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和前男友在be剧本里飙戏》 第1章 死后成搭档这合理吗? 凌时韫在镁光灯熄灭的瞬间,喉咙里涌上铁锈味。 他倚着保姆车的真皮座椅,苍白手指摸索着口袋里的药瓶,后视镜里自己的脸泛着病态的潮红,左眼角的泪痣被汗水浸得发亮。 “凌老师,您脸色太差了……” 助理阿春担忧的声音被引擎轰鸣声吞没。 凌时韫灌下一口温水,喉结滚动时想着,这场连唱三首高音的演唱会,怕是把心脏跳成了漏风的破鼓。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热搜词条 “祁氏集团海外并购案” 刺得他眼眶发烫。照片里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前,张扬的眉眼和高中时如出一辙。凌时韫鬼使神差点开祁屿随的朋友圈——三天可见的页面空空如也,像极了他们高三那年。 尖锐的刹车声撕裂黑夜。 凌时韫在剧烈的撞击中闭上眼,恍惚听见祁屿随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怒吼: “凌时韫,你就当我从没认识过你!” 再睁眼时,凌时韫差点被眼前粉白的绒毛糊了一脸。 一只圆滚滚的橘猫正蹲在他鼻尖,碧绿色的眼睛滴溜溜转: "欢迎绑定BE剧本修改系统!检测到宿主适配度SSS级——" "等等!" 凌时韫猛地坐起身,后脑勺撞在看不见的屏障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我不是出车祸死了吗?这是哪?全息投影体验馆?” 橘猫突然"喵呜"一声,肉垫在虚空点了几下,四周骤然亮起全息地图: "这里是剧本大厅!您的任务是进入BE小说,扮演恶毒反派并将甜蜜值提升到80分以上!” “您确实已经死亡,但鉴于您生前的‘悲惨’经历,系统选中您,只要完成任务,就能兑换健康的身体哦!” 凌时韫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盯着漂浮的猫爪印,声音发颤: "所以我真的死了?还变成了......恶毒反派?" 橘猫突然指向远处, "您的搭档已就位,请速速集合! 我正想吐槽这离谱的设定,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鎏金拱门前,祁屿随单手插兜倚着柱子,银灰色西装衬得他眉眼锋利如刀,姿势拽得二五八万,那不是祁屿随是谁? “祁屿随?!你怎么也在这儿?” 祁屿随耳尖微微发红,别开脸冷哼: "关你什么事?倒是你,这么弱还敢熬夜开演唱会?" 话尾的音量不自觉放轻。 橘猫适时跳到两人中间,肉垫弹出激光笔在空中画圈: “即将进入本次任务——将《竹马将军殁后我杀了暴君》改写成甜文,宿主需搭档扮演关键角色推动剧情。” “和他搭档?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凌时韫疯狂摇头。 “谁要和这个病秧子一起!” 祁屿随也满脸嫌弃。 然而小橘猫可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唰”地一下,我俩手腕上同时出现一条闪着光的红绳,把我们紧紧绑在了一起。 “温馨提示,任务失败的话,两位宿主将体验原主最凄惨的死法哦!加油呢宿主” 小橘猫那欢快的语调此刻听起来格外刺耳。 我看着这条“定情”红绳,又看看祁屿随那张臭脸,欲哭无泪: “这什么破系统,比我那病还折腾人!” 祁屿随扯了扯红绳,冷哼一声: “就你这演技,别到时候拖我后腿。” “呵,谁拖谁后腿还不一定呢!” 我翻了个白眼, "下面为您介绍《竹马将军殁后我杀了暴君》世界剧情——" 系统欢快的机械音突然切换成说书腔调,虚空里炸开3D全息投影。 随着系统的讲解,一幅幅画面在我们面前展开。 侯府庶子林时安生而慧绝,才名冠京华,却因卑贱出身遭嫡兄林时韫百般折辱。 府中上下偏爱嫡子,任其将林时安逼至墙角时,只作未见。 唯有青梅竹马的少年将军沈彻,会在月夜里偷偷翻进柴房,将伤药与温热的桂花糕塞进他掌心。 暴君祁临偶然窥见林时韫惊鸿一瞥,强纳其入后宫。 沈彻提剑欲带林时安远走,他却怕累及心上人,转身踏入朱墙深宫。 然帝王本不嗜男色,不过月余便厌弃了这“男妃”,任其在冷宫中沦为众矢之的,妃嫔们的刁难与宫婢的白眼,成了林时安每日的家常。 沈彻边关大捷归来,祁临假意问其所欲,他掷地有声: “臣求陛下,放林时安自由。” 暴君震怒,觉其挑衅天威,遂设下毒计: “再胜一场,便如你所愿。” 沈彻信以为真,披甲再赴沙场,却在大胜之际被断了粮草,埋骨荒原。 噩耗传至冷宫,林时安呕出一口心头血。昔日温润庶子眼底只剩寒焰,他收敛病容,以残存的美貌与智谋重获帝王恩宠,借君之手,将曾欺辱他的林时韫一家尽数诛灭。 待大仇得报,他于龙榻之上,用沈彻曾送他的玉簪,刺穿了祁临咽喉。血溅龙袍的刹那,他抚上簪身刻着的“彻”字,纵身跃下城楼,魂魄终与荒原枯骨相依。 "本世界难度C级,原文结局BE值高达99%!" 系统小橘猫甩出柱状图,红色曲线几乎冲破天际, “您将扮演恶毒嫡兄林时韫,日常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克扣林时安月例、往他药里掺巴豆、安排嬷嬷掌嘴..." "这哪是恶毒哥哥,分明是变态仇人!" 祁屿随突然凑近,眼底笑意: "病美人终于知道怕了?毕竟某人高中时,连蟑螂都要尖叫着往我怀里钻。" "而我们祁屿随扮演" 小橘猫无视我俩的暗战,将画面切到暴君挥剑斩落沈彻头颅的场景, “您多疑又冷酷,杀人就跟捏死只蚂蚁似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就因为看上了林时安,强行把人抢进后宫。发现林时安和沈彻有私情后,那手段,啧啧啧,简直丧心病狂,又是把沈彻派去战场当炮灰,又是断他粮草。”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斜眼瞟了瞟祁屿随 “这角色和你还挺像,一样的傲娇,一样的毒舌,简直是量身定制啊! 祁屿随狠狠瞪了我一眼,冷哼道: “就你话多!你能演好那个跋扈的林时韫再说吧,到时候可别吓得哭” 新文新人,小白文笔多多支持多多担待!凌时韫和祁屿随是互相喜欢的 但都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已,当年分手彼此各有难处,凌时韫和祁屿随相处模式就是互怼互撩,祁屿随会害羞耳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死后成搭档这合理吗? 第2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1 祁屿随慢条斯理说"听起来很有趣。" 他突然贴近我耳畔,呼吸扫过耳垂, "毕竟某些人当年装低血糖,骗我背他去医务室的样子,比这更恶劣。" 【若未将BE值降至30%以下,将体验原主死过程】 余光瞥见祁屿随手腕上的红绳正发出警告红光,突然福至心灵——这破绳子该不会还有心率监测功能吧? “对了,” 小橘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本次任务,还有隐藏剧情和隐藏奖励哦。” 它声音充满了诱惑 “只要你们能触发隐藏剧情,把甜蜜度升到100%,达成圆满HE结局,能获得更多积分,不过,隐藏剧情可不好触发,需要宿主们细心观察,随机应变。” 我和祁屿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好奇和兴奋。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似乎也变得有趣起来了。 “好了,介绍完毕。” 系统欢快地说 “宿主们准备好进入《竹马将军殁后我杀了暴君》世界了吗?三、二、一,传送开始!” 天旋地转间,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凌时韫的脚踝。等视线清明 他正对上一双含着水光的杏眼——跪在青砖上的林时安捂着渗血的手腕,单薄的月白衣衫上沾着泥渍,活脱脱一只被踩进泥里的小白花。 "大胆庶子!见了嫡子还不跪安?" 老嬷嬷尖利的嗓音刺得凌时韫太阳穴直跳。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指尖刚触到少年的胳膊,手腕上的红绳突然爆发出一阵电流! "嘶——" 凌时韫疼得后退半步,桃花眼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警告!违背人设扣除10点甜蜜值!" 小橘猫突然从他袖口里钻出来,绒毛都炸成了刺球, "你现在是恶毒嫡兄!恶毒!" 凌时韫眨了眨沾着泪珠的睫毛,突然福至心灵。 他踉跄着扶住廊柱,苍白的指尖按在心口,冷笑出声: "装什么可怜?不过是罚你跪半个时辰,怎么就伤成这样?" 林时安懵懵懂懂地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凌时韫拽着手腕按在石凳上。 带着龙涎香的帕子粗暴地擦过伤口,那人垂眸时左眼角的泪痣轻轻颤动: "嬷嬷也是为你好,怎可如此不知好歹?"说着,将金疮药狠狠拍在伤口上。 小橘猫在凌时韫耳边疯狂转圈: "积分 15!但宿主请注意,你现在的行为已触发''心口不一''隐藏特质!继续保持可解锁专属技能——白莲花话术MAX!" 凌时韫睫毛轻颤,突然凑近林时安耳畔,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伤口最好别好太快。" 少年瞬间红透了耳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记住了,下次再敢犯浑,可就不止跪半个时辰这么简单了。" 凌时韫整了整衣袖,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 “你回去吧” 凌时韫回到雕花木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鎏金茶盏,左眼角泪痣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小橘猫蹲在他膝头,碧绿色眼睛警惕地盯着突然安静的宿主——根据系统数据库,这人一旦露出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八成要开始作妖。 "所以只要让林时安发自内心感到幸福,就能加甜蜜值?" 凌时韫突然开口,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被欺负时有人撑腰算幸福,偷偷塞点心算幸福......那我一边凶他一边护着他,岂不是双倍快乐?" 小橘猫炸着毛后退半步: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宿主你别乱来啊!你现在是恶毒嫡兄——" "嘘。" 凌时韫用帕子轻轻按住猫嘴, "我可是专业的,演坏人还不是信手拈来?" 他起身时故意踉跄了下,苍白脸色配上柔弱姿态,活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祁屿随刚站稳,龙袍下摆便扫过冰凉的金砖。 他皱眉打量金碧辉煌的宫殿,指尖不耐烦地叩着龙椅扶手, "这破剧本还真把人往火坑里推?" 话音未落,瞥见案上明黄圣旨,墨迹未干的"宣林时安入宫为妃"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改了。" 他抄起狼毫就要划掉字迹,腕间红绳却骤然发烫!祁屿随疼得倒抽冷气,圣旨上的字竟诡异地自动复原,还飘出几行荧光字: 【警告!擅自篡改剧情将扣除全部甜蜜值!】 "开什么玩笑?" 他猛地将狼毫拍在案上,这时一团雪球似的小白猫"嗖"地从他袖中窜出,碧绿色眼睛满是无奈: "检测到宿主行为异常~我是小橘猫的分身,负责协助您完成人设哦!" 祁屿随扯了扯嘴角,耳尖不受控地发红: "让我把人抢进宫当摆设?这暴君怕不是脑子缺根弦。" 他想起凌时韫扮演的林时韫那副病弱模样,莫名烦躁. 祁屿随揉着被红绳烫红的手腕,突然瞥见小白猫九条尾巴正有节奏地晃悠,像在憋什么坏主意。 他警惕地眯起眼: "说吧,又藏着什么馊主意?" "不是馊主意,是超棒的助攻!" 小白猫"唰"地弹出全息面板, "您有100积分,凌时韫宿主刚刚挣了15点积分,能兑换115分钟跨剧本通话!要不要给凌时韫打个电话?" 它故意拖长尾音 "毕竟某些人刚才念叨了七次''那病秧子不会出事吧''。" 祁屿随耳尖瞬间爆红,一把拍歪全息屏, "我只是怕他拖后腿!" 手指却不受控地在"拨号"键上点了下去。 他就看见凌韫斜倚在美人榻上,指尖把玩着鸩酒瓷瓶,眉眼带笑: "祁临陛下这是怎么了?脸色比我这病秧子还难看。" "闭嘴!" 祁屿随捏着听筒转身,背对着满殿太监 "剧情改不了,圣旨必须按剧情走那小子要真进了宫,怎么改成小甜文." "怕什么?" 凌时韫突然压低声音,祁屿随仿佛能看见他桃花眼弯弯的模样, "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看见病弱美人哭唧唧求放过,还能狠下心当暴君?" 听筒里传来布料摩擦声,祁屿随莫名口干舌燥: "万一被系统惩罚......" "祁总这是在关心我?" 凌时韫轻笑出声, "放心啦,我已经解锁了''白莲花话术''技能,等我美人计大获成功,祁总可要记得配合演出哦~" "谁配合你......" 祁屿随对着忙音嘟囔 小白猫在一旁建议 “宿主下次打电话前先照照镜子,耳尖红得像煮熟的虾啦~一共通话10分钟,现有积分105” "信不信我把你做成猫毛掸子!" 第3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2 祁屿随抓起卷轴砸过去,却在圣旨上"择吉日完婚"几个字前顿住。他摩挲着龙纹印玺,嘴角不自觉上扬: "不过,病秧子好像有点意思。" 宣旨太监尖利的嗓音划破侯府长空时,林时安攥着婚书的指尖都在发抖。 凌时韫倚在游廊雕花柱旁 "这可是陛下的恩典!" 他突然抓住林时安的手腕,桃花眼蒙着层水光, "庶弟若是抗旨不遵,岂不是要连累整个侯府?" 话音未落,凌时韫就走了独留林时安僵在原地。 深夜,月光给青瓦镀上银边。 凌时韫捏着安神香躲在假山后,就见道黑影如狸猫般翻过高墙。 沈彻将军的玄色披风扫落几片海棠,他单膝跪地握住林时安的手: "明日城门开闸,我在朱雀桥等你......" "我不能去。" 林时安别过脸,声音发颤, "陛下若知我逃婚,定会拿沈家问罪......" "谁说要逃了?" 凌时韫突然从树后转出,苍白脸色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吓得两人同时后退半步。 他抚着心口轻笑,左眼角泪痣随着动作轻颤, "瞧你这小脸白的,哥哥又不是要拆穿你。" 沈彻手按剑柄警惕地挡在林时安身前,却见凌时韫慢悠悠晃出半块桂花糕: "瞧这手抖的,怕是吓得晚饭都没吃?" 糕点塞进林时安手里时,他压低声音道: "毕竟当将军夫人哪有当皇妃风光?皇妃我当了,你就安心和沈彻双宿双飞好不好呀?" 林时安懵懵懂懂点头的模样,看得凌时韫差点笑出声。 暗处的小橘猫疯狂转圈: "甜蜜值 5!触发隐藏剧情" "检测到我违规了吗?没有吧~我明明是在威胁他,多符合恶毒人设!" 小橘猫嬉皮笑脸 “是是是,宿主最坏了” 第入宫当日,红绸铺满侯府长阶。 凌时韫裹着绣金线的嫁衣倚在门框上,苍白指尖慢条斯理地往脸上扑着胭脂,左眼角泪痣在晨光里泛着狡黠的光。 远处沈彻牵着林时安的手正要翻出角门,突然被他拖长的嗓音叫住:"将军留步——" 沈彻瞬间绷紧脊背,却见凌时韫摇着团扇款步走来,嫁衣上的珍珠流苏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私奔哪能空着手走?" 他掏出个沉甸甸的钱袋塞进林时安怀里,又往沈彻掌心塞了枚海棠模样的玉佩, "就说是我偷拿的,反正我都要当皇妃了,谁还敢追究?你们就别回来了,让我好好当皇妃" "你......" 沈彻喉头滚动,突然单膝跪地, "大恩不言谢!" "噫——" 凌时韫夸张地后退半步 "将军可别折煞我,传出去说我和外男私通,陛下可要吃醋了~" “快走吧,别耽误我的好事”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匆匆赶来。 林父林母看着嫁衣加身的凌时韫,惊得差点摔了手里的茶盏。 林母冲上前抓住他手腕,急得眼眶发红: "你这是胡闹!陛下暴君,韫儿皇宫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你这副病弱身子,去了还不得..." 凌时韫突然抽回手,桃花眼蒙上委屈的水雾, "自小就倾慕陛下,如今却要看着庶弟风光入宫...呜呜,父亲莫不是觉得儿子不如庶弟?"” 他抚着心口娇弱喘息, "若不能嫁给陛下,我就撞死在这牌匾下!" 林父气得吹胡子瞪眼: "行你若想嫁加就嫁,大不了我去找皇上降罪" 红盖头下的凌时韫捏着帕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绣金线的边缘。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颠簸,混着送亲队伍敲锣打鼓的喧闹,让他本就敏感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 凌时韫在心里冷笑,指尖突然剧烈颤抖,扶着车辕虚弱道: “停...停下!臣…臣心口疼得厉害...” 送亲嬷嬷掀开轿帘,就见新“妃”脸色惨白如纸,左眼角泪痣蒙着层水光: “怕是...怕是撑不到宫门口了...” 话音未落,人就软绵绵栽了下来。 “不好!林贵人快要晕倒了!” 嬷嬷吓得尖叫。凌时韫在慌乱的脚步声里偷瞄,正巧对上不远处看戏的祁屿随投来的目光——那双眼里藏着只有他能读懂的紧张。 等被四抬软轿抬进皇宫时,凌时韫已经“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凌时韫接住花的瞬间,小橘猫在脑海里疯狂蹦迪。 终于被安置在华音宫时,凌时韫瘫在雕花床上翻白眼。 这破宫殿掉漆的房梁比他现实里的出租屋还寒酸。 “陛——下——驾——到——” 太监尖利的唱喏响起时,凌时韫立刻切换成柔弱模式,跪坐时故意踉跄了下,发间玉簪“啪嗒”掉在青砖上。 祁屿随踏着满地月光走进来,明黄龙袍上的金线泛着冷光。 他垂眸看着跪坐在地的人,凤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怎么这般不小心?” 伸手去扶时,故意压低声音: “再摔下去,心脏病该真发作了。” 凌时韫咬着唇仰起脸,泪珠在桃花眼里打转: “臣...臣惶恐...” 话没说完,人又往前栽去。祁屿随稳稳接住,故意板着脸训道: “入宫了,该改口叫臣妾了,这般娇弱,如何伺候朕?” 掌心却偷偷按在他后背轻轻揉着,熟悉的力度让凌时韫差点破功。 “陛下...您的手好烫...” 凌时韫虚弱地呢喃,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比了个手势。 等太监宫女退下,祁屿随立刻松开手,耳尖通红: “演够了没?” “还没呢,祁总~” 凌时韫突然凑近,指尖划过对方发烫的耳垂, “毕竟当皇妃可不能让陛下失望呀?” “你!” 祁屿随猛地转身,龙袍扫过案几发出哗啦声响, “明日再敢这么折腾,就罚你...罚你...” “罚我侍寝?” 凌时韫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笑得狡黠。 祁屿随落荒而逃的背影,让凌时韫靠在门框上笑得直不起腰。 小橘猫:“他脸红了呀。” 凌时韫把玩着那朵晚香玉,月光洒在左眼角的泪痣上,映出温柔的光。 首先主角受凌时韫在剧本里叫林时韫,主角攻祁屿随在剧本里叫祁临,除了在剧本里的人,都是叫的原名么么么,任务是只要把be剧本改为he,并且不能崩人设,就算成功,直接修改剧情是不可以的,但是以恶毒人设推动而改变的剧情,是可以滴,谢谢大家支持~[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2 第4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3 凌时韫笑到一半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祁屿随已经顶着通红的耳尖,像只炸毛的孔雀般大步折返,明黄龙袍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 “陛下这是...落东西了?” 凌时韫倚在门框上晃着晚香玉,故意把尾音拖得又软又勾人。 祁屿随冷哼一声,伸手胡乱把他往屋里拽: “少贫嘴,这破宫殿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指不定哪个不长眼的——” 话没说完突然顿住,耳尖又红了几分,转而凶巴巴地瞪他, “别误会,朕只是怕你拖后腿!” 凌时韫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祁屿随发烫的耳垂: “原来陛下这么关心臣妾呀?” “谁...谁关心你了!” 祁屿随猛地后退,却撞翻了案上的铜香炉。他手忙脚乱去扶,结果龙袍又勾住了屏风,惹得满屋子叮当作响。 凌时韫笑得直不起腰,突然按住胸口轻咳两声: “咳咳...陛下把华音宫拆了,臣妾可就没地方住了。” 祁屿随涨红着脸整理好衣袍,瞥见对方眼底狡黠的笑意,咬牙切齿道: “你还敢问?你刚刚入宫封贵人,就病的快要晕倒,满朝文武都以为朕抢了个病秧子!” “就封个贵人呀?” 凌时韫突然垮下脸,桃花眼蒙着层委屈的水雾, “原著里林时安就是贵人,你还想让我当皇后不成?” 他伸手扯住祁屿随的袖口,声音软绵绵的, “难道在陛下心里,臣妾还比不上一个私奔的庶弟?” “你——” 祁屿随耳尖几乎要烧起来,猛地甩开他的手, “少在这装!当皇后?你先把‘侍寝’两个字从嘴里抠出去!” 凌时韫“噗嗤”笑出声,突然正色道: “说正经的,我替林时安入宫后,他们的甜蜜值有多少?” 空气突然安静。小橘猫战战兢兢地从凌时韫怀里钻出来,尾巴都在发抖: “报...报告宿主,剧本CP目前甜蜜值60,基础甜蜜值50” “什么?!” 祁屿随的惊讶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直往下掉, “又是替婚又是成全,鞍前马后折腾半天,居然才长10?!” 小橘猫抖着毛球尾巴,爪子在空中疯狂比划: “陛下息怒!原著真正的虐点在后面!什么白月光战死、冷宫受辱,现在这点糖在大刀面前就是毛毛雨!” 祁屿随捏着眉心,龙袍下摆随着烦躁的踱步扫得青砖咔咔响: “也就是说,这才刚到新手村?那林时安和沈彻现在什么情况?” 小橘猫翻了个跟头,毛茸茸的肚皮朝上, “林时安被抓回府了,沈将军跟着回林府,直接把帅旗往门口一插,盔甲上的血渍还没擦干净,愣是把林老爷吓得把太师椅坐出个坑!” 凌时韫倚在斑驳的宫柱上,指尖绕着晚香玉花枝轻笑: “所以说,现在林家二老上演变脸绝活,一边给将军端茶倒水喊贤婿,一边哭天抢地说‘时安不能嫁’?” “正是!” 小橘猫蹦到祁屿随肩头,被对方嫌弃地一把拎开。 “林夫人抱着林时安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非说‘你哥哥身子弱,要真进了宫活不过半年,等你哥受欺负了,你去进宫替他’!” 祁屿随突然转身,龙袍带起的风掀翻了凌时韫鬓边的绢花: “听见没?” 他弯腰捡花时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耳垂, 凌时韫突然按住心口,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蝴蝶: 凌时韫突然伸手打掉祁屿随悬在半空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触碰脸颊时的温度,他却故作嫌弃地甩了甩 “不行,我得回林府一趟。” “嗯?” 祁屿随挑眉,龙袍下摆扫过他的绣鞋, “你这病秧子身子,去了是帮倒忙还是添乱?” “陛下可别小瞧人。” 凌时韫歪头,左眼角泪痣随着笑意轻颤, “林时安想嫁将军,林家二老想送她进宫,这矛盾不解决,甜蜜值怎么涨?” 他突然凑近,温热呼吸扫过祁屿随发烫的耳垂, “还是说,陛下舍不得臣妾离开?” “谁...谁舍不得!” 祁屿随猛地后退,后脑勺却“咚”地撞上雕花床柱,疼得他龇牙咧嘴, “需要朕跟着?!” “这点小事还劳烦陛下大驾?” 凌时韫捏着嗓子模仿宫女的娇俏腔调,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臣妾恃宠而骄呢~” 夜色渐深,小橘猫打着哈欠缩进凌时韫袖兜,祁屿随盯着吱呀作响的小床,龙眉皱成麻花: “这床窄得跟棺材板似的,明日朕就叫人换张——” “陛下不和我一起睡不就好了?” 凌时韫突然拽住他的腰带,桃花眼蒙着层水雾, “还是说,您想和臣妾...同塌而眠?” 祁屿随的耳尖瞬间红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开三尺: “谁要和你一起睡!朕是怕你半夜心脏病发作死在床上,耽误任务!” 话虽这么说,他却别扭地在床边坐下,解下龙袍往凌时韫身上一盖, “冻死了也和朕没关系!” 凌时韫裹着还带着祁屿随体温的龙袍,故意往他身边蹭了蹭: “陛下的龙袍好暖和~” “离我远点!” 祁屿随嘴上凶巴巴,身体却僵着不敢动弹。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小橘猫探出脑袋打了个呼噜。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爬上凌时韫的睫毛,他迷迷糊糊睁眼,鼻尖却先一步撞进熟悉的松木冷香里。 后腰被有力的手臂圈着,下巴还枕在某人坚硬的胸膛上,耳边传来规律的心跳声——祁屿随居然把他搂在怀里睡了一整晚。 “祁屿随你...” 凌时韫刚要开口,记忆却突然翻涌。 恍惚间又回到高中那年的体育课,他低血糖晕倒在跑道上,再睁眼时也是这样被祁屿随抱在怀里,少年耳尖通红,嘴里却凶巴巴地骂: “弱鸡,下次再不带糖,我就不管你了!” 祁屿随猛地睁开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弹开,后脑勺再次“咚”地撞上床柱。 他手忙脚乱整理着皱巴巴的龙袍,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别误会!朕只是怕你半夜犯病耽误任务,又怕你蹬被子影响剧情!” 凌时韫撑着下巴轻笑,左眼角泪痣在晨光里泛着狡黠的光: “哦?原来陛下还会梦游式搂人?” 说着故意往他身边蹭了蹭, “不如再示范一遍,臣妾没看清楚~” “住口!” 祁屿随慌乱中打翻了枕边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龙袍上,他却浑然不觉 主角现在只是暧昧,主角受的人设是钓系美人,虽然他们现在是前任关系,但是他们还喜欢着对方,相处模式就是互怼互撩。么么么谢谢大家支持!!![合十][垂耳兔头][垂耳兔头][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3 第5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4 “早朝要迟了!你...你今日去林府万事小心!” “知道啦陛下~” 凌时韫捏着嗓子模仿宫女腔调,突然伸手扯住他的玉带, “不过万一臣妾被欺负了,陛下可要为我做主呀~” 祁屿随的喉结上下滚动,别开脸哼了一声: “有什么事用系统联系!要是敢把自己折腾犯病”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凌时韫泛红的耳垂, “就罚你!” “罚我侍寝吗” 凌时韫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笑得狡黠。 祁屿随的耳尖“腾”地烧起来,转身时龙袍带翻了半叠奏折,慌慌张张逃离的背影,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炸毛小狗 凌时韫迈着虚浮的步子回到林府,绣着金线的锦靴踏过青石板时,带起几缕被风卷起的落叶。 刚跨进正厅,母亲便急步迎上来,布满细纹的手轻轻抚上他苍白的脸颊: “阿韫,在宫里当差可还吃得消?陛下对你还好吗?” 凌时韫扶着雕花屏风轻笑,桃花眼弯成月牙,眼角泪痣随着笑意轻颤: “母亲说的哪里话,陛下待我好着呢。” 说话间指尖无意识摩挲过方才被祁屿随呵气染红的耳垂,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蹙起眉, “倒是庶弟与将军……” “又是那沈小将军!” 父亲重重拍案,震得茶盏里的水溅出涟漪, “手握重兵还总往府里跑,分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凌时韫适时扶住父亲的胳膊: “父亲莫气,儿倒觉得将军是良配。” 见二老面露惊愕,他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坚决,声音愈发轻柔, “庶弟若嫁过去,日后在宫里也有个照应。儿在陛下身边伺候,难免遭人眼红,若有将军撑腰……” 母亲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 “可那,本想着万一你在宫里过的不舒服,让他去替你” “母亲,” 凌时韫突然轻咳两声,苍白的唇色更添几分脆弱,抬手按住因激动起伏的胸口, “若是真让他替,可是灭九族的事,你怎能不懂?将军虽手握重兵,却从未对林家有过半点轻慢。” 他眨着湿漉漉的桃花眼,指尖无意识揪着衣摆, “若真能结下这门亲事,陛下想必也会高看林家一眼……” 父亲长叹一声,终究还是妥协: “罢了罢了,明日便派人去将军府仪婚。” 凌时韫唇角微扬,待父母转身离去,方才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褶皱。 小橘猫灵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检测到关键剧情变动,甜蜜值上涨10,当前进度70。” 饭桌上热气氤氲,凌时韫用银筷慢条斯理地挑着碗里的桂花糕,听着父母谈论新得的田契。 余光瞥见缩在角落的林时安,少年攥着衣角,面前的白米饭扒了小半,发顶被烛火映得泛着暖黄。 “啪嗒”一声,翡翠缠枝纹的碟子里多了块浇着蜜浆的鹅肝。 凌时韫托着腮,眼尾泪痣在烛火下晃出流光:“庶弟脸色这么差,莫不是嫌我夹的菜脏了你的金贵肠胃?” 林时安猛地抬头,苍白的脸涨得通红。 凌时韫却已经收回手,用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指尖: “好心当成驴肝肺。” “没有……” 林时安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盯着碟子里的鹅肝半晌,才小口咬下,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谢谢兄长。” 用过晚膳,月光已经爬上雕花窗棂。 凌时韫倚在回廊的朱漆栏杆上哼着小调,突然瞥见一抹青衫从转角闪过。他勾起唇角,故意提高声调: “谁鬼鬼祟祟的!” “是我……” 林时安局促地攥着腰间的玉佩,耳尖比晚霞还红, “今日多谢兄长,若不是你……” “停。” 凌时韫掏了掏耳朵,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少往我脸上贴金,我不过是不想有一个将军助力而已” 说着作势要走,却被林时安突然拽住袖角。 少年慌忙松手,从袖中掏出个锦盒,里面躺着枚白玉莲花挂坠,莲心处嵌着粒细碎的红宝,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我亲手做的,就当谢礼……” “谁要你这寒酸玩意儿。” 凌时韫皱着眉后退半步,却在林时安黯淡下去的眼神里,猛地夺过锦盒, “罢了罢了。” 他别过脸把挂坠塞进怀里,身后林时安望着他背影小声嘀咕 “谢谢你” 小橘猫蹦蹦跳跳响起: “甜蜜值 5,当前进度75” 凌时韫摩挲着怀中的锦盒,对小橘猫说 “只要让他感觉到幸福,就能升甜蜜度,友情,爱情,亲情应该都可以吧” 小橘猫:“宿主真聪明” 晨光微熹,林府门前,凌时韫登上回宫的马车。 他掀开帘子,对着送行的父母和林时安挥了挥手,脸上挂着温婉的笑: “父亲母亲,你们回去吧,照顾好自己,莫要牵挂我。” 母亲红着眼眶,不停叮嘱: “阿韫,在宫里万事小心,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家里。” 林时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行了一礼,目光中满是感激 马车缓缓驶动,凌时韫靠在软垫上,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却飘到了祁屿随身上。想起他昨天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回到华音宫,凌时韫刚踏入宫门,就迎面碰上了趾高气昂的柳妃。 柳妃身着华丽宫装,戴着精美的头饰,身旁跟着几个宫女,眼神中满是不屑: “哟,这不是林公子吗?怎么,以为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就能麻雀变凤凰了?不过是个男宠罢了,皇上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等新鲜劲儿过了,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凌时韫眨了眨湿漉漉的桃花眼,手轻轻按在胸口,一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柳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对我可好着呢。姐姐莫不是在羡慕我?” 柳妃被气得脸色铁青,向前一步,抬手就要打凌时韫: “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凌时韫见状,故意往后一退,脚下踉跄,朝着身后倒去。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赶来,祁屿随大踏步上前,稳稳地接住了凌时韫,冷冷地看向柳妃: “柳妃,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朕的人!” 柳妃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恕罪,臣妾只是看不惯他这狐媚样,一时气不过……而且,而且臣妾没有打到他” 祁屿随眼神冰冷,语气中满是怒意: “拖下去,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几个侍卫上前,将柳妃带走了。 因为是快穿文,一个剧本可能就3万字左右,节奏很快,而且主角有主角光环,大家就当无脑小甜文看就行么么么,谢谢大家支持和喜欢,有新文预收《是舔狗也是白月光》ABO 系统,炸毛傲娇受vs高冷害羞攻。[粉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4 第6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5 等众人都走了,祁屿随松开凌时韫,轻哼一声: “装得不错啊,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凌时韫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服,挑眉笑道: “那还不是多亏了陛下及时救场?不然,我这娇弱的身子可就要被欺负惨了。难不成陛下心疼我?” 祁屿随耳尖瞬间泛红,别过脸去: “谁……谁心疼你了!少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耽误了任务进度。” 凌时韫凑近他,眼角的泪痣随着笑容轻轻颤动: “哦?真的吗?那陛下刚才紧张的样子,又是为哪般?难不成是怕我被欺负了,没人陪陛下演这出戏?” 祁屿随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地说: “你……你少贫嘴!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朕罚你!” “罚我?” 凌时韫眨了眨眼,故意贴近他耳边,轻声说, “陛下又要罚呀” 祁屿随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猛地后退一步,龙袍下摆都跟着晃了晃: “你……你放肆!” 说完,转身就要走。 凌时韫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来: “陛下慢走,记得想我哦!” 祁屿随脚步一顿,加快速度离开了华音宫,凌时韫看着他的背影,笑意渐渐温柔。 另一边,祁屿随回到御书房,坐在龙椅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凌时韫狡黠的笑容和刚才靠在他怀里的温度。 他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该死的,我在想什么!” 但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凌时韫歪在软榻上,指尖绕着白玉莲花挂坠的流苏,正琢磨着怎么让甜蜜值再涨些。 系统小橘猫趴在他膝头,尾巴轻轻晃着: “当前进度75,林时安的幸福感指数倒是涨了,但是怎么样才能触发隐藏剧情让他升到100呢” 凌时韫挑眉,刚想细想,殿门突然被推开。祁屿随大步流星走进来,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在烛火下泛着光。 “陛下不是才走吗?怎么又来啦?怎么,想我想得茶饭不思?” 凌时韫故作惊讶地眨眨眼,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谁想你了!” 祁屿随哼了一声,耳尖却悄悄泛红: “朕是皇上,想来就来。” 他顿了顿,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来问问你,林府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 “托陛下的福,处理得很好呢~” 凌时韫坐直身子,晃了晃手里的挂坠, “就是甜蜜值才75,明明他嫁给将军了” 祁屿随皱眉: “让他感觉到幸福就能升” “对呀~” 凌时韫拖长了音调,指尖轻点着下巴, 祁屿随恍然大悟,下意识地凑近了些 “可他的幸福不只是爱情呀。原著里他后来跟家里关系闹僵,连朋友都没了,就算嫁给将军,心里也空落落的,甜蜜值当然涨不上去啦。” 凌时韫看着他突然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逗他,便故意叹了口气,用手帕按了按眼角: “唉,陛下也知道我身子弱,要是去帮他修复亲情友情,万一累着了可怎么办呀~” 祁屿随的耳尖“腾”地红了,别过脸去,声音却软了些: “你……你少装可怜。说吧” “陛下果然最好了~” 凌时韫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几乎要碰到祁屿随的肩膀 “其实也不难,就是需要陛下……” 他突然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扫过祁屿随的耳垂, “让林时安入国子监,那里有才华的人可不少,在那里的肯定能交到朋友,至于亲情那林家夫妇这比较困难等以后再说” 祁屿随猛地后退一步,龙袍下摆扫到了旁边的香炉,差点把香灰弄洒。他手忙脚乱地扶住香炉,结结巴巴地说: “你……你靠这么近做什么!朕、朕知道了,明天就下旨!” 看着他慌慌张张转身就走的背影,凌时韫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橘猫“喵”了一声 “他耳朵好红呀” 夜幕如墨,凌时韫刚吹灭床头的烛火,便听见殿门被人用力推开。 月光顺着门缝倾泻而入,勾勒出祁屿随挺拔的身影。他玄色龙袍沾染着夜色的寒凉,却在看见榻上倚着软垫的凌时韫时,耳尖迅速泛起红意。 “祁屿随,你这是想干什么?三进三出华音宫,” 凌时韫挑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心口处的旧疾,语气却漫不经心。 祁屿随大步走到榻前,龙袍带起的风掀起凌时韫额前碎发: “来和你睡觉不行?我是皇上!” 他别过脸 “再说,你忍心我去找别的妃子睡觉?” 凌时韫轻笑出声 “随便你。” 他往内侧挪了挪,让出半张床,目光却落在祁屿随腰间 祁屿随僵着身子躺下来,隔着半臂距离都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盯着帐顶暗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当皇上一点都不好。” “哦?” 凌时韫偏头看他,眼角泪痣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穿越过来就要给暴君收拾烂摊子,前朝全是武官,连个能执笔的文官都难寻” 祁屿随喉结滚动,想起白天朝堂上武将们的趾高气昂,烦躁地扯松衣领 “原暴君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满朝武将各个鼻孔朝天……” 他话音戛然而止,侧头看见凌时韫专注的目光,耳尖瞬间滚烫。 “辛苦你了。” 凌时韫突然伸手,指尖悬在祁屿随泛红的耳尖上方,又轻轻落下, “陛下日理万机,可要保重龙体。” 祁屿随浑身僵硬,猛地转身背对着他,声音闷在被褥里: “少……少假惺惺!赶紧睡觉!” 凌时韫望着他紧绷的后背,笑意蔓延到眼底。 他伸手熄了最后一盏灯,黑暗中,两颗靠近的心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滚烫。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华音宫,凌时韫被小橘猫湿漉漉的鼻尖蹭醒。 他揉了揉发皱的丝被,目光扫过榻边残留的龙纹衣角,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宫门外传来宦官尖细的通报声,祁屿随昨夜着的玄色龙袍已换成明黄龙纹常服,腰间玉佩在晨光中晃出细碎流光。 “圣旨已下,林时安今日便入国子监。” 他倚着门框,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余光却牢牢锁着凌时韫松散的领口, “你且好生歇着,别又想着乱跑。” “陛下这是在关心我?” 凌时韫撑着身子坐起,苍白指尖抚过心口, “可我偏好奇得很,就想去瞧瞧国子监的热闹。” 第7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6 他故意咳了两声,柔弱姿态让祁屿随耳尖瞬间发红。 祁屿随别过脸,龙袍一挥转身就走。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华音宫,凌时韫被小橘猫湿漉漉的鼻尖蹭醒。 他揉了揉发皱的丝被,目光扫过榻边残留的龙纹衣角,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宫门外传来宦官尖细的通报声,祁屿随昨夜着的玄色龙袍已换成明黄龙纹常服,腰间玉佩在晨光中晃出细碎流光。 “圣旨已下,林时安今日便入国子监。” 他倚着门框,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余光却牢牢锁着凌时韫松散的领口 “你且好生歇着,别又想着乱跑。” “陛下这是在关心我?” 凌时韫撑着身子坐起,苍白指尖抚过心口, “可我偏好奇得很,就想去瞧瞧国子监的热闹。” 他故意咳了两声,柔弱姿态让祁屿随耳尖瞬间发红。 祁屿随别过脸,龙袍一挥转身就走, 林时安攥着卷轴的手微微发抖。眼前的青铜鼎状考具泛着冷光,周围学子投来的异样目光如芒在背。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提笔,身后突然传来嗤笑。 “靠将军夫人身份走后门的废物,也配与我同场?” 陈清望摇着折扇逼近,绣着金线的锦袍散发着刺鼻的脂粉味 “听说你连《礼记》都背不全,莫不是准备在试卷上画鸳鸯?” 林时安脸色煞白: “我是通过……” “通过什么?靠床上功夫?” 陈清望猛地挥扇,将他手中竹简拍落在地, “国子监可不是养男宠的地方!” 围观学子爆发出哄笑,林时安弯腰去捡竹简,却被人踹开。就在他眼眶泛红时,一道清冷却带着压迫感的声音骤然响起: “陈二公子好威风。” 陆行不知何时挡在林时安身前,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腰间短刃泛着寒光: “入学考试尚未出结果,阁下就忙着泼脏水?” 陆行是辅国大将军次子,可是他爹的上司。 陈清望脸色铁青: “陆行,你少管闲事!难不成你也想当这断袖的……” “断袖又如何?”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拱门处传来。凌时韫倚着朱漆廊柱,月白色广袖上绣着银丝云纹,眼角泪痣在阳光下妖冶夺目, “陈公子这是在嘲讽陛下治下风气不正?” 陈清望如遭雷击,手中折扇“啪嗒”落地。他这才看清凌时韫——这是皇帝新入宫的男妃。 “我……小人不敢!” 陈清望扑通跪地,额头紧贴青石板, “请贵人恕罪!” 凌时韫慢条斯理地抚着袖口,语调温柔却暗藏锋芒: “光和我说有什么用?” 他瞥向眼眶泛红的林时安, “去给这位公子道歉,再把地上的竹简捡起来。” 陈清望虽有百般不愿,但只能朝林时安道歉。陆行默默将竹简递到林时安手中,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系统突然发出提示音: “甜蜜值 1,当前进度76!” 林时安抱着竹简追到国子监门口,晨光为他清瘦的身影镀上金边。 凌时韫倚在宫门前的石狮子旁,正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拭指尖,见他追来,故意挑眉: “怎么” “多谢……” “谁要你谢了?” 凌时韫甩了甩广袖,眼尾泪痣随着动作轻颤, “不过是瞧着你被人欺负的样子,实在丢我们林家的脸。也是马上将军夫人,连句硬气话都不会说,传出去还以为我林家没人了。” 林时安望着对方嫌弃的模样,他咬着唇低声道: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以后我定会好好学本事,再也不让人看轻。” “算你有点志气。” 凌时韫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间流苏,余光瞥见林时安耳尖泛红 林时安知道这是他亲手做的送给他白玉莲花挂坠 凌时韫突然凑近压低声音, “方才帮你的那个陆行,倒是生得英气。你们何时成的朋友?” “我们……我们并不相识。” 林时安慌忙后退半步,手里竹简险些散落, “不过是他仗义执言罢了。” “哦?” 凌时韫拖长尾音,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我瞧他对你倒是上心。在国子监里,能有这样的人照应着,总比你孤零零被人欺负强。” 他指尖轻点林时安肩头, “听我的,多与他走动。学学人家的胆识,别整日唯唯诺诺的。” “小橘猫,你说陆行这小子,倒是个意外之喜。” 凌时韫在意识里与系统交流,目光却紧紧盯着林时安泛红的耳尖, “等他们成了挚友,林时安的甜蜜度指数怕是要蹭蹭往上涨。” 小橘猫“喵”地叫了一声: “宿主英明!” 凌时韫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提高音量: “行了,快进去考试吧,我可饶不了你!” 目送林时安转身跑进国子监,他倚着宫墙轻笑出声,眼角的泪痣在阳光下闪烁如星 凌时韫踏着暮色回到皇宫,华音宫的宫灯次第亮起,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小橘猫蜷在他肩头,尾巴时不时扫过他泛红的耳尖: “祁屿随还在御书房呢,批改奏折都快把砚台戳穿了。” 御书房的门虚掩着,烛火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上投下斑驳光影。 凌时韫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广袖,故意用带着鼻音的调子拉长声音: “皇上~人家还不能来看看你了吗?人家想你了~” 案前的祁屿随手一抖,狼毫在奏折上洇出墨团。 他猛地抬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又在发什么疯!” 嘴上嫌弃,却不着痕迹地将凌乱的卷轴整理整齐, “国子监怎么样了?” “当然是给林时安找了个好朋友~” 凌时韫晃着白玉莲花挂坠坐到软榻上,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那个陆行啊,不仅帮他赶走了麻烦,还借了不少典籍给他。” 他托着腮,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陛下就放心批奏折吧,我就在旁边,保证不打扰你~” 祁屿随“哼”了一声,却悄悄将案头的安神香往他那边挪了挪。 烛火摇曳间,两人一个低头批注,一个歪在软垫上打盹,偶尔笔尖沙沙声混着绵长的呼吸,在静谧的夜色里织成温柔的网。 第8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7 三日后,国子监的红榜刚张贴出来,便被学子们围得水泄不通。 林时安攥着衣角躲在人群外,掌心沁出薄汗。 他虽自幼在家苦读,可面对这些出身名门、饱读诗书的同窗,心底仍是没底。 “快看!陆行又是榜首!不愧是辅国大将军的次子!” “那个林时安也厉害,听说从未进过学堂,竟能考中上等!” 议论声像涟漪般荡开,林时安猛地抬头,就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列在红榜中部。 正当他眼眶发烫时,肩头突然一沉,回头便撞进陆行含笑的眼眸: “早说过你能行。” 少年玄色劲装袖口沾着墨渍,手中还握着未干的毛笔,显然是刚从考场出来。林时安挠了挠头,憨笑道: “还不是多亏你借我典籍,教我答题的法子!改天请你吃蜜饯果子!” “不过是互相学习。” 陆行将一卷《春秋左传》塞进他怀里, “晚上来藏书阁,把策论的漏洞补补。” 说罢,被几个同窗拉着去庆贺,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叮嘱: “别又偷偷溜去喂池塘的锦鲤!” 暮色渐浓时,林时安抱着书本踏入藏书阁。烛火摇曳间,陆行早已铺开宣纸,砚台里的墨汁泛着微光。 “过来。” 他指了指身侧空位, “你这篇论仁政,例子举得太生硬。” 林时安盘腿坐下,随手抓起案上陆行未写完的诗稿: “你这诗也不行啊,平仄都乱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时不时为某个典故争得面红耳赤,直到窗外传来梆子声。 正当两人沉浸在课业中时,门外传来马蹄声。将军沈彻的声音穿透长廊: “时安!该回家了!” 林时安慌乱起身,书本散落一地。陆行弯腰帮他拾起,拍了拍他后背: “明日带你去书市淘孤本,记得早起。” “知道啦!” 林时安抱着书跑出门,又突然折返,将一袋炒栗子塞到陆行手里, “这是我亲手炒的,分你一半!” 不等对方回应,便踩着暮色跑远。 陆行望着少年消失的背影,剥开栗子塞进嘴里。 窗外的月光洒在他未写完的课业上,混合着炒栗子的焦香,在静谧的夜色里酿成纯粹的情谊。 御书房内,棋盘上黑白子犬牙交错。凌时韫执起白子正要落下,怀中突然窜出一团橘影——小橘猫立在棋盘中央,尾巴兴奋地甩来甩去: “甜蜜值突破80了!” “什么?” 祁屿随原本撑着下巴的手猛地坐直,龙袍扫过棋盘边缘: “怎么涨这么快” 小橘猫傲娇地仰起头, “人家分析过了,林时安现在有知心好友切磋课业,又有将军体贴关怀,友情爱情双管齐下,幸福感直接爆表!” 祁屿随唇角不受控地上扬,伸手去够案上的蜜饯: “看来很快就能收工了。” 话音未落,便被凌时韫敲了下手背。 “早着呢。” 凌时韫慢条斯理地将歪掉的棋子摆正,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冒出什么变数?陛下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的棋艺吧——再输下去,可要把御膳房的桂花糕都输给我了。” “谁说我输了?” 祁屿随突然抓住他手腕,温热的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走,陪朕出宫。听说今日是上元花灯节,正好去看看民间热闹。” “我不去。” 凌时韫挣了两下没挣脱,故意咳了两声, “外面人多拥挤,万一冲撞了圣驾,我这柔弱身子可护不住陛下。” “少装。” 祁屿随耳尖泛红,却霸道地将他从软榻上拽起来, “朕是皇上,你敢抗旨?” 花灯如昼的长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凌时韫望着街边琳琅满目的糖画、兔儿灯,眼角的泪痣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祁屿随捧着两串糖葫芦跟在身后,见他驻足在一盏莲花灯前,鬼使神差地掏出荷包: “老板,这盏灯包起来。” “堂堂陛下还会买花灯?” 凌时韫接过莲花灯,故意凑近他耳畔, “莫不是想和我放灯许愿?” 祁屿随耳尖瞬间通红,猛地将糖葫芦塞进他手里: “爱要不要!” 却又偷偷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莲花灯放入河心。 暖黄的灯火随波摇曳,倒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在夜色里晕染出朦胧的温柔。 河面上漂浮的花灯渐渐连成星河,凌时韫倚着桥栏,望着自己那盏莲花灯越飘越远,桃花眼染上笑意。 祁屿随站在他身后半步,攥着早已写好祈愿笺的手微微发紧,纸角被捏出褶皱。 趁着凌时韫被远处的烟火吸引,祁屿随快步走到放灯处,将折成小方块的祈愿笺塞进一盏素白莲花灯底座。 烛火亮起的瞬间,他瞥见自己写下的字迹——“愿凌时韫长命百岁,岁岁无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指尖残留的墨香混着灯油气息,恍惚间竟想起,他偷偷在凌时韫课桌里塞润喉糖 “陛下在磨蹭什么?” 凌时韫突然转身,眼尾泪痣在夜色里妖冶动人, “该不会是想写‘祁屿随一统天下’这种俗气的愿望?” “要你管!” 祁屿随慌忙转身,耳尖通红,衣摆扫过石砖发出细微声响。 他刻意放慢脚步与凌时韫并肩,余光却始终盯着那盏承载心愿的花灯,直到它融入万千灯火,化作星河中最不起眼的一点微光。 晚风掠过两人相靠的肩头,凌时韫没注意到身侧人紧绷的侧脸,也没看见祁屿随悄悄握紧的拳——有些话藏在灯里,漂向看不见的远方,却比任何情话都滚烫。 花灯如星坠地,四人的影子在石板路上交叠。 沈彻率先单膝跪地,甲胄相撞发出清响: “臣沈彻,参见陛下。” 林时安慌慌张张跟着行礼,差点摔倒 祁屿随抬手虚扶: “免礼。今日微服,不必拘礼。” 他余光瞥见凌时韫憋笑的模样,耳尖发烫,佯装威严道, “既遇上了,便聊聊吧。” “几日不见,与沈将军感情越发好了?” 凌时韫晃着手中糖葫芦,故意凑近林时安,眼角泪痣随着笑意轻颤, “瞧这形影不离的样子,莫不是打算明日就拜堂?” 林时安的脸“腾”地红透,绞着衣角支吾: “没、没有……只是将军说今日花灯好看,便一同来……” “确实该谢过贵人。” 沈彻突然开口,青铜护腕映着花灯,目光却温和地落在林时安身上, “若不是贵人相助,臣与他……” “既然如此,” 凌时韫狡黠地眨眨眼, “不如请我们吃顿饭?街角那家酒楼的蟹粉汤包,可是出了名的鲜美。” 沈彻愣了一瞬,随即抱拳: “臣求之不得。只是简陋宴席,恐招待不周……” 他偷偷瞥向祁屿随,生怕自己唐突。 “朕准了。” 祁屿随打断他的客套,袍下摆扫过满地灯影,率先往酒楼方向走去, “再磨蹭下去,汤包可要被抢光了。” 二楼雅间内,热气腾腾的汤包上桌。 凌时韫咬开金黄的面皮,汤汁溅在指尖,祁屿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递过帕子,又在触到他揶揄的目光时猛地缩回手。 对面的林时安看得入神,被沈彻夹来的虾仁馄饨烫红了嘴,惹得满堂轻笑。 窗外花灯依旧,觥筹交错间,无人注意到祁屿随悄悄将凌时韫掉落的帕子叠好,塞进了袖中。 第9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8 踏出酒楼时,夜色已深。 沈彻与林时安将凌时韫和祁屿随送至宫门口,四人互道珍重后便分道扬镳。 祁屿随跟着凌时韫往华音宫走去,一路上两人难得安静,唯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宫道上回响。 凌时韫率先踏入宫门,转身瞧见祁屿随还站在门口,不禁挑眉: “你来这里干什么?” 祁屿随张了张嘴, “你……” 话到嘴边又咽下,神色有些不自然。凌时韫见他这般模样,心底泛起疑惑,追问道: “到底有什么事?” 祁屿随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回头的瞬间,他看到凌时韫坐在一张破旧的板凳上,华音宫四处透着破败,墙皮剥落,屋内陈设简陋。 祁屿随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开口: “给你升个位分吧,你想要什么位分?” 凌时韫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皇后不现实,那你给我升一个贵妃玩玩。” 他不过是随口调侃,想着祁屿随定会像往常一样怼回来,可没想到祁屿随竟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好。” 这下轮到凌时韫震惊了,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屿随: “你说真的?” 祁屿随别开眼,耳尖微微泛红: “君无戏言。” 说罢,不等凌时韫再开口,便大步离开,背影却带着几分仓皇。 回到养心殿,祁屿随卸去外袍,瘫坐在榻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的场景。 其实话到嘴边的那一刻,他最想问的是“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可那些字在喉间反复打转,最终出口的却是无关风月的位分许诺。 记忆不受控地回溯到高中,暴雨倾盆的傍晚,他狠心说出分手时,凌时韫苍白的脸和泛红的眼眶;还有后来无数个偷偷跑去看演唱会的夜晚,隔着人山人海,他望着舞台上光芒万丈的人,心脏依然会剧烈跳动。 “笨蛋。” 祁屿随猛地用手臂盖住眼睛,指节攥紧了身下的锦被。他既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又不甘于只以搭档的身份相处,满心纠结化作一声叹息消散在空旷的殿内。 凌时韫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袖,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异样情绪。 第二日,圣旨便昭告六宫,凌时韫晋为贵妃。消息传开,宫女太监们议论纷纷,而凌时韫看着手中金灿灿的圣旨,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祁屿随站在御书房内,听着太监汇报众人反应,表面镇定自若,手指却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总管太监捧着奏折跌跌撞撞闯进来: “陛下!陛下不好了!礼部侍郎联名上书,说您……说您沉迷妖妃,荒废朝政!” 祁屿随正在批阅奏章的手猛地顿住,朱砂在宣纸上洇开一团猩红。 他想起这一个月确实推掉了所有宫宴,每日不是往凌时韫的栖梧宫跑,就是召他来御书房对弈——甚至为了听他哼新学的古曲,连着三日让早朝提前结束。 “还不止如此。” 太监擦着额角冷汗, “江南节度使送来三名貌美男宠,说是要为陛下‘广纳贤才’……” “砰!”祁屿随拍案而起,龙袍扫落案上茶盏。 滚烫的茶水溅在绣着金龙的靴面上,他却浑然不觉。 眼前浮现出凌时韫靠在软榻上调笑的模样,眼角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分明与高中时在天台偷吻他后,狡黠得逞的表情如出一辙。 栖梧宫内,凌时韫慢条斯理的品茶 小橘猫突然炸毛: “大事不妙!有三个男的被送进宫了,各个都往你这儿凑,说要‘会会狐媚惑主的妖妃’!” 话音未落,殿门被猛地推开 三个身着薄纱的少年款步而入,腰间玉佩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为首的红衣少年指尖挑起凌时韫的下颌: “传闻凌贵妃病弱娇柔,倒不如让奴家伺候陛下……” “啪!” 凌时韫反手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桃花眼泛起冷意: “也不照照镜子,就敢肖想本宫的人?” 他抬手抚过颈间祁屿随昨日赏赐,冷笑: “告诉你们主子,想动陛下,先过我这关。” 栖梧宫内空气瞬间凝固,红衣少年捂着红肿的脸颊,眼底满是怨毒: “你竟敢……” “朕看谁敢动他!” 祁屿随龙袍翻飞,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大步踏入殿内。 他周身裹挟着凛冽寒意,扫过三个男宠的眼神如同实质利刃,吓得众人扑通跪地。 “陛、陛下……” 红衣少年声音发颤, “我们只是奉命……” “奉谁的命?” 祁屿随一脚踹翻身侧案几,笔墨纸砚洒落满地, “未经宣召擅闯贵妃寝宫,当朕的宫规是摆设?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逐出皇宫!” 侍卫如狼似虎涌入,将三个瑟瑟发抖的少年架起。 祁屿随紧绷着下颌,余光瞥见凌时韫苍白的脸色,心头猛地一揪。 凌时韫睫毛轻颤,突然踉跄着往前栽去。祁屿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上前,稳稳接住那具单薄的身躯。 熟悉的冷香混着淡淡药味扑面而来,怀中的人轻轻喘气 “我的错。” 祁屿随喉结滚动,小心翼翼环住凌时韫的腰,生怕弄疼他, “我不知道他们竟然这么大胆,敢直接来找你,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忘了我还是个皇上……” 凌时韫猛地抬头,桃花眼睁得溜圆。 记忆里的祁屿随永远骄傲张扬,哪怕高三分手时红着眼眶,也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此刻这人却垂眸望着他,眉间尽是懊恼与自责。 小橘猫蹲在打翻的香炉旁,尾巴摇成虚影 凌时韫声音发闷,手指无意识揪着祁屿随的衣襟, “我又不是弱不禁风……” 祁屿随脱口而出,耳尖瞬间爆红。 他别开脸咳嗽两声,却没松开半分力道 “以后有任何事,第一时间叫我。” 殿外暮色渐浓,残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两人身上。 凌时韫望着祁屿随脖颈处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高中时他被混混围堵,也是这样红着眼圈把自己护在身后。 “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凌时韫突然轻笑,眼角泪痣在夕阳下泛着柔光,指尖划过祁屿随发烫的耳垂, “总不能一句道歉就了事吧,陛下?” 祁屿随呼吸一滞,望着怀中狡黠的笑脸,突然觉得满朝文武的弹劾、前朝大臣的算计,都比不上此刻这声似嗔似笑的“陛下”来得让人心慌意乱。 第10章 病弱妖妃,暴君独宠9 祁屿随喉结滚动,目光紧锁着凌时韫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声音不自觉放软: “你想让我怎么道歉?” 凌时韫将脸颊轻轻贴在祁屿随肩头,指尖摩挲着他胸前的龙纹刺绣: “我想要太平盛世。” 他睫毛轻颤,想起昨夜花灯节上,褴褛的孩童眼巴巴望着糖画摊,老妪在寒风中瑟缩着兜售粗布, “还想做皇后。” 祁屿随猛地僵住。殿外的风卷着枯叶扑在窗棂上,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只是个剧本。” 他艰涩开口,却被凌时韫突然抬头的眼神撞个正着。少年眼角泪痣在残阳下熠熠生辉,明明还是那副戏谑的笑,眼底却燃着执拗的火: “我想当就是想当,陛下舍不得封?” “准了。” 祁屿随别开眼,耳尖红得滴血, 他暗暗收紧环在凌时韫腰间的手臂,心想若这是能留住怀中之人的代价,他甘之如饴。 早朝,祁屿随将奏折重重拍在龙案上,龙袍下的手指攥得发白: “朕再说一次——后宫之事,无须诸位操心。美人男宠一概退回,若再有人试探圣意……” 他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大臣, “就休怪朕不念君臣情分!” 退朝后,祁屿随立即着手改革。他一纸诏书裁撤了数位尸位素餐的武将, 破格提拔寒门出身的文官;又成立救灾署,亲自拟定赈灾细则,将国库半数粮草运往洪灾肆虐的江南。 深夜的御书房里,凌时韫倚在软榻上批改奏折,时不时咳嗽两声,祁屿随总会立刻放下手中事务,端来温热的药汤: “别逞强,你的身子……” “少啰嗦。” 凌时韫挥开他的手,却偷偷将药碗捂在掌心, “灾民安置图还没看完呢。” 他挑眉望向案前皱眉的帝王, “倒是陛下,听说礼部侍郎又在弹劾我‘妖妃干政’?” 祁屿随突然倾身逼近,灼热的呼吸扫过凌时韫泛红的耳尖: “让他们弹劾去。” 他指腹轻轻擦过少年眼角的泪痣, “等你凤冠霞帔那日,看谁还敢多嘴。” 凌时韫被祁屿随温热的指腹擦过眼角轻笑出声: “陛下这般维护,倒像是真把我当皇后了。” 他垂眸搅动着药碗里的残渣,桃花眼在阴影里微微眯起, “莫不是入戏太深?” 祁屿随的手猛地顿在半空,耳尖瞬间染上绯色。 他直起身子,别开眼去整理案头奏折,纸张翻动的声音比往常急促几分: “不过是按剧本行事。” 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句到嘴边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倒是半月后有个良辰吉日,该给林时安和沈彻办婚事了。” 凌时韫握着药碗的指尖骤然收紧,瓷碗与掌心碰撞出细微的闷响。 他盯着祁屿随故作镇定的侧脸,突然觉得殿内的烛火都黯淡了几分。 明明刚才还说着“等你凤冠霞帔”,转眼却把话题转到旁人身上。 “确实该办了。” 凌时韫扬起嘴角,露出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眼角泪痣在烛光下妖冶动人, “明日便召他们入宫商议。” 他放下药碗,起身时故意擦过祁屿随的衣袖, “陛下政务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 看着凌时韫转身离去的背影,祁屿随捏着奏折的手渐渐发白。 他何尝听不出对方话里的试探,可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越是到嘴边越是烫得说不出口。窗外的月光爬上他冰凉的指尖,恍惚间又回到高三那年,他也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少年红着眼离开,把所有挽留都吞进了滂沱大雨里。 林时安与沈彻应召入宫。凌时韫倚在祁屿随身侧的贵妃榻上,慢条斯理地剥着葡萄,眼角余光却紧紧盯着下首拘谨行礼的两人。 祁屿随批阅奏章的笔尖顿了顿,不着痕迹地往他那边挪了半寸。 “陛下,贵妃娘娘。” 林时安攥着沈彻的衣袖,耳尖泛红, “多谢您二位操心婚事……” “不过是闲得无聊。” 凌时韫漫不经心地吐出葡萄籽,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 “莫要耽误了吉时,抓紧商议。”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余光瞥见祁屿随耳尖发红,心底却闪过一丝酸涩——自那日之后,这人便再没与他多说过话。 接下来的半月,两人陷入诡异的冷战。 祁屿随每日早朝后便埋首政务,偶尔在御花园撞见,也只是生硬地点头示意;凌时韫则带着小橘猫躲在栖梧宫,将自己关在房内研究救灾策论,咳得厉害时也只是独自攥紧被角。 小橘猫蹲在窗台上直叹气 大婚那日,宫墙挂满红绸,十里长街铺满花瓣。 祁屿随身着玄金龙袍,凌时韫头戴赤金步摇,两人并肩立于城楼之上,引得百姓纷纷驻足赞叹。 人群中,陆行一袭月白长衫,望着高台上的新人,眼底泛起欣慰笑意。 婚礼仪式上,沈彻单膝跪地为林时安戴上玉镯,林时安眼眶泛红,轻声道: “此生有你,足矣。” 凌时韫望着这一幕,想起昨夜小橘猫显示的甜蜜值——89%,距离通关仅差一步。 婚宴过半,林时安捧着酒杯前来道谢。凌时韫斜倚在祁屿随身侧,掩唇轻笑: “又不是来看你的,只是想为我们林家撑面子而已。” 话虽刻薄,却偷偷往林时安杯中多添了些甜酒。祁屿随见状,唇角微微上扬,不动声色地将暖炉往凌时韫那边推了推。 待新人礼成,小橘猫突然从凌时韫袖中窜出,尾巴疯狂摇晃 转头与祁屿随对视的瞬间,心跳漏了一拍。那人眼中的炽热,比婚宴上的红烛还要灼人。 深夜,凌时韫独自在栖梧宫,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将他笼罩。 祁屿随伸手扣住他手腕,声音沙哑: “凌时韫,这次换我问——你还喜欢我吗?” 凌时韫转身,桃花眼泛起水光: “陛下不是说,不过是按剧本行事?” 话未说完,便被祁屿随紧紧拥入怀中,听见那人在耳边喃喃: “我早就入戏太深了。” 窗外,烟花绽放在夜空,照亮了两人相扣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