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的夏天》 第1章 初见还是别见了 或许我比我想象的还要爱你，亲爱的。 今天我才能承认我是真的喜欢你，但你永远都不会听到这句话。 我希望你能够忘记我，找到一个更好的人。骗你的，你要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像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一样，我们死了也要纠缠在一起，因为只有你才会爱我这样的人。 我是一个自卑且自大的人，尤其在高中的时候，身边的朋友都很幼稚，可我却不得不喜欢他们，因为成为特立独行的人，总是会遭受莫名的攻击，迎合是一门必修课，反正也只有三年，不过眨眼一瞬。 你或许还记得我问过你，是否还记得分班之前我们是一个班的吗？我料到了你的答案，你早就忘记了，或者说从未注意，因为我实在是太不起眼了，而你过于扎眼。 分班之前，你的风评不好，因为你太过活跃了，总是在老师面前蹦来蹦去，最后当上了“高官”——历史课代表，按照别人的说法就是狗仗人势。 大家都在说话的时候，你站起斥责大家，引来一片唏嘘。 在自习课上讲话肯定是不对的，可孩子是不懂规矩的。当时我也在跟同桌讲话，所以唏嘘之后的嘲讽我也听得明明白白。我很庆幸自己没有成为离群的人。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这是委婉的说法。 你长得很漂亮至少我认为，你的美很犀利刻薄，我很喜欢你独一无二，男生喜欢你也无可厚非，可他明明有女朋友了，他知道，你也知道，那你摸上他的头的时候你就该料到，谣言肯定会四散而起。 我还是随了大流，女生们聚在一起嘀咕，而我恰好就在里面。 “媚男”“做精”你甩不掉的两个标签，还有其他的难听的话夹杂在一起，那个年纪我们活得很无聊，总把不经意的谎言当成家常便饭。 我也是把谎话当下饭菜的人，所以我才没有相信她们，只是觉得你很可怜，可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 我随着她们嗯嗯哦哦了几句，表示之后要离得你远远的。 后来进行了分班考试，我们成为了后面两年半的同学，居然还是同一个寝室的，分班之前的同学都在可怜我，竟然跟你住一起。 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在我眼里大家都不是什么好鸟。 寝室不大却住了六个人，狭窄的空间里住了两块打火石，你就是其中的一块，第一天你就跟另一块打火石碰上了，起因只是一条被子的摆放位置，我对你们两个都很无语。 但你们俩算是结下了梁子，谁也不待见谁，宿舍划分成了两块部落，为了我以后的宿舍生活考虑，我加入了五人的联盟，你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你嘴上说着不在意，但你很怕孤独，所以在宿舍外的任何地方寻求着关注，在老师面前继续积极踊跃，在同学面前继续狐假虎威，更招人烦了。 跟你不一样，我不缺朋友，刚开学的时候跟朋友一起吃饭，可不久后便找借口一个人吃饭了，因为我讨厌等别人吃饭，更讨厌让别人等我吃饭，随随便便占用别人的时间是很不礼貌的。 幸运的是，我从不觉得孤独。可你也总是形单影只，但每次在食堂门口犹犹豫豫，然后离开，我有时候真的怕你饿死。 直到你跟一个神经大条的朋友呆在一起吃饭，你总是在吃完后买一瓶饮料给她，像是一种交易。 她喜欢零食，但她不一定喜欢你，我跟神经大条也是好朋友，毕竟也是同一个寝室，她在寝室里孤立你，吃饭的时候却坦然的坐在你的对面，好奇怪。 想出这种办法，你也是无计可施了。 后面很不幸成为你的同桌，但为了让我的高中生活过的轻松一些，我还决定跟你成为朋友，当然是敬而远之的那种，毕竟寝室里的山大王的嘴巴可不是吹的，因为你得罪她不值当。 我们渐渐开始有些交流，我跟每一个人都聊的来，对你也不例外，她们跟你一样笑得开心，但你更加可爱一些，怪不得连老师都说，你异性红利吃多了。 我已经忘记第一次摸你的头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我的震惊，可你凑上我的手心，蓬松的头发揉蹭着我，有些痒，你的笑告诉我你并不讨厌，我抽回了手，回了你一个微笑，你默许我的无礼，让我有些忘乎所以。 你泛金的发丝，冰凉的耳垂，带妆的脸庞，我都触碰到，即便如此，我也不想真的成为你的朋友，毕竟山大王“通报批评”了神经大条，明里暗里的告诉她不要再跟你混在一起，神经大条也不是蠢人，她审时度势之后选择了离你远远的。 之后又调了一次位置，我逃难般离开了你，留下你孤立无援。 不知道山大王从那里挖出来你分班以前的黑料，大肆宣传，作为你以前的同学，我成了“验钞机”。 她们涌上来询问我这是真的吗？ 我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但你知道，所以总跟她们争吵。 你大方的承认你媚男，嘲讽班上其他女孩的容貌，你糟糕的性子真不怪别人讨厌你。 你总张扬地宣称你有被爱的资本，漂亮的外表和会撒娇的性子，如果我是男的，我也喜欢，可你跟我一样不知道被爱从来不需要条件。 不过也挺感谢你的，有时候做题做累的时候，看看你们吵架和暗地里的阴阳，还挺有趣的。我以为你面对风言浪语会比我坚强，但没想到你只是一只嘴硬的小强。 那天是小暑，南方空气闷湿焦躁，我们寝室里的人统统被叫去了办公室，除了你，因为你得了抑郁症，没来学校。病因自然是朋友的孤立，我没想到你这么脆弱，几句闲言碎语，就让你病成这样。 在场的同学都在说你的缺点，讲真她们说得有理有据，说到最后老师都不知道谁对谁错，几次欲言又止。 没有完美的受害者，也没有本恶的嫌疑人，我的坏习惯是分不清对错，你是可怜的孩子，也是可恶的坏蛋，她们自然是谣言的始作俑者，也是承受你刻薄的载体，我也不无辜，我是逐流的旁观者。 最后商定的解决方案大家和睦相处，虽然是仅限于口头的承诺。 老师让我成为你的好朋友，毕竟我是出了名的老好人，连老师都知道，加之我成绩第一，你的家长也喜欢我，这么看我还真是最佳选择。 我笑着答应了，奉旨成为你的好朋友，有点像包办婚姻，但我并不排斥。 我们下午被批评完，我回来就换了位置，你晚自习就回来了，我又成了你的同桌 。 “嗨”是你回来对我说得第一句话，开心地不像病人。 我一生中很少有站上舞台中央的机会，你就像聚光灯一样，把大家厌烦的目光引了过来， 幸好她们是讨厌你，不是我。 之后你怯生生地端着饭盘问我对面空荡荡的位置上有人吗，我怎么能回答你没有呢。 此外托你的福，有了一朵“臭牡丹”，其他同学自然而然很少来找我，这让我少了很多麻烦，感谢你打乱了我原本的轨迹。 跟你呆久了之后，发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爱一些，每次我捏你的脸的时候，你不会躲闪，还一个劲的蹭我手心，有时也会反击一下，捏着我的脸，那更像是撒娇。 你说话也刻薄的有趣，路边的狗你也要点评两句，挑刺它的长相跟它爱吃的东西一样，对同学的语言更是难听至极，真不怪她们讨厌你，现在很难得见到像你一样不懂人情事故的人了。 可你对我又很好，会莫名其妙地投喂我，会帮我补作业，还会跟我讲八卦，我知道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甜头，可我偏偏爱吃。 我知道你就像流浪狗一样，怕被人再次抛弃，刻薄美丽的外表对我展示的温顺，只是过去的疤痕还在隐隐作痛，虽然很抱歉，但有时我也会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们，让我获得了一个好朋友。 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如果你看完了第一章，你真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这篇文不会很长因为定位是短篇小说，估计五章以内就完结了，如果可以希望你继续看看 有问题也可以向我提问，因为我文笔不好，所以也可以给我讲一些提升文笔的办法，谢谢你哟[抱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初见还是别见了 第2章 祝你幸福 你很讨厌上体育课怕被晒黑而且你体力确实不好，像一只小瘦猫，跑两步就气喘吁吁，每当我劝你多运动的时候，你回答“白幼瘦”才招男的喜欢。 算了，你开心就好。 相反，我很喜欢运动尤其是跑步，享受那种世界追不上我的感觉，更爱精疲力竭后还活着的实感。 你总扫兴地说“别跑死了，还有涂点防晒，看你晒的跟黑人一样”，刻薄的有趣。 你总是早早准备好纸和水，等我冲上去抱住你，你身体凉凉的很舒服，尤其是你的耳朵，冰凉的耳垂，脆弱的耳骨，温热的手指揉捏着你的肉与骨，你不做反抗，只是看着我嘿嘿的笑着，顺带吐糟我奇怪的癖好，我知道你不会躲开。 夏天是闷热的，伴着嘈杂的蝉声，操场上掀着隐隐的热浪，我清楚的感知到，你的耳朵慢慢的成了夏天的温度，你盯着我的眼睛，嘴里说着抱怨的话。 我看着你的睫毛，长长的，你躲闪着我的目光，过一会又会再次跟我对视，像是在确认我是否在注视着你。 我会打着你的耳朵已经变热了的借口，然后把你推开，你白了我一眼，威胁我以后再也不能碰你了，但你的抱怨更像娇嗔。 学着你的样子，我靠上你的颈窝，贴上你的脖子，微弱的脉搏有节奏的震动，我能感觉到你的说话的语调像蝴蝶振翅般温柔，可它却掀起了墨西哥的一场风暴。 “吁~”同学嘲弄的声音传来，我才惊觉大家都排好队了，只有我们两个还黏在一起，我急忙分开，听老师讲话，脸颊上还残留着你的味道，有夏天的阳光也有春天的花香。 你总是带着很多零食，你称之为喂猪的饲料，我喜欢抓住你的手腕，把零食塞进嘴里。 可你的投喂不分时宜。上课的时候因为你塞了一大块面包在我嘴里，引得英语老师看了我半天，也是幸好我英语第一才能逃过一劫。 我狼狈地拿书挡着嘴，疯狂地吞咽，你还笑出了声，你真讨厌。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幸好我也不正常，可直到遇见你之后我才能承认我的奇怪，并为它沾沾自喜。 我习惯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也很少分享自己的日常，朋友圈和小企鹅都是空落落的，别人的关注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可在不经意之间我分享了许多本该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只对你。 我是捡来的孩子，后面出现的妹妹，拿回了本该属于她的爱，我并不嫉妒她，毕竟我只是抢走她几年的爱的小偷，面对她，我只有被发现后的难堪罢了。 在周五放学后，整个学校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像说了个笑话讲给你听，悄悄地观察你的反应，也许我在期待着你的答复。 但什么样的答复才能让我满意呢？ 你愣了一会，什么也没说，坐在我的旁边，呆愣的看着我，许久才回了我一个“嗯”字 然后手慢慢往下抓住我的手，身体向我靠近，那是拥抱的姿态。 像是本能一般，我自然而然地缠上你的手指，十指相扣，往你的怀里钻，想要融进你的身体，再也不分开。 原来只要你回答了就够了。 我死死的缠绕着你的身体，感受着你皮下每一根肋骨，我想要吃掉你。在你脖子上咬出血，把牙齿嵌入你的□□，只有你痛苦的呻吟，我才能感觉到你的灵魂为我而震动，即便再疼你也不会放开我，暧昧的眼神擦过我的脖子，只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不对，死亡也没法分开我们，光是想想都会面红耳赤。 我希望你身上的每一处的残缺都是我赋予的，因为我无法给你完整的爱。 最后我在你的怀里哭，不是因为我的过去的秘密带来的悲伤，只是发觉自己真的好恶心，讨厌这样的我。 求你了，永远都不要知道这样见不得光的我。 她跟我不一样，她的家庭比我美满很多，真好。但她的外公是个重男轻女的人，还极其偏爱她的表哥，当她的表哥掀开的裙子的时候，恶心的双手啃咬着她的肌肤，她拿起刀威胁他，但外公一句只是个玩笑，就可以让她放下刀。 我们都是不善言辞的人，我只能抱紧你，嘴里重复着“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你又不是那个变态。” 她还是微笑着，“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当时没能保护好你，如果我们能一起长大就好了。” 我总是哭，这样显得我很没用，还把你的衣服弄湿了。 “如果我们是一家人就好了。”这句话我忘记是你说的，还是我想的。 我们是如此的亲密，同学都看在眼里，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们只是朋友。 但我总是想要炫耀，在大家的面前拥抱你，故作撒娇，几近亲昵，你也是总是顺应我，不停投喂的零食，手里磨蹭的脸颊，仿佛我们之间容不得一丝缝隙。 但我一直明白的，你跟我的情感不一样，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那是我从未有过的情感，复杂旖旎勉强可以形容它的外表，可不管怎么样它都说着不要离开我。 可对你而言我仅仅是你的若即若离的友人。 我们越来越像，你的性格变得好了些，但还是很招人厌。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可欣赏你的人越来越多，你下课的时候不再只围着我团团转，你可以跟别人撒娇，别人也可以挽上你的胳膊，兜兜转转你还是跟神经大条在一起了。 下课你就凑到她的身边，你们变得形影不离，还邀请我加入你们，难道我该感谢你的慷慨不成？ 最后我们变成了形影不离的三人组，我原以为这只会持续一个星期而已，可时间越来越久... 后来我明白了，是我一直误会了，你不是流浪狗而是一只被抛弃的宠物犬，即便依偎在我的怀里，你也还是想着原来的主人。 原来你一直随身带着的零食是因为她喜欢吗？我可真是沾了她的光。 没有什么爱是永远的，但我以为我们都是彼此的例外，后来才发觉是我会错了意。 友情的忌讳是占有，我不能自私，你本该受万众瞩目，我应该祝福。 但我撒谎成性，我不想祝福你，我要诅咒你，诅咒她们最后都会因为受不了你的坏脾气而离开，你也要知道没有什么爱是永远的，你要像我一样难过。 算了，你还是继续幸福吧，不能像我一样。 可你的存在刺痛着我脆弱的自尊，跟你呆在一起显得我更加悲哀。 本来只有我们一起吃饭，加上神经大条坐在你的身边，你们有说有笑，显得我格格不入，可我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接上你们无聊的话题佯装开心。 我以为我足够坚强，可时间是一把钝刀，割得生疼。 拉开的距离是我认清现实的第一步，减少的接触，冷漠的话语，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样，你是第一个，你本来就会再一步一步走向神经大条，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过是加快了这套流程，也算顺了你的心愿。 这也保护我脆弱的自尊，是我推开了你，不是你离开了我。 第3章 再次和好 我借由你吃饭很慢，耽误我的时间，脱身离开你们的二人世界。 食堂、教室、体育课......原本该有我的地方，我都早早抽身，不能打扰你来之不易的幸福。 抱歉，我是骗子。我不奢求你的感同身受，但你也要知道什么是嫉妒。 神经大条本就是我朋友，从朋友变成闺蜜并不难，附和她的话术，知道她的喜好，再偶尔给她点小惊喜，证明她的特殊性，她怎么会不喜欢我。三个人并行的时候，她自然而然会向我倾斜。 我给她讲了个笑话，她跟傻子一样靠着我的肩膀笑得失去了力气，笑得跟暖壶一样，我不喜欢。可这不就是我们之前的模样吗？但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我们的样子。 算了，至少你的眼里晃过了我曾经嫉妒的样子，不过我比你隐忍不少，你会恨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记住我就好了我不会再奢求其他。 可我还是太小心眼了，凭什么她可以去你的家，而我不行？如果她不是大嘴巴地到处宣扬，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凭什么，她没我漂亮，她没我懂你，没我呆在你时间长，没我成绩好，你真是疯了！你们在家里干什么了？说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第二天我平静地迎来的早晨，只有熬夜的红血丝证明着昨晚我的失态。这并不是一件大事，没必要这么计较。 中午十二点的铃声敲响，大家一窝蜂地涌出教室，楼道里塞满了人，我正巧在她的后面，邪恶的想法涌了上来，我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不行的，这样做很容易被发现，我还得再规划一下，不能留下痕迹，毕竟这会影响我的学业。她对花生过敏，不能是我递给她得换个人——后背上传来熟悉的巴掌，是你。 这是我们除了牵手，最常见的问候方式。 我转过头，望着笑得灿烂的你，正好比我高一个台阶，仰视的角度完美契合我们的关系，给我气的发笑。 第二章迟来的花束 “啊？不是吧，这天气...等下估计要下一场雨。” 说话的人是小樊，比我年轻些。 “嗯，你没有看天气预报吗？会有一场阵雨。”我回道。 “忙着追剧去了，不过最近新出的剧真的是太好看了———” 我直接打断她的话，“家里还有只猫要养，我先走了。” 出租车正好到了。 “姐带我一个，咱俩AA。” “不顺路。” 我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小樊愣在原地，“咱们不是同一个小区吗？” ...... 熟悉的铃声响起，老板娘拿出早就打包好的花。 “上次是雏菊，这次是鸢尾，下次准备要什么花？” “那得看我还有什么花没有买过。” “你都把我这家店的花买了个遍，看来我又得进点新货了，新货你也霍霍几天就没了，哈哈哈。” 淡紫的鸢尾，上面带点水珠，像是刚刚睡醒。 “要不我再给这花搭点郁金香，肯定好看。” “不了，已经够漂亮了。” “不收你钱。” 我微笑着摇头，“多谢了，但还是不用了，这里的花我都买了个遍...下次就选无尽夏吧，什么颜色都行。” 雨打湿了窗户，匆匆闪过的嬉笑，窗外略过了几张模糊的脸 “哎呦，现在的孩子，都要高考了，还玩得这么疯，下雨了都不安分。” “挺好的，年轻嘛。” ....... “我*，不愧是李姐，一模考这么高，以后学校名人墙上，你排校长前面。” “你要是上课不睡觉你也行。”山大王嘲讽着男同学。 “你少谈几段恋爱你也行。” 山大王直接问候对方父母，两人就吵了起来，没有一个亲戚逃脱毒嘴。 我咳嗽几声，他们停了嘴，期待我要说什么。 “天赋，是学不来的。” “哇，你是什么垃圾袋，这么能装。”山大王揽着我的脖子。 “什么垃圾袋，我可是咱们寝室的小骄傲。” “哈哈哈哈......” 我过上了平常的日子，退出了拥挤的三人组，至于原因是我明白了你的戏本里，根本没我这号角色，我的独角戏唱的太烂了，已经影响到女主了。 我比想象中平静地接受这个现实，呆在台下的观众还是好好鼓掌吧。 那个时候你也不再住校了，这是一个好选择。 你走之后我们寝室着实融洽不少，因为你成了我们每晚定时吐槽的对象，神经大条会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拿来当作谈资，我也没什么颜面说她，毕竟我从没阻止过她，甚至还附和她。 这样一想，你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临近高考，老师宣布这是最后一次换位置，留给我们一个周末的时间来好好考虑。 不少人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我也不好做答复，首先我并不觉得跟谁坐在一起会提高成绩，又不是在考场上可以抄答案，此外换位置的顺序是根据成绩排名来决定的，成绩好的人可以优先选位置，能想出这个方法换位置的老师也是良苦用心啊。 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答应跟谁一起坐，就相当于占了一个位置，从传统伦理上讲，谁都不想棒打鸳鸯。 因此你那天找到我，我其实有点小期待。 ..... 你比我早到教室，真是稀奇，平时你都跟神经大条一起回寝室了。 我当作没看见你，直接坐回位置，翻开书写着没头没脑的笔记，竖起耳朵听你在干什么，板凳拉开发出磨人的声音，步伐时走时停，停在我的身边，我还在犹豫应不应该抬头，你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好久都没有跟我们一起玩了，星星说很想你。” “在寝室里我们玩的很好，还有马上高考了，我得好好学习了。” “那...我们要不坐一起吧，我父亲老是提起你，说跟你坐在一起的时候，我成绩是最好的。” “你少跟星星玩，你们俩成绩会变得更好。” 我起身收拾卷子准备走了，你把手里的提拉米苏递给我 “给你的。” 是神经大条不吃了才给我的吗？你真是让我没话说。 “我记得你之前很爱吃，我中午请假出去买的。” 就这么想跟我坐一起吗？其实刚刚我也有点冲动，她什么都没做，我刚刚语气是不是太差了。 “跟我坐一起，成绩也不一定会变好，到时候你别怪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向我凑近了些，挂着她的傻笑。 “你还会说古文，低估你了。” 我们俩就这样一起回了寝室，没有那个神经大条。 之后山大王问我，的要跟你坐在一起吗？ “当然，不然她再来一回抑郁症，咱们谁也逃不了。” 山大王夸我眼光高远，为民除害，只有我知道懦夫才会说这样的话。 平常的周一来了，教室里没有一个人，除了等你的我。 2...3...4...5...6.......20... 数字慢慢靠近正确答案，我们上一次坐同桌是多久呢？早知道就不离开你了。 25...27——— “喀拉”我身边的板凳被拉开，我对上她的眼睛，她不是你，我认识她，她是一个好人。 “哇，你来了！”我习惯性地打招呼。 “当然啦，我说过要跟你一起坐的。” 28... 你成了27号的前桌。 第4章 丢掉的无尽夏 你坐下之后，转过头，难得有耐心地跟别人说话，提出想要换位置的要求。 “不要，我成绩比你高，凭什么我要换位置。”她不是很喜欢你，从刚分班那会就开始了。 “可是，明明之前就说过了我要跟安欣一起坐的，你凭什么来插一脚。” “哟，学校你开的，我想坐哪就坐哪，我成绩比你高，这可怎么办啊？” “别说了，等会大小姐又要得抑郁症了~”山大王阴阳道。 “又要去告老师，好害怕啊~” 你直接开骂，场面一度混乱，周围的人都在凑热闹，教室像是一个斗兽场，女孩的谩骂声，观众的喝彩声，交杂在一起。 这间小小的教室发生了许多这样的混乱，我原本也是观众，忙着喝彩捣乱，如今看着他们扭曲的脸，四散的口水，空气里弥漫着恶心的味道，我才明白我本来就是霸凌者。 我无视你的感受，自诩为客观，实际上只是想看你出丑，又不想背上责任，我从未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人，但我也未料想到是如此罪恶。 你为什么要原谅我对你所作的一切，你也太菩萨心肠了。 可我还是懦弱地没有说半句话，甚至不敢看你的眼睛。 你们被叫去了办公室，教室里意犹未尽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过了会山大王也被叫了过去。 有个男的特别大声地说了句“不愧是大小姐吼，死了还拉个垫背了。”他口音很重，引来一阵笑声。 “再说把你一起拉过去垫背。” 原来这是我说的话。 全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么不公道的话从我嘴里吐了出来。 那个男叫了一声“唔！”便闭了嘴。 我强装镇静，继续拿起笔做题，但一直在书上乱画，浪费了剩下的课. 下课铃声响起，我想起来了，那男的好像给我送过情书。 ...... 回家后，我把花放在带着小猫图案的花瓶里，给它喷了点水，希望它明天也能这样漂亮，花应该是当天买的最好，但是我想让它再陪我一晚，它湿漉漉的样子总是让我想起你。 ...... 从办公室回来，你就哭个不停，大家都以为老师终于受不了你，大骂你一顿，可是看其他两人没有幸灾乐祸，估计不是了。 你只是一脸哀怨的看着我，像是斥责却又带着无奈。 “你是因为没有跟我一起坐才哭的吗？” 你只是呜咽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立马摇头。 我喜欢你为我哭的样子，感觉你心里有我。 你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有点可爱，果然我们之间就不该有神经大条，世界上只要有我们两个人就好了。 “以后，你不要跟她玩了。” “谁？” “佳星。” “为什么？” “我不喜欢。” 你没有回答我，只是停止哭泣，伏在我的怀里。 幸好，之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跟之前一样。 我们就像过蜜月一般，度过了剩下的时间，在我的帮助和你的努力下，你的成绩终于够上重本线，虽说你有点笨笨的，但只要你尽力就好。 “你准备去哪啊？” “回家啊，怎么这就开始想我了？” 你翻了一个白眼，“我问你准备考哪所大学？” “那得看哪所大学有这个福气了。” “哪所大学不开眼的收了你，985变二本。” “呵，二本你也上不了。” ‘啪’一个巴掌拍在了我的肩上，一点也不痛。 “好好说话...你应该是北京吧。” “嗯，怎么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不要，跟你倒八辈子霉。” “确实北京民办大学也少，你去是有点困难。” ‘啪’又是一下。 “滚！” “姐姐好坏坏，嘤嘤嘤。” “恶心死了。”你扭头就走，走向了与我背道而驰的方向。 犯完贱的我，也走上了回家的路。其实我们家离得不远，不过路上一条分岔口，注定我没法送你到家门口。 刚走几步就到了花店，无尽夏开得正盛，我摸了摸干瘪的口袋，犹豫了一会，便走了。 不就是一顿饭嘛，饿不死！ “欢迎下次惠顾。” 我跟手里的花对视了一眼，“我买你干嘛？” ...... “姐，你买花干嘛？”我妹看着插在矿泉水瓶里的花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 她吃了几口饭，便放下筷子，拿起瓶子，“那给我吧。” 父母的筷子没有停下，食物在牙齿的咀嚼下发出粘腻的声音。 “不行...我下次给你买好不好，这花品质太差了。” “挺漂亮的啊。”她拨弄了几下花。 “这花在店里放了很久，花粉对呼吸道不好。” 妈开口了，“别带回来了，之前就告诉你不要乱收男孩子的礼物，明天还给人家。” “我也要花。“ ”下次让姐姐给你买。“ 她稚气的脸庞转向我，”说好了，一定给我买。“ “一定一定。” 看着那花，我心里嘀咕着：“我买你干什么？赔了我两顿饭。” 吃完饭，我正洗碗，听见客厅里传来什么东西摔了，接着有是哭闹声，是妹妹的，我装作没有听见，将水龙头拧到最大。 ”怎么回事，衣服怎么都湿了，跟你说了不要去碰那花，快去换衣服，别等会感冒了。“ 原来是我的花摔了，可我不想管。 ”对了，最近别让岚岚上街吃那些垃圾食品，我下班回来的时候，正碰上个倒地上的小孩，估计就是吃垃圾食品吃的。“父亲讲了一段毫无因果逻辑的话。 ”我哪敢让岚岚出去吃，外面卖的都是地沟油......“ 无聊，真想上学。 碗已经洗完了，水龙头滴了几十滴水后，我才慢慢悠悠的出去，塑料瓶的水都空了，花还是一样的漂亮。 无尽夏这花我看过，是同学们之间流传的一张照片，画面中你站在小花园里挽着另一名男孩子。那时应该是夏天，蓝色的无尽夏开得正茂。 那是你家的院子，我第一天知道我们这里还有别墅，她们说这是你的老家，因为家里父母离婚闹得鸡犬不宁，所以才把你送这来跟爷爷一起住。 原来是你的不幸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同学们借着这张照片开始叽叽喳喳，不堪的字眼连成桥，我不做应答，默默走过，我知道你我之间永远横着一条跨不过的河。 周末回寝室，我也把花带了回来，有些蔫巴了，这都是小问题，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看来你很忙，但我很想你，每一分钟我都要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可它是一片死寂。 是我发太多消息你厌烦了吗？可是之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好想你。 可你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来过学校了，你的座位一直空落落的，花已经变成褐色，散发出阵阵臭味，它跟垃圾融为一体，仿佛它就是从里出生的一般。 我也装作不经意之间询问过老师，老师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不知道。 你可能又生病了，我想，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终究是不好的。 第5章 最后一天 又过了一天，鸢尾还是一样漂亮，我把它拿出花瓶，精心包装了一下，包花束我已经得心应手。走出门，今天是休息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看着车库里的车，最后还是选择了出租车，即便过了七年我还是不敢开车。 灰蒙蒙的天，预告着雨的到来，司机一路上都很安静，只有汽车嗡嗡地轰鸣，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我很喜欢，相对的，我讨厌北方，它的夏天只有直率的热，就像我们重逢的那天一样。 ...... 难得北京有一场太阳雨，灼热干燥的地面碰到雨，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我又忘记了带伞，躲在公交站，狼狈的模样，来来往往的人看了我几眼就离开了，北京一直都很忙碌。我摘下眼镜，免得被雨点弄花镜片。 我不想坐公交，毕竟就十分钟的步行路程，何必花钱呢。我心疼钱，毕竟上了大学就不该跟家里伸手要钱了，还好找一份家教的工作并不困难。 又是一趟公交，有人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看了一眼，一片模糊。 一个白色的身影格外显眼，那是你，我认出来了，立马戴上眼镜，你只留下一个背影，迟迟不肯离开。 我迈出一步，又缩了回来，重新保持静止，万一我又看错了怎么办？我低下头偷窥她摇曳的裙摆，看起来没有淋雨，裙子上面点缀着蕾丝小花，很漂亮。正看得入迷，她突然转身，我也莫名转了个身，背对着她，后背汗毛直立，我竭力保持呼吸平稳，她一步一步走上前来，我慌忙捋了捋头发，早知道昨天洗个头了。 香气惹得雨天都变得陌生，她越过我，戴上眼镜，看着公交站牌。 我不认识她，只是她有着你的身形。 绿色的公交停在我的面前，注视着她上了公交，难闻的尾气让我心里烦躁。 公交离开，熟悉的身影又恍然出现，就在马路对面，撑着伞。 你朝我招了招手，我就像狗一样过去了。 重逢的时候没有过多话语，只是简单地相逢，像是上学路上遇见了同学般自然。 咖啡厅里细细研磨的咖啡散发着好闻的香气，我买了两杯咖啡。 “好久不见。”你语气轻快，跟上学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嗯。” “你过得怎么样？” “还行。” ...... 像是陌生人之间的对话，你问我答，有些凝固的气氛，穿插着尴尬的微笑。我摸着杯子，看着浑浊的咖啡，你为什么还能跟以前一样呢？ ”你还记得星星吗，我上次———“ “为什么离开？”我打断你。 我死死地盯着干净的杯子，不敢看你。 “......很想我我吗?” 那是你说的，可那是我的话。 “嗯，因为你浪费我的时间，最后还没去高考。” “那不重要，反正大学也没意思。” 你眼底溜出一丝哀怨，它封上了我的嘴，凑到我的耳边告诉我，你不想回忆过去。 “幸好你家底厚实，安心当一个啃老族吧。” “我准备在北京定居。” “这么想不开，来北京定居。” “那你还来北京？” “挣钱，回家养老。” “哈哈...” “我们高中附近的住宅就不错，价格也不贵。” “那我当你的邻居。” “不要，少碍着我眼。” “好绝情。” ...... 咖啡见底，推开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了。 “完了，没涂防晒。”你抱怨道。 “你还是晒会吧，感觉你气色全无，会死在这，不对，你高中的时候也这样。” “你站我前面去，帮我挡着太阳。” ...... “你们学校附近好多好吃的，怎么也不见你胖一点。” “把手拿开，别碰我的肚子。” “你变了，变得冷漠。” “你想干嘛？对刚刚久别重逢的好友动手动脚的。” “...我这边有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想要找一个保姆，工资随便你开，想不想去。” “她是什么样的人？” “年轻貌美、才华横溢、温柔大方。” “你？” “很明显吗？” “就只有你会这么不要脸。” “去不去嘛？” “咱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要同居，这离咖啡厅那还不到五百米。” ...... “你家真大。” “小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家这么有钱。” “这算是包养吗？” “可能。” “我不会收你的钱，但你一个人住着，太危险了。” “想跟我住就直说。” 我扭头就走。 “真不跟我住？” “我回去搬行李。” 此后我的生活里就又有了你，而至于以前的，该忘就忘了吧，我们都选择放过自己，少知道一些，会多幸福一点。 你变得活泼开朗，跟以前的我一样，我倒是变得沉默寡言，这样也不错。 你也问过我为什么变了，我随便敷衍回答，怕你知道真正的原因会开心到翘尾巴。 你辞了之前的保姆，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但家却不显得寂寞。 我开始期待每天家教结束回家的路，也开始期待第二天的早晨的“闹钟”。 每天六点半，你冲到我的床上，压在我的身上，把我折腾醒，然后接着回去睡觉，可是周末我也没事情要做啊。 起床给你做早饭，虽然不及你的保姆，但你也吃得很香；但你的坏习惯也老是不改，袜子不要随便乱放，每次打扫屋子总会发现一只你吵着不见了的袜子，真是没办法...还有你就像小脑没发育完全一样，老是摔倒，我还得花一天的时间给家里贴上防撞泡沫，就算这样你也老是摔伤。 我们经常一起挽着手出去溜达，把屋子填满，你老是买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实在是不明白，那条镶钻的内裤要怎么穿？买了带小猫的花瓶，又不买花，你不如当个水杯使。 “不要再买垃圾回来了，又不是你打扫家。” “不好看吗？” “话虽如此，但是每次给你那些漂亮的垃圾擦灰的时候，太麻烦了。” “我也是漂亮的垃圾，给我也擦擦。” “别弄脏我的抹布。” 你直接跳下来打我一拳，还好我闪开了，不过你追我追到二楼。 “哎，怎么有两个你？”你气喘吁吁，甩了两下头。 “叫你平时多锻炼，非不听。” “还有你最近晚上做什么噩梦了，老是乱叫，吵到我了。” 你苦涩一笑，“想知道吗？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就告诉你。” 明知是诈，但我还是照做。 “因为梦到了你，把我吓着了。” “呵呵，这么想我，梦里都是我。” “哈哈...把止痛药给我。” “你月经不是完了吗？” “追你太累了，难受死了。” 我熟练地打开医疗箱，拿出止痛药。 “怎么这么快就没了，这不是前天才买的吗？” “...今天我拿药的时候不小心弄撒了，掉地上的东西不能吃，我就给丢了。” “少吃点止痛药，会产生抗药性的，下次跟我一起锻炼吧。” “那我真的会死的。” ...... 稀松平常的日常让我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某一天睁开眼，你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我才醒悟朋友和爱人只是无所谓的名称而已，我只要你呆在我的身边就好。 我抱着你，你的骨头膈得我生疼，望着你的脸，揉开你紧锁的眉头，我们一直在一起就好。 生日那天，我看了眼我的银行余额，走进那家店。几颗小小的钻石镶在戒指上，像那年夏天没有送出去的无尽夏，幸好现在不算太迟。 路上我买了你最爱的蓝莓蛋糕，虽然是我的生日，但我想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