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无限快穿》 第01章 饿晕的王建设 从55年开始,全院大会逐渐变了味道,十次有九次都是在为贾家张罗。 原本贾家在乡下没有土地,土改的时候,贾张氏打听到了这消息,想着乡下有土地,她可以把土地让老贾的那些亲戚租种,每年给贾张氏送多少多少粮食,不想送粮食,可以把粮食折价成钱。 专门跑回乡下待了一段时间,分得乡下的土地后,以贾东旭在城内居住,她身为母亲要为贾东旭张罗婚事为借口,返回了城内。 同年,贾东旭拜易中海为师,跟易中海学习钳工技术,又经易中海帮忙说和,贾东旭娶了昌平秦家公社的秦淮茹为妻。 结婚的当天,易中海以师傅的名义送了贾家一台缝纫机。 乡下的土地有租子,贾东旭孝顺,秦淮茹听话,贾张氏过上了心心念念的老太君的生活。 票据时代来临,因为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户口在乡下,闹得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贾张氏老封君的生活瞬间被打破。 易中海拿捏四合院众人,贾张氏反过来拿捏易中海,一个养老问题,拿捏得易中海死死地,没奈何的易中海,只能上演祸水东引的把戏,把贾家的风险分摊在街坊们的脑袋上。 源于某些方面的顾忌,街坊们并不想跟易中海撕破脸皮。久而久之,易中海越来越得寸进尺,贾张氏越来越是嚣张,某些人也被欺负的越来越厉害,比如家住四合院中院西侧厢房的王建设。 易中海以王建设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朋友为理由,说王建设跟贾家是一墙之隔的街坊,更应该对贾家伸出援助之手。 一番道德绑架,王建设本月的口粮,一颗不剩的进入了贾家的面缸,王建设本月的工资,一分不少的进入了贾家的口袋。 回到家的原身,一边生气,一边磨刀,准备跟贾家同归于尽,再把易中海阉割成太监。 这节骨眼上,后世的灵魂意外附身穿越,短暂的十几秒钟内,就把原主残存在脑海中的记忆全部吸收完毕。 一句话,易中海真不是东西,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也不是个玩意,四合院的街坊们更是王八蛋。 看着地上的菜刀和磨刀石,王建设苦笑了一下,暗骂了一句原身真是傻缺。 感谢作者八辈祖宗,看了作者几本四合院同人文,作者写的那些穿越四合院没有金手指和系统时的应对之策,他作为书友,一字不漏的记在了脑海中。 “咕噜噜!” “噜噜咕!” 五脏庙在不停的叫唤,本就饥肠辘辘的肚子,在闻到隔壁贾家传来的饭香的味道,变得愈发不争气。 太饿了。 王建设跑到水缸跟前,灌了大半瓢凉水,将饿的前心贴了后背的肚皮勉强哄饱,翻箱倒柜的找寻起来。 找小册子,作者写的四合院同人文中,主角用小册子把养老团彻底给团灭了。 找了一圈,小册子没找到,家里也没有老人家的瓷像。 差评! 如此一来,只能执行第二步计划。 找单位出面。 原身并不是轧钢厂的职工,他在废品总公司工作,做统计员的工作,因为兢兢业业,在废品总公司里面人缘不错,大前年还拿过年度先进个人的荣誉称号,得了一个大茶缸。 易中海在四合院之所以肆无忌惮的欺压原主,一方面是因为原主不是轧钢厂的职工,易中海担心自己的养老大业会因原主出现某些意外,另一方面是原主的房子挨着贾家,贾东旭结婚那会儿,易中海就答应给贾家弄一套房子,到现在贾家还是一家几口挤在一间屋内。 伪君子在琢磨原主的房子。 穿越过来的王建设,也在琢磨着收拾易中海和贾家,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也跑不了。 他看着墙上的日历,心思一动,将1959年6月18日几个数字牢牢的记在了脑海中,这是王建设穿越到四合院的日子。 ...... 1959年6月20日。 故意把自己饿了两天的王建设,终于在上午十点钟,如愿以偿的晕倒在了劳作现场,随后他被周围的同事紧急送到了医院。 “医生,里面的人是我同事,他怎么样了?他今年才二十岁呀!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他父母交代?” “病人现在陷入了重度昏迷状态,他这是因长期饥饿所致,身体极度缺乏营养,且长时间没有进食,造成了.....。” 王建设之前就跟废品站的花姐说过自己被易中海逼捐这事,说易中海打着不捐款就是给废品总公司抹黑的旗号,道德绑架王建设给贾家捐款捐物。 花姐一开始没多想。 主要是不相信,再无耻的人也不会套路街坊,把整个月的口粮和钱款一点不留的全都拿走。 看着医生给王建设出具的诊断书,说腹内好几天没有一粒粮食,一直靠喝凉水充饥,某些画面在花姐脑海深处浮现。 如王建设肚子咕噜噜的叫唤,手捧着水瓢,大口大口的吞喝着凉水,诸如此类的画面,犹如动画片,不断地浮现在花姐眼前。 她带了一个名字叫做苏丹红的手下,两人从废品总公司来到了南锣鼓巷,找到了人杰地灵的四合院。 原本还想着要耗费一番口舌,才能打听到她们想要的答案。 老天开眼。 都没用两人开口询问,一双布鞋做了一个月仅完成三分之一的贾张氏,在跟街坊们东家长西家短闲聊中,话赶话的提到了王建设。 老鬼婆一口一个王建设如何,还易中海怎样怎样,言之凿凿说王建设就是贾家的牛马。口口声声说王建设下个月的口粮和钱款,她们贾家也会在易中海的帮助下,全部给到她们贾家。至于王建设的死活,跟她们贾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主打一个不要脸。 纵然是见多识广的花姐,她也从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拿走了王建设全部口粮和全部钱款,还说王建设是活该。 忒无耻了。 第02章 报复 苏丹红的年纪,终究有些年轻。 遇到事情,沉不住气。 她一看贾张氏这么恬不知耻,肺管子都要被气炸了。 这四合院没好人。 任由贾家这么欺负王建设。 目光朝着周围扫了扫,想找件趁手的家具,王建设在医院昏迷不醒,贾张氏却在大言不惭的说王建设活该,还惦记上了王建设下个月的口粮和钱款。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真以为废品公司没人嘛! 想教训教训贾张氏这个肥婆。 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武器,反倒看到了一个夜壶。 气急之下,苏丹红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抓起旁边的夜壶,心里还暗暗叫好,沉甸甸的夜壶,一看里面就有东西,正好请贾张氏好好喝一顿。 抓着夜壶,苏丹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贾张氏跟前,在一干街坊懵逼不解的目光中,将手中的夜壶,朝着贾张氏白白胖胖的脑袋,恶狠狠砸去。 “咔嚓” 贾张氏的脑袋真硬,反将夜壶给砸烂了。 猝不及防挨了一夜壶的贾张氏,原地窜了起来,朝着已经跑远的苏丹红和花姐两人,破口大骂起来。 “不要脸的小骚蹄子,你用夜壶砸你奶奶,杀千刀的小王八蛋,你让老贾去拉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有能耐你别跑。” 脑袋上的尿液,顺着脸颊,流到了贾张氏的嘴腔内。 舌头下意识的舔了舔。 味道稍微有些发甜。 闹得贾张氏一度以为是糖水,当她看到地上的夜壶碎片,才确定这是尿。 “谁家的夜壶大白天还不倒?我日你八辈祖宗,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没有二十块钱解决不了。” ....... 废品总公司。 负责人办公室内。 花姐和苏丹红两人把王建设饿晕的病情诊断书往桌子上一拍。 屋内响起了一声‘啪’的动静。 趁着负责人浏览病情诊断书的机会,两人把自己去四合院打听到的那些事实,跟负责人阐述了一下。 “建设之前就跟我说,说他被四合院的那个什么管事大爷给逼迫捐款,说建设不捐款就是在给咱废品公司脸上抹黑,这个月的口粮和钱款,都被逼着捐了出去,肥婆还惦记上了建设下个月的口粮和钱款。” 管事大爷是什么东西? 负责人不明白的瞟了一眼花姐。 “管事大爷就是联络调解员,四合院的那些人,把街道联络员改成了管事大爷,什么一大爷,还有二大爷和三大爷,一大爷是易中海,二大爷是刘海忠,轧钢厂的钳工和锻工,三大爷闫阜贵在红星小学当教师。” 花姐把四合院的那些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 苏丹红也在旁边敲着边鼓。 “我用夜壶砸了肥婆,就建设被逼着给捐款的那个地主婆子,肥婆骂人的中气十足,明显不缺吃喝,那个四合院一看就没有好人,管事大爷这么欺负建设,周围的街坊们全都当了一个没看到,刚才还捧着那个肥婆的臭脚。” “那就是凌驾于老百姓头上了?” 这话的分量,听着就让人害怕,不晓得易中海能不能撑的住。 负责人的脸,此时是绿的,他已经浏览完了王建设的病情诊断书。 天子脚下,饿死人,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大。 搞仕途,方方面面的敌人,任何一件微小的事情,都能被对头刻意去放大,继而影响到前途的高升。 王建设一旦被饿死,负责人的前途便也没有了。 易中海这不是冲着王建设下黑手,这是在断绝负责人的高升之路。 ...... 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404号病房。 靠近窗户的王建设,紧闭双眼的躺在病床上。 花姐和苏丹红两人在南锣鼓巷打听消息的那会儿,王建设就已经醒来了,故意装了一个没醒来。 也算是演戏吧! 要不然这件事如何能闹大? 才不会像某些同人文中描述的那样,前脚被傻柱、或者被易中海、再或者被贾东旭打的命悬一线,后脚就变得生龙活虎,鸡鸭鱼肉的大吃特吃,能跑能跳,当天屁事没有的出了医院。 王建设越是保持着昏迷不醒,易中海等人的罪过越大。 唯一难办的事情,是王建设的肚子,会时不时的咕噜噜的叫唤个不停。 饿! 他会在一个适当的时候醒来。 至于醒来后,如何去报复易中海,报复贾家,王建设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方针。 买三斤棒子面,以废品站职工的名义敲锣打鼓的送到轧钢厂,在轧钢厂门口,说几句‘易中海如何、王建设怎样、贾东旭如何、贾张氏怎么’的话。 反道德绑架。 易中海说王建设不给贾家捐款捐物,就是在给废品总公司抹黑。 王建设就表明一点,月收入二十七块六的低收入人员,每个月帮扶月收入三十六块五毛钱的高收入职工。 轧钢厂二级钳工贾东旭,月收入三十六块五毛钱,却养不活自家老妈和自家媳妇及两个孩子,丢的是轧钢厂的脸。 根本不用王建设出手,轧钢厂就把易中海和贾东旭给团灭了。 轧钢厂的领导们也在勾心斗角,王建设这等于是将刀把子递到了反对轧钢厂大厂长的那些人的手中。 借刀杀人,仅此而已。 到时候看易中海如何收场,会不会像同人文中描述的那样,快去请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 “我今天去外面考察学习,如何做,你们两个人按刚才商量好的办法来执行。” 废品站的负责人。 朝着花大牛和苏丹红两人叮嘱了一句。 花大牛什么人,什么性格,负责人晓得,不会随随便便胡说乱说瞎咧咧,贾张氏伙同易中海欺压废品站职工王建设这件事,在负责人看来,就是真事。 便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了两位。 刚才他们三人已经商量好了后续方案。 主要是花大牛在说,负责人适当的提出一些针对性的建议,让花大牛的方案更加的圆润一些。 苏丹红的职能,是带着耳朵听。 第03章 就这么办 负责人交代完,便去外地进修学习去了。 苏丹红跟在花姐身后,帮着忙碌起来。 她文采不错,从花姐手中接到了写救助材料的任务。 救助材料其实也就是救助信,这是废品站一干职工帮扶轧钢厂无法养活一家老小职工贾东旭的救助信。 明天这信,往轧钢厂领导跟前一丢,轧钢厂上上下下的领导,都得跟着丢人现眼。 活动的大鼓也准备好,铜钹也准备齐备。 敲鼓的人和打铜锣的人,从自告奋勇的人群中,选了几个最有力气的人。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着明天到来,大家伙敲锣打鼓的把三斤棒子面高调的送到轧钢厂,去慰问贾东旭,还必须要易中海在场。 王建设的病情诊断书也会随之一起出现在轧钢厂领导的面前。 易中海为了贾家,活生生要逼死废品总公司职工王建设。 很期待轧钢厂会给出什么答案。 ...... 易中海刚回到四合院,他就被贾张氏给缠上了。 老鬼婆下班前三十分钟,就坐在贾家门口,等着易中海。 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将白天她被夜壶砸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还恬不知耻的把责任扣在了王建设的脑袋上。 “东旭他师傅,这件事你可得给我老婆子做主,昨天晚上你让王建设把他的口粮和钱款捐给我贾家,王建设不高兴,用夜壶砸了我,这件事没有二十块解决不了,你帮我老婆子朝王建设要二十块钱。” 易中海脑袋疼。 二十块钱? 说的好听,这就是讹诈。 他的那些伎俩,也就在院内施展施展,这还是建立在街坊们大部分都是轧钢厂职工的基础上。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被贾张氏拿捏得死死的易中海,面对贾张氏讨要二十块钱的要求,只能花钱买平安。 给了贾张氏五块钱,这场闹剧才得以落下帷幕。 贾张氏发着牢骚,回了贾家。 站在原地的易中海,看着王建设家的房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从18日全院大会结束,易中海就被一种不好的感觉给找上了头。 今天一整天,更是心神不宁。 希望是自己多想吧。 回到家,坐在凳子上,愁眉不展。 曲三丫见易中海神游四海,喊了一声,等易中海反应过来后,说了一句我没事的话,坐在了凳子上。 没吱声的曲三丫,把晚饭端到了饭桌上。 易中海抬起头,朝着斜对面的王建设家看去,黑不隆冬的什么都看不到。 反倒是贾家,灯火通明,窗户上闪现着老少的身影,看的易中海眼热。 ...... 贾家。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易中海给了贾张氏五块钱,都没办法堵住贾张氏那张破嘴。 “杀千刀的易绝户,真是越活越倒了回去,我在乎的是二十块钱吗?我在乎的是王家的房子,本来想让他帮忙开个全院大会,在全院大会上把王家的房子拿过来,结果就给了我五块钱。” 贾张氏骂着易中海。 她朝着旁边的秦淮茹,瞅了一眼。 “明天咱娘俩把王家收拾收拾,妈先住进去,这就是咱贾家的房子。” 秦淮茹没吱声。 她在贾家,没有一点话语权利。 活脱脱一个受气小丫鬟,贾张氏怎么说,她怎么做,半点不敢违背。 当初易中海跟秦淮茹说,说秦淮茹嫁到贾家就剩下了享福。 婚后第二天,秦淮茹就忙里忙外,当时想体现一个勤劳儿媳妇的人设出来,没想到一干就是好几年,满肚子的牢骚,不知道跟谁倾诉。 回到娘家,秦淮茹还要表现出一种我很幸福的虚假人设出来。 闹得秦淮茹成了村里的榜样,还没有长大的秦京茹,口口声声说她也要像秦淮茹那样嫁到城内过享福日子。 累! 贾东旭皱了皱眉头,看着贾张氏,动了动嘴皮子,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也愁房子。 棒梗一天天的大了,贾张氏还想继续抱二孙子,抱三孙子。 一道布帘子把贾家隔成了外内间,有些事情真的很不方便,当年秦淮茹怀棒梗的时候,贾张氏一天到晚在外面遛弯,很晚才回贾家。 看着贾东旭的脸色,贾张氏晓得儿子要说什么。 叹了一口气。 “棒梗越来越大,小铛也都一岁多快两岁了。妈无所谓,总不能棒梗长大,还跟咱挤一块吧,将来怎么娶媳妇?除非是那些眼睛瞎了的姑娘才会嫁进来,跟婆婆挤在一屋。” 秦淮茹心道了一句,你干脆提我名字得了。 她就是那个瞎眼睛的姑娘。 从秦淮茹跟贾东旭相亲那天起,贾张氏就说旁边的房子也是她们贾家的房子,到现在,还一家好几口人挤在一屋。 ...... “啊!” 易中海惊呼了一声,人跟着坐直了身躯。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听到动静的曲三丫,拉亮了电灯,目光投到旁边的易中海身上,见易中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便也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 把桌子上的大茶缸,递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接过大茶缸,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把大茶缸放归在原位,曲三丫转手抓着毛巾,擦了擦易中海脑袋上的汗。 “当家的,你这是咋了?” 易中海没吱声,摇了摇头,脸色透着几分苍白之色。 他躺在了被窝内。 曲三丫把电灯拉灭。 两口子盯着黑漆漆的屋顶,都没有了睡意。 曲三丫在琢磨,易中海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实话,贾张氏什么时候朝着易中海要钱,易中海就什么时候给钱。 难道两人真勾搭在了一块。 贾东旭其实要叫易东旭? 易中海却在想着刚才他做的那两个梦。 都是吓人的噩梦。 第一个梦中。 新来的街道主任王建设,以一人之力掀翻了易中海在四合院的养老基本盘。 贾张氏被枪毙,贾东旭带着一家老小去了鹿城搞支援建设,一辈子不再回来,易中海身败名裂不说,还成了跟屎尿为伴的太监。 第04章 开始了 易中海做的第二个梦。 梦中。 一个叫做六根的人,用小册子和瓷像说事,闹得易中海被游街了一个月,随后被枪毙了。 死后都没有安生。 骨灰被人给扬了。 眼眶中蓄满了泪水,易中海心累。 他就是为了养老啊。 ...... 废品总公司。 花姐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废品公司职工帮扶轧钢厂困难户贾东旭的横幅,被两个小伙子高举在了半空中。 一个直径两米的大鼓,被放在了一辆板车上,敲鼓的人,他同时也是蹬车的板爷。 敲锣的人,手中抓着锣和鼓锤,铜钹被四个人抓在手中。 三斤棒子面,也得准备好了。 王建设的事情,废品公司的这些人都听说了。 上上下下憋着一口气,觉得易中海和贾东旭欺人太甚,在花姐一声令下,这些人从废品公司鱼贯而出。 每走到一个地方,鼓声响起,锣声响彻,铜钹发出惊天的怒吼。 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的围拢了过来。 举着横幅的人,将写明事由的横幅主动展示给在场的那些人看,帮扶轧钢厂困难户贾东旭几个字,映入了在场众人的眼帘中。 窃窃私语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花姐用愤慨的声音,讲述着前因后果。 “轧钢厂钳工车间的二级钳工贾东旭,月工资三十六块五毛钱,养活不了他妈、他媳妇、他两个孩子,在师傅易中海的帮助下,让我废品公司职工王建设捐赠出了本月的全部口粮,全部钱款。” “可怜我废品公司的职工王建设,连续好几天没有饭吃,饿晕在了工作现场,鉴于此事,我废品公司全体职工,一起凑了三斤棒子面,给轧钢厂送去,委托轧钢厂领导把我们废品公司全体员工捐赠的粮食送给贾东旭,希望易中海不要再用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身份,威逼我废品公司的职工王建设。” 苏丹红将人民医院出具的王建设被饿晕的诊断报告,朝着在场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展示了一下。 这叫用事实说话。 看着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内容及人民医院盖着的公章,闫阜贵腿肚子都在哆嗦。 他因为孩子学费的事情,专门舍近求远的从别的地方绕了一下,结果遇到废品公司的人大张旗鼓的去轧钢厂给贾东旭送救济粮。 别看闫阜贵往日里比较抠门。 却不傻。 他只知道天塌了。 贾家不能有好,易中海不能有好,闹不好自己这个三大爷也得跟着倒霉。 谁让他没有履行联络调解员的具体职责。 废品站的这些人走远了,走的看不到了人影,闫阜贵还没有喘过这口气,身体软的连蹬自行车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办? 现场还有一个跟闫阜贵差不多的倒霉蛋。 街道办的李办事员。 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巧合到家了。 李办事员因为某些事情,今天早晨也绕了一下路,误打误撞的碰到了花姐带人去轧钢厂给王建设讨要公道的事情。 身为街道办的办事员,他知道很多事情,易中海把联络调解员私下变成了管事大爷,贾张氏的户口不在城内,却也没有办理具体的挂靠手续,是王红梅源于某些原因,在贾张氏这件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出大事了呀。 小李办事员,跌跌撞撞的朝着街道办跑去。 ...... 不知大祸临头的贾张氏。 双手叉腰的站在院内,一双三角眼,阴沉沉的环视着周围的那些街坊。 背靠易中海,贾张氏堪称四合院一霸。 易中海身为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在轧钢厂职工的前期考级上,也就是学徒转正和职工考一、二、三级,多少能在厂领导面前说上话。 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都懒得跟贾张氏一般见识,便也造就了贾张氏肆无忌惮的一幕。 见街坊们都不吱声,贾张氏很满意这一切。 扭身朝着屋内的秦淮茹吱了一声。 “淮茹,出来干活了。” 躲在屋内,本不想出来的秦淮茹,听到贾张氏喊自己的名字,尽管心里不情愿,身体却十分老实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朝着贾张氏喊了一声妈。 “你给我用锤子把王建设家的锁头砸开。” 秦淮茹这才看到王建设家的家门上面,锁着一把锁头。 嘴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锁门,这是易中海全院大会上定下的调调。 贾张氏见秦淮茹二傻子似的杵着不动弹,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几分,在她看来,这院内,除了易中海,谁也不敢招惹贾家。 自己将来走了,秦淮茹这种软绵绵的性格,如何能撑得起贾家。 就院内的这帮禽兽,到时候一准把贾家吃干抹净。 “看什么看?我的话,你这是不听了吗?给我用锤子把王建设家的锁头砸烂。” “妈。” “喊姥姥也不行,必须给我把王建设家的锁头砸烂。” 胳膊拗不过大腿。 秦淮茹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找来锤子,砸起了王家的锁头。 也不知道是力气小,还是故意没使唤力气,砸了好几锤子,没砸开锁头。 急的贾张氏都要跳脚了,走了几步,来到秦淮茹跟前,一把推开了秦淮茹,顺势从秦淮茹的手中接过了锤子。 嘴里喃喃了一句‘真没用,白吃我贾家这么多年饭’的牢骚。 双手高举,朝着锁头重重砸下。 ‘咔嚓’ 锁头被敲了一个稀烂。 贾张氏随手把锤子丢在地上,另一只手把烂锁头取下,推开了王建设家的屋门,迈步走了进去。 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兴奋。 这马上就是她贾家的房子。 ...... 医院。 王建设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身体很虚。 整个人透着几分散架的味道。 “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钻入了王建设的耳畔。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王建设把头扭了过来,一张欣喜若狂的脸颊,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里是什么地方?”王建设有气无力的故意询问道:“我怎么到了这里?” 第05章 天塌了 王建设刚才打量护士的时候,顺便也看到了护士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他的鼻腔内,还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猜测自己身在医院。 这也是王建设晕倒之前,专门设计好的情节。 没有饿晕的诊断报告,如何把易中海和贾东旭钉在耻辱柱上。 他一时间也是戏精附体。 “我记得在工作啊,怎么来了医院。” 护士的大盘子脸,一下子凑到了王建设的跟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王建设。 右手突然伸出,朝着王建设比划了一个二的手势。 “这是几?” “二!” “说明你正在康复当中,我告诉你怎么一回事,你三天前晕倒在了你们单位,你们单位的那些人把你送到了我们医院,经过查证,发现你是饿的,不吃饭,整天喝凉水充饥,身体不垮才怪。”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王建设继续有气无力的演绎着虚弱的人设,“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呢。” 看着眼前的大饼脸护士。 解释了起来。 要把自己饿晕的事实说出去。 “我们院有户人家,姓贾,是轧钢厂的二级钳工,他妈是个寡妇,媳妇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闺女,我们大院的管事大爷。” “啥?管事大爷?” “就是联络调解员,我们大院的那个易中海,把它改成了管事大爷,让我们都管他喊一大爷,这位一大爷也是姓贾那户人家的师傅。” 为了表现出虚弱不堪的样子。 王建设中间还停歇了三十几秒钟的时间。 “他说贾家不容易,贾东旭一个月三十六块五毛钱的工资,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让我给贾家捐款捐物,我不捐款捐物,我就是在给我们废品总公司抹黑,我这个月的口粮和钱款,一点不剩,都被贾家人拿走了,家里一粒粮食都没有,饿了,只能喝凉水。” ...... 街道办。 坐在凳子上的王红梅,突然间变得心神不宁起来。 眼皮子跳的厉害。 手托着腮帮子,想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浮想联翩的时候。 办公室的屋门,被‘咣当’一声撞开。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王红梅直接从凳子上窜了起身,身体窜起来的同时,膝盖还不小心磕碰在了桌子上,惨烈的痛苦,疼的她龇牙咧嘴,却又极快的恢复了原样。 手下人当面,说什么也得摆出街道主任的架子。 “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不能沉稳一点?” 说教小李的王红梅,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磕碰疼的膝盖,屁股又重新落座在了凳子上,看着小李。 “啥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小李没急着回答,从十字路口一路疯跑回来,累了一个够呛。 必须要缓缓,否则话都没办法说清楚。 喘息了十几秒钟,这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我刚才路过路口的时候,看到废品站的人,几十号人敲锣打鼓的朝着轧钢厂去了,说是废品站的职工给贾东旭凑了三斤棒子面,让轧钢厂的领导们转交给贾东旭,让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不要在逼着王建设接济贾家。” 王红梅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某些真相。 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95号四合院的事情,她责任最大。 “尤其是易中海,让易中海不要以管事大爷的身份强迫王建设给贾家捐款捐物,说前几天易中海召开全院大会,在全院大会上当众逼着王建设把这个月的口粮和钱款,一点不剩的全都给了贾家,王建设饿晕在了单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人事。” 前脚坐在凳子上,一副稳坐钓鱼台模样的王红梅,后脚又窜了起来,窜的动作太过突然,膝盖再一次磕碰在了桌子上。 这一次却没有像刚才那样去怼呛小李。 她脸色变得苍白兮兮。 人跟着恍惚了起来。 身体犹如泄气的气球,瘫软在了凳子上。 事情闹大了,废品站的这些人等于是在公开处刑轧钢厂,贾东旭一个月三十六块五毛钱的工资,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易中海逼着院内的街坊们接济,人都饿晕在了医院。 她的牙齿在打架。 “主任,咱得想想办法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 前一秒还烂泥似的瘫软在凳子上的王红梅,后一秒犹如打了鸡血,瞬间来了精气神,她第三次从凳子上窜起,三步并做两步的出了主任办公室,来到了街道办大厅。 小李跟着走出来。 “都静一静。” 乱糟糟的大厅,变得静寂了。 大家伙都看着王红梅。 “所有人,跟我走,把长时间跟街道办玩躲猫猫游戏,不肯回归乡下,逃避劳动的贾张氏,给我抓起来,扭送贾张氏回乡下种田。” 几个办事员。 相互对视了一眼。 不傻,有些事情,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王红梅真要是认认真真做事情,贾张氏不至于到现在还赖在四合院。 这突然要扭送贾张氏回归乡下。 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些人把目光望向了站在王红梅身后的小李身上,刚才就是小李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头扎进了王红梅的办公室,他们还听到了王红梅训斥小李慌慌张张的声音。 “易中海为了偏袒贾家,都快在四合院闹出人命来了。” 王红梅解释了一下理由。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都别愣着了,跟我一块走。” 愣神的工作人员,这才有了反应,晓得王红梅要亡羊补牢。 拿绳子的拿绳子。 刚才王红梅说的清清楚楚,要把贾张氏捆着送回乡下。 十来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从街道办出来,在街坊们目瞪口呆的关注目光下,朝着人杰地灵的四合院走去。 有些人为了看稀罕,还跟在了屁股后面。 ...... 贾张氏指挥着秦淮茹在王家干活。 心情美滋滋的。 嘴角一直挂着开心的弧度。 心心念念这么久,贾家终于多了一套房子。 算是得偿所愿。 等棒梗长大了,就让棒梗在这房子里面结婚,她贾张氏搬到易家去住。 第06章 捆走贾张氏 不用再像之前那样,贾张氏跟贾东旭和秦淮茹挤在一屋,贾家开枝散叶的时候,她这个婆婆还的满四合院转悠。 等两口子办完事情在回去。 进屋前,还要咳嗽一声,意思是做完了没有。 屋内要是贾东旭咳嗽,意思是项目还没有完结,贾张氏还的继续在院内游荡。 反之,假如秦淮茹咳嗽,意味着事情做完了,贾张氏才可以进屋睡觉。 为了房子,贾张氏也算是多方出动,当初在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后,一度打过何家祖屋的主意,最终因为傻柱混不吝的性格,事情不了了之。 站在王建设家,贾张氏泛起了一股得偿所愿的快感。 至于王建设会不会因为房子跟贾张氏闹腾,贾张氏的想法很简单,让易中海出面来处理。 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在四合院就是老天爷般的存在。 隔着大开的屋门,看着院内的街坊们,贾张氏的脸上闪过了几分不屑,谁让她们的孩子没有一个名字叫做易中海的好师傅。 站在院内的街坊们,看着贾张氏无耻的嚣张脸颊,各自在心里生了生闷气,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易中海在四合院真是一言九鼎的那种存在。 明明三个人职位一样,愣是被易中海一顿套路,成了所谓的一、二、三大爷,闹得刘海忠和闫阜贵无形中被易中海踩了一头。 ‘踏踏踏’的脚步声,此时从前院传来,就在众人愕然之际。 王红梅带着一帮干事,涌入了中院。 二大妈率先迎了上去,刘海忠想当官,作为刘海忠的女人,她自然也想过一过官太太的瘾。 “王主任,您来我们大院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 王红梅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主动跟她打招呼的女人,脑海中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到对方叫什么名字。 发问了一句。 “王主任,我男人刘海忠,是这个大院的管事二大爷。” 王红梅再傻也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管事二大爷。 谁他妈让你当管事二大爷了。 贾张氏的事情要紧,便也没有跟二大妈在管事大爷的称呼上做过多的纠察,冷冰冰的目光向着西厢房望去。 当她看到贾张氏身影的时候,手朝着贾张氏指了指,几个办事员冲进屋。 寡妇架不住人多,贾张氏在闹腾,始终也是一个人,她很快被那些人像拽死猪似的从屋内拖了出来。 秦淮茹看到自家婆婆吃了亏,老老实实的跟在小李等人的屁股后面走出了王家。 “王主任,你这是干什么呀?”贾张氏一看王红梅要跟她来真的,忙抬出了自己的靠山,道德天尊易中海,“我儿子的师傅,是我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 “管事一大爷,真是吓死我了。”王红梅道:“给我捆起来。” 几个大小伙子,按着贾张氏一顿操作。 也就一分多钟,贾张氏被人捆死猪似的捆在了地上。 老鬼婆瞬间老实了。 周围的街坊们也看明白了。 秦淮茹的眼神中,闪着几分异样的光芒。 “恶意逃避乡下的劳动,坐享其成,真把自己当地主婆了?” 贾张氏哆嗦着身体。 这帽子,忒沉,她可戴不动。 “我没有逃避劳动,是儿子和儿媳妇孝顺,舍不得我受苦,我帮着料理家里的营生。” “我们家还真离不开我婆婆。” 秦淮茹见缝插针的演绎着贤惠儿媳妇的人设,至于说的是真话,还是说了假话,只有秦淮茹自己清楚。 “王主任,我婆婆怎么了?” “前几天在全院大会上逼着王建设把整个月的口粮和钱款,一点不留的全都给到了你们贾家,还怎么了?哪来的脸?你们知道饿肚子,王建设不知道吃饭?谁给的你们胆子?” “王主任,是王建设好心,看我贾家过得难,主动帮扶我贾家。” “秦淮茹,这话你信?把我当三岁孩子糊弄了?”王红梅怼呛了秦淮茹一句后,目光落到贾张氏的身上,“我现在就送你回乡下种地,好好减一减你这身肥膘。” 后面一句话,几乎被她吼了出来。 可见王红梅气愤到了极致。 也不是气愤贾张氏好吃懒做,恶意逃避劳动,而是气愤自己的仕途,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希望。 贾张氏腿都软了。 送她回乡下种地,这怎么能行。 她可吃不了乡下的苦。 嘴里喃喃着所谓的不能离开的理由。 “王主任,我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淮茹怀孕了,需要人照顾,她有个好歹,我怎么跟老贾交代。” “秦淮茹怀孕,你就可以不参加乡下的粮食产生了?我王红梅今天说什么也得治治你贾张氏,既然舍不得秦淮茹,我让秦淮茹跟着你一块回乡下。” 几句话,怼呛的贾张氏再不敢开口。 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贾张氏,你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们走,还是我把妇女会的人喊来,给你挂上逃避劳动,好吃懒做,贪图享乐的牌子,押着你走。” 王红梅给了贾张氏两个选择。 贾张氏觉得天塌了,她选择了前者。 在地上挣扎了一番,因为身上捆着绳子,落在街坊们眼中,活脱脱一只蠕动的大号蛆虫。 两个办事员看不过眼,帮了贾张氏一把,贾张氏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淮茹,妈舍不得你呀!” “妈,我也舍不得你呀!” 王红梅拉着一张脸,看着演绎慈祥婆婆和贤惠儿媳妇大戏的贾张氏与秦淮茹,一时间有些恶心。 “秦淮茹,要不我一并送你回乡下?” 贾张氏不敢在吱声。 秦淮茹当自己没听到王红梅的话。 “贾张氏,舍不舍得秦淮茹?” 杀人诛心的王红梅,先问了贾张氏,后问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舍不舍得你婆婆?” 声音突然提高。 “别的事情,我王红梅或许办不到,让你们两人待一块,我就是把头磕破,也得如了你们婆媳的意愿。” 见贾张氏和秦淮茹都不吱声。 嘶吼道:“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第07章 孩子会送孤儿院 王红梅犹如一头暴怒到极致的母狮子。 压抑的语气,狰狞的面容,让现场一干众人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横行四合院的贾张氏,啥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吓的不敢在胡乱摆寡妇的谱,也没有了那种我是寡妇我自豪的做派,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被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推着走。 秦淮茹没动弹,脸上的表情虽然透着几分恋恋不舍贾张氏的情怀,心里却巴不得贾张氏被捆回乡下,一辈子不再回来。 家里没有恶婆婆,她就能当贾家的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还能给昌平的爹娘邮寄点钱款或者物资。 事情多变。 王红梅已经走到中院和前院的连廊处,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贾张氏见状,停下脚步,带着少许期盼的目光看着王红梅,想着王红梅会不会就是做做样子,现在要她把像个大臭屁似的放掉。 “怎么回事?”王红梅指着王建设家的房子,质问着秦淮茹,“我记得你们贾家在四合院就一间房子,刚才我来找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从这屋子内出来的?这不是你们贾家的房子吧?” 秦淮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锅。 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 心乱如麻。 看着秦淮茹诡异表情的王红梅,依稀猜到了几分真相,她真想给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两人竖个大拇指,真他妈狠,这头借着管事大爷掏空了王建设家的家底,害的王建设饿晕在了工作现场,后脚登门霸房,吃绝户都吃的这么禽兽。 “秦淮茹,你是乖乖的跟着我们一块走,还是我们像捆贾张氏那样捆着你一块走?我提醒你一句,真要是捆着你走,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头大如斗的秦淮茹,彻底傻了眼,怎么还有她的事情呀。 贾张氏也成了二傻子。 街坊们却看稀罕的看着这一幕,有些人在看着天。 一句话,四合院的天晴了。 “王主任,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们是想帮王建设。” 秦淮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红梅给打断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你也别跟我玩什么聊斋的套路。 “说你帮王建设收拾屋子?” 秦淮茹喜上眉梢,正愁找不到借口呢。 她点了点头。 “我从没有见过敲烂人家锁头,强行进屋帮人家收拾屋子的人。”王红梅的手,指向了那把被贾张氏三两下敲烂的锁头,“真把我当三岁孩子了?这院这么多人,我大不了一家一户的分开问。” 秦淮茹见自己的小伎俩被戳破,在没有了当家做主的那种兴奋。 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苦楚。 街坊们当着贾家婆媳的面,有可能顺着贾家婆媳的话说。 真要是被王红梅拉到一旁的屋子内单独进行询问,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甚至有些街坊,还会做额外的添油加醋的事情。 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敲王建设家锁头的事情,街坊们有目共睹。 心里怨恨贾张氏,干嘛非要让我秦淮茹也敲人家的锁头,出了事,被一锅端了。 “王主任,我知道错了,我还有孩子。” 目光看到小铛。 秦淮茹灵机一动的用孩子当了借口。 “不用愁孩子,你们一家人进去后,我会联系你们贾、秦两家的亲戚,看看谁家愿意抚养孩子,他们不同意,我在帮你们家的孩子找几户愿意收养的人家,不会让孩子没有饭吃,实在没有人收养,送孤儿院。” 王红梅把贾家的孩子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话有点杀人诛心的意思。 贾张氏人都麻了。 秦淮茹也一样。 王红梅的言语中,流露着贾东旭也会坐牢的意思。 真这样,贾家可就垮塌了呀。 “是一大爷,是一大爷让我们这么做的。”贾张氏把易中海丢出来当挡箭牌,“我一个寡妇,没有人给我支招,我能这么做....” 秦淮茹没吱声,却急促的点着头。 死管事大爷不死她贾家。 反正易中海想要让贾家帮忙养老。 身在东侧厢房内的曲三丫,刚开始还看好戏的看着贾家婆媳被抓,等贾张氏喊出易中海的名字,把霸占王建设房子的事情推在自家男人的身上,再也坐不住了,搀扶着聋老太太,一前一后的从屋内出来。 活脱脱一个尽职尽责的小丫鬟。 心里的石头也跟着落了地,自认为聋老太太出马,可以让王红梅轻易就范。 聋老太太也这么想的,颤巍巍的走到王红梅的跟前,笑着与王红梅招呼了一句。 “小王,这是怎么了?” 小王二字,被聋老太太刻意加重了语气。 往日里就是靠着管王红梅叫做小王,来加重自身的分量。 街坊们看王红梅没有反驳聋老太太对她小王的称呼,自我脑补下,觉得聋老太太背景很深厚,街道主任都给面子。 易中海又在背地里推波助澜。 养老团一跃成为四合院最大的黑恶势力,街坊们都不敢轻易得罪,贾张氏背靠易中海,在四合院横行无忌。 “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晚上回来,我让中海开全院大会,在全院大会上批评贾张氏和秦淮茹这种敲锁进门的行为。” “我给你面子。”王红梅冷笑了一声,看着聋老太太,“谁给我面子?” 聋老太太大吃一惊。 意识到不好收场。 “小王,你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前几天你们大院召开大会,在全院大会上,易中海逼着王建设把本月口粮和钱款,一点不剩的给了贾家,王建设饿晕在单位,人被送到医院,好几天的事情了,今天早晨,王建设的单位敲锣打鼓,大张旗鼓的去轧钢厂找领导,说接济贾家三斤棒子面。” “就棒子面?”贾张氏完全没意识到事情闹得有多么的大,还嫌弃棒子面不如白面好吃,“不能给点白面,那么大的一个单位,这么大的阵仗,就三斤棒子面,不怕被人笑话吗?” 第08章 我不纯洁了 晓得天塌了的聋老太太,见贾张氏还在做着出卖易中海的事情,嫌弃棒子面不如白面好吃。 说什么废品站小气,不如易中海大气,贾家如何,棒梗如何。 气的鼻子都歪了,扬起拐杖,朝着贾张氏抽来。 “我打死你这个张丫头,是不是非得把中海送进去,你就心满意足了?” 猝不及防之下,贾张氏挨了聋老太太几拐杖。 疼的贾张氏龇牙咧嘴的喊着疼。 老鬼婆不傻,还知道跑,躲避着聋老太太的拐杖攻击。 跟前有看不惯贾张氏的人,故意拽着贾张氏身上的绳子,让贾张氏平白无故多挨了几下拐杖的抽。 打的贾张氏一会儿喊着妈,一会儿喊着老贾。 “现在不是非把易中海送进去,而是易中海根本没跑,我这个街道办的主任当不成,易中海也想别着舒舒服服的当工人。” 王红梅看穿了聋老太太的苦肉计。 这老太太尽想好事,以为打几下贾张氏,就能把事情翻篇,却不知道事情捅破了天。 她表明自己的态度,又把棒梗和小铛两个孩子嘱托给一大妈。 “老易媳妇,贾家的孩子,你帮忙照顾一下。” 王红梅的手,朝着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挥了一下,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两人,被街道办带着离开了四合院。 聋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活脱脱一副霜打的茄子。 一大妈愁眉不展。 二大妈的脸上,有了少许的得意。 易中海被拿下,她家老刘就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三大妈却一脸的担忧之色。 ...... 医院内。 王建设费力的从病床上坐直身子。 没有演戏的成分,纯粹是身体虚弱到了极致。 也是一个狠人,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易中海和贾家,王建设硬生生饿了自己好几天,每天就喝凉水充饥。 目光踅摸着地上的鞋。 大饼脸的护士,好心的帮王建设把鞋套在脚上,搀扶着王建设从床上下来,向着门口走去。 她以为王建设要上厕所。 却不知道王建设的想法,是借机离开医院。 事到如今,并不知晓计划出现了变故的王建设,还在按部就班的执行着自己在全院大会结束后所策划的那个针对易中海和贾家的报复方针。 让废品站的那些工作人员,搀扶着虚弱的自己,带着棒子面去轧钢厂高调的接济贾东旭。 看着越走越近的厕所,王建设再糊涂也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我不是要上厕所。” “王建设同志。” 大饼脸护士,见惯了像王建设这种脸皮薄的病人,说什么男女有别,说什么不好意思。 她一本正经的说教着王建设。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是病人,我是护士,在护士眼中,没有男女之人,只有病人,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听医生的话,听护士的话。” “我真不想上厕所。” 王建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大饼脸的护士给拽到了厕所内,还好心的帮王建设褪下了身上的病服。 热泪从王建设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直到他重新躺在病床上,心情还没有平复。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当初也就应该对自己好点,厕所被挣扎了半天,愣是成了大饼脸护士的手下败将。 ...... 轧钢厂。 钳工车间内。 易中海突然被心神不宁的感觉给找上了。 贾东旭见状,还以为易中海怎么一回事,忙搀扶着易中海来到旁边的凳子上。 待易中海坐下后,贾东旭又把易中海的大茶缸端过来。 “师傅,喝点水,解解乏。” 伸手接过贾东旭递来的茶水,打开盖子,喝了几口,不安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减下去,反而更甚了。 嘴里轻声叹息了一下。 看着贾东旭。 “东旭,你说王建设这几天去哪了?怎么好几天没有回来?” 易中海后面的话,没敢往外说。 对于当日威逼王建设把全部口粮和钱款接济给贾家的事情,易中海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做了这样的事情。 王建设有个好歹,他也不能有好。 四合院是四合院,王建设却不是四合院的人。 ...... “咚!” “噹!” “啪!” 轧钢厂门口,响着整天的锣鼓声。 从废品站一路走来的废品站一干众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于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红星轧钢厂。 都憋着一股怨气。 想到病房内被饿晕的王建设,在想想吃人不吐骨头的易中海和贾家,气不打一处来,敲打的动静更大了。 门口的保卫科,看着这般动静,身体都在哆嗦。 都识字,看的清清楚楚。 横幅上写着:废品站职工捐赠三斤棒子面,救济轧钢厂二级钳工,月收入三十六块五毛钱贾东旭一家五口人。 情况被说明的清清楚楚。 领头的小组长,走到花姐面前。 花姐手一挥儿,敲锣打鼓的动静便也消停了。 “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小组长婉言打着圆场。 除了误会,想不到别的说词。 “贾东旭可是易中海的徒弟,月收入三十六块五毛钱,一家五口人,两个还是不大的毛孩子,怎么能养活不了?是不是同名同姓的人?我们轧钢厂就一个叫做贾东旭的人。” 言下之意,你们是不是闹错了,我们轧钢厂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花姐将人民医院出具的王建设的病情诊断报告,交给了小组长。 这东西,她准备了好几份,不担心对方会撕裂。 撕碎了正好借题发挥。 小组长看着上面的诊断内容,脸都绿了。 他把病情诊断报告书还给花姐。 花姐没要,霸气的回绝了一句。 “拿给你们轧钢厂的领导看看,这东西我还有好几份,也别说什么误会,我们废品站查证的清清楚楚,南锣鼓巷人杰地灵四合院,那个叫易中海的人,仗着他是管事大爷,欺负我们废品站住在那院的职工王建设,前几天的全院大会上,当着满院街坊的面,让我们单位的王建设把全部口粮和钱款都接济了贾家。” 第09章 没用对脑子的刘海忠 带队的小组长,脑子比较活泛,他看着大张旗鼓来轧钢厂高调接济贾东旭的废品站一众成员,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 又是敲锣,又是打鼓,证据还准备的这么齐全,队伍后面浩浩荡荡跟着上百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一路走来,指不定被多少人看到这一幕。 三斤棒子面接济轧钢厂二级钳工贾东旭几个字,被故意标示出来,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轧钢厂的名声,被踩在了烂泥地内。 “花同志,我们轧钢厂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徇私枉法,该开除的开除,该送派出所的送派出所,您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们不可能听您的一面之词,轧钢厂还有好多在95号四合院居住的职工,您给我点时间,我去查证.....” 小组长先好言好语的跟花姐套了一会儿近乎,求对方给自己三十分钟的时间,让他去查证,又让花姐她们先进来,有什么事情到会议室内座谈,别堵在轧钢厂门口。 花姐同意了一半,没同意一半。 前者,指的是花姐同意给保卫科三十分钟的查证时间,这段时间内,她们老老实实的坐在门口,保证不喊口号,不敲锣打鼓。 后者,也就是保卫科提出的去轧钢厂会议室内座谈的提议,被花姐给无情的拒绝了。 达成了一半目标的保卫科小组长,撒丫子的冲着锻工车间跑去,他在锻工车间内找到刘海忠,带着刘海忠去了宣传科,从宣传科内带走许大茂,三人一块来到二食堂,将刚刚上班不久的傻柱给喊了出来。 一行四人来到杨建民面前。 刘海忠看着坐在桌子后忙着办公的杨建民,心里想着怎么表现一下自己,让杨建民记住他这个人,在提拔他当领导。 傻柱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明白小组长为什么将他们三个人带到了杨建民的面前。 猜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让他们做,心里还泛起了几分牢骚,寻思着自己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子,除了做饭,别的事情也不会做呀。 许大茂作为电视剧中的反派人物,脑子活泛是他的标签,看着紧张兮兮的小组长,再看看身旁的刘海忠和傻柱,又想到今天上班前贾张氏在中院跟秦淮茹说过的那句话,心里依稀猜到了几分真相。 跟废品站的王建设有关系。 杨建民抬起头,看着带刘海忠等人进来的小组长,微微皱了皱眉头。 也怨小组长离去的时候,专门叮嘱了一下门卫,让他们看好花姐等人,说什么别闹出幺蛾子,留在现场的那些人将打电话通知杨建民的事情给忘了一个干净。 继而造成了现如今这般乌龙局面。 门口闹得天翻地覆,坐镇轧钢厂的大厂长却毫不知情。 “杨厂长,出大事了,您先看看这个。” 小组长把王建设的病情诊断书放在杨建民的面前,趁着杨建民浏览病情诊断书的机会,把发生在门口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废品站的人说咱钳工车间的贾东旭,一个月三十六块五毛钱的工资......” 讲述过程中,指明废品站的人凑了三斤棒子面,指名道姓要接济二级钳工贾东旭,又说明了刘海忠、许大茂、傻柱三人都是四合院的住户。 之所以将这三人喊来,是因为这三人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刘海忠是锻工大师傅,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傻柱是轧钢厂赫赫有名的厨师,说的话,比较有信服力度。 许大茂也就是顾忌自己身在当场,要不然说什么也得大喊一声。 易中海因为无法套路许大茂给聋老太太花钱改善生活,对许大茂印象便也不好,跟聋老太太整日坏水坏水的喊着许大茂。 贾家、易家、聋老太太三位一体。 许大茂有点孤掌难鸣,他爹毕竟不在院内住着。 傻柱因为贾东旭没死,而且还没有到那种最艰苦的年月,又因为有王建设这个超级冤大头顶在前面,还没有步入被易中海和寡妇联手算计的行列。 听着小组长的讲述,他也知道易中海玩脱了。 刘海忠的情商始终用不对地方。 这家伙教徒弟行,不藏着掖着,但是涉及到当官,脑子就仿佛被驴给踢了,除了浆糊还是浆糊。 听闻废品站来接济贾东旭,刘海忠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他想的更多的是易中海跌倒自己吃饱的事。 自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当管事一大爷了。 在小组长讲述完事情的经过后,都没等杨建民开口询问,刘海忠就自顾自的说了。 “杨厂长,周组长说的这件事,我刘海忠证明,人家没有说谎,从55年开始,易中海就让王建设接济帮扶贾家,前几天还因为贾张氏撒泼,他让王建设把这个月的口粮和钱款都交给贾家,王建设好几天没回去,合着是饿晕在了单位。” 杨建民的心。 在滴血! 报告上面的人民医院的公章,已经佐证了事情的真实性。 刘海忠这一坦白,他就知道自己的仕途估摸着也就这样了。 对方从废品站一路走来,中间隔着十多里地,多少人晓得了这件事! 轧钢厂的声誉,被踩在了烂泥地内。 强压着心里的怒火,他把秘书喊进来,嘱咐了几句,轧钢厂的头头脑脑们,五分钟之内,出现在会议室内。 刘海忠、许大茂、傻柱三人因为是四合院的住户,又是捐赠事件的亲历者,被破格邀请出席本次会议。 李怀德也在现场,看着坐在主位上愁眉不展的杨建民,心里默默的乐了几分。 托刘岚的福气,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概况。 易中海是杨建民的人,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为徒弟差点将兄弟单位的职工给活生生逼死。 够杨建民喝一壶的。 杨建民亲自拿着人民医院出具的诊断报告,当着参会大大小小的领导们的面,念了一遍。 “王建设,废品站职工,腹内空无粮食,身体虚弱,需在医院内修养.....” 第10章 懵逼的易中海和贾东旭 听着杨建民讲述的轧钢厂一众领导。 面面相觑。 委实不明白这次的会议内容,跟这份无关紧要的病情诊断书有什么联系。 在杨建民将病情诊断书让他们轮流传递的时候,某些人心里还一度认为杨建民是不是发了神经,要不然为什么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没头没脑的戏。 等大家伙挨个传递一遍后。 杨建民开口询问:“都看明白了吧?没假吧?” 大红的公章,做不得假。 都看的清清楚楚。 承认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从一众领导嘴里飞出。 坐在后排的刘海忠,一心想要表现,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屁股从凳子上窜起来,声音尖锐的犹如宫里的太监,‘是真的’三个字,让坐在他旁边的几个领导耳朵都嗡嗡嗡直响,某位领导还嫌弃的瞟了一眼刘海忠,心里埋怨了一句,至于这么大声说话嘛。 许大茂心里骂了一句,刘海忠站起来闹了这么一出,他要不要也跟着站。 毕竟屋内十几个人中,就他和刘海忠及傻柱屁也不是。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身旁的傻柱,见傻柱大爷似的坐着不动弹,一狠心,也学了傻柱的样子。 傻柱就一个想法,爱谁谁,除非不吃他做得小灶。 这方面,傻柱分外的有底气。 “锻工车间的刘海忠同志。” 杨建民指了指鹤立鸡群的刘海忠,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环视着屋内的这些人,目光扫过李怀德的时候,微微停顿了少许。 李怀德朝着杨建民笑了笑。 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杨建民闹翻。 好戏在后头。 “还有宣传科的许大茂同志,二食堂的何雨柱同志,你们有些人肯定会问,什么将他们三个人也喊到了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份病情诊断书,我要说的事情,跟他们都有关系,咱轧钢厂的名声丢在了太平洋内。” 窃窃私语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 都不相信。 觉得杨建民在危言耸听。 “周博文,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跟大家伙说一遍。” 在门口拦下花姐等人的保卫科小组长,将刚才在杨建民办公室内说过的那些话,跟会议室内的这些人重复了一遍。 刚才还窃窃私语接连响起的会议室,现如今变得很静寂。 站着没坐下的刘海忠,觉得自己应该出马了。 “我以四合院管事二大爷的身份发誓,这件事是真事,易中海以管事一大爷的身份,说贾家困难,说贾东旭一个月三十六块五毛钱的工资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让废品站的职工王建设帮扶接济,说这是好事情,说不帮扶就是给废品站抹黑,王建设接济了好几年。” 许大茂在笑。 管事二大爷这屁也不是的职称,被刘海忠很自豪的喊了出来。 他站起身子,顺着刘海忠的话茬子,讲了几句。 “易中海的的确确做过这样的事情,今天早晨,贾张氏,也就是贾东旭他妈,还在院内跟易中海说王建设家房子的事情,说下个月王建设的口粮和钱款,也得一点不剩的给到她们贾家。” 傻柱本来不想说,见刘海忠和许大茂两人都说了,他不说显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便也开了口。 “贾家的日子,在我们四合院算是一等一的日子,贾张氏经常说棒子面窝头齁嗓子,说贾家吃不惯,吃点细面,吃点荤菜,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户口不在城内,易中海打着街坊们应该相互帮扶的旗号,让王建设帮扶贾家。” 屋内的领导们。 彻底成了二傻子。 刘海忠、许大茂、傻柱三人的话,让他们意识到易中海这分明就是将四合院当成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有人气愤的喊出了欺人太甚的说词。 “不是欺人太甚,是人家废品站的人,现在在轧钢厂门口举旗,说凑了三斤棒子面,接济轧钢厂月收入三十多块的贾东旭。” “把易中海和贾东旭喊过来。” 祸是易中海和贾东旭联手闯下的,自然由他们来解决处理。 ...... 不明内情的易中海和贾东旭,在周博文的带领下,出现在了会议室内。 说是带领,其实跟押解差不多。 只不过易中海和贾东旭没看明白这里面的门道。 美滋滋的还想着好事情,易中海觉得是不是领导要表扬他,亦或者提拔他当领导,到时候就压了刘海忠一头。 贾东旭的想法,是跟着易中海肯定没错。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刹那间变懵逼了。 会议室内,看到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们,无可厚非,关键这里面还看到了刘海忠、许大茂、傻柱三人。 这三人,在易中海心中,属于不配出现在领导面前的那类人。 刘海忠的脑子用不对地方,整天打儿子。 常年被易中海利用,明明三人都是联络调解员,被易中海用一、二、三大爷的排序,将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踩在脚下。 易中海的那些算计把戏,根本瞒不过精明的许大茂,唯一能让易中海欣慰的事情,是许大茂没有当众挑破易中海的那些算计。 傻柱在易中海心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愣厨子。 “杨厂长,领导们,我是钳工车间的易中海。” “我是贾东旭。” “先别自报家门了,你们两人可给咱轧钢厂扬大名了。” 杨建民的脸上,在易中海师徒两人进门前,泛起了几分笑容。 易中海见杨建民脸上带着笑意,没往别的地方琢磨,他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 “杨厂长,这是我易中海该做的事情。” 杨建民朝着易中海点了点头,把矛头对准了贾东旭。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没让易中海和贾东旭落座,闹得整个会议室现场,就易中海和贾东旭这对师徒杵在地上。 “贾东旭,你现在是二级钳工,月工资三十六块五毛钱,对不对?” “我过几天准备考三级钳工,到时候就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没多想的贾东旭,还说了自家的情况,“我妈,我媳妇,我儿子和闺女,儿子今年七岁,闺女一岁多。” 第11章 易中海尿了 会议室内的领导们,神情各异的看着易中海和贾东旭。 就连脑子一直用不对地方的刘海忠,此时赫然也是这般诡异眼神。 贾东旭被瞅的有些放不开,他朝着身旁的易中海瞥了一眼。 自从拜易中海为师后,轧钢厂内,抛开技术和工级方面不谈,别的地方都顺风顺水,冲着易中海的面子,车间主任都会管贾东旭喊一声小贾师傅,四合院内更不用说,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 再糊涂,也知道事情不对头了。 易中海没理会贾东旭,他在观察许大茂,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许大茂点了他的炮。 至于坐在许大茂身旁的傻柱,很不幸,还没有被易中海放在心上。 “砰砰砰!” 杨建民见易中海神游四海,手指头敲了敲桌面。 等易中海把目光顺着声音投到杨建民身上后,杨建民正色的朝着易中海问起了问题。 “易中海,我问你一个问题,贾东旭这种收入,连两个孩子在内,家里一共五口人,会不会出现揭不开锅的局面?” 刚进门那会儿,还在易中海三个字后面加一个师傅的修饰,现在直呼其名。 前躬后拒的语气,让易中海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他脑瓜子一顿,心里愈发坚定了许大茂撺掇刘海忠点他炮的想法。 揭不开锅的问题,他怎么回答? 轧钢厂门口,保卫科下了死命令,隔绝了轧钢厂与外界的联系,刘岚又被李怀德专门叮嘱过不外传废品站高调接济贾东旭的事情。 易中海和贾东旭不知道这件事。 一门心思认为刘海忠被许大茂给利用了。 杨建民见易中海不说话,一个劲的瞅着许大茂和刘海忠,表情有些不善。 气的他直接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将桌子拍的啪啪啪直响,闹得傻柱在心里琢磨,琢磨杨建民的手有没有拍疼。 “说。”杨建民提高了语气,“你易中海告诉我,贾东旭这种情况,能不能饿死他家里的那些人!” “杨厂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虽然做了抹黑轧钢厂的事情,让轧钢厂成了全国人民的笑料,出发点还是好的嘛,最起码是关心徒弟。” 一干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说话的李怀德身上。 这话听上去,简直就是在杀人诛心,也就李怀德敢在这场合下出言。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身体在抖。 不聋,李怀德的那些话,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要不是身后有墙壁充当他们的依靠,说不定两人此时已经吓得瘫软在了地上。 让轧钢厂成了全国人民的笑料! 这多大的罪过啊。 易中海的脑子里面想到了一个成语,遗臭万年! 贾东旭依旧将易中海当成了救命的稻草,天塌下来,有他师傅在前面扛着。 “易中海,贾东旭。” 工会主席见气氛不对,打了圆场。 他看着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目光落在易中海那张犹如圣人脸颊上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相貌,可不像坏人呀。 偏偏人家废品站的人,指名道姓的说易中海主导了这一切。 “我问你们两个人,你们两个人要说实话,还是刚才杨厂长说的那件事,贾东旭作为二级钳工,一个月三十六块五毛钱的工资收入,花不了十块钱就能买一百多斤棒子面,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不到两岁,为什么开全院大会让废品站的职工王建设帮扶接济贾家?” 易中海和贾东旭到现在,总算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伪君子心中暗暗叫苦。 他在四合院套路街坊们的那些手段,什么院内的事情院内解决,街坊们要相互帮扶,在厂领导面前根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臭屁。 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 无言以对的局面。 总不能说实话,说自己又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还不想付出真金白银,还要让贾东旭念自己一个好。再把贾家吃不惯棒子面窝头,喝不了高粱米粥,要吃白面馒头,要吃顿顿有肉的荤菜等实情说给在场的领导们听。 厂领导也做不到顿顿有肉! “贾东旭,你说?” 见易中海不说话,工会主席让贾东旭先说。 “我,我,我师傅,我们贾家,我,我。” 贾东旭吭哧了半天,愣是没有吭哧出一个完整的答案出来。 反倒是坐着的刘海忠,突然开了腔。 “易中海说贾家不容易,生活比较困难,让废品站的王建设接济帮扶,说王建设不接济贾家,就是在给废品站抹黑,从55年开始,一直就这么接济着。” 易中海心里骂了刘海忠一句。 我真他妈感谢你刘海忠八辈祖宗。 贾东旭长出了一口气,这脓包由刘海忠挑破,远比他亲自挑破要好得多。 “接济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做漏脯充饥的事情,你们四合院二十多户人家,就逮着一个废品站的王建设欺负?我听说前几天你易中海以管事一大爷的身份让王建设把这个月的口粮和钱款一点不留的全给了贾家。” “丁主席,没有的事情。” “还没有的事?”工会主席指着易中海,“到现在,你还在狡辩?来之前,我们已经问过了刘海忠、许大茂、何雨柱,他们都明确了一点,你易中海仗势欺人,打着接济贾家的旗号,活生生的要饿死废品站的职工。” 易中海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身体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贾东旭也傻了眼。 “易中海,你应该庆幸王建设饿晕在了单位,被人送到了医院,人现在就在医院躺着,听说还没有醒过来,一旦王建设醒不过来,你易中海尽等着吃枪子吧!” 枪毙! 这结果,可不是易中海要的那种养老啊。 生死关头,吓的失禁了。 难闻的尿骚味道,充斥着整个会议室。 刘海忠张口吸了吸尿骚味道的空气。 “还有你贾东旭,别以为易中海被枪毙了,你就能逃过制裁,三十六块五毛钱,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咋得?顿顿山珍海味!” 第12章 要死一块死 掷地有声的言词,让贾东旭也步了易中海瘫软在地上的后尘。 师徒两人到现在已经没有了昔日算计王建设的那种喜悦,被枪毙的阴影笼罩了全身。 易中海是纠结养老被提前,还是枪毙的死法。 贾东旭是纠结自己死了,漂亮的秦淮茹肯定招人惦记,忧心贾张氏,担心棒梗和小铛,街道办可有妇女会专门在做寡妇改嫁的工作。 许大茂看着易中海和贾东旭,心里冷哼了一声,发了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牢骚,这话他没说出口。 刘海忠却在畅想着自己当上管事一大爷时候的那种威风。 傻柱无所谓,爱谁谁。 “啪!” 一个茶杯,被杨建民重重的丢在了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中间的空地上,巨大的力道,将茶杯摔的粉碎,水流了一地。 近在咫尺的易中海,还被茶水浸湿了裤子。 也算提醒。 沉浸在害怕中的易中海,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跪在地上,砰砰砰的朝着在场的厂领导们磕着头。 周博文一把将易中海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易中海,你是不是想害死屋内的这些人?” 领导们脸色更加的不善。 传出去,说他们逼着工人易中海跪在地上磕头,在场的领导们估摸着都没有好果子吃。 “我,我,我。”易中海吭哧了三个我字,开始辩解,“道歉,我向王建设道歉,希望领导们看在我有技术的份上,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也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 贾东旭本来想说‘千错万错都是我贾家的错’这句话。 话到嘴边,觉得贾家担不起这么大的担子。 担心自己这么说,易中海没事,自己却有了事。 他灵机一动的在我后面加了一个们字,便也变成了易中海和贾家,意思是有事大家伙一起扛着,你易中海也别让我贾东旭帮忙扛。 “是我们的错,我们向王建设道歉。” 易中海脑子乱糟糟一团,没时间去搭理贾东旭的小伎俩,心里想着自己道完歉,在套路套路王建设,事情也就翻篇了。 逼急了他,他给王建设跪下磕头喊爷爷都行。 至于贾东旭,那就喊王建设太爷爷。 必须要获得王建设的谅解。 尽想好事情的易中海,觉得王建设原谅了自己,自己在适当的做出赔偿,再跟厂领导诚恳的认错,他还是轧钢厂的技工。 “我带着东旭一家人去道歉。” “王建设在医院躺着呢,道什么歉?”工会主席说道:“易中海,贾东旭,现在不是你们去道歉不道歉的事情,是轧钢厂要给堵在门口的废品站的那些人一个说法,一个满意的说法,明白我的意思吧。” 杨建民接着工会主席的话茬子,把花姐带着人在轧钢厂门口要高调接济贾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易中海的脑子,又炸裂了。 贾东旭也成了二傻子。 事到如今,才知道事情为什么演变成了这种不受控制的局面。 “易中海,贾东旭,我明确告诉你们两个人,现在就去给我把事情摆平,要不然我让保卫科亲自送你们两人一程。” “我们保卫科就勉为其难的把他们两人送派出所,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至于追究不追究家人的责任,看人家派出所的意思,还要看王建设的意思。” ...... 大饼脸的护士,就仿佛吃定了王建设。 隔一会儿跑到门口看看王建设在不在,不是说查房,就是说检查王建设恢复的情况。 闹得王建设一直没有办法进行后续计划。 管不了那么多,穿上鞋,没换病号服。 王建设主要是想通过病号服体现一个体虚的事实出来,去刺激轧钢厂的那些领导们。 身体过分的虚弱,走不了几步路,王建设就得依着墙壁稍微歇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 花了小三十分钟的时间,成功的将自己从病房内挪到了医院门口,就在脚步即将迈出医院大门的一瞬间。 大饼脸护士,犹如神人般的从天而降,横在了王建设的面前。 张开双臂的样子,活脱脱一只护犊子的老母鸡。 “你想干什么?” 不容王建设开口,大饼脸护士一只胳膊,夹着王建设,朝着大楼走去。 嘴巴也没有闲着不动弹。 说教起了王建设,跟机关枪似的。 “是不是想跑出去?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磨刀不误砍柴工,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为祖国做贡献,你现在回了单位,晕倒了,或者发生了别的事情,怎么办?是不是给单位的领导们添乱?” 合着被误会了。 王建设看着自己四肢离地的动静,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的脸,全都丢光了。 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直到他被大饼脸护士夹到病床上,还好心的叮嘱了王建设几句。 “你现在的任务,是乖乖的养病。” “同志。”王建设跟大饼脸护士挑明了想法,“我想去轧钢厂。” “你这事也应该找找他们轧钢厂,都什么人啊,一个月三十六块五毛钱的工资,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厂长就有问题。” 王建设点着头。 对大饼脸护士的话,十分的认同。 “其实也不用去,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的,我们医院接到了轧钢厂打来的求证电话,人家问你怎么一回事。” 大饼脸护士,说起了王建设不知道的事情。 “听说是你们单位一个名字叫做花姐的女同志,带着你们单位的那些人,敲锣打鼓的去了轧钢厂,说是凑了三斤棒子面,说什么轧钢厂职工养活不了一家老小,你们废品站的人帮忙养活,好多人都跟着.....。” 王建设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啥玩意! 花姐带着人去轧钢厂帮他讨要说法去了。 又是敲锣,又是打鼓,还举着说明事情来龙去脉的横幅,闹得轧钢厂的领导们都跟着坐了蜡。 计划出现了变故。 完全用不着王建设出马。 第13章 你连人都不算 从大饼脸护士口中获知了变故真相的王建设,简单想了想,发现他只剩下了在医院养病一条路可走。 计划变了,就按变了的步骤执行。 王建设很快摆正自己的心态。 要是他没猜错的话。 后面会有轧钢厂的领导们来慰问自己,甚至有可能还会带着易中海和贾东旭这对师徒来给他道歉。 啥也不说了,虚弱的王建设,决定听大饼脸护士的话,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等着杨建民带着易中海和贾东旭登门,到时候在好好演绎一场大戏给易中海和贾东旭看。 最好是一次性将易中海给干趴下,连带着贾家也一并收拾。 闹得沸沸扬扬,应该不会出现易中海前脚进去,后脚又屁事没有被放出来的狗血事情。 大饼脸护士见王建设听进自己的话,不再闹腾着跑单位去上班,帮王建设好心的盖了盖被子,快步离开病房。 ...... 杨建民等一众轧钢厂的领导,带着易中海和贾东旭这对师徒,在规定的三十分钟内如期出现在了花姐等人的面前。 严格的说。 他们只用了二十六分钟,比预定时间提前了四分钟。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来的路上,杨建民就给两人下了死命令,问易中海和贾东旭,是想死,还是想活。 具体看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意思。 想死,杨建民便如了二人的心思,送他们去地下工作。 想活,那就是把事情挑起来,还只能是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分主次关系的挑起这副担子。 贾东旭想着要怎么怎么磕头,怎么怎么哭穷,如何如何求人家放过自己。 易中海没什么想法。 他始终比贾东旭多十几年的盐。 刚才在会议室内,没看到现场锣鼓喧天的动静,觉得事情还在把控之中。到了现场,看着高举的横幅,上面写着废品站如何,轧钢厂如何,都把贾东旭月工资给点明了,周围又有无数看热闹的人,易中海就晓得自己即便把头磕破,事情也不会轻易收场。 轧钢厂的名誉,一众领导的仕途,这就是根本。 事情闹到了易中海无法掌控的地步。 心如死灰的感觉,找上了易中海,人距离花姐她们还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就仿佛被打了麻药,一头栽在地上。 他身体摔落在地的动静,还溅起了不少的灰尘。 杨建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 李怀德的表情透着几分诡异。 其他跟着一块来的领导们,也都面泛玩味之色。 大家都以为是易中海眼见事情不妙,无言以对的情况下,用了一招装晕的把戏。 贾东旭急的都要火上房了,这节骨眼上,易中海怎么晕了呀,他心里叫苦连连,悔恨自己没有提前易中海一步晕倒,看了看左右,见有领导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贾东旭就知道自己装晕恐怕会适得其反。 周博文伸出脚在易中海的屁股上踢了两下,见易中海没反应,跟旁边的人把易中海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看到易中海闭着眼睛,‘啪啪’两个大巴掌,抽在易中海的圣人脸上。 十二分力气的大嘴巴子,打的易中海眼冒金星,嘴里咦了一声,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大家伙都看着自己,手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嘴角。 少许鲜血,在手背上浮现。 周博文两巴掌打的易中海嘴角都渗出鲜血。 厂领导们心里叫好,有些事情,他们不方便做,周博文却可以,火烧眉毛的要命关键,你易中海装什么瘪犊子。 铁制的大门被保卫科打开。 杨建民带着厂领导押着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走到花姐等人的面前。 抬头看了看横幅的杨建民,脸上尽可能的表现着平淡。 “你就是轧钢厂的领导?” 花姐抢先了开了腔,就跟机关枪似的向外吐着说词。 “你还是个人?” 杨建民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模样。 谁让易中海和贾东旭做了不道德的事情,别说花姐骂他,就是抽他两嘴巴,杨建民也得笑哈哈的挨着。 刘海忠觉得这是拍领导马屁的好机会,朝着前面走了几步,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花姐提到了贾东旭。 “谁是贾东旭?” 刘海忠手一伸,将杵在他面前的贾东旭推到花姐的面前。 花姐上下打量着贾东旭,浓眉大眼的一个俊后生,但是做事情咋这么艹蛋。 “你连人都不算,一个月三十六块五,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非得逼死我们废品站的人?你比地主老财都可恶。” 贾东旭跪了。 被花姐几句话给吓破了胆子。 “易中海是谁?” 周博文推着易中海,来到花姐面前,没吱声,手指了指易中海。 花姐一副见鬼的表情。 这相貌,这眼神,绝对的圣人。 惊诧的反问了一句。 “你真是易中海?” “他就是易中海。”刘海忠抓住机会,“我们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易中海心里骂着刘海忠的八辈祖宗,都这时候了,还提几把毛管事大爷。 这等于是在加重易中海的罪行。 “易中海,你身上的人皮白披了,王八蛋,臭狗屎,卖国贼,地主恶霸,轧钢厂之耻。” 花姐骂了几句易中海,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轧钢厂的几个领导身上,她猜测在厂的领导都来了。 出发的时候,心里就打着借轧钢厂收拾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主意,她把手里的三斤棒子面,当着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面,精准的塞在杨建民的手中。 “这是我们废品站员工为轧钢厂二级钳工月收入三十六块五毛钱的贾东旭捐赠的三斤棒子面,下个月还有,求这位管事一大爷,轧钢厂技术钳工易中海,别再逼着我们废品站的职工王建设把全部口粮和钱款都逼捐给贾家,王建设是人,也要吃饭,也要活着。”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见目的达到,花姐的手轻轻一挥儿,那些跟着花姐一块来废品站的人,簇拥着花姐,顺着原路向废品站走去。 身后是一地鸡毛的轧钢厂领导。 第14章 开除 杨建民就跟人用铁锹拍了他脑袋似的,脑瓜子嗡嗡嗡直响,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事情显然并没有按照杨建民他们在会议室商量的那样来。 废品站的人根本没给轧钢厂一丝一毫开口辩解的机会,骂了几句脏口,留下三斤棒子面,高调的离开了轧钢厂。 他手里的三斤棒子面重如千斤。 目光落在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身上。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的易中海和贾东旭想必已经被杀死很多次了。 其他的轧钢厂人,看着花姐潇洒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一块臭肉坏了满锅的鲜汤。 易中海和贾东旭让轧钢厂数年来的名声毁于一旦。 大家都想抽易中海几巴掌,踢贾东旭几脚。 ...... 因四合院出现变故,急匆匆跑到轧钢厂来找易中海拿主意的曲三丫,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了杨建民等人的面前。 在曲三丫心中,易中海是无敌的,四合院内如此,轧钢厂内也是如此,她没有多想,跑到易中海跟前,将四合院内发生的事情大声的说了出来。 “当家的,出大事了,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人捆走了贾张氏,说是什么长期逃避劳动,还要追究你的责任,就连秦淮茹也被抓走了。” 易中海没急。 贾东旭却慌了。 秦淮茹怎么能被抓呢? 冲到一大妈跟前,手抓着一大妈的两条胳膊,一脸的急切。 “师娘,我媳妇怎么了?” 也是一个心机婊,故意喊了一声师娘,在说完我媳妇怎么了这句话后,意识到自己孝顺的人设有可能破裂,忙找补了一句。 “我妈又怎么了?” “你妈和你媳妇砸了人家王建设家的锁头,说是王建设家的房子从今往后就姓了你们贾家的姓,正收拾呢,说要晚上住进去,王主任带着人来了,说什么入室抢盗,帮你妈和你媳妇都给抓走了.....。” 贾东旭嗷的喊了一嗓子,撒丫子的窜了出去。 本意是想去街道办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入室抢盗,这尼玛奔着吃枪子去了。 却忘了他现如今过街老鼠的身份。 近在咫尺的周博文,有可能就是故意的,飞起一脚,将贾东旭重重的踹在了地上,嘴里还补刀似的喊了一句。 “犯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跑?” 易中海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失了声,他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着眼前的一幕,杨建民,李怀德,周博文,他媳妇,趴在地上的贾东旭。 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养老大业,会演变到这种局面。 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身体二次软软的瘫在了地上。 “周博文,带着你的人,押着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个犯罪分子去派出所,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我轧钢厂绝不姑息。” 杨建民壮士断腕,当众大声的宣布着轧钢厂对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处罚决定。 李怀德心里冷笑了一声,杨建民就算把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打成灰,轧钢厂的名字也回不来了。 “鉴于易中海和贾东旭私心作祟,思想道德败坏,经过轧钢厂厂委会研究决定,对钳工车间职工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采取开除出厂的处罚。” 被踹在地上刚刚缓过一口气的贾东旭和被一大妈掐着人中掐过来的易中海,一听他们被开除出轧钢厂,都无法接受。 工人身份是他们最后的仪仗,都以为背靠轧钢厂,能够免除责罚。 直接被扫地出门了。 贾东旭嚎啕大哭,哭的比尿的都多。 易中海白眼一翻,直接晕死在了当地。 刘海忠脸上的表情,半喜半忧。 喜得事情,易中海被开除,他知道易中海和贾家的房子是公房,人不在轧钢厂,房子肯定会被收回去,名声又臭,估摸着会被街道强行下放乡下。 忧的事情,易中海不在了,贾东旭不在了,他刘海忠就算当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却也无法长期踩着易贾两户人家。 见杨建民带着厂领导出了轧钢厂,刘海忠鬼使神差的喊起来。 “杨厂长,我是锻工车间的刘海忠,对于易中海这种给轧钢厂抹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建民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刘海忠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 本不想搭理刘海忠的杨建民,看到刘海忠这么洒脱,想起刚才一大妈跟易中海汇报贾张氏和秦淮茹被街道办抓走时说的那些话,说什么三位管事大爷不作为,在四合院偏听偏信。 别的话,杨建民没记住,他就记住了刘海忠在会议室内说的那句‘我是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话。 杨建民认为刘海忠没有尽到管事大爷的责任,稍微阻止一下易中海威逼利诱王建设给贾家捐款捐物,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种无法收拾的局面,哪怕事后跟他杨建民汇报一下当时的情况,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堂堂数千职工的大厂厂长,带着轧钢厂的领导们去医院慰问王建设,向王建设道歉。 “周博文,你一会儿去给街道办打个电话,就说轧钢厂鉴于刘海忠未能很好的履行管事大爷的职责,对刘海忠采取厂内警告处罚,勒令刘海忠写不少于三千字的检查,在轧钢厂职工大会上当众......” 刘海忠人都傻了。 目瞪口呆的看着杨建民。 委实不敢相信自己写检查,还要被扣工资。 许大茂心里骂着刘海忠的傻缺,易中海作为管事一大爷倒了台,身为管事二大爷的刘海忠和管事三大爷的闫阜贵便也会跟着倒霉。 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追究责任。 一句话,他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红星附属小学。 目睹了花姐带人去轧钢厂高调接济贾东旭一事的闫阜贵,整个人处在一种诡异的矛盾中。 撒尿都能尿到裤子上。 自己还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低着头,犹豫着怎么盘活这盘棋。 他可不想因为易中海和贾东旭被无端的牵连。 第15章 到医院 苦思对策的当口,一声熟悉的腔调由远及近的钻入了闫阜贵的耳帘,‘孩他爹’的称呼吸引了闫阜贵的目光。 把脸顺着声音的方向扭了过去。 四合院的街坊们当中,除了一大妈管易中海叫做当家的,其他大妈管自家男人的称呼是孩他爹。 无形中彰显了易中海绝户的事实。 闫阜贵看到了正站在大门跟前,隔着大门向他摆手呼喊的三大妈。 皱了一下眉头,猜测四合院肯定出了大事,否则三大妈不会来学校找他。 抬腿朝着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跟前,闫阜贵都没有来得及开口询问,预感到事情大祸临头的三大妈,竹筒倒豆子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闫阜贵。 “孩他爹,贾张氏被抓了,秦淮茹也被抓了,用绳子捆走的。” 贾张氏被抓,闫阜贵觉得无所谓,谁让老鬼婆隔三差五的在四合院闹幺蛾子。 闫阜贵在意的事情,是秦淮茹被抓。 秦淮茹嫁入贾家后的人设,听话小媳妇及孝顺贤惠儿媳妇的人设。 “娘俩敲烂王建设家的锁头,大张旗鼓的住了进去,说是棒梗将来要在这屋娶媳妇,王主任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说贾张氏......” 闫阜贵没有心思和精力去理会三大妈接下来的说词。 有些事情三大妈不知道,他却门清。 贾家婆媳被抓的事实,与废品站大张旗鼓到轧钢厂高调接济贾家的事情联系在一块,在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关键,闫阜贵找块豆腐直接撞死算逑了。 他在三大妈关注的目光下,出现在了校长的面前,把易中海吃王建设家绝户的事情说了出来。 避重就轻的手段。 说自己身为四合院的管事三大爷,没能及时阻止易中海伙同贾家吃王建设家绝户的事情,造成王建设被饿晕在单位的事实,向校长做出检讨。 比刘海忠聪明一些,说王建设、贾家、易中海都是中院的住户,他闫阜贵是管理前院的管事大爷。 给出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答案。 ...... 刘海忠、易中海两口子、贾东旭几人,在保卫科周博文的押解下,从轧钢厂来到了人民医院。 同行的还有轧钢厂的一众厂领导。 书记在外面进行学习,杨建民作为主抓生产的厂长,由他牵头成立了慰问王建设小组,自任小组组长,工会主席是副组长,李怀德作为主抓后勤的主任,前段时间刚被任命为轧钢厂副厂长,也捞了一个副组长的头衔。 如果可以,李怀德委实不想要这个狗屁的副组长,除了丢人,也没有别的作用。 小组成立的意义就是给易中海和贾东旭擦屁股,把吃绝户事件的影响降低到最低。 当时在轧钢厂门口,杨建民吃了废品站的迎头痛击,心里气的不行,让周博文带着易中海和贾东旭去派出所,又让刘海忠写检查。 工会主席凑到杨建民跟前一顿耳语。 计划被变更了。 周博文押着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个犯罪分子,陪同轧钢厂领导去医院慰问王建设,就轧钢厂职工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吃王建设绝户,造成王建设饿晕在单位一事,当众向王建设做出道歉。 轧钢厂的领导们道歉,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个当事人也得道歉,刘海忠作为搂草打兔子的一员,更得向王建设道歉。 杨建民的意思,谁让刘海忠没有尽到管事大爷的责任,气的刘海忠一个劲的骂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一行众人在走廊上,拦下了一个长着大饼脸的护士,向她打听着王建设的病房。 “同志,这是我们轧钢厂的杨建民厂长,还有轧钢厂工会主席,轧钢厂主抓食堂工作的李怀德副厂长。” “什么事?” 大饼脸护士透着不耐烦,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慌张。 就在十分钟前,躺在404号病房内,能走能动能说话的王建设,突然昏迷了过去,口吐鲜血的那种。 得亏大饼脸护士揪心王建设会跑这件事,时不时过来看看。 王建设前脚吐血晕倒,大饼脸护士后脚出现,喊来了医生,又把王建设送到了抢救室,院长都跟着进去了。 事实上,这就是王建设身体内,后世穿越灵魂跟原主的执念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利,王建设的身体本就虚弱不堪,闹得他又是翻白眼,又是吐血。 要么后世的灵魂胜出,要么原主的执念赢下争夺,要么两者相互融合。 王建设有个好歹,大饼脸护士心里过意不去。 一听这些人是轧钢厂的领导,大饼脸犹如压抑多年的火山,终于被刺激的爆发了。 “轧钢厂的领导,我好怕啊,都是点什么人呀,一个月收入三十六块五毛钱的工资,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其中两口人还是毛孩子,咋的!轧钢厂的工人比地主老财都吃的好!我一个月二十六块钱都能养活一家六口人。” 杨建民就跟被人抽了大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一些领导朝着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恶狠狠的瞪着。 易中海和贾东旭恨不得钻到地洞里面去,来的路上,周博文敲打过他们,说他们是枪毙,还是坐牢,看王建设的态度。 好死不如赖活着。 “护士同志,是我们工作不严谨,让轧钢厂极个别害群之马抹黑了轧钢厂的名声,对废品站的同志造成了不可预估的损失,我们的错误,我们承认,不会否认,我们就是想当面向王建设同志道个歉,对于王建设同志的损失,积极赔偿,最好当着王建设同志的面,把我们轧钢厂对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处理结果通传一下。” 大饼脸瞟了一眼说话的杨建民,觉得这个人说的话还是人话。 至于最开始拦着她,向她打听王建设情况的那个大胖子。 呸! 什么玩意,都到了医院,还想着拍领导的马屁,大饼脸护士丢了一个大白眼给刘海忠。 拍马屁不小心拍在马蹄子上的刘海忠,人已经麻了,他这是又搞砸了。 第16章 即将被曝光的秘密 刘海忠见自己拍马屁未果,还惹得领导平白无故挨了大饼脸护士的骂,就算厂领导什么话都没说,心里还是泛起了几分恐慌。 担心领导会在事后收拾自己。 难得的机灵了一把,持着让人帮忙扛罪的心思,他将旁边犹如过河泥菩萨的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推出来扛雷。 自己罪过再大,跟这两玩意比起来,始终是小打小闹。 “我们领导也是被易中海和贾东旭给欺骗了。” 刘海忠说话的时候,还朝着厂领导笑了笑,献媚的样子跟狗汉奸有的一拼,随后点明了伪君子和必挂墙两人的身份。 “年纪大的人是易中海,旁边那个是他徒弟贾东旭,王建设的事情就是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做的,跟我们领导没关系,我们领导每天多忙,操劳多少大事!总不能易中海媳妇不能生孩子的事情也管吧?” 杨建民等轧钢厂的领导们赫然是一副吃屎的抑郁。 你大爷的。 这可不是拍领导马屁的场合啊。 手捂着嘴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算是对刘海忠的提醒。 易中海和贾东旭心里各自发了一声牢骚。 我真他妈谢谢你。 就跟刘海忠想的一模一样,大饼脸护士及周围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一听圣人脸颊就是易中海,浓眉大眼就是贾东旭,看猴子似的看着两人,想不明白好好的人咋能做出这种禽兽事情。 “你们两人比狗汉奸都可恶,什么东西。” 大饼脸护士出言怼呛了几句。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 贾东旭沉默不语。 一大妈心酸,为了养老,他们都跟卖国贼划了等号。 杨建民等人作壁上观,易中海和贾东旭被骂,好过他们被骂,让这些人出出心里的火气,也便于后续事态的掌控。 三四分钟过去后。 杨建民见大饼脸心中的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护士同志,麻烦您告诉一下王建设同志在那个病房,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们要当面向王建设同志道歉,当着王建设同志的面宣布轧钢厂对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处罚,在这件事上绝不姑息,该枪毙枪毙,该坐牢坐牢。” 易中海和贾东旭活脱脱案板上的死猪,在轧钢厂门口,就听过这样的话。 都被开除出轧钢厂,轧钢厂肯定不会帮他们扛过这一劫难。 最大的靠山没有了。 一大妈却不知道这件事,一听杨建民又是枪毙又是坐牢,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一翻白眼,晕在了现场。 距离最近的护士,掐了一大妈的人中,这才把一大妈给掐醒悟过来。 她有气无力的看着在场的那些人,心里没着没落,易中海说一大妈不能生养,被枪毙,或者进去,她将来指望谁? 易中海伙同贾家吃王建设家的绝户,吃傻柱的绝户,一大妈算是帮忙出谋划策的主。 回旋镖扎在了自己身上。 轮到她易家被人吃绝户了。 “哼!” 大饼脸护士嘴里冷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又变得狰狞起来。 看着杨建民,又看了看在场的其他轧钢厂领导。 一本正经的说道:“王建设现在在急救室内抢救。” 杨建民大惊,他脸色下意识的一变。 来之前打电话打听过王建设的近况,医生给出的回答,王建设刚醒,因长期空腹,造成身体机能下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杨建民的打算,当众道歉,宣布轧钢厂对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处罚决定,赔偿王建设的具体损失,三板斧下去,事情也算有了一个交代,对上对下都能说得过去。 万万没有想到,王建设在抢救。 王建设有个好歹,杨建民吃不了兜着走。 谁让这件事闹得捅破了天。 除去李怀德外,其他的轧钢厂领导,都在替杨建民揪心,他们身上都打着杨建民的标签。 易中海和贾东旭一听这答案,两人更是成了二傻子。 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这尼玛王建设万一抢救不过来,他们两人尽等着挨枪子吧,两人这一死,一大妈成了黑五类,贾张氏和棒梗及秦淮茹等人,组成了黑五类家庭。 都目睹过清算坏蛋的场面,又是石头,又是砖头,头破血流,比死都难受的一种待遇。 大饼脸护士见易中海和贾东旭看着自己,没给两人好脾气。 “看什么看?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人闹得,你易中海一个月挣多少钱?没有孩子,就两口子生活,为什么不接济贾家?听说贾家还是你易中海的干亲,你还准备让贾东旭帮忙养老,就这种养老法,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舍不得自己掏钱,还想让贾家念你一个好,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也没有放过贾东旭。 训斥贾东旭的语气更加激烈。 “你也是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老人家都说过要自食其力的话,就你贾家特殊,一个月三十多块的工资,还撺掇你师傅帮你吸邻居家的血,我告诉你,王建设醒不过来,你们两人谁也跑不了,都得挨枪毙。” “枪毙?” 一大妈哆嗦的声音,让大饼脸护士注意到了她。 “留着这种人浪费粮食吗?别说他们,你也跑不了,我不相信这件事你一点不知情,两口子睡一个被窝,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他能不跟你商量,闹不好就是你让易中海这么做的。” 不知道是被大饼脸护士的这番实话给吓的,还是心理压力本身就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一大妈‘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是第二次晕倒。 有护士去掐一大妈的人中。 掐了十多秒钟,没掐醒一大妈。 见一大妈嘴角反而渗出了少许的鲜血,猜测是不是摔倒在地的过程中,后脑勺不小心磕在了地上。 有过这方面的案例。 担心有个好歹,牵连到医院,推着一大妈去检查身体。 易中海隐藏多年的秘密便也跟着被曝了光。 绝户的真相水落石出的摆在了一干众人的面前。 第17章 贾东旭放心了 刚才刘海忠言之凿凿的说易中海绝户的原因是一大妈不能生养,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听到了这句话。 看着易中海两口子也觉得晦气。 专门帮一大妈做了生育方面的检查。 看着一大妈身体各项机能完好,可以做妈妈的诊断报告,见多识广的医护人员瞬间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 一大妈能生育,不能生育的人是易中海。 好多男人为了面子,将屎盆子扣在了女人的头上。 大饼脸护士踏踏踏的冲出屋子,来到了脸色惨白兮兮的易中海跟前,直视着一副死了爹娘老子表情的易中海,把目光落在了刘海忠的身上。 “你刚才说易中海绝户是因为他媳妇不能生孩子?” “易中海就这么说的呀。” 刘海忠傻愣愣的回答了一句。 轧钢厂的领导们也各自点着头。 易中海作为轧钢厂的技术钳工,也算是轧钢厂的名人,轧钢厂的领导们都知道钳工车间有易中海这么一号人物,本身是绝户,就收了贾东旭一个徒弟,因为徒弟的事情,一度闹到了厂领导跟前,最终易中海给出了徒弟在质不在量的答案,勉强将事情糊弄了过去。 他说自己绝户的原因,是一大妈不能生养。 好多人不止一次听易中海这么讲过。 四合院内,轧钢厂内,易中海风评不错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认可了易中海对不能生养孩子,致使易家断了香火的一大妈,几十年不离不弃的贴心丈夫的人设。 驴粪蛋子表面光滑。 真正有问题的人是易中海。 怨易中海吃王建设绝户这件事做的委实不得人心。 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非要弄个清楚,硬押着易中海去做了检查,最终的结果是易中海那个什么什么。 慢悠悠醒来的一大妈,首当其冲的听到了易中海身体有毛病致使易家断了香火的事实,雷击般的顿在了当场,十几秒钟后,嘴里才喊了一嗓子。 “老天爷呀!哇哇!我的命咋这么苦!” 声音高亢。 压抑了小三十年的怨气,得到了发泄。 轧钢厂的领导们算是开了眼界。 之前想不明白的很多事情,伴随着易中海不能生养的秘密被曝光,便也迎刃而解。 对易中海伙同贾家差点逼死王建设的事情,瞬间感到了释然,一个能让枕边人背了小三十年断香火罪名的人,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易中海,你简直不是人。” 李怀德眼瞅着轧钢厂同仁们脸色不对,故意补刀了一句。 刚刚喜获清白的一大妈,踏踏踏的冲到易中海的跟前,直视着易中海。 易中海被看的有些心虚,把脑袋往别的地方扭了扭。 周博文一巴掌拍在易中海的脑袋上。 躲什么躲? 现在知道丢脸,想躲了? 大巴掌抽的易中海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用手摸摸被抽的后脑勺,因为背铐着手铐的缘故,只能作罢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贾东旭却是一副重新认识易中海的表情。 困扰贾东旭多年的疑惑便也彻底消失不见。 因为易中海偏袒贾家的缘故,街坊们当面不敢硬着来,背地里的小手段却也使过,给出了两种传言。 第一种传言,说贾东旭其实不是老贾的儿子,是易中海跟贾张氏两人的误会结晶,源于名声问题,不敢明着相认,只能通过道德绑架王建设的手段去帮扶贾家。 贾东旭还因为这件事跟贾张氏打听过。 气的贾张氏当天一个人吃了一斤多的红烧肉。 第二种传言,说棒梗的爹是易中海,易中海下乡搞支援建设那会儿,误打误撞的遇到了想嫁到城内生活的秦淮茹。 易中海担心被人闹幺蛾子,没接受秦淮茹的示爱,秦淮茹使了手段,睡了易中海,逼着易中海跟她结婚。 被逼无奈的易中海,只能让贾东旭帮忙扛雷,把秦淮茹介绍给贾东旭当媳妇。 证据就是易中海在贾东旭娶秦淮茹的当天,送了贾家一台缝纫机当礼物。 合着易中海有问题。 贾东旭心里的石头终于可以落地了,棒梗是他贾家的后代,对易中海的认知,莫名的发生了变化。 一些跟贾东旭同时进厂的人,人家现在是三级钳工,贾东旭却还在二级钳工上面打转,他突然怀疑易中海有意打压自己! 看着易中海的眼神便也变得不善起来。 ...... “咣当!” 抢救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迈步走出来。 走廊上等候的人,第一时间迎接了上去,为首的是轧钢厂厂长杨建民,后面跟着李怀德他们。 易中海和贾东旭也想上去打听一下情况,王建设没死,他们坐牢,王建设死了,他们跟着一块死。 却因为周博文的缘故,两人挨了周博文一巴掌后,老老实实的杵在了当地,用眼神看着两米多外被杨建民等人众星捧月围在中间的医生,各自支起了他们的耳朵。 “这是我们轧钢厂的杨厂长。” 一点不吃教训的刘海忠,继续狠拍着杨建民的马屁。 李怀德鬼魅的看了一眼刘海忠,寻思着这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是杨建民,王建设同志的情况怎么样了?”杨建民顺着刘海忠的话茬子,询问起了王建设的病情,“对于王建设同志的遭遇,我们表示很惭愧,是我们轧钢厂对不起王建设同志,我们想当面向王建设同志道个歉。” “杨厂长。” 医生看在杨建民是厂长的份上,没像大饼脸护士那样出言怼呛。 他说了王建设的实际情况。 “我从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王建设这种情况,我这么跟你说吧,病人极度缺乏营养,身体处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中,这也是造成他二次昏迷的原因,我们对王建设采取了紧急救治的措施,三天内醒来的话,应该能够好起来。” “醒不过来呢?” “醒不过来的话,一辈子都得在躺在床上,吃喝拉撒睡等事情,都得外人来帮助。” 第18章 送派出所 作为轧钢厂的大厂长,杨建民的见识多一些,晓得医生说的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叫什么植物人。 这还是他从北面朋友口中听到的一个词汇。 嘴里无奈的叹息一声,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霜打茄子般的落寞。 事情还是出现了变故。 没办法向王建设当面道歉,更不能当着王建设的面处理易中海和贾东旭,至于赔偿方面的事情,也只能等王建设醒来再谈,而且杨建民还要在心里祈祷王建设能够醒来。 准备好的三板斧策略,也只剩下了让保卫科的周博文扭送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人到派出所这事。 “送他们去派出所,轧钢厂全力配合派出所的取证工作!”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价值,就是被杨建民当着王建设的面亲自处理,开除出厂加扭送派出所一条龙套餐。 王建设人没醒,易中海和贾东旭这两货又不能一直扣在保卫科,思来想去,还是先把两人送派出所,展现一个严厉处理两人的态度出来。 周博文带着保卫科的人,把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从医院扭送到派出所,就连一大妈也不例外。 大饼脸护士有一句杀人诛心的话。 “你作为易中海的媳妇,咋能不知道易中海算计的这些事情呀” 她以嫌疑人的身份步了易中海的后尘。 ...... 王建设被大饼脸护士推着送到了404病房。 垂头丧气准备带着人离开的杨建民,隔着老远的距离,看到了紧闭双眼的王建设,下意识的跟了过来。 大饼脸护士宛如护犊子的老母鸡,直接横在了杨建民的面前。 “这是我们轧钢厂的杨厂长。” 刘海忠真把自己当了狗腿子。 一点教训不吃,继续摆着对杨建民忠心耿耿的心态。 全然不看场合。 气的杨建民再也忍受不住,一脚踹在刘海忠的屁股上。 背对着杨建民正上演拍领导马屁大戏的刘海忠,就觉得自己的左侧屁股莫名的一疼,人下意识的朝着右侧方向摔了过去。 手脚慌乱的在半空中一顿乱抓,最终重重的摔在地上。 “刘海忠,你五千字的检查写完了?是不是轧钢厂对你的处罚太轻了?非得跟易中海进派出所作伴?易中海召开全院大会吃王建设的绝户,你身为联络调解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见杨建民要翻后账,从地上爬起的刘海忠,撒丫子的朝着一楼跑去。 杨建民把目光放在大饼脸护士身上。 “同志,我们就是想进去看看王建设同志?” “要看就在这里看。”大饼脸护士说道:“王建设刚从急救室推出来,刚才医生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王建设需要静养,你们这么多人进去,吵到了王建设怎么办?身上带着的病菌感染了王建设怎么办?” 手朝着杨建民挥舞了一下。 她可不是轧钢厂的职工,用不着拍杨建民的马屁。 “轧钢厂的人欺负王建设,你们身为领导任由事态发展,人出了事,你们跑过来各种演绎苦大情深,干什么呀?” 杨建民朝着大饼脸护士 点了点头,带着轧钢厂的领导们顺着原路返回了轧钢厂。 人刚进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就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的杨建民,被电话那头的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 街道办。 王红梅心情不爽的从办公室内走出来。 脸色阴沉的都快挤出水来了。 王建设事件的后续,并没有按照王红梅脑海中设想的那样来。 她抢在事情爆发之前捆走贾张氏,还追究了秦淮茹砸门入户的责任,是希望尽可能的挽救自己的仕途生涯。 上级的来电,让王红梅的盘算瞬间落空。 本以为亡羊补牢能够免除责罚,却没想到这件事闹得太大了,上级领导在电话中质问王红梅,辖区内有住户连续好几年被人吃绝户,身为主任的王红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为什么没有及时制止,还让事情进一步恶化。 电话中还说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事情。 问王红梅为什么没有及时把贾张氏遣返到乡下。 用了一个很严重的词汇来修饰贾张氏。 四合院院霸! 王红梅就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娘俩,看到王红梅从办公室出来,各自打起了小算盘。 秦淮茹演绎着楚楚可怜,还用棒梗和小铛说事。 贾张氏给出了她帮忙照顾秦淮茹和照顾贾东旭的理由。 气的王红梅都笑了。 朝着一旁的街道办工作人员喊了起来。 “小张,小李,你们几个人,一块给我把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送派出所,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入室抢盗,好大的胆子,这是当我王红梅死了,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四合院的山大王,贾张氏,秦淮茹,四合院的院霸,今天我就要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王红梅不信这个邪。” 贾张氏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秦淮茹变成了二傻子。 这跟她们娘俩刚才在会议室内商量的结果不一样啊。 王红梅办公室接电话那会儿,整个会议室就秦淮茹和贾张氏娘俩,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 这个牺牲的人就是贾张氏。 为了能留下秦淮茹,贾张氏的想法,是自己先无脑撒泼,秦淮茹趁机演绎贤惠儿媳妇,等王红梅不耐烦的时候,贾张氏在用自己回乡这事,换取王红梅不追究秦淮茹的责任。 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预料。 送她们去派出所。 这怎么能行。 贾张氏瞬间很识相的跟王红梅告起了饶。 “王主任,别送我老婆子去派出所,咱回乡下,我老婆子这就回乡下种田,多给国家种出粮食。” “妈,您到了乡下,听人家大队支书的话,别担心我跟东旭,我会照顾好东旭的,让东旭没有后顾之忧的给轧钢厂做贡献,棒梗和小铛两个孩子,我也会将他们拉扯大,到时候我带着两孩子回去看您。” 第19章 崩溃 秦淮茹看似在帮腔贾张氏。 其实就是在自救。 刚才王红梅说的那些话太沉重了,光天化日之下当众砸锁入室抢盗,这属于土匪行径,可是要吃枪子的。 一旦上纲上线追究责任,秦淮茹难逃一死。 贾家在四合院声誉如何,作为贾家儿媳妇的秦淮茹深有体会,上面要不是有易中海压着,贾家估摸着早就被街坊们联手驱赶出了四合院。 街坊们都看到了秦淮茹先砸锁,贾张氏后砸锁的画面。 明面上向着贾家,背地里肯定说实话,甚至有可能偷悄悄的写举报信举报贾家。 心里恨贾张氏恨得要死,都怨贾张氏,非要让秦淮茹先砸锁,这尼玛砸的秦淮茹都要进去了。 心里骂骂咧咧的秦淮茹,脸上的表情依旧如初,一副听婆婆话的孝顺儿媳妇的神情。 挺好的演技,却被王红梅给无情的泼了冷水。 王红梅朝着周围几个工作人员说了一声‘带着贾张氏’的话,贾张氏被推出了街道办大厅。 看着被带走的婆婆,秦淮茹心如刀绞,嘴里嘶吼了一句‘妈’的呼喊,人还没有回过神,身体从街道办大厅跌跌撞撞的跌在了院内。 就在秦淮茹猜测谁把自己推出来的时候,两条胳膊一左一右的朝着秦淮茹袭来,将前一秒瘫摔在地上的秦淮茹给抓着胳膊拽了起来,随后步了贾张氏被扭送派出所的后尘。 走在大街上,秦淮茹恨不得钻到地洞里面去。 丢人。 贾张氏急的火上房了。 秦淮茹这尼玛要是被送到监狱,棒梗和小铛都是劳改犯的子女,别说顶岗进轧钢厂上班,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男的娶不上媳妇,女的找不到婆家。 在转角的丁字路口,被街道办扭送派出所的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与从医院出来被保卫科押送到派出所的易中海和贾东旭三人碰了一个正着,易中海屁股后面还跟着曲三丫这个倒霉的女人。 数目相对。 身体都泛起了颤抖。 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撞到对方,而且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对方的身上,尤其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想着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师徒关系,肯定会救她们一救。 希望破灭。 道德天尊易中海被人上着背铐。 贾东旭手腕上也戴着铐子。 各自张了口,喊妈的是贾东旭,喊孩他爹的人是秦淮茹,易中海还没有资格被人称之为孩子他爹,喊老易的是贾张氏旭,喊东旭他妈和叫淮茹的是易中海。 本就乱糟糟的路口,瞬间变得叽叽喳喳。 街道办的几个人,凑到了保卫科的人跟前,耳语了几句,还说了几句话,紧急来到王红梅的跟前。 “王主任,轧钢厂把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开除了,听说刚才杨厂长带着他们去给王建设道歉,王建设刚被抢救过来,人还没有醒来,让保卫科先把易中海和贾东旭.....” 获知了轧钢厂内情的王红梅,惊出一身的冷汗。 心里喊了几声太奶奶。 得亏上级领导打电话骂了她一顿,要不然王红梅还以为把贾张氏遣返回乡下就能轻易把事情翻篇。 贾家婆媳这是犯了天怒人怨的法,可不是扭送到乡下去种田那么简单,闹不好要吃枪子。 当场迈步走向周博文,准备跟周博文交换一下各自的看法。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街道主任王红梅,周博文看着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目光,充满了五味杂陈。 没想到这两个混蛋还是做缺德事情的鬼才,易中海和贾东旭在轧钢厂哄骗众人,贾张氏和秦淮茹在院内大白天的砸人家锁头,强行霸占人家王建设的屋子。 典型的不想活套餐。 挥手将旁边的小年轻喊到自己跟前,耳语了几句,小年轻顺着来时候的方向,朝着轧钢厂跑去,就贾张氏和秦淮茹入室抢盗霸占王建设房子的事情汇报给杨建民。 至于押解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事情,一方面有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能够帮忙,另一方面周围还有这么多的热血群众,手里还有武器,根本不担心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会跑。 跑的话,周博文估摸着还能小小立一功。 “王主任,贾家的事情真够麻烦的。” 周博文与走到跟前的王红梅说着话,王红梅到轧钢厂拉过几次物资,周博文认识王红梅。 王红梅应承了一句,跟周博文打听起了王建设的情况。 王建设牵一发而动全身,活了,王红梅是一个后果,死了,王红梅又是另一个更加严重的处罚。 “王主任,也就是你,换做别人,我肯定什么话都不说。”周博文压低了声音,“王建设的情况很不好,医生给出的答复,三天内能醒来,就能好起来,要是醒不来,那就一辈子醒不来了,今天是第二次昏迷。” 手指头指了指天。 口风一转。 周博文说起了贾家和易中海。 “贾家这事,做的不地道,比旧社会的地主恶霸都可恶,易中海也是王八蛋,轧钢厂开除了他们,一会儿我把他们扭送到派出所,还要返回95号四合院,回收易家和贾家的房子,你们街道办也要尽早做出决定。” “周队长,我晓得怎么做,谢了。” “亡羊补牢呗。” ...... 另一边。 贾张氏、秦淮茹、易中海、贾东旭四人,趁着眼前难得的机会,交换着一些对他们来说勉强算是有用的信息。 伴随着各自事实的讲述。 都崩溃了。 易中海杀了贾张氏的心思都有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大白天当着满院街坊的面,砸人家王建设家的锁头,还明目张胆的住了进去,口口声声说这是贾家的房子,说棒梗长大要在这屋结婚。 这分明就是寻死。 有些事情,只能在四合院内低调处理,摆在明面上,都是吃枪子的下场。 难怪王红梅会把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捆起来扭送着去派出所。 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贾张氏。 易中海说的。 第20章 收房子 贾东旭第一次对他妈贾张氏泛起了强烈的不满。 就没见过这么坑自家亲儿子的亲妈。 自己砸门撬锁,当众入室抢盗,还硬要拉着儿媳妇秦淮茹跟她一块做这样的事情。 闹得秦淮茹也被街道办捆着送到派出所去追究入室抢盗的责任。 偏偏王建设的事情,让贾东旭也不能置身事外。 贾家三个大人,前后入狱,剩下棒梗和小铛两个小的,也就剩下被人领养或者送亲戚家两条路可走。 本身就是因吃王建设绝户才闹得这么不可收拾,贾东旭担心有人会借机吃贾家的绝户。 麻烦啊! 贾张氏看着自家儿子不善的目光,嘴里嚷嚷了几句没人听明白的话。 也就是几句牢骚。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被轧钢厂开除,现在去派出所接受人家的审查。 好不容易在城里安身立命,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贾家什么都没有了。 天见怜可。 贾张氏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淮茹彻底成了二傻子,事到如今,她才知道事情不受了控制,最大的仰仗就这么销声匿迹。 易中海都自身难保,如何保护秦淮茹免受责罚呀。 人都麻了。 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没有演戏的成分,发自内心的在痛哭流涕。 看着就跟尿尿似的。 曲三丫是现场唯一一个觉得眼前这一幕很让她高兴的人,易中海坐牢了,贾东旭坐牢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也要进去。 太好了。 嘴里骂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脏话。 近在咫尺的王红梅,瞬间把刀子似的目光落在了曲三丫的身上。 她刚才没怎么关注这位所谓的一大妈。 经过周博文的讲述,王红梅这才晓得易中海伙同贾家吃王建设绝户的背后,没准有这位一大妈的手笔。 大饼脸护士那句话说的很对。 王红梅朝着周博文建议了一下。 保卫科的人和街道办的人全都动了起来,跟赶牲口似的赶着易中海几人,朝着不远处的派出所走去。 易中海和贾张氏他们全都不是人,是王八蛋。 派出所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等周博文和王红梅他们带人把易中海几人赶进派出所大院,这才着急忙慌的放下手头的工作,迎接了出来。 周博文代表轧钢厂,王红梅代表街道办,各自就押解易、贾和扭送贾、秦事件,向派出所的同志们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 派出所的同志们各自兴奋起来。 这么大的案子,他们也能跟着喝点汤。 在副所长的一声令下后,有公安同志押着易中海几人朝着旁边的办案区走去。 易中海脸色通红,到这个时候,他还在出言诡辩,说自己也是被贾家的人给算计了,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纯粹好心办了坏事,愿意向王建设道歉,并且给出赔偿,希望给他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贾张氏一听这话,接受不了,骂了易中海一句,还让易中海想想棒梗。 秦淮茹的脸上,挨了贾东旭一口唾沫的袭击。 曲三丫不痛不痒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我们家老易刚才在医院检查过身体,这么些年,不是我曲三丫的问题,是我们家老易的原因,你贾张氏什么也别想,棒梗不可能是我们家老易的孩子,至于我们家老易有没有跟秦淮茹睡一块,我不知道。” 秦淮茹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狗日的王八蛋,怎么冲着我来了。 我啥时候跟易中海睡过呀。 “妈,我秦淮茹真的服了,第一次遇到你这种强行给自己亲儿子脑袋上张罗绿帽子的亲妈,你要是觉得棒梗不是你们贾家的孩子,我作为棒梗的亲妈,可以写放弃书,让棒梗在孤儿院自生自灭。” “你个小骚狐狸,谁知道呢,要不然易中海怎么送我们贾家一台缝纫机?” “都给我少说几句。” 贾东旭喘着粗气的嘶吼了一句。 脸色很不好看。 人家还没问呢,自己倒是先乱了阵脚。 ...... 周博文带着保卫科的人从派出所出来,快步来到95号四合院。 执行杨建民给他的第二个任务。 易中海家的房子和贾家的房子,产权归属轧钢厂。 这两人被轧钢厂开除,自然没有资格继续霸占轧钢厂的房子。 当着一众街坊们的面,保卫科的人将三张早就准备好的封条,贴在了东侧易家两间厢房的门上和西侧贾家的房门上面。 看着十字交叉的封条,街坊们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横行四合院的贾家和统治四合院的易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从四合院中滚了出去。 一时间还有些不敢相信。 其他一些家里人多,急切需要房子的街坊,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易家和贾家被赶走,他们是不是可以在房子上面动动心思。 有枣没枣打几杆子。 万一轧钢厂把易家和贾家的房子分给她们呢。 棒梗见自家的房子被人贴了封条,刚才又是街道办捆着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事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头朝着一个小年轻撞来,嘴里还喊了几句话。 “这是我贾家的房子,我撞死你们,敢给我贾家的房子上面贴封条,等我奶奶出来,我告诉我奶奶,让我奶奶喊我爷爷来抓你们,还要让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替我们贾家出头,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是贾张氏刻意去教棒梗。 家人是孩子最好的老师,贾张氏在四合院内撒泼喊老贾上来拉人,背地里跟秦淮茹、跟贾东旭管易中海叫做老绝户,说老绝户如何如何,怎么怎么离不开贾家。 这些话被棒梗无意中听到,牢记在了脑海中。 在棒梗心中,自己的奶奶贾张氏是无敌的,谁也不敢招惹。 他搬出了自己的奶奶。 却不知道这几句话,打消了周博文及院内街坊们对棒梗的最后一丝好感,原本周博文还准备让院内的街坊们帮忙照顾一下棒梗。 一听棒梗这么喊,就知道棒梗没救了。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 棒梗今年都八岁了,相当于定了型。 第21章 骂、骂 棒梗得到了贾张氏的遗传,学会了贾张氏横冲直撞的绝技。 却因为准头有些差,又因为给贾家贴封条的小年轻太过灵活,而且棒梗嘴里还喊着‘我撞死你’这样的话,等于给对方提了醒。 在棒梗脑袋撞到小年轻身体的一瞬间,小年轻来了一出紧急避险。 硬生生躲过了棒梗的撞击。 今年八岁,剃着锅盖头发型的棒梗,一头撞在了贾家屋门旁的砖头上,哇哇大哭。 小铛也跟着哭起来。 四合院乱糟糟的跟哭灵的现场有的一拼。 棒梗再跟小铛两人比拼谁的嗓门高。 看过棒梗刚才神操作的周博文,突然觉得眼前的纸质封条有些不保险,他让人专门跑到供销社,买了三把锁头,将易家的两间房子和贾家的一间屋子锁上,来了一道双保险。 也没去理会棒梗和小铛。 带着人乌泱泱的去轧钢厂复命去了。 周博文前脚离开,王红梅带着街道办的人后脚又来。 易中海两口子和贾家三口人先后落网,偏偏95号四合院还是王红梅给予厚望的先进文明四合院。 一个月前刚刚授予了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荣誉称号,易中海代表四合院领取的荣誉。 挥出去的大巴掌,最终狠狠的抽在了王红梅自己的脸上。 算是亡羊补牢吧。 有些话,要跟四合院的街坊们当众谈一谈。 院内的人都在中院看轧钢厂回收房子的热闹,根本不知道王红梅带着人来,还是等王红梅一行众人涌到中院,看完贾家和易家热闹的街坊们这才回过神。 三大妈不在,跑学校通知闫阜贵去了。 二大妈率先迎接了上来。 脸上透着几分兴奋,易中海进去,她家老刘就自动从管事二大爷晋级成了管事一大爷,她作为刘海忠的媳妇,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王主任,您亲自来我们四合院啊?” 王红梅的目光顺着二大妈笑眯眯的脸颊落在了东侧的十字封条上,看的清清楚楚,上面写着轧钢厂封几个字,又是轧钢厂的公章,又是保卫科的公章。 很快把目光落在了西侧厢房上。 贾家的屋子被封了,王建设家的房子屋门大开。 棒梗哭哭啼啼。 小铛满眼都是眼泪。 王红梅的心,乱做一团,心里骂着易中海和贾家的八辈祖宗,她堂堂街道主任又一次来给王八蛋擦屁股。 “您亲自来我们四合院啊,王主任。” 见王红梅没有吱声。 二大妈还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小,王红梅没有听到,重复了一遍,嗓音还适度的提高了许多。 “不让我来,是要继续捂盖子?” 王红梅白了二大妈一眼。 反问的语气很不爽。 讨了一个无趣的二大妈,尴尬的笑了笑。 “王主任,易家和贾家的房子被收了回去。” 没话找话。 王红梅眼睛不瞎。 “我看到了。” “王主任,我知道您为什么来我们四合院,是不是易中海的事情呀,轧钢厂把房子收了回去,一大妈住哪?总不能夜宿街头吧?” “曲三丫跟易中海一样,也在派出所接受询问呢。” 周围的街坊们,都吃了一惊。 在大家的认知中,曲三丫是无辜的。 因为不能生养,让易家断了香火,闹得曲三丫在易家,一直充当着听话的小丫鬟的角色,照顾后院的聋老太太,对易中海言听计从。 现在你告诉我,说曲三丫也有问题,严重到被抓到了派出所。 街坊们一度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看着街坊们质疑的表情,王红梅在心里骂了几句脏话,直言易中海两口子都是天生的好演员,骗了院内的街坊们,骗了她这个街道办的主任。 “说两件事。” 大家都看着王红梅。 想着王红梅会说出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就易家与贾家合谋吃王建设绝户的事情,易中海两口子在派出所接受人家的询问。” 王红梅也是大舌头,还把医院里面检查身体,最终证明易中海身体有问题,曲三丫为易中海背锅几十年的实话讲了出来。 街坊们更是一副听天书的惊恐。 合着是易中海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呢。 除了医院里面昏迷不醒的穿越者王建设,整个四合院内,所有人都认为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问题,跟男人没有关系。 包括后院那个聋老太太在内。 电视剧中,贾张氏曾因说聋老太太绝户,挨了聋老太太的打。 “别一惊一乍的,这是科学,现在说第二件事,贾张氏和秦淮茹因为当众入室抢盗王建设财产一事,派出所已经有了详细的结果,有人得枪毙,有人要坐牢。” 有街坊在心里叹息了一下。 贾张氏总算要死了。 谁让贾张氏作恶太多,都以为秦淮茹是坐牢的那个人。 四合院内没有了贾家。 周博文贴封条那会儿说的清清楚楚,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都被轧钢厂开除了,轧钢厂还把他们扭送到了派出所。 就是不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谁会死,大家都希望是易中海死。 跟聋老太太组成养老团的易中海,这些年背靠轧钢厂,院内又有大院祖宗当仪仗,委实压得街坊们喘不过这口气来。 “就这么两件事,临走前,我说一句话,你们四合院先进文明的荣誉称号被剥夺了。” “王主任,这可不行,不能把我们四合院先进文明的牌子拿走啊。” 二大妈嚎了起来。 眼瞅着他男人刘海忠上位当管事一大爷,你把牌子拿走了,这不明摆着给刘海忠上难度吗? “你们有什么资格留下这个牌子?” 王红梅的怒火,被二大妈给牵引了出来。 一脸的铁青之色。 “我听说从55年开始,就逼着王建设接济贾家,接济的王建设命都快没有了,这就是你们的先进?这就是你们的文明?别跟我说易中海如何,聋老太太怎样,明着不敢说,背地里还不敢说吗?又不是不会写字,给我写一份说明内情的信,你们能死啊?好几年眼睁睁的看着王建设被吃绝户,不闻不问,还有脸跟我念先进文明的秧子?” 第22章 棒梗和小铛的安置 王红梅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骂的在场的这些娘们都不吱声,耷拉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蹲坐在贾家门口的棒梗和小铛,哭的却更加的起劲。 “哇哇哇,呜呜呜。” “爹,奶奶,妈,咱家的房子没有了,爷爷,你快上来把他们都抓走吧!他们都欺负咱贾家呀,爷爷。” 八岁的棒梗好歹也懂点事,知道枪毙是什么,坐牢是什么,又因为刚才被撞破了额头,哭的鼻涕口水一把抓。 还不到两岁的小铛,纯粹就是一个奶娃子,看到自家哥哥在哭,便也跟着哭。 哭声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让王红梅难得的注意到了贾家的两个崽子。 爹妈和奶奶都关在派出所,又是吃绝户事件闹得人尽皆知的时候,棒梗和小铛两个孩子要是有个闪失。 王红梅也就是王红梅了。 “那个谁?” 手朝着低头不语的二大妈指了一下。 沉浸在被骂不爽中的二大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把自己的视线投过来,看到王红梅的手指头朝着自己勾了勾。 她踩着小碎步,来到王红梅的跟前。 有人看的脑袋疼,二大妈这走路的步伐怎么跟鬼子娘们有的一拼。 “王主任,你是不是不把先进文明的牌子收回去了?” 王红梅的心。 猛地就是一顿。 这时候还想好事情。 “先进文明的牌子别想了,真正做到先进文明的时候,牌子会回来的。”王红梅的手,朝着棒梗和小铛两人指了指,“贾家的孩子,家里大人都不在,你帮着照顾一下,别闹出饿坏孩子或者孩子不见的闹剧,我回去打电话。” 压根没给二大妈回绝的机会,王红梅拍拍屁股带着人离开了人杰地灵四合院。 回到街道办,从户籍科找到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的户籍材料,抓起电话,给昌平的秦淮茹娘家和几十里之外的贾家先后打去了电话。 现在的电话,都是那种手柄式电话,打电话前,要抓着手柄摇几圈,先打到接线员那块,说自己是谁谁谁,什么什么单位,要跟那个单位的谁谁谁通电话,接线员帮你转接过去,你就可以跟对方通话,不转接,只能听嘟嘟嘟的忙音。 第一个电话,打到了昌平的秦家村。 接电话的人是秦家村的大队支书。 王红梅表明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哪哪哪的街道主任,找秦家村的谁谁谁,因为不知道秦淮茹的父母叫什么,还提到了秦淮茹,说找那个嫁到京城夫家姓贾名字叫做贾东旭的秦淮茹的父母。 秦淮茹在秦家村也是名人,每次回村,都装出一副我过得很不错的虚假人设,闹得村里那些人都说秦淮茹嫁好了,有些姑娘甚至还把秦淮茹当成了她们的偶像,长大也要像秦淮茹那样嫁到城内去过城内的日子,说什么上厕所不出门,在家就能解决解手。 因为秦淮茹的父母不在跟前,秦家村的大队支书让王红梅直接说什么事情,他晚上转告秦淮茹的父母。 换做以往,王红梅肯定帮着遮掩一二,不说什么事情,就说让秦淮茹的父母或者别的亲人来京城一趟。 她仕途都被贾家和易家给连累了,一肚子的火气,便也懒得去做那些表面的文章。 “秦淮茹今天砸锁入室抢盗同院街坊财产,因其山大王的恶霸行径,被我街道办扭送到了派出所,对自己的罪行,秦淮茹供认不讳。贾张氏和贾东旭也因图谋吃邻居绝户受到了相应的处罚。” 先说了秦淮茹的犯罪事实。 又讲了街道办在棒梗和小铛抚养问题上的态度。 “让秦淮茹的父母来京城一趟,商量一下棒梗和小铛的抚养问题,如不抚养棒梗和小铛,请明确,我们街道办会帮忙解决两个孩子的抚养问题!对对对,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超出这个时间线,也就意味着你们放弃了抚养,是这样的,要出具相关的书面材料。” 王红梅挂断了电话。 没做任何停留,又把电话打到贾家公社。 找老贾的那些亲戚。 老贾出事身死,老贾的那些亲戚来城里送别。 有些亲戚打过吃贾家绝户的算盘,却因为易中海早看好让贾东旭给他养老,老贾亲戚吃贾家绝户,这就是在挖易中海养老的基本盘。 仗着老贾亲戚是乡下人,不懂轧钢厂的政策,易中海求爷爷告奶奶的求到轧钢厂,由轧钢厂出面,这才熄灭了那些人图谋贾家的心思。 因为有轧钢厂背书,张小花和贾东旭娘俩与老贾亲戚的关系,并不如其他同人文中描述的那样紧张。 真要是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贾张氏也不会把自己的土地和秦淮茹娘俩的土地交给老贾的亲戚来种。 小铛因为出生的比较晚一些,乡下已经步入了大集体时代,没能在贾家村分的土地。 跟前面的流程一样,王红梅也是先打给接线员,再由接线员接到贾家公社。 那头的电话被接起后。 王红梅表明身份,说自己找贾东旭的亲戚。 接电话的人,刚好是贾东旭的堂哥。 通过电话,王红梅把贾东旭伙同易中海在院内吃绝户被人发现闹到轧钢厂,轧钢厂将两人开除,又把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溜门撬锁霸占同院街坊房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也说了自己打电话来的原因。 贾张氏、贾东旭、秦淮茹三个贾家的大人,有些人要被枪毙,有些人要坐牢,棒梗和小铛作为贾家的孩子,成了无根的漂浮,需要贾家的主事人来一趟,在街道办就棒梗和小铛的抚养问题聊一聊。 贾家人收养, 万事大吉。 反之就要秦家人收养,秦家人也不收养。 王红梅就必须要联系孤儿院,由孤儿院来抚养棒梗和小铛。 至于被人收养,想也不要想。 好事不出门,坏事千里传。 就冲秦淮茹、贾东旭、贾张氏三人做下的那些缺德事情,也没有人会好心的收养棒梗和小铛。 并不是都被枪毙,而是要坐牢。 第23章 烙饼成精了 跟秦家人一样,王红梅也给了贾家人三天的时间。 来不来,她不太清楚。 选择权在对方手中。 挂断电话后,身体看着就跟被人抽空空气的气球,瞬间瘫软在了凳子上,昨天的这个时候王红梅还想着自己如何高升。 人杰地灵的四合院,让她高升的希望破灭。 心里泛起了后悔之情,后悔刚才没有抽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三人的大巴掌,闹得她吃了一肚子的怨气。 嘴里骂了几句脏话,咬着牙,坐直身子。 上级还要王红梅写具体的事情讲述报告。 愁死王红梅了。 ...... 医院内。 王建设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 脑袋疼的厉害。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记得自己突然陷入了一团诡异的黑暗当中,伸手不见五指,还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大惊之下的王建设,犹如无头苍蝇乱撞的在无尽的黑暗中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看到一个白色的光点,一头撞到光点上。 “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在王建设的耳畔响起。 他顺着钻入耳朵的声音将头扭过来,眼帘中映入了一张笑开颜的大饼。 微皱了一下眉头。 烙饼成精了。 细看了十几秒钟,这才释然眼前不是白面烙饼成了精,而是有人把烙饼长在了脑袋上。 钻心的痛感,再次袭上了王建设的头脑,嘴里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迷离的目光便也变得清澈起来。 不是有人脑袋上长了烙饼,是有人的脸蛋子看着跟白面烙饼似的,真想狠狠的在上面咬一口。 “我这是怎么了?” 声音有气无力,王建设虚脱到了极致。 “刚才你晕倒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一回事,老天爷保佑,总算醒了过来。” 大饼脸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王建设的耳朵内听到了脚踩在地上发出的那种动静,期间还伴随着屋门关闭的嘎吱的声音。 隔着屋门,听到大饼脸护士的呼喊。 “医生,王建设醒来了,王建设他醒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就跟鞭炮似的,接连不断地响起。 王建设的周围,刹那间多了好几个人。 这些人风一样的飞到了王建设病床的四周。 年纪大的都能当王建设的爷爷了,年纪小的看着就是王建设的弟弟。 大饼脸护士也在其中。 这些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王建设,还有人用手电光照了照王建设的眼睛,王建设的手臂也被人抓在手中,做起了号脉的事情。 ...... 轧钢厂。 刚刚挂断上级电话的杨建民,转手接起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听着那头的声音,他抑郁的脸上逐渐有了笑模样,这是杨建民今天截止到现在,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二次昏迷被抢救的王建设,在医院内醒了过来。 堵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人没死,这就是好事情! 上级领导的电话,内容也跟王建设的安危挂了钩。 他将厂办的秘书喊到自己跟前,一个个的去通知,什么副厂长,什么后勤主任,等等,只要是轧钢厂挂名副厂长头衔的人,都被杨建民喊到了跟前。 先把王建设醒来的消息跟大家伙通传了一下。 除李怀德心有他想外,其他厂领导都跟着高兴了几分。 在杨建民的带领下,很快来到医院。 还没有走到404病房跟前,就被闻讯赶来的大饼脸护士,给挡在了距离404病房约有两米远的走廊上。 双腿张开,张着双臂,跟护小鸡仔的老母鸡有的一拼。 “我说你们这些人要做什么?” “小同志,咱们刚才见过面的,我叫杨建民,是轧钢厂的厂长,听闻王建设同志醒来,带着轧钢厂的领导们探视一下王建设同志。” 杨建民的手,指了指404的病房。 脸色也透着几分讨好。 “就我轧钢厂前职工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个害群之马吃王建设绝户的事情,当面向王建设同志道歉,是我们没做到工作,并且通传我轧钢厂在这件事上对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的处理结果,还请小同志行个方便。” 其他人也都附和起来。 唯有李怀德没吱声,看杨建民的目光,赫然是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关心则乱。 身在局中的杨建民,犯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臭毛病,光记着要向王建设表达他身为轧钢厂厂长的关心和道歉,尽可能的让自己置身事外,却忘记了此时的王建设,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身体还很虚弱。 王建设需要的是静养,而不是杨建民所谓的道歉,所谓的对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处理决定。 作为对头,李怀德才懒得提醒杨建民,巴不得杨建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洋相。 “行什么方便?凭什么给你们行方便?” 大饼脸护士怼呛着杨建民,就连身后那些人也没有被她放过。 “王建设是病人,一个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病人,他需要静养,你们这些人又是说话,又是闹腾,怎么让他静养?万一让王建设的病情恶化,出现了第三次昏迷,这个责任谁来负?你们承担?还是我医院承担?” 杨建民不说话了。 身后的那些人也都沉默不语。 李怀德心里在叫好,这大饼脸护士简直就是他的最强嘴替,说的真好。 吃了闭门羹的杨建民,嘴里叹息了一声,朝着大饼脸护士说了几句求帮忙转达轧钢厂对王建设慰问的话,便带着那些人原路返回。 ...... “吧嗒!” 秦老根默默的抽着旱烟。 与他结婚多年的老伴,看着自家男人这副神情,就猜到有事情发生。 不就是被大队支书喊过去说了几句话嘛,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大队支书训他们家老头子了? “孩他爹,你这是?” 言下之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别想着骗我,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事情。 秦老根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过自家老伴。 人多嘴杂是一方面,羡慕妒忌恨又是另一方面原因。 第24章 犯愁 每次回娘家,秦淮茹在乡亲们面前赫然一副我在城内过得不错的幸福样子,惹得一些同村人得了红眼病。 没出事,这些人便也什么话都不说。 现在出事了,出的还是让秦老根始料不及的大事情。 看了看身旁的儿子和儿媳妇及闺女,寻了一个借口,把几个孩子给打发了出去,屋内就剩下了秦老根老两口。 手中旱烟袋的锅子,在鞋底上磕了几下。 “孩他爹,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秦母口风一转,“是不是淮茹她出事了?” “支书说他刚才接到城里领导的电话,让咱抽时间去一趟城里,谈一下棒梗和小铛的抚养问题!” 秦母眼皮一翻。 直接晕死了过去。 都让他们抚养棒梗和小铛两孩子了,这是贾张氏三口人死绝了呀! 被掐人中掐醒悟的秦母,顺势盘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哭起了她那个苦逼的短命闺女秦淮茹。 “我的闺女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走了,妈怎么办?” 自从秦淮茹嫁到城内贾家,老两口的身份在村里水涨船高,好多人见到老两口,都得夸一声秦淮茹嫁好了! “谁说淮茹死了?没死!” 秦老根瞅着自家娘们。 他一脸的忧愁,秦家的脸算是被秦淮茹和贾张氏给丢光了。 “她跟她婆婆总的死一个人,今天大庭广众之下,砸了邻居的锁,入室抢盗,好多人都看到了,被人家城里的领导抓了一个现行,还说淮茹这些年,伙同她婆婆、丈夫吃街坊的绝户,街坊差点被吃绝户给吃死,东旭的工作也没有了,让咱去城里谈谈棒梗和小铛的抚养问题。” 屋门突然被大力气的推开。 一直躲在屋外偷听动静的秦淮茹的哥哥、嫂子及妹妹,从屋外闯了进来。 本就因秦淮茹坐牢而极度感到恼火的秦老根,当场发泄起了心中的不满,手中的烟袋锅,重重的砸在了炕头,摔成了两截。 “谁让你们进来的?” 也不等对方给出回答。 秦老根的手,指着大开的屋门,厉吼道:“给我滚出去。” “爹,你让谁滚?” 有些话,秦淮军不好意思说,秦淮凤也不好意思讲,但身为儿媳妇的唐二丫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 她姓唐,不姓秦,背后有娘家人当靠山。 “我?还是淮军,或者说淮凤呢?” 被儿媳妇怼呛了几句的秦大根,抿了一下嘴唇,把头扭到了一旁。 秦母则还是刚才那副眼泪汪汪的表情,不管是秦淮茹死了,还是秦淮茹要坐牢,她的心都哇凉一片。 “这么重要的事情,您二老瞒着我跟淮军,淮茹大白天的入室抢盗,还被人家抓了一个现行,我估摸着明天就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村里的人,都得戳着咱后脊梁骨,刚才爹的意思,是要进城谈棒梗和小铛的抚养问题,我就一个态度,咱家不养坏蛋的子女。” 秦淮军拽了一下唐二丫的衣袖。 秦淮茹是他妹妹,棒梗和小铛是他外甥和外甥女。 “想养也行,我跟狗蛋单独分家出去,跟你们老秦家没有一点关系。” “想什么呢?狗蛋是我老秦家的根。” 秦老根的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 一副吃了唐二丫的狰狞。 “您还知道狗蛋是您老秦家的根,棒梗和小铛回来,外面的人会怎么说,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要是不给狗蛋扣个坏蛋亲戚的帽子,影响到狗蛋的前途,我唐这个姓倒过来念!” 棒梗和小铛在亲,人家也是姓贾,不姓秦。 唐二丫说的在理。 村里首富家的崽子,到现在还打着光棍,这就是血淋淋的经验教训。 秦老根不再说话,想抽几口旱烟,烟袋锅被他摔成了两截,嘴里哼哼着矛盾的怨气。 秦母也一扫刚才哭秦淮茹苦逼的脸色。 谁也没有狗蛋重要。 又因为秦淮茹这些年,虽然回村后表现出我在城里很幸福的一面,但是娘家人却没有从秦淮茹手里获取多少好处,就连当年贾东旭娶秦淮茹的十块钱的彩礼钱,还在棒梗出生后,以调理秦淮茹身体的名义被贾张氏给要了回去。 “爹,妈,不是我不讲情理,有些事情得为咱自家考虑,淮茹跟着她婆婆入室抢盗,这是嫁到土匪窝了?得亏咱这些年没从淮茹手里拿过一分钱,拿过一粒粮食,要不然一家老小也得跟着进去,我还是那句话,棒梗和小铛要是回来,我跟狗蛋离开。” 唐二丫拉着秦淮军的手离开了屋子。 秦淮凤想了想,也跟了出去。 留在屋内的老两口,相互对视了一眼,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更何况人家贾家还有亲戚在。 ...... 聋老太太的肚子,饿的咕噜噜的叫唤个不停。 抓起倚在床头的拐杖,推开屋门,从屋内走出来,环视着后院的情况,见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也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倍感不解的表情在脸上浮现。 怎么回事? 人呢? 拄着拐杖,颤巍巍的朝着中院走去。 去找曲三丫。 因为没有孩子,都是绝户,都忧心养老。 聋老太太和同为绝户的易中海两口子越走越近,最终抱团养老。 易中海借着照顾聋老太太的事情,在四合院内竖立起尊老的大旗,为将来的不能行动打基础。 聋老太太仗着自己年纪大,一只脚踩进了棺材,在易中海搞不定的一些场合下,倚老卖老的帮易中海站台。 相互利用的那种关系,准备将四合院打造成他们的养老基本盘。 每天中午,曲三丫都会把中饭端到后院,这一幕还必须要让街坊们看到。 无非想表现一种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意思。 由于废品站高调支援轧钢厂贾东旭的事情,曲三丫也一并被抓了,今天中午便也没有人给聋老太太送饭,让吃惯现成饭的聋老太太饿了一中午的肚子。 街坊们都知道曲三丫被抓了,就聋老太太不知道这件事。 第25章 悲喜两重天 聋老太太有睡白天觉的习惯。 因睡觉太实沉,睡梦中的她,并没有听到前院发出的那些动静,还不知道自己的养老大业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从后院走到中院,聋老太太的眼帘中,看到院内的街坊们三五成群的围在一块,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清内容的话。 瞬间变得很不高兴。 脸拉的塞过了许大茂的那张大驴脸,手中拐杖杵在地上的动静被她刻意加重了力气,一副老祖宗用拐杖戳死你们这些不孝子的狠辣。 满院街坊,能被聋老太太看在眼中的人,就曲三丫一个人。 看好曲三丫的原因,是曲三丫听易中海的话,能无微不至的照顾聋老太太,给聋老太太端饭送水,收拾屋子,换洗衣服等等,活脱脱一个任劳任怨的小丫鬟。 像不给聋老太太端饭,不给聋老太太帮忙洗衣服,不把聋老太太当老祖宗伺候的这些街坊娘们,在聋老太太看来,都是大不敬,是禽兽。 必要的场合下,聋老太太也会见缝插针的高捧易中海两口子。 依着之前的老习惯,她喊了一嗓子。 “中海媳妇,我老太太来了。” 聋老太太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她喊话的声音很大,大的足可以让身在屋内的曲三丫听到。 按照曲三丫的习惯,听到聋老太太喊叫,第一时间就会从家走出来,搀扶着聋老太太进屋。 这过程,一般不会超过三十秒钟。 从聋老太太喊完声音到聋老太太察觉到不对劲,过去了差不多一分钟,屋门开关的嘎吱声没有听到,也没有听到曲三丫对她嘘寒问暖的问候。 二大妈她们这帮老娘们,持着看戏不怕事大的原则,见聋老太太一脑子的浆糊,却还在眼巴巴的瞅着她们这些人,个个咧嘴笑个不停。 尤其二大妈,她最为过分。 今天是个好日子,二大妈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贾家折了,易家折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争锋多年的局势,总算以有利于刘家的局面落下帷幕。 二大妈觉得自己马上就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妈,她有一种多年苦媳妇熬成婆婆的感觉。 都管事一大妈了,还能怕你这个老绝户嘛,易中海都保不住你,二大妈直勾勾的盯着聋老太太。 周围好几个娘们没吱声,她们在看戏。 看到昔日对自己畏惧几分的二大妈,现如今挑衅的直视着自己,聋老太太心道了一句,谁给你的勇气敢这么看我。 目光顺着二大妈落在了贾家的屋门上面,看着十字贴法的白纸黑字的封条,心里居然泛起了几分暖意。 同为养老团的成员,易中海两口子和聋老太太抱团取暖,但是在某些养老问题上,两人持着不同的意见。 贾家! 严格的说,是贾张氏。 好吃懒做,撒泼,动不动喊老贾,这些都是贾张氏的标签,却偏偏是聋老太太不喜欢的那些标签。 逢年过节三家人一块吃饭,聋老太太还的出点钱或者出点票,贾家什么都不出,就带着几张嘴来。 菜上来,聋老太太还抢不过贾家人,经常看着空盘子在发呆。 只要三家人一块吃饭,聋老太太就受一肚子的气。 跟易中海说了好几次,说贾张氏这种吃法,最起码还有六十年可活。 劝易中海换个养老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帮易中海踅摸好了新的养老人,这个人就是傻柱,易中海却因为贾东旭听话的人设,坚定不移的认定了贾东旭。 聋老太太见状,便也不再说什么,说多了,担心易中海跟她离心离德。 傻柱没结婚,有些事情,聋老太太还只能让曲三丫来做。 这段时间,聋老太太试着跟傻柱套近乎,还帮着傻柱出手教训了一次贾张氏。 贾家被贴封条,明显是轧钢厂收回了贾家的房子,贾家不在四合院住,易中海便也不能舍近求远的继续跟贾家做邻居。 聋老太太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嘴里故作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把自己的目光望向了东侧厢房。 映入眼帘的一幕,吓的聋老太太的瞳孔,瞬间放大了不少。 空着的手,揉了揉略微浑浊的眼睛,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易家的屋门上面怎么能贴封条啊。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又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不可能的事情! 当目光第二次落在封条上面的时候,聋老太太还是有些不相信,手掐了一下脸颊,痛感刺激着聋老太太的周身上下。 看到易家屋门上面的封条依在。 聋老太太这才不得不相信,易家这是步了贾家的后尘。 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出大事情了! 否则轧钢厂不可能给易家贴封条。 “贾张氏,你个骚寡妇。”破防的聋老太太,骂起了脏话,“好好的易家,愣是被你这个骚寡妇给牵连了。” 真够聪明的,一猜一个准,猜到贾家牵连到了易家。 脸上的表情,赫然是死了爹娘老子的那种难看。 聋老太太并不是在揪心易家,而是感叹自己的养老大业,易中海两口子有个好歹,谁给她养老送终,谁给她端屎端尿,谁给她洗贴身的衣服。 晕头转向的感觉,刺激着聋老太太的神经,周围的那些房屋死物,刹那间活了起来,围着聋老太太跳着欢快的舞蹈。 身体一个趔趄,万幸手里头拄着拐杖,拐杖撑了一下聋老太太,要不然聋老太太一准得大摔在地上。 顺着旁边的木头柱子,缓缓的滑落在地上。 嘴里难过的长出一口气,目光呆滞的落在二大妈她们的身上,刚才困扰聋老太太的问题,此时得到了释然。 难怪二大妈会有恃无恐,合着这就是她的仪仗。 易中海不在四合院,贾家也不在,傻柱还没结婚,尤其聋老太太的关系还跟傻柱不怎么亲近,大院祖宗的养老犹如无根的浮凌,没有了具体的着落。 嗓子眼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却也下不去。 被憋得脸红脖子粗。 丢下拐杖,双手变成拳头,击打着自己的胸口,这才勉强缓过这口气来。 第26章 刘光天打了聋老太 周围的街坊们,眼瞅着聋老太太命悬一线,一度以为能吃席。 四合院两大讨人嫌,一个是贾张氏,一个是聋老太太。 贾家被封门,眼瞅着变成过去式。 大家伙都盼着聋老太太死。 聋老太太一死,贾家和易家两户被扫地出门,四合院便也不在闹腾。 祸害活千年,聋老太太几拳头下去,她把自己给挽救了过来。 一个街坊见此情形,凑到二大妈跟前耳语了几句。 茅塞顿开的二大妈听取了对方的意见,准备给聋老太太来一出必杀。 “老太太,你恐怕还不知道易家和贾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聋老太太有气无力的目光。 顺着声音落在说话的二大妈身上,支起耳朵,想听听二大妈能放出什么臭屁来。 二大妈笑了一下。 “今天早晨,秦淮茹先砸王建设家的锁头,贾张氏又补了几榔头,说王建设的房子从今往后就是他们贾家的房子,偏巧王主任带着人来,说贾家婆媳这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入室抢盗,把自己当成了山大王,捆着贾张氏和秦淮茹走了。” 聋老太太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就知道易家肯定是被贾家给连累了。 “前几天全院大会,你也在场,易中海让王建设接济贾家,逼着王建设把整月的口粮和钱款都给了贾家,王建设好几天没回来,结果是饿晕在了单位,被人家单位的人送到医院,今天早晨,单位的人敲锣打鼓的去轧钢厂送了三斤棒子面,说是轧钢厂师徒两户人家养活不了两家七口人。” 明知道聋老太太跟易中海搭伙过日子。 二大妈却故意说易家和贾家加起来七口人,她这是把聋老太太给人为的排除在了外头。 “事情闹得很大,轧钢厂说易中海和贾家给轧钢厂摸了黑,将易中海和贾东旭都给开除了,房子是轧钢厂的房子,刚才姓周的那个保卫科,带着人贴了两家的封条,听人说易中海和贾东旭都会被枪毙。” 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 易中海被枪毙,曲三丫肯定会离开四合院这个伤心地方。 大院祖宗的苦日子,尽在后头等着呢。 接受不了这般事实的聋老太太,一头栽在了地上。 ...... “噔噔蹬” 敲击铁盆的声音回荡在四合院内。 吃过晚饭的街坊们,听到动静,各自从家出来,三三两两的汇集到中院。 熟悉的召开全员大会的场景。 区别就是没有了撒泼不够的贾家,没有了喜欢唱高调的道德天尊易中海。 闫阜贵虽然也来了,只不过垂头丧气的样子,看着就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看着兴高采烈主持全院大会的刘海忠,闫阜贵心里一度泛起了几分羡慕,脑子笨的人不至于胡思乱想瞎琢磨。 刘海忠环视了一圈众人,见人群中没发现聋老太太,朝着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喊了一声。 “光天,光福,你们两人去把聋老太太给我揪出来,开全院大会呢,她还以为易中海当着管事大爷,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吗?” 扬眉吐气的感觉充斥着刘海忠。 易中海压着他,聋老太太不给他面子,整日说什么父不慈子不孝。 二大爷当了一大爷,即便没有任命,刘海忠却依旧笑眯眯的,自己把自己当成了四合院的一把手。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朝着后院跑去。 许大茂也窜了出去,这家伙要去帮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忙。 四合院内,谁最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首推许大茂。 因为不能从许大茂身上获取利益,易中海说许大茂不是个好人,跟他爹许伍德一样滑不溜秋的,聋老太太说许大茂一肚子的坏水,住在四合院给四合院抹了黑。 源于养老团的利益纠葛,许大茂拿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没办法。 易中海被抓,聋老太太没了靠山,出了事,又有刘海忠在前面背锅,许大茂便也没有了顾忌。 到了后院,见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用手敲门,喊什么‘老太太,我爹让你去中院参加全院大会,你赶紧打开门,跟我们去中院’之类的话。 许大茂一把将刘光天和刘光福推到一边。 用手推了推门。 屋门反插。 晓得老不死的聋老太太知道易中海和贾东旭被抓,没有靠山的她会被街坊们追责,躲在屋内装听不到。 去你妈的吧。 被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欺负多年的怨气,犹如火山喷发似的爆发了出来。 抬起右脚,朝着屋门恶狠狠的踹去,反弹的力道将许大茂给摔了一个屁蹲。 门栓真够坚固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看在眼中,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刘海忠真往死里打他们哥俩,为了屁股不被开花,必须要把聋老太太拽到会场。 有样学样,跟着许大茂刚才的动作学了起来,哥俩一起发力,一脚踹开了聋老太太家的屋门。 惯性的作用力下,两人跌在了屋内。 躺尸的聋老太太,嚎叫起来。 “谁让你们两个小崽子进来的?还有没有王法,中海,三丫。” 多年的习惯,聋老太太情不自禁的喊着易中海两口子的名字。 手揉着摔疼屁股,迈步从外面走到屋内的许大茂,拉亮电灯。 眼帘中映入了脸色狰狞的聋老太太的脸颊。 “还一口一个易中海和曲三丫,他们被抓了,看样子,你是他们的同伙呀。” 刘光天年纪大一些,有些事情上,他的反应比刘光福快一点,一听许大茂这么说,就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 一巴掌抽在了聋老太太的脸上。 抽的聋老太太人都麻了。 现世报来的这么快吗? 刘海忠的儿子都敢打她了。 手揉着被抽疼的脸颊,心里那叫一个心酸,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大院祖宗估摸着变成了大院孙子。 “你这个差点逼死王建设的坏老太太,晓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出去,以为这样就能逃避院内街坊们的制裁?想什么好事情呢,赶紧下床跟我们走,别逼着我动粗。” 第27章 梦破摔了 看着出言教训聋老太太的刘光天。 刘光福羡慕的不行。 刚才刘光天抽聋老太太大巴掌的样子,真他妈舒服,他也想抽聋老太太。 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了一番。 学着刚才刘光天的样子,刘光福也抽了聋老太太一巴掌。 凭什么好事情都是刘光天的呀,只不过他力气小,打在聋老太太脸上,跟给聋老太太揉脸差不多。 伤害性却更大一点。 聋老太太的眼睛中,透着无限的无奈。 人麻了。 趁着聋老太太发懵的机会,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分别拽着聋老太太的两条胳膊,将聋老太太拖出屋子,朝着中院拖去。 院内的土地上,滑出了两道拖痕,并且还残留了一只聋老太太的小鞋。 走在最后的许大茂,朝着聋老太太的家,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嘴里骂了几句脏话,加快脚步的追上去。 身在中院,自认为要当四合院大家长的刘海忠,看着被拖来的聋老太太,忍受不了,他出言怼呛起来,怎奈怼呛的第一个字还未冲出牙关的瞬间,就被听到动静紧急出现在四合院的王红梅,给强行堵在了嘴腔内。 写完材料,拖着疲倦身躯准备回家的王红梅,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四合院的门口,听到院内传来刘海忠叫嚣的召开全院大会的声音,肺管子都被气炸裂了。 这节骨眼上,谁给刘海忠的胆子,还他妈要开全院大会。 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王红梅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大院门口风一样的闪现到了中院。 映入眼帘的一幕,王红梅都要笑了。 管事大爷是管事大爷的德行。 全院街坊是全院街坊的麻木。 尤其聋老太太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拽着胳膊拖到现场的一幕,差点把王红梅的天灵盖给气飞了。 抢先一步的咆哮了几句。 “谁他妈让你们又开全院大会了?三天一小开,五天一大开,我们街道办都没有你们四合院这么勤快,又因为什么事情......” 换成易中海在,肯定顺着王红梅的意思,先承认自己的错误,在承认错误的过程中适当的狡辩一二。 刘海忠的脑子跟别人的脑子不一样,看到王红梅不请自来,还一脸的怒意,更出言教训刘海忠,他自认为是易中海伙同贾家吃王建设绝户的事情刺激到了王红梅。 王红梅发脾气,是怨恨贾家和易中海,不是怨恨他刘海忠。 依着自己的思路,上演了信口开河。 “王主任,我刘海忠正在组织街坊们召开全院大会,就易中海和贾家让王建设住到医院的事情展开强烈的批判。” 闫阜贵继续当着自己的鹌鹑。 街坊们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二大妈却一脸的诡异,心里想着王红梅也太不给自家老刘面子了。 “对对对,易中海和贾家的责任,你刘海忠就一点责任都没有?”王红梅目光扫视着人群,找到垂头丧气的闫阜贵,“还有你闫阜贵,躲在人群中做什么?来来来,到这里来,站在刘海忠跟前,让大家伙好好看看你们。” 闫阜贵抬起头,朝着王红梅笑笑。 他依着王红梅的要求,走到刘海忠的跟前,跟刘海忠并排站立。 耷拉着脑袋。 “易中海伙同贾家算计王建设,差点逼死王建设,前几天召开全院大会,在大会上当着大家伙的面,把钱款和口粮全部交到贾家的手中,街坊们不说,我就问你们两个人,刘海忠,闫阜贵,你们是死人吗?” 刘海忠看着王红梅。 不明白王红梅怎么冲着他来了。 在刘海忠心中,这件事跟他没有一点的关系,都是易中海和贾家的责任。 闫阜贵却没有如刘海忠这样想,见王红梅质问自己,忙承认了错误,今白天,他在学校就是这么做的。 “王主任,是我们没有起到联络调解员的作用,让您失望了,我辞去联络调解员的工作。” “老闫,你瞎说什么呢?怎么就辞去联络调解员啊?” 刘海忠出言劝阻着闫阜贵。 脑子没转过这个弯。 过了三十多秒,这才回过神来。 闫阜贵不当联络调解员,四合院就他一个人是管事大爷,好事情呀。 “你不当联络调解员也行,院内的事情我来负责。” 刘海忠扭头便朝着王红梅大包大揽。 “王主任,我可以当好这个管事一大爷。” 王红梅抿了一下嘴唇,看着眼前的刘海忠和闫阜贵,在想想身在派出所的易中海,自叹识人不明。 刘海忠一脑子的浆糊,看不清形势。 闫阜贵斤斤计较,一脑子的算计经。 易中海看着是个人,一肚子的坏主意。 “什么管事一大爷?联络调解员是让你们为街坊们服务的,不是让你们骑在街坊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一大爷,谁的一大爷?谁给你们的权利,让老百姓管你们叫做大爷的?” 刘海忠脑瓜子嗡嗡嗡直响。 在糊涂也听出王红梅这番话的内中意思了。 “易中海说联络调解员不好听,说要创新,说让街坊们喊我们管事大爷,又是他提议按照年纪大小排名,我年纪第二大,是管事二大爷。” “噗嗤”一声,王红梅被气笑了。 又是易中海。 “你没脑子?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易中海让你去吃屎,你是不是也要听?管事一大爷,管事二大爷,后面还有一个三大爷,你们当大爷,也行,好赖给街坊们办事呀,王建设差点被吃绝户吃死,两个管事大爷作壁上观,你们的血是冷的吗?” “王主任,听我解释。” “给我闭嘴,还有脸解释?怎么解释?王建设就在医院躺着,今天第二次昏迷,解释什么呀?我告诉你刘海忠,这个四合院没有管事大爷了,街坊们有什么事情,先去居委会,居委会处理不了再去街道办!狗屁的院内事情院内解决!” 二大妈大张着嘴巴。 她男人管事大爷就这么没有了。 合着她就是做了一个管事大妈的梦。 第28章 要不要打棒梗 将刘海忠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的王红梅,突然听到一阵哭泣,忙顺着声音把目光落在了哭泣的源头上。 两个豆丁大搂抱在一块的身影,映入了王红梅的眼帘。 八岁的棒梗。 两岁不到的小铛。 兄妹二人相拥在一起,都在哇哇大哭。 棒梗虽然得了贾张氏的遗传,缺点一大堆,却也有一个优点。 照顾妹妹。 电视剧中,傻柱夸赞棒梗,说棒梗看到两个妹妹肚子饿了,带着两个妹妹把许大茂家的老母鸡给偷出来,弄成叫花鸡吃了,还嫌弃味道不好吃,跑到轧钢厂食堂偷酱油。 爹、妈、奶奶都不在,一大妈也被抓,贾家被封,八岁的棒梗哄着两岁的妹妹,他本人也哭的稀里哗啦,鼻涕快流到嘴巴里面了。 对棒梗来说,天塌了。 家进不去,引以为傲的妈和视为偶像的奶奶被抓到派出所。 咕噜噜的声音,回荡在众人耳畔跟前。 再傻也知道棒梗和小铛两个孩子饿了。 王红梅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的街坊们,手朝着大家伙指了指,最终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满院街坊,愣是没有人给两个孩子吃半拉窝窝头。 得亏时间不长,这要是饿死了棒梗和小铛,王红梅更加苦逼。 也知道街坊们为什么不给棒梗和小铛饭吃。 两方面的原因。 第一个原因,贾家在四合院内的口碑不好,这是王红梅下午那会儿打听到的消息,贾家仗着易中海撑腰,简直就是四合院的一霸,也就聋老太太能稍微压制住贾家,四合院的街坊们苦贾家久已。 下午还有人专门放了鞭炮,庆祝贾家被抓。 第二个原因,二十几户人家,相互不通气,都以为棒梗或者小铛在别人家吃了饭,就算知道棒梗和小铛没人照顾,也会持着这种心思当个不知道。 环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一脸愁绪,还想着继续当一大爷的刘海忠身上。 王红梅突然有了想法。 “刘海忠,棒梗和小铛两个孩子,你先帮着照顾几天,我已经通知了秦淮茹的父母和贾东旭的亲戚,撑死了也就三四天的时间,别让我对你失望。” 晓得刘海忠要什么。 故意给了刘海忠少许的希望。 苦于没有将功赎罪机会的刘海忠,一听王红梅把照顾棒梗和小铛的差事交给了自己,顿时喜上眉梢。 忙不迭的应承了下来,手拍着胸脯,向王红梅进行着保证。 “王主任,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贾家的孩子,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们一口吃的。” 王红梅没理会刘海忠的保证,心里泛着几分庆幸,得亏听到刘海忠的声音进来了,要不然肯定还要出事。 见事情尘埃落定,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现场的心思。 说了几句场面话,扭过头出了四合院,身后传来了刘海忠献媚的声音。 “王主任,您慢走。” 这家伙亲自把王红梅送出四合院,等王红梅的身影看不到,这才折返回四合院。 街坊们还没有走,还围在中院。 刘海忠很自豪,看了看闫阜贵,觉得王红梅还是更看好他,要不然不会把照顾棒梗和小铛的差事交到刘家人的手中。 朝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摆了一下手,这哥俩一个拽着棒梗,一个抱着小铛,朝着后院去了。 刘海忠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快走进中院的时候,许大茂蔫坏的嚎了一嗓子。 “二大爷,棒梗这孩子,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今天我听人说,棒梗当着人家王主任的面喊他爷爷,说让他爷爷上来拉走欺负贾家的人,这孩子才八岁,在不教育,到时候估摸着得吃枪子。” 街坊们都知道许大茂打着什么主意。 纷纷出言附和起来。 就连跟许大茂不对付的傻柱,也难得的没有拆许大茂的台。 “二大爷,贾家舍不得打孩子,让这孩子变得。”傻柱口风一转,“啥话也不说了,我十六岁带着我妹妹怎么过日子的?棒梗这是被贾家给惯坏了。” 许大茂瞅了一眼傻柱。 心里想好的准备套路傻柱的说词,居然没有了用武之地。 “二大爷,拿出打刘光天和刘光福的那种教育手段,好好教育教育棒梗,棒梗现在不理解你,等他长大就理解你了。” “依着我,棒梗这孩子要想变好,就得如许大茂说的那样,让二大爷好好打一顿,要不然孩子不记教训。” “我小时候也被父母打,现在还想父母打一顿,父母不在了。” “二大爷,我们晚上都打开窗户,打棒梗的时候稍微用点力气,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听着大家伙的声音,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在心里一个劲的叫着好。 打棒梗不打他们哥俩。 等于免了皮肉之苦。 棒梗想跑,刘光天拽的他死死的。 你跑了,谁替我挨打。 刘海忠也是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那会儿还想着如何照顾好棒梗,听街坊们这么吆喝,心里有主意了。 鸡毛掸子的干活! “老婆子,先弄一个摊鸡蛋,在热两个馒头,别饿着两个小家伙。” ...... 王建设挣扎着想要起来。 并不是要去上厕所,而是要吃饭。 大饼脸护士跑到他的跟前,搀扶着王建设坐直了身躯,将打来的饭菜,放在王建设的跟前。 另一只手里抓着一只勺子。 赫然一副投喂的架势。 王建设的脸上,泛起几分苦笑,他是身体虚弱,又不是四肢退化。 “护士姐姐,我自己来吧。” 大饼脸护士闻言一顿。 盯着王建设。 “你都叫我姐姐了,我给弟弟喂点饭,应该的。” “我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总这么躺着可不行。” 王建设瞎编了一个借口。 大饼脸护士一听,觉得还有几分道理,把手里的勺子递给王建设,还用毛巾擦擦王建设的另一只手。 擦干净,这才把馒头塞在王建设的手中。 王建设先舀了一勺子稀粥,喝在嘴里,细细品味一下,真香。 就着稀粥,嚼着馒头,慢吞吞的吃起来。 第29章 秦淮茹会被枪毙吗 趁着王建设细嚼慢咽吃饭的机会,大饼脸护士的嘴巴也没有闲着不动弹,跟天桥说书人似的,手舞足蹈的讲述着下午的那些事情。 “共有三拨人马来找你,我见你在睡觉,没让他们进来,当时他们那副脸庞,尤其轧钢厂的那些领导们,简直.....。” 一拨是以杨建民为首的轧钢厂领导,主要是来向王建设道歉加慰问,尽可能降低他们在本次事件中的责任。 另一拨是以派出所所长为首的一众办案人员,作为事件的当事人,派出所需要跟王建设进行某些方面的事实求证。 两拨人马都被大饼脸护士挡在门外,因为那会儿的王建设,困乏的厉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最后一拨人马,是王建设废品站的同事。 以花姐为首。 他们凑钱买了两瓶罐头和几斤苹果,隔着玻璃看到王建设在睡觉,委托大饼脸护士将罐头和水果带给王建设,还让大饼脸护士转述一些事实。 也就是贾家伙同易家吃王建设绝户事件的仇,被花姐等人帮着报了,说轧钢厂开除了易中海和贾东旭,并且通过保卫科将两人扭送到了派出所。 街道办也在获知事情后,捆走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原本说要遣返原籍的贾张氏,不知道为什么又被街道办扭送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所长打电话到废品公司,通传了一下案情的进展,易中海和贾东旭及贾张氏与秦淮茹正在被他们审讯,等王建设身体康复,邀请王建设参加对易中海等四人的集体公审。 听闻了大饼脸护士的讲述,王建设整个人顿在了当场。 轧钢厂开除了贾东旭和易中海,贾张氏和秦淮茹也被扭送到了派出所,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她可是同人文中的老祖宗呀。 轧钢厂的厂长都得给几分面子的神人。 转念一想,花姐带着人敲锣打鼓的到轧钢厂高调接济贾东旭,从废品站到轧钢厂,这一路有多少人看到了这件事,又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件事。 杨建民的脑子要是不被驴踢残,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光明正大的偏袒易中海和贾东旭,除非他不想进步了。 易中海和贾东旭等人下场,完全是可以预料到的。 就是不知道秦淮茹会不会被枪毙! 真他妈狗胆包天,今白天砸他家的锁头,霸占他的房子!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没事了。” 言下之意,可以让派出所的那些人来找他谈谈案情。 不想闹夜长梦多的事情,想早点知道秦淮茹会不会被枪毙的答案。 大饼脸护士一听王建设这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同意。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废品站,在医院就得听医生和护士的话,你现在的责任就是好好的养好身体,最快也得三天后才行。” “我真好了。”王建设的手握成拳头,敲击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你看,真的好了。” “不行,必须三天后。”大饼脸护士不容置疑的说道:“我说了算,你现在归我照顾。” 也不管王建设同意不同意,她把王建设按在病床上,帮王建设收拾了一下床铺和用手绢擦了一下王建设的嘴巴,扭身离开了病房。 ...... 房间内。 易中海和贾东旭及贾张氏与秦淮茹等四人各自坐落在角落内。 他们每个人都被不同的人提审了两次,包括易中海的媳妇曲三丫。 强大的威慑力,让易中海等人终于意识到这跟四合院不一样,易中海和贾家那些套路街坊们的说词,面对审问的公安同志,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几个人都说了街坊之间相互帮扶及为了四合院荣誉的话,易中海还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被审讯人员一句‘既然是邻居之间的相互帮扶,为什么是王建设好几年帮扶贾家,而不是易中海帮扶贾家,为什么贾家和易家不能帮扶王建设’的话,给质问的无言以对。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易中海和贾家做的那些事情,大家有目共睹,压根不是几个人不承认就可以轻易翻篇的事实。 各自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易中海承认自己德行有亏,把养老大业说了出来。 说他想让贾家给他养老,同时又不舍得花钱给贾家,利用管事一大爷的头衔,想方设法的套路王建设出钱出物的接济贾家。 不知道是不是晓得自己死定了,易中海居然说出了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被他威逼利诱的话,算是撇清了两人的责任。 贾东旭有心不承认,但他却是吃绝户事件的直接受益者,王建设家的钱,被贾东旭花了,物被贾东旭用了。 这也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罪行。 不同于贾东旭,派出所还重点询问了贾张氏与秦淮茹两人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入室抢盗的事实,还提及到了贾张氏撒泼喊老贾等旧事。 秦淮茹哭哭啼啼,一口一个自己错了,说自己不想砸锁,都是婆婆贾张氏逼迫她的,说她嫁到贾家,就被贾张氏拿捏,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说自己如何如何可怜。 应了那句话,威胁临近,全都反目成仇。 贾张氏眼瞅着自己要被枪毙,说这都是易中海让她这么做的,说自己身为寡妇,儿子又是易中海的徒弟,不按照易中海的要求去做事情,就会被易中海各种拿捏。 话里话外的意思,你们枪毙易中海,别枪毙我贾张氏,宁愿一辈子坐牢,也不想现在就死。 得亏易中海不在跟前,要不然一准能被气死。 曲三丫却在经过两轮审讯后,成功的洗脱了身上的罪行。 对于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就说自己是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家里家外都是易中海说了算。 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被放了出去。 放出去的那会儿,易中海还让一大妈出去找找聋老太太,求聋老太太救救他。 贾家人也都泛起了希望,眼巴巴的瞅着一大妈。 第30章 鸡毛掸子,走起 聋老太太成了易中海最后的救命稻草。 因为聋老太太不止一次跟易中海提过,说她跟轧钢厂的厂长杨建民如何,有什么关系,说易中海将来要是在轧钢厂犯了事,她出面能让杨建民帮易中海一次。 却不知道这就是聋老太太说的瞎话,在糊弄易中海。 杨建民根本不知道谁是聋老太太。 让厂办秘书来四合院找聋老太太那一次,纯粹是误会他妈给误会开门,误会到了家,算是误打误撞的碰到了一块。 精明的聋老太太,却借着这件事让易中海去自我脑补。 一番脑补,易中海对聋老太太的话深信不疑。 伪君子心怀鬼胎的对聋老太太无微不至的照顾着。 他还在一大妈被无罪释放后,喊话一大妈,让一大妈去求聋老太太,让聋老太太救他。 却不知道一大妈被骗几十年的怨气因没有发泄的地方,怨恨起易中海。 回到四合院,本想推门进屋,看到自家屋门上面贴着十字封条,还上了锁头,直接迈步向着后院去了。 街坊们隔着玻璃,看着回来的一大妈,心里各自泛着异样的想法,随后推门从家走出来,迈步向着后院走去。 刘家应王红梅的要求,暂时收留了棒梗和小铛。 刚才有人来中院打水,说棒梗在刘家,简直就是贾张氏附体,满地打滚加撒泼,牲口话的骂着刘家大大小小的人,老王八蛋,小畜生,一辈子绝户,什么爷爷来抓人,拉走这些不替贾家出头的畜生。 都想起了许大茂说的那句话,持着看戏的心思来到后院,猜刘海忠会不会棍棒教育棒梗。 ...... 棒梗被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按在凳子上,裤子褪了下去,露出小屁屁。 刘海忠手里抓着鸡毛掸子,站在板凳的一侧。 二大妈手里抓着扫把,宛如侍奉当家主人的小丫鬟,站在凳子的另一侧。 这是刘家几人的日常。 往日里刘海忠打刘光天和刘光福,二大妈都是这么杵在旁边,必要的时候,还会应着刘海忠的要求,来一出夫妻鸡毛掸子合抽不孝子屁股的戏。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心里感谢着棒梗的八辈祖宗。 救苦救难的棒梗,让他们今天免了一顿打。 小铛吃过摊鸡蛋,吃过馒头,已经找周公伯伯谈心去了,一个人呼呼地睡。 一个摊鸡蛋,小铛吃一小半,棒梗吃一大半,还吃了一个大馒头,喝了一大碗白面疙瘩汤。 欢迎棒梗正式入住刘家。 原本刘海忠不准备现在就打棒梗。 毕竟不是亲儿子,打刘光天和刘光福,闹得在凶,也是爹揍儿子,街坊们不会说什么。打棒梗,刘海忠有些说不过去,棒梗姓贾不姓刘。 准备施展这个杀鸡儆猴的手段。 刘海忠的拿手绝活。 刘光齐犯错,刘海忠通过暴打刘光天来恫吓刘光齐,让刘光齐别在犯错误,刘光福出生后,多了一个被打的孩子。 他准备好两条凳子,刘光天趴在一条凳子上,刘光福在另一条凳子上趴着,刘海忠左手的鸡毛掸子抽刘光天,右手的扫把打刘光福,狠狠的打两人,打过后,在出言警告棒梗,要是棒梗在犯错误,刘海忠就像抽刘光天和刘光福一样往死里打棒梗。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认了命。 躲不过的打。 岂料,事实多变,就在刘海忠准备出手的一瞬间,被专门喊过来接受杀鸡儆猴教育的棒梗闹了幺蛾子。 一句‘刘胖子又要打你儿子,你就是一个刘草包,屁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还想着当官,当屁吧’的话,让屋内的风气为之一变。 都泛着懵逼。 没想到棒梗闹腾的太过分,当着刘海忠的面,又是刘胖子,又是刘草包,口口声声说刘海忠不如易中海,当官也是只能当屁官。 这都是贾张氏背地里损刘海忠的话,被贾张氏照顾的棒梗给记在脑子中。 间接印证了棒梗的聪明。 也是肚子里面吃饱,有了额外的精气神。 刘海忠气的脑子都要炸锅了。 梦想就是当官。 棒梗的话,戳的刘海忠肺管子都疼。 说刘海忠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刘海忠不能当官,就跟易中海不能被人说绝户一样,不能当官是刘海忠的忌讳。 刘海忠的脸,拉的挺长。 趴在凳子上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见状,骂起了棒梗,贾家如何,棒梗怎样。 吃饱喝足还吃了刘家摊鸡蛋的棒梗,见刘光天和刘光福骂自己,他学着贾张氏的样子,说四合院内没有好人,眼睁睁看着贾家人被抓走而不救贾家人,还嫌弃街坊们看贾家的好戏,让贾家的房子被收了回去,让老贾上来拉人,拉走刘家人。 二大妈当场问了棒梗一个问题,她问棒梗,我们这些街坊们怎么救你们贾家人。 棒梗的回答,毁人三观。 八岁的棒梗,是这么回答二大妈的,他说你们随便一个人出去顶罪,把贾张氏或者秦淮茹亦或者贾东旭换回来就行,至于易中海两口子,跟他们贾家没有一点的关系。 刘海忠第一次看稀罕的看着棒梗,发自肺腑的认可了许大茂那句话,棒梗这孩子,被贾张氏给教坏了。 却还是没理会棒梗。 棒梗学着贾张氏的样子,满地打滚,各种牲口话不断地从他嘴巴里面飞出来,最终气的刘海忠喊出了‘给我把棒梗按在凳子上’这句话。 早等着刘海忠这一声命令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一起动手,制服了棒梗,将棒梗按在凳子上,好心的帮棒梗脱掉了裤子。 棒梗挣扎着,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刘海忠。 “你敢打我,等我奶奶回来,我让我奶奶找你算后账,你们都是禽兽,我们贾家的房子被没收走,你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房子给我贾家,你们都是坏人,是王八蛋。” “小王八蛋,你怎么说话呢?” “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我不拍你,刘草包。” 刘海忠手中的鸡毛掸子。 抽在了棒梗的屁股上。 第31章 让棒梗有个完整的童年 对无数小朋友来说,鸡毛掸子是他们童年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一环。 挨过鸡毛掸子的打,才算是完整的童年。 棒梗缺失的童年,经过刘海忠父子三人的热心帮助,总算得到了圆满。 嘴在硬,在鸡毛掸子的加持下,都成了狗屁。 火烧火燎的那种疼,让棒梗嘴里情不自禁的痛喊了一声。 “疼!”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对视了一眼。 十分鄙视棒梗的这种行为,他们哥俩挨亲爹刘海忠这么多顿的打,哪一次不是强忍着不出声呀。 棒梗屁股上的挨打功夫,还的继续练,练到铁屁股那种程度就不怕被打了。 刘海忠这还没有使出全身的力气,撑死了也就一成的力道,打的棒梗委实受不了,不是喊贾张氏,就是喊老贾。 “奶奶,救命啊,草包刘打我,快来救你的贾家金孙,老贾,你个死鬼,快点上来拉走刘海忠,爹,妈,你们在哪啊,我被打了......” 哭泣的童音,穿透玻璃,落在一众看热闹的街坊们的耳帘中。 大快人心的局面。 棒梗在四合院是那种人嫌狗厌的人设。 贾张氏一直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宝贝孙子棒梗,却在被刘海忠用鸡毛掸子抽着,大大小小的人,都觉得这一幕很舒服。 看热闹不嫌事大。 有些人还嫌弃棒梗的哭喊声不大,让刘海忠适当的加大一点力气。 “二大爷,您行不行呀?往日里打光天和光福的狠辣劲你倒是拿出来呀!这么长时间,鸡毛掸子都没有抽断,真不会是老了吧?” “该不是害怕贾张氏,担心贾张氏知道你打了棒梗,出来找你算账,打棒梗的时候不敢使劲。” “你这话说的,二大爷啥时候怕过贾张氏,这是在热身,等热完身,二大妈也帮着一块打棒梗这死孩子。” “不打不成器,棒梗这孩子就得打,您要是觉得害怕贾张氏找您后账,您换我来,我保证不怕贾张氏。” “哇哇哇....” 棒梗的哭腔声,较刚才大了很多。 说话的街坊们,脸上泛起阴谋得逞的诡笑。 刘海忠这是把他们的那些牢骚给听在了耳朵中,加大了鸡毛掸子抽棒梗屁股的力气。 “二大爷,您绝对好样的,这才是我们的管事二大爷。” “街坊们,就冲二大爷抽棒梗的这份劲头,我觉得吧,咱大院内不能没有管事大爷,这个管事大爷还非得二大爷莫属。” “必须二大爷。” 说的正忘乎所以的时候。 派出所的同志们来了。 脑子精明的人,瞬间想到了易家和贾家吃王家绝户的事情,除了这件事,在没有别的解释。 脑子不活泛的人,错以为刘海忠打了棒梗,派出所的人来抓刘海忠,上演着紧急撇清自己责任的大戏,口口声声说这一切跟他们无关。 “同志们,我们是来就王建设案情.....” 表明来意的派出所同志,让在场的街坊们别在看热闹,各回各家,会有其他同志登门就王建设被吃绝户事件,向街坊们进行线索求证。 鉴于这院内发生的吃绝户事件,晓得街坊们不敢得罪以易中海为首的三位管事大爷,准备分开询问。 关起门窗说悄悄话,屋内问询,院内还有巡逻的同志。 做到了方方面面。 大晚上前来,也是考虑到街坊们白天要上班。 另外一层意思,王建设那头什么情况,派出所两眼一抹黑,就知道王建设二次昏迷,被抢救了一个多小时才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绝户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京城的一把手都知道了。 万一王建设有个好歹,不能以当事人的身份佐证易家和贾家的罪行,派出所可以通过院内街坊们的说词,去间接定易中海和贾家人的罪。 街坊们见派出所的同志没有当众询问,而是将他们喊到各自的家里,提在嗓子眼的心这才勉强落地。 面对询问,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从头到尾就一个主线。 千错万错都是易中海和贾家的错,他们身为街坊,没有站出来制止易家伙同贾家吃王家绝户,是因为得罪不起易中海,还提到了自己轧钢厂工人的身份,说什么易中海仗着是轧钢厂技术工人,各方面拿捏他们。 就连在屋内躲灾的聋老太太,也没有逃脱街坊们的指责,说聋老太太倚老卖老,是什么四合院的老祖宗。 一言不合砸玻璃这事,变成了反扎在聋老太太身上的回旋镖。 满院街坊,除了易家、傻柱家、贾家三户人家外,其他街坊们都被聋老太太砸过玻璃,事后还的向聋老太太道歉,说玻璃砸的好。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记录的人傻了眼,询问的人傻眼了,这院的事情还真他妈多。 看着交代言词中所谓的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荣誉称号,都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 曲三丫虽然心里怨恨易中海欺骗了自己几十年,却还是把易中海让她转述给聋老太太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家里被封了,曲三丫要为自己的后半辈子打算。 “老太太,中海的意思,让您找找轧钢厂的杨厂长,看看能不能帮他一次,还是之前的那些话,他出来,我们两口子一心一意给您养老,您之前多次跟我们两口子提过,说杨厂长十分敬尊您,您提的条件,他一般不会反对......” 聋老太太彻底成了大傻叉。 她就是吹牛,是为了让易中海两口子更贴心的伺候她。 找杨建民救易中海。 怎么救? 易中海被开除出厂的事情,街坊们都知道了。 又不能跟曲三丫说实话。 仗着自己多吃几年盐,聋老太太突然灵机一动的让曲三丫带着她去院内转转,给出的理由,说什么听听街坊们的动静,要做到知己知彼。 信以为真的曲三丫,搀扶着聋老太太从家出来。 两人刚走了不到两步,后院的公安同志就麻溜的指着她们,让她们现在立刻返回四合院。 第32章 易中海和贾张氏厮打 凌厉的语气,吓的聋老太太诸多倚老卖老的词汇还没有出口,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眼瞅着人家不给自己面子,聋老太太扭头走回了家。 大概是气到极致的缘故,拐杖都被她遗弃在了当地,还是跟在后面的曲三丫,将拐杖给聋老太太捡了回去。 两人进门前,都听到了聋老太太砸玻璃如何,易中海让道歉怎样的话。 心都提到嗓子眼。 聋老太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没有易中海的道德绑架大棒,所谓的轧钢厂杨建民是她靠山的牛皮又被戳破。 昔年做下的那些恶事情,都将一件件的报应在聋老太太的脑袋上。 养老也就成了老养。 回到屋子的聋老太太,坐立不安,脸色分外的难看。 想着怎么平息这场风波。 ...... 红白脸的勾当,被贾张氏、秦淮茹、贾东旭三人使得是炉火纯青。 贾张氏扮演恶人,出言咒骂易中海八辈祖宗,口口声声说贾家落到这般地步,都是易中海害的,说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易中海。 秦淮茹和贾东旭两口子扮演着好人,一个出言劝解贾张氏,一个杵在易中海跟前扮演孝顺徒弟。 这么做。 也是因为易中海说过的那句聋老太太能救他们的话。 都把希望寄托在了聋老太太的身上。 担心易中海不救自己,或者只救贾东旭和秦淮茹,放弃自己,贾张氏不止一次跟易中海撂狠话,说什么要走一起走,要是易中海、贾东旭、秦淮茹三人出去了,单独留下贾张氏扛雷,她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易中海好看。 易中海懒得理会贾张氏。 心里盘算着聋老太太把他救出去,要如何如何操作。 被抓事件对易中海来说,也算是好事一件,让他彻底认清了贾东旭两口子及贾张氏的真面目。 聋老太太说得对,有贾张氏在,贾东旭就不能一心一意的给易中海养老。 贾东旭和秦淮茹两口子演绎的分别劝解恶婆婆和技术大拿师傅的把戏,在易中海看来,分明就是漏洞百出。 出去后,就跟贾家彻底撇清关系,反正贾家已经没有了工作,真要是把养老寄托在贾东旭身上,易中海相当于成了贾家的牛马。 这可不行。 至于让谁来给易中海养老。 易中海准备依着聋老太太的提议,让傻柱给他来养老。 瞟了一眼贾家人,易中海缓缓把眼睛闭上。 低声骂了一句的贾张氏,又把贾东旭和秦淮茹两人召集在一块,开起了小会,三人时不时的看看易中海。 原本贾家三人也不开小会,也是为了照顾易中海的情绪。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天时间过去了,聋老太太那头一点反应都没有,轧钢厂也没有来人,反倒是贾张氏等人被提审的频率越来越高。 贾张氏脑子再糊涂,也意识到了不好。 曲三丫出去后,都没来探视易中海。 聋老太太更不要提,人影都没出现过。 贾家人慌。 易中海也慌。 都不想死。 就在几人慌成一团乱麻的时候,派出所的同志打开屋门,朝着屋内四人说了一句‘王建设的身体康复了不少,明天你们四人参加公审’的话,也不等四人有什么反应,嘎吱一声又把屋门给重重的锁上了。 案子被立为典型。 前几天就可以公审。 却因为王建设的身体,作为当事人,公审易中海四人的现场,王建设这个当事人必须身在现场。 可以这么说,贾张氏、秦淮茹、易中海、贾东旭四人完全是托王建设身体不好的福,才多活了几天,要不然依着案情的典型性,当天公审,下午游街教育,第二天就去地下与老贾进行团聚。 等了这些天,贾张氏与老贾团聚的日子终于要来了。 顾不得哭,贾张氏横冲直撞的朝着易中海一头撞来。 沉浸在要死了惊恐中的易中海,完全没有防备,他人都麻木了,两个诡异的想法左右着易中海的大脑。 曲三丫有没有把自己的话传给聋老太太。 猜测是不是曲三丫因为易中海欺骗她能生养这事,怨恨易中海的情况下,故意没跟聋老太太说实话,要眼睁睁的看着易中海去死。 第二个想法,聋老太太为什么不救他,杨建民是轧钢厂的厂长,一句话的事情,就算不能让易中海免除惩罚,却也能保易中海不死。 怎么回事? 为什么呀? 想的晕头转向的时候,贾张氏一头撞在易中海身上,猝不及防的易中海被撞飞出去,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击得手的贾张氏,一个泰山压顶,压在易中海的身上,宛如疯魔状的撕巴着易中海。 易中海圣人的脸颊上,很快被贾张氏的手爪子抓成了大麻花。 嘴也没有闲着不动弹,骂骂咧咧的骂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我日你易中海的爹,我们贾家被你给毁掉了,我打死你这个伪君子,什么东西,口口声声说聋老太太能救我们出去,救个屁,明天都要公审了。” 易中海一巴掌抽飞贾张氏,手摸了一下脸,见全都是血口子。 他也骑在贾张氏的身上,拳头雨点般的砸在贾张氏的身上,打的贾张氏哇哇乱叫。 “你贾家被我易中海毁了,是我易中海被你们贾家给毁掉了,老太太说得对,你贾家有你贾张氏在,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你贾张氏毁掉的贾家。” “你放屁。” “我放屁,谁让秦淮茹大庭广众之下砸锁入室抢盗的?是你贾张氏,不是我易中海。” “谁让你这个当师傅的没有本事,你要是给我贾家弄来房子,我至于霸占人家王建设的家?” “你算什么东西,问我要房子。”易中海打了贾张氏一个大巴掌,看着秦淮茹,“秦淮茹,我告诉你,你活不成了,你第一个入室抢盗。” 秦淮茹尿了裤子,抱着贾东旭的身体,哆嗦个不停。 她不想死。 一想到自己因为听贾张氏的话落个被枪毙的下场,朝着贾张氏扑去,跟易中海打起了贾张氏。 第33章 贾东旭跟易中海扭打 贾张氏刚才纯粹是占了突袭的优势,等易中海反应过来,她瞬间落了下风,被易中海按在地上疯狂暴揍。 秦淮茹又在吃枪子的怨恨下,也加入战团跟易中海合殴贾张氏。 四合院内撒泼不断的贾张氏被打的哭爹喊娘。 挨揍的间隙,看到贾东旭傻子似的杵在一旁看戏,气不打一处来的贾张氏,朝着贾东旭飙起脏口。 “你个王八蛋龟儿子,就眼睁睁看着你娘被易中海打,被你媳妇打?快帮忙啊,帮妈打易中海个老绝户,打秦淮茹这个不守妇道的烂媳妇。” “师傅,别打了。”如梦初醒的贾东旭,拉扯着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淮茹,停手啊,这是咱妈。” 见贾东旭的劝解中带着三分真诚七分算计,贾张氏就知道自家儿子心里在想什么。 从拜易中海当师傅那会儿,贾张氏就一直向贾东旭灌输着要吃易中海绝户的调调。 担心跟易中海决裂,易中海找新的养老人,贾家不能吃上易中海家的绝户,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贾东旭的心里泛着几分侥幸,想乘一下聋老太太救易中海出去的风。 拉扯的过程中,尽可能的收着力。 “东旭,你脑子进水了?咱都要公审了!”贾张氏在公审二字上专门加重了语气,“易中海就是过河的泥菩萨,他连自己都救不出去,这多天过去,老不死没来,不下蛋的鸡也没来。” 贾张氏果真会骂人,聋老太太被她骂成老不死,一大妈被她比喻成不下蛋的鸡。 幻想被戳破的贾东旭,脸色透着几分诡异。 他见秦淮茹一巴掌抽在贾张氏的脸上,另一只手呈鸡爪子似的抓花着贾张氏白白胖胖的大脸蛋子。 贾张氏白胖的脸颊上布满血口子。 拽着秦淮茹的头发,把秦淮茹摔在地上。 一击得手的贾东旭,上演着乘胜追击的戏码,又冲着易中海冲过去,一脚踹在易中海的后背上。 易中海被踹了一个大马趴。 一直享受二打一待遇的贾张氏,难得的松懈了一口气。 母子齐心,其利断金。 都没有刻意叮嘱对方,母子两人各自找上了自己的对手。 贾张氏跟秦淮茹这对婆媳在一块扭打。 贾东旭跟易中海这对师徒撕扯在一起。 拳打脚踢,嘴巴也没有闲着不动弹,各种骂人八辈祖宗的脏话丢向了对方,期间还伴随着相互吐口水的动静。 “娼妇,不要脸的骚狐狸,老天爷一准收你。” “死寡妇,自己要倒霉,还要拖上我,我给你贾家生儿育女,你害我,要不是你,我能被抓到这里嘛,我还要死了,我打死你。” “呸!” “呸!呸!” “我害你?我贾家没有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儿媳妇,谁知道你跟易中海是什么关系?要不是易中海送我贾家一台缝纫机,我才不会让你进我贾家的家门。” “对对对,我跟易中海睡了,我给贾东旭戴了绿帽子,贾东旭现在身高两米二,一米二高的绿帽子,你满意了吧。” “我打死你。”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相互拽着对方的头发,骂骂咧咧的在地上来回翻滚。 易中海和贾东旭两人没吐脏话,都在闷头不语的打着对方。 贾东旭的膝盖,顶在易中海的腹部,拳头打在易中海的左侧肋部,易中海疼的龇牙咧嘴。 伪君子用手扇了贾东旭两巴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脚还重重的踹在了贾东旭的要害,疼的贾东旭立时变成了九十度的大虾米,手捂着要害在地方来回翻滚。 贾张氏见儿子吃亏,又看到易中海专门使下三滥的手段,舍弃了秦淮茹,一头撞到了易中海的要害。 易中海步了贾东旭的后尘,嘴里倒吸着凉气。 不解恨的贾张氏,又补踹了一脚。 让你欺负我儿子。 秦淮茹趁着贾张氏洋洋得意的工夫,手揪住贾张氏的头发。 被拽倒的贾张氏,一口咬在了秦淮茹的脸蛋上,死活不松口,嘴里发出了狗咬着肉的那种嘶吼。 看守担心闹出人命,耽误了明天的公审,紧急介入,这场不着调的围殴,缓缓落下帷幕。 ...... 一夜无话。 第二天,屋门被打开,易中海等四人戴着手铐,被公安同志从房间里面带出来,一路押解着向公审大会的现场走去。 全当是预演了一场游街示众的戏。 易中海走在最前面,身后是贾东旭,贾张氏又跟在贾东旭的屁股后面,秦淮茹走在最后面。 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之前看别人游街示众,贾张氏等人还骂人家的脏话,随大流的丢了石头,轮到自己身上,真他妈要命。 吃绝户事件,经过这几天的发酵,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看着胖乎乎的贾张氏,看着身体丰满的秦淮茹。 无数人愤怒了。 易中海首当其冲,咒骂易中海八辈祖宗的脏话,如刀子似的砍在易中海的身上,易中海环视着周围的人群。 他在找人,找曲三丫,找聋老太太。 再糊涂也知道自己被曲三丫和聋老太太给联手遗弃了。 贾东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张氏一脸的铁青,不知道是怨恨秦淮茹,还是怨恨其他人,亦或者在感慨自己。 秦淮茹毕竟年轻,又因为她是砸锁入室抢盗的第一人,怕死的情绪笼罩在全身,街道两侧愤怒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给杀死了。 走到一半,身体无力的瘫在地上,随后被押解的公安同志架着走向大会现场。 嘴巴里面不住气的喃喃着‘我错了,我不想死,这都是贾张氏的主意,是贾张氏让我这么做的’等等之类的辩解言词。 ...... 医生检查过王建设的身体,确认王建设身体无恙,这才让王建设跟着派出所的同志,一块向着公审大会现场走去。 为了以防万一,医院的医生还跟着一块去了。 也不知道哪位神人的主意。 王建设没怎么走路。 他坐着那种两人抬椅,被人抬到的会场,也就是后世旅游区常见的那种被人称之为滑竿的东西。 第34章 公审 穿着病服的王建设,坐在抬椅上被人抬到公审大会的现场。 心里就算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到了现场的王建设,还是被眼前的大阵仗给吓了一跳。 一方面是公审的现场很大,另一方面是来参加公审的人很多。 公审大会在街道小广场举行,说是小广场,面积跟足球场差不多大小。 参加公审大会的人,几乎挤满整个小广场,坐在抬椅上的王建设,简单目测一下,人数绝对超过五千人。 大家群情激昂,挥舞着拳头,用激烈的言词咒骂着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等人。 “不要脸的王八蛋,我们街道的人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一个月三十多块的收入,说自己养活不了一家五口人,其中两口人还是奶娃子,顿顿吃山珍海味呀?” “易中海,贾张氏,你们都不配称之为人,你们是畜生。” “大白天的砸锁入室抢盗,秦淮茹这脑子怎么想的。” “这还是先进文明四合院,我呸!” 王红梅脸色不怎么好看,舞台下群众喊的那句‘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话,戳了她的肺管子。 这几天一直在进行补救。 她提心吊胆的瞅了瞅身旁的上级领导,见上级领导宛如没听到这句话似的,目光打量着被医生关心的王建设,便也跟着领导的视线把目光落在王建设的身上。 大前天王红梅也去医院探视过王建设,却因为王建设被紧急抢救的阵仗,吓的王红梅失魂落魄的返回街道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 老天爷保佑,王建设没死,还有精气神打量眼前的舞台布局。 ...... 王建设也是觉得这场面稀罕。 东侧靠墙的地方,用木头板子搭设了一个简易的舞台,摆着几张桌子,桌子后坐着几个领导。 领导的正上方,是红字黑字写着‘公审恶意欺压同院邻居王建设四合院院霸易中海、贾东旭、秦淮茹、张小花’二十几个大字的横幅标语。 应该是轧钢厂专门跟派出所、跟街道办进行过这方面的协商,标语上没有标注轧钢厂职工五个字。 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表情肃穆的中年人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王红梅以街道办主任的身份坐在他的左手位置,派出所的所长坐在中年人的右手位置,街道办和派出所的其他领导及办事员,分别坐在王红梅和所长的后手位置上。 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贾东旭四人垂头丧气的站在舞台的左侧,手上都戴着手铐,身后不远的地方是穿着警服的公安同志。 几日不见,这几人的变化都很大。 人前总是一副道德圣君模样的易中海,看着就跟落寞的蔫茄子似的,一下子老了十多岁,身体也变得佝偻起来,黑色的一寸短发多了好多的白丝。 四合院乱不乱,贾张氏说了算的院霸恶婆婆,完全没有了四合院内目空一切的嚣张样子,白白胖胖的脸颊上,看着血肉模糊,很吓人的那种。 水笼头霸主秦淮茹,头发乱糟糟的看着跟鸡窝有的一拼,她漂亮的脸蛋上,也布满了血口子,只不过血口子没有贾张氏脸上那么多,能说话的眼睛,被憔悴覆盖,身上笼罩着少许的死气。 贾东旭耷拉着脑袋,身体在微微的泛着哆嗦。 或许是听到了王建设到场的动静,易中海四人抬起头,把他们的目光投过来。 王建设看到他们嘴皮子在动,却因为周围群众的怒骂声一波高过一波,他并没有听到易中海等人求饶或者相互推诿的声音。 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到王建设跟前,就王建设的情况,跟王建设聊了几句,还一口一个说自己工作没有做到位,说王建设受了委屈。 王建设也很谦虚的说了一些对方爱听的高捧话。 见王建设没什么大碍,中年男人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王红梅心有余悸的宣布公审大会开始。 派出所的所长宣读对易中海等人的案情说明。 “兹有95号四合院居民住户王建设,工作单位为京城废品总公司,95号四合院联络调解员易中海,为贾家干亲,是贾东旭的师傅,未被开除前,在红星轧钢厂钳工车间从事钳工工作,现就王建设同志被易中海伙同贾家恶意欺压事件,进行如下说明,经查证....” 一个个的人证,应邀出席公审大会,证明王建设被易中海和贾家欺压。 最先上来的人证,是王建设废品站的同事,领头的人是花姐,讲了王建设饿晕在工作现场,被花姐带人送到医院的详细过程。 后面登台作证的人证,是医院的医生,他佐证了花姐的说词,给出了王建设身体极度缺乏营养及胃内长时间没有食物等事实。 重点说明了王建设二次晕倒。 大饼脸护士作为照顾王建设的第一人,讲述王建设病情的过程中,还说了王建设醒来后就要去单位带病工作的事,给王建设扣了一个轻伤不下火线的帽子。 轧钢厂也派出了人证,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站在舞台上,据她的自我介绍,轧钢厂财务科的会计。 “易中海五五年的工资加福利补贴,每个月能拿到五十二块六毛钱,五八年每个月工资加福利能拿到七十二块三毛钱。” “贾东旭50年进厂,五五年工资加福利补贴,每个月二十七块六,从五七年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个月可拿三十六块五毛钱。” “轧钢厂每个月六号准时发放工资,从不拖欠。” 会计出示了易中海和贾东旭最近五年的工资核算及按月领取的存根。 有公安同志拿着这份存根,让舞台上的一众领导及舞台下静悄悄看着公审一幕的群众们挨个浏览了一遍。 以此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易中海两口子绝户,没有孩子,月工资六七十块,却以轧钢厂高级钳工和四合院管事大爷的双重身份,强迫废品站职工王建设帮扶补贴贾家。 简直就是黑心鬼。 咒骂声再次响起,各种问候八辈祖宗的脏话,飞向易中海。 第35章 易中海:死刑 愤怒群众问候易中海八辈祖宗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 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 气愤到极致,距离易中海等人最近的群众,弯腰将地上的砖头和石块抓在手中。 准备用石头跟砖头向易中海等人表达他们的敬爱之意。 成人拳头大小的砖块和石头,在力道加持下,砸在易中海等人的身上,真能把四禽兽给活生生砸死。 维持现场秩序的公安同志见势不妙,紧急进行了人为隔离和劝阻。 “同志们,请听我一句劝,我知道大家的心情很不好,说实话,我也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们一顿,在这里,我向大家保证......” 好说歹说,一番饱含深情的劝说,这才把威胁降到最低,手拿石头和砖块的群众不情不愿的收起了手里准备要易中海等四禽狗命的家伙。 公审的速度明显加快。 最后一拨人证登上舞台,站在易中海四禽兽的对面。 王建设在四合院的那些街坊邻居。 为首的是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位联络调解员,身后跟着一些有名字或没名姓的龙套街坊,比如六根,比如二懒蛋。 登台作证的这些街坊,无一例外,都耷拉着脑袋。 晓得事情不怎么光彩。 有人将他们称之为吃绝户事件的同伙,直言他们在易中海等人吃王建设绝户的事情上持沉默状态,就是对吃绝户事件的一种放任态度,直言他们但凡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事情都不能发展到王建设差点被饿死的地步。 刚才没能用砖头和石头砸到易中海的群众们,骂起了刘海忠等一众街坊,尤其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首当其冲。 “这种人还是老师,像他这种素质的老师,教坏了我们家的孩子,难怪我们家的孩子前几天偷了隔壁街坊的鱼。” “轧钢厂这都什么职工,易中海又当又立,刘海忠一脑子的浆糊,什么玩意。” “狗东西还是街道办任命的联络调解员,什么玩意,眼睁睁看着吃绝户....” 昔日凌驾于街坊们头上的联络调解员,成了束缚他们的枷锁,有人提到写联名信,向轧钢厂和红星小学举报刘海忠和闫阜贵。 真闹到写联名信的地步,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都保不住自己的工作,下场真是大西北的干活。 为了饭折。 没等公审人员进行询问,两人就把所有的罪名一股脑的推到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死易中海不死刘海忠和闫阜贵。 昨天晚上两人商量后的结果。 闫阜贵考虑到刘海忠那个不占高地的智商,担心刘海忠会牵连到自己,趁着夜色,跑到刘海忠家,提着刘海忠的耳朵根子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让刘海忠怎么怎么说,无论如何要把责任推出去,反正就是易中海的过错。 两人相互打着配合,口口声声说他们被易中海给欺骗了。 四合院内一、二、三号管事大爷的排名,在往日里意味着算计,意味着易中海踩了刘海忠和闫阜贵一脚。 但是在公审大会的现场,分明就是易中海欺压、凌辱同为联络调解员刘海忠和闫阜贵的罪证。 “我闫阜贵愧对街道办的信任,街道办让我当联络调解员,负责前院街坊们的日常调解等工作。” 闫阜贵第一个开口。 一脸的愧疚之情。 “作为四合院的三大爷,我辜负了组织的信任,在管事一大爷易中海伙同干亲贾家吃王建设绝户的事情上,没能站出来阻拦,我错了,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王建设,在这里我向王建设道歉.....” 闫阜贵在管事一大爷和管事三大爷及易中海干亲贾家几个修饰称呼上刻意加重了语气,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刘海忠打个样子。 始终不放心刘海忠的那个神一般的脑子。 小心思没有白费。 刘海忠脑子再笨,有闫阜贵的珠玉在前,学着闫阜贵的样子,讲了一些话,他把闫阜贵换成了自己的名字,三大爷变成了二大爷。 “我是二大爷刘海忠,原本我们都是联络调解员,易中海找到我,说联络调解员很普通,说要改成管事大爷,又提议按照年纪排名,他年纪最大,是一大爷,我成了老二,老闫是老三,大小事,都是易中海这个一大爷说了算,不相信可以问在场的街坊们,就算开大院大会,也是易中海利用我脑子笨......” 为了撇清责任。 刘海忠承认了自己脑子愚笨的事实。 六根等街坊,都有各自的想法和心思,大都顺着闫阜贵和刘海忠两人的意思在说,说易中海在四合院内如何欺压他们,说易中海在轧钢厂如何逼迫他们。 话里话外的意思,易中海是四合院最大的恶霸。 还把之前因为没听易中海话,被易中海赶出四合院的两户人家说出来充当佐证。 巧合他妈给巧合开门,前几年被易中海恶意赶走的两户人家,听说了要公审易中海的事情,专门请假跑来看易中海的好看。 见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自告奋勇的冲上舞台,声泪俱下的批判着易中海的罪行。 “我就是那个被易中海赶走的人,就因为秦淮茹端着大海碗登门借肉,我没有把肉借给秦淮茹,易中海给我扣了不团结街坊的帽子,说我破坏了四合院的和谐文明,轧钢厂内给我穿小鞋,逼着我不得不搬走,一家人就买了三两猪肉,秦淮茹端着的大海碗比脸盆都大,借肉.....” 小插曲让易中海更加心如死灰。 也意味着公审进入了尾声环节。 派出所的所长充当着宣判人的角色。 “易中海在四合院内仗着轧钢厂高级技术钳工及联络调解员的双重身份,恶意欺压邻居,长期充当院霸贾家的靠山,在吃王建设绝户事件上,占据主导位置,为策划者,为间接实施者,根据京城治安管理条例及特殊事件处罚临时办法,现宣布易中海在四合院搞大家长一事为事实,判处易中海死刑,游街教育一天后实施枪决。” 第36章 秦淮茹死刑 吃枪子的下场。 让易中海再也无法坚持站立,所长宣判声音落地的瞬间,好似被掏空了精气神的易中海,重重的瘫在地上。 下摔的过程中,有眼尖的人看到易中海的裤裆突然变得湿漉漉的。 尿了! 第二个尿了的人是贾张氏。 四合院内撒泼不断的贾张氏,被回旋镖扎了一个透心凉。 她也步了易中海吃枪子的后尘。 刘海忠等一众街坊刚才在作证的过程中,证明贾张氏在易中海的纵容下,多次在四合院内大搞封建迷信。 让死去多年的老贾一直魂不安生,隔三差五被贾张氏喊上来吓唬院内的街坊们。 一听死刑,老鬼婆腿软的站都站不稳。 第三个接受审判的人是秦淮茹。 水笼头霸主此时一脸的悲切,嘴里时不时的喊着棒梗、小铛两个孩子的名字,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的无辜。 无辜个茄子。 她的罪名比贾张氏都大。 被易中海联合赶走的两户人家,指证秦淮茹打着借肉的旗号,端着大海碗对院内的街坊们公然实施抢劫。 贾家祖传的大海碗还被当做证据的展示在了公审的现场。 不管是台上的领导,还是台下出席公审的其他人,看着堪比脸盆大的贾家大海碗,眉头紧紧的皱在一块。 刚满月的孩子都能在这个大海碗里面游泳。 三两猪肉,却招惹来贾家这么大的大海碗。 对贾家泛起了无限的敬佩之情。 真他妈狠。 除了登门要肉,真正让秦淮茹无法翻身的事实,是街坊们都作证证明秦淮茹拎着锤头,在贾张氏的监督下,砸王建设家的锁头,实施对王建设家的入室抢盗。 二罪归一。 秦淮茹成了公审现场第三个被判枪毙的恶人。 比贾张氏和易中海都好一点,秦淮茹没有尿裤子。 不是胆子大。 是人彻底的麻木了,判她死刑的话,从秦淮茹的左耳朵进,随即从右耳朵钻了出来。 满脑子就一个想法,我要死了,贾张氏害我。 王建设看着呆若木鸡的秦淮茹,脑海中想起少许电视剧的剧情。 槐花生,东旭死,淮茹寡。 依着现在的局势来分析,槐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秦淮茹都死了,她还怎么从秦淮茹的肚子里面爬出来,除非出现诡异剧情。 再说时间线也不对。 贾东旭又坐牢。 方方面面不具备槐花出世的条件。 王建设跟人打听了一下,贾东旭这种情况,最起码也得五年起步,再严重一点,奔着十几年去了。 作为四禽中的最后一人。 贾东旭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 按照某些人的说法,贾东旭的罪行最轻,端着大海碗借肉的人是秦淮茹这个婆娘,四合院内撒泼为贾家谋利的人是贾张氏这个亲妈,借着全院大会算计众人且吃了王建设绝户的人是易中海。 冤有头,债有主。 跟贾东旭没什么关系。 街坊们证词中,稍微提及到了贾东旭。 派出所的所长在无数人期盼的目光中,宣读了对贾东旭的处罚通知。 就如王建设所预料的那样,作为秦淮茹借肉,贾张氏撒泼喊老贾,易中海威逼利诱全院街坊的受益者,虽没有明确参与,但依着连带责任,判处贾东旭有期徒刑八年。 王建设无所谓,就算贾东旭出来,脑袋上依旧扛着黑五类的帽子。 起风后。 就冲黑五类三个字,贾东旭都不能有好下场,生不如死的那种,到时候还会羡慕被枪毙贾张氏、秦淮茹、易中海三人。 参加公审的群众们,也觉得这个判罚很公道,娘死了,媳妇死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突然站出来开了腔。 这个人就是易中海。 脸色狰狞,眼神猩红,他说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也就是易家和贾家如何如何。 言语中就一个意思,要死一块都死,可不能易中海带着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个婆娘奔赴黄泉,独留贾东旭一人存活在世。 这家伙给贾东旭张罗了一个幕后黑手的名声。 “我一开始并没有算计王建设的心思,是贾东旭跟我提了一嘴,他告诉我如何借着管事一大爷的职位和轧钢厂高级钳工的身份拿捏街坊们,都说我易中海是禽兽,其实真正禽兽的人是贾东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依着贾东旭的交代做的。” 公审现场变得死一般静寂。 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到了。 好家伙。 还真是易中海。 贾张氏到底是当妈的人,见易中海给贾东旭脑袋上扣屎盆子,顾不得自己命丧黄泉的现实,骂骂咧咧的骂着易中海。 “老贾,你睁开眼睛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兄弟,不盼咱贾家一点的好,非要拖着东旭跟他一块死,老贾啊!” 易中海就仿佛料定贾张氏会这么说,紧接着说了一些让人更加匪夷所思的事实出来。 为了让贾东旭也跟着一块死,易中海曝光了自己不能生养的秘密。 “有人肯定会说,你易中海身为师傅,怎么就被徒弟给拿捏了呀,因为我有把柄在贾东旭手中,军管期间,我跟别的女人睡过觉,被贾东旭看到了,他跟我说,如果我不听他的话,就告发我,我不敢赌,就这样被贾东旭一直拿捏,要不是我马上就要死了,我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 秦淮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出言力挺易中海的鬼话。 “我证明一大爷说的是事实,贾东旭一次说梦话,在梦中说了这件事,还有一次喝醉酒了,借着酒劲说了这件事,说只要握着这个把柄,易中海就是他贾东旭的一条狗。” 作为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的话还是有很高的说服力度的。 原本要进去待八年的贾东旭,在师傅易中海和媳妇秦淮茹的努力下,八年变成两天,跟贾张氏一块游街示众,游街示众结束后吃枪子。 四人全都死刑。 公审的现场瞬间变得热切起来。 有人给易中海等人装扮起来,为游街做准备。 第37章 游街,赔偿 经过一番装扮。 一米七二的易中海在帽子的加持下,身高暴涨到了两米五。一米七五的贾东旭经过高帽子的修饰,身高达到了三米整。一米五六的贾张氏和一米六零的秦淮茹,戴上帽子的身高数据同为两米三四。 四人的胸前,还有特殊纸张制作而成的护心镜,护心镜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一些类似叙事过程的字。 叫什么名字,做下了什么样子的辉煌往事,等等。 在一众护卫的严密守护下,易中海、贾东旭、秦淮茹、贾张氏开始他们的跨马游街活动,没马,改成了坐牛车。 声势浩大,看着跟古代县太爷出巡似的。 前面有专门敲锣打鼓的人,一边走,一边敲击着铜锣。 后面跟着四辆牛车。 考虑到四人的高贵身份,觉得合乘一辆牛车是对易中海等人的侮辱,领导大笔一挥儿,每人乘坐一辆牛车。 因为护心镜不怎么合体,坐在牛车上,人看着跟猴子似的,为了彰显四人的卓绝风姿,四个人都站着。 牛车上专门竖起一根碗口粗细的木头架子,贾张氏四人都把自己的身体跟木头架子用绳索束缚在一块,晕车的问题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风吹来,胸前纸做的护心镜随风飘荡,让四人产生了一种江湖豪客的气概。 绝后天尊易中海的牛车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贾东旭,贾张氏又排在贾东旭身后,秦淮茹占据了尾巴岗。 街道两侧都是观赏易中海等四人风姿的群众。 有些人还大声的念着四人写在护心镜上面的辉煌往事。 “仗势欺人,又想找人养老,还想让人念他好,却又不舍得付出真金白银,各种算计,王八蛋。” “大白天入室盗抢,其行为堪比山大王,贾张氏人如其名。” “登门借肉,碗比脸盆都大。” “幕后黑手,算计事件的推动者。” 念到高潮处。 无数喝彩声音从人们嘴巴里面飞出来。 为了表达他们对易中海等四人的敬意,这帮人打着节约的旗号,就地取材的将一些石头和砖块丢向贾东旭她们。 砖头落在人身上的那种动静跟贾张氏等人的痛苦嚎叫声夹杂在了一块。 当事人凄惨兮兮。 看戏的人却兴高采烈。 易中海鼻青脸肿,没有了道德天尊的风采。 贾张氏垂头丧气,没有了四合院嚣张院霸的撒泼。 贾东旭嘴里嘀嘀咕咕的骂着易中海,也就是身体行动不便,要不然说什么也得抽易中海几个大巴掌。 明明能活,硬生生被易中海给拖到了死亡陷阱中。 易中海也不甘示弱,反过来骂着贾东旭,骂着贾张氏,说自己就是因为错信了贾家,才落到这般地步。 秦淮茹并没有加入咒骂的战团,她一脸的后悔,嫁到贾家后向街坊们登门借肉的行为,成了拖着她向死亡走去的绳索。 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听贾张氏的话了。 目光落在人群中,瞳孔瞬间放大很多。 人群中看到她的爹妈,看到秦家村的那些乡亲。 秦淮茹恨不得自己钻到地洞里面去。 丢人了呀。 在贾家各种不好,被贾张氏各种磋磨,但是秦淮茹回到村里,在父母面前,在乡亲们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我很幸福的虚假人设。 伪装被戳破了。 “妈,爹,棒梗,小铛。” 秦淮茹挣扎着大喊起来。 贾家三口大人,贾张氏、秦淮茹、贾东旭联手闯黄泉路,必然的死局面,活着人却要活着,棒梗和小铛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 王建设心情不怎么好,他手里的砖头和石块还没有来得及砸向易中海四人,便在大饼脸护士的一再坚持下,从游街的观赏现场回到医院。 杨建民为首的轧钢厂领导,早早的守候在病房门口。 脸上挤满了讨好的笑意。 身体还朝着王建设的方向微微倾斜一下。 跟小鬼子跟前的狗汉奸有的一拼。 王建设想起了贾贵贾队长。 “王建设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建民。” 杨建民自报着家门,手还朝着王建设伸了伸,想跟王建设握手。 大饼脸护士一把抽飞杨建民伸出的手。 “王建设是病人,刘医生说王建设有第三次晕倒的可能性,你洗手了没有,就随随便便的跟王建设握手,出了事,算你的,还是算医院的。” 讨了一个无趣的杨建民,也没有恼怒。 大饼脸护士一点都不屌他。 “易中海和贾东旭算计王建设同志的事情,我轧钢厂并不知情,也没有庇护的想法,一切按照法律法规执行。”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易中海等人都游了街,明天中午就要去下面与老贾团聚。 “易中海和贾东旭对王建设同志造成的损失,我代表轧钢厂向王建设同志表示道歉,这是我轧钢厂......” 杨建民从身后人的手中接过两张材料,双手持着递给王建设。 大饼脸护士充当了王建设的临时秘书,帮王建设接过材料,转交到王建设手中。 王建设这才有心思去浏览这东西。 猜测是轧钢厂对他的赔偿。 还真是轧钢厂的心意。 两张房契,一张是中院西侧厢房,也就是贾家的那个内外套间,一张是中院东侧厢房,也就是易中海家一大一小两间房子。 转出方盖着轧钢厂的公章及杨建民的私章及签名,王建设只需要在接受处签下自己的名字,贾家和易家的房子就姓了王姓。 除了房子,两户人家里面的那些东西,也都归了王建设。 王建设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易、贾跌倒,建设吃饱。 同人文中,贾张氏藏着老贾的抚恤金,藏着街坊们捐款捐物的钱。 所以这些钱,全都归了王建设,包括易中海的那些积蓄。 ...... 街道办。 王红梅一脸阴沉的主持着眼前的棒梗和小铛的抚养工作。 公审结束。 上级发来的文件就出现在了王红梅的面前。 95号四合院的事情牵连到了她。 算是被一撸到底吧,要去艰苦地区当办事员。 第38章 入住孤儿院 捂盖子捂得将自己的仕途给捂没。 王红梅也算是空前绝后。 她肺管子都要气炸了,现在纯粹是咬着后槽牙,在主持眼前的遗童抚养工作。 会议室内,坐着十多个人,除王红梅外,还有两个街道办的办事员和其他三方人马。 孤儿院的张院长领着两个手下,一共三人应邀出席贾家棒梗和小铛的领养会议,想着有姥爷和姥姥,有大舅和大舅母,把自己定义为充人头,为了彰显对本次会议的重视,与两个手下隆重出席,他们坐在王红梅的对面。 张院长左右两侧的方向,分别坐着棒梗的姥姥和姥爷及堂表叔等人,因为枪毙事件,秦家和贾家的人都在怒目相对,就算身在会议室内,嘴里却依旧飙着骂人的脏话。 秦家方面的主攻手,是儿媳妇唐二丫,也就是棒梗的大舅母,一上来就咄咄逼人,口口声声说贾家是犯罪分子家庭,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是王八蛋。 贾家人针尖对麦芒的回击着秦家的指责,说贾家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变故,纯粹是家门不幸,主要是娶了一个丧门星的儿媳妇,连累到了好端端的贾家。 激烈的争吵,一度发展到剑拔弩张的地步,都从凳子上窜了起来,嘴炮功夫不敌秦家的贾家人,摆出用大巴掌问候的架势。 唐二丫手指着自己的脸,叫嚣道:“来来来,打我塞,来打我塞,王主任当面,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打女人,真给男人长脸。” “我打你就打你了。”棒梗的堂表叔指着唐二丫,“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就冲你这种泼妇的性格,秦淮茹就不是什么好人。” “淮茹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少女,多少人踏破门槛。” “东旭还是四合院赫赫有名的俊少男呢。” “都给我闭嘴。”王红梅气愤到极致,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手疼不疼,她嘴里大声的嘶吼了一句,“吵什么吵?到现在还吵,吵能解决问题?” 主任的威势让双方人马都感到不小的压力,要说的话下意识的堵在嘴腔内,各自用目光杀了杀对方,屁股坐在凳子上。 “我把孤儿院的张院长也喊来了,今天就一件事,贾梗和贾铛两个孩子的抚养问题,我不管你们吵什么,必须给我把事情解决了,今天不解决,那就一直坐在这里协商,什么时候协商完了什么时候回家。” 王红梅见好就收。 耐着性子。 “你们一方是贾梗和贾铛的姥姥和姥爷,一个跟贾东旭是堂兄弟,有些话我不说,打断骨头还连着经脉,贾梗和贾铛再怎么说,也是姓贾,是贾家的孩子,是秦淮茹的儿子和闺女。” 在王红梅的心里,她是这样盘算的。 棒梗和小铛两个孩子,大不了两家人一家收养一个,要么秦家收养贾梗,要么贾家收养小铛。 考虑到重男轻女的因素,估摸着都会把小铛当做累赘。 从昨天晚上开始,王红梅就琢磨着如何在小铛的抚养工作上做做对方的思想工作。 却没想到双方都拒绝领养。 根源就是贾东旭、贾张氏、秦淮茹三人被枪毙,都不想跟枪毙犯摊上关系,必要的时候,还要尽可能的撇清双方的血缘纠葛。 棒梗和小铛成了累赘,都不想要。 “王主任,不是我推脱,当年因为某些事情,贾张氏跟贾东旭与我们老贾家闹得很僵,棒梗和小铛两个孩子,虽说姓贾,但是依着血缘关系来论,还轮不到我们贾家人来收养,人家有姥爷和姥姥。” 秦老根皱着眉头,沉默的抽着旱烟袋锅子。 秦母的眼睛透着少许的泛红,她看着虎头虎脑的棒梗真是喜欢的不行。 秦淮军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贾家人,算盘打得真好,还不是嫌弃棒梗和小铛枪毙犯子女的身份,担心被牵连。 唐二丫继续当着她的嘴炮大神。 “血缘关系再近他们也姓贾,不姓秦,我把话撂下,这孩子,我们秦家人不养,要养也是你们贾家人养。” “凭什么是我们贾家人养,要养也是你们秦家人在养。” “还凭什么,就凭他们的奶奶被枪毙了,他们的爹妈被枪毙了,行不行?” “闹了半天,你们嫌弃两孩子是枪毙犯的子女呀。” “你们不嫌弃你们养活啊。”唐二丫顺势说道:“王主任,我们嫌弃两孩子是枪毙犯的子女,我们不抚养,贾家人不嫌弃让贾家人抚养。” “你放屁,我们贾家人什么时候说抚养了?我们也嫌弃。” 小铛还不到两岁,看不明白眼前的态势,就觉得这些人好可恶。 棒梗比她年纪大一些,多少也懂了事,他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记在脑海中,手下意识的搂了搂小铛。 “吵什么吵?还有孩子呢。” 王红梅算是看明白了。 这事还的交给张院长,她邀请孤儿院院长出席,也是想借着这事给秦家和贾家的人施加一点压力。 低估了枪毙犯子女五个字的威力。 现如今,只能让孤儿院挑起这副担子。 “你们真要放弃抚养?” “放弃!”唐二丫代表秦家,她看着棒梗,“棒梗,小铛不记事,你记事了,也别怨你姥爷和姥姥及大舅与大舅母狠心,你妈,你爸,你奶奶都枪毙了,家里不缺你一口吃的,但是名声不好听呀。” “假惺惺。”贾家人发了一句牢骚,随即也喊出了不收养棒梗和小铛的话,“我们贾家的意见跟秦家的意见一样。” “在这张放弃抚养的材料上写上你们的名字,按上手印。” 王红梅把一张放弃抚养棒梗和小铛的材料推到两家人的面前,两家人想都没想,用笔在材料上刷刷刷的写了各自的名字。 扫盲班的功劳,最起码会写自己的名字,手指头按着印泥,在各自的名字下面按了手印,随即起身离开,看都没看棒梗和小铛。 也就秦母用眼神表达了对棒梗和小铛的恋恋不舍。 第39章 隔壁来的王建设 张院长带着两个手下,领着棒梗和小铛出了会议室,朝着孤儿院走去。 还不到两岁的小铛走了一会儿路,就累的眼泪汪汪。 三个大人就仿佛没看到这一幕,继续向前走着。 并不是冷血,而是孤儿院法则如此,在孤儿院有这么一条铁一般的规律,谁都不可以抱孩子。 更何况棒梗和小铛的爹妈及奶奶,都是枪毙犯。 如热血群众咒骂的那样,一家子的土匪。 他们也就是职责所在,要不然肯定有多远就躲多远。 棒梗见小铛走不动道,又见大人不搭理,弯腰抱起小铛,紧紧跟在大人屁股后面。他知道自己和妹妹要想活下去,孤儿院是唯一的选择。 从街道办到孤儿院,好几里路,棒梗除了最开始抱着小铛走路,后面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背着小铛走。 将棒梗累了一个够呛,脑袋上全都是汗珠子。 他小大人似的办理了自己和小铛的入住手续。 孤儿院便成了两孩子的家,贾这个姓也被摒弃了。 一段时间后,张院长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把小铛送到别的孤儿院抚养,又给改了一个其他的姓,小铛算是跟贾家彻底断绝了关系。 棒梗却因为记事的缘故,又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被人知道他是枪毙犯的孩子,受到孤儿院其他孩子们的冷落。 一个黑漆漆的深夜,棒梗从孤儿院出走。 ......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抽时间见了一下易中海。 死到临头。 某些事情上,易中海算是开看了,不再纠结。 主要也是因为一大妈给出了保证,说要给易中海收尸,给易中海烧纸。 易中海算计养老,图的不就是有人给烧下炕纸嘛。 算是得偿所愿吧。 看过易中海,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两人持着痛打落水狗的心思,转道旁边的屋子,看了一脸死灰的贾家人。 昨天晚上贾家母子大战秦易组合,担心闹出不好的幺蛾子,耽误明天的观刑活动,派出所将他们分别关押。 四个人独享三间房子,易中海一间,贾张氏和贾东旭一间,秦淮茹一间。 贾张氏还是不想死,进行着垂死挣扎,一脸哀求的求着聋老太太,双膝都给聋老太太跪下了。 “老太太,你救救我,我知道你轧钢厂有关系,你跟那个关系说一说,把我当一个臭屁放了吧,我保证出去后,不在撒泼滚打乱骂街,保证给老太太你养老送终。” 聋老太太跟吃屎似的难受。 有屁的关系。 都游街了,怎么救。 易中海这一死,她的地位也直线下降。 贾东旭不愧是贾张氏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崽子,面对死亡,跟亲妈贾张氏一个德行,也上演着哭哭啼啼的场面戏。 他没冲着聋老太太哭哭啼啼,朝着一大妈来了。 “易中海为什么死咬着我,说我是幕后黑手,我本可以活,就因为易中海一顿盘咬,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为什么啊?” 聋老太太咧嘴一笑,好心的替一大妈做出回答。 “东旭,你别怨你师傅,你师父对你怎么样,街坊们都知道,掏心掏肺的好,他要去下面,担心你一个人留在上面,过不好日子,被人给欺负了,好心的带着你一块去下面,你怎么不领你师傅的情,还埋怨你师傅冷血,太不孝了。” 委实是一个合格的嘴替,怼呛的贾东旭瞬间晕了过去。 聋老太太还好心的把这好消息跟秦淮茹传达了一下。 秦淮茹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人麻木了,看着来探视她的一大妈和聋老太太,没哭,没笑,没怂,一言不发的瞪着两人。 直到一大妈开口提到棒梗和小铛,秦淮茹面无表情的脸上这才泛起了几分关爱之色。 一大妈好心泛滥的跟秦淮茹说了娘家人和婆家人都不抚养棒梗和小铛,棒梗和小铛被街道办送到孤儿院一事。 “你别担心棒梗和小铛的安危,你爹妈嫌弃枪毙犯的名声不好听,不同意收养棒梗和小铛,贾东旭的那些亲人,也因为这个枪毙犯的名声对抚养提议说了不字,两孩子都去了孤儿院,你踏踏实实的去下面。” 秦淮茹突然窜到铁栅栏跟前,宛如疯魔的朝着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两人伸出了手,嘴里嘶吼着不可能的声音。 得偿所愿的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两人,大笑着离开。 ...... 晚上七点半。 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把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召集到一块。 街坊们在意的并不是刘海忠和闫阜贵,这两人最近几天比孙子都老实,他们在意的事情,是现场还有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瞧着装,标准的干部装束。 街道办的办事员小李和小张,站在年轻男子的身后。 貌似官很大。 “人都到齐了,我说几句。” 男子开了口。 他自报着家门,叫什么,做什么工作的。 “我姓王,名字叫做建设,建设祖国的意思,街道办新来的代理主任,今天刚从隔壁调过来,把大家伙召集起来,说几句跟咱街坊们息息相关的话。” 街坊们一愣。 又一个王建设。 “第一件事,联络调解员的职责,就是调解街坊们日常生活中的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没有权利去批判谁,更没有权利去给人定罪,街坊们遇到不公的事情,可以来街道办找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王建设这个街道办的主任。” 刘海忠一脸的无奈。 新来的街道主任把管事大爷的基本盘都给掀翻了。 “第二件事,咱院内的住户,跟我同名同姓的那个王建设,都知道怎么一回事,贾东旭、张小花、秦淮茹、易中海四人明天中午十二点的时辰,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要求每家每户出一个代表,去接受观刑教育。” 闫阜贵才不管这些三七二十一。 他准备全员出动。 并不是有多么的积极,而是人在观刑后会有一段时间吃不下饭。 吃不下饭便也等于节省了口粮。 稳赚不赔的买卖。 第40章 闫阜贵被开除 闫阜贵打定主意,明天说什么也得带着一家老小去观刑。 他对主任后面讲的话就没怎么在意,还是主任结束全院大会离去后,从街坊们窃窃私语的牢骚中得知了一二。 镶刻在骨子里面的算计当场计算起来,嘴里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口无遮拦的喃喃了一句出来。 “王建设这一下发了啊!” 街坊们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贾家的房子,易家的房子,统统归了王建设,这是轧钢厂对王建设做出的补偿。 街道主任说的第三件事,就是王建设在四合院一下子多了两处房产。 为此还专门调侃了一下四合院的街坊,说谁家不乐意,看不过眼,可以学着贾家婆媳的样子公然砸门入住,到时候他拼着主任不当,也得送这些人到下面追随易中海。 贾家婆媳就因为砸锁入室抢盗,落了个枪毙的下场,街坊们才不会继续傻缺的做这个入室抢盗的事情。 不敢归不敢。 但是某些风声却愈演愈烈,比如‘贾易跌倒,建设吃饱’的话,易中海两口子的积蓄,贾家的存款,连同房子,统统姓了王。 ...... 次日。 四合院的街坊们默默的进行着各自的观刑准备。 民间有红色避邪的传闻。 有些人专门系了红色裤腰带,没红色裤腰带的人家,找少许的红布,把红布系在手腕或者缠在口袋内。 都是各家老爷们去观刑,唯有闫家是全员出动的节奏。 美其名曰,全家接受教育。 八点多,街道办的办事员小李跑来,跟街坊们传达着街道办的最新指示,鉴于95号四合院是吃绝户事件的事发四合院,不同于其他大杂院,原则上是所有人都参加观刑。 前、中、后三个院落的人各自忙碌起来。 闫阜贵却摆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众人跟着队伍看易中海等人的游街大戏。 一点都不浪费,真正演绎了什么叫做争分夺秒,抢在易中海等人被枪毙前,还拉着四人做了这个游街警示教育活动。 在观刑场所,闫阜贵带着一家老小找了一个最佳的观刑位置。 中午十二点,啪啪啪好几声枪响,易中海等四人倒在血泊中,死的不能再死,贾张氏因为第一枪没能要了她狗命,被额外补了一枪。 ...... 下午两点多。 来到学校的闫阜贵,很快被人喊到校长办公室。 进门那会儿,闫阜贵就被一种不好的感觉给笼罩了全身,他眼尖的看到校长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堆开封或者未开封的信笺,眼皮子跳了跳。 “周校长,您找我?” “老闫。” 闫阜贵的心,一下子窜到嗓子眼。 校长见到他,对他的称呼是闫老师,这突然改成老闫,让闫阜贵心里十分不得劲,强打着精神。 “周校长,我岁数没您大,您叫我老闫,我怎么有点担不起的意思啊。” “你看看吧。” 校长把一堆信笺推到闫阜贵跟前。 闫阜贵看着上面的封皮,无一例外都写着红星小学校长亲启几个字,结合管他叫做老闫的称呼,及校长脸上的无奈表情,依稀猜到几分真相。 该不会是举报他在吃绝户事件上不作为的举报信吧! 手脚慌乱的从信封中掏出信笺,着急忙慌的将信笺平铺。 看着上面的内容,闫阜贵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封。 两封。 二十六封。 眼前的信笺一共二十六封,全都是举报闫阜贵思想堕落,为人麻木,身为联络调解员却任由易中海伙同贾家吃王建设绝户的举报信。 千言万语在一句‘不敢当面反对,事后还不能写匿名举报信’的质问着,化作了深深的后悔之情。 说闫阜贵这样的人,不配当老师,建议红星小学将闫阜贵开除,一日不开除,一日写举报信,向更高一级的部门写举报信,也不把孩子送到学校来了,说要给孩子转学。 难怪刚才闫阜贵察觉学校里面的孩子少了很多。 合着是因为这事。 “周校长,您听我解释。” 校长强行打断闫阜贵的讲述。 他正色的看着闫阜贵。 “老闫,这事你办的一点都不地道,你们三个人都是平级,易中海伙同贾家吃王建设的绝户,你身为联络调解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院内不敢说,到了学校,你总能跟我说说吧?你没有!我其实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你因小失大了。” 口风一转。 说起了学校对闫阜贵的处罚决定。 “经上级部门审核,红星小学教育闫阜贵思想堕落,在易家伙同贾家吃王建设绝户事件中采取默认态度,不具备从事教育工作的资格,现将闫阜贵开除.....” ...... 闫阜贵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四合院。 他失神落魄的样子,让三大妈也跟着慌了神,嘴里喊了几声,见闫阜贵没反应,伸出手,在闫阜贵眼前晃了几下,见闫阜贵依旧木头人似的坐在凳子上,狠了狠心,把右手伸展开,在上面吐了一口唾沫,重重的抽在闫阜贵的脸上。 疼痛让神游四海的闫阜贵终于回过了神。 看着眼前的自家婆娘,嚎啕大哭起来。 “孩他妈,我被学校开除了,好多人举报我,说我思想堕落,不配为人师表,学校把我开除了呀!” 悔不当初。 就因为易中海给了闫阜贵十块钱,闫阜贵才会选择性的当没看到,任由易中海和贾家联手吃王建设的绝户。 因小失大。 十块钱让闫阜贵丢了饭折。 这房子得亏是私房,这尼玛要是公房,估摸着也会被学校查封,继而赔偿给王建设。 三大妈一听闫阜贵被单位开除。 人也跟着麻了。 没有单位,也就没有收入,一家老小的吃喝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闫阜贵是文化人出身,干力气活干不动,别的好工作,人家也不能给闫阜贵。 名声臭了,影响到方方面面,现在的吃饭问题,将来孩子们的工作问题和成家立业的问题。 怎么办呢? 第41章 帮扶教育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闫阜贵被学校开除的消息,极短的时间内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街道办妇女会趁机登了闫家的门。 闫家就如后世的景点,被好多人围观,本院的邻居,其他大院的街坊,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个个看稀罕的看着妇女会与闫阜贵的好戏。 受制于认知方面的限制,好多人都认为妇女会只负责妇女方面的工作,也就是谁家的婆婆不让儿媳妇改嫁,谁家的媳妇被男人打到医院,诸如此类的事情。 妇女会这次登门,带着闫阜贵去接受教育。让围观街坊都长了见识,知道妇女会的工作并不局限于妇女同志。 “闫阜贵,你身为街道办任命的联络调解员,却未能履行其职责,致使四合院内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吃绝户致死事件,依着联络调解员管理办法,现免除闫阜贵联络调解员的职位,责令街道办妇女会对你闫阜贵实施帮扶教育,根据你受教育的.....。” 闫阜贵脸色大变,脸拉的跟许大茂有的一拼。 本以为自己被学校开除,就已经是天大的处罚,没想到真正的磨难是被妇女会带走教育。 易中海四人的惨状,至今浮现在闫阜贵的心头,今上午他还用砖头对贾张氏表达了最高情谊的问候。 贾张氏等人已经成为过去式。 闫阜贵却还活着,他想到了一个生不如死的成语。 妇女会的教育帮扶,跟公审差不多,闫阜贵需要站在临时搭设的台子上,有时候就地取材直接让闫阜贵站在摇摇欲坠的桌子上. 一边尽可能的稳着身形,一边当着大家伙的面,进行自我批评的忏悔,说犯什么错误事情,对不起谁谁谁,保证今后如何如何。 假如只搞一次帮扶教育,闫阜贵咬咬牙也就硬撑着过去了。 妇女会的同志说的很清楚,对他的帮扶教育时间未定,根据闫阜贵的教育成果来看。 闫阜贵心知肚明,其实就是这些妇女会同志们的心情好坏。心情好了,说闫阜贵一次性受到了教育,帮扶教育就此结束。心情不好,说闫阜贵拒不悔改,有可能一直帮扶教育下去,直到闫阜贵身死道消。 后者是一个长久的大活。 闫阜贵就觉得自己的天塌了。 惊愕的瞬间,察觉到自己的双脚离奇的离地。 细看之下,发现身旁多了两个膀大腰粗的婆娘,两个婆娘一人抓着闫阜贵的一条胳膊,将闫阜贵从屋内架到屋外。 妇女会担心闫阜贵不配合她们的工作,专门从其他妇女会邀请了两个有力气的妇女会同仁,还果真派上了用场。 推着闫阜贵来到大街上,一个年轻的女同志手里敲着铜锣。 不长时间,围拢过来上百号看热闹的街坊们,将妇女会及闫阜贵围在中间位置,为了让后面的人也能看到闫阜贵,前面的人没等人刻意叮嘱,自顾自的坐在地上。 跟看戏有的一拼。 闫阜贵的脸,羞臊的红彤彤的,恨不得地上出现一个地洞,他好钻到地洞里面去。 太丢人了。 自喻为书香门第之户文化人的闫阜贵,却在被妇女会当众教育,他觉得自己成了耍马戏的猴子。 心里泛起无限的后悔,易中海给他的五块钱太沉。 “大家都静一静。” 领头的妇女会,招呼着大家伙都不要说话。 在众人陆陆续续闭上嘴巴后,她说了街道办委派妇女会对闫阜贵帮扶教育的事情。 “根据街道办帮扶教育临时组织办法,现对思想落后,恶意渎职,未能尽到联络调解员职责的闫阜贵进行帮扶教育,请落后分子闫阜贵进行自我批评。” 闫阜贵纵然耷拉着头,却依旧能感受到人们讥讽的目光。 自我批评的话,委实说不出来,就仿佛有人用浆糊把闫阜贵的嘴巴给糊上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闫阜贵,你是拒绝我妇女会对你帮扶教育吗?是不是觉得作为联络调解员,任由四合院院霸欺压同院邻居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话都不说,我妇女会就拿你没办法了?” “我没有。” 闫阜贵抬起头,朝着出言质问他的妇女会同志自我辩解了一句。 自己现在这副德行,可不敢在背上对抗组织,拒绝接受教育的帽子。 对他没有好处。 “可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要表现出没有的态度,跟犯罪思想坚决说不,我们妇女会对你实施帮扶教育,这是在帮你,觉得你还有救,如果你负隅顽抗,拒绝我们妇女会对你的帮扶教育,我们有的是办法。” “妇女会的同志,这种人没救了,要是有救,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同院的街坊被欺负到差点饿死,中午不是毙了四个人嘛,干脆把他也加入进去,一块枪毙得了。” “闫阜贵是无利不起早的性格,估摸着易中海给好处了。” ...... 轧钢厂。 锻工车间。 刘海忠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内。 观刑结束回到轧钢厂,他就觉得方方面面的不好。 具体哪里不好,一时间还说不上来。 皱着眉头,动起脑筋。 易中海一死,刘海忠的心跟着空荡荡的。 ...... “落后分子闫阜贵,你今天下午的表现很不好,要发自肺腑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不是趋于表面,帮扶不是最终目的,让你改变自己的渎职思想,做一个真正有益于社会的人,才是教育的终果。” 妇女会的同志,说教着闫阜贵。 闫阜贵老老实实的点着头,大气不敢吭一下。 刚才不知道哪位神人,将他浇了一身的尿,闹得闫阜贵整个人臭气熏天。 即便如此,妇女会也没有中断闫阜贵的自我批评会,反而趁着闫阜贵被人浇尿事件,让闫阜贵当众谈了谈具体的想法。 谈什么。 闫阜贵一肚子的火气。 只不过不敢发泄而已。 “下午的帮扶教育到这里就结束了,你回去换身衣服,好好的净化一下自己的脑子,晚上八点,我们妇女会来接你,咱搞个夜场教育活动会。” 第42章 没脑子的刘海忠 妇女会同志的几句话,好似一颗高速射出的子弹,瞬间击溃闫阜贵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晓得自己日子不好过,闫阜贵没想到日子这么不好过,他认为自己撑死也就是白天被公审教育。 合着还专门为他设立了夜场。 用脚趾头都知道的道理。 白天人少,晚上人多,没有消遣娱乐,肯定是全家出动的节奏,闫阜贵的夜场教育活动,想必周围乌泱泱一片全都是人,一传十,十传百,他思想落后分子的名声就会越传越远,到时候拿什么来养家糊口。 有心说不,却又不敢。 闫阜贵只能认命似的拖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自家走去。 人刚进四合院,许大茂调侃的声音化作锋利的刀剑砍伐到闫阜贵身上。 “这不是咱四合院的思想落后分子闫阜贵吗?” 看着就跟被点燃的导火索,其他在场的街坊们,各自顺着许大茂的话茬子怼呛起闫阜贵,言词激烈,什么话都有。 有些人还问候起闫阜贵的八辈祖宗。 并不是有多么的恨闫阜贵,而是通过这种激烈的咒骂方式,彰显自己与坏分子闫阜贵的不共戴天。 把自己的责任给撇清了。 随着吃绝户事件的发酵,除三位管事大爷被人咒骂,院内沉默不语的街坊们也被或多或少的牵连,外面有人说他们也是吃绝户事件的同谋,是禽兽王八蛋。 易中海和贾张氏等人被枪毙。 闫阜贵被单位开除,被妇女会帮扶教育。 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血淋淋的惨案,今天轮到闫阜贵,明天也可以轮到他们这些有名字或者没名字的龙套。 不想落个被开除、被教育的下场,便也只能委屈委屈闫阜贵。 骂到激烈处,就连三大妈也没有幸免于难。 “闫阜贵,我那个什么什么你媳妇。” “你媳妇被我如何如何,闫阜贵。” 身在现场的三大妈,本来还心疼自家男人,一听我什么什么媳妇这句话,她下意识的把双手护在自己前胸。 可不能对不起闫阜贵。 ...... 后院刘家屋内准备打儿子的刘海忠,听到前院传来激烈的争吵,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踏踏踏的从屋内走出来。 手耷拉在背后,三下五除二的来到前院。 见院内的街坊们围成圆圈的骂着闫阜贵,嘴里嗯嗯嗯的咳嗽几声,奋力的推开人群,来到闫阜贵的跟前。 环视一下在场的街坊们,目光落在闫阜贵的身上。 别人都是担心引火烧身。 刘海忠却还在沾沾自喜,说着不过脑子的话。 “老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街坊们当着你的面,骂你,说要跟你媳妇那个什么什么,这是在帮扶你,你被单位开除这事,怎么说呢,有你自己的原因。” 那会儿在家。 已经从二大妈口中知道闫阜贵被开除的消息,没多想的刘海忠,觉得闫阜贵纯粹就是自找的。 闫阜贵瞟了一眼说教自己的刘海忠,心道一句,我都这德行了,你刘海忠身为管事二大爷就能置身事外,想什么好事情呢。 街坊们也都忍俊不禁,看傻子似的看着刘海忠。 刘海忠自己却觉得很美,易中海前脚被枪毙,后脚他就成为街坊们众星捧月的神人。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八点,咱开个全院大会,重点讨论闫阜贵的思想落后问题,帮扶闫阜贵。” “我晚上八点要去妇女会参加公审教育活动会。” 闫阜贵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话音刚落。 心里就后悔了一半。 直言自己走了一步臭棋,就不应该说自己晚上做什么事情,而是应该顺着刘海忠的意思参加全院大会。 转念一想,依着妇女会那帮人的尿性,肯定是闫阜贵参加完刘海忠召开的全院大会,在参加妇女会的公审教育。 里外里躲不过去,闫阜贵后悔一半,另一半没后悔。 “昂。”刘海忠沉思两三秒,看着闫阜贵,“妇女会的事情比较重要,你先去参加妇女会那头的教育,妇女会的教育结束在参加咱全院大会。” 闫阜贵想死的心都有了,终究没能躲过去,心里憋着的这口气,让他想也不想的朝着刘海忠吐槽起来。 别人不敢吐槽,吐槽刘海忠却可以。 谁让两人都在易中海伙同贾家吃王建设绝户的事情上,采取作壁上观的默认态度,继而让事情扩大化。 就一个想法,我看你什么时候倒霉。 “刘海忠,你有什么资格组织街坊们公审我?我是管事三大爷,我负责前院,你是管事二大爷,你负责后院,我没尽到管事大爷的职责,被单位开除,你就能落到好下场了,你也没有尽到提醒的职责。” 如梦初醒的刘海忠,这才意识到事情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自始至终,刘海忠都觉得易中海等人被枪毙,轧钢厂对王建设做出赔偿,吃绝户事情就此翻篇。 依着闫阜贵的意思来看,后面还要清算他们两位。 不不不,是闫阜贵已经被开始清算。 见街坊们面色不善,刘海忠踏踏踏的朝着后院跑去,进屋后连日常打孩子的事情都没做。 街坊们见闫阜贵吓跑刘海忠,又骂了几句闫阜贵,这才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去,被教育的一下午水米不沾牙的闫阜贵,推门回到自家屋子。 本来想换衣服,担心晚上还有人浇他尿,闫阜贵就没换衣服,洗衣服浪费胰子,被开除没有进项,只能想方设法的去节省。 一家老小都没吃饭。 说是要体验饥饿,其实就是闫阜贵抠门,想通过这种不吃饭的办法节省粮食。 在家待到晚上七点多快八点,闫阜贵跟家里人叮嘱几句,推开屋门,朝着院外走去,事到如今,反抗已经没有了必要,在木已成舟的情况下,闫阜贵更多的是考虑如何尽可能的减少被收拾的次数和力度。 态度很重要。 想给妇女会的同志们留个积极参加公审教育活动会的人设出来,继而为他的教育适当的加点分。 第43章 借人 闫阜贵到了地方,才知道自己所料非错。 晚上没有娱乐消遣手段的街坊们,都把妇女会组织的对闫阜贵的公审活动,当成他们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拖家带口的来参与,说是让自家孩子也借着机会受受教育,省的少走弯路。 闫阜贵的心被刺痛着。 杀人诛心也比不过如此呀。 在妇女会的邀请下,闫阜贵爬在一处高台上。 说是高台,其实就是一张学生上课的桌子,被妇女会的同志们特意搬到活动现场,让闫阜贵站在桌子上进行自我批评。 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站在桌子上的闫阜贵,成了无数人关注的焦点。 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下午公审教育的经验,闫阜贵不再像今下午那样感到无助,脸皮厚度增加,羞耻心减缓少许。 他心知肚明,根本避不开,将下午自我批评的那些说词经过修饰加工,适当的去一些,额外的增加一点,如扣动的机关枪,突突突的说了出来。 “我叫闫阜贵,95号四合院的住户,被街道办任命为95号四合院的联络调解员,因为我的不作为,未能尽到联络调解员的职责,致使我四合院内发生惨绝人寰的易中海和贾家联手欺压王建设的恶性事件,在这里,我向王建设说声对不起,向街道办说声抱歉,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闫阜贵先朝着一个方向做出九十度大鞠躬的样子,鞠躬时间长达一分钟,然后换到另一个方向,继续做鞠躬的事情。 周围都是人,他分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自鞠躬。 “我是一个思想落后的坏分子,我愧对组织的培养,作为红星小学的老师,我对不起红星小学,让红星小学为我蒙羞,我想通过自己身上发生的血淋淋的惨痛教训,告知所有的人,千万不要心存侥幸心理,对待犯罪,我们要.....” 思想落后的帽子,闫阜贵毫不犹豫的戴在自己头上。 并不是有多么的发自肺腑。 而是闫阜贵精明的意识到一点,他站在桌子上骂自己越狠,认错的词汇越是激烈,周围众人对他的情绪越是趋于冷静,不会像下午那会儿直接问候他的八辈祖宗,更不会用尿浇他,也没有人拿砖头或者石块对闫阜贵表示慰问。 把自我教育的活动当成讲课的舞台,下面看闫阜贵公审热闹的群众就是听课的学生。 闫阜贵充分发挥出自己的优点。 从八点一直讲到十点。 这场夜场公审教育会才落下帷幕。 从桌子上跳下来的闫阜贵,眼巴巴的看着妇女会的同志,他知道自己明天要不要继续公审,全看这些妇女会同志们的心思。 认为闫阜贵发自肺腑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公审教育活动会就此终结。 反之,继续进行,一直进行到她们认可的那种地步。 闫阜贵真不想猴子似的被人观赏。 目光中带着几分可怜。 为首的妇女会同志,也认为闫阜贵夜场教育活动会态度诚恳,起到了警示教育的目的。 王建设说过这么一句话,达到目的就行。 鉴于闫阜贵今天晚上的良好态度,妇女会的同志给出‘闫阜贵今后几天暂停公审教育’的承诺。 闫阜贵被开除,一家老小没有收入。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闫阜贵总的寻点进项,可不能让老婆孩子饿肚子。 对妇女会委实是一番千恩万谢。 “感谢妇女会同志对我闫阜贵的认可,作为思想落后分子,我闫阜贵经过今下午和晚上的公审教育会,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认识到自己未能及时同易中海和贾张氏等犯罪分子作斗争,造成王建设饿晕在单位。” 闫阜贵有种信口开河的意思。 “我保证在今后的生活中,工作中,严格遵守相关的法律法规,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请妇女会的同志们监督我闫阜贵。” 事情翻篇,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免得妇女会在提溜着闫阜贵去做这个教育的反面教材。 大部分人都走了,现场除去闫阜贵和妇女会的同志们外,还有几个陌生的年岁不一的女同志。 闫阜贵和妇女会的同志们都以为对方是看热闹的辖区居民。 却不知道人家有其他身份。 一个年纪超过四十岁的婆娘,从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朝着妇女会的同志展示了一下,随后正色的表明来意。 “南锣鼓巷的妇女会同志们,你们好,我是小尾巴街的妇女会负责人,我叫牛大花,下午听说咱妇女会要对坏分子闫阜贵进行帮扶教育,我们专门跑过来取经。” 说是取经,其实就是借人。 吃绝户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知道的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南锣鼓巷街道办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得先紧着人家来。 刚才没走,就是想跟妇女会的同志们谈谈借人的事情,也没有明天就带着闫阜贵去小尾巴街开展教育活动的想法。 任何事情总的有个先来后到。 想着妇女会完成闫阜贵教育活动,她们在带着闫阜贵去参加其他街道的教育活动,等于在妇女会这块报了一个优先带走闫阜贵的名。 算是意外之喜吧。 没想到妇女会这头就对闫阜贵帮扶教育一下午和一晚上。 这机会说什么也得抓住。 当仁不让的讲出借人的话。 “对于刚才闫阜贵所讲的那些话,我是这样认为的,必须要警钟长鸣,鉴于咱街道办妇女会在闫阜贵教育帮扶会上取得圆满的成功,我小尾巴妇女会想借闫阜贵这个思想落后改正分子去我们街道办,好好展开一场深层次的教育警示活动,让我们街道办的那些人切切实实的受受教育。” 妇女会的同志们没慌。 闫阜贵却急了。 还能这么玩吗? 专门跑过来借人,借他闫阜贵去当反面教材,照着这个态势发展下去,闫阜贵丢人丢满了整个京城,继而是整个全国,跟那个卖国贼狗汉奸有的一拼。 第44章 坑爹的主意 天下妇女会是一家。 闫阜贵结束了他在南锣鼓巷妇女会当反面教材的旅程,却又开始了在小尾巴街道被妇女会当反面人物被人教训的旅途。 借人的口子一开,瞬间引领整个潮流。 其他街道的妇女会打着你能借我照样也能借的旗号,把借人的电话打到了南锣鼓巷街道办。 王建设办公室内的电话就一直没断过。 有些街道的妇女会因为电话打不进来,专门骑着自行车来,当面跟妇女会或者王建设谈借人的事情,还有些街道耍小聪明,直接走关系,以公对公的方式把借人的公函送到王建设的面前。 闫阜贵的待遇真是水涨船高,跟后世的明星似的,整个京城到处都在传颂着闫阜贵不作为的骂名。 听说有文艺工作者,还从这件事中受到启发,准备编排一部反映吸血的剧。 易中海等四巨头是被枪毙了,这要是活着,真能被活生生气死。 ...... 闫阜贵身上发生的借人当反面教材的事情,让一直脑子用不对地方的刘海忠难得的察觉到几分危机。 南锣鼓巷夜场教育会结束的当天晚上,刘家就关起门商谈起具体的对策。 刘海忠不想落个跟闫阜贵一模一样的被到处借的下场。 想解决这难题。 他高估了自己的脑子。 一脑子浆糊,越动脑子,脑子越是糊涂。 二大妈脑子也不正常。 刘家唯一的文化人,也就是刘光齐,结婚后带着老婆和置办的家业连夜住到岳丈家。 矮子里面拔高个,苦想一个多小时最终未能想出办法的刘海忠,把心思打在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身上。 为此还给出多人多个想法的理由。 刘光天绞尽脑汁的想起办法。 刘光福也在动着脑筋。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十几分钟后,刘光天的手一拍自己的大腿。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的刘海忠哆嗦一下,随手把鸡毛掸子抄在手中。 “爹,我想到办法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屁股受苦,明明没想到办法的刘光天,信口开河的瞎咧咧起来。 刘海忠一听自家二儿子想到了救他的办法,忙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丢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办法不如刘海忠的意愿,或者没有效果,刘海忠还是要用鸡毛掸子向刘光天表达自己父亲的爱意。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现有刘光天三步瞎出主意。 “闫抠门的事情,咱都知道,听说有人写了举报信,单位这才开除的闫老扣,单位还把通函发到街道办,街道办的那个王建设让妇女会的人教育闫老扣。” “这些我知道,说你的办法。” 刘海忠不耐烦的催促了一下。 二大妈也在旁边帮腔。 “光天,赶紧说,你爹可是咱刘家的顶梁柱,有个好歹,咱刘家靠谁?” “爹,我的意思,你得让轧钢厂保你。轧钢厂保你,谁也不能将你怎么样,街道办也得看轧钢厂的脸色行事,工作指标,物资方面的补贴。” “怎么才能让轧钢厂保我呢?” “找领导啊,让领导觉得你是他们的心腹,觉得你对轧钢厂很重要,缺一不可的那种重要,不用你说,他们就把你保下来了。” “光天,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让领导觉得我重要,保我不出事。” 刘海忠手捏着自己下巴。 喃喃自语起来。 “其实就是被动变成主动的事情,闫老扣要是主动跟单位说明情况,单位肯定不能开除闫老扣,被开除,分明就是闫老扣想瞒着人家单位,结果没瞒住,单位一想,好你个闫老扣,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主动坦白,还跟我闹幺蛾子,我开除你个王八蛋。” “孩他爹,要不你明天就去轧钢厂找你们单位的领导,好好的跟人家道个歉,就如光天说的那样,不要不承认错误,咱就大大方方的说我刘海忠犯了什么什么错误,我来跟你们道歉,轧钢厂的领导看在你这种勇敢承认错误的份上,也就对你网开一面,不用被单位开除了。” 说话的二大妈,眼睛泛着精光。 恨不得刘海忠现在就去轧钢厂找领导道歉。 刘海忠没吱声,皱着眉头。 他一个人在琢磨事情,三十几秒钟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二大妈和刘光天及刘光福三人。 “我跟你们说,今下午,我就感觉不好,总感觉要倒霉,刚才光天这么一说,我一下子明白了,可不能像闫阜贵那样人家单位都知道了,自己还美滋滋的想要糊弄人家,我明天就去轧钢厂跟领导道歉。” “爹,不能用道歉,应该是自首。” 一直没开口的刘光福,可不想让刘光天一个人专美,插了一句嘴。 他担心刘海忠不打刘光天,暴揍他刘光福。 怀着体现价值的想法说了这么一句。 “您想想,易中海被枪毙了,贾东旭被枪毙了,贾张氏和秦淮茹更不用说,你身为管事二大爷跟三大爷一样,都犯了大错误,既然是大错误,就不能用道歉,跟人家领导说我来道歉,领导还以为你态度不认真,用自首就不一样了,显得你很看重这件事。” “孩他爹,光福说的也对,咱就去厂子里面自首,大大方方的去自首。” ...... 次日。 刘海忠打着哈欠的走出家门。 在采纳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提议后,刘海忠就开始琢磨自首的词,也就是怎么说才能更打动轧钢厂领导的心。 如何体现自己自首的诚意。 后半夜几乎都在想这个问题,临近初晨那会儿,快六点才闭着眼睛眯缝了一个多小时。 路过前院的时候,刘海忠有意识的停下脚步,朝着闫家的方向瞟了一眼,看到闫阜贵垂头丧气的从屋内出来,面容一下子苍老十多岁。 心差点被吓飞出来。 庆幸自己昨天晚上开了刘家密会,对事情有了具体的解决方案。 嘴里哼了一声,朝着院外走去。 闫阜贵看着刘海忠远离的背影,心里喃喃一句‘你也跑不了’的话。 第45章 刘海忠自首 轧钢厂会议室。 宣读完上级最新文件通知的杨建民,并没有宣布散会。 他总感觉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持着多个人多条思路的心思。 把希望寄托在了在场的这些同仁身上,他看着眼前这些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刚要开口询问。 耳朵内突然听到宣传科大喇叭喊出的声音。 “喂喂喂,能听到不?我是锻工车间的刘海忠,能听到声音不?喂喂喂,听到说话,我是刘海忠。” 被点醒悟的杨建民,总算知道心里为什么这么不得劲了。 把刘海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给忘的一干二净。 “谈谈刘海忠吧!” 言下之意。 要如何处罚。 红星小学对闫阜贵的处罚决定,刚才开早会那会儿,杨建民就已经从一个参会的副厂长口中获知,更知道街道办委派妇女会对闫阜贵进行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的帮扶教育,今天还把闫阜贵借到别的街道办去当反面教材。 闫阜贵是前院管事,刘海忠负责后院。 中院大拿易中海死的不能再死。 轧钢厂对刘海忠的处罚,显得尤为重要,放任不管,轧钢厂会落个包庇思想落后分子的名声,处罚严厉,轧钢厂必然要承受一定的损失。 刘海忠在四合院吃绝户一事上或许做的不对,但是在轧钢厂声誉委实不错,尤其是在锻工车间,深受广大同事们的热爱。 三十几个徒弟,工级最高的那个徒弟今年已经晋级到了五级锻工,工级最低的都是二级锻工,前几天锻工车间的主任还专门写了申请书,说准备给刘海忠在派几个刚入职的新人当徒弟,为轧钢厂培养更多的钳工人才。 不像易中海,死了就死了,不怎么可惜。 刘海忠有个好歹,轧钢厂锻工车间真是伤筋动骨,他做出的成绩,在场的这些人有目共睹。 看在刘海忠有功的情分上,大家都想保刘海忠一下。 怎么保。 犯了难。 既要对上级领导有个交代,还要堵住悠悠众口,更要兼顾轧钢厂的利益。 很难。 杨建民想让大家畅所欲言,看看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红星小学把闫阜贵直接开除,现在很多人都盯着咱轧钢厂,看咱如何处罚刘海忠。” “杨厂长这话说在了点上,咱对刘海忠处罚太轻,对上没法交代,对外解释不通,轧钢厂的名声也容易被拖累,都说说要怎么办?” “刘海忠带徒弟没的说,我的意思,一撸到底,让他专心带徒弟,规定时间内带出多少五级锻工,给什么奖励,带出多少六级锻工,在给多少奖励,从生产方面来说,能说的过去。” “轧钢厂以此为契机,开展一次轰轰烈烈的思想提升活动,活动名字就叫向易中海说不,让刘海忠现身说法。” ...... 宣传科内。 刘海忠看着身旁的宣传科副科长,决定不把昨天晚上刘光天和刘光福给他写的那个自首的纸条拿出来。 照着纸条念,显得态度不诚恳。 为了彰显自己的诚实态度,刘海忠决定现编,也就是想到什么,对着麦克风说什么。 心里还想当然的准备借东风,借着身旁负责盯梢的宣传科副科长的口,把自己发自肺腑做出自我自首的一幕传到领导的耳朵中。 “杨建民厂长,不不不,先是周大文书记,后是杨建民厂长,李怀德副厂长,张志龙副厂长,徐文东主席,唐二牛副厂长,丁海林副厂长。” 也不知道刘海忠怎么想的。 把厂里大大小小领导的名字挨个都念了一遍,只要是挂副厂长头衔的人,都没有被放过。 却因为心里想着杨建民,把杨建民排在了书记的前面。 意识到这错误。 刘海忠专门纠正了一下自己的错误排名。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犯了画蛇添足的臭毛病。 “作为95号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我刘海忠犯了跟管事三大爷闫阜贵一模一样的错误,没能起到这个管事大爷的职责,让王建设差点被饿死,我刘海忠觉得对不起王建设,我,那个我吧,我吧,我。” 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怎么往下说的刘海忠,磕磕绊绊的说了一个又一个我字。 ...... 会议室内。 一众领导表情各异。 尤其是坐在最中间位置上的杨建民,他脸色更透着几分诡异。 就仿佛被刘海忠给强行喂了屎。 工会主席徐文东见大家伙脸色都带着几分玩味,出言打了几句圆场。 “刘海忠当众广播道歉,把自己的态度真真实实的摆在轧钢厂一众工友们的面前。” 因为刘海忠卡壳住了,一个劲的说我这个字,没把后面内容说出来。 徐文东依着自己的理解,认为刘海忠肯定是要广播道歉。 “这嗓门,估摸着厂子外面的人都能听到,刘海忠这么做的出发点,咱暂且不提,就说这广播道歉,最起码体现了咱轧钢厂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我认为文东这话说的在理,咱没有藏着掖着。” “既然刘海忠广播道歉,那咱就把刚才商量的处罚力度给他上上,事情对外、对上都能交代的过去。” 厂领导变更主意,顺着刘海忠广播道歉的事情,定下了处罚刘海忠的力度。 ...... 身在宣传科内的刘海忠,在吭哧了好一会儿我字后,实在是想不出他要说的自首言词。 没办法了。 掏出纸条,对着纸条上面的内容,向麦克风大声的喊出‘我轧钢厂锻工车间刘海忠在轧钢厂向全体轧钢厂人自首’的话。 轧钢厂的工人们炸锅了。 议论纷纷。 这句话也让会议室内的厂领导们成了二傻子。 闹了半天,刘海忠不是道歉,是自首。 别的不说,单单自首二字,就推翻了会议室内一众领导刚刚做出的对刘海忠的那个处罚力度。 谁让刘海忠用了犯罪修饰的自首二字。 “啪!” 杨建民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嘴里飚了一个混蛋的脏口。 第46章 搞砸了呀 轧钢厂的领导们还在广集思路的想着为刘海忠开脱的鱼与熊掌兼得的办法,刘海忠这个当事人却直接掀翻了众人吃饭的桌子。 自首二字瞬间将他本人与犯罪分子归为一类。 在护犊子,却也不能护一个犯罪分子。 这影响到了他们的仕途前程。 无形的大巴掌,抽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刚才替刘海忠开脱的那几位领导,他们的感触最深。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神中流露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意思。 杨建民刚才狠拍在桌子上的动静,相当于最后的一锤定音。 估摸着半个小时后,他们这些人就会接到上级领导的质问电话。 “让刘海忠滚到红林机械厂去发挥余热吧。” 红林机械厂位于哈市,一家规模很小的专门加工坯件的小单位,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工人。 前段时间红星轧钢厂收到同行单位要求派遣技术骨干支援的报告,杨建民持着天下钢铁人是一家的心思,初步拟定了支援名单,领头的人是一个三级锻工。 一块臭肉毁掉整桌宴席。 刘海忠就是那块臭肉。 再留在轧钢厂,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杨建民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思,把六级锻工刘海忠打发了过去。 在场的这些人都清楚,说是红星轧钢厂派出的支援技术骨干,除刘海忠待一辈子外,其他的那些职工半年后都能回归。 “以什么名义派遣刘海忠?” 屋内的气氛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刘海忠自己把自己定义为犯罪分子,吃绝户事件又闹得沸沸扬扬,即便轧钢厂不说明情况,红林机械厂假以时日也会收到相关的风声,晓得刘海忠就是那个吃绝户事件中的同伙分子,到时候红星轧钢厂里外里不是人。 “机械厂那头的条件的确有点艰苦。” 提议的人主要还是想留点香火情。 教徒弟这事,刘海忠有功。 当然,最终拿主意的人却是杨建民。 “闫阜贵什么罪名,刘海忠等同于什么罪名。” 杨建民发了话。 颇有一种刘海忠现在就滚得远远的想法。 他真被刘海忠的神操作给恶心坏了。 当着好几千轧钢厂人的面上演一出广播自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想着这种灭杀自己八辈祖宗的办法。 “厂办现在就跟车站联系车票,保卫科带人去宣传科,押着刘海忠去车站,房产科的人去回收刘家的房子,再把轧钢厂在吃绝户事件上对刘海忠的处罚决定公示一遍,让每一个轧钢厂人都知道我们的态度,犯了错,绝不姑息,哪怕这个人对轧钢厂做出过天大的功劳也不行。” “我觉得这么做还不够,形成书面性的材料,以轧钢厂的名义汇报上级。”轧钢厂副书记补充了一句,“再以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人不作为为契机,全轧钢厂内开展一次为期三十天的自我思想提升活动。” “谁还有补充?”杨建民环视着众人,“没有补充,就按我和丁副书记说的办。” 因为没有其他补充,会议室内坐了大半个钟头的大小领导们,依着杨建民刚才的交代,各自忙碌起来,有任务的去执行任务,没任务的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 宣传科内。 刘海忠酝酿着自己的情绪。 对着麦克风喊出了自认为是饱含深情的话。 “易中海伙同贾家算计废品站王建设,致使王建设差点被活生生的饿死,作为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我刘海忠就是易中海和贾家的犯罪帮凶,易中海死了,贾张氏死了,但我刘海忠没死,心里很kuijiu。” 有些字不认识。 刘海忠直接上了拼音。 “我向轧钢厂的领导们,尤其是杨建民厂长,表示最高程度的敬意,我刘海忠作为锻工车间的一名职工,犯了错,就要自首,可不能。” 聚精会神听着刘海忠瞎咧咧的工友们。 耳朵内突然听到一声屋门被大力推开的动静,紧接着大喇叭内响起保卫科严厉的嘶吼。 “刘海忠,你给我老实点。” 官迷被按在桌子上。 一脑子的浆糊。 不对劲呀。 怎么是保卫科,依着刘光天和刘光福给出的说法,应该是厂办的秘书来请,甚至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来亲自请刘海忠。 难道是后面内容没念的原因? 刘海忠急巴巴的把后面的内容抢念出来。 “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念完了,不不不,是我马上就要自首完了。” “还自首个屁,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自己不知道吗?以为对着广播念几句自首的话,就能免除责任了?” 保卫科科长训斥起来。 “跟你一样的那个闫阜贵被开除了,轧钢厂本想开除你,念你有一身本事,让你扛着思想落后分子及吃绝户差点致人死命同伙分子的名义,让你去红林机械厂发挥余热,厂办的人已经在联系车票,房产科也派人去收拾房子,你们一家老小在车站碰头,坐今天的火车去哈市。” “我都自首完了,怎么还这么严厉的处罚我,杨厂长,我刘海忠,锻工车间的刘海忠呀,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吧。” “嗯嗯嗯。”大喇叭内响起咿咿呀呀的声音,“咿咿。” 聪明者瞬间猜到真相。 猜测刘海忠的嘴巴被保卫科给堵住了。 真是一脑子的驴粪蛋子,用麦克风朝着杨建民喊话,还我是刘海忠,我错了。 工友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见刘海忠越说越是没谱,保卫科的人用臭袜子捂住刘海忠的嘴巴,再把刘海忠制服后,保卫科科长亲自面向轧钢厂工友们念出厂子对刘海忠的处罚通知。 “轧钢厂全体工友们注意了,我是保卫科科长周博文,根据轧钢厂厂委会研究决定,对95号四合院发生的骇人听闻的吃绝户差点致人死命事件中犯罪分子刘海忠,做出如下处罚,收回思想落后分子刘海忠身为轧钢厂职工的权利,将刘海忠发派哈城红林机械厂进行改造,归期无限,往广大轧钢厂职工....” 第47章 王建设出院 身在厂区的工友,看到刘海忠被保卫科押着送出轧钢厂的画面。 刘海忠的造型很特别。 他的前胸戴着一个硕大的护心镜,上面写着刘海忠在吃绝户事件上的辉煌过程,担心刘海忠被风吹乱发型,还贴心的给刘海忠戴了一顶帽子。 刘海忠胖乎乎的身体在一米二五长高帽子的加持下,看着跟独角怪兽有的一拼,分外的高光。 在车站与二大妈及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碰了头。 要不是刘海忠手腕上戴着束缚物,大巴掌早抽在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王八蛋的脸上。 尽他妈瞎出主意。 说自首能被领导看重,能当官,能把吃绝户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果却是一家去东北的下场。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周围一些旅客听闻刘海忠就是吃绝户事件中的管事大爷,当场朝着刘海忠飙出脏话,有些人挥舞着木棍死活要教训刘海忠,没有木棍的人直接抓起砖头或者石块。 义愤填膺的人们,赫然是一副要送刘海忠去见易中海的节奏。 保卫科各种拦阻,这才避免刘海忠被愤怒的人群给直接清算。 他们押着刘海忠一家四口登上火车,把哭哭啼啼的四口人送到目的地。 三天两夜的火车,愣是没弄乱刘海忠的造型,帽子依旧戴在头上,前胸的护心镜也在。 红林机械厂的接站人员对刘海忠也没有好脸色,骂骂咧咧的骂了刘海忠一顿,带着刘海忠一家老小回去交差。 ...... 王建设站在病房门口。 身后是对他喋喋不休一个劲叮嘱王建设注意事项的大饼脸护士。 “你虽然已经出院,有些方面还是要忌讳一下,多吃点肉,吃点荤,身体缺乏营养缺乏的太厉害,不要舍不得肉票。” 可不是大饼脸在无的放矢。 轧钢厂听闻王建设今天出院,昨天上午由工会主席带着几个轧钢厂的副厂长专门来探视王建设。 送王建设一些肉票、鸡蛋票、奶粉票及白面票和关心慰问金及五瓶罐头。 再一次对前轧钢厂职工易中海、贾东旭、刘海忠吃王建设绝户事件表示道歉。 大前天在外面学习的废品站大领导也来医院探视王建设,花姐陪同,送了一些肉票之类的票据及钱款。 昨天晚上,王建设躺在病床上大致盘算一下,三十斤猪肉票,五十斤鸡蛋票,二十斤奶粉票,一百斤白面票,三十斤大米票,二十斤小米票,二十斤猪油票。 清一色都是全国粮票。 钱款加起来刚好二百块,轧钢厂一百块,废品站一百块。 五个罐头,王建设自己吃了一个,三个罐头给花姐,感谢人家为自己带头冲锋。 花姐不要都不行。 最后一个罐头被王建设硬推在大饼脸护士手中。 看着手中的罐头,大饼脸护士有些哭笑不得,推诿不过王建设,只能提着王建设的耳朵根子叮嘱一遍又一遍。 “三个月内,不能干重体力活,你前前后后晕倒两次,可别不把医生的叮嘱当一回事,下个礼拜回来复查身体,敢不来就打电话到你们单位,找你们领导要人,养好身体最重要,有了好身体,才能更好的为祖国做贡献......” 在医院待了这么长时间,王建设的身体,总算康复到能被医生批准出院的地步。 前几天王建设就想出院,却因为现如今好多人都盯着他,尤其大饼脸护士,寸步不离的跟着王建设。 美其名曰,王建设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则医院里面的这帮人吃不了兜着走。 他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今天。 这几天在医院,王建设也不是消息闭塞什么都听不到,通过大饼脸护士,收获了一些对王建设来说算是好事的消息。 闫阜贵被单位开除,整个京城各大街道的妇女会都在借闫阜贵当反面教材。 特别牵手的闫阜贵,生不如死的那种境遇。 刘海忠没被开除,却被轧钢厂扫地出门。 轧钢厂在遣送刘海忠去东北的当天,就把轧钢厂对刘海忠的处罚决定,由保卫科科长亲自送到王建设跟前。 电视剧中一度闹得轧钢厂乌烟瘴气的刘海忠,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刘海忠被遣返事件的来龙去脉,医院里面的大夫和护士全都当笑话讲,说猪脑子听了二傻子的话,自己把自己给折死在里面。 说轧钢厂本来要内部处理,一撸到底的那种处罚,刘海忠聪明反被聪明误,闹了一出广播自首。 火上浇油的效果被瞬间刺激出来。 担心刘海忠留在厂子里,会继续闹出幺蛾子来,轧钢厂直接把刘海忠遣送东北,戴着高帽子走的那种方式。 脑子真是被驴给踢了。 ...... 王建设今天出院,大前天花姐陪同领导来慰问王建设的时候,说她今天要来医院护送王建设回家。 被王建设用一个为国家好好工作的借口给婉言拒绝了。 就毛巾之类的洗漱用具,随便一个网兜就可以提溜回去,根本不用人接送。 票据和钱款被王建设放在内裤的口袋中。 大饼脸护士把王建设送出医院的大门,好心的拦了一辆板车,王建设坐着板车从医院回到四合院。 在四合院门口,付给板爷两毛钱的车费。 新来的主任带着几个街道办的办事员快步迎接上来。 “我是新来的街道主任,我叫王建设,对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代表街道办向你表示歉意,希望在今后....” 自报家门式的打招呼,一度让王建设傻了眼。 跟他同名,关键人家的职位比他高不少。 伸出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面对对方的道歉,他简单几句客套话,随后在街道办主任的陪同下,走进四合院,进入中院。 院内的街坊们估摸着也是没想到王建设会在今天回来,纷纷向王建设投来复杂的目光。 有羡慕,有嫉妒,还有少许的愧疚。 王建设面无表情,这些人都是不能相处的那类人,但凡王建设被吃绝户的时候,稍微站出来帮王建设说句公道话,事情都不能发展到这般地步。 在王建设的印象中,这些人在事后连最基本的私下安慰工作都做不到。 所谓的私下安慰,无非背着易中海跟王建设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好话,不费力气,不费物资。 王建设对这些人今后也就陌生人式的相处。 不来往。 他真是怕了。 全当没看到这些人,跟主任客套几句后,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第48章 一大妈自首 今天王主任不来找王建设,王建设明天也得专门抽空去一趟街道办。 托大饼脸护士的福。 身在医院病房内的王建设,也听到那句流传甚广的话。 易贾跌倒,建设吃饱。 白得三间房子,贾家和易家家里的家当也都跟着王建设姓。 轧钢厂赔偿王建设的材料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贾家及易家屋内一切及房屋同归王建设所有。 材料一式三份,街道办存档一份,王建设手拿一份,轧钢厂自备一份。 根据同人文定律,贾张氏手里最少攥着一千块钱,甚至更多。 易中海就更不用说,身为六级工的他,没有儿子,没有闺女,又担心贾张氏不能让贾东旭给他尽心尽力的养老,心存靠钱傍身的想法,最起码三千块起步。 这钱王建设不准备要,白得三间房子,已经惹的人眼红嫉妒,再把贾易两家的积蓄攥在手里头,晚上真有可能被敲闷棍。 曲三丫这个易中海的同床伴侣还活着,又有大院祖宗聋老太太在后面杵着。 小心为上! “王主任,正好我有件事需要麻烦咱街道办。” “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街道办就是为辖区居民服务的,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王主任语气平淡。 心里却想着王建设到底准备让街道办做什么事情。 托王建设的福,他的前任仕途无望,还被记过处分,易中海、贾东旭、秦淮茹、张小花四人吃枪子,轧钢厂名声扫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前段时间,因为我的事情,轧钢厂把易家和贾家的房子当做赔偿赔给我。” 王建设感受到街坊们强烈的嫉妒。 现如今家家户户都缺少房子。 易家两间,贾家一间小套间,王建设本身还有房子,他相当于把中院东西两侧的房子都占了。 “两家家里的那些家当,也都归了我,我是这么想的,房子我留下,房屋里面的那些东西,折算成钱,没多它也有个少,把这些钱委托咱街道办,捐赠给军烈属或者其他孤苦无依的人,我们大院除外。” 身在现场的聋老太太和一大妈。 被上吊挽不迭绳子的惊恐给笼罩了全身。 曲三丫住在聋老太太家里,照顾伺候聋老太太,就算聋老太太身为政府赡养的三无人员,她也吃不消。 作为易中海的配偶,曲三丫脑袋上顶着一个黑五类的名头,找工作,没等开口,人家就晦气的驱赶着她。 说有工作也不给她。 实在没办法,曲三丫就把易中海私下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兄妹二人生活费的事情跟聋老太太说了。 说自己有钱,但是需要聋老太太帮忙打配合。 用租住的借口想搬到易家去住,担心王建设不把房子租给自己,求聋老太太必要的时候上演倚老卖老的把戏。 口口声声说自己回到易家,就能找到那笔款子,到时候她们两人就有钱了。 身在后院的两人,耳朵内听到街坊们吵吵,说王建设回来了,急匆匆的从后院来到中院,准备施展手段租房。 刚到中院,也就缓口气的工夫,王建设就让街道办帮忙把贾家和易家的家具折算成钱。 曲三丫找钱的想法泡汤,甚至还有可能步了易中海的后尘,曲三丫一死,谁伺候聋老太太呀,大院祖宗也跟着慌了。 这几天曲三丫也不是没产生过偷悄悄潜入易家拿钱的想法,却因为院内的街坊们盯梢的过紧,最终不了了之。 她眼瞅着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撕下房门上面的封条,迈腿进了易家和贾家,一时间没着没落。 思来想去,也就剩下自首一条路可走。 这办法曲三丫还是跟刘海忠学的,刘海忠就因为自首,被轧钢厂一次性打包到哈城红林机械厂。 不管怎么说,反正没死,这一点比易中海强。 也不至于像闫阜贵那样,一天到晚被妇女会借走当反面教材,一天连赶三场教育会,上下午各一场,晚上加班一场,累的跟王八蛋似的。 远在哈城被教育的跟死狗似的刘海忠,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四合院内还有人学着他的样子去搞自首的戏。 “王主任。” 话音刚落。 曲三丫双膝跪地的跪在王建设面前。 脑袋砰砰砰的磕在地上。 王建设回过神的时候,曲三丫的额头上已经磕出少许的血迹。 赶紧用手拽起曲三丫。 心里骂着曲三丫的八辈祖宗,这一跪,这一磕,他的前途估摸着也不怎么光明。 曲三丫可不会轻易站起来,还想着用跪地磕头的办法道德绑架王建设这主任,让自己免除一死,死活不起来,使劲的向下拽着自己的身体。 聋老太太还在后面敲边鼓。 “王主任,你就好心的让她跪着给你磕几个响头吧,你不接受她的响头,她心里没底啊。” 王建设嗓子眼堵着一口气。 她心里没底才会给我磕头,她磕了头,轮到我心里没底了。 毕竟是男人,年纪又比曲三丫小很多,算是身强力壮的那种人,一狠心,把一大妈从地上直接提溜起来。 两个办事员趁机来到曲三丫跟前,一左一右的卡着曲三丫的胳肢窝,把曲三丫架在半空中。 见自己没办法在磕头,曲三丫哭哭啼啼的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对不起何大清啊!” 周围街坊们一听这话,瞬间来了兴趣。 还有人把目光放在傻柱和雨水两人身上。 何雨水今天放假,在学校也听说易中海和贾家吃王建设绝户继而被抓及被枪毙的事情。 见邻居们看着自己,脸也是一红。 何大清莫名其妙的跑到保城,有人传言是易中海捣的鬼。 只不过一直没得到证实而已。 一大妈嚷嚷着自己对不起何大清,某些人就把易中海两口子及何大清联系在一块,觉得何大清睡一大妈被易中海抓奸在床,不得不离开京城,也有人在想是不是易中海为了后代,把一大妈给贡献了出来,只不过何大清不屑与易中海两口子为伍,被逼着离开。 第49章 抓! 曲三丫并没有给众人太多浮想联翩的时间,她赶紧把截留钱款的事情说出来。 “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费,让我们家那个死鬼给私下截留了。” 院内的气氛静到放个无声屁都能被人听到的程度。 爆料的内容太过震撼人心。 易中海活着那会儿,借着何大清跟寡妇跑路一事,没少做文章,至今四合院内还流传着何大清不管儿女死活的说法。 闹了半天,是易中海在里面搅和。 真他妈是王八蛋。 “我们家是死鬼说了算,有些事情我委实是有心无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把事情当众说出来,希望.....” 作为易中海的同床伴侣,曲三丫这位一大妈并不傻,她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死去数日的易中海身上。 口口声声说是为傻柱和雨水考虑,说这笔钱并不是易中海起了贪婪的心思,而是在为傻柱和雨水两人考虑,说他们年纪小,担心把握不住这笔钱,说这笔钱会在傻柱结婚那天,当面交给傻柱。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在场的街坊们没一个信的,包括街道办的王主任及其他几个办事员。 1935年出生的傻柱到现在已经二十五岁,就算没结婚,那也是顶门立户的老爷们。 贾东旭二十五岁那年,贾张氏已经抱着棒梗满院炫耀贾家有了金孙。 曲三丫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王建设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 依着轧钢厂给出的说法,易家家里的东西都隶属于王建设本人。 刚才曲三丫说的清清楚楚,易中海从50年6月就开始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和雨水二人的生活费,截止到现在满打满算刚好九年时间,一个月邮寄十块钱,一年一百二十,九年加起来就是一千零八十块,这钱就藏在易家衣柜内。 晓得事关重大的街道主任把几个手下招呼到跟前。 “二虎蛋,你去喊轧钢厂的领导,三迷糊,你把派出所的同志唤到四合院,四邋遢,你去找邮局的同志,尤其负责咱这块区域的邮递员,他也得来现场。” 轧钢厂、邮局、派出所、街道办加当事人在内,妥妥五方会审的节奏。 傻柱和雨水九年时间内都没收到汇款单,没收到信笺,且一点风声都不知道,敢说易中海和邮递员之间没有猫腻。 也就是截留钱款事情兜不住了,曲三丫不得不说出来。 现在说相当于自首。 有人突然想起刘海忠,自首自得狗屁不如。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轧钢厂的杨建民带着保卫科七八个人怒气冲冲的杀到四合院。 他真没想到在易中海死去好几天后,轧钢厂还能被牵扯在这件吃绝户事件的后续中。 严格的说,是涉及到了另一起吃绝户事件,性质更加恶劣,被吃绝户事件的主角当时一个十六岁,一个六岁。 恨不得把易中海给挫骨扬灰。 派出所的指导员和所长在外面学习,副所长主抓全面工作,带着四五个同志一路走来,路上与邮局的领导会合在一块,那位负责95号四合院邮递工作的邮递员,直接被上了手铐,让派出所的同志押着来到四合院众人面前。 算是给一大妈施压吧。 就问一大妈怕不怕。 看着跟开全院大会似的,街坊们乌泱泱将中院围了一个前后不通,把去易家和贾家的通道留了出来。 街道办的主任及轧钢厂的领导和派出所的同志在一块协商。 事情麻烦就麻烦在一点,易家屋内的东西归王建设,偏偏易中海截留的钱款也在易家,按照相关的法律法规,这笔截留的钱要一分不少的还给傻柱和雨水,并且额外做出赔偿。 曲三丫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 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她编着把自己撇清干系的瞎话。 “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从头到尾都是我们家那个死鬼做的,我们家是死鬼说了算,我跟我们家死鬼提过,说你把钱.....。” 被抓的邮递员,看到曲三丫还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气的火冒三丈,他当场戳穿曲三丫的诡计。 “你不知道?你曲三丫从我手里拿走何大清邮寄汇款单和信笺的次数比易中海都多,你能不知道这件事?骗谁那?想把责任推到易中海和我的头上,你想什么好事情呢?” 声音随之提高。 “我举报曲三丫伙同易中海恶意欺骗我,他们跟我说何雨柱跟何雨水两人因亲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被街坊们挤兑的没脸再住在四合院内,去别的地方生活,委托易中海两口子帮忙看护房子,我被他们给骗了,我举报易中海和曲三丫两口子截留霸占何大清邮寄给何雨柱与何雨水两人的生活费共一千零八十块......” 曲三丫给邮递员扣屎盆子不成,反被邮递员给倒扣了屎盆子。 四合院内屎盆子乱飞。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眼泪汪汪死活不承认自己也是截留钱款犯罪分子的曲三丫,手腕上多出一对亮晶晶的铜手镯。 也不知道是无心的,亦或者有意的。 给曲三丫上手铐的公安同志,嘴里喃喃了一声你也要跟着易中海一块走的牢骚。 曲三丫没事,坐看风云的聋老太太却有了事。 不是说自首就能免除死刑嘛,为毛曲三丫也要追随易中海的脚步。 曲三丫死了,她怎么办? 现场没人理会聋老太太,都关注着街道办及轧钢厂的那些人,在把曲三丫抓捕后,进贾家的人,从贾家屋内翻出一千五百多块的存款收入,在易家屋内的人翻出六千多块的存款。 两家人都没把钱存银行,清一色都是现金,零零散散堆满桌子。 “建设,你看这钱。” 街道主任看着王建设。 东西不说,单单钱款加起来就八千来块。 某些人干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的钱。 “王主任,我还是那句话,这钱和物,我一分不留,全部委托咱街道办捐赠给军烈属,只有一个要求,确保每一分钱都落实到真正用钱的人手中。” 第50章 一大妈枪毙 鉴于事情的影响太过恶劣。 街道办、派出所、邮局、轧钢厂四方部门,在截留生活费事件曝光的半个小时后,就把相关的汇总材料,送到各自的上级领导面前。 从严! 从重! 从快! 这六个字概括全部。 公审大会很快被张罗起来,规模比上一次公审易中海和贾东旭他们更加盛大。 教育部门也介入其中,在公审曲三丫的现场,公然指出易中海两口子有摧残祖国未来花朵的嫌疑。 “一个六岁的娃子,没吃没穿没喝,跟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娃子相依为命,人究竟冷血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这么两个娃子的生活费给私下截留?用畜生二字来形容,都是对畜生的侮辱,你畜生都不如。” 四合院的街坊们作为证人,出庭作证,证明何大清跟着寡妇跑去保城生活,十六岁傻柱拉扯六岁雨水的那种艰难。 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苦日子。 “我们也不是冷血不管街坊的死活,其实没钱也可以给傻柱一个窝头啥的,但是易中海不让给,我们得罪不起易中海,易中海是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钳工大拿,给我们穿小鞋分分钟的事情。” “易中海虽然没说不让我们帮扶傻柱兄妹的话,但是意思却是这么一个意思,真招惹不起易中海,有时候他不出面,让给贾张氏撒泼,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谁敢跟贾张氏硬来?” “刘海忠和闫阜贵是街道办任命的管事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都不敢反驳易中海,更何况是我们。” 反正易中海死了,聋老太太又不敢瞎咧咧。 作证的街坊们,都把屎盆子往易中海两口子身上扣。 主打一个死无对证。 话里话外的意思,易中海造孽,曲三丫造孽。 王建设也以证人的身份出席,依着脑海中的记忆,讲一些傻柱因为没有收入,捡垃圾养活雨水的旧事。 言语中还提到贾家。 “贾东旭看两人可怜,给了傻柱一个窝窝头,我听到易中海训斥贾东旭,说贾东旭不应该管何家的闲事。贾张氏非要借着这个窝窝头借傻柱家的正屋住,让贾东旭在里面迎娶秦淮茹,傻柱不借房子,贾张氏还骂傻柱是禽兽,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说他们贾家的窝头喂了狗,傻柱赔偿了三个白面馒头才把事情翻篇。” 现场能有一万多人,人山人海,咒骂易中海两口子缺德的声音一拨高过一拨,也问候着死去多日的贾张氏。 曲三丫的下场,是可以预料的。 枪毙。 众人当面,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所有事情都清清楚楚的摆在明面上,轧钢厂和邮局都当众做出表态。 主要是王建设把易家和贾家的钱一分不少的捐赠给军烈属,赔偿又形成书面性的材料,轧钢厂做不出自食其言的事情来,咬着牙认下这个亏。 把后院刘家的房子当赔偿赔给傻柱。 傻柱跟着王建设学,也委托街道办把刘家家里的那些家当及钱款一分不少的捐赠给军烈属。 街道办会在曲三丫被枪毙的次日去四合院处理这些琐事。 邮局方面,当众向傻柱表示道歉,赔偿给傻柱一个工位。 这个工位其实也不是给傻柱的,是给何雨水的,何雨水没考上大学,直接来上班,考上大学另当别论,这个工位可以给傻柱的媳妇或者雨水的丈夫。 邮递员虽然给出他被易中海两口子欺瞒的说法。 却因为曲三丫在公审现场,怀着拖一个人下水她就赚一个的想法,说邮递员从她这里拿走多少多少东西,今天一包香烟,明天一包瓜子,后天一个罐头,零零散散叠加起来,超过一百块钱。 面对曲三丫的指责,邮递员压根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最终被判死刑,跟曲三丫一块执行枪决。 还是之前的老套路,先游街,后枪毙。 曲三丫跟邮递员两人戴着高帽子被人押在大街上,站在街道两侧的义愤填膺的群众,咒骂两人的同时,也把手里的砖头和石块奋力的朝着两人丢去。 有些砸在两人身上,将两人打的哇哇乱叫,有些却因为准头的缘故,误伤身旁押解两人的公安同志。 维持秩序的公安,不得不提醒众人,千万别再乱砸了,真受不了。 ...... 次日中午。 无数观刑教育群众的当面。 邮递员和曲三丫两人在枪响后魂归地府。 一大妈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黄泉路追上易中海的脚步。 下午一点多。 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几个干事来收拾刘家的家当,在一众看热闹街坊的目光关注下,从刘家翻出四百多块钱。 刘海忠给大儿子刘光齐娶媳妇,掏空了家底。 也就是刘海忠是六级锻工,工资还算不错,换成别的人家,估摸着还能有欠账。 ...... 四合院内没有易家,没有贾家,刘家被遣返去了东北,闫家扛着黑五类的帽子尽可能的夹着尾巴过日子。 街坊们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活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改善生活时,有人端着家传大海碗来登门借肉,不借肉就各种撒泼骂街,不会有人打着老祖宗需要尊敬的旗号,对你上演道德绑架的手段。 没有开不完的全院大会,没有勾心斗角的各种绝户算计,一切都变得正常起来。 唯一觉得不正常的人或许只有聋老太太。 昔日的回旋镖扎在她自己的身上,院内的街坊们明里暗里的损着聋老太太,报复着这么些年在聋老太太身上吃过的亏。 聋老太太在曲三丫被枪毙后,砸了街坊几次玻璃,想表现一个不好招惹的人设出来。 她前脚砸,后脚自家的玻璃也碎了。 闹了几次,占不上便宜的聋老太太便也不敢在随意砸人家的玻璃。 跟傻柱套了几次近乎。 傻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点醒悟的缘故,并没有对聋老太太报以任何的笑脸,反而喊出我们就是普通街坊的言论。 没奈何的聋老太太,便也只能自食其力,拄着拐杖一个人去倒卖粮票。 第51章 新故事:割了天尊舌头 嘴馋贪吃的聋老太太,杵着拐杖倒卖粮票。 自己偏偏还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前十几次没出什么大事情,安然无恙的完成交易。 事后,聋老太太特意买烤鸭犒劳自己。 民间有老话说的好,久走夜路终会见到鬼。 在一次交易过程中,聋老太太被联合执法的部门当场抓获。 怀着将功赎罪的机会,倒卖粮票的几个贩子,把聋老太太多次跟他们交易粮票的事情坦白出来。 鉴于聋老太太多次倒卖粮票且倒卖粮票数量巨大,这位大院祖宗喜提免费套餐。 没过多长时间,死在了里面。 让诸天万界无数穿越主角都为之忌惮的大院祖宗就这样销声匿迹,并且还连累到厂长宝座本就岌岌可危的杨建民。 主抓后勤工作的李怀德联合一些杨建民的对头,以倒卖粮票现场发现盖着轧钢厂杨建民私章粮票为由头,让杨建民做出解释。 给不出解释的杨建民,被免除轧钢厂厂长职位,前往一个不足百人的小厂担任书记。 ....... 第一部的小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下面开始第二部故事。 精彩继续。 书名:开局割掉易中海的舌头。 想想不能说话,不能道德绑架的易中海。 主角名字丁九哥。 ...... 1957年12月15日深夜。 ‘来人啊’和‘易中海出事了’的凄厉吼叫声,先后从被吓尿裤子的闫阜贵和刘海忠两人嘴巴里面飞出。 静寂的夜晚因这一声惨绝人寰的吼叫,转眼间变得热闹起来。 听到动静的街坊们,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塔拉着拖鞋,披着衣服,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三三两两的涌到声音传来的原点位置。 距离95号四合院不到二十米远的公厕。 拿着手电的人,把手电的光束投到事发地。 看到闫阜贵和刘海忠俩人一脸的惊恐之色,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满口是血的人,赫然是95号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也就是那位被书友戏称为道德巨孽的易中海,整日算计养老的那个混蛋玩意。 七嘴八舌的询问声音,从街坊们嘴巴里面飞出来。 “一大爷他怎么了?” “二大爷,三大爷,这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大爷嘴巴里面全都是血呀?” “该不是你们两个人打的吧,都是管事大爷,怎能下这么黑的手呀。” 无一例外,都在询问易中海到底怎么了,还有人把责任推到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的头上。 闫阜贵被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身体抖得跟筛子似的。 反倒是脑子不怎么会转弯的刘海忠,此时还能勉强保持几分镇定,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我今天晚上闹肚子,走到前院的时候,遇到了同样闹肚子的老闫,寻思着我们两人蹲坑还能作个伴。” 闫阜贵可不是闹肚子,晚上十点那会儿,上厕所发现自己没带手纸,一狠心,一跺脚,用袜子解决的问题。 回到家,死活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想起那只被他公祭的袜子,突然觉得这袜子洗一洗,还能接着穿。 一来一去,等于一下子多出两双袜子。 前半夜担心被人看到。 好歹也是三大爷,又是学校的老师,等后半夜没人的时候再去厕所里面找屎袜子,他刚从家出来就遇到刘海忠,面对刘海忠的询问,随口瞎编一个闹肚子的理由,没想到刘海忠还真信,非拉着闫阜贵一块去厕所,说蹲坑的时候两人能说说话。 两人走到厕所门口,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一开始以为谁家男人喝多了酒,误把大街当成自家的床。 这大冷的天,真能把人给硬生生的冻死。 持着救人一条命,怎么也得报答他一些物资或者钱款的心思,闫阜贵凑到跟前,嘴里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忙把这个人翻过来。 昏暗的路灯下,闫阜贵就看到这个人一脸的鲜血,舌头还耷拉在外面,一度以为自己见了鬼,瞬间吓尿裤子,这才高喊一声‘来人啊’的声音。 刘海忠喊得‘易中海出事了’这句话,紧接着街坊们听到动静三三两两的从家往出跑。 街坊们往出跑的这段时间,闫阜贵认出倒地之人是易中海,大着胆子检查一下易中海的嘴腔,好端端的怎么一嘴的血,还把舌头给耷拉出来。 细看之下,才知道易中海的舌头被人给割掉了,吓的脑瓜子都疼。 街坊们当面,刘海忠还是要保持管事二大爷该有的威严。 心里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自己闹不好要当四合院的一大爷了。 至于易中海,舌头都被人割掉了,还怎么当管事一大爷,话都不能说,纯粹一个摆设玩意。 他看着在场的街坊们,说着发现易中海出事的前后过往。 说话的过程中,还时不时看看闫阜贵,见闫阜贵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也不随意插话,心里美滋滋的,觉得闫阜贵很有眼力劲。 “我跟老闫刚到厕所门口,就看到地上趴着一个人,我就在想,在饿肚子也不至于跑到厕所里面吃屎吧,吃饭还差不多!” 身在现场的街坊,有人偷悄悄的环视着周围,想看看贾家人来没来。 贾张氏曾经被人发现躲在厕所里面偷吃烤鸡,也不知道怎么吃进去的,只能说神人也。 环视一圈,没发现贾东旭的身影,反倒是看到了后院许大茂和中院傻柱两人。 “老闫喊了几句,又把他翻过来,我这才发现是老易,至于老易怎么满口鲜血,是因为老易出厕所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的舌头给磕掉了,你们都注意点,别跟老易似的把自己变成哑巴。” 脑子简单的刘海忠,认为易中海舌头耷拉出来,只能是出厕所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牙齿把舌头给连根咬掉。 除这个理由外,刘海忠想不到别的解释。 从地上站起来,指挥着在场的街坊们,准备把易中海抬到屋内。 许大茂在冷笑,眼神中甚至透着几分爽快之意。 傻柱脸上的表情,是那种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的表情。 第52章 院内的事情,院内解决 闫阜贵见真有人相信刘海忠的鬼话,伸出手准备帮忙抬人,齐心协力的把易中海抬回易家,忙大吼一句。 “都给我住手。” 凄厉的吼叫,尖锐的堪比老佛爷身旁的贴身太监,距离最近的人,耳朵根子都嗡嗡嗡的直响。 都看着闫阜贵。 不明白闫阜贵为毛不让他们动手,难道是想挣这笔抬人的费用? 街坊们都知道闫阜贵不白出力的家风,跑腿要跑腿费,借自行车要付租赁费,帮忙写东西要收润笔费,收拾屋子就算没钱也得给半盒饭菜。 “三大爷,这钱你就别挣了呗!” 许大茂这话带着几分损人的意思。 “我挣什么钱?这个时候我还挣钱,我傻缺啊?”闫阜贵环视着众人,手指着地上的易中海,“老易不是自己摔倒咬掉舌头,他是被人先敲闷棍,后用刀子割掉嘴里的舌头,我刚才翻老易的过程中,手摸到老易的后脑勺上,有个肿起来的大包。” 原本身在人群外作壁上观看热闹的许大茂,瞬间来了精神,奋力的挤过人群,来到易中海跟前,蹲下身躯,用手捏开易中海的嘴巴。 拿着手电的街坊,很自觉的把手电的光束打到易中海的嘴腔上。 映入眼帘的惨绝人寰的一幕,让不少人头皮发麻。 还真是被刀子给割了舌头。 不晓得是不是故意的,亦或者被闫阜贵和刘海忠两人给吓跑了,凶手并没有完整的把易中海的舌头从根割掉,从左到右用刀子贴着舌头根的底部割了小五分之四的舌头,还有五分之一的舌头保留下来。 “啪!” “啪!” 许大茂连抽易中海两个巴掌。 闫阜贵都不忍心去看,许大茂这两巴掌多少也有点个人情绪在其中。 “一大爷。”戏精附体的许大茂,两巴掌把易中海给抽醒,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易中海,“你看到那个割掉你舌头的凶手没有?” “大茂,你这话问也是白问。”刘海忠正色的看着许大茂,“老易都被人从后面敲闷棍敲晕了,怎么能看到那个割他舌头的人。” “你们都别吵吵了,吵吵什么呀?”闫阜贵气的脑瓜子都疼,一个个的都他妈神人,这时候还在闹幺蛾子,“三邋遢你们几个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把她喊来,就说老易被人割了舌头,五迷糊你们几个去派出所报案,让派出所来查。” 被闫阜贵点名的几个人作势就要离去。 刘海忠出言喊住了他们。 “等等。” 有任务的人和没有任务的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刘海忠,猜测刘海忠是不是还有补充的话要说,刚才那句‘老易被人敲晕,没办法看到凶手’的话,让在场的街坊们都有一种刘海忠变聪明的感觉。 “老易说过这么一句话,院内的事情,咱院内解决,不麻烦街道办,不打扰派出所。” 因被人割掉舌头,疼的死去活来的易中海,真想敲烂刘海忠的脑子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都是浆糊。 他都被人割舌头了,还他妈想捂盖子。 “老刘。”闫阜贵看着刘海忠,问道:“你是认真的?” “我当然是认真的呀。”刘海忠理直气壮的给出理由,“咱四合院是先进文明四合院,老易被人割掉舌头,传出去,咱先进文明四合院的名誉还要不要了,这可不是老易一个人的事情,这是咱街坊们共同的事情。” 易中海成了关注的焦点。 刘海忠这番话,是易中海这么些年捂盖子的专业术语,伪君子动不动就拿先进文明四合院的名声说事,动不动就道德绑架全院街坊去偏袒贾家。 “嗯!” 强忍着疼意的易中海,用嗯这个字表达着自己对刘海忠这番话的强烈反对。 先进文明你大爷。 “你们看,老易都同意我的说法。” 刘海忠逮着易中海,疯狂的狠戳着易中海的肺管子。 还把刚才说的那个理由给抬了出来。 “先进文明四合院是老易的心血,咱可不能就这么看着老易的心血被毁掉,这件事都烂在自己肚子内,就说老易上厕所的时候,没看路,摔倒在地上,自己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 “二大爷真是二大爷,您这办法真高,这么一来,咱先进文明四合院的名誉就保住了。” 许大茂给刘海忠竖着大拇指。 只要是能让易中海吃瘪的事情,他都要帮帮场子。 墙头草式的街坊们,赫然是一副刘海忠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办的模样。 易中海的心在滴血,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算计的回旋镖扎中,心如刀绞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周身上下。 他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嘴炮功夫,从今往后也只能在心里发发牢骚。 没舌头,拿什么道德绑架街坊们。 比划吗? 关键易中海也不会比划呀,除非写字。 刘海忠脑子进了水,索性闫阜贵的脑子没有被驴给踢坏。 站起身子,用手指着周围的这些人,其中就包括刘海忠和许大茂两人。 “想什么好事呢?院内的事情,咱院内解决,易中海被人割掉舌头,这事情也是院内能解决的?” 瞪着那几个傻缺。 “大驴子和三邋遢去找王主任,就是拖,也得把王主任从被窝里面拖到这里。“ “王主任是女的。” “赶紧去,事情闹大了。”闫阜贵身体都在哆嗦,“五迷糊,你和四狗子去派出所报案。” 第一次见到闫阜贵发火。 几个人踏踏踏的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 五分钟后,派出所的同志赶到现场,随行的还有医院的医生。 四合院的这些人,愣是没有人送易中海去医院。 易中海也没死。 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刘海忠、闫阜贵他们几个人,都在挨个接受询问。 “我闹肚子,老闫能作证,我都被吓得尿了裤子。” “我叫闫阜贵,我就看到远远有个人,还以为是喝多了酒睡在大街上,到了跟前,才知道是我们四合院的一大爷,我也被吓尿裤子。” 第53章 刘海忠,不是我干的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大大方方的当众展示着各自的尿裤子。 得亏天气冷,这要是换做夏天,估摸着尿裤子也变成了干裤子。 两人的裤子上,尤其裤裆处,真有尿结冰的痕迹,硬邦邦的跟盔甲有的一拼。 围观街坊们强忍着笑,接受着派出所公安同志的询问。 有什么就说什么。 自己听到动静从家出来,看到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在做什么,刘海忠和闫阜贵两人说了什么话,完全不敢有丝毫的保留。 “三大爷让我们找王主任,找派出所,我们....” “二大爷说院内的事情院内解决,说这是一大爷的意思,不让.....” 带队的副所长,看着手里统计出来的街坊们的说词,目光瞟向刘海忠。 刘海忠成了第一嫌疑人。 查证的公安同志依着街坊们给出的线索证词,觉得他有很大的嫌疑。 从易中海舌头被割的程度来分析,很明显这就是一桩恶意寻仇。 也就是说易中海得罪某人,某人先敲易中海的闷棍,趁着易中海昏迷间隙,用刀对他实施了割舌手术。 首先,大杂院的人起夜,小手通常在屋内解决,用尿盆或者便桶,大手要是能坚持,就坚持到白天解决,只有坚持不住的情况下,才会去外面的公厕拉屎。 对方寻仇易中海,这必然是个长期的大活。 无法确定易中海会在什么时候去外面的公厕解决大号,还是深夜静寂无人的场合。 刘海忠作为街坊,他有这方面的优势。 其次,闫阜贵让人报派出所,找王主任。刘海忠却持着所谓的大院荣誉,扬言要在院内内部消化易中海被人割掉舌头的恶性行凶案件,如果不是闫阜贵一再坚持,这件事真有可能被院内处置。 闫阜贵交代过程中,说他出门的时候遇到刘海忠。 刘海忠自己证实了这一点,说自己闹肚子,走到前院院门口的时候,闫阜贵推门出来,是他邀请闫阜贵跟他一块上厕所,说蹲坑的时候有个伴。 按照犯罪思路来分析,这明显就是犯罪分子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人为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刘海忠所谓的上厕所,也可以理解成刘海忠对易中海行凶归来。 看到闫阜贵推门从家出来,担心被戳破行凶,他灵机一动的瞎编出自己跑肚要上厕所的借口,担心闫阜贵一个人会去上厕所,继而发现易中海,以厕友的名义邀请闫阜贵跟自己一块蹲坑。 最后,刘海忠和易中海有仇。 这是哪个大驴脸的年轻街坊,他交代出来的材料。 说院内原本三个管事大爷,各自负责各自的区域,易中海耍小心思,搞什么大爷排名,身为二大爷的刘海忠无形中被身为一大爷的易中海给摆了一道,闹得不明内情的外人以为刘海忠是易中海的跟班。 又因为易中海没儿子,刘海忠有三个儿子,还往死里打老二和老三,两人莫名其妙的在院内各种明争暗斗。 刘海忠一直想取代易中海当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轧钢厂内,因为刘海忠教徒弟的好名声,把不怎么好好教徒弟的易中海给甩出好几条街,闹得易中海灰头土脸。 偏偏易中海今年升到七级钳工,刘海忠晋级七级锻工的时候意外失利,在工级方面被易中海压了一头。 嫉妒使人发狂。 刘海忠行凶的动机算是有了。 副所长朝着身旁的公安同志丢了一个眼神,收到信号的公安同志走到刘海忠跟前,很麻溜的帮刘海忠上了一副手镯。 闹哄哄的现场,瞬间变得很诡异。 刘海忠被抓,出乎大家的预料,尤其出乎刘海忠本人的预料。 什么情况? “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 刘海忠报出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头衔。 “我们现在怀疑你就是割舌易中海的凶手,要带你回所里查证,我们不会随随便便让一个好人被冤枉,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一个坏蛋屁事没有的晃荡在外面,你要是清白无罪,我们会放你出来,还会致函到你们单位,帮你正名,反之,你怎么也得在里面吃几年牢饭。” “刘海忠,你把易中海的舌头给割了?” 怒气冲冲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诧的意味,从远处传来,钻入在场大家伙的耳朵中。 没有刻意去看,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街道办的王主任,大名王红梅,每个季度都会到院内探视聋老太太,聋老太太一口一个小王的喊着。 王红梅的身后还跟着去家里喊她的大驴子和三邋遢,两个年轻的男人愣是没有跑过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 时间前推二十分钟,在家睡觉的王红梅,被大驴子和三邋遢两人紧急喊醒,本以为是聋老太太死了,结果事情比聋老太太死了更严重。 王红梅给予厚望的先进文明四合院的优秀联络调解员易中海晚上蹲坑,被人敲闷棍,割掉舌头。 腿肚子都在哆嗦。 正在更进一步的要紧时刻,街道办任命的联络调解员被人割掉舌头,这他妈多大的恨意啊。 怕的不是有恨意,怕的是这件事会牵连到自己这个街道办的主任。 高升的那个位置,好几个人在跟王红梅抢。 不敢想象后果。 急切想把事情就地解决的王红梅,使出吃奶劲的从家跑出来,距离事发地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耳朵内听到公安同志抓捕刘海忠时给出的那些说法。 王红梅急匆匆的喊了一句。 她想把事情办成厂内工友之间的矛盾,而不是二大爷不满一大爷,想抢一大爷的位置,未果下,心生怨恨,割了一大爷的舌头。 冲到刘海忠跟前,指着刘海忠的鼻子,就是一顿怼呛。 “你是轧钢厂的锻工,易中海是轧钢厂的钳工,你们都是一个厂子的工友,你把易中海的舌头给割了,多大的恨,多大的仇,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通知保卫科。” 第54章 王红梅:我他妈要栽 见王红梅要通知保卫科。 还在揪心轧钢厂仕途的刘海忠,做出了他人生中最正确的一件事。 攀咬。 这里面也有王红梅的功劳。 王红梅那句质问刘海忠的‘你跟易中海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话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茅塞顿开的刘海忠,瞬间想到公安同志为什么给他上手铐的原因。 张嘴嚎起来。 “王主任,我没割易中海的舌头,我冤枉,我怎么会割易中海的舌头啊?我承认在院内看易中海不顺眼,凭什么都是管事大爷,他就排在我前面,凭什么他能晋级七级钳工,我刘海忠晋级七级锻工的时候就失利了,凭什么他绝户,我就有儿子,跟易中海有仇的人多了去了。” 环视着周围的人群,想找个能替自己开脱的人。 看了看左右,想也不想的点了贾家。 “前几天贾张氏还因为房子的事情跟易中海闹了不愉快,又因为粮站的工作指标在今天跟易中海吵吵,这事可不是我刘海忠一个人瞎说,在场的街坊们都能作证。易中海被人割掉舌头,街坊们都出来了,就贾家没出来,贾东旭还是易中海的徒弟,这分明就是心虚啊。” 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漂浮的木头,刘海忠恨不得将贾家钉在谋害易中海的耻辱柱上。 贾家死,他活。 这账,刘海忠会算。 派出所的同志将闫阜贵喊到跟前,询问贾家的事情。 身在现场的王红梅,天灵盖都要气飞了。 又是房子,又是粮站的指标,贾家这是想要做什么。 票据时代来临前,王红梅就做贾家的工作,贾张氏死活不同意,票据时代来袭,买啥都得要票,贾张氏瞬间成了二傻子,求爷爷告奶奶的让王红梅帮她把户口落到城内,还有秦淮茹的户口也给一并办了。 挨了王红梅一顿骂,最终不了了之。 “许大茂,你过来。”王红梅把许大茂喊到自己跟前,又看到傻柱,便也点了傻柱的名字,“何雨柱,你也过来。”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放映员,八大员之一的好职业。 傻柱入职轧钢厂两年时间,靠厨艺在轧钢厂彻底站稳脚跟,负责轧钢厂的招待工作。 在王红梅眼中,这两位都是四合院的后起之秀。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并排来到王红梅面前,傻柱朝着王红梅笑笑,许大茂却喊了一声王主任的称呼。 王红梅没计较这些,就想知道这房子和指标到底怎么一回事,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会在这件事上栽跟头。 “贾家的事情,房子,指标,你们两人跟我说说。” 担心两人不说实话。 威逼了一句。 “贾家的情况我知道,跟街道办打过申请,却因为户口的缘故,没办法给她们分租额外的房子,工作指标是给贾张氏找。” 说完这话,王红梅就想抽自己大巴掌。 贾张氏连街道办委派的做布撑子的事情都推三阻四。 找工作挣钱,根本不可能,只能是秦淮茹。 对秦淮茹有印象,50年从昌平嫁过来,王红梅因为淮茹这名字,专门留意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起的这名字,秦淮茹本身没文化,靠读扫盲班拿了一个初中毕业的文凭。 在王红梅的印象中,贾张氏将这个儿媳妇盯的死紧,有点自己不在跟前秦淮茹就会给贾东旭戴上绿帽子的意思。 舍得儿媳妇出来工作了! “王主任,也就易中海割了舌头不能说话,我才敢跟你说实话,换成往常,借我两个胆子也不敢得罪易中海呀,我们中院西侧厢房,就老丁头那房子,一大一小两间,紧挨着贾家的房子,老丁头不在了,人家单位料理的后事,贾家打过这房子的主意,说老丁头欠她们贾家多少多少钱,要拿房子抵债。” 王红梅的脸色,当时耷拉下来。 随随便便霸占房子,贾家真他妈有种。 关键还讹诈到了人家粮站。 “人家单位让贾家拿出抵押借条,又派人回原单位找老丁头的签字存根,说要对账,贾家拿不出来,说是口头协议,贾张氏挨了一顿打,秦淮茹被打了一顿,易中海拉着人家的负责人在房子里面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把事情给翻篇,有人说易中海替贾家赔偿了三百块钱,还有人说易中海跪下管人家叫爷爷。” 王红梅知道易中海存在着捂盖子的行为。 却没想到易中海捂盖子捂得这么严重。 “工作指标是怎么一回事?” “老丁头在粮站的工作,贾家让易中海帮忙,说没有易中海办不成功的事情,让易中海去找粮站,把这个工作指标给贾家,大前天老丁头的远房侄子,叫什么丁九哥的年轻人,来了一趟四合院。” “起冲突了?” “如您想的那样,贾张氏拦着丁九歌不让进,口口声声说丁九歌霸占了她们贾家的房子,霸占了她们贾家的工作,让丁九歌把房子和工作拿出来。” 许大茂的情绪。 很亢奋的那种。 就想看看,王红梅还怎么让易中海继续捂盖子。 “丁九哥拉着贾张氏就要去粮站说明情况,易中海跑出来,说院内的事情院内解决,说95号四合院是先进文明四合院,丁九哥住进来,也是缘分,让丁九哥看在贾张氏是个什么都不懂得乡下妇人的份上,别跟贾张氏一般见识,说他是什么管事一大爷,又是轧钢厂的技术钳工....。” ...... 正在跟秦淮茹激战的贾东旭。 被对面一大妈惨绝人寰的吼叫声,吓的当时就是一哆嗦。 当场舍弃与他纠缠不清还要奋力追杀他的秦淮茹,窜到窗户跟前。 拉开窗帘,把自己的脸蛋子贴在玻璃上。 院内的院灯亮起来。 贾东旭看到街坊们都围在中院易家跟前,还看到街道办的王主任及几个穿着警服的公安同志。 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易中海死了。 穿好衣服,跳下床,来到外屋。 在外屋墙角旮旯睡得犹如死猪的贾张氏,嘴里呼噜噜的响着动静。 第55章 真乱 担心名声受损,贾东旭把正在做躲厕所偷吃烤鸭美梦的贾张氏给喊醒,招呼着已经穿好衣服的秦淮茹,一起推门走出去。 推门的‘嘎吱’的动静,让贾家三人瞬间变成众人关注的焦点。 手腕上戴着手铐子的刘海忠,指着正埋怨贾东旭搅了她清梦且满嘴牢骚的贾张氏,口口声声说贾张氏就是割舌易中海的凶手。 “她,就是她,她就是割掉易中海舌头的那个凶手!” 急于撇清身上嫌疑的心思,让刘海忠这句话分外的尖锐刺耳。 距离刘海中最近的街坊,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坐在地上哭易中海命不好的一大妈,貌似被刘海忠这一句推诿给提醒到了,她用一种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连滚带爬的朝着贾张氏冲去。 面容狰狞到极致。 昏暗的灯光下,分外的渗人,看着跟野兽似的。 撒泼高手贾张氏,被瞬间吓到花容失色,想喊声音却一个字也吼不出来。 转眼间的工夫,贾张氏就被一大妈扑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在秦淮茹的脚面上。 向来老好人般的一大妈今天真是发了威。 易中海晚上蹲坑蹲的把自己的舌头给蹲掉大半,已经被送到医院,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舌头。 舌头对易中海来说,意味着什么,一大妈这个几十年的床伴最清楚。 苦练多年的道德绑架神功突然没有了用武之地。 派出所的同志说易中海得罪了人,被人恶意寻仇,那会儿还在问一大妈,问易中海有什么仇人没有。 仇人,当然有,那个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算计走的何大清,被易中海截留生活费钱款和信笺的傻柱与雨水,后院的许大茂,刘海忠,中院的贾张氏,六根等街坊,这些人都是易中海的仇人。 易中海为养老,故意偏袒贾家得罪下的仇人,给贾张氏擦屁股,跟这些人闹下不少的矛盾,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骂着易中海八辈祖宗。 一大妈把贾张氏当作发泄怒气的源头,她的手掐着贾张氏脖子,使着吃奶的气,身体还犹如骑马的骑士,用力坐在贾张氏身上,让贾张氏丝毫挣扎不得。 赫然要硬生生掐死贾张氏的节奏。 王主任当面,派出所副所长当面,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被一大妈给掐死,有街道办的干事和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上前,好几个人一块使劲,这才把一大妈从贾张氏身上给拖拽下来。 可见一大妈用了多大的力气。 贾张氏的脖子上赫然一道被掐的痕迹。 被拉开的一大妈,嘴里发着类似野兽的咆哮,猩红的双眼瞪着贾张氏。 “咳咳咳!” 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大妈掐她脖子的时间,也就短短的五六秒,愣是让贾张氏吓尿了裤子。 她貌似看到死去多年的老贾,站在火海跟前,一脸疼爱的招呼着贾张氏,让贾张氏跟他一块在火海中打滚。 “咳咳咳!” 在秦淮茹的帮助下,贾张氏从地上站起,‘老贾呀’几个字就在嘴巴跟前打转,却因为看到现场这么多人都在,没敢让老贾上来帮忙。 手拍了拍身旁的贾东旭,意思是你妈我差点被掐死,你怎么杵着不动弹。 贾东旭自始至终一直处在震惊中,全然没有理会一大妈差点掐死他亲妈这一幕,脑海中反复回荡刘海忠那句指责。 ‘她就是割掉易中海舌头的那个凶手’ 易中海舌头被人给割掉了? 难怪又是王主任,又是派出所的公安。 扭动着略微僵硬的脖子,看着弯腰疯狂咳嗽的亲妈。 说他妈贾张氏割了易中海的舌头,贾东旭不相信,贾张氏就不是那样的人。 “二大爷,您这话说的可亏心,我妈怎么就割我师傅的舌头了?我妈连老母鸡都不敢杀,敢朝着我师傅下刀子?您为了脱罪,不管不顾给我妈脑袋上扣屎盆子,不合适吧?传出去我贾家成什么了?有证据拿出来?” “你说没有就没有?院内就你们贾家整日闹幺蛾子,粮站的老丁头人还没死呢,你妈就打起了人家房子的主意,让老易帮忙想办法,前脚人刚没,后脚你妈就说老丁头欠你们家多少多少钱,没钱拿房子抵债。” 王红梅脸煞白一片。 好家伙,你们这不是在相互撇清责任,你们这是在送我王红梅去地下工作。 霸占房子,多大的罪名啊。 就算没有霸占成功,王红梅的名声也受到了一定的损失。 挤在中院的人,除四合院的街坊外,还有派出所的同志及周边几个大院专门过来看热闹的邻居。 人多嘴杂,指不定传谣成什么程度呢。 有心拦阻,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不让刘海中说话。 “粮站的人来收拾房子,你妈还朝着人家瞎咧咧,说这房子是你们贾家的,要不是易中海跪下管人家叫爹,你妈贾张氏就被枪毙了,你贾东旭,还有你身旁的秦淮茹,你们都是黑五类。”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刘海忠顾不得捂盖子了,狗屁的院内事情院内解决。 “老丁头的远房侄子来看房子,你妈拦着人家不让进,骂人家是杀千刀的混蛋玩意,是小绝户,易中海反过来用和谐文明大院说事,说贾家住房困难,让人家小年轻租一间房子给你们贾家,这么多年,你贾家在.....” ...... 敲门的手,刚刚触碰到屋门。 还没有使出力气,屋门在惯性力道的加持下,顺着门轴滑开到一旁。 门口的人,眼帘中映入一众身影东倒西歪的画面。 桌子上趴着一个人,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人抱着扫把。 更绝的是第四个人,脑袋和上半身在地上躺着,屁股和下半身却在椅子上耷拉着,整个人呈现一种诡异的斜拉状态。 第五个人和第六个人,一个拽着对方的胳膊,一个揪着对方的腿,脚丫子还抵在对方的鼻腔上。 九个空着的白酒瓶和一屋子的酒腥味道,在无声的阐述着让所有人都不能质疑的事实,这些人貌似还在醉酒中。 第56章 我割的他舌头 “九娃子,醒醒,你们这是喝了多少酒?别睡了,城里来人了!” 在村长的努力下,沉浸在酒醉中的众人,被陆陆续续喊醒,哈欠连天的声音瞬间回荡在屋内。 伸懒腰的伸着懒腰,因难受发誓要戒酒的在发誓,捂着嘴巴跑出去呕吐的呕吐。 睁开眼睛的丁九哥,手还在揉着眼角的眼屎,他人就被带到几个穿着警服的公安同志的面前。 说是带,其实应该是坐。 没去大队,就在丁九哥家里。 数目相对,丁九哥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着丁九哥,神情举止,包括眼神及脸上的细微表情,都被对方仔仔细细的观察着。 丁九哥尽量摆出醉酒难受的样子。 大部分人喝多了酒 ,第二天都会难受 ,除非是那些一直喝且死活喝不醉的酒仙和酒神。 “九娃子,人家公安同志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说什么,可不要有隐瞒,做人就得堂堂正正。” 村长叮嘱着丁九哥。 扭头朝着几个陌生的公安同志,说着丁九哥如何怎样的话,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来找丁九哥,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九娃子这人,在村里名声不错,我不相信他做了这个犯法的事情!” 目光再一次落在丁九哥身上。 表情认真。 “九娃子,你要是真做了犯法的事情,我拿鸡毛掸子抽死你。” “村长,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咱可是老人家最忠实的战士!” 丁九哥拍着胸脯,发着豪言壮语。 领头的公安,脸上突然泛起笑意。 当下的老百姓,都持着能不跟他们打交道就不打交道的心思,他表示理解。 迎着丁九哥的目光,缓缓开了口。 “村长同志,我们就是过来问问,不代表丁九哥真犯了事。” 丁九哥三个字后面没有小同志的修饰,这是他有嫌疑的表现。 说话的人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他昨天晚上忙活整整一宿,大清早跑到丁家庄来查证,所有跟易中海发生过冲突的人,都有嫌疑。 根据刘海中和贾张氏相互扣屎盆子时给出的说法,眼前的丁九哥存在割舌易中海的可能性。 人没住进四合院,易中海就自持管事大爷的身份,想帮贾家租赁人家的房子,打着租赁的旗号,妄图上演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把戏,副所长处理了好多租房子却又不给房租的案子,最终都是租房人因穷而继续居住。 换做副所长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恨不得割掉对方舌头的心思。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想借着丁九哥混淆视线。 院内的街坊们苦易中海久矣。 依着破案的经验,眼前一幕已经证实丁九哥的清白,他们推开门的时候,这些人都横躺竖卧的或躺在地上,或趴在桌子上,一屋子的酒味,就连近在咫尺的丁九哥身上,都带着少许的酒味。 只不过有时候太完美,反而是最大的破绽。 都喝多了,谁能证明丁九哥晚上没有出去过,从派出所到丁家庄,撑死也就步行两个小时。 完全可以在行凶易中海后,再急行军式的跑回丁家庄,利用醉酒成功的掩饰自己。 结果如何,还的询问过再说。 昨天把刘海忠带回派出所,几套大记忆术施展下去,刘海忠愣是将其扛住了,还继续坚持之前的那种说法,说他没有割舌易中海,把易中海割了舌头的人是贾张氏。 轧钢厂也专门打来电话介入,早晨临出发那会儿,先把刘海忠给放出去了。 也有打草惊蛇的意思,刘海忠要是趁机偷跑,不是他便也是他。 “昨天晚上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外面的公厕,发生了一起恶性复仇行凶案件,街道办任命的联络调解员易中海,在上厕所的途中,被人敲了闷棍,人事不省,被人发现的时候,嘴腔内全都是血,经过查证,我们发现易中海的舌头被人人为的割掉了,也就发现的及时,否则即便不被冻死,也得流血流死。” 副所长的语气,很平淡。 宛如讲故事似的把它说了出来。 讲述的过程中,目光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盯着丁九哥的眼睛。 脸色会骗人,眼睛却不会。 想通过丁九哥的眼神来佐证他心中的推测。 他注定要失望。 丁九哥的眼睛中透着几分震惊,随后就被惊喜给取代,唯独没有慌张。 副所长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真不是他。 事实上,坐在副所长对面的丁九哥,就是割舌易中海的凶手。 就如副所长刚才琢磨的那样,借着醉酒完美的实施犯罪,利用夜幕掩护,在规定的时间内从城内跑回村里,在通过村长敲门一事,彻底洗脱嫌疑。 计划很完美,虽然有些小小的变故,却也让计划没有出现漏洞。 因为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跟着村长一块来了,亲眼目睹了丁九哥醉酒的一幕。 妥妥的加分项目。 丁九哥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内在的灵魂莫名其妙的换了芯。 也就是套路文中的穿越。 穿越的时间没几天,就身体原主接到城内粮站打来的电话,让原主去城内接岗上班那一刻,太过激动,与后世的灵魂神奇般的完成对调。 刚穿越那会儿,有些不以为意,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上世纪多少多少年代,在进城看房的过程中,听人说自己抢了人家的房子,抢了人家的工作,又看到一脸圣人的街坊挥舞着道德绑架大旗,让他奉献爱心,把房子租赁出去。 脑海中的记忆被激活,终于晓得了自己身处的世界。 不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而是穿越到了《情满四合院》这部电视剧中,那个说他霸占房子和工作的人,就是被人称之为撒泼肥猪的贾张氏,站在中院水笼头跟前的小媳妇,就是名噪一时的水笼头之主,说教丁九哥的那个家伙,就是无数同人文书友都想暴打一顿的伪君子易中海。 好家伙,直接给自己干到禽兽窝来了。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第57章 洗清嫌疑 明知道自己身处地是个禽兽窝,明知道易中海擅长道德绑架,与其搬进去整日听易中海念秧子经。 远不如一劳永逸的从根上解决麻烦,让易中海永远的闭上他说话的嘴巴。 同人文中的易中海,堪称打不死的小强,逼死烈属,第二天还能屁事没有的出来继续当管事一大爷,继续算计主角,不是让主角给贾家拉帮套,就是让主角给聋老太太当孝子贤孙,贾张氏各种冲锋,傻柱各种跪舔,秦淮茹各种自恋。 丁九哥就要看看,易中海舌头被自己割掉,能不能像韭菜头似的再长出一根新的舌头来。 屋内这些人都是证明他不是凶手的人证。 穿越治百病,一些不合理的逻辑,在穿越二字面前,便也变得顺理成章。 割舌前,丁九哥还自恋似的手指着被他敲晕在地的伪君子,在心里默默高喊一句,我代表千千万万意难平的书友们割掉你伪君子的舌头,他相信有不少书友都想这么做。 实施犯罪的过程特简单。 就是先借着风向把衣服上的泻药让易中海嗅到,当着他们的面离开四合院,回村找人聚餐,灌这些人酒。 喝酒过程中,丁九哥借着捧酒杯的机会,把嘴里的白酒倒在衣服上。 等这些人喝多,他借着上厕所的旗号急奔到城内四合院,根据药量蹲守在公厕不远的黑暗角落内,看到易中海一个人出来,敲晕易中海,实施割舌手术。 不晓得易中海是不是太自恋,亦或者穿越者身份发挥了效果。 到地方不久就看到易中海一个人出来蹲坑,他拎着棍子就上了。 敲闷棍的过程很顺利,一棍子把易中海敲翻在地,随后就是指着易中海装13,喊替书友们出气的话。 割舌过程中出现的唯一小变故,就是听到闫阜贵和刘海忠两人对话的声音,手术实施了五分之四,剩下的五分之一没做,还贴心的把易中海又给翻转到之前爬在地上的样子,借着夜幕的掩护,急行军式的返回村落。 后续的收尾工作,丁九哥把实施手术过程中穿的衣服换掉,包括脚上的鞋,还给自己灌了少半瓶二锅头。 虽然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但在穿越者身份的加持下,坐在副所长对面的丁九哥,成功的洗脱掉自己身上的嫌疑。 他甚至还有闲心朝着副所长反过来埋怨一句,说那个割舌的人也真是笨,为什么只割易中海的舌头,为什么不把贾张氏的舌头也给割掉,说自己要是凶手,他就把贾张氏的舌头也给割掉。 屁股已经离开凳子的副所长,就因为丁九哥这句话,屁股又重新落座在凳子上。 “丁小同志,你刚才说什么?” 一听对方管自己喊小同志,丁九哥心里彻底踏实了。 心血没白费。 他语气带着几分吃瓜群众式的义愤填膺。 “我说我要是凶手,不单单割易中海的舌头,我非把贾张氏的舌头也给割掉。” 正在被村长教训,说不应该喝这么多酒的大鼻涕。 一听丁九哥这话,他跟着插了一句嘴,脑袋凑到副所长跟前,在少许酒精的加持下,真正的畅所欲言。 “我是凶手,我也割贾张氏的舌头,什么东西,我跟着九哥去看房子,贾张氏这肥婆非说老九叔留给九哥的房子是她们贾家的房子。” 他口中的老九叔,就是老丁头。 “还说老九叔欠她们家的钱,说拿房子抵债,九哥让她们拿出字据,却又拿不出来,咱村办十块钱的大事情,都得写字据,城里几百块钱的大事,就靠两张嘴嘛,易中海跑出来帮贾张氏出头,说他们四合院是什么文明先进四合院,街坊们都相互帮忙。” 副所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块。 听大鼻涕这么一说,貌似还有几分道理。 假设对方的目标中也有贾张氏,从贾张氏身上入手,没准能顺藤摸瓜的抓到凶手。 二结巴也凑到跟前。 大前天他们两人陪同丁九哥进城看房,亲身领教过贾张氏的不要脸及易中海的道德虚伪,明明不认识,都没打过交道,却口口声声说街坊们要相互关心,让丁九哥发扬发扬风格。 “我觉得姓易的那个男人跟姓贾的女人关系不一样,就跟村长和狗蛋娘似的,事事偏瘫狗蛋娘。” 身在现场的村长,恶狠狠的瞪了大鼻涕一眼。 啥话都往外说。 朝着副所长他们笑笑。 “孩子瞎说的!” “不是瞎说的,那个易中海没有儿子,听说是绝户,没准他想借着贾张氏的肚子给他生儿子,别的绝户也想贾张氏给他生儿子,对上了。” ...... 坐着三侉子从丁家庄返回京城的副所长,跟分局的领导汇报了他走访的事实结果,又把自己怀疑的线索讲了一下。 分局领导的意思,让副所长放心大胆的干。 刚回到派出所,便接到外出学习所长和指导员的电话,说要回来主持工作,今下午就能返回。 割舌事件影响很大。 挂断电话的副所长,带着人去了轧钢厂。 酌定这是一起恶意寻仇报复事件,不能光顾四合院,也得看看轧钢厂。 纸里根本包不住火。 此时的轧钢厂。 流言漫天飞。 从上到下,都在谈易中海深夜被割舌的事情,内容虽然也是仇人恶意寻仇报复易中海的版本,只不过轧钢厂的工人们赋予了它别的内涵。 跟贾张氏有关系。 就如二结巴说的那样。 轧钢厂流传的版本,是易中海不甘心就这样绝户,担心将来死去没办法跟易家的列祖列宗交代,见贾张氏能生儿子,想让贾张氏给他生儿子,无意中惹恼另一个看好贾张氏的人,两人争抢贾张氏。 易中海靠着贾东旭师傅的便利优势,上演一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戏,在争夺中胜出,赢走贾张氏的芳心。 不甘心失败的那个人,趁着夜幕掩护,割舌易中海来发泄被扫地出局的怨气。 副所长人到轧钢厂的时候,都在传这般谣言内容。 第58章 好家伙,仇人遍地 副所长来轧钢厂找职工了解易中海在厂子里面的口碑。 确定是恶意寻仇报复。 也就是仇人所为。 按照破案经验,肯定是从易中海的那些仇人们来入手,激情行凶的可能性很小。 看看谁跟易中海闹得不可开交,谁的嫌疑最大。 零零散散走访一百多职工,还跟轧钢厂的领导谈了谈,易中海除教徒弟这方面是诟病外,在轧钢厂内被人各种看不起,其他方方面面都比较不错,没有那种恨不得把易中海挫骨扬灰的仇人。 从厂内入手的线索被POSS掉了。 没奈何的副所长,赶到四合院,准备从贾张氏入手。 丁九哥的小心思没白费,成功误导副所长的侦破思路,还把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两人列为重点保护对象。 易中海因绝户,找贾家养老,与同为绝户的聋老太太抱团取暖,同时又事事偏袒贾家。 贾家、易家、聋老太太三户人家,算是三位一体。 贾张氏因那张破嘴及撒泼的行事风格,让院内的街坊们背地里骂娘,易中海也被街坊们在背后骂八辈祖宗。 院内的线索比厂内的线索更为密集。 带着手下,刚进四合院的大门,就听到贾张氏骂骂咧咧的骂着某些人。 “杀千刀的混蛋,生孩子没**,我日你爹,给我们家淮茹身上泼脏水,什么东西.......!” 与轧钢厂流传的流言不一样,街道上流传的闲言碎语跟贾家母子有关系,这里面还牵扯到了秦淮茹。 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流言蜚语,说易中海的舌头是贾东旭割的,敲晕易中海的人是贾张氏。 贾家母子在割舌易中海一事上,上演着母子齐心的勾当。 说易中海没孩子,在乡下搞对点帮扶的过程中,误打误撞的认识了秦淮茹,秦淮茹想进城享福,就把自己献给了易中海,易中海笑纳这份大礼,却因为当时特殊的环境,不敢跟曲三丫离婚,又担心秦淮茹举报他,打着给贾东旭张罗对象的借口,把秦淮茹嫁给贾东旭。 新婚当天送的缝纫机,并不是易中海身为师傅对贾东旭的关爱,而是为堵住秦淮茹嘴巴的贺礼。 说棒梗是易中海的儿子,易中海给棒梗起的名字叫易家宝,易家宝贝的意思。 说秦淮茹说梦话把大实话说出来,说棒梗要叫易中海爹,小铛也要叫易中海爹,说自己第三胎一定给贾东旭生个属于贾家的孩子。 贾东旭跟贾张氏一合计,决定报复易中海,盯梢好几天,昨天晚上终于等到机会,贾张氏敲晕易中海,贾东旭对易中海实施割舌手术,这也是事发后贾家母子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的原因。 割舌,多大的罪过呀。 贾张氏再糊涂,也知道这罪名闹不好会让某些人吃枪子,拿出昔日四合院内撒泼的劲头,双手叉腰的站在水槽上,骂几句就换个方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被她兼顾到了。 周围赫然是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们。 某些人的脸上还洋溢着笑意,分明要活生生气死贾张氏。 就在贾张氏骂的正欢畅的时候,副所长几个人从前院走进中院。 眼尖的街坊,嘴里喊了一句‘公安来了’的话。 贾张氏顺着对方的目光也把脑袋扭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突然到访的公安同志,脸色一慌,脚下意识的向后移。 她忘记自己站在水槽上,情绪着急,没怎么注意脚下,一个没站稳,头下脚上的倒栽葱栽下来,右脚的鞋还甩飞出去,露出贾张氏黑不溜秋的臭袜子,脚趾头还挣扎在外面,貌似比了一胜利的V。 没等人搀扶,贾张氏自己从地上爬起,赶紧朝着公安同志笑笑。 刚才骂人的时候,贾张氏觉得自己好像喊了几声老贾。 晓得喊老贾意味着什么,怕被抓。 副所长问了问贾张氏,要紧不要紧。 有病先送医院。 昨天易中海都被割了舌,院内的那个管事大爷,叫什么刘海忠的人,一口一个院内的事情院内解决,说这是易中海的意思,也就是有人没听刘海忠的话,否则易中海就被流血流死了。 贾张氏说她没事。 副所长把贾张氏请到贾家屋内。 秦淮茹想出去,却被副所长给拦下了。 “你也别走,有些事情想当着你跟你妈的面,咱聊聊。” 秦淮茹见状,坐在之前的凳子上,还把棒梗抱在怀中。 棒梗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对面的公安同志。 负责记录的公安同志,从挎包里面取出硬皮笔记本,掏出钢笔,等着询问,便于随时记录。 贾张氏的心,提到嗓子眼。 秦淮茹也显得有些紧张。 “别紧张,放轻松,我就是跟你们两人拉拉家常。” “不紧张。” “不紧张就行,不紧张咱就开始,易中海割舌一案,经过我们目前的线索排查,得出是仇人所为,也就是有仇人做了这一切。” “一大爷多好的一个人,谁缺德的把一大爷的舌头给割掉了。” 秦淮茹念着易中海的好。 贾张氏也点着头。 易中海对贾家确实不错,至于对其他人,那就欠点意思,甚至是恶。 “刚才我们去了轧钢厂,了解了一下,轧钢厂内易中海的口碑不错,没人跟易中海红过脸,所以我们认为这个人是街面上的人,在往深入讲,有可能就是你们四合院的某一位住户。” 副所长说话的过程中,还观察着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脸上的表情。 贾张氏很惊诧,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秦淮茹抱着棒梗的动作也变得僵硬了一些。 “找你们聊,其实就是想问问你们,院内有什么仇人没有,周围大院的人,有没有人跟易中海或者跟你们贾家发生过冲突。” 唯恐被遗漏某些要紧的线索,专门提醒一句。 “骂街,撒泼,砸人家玻璃这些事情都算,都得详详细细的说出来, 很重要。” 贾张氏一脸的尴尬,依着副所长的说词,整个大院所有街坊都跟她们贾家有仇,包括周围其他大院的街坊们。 第59章 你还是仁慈 知道自己不说不行。 贾张氏磨磨蹭蹭的不情不愿的开了口。 她从前院说起,一直说到中院,说完中院又说后院。 “前院老钱家,就因为一根针,我看不起他,什么东西,还说我不懂事,也不知道谁不懂事。何家的房子,我们家因为结婚,想跟傻柱借房子.....” 95号四合院目前住着二十八户住户,贾张氏或多或少都得罪过,包括贾家在内,贾家是贾张氏拿捏秦淮茹,还因为儿子偏向秦淮茹跟贾东旭闹矛盾。 易中海就算是贾东旭的师傅,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也没有逃脱贾张氏的毒手,故意当着满院街坊们的面,以骂街撒泼的方式戳着易中海两口子的心窝子,一口一个绝户的喊着。 后院的聋老太太,被贾张氏抢了几次荤菜,也算是贾张氏的仇人。 管事大爷都如此,更不要提其他街坊。 环视满院,满院皆是敌人。 每次贾张氏撒泼闹幺蛾子,易中海都会偏袒贾家。 说句不该说的话,都有嫌疑。 能把满院街坊都给得罪。 贾张氏也是大大的人才。 秦淮茹在贾张氏讲述的过程中,充当着补充员的角色,见缝插针的补充一些贾张氏遗漏的细节。 “我婆婆这个人,嘴硬心软,没有坏心思,就拿前院三大爷家来说,不是我婆婆闹事,是我婆婆......” 原本记录了二十页的笔记本。 现如今经过秦淮茹的修饰补充,变成了二十六页。 记录员看着手里写满材料的笔记本。 脑袋疼。 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今天东家的孩子不小心踩烂棒梗的尿泥作品,贾张氏找上门要人家给说法,骂街吵架,易中海偏袒贾家。 明天棒梗跟西家的孩子打架,责任在棒梗,贾张氏非说是对方的孩子欺负了棒梗,要对方向棒梗道歉,易中海继续帮贾家出头。 与其说是易中海被全院人嫌弃,倒不如说是易中海被贾家给连累的让全院人嫌弃。 ...... “九娃子,我跟你说,你这一次进城,可不能给咱丁家庄丢脸,你要记住,咱丁家庄都是老人家最忠实的战士。” 村长活脱脱一个事妈。 拉着丁九哥的手,喋喋不休的叮嘱个没完。 丁九哥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着。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村长拉到了大队部。 二结巴在大队部内无所事事的扣着脚丫子,见村长进来,忙撒丫子的跑的远远的。 那会儿当着副所长的面,说村长对狗蛋娘很上心的那个人,就是二结巴,担心村长找他算后账。 屋内很快只剩下丁九哥与村长两人。 村长还不放心的看了看外面。 确定左右无人,抬手在丁九哥的肩膀上抽了一巴掌。 力道很大,打的丁九哥都有些龇牙咧嘴。 这一巴掌,貌似有点突然,到底因为什么呀? 一脸懵逼的看着村长。 “知道为什么打你?” 丁九哥摇了摇脑袋。 真不知道,到现在还一头的雾水。 “马上就是进城吃国家饭的工人,城里跟村里不一样,事事都要小心谨慎,做事情走一步要看三步,昨天晚上得亏我后半夜闹肚子,你说说你。” 丁九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该不是回来那会儿,被村长给误打误撞的看到了吧,甚至看到丁九哥换衣服自己灌自己二锅头酒的一幕。 除了这个解释,没别的答案。 晓得村长没有坏心眼,丁九哥老老实实的点着头。 “你承认了?” 村长护犊子,只要是村里的人,他都护着。 “我什么话都没说,你承认什么呀?就不怕我是在借故诈你?你还是心软,换成我,我会先把他的舌头割掉,再把他的眼睛戳瞎,弄聋他的耳朵,让他不能看,不能说,不能听,在用东西把他的手脚大筋挑断,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敌人不死终是害,把这句话记在心上。” 看着丁九哥的脸,村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当年小鬼子来的那会儿,全村人在村长的带领下,变着花的跟鬼子拼命,跟狗汉奸拼命。 “你就把对方的舌头给割了,还没有全割掉,我不知道你当时有没有露出破绽,到了城内,多提个心眼子,假如对方怀疑你,你直接回村,村里给你想办法,当年小鬼子都没能在咱村占便宜,这小鬼子打跑了,就一个整日玩虚头巴脑的嘴炮玩意还想帮他的姘头霸占咱丁家庄的房子和工作指标。” 村长将旱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 “我猜测你明天搬家应该没什么麻烦,真要是那个肥婆拦着你,不让你搬,不让你进院,到时候我以丁家庄大队的名义给粮站、给街道办、给轧钢厂发函,拦着农民兄弟不让进院,看谁脑袋是韭菜头。” 丁九哥本以为自己做事情够绝。 没想到村长才是王者。 ...... 四合院。 贾张氏一扫刚才的紧张,胖乎乎的脸颊被害怕给取代。 副所长在看完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的交代材料后,选择跟两人说实话。 一方面是想通过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的变化,去打草惊蛇的惊动凶手,把凶手给逼出来,争取抢在所长和指导员回来前破案。 另一方面也是担心不提醒贾张氏,会让贾张氏步易中海被割舌的后尘。 一句‘我怀疑凶手是冲着你们几人来的,事后还会继续报复’的话,让贾张氏差点尿了裤子。 易中海被割掉舌头,贾张氏还在屋内跟秦淮茹和贾东旭说闲话,说易中海得罪人,让秦淮茹和贾东旭说话和办事稍微自主一些。 副所长现在告诉贾张氏,凶手先割掉易中海的舌头,后面会朝着贾张氏或者聋老太太下手,继续实施对四合院恶人的报复行动。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贾张氏、易中海、聋老太太三人,他用了一个四合院恶人的修饰。 站在街坊们的角度来看,这三人是名副其实的坏蛋,大犯罪没有,无伤大雅的道德犯罪一抓一大把。 第60章 老易,咱还有手 贾张氏一听自己要步易中海被割舌的后尘,想也不想的喊出丁九哥的名字。 “我知道是谁了,肯定是前几天来我们大院的那个小王八蛋,一定是他!一大爷就是被他给割掉了舌头,你们赶紧去把他抓起来,枪毙他。” 真相有时候就这么不经意间的摆在了明面上。 只不过很可惜。 丁九哥有百分之百的机会,证明自己并不在犯罪现场。 贾张氏的咆哮,便也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作为贾张氏的儿媳妇,秦淮茹这般场合下,肯定要帮婆婆的腔。 “同志,虽然我跟我婆婆是一家人,但我真心觉得我婆婆这句话说的不错,我也觉得那个人有嫌疑,你们想想,他没来之前,我们大院好好的,他来了,我们大院鸡飞狗跳,我们大院的管事一大爷还被割了舌头,就是他。” 婆媳两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贾张氏在打丁九哥房子的主意。 老丁头留给丁九哥的房子,跟贾家一墙之隔,一大一小两间,大的跟贾家现在的套间大小差不多。 棒梗长大在这屋子里面结婚,不至于奶奶、婆婆、儿媳妇三代人挤在一屋睡觉。 贾张氏吃过这方面的苦,贾东旭要孩子那几天,老鬼婆天天在晚上躲出去,一躲就是三四个小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完事,把握不住时间。 秦淮茹是打丁九哥粮站指标的主意,想着自己顶岗进去工作,就是人人羡慕的工人,不用在家里被贾张氏整日拿捏。 听了两人的话,副所长一个劲的摇着头。 “来找你们之前,我们去过丁家庄。” “怎么没抓人呀。” 贾张氏瞪着胖乎乎的三角眼,看着副所长 “我们的人,大清早在村长的带领下,敲开了丁九哥家的屋门,一屋子五六个人,七八瓶白酒,东倒西歪,满屋子都是酒味和呕吐的臭味,丁九哥还是被喊醒悟的。” “这怎么了?这就能证明他是清白的吗?万一是他故意弄出这一切,就是为了哄骗咱,咱不是上当了吗?” 贾张氏再一次说中了事情的真相。 副所长依旧不相信。 易中海晚上起夜出去蹲坑这一点,就让丁九哥洗清了嫌疑,不是神仙,如何能算到易中海什么时候蹲坑。 跟贾张氏叮嘱了几句,又跟秦淮茹说了一些注意的话,副所长起身离开贾家。 院内的街坊们第一时间朝着副所长笑笑,看着副所长向后院走去的身影,听说是去找聋老太太谈话。 ...... 红星轧钢厂附属医院内。 易中海做完手术,就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的电灯。 昨天晚上送到这里,医生说了一大堆易中海和一大妈都听不明白的专业术语,在手术室内把易中海的舌头完完全全的清除下来。 割下来的舌头,没还给易中海,说是要送到医院当什么教学材料,说这么有特点的舌头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 没有舌头就没有舌头吧。 咱还有手,大不了直接上手。 看着易中海活死人的样子,一大妈心如刀绞,总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 她坐在病床前,抓起易中海的手,很用力的将其握紧。 “当家的,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我说话的声音,我也知道你心里很痛苦,好好的舌头,就这么被人给割掉了,换做我,我也会这样的,咱不怕,没有舌头,咱还有手,有手就不怕,我相信咱今后的生活很幸福。” 为了让易中海看到手。 一大妈拽着易中海的手,在易中海眼前晃荡来晃荡去。 跟荡秋千似的。 ...... 聋老太太脸色拉垮。 她的天一下子塌了,副所长说凶手割掉易中海的舌头,还要割掉聋老太太和贾张氏的舌头。 没有舌头,怎么品尝美味。 这对贪吃的聋老太太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思来想去,为了保住舌头,大院祖宗决定这段时间不出四合院了,上厕所也不出去,就在屋内解决。 反正她有贴身伺候的小丫头,不愁倒尿盆这事。 怀着死贾张氏不死自己的心思,聋老太太还希望凶手朝着贾张氏下手,副所长他们趁机抓捕凶手。 “我有个想法,既然凶手还要报复,那就让贾张氏在外面晃荡,把那个凶手给吸引出来,凶手万一割人舌头割上瘾,整天琢磨着割人舌头,事情可就闹大了,多少人被害啊,贾张氏这叫死了.....” 聋老太太跟副所长提议。 直接把贾张氏当诱饵,说了一大堆贾张氏当诱饵的理由,什么年轻,什么身体肥胖,什么嗓门大。 让副所长安排人以住户的形式住进四合院。 贾张氏死了,就没有人给聋老太太抢吃喝,每次在易中海家吃饭,聋老太太都抢不过贾张氏,还被贾张氏狼吞虎咽的吃饭法弄得一肚子的火气。 狼算计狈,狈算计狼。 贾张氏也是这么想的. 她觉得聋老太太死了,聋老太太家的房子就姓了易,贾家作为易中海的干亲,跟易中海借房子住.... 副所长很心动,却因为所长和指导员回来,计划暂时被搁置。 聋老太太和贾张氏见副所长不派人入住四合院,为了保住自己的舌头,一天到晚除必须要出四合院,其他时间都待在院内,还都跟院内的街坊们挤在一块,就算街坊们给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甩脸色,这两货依旧陪着笑脸,死活不离开。 四合院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诡异。 其实也就是恢复到了正常四合院的水准,没有人事事偏袒贾家,贾家不在满四合院撒泼骂街,聋老太太也不至于为了一口吃的满四合院摆谱当老祖宗。 丁九哥就是在这种氛围下,背着一卷铺盖卷,在全村人关注的目光下,离开丁家庄,住进人杰地灵的传奇四合院。 想着看过的同人文,贾张氏经典的拦门桥段,丁九哥一度站在门口,等着贾张氏上门撒泼,等着聋老太太倚老卖老,他在借着对方看不起农人的名头把贾家和聋老太太给收拾了。 第61章 入住四合院 主要也是觉得村长说的在理,面对威胁,最好一劳永逸的将其连根拔起,不想自己住进四合院还遭遇什么登门借肉及倚老卖老砸玻璃和无脑撒泼被人骂绝户。 计划没赶上现实。 副所长几句话,吓得聋老太太和贾张氏各自躲在自家当鹌鹑,就连秦淮茹和棒梗也收敛了许多。 这也是丁九哥在院内没有看到水槽皇后卓绝风姿的原因。 秦淮茹今天没出来洗衣服。 四合院变得很静寂,无奈的丁九哥只能暂时放弃原本的计划,他走到西厢房门口,把肩头上扛着的铺盖卷放在地上,用钥匙打开锁。 抓起铺盖卷,朝着屋内走去。 屋内布置一新,全然没有之前屋主的任何痕迹存在,这也是老丁头的安排,让粮站的人专门帮忙粉刷房子,重新换窗户纸。 说他要走的彻彻底底。 平心而论,丁九哥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本家爷爷感到几分好奇。 前几天来打扫过一次,屋内的卫生还算可以,也就打开窗户,拉开屋门,尽可能的通通风。 拎着水桶在水槽处打了一桶水,提留着回到西厢房。 一些身在中院的街坊,看着忙忙碌碌的丁九哥,在心里笑话贾家偷鸡不成赔了本钱米。 躲在贾家的贾张氏, 心里骂着丁九哥,嫌弃易中海没有本事,没能帮他们贾家弄到房子,弄到工作指标。 秦淮茹当了一个没听到,心里叫苦连连。 …… 下午二点多快三点的时候,丁九哥突然听到院内响起吵吵的声音。 同人文中闹事的情节在他脑海中浮现,忙从家出来 。 主要想看看热闹。 四合院的人在场,周围其他大院的街坊也在场,围在东厢房易家门口,吃着眼前的瓜。 “不是说……” “今天怎么出来了?康复……” 丁九哥听了一个大概。 易中海今天出院,他被医院一个大饼脸的女护士给直接轰出来。 具体原因没说 ,但是依着曲三丫给出的说法,是他们家老易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大饼脸女护士一般见识。 根据同人文定律,丁九哥觉得这位一大妈说的话就是屁话。 跟易中海生活几十年的人,想想能是什么好人! 他平复一下心情,挤过人群,站在易中海两口子的面前。 割舌事件也就两天时间不到,易中海看着就跟老了十几岁似的,白头发都出现了。 最吸引丁九哥目光的却是易中海的嘴巴,照着动物园里面尖嘴的猴子去想象,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种形象。 站在丁九哥现在的角度去看易中海的脸,标准的葫芦脸,下大上小。 “我来之前,就听人说咱四合院有个人人称赞的管事大爷叫易中海,你好啊,一大爷,我今天新搬来的住户,我叫丁九哥,一大爷,您叫我名字九哥就好。” 人们都觉得丁九哥不错,有礼貌,没有摆架子,这一大爷三个字喊的,发自肺腑! 就是这名字不怎么好听,九哥。 你管易中海叫一大爷,易中海管你叫九哥。 什么事呀! 只有极个别脑子活泛的人才知道丁九哥不好招惹,明明知道易中海被人割了舌头,明明知道易中海不能说话,却故意一口一个一大爷的刺激着易中海 ,逼着易中海做出回应。 典型的杀人诛心。 …… 今天算是丁九哥的乔迁之喜,专门做了一道红烧肉。 并不是多么的喜欢吃! 红烧肉在同人文中也是老演员,主角吃红烧肉,棒梗各种闹腾,秦淮茹登门借肉,不借,傻柱替出头,借,秦淮茹各种自恋,贾张氏各种脏话,易中海登门拜访,用聋老太太说事。 丁九哥用红烧肉钓鱼,钓贾张氏、棒梗、聋老太太的鱼。 屋门没关,故意开着。 等了好久,棒梗没出现,秦淮茹没现身,反倒是看到闫家的几个孩子,手里捧着窝头,尽可能的吸着红烧肉的香味。 嘴里飘着童言童语。 “闻着红烧肉的味道吃窝窝头,咱等于也吃了红烧肉!” “你少吸一口肉味,能不能别这么贪婪?” …… 吃过晚饭,刘光天跑来通知丁九哥,说晚上要开全院大会,让丁九哥务必参加。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丁九哥血液都在燃烧! 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全院大会。 因为住的比较近,他出来的比较晚。 等丁九哥从家出来的时候,中院差不多挤满了人。 跟同人文中描述的差不多,院落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四合院三大巨头分坐三个方向,易中海中间,他左右两侧是闫阜贵和刘海中,桌子上没有大茶缸。 有些街坊站着,有些街坊坐着 ,没出现易、闫、刘三人坐却不让街坊们坐的一幕。 大概是为了给易中海撑场子,聋老太太坐在易中海三人的对面,身旁坐着曲三丫。 丁九哥在人群中扫到了许大茂,这脸真长。 傻柱跟雨水两人在何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 貌似跟易中海及聋老太太关系不好,身上带着一股子混不吝。 黄毛丫头何雨水,胖乎乎的一个小丫头,看样子,傻柱做到了长兄为父四个字。 丁九哥突然察觉到几道恨恨的目光 ,忙扭头看去 ,发现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在躲避着他的反视,贾东旭则朝着丁九哥笑了笑,这位必挂在墙壁上的神人,脸色有些蜡黄,估计贾家的口粮大部分进了贾张氏的肚子。 “都静一静。” 刘海中的开腔,让丁九哥不再看稀罕的看着周围的街坊,他开始关注刘海中。 “开全院大会了,都不要说话。” 刘海中依着之前的老习惯,主动把会场交给易中海。 “具体什么事情,让我们的一大爷来跟街坊们说。” 闫阜贵看傻子似的看着刘海中。 兄弟 ,你是认真的吗? 易中海被人割了舌头 ,不能说话了,你丫的逼着哑巴开口,有意思吗? 街坊们也是看二傻子的表情。 易中海凝视着刘海中。 真他妈混蛋。 “老易,你看我干什么?说话呀!” (电脑坏了,三号能到,到时候补更) 第62章 叫哥吧 见刘海中让自己讲话,坐在中间位置上的易中海,心里却并没有咒骂刘海中。 知道刘海中长着一脑子大便! 他在骂那个把自己割舌的混蛋。 身在现场的丁九哥,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随后跟周围的街坊们,一起看笑话似的看着这一幕奇景。 脑子没用对地方的刘海中,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泛起一股被众星捧月的高光。 脑袋一扬。 “老易,你今天晚上不对劲啊?咱大院来了新住户,依着老规矩,你身为一大爷,要跟他讲讲咱大院的规矩,免得年轻人犯了错误,毁了咱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荣誉。” 闫阜贵眼瞅着刘海中说不在点上,担心戏没办法唱下去,让他们三位下不来台,出言打着圆场。 “老刘,你忘记前几天的那件事了?” 担心听不明白自己的话,还朝着刘海中丢了一个眼色过去。 刘海中明确收到闫阜贵打来的信号,愣是没想到割舌事件,想起别的事。 “就贾张氏被老易亲嘴的事?不是当时就说开了吗?” 丁九哥双眼透着无限的精光。 这瓜好大呀! “啪!” 易中海的手, 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现场众人都被吓一跳。 应该是手被拍疼了,易中海右手抓着左手,表情有些狰狞。 “舌头。” 闫阜贵还在提醒着刘海中,朝着易中海瞟了一眼。 “舌头怎么了?”刘海中道:“老闫,别眨眼睛,说话。” “老易舌头被人割掉,不能说话了?”闫阜贵被气的直接破防,把大实话说出来,“你真忘记了?” 街坊们都以为刘海中会说一个忘记的答案出来,都知道刘海中脑子不好使。 却没想到刘海中回答了别的答案。 “我没忘啊!” 语气很理直气壮。 易中海脸色当时就变了。 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抓的更紧。 贾张氏眼珠子乱转。 “正因为老易舌头被人割掉,不能说话了,等等。” 刘海中突然止住话题,看着易中海。 “老易,你要不要当着大家伙的面说几句话?戏文里面唱割了舌头变哑巴的词,咱也不知道真假,你刚好被割舌头,让大家都开开眼。” 丁九哥突然觉得刘海中很顺眼。 戳易中海肺管子,真是一套接着一套。 “能说话,好事,你继续说,不能说话,你亲自证实,传出去,也是咱大院的荣誉,到时候我代表咱大院找王主任给你请功,这对咱大院来说,也是好事情一件。” “我觉得二大爷说的对。” 贾张氏出人意料的捧着刘海中的臭脚,往日里都是一口一个刘海中的喊着。 有人猜测,是不是贾张氏见易中海变成废人,为了贾家的利益考虑,准备让刘海忠充当贾家的新靠山。 易中海瞪了贾张氏一眼。 一大妈的眼泪跟着流下。 现场的风向瞬间变了,一些街坊还说起贾家的闲话。 直到聋老太太的拐杖戳在地上发出动静,闹哄哄的闹剧才得以终止。 丁九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妈的,大院祖宗在四合院内还真有几分权威。 “新搬来的住户,你站起来让大家伙认识一下。” 一般不怎么在全院大会上开口的闫阜贵,没办法的情况下,被迫发了声。 街坊们都看着丁九哥。 众人关注下,丁九哥走到人群中,面向四方转了一圈。 让大家都看到自己。 “我叫丁九哥,今天从丁家庄搬入咱四合院,过几天要在粮站工作,你们叫我丁九哥就行,实在觉得开不了口,叫我九哥,直接把前面的九字去掉也行。” 全都成了二傻子。 这名字怎么处处占便宜呀! 九哥喊不出来,直接喊哥。 “九哥!”刘海中真老实,对丁九哥这番话言听计从 ,“哥。” 刘光天见自家亲爹管丁九哥叫哥,琢磨着是不是要喊大爷。 被棍棒教育的后遗症发作了。 “大爷!” 现场哗然一片。 都看着刘光天,觉得这孩子真傻缺,叫丁九哥大爷。 “哥,你喊错了,不能叫大爷,要叫叔。”刘光福持着跟刘光天不同的意见,“丁九哥叔叔。” 一声大爷和一声叔叔换来的却是刘海中凌厉的训斥。 估摸着晚上这顿打是免不了的。 …… 派出所内灯火通明。 外出学习的所长和指导员及副所长三人在开小会。 会议内容就一点。 割舌事件的真相! 也就是谁把易中海的舌头给割掉了。 副所长把这几天走访查证的材料汇总在一、二把手面前,趁着一、二把手浏览材料的机会,讲了一些关于案情的线索。 言语中提到丁九哥的名字,把自己在丁家庄走访的过程讲了一遍, 又说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及后院老绝户聋老太太三人在这件事上的看法。 易中海舌头被割掉,贾家和聋老太太的利益首当其冲,没有易中海的道德神功,不管是聋老太太的做鞋金身,还是贾寡妇的撒泼,都没办法像往日那样无往不利。 在谁割掉易中海舌头一事上,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及秦淮茹三人的看法是一致的,言之凿凿的说丁九哥是凶手。 并不只有聋老太太他们这么认为,看完材料,听完副所长讲述,所长和指导员也都觉得丁九哥的嫌疑最大。 就如材料汇总的那样,丁九哥有完美的不在场的证据。 天下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过分的完美反而是漏洞! 更何况汇总中有这么一句描述,酒瓶空着的白酒瓶,满屋子的酒精味道。 不排除对方有意营造来这一切。 丁家庄那是一个满村老小硬拼小鬼子和狗汉奸的村落。 易家和贾家想吃老丁头的绝户,算计老丁头的房子和工位,踢到了铁板上。 想不明白的事情,是对方如何精准的控制易中海的夜晚蹲坑,这偏偏也是洗清丁九哥身上嫌疑的最关键点。 三人聊了一会儿,决定分别由所长和指导员择日会一会这位丁九哥。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眼见为实嘛。 第63章 村长来了 “九娃子,九娃子。” 村长的叫声在全院大会的现场突然响起。 等丁九哥顺着声音把目光投到声音发源点的时候,他的心差点被吓飞出来。 村长来了,后面还跟着二结巴和三瞌睡几人。 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三瞌睡的手里头,夹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长条包袱。 因距离远,丁九哥看的不是太清楚,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总不能是民兵大队的三八大盖吧。 迈腿迎接上去,嘴里热情的打着招呼。 “村长,你们来也不跟....” “九哥,你不知道,我跟村长下午那会儿.....” 跟在村长屁股后面的二结巴。 叽叽喳喳的讲清村长为什么带着他们进城的原因。 在派出所内跟派出所的一、二把手聊了聊,具体聊了什么,二结巴和三瞌睡等人不知道,他们在外面等着。 要连夜返回村里,说不想耽误村里明天组织的拾粪活动。 村里不农忙的季节,提溜着粪筐,拎着粪叉,把村里或者地里牲畜拉下的粪便捡到粪筐内,堆积到一块,充当次年种田的肥料。 有些村落甚至因为粪便,出现人与人或者村落与村落的打斗。 连夜回村的过程中,村长带着他们转道一个弯,专门来四合院看看丁九哥。 有站台的意思。 听二结巴说这个院内的人怎么怎么的可恶,吃绝户不说,还想沽名钓誉,村长特意过来看看,看看这些人是不是比狗汉奸还不是人。 跟丁九哥说话的过程中,村长已经借着院内的灯光,扫了一遍众人的脸。 看脸识人,一个人的脸型,往往能体现这个人的性格。 易中海,伪善,善于玩嘴炮功夫,丁九哥割掉他舌头,这人基本上就废掉了。 闫阜贵精于算计,没有利益的事情向来不怎么感兴趣。 刘海忠才疏学浅,一脑子的浆糊,不是被人利用,就是在被人利用的路上。 白白胖胖的贾张氏,一看就是那种聪明的婆婆。 贾东旭俊秀后生,却是一副早死的短命鬼相貌。 聋老太太嘛,有他在场,这就是一个屁。 刘海忠在村长分析众人的时候,舍弃自己管事大爷的宝座,走到村长的跟前。 胖乎乎的手伸出去。 在刘海忠看来,易中海不能说话,闫阜贵抠门算计,整个四合院唯有他能承担起管事大爷的头衔。 “村长同志好,我叫刘海忠,是这个大院的管事二大爷,我们正在召开全院大会,由一大爷易中海向新入住住户丁九哥介绍我们大院的规矩。” “舌头割掉了,还能说话?” 二结巴被吓到了。 这院内的奇葩还真多。 霸占房子的,图谋工位的,现在又闹逼着哑巴说话。 “正因为舌头割掉了,才要他说,谁规定没有舌头就不能说话?只要功夫深,哑巴就能说话,不过得多练。” 大道理没有。 歪理邪说一说一大堆。 “为了我们四合院的荣誉,为了街坊们的名声,一大爷就算割掉舌头,他也得时时刻刻的讲话,讲好多好多的话。” “我是丁家庄的村长,丁九哥是我们村的村民,今天入住你们四合院,远亲不如近邻,今后好好相处,要是丁九哥有什么做的出格的事情,你们尽管打,尽管骂,权当是替我这个不在场的村长教育他,免得他走上歪路,丢了我们丁家庄的名声。” 易中海的眼睛,闪着无尽的精光。 这话貌似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他知道有这么一招,扯起虎皮拉大旗。 秦淮茹也若有所思的看着丁九哥,觉得村长人不错。 贾张氏继续转着她的眼睛珠子,脑子里面已经在浮想联翩,畅想着住在丁九哥房子内的场景,畅想着手拿一千块买工作钱款的画面。 担心秦淮茹有了工作,不再听自己的话,贾张氏准备利用村长这番话,把丁九哥的工作拿来卖掉。 其他街坊们也都动起了不该动的心思。 就在众人想当然的时候,村长从三瞌睡手中接过布包裹着的长条包袱,当着大家伙的面将其打开。 现场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就连丁九哥也有些震惊。 不是三八大盖,是一把带着少许深红色的大刀。 村长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一脸深情的抓起大刀,随手舞动几下,嘴里喃喃一声老伙计的称谓。 他把大刀递给丁九哥。 “这是我带着全村老小打鬼子时用的大刀,别小看它,我曾经用它砍了十五个小鬼子的脑袋,砍了二十八个棒子的脑壳,本来想把它带进棺材,咱村你们这一代中,就你一个人进城吃公家粮,也算是替咱村挣了脸面,送给你,别玷污它的威名。” 丁九哥从村长手里接过大刀。 沉甸甸的。 但是把手处却十分的舒适。 “咱不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更不能坠落了咱丁家庄的名声,真有人打着幌子欺负你,用刀砍他个狗日的混蛋,我当初用它砍小鬼子的时候,专门朝着小鬼子脖子砍,来之前还专门将它磨了磨。” 刚才还想着借村长这番话算计丁九哥的众人。 一听村长这话。 吓的都要尿裤子了。 这什么神仙人物,一言不合教人砍脑袋。 这把刀他们看着都慌,距离最近的某些人,甚至都能感受到大刀上面散发出来的寒意。 贾张氏、秦淮茹、贾东旭等等,收起他们不该有的小心思。 刚才发生的转折再一次重现,村长一改刚才送刀的坦然,又把大刀从丁九哥手里收了回来。 “我突然想起来你才二十出头,还没有娶媳妇,砍掉坏人脑袋,不至于丢命,但是名声始终不好听,这刀我还是拿回村吧,你受了委屈,比如有人要当你祖宗,拿长辈来说事,来压你,你派人跟我吱应一声,我让咱村八十出头的老刘头拿刀砍掉他脑袋,咱村需要支援的困难户一百多户人家。” 聋老太太的表情。 最古怪。 她横行四合院的三大点,老祖宗,被对方破掉了,长辈,也被对方破掉了,烈属梗在对方真金白银纯打鬼子勇士面前,完全就不够看。 八十出头的老刘头出头。 一百多户的困难户。 第64章 这谁敢招惹呀 被无数同人文书友讥讽为四合院院霸的众禽,也就是贾张氏、聋老太太、易中海之流,在村长刻意营造的三大致胜法宝下,瞬间收起他们算计的小心思,某些人的心里一度泛起深深的后悔。 早知道丁九哥有这么强悍的背景,借他们一百个狗胆子,也不敢图谋丁九哥的房子,算计丁九哥的工作指标。 贾家最可恶,吃了暗亏的聋老太太,已经想象到自己在四合院今后的生活,她将村长带给自己的火气,一股脑的发泄在贾家的头上,准备狠狠的收拾一顿贾家。 不敢招惹丁九哥,还不敢招惹你贾家嘛。 六十出头的村长,把众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突然觉得火候还欠缺一些,他必须要添点柴火,把火烧的旺旺的。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可不行。 要让院内这些人连算计丁九哥的心思都不敢生出分毫。 “九娃子,赶明我让二结巴他们再进城一趟,把咱村民兵大队训练的那门大炮给你弄来,药子不多,你省着点用。” 被割掉舌头的易中海,觉得村长不是村长,活脱脱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送炮,还是送大炮。 这玩意是随随便便送人的嘛。 周围街坊们个个化身成哑巴,今天晚上他们全都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村长,炮就不用了吧?” 看明白村长想法的丁九哥,配合着村长,说话的语气中,故意显露出几分嫌弃之意。 他脑海中有关于大炮的印象。 村民自己做的土炮。 可不是没有开过荤的土炮,这炮砸死好几个小鬼子。 “这炮可是咱村的荣誉炮,最起码一百多小鬼子被给它给轰过,也就是你进城当了工人,要不然你求我,我都舍不得而将炮送你。” “村长,咱村的荣誉,就留在咱村。” “不想要炮,那我让他们给你送几颗地雷过来,当年咱就是用地雷炸的小鬼子人仰马翻,别看你九娃子进城吃了公家的粮食,但你依旧是我丁家庄的一名民兵,咱村杀鬼子的本事不能丢,小鬼子,洋鼻子,敢来,用地雷炸他们狗日的。” 搂抱着棒梗的贾张氏,一个劲的翻着白眼,她本来还想着让棒梗到时候去丁家翻动翻动,有易中海在,谁也不能将贾家怎么样,逼急了她就用棒梗是孩子的借口说事。 这动不动就送地雷,万一棒梗从丁家把地雷搬到贾家,塞在贾张氏的床铺底下,贾张氏起夜的过程中,不小心踩到,真是立马去下面见老贾的节奏。 心里就一个想法,离丁家远远的,看好棒梗,不能让棒梗跑到丁家去偷东西。 其他街坊也都是这种惹不起但我躲得起的心思。 刘海忠打着哈哈,本来想说几句‘不要把地雷送到四合院’的话,以此来显摆自己即将变成一大爷的身份,话到嘴边,愣是没说出一个字,只能一个劲的给闫阜贵使着眼色。 闫阜贵看的清清楚楚,村长就是因为院内的人吃过老丁头的绝户,丁九哥来看房的时候,先受到贾张氏的恶意刁难,后又被易中海挥舞着道德大棒敲了几棒子,担心丁九哥搬入四合院居住,被街坊们欺负,专门过来替丁九哥站台。 这话其实不是冲着在场街坊们说的,是冲着贾张氏和易中海及聋老太太说的,又是八十出头老头,又是砍鬼子的大刀片子,还一百多户困难户,把易中海和贾家及聋老太太三人横行四合院的仪仗给破坏掉了。 受难的是易中海等人,又不是他闫阜贵,闫阜贵当没收到刘海忠打来的眼色,不接刘海忠的茬。 刘海忠又开始给易中海丢眼色,以前院内遇到搞不定的事情,都是易中海出面收尾。 气的易中海脑袋疼,刘海忠今天晚上非要逼着哑巴开口。 你推我,我推他,不让送地雷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村长跟刘海忠等人言语几句,在丁九哥的挽留声中,从大院离开,等丁九哥送别村长返回四合院的时候,街坊们已经三三两两的各回了各家,易家、贾家两户人家,还把他们的窗帘拉了一个密实。 站在院内的丁九哥,推门走进自家。 ...... 丁九哥从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换地方睡不着觉的毛病,回到屋,脱掉衣服,躺在被窝内,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满脑子都是同人文中的魔化情节。 什么秦淮茹跟易中海有一腿,棒梗是秦淮茹初恋的孩子,小铛是易中海的闺女,槐花的爹才是贾东旭。 还有人说傻柱各种跪舔秦淮茹,对易中海的话深信不疑,对聋老太太也是各种热脸贴冷屁股。 今天晚上的全院大会。 证实刘海忠的脑子没用对地方,也证实闫阜贵抠门算计。 却也佐证了傻柱与易中海及聋老太太还贾家的关系,也就普通街坊的那种关系,对秦淮茹也没有过分的去添,反倒是对妹妹何雨水不错。 身在全院大会现场的何雨水,今年虚岁十四岁,白白胖胖的一丫头。 ...... “棒梗,听奶奶的话,千万不能到隔壁丁家去拿东西。” 贾张氏教育着棒梗。 不让棒梗去丁家偷东西。 落在别的同人文中,这实属于倒反天罡,因为同人文中的棒梗,必须各种偷盗,坐实少年盗圣的美名,贾张氏必须各种撺掇棒梗去偷东西。 “你从丁家拿东西,奶奶不高兴。” 棒梗虽然想不明白奶奶为什么不让自己去丁家偷东西,却还是点了点头。 “也不能去别的人家偷东西。” “淮茹,你吓坏我大孙子了。” 护犊子首席头牌贾张氏,见秦淮茹教育棒梗,她还有些不高兴。 却也没有过分的去追究,而是把话题扯到了丁家门锁上。 贾张氏觉得自己不让棒梗去丁家偷东西,还是有些不保险。 “也不知道丁家有没有锁头,丁家的家门得上锁啊。” “上锁头了,下午那会儿人家亲自用钥匙开的锁头呀。” 第65章 傻柱的好心帮扶 “上一道锁能行?怎么也得上三道锁。” 上三道锁贾张氏还觉得有些危险,她瞟了一眼秦淮茹,一脸的嫌弃,这乡下丫头就是没见识。 当初她就不同意贾东旭迎娶秦淮茹,想找个城内有工作的女同志当自己的儿媳妇,这样一来的话,贾家就是两个人挣钱。 就因为易中海,秦淮茹嫁进贾家。 身体腾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撂下一句‘我去找老绝户谈谈’的话,拍拍屁股走出贾家,朝着对面的易家走去。 没敲门,直接推门走进去。 在贾张氏心中,这易家迟早姓贾。 屋内正犯愁是用舌头还是直接动手的易中海两口子,被大吓一跳,一前一后的把目光投在贾张氏身上。 见贾张氏走大门似的没关家门。 一大妈一肚子火气的从凳子上站起,三步两步走到屋门跟前,伸手将屋门关严实。 贾张氏一点没客气,坐在一大妈之前坐的凳子上,看着对面嘴巴里面正在上药的易中海,表明来意。 “东旭他师傅,我老婆子找你,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一件事,今天晚上的全院大会,你也在场,你也听到了,我们隔壁的那个小绝。” 贾张氏捂住嘴巴,朝着玻璃的方向扭了扭头。 村长带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见窗帘拉着,这才把心收起来。 “又是送大炮,又是送地雷,咱院是文明先进四合院,这闹得成什么了?棒梗将来肯定要当官,这孩子有个好歹,我肯定活不成。” “贾张氏,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有些不耐烦,替易中海问出一句。 没舌头就是不方便。 “之前咱不是说不能锁门吗?村长说要给姓丁的送地雷,我寻思着那天我们家棒梗不小心跑进丁家,把丁家的地雷当玩具的拿出来玩,那玩意一响,我就去见了老贾,我觉得东旭他师傅应该找姓丁的谈一谈,家里上一把锁可不行,最起码得上三把锁。” 易中海嘴巴里面刚刚上完药,麻酥酥的感觉下,伤口不怎么疼。 他想嚷嚷几句,最终只能用目光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聋老太太都不敢招惹丁九哥,更何况他一个被割舌的哑巴。 爱谁谁吧。 院内的事情,易中海不打算参与了,贾张氏闯进来之前,一大妈跟易中海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这些话归拢起来,就一个意思,不要在参与院内的事情,易中海就因为过分的偏袒贾家,被仇人割舌。 “他一大爷,我老婆子是这么想的,你出钱帮姓丁的买两把锁头.....” 贾张氏话没说完,就被一大妈给推出易家,人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 丁九哥站在门口刚大力气的伸了一个懒腰。 精气神有些不怎么好。 昨天晚上失眠症,快六点多他才眯着眼睛小睡了一会儿,现在的时间还不到七点,睡了几十分钟的时间。 傻柱看到丁九哥,貌似有些意外,踏踏踏的朝着院外跑去,刚进前院不久,又踏踏踏的折返回中院,没回家,奔着丁九哥来了。 跑到跟前,抓着丁九哥的胳膊,拉着丁九哥一块向外跑去。 委实没想到能有这么一招,猝不及防的丁九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被傻柱拉出四合院,朝着不远处的公厕跑去。 “你刚来,有些事情不太清楚,早晨起来,别的事情都不做,先去上厕所,再过十几分钟小二十分钟,你要是再来上厕所,得排队,每天只有这会人不多,要是实在不急,可以去厂子里面解决。” 傻柱好心的向丁九哥传授着四合院生存的经验。 唯恐丁九哥不相信,傻柱还用易中海举例。 “我跟你说,咱大院的一大爷,就昨天晚上开全院大会坐在最中间位置上的那个人,被人割掉舌头,要不然他怎么也得说一些四合院如何的话,这位一大爷有一次闹肚子,起来的还稍微晚一些,跑出来上厕所,人多,最终拉在裤裆内,觉得丢脸,在厕所里面解决掉小手,走回家换的裤子。” 丁九哥没吱声。 鼻腔内闻到一股扑鼻的臭味。 味真大。 他有些怀念穿越前的水冲厕所,乡下的男人,解决问题,向来都在野地里进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味道难闻,尽可能的屏住呼吸,蹲在傻柱旁边的坑位上,等丁九哥解决完大手,下面都冒尖了。 系好裤腰带,跟傻柱挥舞一下手,指指厕所门口的方向,也不等傻柱回应,自顾自的跑到厕所外面,又朝着前面跑出十多米,这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远不如在村里的野地里解决来的舒服。 慢悠悠的朝着四合院走去。 身后传来的傻柱追逐的脚步声。 看到丁九哥这副表情。 “过段日子就习惯了,这厕所一个星期掏一次,今天是第五天。” 丁九哥笑笑,依旧没吱声。 傻柱突然压低声音。 “我跟你说,后院的老太太,你别招惹,一大爷说她是烈属,给队上做过军鞋,你要是惹到老太太,赶紧让你们村的村长出面,要不然这老太太肯定砸你玻璃,后院许大茂家的玻璃,被她砸过好几次。” 军鞋梗! 烈属梗! 真正的烈属,不会给自家孩子或者丈夫创下的贡献抹黑。 这位聋老太太究竟什么身份? 同人文中,有敌特的说法,有八大胡同出来的说法,有达官贵人小妾的说法,还有小鬼子的说法。 嘴馋倒是真实的。 “你隔壁的贾家,离他们远点,不是什么好人家。我爹跟着寡妇前脚跑了,贾家后脚就打我房子的主意,说是要借房子结婚,我知道他们打着什么主意,无非住进来就不搬出去。” 丁九哥怀疑傻柱是不是鬼上身了,看惯了四合院同人文的他,居然有些不习惯傻柱这般说法。 “你那个远房叔叔,人刚走,贾家就跟一大爷闹房子,非说你叔叔欠她们贾家的钱,没钱还拿房子抵债,被人家粮站的人给怼呛了一顿,再然后一大爷的舌头就被人割掉,贾家人怀疑你割了一大爷的舌头。” 第66章 好消息,老易啊 傻柱没头没脑的突然提及到割舌,还说贾家人怀疑丁九哥就是割舌的凶手,让丁九哥对傻柱一度产生一种刮目相看的诡异。 猜测这家伙是不是想要坐山观虎斗,看丁九哥与贾家人争锋,报复贾张氏当初欲霸占何家房子的仇。 丁九哥背后站着的村长,就连大院祖宗聋老太太都要避其锋芒。 目光直视着傻柱。 这家伙也是被同人文给魔化了,电视剧中的傻柱,一点不傻,还跟大领导相交成为所谓的忘年之交。 丁九哥刚想出言自辩一句。 从前院进来的刘海忠,以管事二大爷的身份发了言。 “不可能是九哥,是别的人。” 在谁是凶手一事上,刘海忠最有发言权利。 割舌的当天晚上,他就因阻拦四合院街坊们报公安的行为,以嫌疑人的身份被带走,几顿大记忆术施展下去,刘海忠愣是咬着牙坚持下来,最终在轧钢厂的介入下,被放出来,在家休息两天时间,前天开始正常上班。 看到街坊们都看着自己,尤其易中海还因为要去解手刚推门从家出来。 刘海忠觉得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当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风光时刻,脑袋扬的跟拨浪鼓似的。 “谁是凶手,咱说了不算,是人家派出所的同志找到证据,拿着证据说了算。咱四合院是先进文明的四合院,可不能胡乱传谣,毁掉咱四合院的名誉。” 讲话的过程中,刘海忠还时不时的看看易中海。 这家伙在挑衅易中海。 易中海估摸着也是有点不好意思,拉开屋门,又折返回易家屋内。 刘海忠有些小失望。 易中海怎么躲回家去了,他还有好消息要跟易中海宣布。 见贾东旭从贾家出来,手里端着洗脸的盆子,没看到贾张氏,就听到秦淮茹跟棒梗说话的声音。 “东旭,你妈起来没有?” 贾东旭笑笑,没吱声,只不过这一笑,很让人浮想联翩。 傻柱趁机跟丁九哥说了几句贾张氏如何怎样的话。 这位在同人文中堪比粪虫的贾张氏,根据傻柱给出的说法,貌似还在睡觉,据说睡到早上九点多快十点,贾张氏才慢悠悠的醒来,洗脸刷牙等等,都得秦淮茹伺候,对外给出的说法,说昨天晚上熬夜做布鞋累的。 “你跟你妈说说,没事的时候,带着后院的老太太在外面逛一逛,白天要逛,晚上更要逛。” 都不等丁九哥开口询问。 刘海忠自顾自的说着他这么安排的原因。 “人家说割舌的凶手是在行凶报复老易,老易又是因为你们贾家的事情才惹出这么大的祸,说凶手还准备朝着你妈贾张氏和后院老太太下手,准备割掉她们的舌头。” 副所长跟贾张氏说的话,被贾张氏传的沸沸扬扬。 刘海忠知道这些线索,也在情理之中。 “老易因为你们贾家才被割的舌头,你们贾家就得借着舌头把凶手给引出来,抓住凶手,咱四合院也有荣誉。” 贾家屋内的秦淮茹。 看着睡得跟死猪似的婆婆。 无语的摇着头。 易中海跟她说进城能享福,一点没错,享受着被婆婆拿捏和伺候婆婆的福。 对面易家,屋内躲了一会儿的易中海,憋不住了,主要是刘海忠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把刚才丢下的草纸重新抓在手里,拉开易家屋门,来到院内。 刘海忠看到易中海出来,眼睛一亮。 觉得自己刚才教训贾东旭及让贾张氏和聋老太太引出凶手的话,让易中海心动了。 特别自豪。 自己还没有当上管事一大爷,就解决了易中海割舌凶手的麻烦。 手一把拽住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刚从医院出来不久,刘海忠是锻工出身。 力气方面顿见高下。 刘海忠占据上风,拽的易中海动弹不得。 易中海尽可能的夹着自己的屁股,用意志力去对抗那股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的大军。 也有不能说话的因素在,刚被割舌没几天,不会手语,眼神表达能力还差。 刘海忠又在自以为是。 街坊们看在眼前,却懒得点破,都在看易中海的热闹。 嘴上不说,不代表不会在心里问候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一句话,都是易中海为养老偏袒贾家闹得幺蛾子,吃老丁头绝户,未成功不说,还闹得四合院的街坊们跟着一块挨批,吃绝户的好处却不会落在街坊们手中,心里都有怨气。 “老易,有件好事情,我要当面跟你说,刚才就想跟你说,结果你跑回了屋,街坊们都在,也让街坊们跟着一块为你高兴高兴。” 刘海忠口风一转,把他所谓的好事情当着现场街坊们的面,一字一句的跟易中海进行着转述。 “我刚才去街道办,街道办没人,但我遇到了街道办的小李办事员,我跟小李办事员说起你的事情.....” 归根结底就一件事。 逼哑巴开口。 整个计划,共分为前后两半部分,前面部分,以四合院管事大爷的名义,让街道办张罗一场科学实验活动。 科学实验四个字,还是刘海忠从闫阜贵嘴巴里面听来的。 把轧钢厂附属小学、中学、高中的学生和老师都组织起来,让易中海当着这么多人去尽可能的说话。 看看人割掉舌头到底能不能说话,彻底割掉舌头,是一种什么情况,割了一半的舌头,又是一种什么情况。 易中海被全部割舌,只能验证彻底根除这方面的实验,那个一半一半的实验,刘海忠把主意打在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两人的身上。 自己想了一个所谓的一石二鸟的计策,趁着凶手对贾张氏和聋老太太行凶的机会,既抓住凶手,又保住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一半的舌头,让她们两人能有资格去参加实验。 刘海忠是这么想的,假如凶手没有对贾张氏和聋老太太行凶,他就做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的思想工作,说服两人把各自的舌头贡献出来。 实在不行,贾张氏和聋老太太两人当试验品都行。 必要的时候可以开全院大会。 这是第一部分。 第67章 你就是一个能说话的哑巴 计划的第二部分。 是刘海忠让小李问问王主任,看看街道办最近有没有类似需要人当众大声作报告的活动,他准备好心的推荐易中海去做这事。 还把事情跟四合院的荣誉挂钩。 美其名曰,通过长时间的锻炼,让易中海开口说话。 刘光天和刘光福刚开始享受他的棍棒教育,哇哇乱叫,闹腾的动静跟杀猪有的一拼,这么多年打下来,两孩子挨打的过程中一声不吭,刘海忠认为这就是锻炼后的丰硕成果。 有现成的例子在,刘海忠有很强的信心,自认为自己在这件事上可以帮到易中海。假以时日,易中海肯定能够重新开口。 如何做怎么做的计划,被刘海忠一说出来,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丁九哥真想给刘海忠竖个大拇指。 神人也! 这办法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呀。 目光望向易中海,发现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看着易中海,院内的街坊们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伪君子。 易中海嘴巴里面塞着上药的布团子,撑的脸跟大猩猩有的一拼,街坊们并不能从易中海脸上的表情,去推测易中海的心情,它究竟是好还是坏,不傻的人都知道易中海肯定心情不好。 刘海忠这么安排,分明就是在故意狠戳易中海的肺管子。 也就易中海被割掉舌头,不能做大力气的剧烈动作,换成其他暴脾气的人,早他妈挥舞着菜刀上来跟刘海忠干架。 五岁孩子都能看明白的态势,刘海忠却看不明白,见易中海看着自己,忙摆出管事大爷的臭架子。 “老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街道办的活动,你要积极的配合,传出去,也是咱四合院的荣誉,街坊们脸上也有光。” 许大茂捂着嘴偷笑。 刘海忠这话简直就是易中海道德绑架套路的翻版。 任何对易中海落井下石的事情,许大茂作为被易中海认定的四合院坏分子,都要参与其中。 清了清喉咙,朝着刘海忠说道:“二大爷,街道办万一没有这活动呢?” “没有活动,咱就自己创造活动,以咱全院街坊们的共同名义去街道办申请这么一个活动。” 街坊们一听,好家伙,刘海忠这还闹出了金句,这脑子难得的用对了一次地方。 “老易,这几天你在家休息,没事的时候多练习一下说话,谁规定割掉舌头就不能说话了?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不能说话变成能说话,到时候你就是轧钢厂的先进模范。” “到时候就可以在会堂见到老人家了!一大爷,努力,加油,勤加练习,你就是一个能说话的哑巴!” 许大茂这话,听着可不是对易中海的鼓励,反而有种百分之百的奚落。 街坊们没把这句话当真。 哑巴开口说话,除非哑巴是装的,易中海的舌头被人从根部切除,能说话才怪。 刘海忠却把这句话当成真理来对待。 一想到能在会场见到无数人都无比敬尊的老人家,热血刹那间开始沸腾,目光满地踅摸,找趁手的家伙。 有种恨不得自己也把舌头割掉,锻炼到能说话的程度,以轧钢厂先进劳模的身份去接受老家人的检阅。 找了半天,最终一无所获,热血也渐渐冷却下来。 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朝着易中海叮嘱几句,目光落在贾张氏的身上,准备跟贾张氏谈割舌头当试验品的事。 “贾张氏。” 刚喊出老鬼婆在四合院的代号,贾张氏就仿佛被刘海忠给点醒悟了似的,朝着刘海忠踏踏踏的跑过来。 跑到刘海忠跟前,朝着刘海忠笑笑,嘴里喊了一声二大爷的称呼。 这一声二大爷,喊得刘海忠骨头都酥脆了。 不是因为贾张氏的寡妇美色,是贾张氏这一嗓子带着少许讨好的意味。 自从四合院内实施联络调解员制度,贾张氏仗着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仗着贾家是易家的干亲,一点没把刘海忠放在眼中,一口一个刘胖子的称呼着,这都是往好了说,往不好说,那就是撒泼加开骂。 贾张氏转变的态度,让刘海忠觉得自己变成四合院的实际掌控者,把易中海踩在了脚下。 撒泼骂街的贾张氏都开始讨好他。 人一高兴,脑子就糊涂,脑子一糊涂,什么事情都不记得,做贾张氏割舌思想工作的事情也就被刘海忠给了一个干净。 “贾张氏,你是老易的干亲,在家没事做,多帮帮老易,老易早日开口说话,咱四合院的街坊们出去也能挺直腰杆。” “二大爷,你说的太对了。”贾张氏朝着刘海忠说道:“九哥不是住到咱大院嘛,住进来就是缘分,东旭他师傅现在是哑巴,不能说话。” “贾张氏,你这说法可不对,易中海现在是哑巴,不代表以后也是哑巴,再说你怎么知道易中海就不能说话?” “许大茂,我跟二大爷说话,碍着你什么事情?我昨天晚上去易家找老易,当时一大妈说没舌头还有手,我让易中海开口说话,易中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不是哑巴是什么。等等,你这一打岔,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事了。” 贾张氏气许大茂打断自己的思路。 她原地苦想十几秒钟,这才想起要跟刘海忠说什么事情。 “就九哥的事情,我老婆子在九哥面前没那么大的面子,您是二大爷,您有面子,您跟九哥说说,让九哥跟他们村的村长说一下,好端端的送什么大炮,送什么地雷,万一出事,谁承担?” 刘海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件规劝丁九哥的事情没做。 得亏贾张氏提醒他一下。 目光朝着刚才丁九哥站的位置看去,没看到丁九哥,人跟着愣了神。 “二大爷,您刚才跟贾大妈说话的工夫,人家九哥回家,背着挎包找单位报到去了,您有什么事情,晚上回来跟九哥说,要不您骑着三大爷的自行车,去粮站亲自找九哥谈谈。” 闫阜贵神秘一笑。 借自行车可以。 只不过得花钱租赁,白骑自行车可不行。 第68章 入职 易中海都给粮站的负责人下跪磕头,才把贾张氏吃老丁头绝户的事情勉强摆平,可不想步伪君子给人下跪的后尘。 闫阜贵欲租自行车给刘海忠挣点租赁费的想法便也不攻自破。 借着丁九哥去粮站报到的事由,刘海忠催促着街坊们赶紧去上班。 如梦初醒的吃瓜街坊,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是早晨七点二十分钟,从四合院走到轧钢厂,腿快的人也得二十分钟,腿慢的人得走小四十分钟,进车间还的花一段时间。 跟炸群的羊似的,风风火火的闯进自家,一番鸡飞狗跳,从家出来,跑向轧钢厂。 迟到要扣钱。 刘海忠背着挎包,路过中院的时候,看到易中海脸上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想着自己迟到就迟到了,便也不再着急。 站在易中海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易中海。 “老易,没事的时候,在家多练练,没有舌头,咱就练口腔肌肉,口腔肌肉不管用,咱就练这个眼睛。” 刘海忠的眼睛,跟野狗见到大便有的一拼,在放着无尽的精光。 手还摸摸易中海的光头。 那天被送到医院,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医生把易中海脑袋上的头发剃的一根不剩,看着跟秃瓢似的。 摸在手中的感觉,除扎手,别的都挺不错的,让刘海忠有种摸自家儿子的意境。 “他二大爷,你摸儿子呢?” 贾张氏还不如不开口。 一说话,闹得好几个人心情不好。 易中海心道:我没有这么傻缺的爹。 曲三丫寻思着,依着贾张氏的说法,我要管刘光天和刘光福叫叔叔,天桥说书人说潘金莲管武松的称呼就是叔叔。 聋老太太的想法,我跟刘海忠成平辈啦。 刘海忠松开摸着易中海脑袋的手,顺着刚才练习眼睛的话题,给易中海鼓着不正经的气。 “老易,你别的都不要练,就练眼睛,练到能用眼睛说话,到时候你肯定能上报纸,就像许大茂昨天晚上说的那样,你易中海就是咱四合院的荣誉,街坊们说出去脸上也有光。” ...... 丁九哥接班的粮站,名字叫做红星粮站。 距离他所住的四合院差不多有五里的路。 今天正式报道,担心迟到,也有不熟悉路况的因素,就没有留在四合院看刘海忠和易中海两人的戏。 路上跟好几个人打听,这才一路打听过来。 他在一处类似于二层门脸房的临街小楼前停下脚步,旁边有个木头做成的大门,宽度在三米左右,大门旁边的墙上,挂着一道两米长一尺宽的木质牌匾,白底黑字的写着京城红星粮站几个字。 没急着进去,用手整理一下衣服。 正欲伸手敲门,隔壁的门脸房内窜出一个五十出头的干瘦老头。 老头穿着一身不怎么合体的衣服,腿上土灰色裤子,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皮鞋,上身是淡蓝色褂子。 “小伙子,你找谁?” 丁九哥眼尖的看到对方外衣左侧胸口处别着写有红星粮站四个字的单位铭牌。 这是自己的同事。 “老同志,您好,我叫丁九哥,丁石头的远房侄子,我今天来咱粮站办理接班手续。” 自报家门式的说法,表明自己来意及姓名和关系。 老头脸上的表情瞬间缓和许多。 原来是丁石头的侄子。 丁石头的事情,在粮站不是秘密,没有人敢在粮站以雷霆之怒手段处理完贾家和易家的节骨眼上,来粮站继续冒充谁谁谁的侄子,图谋粮站的工位。 听说那位帮贾家算计丁石头房子和工位的管事大爷,前几天都被人割掉舌头。 粮站还因为这件事内部自查了一下,担心是粮站某位好汉做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水浒行径。 “老同志,这是我的介绍信。” 丁九哥从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接班手续,即证明他是丁石头远房侄子的证明及一份丁石头把工位留给丁九哥的材料。 老头没接。 手指了指旁边的门脸。 “这是咱粮站正常的工作扬所,这是咱粮站进出大车的大门.....” 丁九哥这才晓得粮站其实跟供销社一样,有专门负责对接零散客户的柜台,眼前三间房子大小的二层小楼,就是红星粮站的门面。 小楼后面是一处一亩见方的空地,空地周围是一排房子,存放粮食的库房。 有些量大的客户,比如轧钢厂,比如纺织厂,因人多,拉走的粮食也多,开着卡车直接从大门进来拉粮食。 二楼是办公室,大小不一的三间房子,粮站站长及副站长和综合部共用一间办公室,财务室因工作特殊性,独立办公室,剩下的一间是会议室,会议室也是粮站其他职工的休息室。 从一楼上来,首先看到的房子就是会议室,里面摆放着几张桌子,墙壁上贴着老人家的画像,靠近墙角还有几个书柜,里面摆放着一些书籍。 会议室过来,就是财务室,屋门紧闭,里面什么布景,丁九哥看不到,猜测跟后世的财务室布局大同小异。 最后一间房子,是丁九哥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综合部兼职办理人事手续。 其实就是一张入职表,明确丁九哥身份无误后,丁九哥根据入职表上面对应的工作栏,写自己名字,性别等等。 粮站的负责人在上面签字。 综合部的一名工作人员再拿着这张入职表去粮站总部人事部入档,回来的时候,把盖着总部公章的个人工作证件拿回来。 割舌事件影响很大,作为诱发割舌事件的诱因地,粮站这几天一直在加强方方面面的学习,丁九哥前脚办理完入职手续,后脚就有粮站的人骑着自行车去粮站总部。 按照粮站负责人对丁九哥的说法,快的话,中午十二点前他就能拿到盖着公章的工作证,因为红星粮站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直接对京城粮站总部负责的分销粮站。 也不枉丁九哥专门带着一寸免冠照片来报道。 第69章 捐赠 带新人的专职人员,成了丁九哥入职粮站后的第一任老师,转转现扬,讲述一下粮站的相关情况。 首先是人员配置,粮站加丁九哥在内,共有十二个职工。 至于工作,就那么雷打不动的几件事。 每天早晨盘库,昨天出多少,进多少,现存粮食多少,都要准确无误。 检查粮食质量?,按照比例进行抽检,因条件限制,他们粮站的抽检工作,也就是用一根特制的钢针扎到粮食袋中,这种钢针是空心的,空心会把粮食带出来,看看粮食有没有发霉,是不是很干燥。 除此之外,还要负责维护粮仓设施?及安全防火检查及相关的知识学习。 跟丁九哥心里预想的大差不差,唯一出入的地方,是粮站的职工,日常工作中还要负责照顾猫。 不是为了撸猫。 预防鼠患。 丁九哥数了数,十多只猫,领头的是一只凶悍的狸花猫,隔着远距离看看,这猫跟丧彪似的,门房老头养的狗,都是这只丧彪狸花猫的手下败将,不是在打狗的路上,就是在猎杀老鼠的路上。 粮站里面预防鼠患,除了丧彪带领的猫咪大军,还有粮站的职工。 所有人都要掌握灭鼠的相关办法。 灭鼠最厉害的那个人,连着两个月没有在粮站露面,不是翘班,是出去给人当老师,讲如何有效的灭杀老鼠。 因灭鼠有功,得了去年粮站的先进个人荣誉。 ...... 王红梅眉头紧皱。 小李刚才跟他汇报了一项内容。 四合院的刘海忠,今天专门在厕所内蹲到小李,以拉屎厕友的身份,就易中海被割舌后的具体恢复事情与小李交换了各自的看法。 大部分都是刘海忠在说。 小李从头到尾一直带着耳朵在听。 刘海忠的意思,街道办如果没有作报告的活动,那就专门组织一扬为易中海割舌而进行的报告会,由易中海来主讲。 一度让王红梅有种听天书的感觉,不知道是小李说的有毛病,还是他的耳朵出现了听觉方面的毛病。 逼哑巴开口。 这是王红梅的想法,同时也是刘海忠为这扬活动起的名字。 说了一大堆如何怎样的话。 王红梅抓起电话,本想给轧钢厂打过去,想想,作罢了打电话的心思,刘海忠没脑子,自己总不能也跟着瞎胡闹吧。 ...... 刘海忠的心思没办法集中在工作上,好几次差点闹烂坯子,甚至一度差点伤到旁边的其他人。 车间主任见刘海忠精力不集中,给他放了两个小时的假,让他出去放松放松。 刘海忠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二食堂找傻柱。 听刘岚说刘海忠找自己,傻柱还以为自己听错,出现了幻听。 直到刘岚再三保证,傻柱这才出来见刘海忠。 人刚从二食堂出来,看到傻柱的刘海忠,就仿佛见鬼似的,嘴里嚷嚷一句没事了的话,扭身朝着其他地方跑去。 站在原地的傻柱,摇着头,嘴里骂了一声神经病,拉开门帘子回到食堂后厨。 ...... 熟悉了粮站工序流程的丁九哥,拿到盖着公章的工作证件及工衣等劳保用品。 铁饭碗可不是简单的说说,从生到死,全都包了。 两套工作服,换洗着穿,还有背心、内衣内裤、鞋子、肥皂等等。 丁九哥还从粮站站长的手中,拿到易中海因伙同贾家吃远房叔叔绝户赔偿的赔偿款。 不多不少,刚好一千块。 作为刚入职的新员工,粮站给丁九哥开的工资是十九块六,加奖金加其他福利,一个月下来差不多能拿二十四五块钱。 棒子面几分钱一斤。 工资够丁九哥的花销。 这一千块相当于丁九哥三年工资。 说不心动是假的。 却知道这笔钱有些烫手。 不傻,有些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丁九哥并没有要这笔钱,他把这笔钱以远房叔叔的名义,捐赠给单位,让单位去帮助更为困难的职工,他承认自己道德了,跟易中海似的图起虚名。 ...... 粮站有自己的小食堂。 中午不回家的职工,都会在小食堂吃饭。 有个专门做饭的厨娘。 据说是为了解决街道办的就业指标,专门雇请了一位做饭的厨娘,不是那种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 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 让人看到就无限信任的一种感觉。 除了粮站的职工,一些来粮站拉粮食的大型企业的职工,有时候也会在小食堂用饭。 厨娘做的饭,味道不错,这个味道不错,是建立在你肚子饥饿的基础上,吃饱为原则,味道好与坏并不是最主要的。 吃过饭,丁九哥跑到前面零售柜台值班。 跟供销社的售货员有的一拼,都是卖货物的人,区别就是丁九哥这里只卖粮食,棒子面、莜面、白面、小米、大米等等。 零零散散接待了二十几个顾客,大部分顾客买的是棒子面,只有极少数顾客买了白面。 下午两点多快三点的时候,粮站里面迎来一个对丁九哥来说稍微算是不速之客的人。 刘海忠。 这家伙专门从轧钢厂寻过来。 满头大汗不说,手上也没有装粮食的袋子。 看到丁九哥站在柜台里面,刘海忠眼睛一亮。 丁九哥的长相,在当下,也算是帅哥行列中的一员,配上崭新的工衣,整个人十分的精神。 “刘师傅,您这是买东西?”不晓得如何开口的丁九哥,只能按部就班,手指着旁边的小米,“最新的小米,来几斤?” 进入四合院,什么狗屁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撑死也就姓加个师傅的修饰。 “九哥。” 刘海忠一点没有喊哥的愧疚,九哥二字念得比自己的名字都顺口。 粮站里面的其他人,不自然的皱皱眉头。 九哥这名字,还真是占尽便宜,得亏没叫大跌,或者大冶。 “我找你有点事。” 刘海忠看看左右,一脸的不方便当面说。 兼职副站长的那个售货员,给丁九哥放了一会儿的假,让丁九哥跟刘海忠出去谈。 第70章 想一出,是一出 刘海忠觉得不保险,领着丁九哥顺着马路走出十几步,在一个勉强还算僻静的角落内停下脚步。 “九哥,你乡下有对象没有?” 刘海忠的话,让丁九哥一愣。 想过种种,唯独没想到刘海忠要给他张罗对象。 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电视剧中,刘海忠仗着李怀德撑腰,当了什么组长,短短数月工夫,将轧钢厂闹得乌烟瘴气,就连娄晓娥的娘家,都被刘海忠给抄了,黄白之物搜罗不少,自己还偷藏少许,最终让许大茂反手一击,被一撸到底。 也就电视剧剧情修正,现实中,像刘海忠这种恶事情做绝且一度逼的人家家破人亡的主,被一撸到底,真是全家死翘翘的份。 前妻加对头加同住一个大院,许大茂当上副主任,但凡狠辣一点,傻柱上吊都挽不迭绳子。 丁九哥不想与刘海忠牵扯太深,纯粹一个没脑子,担心被殃及池鱼,所以才会先点头在摇头。 所幸刘海忠也没有过分的追究这事。 极快的把话题扯到其他上。 “九哥,你刚来我们四合院,有些事情你不太清楚,时间长了,你就晓得啦,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些,我是想让你帮我拿个主意。” 丁九哥看着刘海忠,脑海中响起早晨刘海忠跟易中海讲过的锻炼的事情。 觉得刘海忠找自己还是因为这件事。 “老易不是被人割掉舌头吗?闹得咱四合院名声受损,我今天上班的路上,听人说易中海是因为睡了贾张氏,贾张氏的姘头不乐意了,割掉易中海的舌头,就是不想让贾张氏幸福。” 丁九哥的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贾张氏让易中海睡过。 同人文中倒是有这方面的描述。 “保真吗?” “不知道啊,我听人说的,我觉得有可能,老易在四合院内很偏袒贾家。” 刘海忠一副自己跑题的表情。 “差点忘了正事,咱说正事,你觉得老易的舌头,能不能治好?” “接个猪舌头?” 纯粹是丁九哥的牢骚,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猜中刘海忠的心思。 “对对对,就是给老易接个猪舌头。” 从上班那会儿开始,刘海忠的心思一直在如何借着易中海割舌事件让自己风光无限这上面,用眼睛说话,他刘海忠就是易中海眼睛说话的发起者,是领头人,肯定到处作报告。 中午吃饭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在异想天开,眼睛怎么能说话。 看到食堂里面有道窝头炒猪舌头的菜。 刘海忠瞬间如梦初醒,易中海被割掉舌头,给他接一条舌头不就得了嘛。 他是这么想的,不能说话,是因为没了舌头,有了舌头,就可以说话。 至于为什么不接人舌头,是别人的舌头好好的,易中海的舌头听说被当了标本,医生说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舌头,只能从动物身上想办法。 给易中海嘴巴里面接猪舌头,刘海忠本人也没多大的信心,心里七上八下,原本想跟傻柱或者许大茂及其他四合院的同事们谈谈,看看这件事能不能成功,寻求对他的支持。 转念一想,这些人都是狗屁,肯定不会支持他。 认为丁九哥刚从乡下搬到四合院居住,跟四合院的街坊们不熟悉,在接猪舌头这件事上能客观公正的表达态度。 专门从轧钢厂跑到粮站,来征求丁九哥的意见。 丁九哥就仿佛被人敲了一棒子,脑瓜子里面全都是火车轰鸣的呜呜呜。 上下打量着刘海忠。 这脑子,委实不正常的厉害,早晨非逼着易中海哑巴开口,现在又闹给易中海接猪舌头的勾当。 脑子不被毛驴踢几脚,都想不出这种傻缺办法来。 他注意到刘海忠手里还提溜着一件用草绳绑扎外面用麻纸包裹着的长条之物。 见丁九哥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刘海忠提高胳膊,把东西举在丁九哥眼前。 “我路过卖肉的店铺,跟人家买了一条猪舌头,公猪的舌头,我寻思着易中海是男人,总不能给他接母猪舌头吧。” “刘师傅,作为你邻居,我发现你这个人十分的热心,就拿易中海被割舌一事来说,街坊们都看易中海的笑话,就你跑前跑后,又是让易中海锻炼口腔说话,又是准备给易中海接猪舌头。” 刘海忠脸上闪过几分得意。 总算有人体谅到他的良苦用心。 “九哥,你懂我。”刘海忠一副你是我知己的模样,“你说我给易中海接猪舌头,易中海会不会突然懂猪语?” 易中海被割舌的好处瞬间体现出来。 刘海忠又是张罗着给易中海接猪舌头,又是逼着易中海用舌根说话,一桩桩,一件件,真能活生生把人逼死。 不愧是电视剧中将轧钢厂和四合院闹得乌烟瘴气的狠人。 丁九哥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扫刘海忠的雅兴,必要的时候,他还出言高捧着刘海忠。 大拇指伸在刘海忠眼跟前。 脸上的表情,透着十二分虚假的仰慕。 演技恐怕就连后世影帝都无法跟他相比,不要钱的夸人话,一串接着一串的从他嘴腔内飞出来。 “二大爷,满院街坊中我发现就属您最热心,不是在夸您,我这是在实话实说,易中海舌头被人割掉,您跑前跑后,鼓励易中海不要灰心丧气,又想出给易中海接猪舌头让易中海懂猪语的办法,接猪舌头懂猪语,接牛舌头懂狗语,这就是典型的领导作风。” 对症下药的丁九哥,给刘海忠喂下一颗你肯定能因这件事当轧钢厂领导的定心丸吃。 电视剧中都给出标准答案,照猫画虎照搬就行。 “这易中海嘴巴里面同时接上猪、马、毛驴、骡子的舌头,易中海就懂兽语,绝对会被重用,二大爷您就是易中海人生道路上的指路明灯,易中海管您叫一声爹都不为过。” 第71章 我是轧钢厂的刘厂长 “我身为管事二大爷,为街坊们做点事情,应该的,不像老易,为了养老,都魔怔啦,也不像老闫,抠门算计,事事斤斤计较。” “二大爷,我觉得您肯定能当轧钢厂的领导,到时候得管您叫一声刘厂长。” 丁九哥一扫脸上的嬉戏神情,变得一本正经。刘厂长三个字,还被他刻意重语气的点出来。 刘海忠脑子,嗡的一声炸锅,刘厂长这称呼,犹如猫抓痒痒似的挠着刘海忠的心扉,让他欲罢不能。 轧钢厂的刘厂长。这可是刘海忠本人都不敢想象的扬景呀,他觉得自己在车间当个工段的段长就已经烧了高香。 丁九哥一下子将刘海忠的仕途之梦拔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他傻愣愣的看着丁九哥。 “九哥,你真觉得我能当厂长。” 声音都在哆嗦。 “二大爷,您让易中海断舌说话,懂牲口的言语,这功劳,您不当轧钢厂的厂长谁当?” “九哥,二大爷也觉得你说的对,刘厂长,厂长刘海忠。” 被丁九哥忽悠的找不到北的刘海忠,当扬撂下一句‘我这就去给易中海张罗’的话,兴冲冲的忙活去了。 看方向,并不是去四合院的路,也不是回轧钢厂的路,而是去医院的方向。 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这头定下给易中海接猪舌头的定论,那头就跑去医院询问能不能给易中海接猪舌头。 好人一个。 混蛋就得禽兽来收拾。 道德天尊易中海落在刘海忠手中,戏可有的看。 得偿所愿的丁九哥,朝着粮站走去。 ...... 四合院内。 贾张氏盯犊子似的看着棒梗,一刻也不敢把目光移到他处。 并不是多么的在乎棒梗。 老鬼婆更在乎自己的命,她深怕一不留神让棒梗跑进隔壁丁家,抓着要自己狗命的东西送她去见老贾。 杀千刀的丁九哥,明知道院内有贾张氏这么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街坊,去单位工作,非但没锁门,还将屋门拉开一条缝隙,明摆着让贾张氏或者棒梗进去偷东西,偏偏因昨天晚上村长说要送丁九哥几颗地雷的话,吓的贾张氏视丁家为洪水猛兽,不但自己不敢进去偷东西,还不让棒梗进去。 睹屋惊恐的一幕,让一些做针线活的街坊们,都觉得有些好笑。 能让贾张氏吃瘪的人,除去聋老太太,也就昨天新搬来的丁九哥。 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学习一下丁九哥这种能让贾张氏害怕的做法。 街坊们苦贾张氏久矣。 也有人在看易中海的笑话。 易中海被割掉舌头,贾家第一个站出来撇清关系。 说易中海被割掉舌头这事跟贾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凶手也不是出于报复贾家的目的割掉易中海的舌头。谁知道易中海在外面得罪什么人,说万一贾东旭也被割掉舌头,贾张氏就跟易中海没完。 这几天,贾家人真是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讨生活,贾东旭上下班都跟着院内的街坊们一块行动,晚上不管是贾东旭,还是贾张氏,亦或者秦淮茹,起夜上大号都不敢去外面的厕所。 易中海就因起夜上厕所惨遭毒手。 吸取教训的贾家人,在屋内解决屎尿问题。致使贾家屋内的气味,无法用言语来描述,饭香的味道中一度能闻到屎臭尿骚。 院内渐渐传出贾家准备跟易家换房子居住的风声。 见贾张氏迈步朝着易中海走去,街坊们都把目光投过来,却不想贾张氏刚走到易中海身旁,刘海忠带着附属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 易中海看到刘海忠手里的牲口舌头,眉头一皱,满院街坊唯有他猜到刘海忠要做什么。 混蛋,就没这么欺负人的。 ...... 杨建民真是被刘海忠给气笑了。 一个锻工车间的五级锻工,吃了熊心豹子胆,跑到轧钢厂附属医院,说自己是轧钢厂的刘厂长,以命令式的语气让医院的医生赶紧跟他一块走。 说话的同时,还扬扬手里拎着的牲口舌头。 医生以为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又因为轧钢厂刘厂长的自称,院长都被惊动到了。 一行众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四合院,刘海忠当着满院街坊的面,指着坐在凳子上晒太阳的易中海,让跟着他来的医生给易中海动手术。 易中海被割舌后的康复手术就是在附属医院做的,都不明白刘海忠言语中所谓的做手术指的是什么。 直到刘海忠把手里拎着的牲口舌头对着易中海的嘴腔比划几下,脑子活泛的医生这才醒悟过来,明白刘海忠言语中的给易中海动手术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让他们把刘海忠手里的牲口舌头接到易中海嘴腔内。 返回四合院的路上,这些医护人员一度以为刘海忠贪杯,要给他自己弄下酒菜。 猪舌头,马舌头,牛舌头,羊舌头。 合着是要给易中海接,还是同时把这些牲口舌头都接到易中海嘴腔内的接法,能接,但是接完易中海能不能吃饭,会不会被这些牲口舌头给堵住嘴巴继而饿死,就不得而知。 没人跟着刘海忠瞎胡闹,领头的医生还出言反驳几句。 刘海忠却用刘厂长的身份向对方做出回应。 医护人员也是被刘海忠闹得没办法,派人找到轧钢厂,通知杨建民,杨建民这才晓得手下人闹幺蛾子,专门派出秘书,去四合院解决问题,先代表轧钢厂为刘海忠的莽撞事情向医护人员道歉,后由秘书亲自押着刘海忠来见杨建民。 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的证据还在刘海忠手里拎着。 找这么多的牲口舌头,杨建民不知道该表扬刘海忠有心,还是训斥刘海忠无脑,手指头极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噔噔噔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也让刘海忠心头跟着一紧。 他已经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却不想杨建民朝着刘海忠喊出一句‘刘厂长’的称呼,挥手让刘海忠离去,没表扬,没训斥。 第72章 老易,丁家不锁门这事,你得管管呀 也不知道从哪想的,非认为杨建民管他叫做刘厂长,是要重用刘海忠。 看着手中的数条牲口舌头,刘海忠把本就不切实际的所谓重用的原因,归拢到自己为易中海张罗接牲口舌头一事上。 信心空前的高涨。 脑袋扬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犹如得胜归来的大将军,摇头晃脑的朝着锻工车间走去。 他晚上回院要跟丁九哥聊聊,看看丁九哥有什么办法能让医院的医生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 这事刘海忠实在搞不定,他都说自己是轧钢厂的刘海忠厂长,那些人也不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别的人不指望,晓得丁九哥肯定有办法能实现他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的梦想。 ...... 四合院,鸦雀无声。 事情过去一个小时,街坊们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味过来。 刘海忠处心积虑为易中海接牲口舌头的事情,惊掉众人下巴。 一次性接好几条牲口舌头到易中海嘴腔,给出的理由说易中海能够一下子懂很多门牲口语,以兽语闻名轧钢厂。 大部分街坊都在看易中海的好戏。 易中海被割掉舌头,刘海忠却威风起来,不过脑子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往易中海身上招呼。 二大妈在刘海忠被秘书带走后,朝着满院街坊吵吵,说刘海忠这么做纯粹是在为易中海考虑。 贾张氏出于为贾家利益的考虑,出言捧着二大妈的臭脚。 “老易,你别多想,这几天先把身体养好,听二大爷的话,过几天到医院接牲口舌头,别再让二大爷替你担心,二大爷也是好心,再替你考虑,你要是懂兽语,我们家东旭出去也脸上有光。” 易中海真要是懂兽语,贾家也能跟着沾光,让耗子把丁家藏着的地雷和手榴弹找出来,省的贾张氏一天到晚的提着小心,唯恐一不留神被乖孙棒梗给送去地下与老贾团聚,最好再把丁家的钱一分不少的偷到贾张氏手中,耗子偷得,总不能赖到她贾张氏身上吧。 贾张氏真心觉得易中海接牲口舌头这事不错,心里也对刘海忠产生几分埋怨,好几条牲口舌头中就缺少一条耗子舌头。 跟刘海忠算是想到了一块,官迷晚上跟丁九哥谈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的事情,贾张氏晚上要跟刘海忠谈必须给易中海接一条耗子舌头的事。 不能说话的易中海,有种被神经病盯上的惊恐。 舌头被割掉,方方面面的不如意,之前被他踩得翻不过身的刘海忠显摆起来,他想道德绑架几句,却也不能。 见易中海没吱声,贾张氏突然又把话题扯到四合院名誉一事上。 从55年开始,为了狗屁的先进文明四合院的荣誉称号,易中海伙同其他两位管事大爷一致推出四合院家家户户不锁门的大院政策,谁锁门,谁就是四合院的敌人,谁就是抹黑四合院荣誉的混蛋。 数年下来,街坊们也都习惯不锁门,主要是家家户户都留人,双职工家庭几乎没有,像傻柱、六根、王建设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特殊情况,那就把值钱的东西放银行或者藏在不容易被贾张氏找出来的暗处。 也有非要锁门的头铁分子,这类人都被易中海联合院内的街坊们给人为孤立,最终搬到别的大院居住。 丁九哥不锁门,符合易中海制定的四合院不锁门的规矩,只不过让贾张氏不高兴,处处提着小心。 贾张氏今天就要以一己之力推翻四合院不锁门的铁律。 “东旭他师傅,你是四合院的一大爷。” 二大妈翻着白眼。 她们家老刘迟早干翻易中海,当上四合院的一大爷。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他知道贾张氏没憋好屁,自己不能说话,贾张氏对他开始蹬鼻子上脸。 想听听贾张氏能放出什么大臭屁来。 “你晚上得召开全院大会,好好教育教育丁九哥。” 易中海心道一句,我这副德行,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看我倒霉嘛。 贾张氏手指着丁家拉开的屋门。 “他一大爷,你舌头被割掉不能说话,但咱眼睛好好的,你睁大眼睛看看,看看丁家,他这是没把咱街坊当外人,就这么去上班,屋门都不锁,我就想问问,万一丁家丢了东西,算谁的?万一我们家棒梗。” 贾张氏还给棒梗寻了一个淘气的由头。 “我们家棒梗淘气,孩子嘛,万一不小心跑丁家去玩,丁家又没人,到时候说我们棒梗进去偷东西,这事情怎么办?” “贾张氏,你到底想说什么?”二大妈觉得这是刘海忠压倒易中海的机会,抢过贾张氏的话茬子,“一大爷没舌头,不能说话,我晚上回来让老刘组织全院大会给你解决问题。” 易中海心里骂着众人的娘。 一个个的都是不会说话的主。 在故意气他。 “他二大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丁九哥今后去上班,必须要锁门。” 在扬的街坊们,哗然一片,某些人一度觉得贾张氏在倒反天罡。 贾张氏却不这么认为,见大家伙在自己说出丁家必须锁门的提议后变得静寂无声,忙扭头朝着一旁也看着她的易中海发声。 “老易,你觉得行不行?” 易中海把头扭到别的方向。 又被贾张氏给刺激到了。 没有舌头的易中海,觉得在院内处处力不从心,主要是他引以为傲的道德绑架口腔神功没有发挥的余地,总不能用笔写出来,雇佣闫阜贵念吧。 真这么做,钱易中海出了,功劳却是闫阜贵的。 得不偿失。 又发生刘海忠疯狂报复易中海的事情。 刘海忠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的事情,在易中海眼中,就是对他压制多年的报复,包括贾张氏当众让易中海开口说话,也是在踩易中海。 被易中海无视,让贾张氏当扬开骂,死绝户,老哑巴,死王八蛋。 要不是觉得易中海接上老鼠舌头能指挥耗子行动,这些脏话她贾张氏就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当众骂出来,而不是一个人在心里偷悄悄的发牢骚,骂着易中海的八辈祖宗。 见指望不上易中海,贾张氏弯腰抱起棒梗,踏踏踏的朝着外面走去。 准备去供销社买锁头,先把丁家的家门给锁起来,等晚上丁九哥回来,贾张氏再把钥匙交给丁九哥,顺带手的从丁九哥手里接过买锁的钱,要是可以,还想跟丁九哥要点帮忙买锁头的跑腿费。 丁家的屋门必须要锁,这话是她贾张氏说的,事情也是她贾张氏做的,谁也不能阻止,就算是易中海也不行。 第73章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院内最反对大家锁门的人并不是易中海,而是小偷小摸不断的贾张氏。 用贾张氏的原话来形容,锁门,你防着谁呢! 我不是拿,是借,我贾家拿你东西、用你东西,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谁都可以反对锁门,唯独贾张氏不会。 没想到最可不能的事情却偏偏变成可能,半小时不到,贾张氏抱着棒梗从外面走进来,棒梗的手中拎着三把锁头和两套门搭拉。 众人这才晓得贾张氏没开玩笑,真要把丁家锁门的工程进行到底。 贾张氏把棒梗放在地上,顺势从棒梗手中接过新买的锁头和门搭拉,叮嘱棒梗一个人好好玩尿泥,不要影响她帮丁家上锁的事情。 向一大妈借把螺丝刀。 院内一众街坊当中,家里工具最齐备的人家却不是算计抠门的闫阜贵,而是道德天尊易中海,像螺丝刀、锉刀、锤子、尺子等工具,家里几乎全套,美其名曰,街坊们使用的时候也能寻个方便。 贾张氏用螺丝刀把一组门搭拉装在门板上,新买的锁头咔嚓几声,全部就位,最后一组门搭拉按在外面的木门上,跟之前留下的旧门搭拉一块使用。 里面的门板一把锁头,外面的屋门两把锁头。 贾张氏这都觉得有些不保险,也就口袋里面的钱不够,钱够得情况下,是里面的门板上面三把锁,外面的木门上面两把锁,五把锁头都怀疑有可能拦不住自家聪明的棒梗。 难得的动了一次脑子,贾张氏没把钥匙别再自己的裤腰带上,而是插在锁头的锁眼内,还让院内的街坊们替自己作证,就连看一直看着贾家给丁家上锁大戏的易中海,他也被贾张氏赋予重任。 “东旭他师傅,你是咱大院的一大爷,我老婆子当着你的面给丁家上的锁头,钥匙我直接插在锁眼内,不是我贾家霸占丁家屋子,是我贾家在主动帮丁家锁门,晚上丁九哥回来,你可得给我老婆子作证。” 话锋一转。 “忙我可以白帮,但是钱我不能白出,你晚上帮我把锁头钱和门搭拉的钱从丁九哥手里要回来,明天给我就行。” 也就是眼神杀不死人,否则此时的贾张氏一准被易中海的眼神给杀死无数次。 唯恐气不死易中海,明知道易中海不能说话,还让易中海替她作证,拿什么作证,用咿咿呀呀作证吗? 易中海嘴里赌气似的嗯了一声,从凳子上起身,气呼呼的折返回易家。 一大妈紧跟着进屋。 身后传来贾张氏的一句牢骚。 “我就知道一大爷很热心。” ...... 粮站内正在忙活的丁九哥,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贾张氏给吓了一跳。 没往贾张氏来专门找他这上面琢磨,粮站跟供销社算是一个性质,也兼职对外零售粮食,他以为贾张氏是来买粮食的。 把贾张氏当成正常的顾客来对待,棒子面多少钱一斤,白面一斤售价多少,二合面多少,麦子多少钱一斤,高粱多少钱一斤,大米怎么出售,小米又是什么价码,都跟贾张氏说的清清楚楚。 其实也不用丁九哥专门讲述,门口有牌子,上面写着粮食多少多少钱一斤,这不是刚入职,想表现一个尽职尽责出来。 有磨面的磨坊,有些人家从粮站买上麦子、玉米,掏几分钱的加工费,让磨坊把麦子或者玉米磨成粉状,比直接买面划算。 丁九哥伸手朝着贾张氏讨要粮油本。 每个人每个月多少白面,多少棒子面,规定的清清楚楚,超出的部分,想买,粮站也不卖,只能去黑市或者鸽子市想办法。 贾张氏一脸的笑意。 “九哥,我不买粮食,我找你有点事。” 丁九哥一愣,认真打量着五官都快挤到一块的贾张氏,心道一句,找自己做什么。 按照同人文定律,新人入住四合院的次日,棒梗断手断脚,贾张氏住院,放话要讹诈多少多少钱。 他瞧棒梗好好的,也瞧着贾张氏好好的,脸没肿,牙没掉。 粮站内就丁九哥和一个同事及贾张氏三人,错,是四个人,差点把棒梗不算人。 猜测是不是易中海的事情,刚才刘海忠就因为给易中海接牲口舌头来找丁九哥拿主意,贾张氏在院内目睹这一切,难道有了想法,要跟刘海忠抢接牲口舌头的功劳。 跟旁边的同事请了假。 “刘哥,你帮我盯一会儿。” 见丁九哥放下手头工作要跟自己出来说事,贾张氏笑的更合不拢嘴巴,就仿佛得了天大的面子。 “九哥,你工作要紧,我跟你说的事情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 贾张氏没给丁九哥请假的机会,麻溜的把来意讲述出来。 “是这么一回事,你今天来粮站上班,家里的家门没锁,贾大妈担心家里少点什么,帮你把家门上了锁,里面两把锁,外面一把锁。锁头和门搭拉的钱贾大妈也不跟你要,我让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掏。” 后面一句话,被贾张氏刻意压低声音,小的近在咫尺的丁九哥都勉强能听清楚。 人跟着傻了眼。 一度怀疑自己面前的贾张氏是个假冒伪劣产品,亦或者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假的四合院影视世界。 小偷小摸顺遍全院各家东西的贾张氏,主动帮丁九哥锁门,买锁的钱和门搭拉的钱还准备让易中海报销。 同人文中的偷盗呢? 短视频中的撒泼呢? 一个大大的愁字,在丁九哥额头浮现。 “这合适吗?” 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丁九哥随口瞎咧咧一句。 “有什么不合适的,易中海是管事大爷,这笔钱就应该他出,别的事情没有了,就这一件事,钥匙我没拿,在锁眼里插着,你晚上回去就能看到,也别谢贾大妈,这都是贾大妈应该做的。” 丁九哥看着虎头虎脑的棒梗,手在棒梗红扑扑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这臀部真的很滑溜啊。” “九哥,你忙。” 贾张氏不知道臀部这文雅词汇具体指的是什么,错以为丁九哥夸赞棒梗可爱,心里美滋滋的抱着棒梗从粮站出来。 顺着来时候的方向走去。 来找丁九哥,是贾张氏觉得不保险,认为自己还是要跟丁九哥说明情况。 惹不起丁九哥背后的村长,均不见四合院的老祖宗聋老太太都被村长吓的瑟瑟发抖。 第74章 值班 作为新入职的员工,丁九哥仗着资历,光荣的拿到今天值班的重任。 抢不抢都一个样,粮站一众员工,包括站长在内,都得轮着值班,等于丁九哥把自己今后的值班给提前了几天。 值班的时间比较无聊,门口有形色匆匆的路人,却没有拎着面袋子进来买粮食的顾客。 门卫老头担心丁九哥第一次值班,怕闹出乱子,还好心的跟丁九哥扯着咸淡,扯淡到七点,锁好门窗,又去后面检查了一下粮站的防火及防鼠患工作,拎着粮站下发的劳保用品,朝着粮站外走去。 外面穿着工作服,里面穿的背心、秋裤及脚上蹬着的胶鞋,一共两套,轮换着穿,工衣的左侧胸口处刻印着某某粮站几个字样,背心上面所属单位的标注更大,除去换洗的衣服,还有肥皂等洗漱用品,此外还有一小包粮扣。 所谓的粮扣,其实就是倒腾粮袋子过程中,粮袋子内部犄角旮旯缝隙处残存下来的粮食,以员工福利的形式下发到粮站的每一个职工手中。 丁九哥这包粮扣差不多能有二斤重,是纯面粉。 新入职员工的福利。 白面被丁九哥裹包在劳保用品中,主要是不想被人看到,免得说他挖粮站的墙角。 却不想门房老头直接把丁九哥喊住,在丁九哥疑惑的眼神关注下,把这包被丁九哥藏在劳保用品中的白面找出来,让丁九哥大大方方的用草绳将其拎回四合院,说了一大堆员工自豪之类的废话,说明着拿总比人们怀疑暗着昧强。 丁九哥这才释然电视剧中傻柱为什么会用网兜拎着四饭盒菜肴哼着小曲故意从闫阜贵眼前走过,合着人家有这种说法。 胳膊拗不过大腿,依着门房老头的叮嘱,丁九哥左手拎着劳保用品,右手提溜着牛皮纸包裹着的面粉,朝着四合院走去。 路上不少人朝着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粮站职工、肉联厂工人、供销社职员,是大家眼中能够填饱肚子的单位。 进四合院那会儿,丁九哥还专门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大院,看看闫阜贵是不是真的如同人文中描述的那样,门口路过的粪车都要嗅嗅味道。 没看到闫阜贵,门口摆着的鲜花倒是真的。 前院静悄悄的,就西侧倒坐房内传出几声孩童的哭泣及母亲哄着孩子的声音。 紧走几步,进入中院。 好家伙,中院围着百十口子街坊。 这是在开全院大会,难怪没在前院院门口见到闫阜贵,合着老扣被贾张氏和刘海忠两人给架到了会扬。 贾张氏一脸的兴奋,就仿佛得了天大的荣誉,周围是起哄的吃瓜群众。 刘海忠一副领导的模样,脸上还是那种我为你考虑的表情。 闫阜贵依旧是昨天半死不活的老样子,没利益的事情不怎么喜欢做。 易中海虽然坐在中间位置,面前摆着简易木头桌子,刘海忠和闫阜贵一左一右的簇拥着他,脸不知道怎么回事,比许大茂的脸都长,目光阴沉沉的瞅着贾东旭。 妈的,丁九哥心里咒骂一句,这狗日的全院大会还真是三天一小开,五天一大开,昨天丁九哥搬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十六个钟头,院内这帮混蛋竟然连着召开两次全院大会,真有那么多的事? 瞧全院大会的现扬,估摸着又是贾家挑拨起来的事。 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真他妈名副其实。 闫阜贵看着丁九哥手中的东西,眼神中透过几分算计,尤其看到草绳系着的牛皮纸包。 让人惊诧的事情,是同人文中总要朝着新搬来街坊讨要物资的贾家人,却对丁九哥手中的东西熟视无睹。 村长效应,被村长吓趴下了。 丁九哥朝着大家伙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快步朝着自家走去,贾张氏说的一点没错,家门上面赫然多了两把大锁,钥匙就在锁眼内插着。 手中的东西放在窗台上,空出来的右手扭动钥匙,锁头咔嚓一声跳开。 新锁就是好用。 外门上的两把锁头打开,拉开屋门,露出里面的门板,上面新的门搭拉,新的锁头。 贾张氏一点没骗丁九哥,老鬼婆还真帮自己买了两组门搭拉,买了三把锁头。 把东西放在屋内,丁九哥快步出来参加全院大会,反正没事干,全当看猴戏了。 贾张氏隔着老远的距离朝着丁九哥喊话。 “九哥,锁门,把门锁起来。” 扭头踅摸着棒梗,见棒梗在旁边玩尿泥,一把将棒梗拽在怀中。 老鬼婆心里是这么想的,只要丁家不锁门,她就盯梢小鬼子的看着棒梗,说什么也不能让棒梗跑进丁家去瞎闹。 面对贾张氏的好心提醒,丁九哥随意编了几句瞎话,将其糊弄过去,朝着在扬的街坊们道着歉。 开全院大会自己迟到,态度要表现出来。 其实也是想把自己晚上值班的事情讲出来,好歹也是为群众服务。 在扬街坊们都注视着易中海,往常像这种情况,易中海都要嚎几嗓子,说贾家如何如何的难,讲街坊们如何如何团结友爱,让新来的住户帮扶贾家,不是提供物资,就是钱款及房子。 易中海愣是没吱声。 街坊们都觉得好奇,后来才转过这弯,易中海倒是想说几句,没舌头怎么说话。 全在看易中海的笑话。 “九哥,没事,全院大会也没有提前通知,你又是单位里面的事,工作要紧,现在人都齐了,咱开始谈事,刚才我说到哪了?” “二大爷,您得牢记着自己排行老二,一大爷都没吱声,你倒是得得得的说了一大堆,你瞧瞧一大爷的脸色,这都绿了,你得让一大爷说完话你在讲。” 许大茂起着哄。 易中海被割舌头,许大茂意外的活泛起来。 最近几天,十分的洒脱。 “老易舌头被割掉了,我让他说话,他也说不成呀。”刘海忠顺着许大茂的话茬子,又在戳着伪君子的肺管子,扭头正色的看着易中海,“老易,你瞧见没有,没舌头,你什么都不是,下午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好好想想,到时候我刘海忠给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