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穿越净土，开局围观灭族夜》 第1章 落地成盒？火影净土！ 意识在一片混沌中凝聚，像是从梦中醒来，却并未回到熟悉的世界。 江源试图活动手脚，却什么也没感知到。 记忆浮现，他想起了生前的最后一幕，黑夜中那一架威武雄壮的泥头车。 “靠，就说加班有害身体健康！” 他怒骂，但也没感到多悲伤。 江源能感受到，四周皆是虚无。 所以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就这么永远漂流下去，直到意识彻底消散？ 时间流逝，周围有一些微弱的光点浮现，吸引了他的注意。 出于好奇，或者说，是无聊了，江源向前飘去，伸出了“手”。 他碰触了离他最近的一个的光点，有些黯淡。 嗡…… 如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微小的涟漪荡开，一些模糊零碎的画面涌入他的意识。 农夫在田埂上挥汗如雨，老妇人坐在自家门槛上，眼神浑浊，望着远方。 “这是……记忆？”没来由的，江源做出了判断。 他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微弱情感，悲伤喜悦、期盼遗憾。 看来真是死了，这里大概是灵魂的归宿之类的地方吧。 江源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随之而来的是好奇。 他开始在虚空中游荡，去阅读那些形形色色的光点。 这个光点里，是一个年轻的学徒因为搞砸了师傅的交代而沮丧。那个光点里，是一位母亲看着孩子蹒跚学步，内心满溢温柔。 “这些人穿的衣服怎么怪怪的，哪个朝代啊这是。”江源嘟囔，有意识地去寻找那些看起来更明亮的光点。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在意识中回荡，利刃划破空气的尖啸仿佛就在耳边。 几个身影在树林间快速交错、搏杀，动作迅捷凌厉！ “噢噢！这个刺激！”江源看完，又找到下一个更凝实的光点。 正准备触摸时，一枚造型奇特的金属护额在回味中一闪而过。 “！！！！” 江源的意识一颤，被一道惊雷劈中！ “等会？！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那些符号！ 不会错！是忍者！是火影忍者里那些忍者村的标志！ “我靠！不对劲？！”他激动得意识体都开始不规则地扭曲，“难道我穿越了？火影世界？！” 巨大的狂喜席卷！ 火影啊！他逝去的青春！ 是他熬夜追更、幻想过无数次的忍者世界！ 这些光点，难道说……而且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啊，江源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柱间！斑！扉间！我TM来啦！ 江源像个掉进宝库的强盗，兴奋得嗷嗷…… 哦，他发不出声音，但意识触须如同八爪鱼般疯狂伸出，朝着那些大号光团猛扑过去！ 此时，虚无的另一边，一片连时间概念都模糊的区域。 大筒木羽衣，身穿白色长袍，闭目悬浮，感知着亡魂的安息与轮回，维持着这片空间的平衡。 千年岁月里，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近乎永恒的寂静。 净土，本该是宁静之地。 然而就在刚才，一股极其突兀的气息，毫无征兆，蛮横地砸穿了净土外围的界域屏障，闯入了这片亡者的领域！ 并非循着死亡的指引到来，不是自然回归的灵魂。 更像是一次来自更高层面的冲击！ 其携带的灵魂质量，纯粹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 羽衣猛地睁开双眼，森罗万象的轮回眼中，满是惊诧。 他的感知瞬间跨越虚空，锁定了那股异常波动的源头——他看到了令他有些哭笑不得的一幕。 那个未知灵魂，此刻正像个顽童，四处乱窜，对着那些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灵魂又抓又摸，玩得不亦乐乎。 而被他触碰过的灵魂，则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光芒爆闪，剧烈震颤！ “……” 羽衣的嘴角，非常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这个外来灵魂并非恶类。但是这种探索引发的能量波动，已经开始对净土的稳定产生了干扰。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那个玩得正嗨的异界来客身后。 “这个感觉好强！是大佬吗？柱间？斑爷？” 江源正对着一个明亮光团，集中精神，试图钻进去，看看能不能抠出点大场面。 他钻得正起劲时，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年轻人，此地乃亡魂安息之所，如此侵扰，有些失礼了。” “？！” 江源的意识动作瞬间顿住，缓缓转身。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恢复了身体形态，但自己却没意识到。 在他面前，一位老者，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双眼，则是那标志性的紫色波纹！ 江源瞪大眼睛，这形象……这气场…… 他脑子里四个字疯狂刷屏：“六！道！仙！人！” 传说中的忍者之祖！查克拉的传播者！平定乱世、创造忍宗、把老妈都给怼进月球的存在！ 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江源和六道仙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懵逼穿越灵魂，一个火影世界中活了上千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话人物。 就这么在虚空中大眼瞪小眼。 “那个……老爷子好？”江源小心翼翼，努力让自己显得纯良一些。 “我就是刚来这儿，看这些小东西布灵布灵的挺好看，就忍不住好奇多摸几下，绝对没有半点搞破坏的意思！” 六道仙人只是平和地注视着江源，那双眼睛仿佛能洞穿灵魂的本质。 “我乃大筒木羽衣，此为净土，亡魂安息之所，亦是轮回流转之地。” 他又扫了一眼那些躁动不安的灵魂，看起来并没有发怒的意思。 净土？！六道仙人！ 江源振奋！果然！真的是这里！ “你的灵魂，其源奇异，其质厚重，远非此界生灵可比，亦非正常生死途径抵达。” 见对方没有要动粗的意思，江源稍微松了口气，赶紧解释。 “我来自一个跟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里没有查克拉，没有忍者，大家都是普通人。然后呢，就那么Duang一下，很突然地，就被一辆不讲武德的大运给送走了。然后嘛……可能是传说中的世界碰撞？维度交叉？或者、干脆就是卡车司机的异世界转生KPI没完成？总之，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到这儿来了。” 六道仙人闻言，眼中光芒流转不定。 片刻后，他微微颔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原来如此，你的灵魂很特殊，难怪能在此地保持意识。” 他的目光落在虚无，语气依旧平淡，但多了一丝郑重：“既来之，则安之。净土自有其规则，沉睡之魂不容惊扰，轮回秩序亦不可轻动。你若想在此界暂留，须得收敛自身力量，不可再随意干涉亡魂。” “啊？好的好的！” 江源赶紧收回了一只灵魂触手，他先前发现这些光团能量和自己挺像的，就想试试能不能帮它们补充能量，看看更多东西。 但似乎来不及了……他背后，一个光团开始爆闪！ 六道仙人瞪大眼：“？？？” 第2章 无限魂力？ 瞬间，江源身后那团被他注入了能量的光团，彻底爆发！ 光芒在极致的炽烈后，迅速凝聚、拉伸，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 轮廓逐渐清晰，黑色的长发张扬，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霸道气息扑面。 虽然面容细节还未完全显现，但那气势，已经让江源本能地感到了悸动！ “难道说？这…这是？！”转过头的江源，心脏猛地一缩。 不等他细想，那刚刚凝聚成型的身影微微偏过头，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那似乎也是…轮回眼？！ 那目光瞬间锁定了江源！ “卧槽！” 江源毫不犹豫切断灵魂连接，顺带将刚才输送出去的力量给吸了回来！ 就像按下了倒带键，那刚刚凝聚成型的霸道身影，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就如同泡沫般溃散开来。 重新变回了那个明亮的光团，静静地漂浮。 呼……呼…… 那是宇智波斑吧，一定是那家伙吧！ “咳。”六道仙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看了一眼那沉寂下去的光团，又将目光转向惊魂未定的江源，缓缓开口道：“你的灵魂，竟能逆转阴阳，为沉寂之魂补充力量，使其短暂挣脱净土束缚，重现于世。” 他顿了顿，带着一丝告诫的意味：“但生与死自有其法则，唤醒灵魂，会大量消耗你的本源，切莫……” 然而江源抓住了重点！ 所以自己身上那些如臂使指的，就是灵魂力量？ 而且补充力量…会大量消耗本源。 但是！ 他刚才明明感觉自己输出的那点，简直就是毛毛雨啊！ 非但没有丝毫枯竭感，甚至还在缓慢地增长！ 他大致感知了周围的灵魂强度，甚至包括面前的六道仙人。 “等等……”江源的意识飞速转动，一个大胆猜测在他心中形成。 “我的灵魂力量……好像无限的？” 无限蓝条！ 如果真是这样，那别说唤醒一个斑了，把整个净土挨个唤醒开个联欢会，也不是不可能吧？！ 一想到能和那些传说中的人物面对面交流，甚至…… 江源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他看向六道仙人，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仙人老爷子，我再试试？就一下下，保证不乱来！” 六道仙人无言，感受着面前毫无衰减的“庞然大物”，饶是以他千年心境，也有点拿不准了。 因为，他来时就已经悄悄尝试过了，他的权限对江源毫无作用，对方完全不受他管辖…… 一时之间，他竟是微微侧过头，避开了江源那充满期盼的目光。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他默默地看着远方的虚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宇宙终极难题。 “没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江源立刻心领神会，有了官方的默许，那还等什么！ 他立刻调动起力量，霎时间，意识的触手延伸至四面八方，仔细地扫描起周围的灵魂光点。 这些光点，是不同的。 有的黯淡渺小，如同风中残烛，似乎随时都会彻底消散。 有的则光芒稳定，明显要强大得多，还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比如刚才的宇智波斑，扑面而来，满是孤傲。 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光团，带着稍显刻板的冰冷。 江源稍稍伸入触手，哟呵，二代火影千手扉间。 他继续寻找，一个更特殊的光团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它是所有光团中最明亮的之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活力。 和一种叽叽喳喳的热闹感！ 触手都还没深入，就仿佛听到它在喊：“快看我！快看我！我在这！有没有人啊！” “……”江源眼角抽抽，心里大概有数了，触手深入，果然，马上出现了终结谷那一战的画面。 “嗯，就决定是你了！初代目！”江源打定了主意，灵魂触手卷起光团一把拉了过来。 这次，他有了经验，小心翼翼地将灵魂力缓缓注入光团之中。 那沉睡的意识久旱逢甘霖，贪婪地吸收着能量，并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壮大！ 光芒膨胀，但不再是爆发，而是如同花苞绽放，层层舒展。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光芒中迅速凝聚成型！ 黑色长发随意披散，长袍掩不住他身上蓬勃的生命气息。 面容温和，似乎随时都能发出爽朗的大笑。 正是那位平定乱世，建立木叶，被后世无数忍者敬仰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 “唔啊！！” 身影刚一凝实，柱间就发出了一声中气十足的感叹！ 他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猛地抬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片虚无空旷的奇异空间。 “哦哦！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感觉……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啊！哈哈哈！” 他挠了挠浓密黑发，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容，“还挺……宽敞的嘛！” 他的目光很快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六道仙人。 “！！！！” 柱间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震惊得无以复加！ “您、您、您是……六道仙人？！！”他一个闪现就“飘”到了六道仙人面前，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真的是您？！传说中创造了忍宗、平定了乱世的……” 他的敬仰之情溢于言表，几乎就要当场拜下去。 不过，没等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他的注意力又被旁边的江源吸引了。 “咦？”柱间好奇地看向江源，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种很奇特、很舒服的气息。 “哟！小兄弟！”柱间热情地飘到江源身边，自来熟地伸出手，想拍江源的肩膀，结果穿了过去。 他也不在意，哈哈大笑道：“你也死了啊，穿的衣服真奇怪，哈哈哈！” “我叫千手柱间，木叶村的初代火影！你呢？” 柱间的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砸了过来，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话说这里就是净土吗，原来死后还能保持清醒啊……” 江源看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忍者之神，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 初代火影……果然名不虚传！ “那个、你好，我叫江源……”江源试图回应。 “江源？好名字！哈哈哈！” 柱间大笑着打断他，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四周，“对了！斑！他肯定也在这里吧？唉，不行！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必须让他放弃那些危险的想法！” 柱间越说越激动，一会儿扼腕叹息，一会儿又斗志昂扬，已然脑补出了一场和宇智波斑促膝长谈的大戏。 “……”江源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他默默地感知了一下灵魂力的消耗，嗯，和刚才一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这也太吵了啊！！！ 这才刚醒过来几分钟，就已经叨叨了这么多。 “对不住了，初代大人，你这嗓门……有点费耳朵。”江源默默地抬起了手。 还是再歇会儿吧。 意念一动，触手被江源瞬间切断，收回了力量。 “诶？怎么回事？感觉……力量……在消失？”正在慷慨激昂陈述自己要如何说服斑的千手柱间，突然愣了一下，他的身体开始迅速变得虚幻、透明。 他疑惑地看向江源，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 “噗”的一声轻响，重新化作了一团明亮耀眼，但终于不再吵闹的光团，安静地悬浮在了原地。 呼…… 江源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世界终于又恢复了清静。 “嗯……”他摸着下巴，开始认真总结这次的实验结果：“无限魂力确认，效果拔群，可以定向唤醒指定灵魂，并且消耗几乎为零。” 他转过头，再次看向那位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的六道仙人，露出了一个兴奋、以及完全写在脸上“你看我多厉害”的灿烂笑容。 “……”六道仙人依旧无言，他看着那团重新沉寂下去的光团，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眼神里写满“搞事”的异界来客。 净土的宁静，恐怕要一去不复返了。 第3章 净土直播间？开播！ “所以……” 江源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六道仙人，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开口问道：“对了，老爷子，可以问一下外面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吗？” 他想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这关乎到接下来能看到多少原著名场面。 或者说，还有多少事情可以期待和参与。 不然待在这片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的地方，多少有点无聊了。 六道仙人的视线从柱间光团上离开，“净土隔绝于现世之外，时光流逝于此地并无意义。我虽能凭借与世间的微弱联系，大致感知现世脉络，但具体细节，譬如常人所言之年月，却已是镜花水月，模糊不清。” “模糊不清？”江源脸上写满了不信，“您老人家可是六道仙人啊！堪称忍界创世神级别的存在，那……现在木叶谁是火影总知道吧？” 六道仙人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事实，“非是不能，而是代价。净土现世自有秩序，每一次窥探，都需要消耗大量灵魂之力。” 但江源还是一脸狐疑。 六道仙人继续补充：“且必须是与现世仍存有强烈羁绊的灵魂，需将其作为锚点，通过因果之线，才能稳定地投射一丝感知。” “锚点？”江源眼神一亮，“您的意思是，找个灵魂，把他当成信号站，借他的网线连过去看看？” 六道仙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这个过于现代的比喻，最终还是微微颔首：“……可以这样理解。” “那不就简单了！”江源恍然大悟，随即兴奋起来。 刚才唤醒柱间灵魂的经验让他信心倍增，灵魂的花费他包了！ 他的意识触手再次如雷达般扫描出去，在周围无边无际的灵魂海洋中仔细搜寻。 “羁绊越深的越稳定……” 意识掠过一片区域，他又看到了斑爷的光团，鼻孔朝天的气息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江源赶紧绕开，“这个不行，太危险，而且估计羁绊都在月亮上了，连不上现世的WiFi。” 最终，他的意识锁定在了之前就留意到的，那个散发着刻板且理性气息的光团上。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啊……”江源咂了咂嘴。 这位可是木叶村的实际建设者，建立了暗部、忍者学校、中忍考试等一系列制度，对整个木叶体系的影响力可谓是深入骨髓。 论起与木叶这个整体的羁绊深度和广度，恐怕少有人能及。 用他当天线，信号绝对强！ 虽然直觉告诉他，这位二代目醒过来，可能会比千手柱间要难沟通得多。 但！为了搞清楚现在的时间线！ “二代目，为了忍界的幸福和平，就决定是你了！” 江源再次施展出他的灌注大法。 灵魂触手犹如一条精准的捕捞索，无视空间的距离，瞬间缠绕住了千手扉间的光团，然后轻轻一拉！ 灵魂力稳定而持续地注入，过程比之前更加熟练。 光芒收敛，一个身着胸铠、银发如雪、下巴上有着三道红色印记的身影，缓缓地在虚空中凝聚成型。 他紧闭的暗红色双眼猛地睁开，锐利、冰冷。 没有千手柱间那种刚睡醒般的茫然和咋咋呼呼，几乎在灵魂凝实的瞬间就进入了高度警戒状态。 鹰隼般的目光，瞬间扫过这片空旷死寂的空间，锁定了不远处的六道仙人，以及站在旁边，那个装扮奇怪的年轻人。 ……不是金角银角。 是了，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等等……六道仙人？！” 他没有像他哥哥那样激动地扑上去，哪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还是警惕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何会苏醒？” “二代目，别这么紧张嘛，我又不是宇智波。”江源抢在六道仙人前面开口，然后摆了摆手。 “简单来说，这里是净土，死后的世界。我叫江源，一个路过的热心群众，看你睡得挺香，就把你唤醒了。现在呢，主要是想借你当天线用一下，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扉间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冰冷的目光扫过江源，显然对这番轻佻的说辞充满不信任。 一直沉默的六道仙人却一挥手，一道波纹荡漾散开。 同时开口道：“无需多虑。” 波纹扫过，扉间立刻确认了六道仙人的真实性，心境也瞬间平复。 纵然心中依然充满了疑虑，但对于传说中的忍者始祖，他还是抱有最基本的信任。 他看了一眼江源，然后便不再言语，只是略微警惕的姿态，并没有完全放松。 “连接已经建立，灵魂……”六道仙人提醒道。 “好嘞！”江源见状，立刻兴奋地搓了搓手，毫不客气地加大了灵魂力的输出。 磅礴能量以扉间的灵魂为核心，向着那冥冥之中、连接着木叶、连接着现世的无形羁绊，猛地探了过去！ 刹那间，前方的虚空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紧接着，无数细碎的光点开始汇聚，逐渐勾勒出一个模糊晃动的光幕。 江源加大输出！ 画面闪烁了几下，色彩和线条逐渐稳定、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场景——火影办公室！ 一个戴着火影斗笠、发须花白的老者，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后面，脸上是深深的疲惫。 还时不时地揉着眉心，看起来正被繁杂的事务所困扰。 正是木叶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 “哦豁！是三代老头啊！” 江源看清画面中的人物，立刻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看他这样子，精神头还行，应该还没到被大蛇丸捅死的时候。时间还早，大的剧情都还没开始！” 扉间却看着画面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神复杂。 那是他的弟子，是他寄予厚望、亲自挑选的继承人。 当年那个在他面前还有些拘谨的年轻人，如今看起来已然垂垂老矣，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 “看来我离开后，木叶的日子也不算太平……”扉间低声自语，发出一丝叹息。 江源推算时间点：“三代还活着，这么算的话……” 他顺着思路，像是故意说给六道仙人听：“鸣人和佐助，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现在应该还在忍者学校里，一个琢磨着怎么变强复仇，一个琢磨着怎么搞恶作剧呢，啧啧。” “嗯？！” 一直沉默观察的六道仙人，在听到因陀罗和阿修罗这两个名字，尤其是听到江源那笃定的新转世体说法时，那双轮回眼中，终于掀起了明显的波澜。 他缓缓转过头，沉声问：“你……知晓我儿之事？且知晓其转世？” 几乎是同一时间，扉间也是心头剧震！ 作为千手一族，木叶的二代火影，他自然接触过一部分关于家族起源。 关于六道仙人、关于宇智波与千手宿命纠葛的秘辛，虽然未必有多透彻，但也绝对明白因陀罗和阿修罗这两个名字的分量！ 这个行为古怪的年轻人，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就说出了这等惊天秘闻？ “哦，抱歉抱歉，忘了跟你们说了。”江源看到两人反应，好似才后知后觉，不小心说漏嘴一样。 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显无辜的笑容：“是啊，我知道亿点点。包括后面什么毁灭木叶啊、忍界大战……基本上忍界未来几十年，甚至……” 他转向六道仙人，有些意味深长：“甚至包括您老人家一直等待的最终目的……我大概也都知道个七七八八吧。” 这番话，比之前任何一句都要石破天惊！ 扉间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更是绷不住了。 他死死地盯住江源，暗红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知晓未来？怎么可能？！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对情报的理解范畴！ 而六道仙人，这位俯瞰忍界千年风云的存在，此刻也陷入了彻底的哑然。 净土的虚空中，气氛变得凝重，只剩下江源脸上、显得有些没心没肺的笑容。 第4章 全员到齐，灭族会议现场！ 知晓未来……甚至知晓我之所愿？ 六道仙人活了无数岁月，从未想过会从一个异界来客口中听到如此言论。 其说法，与其说是预言，更像是是亲历者般的笃定。 “未来嘛，慢慢聊。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搞清楚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 江源指了指光幕，依旧是猿飞日斩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画面。 “光看三代一个人在这儿加班，信息还是太少了。得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或者发生点什么事儿……” 六道仙人内心平复，纠结对方如何知晓未来并无意义，验证其言语真伪才是关键。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影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猿飞日斩应了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三个身影。 一个是拄着拐杖、眼神阴鸷的老者——志村团藏。 后面则是神情严肃的两位顾问，转寝小春与水户门炎。 木叶F4，齐聚一堂。 看到这几个人同时出现在火影办公室，并且气氛明显不对劲，江源眼睛一亮。 “哦豁，重量级人物都来了！看来是有大事要商量啊。” 他聚精会神地感知着屏幕里的对话，不太清晰，便再次加大了力量输出。 “……宇智波……南贺川…动作越来越明显……明天……” 嘶…… 听到这句话，江源倒吸一口凉气。 他好像猜到现在是什么时间点了。 想了想，他嘀咕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场大戏，还是大家一起看吧。” “什么意思？”扉间皱眉问道。 江源没搭理，他的意念已再次探入了灵魂之海。 “首先，把柱间再请出来，反正二代目你能让他闭嘴。”江源灵魂力精准地包裹住一个光团，轻轻一拉。 光芒闪烁，千手柱间灵魂光团再次明亮起来，迅速凝聚成那个熟悉的身影。 柱间还有点懵，习惯性地揉了揉眼睛：“嗯？怎么回事？我又醒了？扉间？你怎么也死了？”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目光在扉间、六道仙人和江源之间扫来扫去。 江源的动作毫不停歇，锁定了另一个炽热却又带着深深遗憾与不甘的灵魂。 “接着，是这位为了和平与信任，最终选择牺牲自己的天才……” 魂力再次涌动，注入目标光团，一个少年身影缓缓凝聚。黑发黑瞳，正是投河自尽的宇智波止水！ 止水茫然地睁开双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人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初、初代火影大人？！二代目火影大人？！还有……难道说……仙人？！” 他声音颤抖，“我……我不是应该在南贺川底……”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眼睛，奇特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他确实已经死了。 “嗯？这个灵魂……运气不错，居然是玖辛奈！”江源的意识在扫描中有了意外发现，毫不犹豫地分出一股灵魂力。 红光一闪，一个有着漩涡一族标志性红发的女性身影凝聚出来。 她先是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当看到柱间和扉间时，愣住了。 柱间看到玖辛奈的红发，“哦！你是水户的族人？” 江源的早已锁定最后一个目标，也是他认为这场直播绝对不能缺席的重量级嘉宾。 “怎么能少了这位呢？这下大家都在，喊出来应该没问题了。” 江源毫不吝啬魂力的输出。 黑色的长发如同拥有生命般狂舞，身着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战国时代铠甲，年轻状态的宇智波斑在虚空中凝聚成型。 他的双眼睛缓缓睁开，扫过全场。 “哈西辣妈？！”当目光落在柱间身上时，他的眉头猛地一挑。 “马达啦！”柱间炽热回应！ “还有千手扉间！”当看到扉间时，斑眼中瞬间燃起了毫不掩饰的杀气。 扉间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 “嗯？”斑的目光接着扫过止水，“宇智波的小鬼？但这眼神里的天真……哼。” 他的目光从玖辛奈身上略过，最后落在了六道仙人和江源身上，眼睛中终于透出了一丝惊疑。 无法调动查克拉，身体轻飘飘的毫无实感…… 周围这片虚无的空间，不像是任何已知的地方。 自己并非由轮回天生复活，连秽土转生都不是，加上眼前六道仙人的身影。 所以，这是传说中的净土么。 木叶三雄就这么齐聚一堂，大眼瞪小眼，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好了好了，各位先冷静一下！”江源忙活完，赶紧控场。 “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疑问，但现在不是时候！”江源提高了音量，指着前方的光幕，“先看那里！” 经过江源加大魂力的持续输入，光幕上的画面已经变得异常清晰，视角已经深入到了办公室内部，仿佛身临其境。 画面中，气氛压抑，猿飞日斩坐在火影的座位上，他手中拿着一个烟斗，却没有点燃。 “日斩！”团藏率先打破了沉默，“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们在南贺川的集会已经毫不掩饰！根据‘根’传回的情报，政变计划已经箭在弦上，随时可能发动！” 屏幕前的扉间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握紧了拳头：“混账！他们竟然真的敢走到这一步！当初我就说过，对宇智波绝不能……” 斑冷冷看了他一眼，双手抱胸，一言不发。 其他人也大概理解了情况，面前似乎是一个类似水晶球的术，而其中的画面，正是当前的木叶火影办公室。 “扉间！”柱间立刻打断了他，脸上是痛心和不解，“建立村子的初衷，是为了让所有家族，包括宇智波都能和平共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哼，天真。”斑看向柱间，一脸嘲讽，“你以为所谓的和平那么容易实现？猜忌、仇恨……这些东西，只要人心还在，就永远不会消失。木叶从一开始，就注定容不下宇智波。” 而止水，听到政变二字时，脸色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他明明已经付出了一切，想要阻止……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日斩，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转寝小春接口道，“宇智波掌握着警务部队，一旦他们发动政变，里应外合之下，村子必然陷入大规模内乱！到时候死伤无数，木叶的基业很可能毁于一旦！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水户门炎也沉声道：“日斩，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为了保护村子的大多数人，牺牲是必要的。” 猿飞日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抬起头，看向团藏，眼中满是疲惫：“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团藏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日斩，收起你那无用的妇人之仁！等到他们动手，一切就都晚了！你想看到火影岩被血染红吗？你想看到老师和初代大人建立的村子毁于一旦吗？！” 团藏一步步逼近，言辞敲打在三代火影的心头，也敲打在净土观众的心头。 扉间一脸便秘，自己和大哥建立的村子是这样的吗？ “简单来说。”江源在旁边同声传译，主要是给还没完全进入状态的玖辛奈和止水听。 “宇智波一族被村子排挤打压，受不了了，准备集合力量搞武装政变，推翻现有领导层。然后团藏呢，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在他们动手之前，采取最极端的手段，永绝后患。也就是……” 江源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把整个宇智波一族，彻底抹除掉。” “灭族？！”玖辛奈捂住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这……这怎么可以？！” 她想到了已经覆灭的漩涡一族。 止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痛苦几乎要将他的灵魂撕裂：“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明明已经把眼睛托付给了鼬……用我的力量守护村子和宇智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哼，愚蠢的小鬼。”斑冷漠道，“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身就是软弱。” 屏幕里，面对团藏的质问和逼迫，面对两位顾问长老的压力，猿飞日斩彻底无言了。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烟斗放在桌子上，声音沙哑地开口，却只说了一句：“……再等等吧。” 团藏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挺直了腰板，继续说道：“为了将动荡控制在最小范围，避免引起更大的混乱和恐慌，我已经和鼬谈过了。” “鼬？！”止水听到这个名字，瞳孔骤然收缩，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宇智波鼬吗？”玖辛奈回忆起过去，“美琴的儿子，竟然是他……” 团藏继续说道：“鼬是宇智波族长的长子，是宇智波一族百年难遇的天才，更是暗部分队长。同时，他心向村子，理解我们的苦衷。由他来亲手执行这个任务，是唯一能够最大程度减少阻力，并且在事后掩盖的最佳方案。” “而且，他已经答应了。” 办公室里的会议似乎到此结束。 团藏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一眼猿飞日斩，转身拄着拐杖，带着一种大局已定的冷漠，离开了办公室。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也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宽敞的火影办公室里，转眼间只剩下猿飞日斩一个人。 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缓缓抬起头，望向窗外。 净土的虚空中，死一般的寂静。 柱间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失望。 扉间的脸色铁青，虽然他认同需要解决宇智波的威胁，但如此惨烈的方式，以及由自己弟子主导，还是让他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憋闷。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止水已经彻底崩溃了，他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发出无声的呜咽。 连灵魂开始剧烈闪烁，变得有些透明。 江源眉头一皱，立刻分出一股灵魂力注入，稳住了他即将溃散的形态。 “先别急着崩溃，还没看完呢。” 而宇智波斑，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屏幕中猿飞日斩的身影，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第5章 惊天骗局！斑爷懵逼，扉间狂喜 火影办公室里一场会议，决定了一个豪族的命运，其冰冷穿透了生死，直抵每一个旁观的灵魂。 千手扉间脸色铁青，虽然他对宇智波一贯警惕，认为他们就是威胁，但最终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 尤其是利用宇智波的人去执行，依旧让他感到一阵不适。 以及某种程度果然如此的阴郁验证。 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宇智波止水，和毫无反应的宇智波斑，发出一声冷哼。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千手柱间猛喝道。 他焦急地看向六道仙人，又看向江源，“仙人！江源阁下！一定有办法的吧？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木叶不能再经历这样的流血冲突了！宇智波……他们也是一同建立村子的伙伴啊！” 他的声音恳切，目光再转向那个沉默的身影，他一生的挚友。 “斑！你也说句话！那可是你的族人！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吗？我们当初建立村子，不就是为了让孩子们不再互相残杀，让所有家族都能和平共处吗？！” 斑缓缓转过身，那双曾映照出无限野心的眼睛，此刻却平静得可怕。 “无所谓。”淡淡的三个字，不带任何感情，只有一种看透世事，对这些凡俗之事彻底失去兴趣的漠然。 正如当初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离开，一切都是宇智波自己的选择。 他说道：“柱间，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天真。”他眼神飘向远方。 “至于宇智波的命运……与我追求的真正永恒的和平相比，不过是历史中的一朵小小浪花罢了。” 永恒的和平？这番话让柱间心头茫然，他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挚友，已然走上了一条他完全无法理解的道路。 就在气氛再次陷入僵局时，江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斑大爷，你对灭族这种小事能看得这么开，是因为你觉得你那个更宏伟的计划能解决一切问题，对吧？” “那个能让全世界都获得幸福的——” “月之眼计划！” 这五个字在斑的耳边炸开！ 他猛地转过身，眼睛死死盯住江源，不再是之前的漠然或嘲弄。 灵魂能量在他周身剧烈波动，透出磅礴杀气。 “你怎么会知道月之眼计划！” 这是他筹谋一生，隐藏最深的秘密！ 是他引导世界走向新生的底牌！除了自称是他意志产物的黑绝，以及被他引导的带土，绝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晓！ 他的目光不由扫向一旁的六道仙人——传说中石碑的主人。 斑的反应让柱间和扉间都是一愣，月之眼计划？ 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看斑如此反常，就知道这绝对事关重大。 “别这么紧张。”江源摊了摊手，“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能有些东西搞错了。” 他卖了个关子，然后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但显然也被月之眼这个词触动的六道仙人。 “六道老爷子，涉及到你留下的东西，恐怕还是你来解释一下，比较有说服力。” 六道仙人闻言，眼眸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他看着因为江源的话而惊疑不定的宇智波斑，似乎是在回忆那遥远到几乎模糊的过往。 然后缓缓开口。 “宇智波斑，你所提及的月之眼计划，以及你所追求的，让世人陷入永恒的无限月读……那并非是指引和平之路，更不是什么救赎。” “不可能！”斑厉声反驳，情绪激动之下，连灵魂形态都有些扭曲。 “南贺神社深处的那块石碑！是我亲眼所见，用我的写轮眼，乃至轮回眼解读出来！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获得仙人之体与仙人之眼的力量，开启轮回眼，接近月亮之时，可发动无限月读，映照己心于月上，引导世人进入没有战争、没有痛苦的永恒之境！那将是宇智波一族，乃至整个忍界的终极归宿！” 他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对自己所见真实的绝对自信。 那是他穷尽一生去追寻和验证的道路，岂容他人质疑！ “石碑……确实是我所留下。” 六道仙人点了点头，并未否认石碑的存在，这让斑稍微松了口气。 但接下来的话，却再次将他打入深渊。 “吾留下那块石碑，是为了警示后人，尤其是继承了吾之瞳力的因陀罗后裔。” 六道仙人的声音变得沉重，“石碑上记载的，是关于查克拉的起源，关于神树……以及滥用瞳术力量可能招致的灾难。” “至于无限月读……”六道仙人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它并非带来和平的终极之术，恰恰相反，那是神树回收查克拉、汲取生命能量的手段。一旦发动，世间所有生灵都会被束缚在神树之上，精神和查克拉会被源源不断地抽取，最终化作养分，为种植者催生出新的果实。” 六道仙人深深地看着斑：“石碑的本意，是告诫你们警惕那份力量，约束自身的欲望，寻求真正的理解与和平之道，而不是让你们去重现那几乎毁灭世界的灾难。” 毁灭世界的灾难？ “你说……什么？”斑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是难以置信的荒谬，“汲取生命……化作养分……神树？？” 在拥有了轮回眼之后，他当然知道何为神树。但这和他解读出来的内容，简直是南辕北辙！ 一个导向永恒的和平，一个导向生命的终结！ “不！这不可能！你撒谎！”斑歇斯底里地吼道，“石碑上的文字，是我用轮回眼亲自解读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这样？！” 他坚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那是他耗费心力才解读出来的最高秘密，怎么可能是假的？！ “轮回眼确实能解读石碑上的大部分内容。”六道仙人叹了口气，说道：“但文字也可能被曲解，或者……被动过手脚。” 他活了太久，虽然大部分时间沉睡于净土，对现世的具体情况感知模糊，但他很清楚人心和岁月的力量。 “吾可以肯定，吾最初留在石碑上的，绝非你所说的那种引导世界进入幻术的教唆之语。你所看到的恐怕是被扭曲了的含义，或者，石碑在你看到之前，就已经不再是它原本的样子了。” 他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偏差，只能根据自己的记忆和对辉夜力量的了解，阐述事实。 “无限月读的本质，就是为神树收集能量，这一点，毋庸置疑。” “被扭曲……不再是原本的样子……”斑喃喃自语，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想起了自己找到石碑时的情景，想起了自己解读文字时的激动，想起了将之奉为圭臬，并为此规划了一生的行动…… 难道……难道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被篡改、被扭曲的信息之上？ 他，宇智波斑，自诩看透了忍界虚伪和平的本质，自认是掌控一切的棋手，难道……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某个更深的陷阱？ 成为了别人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这个念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 巨大的荒谬感、被愚弄的愤怒、以及毕生信念崩塌的空虚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冲击着他的灵魂。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灵魂之躯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溃散。 若是在现世，有人对他这么说，他或许可以不信，可以强行镇压对方…… 但这里是净土，他只是个人畜无害的灵魂…… “我……我所做的一切……”他捂着头，痛苦地低吼着，“难道……都是错的？” 那份坚不可摧的信念，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并且迅速蔓延，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嘲讽大笑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千手扉间正抱着胳膊，身体因为狂笑而剧烈抖动，那张一向严肃甚至有些阴沉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宇智波斑！” 扉间伸出手指，毫不客气地指着失魂落魄的斑，话语就像刀子，一刀刀扎向对方。 “机关算尽！自以为超越了凡俗的存在！结果呢？啊？结果被一块破石头，骗了不知道多少年！还傻乎乎地把那上面的鬼话当成什么救世真理？” “为了什么狗屁不通的月之眼计划，为了那个什么幻术！你跟大哥反目成仇！现在！仙人亲口告诉你！你忙活了一辈子，牺牲了一切追求的东西，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 “扉间！够了！”柱间终于忍不住开口呵斥，脸上带着不忍。 不管他和斑有多少分歧，看到自己曾经的挚友落到如此境地，还被自己弟弟这样无情嘲讽，他心里也十分难受。 但扉间此刻哪里肯停？ 他等这一天等太久了！积压了对宇智波，尤其是对宇智波斑这个万恶之源的所有不满，在这一刻找到了完美的宣泄！ 他压根不理会柱间的阻止，继续对着崩溃的斑疯狂输出。 每一句话，都狠狠砸在斑的心上，将他仅存的骄傲敲得粉碎。 宇智波斑，这位曾经叱咤风云，让整个忍界为之颤抖的传说，此刻却像一个被扒光了外衣的小丑，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承受着最无情的审判。 他嘴唇哆嗦着，想要反驳，想要怒吼，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不断回响的两个字—— 骗局…… 他所做的一切，他的人生，难道真的……只是一个笑话？ 第6章 泉奈复活！远水难救近火！ “扉间！够了！”柱间严厉打断了弟弟的嘲讽，“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 况且眼下最紧迫的，是正在现世发生的悲剧！ 柱间深吸一口气，将最后的希望投向了净土的主人。 “六道仙人！”他躬身行礼，“您是忍宗的始祖，拥有无上的力量！求求您，出手阻止这场惨剧吧！木叶不能再这样内耗下去了！宇智波也是村子的一份子，不能就这样被……” 他哀求着，感染了在场所有心系木叶之人。 止水更是双拳紧握，灵魂之躯颤抖，却又深知自己无能为力。 六道仙人缓缓摇头道：“非是我不愿，实乃不能。净土与现世自有其规则，生死界限难以逾越。” 他目光悠远，似乎望向了现世中某两个特殊的灵魂。 “除非，新的阿修罗与因陀罗转世者，力量交汇，或许能借由他们的羁绊，才能做些什么。但那需要时间，需要契机，更需要他们自身的成长。在此之前，无能为力。” 一盆冷水，浇灭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柱间脸上的恳切化为深深的失望，喃喃道：“连仙人也……” 斑依旧沉浸在信念崩塌的冲击中，对外界的反应都显得有些迟钝。 扉间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虽然不再嘲笑，但眼神中的鄙夷并未消散。 看着眼前这死气沉沉的景象，江源摸了摸下巴，转向斑。 “说起来……若是让你弟弟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弟弟？ 斑猛地抬起头，混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波澜。 江源微微一笑，抬手对着虚空轻轻一抓。 从无尽的灵魂沉眠之海中，精准地打捞起一缕特定的光芒。 那光芒迅速凝聚、塑形。 一个略显青涩的青年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看着周围朦胧虚幻的环境和身影，脸上充满了困惑。 “这里是……什么地方？” 柱间看到这张脸，也不由得一怔，低声道：“泉奈……？” 泉奈的目光很快扫过在场众人，当他最终落在那个熟悉又沧桑的身影上时，所有的困惑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填满！ “哥哥？！真的是你！哥哥！” 宇智波泉奈！ “泉……奈？”斑彻底愣住了，看着眼前熟悉又遥远的身影，灵魂剧烈地波动起来。 惊喜？久别重逢的激动？ 更多是心底的愧疚和痛苦，一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这位纵横战国、睥睨忍界的枭雄，竟一时语塞。 泉奈的目光很快扫过在场其他人，当他看到那个一头银发的家伙时，所有的惊喜瞬间化为滔天的恨意！ “千手扉间！！你这卑鄙小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年被扉间重伤，最终不治而亡的痛苦记忆，以及宇智波与千手之间刻骨的仇恨，让泉奈的灵魂瞬间燃烧起来。 “哼。”扉间面对泉奈的怒斥，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下败将，死了一次还是这么吵闹。” “你！”泉奈气得浑身发抖，就想冲上去，却被斑拦住。 “哥哥！你拦着我做什么！就是他！杀害了我们那么多族人！也是他……”泉奈激动地控诉着。 他看着周围诡异的场景，又看看失魂落魄的斑，忍不住问道：“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泉奈的追问，像一把钥匙，捅开了斑记忆的链条。 他想起了泉奈临终的托付，“保护好宇智波”…… 他想起了自己移植弟弟的眼睛，获得了永恒万花筒，力量大增，却也因此与柱间的隔阂日益加深…… 他想起了自己选择离开，导致宇智波失去了最强力的庇护……建立木叶，他有份，但他的离去，却加速了宇智波的孤立。 他想到刚才直播中看到的灭族会议，再想到自己为了月之眼计划所做的一切…… 如果他当年没有那么极端…… 如果他没有被那块该死的石碑迷惑…… 如果他没有把带土变成复仇的工具…… 净土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但核心问题依旧摆在眼前——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却什么也做不了！ 柱间急得团团转，止水面如死灰，连刚刚苏醒的泉奈，在短暂的愤怒后，也意识到了气氛不对劲。 “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柱间几乎是在哀求，目光在六道仙人和江源之间来回移动。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江源再次开口了：“说起来好像是有一种从净土复活的办法吧？”他看向扉间。 从净土复活？ 这话让原本已经绝望的众人，精神猛地一振！ “嗯？”千手扉间眼中精光一闪，他脑子转得最快，瞬间捕捉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他猛地想到了自己生前开发出的某个禁忌之术！ “秽土转生？！” 这个词一出，柱间和止水等人都是一惊！ “扉间！那是禁术！”柱间下意识地反驳，“而且，施展条件苛刻，需要祭品，还需要死者生前的身体组织……我们现在都在净土，怎么可能……” “是啊。”止水也苦涩地摇头，“就算有人会用，现在也来不及了……” “的确是来不及了。”江源肯定了止水的说法，“不过，未来不仅有人会用，用得还挺溜。” 他指了指柱间和扉间，“那位叫做大蛇丸的家伙，还成功把你们俩都给召唤出去呢。” 什么？！ 柱间和扉间同时愣住。 他们两个……被秽土转生召唤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 “听起来是不是很棒？”江源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泼了一盆冷水，“不过坏消息是，那得是好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几年之后……他们连江源为什么知晓未来都懒得问了。 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又被掐灭。 是啊，就算未来有人能用秽土转生把他们召唤出去，那也来不及了！ 而宇智波的灾难，就在眼前！ 第7章 惨烈之夜！弥留之地的哀嚎！ 净土之中，时间失去了意义，却又格外磨人。 扉间嘲讽够了，便又恢复了冷脸。 宇智波泉奈也从只言片语中理解了当前处境，茫然站在斑身边。 光幕依旧悬浮着，播放着木叶办公室的景象，但已无人关注猿飞日斩是否还在批阅文件。 里面的光线暗下去又亮了起来，成了他们感知现世时间流逝的参照。 每一丝挪移，都是在众人心头敲响的丧钟倒计时。 六道仙人依旧保持着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但江源能感觉到，这位净土管理员周身的气息也比平时凝重了许多。 江源依然放任触手在到处扒拉，而且目光突然被边缘的一片特殊区域吸引了。 那里的灵魂气息与其他地方不同，更加混乱，充满了不甘、愤怒、恐惧。 不断有微弱的光点挣扎着浮现，又很快消散，或者缓慢地融入净土更深处。 “喂，老爷子。”江源指了指方向，小声问，“那地方怎么回事？怎么跟垃圾场似得？” 六道仙人顺着方向看去，缓缓解释道：“生灵逝去，其灵魂并非转瞬便抵达净土安眠。执念深重者，其灵魂会在那里短暂徘徊，如溺水之人。那是生与死的交界，亦可称之为弥留之地。” 弥留之地？ 江源眼神一动，一个念头瞬间冒了出来，那倒是省的找了。 他看向旁边萎靡的止水，问道：“你要来当会儿天线不？看看宇智波那边。” 这话一出，止水反应了几秒钟，才抬起头问：“……可以吗。” 斑的眼皮也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 江源说道：“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宇智波止水，为了村子和家族，连自己的眼睛和性命都献祭了，这羁绊够深。” 止水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为一声痛苦的低吟。 六道仙人看了一眼止水，抬手结印，一股柔和的力量延伸出去，与止水的灵魂产生共鸣。 “你想看哪里？”六道仙人问道。 止水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族地……就看族地吧……随便哪里都好……” 随着六道仙人的施为，江源提供能量，空中的光幕画面一阵波动，不再是火影办公室的场景。 取而代之的，是夜幕下熟悉的宇智波街景。 月光如水，洒在空旷的街道和紧闭的门窗上，勾勒出和平的轮廓。 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微弱的灯火，偶尔传来几声被压抑的犬吠，随即又被更深的寂静吞没。 远处的瞭望塔上，警务部队的族人似乎也有些懈怠，打了个哈欠。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净土中的众人突然站定，连柱间都停止了踱步，死死盯住光幕。 光幕的视角似乎被一声极轻微的异响吸引，微微偏转。 画面边缘，一道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如同鬼魅般贴着墙根滑过，速度快得惊人。 紧接着，画面定格在一扇普通的民居窗户上。 窗纸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正要起身做什么。 下一秒，窗纸被划破！ 一道寒光！ 屋内的灯火晃动了一下，映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甚至没有一声惨叫传出。 第一个。 净土中，泉奈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抓紧了斑的手臂。 光幕的视角开始移动，像一个冷漠的幽灵，在族地的街道和屋檐上飘荡。 它掠过一条暗巷，巷口躺着两名身穿警务部队制服的宇智波族人，喉咙被利落切开，鲜血染红了他们背后的团扇族徽，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第二、三个。 画面穿过一户人家的院墙，来到卧室窗外。 屋内，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哼着摇篮曲。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警惕地抬起头。 就在这时，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戴着面具的身影走了进来。 母亲的瞳孔瞬间收缩，下意识地将紧紧护住怀里，张嘴想要尖叫。 但冰冷的苦无更快。 噗嗤—— 利刃穿透了她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还有怀中一声大哭，却只发出一半，戛然而止。 母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看清凶手的脸，但只有一片冰冷的面具。 身影没有停留，转身消失在阴影中。 第四、五个。 “不……不要……”净土中，传来止水哽咽的声音，他痛苦地捂住了脸。 画面再次切换。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打开院门，似乎在等待晚归的家人。 他浑浊的眼睛看到门外站着的黑影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是……” 话未说完，刀光亮起。 老者甚至来不及反应，身体便向后倒去，拐杖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五个。 杀戮在蔓延。 悄无声息，高效而冷酷。 光幕如同死神的眼睛，记录着这一切。 有刚刚结束修炼、满怀憧憬的少年，在回家的路上。 有正在争吵的夫妻，被闯入的敌人瞬间格杀，临死前眼中的怒火化为了惊恐。 有人躲在床下瑟瑟发抖，被无情地拖出，在极致的恐惧中失去了生命…… 死亡，不再是故事里的词语，不再是战场上的数字。 它是溅在墙壁上的温热血液，是尸体旁散落的玩具，是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淡淡血腥味。 是每一个死者眼中定格的恐惧、茫然…… 随着光幕中生命的不断逝去，江源能清晰地感知到，净土边缘那片弥留之地正在剧烈地翻腾！ 一缕缕、一片片残破、扭曲情绪的灵魂光影，如同受惊的鱼群般疯狂涌入！ 它们带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极致痛苦和烙印，在那片混沌中挣扎、碰撞、哀嚎。 新死的灵魂带着强烈的恐惧和不解，茫然四顾，旋即被周围更浓烈的绝望气息所吞噬。 有的灵魂爆发出滔天的恨意，徒劳地冲击着无形的界限，却只是加速了自身的崩溃。 更多的灵魂，则是在无边的迷茫和痛苦中，如同风中残烛般，光芒迅速黯淡、摇曳，最终彻底消散，或沉入更深的混沌。 他们在净土的边缘进行着最后、最绝望的演出。 柱间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嘴唇哆嗦着，这位曾经平定乱世的忍者之神，此刻眼中充满了无力和痛苦，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泉奈呆呆地看着光幕，又看看身旁兄长那纹丝不动的背影，眼中最后一点希冀也熄灭了，只剩下无边的悲凉和恐惧。 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不，远胜战国时的惨烈！ 止水早已泣不成声，但他强迫自己看着，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子，凌迟着他的灵魂。 这是他想要保护的族人，这是他为之付出一切换来的…… 斑，依旧沉默着。 他一手缔造的辉煌、又一手抛弃的家族，正在以如此卑微而惨烈的方式，走向灭亡。 而他，此刻却只能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就连一向对宇智波铁血无情的千手扉间，他眉头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眼神复杂地盯着那些不断倒下的身影，喉结滚动了几下。 他可以厌恶宇智波的傲慢和可能带来的威胁，可以制定严苛的政策去限制他们。 但他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将老弱妇孺都卷入其中，进行一场近乎单方面的、冷血的清洗！ 这已经不是为了村子的稳定，这是屠杀！ 是对生命最残忍的践踏！ “猿飞！团藏！你们这几个混蛋！！”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更何况，这口锅，终究还是有一部分要算在他头上。 压抑。 无边的压抑和沉重的悲伤，笼罩了整个净土空间。 江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灭族之夜很惨，但通过这种方式亲历，其冲击力远超任何文字或画面的描述。 但很可惜，此刻包括他与六道仙人在内，对现世还什么也做不了。 第8章 族长废物？白牙现身！扉间老师又背锅！ “啊！！！” 凄厉的悲鸣撕裂了净土的寂静，宇智波止水灵魂剧烈地颤抖，他再也承受不住那地狱般的景象，猛地捂住眼睛，精神冲击之下，与现世的连接骤然中断。 光幕随之黯淡下去，最终化作点点光屑，消散在空中。 持续不断的杀戮画面戛然而止，但那无声的绝望，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每一个观众的灵魂深处。 江源有些惋惜道：“可惜了，没看到另一边那家伙……带土那家伙杀起族人来，估计比鼬还疯。” “带土”两个字出口，斑那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一颤，缓缓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说话。 柱间不再踱步，只是失神地望着光幕消失的地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泉奈靠在斑的身边，眼神空洞，之前的激动和愤怒都化为了无边的悲哀，他死死盯着柱间，又看向自己的哥哥，想要质问这村子建立的意义。 扉间脸色铁青，显然内心也不平静，但眼神中的冷硬并未消退。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 虽然看不见了，但所有人都知道杀戮还在继续。 江源也很无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灵魂触手在净土边缘的弥留之地搅动。 忽然，他的动作一顿。 “嗯？”江源的感知投向那片翻腾的区域，有些自嘲地说道，“倒是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话音未落，只见几道凝实的灵魂触手猛地刺入弥留之地深处，精准地缠绕住两个行尸走肉般的光团，用力一拽！ “嗖——” 两道身影被硬生生从那片灵魂的旋涡中拖拽出来，抛到了净土中央的空地上。 补充魂力的光芒散去，显现出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男子面容威严，此刻却充满了惊愕。 他身旁的女子，眼中则满是悲痛。 “咦？这位怎么也在这儿。”江源的触手又是一动，从弥留之地的角落里，又捞出来一个灵魂。 这个灵魂显得更加虚弱和疲惫，仿佛在那里徘徊了很久很久。 光芒凝聚，一个满头银发、面容却带着深深落寞的中年男子出现。 男子看到眼前的景象，同样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但更多的，是一种长久孤寂后的茫然。 初代和二代看着这三个陌生的灵魂，都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江源为何将他们拉来。 倒是人群中的漩涡玖辛奈，在看清那一男一女的面容时，失声惊呼：“富岳族长？！美琴？！你们……你们也？！” 她是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妻子，曾经本就与宇美琴夫妇交好，一眼便认了出来。 “富岳……族长？”柱间和扉间听到这个称谓，目光立刻锐利起来，投向那个男子，褂子背后团扇印记清晰可见。 宇智波的族长？ 他怎么会死？结合刚才看到的惨状，答案不言而喻。 “至于这位，”江源指了指那个银发男子，对众人介绍道，“旗木朔茂，人称木叶白牙，也算是个传说忍者了。” 富岳和美琴被玖辛奈的声音唤回一丝神智，又听到周围人的对话，再看到眼前这些只存在于画像和传说中的人物。 初代火影、二代火影、宇智波斑、宇智波泉奈……以及那个散发着神圣气息的老者！ 他们的灵魂剧震，彻底陷入了懵逼状态。 这里是……净土？！ 旗木朔茂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又看到柱间、扉间、斑这些传说中的大人物，也是震惊不已，默默地站在一旁，消化着这难以置信的现实。 富岳和美琴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宇智波斑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已经响起。 他似乎从刚才的打击中稍微恢复了一些，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转化为了对眼前这个不肖后辈的怒火。 “废物！！！”一声怒吼如同惊雷，震得富岳和美琴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斑猛地指向富岳，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坐视家族被屠戮，连一丝像样的反抗都没有？！” 富岳被骂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面对这位传说中的先祖，面对家族灭亡的残酷事实，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美琴下意识地挡在丈夫身前，泪流满面：“斑大人……” “哥哥！”泉奈虽然不认识富岳，但听明白了他是灭族时的族长。 他指着富岳，“这就是最后选择的道路吗？！这就是建立的村子带来的结果吗？！最终还是吞噬了我们的族人！” 他的话语与其说是指责富岳，不如说是对斑当初选择木叶的控诉。 柱间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情复杂无比，他看向富岳，带着深深的惋惜：“富岳族长……是吗，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为何不尝试沟通？木叶并非……” “哼！”一声冷哼打断了柱间的话。 千手扉间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扫过富岳，最终定格在宇智波斑脸上，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沟通？大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看看他们宇智波干的好事！一家人即是政变？又是屠杀？这种极端、动辄毁灭一切的行径，除了宇智波，忍界还有哪个家族做得出来？！” 他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宇智波的本质。 “我当年设立警务部队，将他们圈禁起来，正是看透了这一族骨子里的不稳定！动辄便要颠覆一切！看看你，宇智波斑！” 扉间毫不客气地指着斑，“当年你是怎么做的？最后还不是落得众叛亲离！现在你的后人重蹈覆辙，甚至更加不堪！这难道不是你们宇智波咎由自取吗？！” “千手扉间！！！”斑怒吼出声，轮回眼中的杀意几乎要沸腾，“你这卑鄙小人！若非你处处打压，将宇智波排挤在外，族人何至于走到这一步？！猿飞日斩！志村团藏！他们不过是继承了你阴暗的心思，替你完成了你当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强词夺理！”扉间寸步不让，与斑针锋相对，“是老夫逼着他们策划政变了？还是老夫逼着他们自相残杀了？是宇智波那颗永远无法被满足的野心和写轮眼带来的诅咒，将你们自己推向了灭亡！” 两人再次激烈地对峙起来，强大的气势碰撞，让周围的灵魂都感到一阵压抑。 泉奈死死盯着扉间，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但已经试过了，现在只是灵魂，根本无法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富岳和美琴站在风暴中心，看着传说中的先祖和二代火影为了宇智波的命运激烈争吵，一时之间，悲伤、羞愧、茫然、愤怒……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虽然净土本来就不用呼吸。 旗木朔茂依旧默然看着，只是眼神中的落寞更深了。 而江源，此刻已经拉着六道仙人退到远处，正悉悉索索不知道说什么。 第9章 密谈与共识：净土育儿计划启动！ “吵得真热闹。”江源双手抱胸，看着那边如同炸开了锅的场面。 六道仙人摇了摇头，目光扫过斑和柱间，眼神中也难得有几分无奈：“因陀罗与阿修罗的纷争，即使在他们逝去之后，其影响也从未真正平息。” “老爷子，别光顾着感慨了。”江源看向六道仙人，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你也看到了，现世的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宇智波的悲剧只是冰山一角。” 六道仙人点了点头：“人心易变，歧路亦生。” “所以，光看着是没用的。”江源想了想，说道：“关于你那两个宝贝儿子的转世。” 六道仙人转过头，示意江源继续。 他当然知晓因陀罗与阿修罗的查克拉会不断转生，这也是他期望最终化解一切的漫长布局。 但终究身处净土，他对每一代转世者的具体境遇，并非时刻洞悉。 江源直接说道：“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漩涡鸣人。现在可是木叶村里的大名人，因为体内封着九尾，被全村人当怪物排挤，孤苦伶仃。” “至于因陀罗的转世。”他看了一眼远处失魂落魄的富岳和美琴，“宇智波佐助，就在刚才，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哥哥屠灭了全族，包括他们的父母。现在这孩子心里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已经站在了黑暗的悬崖边上。” 六道仙人的眼神沉了下来。 江源叹息一声，“而且，这个世界可不仅仅是你那两个儿子的舞台。现在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收集尾兽的晓组织，你另一个早产的弟弟黑绝。若是计划成功，那忍界将会面对你的母亲大筒木辉夜，以及未来她的族人，更多大筒木降临……” 更多大筒木降临？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六道仙人的注意，他原本模糊感知到的未来阴影，在江源口中竟变得如此具体！ “大筒木……”他重复着这个词，眼神变得无比深邃，“你所言的未来，竟是比我推演的还要严峻得多。” “所以，没时间等他们慢慢发育了。”江源摊手，“必须想办法，加速培养鸣人和佐助，把他们从各自的泥潭里拉出来，让木叶的实力提升加个速。至于为什么是提升木叶而不是整个忍界……” “那谁让我看的片，译名叫火影呢。” 没有过多解释，江源话锋一转，“而且，对我而言，当这两股力量的交汇，老爷子你才能把力量投射到现世，才能想办法给我弄个身体。” 江源坦诚了自己的目的。 虽然拥有庞大的灵魂能量，但这可是个以查克拉主导的世界啊，一直待地府算什么事。 至于到底该怎么复活，他也不知道。 首先秽土是不可能的，他在忍界根本没有身体组织。 只有看将来斑爷那不知道倒了几手的轮回眼可以期待，但也不知道是否可行。 六道仙人闻言，思索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原来如此，引导他们成长，不仅是为了忍界存续，亦关乎你的归途。既然如此，那么，我等确实不能再袖手旁观。” “对咯，双赢嘛。”江源笑了笑。 “所以，仙人你到底还有哪些手段……” 两人详细商讨了一番，算是达成了共识，有了一丝明确方向。 那边的争吵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悲伤与愤怒过后，只剩下无力感。 斑和扉间各自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柱间垂头丧气。 富岳和美琴跪地而泣。 还有茫然的旗木朔茂和玖辛奈等人。 江源和六道仙人对视一眼，走了回去。 “诸位。”六道仙人平和的声音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悲剧已然发生，沉湎于愤怒和指责无济于事。事已至此，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注。” 所有灵魂都抬起头，看向这位传说中的仙人。 江源接口道：“没错！简单来说，现在木叶有两个小鬼头，一个漩涡鸣人，一个宇智波佐助。继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之后，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最新转世者……或者说继承了他们带着执念的查克拉。” “什么？！”柱间和斑惊呼出声。 其他人也是一脸震惊。 初代目和斑居然是仙人儿子的转世？！更令人震惊的是鸣人和佐助也是！ 富岳夫妇方才已然告知了佐助的境况，是鼬与村子达成协议的条件，众人倒是已有所了解。 “他们是未来的希望，也是抵御更大灾难的关键。”六道仙人根据刚才从江源处获得的信息，补充道，“但他们现在的处境极为艰难，心智也亟待引导，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加速他们的成长，帮助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培养鸣人和佐助？”玖辛奈喃喃道，眼中瞬间燃起了母性的光辉。 “可是……”美琴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我们……我们都已经身死，在这净土之中，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是啊，他们都是死者，无法干涉现世，就算知道了未来，又能如何？ 柱间急得团团转，扉间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可能性，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但就在这时，六道仙人看了江源一眼，开口道：“并非完全无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再次聚焦。 “虽然我等无法直接降临现世，”六道仙人解释道，“但可以尝试以净土灵魂为引，与现世中羁绊深厚之人，建立起更强的精神链接，短暂地进入其梦境。” “托梦？！”众人眼睛一亮。 “可以这么理解。”六道仙人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补充道，“但这需要消耗极为庞大的灵魂力量，对我而言亦是巨大的负担，难以频繁为之。” 对六道仙人都是巨大负担，他们这些普通灵魂又能做什么？ “你们怕不是忘了自己是如何醒来的？”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响起。 众人愕然地看向江源。 只见江源指了指自己，灵魂体周围隐隐有粘稠的触手舞动：“消耗灵魂力量？” “别说单独托梦了。”他大手一挥，豪气云天，“我甚至可以把你们组队一起塞进去！” 对宇智波无关者而言，阴霾终于被驱散少许，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惊喜和激动！ 玖辛奈瞬间想到了鸣人，眼中充满了炽热的期盼！ 扉间则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利用这个“托梦”功能达到最高效的“教育”成果。 自此，一个由传说中的忍者们组成的云养娃计划，拉开序幕！ 第10章 血色辣椒的温柔，九尾一点也不可爱 激动过后，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众人面前——具体该如何操作？谁先来？ 六道仙人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定格在漩涡玖辛奈和宇智波美琴身上。 “心灵之间的羁绊，是连接净土与现世最稳固的桥梁，而血脉至亲，尤其是母子之间更甚。” 众人恍然。 宇智波美琴的脸上闪过一丝希冀，但旋即被更深的担忧所取代。 她想着刚刚失去一切的儿子，声音微颤：“佐助他……我怕……我怕突然出现，会刺激到他，反而……” “再等等吧。”她痛苦地摇了摇头，选择了暂时退缩。 富岳沉默地站在妻子身边，揽住她颤抖的肩膀。 而不远处，漩涡玖辛奈，这位性格火爆的血红辣椒，此刻同样罕见地有些局促不安。 让她去见鸣人？ 这个念头是多么的强烈，强烈的思念几乎要让她立刻冲上前去。 但是该怎么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突然闯入他的梦中……会不会吓到他？ 自己该说些什么？是道歉还是安慰？ 她张了张嘴，看向六道仙人，又看向江源，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六道仙人补充道：那两个孩子尚且年幼，即便能够进入其梦境，但醒来后，恐怕也难以清晰记住梦中的具体情形，只会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 “诶？记不太住？”玖辛奈眼睛一亮，心中的重压卸下了大半。 如果只是模糊的印象，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不用担心自己的突然出现会给鸣人带来太大的困扰？ 只要能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哪怕只是短暂的梦境…… 这就够了！ “好！”局促一扫而空，玖辛奈握紧拳头，眼中重新燃起光芒，“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先来吧！拜托了，六道仙人，江源先生！” “好嘞！用户已就位！”江源头一甩头，看向六道仙人。 六道仙人微微颔首，抬手在空中虚划，一面模糊的光屏显现出来，映照出现世的景象——夜幕下的木叶村。 “OK！看来现世已经又过去一天了。” 江源打了个响指，粘稠的灵魂开始涌动，为玖辛奈供给，“准备好了吗？集中精神，想着鸣人，其他的交给我和老爷子！” 玖辛奈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随即闭上双眼，将所有的思念与爱意，都汇聚向那个她亏欠了太多的孩子。 …… 时间稍稍往回拨动，木叶村，夕阳将火影岩染上金色，放学的钟声敲响。 孩子们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去，嬉笑声传出很远。 漩涡鸣人站在校门口，脸上挂着有些夸张的笑容，朝着几个同学挥手：“明天见啊！” 但回应他的，大多是漠然的眼神，或是刻意的回避。 几个孩子甚至在家长的拉扯下，加快了脚步，像是在躲避瘟疫。 笑容僵在鸣人脸上，又很快被他用更大的笑声掩盖。 路过公园，秋千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空无一人。 他曾在这里偷偷练习，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结果往往是更多的白眼和训斥。 他挠了挠头，双手插兜，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向那间简陋公寓的方向。 推开门，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家具有些陈旧，桌子上还放着吃剩的半杯泡面。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热腾腾的饭菜，只有无边无际的寂静。 这就是他的家。 鸣人熟练地烧水，撕开新的一包泡面，等待水开的间隙，他望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发呆。 吃完泡面，简单洗漱，他爬上那张小小的床铺，蜷缩起来。 黑暗中，只有窗外皎洁的月光。 孤独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闭上眼睛，努力想象着温暖的怀抱，在深深的渴望中，沉沉睡去。 他好像还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但周围的一切都带着朦胧的光晕。 他正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豪华版豚骨拉面，上面铺满了叉烧！ “哇！”鸣人兴奋地拿起筷子，正准备大快朵颐。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鸣人……” 鸣人浑身一僵，这声音让他心头莫名悸动。 他拿着筷子的手停住了，缓缓转过头。 一个有着耀眼红色长发的女子站在那里，穿着简单的围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中却噙满了泪水。 她很美，像阳光般炽热，但此刻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怜，让鸣人心头有些难受。 鸣人呆呆地看着她。 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在她的注视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已久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你……你是谁啊？”鸣人放下筷子，有些茫然地问道。 玖辛奈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又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与他平视。 她的眼中泪光闪烁，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又有些犹豫。 “鸣人……”她又轻唤了一声，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温柔，“我的鸣人……长这么大了……” 温热的泪水终于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看着她的眼泪，听着她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唤着自己名字，鸣人只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热了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难过。 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扑进了女子的怀里。 他不知道她是谁，但他能感觉到她怀抱的温暖，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和眷恋。 “呜哇！”鸣人紧紧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将所有的委屈、孤独和无人诉说的思念，都化作了泪水，在这个陌生又无比温暖的怀抱里尽情宣泄。 “对不起……对不起鸣人……” 玖辛奈紧紧抱着他，感受着怀中小小的身体传来的颤抖，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鸣人的肩头。 “妈妈来晚了……让你一个人……受了这么多苦……” 她没有说自己是谁，但在这一刻，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鸣人紧紧回抱着她的手臂，已经足够。 …… 净土。 江源看着闭目盘坐的玖辛奈，感受到虚空中隐约存在的链接，心念一动，意识也跟着进入到梦境。 但刚一抵达，异变陡生！ 一股蛮横暴虐、充满憎恨的意识猛地从鸣人梦境深处传来，瞬间将江源的意识碎片强行拉了过去！ “卧槽？！”江源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空间。 巨大的红色栅栏横亘在面前，栅栏之后，黑暗中，一双猩红的竖瞳猛地睁开，死死地锁定了他！ 恐怖的暴戾气息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 “嗯？！” 气息突然一滞，那声音带着极度的警惕和一点困惑，“这个气息……怎么和老头子有点像……但又不对？” 声音的主人正是被吵醒的尾兽九尾——九喇嘛！ “你是谁？！” 对视着，江源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只传说中的魔鬼筋肉狐，感受着对方身上的狂暴力量。 他怒斥：“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啦！” 这种九尾一点也不可爱嘛！ 第11章 鸣人开窍与宇智波家庭会议 时间在净土没有意义，但现世却在一天天悄然流逝。 忍者学校的训练场上，喧嚣声此起彼伏。 “分身术！” 伴随着一声清亮的呼喊，训练场中央，漩涡鸣人双手结印，砰砰几声轻响，身边瞬间出现了两个像模像样的分身。 虽然还有一个看起来摇摇晃晃，随时可能消失。 但这对于曾经连最基础查克拉凝聚都一塌糊涂的吊车尾来说，简直是脱胎换骨般的进步！ 不远处的伊鲁卡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点名册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这才几天工夫？鸣人这小子突然就开窍了？ 周围的同学们更是窃窃私语，投向鸣人的目光充满了惊疑。 “喂，你看鸣人那家伙……” “最近好像变厉害了好多……” “骗人的吧？肯定是走了狗屎运！” “可、可是，他学会了忍术……” 就连一向不怎么关注鸣人的春野樱，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边上佐助握紧了拳头。 那个白痴……怎么会？他一直在隐藏实力吗？不可能。 但是，论分身术，他的掌握程度其实也就差不多水平。 难道自己还不如这种吊车尾？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不！他有写轮眼！他背负着宇智波的仇恨！ 他只需要更强的力量，必须杀了那个男人！ 他强行将鸣人的身影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转身走向训练场的另一边。 他开始进行更严苛的训练，汗水浸透了衣服，肌肉发出酸痛的抗议，但他毫不在意。 只有在极限的疲惫中，他才能暂时忘记那份不安。 他绝不能输给任何人！ 鸣人的精神世界，九尾感知到外面那小鬼又在得意洋洋地凝聚查克拉，发出一声咆哮。 “麻烦的小鬼！就因为那个男人，还有老头子，就得让本大爷做这种枯燥的查克拉平衡工作！” 放学后，伊鲁卡独自留在办公室，翻看着鸣人入学以来的所有成绩记录。 那上面几乎是一片惨不忍睹的红色标记。 他拿出最近几次的小测验成绩，对比之下，进步曲线陡峭得不像话。 “分身术的掌握，体术课也有改善……还有那查克拉。”伊鲁卡揉着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起鸣人前几天兴高采烈地说梦见妈妈的事情，当时只当是小孩子思念亲人的幻想。 可现在…… “或者……是村子里有人在暗中指导他？”伊鲁卡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很快又否定了。 谁会去特别关注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孩子呢？ 火影大人虽然有关照，但也只是生活层面。 他叹了口气，将记录收好。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希望只是这孩子突然努力了。” 但这种程度的飞跃，光靠努力似乎很难解释。 净土光幕经过调整，正对着忍者学校内。 “嘿，看来那家伙还挺听话的嘛。”江源摸着下巴，看着鸣人满意地笑了笑。 自从上次在鸣人梦里偶遇九尾，顺便友好地把六道仙人拉到一起开了个三方会谈后，这只大狐狸在谆谆教诲下，总算勉强同意稍微配合一下。 至少，它开始辛苦地帮忙梳理自己的查克拉，让其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胡乱冲撞，难以控制。 这对鸣人学习需要精细操控查克拉的忍术，无疑是巨大的帮助。 “既然和大哥情况相似，进步快点是理所当然的。”扉间抱着双臂，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 玖辛奈更是看得眼眶湿润，恨不得立刻再冲进梦里给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这份喜悦，在宇智波一族看来，却成了另一种形式的煎熬。 看着屏幕上鸣人充满活力的模样，再对比那个整日阴沉着脸，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孩子…… 美琴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我只是希望他能平安……或许，有一天能再找到一点幸福。” “不能再这样下去！” 终于，被真相打击后，沉寂了许久的宇智波斑终于出现，陡然开口，“看看那九尾小鬼！再看看宇智波这小子！” 冰冷的目光扫过富岳和美琴：“宇智波不需要脆弱的情感！必须现在就介入，引导他走上正确的，属于宇智波的道路！” 富岳深吸一口气，说道：“老族长……” 回应他的是一个凌厉的眼神。 富岳：“斑大人说得对。” 美琴哑然，但看见先祖坚决的眼神，也只能咬唇点了点头：“好……为了佐助……” 这一幕，自然落入了净土其他人眼中。 “哦？宇智波的家庭教育？” 扉间毫不掩饰地讥讽道：“斑来教导后辈？是教他怎么靠幻术笼罩世界来实现和平吗？还是怎么眼高于顶，顺便再灌输一下千手有多低劣？” “扉间！”柱间有些无奈地瞪了弟弟一眼，“斑他……嗯，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关心着族人。” 托梦吗，就连一直比较孤僻的旗木朔茂，也默默地将目光投向了屏幕，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他选择了轻松的解脱之路，也不知道现在的卡卡西是什么模样。 夜色深沉，木叶村褪去了白日喧嚣，只余下虫鸣与风声在街道回荡。 佐助拖着双腿，推开了那间被村子安排的公寓房门。 房间很大，很空，与记忆中那个总是人声鼎沸的族地形成了锥心刺骨的对比。 甚至懒得去寻找电灯开关，黑暗无处不在地提醒着他，失去的一切。 佐助走到床铺边，一头摔了上去。 …… 恍惚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猩红的月光，遍地的尸骸，还有那个男人冰冷的眼神和无情的话语…… “我愚蠢的弟弟……” 不！他挣扎，想要摆脱这不断重复的噩梦。 但这一次，梦中的场景却突兀地变换了。 四周不再是尸横遍野的街道，而是……有些模糊，却又异常熟悉的家居陈设。 暖黄色的灯光洒下，空气中似乎还飘散着淡淡的茶香，和味噌汤的味道。 他听到了有人在交谈低语，那温柔的女声带着些许叹息，沉稳的男声则在回应着什么，语气中有着他从未体会过的温和。 ……幻术？ 那个男人又想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 佐助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想要凝聚查克拉，尝试解开可能存在的幻术，却发现浑身晦涩不畅。 不对！这不是幻术的感觉。 他茫然地，循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走去。 穿过一道记忆中母亲经常擦拭的门廊，然后，他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第12章 宇智波之硬核教育 客厅的矮桌旁，围坐着两个人影。 那个穿着朴素围裙，他记忆中最温柔的女人。 他的妈妈，正静静地看着他。 旁边是一如既往严肃，但此刻，却在眼神深处流淌着复杂情感的男人。 “……妈妈？” 这染满血泪的称呼，自从那个夜晚之后，就只敢在午夜梦回时无声地念叨。 佐助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崩溃，终于产生了幻觉。 看到佐助那充满戒备的样子，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动作却又僵在了半空。 她张了张嘴，纵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化作一声哽咽：“佐助，你还好吗？” 富岳依旧端坐着，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眼前这个曾经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成功而期待夸奖的孩子，如今却像一匹幼狼。 佐助想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死后的世界吗？ 但长久以来的隔阂，让他一时间也失了语。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父母，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虚假的破绽。 净土，所有人一同窥视着佐助的梦境。 “呵，这就是宇智波的亲子交流？”扉间毫不客气地发出了锐评，嘲讽。 柱间无奈地瞪了弟弟一眼，替梦境中的三人辩解道，“他们也很不容易，经历了那样的事情，突然见面，肯定……” 玖辛奈看着光幕里美琴的模样，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眼圈也有些泛红。 但就在这时，一个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在梦境之中！ “磨磨蹭蹭！像什么样子！宇智波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轰！ 强大气势凭空降临，佐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抬起头，只见一个漆黑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父母身前。 一头桀骜的长发张扬，遮住了半边脸。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好似能洞穿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哪怕是年幼的佐助，也能感受到那股傲慢。 “你是谁？！”佐助厉声喝问，全身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 他死死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看得出，这个男人也是宇智波，那股独特的气质不会错。 但是，木叶的族人他多少都认识，记忆中绝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而且，这身装束…… 更让他心惊的是，父亲和母亲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显得有些……畏缩？ 扉间看到佐助的反应，冷笑：“这小子看来不是很买斑的账！” 泉奈在一旁脸色有些发黑，瞪了扉间一眼，但看到自己哥哥出场那副霸气侧漏的样子，又忍不住挺了挺胸膛。 而梦境中，那个神秘的宇智波男人，也就是斑，完全无视了佐助的质问。 他先是冷冷地扫了富岳一眼，随后，才将目光，如实质般投射在佐助身上。 “丧家之犬，被软弱的情感所束缚，空有宇智波的血脉，连写轮眼都无法自如运用！” 冰冷的话语，让佐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握紧了拳头，仇恨的火焰再次不受控制地升腾。 迎接他的却只有双手抱胸，来自宇智波斑傲慢的俯视。 佐助猜到面前人可能是某个宇智波的大前辈。 于是，他咬紧牙关，准备迎接更严厉的训斥。 却听见男人说道：“哼，不过，既然流淌着我宇智波的血，总不能让你这么不成器下去。” 斑调整了一下姿态，清了清嗓子，原本冰封般的表情竟缓和了……一丝丝？ 然后，他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名为心得的话匣子。 “听好了，小子！作为一名合格的宇智波，首先，你的眼神！眼神要够凶狠！ 但这凶狠里，不能只有仇恨，那太低级！ 要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不屑，两分与生俱来的高傲！ 还有五分——你这种蝼蚁还不配我动手但我随时能碾死你，这样绝对的淡漠！ 这其中的微妙，你自己好好体会！ 有空多对着镜子练练！别一天到晚哭丧脸！” 佐助：“……” 这位前辈在说什么东西？ “还有，你走路的姿势！松松垮垮，毫无气势！” 斑毫不客气地批评道：“挺胸！抬头！肩膀打开！步伐要稳健，落地要轻盈无声，但每一步都要带着唯我独尊的气场！懂吗？不是让你去炫耀，而是要让敌人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从心底里发怵！” “对，就像这样……” 说着，斑爷竟然真的在客厅里亲身示范了几步。 那姿态，确实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威严和霸气。 但佐助想象了一下自己这样在忍者学校穿梭…… 画面太美。 “手里剑的投掷！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技巧，快准狠，只要命中靶心！ 要快！要让敌人根本来不及预判！ 告诉你，当年我和白痴柱间打的时候……” 佐助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 柱间？那好像是个不得了的名字吧？ 这个人到底是谁？口气这么大？ “还有查克拉的控制！光精细有什么用？那是小姑娘才追求的东西！宇智波要的是爆发力！要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时刻，爆发出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记住了，关键在于……” “还有，睡眠……” “饮食方面也很关键！少吃那些甜得发腻的东西！那只会腐蚀你的意志……” 斑越说越起劲，从战斗技巧到生活习惯，各种理论、技巧、心得。 美琴几次想要插话，想问问儿子在外面有没有受欺负。 想关心一下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伤，想告诉他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 但每次话刚到嘴边，就被斑那强大气场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只能站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富岳则始终保持着严肃恭敬的姿态，时不时还赞同地点点头，似乎觉得老祖说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上真理。 佐助站在原地，彻底石化，风化，裂成了碎片。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台搅拌机。 以及各种听起来很厉害但又感觉怪怪的、甚至有些颠三倒四的宇智波终极秘籍。 我是谁？我在哪？ 而且这位前辈到底是哪位啊！ 巨大的信息量，让佐助的脑袋嗡嗡作响。 眼前的景象开始剧烈地旋转、扭曲、模糊……那喋喋不休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起来…… 佐助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窗外，天光微亮。 房间里，还是那熟悉的死寂。 他好像梦见了父母…… 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回想梦中的模糊细节。 佐助鬼使神差地从床上下来，走到房间中央，尝试着模仿梦中的某种王者步伐…… 刚走了两步，就感觉浑身别扭，差点把自己绊倒。 “……” 佐助的脸颊微微发烫，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净土。 泉奈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说这么多，那个小鬼恐怕记不住吧？” “我知道。”斑轻轻抬起头，却没有解释。 第13章 佐助的相信 忍者学校，训练场上依旧喧闹。 自由活动时间，鸣人好不容易逮到个人，是看起来没那么不耐烦的鹿丸。 他立刻凑了上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喂喂！听我说，昨晚我又梦到……”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我又梦见我妈妈了！” 鹿丸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哦，又是那个梦啊，真麻烦……” 丁次则停下了拆零食的手，好奇地问：“这次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了吗？” 周围几个原本在打闹的同学也竖起了耳朵，一个爱起哄的男孩凑过来问道：“对啊，鸣人，你老说梦见妈妈，她到底长什么样？你总得说说吧？” 鸣人脸上的兴奋瞬间卡壳了。 他努力地皱起眉头，使劲回忆着梦中那模糊的身影。 “呃……她，她好像有……有头发……很漂亮的头发……” 他越说越不确定，记忆里的画面像是隔着一层浓雾，只有那份温暖异常清晰。 “总之……她对我笑了，很温柔……” “好像？”发问的男孩立刻发出嗤笑，“说了半天还是不清楚嘛！我看你就是瞎编的！” “就是，哪有人天天做同一个梦，还一点也记不清的！” 讥讽和哄笑立刻响成一片，将鸣人围在了中间。 “我才没有瞎编！”鸣人急得脸都红了，大声辩解，“就是……” 他想说清楚，却发现语言如此匮乏，梦里的细节越想抓住，却流失得越快。 站在不远处维持秩序的伊鲁卡看在眼里，心中轻叹。 他注意到鸣人最近确实变了，训练时专注了不少，体术和查克拉控制肉眼可见地进步，甚至连恶作剧都少了很多。 但这孩子嘴里反复念叨梦见妈妈，实在让他有些无奈。 他能感觉到鸣人并非撒谎，那份渴望和失落是真实的，但这所谓梦境……或许是这孩子内心孤独的投射吧。 他不好直接点破，只能希望成长能冲淡一切。 就在这时，佐助恰好从场地边走过，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经过鸣人身边时，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听到了鸣人的反驳。 眼角的余光扫了那边一眼，轻声说道：“我信。” 像是自言自语，但还是清晰地传到了附近几个人的耳朵里。 原本还在起哄的几个孩子，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互相看了看，脸上写满了错愕。 “呃？刚刚，是佐助说话了吗？” “他说了什么？” “好像是……我信？” “信什么？信鸣人那个梦？” 议论声取代了之前的嘲笑，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鸣人也愣住了，他抬起头，看向佐助离去的背影。 那个总是看不起他的佐助，相信他？ 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瞬间冲淡了方才的委屈。 鹿丸打了个哈欠，看着佐助的背影，又看了看呆住的鸣人，嘟囔了一句：“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与此同时，净土观影广场。 围绕着“如何高效培养鸣人佐助二人”的核心议题，激烈的争论早已进入白热化阶段。 “还是太慢了！”斑依旧是那个论调，对梦境中佐助被自己训斥后，现实里依然没什么改变，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这点程度的刺激根本不够！必须加大力度！宇智波不需要软弱的同情心，只需要绝对的力量！” 扉间难得没有反驳，而是审视着光幕，沉声道：“他们年纪尚小，梦境记忆模糊，潜意识的影响效率太低。” “扉间大人，鸣人那孩子才多大！”玖辛奈忍不住插嘴，虽然尊敬二代，但事关儿子，她寸步不让。 “妇人之见！”斑不屑地哼了一声，“情感只会成为忍者的弱点！尤其是宇智波！” 美琴在一旁欲言又止，看了看丈夫富岳，像根木头。 “这是宇智波的宿命。”泉奈冷冷地插话，“过度保护只会让他们无法面对未来的残酷。哥哥的做法虽然直接，但却是为了让他们尽快强大起来，拥有保护自己和复兴家族的力量！” “复兴家族？” 柱间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苦笑，“泉奈啊，都这个时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整个忍界的未来。” 他转向斑，“斑，力量确实重要，但不能为此不择手段，想想我们当初建立木叶是为了什么？” “闭嘴！”斑瞪了他一眼，“和平？那是建立在绝对实力之上的！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你那套早就被证明行不通了！”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角落，被江源拉出来后就毫无存在感的旗木朔茂，也低声开口了： “……或许，让孩子明白为何而战，比单纯教会他们如何战斗，更为重要。我一生追求规则和荣誉，却最终……” 说到这，他突然看向江源，“我、我能去看看卡卡西吗？” 一句询问，所有目光都汇聚到这位有些落寞的身影上。 “木叶白牙，旗木朔茂……前辈？”止水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语气带着尊敬。 朔茂点了点头，默认了这个称号，目光却始终带着一丝期盼，望向江源。 “木叶白牙？”斑挑了挑眉，他可是活到第三次忍界大战了的。 “有点印象，是怎么死的？战死沙场？” “不……”止水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是因为一次任务中，为了救同伴而放弃了任务，回来后……” 富岳接口道：“回来后，受到了村子里人们的非议，甚至连被他救下的同伴也指责他……最终，选择了自我了断。” “什么？！”听见这话，连柱间和扉间都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为了救同伴而放弃任务……却因为流言蜚语而自杀？” 柱间眉头紧锁，脸上是深深的不解，“村子没有为他正名吗？三代火影呢？他当时应该在位吧？” “愚蠢！”斑爷嗤笑一声，毫不掩饰他的轻蔑。 “斑！话不是这么说的！”柱间立刻反驳，“朔茂阁下是为了保护同伴才放弃任务，他是遵循内心的选择！错的是那些散布流言的人，是村子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英雄！” “不过，”他苦恼地看向富岳，“木叶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14章 卡卡西的梦 “咳。”江源清了清嗓子，将话题拉回正轨，“朔茂前辈想见卡卡西是吧？” 他看向朔茂，分析道：“卡卡西是上忍，不像鸣人和佐助，他的梦境应该会更稳定，记忆也会更清晰。如果能成功，应该会可靠很多。” 他转向净土深处，扬声道：“六道老爷子，技术支持一下？” 江源这话让在场的人眼睛一亮。 尤其是对鸣人佐助梦境记忆模糊感到头疼的几位。 如果是卡卡西的话，或许真的能传递更有效的信息？ 甚至成为他们在现世的一只可靠的手？ “先看看情况吧。”江源做了决定，“让朔茂先生和卡卡西见一面，再说，后续如何，我们再观察。” 朔茂的眼中燃起一丝希冀，他对着江源，郑重地躬身：“拜托了！” 净土深处，六道仙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与此同时，现世，木叶村。 夕阳余晖将火影岩染成金色，但这份暖意似乎并未照进卡卡西的心里。 他刚结束了一项持续了三天的跟踪任务，目标是一名疑似潜入木叶刺探情报的商人。 三天时间，他如同影子般缀在目标身后，记录下对方接触的每一个人，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连对方在哪家面馆多加了一份叉烧都记录在案。 过程枯燥得让他哈欠连天。 回到暗部据点，他面无表情地提交了厚厚一叠报告，每一页都写得工工整整，毫无个人情感。 “辛苦了，前辈。”一名年轻的暗部接过报告，语气恭敬。 “嗯。”卡卡西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路过训练场，他看到几个年轻忍者在挥洒汗水，进行着激情的对练。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一如当年的自己……和带土。 卡卡西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他习惯性地掏出那本熟悉的橙色封皮小书——《亲热天堂》，一边走一边旁若无人地翻看。 回到那个冷清的旗木家宅子，简单的晚餐，洗漱，然后是例行的睡前阅读。 直到深夜，倦意袭来，他才放下书，倒在了床上。 立刻，他就陷入沉睡。 然而，今晚的梦境却与往常截然不同。 没有模糊的色彩，没有混乱的逻辑，眼前的景象异常清晰。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空旷柔和的白光之中，而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让他心脏骤停的身影。 白色的短发，略带沧桑的面容，熟悉的上忍马甲……那是…… “父亲……？” 卡卡西几乎是脱口而出，但下一秒，强烈的警惕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猛地后退半步，左手下意识地摸向忍具包的位置，右手悄然扣紧，全身肌肉紧绷，进入了战斗状态。 左眼的写轮眼想要开启，却发现无法调动查克拉。 幻术！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是谁？用如此逼真的幻术，模拟出父亲的样子，目的是什么？试探？还是某种阴谋？读取情报？ 他快速在脑中过了一遍可能的敌人名单。 这种等级的幻术，绝非等闲之辈。 是村外的敌人？ 还是村内某些见不得光的存在？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旗木朔茂”，试图找出任何破绽。 但没有任何发现，而且这种真实感……不像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幻术类型。 旗木朔茂看着儿子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父子二人，就这样在诡异的寂静中，大眼瞪小眼。 “卡卡西……”最终，还是朔茂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梦境特有的飘忽，“是我。” “……” 卡卡西没有放松警惕，冷声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解除幻术，或者说明你的来意。”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对方可能的意图，同时也在拼命感知周围，试图找到施术者的位置，但一无所获。 “这不是幻术，卡卡西。” 朔茂摇了摇头，试图靠近一步，却被卡卡西警惕的眼神制止了。 他停下脚步，脸上带着深深的歉疚，“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我确实是你的父亲，旗木朔茂。现在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在这里和你见面。” 看到卡卡西依旧怀疑的眼神，朔茂叹了口气，尝试着说出一些只有他们父子间才知道的细节：“你小时候很喜欢爬到院子里那棵老树上，后颈一道小疤，你还骗我说是和野猫打架弄的……” 卡卡西的瞳孔一缩。 那是很多年前了，父亲还在的时候。 幻术……能读取到如此深层的记忆吗？还是说…… “我知道我当年的选择，让你承受了很多。” “对不起，卡卡西。” 白天的时光对于卡卡西而言，变得有些煎熬。 那清晰得过分的梦境，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父亲那句沉重的对不起，不断在心中回响。 木叶的街道上，阳光明媚，村民们互相问候，孩子们嬉笑打闹，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 他照常执行着任务，在火影大楼外围警戒。站在顶端的阴影处，警惕感知周围的一切动静。 只有面罩下的那双眼睛，时而会掠过一丝恍惚。 是他对父亲的思念？ 还是……真的有什么超乎常理的事情发生了？ 他甚至短暂地怀疑过，是不是自己因为过去的压力和心结，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一阵风吹过，将几片叶子带到他面前。 他下伸手接住，看着叶片纹路，思绪飘远。 很多年前，在忍者学校的训练场上，那个总是迟到的吊车尾，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 “前辈？”一个年轻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 卡卡西回过神，微微侧头。 “换防时间到了。”年轻暗部恭敬地说道。 “嗯。”卡卡西淡淡地应了一声，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深夜，他回到那个空旷的旗木家宅子，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躺回床上。 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再次进入那个梦境寻求答案，还是害怕那份真实感会彻底颠覆他的认知。 几乎是闭上眼的瞬间，那片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空地再次出现。 他的父亲，旗木朔茂，依旧站在那里。 第15章 卡卡西的梦2 看到卡卡西出现，朔茂似乎松了口气，又有些紧张。 这一次，他身边还多了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穿着奇怪服饰，脸上带着一点玩味笑容的陌生人。 卡卡西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但没有像昨晚那样立刻摆出战斗姿态，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正在梦境之中。 有了心理准备，现在更倾向于观察和收集信息。 他非常确认绝对没有见过此人。 “哟，卡卡西。”那陌生人正是江源，他笑着开口，“昨晚睡好没？看你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没想明白。” “……”卡卡西眉头紧锁，没有回答。 他看向朔茂，发现父亲只是对他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似乎默认了这个陌生人的存在和他的调侃。 “别那么紧张嘛。” 那年轻人摊了摊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源，算是……一个热心群众？这么说吧，你之所以能在这里见到你父亲的灵魂，并且保持如此清晰的意识，都是因为我的力量连接了你们父子间深厚的羁绊，并暂时稳固了这片精神空间。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幻术，也不是你精神错乱产生的臆想。” “灵魂……”卡卡西有些难以置信，但熟悉的父亲就在眼前，让他不得不接受些许。 朔茂看着儿子眼中的惊诧，心中五味杂陈。 “卡卡西，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是真的。” “好了好了，父子情深等会再聊，有的是时间。”江源打断了朔茂的话，“卡卡西，让你父亲见见你，解开点心结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 他的表情变得稍微认真了一些：“关于你的队友，宇智波带土。” “带土？！”这个名字比昨晚听到父亲的声音更加让他震惊。 他死死盯住江源，“他已经牺牲了，你想说什么？” “牺牲？”江源挑了挑眉，“谁告诉你他牺牲了？你亲自给他收尸了么？” 卡卡西瞳孔骤缩：“什么意思？！我亲眼看到他被巨石压垮！他把写轮眼给了我！那样的伤势，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个场景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不容许任何人亵渎带土的牺牲。 “啧啧，所以我说你们忍者有时候挺死脑筋的。” 江源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巨石确实压住了他，但并没有立刻死亡。有人在他濒死之际救了他，并且治好了他。” “不可能！”卡卡西大声道，“当时那里只有我们和敌人！谁能救他？！” 就在这时，朔茂说话了：“他说的是真的，卡卡西。” 卡卡西猛地看向父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朔茂避开了儿子的目光，不忍看到他的表情，继续说道：“那个人…就是宇智波斑，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他现在同样也在净土。” “什么！”父亲的话，彻底击碎了卡卡西的侥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力远超昨晚见到父亲的灵魂。 “可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回村对吧？”江源说道，“他活下来了，可为什么十几年了，都没有回到木叶？也没有来找你？” 卡卡西抬起头，是啊，为什么？ 如果带土活着，他为什么不回来？ “想想看。”江源的话像是魔鬼的低语，“同样是宇智波，木叶不是还有一个活着，但也永远无法再回到村子的人吗？” 卡卡西浑身一震，他瞬间明白了对方指的是谁——宇智波鼬！ 那个屠戮了全族，以叛忍之名，游荡在黑暗中的男人！ “鼬……他回不了村，是因为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卡卡西说道，他道出了两者的不同。 “没错。”江源点点头，“鼬回不来，是因为他主动选择了那条路，手上沾满了族人的鲜血。那么带土呢？他当年是为了救你和琳才牺牲的英雄，如果他活着，是什么阻止了他回来？是什么让他选择销声匿迹那么多年？难道是因迷路不成？你觉得呢？” 卡卡西眉头紧皱。 是啊，不可能。 唯一的解释是……他主动选择了不回来。 可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本该是英雄的人，会隐藏起来？ 对方特意提到鼬，是想说明什么？ 带土活着，并且……和他一样，站在了村子的对立面？成为了敌人？！ 这个猜测让卡卡西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捂住了额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有什么证据？！” “他亲眼看着你杀死了琳。”江源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有，九尾之夜也是带土一手策划的呢。” “什么！！” 卡卡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寸寸崩塌。 那个阳光开朗的带土，那个梦想成为火影的带土，怎么可能…… 旗木朔茂担忧地看着儿子，对于这些事情他并不了解，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儿子。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自己好好捋捋吧。”江源看着卡卡西精神几近崩溃的样子，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适时收手。 “记住，这不只是梦。” 话音落下，白光开始消散，朔茂随着江源的身影一同变得模糊，最终消失不见。 “带土！” 卡卡西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 这一次，梦境的每一个细节，江源的每一句话，父亲那痛苦却又无比肯定的确认，都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 带土……琳……九尾之夜…… 这几个字在他脑海里疯狂回荡，交织着带土将写轮眼托付给他的画面，荒谬而恐怖。 他捂着剧烈跳动的左眼，它从未如此沉重，甚至有些灼痛。 如果带土还活着，那这只眼睛…… 无法再入睡。 他跳下床，冲到镜子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以及那只猩红的写轮眼。 枯坐到天明，窗外的晨曦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一天，卡卡西的状态前所未有的糟糕。 他感觉自己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坚信着过去的认知和逻辑，另一个则被那匪夷所思的真相所动摇。 他强打精神去火影办公室交接报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但那深藏在眼底震惊和挥之不去的阴霾，还是没能逃过猿飞日斩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 “卡卡西。”三代火影放下手中的毛笔，问道：“你看起来脸色很差，是最近太累了吗？” 卡卡西一怔，要不询问火影大人？ 这个念头闪过，但很快被他否定。 该怎么说？ 说我连续两晚做了无比真实的梦，梦见了我死去的父亲。 还有一个神秘人告诉我，我死去的挚友带土还活着，是被宇智波斑救了，而且已经变成了敌人？ 就算火影大人因为信任他而愿意倾听，情报的来源也无法解释。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是真的……那背后牵扯的事情，恐怕远超想象。 而且，经历了这么多事，包括疑点重重的宇智波灭族惨案，卡卡西内心深处，对于村子高层，并非完全没有一丝保留。 无数念头在卡卡西脑中飞速闪过，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三代火影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没什么，火影大人，可能……只是最近连续做了几个噩梦，我会尽快调整过来。” 猿飞日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对卡卡西是信任的，既然不愿多说，他便不多问了。 这个孩子，总是把太多的东西藏在心里。 “嗯。”猿飞日斩挥了挥手，“既然这样，就给你放一天假吧，好好休息一下。” “是。”卡卡西没有客气，他必须自己去寻找答案。 如果那真的是带土，那自己荒废多年的修行…… 第16章 净土的涟漪 净土之中，那片属于宇智波的角落里。 宇智波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富岳，泉奈则站在兄长身后，又在审视那位让宇智波蒙羞的末代族长。 “废物，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居然选择了束手就擒，将全族的命运交到外人手中，简直是宇智波一族最大的耻辱！” 富岳跪地：“斑大人……当时的情况……” “够了。”斑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富岳和美琴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老族长辈分大，说什么都是对的。 而另一边，柱间、扉间、玖辛奈、旗木朔茂等人则聚在一起，讨论着之前的托梦行动。 “效果似乎不太理想啊。”千手柱间说道，“卡卡西还好，毕竟是精英上忍，精神力强大。但鸣人和佐助，他们还醒来后还是记不太清梦里的内容。” 漩涡玖辛奈脸上带着笑意：“能见到鸣人，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看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孤单，这就够了。” 对她而言，每次梦中相见，看到鸣人那鲜活的样子，对她而言就是莫大的慰藉。 更何况还有那位姓九的老朋友。 “哟，九喇嘛，好久不见，在我儿子肚子里待着还习惯吗？”玖辛奈叉着腰打招呼。 九尾睁开一只巨大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全是不耐烦：“吵死了。” “呵，要不是我当年……”玖辛奈想数落，但想到现在的状况，又把话咽了回去，换了种语气，“鸣人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许欺负他，听见没？” 九尾闭上眼睛，懒得搭理她。 柱间有些发愁，“目前看来，唯一能理解状况的，只有卡卡西了。” 旗木朔茂听到儿子被寄予厚望，眼神复杂。 斑和泉奈带着几人走了过来，富岳看起来被训得不轻。 宇智波止水看着眼前的情景，鬼使神差地开口：“如果我们能联系上鼬的话……” 话音未落，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扫了过来。 千手扉间的眼神变得危险，审视着止水。 宇智波斑只是瞥了止水一眼，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闭上嘴，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宇智波斑什么也没说。 在他心里，现世里，全是蠢货，哪怕是他一手培养的带土。 真的要对抗未来的强敌，还是得看他自己！ 只是轮回眼的容器还太弱了，根本无法发挥真正力量，现在也没有手段强制让他使用轮回天生复活自己。 “我说……”一个略带疑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众人循声望去，是江源，他说道：“我刚才观摩了一下白牙在梦里教卡卡西……嗯，还有之前教鸣人和佐助，” 江源朝虚空招了招手，六道仙人旋即现身。 他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按理说，我们现在这个状态，或者说，在这个地方，是没办法使用忍术的，对吧？” 六道仙人看着这帮越来越不安分的灵魂，尤其是这个始作俑者，说道：“这里并非物质世界，你们能保持形体和意识在此处行走交谈，已然。” 强如六道仙人，竟一时也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 “至于使用忍术，需要基于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结合的查克拉，在这里自然不可能使用。” “不不不，我不是说在这里用。” 江源连忙摆手，“我看到你们在梦境里演示和教导忍术，比如朔茂先生刚才给卡卡西演示刀术，甚至用出了雷遁查克拉刀的效果，这些在梦里似乎都能实现？” “梦境是生者精神意识的领域，与现世相连，虽然虚幻，但遵循着生者的认知逻辑。” 六道仙人解释道，“在梦中，强大的精神力可以模拟出查克拉的性质，是对现实经验的投影，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施展忍术。” “原来如此……精神力量的投影吗？” 江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也就是说，凝聚查克拉的感觉，施展忍术的过程，这些体验，我们作为灵魂体，其实是可以模拟和回忆的，对吧？甚至可以在精神层面进行推演和练习？” “理论上是这样。”六道仙人看着江源，隐约觉得这个异界来客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点子，“但这对于已经逝去的灵魂而言，意义不大。你们已经失去了身体，空有经验和感悟，也无法……” “那就有意思了。”江源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打断了六道的话。 “给你们看看我试出来的东西。” 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闭上眼睛，然后伸出双手，掌心向上，放在身前。 这是在做什么？所有人好奇地看着他。 江源沉浸在自己的尝试中。 他回想着自己从刚才在梦境中观察到的，各种凝聚查克拉的画面和感觉。 放空心灵，将自己那浩瀚的灵魂力量，想象成流动的能量。 用纯粹的灵魂力量，去扮演查克拉凝聚、流动的过程。 他记得仙人模式的存在，和自身人数不同，仙术的关键在于吸收和利用自然能量。 那么，净土这个特殊的地方，存在类似自然能量的东西吗？ 或者说，他的灵魂力量本身能不能直接应用？ 他集中精神，将灵魂小心翼翼地向外发散，如同伸出无数看不见的触须。 他尝试着去捕捉那种……与自然和谐共鸣的感觉。 一秒，两秒，十秒…… 在其他人看来，江源只是站在那里，像是在进行某种奇怪的冥想。 周围没有任何变化，没有光影，没有声音，任何能量波动都感觉不到。 柱间刚想开口问他在干什么，是不是需要帮忙。 旁边的六道仙人却猛地睁大了眼睛，那双蕴含着轮回之力的眼眸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一丝极其微弱，但却真实无比的——类似于自然能量的波动，从某个未知深处，悄然渗透进来，极其短暂地触碰了一下净土的“边缘”！ 虽然这波动极其微弱，一闪即逝，但它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这怎么可能？！ 净土是灵魂的归宿！这里只有纯粹的灵魂能量，怎么可能出现自然能量的反应？！ 六道仙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感觉，有什么超出他掌控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第17章 日差与水户 不只是六道仙人，精神力遍布净土的江源也感知到了。 “这是……自然能量的波动？” 他心中一动，查克拉是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的结合，自己没有身体自然无从谈起。 但自然能量比查克拉更原始，更接近世界的本源！ 如果灵魂力量足够强大，是否能直接沟通这种更源头的力量？ “仙术！” 江源脱口而出，目光投向了千手柱间。 要说玩仙术最溜的，下意识就是这位初代火影了。 然而，没等柱间回应，六道仙人缓缓道：“我也曾向妙木山的蛤蟆请教过修行之道。” 江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太好了！我好像找到了点感觉，老爷子帮忙看看？” 毕竟柱间除了两手一拍，要啥来啥以外，搞教学估摸是不太会的。 六道仙人看了看江源，又扫视了一圈净土中这些本该沉寂的灵魂，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原本只想维持净土的安宁，等待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来解决最终的问题，没想到这个异界来客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一切。 净土的规则似乎都在因他而动摇。 是好是坏，尚难定论。 但眼下，似乎也只能顺着这个方向走了。 或许，这也是一种变数，一种希望？ “好。”六道仙人最终点了点头，“你随我来。” 说罢，两人消失在原地。 …… 几日后。 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佬们，此刻却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斑尝试着集中精神，试图感知那曾经熟悉的查克拉流动，却只有一片虚无，属于灵魂的寂静，他冷哼一声，放弃了这种徒劳的尝试。 净土的直播画面，已经切换到了木叶村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阳光明媚，行人往来，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但这鲜活的景象，反而让一众净土灵魂们更加烦躁。 “啊，真无聊啊。”千手柱间盘腿坐着，看着画面里的小吃摊，没什么精神，“只能看，不能吃，也不能动。想当年我在木叶闲逛的时候……” “大哥！”扉间抱臂立在一旁，冷冷地打断了他忆苦思甜的念头，“你只会去赌博。” “可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啊。”柱间摊手。 “要是能复活就好了。”漩涡玖辛奈托着腮帮子。 他们都是叱咤风云忍者，如今这种状态，沉睡倒好，天天看着木叶直播体会时间流逝，着实难熬。 就在众人或抱怨之际，柱间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江源看起来又在忙活什么。 只见江源伸出双手，一丝丝近乎透明的，由纯粹灵魂力量构成的触须从他指尖延伸出来，在空中游弋。 “江源阁下，你又在做什么？”柱间好奇地问道。 江源停下动作，转过头答道：“哦，我在找一个人——日向日差。” “日向日差？”这个名字让富岳、美琴和止水三人脸色同时微微一变。 “我记得他。”止水语气有些沉重。 “九尾之乱后，云隐村派人潜入木叶试图绑架日向大小姐，被日足大人当场格杀。云隐村却反咬一口，要求木叶交出凶手。为了平息事端，也为了保护白眼的秘密不外泄，日向一族决定让拥有同样白眼的日差先生，代替日足大人去死。” 柱间等人一愣：“还有这种事？！” “说起来，日向一族倒是和宇智波不同。” 富岳看着画面，开口道，“他们族规森严，在木叶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自治。村子的高层，一般很少直接干预他们内部的事务。” “日向一族确实如此。”扉间点头表示赞同，“白眼是强大的血继限界，但也因此更加注重内部的稳定和秘密的保护。笼中鸟，就是宗家保护白眼的手段。” “笼中鸟？”柱间皱起眉头，“我记得好像是一种咒印？” “是的，初代大人。”止水解释道，“一旦被刻上笼中鸟，分家成员的白眼能力就会受到宗家的限制，并且在死后，白眼的能力也会被彻底破坏。” 江源听见他们的讨论，暗叹一声。 找日向日差正是因为想到了某个悲惨的天才少年——日向宁次。 明明拥有不输给任何人的天赋和努力，却因为出身分家，被这个咒印束缚了一生，最后更是死的莫名其妙…… 既然现在有能力干涉，或许……可以尝试改变一下？ 反正没事做，研究一下这个咒印有没有破解的可能。 江源看向虚空，“六道老爷子，帮个忙！” 六道仙人的身影再次出现，“何事？” “帮忙找一下日向日差的灵魂。”江源说道，毕竟日向日差并不是特别强大，之前扫荡时也没发现。 很快，一个茫然的灵魂被六道仙人从无数碎片中牵引了出来。 江源紧接着熟门熟路地给补充了能量。 很快，日向日差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睁眼一看，眼前这群只在传说中听闻过的大人物——初代火影、二代火影、宇智波斑…… 以及一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一时间完全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哪里？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江源简单解释了这里是净土，并且是自己把它唤醒。 又指了指旁边的直播画面：“我们现在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观察现世的情况，包括木叶，包括你的家族和你的儿子，宁次。” “净土……灵魂……观察现世……宁次？” 日差喃喃地重复着这些词语，信息量过大，让他一时间难以消化。 他感受到了周围这些灵魂无形中散发的强大压力，混乱的思绪中终于抓住了一些实感——这一切似乎并不是幻觉。 他猛地抬头看向江源：“宁次……他还好吗？” “现在应该还好，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江源点头，“和你一样，也被刻上了笼中鸟。” 听到笼中鸟，日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他沉默了片刻，消化着这一切，最终带着一丝苦涩接受了现状：“原来如此……没想到死后，竟还有这样的际遇。” 他看向江源，微微躬身：“那么，这位阁下，您将我唤醒，所为何事？” 江源直接问道，“日向家的笼中鸟咒印，你知道解除的方法吗？” 日差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笼中鸟是宗家为了控制分家而设下的绝对束缚，一旦刻下，便再无解除之法，分家之人终生无法摆脱。” “啧，真是阴毒的手段。”江源看向六道仙人，“老爷子，你见多识广，这玩意儿你听说过没？能解不？” 六道仙人微微摇头，日向一族，羽村的后人，他并未如何关注过。 “好吧。”江源刚准备放弃，又一拍脑袋：“对了，说起封印术！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他再次看向六道仙人：“老爷子，再帮个忙，把漩涡水户也找出来！” “水户？！” 这次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千手柱间，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脸上露出了无比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对啊！水户！我……我光顾着和斑吵架，还有操心村子的事，怎么把水户给忘了！” 众人：“……” 很快，一片柔和的光芒散去，额头上有着清晰紫色菱形印记的女子身影缓缓浮现。 一身华贵，红发如火，肌肤白皙，容貌绝美。 看起来正值青春年华，风华绝代，正是漩涡水户最为鼎盛时期的模样！ 江源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看来自己投入的灵魂力量越多，被召唤出来的灵魂状态就越接近其生前的巅峰期，无论是力量还是外貌。 而柱间，已经完全看呆了。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年轻貌美的妻子，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初遇之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漩涡水户刚一出现，还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但很快就看到了柱间那副傻样，以及旁边的扉间、宇智波斑，还有玖辛奈等人。 “柱间？扉间？还有……斑？这里是……” 漩涡水户有些难以置信。 “水户……”柱间终于回过神来，激动地大步迎了上去，脸上洋溢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真的是你！” 水户看着眼前的丈夫，虽然是在这种离奇的地方重逢，眼中也充满了怀念。 她握住柱间伸来的手，然后目光转向江源，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和那奇特的光幕画面，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第18章 红发的恶魔 一直关注着光幕的玖辛奈突然叫了起来：“啊！快看！鸣人又去缠着那个粉头发女孩了！” 江源看了眼，忍不住笑了出来：“玖辛奈，你可关注错目标了，如果历史正常，鸣人未来的妻子可不会是她哦。” 玖辛奈一愣，她早已习惯了江源的未卜先知，听见这话，眼睛瞪得溜圆：“欸？那是谁？” 江源抬手指向画面另一边，那个在角落，默默注视着鸣人背影、脸颊微红的白眼小姑娘。 “喏，是那位日向家的大小姐，雏田。” “雏田？”玖辛奈的目光瞬间锁定，仔细打量，从上到下，从头发丝到鞋子。 几秒后，她猛地一拍手，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哦哦哦！没错没错！你看她看鸣人的眼神！多温柔！多专注！这孩子好！” 她已经完全进入了未来婆婆的角色，看着雏田那害羞的眼神，越看越满意。 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日向家？他们规矩很多的吧？特别是那个宗家分家什么的。” “那确实。”江源扬了扬下巴，看向不远处的日向日差，准备透露一下他儿子的斐然战绩。 …… 日向宁次的学校生活并不如意。 因为宗家大小姐日向雏田也入学一年多了。 她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面镜子，无时无刻不映照出他身为分家的命运，那无法挣脱的牢笼。 他的优秀，他的努力，在这个无法逾越的身份面前，都显得苍白而可笑。 即便展现出远超常人的天赋，被誉为日向一族的天才，即便他付出了比任何人都要多的汗水。 但只要看到那个怯懦笨拙、甚至连正眼看人都不敢的宗家继承人，不甘、愤怒会堵在心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这一天，也和往常一样。 结束了刻苦修行，感受着额头那附骨之蛆般的束缚感，宁次回到分家的住处。 这里没有温暖，只有冰冷的族规时刻提醒着他身份。 简单洗漱后，他便沉沉睡去，试图在梦中寻求片刻安宁。 然后，他便做了一个支离破碎，却又异常真实的梦。 一个虚无的空间，周围站着许多人。 他好像看到了父亲的身影，时隔多年，那有些陌生的轮廓。 “……咒印的核心节点在此处，与查克拉流动紧密相连……” “……术式结构，倒是可以尝试在精神层面模拟出来……利用这里的特殊环境……” “……看，就像这样……模拟触发状态……” 虚空中无形的能量在流动，勾勒出复杂而令人心悸的咒文。 “……那个日向家的……叫日差对吧，你对这个咒印的感受最深……” 宁次看到，父亲的虚影猛地剧烈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像是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宁次感觉自己的心也在跟着滴血。 这就是分家的命运吗？连死后，连在梦中，都逃脱不了被支配的宿命！ “……有点意思，那开始正式试验。” 所有人目光瞬间转向，直勾勾看向宁次！ 其中混杂着，还有一股狂暴到极致、炽热如岩浆的气息…… “不！！” 极度的惊恐中，宁次猛然惊醒，从床上弹起。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窗外已有微微天光，但梦中那炼狱般的景象，那毁天灭地般的红发恶魔，那刻入灵魂的警告，却比任何现实都要清晰，都要恐怖！ 他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惧。 净土中，漩涡水户、千手扉间等人围在一起，颇有兴致地比划着复杂的纹路，不时发出一两声或赞叹或批判的低语。 而一旁的日向日差，则昂首看向无尽虚空，一脸茫然与无助。 笼中鸟上一次在他身上激发，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模拟的对不对。 他用余光瞄了一眼光幕旁，看见玖辛奈，不由喃喃：“我可怜的宁次……” 现实一早，日向家的训练场上。 阳光明媚，日向宁次却感觉自己像是刚从冰窖里爬出来，浑身发冷，头痛欲裂，精神恍惚。 昨晚的噩梦是如此真实，以至于他现在看到红色都觉得刺眼，听到稍微大一点的女声都会心惊肉跳。 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准备开始今天的修行。 天才之名不能坠，分家的命运需要他用汗水去抗争！ 恰好，日向雏田也在不远处，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柔拳的基础招式，动作有些笨拙，但眼神却很认真。 宁次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像往常一样，将她视作激励自己变强的背景板。 然而，就在目光接触到那柔弱身影的瞬间—— 轰！！！ 有火山在他脑海中轰然爆发！ 梦中那铺天盖地的赤红色、如同地狱修罗般的恶魔影像，瞬间与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宗家大小姐身影完美重叠！ 那道几乎撕裂他灵魂的，带着毁天灭地恐怖杀意的警告，再次席卷了他的意识！ “敢——欺——负——她——！！！揍——得——你——爹——都——认——不——出——来！！！” “呃啊！！！” 宁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双腿一软，膝盖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比死亡本身还要恐怖一万倍的存在，双手抱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另一头，这突如其来见了鬼一样的反应，倒是吓了雏田一跳，她动作一滞，小跑着过来。 小脸上写满无措，“宁、宁次哥哥……你、你怎么了？” 宁次感觉那红发恶魔的虚影就漂浮在雏田的身后，用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嘴角还勾起了一抹狰狞的冷笑！ “别、别过来！！！”宁次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甚至声音都变了调！ 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拼命向后退去，只想离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大小姐越远越好！ 今天这柔拳，绝对是练不了了！ 第19章 三年生，鸣人VS佐助 时光飞逝，鸣人和佐助的学校生涯已然过半。 来自净土众人的夜间小灶，效果显著。 虽然潜意识的暗示让他们守口如瓶，但实力的飞跃被人看在眼里，让两人的对决备受瞩目。 净土光幕前，气氛比学校的训练场还要火热。 “看！鸣人那个假动作！漂亮！斑你看到了吗？哈哈哈，准备好念‘我不如柱间’十遍了吗？” 柱间唾沫横飞，好像下场的是他自己似得。 “……哼。” 斑双手抱胸，双眼眯起，“不过是天生的蛮力，查克拉多一点罢了， 柱间，别高兴得太早。” 忍者学校，训练场中央。 “喝啊！”橙色的身影如炮弹般冲出！ 佐助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同时手中苦无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铛！！ 火花四溅！鸣人反手苦无格挡，借力后跳。 “喂！佐助！你就只会躲吗？！”鸣人大声挑衅。 “是你打不中罢了。” 佐助冷淡地说着，双手却快速结印——正是基础的三身术之一，分身术！ 嘭！嘭！嘭！ 三个分身立刻穿插交换，又分开从不同角度包抄向鸣人！ 这些仅仅是利用查克拉制造的幻象，虽然逼真，却不具备攻击力，稍稍触碰就会消散。 但这精妙的控制和混淆战术，已经让场边响起了一片低低的惊呼。 “佐助好厉害！”小樱眼中闪着星星。 伊鲁卡也是暗暗点头，佐助的天赋确实惊人。 然而，面对四个方向的幻影夹击，鸣人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嘿嘿一笑。 他双手抬起，结了一个与分身术截然不同的十字印！ “这是？！”伊鲁卡瞳孔一缩，这个印他认得！ 但这不可能啊！ 嘭！！ 一声更加沉闷的烟雾爆响！ 一个与鸣人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场中！ “欸？只有一个分身？”有同学疑惑出声，“数量上不是吃亏了吗？”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只见那个鸣人的分身，它猛地一个前冲，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迎向了正面的佐助！ 假的！虚幻的佐助在拳头及体的瞬间便化作了泡影，消散！ 但鸣人分身的拳头则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空处，拳风呼啸，其凝实的量感展露无遗！ “什、什么？！” “那个分身……它、它好像是真的？！” “它把佐助的分身打没了？！” “分身术不是这样的吧？！” 场边的惊呼声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能够独立战斗、甚至能造成实质性打击的鸣人分身！ 佐助也愣住了，虽然没有用写轮眼，但他能清晰感觉到鸣人分身上的查克拉波动！ 伊鲁卡更是如遭雷击，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活蹦乱跳、正在追着佐助另外两个幻影分身冲去的鸣人实体分身！ “影……影分身之术？！！” 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炸响！这可是高等忍术啊！ 需要庞大的查克拉才能施展！而眼前这个，毫无疑问就是影分身！ 鸣人他怎么可能？！明明才一个三年生，上哪学的？！ 伊鲁卡猛地想起了这两年来，鸣人时不时挂在嘴边、被他和其他人当成梦呓的那些言语—— “伊鲁卡老师，我昨晚梦见妈妈教我控制查克拉了！” “还有有几个大叔教我忍术！” 一个荒诞到极点的念头，疯狂地冲击着伊鲁卡的认知！ 净土中，柱间已经乐得快直不起腰了，而斑则冷哼着偏过头，他才不和柱间玩这种小孩子赌局。 训练场边的树荫下，暗部装束的卡卡西双手插兜。 他看着场中那两个激烈碰撞的少年，脑海中闪过梦境的片段，那是师母和美琴夫人的嘱托。 便没事就来看看。 场上的战斗已趋白热化。 鸣人的影分身坚韧得不像话，与本体配合默契，形成难以突破的夹击之势！ 佐助用尽技巧周旋，却发现无论击中影分身多少次，鸣人都能马上又召唤一个！ “可恶！”佐助咬牙，“你这家伙的查克拉……是用不完的吗？！” 他眼中的战意凝成实质。 只有用那个了！ 一股特殊的查克拉从佐助体内涌出，双眼瞬间被染上了一抹猩红！ 写轮眼！ 一勾玉！ 开启写轮眼的瞬间，整个世界在佐助眼中变得不同。 鸣人的动作轨迹，查克拉的流动，在他的视野里似乎一切都慢了些许。 “就是这里！”佐助身体猛地一矮，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鸣人的直拳，同时反手一记苦无精准地刺中影分身！ 嘭！影分身承受不住，消散成烟雾。 然而，鸣人本体的攻势没有丝毫停歇，依然冲了上来！ 写轮眼的洞察力让佐助能看清鸣人的每一个动作，但不代表身体也能完全反应的过来。 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拳脚相加，苦无碰撞，火花四溅！ 足足半个小时后，直到鸣人也不再使用影分身，佐助的写轮眼也早已褪去。 伊鲁卡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他上前宣布：“平手！鸣人、佐助，并列第一！” 场边立刻响起一阵议论。 卡卡西合上手中小黄书，默默转身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净土光幕前。 “平手？”斑明显有些不满，“太弱了！查克拉量不足，体力也跟不上，遇到真正的敌人就是死路一条！” 他冷冷地瞥过旁边的扉间：“说起来我好像记得一个术。” 扉间眉头一挑，没有接话。 美琴看着光幕上佐助疲惫的样子，脸上流露出心疼，刚想开口。 斑的目光如利剑扫过。 美琴瞬间噤声，默默低下头。 当晚，佐助沉沉睡去，梦境再次降临。 一片无尽的黑暗中，那个让他痛恨到骨髓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哥哥，宇智波鼬。 那晚的景象重演。 就在佐助歇斯底里快要控制不住精神时。 “仇恨是你的力量，但还不够！”斑的声音冰冷的不像话，“宇智波佐助，听好了——” 梦境中，斑指着那个模糊宇智波鼬影像，一字一句，刻入佐助的灵魂。 “啊——” 佐助从床上陡然坐起，冷汗浸湿了额发。 眼中残留着梦境带来的惊恐和愤怒。 他攥紧了拳头，可恶，和鸣人都只能打成平手，这远远不够！ 这样的自己，拿什么去复仇？！那位说得对，现在的我还太弱了...尤其是体力...查克拉... 他猛地掀开被子，看向窗外刚刚泛起鱼肚白的道路。 眼神决绝。 今天...绕着木叶跑三百圈！ 少年低语，没有丝毫犹豫地穿上衣服，冲出了空无一人的公寓。 第20章 净土之变，火影之始 六道仙人能感觉到，一缕缕自然能量，正悄然渗进这片领域。 虽然微弱，但其本质却与灵魂的波动截然不同。 在他对面，江源的灵魂体上，偶尔闪过几道电弧，那是他模拟雷遁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尝试。 “喏，这就是我最近琢磨出来的东西。” 江源意念一动，一团混沌光球在他掌心凝聚。 核心是精纯至极的灵魂之力，外层却包裹着一丝丝好似拥有生命的气息。 隐约间，似有微风缠绕、飞沙走石的虚影。 “查克拉是精神能量与身体能量的结合，而仙术查克拉则是加入了自然能量。既然我可以随意使用灵魂之力，那么再尝试引导一下自然能量……” 江源炫耀般说道：“你看我都模拟出了忍术的性质变化！” 他将这种方法，戏称为“神魂仙法”。 六道仙人默然看着那团能量，是与他自身六道之力同源又截然不同的力量雏形。 但即便是他，在净土也无法使用任何六道之力。 这样的变化，到底是福是祸？ 一众传说灵魂正百无聊赖地围观着光幕，上面是现世木叶熙熙攘攘的街道。 “现在的年轻人，穿衣服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扉间皱眉挑剔着。 “我觉得挺好看的呀！”玖辛奈反驳。 柱间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评两句，哪个摊位的东西看起来更好吃，引得旁边的水户无奈。 斑则依旧冷着脸，对这些凡俗景象不屑一顾。 其他人则轻声谈论着村子的变化。 就在这时，江源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众人中间。 他环视一圈，看这些曾经叱咤忍界的人物，如今却只能旁观现世。 “各位，天天无所事事……”江源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灵魂，“有没有觉得……无聊？”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江源笑了笑，直接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既然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做？比如，修炼怎么样？” 修炼？ 一瞬间，所有灵魂都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柱间最先反应过来，好奇地凑近：“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修行吗？” “理论上，不可能。”扉间眉头紧锁，“灵魂并无实体，如何进行查克拉的提炼？我们只剩下精神能量，是无根之萍。” 斑冷哼一声，显然也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其他人人也是一脸困惑，无法理解江源话中的含义。 死者如何修炼？这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江源轻笑一声，猛地抬手，无数灵魂触手从他身后蔓延开来，瞬间缠绕住所有人。 他猛一握拳，一道电光直透所有灵魂！ 噼噼啪啪！ “呃啊！” “好痛！” 猝不及防之下，饶是柱间、斑这等强者，也不由龇牙咧嘴，身体好似被无数细针穿透。 其他人更是惊骇地看着江源。 江源看着他们狼狈的反应，笑道：“疼痛！都很久没感受过了吧！” 斑和扉间瞬间意识到什么，面色大变。 他们看着江源缓缓收回的灵魂触手，再评估了下自身的灵魂强度。 扉间沉吟了一会，他从实际角度提出疑问：“我们不比阁下，如何做到这等创举？” 江源听到这个问题，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摊开双手。 下一秒，令所有灵魂为之窒息的景象出现了——以江源为中心，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灵魂能量如海啸般汹涌而出！ 那光芒不再是柔和的白光，在他身后展开的，是无边无际的璀璨星海！ 在这片恐怖的能量海洋面前，众人感觉自己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这……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所有灵魂都被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彻底镇住了。 江源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触手再次发力，将大量灵魂之力，以及和六道仙人探讨出的心得狠狠注入。 所有人都突然一哆嗦，脑子里一下子多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们了，就从最基础的感知和凝聚魂力开始，试着去捕捉净土逐渐丰盈的自然能量！”江源补充道：“谁要是偷懒，或者效果不佳，我不介意用刚才的方式再帮助一下。” 赤裸裸的威胁！ 所有人只感觉后腚一紧，感受着江源身上散发出的庞大压力，以及那若有若无的电弧威胁，迅速接受。 遥远的虚空中，六道仙人羽衣始终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表情复杂难明。 或许他也想看看，这片死寂的净土，又能绽放出怎样的新生。 就这样，若非光幕中的的景象仍在四季更迭，恐怕沉浸在修炼中的亡魂们，早已忘记了岁月的流逝。 光幕此刻正映照着忍者学校的大门口，进进出出的孩子们脸上洋溢着的，是毕业季特有的兴奋与忐忑。 “哦呀，一晃眼，那两个小家伙也要毕业了啊。”千手柱间盘膝而坐，带着几分感慨。 他周身的光芒比三年前又凝实了些许，隐约能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生命律动。 “哼，还是太弱。”宇智波斑冷哼一声，他周身的气息则显得锐利许多。 “斑！你说什么！”玖辛奈叉腰瞪眼，几年相处下来，他也也不太怕这个传说中的恶人了，“鸣人那是善良！善良懂不懂！” “妇人之仁。”斑不屑地撇嘴。 “你！” 江源似乎对其他人磕磕绊绊的修炼进度毫不在意，只是感慨地看着光幕。 这三年，他除了偶尔鞭策一下众人的修炼，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六道仙人交流。 或者说，单方面地从六道那里薅各种关于灵魂与净土的知识。 毕业啊，一切的开始。 临近毕业考核的最后几天，忍者学校的气氛格外紧张。 但有两个人的对练，却总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甚至让一些正在指导学生的老师都停下脚步观看。 “喝！” 金色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欺近，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对手面门。 黑发少年反应更快，精准地格挡住袭来的拳头，同时左腿如同鞭子般扫向对方下盘。 砰！砰！砰！ 拳脚相交的声音密集如雨点，两道身影在场中快速移动、碰撞、分离，动作迅捷凌厉，已有几分真正忍者交锋的样子。 “好……好厉害！” 场边，春野樱捂着嘴，看着场中激斗的两人，眼中满是惊叹。 在她旁边，山中井野也看得目不转睛，喃喃道：“佐助君还是那么帅……还有鸣人那家伙。” 不只是她们，几乎所有同期生都有同样的感觉。 入学那会儿，漩涡鸣人还是那个上蹿下跳、成绩吊车尾、只会恶作剧博眼球的问题儿童。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像变了个人。 体术忍术突飞猛进，反应速度和力量都远超同龄人，理论课成绩也从垫底一跃至——中下游。 这方面好像始终没好到哪去。 性格也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咋咋呼呼，虽然依旧渴望被关注、被认可，但方式不再是恶作剧，而是用实力说话。 虽然依旧没什么朋友，可也没人再敢轻易嘲笑他是吊车尾了。 而宇智波佐助，依旧是那个冷酷的天才。 只是在鸣人面前，他的冰冷似乎也融化了一些。 灭族之夜带来的仇恨依然刻骨铭心，但梦中与父母、甚至那位传说中的老祖宗的断续交流。 他知道了，家人从未像他记忆中那般严厉刻板，母亲的温柔、父亲的期盼，都让他冰封的心湖泛起涟漪。 他依旧渴望力量，渴望复仇，但这已不再是唯一的执念。 “停！” 站在场边的伊鲁卡喊道。 他分开气喘吁吁两人，脸上甚是欣慰。 鸣人咧嘴一笑，对佐助伸出拳头：“今天算平手，下次再来！” 佐助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也举起手，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第21章 水木！鸣人的毕业洗礼 “卡卡西，关于鸣人的调查，有什么新发现吗？” 火影办公室内，猿飞日斩深深吸了一口烟斗，眉头紧锁。 他苍老的脸庞有些疲惫，眼神中是挥之不去的疑虑。 这几年来，鸣人的变化实在太过惊人，从一个顽劣的吊车尾，一跃成为堪比宇智波佐助的天才，甚至在某些方面犹有过之。 这种转变，绝非一句突然开窍就能解释的。 他不是没怀疑过九尾，但鸣人展现出的查克拉控制力，又似乎与九尾暴虐的形象格格不入。 最关键的是，暗部天天盯着，并没有发现任何失控的迹象。 这反让他更加不安。 “连鸣人的饮食起居，我离开暗部后都进行了详细的观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卡卡西正色回答道，“他的进步虽快，但都在正常修行的范畴。至于性格变化……或许是长大了，懂事了吧。” 天知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内心有多无语。 卡卡西只要一闭上眼，就能回想起那些梦境！ 一会儿是初代和二代火影大人板着脸，不时吐槽一句“连这种基础都搞错，旗木家的小子也不过如此”。 一会儿是传说中的宇智波斑，用藐视的眼神看着他，说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什么才是强者的意志，顺便把他贬得一文不值。 一会儿是自己的老爹，劝他不要太执着于任务和规则，要多关心同伴，活得轻松一点，搞得他每次醒来都心情复杂。 更别提还有师母和美琴夫人偶尔的探望…… 这谁顶得住？！ 连他都是如此，更别提那两个特殊的小家伙。 卡卡西感觉自己活得像个精神分裂患者，连最开始因为带土消息的精神冲击都淡了。 所以向三代火影大人汇报？汇报什么？ 说“火影大人，其实初代二代火影还有宇智波斑以及我爹他们都没死透，现在在净土组团，有事没事就晚上来我梦里指导工作”？ 所以，面对三代火影的询问，卡卡西只能继续面不改色地打着哈哈。 晚上，在鸣人的梦境里，他正坐在热气腾腾的一乐拉面摊位前，对面坐着笑靥如花的玖辛奈。 “妈妈！这个叉烧好吃！”鸣人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几年来，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一切，那种温暖和被爱的感觉，真实地滋养着他孤独的心灵。 玖辛奈温柔地看着鸣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伸手想帮他擦去嘴角的汤汁：“慢点吃，鸣人，没人和你抢。”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两人旁边，正是江源。 “哟，吃着呢？”江源打了个招呼。 鸣人愣了一下，他记得这个偶尔会出现在妈妈身边的奇怪大哥哥。 玖辛奈则是无奈地看了江源一眼，似乎在责怪他打扰了母子时光。 江源没理会玖辛奈的眼神，直接看向鸣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怪异：“鸣人，交给你个任务。” “任务？”鸣人眨了眨眼，嘴里还叼着面条。 “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江源凑近了些，有点恶趣味地说道，“这几天找个机会，看到你们学校那个叫水木家伙，直接套上麻袋，狠狠揍他一顿。” “欸？！”鸣人惊呆了，“水木老师？为什么要揍他？” 他觉得水木老师平时还挺和善的啊。 “没有为什么，问就是看他不爽。”江源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记住，找个没人的地方，狠狠地揍，揍到他爬不起来为止，揍完就跑，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鸣人：“……” 他感觉自己的小脑袋有点宕机。 玖辛奈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江源先生！你……你怎么能教鸣人做这种事！” “放心，我有分寸。”江源打断了玖辛奈的话，又拍了拍鸣人的肩膀，“记住我的话，必须完成，好了，你们继续，我闪了。” 说完，便消失不见。 留下鸣人捧着拉面碗，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妈妈。 玖辛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又算了。 既然是那位的要求，那还是照做好了。 夜色渐深，皎洁的月光，静谧的木叶街道。 中忍水木，此刻正在火影岩下方的阴影中，眼中闪烁着阴翳与难以遏制的嫉妒。 毕业考核在即，伊鲁卡那个家伙，又会有一批好学生吧？凭什么？ 就凭他总是摆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博取了火影大人的信任？ 水木心中不甘和扭曲。 明明自己也同样努力，为什么好事总是落到他头上？ 就因为自己曾经“不小心”杀死过自己废物一样的队友吗？！ 现在连那个九尾怪物也对他言听计从！凭什么伊鲁卡就能得到认可，而自己却始终是个不起眼的中忍？！ 原本，他动过利用鸣人的念头。 那个小子以前又蠢又冲动，是完美的替罪羊。 只要稍加挑拨，就能诱骗他盗取封印之书，然后将罪责全部推到他头上，自己带着禁术远走高飞。 但一年年下来，那家伙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哄骗的傻小子，实力有些不可捉摸。 动他风险太大了。 思来想去，水木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决定亲自出手！ 凭借他对木叶的熟悉，以及一些早就准备好的小伎俩，悄无声息地潜入存放封印之书的房间，并非不可能！ 只要拿到封印之书，习得里面哪怕一两个强大的禁术，他还怕什么伊鲁卡？ 什么火影？什么妖狐？ 他要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尤其是伊鲁卡，都匍匐在他脚下！ 他要夺走伊鲁卡所拥有的一切！ 打定主意，水木深吸一口气，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般，动作小心翼翼地开始潜行。 与此同时，漩涡鸣人正有些心烦意乱地在村子里闲逛。 白天和佐助的切磋很过瘾，但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那个奇怪的任务。 他抓了抓别在后腰的一只麻袋。 “揍水木老师一顿……”鸣人挠了挠头，“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在阴影里穿梭。 水木老师？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鸣人下意识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好奇地观察着。 只见水木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后，动作敏捷地翻过一道围墙。 “这是在干什么……”鸣人皱起了眉头。 梦中那个莫名其妙的指令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找个机会……套上麻袋……狠狠揍他一顿……” 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 鸣人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水木老师的行为确实很可疑，而且……这个任务好像挺刺激的样子？ 管他呢！ 鸣人深吸一口气，猫着腰，悄悄地跟了上去。 第22章 水木！鸣人的毕业洗礼2 水木的潜入还算顺利，他避开了几处巡逻的守卫，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一点运气，成功来到了存放重要卷轴的区域附近。 正当他紧张地准备掏出准备好的迷烟，放倒门口的守卫时，忽然感觉后颈一凉！ “谁？！”水木心中大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猛地转身。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金发小子，举着一个麻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头盖脸地朝他罩了下来！ “唔？！” 眼前一黑，水木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砰！砰！砰！砰！ “哎哟！！” “混蛋？！” “住手！！” 鸣人可不管那么多，牢记着梦里的指示——“狠狠地揍”！ 他现在的体术可不是三年前那个只会王八拳的小鬼了。 每一拳都又快又狠，蕴含着远超普通下忍的力量，打得麻袋里的水木嗷嗷直叫。 水木简直要气疯了！他堂堂一个中忍，居然被一个还没毕业的小鬼暴打？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拼命挣扎，试图施展一些基础的体术进行格挡和反击，但鸣人的拳头又快又密，那蛮横的力量完全不讲道理，粗暴地打断了他的一切动作。 “停下！我是水木老师啊！” 水木在麻袋里徒劳地扭动，屈辱和疼痛让他发狂。 “住手！鸣人！你在做什么？！”一声焦急的呼喊传来，伊鲁卡出现在不远处。 他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回家，却听到这边传来奇怪的惨叫声，连忙赶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鸣人正骑在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上，挥舞着拳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叫你鬼鬼祟祟！打死你！打死你！” 而被压在身下的麻袋里，传来的分明是好友水木的声音！ “鸣人！快停下！”伊鲁卡连忙上前。 被伊鲁卡一拉，鸣人这才停下手，慌张地看向伊鲁卡：“伊鲁卡老师……” 就在这时，地上的麻袋终于被挣开了一条缝，水木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 他鼻子好像被打歪了，嘴角也流着血，脸上满是屈辱的红晕和疯狂的恨意。 他指着伊鲁卡和鸣人，气急败坏地吼道：“伊鲁卡！又是你？！又是你坏我好事！ ” 伊鲁卡一愣：“水木？你在胡说什么？鸣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打水木老师？” 鸣人挠了挠头，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看见水木老师偷偷摸摸地，就……就……” 他总不能说是梦里有人叫他打的吧？ 水木看到伊鲁卡那莫名其妙的表情，怒从心起，以为是自己的企图彻底暴露，伊鲁卡就是故意带着鸣人来抓他，来羞辱他的！ 顿时，积压已久的愤恨爆发，他从地上爬起，口不择言地喊道：“少装蒜了！伊鲁卡！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直瞧不起我！你总是抢走我的机会！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去拿封印之书！等我学会了里面的禁术，第一个就回来杀了你！让你知道谁才是更优秀的那一个！ 还有这个怪物小子！你们都给我等着！” 什么？！ 封印之书？！禁术？！ 伊鲁卡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状若疯狂的水木。 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虽然感觉有些阴沉，但还算正常的好友，内心竟然隐藏着如此歹毒的心思！ 鸣人也惊呆了，他虽然不知道封印之书是什么，但也听出水木老师似乎要做很坏很坏的事情！ “水木……你……”伊鲁卡的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 水木说完，却慢慢往阴影中挪动，行事不成，准备逃走。 但就在这时，几道黑影瞬间落在周围的屋顶上，冰冷的视线锁定了水木。 是早已在暗处看够了戏的暗部！ 水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疯狂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然后转为彻底的绝望。 一切都完了。 为首的暗部队长冰冷地开口：“跟我们走一趟吧。” 水木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暗部忍者上前，目光莫名地瞥了鸣人一眼，将失魂落魄的水木押走。 更远处的房顶上，一道戴着面罩的身影同样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卡卡西叹了口气，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现场只剩下伊鲁卡和鸣人，以及一地狼藉。 伊鲁卡看着眼前一脸茫然，似乎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的鸣人，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复杂的叹息。 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水木的背叛固然让他愤怒，更让他感到一阵痛心，那深藏的嫉妒竟然能将一个人扭曲至此。 但更重要的，鸣人这莫名其妙的举动…… 伊鲁卡感觉自己的脑子也有些不够用了。 一夜无话，木叶村迎来了又一个平静的清晨。 训练场边缘，伊鲁卡看着眼前正伸着懒腰打哈欠的金发少年，神情复杂。 他眼下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昨晚没怎么睡好。 “鸣人，昨天晚上……谢谢你。” “啊？谢我什么？”鸣人挠了挠头，一脸的理所当然，“伊鲁卡老师，你不是看到了嘛，水木老师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只是做好事呀！” 他挺起胸膛，完全忘了初衷几何。 伊鲁卡看着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水木的疯狂言语还隐隐在耳畔，那种被朋友嫉恨和算计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鸣人这阴差阳错的动作，后果不堪设想。 “总之，你保护了村子的重要物品。”伊鲁卡认真地说道，“不过下次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暗部或者老师比较好。” 他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揉揉鸣人的头发，却发现这小子好像又长高了些，动作顿了顿，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嘿！”鸣人咧嘴一笑，坦然接受了这份夸奖。 看着少年灿烂的笑容，伊鲁卡心情也好了些，心中那点疑虑，暂时被压了下去。 这孩子确实变了很多，虽然有时候还是会做出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但善良的本质没有变。 这就够了。 “好了，快去准备吧，今天是毕业考试的日子。”伊鲁卡收敛心神，恢复了老师的严肃，“拿出你真正的实力来，别让我失望。” “放心吧，伊鲁卡老师！”鸣人自信满满地应道。 第23章 那个术叫耶路撒冷 忍者学校的教室内，考生们一个个上前，不少人紧张得手心冒汗，结印都有些颤抖。 “下一个，日向雏田。” 听到自己的名字，雏田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她深吸一口气，小声给自己打气：“我……我可以的。” 她走到讲台，看着前方严肃的伊鲁卡老师，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怯场。但这几年来，在她宁次哥哥时常古怪的指点下，其实也有不小的进步。 “未－巳……” 雏田小心翼翼地调动查克拉。 “分身术！” 砰！ 一团白烟散去，一个和雏田本体有八九分相似，身形有些不稳的分身出现在旁边。 “嗯，还不错。”伊鲁卡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地鼓励道，“查克拉控制有进步，分身也算清晰，通过！” “谢……谢谢老师！”雏田如蒙大赦，小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她偷偷看了一眼后排，鸣人在那里，目光却黯淡了些许。 和鸣人比起来，自己这点进步还是太微不足道了。 接下来是宇智波佐助，他神情冷淡地走到场中，结印动作流畅，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分身术！” 砰！砰！砰！ 三个与本体一模一样的分身瞬间出现，气息稳定，神态自若。 “完美！”伊鲁卡赞许地点头，“宇智波佐助，通过！” 场边的女生们顿时发出一阵尖叫，引得鸣人一阵羡慕嫉妒恨。 所以是鸣人准备整个大活儿！ 他挑衅地看一眼佐助，大大咧咧地走到中央，丝毫不见紧张。 净土观影区，光幕正清晰地映照着考场内的一切。 “哦？到鸣人了。”玖辛奈期待地挺直了腰板。 只见鸣人嘿嘿一笑，举起手：“伊鲁卡老师！分身术和变身术可以一起考吗？” 伊鲁卡一愣，“同时用分身术变身术吗，倒也不是不可以。” 周围的同学们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吗。 得到确认，鸣人自信地点点头，“大家看好了！这可是我开发的超——厉害忍术！” 不等伊鲁卡细问，他双手已经快速合拢。 那手上动作，让伊鲁卡眼皮一跳——喂喂！那是影分身的印吧，而且还有些不一样？ 莫不是那个禁术？！ 难道鸣人和水木其实是同行？所以才能意外抓包？ 查克拉开始凝聚，伊鲁卡强行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等待忍术后续。 “多重——”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轻响，五个影子瞬间出现在讲台上。 烟雾散去。 “——色诱术！” 四五个身段妖娆、曲线毕露的金发美女骤然呈现！ 至于关键部位是否有烟雾遮挡——没有的，她们分明是用手才将其堪堪遮蔽。 她们搔首弄姿，抛着媚眼，尤其是冲着主考官伊鲁卡，送出飞吻！ “噗——” 静默一秒后，教室内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反应！ 男同学们，无论平时多么矜持，此刻都像被重锤击中，眼冒金星，成片倒下，脸上还带着诡异而幸福的笑容。 连一直冷酷的佐助都猛地扭过头，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低声骂了一句：“白痴！” 女生们则是又羞又怒，尖叫声此起彼伏。 “鸣人你这个大变态！” “恶心！！” 雏田也蒙住双眼，把满是红晕的脸深深埋下，“鸣人君……原来喜欢这种类型吗……” 伊鲁卡已经彻底宕机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鼻血如同瀑布般奔流而下，身体摇摇欲坠。 他震惊的不仅仅是这辣眼睛的画面，而是用禁术……用如此庞大的查克拉……就为了……这个？！ 不过控制力真强啊——那光洁的皮肤，纤毫毕现的—— 不对！这小子，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他感觉自己多年的人生观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嘿嘿！”鸣人解除忍术，变回原样，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战果，噢了一声，好不得意！ 他对摇摇欲坠的伊鲁卡问道，“怎么样，伊鲁卡老师？通过了吗？” 伊鲁卡：“……” 他想哭，真的。 他想把这个混小子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但理智告诉他，从考核标准来看，鸣人确实完成了分身和变身，技术上无懈可击…… 于是，伊鲁卡深吸一口气，又捂住鼻子，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旋涡鸣人……通过！！” “耶！！”鸣人欢呼一声，对着倒下一片的手下败将们挥了挥拳头，并在一众女生杀人般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走回了队伍。 净土观影区。 当看到鸣人走上前，玖辛奈期待地挺直了腰板：“到鸣人了，不知道这孩子进步了多少。” 当鸣人结印，就在她以为鸣人要展示什么正经的忍术，烟雾散去，多重色诱术华丽登场。 “噗！！！！！” 这下，连柱间都一口空气喷了出来，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这！这是什么啊？！哈哈哈哈！” 扉间的脸瞬间黑如锅底，额头青筋暴跳，指着光幕的手都在颤抖：“荒唐！用如此精湛的分身技巧……施展这种……这种不堪入目的低级忍术？！” “鸣人！！！” 玖辛奈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净土。 她的脸红得吓人，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她双手握拳，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对着光幕怒吼，“这个臭小子！！到底是谁教的这种不正经的东西！！” 她气得原地转圈，却又不知道该找谁算账。 美琴也是满脸通红，尴尬地别过头，悄悄拉了拉富岳的衣袖。 而始作俑者—— 在看到色诱术成功使出，并且现世净土双双炸锅之后，江源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效果比预想的还好。 毕竟，鸣人如果不会色诱术，就像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 自己也只是曾经稍微提点了一下，鸣人就执行得如此超预期，非常不错！ 然后，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到人群后。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第24章 第七班！启程 几天后，江源又出现在光幕面前。 这几年，他一边薅六道的知识，一边自己琢磨神魂仙法，对灵魂力量的运用早已今非昔比。 他走到光幕前，伸出手指，庞大的灵魂力量开始汇聚。 他模仿着从六道仙人那里学来的，关于灵魂与现世联系的净土原理，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去引导观察视角。 “让我看看……嗯……这个查克拉波动是鸣人的……连接……锁定……！” 光幕上的画面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像是信号不良的老电视。 “喂！你干什么？！”玖辛奈皱眉道，影响到看儿子，哪怕是江源她也不客气了。 江源没搭理她，专心控制。 只见画面一闪，变成了木叶热闹的街道。 柱间好奇地探头。 又是一晃，对准了一乐拉面店热气腾腾的招牌，手打师傅正擦着额头的汗。 紧接着，画面又切到了高耸的火影岩，四个巨大的头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但只停留了瞬间又切走了。 “吔？火影都有四个了吗！”柱间用力眨了眨眼睛。 净土深处，六道仙人眼角抽搐了一下。 他能感觉到，自己维持的观察现世的术式，所有权正被粗暴干涉。 眼不见为净，他继续沉睡。 这净土，总感觉越来越不归他管了。 经过一番折腾，江源终于找到了窍门。 “搞定！”他打了个响指。 光幕的画面稳定下来，清晰地锁定在刚走出校门，正和佐助并排走着的鸣人身上。 而且，随着两人的移动，视角也平稳地跟随着，就像有一个专业的跟拍摄像师。 “哦哦哦！动了！”柱间依然一惊一乍，转头就忘了火影岩的事。 玖辛奈也惊喜道：“这样就能一直看到小鸣人了！” 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显然也对这个升级表示认可。 江源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是直播嘛！” 之前那种叫监控！ 火影办公室。 猿飞日斩看着桌上，那是刚刚汇总的毕业生成绩和初步的分班名单，让他眉头紧锁。 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一个是九尾人柱力，身世特殊，这几年的变化惊人。 其实力已经远超普通下忍，直逼中忍甚至更高。 另一个，是宇智波一族的遗孤，灭族惨案的幸存者，背负着血海深仇，也是早早开启写轮眼的天才。 虽然看似沉稳，但那双眼睛深处的执念，谁也无法忽视。 要把这两个不安定的因素放在一起吗……猿飞日斩揉了揉眉心。 但若将他们分开，又都是难以掌控的变数。 思来想去，还是置于同一支小队，由一个足够强大且可靠的人来看管，是最优的选择。 而这个人选……敲门声响起。 “进来。”猿飞日斩说道。 门被推开，旗木卡卡西出现。 “火影大人，您找我？”卡卡西一如既往，看起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卡卡西。”猿飞日斩放下烟斗，神情严肃，“这次毕业生的名单，你应该也看到了，特别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 “嗯，两个相当优秀的小鬼。”卡卡西不置可否。 “如果只是优秀那倒简单了。”猿飞日斩沉声道，“他们比较特殊，我需要一个有足够实力，并且经验丰富的人来担任他们的指导上忍，引导他们走上正途。” 卡卡西心中了然。 果然还是来了，和梦里的剧透相差无几。 他故作沉吟，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火影大人，虽然我离开暗部也有一段时间了，但真正带队这种事，我恐怕……” “卡卡西。”猿飞日斩语气加重了几分，“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许有些麻烦，但村子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我相信你的能力。” 卡卡西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好吧，我尽力而为。” “很好。”猿飞日斩满意地点头，“分班结果明天会正式公布，你就是第七班的指导上忍。” “我知道了，火影大人。”卡卡西应道，转身准备离开。 “卡卡西，”猿飞日斩叫住他，“那两个孩子……多费心了。” “是。”卡卡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办公室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袅袅的烟雾和沉重的呼吸。 分班结果正式公布的前一天下午，木叶村一处小桥上。 卡卡西依旧是那副慵懒模样，手里捧着雷打不动的《亲热天堂》，沿着护栏走去。 桥的另一头，鸣人和佐助早已等在那里。 没有抱怨，没有不耐烦。 当卡卡西晃悠悠地走近时，两人的目光齐齐投了过来。 那眼神里，没有初见老师的好奇，反而带着一种了然和审视。 “哟，”卡卡西合上书，“我是你们的指导上忍，旗木卡卡西。” “漩涡鸣人！”鸣人报上名字，眼神却在卡卡西那蒙着面的脸上转悠。 这就是老妈和那帮怪大叔天天念叨的旗木卡卡西？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宇智波佐助。”佐助的语气依旧冷淡，但目光同样在卡卡西的眼罩上停留了几秒。 这就是那位依靠自己一族的眼睛成名的复制忍者？ 看起来……有点不靠谱。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气氛陷入微妙的沉默。 三人站在那里，毕竟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多少有点尴尬。 “咳。”卡卡西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要不，我请你们吃拉面？” 鸣人眼睛一亮：“好啊好啊！一乐拉面！” 佐助不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一乐拉面摊位。 “老板，三碗豚骨叉烧拉面！”卡卡西熟络地招呼道。 “好嘞！卡卡西，你也终于开始带学生了？”菖蒲乐呵呵地应道，目光在鸣人和佐助身上扫过，倒都是熟人了。 热气腾腾的拉面很快端了上来。 吸溜……吸溜…… 鸣人埋头苦吃，佐助动作优雅，卡卡西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挑动。 面罩始终是闭合状态。 “对了。”卡卡西放下筷子，好像才想起正事来，“关于我们班的第三名成员，你们有什么想法吗？比如，是擅长追踪的犬冢牙？还是一看就很可靠的油女志乃？” “牙太吵了，志乃有点吓人。” 鸣人叼着面条随口应付，突然想到什么，“为什么不能选小樱啊？！” 多可爱的小樱啊，他在学校可没少骚扰人家。 佐助瞥了鸣人一眼，淡淡道：“无所谓，只要别拖后腿就行。” 毕竟在他眼里，也就鸣人勉强跟得上他的节奏，多一个少一个区别不大。 卡卡西听着两人的意见，点了点头，慢慢悠悠地说道：“嗯，明白了。” 鸣人和佐助吃完了，都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卡卡西露出一只弯弯的笑眼：“不过嘛……队伍成员其实早就决定了。” “欸？”鸣人一愣。 “是日向雏田哦。” 鸣人想到了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孩子，说道：“啊！是那家伙……不对，确定了你还问我们干嘛！” 佐助也皱了皱眉，虽然他说无所谓，但这种被戏耍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爽。 卡卡西摆了摆手，语气十分无辜：“别问，问就是有人……我也没办法嘛，你们懂的。” 鸣人一头问号，他懂个屁啊。 第25章 卡卡西的考验 日向家的庭院里，雏田正对着木桩练习着柔拳。 这几年来，宁次哥哥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指导她修行时严厉苛刻，但不时又会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练习中，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跟上脚步。 分班通知下来的时候，当第七班三个字映入眼帘，紧随其后的是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以及她的名字时，雏田的脸唰地一下变得苍白。 “鸣人？！”她失声惊呼，怎么会是他？！ 漩涡鸣人，在她心中像太阳一样耀眼，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强大，强大到让她只能仰望的少年。 还有佐助，竟然和他们分在同一组？ 巨大的压力瞬间袭来，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笨手笨脚地拖累着队伍，看到鸣人无奈的眼神，佐助冰冷的侧脸…… 不行，我不行的…… 但，能和鸣人君分在同一班…… 这个念头让她脸颊又染上一抹绯红，紧张、自卑，以及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喜悦，在她心中混乱交织。 忍者学校，当最新的下忍分班名单出来时，同样爆发出阵阵议论。 “第八班是犬冢牙、油女志乃，还有春野樱？指导上忍是夕日红！”有人念出了名单。 角落里，春野樱看着名单，眼眸中闪过失落。 最终，还是没能和佐助君分在同一班。 不过，当看到同伴是实力不俗的牙和神秘的志乃，指导上忍更是以幻术闻名的夕日红时，她很快调整了心态，眼神重新变得明亮。 而当人们看到第七班的名单时，议论声达到了顶峰。 “第七班……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还有，日向雏田？” “这组合……火影大人是怎么想的？” “一个怪物…一个宇智波遗孤，再加上日向宗家的大小姐……指导上忍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那个写轮眼的卡卡西？” 鸣人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佐助则靠坐着闭目养神。雏田刚到，站在两人稍远一点的地方，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哟！”卡卡西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 鸣人立刻跳了起来：“卡卡西老师！你终于来了！” 佐助睁开眼，漆黑的眸子看向卡卡西，依旧没什么表情。雏田则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猛地一颤，小声问候：“卡……卡卡西老师……” “嗯，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卡卡西双手插在口袋里，“明天早上七点，第三演习场集合。记住，别吃早饭，不然……” 他故意顿了顿，说道：“会吐的哦。” 果然是这套说辞，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知道了。”佐助淡淡应道，对于雏田的加入，他确实无所谓。 只是一个班需要三人，仅此而已。 鸣人倒是看了雏田一眼，挠挠头，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感受到鸣人视线的雏田头埋得更低，只得小声喃喃：“我……我会努力不拖后腿的……” 次日清晨，第三演习场。 阳光柔和，空气中是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三道身影已经早早地等在了空地中央。 鸣人有些不耐烦地踱着步，嘴里嘀咕着：“卡卡西老师也太慢了吧……” 佐助依旧闭目，好像对外界的一切漠不关心，但微微颤动的眼睫毛显示出他内心的并不平静。 今天，就是检验这个“复制忍者”是否有资格成为他磨刀石的第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鸣人快要忍不住爆发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卡卡西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 “哟，早上好啊，各位。”他抬手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迟到了多久。 “老师！都快中午了！”鸣人不满地叫道。 “嘛，人生路上总是会遇到各种迷途，我今天就稍微迷失了一下。”卡卡西随口敷衍着，目光扫过三人，“看来你们都很有精神嘛，很好。” 他走到三人面前，脸上的慵懒神色开始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我知道，你们三个，尤其是鸣人和佐助，”卡卡西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三人耳中，“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下忍。” 鸣人和佐助的眼神同时一凝。 雏田则更加紧张了，老师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确就是拖后腿的…… “所以，”卡卡西继续说道，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那种过家家一样的抢铃铛游戏，我们就没必要玩了。” 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那是他自己当年和水门老师、带土、琳一起经历的测试，充满了青涩的回忆。 但今天卡卡西准备更进一步，他直视着眼前的少年们。 “今天的测试很简单。”卡卡西竖起一根手指，“你们三个，作为一个团队，合力向我进攻。” “目标只有一个——” 他加重了语气： “打败我！” “不限时间，不限手段。只要你们能让我失去战斗能力，或者让我主动认输，就算你们通过。”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打败卡卡西老师？ 雏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以拷贝忍者之名响彻忍界的精英上忍！ 他们三个刚毕业的下忍，再怎么也做不到的吧？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鸣人的眼睛却瞬间亮了起来，打败卡卡西老师？ 这才有意思嘛！ 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露出充满战意的笑容：“哦哦哦！听起来很棒啊！卡卡西老师，你可要小心了！” 佐助的反应最为平静，“如果失败了呢？”他冷冷地问道。 卡卡西双手插回口袋，语气恢复了些许懒散：“失败？那很简单，回忍者学校重修，或者……永远失去成为忍者的资格，看我的心情吧。” 三人眼神瞬间清澈，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但这也浇灭了他们心中的侥幸。 卡卡西看见三人反应，心中暗自点头，至少这两个小子，没有被这不可能的任务吓倒。 “那么……”卡卡西向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准备好了吗？” “测验——开始！” 第26章 卡卡西的考验2 卡卡西话音刚落，鸣人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看我的！”鸣人一声大喝，瞬间拉近了与卡卡西的距离。 他并没有莽撞地使用多重影分身，而是在高速前冲的过程中，快速结印！ “影分身之术！” 砰！砰！ 两个影分身出现在他左右两侧，呈品字形朝着卡卡西包抄而去！ 这几年的梦中训练，加上九尾那不情不愿却又实实在在的帮助下，鸣人的基础早已今非昔比。 三个鸣人同时挥拳踢腿，攻击角度刁钻，速度和力量都远超普通下忍！ “哦？”卡卡西有些诧异，但动作却丝毫不慢。 他只是微微一侧，轻易地避开了正面鸣人本体的直拳，同时两手探出，轻松格挡住左右两个分身的踢击。 紧接着双手一滑，抓住分身的手臂猛转了半圈。 嘭！嘭！ 两个影分身直接被卡卡西甩出，砸到地上，化作白烟消散。 “切！”鸣人一击落空，立刻一个后空翻，拉开了距离。 就在鸣人试探的同时，佐助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开启写轮眼死死锁定着卡卡西的每一个动作。 速度很快，体术也很强，反应神经惊人……并没有使用忍术，也没有拿出全力。 另一边，雏田也第一时间开启了白眼。 她眼周青筋暴起，纯白色的眼眸中映照出卡卡西体内流动的查克拉脉络。 “鸣人君，小心！”她紧张地提醒道。 “知道了！”鸣人应了一声，再次结印。 这次，他准备动用更多的查克拉。 “多……” “等等，鸣人！”佐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 鸣人一愣，停下了结印的动作。 “这种程度的攻击没有意义。”佐助看向卡卡西，“卡卡西老师，你在小看我们吗？” 卡卡西闻言，挑了挑眉，“哦？是又怎么样？” 佐助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一蹬地面，身体如同黑色闪电般射向卡卡西！ 他的速度，丝毫不比刚才的鸣人慢，甚至在爆发力上更胜一筹！ 宇智波流体术！在斑几年的指导和他自己艰苦训练下，佐助的体术早已脱胎换骨，充满了凌厉的杀伐之气！ 面对佐助迅猛的突袭，卡卡西眼神微凝。 这小鬼不一样！ 佐助瞬间欺近，没有丝毫花哨，直接一记鞭腿扫向卡卡西的下盘！ 空气中甚至传来轻微的破空声！ 卡卡西却不退反进，一条腿如同铁桩般钉在原地，右腿闪电般抬起，精准地格挡住了佐助的鞭腿！ “砰！” 一声闷响，两人腿部碰撞处激起一圈气浪！ 佐助只感觉一股巨力传来，震得他小腿一阵发麻，但身体已做出反应向后跳开。 好强！ 他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写轮眼飞速转动，在空中稳住身形的同时，双手已然开始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颗巨大火球猛地从佐助口中喷出，直扑近在咫尺的卡卡西！ 这距离，换做一般上忍恐怕都要手忙脚乱！ “不错的火遁。”卡卡西赞了一句，却依然没有打算使用忍术。 轰！ 火光中隐隐看到卡卡西手上有些许电光闪过。 但在佐助的视野里，火球的确是实实在在命中了。 “只有这种程度吗？”佐助冷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挑衅，“如果只是这样，卡卡西，你根本没有资格教导我！” 火光消散，卡卡西完好无损的在火球中站定。 “怎么可能！”佐助惊道。 卡卡西脸轻笑：“哎呀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性急，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他的眼神陡然一变！ 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波动从他体内猛然爆发！ “那我就稍微认真一点点好了。” 嗖！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好快！”雏田惊呼出声，白眼全力运转，也只能勉强捕捉到一道模糊的残影！ “在你身后，佐助君！” 佐助的反应同样快到极致！几乎在雏田出声的瞬间，他骤然转身，格挡住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卡卡西的踢击！ 砰！ 卡卡西这一脚的力量远超之前，佐助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手臂剧烈颤抖，整个人被直接踢飞了出去！ “佐助！”鸣人见状大急，立刻双手结印。 “多重影分身之术！” 砰砰砰砰！ 这一次，数十个影分身瞬间出现在场地上，如同潮水般朝着卡卡西涌去！ “人海战术吗？对我可没用。”卡卡西身形如同鬼魅，在数十个影分身中穿梭。 每一次出手都异常高效，或拳或脚，或肘或膝，轻松击中影分身的要害，将其打散！ 嘭！嘭！嘭！ 一连串的白烟爆开，鸣人的影分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锐减！ “可恶！别小看我啊！”鸣人本体怒吼一声，双手合十，庞大的查克拉开始凝聚。 与此同时，被踢飞的佐助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地。 卡卡西……果然很强！但这样才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正在准备大招的鸣人，以及在旁边焦急地用白眼观察，试图提供情报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雏田，眉头稍稍皱起。 各自为战，根本不可能赢。 斑的教导在脑海中回响：宇智波的力量，不仅在于眼睛，更在于头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哪怕是你最讨厌的家伙！ 我可不讨厌鸣人，佐助嘴角勾起。 “鸣人！”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喊道，“用风遁！我给你制造机会！” 鸣人一愣，看向佐助，有些惊讶，佐助居然会主动要求配合？ “雏田！”佐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命令的口吻，“看准他的位置，提醒鸣人！” “欸？我……我吗？”雏田有些慌乱，但看到佐助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她还是用力点了点头，“是！” 卡卡西看着场上的变化，嘴角也勾起笑容。 这样才像个团队嘛，很好。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配合，能做到什么程度吧！ 他身形一闪，开始主动朝着鸣人冲去！ 第27章 卡卡西的考验3 众灵魂此刻围坐在净土，一片由江源固化出的平整地面上，像极了露天电影院。 在他们面前，悬浮着一面巨大的光幕，清晰地映照着木叶第三演习场的实时景象。 “啧，这视角还是太稳了，一点动感都没有。”江源咂咂嘴，有些不满意。 这几年下来，自从开创了神魂仙法的雏形，对净土的掌控力也与日俱增。虽然还远谈不上完全解析，但借用自己那堪称BUG的灵魂总量，另辟蹊径地实现各种效果，已经不成问题。 只见江源伸出手指，对着光幕虚空一点，轻轻一划，如同调整镜头焦距般。 一通调整后。 光幕上的画面顿时移动起来，从原本呆板的俯瞰视角，突然变成了灵活的空中跟拍。 时而聚焦在卡卡西从容不迫的身影上，时而拉近成鸣人、佐助的特写，甚至能捕捉到雏田因紧张而颤抖的睫毛。 “哦！还能这样？”柱间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凑近光幕，“江源小哥，你这手法越来越熟练了啊！比六道老头子强多了！” “大哥，慎言。”扉间提醒道，“不过……确实好看多了。” 他们看见演习场上，连空气都似乎因为卡卡西的压迫而变得粘稠。 “鸣人！”佐助喊道。 鸣人微微一愣，旋即咧嘴：“交给我吧！” 多年的较劲，让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 虽然嘴上互不服气，但关键时刻，却能迅速理解对方的意图。 “雏田！”佐助再喊道，“看准他的位置，专门提醒鸣人！” “是！”雏田心头一紧，用力点头，战斗已经挪进了满是遮挡的树林里，白眼的效果毋庸置疑。 卡卡西动了，直奔鸣人，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无论他们想玩什么花样，先把最具威胁的点压制住，总是没错的！ “好快！”雏田惊呼出声，白眼全力运转，也只能勉强捕捉到卡卡西高速移动带起的残影，“鸣人君！右前方，冲过来了！” 几乎在雏田话音响起的瞬间，鸣人已经有了动作！ 他并非要搓什么大招，这几年的梦中补习，玖辛奈和偶尔客串的江源，早就给他灌输了基础的重要性。 只见鸣人双手快速结印，并非多重影分身，而是将查克拉凝聚于口中，猛地向前一吐！ “风遁·真空玉！” 数道风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连续射向卡卡西！ 这正是江源提点，其他人在梦中教导的风遁之一！ 与此同时，佐助也动了！ “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团拳头大小的火球从佐助口中喷出，如同天女散花般，从各个刁钻的角度射向卡卡西可能闪避的位置，与鸣人的风弹形成交叉火力网！ 一时间，风刃呼啸，火球飞舞，将卡卡西笼罩其中！ “哦哦哦！干得漂亮，鸣人！”玖辛奈激动地站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就是这样！用风遁吹飞他！” “卡卡西的应对很快。”扉间冷静地分析道，“这种程度的真空玉和凤仙火都不足以对他造成威胁，分散的攻击反而给了他各个击破的机会。至于日向家的小姑娘，提醒的时机其实可以更早更简洁，就能给鸣人争取到更好的出手机会。” “嘛嘛，别这么严格嘛，扉间。”柱间打着圆场，“第一次配合，已经很不错啦！卡卡西这小子，下手可得轻点啊！” 面对迎面而来的风弹和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火球，卡卡西眼中透出一丝赞赏，但动作却丝毫不慢。 他甚至依然没打算使用忍术！ 只见卡卡西身体猛地一矮，险之又险地从几道风弹的缝隙中穿过，还顺手拍飞了两颗火球！ 嗤！嗤！ 火球撞在远处的树干上，留下两团焦黑。 剩余的火球落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什么？！”鸣人和佐助同时一惊。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卡卡西的身影已经再次加速，瞬间突破了风与火的封锁线，出现在鸣人面前！ 太快了！ 雏田根本来不及再次提醒！ “很不错，居然已经学会风遁了，鸣人。”卡卡西的声音近在咫尺，“可惜，准头和速度都差了点。” 话音未落，他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精准地打在鸣人的腹部！ “呜哇！”鸣人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鸣人！”佐助写轮眼急转，立刻就要冲上去。 但卡卡西的速度更快！ 在击飞鸣人的同时，他脚尖一点地面，身体不可思议地一扭，躲开了佐助甩出的手里剑，同时瞬间欺近佐助身侧！ “你的火遁和体术也很强，佐助。”卡卡西的声音飘忽，“但是，还是太弱了！” 砰！ 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佐助的后颈！ 佐助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瞬间模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可恶……差距……太大了…… 转眼间，鸣人和佐助，两个忍者学校公认的强者，就被卡卡西以雷霆之势轻松解决！ 只剩下雏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小脸煞白，看着如同魔神般站在那里的卡卡西，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卡卡西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雏田，那只露出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慵懒。 “好了，现在只剩你了，雏田。”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是放弃，还是……” “攻过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回应卡卡西的，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雏田急促的呼吸声。 那双纯净的白眼，紧紧锁定着那个散发着恐怖压迫感的上忍。 柔拳的起手式已经摆开，尽管指尖还在微微颤抖，但那份鼓起全部勇气的决心…… 第28章 青春的旁观者 就在对峙即将打破之际，演习场边缘的树丛后，探出了几个脑袋。 “嘘——安静点，李！天天！” 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压低嗓门，标志性的浓眉和绿色紧身衣道出了他的身份——第三班指导上忍，迈特凯。 他身旁，是同样穿着紧身衣的李洛克，扎着丸子头的天天，以及早已开启白眼的日向宁次。 他们显然不是刚刚才到的。 事实上，从卡卡西轻松突破鸣人与佐助的联手攻击开始，他们就被动静吸引，悄悄地观摩了后半段。 此刻看到鸣人佐助双双倒地，只剩雏田一人面对卡卡西，第三班的成员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喂喂……”天天忍不住对旁边的宁次说道，“那真的是刚毕业的第七班吗？那两个家伙也太强了吧……不过，卡卡西老师下手也真重啊。” 小李则握紧了拳头，眼神在场中扫视，低声道：“这就是……卡卡西老师真正的实力吗？但是，鸣人君还没有完全倒下！雏田也鼓起了勇气！这就是青春啊！” 宁次没有回应同伴们的低语，而是用白眼分析着局势。 卡卡西果然如同传闻，甚至比传闻中更强！ 明明被称为忍术大师，但却仅仅用体术，就将鸣人和佐助轻松击溃。 不过那两个家伙也不弱就是了，成长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考虑到两人的家庭情况，这真的是只靠忍者学校的教育能达到的吗？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场中那道纤细却倔强的身影上。 宗家的大小姐，架势很标准，查克拉的流动也符合柔拳的基本要求。 但是太慢了，太软了，缺乏实战的磨砺，更缺乏那种将自身意志灌注于拳中的决意。 宁次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父亲那无奈的脸庞。 宗家，也并非所有人都对这古老的束缚视若珍宝。 几年来随着梦中父亲的不断开导，以及偶尔出现的其他几位“前辈”传授的奇怪的术，宁次感觉自己变了很多。 曾经如附骨之蛆般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笼中鸟”，其封印在不知不觉中也已淡化，甚至有时他刻意去感受，都觉得那咒印只是一个无意义的纹身，对他的查克拉掌控都几乎不再构成障碍。 命运……或许真的可以靠自己来打破，因为父亲告诉他，中忍考试之后，或许就是契机。 但看着场中几乎毫无胜算的雏田，宁次还是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明明拥有着宗家的血脉和资源，但这份软弱，让她如何承担日向的未来。 就在宁次沉思之际，场上的雏田动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紧张与恐惧压下，低喝一声：“呀！” 身体前倾，她主动发起了攻击！ 标准的柔拳突进，双掌交错，带着一丝微弱的气流，拍向卡卡西的胸腹！ 卡卡西随意地滑开半步，避开了雏田的掌击范围，而后两指并拢，随意地点在雏田击空的手腕上。 “速度太慢了，雏田。” 啪！雏田只觉得手腕一麻，让她整个攻击的势头都被带偏，身体一个趔趄。 卡卡西散步般绕到雏田的身侧，另一只手并掌成刀轻轻敲在她的肩上。 雏田闷哼一声，半边身子软了下去。 差距太大了……即使自己鼓起了勇气，也完全跟不上节奏。 但就在这时，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响起：“还没完呢！卡卡西老师！！” 是鸣人！ 他居然摇摇晃晃地又爬了起来！嘴角还带着泥土！ 腹部的疼痛让他表情扭曲，但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他可没有打算放弃！ “还能动吗？”卡卡西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鸣人没有答话，只是低吼一声，再次朝着卡卡西冲了过去！ 他甚至没有用什么忍术或技巧，只是凭借着一股蛮劲，像一颗橙色的小炮弹，直愣愣地撞向卡卡西。 鸣人知道这没有用……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就这么认输！ “鸣人君！”雏田看到鸣人再次起身，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咬紧牙关站稳，准备配合鸣人。 净土观影台。 “鸣人！好样的！就是这股劲！”玖辛奈激动地拍着地面，满脸骄傲。 “差不多该结束了。”扉间轻轻摇头。 “嗯……”柱间摸着下巴，“卡卡西，下手轻点啊。” 日向日差看着光幕上的雏田，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看着再次进攻鸣人，雏田，动作都已完全变形，卡卡西却点了点头。 该了解的，都已经看到了，足够了。 所以，最后让他们再深刻地认识一下什么叫上忍吧。 “好了，到此为止了。”卡卡西结印。 “雷遁·地走！” 嗤啦！ 电流如同灵活的蛇群，瞬间从卡卡西脚下蔓延开来，沿着地面急速奔涌，并且精准地分流，鸣人雏田！ “呜哇！” “呀！” 几乎是同时，两人都感到脚踝处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电流瞬间传遍全身，让他们浑身一僵，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双双摔倒在地。 身上冒起几缕轻烟，但很快就消散了，显然卡卡西控制了术的强度，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啊！” “雷遁！” “瞬间就……” 旁观的第三班发出一阵惊呼。 小李瞪大了眼睛，天天张大了嘴巴，就连一直平静的宁次，也不得不叹服。 至于阿凯，充满青春活力的声音终于响彻了整个演习场： “哟！！！卡卡西！还有你的弟子们！这就是赌上信念的青春试炼吗！正在拼命地燃烧啊！！” 他不再隐藏，一跃而出，对着场中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了闪亮的牙齿。 卡卡西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过身，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 他的目光扫过李和天天，最后，在宁次的脸上，多停留了零点几秒。 阿凯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热情地拍着卡卡西的肩膀：“卡卡西！你的弟子们很有潜力，虽然现在还不够成熟，但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出色的忍者！” 卡卡西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了阿凯的夸奖。 他目光再次投向地上挣扎的鸣人和雏田，以及不远处……明明醒了，却假装昏迷的佐助。 “嘛，马马虎虎吧。”他用用一贯的懒散语气说道，“离真正的忍者，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说完，卡卡西突然结印按在地上，一条电光直奔佐助！ 然后一声惨叫中，卡卡西满意点了点头。 作为老师，他得公平才是。 第29章 死寂的旁观者 卡卡西最终还是摸清了学生的底子，目的达成，考验自然也合格了。 “哼哼，不愧是我的儿子！就算被打趴下了也不服输，简直跟我一模一样！” 漩涡玖瞥了一眼旁边安静下来的美琴，语气带着几分较劲：“美琴啊，你家佐助也很努力呢，就是……” 美琴只是勉强笑了笑：“佐助他……背负得太多了。” “嗯……”柱间一脸感慨，“都是些不错的后辈啊。”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这场小孩子打闹抱有多高的兴致。 宇智波斑，从演习开始时那份居高临下的审视，到中途流露出的不耐，最后看到卡卡西用雷遁电得三个小鬼嗷嗷叫唤。 他那双眼眸中压抑许久的暴躁终于喷发。 太慢了！一切都太慢了！ 净土的时光随着灵魂凝实，感知越来越清晰，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 他宇智波斑，何时变得只能在这里枯坐旁观别人过家家了？！ “够了！”一声大喊打断了平台上的议论。 斑猛地站起身，灵魂体周围逸散出肉眼可见的波动，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眼眸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千手扉间身上。 “千手扉间！”斑大声喊道，“用你的秽土转生！” 他要去找带土那个不成器的小子，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有长门，亲自回收那双眼睛！ 最后是黑绝！把它从阴影里揪出来，彻底碾碎！ 他需要力量，需要一个能回到现世的躯壳！ 斑毫不客气地命令道，“把他教给卡卡西！让你那卑劣的术派上点用场！” “我拒绝。”扉间几乎是立刻回绝，没有丝毫犹豫。 “你……”斑眼中杀意暴涨。 但目光一瞥，却发现一只宽厚的大手，稳稳地正按在千手扉间的肩膀上。 是柱间。 平台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哈希拉玛！！”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咆哮在净土回荡。 “马达啦！！”柱间毫不退让，眼神坚定，与斑的霸道气场猛烈对撞。 无形的意志在交锋，哪怕只剩下灵魂，玖辛奈和美琴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眼看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一个轻快的声音却突兀插入。 “两位，火气不要那么大。” 江源不知何时出现在平台中央，他随意地挥了挥手，那激荡的灵魂瞬间被抚平。 斑和柱间的气势同时一滞，几年相处下来，他们早已对江源这个异乡人有了新的认知。 他神秘、似乎无所不知，更重要的是，他给众人带来了“清醒”。 无论内心如何，哪怕是斑，对他表面上的尊重还是有的。 “哼。”斑收敛了气势，但脸色依旧难看。 柱间也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无奈：“江源阁下，让你见笑了。” “没什么。”江源摆摆手，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他话锋一转，开始像个检查功课的老师：“这几年，我引导你们尝试凝聚魂力，感应净土中的自然能量，感觉怎么样？” 被他这么一问，众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 “确实有些变化。”扉间率先开口，他对于研究总是很积极，“灵魂比以前凝实了很多，不再有那种随时可能消散的感觉，也不需要阁下费力帮忙维持了。” 柱间也点头：“我甚至能感觉到，净土因为我们的修行，自然能量不但没有减少，似乎越来越多了。” 江源满意地点点头，修行有成的灵魂基本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不用他再挨个给充电。 他想了想，补充道：“这个变化，连六道老爷子似乎也挺惊讶，说明这条路或许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潜力。” 江源自己感受更深，随着他对灵魂力量和净土规则的理解加深，结合这种神魂仙法，他已经能做到很多事情。 比如开辟脚下这片能让大家脚踏实地的平台，甚至隐隐感觉能对净土进行更深层次的改造。 “至于其他的嘛……”江源摊摊手，“目前还不明显，不过，大家继续练着，说不定哪天就能攒够能量，咱们直接开个门回去了呢？” 这话有些异想天开，却也给了众人一丝念想。 没人再提刚才的冲突，各自若有所思地感受着自身灵魂的变化。 只有斑，依旧眉头紧锁。 …… 是夜，木叶村。 佐助躺在床上，意识沉入了熟悉的梦境。 梦里，是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家，温柔的母亲宇智波美琴正坐在他身边，脸上带着关切。 “佐助，今天的训练感觉怎么样？”美琴柔声问道。 佐助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卡卡西老师很强，但是……”他皱起眉头，带着困惑，“他所教授的，基础，配合……这些东西，杀不了那个男人！” 他迫切地需要力量，能够碾压一切，能够手刃仇敌的力量！ “我需要更强的力量！”佐助的声音低沉下来，握紧了拳头，“我必须尽快变强，找到鼬，然后亲手……” 他看见了母亲痛苦的眼眸，话便没有说完。 这时，梦境的氛围陡然一变！ 原本温馨的房间被无边的黑暗吞噬，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当然是亲手杀死他！”斑的身影缓缓浮现，冷冷说道，“夺取他的眼睛，成就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这才是宇智波，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力量！” 佐助浑身一僵，同时富岳的声音也随后响起。 “斑大人，对一个孩子说这些，未免太操之过急。” 富岳出现在美琴身边，挡在了佐助和斑之间。 他没有斑那种毁天灭地的气势，却自有其身为父亲的威严。 斑瞥了富岳一眼，似乎懒得与之争辩，身影渐渐淡去，就像是闲的无聊来刷个存在感。 “佐助，”富岳缓缓开口，“力量有很多种，写轮眼的进化也需要沉淀。” 他停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佐助的眼睛：“至于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当你再次见到鼬的时候，相信你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做？”佐助茫然地问道，“今天……我现在连鸣人……”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富岳沉默了。 他何尝不知道儿子的焦虑，和平年代，没有残酷的战争和生离死别，想要刺激写轮眼快速进化何其困难？ 卡卡西的教导方式虽然稳妥，但对急于求成的佐助来说，确实太慢。 “写轮眼的力量，当你需要它的时候，自然会明白。”富岳最终只是这样说道，“现在，打好基础，听从卡卡西老师的指导，其他的暂时不用多想。” 他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样摸摸佐助的头，却发现儿子已经长大了不少。 而自己上一次宠他……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他收回手，只是轻声说道：“好好休息吧。” 第30章 漩涡家教与宇智波捷径 距离鸣人他们毕业，又已过去了数月。 木叶村看似平静，但无论是暗流涌动的权力中心，还是几个画风突变的小家伙，都在悄然改变着历史的轨迹。 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遥远的净土。 鸣人正身处一个奇特的梦境空间，四周是带着古老气息的建筑轮廓，颇有漩涡一族遗址的风格。 “不对不对！查克拉线条粗细要均匀！说了多少次了！”梦境中，漩涡玖辛奈眉头紧锁，对着面前笨手笨脚的鸣人进行严厉指导。 鸣人满头大汗，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凝聚查克拉，试图在卷轴上绘制一个基础的咒文。 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极其精妙复杂，对查克拉的控制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 查克拉咒文在卷轴上延伸，一开始还算稳定，但画到一半，一个转折处，线条猛地变粗了一截，随后又变得断断续续。 “啪！”玖辛奈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发出无奈的呻吟：“我说啊我说啊！都教了你多少遍了！感觉查克拉的流动！像水一样，要平稳，平稳懂不懂！” “唔……好难啊，老妈。”鸣人挠了挠头，有些泄气。 虽然他学得很努力，但这些需要一般忍术更精细的东西，实在不太擅长。 这封印术，分明就是要求他用大锤绣花嘛。 “难也得学！”玖辛奈瞪了他一眼，但语气稍微软了一些，“漩涡一族的封印术可是很厉害的！学会了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重要的人！” 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鸣人看着玖辛奈脸上的不耐烦，心里却有些开心。梦里的母亲很真实，会笑会骂，会为他骄傲，也会因他的笨拙而生气。 如今他早已能清晰地理解和记忆梦境，也知道老妈身处净土…… 等等，突然反应过来的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疑问。 对啊？我爹呢！ 关于父亲的一切，他几乎一无所知。 村里人要么讳莫如深，要么就说他是英雄。 可英雄是什么样子的呢？会像梦里的老妈一样，因为自己学不会东西而生气吗？ “我说……老妈，”鸣人停下了练习，犹豫着开口，“我……我老爹不在净土里吗？” “啊？！” 空气仿佛凝固了。 玖辛奈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愕然。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嘴唇动了动。 那个金发的身影，温柔的笑容，最后舍身封印九尾的决绝…… 一幕幕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带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无尽的思念。 为什么鸣人突然问起这个？ 那个混蛋水门……把一切都丢给鸣人，自己一个人跑去死神肚子里享清福了吗？！ 看着面前半天教不会一点的鸣人，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委屈涌上心头。 玖辛奈猛地转过身，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不知道！今天不教了！烦死了！” 她像是赌气一般，身影在梦境中迅速变得虚幻，彻底消失了。 “诶？老妈？！”鸣人愣在原地，完全搞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脾气。 他做错什么了吗？问问老爹怎么了嘛……鸣人感觉有些委屈，看着空荡荡的梦境空间，一时间不知所措。 突然一道温和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呵呵，小玖辛奈还是这么没耐心呢。” 鸣人惊讶地回头，只见一位气质雍容华贵的红发女子，正微笑着看着他。 “水户奶奶！”鸣人眼睛一亮，立刻喊道。 水户笑了笑，没有纠正他的称呼，虽然她现在的形象看着和玖辛奈差不多大。 “玖辛奈那孩子闹脾气跑了，接下来的时间，就由我来指导你吧，鸣人。” 她走到鸣人刚才练习的卷轴旁，看了一眼那歪歪扭扭的符文，并没有像玖辛奈那样直接指出错误，而是问道：“鸣人，你觉得，封印术的本质是什么？” “本质？”鸣人一愣，这个问题玖辛奈可没问过。 他想了想，答道：“……不知道。” “呵呵，诚实的孩子。”水户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一股精纯的查克拉，轻轻点在卷轴上。 “封印，其实是……” 水户的讲解深入浅出，鸣人听得似懂非懂，但感觉好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临近结束，鸣人终于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刚刚都忘记和妈妈说了，我明天去一个叫波之国的地方，保护一个造桥的大叔。” “波之国？”水户的动作微微一顿。 同时，江源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梦境中，从偷学的沉浸状态中抽离出来。 “都到这个时间点了吗。”江源摸了摸下巴，眼神瞟向鸣人。 波之国啊，再不斩和白——要不要干预呢？ “江源前辈！”鸣人看到江源，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位神秘的前辈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梦里，有时会交给他一些奇怪的任务，有时只是默默看着。 “嗯哼。”江源走到鸣人面前，想了想，还是没有透露任何情报，只是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外出任务啊，记住，保护好委托人，全力战斗就好了。” 鸣人用力点头：“嗯！我明白！” “好了，继续学习吧，我先撤了。”江源说完，身影也渐渐淡去，意识回归了净土。 他刚一回归，就看到富岳正站在斑面前，神态恭敬，但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斑大人，”富岳微微躬身，语气恳切，“佐助那孩子……最近似乎遇到了瓶颈，尤其是看到鸣人那孩子进步神速……” 宇智波斑双手抱胸，冷冷地听着。 当听到富岳提到“鸣人进步神速”时，他发出一声轻哼，似乎有些不屑。 “那个小鬼，不过是仗着人柱力的便利罢了。宇智波的潜力，岂是他们能够理解的？真正的宇智波天才，力量，就沉睡在血脉之中！” “写轮眼的进化，乃至万花筒写轮眼，对于拥有足够潜力的人来说，是必然的归宿！需要的只是契机！” 斑的话中带着一丝残酷，“强烈的情绪波动，极致的痛苦，或者……濒死的体验。” 江源在一旁听着，适时地插话进来，好奇道：“那……比如说，制造一些极其可怕的噩梦，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吗？” 斑瞥了江源一眼，这个异界人总能问到点子上，他答道：“当然，精神层面的冲击，如果足够强烈，同样可以刺激写轮眼进化。而且，比起现实中的生死危机，这种方式更高效。” 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是，高效与风险并存，心智不够坚定、实力不足以承载力量的庸才，若强行接受这种刺激，轻则精神崩溃，沦为废人，重则力量失控，反噬自身。” “看吧！”一直沉默旁听的扉间，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我早就说了，宇智波早晚要走上邪路！” 出乎意料的是，斑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暴怒反驳，甚至没有用眼神杀死扉间。 他只是再次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幽深地看向远方，甚至都不再搭理富岳。 第31章 波之国极速模式1 净土光幕中显示的，依旧是木叶村那熟悉的阳光，一片祥和。 距离鸣人上次在梦中特训，又已过了一天。按照时间推算，第七班想来已经出发，踏上了前往波之国的路途。 “唉……”玖辛奈第无数次叹气，她盯着光幕，坐立不安，“也不知道鸣人他们走到哪里了……第一次离开村子那么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习惯。” 旁边的美琴相对镇定许多，但内心担忧其实也差不了几分。 “这画面也太死板了！”玖辛奈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就不能跟着鸣人他们走吗？老是看三代老头有什么意思！急死人了！” 这话让众人有些无语，不过倒是点醒了江源。 “对啊！”江源猛地一拍大腿，目标已经出村了，不太好在扉间牌天线上微操，正好这回他自己来试试完整施术。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玖辛奈和美琴，最后看向旗木朔茂。 几人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靠了过来。 “那么……”江源深吸一口气，几根“天线”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包裹了自己，与遥远现世的某种联系被瞬间激活。 与此同时，光幕也跟着剧烈地闪烁起来！ 先是一片混乱的雪花噪点，光斑、一闪而过的森林、河流、陌生的面孔…… “看到了！是鸣人！！”玖辛奈猛地叫出声！ 同时画面开始迅速清晰、稳定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林间的蜿蜒小径。 领队的卡卡西走在最前面，鸣人、佐助并排走在中间。 雏田稍稍落后半步，与那个看起来有些潦倒的造桥工匠达兹纳，跟在队伍最后面。 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 在晴朗的天气下，路中间还有一滩不大不小的水洼。 卡卡西瞟了一眼，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净土观影区经验丰富的忍者们，同样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埋伏。”扉间言简意赅。 话音刚落！ “唰！” 两道铁链猛地破水而出，带着冰冷杀意，缠向最前方的卡卡西！ 与此同时，两个面容凶恶的忍者现出身形，正是雾隐村的叛忍，鬼兄弟！ 这个委托，从一开始，就远超C级的难度！ “鸣人/佐助！”玖辛奈和美琴同时惊呼出声。 然而，预想中手忙脚乱的场面并未发生。 几乎在锁链出水的瞬间，雏田赫然抬首，“白眼！” 经过宁次这几年不情不愿却又实打实的督促对练，她的白眼运用还算熟练。 几乎是条件反射，视野瞬间穿透障碍，锁定了敌人。 “卡卡西老师，小心！” 但卡卡西好似没反应过来，居然直愣愣被缠上。 “嗖！” “嗖！” 鸣人与佐助如两道离弦之箭，瞬间从原地消失！ 鬼兄弟狰狞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他们自信这一击出其不意，没想到中头奖，直接拿下卡卡西！ 然而下一秒，他们只觉眼前一花！ 卡卡西的身影化作一道烟雾，紧随而来的是身后的破空声。 他们都没来得及回头，佐助的身影已然逼近，苦无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弧线，径直刺向其中一人的心脏！ 动作狠辣，毫不拖泥带水！ 另一边，鸣人几乎同时抵达右侧鬼兄弟的身前。 但苦无逼近，他脑中还是闪过一丝犹豫——这一击下去，将会夺取对方的性命吧。 但随即，玖辛奈梦中那句“保护好自己和同伴”，以及余光中佐助那毫不迟疑的动作，让他瞬间清醒！ 对方出场便是杀招，是穷凶极恶的敌人！ 他眼神一凝，手中的苦无以更快的速度狠狠划过鬼兄弟的喉咙！ 鲜血喷溅！ “噗通！” 两具尸体一前一后倒地，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从雏田预警到战斗结束，不过短短数秒！ 她解除白眼，看着倒地的敌人，有些恍惚：“鸣人君和佐助君……好厉害！” 鸣人看见佐助酷酷地甩掉苦无上的血迹，也想学着做，但又瞥见地上那捂着脖子的尸体，眼珠瞪的老大。 不由得胃里一阵翻腾，赶忙转身说道：“嘛、嘛……这种程度的敌人，根本不够看嘛！” 瞬间结束的残暴战斗，倒是让身后的达兹纳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颤。 他雇佣的明明只是下忍小队，这不太对吧？！ 这凌厉的杀人手法，真的是刚毕业的孩子吗？ 卡卡西从树后走出来，也有几分惊诧。虽然知道这俩小子实力不赖，但这份默契和杀伐果断，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特别是鸣人，不过那手是不是有点抖？ 察觉到卡卡西的视线，鸣人仰起头，把手背到到了身后。 卡卡西感觉有些好笑，他走向面如土色的达兹纳——委托等级有问题，C级任务可不应该出现两个中忍级别的杀手。 “达兹纳先生，你似乎不太诚实呢。” 达兹纳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但卡卡西也不太在乎，又转身向前了。 一行人继续赶路，四周不知何时开始弥漫起浓重的白雾，能见度迅速降低。 “嗯？”卡卡西脚步一停，神色瞬间凝重起来。 这种规模的雾…… “小心！”他沉声提醒。 话音未落，只听见嗡的一声。 一把有些夸张的大刀，带着呼啸破开浓雾，直直斩向卡卡西的头颅！ 但卡卡西反应快到极致，身体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锵！！” 斩首大刀深深地劈入旁边的巨大树干，刀身兀自嗡鸣！ 一道矫健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踩在巨大的刀柄之上。 那人身材高大，浑身缠满了绷带，远超刚才鬼兄弟的强大杀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 “那把刀……雾隐的鬼人，桃地再不斩。”卡卡西站直身体，挡在三小只和达兹纳身前，语气凝重，“想不到你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再不斩冰冷的目光扫过卡卡西，最后落在他遮住左眼的护额上：“木叶的拷贝忍者，写轮眼的卡卡西？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你这种名人。” 不等再不斩继续说下去，卡卡西却突然抬手，打断了他：“不，那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了，说实话……”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被护额遮挡的左眼，“我已经很久没怎么用过这只眼睛了。” 第32章 波之国极速模式2 不用写轮眼？ 再不斩还没反应，佐助先惊了，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卡卡西的背影。 那可是写轮眼！宇智波一族的骄傲，世间最强大的力量！ 卡卡西老师为什么不用？ 这让立志要获得力量，为家族复仇的佐助，感到了极大的困惑。 净土观影室，不少人也冒出疑问。 江源适时地轻咳一声：“嘛，卡卡西的写轮眼毕竟不是原装的，查克拉消耗大，对他身体负担也不小。他本身的天赋就非常出色，写轮眼对他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他示意了一下一旁面无表情的斑，“所以那时就顺便拜托斑在梦里指点了下他，一种封印写轮眼的方法。” 斑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原来如此！”柱间恍然大悟，居然能够主动摒弃外物，他看向卡卡西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可……” 玖辛奈和美琴对视一眼，心中的担忧更甚，“如果我没看错，那是雾隐村的忍刀吧？” 现世，波之国湖岸。 再不斩听到卡卡西的话，眼睛微眯，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对手：“哦？那听起来不像是个好主意。” 卡卡西双手插兜，依然一副轻松的样子，但周身的气势却在悄然攀升，他回道：“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没有回头，而是对身后的学生命令道：“你们带达兹纳先生退后，保护好他，这里交给我。” “可是卡卡西老师！”鸣人第一个不服气，他刚刚才克服心理问题，才热身完毕呢！ 佐助也皱紧眉头，向前踏出一步，战意盎然。 面对如此强敌，正是检验自己修行成果，获取战斗经验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退缩？ “我说……”卡卡西的声音转冷，强大的查克拉从他体内骤然爆发！ 在战场，在暗部任务中磨砺出的，丝毫不弱于再不斩的气势，狠狠拍向鸣人和佐助！ “唔！” 鸣人和佐助同时感到杀气扑面，呼吸猛地一滞。 喂喂……这比之前毕业考验时吓人太多了吧！ 他们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不靠谱的老师，认真起来到底有多么可怕。 鸣人额头渗出冷汗，最终还是拉起小脸发白的雏田，退到远处，护在瑟瑟发抖的达兹纳身前。 佐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冷哼一声，也转身退到了鸣人身边。 卡卡西这才满意，重新将目光锁定在再不斩身上，缓缓抬起手，摆出了迎击的架势。 不使用写轮眼的卡卡西，对阵雾隐鬼人再不斩！ “没关系，那就一个一个杀。”再不斩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单手握紧了大刀，从树上一跃而下。 “木叶的人总是那么自大，但很可惜，你们今天都得留在这里！” 话音未落，斩首大刀已撕裂空气，直劈卡卡西面门！ 一出手便是全力！ 面对这足以将人拦腰斩断的一击，卡卡西脚下一错，恰恰让过了刀锋。 同时手腕一翻，两枚闪烁着寒光的苦无已然脱手。 “叮！” 清脆的碰撞声在刀身响起，再不斩只觉握刀的手微微一麻，其空档，卡卡西的身影已绕到了他的侧后！ 再不斩反应极快，飞快跳开到湖边，身边的湖水瞬间暴起，凝聚成一条狰狞的水龙，咆哮着扑向卡卡西！ 水遁·水龙弹之术！ 卡卡西原地未动，双手按在地面。 一面厚实的土墙拔地而起，精细的狗头雕刻精准地挡住了冲击！ 漫天水花和土石碎屑，暂时阻隔了双方的视线。 “比想象中难搞……” 再不斩阴沉着脸，心中的轻蔑不再。 浓雾中，卡卡西的身影再次闪现，拿着苦无逼近！ “锵！锵！锵！” 苦无与斩首大刀不断碰撞，卡卡西高速游走，并不与大刀进行力量上的硬碰，而是不断牵制，耐心地消耗着对方的体力。 数十个回合交锋，再不斩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憋屈！ 卡卡西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他的斩首大刀势大力沉，却总是差之毫厘地被躲过或格开。 而对方的攻击却连绵不绝，不断在他身上留下细小的伤口。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根本拉不开距离，去释放更强大的忍术，节奏完全被对方掌控！ “可恶！这家伙……真的没用写轮眼吗？！”再不斩心中怒吼，攻势越发狂暴。 虽然隔着雾气，但净土光幕自有其神妙，多少还是能看到些许画面。 “好厉害！”玖辛奈看得目不转睛，“卡卡西这小子，不用那只眼睛也这么强吗？” 扉间看着屏幕，难得地点了点头：“摒弃外物，专注于自身技艺的打磨才是正道。恐怕那只写轮眼对他而言，本就是负担大于助益。” 斑瞥了一眼，又闭目养神，这种程度的战斗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净土众人议论纷纷，现世战场上，卡卡西已然抓住了机会！ 他身影一晃，避开斩首大刀横扫的同时，右手骤然亮起刺眼的雷光，滋滋作响！ “不好！”再不斩瞳孔骤缩，想要回防已然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咻咻！” 破空声尖锐！无数闪着寒光的冰针从浓雾中激射而出，精准地拦截在卡卡西身前，逼得他不得不放弃攻击，抽身后退！ 与此同时，一道身形纤细的面具人落在岸上。 “白？”再不斩喘着粗气，看向来人。 然而，几乎在白现身的同时，一直警惕着四周的鸣人、佐助瞬间做出了反应！ “敌人！”鸣人一声大喝。 佐助早早开启的写轮眼，两人如同心有灵犀，一左一右从原地暴起，朝着白包抄而去！ 卡卡西了然，那就交给他们了。 雏田开启白银，但视野被充斥查克拉的雾气干扰，竟是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原地警戒着。毕竟只有她还记着，任务是保护委托人…… 白看见再不斩得到喘息，他面对气势汹汹鸣人佐助，单手结了个印。 秘术·千杀水翔！ 周围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凝结，化作大量冰针，铺天盖地射向鸣人和佐助！ “小心，佐助！”鸣人大喊一声，“影分身之术！” 数个影分身瞬间出现，试图用身体阻挡冰针。 而佐助则凭借写轮眼的动态视力，在冰针的缝隙中穿梭、逼近，手中苦无直刺白的面门！ 白的速度同样不慢，后退同时，手中千本齐发！ 第33章 水与冰之歌 一时间，战场被分割开来。 卡卡西重新与再不斩对峙，而鸣人、佐助，则与神秘的冰遁忍者白展开了交锋。 “速战速决！” 白不时看向河岸，再不斩先生状态不佳，必须尽快解决眼前的小鬼，去支援再不斩先生！ 他双手猛地合十，一股更加庞大的查克拉自体内涌出！ “秘术·魔镜冰晶！” 只听咔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周围的空气中水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 一面面光滑如镜的冰晶拔地而起，瞬间构成了一个封闭的冰之牢笼，将鸣人、佐助困在其中！ 冰镜内外，寒气缭绕，折射出无数扭曲的人影，让人眼花缭乱。 “这是……什么忍术？！”鸣人看着四周竖起的冰镜，惊疑不定。 “血继限界！”佐助眼神凝重，写轮眼全力运转，试图捕捉敌人的踪迹，“小心！” 话音未落，白的身体已然融入其中一面冰镜，下一秒，他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另一面冰镜中，手中千本如雨点般射出！ “该死！”佐助凭借写轮眼勉强捕捉到攻击轨迹，挥舞苦无格挡，同时提醒道，“速度太快了！” 鸣人则是凭借着野兽般的直觉，险之又险地躲避着攻击，同时不断尝试用影分身干扰，但白的动作实在太快，影分身刚出现就被击溃，根本起不到作用。 两人被完全压制在冰镜牢笼之中，疲于奔命，险象环生！ “可恶啊！这样下去不行！”鸣人躲过一波千本，心中焦急万分。 看来只能用那个了，他悄悄瞄了眼佐助。 然后他猛地握紧拳头，体内那股被封印的赤色查克拉悄然渗出，融入了他的手臂。 “给我……破！！！” 硕大的查克拉实体化成一只拳头，朝着面前一面冰镜狠狠轰去！ “咔嚓！” 响亮的碎裂声响起！坚硬的冰镜表面，竟被鸣人这一拳打出了蛛网般的裂纹！ 紧接着，“嘭”的一声，整面冰镜轰然碎裂！ 牢笼，出现了一个缺口！ “？！”正在镜中高速移动，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的白动作猛地一滞，“不可能！” 佐助也不是瞎子，他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怒容：“用了那个力量！你这是作弊！鸣人！” 他向前一步，写轮眼死死盯着破碎冰镜后显出身形的白。 “你输了，按约定交给我一个人对付！” “一时间没想到别的办法嘛！”鸣人有些不服气，但看到佐助眼中的战意，还是撇撇嘴。 顺势一把拉起刚赶到外围的雏田。 “你怎么过来了，佐助要逞强，我们看着就好啦！” “欸？！”手腕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雏田脸上瞬间腾起红晕，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低着头，发出蚊子般细小的“嗯”声。 战场里，佐助独自面对着白。 “你的对手是我！”佐助声音冰冷，摆出了宇智波流体术的起手式。 白看着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少年，收起了最后一丝轻视。 他必须尽快解决掉，否则再不斩先生那边…… 战斗再次爆发！ 这一次，是纯粹的技艺对决！ 佐助的速度、力量，每一招都直指要害。 两人身影交错，苦无与千本碰撞，冰屑飞溅，“叮当”声不绝于耳！ “这个使用冰遁的女孩子……”玖辛奈感叹道，“真是厉害。” 江源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附和：“是啊是啊，这身段，这气质，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战场上，佐助久攻不下，眉头越皱越紧。 对方的实力非常强劲，而且战斗经验丰富，短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河岸边，卡卡西老师似乎又重新压制住了那个叫再不斩的家伙。白看向那边的眼神也越来越焦急，出手虽然依旧凌厉，但多了一丝急躁。 不能再拖下去了！ 佐助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为了获得超越那个男人的力量，为了给族人复仇……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战斗，怎么能够满足？！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查克拉开始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运转！ “想要更快……更强！” 他双手前伸，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开门……开！！！” 伴随着一声充满力量的呐喊，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佐助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 他的头发无风自动，向上飘起，皮肤微微泛红，周身皆是躁动不安的查克拉！ 原本还在讨论白性别的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屏幕中那个气势陡然拔高的少年身上。 “那……那是！”柱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八门遁甲！”扉间眉头一挑，看向斑。 “佐助这家伙……那是什么术？！”鸣人目瞪口呆，他都不知道佐助还藏了这一手！ 雏田的白眼视野中，佐助体内的查克拉更是正在以一种狂暴的方式奔流！ 开启了第一门佐助，整个人的气质骤变。 原本的狠辣之上，更增添几分狂野！ 他脚下猛地一踏！ “轰！” 身影化作一道闪电，瞬间冲至白的身前！ 白甚至来不及做出完整的防御动作，只能凭借战斗本能将千本横在胸前格挡！ “铛！！！” 一声巨响！白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火车撞上一般，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好快！”白心中骇然，强行在半空中稳住身形。 但佐助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的速度在开门状态下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配合写轮眼的动态捕捉和预判能力！ 身形闪烁，如同瞬移！ 每一次出现，手中的苦无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指白的要害！ 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和试探，每一击都是冰冷的杀意！ 这正是斑的教育成果——战场上，宇智波不允许对敌人软弱！ 白彻底落入了下风！ 写轮眼几乎完全预判了他的动作，连闪避都显得捉襟见肘，更是无暇反击。 冰屑纷飞，寒气四溢，白的身上不断增添新的伤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眼神中的焦急几乎要溢出眼眶，频频望向再不斩的方向，那里，卡卡西似乎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再不斩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再不斩先生……” 观战的鸣人，看中场中一面倒的局势，眉头皱起几分。 “有点奇怪……这家伙……” 白的身上，他看到了一些莫名的决绝。 “她的查克拉在透支了。”雏田一直用白眼观察着战场，她小声地对鸣人说道。 鸣人闻言一怔，却只看到白狼狈的身姿，和一张木然的面具。 就在这时，佐助再次抓住一个破绽，奔向白的身侧。 手中的苦无闪烁着寒光，带着致命的杀意，狠狠刺入！ 这一击，避无可避！ “噗嗤！” 是利刃入肉的声音。没有任何花哨，苦无精准地刺入了白的胸口！ 鲜血立时洇湿了素净的衣襟。 白面具下的眼神凝固，或许是错愕，或许是别的什么。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身体微微摇晃，那双透过面具的眼睛，直直望着远处再不斩的方向。 在他倒下的那瞬间，正与卡卡西激烈交锋的再不斩，动作莫名一滞。 卡卡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破绽。 对手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刀势，出现了空档，防御裂开了一道缝隙。 卡卡西没有丝毫犹豫，他动作一矮，避开斩首大刀僵硬的横斩，掌心刺目的雷光再次凝聚、压缩！ “滋滋滋——” 千鸟齐鸣般的尖啸撕裂了浓雾！ “千鸟！” 闪电划破长空，瞬间穿透了再不斩的胸膛！ 狂暴的雷遁查克拉爆发，再不斩猛地一僵，斩首大刀落入水面，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 他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身体重重地砸下，溅起一片冰冷的水花。 那双曾经凶戾的眼睛，最后似乎是瞟向了白倒下的方向，但已失去了焦距。 雾隐的鬼人，桃地再不斩，殒命于此。 鸣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嘁，要是我出手，肯定能更快解决！”鸣人不服气地对着归来的佐助哼了一声，掩盖住内心的异样。 与此同时，净土的气氛有些凝重。 光幕清晰地呈现了最后的战况，干净利落，却也血腥直接。 美琴看着屏幕中那个出手狠辣儿子，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源幽幽道：“白其实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净土众人：？？？ 你在说什么东西？ 江源却摇摇头，暗自感知了一下。 弥留之地，两个新到来的灵魂光点正在艰难地维系着存在，缓缓挪动。 他叹了口气，随手一挥，将那两个灵魂扔到了净土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