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诡异老师爱上之后》 第1章 诡异老师 《被诡异之主爱上之后》 第一章 我缩在公寓的角落里,死死盯着手机上的时间——23:58。还有两分钟,今天的"规则"就要更新了。 自从三个月前"诡异入侵"开始,这个世界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死亡游戏。每天午夜,所有人的手机、电脑、电视,甚至街边的广告牌上,都会出现新的"生存规则"。违反规则的人,会死。而且是以最恐怖、最匪夷所思的方式死去。 我亲眼见过邻居王阿姨因为不小心在晚上七点后拉开窗帘,被窗外突然出现的无数双手拖走;也见过楼下便利店的李叔因为收银时找错了钱——违反了"交易必须公平"的规则——被自己找出去的硬币噎死。 23:59。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作为一个父母双亡的十八岁高中生,我,季然,能活到现在全靠谨小慎微和……好吧,主要是运气。 00:00。 手机屏幕突然闪烁,一条新消息强制弹出: 【今日生存规则(居民区版)】 1. 不要给任何敲门者开门,即使你认识对方; 2. 自来水必须煮沸10分钟以上方可饮用; 3. 若看到红色气球,立即闭眼数到100; 4. 不要回答陌生人的问题; 5. 不要相信任何自称"老师"的人。 最后一条规则让我浑身一颤。前几天的规则里从没出现过关于"老师"的警告。我咬住下唇,把这几条规则反复默念了三遍,直到确信自己记牢了才敢关掉屏幕。 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刮擦玻璃。我立刻屏住呼吸,一动不动。自从诡异入侵后,夜晚的每一种声音都可能意味着死亡。 刮擦声停了。我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至少明天是周日,不用去学校。"我小声安慰自己,摸索着爬向床铺。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学校是最危险的地方之一——人多,规则复杂,而且你不知道身边的同学还是不是"人类"。 我做了个漫长的噩梦。梦里有个高大的黑影一直追着我,无论我跑得多快,都能听见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和低沉的笑声。 周日白天相对安全。我检查了冰箱里所剩无几的食物,决定冒险去一趟超市。戴上口罩和帽子,我在口袋里揣了一把小刀——虽然知道这对诡异没什么用,但至少能给我一点心理安慰。 超市里的人稀少得可怕。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避免与他人有眼神接触。货架上的商品少了大半,我拿了几包保质期最长的压缩饼干和瓶装水,迅速走向收银台。 "滴——" 扫码枪发出刺耳的声响,收银员面无表情地重复:"56.8元。" 我递过去一张百元钞票,心跳加速。交易必须精确,多一分少一分都可能触犯规则。 收银员找了43.2元,我仔细数了两遍才敢放进口袋。就在这时,超市广播突然响起: "各位顾客请注意,现在播报一条紧急规则补充:今日18:00后,所有穿黑色衣服的人必须立刻离开公共场所。"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卫衣,现在是17:50。还有十分钟。 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超市,我几乎是跑着回家的。路上看到几个同样穿黑色衣服的人也在狂奔,我们默契地保持着距离,谁也不敢说话。 回到家锁好门,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又活过了一天。 然而周一早晨,我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校门口聚集着不少学生,但没人敢进去。我挤到前面,看到校门上贴着一张血红色的告示: 【新规则:本校今日起实行新作息表,所有学生必须严格遵守】 下面的细则看得我头皮发麻:第一节数学课改为"人体结构研究",第二节体育课变成"极限生存训练",午餐时间必须"分享食物"…… "这根本就是死亡课表!"有人小声嘀咕。 但最让我恐惧的是告示最下方的一行小字:"今日教师团队有变动,请欢迎新老师。" "不要相信任何自称老师的人"——昨天的规则第五条在我脑海中炸响。 我想转身逃跑,但校门两侧不知何时站了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不,那绝对不是人类——他们的脖子扭转了180度,正用后脑勺上的另一张脸"看"着我们。 被迫进入校园后,我尽量低着头走在人群中间。第一节"人体结构研究"被安排在生物实验室,推开门的一瞬间,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实验台上摆放的不是模型,而是真正的人体器官。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上课铃响了,但没人进来。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课堂上保持安静"是学校区域的基本规则之一。 五分钟后,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得惊人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是诡异的暗红色。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这个人至少有两米高,肩膀宽得几乎能把门框塞满。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新数学老师,虞渊。"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让我浑身发冷。 数学老师?但课表上这节明明是…… 像是回应我的疑惑,虞渊微笑着拿出一本数学教材:"校方临时调整了课表,这节还是数学课。" 他说着走向讲台,修长的手指划过实验台边缘,那些血淋淋的器官瞬间变成了普通的数学模型。 全班鸦雀无声。不是因为规则,而是因为恐惧——我们都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这个"老师"随手改变了现实。 虞渊的目光扫过教室,最后停在我身上。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今天我们学习三角函数,请同学们打开课本第58页。" 整节课我都如坐针毡。虞渊的讲课无可挑剔,甚至称得上精彩,但他时不时投来的视线让我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其他同学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异常,渐渐开始正常回答问题。 只有我看到了——每当有学生回答正确,虞渊的瞳孔会变成细长的竖瞳,像蛇一样;而当有人答错,他身后会出现一团模糊的黑影,迅速掠过那个学生的肩膀。 下课铃响起时,我已经汗湿了后背。虞渊整理了一下教案,突然说:"季然同学,放学后请来办公室一趟,关于你的期中考试成绩。"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我从未告诉过他我的名字。 逃课是不可能的。学校规则规定"教师传唤必须服从"。放学后,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教师办公室。走廊比平时长得多,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办公室门半掩着,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虞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我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老师的工位上都积了厚厚的灰尘,似乎很久没人使用过了。 虞渊坐在椅子上,即使这样他的高度也令人窒息。他摘下眼镜,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直视着我:"把门锁上。" 我的手指颤抖着照做了。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随时准备逃跑——虽然知道这毫无意义。 "你很害怕。"虞渊陈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从第一眼看到我就开始害怕。为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啊,是因为这条规则吧?"他突然拿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不要相信任何自称''老师''的人"。 我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怎么会有这个?规则从来只出现在电子设备上,而且会定时消失! "季然,"他俯身向前,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冷香,"你知道吗?这些规则……都是我写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三个月前,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你。"虞渊的声音变得温柔,却更加恐怖,"你那么小心翼翼地活着,那么……美味。我想靠近你,但你知道,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怎么能引起特别的注意呢?" 他的手指划过桌面,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所以我创造了这个''游戏''。让全世界陪我一起玩。" "你……你是诡异入侵的……"我几乎说不出那个词。 "源头?是的。"虞渊笑了,露出过于尖锐的牙齿,"但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相反,我会保护你。在我的规则里,你永远不会真正死亡。" 他站起身,两步就跨到我面前。我试图后退,却发现椅子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固定在地面上的金属结构。 虞渊单膝跪地,这样我们的视线才能勉强平齐。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指尖冰凉:"季然,做我的所有物吧。我会给你最安全的牢笼,最精致的枷锁。" "不……"我终于挤出一点声音,"求你……放过我……" "嘘——"他用拇指按住我的嘴唇,"不要说''不''。你看,我已经很克制了。我可以直接把你变成我的藏品,永远保存在最美的时刻。但我想要更多——你的恐惧,你的抗拒,还有……最终你的屈服。" 办公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虞渊的影子在墙上膨胀变形,长出无数触手般的分支。 "今天只是个开始。"他轻声说,然后毫无预兆地吻了我的额头,"回家吧,记得看今晚的新规则。我会特别为你准备一条。" 当我回过神来,已经站在学校大门口。夕阳西下,校园里空无一人。我疯狂地跑回家,锁上门,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午夜00:00,手机准时响起。我颤抖着点开新规则: 【特别规则(仅对季然生效)】 1. 你永远不能逃离我; 2. 你终将爱上我; 3. 今晚做个好梦,我亲爱的。 最后一条消息自动跳转,显示出一张照片——是我卧室的实时画面,我正蜷缩在角落里看手机。 照片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期待明天的数学课,我的季然。" 第2章 规则囚笼 夜色像浸透墨汁的绒布,将公寓裹得密不透风。我死死攥着手机,屏幕光映得指尖泛白。那张卧室实时照片像根冰锥,刺穿了我最后一点安全感——他在看我,无时无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就往脸上泼。冰凉的水流让意识清醒了些,却冲不掉额头上残留的、属于虞渊的触感。他的吻像片寒冰,烙在皮肤下,随着心跳隐隐发烫。 “规则……都是他写的……”我对着镜子喃喃自语。镜中人脸色惨白,眼底布满血丝,活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三个月来赖以生存的“安全线”,不过是他掌心的游戏剧本。那些惨死的邻居、便利店的李叔……他们的死亡,全是他笔尖下的注脚。 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窗外突然传来规律的“叩叩”声,像有人用指关节轻敲玻璃。我浑身一僵,瞬间想起昨晚的刮擦声——是他吗? 我屏住呼吸,贴着墙壁挪到窗边,透过窗帘缝隙往外瞄。楼下路灯昏黄,空无一人。可那敲击声还在继续,不紧不慢,仿佛就响在耳边。 “别躲了,季然。”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我猛地转身,心脏差点跳出胸腔——虞渊就站在卧室门口,黑色西装一尘不染,金丝眼镜后的红瞳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他怎么进来的?门锁明明好好的! “你……你怎么……”我语无伦次,下意识抓起桌上的台灯当武器。 虞渊轻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他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就冷一分,连墙上的影子都扭曲着伸出细长的“手指”。“我说过,在我的规则里,没有‘不可能’。”他抬手摘下眼镜,露出那双蛇瞳般的竖瞳,“比如现在,‘房门必须关闭’的规则,对我无效。” 我被逼到墙角,台灯“哐当”掉在地上。他身上的冷香愈发浓郁,带着某种腐朽又诱人的气息,像冬日雪地里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你看,”虞渊伸出手,指尖悬在我发顶,却没有真的触碰,“我遵守了第一条特别规则——没让你逃离。”他的语气带着孩童般的炫耀,“但你好像不太高兴?” “高兴?”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看着别人因为你的‘游戏’死掉,你让我怎么高兴?!” 他歪了歪头,红瞳里闪过一丝困惑,像在思考一个复杂的问题。“他们?”他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背景板罢了。只有你,季然,你是主角。” 主角?我只觉得荒谬又恶心。在这场以人命为筹码的恐怖剧中,谁会想当主角? “我不要当什么主角!”我嘶吼着,眼泪终于掉下来,“你放我走!求你了!” 虞渊的眼神骤然变冷,周围的影子猛地暴涨,像无数条毒蛇朝我扑来。我闭上眼睛,以为下一秒就会被撕碎。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有一片冰凉的黑暗包裹了我。 “别对我喊‘求你’,”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不喜欢乞讨的姿态。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你的‘自愿’。” 影子退去,我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虞渊蹲下身,用手帕轻轻擦掉我脸上的泪水。他的动作温柔得诡异,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珍宝。 “记住,季然,”他凑近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脖颈发麻,“反抗只会让游戏更有趣,但……别惹我生气。” 他直起身,瞬间消失在原地,像从未出现过。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空气中残留的冷香。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酸痛得像被卡车碾过,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他吻过的凉意。我踉跄着走到书桌前,翻开昨天的数学课本——第58页,三角函数的公式旁,不知何时多了一行用黑色墨水写的字: “放学后,老地方等我。别让我失望。” 字迹优雅而凌厉,像极了他本人。 我看着那行字,突然觉得一阵眩晕。逃?怎么逃?在他一手遮天的“规则世界”里,我就像被蛛丝缠绕的苍蝇,每一次挣扎只会让束缚更紧。 上午去学校的路上,我像个行尸走肉。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我眼底的绝望。路过便利店时,我下意识看向橱窗——那里曾贴着李叔的照片,如今只剩一块空白。 校门口的保安“人”还在,脖子依旧180度扭转着。他们用后脑勺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咧开非人的弧度。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走进这座名为“学校”的囚笼。 数学课,虞渊准时出现在教室。他今天换了件白色衬衫,袖口一丝不苟地卷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竟有种奇异的温和感——如果忽略他眼底的红瞳和讲台上突然出现的、用白骨拼成的三角尺的话。 “今天我们讲正弦定理。”他的声音依旧悦耳,像在演奏一首优雅的死亡序曲,“季然同学,请你来解一下黑板上的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僵硬地站起来,走向讲台。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每一笔都像刻在我的神经上。虞渊就站在我身后,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不错。”我写完最后一个符号时,他低声说,温热的气息喷在我后颈,“比昨天镇定多了。” 我猛地往前一步,差点摔在讲台上。他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下课铃响起,我几乎是逃回座位。同桌小吴凑过来,小声问:“季然,你跟新来的数学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她真相,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说什么?说那个老师是诡异源头,说全世界都在他的游戏里?谁会信呢? 小吴见我不说话,以为我默认了,叹了口气:“算了,这世道能活着就不错了。你看隔壁班的小王,昨天没遵守‘午餐必须分享’的规则,今天就没来上学……” 我的心沉了下去。又是一条因为规则死去的生命。而制定规则的人,此刻正站在讲台上,温柔地注视着我。 放学后,我没有选择。我一步步走向教师办公室,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柔的钢琴声——是德彪西的《月光》。 我推开门,看到虞渊坐在窗边的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得不像真人。 “你来了。”他没有回头,依旧弹奏着,“坐吧。” 我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注意到桌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块精致的黑森林蛋糕。 “尝尝看,”虞渊停下弹奏,将其中一杯咖啡推到我面前,“我亲手做的。” 我看着那杯咖啡,黑色的液体表面漂浮着细密的泡沫,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但我不敢碰。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什么“特殊调料”? 虞渊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轻笑一声:“放心,没有毒。我怎么舍得让我的‘主角’提前退场?”他拿起自己那杯,轻轻抿了一口,“只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聊什么?”我声音沙哑,“聊你怎么设计下一条死亡规则?还是聊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变成你的‘藏品’?” 他放下咖啡杯,红瞳里闪过一丝不悦:“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季然。”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弯下腰,双手撑在我坐的椅子两侧,形成一个禁锢的姿势,“我已经很有耐心了。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他的脸离我只有几厘米,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里流动的暗红色光芒,像燃烧的炭火。 “明白什么?”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视线,“明白你所谓的‘爱’,就是把我囚禁在你的规则里,看着我恐惧、绝望,最后屈服?” “差不多。”虞渊坦然承认,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但不全是。我想要的,是你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爱。”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指尖冰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想想看,季然,”他低声说,“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只有我能给你绝对的安全。只要你待在我身边,遵守我的规则,就永远不会有事。” “永远不会有事?”我惨笑一声,“那些死去的人呢?他们也遵守了规则,为什么还是死了?” “因为他们不重要。”虞渊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只有你,季然,你是特别的。所以……” 他凑近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所以,今晚的特别规则,我为你准备了惊喜。” 我的心猛地一沉。 虞渊直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张纸递给我。那是一张打印出来的规则,标题赫然是—— 【特别规则(季然专属·第二天)】 1. 今晚12点整,必须打开窗户; 2. 听到敲门声后,必须说“请进”; 3. 允许我在你房间待至凌晨3点; 4. 不能表现出任何抗拒; 5. …… 我看着最后一条规则,瞳孔骤然收缩。 第5条写着: “试着回应我的吻。”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我抬起头,看到虞渊正微笑着看着我,红瞳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像个等待拆礼物的孩子。 “怎么样,季然?”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是不是很‘惊喜’?” 我捏着那张纸,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远处传来隐约的、属于诡异的嘶吼声。 而我知道,属于我的、更恐怖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第3章 规则陷阱 我盯着那张打印纸,上面的黑字像蚂蚁一样在眼前爬动。虞渊的"惊喜"让我胃部痉挛,喉咙里泛起酸水。规则第五条像烙铁般灼烧着我的视网膜——"试着回应我的吻"。 "这不公平。"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明知道我不可能..." "嘘——"虞渊的食指抵在我唇上,冰凉触感让我浑身一颤。他俯身凑近,红瞳在昏暗的办公室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规则就是规则,季然。你可以选择遵守,或者..."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体验一下''惩罚''的滋味。"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像是有人被活生生剥了皮。我猛地转头,看见操场上的路灯下,一个模糊的人形正被无数黑影撕扯。那人的手臂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像折断的树枝。 "那是违反''放学必须直接回家''规则的学生。"虞渊在我耳边低语,呼吸冷得像北极的风,"你想变成那样吗?"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我,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愤怒。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这个怪物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恨你。"我抬头直视他的红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虞渊却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恐怖得令人窒息。"恨也是种强烈的情感,亲爱的。"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发丝,"比漠视好多了。" 他直起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快七点了,你该回家了。"他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记得遵守规则,季然。午夜见。" 我几乎是逃出办公室的。走廊上的灯忽明忽暗,墙壁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我知道这是虞渊的恶趣味——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游乐场。 回家的路上,我的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找出规则的漏洞。虞渊说过,规则是绝对的,但一定有边界。数学公式都有适用范围,他的规则不可能没有例外。 公寓楼比往常更安静,电梯里弥漫着腐肉般的气味。我按下楼层按钮,金属门合拢的瞬间,镜子里闪过一张惨白的脸——不是我,而是一个眼睛被缝起来的女人。我屏住呼吸,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这是"电梯内禁止与镜中人对视"的规则,上周有个邻居因为违反这条规则,第二天被发现时眼球不翼而飞。 终于回到家,我立刻反锁房门,检查每一扇窗户。虞渊说午夜要进来,但没说从哪里进来。我拉上所有窗帘,在门把手上系了个铃铛,又用胶带封住窗户缝隙。这些防御措施可能毫无意义,但至少让我感觉没那么无助。 书桌上的数学作业还摊开着,我盯着那些公式,突然灵光一现。虞渊的规则系统像一组方程式,每条规则都是约束条件。如果能找到一个不违反规则但又能保护自己的解... 我抓起笔,在纸上疯狂演算。如果"必须说请进"但没说必须站着说,我可以躲在衣柜里说;如果"允许待至凌晨3点"但没说必须清醒着,我可以假装睡着... 笔尖突然折断,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大片黑色。我抬头,发现墙上的影子不对劲——我的影子多了一只手,正缓缓伸向我的脖子。 "啊!"我猛地跳起来,撞翻了椅子。影子恢复正常,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挥之不去。是虞渊在监视我吗?还是他的力量已经开始侵蚀我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午夜越来越近。我洗了个冷水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我眼圈发黑,嘴唇干裂,像个行将就木的病人。额头上虞渊吻过的地方隐隐作痛,我用力擦洗那块皮肤,直到它变得通红。 11:55,我坐在床边,浑身发抖。按照规则,我必须打开窗户。我机械地走向窗边,手指碰到窗帘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 拉开窗帘的瞬间,我看见窗外悬浮着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像夏夜的萤火虫,但充满恶意。它们齐刷刷地盯着我,发出窸窸窣窣的笑声。 "滚开!"我猛地拉上窗帘,但已经晚了。挂钟的指针指向12:00,整栋楼突然陷入死寂,连空调运转的声音都消失了。 "叩、叩、叩。" 敲门声准时响起,轻柔得像情人的问候。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冷汗浸透了睡衣。 "请...请进。"我结结巴巴地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门锁"咔哒"一声自动打开,虞渊优雅地跨过门槛。他今晚换了一身黑色丝绸衬衫,领口微敞,露出苍白的锁骨。红瞳在黑暗中像两滴血,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晚上好,季然。"他轻声说,随手关上门。铃铛没有响,胶带也完好无损——他显然不需要走寻常路进来。 我退到墙角,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虞渊环顾四周,目光在我的防御措施上停留片刻,嘴角微微上扬。 "创意不错,但没必要。"他走向我,每一步都让房间温度下降一度,"如果我想伤害你,这些小花招拦不住我。" 他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银色的链子,末端挂着一个小小的沙漏。"礼物。"他说,"时间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我盯着那个沙漏,里面的沙子是黑色的,流动速度时快时慢,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 "我不..." "嘘,规则第四条。"虞渊的食指再次抵住我的嘴唇,"不能表现出任何抗拒。" 他的触碰让我浑身僵硬。我想推开他,但身体像被冻住了,连手指都动不了。虞渊满意地笑了,将沙漏挂在我脖子上。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条毒蛇。 "现在,第五条规则。"他低头靠近,红瞳里倒映着我惊恐的脸,"试着回应我的吻。" 他的唇像上次一样冰凉,但这次多了一种奇怪的甜腻味道,像是腐烂的玫瑰。我死死闭着眼睛,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保持清醒,但更可怕的是,我的身体开始背叛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甚至嘴唇不自觉地轻微回应了一下。 虞渊立刻察觉到了,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将我拉得更近。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我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脖颈... "很好,季然。"他低声说,"就是这样。" 突然,一阵剧痛从额头传来,虞渊之前吻过的地方像被烙铁烫了一样。我痛呼一声,猛地推开他。这次居然成功了,虞渊后退两步,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有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指尖沾上了一丝血迹,"你的抵抗比我想象的强烈。" 我喘着粗气,额头火辣辣地疼,但心里涌起一丝希望。也许我并非完全无力反抗,也许虞渊的力量也有极限... "别高兴得太早。"虞渊仿佛读懂了我的心,笑容变得危险,"规则就是规则,季然。你刚才的表现...不合格。" 他打了个响指,房间的灯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无数冰冷的手指从四面八方伸来,抓住我的手脚。我想尖叫,但喉咙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惩罚时间。"虞渊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我们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那些手指开始撕扯我的衣服,冰冷的触感像蛇一样滑过皮肤。更可怕的是,我开始产生一种诡异的快感,仿佛身体在享受这种侵犯。这种矛盾让我几乎崩溃——我的意识在尖叫反抗,而身体却在背叛我。 "不...不要..."我拼命挣扎,泪水模糊了视线。 突然,所有触感消失了。灯光重新亮起,虞渊站在床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够了。"他说,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疲惫,"今晚到此为止。" 我蜷缩在墙角,衣服凌乱,浑身发抖。虞渊走过来,轻轻将一件外套披在我肩上。 "为什么..."我哽咽着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虞渊沉默了片刻,红瞳中的光芒微微暗淡。"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他最终说道,"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能保护你。外面的东西...比我可怕得多。" 他走向窗户,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记住,季然,规则是保护,不是惩罚。"最后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明天见。" 虞渊消失后,我瘫软在地,久久无法动弹。脖子上沙漏的触感提醒我,这一切不是噩梦。我低头看去,发现黑色沙子已经流下了三分之一——距离凌晨3点还有两小时。 我艰难地爬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但更让我恐惧的是内心深处那个微弱的声音:如果屈服能让痛苦结束,为什么不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虞渊想要的不仅是我的服从,还有我的灵魂。而最可怕的是,他正在慢慢得逞。 窗外,红眼睛们依旧在窥视,发出窃窃私语般的笑声。我抱紧膝盖,盯着沙漏里缓缓流动的黑沙,开始数时间。 每一秒都像永恒。 第4章 血色方程式 沙漏里的最后一粒黑沙坠落时,凌晨三点的钟声准时响起。我脖子上的银链突然变得滚烫,烫得我惊叫一声扯开它。沙漏坠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些黑色沙子却像活物般蠕动着消失了。 我蜷缩在床角,盯着地上残留的银色碎片。虞渊的"礼物"消失了,但他留下的痕迹却更深地刻在我的皮肤上。我的嘴唇还残留着他冰冷的气息,额头被吻过的地方隐隐发烫。最可怕的是,我的影子——它现在会在我没有移动时自己轻轻摇晃,像被风吹动的黑色火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整夜未眠。镜中的我脸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额头中央那个若隐若现的印记——一个精致的黑色花纹,像是用极细的笔尖勾勒出的荆棘环。 "该死..."我用湿毛巾拼命擦拭,皮肤擦得通红也没能让它淡化分毫。这是虞渊的标记,他在宣示所有权。 去学校的路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宁静中。路过的行人面色灰败,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便利店橱窗上,一张崭新的寻人启事覆盖了原来李叔照片的位置——是隔壁班的小王,那个违反"午餐必须分享"规则的学生。 校门口的保安"人"今天换了姿势,他的头完全倒转过来,下巴抵在后背上,用倒置的眼睛盯着每个进校的学生。当我经过时,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细密的尖牙。 "今天要乖哦,"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数学老师不喜欢调皮的孩子。" 我加快脚步冲进教学楼,却在楼梯拐角撞上一个人。熟悉的冷香瞬间包围了我,我抬头对上那双红瞳——虞渊不知何时站在这里,仿佛专门在等我。 "早安,季然。"他伸手扶住我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你看起来...很疲惫。" 我想后退,却发现背后是墙壁,无处可逃。虞渊今天穿着规整的深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红瞳闪烁着关切的光芒,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教师。只有我知道那副人皮下的怪物本质。 "托你的福。"我咬牙切齿地说,声音因干渴而嘶哑。 虞渊微微皱眉,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保温杯。"喝点水,"他递给我,"人类的身体很脆弱,需要好好照顾。" 我盯着那个杯子,怀疑里面装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虞渊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轻笑一声自己先喝了一口。 "看,没毒。"他把杯子塞进我手里,"我若要伤害你,何必这么麻烦?" 杯中的水温恰到好处,带着淡淡的蜂蜜甜味。我本不想喝,但干灼的喉咙迫使我吞咽了几口。虞渊满意地看着,突然伸手抚上我的额头,指尖轻轻摩挲那个荆棘印记。 "它很美,不是吗?"他低声说,"我的标记在你身上很相称。" "拿开你的——" "季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小吴从走廊另一端跑来,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虞渊,"你们...在说什么?" 我浑身僵硬。在普通人眼里,这场景大概就像学生在和老师正常交谈。但小吴的出现让我更加恐惧——如果虞渊因为她打扰了我们的"独处"而发怒... 出乎意料的是,虞渊优雅地后退一步,恢复了教师应有的距离。"吴同学,"他温和地说,"我只是在关心季然的身体状况。她似乎没休息好。" 小吴松了口气,拽了拽我的袖子。"快走吧,要上课了。" 我机械地跟着她离开,后背绷得笔直,仿佛能感觉到虞渊的目光如实质般黏在我的背上。直到拐过走廊转角,我才敢大口呼吸。 "你胆子真大,"小吴压低声音,"敢跟''白手套''单独说话。" "白手套?" "你不知道吗?"小吴惊恐地瞪大眼睛,"学生们私下都这么叫他。据说违反他规则的学生,第二天都会被发现...戴着白手套。"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就像被精心''处理''过的尸体。" 我胃部一阵绞痛。虞渊的"规则游戏"显然已经持续很久了,只是以前的目标不是我。 数学课上,虞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讲解着三角函数。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粉笔,在黑板上画出完美的曲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得不似真人。 "季然同学,"他突然点名,"请上来解这道题。" 我僵硬地走上讲台,接过他递来的粉笔。当我们手指相触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背。虞渊趁机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放学后留下来。我想和你...单独补课。" 他的吐息冰冷,却让我的耳根发烫。我慌乱地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错误答案,引得全班哄笑。虞渊却宽容地笑了笑,亲自纠正了我的错误,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我握粉笔的手。 "没关系,"他对着全班说,目光却锁住我,"错误是学习的一部分。重要的是..."他停顿一下,红瞳深处闪过一丝暗芒,"遵守解题的规则。" 下课铃响起时,我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后背。同学们鱼贯而出,只有我被虞渊一个眼神钉在座位上。小吴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但不敢违抗老师的命令,只能悄悄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离开。 教室里很快只剩下我和虞渊。他慢条斯理地整理教案,故意延长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最后他锁上门,拉上窗帘,转身面对我。 "你昨晚的表现让我很失望,季然。"他轻声说,一步步走近,"但我是个宽容的人。今天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 他从讲台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黑盒子,推到我面前。"打开它。" 我颤抖着手指掀开盒盖,里面是一把银色的小刀和一张折叠的纸条。刀身刻满繁复的花纹,刀刃闪着冷光;纸条上写着:【特别规则(季然专属·第三天)】 1. 用这把刀在左手掌心刻下我的名字; 2. 流血期间必须保持微笑; 3. 允许我品尝你的血; 4. 不能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5. 说"我属于你"。 我的呼吸停滞了。这比昨晚的规则更加变态,更加残忍。我抬头看向虞渊,他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我,红瞳因兴奋而微微发亮。 "不..."我把盒子推开,"这太过了..." 虞渊的笑容消失了。他拿起小刀,优雅地在指尖转了一圈。"季然,季然,"他叹息道,"你还不明白吗?规则不是请求,是命令。" 他突然抓住我的左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出眼泪。"你可以选择自己动手,"他轻声细语地说,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或者我来帮你。但后者...恐怕会更痛。" 我咬紧下唇,知道反抗是徒劳的。虞渊的力量远超人类,而且在这个被他掌控的世界里,我无处可逃。颤抖着接过小刀,我深吸一口气,将刀尖抵上掌心。 第一刀划下去时,我几乎咬破嘴唇。鲜血立刻涌出,顺着掌纹流淌。奇怪的是,疼痛没有想象中剧烈,反而有种诡异的麻木感。我强迫自己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 "很好,"虞渊鼓励道,红瞳紧盯着我流血的掌心,"继续。" 每一笔划都像在撕扯我的神经。血滴在桌面上,形成小小的红色水洼。当我刻完"渊"字最后一笔时,已经疼得眼前发黑,但嘴角仍机械地上扬着。 虞渊接过我血淋淋的手,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喜悦。"完美,"他低语,然后做了一件让我毛骨悚然的事——他俯身,舌尖轻轻舔过我掌心的伤口。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一种超越物理接触的诡异连接。虞渊的舌尖冰冷而湿润,却带着某种超自然的吸力,仿佛在汲取的不只是血液,还有更深层的东西——我的恐惧,我的痛苦,甚至我的...灵魂。 "真甜,"他抬起头,唇上沾着我的血,"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味。" 我浑身发抖,却记得规则第四条——不能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眼泪无声地滚落脸颊,混合着掌心的血迹。 "最后一条,"虞渊提醒我,拇指擦去我的泪水,"说''我属于你''。" 这句话像毒药一样卡在我的喉咙里。我知道一旦说出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但看着虞渊逐渐阴沉的表情,我知道拒绝的后果会更可怕。 "我...我属于你。"声音细如蚊呐。 虞渊摇摇头。"不够真诚,再说一遍。" "我属于你。" "还是不够。"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季然。用你的心说。" 我直视那双红瞳,里面翻涌着某种我无法理解的黑暗**。在极度的恐惧与压力下,某种奇怪的东西在我体内苏醒——不是屈服,而是一种扭曲的共鸣。 "我属于你。"第三次说出口时,声音竟然平稳得出奇。 虞渊的表情瞬间明亮起来,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他温柔地捧起我受伤的手,唇轻轻贴上伤口。一阵刺骨的寒意过后,我震惊地发现掌心的伤口消失了,只留下一个淡淡的银色疤痕,形状正是他的名字。 "现在我们是真正的联结了,亲爱的。"他满足地叹息,"你的血里有我,我的力量里有你。这个印记会保护你,也会..."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提醒你我们的约定。" 放学铃响起,虞渊像普通老师一样整理好教案,甚至体贴地帮我收拾书包。"明天见,季然同学。"他彬彬有礼地说,仿佛刚才的血腥仪式只是我的幻觉。 但当我走出校门时,发现世界又变了——我能看到更多"东西"了。空气中漂浮着半透明的黑影,路人的肩膀上蹲着畸形的小怪物,建筑物的阴影里有东西在蠕动...虞渊的血色仪式似乎打开了我体内的某种"视觉",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 最可怕的是,我的影子现在完全有了自己的意识。它不再跟随我的动作,而是时不时自己摆动,甚至在我停下时继续移动。当我盯着它看时,它竟然回望着我,嘴角咧开一个虞渊式的微笑。 回到家,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却不敢闭眼——每次闭眼都会看到虞渊舔舐我掌心的画面。那个银色疤痕微微发烫,像在提醒我今天的屈服。 浴室镜子里,我额头的黑色荆棘印记更加明显了。而当我脱下衣服,惊恐地发现心口处出现了几道细细的红线,像正在编织的蛛网——虞渊的力量正在从内而外地侵蚀我。 夜深人静时,我的影子从地面爬上墙壁,形成虞渊的轮廓。它对我耳语,声音和虞渊一模一样:"睡吧,亲爱的。明天还有新的规则等着你..." 我蜷缩在床上,掌心疤痕灼痛不已。窗外的红眼睛们窃笑着,窃窃私语着同一个词:"属于...属于...属于..." 在这个被诡异主宰的世界里,我正一点点失去自己。而最可怕的是,某部分的我...正在习惯这种堕落。 第5章 倒影囚徒 清晨的阳光像刀子一样刺进眼睛,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梦里虞渊的红瞳变成了两轮血月,而我跪在他脚下,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灵魂。最可怕的是,梦中的我竟然感到...幸福。 "该死..."我揉着太阳穴坐起身,却发现床单上散落着几缕黑色长发——比我的头发长得多,而且散发着虞渊特有的冷香。更诡异的是,我的指甲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色,像是涂了一层干涸的血迹。 浴室镜子里的人让我差点尖叫出声。额头的荆棘印记已经完全显现,像精美的黑色纹身;瞳孔边缘泛起一圈不自然的暗红;最恐怖的是,当我张嘴时,发现自己的犬齿变得异常尖锐。 "这不可能..."我颤抖着触碰镜面,镜中的倒影却比我慢了一拍才做出相同动作,嘴角还挂着虞渊式的微笑。 水龙头流出的冷水溅在脸上,却浇不灭皮肤下那股诡异的灼热。我扯开睡衣领口,心口处的红色蛛网已经蔓延到锁骨,血管在苍白皮肤下呈现出不健康的青黑色。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喜欢你的新变化吗?早餐在门口。——Y】 我猛地拉开门,一个精致的餐盒安静地放在门垫上,旁边还摆着一支黑玫瑰。餐盒里是摆盘精美的三明治和水果,但面包夹层里渗出的暗红色酱料怎么看都像血液。 胃部一阵绞痛,我却感到一阵强烈的饥饿——不是对食物,而是对那种红色酱料。这个念头让我恶心得干呕,身体却诚实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甜腥的味道在口腔炸开,瞬间缓解了全身的不适。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享受这个味道。 "不..."我把剩下的三明治扔进垃圾桶,却忍不住舔了舔指尖沾到的酱料。 去学校的路上,所有阴影里的生物都对我表现出异常的敬畏。那些平时会对我龇牙咧嘴的小怪物们现在瑟缩在墙角,而路人的影子纷纷为我让路。我的影子——现在该说是"它"了——趾高气昂地走在我前面,时不时回头对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校门口,倒转头颅的保安"人"对我深深鞠躬,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早上好,尊贵的小姐,"他的声音谄媚得令人作呕,"主人在办公室等您。" "我不是他的什么小姐!"我咬牙切齿地说,却感到掌心疤痕一阵灼热,仿佛在反驳我的话。 走廊里,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恐惧和...羡慕?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当我经过时立刻噤声。只有小吴还敢接近我,但她也在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眼神复杂。 "季然,你...还好吗?"她小心翼翼地问,"你看起来...不一样了。" 我苦笑一声:"有多不一样?" 小吴吞了吞口水:"你的眼睛...在发光。还有,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虞渊的气息已经渗透到我身上,标记我成为他的所有物。更可怕的是,我的一部分正在接受这种改变,甚至...享受这种被保护的感觉。 数学课前,我故意迟到了五分钟,希望避开与虞渊单独相处。但推开教室门的瞬间,我就知道这是个错误——整个教室空无一人,只有虞渊优雅地坐在讲台上,红瞳在昏暗的教室里像两盏血灯。 "迟到违反校规,亲爱的。"他轻声说,声音里的宠溺比责备更令人毛骨悚然,"不过对你,我总是特别宽容。" 我转身想逃,门却"砰"地自动关上。虞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身后,冰冷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双手轻轻环住我的腰。 "躲我?"他在我耳边低语,冰冷的呼吸拂过耳垂,"在你已经属于我之后?" 我想挣脱,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反而向后靠进他怀里。虞渊轻笑一声,满意地感受着我的矛盾反应。 "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多了,季然。"他转过我的身体,手指抚上我额头的印记,"看,它多美。我的力量在你体内生根发芽,很快你就会完全绽放。" "我不想变成怪物..."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虞渊的表情突然阴沉下来。"怪物?"他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你以为那些浑浑噩噩的人类就是''正常''?他们连看到真实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怒火让教室的灯光剧烈闪烁,阴影在墙上扭曲成可怕的形状。我吓得发抖,却发现自己竟然在担心他的情绪——这个认知比任何恐惧都更令人绝望。 虞渊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表情瞬间柔和下来。"抱歉,吓到你了。"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印记处传来一阵舒适的凉意,"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季然。力量、永恒、还有...我的爱。" "这不是爱..."我虚弱地反驳,"爱不会强迫,不会折磨..." "爱有很多形式,亲爱的。"他牵着我的手走向讲台,"人类的理解太狭隘了。今天,我要教你一种新的...数学。" 讲台上放着一本古老的皮质笔记本,翻开的那页画着一个复杂的血色符文,旁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虞渊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引导我描摹那个符文。他的皮肤冰凉如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这是你的真名对应的符文,"他轻声解释,"用我的血写成的方程式。每一个笔画都代表一种力量,一种规则..." 随着描摹,符文开始发出暗红色的光,我的掌心疤痕剧烈灼痛。无数陌生的知识突然涌入脑海——关于规则的本质,关于世界的构造,关于虞渊的真实身份...信息量之大让我头痛欲裂。 "停下...太多了..."我痛苦地呻吟。 虞渊立刻松开手,符文的光芒渐渐熄灭。"慢慢来,"他擦去我鼻尖渗出的血珠,"我们有的是时间。" 下课铃突然响起,教室里瞬间坐满了学生,仿佛他们一直都在。我茫然地回到座位,发现桌上多了一本黑色笔记本——封面上烫银着我的名字和那个血色符文。 小吴偷偷递来一张纸条:【你还好吗?刚才全班都看到他在教你"特殊知识",你们周围全是黑雾,还有尖叫声...】 我握紧纸条,胃部一阵绞痛。虞渊正在公开宣示对我的所有权,而我无力反抗。更糟的是,随着那些知识的注入,我发现自己开始理解他的逻辑,甚至...认同部分观点。 放学后,我的影子拒绝跟我回家,它留在教室墙角,对我挥手告别。回到家,镜中的倒影开始自主行动,它整理头发、微笑、甚至对我说话——用虞渊的声音。 "别那么抗拒,"它说,手指穿过镜面抚摸我的脸,"接受这份礼物有什么不好?很快你就会明白,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我砸碎了镜子,但每一个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我——有些已经完全变成了怪物模样,红瞳尖牙,笑得肆意张扬。 深夜,虞渊如约出现在梦中。这次不是噩梦,而是一个宁静的花园,夜色如墨,星光璀璨。他坐在白色长椅上,对我伸出手。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季然。"他微笑的样子几乎称得上温柔,"这里的一切都遵循我的规则——美丽、有序、永恒。" 我本该恐惧,却感到一种诡异的安宁。花园里没有惨叫,没有血腥,只有宁静的黑暗和璀璨的星辰。虞渊将我拉到他身边,手指轻轻梳理我的头发。 "看,"他指向远处的地平线,"在那里,我可以给你建造一座城堡。你可以制定自己的规则,成为女王...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这个许诺如此诱人,我几乎要点头应允。但残存的理智在尖叫:这是陷阱!一旦屈服就永远无法回头! 虞渊似乎感受到我的挣扎,叹息一声:"顽固的小东西。"他的吻落在我的眉心,"没关系,我会等你。毕竟..." 梦境开始破碎,他的最后一句话萦绕在我耳边: "我们有的是时间,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