩子保下来！”顾清雪舍不得腹中的孩子，她想赌一把。 如果说这是一场赌局，那现在，顾清雪就是输红眼了的赌徒。 尽管江凡已经跟她说的很清楚了，风险和危害都已经尽数告知，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这不是儿戏，稍有差池，你的死亡概率是很高的！” “你要是死了，爷爷奶奶怎么办，爸妈怎么办？” “和你的性命安全比起来，我宁愿不要这个孩子！”江凡的态度是一贯的，明确的。 这也是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行为准则。 优先保障大人的生命安全！ “我不要你管，孩子是我的，它在我肚子里，该怎么处理，我说了算！” “我要把它保下来！你不救治，我就去找其他医生。”顾清雪昂着脸，已经打定了主意。 如果是别的事情，江凡是可以顺着她的，但这件事，江凡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自己做主。 顾清雪一直都是很理智的，但有了孩子以后，母性已经战胜了理性。 “不要再说了，把孩子打掉！”江凡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再给顾清雪留摇摆的空间。 “我不！” “我的孩子，我说了算，你别想伤害我的孩子！”顾清雪捂着肚子，神情决然的说道。 两人的争吵声，还是把李秀英给惊动了。 “小凡，小雪，你们在吵什么呢，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说啊。”李秀英在门外焦急的敲门。 “妈，他要把我的孩子打掉！”顾清雪大声说道。 一听这话，李秀英的脸色瞬间变了，“江凡！你个兔崽子，你想对我孙儿干什么！” “把门打开！” “赶紧的！” 江凡把门打开。 李秀英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指着江凡的鼻子就开骂：“你个兔崽子，你脑袋哪根筋搭错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孙儿打掉！” 看到李秀英进来了，顾清雪就像是找到了救兵，赶忙躲到李秀英的身后去。“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些。”江凡无奈的叹了口气，“孩子有问题，生下来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 江凡把顾清雪腹中胎儿的问题，又原原本本的和李秀英复述了一遍。 他很清楚，李秀英和江易对这个孙儿，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期盼，从顾清雪怀上孩子的那天起，二老脸上就一直挂着笑容。 为了迎接孙儿的到来，二老更是煞费苦心。 现在告诉他们，孩子不能留，二老的心情，肯定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 江凡本打算，他和顾清雪好商好量的把孩子的问题解决掉，然后再和李秀英江易坦白。 只是他没想到，顾清雪为母则刚，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就是要把孩子留下来。 “你嫌弃孩子有问题，我不嫌弃，大不了生下来我自己养！我有的是钱，就算最终生下来，孩子是个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人，我也能养他一辈子！” “总之，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认了，不许你伤害我的孩子！”顾清雪义正辞严的说道。 当初，她是为了江凡，才怀上这个孩子的，可现在，她为了孩子，宁愿和江凡决裂。 孩子之于母亲，比她的命都重要。 女人生孩子前和生孩子后，是两个状态。 比起顾清雪坚定不移的想要把孩子留下来，李秀英是要更理智一些的，她经历过太多的事情，很清楚的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同为母亲，她理解顾清雪想要保住孩子的心理，可作为过来人，她深知养育儿女的不容易。 养育正常孩子都不轻松，就更别提，顾清雪腹中的胎儿，强行生下来，可能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小雪，你先别激动，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李秀英一边安抚着顾清雪，一边给江凡打手势。 对于自家的这个儿媳妇，她太清楚了。 顾清雪认准的事情，是很难动摇其意志的。 如果今天让顾清雪就这么离开了，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如何处置孩子的问题上，李秀英和观点和江凡是一样的，有问题的孩子，还不如不生，生下来，只会让他在人世间遭罪，还连累着父母也跟着操心劳神。 更何况，这个孩子，还会影响到顾清雪的生命安全，那就更不能留下了。 在李秀英的安抚下，顾清雪到休息室里面坐下。 等她坐好后，两名女护士眼疾手快，用强效的呼吸麻醉类气体，将顾清雪给麻醉了。 “立马安排手术，我来操作！”江凡吩咐道。 第五百七十四章 小雪，对不起 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很复杂的手术，要不然江凡是很少亲自出手的，都是让其他医生去做。 病人那么多，他要是什么都亲力亲为的话，自己累得够呛不说，还惠及不了几个病患。 按照轻重缓急来安排医生，是更合理的。 但这次，给顾清雪打胎，江凡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希望顾清雪平安。 除了他亲自出手外，其他人他都不太信得过。 倒不是说，其他医生的技术不行，只是他不放心，把顾清雪的平安与否交付到其他医生手上。 医护人员知道顾清雪对江凡的重要性，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半小时不到，就把手术的一切所需准备好了。 就手术来说，打胎手术的难度并不大，就是一台普通手术而已。 诊所里面，随便拎出一个医生来，都能完成的很漂亮的那种。 但上手术台的人，是顾清雪，是江凡的女人。 因此，那怕手术难度并不高，但医护人员们还是主动请缨，去手术室协助江凡。 “你们该下班的下班，别为了我的这点私事，影响到你们的日程安排。”江凡挑了几个正当值的医护人员去手术室协助。 随着顾清雪被推入手术室后，江凡也开始做术前的准备工作。 没一会儿，顾清雪就已经从刚才的短暂性麻醉中清醒过来了。 怕对顾清雪造成伤害，刚才的时候，两名女护士用的麻醉剂量是很小的，麻醉持续时间相应的也不长。 好处是，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比较轻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打胎的人流手术，通常是局部麻醉，俗称半麻。 患者的头脑意识是清楚的，但下身感觉不到疼痛。 这样的好处是，能把麻醉的副作用降到最低。 顾清雪从麻醉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手术台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江凡的结果——把孩子打掉，一天也不多留！ 怕她手术过程中会乱动，护士已经把她的手绑住了。并且在江凡进入手术室之前，对顾清雪进行思想开导。 如果顾清雪不配合，他们考虑对顾清雪全麻，这样最起码，可以保证手术的顺利进行。 但万幸，顾清雪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或者准确的来说，顾清雪始终就没什么反应，就只是这么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话也不说，甚至连个眼神都不给。 如果不是监护仪器先是她一切正常，护士们都怀疑，是不是刚才的麻醉伤到她了。 正在这时，江凡已经换上手术服进来了。 听到声音，顾清雪看了江凡一眼。 “怕我把孩子留下来，还劳烦你江医生亲自出马。”她直视着江凡，嘴角勾出一抹破碎的笑意。 眼角滑落下两行清泪。 “就不给你上全麻了，放心，很快的，好好配合。”江凡叮嘱了一句后，就准备手术了。 顾清雪没有回应他，木然的躺着，只是眼角的泪水，在诉说着她心里的痛苦和不舍。 顾清雪孕期时候射入的营养很充足，这使得胎儿的发育很好，如果这是一个正常胎儿的话，那毫无疑问，发育好是一个好消息。 可惜，这不是一个正常胎儿。 发育的好，现在变成了坏消息。 胎体过大，必须要打碎取出，之后还要刮宫清理。 随着医疗器械的声音响起，顾清雪感觉到有异物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虽然她现在感觉不到疼痛，但身体还是有一定感知的。 她清楚的感觉到，身体里有异物在动。 孩子，没了。 “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一向都很唯物主义的她，在手术台上虔诚的祈祷了起来。 她希望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下一次能投个好胎。 不要再体验这种悲惨的剧情了，还未出世，就被它的亲生父亲亲手打成碎块。 将胎体碎块取出后，接下来就是刮宫清理了。这种手术对于江凡来说是没什么难度的。 但为了给顾清雪少造成一点伤害，他很仔细，手上的力度也尽量温柔。 一般十几分钟就搞定的手术，花了快半小时才结束。 从手术室出来后，顾清雪被转到了高监护等级的病房。 人流手术的患者，是用不着去高监护等级的病房的，江凡很担心顾清雪术后的身心状态，所以给她安排了高监护等级的病房，二十四小时都有医护看守。 顾清雪到病房住下后，一直在外面等候的李秀英主动去照看。 她握着顾清雪的手，脸上满是歉意，“小雪，我们家对不起你，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孩子，不能留。” “你还年轻，不知道养育一个不正常孩子有多遭罪，整个家庭都会被拖累不说，孩子也很痛苦。” “这种几头都不讨好的事情，趁现在可以改变，尽早改变，真要到了那时候，可没后悔药吃。” 作为母亲，李秀英完全能理解顾清雪想保住孩子的心情，可作为过来人，她太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妈，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明白，说到底，他才是你亲儿子，我是一个外来人，紧要关头你肯定是向着他的，怎么可能会向着我一个外人呢。”顾清雪苦笑着，眼角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 她对李秀英有怨气。 她自认，她对李秀英还算是不错的，完全尽到了一个儿媳的本分和责任，可李秀英今天，却没有和她站在一起，把孩子保下来。 孩子的死，李秀英这个亲奶奶也有责任。 “小雪，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妈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啊，只要能看到你和小凡好好的，妈豁出这条老命在在所不惜！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妈都是为了你们以后不遭罪。”李秀英为自己辩解道。 她对这个孙儿也是抱有很大期待的，现在孙儿被打掉，她心里也不好受的。 可尽管如此，面对顾清雪的误解，她也没说什么，而是在尽量安抚顾清雪的情绪。 “好啦，别说了，我不是三岁小孩子，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顾清雪说完，就不再搭理李秀英了，闭上眼睛要休息。 李秀英还想再说什么，但被护士给劝出去了。 “阿姨，你先出去吧，她刚经历这么大的变故，让她好好缓缓。” 李秀英心疼又难受，一步三回头的走出病房，“小雪，对不起！” 第五百七十五章 世间之事，事与愿违的太多了 尽管李秀英也很不想看到如今这个，孩子被打掉的局面。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接受也得接受。 从顾清雪的病房里面出来后，李秀英犹豫了好一会儿后，给老太太和顾老爷子打去了电话，告知了他们，顾清雪腹中胎儿被打掉了的消息。 二老对顾清雪腹中胎儿寄予的厚望，丝毫不比李秀英少。 得知重孙没了，二老差点没站稳。 “老太太，你没事儿吧。” “快打120！”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后，传来的，是佣人焦急的呼喊声。 李秀英赶忙把这个事告诉给了江凡。 “奶奶年纪大了，身上的基础病又多，是经不住刺激的，奶奶对孩子有多重视，您又不是看不出来，您现在告诉奶奶这个消息，不是盼着奶奶早点死嘛。”江凡皱着眉。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收拾好呢，老太太那边又出事了。 “好啦，我先去看奶奶，你老实坐着就行，别再乱打电话了，越弄越乱！”江凡现在也烦躁的不行，说完后，头也不回的就从诊所离开了。 李秀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心里也很委屈。 顾清雪怪罪她也就算了，现在江凡也开始怪罪她了。 她没做错什么啊。 江凡从诊所火速赶到了省中西医结合医院。 他到的时候，医院正在对老太太进行急救。 医护人员告诉江凡，老太太是一时激动，气血攻心，情况十分危急，有生命危险。 “安排一下，我进去协助！”江凡说着，已经准备换衣服了。 虽然江凡现在已经不在医院工作了，但凭借他的声望和资历，医护人员是没理由拒绝他的，立马安排江凡进去协助。 当然，名义上说是协助，但江凡进去之后，就完全是他在主导。 其他医护都是在辅助他。 老太太的情况确实很危急，江凡进去的时候，心跳和脉搏都快没有了。 万幸，因为送来的及时，还有一线生机。前前后后忙活了四个小时后，老太太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老太太重新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江凡，李秀英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的重孙是不是真的被打掉了？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年纪都很大了，江凡是不愿意让他们接触到这些残酷的事情的。 但既然李秀英都已经说了，他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二老。 得知江凡把孩子打掉的原因后，二老虽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对江凡并没有太多的怪罪。 作为过来人，他们能够理解，为什么江凡会选择把孩子打掉。 “小雪的状态怎么样？对这个孩子，她倾注了太多的心血和期待，孩子没了，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老太太现在很担心顾清雪。 这个孩子，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人总是对自己的初次体验印象很深刻。 “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我会好好照料她的，希望时间能够洗刷掉她的痛苦，也让她明白我这样做的苦心。”江凡也不想看到如今的这个局面，但他必须要这么做，及时止损。 “你和小雪的感情还真是命运多舛啊，分分合合那么多次，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结果孩子又出了问题。”老太太很是感慨。 江凡和顾清雪的过多坎坷，让她都不由得怀疑，这两小口是不是真的不合适，命中犯克？ 没多久，远在老家的江易，也知道了孙儿被打掉的消息。 这一消息对于江易来说，不亚于是晴天霹雳。 他都和村里商量好了，等孙儿出生以后，就把孙儿的名字加到族谱上去的。 江凡爷爷的老坟要拆掉，修筑新坟，到时候，也会把孙儿的名字刻上去。 这是他老江家香火的延续，亦是他们这个家的新鲜血脉。 江易虽然不善表达，但在心里，他对这个孙儿的重视程度，是不比任何人少的。 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江易当天就赶回了省城。 顾清雪在病房里面住了两天，一直不吃不喝的，也不说话。 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木然，呆滞。 她这样的状态，比大吵大闹，更让人担心。 医护人员们时刻关注着她的身体变化。 由于顾清雪现在的情绪很负面，使得她的身体也不太好，下身经常有血块流出，出现这种情况，她肯定是不舒服的，小腹应该很疼才对。但她没有喊叫一声，更没有疼痛的表现，始终是那副木然呆滞的状态。 怕她把自己活活饿死，医护人员们不敢怠慢，给她注射了营养液，定时为她进行全身护理。 “世间之事，太多的事与愿违了，不想要孩子的，偏偏容易怀上，想要孩子的，偏偏又留不住。” 孩子对于每个母亲的意义都不一样的。 有的母亲觉得孩子是拖累，那怕腹中的孩子健健康康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们也要把它打掉。 而有的目前，则是把孩子看得很重很重，甚至可以为了孩子，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顾清雪就属于后者。 得知顾清雪的不吃不喝，身体恢复得也不好，江凡特意亲手制作了药膳，送到病房。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恨，我也不为自己解释什么，先吃点东西吧，把身体养好，恨一个人，也是需要力气的。”江凡说着，主动给顾清雪喂药膳。 但自从他进入病房，顾清雪就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去，不再搭理他。 他亲手制作的药膳，顾清雪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 “你别这样好吗？爷爷奶奶，爸妈，还有我，都很担心你的身体。” “好好听话，吃点东西，早点把身体养好，算我求你了，好吗？” 本身把孩子打掉，江凡心里就是很愧疚的。 顾清雪要是继续这样不吃不喝，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自处？ “我也想把孩子留下来的，但成功的几率太低了，我不想拿你的生命安全去冒险，你怎么怨我，怎么恨我都无所谓，但你一定要先把身体养好，行吗？” “我跪下来求你了！” 江凡说着，在顾清雪的床边跪了下来。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该说的，该解释的，该劝的，他都已经尝试过了。 医护人员也都在帮着他做顾清雪的思想工作，但顾清雪根本就不回应，不搭理。 他治疗过的患者，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了。 但头一次让他这么束手无策，下跪请求的，也就是顾清雪一个。 第五百七十六章 互相折磨 看到江凡下跪，顾清雪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但也就是动了一下而已。 “行，你不吃不喝是吧，那我从现在开始，也不吃不喝，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也没法和爷爷奶奶交代。”江凡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在顾清雪床边坐了下来。 顾清雪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江凡是没有时间一直守着顾清雪的，在顾清雪的病房里面坐了没一会儿，医护人员就把他叫出去了，有患者需要他出手诊治。 他一忙起来就是好几个小时。 但他说到做到，也跟顾清雪一样不吃不喝。 这样坚持了两天，江凡的身体有些扛不住了，连续两天的水米未进，连续两天的高强度工作，把他身体好不容易储存下来的能量都给掏空了，整个人走路都是发虚的。 但当得知顾清雪还是不吃不喝后，他依旧坚持。 不知道他是故意在激顾清雪，还是在自我惩罚。 “江医生，你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吧，你这样身体会出事的，诊所可全靠你支撑着呢。”医护人员们都被江凡给吓坏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顾清雪那么倔就算了，现在连带着江医生，也开始搞绝食的那一套了。 这对犟夫妻。 真是让人心疼又无奈。 “是啊江医生，你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吧，顾清雪虽然还是不吃不喝，但她每天都在输营养液的，可不像是你这样干饿。” 面对医护人员的劝告，江凡并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的去厨房，给顾清雪制作药膳。 长时间的饥饿，让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很差，看东西都开始模糊了。 平常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就能制作好的药膳，他这次花了三四个小时才弄好。 制作好，额头上都已经出现了一层细汗。 他端着药膳来到了顾清雪的病房。 “不想吃我也不会勉强你，但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把药膳给吃了，这样对你身体好。”江凡轻声说着，把药膳放到顾清雪的床头柜上，然后搬了把椅子，继续在顾清雪的床边守着。 他现在的气色特别差，身体因为缺水，皮肤都是耷拉着的，整个人更是因为过于饥饿，变得很虚，眼睛皮一闭一合的，连支撑眼睛皮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肚子咕咕的叫着，但叫声比昨天还小，仿佛是连肚子，也饿得没有力气再叫唤了。 江凡虚脱的表现很明显，肉眼就能看出来，他这两天是真的水米未进。顾清雪的眼眸微微眨东，有些触动，但想了想，她还是没有搭理江凡。 扑通一声。 江凡从椅子上摔倒了。 顾清雪扭头去看，只见江凡倒在地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愣了不到两秒，迅速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将倒在地上的江凡抱起。 “来人！快来人！” 这是她时隔几天后，第一次这么大声的说话。 听到顾清雪的呼喊声后，医护人员迅速冲了进来。 迅速对江凡的身体状况进行了诊断。 万幸，江凡并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因为长时间未进食，饿昏过去了。 “他……他没事儿吧？”顾清雪关切询问。 她对江凡确实心存怨恨，因为江凡把她的孩子打掉了，可当看到江凡昏倒过去的那一刻，她对江凡的关心，超越了一切。 不管她承认与否，她对江凡的感情是很深的。 “江医生没大碍的，倒是你，最好还是吃点东西吧，这样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说实话，我真的不太理解，为什么你们两个人会这么犟，明明心里都装着对方的，却偏偏要用这种互相折磨的方式，来伤害彼此。” “一方出事儿了，另一方又于心不忍。” “别犟了，也别赌气了，好好吃饭，好好生活，你要是不赶紧改变，就算我们把江医生治好了，他还是会陪着你不吃不喝的。” 面对医护人员的劝说，一直都不怎么搭理他们的顾清雪，这次终于罕见的点了点头。 江凡被抬到隔壁房间去治疗。 他现在就是太虚脱了。 身体被迫进入了低能耗状态。 医护人员给他配了药液输上后，没多大会儿功夫，江凡就醒过来了。对于这次的突然昏倒，江凡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他只记得他在顾清雪床边坐着，然后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江医生，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饿出毛病来的。” “还是要吃点东西！” 身体长时间处在低能耗状态下，会对脏器不可逆的损伤，一旦落下了病根，就会伴随终身。 但江凡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开口询问：“她吃东西了没有？” 没等医护人员开口回答，顾清雪端着江凡亲自制作的药膳走了进来，拉了把椅子，在江凡旁边坐下。 “你能不能别这么孩子气，我不吃东西，但我每天都有输营养液的，又不怎么影响，你倒好，就这么干饿，把自己都给饿昏过去了，真是个人才！”顾清雪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手上，却是从药膳里面夹了一块肉，送到江凡嘴边。 “你先吃，你吃我就吃，你不吃，我也不吃。”江凡看着顾清雪，语气都还是很虚弱。 顾清雪斜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较劲。”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张口吃东西了，一块肉，她咬掉了一半，把另一半递到江凡嘴边。 看到她把肉咽下去了，江凡这才张口，把她筷子夹着的肉咽下去。 饥渴能耐的口腔，贪婪的吮吸着食物的养分。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分食着江凡制作的药膳。 一大碗药膳，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吃了个干净，连汤水，两人都分着喝光了。 “你好长时间没做饭，现在厨艺都生疏了，味道没以前的好了。”吃完后，顾清雪评价道。 江凡以前经常给她做东西吃，味道不说达到专业厨师的级别，但也算是中上乘。 但现在，明显有所退步。 “所以你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吃，所以才不吃东西的哦，那你早说啊，我以后多下厨，把以前的厨艺补回来！” “得了吧，你现在是越来越忙了，哪儿还有空给我下厨做饭啊，还是带我出去吃吧。”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出去吃吧，想去哪儿吃？” “你定，你请客，顺便看看你的诚意。” 两人说的平淡自然，之前的怨恨，也在慢慢消散。 第五百七十七章 你会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吗 江凡知道，顾清雪之所以愿意吃饭了，并不是因为她忘了孩子的事情，只是因为在她的心里，自己的位置更高一些。 怕自己继续这样不吃不喝，弄出事来，所以她才愿意吃饭的。 但孩子的事情，依旧像是一根刺，牢牢的扎在她的心里。 江凡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顾清雪面前，尽量不再提到孩子的事，以免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希望时间能够抚平她心中的伤痕。 看到顾清雪和江凡关系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李秀英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守在医院。 那怕顾清雪并不想见到她，但她依旧未曾离开半步。 她虽然没有江凡那么极端，一直陪着顾清雪挨饿，但也比江凡好不了多少，看到这小两口闹矛盾，她这个当父母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万幸，这小两口冷冰的关系，总算是要解冻了。 顾清雪对李秀英不那么排斥后，李秀英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到了极致。 补品，买！ 陪护，陪！ 在医护人员的用心治疗，和大量补品的滋补下，顾清雪恢复得很快，几天功夫，气色就变得红润，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好了很多。 经过检查，她的身体指标都恢复了正常。 但因为刮宫打胎，对她的子宫造成了一定损伤，生殖功能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才能恢复正常。 当然，这个事因人而异。 有的人打胎之后，没几个月就能恢复好，重新生第二胎。 但也有的人，好几年都恢复不好，好不容易怀上，也会因为子宫的问题，被迫流产。 因此，医护人员们都没敢和顾清雪说，而是向江凡告知。 “江医生，情况我们都说的很详细了，回去之后，你得想法子多帮她调养身子，具体该怎么调养，我们肯定是没有资格去教你的，复查啊这些，江医生你也自己看着安排。”医护人员多的就不再赘述了。 这方面的事，江凡比他们懂。 “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江凡说着，把周振国叫了过来，“这段时间，她花费掉的费用，你给我列一个清单出来，我出资补缴。” 周振国赔着笑脸，“江医生，就没这个必要了吧，你的诊所，你爱人来入院治疗，我们怎么能收费呢，那不是倒反天罡了嘛。”江凡一脸严肃，“公器不能私用，一码归一码，如果都像我一样，用公家的资源，来办自己的私事儿，那诊所还要不要运营了？大家都义务劳动，还要不要赚钱？” 虽然和江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周振国知道江凡的为人，他认准了的事儿，是劝不动的。 而且，江凡说的确实有道理。 他这个主心骨，要是都公器私用，下面的人要是都有样学样，这队伍还怎么带？ 诊所的秩序还怎么维护。 因此，客气了几句后，周振国就拉了一个清单，让江凡缴费。 他没有多算，也没有少算，前前后后，顾清雪的费用，一共是两百七十五万。 其中，挂号费占据了大头。 医疗服务费反而不高。 毕竟，严格说起来，打胎手术，确实不是什么有难度的大手术。 缴费之后，江凡就带着顾清雪出院了。 回到家。 在秋意茹的主持下，大家伙给顾清雪办了一个洗尘宴。 意为，洗去身上晦尘，往后顺顺利利。 老太太，顾老爷子，顾瀚文都来了。 家里除了江易在，苏悦然和布鲁斯也回来了。 他们都已经知道，顾清雪腹中的孩子被打掉了的消息，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因此，大家的情绪都很平静，心照不宣的，不提到有关孩子的事情，以免刺激到顾清雪。 “来，先跨火盆，烧尽晦气！” “净水洗身，无病无灾，万事顺利！” 秋意茹很用心的在主持着洗尘宴，她是真心希望自己的这个好闺蜜，以后都能好好的，不要再遭受不好的事情了。 顾清雪也很配合的进行着洗尘仪式，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她不想让爷爷奶奶担心。如果她要是哭丧着个脸，爷爷奶奶肯定会很担心的，很忧虑的。 所谓洗尘，其实就是用枝叶蘸着干净的水，在顾清雪身上浇。 祝福的话越多越好。 秋意茹浇完之后，李秀英接了过去，一边浇，一边心疼的说道：“洗尘洗尘，洗掉痛苦伤痕，以后顺顺利利，幸福高兴！” 李秀英之后，江易接了过去，他最笨，不会说什么，“以后都好好的。” 顾老爷子和老太太，对顾清雪的感情很深，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 “爷爷奶奶老了，不中用了，我们本想着你跟江凡好好在一起后，就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中途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天公不作美，老天爷不眷顾你啊，这让我们都开始怀疑，我们之前那么极力的撮合你和小凡在一起，是不是不对的。” “可事后看来，如果不选择小凡，等我们死后，又有谁能好好照顾你呢，希望这次的事情，就只有你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吧。” “如果可以，爷爷奶奶愿意用所剩不多的寿命，换取你这辈子的顺顺利利！” 本来大家都默契的，不提顾清雪腹中孩子被打掉的事情，可老两口一说起来，嘴上就没个准了。 二老的情深意切，让顾清雪有的只是感动。 很快，就轮到苏悦然和布鲁斯了。 对于顾清雪孩子被打掉一事儿，苏悦然心里是很复杂的。 孩子没了，就意味着顾清雪对江凡的束缚一下子松了不少，她插足的机会和成功率更高了。 可同样作为女人，她对顾清雪的痛苦是很同情的。 “希望你能够坚持勇敢的面对生活！”苏悦然稍显客套的说了一句。 “全知全能的天主啊，请你赐福给苦命的顾小姐，让她远离痛苦和灾祸，余生都能和江先生幸福相守！”布鲁斯则是为顾清雪进行了宗教祷告。 他是很盼着顾清雪能够和江凡好好在一起的。 只要顾清雪和江凡好好在一起，苏悦然就会死心。 顾清雪看了苏悦然一眼，转头看向江凡，“我没有给你们江家延续香火，你会找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吗？” 面对顾清雪无来由的发问，江凡愣了一下。 但他还是真诚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不会！我的孩子，只能从你的肚子里生出来！如果实在没有这个福分，那我们就丁克。” 第五百七十八章 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江凡的回答，只是让顾清雪浅浅的笑了一下。 她之所以突然问这个问题，不是为了得到江凡的答案，而是要让苏悦然听到江凡的回答。 苏悦然伪装的是很好的，她的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 可尽管如此，顾清雪还是要借机宣誓一下主权。 她对苏悦然一直很忌惮。 作为江凡的枕边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小果果在江凡心里面的地位。 苏悦然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了的事，还以为顾清雪突然间这么对江凡发问，是因为孩子被打掉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致使她心思敏感，很需要安全感。 向江凡发问，是因为顾清雪缺乏安全感。 因此，苏悦然并没有当一回事。 洗尘仪式结束后，大家就坐下来吃东西了。 顾清雪是今天绝对的主角，一切的话题，自然都是围绕着顾清雪展开。 “悦然，你们的旅行经验比较丰富，如果可以，你们能不能带着小雪出去旅旅游，散散心？”李秀英主动开口。 她希望能通过旅游，早日抚平顾清雪心中的伤痕。 在这方面，苏悦然和布鲁斯无疑是行家了，毕竟他们两人，不是在旅游，就是在旅游的路上，潇洒得很。 “可以呀，只要顾小姐没意见的话，我们可以结伴旅行，优美秀丽的自然景观，特别让人放松。”苏悦然很爽快的就把差事接下来了。 毕竟这是李秀英开的口。 她答应的这么爽快，是看在李秀英的面子上。 “这些年，一直在忙工作，我都没怎么出去游玩过，难得这次有机会，而且还有苏小姐和布鲁斯先生作伴，那就出去大玩特玩一趟，玩个开心，玩个尽兴！”顾清雪只考虑了不到五秒钟，就同意出去旅游。 一方面，是她确实需要找点事情，把自己从孩子被打掉的事情中抽离出来。 另一方面，她也可以盯着苏悦然，不让苏悦然趁虚而入。 她自己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江凡和李秀英出于愧疚心理，现在都是哄着她捧着她的。 可照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下去，迟早会出现嫌隙。 没人能一直包容你。 一旦她跟李秀英和江凡的关系出现了裂隙，苏悦然乘虚而入的成功率是很高的。 毕竟，从李秀英到江凡，对苏悦然的好感都是很高的。 “我也一起！”秋意茹主动举手报名。 秋意茹的事业心没有顾清雪那么强，她本就是一个享受生活，很喜欢玩乐的女孩，旅行这种事，她最乐意了。 既可以给顾清雪作伴，同时，也可以拉近和布鲁斯的关系。“行呗，你收拾好东西咱们就出发，路上的花销，全算我的！”顾清雪很是壕气的说道。 她现在什么都有了，车子有了，房子有了，个人财富估值也已经突破了百亿大关。 唯独就是感情上还没那么圆满。 饭桌上，大家该吃吃该喝喝，烈酒入喉，在酒精的刺激下，大家都短暂的忘却了烦恼。 顾清雪今天喝得格外多，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没多大会儿功夫她就把自己灌醉了。 江凡把她抱到房间休息。 “哇！” 顾清雪刚在床上躺下，立马就吐了起来。 吐出来，都是未被消化完成的酒水，一点食物残渣都没有。 她今天晚上很少吃东西，基本上都是在喝酒。 这样喝酒是很伤身体的。 但江凡没法责怪她，更没法说她什么。 若非孩子被打掉，她那会这样借酒浇愁。 “我以前对孩子并不欢迎，我不想要孩子，可真的适应了他的存在后，突然间没了，心里空落落的。” “其实孩子被打掉，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孩子被打掉的这一整件事，江凡看起来，貌似是受影响最小的那个人。 但谁又知道他心里的苦和累呢。 孩子没了，顾清雪需要他去安慰，李秀英江易，顾老爷子和老太太都需要他去安抚。 他必须要表现得镇定，情绪稳定。 但这也让他看起来，似乎不怎么伤心难过。 诚然，当医生这些年，他见惯了生离死别，和生离死别比起来，打掉孩子似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那只是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别人生离死别，固然会有同情，但始终是没法做到感同身受的。 只有自己体会一次，才知道个中滋味。 “如果我们再要孩子的话，希望是个女孩吧，男孩要肩负得东西太多了，女孩轻松点。”顾清雪醉醺醺的，早就已经睡过去了，江凡说这些话，都是在自言自语。 当然，也是因为知道顾清雪睡过去了，他才这么说两句。 人就是这样的，越长大，能说的话反而是越来越少，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消化。 把顾清雪的呕吐物打扫干净后，江凡重新回到了饭桌上。这个时候，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喝得差不多了。 一向忌烟酒的顾老爷子和老太太，今天也难得喝了两杯，但他们可不是因为开心才喝酒的。 江凡扶着二老去了客房休息。 秋意茹今天也喝了不少。 原本，她和布鲁斯之间是隔着好几个人的，可喝着喝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布鲁斯身边，小脸喝得红红的，靠在布鲁斯的肩膀上，直勾勾的盯着布鲁斯的侧脸看，嘴里说着一些酒醉后的胡话。 布鲁斯在人前是很注重仪表的，喝酒都是浅浅的尝一口，因此，一点儿醉意都没有。 他不紧不慢吃着小菜，喝着秋意茹说的那些酒醉后的胡话，既不反驳，也不打断，不停的微笑着点头示意，就好像他听懂了一样。 “哇！” 说着说着，秋意茹也吐了起来。 呕吐物吐了布鲁斯一身，但布鲁斯还是那副冰冰有礼，斯斯文文的模样。 轻轻抬起秋意茹的脑袋，怕她不小心蹭到自己的呕吐物，然后把衣服脱掉，接着，又把秋意茹扶回去。 两人还是跟刚才一样，秋意茹靠在他的肩头，叽里呱啦的，说着一些听不懂的酒醉胡话。 布鲁斯则是微笑示意。 同为男人，江凡都不得不承认，布鲁斯的言谈举止，确实很受女孩子欢迎。 “秋小姐对你有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带着秋小姐，找一间空的客房休息。”江凡主动开口道。 他还是很希望秋意茹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 布鲁斯看了苏悦然一眼，淡淡一笑，“这样发展得太快了，如果可以，还是江先生你，把秋小姐扶去休息吧，无名无分的，我还是得避避嫌。” 听到布鲁斯这么说，苏悦然不屑的笑了笑。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江凡看着苏悦然和布鲁斯，他对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太清楚，但男人的直觉告诉了他答案。 “哦，我明白了，布鲁斯先生喜欢苏小姐！” 布鲁斯都听乐了，这是什么很难看出来的事情吗？ 他继续保持着他的绅士优雅。 “我有个疑问啊，既然布鲁斯先生喜欢苏小姐，你们这又天天在一起，怎么还不正式交往，结婚生孩子呢？” “还是说，国外比较流行这种相处模式？只谈感情，不谈其他的。” 布鲁斯又笑了。 问他这个问题？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吗？ 第五百七十九章 做试验 “你别多想，我们就只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因为关系比较好，所以走得比较近，除此外，我们什么都没有的。”苏悦然开口解释道。 说到这儿，她还白了布鲁斯一眼。 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个王八蛋，光是在哪儿笑，笑你妈个大头鬼 “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除了接受，别无他法！”苏悦然说着，给江凡倒了一杯。 也不管江凡喝不喝，她主动和江凡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挺好的呀。”江凡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苏悦然看着他，似乎是早就把他看穿了一样，“你孩子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也很不好受。” 听到苏悦然这么说，江凡愣了愣，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着孩子的事情？” 他自认为，他伪装的还算不错。 毕竟，就连李秀英和顾清雪都没有看出来。 “猜的，你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男人，我看得出来，其实你也很在意那个孩子的。”苏悦然说道。 这当然不是真实原因。 真实原因是，她对江凡太了解了。 老话说得好，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一个人的很多行为表现，从小时候开始，就延续一生。 所以也就有句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江凡小的时候，因为家里贫穷，心思就比较敏感，人也比较内向，从那时候起，他就经常在心里面藏事情了。 他藏得真的很好，就连江易和李秀英，都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人都需要一个倾诉窗口的。 小果果，就曾是江凡的树洞。 或者说，他们是彼此的树洞。 有什么烦心事，有什么不好说出口的事情，他们都会互相倾诉，然后为对方保密。 久而久之，她就知道了，江凡心里藏着事的时候，是什么表现。 这个表现，其实是很细微的。 一般人根本就注意不到。“苏小姐识人心的本事真的很厉害。”被苏悦然看穿了，江凡心里莫名的有股想倾诉的欲望，但还是被他给压制住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时间，我一直在学习当一个好爸爸，结果，学到的育儿知识，终归是没有派上用场。” “好啦，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别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你们的雅兴。” 自从小果果走后，江凡就再没有跟任何人袒露过心扉了，包括顾清雪。 他对所有人，都带着一种本能的戒备。 很小的时候，江凡其实不这样，他那会儿心里也藏不住事，逮住个小伙伴，就跟人家掏心掏肺的，恨不得把自己上一顿吃了多少粒米，都跟人家说。 然后，不出意料的，他就被人背刺了。 人家将他的秘密，当做是笑料，广泛传播，他成了小丑。 自那之后起，他就学会了在心里藏事情。 除了小果果之外，他跟谁都是点到为止。 “你去把秋小姐送到客房休息，你也别下来了，我想和他单独聊会儿。”苏悦然对布鲁斯吩咐道。 布鲁斯看了看江凡，又看了看苏悦然，一脸的不情愿。 但他还是按照苏悦然说的做了，扶着秋意茹去客房休息。 如此一来，一楼客厅就只剩下了江凡和苏悦然两个人。 其他人都去休息了。 “出去吹吹风。”苏悦然拿了几瓶酒，打包了一点酱牛肉，邀约江凡到外面去聊。 江凡点点头，“也好，在屋里以免打扰到他们休息。” 两人从屋里出来，在附近找了一个土坡坐下。 “你们孩子的事儿，阿姨简单跟我说了一下，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你和顾小姐的身体已经都挺不错的，怎么怀上的孩子，却有问题呢？”苏悦然开口问道。 江凡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这个疑惑，不止是苏悦然，他也有。 “孩子打掉之后，我让医护人员给我和她做过检查，但检查报告显示，我们都很健康，各项身体指标，都在健康线以上，每一个检查项目，都没有问题。” “按照科学来讲，两个健康的人，怀上的孩子，应该也是健康的才对。”江凡对此也有困扰。 一直以来，面对各种病症，他都是能追根溯源，精准入手的。 可这次，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他是真的很困惑，很迷茫。 “既然你们的身体没问题，那会不会是后天的影响，比如说孕期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孩子出了问题？”苏悦然也在替江凡想原因。只有找出了原因，才能避免第二次又重蹈覆辙。 江凡摇摇头，“后天更不可能，她对孩子很重视，隔三差五就去做检查，严格按照孕妇食谱吃东西。” 顾清雪在孕期里的表现，江凡是看在眼里的。 怕影响到孩子的发育，她连手机都很少玩。 每天都坚持适当运动，早早的就开始了胎教。 顾清雪如此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犯下错误，影响到孩子的发育呢。 “照这么说的话，那这件事，还真有点玄乎。”苏悦然若有所思。 顾清雪怀上孩子的时候，她其实已经有退出的想法了，毕竟江凡已经家庭美满，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不忍破坏他的美好生活。 但现在，得知江凡和顾清雪的孩子，很玄乎的出了问题被打掉。 苏悦然不由得多了几分想法，“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江凡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说。” “你说，会不会是老天爷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所以给你们制造了这么一个隔阂，算是对你们的一个示警。”苏悦然小声说道。 她并不迷信，但江凡和顾清雪孩子的事情，确实不能以常理论之。 那就只能从玄学方面来解释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了，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江凡强调道。 苏悦然摊摊手，看着江凡的眼睛，“你就不怕，下一次也还是这样吗？” “如果下一次也还是这样，也跟这次一样，把孩子打掉？多次流产，对女人的生育能力损伤很大的，她要是真的丧失了生育能力，你能和她一辈子不要孩子？叔叔阿姨那关你怎么过？以后你要是反悔了，你还可以找别的女人生，那置她于何地？” 江凡的面色凝重起来。 苏悦然说的这些，现在看来，可能还比较遥远。 可人成年之后，时间就跟按下了快进键一样，什么都是一眨眼的事儿。 “那按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仅凭这一次的事情，就让你们分开，确实有点不现实，那也对你们太残酷了，但你们可以做试验。” “你的意思是，我找别的女人试，她找别的男人试，看生下来的孩子是不是正常的？” 苏悦然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第五百八十章 保洁也能月入十万 江凡看着苏悦然，笑了起来，“你喝醉了。” “这种事情，那能随便试。” “我找了别的女人，她找了别的男人，那这段感情，就事实上破裂了，我接受不了她找别人，她也接受不了我找别人。” 苏悦然往江凡嘴里塞了一片酱牛肉，“你才喝醉了，你是个医生哎，你不知道男的可以捐精，女的卵子也可以取出来用的吗？” “没让你们背叛对方！” 听苏悦然说完，江凡觉得，他好像是真的喝醉了。 他一时间，还没想到这一层。 “你的意思是，我捐精之后，跟踪调查？”江凡大概明白苏悦然的意思了。 苏悦然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这也算是做好事了不是。” 她其实是寄希望于，江凡和顾清雪因为孩子的事情，而和平分开。 但她也明白，江凡和顾清雪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以她对江凡的了解，江凡这种重情义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分开的。 必须要有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原因。 所以，她现在在给江凡出谋划策。 一方面，是在替江凡找出原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确定信心。 如果老天爷真的给她机会，那么这次，江凡和顾清雪的试验结果，肯定也会不好的。 “我想想。”江凡明显被说动了。 这次的痛苦，他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第二天。 在苏悦然和布鲁斯的带领下，顾清雪和秋意茹出门去旅游了。 他们这次要去很多地方，没有个把月是不会回来的。 对此，倒是没人有意见。 江凡正常到医院上班。 周振国给他汇报了一个好消息，诊所的挂号费，又涨了。现在的挂号费，每人次已经破千万了。 也就是说，现在想来江凡诊所就诊，别的不算，光是挂号费，就得先花一千万。 江凡诊所，从设立之初，就是一个成分复杂的私营场所，目的有且只有一个，赚钱！ 赚更多的钱！ 挂号费能涨得这么迅猛，不仅说明高端医疗的市场需求不低，而且也表明，病患对江凡诊所的认可度很高。 因为认可，他们才愿意花高价来嘛。 这对诊所是一个相当大的利好消息。 诊所上下的医护人员，能赚到更多钱。 投资建设江凡诊所的那些领导们，也能得到更多的回款。 “一千万的挂号费可不低啊，都是些什么人在挂号啊？”江凡不免有些好奇。 周振国拿出两张照片，递给江凡看，“你看了就知道了。” 江凡接过去看了一下，第一张里面的人他认识，是之前来就诊的欧洲过气女星——珍妮。 第二张照片里的人，也是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满脸春光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江凡很快发现了端倪，“这两张照片里面的人，都是珍妮？” 他是从一些细微之处发现的。 周振国点了点头，“对！” “变化很大吧？” 江凡点点头，这变化何止是大，简直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 第一张照片里面的珍妮，因为针剂的副作用，导致珍妮的皮下脂肪几乎都被融化殆尽，体表就只剩下了一层皮。 就像是身上裹了一个破布口袋一样。 江凡现在都还有印象，她随便动一下，身上的皮都啪嗒啪嗒的晃荡个不停，看得都有些渗人。 但到了第二张照片的时候，她的皮肤变紧致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不少。 “这都多亏了江医生你开的治疗方案啊，几个疗程下来，治疗效果特别好，那个国家的娱乐圈都是名利场，很讲究人脉关系的，珍妮在咱们诊所得到了有效的治疗后，就帮着把咱们诊所的名气扩散出去了，国外娱乐圈，像她这样为了追求美丽，而把身体搞垮掉的人可不在少数。” “娱乐圈但凡能混出点名堂的人，都是不缺钱的，然后欧洲那边，和咱们又有汇率差，如此一来，挂号费就被推高了。” 虽然江凡诊所，在收治病人方面是不设限的，无论肤色，无论国籍，都可以来这里看病。 但平心而论，还是外国人要更有优势一些。 尤其是那些，和国内存在着很大汇率差的国家的人。 “根据预约挂号系统的反馈来看，挂号就诊的患者很宽泛，来自于各个国家，咱们收取了这么高昂的挂号费，理应提供一些更周到的服务，所以我考虑，再扩招一批医护人员，设置语言条件，我们需要更多会更多语种的医护人员。”周振国提议道。 诊所创立之处，他们都不知道诊所能撑多久。 因此，人员方面其实是相对比较保守的。 少一点人，就能少一点人员支出，让诊所多撑一段时间。 但谁也没有想到，诊所的生意竟然如此火爆，光是挂号费，现在每天都能以亿为单位来计算。 盈利之强，相当之恐怖！ 诊所已经立足下来了，现在，是时候把它好好完善一下了。 “这个你自己拿主意就行，我是没意见的。”江凡很少干涉人事方面的事情。 但他还是对周振国事事都请求他意见的表现，感到满意。 他可以不管，但你问了之后，显得对他尊重。 “江医生，患者们都要见你，让你亲自为她们诊疗。”正说着呢，一名护士走了过来。 他今天要诊疗的患者，都是通过珍妮的介绍，专程从国外坐飞机来治病的，国外娱乐圈的女艺人。 情况都差不多。 都是因为追求美丽，而用了各种美容产品，导致的副作用和后遗症。 像什么抽脂，削骨，脸部填充，只要是能留住美丽的美容方式，她们基本上一个不落，全部尝试了一遍。 在人前，她们或许光鲜亮丽的上流人士，可这么仔细一看，她们又好像都是美貌的奴隶。 为了美貌，甘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万幸的是，她们都很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也能让江凡为她们专业的治疗方案，为她们修复面容。 江凡为她们仔细检查了一遍。 一向趾高气扬，自诩高人一等的她们，在江凡面前十分乖巧，江凡让怎么样她们就怎么样，相当配合。 她们去过很多地方，寻求修复之法。 但找过的医生，都表示束手无策。 不过在江凡这里，她们的问题，甚至还达不到让江凡亲自出手的地步。 江凡检查完之后，就会为她们量身定做的，开出一个治疗方案。 然后让医护人员严格执行下去就成。 他只负责在医护人员不懂的时候，去指导。 下午六点。 江凡的工资到账了。 入账三百多万。 这是上个月的工资。 上个月一共也没上几天班，而且接诊的病人也不多，那会儿还没有引入竞价挂号的制度，诊所入账的钱也不是很多。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拿到了三百多万。 比之前邹副部长说的，月薪百万还要高！ 江凡收到银行短信提醒的同一时间，其他医护人员们也受到了入账短信。 薪资都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大家都很高兴。 “上个月的绩效不是很好，因此，工资方面都还有些差强人意，大家好好干，争取在下个月的时候，那怕是保洁，也能月入十万！” 第五百八十一章 兼职搞卫生 从诊所下班后，江凡和江南省人民医院精子库的医生取得了联系，并且表明他的想法。 他想捐赠，然后进行跟踪调查。 “江医生，你想为生育事业出一份力，我们当然是很欢迎的，但是吧，按照规定，捐赠取用的时候，是必须要双盲的！” 所谓双盲，就是你捐赠的时候，不知道是给谁用。 而用的人，也不知道用的是谁的。 “我不需要知道的那么详细，你们只需要跟踪调查，告诉我取用后，孕育的孩子正不正常就行。”江凡不想让对方难做，但他也确切的需要试验结果，给他信心。 “提前说好，我只会告诉你取用后，孕育孩子的情况，其他的，我一概不会告诉你！虽然我是很想帮你的，但江医生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小喽啰，是担不起那么大的风险的。”电话那头的医生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答应了江凡的请求。 江凡是行业内的明星人物，影响力非同小可，肯亲自给他打电话，已经是给足诚意了，他要是再不通情达理一点，那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所以，他在指责允许的范围内，给江凡提供了一定的便利。 在电话里面商量好后，江凡开车赶去江南省人民医院。 虽然双方已经在电话里面商量好，可以给江凡提供消息，但江凡的质量过不过关，符不符合捐赠标准，还是要按照程序来的。 没多大会儿功夫，江凡就来到了江南省人民医院。 精子库的主管医师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江凡和对方并不熟悉，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是他拜托省中西医结合医院里面的医生要到的。 但对方却早就认识江凡了。 “江医生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双盲制度，也是对江医生的一种保护。” “试想一下，如果不进行双盲保护，要知道那是江医生你的精子，那还不得抢飞起来啊！” 对方幽默风趣的开着玩笑，想拉近和江凡的距离。 “事不宜迟，咱们就开始走程序吧。”尽管对方在极力示好，但江凡现在，没心情去拓展人际交往圈。 见江凡没心思闲聊，主管医师带着江凡进屋。 首先是要签署一份知情同意书，录入个人信息。 之后就是身体检查。 这方面的检查是很严格的，除了基础的是否有传染病等各种筛查外，血压，视力，是否为色盲等，都要检查。江凡的身体很好，所有身体检查项目，他都是合格的。 接下来最重要的检查，就是精子质量检查。 看镜子质量是否过关。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升，现在男性的镜子质量，反而是呈现趋势下降。 很多捐赠者，都是倒在了这一关。 尽管他们身体很健康，但精子质量却不怎么样。 “根据我们的经验，出了社会以后，男性的镜子质量都是严重下滑，这可能和男性出社会以后，忙着赚钱，作息不规律，应酬等有关，因此，想捐精的宣传活动，我们一般都不在社会上进行，而在大学里面进行，因为男大学生的质量更好一些。” “但近些年来，男大学生的质量也有所下滑。”尽管江凡不是很愿意闲聊，但主管医师还是在滔滔不绝的找话题和江凡聊天。 反正也没别的事儿，江凡也就接话了，“这方面的需求缺口很大吗？” 他对这方面的工作不是太了解。 “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都晚婚晚育的社会现象，有试管婴儿需求的家庭很多，现在我们排着队的都有很多，所以江医生你这次，也算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更是拯救了好几个家庭。”主管医师说道。 说着，主管医师给江凡拿了瓶水。 “江医生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会安排人带你去采精室。” 江凡在椅子上坐下，在他们的办公室里面扫视了一圈，他不是个健谈的人，但主管医师却对他很好奇。 “江医生，你在医院里面工作的时候，一个月能开多少钱啊？”出了社会以后，工资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 江凡喝了一口水，“我在医院里面的时候不固定，平均下来的话，一个月五六万的样子，再加上学校里面发的津贴，七八万的样子。” 主管医师脸上写满了羡慕，“还是江医生你们的工资高啊，你看看我，名义上是精子库的直管主任，一个月连一万块都达不到。” “不会这么低吧，好歹你的级别也摆在这儿，而且这还是省级大医院。” “害，精子库工作的技术含量又不高，而且领导还有kpi，有时候为了多让人捐赠，完成领导下达的任务目标，我们还得自己掏钱，说起来都是泪。”主管医师一肚子的苦水。 医生是一个妥妥的技术工种，技术越好，收入就越高。 “我听医院里面的朋友说，江医生你从省中西医结合医院里面离职了？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去开了个诊所。”“诊所？江医生你这么厉害，离职之后去开个诊所，太屈才了嘛，你去开诊所，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上个月发了几百万的样子。” 闻听此言，主管医师都愣住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同样是医生，差别之大，天壤之巨！ “江医生，你的诊所里面还缺人吗？”主管医师询问道。 “呃……那个诊所，名义上是我的，但人事方面有专门的人把关，门槛有点高，但你要是想去的话，可以去兼职搞搞卫生，修建一下花草，收拾一下医疗废料之类的。”江凡说道。 他想了一下，也就是这些事情，还需要人手，且没什么门槛了。 听到江凡这么说，主管医师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好歹也是个主任，让他去搞卫生？ 这不是瞧不起人嘛。 但他也不敢再江凡面前发作，只能略带怨气的阴阳怪气，“江医生对我还真是关照啊，还让我去你的诊所里面兼职搞卫生，可惜啊，我是学医的，搞不来这些工作。” “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们科室有人愿意去兼职的话，我都可以给他留着，但最好尽快确定好人选，时间拖长了，他们就自个儿找人去干了。”江凡说道。 人情这东西，还是早点还清比较好。 “算了吧，我们精子库的医护人员，虽然工资比较低，但搞卫生这活儿，我们是真的干不来。”主管医师，直接替其他人一口回绝了。 江凡居然把搞卫生这种活，当做是还人情，办公室里面的小护士都看不过去了，为她们的主任打抱不平。 “江医生，寒碜人也不是你这么个寒碜法，从你进来的那一刻起，我们主任全程对你笑脸，又是给你递水，又是给你拉椅子的，结果，你就让我们主任去你的诊所里面搞卫生？” “我们精子库的医护，虽然不是很受医院重视，但也轮不到你这样羞辱！” 小护士说的义愤填膺，给江凡都整不会了。 “我没有羞辱啊，是你们主任说他工资比较低，我才让他去兼职的，一个月又干不了几天活，而且钱还算可观。” “呵呵，兼职搞卫生而已，你还能给到多高？顶破天一天也就几百块！这还不是羞辱我们主任！” “谁说一天几百块了，一个月怎么着也得有个五六万啊，我们的保洁都七八万呢。” 办公室里面，鸦雀无声。 第五百八十二章 质量最好的一个 “江医生，兼职搞卫生都能有五六万，你这个诊所，有这么赚钱吗？”主管医师现在，更多的是好奇。 到底是什么样的诊所，才能兼职都开五六万。 “我手机里面刚好有他们做的宣传视频，里面还有地址，我发给你，你们科室要是愿意去呢，就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留着。”江凡说着，拿出手机，把宣传视频发给了主管医师。 不止是主管医师很好奇江凡的诊所规模，其他医护也很好奇。 一群人围着电脑看了起来。 然后就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先是从好奇变成了震撼，然后是不可思议。 他们一开始听到诊所两个字的时候，都以为江凡开的诊所，是那种街边的小诊所。 现在，他们不得不承认，是他们井底之蛙，见识浅薄了。 原来诊所，还可以比省级大医院还牛逼的！ “江医生，我明天休息，明天就可以去兼职！搞卫生什么的，我最在行了！”主管医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真要去的话，明天先去转一转，适应一下，虽然是兼职，但还是挺累的。”江凡说道。 主管医师一脸认真且严肃，“还需要适应什么，明天我就可以直接去干活！” 一个月能有五六万的话，再累也不累了。 “不是，我能理解你想尽快参加工作的心情，但适应过程还是需要的，主要是你不先拿一天时间去转一转的话，你找不着路，没法开展工作。”江凡说道。 主管医师点了点头，为了防止江凡变卦，再次向江凡确认，“那咱们就说好了，这个兼职归我了！” “可以！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只能让你去，诊所里面安保比较严，别搞外包的那一套。” “江医生放心，这点儿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办公室里面的医护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后悔。 起初，他们并不理解，为什么主任会对江凡这么舔。 那殷切的态度，看得人都腻歪了。 但现在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有付出才有收获。 早知如此，江凡进来的时候，他们就不应该光顾着忙自己手里的工作。 “主任，采精室那边可以了。”这时，一名小护士走了进来，向主管医师汇报。 “江医生，那咱们就继续走程序了。”主管医师说着，特意挑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护士，让小护士带江凡去采精室。在小护士的带领下，江凡来到了采精室。 采精室里面是没什么东西的，就是一间小屋子，有个取样杯，旁边还放着一本辅助杂志。 杂志里面都是一些性感女郎的写真，但基本上都没有露点。 到了采精室以后，具体该怎么做，墙上也都是有引导图的。 但尽管如此，小护士还是带着江凡进去，向江凡一一介绍。 “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江凡客气的笑了笑。 “江医生是第一次，难免会紧张，状态不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辅助你取样。”小护士小声说道。 “你这样是不符合规定的吧。”江凡来之前，大致了解过流程的。 正常来说，小护士都不应该跟着进来的，更别提什么辅助采样了。 “医院也没规定说，不能辅助啊，这主要是看我们的意愿。” “我自己可以的，谢谢！” 见江凡并不接受，小护士只能微笑着退了出去。 将门锁上后，小护士回到了办公室。 “你还挺遵守规定的嘛，我们还以为你会趁机和人家江医生拉近距离呢。”看到小护士回来了，医护人员开起了玩笑。 小护士拉开椅子坐下，“我倒是想拉进距离啊，但是人家不给机会啊。” “你说我这条件也不差啊，多少人都想让我们辅助还得不到呢，他倒是主动辅助，他都不要。” 小护士说这话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怨气。 有史以来，她还是头一次这么主动。 结果，被江凡深深的挫败了。 “心里别觉得不平衡了，人家江医生可不是粗俗之人，你的姿色可能在普通人中还算是出众，但在人家江医生眼里，兴许就是一坨，就这么跟你说吧，人家江医生身边的女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那都是天姿国色级别的！” “人家什么没吃过玩过，还差你这点辅助？” 主管医师说着，已经准备好明天休假了。 “主任，江医生收款方式这一栏，他没填。”这时，一个护士拿着表格走了过来。正常捐赠成功之后，都是能拿到一笔五千元的补助的。 因此，就需要留下捐赠者的收款方式，方便日后打款。 但江凡填写表格的时候，这一栏他空着没填。 “人家江医生不差这点钱，如果捐赠成功的话，这笔补助，你们分了得了。”他直接替江凡做主了。 精子库工作的技术含量不高，也不怎么忙。 正常情况下，他们六点半就可以下班的。 但现在，已经是七点过了。 他们现在属于加班。 但尽管如此，也没人有怨言。 所有人都在等江凡送样检查。 “这都二十多分钟了，还没好吗？肯定是江医生不擅用手，再过五分钟，要还没好的话，你们去帮忙。”主管医师看了一下时间，等得都着急了。 万幸，三分钟后，江凡就从里面出来了。 小护士主动接过取样杯，去给江凡送检。 回到办公室，江凡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主管医师。 “这点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大家吃顿饭，我就不陪同了，以免你们拘谨，吃好喝好。”他知道，他这个时候过来，已经让他们加班了，当然得表示表示。 “江主任，你这也太客气了，咱们都是同行，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 “就别推辞了，收下吧，都害你们加班了，我要是不表示一下，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既然江医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检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 “可能得好一会儿，江医生要是忙的话，你可以先回去，等结果出来了，我联系你。” 江凡确实坐不起了，便告辞离开了。 医护们都没有离开，全部在等着江凡的检查结果。 好一会儿之后，江凡的精子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量很大，质量也特别好，应该是咱们精子库，有史以来，质量最好的一个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 人是环境的产物 检查结果出来后，主管医师在第一时间告知了江凡。 第二天。 精子库的主管医师，准时来到了诊所熟悉环境。 诊所的门禁是很严格的，门口有四名门卫，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站岗。 内部也有两支安保小队，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巡逻。 由于诊所定位很高端。 所以，那怕是这些门卫和安保，招聘门槛也是极高的。 退伍军人，身材好气质佳是基本要求，除此外，在格斗技能，快速反应等方面，都有要求。 当然，高要求对应的就是高工资。 每人每月一万起，六险二金，并且，能跟着诊所的收益，进行分红。 出了社会以后，人的积极性和服从性，是和工资直接挂钩的。 也因此，这些门卫和安保的职业素养是相当高的。 未经允许，任何人都别想进去。 因此，主管医师来的时候，直接被拦在了门口，门卫汇报给江凡，得到江凡的准许后，他才能得以进去。 江凡让周振国带他去熟悉环境。 诊所的挂号费，还在稳步上升。 已经从一千万，提升到了一千一百多万。 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诊所可以多赚钱。 但坏处是，那些花了大价钱挂号，来诊所就诊的病患，都指名道姓的，要让江凡去给他们诊疗。 尽管很多病例，压根儿就不用江凡出手，其他医生也能够搞定。 毕竟诊所里面的医生，全部都是高材生，能力是很过硬的。 但问题是，那些病患不买账，说什么也要让江凡去看一眼。 就跟网红打卡点一样，江凡是江凡诊所的灵魂人物，很多人来这儿看病，就是冲着他来的。 花了那么多钱，却连江凡的面都见不到，他们可不乐意。 收了人家那么多钱，却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确实也说不过去。 但倘若江凡都要去诊疗的话，他学校里面的教学工作就做不了了。 经过多方商议后，最终给出了一个解决办法。在诊所内，安排一个场所，给江凡的学生们上课，江凡闲暇之余，就可以去给学生们授课。 同时，来诊所上课的学生，提前开始实习，采取边实习，边上课的教学方式。 如此一来，诊所有了更多的人手，每天可以多接待几个病患，多赚钱。 学生们也有学习机会，还可以跟着业内高水平的医生学习实践。 江凡也可以赚钱和教学工作，两方面都兼顾到。 医学生实习是没有钱的，非但如此，还要交费实习。 鉴于学生们这次学习的场所比较高档，环境也很不错，初步讨论后，上级领导决定让他们每人交一万块的实习费用就行了。 江凡对此提出了反对意见。 学生们提前实习，本身就是免费劳动了，诊所靠着他们的劳动价值多赚钱，一分钱不给他们就算了，还要收他们的钱。 这多少是有些过分了。 江凡力排众议，保留学生们在诊所学习和实习并存的模式，但不能向他们收取任何费用，除此外，诊所还要按照一定的盈利分成，向他们发放报酬。 学生们来诊所的事情，学校，医疗部门，已经是商量好了的。 如果别人的话，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但江凡说了就有用。 虽然名义上，他是在给学校干活，接受医疗部门的管理和监督。 但这只是名义上的。 实际上，是他们要求着江凡干活。 江凡要是撂挑子，他们的所有计划，都要崩盘，因此，江凡开口后，没人敢有反对意见。 学生们当然也是没意见的。 对他们来说，这算是提前开始上班了。 人就是这样的，上学的时候，都盼着上班，总以为上班是什么很美好的生活。 学生们，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状态，学习生活，他们早就已经过腻了。 事情敲定下来后，诊所给学生们都定做了专业的工作制服。 并且给他们发放了实习医生的工作牌。 实习时间段，由诊所的医生们带他们，并承担一定的教学工作，和考核任务。 来诊所看病的病患，都是有钱人。 这部分病患，除了要为他们提供专业的医疗服务，还需要提供一定的礼仪价值。因此，这对学生们的形象谈吐，都提出了相当高的要求。 女孩都要打扮得青春靓丽，谈吐举止都要温柔有度。 男孩则是要干净利落，要给病患一种专业，有安全感的印象。 这还只是附加要求。 像是最基本的医学知识和实践能力，那也是不能落下的。 诊所的医生，都是高材生，他们替江凡承担一部分教学工作，和考核任务，标准相当之严苛。 头一个星期，总共近三百名学生，一个合格的都没有。 无论是形象谈吐，还是医学知识和实践能力，一律被评为不达标。 刚来诊所的前几天，学生们还都觉得很新奇，一个个的都干劲儿十足，可一个星期过后，他们才知道，和上班比起来，在学校里面上课，简直不要太舒服。 由于他们是实习和学习相结合，为了对他们有约束，诊所采取的是赤裸裸的金钱赏罚制度。 表现得好，就能多拿钱，反之，就要被扣钱。 为了让他们对钱，有一个直观的感受，诊所给他们定薪是五千起。 两个星期下来，不少学生都因为表现不好，导致薪水都被扣光了。 当然，你光扣钱是不行的。 也让他们看到正向的反馈，才能激发起他们的积极性。 因此，需要在学生当中，树立一个好的典型。 华丽兹就成为了这个人选。 她学习刻苦，而且形象好气质佳，谈吐举止都很得当。 虽然刚来的时候，因为表现不好，考核也不合格，也被扣了薪水。 但后面，她努力学习充实自己，考核表现也是越来越好。 诊所也因为多了几百个人手，接待能力大幅上升，营收再创新高。 经过商议后，诊所对华丽兹通报嘉奖，并直接下发了五十万作为奖金，另外一些进步明显的学生，也得到了几万到十几万不等的鼓励奖赏。 在社会上，要想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就是简单粗暴的用钱刺激。 其他学生看到好好学习，好好表现，能拿到这么多钱，积极性一下子就上去了。 像是上课什么的，没有一个人缺席过。 他们都对江凡腹中的知识如饥似渴，眼里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 平时，他们也会经常聚在一起学习，尝试领悟最尖端的医学知识。 比在学校里面的积极性还要高！人的天赋很重要，但后天的努力，同样是很重要的。 人的奋斗精神，取决于是否看到希望。 如果看得到希望，甚至都不需要怎么鞭策，他们自己就会很用功。 当然，人是环境的产物。 他们的积极性之所以提升的这么高，和诊所的环境也密不可分。 在诊所里面，他们接触到的，那都是高材生的师兄师姐，一个月十几万，几十万的薪水。 能被称为高材生，他们这些师兄师姐，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身边的人都优秀，不知不觉间，你也会被带动着，朝着优秀的方向发展。 要不然，你就会落伍，变得不合群，甚至自惭形秽。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话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 另一边。 欧洲某热门景点。 顾清雪和秋意茹，跟着苏悦然和布鲁斯，已经从国内，旅游到了欧洲。 苏悦然和布鲁斯常年在世界各地旅游，很多国家的风土人情，民俗文化，都被他们摸得透透的。 他们俩，是很合格的向导。 一路上，总是能规划好最好的旅游路线，给予顾清雪和秋意茹，最好的旅行体验。 秋意茹，也被布鲁斯深深的征服了。 她原以为，布鲁斯也就是长得帅气质好，谈吐幽默风趣。 但跟着一起出门后她才知道，布鲁斯精通多国语言，而且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境况，他都能处理妥当。 简直让人爱了爱了。 “小雪，咱们是不是好闺蜜？”景点内，秋意茹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把顾清雪拉到了一边去。 经过这些天的旅游，顾清雪的心态已经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乐观开朗起来，“我们当然是好闺蜜啊，这还用说？” “既然是好闺蜜的话，那你帮我一个忙！”秋意茹郑重其事的说道。 顾清雪看着秋意茹，那怕秋意茹还没有说，但她就已经猜出了大概，“你别告诉我，是因为布鲁斯。” “知我者，小雪也！我发现我已经深深的爱上布鲁斯了，今天晚上，你帮我个忙，把布鲁斯弄到我床上去。” “呃……我必须要提醒你啊，人家布鲁斯是外国人，道德观念和国内可不一样啊，你别想睡一觉，就把人家给绑住了，国外的性观念是很开放的，睡一觉对于人家来说，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没事儿，反正我高低也得先尝尝咸淡，大不了就跟他当炮友，我也认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你别这样做 “我觉得吧，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我个人认为，布鲁斯还是跟苏小姐更般配一些。”顾清雪说道。 她当然是希望秋意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但这个人，最好不要是布鲁斯。 原因很简单，苏悦然的身份摆在那儿。 如果撮合苏悦然和布鲁斯在一起的话，那就可以断了苏悦然的念想，这样，她就放心江凡不会被抢走了。 她这次出门来旅游，就是抱着撮合布鲁斯和苏悦然的想法来的。 “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又没有确定关系，我可以和她公平竞争啊，谁赢了归谁！”秋意茹有理有据的说道。 她又不傻，当然能看出来，苏悦然和布鲁斯的关系不一般。 但爱情，总是给人莫大的勇气。 因此，她不会就这么放弃，说什么也要和苏悦然碰一碰。 “如果你和布鲁斯幸福了，那我的幸福就有风险了。” 顾清雪之所以让秋意茹跟着一起来，主要是觉得，有个熟悉的人一起，她不至于那么尴尬。 毕竟，苏悦然和布鲁斯的关系很好，但她和苏悦然布鲁斯的关系，并不是太好。 三人行，未免有点尴尬。 秋意茹的加入，至少能让她更自如一些。 只是没成想，秋意茹出来之后，对布鲁斯是越来越迷恋了。 之前的时候，也就是对布鲁斯很有好感。 但现在，已经升级到想和布鲁斯深入交流了。 “小雪，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我和布鲁斯幸福了，你的幸福就有风险了？这有关系吗？”秋意茹不解其意。 顾清雪笑了笑，也没有过多解释，“你真的考虑好了，要和布鲁斯共度春宵？” 秋意茹点点头，“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趁年轻，想干嘛就去干，要是等老了，想干也干不了了。” “行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今天晚上我帮你，到时候咱们聚个餐，在苏小姐和布鲁斯的酒水里面下点东西，然后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双方商定好计划后，从卫生间出去，去找苏悦然和布鲁斯汇合。苏悦然和布鲁斯这次，纯粹就是为了顾清雪服务的，为顾清雪提供一个良好的旅游体验。 “之前那个叫什么城堡的地儿，也挺不错的，咱们过两天带她去转转？” “可以的，哪儿定期还会唱圣歌什么的，会给人圣洁升华的感觉，正好可以让她换个心情。” 双方正商议着呢，顾清雪和秋意茹回来了。 四人继续游玩之旅行。 傍晚时分。 顾清雪把布鲁斯叫到了一边去。 “顾小姐，我们单独相处不太合适吧，虽然我确实挺讨女人喜欢的，但你跟江先生……”布鲁斯一直是和顾清雪保持距离的。 就跟顾清雪很希望他和苏悦然在一起，断绝了苏悦然的念想一样，布鲁斯也希望顾清雪能够好好和江凡在一起，让江凡断了念想。 因此，他一直刻意和顾清雪保持着距离。 不给双方，任何暗生情愫的机会。 “布鲁斯先生你误会了，你的男性魅力确实很大，但我单独找你，是因为有事情想跟你商量，正事儿！”顾清雪强调道。 听到顾清雪这么说，布鲁斯松了一口气。 “布鲁斯先生，你是不是喜欢苏小姐啊？”顾清雪开门见山的问道。 布鲁斯笑了笑，“既然都看出来了，就不要挑明了嘛。” “我可以帮忙撮合布鲁斯先生和苏小姐在一起。”顾清雪主动表态。 听到顾清雪这么说，布鲁斯挑了挑眉，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今天晚上，咱们在一起聚餐，我可以往苏小姐的酒水里面下点东西，然后布鲁斯先生，你就可以和苏小姐共度春宵了，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通往女人心里最快的道路，是她的xx道。”顾清雪说道。 她是很乐意，让布鲁斯和苏悦然早点确定关系的。 如此，双方甚至还可以成为朋友，以后常来常往。 “你是说，你要给她下药，然后让我趁人之危？”布鲁斯再一次确认。 顾清雪笑了笑，“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这不叫趁人之危，只不过是给你们创造机会而已。” “你们都待在一起那么久了，互相之间肯定都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了，就差这临门一脚了。”听顾清雪说完，布鲁斯抿了抿嘴唇，笑了起来，“你最好别这样做，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为什么？布鲁斯先生不希望和苏小姐早点确定关系吗？” “呃……反正你别这样做就对了。” 布鲁斯想告诉顾清雪的是，上一个想违背苏悦然意愿侵犯她的男人，被苏悦然剁成了几百块。 苏悦然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被你睡了之后，就委曲求全跟你在一起了。 更可能的是，她发现自己被侵犯之后，把所有相关的人，全部宰杀。 苏悦然的手段有多残忍，布鲁斯是很清楚的。 她做事，一般都讲究效率，干净利落。 但残忍起来的话，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残忍。 “行吧，既然布鲁斯先生不愿意，那就算了。”顾清雪有些失望，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布鲁斯不要这个增进他和苏悦然感情的机会。 “顾小姐，我给你提个醒，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掺和，更不要去干涉！”布鲁斯好言劝说道。 正是因为对苏悦然足够了解，所以他很清楚，苏悦然是个危险人物。 如果触碰到了她的逆鳞，她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更别提，顾清雪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她的敌人。 “既然布鲁斯先生不希望我胡乱撮合的话，那我再给你透露一个消息，我闺蜜对你有意思，今天晚上想设计和你共度春宵。”顾清雪给布鲁斯通风报信。 “所以顾小姐什么意思，想让我和你闺蜜，来一段地下恋情？我倒是不介意，但她是你闺蜜，我不希望她日后心碎，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布鲁斯当然能察觉到秋意茹对他的情感变化，所以他一直都是不回应的状态。 没办法，谁让他的魅力太大，女人们都喜欢他呢？ 他管得住自己，却管不住别人喜欢他啊。 “我的意思是，咱们通个气，想个法子，把这件事给应付过去。”顾清雪说到这儿，还是不死心，继续抓住机会劝说道：“但要我说啊，布鲁斯先生还是早点找个对象，这样，我那个闺蜜就死心了，就不会再多想了。” 布鲁斯看着顾清雪的眼睛，深邃的眼眸，像是看穿了顾清雪一眼，沉默了几秒，开口问道：“顾小姐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样积极的撮合我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了什么？” 听到布鲁斯这么说，顾清雪有些心虚，但在表面上，她还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没有啊，我就是觉得你们很般配，所以想做好事，撮合你们在一起。” “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 第五百八十五章 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顾清雪和布鲁斯暗地里通气了后，当天晚上的聚餐，秋意茹并没有得偿所愿。 喝了没两杯，她就喝醉了。 第二天睡醒后，秋意茹一脸的不满。 “小雪，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了，要把布鲁斯弄到我床上去的吗？” 顾清雪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本正经的说道：“是的呀，我确实给布鲁斯的酒水里面放了东西的啊，但是谁成想，你醉的那么快。” “可尽管如此，昨天聚餐结束后，我还是把布鲁斯搬到你房间去了的。” “什么？布鲁斯昨天晚上在我房间？” “对啊，不过他今天好像很早就从你房间里出来了。” 秋意茹一脸后悔，后悔自己没把握住机会。 “下次再说了吧，这种事情，是需要水到渠成的，你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想要突破，就只能依靠酒精的刺激，半推半就，但现在，那个劲儿都已经过去了。” “好后悔啊，大好的机会，就这么从我的指缝里溜走了。” …… 江凡诊所的接诊能力，因为学生们的到来而提升。 但为了保证服务质量，尽管场所和人员方面都有冗余，但每天的接诊人数，都控制在不超过三十人以上。 距离江凡诊所开业以来，到今天为止，已经两个多月了。 但就大众知名度来说，江凡诊所的知名度，几乎等于没有。 甚至很多本地居民，都不知道有江凡诊所这么个地方。 但在有钱有势的上流圈层之中，江凡诊所的知名度是相当之高的。 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接诊的所有病患，一多半以上都是外国人。 尤其是江凡治好了珍妮以后，他在国外上流圈层之中，更是名声大噪。 很多国外权贵，都专程过来看病治疗。 这之中，不少还都是国外娱乐圈的明星人物。和国内的娱乐圈一样，国内的娱乐圈也是名利场，但凡是有点名气，混出点名堂来的，个个身家都不低。 这部分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尤为的看重。 毫不夸张的来说，这部分人，是江凡诊所最愿意接诊的群体，没有之一。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来就诊，基本上都是形象上的问题，要么就是之前打的针剂有副作用了，来寻求恢复性治疗。 要么就是皮肤状态不好，精气神状态不好，来调养。 治疗难度都不大。 但他们的挂号费，可都不低。 而且，还都是通过竞价插队的方式来的。 由于他们的知名度很高，在江凡诊所接受完治疗后，难免要去当地逛一逛，享受一下当地美食什么的。 欧美国家的文化影响力，是全球范围内扩散的，因此，他们上街后，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事儿还在网络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很多网民，还是喜欢他们的粉丝，都纷纷跑来江南省城追星。 网络上也是众说纷纭。 有说他们是来国内出席活动的。 有说他们是来国内旅游的。 也有说他们是来国内拍戏的。 什么样的说法都有，但就是没一个猜，他们是来国内挂号就诊的。 由于这些国外大牌明星的出没，导致旅游资源并不怎么丰富的江南省城，竟然还迎来了一波旅游热潮。 很多人，不远千里，驱车前来，就为了和这些明星见一面。 大量游客的涌入，让江南省城变得很热闹。 面对这波毫无预兆的流量，当地政府的反应是很快的，立即出台政策，为外地游客提供服务。 包括但不限于，将所有政府单位的停车场，免费开放给游客使用。游客首次交通违法，只口头警告，不罚款。 督促本地居民错峰出门游玩，尽量把停车位，游乐场所等，空出来给游客使用。 政府的举措，成功让江南省城接住了这一波的泼天富贵。 仅是靠着这一波，外地游客来江南省城追星的热潮，江南省城的旅游收入，就突破了几百亿。 别人不知道这些国外明星为什么来江南省城，但政府是很清楚的，这一切都是江凡的功劳。 若非江凡诊所名声在外，人家怎么可能会大老远的跑过来？ 事实上，江南省城的旅欧收益被带动这事儿，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就连亲自设计了江凡诊所的上级领导，也没想到，有一天，江凡诊所还能给当地带来旅游收益。 于公来说，江凡无疑是做了一件好事，变相带动了江南省城的经济，但于私来说，他是不太情愿发生这个局面的。 原因很简单，游客太多了。 导致交通堵塞，他每天回家都得要大晚上，大家伙都睡了，他才能回去。 你早点出发，也要被堵到这个时候。 就很烦。 本来当地政府，是要给江凡一些奖励的，奖励他为江南省城带来了这么一波流量，但最终，他们还是给取消了。 主要原因，是要保护江凡诊所。 这种高端私营诊所，在国内是很少有的，且不适宜大范围推广。 要是一旦曝光，从业者看到私营诊所这么赚钱，保不齐就会有样学样。 但其他人这么干，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同时，加重民众的看病负担。 明着不让开吧，他们又会攻击江凡诊所，凭什么你江凡诊所能开，我们就不能开？ 如此，江凡诊所肯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从上到下，都不让江凡诊所有大众知名度的原因，人怕出名猪怕壮，人红是非多。 尤其很多民众，还极易被煽动，被人当枪使。很多有钱人之所以去江凡诊所看病，看重的就是江凡诊所的私密性好，一旦曝光，少了客源，江凡诊所也就运营不下去了。 当然，倒不是说，江凡诊所见不得光，但至少，暂时还不行。 江凡诊所的收费标准，医疗服务等各方面都还不透明，等到它运营成熟，各方面都能与现行的法律法规配套后，再让它被曝光也不迟。 届时，也不怕其他人眼红去模仿开诊所了。 你要真有那个本事，真能吸纳到有钱客源，那你确实应该赚钱。 反之，没那个能力，你赔钱了也怨不得谁。 更不怕他们引导舆论，从舆论上，对江凡诊所进行围堵。 人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符合法律法规的，你还怎么挑毛病？ 欧洲。 贵族阔太茶话会。 “哦，抱歉，我来晚了，因为我得按时吃药，按时敷药，这是人家医生特意叮嘱的。” “珍妮弗太太，你看起来年轻了很多呢，皮肤也变得更有质感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好好哦，这是在哪儿弄得？” 珍妮弗太太笑了笑，开始了凡尔赛，“我之前不是肠胃不太好嘛，就去了东方大国，一家名为江凡诊所的医疗机构去挂号看病，他们给我调理好了肠胃，还给我开了一些药膏和药方，该说不说，这个江凡诊所确实有点东西的，效果很好，我很推荐，如果你们身体也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安利你们去。” “当然了，那边收费比较贵，而且，人家只接待真正的上流病患，所以，如果经济实力不允许的话，你们最好别去为好。” 珍妮弗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是在炫耀，一副我去过你们没有去过的地方，我比你们厉害的口吻。 听到珍妮弗太太这么炫耀，大家伙的脸上都不太好看。 “哟，这个什么江凡诊所，有那么难去吗？” “也不是很难吧，但光是挂号费，就得一两百万欧，这还不包括后续的治疗费用。”珍妮弗太太得意洋洋的说道。 得知花费这么高，其他人不敢做声了。 “珍妮弗太太，看个肠胃而已，你至于跑这么大老远，花这么多钱嘛。” “我什么身份？我可是不差钱的珍妮弗！在欧洲随便花点钱就能治好的病，那能配得上我的身份吗？我的病，必须要去东方大国的江凡诊所，必须要花个几百万欧才能治好，这样，它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第五百八十六章 佐伊刘拉投资 有钱人，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和普通人，乃至是比自己钱少的人区分开来的。 他们都是阶级的拥趸，等级的信徒。 但实际上，只要是人，都有虚荣心，且看待人的时候，都会去分等级的。 就比如在路上，一个开几万块车子的人，和一个开上千万豪华车的人，人们都会本能的更敬重后者一些。 因为他们已经在心里，为二者划分好了等级。 前者在大多数人心里，就只是普通人，而后者，则是被归类于，有钱有势，不好惹的人。 由此可见，身份区别，是一种从上到下的普遍心理需求。 而这种心理需求，折射到实物上，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汽车领域，人们认为知名度高的豪华品牌，比普通品牌，更有排面。 医疗服务方面，有钱人之前去的，都是高端私营医院，或者是高端私营诊所。 但现在，在这一领域内，出现了一个标杆——江凡诊所。 不管你承认与否，江凡诊所的就诊门槛，以及医疗实力，在医疗行业内，目前确实是天花板级别的存在。 其超高的就诊门槛，更是为它增添了些许的虚荣成分。 这一变化，在江凡诊所三个月的时候，就初见端倪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很多有钱人，明明病症并不是很严重，随便找个医院就可以治疗，但他们都很愿意来江凡诊所就诊。 而且还是竞价挂号的方式来的。 突出的就是一个，我不差钱！ 一时间，对于这些有钱的群层来说，江凡诊所，不止是一个医疗场所，还多了几分网红打卡地点的意味。 你生病了，你要是不去江凡诊所看病，就显得自己好像不上档次，身份地位不高一样。 江凡对这些是不了解的，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的，就是江凡诊所的挂号费又涨了，预约挂号的人越来越多了。 而且来看病的人，病症都不怎么严重。 周振国倒是一直很关注诊所的客流变化。 对于病患的心理，他也是比较了解的，但只要能赚钱，谁在乎那么多呢。 这天。 江凡正在给病患做治疗呢，门卫那边打来了电话。 “江医生，门口有一个自称叫做佐伊刘的女士，想要见你，目前被我们拦下了，请问该如何处理？”江凡笑了笑，对此还有些小意外，佐伊刘居然来找他了。 “我等会儿就来。” 挂断电话，把手里的事情忙完后，江凡来到大门口。 岗亭外面，佐伊刘手捧鲜花，一脸无语的在哪儿站着。 相比起上一次见面，她整个人有了更明显的明星光环。 衣着打扮都很潮流漂亮。 脸上化着淡妆，头发也是做过的，里里外外都透露着精致。 站在那里，就是星光闪闪。 江凡看乐了。 “你这来之前怎么不跟我提前联系一下啊，现在好了吧，被人家给拦在外面了，气不气。” 佐伊刘看了一眼门卫，满肚子怨气，“你这儿的人也太不懂事了，本来我寻思吧，给你整个惊喜呢，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在这儿上班，然后我就找过来了，结果在门口被拦住了，死活跟他们解释我是你朋友，但他们就是不放行啊。” “你这儿的人，就不知道灵活一点儿吗，为什么非要这么死心眼。” 江凡看了一眼门卫，没有责怪，而是夸赞，“你们干的不错！遇到非就诊人员，就得要严防死守，来咱们这儿看病的病患，都是很注重隐私，要是什么人都放进去，影响到了病患的隐私，人家以后就不愿意来了。” 见江凡一点儿都不向着自己说话，佐伊刘小脸垮了下来。 “哎，咱们好歹也是朋友吧，你这一点儿也不顾及朋友的面子啊。” “什么嘛，你现在可是大明星，大人物，你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情就上火呢，宰相肚子里能撑船，你大人有大量嘛。” 说着，江凡把佐伊刘手里的花束给接了过去。 “这是送给我的吗，你有心了，但是下次，最好送点吃的，实惠点的，鲜花什么的，小女生喜欢，但我可不是小女生。”江凡嗅了嗅，这花束很新鲜，花香浓郁。 佐伊刘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是乘坐保姆车来的。 随行的，除了助理，还有化妆师，司机。 “他们在外面吧，诊所里面的病人，还挺在意隐私的。” “哎，你这就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是我的人，那有让他们在外面等的道理，你这里面这么大，就不能给他们找个歇脚的地儿？” “你来之前听没听说，最近江南省城，有很多的国际大牌明星出没？” 佐伊刘不知道江凡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知道啊，这事儿最近在网上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他们都是诊所的病患，来这儿看病的，正常来说，外人是不允许入内的，我已经对你破例了。”江凡说道。 能来江凡诊所看病的群体，对于隐私是相当之看重的。 对此，诊所也做了很多隐私方面的安全配置。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那网上不是说，他们来这边，不是来出席活动，旅游什么的吗？”一提到同行，佐伊刘明显来了兴趣。 她现在的名气还不大，而这些在国际上都拥有很高知名度的大牌明星，无疑是她的奋斗榜样。 “那只是外界的凭空猜测而已。”江凡也不想过多解释。 见江凡执意不让其他外来人员入内，佐伊刘也就不奢求那么多了，独自一人跟着江凡进入诊所。 “最近发展得怎么样啊？”江凡问道。 佐伊刘摊摊手，“还是老样子呗，不温不火，但也算是小有成就。” 事实上，她现在的状态，是在下滑的。 原因很简单，在这个高速信息化的时代，每天都有新的热点出现，娱乐圈，也一直不断有新人破圈。 她的粉丝虽然没有往下掉，但无论是知名度，还是话题度，她都在往下掉。 这个圈子的换新速度太快了，曾经红得发紫的人，都会过气。 更别提她这种，还没怎么红过的了。 她这段时间，既没什么亮眼的表现，也没有什么丑闻。 这个圈子里，很多人就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被淹没掉的。 所以她这次来找了江凡。 “话说之前，让你给我投资拍戏的事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佐伊刘开口问道。 娱乐圈，好歹也算是文艺界。 在这个圈子里，你要想有立足的根基，必须要有作品，能够让普罗大众记住你的作品。 这样的作品越多，你的知名度就越高，号召力就越强。 而佐伊刘现在缺的，就是这样的作品。 她需要作品，让自己能立足下来，被观众所熟知。 “你家里那么有钱，你让你家里出钱嘛，不能光逮着我一个人薅啊。”投资拍戏的事儿，佐伊刘很早之前就说过了。 但江凡那会儿没这么多闲钱，一来二去的，都忘记得差不多了。“最近国际局势不太平，我爸妈他们的资金都有大用，我怎么可以拿着他们安身立命的资本，去给我的未来铺路呢。”佐伊刘理所当然的说道。 “所以，你就来找我要钱？” “当然喽，咱们谁跟谁啊，你要是把我给捧红了，好处多多，你也别想，你给我花的那么多钱，都收不回去吧。” 佐伊刘还一直惦记着，她之前被绑架，江凡给她掏的那笔巨额赎金。 她还是想要偿还给江凡的。 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她赚不到那么多钱。 江凡现在，经济上确实比之前宽裕一些了。 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的发展都很好，随便挤个一两亿资金出来支持一下佐伊刘，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这样做还是有风险的。 毕竟，投资拍戏，可不一定能保证，这部戏就一定能赚钱。 江凡正在思考要不要给佐伊刘投资呢，医生给他打来了电话，“江医生，来了一个严重的复杂病症患者，您赶紧过来一趟！” 诊所，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出现过这么紧急的语气了。 “总算是来一个真看病的了。”江凡挂断电话，就赶了过去。 佐伊刘刚进来，江凡就有事儿，她当然有点不爽。 所以，她就跟着江凡一块儿去。 但诊所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轻易到房间里去的。 所以江凡让她换了护士服，伪装成诊所里面的工作人员。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目标楼栋。 乘坐电梯上楼。 江凡见到了病患及其家属，还没等他表态呢，身后的佐伊刘欣喜激动的叫了起来。 “克里斯导演！” 她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弄得一激灵。 “你干嘛啊，这么一惊一乍的。” 佐伊刘指着病患家属，“克里斯导演！我最喜欢的导演，欧洲超级名导！” 第五百八十七章 通俗易懂的3q 江凡这才知道，他今天要治疗的患者，是克里斯导演的独子。 他对影视圈其实不太了解，因此，他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克里斯是何许人也。 但佐伊刘就相当了解了。 佐伊刘一惊一乍的举动，直接引起了克里斯导演一家的反感，眉头皱起，很是不悦。 他们之所以送孩子来江凡诊所就诊，看重的就是这儿的医疗服务质量。 在佐伊刘没出现之前，他们一家对诊所都是很满意的。 但佐伊刘的出现，让他们一家对诊所的印象分，直接变成了负分。 好在，其他医护人员随机应变的反应能力很强。 连忙用外语致歉，“克里斯先生，实在是抱歉，她肯定是您的死忠粉，所以一时失态了，但这也侧面说明，您的名字，享誉全球！” 医护人员说着，赶忙把佐伊刘给撤了下去。 如果是诊所里面的护士，犯了这种错误，扣钱是最基本的，还要被通报批评。 但事后了解到，佐伊刘是江凡的朋友后，诊所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 只是找了个地方，让她安生好好待着，不要在给病患及其家属，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 佐伊刘被带下去后，克里斯一家倒是过分在意这些，而是让江凡赶紧救治他儿子。 克里斯导演的儿子，今年才七岁。 而他本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可谓是老来得子，因此，对这个儿子格外的器重。 事后，江凡了解到，克里斯导演生性风流。 年轻时候，邂逅的美女无数，不少女星都曾和他传出过绯闻，但他玩的虽然花，却一直没能有个孩子。 他那会儿也不想要孩子。 生活潇洒惬意，有了孩子，反而是一种拖累。 而且根据国外的法律，一旦有了孩子，就意味着你的财产会被瓜分。 综合种种，所以克里斯导演一直都是只玩，但不留种。 可年纪大了以后，该玩的都玩过了，心境也和年轻时候不一样了，他开始要孩子了。 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这个儿子。 理所应当的，这个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因此，生病之后，克里斯导演直接用竞价挂号的方式，今天挂号，今天就诊。挂号费，也被他拉到了两千万的新高。 “怎么样？你们诊断出来是什么病症没有？”江凡上前，对接待医生问道。 接待医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据检查结果来看，病人似乎是脑部神经有问题，据家属口述，病人三天前突发性昏厥，送到当地医院后，给出的诊断是脑部神经方面有问题，但未证实。” “我们测试过他的神经反射，他的神经反射确实有问题，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他昏厥之后，出现了不能自主控制肌肉的情况，再不尽快干预，给到他有效的治疗，他会被自己活活憋死。” 人对自身肌肉的控制，是本能性的，像是你不需要刻意控制，也能自主呼吸一样。 但病人因为神经方面有问题，丧失了对身体肌肉的控制力。 这样就会导致，他身上的肌肉会不听他的控制，把他给活活憋死。 用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可以辅助他呼吸，但丧失了肌肉控制力之后，他的生命风险很大。 比如，鼻腔里面的鼻涕，都可能会被他活活呛死。 诸如此类的死法，很多。 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危急。 克里斯导演，显然也是从当地医院那边知道，他儿子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所以在当地，他甚至都没有让医生们，去做任何的尝试性治疗，而是直接把儿子送来了江凡诊所。 这个他们圈子里，有名的私人诊所！ 克里斯一家，除了他儿子外，还来了五个大人。 分别是克里斯夫妇，他的岳父岳母，还有他母亲。 他的岳父岳母和他差不多大，而他的妻子，才三十来岁左右。 其母亲年事已高，走路都需要拄拐。 他们这一大家子，都对克里斯导演的儿子，视若珍宝，脸上写满了担心和关切。 接待医生向克里斯一家介绍了江凡。 告知他们，这位就是江凡诊所的主心骨，顶梁柱，灵魂人物。 克里斯一家拉着江凡的手，满脸哀求的恳求着，尽管语言不通，但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江凡大概能猜出来的。 不外乎就是让他，一定要把这个小男孩给治好。 “让他们平复一下心情，不要这么激动，我会尽力把他们的孩子给治好的！”江凡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但这样哭泣祷告，只会影响到他的诊断。 在接待医生的安慰下，克里斯一家被带去了休息室。 江凡得以全神贯注的为小男孩诊断。看完了所有的检查报告后，江凡为小男孩诊脉。 小男孩确实是神经方面的问题。 但并不是突发性的，他神经方面的问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就像是一根磨损严重的绳子，你要是不及时加固，日积月累的磨损之下，就会断裂。 找出病因后，江凡去休息室面见了克里斯一家，并借由接待医生的翻译，向他们展开问询。 “小男孩是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肢体不协调，偶尔抽搐的情况？” 克里斯一家思考了一会儿，借助翻译告知江凡，“是的，他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肢体不协调，和偶尔突发抽搐的原因，不过我们到当地医院就诊后，医生表示这没什么问题，然后给我们开了一些药，自那之后，他就很少再出现肢体不协调，和抽搐的情况了。” “能让我看看开的是什么药物吗？” 克里斯导演手机里，正好保存着药物的照片。 江凡看完之后，神色复杂的笑了笑，“用药之后，他很少有肢体不协调的情况发生，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自那之后，也不怎么喜欢活动了，是吧？” 克里斯导演眼前一亮，通过翻译告知江凡，确实如此。 江凡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地医生开的药物，是一种刺激幼童生长发育的药物。 这种药还特别贵。 一盒最少也要卖几十万。 但这个药，开错了。 这种药，只能针对那些生长发育有问题的幼童。 但克里斯导演的儿子，他是神经方面有问题，开这种药，属于是牛头不对马嘴。 本身神经就有问题，你还刺激他的身体生长发育，只会让本就脆弱有问题的神经，更加难以控制这副躯体。 所以病人会出现‘文静’的情况，不怎么好动。 这是因为，他的神经反应，与身体发育开始不匹配，甚至是出现某种程度上的断联。 最要命的是，这种变化不像是突然磕碰到，身体会触发疼痛反馈，这种变化非常的细微，平时是完全感觉不到的，是一种慢性病变。 如此，等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往往就为时已晚了。 听江凡说的这么严重，克里斯一家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不过别担心，我会把他给治好的！”江凡给他们吃了定心丸。 听到江凡这么说后，克里斯一家悬着的心，总算是平稳落地了，拉着江凡的手连连感谢。 这次江凡倒是听懂了，因为他们说的，是通俗易懂的3Q～。 第五百八十八章 我就说了你不要 让克里斯一家缴费，并签署了风险告知书后，江凡就开始实施治疗了。 这种严重的复杂病症，他必须要亲自出手。 经过江凡长达七小时的治疗后。 昏迷多日的小男孩，总算是睁眼醒了过来。 看到儿子醒了过来，克里斯一家对江凡千恩万谢，让轮班的医生守着病人后，江凡就离场了。 他的先去吃饭。 七小时的治疗，他水米未进，早就饿得受不了。 诊所里面是有食堂的。 除了做饭给诊所里面的工作人员吃之外，食堂还负责给病患制作药膳。 聘请的都是专业大厨，涵盖了多个菜系，西式面点也有。 “江医生，你的那位朋友还没有吃饭呢，要不要让她过来和你一起吃？”和江凡一块儿做治疗的护士，开口说道。 护士说的朋友，自然就是佐伊刘了。 “她现在在哪儿？” “在三号楼五层的休息室里面。” “让她过来一起吃吧。” 没一会儿的功夫，佐伊刘就被带了过来。 “你要是饿了的话，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带你来食堂就行嘛，一直饿着干嘛？跟我还这么客气？”江凡说道。 佐伊刘在江凡对面坐下，“这不是听说你在忙嘛，你这个东道主都还饿着肚子，我哪好意思先吃啊。” 说完，佐伊刘开始点餐。 点了个清炖排骨和清炖牛肉。 “话说怎么样了，克里斯导演的儿子，有救没？”佐伊刘询问道。 江凡看着佐伊刘，“你这次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人家克里斯导演的，跟我还没聊两句呢，你就开始关心上人家克里斯导演的儿子了。” “没有嘛，在我心里，你始终是最重要的那个，没有之一，我只是好奇的问一下而已。” “呃……说话别这么暧昧嘛，他儿子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修养就成，大概有个十天半月，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克里斯导演儿子的病症，虽然在这里能被治好，但花费是极其高昂的。 叠加上挂号费，少说也要四五千万。 这也难怪，大家都想阶级跃迁，成为有钱人。如果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碰上这种病症，早就死掉了。 可如果有足够多的金钱，他的人生就可以被延续。 “我跟你商量个事啊，你治好了克里斯导演的儿子，他肯定是很感谢你的嘛，你能不能借由这层关系，让克里斯导演给我量身定制一部戏？他们这种影视圈的超级名导，如果真想捧红一个人的话，是很简单的。”佐伊刘跟江凡商量道。 娱乐圈，是一个很吃资源的圈子。 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资源作为支撑，红不红就只能全靠命。 运气好，兴许能红一阵子。 运气一辈子，那就一辈子都是个小透明。 虽然娱乐圈是出了名的暴利，但这份暴利，只有头部的那一小撮人才能享受到。 如果是小透明，那付出的劳动和薪资回报，也和普通打工人差不多。 但资源这东西吧，不是那么容易拥有的。 很多时候就是娘胎里带的，你出生时候有这个资源，那你就有，你出生时候没有，那就没有。 不信看国内国外的娱乐圈，有点儿名气的，谁家里没有几个娱乐圈的前辈？ 佐伊刘属于半道出家。 跟娱乐圈没那么深的渊源。 当然了，她现在的高度其实也不低，如果是普通人家，到达她这个阶段，也算是很不错的了，至少是吃喝不愁，财务自由的了。 但她是什么家庭出身？ 父母都是跨国集团的高管，吃喝不愁，财务自由这种东西，她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就拥有了。 这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的东西。 她当然不会满足于此。 可她拥有的资源，却无法支持她向上快速攀登。 但现在，她看到了机会。 克里斯导演是超级名导，他执导的经典影片，捧红了不知道多少明星。 很多人，都是因为他执导的影片，而享誉全球。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年轻时候能够那么的的潇洒快活。 他的能力摆在这儿，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孩，愿意倒贴，对他投怀送抱。 就这，你想倒贴，对他投怀送抱，还要看人家的心情。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和他扯上关系。当初，很多女人，可都是以能和克里斯导演有绯闻为荣的。 因为克里斯导演，是出了名的挑剔。 能和他有绯闻的女人，那个不是身材好，气质佳，貌美如花的大美女？ 克里斯导演很会因材施教。 不同的演员，他会为你定制不同的剧本，让你在影片里，魅力四射。 他创造的很多荧幕形象，至今都仍被奉为经典。 克里斯导演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还可以通过美貌和肉体，得到他的青睐。 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已经不好这一口了。 也就是说，你想通过他来走捷径，现在也变困难了。 但这次，江凡救治了他的儿子，多少也算是和他有了交集。 佐伊刘想，如果江凡开口，让克里斯导演帮个忙的话，克里斯导演已经是不会拒绝的。 人情世故这个东西，哪里都一样的。 可别忘了，推荐信这种，国内早就淘汰了的东西，国外现在依旧是很流行的。 “你这不是让我欠人家人情嘛。”江凡有点不太情愿。 “求求你了嘛，你帮了我，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我赚了钱，就把欠你的钱还了，之后赚的钱，我也分你一份。” “等我真的闯出了名堂，在娱乐圈有了一定的地位，你也好处多多，我可以帮你做宣传，或者介绍一些年轻女明星给你认识。” 江凡对这些倒是不怎么感冒。 他愿意帮忙，只有一个原因，他当佐伊刘是朋友。 “等他儿子好了，我找机会跟他聊聊吧，现在人家正为儿子的事情担心呢，我这个时候提，不合适。”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这段时间哪儿也不去，就在江南这边等你的好消息！” 江凡看着佐伊刘，“你这来一趟，什么都没有付出，又是让我掏钱投资，又是让我帮你找克里斯导演，你搁这儿打秋风呢。” 此时，佐伊刘点的清炖排骨和清炖牛肉都已经上桌。 她吃了一口牛肉，只觉得好笑的看着江凡，“我倒是想付出点什么啊，但问题是你不要啊，我知道你不要，所以我就没提。” “你说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要？” “这样嘛，为了表示你对我的支持，那我这段时间就陪你睡觉嘛，你意下如何？” 江凡没有再搭话了，埋头吃东西。 “你看嘛，我就说了你不要，所以我就没提。”佐伊刘一本正经的说道。 第五百八十九章 五个亿 佐伊刘说到做到，她还真就在江南省城的五星级酒店住了下来。 期间闲着无聊，她还弄了一场直播，在省城最热闹的人民公园，开了一个音乐会。 本身现在省城的人流量就很多，被她这么一带动，更火热了。 经历了十三天的治疗后，克里斯导演儿子的身体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在江凡的授意下，诊所还为克里斯导演一家，进行了身体检查。 并给予了有效的治疗。 做完这些后，江凡这才去找克里斯导演。 为了方便沟通，江凡找了一个医生充当翻译，作为两人之间的沟通桥梁。 江凡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倒是克里斯导演很热情，一见面就和江凡握手，感谢江凡救了他儿子。 还给他们一家子都做了全身检查。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诊所的宗旨，就是为就诊的患者及其家属，提供专业且周到的医疗服务。” 客套几句后，江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暖场，索性就直言不讳，提出了请求，“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想请库里斯导演帮忙。” 他并没有明说。 得知江凡有事相求，那怕江凡并没有说明，但克里斯导演还是一口应下了。 表示，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事情，江凡都尽管开口。 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 克里斯导演之所以这么爽快，江凡救了他儿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克里斯导演也看中了江凡的价值。 江凡作为江凡诊所的核心人物，拥有无与伦比的高超医术。 而来江凡诊所就诊的，基本上都是有钱有势的权贵。 保不齐，他那天也会有事情找江凡帮忙。 难得江凡愿意给出一个增加双方联系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拒绝。 所谓人脉，核心就是互相需要。你对人家一点儿用都没有，人家凭什么要给你当人脉，帮你办事？ 人家又不是闲得蛋疼，没事干。 犹豫了一下后，江凡便把佐伊刘的事情，跟克里斯导演说了一遍。 拍戏的事情，克里斯导演是很在行，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最懂了。 但在没有见到佐伊刘之前，他还是不敢轻易夸口，所以只是表态，等他见了佐伊刘，和佐伊刘详谈过后，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作为影视圈的老人，他很清楚的知道，你要想打出名气，首先就是，你自身要有让普罗大众喜欢的点。 这个就有点看老天爷赏饭的意思了。 毕竟，很多东西都是天生的。 后天很难培养。 因此，他才不敢轻易答应江凡。 要是答应了江凡，结果却把事情给办砸了，双方的脸上都挂不住。 但起码，这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了。 江凡立马给佐伊刘打电话，让她来和克里斯导演见面，商谈事宜。 佐伊刘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接到电话之后，第一时间火速赶了过来。 江凡把他们安排在花园里见面。 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了，江凡就不用再操心了。 佐伊刘和克里斯导演聊了很久。 前前后后聊了五个多小时。 他们聊了什么不得而知，但从最后，佐伊刘是笑着出来的表现来看，他们的聊天应该是很愉快的。 “怎么样？”江凡问道。 佐伊刘看了江凡一眼，“你先闭上眼睛！”“这跟我闭不闭上眼睛，有什么关系吗？”他不太理解。 “让你闭上眼睛，你照做就行了，说那么多话干嘛。” 江凡看着佐伊刘，然后闭上了眼睛。 两秒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接触到了什么QQ弹弹的东西。 甚至能感觉到温热的鼻息，还有些许的黏腻。 佐伊刘亲了他一口。 “你这就没意思了吧，搞这种。”江凡用手背擦了擦嘴唇。 “这不是太高兴太激动了嘛，所以我需要发泄一下！”佐伊刘满脸笑容的说道，一看就知道，今天进展很顺利。 “你高兴激动的时候，就喜欢亲嘴啊？” “不是，我高兴激动的时候，喜欢搞人！但你我肯定是搞不成的，所以就退而求其次了呗。” “别开玩笑了，好好说话！” 佐伊刘笑了起来，看着江凡，笑得更大声，更开心了。 “克里斯导演，答应给我量身定做一部戏了，而且，他还要亲自操刀写剧本！” 克里斯导演，除了是导演外，他还是一个很厉害的编剧。 很多经典影片，都是他编剧的。 只不过，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操刀过剧本了。 毕竟他已经财务自由了，就没必要再去费心费力的干这些苦差事了，好好享受生活不是更好吗？ 他这次亲自为佐伊刘操刀剧本，代表了对佐伊刘的重视和器重。 人都是会权衡利弊的。 克里斯导演，肯定是也是觉得，佐伊刘有这个潜力，值得他这样去做，他才会如此上心的。 “有克里斯导演帮忙，我大红大紫的事情，已经八字有一撇了。”佐伊刘信心满满的说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赶紧拿出一步作品，让观众们记住自己了。 但高兴了没几秒，佐伊刘就扭扭捏捏了起来，“现在，什么都安排妥当了，就差这个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在搓手指。 意思是要钱。 “大概要多少钱才行？”江凡开门见山。 佐伊刘笑了笑，“是这样的，我们这次要拍的，是大戏！能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轰动的那种大戏你知道吧，这种大戏，投资当然不能少的。” “初步估算，要五个亿左右！” “你放心，要是最后赚了钱的话，收益全部归你！我不仅不要片酬，赚钱了之后，我也一分钱都不去分，免费出演！” “克里斯导演，也只要八千万的导演费。” “八千万听起来很多，但这已经是克里斯导演的友情价了，正常他执导拍戏，都是要一亿五千万起步的。” “其他方面，克里斯导演也会尽力帮你省钱的，所以，五个亿是真的不多。” 佐伊刘极力想向江凡证明，五个亿的投资，是多么的有性价比。 但这好歹是五个亿，不是五块钱。 “钱的事，我会尽量给你想办法。”虽然江凡觉得，五个亿确实有点贵了，但事情都进展到这一步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佐伊刘给了江凡大大的拥抱，还在江凡脸上亲了一口，“我真的太爱你了！” “丑话先说在前头啊，这次有名导演加持，我还斥巨资捧你，如果到头来这部戏不能大卖，你也没红起来，这说明，你就没有大红大紫的那个命，以后可就别再找我投资了！”江凡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可以允许佐伊刘来打一次秋风，但不允许佐伊刘多次打秋风。 再是地主土豪也扛不住这么打啊。 “你放心，只要你这次支持力度到位了，如果到头来事情办砸了，那就是我的锅，我负责到底，不会再让你掏一分钱！”佐伊刘信誓旦旦的说道。 她对这次很有自信。 有克里斯导演加持，再加上她认真面对，如果这能红不起来，那就说明，她是真的不适合吃这碗饭。 “你今天投五个亿下去，如果到最后，我不能给你赚十个亿回来，那就都算是这个是办砸了！”佐伊刘放下了豪言。 江凡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说是这样说，但他其实已经做好了，五个亿全部亏掉的准备。 第五百九十章 竞赛 江凡给白舒雅打去了电话，跟白舒雅说了他要投资拍戏的事儿。 对此，白舒雅并没有多问，那怕江凡的主业是医生，和拍戏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她只是问了江凡，要多少钱？ “预计投资是五个亿，你看下你那边能抽出多少钱来，能抽多少算多少。”江凡倒不是说，一定要把五个亿的投资凑齐。 尽量是在不影响到雅凡集团正常经营的情况下，抽出闲钱去投资。 “集团现在要发展，各方面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我最多只能给你抽出三个亿来，当然，如果真的很紧要的话，我可以先把一些项目停掉，然后给你凑足五个亿。”白舒雅在电话里面说道。 “就三个亿吧，这事儿谈不上紧急，就是弄点闲钱投资。”江凡说道。 和雅凡集团的大局比起来，佐伊刘拍戏的事情，是可以缓一缓的。 “搞影视投资，你最好是弄一个专门的公司去管理，这样的话，往后的版权管理啊，活动策划啊什么的，都更好开展一些，你也能省心一些。”白舒雅给江凡提了一个建议。 她知道江凡不善于经商，本身他自己的事情就那么忙，还搞影视投资，根本就忙不过来。 但你又不能不管吧。 毕竟，这可是真金白银的投下去的，完全丢着不管，让人家坑了怎么办？ 江凡可以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这点，白舒雅是不会说什么的，但她不允许有人坑江凡。 更不允许江凡上当受骗。 “你说的很有道理的，这样吧，你帮我安排一个，成立一个专门的公司，去运营这些事情，帮我盯着点。”江凡采纳了白舒雅的提议。 倒不是说他信不过佐伊刘和克里斯导演，到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么多钱呢，投下去，总得能听个响吧。 “我找人给你弄一个传媒公司吧，我答应你的那三个亿，到时候会以项目合作的方式，转到传媒公司的户头上去。”白舒雅把这事儿接了下来。 预计投资五个亿，现在只要三个亿，还差两个亿。 江凡给顾清雪打了电话，想从清凡制药哪儿拿两个亿。 相比起白舒雅，顾清雪得知江凡要投资拍戏后，问题明显更多。 “投资拍戏，你什么时候对拍戏的事情感兴趣了？你一个医生，拍戏的事情，你把握得住吗？”“呃……是佐伊小姐的戏，我也是看在和她的交情上，所以才投资的。” “现在影视圈的投资回报率并不高，你投的越多，到时候亏的就越多，而且你又不懂这些，让人家骗怎么办？” “放心吧，我相信佐伊小姐是不会骗我的。” “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我也不多说了，想让我掏钱可以，但最起码，要让我看到正式的书面文件，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顾清雪很谨慎，或者说，他对江凡给别的女人花钱一事儿，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尽管她并没有白舒雅那么爽快，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什么都没有看到呢，就要让她掏钱，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所以，江凡也没有催促她。 而是去找了克里斯导演询问情况。 一问才知道，克里斯导演这次要拍摄的这部戏，那怕所有进度全部拉满的情况下，最少也得要一年时间才能完成。 那这倒是无所谓了，让他们先拿白舒雅的三个亿先用着，等用的差不多，再找顾清雪拿钱。 到时候，是骡子是马，估计也有个准头了。 在白舒雅的遥控指挥下，江凡全资控股的传媒公司正式成立了。 投资拍戏的事，由传媒公司和克里斯导演对接。 几天后，江凡接到了学校通知。 为抽检学生们的专业技能水平，教育部门组织了一场医学生竞赛，学校方面，想让江凡从他的学生之中，挑选两名学生去参加。 这次的竞赛，涵盖了医学全科。 大类上来看，有中医的技能考核，也有西医的技能考核。 难度特别高。 参赛拿到名次的回报也不低。 内部消息透露，如果在这次的竞赛中取得了名次，除了丰厚的奖金之外，基本上可以一路保送。 江凡带的这些学生，他们所学的知识，就是中西医结合。和这次竞赛的契合度很高，因此，学校方面希望学生出战，为个人和学校争取荣誉。 严格来讲，让江凡的学生们出战这次的竞赛，其实是有些吃亏的。 因为他们到现在，总共也只才上了三个学期的学。 医学这个专业，涉及到的知识非常多。 学习时间越久，累积的知识越多，那在这次竞赛中的优势就更大。 但问题是，江南省中西医结合大学，本身就才创办不久。 而学校，又不想就这么错过这次的竞赛机会。 出社会以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分工，都要为自己的工作负责。 作为医生，江凡需要为患者负责，为患者提供专业的医疗服务。 而学校职工们，则是要为学校的教育工作负责，学校之间的鄙视链，还有竞争，同样是很激烈的。 孰优孰劣，比的就是谁学校教出来的学生，更优秀，更厉害。 当初创办学校的时候，江凡所执教的中西医结合专业，可是被寄予了厚望的。 江凡在医学上的能力，毋庸置疑。 但他在教育工作上的成果，还有待检验。 被寄予厚望的中西医结合专业，要是连个有含金量的奖项都拿不到，那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吧。 当然，考虑到江凡带的学生们，入学时间并不长。 所以学校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能挺到省级竞赛就成，冲击国家级。 但这个要求，其实也不低。 毕竟一个省，也有不少医学类的院校。 当然，学校方面倒是不敢向江凡施压，只是让江凡多支持他们的工作。 江凡先是给学生们组织了一场考试，然后根据这次的考试成绩，抽取前一二名去参加竞赛。 相比起竞赛的那点奖励，江凡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加码。参赛的两名同学，如果能够挺进到全国级，未来可以免试，直接来江凡诊所工作。 这个附加奖励，对于学生们来说，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江凡诊所的福利待遇有多好，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 但知识水平这个东西，不存在短时间就变异，突飞猛进的可能。 看的，还是平日里的积累。 考试结果不出意外的，华丽兹取得了第一名。 第二名倒是挺让江凡意外的，是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在班级里，一直是属于中上等的水平。 但自从来到诊所学习加实习双轨制，这个男生成绩就一直在不断提升。 或者说，大家都在提升，但是他的提升幅度比较大。 “钟景天，你这次的进步很大啊，看在你进步如此神速的份上，老师给你一个五千块的红包，以资鼓励！” 成绩下发的当天，江凡给第二名的钟景天准备了一个进步奖励红包。 他从没有在学生，及其家长的身上掏过钱，反倒是给了学生不少钱。 “老师，钟景天是偷偷补习了！” “对，每天晚上我们都看到他偷跑出去补习。” 钟景天收下红包后，学生们都在起哄。 “补习？”江凡有点纳闷。 “老师，钟景天和诊所里面的师姐谈恋爱了，师姐天天晚上给他补习！” 江凡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所谓的补习，是这个意思啊。 “啧啧啧，那他还挺有本事的嘛，你们的师姐，那可都是品学兼优的高材生，可不太好追哦。”江凡也开玩笑的，跟着附和。 “这都多亏了老师你的模版好啊，钟景天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模仿老师你，跟老师你学习了，果不其然，还真让他给掏着了。” “事实证明，还是咱们老师这一款，受女人欢迎！” 第五百九十一章 谈钱伤感情 人的可塑性是很强的。 且人本就有模仿学习的本能。 江凡仔细了解了才知道，钟景天，应该是他所有的学生之中，最像他的一个。 衣着打扮模仿他就算了，就连说话的语气，做事儿的方式，也在模仿他。 但这里的模仿，并不是贬义词。 他把江凡当成了一个学习的榜样。 他由衷的希望，自己以后能成为像江凡一样优秀的人。 尤其是来到诊所以后，对他的触动是最大的，他看到，江凡是那么的受人尊敬，而且在诊所拥有极高的话语权，有钱有地位，而且还颇得女性的芳心，这都是男孩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坚持向江凡学习。 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和诊所里面的师姐谈恋爱了。 大家都认为，是他身上有了江凡的影子，所以才能抱得美人归。 毕竟，江凡在异性中的魅力，学生们是很清楚的，当初她们叫了师娘的，就好几个。 但江凡并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一个努力学习，积极上进的人，本就是充满魅力的。 由于事先就说过的，所以竞赛，自然就是由华丽兹还有钟景天出战。 为了让他们调整好状态，去应对竞赛，江凡特意给他们放了三天假。 竞赛的事情安排好后，精子库那边给江凡发来了消息，已经有人取用了。 他一共去捐了五次。 按照规定，可以五次受孕。 也就是说，江凡总共有五个样本，可以进行观测。 如果五个样本到最后，都能生育出健康的婴儿，那就有很大可能，是顾清雪那边的问题。 反之，那就是他的问题。 他有些忐忑。 既希望早点知道结果，又怕是自己的问题。 这天。 他刚忙完。李香芸给他打了电话。 “你现在有空吗？” “得看你要干嘛，占用的时间不长，那我就有空，占用的时间长了，那我就没空。” 电话那头的李香芸笑了笑。 “这主要是在你，你要想让我多陪你一会儿呢，那我占用的时间就长，你要是不想呢，那我占用的事件就短。” “好啦，别绕圈子开玩笑了，有事儿就直说吧。” “我想跟你见一面，好好聊一聊。” “那你定个地方，我等会儿就来。” “就在你诊所附近的农家乐吧，你应该比我熟悉。” 江凡诊所的位置是比较偏僻的，好听点儿说，那就是环境好，四周都是青山绿水，很适合疗养。 但这附近并没有商业配套，只有一个占地面积极大，而且装潢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江凡诊所伫立于此。 可必须要承认的一点是，江凡诊所带来的人流量，可都是高价值的目标群体。 无论是来看病的病患及其家属，还是江凡诊所里面的职工，乃至是实习的学生们，消费能力都是很强的。 由于地处偏僻，附近没什么可去的。 所以大家伙闲下来的时候，都会爬附近的野山。 山上是有住户的。 这些住户从中看到了商机，就弄起了农家乐，专门服务，爬野山的诊所职工，还有实习生们，偶尔，那些病患及其家属也会来爬山。 农家乐吃的饭菜是比较糙的，但胜在食材好，鸡鸭鹅这些都是自家养的，而且还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跑山鸡鸭鹅。 菜这些也都是自家种的，施的肥，那都是各种粪便。 好听点儿的说法，就是有机蔬菜。 诊所职工，还有实习生，乃至是病患及其家属，都是不差钱的群体。 看到农家乐的食材好，他们爬山的时候，也乐意吃一顿。 可别小看诊所的人流量。 职工加上实习生们，有大几百号人。 这还不包括病患及其家属。靠着这大几百号高价值的消费人群，农家乐还真就做起来了，甚至开始小有名气。 江凡收拾了一下后，徒步来到了农家乐。 这家农家乐距离诊所并不远，也就几百米的样子。 就在诊所对面的，那座山的山脚下。 原本这附近是有个村子的，但因为修路，和修建江凡诊所的用地规划，全部被征收拆除了。 这家农家乐虽然是村子里的一员，但由于他家的宅基地，坐落于在旁边的山脚下，不在征收氛围内，就保留了下来。 说起来，这一家人其实挺苦命的。 听人家说，这一家人本是外来人，并不是这个村子的原住民，是上世纪逃荒的时候，来到这儿定居的。 由于不是原住民，这一家人很受排挤，平坦好点儿的地方，也就是江凡诊所目前的位置，村子的原住民不让他们修建房子。 没办法，他们只能在旁边的山上修建房子，自己开荒山地来种。 征地的时候，原本是可以连他们的房子一同征收的，但听说，是村子里面的人，想要瓜分他们的赔偿款，就因为他们是外来人。 但这家人不同意，双方没谈拢，然后就把他们一家给落下了。 这本来村民们，故意针对的结果，但是谁也没想到，江凡诊所在此落地。 他们一家反而因祸得福，靠着江凡诊所的人流量，开起了农家乐。 每天都能赚几千块。 看到他们一家靠着位置优势，每天都能赚到这么多钱，迁出去的那些村民们又眼红又后悔了。 前些时日的时候，就有村民想回来建房开店，一起做江凡诊所的生意。 但被勒令阻止了。 原因很简单，江凡诊所之所以把位置定在这里，就是看中这里的环境好，青山绿水，配上江凡诊所的高端医疗服务，相得益彰。 你在附近私搭乱建的，像什么样子？ 严重影响了江凡诊所的形象，当地政府自然不会同意。 毕竟，江凡诊所现在也是纳税大户。 村民们私搭乱建不成，就想借用这家人的房屋场地一起做生意，但被拒绝了。 被拒绝之后，双方还发生了冲突，村民们靠着人数优势，还想跟以前一样欺压这家人，但问题是，今时不同以往了。 由于这家人为人淳朴宽厚，诊所里面的职工对他们的印象不错，知道他们家被原来的村民欺负后，一个电话，那些仗势欺人的村民就全部被抓走了。 之后，一切回归于清净。关于这个农家乐的事情，江凡都是后来听底下的医生们说的，他并不知情。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那怕是这样一户并不怎么起眼的人家，其实也是充满了故事的。 只不过，人们更聚焦于，那些站在顶峰，有钱有势的人。 来到农家乐。 江凡虽然是第一次来，但经营着农家乐的一家五口，却早就听闻过江凡的大名了。 赶忙把江凡请到包间就座。 他家是一个两层平房小楼。 原本院子是很小的，后来听了诊所职工们的建议了，修筑了一个篮球场大小的院子。 并在院子边缘，种了很多的鲜花和绿植，院子一半是露天的，一天搭了钢架铁棚。 天气好的时候，可以露天吃东西，天气不好的时候，可以在铁棚底下吃。 一楼原本是卧室和厨房，但后面改成了包间，专供有私密性需要的食客们使用。 来到包房坐下后没多久，李香芸就赶来了。 她现在的着装打扮，干部味儿特别浓，低调内敛，脸上总是挂着和善的笑容。 人果然是环境的产物。 江凡还记得，李香芸刚到医院里面的时候，还时常跟他斗嘴，跟着他对着干。 可这一晃眼，她已经变成官味儿十足的领导了。 说话做事，举手投足之间，也多了几分圆滑。 “专程过来找我，肯定不是看看我那么简单吧。”江凡率先开口。 李香芸轻轻一笑，“来看你，也算是行程计划的一部分吧。” “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找你帮忙。” 江凡点点头，“如果是钱的事儿，那一切好说。” 他最怕处理的，不是钱的事儿，而是感情上的事儿。 钱嘛，有个具体数额就行，但感情上的事儿，牵扯就多了。 “你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就那么怕谈感情啊，这次来呢，是来跟你谈钱的事儿。” “人家都说谈感情伤钱，希望我们谈钱的时候，不会伤感情。”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不能乱搞男女关系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李香芸就开门见山了。 她目前所任职的那个县，是出了名的贫困县。 人口外流严重，工作岗位稀缺，经济问题尤其突出。 前任县一把手，为了搞政绩工程，还开发了不少房产，政府的债务压力也特别大。 房地产是高融资行业。 经营模式就是在不断的借债，还债。 具体是这样操作的，房地产开发商，贷款从政府手上拍地，拍到地以后，开始搞建设。 动工后，就会采取期房预售的方式，向民众售卖房屋。 从民众手里赚到钱后，再拿钱还给银行，售房款，和银行贷款之间的价差，就是房地产开发商的利润。 这套操作一直都是可行的。 但众所周知，近几年经济增速放缓，房子不好卖了。 房地产开发商别说赚钱了，甚至连保本都难，原因很简单，房子卖不出去，他们就拿不到钱，就没法偿还银行贷款。 想要尽快拿到钱，唯一可行的，就是把房子降价。 但人都是追涨杀跌的，看到你房子降价了，反而更不愿意买，谁知道往后，会不会再降价？ 如此，就导致了恶性循环。 房地产开发商还不上贷款，很多楼房都变成了烂尾楼，银行又有一堆烂账，经济问题恶化，人口外流加速，没有人口创造经济价值，政府就没有税收，没有税收，连公务员的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 李香芸现在面临的，就是这么个烂摊子。 在这么个烂泥坑里，别说做出成绩来了，不倒退都算很厉害了。 要想破局，首先就是得把经济问题解决。 至少，不要让它继续恶化下去。 李香芸也做了一些努力的，她把家族中经商的那些亲戚召集到一起，都让他们到任职县城去投资。 但这还远远不够。因为那些亲戚们的资产，都还是太少了，影响力有限。 为了避免风险，她家族里那些经商的亲戚，都不会把生意做得太大，小富即安，钱够花就行。 你要是把生意做的太大，很容易把那些从政的亲戚给牵扯进去，经商本身就是有风险的，摊子越大，风险越高。 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儿了，那些从政的亲戚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帮你吧，那就是以权谋私，容易被竞争对手抓到把柄。 不帮你吧，你要是倒了，大家都会受影响，至少在经济方面，没有支援以后，大家就不那么宽裕了。 基于种种考虑，所以她们家族经商的人，都不会把生意做得太大。 这样风险小。 而且，真要是倒闭了，那就倒闭了呗，反正钱也不多。 从政的那些亲戚，也不必为难。 经商的经济来源，干干净净，从政的人，也清清爽爽。 从大局来看，这样的安排自然是稳妥的，但到了李香芸面临的情况之时，家族里面能给到的支持就很有限了。 整个家族那么多人，不可能把资源全部投入到她的任上。 没办法，她只能来找江凡。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问题的严峻，让她的执政也变得困难重重。 公务员的工资都已经拖欠了好几个月了，说的难听点，没有钱，谁帮你干活？ 没有钱，工作怎么开展。 现在干什么，都是需要钱的。 不说别的，公务员出门办事，开车需要加油吧，没有钱，人家连油都加不起，怎么办事儿？ 就因为这，县政府底下很多部门班子，都出现了玩忽职守，不务正业的情况。 但你又怪不了人家。 工资拖欠，人家一家老小还得吃喝拉撒，可不得找点路子，挣点钱糊口嘛。李香芸作为空降的县一把手，在所属辖区内，官位最大。 但这只是名义上的，说到底，她只是个外来人，而县城内部利益网络错综复杂，现在又是这么个烂摊子，你动都不敢轻易动一下。 因为你但凡动一下，都可能会让局面变得更差。 她急需破局，而经济问题，是目前的重中之重。 “你是个要强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了，你也不会来找我，说吧，要多少钱才能帮到你。”听李香芸阐述了她目前遇到的困境后，江凡也没有废话，直接让李香芸开价。 县城里面的官场斗争，利益斗争，他帮不上李香芸的忙，但钱的方面，他还是能帮一把的。 “小县城嘛，人口体量摆在哪儿，随便放点水就能盘活了，十个亿，我就能让它转起来。”李香芸说道。 她心里其实是很忐忑的，既不想给江凡徒增压力，又不想空手而归。 江凡是她破局的最后希望，其他办法，该想的，该用的，她都已经弄过一遍了，效果浅显。 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真金白银的支持。 而她认识的人里面，能一下子拿出大笔钱财来支持她工作，且不难为她的，也就是江凡了。 凭借家族里的人脉网络，她认识的有钱人是不少的，但问题是，有钱人都很精明，人家出钱支持你，肯定是要附带一些条件的。 她不接受那些附加条件。 “十个亿，真的能让你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吗？”江凡没有急着答应，而是反问李香芸。 李香芸笑了笑，“十个亿，应该够了，钱当然是越多越好的，经济越发达，行政效率越高嘛，但我也不想给你增加太多压力，这些事儿，本来就不是你应该承担的。” “十五个亿吧，要搞就搞好！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搞出一些成绩来的，等你升官了，往后有什么事儿，不一定还要靠你照应呢。” 李香芸有些感动，但还是半开玩笑的说道：“你可别那么想啊，我是不会以权谋私，用人民群众赋予我的权利，来帮你处理私事儿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这钱不是白花了，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李香芸笑了笑，突然认真起来，“你放心，如果真有那天，我拼上一切也会保你！” 江凡咂咂舌，“看来你还是真的变了，以前我要是这么说的话，你大概率会说一句，不白花，你可以陪我睡觉的，果然升官了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变得文雅了，不跟以前一样粗俗了。” “没办法呀，你知道的，私生活对于升迁的影响，同样是很大的！我现在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 “当然，要是躲着的话，还是可以尝试一下的。” 第五百九十三章 小打小闹而已 江凡并不是什么有钱人，他目前的直接经济来源，是江凡诊所的薪资。 但这点钱，显然是不够帮助到李香芸的。 那他就只能从其他方面筹款了。 能为他无条件提供资金支持的，也就是雅凡集团和清凡制药了。 跟白舒雅和顾清雪打电话说了后，她们拿出了两个亿支持江凡。 江凡自己又从诊所里面拿了三千万。 一共两亿三千万。 剩下的十二亿七千万，采用分期付款的方式支付。 李香芸倒是无所谓，开展工作也是需要时间的，就算是一次性给了她十五个亿，她也是要一步步的来，才能把这笔钱给花出去的。 这十五个亿，总共是两个用途。 两个亿，是以县政府的名义，向江凡借用的。 剩下的钱，则都算是江凡的投资。 江凡的这笔投资用在什么地方，自然是由李香芸说了算，她说怎么投资，就怎么投资。 带着钱回去后，李香芸在第一时间把拖欠的工资发了，然后开始着手县城未来的发展规划。 江凡的生活是充实且重复的。 每天都是一大早就去诊所上班，为病患诊疗，然后用闲暇时间上课。 几乎每天都是晚上十点左右才能回家。 但在他充实生活的另一边，很多事情都在快速发展着。 华丽兹和钟景天参加了竞赛后，顺利通过了省级竞赛，正式向全国级别的竞赛发起了冲击。 这样的好消息，江凡和学校都是始料未及。 因为和华丽兹钟景天同台竞技的，基本上都是那些，马上就要毕业了的优秀医学生。 入学时间更长，基础知识更加夯实。 但尽管如此，华丽兹和钟景天还是杀出了重围，狠狠的为学校和江凡争光了。 与此同时，克里斯导演的新电影也正式立项了。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执导过了，因此，消息一经放出，立刻在影迷群体中引发了极大的关注。 大家都对克里斯导演的新戏，充满了期待。 得益于江凡给伊丽丝公主治疗，打开的欧洲渠道，清疾胶囊现在已经销往了欧洲。 第二生产基地火力全开，在满足了国内用药需求的同时，加班加点的向海外供货。曾经名不见经传的清凡制药，成为了医药界的一匹黑马。 以八百多亿的营收规模，成为了医药界最耀眼的后起之秀。 清凡制药的营收规模，能增长的这么快，离不开海外市场的拓展。 现在主管清凡制药的，是顾瀚文。 面对清凡制药坐火箭般蹿升的营收规模，顾瀚文完全是躺赢的，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顾清雪怀孕之后，没法高强度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所以让他以代理的身份，帮顾清雪盯着点清凡制药公司。 他去了清凡制药公司之后，也确实没做什么，每天就是抓抓生产，看下报表，替顾清雪签签字什么的。 然后，清凡制药就开始起飞了。 先是清疾胶囊，获得了国内市场的认可，很多医院和药店，都来采购。 然后是欧洲市场打开，欧洲很多国家，以国家的名义，大批量采购清疾胶囊。 清凡制药的营收规模，就这么滚雪球似的，不断攀升。 今年的全年总营收，突破千亿规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看到清凡制药起飞，最高兴的人，还有当初主持引进清凡制药，给清凡制药建设生产基地的，该省农业厅的厅长——牛厅长。 清凡制药的高速发展，完全符合了牛厅长的预判。 当初，清凡制药规模还不是很大的时候，牛厅长就已经看到了清凡制药的潜力，给钱给资源给政策，不惜代价把清凡制药留了下来。 他赌对了。 清凡制药营收规模的不断攀升，让很多种植红绒球的农民都赚到了钱，除此外，生产基地的启用，也为当地提供了成千上万个工作岗位。 最主要的是，清凡制药生产出来的，清疾胶囊的销售大爆，也间接的，为该省打通了医药领域的链路。 像是相关的物流，交通等，都因为清凡制药的火爆，而有了配套。 当地的财经新闻，政府商贸会议上，清凡制药频频露脸，一时风头无两。 顾瀚文现在，比顾氏集团鼎盛之时，还要风光。 这天，他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久违的回到了顾家庄园。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过了。 一直在忙。 回到顾家庄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氏集团休假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顾家人都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顾瀚文吸引了。 因为他乘坐的，是一辆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红旗礼宾级行政轿车。 这车是半买半送得来的。由于清凡制药的经济贡献突出，牛厅长授意，半价把这辆车卖给顾瀚文。 清凡制药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但在商务用车方面，没能跟得上公司规模。 仅有的几辆商务用车，都是初期购置的几辆，价值几十万的商务车。 初期用这样的商务车，自然是差不多的，本身规模就没多大。 但现在不一样了，清凡制药的规模，已经奔着千亿营收去了，也该讲讲门面了。 所以，顾瀚文就没有推辞，把这车给收下了，装点一下门面。 以后开个会，出席活动什么的，也有点排面嘛。 他这次故意乘坐这俩红旗礼宾级轿车回来，当然也有炫耀的意思。 当初，顾氏集团变卖之后，几经转手，顾氏集团落到了强盛集团手上，由顾秋韵代管。 顾家人为了得到工作，都纷纷向顾秋韵屈服表忠心，就他一个不肯。 然后，他就被排斥了。 所有人都在顾氏集团官复原职，就他一个，连份工作都没有。 就因为这事儿，宋丽娟也没少奚落他，说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那么的认不清现实，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钱和面子比起来，肯定是钱更重要一些。 不向人家秋韵表忠心，就你这把年纪，到外面去，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外面现在三十五岁就开始裁员了。 他也确实没能在外面找到一份心仪的工作，因为这，没少被宋丽娟挖苦打击。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的庸俗，有钱就牛逼，没钱就gg。 但不管怎么样，他也不愿意向顾秋韵屈服。 因为他知道，顾秋韵不待见顾清雪，而且顾秋韵还和叶问尘走得很近，想在人家讨饭吃，那你就得顺着人家的意思。 但他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的宝贝女儿站到对立面上去呢。 因此，那怕长时间失业，他也没有像其他顾家人一样随波逐流。 万幸，他熬出头了。 女人一手创办的清凡制药公司，现在营收规模，不知道甩了顾氏集团几条街。 他不需要向任何人屈服，只需要当好他的父亲，替女儿照看好公司，就能拥有极高的薪酬，还有公司地位。 怎么看不比在顾氏集团爽？ 进入庄园，看到苏家人都在盯着自己的车看，顾瀚文适时的打开了车窗，平静且自然向苏家人打招呼，“你们今天不上班吗，全部聚在一起干嘛？” 看到这俩霸气十足的，红旗礼宾级轿车上，坐的人居然是顾瀚文，顾家人震惊又诧异。虽然他们的生活水平，一直都不低，但这种级别的车子，属于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结果现在，让顾瀚文坐上了。 他们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酸的。 但表面上，顾家人还是热情的和顾瀚文打招呼，“瀚文，我们今天休假，聚在一起吃烧烤，难得你今天回来了，到会儿一起喝两杯？” “行啦，我这段时间也忙得不行，好久没有喝点，放松一下了。”顾瀚文让司机在路边停下。 司机停车后，很专业的打开后座车门的，然后恭恭敬敬的把顾瀚文请下车。 看得顾家人脸上很不自然。 顾瀚文现在过上了好日子，心理冲击力最大的，莫过于是宋丽娟了。 毕竟她之前，可没少说顾瀚文。 现在人家发达了，她却还一直停步不前。 “瀚文，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啊？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士别三天，刮目相看啊！” 顾家人都很好奇，顾瀚文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他们向顾秋韵倒戈后，顾秋韵就实质性的成为了顾家的话事人，而顾瀚文这个曾经的过去式，就人走茶凉，没什么人关注了。 以至于，顾瀚文离家几个月，顾家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去干嘛了。 知道今天，他华丽登场，顾家人才意识到了不妙。 “我还能干嘛，顾氏集团易主，我连个去处都没有，就只能去给小雪打打下手，跑跑腿呗。”顾瀚文说的轻描淡写，但话里话外都是骄傲自豪。 “你去小雪哪里干活了啊，但是小雪的那个什么清凡制药公司，不是规模不大吗，她还给你买这个车啊？小雪也太孝顺了嘛，知道让你这个当爹的，好好享享福了。”顾家人笑着说道。 “哎，这话说得，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嘛，我又不是太老，还用不着她来孝顺我，这车是我自己买的。”顾瀚文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雪的公司，最近发展的不错，她前段时间不是怀孕了嘛，不方便工作，就让我去帮她盯着点。” “谁知道我这一去，小雪的公司就跟坐了火箭一样，营收规模是蹭蹭蹭的往上涨，其实我没做什么，但小雪呢还是给我发了一笔几千万的奖金，还给了我一点股份。” “以前没怎么享受过，难得现在小雪也有自己的事业了，我就奢侈了一把，买了这辆车来坐坐。” 顾瀚文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在顾家人的耳朵里，却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他们都知道这辆车价值不菲。 而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最关键的是，那怕是顾氏集团顶峰时期，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拿出几千万来，奖励给个人。 顾家人试探性的问道：“小雪的公司，现在规模很大吗？” 顾瀚文摆摆手，“她一个小孩子，创立的公司能有多大规模，小打小闹而已，也就相当于十个顾氏集团加起来那么大吧。” 全场一片哗然。 第五百九十四章 比不过顾清雪 “十个顾氏集团那么大！” “我的天，那也就是说，差不多快千亿的规模了！” 顾家人都被震惊了。 他们上一次了解清凡制药的时候，清凡制药的规模还不大。 但现在，都已经成长到千亿级别了。 增长速度，真就是堪比坐火箭了。 “你们呢，现在发展得怎么样？”顾瀚文开口问道。 顾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不太自然。 最终只是憋出了两个字，“还行。” 但其实，他们的职业前途并不乐观。 顾氏集团现在的发展并不好，破产倒闭倒是不至于，但财务状况不容乐观。 他们普遍都被降薪了。 当初，顾氏集团大家伙都是有股份的，都算是顾氏集团的股东。 而且还有亲戚这一层身份在，因此，他们就从来没被降薪过，只有涨薪。 但现在不一样了，顾氏集团，只是人家强盛集团底下的一个分公司，他们说白了，都是给顾氏集团干活的打工仔，没什么话语权，也影响不了顾氏集团的决策，赚钱的时候，不会多分给他们，有困难了，第一个就给他们降薪。 虽然这都是企业的常规操作了，但相比起当初在顾氏集团的待遇，要说没有失落感，那是不可能的。 “小雪公司那边现在还缺人吗？如果缺人的话，我们可以过去帮忙，薪资待遇什么的，就按照之前的就行。”很快，就有顾家人想投靠顾清雪了。 顾瀚文摇摇头，“该招的人都已经招好了，本来之前的时候，是需要大批人手的，我当时就想到你们了，你们管理企业的经验都是很丰富的，只要去，立马就可以把架构搭起来，但你们当时不都在顾氏集团待的好好的嘛，你说我要是就这么把你们挖走了，让人家秋韵心里怎么想，所以想来想去，我就让小雪重新招人了。” 当初，就因为不肯向顾秋韵屈服，顾瀚文被他们给孤立了。 现在，峰回路转，他哪会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让他们一起来享用自己宝贝女儿的成功。 “哟，都在呢！” 这时，顾秋韵开车过来了。她也是来聚会吃烧烤的。 一抬眼，她也发现了顾瀚文。 对于自己的这位伯伯，顾秋韵多少是有些意见的，因为顾瀚文一直很偏心顾清雪，当初在顾氏集团的时候，顾清雪的地位能那么稳固，其中就少不了顾瀚文的支持。 她自认，她是不比顾清雪差劲的，但是她却得不到顾清雪那样的重视。 她心里是很不平衡的。 而造成了这一切的人，顾瀚文肯定是位列其中的。 当然，如果之前的时候，顾瀚文也能跟其他人一样，向她表忠心，她是不介意让顾瀚文继续在顾氏集团任职的。 但很可惜，顾瀚文没有。 顾瀚文不愿意向她屈服，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她这个，顾家现如今的核心人物当回事。 尽管心里对顾瀚文并没有什么好感和亲近，但在表面上，顾秋韵还是表现得很热情，“您今天怎么来啦，这段时间您一直不在，集团那边原本还想让您过去帮忙呢。” 顾瀚文对顾秋韵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在面上，该给的客气还是要有的，“顾氏集团有秋韵你管理着，那肯定能顺风顺水的，我就不去给秋韵你增加负担了。” 两人简单客套几句后，顾秋韵以好奇的口吻，戳到了顾瀚文的痛处，“听说，小雪的孩子因为有问题，被打掉了？” “伯娘和我早就说了，小雪和江凡不合适，当初小雪要是能听伯娘的，肯定就不至于这样。” 顾清雪孩子的事情，是他们一大家子的共同痛楚。 顾瀚文对这个未出世的外孙，也曾抱有无限期待的。 当得知外孙子有问题被打掉的时候，他的心情同样是很差的。 顾秋韵突然提这个事儿，明显不是出于好心，她是故意这样的。 可她说这话的时候，既没有明显的幸灾乐祸，语气口吻也没有不恰当的地方，顾瀚文也不好发作。 “小雪的孩子，很遗憾……估计这就是命吧，没有人能一辈子都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点坎坷的吧。”顾瀚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是啊，作为堂姐，我也很希望小雪顺顺利利，和和美美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档子事儿。”顾秋韵也不好说些难听的话，明面上安慰顾瀚文，但心里其实是暗爽的。 她巴不得江凡和顾清雪多灾多难。“您也别怪我多嘴，我也是为了小雪好，您说，小雪和江凡，是不是本来就不合适，所以他们的孩子才会……这样的伤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我也不希望小雪再经历第二次。” “或许，也该让她重新换个伴侣了。” 顾秋韵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拆散顾清雪和江凡。 她见不得顾清雪和江凡好。 “小雪要是知道你这个堂姐这么关心她，小雪一定会很高兴的，只不过吧，这些事情她自己拿主意就好，那怕是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横加干涉。”顾瀚文的画外音是，他当父母的都没说什么，你起个什么劲儿？ 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聊了，顾秋韵主动岔开话题，“您现在有工作了吗，如果没工作的话，顾氏集团的大门，永远向您敞开的。” 这次，不等顾瀚文回答，其他顾家人就帮他回答了。 “秋韵，你瀚文伯人家现在今非昔比了，你瀚文伯现在在小雪的公司里面任职，不仅有持股，而且一次发奖金就是几千万呢，看到那辆车没，那辆车就是你瀚文伯的。” “我们这么多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瀚文伯。” 顾家人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话里话外，都带着些许的怨气。 他们在顾秋韵手底下干活，待遇却连以前都比不上，反观顾瀚文呢，人家不在顾秋韵手底下干活，待遇却比他们好多了。 顾秋韵看了看停在路边的那辆红旗礼宾级轿车，又看了看顾瀚文，之前的得意和暗爽，消失全无，只剩下了一肚子的酸。 “小雪现在发展得这么好了吗？都给您买上这个车了？” 她是看不得顾清雪成功的。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她是不比顾清雪差的。 顾清雪要是比她成功的话，那不就侧面说明，她比不过顾清雪嘛。 “小雪现在发展得挺一般的，最近出去旅游出去了。”顾清雪很平淡的说道。 之后，顾秋韵是在其他顾家人的嘴里才知道，顾瀚文是顾清雪怀孕的时候，请去帮她代管公司的。 然后清凡制药高速发展，现在已经领先顾氏集团，不知道多少个身位了。 让顾秋韵难以接受的是，顾清雪甚至都没干什么，之前是怀孕，现在是出去旅游了。 什么都没干，可公司却还在飞速发展。 反观她呢，在她的精心经营下，顾氏集团反倒是开展走下坡路了。“十个顾氏集团那么大！” “我的天，那也就是说，差不多快千亿的规模了！” 顾家人都被震惊了。 他们上一次了解清凡制药的时候，清凡制药的规模还不大。 但现在，都已经成长到千亿级别了。 增长速度，真就是堪比坐火箭了。 “你们呢，现在发展得怎么样？”顾瀚文开口问道。 顾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不太自然。 最终只是憋出了两个字，“还行。” 但其实，他们的职业前途并不乐观。 顾氏集团现在的发展并不好，破产倒闭倒是不至于，但财务状况不容乐观。 他们普遍都被降薪了。 当初，顾氏集团大家伙都是有股份的，都算是顾氏集团的股东。 而且还有亲戚这一层身份在，因此，他们就从来没被降薪过，只有涨薪。 但现在不一样了，顾氏集团，只是人家强盛集团底下的一个分公司，他们说白了，都是给顾氏集团干活的打工仔，没什么话语权，也影响不了顾氏集团的决策，赚钱的时候，不会多分给他们，有困难了，第一个就给他们降薪。 虽然这都是企业的常规操作了，但相比起当初在顾氏集团的待遇，要说没有失落感，那是不可能的。 “小雪公司那边现在还缺人吗？如果缺人的话，我们可以过去帮忙，薪资待遇什么的，就按照之前的就行。”很快，就有顾家人想投靠顾清雪了。 顾瀚文摇摇头，“该招的人都已经招好了，本来之前的时候，是需要大批人手的，我当时就想到你们了，你们管理企业的经验都是很丰富的，只要去，立马就可以把架构搭起来，但你们当时不都在顾氏集团待的好好的嘛，你说我要是就这么把你们挖走了，让人家秋韵心里怎么想，所以想来想去，我就让小雪重新招人了。” 当初，就因为不肯向顾秋韵屈服，顾瀚文被他们给孤立了。 现在，峰回路转，他哪会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让他们一起来享用自己宝贝女儿的成功。 “哟，都在呢！” 这时，顾秋韵开车过来了。她也是来聚会吃烧烤的。 一抬眼，她也发现了顾瀚文。 对于自己的这位伯伯，顾秋韵多少是有些意见的，因为顾瀚文一直很偏心顾清雪，当初在顾氏集团的时候，顾清雪的地位能那么稳固，其中就少不了顾瀚文的支持。 她自认，她是不比顾清雪差劲的，但是她却得不到顾清雪那样的重视。 她心里是很不平衡的。 而造成了这一切的人，顾瀚文肯定是位列其中的。 当然，如果之前的时候，顾瀚文也能跟其他人一样，向她表忠心，她是不介意让顾瀚文继续在顾氏集团任职的。 但很可惜，顾瀚文没有。 顾瀚文不愿意向她屈服，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把她这个，顾家现如今的核心人物当回事。 尽管心里对顾瀚文并没有什么好感和亲近，但在表面上，顾秋韵还是表现得很热情，“您今天怎么来啦，这段时间您一直不在，集团那边原本还想让您过去帮忙呢。” 顾瀚文对顾秋韵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在面上，该给的客气还是要有的，“顾氏集团有秋韵你管理着，那肯定能顺风顺水的，我就不去给秋韵你增加负担了。” 两人简单客套几句后，顾秋韵以好奇的口吻，戳到了顾瀚文的痛处，“听说，小雪的孩子因为有问题，被打掉了？” “伯娘和我早就说了，小雪和江凡不合适，当初小雪要是能听伯娘的，肯定就不至于这样。” 顾清雪孩子的事情，是他们一大家子的共同痛楚。 顾瀚文对这个未出世的外孙，也曾抱有无限期待的。 当得知外孙子有问题被打掉的时候，他的心情同样是很差的。 顾秋韵突然提这个事儿，明显不是出于好心，她是故意这样的。 可她说这话的时候，既没有明显的幸灾乐祸，语气口吻也没有不恰当的地方，顾瀚文也不好发作。 “小雪的孩子，很遗憾……估计这就是命吧，没有人能一辈子都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点坎坷的吧。”顾瀚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是啊，作为堂姐，我也很希望小雪顺顺利利，和和美美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档子事儿。”顾秋韵也不好说些难听的话，明面上安慰顾瀚文，但心里其实是暗爽的。 她巴不得江凡和顾清雪多灾多难。“您也别怪我多嘴，我也是为了小雪好，您说，小雪和江凡，是不是本来就不合适，所以他们的孩子才会……这样的伤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我也不希望小雪再经历第二次。” “或许，也该让她重新换个伴侣了。” 顾秋韵话里话外，都是希望拆散顾清雪和江凡。 她见不得顾清雪和江凡好。 “小雪要是知道你这个堂姐这么关心她，小雪一定会很高兴的，只不过吧，这些事情她自己拿主意就好，那怕是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横加干涉。”顾瀚文的画外音是，他当父母的都没说什么，你起个什么劲儿？ 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聊了，顾秋韵主动岔开话题，“您现在有工作了吗，如果没工作的话，顾氏集团的大门，永远向您敞开的。” 这次，不等顾瀚文回答，其他顾家人就帮他回答了。 “秋韵，你瀚文伯人家现在今非昔比了，你瀚文伯现在在小雪的公司里面任职，不仅有持股，而且一次发奖金就是几千万呢，看到那辆车没，那辆车就是你瀚文伯的。” “我们这么多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瀚文伯。” 顾家人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开玩笑的口吻，但话里话外，都带着些许的怨气。 他们在顾秋韵手底下干活，待遇却连以前都比不上，反观顾瀚文呢，人家不在顾秋韵手底下干活，待遇却比他们好多了。 顾秋韵看了看停在路边的那辆红旗礼宾级轿车，又看了看顾瀚文，之前的得意和暗爽，消失全无，只剩下了一肚子的酸。 “小雪现在发展得这么好了吗？都给您买上这个车了？” 她是看不得顾清雪成功的。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她是不比顾清雪差的。 顾清雪要是比她成功的话，那不就侧面说明，她比不过顾清雪嘛。 “小雪现在发展得挺一般的，最近出去旅游出去了。”顾清雪很平淡的说道。 之后，顾秋韵是在其他顾家人的嘴里才知道，顾瀚文是顾清雪怀孕的时候，请去帮她代管公司的。 然后清凡制药高速发展，现在已经领先顾氏集团，不知道多少个身位了。 让顾秋韵难以接受的是，顾清雪甚至都没干什么，之前是怀孕，现在是出去旅游了。 什么都没干，可公司却还在飞速发展。 反观她呢，在她的精心经营下，顾氏集团反倒是开展走下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