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娇气包,改嫁腰硬飞行员》 第12章 变成小富婆了 “以后可要记得让家里的孩子和陈婉婉远一点,这样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能是什么好东西?” 陈婉婉咬了咬唇,身形晃了晃。 她不满地看向陈东志和李碧风,都怪他们,非要未婚把她生下来,让她天生就比别的孩子低一头。 陈婉婉从小就被骂是野种。 可这分明是两个大人的错误,后果却让她一个孩子承担了。 今天,也是陈东志和李碧风非要来萧家,说是讨公道,却什么便宜都没捞着,反而落到现在这种人人欺辱的境地。 她愤恨地咬了咬牙,嫉妒地瞥向被萧泽辉和白慈容精心护着的萧书婳。 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凭什么她萧书婳比她幸福那么多! 萧书婳似乎察觉到什么,冷冷地扫过来一眼。 随后又跟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皱眉挪开了视线。 “村长,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你今天做主,让我和陈东志分家吧。” 村长猛地瞪大了眼睛,震惊:“你只是个姑娘,还没有结婚,怎么能分家呢?” 通常情况下,分家都是发生在家里的几个男丁身上。 还得等所有男丁都成婚了,才能分家。 否则,一定会被大家戳着脊梁骨骂家风不正,没有教养。 萧书婳却不在乎那些,她只想尽快以正规的名义,把妈妈的遗产都抢回来! 彻底绝了陈东志他们霸占妈妈遗产的心思。 萧泽辉沉默了半晌,也道:“我也同意念念分家,村长,这次情况特殊,不如就特殊处理吧。” 村长复杂的视线在萧书婳和陈东志身上转来转去,暂时没有松口。 陈东志慌了神,跳脚道:“分什么家?那些东西原本都是属于我的……”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这样容易落人口实,又找补道:“属于我们一家的,你还想怎么分?非要扯什么遗不遗产的。” “她妈刚死那一阵,要不是我收留,萧书婳那贱丫头早就饿死街头了。现在她长大了,有本事儿了,翅膀硬了,就提出分家,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白眼狼?” “村长,你一定要明察秋毫啊,你可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闭嘴!” 村长忍无可忍,指着陈东志的鼻子骂道:“你个杀千刀的,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婆孩子的吗?” “我看你是忘了自己还没入赘的时候,过得有多凄惨了!” 陈东志没入赘之前,甚至都不是村子里的人。 他不知来路,只是个途径村子来乞讨的乞丐,要不是萧家人心善,施舍了他一碗饭,恐怕他就直接饿死了。 萧书婳的爷爷奶奶,心疼女儿,想把她一直留在家里,才起了入赘个女婿的念头。 村里的人都知根知底,有名有姓的,不愿意入赘。 他们只好把眼光放在外人身上。 原本以萧家的条件,就是去镇上挑一个正经在厂子里工作的男工,也是能找到的。 是萧书婳的母亲嫌麻烦,又瞧着陈东志的样貌好,想着生下来的孩子应该也会好看,这才随便定了下来。 没成想,竟然是引狼入室。 把陈东志养出了这么大的野心,连“萧家的东西本就属于他”这样狗屁不通的话也说得出来。 村长大手一挥:“走,我们现在就去把家分了。” 等众人到了陈家,见房间的安排布局真的和萧泽辉说的一模一样,大跌眼镜。 “他们住的这房子,还是萧家出钱建的,怎么有脸把萧家丫头赶到杂物间住的?” “那对小三连未婚生子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真是杀千刀的畜生,难怪萧泽辉这么生气。” 村长不是第一次处理分家的事宜了。 大队里对各个家里的基础财产情况都做了备份,他找出记录册,很快就把东西分好了。 “至于田地……”村长一顿,“分一半给萧家丫头,剩下的,才是你们的。” 虽然村长很不耻陈东志的所作所为,可他分家时还算公道, 除了萧书婳母亲留下来的遗产,全部划到萧书婳名下以外,其他的东西都是对半分。 还给陈东志留下了一些。 萧书婳也能理解。 毕竟她和陈东志还是名义上的父女。 现在是陈东志不讲道理,村民们才站在她这边。 可如果做的太绝,随着人们逐渐淡忘陈东志今日的嘴脸,将来人们再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只会记得她逼迫生父,是为不孝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现在忍下这份委屈,陈东志一家只会被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再也没法翻身。 如果他们以后还敢作妖,村民们也不会放过他们。 李碧风瞪大了眼睛,着急地扯了扯陈东志的袖子。 “咱们起早贪黑在镇上打工,攒下来的钱怎么也要分一半给那死丫头?凭什么!” “她又不是我的女儿!” 村长一拍桌子:“因为你现在是她名义上的继母!” 他不容拒绝地拟定好了分割家产的协议书,示意双方上来签字。 萧书婳没有丝毫犹豫,上前签了字。 陈东志黑着脸,不肯签。 他没理会李碧风那小家子气的话。 因为在他看来,别说是这些年在镇上的收入了,就连萧家那些财产,也应该是他的! 这是他入赘应得的! 凭什么要分给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死丫头? 村长见他满脸不乐意,冷着脸下了最后的通牒:“分家的事情板上钉钉,如果你不愿意,那剩下的一半财产就默认你放弃继承。” “我会向公社大队提出申请,把这些财产充公,上交给国家。” 萧书婳眉头一挑,倒是很期待这个结果。 陈东志对上村长决绝的眼神,知道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突然后悔今天来找萧家的麻烦。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就应该早早地把那些财产都分到自己名下。 陈东志咬着牙,眼底全是不甘,一步一步上前。 他不会写字,只能按下手印。 萧书婳没要陈家那些破烂,把属于自己的财产全部换成钱了,加上母亲剩下来的遗产。 居然共有7836元3分6角。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年代,万元户都是名镇一方的大富豪了。 她才20岁出头的年纪,财富居然已经逼近万元户! 第13章 不苦,很甜 陈东志气急败坏地回家。 刚进门,就气得踢翻了茶几,扯动了小腿上的伤口。 原本已经自动结痂的伤口,又流出血来。 “杀千刀的狗东西,白嫖了老子这么多钱。” 李碧风见状,忍不住抱怨:“要不是你非要去萧家讨什么公道,也不会落入现在这个局面……” “你的意思是怪我?”陈东志冷眼扫过去,咬牙切齿,“你个糟婆子,一点用处都使不上,娶你进来,这么多年肚子也没个动静,连个男孩都生不下来,只有陈婉婉一个赔钱货有什么用?” “你他娘的还敢说老子,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陈东志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如今一股脑全部倾泻在李碧风的头上。 他抡圆了胳膊,一巴掌重重扇在李碧风的脸上。 “啪”的一声,李碧风的右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她一怔,可完全来不及反应,陈东志的拳脚又如雨点般落了下来。 角落里的陈婉婉看着这一幕,眼角闪过一丝厌恶。 她看不惯陈东志的野蛮,和李碧风的愚昧,自诩被二人拖累。 因此,当她遇到了读过书、人又温和知礼的张宗冠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沦陷进去,还替他生了孩子。 当时的陈婉婉,是起过和张宗冠共度一生的心思的。 可现在…… 她抿了抿唇,不自觉地想起在萧家,对陆进扬的惊鸿一瞥。 那男人身材高挑,样貌更是比张宗冠帅气了不知道多少倍,浑身的气度也很是不凡。 他静静站在那里,仿佛周围不是乱糟糟的农村和土墙,而是豪华的宫殿一样。 鹤立鸡群。 陈婉婉心神荡漾,脑子一直重复播放着陆进扬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的……? 不知不觉间,陈婉婉走到了知青大队。 张宗冠远远看到她的身影,急忙把她拉到偏僻的角落里。 “你怎么来了?” 大白天的过来,万一被人看到了,猜测到她们俩的关系,影响到他明年春天回城,该怎么办? 张宗冠脸色不虞地想道。 陈婉婉沉默,没有说自己是无意识走过来的。 张宗冠却不管那么多,直接把怀里的孩子塞进陈婉婉手上。 这几天他照顾孩子,被折磨地快失心疯了。 陈婉婉皱了皱眉,不太想接。 但兴许是母子天生的血缘吸引,孩子到了她的怀里,竟然不哭闹了。 张宗冠见状,某一瞬间,竟然产生了和陈婉婉结婚,把孩子彻底丢给她的想法。 但下一秒,他摇了摇头,觉得这想法荒唐。 分家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张宗冠在知青大队都听说了。 现在陈婉婉家里肯定没什么钱,和她结婚,能有什么出路? 不过如果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照顾孩子和倾泻欲望的保姆工具,还是可以的。 张宗冠扯了扯唇角,眼底没有丝毫对陈婉婉的尊重,只有利用。 “我有个办法,不仅可以解决孩子的事情,还能把你们今天被抢走的钱都拿回来。” 他眯了眯眼,胸有成竹:“陈婉婉,你帮我个忙。” —— 萧书婳揣着一兜子的钱回了萧家。 厨房被翻的一团糟,她刚想上前帮白慈容一起打理,却被推了出去。 “我一个人来就行,你去把钱好好收起来,跟你舅舅好好谈谈。” “你舅舅从小跟在你妈妈身后长大的,今天陈东志这么辱骂你妈,可把他气坏了。你好好开导一下。” 萧书婳点头,把钱小心地放在衣柜顶层的盒子里,才去后院找到了正在扫雪的萧泽辉。 “舅舅。” 萧泽辉看过来,眼神复杂:“念念,过几天咱们去你妈妈墓前,看看她吧。” 萧书婳低垂下眼,心情也沉重起来。 加上前世的经历,她已经活了四五十年了。 对妈妈的记忆早就模糊,甚至不再记得她的模样。 可萧书婳很清楚,她的母亲是很爱她的。 总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送到她眼前。 在妈妈去世之前,她过得一直很幸福。 “好。”她答应下来。 萧书婳默默帮着萧泽辉扫雪,动作麻利。 萧泽辉打量着她清瘦的身形,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曾经还没出嫁的姐姐。 早知道陈东志是这样的性格,他们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姐姐踏入火坑。 不过好在,现在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他一定好好照顾念念,把她当成自己亲女儿疼! 晚间。 萧书婳给陆进扬送药。 “我听阿朗说了,今天是你让他去找舅舅和舅妈的。” “陆同志,谢谢你。” 陆进扬听她温温柔柔地道歉,心里一软。 他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虽然没有出去,但几乎把所有的争论都听在耳朵里。 结合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他对萧书婳的身世也有了一定的猜测。 心里控制不住地心疼。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进扬接过药碗,不再像以前那样仰头、一口闷完,而是慢吞吞地一口接着一口,慢慢细品。 看得萧书婳直皱眉。 “这样喝,不苦吗?” 村长可没有那么多的人文关怀,开方子还得顾及苦不苦,都是怎么治病有效,怎么开。 从前萧书婳生病,宁愿硬扛过去,也不想喝村长的药。 因为实在太苦了! 陆进扬一怔:“不苦,很甜。” 萧书婳:? 他是不是在床上躺了太久,人躺傻了? 她都闻到空气中的苦味儿了。 陆进扬见她一脸懵,像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猫一样,白净的小脸蛋上满是疑惑。 表情生动又可爱。 他眸底一深,别样的情绪情不自禁地就翻涌了起来。 陆进扬移开视线,长睫微垂,遮掩着眸底的神色。 —— 陆进扬恢复地比大家想象地都快。 第二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虽然走的还不太稳当,但只要放慢了速度,看着就和常人差不多。 完全不像是一副受过重伤、差点没命的样子。 就连萧泽辉都挠头感慨:“我也当过兵,怎么没有他这样的恢复速度。” 白慈容白了他一眼:“人家多大,你多大?都是一根老葱了,还和年轻的大小伙子比较,你也不嫌害臊。” 萧泽辉吃了瘪,嘟囔道:“我年轻的时候,也没他恢复这么快。” “那就是人家天赋异禀,你羡慕不来。” 白慈容把饭菜端上桌,奇怪道:“念念呢?怎么还没回来?” “她说前几天去镇上的时候,买了点东西,不方便带回来,就让店家今天给她送来。现在应该是去拿东西了。” 陆进扬解释。 萧泽辉奇怪地望他一眼。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念念的行踪的? 不太对劲。 而此时的萧书婳站在村门口,左等右等等不来金店的人来送镯子。 “难道出什么事儿了?” 第14章 镯子被偷了 萧书婳又等了一会儿,还是等来人。 她只好去村门口的婆婆家问了一声:“婆婆,您今早有见过一个来自镇上的人吗?” 婆婆有些耳背,迷茫地睁大着眼睛问:“啊?” 萧书婳只好耐着性子,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婆婆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 “今天早上有一个自称是什么金子店的人过来,向我打听萧家在哪儿,他说自己来送东西。” “那他人呢?” 婆婆:“那时候正巧陈家的丫头经过,她主动请缨,给那小伙子带路去了。” 婆婆解释完了,才颤颤巍巍地戴上老花镜,这才意识到:“哎哟,你不就是萧家那丫头吗?那个陌生的小伙子是来找你的,你俩咋回事儿啊?” 老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隐秘,急切地追问道。 萧书婳却眉眼一沉,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陈家的丫头,应该就是陈婉婉。 她又做什么幺蛾子? “谢谢婆婆,我还有点事儿,改天再过来和你聊天。” 萧书婳道了声谢,便快步离开了。 徒留婆婆一个人坐在板凳上,抻长了脖子,好奇地望着她的背影,嘟囔:“你还没说那小伙子是谁呢,是不是你对象啊?” —— 萧书婳看了眼天色,现在才是她和金店约定的时间。 估计是送镯子的人太勤快,提早到了。 没想到,反倒给了陈婉婉钻空子的机会。 镯子价值80元。 这个数目,都可以在村子里盖起一栋不大不小的房子了。 要是陈婉婉当真如此人心不足蛇吞象,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刚走到陈家门口,萧书婳陡然看到一个背后背着背包的陌生男人,从陈家离开。 陈婉婉还站在门口,喜滋滋地笑着。 萧书婳错愕,立刻意识到什么。 她大步流星地冲上前,拦住了男人,不让他走。 “你是金店的人?” 刘三儿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萧书婳,下意识回答:“是啊,怎么了?” 萧书婳脸色一变,拉着刘三儿回到陈家大门口,一脚踢开了破败的木门。 她大声喊道:“陈婉婉,把我的镯子还给我。” 刘三儿彻底懵了:“什么陈什么,刚刚那个人不是说自己姓萧吗?” “你认错人了!陈婉婉冒充我的名义,把我的镯子拿走了!” 萧书婳瞪了他一眼,有些气他怎么也不核实身份,就随便把那么贵重的镯子给了别人。 更气陈婉婉的不要脸,居然还敢冒充她的身份! 刘三儿顿时汗如雨下,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陈婉婉,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话音刚落,陈婉婉的身形出现在帘子后。 她慢慢靠近,见萧书婳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以为张宗冠的计策成功了,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挑。 陈婉婉装傻充愣:“什么镯子,萧书婳,你突然跑来我家发什么疯?” “你个臭不要脸的,别跟我装傻,把镯子还给我,否则我立刻就去报警!” 萧书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直接骂出声。 陈婉婉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梗着脖子:“你别含血喷人了,前几天拿了我们家那么多钱不满意,今天还要来当强盗吗?” 李碧风走出来。 她脸上被殴打出来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脸肿成了猪头。 目光触及萧书婳的刹那,把自己被打的原因全部归咎到萧书婳的身上。 要不是萧书婳执意分家,抢走了他们家那么多钱,她又怎么会挨陈东志那个混账那么重的打! 李碧风冷着脸,拿起扫帚冲过来。 “萧书婳,你个贱蹄子,还要来我们家撒泼,老娘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萧书婳脸色难看地躲开,见母女俩抵死不认,只好先离开了陈家。 刘三儿见情况不对,还想偷偷溜走。 萧书婳眼疾手快地抓住他:“你不能走,跟我一起去派出所。” 刘三儿叫苦不迭,恨不得穿越回十五分钟前。 那样,他说什么也不会把镯子给陈婉婉。 知青大队旁边就有一个派出所,萧书婳走得快,五六分钟就走到,报了案。 警察同志们听说那个金镯子价值80元,拍案而起,立刻跟着萧书婳过来处理。 萧家。 萧泽辉见萧书婳一直没有回来,心里慌得很。 他皱着眉,对白慈容说:“你和孩子先吃饭,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萧泽辉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像是出事儿了。 在去村口的路上,他居然迎面碰上了萧书婳和警察同志们一行人。 萧泽辉瞳孔一缩,还以为萧书婳遇到了什么意外,急忙上前,拉着萧书婳的手打量。 “念念,你怎么了?” 萧书婳脸色不好看:“陈婉婉把我的金镯子抢走了。” “那是我花了80元,给小莲买的金镯子。”她补充道。 萧泽辉一听,表情阴沉下来:“那个狗娘养的野种,居然还敢抢你的东西!”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陈家,一脚又一脚地踹上去。 “陈婉婉,赶紧给老子开门,你个贱丫头,抢东西上瘾了是吧?” “陈婉婉,陈东志,李碧风,都给我滚出来!” 萧泽辉气势汹汹,把陈家大门踹得咚咚响。 好事的邻居听到动静,走出来问:“这是咋了?” 看好戏的目光在萧泽辉和陈家游移着,心里好笑道:这两家还真是冤家,三天两头不安生。 “那个小野种抢了我家念念价值80元的金镯子,臭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知道她爹妈怎么教养的。” “80元!!!”邻居瞠目结舌。 他们一年的收成,也不过三四十元。 陈婉婉居然敢抢别人80元的东西,胆子还真是够大的! 萧书婳和警察同志们也走了过来。 为首的警察放声喊道:“同志,还请立刻开门,配合我们调查。” “否则,我们就要采取一些强制性的措施了。” 声音落下,门内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警察反问:“萧同志,你确定他们在家?” 萧书婳斩钉截铁:“我确定。5分钟前,陈婉婉母女还要拿着扫帚打我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门了?” 萧泽辉的脸又黑了下来,担心地扫视着萧书婳。 萧书婳摇摇头:“舅舅,你放心,我没事儿,她们没有真的打到我身上。” 可萧泽辉的脸色还是不见缓解。 警察得到了答案,面色一沉,抬手吩咐下属:“既然嫌疑人不愿意配合调查,那就直接把门破开。” 第15章 萧书婳故意欺负人 听到警察冷漠的宣判,一直当缩头乌龟的陈东志赶忙打开门。 民不与官斗,他们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对警察有先天性的畏惧。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陈东志赔笑道,“我们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和萧书婳这个死丫头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抢了她的镯子呢?” “放你娘的狗屁,你还敢强词夺理。” 萧泽辉直接揪住陈东志的衣领,把他抵到墙边,“赶紧把念念的镯子还回来!” 陈东志的脊背撞在土墙上,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他示弱地看向警察同志,卖惨:“警察同志,你们看这个人,简直是个流氓,上来就要动手打人。”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为首的警察上前劝架,对萧泽辉说:“有话好好说,你先把人放开。” 萧泽辉狠狠瞪了陈东志一眼,不服气地把人松开。 “警察同志,我前几天去镇上的金店买了一个金镯子,约好了今天送过来。但是陈婉婉居然冒充我的名义,把金镯子领走了。” 萧书婳拉着刘三儿上前:“刘三儿,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刘三儿点点头:“我刚一进村,就遇到一个女同志。我向她打听萧书婳同志的家在哪儿,我来送金镯子。” “谁料那个女同志说她就是萧同志,我看她眼不眨脸不红的,不像说谎,就没怀疑,把镯子给她了。” “那个女的,是不是陈婉婉?” 萧书婳指着陈婉婉,让他辨认。 刘三儿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是她!这事儿才刚发生,我记得很清楚。” “我当时就怀疑来着,师父明明说萧同志是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同志,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结果,怎么我遇到的‘萧同志’长得一点也不好看。我原本以为是师父夸大其词,没想到我遇到的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萧同志!” 刘三儿越说越懊悔。 要是他再谨慎一些,也不至于闹出这些事儿。 如果师父知道了,肯定会惩罚他的。 他现在只希望这件事情能得到妥善处理,否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他们金店办事儿不靠谱,以后谁敢来他们金店买东西? 要真落到那个地步,刘三儿就完蛋了! 师父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刘三儿更加坚定地站在萧书婳身边,为她提供证据,指证着陈婉婉。 周围的邻居们大为震惊,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婉婉。 “真的假的,她真的偷了萧家丫头的金镯子?” “那可是80元的镯子,她也下得去手,真不怕自己命薄,被金镯子压死!” “真不愧是李碧风那娘儿们生出来的闺女,妈妈偷人,女儿偷镯子,真是一脉相承!” 李碧风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出当年的事儿。 她鼻子都气歪了,掐着腰骂:“呸,你们有什么证据,三言两语就想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哪儿有这么轻易的事儿!” “婉婉才不屑于做那种事情呢!”李碧风伸出尖利干枯的手指,一个一个点着众人,“还有你们,把嘴巴给我放的干净一点。” “老娘嫁给陈东志的时候,他老婆已经死了,偷你娘了个屁!” 刘三儿急于自证:“谁诬陷你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向着萧家的贱蹄子说话,还说什么她长得漂亮……” 李碧风冷笑一声:“呵,我看你不会是那贱蹄子的奸夫吧,还没结婚就鬼混到一起,就这么缺男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萧泽辉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李碧风,你他娘的嘴巴里说不出人话是吧?” 要不是顾及着警察在场,萧泽辉恨不得再拿刀捅死他们。 他这一巴掌,牵扯到了陈东志打下来的旧伤,李碧风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她干脆借势摔倒在地上,一副被欺负惨了模样,哭天抢地道:“窦娥冤啊,真是没天理了!” “你们萧家,仗着自己有钱,就这么欺负我们老农民,天杀的,你们的钱不也是从我们身上剥削走的吗?” “连警察都被你们买通了,只为你们说话,这世道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几个警察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李碧风这样诬陷他们,传到组织那边,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过,也要白惹一身腥。 晦气。 为首的警察原本还觉得萧泽辉突然打人不好,可现在,连他们都想动手打这个不讲理的泼妇了。 “你给我住口!” 陈东志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在李碧风的小腿上。 他们以后还要在这里住,如果现在得罪了警察,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陈东志对警察有种莫名的畏惧,眼神闪躲着,不敢和警察对视。 他赔笑说:“警察同志,这婆娘没读过书,也不讲道理,撒泼撒惯了,不是故意冒犯你们的。” “不过镯子的事情……” 陈东志迟疑地扭头,看陈婉婉。 说实话,陈东志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没见过陈婉婉是不是真的拿了镯子。 如果没拿,那就坐实了萧家人仗势欺人,他们说不定还能趁机多要一点补偿。 把前几天萧书婳从他们家分走的财产都拿回来。 可如果拿了…… 陈东志的表情不太好看。 放在平时,就算拿了也没事儿,反正萧家的东西原本就应该是他们的! 不过一个镯子而已,他们想要,萧家就应该双手捧着送过来。 可今时不同往日,萧书婳这贱丫头突然转了性,萧泽辉这个野狗也到处乱咬人,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陈婉婉,你过来说,到底有没有拿镯子?” 陈东志浑身低气压,威胁地问陈婉婉。 陈婉婉闪躲地避开视线,吞吞吐吐地说:“我没有。” 陈东志这才松了口气。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女儿的。 “警察同志,你看我闺女儿也说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指不定都是误会!” 萧书婳冷冷地注视着两人的父女情深,讥讽:“到底有没有拿,进去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警察也赞同,随即带着人进去搜。 可半晌后,几人空着手出来。 他对上众人的目光,摇头:“没有搜到镯子。” 陈婉婉大喜,立刻指着萧书婳道:“都说了我是无辜的,你就这么看不惯我,想逼我去死吗?” “家也分了,钱也被你拿走了,萧书婳,我求你放过我们一家三口吧。” 李碧风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抹眼泪,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周围的邻居们也窃窃私语: “难怪真的是萧家丫头故意欺负人?” 第16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萧书婳认真地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能不能帮我进去搜一搜。” 她详细描述了那个镯子的具体样子,着重强调:“镯子的内部刻着莲花的纹样,是我特意交代金店老板刻的。” 因为镯子是她买来送给萧莲的。 萧书婳原本是想在上面刻萧莲的名字,可金店老板不会写字,担心自己刻出来的字不好看。 两人商量之后,便采取了折中的法子,在内侧刻莲花。 既内敛低调,又达成了萧书婳送人做礼物的目的。 警察点头,赞同了她的提议:“萧同志,你放心,如果镯子真的是被人偷的,那我们绝对不会姑息。” 说罢,他就想绕过陈东志一行人进去搜。 陈婉婉见状,神色慌乱,下意识把右手背在身后,目光闪躲着。 她哑着嗓子喊道:“萧书婳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凭什么根据她的一席话,就随便闯进我家搜东西?” “万一你们搜完,家里少了东西怎么办?” 警察的脸黑了下来:“你是在质疑我们警察办案吗?” 他冷笑一声,不善的目光在陈婉婉和李碧风身上转悠了一圈,忍不住说:“真不愧是母女,自己身上的嫌疑还没洗干净,连警察都敢怀疑。” 陈婉婉被怒怼了一阵,脸色有些发白。 她情不自禁地低头,却听到了周围邻居传来的笑声。 他们又在嘲笑她和李碧风。 陈婉婉抿了抿唇,右手仍然背在身后,身体却像是想通了一样,侧过身,让开了路。 “你们进去吧。不过如果搜不到东西,萧书婳,你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 陈婉婉挺直了脊背,一副受了极大冤屈的样子。 刘三儿嘟囔着:“真是会无理取闹,镯子就是被她拿走的,怎么可能搜不到?” 萧书婳眯了眯眼,没有回应。 警察进了陈家。 陈家经历过被分家的事情后,家里的东西少了很多。 警察们很快就搜完了整间屋子。 他们退了出来,欲言又止地看向萧书婳:“萧同志,里面并没有你说的镯子。” 萧书婳还没有说什么,刘三儿第一个忍不住了:“怎么可能!镯子就是被她骗走的!”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要是镯子找不回来,那他和金店都完蛋了! 陈婉婉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都放松了下来。 她得意地挑起嘴角,讥笑着:“萧书婳,你仗着家里有钱,就这么污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向我们道歉!” “乡亲们,无论如何,我也是从小被你们看着长大的。我什么性格,大家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是她萧书婳,前几天分了家还不够,非要继续来闹我们,看不得我们过上安生的日子。” 陈婉婉一边说着,一边抹去了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端的是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不知情的,还真有些动容。 村民们议论纷纷。 “她这话倒也有些道理,虽然他爹妈确实不干人事儿,可孩子是无辜的。” “警察同志都没搜出来,那应该是误会一场了吧,瞧着她还怪可怜的。” 陈婉婉听到这些窃窃私语,嘴角向上翘起,挑衅地扭头看萧书婳。 却在对上了她近乎淡漠眼神的瞬间,睫毛眨了眨,有些克制不住的心慌。 下一秒,萧书婳猛地上前,走到陈婉婉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陈婉婉惊慌失措:“你要做什么?诬陷不成,还要打人吗?!” “警察同志,你们快管管她啊,她要打死人了!” 李碧风和陈东志想要上前。 萧泽辉一瞪眼,把两人拦住了。 萧书婳力气很大,扣着陈婉婉的右手手臂,撸起了她的袖子。 众目睽睽之下,陈婉婉细嫩的手臂暴露在众人眼前。 上面什么都没有。 “你难不成还怀疑我把金镯子戴在手上了不成?” 陈婉婉眼泪落了下来:“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让这么多人看了我的手臂,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呵。”萧书婳淡笑,用只有陈婉婉能听到的声音道,“未婚生子的事情都做出来了,现在立什么贞节牌坊?” 陈婉婉身体一僵。 萧书婳的话宛如一道惊雷砸在她的脑门上。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隐约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 萧书婳真的知道她未婚生子的事情! 她是怎么知道的? 陈婉婉脚一软,黑色的瞳仁儿害怕地剧烈颤抖着。 她视线扫向众人,担心刚刚的话有没有被其他人听见。 而萧书婳趁着她慌神,掏了掏她的口袋。 果不其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帕。 手帕折叠起来,里面明显包裹了一个东西。 刘三儿看到手帕,激动地要跳起来:“就是那个手帕!手帕是我们金店拿来包裹东西的,里面肯定就是金镯子!” 萧书婳展开手帕,里面果然放置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金镯子。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陈婉婉居然真的偷了萧家丫头的镯子!” “那可是80元,她掉进钱眼了?真是失心疯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也不想想她有个什么妈,啧啧啧……” 陈东志目眦欲裂地看着那个镯子,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死丫头,你不是说你没偷吗?” 陈婉婉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慌乱地伸手,想要把镯子抢回来,解释道:“这个镯子是我的,你凭什么抢我的镯子!” 陈婉婉骑虎难下,只能强行狡辩镯子是她的。 萧书婳甩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她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摔了个狗啃泥。 她主动走到警察同志面前:“警察同志,你们可以检查一下,这是不是我刚刚说的那个镯子。” 为首的警察上手摸了摸,果然在镯子的内侧摸到了莲花的纹路。 以防万一,他还询问刘三儿:“这是那个镯子吗?” 刘三儿连连点头:“是的,就是这个!” “还给我,镯子就是我的。萧书婳,你别想混淆视听。”陈婉婉声嘶力竭。 警察:“那你怎么解释镯子内部的莲花?” 陈婉婉沉默了。 第17章 精神损失费 警察冷哼一声:“那你怎么解释镯子内部的莲花?” 陈婉婉喉中像是被石块堵住,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喜欢莲花,所以才特意雕刻上去的。” “你把我们当成傻子吗?” 警察暴怒,懒得再和她扯皮,挥了挥手,示意其他警察把陈婉婉抓起来。 “根据我国的律法,偷盗价值巨大的财物,是要坐牢的。” “把她带走!” 警察一声令下,陈婉婉的双手就被架了起来。 年轻警察们禁锢住她的手脚,一副立刻要把她带回派出所受审的模样。 “等等,警察同志,等等!” 李碧风害怕了,上前拽住其中一个警察的衣袖:“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女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刘三儿往她身上吐了口唾沫,不屑道:“什么误会,你这杀千刀的老太婆,刚刚不还耀武扬威的,说根本没有偷吗?” “现在人证物证都摆在你眼前,你又不承认了,脸皮比城墙还厚。” 李碧风脸一白,下意识求助地看向陈东志:“孩儿他爹,你快想想办法啊,总不能真的让婉婉去坐牢吧。” “她才20岁,要是坐了牢,这辈子就全毁了。” 李碧风声泪俱下,模样十分可怜。 陈婉婉也哭道:“爸,你快救救我。” 陈东志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一时间,把她俩掐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他俩非要惹是生非,怎么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陈东志快要气炸了,五官都扭曲在一起,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警察同志,这真的有误会。” “你可能不知道,念念那丫头也是我闺女儿,我们其实是一家人。婉婉她只是想先替姐姐收下镯子,等过一会儿就主动去还给她。” 陈东志走上前,动作隐蔽地从兜里拿出两张皱皱巴巴的大团结,想要悄悄塞进警察的手里。 警察心里一动,但面上严肃道:“就算要道歉,你们也该向报案人道歉。” 陈东志一愣,脸色尴尬地看向萧书婳。 让他这个当老子,向自己女儿道歉,这不是把他一张老脸放在地上踩吗? “念念,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什么见外的话。婉婉也不是故意的,不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回,这事儿就私了吧,怎么样?” 陈东志转头把钱塞进萧书婳的手里。 萧书婳瞥了一眼,不客气地把钱收下,干脆点头:“想私了?行啊。” “念念!” 萧泽辉不赞同地喊了一声。 这三只畜生偷了东西,嘴巴还不干净,一直羞辱人。 要萧泽辉说,不如把他们全送进局子里改造的好。 萧书婳淡淡摇头,面色平静。 以她对律法的了解,偷盗或者抢劫一万元以上,才会判好几年的刑罚。 80元,在这个落后偏僻的小农村,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可真要上了公堂,就不太够看了。 把事情闹大,说不准也只会判陈婉婉几个月,就把她放回来。 这样的结果,未免太便宜她了。 “我这个镯子,是买来送给妹妹的,却被你们的脏手先碰了。想私了,那就赔偿镯子的3倍价格,加上我的精神损失费,一共300元。” “300!”李碧风瞪大了眼睛,“贱蹄子,你个杀千刀的是不是疯了,有你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吗?” 她和陈东志每年不农忙的时候,去镇上没日没夜地打工,一整年下来也只能攒个300左右。 萧书婳竟然一口气,要把他们一整年的劳动成果都要走。 “孩儿他爹……” “你他娘地给老子闭嘴。” 陈东志的脸黑成了煤球,他死死地盯着萧书婳,像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儿。 他气的鼻子都歪了,忍痛回屋,拿出了被整齐叠在一起的存款。 手打着颤,数出了30张大团结。 萧书婳毫不犹豫地直接把钱拿了过来。 然后继续说:“我还有第二个条件,让李碧风和陈婉婉向我当众、跪下来、道歉。” 她一字一句地强调着自己的条件。 对陈婉婉这种自命不凡、自视甚高的人来说,让她当众跪下道歉,比让她去坐牢还难受。 陈婉婉猛地抬头,神色癫狂:“萧书婳,你怎么敢?” “我敢的事情还很多,比如,我还敢说你未……” “我道,我道!” 陈婉婉瞳孔一缩,生怕萧书婳下一秒就说出“未婚生子”,连忙扯着嗓子喊。 她甩开警察的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实实在在地磕了个头。 “萧书婳,对不起,今天是我错了。” 陈婉婉的手神仙进泥土里,眼睛红得似乎要滴血。 她紧紧咬着唇瓣,嘴角被咬破了都察觉不出。 直到铁锈味儿在整个口腔中蔓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疼痛感,松开了牙齿。 “还有你。”萧书婳冷冷地看向李碧风。 李碧风不想跪,可膝盖被陈东志狠狠踢了一脚,她不受控制地趔趄一步,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膝盖一弯,狠狠撞击着地面,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李碧风的脸一白,哆嗦着唇瓣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不够。” 萧书婳摇摇头:“为你当年破坏了我妈的家庭而道歉,为你刚刚羞辱我的亡母而道歉。” 李碧风目眦欲裂地瞪着萧书婳。 如果她真的道了歉,那她相当于在明面上彻底承认了自己和陈东志偷情的事情。 她以后在村子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萧书婳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动作,果断地看向警察:“警察同志,她好像不太同意私了,不如还是把陈婉婉抓走吧。” 陈婉婉急了:“妈,你快道歉啊,难不成真的要看着我去坐牢吗?” “你当年有胆量偷人,现在没胆量道歉吗?” 陈婉婉急切地跪行上前,抓住了李碧风的手臂,指甲陷进了李碧风手心的软肉里。 况且,她刚刚已经道了歉、磕了头。 如果现在李碧风不继续的话,那她岂不是白道了! 陈东志也冷眼道:“糟心玩意儿,赶紧道歉!” 钱都给出去了,现在不道,就是前功尽弃。 陈东志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萧书婳是不会把那300元还给他的。 李碧风望着一前一后逼迫她的陈东志和陈婉婉,突然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 第18章 只是第一步 李碧风抬头望着陈东志和陈婉婉。 一个是她共同生活了一辈子的丈夫,一个是她拼尽全力生下来的女儿。 可这两人,分明是自己的过错,此刻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战线一致地选择了压迫她。 李碧风的胃里一阵翻滚,突然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当年,分明是陈东志先看上她、强迫她…… 她和陈东志结婚之后,虽然村里的明眼人都明白事情的真相,可李碧风始终装傻不回应。 那乡亲们也只能在背后嚼舌根,没有实际证据,他们也不会舞到他们面前。 可今天,但凡她承认了,她会彻底成为所有人辱骂、瞧不起的对象。 就连陈婉婉也会受到牵连。 谁愿意娶一个来路不正的私生女? 李碧风有一肚子想要辩解的话,可对上陈东志和陈婉婉视线的瞬间,她明白了。 这两人根本不会顾及她的感受,只想先解决眼下的困境。 李碧风情不自禁流下了两行热泪,苍老的脸上满是疲倦。 她哽咽着弯腰,磕头。 “对不起,当年是我勾引了你爸,破坏了你的家庭。” “对不起,我不应该羞辱你亡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萧书婳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狗咬狗的模样,嘴角嘲讽地向上挑起。 耳边传来乡亲们的阵阵议论声。 “真是不知羞耻,做了这么下贱的事情,现在还放任私生女欺负、偷萧家丫头的东西。” “我看他们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前几天陈东志不是还去萧家偷东西了?” “当爹的偷东西,当妈的偷人,这俩人养出来的女儿,今天敢偷东西,说不定明天也会去偷人。家里有年轻小伙子可都得注意一点,别被这贱丫头给勾引了。” “我待会儿回去就好好教训我家小子,不允许他再和陈家人有任何接触,我都怕被他们家传染了什么脏病。” …… 萧书婳歉意地看向警察:“警察同志,不好意思,我不报案了。” “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不如这样,来我家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吧?” 警察摇摇头:“这就不用了,为人民服务,原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况且,今天走这一遭,吃到了这么大的瓜。 也算不虚此行了。 “谢谢你们。” 萧书婳礼貌地再次道谢,这才和萧泽辉一起回到萧家。 “舅舅,我替妈妈正名了。”她声音平淡,“但这只是第一步。” 萧泽辉心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书婳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舅舅,你还记得我妈妈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提起伤心事儿,萧泽辉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 “姐姐生你的时候难产,拼了命把你生下来,就伤了根子。虽然一直吃药治疗,但身子总是很虚弱。” “但是后来具体怎么去世的……” 萧泽辉迷茫地顿住话头。 “我妈去世的时候,舅舅你去部队里当兵了,所以不清楚。”萧书婳说,“虽然我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但没有严重到病死的程度。” “真正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陈东志和李碧风的私情。” 她妈妈无意间发现了陈东志偷情的事情,还在外面生下了一个女儿。 气急攻心,这才断了气。 甚至还没撑到萧书婳带村长过来,就香消玉殒了。 萧书婳从前,也一直以为母亲是自然病故的。 知道前世入狱后,陈婉婉得意洋洋地来探监,炫耀途中,无意说出了当年的事情。 萧书婳这才得知了真相。 让李碧风承认当年的行径,只是第一步而已。 萧书婳眼底滑过一丝阴冷的恨意。 萧泽辉虎躯一震,瞳孔猛地一缩:“姐姐她……” “妈的!那对狗娘养的奸夫淫妇……”他说着便要转身,回去找陈东志和李碧风算账。 萧书婳连忙拉住他:“舅舅,您放心。我会让他们为妈妈的死付出代价的。” “你相信我。” 萧泽辉盛怒过后,哀伤地看着她。 “念念,舅舅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竟然这么多年都没发现真相,还放任你在陈家那样的虎狼窝里独自艰难讨生活。” 萧泽辉挥泪如下。 一个快40岁的男人,蹲在路边嚎啕大哭了起来。 萧书婳俯身抱住他:“舅舅,念念不怪你,妈妈也不会怪你的。我很庆幸,还有舅舅这个亲人。” —— 两人回到家后,萧莲和萧朗已经被白慈容哄睡着了。 白慈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堂屋,脚边是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炉。 陆进扬坐在她身边,帮她一起剥花生。 见两人回来,白慈容着急地迎上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发生什么事儿了?” 说着,她也不等回答,便要往厨房去:“这天都要黑了,念念一整天都没吃饭了吧。等会儿啊,饭菜一直在锅里热着呢,我现在端过来。” 等饭菜上了桌,萧书婳三言两语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隐瞒了回家路上,和萧泽辉谈论的那番话。 只说自己狠狠教训了陈婉婉一家。 白慈容不疑有他,冷哼一声:“真是解气,那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今天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经过这么一遭,以后他们在村子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唯独陆进扬抬眼,视线从萧书婳和萧泽辉的身上轻轻扫过。 他敏锐地发现,萧泽辉的眼眶泛着红。 事情应该没有萧书婳说的那么简单。 陆进扬担心地将萧书婳从头看到尾,确认她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少,这才放松地移开目光。 饭后,萧书婳把金镯子戴到了萧莲的手上。 “念念,这也太贵重了。”白慈容有些犹豫。 萧书婳不容拒绝道:“舅妈,你当我是一家人,就把镯子收下。我把小莲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才送她的。” “男孩不带金,等阿朗长大一点了,我再给他准备别的礼物。” 白慈容眼眶一热。 另一边的陈家。 陈东志赶走了所有围观的邻居之后,黑着脸,左右开弓,给了李碧风和陈婉婉一人一巴掌。 “两个赔钱货,你们怎么不去死了痛快?” 一想到赔了那么多钱,陈东志的心里就在滴血。 “名声坏成这样,以后还有谁会娶你?” 陈东志嫌恶地瞥了陈婉婉一眼,冷声吩咐:“村东头的李瘸子,他缺媳妇儿,赶明儿就去把你嫁给他,收个300元的彩礼。” 陈婉婉跌坐在地上。 她看着陈东志,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想把自己卖给李瘸子,赚回那300元! 第19章 我要求婚 陈婉婉一想到村东头的那个李瘸子,就恶心的想吐。 李瘸子今年都快40岁了,早年娶了两个媳妇,可没活几年,都死了。 村里都说,李瘸子克妻。 他满身的脓包,脸上全是流脓的大痘,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 他总是佝偻着背,用眼白看人,模样阴恻恻的。 陈婉婉小时候还被他吓哭过。 要是嫁给这样的人,她不如去死。 陈婉婉慌不择路地又跑去了知青大队,想要找张宗冠商量办法。 却得到了张宗冠患了重感冒的噩耗。 “重感冒?”陈婉婉一愣。 许涛回答:“他今天似乎是落水了,浑身湿透地回来。刚回来没多久,就晕倒在食堂,身上烫的吓人,估计体温都烧到40多度了吧。” 陈婉婉的心一寒。 被镯子的事情一折腾,她甚至忘记了今天她和张宗冠的计划。 想起萧书婳临走前,投向她的那个意有所指的眼神,陈婉婉身体一颤,吓得也不敢问其他事情了,立刻转身离开。 —— “张宗冠生病了?” 萧书婳幸灾乐祸。 那对狗男女,一个生重病,一个被陈东志押着去和李瘸子相亲,短时间内应该都顾不上来谋害她了。 萧书婳于是便借了村长家的驴车,想去镇上买点东西。 萧泽辉摸了摸下巴,思忖道:“我听说上海和港城生产了自行车,比驴车方便快捷多了。” “不如哪天,我也买一辆回来,省的念念每次还得去借别人家的驴车。” 白慈容当然赞同:“我觉得可以,家里有辆车,去哪儿都方便些。” 萧泽辉点头,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扭头一看,眉头皱了皱。 “陆同志去哪儿了?” 刚刚不还坐在这吃饭呢吗? 村长家。 萧书婳正要启程,却见陆进扬一瘸一拐地追过来。 她连忙喊停了驾驴车的人,跳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想跟你一起去镇上,有点事情想办。”陆进扬低头,眼底染上了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那你上来吧。” 萧书婳说完,才想起来他的腿还没有好利索,应该没法上车。 正考虑着要不要搬个板凳过来,让他垫垫脚,可忽然,就见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陆进扬灵活地翻身上了驴车,动作帅气,完全看不出腿上的骨折还没好。 “你……” 萧书婳目瞪口呆。 陆进扬却会错了意,主动伸出手:“要我扶你上来吗?” “不用了。”萧书婳也跳上车。 可她刚上去,还没来得及站稳,驴车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她的脚一歪,身形趔趄着,差点就要摔下去。 萧书婳心一紧,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扑腾着。 突然,她摔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清冽的松雪香霎时间充斥着萧书婳的口鼻,她晕头转向地跌倒在陆进扬的怀里,手臂下意识地勾住了他的脖颈。 “你们没事儿吧?”驾车的人紧张地问了一句,解释道,“刚才好像有一条蛇爬过去,把驴吓了一跳,它才跳起来的。” “没事儿。” 萧书婳喊了一声,急促的呼吸尽数扑打在陆进扬的颈窝。 她后怕地往后看了一眼,如果刚刚不是陆进扬及时伸手接住她,她一定会直接摔倒地上。 脑袋着地。 地上都是碎石子儿,脑袋直接摔上去的话,说不定还会脑震荡。 萧书婳的心脏砰砰直跳,还没完全从惊吓中回神。 “你先松开一些。” 陆进扬的声音有些哑。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萧书婳的肩膀,他眉头紧皱着,额头上还出了些汗。 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萧书婳连忙道歉:“对不起,是不是压到你的伤口了?” 她爬起身,却在慌乱中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地方。 陆进扬闷哼一声,眼尾都泛起了红,浑身的肌肉紧绷在一起,眸子幽深地吓人。 “没事儿。”陆进扬背过身,扯了扯袄子,盖住大腿的位置。 萧书婳眼底顿时闪过一丝自责,尴尬地咬了咬唇,以为自己真的压到他的伤口了。 虽然才认识不到半个月,可她也看出,陆进扬看似温柔平和,但那只是出于他骨子里的教养,实则喜怒不形于色,性格深沉。 能让他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肯定受到了很大刺激。 萧书婳毕竟是一个体重正常的成年女人,一百斤的体重陡然压在伤口处,肯定很疼! 她越想越自责,刚开口要说什么,又听车前头传来一个声音:“萧家丫头,坐稳了不?我们出发了。” “好!” 萧书婳的目光又重新落在了陆进扬身上。 见他始终背着身,不愿开口的模样,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在心里计算着等去了镇上,要多多给他买一些促进伤口恢复的补品。 抵达城镇上,陆进扬炽热的身体也冷静下来。 他没发现萧书婳的欲言又止,哑着嗓子淡淡道:“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咱们到时候在这里会合。” 萧书婳点点头,也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她先去了镇上的国营商店,一股脑购置了许多生活的必需用品。 买给两个孩子的玩具和糖、自己和白慈容使用的友谊牌雪花膏,以及送给萧泽辉的香烟。 不仅如此,她还给所有人都挑了两件新衣服。 等到把所有东西都送到驴车上后,她才发现,驴车还没有装满。 “好不容易来镇上一趟,那就多买一点吧。” 萧书婳想起路上的乌龙,遂找人询问附近有没有售卖补品的。 —— 另一边,陆进扬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一栋典雅低调的房子。 房子的侧边门墙上,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道:“驻军办公室”。 他敲响门,走进去,出示了自己的身份。 那人大惊:“您是陆飞行员?” “自从您驾驶的飞机意外故障后,组织上派了很多人一直在寻找您的踪迹,可始终没有消息,还以为您已经……” 陆进扬抬了抬手,淡声道:“我没事儿,只是受了重伤,被一户人家救了。” “我这次过来,也是想告诉组织,不用再花费人力物力找我了。等我伤势痊愈了,会立刻归队的。” 工作人员猛猛点头:“好的。陆同志,请问您还有什么诉求吗?不如今日就别走了,留在镇上养伤吧。” “这个倒不用了,我还有别的安排。” 陆进扬忽然想起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冷冽的眉眼间也带上了几分温柔之色。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镇上有没有比较靠谱的媒婆和红娘。” “啊?”工作人员瞠目结舌。 陆进扬一字一句坚定道:“我要向一人求婚。” 第20章 落水 萧书婳现在有的是钱,买东西时,只看质量好不好、喜不喜欢,完全不看价格。 她的大手笔行为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那个姑娘是谁啊,买东西这么豪爽。” “以前也从来没见过她啊。” “兴许是哪个厂长的女儿之类的吧,看她长得也这么漂亮,细腻嫩肉的,肯定是精心养大的,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真羡慕啊,她这一会儿买的东西,都够我一年的工资了。”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别沮丧了!国家正是发展的好时候,咱们努力工作,以后一定也会很有钱的!” 路人议论时,街边的一个茶楼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眯了眯眼睛,盯着提着大包小包的萧书婳仔细打量着。 忽然,萧书婳像是感受到什么,抬头往茶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看到,她这才蹙了蹙眉心,奇怪地收回目光。 茶楼里,中年男人在看到萧书婳面容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震。 他立刻回头,大步流星地绕过屏风,走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年人身边。 老年人看着年纪在七八十岁上下,满头白发。 但和普通老人的老态龙钟不同,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脊背挺得笔直,双腿也并在一起,让人一看,便知道这人是一名经历过严格训练的军人。 侯鸿轩端坐在轮椅上,身前的小几上还放着一盏热茶,碧绿色的茶叶在水面漂浮着。 他双目炯炯有神,眼神锐利,一丝不苟地看着手上的报纸,神色严肃。 “先生,我刚刚看到了……” 中年男人俯身,凑到了侯鸿轩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啪——” 侯鸿轩手上的报纸掉落在膝盖上,他急切地想要转动轮椅:“快带我去看看。” 中年男人推着他来到窗边,两人的视线在街道上飞快地逡巡着,也没找到想要看到的身影。 侯鸿轩提起的肩膀失望地落了下来。 “先生,您别失望,现在已经有线索了。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好好调查。” 侯鸿轩魂不守舍地点点头。 没想到,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么小的一个城镇里。 —— 萧书婳买完所有需要的东西,在驴车边等待了一会儿,陆进扬才姗姗来迟。 萧书婳见他空着手,疑惑:“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陆进扬眼眸沉沉:“办完了。” “那就行,咱们回家吧。”萧书婳算着时间,“现在回去的话,还能赶上舅妈做的午饭。” 回到村口时,驾车的人见萧书婳东西买的多,主动说:“你这东西太多太沉了,恐怕不好拿,我给你送到家门口去。” “谢谢您。” 忽然,萧书婳眉心一蹙,捂住肚子。 她好像来事儿了。 萧书婳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她的量一向很大,尽管到家门口就几分钟的时间,她还是担心会弄一裤子的血。 萧书婳左右看着,发现村长家就在旁边,连忙出声道:“我突然想上个厕所,要不您把我先放下吧,我去村长家借个厕所。” 那人挠挠头,也不好意思多问女孩子家上厕所的问题。 他把萧书婳放下后,陆进扬主动道:“我先把东西带回去。” 萧书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飞快地跑去了村长家。 “王婶!” 村长媳妇是个很亲切和蔼的人。 小时候萧书婳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要送来村长家里治病。 严重的时候,还在村长家里足足住了一两个月。 村长媳妇儿喜欢女儿,但只生出来儿子,她瞧着萧书婳长得漂亮可爱,心里欢喜。 几乎一直把萧书婳当半个闺女看待。 除了妈妈和舅妈,村长媳妇儿大概是对待萧书婳最好的女性长辈了。 听说了萧书婳的诉求后,王婶立刻带萧书婳回房间,拿一些要用的东西。 “厕所在那儿,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念念你随时和我提。” 王婶还特意绕到萧书婳背后检查了一眼,“放心吧,裤子没有脏。” 萧书婳感激地抱了抱她,随后飞快地钻进了厕所。 果不其然,确实是来那事儿了。 她呼出一口气,用上王婶给的物什,这才安心。 “我记得你刚来这事儿的时候,总是肚子疼。”王婶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现在怎么样,肚子还疼不疼?要不要让你村长王叔再开个药?” “谢谢王婶,不过不用了,我现在身体好多了。”萧书婳慢吞吞喝着水,“只要不受凉,身体就不会太难受。” “那就成。”王婶又牵着萧书婳的手拉家常,“我听说你前几天和陈东志他们分家了?” “嗯。”萧书婳点头。 “分了好,他们就是一家子伥鬼,只会趴在你身上吸血。” 王婶早就看她们不满了,哪儿有这么欺负一个死了妈的小姑娘的。 那陈东志也真不是个东西。 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仿佛萧书婳不是他亲生的似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王婶邀请:“要不要留家里吃顿饭?你也许久没有尝我的手艺了。” 萧书婳婉拒:“不用了王婶,今天就不麻烦你了。我上午去镇上买了许多东西,着急回家收拾。” “要是你不介意,我明儿个再来,成不?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吃的多。” 王婶勾了勾她的鼻子:“就你那小猫似的饭量,再来十个你,我也供得起。” 萧书婳“嘿嘿嘿”笑了两声。 从村长家离开后,她便绕着积雪化开的小路回萧家。 路过一处池塘,发现这些日子天气稍暖,没有继续下雪,湖面上只剩下一层薄冰。 稍微用力一戳,都能击碎。 更早以前,每年这时候路过时,都能听到村民们教训自家调皮的孩子,不让他们去冰上玩。 小心掉进去。 可自从前年村里的孙寡妇的孩子掉进冰湖里被淹死后,众人引以为戒,便再也不会靠近这里了。 胆小的人还传出神神鬼鬼的谣言,说湖边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更是吓得众人对这处敬而远之。 萧书婳不怕鬼,她加快了步伐,想赶紧回家。 可突然,背后传来一股莫名的推力。 随着“砰”地一声,萧书婳陡然被推了一把,落入了湖中。 第21章 我会负责的 萧家。 白慈容端着饭碗上桌,抬头向门外看了一眼,奇怪道:“念念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陆同志,你不是和念念一起回来的吗?” 陆进扬回答:“对,可是念念在村长家附近下了车,说要上个厕所。” 萧泽辉敏锐地意识到什么,锐利的眼神扫视过来:“念念也是你能叫的?” 陆进扬沉默不语。 “现在还是关注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吗?重点是念念去哪儿了?” 白慈容一脸担心,她的手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水珠滚落在围裙上。 “要不我去看看吧。” “还是我去吧。”陆进扬起身,“我和念念一起去的镇上,就应该把她也一起带回来。” —— 冰冷的湖水呛进了肺部,萧书婳慌乱地挣扎着,却越落越深。 好半天,她才冷静下来,屏住呼吸,胡乱波动的手臂也规律地滑动着。 在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氧气消耗完之前,游到了水面上。 她正想上岸,眼角忽然瞥见一个黑影越靠越近。 萧书婳吓了一跳,还以为村里的传言成真了。 难道孙寡妇的孩子真的变成鬼了? “萧同志,你别怕,我来救你了!” 张宗冠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朝着萧书婳的方向游过来。 萧书婳的脸一变,这才意识到,哪里有鬼! 眼前这人,分明比鬼还要龌龊可怕。 萧书婳几乎在看到张宗冠的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她突然落水,肯定不是意外,更不是什么神神鬼鬼,而是张宗冠串通人,把她推下来的! 目的就是为了让张宗冠把她救上岸。 到时候,万一她和张宗冠湿身抱在一起的事情被人看到。 在这个年代,她就算不嫁给张宗冠都没办法了。 她眼底浮现浓浓的愤怒,和被算计的恼恨,咬着牙连忙转身,朝着远离张宗冠的方向游走。 好在萧书婳前世为了培养那个白眼狼孩子的兴趣爱好,陪着他一起上了几节游泳课,学会了一些基本的游泳技巧。 现在还能自救。 恐怕,真的让张宗冠的奸计得逞了! 萧书婳拼命地往前游,但突然,右脚像是被缠上了什么东西。 她踢了半天,也踢不开。 萧书婳心一紧,低头看,发现是一大丛渔网在水里飘荡着,缠住了她的脚踝。 应该是入冬前,有人在这里捕鱼,渔网没有收走。 萧书婳表情凝重,身后的张宗冠越靠越近。 她罕见地慌了神,越慌,那渔网缠得就越紧。 她回头,发现张宗冠的手几乎要摸了上来,心里一阵绝望。 “念念!” 就在张宗冠伸长的手,快要碰到萧书婳的前一秒,另一个身影飞快靠近,一脚踢在张宗冠的胸口。 张宗冠往水里沉了沉,屏住的呼吸都乱了一拍,冰冷的湖水从口鼻呛了进去。 陆进扬俯身下水,轻柔地握住萧书婳的脚踝,帮她把渔网挣脱,然后绅士地拉着她的手腕,带她游上岸。 “对不起,刚刚唐突了。” 陆进扬飞快地转过身,可还是眼尖地瞥见了萧书婳被湿衣服勾勒出的曼妙身姿。 他眼眸深了深。 “地上有我的外套,你先穿上,避避寒。” 方才,陆进扬刚一靠近,就遥遥地瞧见池塘里有两个人影。 再仔细看,发现是萧书婳和张宗冠。 他转瞬间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遂用最快的速度,一边跑过来,一边脱下厚重的袄子,毫不犹豫地跳下河。 冷风袭来,萧书婳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于是,她也不再客气,捡起陆进扬的厚袄子披在身上。 “谢谢,不过你怎么会来这里?” 陆进扬听到动静,知道她把衣服穿好了,这才压抑了眸中的神色,转身:“舅舅和舅妈看你一直没回来,让我出来找找你,喊你回家吃饭。” 萧书婳眉头一皱,敏锐地意识到陆进扬对萧泽辉和白慈容的称呼。 他怎么喊上舅舅、舅妈了? 刚被救醒那一阵,分明是客气地称呼所有人是同志的。 可萧书婳来不及多想,池塘里张宗冠又游出水面,双臂宛如青蛙般丑陋地扑腾着。 他咬牙道:“你是谁!” 张宗冠大怒瞪着陆进扬。 要不是张宗冠游泳技术还算不错,刚刚陆进扬那一脚,说不定会要了他的命。 他狐疑地打量着萧书婳和陆进扬的身影,见两人亲昵地站在一起,瞬间明白了什么。 “萧书婳,你居然敢和男人私通,真是水性杨花、道德败坏!” 萧书婳都转身想走了,听到这话,又回头来看他。 “你是不是这几天肠胃不好,把脑子拉出来了?一张口就知道喷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蠢货。” 萧书婳厌恶地抬步离开,不想再多待哪怕一秒钟。 生怕等张宗冠上岸了,扯着嗓子乱喊,白的也能被他说成黑的。 如果被村里人听到了,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萧书婳加快脚步,回到萧家。 白慈容猛地一惊:“念念,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哎哟,小陆同志,你怎么也湿透了?” “舅妈,我被人推进村口的池塘里,是陆同志把我救了上来。”萧书婳脚步不停,“我先回房间换一下衣服。” “成,那我现在去给你熬一碗姜汤,你待会儿喝下,可别冻感冒了。” 白慈容朝着萧泽辉努了努嘴,意有所指地用眼角悄悄瞥了陆进扬一眼。 身为女人,她心思细腻。 虽说是陆进扬救人,可还是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些忧虑。 萧泽辉意会,跟着陆进扬进了房间,给他拿了两件自己年轻时候的衣服,沉声问道:“你……” 陆进扬毫不在意地在萧泽辉面前脱下湿透的衣服,裸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宽肩细腰,倒三角的身材,每一块肌肉都张扬地昭示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所具有的力量。 “我看到了。” 还不等萧泽辉踌躇着该怎么开口问,陆进扬就诚实道。 萧泽辉瞪大了眼睛,拳头攥了起来。 他刚要发难,又听陆进扬坚定道:“舅舅您放心,我会负责的。” 萧泽辉一愣。 “负责?什么负责?” “不对,谁让你叫我舅舅的!” 第22章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白慈容端着煮好的姜汤,敲响了房门:“念念,我可以进来吗?” “舅妈你进来吧。” 萧书婳已经换上了一身桃红色的新袄子,湿衣服被她架在火盆边,慢慢烘烤着。 新袄子颜色鲜丽,衬得她像一只水蜜桃一样,娇俏十分,充满了年轻人独有的生机和活力。 “念念,你穿这身真漂亮。” 白慈容发自内心地夸赞。 萧书婳抿唇笑了笑,扯了扯衣角。 村里的女孩们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大多只能穿深蓝、深绿、黑色等颜色的衣服,灰扑扑的。 从前,萧书婳不愿意鹤立鸡群,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成分不好。 可重活了一辈子,萧书婳已经不会再被这种小事拘泥。 一件衣服而已,当然是怎么好看、怎么让她欢喜,怎么来。 姜汤刚盛出来,还有些烫。 萧书婳坐在火盆边取暖,小口小口地喝着,头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白慈容见状,扯出一条干毛巾,站在她身后帮她擦头发。 “念念,你刚刚说被人推下水,是怎么回事?” 白慈容一脸忧虑。 萧书婳端着汤碗的手指紧了紧,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色。 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阴沉下来。 “我路过村里那口池塘,突然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落入河中没多久,张宗冠就突然出现,说是要救我……” 萧书婳一字一句地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白慈容倒吸一口冷气,咬了咬牙:“谁的手那么贱,不如剁了干净!” 萧书婳冷笑一声,在心里说: 不是张宗冠,就是陈婉婉。 两人想用这个办法,逼迫她不得不嫁给张宗冠。 这样,养孩子的重担又能名正言顺地落在她的身上。 真是好阴毒的手段! 她一口将剩下的姜汤喝完,搁下碗,转身对白慈容说道:“舅妈,您放心,我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一笔一笔,我都记着呢,我会找他们算账的!” 白慈容被她眼底的狠厉吓了一跳,下一秒又缓过神来。 “那些人别有目的,一次不成,肯定还有后手的。念念,你这段时间当心些,没有必要的话,还是别出门了。” 萧书婳点点头:“但我还有个事儿,必须现在出去一趟。” “舅妈,虽然我一上岸就跑回家了,可是张宗冠计划了那么多,指不定提前喊了人,在池塘边上蹲着我。” “就算他们今天计划没有完全成功,肯定还是会瞎嚷嚷,传我和张宗冠的谣言。” 这也是萧书婳为什么选择立刻回家,而不是在池塘边和张宗冠扯皮的原因。 她担心再拖一会儿,张宗冠提前安排好的人就出现了。 到时候,旁人看见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身边一个男人,河里还有一个男人。 不管怎么说,最后毁掉的,都是她自己的名声。 届时,张宗冠再随便立个牌坊,表示自己愿意接纳名声尽毁的萧书婳。 众人定然会夸赞张宗冠有情有义、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转过头来逼迫萧书婳必须嫁给他。 若是萧书婳不想嫁,恐怕只有离开村子一条路了。 但是萧书婳的家在这里,舅舅舅妈也在这里,她不想走。 再者说了,她是受害者,凭什么要被逼到背井离乡?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慈容倒吸一口冷气,也反应过来,问:“念念,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萧书婳忽然想起镯子被偷那天。 李碧风一直卖惨哭诉,盛开了好大一朵白莲花。 可偏偏,村民们不知真相,就吃她那一套,就被带偏了。 萧书婳的眼底一暗,于是凑近了白慈容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白慈容点点头,认真记下。 随后,萧书婳抱着自己的湿衣服立刻赶去了警察局。 “同志,你好,我要报案。” 值班的警察同志抬头,看清萧书婳的脸后,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是你。” 前几天也是他值班,正好跟着一起去处理了镯子的事情,因此对萧书婳很有印象。 毕竟她长得实在太美,完全看不出是这方贫瘠的山水能够养出来的。 除了外貌,她的聪明、冷静和独特的气质,都给小警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警察脸一红,“噌”的一声站起身,标准地敬了个礼,问:“你要报什么案?” “萧同志,你又有东西被偷了吗?” 萧书婳摇头:“不是,我被人恶意推下河。” 她拿着自己的湿衣服,指出:“同志,你看,这里有一个手印。” 小警察脸上的旖旎之色瞬间消失。 推人落河,这可是犯了故意杀人罪。 和偷一个价值80元的镯子不同,这个罪名判下来,是要吃枪子儿的! 小警察严肃道:“萧同志,您放心,我们现在就出警,一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今天并不是工作日,派出所里只有这一个小警察在值班。 为了这件临时来的案子,小警察还需要去通知其他正在休假的警察同志赶回来。 见状,萧书婳便先行告辞。 她把湿衣服当做物证留在了派出所,自己先回了村子。 此时,张宗冠也早已经在另一个知青伍高叶的帮助下,狼狈地爬上岸。 伍高叶挠头:“萧同志跑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装成是目击证人冲出来呢。” 张宗冠的胸口被陆进扬狠狠踢了一脚,到现在胸口还一阵闷疼。 他趴在地上,抠着嗓子眼,想把喝进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你傻啊,继续叫,反正今天的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今天成功了,我就会和萧书婳结婚。到时候萧家的财产,我分三分之一给你。” 张宗冠不遗余力地诱惑着。 伍高叶立刻动心。 他可是听说了,光前几天分家,萧书婳就从陈家分走了好几千块。 再加上萧家原本就有的财产,就算只给他三分之一,他也能获得一大笔钱。 等拿了钱,他不管是去上海,还是去南下去港城,到处都是他发大财的机会。 总比一辈子当一个没法出头的破知青要强得多。 思及此,伍高叶气沉丹田,大声吼道:“救命啊!萧书婳同志落水了!” “快来救命啊!” 第23章 张知青骂我们是刁民 这感觉像是被装进了滚筒甩干机,天旋地转。比上次灵力耗尽时还要痛苦百倍,西门靖身不由己,根本无法抵抗,只能任由自己眩晕下去。 本来见他们人都到了想要告辞,此时人命关天却不能一走了之了。回头看,武骢正在和那个带队的汉子细语说话,听内容皆是什么班长营长之类的军旅用词,想必二人也是老相识。 “现在只有等二哥自己从里面走出来了!”维拉也一脸凝重的看着变成冰人的李天再回头看看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冰儿。 艾巴当:都别说了,大明那是蓄谋已久。就按照艾米说的去做,艾德你已经成年了就去西方军团历练吧,抓到大批的奴隶回来见我。 火之杀阵被破!那数十名仙君入宫胸口被大锤集中一般!身体颤抖不已!嘴角同时流出了一股血液!显然是受到了阵法的反噬! 长孙无忌言辞恳切的请,李泰则是铁了心的不去,就是要跟他干,一时间身后的那些宿卫们都有点懵,连士气都泻了。 秦韵儿的过往十分简单,简直像一张白纸。上学,帮父母打鱼做家务,闲暇时跟着村里的长者练拳,直到考上大学,甚至都没有谈过恋爱,凡是追她的年轻俊彦都被拒绝了,用她的话说是恋爱浪费时间。 众人这时听了秦浩和许杰的对话,一时间也都有些唏嘘,刚刚还喜极而泣的情绪瞬间就转向了低落,纷纷表示愿意再捐出钱来,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支持这圈田大业,青帮所有帮众自然更是全力支持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画面跟昨天晚的画面重合,昨天也是他坐在尸体,满足的吃着内脏。 “你不用担心,那是我要做的事情,我会让他答应的……”朴中鹏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如果那个林杰真的厉害到,连寒武社都对付不了,那他也只能祈求对方。 “天人大军可有其它消息要禀告!”边渡询问着一旁的妖人大军的统帅。 郭凯,王戬,耿阿亮三人,开着装满粮食的东风大货车正在往黑山镇赶,而家里发生的情况,暂时他们还不知道。 “红尾蜥龙、白猿”夭夭到是有些恼怒起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很多从宫殿里面飞出来的修士,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被轰中了。 真是奇了怪了,吴用站在胡蝶的旁边往503国道看了看,此处距离国道大约三米,距离追尾现场大约二十多米。吴用比划了好久,都算不出她是以什么方式飞到这个位置的。 牧易一路逃到仙墓外围,尽管路上也碰到一些残念阻拦,但却被牧易强势斩杀,过程之顺利,便是他也有些意外,直到离开仙墓,牧易仍旧有些恍惚。 “引路就不必了,管事自可去忙,不必管我,最多一两个时辰,我便归来。”牧易直接说道。 深居闺中却心系外面广阔天地的姑娘,和在外游走,只愿看遍天下风景而不愿安居一隅的男子相遇了。 俄斯罗尔对第五支国际维和部队的指挥权,志在必得,他们已经出动了一支战斗ai部队进入诺利疫区。 “卧槽”陈云反映过来的时候不算晚,但还是被那不知何处发来的偷袭抓破了衣服,仅仅就差一丝。 “¨「力量中等,速度中等,反应力极差。哼,不过是一个普通进化的血尸而已。”大致估算清楚那血尸的实力后,韩飞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 “怎么了?前方战报?“李渡瞬间回过神来,眉宇轻皱。薛霖停顿了下脚步,见孔佩玲也跟着起身,他深锁的眉宇更紧了几分。 往身后望去白色的丝绸降落伞已经缓缓落在地上了_殷祁立刻拿出特制的伞兵刀将伞包的绳索割掉,随后拿出加兰德步枪警惕起来。 “我是太贝加尔号的车长宁旭你就是王总工吧”二土岁出头的车长比王世杰还要年轻几岁。 “我同意韩飞的意见,如果贸然离开的话,不但可能会遭受丧尸的攻击,还有可能会遇到强大幸存者的暗算,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打算!”谢碧雅说道。 然而,即使韩飞不出手,这些人大多数也活不下来,在偷猎者的狩猎场之中,想要活着逃走哪有那么容易? 那么强大的怪物,令整个忍界都忌惮的魔物,居然在叶迦手中如此不堪一击。着实令她太惊讶了。 仅仅十天时间,就让有泽龙贵、石田雨龙、茶渡泰虎等人,永远了不惧队长级的自信,可想而知,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的苦修。 随着丧尸越发的强大,人类生存环境不断被挤压,许多基地都建在了野外,只是野外缺少资源补给,生活的十分困难。 绿肤异族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马上双手一掐诀,似乎想再施展什么厉害神通,但是此刻,却已经迟了,一声冰冷之极的冷哼传出。 寻声望去时,穆萧双眼骤然放大。易灵正从石头后面走出来,此刻的易灵和之前在太虚镇别无二致。 此刻火晶族人再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是傻子了,叶尘那金银丝线是带有剧毒的。 想不到陈风在秦家这三年,竟然都是装出来的,他的真实身份,竟会令这么多大名鼎鼎的人都为之震惊,看来以前,我真的是看错他了。 “我等了你六千多年,主人,你终于找到我了!”琼花之液居然开口说话了,乌拉看呆了,什么?主人?寻影心想,莫非……这株琼花之液就是自己儿时遗失的那一株?太不可思议了。 “这。。。”叶尘是何等聪明之人,转念间几乎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刚刚释放的罗刹蚁。 但熊瞎子还是重重的压在了尚辛的身上,将整个雪地压成了一个大坑。 第24章 别往自己身上贴金 萧书婳浑身干净清爽,她漫步走过来,淡淡看着戏多的张宗冠,开口: “张知青,谁诬陷你了?” “不如再重新问一句,到底是谁诬陷谁?” 张宗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她。 半晌后,又反应过来:“萧同志,你是回家换衣服了吗?” 他故作善解人意道:“萧同志,其实你不用这样做的。现在是冬天,就算浑身的衣服湿透了,也看不出什么,你又何必对我避如蛇蝎?” 萧书婳冷哼一声:“我是回家换衣服了,不赶紧回家,难道留在这里等着被你赖上吗?” “你故意找人把我推下河,又装模作样地跳下去救我,狼子野心,你这样的思想作风,也配叫做知青?”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村民们大惊。 “什么?萧家丫头是被张知青推下河的?” “我草了,真是个杀千刀的畜生,这个池塘可是淹死过人的。张宗冠是想谋财害命吗?” “我看不像,倒像是想借机强迫萧家丫头嫁给他。我们过来的时候,萧家丫头都已经走了,如果真的是救人不图回报,他们俩还胡咧咧个啥,当做事情没发生不就好了。” “不会是看上萧家丫头的钱了吧,你们别忘了,他前段时间还捡了个孩子,养孩子多费钱啊,兴许是想把萧家丫头骗过去,吃绝户呢。” “这也太恶毒了。” 张宗冠耳边回荡着众人的议论,一直胜券在握的表情终于变了。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这样的!” 他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冲着萧书婳嘶吼:“你说自己是被人推下河,有什么证据吗?” “我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竟然被你这么厌恶。早知道你现在会空口无凭地诬赖人,我刚刚就不该救你!” 伍高叶也痛心疾首:“萧同志,你这样真是伤透了我们的心。你们是一片土地上的乡亲,就团结起来欺负我们外人,知青以后谁还敢尽心尽力地帮你们?” 白慈容撇了撇嘴,不屑道:“这位同志,你也不用给我们强加罪名了?你敢用自己回城的资格做赌注,说自己今天没有别有用心吗?” “我——” 伍高叶顿时说不出话了。 他眼神闪躲着,脸上写满了慌乱。 白慈容见状,讥笑一声:“乡亲们,你们快看啊,这位知青同志说不出话了。如果他真的是无辜的,那为什么不敢自证清白?” “哪有知青这样害人的,我要去组织里告发你们的恶行!” 伍高叶急得跳脚:“简直是胡说八道,含血喷人!” 张宗冠拉住他,小幅度地冲着伍高叶摇头。 张宗冠担心他一怒之下,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就真的满盘皆输了。 他故作冷静地看向萧书婳,继续卖惨:“萧同志,既然你说是有人故意推你下河,那为什么你还能安全地站在这里?” “如果有人存心害人,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吧。” 萧书婳耸了耸肩膀:“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那个人太蠢呢?” 张宗冠和伍高叶的脸一僵,脸色都不太好看。 被明晃晃指着鼻子骂是蠢货,偏偏两人现在还没办法反驳。 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那你又怎么解释自己上岸的事情?无论事情究竟如何,是我把你救上岸的……” “张宗冠,你个没良心的畜生,就别往自己身上贴金了。”萧书婳冷冷打断,“我能上岸,是自己游上来的。” “也真是多亏了幕后真凶并不知道我会游泳的事情,不然今天就真的栽了。” 白慈容觑了她一眼。 她原本还担心,萧书婳会老实地说出自己是被陆进扬救上来的。 现在看来,萧书婳比她想象地还要聪明。 这样她就放心多了。 白慈容眼珠一转,忽然出声:“我家丫头可怜啊,在陈家的时候,一直被陈家那三只狗娘养的畜生欺负。” “好不容易从那个虎狼窝出来,原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了,没想到连知青都要来欺负她,没妈的孩子,日子苦啊!” 村民们闻言,叹气。 “最近萧家丫头的确是过得太惨了,一直被小鬼缠身,不会是撞上什么邪祟了吧。” “我瞧着陈家那群人和这俩知青都挺像邪祟的,哪儿有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的?” “不如还是抽空,让萧家丫头去找个寺庙道观之类的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 “你们住嘴吧,罪魁祸首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哪儿来的什么小鬼,别整封建迷信那一套!” “白大嫂子,萧家丫头,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们乡亲们都是你们的见证人,如果你们真的要去知青大队里讨说法,我们都是人证!” 伍高叶直接从张宗冠的身后跳了出来,急急忙忙吼道:“你们这群蠢货,这俩糟心娘们儿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你们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一听到白慈容和萧书婳可能要去知青大队告状,伍高叶按捺不住了。 张宗冠拦了又拦,也没拦住。 听到他的话,他绝望地闭上眼,痛恨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个猪队友。 被伍高叶这样指着鼻子骂,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纷纷怒瞪着他。 伍高叶被所有人睁大眼睛瞪着,害怕地小腿颤了颤,吞了吞口水说:“瞪什么瞪,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们还看不出来,真是蠢猪,过年的时候怎么不把自己宰了端上桌?” “萧书婳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随便卖卖惨你们就相信她了。” 伍高叶原本还有些心虚,可越说越来劲。 脊背也挺直了,小腿也不打抖了。 一时间,好似化身成为组织里的参谋员,痛心疾首地看着村民们。 众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拳头都攥了起来。 这年头,把他们说成是资本家,就是对人最大的人格羞辱。 如果不是心里仅存的一点对知青身份的敬重,恐怕那些汉子们早就忍不住冲上前揍伍高叶了。 “证据?” 一道威严肃穆的声音响起,中年警察领着好几个年轻的警察缓缓靠近。 他横眉冷竖:“我这就来提供证据!” 第25章 狗咬狗 警察拨开人群,走上前,锐利审视的视线在张宗冠和伍高叶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伍高叶嘴唇一颤,闪躲着避开警察的视线,心里发慌。 “警、警察怎么会在这儿?” 他舔了舔干燥到起皮裂开的嘴唇,口水沾上裂开的口子,疼的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萧书婳道:“我是被人故意推下河的,这样故意杀人的事情,肯定要报警处理。” 伍高叶喉中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起来。 他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的场景。 当时,池塘边应该没有其他人的吧…… 中年警察拿出萧书婳提交上去的那件衣服。 湿衣服被放在袋子里,展示出的地方,正好能够看到一个灰色的大手印。 “这是物证?这么大的手,一看就是男人推的!” “天哪,居然真的发生了故意杀人的事情,太可怕了。” “警察同志,你们快调查出真相,把真凶捉拿归案啊!” 而张宗冠和伍高叶在看见那个手印的瞬间,身体猛地石化,变得极为僵硬。 伍高叶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的瞳孔狠得一缩,眼皮不由自主地快速跳动着。 嘴唇抿成一条发白的直线,喉结剧烈滚动着,试图吞咽唾沫却发出干涩的“咯噔”声。 中年警察又一抬手,示意身后一个人走上前。 “除了物证,还有人证。你来说说,你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萧书婳眯了眯眼睛,眉心蹙起。 因为上前的人,竟然是陈婉婉。 陈婉婉嫉恨地瞪了萧书婳一眼,抿着唇,没有开口。 萧书婳心里一沉,人证怎么可能会是陈婉婉? 她不会是要来给张宗冠作证的吧? 萧书婳正打算出声,却听陈婉婉不急不缓道:“警察同志,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正好路过。” “我看见了,伍高叶知青趁着姐姐不注意的时候,把她推下河了。” 萧书婳:? 她瞳孔地震,没想到陈婉婉居然会站在她这一边。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婉婉。 陈婉婉却若有所思地避开了她的视线,继续道:“随后,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张知青就冲了出来,跳下河,要去救姐姐。” “幸好姐姐自己会游泳,很快就自己游上岸了。” 陈婉婉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宗冠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而张宗冠紧绷的身体却放松下来。 是他推萧书婳落水的。 张宗冠刚刚差点以为,陈婉婉会愚蠢到告发他。 但现在的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他满腹怒火地看向陈婉婉,用眼神质问她为什么突然要出来做人证,替萧书婳说话。 就算是做人证,不也应该是站在他这边,说萧书婳是自己不慎落水,他救人时和萧书婳亲昵地抱在一起吗? 张宗冠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陈婉婉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陈婉婉还没有那么疯癫,至少把所有的黑锅都推到伍高叶身上了。 陈婉婉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宗冠。 将他脸上的庆幸、愤怒等各种神色皆收入眼底。 她唇角微微上翘,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这一瞬间,陈婉婉将这个男人的虚伪自私全部看在眼里。 心里无端地生出一股厌烦。 她不想嫁给李瘸子,别无选择,只能拉住张宗冠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张宗冠的阴谋得逞。 不然,等张宗冠和萧书婳结婚时,她却被陈东志送去嫁给李瘸子,那她的一辈子就彻底完了。 陈婉婉眸中一闪。 她会嫁给张宗冠,一定! 这个念头在脑海出现时,陈婉婉忽然又想起陆进扬高挑劲瘦的身影。 她满心嫉妒,眼神如刀片般毫不留情地刺向萧书婳。 为什么,所有的好运气都会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陈婉婉不甘心地咬着唇瓣,手指微微攥起。 “人证物证都在,伍知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中年警察冷声宣判道。 伍高叶彻底懵了,一时间竟然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突然会发展成这样。 张宗冠也陡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不可置信地歪头看伍高叶。 “伍知青,你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难怪我过来的时候,见你一个人站在河边。只是当时我急着救人,没来得及问你,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伍高叶瞳孔狠得一震,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随即又因神经反射过度扩张,黑眼珠几乎撑满整个眼眶。 “你、你们……” 伍高叶脸颊肌肉瞬间失去血色,像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般僵在原地,嘴角保持着说话到一半的姿势,却凝固成诡异的弧度。 他的鼻翼微微翕动,却忘了呼吸,直到胸口因缺氧猛地起伏,才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张宗冠,你他娘的居然现在反水来陷害我,我操你妈……” 当时的计划,分明是他只负责把村民们喊过来,和张宗冠一起唱段双簧。 现在,故意杀人的反倒变成他了! 滑天下之大稽! 伍高叶气急上头,一时间什么脏话都往外冒。 就连警察们都忍不住皱起眉,厌恶地看着他,上前要把他抓走。 “住手!我是冤枉的!”伍高叶缩着身体,躲开警察伸向他的手,“就算你们是警察,也不能这么草率!” “陈婉婉这个死婆娘,随便说两句话就信,凭什么!她怎么证明自己当时就在现场,怎么证明自己就是人证!” “还有那个手印,根本就看不出特征,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伍高叶癫狂地嘶吼。 中年警察冷哼一声:“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一个警察拉着伍高叶的手,贴上那件被封存起来的棉袄。 隔着袋子,众人也能看清楚,伍高叶的手掌和手印几乎完美贴合。 “不、这不可能……” 伍高叶疯狂地摇着头。 可警察们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他狡辩,对萧书婳说:“萧同志,我们这就把他抓走,根据法律惩罚他。” “他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萧书婳挑眉,点头:“多谢。” 她今天还真是看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眼见事情解决,警察也带着人离开,众人纷纷散开,要走。 这时,萧书婳大声喊道:“张宗冠,你不打算向我道歉吗?” 第26章 想和你处对象 张宗冠见事情解决,黑棍也有人背了,慌不择路地便要离开。 他担心事情再有变故。 可刚转身,就被人叫住了名字。 “张宗冠,你不打算向我道歉吗?” 萧书婳冷冷地看着他。 想走,没这么容易! 张宗冠咬牙转身,眼神阴鸷:“萧同志,你什么意思?” 白慈容冷哼:“你装什么傻,就算不是你推的我家念念,可你串通伍高叶,想要借机要挟念念是板上钉钉的,在场的这么多乡亲都看到了。” “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大家见还有好戏可以看,皆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交头接耳。 “对啊,我看这个张宗冠也不无辜,刚刚一直叫嚣着是自己救了萧家丫头。” “萧家丫头分明是自己游上岸的,他是想挟恩相报吗?” “和伍高叶这种杀人凶手这么亲密,他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还是支持萧家丫头去知青大队告状,讨一个公道回来,我们就算没读过书,但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张宗冠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无地自容。 他绞尽脑汁,狡辩道:“萧同志,对不起,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我很喜欢你,想和你处对象,所以才出此下策。” 一石激起千层浪。 义愤填膺的村民也顿时也闭了嘴,诡异的目光在萧书婳和张宗冠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继续看两人的好戏。 白慈容直接把萧书婳挡在身后,不客气地开口:“滚你娘的蛋,就你也好意思说喜欢,有你这样喜欢人的吗,张口闭口就是要破坏我家念念的名声。” “要不是我家念念机灵,及时保存了证据报警,你是不是打算今天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了?” “亏你还是知青,这么多年的书怕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情。” 白慈容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像张宗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让他道歉也不好好道,现在还要说这样似是而非的事情坏姑娘家的名声。 到时候,岂不是众人一提起萧书婳,都会把张宗冠也挂在嘴边。 那以后萧书婳还怎么正儿八经地嫁人? 谁也不想自己的媳妇儿还被其他男人惦记着。 白慈容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她把萧书婳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想到这些可能性,就被气的浑身打抖。 萧书婳感激地看向白慈容,随即冷冷道:“张宗冠,你还要不要脸?我让你道个歉,你不道,反过来继续污蔑我的名声。” “我看你哪里是想和我处对象,是恨我入骨才对吧。” “今天,如果你不道歉,并且补偿我,我一定会去知青大队举报投诉你,我就不信组织上会原谅你这只畜生。” 张宗冠的脸涨得通红,被指着鼻子骂,偏偏他又没办法反驳。 生怕落人口实。 陈婉婉忽然也开口:“张知青,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喜欢我,想和我处对象吗?怎么突然改变了心意,喜欢我姐姐了。” 她眼睛一眨,晶莹的眼泪竟然就掉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的。 毕竟是一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这样一哭,激起不少人心里的同情。 “夭寿啊,这个张宗冠怎么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真不是个东西。” “杀千刀的畜生,我瞧着他才应该也一起被警察同志抓走,好好治一治他的不正之风。” “真当自己是盘子菜了,昨天喜欢这个,今天就喜欢那个,这样的思想作风太有问题了。” 众人的窃窃私语不停地在张宗冠耳边响起。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陈婉婉,不知道她今天到底发什么羊癫疯,一直为萧书婳说话。 萧书婳也惊诧地瞥了陈婉婉一眼,心里莫名地感激她的火上添油。 现在的张宗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张宗冠咬了咬牙,心一横,闭着眼睛猛地跪到了地上。 地上有一颗尖锐的石头,他的膝盖猛地撞击在上面,疼得张宗冠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萧同志,对不起,我错了,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喜欢就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你要相信我,我做这一切,是真心的。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后半辈子我都会把你捧在手掌心,用尽一切宠爱你。” 他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着。 声线也一抖一抖的。 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他当众跪下道歉,乍一看,这番话说的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可萧书婳却避之不及地向后退了一步,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不屑地撇了撇唇角。 “狗才会相信你的真心。” 她嗤笑着。 上辈子,她蠢笨如猪,相信了,结果就是落得个被人利用了一辈子、最后反遭入狱的境地。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张宗冠的脸一白,心里烧起一股火,抿了抿唇,又看向陈婉婉:“陈同志,我也不知晓你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向组织起誓,从来没有对你说过那样的话。” “如果是我做了什么事儿,导致你产生了这样的误解,那我道歉,对不起。” 张宗冠红着眼,直勾勾地盯着陈婉婉。 陈婉婉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她原本是想借着这件事情,逼迫张宗冠和她结婚,让她摆脱被陈东志卖给李瘸子的结局。 没想到,张宗冠竟然死不承认。 萧书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看好戏地挑了挑眉,知道等事情结束了,两人之间肯定会再闹出好戏。 前世,张宗冠和她结婚后不久,就假死离开,和抢夺了她家财产的陈婉婉远走高飞。 两人幸福生活了一辈子。 可如今,张宗冠和她结婚的希望破灭,她和陈家也已经分家,陈婉婉手上没了钱。 萧书婳倒是要看看,这对“恩爱夫妻”,这辈子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事情逐渐落幕,吃了一整天大瓜的村民们各回各家,三三两两地离开。 萧书婳忽然瞥见人群中的一个影子,眸子眯了眯。 “舅妈,你先回家吧,我有点事儿要做。” 她辞别了白慈容,快步走到一个偏僻的拐角,在那儿站了两分钟,等来了一身颓唐之气的孙寡妇。 “孙大姐,我知道你想要个孩子,我可以送你一个孩子。” “但相应的,你也要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第27章 媒婆上门 过了几天,某日。 直到快晌午了,萧家还没有准备午饭。 白慈容如临大敌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绷着脸问:“谁让你来的?”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方圆十里打听打听,我王媒婆手下促成了多少桩婚事,都是神仙眷侣般的美满婚姻。” 一个穿着大红色棉袄的肥胖女人掐着腰,手上还装模作样地拿着一块手帕,头发尽数盘在脑后,露出了自己的大脸盘子。 王媒婆说:“我也是瞧着你家丫头年纪大了,有人看上了,这才特意上门帮你相看相看。要是你们也有意思,就可以安排两个年轻人先见一面,然后就可以安排结婚的事情了。” 白慈容一拍桌子:“杀千刀的,老王婆子,你是不是想赚钱想疯了?我家丫头今年才13岁,结哪门子的婚?” 王媒婆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愣了愣,刚想回嘴。 可一想到,如果真的能促成这桩婚事,她作为中间人,少说也能收个几百块钱的红包。 于是,王媒婆继续赔笑脸:“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说的姑娘,是念念那个丫头,你想啥呢?” 白慈容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变了变,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唇。 可脸色仍旧凝重:“念念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萧书婳刚从陈家那个虎狼窝里脱身,回到萧家,她和萧泽辉还没来得及好好补偿她呢,怎么舍得把人嫁出去。 再说了,萧书婳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才20岁出头的年纪,不愁嫁。 那么着急做什么? “女儿家大了,就得筹备起来了。念念过了年,就23岁了吧,你看咱们村子里和她一样大的姑娘,孩子都会跑了。” 王媒婆甩着手帕说:“你可别太宽心了,日子一天天过去,等那丫头被熬成老姑娘了,可就没人要了。” “你没听说啊,陈婉婉那姑娘已经被安排着去和村东头的李瘸子相看了,日子就定在后天。” “陈婉婉就比你家丫头小半岁吧,人家就知道着急,你们可别不把姑娘的终身大事当回事儿啊,否则……” “否则什么?” 王媒婆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跟我说说,否则什么?”萧泽辉死死地盯着王媒婆,把王媒婆看得心里一阵发怵。 “……否则,到时候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看你们怎么办?” “怎么办?”萧泽辉冷笑一声,“老子今天先把你这个杀千刀的给办了。” 他家念念还这么年轻,急着嫁人做什么? 他还恨不得萧书婳能在萧家多待几年,让他好好补偿呢。 “嘴里只会喷粪的狗东西,我看你这老太婆是吃屎吃多了,现在不会说人话了是吧。陈婉婉是什么狗屁东西,陈家是什么茅坑,能和我的念念作比较?” “你个狗东西,还不赶紧滚蛋!” 萧泽辉捞起一旁的大棍子就往王媒婆的身上打。 王媒婆上蹿下跳地闪躲着,还是冷不丁地被打到了好几棍子。 “混账,萧泽辉,你这个泥腿子,当过兵还没磨平你的性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当着孩子的面就动手打人,真不怕把自己的孩子也养成杀人犯?” 萧泽辉一愣,转头看到萧莲和萧朗躲在堂屋的帘子后面,面色惊慌。 他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白慈容却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骂道:“你这张破嘴是喝了村口的脏水吧?成天盯着别人年纪瞎逼叨!我家姑娘嫁不嫁人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合着在你眼里女人就是菜市场过了晌午的烂菜叶子,得赶紧甩卖出去,你咋不把你家闺女按斤称着卖呢?咸吃萝卜淡操心。” “再敢拿年纪戳我家孩子心窝子,别怪我拿扫帚把你这张喷粪的嘴扫出大门!真是没见过你这么闲得慌的长舌妇,把嚼舌根的劲儿留着回家喂猪不好吗?” 王媒婆被骂的一愣一愣的,震惊地看着白慈容。 村里人谁不知道,白慈容的脾气是最好的。 不管和她说什么,她永远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什么都能答应下来。 这恐怕是白慈容这辈子第一次说出这么脏的话。 王媒婆气了个倒仰,见白慈容真的要抄起扫帚的架势,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暗骂一声晦气。 她以后再也不接萧家的生意了。 活该这家的人嫁不出去。 临走了,她还嘴上不求饶道:“你们也不先听听男方是什么条件,就这么急吼吼地拒绝。” “要我说,我干了这一辈子的媒婆,还是第一次见男方条件这么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以后就算你们想再给那丫头找个好人家嫁了,也没有这个机会。” “别到时候沦落到和陈婉婉一个下场,和一个瘸子相看,就行。” 说着,王媒婆又往地上啐了一口。 萧泽辉的肺都要气炸了,当即又要捡起地上的棍子,朝王媒婆追了过来。 王媒婆见状,撒丫子就往外跑。 可左脚刚迈出门槛,就被人挡了回来。 萧书婳刚从外面回来,冷眼瞧着她:“谁让你过来的?” 她顿了顿,又换了个问法:“男方是谁?” 王媒婆眼睛一亮,误解了萧书婳的意思,还以为她有意向结婚,立刻得意洋洋地瞪了萧泽辉和白慈容一眼。 “瞧你们两个急的我要谋财害命似的,这丫头自己都想结婚,你们又不是她亲爹妈,倒是还护上了。” 王媒婆忽然想起什么:“你们这么着急上火地不愿意姑娘嫁人,不会是看中她的财产了吧,想占为己有?” 白慈容怒骂:“你个糟老婆子,到底是谁为了钱做出昧良心的事情,你我心里都有数。” “哪家的媒婆上来就说家里的姑娘老了,嫁不出去,只能嫁给瘸腿的老男人?” 但凡这王媒婆来的时候,态度好一点,仔仔细细地把男方的条件认真介绍一遍。 白慈容肯定也会以礼相待。 就算不答应,她也会把这事儿记在心里,等萧书婳回来了,让萧书婳自己权衡要不要和男方见一面。 这王媒婆倒好,一点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我瞧你说话做事不像人能做出来的,触景生情你就占了两个字,纯种畜生!” 白慈容毫不客气地骂道。 王媒婆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你这人不讲道理,我不和你说了。” “萧家丫头,我跟你讲,男方那条件,可好啦。我当媒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呢,要是我年轻个二三十岁,说不定也会动心……” 第28章 哥哥想做你的姐夫 萧书婳不耐烦地打断:“所以,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她眯了眯眼,心中已经有了个猜测。 王媒婆眼珠子转了转,还想继续搪塞。 萧书婳道:“你如果不愿意说,那就恕不远送。” “哎哟,你别急呀,怎么小小年纪的这么沉不住气。”王媒婆急忙拉住萧书婳的手臂,不让她走。 她开口:“就是知青大队的那位张宗冠张知青,你们应该接触过的吧。他人有多好,应该不需要我介绍了,前几天救了一个危在旦夕的弃婴,天底下像他这么人品好的男人可不多见。” “况且,人家是城市的户口,等到明年开春回了城镇,你也能跟着一起去城里享福,做城里的阔太太,不比一辈子被困在黄土地上强?” 王媒婆的语速极快,不带喘气儿地把张宗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真的以为嫁给张宗冠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儿了。 萧书婳冷笑一声:“赶紧滚,老娘这辈子就算是终身不嫁,也不会和张宗冠那个狗东西有半分牵扯。” “你喜欢他,那你可以嫁给他。” 王媒婆一愣:“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懂不懂尊老爱幼,有没有家教啊?” “狗东西,赶紧滚!”萧泽辉又举起了手上的大棍子,五官恐怖地扭曲在一起。 王媒婆吓得浑身一激灵,骂骂咧咧地快步跑走了:“错过了这次,你们就等着后悔吧。” “我倒是想看看,你最后能嫁给谁,我呸,还真当自己是块香饽饽了。” 萧泽辉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不停地喘着粗气,恨不得追上去给她个教训。 萧书婳及时拦住他:“算了,舅舅,没必要和这种小人多计较。不过以后要是她再来,那我们就不用客气了。” 白慈容也气得不行,嘴上不停地骂骂咧咧:“张宗冠就是个杀千刀的贱种,昨天刚闹出了那样的事情,今天还有脸找媒婆上门相亲,他妈怎么当时没把她尿出来?” 萧书婳一愣,惊诧地看了白慈容一眼。 才知道,原来舅妈生气的时候,骂人也这么厉害。 “我们家念念这么优秀,肯定要嫁给最好的男人,他算个什么狗东西,也敢觊觎你。” 白慈容拉住萧书婳的手,问:“不过既然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念念,我这个当舅妈的也想多问一句,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同志?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白慈容现在就把萧书婳当自己的半个女儿来对待。 萧书婳的婚姻大事儿,她自然得放在心上,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 “不用了,我暂时没有结婚的念头。”萧书婳果断摇头,“也没有喜欢的人。” 萧泽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地瞥了陆进扬一眼。 这小子,恐怕是要自作多情了。 陆进扬淡淡地回望过去,表情很是冷静,像是不为萧书婳的话所动。 萧泽辉突然觉得没趣儿,耸了耸肩膀,摇头进了堂屋,哄孩子去了。 反正他家念念最后做什么决定,他都百分百举双手双脚支持。 陆进扬坐在阴影处,半边轮廓被隐藏在黑暗中,眼底一片幽深之色。 他手上正用一堆木屑材料,组装着一个玩具飞机。 萧朗在旁边看着,不停地惊叹着,口水都流了出来。 陆进扬装好最后一个零件,把玩具飞机递给萧朗,看着孩子敬仰的目光,唇角微微上挑。 “哥哥,你真厉害,居然做得出飞机!” 萧朗没有见过飞机,只是偶尔抬头看到天上划过一条长长的云。 听爸妈说,那个东西叫飞机,可以载着人在天上飞。 萧朗心中又好奇又惊讶,每次看到天上有云,就眼睛也不眨地盯着。 可总是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此刻,他把玩着手上的玩具,才第一次知道飞机长什么样子。 萧朗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陆进扬的大腿,眨巴着眼睛,童言无忌道:“哥哥,你能不能当我的哥哥,一直留在我家?” 陆进扬笑了笑,蹲下身,摸着萧朗的小脑袋瓜子。 他眉眼微垂,敛去了眸底的幽深,温声道:“哥哥不能当你的哥哥。” 萧朗失望地瘪起嘴,金豆子瞬间盈满了整个眼眶,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这时,他又听到陆进扬开口:“但是,哥哥想做你的姐夫。” “姐夫?”萧朗迷茫地眨着眼睛,“那是什么?” 陆进扬幽幽道:“姐夫就是会照顾你的姐姐、一辈子对你姐姐好的人,也是你的家人。” “到时候,小朗想要什么玩具,不管是飞机还是坦克,哥哥都能给你做出来。” 萧朗猛地瞪大了双眼:“还有坦克!”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了:“那我要哥哥做我的姐夫。” 陆进扬眸底染上一分笑意:“那小朗可不可以帮哥哥一个忙?只有你帮了忙,我才能做你的姐夫。” 萧朗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着头:“哥哥,你要小朗帮你什么忙,尽管开口!” “有我出马,一定、一定驴到马功。” 萧莲昨天才教了他一个成语,萧朗隐隐记得似乎是表示事情成功的好寓意。 可成语到了嘴边,他却又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什么驴什么马的。 陆进扬没忍住,笑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刮了刮他的鼻子,纠正道:“是马到成功。” —— 王媒婆离开了萧家之后,转头便去了知青大队。 “张知青,萧家那丫头不愿意和你结婚啊。”她扯着嗓子喊,不少知青都闻声看过来。 “我可是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人家姑娘就是瞧不上你啊,还拿大棍子把我赶了出来,你说这可怎么整,我老婆子是吃不上你的喜糖了。” 王媒婆露出棉袄上的灰印子,让大家看得清楚:“人家原本还是很有兴趣的,可一听说你的名字,就翻脸把我赶出来。” 王媒婆眼底闪烁着狡猾的光。 她肯定不能说是自己惹毛了萧家的人,才导致相亲失败的。 只有把黑锅全部推到张宗冠的身上,才不影响她以后继续做生意。 “张知青,我为了你的婚姻大事,还挨了萧家人狠狠一顿骂和一顿胖揍,这你不得补偿我一点?” 王媒婆说了半天,图穷匕见。 第29章 奸夫淫妇? 王媒婆眼睛滴溜溜地一转。 她在去萧家之前,就已经收了张宗冠的介绍费了。 可是这一次去萧家,她受了一肚子的气不说,还吃了许多委屈,光那么一点介绍费,哪够! 再说了,王媒婆看得很清楚。 张宗冠和萧书婳是彻底没可能的。 不如趁着这一次,多拿一点钱。 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是你?”对方见到李安后表现的非常意外,大概是没想到李安还能活着。 “晶晶,不用了。我歌喉不行,唱不好。还是你唱吧。我和你舅舅都喜欢听你的歌声。”糟了,出洋相了!我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意识到刚才我太冲动了,就擦拭着眼角和两颊的眼泪,掩饰自己的洋相,勉强地朝晶晶笑着。 有的人就是这般,看不上谁,就一准的看不上眼,无论对方多么努力,或者说对方如何的懂事儿。徐苗自然是不知道徐老爷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没有那个闲心,陪他们继续在这扯闲篇儿。 “你这算在询问情报吗?”客厅中的椅子上,另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凭空出现在了椅子上,比起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男子,他的面部表情倒更像个活生生的人类。 一杯豆浆十钱,姑娘们每杯会提两钱,到了日子发工钱时,都要给人家发放的。连那菜品,每道菜都会给她们提相应的钱数,这也是徐苗参考现代提成的那种手段,这样才能多多赚钱。 “晚上吗?在下有些事情要处理,晚些时候会过来的。”初风稚羽想了想后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知道这东西有多精贵!我现在恨不得在你身上捅上几十刀!”科尔把短剑压得更深,奥维尔仰着脖子,上面的青筋剧烈颤动着。但下一秒,科尔的手刚松了一点,他咳出两口血,继续断断续续的怪声大笑。 \t不过这种事情要违规,拍卖土地非要设置一些竞买条件,这显然是有领导和某开发商串通的,这让林肃觉得特别来气,上边儿的人和开发商连成一气,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让他们摆来摆去。 而今天,也是沈清杰终于将手中“雁足”完全打磨成型的时刻,所需的材料全部凑齐,即使双目的视力还未回复,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张旷世奇琴完成了。 那没穿鞋的一双如冰莲般的娇嫩粉足,足尖自然的向下垂,点在总统套房内高贵的红地毯上,根根精致的脚趾们晶莹剔透,如玉雕琢。 御枫看着窈窕的身材,飘亮紧致的体态,短袖迎风,紧身旗袍在身,浅色绿意迷花了御枫的眼。 “危险,也包括你的骑兵吗?”劳拉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斜睨着帕特里克。 只不过一看就是装装样子的,根本就没打算买,在略微摆‘弄’一会商品后,就赶紧放下商品,继续向前赶了过去。 人们目不转睛空前紧张,就连丽娘和胡塞也顾不上再说什么,齐齐瞪大双眼盯着林天的一举一动。 而爱丽丝菲尔则是冲卫宫切嗣点了点头,表示倒映在水晶球上的这个身影就是昨天晚上阻拦saber的怪异男‘性’英灵。 天生就拥有空间异能的叶卡婕琳娜对于空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因此当别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别说是十几米远了,就算是隔着十几公里的距离自己也能够察觉到对方。 第30章 姐姐被坏人欺负了 翌日。 萧莲听说村口有人来卖过年小孩玩的鞭炮,想去买来玩。 于是萧书婳牵着她的手,一起出门。 可来回路上,她敏锐地察觉出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格外奇怪。 等她走过去了,身后还隐隐约约传来村民们不怀好意的议论声。 萧书婳没听清那些人说了什么,猜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在 “大战过后,众人也都需要休息,会议的签署,一周后举行。”水老阴郁的说完之后,直接和另外二老,萧索离去。 自己本是不欢迎这个孩子的,一点也不欢迎,可是,孩子真的不在了,才知道痛彻心扉的感觉。 她费力的挣扎着起身,下体如撕裂般疼痛,艰难的走进洗漱间,打开水龙头,冲刷着自己。 进到车间的更衣室里,路建国一如往常的和工友打了一声招呼,随后打开更衣柜,换上了那件满是油渍的工作服。 他们相信,自家妹妹一定是因为太气才会说那些话,而不是那么绝情。 天王擎天棍已经消失不见了,和混沌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混沌饕餮之口,一口要将红衣,刘皓等人全部吞噬掉。 路飞扬心里一动,一份金针肥牛瞬间出现在他的右手里,然后,他正要向外面掏的时候,突然怔住了,一滴冷汗,出现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可千万别去给她说法!这件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谁也别告诉!昊南哥,就当我求你了,我不用你负责任,你就放过我吧!千万别跟别人说,丢死人了!”顾筱北隔着被子连连向厉昊南作揖。 林峰到的时候,陈老已经坐在了里面,林峰连忙和陈老打了招呼,坐了下来。 本来一向冷静的潘多拉这一刻也被刘皓弄得很不好意思,不禁白了一眼魔铃,莎尔娜,都是这两个妮子,明知道她不擅长做这些事情还是要他这么做,现在可是出出大丑了。 时安坐在位置上把网上的帖子大概看了一遍,心里因为没事做而不能准时下班的暴躁被打消。 纪纲闻言一滞,这怎么说着说着到了自己头上,其实刚才汤宗的话一出口,他就感觉自己很有可能是被他坑了,但现在陈懋问自己,自己还不能不说,因为汤宗没有面见皇上,他可是已经见过了,而且一五一十都说了。 “是,我也担心这个,还有什么,能让她伤心成那个样子呢?”赵嘉宝也说道,虽然没有看到,但听到刚刚贾茹的声音,她们都能猜到,贾茹很是伤心。 “看什么?”江洐睁开眼,发现旁边没人,于是转了个身就看见时安在盯着地板发呆。 张拥见汤宗只看了一眼木车残骸,就立刻问牛的下落,顿时吓得瞥了瞥后门,见还是没有动静。 汤宗闻言不说话,低头沉思,眼睛左转右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也就只有跟时安出来时,会顾着时安的喜好,配时安一起喝。 三个月以前,那时候齐家的定制风格和现在可完全不沾边,如果真的那时候有那么好的设计图,肯定早就拿出来了。 安永贞喜欢写话本,查一些资料,接触早些年间的事情,果然看出了端倪。 央权本身的派系本来就很强大了,再加上六大派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人族之中还有谁会是他的对手。 “都收了这么多礼物了,我们也应该给爸妈上茶了。”莫修远突然开口。 第31章 活得通透 陆进扬心一惊,低头对上了萧朗清澈的目光。 他立刻蹲下身,柔声道:“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也会以命相报,我们都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满口谎言、到处传谣的混账。” 陆进扬仔细宽慰着,生怕这事儿在萧朗幼小的心里留下阴影,导致他以后不敢再继续做好事儿。 见萧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陆进扬叹口气:“小莲 徐飞鸿一听就楞住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向老直接给他解释了起来,听完后徐飞鸿叹了口气,现在终于过去了,以后会好的。 这话还未说完,颜如玉只觉周身狂风扫过,再抬起头时,墨子离早已不知去向。 我先前并没有注意前来买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可因为这个声音我一下瞥了过去。 他原来就很奇怪,偌大一个‘神盾局’,怎么可能只有不到两位数的七级特工,跟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的八级特工呢? “那好,我接下来给你们介绍一下魔神公会。”苏然重新坐了下来,满意的笑道。 尼玛,说不会的时候能不能带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心态,为什么还理直气壮的?不会你很骄傲吗? 邱明感叹后才发现,那两人一个缩地成寸,一个脚踩飞剑,眨眼之间就消失了,可是他怎么过去? 尼克弗瑞的惊讶帕奇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但是他自己心里却不免真的生出了一股浓浓的诧异,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科尔森的脑洞竟然会这么大,仅凭着这么一点蛛丝马迹就推测出了这么多东西。 我自然而然和靳言坐在了一起,不想赵秦汉却径直坐在了我的另一边。靳言见这情况,于是伸手过来揽着我的腰。我坐在两人之间,不由得尴尬不已。 然而中年男子在听完帕奇这一番话后不仅没有动怒,反而咧嘴露出了一丝极为诡异的笑意。 “来人,立即前去楚王军西北军营,请老王爷出一万援军。本将自会让人沿途留下暗号。”奔驰的马背上,曲长卿一面带路一面对身旁的侍卫下命。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现在怎么办,难道一直举着圣火吗?”我说道。 “那到没有,只不过你的父亲尹殊很想要一个孩子而已。”楚寒影此时终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呃……”徐可薇还真了解,也不好细问了,谁知道管浩然是不是有意思?不过管韵芳都拿来当笑话说了,就算有意思也应该变没意思了吧? 他的上中下丹田都有充盈的感觉,轻轻随便一跃,头就差撞到了屋的栋梁。 “可以,不过会有惩罚,但是我看惩罚不是很高,一些人会无所谓的。”大姐说道。 只是听闻他们在江州遇刺,不知此时他们的现状如何,是安全放心还是险象环生? “不怕!既然敢入金国境内,便有视死如归的心态!”赵无忧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人,人人平等,不过都是普通人。幻想把人类神话:零散,琐碎,支离瓦解。 现在,他把希望押在了莫苒身上,总算出现了一丝转机,他在心中畅想着美好的结果。 回复完短信,简宁照常回到佳丽的集合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立刻有人上前来拖着沈露拽到了一边,沈露怎么敢相信他们的话? “叮叮叮……”三声响后,卓家三兄弟的身影重复出现在了擂台之上。 第32章 天赐良机 陈婉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满眼的不相信。 可张宗冠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了继续安慰的心思。 他胡乱地摆手:“算了,你先回去吧。” “等今晚过去,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你就等着我好好爱你吧。” 张宗冠抱起陈婉婉的脸颊,胡乱地亲吻着她的唇瓣:“婉婉,等着我。” 说着,他看了眼 过了没多久,他们开始议论纷纷,声音不大,但在此刻安静的环境之下却非常清晰,所有陆家人都听得见。 但,她是天道认证的阎萝,帮天地办事,拥有一部分调用天地法则的能力。 想到这,灵梦坐在了魔理沙的对面,惬意的吃着爱丽丝氪金买来的食物,喝着叶开提供的免费酒水。 他们最清楚家主为了这个计划筹备了多长时间,又耗费了多少精力,如果失败,陆家就彻底没了出头的希望。 能让八云紫在晚上,还不是宴会的时候出来,她就知道,事情应该严重了。 不过蓝氏够狠,薛娇瑛却是更狠,这么几年薛娇瑛忍耐下来,却赶着去给陆明卿做妾。 比如说什么落难的王子啦,流浪的公主啦之类的身份,同时有这样的身份还不能保证真的有用,有着这样的身份同时,还要保证自家有什么隐藏着的密藏之类的东西,能够保证作为起义过程中的必要金钱来源。 以他的神力,如果多给一些时间,或许他真的能够挣断铁链,继续冲锋。 她的面前,摆满了烧烤,剩下的食物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看来幽幽子在那光顾了一圈。 “呼,总算是逃过一劫。”赵天磊松了一口气,抿嘴露出一丝微笑。 神殿之内的墙壁上镶嵌着一面庞大的圆形探视镜,随着众位长老融力的注入,原本普通镜子在被融力激活之后,镜子中出现了一些画面。 “驾~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薛仁贵竟然是兴奋地唱起了歌。还是广为人知流传甚广的那首。 他现在真的想不通,当初的大师兄是到底怎么想的了,这个微缩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介意增强生命技能的东西。 顾长青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他了不敢得罪苏九,之前以为苏九会顾及名声而认下了,没想到有些弄巧成拙了。 可是,一个李玉芸就让他在团队赛中被淘汰,最后又导致他们斗域分院的弟子全部被淘汰,打破了有史以来的最低记录。 “哈哈,好,我说话算话,只要你愿意将宝物给我,我便饶你一命。”李玉芸大笑道。 祸骸战场是泰斯兰要塞与冥夜国度的接壤边境,也是北境战争中的主要战场之一。眼下阶段,北境战争还未正式开启,不过,前置型的副本已经开放了,各个主城/要塞的公会们,可以组织人手,尝试着攻略这些副本了。 “曦族?什么曦族?”黎明雪脸带惊色的问。南无乡虽未说话,但同样一脸诧异之色,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二人也不是装的,胡威虽然老道,反而看不出破绽。 在水罡神雷和紫微星斗大阵的帮助下,周世仁再度逞威,天师府立马陷入被动的局面。 伊乐暗道一声,现在都已经五点多了,在继续下下去,在晚饭之前,他估计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