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反派大佬非说我馋他》 第41章 你除了马后炮还会什么 季辞唧唧的对着小奶狗说话。 ‘阿青,能听懂我说话吗?’ ‘我是阿辞,就是那个无敌的季辞!’ 小奶狗的身体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要是能说话,它都要哭出来了,它已经穿三次了,三次都是狗! 三次都被人吃了! 它以为这次又要嗝屁了! 没有想到遇到好人了啊! ‘原来不是阿青啊,多想了。’ 季辞窝在桌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小奶狗哼哼唧唧的冲着小狐狸叫喊。 ‘我是阿青,老大,我是阿青!’ 狐狗殊途,小狐狸听不懂狗语。 “乖啦,明日带你来找小狐狸。”赵巧凤抱着阿青,用披风将它裹住。 “表哥,我嫂嫂呢?从那日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你怎么不去找她?” 赵巧凤趁着东方即白愣神的时候,冲到他的房间中,四处张望。 可惜,她想错了,她的嫂嫂不在房中。 “她回家了。”东方即白揉揉鼻子,推着赵巧凤的后背,就将她推出去了。 “回家?你怎么不和她一起回家?如今北狄人虎视眈眈,你可要保护好嫂嫂。” 赵巧凤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道。 “我知道。” 东方即白淡淡应了一声,待房门关上后,他抬手按住胸口,眉头微蹙。 最近总是莫名心悸,等小狐狸睡醒,得让她帮忙看看。 他刚迈出一步,心脏骤然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 他闷哼一声,踉跄着栽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砰——!” 声音将季辞惊醒。 睁眼便看见东方即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立刻跳下床,毛茸茸的脑袋贴上他的胸膛,异能迅速涌入他的体内。 然而,东方即白依旧昏迷不醒。 嘴角甚至渗出一丝黑血。 ‘东方即白,你怎么了?’ 季辞急得在他身上团团转,爪子轻轻拍打他的脸,却毫无反应。 ‘系统,怎么回事?’她在心中焦急呼唤。 【主人,没有检测到异常。】 系统的回答让她更加不安。 季辞冲到门边,用爪子拼命扒拉门板,将赵巧凤喊回来。 叽叽叽叽。 寂静的夜里,狐狸的喊叫声在夜中显得格外清楚。 此时,赵巧凤怀中的阿青突然竖起耳朵,挣脱她的怀抱。 圆滚滚的身体掉落地上,在地上转了几个圈。 晕头转向地爬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跌跌撞撞跑去。 “阿青,快些停下,明日早起再去找小狐狸。” 阿青四条腿跑的飞快,在房门前停下,小身子撞击房门。 赵巧凤气喘吁吁的跑来时,就看到阿青的爪子都挠出了血痕。 上前一步抱起小奶狗:“阿青。” 汪汪汪汪。 阿青焦急地吠叫着。 赵巧凤心头一紧,推开门便看见东方即白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 她顾不得多想,抱起阿青放到一旁,冲到东方即白身边。 “表哥,你怎么了?”她颤抖着呼唤,却得不到回应。 季辞在一旁比划。 ‘快去找王风过来。’ 季辞做出王风惯用的动作。 赵巧凤摇头,“王风不在府中,他说有急事出去两日。” 就在这时,初四闻声赶来,二话不说背起东方即白就往外冲。 初四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一狗一狐狸。 这个组合怎么看都很奇怪。 深夜的医馆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大夫满脸不耐地开门,初四直接塞过去十两银子。 “快救人。” 大夫收了银子,领着他们进屋。 病床上,东方即白脸色惨白,手脚冰凉,气息微弱。 季辞急的团团转,系统这会儿去查资料,她的异能帮不上忙,只能祈求大夫能查出来问题。 大夫把脉后,摇摇头,“这位公子的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你胡说,我表哥都吐血了,一定是中毒了。” 赵巧凤红着眼眶反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是娇滴滴的小花。 她要坚强。 她要当女侠! 季辞也在一旁附和,东方即白肯定是有事,不然不会晕倒。 初四知道纠缠无益,背起东方即白回府,同时派人紧急寻找王风。 山中。 王风站在最高的山顶,眼睛看着星空中的紫微星。 紫微星昨夜星光微弱,天府星星光盖过紫微星,隐隐有超过紫微星之势。 可今夜,紫微星光芒大盛,而原本耀眼的天府星却黯淡无光。 “像是有人借了天府星的气运。”王风眯起眼,“朝中竟还有这种能人。” 王风轻笑一声,他的本事可不单单是个大夫。 他被药王谷收为关门弟子,还有一点是他精通五行八卦。 他摘下六片树叶占卜,随手一丢,随即他脸色骤变。 “东方即白!” 王风立马穿上扔在一旁的鞋子,匆匆的往山下跑。 一路连滚带爬,狼狈不堪。 府门口,赵巧凤在府门徘徊,怀中抱着小白狗。 小白狗圈着身子,靠在赵巧凤的胸膛。 如果是这样当狗,似乎也不错。 赵巧凤一直等到后半夜才等到王风衣衫褴褛的回来。 “王风。”赵巧凤放下小狗,直接扑到王风的怀中。 她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了出来。 梨花一支春带雨。 “别哭,我已经知道了。” 王风轻轻的拍着赵巧凤的后背,柔声安慰。 “表哥……” 赵巧凤的手掐住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不许哭。 王风心疼,他轻轻的揉了揉赵巧凤的胳膊,“无事,有我在。” 两人匆匆赶到东方即白房中。 此时东方即白的情况更加危险,他面色灰败,宛如被抽干了生机。 王风目光扫过角落的小狐狸,发现她异常安静,眼中满是担忧。 怕是这一次,大罗金仙也没有办法了。 走上前,王风抓起一旁的匕首,划破东方即白的手指,蘸血在他额头画下一道繁复的符文。 系统突然提示。 【检测到咒术。】 季辞耳朵一抖,冲到王风身边。 【主人,东方即白的气运被皇帝强行夺取了!】 ‘废物系统!现在才查出来’季辞气得在心里大骂,‘人家王风都动手了,你除了马后炮还会什么?’ ‘你再晚点查出来,他就嗝屁了!啥也不是!’ ‘你也就会奴隶我了,要我说,我直接跑路得了,省的男主死在你手里。’ ‘你要是再不给我化成人形,我就和男主同归于尽。’ 第42章 用买香蕉的钱,只能雇到马喽 季辞真的不想当狐狸了,都已经有人敢偷男主的气运了,她还是一个马喽! 不过系统这点积分,确实也找不到什么有本事的人。 毕竟用买香蕉的钱,只能雇到马喽! 像季辞这样的马喽! 时不时还得骂老板两句呢! 【任务发布:助男主夺回气运。奖励:1000积分,可永久化形。】 季辞的眼睛亮了亮,她并没有表现的很开心,继续讨价还价。 ‘我要随时能化形的那种,我想变成人就当人,不想当人,我就当狗。’ ‘呸呸呸,当狐狸。’ 【不行,但可以给主人打开初级商城,主人多做任务,攒积分,可以在商城兑换需要物资。】 ‘尼玛?你不早说?你马后炮!’季辞恨不得挠系统一爪子,‘要是早点说有这种好东西,我肯定玩命打工。我至于这么憋屈吗?’ 【主人,你现在挣的都不到一千积分,你框谁呢?】 季辞轻哼一下,狐狸脑袋养得高高的,是任务有问题,所有的任务里面,除了和东方即白睡觉最简单,其他任务都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 要是都是短线任务,她肯定早就攒够积分了! 王风画完最后一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季辞立马跳到他的身上,用异能帮助他治伤。 王风摸了摸她的头,虚弱地笑了笑,“谢谢。” 季辞从王风肩头轻盈跃下,落在东方即白身上。 她低头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虽然气色略有好转,但他依然昏迷不醒。 【气运我是夺不回来了,我可以亲手为他挣回来!】 这个念头在季辞心中愈发坚定。 她转身冲出房门,在威逼利诱下终于让系统妥协,换来一个月的化形时间。 不过,从那晚之后,再没有人见过那只总爱趴在东方即白肩头的火红狐狸。 东方即白第二日醒来时,四处寻找小狐狸。 “表哥,小狐狸昨夜就离开了。”赵巧凤端着药碗,看着有些焦急的东方即白,开口解释,“许是去为你寻解药了。” 东方即白的眼眸暗了暗,他的小狐狸绝不会无故离去,定是出了什么变故。 王风面色蜡黄地靠在门框上,看起来比伤患还要憔悴:“你好好养着吧,这次身体损伤太大,若是再将凤凰引的毒勾起,你的命都要没了。” 东方即白沉默地躺回榻上,目光穿过窗棂望向远方。 他知道,他的小狐狸一定在某个地方为他奔波。 武州塞。 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姑娘,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不太起眼的白狗。 白狗正是阿青,它跟着季辞一起跑出来。 季辞就一直带在身边了。 “阿青,你到城中找找流浪狗,问问他们哪里的孤儿多。” 季辞拍了拍阿青的脑袋,她觉得这个阿青很聪明。 虽然总感觉是在叫自己的队友,但能把队友当狗使唤,这在前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阿青很听话,很快就将城中的流浪狗聚集起来。 在流浪狗的带领下找到孤儿的容身之处。 城隍庙中。 季辞看着围着自己身边的小孩,大大小小加起来三十多个。 “我叫季辞,辞别的辞。”她环视着一张张稚嫩的脸,“从今日起,我管你们温饱。愿意跟我走的,往前一步。” 季辞像个老大一样,臭屁的站在一群孩子的里面。 她的模样看起来也就十五岁左右,细皮嫩肉一看就没有吃过苦。 最大的男孩嗤笑出声:“切,你不要因为我们是小孩子就骗我们,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居然说这种大话。” 季辞也不恼,她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哪里,武州嘛。” 东方即白的担忧没错,他的小狐狸听不懂好赖话。 是个傻狐狸。 “我们要怎么相信你?你知道养活这么多人要多大米吗?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怕是连黍米都没摸过吧?” “这个问题问的好,以后你就负责帮我管着他们。” “切。”男孩不客气的轻哼。 “我是辛禾大人的人,你们都知道辛禾大人吧,他给北境的人民送粮种,这事你们肯定都知道。” 这个名字让所有孩子眼睛一亮。 北境谁不知道那位发放粮种的活菩萨?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辛禾大人要给我们粮种吗?可是我们没有地,也没有粮种可以换。” 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孩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季辞。 季辞蹲下身子,声音轻柔,“辛禾大人这一次就是要帮助你们这样没有地,没有粮种的人。他那里需要很多人种地,你们的任务,只帮我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让所有人无家可归的人都去平城,去给辛禾大人种地。” “我们如何相信你?” 男孩还是警惕的看着季辞。 “我给你带了最好的大米,保证你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饱满的大米,而我可以向你们承诺,这辈子这种大米,你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季辞推开城隍庙中的石像,石像后面露出小山般的粮袋,“给你们的见面礼。” 这是她刚刚放下的粮食,推开石像不过是障眼法。 年纪最大的男孩,上前将粮袋拉开,看到里面饱满的大米,他的眼睛缩了缩。 这些大米,比他这辈子见过的任何米都要饱满。 若是……若是早年有这样的米,他也不会成为孤儿。 男孩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泪,直接跪在季辞的面前,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 “主子,我牛二愿誓死相随!” “愿誓死相随!” 稚嫩的喊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季辞鼻尖发酸。 原来在这乱世,一袋米就能买条人命。 这里的百姓实在太苦了。 有善心归有善心,季辞不愿意养一群白眼狼,最后捅她刀子。 “跟了我,每日白米饭管饱。”她忽然压低声音,“但若有人背叛……” 指尖“咔”地捏碎一块青砖。 “犹如此砖。” 牛二倒吸冷气——这哪是娇小姐?分明是...杀神! “好,现在说说你们的名字吧。” “主子,请赐名。” 三十几个男孩跪的整整齐齐,腰杆笔直。 “便用《千字文》取名字吧。”她指向最先跪下的男孩,“你叫辛天。” 又指向他身旁的孩童:“你叫辛地......” “谢主子赐名。” 第43章 他不听,就杀了,多的有人想做知府 季辞小手一挥,“煮饭吃吧,今日大家都要吃饱。” 阿青狗腿的给季辞拉来一个缺了腿的凳子。 季辞摸了摸阿青的脑袋,从空间中给它拿出来一个鸡腿。 “快吃吧。”阿青立马叼着鸡腿跑出去,偷偷的在角落吃完鸡腿。 一群小孩做饭打水,做事井井有条,季辞满意点头,她又偷偷拿出来一些蔬菜,放在城隍庙的筐子中。 “吃饱了来城南寻我。” 季辞交代了自己的住处,带着阿青回到自己新租的院子中。 东方即白负责给有土地的百姓换粮,她就负责给没有土地的流民安家。 只要平城有足够的人种地,那平城就能成为最大的产粮基地。 同一轮明月下,照着两处地方。 东方即白手中摩挲着荷包,荷包中放着季辞的发带还有她的狐狸毛。 “小狐狸,你究竟去了哪里。” 话音落下,东方即白又重重的咳嗽起来,手帕上吐出一抹鲜红。 “表哥,你怎么又吹风?” 赵巧凤端着药碗走到房中,将东方即白拉到桌边,药碗递到东方即白的嘴边。 “快喝,已经差人去找小狐狸,她那么有灵性,肯定不会跑远。” “凤儿,你帮表哥一个忙,你和王风去各大州府换粮,路上帮表哥找找你嫂嫂。” 见过季辞的人不多,王风和赵巧凤恰巧都见过。 他如今的身子不能乱走动,若是再颠簸,他恐怕真的活着见不到小狐狸了。 他和小狐狸的命术相连,他不愿意将小狐狸置于危险中。 赵巧凤蹙眉:“表哥,我哪里都不会去,我要守着你。” 东方即白又咳嗽起来,“帮帮表哥,没有你嫂嫂,表哥也活不成。” 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不知道朝中的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但小狐狸离开,肯定是去找解救之法了。 他不能拖她的后腿,但他实在是担心小狐狸太过善良,被坏人抓走。 若是……若是被抓走当成野狐狸炖了! 越想,他的心越是紧紧的揪起。 呼吸急促,片刻直接倒地。 赵巧凤将他扶住,大声喊道,“王风,快来。” 王风跑到房中,将他放到床榻上,忧心道,“他命数被换,伤了根本,若是再破解不了,性命堪忧。” “怎么会?”赵巧凤抱着东方即白的胳膊,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夜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仿佛在呜咽着某个正在消散的生命。 远方。 季辞突然捂住心口,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弯下腰来。 阿青立刻竖起耳朵,用湿润的鼻子轻蹭她的手背。 “没事...”她揉了揉心口,抬头望向那轮清冷的月亮,“东方即白,你一定要撑住。”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老皇帝欠你的气运,我定要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深夜,三十几个瘦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聚集在季辞的院落。 月光下,她将沉甸甸的粮袋一个个交到孩子们手中,“这事要偷偷做,若是让人发现了,那些人得不到粮食,还会有生命危险。” 难民一个两个从城中离开,不会有人在意,若是大规模的人从城中离开,同时涌入一个城池,那就是大事情了。 “主子放心。” 辛天接过粮袋时,粗粝的手指在袋底摸到硬物——是把匕首。 季辞担心有人抢粮,这些孩子的命也是命。 她不想任何人出事。 辛天作为最大的孩子,一直是这些孩子的大哥。 他们三人推车,剩下的人将粮食发给城中乞讨的人。 这些人都是没有地的流民,每一次北狄人进攻,都会有百姓流离失所。 朝廷不管这些人,渐渐地他们的钱财花完,又没有户籍,连做佃农的资格都没有。 “带着粮食去平城,找辛禾大人,粮食可以确保你能走到平城。” 整整一夜,这些孩子将武州走完。 一夜没有休息,季辞醒来就看到院子里横七竖八睡满了孩子。 她并未叫醒众人,带着阿青去城中查看结果。 已经有不少流民离开了武州,朝平城而去。 房中,东方即白醒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涌入了力量。 “阿辞,是你吗?” 他的手附上自己的心脏,眼睛看着窗外。 窗外的芍药花开的正艳,落水滴落花蕊,芍药迎风飘动。 砰! 初四推开房门,声音粗犷。 “主子,咱们的粮种已经换完了,初三问还没有新的粮种了。” 东方即白蹙眉,初四还是那么粗鲁,进他的房间永远不会敲门。 “敲门。”东方即白的声音比冰还冷。 初四敲了敲门,挠了挠头。 不明白主子什么意思,但是他照做没有错。 “以后要敲门。”东方即白说道。 “属下记住了。” 初四点头,认认真真的记住这话。 不过……顺序反了。 东方即白起身,初四立马伸手扶他。 他的眉头蹙起,他现在已经这么弱不禁风了吗? “暂时没有新粮种了,让初三先回去吧,你们最近留意一下附近的城池有没有什么异常之事。” “主子,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啊!昨夜武州那边涌出大量的灾民,听说是辛禾大人在那里送粮,让他们来平城种地,咱们这里哪里有地给他们种啊。” 初四愤愤,他觉得又是朝廷想的点子,大量灾民涌入,他们就要多花粮食给灾民吃。 东方即白的眼睛亮了一下,武州离这里不远,走路不过三日就到了。 小狐狸的本事那么大,肯定能更快到达,按照小狐狸的计划,农村包围城市,那现在她做的第一步,就是将人集中过来。 东方即白的指尖颤了一下。 他仿佛看见小狐狸翘着尾巴,得意洋洋地说:“看,我厉不厉害。” 他的小狐狸,这是给他造势,让他后顾无忧。 这是这些天,东方即白露出的唯一一个舒心的笑了。 “传令,”他猛地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单薄的中衣,“沿途设粥棚,再...” 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却掩不住眼底的光亮,“把城南那千亩良田收回来。” 初四瞪圆眼睛:“主子,你当真要收留难民?” “他们不是难民,他们是我们粮仓,你懂个屁!快去干活。” “可那是知府的...” “他不听,就杀了,多的有人想做知府。”东方即白勾起唇角,眼中带着杀意,“另外,派人去武州...保护发粮的人。” 东方即白有些想小狐狸了,他的小狐狸从来不会反驳他。 还会给他出谋划策,聪明的不得了。 “是,属下告退。” 第44章 便宜四皇子了,居然提前跑了 武州塞。 这里的人流民已经离开了大半,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季辞也不愿意带着。 她不是什么人都收。 她需要义无反顾跟着辛禾大人走的人,如今辛禾大人的名声那么好。 现在摇摆不定的人,说不准以后会给辛禾一刀呢。 “主子,有些人拿了粮食,并未离开。”辛天欲言又止。 “不忠心的种子,种下去也是杂草。”季辞眯起眼睛。 “去下一个城池。” 季辞雇了几个马车,一群小子洗干净,倒也没有小狗味了。 辛天和辛地一人赶一辆马车,一辆马车上十个小子。 季辞的马车里面也有几个小子,还有一条狗。 阿青被小子们抱在怀中摸,阿青的脾气很好,躺在小子的怀中,任由他们玩闹。 辛玄赶着马车,不太熟练,慢慢悠悠跟在后面。 车厢中,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背着新学的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官道上尘土飞扬,隐约可见“辛”字旌旗。 高柳县。 季辞如法炮制,让小子们在半夜活动,愿意走的人,当晚出发,想了一夜的人,第二日再想走已经没有人安排了。 不过他们每人都白得了两公斤的大米。 也能让他们多坚持几日。 东方即白的信仰之力越来越多,气运明显增强,天府星的星光又超过紫微星。 皇宫深处,鎏金香炉突然炸裂。 “反了!都反了!”老皇帝将茶盏砸在国师额头上,鲜血顿时糊了那张谄媚的老脸,“朕的气运呢?!” 话音落下,皇帝大口吐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指着国师:“你说这事万无一失,为何现在朕得到了反噬!” “皇上息怒,这几日天府星突然就有气运加成,臣也不知道发生何事,臣可以继续施法。” 国师跪地,脑袋埋得极低,生怕皇帝将他砍了。 三年前,他算出皇宫中会出现女帝,就已经让皇帝不喜,三年再也没有见过皇帝。 如今出现女帝的风声刚过,就出来了一个天府星,天府星是臣星,本该依存紫微星而活。 可天府星明显要成为新的紫微星。 “朕是大周的皇帝,所有的气运都应该归朕!将气运给朕抢过来!” 皇帝发话,国师不敢不听,他颤抖着起身。 想要继续施法,皇帝突然像是中风一样倒地。 “皇上!” 德公公尖利的嗓音刺破混乱。 他扶住皇帝,兰花指一指:“国师谋害皇上,押入大牢,等皇上醒来再做处置。” “德公公,你分明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杂家只看到你将皇上气晕。” 德公公的嗓音尖细,却又极大。 国师被五花大绑,关入兆狱。 德公公的将腰上的香囊偷偷的塞到袖中,在皇帝的跟前又晃悠几圈,在等到太医来时,德公公才跟着药童出去抓药。 膳堂内,德公公顺手将香囊扔到火炉中。 跟着小药童回到养心殿。 皇帝晕倒惊动皇宫。 皇子们蠢蠢欲动,后妃们也坐不住了。 恨不得现在皇帝立刻濒天! 她们好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 皇帝的寝宫,妃子跪了一地,皇后坐在床边,安排宫中事宜。 “传,大公主回宫,大公主为嫡长女,暂代朝政,大皇子辅政,太傅年迈,便回家养老吧。” 太傅是皇帝的老师,对皇帝忠心耿耿。 皇后的命令无疑是将皇帝架空。 床榻上的皇帝在混沌中听得真切。 他眼球剧烈颤动,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这个与他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女人,竟在他昏迷首日就急不可耐地架空了皇权! 这个毒妇! 大公主到皇宫时,听到母后掌了大权,她高兴的险些跳起来。 “母后!”薛映雪提着裙摆疾步入内,跪在龙榻前时却换了副哀戚面容,“儿臣从未涉政,不如让皇弟薛平主政...” 薛皇后瞥了眼皇帝,意味深长道:“是母后想窄了,既如此大皇子薛平主政,你辅助。” 母女二人目光相接,默契如刀。 薛映雪恨不得大皇子将皇宫弄得乌烟瘴气,朝堂乱七八糟! 等皇帝醒来,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大儿子多么废物! 大皇子薛容景若掌权,第一个要除的必是威胁他储位的二皇子与三皇子。 借大皇子的手,将那几个皇子都杀了才好。 不过就是便宜四皇子了,居然提前跑了! 等皇帝醒来,看到的将是血洗后的朝堂——而这正是她们筹谋多年的局面。 千里之外的青州官道上,一队商旅正在茶棚歇脚。 为首的青年男子戴着斗笠,修长手指摩挲着粗瓷茶碗边缘。 “四爷,京城飞鸽传书。”扮作伙计的侍卫递上竹筒。 薛景展开纸条,上面的内容让他的眉头蹙起。 纸条在掌心化为齑粉,抬眼看向京城的方向。 那双与皇帝年轻时极为相似的凤眼里,翻涌着比暴风雨更激烈的情绪。 他才刚出来不过半月,皇帝就病重了,如今朝政由皇后把持。 皇兄那个废物居然主政,心思多的像筛子的皇姐辅佐。 他的皇姐怎么会好心的辅助蠢笨如猪的皇兄! 这一路,将不会太平。 皇姐定不会让他活着回京。 “启程,去雁门关。”他突然起身,“找大将军。” 侍卫低声:“四爷,皇上让我们查江南富商。” “江南富商不就在雁门关吗?”薛景紧紧的抓住斗笠,翻身上马,手握缰绳,“跟上。” 尘烟四起。 薛景的心突突直跳。 他母妃就是一个小小的答应,朝中根本没有任何权势。 母妃有一个兄长,在朔州做县令,五年都未升迁。 而他除了皇子的身份,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了。 若是皇姐对他出手,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东方即白虽手握重兵,但从无反心,和他的手足比起来。 那个倨傲的将军,竟成了唯一可能庇护他的势力。 马蹄声碎,破空声传来。 薛景从马上掉落,身体在地上转了几圈,重重的撞在路边的石头上。 二十几名黑衣人将薛景围住。 侍卫将薛景扶起,将他扔在马背上:“四爷,你快走,属下拦住他们。” 第45章 你现在欠我两千两 薛景眼睛发红,他才刚收到消息,皇姐的追杀就来了。 皇姐甚至都不做遮掩,青天白日的就要杀他。 咬了咬牙,薛景驾马疾驰。 黑衣人一部分去追薛景,一部分将留下的侍卫全部杀死。 薛景被踢中后心,吐一口鲜血,从马上飞下。 “四皇子,你跑不掉的。” 带头人拿着弯刀,朝着薛景一步一步逼近。 弯刀,北狄人的武器。 薛景的眼睛闪了闪,这是要将他的死嫁祸给北狄人。 “放马过来。” 薛景抽出长剑,开始反击。 他手敏捷,但缺乏实战经验。 反手格开劈来的弯刀,剑锋划出一道银弧——这一式“回风拂柳”是禁军教头的绝学,他曾偷练三年。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这养尊处优的皇子竟有如此身手,两人喉间喷血倒地。 但更多的敌人涌来,他后心挨的一脚开始发作,每次呼吸都像吞了碎刃。 若是单打独斗……他还有胜算,可这群死士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 一记重击砸中膝窝,他踉跄跪地时,悬崖边的碎石已在脚下簌簌滚落。 退无可退。 “四皇子,跳下去吧,死无全尸,我们也好交代,不然还得带着你的尸首上路,实在是晦气。” 薛景咬牙,纵身一跃,与其被杀,不如去搏一线生机。 身体飞速下落,薛景被树枝来回击打,最终落下崖底的水塘边。 水塘雾气氤氲,季辞整个人浸在清凉的湖水中,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突然,“扑通”一声巨响! 水花四溅,一个血淋淋的人影重重砸在岸边。 季辞瞬间沉入水中,只留几缕发丝浮在水面。 她屏住呼吸,透过晃动的湖水观察岸上——那人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汪!汪汪!”阿青的吠声由远及近。 阿青咬着薛景的衣服,想要将他拖入水中。 男人! 他不喜欢男人,季辞的身边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不对,是男狗。 季辞猛地破水而出,湿发贴在脸颊,红衣早已裹在身上。 她赤足踩过湿润的草地,冷眼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踢了踢男人的肩膀,对方毫无反应。 男人浑身是伤,脸被树枝刮得血肉模糊,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阿青正龇牙咧嘴地撕扯男人的衣袍,狗眼里满是敌意。 “松口。”季辞轻斥,“脏东西也往嘴里塞?” 季辞抓住阿青的脑袋,将它带到水边,用湖水给它洗洗嘴。 “在外头不许乱咬东西,不然就不要你了。” 阿青用力甩了甩身子,小脑袋点的像小鸡啄米。 “走吧,去找辛天他们。” 季辞直接从男人的跟前走过,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她不是菩萨,更不是圣母。 她的治愈能力,只为一个人所用——东方即白。 他让她救谁,她就救谁;他让她杀谁,她就杀谁。 她就是东方即白忠诚的狗腿子! 男人的眼睛睁开,入眼是血呼啦差的景象。 “等……下……” 沙哑的嗓音像砂纸摩擦。 一只染血的手猛地攥住她的裙角,在绯红布料上留下狰狞的血印。 季辞眯起眼,杀意一闪而过。 这是东方即白给她定制的衣裙,每个颜色都有,她很喜欢的! 男人艰难地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和三张银票,指尖因失血而颤抖。 虽然没有看清眼前的女子,但是听声音他听出来是季辞。 东方即白的小丫头,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 总归他要去找东方即白,现在跟着季辞也可以。 季辞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她蹲下身,银票在指尖“哗啦”一抖:“买命钱?” 银票一共三万两。 季辞满意的点头:“等着奥,这就让我的小弟们过来把你抬走。” 季辞拍了拍阿青的脑袋,阿青跑远。 一会儿就跑来几个小子,身后赶着一辆马车。 “把他抬上车,带到城里去给他治治。” 辛天,辛地两人上前,没有多问,将男人抬到车上。 车轮转动。 马车朝着善无县而去。 善无县。 这里是雁门郡的行政中心,负责整个郡的军政事务。 比其他县城要繁荣很多。 薛景被抬到医馆,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看起来极其狼狈。 大夫连连摇头,给薛景处理完伤口,对季辞说道:“姑娘,这位公子腿骨断裂,怕是已经无法站立,胳膊骨裂,养养也能好,就是脸,没得治了。” 季辞点头:“谢谢大夫。” 她丝毫不管薛景的伤如何严重,死不了就行。 将薛景安顿在医馆,季辞就带着辛天等人离开。 他们只是传播平城县能种地,能给户籍,这些人就会去平城。 可是古代车马很慢,流民没有马车,太远的地方,他们走不过去。 这里是季辞的最后一站。 毕竟是雁门郡的行政中心,这里的难民并不多。 季辞他们一天就跑完了整个县城。 医馆里,季辞付了半个月的医药费,又给薛景留了二十两银子。 “有缘再见。”季辞拍了拍手。 薛景醒来,看季辞要走,他挣扎从床上爬下来,死死的抓住季辞的裙摆。 季辞不悦,这是她第二条好看的裙子了! 她上辈子还没有穿过好看的裙子呢,每次都是防弹衣加护目镜! “你要赔我的裙子,这是小白给我定制的裙子,一条裙子一千两。你现在欠我两千两。” 季辞将薛景的手掰开,站起身就要走。 “姑娘,带我离开,我给姑娘赔钱。” 薛景的声音不大,但说话十分急促。 他太担心季辞离开了。 没有季辞带着他,他自己根本找不到东方即白。 季辞挑眉,蹲下身,认真的想了想:“带着你可以,路费一千两。” “好。” 季辞招手,一群小子跑进来,将薛景抬到车上。 大夫看着这群蛮小子重手重脚的,开口提醒:“轻一些,他的伤很重。” 辛阳,最小的小子,只有五岁,他奶呼呼的走到大夫跟前。 辛阳有礼貌的拱手:“谢谢先生提醒。” 季辞揉了揉辛阳的小脑袋,她的小崽子都不错,有礼貌,真是好孩子。 “出发。” 季辞挥手,带着小子们离开善无县。 “主子,我们这次要去哪里?”辛天赶着马车,回头看着季辞。 “回平城。” 季辞靠在马车上,眼睛看着天空的弦月。 思绪已经飞到了东方即白的身上,马上又是月圆夜了,小白的毒应该快发作了。 她得在毒发之前赶回去。 第46章 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马车疾驰在官道上,车轮碾过干燥的黄土,扬起阵阵烟尘。 季辞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她临走的时候顺的东方即白的玉佩。 睹物思人,她可没有想过。 她是觉得自己出门在外,不带点信物,总是没有安全感。 不过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遇到她的人应该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 突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夜幕的宁静。 “小心!”季辞猛地睁眼,身形一闪,一支羽箭已穿透车厢壁,深深钉入她方才倚靠的位置。 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箭雨如蝗,将马车射成了刺猬。 小子们吓得大声呼叫。 “保护主子!” 辛天大喊着拔出佩剑,几个少年手忙脚乱地拿起匕首。 年纪最小的辛阳脸色煞白,手却紧紧的抓住匕首。 季辞掀开车帘,只见二十余名黑衣人呈扇形包围了马车。 他们身着夜行衣,手持制式统一的弯刀,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淬了毒。 为首之人戴着青铜面具,露出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 “就是你们在州府内放粮?” 黑衣人首领声音嘶哑,目光在季辞身上逡巡,随即露出轻蔑之色。 他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主子让他们出动二十五人来劫持。 没有想到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有一群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子。 乌合之众也配他亲自出手。 季辞冷笑一声跃下马车。 她今日穿着素色劲装,腰间束着银丝绦带,看似弱不禁风,落地时却激起一圈尘土。 “辛天,带他们先走。”她头也不回地命令,同时解下披风扔到车上。 “主子,我要留下来帮你。” 辛天将缰绳递给辛玄,这些天辛玄在辛天的带领下,已经学会了赶马车。 “属下誓死...” “这是命令!”季辞语气骤冷。 阿青的狗头从车中探出头,跳下马车站在季辞的跟前。 汪汪汪汪。 “阿青留下,你们快走。” 辛天咬咬牙,抓过缰绳,猛地挥鞭策马。 马车如离弦之箭冲向黑衣人包围圈,惊得对方阵型一乱。 趁这空隙,季辞身形如鬼魅般闪至首领面前,右手成爪直取咽喉,给辛天他们争取时间离开。 马车疾驰,颠醒了昏迷中的薛景,他的手抓在一旁辛阳的小手,“发生何事了?” “主子让我们先走,你睡吧。” 说完,辛阳给薛景盖了盖被子。 穷苦人家的孩子,一颗赤子心,总是觉得世间都是好人,一颗心纯洁的像是空中的明月。 薛景的眼睛暗了暗,他没有在马车上感受到季辞的气息。 更甚者,他感觉到了不少高手的气息。 不知那些人是来抓季辞的,还是抓他的。 马车奔走,很快就消失在黑衣人的眼前。 黑衣人将季辞团团围住,季辞小小的身影站在中央,抱着手臂,眼中全是不屑。 “阿青,离远一些,省的一会儿溅你一身血。” 阿青小短腿迈起来,就要往一旁跑。 一个黑衣人一脚将阿青踢飞。 阿青身体重重撞到一旁的大树上,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阿青爬起来,对着黑衣人汪汪汪。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打她的狗就是看不起她! 季辞脚尖一点,飞身上前,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腿上,下一瞬身体闪动,每一个人都挨了一脚。 “找死!”首领暴喝一声,弯刀横扫。 季辞却突然变招,指尖在刀背轻点,借力翻至其身后。 只听“咔嚓”脆响,首领脖颈已呈诡异角度扭曲。 剩余黑衣人见状大骇,迅速结阵。 “上,杀了她。” 黑衣人发号施令,所有人瞬间摆起了阵。 攻击像是潮水一样汹涌袭来。 季辞被打的连连后退,一剑刺入她的肩膀。 季辞正要反击,心脏突然剧烈绞痛,踉跄几步,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快上,这个小丫头受伤了。” 手被鲜血染红,季辞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一般,无数攻击朝她袭来,身体被宝剑戳的都是窟窿。 心中一剑更是让季辞的眉头蹙起。 【主人,你反抗啊!】 季辞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的异常。 这个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另一边东方即白捂住心口,重重的倒地,口中喷出大口的鲜血。 “小狐狸……” 东方即白的手朝着门口伸,一点一点往门口爬。 他能感觉到,他的小狐狸出事了。 这边,季辞的身体如同破败的玩偶被挑飞又践踏,却始终紧握手中的玉佩。 阿青急得狂吠,突然冲向最近的黑衣人,却被一脚踢飞。 “我当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不过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 “回去复命。” 季辞的眼睛盯着天上的弦月,透过月亮看到了东方即白的脸。 “小白。”口中吐出鲜血。 这是她长那么大受过最重的伤了,和丧尸王战斗那次,是被一击毙命。 可没有被这么羞辱过。 身体的异能疯狂修复受伤的身体,季辞手撑着地,嘴角带着邪笑。 周身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该我了!” 阿青看到季辞站起来,立马狗仗人势,对着黑衣人汪汪汪。 季辞的手扬起,空间中东方即白的长枪出现中手中。 她挥了挥长枪,身上明明已经破破烂烂,气势凌人。 脚踢长枪的枪头,直直朝着黑衣人刺去。 一枪叉中黑衣人的心脏,黑衣人的眼睛大睁。 “这是什么妖怪!快杀了她!” 黑衣人发起进攻,季辞挥舞长枪,枪出如龙,每一击都带起血雨腥风。 片刻后,黑衣人倒地一大半,季辞将长枪插在地上,伸出手,“把你们的钱交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 “妖女!”黑衣人不再恋战,转身就要跑。 季辞踢起长枪,长枪插入黑衣人的后心,当场毙命。 剩余的黑衣人四散而逃。 季辞像是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一个一个的抓回来,当场就掐死,手法骇人,将黑衣人这些年的道心都要破了。 无一活口。 第47章 他们要屠村,我不肯 季辞将黑衣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出来。 从为首黑衣人的身上搜出来一个令牌。 令牌通体玄黑,背面刻着“影阁七杀”四字。 “影阁?”季辞眯起眼睛。 这是江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据说从未失手。 她冷笑一声,就扔到一边,“不值钱。” 阿青凑近闻了闻,用嘴巴叼住令牌,塞到季辞的怀中。 季辞再次扔出去,阿青捡起来,这次没有给季辞,而是扭着身体,放到季辞给它做的布兜里。 布兜放在它的背上,像是拉货的驴一样。 季辞搜刮干净后,就将尸体收到空间中。 空间中的尸体又多了起来。 看着空间中为数不多的马匹,季辞低头沉思。 似乎东方即白说过,农村包围城市,要先有马。 得去给东方即白偷点马回去。 拎起一旁的阿青,季辞放出来一匹汗血宝马,阿青对着远处汪汪汪叫。 季辞架马过去,看到黑衣人留下的马匹,一共有25战马被拴在隐蔽处。 季辞照单全收,甚至还想多来一些人刺杀她。 这样她就又有免费的马了。 架马飞奔,朝着最近的府城而去。 没有那群小崽子拖她的后腿,季辞的行动快捷不少。 赶路至子夜,季辞决定在山中休整。 当她从空间取出那张雕花大床时,熟悉的沉香味扑面而来。 这张床上,她和东方即白留下太多痕迹。 刚躺下,就闻到东方即白的味道,季辞更加睡不着了。 转而取出几个木箱拼成简易床铺。 阿青蜷在她脚边,耳朵却始终竖着。 季辞望着树梢间的弦月,思绪飘向千里之外。 “小白,你可要撑住...”她摩挲着玉佩低语。 远处山巅,一个黑影站起山间,迎风而立。 他对身旁同伴比了个手势,“按计划,等他们两败俱伤。” 夜风呜咽,季辞拿出一床被子盖在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季辞起了一个大早。 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总是异常的有精力。 从空间中拿出来一些肉干,和阿青在树林中吃完肉干,就抱着阿青架马奔腾。 季辞一路上没有休息,带着阿青直奔北狄人的大营。 一路上不停换马,终于在三日后到达目的地。 山风呼啸,吹得林中枝叶簌簌作响。 季辞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夜行衣,阿青跟在她脚边,一双狗眼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绿光。 “阿青,一会儿你负责放哨。”季辞揉了揉狗头,从空间里取出一块肉干塞进它嘴里,“要是有人来了,就学狼叫。” 阿青叼着肉干,尾巴摇得欢快,显然对这种“秘密行动”兴奋不已。 季辞伏在山坡上,俯视着下方的军营。 这是北狄驻军的马场,栅栏内数百匹战马正在休憩,偶尔传来几声嘶鸣。 军营里篝火点点,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来回走动。 她本来是想直接杀进去,将北狄人杀个片甲不留。 但又担心杀戮太重,影响东方即白的气运。 又硬生生按捺住了这个冲动。 她在山头趴着,默默的数着守着马场的士兵人数。 “二十七……三十六……四十二……” “怎么这么多人?都要赶上马匹的数量了。” 季辞有些不悦,她好不容易想遵守规则了,怎滴就这么麻烦。 “算了,来都来了。” 季辞穿着夜行衣,头发上的银铃已经被她取下。 悄悄的潜入,北狄人一轮又一轮的换岗。 季辞摸清换岗的时间,像是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溜进去。 在北狄人的上风口,放出异能能量。 莹莹绿光像是萤火虫一样飘到巡逻队中间。 片刻,巡逻队开始摇晃,接二连三地倒下。 其中一个训练的士兵走在最后面,他察觉异样,大声呼喊:“有敌袭,警戒!警戒!” 军营顿时乱作一团。 季辞趁机施展轻功,如一片落叶般飘入马场。 她动作极快,手掌在马背上轻轻一拍,就将睡觉的马匹收入空间。 “什么人!” 一个士兵突然转头,正好看见季辞的身影。 季辞不慌不忙,抬手掷出一枚石子,正中那士兵的昏睡穴。 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第五十六匹...” 季辞心里默数着,手上动作不停。 阿青在外围警戒,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狼嚎。 季辞眼神一凛,知道有援兵来了。 她不再恋战,飞身跃上最后一匹未被收起黑色骏马,长鞭一甩:“驾!” 黑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冲出马场。 身后箭矢如雨,季辞头也不回,反手一挥,一道气墙将箭矢尽数挡下。 “追!绝不能让她跑了!”将领怒吼。 季辞冷笑一声,忽然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黄豆,运足异能向后撒去。 马匹停下,开始捡食地上的黄豆,追兵顿时人仰马翻。 一人一马一狗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季辞策马奔出十里,确认甩开追兵后,这才放缓速度。 她拍了拍黑马的脖子,赞赏道:“好马!” 又揉了揉阿青的脑袋:“好狗!” 阿青摇尾巴,他可是嫡长狗,当然是好狗。 黑马通体如墨,唯有四蹄雪白,神骏非凡。 它似乎对季辞很是亲近,不时用鼻子蹭她的手。 “看来你也讨厌那些士兵。” 季辞笑道,忽然发现马鞍下藏着一个暗袋。她好奇地打开,里面竟是一封火漆密封的信件。 借着月光,季辞看清了信封上的印记——北狄大将军的私印。 “有意思...” 她挑眉,将信件收好。 她的运气真是好到爆,出来偷东西,居然还能偷到这么有用的东西。 这或许对东方即白有用。 阿青突然对着前方灌木丛狂吠。 狗背上的毛竖起,已经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季辞警觉看着灌木,密信已经被她收到空间中,手中多出一个匕首。 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从草丛中跌了出来。 “别、别杀我...”少年惊恐地举手,“我只是个逃兵...” 季辞打量着他。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稚气,但眼神清澈,不似奸诈之徒。 “为什么逃?”她冷声问。 她最讨厌逃兵了,战场上队友摇摆不定,会给队伍带来致命打击。 少年低下头:“他们...他们要屠村...我不肯...” 说着竟哭了起来。 第48章 那不是他的月亮,光却落在他身上 季辞愣住,看着少年,一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肠太过硬了。 战争自古以来就是政客之间的拼杀,他们提供武器,提供食物,普通百姓作为牺牲品。 战争结束后,政客们握手言和。 商人们满载而归。 只有穷人在布满伤痕的焦土中寻找孩子的坟墓。 季辞沉默片刻,忽然伸手:“上来。” 少年愣住了。 “不想死就上来。”季辞不耐烦道,“还是你想等追兵把你抓回去军法处置?” 少年慌忙爬上马背。 手足无措的靠在少女的后背,血腥味传到鼻尖,少年担忧的看了一眼少女。 季辞一夹马腹,黑马再次飞奔起来。 夜风呼啸,季辞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少年耳中:“叫什么名字?” “燕、燕小七...” “会养马吗?” “会!我家世代都是马夫!” 季辞嘴角微扬:“很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养马。” 她心里盘算着,这次不仅偷了马,还捡了个马夫,甚至可能得到重要军情。 东方即白要是知道了,定会夸她能干。 想到那人可能露出的笑容,季辞的心情莫名愉悦起来,连肩上的箭伤都不觉得疼了。 肩上闪着绿光,治愈她的肩伤。 远处,朝阳正冉冉升起,照亮了她回归的路。 季辞带着燕小七在雁门关外停下休整。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实在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受不住了。 茶棚中,燕小七坐在季辞的身边,头埋得低低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姑娘,我不是北狄人,我是汉人,我被他们抓去养马的。” 燕小七抓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抬头。 “都将你带出来了,你怕什么。” 季辞提起水壶,往嘴里灌了几口。 水里混着土味,实在不好喝。 她将水壶放下,从马背上取下水囊,这是她放的灵泉水。 痛饮几口,召来阿青,又给阿青倒了一碗。 阿青喝完又摇尾巴,喝了四五碗后,阿青才躺在季辞的脚边。 “姑娘,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吗?” 燕小七不确定,他觉得这样有本事的人,是不能看到渺小到尘埃里的他的。 季辞给燕小七倒了一碗水,推到他的面前:“带你回去,你要告诉我北狄人其余的马养在哪里了?” 燕小七眼睛亮的吓人,透漏着清澈的愚蠢。 “我这就可以告诉姑娘。” “也不怕我是坏人?” “姑娘这么好看,肯定不会是坏人。” 燕小七脱口而出。 随即他又低下头,不敢看季辞。 三观跟着五官跑,这个孩子得好好教教才行。 季辞又装作从马背上的布兜掏出肉干,实则是从空间中拿出来的,扔给了燕小七几块。 “吃吧,吃完上路。” 燕小七接过肉干,放在嘴中轻咬。 季辞带着燕小七找了一处客栈,两人一人一间。 燕小七说了几处北狄人的马场,季辞记下位置后,就回房休息。 让阿青半夜喊她起床。 夜黑风高,正适合干坏事。 提到干坏事,季辞就有使不完的牛劲。 入夜,季辞一身夜行衣,架着黑马出去,怀中抱着阿青。 北狄人的马场分布很远,季辞一晚上要都跑完,还是要费一些功夫。 今晚只能偷一个马场。 这次有了经验,季辞也不迷晕巡逻士兵了,直接迷晕马匹。 横竖马匹都是躺着睡觉的,晕不晕的,也看不出来。 一晚上在臭烘烘的马场将所有的马都偷走。 一共四百七十四匹马。 季辞十分满意这次的收获,这样偷下去,给东方即白能偷出来一个一万人的骑兵营。 看着夜色,季辞觉得应该还可以再偷一处。 说干就干,架马奔走,第二处的马场规模不大,只有百匹马。 全部收走后,季辞架马从山中回城。 空间中,马匹突然换了位置,纷纷不安,但看到灵泉后,又都涌在灵泉跟前,大口大口的喝着灵泉水。 小型的马场里面,基本都是母马。 这些马匹肚子里都是小马驹,一直被细心照料。 但外面的草料,哪里比得上空间中灵泉浇灌的青草。 母马到了这里,丝毫没有不适应,反而在草场撒欢。 马匹多起来,难免会有看对眼的,不少母马已经有孕,过不了多久,空间的马就会多起来。 季辞完全不知道中情况,还在外面美滋滋想着去哪里偷马。 现在偷马,以后就能偷金偷银了。 季辞躺在客栈的床上,美滋滋的看着满山遍野的马匹。 这些马在空间养一个月,就会变得十分健壮,个顶个的是宝马。 不知道东方即白看到这些,会不会感动呢。 他肯定会奖励她很多好吃的! 想到东方即白,她的眉眼都带着笑意。 阿青看着季辞花痴的模样,轻哼一声。 恋爱的酸臭味,比他的狗味还难闻。 季辞带着燕小七往雁门关赶路,带着燕小七,她没有办法用异能,只能给燕小七一匹马,让他跟在她的身后。 “姑娘,我们去哪里?” 燕小七架马很稳,他不敢离季辞太远,又不敢离她太近。 他觉得季辞像是天上孤寂的月亮,跟在她的身边已经是恩赐,他又怎么敢靠得太近亵渎月亮。 “平城。” 第49章 你嫂嫂还未回来,若是毒发 季辞轻轻的拍了拍马头,她现在恨不得飞回到东方即白的身边。 她抬头看向远方,望着最后一抹夕阳沉入云海。 夜风卷起她的长发,带着松木的清香。 那阵风一路向南,掠过麦田和村庄,最终停在一扇敞开的窗前—— 东方即白正伏案疾书,风突然掀翻了稿纸,墨迹晕染开来,像一朵黑色的花。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圆月。 倚窗而立,指节扣着窗棂——今夜月满,他的小狐狸该化形了。 而他的毒,也要发作了。 不知道能不能硬扛过凤凰引。 他嘴角溢出鲜血,眸子红的可怕。 “表哥。” 赵巧凤捧着药盏进来,青瓷碗沿还氤氲着热气。 他的身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赵巧凤一直盯着他按时吃药。 东方即白未动,眼睛盯着窗外。 “表哥?”赵巧凤拉了拉东方即白的衣袖。 看到东方即白嘴角的鲜血时,赵巧凤惊呼一声,“表哥,你怎么了?” 他踉跄扶住案几,檀木案面被抓出五道深痕。 “你嫂嫂还未回来,若是……若是今晚……” 话未说完,鲜血自嘴角涌出,身体摇摇欲坠。 凤凰引的毒发了。 “表哥!王风你快来啊!” 赵巧凤抱着东方即白,大声呼喊王风。 王风冲进来,一眼就看出来东方即白毒发了。 他将赵巧凤赶出去,银针封穴,东方即白又吐了几口鲜血。 “即白,给你解毒的女子在哪里?” 王风着急的问道。 “阿辞。” 东方即白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人了,他口中喃喃,呼喊季辞的名字。 远方,季辞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她的脉搏中划过一丝暖流,这是第一次解凤凰引时留下的后遗症。 【主人,快回去,东方即白毒发了。】 季辞的眼睛暗了暗,她抓过一旁阿青甩给燕小七,“你们慢慢去平城,我先走一步。” 指尖划开虚空,北狄汗血宝马踏月而出,马鬃上还沾着灵泉的雾气。 一路疾驰,不停的换马。 三匹骏马相继力竭倒地,终在寅时望见平城轮廓。 府中,东方即白吐血三次了,王风急的抓头发。 初四看到季辞回来时,激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主子,季姑娘回来了。” 初四没有见过季辞,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传闻中的季辞。 白一将季辞的画像给暗卫都看了一遍,要求所有人都记住季辞的模样。 做到季辞化成灰都得记得。 季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送到东方即白的身边。 “小白。” 轻如落羽的呼唤,却让床榻上的人倏然睁眼。 东方即白暴起扣住来人后颈,血腥味的吻碾过唇齿,季辞尝到他舌尖残余的药苦。 王风将初四拉出去,贴心的关上房门。 房中,季辞隐忍克制的声音传出。 东方即白的撞击让她的声音在夜中零零碎碎。 季辞已经看不清东方即白的脸了,分明不过半月未见,为何他看起来异常疲倦。 但身体一点都不疲倦。 这个男人像是狗一般,对她又咬又啃。 若不是心疼他毒发,她一定要将他踢飞。 “慢一点~” 季辞的身体弓起,声音娇软的不像话。 “阿辞,我好想你。” 东方即白动作未停,吻落在季辞的身上,星星点点。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夜雨敲窗,檐下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一声…一声…混着她低低的喘息。 锦被翻乱,露出底下绣着并蒂莲的床单,莲瓣交叠处,已被揉出了细褶。 雨势渐急,她的指甲掐进他肩胛,像一枝柔韧的藤,攀附着、纠缠着,直至雨歇云收。 晨光透进雕花窗棂,一缕金线斜斜爬上凌乱的锦被。 被面上绣的缠枝莲纹皱得厉害,有几处丝线甚至挣开了,露出底下素白的绢。 枕畔落着几只银铃零零散散,从床沿一直滚到脚踏边。 铜镜蒙着层雾气,映出榻上斜挂的一角茜红肚兜——那系带竟断了一根,软软垂在描金床柱上,随晨风轻晃。 东方即白睁开眼睛,轻轻的吻过季辞的脸颊。 手掌细细摩挲着日思暮想的小脸。 脸上留着干涸的汗痕,眼角还挂着泪珠。 季辞皱了皱眉头,将他的手拍开,翻身沉沉睡去。 东方即白让初四备水,抱着季辞给她细细清洗。 赵巧凤一夜没有睡安稳,很多次都想去瞧瞧表哥。 王风将她拦住,不让她坏了东方即白的好事。 第50章 真是一只傻狐狸 季辞醒来时,窗外已泛起鱼肚白。 东方即白坐在床边,一脸餍足地凝视着她,见她睁眼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饿了吧?起来用膳。” 他说着用大氅裹住她娇小的身躯,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眼睛盯着东方即白,许久未见,她竟有些想他了。 “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东方即白轻笑,温热的唇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他耐心地一勺勺喂她喝粥,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小白,你的身体好了吗?” 东方即白执勺的手微微一顿,颔首道:“好了,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怕是醒不过来。” 季辞的眼睛亮晶晶的,立马开始和系统要奖励。 ‘快点发放奖励,男主都好了。’ 心声让东方即白微微愣住,他还以为他的小狐狸开窍了,肯关心他了。 原来不过是惦记着系统奖励。 真是一只傻狐狸。 【奖励积分:1000,永久化形,开启初级商城。】 【新任务:帮助男主抓住细作,奖励积分:50,倒计时:三天】 季辞眼前一亮。 抓细作,这个差事不难,她挣到积分,就能换一些现代的东西了。 她太想吃汉堡可乐了。 她都要馋死了。 系统心里一阵鄙视季辞,别人都想着做任务,就她天天想着吃。 东方即白听到任务,指节发白,他不能再让小狐狸涉险,那些刀光剑影的事,本该由他来扛。 他不能再让小狐狸出手了,他的小狐狸已经做了很多了。 季辞在商城中浏览了一番,商城中是一些基础的购物平台,就像某东某宝一样。 价格也算亲民,没有坐地起价。 当然也有季辞最爱的炸鸡汉堡可乐。 她吸了吸口水,得找个地方吃独食,不能让东方即白抓住! 不然还要解释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东方即白看着傻笑的小娇妻,心里都要融化了。 “阿辞,如今你回来了,不会再走了吧?” “不走。” 季辞摇头,心思还在商城中浏览。 这些东西可以留着晚上偷偷吃,先解解馋。 心里打着小算盘,东方即白抱着她在怀中轻轻的晃着。 季辞回神,一拍脑袋,着急说道:“小白,我路上捡了一个东西,你看看。” 从怀中……不对,她没有穿衣服! 凭空变成火漆封的密信,直接递给东方即白。 “给你了。” 东方即白挑眉,接过密信,展开在桌子上查看。 越看东方即白的脸色越黑!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 手紧紧的握住,眼中冒着火气。 季辞反射弧长,从怀中跳出来,穿戴整齐,就要跑出去。 又被东方即白揽在怀中,喂了几口饭。 辛府夫人回来了,老爷的病也好了,府中下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不再像先前那般谨小慎微。 原本笼罩在辛府上空的压抑气息,就这样悄然散去。 辛府门外。 三十余名少年忐忑地攥着衣角不敢敲门。 主子给的位置就是这里,可是这里看起来很繁华。 领头的辛天正犹豫是否叩门,朱红大门忽然打开。 “可是辛家兄弟?”门童恭敬相迎。 “对,我叫辛天。” 辛天上前行礼,门童连忙躲开。 这些可是夫人亲自招揽的人才,他不敢怠慢。 “快进来吧,夫人等你们许久了。” 门童将府门打开,三十几个小子走进府,薛景被下人抬着进来。 府中雕龙画凤,小子们不敢乱走动,生怕冲撞了贵人。 薛景躺在地上,眼睛打量着四周,这就是大将军藏身之处吗? 他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来,东方即白果然有反心。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居然假死脱身。 季辞穿着一身橙色的衣裙,头上坠了银铃,走路叮叮当当的响着。 东方即白选的衣服,每一件都很适合季辞。 赵巧凤跟在季辞的身后,上次见到嫂嫂,她的状态不对,如今恢复过来,她只觉得自己的嫂嫂像是仙女一样。 一大早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季辞。 “嫂嫂,今日带你去上香吧,你这次回来太过惊险,我们去谢谢神仙。” 赵巧凤晃着季辞的胳膊撒娇。 “不去,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情,你让王风代替我去。” 季辞直接拒绝,她从怀中拿出来一两银子,递给赵巧凤:“香油钱。” 赵巧凤哭笑不得,将钱推给季辞:“嫂嫂不去,那我也不去,我今日就陪着嫂嫂。” “不用,你忙你的去吧。” 季辞又拒绝了。 赵巧凤险些泄气,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嫂嫂没有坏心思,她都要怀疑嫂嫂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嫂嫂,想做什么?”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的嫂嫂心思单纯,跟这直来直去的嫂嫂打交道,不如把话挑明。 “去带着人开荒种地,马上要芒种了,这里的气候和南方不一样,正是种地的好时候,我去看看。” 季辞说完就要跑,赵巧凤拦住:“嫂嫂,我跟你一起去。” 季辞沉默一会儿:“好叭,那你不要拖后腿。” 赵巧凤深吸一口气,自己的亲嫂嫂,不能生气。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庭院中,就看到院子中站了一群小子。 “辛天?你们来了?” “主子,不辱使命!”辛天带着他们跪下行礼。 季辞抬手:“起来吧,你们休息一日,明日跟着我出去。钱伯,安排一下我的小弟们。” 钱伯是辛府的管家,听到季辞的命令,他立马让下人带着辛天等人去休息。 瞬间,院子中的人,走的就剩薛景一个人。 赵巧凤走上前,看着满身伤痕的男人,问道:“嫂嫂,这个男人你哪里捡来的?” “路上捡的,他还欠我三千两银子呢。”季辞戳了戳薛景,“等他还了钱,嫂嫂带你去买好看的衣服。” “嫂嫂最好啦!” 赵巧凤欢天喜地搂住她,没瞧见月洞门外两道颀长的身影。 远处两个男人皱眉看着两人。 “即白,你说她就是小狐狸?” “对。” “即白,你的小狐狸勾引我未婚妻。” “我表妹不是你未婚妻。” “对,我是上门女婿。反正她就是勾引我心上人了。” “去看看那个男人的伤,别让人死了。”东方即白说完,带着大氅走到季辞的跟前。 “要出门吗?怎么不喊我?”说话醋里醋味,像是陈年老醋被打翻了一样。 季辞鼓着腮帮子,活像只炸毛的猫儿:“谁叫你非要我吃蛋羹,我不喜欢吃蛋羹。” 季辞噘嘴,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这个男人还要管她营养均衡。 她妈都不管她! 他凭什么管她! 东方即白声音软下来,哄着季辞:“我不是心疼你最近太辛苦了,想让你补补吗,你不爱吃以后就不吃了。” “哼,那你发誓。” “小笨蛋,我发誓,以后不逼你吃不爱吃的东西。”随即他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只是床上除外。” “你混蛋!”季辞拉着赵巧凤跑出府门。 赵巧凤狐疑的看着,她的嫂嫂脸红的厉害。 “嫂嫂,我们两个人出来,没有问题吗?表哥说,出门要带护卫。” 赵巧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小心谨慎的很。 “不必,遇到我算他们倒霉。” 最好碰到一些不长眼的,给她赔点钱。 东方即白跟在两人身后,朝着新买的荒地走去。 城外新垦的荒地上,流民们正在搭建屋舍。 季辞招过来的流民都安置在这里。 东方即白给他们每家每户都分了粮食,粮食管够,只是没有银子。 只是给这些流民粮食,他们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东方即白遥遥望着那抹橙影,唇角不自觉扬起。 他的小狐狸总想着普度众生,却不知自己也是需要被好好守护的那个。 第51章 剧情完全偏离了!我的天! 季辞站在流民们搭建的临时住所外,凝望着这片亟待重建的土地。 她命人取来纸笔,在粗糙的草纸上勾勒出一个崭新的农村小镇规划图。 每一户的宅基地面积相同,房屋的户型也整齐划一。 她跑到东方即白的跟前,指着图纸解释道:“按照这个方案统一建造,从一开始就做好规划。等这里修建好,我们就夺回我们的城池,还可以修筑长城,这样就能避免外敌骚扰边境。” 东方即白唇角微扬,眼中满是宠溺:“全听娘子安排。” “你好好说话。” 季辞轻踢了他一脚。 东方即白提醒道:“娘子莫非忘了,雁门关尚不在我们掌控之中,眼下仍是受制于人的局面。” 季辞沉默片刻:“你手握十万大军,我们占据优势。” “那就继续招兵买马,只是要辛苦娘子为我筹措粮草了。” 这时,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警告!宿主任务是阻止反派黑化,不是教唆反派造/反!剧情完全偏离了!我的天!】 季辞烦不胜烦,‘那你说是不是防止反派黑化了?’ 系统迟疑道:【这么说似乎也对,反派都要被你送上皇位了,确实没空黑化...】 季辞得意地扬起下巴,十分臭屁。 ‘我这叫曲线救国。’ 【勉强算你对吧...】 东方即白不悦地皱眉,这个所谓的系统竟敢对他娘子指手画脚? 他都不敢指手画脚! 他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他就听娘子的话。 他娘子让他做皇帝,他就做皇帝。 “我这就安排人手按娘子的图纸施工。” 东方即白接过图纸,发现线条略显凌乱,眉头微蹙,想了想,随即柔声道:“不如娘子随我回府?我帮娘子重新誊绘一份?” 季辞凑到东方即白的跟前,身上清冽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 食髓知味。 东方即白喉结微动,强自按捺住心绪,提醒自己当以正事为重。 “我画的不好吗?”季辞问。 “画的很好,为夫想珍藏娘子的画作。” 东方即白将图纸仔细折好,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 赵巧凤看不下去了,在一旁阴阳怪气:“表哥,你这模样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看来你是想念京城了,我这就让初四送你回去。”东方即白直戳表妹的痛处。 赵巧凤撇嘴。 不让说就不说,每次都用这种事情威胁她! “眼下天气尚可,成年人露宿还能忍受,就怕孩子们吃不消。” 季辞看着蜷缩在一起的流民,心里有些不忍。 她想让他们开荒种地,也想他们安居乐业。 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 “孩子们安置在城中,请了婆子照顾孩子们,这些流民如今将辛禾大人当成信仰,不会有事。” 东方即白往季辞的身边靠了靠,从远处看,像是季辞靠在他的胸膛一般。 “谢谢你,小白。”季辞真诚道。 东方即白笑意还未散去,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只见一个年轻人抱着小狗从马背上滚落,小狗滚了几圈,就朝着季辞飞奔而来。 “阿青!”季辞惊喜地抱起小白狗,转向燕小七问道:“怎么现在才到?” 燕小七挠了挠头,解释道:“姑娘,我们走错了路,耽误了时间,还好阿青聪明,带着我找到你了。” 季辞拍了拍燕小七的肩膀,点头道:“不错,干得很好。” 东方即白抓住季辞的手,不让她摸别的男人。 赵巧凤盯着季辞怀中的小白狗,怎么看都像自己的阿青。 “阿青?” 赵巧凤喊道。 小狗身子一僵,立即用屁股对着赵巧凤,装作不认识。 季辞抱着阿青递给赵巧凤:“还给你。” “阿青,你跑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找你多久吗!” 赵巧凤抱着阿青,片刻就嫌弃的放下了。 这个狗。 有味! 多久没有洗澡了! 赵巧凤将阿青放到地上,阿青立刻又窜回季辞脚边。 像是和赵巧凤不熟一样。 赵巧凤气的磨牙,这个傻狗! 怎么养不熟! 赵巧凤抱起阿青,说到:“带你回去洗澡去。” 阿青顿时乖巧了,洗澡!他还没有被美女洗过澡呢! 阿青的模样,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东方即白安排好,几人一起回府。 辛府。 薛景终于见到了东方即白。 准确的来说,是东方即白来见他了。 一张平凡的脸,浑身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薛景看着东方即白,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些破绽。 却见东方即白冷漠的开口:“你欠我娘子三千两银子?今日必须还清,我娘子最讨厌被人拖欠。” 薛景握紧拳头,内心天人交战:是继续隐瞒身份,还是坦白? 若是隐藏被大将军发现,没他的好果子吃。 若是坦白,怕是下一秒就被扔出府了。 四目相对,薛景闭上眼睛,沉默许久开口道:“我是薛景。” 东方即白神色不变,仿佛早已知晓他的身份。 四皇子遇刺坠崖被季辞所救的消息,他早已掌握。 之所以放任薛景跟在季辞身边,就是想看看他有何企图。 若非薛景一直安分守己,此刻早已是一具尸体。 “东方即白。”他直截了当地表明身份,片刻都不伪装。 薛景有一瞬间的心慌。 东方即白藏着掖着,他还有底气,若是他不装了,那就说明,他对皇权势在必得。 如今朝堂动荡,若东方即白此时起兵,根本无人能挡。 “将军,不应该在军中,为何会在这里?” 薛景平复自己的心情,佯装镇定。 “四皇子何必明知故问?”东方即白嗤笑一声。 季辞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她举手凑到东方即白的跟前。 “小白,他是四皇子?那个抓了我的四皇子?” “正是。” “那我杀了他。” 薛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自幼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可如今命悬一线,他只能低头。 季辞就要动手,薛景大声喊道:“我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求将军救我一命。” 东方即白这才抓住季辞的手,柔声道:“容为夫与他谈谈,若谈不拢,再杀不迟。” 好家伙,黑心夫妻,杀人都不避人了! 薛景拳头紧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轮到他在东方即白的手中讨生活了。 第52章 让为夫教娘子一招 “怎么没关系,她是情仙,还是我的…我的…”笑祖声音一沉,好像有些不开心。 南疏看见傅敬源在这也不惊讶,仅仅是挑了挑眉,当然对于傅敬源略带指责的质问她并不准备回答,扶着段可雨就要走。 就在这时,“空间禁锢”终于失效了,高塔顶层再一次被打通,无数的十焰恶魔涌了上来,泽金真的被逼上了末路。 “好!”曾和尚再次举铲打来,三兄弟在旁边分上中下三路杀来,几股震荡人心的法力气劲扑上前来。 而后通过释的感应,苏易才发现在杨不凡的脖子处,有着很明显的一道妖兽的抓痕。 “黑线,你怎么了?”白依心疼地看着被折磨地软在地上的黑线,只有嘴还在不住地喘息。 “阿维哥哥实在是太厉害了!各个方面的导师都在私下称赞你,说你已经精通所有领域!”嘉莉在两天前是这么对阿维恭维的。 巨大的真气漩涡直接在苏易和苏天之间形成,仿若一个会吞噬人的黑洞,显得极为狰狞可怕。 而为首一人是个中年男子,眉剑虎目,气宇不凡,虽是大叔,却有一种王霸之气,让人敬畏。 电光石火之间的,水昙香轻腰一拧,肢体半转,箭云自其脸上险险掠过,她弯身向右纵跃,单足蓄力,直踢右路攻来的青年男子,“卟”的一声,拳脚一擦而过,青年男子没有硬接她这一脚。 寒月乔在踏入那洞口之后突然间感觉眼前一阵晕眩,等到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密林之中。 贪狼将相思刃重重的摔在地上,仰天长啸了一通,似乎是在宣判楚枫的死刑。 梁龙穿着一套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的‘忍者黑衣’,避开一路监控,悄悄来到基地的主控室外面,果断对里面的人用上了精神力场。 只见北堂夜泫这时伸出手将寒月乔揽进了怀里,本来一直都对北堂夜泫保持距离的寒月乔此时再也忍受不住,一头扑进北堂夜泫怀中开始大哭起来。 卫无命点了点头,对龙葵和元无悔说道:“回院落再说吧。”三人回院落庆祝,不必再说。 拉格明热泪盈眶,点了点头,虽然心中知道自己的伤势太重,但对于卫鼎天,拉格明毫无理由的相信。 “要我说,肯定是你父亲送你的珠子和你救我时所综合造成的变化!就是说,我有可能很接近碧的天赋,当然我是指刚开始纳灵的天赋!”亚尔丶释自信地说着。 “只要将我的血液移植到别人身上,就可以获得跟我一样的异能。”梁龙挠挠头,诚恳的回答。 “你相信朕的话,对吧?”皇甫晟看着她,再一次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而且还带着几分孩子气。 “纪大哥,这公良世家究竟是在搞什么鬼,竟安排这么多修士将整个莒延府围成一个铁桶,这么密集的据点怕是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易轩一落地就不住抱怨。 遭受到如此重击,秦阳身体不断向着后面退去,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易轩听完沉默不语,谁能料想这修仙界更为等阶森严,优质资源全部被巨无霸占据,剩余的残羹冷炙也被瓜分得干干净净,普通散修只能苦苦挣扎,想做闲云野鹤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而酒吧里除了擎漫的所有教官看到楚昊然后,都好像看怪物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鲁莽,鲁莽之极!既然你自有打算,本座也不便多说,届时如果不敌,早早投降认输,以免伤了自家性命,好自为之吧!” 微霄天尊见易轩仍然倔强,心中生出几分厌倦之意,摆摆手让其离开。 随即虚坐而下,催动意识海中的灵魂体,牵引着四遭的灵气补充连日熔炼消耗的灵魂之力,并未理会远观的众人满脸的疑问。 接着,星野菊、周琪也走到贝里克和昆蒂娜位置,同样开始了盘膝而坐的传功仪式。 她之前一直查j的资料,半分查不到,没想到有人居然查出来了。 “我来会一会你。”其中一名青年,显得十分高傲,疯狂向着秦阳冲去,看着眼前人影,他丝毫没有留手,一拳轰爆对方,血雾飘洒在空中。 楚昊然耸了耸肩,双击点开了图标,然后又把制作的原始代码找了出来,把电脑往桌子上一放,笑道“你们自己看吧,我准备扶人。”说完就站了起来,走到了田玥婷和方雅的后面。 露西艾拉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她不以为然地安慰着拉花娜,尾巴却举到空中,示意觉醒者们做好战斗准备。 之后,苏景就在后院一直没离开,不知在忙些什么,直到黑幕拉开,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不见多少。 “难点是在渊兰岸边呀,那里可是有一个正规军团五千人上下的兵力!还配备了各种探测装置。”随即诺尔又收敛起笑容,惆怅道。 几乎没有什么负面的影响,人们都非常喜欢兔子,况且神话中玉兔还算是仙兔,曾经流传一段故事是这样的。 程金枝这一口下去确实是用了狠劲,幸好高珩够能忍耐,这才没有吃痛出声,但是脸上的神情有些苦,让人看着就觉得肯定很疼。 一米的巨飞蛾,两米大的巨蜘蛛,三米长的巨型黏黏虫怪,四米长的甲壳虫。 陆陆续续又挑走了数个灵魂,蠕虫离杨修是越来越近了,杨修感受到那个身影,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生怕怪物选中了自己。 贝里古德准将拥有武装色霸气,拥有特殊能力,可以化为豆子,对于物理伤害有不错的防御,而蝙蝠应该就是物理攻击为主。 “不知道,这边没来过”兽人们都摇了摇头,眼下这个区域非常偏僻,没来过也是正常。 第53章 比不过苛政之苦 我大脑急速运转,隐隐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对鲁母说让她把金耳环和戒指也摘下来给我。我把这几样东西都放在手心,假装看了看,再都还给鲁母。 阵法消散露出了这个地方的真容,原本设置幻阵的地方和他走过的基本一样,到处都能看到一块块巨石和人工挖出的沟壑,在石块和沟壑的交界地带有着不少苍劲的大树。 左建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也并没有去纠正什么。这是很正常的举动,在遇到自己并不熟悉了解的东西时,人类的天性,就是如此,会下意识的去模仿,因为他们担心自己会不会弄错什么。 前方是一株遮挡了视线的树干,树干上方是一株撑天而起散发着火焰光辉的巨大树冠,在树冠上方,李巴山听到了一股股喧嚣的声音,感受到了许多强大的气息。 “慕言冰的神秘远房表叔?”沈墨浓更加奇怪了,慕言冰她是知道的,但是慕言冰的神秘远房表叔,又是什么人?她疑惑的看向沈雨馨。 我没好意思说,那当然没问题了,去年冬天就撵着撵着要领了!不过那时他是急着要办坏事,现在……大概就是为了给我正名了吧。 我也不指望她能说些什么,无非就是些诅咒,外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之类的。 那边一个外国医生对着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几家媒体使了个颜色,这几家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转到中医这边。 姥爷坐在炕上看着我笑个不停,姥姥则一脸无奈的摇头继续去厨房忙活了。 姚泽手里配了秦海心家的钥匙,刚将门打开,就瞧见客厅中,秦海心在坐在地毯上,照着电视里面的人做着瑜伽动作,而秦海心的母亲秦月娥则是在一旁逗着摇篮里的姚心宇开心。 确定童辛雅说这东西没有危险之后,沈凌枫才放下心来,毕竟自己对这东西也好奇,所以听童辛雅的,乖乖的坐在一边,开始研究这手里的手机。可是上面都是简体字,沈凌枫根本看不太懂。所以研究起来更加费劲。 龙荃要作死,他正好吃个现成的,省得自己费气吧啦又组公司又打广告还要想办法遮人耳目。 “逸将军有勇有谋,而且还是三皇子,镇守誉城再合适不过,你们的怀疑,就是怀疑帝皇的决策?”原本沈凌枫的怀疑也是一样的,他认为沈晟墨未经过战场,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其实沈晟墨跟聪明,特别是带兵。 可各个部队长都知道,这里面的水分几乎不比洞庭湖的水少哪去。 周龙脸上带着狞笑之色,他的眼中则是时不时有着后悔之色闪过,如果当初第一时间就杀了叶刑,那今日也不至于引来这么多的麻烦。 “且等着吧,让弟兄们养足精神,日本人在长沙待不了多久。”赵诚说这话是有底气的,刘富贵刚从重庆发来密电,自日军发动第二次长沙会战以后,第六战区就在准备反攻宜昌,策应第九战区作战。 “乾坤传令,半个时辰之后,让所有百夫长以上的军官,到中军大帐来议事。”付麟命令道。“诺!”赵宇应声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当初是自己不对没错,到那时候也是逼不得已。现在……他只是想利用一下童辛雅把那些盗贼引出来,随便把唐雨妍救出来而已。 既然是翘班,自然为了不碰到熟人,要原离上班区这一块,穆廖开车直接去了园区,念着陈竹要换衣服的由头,带人去了久光。 领班一阵犹豫,手铐他们有,但给章逸呈上铐子他又不敢,这人跟柴可有点关系,刚才就是他接的柴可电话派服务生送的红酒,柴经理在汤县也是有点面子的,不然他早动手了,就凭王波被打,他就敢命人揍完章逸呈再说话。 徐氏忍不住笑了起来,也是,要是叫东篱了,说不定会觉得啰哩啰嗦的自寻烦恼呢。 玉米已经出苗了,东篱盘算了一下,秋天的时候就可以收获,选地的时候他们是故意选了劣等土地来耕种玉米的,到时候他们就会这的好处。 “沫沫,看来我真该早点让你来公司的!”早点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好安心一下的。 卢筱嘉脸‘色’微微一变,上海滩的酒店千千万万,为什么杜月笙偏偏就点中了海侨酒店? 实在是没有力气和精神继续跟妻子说这些废话,莫老爷索性倒头睡下,不管徐氏再怎么折腾也不肯起来了。 而连他们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时在米兰城内,端坐在俱乐部办公室里的国际米兰主席莫拉蒂,正在看着意大利超级杯上的精彩集锦,一脸的严肃。 东篱呆了一阵子之后,还是凑到床边去看了看南宫萧,这丫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一张妖孽一样的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