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师也要考试做作业!》
1. 第 1 章
许念睁开眼,看着眼前陈旧的木桌上,堆着的一摞作业,像小山似的,她脑袋“嗡”的一下,有些恍惚。
“我这是被雷劈回现代啦?”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哎哟”,疼得她龇牙咧嘴,这才确定不是在做梦。
翻了翻桌上的作业,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符号,显然这是她高中时期。
她是高二的时候意外穿越的,现在是又穿了回来?
恍恍惚惚看着窗外的大太阳,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陌生。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伴着温柔的呼唤声。“念念,出来吃西瓜了!”
尽管很久没有听到了,但是许念还是一下就回忆起了,这是她妈妈的声音。
她眼眶微微泛红,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妈妈熟悉的面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所有的迷茫和不安都烟消云散。
她扑进妈妈怀里,轻声说:“妈,我好想你。”
梁慧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快吃西瓜,可甜了。”
许念点了点头。
许父下岗后,出去跑起了出租,
大多时候都不在家里,家里面就他们母女二人。
吃完西瓜,见许念状态不对,
梁慧云让许念回房间休息会儿,等吃饭再叫她。
许念理不清现在的情况,
给自己算了一卦,
显然是算不清楚的。
她叹了一口气,趴在书桌上,
算了,时也命也。
过了一会儿,
“念念,下去买瓶酱油回来,家里没酱油了。”梁慧云喊道。
许念应了一声,“来了。”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然后从梁慧云那里拿了五十块钱,揣进口袋里,慢悠悠地下了楼。
老式的小区,
楼梯间有些狭窄,墙壁上还留着岁月斑驳的痕迹,
墙皮有些地方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
墙上还有不少涂鸦,和开锁、治疗不孕不育的,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广告。
楼下,几位老人正坐在花坛边聊天,看到许念下来,笑着和她打招呼:“念念,出去啊?”许念礼貌地回应着。
在小区门口买了一瓶酱油,顺带给自己买了点雪糕。
正准备打道回府,一个大妈,抱着一个小男孩,急匆匆的走过来,
差点把她撞个趔趄。
“没长眼睛啊你!”明明是那人撞到了她,
许念反过来被骂了一顿。
许念皱起眉头,刚想反驳,却突然发现怀里的小男孩一直在哭闹挣扎,小手用力地抓着大妈的衣领,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
不远处一辆面包车等在一旁。
大妈察觉到许念的目光,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她用力抱紧小男孩,恶狠狠地说:“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说着,便加快脚步朝着面包车走去。
许念垫了点手里的酱油瓶,将瓶盖松了些许,2斤重的酱油瓶子看准方向朝着那人扔了过去。酱油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直直地砸向那个大妈。
那人被酱油瓶砸了个正着。酱油瓶“砰”的一声炸开,酱油溅了她一身,把她染成了一个“酱油人”,大妈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砸得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许念趁机抢过孩子,大声喊道:“快来抓人贩子!”周围的居民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将人贩子大妈和许念所在之处围得水泄不通。
面包车上的同伙见状,本想上前,见状也停下了脚步。
“老大,怎么办?”
那大妈还在狡辩,“你们别听这女娃瞎说,我就抱着孩子走她边上,咋就成拐卖啦!”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神凶狠地瞪着许念。
她指着许念骂道:“这女娃子不分青红皂白扔我一酱油瓶子,还抢我孙子,真是冤枉死个人喔!”
一番唱念作打,声泪俱下,倒真有人信了她说的话,开始指责起许念来,人群中传来阵阵对许念的议论声。
许念不语,只是笑着看向她,以及她背后挂着的鬼婴。明明是盛夏,那鬼婴依旧稳稳趴在那大妈身上。
“这孩子和你无半分亲缘,编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喔!”许念笑嘻嘻的看向她道,“坏事做多了,晚上可是会做恶梦的。”
那大妈半点不害怕,“你这个死丫头,明明是我孙子,你抢了去.......哎呀,天杀的,欺负人啦!”
人群中议论纷纷,
那孩子安静的待在许念怀里,申请有些恍惚的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旁边围观的人本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硬是不放那走。
“警察来了还你清白就好嘛.......”有人道。
“就是.......就是.......”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早在许念动手前,许念便告诉商店老板帮她报个警。
“有什么话,便和警察解释吧,相信他们很乐意听你解释。”许念笑道。
眼见计划行不通,那女人便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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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瞅准一个空当,撒腿就往旁边的小巷子里冲去。被热心群众堵了个正着。
至于她的同伙,早在警笛声响起时就跑了。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将那女人牢牢控制住。那女人见到警察,还不老实,一个劲儿的说冤枉啊!
“真的冤枉啊,警察同志!”
旁边有人唏嘘道:“冤枉你跑个毛线啊!”
那女人噎了一下,面不改色的道:“我那不是尿急吗?”
人群里顿时传来一阵笑声,显然大家都不信。
警察也被她的话逗乐了,笑着说:“哟,尿急啊?那您这尿急来得可真是时候,早不急晚不急,一看到警察就急。行,那咱们就先回警局,等您‘方便’完了,再好好跟我们说说您这‘冤枉’的事儿。”
许念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女警,两三岁的男孩,抱着着实有点沉。
小家伙肉嘟嘟的,在女警怀里还不安分地扭动着,小手揪着女警的衣角,眼睛却眼巴巴地望着许念。
不过她还得跟着去做下笔录,还有几名热心群众也要跟着一起去。
许念看了看撒了一地的酱油,唔,
“我得先回家一趟,和我妈妈说一声。”许念对身旁的警察说道。
警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许念重新买了一瓶酱油回去,
一到家里,
梁慧云女士便问道:“干什么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我饭都做好了。”
许念解释了几句,
怕她担心,
只说有同学找她有点事情,回来再吃。
梁慧云在她背后唤道:“有什么事,吃两口再走啊!”
许念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提高了音量说:“妈,来不及了,同学那边挺急的,我处理完就回来。”说完,便拉开门匆匆离去。
梁慧云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到了警局,
许念等人做完笔录出来,
警察局还给他们提供了盒饭。
这时才得知,那人还真是一个人贩子,众人不禁一阵后怕,又庆幸自己及时出手。
警察都佩服许念,胆子真大!好家伙。
知道她还是个高中学生,
“以后有没有兴趣考警校?”一个女警笑着问道。她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仿佛看到了一个未来的警界新星。
许念摇摇头。
女警问:“为什么?”
许念摊手,无奈地说:“分数太高了,考不上。”她这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2. 第 2 章
一旁的女警温柔笑着,轻轻拍了拍许念的肩膀,鼓励她道:“还有一年的时间,好好学,一切都还来得及。”
许念想到自己那一堆作业,以及即将到来的高三生涯,突然有些痛苦了。
怎么就让她回到这个时候,
不能让她跳过高三到大学嘛!!!
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
几人正吃着饭,原本轻松的闲聊氛围,被一阵急促且慌乱的脚步声打破。
一对夫妻跑着进了警察局,女人满脸泪痕,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焦急,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男人虽然也很着急,但还是尽量安抚住自己的妻子。
女警和一旁的工作人员瞬间切换至高效模式,迅速进入紧张有序的工作状态,开始有条不紊地询问情况。
男人紧紧将妻子搂在怀里,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急切说道:“我们是从隔壁派出所赶过来的,我们的孩子丢了。听说你们这儿刚从人贩子手里抢回一个孩子……”
他眼神中满是焦急,目光在警察局内四处游移,像是在急切地寻找着孩子的身影,没有看到孩子,他眼神十分失落。
女人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拼命地捶打着男人的胸口,哭得撕心裂肺:“都怪你!都怪你!我的安安啊.......他还那么小.......”
男人紧紧抱住妻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都是我的错,可我们安安那么乖,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一定会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安慰妻子,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都是你的错!我的安安啊.......安安......”
女警赶忙上前,轻轻扶住女人的肩膀,声音轻柔的安抚她。
“您先别着急,咱们这边确实是刚从人贩子那儿救回一个孩子,不过孩子折腾了一路,这会儿正犯困呢,我同事在隔壁房间细心照看着。您看,您那边有没有孩子的照片呀?”
那对夫妻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女人激动得双手都在发抖,慌慌张张地从怀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终于翻出了孩子的相片,颤抖着递到女警面前。
她希冀般的看着眼前的警察,颤颤巍巍的问道:“是我家安安吗?”
女警接过手机看了一眼,
确认了情况,“是您家孩子。”
女人听到女警的确认,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好在男人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女警手中的方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男人也是眼眶通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
女警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走过来,轻声说道:“孩子还没醒,这一路估计吓坏了,也累坏了。”
女人颤抖着伸出双手,想要接过孩子,却又怕弄疼了他,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当孩子那温热的小身体落入她怀中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将脸紧紧贴在孩子的脸上,失声痛哭起来:“安安,我的宝贝,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孩子被惊醒了过来,看到妈妈在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男人也凑了过来,一家三口紧紧相拥在一起,那温暖的画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过了一会儿,女人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她抬起头,满是感激地看着警察,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警微笑着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可一定要看紧孩子,别再让他陷入危险了。”
男人也连忙点头,一脸诚恳地说:“一定一定,这次是我们太大意了,以后我们一定会加倍小心。”
等他们平复了下心情,派出所的工作人员给他们继续做笔录。
“孩子是在哪里丢的?”
“当时孩子在游乐区玩滑梯,玩得开心。我老婆看孩子渴了,就去附近的小卖部买水。我就想着看一眼手机,回一个消息,没想到就这一下,孩子就不见了。我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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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见着孩子.......”男人说着,眼眶又红了,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女人抱着孩子补充道:“我家安安特别乖,从来不乱跑。”
“我回来没见着孩子,意识到不对,赶紧报了警。”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抱紧了孩子。
女警迅速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这些信息。
女人又看向警察,急切地问道:“拐安安的人贩子是抓到了吗?”
女警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目光坚定且温和地看着女人,说道:“您放心,我们已经控制住了其中一名嫌疑人,目前正在全力追捕其他同伙。”
另外一个警察看向许念的方向道:“多亏了旁边的这个小妹妹,你家孩子才没被拐跑。”
夫妻二人闻言,满是感激的目光瞬间投向许念:“太感谢你了,小姑娘,要不是你,我真不敢想会怎么样......”
说着,又紧紧抱了抱怀中的安安,仿佛一松手孩子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小家伙打了个哈欠,闻着妈妈的味道,舔了舔嘴角,又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离开派出所时,那对夫妻还在对警察说着感激的话:“警察同志,真的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个家就毁了。”
一个老警察微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这都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不过你们以后带孩子出门,一定要多留个心眼,不能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尤其是在人多复杂的地方。”
男人和女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牢记。
夫妻俩再次向众人表达了深深的谢意后,便带着孩子离开了警察局。
至于许念,
她早就溜了。
这对夫妻原本子女宫破损面相,意味着子女缘分浅薄,
可此刻再看,
两人的子女宫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凹陷之处逐渐饱满起来。
这是灾劫消散、子孙缘厚的吉兆,预示着不仅此前的灾祸已然烟消云散,更昭示着他们即将迎来新生命的降临。
3. 第 3 章
回到家里,阳光照在窗台上,却驱不散梁慧云女士脸上那层薄怒。
许念瞧见母亲坐在沙发上,身姿挺得笔直,双手抱在胸前,那模样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她心里“咯噔”一下,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小声唤道:“妈。”
梁慧云“哼”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埋怨:“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妈的吗?”
“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你是想急死我呀!我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说着,她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许念看着母亲这副模样,心里一阵愧疚,连忙解释道:“妈,我这不是不想你担心嘛。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多想,就想着赶紧把孩子救下来。”
梁慧云猛地站起身来,手指轻轻戳着许念的额头,气呼呼地说:“你这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都敢和人贩子抢孩子!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我和你爸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有事,我和你爸爸可怎么活啊?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莽撞了!”
许念低着头认错:“妈,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梁慧云看着女儿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渐渐消了下去。
她叹了口气,拉着许念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念念,妈妈不是要怪你,妈妈只是担心你。你心地善良是好事,可也要先保护好自己啊。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先报警,知道吗?”
许念嘴上乖巧应道:“妈,我记住了。”她心里明白,母亲这是关心则乱。
她自然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出手,虽说如今实力尚未恢复到从前的巅峰状态,但这点子应对突发状况的把握她还是有的。
只是这话要是说出来,母亲怕是会更加忧心忡忡,平添许多不必要的烦恼,索性不说了。
应着这事儿,梁慧云女士越想越后怕,那些人贩子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要是知道是自家女儿坏了他们的好事,说不定会伺机报复。
于是,梁慧云女士一脸严肃地勒令许念:“这几天你哪儿都不许去,就给我安安心心待在家里,把假期作业都做完。等过了这阵风头,再想出门的事儿。”
许念看着母亲那不容置疑的神情,知道再怎么争辩也没用,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说:“妈,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就在家好好写作业,哪儿也不去。”
梁慧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转身去厨房给许念端来一盘水果,说:“来,先吃点水果,补充补充营养,写作业也有精神。”
想到那一堆作业,许念头都大了,萎靡的接过果盘。
接下来的几天,许念果真乖乖待在家里,哪也没去。
后面几天,梁慧云的工厂加班去了,不在家,许念再也耐不住,还是溜出了门。
她溜到派出所去,
之前接待他们的那个女警冯春,抓了几颗糖给她,问道:“小妹,你来这儿干嘛?”
许念接过糖,剥开糖纸,含在嘴里,一边说道:“那人贩子的事情怎么样了?”
冯春以为她害怕,
便说道:“别担心,那群人不会来报复你的。”现在他们都自顾不暇了。
可是多的她也不能透露什么。
许念点点头,也没多问什么。
只是在临走前,许念脚步轻缓地停住,目光在冯春脸上流转,瞧了一眼,忍不住开口问道:“冯姐,你是准备结婚了吗?”
冯春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许念微微垂眸,似在思索如何开口:“冯姐,从你的面相上看,你眉间红鸾星耀,气色温润,这分明是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吉兆,想来好事将近,姐姐定是沉浸在幸福之中。”
冯春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这小丫头,还挺会说话。”
许念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只是......我观你夫妻宫隐隐有暗纹浮现,且色泽晦暗不明,这预示着你未来的婚姻之路,恐怕会多有波折。你未来的丈夫,在情感上或许不够坚定,即便与你成婚,也容易与旧情藕断丝连,有出轨之嫌。”
说道这里,她眉头有些嫌恶的皱了皱。
冯春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嘴角抽了抽:“这.......这怎么可能。”
“现代社会了,要相信科学!”
许念对冯春有几分好感,正直热情的人不应该上当受骗。
她道:“若姐姐信我,不妨在婚前去新房仔细看看。新房乃是你二人未来生活的栖息之所,气场与运势息息相关。说不定在那里,你能发现一些端倪,也好提前做好应对之策,防患于未然。”
冯春看着许念认真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仍旧是说道:“好,我记下了,谢谢你提醒我。”
她和她未婚夫感情很好,双方父母也很满意,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九一天。
听到许念的话,她只是觉得小朋友可能最近看小说看多了。
“小朋友,要相信科学!”她笑着道。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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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笑笑不说话。
等人走后,冯春师傅走了出来,问道:“咋啦?”
冯春将事情简单说了说,“现在的小朋友,也不知道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太影响人了。”
老警察老神在在的道:“这可说不准。”
冯春好奇,“师傅,你还信这些?”
老警察喝了一口茶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人贩子案,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可进展的方式却着实令人咋舌。
据说那被抓的人贩子大妈,刚被关进看守所没几天,整个人就疯疯癫癫起来。
监控画面里,每到夜深人静之时,
她就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附身了一般,对着自己的后背又抓又挠,那疯狂的模样,仿佛背后真有什么狰狞可怖的东西在追着她、撕扯她。
她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非说自己背后有人,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绝望,那声音在寂静的看守所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起初,大家都以为她是在装疯卖傻,想借此逃避法律的制裁。
可没想到,她这一疯就是好几天,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扛了几天后,她实在是扛不住了,精神彻底崩溃,竟一五一十地把犯罪团伙的情况全部老实交代了出来。
从作案手法到成员分工,从接头暗号到藏匿地点,她交代得清清楚楚,毫无保留。
这让负责案件的警方人员都大为惊讶,他们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挖出线索,甚至连他们的老巢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警方顺着她提供的线索,迅速展开行动,一举捣毁了这个罪恶滔天的人贩子团伙,解救出了许多被困的孩子,让他们重新回到了父母的怀抱。
而那些曾经作恶多端的人贩子,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只是这件事的过程,着实令人惊讶。
案件虽然移交给了上级部门,不过老警察知晓些内幕,所以才说信则有,不信则无这话。
老警察也见过冯春那未婚夫,
给他的感觉一般,
不过徒弟喜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冯春拧眉:“不是吧师傅,难不成你也觉得阿德哥有问题?”
老警察看了眼她道:“最熟悉他的不是你?有没有问题不是要问你?”
而另一边,
在人贩子窝被捣毁那一刻,一抹极为淡薄却又纯净无比的金色光芒,悄无声息地汇入了许念的身体。
许念感受到了异样,
抬头看了看天,
“天道,你也太抠门了点吧!”
4. 第 4 章
抠门归抠门,
但这个世界,道法没落,灵气稀缺,
这功德之力,对她修炼好处不少。
就连周边稀薄的灵气都往她身边靠。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这一切。
心中暗自盘算着,这点功德之力和稀薄灵气的滋养,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实力啊?
要不走点捷径?
去哪儿挣挣功德呢?
唉,太难了。
下班后,冯春将桌面上的文件一一整理妥当,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包里的物品,确认无误后,就准备下班赴约,她和未婚夫约好一起吃晚饭。
刚走到警局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未婚夫阿德哥打来的电话。
冯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赶忙接起电话,声音轻快地问道:“阿德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阿德哥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冯春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忍不住“啊”了一声,
那声音里满是失落。
沉默了几秒后,冯春还是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说道:“那好吧,工作要紧,你也别加班到太晚了,记得按时吃饭,别累着自己。”
挂了电话,冯春望着手机屏幕,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刚好就要加班了,她还想着要去吃火锅呢。
想了想,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了闺蜜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冯春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和期待:“吃火锅不?建设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听说他们家出了超赞的番茄牛腩锅底,还有超多新品,咱们去搓一顿呗!”
“行行行,那一会儿见。”
闺蜜二人见了面,
王倩倩问冯春,“之前约你不是说要陪你阿德哥?怎么又想起我了?”
冯春叹口气,“临时说要加班,放我鸽子了。”
王倩倩白了她一眼,“所以你就想起我了?”
冯春双手合十,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哎呀,好倩倩,你就别生气啦,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这不,一有空就找你了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最近的趣事,话题自然而然就转到了许念身上。
等回去的路上,冯春开着车,王倩倩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刚好路过新房的位置,王倩倩突然眼睛一亮,指着窗外说道:“哎,春儿,要不然去新房看看?反正都路过这儿了,就当是提前熟悉熟悉环境。”
冯春犹豫了一下,心里有些纠结。
一方面,她想起许念之前提醒她的话,心里有些发毛;但另一方面,她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毕竟这是她和未婚夫未来的家。
犹豫片刻后,她咬了咬牙,说道:“行,那就去看看。”说着,便缓缓将车开向了新房所在的小区。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过了一周左右,
冯春告诉办公室同时,
她的婚事吹了,她前未婚夫出轨了。
令人唏嘘不已。
冯春却觉得十分庆幸,
幸好是婚前发现了,
要是婚后发现,她得气死。
她父母很开明,十分支持她解初婚约,甚至还想揍那人一顿。
许念又出门晃悠去了,
梁慧云女士一出门,
她也出门去了。
晃晃悠悠的来到附近公园,
看见有人摆摊算命,那人戴着一副墨镜,
手里摇着一把扇子,在地上写了块牌子,“专看情缘财运命理”
她瞧了一眼,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坐了半晌,
也不见有人过来算命。
拍拍屁股,
准备走人。
就在这时,有人走了过来,
一个大爷走了过来说道:“大师,你给我算算。”
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两百起步。”
面容憔悴的老大爷,道:“我有一个儿子,原本最近就要结婚了,全家人都满心欢喜地筹备着婚礼,可谁能想到,前几天他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昏迷不醒了。送到医院,医生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就是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看到算命的,,就想着来算算,
“您给算算,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说着,他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大师微微眯起眼睛,装模作样地闭上双眼。
拿出几枚铜钱,卜了一卦。
过了好一会儿,他一脸凝重地说道:“从卦象上看,你儿子此番遭遇,乃是命中有此一劫。这劫数与他的婚事有关,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拦这场婚事,所以才让他遭遇此难。”
“大师,那......那这可怎么办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个家可就完了啊!”老大爷祈求道。
大师摇摇头道:“我功力有限,救不了。我这儿有护身符,你可以买回去试试看,如果还是醒不过来,那就没办法了。”
老大爷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如被冷水浇灭,他一把抓住大师的胳膊,急切道:“大师,您再想想其他法子,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大师皱着眉头,用力甩开老大爷的手,
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也很想帮你,可这劫数实在太重,我实在无力回天。这护身符是我用特殊法门开过光的,说不定能有些效果,你买回去给你儿子戴上,也算是一份希望。”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黄色护身符,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只需要两千块钱。”
许念听了许久,
见那所谓的大师,拿出来的护身符并无半分灵气,显然没有任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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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老大爷听到“两千块钱”时,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可一想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咬了咬牙,手伸进衣兜就要掏钱。
许念再也按捺不住,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大爷掏钱的手,道:“大爷,我觉得这位大师说的不太准,不如我也给您算一卦?”
那大师见一个不大点的女孩儿和自己抢生意,指着许念的鼻子骂道:“哪来的黄毛丫头,也敢在这儿班门弄斧,抢我的生意!你懂什么算卦,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赶快走!”他赶人道。
许念却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直视着大师的眼睛说道:“我是不是班门弄斧,咱们比划比划不就知道了?你拿这所谓的护身符来糊弄人,我看您才是真正的骗子!”
大师镇定道:“你胡说!我这护身符可是开过光的,能驱邪避灾,保人平安,两千块钱一点都不贵!”
许念仔细端详着大爷的面容,口中缓缓道:“大爷,我观您印堂隐有暗纹,此乃早年运势多舛之兆;山根断纹横生,似有早年丧亲之相。”
“再瞧这夫妻宫凹陷无光,应是中年便痛失贤妻。而您眉宇间透着坚韧,山根虽窄却挺直,想必此后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咬着牙把孩子拉扯长大。”
大爷闻言,满是惊愕,半晌才发出声音:“哎哟喂,姑娘,你这......你这说得可太准了,确实如此啊!”
他确实是幼年丧父,中年丧妻。这姑娘她什么都没说,她就算出来了,
高人啊!
“姑娘,哦不,大师!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指望了,只要能让他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您儿子的八字给我。”
许念道:“大爷,依这八字来看,您儿子本应是命途顺遂之人,一生虽有小波澜,但总体而言平安康泰,福泽深厚。然而,如今这命局却遭人恶意搅乱,气运紊乱如麻,这才致使他陷入昏迷不醒的困境。”
大爷一听,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嘴唇翕动着,
半晌才发出声音:“大师啊,这......这究竟是谁如此狠心,要这般害我儿子啊!我就这么一个指望,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许念缓缓开口道:“大爷,依我看,这人施的手段并不高深,只是借了某些东西作媒介,暗中干扰了您儿子原本的气运流转,这才致使他陷入如今的困境。”
大爷一听,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愈发紧张起来,急切地问道:“大师,那……那可咋办啊?您快给我指条明路!”
许念略作思索,接着说道:“大爷,您仔细回想一下,您儿子最近有没有新佩戴什么物件?不管是玉佩、项链,还是其他饰品,都仔细想想。等您找到那物件后,挑个晴朗的日子,在正午时分,将那物件置于太阳底下暴晒两个小时。如此一来,这被扰乱的局,就破了。”
大爷一听,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玉佩!”
“妈的——,居然是他。”
5. 第 5 章
大爷一听,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玉佩!”
“妈的——,居然是他。”
送给他儿子玉佩的是他儿子的朋友,平日里两人关系还算不错,经常一起喝酒聊天。
文大爷怎么也没想到,这看似交情深厚的朋友,竟会做出这种事。
最近他家文奇出事后,一家人忙得焦头烂额,四处求医问药,心力交瘁。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文大爷却听说对方反而发了一笔横财,中了彩票。当时他还觉得对方运气好,不觉得有什么。
人家甚至还送了一笔钱到医院来,
他还觉得这孩子心好,文奇没交错朋友,
现在想想,这是什么心好,
这是心虚。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文奇刚出事,他就中了彩票,肯定是这玉佩有问题!”大爷气道。
紧接着,大爷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他转向一旁的许念,眼中满是恳求:“大师,您刚才说晒两个小时就可以了吗?需不需要再多晒一下?那玉佩邪门得很,我怕处理不彻底。”
说着,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您要不跟我走一趟去医院瞧瞧?有您在,我心里才踏实。”
虽然还没有证实是不是这玉佩搞的鬼,但是老大爷已经信了。
能够算出他的身世,还说的那么准,
怎么能不算大师呢?
许念笑:“大爷,您放心,晒两个小时足以。不过,既然您如此不放心,我便随您走一趟,一起去看看。”
那大爷千恩万谢。
二人正准备离开,
方才的假大师不乐意了,“你还没给钱呢?”
那大爷也不和他啰嗦,扔下两百块钱就准备走。
那人也不客气,收下钱阴阳怪气地说道:“就一个黄毛丫头,你还真信啊?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这么糊涂,小心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
这么大个丫头懂什么,不好好读书,不知道旮旯冒出来招摇撞骗的!家里人也不管管,还和他抢生意!
许念也不恼,双手抱在胸前,笑嘻嘻地道:“黄毛丫头掐指一算,你即将有血光之灾,好心提醒下你。瞧你印堂发黑,眉间隐隐有煞气萦绕,怕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要倒大霉咯。”
假大师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手指着许念,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哟呵,你这黄毛丫头,还学会装神弄鬼吓唬人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这大放厥词?我看你才是要遭报应!”
许念反而笑得更加灿烂,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摊开,一脸无辜地说:“我好心提醒你,你却不领情。罢了罢了,到时候真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大爷赶紧上前拉住许念,说道:“大师,咱们别理他,赶紧去医院看看那玉佩吧。”想到那玉佩,他儿子还戴在胸前,心里就呕得慌。
许念点点头,跟着大爷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对假大师眨了眨眼,调皮地说:“你可要小心点哦。”
假大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上硬气地嘟囔着:“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能耐,还血光之灾,我呸!”
他就是个神棍,还有人想来骗他,真是的。
都现代社会了,骗鬼啊!
医院离得不是很远,
大爷请了护工照料,他妈七十多岁的人了,也在那里帮忙看着。
他就是出来透口气,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也是运气好,刚好碰着许念。
医院里冷飕飕的,
大夏天空调温度开得很低。
大爷带着许念乘坐电梯来到五楼,穿过长长的走廊。
终于,他们来到一个病房前。
这是特殊病房,门比普通病房要厚重些,隔音效果也更好。大爷轻轻推开房门,带着许念走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只有他儿子一个病人。
病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而均匀。各种仪器围绕在床边,闪烁着冷光,发出有节奏的滴滴声。
老大爷他妈,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
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旧相册,轻声念叨着:“乖孙子啊,你快点醒过来吧,奶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等你醒了,奶奶就给你做......”
“妈。”大爷唤了一声,然后疾步走到自己儿子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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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
从他脖子上取下来一枚玉佩。
这玉佩他们之前做手术时取了下来,
手术后,出了病房,他们又给戴上了。也是希望真有观音菩萨能够保佑他儿子。
许念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枚玉佩,只见它色泽温润,却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玉佩上的观音像雕刻得栩栩如生,可那观音的面容却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哀怨,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大师,您看看,就是这玉佩。”大爷双手捧着玉佩,递到许念面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焦虑。
许念接过玉佩,刚一触碰,就感觉一股寒意顺着指尖直钻心底。
一旁的老太太,看着儿子叫来一个不认识的姑娘,
还叫这姑娘“大师”,
“儿啊,你这是干啥呢?”她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微微颤抖地问道。
老大爷扶着他妈,解释道:“妈,这是我遇见的大师,她有办法救文奇”
老太太一听,顿时惊呆了,这么大点的姑娘,她儿子这是中邪了?
她怀疑的眼神看向她儿子文大爷。
文大爷没有多解释,只是道:“妈,您甭管,我心里有数。”
然后文大爷冲着许念,一脸紧张的问道:“大师,是这东西作祟吗?”
许念微微颔首,神色肃穆:“这玉佩隐隐透着邪气,确实暗藏玄机。”
她略作停顿,心中暗忖背后施术之人或许道行尚浅,仅是个半吊子,否则文大爷的儿子怕是早已性命不保。
这玉佩能够吸食人的气运,气运没了,自然人也就没了。
这话她没有拿出来说,怕吓到他们。
许念握住玉佩,心念一动,
一股幽森的黑气从玉佩中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消散不见。
文家母子二人看呆了眼,
这是真大师啊,
这下他们信的不可在信了。
“按照我之前说的,在正午时分,太阳下暴晒两个小时,就可以了,问题不大。”
她又看向病床上的文奇,继续叮嘱:“待您儿子苏醒后,多推他出去晒晒太阳,将体内残留的阴气驱散干净,便无大碍了。”
6. 第 6 章
文大爷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担忧的问道:“大师,那我儿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
许念缓缓走到病床边,仔细端详着文奇的面色,又轻轻搭了搭他的脉搏,随后转身对文大爷说道:“大爷,您别太着急。文奇体内阴气虽已开始消散,但之前邪气侵蚀,身体元气大伤,恢复需要些时间。”
“再过半个小时左右应该就能醒过来。”许念道。
文大爷一听,原本紧绷的脸瞬间舒展开来,
眼中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都带着几分颤音:“大师,您……您说的是真的?再过半个小时我儿子就能醒?”
许念微笑着点点头,眼神里透着笃定:“大爷,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把握的。”
文大爷激动得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儿子终于要醒了。”
老太太在一旁也是喜极而泣,用手帕不停地擦着眼泪:“老天有眼啊,多亏了大师,不然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办哟。”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对文大爷和老太太来说,仿佛比一年还要漫长。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文奇,生怕错过他苏醒的任何一个瞬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终于,文奇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文大爷和老太太立刻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紧接着,文奇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文奇一睁开眼,便看见雪白的天花板,还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有些恍恍惚惚。
“儿子!”
“孙子!”
文大爷和老太太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里满是激动与心疼。
文奇的眼神还有些迷茫,
他看着眼前的父亲和奶奶,虚弱地问道:“爸,奶奶,我这是怎么了?”
文大爷紧紧握住文奇的手,声音哽咽:“儿子,你之前昏迷了,可把我和你奶奶吓坏了。不过没事了,现在有大师在,你已经没事了。”
“这里是医院?”文奇看了眼周围问道。
文奇有些懵,
他全然想不起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自己当时好像一脚踩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之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再醒来就是现在的样子。
“是在医院,是大师救了你,快谢谢大师。”文大爷拉着文奇的手激动道。
“爸,您这说的都是啥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不会是被哪个江湖骗子给忽悠了吧?”他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怀疑。
文大爷急得直跺脚,赶忙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玉佩,
“儿子,你还记得这玉佩不?就是它害了你啊!这玉佩被人动了手脚,专门夺人气运,你戴在身上,气运都被它吸走了,这才昏迷不醒。”
文奇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
这玉佩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实在难以想象它能和自己的昏迷扯上关系。“爸,这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嘛,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戴它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啊。”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许念走上前来,道:“你爸爸没有骗你,这玉佩上被人施了邪术,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你长期佩戴,邪气慢慢侵入你的身体,侵蚀你的气运,这才导致你昏迷。”
文奇还是半信半疑,他上下打量着许念,只见她面容清秀,年纪看着不大,甚至带着几分稚气,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皱着眉头问道:“小妹妹你就是我爸说的大师?不好好读书,在这儿骗人!”
他爸这是哪儿找的高中生来演的这么一出戏喔。
文大爷一听,急得直跺脚,赶忙解释道:“儿子,你可别乱说!许大师年纪虽然小可是有真本事的,要不是她,你到现在还昏迷着呢!”
“爸,这听起来也太玄乎了,真有这样的事吗?哪有那么巧合啊?”
“都21世纪了,要相信科学!”文奇实在不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劝他爸道。
文大爷急得直摆手:“儿子,这哪是什么巧合啊!你昏迷前,是不是总感觉精神萎靡,做什么事都不顺?”
文奇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昏迷前那段时间,他确实总觉得浑身乏力,工作上也频频出错,原本得心应手的业务变得漏洞百出,被领导批评了好几次;心情也变得烦躁不安,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发脾气。
同事还偷偷打探是不是他婚事出了什么岔子。
“爸,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可是这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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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说明什么啊?”文奇皱着眉头,不是他不相信父亲的话,而是这确实令人匪夷所思了些。
从小接受科学教育的他,
这所谓的“邪术”“夺人气运”实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这玉佩是方安平送的,他为什么要害我呢?我们可是十多年的兄弟了。”
文大爷在一旁插话道:“儿子,你昏迷后,听人说方安平中了彩票,发了笔横财,有百来万。我怀疑就是他想用邪术害你,自己走运。你想想,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一昏迷他就中奖。”文大爷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脸上满是愤怒。
“你都不知道,你摔倒昏迷后,我们把你送到医院,医生都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各项指标都正常,可你就是昏迷不醒。我和你奶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守在你床边,眼泪都快流干了。要不是遇见大师,我和你奶奶都不知道要怎么救你!你都昏迷一个周了。”文大爷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
文奇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只是要他相信,还是太难了些。正经大学毕业的他,如何能相信这些?
他看着父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父亲那满是担忧和愤怒的神情,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爸,这.......这也太离谱了。会不会是方安平运气好,中了彩票,和我的昏迷没关系呢?”文奇还是抱着一丝侥幸,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兄弟会做出这样的事。
许念这时开口说道:“如今这邪术已被破除,那借运之人,定会遭到反噬。他自会按捺不住,前来查看你的情况。你们到时候看情况就知道了。”
见人醒来,许念也不打算多留,
准备走了,
“大师,他们还会不会报复我们?”文大爷道。
许念道:“背后之人自顾不暇,放心好了。”
文大爷听闻,心下稍安,紧绷的肩膀也微微放松了些,但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大师,能不能留个你的电话号码?万一之后真有啥事儿,我们也好联系您啊。”
许念笑了笑,说道:“我没有手机。”
她妈说高中生,没必要用手机,有那心思还不如放在学习上。
7. 第 7 章
许念笑了笑,说道:“我没有手机。”
她妈说高中生,没必要用手机。
“这……这可咋整啊,大师,您要是走了,我们心里实在没个着落。”
突然,文大爷眼睛一亮,说道:“这样好了,大师,我给您买个手机,就算是这次的报酬。您有了手机,我们以后联系也方便。”
许念见状,思索片刻,还是摇摇头,不用了。
文大爷这次十分坚持,
“买,必须买!”
“大师,您救了我儿子的命,这恩情我们一家无以为报。一部手机算什么,您要是不收,我们心里这坎儿就过不去,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呐!”
最终,文大爷还是带着许念去附近的手机店挑选了一部外观时尚、性能优良的手机,还让店员帮忙办理了手机卡。
文大爷亲自将许念的手机号码存进手机卡里,悬着的心这才真的放下来。
可不咋的,有大师的号码了,
那离大师可不就近了一步。
分开时,许念道:“大爷,您放心。要是那背后之人真的还敢来捣乱,第一时间联系我。”
得到这句保证,
文大爷把心放进肚子里。
回到医院,他心情颇好。
文大爷的儿子文奇见状,不由得惊讶,“不是吧,爸!你真信啊!”
文大爷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懂什么,你是没看见大师的厉害!”
就连老太太也在一旁帮腔。
她已经跟孙子解释过好多回了,可文奇就是不信,一口咬定他们这是上当受骗。老太太忍不住嘟囔:“哪来那么多骗子呀。”
文奇扶额,
听到他奶在说哪儿来这么多骗子,
文奇想说,这骗子多的是啊。
文奇心里实在难以接受,这和一直以来他所秉持的三观相差太远了。
不过,他还是特意去问了医生。
医生告诉他,自己确实在医院昏迷躺了一周,各种检查都做了,却什么问题也没查出来。
今天他突然醒来,
医生都惊讶不已,之前还都以为他很可能就此成为植物人呢。
就在刚刚,
医生又来仔细检查了一圈,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还有几项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大体看来,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明天再复查一次,要是没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中午,艳阳天,
正午时分,
他们严格依照许念的嘱咐,把那块玉佩稳稳地放置在空旷的地方,任由那毒辣的太阳暴晒着,算着时间,足足晒够两个小时。
文奇也被拉出来一同“享受”这日光浴,可没过多久,他就有些吃不消了。
他实在受不了,
“爸,这太阳也太大了,我感觉再晒下去真要中暑了,咱们先回去吧!”
文大爷也有些吃不消,皮肤被晒得发红。
他抬头看了看天气,
“算了,我们晚点再来晒,先去那边看着些,那玉佩一定要晒足两个小时。”
文奇扶额,
他爸有些固执不听劝,
文奇让他别听那大师的话,要相信科学,相信医生,
结果被怼了一通,
就连他奶,快80岁的人了,
也是劝不动,还威胁文奇必须听他们的。
文奇也是无奈,只能陪着他们折腾。
两个小时的暴晒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只听“彭”的一声,那原本放在空旷处被太阳炙烤的玉佩突然碎裂开来,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随后又很快黯淡下去。
明明隔了那么远,文奇却感觉脑袋里“嗡”的一下,在脑海中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碎掉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一脸惊愕。
此时,许念虽未亲临现场,但凭借着一些微妙的感应,也知晓了玉佩碎裂之事。
她修为还未恢复,若是搁在往常,这种小把戏在她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分分钟就能解决。现下这情况,她什么都未准备,身上丁点灵力都没了,
也没有朱砂笔纸,
若是她直接动手,文奇还要遭点罪,晒晒太阳就解决了,也不用那么麻烦。
虽然她身上有功德之力,可这功德之力来之不易,她向来有点抠门,舍不得轻易动用。
在她看来,反正晒晒太阳就能解决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难题,其他的麻烦她都已经处理妥当,这点小事自然也算不上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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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玉佩碎掉,最后一个支点被彻底破除。
那暗中窃取气运之人,只觉浑身一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他。
他不仅要将之前窃取的气运如数返还,还会受到来自道的惩罚。
文奇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到了冲击,
他看了眼高兴的奶奶和父亲,
有些怀疑起来,难道咱老祖宗的那一套是真的???
也太魔幻了吧。
第二天,
复查的结果果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出院回到家里。
文奇他们刚到家,
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啊?”文大爷朝着门外喊道。
文大爷朝着猫眼看了眼门外,没看清楚人,又问了一遍,
“这个点儿,谁啊?”文大爷心想。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热情的声音:“老文啊,是我,老赵!”
文大爷一听,连忙打开门,只见老赵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老赵,你这是干啥呀,还带这么多东西。”
文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把老赵迎进屋里。
老赵把东西放在桌上,笑着说:“这不是听说文奇出院了嘛,来看看。”
文奇撑着拐杖走过来,道:“赵叔,我没什么大事。”
老赵闻言:“睡了那么久还没什么大事,你这孩子,心怎么这么大!”
“你都不知道,你爸都要担心死你了,瞧瞧,你爸都瘦了一大圈了。”
老赵说着,心疼地拍了拍文奇的肩膀,
又转头看向文大爷,眼神里满是关切,“老文啊,这段时间你可太不容易了,现在文奇没事了,你也得好好歇歇,别把自己累垮了。”
文大爷摆摆手,笑着说:“我没事,只要文奇健健康康的,我就放心了。”
文奇有些愧疚地看着爸爸,说:“爸,让您担心了,以后我一定注意。”
老赵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盒,递给文奇:“来,这是你赵婶特意给你熬的鸡汤,补身体的,趁热喝。”
文奇接过保温盒,心里暖暖的:“谢谢赵叔,谢谢赵婶。”
送走老赵,刚关上门,
门又敲响了,
文大爷笑着开门,“老赵,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8. 第 8 章
送走老赵,刚关上门,
门又敲响了,
文大爷笑着开门,“老赵,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
门外的人并不是刚刚走的老赵,而是文奇的好兄弟,方平安。
方平安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没有了那日来医院探望文奇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见到文大爷,强撑着脸色扯出来一抹笑容,道:“叔叔,我去医院看文奇,他们说文奇今早就出院了,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文大爷知道玉佩是方平安送的,对这个想要害自己儿子的人没好脸色,但心里又好奇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强压着怒火,冷冷道:“文奇刚出院,需要静养,就没通知太多人。”
方平安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
他见文大爷一直挡在门口,便问道:“叔叔,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文奇。”
“爸,谁啊?”文奇在屋里喊道,怎么一直在门口不进?
他好奇的伸长脖子往来门口看。
方平安听到文奇的声音,连忙应道:“文奇是我,我来看看你。”
文奇听到方平安的声音,道:“平安啊,你怎么来了?”
文大爷皱了皱眉,还是侧身让方平安进了屋。
方平安一进屋,就满脸堆笑地走到文奇身边,拉着他的手说:“文奇啊,我听说你出院了,一直惦记着,就赶紧过来了。你这身体恢复得咋样啦?”
文奇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着说:“好多了,谢谢关心。”
方平安笑了两声,“那就好。”
文奇上下扫了方平安一眼,一脸惊奇的问:“我听我爸说你不是中了大奖,怎么现下这般模样。”
方平安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愁苦,双手一摊:“唉,文奇啊,你是不知道,自从我中了那奖,麻烦就接踵而至。先是家里亲戚都来借钱,不给就闹,搅得家里鸡犬不宁。”
他朝着文奇卖惨道。
文奇一脸同情的看向他,“那你有钱出去旅游,让他们找不到你人不就行了?”
方平安苦笑着摇摇头:“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对了,不说我了,文奇我之前送你的玉佩你还戴着么?”方平安目光紧紧盯着文奇,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文奇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摸了摸脖子,假装疑惑道:“玉佩?我出院后就没见着了,可能落医院了吧。怎么,这玉佩有啥问题?”
方平安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装镇定:“啊,没、没啥问题,我就是随便问问。这玉佩挺贵的,我还想着你要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还我,我再拿去处理处理。”
文奇心下一惊,想起昨天晚上女朋友和他说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面上堆起笑容:“平安,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了。这玉佩既然这么贵重,您当初为啥舍得送我呀?现在又急着要回去,莫不是真有什么隐情?”
方平安被问得脸色一变,眼神躲闪着:“能有啥隐情,就是家里突然需要用钱,想把这玉佩变现罢了。”
文奇好奇道:“你这不是才中了大奖,哪里需要钱?”
方平安眼神飘忽,强装镇定道:“这大奖的钱,虽然看着多,但也有不少地方要用呢。亲戚朋友都来借钱,我总不能都拒绝吧。而且家里老人身体不好,最近看病也花了不少钱,所以手头有点紧。”
文奇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理解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平安,这玉佩既然这么重要,你当初送我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这些呢?”
方平安被问得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当时没想那么多嘛,想着你是我好哥们,就送给你了。现在家里实在困难,所以才想着要回来。”
文奇心中暗自思忖,方平安这番话漏洞百出,难不成真是他爸他奶说的那样?
他脸色一沉,目光锐利地盯着方平安:“平安,你别再编谎话骗我了。从你送我这玉佩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又这么急着要回去,肯定是这玉佩有问题。你是不是听了什么江湖术士的话,以为这玉佩能转运,就把它送给我,现在自己出了事又想拿回去?”
方平安被文奇的话戳中了心事,脸色变了变,随即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好心好意送你玉佩,你不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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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罢了,还在这无端猜测、恶意中伤我。我看你就是不想把玉佩还我,故意找这些借口!”
文奇道:“玉佩已经碎了!”
方平安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声音陡然拔高:“碎了?怎么会碎了!”他情绪激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文奇神色平静,直视着方平安的眼睛:“这玉佩本就邪门,自从我戴上它,就诸事不顺。昨晚它自己从我衣服里滑出来,掉在地上就碎了。我看这说不定是上天在警示,这玉佩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平安听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你别在这胡说八道,什么邪门不邪门的,这玉佩可是开过光的,能保平安。”
碎掉的玉佩已经扔了,他们也没有带回家。被他爸扔进粪坑里去了,找都找不到了。
“碎了,碎了,怎么会碎了,怎么办怎么办?”方平安双眼盯着文奇,喃喃道,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故作洒脱地说:“唉,碎了就碎了吧,也许这就是天意。文奇啊,你也别往心里去,这玉佩就当是我送你的一份心意,碎了也就当是缘分尽了。”
文奇看着他那故作轻松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嘴上却说:“你能这么想就好。”
方平安强颜欢笑地点点头:“那行,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去。
出了门,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真的要遭报应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对,躲起来就好,……”
而屋里的文奇不由好奇的问他爸,“爸,你说这世界真的有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那玉佩真的有那么神奇,可以偷窃人的气运?”
文大爷道:“都说了你不信,你瞧那方平安那鬼样子,可不像倒了大霉的样子。肯定就是大师说的遭到了反噬。”
刚才方平安的模样太吓人了,整个人精神感觉都不正常,结果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就接到电话,方平安摔下楼梯摔断了腿,进了icu,整个人昏迷不醒。
文奇一家人,面面相觑。
9. 第 9 章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他起身开门,只见方平安面色蜡黄、身形佝偻,头发凌乱得如同枯草,身上的衣服也破旧不堪,满是污渍,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方平安一见到文奇,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抓住文奇的裤脚,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文奇啊,求求你救救我吧!自从那玉佩碎了之后,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先是摔下楼梯进了ICU,好不容易出院,又被花瓶砸了,又进了医院。现在我穷的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
文奇被方平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皱着眉头说道:“方平安,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玄乎的事,你这些遭遇说不定就是巧合。”
方平安却不肯起身,只是不停地磕头,额头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文奇,你就别骗我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清楚,这绝对不是巧合。你就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帮帮我吧。求求你带我去找他吧!”
文奇看着方平安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但又一想到自己的遭遇。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方平安,你先起来。”
方平安这才停止磕头,抬起头:“文奇,谢谢你,谢谢你。只要你能帮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文奇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先说。”
方平安的话彻底把文奇的侥幸心理打破,他爸居然说的是真的。
文奇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你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现在还想让我救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方平安见状,急忙辩解道:“文奇,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了,那个卖我东西的人骗了我,我根本没想害你害得这么深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然而,无论方平安如何辩解,文奇都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你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文奇语气决绝,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方平安见文奇态度坚决,心中一急,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地哀求道:“文奇,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你把那位帮你化解的大师推荐给我,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弥补我的过错!”
文奇原本不为所动,
但是看着方平安的额头便磕破了,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模样狼狈又凄惨。
文奇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
他叹了口气,松了口,“我帮你问问。”
但是他也没有那大师的联系方式,当时他还不信任人家,觉得人小姑娘是骗子。
方平安闻言感激涕零,“谢谢你文奇!”
然而文大爷不同意,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儿子,打了个电话过去问问。
许念接到文大爷的电话时,正在发呆。
她道:“不帮,有因必有果。这是他自作自受,死不了。”
文奇听到这结果,
叹了口气。
最后方平安确实没死,但是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后半生穷困潦倒。这也是后话了。
——
许念这边,
她正在挨骂。
梁慧云女士晚上回家做完晚饭,就看到自家女儿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走进去看了眼,看到桌上摊开的作业,上面一字未写,
血压蹭蹭往上涨。
许念只能垂着头,像鹌鹑般老老实实地挨骂,大气都不敢出。
她心里清楚,要是此刻跟母亲说自己在“修炼”,那母亲估计得气得跳脚,说不定还会以为她脑子出了问题,到时候这顿骂可就不止现在这点程度了。
唉,
高中啊,
她是真的不想做作业。
梁慧云女士站在一旁,看着女儿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气。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苦口婆心地劝道:“念念,你马上高三了,这可是关键的一年,老实点,别再贪玩了。”
“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爸妈都是普通人,没什么大本事,读书就是你唯一的出路了。你可得争点气,别贪玩,好好努力,以后才能有个好前程。”
“妈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考个好点的大学,找一份不错的工作,而不是像你爸妈这样进厂打工,忙忙碌碌的什么都没有。”
“妈,我知道错了,您放心。”
许念乖巧的认错道。
梁慧云见女儿有了回应,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拍了拍许念的肩膀,说道:“知道就好,快去写作业吧,写完早点休息。”
说完,她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许念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之前高中的时候,她成绩也不差,不过现在是真的忘完了。
她重新坐回书桌前,看着眼前的作业,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拿起笔,在纸上胡乱地画了几笔,又把笔扔到了一边。她双手托腮,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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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呆,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回过神来,就接到了文大爷的电话,
“不帮!.......”
挂完电话后,看着眼前的作业,认命的拿起笔做作业。
她先拿起英语作业,
英语作业选择题最多,
她评着直觉把选择题给做了一大半,A不是,B不是,那就是C,C不是,那就是D。
ABCD做的很快。
许念做到一半作业,不经意间抬头瞥了眼时间,竟已悄然滑至晚上11点。
窗外夜色如墨,万籁俱寂,唯有远处零星的灯火闪烁。就在这时,客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是爸爸回来了。
许念赶忙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快步走到客厅,唤道:“爸,你回来了?”
许爸正弯腰换着拖鞋,听到女儿的声音,直起身子,脸上满是惊讶:“怎么还没睡呢?”
许念乖巧地回答:“在做作业,还有一会儿就睡啦。”
许爸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嘴角微微上扬,夸赞道:“念念真乖,不过也别熬太晚,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许念心里一暖,想到爸爸这么晚才回来,肯定还没吃饭,便关切地问道:“爸,你饿不饿?我给你下面条?”
梁慧云在房间里听到父女俩的对话,穿着宽松的睡衣,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问道:“你俩在说什么呢?”
许念赶忙说道:“妈,我问我爸饿不饿,想给他煮碗面。”
许爸见自家小棉袄如此贴心,心里满是欢喜,笑着摆摆手:“你做作业去,甭管我,我自己来就行。你学习任务重,得抓紧时间休息。”
梁慧云走到许爸身边,嗔怪道:“你呀,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在外面吃没吃饭。念念,你别管你爸了,赶紧回房间把作业做完,早点睡。”
许念站在原地,没动。
许爸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听你妈的,快回去写作业。”
许念只好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往房间走去。
“你说你,这么晚才回来。”梁慧云心疼地说道。
“今天接了几个大单,来回距离比较远,回来就晚了些。”许爸高兴的道。
“再忙也得注意身体啊。”梁慧云说道。
“我知道,念念这孩子懂事,学习也努力。咱们做父母的,能帮一点是一点。”许爸回应道。他多挣点,孩子就轻松点,为人父母的,总是念着孩子。
听见客厅传来的对话,
许念叹了口气,看着桌上还剩下许多的作业,认命的拿起笔继续做了起来。
10. 第 10 章
第二天一早,
许念不出意外的晚起了,醒来时阳光已透过窗帘缝隙爬上床头。
梁慧云女士和许爸都出门上班去了,只剩下许念一个人在家。
她揉着眼睛走到厨房,掀开保温罩,发现是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和温热的豆浆,碗底还压着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纸币,大概是梁女士怕她钱不够用,偷偷塞的。
许念咬着煎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冲回房间,把存钱罐倒扣在桌上。
硬币哗啦啦滚落,在地板上蹦跳着散开,她蹲下来一枚枚捡起,数了数,总共五百七十三块五毛。
“应该够了吧?”她嘟囔着,把纸币和硬币塞进帆布包,又抓起钥匙和手机,准备出门。
七拐八拐,
走到一个很老的巷子那,穿进去巷子,在一家店门前,停下了脚步。
门头褪色的红漆写着福佑堂三个大字。
许念拉开门帘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戴老花镜的爷爷,正低头用毛笔抄《心经》。
“小姑娘要买什么?”他头也不抬地问。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与艾草混合的奇异气息。
许念看了眼屋内的陈设,货架上的符纸被摆放得错落有致,旁边搭配着一些小巧的香囊,香囊里装着不同香味的香。
墙上挂着一些书法作品,上面写着“平安”“吉祥”等字样,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旁边的柜子里,一捆捆香整齐排列,最底层还摞着几捆鎏金箔的高香。
除了香烛整齐的放着,柜子里还装满了黄草纸。
许念直接问道:“老板有朱砂卖吗?”
老板抬起头,应道:“有,你要哪一类的?要多少?”
许念接着问道:“那您这儿朱砂都有啥品种啊?”
老板介绍道:“紫金砂10元一克,帝王砂15一克,晶体砂50一克。你要哪种?”
许念想了想,“那老板一样来5克吧。”
老板有些诧异地看了许念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行,我这就给你称。”说着,他从罐子里取出紫金砂、帝王砂和晶体砂,放在秤上仔细称量。
许念在一旁看着,然后继续问了句,“老板,您这儿的黄表纸怎么卖的?”
老板从克重秤上直起身子,笑眯眯地看着许念,问道:“小姑娘,你是想买黄表纸,还是黄草纸呀?”
许念还未说话,老板耐心地解释起来:“黄草纸呢,就是咱们平时祭祀用的。像清明节去扫墓,或者过年祭祖的时候,都会烧这种纸。它就像给去世的亲人送去的钱,让他们在那边也能过得好点。”
简单来说就是象征“阴间钱财”。
说着,老板又拿起一张黄表纸,晃了晃:“这黄表纸可就不一样啦,它主要是用来画符的。有些人家里要是觉得不太顺,或者想求个平安,就会用黄表纸画符,贴在门上或者屋里。虽然不一定真有那么神奇,但也是一种心理安慰嘛。”
这两者差别就大了去了。
老板也怕是大人让小孩儿出来买,什么也不懂,搞错了,到时候还得回来换,来回也麻烦。
许念笑着道:“老板,我就买点黄表纸。”
老板也笑了,他问:“家里也是干这一行的?”
许念心想也算对吧,点了点头,“算是吧。”
老板笑呵呵的道:“哟,那还是同行啊!”
“那早知道,我就不多嘴了。”老板道,“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还信这些了。”
老板感慨了一句,他想了想,看了眼柜子里的东西,又问道:“金粉要不要也来一份?”
许念毫不犹豫地说道:“老板,这些都给我来一份。”。
最后算账的时候,“给你打个九折,一共450元。”
“谢谢老板!”
“欢迎再来啊!”
很好,身上的钱花了一大半了。
许念有些心痛,她的钱钱啊。
还差一只笔,剩下的钱,也不知道能买只什么样的笔。
她又跑了一趟文具店,
买了一只毛笔,算不得多好,将就用了。
回到家的她,马不停蹄的试验了下,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最贵的晶体砂在黄表纸上晕染开来,画出的符线条流畅,隐隐有灵气流转,效果远超她想象,停留的灵气也更为充足。
她试着画了几张符,
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比她预想的要好些。
她看着桌上两张新鲜出炉的平安福,
心想,这两张平安福给她爸妈留着,等他们回家送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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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已经快12点了。
中午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吃饭,饭菜都是梁慧云女士提前做好的,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等吃完饭,许念例行睡了一会儿午觉,
然后被闹钟闹醒,
认命的抓了抓头发,爬起来做暑假作业。
赶了一下午,终于在梁慧云女士下班前,将英语选择题和语文选择题给做完了。
晚上的时间,她打算先把数学选择题给做完,然后再做理综的选择题。
你问她为什么不做大题?
喔,去了别的世界十多年,你还记得原来的化学公式,物理受力公式这些怎么写的吗?
很抱歉,她是真记不住了。
就连英语都全部还给英语老师了。
选择题能做都是连蒙带猜的。
其实她倒是想随便写点答案上去,
奈何他们老班收拾人是有一套的,假期作业随机改,不认真的、乱做的,都会被逮出来,杀鸡儆猴。
她不想做被杀的那只鸡。
谢邀啊~
虽然也可以使些手段,
但那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至于使出这遭。
现下,还是老实些。
等晚上梁慧云和许爸回来,
吃过晚饭,
许念从口袋里把平安福拿了出来,一人一个,给许爸许妈戴上。
“爸妈,给你们的平安福,你们戴上。”
“念念长大了,知道心疼爸妈了。”梁慧云道。
“等以后有机会,给你们换个玉的。”
许念笑嘻嘻的道。
许爸大笑,“好啊,那老爸等着你给我和你妈换个玉的。”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感动了片刻后,
梁慧云女士突然回过神来,狐疑的看向许念:“你去哪儿求的平安福?作业做了?”
许念一本正经的举起三根手指,对着梁慧云女士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作业在做了,不信一会儿妈你检查检查。”
梁慧云有些怀疑的看向自己女儿,“那你这平安福哪儿来的?”
感动归感动,话还是要问清楚的。
许念道:“自己画的。”
梁慧云女士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啊?”
11. 第 11 章
“那你这平安福哪儿来的?”
许念面不改色的说道:“自己画的。”那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梁慧云女士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啊?”
许爸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平安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夸赞道:“这是念念你画的啊?哟呵,我家念念还有这本事呢,这画得有模有样的,跟庙里求的似的。”
许爸就是无脑吹,符规整的折成了三角形的模样,看都没看,也是能硬夸。
许是自家孩子的滤镜。
梁慧云女士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眉头皱成了“川”字,“念念,你这孩子......?你不好好写作业,净整这些没用的。”
许念却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挽住梁慧云的胳膊,“妈,您别生气嘛。外面买的哪有我亲手画的有心意呀。凭着我这画符技术,到时候我就靠这个发家致富,给您和爸买大房子。”
说着,她还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大房子的样子,把梁慧云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你就哄我吧,你爸也惯着你,是我讨人嫌了。”梁慧云女士佯装嗔怪地瞪了许念一眼,可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伸出手轻轻点了点许念的额头,“你这小机灵鬼,就会耍嘴皮子,你说你多放放点心在学习上多好,也不用我操心了。”
许念顺势抱住梁慧云的胳膊,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撒娇道:“妈,我这哪是哄您呀,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而且我爸那是慧眼识珠,知道我多有孝心呢。”
许爸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打趣道:“就是就是,咱家念念这心意,那可是比金子还珍贵。老婆,你就别唠叨啦,孩子的一片心意,咱得好好收着。”
许念道:“爸妈这符防水,你们戴着就行,不用取下来。”
许爸点点头,“行,听我乖女儿的。”
梁慧云嗔怪的看了一眼许爸,“你就惯着她吧。”
许爸乐呵呵的道:“我乐意。”
第二天,
许念依旧在赶作业,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不过她从手机上摸索到了一些好东西,
是一个叫做小狼搜题的app软件。
拍一下题目,就可以把答案搜出来,这下答案有了,做题更快了。
当然,希望老班不要发现。
正在赶着作业,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许念瞥了一眼,
发现是文大爷打来的,手机上目前可就存了这一个号码,她顺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文大爷激动的声音,他说是帮别人问的。
自从他儿子醒了以后,他逢人便要夸赞一番许念,说她是大师,神的不得了,十分厉害。
可很多人都不信,觉得他说的太过夸张了,哪有这么神的事情,只当他因为他儿子的事情,有些走火入魔了。
但是最近,有人找上了他,
朝他打听,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
说起来,陈启峰也是走投无路了,听到这传言他起初也是不信的,但是他女儿的事情,让他宁愿相信这事情是真的。
文大爷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夸赞,
陈启峰只是简单与文大爷说起事情的原委,麻烦文大爷帮他问问大师,能不能解决。
许念停下手中的笔,把作业往旁边一推,问道:“文大爷,那人到底遇到啥事儿啦?您跟我说说。”文大爷在电话那头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许念听完后问,“生辰八字有吗?
文大爷赶忙点点头,“有,有。”
旁边的人焦急的等着,听到文大爷问生辰八字赶忙递了过去。
许念听完,推算了一番,道:“从八字来看,犯了桃花劫。不过这桃花劫的情况比较复杂,有些古怪。”
她继续道:“有最近的照片吗?”
文大爷看向旁边的人。
陈启峰点点头,“有的,有的。”随后手忙脚乱地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近照,递到文大爷面前,文大爷看了看照片,忙活了一会儿,终于发给了许念。
照片加了滤镜,不是特别的清晰。
画面上是一个笑意盈盈的年轻女子,二十六七的模样。
许念仔细看了看,道:“这是桃花煞啊!”
许念解释道:“你们看这人眉眼之间,桃花煞气隐现,此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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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缠身之兆;再看其颧骨之处,隐隐有晦暗之气萦绕,且越来越深的迹象。”
“大爷,你把电话给他。”
文大爷一听,迅速把电话转给了旁边的陈启峰。
“大师,那……那这可怎么办啊?”陈启峰满心焦虑,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没让她受过半点委屈。可如今女儿却像变了个人似的,非要嫁给一个山沟沟里的穷小子,他实在无法接受。
他也不是看不起农村里来的人,只是这人各方面条件实在太差,看着也不像是能踏实过日子的人。
他原本想着先稳住女儿,等过段时间,女儿冷静下来,看清那人的真面目,就会改变主意。可没想到女儿竟然以死相逼,非要嫁给他。
这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
他女儿那么精明能干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来,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可是找了很多人,他们都说他女儿就是那种网上说的“恋爱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他和妻子都快认命了,想着女儿喜欢,只要她以后不后悔,嫁就嫁吧。
但是没想到男方狮子大开口,彩礼是一分没有,还振振有词地说没有这习俗,但是必须有嫁妆,而且要陪嫁一套房,还得写男方的名字。
这明显是别有用心啊,直接把他妻子气病了,气的他想和女儿断绝关系,但是还是没用。
他们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讲了又讲,
甚至找女儿的朋友来劝了很多次,可女儿就像被下了蛊,一句都听不进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连原来的朋友都渐渐疏远了她。
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走投无路了。
烧香拜佛都求了个遍,没用。
许念想了想,“给我个地址,一会儿见。”
那人一听,赶忙报出地址,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期待。
挂了电话,许念便不再耽搁,拿起钥匙和手机便出门了。结果刚走到路口,一摸口袋,得嘞,零花钱早被她“挥霍”一空,兜比脸还干净。
她站在路口,想了想,又打了个电话回去了,问道:“路费报销吗?”
12. 第 12 章
另一边,陈启峰挂断电话,将手机还给文大爷,眼中满是感激。
他嘴唇翕动,诚恳地道了声谢谢。
文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
文大爷陪着陈启峰脚步匆匆地往家里赶。
这时,文大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许念打来的,他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交代,赶忙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许念问道:“路费报销吗?”
文大爷一听,那叫一个干脆,赶忙道:“报销,报的!您放心来,一切费用都包我身上!”听到这话,许念放心的打了一个车过去。
要是不报销的话,她就打算做公交车去了。
没办法,虽然是大师,但不妨碍她穷。
简单交流几句后,文大爷挂断了电话。陈启峰见状,立刻明白了大概,满是愧疚地说道:“是我疏忽了,这钱我来出,是我没考虑周到。我这就把钱给许念大师转过去,绝不能让她因为这事儿心里有疙瘩。”
文大爷道:“没事,这算啥。”
文大爷也不和他客气,毕竟之前确实没考虑到这茬儿。他之前压根儿就没想到,许念还是个学生呢,手里哪有什么闲钱。
很快,许念便收到了托文大爷转交的微信转账两千元。
她瞅着手机,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这人还挺敞亮,直接麻溜儿地收下了。
出租车很快到了地方,随着“吱呀”一声轻响,车子稳稳停住。
陈家位于这片别墅区。
陈启峰早年凭借着敢闯敢拼的劲头挣了点钱,家里经济宽裕,便买下这套小别墅住着。
文大爷和陈启峰先到,在门口等着。
等出租车稳稳停住,文大爷迫不及待地探头瞧了一眼,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兴奋地朝着许念挥手打招呼。
许念笑着打了声招呼,“文爷爷。”
倒是陈启峰有些吃惊,这年龄瞧着也太小了吧!虽然文大爷提前和他打过招呼,但是瞧见人后,他还是有些迟疑的瞧了眼文大爷,忍不住问道:“老文,这就是你说的大师?”
文大爷重重地点点头,拍了拍陈启峰的肩膀,笑着介绍道:“老陈啊,你可别小瞧了许大师,她虽然年纪小,但本事大着呢!你就放心吧。”
陈启峰半信半疑,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了。
都说真人不露相,说不定人家是有真本事呢!
几人往陈家走去,
陈启峰已经打了电话让女儿回来,妻子被闺蜜喊出去散心了,在没结果前,还是让她在外面多散散心。
等他们到家时,许念迅速扫了眼房子周围。
陈家这房子布局大门朝向恰到好处,庭院中花草树木错落有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五行阵法,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维持着气场的平衡。
屋内的各个房间分布合理,卧室居于吉位,能让人安睡养神;客厅宽敞明亮,聚气纳财,是家庭和睦、事业兴旺之象。
整体而言,房子的风水没有任何问题,并非是房屋布局引发了陈家的变故。
既然不是屋子的问题,那问题很明显出在了陈家女儿自己身上。
“大师,您看要不要去我女儿屋里看一看。”陈启峰问道。
许念点了点头,说着抬步上了楼梯,目光在走廊两侧的房间门上快速扫过,随后径直来到了一间房门口。
还未进到屋子里,便感觉一股阴煞之气从屋子里泄露出来,让人感到不适。
陈启峰奇了,满脸的诧异,“大师,您怎么知道这是我女儿的房间?”
许念道:“气息不大对,你们不觉得不舒服吗?”
说着她推门走了进去,房间的陈设比较简单,桌上堆了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妆品,看着没有什么异常。许念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又把半开的窗户打开了些许,风吹了进来,阳光透过窗争先恐后的窜进来。
这时,角落里的一株种着多肉的盆栽吸引了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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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注意。
这盆栽看似普通,可许念却能感觉到它周围萦绕着一股不寻常的气场。正想看个更清楚,就听见了一道女声,阻止了她的动作。
“爸,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进我房间?”陈家女儿陈悦站在门,冷声质问道,脸上带着丝不悦。
许念瞧了她一眼,陈悦比照片上看着还要憔悴了许多,看的也更清楚了些。
只见她眉间隐现一抹艳红,似桃花初绽却又透着妖异,此乃桃花煞侵染之兆;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却蒙着一层雾霭,眼神迷离恍惚,恰似被情丝缠绕,难以挣脱。
许念不为所动,神色镇定自若,双手稳稳地将盆栽里种的多肉和土一起倒了出来。
随着泥土簌簌落下,下面竟还埋了一根桃花木。那桃花木色泽暗沉,散发着一股腐朽的香气。
“这是什么?”陈启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阴桃木。”许念简洁地回答,同时捡起桃花木,嫌弃地抿了下唇角,
那桃花木散发着腐朽又刺鼻的气味,直钻她的鼻腔,让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她轻轻一捏,那截桃花木便在她手中化为灰烬,从许念手指间漏了出去。
“阴桃木聚阴,缠枝桃花正是‘桃花煞’的阵眼所在。如今邪气已经开始外溢,若不及时处理,你们也会受到波及,生机被逐渐吸食,最终走向死亡。”
许念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讥诮的弧度,“看来这人还挺狠,想吃绝户啊!啧啧......”
陈启峰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又听许念抛出一句:“你们没感觉最近身体不太好?”
他像是被点醒了一般,身体猛地一震,连忙说道:“许大师,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最近我和妻子老是觉得浑身乏力,夜里也睡不安稳,常常做噩梦,醒来后还觉得心慌意乱的。我们还以为最近伤神的缘故,没太在意。”
说到这儿,他心中“咯噔”一下,冷汗瞬间从后背冒了出来。
13. 第 13 章
说到这儿,他心中“咯噔”一下,冷汗瞬间从后背冒了出来。
他只有陈悦这一个女儿,若是他们夫妻二人去世了,东西自然留给女儿。
如果女儿也出了事情,那她的丈夫就能名正言顺的继承所有财产,想到这儿,他紧握手中的拳头,恨不能将背后之人拉出来揍一顿。
他嘴里骂了一句脏话,看得出来气得不轻。
文大爷也很惊讶,嘴巴都张大了。再一次见识了大师的本事,心下想的是以后一定要和大师打好关系。
而站在门口的陈悦见到有人碰她东西,想要上前阻止,却在许念捏碎桃花木那一刹那,停下了脚步,思维有片刻的停滞,
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她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许念,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你这小姑娘,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擅自处理我的私人物品?”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陈启峰,眼神中满是审视与不满,声音沉稳却带着压迫感:“爸,你找的什么人?为什么带他们到我房间?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陈启峰听到女儿这话,气的不行,“我是你爸,你这是什么语气!客气点,这是我请回来的大师!”
陈悦刚想说话,便见许念走到了她跟前,笑盈盈的看向她:“姐姐,看着我。”
那笑容看似温和,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说着,只见她两指并拢,在陈悦的额前一滑。一道柔和的灵气从她指尖荡漾开来,将陈悦整个人笼罩其中。
陈启峰和文大爷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就见已经结束了。
陈悦只觉一股清凉之意顺着额头蔓延至全身,原本因愤怒而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那些烦躁与不满也如同被轻柔的微风拂去。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许念,心中的怒火不知不觉间消散了大半。原本混沌的思维,像是被一双灵巧的手拨开了一般,变得清晰透亮。
脑海中仿佛听见“咔嚓”一声,像是禁锢着她的无形枷锁被瞬间斩断,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心头,她竟有种脱胎换骨般的奇妙感觉。
之前那种毫无理智的爱意也消散不见,
她回想起自己曾经为了那个男人不顾一切的样子,只觉得陌生又可笑。她仿佛在看着另一个人的故事,那些疯狂的举动、炽热的情感,此刻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陈悦也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对那样一个男人死心塌地,非他不嫁,甚至为了他顶撞父母,和朋友们疏离。
那根本就不是她,她不可能对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就那么恋爱脑!
“爸,我这是怎么了?”陈悦冷静下来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看向她爸问道。
陈启峰则是看向了许念,
许念看着恢复神智的陈悦解释道:“你这是中了桃花煞。很阴毒的一种手段,中了桃花煞的人会性格大变,爱上一个人,而且这种爱毫无理智可言。不仅如此,中了桃花煞的人活的不会长久,煞气会一点点侵蚀你的身体和灵魂,就像慢性毒药一样,等察觉到的时候,往往已经回天乏术了。”
当然大多数也察觉不到。人们只会以为这个人太恋爱脑了,或者识人不清。
“桃花煞一般是用人贴身的东西,比如头发血液之类的,效果越好的桃花煞,所需之物越私密、越难获取。施术者会将这些贴身之物与邪祟之物一同炼制,一旦中招,受害者就会陷入那虚幻的情爱之中无法自拔,直至生命被一点点抽干。”许念接着说道。
“陈姐姐,你可以想想,对方是不是拿到了你的什么东西?”许念看向她道,对待美人,许念耐心许多。没办法,看见美人的脸,说话也温柔了起来。
陈启峰听得心惊肉跳,连忙问道:“许大师,那可有破解之法?只要能救我女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许念道:“她已经没啥事了,没事多晒晒太阳,把剩下的邪气逼出就好了,最近的话少走夜路,免得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对了,房间里的阴桃木也算是其中一个阵眼,我已经破了,记得把剩下的东西拿出去扔了。”
“其他的,嗯......就等背后的人自食苦果就行。”
一旁的陈悦此时已从混沌中彻底清醒过来,回忆起吴大风,她眉头瞬间紧锁,眼神中满是厌恶。
她努力在脑海中快速搜寻着线索,
试图弄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时中招的,吴大风又是如何拿到那些能用来布下“桃花煞”的东西的。
“我和吴大风之前就普通同事的关系,我也不知道对方拿了我的什么东西?”陈悦皱着眉头回忆道。
忽地,她脑子里灵光一闪,
难道是那次体检?
公司组织的体检,但是后面体检中心打电话给她说测血有点问题,让她去重新测了一次。
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他们俩人之前的交际少之又少,初次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问题。
现在想来,肯定是吴大风搞的鬼,心中不禁对吴大风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许念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笃定道:“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以后小心些就是。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对方才对。”
“你等着,对方应该马上会给你打电话。”许念道。
“那我等着。”陈悦眼里厌恶道,想到那人的名字都让她恶心。
桃花煞被破的瞬间,吴大风正在公司格子间里对着电脑屏幕,手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
突然,
一阵莫名的心慌如潮水般袭来,他的手猛地一抖,差点碰翻了桌上的咖啡杯。
冷汗瞬间从他的额头冒出,后背的衬衫也被浸湿了一片。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迅速蔓延开来,
意识到不对劲,他慌乱地抓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划动,好不容易找到陈悦的号码,赶紧拨了过去。
在电话接通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若无其事道:“悦悦,你在哪?”
听见这个称呼,陈悦厌恶地皱起眉头,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恶心的声音。
她正坐在家中沙发上,旁边是许念,两人刚刚还在讨论桃花煞被破的事情。
陈悦对着手机,语气冰冷:“吴大风,你有什么事?”
吴大风听到陈悦冷淡的唤他名字,心中一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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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悦悦,我就是想你了,想问问你在干嘛,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陈悦冷笑两声,“吃饭?如果是吃你的断头饭那我肯定有兴趣。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以为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故意拖长声音,说道:“桃花煞~我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
吴大风心中一惊,后背的冷汗更多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悦悦,你……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陈悦冷哼一声,随机说道:“听不懂?现在桃花煞被破了,你等着遭报应了吧!”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吴大风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他慌乱地解释道:“悦悦,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然而对面已经挂断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忙音,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他的心上。
吴大风心慌的想到怎么办怎么办?
他又打了个电话出去,
但是电话那头根本没有人接听。
“怎么没有人接电话!接电话啊!”
“接电话!”
“快接电话!”
周围的同事们被他的异常举动吸引,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发什么疯.......”
“你去问问?”
......
吴大风却浑然不觉,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陈悦刚才的话,恐惧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突然,
他像是疯了一般,不顾同事们异样的眼光,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办公室。
他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不,这不是真的,我不能就这么完了……”
他跑到公司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陈悦家的地址。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司机开快点。
司机被他那焦急的模样吓到,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在马路上飞驰。
“师傅,再开快点。”他阴沉着脸催促。
“再开快点。”
司机见他那模样有些吓人,“已经不能再快了,再开快点就超速了。”
终于到了陈悦家小区,
门口的保安见到是他,也没有拦着就让他进去了。
吴大风顾不上给钱,打开车门就冲了出去。
司机见状摇摇头,这么着急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他怀疑这男的是不是被绿了。
吴大风一口气跑到陈悦家门口,疯狂地敲门,嘴里大喊着:“悦悦,你开开门,让我把话说清楚!”
“悦悦,你开开门,开门啊!”
“悦悦,你听我说!”
“你听我给你解释啊!”
可笑的是,
他心里竟还荒唐地想着,只要陈悦还愿意为他去死,他就还有希望。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对陈悦做的那些恶事,只沉浸在自己那扭曲的幻想之中。
14. 第 14 章
门缓缓打开,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陈悦那冷若冰霜的脸。
陈悦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恶心至极的男人,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吴大风,你还来干什么?你做的那些事,还不够吗?”
吴大风看到陈悦,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他脸上勉强露出了一抹笑,道:“悦悦,你终于开门了。”
陈悦一脸冷漠的看向他,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向他。
吴大风絮絮叨叨的道:“悦悦,你突然挂了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试图打感情牌。
然而说了半响,陈悦脸上依旧是冷漠,不为所动,甚至是厌恶,看戏。
连门都没有让他进去。
“悦悦,要不然我们先进去说?”吴大风试探的问道。
陈悦站在门口,没有让。
陈启峰想要揍人,被陈悦劝住,站在她旁边。
陈悦冰冷的眼神看向吴大风,“说够了,你不应该解释解释桃花煞是怎么回事吗?”
吴大风的动作一滞,僵在了原地。
过了半响,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住陈悦的腿,道:“悦悦,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陈悦用力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说:“吴大风,你别在这假惺惺的了。你当初用邪术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吴大风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悦悦,我那是被鬼迷了心窍。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只是用错了方法。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看到吴大风还在纠缠陈悦,陈启峰顿时怒不可遏,护着陈悦,将她推到自己身后,然后用力地给了吴大风一拳。
吴大风被打得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差点摔倒在地,嘴角瞬间渗出一丝血迹。
“你离我女儿远点!”陈启峰警告道。
他伸出手指着吴大风,“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以为我们不知道吗?用桃花煞害我女儿,你还有脸来纠缠她!”
“看我打不死你!你把我女儿害成这样,瘪犊子!王八蛋,没□□的家伙!”
”咋他妈的垃圾分类都没把你分好,早点滚去垃圾堆吧!”
此处应省略一千字骂人符号........
吴大风捂着被打肿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无赖的模样。
他强装镇定地说:“叔叔,这是个误会,我是真心喜欢悦悦的。”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张声势,仿佛只要自己说得够坚定,就能把谎言变成事实。
陈悦从陈启峰身后探出头来,冷冷地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厌恶与不屑,仿佛在看一只令人作呕的臭虫。
只听她道:“误会?我会莫名其妙爱上你你心里没点数?自从你布下那桃花煞,我就像被鬼迷了心窍,做出那么多违背本心的事。你利用邪术操控我的感情,现在还好意思说是误会,喜欢?你就是这样喜欢?真让人恶心。”
吴大风听到陈悦再次说出桃花煞三个字,心中咯噔,
但很快,他深情的望向陈悦,一脸失落:“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悦悦你就那么狠心?”
他走上前,想要拉住陈悦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悦悦,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到时候你让亲朋好友们怎么想?”吴大风又搬出亲朋好友来,试图用舆论的压力让陈悦回心转意。
陈悦被气笑了,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将他踢了出去。
吴大风猝不及防,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哎哟”一声惨叫。
“吴大风,我们有个屁的感情!你用桃花煞操控我,让我神志不清,做出那么多荒唐事,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陈启峰见女儿如此利落,心中既欣慰又心疼。他冷笑一声,大声说道:“不用你操心,亲朋好友我压根就没通知,哈哈。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威胁到我女儿?你做梦!”
吴大风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听到陈启峰的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犹如一张被揉皱的废纸。他挣扎着爬了起来,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叔叔,悦悦,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种事。你们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吴大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声音带着哭腔,试图用装可怜来博取同情。
他想女孩子心软,如果自己哭得再惨些,说些悔不当初的话,说不定陈悦就会心软,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但是他显然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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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陈悦,也高估了自己。清醒过来的陈悦对他厌恶不已,多看他一眼,心中的恨意就又多了一分。
心软的前提是二人曾经是有感情的,可他们可不是。
从一开始,吴大风布下桃花煞,就注定了这是一场充满算计与阴谋的纠葛,哪有什么真情可言。陈悦想起那些被桃花煞操控的日子,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吴大风摆布,做出许多荒唐可笑又违背本心的事,只觉得无比恶心和屈辱。
“哇”的一声,陈悦吐了。想起这些她就犯恶心。
吴大风看见陈悦吐了,心中一喜,“悦悦,你是不是怀孕了?你难道舍得孩子没有父亲吗?”
陈悦道:“你想多了,我纯粹就是看见你恶心。”她生理期刚过不久,自然不可能怀孕。
就算怀孕了又能怎么样?她也不会生下这种畜生的孩子。
吴大风心中一阵失落,要是怀了多好。显然他也想起陈悦生理期的事情,
但是万一呢?他心理抱有几分幻想。
还别说,他之前便使坏想让陈悦提前怀上孩子,拖到月份大点了,陈父陈母那时再反对也要考虑他们女儿的身体。那时候主动权就在他们男方这边了,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但是陈悦运气好,几次三番都没怀上。吴大风的母亲还在背后悄悄骂陈悦可别是不下蛋的母鸡。
陈悦无意间在吴大风打电话时听到过吴母骂她,
说她没本事怀孩子,
那时她还很自责,没能为他怀上孩子,让吴大风遭到父母的责难。
想到这儿她又恶心的想吐。
吴大风上前几步,关切的问道:“悦悦,你怎么样?”
陈启峰指着吴大风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畜生,别在这假惺惺了。你害我女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原谅。”
陈悦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吴大风,你还真是可笑至极。你以为我还是那个被你用邪术操控、任你摆布的傻子吗?呵呵,你别妄想了!就算怀了我也会把他打掉!”
陈悦眼神冷冷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
“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自己要怎么死?”
吴大风见陈悦如此决绝,心中一阵慌乱。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悦悦你就那么狠心?”
15. 第 15 章
往日陈悦的言听计从给了吴大风一种错觉。
那时的陈悦,在桃花煞的操控下,对吴大风的话百依百顺,吴大风便沉醉在这虚假的顺从里,以为自己真的俘获了陈悦的心。
总以为自己认认错,就可以挽回,却不知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妄想。
想到教他那人说的,桃花煞一旦被破坏,施术者就会遭到反噬,
除非被施术人能够原谅对方,事情才会有转机。
现在转机没有了,吴大风干脆破罐子破摔。
“陈悦,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想你的照片被传的到处都是吧?”吴大风见软的不行,竟撕下伪装,露出狰狞面目,恶狠狠地威胁道。
他以为自己手中握有陈悦被桃花煞操控时拍下的照片,就能再次拿捏住她。
他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嚷着:“在我身---下那副马蚤————浪样儿了?”
“叫得那叫一个----欢,那声音,啧啧,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还有啊,你帮我做那些下贱事儿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硬气,那小手
在我身上摸--来摸去,那叫一个主动,现在装什么清高!
“怎么,你是想让所有人都欣赏一下你那模样?”吴大风威胁道。
陈启峰听到吴大风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语,气得浑身发抖。
他一步跨上前,像一头愤怒的雄狮,揪住吴大风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提了起来:“你这个畜生,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女儿!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说着,扬起拳头就要往吴大风脸上砸去。
“来啊,你朝着这儿打!”
吴大风见事情暴露,无法挽回,这下开始破罐子破摔。
他梗着脖子,将脸凑了过去,脸上露出一丝挑衅又得意的笑容,“我要告你们一个故意伤害罪!到时候,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爸,别脏了你的手。”
陈悦冷静的道,说完她掏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正是他刚刚的话。
吴大风听到录音,他没想到陈悦居然留了这么一手。
陈悦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吴大风你刚刚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你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吴大风听到录音,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慌乱。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没想到陈悦居然留了这么一手,本以为自己能让陈悦一家投鼠忌器,却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见事情如此,吴大风嘴硬,继续威胁道:“陈悦,你敢报警你就不怕吗!你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在我手里,你要是不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把它们传得满世界都是,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脸见人!”
陈悦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直直地盯着吴大风,道:“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凭这个就能威胁我?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说这些照片是你拍的,谁能证明?谁知道是不是你AI合成的也能算?”
“AI合成要多少有多少!”
许念在一旁听了一会儿,听见这话,赞同的点点头,啧啧了两声,夸道:“干的漂亮!”
陈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许大师,这都是多亏了你之前帮我破煞,让我找回了理智。”
吴大风看着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心中又惊又怒,指着许念大声吼道:“你是什么人?少在这儿多管闲事!你们别以为说几句话就能吓住我!”
许念神色淡然,笑嘻嘻的看向吴大风,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倒大霉了。”
吴大风神色一僵,
许念继续道:“怎么,你还不赶紧去找教你这个害人方法的人?”
吴大风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心中一阵懊恼。
这套害人的桃花煞方法他是在网上学的,开始的时候他也不信,但是对方信誓旦旦地跟他说保准成功,还承诺只要他给两万块钱,就能帮他达成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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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稀里糊涂地就把钱转了过去。
对方也提醒过他,一旦施术被破除,他也会承担相应的因果,被反噬。可当时他满脑子都是得到陈悦,根本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如今事情败露,他慌了神,想要联系对方商量对策,却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陈悦,你把帮你解决问题的大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就走,照片我全部删掉,我说话算话。”吴大风一脸衰颓的道。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是被那个骗子骗了!”吴大风哭丧着脸,试图为自己辩解。
许念与陈悦对视一眼,陈悦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被骗的?”
“我说了你就把大师的联系方式给我?”
陈悦道,“你先说。”
吴大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说,我说……那个骗子在网上自称是玄门高手,他给我发了一些资料和教程,还教我怎么布置桃花煞。他说只要按照他的方法做,就能让我想要的人爱上我。我当时太想得到你了,就没多想……”
许念皱了皱眉头:“那他有没有说过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者住址?”
吴大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一直都很神秘,我们都是在网上联系的。转账也是通过一个虚拟账户,根本查不到他的信息。”
吴大风看向陈悦,忽地想起了什么,眼神中满是祈求,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拉住陈悦的衣角,哭喊道:“陈悦,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用这种邪术害你,你就大人有大量,帮帮我吧!”
“你把大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再也不缠着你了。”吴大风道。
陈悦厌恶地甩开吴大风伸过来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冷冷道:“吴大风,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你用邪术操控我,让我做出那么多违背本心的事,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我凭什么要帮你?”
16. 第 16 章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陈悦也不准备和这人纠缠,陈启峰不知何时夺过了陈启峰的手机,并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来,将吴大风抓了起来。
陈启峰松了口气。
他迫不及待的道:“许大师,这就结束了么?这吴大风会有什么报应?”
许念笑,抿着唇道:“他对你们做的事情最终会会报应在他自己身上,接下来等着就行。”
“这个护身符给你。”陈悦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护身符,送给了陈悦。
陈悦欢喜地接过,脱口而出:“谢谢妹妹。”话刚出口,她就觉得不对,连忙改口道:“谢谢大师。”
许念道:“不客气。”
陈启峰眼神一亮,厚着脸皮道:“大师,这个要多少钱?我能不能多买几个。”
许念闻言,眨巴眨巴眼道:“两千块一个。”
陈启峰听到这么便宜,心中大喜,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那大师你给我来五个。”
他想着,自己和老婆、女儿、陈悦各一个,多的还能送几个给亲朋好友,既实惠又能保平安。
许念爽快地答应道:“行。”说着,她从包里又拿出几个护身符,递给了陈启峰。
“陈姐那个算是我送的。”
陈启峰也不含糊,立刻拿出手机,给许念转了6万块钱过去。
“大师,多的是您这次的劳务费,也不知道够不够。”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许念看见手机里的余额,心下美滋滋的。她没想到这单生意这么顺利,不仅解决了吴大风这个麻烦,还小赚了一笔。
“够了。”许念道。
话说另一边,
吴大风被带去警察局做了笔录,
由于视频没有被传播,还够不上刑事犯罪,只是被拘留了几天就被放了出来。邪术这种事情,抓不到证据,最多也就算说他搞封建迷信,无法给他判罪。
吴大风从拘留所那扇冰冷沉重的大门迈出时,脚步虚浮,眼神中满是阴鸷与怨毒。
拘留所里的几日,对他而言仿佛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着他的神经。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拍了个视频,又没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怎么就落得个被拘留的下场。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陈悦和陈启峰,若不是他们,自己又怎会如此狼狈。
自己那么爱陈悦,
陈悦居然能那么狠心把自己送进去。
这个臭女人!
是他心慈手软了。
更让他怒火中烧的是,公司得知此事后,觉得他闹出的动静实在太难看,影响公司形象,毫不犹豫地将他开除了。
曾经稳定的工作、还算体面的生活,就像泡沫一样,瞬间破碎得无影无踪。
吴大风站在拘留所外,
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充满了愤懑与不甘,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
然而,
还没等他腾出手来策划报复陈悦和陈启峰的计划,
他的身体和精神就开始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还算硬朗的身体,如今却像被抽走了精气神,精神越发萎靡不振。
每天清晨醒来,他都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
他想到之前那人说道的反噬,心下一阵慌张,
桃花煞初初被破时,他受到的反噬表现的还不明显,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久,
他便体会到那人所说的反噬是什么东西。
吴大风他又不死心的继续给那人打电话,发消息,然而石沉大海。
许念最开始便对陈悦说了,慢刀子割肉才是最疼的,桃花煞的反噬会一点一点侵入他的皮囊,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噬的威力逐渐显现,让人知晓却无法摆脱,也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死去。
这才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
等到陈悦再此在公司楼下碰见吴大风时,
已经认不出他来了。
吴大风被拦在了公司楼下,保安一脸警惕地伸出手臂,将他死死拦住,眼神里满是嫌弃与防备。
“你找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保安粗声粗气地说道。
吴大风嘴唇颤抖着,想要开口解释,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我找以前的同事。”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保安上下打量着他,短短十天过去,吴大风苍老了不止二十岁。
曾经还算挺拔的身躯如今佝偻着,头发稀疏且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黯淡无光,透着无尽的疲惫。
他的衣服皱巴巴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以前的同事?我怎么没见过你?赶紧走,别在这儿捣乱。”保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吴大风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公司的大门。
曾经,他也是这里的一员,每天西装革履,意气风发地走进这扇大门。可如今,他却像一只丧家之犬,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他想起自己被开除的那天,人事经理冷漠的表情和刺耳的话语:“你闹出这么大的事,给公司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公司决定开除你。以后别再来公司了。”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该死的桃花煞。
自从被拘留出来后,反噬的威力就如影随形。他在拘留所时还只是精神萎靡,但出来以后身体接连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症状。
皮肤上的红斑溃烂流脓,散发着恶臭,让他不敢见人;头发大把大把地掉落,让他看起来像个秃顶的老头。他四处求医,却毫无效果,医生们对他的症状都束手无策。
工作没了,身体垮了,再加上求医也花了他不少钱,他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变得雪上加霜。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吴大风喃喃自语道。事到如今,他才能体会到反噬的威力,也才明白那人所说的不成功便成仁这句话的含义。
然而,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后悔。
陈悦和同事一同从公司大楼里走出来,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工作上的趣事,丝毫没有留意到角落里那个形如枯槁的身影。
吴大风原本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抬起头。
看到陈悦的瞬间,他眼中燃起一丝疯狂又绝望的光,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挡在了陈悦面前。
陈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待她定睛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才从那憔悴不堪、几乎脱了相的脸上看出几分吴大风的影子。
她皱着眉,试探性地问道:“吴大风?”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吴大风听到陈悦叫出自己的名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住陈悦的裤脚,声泪俱下地哭诉道:“陈悦,是我啊,吴大风!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现在生不如死啊!”
陈悦的同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面面相觑,纷纷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吴大风。
陈悦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厌恶。
她用力挣脱开吴大风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冷冷地说道:“吴大风,你这是干什么?”
吴大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陈悦,是我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啊!你看我也遭到反噬了,你救救我!”
陈悦冷笑一声:“反噬?你当初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吴大风抬起头,绝望地喊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每天都被噩梦折磨,身体也越来越差,皮肤溃烂,头发掉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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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生活也没了。我求求你,看在曾经同事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吧!”
陈悦看着眼前落魄至此的吴大风,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她冷冷地说道:“吴大风,这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邪术终究不是正道,你落到这个下场,是报应。我们不会帮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陈悦转身就要离开。吴大风见状,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抱住陈悦的腿,死活不肯松开。他声嘶力竭地喊道:“陈悦,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你要是走了,我就真的没活路了!”
陈悦的同事们见状,纷纷上前,想要拉开吴大风。可吴大风却像一头疯狂的野兽,紧紧地抱住陈悦的腿,怎么也不肯放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有同事眼疾手快地帮忙报了警。
警察很快赶到,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吴大风从陈悦身上拉开。吴大风被警察控制住后,还在不停地挣扎,嘴里依旧喊着求饶的话。陈悦揉了揉被勒疼的腿,看着吴大风那狼狈又疯狂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觉得这是他咎由自取。
桃花煞的反噬还在继续,吴大风的身体和精神都在一点点地崩溃。
曾经还算健壮的他,如今瘦得皮包骨头,皮肤上的红斑溃烂得愈发严重,脓水不断地渗出,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的头发几乎掉光,只剩下稀疏的几根,贴在头皮上,显得格外凄惨。
他的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神,时而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时而疯狂地大笑或哭泣,仿佛精神已经彻底失常。他每天都被噩梦折磨,常常在半夜惊醒,然后发出凄厉的惨叫。
周边邻居聚在一起,满脸愤怒地抱怨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晚上被他吵得睡不着觉,孩子都被吓哭好几回了。”
“就是,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怪病,那味道熏死人了,我家窗户都不敢开。”于是,大家纷纷向房东投诉,要求房东解决这个问题。
房东也怕人死在自己的房子里,到时候就麻烦了。要是真出了人命,这房子以后还怎么租出去,说不定还会惹上一堆麻烦事儿。
他看着吴大风那样子皱了皱眉,心里直犯嘀咕,他明明记得租他房子的是个年轻人,怎么变成这样子了。眼前的吴大风瘦得脱了相,皮肤溃烂流脓,头发稀疏凌乱,说是六十岁都有人信。
“你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这房子我不租给你了。押金我退给你,你赶紧走。”见人那般凄惨的模样,房东语气缓了缓道,不过都不敢离他太近了,怕被传染,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捂住了口鼻。
吴大风虚弱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哀求,:“房东,求求你,别赶我走。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儿啊?你再宽限我几天吧,等我身体好点儿,我马上就走。”
房东却不为所动:“不行,我不租给你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其他邻居都投诉了。我这也是没办法,要是再让你住下去,我这房子都别想租出去了。”
“你今天就搬,我多给你一千块!”房东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抽出十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
吴大风最后还是没办法,搬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只能露宿街头,没人愿意租给他。
最后是他父母接到消息后赶了过来,把他接了回去。
吴大风的母亲看着儿子的惨状,简直认不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爷啊,这是要我的命啊!我的儿啊!”
她叫唤着,吴父脸色也很难看。
街上的人都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吴父吼了吴母一声,吴母这才止住声音。
夫妻二人心中怒火难平。
他们觉得儿子变成这样,都是陈悦他们害的。
吴大风的母亲还想要找陈悦他们麻烦,
但陈悦已经换了地址和单位,他们想找也找不到人。
无可奈何,只得先带着儿子回去。
回去没多久,吴大风便死了。
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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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到钱的许念,嘴角噙着一抹轻松的笑意,婉拒了陈大美女送她回家的诉求。她想着,难得有这闲暇时光,不如去商场逛逛,犒劳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
逛完商场,许念打了个车回到家中。她把新买的衣服和饰品整理好,心情格外舒畅。刚坐下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文大爷打来的电话。
“许大师啊,我听说您这儿有护身符,能不能卖我几个啊?”文大爷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许念爽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文大爷,您明天来取就行。”
挂了电话,许念看着银行卡里又多了起来的余额,心情好得不得了。
但是看到桌上那堆积如山的作业,许大师原本因赚钱和帮助他人而飞扬的好心情,瞬间像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撇撇嘴,无奈地嘟囔着:“得嘞,还得继续做作业。”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被作业束缚住的小可怜。
在外面风光的许大师,也还是得做作业。
她不情不愿地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笔,对着作业本发了一会儿呆,才慢吞吞地开始写起来。
可没写几个字,她就把笔一丢,支着下巴思考,
没办法,过去那么久了,知识点都忘完了,看不懂。
“这样敷衍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许念把笔一扔,双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重新回到高三,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大学肯定是要考的,
也不可能靠作弊,那天道得把她劈死不可。
她翻出手机搜了搜,想了想,要不找个补习机构?
网上看了会,也不知道哪里的补习机构比较靠谱?现在她手里有了钱,接受补习的费用完全没问题
说干就干,许念立刻打开手机,她在网上浏览了许久,各种补习机构的广告铺天盖地,看得她眼花缭乱。
有的机构吹嘘自己师资力量雄厚,全是名校毕业的老师;有的机构则强调自己的教学方法独特,能让学生在短时间内快速提分。
过滤掉一些信息,
经过一番筛选,她看中了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补习机构。
这家机构的评价普遍不错,很多学生都提到了老师教学经验丰富,会根据学生的实际情况制定个性化的学习计划。而且,这家机构还提供免费的试听课程,这让许念心动不已。
“就去这家试试吧,先听听课再说。”
许念下定决心,拨通了补习机构的咨询电话。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热情地介绍了机构的情况和试听课程的安排,还贴心地提醒她带好相关的学习资料。
第二天,许念早早地来到了补习机构。一进门,她就被宽敞明亮的教学环境和热情的工作人员所吸引。工作人员带着她参观了教室、自习室和休息区,还给她介绍了各个科目的授课老师。
许念问了下价格,一对一的价格,600块钱1.5小时,
说实话有些肉疼,不过想想迫在眉睫的开学,
最后还是忍了,这钱必须花。
她先找了个物理老师试听了一会儿,试听教室布置得很简洁,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块白板。
许念坐在椅子上,翻着教材。
不一会儿,物理老师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整洁的衬衫,看着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浑身散发着青春与活力的气息,装着一副老成的模样。
物理老师先和许念简单聊了几句,然后拿出一张试卷,
“同学,我们先来看看你的基础,这样我能更清楚你的学习情况,好制定适合你的学习计划。”
许念拿起试卷看了看,默了一瞬,“老师,我觉得你可以从高一开始给我补课。”
物理老师何洋洋,愣了一秒,道:“许同学,你不是马上高三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疑惑,毕竟高三的学生时间紧迫,大多都在争分夺秒地复习高考内容,从高一开始补课的情况可不多见。
许念:“额......情况特殊,你从高一开始就行。”
何洋洋闻言,也就没在多说什么了。他以为许念是那种不好好学习的孩子,前期太贪玩,后面才想着来补课。
何洋洋虽然年轻,但是讲的却是挺不错的。他讲解知识时条理清晰,逻辑连贯,每一个知识点都能深入浅出地剖析,还善于结合生活实例,让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物理概念变得鲜活易懂。
许念全神贯注地听着,思维紧紧跟着他的节奏,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着重点。
一节课的时间转瞬即逝,当何洋洋宣布下课的时候,许念还有些意犹未尽。
何洋洋深感许念学习的速度,虽然是从高一开始从头学,但是许念明显进步非常快,能跟的上思维。
他有些忐忑的问道:“许同学,你觉得我讲的怎么样?”
许念笑,“挺不错的。”
何洋洋松了口气,笑了一下。
许念是真的觉得他讲的还不错,于是便定了下来,定了一个理综的私人培训,一下子给出去几万块钱,许念真的肉痛。
既然人来都来了,于是,便让何洋洋接着讲,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高一的物理知识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何洋洋按照许念的要求先捡着重要的知识点,过了一边,然后结合例题进行讲解。
中午也没回去,下午换了个化学老师继续讲。
一天下来,机构的老师都佩服许念精力旺盛。
下午的课结束以后,许念背着书包走出机构大门,往公交车站走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走到一处居民区时,许念正走着,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嚓”声。
一种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循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花盆正摇摇欲坠地挂在楼上的窗台边缘,眼看就要掉下来。
许念心中一惊,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她猛地往旁边一闪,花盆“砰”的一声砸在了她刚才站立的地方,碎片四溅,泥土也洒了一地。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纷纷围了过来。
一位大妈心有余悸地说:“哎呀,这多危险啊,要是砸到人可不得了。”
另一个年轻人也附和道:“就是啊,这楼上的人也太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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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许念道了声谢谢,便准备离开。
她刚走出没多远,一阵狂风突然毫无征兆地刮起,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枝“咔嚓”一声断裂开来,直直地朝着她所在的位置砸了下来。
许念反应极快,她身形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许念默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今天这接二连三的危险状况,非常不对劲!
心中第一反应便是有人要害她!
她决定用石头给自己起一卦。她蹲下身,在地上捡起三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头,心中默念,然后将石头轻轻抛了出去。
石头落地,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排列。许念凝视着卦象,眉头皱得更紧了。
“靠!贼老天,没听说过天道还要抽成的!”
刚说完,天空立马阴了下来,原本晴朗的蓝天被乌云迅速遮蔽,沉闷的雷声隐隐从云层深处传来,仿佛老天爷在表达不满。
许念仰头望着这骤变的天色,心中有些发怵,但嘴上却毫不示弱:“还不许说了不是!”
下一刻,天空响起了雷鸣声,
许念认怂,“我给我给,别劈了!”
她将剩下的钱捐了一大半出去,
“就当破财消灾了。”
可雷云依旧没有散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雷声轰鸣,震得她耳朵生疼。
许念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不是吧?”别太贪了,行不行。可看着那黑压压的云层,她也不敢再硬刚,认命的把剩下的钱全部捐了出去。
说来也怪,当她把钱捐完的那一刻,雷云这才缓缓散开。
许念:........逮着她薅羊毛是吧!
所以好不容易挣点钱,
交完补习费,又没钱了。
真的谢了。
老天鹅,你不觉得你抽成抽的太过分了吗?
晚上吃完晚饭,
许念穿上鞋出门,
梁慧云女士好奇的问道:“要去哪儿?”
许念道:“给人送点东西。”她扬了扬手里面的东西。
她准备把文大爷的护身符给人送过去,也当是溜溜食了。
人家把钱已经提前打过来了,
虽然钱......但是.......。。。。
“远不远,要不要你爸送你过去?”梁慧云从厨房探出头来,关切地问道。她刚收拾完碗筷,看着女儿要出门,难免有些担心。
许念道:“不用,就在附近,我走路过去就行,让爸爸休息会儿。”
许父吃完饭去休息去了,休息半个小时还要继续出门跑出租,许念不想打扰许父休息,这么点路,也用不着人送。
原本文大爷想亲自过来拿的,
许念想着要出门补课,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于是说了晚饭后给他送过去。
不一会儿,许念就到了文大爷家附近的公园。
文大爷正在公园里四处张望着,看到许念,热情的打着招呼,
“许大师,这儿。”文大爷脸上洋溢着笑容,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许念笑着把护身符递给文大爷:“文大爷,这是您的护身符,您收好。”
18. 第 18 章
许念每天早出晚归补课,
很快就到了8月中旬高三开学。
许念在C市,基本所有的高中学校的高三生都会提前两个周开学。
许念所就读的棠中中学也不例外。
紧赶慢赶,许念终于在开学前将所有作业都做完了。不会的题要么网上搜答案看解题思路,要么直接在机构问老师。
许念背着书包走进学校的大门,顺着人流往高三教学楼走去。
背后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许念下意识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熟悉的笑脸。
对方先开口问道:“嘿,念念!暑假过得咋样啊?”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挽住许念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念念你假期作业做完没?”
“你看我的黑眼圈,我昨天晚上赶到今天凌晨,还剩下一点点,一会儿你给我抄一下好不好。”对方双手合十祈求的看向许念。
许念笑了笑,“行啊!”
“只许一次啊!”许念道,她想起对方是谁了,吴琪琪,她初高中的同班同学兼好友。
两人初中便是一个班,到了高中文理分科后又分到了一个班上。
吴琪琪一听,瞬间欢呼雀跃起来,一把抱住许念:“念念你简直是我的救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蹦蹦跳跳地拉着许念往教室走,“我跟你说,我昨天晚上赶作业赶到怀疑人生,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假期作业。要不是想着今天开学要交作业,我都想直接躺平了。”
“假期那么短,就不能少布置点吗?太难了。”吴琪琪挽着许念的手抱怨道。
许念眨眨眼,嘴角上扬,说:“高三生没人权,认命吧!咱们现在呀,就像海里拼命划桨的小船夫,不划到对岸,就别想休息!所以,加油!!”
“还有一年,怎么这么长啊!”吴琪琪听完,仰天长叹一声。
“加油!”许念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深沉的道。
很快二人便来到教室,
开学季,教室里已经提前来了不少人,大家都还在埋头苦干。看样子,不少人假期都玩的挺开心的,假期作业都没做完。
看见许念和吴琪琪进来,有人抬起头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继续赶作业了。
吴琪琪和许念小声嘀咕道:“太好了,不止我一个人没做完,哈哈。”
许念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快点赶作业吧!”
吴琪琪立正站好,笑嘻嘻的行了一个敬礼,“遵命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逗得旁边的人哈哈大笑,
“吴琪琪,赶紧来,一起赶作业,我都快肝完了,要不要把作业借你?”前桌的男生转过身来嬉皮笑脸的说道。
“向东流,你动作迅速喔,快把数学作业借我抄抄!”
“来,拿去!”向东流从抽屉里抽出一踏数学卷子,扔给她,“自己翻去,别给我搞掉了哈!”
“放心!”吴琪琪接过试卷,拍拍胸脯保证道。
许念假期作业赶完了,于是拿出数学书复习,
吴琪琪便赶作业,眼睛抽空往许念那里瞥了一眼,看见许念翻的还是高一的数学书,不不由得好奇问道:“念念,你高一的数学还拿出来看啊?你数学那么好,还用看这个?”难道这就是学霸的自我修养?
许念道:“忘完了,把书翻出来复习下。”
吴琪琪佩服的朝她竖了个大拇指,“温故而知新,不愧是学霸!”
许念不知她脑补了什么,无奈的解释了下,“没骗你,是真的忘的差不多了。”
吴琪琪点头,脸上是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她口中道:“懂,我懂。”
唉,果然是学霸,,她这种学渣果然没法比。
许念笑着摇摇头:“你就别贫了,赶紧抄完作业,咱们一起复习。”
吴琪琪道:“别催了,别催了,在赶了在赶了,肾上腺素加油努力中!!!”
向东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转过身来,朝着吴琪琪道:“你的肾上腺素还不够努力哈,快6点了,还不赶紧点,一会儿老班过来了,肯定就要收作业了。”
吴琪琪,白了他一眼,“去去去,别挡着我赶作业。”
说曹操曹操到,只见班主任风风火火地走进教室,眼神一扫,大声道:“都别磨蹭了,来了的都作业赶紧交上来,我看看谁还没完成,等下单独找我‘喝茶’!”
吴琪琪吓得手一抖,笔差点掉地上,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这‘茶’我可不想喝。”
然后加快了抄作业的速度,那架势,仿佛要把笔都写冒烟了。
许念在一旁看着,笑着给她加油:“别慌,稳住,你能行!
班上躁动起来,班主任想来也是习惯了他们的德行,在班上晃了一圈,看了看还有哪些人没到,然后又离开了。
嘱咐班长和各科课代表,等人到齐了就把作业收上来,他要检查。
班主任前脚刚踏出教室门,班上就像炸开了锅的马蜂窝。
吴琪琪把笔一扔,整个人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哎哟喂,老班这‘突击检查’可算走了,我这小心脏都快被吓得跳出来了,感觉都能去参加百米冲刺了。”
向东流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就是,老班这‘神出鬼没’的,跟个幽灵似的。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作业还没抄完呢,等下课代表来收,可咋办哟。”
班长站在讲台上,双手叉腰,大声喊道:“都别吵吵了,赶紧把作业弄好,课代表等下收作业,没交的人名字记下来。。”
许念笑着摇摇头,对吴琪琪说:“你看你,刚才还跟打了鸡血似的赶作业,这会儿又放松了。赶紧接着写,别等下真被老师批评。”
吴琪琪苦着脸,拿起笔又开始奋笔疾书:“知道啦知道啦,我这不是稍微缓口气嘛,感觉我的笔都要被我写冒烟了。”
晚自习等作业都交完了,吴琪琪松了口气,趴在桌子上道:“终于赶完了。”
讲台上,老班继续老生常谈,“同学们啊,高中这三年就像一场马拉松,不是短跑冲刺,不能光想着临时抱佛脚。作业呢,是检验你们学习成果的重要方式,不能每次都要我催着、赶着才去做……”
吴琪琪听着,忍不住小声嘀咕:“老班啊老班,您这‘马拉松’理论都快说成绕口令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赶作业真是把我累得够呛,感觉身体被掏空,急需要肾宝。”
等老班讲完,晚自习过去了一大半了,
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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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开学考试。
向东流转过来和他们吐槽道:“这破学校,开学以来就考试,真的是没完了。”
“救命!我假期都没学,开学考个毛线。”
吴琪琪道:“我也是。”
两枚学渣相顾看了一眼,同病相怜。人有多大胆,复习拖多晚。学渣就算这样,明知道要开学考,还是赶不复习,玩完了才想到要考试。
第二天,开学考准时到来,连续考了两天终于结束了。
考完,吴琪琪趴在桌子上和许念吐槽道:“考试就像是当医生,反正出来第一句就算:我尽力了。”
旁边有同学接了句道:“我也尽力了。”
“metoo。”吴琪琪道。
“metootoo。。。。。。”
向东流吐槽道:“看书时:马冬梅,马冬梅,马冬梅,背书时马什么梅?什么冬梅?考试时:孙红雷!”
“那什么语文默写,我明明记得的,结果写的时候就记窜了。又要被扣分,重新背诵全文,救命!我感觉我的脑子就像个筛子,知识全漏出去了。”
吴琪琪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我昨天早上考语文的时候听了念念的话看了《沁园春·长沙》和《行路难》不然也得跟着你遭殃。”
“念念,你真的是押题压得太准了!给你点赞!”吴琪琪夸道,“我要爱死你了。你简直就是我的‘考试救星’,以后考试就靠你罩着我啦。”
许念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道:“这话你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向东流仰天长叹,十分哀怨的看着她们俩道:“唉,早知道当时我也跟着多看几遍了,这下好了,老班肯定得把我拉去办公室重背!”
“我怎么这么背时!”
旁边的项天启凑过来,也是一脸的沮丧,“我还不是。”
他夸张的拍着胸脯道。
“成绩啊成绩,我追了你十多年,无怨无悔,只求你能在分数出来的那一天爱我一次。”
旁边有同学耳背,只听见了前半段,凑过来揽着他的脖子问道:“项天棋你爱陈迹?那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说来听听!”
项天启嫌弃的看他一眼,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大声说:“我爱成绩,成绩!你这耳朵是装饰品吗,这么不中用。”
陈帅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故意道:“听明白了,所以那女生是哪个班的啊?兄弟你瞒得紧哇!”
吴琪琪,向东流闻言,笑个不停。
“哈哈.......”
“哈哈哈......”
“你们也太搞笑了!”
项天棋无奈地摊开双手,说:“你们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现在只希望成绩能对我温柔一点,别让我哭得太惨。”
“对了,许念,你考得怎么样?”项天启问道。
许念还没说话,旁边的吴琪琪就说,“我们念念是什么人啊,肯定不差。”
“是吧。”
许念摇了摇头,“不太行。”
“啊????”
“???”
“天啦噜,学霸都说这次很难了,那我就放心了。”
许念扶额,“不是,你们误会了。”
“我真的没考好,没骗你们。”
19. 第 19 章
许念扶额,“不是,你们误会了。”
“我真的没考好,没骗你们。”
这话说出来,大家都只以为许念是谦虚,毕竟许念哪次考试不都是班上前五名,长期占据班上学霸榜第一名。
吴琪琪笑着搂住许念的肩膀,说:“念念,你这‘凡尔赛’文学学得挺溜啊,还假装没考好,你要是没考好,那我们就是‘学渣中的学渣’啦。”
向东流也在一旁起哄:“就是。”
几个同学玩的好,也知道许念的平是成绩,都以为她是开玩笑。
许念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认真地说:“感谢大家的信任。”
“不过我是真的没骗你们,到时候成绩出来你们就知道啦,我这次真不是在开玩笑。”
吴琪琪有些惊讶,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许念开玩笑道:“眼睛睁小点,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吴琪琪和向东流对视一眼,然后拍了拍许念的肩膀,安慰她道:“没事的啦,这次没考好就当是给大脑放了个小假,让它休息休息。咱们念念这么聪明,下次肯定能‘王者归来’!”
许念拱手道:“感谢吴女侠的信任!我努力!”
吴琪琪拱手回礼道:“不客气,交出你的秘籍就行。”
“哈哈.....”
“hahhhaha”
考完没多久,
老师们便加班加点的把试卷阅完了。
班主任老胡看到班上的成绩单眉头紧锁。
隔壁班的班主任凑过来问,“老胡,你们班考的怎么样?”
老胡叹了口气道:“我都快没脾气了,看这成绩就知道假期玩去了,作业也没认真做都是赶的作业,更别提复习了。”
说着,老胡的目光在成绩单上停留在了许念的名字上。
“许念这孩子成绩更是下降到了班上20多名,不知道怎么下滑的这么严重,就算是假期没复习,也不至于这样啊?”
老陈凑过来,看着许念的成绩,也皱起了眉头:“许念?这孩子一直都很优秀,怎么会考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老胡严肃地说:“不管怎么样,等下我得把许念叫来,了解清楚情况。这次成绩下滑得太严重了,必须得引起重视。”
老胡神色凝重地坐在办公桌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了许念的试卷。
他先看向语文试卷,110分的成绩映入眼帘,仔细一瞧,阅读理解和作文扣分较多,不过前面选择题竟全对。
老胡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欣慰,这孩子基础还是很扎实的,难道是这次的题太难了?
不至于吧,他出的题,感觉还行啊?
然而,当他把目光投向英语答题卡时,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英语作文部分,原本该是洋洋洒洒一大篇的地方,只孤零零地写着几个单词。老师大概是出于对学生的怜惜,给了2分友情分。
老胡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直犯嘀咕:“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选择题做的都不错,大题得分太凄惨了。”
许念平时英语成绩也不错啊,怎么会写成这样?
接着,老胡又查看了其他科目。
情况如出一辙,选择题全对,可一到大题,就像突然换了个人,这让老胡百思不得其解。
许念虽然补习了几天理综,但是那么多知识点,哪能一下子就全部补完?
后面几道大题,她几乎没怎么动笔,好在前面答的不错,分数也不至于太难看,但是相比她之前的成绩就不够看了。
数学试卷也不例外。
许念一直是班里的尖子生,这次的成绩简直就像一颗重磅炸弹,让老胡猝不及防。
“这孩子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是心态问题,还是学习上出现了瓶颈?”老胡和隔壁老师道。
“你找那孩子聊聊,看看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高三,有点孩子心态不好是正常的,再加上假期刚完就考试,你看我班上那几个不也是这样,成绩也下滑了。”
“不一样,许念可是我班上的第一名,这差的太远了。”
许念被喊到办公室时,一点也不意外。
班主任老胡找了个凳子让她坐下,“许念,你这成绩是怎么回事?怎么下滑这么多。”老胡开门见山道。
老胡看着许念,继续说道:“你看,你这选择题全对,这说明你的基础知识还是很扎实的。可大题呢?英语作文就写了几个单词,其他科目大题也几乎没做。这和你平时的水平相差太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家里有什么事情?你和老师说说.......”
许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比较好,她保证道:“老班,你放心,我肯定会赶上来的,主要是前面知识点都忘完了。”
老胡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怀疑,问道:“都忘完了?这假期也没多久啊,怎么会忘得这么彻底?你假期到底有没有好好复习?”
许念默了一瞬,摸了摸鼻梁,“还是有复习的,不过就算发生了点意外。”
老胡好奇:“发生了什么意外?”
许念道:“这就说来太话长了。”
老胡哼了一声,道:“那就长话短说。”
许念眨眨眼:“都忘完了。”
老胡:???
见许念不肯说实话,老胡苦口婆心的劝她,高三了,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她的成绩只要保持住,鼎尖大学随她选。
许念很冤,实话都没人信。
不过说出来确实离谱,没人信也正常。
离开时,许念真诚的看着班主任老胡的眼睛道:“老班,您就别和我父母说这事情了,我保证期末考试以前肯定能恢复以往的水平。”
老胡挥挥手,“看你表现。”
许念刚走没一会儿,英语老师就走过来朝老胡告状,“胡老师,你们班许念是有什么情况吗?这英语这科下滑的太严重了,我看了下英语作文都没怎么动笔,在怎么也不至于啊,英语才100出头,她以前可是能考140左右的。”
“她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胡叹了口气,“我刚刚已经找过她谈话了,她没说,都说没事,看情绪也挺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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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跟我保证了,会尽快把成绩提上来了。”
“也麻烦邱老师你们多关注一下。”
“那是肯定的,许念可是我们班上的特优生,就是这是什么情况?她没说吗?”英语老师古一一问道。
老胡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思索的神情,“什么都没说,多关注下吧。回头我再给她家里打个电话。”
那边许念刚从老胡办公室回来,
刚坐下不到一分钟,数学课代表就站在教室门口喊道:
“许念,数学老师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吴琪琪担忧的看向许念,“许念,你没事吧?”
许念拍了拍吴琪琪的手,道:“没什么,应该就是考差了,老师问问情况,别担心我,我心里有数的。”
说完朝着数学老师办公室走去,果不其然又是成绩的事情。
吴琪琪戳了戳前面的向东流,有些担心的说道:“你说念念这次到底考成什么样了啊?老师们接着找她去办公室。”
向东流无所谓道:“许念是学霸,学霸你懂不?偶尔发挥失常老师们关注也是正常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没看许念自己都不在意吗?”
吴琪琪道:“我就是担心念念有什么事情不跟我们说,她从来没有考差过。”
正说着,班长走到了讲台上面,他已经把成绩单从老胡那里拿来了,他挥着成绩单,大声喊道:“成绩出来了,我贴在后面了,自己去看。”
那声音瞬间吸引了全班同学的目光,教室里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热闹起来。
有人叫唤道:“啊~~怎么这么快,就不能晚一点公开处刑吗?”
吴琪琪一听,赶紧挤上去前去看成绩。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成绩单,先从头开始快速地扫描,嘴里还小声地念叨着:“许念,许念……”
结果都看到自己的成绩了,还没看到许念的,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感觉愈发强烈。直到在28名的位置看到了许念的名字,吴琪琪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她都排在了20名,许念这次居然落在了她后面。
“许念这次怎么考这么差。”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中满是惊讶。
“许念的成绩怕不是弄错了吧??”有一个男生皱着眉头,满脸的不相信。
“应该不会,许念成绩有问题,老班肯定会反复核对的,都拿出来了,肯定是没有错的。”
“天啦噜,学霸也会考成这样啊!”有人夸张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叹。大家都被许念这次的成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仿佛许念考差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的确让人惊讶,许念成绩从来没有下过前五名,偶尔发挥失常也有,但是没那么离谱过。
等许念从办公室出来,就见到班上同学表情各异的看着她。
有担心她状况的,很小心翼翼的问她情况,“许念你没事吧?要是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
“就是,一次考试也算不了什么。”
“下次考好一点就是了。”
20. 第 20 章
许念其实没怎么把这次成绩放在心上,一次考试而已,还不足以在她心里掀起太大的波澜。
不过看到同学们那么关心她,围在她身边,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关切,她的心里就像被冬日里的暖阳照耀着,暖洋洋的。
她朝着小伙伴们笑着说道:“谢谢大家关心,不过我是真的没什么事,大家也不用太在意我。”
“真的没事嘛?”
许念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豁达和从容,“真没事,我心里有数的。一次考试又不能代表什么。”
“那就好,一次考试而已,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同学们宽慰道。
吴琪琪拉着许念的手往座位上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挥挥手道:“行了,都别围着我们家念念了。她都说没事了,咱们就散了吧,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同学们听了,纷纷笑着散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时不时还会投来关切的目光。
许念始终沉稳,
就像她说的,一场考试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个成绩她心里早有预期。
也是在她预期范围内的,
只是可能同学们、师长会觉得落差太大了。
许父许母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心里面有些忐忑。
等许念晚自习回家后,客厅的灯还亮着,在等待着她的归来。
许母梁慧云坐在沙发上,眼睛虽然盯着电视,但心思完全不在上面,她时不时地瞧着时间,又往门口张望。
“妈,你怎么还没睡?”
许念在门口脱掉运动鞋,换上家居拖鞋,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母亲那略显疲惫却又满是关切的眼神。
梁慧云道:“等你下自习。”
“念念,最近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梁慧云委婉的问道,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不想给女儿太大的压力。
许念无奈的笑了笑,她心知肯定是班主任打电话给父母了。
她走上前抱住梁慧云道:“妈,你别担心,我没什么事情,成绩的事情可能得慢慢来,不过我保证会慢慢考到之前的水平。”
梁慧云听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她还是相信自家女儿的,
既然女儿都这样说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许念的手,说:“那就好,那就好。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跟爸爸妈妈说,我们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成绩都是其次,主要是怕孩子出什么事情他们做家长的不知道。她不奢求自家女儿大富大贵,平安就算最大的福气了。
等到周末的时候,许念照常去补课,
补课的事情,许念没有和父母多说,怕他们担心。
等结束一天的补课,
许念背着书包往家里走,走到公交站口的时候,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黄毛男子坐在公交站座椅那里心不在焉的发神。
许念刚开始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便准备上公交车,
刚准备刷卡,
便意识到不对劲,又走了下来,站在那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对面的年轻人顶着一头蓬松的黄色短发,眼下却浮着淡淡的青影,显得十分萎靡。
黄向洋心里正在想着事情,全然没留意到面前的人已伫立许久。
直到对方许久未动,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这一抬眼,便瞧见一个年轻姑娘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他误会了什么。
黄向洋他知道自己长的还不错,以为对面的女孩儿又是要搭讪的,只不过他现在实在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想要拒绝。
刚好有一辆公交车驶来,他起身准备上车离开。
就在这时,他听见对面的女孩子问道:“你这是被鬼给缠上了,有些奇怪,你是不是乱拣什么东西了。”
黄向洋的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缓缓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僵硬,眼里流露出惊恐。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许念,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小妹妹,你……你说什么?被鬼缠上?”
许念神色凝重,目光紧紧锁住黄向洋:“我不会看错,你身上阴气很重。
“你如今身上阴气在太阳下都如此浓重,显然是有阴间之物有极深的牵连。”
黄向洋也顾不得许多,“小妹妹,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许念:“是不是玩笑,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她顿了一下道:“且观你面相,印堂隐隐泛着青黑之色,这是阴气侵体之兆。神光黯淡,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魂魄有受扰之象。命宫细纹横生且色泽晦暗,此处有异也预示着你近日必有邪祟缠身,运势低迷。我刚路过就发现你你周身气场紊乱,阳气外泄而阴气内聚。总总迹象都说明你这个问题持续应该有一段时日了,你自己应该是感受最深的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聊。”黄向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后,黄向洋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附近的一家饭店,要了一个包间,并特意叮嘱不许人打扰。
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黄向洋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整齐的发型瞬间变得有些凌乱。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从头讲起自己的遭遇。
黄向洋今年刚从学校毕业,原本签了一个单位的实习,结果待了两个多月,无缘无故被辞了,在A市区还在找工作。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的晚上,他开始频繁做梦。
梦里,有一个看不见脸的女人喊他老公。
起初,他还以为是春天的梦一场。二十出头的年纪,对未来的对象有所幻想,倒也十分正常。他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想象着梦里女孩的模样。
只可惜,他始终看不清楚那女孩的长相,心里还琢磨着,要是能看清,说不定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可渐渐地,他发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还有点可惜看不清楚梦里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子。”
黄向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恐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梦境变得越来越诡异,女孩的脸也越来越清晰。我开始害怕了,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见那个女孩。”
其实,那女孩也说不上丑,长相颇为乖巧,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看着你,挺让人心动的。
黄向洋还挺喜欢这个长相的女孩。
可就是这样一张看似无害的脸,每天晚上都出现在他的梦里,任谁也受不了。
每一次在梦里与她相遇,黄向洋都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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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
这段时间的梦境更是离谱至极。他听见女孩对他说,他们该结婚了,还要他下去陪她。
“老公,我们的婚期到了,你快下来陪我,在下面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啦。”女孩的声音依旧轻柔,可在这诡异的梦境里,却如同冰冷的刀刃,割着黄向洋的神经。
黄向洋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逃离这恐怖的梦境,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拼命地摇头,想要拒绝,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女孩缓缓地靠近他,脸上的笑意此刻看起来竟透着几分诡异。
她伸出手,轻轻地拉住黄向洋的手,那手冰冷刺骨,让黄向洋浑身打了个寒颤。
“别怕,老公,下面有很多好玩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女孩说着,拉着他往一个黑暗的洞口走去。黄向洋能感觉到那洞口散发着阵阵阴森的气息,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就在他们快要走到洞口的时候,黄向洋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闹钟声,那是他设定的工作日闹钟。
他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一场生死劫难中逃脱出来。
黄向洋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噩梦并没有因为他的醒来而结束。白天的时候,黄向洋总是感觉心神不宁,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梦里女孩的身影和那恐怖的话语。
他以为是住的地方有问题,于是换到了酒店去住了几天。
可完全没用,该梦见的依旧会梦见。他一连换了几个酒店,问题却依旧没有解决。
酒店的房费让他没办法一直住下去,只好又搬回了出租屋。他叫了几个兄弟陪他住了几天,然而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一直陪着他。
找工作的事情也被他抛到了脑后,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就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是的,自从梦见女孩和他说他们该结婚了以后,他出门就容易遇到各种事故,什么空中落下花盆、被车撞之类的事情时有发生。
他吓得都不敢出门了。
在家里虽然也不安全,但相对来说好上那么一点。
朋友见他许久都没有消息,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便来到他的出租屋找他。
打开门,一股煤气味扑面而来,朋友这才发现是煤气泄露了,而黄向洋已经昏迷不醒。
朋友赶紧把他送去了医院。
等人醒过来以后,朋友看着黄向洋那憔悴不堪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煤气漏了都没发现?”
黄向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将这几天的噩梦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现在就连家里也不安全了,他都快疯了。
朋友听后,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说:“我觉得你这可能是撞邪了,要不我们找个神婆看看?”
“找了,都是骗子。”黄向洋愤愤的道,一边说着一边抓了抓自家的黄毛,哦,不,是头发。
黄向洋一开始并不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已经找过很多人看过了,可都是骗子,根本没办法解决他的问题。
朋友沉吟片刻后说:“我听家里面的人说,我们老家村里有一个人挺厉害的,我问问。”
21. 第 21 章
此时的黄向洋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在朋友的带领下,他们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朋友家里人推荐的一位据说很有本事的神婆。
几经辗转,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神婆。
原来,神婆已经没住在村里了,而是搬到了城里住。
他们在城里问了许久,才终于问出了地址。
在找神婆的时候,他们差一点又遇见了车祸。
车子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好在黄向洋朋友反应快,才及时避免,
结果下车一看,哪里有人。
“我去~”
“吓死个人!”
这一出让黄向洋朋友也跟着心有余悸。
神婆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屋子不大,却弥漫着一股香烛的气息。
屋子里摆放着观音等神像和各种奇怪的法器和符咒,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黄向洋和朋友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屋子,见到了那位神婆。
神婆穿着一身宽松的棉麻衣服,正在上香。
黄向洋和朋友说明来意后,
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黄向洋一番,然后缓缓地说:“你这是被配了冥婚,那女鬼认定你是她的丈夫,非要拉你下去陪她。”
黄向洋听了,脸色变得煞白,连忙问道:“神婆,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和她冥婚,我还要过正常的生活。”
神婆点了点头,说:“你莫要惊慌,这冥婚虽难解除,但并非没有办法。不过,这需要你配合我做一场法事,同时,你也要准备好一些东西。”
黄向洋连忙点头答应,只要能摆脱这恐怖的女鬼,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神婆列了一张清单,上面写着各种奇怪的物品,有黑狗血、公鸡冠血、朱砂、黄符等等。黄向洋和朋友按照清单四处去寻找这些物品,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凑齐。
到了晚上,神婆在屋子里摆好了法坛,将那些物品一一放在法坛上。
她点燃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
香烟缓缓上升,
只见她嘴里念叨着什么,
随后,她枯瘦的手指捻起三张黄符,符纸边缘用朱砂画着扭曲的咒纹,在烛火下泛着暗红的光。
黄向洋见着神婆忽然睁开眼,瞳孔里映着跳动的烛火,
只见她猛地将符纸按在法坛中央的铜盆里,然后继续围着他念起听不懂的咒语,又念又跳。
当铜盆里的符纸燃成灰烬时,神婆枯瘦的手指在灰烬里搅动,指甲缝里凝着暗红的朱砂和着黑狗血、鸡冠血,搅合成一团,
然后手指沾了点将它抹在了黄向洋眉心。
“好了,以后她再也不会缠着你了。”神婆一边说着,一边又往黄向洋身上撒了些“符水”,那“符水”带着一股刺鼻的怪味,溅落在他的衣服和皮肤上。
随后,神婆将剩下的一点“符水”递到黄向洋面前,示意他喝下去。
看着眼前乌漆嘛黑的一团水,
黄向洋皱着眉头,心中虽有万分的不情愿,但一想到能摆脱那恐怖的女鬼,还是硬着头皮,闭着眼睛,将那“符水”一饮而尽。
“符水”入口,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让他差点呕吐出来。
好不容易咽下“符水”,黄向洋长长地松了口气,一块巨石从心头稍稍落了地。
黄向洋朋友同情的看了一眼他将符水一饮而尽,
“好喝吗?”
黄向洋的眼神看向自己兄弟,示意他要不试试?
他现在一点也不敢开口说话,就怕说一句,自己就要把喝进去的吐出来。
他朋友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坚持住。”
“神婆,这就可以了吗?”黄向洋朋友问道。
“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神婆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道。
黄向洋还想多问几句,被神婆赶了出去。
做完法事以后,他和朋友都满心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圆满结束了,
那纠缠他许久的噩梦终于可以画上句号,
他又能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
神婆收了他两万块钱,这两万块钱还是他和朋友们东拼西凑借出来的,他还没敢把这件事说给父母听。
然而,事与愿违。
当天晚上,黄向洋又一次在梦里看见了那女孩儿。
不,应该说是女鬼。
在梦里,四周依旧是一片阴森恐怖的黑暗,
那股熟悉的寒意如影随形,从脚底直往上蹿,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四处张望,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看到那个可怕的身影。
可偏偏事与愿违,那个女鬼的身影还是缓缓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还是那副乖巧的长相,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女鬼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老公,你怎么能丢下我呢……”女鬼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无尽的哀怨,又像是有些生气。
黄向洋怒道:“你就不能放过我!”
然而,女鬼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他,缓缓摇了要头,“老公,我们都要结婚了,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呢?”
黄向洋心中反驳道:“我不要!”
他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拼命地张嘴,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女鬼缓缓地靠近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黄向洋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她伸出手,轻轻地拉住黄向洋的手,那手依旧冰冷刺骨,让黄向洋浑身打了个寒颤。
“老公,跟我走吧,下面才是我们该去的地方……”
黄向洋绝望地挣扎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做了法事,喝了符水,那女鬼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那女鬼,见黄向洋如此模样,真的生气了。
她原本轻拉着黄向洋的手突然用力一拽,黄向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哼,我们的婚事是你自己同意的,你别想赖账。”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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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陡然提高,尖锐而刺耳,如同夜枭的叫声,在黑暗中回荡,震得黄向洋的耳膜生疼。
黄向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茫然与惊恐,他拼命地摇头,脑袋晃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想要否认,想要告诉女鬼这一切都是误会,自己从未答应过什么婚事,却依旧发不出声音。
他拼命挣扎着,如同落水的人一般,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挠,双腿在床上用力地踢蹬。
到最后居然真的挣脱开来,醒了过来。
黄向洋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周围是熟悉的房间布置。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身体因激动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那惊恐的表情还残留在脸上。
“终于醒了……”黄向洋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天微微亮了,太阳已经出来了。
黄向洋抱头痛哭,
然后天一亮就匆忙的打车来到神婆家里。
“神婆,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法事,喝了符水,可那女鬼还是不肯放过我,昨晚她又出现在我的梦里,要拉我去下面……”
神婆看见他,便知事情有变。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她缓缓地抽回自己的胳膊,说道:“这冥婚之事,本就复杂。那女鬼认定了你是她的老公,不肯轻易罢手。我能做的已经做了。那法事和符水,不过是暂且压制她的怨气,如今看来,她的怨气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愈发浓重了。”
黄向洋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他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子,声音哽咽地说道:“那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只能这样一直被她折磨下去,直到死吗?我还有父母,还有朋友,我不想就这样被一个女鬼毁了一生啊!”他的哭声越来越大。
神婆看着黄向洋那绝望的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孩子,莫要如此绝望。我虽无法彻底解决这冥婚之事,但或许能给你指一条暂且躲避的路。”
黄向洋听到神婆的话,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猛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神婆,急切地说道:“神婆,您快说,不管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一试!”
神婆给他提醒道:“你去看看能不能再找点公鸡血或是黑狗血,抹在身上能暂时躲一段时间。公鸡血和黑狗血都是极阳之物,在阴阳两界都有辟邪的作用,那女鬼或许会忌惮三分。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那女鬼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她肯定会想尽办法再次找到你。”
黄向洋听了神婆的话,连忙点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站起身来,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斗志,说道:“神婆,我这就去想办法找公鸡和黑狗。”
神婆看着黄向洋的样子,又叮嘱道:“孩子,这公鸡血和黑狗血要新鲜的才有效。还有,这只能暂时躲过那女鬼,你还是要尽快想其他办法彻底解决这冥婚之事。”
22. 第 22 章
黄向洋感激地说道:“神婆,我记住了。谢谢您,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神婆家。
黄向洋来到了附近的菜市场,这里有一个专门卖活禽的地方。
他心急如焚地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了卖公鸡的摊位。他急忙跑过去,对摊主说道:“老板,我要一只公鸡,要最凶猛的那种。”
摊主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奇怪,但还是叼着烟伸手进笼里抓了一只鸡,那只被选中的公鸡立刻立起颈羽,两只脚扑腾了一下,但是因被反制着翅膀,只能束手就擒。
“这只怎么样?”
黄向洋看了眼公鸡,点了点头,“就这只吧。”
他暗自心想,一只公鸡可能不大够,他咬牙道:“再来两只!”
“都要公鸡?”
“对,就要公鸡,凶一点的。”
老板又从鸡笼里抓了两只公鸡出来,然后问:“要帮忙打理去毛吗?”
黄向洋摇摇头,“不用。”
“小伙子,买这么多鸡,你家这是办酒席?”老板忍不住问道。
黄向洋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辟邪。”
老板被逗笑了,以为他是开玩笑,应和了一句,“公鸡确实辟邪,现在信这玩意的少了。”
“我给你找个大袋子,你好拿着走。”说着往屋子里去翻了一会儿,找了个尿素袋子,将公鸡给他装在了袋子里。
黄向洋付了钱,扛着装公鸡的尿素袋子就匆匆离开了菜市场。
接下来,他又四处打听哪里能找到黑狗。
他问了很多人,走了很多路,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只黑狗。他好说歹说,花了不少钱才从狗主人那里将黑狗买到了过来。
一手扛着鸡,一手牵着狗,黄向洋心中稍安。
他这造型,获得了不少回头率。
黄向洋无所畏惧,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
兄弟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他情况,他简单说了下,然后挂断电话,往家里赶去。
等夜晚快来临时,黄向洋提前将买来的公鸡杀了,取新鲜的公鸡血后,黄向洋按照神婆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抹在身上。
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浓烈且腥膻的气息直钻鼻腔,让他胃里一阵翻涌。但他顾不上这些了,
只要能活着,这算啥?
他,黄向洋,好汉一个,能屈能伸。
将公鸡血仔细地涂抹在身上,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卧室里面也挨着涂上了,等涂完以后,松了一口气。
黑狗则是被他给养了起来,养在卧室,辟邪。
黄向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咧开嘴,唏嘘了一下,“咋感觉自己这样有点像是演恐怖片的样子呢?”
他摸了摸肩膀,感觉身后有点冷飕飕的。转过身去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瞧见。他心里暗自嘀咕道:“没这么早吧?”
不过,这一招还是有效,一连几天,夜晚都格外平静。
不过,他总觉得有人站在他的床头看着他。
偶尔旁边还时不时会传来狗叫声,为此他也被楼上楼下的邻居给投诉了,房东找了他好几次。
就算是这样,他半夜也不敢睁开眼睛瞧,用被子把自己蒙的实实在在的。连脚都规规矩矩的缩在被子里面。
要不是空调开着,他得热死。
黑狗则被他套在卧室的床边,靠近它才有安全感。他原本想抱着黑狗睡的,但奈何一人一狗实在是不太熟。
黄向洋躺在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他终于能睡上几个安稳觉了。
遇见许念的这天下午,他是临时被一个电话喊了出来,去见一个据说很灵的道士。
这才遇到了许念。
道士是假道士,就会一些假把式,但没想到回去却遇见了能拯救他的真神,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出来。
许念听完他的遭遇对他深表同情。
她道:“冥婚一般都会有媒介,你是不是捡到过什么不该拣的东西?”
黄向洋一听道:“我捡到过一个红布包着的玉佩,当时觉得挺奇怪的,但也没多想。打开红布,里面不仅有一个玉佩,还有一缕头发。”
“那玉佩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看起来还挺水润的,一看就值钱。后来我怕惹上麻烦,就交给附近的警察局了啊!”
他虽然染了一头黄毛,但可不是真的黄毛。小学就学过,捡到一分钱,交给帽子叔叔,他真是贯彻到底了的哈,拾金不昧的好人一个。
他还有三好学生的证书呢。
许念轻轻摇了摇头,说:“阳间警察管不了阴间事。这玉佩和头发很可能就是那女鬼和你冥婚的媒介。即便你交给了警察局,那女鬼的怨气和执念并不会因此消散,她还是会顺着这媒介的气息找到你。”
黄向洋听了,愣了,“啊????我不就做了一个好人好事,怎么会这样?”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向许念,问道:“那……那该怎么办?我把玉佩交出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以为交给警察就没事了,谁能想到……”
“那我现在是要把玉佩还给他们吗?可玉佩都交给警察了?那要怎么做?”黄向洋问。
许念道:“你想还,也得人家收才行,再说,你就一定确定你真的还回去了?”
黄向洋不解,许念没用解释,只是提醒道,“你回家里四处翻翻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黄向洋睁大眼睛,“你是说,这东西还在我家里?”
“不会吧?”
许念耸了耸肩膀,道:“whoknow?”
随后她又问道:“你有没有在梦里给那女鬼什么许诺?或是答应了什么?”
一般的鬼,按理来说没那么深的执念才是。
黄向洋听到许念的话,身体猛地一震,他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与那女鬼有关的每一个细节。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我……我好像记得有一次在梦里,那女鬼说她很孤独,希望我能陪陪她。我当时迷迷糊糊中好像说了一句‘我会陪你的’,难道就是因为这句话?”
天,当时他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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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梦,根本想不到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状况之中去。
许念听了,沉思了片刻,说道:“这很有可能就是女鬼执念如此之深的原因。你在梦中的许诺,在她看来就是你们之间的约定,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要把你拉到阴间去完成这个约定。”
黄向洋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双手抱头,说:“我怎么这么傻啊!现在可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被这女鬼折磨一辈子,甚至被她害死吗?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是诈骗!”说着说着,心底多了丝气愤,“诈骗,完全是诈骗!”
“我要告她!”
许念想说等你去告,那不得下阴曹地府去告?
许念道:“别着急,你遇见我也算是你运气好。”
“这样,我先给你一个符,你拿着,有它在,那女鬼近不了你的身。你给我留个地址电话,晚点我来找你。”
黄向洋一听,眼睛都亮了。
他道:“小妹妹,你真的没骗我?你真的能解决?”
许念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骗你有什么好处?”
黄向洋苦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无奈和自嘲,“这倒是,我身上也没什么钱。想骗也骗不了,总不能骗色。”他自嘲地耸了耸肩。
许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倒也不至于。”她还没这么眼神不好。
黄向洋捧心夸张道:“唉,别打击我嘛,好歹我也是985毕业的大学生。长的也不算磕碜。”
许念“啧”了一声,“这也就不怪人家看上你了。”
黄向洋心口仿佛中了一箭,“扎心了。”
“行啦,别担心,小问题。我今天晚上得回学校上晚自习,下周六在来处理你的问题。”许念也不继续废话了,她直接说道。
“周六会不会晚了点?”黄向洋眼神希冀的看向许念。
许念道:“周六是你们的婚期,这一天应该是最合适不过的。”
“不过若是符提前没了,记得发消息给我,别打电话。”她怕班主任发现把她电话给收了。到时候懒得解释,挺麻烦的。
黄向洋一听她还要上晚自习,“啊?”了一声,那声音里满是惊讶和疑惑。他上下打量着许念,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他这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小妹妹,你几年级了?”
许念抬起头,缓缓吐出两个字,“高三。”
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黄向洋不禁扶额,脸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许念道:“怎么怀疑?”
黄向洋摇摇头,对方说的这么准,他怎么会怀疑,就算觉得人挺厉害的。
黄向洋道:“不是怀疑,就是觉得你挺厉害的,没想到还是高三的学生。”
他感慨道。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但此刻他也只能选择相信许念了。
许念继续道:“钱的话问题解决后,你慢慢给,不着急。”
“反正给了也要被抽成,我不着急。”她轻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很小,但黄向洋还是听见了。
23. 第 23 章
黄向洋微微一愣,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
他接过许念给的符,
这符还是许念出门时,心念一动,觉得会用的上便放在书包里了,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许念又叮嘱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黄向洋见状,赶忙道:“大师,要不然先吃完饭再走吧,也不差这点时间。”不知不觉,他已经信服了一些许念的身份,至少比他找的那些大师要靠谱一些,于是便改了口唤大师。
许念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离晚自习还有一会儿,时间还算充裕。
店家已经把菜做好了,很快端了上来,许念闻着香喷喷的黄豆烧鸡,胃口大开。鸡肉鲜嫩多汁,黄豆也煮得软糯入味,这味道太赞了。
许念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她摸着自己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心里感慨着这么吃下去要长胖了。
吃完饭二人便分开了。
许念打了个车去学校,到教室刚好响铃。
吴琪琪就朝她眨眨眼,脸上带着一丝好奇与调侃,轻声说道:“怎么这么晚?我都以为你请假了。”
许念微微侧过头,对着吴琪琪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有点事耽误了,顺便在外面吃了个饭。”
吴琪琪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身子微微往许念这边凑了凑,追问道:“啥事啊?能把你给耽误这么久,还顺便吃个饭,不会是去见什么帅哥了吧?”说着,她还故意朝许念挑了挑眉毛,一脸八卦的模样。
许念被吴琪琪的话逗笑了,她轻轻拍了拍吴琪琪的肩膀,说道:“你就别瞎猜了,不是什么帅哥,是帮朋友解决点麻烦事儿。”
她并没有打算把黄向洋遇到冥婚这种诡异的事情告诉吴琪琪,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离奇,说出来怕吓到她。
吴琪琪也没用多问,聊了几句,班主任老胡便进教室了。
晚自习主要还是自己复习做作业,老胡偶尔把一些同学们问的多的错题拎出来讲一讲,只要你不干别的,他一般是不会管的。
所以,许念光明正大的把数学书摊在桌上,做数学题。
班主任老胡走下来巡视,在她座位旁边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吴琪琪等老胡走了以后,暗地里给许念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是咱许姐!
而回到家的黄向洋,心中一直惦记着许念说的,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什么都没用翻到。
他纠结的皱起眉毛。
难道是许念猜错了?
星期一的早上,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校园的小径上,给这充满朝气的地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升旗仪式刚结束,一部分同学已经趴在了座位上了,准备迎接接下来班主任老胡的语文课。
吴琪琪和许念道:“不行,太困了,我得出去洗个冷水脸,不然一会儿绝对犯困。念念,你去不去?”
许念点点头,“走吧,一起。”
“叮铃铃——”上课铃清脆地响起。
老胡抱着语文书,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教室。他站在讲台上,目光扫视了一圈,正准备开口讲课。
就在这时,教室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了,教导主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教导主任和老胡对视了一眼,然后打了个手势。
老胡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语文书,对着同学们说道:“大家先自己预习一下课文,老师出去一下。”说完,他便迈步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的同学们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教导主任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我们班出了什么大问题?”
“该不会是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吧?”各种猜测声此起彼伏,原本安静的教室变得热闹非凡。
许念旁边的吴琪琪一边假装看着课本,一边竖起耳朵,留意着教室外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老胡带着一个人走进了教室。
老胡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学们,安静一下。这位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顾行之同学。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会和我们一起学习。”
“顾同学,你来自我介绍一下。”说完,老胡微微侧身,目光温和地看向顾行之,示意他做自我介绍。
顾行之微微向前迈了一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我叫顾行之,很高兴遇见大家。”
少年眉目如画,眼尾天生带着一抹绯色,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鼻梁高挺得近乎凌厉,却被苍白的唇色冲淡了锋芒。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很好听,教室里的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准备听下文,就见人已经说完了。
过了好几秒,老胡才反应过来,连忙打圆场道:“大家欢迎一下,以后大家要互帮互助,帮助新同学融入我们的班集体。”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掌声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
有的同学还兴奋地吹起了口哨,大声喊道:“欢迎新同学!”
吴琪琪更是激动地拉着许念的胳膊,小声说道:“许念,你看这个新同学好帅啊!而且声音好好听,就像大明星一样。”
许念也被顾行之的颜值和独特气质吸引住了,眼眸中闪过一丝欣赏,说道:“是啊,不过他看起来身体好像有点差,脸色有点苍白。”心里暗自想着,看他的面相,眉眼间透着一种贵气,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呢,真让人羡慕。
不过,她居然看不透这人,有些奇怪。
她心下有些好奇,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待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老胡的目光在教室里缓缓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班上那几个空位上。他微微思索片刻,手指轻轻指了指其中一个方向,对着刚进班门不久的顾行之说道:“顾行之,你就坐许念旁边吧。”
许念旁边的位置,平日里被她和几个好友当作“杂物堆放处”,书本、文具还有一些小玩意儿乱七八糟地堆在那里。
老胡似乎也想起了这茬,眼神看向许念,提高了音量说道:“许念,举一下手,让新同学好找位置,顺便把你们的东西收一下。”
被喊道名字的许念,连忙微微仰起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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皙的手臂迅速抬起,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晃了晃,向新同学顾行之示意自己的位置所在。
然后又赶紧把旁边空桌子上的东西扒拉了一下,将自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将桌子腾干净。
不一会儿,桌面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许念又蹲下身子,把一些暂时用不到的东西,随手放在了自己脚边桌子下面的空处。
整个过程,也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
整理完,她对站在面前的顾行之道:“顾同学,你坐吧。”
顾行之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动作优雅地坐下,脊背挺得笔直。
老胡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开来:“同学们,把课本翻到第25页,咱们开始上课啦,都打起精神来!”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朝着许念和顾行之这边扫了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提高音量说道:“许念,你把书放中间点,和顾行之同学一起看。一会儿下课后啊,你顺便带着顾同学去把教材领了,让新同学尽快熟悉熟悉咱们学校的流程。”
许念听到老胡的话,应了一声,伸手将课本往桌子中间挪了挪。
顾行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和的弧度,他轻轻地将凳子往许念那边靠近了些,凳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他微微侧头,目光看向许念,轻声说道:“谢谢。”
许念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不客气,都是同学嘛。”
随后,两人便一同将目光投向课本,开始认真听老胡讲课,老胡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引经据典,妙语连珠。
听了一会儿,许念将语文书往顾行之那里又推了推过去些,从一旁的书堆里抽出数学书开始看了起来。
顾行之挑眉看了她一眼,
许念不语,只是一味的做数学题。
吴琪琪坐在许念左侧,时不时朝着许念和顾行之这边偷偷看几眼。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许念虽然专注地做着题,但余光还是察觉到了吴琪琪那炽热的目光。她微微转过头,朝吴琪琪看去。
吴琪琪见被发现了,完全没用不好意思,冲着许念调皮地眨眨眼,许念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轻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好好听课。
吴琪琪朝她努努嘴,示意她看看自己在干什么。
许念挑眉,好吧,大哥不说二哥。
余光不自觉的瞥到旁边的顾行之,隐隐闻到男生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香味,不浓郁,但是却又像他人那般,无法忽视。
让她有些走神,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叮叮叮~~”
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躁动起来,
老胡瞥了眼同学们,随即喊了一声下课,
班上瞬间活跃了起来。
许念把书收起来,舒展了下身体,然后看向旁边的顾行之,
“走吧,新同学,一起去图书馆领教材。”
说完许念又看向旁边的吴琪琪,问道:“琪琪,你去不去?”
24. 第 24 章
吴琪琪道:“算了,我要去卫生间,你们去吧。”虽然她也想跟着去,但奈何人有三急,还是不跟着去凑热闹了。
许念耸了耸肩,道:“那好吧。”
许念只好自己带着顾行之去图书馆领教辅资料。
两人一左一右走着,步伐不紧不慢。
许念注意到,顾行之差不多比她要高一个脑袋,她微微仰起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顾行之线条流畅的下颌和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
“顾同学,走这边。”走到岔路口时,许念提醒道。
顾行之微微低下头,侧脸看向许念,眼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他道了句:“谢谢。”
许念随口说道:“不客气。”
靠近时,许念隐隐间,她又闻到了从顾行之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味,却带着一种独特的清冽,萦绕在鼻尖,让她忍不住轻轻吸了吸鼻子。
“你身上是用了什么香水吗?”许念憋了半晌,终于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顾行之被许念这直白的问题弄得微微一愣,他低下头闻了闻,然后道:“我没用香水,可能是平时用的洗衣液或者沐浴露的味道吧。”
“洗衣液是家里阿姨随便买的,我也不太清楚牌子。沐浴露是一款小众品牌的,叫xil的品牌。”他解释道。
“你若是喜欢,家里还有没用开封的,我........”他话还未说完,
便被许念截住,许念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
顾行之闻言,心里反而隐隐有些失落。
“嗯,没关系。”
很快,二人下了楼梯便来到学校图书馆。
图书馆里安静极了,他们来到图书馆的办公室里,和图书馆的钟老师说明了来意后,钟老师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他们来到资料存放区,熟练地取出了所需的教辅资料。
书还挺多,挺沉的。
许念帮着抱了几本书,
顾行之道:“挺重的,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许念道:“几本书而已,甭客气,新同学。”说着,她还故意晃了晃手中的书,以证明自己真的没问题。
顾行见状,不禁笑了出。
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在翩翩起舞。
许念见着,不禁夸道:“你睫毛好长,有什么秘方吗?”
顾行之闻言,下意识地想去摸摸自己的睫毛,手指刚动了动,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双手还抱着书。
他笑道:“天生的。”
许念随口道:“那你家基因一定很好。”
二人很快便抱着书回到了教室。
数学老师已经进教室了。
许念喊了声“报告。”
“进来。”
等回到座位,数学老师朝着他们这儿看了几眼,让把数学练习册翻到15页。
高三一开学就在赶进度,时间过的既快又慢。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四。
视角回到黄向洋这边。
黄向洋自从许念那里得到了一枚护身符以后,
晚上加上公鸡血的加持,再也没梦见过那女鬼,床边再也没用人盯着的感觉了。老实说,一开始,他还对许念的实力半信半疑。这下再也不怀疑了。
那天,黄向洋在外边帮忙发传单,工资日结。
别问他,为什么生命关头还在发传单,没办法,问就是一个字,穷。A大高材生,也只能靠打零工养活,其他时间接一点散单,就算工资结算要慢一点,养活自己还是没什么问题。
忙了一天,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回到家后,匆匆扒拉了几口饭,便往沙发上一瘫,竟把涂公鸡血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没注意到他已经黑透了。
等他突然想起来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可还没等他起身去厨房杀鸡,就听到屋子里养着的黑狗突然“汪汪”地叫唤起来。
这黑狗平日里温顺得很,很少这样狂吠,此刻它的叫声尖锐而急促,仿佛在向主人预警着什么巨大的危险。
黄向洋心里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顾不得许多,赶紧往厨房跑去。黄向洋心里暗暗叫苦,安逸了几天,怎么把这给忘了。
还没等他跑到厨房,他便感受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地,挂在黄向洋脖子上的护身符热了一下。
那热度并不强烈,他却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弹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原本狂吠不止的黑狗“汪汪”两声,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下来,随后竟乖乖地趴回了原位置。
他赶紧掏出护身符一看,护身符已经黑了一个角。
他握住护身符,手心有些湿热,
他赶紧将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感谢上天,他居然遇见真神了啊!
“苍天不亡我,我将必有后福。”
黄向洋中二的说道,还朝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双手合十,感谢上天。
“以后我肯定多做好事!”他嘀咕道,肯定是他以前好人好事做多了,老天爷才让他在公交站随便遇到个高中生都是大师。
他掏出手机,赶紧给大师一连发了几个消息。
“大师,大师,那女鬼又来了。”
紧接着,他又迅速打下第二行字:“符黑了一个角有影响吗?”
“大师,大师,能再买一个吗?”
那护身符黑了一个角,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这小小的异变会带来什么可怕的后果。
还没等来回复,他又迫不及待地打下第四条消息:“大师,大师,真的只能周六吗?”
一连几条,他都没用等来回复,
最后,他又发了一条:“能不能早点?”
好在许念手机一直开的静音免打扰模式,手机屏幕安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亮起,也没有发出任何提示音。
要是许念的手机开着声音,这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肯定会被班主任发现。
发送完消息后,黄向洋双手撑着脑袋,手指不自觉地揪着头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为棘手的问题。
大师还是高中生啊,
在大多数学校,高中生都被明令禁止携带手机进入校园。
自己刚刚那连珠炮似的几条消息发过去,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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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正好赶上大师在学校的时候?要是被老师或者班主任发现了,那岂不是给大师惹了大麻烦?
要是手机被没收了,大师是不是就看不到他消息了!!!!
啊啊啊啊!!!!
不要啊!
千万别!!!!
大师要是被罚了,他是不是要扛锅啊!!!
想到这儿,黄向洋的眉毛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跪在沙发上,双手合十祈祷道:“祖宗们,请千万要保佑我啊!我爸妈可是只有我一根独苗。”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祖宗们可千万在下面多给我走点关系,我给你们烧纸钱!!!球球了。”
终于,晚自习下课回到家里,许念方才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她看到黄向洋发来的那几条消息,能感受到黄向洋的焦急和担忧,于是迅速回了一个消息:“还能用。”
当手机屏幕上跳出这几个字时,黄向洋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亮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是许念的回复后,他激动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太好了!还能用。”
短暂的兴奋过后,黄向洋又想到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解决女鬼的事情能不能提前。
他顾不上刚才的激动劲儿,赶紧又发了个消息过去:“那大师,您能不能提前一点点时间.......”消息后面还特意加上了“求求了”三个字。
发完消息后,黄向洋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错过许念的回复。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而在另一边,许念看到黄向洋发来的新消息,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简洁地回复了两个字:“不能。”
发完消息,她便把手机放进抽屉里,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随后,许念拿出书又复习了一会儿。时间在她的专注中悄然流逝,一直到晚上12点,她才抬起头看了眼时间。那明亮的灯光下,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她揉了揉眼睛,缓解了一下长时间用眼带来的疲劳,然后合上书本。人挪到床边,躺下,拉上被子,闭上眼睛,动作一气呵成。
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而黄向洋这边,收到许念“不能”的回复后,兴奋的心情瞬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的肩膀耷拉下来,但他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心态,等待着周六的到来。
他双手合十,眼神中满是虔诚,嘴里念念有词:“祖宗们,可千万得保佑保佑你们这孝顺子孙啊。以后回老家,我肯定给你们多烧点纸钱,让你们安享鬼年。什么金元宝、银元宝,还有那些高档的纸别墅、纸豪车,我都给你们烧过去,让你们在下面也过得舒舒服服的。”
底下的祖宗:???
他念叨完后,感觉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然后握住护身符睡了过去。
要说,也是心大。
周六上午,上完课。
许念回家吃完午饭,刚从抽屉里拿出手机,
不意外又看到了黄向洋发来的消息。
25. 第 25 章
下午,
黄向洋心里惦记着晚上处理女鬼的事情,
想着先提前请许念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赶紧把这个事情给处理了。
而许念这边呢,许父许母都上班去了,没人做饭。
接到黄向洋电话时,许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主要是吧,她想了想,自己动手做饭,一来麻烦,二来味道也就那样,实在不想折腾。于是,在黄向洋几番热情邀请时,她便答应了下来。
黄向洋看到消息,赶紧打了个车,风风火火地朝着许念家赶去。
许念简单收拾了一番,便下楼来到路边等黄向洋。她穿着一件简约的运动服,打了一把太阳伞,站在路边等人。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驶来,坐在车里的顾行之透过车窗,不经意间看到了路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中一动,对司机说道:“停车!”
司机有些疑惑,透过后视镜问道:“少爷,是遇见熟人了吗?”
顾行之点了点头。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顾行之推开车门,迈着修长的腿走了下来。
他穿了一身与许念同色系的运动服,这巧合的搭配让他俩站在一起时,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与默契。
快步走到许念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许念,真巧啊,在这儿碰到你。”
许念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顾行之,微微一愣,随即也露出了礼貌的笑容,说道:“是啊,挺巧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顾行之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黄向洋乘坐的出租车也到了。
黄向洋一下车,就看到许念正和一个帅气逼人的男生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男生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气质不凡,和许念站在一起,看着竟十分登对。
他心中暗自思忖:看着挺登对的,难道这是大师的男朋友?
他虽有些惊讶,但脸上并未表现出太多情绪,只是快步走上前去。
“大师,我来啦!这位是?”黄向洋笑着问道,眼神在顾行之身上打量了一番,心中暗暗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许念笑着介绍道:“这是顾行之,我的同学。这是黄向洋。”
黄向洋伸出手,热情地说道:“你好啊,顾兄弟,幸会幸会。”
顾行之也伸出手,礼貌地和他握了握,说道:“你好。”对比起来,态度有些许冷淡疏离。
黄向洋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和许念道:“大师,我们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说。”
顾行之听见黄向洋对许念“大师”的称呼,疑惑的看向许念。
黄向洋看到顾行之疑惑的神情,好奇的问道:“你不是许大师同学吗?难道你不知道许大师的厉害?”
大师就是大师,低调,谦虚。
“大师,可以说吗?”黄向洋看向许念。
许念扶额,倒也不必。虽然她没有瞒着的想法,但也不想大肆宣传,搞得人尽皆知。。。。。。
顾行之垂眸,简单继续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少爷,这就走吗?”司机道。
顾行之“嗯”了一声,司机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融入了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
顾行之透过车窗看向窗外,还未离去的二人,
眼里闪过一丝思索。
等顾行之走了,许念和黄向洋也坐着出租车离开。
黄向洋付了钱,和许念一起下了车。
下车时,刚好又碰到了路边的吴琪琪。吴琪琪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肩上拿着一个小包包,手里拿着一杯葡萄耶耶奶茶,正百无聊赖地站在路边等车,时不时地踢一下脚下的石子。
突然感觉这个世界有点小,又遇见了熟人。
许念她快步走上前去,笑着打招呼:“琪琪,你怎么在这儿呀?”
吴琪琪看到许念,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她小跑着迎上来,说道:“念念!真是巧啊。我陪我妈逛街呢,逛到一半儿,我妈接了个电话,公司有事情,就把我丢下走啦。”说着,她撇撇嘴,无奈地耸了耸肩。
许念关切地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呀?”
吴琪琪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说道:“我妈临走时给我转了钱,让我自己去吃饭,吃完打车回家。我正愁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呢,没想到就碰到你们啦。”
她眼睛止不住的朝着旁边的黄毛青年看过去。
黄向洋注意到她的眼神,赶忙说道:“这还不简单,刚好我们也没吃,咱们一起去吃饭吧,您看怎么样大师?”说完,还不忘请示一下旁边的许念。
吴琪琪正怀疑眼前的黄毛青年是不是拐带了她的三好同桌许念,是害她成绩下滑的罪魁祸首,就听见这人嘴里冒了一句,“大师?”
吴琪琪叉腰,气势汹汹的说道:“许念念同学,老实交代,旁边这人是谁?”
她眼神警惕的看着黄向洋,继续说道:“还有他为什么叫你大师,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可别被什么坏人给骗了,最近社会上骗子可多了。”
许念看着吴琪琪那副紧张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轻轻拍了拍吴琪琪的肩膀,说道:“琪琪,你别紧张,他叫黄向洋,算是我的顾客,找我帮忙的,不是什么坏人。至于他叫我大师嘛……”
许念微微顿了顿,选择实话实说道:“是因为我在玄学方面有些研究,他找我帮忙解决问题,所以他就这么称呼我啦。”
吴琪琪听了,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上下打量着许念,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满脸的不可思议:“玄学?念念,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这个啦?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和好奇,就像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
“你没骗我,你和他真的没别的关系?”吴琪琪狐疑的看向她。
黄向洋在一旁默默举起手来,“是真的,你误会了,是我找大师帮我捉鬼的,比真金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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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琪琪听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她皱着眉头说道:“真的有这么神奇吗?念念,你可别被人忽悠了。这玄学听起来就很玄乎,不会是什么封建迷信吧。”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生怕许念误入歧途。
捉鬼什么的,一听就不太靠谱?虽然她是理科生,但是她可是背过道法政治的。
许念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琪琪,玄学并不是封建迷信,当你见过了你就知道,世界比我们想象中要宽广,有许多未知又神秘的东西。”
黄向洋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许大师说的太对了。我亲眼见证了她的本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看我这护身符。”他掏出黑了一大半的护身符,说道,“这是大师给我的护身符,就算它救了我狗命。”
吴琪琪听了他们的话,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了一些,但她还是有些好奇,说道:“念念,你真的没骗我?那你们说的捉鬼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好奇,实在是好奇。
许念看着吴琪琪那副又好奇又害怕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她拉过吴琪琪的手,缓缓说道:“琪琪,其实捉鬼这件事,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秘和恐怖。”
“在玄学里,我们认为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之分,人死后,灵魂如果因为某些原因没有顺利进入轮回,滞留在人间,就可能形成所谓的‘鬼’。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它们并不会主动伤害人,只是因为自身的执念或者外界的影响,才会做出一些让人害怕的举动。”
黄向洋怀疑地看着许念,撇撇嘴道:“大师你在驴我吧。我遇到的那个鬼还不够吓人吗?当时那阴森森的劲儿,我心跳都快停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抖了抖身体。
谁承想,吴琪琪听了以后,更感兴趣了,“那你们今晚上是要去捉鬼吗?我也要去?”吴琪琪身体微微前倾,一脸期待地看着许念。
许念扶额,无奈地笑了笑,心里暗道:她就知道会这样。吴琪琪这好奇心一旦被勾起来,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挡都挡不住。
吴琪琪停顿了会,又想了想,或许觉得两个女生不够安全,她试探地问道:“念念,我可以再喊一个人吗?”
许念再次扶额,姐妹,你这是想看热闹不嫌事大吗?
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想喊谁?”
吴琪琪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当然是把向东流喊上啊,他个子高,胆子大,天塌了他先顶着。有他在,咱们肯定安全。”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挥舞了一下手臂,比出一个强壮的胳膊动作。
许念看向她,哭笑不得地说道:“这样真好吗?姐妹。”
与此同时,正在家里全神贯注打游戏的向东流,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皱着眉头念叨道:“是谁在念叨小爷。难道是游戏里哪个被我虐惨的家伙在诅咒我?”
“看我不把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26. 第 26 章
正在家里全神贯注打游戏的向东流,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皱着眉头念叨道:“是谁在念叨小爷。难道是游戏里哪个被我虐惨的家伙在诅咒我?”
“看小爷我不把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投入到了游戏中,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吴琪琪可不管许念的担忧,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给向东流发起了消息:“向东流,今晚有大事,跟我们去捉鬼,敢不敢?”
发完消息,她得意地看着许念,说道:“念念,你就放心吧,向东流肯定会来的。他平时就爱凑热闹,这种刺激的事情他绝对不会错过。”
不一会儿,向东流的消息就回了过来:“啥?捉鬼?吴琪琪,你是不是脑子瓦特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你是不是被谁忽悠了?”
吴琪琪看到消息,撇撇嘴,快速回复道:“你就说敢不敢来吧,别废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向东流看着手机屏幕,犹豫了一下。
他虽然不相信有鬼,但被吴琪琪这么一激,心里也痒痒起来。他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去看看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于是,他回复道:“行,小爷我就陪你们走一趟,看看你们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吴琪琪看到回复,高兴得跳了起来,她抱着许念的胳膊,说道:“念念,向东流答应了,今晚咱们就凑齐人马去捉鬼。”
许念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感兴趣,那咱们就一起去。不过一定要听我的安排,不能擅自行动,安全第一。”
许念、吴琪琪、黄向洋和向东流四人集合在了一起。向东流原以为他们是要去鬼屋玩,没想到到了以后发现并不是一回事。
向东流看到许念,有些怀疑地问道:“许念,你真相信这世上有鬼?不会是你和吴琪琪联合起来忽悠我的吧?”
吴琪琪像是抓住了向东流的把柄,兴奋地说道:“向东流,你害怕啦?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怂了?”
向东流撇撇嘴,道:“谁害怕了?小爷我只是怕你们被骗而已!你们也不看看,这黄毛——”他故意拖长音调,斜眼瞟了黄向洋一眼,“这黄毛,能有什么好心眼儿?”
他心里其实也在犯嘀咕:这黄向洋,看着就不靠谱,该不会真是个骗子吧?
不过,他才不信什么鬼呢,又不是在讲什么鬼故事,哪来那么多神神叨叨的东西?
他现在严重怀疑,他们是被这黄毛给忽悠瘸了。
黄向洋听到“黄毛”两个字,嘴角微微一抽,心里暗自嘀咕:这还不是人家说染个黄色更显帅气吗?怎么一到他这儿,就成黄毛了?最近是有点顾不上打理,但也不至于是黄毛吧???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里有点小委屈。
他那么帅气的发型,这人真不懂欣赏。
其他人:你确定???
黄向洋忍不住朝着向东流解释道:“我可不是什么黄毛,我可是985大学毕业的,三好学生好不好。”
向东流怀疑的看向他,“你哪所大学毕业的?”
黄向洋道:“A大啊?”
向东流:???
黄向洋见他不信,作势要掏出手机作势翻出毕业照,把手机怼到他眼前:“自己看,计算机学院毕业照,第三排穿白衬衫那个。”屏幕里顶着同款黄毛的黄向洋,站在“A大”校徽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向东流:......好吧,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I’msorry~~”
不过,他嘴硬道:“好吧,算是我以貌取人了。但是不是我说,你染个黄色头发,叫黄毛也没错啊,头发是黄色的嘛。”
黄向洋咬咬牙道,“.......行吧,你赢了,改天我去给他染回来。”
这是大师的人,忍住,莫生气,莫生气,生气是魔鬼,我忍......
“别啊!”吴琪琪突然蹦起来,“黄毛多有个性啊,染黑了多无聊!”
她围着黄向洋转了两圈,眼睛亮晶晶的,“要不你染个白色?像《咒术回战》里那个五条悟——”
她一直想试试白色的,但是学校不允许染发,被抓到要扣班级分的。
黄向洋:。。。。。谢邀。
大可不必,他可没用想做猴子被人参观的打算。
蓝色还是交给别人去试吧。
“丑拒。”黄向洋道。
“切~不懂欣赏,五条悟白发多帅!”吴琪琪道。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夜幕降临,
他们来到黄向洋小区里,小区有点老旧。
他摸出钥匙插进锁孔时,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脆,惊得感应灯唰地亮起,把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歪歪扭扭叠在门上。
吴琪琪忍不住朝着许念背后躲了躲。
向东流:“吴琪琪,就你这胆子还说是看鬼?”
吴琪琪辩驳道:“我胆子怎么了?我胆子超级大的!”
向东流无语,说谎不打草稿的吴琪琪,嘴真硬。
黄向洋打开房门,开灯。
一行人走了进去。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贴的各式各样给符。鸡血涂的各处都是。当然这还是房东发现后,收敛的结果。
黄向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大家伙儿。
向东流眼神抽抽,怀疑的看向黄向洋道:“哥们儿,你搞抽象艺术啊?”他不会是误入了什么凶案现场啊?
他应该能打的过对方吧???
他就知道,这黄毛不靠谱,封建迷信搞起来了。
靠!
黄向洋不知道,对方已经怀疑起他来了,而且掂量着准备打架。
他抽了抽嘴角,无奈的解释道:“我这也是为了辟邪。”
吴琪琪摸着胳膊道:“我怎么觉得这屋子有点冷呢?”
向东流道:“可能这里不当晒吧。”
屋子里,
一只黑狗蹲在沙发那里,听见动静,“汪。”了一声,支起了前半身,歪着头瞧了他们几秒,复又懒洋洋趴下,尾巴在地板上扫出沙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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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
“快来,辟邪快来吃饭了。”
向东流招呼了一声,走到两个铁饭碗旁边蹲下身,把手里打包的鸡肉、肉骨头倒进狗碗。塑料袋哗啦作响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黑狗却只是抬了抬眼皮,缓缓站起身,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来,走到饭碗旁,低下头闻了闻,然后吃了起来。
“这狗叫辟邪啊?”吴琪琪蹲下身,试图摸黑狗的脑袋。
她的手指刚碰到狗耳朵,黑狗突然扭头躲开,喉咙里滚出几声低吼。
“哎哎哎!”向东流一把拽住她手腕往后拉,“吴琪琪,你懂不懂?”
“狗在吃饭呢,摸它头等于抢地盘懂不懂?”
吴琪琪摇摇头,不懂。
“不懂,我家又没养狗。”她理直气壮、实话实说道。
她本来就是不懂啊,只是看狗可爱,想摸摸。
向东流:......
“别怕,它不咬人。”黄向洋从冰箱里拿了根火腿肠撕开,蹲在黑狗面前晃了晃,“就是脾气倔。”黑狗一口衔住火腿肠,这才满意的朝着他摇了两下尾巴。
吴琪琪见状跃跃欲试,“能让我试试嘛?”她真的好想摸摸。
黄向洋说,“可以啊,来,你试试。”说着,他递出半截火腿肠给她。
辟邪毫不客气的吃掉吴琪琪手中的火腿肠,吴琪琪高兴的太守就要去摸摸它,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黑狗脑袋的时候,黑狗突然“汪”了一声,吓得她猛地缩回了手。
黄向洋连忙安慰道:“别怕别怕,它这是在和你打招呼呢。”说着,他又拿出一根火腿肠,掰下一小块放在吴琪琪的手心,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带着她慢慢靠近黑狗。
黑狗嗅到了火腿肠的味道,脑袋凑了过来,舌头轻轻舔了舔吴琪琪的手心。吴琪琪只觉得手心痒痒的,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她鼓起勇气,用手轻轻摸了摸黑狗的脑袋,黑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还把脑袋往她手心里蹭了蹭。
吴琪琪开心地笑了起来,转头对黄向洋说:“它好软呀,好可爱!”
黄向洋看着她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笑了:“我就说它不会咬人吧,以后你可以经常来陪它玩。”
向东流嗤了一声,道:“那还是算了吧。”
黄向洋:都说了他不是骗子,而且他不就是礼貌的随口一说嘛?用的着那么大敌意。
这小子真是!
向东流:他这是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
向东流问,“我们要在这儿待多久,这里哪有什么鬼啊?”只看到贴了奇奇怪怪的符纸。
和到处画着鸡血的屋子。
向东流这么防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黄向洋脑壳有大病。
黄向洋:他怎么就又成了脑壳有大病呢?他这样做容易吗?
他真冤,比窦娥冤。
许念看了眼时间道:“还有两个小时,还要等一会儿,不着急。”现在才7点30,要9点多钟才会出现才是。
吴琪琪朝着向东流翻了个白眼道:“就你话多,安静等着就是了。”
27. 第 27 章
“就你话多,安静等着就是了。”
向东流撇撇嘴,真霸道。
吴琪琪:???不服??
向东流:服。
黄向洋看向许念,突然想起什么,然后抓了抓头发,问道:“大师,上次你说我捡到的那东西还在我家里,我到处都翻遍了,连个影子都没瞧见啊。”
许念微微皱眉,问道:“你都找过了?”
黄向洋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满是无奈,“都找了,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就连厨房地漏里我都用工具掏了个遍,就差没把房子拆了。”
许念从怀里掏出一把古朴的铜钱,轻轻一抛,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落回她的掌心。她低头看了一眼铜钱的排列,随即便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她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一圈,随后朝着黄向洋道:“床头的位置,木板翻开。”
黄向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蹲下身子,双手用力掀开床头的床板。
这里之前他也翻开过,当时只觉得就是个普通的储物空间,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发现。可这次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床板竟是松动的,像是被人特意动了手脚。
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把床头的床板拿开。
拿开床板后,里面居然还有一层隐蔽的夹层,一个红色布包静静地躺在那里,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黄向洋一眼便认出来,这就是之前他捡到的那东西。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声音颤抖地说:“居然……居然真的在我家里面。”
吴琪琪拉着向东流的袖子,兴奋又好奇地走近些,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凑近脑袋顺着黄向洋的视线看了过去。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奇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向东流同样满心好奇,瞧着黄向洋那惊恐万分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怎么这么怕?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他吓成这样?
黄向洋看向许念,问道:“大师,现在怎么办?”他要碰这玩意吗?
不要吧??
黄向洋心中纠结,是拿还是不拿。
他问道:“大师,要我拿出来吗”他问。
“我来。”
许念几步走过去,弯腰捡起这个红色布包,旁边的吴琪琪和向东流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
吴琪琪好奇的说道:“念念,可以打开看看是什么吗?”
许念点点头,打开了红布。
果不其然,里面有一缕发丝,乌黑亮丽却透着丝丝诡异,仿佛还带着主人的温度和气息;还有一块上好的玉佩,玉质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但那光芒中却隐隐夹杂着一抹暗色,如同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汹涌暗流。
吴琪琪和向东流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这真的好像是恐怖片里的感觉。
吴琪琪摸了摸胳膊,明明是夏天,鸡皮疙瘩却不受控制地起来了,她下意识地往向东流身边靠了靠。
向东流眼神示意吴琪琪,压低声音道:“这真的不是你们演戏骗他吗?”
有那味儿了,可周围弥漫的紧张气息又让他不敢真的这么认为。。
吴琪琪同样小声道:“不是啊。”怎么办,又害怕又兴奋。
她眼神亮晶晶的看向四周,打量着。
向东流拽了拽吴琪琪的袖子,低声道:“真没骗我?”
吴琪琪:“切!你爱信不信,现在胆子小了?”
“刚才还敢说我是胆小鬼,我看你才是。哼~”
向东流摸了摸鼻梁,辩驳道:“哪有。”
但是眼神却有些飘忽,被吴琪琪一眼拆穿。
他挺了挺胸脯,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害怕,就不害怕!”
“那你去拿那玉佩。”吴琪琪激他。
向东流脑子一转,“去就去。”
许念扶额,无奈笑道:“行了,你俩别添乱了。”
向东流松了一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朝着吴琪琪摊手,看吧,这可不关他的事情。
吴琪琪小声:“切~”了一声。
许念:........她就知道会这样。
而站在床头的黄向洋,在看见那东西的第一眼,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偷偷进到他房间,把东西塞进去的。不然怎么可能藏的那么隐蔽。
这肯定不是鬼能够做到的。
而能这么做的,除了房东还有谁?除了他自己意外,只是房东有多余的钥匙能够打开门,除了房东还能有谁?
只是,房东为什么要害他?
他要是出了事情,房子肯定要贬值的,要知道市面上凶宅的价格可是大打折扣的。
这对房东又有什么好处?
这是损人不利己啊?除非能有更大的好处挂在他面前,否则他打死也想不通房东的目的,总不可能做亏本买卖。
他也没听说过房东家里有年轻女孩去世啊!
到底是谁在害他!
黄向洋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吴琪琪问道:“念念,念念...这就是那鬼的东西?””“是真的有鬼吗?”“这东西要怎么办?”“我们能看见鬼吗?鬼来了会不会把我们杀了?”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许念,问题太多了,许念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这些问题,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她只能这样说。
就在这时,屋内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干扰着电路。黑狗在客厅里疯狂地叫了起来,声音凄厉而恐怖,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许念抬头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道,“好了,彩蛋环节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吴琪琪看着许念的笑,悄悄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些紧张道:“先……先听好消息吧。”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期待。
许念笑着道:“好消息是,我们不用等两个小时了。”
???
“什么等两个小时?”说完这句话,向东流突然想起之前他问的问题,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于是,
“那坏消息呢?”向东流迫不及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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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消息...你们期盼见到的鬼来了。”许念玩笑道。
“啊?啊!”
“啊!”
吴琪琪闻言,立马冲过去抱住许念胳膊道:“念念,你没骗我吧?鬼在哪儿呢?”
真的是既害怕,又兴奋,一双眼睛四处转溜着。
许念道:“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许念双手快速结印,给他们三人暂时开了天眼。三人只觉眼前一阵恍惚,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薄膜被轻轻揭开,周围的世界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看见这一幕的向东流睁大了双眼,“哇靠,来真的啊,刺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难掩兴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
真刺激,老天鹅。
黄向洋:“可不可以不要这份刺激。”
很快,
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女人双脚漂浮在空中,没有影子。
那女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黄向洋。女人的面容乖巧精致却毫无血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只听她看向黄向洋,甜甜的唤道:“老公,我们该结婚了。”
这声音,黄向洋在梦里听见了许多次,没想到今天居然看见了。
吴琪琪眨眨眼,心想,鬼都是这个样吗?居然也不是那么丑,就是这氛围有点吓人。她下意识地往许念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抓住许念的衣角,眼睛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鬼。
向东流:卧槽!真有鬼啊!
妈妈救他!
双脚忍不住朝着许念的方向挪了挪。
黄向洋活动活动了下手脚,这可不是在梦里被受束缚的时候了,他也是有人撑腰的,他看向不远处的许念,心中稍安,随即大声道:“谁是你老公,我可从来没承认过。年纪轻轻,我结给毛线的婚。”
他才24好吗?大好的年华,怎么可能想不通和鬼结婚。
他看着像是什么想找死的人吗?
他才不是!滚开!
女人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寒冷刺骨,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向东流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默默的朝着许念又靠近了些。吴琪琪白了他一眼,“瞧你这出息。”
“你逃不掉的,这是命中注定。”女人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凄厉,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划过,让人毛骨悚然。她的身体缓缓飘向黄向洋,每靠近一步,那寒冷的气息就更浓烈一分。
“你答应过的。”
黄向洋梗着脖子,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强硬道:“那是我以为是在做梦。你那是诈骗!这世上哪有鬼和人结婚的道理,你这分明就是强买强卖!”
“你这是违法犯罪!强迫良家妇男!!就算我死了,也要去阎王那里告你!”
黄向洋喊出了自己的心声,还不忘朝着许念看了一眼,“大师,你能救我的是吧?”
女人闻言愣了一下,那原本冷漠的表情竟有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她又笑了,笑得十分诡异,让人心里发毛。
她不怀好意的看向黄向洋,幽幽说了一句:“你收了聘礼的。”
28. 第 28 章
“你收了聘礼的。”
“什么聘礼?”话音刚落,他便想起了什么,额头冒出些许冷汗,他求助的看向许念。
许念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
她双手轻盈地将包裹着玉佩和头发的红布一同抛给了女鬼,“你说的是这个吗?”
那红布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朝着女鬼的方向奔去。
黑色头发在空中自燃,化为灰烬。
“那不好意思,我替他还给你。”许念的声音响起。
“这下聘礼还了,你们也就没关系了对吧?”吴琪琪忍不住出声道,她虽然觉得这女鬼好看,但是也看不惯对方强买强卖这一套。
吴琪琪拉了拉向东流,示意他说话。
向东流,他是谁,他在哪儿,喔,他看见鬼了,他还要和鬼说话?
那还是高低得试试。
他应和道:“是的,法治社会,可不兴这一套。聘礼还给你了,你赶紧走吧!”
他也想撤了!但宝宝坚强,宝宝不说。
红布穿过女鬼的身体,“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断成两截。
女鬼乖巧精致的面容变的扭曲,“你们敢坏我好事,找死!”
女鬼鬼气大涨,那鬼气如同黑色的潮水,迅速向四周蔓延。向东流和黄向洋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们默默朝着许念再靠近了些。
吴琪琪看向他们,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是两个男生互相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
许念不说话,只默默动手。
众人还没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就见着女鬼已经被她掐住了脖子。
吴琪琪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就见着两个男生看着她。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向东流和黄向洋:......
哪个好人家像她这样的。
吴琪琪不语,只是默默瞪了她们一眼。
向东流不语,默默回瞪了一眼。
黄向洋不语,默默移开眼。
好吧,
他不跟俩个小屁孩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是个成熟的大人。
女鬼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于是放弃了抵抗。
随着抵抗意志的消散,女鬼周身那翻涌肆虐、散发着森冷寒意的鬼气,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开始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收回体内。
见女鬼老实了下来,黄向洋松了一口气,再此感谢他的老祖宗们,让他找到了真大师,说着双手合十,默默感谢自己祖宗八辈人。
许念微微眯起双眸,冷冷地盯着眼前看似失去反抗之力、脑袋耷拉着一副“装死”模样的女鬼。
她手上微微用力,将女鬼又拉近了几分,让女鬼那张惨白且透着诡异青色的脸几乎要贴到自己面前,而后摇了摇她那“装死”的脑袋,带着几分戏谑又满是威胁地说道:“别装死,你是鬼,再死就是灰飞烟灭,想试试?”
女鬼那原本紧闭的双眼,在许念这番话语的刺激下,眼皮微微颤动了几下,最终缓缓睁开。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甘,但很快又被那股深藏的怨恨所掩盖。
女鬼的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阵低沉且嘶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哀号:“我……我不过是想讨个老公而已……”
“我有什么错?”她幽幽道,带着几分哀怨。
黄向洋站在一旁,听到女鬼那荒谬至极的话,嘴角猛地一抽,脸上愤懑,他扯着嗓子大声反驳道:“那我又有什么错?你莫名其妙地缠上我,平白无故就要拉人去冥婚,这不是强盗行径是什么!”
女鬼那空洞的双眼像是被黄向洋的话点燃了怒火,陡然转向他,死死地盯着,眼中的怨恨如实质般喷射而出,声音也陡然变得尖锐刺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你没错?你生得这般好看,阳气又足,和我冥婚,能让我在阴间不再孤苦伶仃,这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好的!”
黄向洋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女鬼,梗着脖子大声道:“不好!我长的好看那是我爸妈给的,又不关你的事!凭什么我就得跟你去冥婚!”
女鬼却不依不饶,声音里带着一种扭曲的执着:“你就乖乖跟我走,成为我的老公,在阴间有我陪着,有什么不好?”
黄向洋气得眼睛都瞪大了,愤愤地喊道:“不好,就不好!鬼才陪你!”话刚出口,他才反应过来这话的不妥,又连忙改口,“我又没失心疯,才不会陪你。”
向东流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同情,轻轻拍了拍黄向洋的肩膀,这一拍可把黄向洋吓了一大跳。
他没好气地吐槽道:“干嘛,不知道这时候不能拍人肩膀吗?容易招邪祟你不知道啊!”
向东流讪讪地收回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这不是想安慰下你。”
黄向洋:他可谢了吧!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
女鬼闻言,周身的鬼气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起来,那股阴森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
它竟挣脱了许念的部分束缚,身形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黄向洋扑去,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
许念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冷地吐出一句:“鬼性不改。”
言罢,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女鬼身前,利落地抬腿,一脚将女鬼踢到了墙上。
“啪”的一声巨响,女鬼重重地撞在墙上,身体嵌入墙中,发出痛苦地呻吟。
这下换成吴琪琪同情的看向女鬼了,她微微摇头,嘴里小声嘟囔着:“你说你这鬼,怎么这么不识时务呢,人家明显不愿意,还非要强求。”
女鬼从墙上挣扎着爬出来,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模样十分狼狈,但它的眼神却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许念,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大声吼道:“你以为你能一直护着他吗?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他!”
许念勾着唇,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强大的自信,说道:“有我在,你试试?”
话音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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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又是一脚踢出,女鬼再次被踢到了墙上。
墙似乎也在抗议这无端的伤害,发出一阵“嗡嗡”的声响,仿佛在问:“我招谁惹谁了?”
女鬼的身体缓缓从墙壁中滑落,瘫倒在地上,周身的鬼气也变得稀薄了许多。
但它依旧不肯放弃,挣扎着抬起头,用那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许念和黄向洋,嘴里喃喃道:“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放弃的……”
黄向洋躲在她身后,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太吓人了,这女鬼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探出脑袋,朝着女鬼喊道:“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去投胎吧!以后找个更帅的男的,比我强多了,何必非要揪着我不放呢。”
女鬼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他,让黄向洋不禁打了个寒颤,又下意识地往许念身后缩了缩。
吴琪琪做为女孩子也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找人冥婚,单身不好吗?投胎不好吗?何必非要有这种执念?
无法理解。
吴琪琪大着胆子劝道:“小姐姐,人家不愿意,你何必强求人家嘛?单身不也挺好的吗?你想想啊,单身的时候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不用被婚姻里的那些琐事束缚。每天可以尽情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逛街、看电影、和朋友聚会,多开心啊!”
她就不想结婚。
女鬼听到吴琪琪的话,那空洞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声音尖锐刺耳地说道:“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单身?那有什么好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这冰冷的世界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受够了这种孤独,我要找一个能陪伴我一生的人,哪怕是在阴间!”
这女鬼怎么这么恋爱脑啊?
说是恋爱脑好像也不大对。
算了,不管是什么都不对。
吴琪琪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耐心地劝说道:“可是就算冥婚了,在阴间就一定能幸福吗?说不定也会有矛盾和争吵呢。而且你看你现在,为了这个执念,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你不如放下这一切,去投胎转世,说不定下一世能遇到一个真正爱你、懂你的人,和他一起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女鬼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我才不信,你们就是为了让我放弃。”她才不上当。
吴琪琪:。。。。。
向东流:????这是什么物种的鬼,怎么劝不动呢?
“我们真没骗你。”吴琪琪无奈的解释道。
女鬼大声吼道:“不!我不相信!我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我心动的人,我怎么能轻易放弃!爱情就是我的全部,没有爱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她的身体周围鬼气翻涌,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黄向洋在许念身后探出脑袋,忍不住说道:“你这也太恋爱脑了吧!爱情哪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啊,生命中还有很多其他美好的东西呢,比如亲情、友情,还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29. 第 29 章
女鬼转过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黄向洋,说道:“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理解爱情的力量!为了爱情,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我的灵魂!”
黄向洋被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宣言”砸得晕头转向,脑袋上瞬间冒出一连串的问号。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出了一个堪称“神之一问”的问题:“你爱我?”
女鬼显然没想到黄向洋会这么问,被问得愣了一下,只见她眉头紧紧皱起,像是在努力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脸上露出一丝苦恼的神情。
过了片刻,她才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还没有吧?”
黄向洋一听,丝毫不意外,他提高了音量,大声质问道:“那不就得了,那你口口声声为了爱情,既然你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害我?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情?”
女鬼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问题,她挺直了腰板,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理直气壮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呀,等你死了,我们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培养感情了。到时候,我们自然就能相爱了,这不是很美好的事情吗?”
“美好个屁!”黄向洋暴了一句粗口。这是铁了心的要拉他下水啊。
向东流,吴琪琪甚至是许念都一脸同情的看向黄向洋。
好惨一男的!
黄向洋忍不住摸了摸额头,他这是犯了什么天条。
许念被女鬼的逻辑无语了,她皱了皱眉头,走上前一步,冷冷地说道:“你的这种执念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爱情固然美好,但不应该成为你伤害别人、困住自己的理由。你看看你的父母,他们肯定也在为你担心,你难道想让他们一直为你伤心难过吗?”
女鬼听到“父母”两个字,身体微微一震,眼中的疯狂稍稍退去了一些,但很快又被怨念所取代。
她咬着嘴唇,说道:“我……我也不想让他们伤心,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太渴望爱情了……”
吴琪琪忍不住道:“小姐姐,我理解你对爱情的渴望,但是爱情是要两情相悦的。人家黄向洋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这样强求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不如放下过去,早日投胎重新开始。”
女鬼摇摇头,咬紧嘴唇,朝着黄向洋看去,“老公~你真的那么狠心吗?”
这声音再听一次,还是让人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别说黄向洋了,就连在一旁的向东流也受不了这诡异又肉麻的场景。
他只觉得一阵恶寒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然后默默地往旁边挪了好几步,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可别牵连到无辜的我,这女鬼太吓人了。”
黄向洋更是被这声“老公”惊的一头黑线,连忙摆手大声说道:“我不是你老公,可别乱叫!你这女鬼怎么如此不讲道理,我都说了不愿意,你还纠缠不休。”
许念看够了这场热闹,慢悠悠地开口:“行了,你父母就在隔壁。你为了这所谓的冥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少不了你父母在背后帮忙。你难道不想见见他们吗?不想知道他们帮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会有什么——报应吗?”
女鬼听到“报应”二字,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片刻后,女鬼缓缓转过头,目光呆滞地看向许念,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迷茫:“报应……他们会有什么报应?我只是太想有个伴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许念神色严肃,语气却尽量温和,耐心解释道:“你渴望陪伴、渴望爱情,这本身并没有错。但爱情是建立在两情相悦、彼此尊重的基础之上的,你用这种强迫的方式,伤害了无辜的生命,也自然是惹上了因果。你父母帮你做这些事,同样是在助纣为虐,因果轮回,少不了。”
女鬼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鬼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浓烈翻涌,而是变得有些紊乱。
她双手捂住脸,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以为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念忍不住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女鬼的肩膀,道:“现在明白还不晚。你还有机会弥补,去和你父母好好道个歉,然后放下这些执念,安心去投胎吧。说不定下一世,你能遇到那个真正与你相爱的人。”
黄向洋也赶忙附和道:“就是啊,你就别再缠着我了。我真心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幸福,别再被这些执念困住了。”
他真的求求了,姐姐就好心放过他吧。
女鬼缓缓放下手,眼神很复杂。她看向众人,最后视线定格在许念那里,声音哽咽道:“那我能去见见他们吗?”
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许念,
许念点了点头:“可以。”
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当面说清楚的。
许念带着他们走到隔壁,还未等他们抬手敲响那扇紧闭的房门,门便“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开门的是两位五十多岁的老人,他们的头发像是被岁月染上了霜雪,花白了不少,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写满了沧桑与疲惫。
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煎熬,听到动静,打算去隔壁看一看情况,想要阻止女儿继续错下去。
见着许念,他们的神情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随即看到了一旁的黄向洋,脸上紧绷的神情微微一松,像是看到了事情出现转机的希望。
黄向洋从未想过,他隔壁住的究竟是什么人。
他搬来这里不久,对周围邻居也不太熟悉,从未和邻居有过多的交集,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一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居然是他隔壁搞的鬼。
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他真的与他们无冤无仇啊,为什么要害他。
许念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们女儿想见一见你们,我们进去说吧。”
老俩口一听,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那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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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
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我们还能见着我们女儿吗?”那声音里满是对女儿的思念和渴望。
许念再次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可以。”
老俩口连忙侧过身,让出门口的通道,动作有些慌乱却又充满了急切。
一行人依次走进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照片记录着这个家庭曾经的欢笑与温暖。
许念双手结印,给他们也暂时开了天眼。老俩口终于见着了死去大半年的女儿。
当女儿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简直不可置信。
“梦梦,真的是你。”曹家老俩口一脸惊喜的看向前面的女孩。
“爸。”
“妈。”
直到听见面前的人的呼唤,他们才回过神来。
原来女鬼叫曹梦梦,是两个老人的独生女儿。
她从小就像乖巧听话,是父母心中的骄傲。
然而,感情的事情却一直不是很顺利,死之前也一直是单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无情地夺走了她年轻的生命,但她心中的执念却如同野草一般,疯狂地生长,让她死后仍旧渴望能谈一段恋爱。
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了住进她家隔壁的黄向洋,那一刻,仿佛有一道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她觉得黄向洋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
于是,她多次尝试托梦给父母,要他们撮合自己和黄向洋。
曹家老俩口心疼女儿,最开始是拒绝的,但耐不住曹梦梦经常来他们梦里哭,他们实在是心疼女儿,于是便想尽办法撮合。
可是死人和活人怎么撮合呢?
他们只听说过死人和死人冥婚的,为此他们还托关系找人看看有没有未婚死去的年轻男孩子,可以给闺女凑个伴儿。
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两个,但是闺女都不喜欢,她死活就看上黄向洋了,怎么劝都不听,他们一时犯了糊涂。
最后,他们不知道是在网上找了个什么人,给他们出了一招,说是这样做就可以让他们闺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老俩口病急乱投医,竟稀里糊涂地照做了。
前天晚上,闺女又给他们托梦,说今晚上要结婚了。
那一刻,他们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
或许他们一直都知道这是错的,但是自我麻痹了自己,最终又因为无法忍受内心的磋磨,想要阻止。
曹梦梦看着头上又新长出了白发的父母,看着他们憔悴的面容。曹梦梦忽地如梦初醒一般,是她着相了。
害的父母也跟着她操心。
她眼中满是愧疚和心疼,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爸妈,是女儿不好,让你们为我操心了……”
曹家老俩口连忙上前扶起女儿,老泪纵横:“闺女啊,是我们不好,是我们不好,你赶紧起来,起来.......”
一家人紧紧相拥,哭声在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