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拯救你》 第1章 霍格沃茨 从你有记忆起,你就生活在福利院里。昏黄的灯光下,破旧的木地板总是吱呀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旧书的气味。你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甚至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姓氏。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只是根据襁褓里残留的一张纸上的名字谐音,给你取名叫佐伊(Zoey)。 生活在这里,总是安静又枯燥。外面的世界似乎永远与这里隔绝。近几年,福利院的资金越来越紧张,你们甚至连最新的故事书都很少见到。 十一岁的夏天,空气中充满了黏腻的闷热。你正靠在窗台边,习惯性地望着院子里那株长满青苔的老树。忽然,一只猫头鹰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窗外的铁栏上。它的羽毛白里透着灰色,眼神锐利又温柔。你怔住了,福利院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动物。更不可思议的是,它的嘴里还叼着一封厚厚的信,信封用红色的火漆封住,烫金的徽章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它只是路过吧……”你心想。可猫头鹰却灵巧地穿过铁栏杆,飞到你面前,将信小心地放在窗沿上,它对你伸了伸脖子,深邃的眼睛仿佛在催促你打开它。 你迟疑地拆开信封,一股羊皮纸的味道扑面而来。纸上是漂亮的绿色墨水,一行行端正的手写字映入你的眼帘: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院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成员、威森加摩首席巫师、首席魔法师) 亲爱的佐伊(Zoey):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被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录取。请在7月31日前,携带随信附上的物品清单,到对角巷采购所需书籍与装备。新学期将于9月1日开始,请务必于当日到达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列车将于上午11时正从伦敦国王十字车站9?站台发车。 如有疑问,可凭此信到霍格沃茨代表处咨询。期待在学校见到你! 此致?敬礼! 副校长米勒娃·麦格 你愣住了,手里的信仿佛有着魔力一般在微微发光。原来,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狭小和沉闷。窗外的猫头鹰轻轻地叫了一声,仿佛在欢迎你,开启另一段全新的旅程。 第2章 对角巷 福利院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那些为数不多的朋友,早在几年前就被其他家庭领养。你已经习惯了把心事藏在心里,就像这张小小的东方脸,总是安静地融在福利院的角落里。你从不奢望幸运会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甚至害怕命运的玩笑太过突兀,让人无所适从。 你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封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完全看不懂里面的要求。你没有钱,也不知道要怎么去什么“对角巷”准备入学。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也无能为力,只能帮你联系信上留的魔法界联络人。 第二天清晨,一个温和又有些神秘的女教授出现在福利院门口。她叫安妮塔·温斯顿(Anita Winston)——霍格沃茨新生事务教授。她有一头柔顺的深棕色短发,戴着一副圆框眼镜,穿着一袭深蓝色长袍,步伐坚定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Zoey,是吗?我们该出发了。”她轻声对你说。 一路上你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安妮塔却始终温柔地为你指点一切。“奖学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所有新生都会获得基础资助,尤其像你这样出身孤儿院的孩子。”她微笑着解释。 穿过伦敦的喧闹街区,你们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对角巷。只见砖墙轻轻敲动后缓缓分开,一片奇异繁华的魔法世界展现在你眼前。五彩缤纷的商店橱窗、飞来飞去的猫头鹰、奇装异服的巫师们……一切都让你眼花缭乱。你又兴奋又害怕,默默揪紧了安妮塔的袍角。 “别担心,有我在。”她拍了拍你的肩。 你们先后在奥利凡德魔法杖店、魔法袍商店和书店采购。奖学金只够最基本的书籍和装备,自然没法买宠物或者奢侈品。但安妮塔给你选的每一样都认真挑选,力求舒适、合身。 最后,她带你来到了奥利凡德魔杖店。店里光线昏黄、堆满了各种古老的盒子。奥利凡德先生目光深邃,似乎一眼看透了你的内心。 “小姐,你来自东方吧?”他低声问道。?你愣了一下,腼腆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吧。”?奥利凡德微微一笑,从高高的柜子上取下一只细长的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你。 “你试试这个——金丝楠木,内嵌凤凰羽毛,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柔韧且富有生命力。金丝楠木出自东方,被誉为祥瑞之木,温润如玉,擅长与灵魂敏感、内心坚韧的巫师共鸣。凤凰羽毛则极其稀有,赋予魔杖强大的治愈与变革之力。它的魔力如溪流般绵延,适合善于学习与探索的心灵。” 你小心翼翼地握住魔杖,一股久违的安心感涌上心头。一股暖流沿指尖蔓延到全身,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魔杖尾端隐隐泛起一圈淡金色的光晕,房间里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起来。那一瞬间,你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不再只是被世界遗忘的无名小孩。 “可是,这根魔杖……太贵了吧?”你抬眼望向安妮塔教授,有些不安,“我们换一根普通的就好……”你有些胆怯地说。你一直习惯于退让和妥协,生怕被别人觉得自己不识相。但教授却像看透了你的心思一样温柔地安慰你。 安妮塔温柔地拍了拍你的手:“孩子,魔杖是与灵魂契合的伙伴,不是用钱衡量的东西。只要它选择了你,我们就会帮你支付所有费用。你只要记得好好学习,不要辜负它的期待。” 你终于松了口气,小心收好魔杖。你明白,哪怕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孤儿,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命运与未来。 感谢大家阅读!会珍惜每一条评论,任何评论都可以!谢谢喜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对角巷 第3章 四大学院 安妮塔教授为你收拾好所有入学用品后,带你穿过对角巷最后一抹金色阳光。你们在伦敦的街头搭上了出租车,前往国王十字车站。一路上,城市的喧嚣和麻瓜世界的普通场景逐渐远去,而你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像是有一只无形的猫头鹰在胸腔里扑腾。 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安妮塔教授带你来到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那里人潮熙攘,却没有人注意到你们。她俯下身温柔地告诉你:“待会儿我们要穿过那堵墙。别害怕,只要推着行李车直接过去就可以。记得,坚定一点。”你紧张地看着眼前这堵普普通通的砖墙,咬了咬嘴唇,在教授鼓励的目光中,鼓起勇气加快了脚步。身体触碰到冰凉的砖石,却没有任何阻力。眼前突然一亮,你穿越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魔法界的9,3/4站台。 站台上,鲜红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正冒着热气,巫师家庭和新生们熙熙攘攘。你看到别的孩子们团团围在家人身边,依依惜别,自己却只是悄悄地拉紧了行李箱。安妮塔教授给了你一个鼓励的拥抱:“祝你好运,Zoey,霍格沃茨会成为你的新家。”你轻轻点头,带着一点不安、又带着微弱的希望,踏上了前往魔法世界的旅途。 火车隆隆驶过绿色田野,车窗外云影翻涌,山脉渐渐隐现。车厢内新同学们或结伴或兴奋交谈,你则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陌生的风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想象着即将到来的冒险。 黄昏时分,列车终于缓缓停下。你随着人群下车,夜风夹杂着泥土和湖水的味道。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举着灯笼,热情地呼喊:“一年级新生到我这里来!”他有一头乱蓬蓬的黑发和宽厚的笑容。安妮塔教授临别时曾提过,这位巨人就是学校的猎场看守——海格。 你跟在其他新生后面,踩着夜色中的湿草和碎石,心跳怦怦直跳。湖面在星光下微微荡漾,倒映出远处巍峨的黑影。大家被安排四五个人一只小船,湖水漆黑而平静,倒映着霍格沃茨城堡——它的尖塔和窗户在夜色中点点灯火,犹如童话世界的宫殿。你从未见过这么壮观的建筑,仰头看时,眼眶都有些微微发热。 上岸后,大家在高高的石阶下等候。一位身形高挑、神情严肃的女巫迎了上来。她穿着深绿色长袍,戴着一顶尖帽,声音清晰温和:“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是麦格教授,副校长,格兰芬多的院长。下面,我将为你们介绍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 她的目光温和却不失威严,声音回荡在大理石大厅: “霍格沃茨分为四个学院,每个学院都有着独特的传统和精神。你们即将通过分院帽的选择,加入其中之一。” “格兰芬多(Gryffindor),由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创立,这里汇聚了勇敢、无畏、果断的巫师。格兰芬多的学生以勇气和正义为傲,总是敢于为信念而奋斗。 赫奇帕奇(Hufflepuff),由海尔加·赫奇帕奇创立,崇尚忠诚、耐心和勤奋。这里的学生温和、友善、包容,懂得团队协作,总是乐于帮助身边的人。 拉文克劳(Ravenclaw),由罗伊娜·拉文克劳创立,智慧、机敏和好奇是这里的象征。拉文克劳的巫师热爱学习、追求真理,重视独立思考和创造力。 斯莱特林(Slytherin),由萨拉查·斯莱特林创立,这里欣赏野心、果敢和机智。斯莱特林的学生善于抓住机会、设定目标,也懂得如何在逆境中成长。这里聚集了许多极具天赋和影响力的巫师,他们往往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规划。斯莱特林注重纯粹的传承与力量,但同样重视真正的能力和潜力。” 她的目光在新生们身上一一扫过,仿佛要看透每个人的内心,“每一个学院都有值得骄傲的传统。无论你被分到哪里,都请用心去理解和珍惜那份归属。霍格沃茨将成为你们成长的家园。” 你听着麦格教授的介绍,心中涌起既紧张又兴奋的情绪。也许,属于自己的归属感,就将在这里慢慢萌芽。你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心跳声与远处城堡的钟声一起,在夜色里温柔地回响。 [奶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四大学院 第4章 分院帽 你随着新生队伍走近霍格沃茨的大礼堂,脚步有些发飘。高高的天花板仿佛夜空,数不清的蜡烛在空中悬浮,温柔的光芒洒满每一个角落。四张长桌沿着礼堂延伸,桌边坐满了高年级的学生,他们的脸上带着好奇、善意,甚至有些许打量。你们走过时,许多学生都为新生们鼓掌,掌声像波浪一样在空气中回响。 主席台上,邓布利多教授带着慈祥的微笑起身致辞,他的话语温暖却庄重,仿佛在欢迎每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新学年,新的开始,欢迎来到霍格沃茨——这里将成为你们的家。”你静静地望着他,心底不由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心。 你扫视主席台上的教授们,大多和蔼可亲,只有最右侧那个全身黑衣黑袍的男人,在和一位缠着头巾的教授低语。他的气场让你无端紧张,仿佛空气都冷了下来。你并不明白这股莫名的压迫感从何而来,只以为是他的严肃和疏离。你不自觉地移开目光,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局促。 分院仪式开始,麦格教授开始逐一念出新生的名字。韦斯莱家的红发男孩走上台,被分到格兰芬多后,全桌都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那个银发的少年——马尔福——带着傲慢的笑容,仿佛整个礼堂都是他的领地,自信地戴上分院帽,几乎没有悬念地被分去了斯莱特林。你还听到了那个名字——哈利·波特,他走上台时几乎全场屏息,你甚至能感受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当他低声说着“不要斯莱特林,不要斯莱特林”后,最终还是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大家爆发出最响亮的掌声。 你迟迟没有被叫到名字,心里越来越忐忑。你悄悄问身边的小伙伴:“那个黑袍的教授是谁呀?”同学轻声答道:“听说他叫斯内普,是魔药课教授,也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超级严厉。我可不希望被他盯上。”? 斯莱特林吗,那个据说最看重血统和权力的学院。你下意识捏紧手中的魔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归属。 终于,麦格教授念出了最后一个名字:“佐伊!”礼堂静了一下,空气里仿佛多了些好奇和等待。你的名字是以Z开头,也没有姓,成为了分院仪式最后一个。你感觉无数目光都聚集到你身上,也许他们只是等着宴会开始,也许只是因为你太过独特。 你小心翼翼地坐上分院帽下的高凳,分院帽滑稽的嗓音在你脑海中响起:“哦,小甜心,你还没有为自己的内心找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呢。但我能看到你心底的善良。你会不会喜欢赫奇帕奇?那里有美食,也有温暖。”? 你突然听见自己坚定地说出:“我要去斯莱特林!”? 分院帽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考量你。“小甜心,你向往权力吗?斯莱特林可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不过,你的潜力确实令人惊讶。只是,你没有背景,那里的人也许会让你很辛苦。你确定吗?”? 你点头,声音坚定地重复:“斯莱特林。” 分院帽高喊:“斯莱特林!”? 那一刻,整个礼堂先是短暂的沉默,随即斯莱特林长桌上爆发出掌声与窃笑。马尔福骄傲地扬起下巴,对身旁的同伴低语:“又有一个有趣的家伙来了。”你的出现让他更得意了,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 你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走向斯莱特林长桌。高年级生的目光在你身上扫来扫去,既有怀疑也有好奇。你坐下,心里既紧张又微微自豪,觉得自己仿佛终于为自己选择了一次命运。 分院仪式结束后,邓布利多站起来,微笑着欢迎所有新生:“愿你们在霍格沃茨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属,也成为自己人生的主人。”? 随着他一挥手,礼堂四张长桌上瞬间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各种烤肉、馅饼、奶酪、南瓜派、炖菜与热腾腾的南瓜汁香气四溢,金碟银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高年级生夹菜、嬉笑,餐桌上氛围逐渐热烈起来。 你小心地夹起一块烤羊排,香气扑鼻,入口鲜嫩,几乎要让你流泪。这是你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和丰盛。你偷偷环顾四周,有人还在偷偷观察你,有人已经全然沉浸在美食和欢笑中。马尔福正高声谈笑,偶尔朝你投来若有所思的目光。更远处,斯内普教授依然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坐在高台上,不知在思索什么。 蜡烛光影在空中跳跃,礼堂变成了一个梦境般的世界。你在无数目光与魔法的注视下,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自己的故事,真的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分院帽 第5章 第一课 新生入学后的第一天总是让人手忙脚乱。早餐时,大厅内嘈杂而热烈,四个学院的学生分坐在长桌旁,你第一次穿上新发下的校袍,还不太习惯腰带和扣子的束缚感。斯莱特林的学长学姐大多神情高傲,偶尔有好心人帮你指点课程表和楼层分布,但很少有人主动与你闲聊。 吃完早餐,你和其他新生在走廊上集合,跟着学长学姐们穿过高高的石拱门,一路下到霍格沃茨的主楼。第一节课是咒语课,在城堡的东翼。 教室高大明亮,壁炉里跳着橘色的火焰,空气里有股温热的羊皮纸和墨水香。讲台前站着一个小个子、头发灰白、戴着高顶帽的教授——弗立维。他个子矮小却精神十足,嗓音高亮又活泼。他热情地欢迎大家:“新学期好,孩子们!今天我们来练习最基础的咒语——羽加迪姆·莱维奥萨(Wingardium Leviosa)。” 你小心翼翼地坐在后排,偷偷观察同桌的新生。他们大多数神情紧张,偶尔有人互相打趣,却没人主动找你搭话。弗立维教授用魔杖一点,讲台上的羽毛缓缓飘起,大家顿时都睁大了眼睛。 “记住,挥动要优雅,朗读要清晰。不是Wingardium Leviosa,而是Leviosa!”他带着夸张的手势演示。 你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口诀,心头始终有种说不清的不安。从小生活在麻瓜世界里的你,其实不太敢相信,只靠一句咒语、轻轻一挥魔杖,真的能让羽毛飞起来。你握着魔杖的手心微微发汗,每次挥动都略带迟疑。 第一次尝试,羽毛纹丝不动。你强作镇定,告诉自己也许是手法不对。第二次依然失败,你的脸颊开始发烫,隐约感觉到有同学投来异样的目光。第三次,你声音低低的、手势小心翼翼,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你背后传来一声带着讥笑的男声:“居然有麻瓜连最简单的漂浮咒也不会,还要来斯莱特林,这是故意来给我们学院丢脸的吗?”你下意识一缩脖子,认出了马尔福那懒洋洋却又刻薄的腔调。他身边几个斯莱特林同学也忍不住发出嗤笑声。 你指尖一阵发凉,心里委屈又自卑,几乎想要把魔杖藏到袖子里——可你还是抿了抿嘴,倔强地又握紧了魔杖,咬着牙继续尝试。 终于,在第三次试的时候,羽毛竟然轻轻颤动,慢慢飘了起来。你惊喜地瞪大眼睛,弗立维教授笑眯眯地冲你竖起大拇指。那一刻,你感到一丝自豪和归属。 课后,你跟着斯莱特林的队伍回到了地窖宿舍。斯莱特林的寝室位于城堡地下,沿着长长的石阶一路下沉,推开门就是一片幽暗的空间。石墙上点着翠绿色火焰,窗外能看到湖底的水草摇曳。宿舍里的床铺是深绿色帷帐,每人一张宽大的四柱床,还有厚重的羊毛毯。房间不大,但整理得很整齐,书桌、衣柜、行李箱都一应俱全。 你的室友有三个人:一个马尔福党羽的冷脸女孩,一个沉默寡言的亚裔女生,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爱八卦的圆脸女孩。大家都自顾自收拾行李,偶尔交换一句自我介绍。你轻轻叹了口气,把从对角巷带回的魔杖和书本仔细收好。你偷偷掀开帷帐,看着窗外暗绿色的湖水,心里既有些孤独,也有点小小的期待:也许,在这里,你会慢慢拥有真正的朋友和属于自己的生活。 第6章 第一堂魔药课 第一节咒语课后,你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虽然很多新生也没接受过系统的魔法教育,但大多数人都来自纯血或混血的巫师家庭,至少在家里见过魔杖和咒语。只有极少数像你一样,第一次接触魔法世界,一切都像谜一样陌生。尤其是在斯莱特林,像你这样“麻瓜出身”的新生几乎是不存在的。 回到宿舍后,你发了一会儿呆,望着水草在湖底的倒影轻轻摇晃。很快,你强迫自己收拾心情,开始预习明天的魔药课。那位黑袍教授——斯内普,气场实在太强了,你无法不紧张。你翻开《高级魔药制作》,认真研读第一章。 “将蛇根草与苦胆草共同碾碎后加入坩埚,文火熬制三分钟,最后滴入两滴飞龙胆汁,即可配制出治愈药水(Wiggenweld Potion)。” 你认识每个字,却难以想象这些陌生的草药能混合出怎样的奇迹。你一页页翻看,越看越糊涂,却还是固执地反复研读。第一章看完又从头来一遍,直到看了三遍,才终于认命地翻到第二章。 你合上书,窗外已微微亮了。你浅浅地睡了一觉,带着一种紧绷的倦意起身,赶往地下深处的魔药教室。魔药课和格兰芬多一起上。你挑了中间靠前的座位坐下。没多久,马尔福也进来了,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讥笑,特意选了你身后的位置,仿佛只为看你出糗。 钟声敲响,斯内普教授身着一袭黑袍,步伐利落地走进教室。他的眼神在学生中扫过,声音低沉冷静,像一道穿透石墙的风:“魔药是一门精细的艺术……我可以教给你们如何蛊惑人的心智,如何酿制荣耀与死亡。希望你们尊重这门学科,不要把它当做简单的搅拌和烹煮。” 你第一次在魔法坩埚前小心翼翼地称量蛇根草和苦胆草。或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命运安排,你发现自己对魔药配比和火候有种天生的敏感。煮药时,你下意识地调整火候、搅拌方向,动作流畅自然,比在咒语课时笨拙的自己自信许多。坩埚里逐渐散发出淡淡的药香,让你一阵安心。 马尔福却看在眼里,脸色不太好看。他似乎不甘心今天没能等到你出丑。讥讽的话还是按捺不住地脱口而出:“你们看这小泥巴种,做出来的魔药怕不是都带着泥巴味儿。” 一时间,附近的斯莱特林学生纷纷哄笑。你攥紧了魔杖,背脊僵硬,早已习惯了被人冷眼和嘲笑,但心头还是涌上一阵酸涩。你本以为,没有人会为你说一句话。毕竟,马尔福可是校董的儿子,而你只是一个没有姓氏的孤儿。 但这一次,斯内普教授陡然停下脚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他径直走到马尔福身边,语气冰冷而严厉:“如果我再从任何一个人嘴里听到这个词,你们将会被从斯莱特林赶出去。斯莱特林扣五分。”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你愣愣地抬起头,看着他,脑子里有些发蒙。原本以为没人会在意你的感受,没想到他会如此明确地为你撑腰。 你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你面前,目光锐利如刀锋,却在目光深处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佐伊小姐,如果你自认为你是泥巴种,不想证明自己,只知道发呆的话,我认为赫奇帕奇或许会更适合你——又或者,干脆离开霍格沃茨。” 你咬了咬嘴唇,忽然有点想笑。也许他的方式很冷硬,但你清楚,这一刻,命运又被悄悄地推向了一个不同的方向。 第一节飞天扫帚课在城堡外的草坪上。天空湛蓝,云影浮动,晨风中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你和同学们站在一排扫帚前,内心七上八下。 你并不是没有试过追风的梦,只是面对真正的魔法扫帚,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慌乱。你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袖,目光飘忽地望向远处——草地的尽头就是悬崖和湖面,阳光下水波闪烁,让人一阵眩晕。你其实有点怕高,尤其是在别人面前,恐惧像一只小兽蜷缩在心口。 教授吹响口哨,所有人都按照指令站好。你试着让扫帚“起来!”但扫帚只在地上滚了两下,丝毫没有要飞起来的意思。旁边几个斯莱特林的同学很快就抓住了你的“软肋”,尤其是马尔福,他扬声大笑:“连扫帚都嫌弃你,麻瓜来的就是不一样!” 其他几个同伴也跟着起哄,有人甚至故意把自己的扫帚往你身边踢来,撞得你踉跄了一下。你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掉眼泪,只是手心开始冒汗,呼吸有些急促。 你觉得脸一阵发烫,指尖都在颤抖。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说得好像你一上来就能让扫帚飞一样。”你扭头看去,是那个总被大家说话太多的格兰芬多女生——赫敏。她皱着眉头瞪了马尔福一眼,声音坚定却不失礼貌,“魔法不是靠出身,大家都是第一次学,嘲笑别人只会显得自己更可笑。” 哈利也插了进来,他的绿眼睛带着些许愤怒地盯着马尔福:“别以为只有你们斯莱特林才配拿扫帚。你说别人麻瓜出身,可你自己不也是第一次飞吗?”哈利的话让旁边几个格兰芬多新生都点了点头,马尔福脸色一变,撇撇嘴,哼了一声,却没再继续。 你有些惊讶地看着赫敏和哈利,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也许在这样一个全新的世界,哪怕是看似遥远的格兰芬多,也会有人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为你挡下几句尖刻。 赫敏见你还在发呆,轻声低语鼓励道:“别怕,你可以的。” 哈利则冲你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嘴角带着鼓励的微笑。 终于,在一遍遍失败和嘲笑中,你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盯着自己的扫帚,低声念出指令,强迫自己不去想脚下的草地有多高,不去想身边的窃笑。终于,扫帚稳稳跃入你的掌心。你小心翼翼地跨上去,感觉心跳快要跳出胸口。 “起飞!”你闭着眼,小幅度地离开地面。风吹过脸颊,世界一瞬间变得空旷又安静。你睁开眼睛,看见脚下的草地拉远,心头一阵眩晕,但你还是死死地抓着扫帚柄,努力让自己不至于摔下来。等课程结束,你的手心全是汗,额头甚至有些冷,但你还是咬牙坚持到了最后。 第7章 第一次生病 飞行课后冷汗未干,惊吓和劳累交织,你果然还是病倒了。身体的虚弱像潮水一般漫上来。小时候在福利院,生病时你早已习惯没人照看,只是躺着喝水,熬过一阵就好。但现在,霍格沃茨的课程紧锣密鼓,你没法让自己停下来。你带着发热和晕眩,坚持上完一节又一节课。终于,周五最后一节,偏偏又是最让人害怕的魔药课。 你强打起精神,昏沉沉地走进教室,坐在靠窗的位置。斯内普教授披着黑袍,神情一如既往地严厉,声音低沉地宣布:“今天我们讲解并调配‘感冒灵药剂’(Pepperup Potion)。”这是治疗普通巫师感冒的常见药剂。 你努力睁大眼睛,却渐渐支撑不住,脑袋越来越重,眼皮也开始打架。不知什么时候,你的额头重重磕在了桌面上。 斯内普本来就对你不抱期待,如今看到你堂而皇之地在课堂上打瞌睡,更是怒火中烧。他顺手弹起一颗小石子,精准地击中你的额头。你在一片混沌中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眼神迷离,没有一句道歉,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一样。 异样终于引起了他的警觉。斯内普皱起眉,快步走到你身边,伸手用手背贴了贴你的额头。一股惊人的热度几乎烫到了他。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格兰杰,送佐伊去医务室。”他冷冷地吩咐,“反正你觉得你什么都懂了,我的课对你而言大概也没什么意义。” 赫敏赶紧收拾书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你离开教室。走廊里人来人往,你迷迷糊糊地靠在她肩上,感受到一点点温暖。 医务室里淡淡的草药香气让你有些安心。庞弗雷夫人麻利地为你测量体温,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药剂。你喝下去,一阵温暖沿着喉咙蔓延到全身,头脑也逐渐清醒了些。 “谢谢你,赫敏……”你低声说道,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赫敏轻轻摇头,声音温柔又认真,“你太勉强自己了,有什么事要和朋友说,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霍格沃茨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你点了点头,觉得眼眶有点热,想要道谢却又不知怎么说出口。 你们闲聊了一会,赫敏和你分享了一些魔法学习的小诀窍,还悄悄告诉你下周的草药课重点。你第一次觉得,有人在身边陪伴,哪怕只是聊几句,也已经足够温暖。 下课后不久,医务室的门“砰”地被推开。你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斯内普黑着脸走了进来。他站在你床前,冷冷地扫了你一眼。 “佐伊小姐,霍格沃茨不是疗养院。即便生病,也不是你在课堂上睡觉的借口。” 他嘴上毫不留情,语气却比平常更加低沉,“周末到我办公室禁闭两小时。就算你病倒,也要学会对课堂负责。如果你下次再敢如此懈怠,我会考虑让你回家休养一整学期——当然,假如你有家可回的话。” 他转身欲走,却又顿住脚步,低声补了一句:“庞弗雷夫人会给你额外的药剂,别忘了按时服用。” 你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感受。嘴硬心软,大概就是这样吧。 第8章 我好像有点喜欢被关禁闭[番外] 1. 周末,你准时来到斯内普办公室报到。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气息,墙上挂着稀奇古怪的瓶瓶罐罐。斯内普递给你一本《魔药配方精解》,冷冷地说:“既然上课睡觉,那就多花点时间补习。把这三页内容抄十遍。” 你咬牙埋头抄写,偶尔忍不住偷看瓶子上的标签。他发现后冷哼一声,却没有制止你。抄到最后一页时,你忽然提出:“教授,这个药剂的材料顺序能不能换一下?这样反应更温和。” 斯内普本来低头批作业,闻言抬眼盯了你几秒,没说什么,只是嘴角极轻地翘了一下:“你自己试试,如果炸了坩埚,自己打扫。” 你照做后,坩埚里果然泛起漂亮的金色泡沫——比书上的做法更温和有效。斯内普低声道:“看来你总算不是一无是处。” 2. 又是一个周六,地窖实验室里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坩埚微微碰撞桌面的声音。你抱着坩埚走进门,斯内普冷淡地指了指桌上摆好的药材:“今天重做感冒灵药剂。试试看,如果你把马鞭草放在最后一步,会发生什么。” 自从上次小小创新获得了他的表扬,你心里有点得意,觉得魔药的门道自己已经摸出一点了。于是你不假思索地照做,把所有药材一一投入坩埚,马鞭草留到最后。火候、搅拌、时间,你都小心复刻上次的节奏,心里隐隐期待着又一次成功。 可这一次,当你把最后一株马鞭草丢进去,药水刚开始泛起一圈泡沫,下一秒就“砰”地炸开,绿褐色的液体飞溅,带着浓烈的刺鼻气味,把你的校袍和桌面都糊成了一片狼藉。 你愣住了,既懊恼又尴尬,刚刚升起的小小骄傲全被炸得一干二净。 斯内普目光冰冷地看了你一眼,语气却意外地平静:“为什么同样的药材,不同的顺序会有完全不同的结果?你刚才有没有仔细观察泡沫和颜色的变化?还是因为是我让你这么做,你就没再想过会出错?” 你低下头,指尖抓着桌布,喉咙里有些发紧。 斯内普继续道:“别高兴得太早,魔药永远不是一成不变。只会机械模仿和自以为是的人,都做不出真正的好药剂。你还远远不够。” 他让你留下打扫实验室,还让你写下自己的反思——不仅是操作流程,更重要的是思考“为什么”。你心里有些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课比任何一次成功都让你记忆深刻。 3. 一年级下学期 魔药课后,你再次被斯内普留堂。他今天让你挑战三年级内容:无声剂(Draught of Peace)。 配制过程中,你怎么搅拌都起泡沫,颜色始终不对。斯内普皱着眉头:“光看说明不会有进步。盯着颜色变化,用鼻子感受气味变化——魔药是活的。” 你试着按他说的方法调整,慢慢感受到坩埚中气息和颜色的细微变化。第二次尝试,药剂变得清澈,边缘泛起一圈银光。斯内普点点头,“总算及格了。” 你长舒一口气。 4. 大雪覆盖霍格沃茨,城堡里安静极了。你和斯内普在地窖实验室整理药材。他忽然抛来一份解毒剂配方:“假设有人中了三种不同毒药,你怎么配万能解毒剂?” 你对着满桌的草药成分苦思冥想,一边尝试一边提问。他虽然嘴上刻薄,却一边用魔杖点出思路,一边让你亲自试错,最后配出的药剂居然比标准配方更加高效。 他冷冷评价:“大多数一年级生都只会机械抄书。你至少还会思考。” 5. 升入二年级,斯内普让你试验复方汤剂部分步骤。他只给你一半配方,不允许你和别人讨论。你在他监视下把蛇胆草、炸尾螺幼壳一一精确称量。调配过程中你终于又一次大胆的提出疑问:“教授,如果我用独角兽毛代替普通草药,会不会副作用小一点?” 斯内普沉默片刻,少见地没有立刻反驳你,而是简要讲解了材料的根本原理,甚至亲手演示了配比失败的例子。你根据他的讲解小心操作,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坩埚突然“砰”地炸开,一团蓝绿色的烟雾猛地窜起,把桌面和你的校袍都熏成了斑点。 你呆住了,心跳飞快,满脸的自责和惊慌,不敢抬头看他,又一次的自以为是吗,我还是让他失望了吗?你以为他会冷嘲热讽,甚至扣分批评。 斯内普看了你一眼,本来张了张嘴想说点尖刻的话,却看到你情绪低落的样子,语气顿了顿,收敛了刺。“别光顾着害怕出错。魔药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想学得快,就得不怕犯错。” 课后他留下你的笔记本,“我会批注你的错误。想学得快,就得不怕犯错。” 他转身离开,袍角带起一阵微风,只留你站在桌旁,心里的紧张和懊恼仿佛也被那一句淡淡的鼓励缓缓化开。 第9章 你要是有马尔福一半安分就好了 除了魔药课,你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也展现出了意料之外的天赋。对于如何操控魔杖、判断咒语轨迹、规避危险,你仿佛有种天然的直觉。 有一次,奎里纳斯·奇洛教授让大家练习“障碍咒(Protego)”,大多数同学的魔杖只能短暂亮起一道微光,而你挥动魔杖的动作几乎毫无拖泥带水。咒语刚出口,一道清晰的光幕瞬间挡下了教授的魔法球,让全班都为之一愣。 另一次课堂练习,教授让学生两两对决,你被分到和马尔福一组。他试图用小魔咒让你的鞋带打结,你下意识一个反手挥杖,成功用“解除武器咒(Expelliarmus)”让他手中的魔杖飞了出去。周围一片哗然,你也第一次收获了真正的自信和成就感。 还有一次,教授刚讲完咒语反制的要点,让同学们模拟黑魔法攻击与防御。你在毫无准备下就精准判断出攻击角度,及时闪避,反手反制。奇洛教授忍不住称赞:“佐伊,你对危险的反应力远超同龄人。” 魔药课和黑魔法防御课的高分,让你成为了斯莱特林一众新生中的“异类”。这些能力,除了你本身的天赋外,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斯内普教授的“禁闭补课”——他每周都找各种理由留你下来,教你课本之外的高阶技巧和原理。虽然他嘴上依旧毒舌,但在真正重要的时刻,总能点拨你一语中的。 其他科目你也不算差,只是比起魔药和黑魔法,成绩显得平淡些。第一学期期末考试,你毫无悬念地拿下了魔药和黑魔法防御术的全校第一,为斯莱特林赢得了二十分。其他课程则是赫敏·格兰杰几乎包揽了所有满分,是当之无愧的“学霸”。 因为那次生病时的照顾和课后互相帮忙,赫敏很快和你成了朋友。她聪明又善良,时常帮你查阅资料,还会带你一起去图书馆。也正因如此,你和哈利、罗恩偶尔也会一起玩,虽然大家分属不同学院,但彼此间多了一份理解和支持。有一次在走廊上又被马尔福找茬,罗恩就毫不犹豫地站在你前面,哈利也悄悄递给你一个安慰的眼神。 你成了全校唯一一个和格兰芬多“走得很近”的斯莱特林,这种身份在两个学院间显得格外“另类”。斯莱特林的同学们私下里看你不顺眼,却因你的成绩越来越突出,不敢在课堂和公开场合明目张胆地嘲笑你。更何况,他们也渐渐发现,斯内普教授似乎对你格外宽容——只要有人真敢欺负你,第二天准会莫名其妙被罚抄、扣分,或在魔药课上“碰巧”出点小意外。 明面上,你有赫敏和哈利、罗恩帮你出头,暗地里,你背后还有斯内普教授沉默而坚决的守护。你不再是那个在角落里被忽视的小孤儿,而是在霍格沃茨——在两个世界的夹缝里——慢慢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进入二年级后,你和赫敏的关系愈发亲近。两人几乎成了图书馆的“常驻嘉宾”——她热衷于查资料、做笔记,你则善于抓住重点、归纳总结。魔药学和黑魔法防御术依然是你的强项,但在赫敏的带动下,你对变形课、魔咒课甚至天文学都逐渐产生了兴趣。你们轮流在考试中竞争第一和第二,彼此成了最可靠的学业对手,也是真正的朋友。 只要不是被斯内普教授“留堂”,你几乎都跟赫敏泡在图书馆里。从研读厚重的咒语词典到整理草药笔记,从讨论咒语手势到互相测试魔法史的冷僻知识——图书馆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你们低声交流的影子。 渐渐地,大家都习惯了这对“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双子星”的存在——无论是赫敏的认真细致,还是你天生的直觉和创造力,都让你们成了霍格沃茨低年级里最耀眼的组合。 三小只(哈利、赫敏、罗恩)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的影响下,你的性格也变得活泼起来。课间时常能看到你和他们偷偷策划恶作剧、讨论奇怪的谜题,甚至被双胞胎拖着去尝试“不可告人的”魔法糖果。你学会了在困境里自嘲,也学会了大大方方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原本属于边缘的胆怯逐渐消退,你变得开朗、幽默,善于调动气氛。 你的察言观色、情商和适应力让你在霍格沃茨的同龄人中格外受欢迎。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开始觉得,有你在小组合作时,事情总能更顺利地推进;而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的学生也乐意跟你交流,甚至请你帮忙搭桥调解小摩擦。 渐渐地,你成了霍格沃茨的“小团宠”——既能和书呆子讨论学业,也能和捣蛋鬼一块玩闹,总能用你的热情和共情力让身边人感觉温暖又安心。 你甚至听到有人私下说:“佐伊简直是——又会玩又能学,还能察言观色,难怪谁都喜欢她!”在这座古老的魔法城堡里,你终于成为了那个能被大家记住、真心喜欢的自己。 然而,这样的变化也给斯内普带来了不小的烦恼。那个曾经胆怯、安静、专心致志的佐伊,似乎已经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古灵精怪、爱开玩笑的小捣蛋鬼。你在课堂上不再战战兢兢,反而喜欢和他顶嘴,甚至偶尔在他冷冷开口时偷笑。 你不再害怕斯内普,反而开始享受在他的私人“禁闭小课堂”上提出各种天马行空的建议。有时候你会试图改良课本药剂的味道,有时候又冒出让坩埚加速冷却的新办法。每当你提出奇怪的设想时,斯内普都要先狠狠皱皱眉,然后才冷冷地说一句:“佐伊小姐,你又打算炸几口坩埚?” 结果就是,你的实验事故频率直线上升。坩埚里时常腾起五颜六色的烟雾,或是突然“噗”的一声溅出满桌的药水。地窖里常常飘荡着奇异的味道,每次事故后你都笑嘻嘻地拿出笔记认真总结,斯内普则无奈地在一旁冷冷点评:“你要是有马尔福一半安分就好了。” 但你确实天赋极高,每次失败过后,都能迅速反思、调整,甚至发现书本之外的巧妙细节。你的新点子有时候会出奇制胜,让原本平淡无奇的药剂焕然一新。 斯内普嘴上抱怨你的“胡闹”,但你能感受到,他对你早已是倾囊相授。每当你熬夜写实验报告、苦思新配方时,他总能在你卡壳时点出关键;而当你偶尔走神或者冒险时,他也只会嘴硬地说一句:“下次再炸坩埚,你就真的留堂写十遍检讨。” 慢慢地,你们的“禁闭留堂”已经变成了一半真心的魔药讨论,一半则是斯内普对你“顽劣行为”无奈的惩罚。你天马行空、充满热情,总能提出古怪又新奇的想法;他则严谨苛刻、心思细腻,总能一眼看穿你的小心思。你们在实验台前时常针锋相对,偶尔也会因为一锅药剂的失败爆发一阵笑声。彼此碰撞、斗嘴、成长,你和斯内普在这样独特的相处里,逐渐成为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也许,这正是属于你和斯内普之间,最特别、最真实的师生羁绊。 第10章 霍格莫德村 二年级暑假你选择了留校,福利院早就不再是你的归宿。他们根本不愿意接纳一个十三岁的“累赘”回去混吃等死。幸运的是,你有斯内普教授的特批条,整整一个暑假都被允许留在霍格沃茨,帮他整理实验室和魔药材料。日子过得简单而规律,偶尔还带着些探险的乐趣。你常常在静谧的地窖实验室搅拌坩埚时,偷偷观察斯内普的一举一动:他好像永远都那么冷静、那么孤独,仿佛整个城堡都是他的领域,却又没有真正属于他的家。你们有时会在实验桌边静静工作到深夜,窗外的雨敲打着高高的窗棂,屋里却有种让你恍惚的温暖——像家。 有一天,你无聊地搅动着坩埚,突然冒出了个问题:“教授,为什么霍格沃茨只教黑魔法防御术?那黑魔法攻击术呢?” 斯内普明显一愣,眼神冷厉了许多,“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黑魔法不是谁都可以碰的,大部分黑魔法都有不可逆的伤害。你最好马上停止这个念头。” 你却忍不住顶嘴:“可是,如果只学防御不学攻击,万一对手先下手,我们未必能及时反应。再说,不是每个黑巫师都是坏人吧?” 或许是联想到你在黑魔法防御课上的天赋,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我说过,停止你的想法!” 你感到他是真的生气,连忙识趣地闭了嘴,内心却有一丝倔强的不甘——难道真的不能了解更多吗? 时光飞逝,三年级开学后,霍格沃茨寄出了去霍格莫德村的同意书,需要家长或监护人签字。哈利的姨夫自然不会理他,而你,连一封信都没收到。 罗恩成天为你们出谋划策,建议你们去求求麦格教授。但最近正值小天狼星越狱,校方防范森严,麦格教授无论如何都不肯破例。你表面装得无所谓,其实心里怎会不在意?哈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去问了麦格教授,结果不出所料,被婉拒了。 就在你准备安慰哈利、告诉他“别担心,我陪你”的时候,斯内普忽然大步走过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把一封信丢进你怀里。你愣了一下,打开一看,正是那份霍格莫德村同意书,上面签着大大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板着脸说道:“这次我带队。如果你不想被摄魂怪拖走,就给我老实点。” 你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算什么?斯内普是你的监护人了?你一时语塞,只能结结巴巴地把信攥紧。哈利站在一旁,目瞪口呆,表情写满了震惊和羡慕——这一刻他是真的成为了全校唯一一个“留守小可怜”。你想安慰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脑袋里乱成一团。 哈利心里几乎崩溃:“谁来告诉我斯内普这是怎么回事啊!” 周末的霍格莫德之旅终于来临。冬日的天空低沉,村庄银装素裹,斑驳的石头小屋、飘着热气的蜂蜜公爵糖果店、三把扫帚酒吧,街上到处是兴奋的学生。你在队伍里显得格外特别,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家长却能去霍格莫德”的人,而身后,是始终冷着脸的斯内普教授。 他时不时在你身边巡视,用严厉的眼神提醒你别乱跑。每当你在橱窗前多看几秒,他总会假装没看见;只有当你真的跑远时,他才低声警告:“佐伊,回来!” 你和赫敏、罗恩、韦斯莱双胞胎一起逛遍了霍格莫德:在蜂蜜公爵挑选糖果,在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还被双胞胎拉着偷偷买了一小包鼻涕虫糖。你发现,有朋友作伴的时光如此温暖。你们一路说笑、打闹,时不时回头看看那道高大、总是板着脸的黑袍身影。虽然他嘴上严厉,却默许你在雪地和糖果店之间来回奔跑——偶尔还会悄悄在你喜欢的糖果上方轻咳一声,提醒你别贪多。 傍晚雪花飘落,石板路在路灯下反射出柔和的光。你在回城堡的路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斯内普站在雪地尽头,黑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他的神情在夜色下难以琢磨。 你突然明白,所谓“家”,也许不是血缘,也不是出身,而是那个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愿意为你签字、护你周全的人。 而远在霍格沃茨的哈利,只能独自待在城堡里,默默羡慕着你们的欢声笑语,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去求斯内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们归来时,装作无所谓地问一句:“霍格莫德……好玩吗?” 你扬起笑脸,把多余的糖果分给他,心里却明白,这份特别的偏爱,是你独有的温暖与归属。 第11章 黑魔法 你并没有真正听进斯内普的告诫。黑魔法的神秘与力量,对你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吸引力。你不觉得自己是坏人,也无意做伤害别人的事——只是越被告诫“不可接近”,越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那片禁忌的黑暗。 有朋友,有老师,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你明白这样的幸福得来不易。但在深夜安静的图书馆里,你依然会偷偷借阅那本封尘已久的《高级黑魔法与防御》。这本书厚重、泛黄、被无数人视为“危险之物”,可你翻开它时,指尖几乎会发热。你默默记下复杂的咒语符号和防御结构,有时甚至会在笔记本上画下整个咒语的解析图。偶尔赫敏路过,看到你埋头画着那些晦涩的结构图,她疑惑地问:“又在钻研魔法吗?” 你总是轻描淡写地合上本子:“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赫敏半信半疑地摇摇头,却也没再多问。 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上,卢平教授带着全班练习应对博格特。大家轮流上前,面对内心最深的恐惧。轮到你时,博格特变幻着形态,试图近身。你却表现得异常冷静,不但能用咒语准确无误地击退它,还能在施法过程中不断微调手势和魔力分布,让博格特始终无法逼近半步。全班惊叹不已,卢平教授皱起眉,似乎察觉到你的“熟练感”过于老道。他没有多问,你只是微微一笑,把话题岔开。 没过多久,卢平教授因病请假,斯内普来代课。他一进教室便神情冷漠,开门见山地说:“请大家翻到课本第394页——狼人。” 同学们面面相觑,纷纷抱怨,这节本该继续上黑魔法防御进阶内容,最起码也是咒语强化训练。偏偏斯内普像是铁了心要讲狼人知识,一连几节课只反复讲解变形特征和防范技巧。全班只有你和赫敏认真听讲,偶尔还会补充一句书本以外的小知识。 课后,赫敏拉着你和哈利、罗恩在走廊小声嘀咕:“你们说斯内普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跳过了那么多内容,非要卡在狼人?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你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琢磨,藏在黑魔法背后的东西,也许远比你想象中复杂得多。 三年级下学期,霍格沃茨气氛愈发紧张。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名字在校内外被一遍遍提及。某天傍晚,你刚在图书馆里整理完《高级黑魔法与防御》的笔记,正准备回宿舍,意外撞见了斯内普教授。他神色凝重,示意你不要声张,然后独自消失在一条偏僻的走廊尽头。你虽好奇,却懂得规矩,没有跟上去。 但整座城堡都在悄悄议论。卢平教授生病期间,斯内普频繁出现在黑魔法防御教室,时而翻查课本,时而神色晦暗。终于那天夜里,谣言四起——据说斯内普在尖叫屋外发现了小天狼星的踪迹。你听到消息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在宿舍门口徘徊。 那天夜里,尖叫棚屋里风声呼啸。哈利、罗恩、赫敏正与卢平教授、小天狼星和彼得·佩迪鲁对峙,气氛紧张到极点。谁也没发现,一直在暗处潜伏的斯内普教授悄悄跟了上来,他本想揭露卢平的秘密,顺带抓住逃亡中的小天狼星·布莱克。 但就在最混乱的时刻,哈利的魔杖指向了他:“Expelliarmus!” 一道光芒划过,斯内普被咒语击中,重重倒在地板上,昏迷不醒。 第二天消息传遍了全校,你的心沉到了谷底。斯内普明明是出于职责守护大家,却被学生“误伤”,成了几乎“可笑”的一幕。你气愤又无力,几天都不愿意理会哈利。那一刻,你第一次觉得“正义”和“误解”之间,其实只隔着一条咒语的距离。 你得知斯内普教授被哈利击晕、受伤后,一直心神不宁。白天你强忍着情绪,假装若无其事地参加课程。可夜幕降临时,担心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你。 你悄悄溜出宿舍,穿过寂静的走廊,推开医务室的门。一盏昏黄的魔法灯静静悬在半空,斯内普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眉头依旧微蹙。庞弗雷夫人正在一旁收拾药剂,见你进来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里酸涩得说不出话。你多想开口安慰,却发现连一句“教授,你还好吗”都变得异常艰难。你只能默默地看着他,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斯内普忽然轻微地动了一下,睫毛颤了颤,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到来。他睁开眼睛,依旧是那副冷淡倨傲的神情,只是声音比平常低哑很多:“佐伊?你来干什么,难道还想再补一记咒语吗?” 你眼眶一热,连忙摇头,小声说:“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想看看您,好不好。” 他盯着你,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嘴角还是不依不饶地讽刺:“别一副可怜样子。我没那么容易被干掉。”他停顿片刻,又补了一句,“晚上私自溜出宿舍,斯莱特林扣五分。” 你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刚刚的紧张和心酸在这一瞬全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无语:“……就算是探望病号也要扣分?何况这病号还是您自己。” 你忍不住翻了个小白眼,却还是乖乖点头应下,心里不知怎么的反倒觉得安心了许多。 你起身准备离开时,斯内普突然低声道:“佐伊——你不用太担心,我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他没有看你,只是盯着天花板,一如既往地嘴硬。但你心里却像被魔法温柔地触碰了一下。 那一夜,你在医务室外站了很久,窗外星光寂静,霍格沃茨的夜色格外温柔。你明白,有些人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始终是你最想守护、最想依靠的那道光。 第12章 搞钱搞钱! 四年级了,青春期的女孩,总有说不完的购物欲。眼看圣诞节将至,哈利、罗恩、赫敏都在窃窃私语交换礼物的计划,还特地邀请你一起参与。你愉快地答应了下来,但回到宿舍后却开始发愁。 现在的你虽然不至于身无分文,但每学期的奖学金大多都要攒着以备不时之需。魔药课一直是你的强项,每次实验你都能调配出比课本更出色的药水。渐渐地,周围的同学开始悄悄找你“定制”魔药:有人需要安神剂,有人想提升记忆力,还有人求你调配驱虫药剂。这些小单子虽然不难,原料也不稀罕,但价格自然有限。你靠这些零散的“私活”攒下了一点点积蓄,却远远无法满足你那日益膨胀的购物欲和礼物计划。平时同学之间的小礼物倒还应付得来,可一想到要给斯内普教授送礼物,心里就更加没底了。毕竟,他对你那么好,嘴硬心软,每到关键时刻都站在你这边,圣诞节总得送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吧。 更让你头疼的是,最近还从麦格教授那里“无意间”打听到,1月九号居然是斯内普的生日。也就是说,礼物要准备两份! 你这个没有父母资助的孤儿院女孩,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捉襟见肘”的无力感。钱不够,时间也紧张。校内打工的工资微薄不说,还会分散精力,如果因此影响学习成绩、丢掉奖学金,反而更得不偿失。想到这里,你连午餐的南瓜派都觉得没什么味道了。 “不行,总不能一直这么穷下去!”你扒拉着盘子,内心突然觉醒了东方血统里的“搞钱基因”。“得想个法子赚点零花钱,不然斯内普教授的生日礼物都要送不起了!” 你一边苦恼一边琢磨,整个人都陷入了小小的财务危机。连平时最爱的小蛋糕也变得没那么香了。 日子就这么磕磕绊绊地过去,你始终为钱发愁,整整一周都心神不宁。也许是压力积累太久,你终于病倒了——高烧不退,整个霍格沃茨在你眼里都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室友们手忙脚乱地把你送去医务室,结果却被斯内普教授黑着脸“劫”了回去。 你病得厉害,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斯内普把你“劫持”回自己的办公室,亲自为你熬药。你靠在软椅上,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黑袍和桌上的魔药器具在视野里晕成一团。 “你自己是魔药课第一名,居然能把自己病成这样?连走路都晃悠,丢斯莱特林的脸。”他嘴上虽然依旧刻薄,动作却意外地小心。他亲手为你熬药,药香很快充满了整个屋子。可等药真正喂到你嘴边时,你差点没被苦得哭出来。 “呜呜……教授,太苦了……我都快喝不下去了……”你本就发烧脸红、眼眶湿润,这下委屈得几乎要掉眼泪。也许是烧得糊涂了,你竟然鬼使神差地一头扎进斯内普怀里,像个小孩一样被苦哭了出来。 斯内普叹了口气,难得没有直接训你,反而罕见地用手轻轻揉了揉你的额角,像是在试图降温。“再忍忍,很快就好。” 见你还是难受,他又拿出帕子蘸了冷水,小心地替你擦汗。你几乎从没见他这般细心温柔过。 你迷迷糊糊中,还听见他一边给你盖被子一边小声嘀咕:“小时候发烧总没人管吧?以后别这么硬撑,有不舒服就来找我,别傻到昏倒。” 你听得模模糊糊,还是忍不住噘嘴:“教授,你会一直管我吗?” 他罕见地沉默了一下,最后轻声道:“总得有人盯着你——你要是再敢病到这种程度,下次就不是扣分那么简单了。” 你被这句熟悉的毒舌安慰逗笑了,心里的委屈和孤独像突然被温热的魔法溶解了一样。你窝在椅子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你快痊愈时,斯内普还会不动声色地留些小东西在你床头——比如带点甜味的魔药糖果、一瓶专为你改良过口味的药水,甚至一本罕见的魔药笔记本。嘴上永远嫌你麻烦,行动却把所有关心都藏在细节里。 等你痊愈后,那一幕一直让你难以忘怀。你突然意识到,魔药不仅仅关乎疗效,还关乎体验与感受。如果魔药口味能被改良,一定会让无数巫师受益。你开始钻研药草的不同搭配,试图让药效与口感达到最完美的平衡。 靠着奖学金积蓄和偷偷赚来的“外快”,悄悄在对角巷一隅开了一家无人经营的魔药小店。店铺外表平平无奇,门口挂着低调的金属招牌,只有细心的人才能发现。没有人知道店主是谁——你动用了一些小魔法,前台只有一只灵巧的魔法手,负责收银、找零、分发药水。 偶尔有贪心的巫师想趁乱逃单,却会发现,下一次再买到的药水必定又苦又难喝,甚至还带着轻微的反作用。时间一长,大家都明白了:这家小店的规矩,不能破! 你的药水不仅疗效出众,还好喝易入口。渐渐地,小店在霍格沃茨学生和对角巷常客之间悄然流行起来。常有低年级的学生偷偷光顾买“提神醒脑剂”,也有成年人低调采购你的“无梦安神水”。连一些资深巫师和药剂师都被吸引前来试新配方,有的还会神秘兮兮地留言请教独家配料。 你的小店有了回头客,还有人悄悄在墙上刻下“良心药剂”“入口无苦,药到病除”这样的夸奖。生意虽说不上火爆,但也日渐稳定。你看着账本上渐渐增长的金币,心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直到有一天,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店门口。斯内普教授进门,依旧是那身黑袍,目光冷静地环视四周。他在货架上停留,取下一瓶你独家配方的“蜜香缓解剂”,只是轻轻嗅了嗅,没有拆穿你的身份,只淡淡评价了一句:“这种配方……很有创意。”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你的秘密。你们之间仿佛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第13章 羽毛笔 圣诞节终于到来了。霍格沃茨装点得五彩斑斓,大礼堂里回荡着欢快的笑声。三小只和你在壁炉旁互换了礼物,包裹里是巧克力青蛙、奇趣玩具和亲手写的小卡片,暖意在指尖传递。晚宴时,长桌上堆满丰盛的食物,高台上的教授们也难得一见地放松下来。你远远望见斯内普——也许是节日气氛的感染,他嘴角竟然带了些浅浅的笑意。 你偷偷抬头望向他,直到他也转头和你对视。那一刻,他居然对着你微微一笑。你忍不住用眼神和口型悄悄比划:“等会儿办公室见!”斯内普挑眉回应,假装没看见你的小动作,但你知道他已经收到了暗号。 晚宴一结束,你就兴奋地告别了朋友们,悄悄溜进教师区,在斯内普办公室门口踱步,手里紧紧攥着准备好的圣诞礼物。你心里偷偷想着:教授会不会喜欢?他会不会装作嫌弃,却还是收下? 终于,斯内普出现在走廊尽头,他打开门,两人走进那间熟悉又安静的办公室。你眨着眼睛,坏笑着递上藏在袖口里的礼物:“圣诞快乐!不过教授,我是不是唯一一个送你圣诞礼物的人呀?”你学着他的语气调侃。 斯内普哼了一声,却也将一个包裹递给你:“圣诞快乐,佐伊。” 你们几乎同时拆开了礼物盒——居然都是羽毛笔!你的羽毛笔是精心挑选的银白长羽,线条优雅;而斯内普送你的那支则是深黑带银丝的订制款,质地更为昂贵,连羽管都雕刻着精致的纹路。 你震惊之余,心里暗暗高兴,偷偷傻乐。教授真是和我心有灵犀呀! 斯内普看了看你手里的礼物,又瞄了一眼你送的那根,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看来你的眼光,终于也学得像样了。” 你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带着屋子里都多了一份温暖与默契。 在那个属于圣诞和秘密的小夜晚,你们一起收起了所有孤单与心事,只剩下礼物、笑意和彼此懂得的世界。 新学期的魔药课,刚一开始大家就发现了一件“奇事”。向来一身黑得像极了老蝙蝠的斯内普教授,今天在讲台上批改作业时,手里居然多了一根雪白如新、质感优雅的羽毛笔。正常情况下,谁会去注意教授用什么笔?可那根羽毛在他全身上下黑得发光的造型里,简直像是雪地里插了一根旗杆,所有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哈利第一个发现了端倪。他小声戳了戳罗恩和你,悄悄议论:“你们看见了吗?斯内普那只羽毛笔怎么是白色的?他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亮堂’的东西了?” 赫敏更是眼睛一亮,嘴角压不住的笑意。那只羽毛笔正是你们圣诞节一起在对角巷挑选的那支,她眨巴着眼睛悄悄朝你递来意味深长的眼神。你只是淡定地回了个小微笑,随后有点炫耀似的,也举起了自己的那根深黑羽毛笔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哈利和罗恩同时瞪大了眼,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三颗巧克力蛙。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斯内普,又看看你,表情仿佛全世界的魔法都在这一根羽毛笔上。 你们的“小动作”没能逃过斯内普的目光。他大步走下讲台,黑袍在地板上划过一道有力的弧线。话都没说,直接撸起袖子,熟练地把哈利和罗恩的脑袋各按下一下,顺带送了你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在警告“别太嚣张”。 等他走开后,哈利还一脸不死心地小声嘀咕:“佐伊,我跟你说,斯内普绝对对你别有所图!他那种老蝙蝠,说不定在你的笔里下了什么吸人精气炼药的魔咒……要不你让我检查一下?” 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笑着卷起魔药课本,对着哈利的脑袋就是一记轻轻的“棒槌”:“你才需要被吸点脑子好好用用吧!” 罗恩忍不住笑出声,连赫敏都无奈地摇头。教室里一时间多了几分温馨和闹腾,羽毛笔下的秘密只有你和斯内普心里最清楚。 第14章 你是他的骄傲 第十三章:你是他的骄傲(新) 那次熬制狼毒药剂,你鼓起勇气在全班面前举手发言。 “教授,”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如果提前让月见草与银粉低温混合,药效的持久度可以提升很多。” 原本写板书的羽毛笔顿住了。斯内普缓缓转身,黑袍如阴影翻卷。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冷得像刀锋。“理论依据?”他语调低沉,略带压迫,仿佛你提出的不是建议,而是一种挑战。 你没有退缩。你早料到他不会轻易接受,于是平静地从书包中抽出提前准备好的实验笔记——厚厚一叠,密密麻麻的公式、图表和试验对照记录,甚至连温度变化对配比浓度的影响都做了详细统计。 你将它推到他面前,目光清澈而坚定。 斯内普接过笔记,低头翻看。整个教室陷入死寂,连翻页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他的眉头一开始紧蹙,像对你的笔记充满质疑。但随着页面翻动,他的神情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眼神中的警觉被浓厚的专注取代,最终,在他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微停数秒之后,眉头缓缓舒展了。 然后,他抬起头,深深看了你一眼:“Excellent。”他声音极轻,却在寂静中仿佛一道惊雷。 你愣住了,全班也一时间鸦雀无声。许多同学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斯内普这里,能得到“pass”已是极大的肯定,“good”几乎绝迹。而“Excellent”那是从未有人听过的评价,如传说中从不可能实现的魔咒。 你怔怔地望着他,心跳得飞快,仿佛胸腔里绽放出一整片烟花。 你知道,那一刻起,他对你——彻底改观。 从那之后,他看你的目光变了。不再只是淡漠疏离的教授视角,而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发自内心的骄傲——如同园丁初次看见心血浇灌的植株破土发芽。 五年级以后,你被他“钦点”为校内魔药研究项目的核心成员。从此,每当夜幕低垂,霍格沃茨的走廊沉入无声,魔药实验室却还亮着一盏孤灯。冷光下,你与斯内普并肩站在长长的工作台前,玻璃瓶、坩埚、银勺、魔力秤错落摆放,宛若静待唤醒的沉默军队。 你负责调配药剂,他则双臂抱胸,立于一旁观察,偶尔低声点评。 “搅拌方向错了,重新来。” “火候过了,银粉会析出沉淀。” “你不是昨晚还在自夸比例掌握得很准?” 他的语气依旧冷冽,但你已经习惯从字缝间听出微妙的温度。 有时你太过投入,不小心打翻了坩埚或被药液烫伤。他第一时间递来解毒膏,眉头皱得仿佛能拧出汁来,却依旧嘴硬:“如果你专注一点,这种低级失误不会发生第二次。” 可下一秒,他又会不动声色地掏出一块温热的手帕,把你烫红的手轻轻包住,像在处理一只受伤的小兽。 你不说话,只在心底偷笑——你早就读懂了这个男人的矛盾。他严厉、苛刻、言辞如刀,但他的沉默和动作,藏着不肯承认的温柔。 他不需要你感谢,只希望你能“做得更好”。 于是你就真的,努力变得更好。 配方讨论时,你总喜欢一边搅拌坩埚,一边提出各种脑洞大开的改良建议。 “教授,要不要试试把曼德拉草汁提前煮沸?这样它在与龙涎草结合时挥发性会更稳定。” “……你确定?” 斯内普头也不抬,语气像往常一样低沉冰冷,“实验数据呢?理论支撑在哪?或者你准备靠嘴炮写进论文?” 你早已习惯这套流程,立刻啪地一声把一沓厚厚的实验记录摊在他面前,甚至贴心地用彩色便签标出了关键页码。他接过记录本,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然后装作极不情愿地翻开。 他总是一边嫌弃你不靠谱,一边一页不落地细细翻读,偶尔眉头紧锁,偶尔若有所思,还时不时在边角写下细致批注。 “火候曲线不错。” “注意银粉会和酸性反应,记得前后顺序。” “你在这一点上,已经超出了大多数教授。” 他语气淡得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可你听完以后,心里瞬间冒出一大串彩色泡泡,笑意止不住地爬上嘴角。 你知道他一向吝啬夸奖,尤其是面对学生。他这句评价,就像是一位从不轻易示弱的军官,在战场上悄悄朝你竖起了大拇指。 你们的日常远不止如此。 斯内普身兼七个年级的魔药课,连夜批改作业几乎成了常态。他每当疲倦,就会下意识用指节敲桌子,节奏短促、略带烦躁。你听见这熟悉的信号时,从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起身泡茶。 薄荷、洋甘菊、红茶、绿茶……你根据他的气色、咳嗽频率、当日心情甚至天气情况调整配比。 有时你偷懒,泡了自己喜欢的奶茶也顺带给他一杯。 “我希望你课业也能有泡茶这般用心。”他冷哼,语气挑剔。 可你早就注意到,他总能把那杯奶茶一饮而尽,甚至第二天还会把杯子洗干净还你,旁边附一句小注:“甜度太高,糖分多了会干扰药力判断。” 他不是一个习惯表达感谢的人,但你已经懂得解读他那些不动声色的温柔。 你们也不是一帆风顺。每当涉及配方创新,你们的争论堪比巫师决斗。你思维发散、时常跳脱,他逻辑严密、寸步不让。 两人各执一本笔记本,站在黑板前争得面红耳赤——你一边比划一边说:“理论是死的,可反应是活的,我试过这种顺序,药性反而更稳定。” 斯内普冷着脸回怼:“你所谓的‘试过’没有控制组、没有变量区隔,你这是在浪费材料。” 你气呼呼地反驳,他淡淡地翻白眼,但讨论到最后,往往会碰撞出真正可行的新配方。 争论结束后,你总爱在黑板角落偷偷画一只戴围巾的小蝙蝠,还在旁边写“Professor Bat”。 他总是装作没看见,可你分明看到他路过时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偶尔他还会在蝙蝠旁边悄悄加上一句配料优化建议——他并不否认你有天赋,只是表达方式太过别扭。 当然也有崩溃的时候。 有一次你连续三次实验失败,回宿舍的路上情绪崩溃得几乎喘不过气。你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适合研究这东西,所有的努力只是徒劳。 第二天清晨,你垂头丧气地打开书包,意外地发现一本厚重的旧魔药笔记。封面略旧,边角磨损,但你一眼就认出那是斯内普私人收藏的那一册。 书页中夹着一张折得极整齐的便条,只有短短一句: “别拿失败当借口。自己回去读三遍。” 落款是你熟悉的魔药批注字体,笔锋清瘦而果决。 你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字迹上,把墨水晕成一小朵模糊的云。 你偶尔会忘了时间,在实验室沉浸到夜深,直到钟楼敲响十二下。斯内普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你听见他冷冷地站在门口催促: “回宿舍去,别让人以为我在纵容学生熬夜。” 但他总会等你收拾好才锁门,手指在你身后悄悄施了一个温暖护体咒。 因为他知道,你是唯一一个,能听懂他沉默,也能回应他沉默的人。 圣诞节前夜,窗外鹅毛大雪无声飘落,霍格沃茨的每一处角落都被银白包裹。寝室中,你从枕边翻出一只素色牛皮纸盒,包装简单到几乎不像礼物。 但你知道是谁送的。 拆开纸盒,里面静静躺着几小瓶珍稀魔药原料:龙骨末、银星花露、幽藤提取液……每一样都在外界难寻,足以证明送礼者的心思缜密和耐性。卡片压在最底,字迹熟悉——细瘦、规整,却透出压抑不住的刻意克制。 【“自习时别总用劣质材料。”】--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潦草却辨识度极高的“S”。 你盯着卡片许久,嘴角慢慢扬起,眼底泛起一阵止不住的笑意。你的室友还在讨论节日晚宴和新年舞会,而你一个人抱着那只纸盒,像收到了一整个冬天的温暖。 你知道他不会说“圣诞快乐”,不会说“辛苦了”,不会说“我关心你”。 但他用这种方式,说了全部。 这些细水长流的日常,在你心里悄悄生根发芽。 从四年级初出茅庐、笨手笨脚地熬制基础药水,到六年级并肩协作、共创配方,你和斯内普之间的距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悄悄填平。 那些深夜——你们在只有一盏台灯亮起的实验室中,肩并肩工作。他在一侧低声批注,你在一侧搅拌药剂。偶尔你打个喷嚏,他头也不抬:“穿多点,别冻傻了。” 然后把咒语一挥,把壁炉火烧得更旺。 你们在黑板前唇枪舌剑,吵得面红耳赤。你把配比方案写得满满一整版,他一边冷笑一边修改,“你是想引爆整个学院?” 但每一次争论结束后,你都会留下,在黑板角落画上那只咧嘴笑的蝙蝠,他总是装作没看见,第二天却把那块区域留着没擦,甚至旁边批注了新的配比建议。 在你眼中,他是天才,是引路人,是灯塔。 六年级后,他偶尔会破例带你进入他从不对学生开放的私人实验室。 那是他最深、最隐秘的领域,光线永远柔和,书架上摆满古老手稿与瓶瓶罐罐,连空气中都带着混合草药与墨水的气息。他从不解释为什么带你进去,也从未提醒你“别告诉别人”,但你心里清楚得很——这本身就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你们一起研究罕见的精神类魔药,一起推导调和毒素与催眠剂的配比。他每次都让你负责关键步骤,然后在一旁静静观察。你偶尔回头,他便淡淡提醒:“别急,掌控火候的不是坩埚,是你。” 有一夜,满月如洗,你独自坐在窗边完善草案,手指在羊皮纸上写下密密麻麻的思路与推演逻辑。等你第二天递交给他,他接过纸张,沉默了很久,指尖摩挲着你写字的痕迹,像是透过笔迹看进你的脑海。 很久,他才低声道:“也许……你真的会超越我。” 你一瞬怔住,仿佛被那句话击中心口。 这不是一名教授的鼓励,而是一位魔药大师,第一次真诚地承认你的潜力。 你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眼中泛起微光。 第15章 卢平与韦斯莱[番外] 魔药、糖果与午夜同盟 霍格沃茨的生活总是少不了韦斯莱双胞胎的笑声和恶作剧。有一阵子,你苦于实验室里的魔药味久久不散,连书包都带着一股奇怪的青草气息。双胞胎某天神秘兮兮地凑到你身边,拍着胸脯说他们有独家“除味魔法糖”配方,交换条件是让你帮他们调制一种能在恶作剧后瞬间“还原面貌”的急救魔药。你被他们的鬼点子逗笑了,爽快答应,暗中配合,两边都没走漏风声。 你们会在走廊拐角、楼梯平台、图书馆的高书架下悄悄交换糖果和药剂。每次研究配方都一拍即合,灵感如火花乱蹦。他们俩虽然常被同学们戏称“有勇无谋”,其实心思细腻,是除斯内普之外,第一个发现你秘密魔药小铺的人。只不过,他们不仅没有拆穿你,还帮你守住了这个秘密。 双胞胎最喜欢半夜溜进你的小店,装神弄鬼地学你门口那只魔法收银手,有时还研究半天怎么破解店里那道“逃单必苦”的小咒语。你每次都用一瓶“超辣鼻涕虫糖”回敬他们,看他们一边嚎叫一边鼻涕眼泪齐飞,你总是笑得肚子疼。 有一次圣诞节前夜,双胞胎偷偷往你的魔药包里塞了一张纸条:“我们要开属于自己的魔法商店,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当技术顾问!”你嘴上嫌弃他们不靠谱,心里却暖洋洋的,把纸条珍藏在书包夹层,偶尔拿出来看看,都觉得格外安心。 温柔的守夜人 月色静静洒在霍格沃茨高塔的窗台上,你和卢平教授坐在黑魔法防御教室的一角,膝上摊着一本厚重的魔法书,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蜂蜜和羊皮纸气息。 “教授,”你踟蹰片刻,还是开口问出了藏在心里的疑惑,“我想更系统地了解黑魔法的本质——为什么有些魔法明明只是工具,却总被贴上恶的标签?” 卢平放下手里的羽毛笔,温和地注视着你:“佐伊,这种问题你不去问斯内普教授吗?你们的关系不是一向很……特别?” 你有些苦恼地摇头:“我问过他。他似乎很生气,连平常的毒舌都懒得多说一句——他很少这样,不像是怕我问蠢问题,更像是……不愿我接近这些。” 卢平沉默了一下,轻轻叹气:“斯内普确实是为了保护你。黑魔法太危险,他……见识得太多,经历得太多,他不希望你哪怕沾染一点。” 他拍拍你的手背,声音低柔,“但你会主动去问,说明你已经有了分辨善恶的勇气。” 你点点头,认真听着。 卢平接着说:“黑魔法的根本在于意图和控制。很多魔法本身并不邪恶,危险的是使用者的心。比如夺魂咒和钻心咒——它们之所以被禁止,是因为会剥夺别人的意志与自由。” 他给你详细讲解了几个禁忌魔咒的历史与防御方法,还分享了自己年轻时见过的“救赎”和“误入歧途”的故事。 “要记住,”卢平目光清澈,“你越了解黑魔法,就越要警惕自己的**和底线。世界很复杂,真正的黑暗常常藏在最难察觉的地方。” “可如果我什么都不了解,遇到危险反而更容易被利用,不是吗?”你小声反问。 卢平点头,微笑中带着一丝无奈的怜惜:“没错,所以我会教你我知道的。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来问我。 佐伊,你天生聪明善良,不必害怕探究黑暗,但一定要记住:无论学什么,保护自己,也别忘了保护你在乎的人。” 第16章 情窦初开 第十四章:情窦初开 六年级的春天,霍格沃茨的空气里仿佛都被酿进了糖浆。窗外的花草蠢蠢欲动,阳光带着微热,连走廊里都飘着一丝朦胧的甜味。最近的你总觉得周围变得热闹又微妙:罗恩和赫敏、哈利和金妮时常小声争吵,又彼此在意。每次朋友们聚会结束,赫敏总会拉你到角落,神神秘秘地问:“佐伊,你这么漂亮,又有才华,追你的人都快排到黑湖了吧?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你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回答,赫敏又笑着补充:“上次那个斯莱特林的阿德里安·塞尔温(Adrian Selwyn),不是还邀请你去万圣节舞会吗?你拒绝得太利落,他脸都快绿了!” 其实你从没仔细思考过“喜欢谁”这件事。自入学以来,你的时间都被魔药实验、黑魔法研究、魔法小店和各种学科学习填得满满当当。你认真努力地生活,没留意过那些藏在目光和信件里的小心思。 你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赫敏又打趣道:“你呀,平时一有空就被斯内普教授叫走。他总拿你当小助手,你都没有什么自己的私人时间。要不哪天请个假,和我们一起去看看魁地奇?” 你笑笑,想起塞尔温尴尬的笑容,却没说话。 但那天晚上,你一个人静静走回寝室,脑中却始终回荡着赫敏的那句玩笑。 你真的没喜欢的人吗? 你不由自主地想到斯内普。想到他在你实验出错时精准施咒的动作,想到他批改你笔记时留在页角的钢笔划痕,想到他在你泡茶时那句“希望你做题也这般用心”的嘴硬笑话,想到他偶尔凝视你时那一瞬略过的情绪。 你忽然意识到,他早已占据你生活的绝大部分时间—— 课余不是在你的小店忙碌,就是在地窖和他讨论药理。他布置给你的课题总是高出常规标准,他写下的批注比其他人多出好几倍。他偶尔路过你桌前,总会顺手调整你的比例公式。他对你,确实不太一样。 可那是因为你优秀、可靠、值得信任……而不是因为他——喜欢你。 你心口发紧,却强迫自己压下情绪。 不能有这种念头。他是你的教授,是你魔法世界里唯一真正的庇护者。你可以尊敬他、信赖他、依赖他,但不能——喜欢他。 这条界限一旦越过,后果将是你无法承受的。 于是你开始强迫自己回避,强迫自己分心,强迫自己忽视每一次心跳。 可越这样想,心里那点柔软又热烈的情愫就越无法否认。你终于意识到,这些年你早已把所有的期待、温柔和依赖,都偷偷藏进了和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实验、每一句批注里。只是你明白得太晚,这颗心,早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可越压抑,越是无法控制。你开始在魔药课上分神,平日里总能轻松掌握的实验也出了错。成绩在悄悄下滑,你的眼神也变得游离。连哈利都看出你的不对劲,在走廊尽头轻声问你:“佐伊,你最近……还好吗?” 你挤出笑,敷衍过去,把一切都压进最深处。 这份感情一定要埋在心底。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他会教导你,保护你,分给你更多的时间和关注。这已经比别人多太多太多了,不是吗? 今年魔药课换了新教授,斯拉格霍恩(Slughorn)成为了大家的新老师。但今天他请假,教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斯内普黑袍翻飞,大步走上讲台,冷峻的目光扫过全班:“这节课我来上。今天我们熬制助眠药剂(Draught of Peace)。” 一般来说,这类基础药剂你闭着眼都不会出错。可是你心神恍惚,机械地往坩锅里投入药材,动作没有丝毫感情。不知是哪个步骤出了差错,下一秒,坩锅竟突然剧烈炸裂。整个教室都安静了半秒,连隆巴顿的坩锅都安然无恙——所有人都没想到你会出错。 可斯内普的动作快得几乎让人怀疑他早有预感。他第一时间挥杖,一个银色护盾精准地将你护在身后,没有一滴魔药溅到你身上。你怔在原地,四周都是飞溅的药液和学生们的惊呼。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走到你身前,冷声道:“佐伊小姐,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简单的实验,你还不如隆巴顿先生吗?下课后到我办公室。” 整个教室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众所周知,斯内普从来不会为任何同学施法保护。一来,他一向认为愚蠢的学生根本没必要救;二来,魔药课上的爆炸大多都是瞬间发生,除非一个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里,否则根本来不及反应。可偏偏,这一次他就反应过来了——就在那一瞬间,护盾毫不迟疑地落在了你身上,把所有的危险都隔绝在外。 你无法不去想,如果不是他一直关注着你,又怎会在这样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出手相救? 你低头走进熟悉的地窖办公室,心跳得快要炸开。 房间里一如既往地冷清,书架、玻璃瓶、试验架错落有致,唯有魔药的淡香仍包裹着一丝安心。 斯内普关上门,沉默良久,终于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压抑的关切与难得的温柔:“佐伊,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你以为这样能引起我的注意,你大可以不用……你不是那种会犯低级错误的人。你可以不喜欢新教授的风格,但这不是你分心的理由。” 你依然不敢看他,只是死死低着头。斯内普看着你,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声音罕见地低柔下来:“如果你真的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不论是什么。” 他嘴上依旧毒舌,但语气里那一点关切,你一辈子都不会忘。 第17章 Love Potion爱情魔药(斯斯暴怒) 你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你知道,不能打破现在的平衡。你没有勇气,也不能。说出这件事不仅可能让你们现在的关系彻底破裂,更是把斯内普逼到一个不得不选择的境地。你不想强迫他,无论他怎么选,都会让他为难,甚至受伤。你心里暗暗想,如果真的要说出口,或许等到毕业之后吧。可你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亲口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了。 你暂时收起了对斯内普的感情,但总有一些蠢蛋对你心怀觊觎。阿德里安,那个出身巫师世家的斯莱特林,自恃纯血,傲慢自负。他看上了你的美貌和聪明,上次邀请你去舞会,在他看来已经是破天荒地“给你面子”了。没想到你居然拒绝了,让他在小团体里颜面尽失。可他又不愿死心,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居然怂恿他用爱情魔药这种愚蠢至极的手段。 圣诞节前,大家都在走廊上互送礼物。阿德里安心知肚明你不会给他机会,于是把一盒掺了爱情魔药的巧克力交给弗雷德,让他帮忙转交。弗雷德根本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那些龃龉,他在走廊里把巧克力递给你,正想解释是阿德里安的礼物。可你那天正匆匆赶往斯内普的办公室,随手接过巧克力就打断了他的话:“谢谢,你的礼物我圣诞夜再还你,我先走啦。” 你拿着巧克力去了斯内普办公室,他还罕见地打趣道:“我们家佐伊,这么快就有人送巧克力示爱了吗?”你尴尬地笑笑:“哪有啊,是弗雷德给我的,您还不了解他嘛,八成又是什么整蛊魔法。” 实验结束后已经是深夜了,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饿得咕咕叫,甚至有些低血糖。看到桌上的巧克力,你随手拆了一块——你根本不会怀疑弗雷德会给你下药。 刚咬下去你就觉得不对劲,全身发热,脑海里乱糟糟地冒出某个本不该出现的身影。你几乎瞬间明白--被下药了,而且这魔药粗劣得几乎让你想骂人,药效混乱,甚至让你走路都开始不稳。偏偏手边没有任何解药,你只能跌跌撞撞地冲出门,直奔斯内普办公室。 你撞开办公室的门,没想到斯内普还在,正在收拾实验器械。看到你一脸失控、满脸通红地冲进来,他刚想开口,结果你直接摔进了他怀里。 魔药大师如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发生了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火中烧。但他先按捺住情绪,把你抱到休息室安顿好,立刻调制了解药,喂你喝下去。 直到你沉沉睡去,他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的怒气彻底爆发。 此时已是深夜,霍格沃茨静悄悄的,连走廊的烛光都显得有些压抑。突然,格兰芬多宿舍的门被人猛地推开,斯内普黑着脸闯了进来,声音低沉却震耳欲聋:“把弗雷德·韦斯莱给我叫出来!” 整个宿舍一片骚动,学生们惊醒地探出头来。斯内普平时虽然严厉,但从没人见过他如此暴怒,仿佛只差一步就要把整个塔楼炸飞。 弗雷德还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跑下楼。斯内普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冷冷质问:“谁给你的胆子对佐伊下药!” 弗雷德完全懵了:“什么?” 斯内普咬牙切齿,声音更加冷厉:“你非要我说得更明白吗?巧克力!” 弗雷德慌乱地摆手:“那个巧克力是阿德里安让我转交的,出什么事了吗?” 斯内普的目光变得更冷:“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下一刻,风暴席卷了斯莱特林宿舍。阿德里安甚至还没来得及清醒,就被斯内普从床上拖了下来。那孩子脸上的慌乱和躲闪,已经把一切都写在了明面上。 斯内普冷笑,缓缓俯身:“你真应该庆幸自己是斯莱特林的……这样我可以,直接开除你。” 这场风波甚至惊动了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他们赶来试图为阿德里安说情。但斯内普只是冷冷打断:“我才是斯莱特林的院长。” 那一夜,霍格沃茨的每个人都记住了斯内普的暴怒。 你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斯内普的休息室里。他板着脸坐在床边,开口就是熟悉的毒舌:“你怎么会蠢到连加了爱情魔药的巧克力都分辨不出来?我平时教你的都喂猪了吗?” 你心里也很委屈,嘴角撇了撇:“他那魔药做得太差了,气味和颜色都怪得要命,我根本没往那边想……” 斯内普冷哼一声,脸色还是没什么缓和:“你以后吃任何我给的东西之外以前,给我看一遍再说,听到没有?” 你在心里小声吐槽:我倒想每天让您帮我试吃,但您可别真当我是小猪啊。 第18章 大战在即 城堡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了,每一个角落仿佛都渗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寒意。天色阴沉,霍格沃茨上空笼罩着铅灰色的云层,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不安与恐惧。走廊上来往的学生们神色匆忙,低声交谈着近来频繁发生的黑魔法事件,神秘的攻击、诡异的失踪……一切迹象都昭示着大战的临近。 你垂眸将银匙、魔杵、草药秤一件一件归位,手指几次划过残留的药粉边缘,却始终没有听见他的责备。 壁炉跳动的火光映在玻璃瓶与他的黑袍边缘,将实验台染上一层橘红的暖色。火光在他脸颊与发丝之间流转,衬得他沉默时的眉眼格外锋利而疲惫。 你没有抬头,但你知道他在看你。 不是像批改作业时的那种目光,也不是你在课堂上听见他评价某个学生“废物”时那种冷漠——而是一种更深的、更压抑的关注。 他像是在确认你还安然地站在这里。 空气中没有训斥、没有争吵、没有硫磺或苦艾的刺鼻气味,只有他指节轻敲实验台的声音——那是你们之间某种特殊的节奏,你一听就懂。 你轻声道:“我知道,教授。这次是我自己忘记做‘星辰安神剂’的记载复查了。” 他沉默。 你又低声补了一句,像是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在试探他的心思:“如果这也要留堂,那之前整个拉文克劳实验小组……是不是也应该——” 他打断你,语气冷硬:“我说你,就只留你。” 你抿唇一笑,没有反驳。 你早就懂了。 从五年级开始,每当局势紧张、传闻扩散,他总会莫名其妙地“抓”你一点小错,然后冷着脸宣布:“留下。” 只有你知道,这不是惩罚,而是转移、是隔离、是保护。他用最别扭的方式,把你悄悄从漩涡边缘拉回来,哪怕他自己早已陷在风暴的正中央。 你突然想起之前的那次爆炸——他第一时间为你举起护盾,挡在你身前,反倒自己魔袍沾了一身药液。 你想起那夜你服下了解药之后沉沉睡去,而他一个字没说,只留下那句写在便条上的“今天请假”。 你想起更早的时候,在圣诞节他送你的那盒珍稀药材,上面只写着:“别再用劣质材料。”落款只一个“S”。 他从未说出口。但每一个举动都沉重得让人无法忽视。 你终于把最后一瓶药液归位,转身时,他的目光依旧平静。 “佐伊,”他淡淡开口,“这世道……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你一愣。 这是他第一次,在你面前,主动提及“世道”。 他顿了顿,又冷静补了一句:“如果有人强行试图与你接近,或是你察觉任何不寻常,第一时间来找我,不许犹豫。” “是,教授。”你轻声答。 但你心中却升起一股沉沉的酸涩。 他始终以教授的身份守护你,用“留堂”、“罚写”、“训斥”这些世俗眼里冷酷无情的手段,竭尽全力地把你从即将卷入的黑暗边缘推开。 阴冷潮湿的地窖里,只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火苗摇曳,映照出斑驳的墙壁与凌乱的书籍卷轴。斯内普站在桌前,眉目冷峻而严肃,眼中隐隐透露着某种深沉的决绝。他面无表情地把几本破旧而泛黄的咒语书推到你面前,低声道: “今天的内容,你绝不会在课本上找到。每一个咒语、每一句口诀,都必须牢牢记住。” 你屏息凝神,心跳微微加快,手心不由地渗出汗意。那些晦涩而陌生的文字让你感到一丝惶恐,但你强自镇定,认真地点了点头。 斯内普未再多言,只是缓缓挥动魔杖,一道银色光芒在半空划过,瞬间构筑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像银丝交织成的密网,将他与你清晰地隔开。他漆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盯着你,冷冷开口: “进攻。” 你深吸一口气,举起魔杖,小心翼翼地念出刚刚学会的咒语。一道微弱的光芒迅速在空中散去,毫无威胁地消失在他的屏障前。他冷冷扬起眉梢,目光中带着一丝锐利的批判。 “不够,再来!” 你咬紧牙关,重新聚集起魔力,再次尝试。一次、两次、三次……但每一次攻击都被他轻描淡写地瓦解,仿佛你的魔咒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把戏。他毫无预兆地突然出手,一道带着威压的魔咒直逼而来,逼迫你本能地回防,勉强应对。 “如果这是实战,你还能撑多久?”他的声音冰冷如刀锋,但语气中却隐隐透出一丝急切的焦虑。 你咬牙坚持着,不断地咏唱,魔咒的碰撞在昏暗的空间里迸发出闪亮的火花,仿佛要燃烧你的意志。终于,在精疲力竭的边缘,你眼底闪过一丝狠意,猛地甩动魔杖,一道夹杂着淡淡黑气的昏迷咒蓦然迸发而出。咒语与银色屏障猛烈撞击,刺眼的火星四溅,散落一地。 刹那间,整个地窖归于寂静。 斯内普仍然站在阴影深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他的目光盯着你,似有赞许,又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忧虑。他长久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缓缓开口,语气淡漠却带着一种隐秘的温柔与警告: “如果你不想丢命,下次就别让你的防御再有破绽。” 大战的阴云笼罩着霍格沃茨,城堡里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焦虑与不安,仿佛下一秒灾难就会降临。这样的日子里,你总是不出意料地再次被斯内普单独留下。 那个夜晚比往常更加寂静。地窖里只有一盏幽暗的油灯,灯芯微微颤抖,光线晦暗而暧昧。斯内普没有像以往那样点亮魔杖,他静静地站在阴影里,低沉的声音仿佛裹挟着什么秘密: “把你记下的黑魔法咒式,都演示一遍。” 你微微一怔,很快便调整好呼吸,缓缓举起魔杖,低声念出那些晦涩的咒语。每一次咒语的施展都伴随着微弱而诡异的光芒,你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魔力流动,一边默念,一边偷偷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 他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黑色的瞳孔沉静如水,却不时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你,用简练而精准的手势纠正你的发音、魔力的凝聚方式,以及咒语施放的节奏与力度。某些咒式你曾经只在最深的**区中窥探到片段,没想到他不仅轻松辨认,甚至还能轻描淡写地提出更好的施咒技巧,让你惊叹不已。 你练习完最后一个咒语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等待着他的评判。斯内普站在灯影交织的阴影中,久久沉默。他垂下眼睫,声音低沉而平静,似乎是在对你说,也似乎是在对过去的自己说: “记住,魔法本无善恶,全在你用在何处。 但黑魔法之所以被称为“黑”魔法,是因为绝大多数时候,它的施展都需要施咒者本身怀有恶意,或至少是极为强烈的愿望与执念。 在这种非常时期,它或许能比普通魔法更好地保护你。但我衷心希望,你永远不必真正动用它。 记住——你可以不用,但绝不能不懂。” 你心头一震,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清冷、孤傲,却又带着某种悲悯的温柔。昏黄的灯火淡淡地笼罩着他的轮廓,将周围的黑暗隔绝在外。这冰冷幽暗的地窖,在你眼中却成为了整个世界最安全的庇护之所。 因为有他在身边,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 那天深夜,霍格沃茨图书馆一如既往地安静得令人窒息,只有窗外透进的一丝月光,洒落在高高的书架之间。你独自一人在书架后寻找着某本急需的参考书,正全神贯注时,忽然察觉到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 你猛地回头,顿时被眼前漆黑的人影吓得一惊,差点惊呼出声。但当你看清楚那人是谁时,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心跳却莫名加快了半拍。 斯内普不知何时出现,黑袍几乎融入了身后的阴影里。他面容苍白,目光锐利却带着罕见的柔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悄然走近,将一本厚重而陈旧的魔药笔记迅速地塞进你的背包里。你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压低声音,用一种刻意的冷淡低声道: “看完记得放回原处。” 你微微愣了一秒,等你再抬头时,他已经转身朝着图书馆的出口走去,脚步轻得几乎没有一丝声音。他修长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只留下你站在原地怔怔地盯着那个鼓起的背包。 心跳渐渐平复,你赶紧取出笔记本,急忙翻开了那本封皮磨损的旧笔记。昏暗的月光下,泛黄的书页上满满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清晰而精准,显然是经过无数次的实践与修订。笔记里记载着许多你前所未闻的高级秘法:如何快速配制抗毒药剂,如何规避敌人的追踪,如何构建强大的精神屏障……每一页,每一句,都充满了令人震撼的细节。 你惊讶地发现扉页里还夹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上面是他熟悉的、清瘦锋利的字迹: “不要告诉任何人。——S.” 你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一揪,隐约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与悲伤。然而此刻的你根本无法想象,这竟是你最后一次在他被千夫所指之前与他相见——下一次,你再听到他的名字,便已是狂风骤雨中铺天盖地的指责与诅咒。 那一夜月色幽凉,你一个人默默坐在书架下,指尖轻轻抚过纸条上的字迹,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第19章 无条件的信任 第十七章:无条件的信任?? 九月五号,是你的生日。 天灰蒙蒙的,下着细密的雨。霍格沃茨的天空低垂得仿佛要压在肩上,你站在图书馆前的走廊下避雨,雨珠顺着檐角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战争将近,人人都心事重重,连朋友们都只是在早餐时简单说了句“生日快乐”。 但他来了。 一身黑色长袍被雨水沾湿,滴水的发梢紧贴在面颊两侧。他站在你面前,没有寒暄,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将一个小小的锦盒放入你手中。 你打开那一瞬,心脏仿佛被什么轻轻揪了一下——那是一只玉手镯,通体莹润,碧绿中透着若隐若现的银光,像是雨夜里的一束温柔月华。你几乎能感觉到它表面微弱的魔力波动,有古老的保护咒印在其上,层层叠叠,小心翼翼。你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略显粗哑的声音打断。 “戴上它。”他说,“不要取下。” 只是这样。没有祝福,没有解释,连一句“生日快乐”也没有说出口。但你明白,那就是他的方式。他从来都笨拙寡言,可每一个举动都藏着锋利又隐秘的情感。 你默默点头,低下头,将手镯戴在手腕上。 你没有想到,那竟是你从他手中收到的,最后一份礼物。 不久之后,风暴来袭。 邓布利多教授遇害的消息像毒液一般扩散开来,整个霍格沃茨被恐惧与猜忌吞没。魔法世界动荡不安,黑暗的阴影迅速蔓延,每个人都在自保,怀疑,挣扎。而他,斯内普教授,就这样突然消失了——连一句解释也没有留下。 从那天起,你的日子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唯一能让你稍稍安心的,就是反复练习他曾教你的咒语,将自己短暂地抽离现实。你记得那几天的夜晚,你一遍又一遍地练习他曾教你的魔咒,在寝室无人时悄悄对着镜子挥动魔杖。你害怕。如果连他都不在了,这个世界还有谁值得你去相信? 而哈利——他看你的眼神变了。不再仅是曾经的警惕或防备,而是一种混杂着悲伤与愤怒的疏离。他没有解释,只是越来越沉默,仿佛你已成了某种不可触碰的“禁区”。 直到一封来自魔法部的调令传来消息:斯内普被任命为新的霍格沃茨校长。你尚未来得及感到高兴,便听到了更震撼的消息:哈利与麦格教授带着其他师生,在礼堂与斯内普发生了激烈的对峙。 你奔跑着冲进去,几乎跌倒在地板上。烛光下,哈利站在台阶之上,满脸愤怒与悲怆,正将手中的魔杖直指斯内普,厉声喊道:“是他!是他杀了邓布利多教授!” 你的脑中一片空白。 不可能。他不会。你无法接受。那个深夜偷偷塞给你魔药笔记的人,那个一次次默默保护你的人,那个冷峻却从未伤害过任何人的斯内普教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曾深夜递给你魔药笔记,他曾在禁林前挡下恶狼,他曾——悄悄为你布下保护咒,而从不求任何回报。他冷漠、严厉、疏离——但他绝不会杀害邓布利多。 斯内普拔出了魔杖,众人哗然,都躲向四周。麦格教授把哈利挡在身后。 你坚定地穿过人群,冲到哈利和斯内普之间,拔出魔杖直直指向哈利。刹那间,整个礼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你一步步穿过人群,身后传来赫敏的呼喊:“佐伊,快回来!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没有回头。你只看着他。??斯内普站在原地,袍角随魔力涟漪轻轻摆动,脸色苍白而沉静。他的目光投向你,没有惊讶,只有深深的悲哀,像是已经预见这一切。那一刻,你读懂了他眼中的千言万语——懊悔、压抑、挣扎,还有……无法言说的痛。 他没有解释。他知道解释无用。 而你,也不需要解释。 你站在他面前,拔出魔杖,直直指向哈利。整个礼堂骤然寂静,空气仿佛凝固。 “让开,佐伊。”哈利低声说,声音在颤抖,“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冷冷地回应,“但我知道他不会伤害邓布利多。” 麦格教授的声音在这时响起,颤抖又坚决:“斯内普,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也必须为阿不思讨回一个公道。” 她举起魔杖,咒语如利箭般飞向斯内普。他仍未还击,只是轻轻一挥手抵挡,姿态如水般流畅。他不攻击任何人。他在退,他不想伤害他们。??你回头看他,低声说:“我相信你。” 你站到了他身侧,挡住一部分攻击,口中高声呼唤:“呼神护卫!” 他望着你,唇角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痛。 注:打斗场景参考影版,非原著版。每次刷到都觉得斯斯好孤单,好心疼,要是有一个人站在他那边该多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无条件的信任 第20章 守护神 第十八章:守护神 一道耀眼的银光瞬间照亮了礼堂。 它太过突兀,太过纯净,仿佛从遥远星辰中落入凡间。银白的光芒犹如潮水般涌出你的魔杖,一头独角兽在光中显现——蹄声轻盈,鬃毛如云,眼眸澄澈如初雪下的湖泊。它优雅地环绕在你周围,宛若一道流动的结界,温柔却坚定地驱散着扑面而来的黑暗与杀意。 一瞬间,整个礼堂静止了。所有人的动作仿佛都被冻结在那片光之中,唯有你的守护神在光中缓缓低首,似在与你心意相通。 在这份沉默之中,斯内普动了。 他眸光一闪,趁着人群的惊愕,猛然挥杖击向礼堂的巨大玻璃窗。厚重的彩绘玻璃应声炸裂,碎片在空中翻飞,如同破碎的星辰,而他披着破碎的月光,黑袍翻卷如鸦羽,一跃而出。 那一幕如此熟悉,仿佛你梦中无数次重复过的离别剧目——他总是在你伸手之前,先一步消失在黑夜里,从不留下告别。 礼堂炸开了锅。 有人在叫喊,有人尖叫,更多的是质疑与愤怒混杂的怒火。在破碎的秩序中,你像被洪水吞没的礁石,被困在人群中央。四面八方的声音如箭雨般倾泻而来: “她一定也是食死徒!”?? “跟斯内普走这么近,谁知道她都做过些什么!” ?? “他们……他们两个之间绝对不只是教授和学生那么简单吧?” 每一句话都像冰冷的刀刃,无情地割裂你的耳膜、心脏与尊严。你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脸色苍白如纸,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全部冻结,胸口剧烈起伏,几近窒息。 你甚至想吐,却强忍着,指尖不自觉地颤抖着,仍死死握住魔杖。 就在你几乎要倒下的瞬间,一双苍老却有力的手从身后扶住了你。 你缓缓回头——是麦格教授。 她站得笔直,眼神中燃烧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尊严。她沉声道:“够了。” 礼堂渐渐安静,所有人都望向她。 她望着你,声音低沉却有如钟鸣:“佐伊不可能是食死徒。只有内心纯洁无瑕的人,才能召唤出最圣洁的独角兽作为守护神。她的守护神,替她说明了一切。”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如同一道宣判,掷地有声。“独角兽不会撒谎。”她最后说道。 空气沉凝,质疑声渐渐被羞愧与沉默取代。你却没有感到丝毫释然。 你只听见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轰鸣如战鼓,而那头独角兽的身影仍浮现在你眼前,仿佛要带你奔赴那个早已消失的背影。 你恍惚地穿过走廊,独自行走在夜色中。 霍格沃茨的长廊此刻空无一人,魔咒的光辉在墙壁上渐次熄灭,阴影在每一个角落蠢蠢欲动。你仿佛置身梦中,却每一步都沉重如负千钧。 你推开那扇熟悉的门。 斯内普的办公室静得可怕。壁炉里早已无火,连空气都冷得令人牙齿打颤。你轻轻走进去,指尖一寸寸摸过那张他常坐的桌子,整洁、古板、带着些许药草的苦涩气味。 你翻开抽屉,查阅书架,试图在一页书、一瓶魔药、一张纸条中,找到哪怕一丝他清白的痕迹。 可一无所获。 整个房间仿佛早已预料到主人的离开,不留痕迹地将他所有的存在悄然收走。 你跪坐在地,望着那本他曾批注过你作业的羊皮卷,泪水终于控制不住,一滴一滴砸在字句之上。 你不愿相信。 你不愿相信,他会就此成为叛徒、成为众人唾弃的“凶手”。 你也不愿相信,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你挡下世界的风暴。 但此刻,房间里只有你、冷风,还有那深不见底的寂静,仿佛整座城堡都在与你一起屏息等待。——等一个不再会归来的人。 第21章 陨落 城堡剧变之后,你封闭了自己。 你不再参与讨论,不再听同学们交头接耳的流言蜚语,不再走出斯内普的实验室半步。你把自己关在他留下的空间里,像一只被剥夺光线的蝴蝶,拼命地扇动残翼。 你没日没夜地提炼药剂,手指被烫得脱皮也不肯停下。满满一整柜疗伤药被你整齐排布,每一瓶上都用魔法防腐与标签标注——你知道,大战一定会来,而你至少能留下这些。 你做这些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荣耀。你只是想,如果他还在的话,会希望你这么做。你不敢想他如今身在何方,也不敢细想他身边是否还有人信他。 但你信。 你始终毫无疑问地相信——他不会背叛邓布利多,不会背叛霍格沃茨。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他口中的冷酷与心底的温柔,从不是同一个层面。 你曾试着联系他,拼尽办法,甚至冒险交给凤凰社的人一封信。大多数都石沉大海。但有一次,他回了你。 一张干净利落的羊皮纸,寥寥数语,字迹略显仓促: “我会没事。信我。护好自己。” 没有署名。但你一眼就认出来了。你握着那纸条哭了整整一夜,然后更加拼命地投入药剂调配。 你每天都戴着他送你的玉手镯,指腹反复摩挲上面镌刻的符文,像一个哑语的祈祷者,一遍又一遍对命运请求着宽恕。 直到那天夜里。 你站在坩锅前,眼睛酸胀得看不清火焰颜色。你已经连续几个夜晚没有合眼,指尖麻木,连魔药的气味都开始嗅不清。 忽然,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中炸响。你猛地一怔——不是坩锅碎裂的声音,而是……玉镯。 你低头。——它断了。 你愣住了,那枚护符断成三节,坠落在地,溅起一阵幽幽的银光。 你看着符咒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像有什么东西从你灵魂中被连根剥离。你的心狠狠一抽。 你知道——出事了。 没有犹豫,你飞奔出地窖,鞋子踏在冰冷石板上发出不成规律的回响。你顺着那消散的魔力轨迹狂奔,凭着你与他之间那点不合逻辑却从未错过的感应,你知道他在哪。 是尖叫棚屋。你模糊记得这是邓布利多和他曾秘密会面的地方。是的,就是那里。 你奔向棚屋,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和深渊之间。你几次摔倒,膝盖被尖石划破,指节血迹斑斑,但你没有停。你撑着地面站起来,继续跑。眼泪早在脸上风干,你几乎没有意识。 你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门口的。你扶着门框,踉跄着推开门。 空气中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看到哈利正跪在地上,伏在一个身影身上,拼命地按住什么。罗恩站在一旁,脸色苍白,赫敏则红着眼眶,悄声念咒——但根本无济于事。 你的目光终于聚焦到了那人身上。 是他。 斯内普躺在地上,黑袍被鲜血染透,脖颈侧被巨蛇撕裂的伤口汩汩淌血,眼神开始涣散,却死死盯着哈利,强撑着低声说着什么。 你扑了过去,跪倒在他身边,看到哈利正收起一管银白色的记忆。他转头看你,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痛与敬意。 你哑着声音喊他:“西弗勒斯!你个骗子!你说过你会没事的!你说过的!(You such a Liar! You promised! You promised you will be fine!)”你第一次喊他西弗勒斯,却是在如此绝望的场景下。 他没有回应。 他只是望着哈利的绿眼睛,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的影子。你突然明白——他早就在告别。只是他的告别,从来没有资格是温柔的。 你的脑海一片空白,痛得几乎要抽离意识,几欲干呕。你扑在他身上,泪水落在他冰凉的衣襟。 你喃喃反复:“你是骗子,你是骗子……我恨你……” 但你知道你恨不起来。 你听不见哈利说了什么,也感受不到赫敏搀扶你离开时的动作。你只是空洞地站起身,像个被挖空灵魂的人。 那个说“护好自己”的人走了。 而你——再也没有机会对他说: “我喜欢你。” 第22章 若我能换你,我愿粉身碎骨 你像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霍格沃茨。 耳边是战斗的余声、哀嚎与嘶吼,还未完全消散;地上的石砖还残留着焦痕与血迹,空气中是灼烧与魔力扭曲后的呛人味道。你什么也没说,也没人拦你。没有人注意你少了那只手镯,也没有人发现你眼中一滴泪都没有。 你回到战场中央,重新提起魔杖。你骗自己什么也没发生,你不能倒下。 你把情绪封进身体最深处的缝隙里,像你往常那样。让每一口呼吸都变得锋利。你用黑魔法迅猛反击敌人,准确、迅捷、无情。每一次咒语击中敌人的瞬间,你都在心里默念一句:“如果我能早点出来——如果我能感应到——如果我……” 可你知道没有如果。 你是霍格沃茨最年轻、也是最擅长实战的黑魔法使用者之一,许多食死徒在你面前连三招都撑不过。但你救不了所有人。 你救不了弗雷德。 那个曾偷偷把笑话道具藏进你书包里逗你笑的男孩,如今面色苍白地倒在血泊中,身边是哭到崩溃的乔治。 你救不了卢平教授。 那个在你最初接触黑魔法时对你不偏不倚、亦师亦友的人,如今躺在角落。他的袍角还沾着婴儿的奶渍,他还没教儿子第一个咒语。 你也救不了斯内普。 他的名字你连想都不敢想,只要脑中浮现哪怕一个字,你就会觉得灵魂被刀子刻下了一道血痕。 伏地魔宣布停战一小时。 你没有休息,也不愿停下。你重新化身魔药师,挨个分发你提前准备好的疗伤药、抗毒剂、缓冲剂。你脚步凌乱却稳得可怕,像一台机器,把对生命的执念注入每一瓶药液。 他们有人痛哭、有人咒骂,有人对你道谢。但你听不见。 你只是不断重复:“喝了这个,二十分钟内不要使用高强度魔法。” 你的声音平静到残酷。 你不哭,不喊,不停。 你只是,在每一次掏出解药的时候,都在心里重复那个问题: “如果这些药是提前给他的呢?” “如果我能早点赶到……” “如果我能替他躺在那里呢?” 没有人心疼你。 他们有父母、兄弟、恋人,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哀痛中。或许也根本没想到,你失去的,是你最唯一的、最深埋的亲人。不是血缘的亲,而是灵魂之亲——你唯一愿意以命换命的人。 只有赫敏看见了你。 她看着你从战场这一头走到那一头,身影越来越斜、脚步越来越乱。她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去扶你。“佐伊——” 你挡开她的手,声音嘶哑却没有颤抖:“我没事。” 你眼里没有泪,只有令人窒息的空。 她站在原地没有追上来。她明白。 你是那种连崩溃都会挑个夜深人静、没人会听见的角落去完成的人。你会撑到最后一刻,哪怕身上只剩下一口气,也会继续站着。 你可以不让任何人担心,但你骗不了她。 她知道——在这一切真正结束以后,在人们庆祝胜利、纪念牺牲的时候。 你将无法继续骗自己。 大战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以你们鱼死网破的胜利——如果这也能叫胜利的话。 你站在残垣断壁之间,看着那一地碎石与血迹。看着残破的长袍、折断的魔杖、静躺不动的身体,还有那些永远不会睁开的眼睛。 他们说胜利了。活下来的人开始欢呼、拥抱、痛哭、亲吻——他们在庆祝。 可你不理解。天空依旧灰沉得像未曾醒来的梦,太阳迟迟没有升起,空气中还弥漫着火焰和血液的味道。你仰头望天,只觉得胸腔里空得可怕,仿佛整个人已经没有了重量。 他们在庆祝什么呢? 那一天的夜里,你被叫去观看斯内普留下的记忆。哈利说,那是他最后的真相,是他留给世界的“遗言”。 你跟着走进冥想盆,一步步跌进那个你早已猜到,却从未真正触碰过的世界。 你看到: ——他在深夜的校长室,与邓布利多低语谋划。眼神冷硬,身影沉默。那是孤独者的战役。 ——他对着邓布利多的质问低声应答:“Anything。”只为守护一个注定不会原谅他的人。 ——他在窗边默然地看着邓布利多布置哈利赴死。他沉默地承受命运分配给他的一切角色——恶人、间谍、双面人。他没有反驳。 ——他召唤出一只银白的雌鹿,那是莉莉的守护神。 你看到邓布利多望着它,轻声问:“After all this time?” 他回答:“Always.” 你听见那句话时,身体像被雷劈了一样颤抖了一下。 你没有哭——一开始。 可当那最后一帧记忆熄灭,你整个人已蜷成了一团。泪水不知何时倾泻而下,打湿了衣衫。你痛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像被人活活剜了一个洞。 你伏在地上,手指死死攥着那破碎手镯的残片,指节发白,像是想把自己的存在也一并碾碎。 麦格教授轻轻扶你,她声音也哽咽了,却仍努力维持平静:“都会过去的,孩子。都会好的。斯内普教授也一定会希望你好好地、快乐地活着。” 可你眼睛已经模糊到看不见她。 你只是看着脚下土地,那个埋藏着你全部心意与爱的人,再也不会站起来的地方,缓缓地开口: “若我能换你——” “我愿粉身碎骨。” 你这句话不是说给麦格听的,也不是说给任何人听的。 你是说给命运听的,说给世界听的,说给那个从未真正被理解的斯内普听的。 他这一生,被误解,被污蔑,被排斥,被冷对,被遗忘,唯一一次被“看见”……是死后。 可你看见了。 哪怕迟了,哪怕痛了,你都要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 哪怕这句话,他永远也听不见了。 第23章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日子还在继续。?? 像一条不容你抗拒的河流,无论你是否已经遍体鳞伤,它都强迫你随波前行,从不为谁停留片刻。 霍格沃茨正在重建。?? 倒塌的石墙被一点点修复,涂满鲜血的壁画被小心擦净,破碎的花窗换上了新的玻璃。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药水的味道,仿佛连时间也在尝试修补那些无法弥合的伤口。 麦格教授成为新任校长。她站在讲台上,眼中噙泪,却依然肩背挺直,像一座山,为所有人遮风挡雨。她的声音哽咽而坚定,为这所历劫重生的学校重生希望。 罗恩和赫敏终于牵起了手。沉默中相伴、伤痛中彼此支撑。他们的身影并不总是欢笑,但步伐却再没有分开。 哈利拒绝了魔法部为他准备的高位。他只请求留下,陪伴每一位还未从战争中苏醒的伤者。他常常一个人站在湖边,望着远方,沉默不语,像是在等待一艘永不靠岸的船。 而你……?? 你又该何去何从? 你没有答案。你只是一如既往地走进魔药实验室,像从前一样收拾破碎的坩埚,将荒废许久的草药标本按字母顺序重新归类。你将讲义册整理齐整,把折角的书页一一抚平。 你小心翼翼地修好了那只断裂的手镯,用银细工嵌上云纹图案,和你的魔杖装饰一模一样。你反复抚摸着它,仿佛能借此感知那早已远去的温度。 那手镯早已失去魔力,再无半分灵力波动。但你仍随身携带,像握住一段尚未褪色的记忆。但它也无时不刻提醒着你,施咒者已死。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逃避。?? 也许,只是想挽留这世上仅剩的、属于他的温度。 那天晚上,麦格教授轻轻敲响了你办公室的门。 她走进来,没有寒暄,只是在你对面缓缓坐下,望着你良久,终于开口: “佐伊,”她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而坚定,“要不要留下来?继续他的魔药课。还有……接任斯莱特林学院院长。” 她顿了顿,又认真补充了一句:“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你配得上。” 你怔了一下。 那句话没有任何安慰意味,也不是安抚失去至亲的空话,而是一种真正的认可——来自这座城堡最坚定的守护者的肯定。 你没有说太多,只淡淡地回了一句:“好。” 你接替他,成了霍格沃茨最年轻的教授,最年轻的院长。 你提了一些要求。 你要亲自保留他的那段记忆。原始的,不删减的。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拒绝你。你是他生前唯一愿意分享那点温柔的人。 你说,不更换办公室。 你说,一切照旧。书桌不动,椅子不换,连墙上那瓶干裂的苦艾也保留。 麦格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时,轻轻替你合上了门。 几天后,门上的铭牌换了。 不再是Severus Snape,也不是“Professor Zoey”。 那一行古铜色的小字,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微光: Zoey Snape 你本无姓。你是一个没有过去、没有真正归属的人。 那就以他之姓,冠我之名。 这一生,他孤独至死,被背弃、被误解。但从今天起,你会坐在这把椅子上,站在他的讲台上,把他的信念一笔一划写进课程表,把他的名字用另一种方式延续下去。 你不是替代品。 你是见证者,也是守门人。 你知道他不会回来,但你也知道: ——只要你在,这个名字就不会被遗忘。 第24章 他还在,他不在 你开始教书了。 像他一直以来那样。 你的黑袍裁得干净利落,头发束起,讲话的时候习惯性地缓缓踱步,目光锐利,声音低缓。偶尔,你也会模仿他的毒舌风格,讽刺几个上课打瞌睡的学生:“格兰芬多的脑子,看来依旧只适合飞天扫帚而不是坩埚。” 学生们先是愣住,然后居然笑了出来。他们发现,你其实没有那么吓人。 尤其是那些只比你小几岁的学弟学妹,他们早就知道你是谁——那个在大战中与哈利波特一同战斗、却最终留在斯莱特林的女孩。那个明明看起来冷静得不可思议,却在授课时会蹲下身,帮学生一滴一滴调整魔药比例的教授。 你的课堂气氛没有那么紧张,有时甚至还有些活跃。你从不吼人,也不体罚,但你一开口,全班还是会瞬间安静。 你掌控着那份威严,却不用它伤人。 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已经很久没有真正笑过了。 你教得很认真。比他当年还要耐心。 每一个问题你都解答,每一个实验你都指导,每一堂课你都准备到凌晨,甚至还会写总结给学生“复盘”。你将这份工作当作仪式——替他守下去的仪式。 但你最抗拒的一件事,就是听到学生喊你:“Professor Zoey.” 你会顿住动作,沉默一秒,语气不容置疑:“Professor Snape,please.” 每一次你这么说,教室都会安静一瞬。你自己也安静一瞬。 你不是在更正称呼,你只是……在抓住某个听起来“他还在”的时刻。 只有在别人喊出“Snape教授”那一刻,你才不会觉得自己孤身一人。 你给自己设了严格的 office hour。每周两个下午,固定时间,允许学生来问问题。 除此之外,没人知道你在哪。 你不在图书馆,不去食堂,不参与任何教职会议。你有自己的隐形咒、传送门、备用房间,还有某个没人知道的露台——那是你每天夜里独自呼吸的地方。 你不让人靠近你。你已经失去了所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再不多交出一寸心。 你每天都很痛。不是那种刀割的痛,而是钝器长年累月地敲击心脏的那种痛。 西弗勒斯·斯内普,成了你不敢想、不敢看、不敢说、不敢听的名字。 你坐在他的椅子上,桌上还是他留下的墨水瓶和羊皮纸,书架上还是他订整齐的笔记。房间一切没变,却也一切都变了。 最可怕的是:你坐在这里的时候,他不在;你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不在。 那一天深夜,你坐在黑暗中,什么灯也没开,只点了一支蜡烛。 你望着那面挂着他斗篷的衣钩,一瞬间呼吸都困难。 “要不……给自己一个遗忘咒吧。”?? 你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时,吓得你自己发抖。 但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次。只一次。你再也不敢想第二次。 因为你知道——你哪怕痛得粉身碎骨,也不要忘记他。 哪怕你余生都困在这场没有尽头的回声里。只要你记得他,就仿佛他还在。 你的抑郁越来越严重。 严重到连最迟钝的学生都察觉了——你不再穿那些精致漂亮的巫师袍,不再涂唇、不再梳发,黑袍像深渊的壳,把你整个人都包裹成一团影子。 你越来越瘦,眼窝深陷,仿佛只要一阵风,你整个人就会从走廊尽头吹散。 但你从不缺席。 课表上有你的名字,你就会准时出现。你讲授魔药一如既往精准、条理分明、毫无情绪波动,连斥责都变得公式化。 有学生曾小声说过:“教授像幽灵一样……不是可怕的那种,而是太安静了。” 他们说得对。你越来越不像“活着”的人。 麦格教授多次找你谈话。她是最早看出你在崩塌的人。 可你总是低头、淡淡地回一句:“我没事。” 她看着你,就像在看一个站在绝壁边缘、却硬是说自己“只是看看风景”的人。 这次,她不再独自劝你。她请来了一个人——你曾经的挚友。赫敏·格兰杰。 你听到门响的瞬间,其实就知道是谁来了。但你还是走去开门。 你们并肩坐在旧沙发上,像从前无数次在图书馆、在塔楼、在战前战后的疲惫时光里一样。只是这一次,你没说话。 她也不知道从哪开口。 空气凝固得像夜雪,你垂着眼,指尖轻轻摩挲桌角。蜡烛的火光映在你脸上,竟有一种令人发冷的宁静。 如果你哭、你喊、你砸东西,赫敏反而不会这么慌。 可你太安静了。像一口密封的棺材。 最后,是她先说话。“佐伊,”她声音低而缓,“你知道的,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能做傻事。” 她说完就后悔了。她觉得这话太轻了,太无力了。 可你没生气。你只是看着她,眼神平淡得像清水里沉着一块碎石。你轻声道: “三年吧。三年后我就放下。” 赫敏怔住,眼圈瞬间红了。 你却没有再说话了。 屋里重新归于寂静。 只是你没告诉她,那句“三年”并不是你与斯内普的期限,而是你与自己生命中仅存那一点柔软的宽限期。你给自己三年去等一件永远不会发生的奇迹。 第25章 禁林禁书 你常常在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 不是哭喊的那种梦,而是沉默的噩梦——你站在战场上,满地血与尘,所有人都走了,他也没等你。 你坐起身,大口喘气,胸腔起伏到痛,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点点撕裂,又长出来。 你无处可去。 除了上课之外,你的足迹只出现在三个地方:办公室、斯内普的墓前……还有禁林。 你开始频繁地往禁林深处走。 起初你只是想分散注意力,想试试用疼痛换一种“清醒”。但走着走着,那里成了你唯一不需要伪装的地方。 你一个人面对禁林的黑暗、潮湿、与疯狂的野性。 你遇到过黑蛛团——成群结队的毒蛛能瞬间吞噬半人大小的猎物,你用暗影诅咒将它们化为灰烬。 你碰到过半透明的怨灵鹿群,它们围绕你低语,你用沉默咒(Silencio Maxima)封住耳朵,只留目光锁定它们的魔力流动,然后精准地逐个驱散。 你面对过致幻魔藤,刺入血肉后让人无法分清幻觉与现实,你硬是靠自己咬破舌头、用疼痛清醒,再反手用化毒咒(Purgatus)连根焚毁。 你的手臂满是旧伤,新伤压在旧伤上,层层叠叠。 你每次带着血与淤青回到地窖,默默调制魔药、敷药、缝合,清洗,再重新穿上黑袍。 没有人知道你在做什么。 没有人知道你为什么越打越狠,为什么掌握黑魔法的速度几乎超越了任何一个有史以来的霍格沃茨毕业生。 只有你知道——再疼的伤,都没有心疼。 但禁林并不是只有怪物。你时常会遇见独角兽。 它们是这片森林中最纯净的生灵。银白色的身影仿佛在月光下发光,气息安宁又神秘。 第一次它们出现时,你满身是血,以为它们会逃。 却没有。 其中一只缓缓走近你,轻轻用鼻子蹭你的手指。你跪下来,它毫无戒备地把头埋进你怀里。从那以后,它每次都会来。 你给它取名叫露西。 你不说话,它也不需要回应。它只是陪着你,陪你坐在树根下度过每一个你撑不住却也不敢崩溃的夜晚。 你常常靠在它身边睡着。只有那时,你的呼吸才是平稳的。 你还遇到了一只小精灵。 那晚夜色如墨,你独自穿行在禁林深处,四周死寂得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你本只是来采集药材,却在一片月光斑驳的灌木下,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家养小精灵。 它很小,靠在一棵老树下,身子缩成一团。你刚靠近,它惊恐地抬头,但眼神深处,竟也带着一丝信任。你温柔地蹲下,帮它仔细包扎,却很快发现,常规的治疗魔法对它的伤口几乎无效。 小精灵名叫艾里,声音细若蚊鸣:“小姐……人类的魔法治不好小精灵,但你心里的魔法也许能行。可是,不依靠魔杖的魔法,非常消耗灵魂能量。应该没有人会为一个卑微的小精灵冒险吧……” 你一愣,没有迟疑,认真地说:“怎么会呢?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 艾里颤抖着握住你的手,微微闭眼,小声咏唱某种古老的咒语。它贴近你的额头,低低呢喃:“用心去感受,不要用魔杖,也不要用咒语。只要你真心想要治愈,就把魔法送出去。” 你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努力体会体内的每一丝魔力。很快,你感到一股温热在胸腔深处缓缓升起,仿佛守护神独角兽曾带给你的那种安宁与希望。你闭上双眼,把全部的心念都投入到艾里的伤口。 一阵剧烈的眩晕骤然袭来,体内的魔力仿佛被猛然抽离,身体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你的指尖却在这时浮现出一缕真实的温热,带着微弱的光晕。 当你再次睁开眼时,艾里的伤口正在缓缓愈合,而你几乎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你用力深呼吸几下,才让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晰。你下意识攥紧空空的手心,仿佛那缕温热还在掌心里跳动。夜风吹过,远处的独角兽影子仿佛在月光中一闪而逝。 “你做到了。”艾里虚弱却感激地笑着,“但人类的身体和灵魂很难承受这样的魔法,千万别随便尝试……” 你苦笑一声,只能把一切当作魔力和疲惫交织下的幻觉。回霍格沃茨的路上,你将这段经历深深藏在心底,从未向任何人提起。 你也遇见过马人。他们像风一样出现在你身边,默默注视星象。 你一次次问:“他……会回来吗?” 他们一次次只是低声道:“今晚月色真美。” 你知道他们在回避。他们看得见太多未来,不愿撒谎,也无法安慰。你明白他们不会回答。 可你每次遇见,还是会问一次。 直到有一晚,那位名叫弗连泽(Firenze)的马人终于不忍。 他走近你,声音低沉、清晰:“你会是更好的安排。” 你怔住了。 他没有解释“更好”是什么意思。没有说是对谁,对你,对他,对世界——都没有。 但你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不是安慰,是命运真正的流向。 那晚,你抱着露西的脖子,轻轻说了句: “如果我真的能成为‘更好的安排’——那我就继续走下去。” 哪怕再疼。哪怕这一条路上没有人陪你走到底。你也会走下去。 时间缓缓流过,距离那场分别已经过去一年。你以为伤痛会随着时间消磨,实际上它只是悄悄换了一种形状。你依然常常梦见那双眼睛,但你终于学会了,不再让自己溺死在虚无的执念里。你的步伐还是沉,但不再踉跄。你还是很痛,但不再在墓碑前坐到黎明。你依旧不爱说话,但偶尔会在课堂上讲一句“曾经我导师说过——”。 你开始学着把伤口包扎起来,哪怕血仍未止。 可那句话,“你会是更好的安排”,却像咒语一样,烙进了你的灵魂。 你开始琢磨。不是悲伤地想,是冷静而执着地思考。 更好的安排?是对世界?对他?对我?如果我是“安排”——那谁是“安排者”?我又是否可以干预这个“安排”? ——这句话像一根无形的刺,反反复复在心底翻搅着。你总觉得,命运并不是唯一的答案。如果有一丝机会……哪怕只是极其渺小的希望,你也想抓住。 你想到了赫敏的时间转换器。那年三人组三年级时的神器,那串精致古老的金属项链,一次能回溯几个小时的魔法之匙。你找到她,把想法坦白。 赫敏沉默很久,眼眶微红:“佐伊……你还没走出来吗?”她其实明白你的执念,也明白自己无法劝得动你。她叹了口气,把项链递给你,语气有些无奈:“别做傻事。这东西只适合用来上课,不能乱来。”她知道这项链不能做你想做的事。 你握住项链,连夜钻进图书馆,查阅着每一本关于时空魔法的书籍。你很快发现,这条项链能做的事远比你想象得少: * 绝不能让自己与过去的自己相遇,否则会引发极其危险的时空混乱。 * 不能随意干涉重大历史事件。 * 只能在老师许可的范围内,用于学习,绝不可试图改变命运、救人或获取利益。 她知道你明白这些。你从来比任何人都明白。 可她还是把那条项链递给你。 她轻轻说:“哪怕你只是研究,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你将项链挂在了实验室上方的天灯下。那串沙漏在每一个夜晚的烛光里发出微弱的金色光芒。 你查阅典籍、拆解原理、对比魔法构成,研究了一切有关时空魔咒、时间轴叠加、稳定封闭空间的**。 你终于明白——它并不是“不能”做你想做的事。只是“现在”还没人敢做。 从那天起,除了上课外,你几乎消失在同学们的视野里。你把自己泡进禁林与**区。??白天,你在禁林里收集稀有药材和魔法生物的信息。深夜,你泡在图书馆的**区,每一本破旧的羊皮卷、每一道古老的魔法封印,你都一一破解。身为天赋异禀的巫师,许多晦涩的魔法理论对你来说并非难题。 你用黑魔法守住图书馆管理员的盲区,用天文学定位每一次魔力高涨的月夜,用你那天赋异禀的感知力测试项链在不同空间下的波动。 你研究了魔咒熔接、混血时间封印、魔力延展契约。 你甚至试图用死亡圣器之一——复活石的痕迹,和时间咒产生的微粒共振作为突破口。 你渐渐消瘦了,却也变得更加沉静。赫敏有时会悄悄观察你,她以为你终于走出了悲伤。她甚至有点欣慰,觉得你开始回归正轨。她见你头发又梳了起来,指甲剪整齐了,甚至穿回了那件有绿色滚边的袍子。她以为你是在准备“三年之期”的最后一个春天。 可只有你知道,你的希望从未熄灭。你查到了一些极为危险的黑魔法,可能真的有办法把时间之河逆流回头。也许过程会极其痛苦、也许需要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可你已经准备好,为了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你抚摸着那条时间项链,深深地明白,哪怕世界所有人都说不能改变命运,你也不会放弃挣扎的机会。 你不再想“忘记”,你准备回去。 你开始梦见他。不是像从前那样的回忆碎片,而是——你梦见他站在实验台边,眉头紧锁,翻着你最近的笔记。 他不再是一道幻影。他在梦里责备你:“这个时间模型不稳定,会炸。” 你醒来时没有哭。 你只是翻出那页笔记,把不稳定的交叉点——重新改了一遍。 你知道。你可能要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 但你也知道,只要还有一线可能,只要宇宙那条缝隙还没完全闭合。 你就不会停下。 第26章 新鲜独角兽血 你花了整整两年,终于准备好穿越时间的法阵。每一道铭文、每一块魔石、每一种秘药,你都亲手试验、反复推敲。你从未如此接近希望。 你几乎准备好了一切。 图纸上每一道刻痕都用龙血校准过,咒语的每一个音节都在你舌尖试过无数次。魔力注入时间、月相定位、精神契合度……你甚至找到了让过去“可进入、可观测”的突破口。 一切准备就绪,只剩最后一步——连接法阵的溶液。 你翻开那本封印魔咒用蜡脂封住的古老笔记,看到那一行苍老手写字:“新鲜独角兽之血,未被光晒,采自当夜,灵阵方可闭环。” 你的心一下揪住。 新鲜的独角兽血。 必须是新鲜的血液,无法抽取保存,也并不是一管就行。而是死亡之血。 你怔怔看着那页纸,像是看着自己的死亡判书。 你想起露西。你想起那些宁静的夜晚,禁林中明月如洗,独角兽们围绕着你安睡。你曾靠在它们柔软的毛发上度过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你想起那只曾在寒夜中为你取暖,在你泪崩时不发一语地靠近的灵魂。 她的鬃毛如银丝,眼睛澄澈无垢。那是你唯一还能靠近时,不会被撕裂内心的生物。 她信任你。 她,属于光明。 可如今的你——已经不是纯洁的你了。你带着满身咒印、黑魔法的纹路、满心的执念与野心,走入了禁林最深处。 你要用它们的生命——换回一个人的灵魂。 脑海中响起那句可怕的诅咒:“杀害独角兽者将被黑暗吞噬,终生不得安宁。” 你怀里揣着银匕首,身上带着阵心的法器,你双手颤抖,却告诉自己:不能退。你不能再失败。 你甚至告诉自己,如果斯内普还活着,他一定会骂你愚蠢,但你宁愿一辈子被他责骂,也要他活着。 但是——当你踏入林间空地,那熟悉的银光涌入眼帘时。 你彻底崩溃了。——它们来了。 那群你以为再也不会原谅你气息的独角兽,没有回避你。它们静静地走近你,一如既往温柔。露西走在最前,她还是那样轻轻低头,把脖子递到你手边。 你呆滞地看着自己握着匕首的手。你——真的要亲手宰杀她? 你脚步踉跄,手中的刀啪一声落地,你整个人跪倒在地,泪水奔涌而出。 “我不能……我不能……”你喃喃着,靠在露西温暖的颈侧,像个孩子一样发抖。“对不起……对不起……” 你哭得不能自已,痛彻心扉。 你是为了拯救生命,但又要摧毁生命。你是为了守住执念,却要背弃良知。 而她们——这群世间最后的光明守望者——却什么也没责怪你。 就在你以为一切都结束,必须放弃时。 露西缓缓站直,抬起头,眼神中是无法言说的温柔与坚定。 她走到独角兽群中央,低声长鸣一声。独角兽们安静地围成一个神圣的圆环。 露西抬起洁白的独角,轻轻划过左侧同伴的颈部——一道浅浅的切口,流出晶莹的银色血液。 下一只独角兽跟上,再下一只。 没有一只倒下,每一滴血,都饱含意志与祝福。 银色血液缓缓汇入法阵中央,像一道光之溪流,激活了你构建已久的阵线。铭文闪亮,魔石颤鸣,整个禁林被温柔的光芒包围。 你仰望它们,泪水已模糊双眼。 你知道,它们理解你。 它们,成全了你。 法阵中央发出耀眼的微光,沿着刻痕蔓延开来。 整个森林仿佛瞬间安静了。——法阵激活。 月光之下,你终于明白: 真正强大的魔法,不是代价,不是牺牲,而是——无声的善意与相知。 你知道,你成功了。 第27章 救赎 时间像是被命运亲手设定过的一样精准——也是你反复梦见的那个噩梦源头。 你站在霍格沃茨湖边的回廊尽头,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笑声和起哄尖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风吹乱了你额前的发丝,但你的身体在下一刻僵住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你知道,这是那一刻。 你抬眼,就看见了他——?? 一个瘦削的黑发少年被倒吊在空中,袍角翻飞,瘦骨嶙峋的双腿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是一场被摆上台的羞辱展览。他没有挣扎,没有求饶,只是死死盯着地面,咬牙切齿,像要将羞辱连同心跳一起吞下。 他的眼神是如此熟悉——倔强、愤怒、卑微,又冷得像冰。 笑声中,你听见了那个熟悉得令人发冷的名字:詹姆·波特。 他还在炫耀,还在享受着这个操控局面的权力快感。你听见他说:“要不是莉莉在场,我才不会——” 你的魔杖早已抽出,动作快得像电光破空。“Expelliarmus!” 詹姆的魔杖瞬间被击飞,周围人群一滞,笑声嘎然而止。 你没有丝毫停顿,手势一转,第二道魔咒已紧随而出:“Wingardium Leviosa!” 倒吊的少年缓缓下落,在你精准的控制下,他没有重重摔地,而是稳稳落在草地上。你快步冲向前方,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前,将他挡在身后。 詹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只愣愣地问:“莉莉?” 你没有看他。你只是低头,看向地上的他。 他正试图挣扎起身,唇角抖动,眼底是惊涛裂岸的怒火与羞耻。他的喉咙滚动着一句注定会改变命运的话。 你知道,他马上要说出口了。 你立刻跪下,脱下外袍,毫不犹豫地盖在他身上,遮住他裸露的狼狈。 你低声说:“别说。”语气却冷得像铁咒封喉,不容置疑。 他张口。 你眼神一凛,几乎是下意识的:“Langlock.” 他舌头瞬间黏住,那个将毁掉他未来无数年的人生的字句,被堵在喉头。 但你仍不放心,伸手捂住他的嘴,俯身,贴近他耳畔,声音低得像是冬夜枝头的风: “Silence——如果你不想后悔一辈子的话。” 他瞪着你,眼中怒火、困惑、惊愕交织。但你知道,他听进去了。 你站起身,转头扫视那一圈围观者,眼神锋利如刃,冷得几乎能斩断空气。 “够了,看什么热闹?你们很好笑吗?” 人群散了,沉默地、悄无声息地。詹姆脸色僵硬地捡起魔杖,悻悻离开。 你低头,看到他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沉在自己的耻辱中不能自拔。你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一只手,静静地递给他。 “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他没有接,只死死盯着你的手,像是在试图看穿你的动机,看你到底是怜悯、施舍,还是……别有所图。 你低头,看着他还坐在地上,目光死死落在草地上,浑身僵硬。你知道他此时不需要你此刻的怜悯,他也不会接受。 你站在原地,沉默了一瞬,然后转身离去。风轻轻掀起你裙子的下摆,你走得干脆而果断。 身后,那少年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一块冰冷的石碑,被羞辱与愤怒钉在地面上。 他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看你离去的背影。但他会记得。记得你挡在他前面的身影,记得那句“Silence”,记得你没有看不起他,没有强行拉开他的遮羞布,只是把尊严还给了他。 这一刻,你没有治愈他。但你替他挡住了命运的第一道风口。 他会自己站起来。就像一直以来那样。 …… 你强行打开法阵,耗尽了几乎全部的魔力和精神。??走出几步之后,天地仿佛开始倾斜。你勉强扶住一旁的石柱,却仍旧止不住那扑面而来的黑暗感。 下一秒,你眼前一黑,身体像被抽空一般,重重倒下。 你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他俯身扶住你。??他的脸被阳光切成两半,一边沉郁如旧,另一边——那双总带着冷冽与疏离的眼睛里,此刻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动荡,像是细微却克制的关心??不多,也不明显,但足以穿透你将要失去的意识。 然后,一切坠入寂静。 …… 你再睁眼时,已是在医务室熟悉的白色床铺上。窗外阳光柔和安静,洒在你额角,带来些微清凉。 你没动,耳边传来帷幕后压低的对话声: “是斯内普抱她来的,”麦格教授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晰利落,“他说她在湖边突然晕倒。” “晕倒了?”庞弗雷夫人轻轻皱眉,“她身上满是草屑……像是刚刚从泥地里被抬回来一样…还有…一些血痕。” 麦格沉默片刻,才又开口:“这个女生是哪个学院的?” “我们查不到。”庞弗雷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疑虑,“她的档案是空白的。我们……并不知道她是谁。” “她似乎来历不明。”麦格的语气变得严谨起来,“通知我一声,只要她一醒。” …… 你闭着眼,心跳渐渐恢复。??你知道,自己回来了。??不是梦。不是幻象。 命运的齿轮,在你身后,已经悄然开始偏转。 第28章 Unbreakable Vow 你等到深夜,庞弗雷夫人离开。 星光透过染着金边的窗帘,洒落在凤凰福克斯静静栖息的枝杈上,像落在岁月深处的一道光。你站在旋转楼梯顶端,指尖微颤,心脏几乎要撞出胸膛。 门未上锁。你推门而入。 “我在等你,佐伊。”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声音温和而深远,仿佛早已知晓一切。 你沉默片刻,缓步走进。麦格教授已坐在一旁,神色警觉,眉头紧锁。她的目光锐利如刃,在衡量你是否会撼动霍格沃茨的秩序。 “我来自未来,”你开口,语气意外地冷静清晰,“我不属于这个时代。” 福克斯轻啼一声,像是在回应你的勇气。 “我知道会有人来。”邓布利多语气平静,“只是我没料到,会以这样悲伤的方式。” 你眼眶一热,却依然抬头直视他:“我是来阻止一个不能重演的悲剧。我希望你们帮我——为我伪造一个斯莱特林五年级学生的身份,让我真正成为这个时代的一部分。” 麦格教授猛地一震,神情瞬间收紧:“这不仅违反校规,更可能引发魔法部的全面追查,这涉及修改档案、篡改秩序,甚至——” “我不会让你们空信一面之词。”你将密封好的记忆轻轻放在冥想盆旁,“请你们看完这些,再决定。” 你信任他们。全盘托出。因为如果连邓布利多和麦格也不可信,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邓布利多沉默地俯身,将脸贴近那团旋转的思绪长河。 你站在原地,心如擂鼓。你知道他会看到什么: 伏地魔的归来、斯内普的漫长卧底岁月、哈利童年的孤独、莉莉和詹姆的死,大战的废墟,弗雷德、卢平、小天狼星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倒下。还有——斯内普死在棚屋中,喉间撕裂,眼中有哈利的眼睛,却再也没有你。 当邓布利多抬起头时,眼中已有雾意。 你轻声道:“他值得更好的结局。”语气微颤,却分外坚定。“这一次,我不允许任何人再把他当作牺牲的工具。” 邓布利多久久没有回应。目光却落在你手中紧握的那根细长魔杖上。 “你想让我为你伪造身份,让你亲自介入命运的洪流。那么……你愿付出什么代价?” 你毫不犹豫地抬眼看着他:“Anything。” 然后,你跪了下来,双膝触地,直视他:“我还有一个请求。请你与我立下不可破誓言。发誓,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护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生命。” 麦格教授大惊,霍然起身:“这太过分了!你居然要他——” “这不是因为我不信任您们。”你截住她的话,语气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压抑的力量,“而是因为我不能让我为了任何事动摇。我若倒下,计划也必须继续。他不能成为我的软肋。” 你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有威胁之意:“如果我只能保护一人,我会毫不犹豫带着他离开——就算是逃,我也会藏起他,藏到全世界找不到的地方。你们知道,我做得到。” 空气沉寂如死水。 良久,邓布利多缓缓起身,目光澄澈如镜:“我老了,佐伊。我曾亲手铺下许多人的死亡路径。而你,居然愿意相信我到如此地步。” 他走下台阶,走到你面前,取出魔杖,伸出手。 “那么,就让我用最庄严的誓言,去守护你想守护之人。” 你们双手交握,银光缠绕,魔力交缠,如同命运缔结的律令。 “我,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Albus Percival Wulfric Brian Dumbledore),起誓:在任何情况下,守护西弗勒斯·斯内普之生命,不令其为非其之因而死。” 你听见魔法在空气中“咔哒”一声,如某道命运之门彻底闭合。 “你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邓布利多轻声说,“我们还有时间来细谈计划。” 你起身离开,身影在星光中缓缓隐去。 …… 你离开后,麦格教授终于忍不住开口:“阿不思……你真的信她?这个孩子身上的黑魔法气息极强,突破时空的魔法从未有先例……你竟肯放手?” 邓布利多凝视冥想盆,久久没有说话。 “我在她的眼里,看见了灵魂的光亮。她说,保护一人足矣——我不信。”他声音温柔中透着沉重。“她背负得太多,远不止斯内普。还有卢平、弗雷德、小天狼星……甚至是那些无名者。” “你猜,如果让她说出所有她在意的人的名字,她需要多久才能想到她自己?” “她愿意为他们所有人改写命运,却从不把自己的命运放在其中。她身上最微不足道的,恐怕正是她自己的命。” “哪怕我不帮她,她也会走到底。那为何要辜负一个孩子的请求呢。” “若她失败,我们或许会失去她;可若她成功,我们将救下更多人。这一赌,值得。” 他轻轻笑了笑,眼底闪过一道稀有的柔光。 “况且……西弗勒斯把她教得很好。”?? “很好。” 第29章 初见未识 你回到医务室,重新躺回那张安静的白色床铺,窗外的星光如水,轻轻投在你掌心。福克斯的羽毛还残留在你肩头一缕,仿佛是邓布利多临别前悄悄留下的一点安慰。 你真的回来了。 时间的法阵在你体内还残存着余震,像有什么古老的律令在你骨血中刻下了印记。 你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幻觉。 你甚至想悄悄爬出窗户,潜入黑湖下的走廊,再偷偷溜进斯莱特林男生宿舍,只为了看一眼。看他有没有熟睡,袍角有没有搭在椅背,魔药书是否摊开放在床边。 他真的还活着。?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你第一次在梦里睡得这么沉。没有血,没有哭喊,也没有那双在死亡中望着别人的眼睛。 ……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阳光柔和得近乎不真实。你睁开眼的瞬间,整个人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斯内普,就站在你床前。 他靠在医务室门边,黑袍垂地,神情冷静又陌生。年少的他还没习惯长时间直视他人,眼神带着防备与距离。 他皱了皱眉,声音低低道:“麦格教授说你是新的转校生,暂住医务室,让我来带你去宿舍。” 他的声音还是你熟悉的那种——冷静、压抑、不带情绪,好像不愿与你多说一个字。 你几乎一瞬间就想冲过去抱住他。你喉咙发紧,指节发颤,却努力压下情绪。 你微笑着站起来,轻轻伸出手:“你好,西弗勒斯。我叫佐伊。” 他的动作顿住了。 他目光落在你伸出的手上,一瞬间仿佛陷入某种思考。你看见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袍角,然后在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 掌心是少年骨节分明的温度,略微僵硬,但没有你想象中那样抗拒。 你强忍着眼眶的酸涩,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手指松开。 …… 邓布利多贴心为你安排了单人宿舍,借口是“其他宿舍已满”,但你当然明白,这是计划的一环——你不能有室友。你是棋盘上最深藏不露的一枚子,不可能让人窥见你的夜半梦魇与午夜魔咒。 熟悉得令人感到荒谬——这是你“第一次”来到霍格沃茨,但你对这里的每一寸都再熟悉不过。 斯内普站在门口,看了你一眼。“我们该去上课了。” 你点了点头,提起书包,跟上他的脚步。 你走在他身后,看着那还未完全挺直的少年身影。 他还没来得及收起善意,也还没有戴上层层伪装。他还不是那个在众人嘲笑中沉默低头、冷眼旁观的教授。 他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男孩。 而你,终于又可以陪着他,从头开始走一遍这条命运的回廊。 你追上他的步伐,问他:“你今年都选了什么课呀。” “魔药、高级变形术、黑魔法防御、古代魔文,还有占卜。”他头也不回地答道,语气冷淡得像背书。(这些课程是O.W.L.成绩优秀者才能选的高级课程) “哦,那我也要选这些。”你答得轻松,好像真是个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普通转学生。 他没说话,眉梢却轻轻一挑。 第一节是黑魔法防御课。你默默跟着斯内普走进教室,新生的面孔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你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像潮水般扫过你,又快速移开,不愿与不明底细的你多做接触。 你在斯内普身旁坐下,他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像是有些不情愿,或许只是……不习惯? 你抬眼一扫,果然看到了前排的莉莉·伊万斯——她专注地翻着咒语笔记,神情平静,侧脸如春日阳光。而在她身后,是那群你再熟悉不过的混蛋:詹姆·波特、天狼星·布莱克、莱姆斯·卢平,还有彼得·佩迪鲁。他们几个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像总在密谋什么闹剧。 你本想专心听课,可课堂内容早已了然于心。更何况这还是旧制教材,连术语都显得落后。于是你开始悄悄打量周围。 詹姆一边写笔记一边时不时抬头朝莉莉扮个鬼脸,再把纸条往她课本下塞。莉莉几乎不加掩饰地翻他白眼,脸上不耐烦。 你不自觉地转头,看向身侧的斯内普。他坐姿挺直,神色如冰,手指稳稳压着羽毛笔。但你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始终不时地掠过莉莉那一排。 你心里忽然发酸。这一刻你多想伸手握住他的,告诉他别再看了——那个他拼命守护的姑娘,上一世终究没有回头。 可你只是安静地低下了头,指尖轻轻在羊皮纸上画着小小的云纹。 …… 教授挥动魔杖在黑板上写下今日课题:“反击式护盾咒的变化应用。” “谁来示范?”他扫了一眼学生,没人举手。 教授扫视一周:“你,新同学。” 你站起身,走到教室中央,举起魔杖,咒语念得极稳:“Protego Verso。” 透明的护盾在你身前展开,稳固、干净、连反震的角度都拿捏得刚刚好。教授挑眉:“不错。”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没多问。 你回座位时经过斯内普,他偏过头轻声道了一句:“你以前在哪学的?” 你笑笑没有正答,只道:“我向来比较擅长这门课。” 他没再问,只是皱了皱眉,似乎把这话默默记了下来。 课后你正收拾书包,他忽然站在你身边,说:“你笔记漏了一页。”你一愣,看他指了指你桌上的课本,果然,有一页角被风翻了起来,刚才完全没看到。 你道谢。 他沉默半晌,又问:“你选古代魔文?” “是啊,因为你选了呀。”你装傻地回了一句。 “……这门课很难。” 他顿了顿,“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借你我去年的笔记。” 你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他没有看你,眼神飘向远处的窗棂,好像随口一提。 你忽然笑了:“那我拿魔药笔记跟你换,我的教授…”你顿了半晌:“曾说过我的配比很特别。” 他终于转过头,目光里第一次有了那么一点点探究和不易察觉的……兴趣。 …… 午餐时间,大礼堂内人声鼎沸,长桌上蒸汽升腾,金色的烛光倒映在每一只银质餐盘上。 你一边端着南瓜汁,一边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他总是坐在最靠近墙角的位置,低着头吃饭,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 你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抬头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切着盘中的烤鸡。 你打破沉默:“今天的防御课还挺有意思的,我以前从来没用过变式的护盾咒。” 他停顿了一下:“你掌握得很好,不像没用过。” 你耸耸肩,笑着避重就轻:“可能是我喜欢研究偏门用法吧,没准下次我们能一起搭档练习。” 斯内普没回应,嘴角却不动声色地往下压了压,好像在掩饰某种不明的情绪。他终于抬眼看你,语气还是平平淡淡:“别和我搭话太频繁了。斯莱特林不喜欢……太引人注目的‘朋友’。” 你不怒反笑,低声回击:“可我不是你‘朋友’,我只是邓布利多让你临时照顾的转学生,对吗?” 他怔了一瞬,似乎没料到你会以这种口气应答。 “你聪明得过头了。”他淡淡地说,语气没什么情绪,却又像一种罕见的承认。 “你也一样。”你微笑道,舀了一口南瓜浓汤,仿佛刚才那句交锋从未发生过。 斯内普低头,继续吃饭,却没有再说一句赶你走的话。 …… 你一个人走在幽暗的走廊里,灯火沿着墙壁浮动着,像是老旧记忆在眼前飘摇。?你没有点亮魔杖,就这样静静穿行在霍格沃茨熟悉又陌生的回廊里。脚步声清脆,和心跳一样轻响。 回到宿舍,门一关,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你脱下校袍,坐在床边,把那枚修复过的银镯摘下放在床头柜上。烛光在上面晃动,照出一圈微弱的光晕。你低头,掀开床底的咒文隔音本子,在干净的一页上写下: ?Project R - Day 1 记录 目标现状:?斯内普身体健康,精神警惕。与原设时间线无重大偏差。?今日表现冷淡,但言语逻辑正常,无明显敌意。对我有轻微防备情绪。 事件摘要:?·上午搭档上课。?·中午主动同桌进餐,交谈过程中试探其对“偏门咒语”的兴趣。?·获得初步接纳,未被驱离。结尾对话中,他未否定“聪明”评价。?→推测他开始注意我。 心理备注:?他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哪怕只是坐在我对面吃饭,我都觉得世界温柔了几分。?但我必须记住,我来是为了让他活得更久,不是为了让自己感情泛滥。?不能太快。不能靠太近。?哪怕我此刻只想抱住他,问他愿不愿意一直和我一起吃饭。 明日计划:?·继续构建“学术型天才”人设。?·保持分寸,不引起其他斯莱特林学生警觉。?·减少无必要的情绪波动。不要忘记任务主线。 你合上本子,躺下身,拉上帷帐。?房间陷入黑暗,但你知道,自己从今天开始——真正回到这个时代了。?你已经见到他了。?你还有时间,还有机会。 明天,再更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