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驯养我们的弑神班主任》 第1章 穿越前倒计时三天 午后两点十七分,天都第一高中的阳光带着夏末最后的暴戾,透过百叶窗在高一(二)班教室切割出锋利的光刃。 慕容清歌袖口下的佛骨舍利珠,正以秒针般的频率发烫——那不是体温,是珠子内部七佛残魂在共振,烫得她掌心晕染出细密的红潮。 距离九星连珠慕容老师献祭生命还有72小时。 距离学生们灵魂共振的精神临界点还有48小时。 距离苻千雪在教堂交换婚戒的仪式……只剩12分钟。 她数着掌纹里的灼痛,听见第一排李夫人的钻石戒指砸在桌面的脆响。这位科技巨头的妻子保养得宜的脸上,精心描画的猫眼眼线因愤怒扭曲成毒蛇信子:“我的女儿呢?你上周在家长群拍着胸脯保证,说今天能让所有孩子坐在教室里!”她的声线陡然拔高,指向慕容清歌的指尖几乎戳穿讲桌挡板,“现在呢?半个班的椅子都是空的!” 慕容清歌瞬间被拉回思绪,脖子一缩,躲进讲桌底下。她用眼睛扫视着讲台下的光景: 讲台下稀稀拉拉坐着的,是三分之一不到的家长。这些在各自领域叱咤风云的商界巨鳄、政坛精英、科技新贵,此刻脸上再无平日的从容与矜贵。他们脸色阴沉,目光如淬了毒的寒刃,齐刷刷地钉向讲台 焦点,是慕容清歌。 这位十八岁的高一(二)班班主任,裹在一件略显宽大的、但面料极佳的米色针织衫里,像一颗洒满了糖霜、随时可能滚下桌的雪媚娘。她几乎把自己缩进了讲桌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咕噜噜、亮晶晶的黑葡萄眼睛,警惕且略带恐惧地瞄着下方那群要吃人的“暴徒”。然而,被讲桌遮挡的下半张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充满小心思与算计的弧度,深深的酒窝里,藏着些许释然和无奈。 “恨我吗?恨我吧,用力恨!”她心里的小人叉着腰,努力给自己打气,“最好敲锣打鼓庆祝我三天后消失。死去的不是‘德高望重’的慕容老师,而是‘死后让人拍手称快’的麻烦精……这样,他们就不会因我而痛苦了。” 她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死死攥住持续发烫、触感滑腻佛骨舍利珠。那灼热感提醒着她倒计时的残酷。 守护在她身侧的两人,与她形成了荒诞又极具张力的对比。 左边,是班长玉清。一张精致得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俏秀才脸”,眉目如画,唇红齿白,任谁看了都觉得他该去吟风弄月,而不是出现在这里。然而,这张脸却顶在近一米九的身高上,宽肩阔背,肌肉虬结的线条甚至撑得校服外套下的作战服轮廓清晰可见。他沉默地矗立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山岳,有不符合年龄的老成持重与高深莫测。 右边,副班长赵阳。体型稍逊玉清,却更具爆发力的流线感,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诮。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平光镜,镜片后的狐狸眼慢悠悠地扫过下方躁动不安的家长群,那眼神,像极了经验丰富的猎手在打量满院子扑腾的鸡。 “敢问慕容老师,你的承诺还有个屁顶用吗!” 梳着油头、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地产大鳄赵总,赵阳的父亲,紧跟着怒吼站起,语气咄咄逼人: “九年了!从幼儿园跟你到现在!孩子们成了什么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回来就一身伤!眼神老成得吓死人!力气大得能徒手拆墙!这叫健康?这叫正常?!” 他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下。 “赵总说得对!”旁边一位打扮干练的女强人接口,她是某律所合伙人,“我儿子,上次回来锁骨都裂了!问他,就说是摔的!慕容老师,你带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今天见不到人,我们赵、苏、林、周几家,跟你没完!这学校,也别想好过!” 商场上磨砺出的狠厉,此刻化作冰冷的威胁。 质疑和威胁如同冰雹砸下。这些习惯了翻云覆雨的家长们,面对自家孩子身上的“异常”和这个看似软糯无害、却让他们束手无策的年轻班主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和愤怒。无数次想换掉她,却被孩子们以更决绝的方式挡回——仿佛动她,就是动了这群小狼崽的逆鳞。 听到这儿,慕容清歌才把大眼珠倾斜上挑到玉清身上,她藏在讲桌下的嘴唇不动,从嗓子里哼出一句只有两人能听到、音调诙谐怪异的疑问:“他们…干嘛去了?” 那声音,活像大内总管太监捏着嗓子发出来的。 玉清低头,英挺的眉毛微挑,眨巴着同样漂亮的大眼睛,讪笑了一下,还不忘极其自然地伸手,把慕容老师后颈处翘起来的针织衫衣领仔细抚平。 慕容老师见问不出,转过大眼睛瞪赵阳。 赵阳笑眯眯地伸手,用手背极其自然地擦掉她额角渗出的细密冷汗,动作亲昵得像在照顾自家小猫:“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少管。” 慕容老师气急,小声质问:“又要我背锅?” 玉清在一旁,一本正经地接话:“颜值越高,责任越大……” 慕容清歌看他俩气定神闲(装的),便继续缩在讲台上,用“真诚”又“茫然”的大眼神努力“安抚”(?)家长们。仿佛一尊显化失灵的泥菩萨,默默承受着来自“信徒”们山呼海啸般的谴责。袖子里佛骨珠的灼热感,让她心底泛起一丝凄然又洒脱的苦笑。 就在这时,赵阳动了。他看似随意地踱步到慕容清歌身边,悄悄将一副蓝牙耳机塞进她的耳朵里,指尖飞快地将音量调至最大。 “——插播紧急新闻!!” 教室前方悬挂的电视屏幕,原本播放的校园风光宣传片画面陡然中断,瞬间切换成硝烟弥漫、信号不稳的国际新闻直播画面!刺耳的警报音效和爆炸轰鸣声通过电视音响炸响在死寂的教室! “本台最新消息!西亚卡法地区战事急剧恶化!政府军与‘圣火’武装在**古迦蓝寺遗址**爆发激烈交火!现场极其惨烈,伤亡不明!” 画面剧烈晃动,充斥着呛人的硝烟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镜头仓促扫过一片焦土废墟,记者焦急的声音带着喘息: “……有匿名信源提供关键影像显示!在交火核心区外围,发现…“深蓝镶银边的学生制服残片”!以及…“疑似佛造像碎片”!” 镜头猛地推进!几片沾满泥泖和“刺目暗红污迹”的深蓝色布料碎片被特写放大!那独特的银边镶饰,正是天都第一高中高一二班的标志性班服!旁边,一块碎裂的石块上,雕刻着“半张悲悯的佛面”,在爆炸火光的映照下,那悲悯竟透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祥光泽”! “轰——!” 死寂被彻底点燃!恐慌如同瘟疫瞬间蔓延! “是(二)班的班服!!!” 一个家长失声尖叫,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迦蓝寺!他们真去找那该死的佛头了?!!” 赵总目眦欲裂,瞬间联想到孩子们那些“神出鬼没”的历练。 “儿子!我的儿子啊!” 一位母亲瞬间崩溃,强装的镇定土崩瓦解,失声痛哭。 “慕容清歌!!!” 赵总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双眼赤红,杀意沸腾,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你让他们去送死?!今天要是见不到人,老子让你和这破学校,还有那个‘今天结婚的苻校长’,一起下地狱陪葬!!!” 商界巨鳄的狠戾,此刻展露无遗,要将眼前的一切撕碎! “苻、校、长”三个字的口型,如同三根冰锥,狠狠扎进慕容清歌的心底! ‘完了完了!’慕容清歌大脑一片空白,内心小人抱头尖叫,‘今天是她大婚交换戒指的大日子!被她知道我闯这么大祸,还连累她被死亡威胁…肯定要把我跟国旗杆捆成粽子直到下次月考!不,是直到毕业!’ 对苻校长极致的恐惧,和“又要连累她”破坏她大婚的愧疚感,瞬间击穿了慕容清歌的心理防线! “各位保重!小女子就不奉陪了……” 慕容清歌“蹭”地一下弹射起身,圆润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一颗出膛的雪媚娘肉弹,目标明确——最近的窗户!她要逃!立刻!马上!远离这个即将被苻校长冰封的修罗场! “老师!” 玉清反应极快,猿臂一伸,稳稳箍住她的小肥腰,像男主人一把搂过自家试图越狱的‘胖猫’。慕容清歌顾不上被他棱角突出的肌肉硌得生疼,死命挣扎。双手胡乱推搡着玉清俊美的脸,把他高挺的鼻梁都挤歪了,玉清依旧纹丝不动。慕容老师急了眼,干脆连咬带抓,她死都不怕,就怕苻校长那声穿透灵魂的厉喝:“慕容——!” “班长你俩行不行?连老师都照顾不好了吗?”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是其他“弑神班”学生的声音,带着点看热闹的戏谑。 赵阳扭头冲着门口吼:“少放屁!老子不是正在处理吗?!” 他迅速收回目光,脸上那点讥诮瞬间放大,像淬了毒的冰。他慢悠悠地踱步到讲台前,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慵懒却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挡在了慕容,玉清与暴怒的家长们之间。 他单手拉开校服拉链,外套随意地敞开,露出里面紧身黑T勾勒出的精悍肌肉线条。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狐狸眼弯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各位叔叔阿姨,稍安勿躁。”赵阳的声音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嘈杂,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几块破布,几段比恐怖片还糊的视频,就能断定我们的同学出事了?叔,阿姨,你们在商场上谈判的定力呢?这点小场面就喊打喊杀,传出去多丢份儿啊?” 他走到暴怒的赵父身边,看似随意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那力道,却让这位在健身房都罕逢敌手的商场悍将身体猛地一沉,差点没站稳。 “爸,消消气。”赵阳的声音带着安抚,眼神却锐利如鹰隼,“老师说了人在路上,那就是在路上。国际新闻?呵,那地方乱得跟一锅八宝粥似的,消息真真假假,说不定就是‘圣火’那帮杂碎故意放的烟雾弹,扰乱视听呢?” 他目光扫过其他激动得面红耳赤的家长,笑容不变,“各位放心,咱家这些宝贝疙瘩,命硬得很。我们四十个人,从幼儿园到现在,一直在同一个班,我比你们更了解他们,也更爱他们。再说,我们慕容老师心里有数,对吧,老师?” 他笑眯眯地看向慕容清歌,眼角却精准地瞄向玉清,眼神里传递着只有他们才懂的信息:‘稳住,支援已出发!’ 慕容清歌对上他的目光,那份深藏的沉静破开了软糯的表象。她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深吸一口气,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魄力,响彻教室:“赵阳说得对。天黑之前,我保证,他们一个不少地站在这里。若有一人损伤…” 她顿了顿,那份决绝让空气都为之一滞,“我慕容清歌,任凭处置,绝无怨言。” “又是任凭处置?你的命值几个钱?!” 赵父余怒未消,但气势已被儿子无形中卸去几分。 这句话像再次点燃了引线。 “我女儿呢?她那么柔弱的女孩子,你们到底让她去干什么了?!” 一位父亲拍着桌子,声音因为担忧而颤抖。 “当初就不该心软!让你一个毛孩子当什么班主任!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 “换掉她!必须换掉她!这次说什么都不行了!” 质疑和声讨再次如潮水般涌来。 赵阳脸上那点冰冷的讥诮彻底绽放开来,像一朵有毒的曼陀罗。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和令人心悸的寒意,瞬间再次压住了大部分嘈杂: “各位叔叔阿姨,火气这么大,伤身啊…真要闹大了…” 他目光如毒蛇吐信,精准地锁定人群中几个情绪最激动、叫嚣最凶的家长,狐狸眼弯成危险的弧度: “王叔叔,您上个月从泰国‘请’回来的那尊古曼童,最近夜里…是不是总喜欢自己挪位置?还对着您床头笑?” 被点名的王总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指着赵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阿姨,”赵阳的目光转向那位干练的女强人,“您家小女儿那份‘基因优化’的绝密档案,好像走的…是西伯利亚冰原下的‘北极星’通道?安全屋的防火墙,上周三凌晨是不是有点小波动?” 李夫人浑身一颤,眼中瞬间布满惊恐,像被掐住了脖子,刚才的狠厉荡然无存。 “还有张伯伯,”赵阳的视线最后落在一个一直阴沉着脸、试图煽动众人的中年男人身上,“您去年在迦蓝寺‘请’走的那块压着‘地脉眼’的‘护法’佛砖…真当没人知道它底下原本镇着什么‘东西’吗?那东西最近…胃口好像变大了?” 张姓男子如遭雷击,额头上瞬间布满豆大的冷汗,身体晃了晃,差点瘫软在椅子上。刚才还同仇敌忾的几人,此刻面无人色,看向赵阳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如同看着地狱爬出来的恶魔,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教室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哭泣。 真是太震撼了。 玉清立刻配合,对着腕上一个造型科幻的通讯器,沉声低语:“启动‘归巢’预案,最高优先级。坐标:迦蓝寺外围废墟,生命信号优先。” 他抬头,目光沉稳地看向家长们:“已派出接应小队。请各位,再给老师一点时间。” 话语简洁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就在这时—— “砰!” 教室厚重的实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开!刺目的光线从门口涌入,勾勒出一个 :高挑、窈窕、穿着华丽圣洁的纯白婚纱的身影! 逆光中,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强大的、冰封千里的气场瞬间冻结了整个教室的空气!所有喧嚣、愤怒、恐惧,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手中,紧握着一柄造型古朴、泛着幽冷青铜光泽的戒尺——苻家家主权柄的象征! 苻千雪! 慕容清歌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脑彻底宕机! 恐惧!极致的恐惧!比面对暴怒家长、比看到战地新闻碎片更甚百倍!还有那该死的、铺天盖地的愧疚——毁了她的婚礼!毁了她的戒指交换!毁了她的完美人生! “以后有事烧纸吧,亲们——!!!” 慕容清歌发出一声凄厉,又带点破罐破摔的尖叫,趁着玉清也被这终极BOSS降临惊得心神一刹那的松懈,求生的本能,或者说逃离校长的本能,让她爆发出洪荒之力! 她猛地挣脱了玉清的禁锢! 那颗圆润的“雪媚娘”,在这一刻化身为一往无前的肉弹战车!她手脚并用,以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的速度和敏捷,义无反顾地、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冲向那扇敞开的、象征着自由的窗户! 肥肉在奔跑中欢快地颤抖,针织衫的衣摆猎猎作响。 “老师!” 玉清和赵阳惊骇地同时伸手,却抓了个空! 家长们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这神展开。 门口,那婚纱包裹的身影动了。苻千雪冰冷的视线瞬间锁定那个扑向窗户的圆球,握着青铜戒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戒尺上,似乎有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微光一闪而逝。 慕容老师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窗框!初秋的风灌了进来,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肥肉卡住了?一跃而下?被那柄青铜戒尺凌空抽回来? 一切,悬停在慕容清歌大半个身子挂在窗框、即将拥抱大地的惊险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