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1904我用青霉素换金条》 第1章 刚脱虎口又遇毛熊 【请把脑子寄存在番茄保鲜库,保证脑子新鲜,千万别拿出来,可以加智慧点的!在此签到保证下一个亿万富翁就是你!】 【平行时空,请勿代入,涉及到一些历史人物名,自行脑补。】 二月的东北,寒风刺骨,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饿了么的蓝色外卖服,站在空荡荡的雪林里,气呼呼地仰天大喊道:“狗系统!说好带我穿越发战争财的,结果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系统没搭理他,倒是“唰”地从林子里蹿出一只东北虎,歪着脑袋瞅他,仿佛在说:“哟,外卖到了?” 青年瞬间怂了,一边后退一边干笑:“虎哥,误会!我这就走,您别送我了。” 老虎眯着眼,尾巴一甩一甩的,满脸写着“小样儿,还想跑?” 就在东北虎准备扑上来加餐的瞬间,“砰!”一声枪响,子弹擦着老虎的皮毛飞过去。老虎“嗷”地一蹦,骂骂咧咧地溜了,那背影,活像被抢了烤肠的委屈狗子。 老虎一溜烟跑没影后,青年两腿一软,"扑通"坐在雪堆里,像被抽了筋的皮影人。他盯着自己呼出的白气直发愣:"狗系统,害我送个外卖差点把自己当外卖送出去。" "嘎吱——嘎吱——" 雪地里冒出两个扛枪的汉子,打头的是个络腮胡大叔,活像从《熊出没》里走出来的光头强PLUS版。后面跟着个愣头青小伙,眼睛瞪得比枪口还圆。 "哎妈呀!"络腮胡一嗓子差点把青年吓回现代,"小兄弟,你搁这儿整啥呢?大冬天在林子里瞎晃悠,连把柴刀都不带?" 青年一个激灵蹦起来,鞠了个标准的九十度躬:"多谢两位恩人!我叫沈钧,来奉天做生意迷了路。刚才要不是你们,我就要给老虎加餐了!" 络腮胡一脸懵逼地挠头,胡子里的雪渣簌簌往下掉:"你这娃怕不是吓傻了?这大雪封山的,林子里的畜生都饿红眼了,见到活物就扑,快跟我们走吧,一个人可不安全。" 跟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林子,沈钧才发现林间土路上竟是一支拖家带口的逃难队伍。拄拐杖的老太太、流鼻涕的娃娃、抱着母鸡的大婶,活脱脱一副《清明上河图》的东北雪原版。 沈钧搓着冻红的手凑过去,呵出的白气糊了一脸,"袁叔,这天寒地冻的,大伙儿要去哪啊?" 救下沈钧的络腮胡汉子名叫袁力,跟在他身后的愣头青小伙是他儿子袁谭。 袁力刚要解答沈钧的疑惑,逃难队伍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紧接着就听有人喊道:“沙俄兵来了!” 这声尖叫像捅了马蜂窝,沈钧看到有人把铜钱塞进鞋底,妇人将银镯子藏进婴儿襁褓,就连抱着母鸡的大婶都在找地方藏母鸡,好似沙俄兵跟劫匪是画等号的。 就在人们忙着藏钱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三十多个哥萨克骑兵不顾人群的阻碍,一路横冲直撞的骑马来到了附近。 领头的军官厉声说了句俄语,旁边师爷打扮的猥琐男人,对着周围人大声道:“沙俄大人刚才听到这边有枪声,是谁开的枪,为什么开枪?” 人群齐刷刷扭头,上百道目光像箭一样射向沈钧一行人。 军官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来,一眼就盯上了沈钧那身醒目的外卖服,在灰扑扑的棉袄堆里,沈钧这身饿了么实在是显眼包。 "穿蓝衣服的!"师爷狐假虎威地指着沈钧,"你是什么人?刚才是不是你开的枪?" 沈钧强作镇定:"在下欧洲留学归来,正要去奉天经商。路上遇到猛虎,是好心人开枪惊走猛虎,救我一命!" 军官听完翻译,突然咧嘴露出镶金的犬齿,说了一句沙俄语,就有五个士兵立刻下马围上来,莫辛纳甘的枪口顶在沈钧腰间,冰凉的触感让他汗毛倒竖。 几名士兵一番搜查下,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物品,军官眯起灰蓝色的眼睛挥手示意,五个士兵如狼似虎地架起沈钧就往树林拖。林间阴影幢幢,仿佛一张正在缓缓张开的大口。 沈钧心头猛地一沉,顿感大事不妙,奋力挣扎着大喊:"凭什么抓我?要带我去哪?" 师爷阴笑道:"沙俄大人说了,你看他们的眼神太放肆,又没留辫子,八成是东洋探子。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故而送你上路!" 沈钧听到这个解释,气的破口大骂:“放屁!老子看美军都这眼神,你们多...呕...” 后面的话沈钧还未出口,腹部就挨了一记枪托。剧痛让他弯下腰,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难民们噤若寒蝉,眼睁睁看着沙俄兵要把那个俊朗的年轻人拖进树林处决,纷纷吓的不敢出声。几个妇人捂住孩子的眼睛,只在心里默念这些瘟神杀完人赶紧离开。 不远处,袁力死死拽住想要上前与沙俄人理论的袁谭,无奈道:"想想你婆娘,想想孩子,不要冲动!" 沈钧被两个沙俄兵反剪双臂,腹部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他拼命呼唤系统,却像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挣扎间,鞋子在雪地上犁出深深的沟痕,他不想这么憋屈的死掉,临死前想反抗一下,争取干掉一个沙俄兵他都做不到。 越往树林深处走,积雪越厚。枯枝在风中呜咽,仿佛在为他送行。沈钧心头涌起一阵荒谬感,为了发财选择了穿越,钱还没赚到,却已接连两次命悬一线。 当膝盖重重砸在冻土上时,沈钧绝望地望向林外。他知道袁家父子就算想救,也敌不过三十多个武装到牙齿的哥萨克骑兵。 就在沈钧陷入绝望时,"叮~"这声清脆的提示音犹如天籁。 【检测到宿主遭遇致命危险,紧急开放储物空间功能】 【储物空间可存取半径20米内非生命体】 【空间内时间流速停止】 【宿主穿越所携带的物资需存入储物空间】 【每次穿越扣取5%储物空间内物资,作为穿越功能使用费】 【请倒霉宿主努力求生,本系统刚出门赚钱,不想一单抽成没赚到,就跟宿主一起挂掉了!】 第2章 魔鬼的杀戮 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脆响,那是莫辛纳甘步枪拉栓的声音。沈钧顾不得细听系统提示,下意识就把周围沙俄兵的武器都收进了空间。 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三个举枪瞄准的沙俄兵突然发现手中的步枪凭空消失,另外两个按着沈钧的士兵,背上的长枪也不翼而飞。五个人同时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的枪呢?”压着沈钧右臂的大胡子士兵松开手,慌乱地摸着空空如也的枪带,还使劲眨了眨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沈钧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右手突然多出一把莫辛纳甘。他握住枪身中部,借着转身的力道,狠狠将刺刀捅进左侧士兵的胸口。 "噗嗤"一声,锋利的刺刀穿透厚实的军大衣。那个金发士兵瞪大眼睛,嘴角溢出鲜血,缓缓跪倒在雪地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同伴临死前的惊愕声惊醒了还在发愣的剩余四人,但比他们更快一步的沈钧,在一刺刀解决了左边的敌人后,直接双腿蹬地猛冲而去。 四个沙俄兵见沈钧要跑,手中虽没了步枪,但下意识的还是冲上去想要按住沈钧。然而他们没注意的是,沈钧刚才跪着受刑的位置,正有一颗沙俄产的手榴弹被拉响了引线。 沈钧虽然当过两年兵,但他并不知道这种老式沙俄手榴弹的引线时长,因此冲出去几步后,沈钧就向前一个挺身飞扑,尽量让自己远离爆炸点。 “轰”爆炸掀起漫天雪雾,弹片夹杂着碎木四处飞溅。一个被炸断腿的士兵在地上哀嚎:"Помогите!(救命!)" 沈钧半跪着转身,手中又多出一把步枪。他冷静地瞄准,扣动扳机,结束了那唯一还活着的伤兵痛苦。 快速打扫战场时,沈钧将四具尸体收进空间,只留下一具布置成诡雷,这是他在部队学到的本事。刚布置完,远处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沙俄语喊叫。 “快!在那边!” 至少十五名哥萨克骑兵正朝树林里冲来,马刀和步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十五名哥萨克骑兵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们用沙俄语呼喊着同伴的名字,回应他们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这里没有任何生命存在过一样。 "伊万!彼得!"领头的副官声音开始发颤。 突然,有人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同伴。三名士兵立即冲上前去查看情况,其中一个急切地翻过尸体。 "Божемой!(我的天!)"翻动尸体的沙俄兵惊恐地发现尸体下压着一颗正在冒烟的手榴弹。 "快躲——" 轰! 爆炸的冲击波震得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其余士兵闻声赶来时,只看到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一个被弹片击中腹部的伤员正在雪地上痛苦呻吟。 "警戒!"副官厉声命令,一边派人救治伤员,一边让其他人呈战斗队形散开。所有人的手指都扣在扳机上,紧张地扫视着每一棵树后。 三十米外,沈钧背靠着一棵粗大的松树,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他眯起眼睛,利用空间可以在20米范围内放东西的特性,在距离自己十米左右处一棵大树后凭空丢出一具尸体。 "扑通"一声闷响。 "那边!" 士兵们立即警觉起来,副官打了个手势,十个人分成三组,从不同方向包抄过去。 "是自己人!"左侧的小组发现了尸体。 这次他们学乖了,只派一人上前检查,其余人要么盯着尸体,要么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们不知道的是,沈钧正通过系统感知着二十米内每一把步枪的位置。突然,就像视频画面出现了跳帧一样,十个沙俄兵手中的步枪和手榴弹同时消失了! 这一幕让士兵们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几颗手榴弹已经凭空出现在他们脚边。 "卧倒!!!"副官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脸上的表情活像见了鬼。 四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在林间炸响,硝烟裹挟着积雪冲天而起。 当烟尘散去时,那十个沙俄兵已经变成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唯一在照顾受伤队友幸存下来的士兵,亲眼目睹了这诡异的一幕,无形的死神正在收割他同伴的生命。 "魔鬼!是魔鬼!"这个幸存士兵的理智彻底崩溃了,他疯狂地扣动扳机,子弹胡乱射向四周的树干。 "出来!该死的魔鬼!上帝啊救救我!"他的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像极了做噩梦的孩子发出的尖叫。 在林子外看不清树林里具体情况的人听来,沙俄兵的尖叫是如此的毛骨悚然。即使听不懂沙俄语的难民,也能从那声音中感受到极致的恐惧。 砰!砰! 两声精准的点射过后,林子里的惊恐大叫和受伤哀嚎全部戛然而止。 一时间无论是应该有着二十多人的雪林,还是有着二三百人的土路,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寒风穿过枯枝发出呜咽般的声响,仿佛无数冤魂在低声啜泣。 未知,往往就代表着恐惧。 没人知道树林里发生了什么,但都明白能让一个士兵发出那种惊恐尖叫,一定是遇到了很恐怖的东西。 军官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刚要下令剩余的士兵进去查看,突然,"扑通"一声,一具穿着沙俄军装的尸体从路边的树后凭空摔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具、第三具...就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往外抛尸一样。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光秃秃的二月枯树根本不可能藏人,更别说藏下这么多尸体了,这一幕实在是诡异中透露着恐怖。 "撤...撤退!"军官的声音都在发抖,他这辈子第一次在战场上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那名师爷最先反应过来,吓得"妈呀"一声惨叫,活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连滚带爬地翻上马背就逃。他一边抽打马屁股一边尖声嚎叫:"妖怪吃人啦!林子里有妖怪啊!" 幸存的沙俄兵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听到命令立刻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想要尽快逃离这片诡异的死亡树林。 第3章 童言无忌化戾气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一些胆小的难民最先绷不住,撒腿就跑。 而有的难民,更是吓的跪在地上对着树林磕头,求林中的妖怪放过自己一家老小。 就在袁力一家也要跟着逃命时,沈钧却慢悠悠地从树林里踱步出来。 他不仅毫发无伤,嘴角还挂着一丝愉悦的笑意,那模样活像是刚在林中散步归来。 愣头青袁谭见沈钧没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惊喜叫道:“沈兄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林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沙俄兵怎么...” 沈钧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他的话,压低声音道:“是马匪,一伙马匪看不惯老毛子滥杀无辜,在林子里设了埋伏。” 他说着朝树林方向努了努嘴:“咱们得赶紧走,免得被他们盯上。” 沈钧的目光扫过现场遗留的十几匹战马,他以前当兵的一个战友家是草原的,他去玩过一阵子,多少算是会骑马。 当即开口道:“袁叔,你们谁会骑马?咱们骑马走更快。” 袁力和袁谭各自带着妻子上马,沈钧则把袁谭四岁的女儿多多抱上马背,又带上三匹驮行李的马,一行人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走远前沈钧最后回头看了眼那片被难民视作有妖怪的树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刚死之人的尸体,存入空间中,竟然让他有了意外收获。 四岁的多多像只圆滚滚的小汤圆,裹在厚厚的棉袄里。 她那双荔枝核般黑亮的大眼睛看了看沈钧,又看了看自己小手里攥着的糖葫芦,好像陷入了一番思想挣扎。 突然、多多高举起手中的糖葫芦,带着一丝不舍奶声奶气地道:“叔叔,吃颗糖葫芦,肚子就不疼啦!” 沈钧低头看着这个明明满脸不舍,还要摆出一副慷慨模样的小汤圆,笑道:“叔叔是大人,不疼的,你自己吃吧。” 多多急得小脸都皱成了包子褶:“骗人!多多看见那帮坏人打叔叔肚子啦,叔叔当时表情可疼了。 多多生病难受的时候,吃颗糖葫芦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叔叔也吃一颗就不疼啦!” 沈钧故意逗她道:“叔叔是大人,吃一颗不够,要吃一整串糖葫芦才会不疼。” 小丫头一听要吃一整串,不舍的盯着手中糖葫芦看了好一会儿,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都没发现, 最后一闭眼,再次把糖葫芦举起来,奶声道:“叔叔,都给你吃吧。” 沈钧被小丫头纠结不舍的可爱模样逗笑了,轻轻捏了捏她的婴儿肥小脸:“那谢谢多多了,叔叔要吃啦!” “叔叔张嘴!”多多把糖葫芦往他嘴边送。 山楂的酸涩瞬间在口腔炸开,让他五官皱成一团,但见小丫头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黑葡萄似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 他还是强撑着竖起大拇指:“好...好吃...叔叔吃一颗就马上就不疼了!” 小丫头的眼睛瞬间亮了,开心得手舞足蹈,小辫子一甩一甩的说道:“我没骗人吧,吃了糖葫芦就不疼了。” 沈钧刚刚因杀人带来的戾气,很快就被多多的天真冲淡了,接下来的路程里,为了哄多多,沈钧讲起了齐天大圣的故事。 听故事的多多像只欢快的小麻雀,听到孙悟空偷吃蟠桃时,她突然拽住沈钧的衣角:“叔叔,蟠桃有糖葫芦甜吗?” 不等回答,又自顾自地嘀咕:“肯定没有,糖葫芦是世界上最甜的东西啦!” 一路上逗着小家伙,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分别的时刻。 袁谭抱拳道:“沈兄弟,前面就是奉天了。我们一家要去桃仙村投奔妹夫家等战争过去,就不跟沈兄弟进城了。” 多多见要跟沈钧分别,抱住他的胳膊不舍得松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叔叔要记得来找多多,我还要继续听猴子的故事。” 直到沈钧蹲下身,认真地和她拉钩约定,多多才抽抽搭搭地松开手,还不忘把剩下的糖葫芦塞进他手里。 望着袁家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手中多多舍不得吃的糖葫芦,沈钧杀了二十人后一直微微皱着的眉头彻底舒展。 袁力父子救过他一命,就连萍水相逢的袁多多,都让他在这乱世中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 走出很远,沈钧还能听见小丫头带着哭腔的喊声:“叔叔!多多把最甜的糖葫芦给你啦,你还要给多多讲齐天大圣.....” 此时的奉天号称关外第一重镇,夕阳的余晖为古老的城墙镀上一层血色。 沈钧伫立在奉天城下,仰望着这座饱经沧桑的古城,城墙上的每一块青砖都在低语。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 七千年前,太阳鸟图腾的氏族在此点燃篝火。 战国时期燕人在此夯土筑城,秦汉将士的铁甲曾在此闪耀。 东胡人的马蹄声刚刚远去,高句丽的战旗又在此飘扬。 大唐收复时的欢呼犹在耳畔,转眼已是契丹人的弯刀映着冷月。 当金人的铁骑踏过城垣,蒙元的号角冲垮了欧亚的文明。 戚家军和白杆兵在浑河畔坚守着大明最后的荣光,满清八旗随即又插上了城头。 而今沙俄的双头鹰徽高悬,却不知东洋人的旭日旗已在暗处窥视——这是一座见证了汉家儿郎数次兴衰与荣辱的古城。 就在沈钧感慨历史变迁时,“叮~”的一声在耳边响起。 【穿越功能恢复成功】 【宿主可随时选择穿越回现代】 【每次穿越,宿主可选择绑定系统后去过的任何地方作为穿越点】 听到这个提示音,沈钧精神一振,这个倒霉系统最主要的穿越功能终于恢复了,这样他就不用怕遇到危险了。 安全有了保障,沈钧决定进城看看能不能买点古董之类带回现代发财的。 可一摸口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浑身上下竟连一个铜板都掏不出来!之前在树林里搏命厮杀时,一激动竟然忘了舔包了。 自嘲了一句“第一次杀人,没经验后”。 沈钧几经打听,找到一家名为“永昌号”的典当行。 一走进当铺,一个精瘦伙计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沈钧身上转了一圈,便料定他身上饿了么的衣服不一般。 于是他三两步窜到面前,行礼道:“这位爷!您是要典当还是要赎买?小的给您引荐掌柜的?” 沈钧不动声色地回礼:“当些东西。” “那您里面请!”店小二顿时眉开眼笑,活像见了肉的鬣狗,“掌柜的就在雅间歇着,专候您这样的贵客!” 穿过前厅,沈钧在后堂的红木椅上落座,店小二殷勤地奉上一碗粗茶,趁其去找掌柜的间隙,沈钧摘下手腕上的手表。 这块国产机械表虽然不值多少钱,但胜在防水防震,是当初女友李子欣说男人不能没有表,买来送给他的。 沈钧心想“这表要是能当不少钱的话,就拿钱给女友买台车,省着她每天上下班挤公交。” 第4章 震惊典当行的防水表 手表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沈钧摩挲着表盘,盘算着能换多少银钱。 王掌柜踱步进来时,那双浑浊的老眼在瞥见桌上手表的瞬间骤然收缩。不过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他强压下眼中的精光,先拱手行礼:"这位客官面生得紧,小老儿王德发,不知..." 沈钧不等他说完,突然将手表"扑通"一声扔进茶碗。溅起的水花中,表盘上的秒针依然稳健地走着,分毫不差。 "这...这..."王掌柜踉跄着倒退两步,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角。他在琉璃厂混迹三十载,见过无数西洋钟表,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物!那些洋人带来的金怀表,沾点水就要停摆,这宝贝居然能在水里走时? 王掌柜的喉结剧烈滚动,好不容易才稳住声音:"本店愿出五百大洋..." 沈钧不知道这时代手表值多少钱,但他想起之前看过百达翡丽有块表拍卖了2.2亿元,相当于一个人从秦朝开始不吃不喝的打工,用上两千多年,才能攒钱买下那块表。 而沈钧知道光绪年间,乡下雇工年薪折银约10块大洋,如此算来,沈钧直接开口道:“这表防水防震,大师之作,全世界都没几块,死当2万大洋!” “哎哟我的爷!”王掌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连连摆手,那动作快得像是要赶苍蝇,“一千大洋,不能再多了,两万大洋就是把我铺子卖了我都买不起!” 就这样一方漫天要价,一方坐地还钱,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最终,这块在现代零售价五百多的机械防水表,以4300大洋成交。 双方谈拢了价格,王掌取来死当的文书,标明了物品和价格双方签字画押后,这笔交易就算板上钉钉了。 4300枚大洋大概有两百多斤,王掌柜本想给他换成金条方便携带。但沈钧坚持要银元,最终把两包银元挂在马匹上,就牵着马离开了当铺。 等确认沈钧背影消失在街角后,王掌柜终于憋不住,捧着那块手表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了一朵菊花。 见店小二一脸茫然,他得意地捻着山羊胡教导道:“如今市面上最便宜的国产钟表也要几百银元,最金贵的欧罗巴机械表都有上万银元的。而这块表有欧罗巴手表都没有的防水本事,一万银元拿下都算捡了大便宜,哈哈哈!” 另一边,沈钧迫不及待地拐进一条小巷,他警惕地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将银元全数收入储物空间。连抢来的沙俄战马都不管了,直接开启穿越,身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清末的街巷中。 带着4300枚银元穿越回到出租屋的沈钧,眼睁睁看着储物空间里银元像被无形的手抓走一般,瞬间少了215枚。 他强忍着肉痛,开始分门别类地整理这些银元,手指轻轻抚过每一枚带着历史痕迹的金属,在网上搜索着它们的收藏价值。花了两个多小时,把这些银元看过一遍后,沈钧在其中只找到8枚很值钱的银元。 换了身衣服,离开出租屋时,正午的阳光刺得沈钧睁不开眼,他拎着沉甸甸的行李箱,打到一辆出租车前往潘家园。 坐在出租车后座,沈钧还不忘抓紧时间在手机上搜索有关沙倭战争的历史资料,每看到一个相关视频或文章,他都先保存下来。 到了目的地,拖着行李箱走进潘家园,沈钧的目光被一家名为“钱趣阁”的古玩店吸引。店内装潢古色古香,一位身着墨绿色旗袍的年轻女子正倚在柜台前看书。 听到门响,她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的鹅蛋脸。 “欢迎光临钱趣阁。”女子声音清脆,像一串风铃。 沈钧直截了当道:“你们这收银元吗?” “当然收。”女子优雅地取出一个铺着黑丝绒的托盘,“您可以先放在这里看看。” 当沈钧开始从行李箱中取出一捆捆用红纸包裹的银元时,女子原本从容的表情渐渐凝固。那些红纸包裹整齐地排列在托盘上,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先生,这些...全都是银元?”她的声音开始发颤。 “一共四千枚。”沈钧语气平静,手上动作不停,他留下了几十枚在储物空间备用。 旗袍女子再也坐不住了,匆匆上楼叫人。不多时,一位梳着背头、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快步下楼,自我介绍是店主钱元生。 钱元生起初不以为意,以为又是个被赝品坑了的冤大头。可当他拆开第一捆银元时,瞳孔猛地收缩,这些银元包浆自然,边齿清晰,每一枚都透着岁月的痕迹。 “小兄弟,这些银元...”钱元生强压震惊,试探道,“是家里传下来的?” 沈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钱老板看能给什么价?” 钱元生暗道不好,眼前这年轻人不仅将银元大致分类了,眼神更是出奇地冷静,这是个懂行的主儿。 “这样,我先给您做个初步估价。”钱元生拿出专业工具开始仔细鉴定。每看一枚,他心里的惊讶就多一分,这些银元保存之完好,简直像是刚从钱庄取出来一般。 旗袍女子端来茶水,偷偷打量着沈钧,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此刻在她眼中突然变得神秘起来。那些银元在自然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沈钧带来的四千枚银元中,最不值钱的反而是一些年代更久远的洋钱,如墨西哥鹰洋、法国坐洋、西班牙双柱洋等。 这些银元当年发行量巨大,存世量也相当可观。钱元生拿起一枚鹰洋在灯光下仔细端详,边齿磨损明显,包浆却十分自然。 “鹰洋普通品相市场价300元左右,坐洋280元。”钱元生一边分类一边解释道,“品相特别好的能多个百八十块。”他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拿起一枚江南省造的光绪元宝,“像这种龙洋就不一样了,普品都能值两三千。” 钱元生显然是个会做生意的老板,在确认沈钧还没吃午饭后,便对店里的旗袍美女,吩咐道:“沐沐,去附近的八仙楼给沈先生订份午餐。” 【PS:光绪元宝其实就是一面有龙的银元,所以叫光绪元宝也行,叫龙洋也行。日本当时出的银元也有龙,又叫小龙洋。】 第5章 稀有银元的价值 沈钧不好意的想要推辞,钱元生却是笑着说道:“沈先生您别客气,您进店来就是我的客人,哪有让客人饿肚子等的道理。一会儿餐来了您就坐这慢慢吃,我看完这些银元还要一阵时间,还请您耐心等待。” 旗袍美女拎着食盒回来时,沈钧正坐在红木椅上,查看手机里的沙倭战争资料。 "钱老板这份周到,生意定然做的风生水起。"沈钧接过食盒,笑着与旗袍美女搭话。 被叫沐沐的旗袍美女抿嘴一笑,旗袍上的绣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沈先生过奖了。"她将食盒里的菜肴,摆开,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店面。 沈钧感谢过后,看似大快朵颐,实则暗中将食物都转移进了系统空间。他眼角余光始终没离开过查看银元的钱元生那边,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年代,这四千枚银元足够让一些人铤而走险了。 直到下午,钱元生花了三个小时才清点完毕,疑惑地问道:“沈先生,这批银元里怎么没有袁大头和北洋龙?按理说...” 沈钧闻言差点脱口而出:“我去的是1904年,大清还没亡呢,哪来的北洋军阀。” 他脑海中闪过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袁世凯还在天津小站练兵,吴佩孚正奉命在东北招募马匪袭扰沙俄军,而那位未来的东北王才刚刚开始与东洋人接触。 “这些都是祖上留下的,”沈钧轻咳一声掩饰失态,“东西太多占地方,我就拿出来卖一些。” 钱元生听得眼角直抽,这回答简直凡尔赛到了极点。他强忍着吐槽的冲动,开始埋头计算起来。 最终,钱元生推了推眼镜,将一份详单递给沈钧:“沈先生,这批银元各省光绪元宝占一半,剩下都是不太值钱的洋钱,也没什么特别珍稀的品种,但品相都还不错。总计821万元,您看这个价格是否满意?” 沈钧扫了一眼清单,心里清楚这比市场价低了百八十万。但他明白古玩行当的规矩,总得给店家留些利润空间,况且他现在急需资金。 “可以。”沈钧干脆地点头。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当手机响起银行到账提示音时,沈钧长舒了一口气。 钱元生本以为交易结束了,开始一边跟沈钧寒暄,一边收拾银元时,却见沈钧又从兜里掏出8块银元,并把它们轻轻放在铺着黑丝绒的托盘上。 沈钧之所以这时才掏出8枚珍贵银元的原因,就是想看看钱元生给的价格是否公道,还是会为了赚钱故意蒙他,如今对方出的价格公道,沈钧自然就把生意在一家做了。 钱元生见这一幕,疑惑的看了眼沈钧,在得到他的眼神示意后,随手拈起一枚银元,漫不经心的表情突然凝固:"这...这是奉天省的满文宝奉?"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把一旁帮忙整理银元的沐沐都吓了一跳。 接下来的场面活像按了慢放键,钱元生捧着银元的姿势突然变得像捧着传国玉玺。他时而对着光线眯起眼睛查看,时而用指腹摩挲边齿,满脸的不可置信。 还没等沈钧回答,穿着墨绿色旗袍,发髻用一根翡翠簪子松松挽着,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活像从仕女图里走出来的沐沐。 嗷的一声,从座位上蹦起来,也不管手中整理一半的四千枚银元,就向钱元生跑来,同时嘴里叫道:“老钱,是不是真的,你没看错吧?” 钱元生不满的瞪了冲到身边的沐沐一眼,教训道:“钱沐沐你给我稳重点,大姑娘家,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 钱沐沐则跟个花痴一样,根本不理钱元生的说教,只是凑近了瞪着一对儿杏眼,痴迷的看着钱元生手中的银元,感慨道:“满文宝奉唉!还这么新的简直太难得了。” 钱元生也顾不得教训女儿了,同样一脸感慨的看着手中银元道:“1903年,因市面流通货币紧缺,奉天当局从德国进口铸币机械,开始铸造银、铜元。 这些钱币镌刻了满文“光绪元宝”字样,以及汉文“奉天省造”等标识。因为中央满文不同,这批银元分为癸卯奉天造宝奉版和奉宝版,宝奉版因为存世量少,曾经拍卖出494.5万元的价格。” 看着这对儿痴迷钱币的父女,沈钧笑着道:“两位别急,再看看其他七枚银元价值几何?” 钱沐沐克制住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也捧起一枚银元,柳叶眉微蹙,杏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将银元举到阳光下,反复端详着那隐蔽的"ASTC"字母标记,忍不住抬头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沈钧:"你居然连安徽省造光绪元宝ASTC版都有?这品相怎么会这么新。"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银元边缘,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发颤:"这可是光绪二十四年德国人设计的试铸版,存世量少得可怜。"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了,她赶紧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放下银元,但泛红的耳尖还是出卖了她的激动。 钱元生听到女儿的话,放下手中的银元,无比轻柔拿起女儿放下的银元,掏出放大镜,对着光线仔细端详,"啧啧啧...ASTC四个字母清晰可辨,边齿完整无缺..." 话未说完,就被钱沐沐打断:"爸!先说说是不是真品?" 钱元生无奈地看了眼女儿,又意味深长地望向沈钧:"真品无疑,而且这几枚的品相,比我曾经在拍卖会上见到的还要好。这包浆,这字口,简直就像刚从造币厂取出来使用没两年似的。" 沈钧嘴角微扬,心想这可不就是刚从1904年的奉天省带回来的"新鲜货"吗?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谦虚道:"祖上曾在1904年去奉天省做些小买卖,恰逢沙倭战争发了笔小财。" 钱元生闻言,眼睛瞪得更圆了:"沈先生太谦虚了,就凭这些银元的珍稀程度,贵祖上当年必定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贾!" 沈钧笑而不语,适时转移话题道:"钱老板,这些银元您看值多少?" 钱元生推了推金丝眼镜,神色变得认真起来:"若是按拍卖行的最高成交价算,这八枚银元总值约3300万。"他顿了顿,观察着沈钧的反应,"不过小店收购的话,只能出到2000万。" 【PS:袁大头是指袁世凯当政后,发现印有他头像的银元。北洋龙是指北洋各军阀自己铸造的银元。银元本质上就是一种实物货币,也就说你在当时要有足够多的银子,也可以自己铸造银元,印上你自己的头像,后世就会叫这种银元某某大头了。】 第6章 刚发财就被绿 见沈钧皱眉欲收起银元,钱元生连忙补充:"当然,如果沈先生愿意,我可以联系京城几位痴迷钱币收藏的大家,举办一场小型拍卖会。" 他压低声音:"都是些不差钱的主儿,成交价会比小店收购价高一些。本店只收5%的中介费,买卖双方各付一半。" 沈钧略一思索,三千万的2.5%抽成不过75万,于是就爽快答应了。 俩人先是签了一份合同,沈钧还特意加了一条,如果最终拍卖价格沈钧不满意,可以宣布拍卖无效收回银元,这么做是为了防止钱元生找几个拖围标,低价竞拍走他的银元。 合同签成,钱元生立刻掏出手机开始联系藏家,一个多小时后,十几位藏家陆续抵达。 这些人个个衣着考究,有拄着文明杖的老者,也有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钱老板热情地迎上去,熟络地寒暄着,显然都是老主顾了。 "诸位请看,这枚安徽省造ASTC版,边齿完整,字口清晰。"钱老板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展示着银元。藏家们轮流用放大镜查看,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竞价开始后,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一百八十万!" "两百万!" "两百三十万!" "三百五十万!" 最终,八枚银元以2630万元的总价成交。按照约定,沈钧只需支付65万中介费,但他直接转了70万过去。 "沈先生,这..."钱老板看着手机上的到账信息,有些诧异。 "凑个整,感谢钱老板的帮忙。"沈钧端起茶杯敬了敬。 钱老板会意一笑,随即正色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沈先生这么大两笔收入,税务方面可要注意了。" 在钱老板的陪同下,沈钧来到税务局。经过一番咨询才明白,像他这种情况,如果是祖传文物,只需缴纳3%的税费。填表、申报、缴款,一系列手续办下来,又支出了103.5万元。 走出税务局大门时,夕阳正好洒在沈钧的银行卡上,余额3347万元。他摩挲着胸前的天平纹身,已经开始盘算这笔钱买下的物资能在1904年换来多少黄金了。 交完税的沈钧婉拒了钱老板的晚餐邀约,发了这么大一笔横财,沈钧当然最想跟爱的人分享。他趁着银行还没下班,先跑去银行买了9根金条,又带上金条找了个花店,让对方包上9朵玫瑰花,并把金条包里面。 他准备此去跟自己爱的女朋友李子欣求婚,他曾对她说过,将来有钱了就买金条跟她求婚,现在他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了。 去往女友上班公司的出租车上,捧着玫瑰,陷入幸福回忆里的沈钧,笑的像个傻子。 六岁那年,父母离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妈妈抱着妹妹头也不回地离开,而他只能拎着破旧的变形金刚,站在爸爸身后不知所措。 “妈妈带着妹妹走了,因为妹妹还小,更需要妈妈。”爸爸这样解释,可年幼的沈钧想不通,难道自己就不需要妈妈了吗? 没过多久,爸爸就再婚了。后妈的笑容总是浮在表面,从不及眼底,每当爸爸不在家时,后妈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碍事的物件。后来弟弟出生了,沈钧在这个家里彻底成了多余的人,好像连呼吸发出声音都是错的。 最终他被送到乡下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粗糙的手掌、温暖的怀抱,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无条件的爱。可命运就像个残忍的刽子手,在他高三冲刺阶段,接连带走了两位老人。 “钧钧啊,要好好读书...”这是爷爷临终前最后的嘱托。可失去至亲的打击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学习,最终与大学失之交臂。 高中毕业后他就去当兵了,部队的两年给了他暂时的避风港。每天高强度的训练让他累到倒头就睡,没空去想那些伤痛。 退伍后,拿了一笔退伍金进入社会,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学历的他,为了养活自己就只能去做外卖骑手。 遇见李子欣纯属偶然,那天暴雨,他在路上摔了一跤,在雨里躺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送餐迟到还撒了餐,浑身湿透地站在对方家门口,沈钧顾不得疼痛,还在担心客人会不会投诉他。 没想到这个比他大五岁的女生不但没因为他迟到和弄撒了她的外卖生气,反而递给他一条干毛巾和一杯热茶。 "你父母不心疼你吗?这么大的雨还送外卖。"李子欣随口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起初他像只受惊的刺猬,把所有人都推开。他也不认为会有女生爱一个父母离异、没房没车没学历的家伙。但李子欣的温柔像春风化雨,一点点融化了他冰封的心。她教会他如何去爱,如何被爱,让他再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李子欣成了他生活里的一道光,驱散了他心中的灰暗。 现在他沈钧终于有钱了,可以把他心中的白月光娶回家了,也就不怪他笑的像个幸福的傻子了。 看着车窗外的夕阳,沈钧在默默道:“爷爷奶奶,你们不用担心我了!我就要再次有个家,有个关心我、爱我的人陪在我身边了。” 可命运就像喜欢恶作剧的小丑,当沈钧到了李子欣所在公司的楼下时,正好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西装革履,靠在一台奔驰车上,手捧着99朵玫瑰花,正挥手招呼着自己的女朋友李子欣。 李子欣看着也是满面春风,带着一丝娇羞的走过去,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玫瑰花。 这一幕就像一把刀扎进了沈钧的心口,他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发抖,比之前在雪林里直面东北虎时抖的还厉害。他在害怕...害怕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失去那道光,失去他心底期待中的家。 也许是沈钧这一刻的能量太过强烈,哪怕他还距离两人十几米远,两人还是感受到了沈钧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PS:古董要是买来的,再高价卖出去,就要交获利部分20%的个人所得税。祖传的就交3%,从国外带回来的文物就交2%。可千万不要偷税漏税哦!】 第7章 痛失所爱后悟了! 李子欣在看到沈钧的那一刻本还有着娇羞的脸庞,瞬间变得煞白,她知道自己做了件蠢事,伤害了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孩。 李子欣再也顾不得面前的男人,把手中的玫瑰花胡乱的塞给对方,就急忙跑到沈钧面前,急切的解释道:“小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李骏是我爸妈介绍的相亲对象,你知道的我爸妈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就总是逼我相亲。” 沈钧脸色有些苍白的问道:“你最近一个月,总是很忙,微信也不怎么发了,就是因为他?” “我...哎...对不起...小钧。” “对不起有用吗?我也不想听道歉,你俩到什么程度了?” “也没到什么程度,就是下班一起吃吃饭、看个电影。开始我只是想应付我爸妈,才跟李骏出去的.....” “开始为了应付你爸妈,现在呢?” 没等李子欣回答,西装革履的李骏走了过来,先是要伸手跟沈钧握手,见沈钧没搭理他,笑呵呵的收回了手,开口道:“你好,我叫李骏,是子欣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你是沈钧吧,之前经常听子欣说起你。怎么这时候晚饭点,没去送外卖啊?” 沈钧感受着储物空间里的莫辛纳甘步枪和手榴弹,眯眼盯着面前的男人,犹豫着要不要掏出步枪当场崩了这个混蛋,大不了用系统穿越回1904年,以后不回来了,也没人能抓住自己。 可能是沈钧刚杀过二十个沙俄兵,这会儿身上的煞气还在,当他动了杀心时,李骏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沈钧盯着对方道:“你既然知道李子欣有男朋友了,还一次次找她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李骏看了一眼沈钧手中的9朵玫瑰花,摇头道:“兄弟,你还年轻,可能觉得两人只要有爱情就行了。可生活不是这样的,尤其像李子欣这么漂亮的姑娘,更不是只有.....” 李骏的话没说完,一旁的李子欣突然愤怒道:“李骏,别说了,这是我和小钧的事,请你离开行吗?” 李骏耸耸肩,说道:“好,是我多嘴了,我到车里等你。” 李子欣看着沈钧道:“对不起小钧,家里已经帮我弄到了银行的编制。我俩这情况,我爸妈死活一直不同意,我已经抗争两年了,我累了!就凭我们那点收入,我们一辈子都别想在京城买房!我不想在出租屋里生孩子,更不想让孩子在出租屋里长大!” 说到这时,李子欣的眼睛已经红了,眼泪无声的从她双目中滑落,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我爱你,真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可是爱情不能当饭吃啊...再过几个月我就29了,我等不起了...” “在一起这三年...谢谢你的陪伴,是我先放弃了我们的爱情,是我对不起你...祝你...祝你以后找到...更爱你的...女孩子...”说到最后时,李子欣已经泣不成声,说完后没等沈钧回答,就哭着坐进了李骏的奔驰车上。 沈钧就那么呆呆的站在原地,捧着玫瑰花,看着奔驰远去的车灯,眼泪无声的滑落。他一直期待的家没了,倒在了他成功前的一刻。 就在沈钧大脑一片空白,像一尊被风化的雕塑站在那里发呆时,身后一个声音带着俏皮道:“喂,帅哥,她不要你的花,送给我怎么样?” 沈钧机械的回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钱沐沐穿着一身印着骷髅头的粉红色羽绒服,脖子上挂着一个大耳机,嘴里叼着棒棒糖,正一副吃瓜看戏的样子。 沈钧要不是白天刚见过她穿旗袍的温婉样子,根本认不出穿衣风格差距这么大会是一个人。 不过这会儿他刚失去了爱情,失去了自己的白月光,根本没心情关注钱沐沐的变化,只是把手中他觉得有些刺痛他的玫瑰,顺手塞在了钱沐沐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离开的沈钧,打车去了最近的商场,在购物的时候,沈钧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老子有系统的人,以后几百个小目标都不难,何必为一棵树吊死,大丈夫只要有钱有权,何愁缺女人。古人不都说了嘛,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钱; 问世间钱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有钱千里来相会,无钱对面不相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钱人;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钱郎; 郎有钱,妾有意!” 一番购物花了几万块,沈钧又去吃了顿大餐,把自己喝的迷迷糊糊后,直接在五星级酒店睡了一觉。 翌日上午,醉酒睡醒的沈钧,看着豪华的五星级套房,站在窗户前俯视着窗外京城的街景,沈钧笑了,笑的很大声,也笑的很悲苦。 骑着新买的越野摩托车在土路上颠簸前行,1904年的道路状况极差,车轮碾过的地方扬起积雪。沈钧不得不放慢速度,但剧烈的颠簸还是让他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这破路...”沈钧咬着牙抱怨道,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他看了眼手表,已经骑了整整一天。远处,沙俄军队的旅顺要塞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 收起摩托车后,沈钧徒步走向旅顺城。这座被列强争夺的港口城市分为新旧两个城区,新市街住着外国人和达官显贵,老市街则是满清百姓的聚居地。 走在老市街的石板路上,沈钧注意到街道上散落着许多石块。当地向导告诉他,老市街没有城市排水系统,这些石块是为了方便雨天积水时行走。偶尔有几栋气派的洋楼,那都是买办们的宅邸。 “整个旅顺城才四万多人。”沈钧暗自盘算着。其中多半是来自各地的移民,有家乡活不下逃难来的汉人,有底层被剥削的满人,还有逃荒来的朝鲜人。 他在一家茶馆歇脚时,听到邻桌几个商人正在议论:“听说东洋人已经在仁川登陆了...”“沙俄人正在加固要塞...”“粮价又要涨了...” 【PS:我一直觉得把古诗词里的‘情’字换成‘钱’字,就特别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