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缠绵》 第一卷 第17章 怎么就欠上这个祖宗了 宁鱼抬头看向他,看不出他眼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情绪,也想不明白这个祖宗又想干什么。 林皓宇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鱼虾都是不能吃的,海鲜应该也是不能吃的,得等你过敏好了才能吃了。” 说着,他看着满桌的菜色,极大部分都是林芳菲和宁云云点的,她们偏爱海鲜。 林皓宇抿唇,又夹了两块牛肉放在她碗里:“小鱼,你吃这个,这个味道也不错的。” “牛羊肉不行。”厉时雁不紧不慢地敲着桌沿。 “啊…”林皓宇没怀疑,“牛羊肉也不能吃的话…就只剩下这两道菜了…” 男人又慢慢悠悠开口:“含有葱蒜姜辛辣等刺激性食物也不行。” “那…那要不吃点水果吧?”林皓宇,把那一盘西瓜推到她的面前:“西瓜,小鱼你爱吃的。” “生冷寒性食物更不行。”他眼睛眨都没眨。 “小叔…”林皓宇一时不知道怎么了,还以为是宁鱼哪里惹恼了厉时雁,当即也没说话。 宁鱼抬头看他,那男人一本正经,像是个一心为病人着想很是负责的医生。 故意说了一通半点不心虚。 她捏着筷子的手收紧。 好家伙,咬不死她,现在打算饿死她?? 怎么有人能和八年前一样幼稚? “那还真是要谢谢小叔了,真是负责了,一时还不知道怎么感谢呢。”宁鱼抬头看着厉时雁,笑吟吟地将那盘羊肉推到他面前: “小叔吃羊肉,这家羊肉向来不错,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小叔胃口?” 厉时雁平视过去,神色未动。 “小叔快吃呀?”宁鱼夹了一块羊肉放他碗里,朝着他挑眉,狡黠得很,像是憋着一肚子坏水的小狐狸。 气氛很是奇怪,厉时雁不动筷子,桌上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动。 林芳菲和宁云云都是无声地观察着局面。 林皓宇更是看着宁鱼竟敢直接放在厉时雁碗里时,当时就惊了,正想说宁鱼时,却没看见厉时雁有发火的架势。 他越想越奇怪,真的越想越奇怪。 不一样的是,林芳菲的注意力更多的在宁鱼身上,而宁云云的注意力则落在厉时雁身上,一双眼睛都快冒光了。 一听宁鱼这话,真以为厉时雁多喜欢吃羊肉一样,用公筷一个劲儿地给他夹,全都放在他面前单独的碟子里:“小叔,喜欢您就多吃点。” 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夹起碗里那块羊肉放进嘴里。 他动了筷,旁边几人才敢动。 可除了宁云云,没人动。 林芳菲目光不停在宁鱼和厉时雁的脸上逡巡,目光越发变得意味不明。 直觉告诉她,宁鱼和小叔之间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可究竟是什么?? 她暂时没答案。 林皓宇更是愣住,如果刚才他只觉得奇怪,现在就是真的开始怀疑。 刚才他给宁鱼打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不太稳,而且全程没听见小叔的声音。 中间这接近半个小时,他们两个人在车里,有没有可能发生点什么呢? 林皓宇打量的目光落在宁鱼身上。 很快就被他自己掐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小叔是什么人,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和自己侄子来抢呢? 而且宁鱼出身不好,性子也…说好听了是温柔包容,说不好听就是木讷无趣,这样的女人在床上没几个男人会喜欢。 除了这张脸,毫无吸引人的点。 小叔凭什么看得上她? 也就是他对她一见钟情,才会娶她,随便换了林家哪个人都不会娶宁家女。 宁鱼不动筷,一是被人限定了一桌菜没得吃。 二是看着将那块羊肉吃下去的厉时雁,她五味杂陈。 她只是出出气,知道他肯定不会吃,也知道宁云云肯定会殷勤地给他夹,只是想膈应他一下。 疯了,他疯了。 不出十分钟,看着厉时雁微泛起红的手背,宁鱼心里堵得难受,说去一趟洗手间。 没敢看他,转身落荒而逃。 “小鱼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啊?”林皓宇随口问了一句,以为她是因为被迫忌口太多心里不舒服才这么奇怪。 毕竟满桌子的菜,没一个能吃,加的菜又没上来,她确实在这儿坐着也怪尴尬的。 片刻后,厉时雁放了筷子,轻敲了敲桌沿:“抽个烟。” 说完,他起身就出了餐厅。 林芳菲的目光落在厉时雁的背影上,越发笃定这两人之间就算不是有鬼,也肯定先前就认识。 “芳菲,你想什么呢?快吃呀?”宁云云殷勤地给她夹菜,这才把林芳菲的注意力强行拉了回来。 宁鱼在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冷静了片刻才打算转身回到餐厅。 刚一出女洗手间,就被人堵在了公共卫生间门口。 男人修长微红的指间夹着烟,倚靠在纯白的墙壁上,“跑什么?就这么怕我吃了你?” 宁鱼看着他开始泛红点的手臂和脖颈,原本白净微黄的皮肤透着点点粉红。 一口气堵在胸中,她也懒得装乌龟:“怕,你就肯放过我了?” 他指间的烟燃着猩红的火,衬得他肤色越发红:“长得美,就不要想得美了。” “那有什么好怕的。”宁鱼面无表情地在吹风机下吹着手:“怕不怕的,小叔都不会放过我。” 他被她一句话说得笑了:“还挺有自知之明。” 谈话一直都是这样不了了之。 宁鱼先从洗手间出去,等她坐定,久久没看见厉时雁回来。 直到走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人,但总有人会替宁鱼问出口。 “皓宇哥,小叔呢?我们不等他了吗?”宁云云问,目光还往厉时雁刚才出去抽烟的方向不停观望。 “小叔临时有事儿,先回老宅了。”林芳菲抢先解释,一边说一边观察宁鱼的反应。 让她失望的是,宁鱼没有一点奇怪的反应。 有很多事情,在林家就不方便说了。 一时林家不是宁家。二是林家老宅里里外外无数双眼睛盯着,有点风吹草动很难瞒得过暗处的眼睛。 回了林家老宅,宁父宁母没过来,宁鱼难得清静得休息会儿。 不出一个小时,林皓宇又说有事儿出去,宁鱼看着他握着手机隐隐期待的模样,照旧很是贤惠地给他披上了外套。 林皓宇这一去,没个半天回不来。 直到晚上,宁鱼才收到他的消息,让她早点休息,可能不回来了。 宁鱼乐得自在,有了昨天的教训,趁早去外面倒了两杯水,生怕又被人拉进小黑屋。 倒水时,正巧听见佣人的谈话:“北苑的刚传话来问有没有过敏药,五爷好像过敏发烧了!” “有是有,但是西苑这里的主子都没什么过敏的,不经常用,得找找。”佣人说着,就去找了。 宁鱼回房,看着自己习惯性放在包里的过敏药顿了两秒,去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从头顶灌下来,让她清醒不少。 他如今是高高在上,命中带运的厉五爷,不是八年前傻等着她送药的傻子。 他抬抬手指,上赶着给他送药的人能绕地球两圈。 洗完澡,宁鱼躺上床闭上眼,可挣挣扎扎一个多小时都没睡着。 男人淡定自如地将羊肉放进嘴里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 真行,他是真行,怎么就欠上他了? 宁鱼没多想,起床赤着脚抓上包里的过敏药就冲出了房间。 第一卷 第18章 你是诚心找干 是夜。 北苑寂静无声。 一是厉时雁一年都一定能回来住上一回。二是他讨厌聒噪,也不喜见人。 佣人寻常收拾过卫生之后,便会安静地离开。 宁鱼站在暗处,她走的无人小道,很黑很暗,加上她一身黑色真丝睡裙,隐匿在夜色中几乎看不出来。 脚下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冰冷的硌着,她步子轻,又没穿鞋,走动间没一点声音。 宁鱼看了看周围,走上去把过敏药放在门口,轻敲了敲门立马转身回到了黑暗中。 这一趟,她本就不该来。 她早不是八年前的宁鱼,早没了随心所欲的权利,一道一道的枷锁束缚着她,勒过皮肉锁着骨头。 有些东西,她拿不起握不住,就不应该继续。 更何况,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就更不该再纠缠不清。 她又看了两眼二楼亮着灯光的方向,打算原路返回。 林家老宅是很传统的中式风格,园林、假山、小桥流水亭台楼阁都是做得极好的,毕竟动辄上千万的装修。 宁鱼只走到一半,进了一段园林山水的布景。 这一段很偏,平时就没什么人,夜晚更是无人问津。 潺潺的小溪流自石桥下而过,宁鱼敏锐地停住了脚步。 不对。 血腥味。 有人! 宁鱼小心翼翼地顺着血腥味找过去,发现应该是从假山后传来的,随之而来的,是男人低哑难耐的喘息声。 会是谁? 宁鱼深究不出来,只能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悄声离开。 这偌大的林家老宅,树大根深,利益盘根错节,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掩盖着多少争权夺利的争斗? 她可不想做被无辜殃及的池鱼。 偏偏,还没走出两步,她脚踝一紧,男人的大掌上像是混着液体,黏腻地握在她脚踝上。 汗毛当时就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一寸一寸冒起来,宁鱼浑身鲜血都冻住了。 她声音有些抖:“你…你是谁??” 身后的男人没说话,宁鱼更不敢轻举妄动,咽了咽口水:“不管你是谁,我可以帮你,我不一定是你的敌人。” “啧。” 男人似乎有些嫌弃地嗤了一声,嗓音沙哑得不行,带着讥诮的笑意:“就这点胆子,当初也敢招惹我?” 这熟悉的嗓音。 宁鱼立马回过神来,连忙转身蹲下,借着假山一旁星星点点的水光看他,真是厉时雁。 “你怎么受伤的?”宁鱼始料未及,看着倚靠着假山的男人,蹲在他的身前,循着血腥味闻过去。 一个没注意,等她反应过来,鼻子已经凑到了他的脸前,她一顿:“我就是看看伤口在哪儿。” 厉时雁指腹擦去嘴角的鲜血,没理会她的靠近:“不该问的少问。” “那我走?”宁鱼没好气地反问。 男人漆黑的目光淡漠地落在她身上:“你试试。” 宁鱼:…… 明晃晃的威胁。 她终究是没走成,扶着人抄近道回了北苑。 她还真是要庆幸北苑向来没人,连佣人也少得可怜,之前更是全都去给厉时雁满老宅找过敏药去了。 北苑主卧。 厉时雁的伤在手臂上,至于脸上的血…据他所说是别人的。 颀长高大的男人半靠在床头,上身赤裸,肌肉绷紧,那线条看得宁鱼一阵脸热。 从14岁到24岁,厉时雁打过十年拳,不同于别的花拳绣腿,一身肌肉都是天天打黑拳打出来的,和从健身房练出来的看着就不一样。 每一寸都仿佛带着荷尔蒙和绝对的力道。 只是,白皙的胸膛和腰背都泛起了一片片鲜红,不是伤,是明显的过敏反应。 她认命地拿了医药箱,坐在床边给他处理伤口。 那条快从肩膀蔓延到小臂的伤口,鲜血不停地涌出来,宁鱼没什么表情,只是沉默地处理。 直到他的嗓音传来:“烟。” 宁鱼抬头看向他,没给他:“五爷好雅兴,又是过敏又是刀伤,还有心情抽烟,实在非常人能比。” 他像是被她一句话逗笑:“想管我?” “我哪儿敢啊,是夸奖是赞叹。”宁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她是一点都懒得装了,多明显的阴阳怪气。 他乐了:“宁鱼,管天管地还管上前任了?多大脸啊?” 宁鱼包扎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静了三秒,一把抓过旁边的烟塞他手里,咬牙扯笑:“五爷请。” 抽抽抽,怎么抽不死他呢! 他接过,取了根叼在唇间,也不说话。 宁鱼不傻,忍了忍气,抓过火机给他点上。 猩红的火点亮起来。 她低头看向他的手臂。 厉时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个角度能顺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看见些许风光。 一件睡裙,勒出女人纤细窈窕的身段,那双本该拿着画笔的柔荑,细心地裹着纱布。 目光一闪,顺着她的腿看下去。 他目光落在她脸上:“刚才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出来走走,散心而已。”宁鱼不太走心地回答。 “未婚夫又被勾去别人床上了,确实需要散散心。”他讥诮一笑。 她懒得搭理他的冷嘲热讽。 “行了。”宁鱼剪断纱布,起身将医药箱收好,“夜也深了,五爷早点休息。” 说完,正要转身离开,腰间一紧,就被人按着腰拉了回去。 她陷进床里,下意识挣扎起身:“厉时雁,你又要干什么?” 说完,男人的大掌就钳制住了她的脚踝,目光落在她发红的脚上:“都头顶青青草原了,还上赶着看未婚夫出轨活春宫的,你是头一个,给你颁个贤妻良母奖我都觉得配不上你。” 双腿双脚就被人轻巧掌握住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宁鱼蹬了蹬,全是无用功。 灯光在他指间的素戒上反射出银白的光,她直视着他:“五爷也不遑多让,还不是把甩了自己的前任按在床上?也没想过别人吧?” 这样的宁鱼,除了厉时雁,没人见过。 锋芒毕露,充满傲气,脾气更是受不了半点委屈的。 她这话带着些羞辱意味,咬重了“甩了自己的前任”这几个字,就是挑着最锋利的刀扎进他心里。 偏生。 厉时雁不怒反笑,漆冷眼眸中的笑意竟多了些许真实,盯着她。 犹如饿狼盯着她寸寸皮肉。 “你是诚心找干。” 宁鱼背后一寸寸冷上来,下一秒身上睡裙碎了,宽厚高大的肩身覆上来。 她没了半点主动权,瞪着他:“厉时雁!” “待会儿你最好也叫得这么响亮。”她嗓音没起伏。 “三天,三天!你说好的三天!”宁鱼慌了,他太直接太强势。 他笑,似乎在笑她的天真:“是三天,还是两天,从来都是我说了算。” “你!” 她抵抗他,被他的唇堵住。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衣着私密,加上未知的情愫,或恨或爱,挑起情欲都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温度升起来,医药箱被打翻在地,她的力气在他面前跟小鸡仔似的,很快就被彻底淹没。 他太不顾及,刚包扎好的纱布上很快漫上鲜血,直接给她折腾得红了眼,眼泪一点点溢出来,死咬着唇不肯松口。 他逼着她哭,她咬唇,他就更狠。 直到真的忍不住,宁鱼气得一口猛咬在他肩膀上。 真是一夜好折腾。 说不清是发泄还是情欲。 宁鱼从北苑离开的时候,天还没亮。 她裹着风衣,脚上踩了双鞋,腿是软的,眼睛是红的,嗓子也是哑的。 心里骂了无数句疯子,自然都是骂的北苑那位。 好在林皓宇又被留在了宁云云那里没回来,她洗了澡倒头又睡,还不忘记反锁房门。 …… 北苑的门一早就被人敲响—— “小叔小叔!你怎么样?佣人说你昨天过敏了?芳菲特地过来看看!!” 林芳菲进了北苑大门,没看见厉时雁,便问一旁前来打扫的佣人:“小叔呢?” “回二小姐,五爷还没起身。” “行了,你先下去吧。” 林芳菲不惊讶,只是进门时目光一转,就被地上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小叔!你过敏好点了吗??”林芳菲很是殷勤地敲着厉时雁卧房的门。 却发现门没关紧,只是虚掩着,她刚推开门,只是从门缝里看见一眼,就立马皱了眉。 男人赤裸上身,正在换衣服,她正好看见他肩膀上的牙印和背后红痕。 显然是女人抓出来的!! “滚!” 一声厉声呵斥,给林芳菲吓得立马带上了门,当即白了脸。 女人?? 小叔有女人不奇怪,可这是在老宅! 那红痕显然是最近留下,那女人很可能是老宅里的! 老宅里和厉时雁没有亲缘关系的女人,除了佣人之外,就只有宁家那两姐妹! 宁云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倒是上赶着,小叔看都不看一眼。 那就是…宁鱼?? 正想着,厉时雁换完衣服出来,绕过她下了楼:“什么事。” 林芳菲傻了片刻,“我…我就是听说小叔你过敏所以来看看…啊…还有在门口看见了这个。” 说着,林芳菲将手里的过敏药放在茶几上。 厉时雁扫了一眼,顿住:“在哪儿看见的?” 林芳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就是在大门口的角落,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佣人不会放在那儿吧?” 厉时雁落在那药的目光变了变,低眉敛目,叫人瞧不清情绪。 第一卷 第19章 你要想玩更刺激的,我这个做小叔的也能满足 林芳菲从北苑出来之后,直奔东苑。 她就知道,宁鱼和小叔之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她没想到,竟有可能是这种叫见不得人的关系?! 林芳菲其实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小叔真的在老宅有了女人。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宁鱼!! 即使她表面看着寡淡无趣,甚至一点情趣都不懂,即使她出身暴发户的宁家,即使她穿着打扮那么保守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 可林芳菲第一直觉,就是宁鱼! 林芳菲敲响东苑大门时,林皓宇刚回东苑没几分钟,也属于刚进大堂,还没上楼去房间看宁鱼。 一瞧见林芳菲冲进来,林皓宇当即就被吸引了注意:“芳菲,怎么了?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 “是这样的大哥,昨天不是小叔给宁鱼把了脉,说她身体不好,吃饭也不规律。我虽然平时不喜欢她,但是既然她是大哥你喜欢的人,我最不喜欢也会认她这个嫂子。” 林芳菲说着,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倒是有几分真心:“所以我这不是,想来带着她吃早餐,给她调调饮食规律吗?” “芳菲果然是识大体的,我们林家二小姐就是最通情达理最好的。”林皓宇笑着看着林芳菲一看时间,“还真是该吃早餐了,小鱼平时应该起来了,怎么今天还没起来?” 林芳菲一听,心里越发怀疑宁鱼,“那我们去叫叫吧?这早餐是最重要的,她胃不好,更要多注意。” “多谢你关心小鱼了,芳菲。”林皓宇很是感动,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和林芳菲上了楼。 敲响了房门,却没人应。 林皓宇又敲了两声,还是没人应,手放上把手:“今天怎么回事儿??” 结果,门也被反锁了。 林皓宇就更奇怪了:“小鱼昨天都没反锁的,怎么今天还反锁上了?” 林芳菲浑身都紧绷起来,她心里已经百分之六十认定了小叔床上的女人,就是宁鱼。 加上今天宁鱼的种种古怪行为,那就是百分之八十,只需要她冲进去一探究竟。 “小鱼!!小鱼!” 林皓宇放肆大喊着。 很快,门把手动了动,房门才开了,睡得一脸懵懂的宁鱼看着门口的两人愣住了:“皓宇你带着芳菲小姐站在房门干嘛呢?” 宁鱼一身睡裙,头发凌乱,脸上的状态也不似作假,睡眼惺忪得像是刚醒没两分钟。 林芳菲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宁鱼,不可能啊,她怎么这样镇定?? 而且看着没有半点异样? 难道…是她的直觉错了? 林芳菲打量着宁鱼,硬生生是没发现丝毫的不对劲。 “芳菲和我想叫你一起吃早饭,你的胃实在不太好,最应该规律饮食才对。”林皓宇解释着。 “是这样,多谢关心了。就算这样,皓宇你也不能让芳菲小姐干站着啊!”宁鱼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和芳菲小姐先下去吧,我换身衣服很快就来。” 林皓宇点了点头,林芳菲一时找不到证据,只能作罢,跟着林皓宇一起去了大堂。 卧室里。 宁鱼看着单人镜里身上的斑驳痕迹,心里把厉时雁骂了底朝天。 刚才林芳菲那眼神,差点给她看出一身冷汗。 这身上的痕迹但凡是被看见一个,她十张嘴都不一定解释得清楚。 她和林皓宇的订婚,必须继续下去,谁都不能破坏。 她只有握着这个订婚,才有和宁家谈判的资格。 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被宁家掣肘,她必须要找回言言,也找回自己的自由。 宁鱼换了身衣裙下楼时,佣人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还多了一个不速之客——宁云云。 宁云云摆明了是骑驴找马,在找到比林皓宇更有潜力更有权有势的人之前,她不会轻易放开他。 宁鱼落座,宁云云正拉着林皓宇说话,那说说笑笑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才是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妻。 宁鱼和对面的林芳菲对视一眼:“能得芳菲小姐关心,是我的荣幸。” “好说,我也是不得不关心关心你。”林芳菲盯着她,一寸一寸地打量。 像是闻见了腐烂味的苍蝇,只要宁鱼这颗蛋裂出一点缝隙,林芳菲都能顺着缝儿扒出点东西来。 宁鱼笑,不动神色地夹了一块韭菜盒子塞进嘴里。 林家老宅的早餐几乎都是中式,样式也多得很,从豆浆油条到广省早茶,应有尽有。 宁鱼是不爱吃韭菜盒子的,二十六年也没吃过两回,因为里面是韭菜鸡蛋馅。 她还真得谢谢宁云云分走了林皓宇的注意力,否则她还没进嘴里就得被林皓宇看出来。 宁鱼没猜错,林芳菲果然是起了疑,净往她身边凑,要不就是提议看看她的手臂,要不就是看看脖颈的。 可惜,宁鱼一身红疹,直接给林芳菲看得头皮发麻,也只能暂时打消了怀疑离开了。 正好林皓宇回过神来,似乎发现自己忽略了宁鱼,一看她竟然过敏了,当时就拽着她去了北苑。 可坐下没多久,又被宁云云一通电话叫走。 “侄媳妇天天往我这跑,不太好吧?”男人迈着懒散的步伐下楼,嗓音轻佻。 看见厉时雁时,宁鱼腿肚子都打颤,整个人浑身都好像泛疼起来。 他一身光鲜亮丽又板正,虽说散发着恣意狂妄的气息,但是看起来像是个不近女色的……好歹像个正经人。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昨天的像是被下了药似的人不是他。 她是哭是笑说什么都没用,就差被他拆骨噬髓。 他爽了,宁鱼散架了。 结果天一亮,他又摇身一变成正人君子了?? 她气结。 男人挑眉看她,乐了:“怎么着,又吃鸡蛋自尽来证明清白和对我那侄子的衷心啊?” 宁鱼气到冷笑,称呼也故意跟着他变:“那不得谢谢小叔?要不是拜小叔所赐,我也不至于自找苦吃!” “好说,你要想玩更刺激的,我这个做小叔也能奉陪到底。”他答得轻佻。 第一卷 第20章 不是挺会勾人吗?怎么不浪了? 男人轻巧地在她面前的沙发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像是打量着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宁鱼被他看得,感觉自己像是马戏团的猴子,没好气地讨东西:“我昨天有东西落你这儿了,我想问问佣人打扫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过了她们应该存在的点。”他说了一句,算是拒绝。 宁鱼当然知道他那狗脾气,不喜欢有人在的时候,就算是一只蚊子跑出来都是不行的。 佣人应该是早就打扫完了北苑的卫生离开了,很有可能过敏药没被发现的话,就应该是被佣人收起来了。 只是一个过敏药,她在东苑找佣人要也行,但林芳菲既然已经怀疑到她头上,宁鱼虽然不太清楚她是怎么起疑的,也不好将这事儿闹大。 就凭她故意吃鸡蛋过敏这事儿,在林家老宅就能被翻个底儿朝天。 宁鱼无奈地看着他,很是认真地解释:“那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还请五爷行个方便。” “行方便也不是不行。”厉时雁双手交叠,吊儿郎当地倚靠在真皮沙发上,“但你得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有医生,有得只有无利不起早的商人。” 宁鱼看着他,静静等着他下一句。 “让我行方便,行啊。就是不知道小鱼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换了。”男人说着,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含着玩味。 还真是一点便宜都别想在他这儿占到。 她就不该大半夜送什么过敏药过来,也不会被人按着一夜荒唐还被人起疑。 临了了要拿回她的过敏药,还得求这个狗男人! 宁鱼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昨天就该让他自己自生自灭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软了嗓子:“五爷。” 她有把好嗓子,不用故意夹都是好听的,只是偏清冷那挂,这会儿她故意夹起来,嗓子软得像是江南的水,任他撩起拨乱的。 比那天晚上车里的嗓音少了些情欲。 厉时雁听得火起,挑眉看她,嗓子哑了几分:“乱叫什么?” 宁鱼腹诽。 乱叫? 这会儿是乱叫了? 不是昨晚上他逼着她喊的时候了? 她目光微动,刻意低了低身位,红着眼尾看他:“小叔。” 比刚才那声有过之而无不及,染上情欲,像是小猫爪子挠得人心痒难耐。 厉时雁听得尾椎骨发麻,暗骂一声。 下一秒,宁鱼的后脖颈被人掐住,他俯身,压着她和他靠近。 极强势的男性荷尔蒙冲得宁鱼头脑混沌一瞬,俊脸已经近在咫尺。 她看他,心脏怦怦跳,浑身到现在都还是半软的,提不起半点力气:“厉…厉时雁…” “怎么不浪了?”他挑眉,目光凶得能将她凭空剥开:“不是挺会勾人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宁鱼理不直气也壮:“起红疹的是我,要怕要担心的人也不该是我吧?小叔说……” 没说完,就被人猛地往前一带,硬生生止住了声音。 她一旦决心勾起人来,那一眼的风情,那一声的撩拨,都不是常人能扛得住的。 厉时雁手指上磨出来不少茧子,有些是从前打拳磨出来的,另一些是拿笔写字磨出来的。 他指腹微凉,带着粗糙的茧子,来回地在她修长泛红的脖颈上摩挲:“再浪,干得你话都说不出来。” 宁鱼还记得昨晚上声音都哑了,缓了一上午才好。 她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果断认怂:“行,既然不方便,那东西我不要了,送给小叔了。” 说完,她起身退后,坐回了沙发上,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幽幽地望着她:“扔东西,你倒是扔得一如既往的快。” 宁鱼身子僵了一瞬,笑得极浅:“不该要的东西,当然就不要了。” 冷场。 在她意料之中。 宁鱼起身:“东苑还有事儿,不打扰小叔了。” 刚说完,东西就被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她看向他。 男人嘴角浮起一抹讥诮:“带着东西,滚。” 宁鱼目光落在那两盒药上,是她昨晚送来的,还是前几天他开的。 她无意识地缩紧手指,攥着两盒药离开。 …… 西苑。 “今天哪些人进过北苑?”林叔诚问。 书房没灯,长年拉着窗帘,房间里很暗,林叔诚靠在摇椅上。 身旁的人低声回答:“最先去的二房芳菲小姐,平时打扫的佣人,刚才的皓宇少爷和…他的未婚妻宁鱼小姐。” “宁鱼?”林叔诚闭目养神。 “是,出来的时候还拿着两盒药,看着应该是治过敏的。”那人回答着,又解释:“刚才问过东苑的佣人,宁鱼小姐今天误食鸡蛋过敏,皓宇少爷特意送她去北苑寻五爷拿药的。” “是么?那你倒是说说,这三个都没嫌疑,是谁给厉时雁包扎的林叔诚嗓音古井无波,却处处透着危险: “十个杀一个,让我折了八个人不说,还让老五完好无缺?” “是属下们的疏忽。”旁边的男人语气急促紧张不少:“但昨晚上,北苑应该有个女人。” 林叔诚睁开眼。 那人继续解释:“今早进北苑打扫的佣人,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三个打着结的……材质很特殊。” 林叔诚一双棕黑色的眸子盯着人:“说。” “是玻尿酸材质的。” “有意思。” …… 宁鱼吃了药又休息了一下午,身上的红疹总算是消了大半。 她算了算自己这小半个月过敏的次数,要按照这频率下去,她这条小命怕是要完。 好在暂时打消了林芳菲的怀疑,林皓宇也像是没发觉,依旧偷偷摸摸和宁云云暗度陈仓。 晚上,林皓宇还是没回来。 宁鱼一个人睡,乐得自在总算是睡了个一夜到天亮的好觉。 在林家的第三天,丧礼总算是彻彻底底结束。 第三天晚上,是林老爷子发了话的家宴。 说是好不容易阖家团圆,实则大家心里都有数,是好不容易能把厉时雁那樽大佛请回来。 家宴开场,就有一件事儿让宁鱼重新认识到这名门望族。 说起来,来得早男眷们都在一旁说这话,女眷们也聚在一起。 宁家一家人是一半受了林夫人的邀请,一半是宁父宁母厚着脸皮留下来的。 顶着订婚未婚妻的名头,倒也还算是能够说得过去。 宁鱼不是长袖善舞的人,只是站在比较边缘的地方,装着自己那一身乌龟壳看着宁云云眉飞起舞似的左右逢源,将林芳菲几个小姐哄得很是开心。 宁鱼心下奇怪,林家二房夫人丧礼刚结束,别说林家没人再流露伤心的神色,就连作为女儿的林芳菲也似乎立马遗忘了母亲过世的事情,笑靥如花。 很快,林家二房林仲午就来了,他正是林芳菲的父亲,宁鱼还得跟着林皓宇喊一声二叔父。 他来的时间不早不晚,打扮也比较稀松平常,气质更是温和的,并没有什么吸引人注意的地方。 如果忽略他手边挽着的那位年轻女士的话。 那年轻女士,宁鱼想起自己曾经在一次上流聚会中见过一面。 段晓静,京城段家大小姐。 段家虽比不上林家,但也算是地地道道的京城富贵人家,远超宁家。 段晓静挽着林仲午的手臂走进来,见人便打招呼,极又风度很是优雅。 而林仲午和她说话时,神态亲近熟稔,不像只是普通朋友。 宁鱼想起,这是林家家宴。 正牌夫人丧礼第三天,林仲午便挽着新欢大摇大摆地参加林家家宴。 最重要的是,林家众人没有一个人流露出惊诧疑惑的神色,可见早已经心知肚明。 林老爷子也没什么表情,显然是他默许的。 宁鱼心底发寒。 三天丧礼,尸骨未寒,新欢登堂入室,无人惊讶。 偌大的林家老宅,似乎将这种事儿司空见惯,更不知道藏纳了多少脏污。 “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帮着佣人一起去做事儿??”宁母手肘拐了宁鱼一下,顺着林夫人的目光笑:“哎呀亲家,我们家小鱼在家可勤快贤惠了,都不是这样的,她肯定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架势吓傻了。” 宁鱼抬头,林夫人几个女眷的审视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浅笑地颔首,像是没脾气似的:“各位失陪,我去帮忙。” 说完,她转身朝佣人们走过去。 只是摆摆碗碟杯盏,说起来也不是重活,但在林家这种秩序森严的大家族里,碗碟杯盏的摆放顺序就有很大的学问。 “这个位置应该会留给五爷,这样摆不太合适。” 一道温柔清和的嗓音传来。 宁鱼转身一看,是段晓静,她应了一声:“多谢提醒。” 段晓静笑:“用不着谢,你摆的五爷多半也不会生气。” 宁鱼下意识抬头看向她,段晓静只是温柔地笑着,像是刚才什么也没说。 宁鱼浑身鲜血都冻僵了。 这时佣人摆好了碗碟,林老爷子一声令下立马开席,宁鱼再没了和段晓静说话的机会。 她知道什么了?? 可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宁鱼掐着掌心,掐得指节发白,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林老爷子扫视一周:“那个孽障呢?!” 佣人上前答:“五爷请您稍等。” 满桌人,没一个人接话,所有人都习惯了厉时雁的迟到,就连林老爷子也不例外。 敢让林老爷子等的,也只有厉时雁那樽大佛。 林老爷子嘴里骂着却也没着急开席。 十分钟后。 门口才传来一道讥诮的嗓音:“哟,看来都不饿啊?那还吃个什么劲儿啊?” 高大颀长的男人,单手解开西装外套,露出酒红的丝质衬衫,笔直的西裤裹着那双长腿,强势步入。 第一卷 第21章 三天期限,准时到 “干什么去了?” 林老爷子冷声问了一句。 “这您得问问三哥。”厉时雁拉开林老爷子左边空着的椅子。 椅子脚和地面摩擦出一阵难听的声。 在场女眷都皱了皱眉。 厉时雁坐下,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林叔诚身上:“三哥?” 林老爷子的目光也落在林叔诚身上。 林叔诚没什么太大反应,站起身抬了杯酒,笑着解释:“陪五弟小打小闹罢了,不值一提。” 厉时雁挑眉,扫视一周,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一旁的段晓静身上:“这是新二嫂?二哥怎么也不介绍一下?是怕步了先二嫂的后尘?” 林仲午像是毫不惊讶于厉时雁的话,站起身端起手边的酒杯,朝着他一举:“倒是忘记给五弟介绍了。” 厉时雁坐着没动,语气讥诮:“哪里,倒是我该恭喜二哥,短短三天,另结新欢,艳福不浅。” 段晓静面色白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厉时雁会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撕破遮羞布。 林老爷子厉喝:“放肆!” 厉时雁耸了耸肩,懒散地靠着椅背,并不在意。 二房三房两个人还站着,他一个面子都没给。 显然众人都习惯了。 宁鱼仔仔细细瞧着,满桌上,似乎只有厉时雁敢当众点破段晓静和林仲午。 其他人瞧着眼观鼻观心,实则心怀鬼胎。 一场家宴吃得宁鱼心头压抑至极,一直蔓延到离开林家之时。 是夜。 林家书房。 宁鱼刚洗完澡被叫了过来,她走进来时,宁母正坐在沙发上,神色不明。 “母亲。”宁鱼走到她的一旁坐下,神色淡漠。 “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宁母抬头看向她,目光锐利起来。 “出了一些突发情况,没能成功。”宁鱼如实回答。 “我不管什么突发情况,你和林皓宇一天没订婚,一天没拿结婚证,我就放不下这个心。”宁母语气责怪:“林皓宇明明一心一意对你,你居然都成功不了,你到底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 “母亲还是先看看这个吧。”宁鱼打开了手机,将视频放在宁母眼前一段一段播放。 一共是两段长视频,每一段都长达半个多小时。 宁母没看完,乍一看那两个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时,嫌弃地移开了目光:“你什么意思?这是谁??” “母亲这就不敢继续看了?”宁鱼勾唇一笑。 明明笑得和平常一样温和,宁母却诡异地看出了几分锋芒,她看着眼前沉着淡漠的宁鱼,突然觉得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 下一秒,宁鱼暂停了视频,将两人的脸放大堵在宁母眼前:“母亲好好看看吧。” “云云?怎么会是…”宁母惊诧出声,神色大变。 宁鱼将手机放在宁母面前的桌上,不紧不慢地解释:“姐姐和林皓宇早就睡在一起了,这两段只是在林家这三天的晚上。这样的突发情况,母亲难道希望我闯进去?” 宁母脸上的神色难看起来,想不通宁云云怎么会这么行事,她明明说过会帮她找一个比林皓宇强的,一定不会让她输给宁鱼。 可谁知道,云云那丫头还是钻了牛角尖走错了路! 还被宁鱼抓到了证据。 若是这段视频放出去,林家只是名声有损,但为了保住名声,绝对不会放过宁家。 届时别说什么亲事,宁家将一败涂地。 宁鱼眼看着宁母的神色,这才继续说道:“不过母亲放心,我和宁家命运绑在一起,这段视频我不会轻易放出去的。” 宁母也不是傻的,她看着面前锋芒微露的宁鱼,只觉得陌生:“你的条件是什么?” “放心,我知道这两段视频想从你们手里换回言言是不可能的。”宁鱼神色未变,转头直视着宁母: “我会继续和林皓宇订婚,视频我也不会轻易放出去,但我要宁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而且我要一周见一次言言。” 要是把宁家逼极了,他们狗急跳墙必定先拿言言开刀,宁鱼豁不出去,她不敢赌人性。 在绝对的利益前,她也不敢赌宁父宁母还有一丝人性。 她只能先进宁氏公司,再徐徐图之。 对付宁父宁母这样的人,她必须要把他们最核心的利益紧握在手里,才有可能换回平平安安的言言。 最核心的利益,就是宁氏公司。 百分之五!这个贱丫头还真敢开口!她和宁鱼对峙片刻,竟有些败下阵来。 和林家的订婚很重要,公司有好几个大项目和林家有关系,宁鱼必须订婚。 视频也绝不能泄露。 宁母咬牙:“股份等到你和林皓宇订婚之后可以给你,言言…最多一个月一次。” “先签股权转让协议。”宁鱼对她们丝毫不相信。 宁鱼手握宁云云和林皓宇暗度陈仓的实锤,要想保全林家这条线,宁母不得不答应。 股权转让协议,标注了等订婚之后才会生效。 宁鱼睡了个觉,难得没有梦见言言,因为一个月后她就能见到言言了。 第二天。 宁鱼去学校开了个新学期的提前会议,一想到言言,整个人神清气爽,装乌龟都装得心情美好。 这份好心情只维持到她走出会议室,收到那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之前—— 【三天期限,准时到。】 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 宁鱼握着手机没回复,索性装死当什么都没看见。 正好,同办公室的同事约着开学前聚一聚,问到了宁鱼这里。 想到昨晚她和宁母的谈话,今天宁家应该不会安宁,宁鱼笑了笑就同意了。 在场同事还静了一瞬,没想到一向不参与这些的宁鱼,竟然会同意,都很是惊喜。 一群大学老师吃了饭,转头就商量着去唱歌,还叫上了不少自己的朋友。 晚上七点。 程修明应朋友邀请去了会所,刚要进包厢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角落的角落。 另一边。 厉时雁刚和同事换了班,拿着病历看的时候,收到了程修明的消息——只有一张照片。 会所包厢里,坐在昏暗角落的纤细身影,捧着手里一杯橙汁抿着的女人,可不就是装死不回消息的宁鱼? 包厢外的程修明,很快收到了兄弟的回复—— 【地址。】 第一卷 第22章 吓着不是我,该求的也不是我 “程医生快进来,怎么早就来了也不进来?” 一个男老师刚喝了两瓶啤酒说要去上厕所,结果一出门就看见站在门口发消息的程修明。 他这话一出来,立马就吸引了包厢里一群人的目光,除了喝多了手拉着手合唱的几个之外,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宁鱼当然也不例外。 她旁边的男同事立马站起身来,朝着程修明招手:“来,给大家介绍一下,人民医院的程修明程医生,年纪轻轻就是副主任医生呢!当然,也是我的大学学长哈哈哈哈…” 大家正是玩得兴起的时候,况且这种场合人越多越是热闹,大家一时都热情地和程修明打着招呼。 唯独。 宁鱼看着程修明变了脸色,不经意地和他对了一眼,两人都快速地移开了目光,自然到没人察觉。 “程医生。”宁鱼跟着叫了一声,笑着放下手里的橙汁站起身:“各位失陪,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宁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路过门口时,正好旁边就是程修明:“程医生,失陪了。” 她正要走,他笑了一声:“宁…老师真的不再等等?说不定等等会有什么不期而遇的缘分呢?” 宁鱼看着淡定,实则心里快骂人了,她只是想避开今天的宁家,也不想去那人的地盘,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能撞见这个人! 程修明看见了她,跟厉时雁看见了有什么区别?? 上次她就去看个病,转眼这个人就能把厉时雁给找上来。 这会儿,怕是厉时雁就快堵来门口了。 哪门子缘分? 根本就是孽缘! 宁鱼没说话,只是朝他微微颔首,拔腿就走。 看着人马不停蹄的背影,程修明挑眉,啧了一声。 看着模样,就是让和尚开荤的人没跑了。 他们厉大医生得多狠啊,能给人吓成这样? 宁鱼谨慎地没走大门,她可不想还没出门就撞厉时雁,问了后门的位置,悄无声息地去了后门。 珠玉会所,算是京城最雅俗共济的高级会所了。 下三层,是不限制会员进入的ktv,上三层就是非上流不能入的高级会所了。 上下三层不是同一个入口,也不是同一个出口。 下三层的后门,通往一条小巷子,周围全是形形色色的酒吧,鱼龙混杂。 宁鱼刚出后门,就进了条小巷子,也没敢有多远,就站在原地打车。 周围酒吧灯红酒绿,明暗不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宁鱼就被四个醉醺醺的醉汉包围: “从珠玉的后门出来,这么见不得人,还长得这么漂亮,不会是上三层的陪酒吧??” “你看她那身旗袍,开叉都开到膝盖了,想必在床上是又骚又浪,既然都被贵人们玩过了,再给我们兄弟几个骑一骑怎么了??” 四个醉汉满嘴荤话,打量的目光像是x光一样,恨不得把宁鱼身上的衣服全剥开。 宁鱼一阵恶寒,脚步谨慎后退,打算随时跑回珠玉,珠玉就算是下三层也有安保负责顾客的安全。 她没跑出去两步,就被两两堵住,全都朝着她扑过来,宁鱼举着手里的防狼喷雾自卫,却被堵在了巷子角落。 “砰!!” 一个啤酒瓶垂直从一个醉汉头上砸下来,酒瓶直接敲碎,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打眼的鲜血顿时汩汩而出。 四个醉汉直接朝着巷子口那道高大颀长的身影疯狗一样地扑打过去。 宁鱼缩在墙角,那身影逐渐和她记忆深处的少年重合。 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远,隔着整整八年,又这么近好像什么都没变。 厉时雁打了十年黑拳,和寻常人不一样,那是冲着死去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要命的地方。 别说四个,就是十四个醉汉也很难是他的对手。 很快醉汉就被他打倒在地,有一个在他背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满脸是血地抓起地上碎了一半的啤酒瓶,眼看着朝厉时雁身上扎过去。 宁鱼瞪了眼睛,下意识地反应远比她的思绪更快。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啤酒瓶已经扎在了她的掌心! 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传来,宁鱼脸色一白,就被人接进了怀里。 厉时雁单手抱着她,一人一脚直接给四个人踹废了。 杀猪似的惨叫声把珠玉的安保吸引过来,安保队长一看厉时雁,吓得浑身发抖:“五…五爷,您怎么在这儿?” “处理干净。”厉时雁眼睛都没眨,强行抱起宁鱼就进了珠玉。 “是是是!”那保安队长脸都吓白了,点头如捣蒜。 周围都是酒吧,一到晚上四处都是捡尸的。 专捡喝酒喝蒙了的独身女孩儿,多数连哄带骗,为的也就是那档子事儿。 这种事儿,他们也不好管,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怎么就偏偏撞上了惹不起的人?! …… 宁鱼被厉时雁抱在怀里,看着他面无表情进了珠玉,走了专属电梯上了三楼。 宁鱼整个人都不得不被他包围,掌心的疼痛挑拨着她的理智,捻着手上的鲜血。 躲人躲着,还得让人来救,这事儿说出去笑掉大牙了。 加上她假装没看见的那条消息,十分明智地一句话都没敢说。 厉时雁随意踹开一间空包厢的门,随手将宁鱼扔在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包厢没开灯,有些暗。 高大的黑影笼罩着她。 宁鱼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被他盯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包厢里静得她能听清男人手上腕表的指针走声。 整个包厢中的空气像是被人抽空,太窒息了。 宁鱼紧张地咽了咽,尝试开口:“今天多谢五爷。” 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冷嗤:“不敢,宁大画家这么有本事,哪儿用得上我救。” 这是真气着了。宁鱼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反而听见了门外突然而至的脚步声。 “叩叩。” 敲门都只有简短两声,来人很是局促。 “滚进来。”厉时雁随意在暗处坐下,长腿随意交叠,点了根烟夹在指间。 很快,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就带着几个长相标致,身材火爆的女人走了进来,语气谄媚: “五爷,刚才的事情我已经听手底下的人说了,都是我们的疏忽,才会让…” 那人看向宁鱼,顿了两秒:“让这位小姐受了惊吓,实在是我们做的不到位,还请五爷赏个面子…” 他指尖叩了叩扶手:“吓着的不是我,该求的人也不是我。” 那经理在珠玉干了好几年,上上下下的人都见过不少,都快混成人精了,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言外之意。 经理暂时打消让身边陪酒女上的想法,立马看向宁鱼,点头哈腰道:“小姐放心,我们保证立马更换安保人员,升级整个珠玉的安保系统,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为了聊表歉意,小姐以后再出入我珠玉全免单,还请小姐消消气?” 宁鱼经不起求,况且这事儿要说起来也是她自己的疏忽,和珠玉没太大关系。 她看向角落的男人唤了一声:“五爷…” 男人吐了口烟,透过泛白的烟圈盯着她,“医药箱留下。” “诶诶诶,二位在珠玉玩得开心!”说完,那经理带着几个女人麻溜地滚了。 离开时,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包厢重归寂静。 宁鱼有点心虚,悄悄摸摸地自己打开茶几上的医药箱,打算自己包扎一下。 那醉汉下手真狠,她这左手血呼刺啦的,一手的玻璃碎片都扎扎实实进了她皮肉里。 别说单手给自己包扎了,她开个医药箱都费劲。 她一顿操作下来,不是纱布散了,就是碘伏差点洒了,茶几上纱布散落,碘伏混着她的鲜血洒了一片。 整个一犯罪现场,给宁鱼整得手忙脚乱的,单手更是忙了一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只能说她手笨还勤快。 角落的男人哼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被逗笑的还是气笑的。 宁鱼脸热了不少,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半截身子都藏在阴影下,手中夹着的烟一点点散着白雾。 更让她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宁鱼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两眼,也只小声逼逼了一句:“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单手吗?” 她这话说得轻,但忘了包厢只有她和厉时雁。 “呵。” 他嗤笑一声,将指间的烟在烟灰缸里摁灭,“没什么想说的?” 第一卷 第23章 他给她兜底 说? 说什么? 说她假装没看见消息,又为了不回宁家跟同事一起团建还撞见了程修明? 还是说为了躲他,她特地从后门出去结果防范不够,还得靠他来救? 她哪句话都说不出口,面子事儿小,这时候问起来她还能狡辩遮掩两句。 要说了,他问起来她再狡辩,他当场就得给她办了。 宁鱼眨了眨眼,呵呵一笑:“这血…还流得怪多的。” 一句话说完,男人迅速靠近到了她的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血呼刺啦的左手就被他握在掌心,力道很重。 宁鱼皱了皱眉:“五爷。” 男人嗓音懒散:“挺有本事啊,小鱼。” 听着语气不咸不淡,小鱼两个字更是喊得亲昵,宁鱼却有些不寒而栗,她蜷了蜷手指,没说话。 不敢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男人抬眼:“看见消息以后装死的胆子呢?这会儿又没了?” 说完,他低头,目光落在她的掌心。 女人的柔荑本就白皙纤细,皮肉细嫩,这会儿大大小小的尖锐破璃碎片,划破了皮肉,口子深浅不一。 有一处明显很深,白白的肉微卷着,鲜血不停溢出,光看着就能让人心疼。 厉时雁眼底燥意更深,拿着镊子夹出玻璃碎片的动作都重了许多,瞧着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他越不说话,宁鱼就越忐忑。 以前就是这样,不论他说话好听还是难听,她认真哄两句就能哄好。 一旦一言不发了,那就是软硬不吃,她怎么哄都不带搭理人的。 “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宁鱼低头看着他。 男人神态认真,目光落在她手上,像是那一双眼里全世界都只余下她受了伤的掌心。 她心尖一颤。 “你来?打算鲜血流一地再污蔑我杀人?”他讥诮道。 宁鱼:…… 算了,她就不该说话。 清完玻璃碎片,厉时雁拿起纱布给她包扎,动作很不细致,甚至说得上粗暴。 三两下给她包扎完之后,他把她的手随意往旁边一扔,直勾勾地看着她:“宁鱼,我是没见过哪个画家,像你一样不在乎自己的手。” 宁鱼缩了缩手,目光躲闪没说话。 在乎…怎么会不在乎?她以前是最在乎手的,可那时候厉时雁比她自己还要在乎。 什么事情都不让她做,别说洗碗做饭,就连倒热水都不忍心让她来,生怕烫着她。 宁鱼那双手,八年前的厉时雁看得比他自个儿的命还要重要。 他总说,我家小鱼是要当大画家,要画传世名作的,这手可比什么都金贵。 可惜,八年后,时过境迁。 她这双手早没那么金贵,她也再不可能画出传世名作了。 宁鱼整理了片刻思绪,扯着笑看他:“没事,其实也就看着吓人,不怎么疼的。” “不疼?”厉时雁扯唇反问,眸中笑容更冷。 宁鱼硬着头皮点头:“不疼。”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了半晌。 宁鱼扛不住他的目光,起身想走:“今天…谢谢五爷了。我这手也不太方便,应该也达不到五爷的预期,说好的三日不如改天。我的同事可能还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她刚错身走过去,又被他一把抓紧了手腕,“五爷?” “这么喜欢这里,那就别急着走。” 男人丢下这句话之后,拉着宁鱼的手腕出了包间,进了专属电梯,一路上了六楼。 珠玉这个地方,说现实也现实,层数都是根据顾客的阶层决定的,三层往上越惹不起的公子哥,安排的楼层就越高。 说不现实也不现实,至少还有下三层允许普通人进入。 “厉时雁…你放开我!” 宁鱼挣扎,她太讨厌这种未知的感觉,不知道又要面临些什么危险和紧急情况。 她越挣扎,他抓得就越紧,男人的大掌就像是铁一样,死死钳制住她。 宁鱼被他一下带进最高层,又直接拉进了走廊尽头最大的总统包厢之中。 “厉时雁!” 宁鱼忍无可忍,骂了他一声。 总统包厢里原本玩着牌的公子哥们都停住了动作,每个人身边都有佳人相陪。 宁鱼打眼看了一圈,全都是京圈名门大家的公子哥们。 从前宁母特地给她看过京圈所有大家公子的照片,这一圈人,她还真认识过。 好在没几家瞧得上宁家,好在是她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他。 宁鱼稍微松了口气。 唯独,程修明也在! 被人突然打扰了雅兴,一众公子哥们正要发作,打眼一看来人,怒气一眨眼就全变成了谄媚和恭维的笑—— “哎呦,五爷!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程哥刚才还说五爷今天有可能要来,我们还不信呢,这还真来了,五爷快来坐。” 几个公子哥就程修明没动,一个个都迎着厉时雁过去,路过时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宁鱼,眸中泛着不明的意味,也没一个人敢问。 厉时雁被人迎着坐下,也没提宁鱼一句,没人敢问,也没人敢发落她。 宁鱼顶着几名女伴打量又不太友好的目光,想走也不能走,只能干杵着。 程修明含着笑意看了一眼,也不惊讶,轻飘飘道:“找个地方坐吧,等他叫你,怕是要站一夜了。” 他这话也算是给了宁鱼台阶,她找了个最角落坐下。 一时,也没人管她,她无声地看着那边。 厉时雁一来,桌上玩牌的立即有公子哥让了位置,“五爷请,我们可是三请四请都不一定能请动一回啊!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得好好出出血,让兄弟们宰个痛快的??” 厉时雁接过旁边人点燃的烟,火机随手扔在桌上,漫不经心道:“钱有得是,就十个你们加起来也赢不了。” “哈哈哈哈,五爷你这话说得还真是…说起来每回真是被五爷反宰得人都瘦了。”说话的是周家二公子周运鸣,玩咖一个,京城出了名的玩得花。 他眼眸一转,不经意地往角落的宁鱼身上一瞟:“不如我们今儿玩点新鲜的?” 厉时雁抿了口烟,敲了敲桌面:“说。” 他一说了话,旁边的公子哥们都没了意见。 周运鸣笑:“哥几个牌也玩腻味了,今儿五爷一来谁输谁赢不都明明白白了?不如…让我宝贝儿玩,输赢都算我的?”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人哪里会听不懂? 周运鸣几个公子哥都有女伴,让女伴代替他们玩牌,输赢还是他们几个算。 是输是赢都不要紧,玩得就是一个情趣。 立马就有人附和,搂着自己的女伴笑:“好好好,这想法好啊,宝贝玩牌,我玩…哈哈哈哈,周哥还是周哥。程哥好歹还能勉强找个女伴,就是咱们五爷一向不近女色,在珠玉也没有点过的,怎么说?” 程修明哼笑一声,乐于做这个好人:“这有什么难的,五爷不是带了一个吗?” 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角落的宁鱼身上,看着她的目光就变得很是有趣了。 宁鱼笑得淡,婉拒:“我不太会玩牌,还是不打扰几位雅兴了。” 几个人一阵嘘声,女伴们也看着宁鱼咯咯笑起来,她听不清但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周运鸣笑得暧昧:“会不会不要紧,重要的是有没有人给你兜底,愿意给你清账。你说是吧…宝贝儿?” 他怀里的女伴被他亲了一口,笑得羞涩,却又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我也不会玩牌,但是周哥就是人家的底气嘛~” 那叫一个浓情蜜意。 宁鱼抿唇,心知这群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想着该怎么脱身。 这群公子哥可不是小打小闹,五、六位数起底,一晚上打下来运气要是不好得输京城几套房。 “叩叩。” 指节敲击桌沿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厉时雁没看她,夹着的香烟在烟灰缸上敲了敲—— “过来。” 第一卷 第24章 上瘾 宁鱼顿了两秒,顶着众人各异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她庆幸这个包厢里只有程修明知道她的身份,要不然天都要塌。 她是真不想跟着厉时雁抛头露面,露得越多,风险越高。 特别是珠玉上三层,她跟着厉时雁一起来,跟官宣他俩有猫腻有什么区别? 周运鸣几个公子哥对视一眼,都带着暧昧的兴味。 厉五爷在圈里可是出了名的口味刁,眼光毒。 倒不是说他不要玩,只是至今没遇见一个完全对人胃口的,所以不近女色。 主要是真看不上一般的货色。 平日走得最近的,反而是程修明这个兄弟,他们也不是没背后悄悄和程修明好奇过。 人程修明自始至终就一句话,谁吃惯了好的,也受不了差的,就是人厉五爷瞧不上。 这回可算是看见个女人,还是人厉五爷亲自带过来,他们难免好奇地打量了两眼。 长相是清冷单纯那挂的,光看着就知道是朵高岭之花,可那身段…啧,光看着就带劲。 可以说是极致反差。 这种看起来越清冷越不可染指的高岭之花,往往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叫人好奇人后的反差。 宁鱼要不是厉时雁带来的人,他们还真有点想法。 程修明转了转手里的纸牌:“不会玩牌好啊,正好让五爷出出血。” 周运鸣几人都在起哄地笑。 宁鱼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厉时雁身边,正打算自己拿把椅子过来。 总不能把厉时雁赶了让她坐吧? 这椅子还没拖动,就被一旁的周运鸣拦住:“咱这儿的规矩,可不能这样。” 哪样? 宁鱼顿住,看了看手上的椅子,又看了看厉时雁旁边空空荡荡的地方,总不能让她干站着打吧? 没空座位了啊? 程修明将宁鱼的神色和厉时雁的反应尽收眼底,含着笑好人做到底:“喏,五爷的腿上不还空着?” 宁鱼:……… 几个女伴看见宁鱼有些迟疑的模样都笑了出来,周运鸣几人更是拿这事儿打趣各异的女伴。 一屋之中,宁鱼怪尴尬的。 她低头看了看旁边的厉时雁,见他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地敲着桌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好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宁鱼一眼就来了点气性,抓着他的手臂,一屁股地坐上他的大腿,扯着笑道:“那就当五爷默许了,就怕要给五爷输钱了。” 实则,她用力抓着他的手腕不放手,大骂狗男人。 要不是他得把她拽进这里,她用得着凑这个热闹? 他自己种下的因,那就得吃这个果! 厉时雁挑眉,大掌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只说了两个字:“好说。” “哈哈哈哈…五爷说的是,都美人在怀了,输多少赢多少的不都值得?”周运鸣笑着,抓着自己宝贝的腰捏了捏:“钱嘛,平时都玩腻了。不如换点别的什么?” 程修明眼观鼻观心,他太清楚这群人的秉性了,厉大医生头一次带女人来,他们不得挖空心思给他开开涮才稀奇。 瞧着是话赶话,实则早在宁鱼被厉时雁带进来的时候,这群人就已经想好了玩什么赌什么。 不把厉大医生那层和尚皮扒下来不会收手的。 很快,就听周运鸣说:“不如玩点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宝贝输了,就我们接受惩罚。虽说老掉牙了,但美人在怀,不也是种情趣?” 果不其然,旁边两个公子哥立马认同。 厉时雁和程修明都没意见,宁鱼还遗憾着没能坑掉厉时雁点钱,牌局就已经开始。 第一把摸牌。 或许考虑着女伴们都不太会很复杂的玩法,周运鸣几人一致同意换成了最基本的玩法——斗地主。 这玩法在他们的局上算得上无趣。 显然他们现在的兴趣在怀里的女伴,还有厉时雁那两人身上。 按照规矩,他们都是不能提点的,全看宁鱼几个女生打。 可惜,在座几位都不是什么守规矩的。 尤其是程修明身旁的女伴,看着年纪小,性子软,在这种场合紧张得脸都红了半截。 程修明一直是绅士手,时不时还安慰她两句,指点她两句。 要说真不指点的,只有厉时雁了。 周运鸣的女伴扔下一张牌:“一张三。” 下家就是宁鱼,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抽了张牌出来:“大王。” 众人静了一瞬,宁鱼故作慌乱看向厉时雁:“五爷,我是不是打错了?”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厉时雁。 厉时雁眸光微闪,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沿,“继续。” 众人以为是牌局继续。 只有宁鱼知道,这人是想看她能坑他到什么程度。 她勾了勾唇,那就怪不得她了。 宁鱼一张王牌压了张三,自然没人要,她转手扔了一对二。 要不起,宁鱼又是一对a。 女伴们都诧异地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公子哥们。 周运鸣几人对视一眼,更有意思了。 看着两人不太对付,但周运鸣一个个都是人精,心知这男男女女真正对不对付看得可不是人前。 指不定是种特殊的情趣也挺带感。 不过,让厉时雁输,他们乐见其成,只当什么都没瞧出来。 宁鱼一路从最大的牌打下来,到了最后什么都要不起,输得理所当然。 厉时雁要接受四个人的真心话大冒险。 “终于也有我们拷问五爷的时候了啊?”周运鸣打趣地笑着:“怎么着五爷,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厉时雁掐了手里的烟,“直接问。” 四个人这就来了精神。 周运鸣:“众所周知五爷眼光高,那上次开荤是在什么时候?” 宁鱼忍不住去看他。 厉时雁目光散漫地落在宁鱼脸上,“两天前。” 几个人起哄起得厉害。 第二个公子哥接着问:“什么地方?” 厉时雁挑了挑眉,淡定地扔下炸弹:“林家老宅。” 四个字,像是滴进油锅里的水,顿时滋啦炸开—— “在林家老宅开荤…不愧是五爷!” 林家老宅是什么地方,整个京圈没人不知道。 另一个挤眉弄眼问:“几次啊?” 宁鱼攥着了男人的裤子,脸色微红,好在灯光遮掩下,并不明显。 他哼笑一声,答得爽快:“三次。” 几位公子哥笑得更暧昧了:“能让眼光挑剔的五爷都满意的,该是怎样的妙人儿啊?” 程修明只当什么都不知道,顺着众人的意思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 宁鱼扭头看向他。 男人也明显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语气轻佻:“上瘾。” 周围起哄声更是不得了,吵得宁鱼耳朵都疼。 她脸砰的一声就热了上来,攥紧他身上衬衫的手,一下就掐在了他的腰上。 下一秒,男人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她的旗袍里,有意用指腹的茧子去磨她腰间软肉。 微凉的大掌,摩挲过去时,她浑身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宁鱼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咬牙:“五爷放心,不会再让你输了!” 男人像是逗弄猫儿似的,又在她腰窝磨了磨,直到宁鱼真的老实,他才收了手。 四个问题结束,就没人敢继续问了。 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不问姓名不问人,点到为止即可。 有了这一回,宁心有余悸,生怕他那张嘴什么都抖落出去,也认真打起了牌,倒是没怎么输过了。 周运鸣几个人看着两人这么快就不闹别扭了,顿时感觉没意思,又换了回去。 厉时雁玩牌没输过,宁鱼看了两三个小时,硬生生看着这人一把没输过,可以说是纵横牌局。 把其他四家公子都宰了好大一笔。 宁鱼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记牌算牌,全程云淡风轻的模样,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以前的厉时雁不会玩这些,他也不爱玩,所有的钱和积蓄,都会拿去给她买吃的买衣服买画具颜料。 那时他挣得也不少,但她眼睛出问题之后,就不够看了。 哪里和现在视金钱如粪土,随意挥霍的模样有一点点的想像? 牌局持续了整个晚上。 宁鱼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其他女伴是没睡的权利,她不同。 要是换了随便谁,宁鱼都拉不下那个防备心睡着,可旁边坐的是厉时雁。 曾经在她心里信任度和重要程度,远远超越了父亲的男人。 早晨时散场。 厉时雁看着副驾驶睡着的人,她一直都偏瘦。 恰好女孩子正值发育那几年他在身边,费了不少心思才给她喂胖了不少。 八年过去,是一点不剩地瘦了回去。 “叩叩。” 车窗被敲响。 他摇下车窗,发现是程修明。 程修明揣着明白装糊涂:“厉大医生还不走,是等着顺路送我回家吧?” 厉时雁斜睨他一眼:“自己开车回去。” 说完,一脚油门直接离开。 …… 一夜无梦。 宁鱼难得安静睡了一觉,睁眼时发现房间陌生得很。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门上模糊的身影微动。 宁鱼赶紧穿上衣服,想趁着祖宗没出来跑路。 刚出卧室进客厅,就听见一阵门铃声,伴随着男人的呼喊: “小叔!!是我啊,皓宇!” 宁鱼浑身一僵,下意识想要找个地方躲躲,一转身就看见站在卧室门口的厉时雁。 第一卷 第25章 你不会,真打算跟她旧情复燃吧? “不跑了?” 厉时雁看着她。 他穿了条灰色休闲裤,正用浴巾擦着头发,上身赤裸,微黄的皮肤裹着肌肉, 身上晶莹水珠沿着肌肉滑落,深入令人无限遐想的区域。 问题是大早上的,加上灰色休闲裤,真的有些地方已经不能用明显能形容了。 真的…很有资本啊。 她还是觉得之前那就明显见老可以小小地撤回一下。 宁鱼看着他,有些脸热,疯狂摇头。 她目光躲闪又红了脸,他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 “正常生理反应而已,。”厉时雁说话混:“你不仅见过,而且熟的很。” 宁鱼沉默地憋红了脸,比不要脸还是输给了他。 门外的人像是没听见里面人的回答,又不甘寂寞地按起门铃。 宁鱼往厉时雁的方向一缩,林皓宇在门外。” “所以呢?” 男人偏头看向她:“你还挺怕他?” “不是怕…是会很麻烦。”宁鱼解释。 是真会很麻烦。她刚拿着视频跟宁母做了交易,只要她和林皓宇订了婚就能拿到宁氏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她不指望能用百分之五的股份威胁谁,但凡事有了开始,她后面的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她刚说完,下巴就被人卡在虎口上抬起,逼着她对上他的目光。 他目光太锐利,像是要透过那双眼,将她内心所有情绪都看穿。 宁鱼心慌地拉着他手里的浴巾:“小叔,让我进去躲躲。” 太乖巧了,称呼也换了,一点人气都没有。他陡然失了兴味,收回了手:“我还挺想让他看见。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宁鱼:…… 那何止是精彩,要真看见了,整个宁家要被闹个天翻地覆。 这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越乱他越开心。 门外的林皓宇等久了,耐心有些耗尽:“小叔开门啊!我爸让我过来看看你!爷爷也让我过来。” 那门铃声冲击着宁鱼的耳膜,扰得她都有些烦躁起来。 宁鱼主动抓住男人的手腕:“小叔要怎么样才能放我一回?” 他凝视她两秒:“还是那句话,不做亏本的买卖。” 亏本个屁!睡是他睡了,爽是他爽了,这会儿还要拿这事儿威胁她。 再骂,也只能在心里。 宁鱼扯出笑:“下次小叔有空打电话,我一定随叫随到。” 厉时雁像是很满意她的主动:“去卧室。” 宁鱼如释重负,忙钻进卧室,躲在卧室门后。 门开了。 顺着缝隙看过去,是林皓宇。 宁鱼没心情听他们俩具体说了些什么,暗自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林皓宇进房间时,一打眼就发现了不对劲,他那生人勿近的小叔身上,居然有几条红痕。 虽然有些褪色,但消得不完全,像林皓宇睡多了的,一眼就能看出绝对是女人抓出来的。 一个字都不用问,就是那档子事儿。 震惊的是,居然会出现在一向禁欲的厉时雁身上!! 林皓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闻着味儿就凑了上去,笑得暧昧:“小叔…你这是开荤了吧??” 厉时雁没看他,“你很闲?” 林皓宇还以为之前厉时雁对自己多次容忍是因为他,这会儿腆着脸凑过去:“小叔大家都是男人嘛!这种事情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小叔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我爸和爷爷?你就让我见见人呗?” 说着,林皓宇看向半掩着的卧室门,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盒套。 藏女人了?? 一个人拿套干什么? 显然是夜生活很丰富。 林皓宇笑得更兴奋了:“小叔,人现在不会就在卧室里吧?这么巧,让我看看呗?让我看看未来的小婶婶?” 宁鱼站在门后,整个人都僵麻了。 林皓宇是真一到了厉时雁面前就没脑子啊! 还小婶婶! 她怕他看一眼给自己魂儿气出来。 厉时雁目光凛冽凌厉:“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看他反应不对劲,林皓宇就更起劲,嘻皮笑脸道:“小叔别动气嘛!你也知道我和云云的事情,男人嘛,就算不是结婚的对象,也很正常。谁还没个生理需求了?我就是好奇,是怎样的女人,能让小叔你都动了凡心啊?” 他真以为厉时雁对自己多看重了了,说这番话想把厉时雁拉到自己战友的身份上,他要是看见了厉时雁的女人,也算是互有把柄了。 林皓宇不顾阻拦,大着胆子朝卧室快速大步走过去。 几步就到了房门口,宁鱼躲在门后,紧张得像是绷紧的弦,心的他提到了嗓子眼。 眼瞧着林皓宇要走进来,一偏头就能看见门后的宁鱼。 高大的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朝着林皓宇就是一脚。 林皓宇被厉时雁狠踹了一脚,一点都不敢发作,“小叔…你也下手太狠了吧?” 厉时雁堵在房门口,冷喝一声:“滚!” 林皓宇被厉时雁冷漠凛冽的压迫感吓得愣了一瞬,忙点着头转身就跑了。 等他一走,宁鱼浑身一松,才闭上眼往前一靠。 意料之中房门坚硬硌人的触感没传来,她低着头,额头碰上男人微凉的皮肉。 厉时雁低头睨了她一眼:“随叫随到。” “嗯,但只一次。”宁鱼抓着他的手臂,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深呼吸了一口。 真的不能和他再纠缠了,这才几天,她天天跟过山车一样,太提心吊胆了。 就一次,等一次结束,就两清了。 …… 宁鱼回宁家时,刚闹完一场。 听佣人说,是宁云云和宁母大吵了一架,宁云云气得跑出了宁家,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宁母正让人去找,到现在也没线索。 宁鱼捏了捏眉心,那宁云云就该是去找林皓宇了。 难办的是她,一夜未归又撞上宁母找不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枪口。 不出意料。 宁鱼一进去,就被宁母呵斥在原地:“去哪儿了?” “和同事团建,喝了点酒就没来得及回来。”宁鱼解释。 “跪下!” 宁母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态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快要订婚的人!!团建的同事里有男的吧?要是让林皓宇知道你半夜跟着男同事夜不归宿,他会怎么想??你这订婚还想继续订下去?没了林家的订婚,林家不要的媳妇儿,京城有几个名门大家还还要你??我为了培养你花了多少钱,花了多少力气,你要找不到一个好婆家,我岂不是白费心血??宁家不好,宁氏公司不好,谁出钱给你那瞎了眼的儿子满世界找专家??” 宁鱼站在原地,宁母的话像是一道道藤蔓,将她紧紧束缚起来。 言言的病,暂时只有宁家有办法,唯一有办法的主治医生,早年受了宁父资助之恩。 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不至于现在都没办法换回言言。 她已经不能成为合格的画家了,言言不能再遭受一辈子的黑暗。 宁鱼攥着掌心,承受着宁母无止境的责骂,其实是家常便饭。 宁母心情不好就会如此。 宁母指天对地地骂完一通,终于消了点气,看向她:“你可知错?” “知道。”宁鱼低头。 宁母站起身,目光一晃看见她耳后那个浅浅的牙印,当即脸色一变:“脱衣服!” 宁鱼面无表情地解开盘扣,脱下了旗袍。 下一秒,宁母一巴掌就甩了过来! 耳边就充斥着宁母尖利的质问声:“宁鱼!我还真以为是因为云云和林皓宇搞在一起,你才没能得手。原来…是早就不干净了!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说!这一身的吻痕,和哪个野男人乱搞留下的?!” 耳边嗡嗡嗡的作响,右脸红辣辣的疼,宁鱼擦了擦嘴角的血珠。 “好,好好。你不说是吧?行,来人,给我拉去戒室动家法!”宁母一声令下。 宁鱼被带进戒室,两个小时之后被佣人架着回房间。 宁鱼不是雏儿,就相当于又少了一个筹码,宁母生气极了,要把宁鱼关在家里三天不准出门。 没人敢来看她。 半夜,保姆李妈才敢过来给宁鱼上药,看着宁鱼青青紫紫的背,心疼得眼泪都止不住地流。 刚开始,宁鱼还能扛住安慰安慰她,后来实在没力气了,疼得睡了过去。 是夜。 “厉大医生,今儿不是你值夜班吧?有什么安排?佳人有约?” 程修明刚换了班,脱了白大褂就过来了。 “嗯。”厉时雁应了一声,单手解开衣扣,换上自己的衣服。 “真是…开了荤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有异性没人性啊?”程修明打趣着。 心里替这个兄弟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 高兴,是因为那人是宁鱼。 担心,还是因为那人是宁鱼。 想及此,他旁敲侧击地问:“你不会…真打算玩真的,跟她旧情复燃?” 厉时雁仔细整理一下衣领,更是对着镜子捯饬了两下发型。 一套下来,也没收到消息。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提前两个个小时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依旧石沉大海。 他冷笑。 说什么随叫随到,一如八年前,还是骗人的。 “请问无恙天君何在?”罗伊彬彬有礼,儒雅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突然间,苏凌风一声怒喝,不再一味的防守,而是开始向前冲杀,逼向南宫绍峰的所在的方向。 虽然她已经拍了几十次了,但是合作方的老板却一直表示不满意,所以她一直在不停地下水,反反复复,她有些想发火了。 再后来,夜九跟他说,要借他的身体一用。他以为夜九要给他安排什么任务,没想到,夜九居然活生生地从他身体里抽出半缕魂魄。 随即一股浓烈的茶香直冲他的鼻腔,之后他便感觉到有一种似甘而甜的味道,月绝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不,确切地说月绝尘从来没有喝过茶,所以他刚才才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钱在这个圈子里面代表不了什么,只有良好的商业经营和足够的交际,才能让沈昕继续留在这个十分排外的圈子里。 沈月落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她那双黑色的瞳中出现了两道黑焰,一时间,整个世界都被黑色的火焰席卷。 既然李昊能从石头上看见某些事物,之前又是两次接触到红玉箫,为什么没借助这种能力查看到沈钰的信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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