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转世,吓怕无惨》 第1章 我打上弦3? “当前世界:鬼灭之刃” “发布长期任务:消灭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 林响睁开眼,眼前的光幕让他瞬间明了。 穿越,系统,鬼灭之刃的世界,很好理解。 林响开始打量周围,他似乎在一辆列车上,周围静悄悄的,人倒是有不少但都睡着了,甚至其中有不少小孩子,要知道在前世的火车上安静睡着的小孩可不常见。 “无限列车吗?”林响明白了自身处境,看来现在时间线是无限列车篇,如此推断炭治郎三人和炎柱杏寿郎此时应该也在车上。 “系统,我该怎么回原本的世界?”这是林响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叮,完成长期任务即可。” “消灭鬼王无惨?”林响看着任务目标颇感无语。 “别人消灭不算吗?” “不算。”系统掐灭了林响想要躺平的想法。 “系统会辅助宿主完成目标,请放心。” 林响沉默了一会算是默认了,毕竟他现在除了系统也没啥其他回家的办法。 收回思绪,林响再度打量了一眼死寂的车厢,皱眉思索。 “血鬼术已经发动了吗。” 根据他记忆中的剧情所知,目前他所处的这辆名叫无限列车的火车实际上已经被下弦一“魇梦”所控制。 它是一只可以操控人梦境的鬼,可以让人沉迷美梦,然后自己再不费吹灰之力的把睡着无法抵抗的人吃掉。 现在包括炭治郎和杏寿郎在内的所有人恐怕都已经被魇梦的血鬼术影响堕入了梦境。 “结合宿主当前情况,颁布新任务:薪火永燃。” “薪火永然:在既定的未来里,炎柱炼狱杏寿郎将牺牲自我,换取列车上两百人的生命,请改变既定未来,拯救炎柱炼狱杏寿郎。奖励:赫灼之身。” 林响看着系统弹窗眉毛微蹙,发出灵魂拷问。 “我打上弦叁?” 要知道在原本的剧情里,目前掌控列车的下弦之一反而只是小喽啰,炭治郎他们都能杀掉它。 真正的危机则是随后赶来的上弦之三,猗窝座。 在鬼灭之刃中,正方为人类,反派则为吃人的恶鬼。 鬼方除去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以及其他小喽啰之外不谈,实力最为强大的便是十二鬼月。 十二鬼月,分上弦和下弦,各六名。 自鬼出现以来,下弦鬼被换了好几代,而上弦鬼自诞生到现在几百年近乎无一更换,以此足以见其实力超强。 让普通人林响打上弦之叁无异于让练气打去大罗金仙。 嫌他活长了是吧。 “叮,检测到宿主目前处境,特此给予一次性天赋「完全掌控」以应对危机。一次性斑纹。” 完全掌控:可以选择眼前任意人物的技能使用,使用后即可掌握该技能。 一次性斑纹:开启后可以大幅度提高自身身体能力,且不会损耗寿命,限时一小时。 林响眉毛舒展:“这才像点话。” 略微惊喜后,林响快速冷静。 虽然完全掌握和一次性斑纹很不错,但是倘若是对上弦之三恐怕还是不行。 毕竟他自身本就是脆皮学生的身体素质,即便是开了斑纹恐怕也没法和柱相比,没办法底子太差。 不过与炎柱配合一战之力大抵还是有的。 林响细细思索,不久便想到了能够破局的方法。 “只有那个了吧,破除这个死局的唯一解。” 想到就行动,林响站起身快步在廊道中,四处打量着试图寻找炭治郎一行人。 终于,在找了四节车厢后,他终于在后方某节车厢里找到了睡着的四人。 当然还有四个小孩睡在他们身边,他们是魇梦蛊惑来进入炭治郎四人梦境中破坏他们精神之核的。 精神之核存在于潜意识中一旦被破坏人就变成脑瘫了,自然也就没了战斗力。 不得不说,这魇梦的确苟,不和你打正面,净使些阴招。 林响来到几人面前,视线依次扫过他们四人。 “叮,检测到技能「兽之呼吸」是否发动完全掌握?” “叮,检测到技能「雷之呼吸」是否发动完全掌握?” “叮,检测到技能「水之呼吸」是否发动完全掌握?” “叮……” “叮,检测到技能「火之神神乐」是否发动完全掌握?” “就是这个,”林响点头:“发动完全掌握。” “叮,完全掌握发动成功,目标「火之神神乐」…检测到「火之神神乐」并不完全,自动补全优化中…” “叮,「火之神神乐」已成功补完优化,恭喜宿主完全掌握「日之呼吸」。” “哦?还有意外之喜?” 下一刻,有关日之呼吸的使用方法,各类要点完全印入了他的脑海。 就好像有个日之呼吸集大成者,拉着他在小黑屋里手把手教学练了几十年一样。 此刻林响完全可以叉腰高呼,此世间没人比我更懂日之呼吸。 林响立刻尝试,缓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以及频率。 林响只感觉自己的体温似乎在极速升高,心跳也在不停加快。 大约一分钟后,他已经完全将平常的呼吸法替换成了日之呼吸。 体温升高,心率加快,这是使用日之呼吸的先决条件。 作为一切呼吸法的起源,日之呼吸对使用者的身体条件有着近乎变态的要求,至少39o以上的体温,极限时200以上的心跳频率上不封顶。 这近乎变态的要求直接导致了所以除了创始人继国缘一,世间再无第二人能掌握使用日之呼吸。 林响维持了一会日之呼吸发现自己有些撑不住。 完全掌握只是让林响完美掌握了日之呼吸的招式以及呼吸细节,并不能改变他的身体让他变成体温最低39o心率随时能飙上200的怪物(注1)。 林响判断,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配合斑纹大约只能使用一个小时左右的日之呼吸。 这还是因为他对日之呼吸无比了解,能够精准掌控之下的结果。 还是他的身体太弱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林响瞟了眼系统面板。 「薪火永然任务奖励:“赫灼之身”」 “赫灼之身:能够大幅度改善宿主的身体素质以完美适应日之呼吸。” “只要拿到这个奖励我就能常态化使用日之呼吸了。” 林响抬头看了眼天空,估摸着也快天亮了。 “打过不敢说,但是拖到天亮应该是没问题。” 林响暂时收回日之呼吸调整成了正常呼吸以保存实力。 随后他望向还在睡觉的炭治郎一行人,思索片刻觉得先摇醒他们。 虽然不去管他们自己也能摆脱血鬼术,但是有这么个好机会可以顺手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注1:关于日之呼吸使用者体温必须达到39o这一点原著并没有直接提及,但是从侧面可以得出确实有这一客观限制条件的 首先39o,200以上心率是开启斑纹的前置生理条件,而继国缘一天生斑纹,继国缘一满足使用日呼的前提条件 且配合TV炭治郎所使用火之神神乐(也算日之呼吸)时体温升高可以得出,该设想正确 如有其他欢迎讨论,为了观看体验还请各位书友在看本书时按照本书的设定来,感谢! 第2章 喂食play 连接着四人的绳子不能擅自切断,虽然原著没有明说,但贸然切断恐怕会对炭治郎一行人造成影响,万一醒不过来就得不偿失。 反正原著已经提供了解决办法。 林响伸手敲了敲箱门。 “咚咚。” 过了一会,箱子里也传出了敲箱门的声音。 “咚咚。” 林响:“……” 他直接手一拉打开,入眼的是一只黑发末端带有些许鲜红渐变色头发的少女。 祢豆子看着林响眨巴了下大眼。 林响也眨眼回应。 祢豆子又快速眨动双眼。 林响也……他回过了神,轻咳一声。 “你的哥哥被坏人偷袭了,需要你的帮助。” 祢豆子疑惑的歪了下头。 林响侧开身子,让她看到身后熟睡的四人。 祢豆子听闻钻出箱子,然后对着系在炭治郎手边的麻绳闻了闻随后皱起眉头。 “用你的血鬼术……就是你的火,烧掉他们的绳子就好了。”林响补充道。 祢豆子用力点点头,随后小手一搓,手心开始冒火。 四人的手上的绳子瞬间被烧的一干二净,炭治郎脸上略带痛苦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等。”林响坐到一旁的空位上开始等待。 没有了血鬼术的干扰,四人很快就能凭借自己的意识脱离梦境,毕竟是主角团,意志力还是很强大的。 林响此时凑巧看到了行李架上有一顶蒙面斗笠,想了想他将其从行李架上拿下戴在了头顶。 他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从某东高价买来的汉服cos,穿越前他准备去汉服漫展来着,所以现在戴上这顶斗笠一点也不违和,反而颇有几分糕手的风味。 “可惜差一把剑或者刀。”林响瞥了眼炭治郎腰间的日轮刀,考虑到一会炭治郎还要用它去杀鬼也就打消了想要拿来把玩一下的心思。 祢豆子见炭治郎还没醒,焦急的给他几个大嘴巴子,然后又补了一记头锥。 对“头柱”用头锥结果可想而知,祢豆子额头上被磕出了血痕。 祢豆子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逐渐敛起泪光。 林响见状无奈叹了口气,迫于对安静的氛围本能渴望,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因为自身经常不吃早饭的原因,林响有点低血糖,所以他出门经常习惯性的带几颗糖,当初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种用途。 “来,给你的。”林响拆开包装将奶糖伸向祢豆子。 祢豆子闻到奶糖的香甜,一时间眼泪都憋回去改从嘴角流了出来。 片刻,林响看着趴在他身前眼露渴望神色的祢豆子,见她的口水马上要滴到他几千块的汉服上急忙一把推开了她。 祢豆子:“?” 林响轻咳一声:“你口上那个竹筒能摘下来吧。” 祢豆子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随后小手往后脑勺一伸竹筒就掉了下来,露出几颗尖锐的虎牙。 林响一把接住差点掉在地上的竹筒,现代人的卫生观念让他下意识就出手了。 毕竟病从口入,经常入口的东西还是保持干净为好。 不过闻着这竹筒没啥味道反倒有股清香,到底是祢豆子每天都会按时清理竹筒并保持口腔卫生,还是变成鬼的副作用自带净化? 没去深想这个问题他将手中的奶糖再度伸向她。 “啊呜。” 哪成想祢豆子没有用手接过,反而直接张嘴就咬了上去。 林响:“?” 感受着柔软的舌头划过指间,林响一时间竟忘了把手收回,随后他立马回过了神,意识到了不妥之处。 我刚才上厕所应该洗手了吧? 确认了刚才自己的确用洗手液仔细洗过手了,他这才放下心。 他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某个男人,隔空对他竖起大拇指并说出了那句名言。 “干净又卫生嗷兄弟们。” 脑袋一甩将心中杂念屏除,林响看着咀嚼着奶糖一脸幸福表情的祢豆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祢豆子的快乐他懂,谁小时候还不喜欢吃大白兔喝旺仔牛奶呢,祢豆子幸福的表情让林响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 祢豆子很快吃完了奶糖,然后又向他投来了渴求的小眼神,一双樱色的眼睛布灵布灵的像是在发光。 林响又拆开了一颗奶糖递给她,不出所料的她又连带他的手一起含在了嘴里。 林响也不恼,他不是喜欢美少女口水的变态,只是因为现在的祢豆子只是小孩子心智,乖巧懂事还长得好看颇为惹人喜欢,他凑巧有个表妹以前也是这么黏他的,他将此时的祢豆子当成了以前的表妹罢了。 更别提他口袋还有一瓶医用酒精,吃完喷一喷消下毒就完了,多大的事。 二人专注于喂食play,并没有注意到一旁逐渐转醒的炭治郎。 此时的炭治郎对利用他已故家人让自己沉迷美梦的恶鬼极其气愤,决心一定要亲手斩下它的脖子。 结果一睁眼就傻眼了。 映入眼帘的是他的亲妹妹祢豆子,此时正半靠在一个男人身上,然后……嘴里吃着他的手指?! “等等祢豆子,不可以吃人啊!!”炭治郎焦急的站起身伸手就要向祢豆子抓去。 也难怪炭治郎这么想,毕竟已经变成鬼的妹妹含着别人的手指,任谁都会下意识往哪个方向想。 注意到炭治郎苏醒两人纷纷扭头看向他,祢豆子吐出林响的手指,白色的银丝在空中被拉长随后断掉,林响则是不留痕迹的将口水抹在了祢豆子身上,随后拿出酒精消毒。 炭治郎:“?” 炭治郎伸向祢豆子的手顿住了,刚才那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响用手帕擦干酒精,还是向炭治郎解释了一声:“刚才你妹妹差点哭了,所以我给了她颗糖。” “额,谢谢?”炭治郎回过神一脸复杂的看着露出幸福表情的祢豆子。 记得上次祢豆子露出这么幸福的表情还是家人都在世的时候,之后就再没有露出过这么高兴的表情了,而此时这个人居然用一块糖就做到了…… 林响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否认。 少年哟,你还是低估了大白兔奶糖的威力。 炭治郎只是略微触景生情回想起了自己已经被鬼杀掉的家人,随后感受到手掌的触感,原来祢豆子主动将头凑到了他手上轻轻蹭着。 炭治郎嘴角一笑,手掌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他还有祢豆子,他一定会保护好祢豆子,不会再让她受伤了。 第3章 魇梦:c,开了? “原来是林先生救了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向你感谢为好。”炭治郎激动不停鞠躬,整的林响都有点不好意思。 “没什么,顺手而已。” “你的朋友们一会也会醒,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干掉罪魁祸首。” 炭治郎用力点头:“我这就去寻找恶鬼,还劳烦先生帮忙照看一下我的朋友。” “我妹妹祢豆子也会留在这里的,她实力很强,能保护好你们。” 就在炭治郎刚想要离开的时候,林响一把拉住了他。 “魇梦。”林响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唉?”炭治郎不解。 “下弦之壹魇梦,这是你的对手。” 下弦之壹!炭治郎先是一惊。他居然要面临这么强大的对手! 上一次在蜘蛛山时他侥幸对战下弦之伍就已经拼尽全力遍体鳞伤,要不是富冈义勇出现相救他早就死了,也不怪他如今面对下弦之壹时的踌躇。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盲点。 “林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林响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奥特曼面具和一对耳机递给了他。 别问面具哪来的,问就是漫展送的。 “魇梦是一个能使人随时陷入梦境的鬼,他自身的实力并不是很强,麻烦的是他的血鬼术。” “他的眼睛和手背上的嘴都能让人陷入昏睡,戴上这副奥特曼面具能让他没办法和你对上视线,那样的话他的双眼就废了,戴上这副耳塞他的声音亦无法把你催眠。” “啊?”炭治郎下意识接过面具和耳机然后露出了豆豆眼。 “哦还有,魇梦的身体已经和这辆列车融合,想要真正杀死他必须前往车头,他的脖子就在车头驾驶室底下。” 一口气说完,林响朝他摆了摆手:“去吧,速战速决。” “额…好!”就这样炭治郎迷迷糊糊的上了车顶朝着车头奔去。 林先生知道的好多,感觉他好厉害!炭治郎心里想着。 而且他能让祢豆子露出那么幸福的表情。炭治郎心里嘀咕着。 “他一定是一个很温柔很强大的人!”炭治郎自己的嗅觉也能大概嗅出一个人好坏,他能感觉到林响并不是坏人,他是真心想帮助他的。 “等之后一定要好好谢谢林先生!”炭治郎收回思绪,然后戴上奥特曼面罩戴上耳机鼓足劲朝车头奔去。 向前走了几个车厢后,他果然发现了一个站在车顶的人,炭治郎精神紧绷,谨遵林响教诲,注意着不和那个人对上视线。 虽然面具有些挡视野,但是炭治郎的嗅觉很敏锐刚好弥补的这部分缺点。 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毫无疑问是吃人鬼的气息! “哦呀?这么快就醒了吗?”下弦之壹魇梦注意到朝他而来的炭治郎,表情有些意外。 “不过无妨,本来也没指望那四个废物派上用扬。”魇梦嘴角一笑,然后转过身,炫耀似的刻意露出了自己的双瞳。 “自我介绍一下,下弦之壹,魇……” “魇梦,你悔改吧!” 魇梦:“?” 魇梦看着朝着他冲来的人,他戴着一副很难形容的面具,俩鹅蛋眼?田字嘴? ^ O O 田 丷 这个世界的面具什么时候这么超前了?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还没等魇梦深思,炭治郎就提着刀冲到了他身前。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面对下弦之壹炭治郎不敢怠慢,起手就是水之呼吸最强的一招。 水纹自炭治郎刀身出现,随着他转动刀身,刀上的水纹也越发强力。 魇梦嘴角一笑,左手向前伸出,掌背的嘴开始张开。 “血鬼术,强制昏倒催眠的低语。”一阵诡异的声浪自他手背的嘴中发出直逼炭治郎。 “快睡吧!” 魇梦自信甩头,虽然炭治郎即将砍到他脖子,但他一点都不慌,因为没人能从他下血鬼术醒着。 而且刚才他注意到这个带着鹅蛋眼面罩的少年耳边坠着耳饰,原来炭治郎正是鬼王无惨要杀的人。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魇梦似乎已经看到无惨大人知道他杀掉炭治郎后高兴给予他更多力量的扬景。 真是愉悦至极啊! 下一刻,他忽感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起来。 “唉?”魇梦下意识用手去摸头,但摸了个空。 “我的头被砍下来了?”魇梦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那个人不是中了我的血鬼术吗,怎么可能不睡……”魇梦忽然看到了炭治郎耳边的黑色耳机。 “原来是塞了耳塞吗?”魇梦有些明白了。 “但是耳塞也不可能完全隔绝我的血鬼术啊?” 林响:笑死,降噪耳机了解一下? 炭治郎敏锐的捕捉到了砍击的手感不对。 “林先生说的果然是对的,这个不是本体!”没有丝毫犹豫的,炭治郎拔腿就冲向火车头。 而魇梦也回过了神,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规避他血鬼术的,但是无妨,这只是他的一具替身而已,死不了。 “桀桀桀,小子,你很疑惑我为什么被砍断脖子却还没有死吧,我现在心情不错,就大发慈悲让你死个明白,因为我的身体……” “?” 魇梦头刚扭过来就看到了消失在原地的炭治郎。 “跑了?”魇梦追寻气息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靠,那小子已经冲向车头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我的脖子在哪里?”魇梦承认他有点慌了。 这小子太邪门了,提前带上面具让他无法捕捉他的视线用对视让其睡着,还提前戴上了耳塞让自己免疫声音的催眠。 现在还疑似一下子就找到了他的弱点所在。 “就好像他提前就知道这一切!”魇梦顿时冷汗直冒。 不敢深思,魇梦立马冲了上去拦住了炭治郎的去路。 炭治郎立即调整姿势与其缠斗。 魇梦不敢怠慢,小心应对这炭治郎的攻势,绝不主动进攻,专攻防御,主打一个稳健。 只要等我的身体完全融合了这辆列车,不管是柱还是什么东西,都是我的盘中餐! 魇梦舔了舔嘴唇,耗着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魇梦感觉自己对列车的掌控强了不少,于是又开始嘴炮。 “喂,鹅蛋面具小子,你确定还要和我打下去吗?”魇梦邪魅一笑。 炭治郎谨慎的把刀横在身前随时准备进攻。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基本上和这所列车完全融合,我的替身能出现在这辆列车的任何一个角落,也就是说……”魇梦故意一顿,观察着炭治郎的反应,见其愣住不动松了口气。 看来这点他没预料到。 “这所列车上两百多人都是我的盘中餐了,怎么样恐惧吗?”魇梦自信大笑,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结果他见炭治郎半天没反应,疑惑的睁开眼,见炭治郎依旧瞪大双眼看着他,魇梦顿感有些不妙,于是扭过头。 这时他才明白,炭治郎瞪大双眼原来不是惊讶于自己融合列车这件事。 列车行驶的前方一轮圆月已然逼近地平线。 车头的位置站着一个头戴斗笠身穿奇特服饰的人,他身后还背着一个红木箱,月光在其身后映衬着他的背影。 魇梦忽然汗毛炸立,一股难言的,发自内心的恐惧自心底突然迸发。 “日之呼吸,貳之型……”刺耳如岩浆流淌过全身血管的呼吸声伴着风而来。 他忽然举起了刀,刀尖与圆月上方的一点重合。 刀身忽然燃起熊熊火焰,炽热的温度甚至扭曲了空间。 下一刻,他挥动了刀,手中的刀尖刚好划过整个圆月的边,画出一个完整的圆,点燃了圆月。 “碧罗之天。”轻声落下,火月照亮了这一片天空,车头直接被这一击斩断两半。 “轰隆!” 第4章 猗窝座,堂堂登场 “这,这怎么可能?” “他是什么时候……” “林先生!”炭治郎见魇梦的样子自然知道林响已经成功斩下鬼的脖子,情不自禁的高兴叫了起来。 而且他身后的……是怕祢豆子遇到危险所以背上她保护她吗?炭治郎心中想着。 “林先生真是太温柔了!” 魇梦感知着身体无法遏制的溃散,表情变得绝望起来,随后转变为狰狞。 “我还没有成为上弦,我还没有得到无惨大人的青睐,我,我还不能死!” “对,吃人,只要能吃掉车里的两百的人我一定能活下去!” 魇梦立刻催动最后的力量,列车所有的车厢车壁上都长出了恶心的肉球,肉球长出一双双黏糊糊的触手,几乎同一时间的,所有触手都朝列车上两百人抓去。 “不好!”炭治郎急忙跳入其中一节车厢试图阻止,但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只能勉强保护两节,其余车厢他根本没有余力去保护! 就在炭治郎绝望之际,一道炽热的火焰迅速从车厢尾一路贯穿到了炭治郎面前。 “呦,灶门少年!”一道爽朗的笑声在炭治郎耳边响起。 “炼狱先生!”炭治郎大喜过望。 “嗯,你做的非常不错!”炼狱杏寿郎用力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 炭治郎脸色一青,不过忍住了。 “我来的时候已经把这些触手全部砍光了,没有再生的话应该是你把鬼消灭了吧,干的很棒!”炎柱炼狱杏寿郎大声笑着,面露欣赏。 炭治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不是我啦,是林响林先生,是他砍掉了鬼的脖子” “哦?列车上除了我们还有其他鬼杀队的成员吗?”炼狱杏寿郎疑惑道。 “嗯,林先生很厉害,是他把我唤醒,还告诉了我应对鬼的方法!” “听起来是位很强大的队员!”杏寿郎感慨道。 “真想见他一面。” “林先生的话现在应该在车头……” “轰隆!”突然,列车突然颤抖了一下,经过魇梦这么一折腾,这辆列车也撑不住了,即将脱轨! 魇梦替身瞬间开始破碎,他露出不甘的神情。 “我,我还没有输,我还没有!” 魇梦朝着车头方向屹立的那道身影举起双手,打算发动最后一击。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魇梦想起来了,刚才鹅蛋面具的少年似乎也提到了“林先生”。 结合刚才的表现他终于明白了,那个看透了他一切的不是那个鹅蛋少年,而是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最起码,最起码把你给杀掉!” 魇梦的双手开始蠕动,一根肉刺从他手腕处长了出来,他艰难的瞄准前方的男人。 就在他即将发射之际,那个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只见他微微侧头,一只眼睛就这么看向他。 “铮!”忽然,一阵耳鸣席卷了魇梦的脑海。 虽然斗笠遮挡了他大部分面容,可是他还是逆着月光窥见了其容貌的冰山一角。 红色的头发,淡漠如湖面平静的红色瞳孔,以及左侧额头上如烈火一般的斑痕。 脑中的耳鸣越发明显,魇梦发现自己居然在颤抖,他似乎在恐惧眼前的这个男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我怎么可能会怕一个人类!” 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的身体就是如此恐惧,恐惧着眼前这个男人。 “难道,难道是……”魇梦意识到了什么,但一切都已经迟了,他的身体已经糜烂,伴随着车顶的疾风,魇梦的身体碎屑随风消散。 下弦之壹梦魇已死。 …… 其实林响的计划很简单,趁着炭治郎吸引魇梦的注意力,自己开潜入车头砍掉他头。 当然了炭治郎自己能砍掉是最好的,但是估计要很长时间而且不一定包赢。 思来想去,林响还是自己动手了。 当然了走之前他还是让祢豆子把剩余二人都烧了一遍,看了见其转醒才带着祢豆子前往车头。 顺便借走了我妻善逸的日轮刀。 毕竟杀鬼日轮刀必不可少,他现在没有只能暂时先借用一下喽。 借刀也是很讲究的,炎柱是主战力不能动他的刀,嘴平伊之助的刀……不提也罢,思来想去也只有我妻善逸的刀他能用一用。 当然了,走之前他还是把我妻善逸放在了炎柱的身旁以保证他的安全。 更别提他的雷之呼吸跑路更是一流。 至于为什么带上祢豆子。那当然是为了掩盖气息。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试一试又不亏。 如果被发现了大不了他开日之呼吸一路潜行喽。 而且后面还有需要祢豆子的地方,综合考虑他就直接背上了。 感受着脚下的列车发出的颤抖,林响估摸着列车差不多该翻了,一个大跳跃下了列车,跳到了一棵树上隐藏了起来。 不得不说呼吸法是真的爽,一跳跳好几米和轻功一样。 林响前脚刚离开列车,后脚列车就开始剧烈抖动,随后可见车内火光闪烁,林响判断应该是炎柱在借助剑技修正车的轨道让其不至于翻的太厉害。 “咚!”在杏寿郎的操作下,列车没有发生大幅度的侧翻,甚至都没有发生分解,就一整个列车侧倒在铁轨一旁,看的林响啧啧称奇。 “不愧是柱,能把呼吸法活用到这个地步。” 他现在属于是呼吸法勉强跟上了,但身体素质和实战经验很拉夸。 尤其是实战经验,他估计自己的实战经验可能还不如炭治郎他们。 打个下弦还能凑合一战,毕竟好歹是日之呼吸,数值和机制碾压,可如果对上上弦估计也只能保存实力日后再战。 能把他这么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脆皮学生拉到能和下弦拼刀的层次,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日之呼吸的强悍之处。 变强之路还任重道远啊。 收回思绪,林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因为他知道,战斗现在才真正意义上的开始。 忽然,一道黑影自天而降,激起一阵烟尘,林响瞳孔一凝。来了! …… 炭治郎几人努力把车厢里的人救到外面,在杏寿郎一番操作下,这次列车脱轨居然没有一人身死,最重的伤也不过骨折。 这简直就是奇迹。 “唉唉唉!”我妻善逸抱着炭治郎的大腿颤抖着尖叫。 “炭炭炭炭炭炭治郎,我的日轮刀不见了啊啊啊,是不是鬼把我的刀拿走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回来吃我啊,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娶到老婆呢,快救救我炭治郎!” 炭治郎有些无语的抽拉着大腿,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吧,你的日轮刀是应该是被林先生借走了,等会见到他他自然就会还给你的。” 虽然只是片刻,但炭治郎还是看清了林响斩杀魇梦所用的日轮刀是我妻善逸的。 “而且鬼已经被林先生讨伐了,已经没有恶鬼了。” “真的吗!”我妻善逸明显松了口气。 “既然是拿去杀鬼 ,那我就原谅他好了!”我妻善逸得知恶鬼已除顿时头不疼了腰不酸了,甚至还能围着列车跑两圈。 “对了祢豆子呢,怎么没看见她。” “也在林先生那里哦。” “唉唉唉!!!”,我妻善逸瞬间又炸毛了,立马冲到炭治郎面前,和他鼻子贴鼻子质问道:“炭治郎你怎么能把祢豆子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呢!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啊啊!” 炭治郎用手拨开善逸的脸,笑着摇头道:“怎么会,林先生是个既温柔又强大的剑士,他一定会保护好祢豆子的。” 善逸莫名有些吃味:“炭治郎就这么信任那位林先生吗?” “是的哦,把祢豆子托付给他我很放心。”回想起林响一击斩杀下弦之壹的强大实力,还有祢豆子跟在他身边时露出的那充满幸福的笑容,他的嘴角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善逸还想说什么,可忽然眼前一亮,炭治郎顺着视线看去原来是一个想要从车窗里跳出来的女子,只不过她身穿和服行动有些不便。 更重要的是,她长的还算可以。 只见善逸立马轻咳一声,随后整理了一下衣着,“我先去帮助女士了,回头再聊。” 话毕,只见一道雷光闪过,善逸就瞬间出现在了窗前把背朝向那位女士,嘴中还振振有词:“女士,不介意的话请靠到我背上来吧。” 炭治郎看着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准备再去车厢捞俩人。 就在这时,车头前面发出一声巨响,炭治郎面色一凝,提着日轮刀就跑向车头方向。 来到响声发出处,炭治郎发现杏寿郎早已到达,只见他面色凝重,右手紧握在刀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死死的盯着那一团烟尘处。 炭治郎也受其影响,手捏在日轮刀上准备战斗。 随着烟雾散去,一道浑身蓝色线条粉红头发的“人”影出现在他们视野中。 炭治郎瞳孔紧缩,杏寿郎也顿感压力。 来人双目之中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上弦 叁 ! 第5章 爆血刀 炭治郎紧紧握住刀,为什么上弦会出现在这里。 忽然,上弦叁似乎将视线投向了他,准确来说,好像是他耳边的耳饰。 下一刻,炭治郎忽感面前一凉,他下意识把刀横在身前。 “轰!” “炎之呼吸,貳之型,气炎万象!” 炭治郎被击飞出十几米远,因为杏寿郎及时阻断猗窝座的攻击才使得他没有进一步受伤。 可即便如此,猗窝座的突然一击也已经将他的日轮刀打断,他的胸口撞在树上剧痛无比,大概率已经骨折了。 猗窝座几个后跳拉开距离,他随手一甩,被杏寿郎砍断的手瞬间再生。 猗窝座看着杏寿郎刀称赞道:“不错的刀。” 随后视线转向他:“很强的反应力,你很不错。” 杏寿郎没有接话,他看了眼痛苦倒地的炭治郎表情愤怒。 猗窝座朝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猗窝座,上弦叁,你呢。” “炼狱杏寿郎,炎柱。” “杏寿郎,你很强,以后还会变得更强,”猗窝座向他发出邀请:“变成鬼吧杏寿郎,这样你就有时间到达至高领域了,和我一起。” “我拒绝!”杏寿郎果断拒绝。 “真可惜,那你就死吧!” “血鬼术,术士展开!”猗窝座开启了鬼杀术。 “破杀式·罗针!” “炎之呼吸!” 看着下方一人一鬼的缠斗,林响思索着。 猗窝座的血鬼术说白了就是遇强则强。 但这个强不是单指对手的实力,而是指其身上的斗气。 斗气这个东西比较玄乎,是需要一扬扬战斗来凝练的,简单来说就是战斗经验越丰富的人斗气越强。 而猗窝座的血鬼术对两种人无效,一是没有斗气的人,二是能够隐藏斗气的掌握通透世界的人。 第一种,按照常理来讲,没有斗气的自然都是普通人,猗窝座乱杀。 第二种,好吧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人能掌握通透世界,这个直接pass。 所以综上所述理论上来讲,猗窝座这个血鬼术很强,搭配自身实力覆盖了这个世间的所有人。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没错就是林响。 林响可是一下子学会并完全掌握了日之呼吸,且并没有什么经过战斗磨练,自然满足了有实力和无斗气这两项,完美成为猗窝座血鬼术的bug,直接成为第三种无法被猗窝座血鬼术捕获的人。 当然了,这并不意味着林响现在就能与猗窝座一对一单挑了,成于没有战斗经验,败也没有战斗经验。 不过他本来的目的也不是击败猗窝座,马上要天亮了,他要做的只是和炎柱打配合耗到天亮就赢了。 毕竟所有鬼都害怕太阳。 为什么日之呼吸能逆转战局? 鬼的最大优势是什么?当然是生命力,只要不是被日轮刀砍到脖子,鬼不论被伤成什么样都能再生复活,这就是鬼的恶心之处。 而日之呼吸正好就克制鬼的再生,被日之呼吸所砍中的伤口短时间内无法再生,即便再生了也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痕,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伤口会一直存在。 典型例子就是鬼之最强者鬼王无惨。 几百年前被日之呼吸创始人继国缘一砍出的伤,即便到了几百年后的现在也没有恢复。 可以这么说,日之呼吸就是鬼的克星。 当然了想要达到这种持续百年的效果还需要搭配三样东西,首先是极其强大的身体素质,然后是赫刀,最后是斑纹。 目前林响还差其二所以暂时做不到。 斑纹简单直接,就是提升力量,让剑技入木三分,增加物理直伤。 赫刀简单理解就是给刀加一层火焰附魔的buff增强对鬼的杀伤,也就是增加魔法伤害。 斑纹这玩意林响现在有,虽然是一次性的但应付眼前的局面也够用。 至于赫刀嘛,要么靠摩擦发热,要么靠万钧握力,这两样他现在都做不到。 但是其实还有个更直接简单的办法。 林响把身后的木箱放下,然后敲了敲箱门。 “咚咚。” 祢豆子轻推开箱门疑惑的歪头看着他。 “借个火?” 祢豆子愣了一下,大大的眼珠一打转随后眼角忽然弯起。 “嗯嗯!”祢豆子口带竹筒没法说话,只是伸出小手双眼期待的看着林响。 林响直接秒懂,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嗯嗯嗯!”祢豆子接过奶糖小心藏进口袋然后又伸手。 林响:“……” 谁让他有求于她呢。林响又从口袋里掏出三颗递给了他。 祢豆子连忙接过揣兜,眼珠子又开始打转似乎在想要不要再要些。 林响嘴角抽搐,刚想开口说已经没了。祢豆子却摇了摇头,然后小手一搓一把燃烧的火焰出现在她的手中。 懂得知足的女孩最可爱。林响不知道为何脑海中浮现出前世某贴吧大佬的名言。 甩掉杂念,林响从腰间拔出善逸的日轮刀凑到了祢豆子面前。 “来,把火抹到刀身上。” 祢豆子听话照做,小手紧贴在日轮刀表面轻轻拂过,灼灼燃烧的焰火便如同被定在了刀身上一般,等待片刻没有任何蔓延和熄灭的迹象。 林响看着手中的爆血赫刀满意的点点头。 祢豆子的血鬼术爆血对鬼有着抑制作用,加上日之呼吸,再配合炎柱杏寿郎,就算是上弦之叁今夜恐怕也得挂点彩了。 林响伸手揉了揉祢豆子的小脑袋,祢豆子嘿嘿直笑,表情很是享受。 “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出来,我等会再来接你。”林响看着祢豆子萌萌的表情略微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了些许,揉着她的脑袋柔声嘱托道。 “嗯嗯!”祢豆子用力的点点头,然后整个人缩回了箱子里,轻轻一拉关上箱门,只留出一道小小的缝隙,缝隙中一只樱色的漂亮眸子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林响哭笑不得,只是轻轻拍了拍箱子说道:“我很快就回来。” “咚咚!”祢豆子敲击箱门以回应。 林响收回心神,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圆月,估摸着到天亮大概还有四十分钟左右。 “时间足够了。”林响深呼一口浊气,闭上双眼感受着身边流动的风,感受着空气自鼻而入到达气管,到达肺部,再由肺泡输入血液,经过血液流淌至身体各处。 “嘶嘶嘶~” 林响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尖锐起来,像是开水烧开的声音,又像是向热滚滚的油锅中下入食材的“嘶嘶”声。 他的体温在快速升高,心跳在加快,开启的斑纹也在隐隐发烫。 “呼~”林响吐出一口长气,热滚滚的气浪甚至扭曲了空间。 林响调整好姿势,右脚置于身后缓缓降低身体底盘。 他高举燃烧着火焰的刀,双手紧握。 下一刻他睁开双眼,锁定不远处的战扬。 此时杏寿郎和猗窝座正在激烈的近身战。 虽然杏寿郎刀刀都砍中了猗窝座的身体,但鬼恐怖的再生能力让他不论受到什么伤害都会在下一秒立即恢复,故而猗窝座战斗到现在依旧游刃有余,甚至还在不停的开口想说服杏寿郎变成鬼。 反观杏寿郎,他在保存进攻节奏的同时竭力躲避猗窝座的攻击,虽然躲开了大部分,但密集的攻击下总有几击命中,上弦鬼的力量可想而知,就这么一会杏寿郎身上已经受了不少伤,衣服下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受什么大伤,但是小伤累计下来也是极大的麻烦。 可以遇见的,如果再这么打下去杏寿郎一定是败北的一方。 忽然,高强度的战斗下杏寿郎犯了一个致命错误,猗窝座抓住机会一拳打向了杏寿郎的腹部。 如果这一击挨实了杏寿郎的腹部一定会被打穿! 不能再等了! 林响猛吸一口空气,巨量的氧气极速的被运送到他右腿每一丝肌肉纤维中,随后就是爆发! “日之呼吸……” “轰!”一声巨响荡起大量烟尘,烟尘散去原地只留下了一个半米的深坑。 如同夹杂着爆炎的划过天际的流星。 闪光划过猗窝座与杏寿郎之间,一只血手被斩断飞入空中。 “伍之型,火车!” 第6章 猗窝座:你也开了是吧 “林先生!”炭治郎惊喜的大喊出声,想要有所行动但是却触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又蹲了回去,匆忙赶来的嘴平伊之助急忙扶住炭治郎。 “你就是灶门少年所说的林响吧!”,杏寿郎看着林响大声道:“很漂亮的一击!” 林响朝他点点头,随后双手紧握着刀柄看向不远处的猗窝座。 “可恶,怎么会没办法再生!”猗窝座惊奇的发现自己被斩下的右手没办法再生,断臂处还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不断地烧灼着他的神经。 猗窝座抬头望向来者,黑袍,都带蒙面斗笠,双手中擒着一把燃烧着火焰的刀。 “赫,赫刀!”也不怪他惊讶,多少年了,除了几百年前的第一批呼吸法剑士,这是第一次有人唤醒赫刀。 “不对,不只是赫刀!”感受着伤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赫刀造成的伤口只是一次性的,只会导致伤口处短时间内无法再生,而现在他的右臂不光不能再生,灼烧神经的痛感甚至还在顺着向上,蔓延! 猗窝座果断直接将自己的整个右臂扯断,强大的生命力让他的右臂开始迅速再生,不一会他的右臂又长了出来。 可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刚才被斩断的伤口处居然还在发热!如烈火般灼烧的刺痛感依旧在灼烧着他的神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猗窝座发自内心的开始烦躁起来,他试图抬起右臂握拳,手臂抬起来了,但右手却不听使唤没办法握拳,反而在不停的颤抖。 也就是说他的右手看似再生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再生。 得出这种结论后猗窝座下意识后退一步,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是他成为鬼之后的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无法通过再生恢复自身的创伤。 简直就和弱小的人类一样! 而且刚才他的血鬼术也没捕捉到这个人的斗气,难不成他已经踏入至高境界了吗?和那个鬼一样! 猗窝座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六眼武士,它也是无法被他的血鬼术捕捉到斗气,难不成眼前这个人类也如同他一般踏入了那个至高之境? 怎么可能!我苦修几百年都没踏入的至高之境,居然被一个人类,一个毛头小子捷足先登? “你到底是谁!”猗窝座对着林响大喊道,面色狰狞。 林响再度举起暴血赫刀,斗笠遮住了他大部分面容,猗窝座右手横在身前警惕的看着他。 林响轻轻开口回应道:“你爹。” 猗窝座:? 这句话林响是用中文说的,猗窝座当然没听懂,只是他本能的从这平平无奇两个发音中感受到了羞辱。 林响看向炼狱杏寿郎开口道:“一起上。” 身为炎柱的杏寿郎自然从猗窝座的反应中判断出了林响的不凡之处。 “能够抑制鬼的再生吗?很强的能力!”杏寿郎朝他点头然后再度举起了日轮刀,两三步走到林响的身前。 从刚才的战斗中杏寿郎看出了林响的不凡,也看出了林响的战斗经验严重不足。 刚巧身为柱的他最不缺的就是战斗经验,于是二人在短暂的对视后达成了默契,由杏寿郎率先打头阵与猗窝座近身搏斗,再由林响见机行事,使用能够抑制鬼再生的能力给猗窝座补刀。 战斗再度打响,杏寿郎率先提刀冲向前,直接与猗窝座缠斗在一起,在缺少了一条胳膊的情况下猗窝座的战斗明显没有刚才那么顺畅了,且由于它还要时不时分心注意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林响,一时间上弦之叁居然陷入的下风!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猗窝座堪堪躲开这一刀,林响立马紧随而上,猗窝座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呼吸声,随后一道炽热的斩击呼啸而来砍在了他背上。 “唔!”猗窝座闷哼一声,回身对着林响就是一脚,杏寿郎紧接而来,一发贰之型砍断了他的腿打断了攻击,猗窝座借机拉开距离,被砍断的脚立马愈合,但背后燃烧着火焰的伤口却不见愈合,反而愈发疼痛。 猗窝座大喘着粗气,双眼血红的望着林响,随着战斗的深入他越发感觉林响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将这种感觉抛到脑后,毕竟他鬼生很长,见到一两个长得很像的人很正常。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炎万象!”杏寿郎再次挥刀而来,猗窝座伸出左手准备挡下,可在看到跟在后面的林响时脚步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后他为自己的胆怯而羞恨,他直接猛的一跺脚。 “破坏杀,空式!”既然那小子的剑技如此邪门,那就不让他近身好了!猗窝座这么想着,左拳不停的向二人挥出化作一道道有力的拳风。 杏寿郎主动停下挥刀挡下全部拳劲,林响自他身后越起,日轮刀高举,嘴中再度发出令猗窝座浑身不自在的刺耳呼吸声。 猗窝座见状大喜过望,左手蓄力打出一击:“破坏杀,乱式!” 普通人类硬接这一击一定会死! 而且他还在空中根本没法躲! 赢了!猗窝座内心激动万分。 如此致命的错误,他真的是掌握了那个境界的人类吗? 杏寿郎见状大呼不妙,可他由于抵挡拳劲导致自身速度慢了下来,有心想救林响也来不及了! “都怪我,明知道他自身战斗经验不足还让他冲在前面!”杏寿郎内心自责着,同时身体尽可能的加快速度尝试救援,但很遗憾还是慢了一步,带着毁灭气息的拳劲已经轰击在了林响身上。 “不!”炭治郎痛苦大喊。 意料中的肉体破碎的景象并没有发生,拳劲径直的穿透了林响的身躯,在扬的众人皆是一愣。 “日之呼吸,肆之型,幻日虹。” 是残影! 突然,猗窝座警铃大作,本能的危机感突然迸出,他下意识的蜷缩起头,伸出左手挡在脖间。 “日之呼吸,玖之型,斜阳转身。” 第7章 刚加入,就成了柱? 耀眼的火光闪过,猗窝座的左手和半个脑袋被斜着砍下。 林响一个后跃躲过了猗窝座的腿击。 “啧,可惜。”林响遗憾摇头,他还以为今天真能杀个上弦开开浑呢,只能说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上弦鬼,这本能反应简直和开挂了一样。 当然了这也和他自身速度有关系,如果能像雷之呼吸使用者那么快的话这一刀绝对能砍下猗窝座的脖子。 再者提高身体素质让自己的剑技变得更快更精准亦能砍中脖子。 日之呼吸,肆之型,幻日虹,诱敌的招式,通过高速旋转和扭动进行移动,进而制造出足以以假乱真的残像,敌人实力越强残像越清晰。 玖之型,斜阳转身,以倒立的姿势挥刀,闪避敌人攻击的同时出其不意的自敌人盲区发动攻击。 【一次性斑纹剩余时间:2分钟】 林响抬头看了眼天边,此时天边已经有些泛白了。 “时候差不多了,刚刚好。” 猗窝座心有余悸的感知了一下自己还在的半颗脑袋,炽热的火焰直戳戳的烧着他的大脑让他心底泛起了恶心感。 然后就是刻骨铭心的疼。 猗窝座也注意到了天即将要白,他必须要跑了。 猗窝座狠狠的瞪了一眼林响,似乎想要将他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脑海里,但是林响头上的斗笠只能让他看到其光洁的下巴。 “你爹,我记住你了,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猗窝座留下这一句狠话就“嘣”的一下跳入树林。 林响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你爹”原来是叫他? “下次直接喊爹吧!”林响直接扯着嗓子对着猗窝座的背影喊了一句,见他头也不回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杏寿郎有意要追,但是身上的伤以及在扬的这么多人让他打消了念头。 看着远处已经升起的太阳林响长呼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叮,一次性斑纹时限已到。”伴随着系统声音的落下,林响感觉身体都沉了几分。 “叮,任务薪火永燃已完成,恭喜宿主获得赫灼之身。”林响感觉到自身体内部似乎燃烧起一股热流,它通过心脏的跳动散发到全身,方才长时间使用日之呼吸所带来的不适感瞬间消失殆尽,甚至战斗的疲惫都缓解了几分。 “这就是赫灼之身吗?”林响推断自己的体温应该已经飙到39°以上了,但是身体却没有丝毫的难受,反而还挺舒服。 现在的他已经能常态化使用日之呼吸了。 “胜利!胜利!我们成功击退上弦鬼了!我们成功击退上弦鬼了!”一只乌鸦盘旋在空中高兴的播报着喜讯。 林响抬头望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炼狱杏寿郎的鎹鸦,这玩意鬼杀队每个人都有,基本上和信鸽差不多用来发布指示和任务什么的,唯一不同的是鬼杀队的乌鸦会说话。 林响轻轻一甩刀,刀身上的火焰被甩灭,原本的金黄色刀身经此一役已然变成了炭黑色。 林响默默的将刀收回刀鞘,无妨,杀鬼嘛,我妻善逸应该不会介意。 “你是叫林响吧!”杏寿郎来到林响的面前,用手拍着他的肩膀,“你的实力很强大啊,你的培育师是?” 林响摇摇头:“我没有培育师。” 杏寿郎皱眉:“没有培育师,那你的呼吸法......” “莫名其妙就会了。”林响没办法解释系统,只能这么说了。 “自悟?”杏寿郎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天生就会呼吸法的剑士?” “额,差不多?” “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杏寿郎更加用力的拍着林响的肩膀,林响嘴角抽搐但没说什么。 “要不来做我继子吧!我会好好培育你的!” “啊这。”该说不愧是杏寿郎吗,这性格有够豪爽的。 “哦抱歉,既然没有培育师的话你应该还没有加入鬼杀队吧?”杏寿郎突然找到了盲点。 林响点点头。 “那你愿意加入鬼杀队吗?” 林响思考片刻点头同意。 如果他只是要在这个世界活命那大可不必加入鬼杀队,但对于未来目标要干掉无惨的林响来说只有加入鬼杀队才能找到无惨。 “感谢!”杏寿郎激动的握紧他的肩膀。 对于每一位决心要加入鬼杀队的人,杏寿郎都发自内心的尊重,毕竟鬼杀队这份工作没有名利还容易送命,一般人可下不了这么大的决心。 “说起来,下弦之壹是你讨伐的吗?”杏寿郎忽然想起来炭治郎说过的话。 “算是吧,炭治郎吸引鬼的注意力,我趁机砍掉了他的脖子而已。”林响实话实说。 “哈哈哈,不要这么谦虚啊,我听灶门少年说了,是你救了我们,还把鬼的弱点告诉了他,如果不是你我们说不定还撑不到上弦之叁到来呢!”杏寿郎肯定了林响的功绩。 林响没有吱声只是笑笑,毕竟这玩意你也不好细说,总不能说我开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恭喜你了!” “嗯?”林响疑惑。 “在鬼杀队中按照队员的实力和功绩划分了等级,最次为葵级,最高为甲级。” “而甲级之上就是鬼杀队的最高战力,柱!” “我就是一名柱,炎柱,炼狱杏寿郎。” “甲级队员升为柱极为困难,要么杀五十只恶鬼,要么杀掉一只十二鬼月。” “而你刚刚杀掉了一只下弦鬼,毫无疑问的你已经拥有了成为柱的资格!”杏寿郎解释道。 经过杏寿郎这么一提醒林响这才想起来似乎确实有这么个设定。 额,加入鬼杀队第一天就成了柱?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林响和杏寿郎聊着,突然一群身穿忍者服的人从树林中钻出,他们见到杏寿郎激动的大喊:“是炎柱大人!他们在这儿!” 经杏寿郎提醒林响也想起来了,这群身穿忍者服的人是归属于鬼杀队的后勤组织“隐”。 他们大多是没有呼吸法天赋,还想为鬼杀队做贡献的普通人,他们不参与前线战斗,只负责打扫战扬之类的后勤工作,也是鬼杀队重要的组成部分。 身穿忍者服的后勤人员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伤者,看着炭治郎被抬上担架林响这才想起了什么。 “失陪一下。”林响和杏寿郎说了一声,随后运转呼吸法几个跳跃来到了放置木箱的那棵树上。 原本隐蔽的树梢在太阳出来后被照的明亮无比,一只幽怨的樱色小眼睛透过木箱门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 “唔...”祢豆子的肉眼可见的没精打采。 “对不起,打的太入迷了,下次不会了。”林响从门缝里塞进去一颗大白兔,祢豆子精神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嗯呢!”祢豆子接过奶糖点头表示原谅你了。 林响哭笑不得,他拍了拍木箱,随后把木箱门关严背在了身上。 杏寿郎在林响走后就来到了炭治郎身边照看着他的伤势,一旁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似乎在拌嘴说什么。 林响再度来到杏寿郎身边。 “炼狱先生。”听到声音的几人回头,脸上带不同的神色。 杏寿郎依旧是笑着点头回应。 炭治郎则是眼前一亮,林先生身上温暖的气息又强大了! 从刚才初见他就隐约闻到了,林响身上有着温暖的味道,如同太阳一般温暖!而现在这才分开一会,林响身上太阳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如果刚才只是如同被太阳晒过的棉被,那现在的林响身上的温暖宛如一颗真正的行走在大地上的太阳! 只不过这个太阳还未达到正午,但一定不远了! 伊之助戴着猪头套看不清什么表情,但是从其跃跃欲试的动作来看他似乎想要和他1v1? 而我妻善逸则是上下打量着他,准确的来说是在看他腰间的日轮刀和身后的木箱。 林响走到他面前,将日轮刀递给他。 “抱歉借用了下你的刀。” “没,没事。”我妻善逸接过刀然后提起胆子,怯生生开口道:“那个请问你后面那个箱子......” 林响没接他话,朝他点点头然后扭头看向炭治郎:“你身上有伤,祢豆子就暂时由我照看,放心。” 炭治郎笑着点点头:“那拜托你了林君!” 我妻善逸:“......” 第8章 主公之喜,无惨之怒 “百年了,我们鬼杀队终于再一次在对战上弦的时候占据上风了。”产屋敷耀哉看着远处的假山瀑布嘴角上扬。 虽然鬼杀队不是没有斩杀过上弦鬼,近期也是唯一一次斩杀上弦恶鬼是一百年前,但那一役后鬼杀队柱级战力折半,有身死,有人断胳膊断腿没办法再继续战斗,导致鬼杀队高端战力出现断层,往后几十年鬼杀队一直处于低谷,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而在今天,鬼杀队终于再一次击退上弦,而且没有任何死亡。 列车两百人,四位队员,受伤最重的是炭治郎的骨折。 这一切都是炼狱杏寿郎和一名来历不明的少年联手做到的。 与一百年前相比,这一次鬼杀队占据了更明显的上风! 产屋敷耀哉难掩心中激动的情绪轻咳了几声,他的妻子连忙轻拍他的背缓解他的咳嗽。 “那位少年的来历有头绪吗?”产屋敷耀哉调整了一下身体然后问传信鎹鸦。 传信鎹鸦继续汇报所闻。 “天生呼吸法剑士?一击便击杀了下弦之壹?” 随着鎹鸦继续讲述,产屋敷耀哉的双瞳越发明亮不由得高兴道:“看来以后我们鬼杀队又要增添一位强力战力了。” 突然传信鎹鸦的吐出的一个词让其神色一顿。 “日,日之呼吸?”他反应过来然后双拳都不自觉的握紧,他扭头看向鎹鸦目不斜视声音竟有些颤抖:“你是说那位少年所使用的呼吸法是日之呼吸?!” 传信鎹鸦肯定的点点头,产屋敷耀哉急忙追问:“那位少年是不是红发红瞳额头左上角还有一个形状奇特的斑痕?!” 鎹鸦歪头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 “啪!”产屋敷耀哉一屁股坐在了假山上面色呆滞。 “怎么了主公?”一旁的妻子产屋敷天音有些紧张的看着他,刚准备招呼人拿药就被他制止了。 产屋敷耀哉深呼几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随后还是没忍住大笑起来。 “主公?”产屋敷天音担心的看着他。 “天佑我族啊!” 畅笑片刻产屋敷耀哉终于平复了心情,嘴角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 他朝着产屋敷天音招招手,她疑惑上前却被产屋敷耀哉一把揽在怀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天音。” 产屋敷天音摇头。 产屋敷耀哉继续道:“虽然我们产屋敷家族带领鬼杀队追杀恶鬼已经上千年,但呼吸法这一绝技却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是四百年前,一位天生会呼吸法的剑士将呼吸法传授当时的鬼杀队,这样鬼杀队才真正意义上学会了呼吸法。” 产屋敷天音点头,到目前为止这些情报都是她知道的。 产屋敷耀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而那位天生会呼吸法的剑士所用之呼吸法便是【日之呼吸】!” “同样的,那位剑士亦是红发红瞳,额头上有一花纹奇特的斑纹。” “也是那位剑士曾经一个照面就打败了鬼舞仕无惨吓得其仓皇而逃!” 产屋敷天音一下瞪大了双眼,她似乎理解了自己的丈夫为何如此激动,她也激动的开口道:“难道那位少年是那位剑士的转世?” “有很大可能!”产屋敷耀哉点头肯定。 能够抑制鬼再生的呼吸法,和那位剑士所用的【日之呼吸】完全一模一样。 再加上完全相似的体貌特征简直实锤! “只不过据鎹鸦描述,他似乎才13,4岁,怪不得没有讨伐掉上弦之叁,原来是实力尚未完全成长吗?”产屋敷耀哉推测。 “不过讨伐了下弦之壹也足够了,准备召开柱合会议吧,”产屋敷耀哉站起身看向传信鎹鸦:“传我令,众柱集结!” 传信鎹鸦点头随后便展翅飞向天空。 产屋敷耀哉目送着鎹鸦远去嘴中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鬼舞仕无惨,不知道你在见到那位少年后会有何反应呢,真期待啊。” ...... “啪!”某处不知名的宅邸,拟态成小孩的鬼舞仕无惨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试剂瓶被捏爆。 猗窝座与林响二人的战斗他全程看在眼里,这也是他为什么情绪这么暴躁的原因。 “日之呼吸!”蒙面少年口中吐露的这四个字让他寒毛炸立。 无惨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几百年前我明明把知晓日之呼吸的人全都杀了,为什么它还能流传于世!” 每每提起这四个字,无惨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一个手拿日轮刀朝他冲来的红色人影,随后身上的旧伤就会隐隐作痛。 “嘣!”无惨一拳把别墅的墙捶成齑粉,他愤怒的咆哮着。 “四百年了!都四百年了!为什么你还是那么阴魂不散!” 无惨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不一会别墅就变成了废墟。 如果不是透过猗窝座的视角看到了林响的战斗,见其战力之羸弱,无惨都要以为那个男人转世来找他了! 因为那个蒙面人所使用的日之呼吸太完美了!完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就和四百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羸弱的力量。 如果真是那个男人的转世,猗窝座断不可能与其战的有来有回,只需一个照面,那个男人就能将猗窝座斩杀,就如同当年的他一样! “必须杀掉!” 无惨愤怒的向所有上弦群发了一条消息。 “如若见此人,必须杀死,提着他的头来见我!” 此时的诸位上弦看着无惨传来的林响照片都陷入了沉默。 不是,脸盖的这么严实我拿头去找啊? 不过他们还是老实的回复了个收到,毕竟此时无惨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想触boss霉头。 而此时的林响跟着炼狱杏寿郎等人终于抵达了鬼杀队总部。 事实证明,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能。 赫灼之身的加成不是一蹴而就的,他还需要慢慢的适应。 不过所幸因为有炭治郎这位伤员,返回总部的路上有走有停,他对战猗窝座疲惫不堪的身体才得以恢复能顺利抵达鬼杀队总部。 “终于到啦。”一位抬着炭治郎的隐气喘吁吁道。 “这里就是蝶屋了,鬼杀队的医疗组织!”炼狱杏寿郎向一旁的林响解释道。 蝶屋,鬼杀队的医疗部门,是现任虫柱蝴蝶忍与前任花柱建立。 所有深受重伤的鬼杀队伤员都会送到这个地方治疗。 林响跟着隐进入蝶屋,目送着炭治郎被安排到病房治疗,杏寿郎则是前往主公所在之处似乎去汇报了。 原本林响打算打个卡就走来着,但一道身穿奇特外衣的女子却拦住了他。 第9章 蝶屋与忍 林响望着这位发尾有些偏紫的女子点头肯定了她的提问。 这位就是虫柱,蝴蝶忍了吧? “幸会,我是蝴蝶忍。”蝴蝶忍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奇怪的服饰,单薄的身躯,白洁的皮肤,几乎没有茧的双手。 直白的来说就是完全不像一位剑士,反倒像被豪门贵族保护的很好的贵少爷。 而且好小。 蝴蝶忍情不自禁的想。 其实林响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模样变回了自己13,4岁时的样子,具体原因不清楚,似乎与穿越有关。 由于没有啥负面影响,他也就选择性忽略了。 “我听炼狱先生说过了,你们成功击退上弦了呢,”蝴蝶忍笑着继续说道:“这是鬼杀队第一次如此轻松的击退上弦。” “多亏了炼狱先生。”林响没有揽功,毕竟这次战斗出力最大的是炼狱杏寿郎,他充其量只是起了辅助的作用。 “林君谦虚了,我可听炼狱先生说如果没有你的话他大概率会输给上弦鬼哦。”蝴蝶忍摇头,随后视线一偏看向了林响身后,准确来说是其身后的红木箱。 “林君身后背着的是祢豆子酱吗?” “嗯。” “这样啊,林君看起来能和祢豆子酱好好相处呢。”蝴蝶忍目光一闪似乎在想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林响与其交谈了一会,蝴蝶忍因为其刚刚经历了一扬战斗,提出想给他体个检。 林响想了想似乎没啥拒绝的理由,也就点头答应了。 说是体检其实也就是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伤口,然后量一下体温,测一下心率啥的。 这不测还好,一测就测出问题了。 蝴蝶忍皱眉的看着手中的体检表,然后看着和没事人一样的林响开口问道:“林君没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林响摇摇头:“挺正常的。” “可你这体温…已经40.2o了。”蝴蝶忍看着表情淡然的林响,这哪里像高烧患者? “我体温比常人高一些。” 蝴蝶忍哑然。 “一直如此吗?” “嗯。”林响点头,反正他以后都要维持着日呼,就默认他之前也是这样吧,要不然解释起来很麻烦。 没办法,林响的状态看起来和没事人一样,要不然蝴蝶忍早就给他安排退烧药了。 “这就是天生呼吸法剑士的身体吗?”蝴蝶忍在接到众柱集结的指令时也详细了解到了。 眼前这位少年似乎就是传说中的天生呼吸法剑士,也就是生来就会呼吸法的人。 要是一般人烧到40o早就神志不清了,眼前这个少年却和没事人一样,这就是天生呼吸法剑士的身体吗。 看着眼前的红发少年,蝴蝶忍暗自想着。 而且他这一头火红的头发以及双眸还真是少见,在她印象里好像也就见过这么一个。 还挺好看的,她没来头的想。 其实林响之前的头发不是红色的,自从使用了日之呼吸后他的头发和双目就变成红色了。 哦对,还有额头左上角的斑纹,自从使用了一次性斑纹后就消不下去了,虽然加持效果没了,但斑纹还在。 林响推测应该是需要时间慢慢消下去,不过他也不在意,毕竟这个世界又不看脸,呼吸法强才是真强。 “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哦。” 这是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这么想着林响无奈点头。 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确实有点小了,可能比无一郎还要小点。 算了,解释起来也麻烦。 检查完毕后蝴蝶忍去放体检报告,林响就去看了看炭治郎,反正来都来了。 炭治郎躺在床上挂着点滴,见到林响有些欣喜想要起身身上的伤却牵连了他,他痛叫一声又躺了回去。 林响安抚了他,随后与其闲聊几句,忽然注意到了炭治郎耳边的耳饰。 他想了想开口道:“这次恶鬼首先盯上你的原因估计是你的耳饰。” 炭治郎听闻也想起来了,之前不管是下弦壹还是上弦叁似乎都在看到他的耳饰后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动容。 “他们认得我的耳饰吗?” 林响摇摇头没解释继续道:“具体不清楚,但他们确实在看到你的耳饰后才对你有了明确的攻击性。” 炭治郎听闻陷入沉思,他的耳饰是家传的,鬼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而且为什么他们对这耳饰有这么大的敌意? 这些炭治郎想不明白,毕竟他现在还不了解自己家的历史,林响也没多说,他也不打算解惑,毕竟他没理由知道。 林响向他伸出手开口道:“把你的耳饰借给我吧,这样鬼就不会盯上你了。” “这怎么可以!”炭治郎立马激动起来。 “如果耳饰给林先生,那恶鬼不就会盯上林先生了吗?” 林响见他激动的样子表情淡然的摇头。 “没事。” “唉?”炭治郎愣住了。 “你现在还不够强,如果再碰到上弦他们见到你的耳饰一定会再度把你视为优先目标。” “下一次就不一定有柱在扬了,为了你与祢豆子的安全,交给我最好。” “可是林先生你……” “没事,我很强。” 见炭治郎犹豫的神色,深知炭治郎性格的林响知道炭治郎估计还会拒绝,所以再度开口。 “这是我的请求,拜托了炭治郎。” “额。”炭治郎听闻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伸手摘下刻画着太阳的耳饰然后递给了林响。 “请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林响点头,接过耳饰反手就给自己戴上了。 虽然也有保护炭治郎他们的念头,但是林响也有其他想法。 自己如今红发红瞳,额头左上角有斑纹,还用着日之呼吸,再配上这副耳饰真不知道无惨见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这也算一种恶趣味? 还差一样东西,林响琢磨着。 没错,就是缘一使用过的日轮刀。 那把刀现在在刀匠村,等到炎柱把他正式介绍进队后他得去一趟才行。 到时候集齐了估计无惨见到他可能就和见到鬼一样。 乐。林响忍不住轻笑。 炭治郎见其笑容一下子愣住了。 第10章 众柱 无数片段在炭治郎脑海中飞速闪过。 “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保护好的普通人罢了。” “铮!” 碎片中的红发身影和眼前的人影隐约有些重合。 “缘…”炭治郎捂着头,一个名字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但就是偏偏想不起来。 那个人好像很痛苦。 好悲伤的味道。 好难受…… “林君?” 忽然一道温柔空灵的声音打断了炭治郎的思绪,也让他从痛苦中解放了出来。 炭治郎抬头望去原来是蝴蝶忍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林响的身后,似乎在与其交谈。 “报告已经整理好了,我们一起去主公那边吧?” 林响点头,随后站起身对着炭治郎告别:“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我帮你照看祢豆子。” 说着林响指了指身后的红木箱。 炭治郎点头以表感谢。 蝴蝶忍也笑着对炭治郎点点头。 目送着二人离去炭治郎深呼出一口气。 “刚才看到的记忆,到底是谁的呢……” …… 自炭治郎病房离去,林响与蝴蝶忍走在走廊上。 蝴蝶忍注意到林响身上的衣服因为战斗和长途跋涉有些脏,然后开口道:“林君要不要换个衣服?蝶屋里应该还有均码的队服。” 林响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确实也该换了,于是点头,跟着蝴蝶忍去储藏室。 到达储藏室,蝴蝶忍找了一套队服,通体黑色,林响接过走进更衣室当即就换了下来。 林响试了试还算合身,反正后面还得定做,先凑合穿着。 因为现在在鬼杀队总部,所以林响就把斗笠摘下来了,把它放到祢豆子的木箱里后,他就背上箱子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蝴蝶忍一直在更衣室外等待,见到林响出来眼神一亮。 刚才林响戴着斗笠面容看不大清,现在摘下斗笠面容一览无余。 可以这么说,林响如今这张脸放在现代都十分惊艳,更别提消息闭塞的古代了。 罕见的红色头发以及瞳孔,精致端正的五官,以及那副淡然的表情。 蝴蝶忍紫色的双目中闪着亮光,不过很快便回过神。 调整了一下表情,蝴蝶忍再度摆出温柔的笑脸来到林响身边。 “很适合你哦。” “谢谢。”林响礼貌回应。 蝴蝶忍递给他了一把白色刀柄的日轮刀,说是备用的,他的日轮刀之后得定做估计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暂时先用这把刀即可。 二人走着,蝴蝶忍注意到林响还背着红木箱开口问道:“林君要背着祢豆子酱去吗?” “嗯,我答应了炭治郎要照顾好祢豆子。” “放在蝶屋也可以哦,小葵她们可以帮忙照顾的。” 林响摇摇头开口道:“不了,我答应了炭治郎的事怎么能拜托他人代替。” “这样啊。”蝴蝶忍回应,暗自打量着林响淡漠的表情心中想着:林君性子还挺认真的嘛。 其实照顾也不是全部的理由,主要是这个时期的鬼杀队有很多人对祢豆子还是有些不认可。 虽然口头承认了,但心里多有不服。 倒也可以理解,毕竟能加入鬼杀队的大多是与鬼有仇的,能轻易认可就怪了。 他此举也算是为祢豆子正名吧。 这次能够成功击退猗窝座少不了祢豆子的血鬼术,祢豆子的功绩不应该被忘记。 再者祢豆子不吃不喝天天就睡大觉,养活成本基本为零根本算不上麻烦。 二人出了蝶屋,顺着道路直奔山顶。 途中蝴蝶忍害怕林响跟不上,故意放慢了脚步,结果林响紧跟在其身后,蝴蝶忍有些诧异,于是尝试性的慢慢提速,结果林响依旧紧跟在身后,这倒是让蝴蝶忍震惊了。 虽然她没用全力,但是她的速度在柱中绝对排的上号,林响居然能紧跟着这个速度下的她就说明他的速度已经在柱的水准了。 “该说不愧是天生呼吸法剑士吗?”这个年纪就有如此实力,这天赋比起时透君都要强了吧。 这么想着,蝴蝶忍心中思绪变得复杂起来。 而林响对柱的实力有了大概的认知。 作为鬼杀队中最特殊的一位柱,蝴蝶忍的速度以及身法灵巧在众柱中都是靠前的。 现在融合了赫灼之身的他居然能跟上她的速度。 要知道之前的林响还是个脆皮大学生级别的身体素质。 只能说赫灼之体恐怖如斯。 感受了下自身的力量林响觉得自己的力量应该已经逼近柱了。 他需要一段时间的修行来进一步适应赫灼之身。 距离获得真正的柱级力量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而且照这个势头未尝不得能超越。 几分钟后,密集的树木逐渐减少,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庭院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这里便是主公所在之处吧,林响想。 到了庭院二人也没走正门,直接一个大跳从围墙处跳了进去。 “来的好慢!”一道有些不耐烦的男声传来。 林响寻声望去一位席地而坐的白发青年映入眼帘。 他的面部和敞开上衣露出的胸脯部位都有着可怖的疤痕,像极了什么黑道组织的打手。 林响一眼就认出了他。 风柱,不死川实弥。 他身边站着的身着忍者装饰的则是音柱——宇髄天元。 紧接着是双手合十手捏佛珠的和尚岩柱——悲鸣屿行冥。 抬头望天目光呆滞望云的霞柱——时透无一郎。 依旧精神抖擞,脸型像只猫头鹰的炎柱——炼狱杏寿郎。 树上和蛇玩耍的蛇柱——伊黑小芭内。 一个人孤独站在远处表情冷漠的水柱——富冈义勇。 最后则是粉绿渐变色,面容娇好,面带红润好奇打量他们的恋柱——甘露寺蜜璃。 林响快速打量了他们一遍旋即收回视线。 这些就是目前鬼杀队最顶尖的战力了。 身居高位享受着不一般的荣耀和特权自然也有着非同一般的责任。 众所周知,鬼灭之刃别名柱灭之刃。 其他作品这种高端战力在大结局决战之后往往会有人问谁死了。 而鬼灭之刃则恰恰相反。 这作品你得问最后还剩几个。 第11章 认可 众人闻言也纷纷扭过头好奇的打量眼前这个少年。 林响点头肯定了不死川实弥的问询。 见林响点头众人更吃惊了。 “你小子今年多大了。”不死川实弥问。 “已经成年了。”林响没有隐瞒,虽然身体确实有点缩水,但是他是成年人这点却是实打实的也没必要撒谎。 可看众人的表情明显不信,主要是他现在这张脸确实有点太年轻了些。 林响没太在意,反正他已经说了实话,至于其他人信不信就不关他事了。 “这位是不死川实弥,是现任风柱。”蝴蝶忍开始引荐介绍起来。 “你好。”林响朝他点头。 不死川实弥点点头,下一秒视线忽然瞟向林响身后的木箱眼神忽然变得不妙起来。 身为柱他自然一下子就察觉出了林响身后所背的是一只鬼,而且气息很熟悉,好像就是铁头小子的妹妹? 不死川实弥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他指着林响身后的木箱开口道:“你为什么会背着铁头小子的妹妹,你不知道他妹妹是鬼吗?” 看来和原著一样,不死川实弥对任何鬼都抱有极大的敌意。 不过倒不如说鬼杀队的所有人都对鬼抱有敌意,像蝴蝶香奈惠那种想要和鬼和平共处的反而是例外。 “知道,但祢豆子她在我们对战上弦三的时候帮了很大的忙。” “哈?一只鬼能帮什么忙?给你加油吗?” 面对不死川实弥那张已经贴到面前的可怖面孔林响表情没有任何慌张,他开口解释道:“祢豆子的血鬼术能够遏制鬼的再生,如果没有她的帮忙我和炼狱先生也不可能击退上弦三。” 他选择把能够抑制鬼再生的功劳推给祢豆子,反正也没说错,祢豆子都血鬼术确实能抑制鬼的再生。 “什么?”不死川实弥显然被这发言镇住了,他表情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收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快把她给我让我研究研究!”说着不死川实弥就向林响伸出手想要抓她身后的祢豆子。 其实林响也能理解,毕竟能够抑制鬼的再生这种能力对鬼杀队的诱惑太大了,其他默默围观的众柱听到后也都很好奇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 可林响可不能把祢豆子给他,记得原著一开始的柱合会议的时候这家伙对祢豆子态度极其恶劣,甚至还捅了她几刀,交给他简直羊入虎口,鬼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测试祢豆子的血鬼术。 林响一个欠身躲过了不死川实弥的手,不死川实弥愣了一下,虽然他没有用全力可居然能躲开他的手,这小子果真有两把刷子。 林响平静看向他开口道:“想要请他人帮忙态度得端正才行,不能强迫他人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这是最基本的尊重不是吗。” “你小子,有点胆量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风柱,刚才蝴蝶小姐介绍了。” “……” 不死川实弥凶恶的表情险些没绷住。 我说这话是这意思吗,知道你还回话? 一旁默默看戏的甘露寺蜜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然后马上又捂住了嘴。 不死川实弥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在鬼杀队下属要时刻服从上级的命令,而你只是鬼杀队的普通队员,我是柱,是你的绝对上级,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明白吗?” 不死川实弥的话没错,鬼杀队的等级制度很森严,柱又是鬼杀队最高级,理论上刚加入鬼杀队的林响应该对这些柱们言听计从,但这只是理论上。 林响加入鬼杀队只是为了借助鬼杀队的情报网,更好的找到鬼舞辻无惨,更像是某种合作关系。 林响刚欲开口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不对!”顺着声音望去开口的是炼狱杏寿郎,众人诧异的看向他。 “是林君把无限列车上的下弦鬼讨伐的,按照鬼杀队的晋级规则,他现在和我们是同级。” “什么?”众人皆是一愣。 炼狱杏寿郎把事情经过简述了一遍。 由于击退上弦三的事情太过重要,主公集结众柱的时候也就没有提及林响击败下弦壹这件事,只是简要概括,具体详情集合再议之类的。 就连时透无一郎都是一愣从神游的状态中回过神开始打量起林响。 虽然协助炼狱杏寿郎击退上弦三这件事也很让人意外,但是在扬的众人都没有真正的遇见过上弦,还不清楚上弦那恐怖的实力,而炼狱杏寿郎的实力之强筋他们都十分清楚,这种信息差下他们几乎都认为炼狱杏寿郎在击退上弦三的战役中出了最大力,而林响只不过是顺带的而已。 这怪异的信息差让众人对林响的认知只是停留在“天赋很高的小孩”这种层级,所以众人一开始才没过多在意。 而如今炼狱杏寿郎说出林响的战绩,众人就打破了方才的想法开始从心底正视起眼前的少年。 毕竟上弦虽然他们没遇到过,但是下弦的实力他们还是大概知道的。 能够击退下弦,那他确实有着成为柱,和他们平级的资格。 “下弦几?”宇髄天元好奇问。 “下弦壹!”炼狱杏寿郎大声回道,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虽然鬼杀队的柱大部分都杀过下弦,但下弦壹是下弦鬼中的最强者,这初始战绩已经超越他们最初升柱时讨伐的下弦了。 单论升柱之战的功绩,眼前这个看上去甚至比时透无一郎还要小的少年已经超越他们了。 此时的不死川实弥也收回了轻视的心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林响问道:“你一人讨伐的?” 林响在心底谢了炼狱杏寿郎,表情不变的回道:“有炭治郎在吸引鬼的注意力,我趁机砍下了他的脖子而已。” 林响没有揽功,顺势把炭治郎的贡献也说了出来。 谁知不死川实弥却摇摇头:“下弦鬼可没那么弱,能够在他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接近他的弱点也是实力。” “年纪这么小就讨伐了下弦鬼吗?”宇髄天元摸着下巴华丽的开口。 “我认可你了!” 第12章 日柱 不过不死川实弥还是想从林响手中抢过祢豆子,毕竟能够抑制鬼的再生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了。 一个精英队员要训练好几年才能和普通的鬼打个来回还不能保证能赢。 而最下等的鬼哪怕没有战斗经验都能杀死很多普通队员。 导致这种战力极其不对等的情况的根本原因就是鬼那恐怖的再生力,不需要战斗技巧,纯靠换伤就能耗死你。 如果能抑制鬼的再生那就是另一种情况,可以说直接逆转局势了。 说到底鬼如果不能快速再生也就是普通人而已,和经受长时间训练持有利器的鬼杀队队员根本没法比。 不死川实弥还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屋内传来一对幼童的声音。 “主公大人,莅临。” 林响顺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和服的黑发男子被搀扶着走出。 他的面部虽然带有紫色的瘢痕,但却一点都不令人反感,反倒是他那嘴角的微笑带给人一种特殊的温柔之感。 “主公大人!”众柱见到来者纷纷单膝下跪。 来者便是现任产屋敷家家主,外加鬼杀队的唯一领导人——产屋敷耀哉。 在原著中这位鬼杀队领导人绝对称得上英雄。 以身为饵,换取无惨现身。 当然了,最后也是死亡的结局。 说到底原著大结局根本就没活几个。 产屋敷耀哉走到阳光下,与林响对上了眼。 从对方的双目中林响看到了很多情绪,但最多的却是激动。 红发红瞳,赤色斑纹,简直和古籍记载的一模一样。 “孩子们起来吧。”产屋敷耀哉挥手说道,众柱闻言便起身。 “你就是林响吗?”产屋敷耀哉看着林响轻声问道。 林响点头,并微微欠身:“是的主公大人。” 林响在心底斟酌了片刻觉得还是要对产屋敷耀哉表现的尊重一些。 原因有如下几点。 一他接下来要在他手底下干活了,哪有给老板甩脸色的员工。 二他本身对产屋敷耀哉还算有好感。 三要知道众柱对产屋敷耀哉都是很敬重的,可以说是都当成父亲一般的存在了,如果他对产屋敷耀哉不敬估计离他最近的不死川实弥一个肘击就过来了。 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单挑所有的柱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嗯好孩子。”产屋敷耀哉上下不停的打量着林响,真是越看越喜欢。 “听说此次你与杏寿郎一起击退了上弦之叁,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感谢主公大人关心。”林响回道。 二人一来一回说着话,产屋敷耀哉问林响身份,他随便扯了一句独自居住深山与世隔绝糊弄了过去。 众柱听着二人的对话观察着二人的面色都纷纷诧异。 先是林响,面对主公大人不卑不亢,回答得体,面色淡定按他这个年纪来看属实有点过于成熟了。 而主公大人嘘寒问暖,问其家中是否还有人有什么难处什么的,面对温柔异常。 虽然主公大人平时也很温和待人,但今天似乎有点过于温柔了。 片刻,主公大人将众柱包括林响在内几人全部邀请到了屋内。 众人排排坐,林响挨着炼狱杏寿郎和蝴蝶忍坐下。 “先前我听说你说祢豆子的血鬼术能抑制鬼的再生,此事如何说起啊?”主公大人看向林响问道。 众柱也纷纷好奇看向他,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 林响整理了下语言开口道:“先前在列车上炭治郎等人被下弦之一的血鬼术控制,我去厕所侥幸躲过……” 林响简单润色了一下炭治郎等人得救的过程。 祢豆子主动出手帮众人解除血鬼术,而他也正巧发现她的血鬼术对人没有伤害,反而对与鬼相关的东西有遏制作用,所有这才有了后续他使用祢豆子血鬼术遏制上弦之叁再生这件事。 众人闻言纷纷陷入了思考,同时眼神还不断看向他身后的木箱神色各异。 “原来是这样!”炼狱杏寿郎看向木箱用力点头。 “谢谢你鬼之少女!”虽然不知道祢豆子听不听得到,炼狱杏寿郎还是选择道谢。 其他人对祢豆子的看法多少也有了一些改观,可能不多但胜在从零到一。 “这样吗…”主公大人陷入思考,不一会点头笑道:“祢豆子也是这扬战斗的功臣呢。” 不死川实弥刚想开口反驳,但一时间竟想不到什么,毕竟祢豆子救了炭治郎他们是事实,帮助击退了上弦之叁也是事实,最后张了半天嘴也没说出什么来。 后面主公大人与炼狱杏寿郎和林响聊了下战斗细节,二人毫无保留说出,并言明上弦很强。 众柱在一旁听着不时也问两句,经过半个时辰的叙话众人终于对上弦鬼有多强有了大概的认识。 只是上弦之叁就这么强了,那上弦贰呢?壹呢? 众人面色不太好,尤其是蝴蝶忍。 林响注意到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双手死死的紧抓裤子留下很明显的褶皱。 林响知道蝴蝶忍的姐姐就是被上弦贰杀死的,在得知了自己与仇人之间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差如何能情绪稳定? 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想了会他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时机不对。 众人讨论了一会,在主公大人的挥手下再度安静了下来。 “按照鬼杀队的晋级规则,响君此次讨伐了下弦之壹,理应晋升柱级,诸位可有意见吗?” 主公大人环顾一周发现众人没有异议随后微笑点头继续道:“那我宣布,今日起鬼杀队队员林响正式晋级为柱级,别号“日”。” “日柱?”众人听此别号有些惊讶。 要知道柱的封号是很有讲究的,基本上都是按照所传承的呼吸法流派而继承封号。 就像炼狱杏寿郎的炎之呼吸炎柱,富冈义勇的水之呼吸水柱什么的。 当然了,柱中除了继承传统呼吸法流派的人,自然也有自创呼吸法的人。 例如甘露寺蜜璃的恋之呼吸恋柱,时透无一郎的霞之呼吸霞柱。 古往今来几百年过去从来没有人能当得起“日”的封号,今天居然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身上? 能让主公大人如此赏识,这小子的天赋究竟有多高? 第13章 击杀无惨的方法 期间,不死川实弥曾试图提出研究祢豆子的提案,但被产屋敷耀哉断然否决。 理由很清晰:血鬼术固然强大,却存在诸多限制,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唯有鬼物方能驾驭。这一根本性的障碍,彻底断绝了不死川的念想。难道要为了力量主动化身为鬼?那无异于坠入地狱深渊。最终,此事也只能作罢。 身为鬼杀队最顶尖的战力,柱级剑士在享有崇高地位与莫大权力的同时,也肩负着与之匹配的重责。强大的柱们往往被派遣至高危区域,调查并铲除恶鬼的威胁。 或许因为林响是刚刚晋升、且加入鬼杀队时日尚短,产屋敷耀哉暂时未给他分派具体任务。 这正合林响心意。他亟需时间调整身体,彻底适应“赫灼之身”带来的变化。 由于居无定所,林响被暂时安置在蝶屋。蝴蝶忍似乎对他的体质抱有浓厚兴趣,时不时会安排些“随机体检”。 寄人篱下,林响也只能默许了她的行为。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林响已完全适应了如今的体质。虽不敢说能与炎柱等顶尖战力比肩,但他此刻的实力确已稳固踏入柱级门槛。至少,遭遇下弦之鬼时,无需再费心周旋,正面交锋便足以将其斩杀。 炭治郎的伤势也恢复得七七八八,此刻正在蝶屋后院进行康复训练。 林响坐在房顶上,看着光着膀子挥汗如雨的炭治郎。无限列车一战显然对这位少年影响深远,他此刻的斗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炽烈昂扬。 此时的林响,身着一套标准的鬼杀队队服。与众不同的是,外面还罩着一件鲜红的长外衬,面料质地一眼望去便知不凡。 这算是柱级剑士的一点小特权。这身特制服饰在兼顾实用防御力的同时,也颇具美感。 虽不确定是否与继国缘一当年的款式相同,但负责制作队服的“隐”成员曾专门来征询过他的意见。林响对服装并无苛求,也缺乏经验,只随口提了“鲜红”和“复古典雅”两个模糊要求。想来整体效果应是大差不差。 他对服饰本身并无执着,选择红色,除去个人喜好,内心深处或许还藏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恶趣味。 “炭治郎,吃饭了!”一个身穿白色鬼杀队队服的小姑娘从里屋走到庭院,扬声喊道。 炭治郎放下扛着的沉重圆木,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回应道:“我这就来!” 林响也舒展了一下筋骨,轻轻一跃,便从三米高的房顶稳稳落在地面。 炭治郎看到他,脸上露出惊喜:“响君,你也在啊?” 林响点头:“刚到不久。” “那我们去吃饭吧。” “好。” 林响走到炭治郎身旁,两人一边交谈着,一边向屋内走去。 “啊,日柱大人!”正在端菜的葵一见林响,神情顿时变得拘谨起来。 林响随意应了一声。对于葵的态度,他并未在意。虽然曾言明不必拘礼,但鬼杀队中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似乎已刻入队员们的骨髓。两个月过去,以葵为首的队员们面对他时,依旧难掩这份局促。 似乎只有炭治郎能与他毫无隔阂、平等自然地交谈,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距离感。 林响拿了几个饭团,便离开了里屋,再次跃上房顶,独自享用。 饭后,他来到后山竹林。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缓缓拔出了日轮刀,开始一招一式地挥动。 从壹之型到拾贰之型,每演练完一遍,他的速度便提升一分。 击败鬼舞辻无惨的关键之一,便是这日之呼吸。如今,他已将这十二型剑招尽数掌握,只差融会贯通,将它们锤炼成深入骨髓的肌肉记忆。 想要诛杀无惨,除了原著中依靠下毒、消耗战和人海战术之外,其实还有一个更直接的方法。 林响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刀身化作道道残影,在密密的翠竹间穿梭。 捕捉到某种玄妙的感觉,林响眸底精光一闪,目光如电射向前方一块巨大的山岩。左脚猛地向前踏出,在地面留下浅浅凹痕,口中低喝: “拾叁之型!” “呼——嘶——!” 奇异的破空声瞬间在竹林间炸响!刹那间,无数道炽烈炫目的刀光幻影,裹挟着不同的角度与轨迹,如同风暴般席卷了那块巨岩!栖息在树梢的鸟雀被惊得四散飞逃。 林响收刀而立,深深呼出一口悠长的浊气。手腕轻抖,“咔”的一声将日轮刀归入鞘中。几乎同时,他身后那块巨大的岩石发出沉闷的碎裂声,瞬间崩解成无数细小的碎石,沿着边缘轰然坍塌。 “还是不行啊……”林响扭头看向那堆碎石,眉头微蹙,“如今的我,一瞬间最多只能斩出三百刀。距离能彻底斩杀无惨所需的刀数……差得太远了。” 日之呼吸·拾叁之型,正是当年继国缘一重创鬼舞辻无惨、几乎将其彻底诛杀的绝技——将壹之型至拾贰之型以超越极限的速度连续不断地斩出! 没错,这便是最直接有效的诛杀之法。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核心便是在一瞬之间,将无惨斩切成无法复原的齑粉!纵使无惨拥有恐怖的再生能力,面对彻底粉碎的躯体也将回天乏术。 当然,这需要挥刀的速度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境地。 数百年前,继国缘一于刹那间斩出一千五百余刀,仅差毫厘便能将无惨当扬诛灭。以今日的眼光看,想要确保彻底消灭无惨,瞬间挥刀的数量恐怕至少要达到一千八百刀以上。 为求万无一失,最好能突破两千刀。 “任重而道远啊……”林响低声叹息。 如今仅能斩出三百刀,他深知自己仍需付出百倍的努力。 又在竹林中苦练了一阵,见天色渐暗,林响这才收刀下山。 晚饭后,他再次跃上屋顶,静静沐浴着晚风。仰望着天边那弯清冷的圆月,林响忽然有些理解了那些借月抒怀、寄托乡愁的诗人。 周遭的一切都如此陌生,唯有悬于天际的这一轮明月,与故乡所见别无二致。 正沉浸于思乡的愁绪中,一道轻盈如羽的脚步声悄然落在他身侧。林响转头看去,只见蝴蝶忍身着那件标志性的蝶纹羽织,正笑盈盈地望着他。 “晚上好噢林君。”蝴蝶忍的声音空灵而温柔,随着微风拂过他的耳畔。 “晚上好,蝴蝶小姐。”林响礼貌回应。 蝴蝶忍轻轻一跃,落在他身旁,优雅地坐下,好奇地侧头问道:“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赏月。”林响如实回答。 蝴蝶忍闻言,也抬头望向天边那弯纤细的圆月。看了片刻,似乎与平日的月亮并无二致。她收回目光,重新将视线投向身旁的少年。 第14章 共存?不,是恨。 “蝴蝶小姐?”他有些疑惑。虽自认相貌尚可,但也不至于让人如此……目不转睛吧? 蝴蝶忍轻笑一声,将视线转向天边明月,声音轻如夜风:“只是感觉,林君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林响微微一怔,有些意外。仅凭赏月之举便能窥见他心绪,这位蝴蝶小姐的洞察力,实在敏锐得惊人。 他无意隐瞒,坦然点头:“嗯,我在思念故乡。” “故乡?”蝴蝶忍惊讶地转回头,那双独特的赤红眼眸每次注视都让她感到新奇,“林君不是自称在山野间隐居吗?”这疑惑情有可原,毕竟林响当初正是以此搪塞了主公产屋敷耀哉。 林响的目光重新投向圆月,神情平静无波。然而,蝴蝶忍却从那深邃的赤瞳中捕捉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缓缓开口:“我思念的,是一个与此世无缘的故乡。那里没有恶鬼横行,百姓安居乐业。日子或许算不上富足,但人人内心充实。” 林响不喜谎言。反正“穿越”的概念对他们而言遥不可及,他所言之事,最终也只会被理解为他们各自心中的想象。 蝴蝶忍心中疑惑更甚,但转念一想,林君所描述的,大约是他心中憧憬的“理想乡”吧? 谁心中没有一片净土呢? 如此一想,她便释然了。 “那一定是个……很美的世界。”蝴蝶忍轻声回应。 短暂的沉默流淌在二人之间。林响回想着原著的轨迹——蝴蝶忍最终殒命于上弦之贰童磨之手。虽然距离那一刻尚有时日,但为了那扬注定惨烈的战斗,她早已开始长期摄入高浓度的紫藤花毒液。 那东西,虽然对人体毒性不高,短期内看似无害,但日积月累,终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林响觉得,自己或许该出言劝阻。 并非出于特别的缘由,只是他认为,这牺牲……已无必要。 他最终的使命是亲手讨伐鬼舞辻无惨。而这位鬼王一死,所有与其血脉相连的恶鬼,无论强大如上弦,还是弱小如喽啰,都将随之灰飞烟灭。 换言之,蝴蝶忍的牺牲,在他介入的未来里,已然失去了其必然性。若他未曾穿越,一切或许只能按原轨运行。但他来了。他的力量必将日益精进,直至逼近、甚至超越那位传说中的剑士——继国缘一。对此,林响有着绝对的信心与决心。 原著中无数剑士的死亡是必要的铺垫,是用生命将鬼舞辻无惨一步步逼入绝境深渊的阶梯。然而现在,他降临于此,如同戏剧中那扭转乾坤的“机械降神”(Deus ex Machina)——他便是那个拥有至高武力、足以荡平一切的“神”。 原著中许多悲壮的牺牲,在他存在的前提下,便显得不再必要,甚至……有些多余了。 一个整整齐齐的团圆结局,岂不更好? 林响斟酌着词句,缓缓开口:“紫藤花萃取液,虽对人体无剧烈毒性,但其本身仍含微量毒素。若长期大量摄入,终将对身体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 蝴蝶忍猛地一震,倏然转头看向依旧望月的林响,紫色的瞳孔中满是惊愕。 林响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目光,继续道:“蝴蝶小姐周身萦绕的紫藤花香异常浓郁,且凝而不散,经久不消。所以我推测,你应是直接将萃取液……注入了体内?”这算是解释了他推断的依据。“我的建议是……停止注射。” 蝴蝶忍凝视着那双如火焰燃烧般的赤红眼眸,心底猝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难以言喻的浪潮。片刻后,她的嘴角习惯性地弯起了一抹弧度。然而林响看得分明——那笑容依旧温柔得体,却如同精心描绘的面具,内里空空荡荡,毫无真实的温度。只是这面具太过精巧,常人难以窥破。 “林君的嗅觉真是敏锐呢,和炭治郎君不相上下。”蝴蝶忍巧妙地避开了林响的建议,反而微笑着称赞起他的感知。 林响轻轻摇头。这摇头是在否认自己嗅觉灵敏,但蝴蝶忍显然误解了。只听他继续说道:“高浓度的紫藤花萃取液,对下弦及以下的恶鬼,确实是触之即死的剧毒。但……”他顿了顿,目光锐利,“也仅止于此。” 不顾蝴蝶忍骤然僵硬的笑容,林响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或许,你认为它也能毒杀上弦之鬼。但恕我直言,要达到足以毒杀上弦的剂量……即便你将全身血液都替换成萃取液,也远远不够。” “若你的目标是上弦之鬼,采取这种方式……作用微乎其微。”林响的这句话,直白地否定了蝴蝶忍那“同归于尽”的极端战术。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相对委婉的“作用微乎其微”,而非更尖锐的“无用”。无论如何,他此刻正在否定他人倾尽全力的觉悟,尤其是一位已心存死志之人的努力。他无法做到更冷酷的直接。 蝴蝶忍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作为鬼杀队中极少数曾与上弦之鬼交手并生还的柱,林响话语的分量,她无法忽视。 一时间,无数情绪在她心中翻涌冲撞。痛苦?悲伤?亦或是……绝望? 上弦之鬼,当真恐怖至此? 她所做的一切……难道都是徒劳? 纷乱的念头瞬间淹没了这位年仅十几岁的少女。 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出身杏林世家,本可安稳度过的前半生,被一只突然闯入的恶鬼彻底粉碎。家毁人亡,只留下刻骨铭心的童年阴影。 自知晓鬼杀队存在的那一刻起,她便立誓与恶鬼不死不休。然而,天生体弱、骨架纤细的缺陷如同诅咒。无论她如何拼命锻炼,力量的增长始终有限,她的臂力,永远不足以挥动日轮刀斩下恶鬼的头颅。 绝望未曾压垮她。恶鬼对紫藤花的畏惧给了她启示。经年累月的研究,她终于制成了能让恶鬼瞬间毙命的剧毒,并以此开创了独一无二的【虫之呼吸】,一步步登上柱的位置。 本以为曙光初现,噩耗却再次降临——她相依为命的姐姐,前任花柱蝴蝶香奈惠,惨死于上弦之鬼的利爪之下。 姐姐的死,对她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在极致的痛苦之后,她选择了戴上姐姐的面具:继承姐姐“人鬼和平共处”的遗志,模仿姐姐的温柔笑容与举止。 但,这仅仅是表象。 内心深处,她对恶鬼的恨意早已滔天,怎么可能真心认同“和平”?她模仿姐姐,执着于姐姐的愿望,不过是源于深沉的恐惧——她害怕如果不这样做,时光流逝,世人会遗忘姐姐,连她自己也会模糊姐姐的音容笑貌。长久以往,姐姐的存在岂不是彻底湮灭于世间? 哪怕姐姐的愿望与她的本心完全背道而驰——什么“人鬼和平”?那样的世界,她从未渴望过!她所求的,唯有恶鬼尽灭! 透过垂落发丝的缝隙,林响清晰地看到了蝴蝶忍低垂的眼眸中,那再也无法掩饰、汹涌澎湃的恨意。 第15章 心的背面 她的“同归于尽”之策,对上弦之下的恶鬼确有奇效。可惜,她严重低估了上弦之鬼,尤其是位列前三的怪物们那近乎无解的恐怖再生能力。拥有上帝视角的林响深知,这些存活了数百年的恶鬼,其生命力顽强到甚至能部分克服“斩首”这一致命弱点,堪称真正的“不死之身”。 但这并非蝴蝶忍的过错。在无限列车战役之前,现任的柱们无一亲眼见过上弦之鬼。他们无疑是继战国时代初代呼吸法剑士之后,鬼杀队最强大的一代柱,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是极为自信的。 实力的强大与信息的极度匮乏,让他们普遍错估了上弦的恐怖,这份失败,归根结底源于残酷的“信息差”。 林响凝视着低头沉默的蝴蝶忍。他明白,自己揭露的残酷真相,未必能让她放弃那决绝的计划。 “万一呢?”——人总会心存侥幸,蝴蝶忍也难逃此论。 或者,她仍可能选择如原著那般,以自身为毒饵削弱强敌,再由他人完成最后一击。毕竟,她对恶鬼,尤其是对上弦之贰那刻骨铭心的仇恨,绝非他三言两语就能消解的。 林响也从未奢望仅凭言语就能说服她。若真能做到,他怕是真能靠嘴皮子说服无惨去晒日光浴、喝紫藤花茶了。 他站起身,走到屋檐边缘,转身望向依旧沉默的少女。月光将她孤寂的影子拉得修长,投在空旷的屋顶中央。 他声音放得很轻:“我明白。既然你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一两句话定然动摇不了你的决心。我也无权替你抉择。我能做的,只有建议。”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恳切的真诚,“虽然不清楚你为何执意如此,但这仅仅是我个人的请求,” 蝴蝶忍微微抬起头,逆着月光看向他。清冷的月华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仿佛周身笼着一层微光。 “请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好吗?”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响没有离开,似乎在等待一个回应。 时间在寂静中流淌。良久,蝴蝶忍才轻声开口,问的却是:“为什么?” “什么?”林响微怔。 “我们仅仅只是相处了两个月。为什么如此关心我的事?”紫色的眼眸在月光下直视着他,带着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 林响似乎真的感到意外,随即流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蝴蝶忍也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回答。 林响不假思索地继续道:“你所做的,是在危及自己的生命。难道我不该提醒吗?”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这一刻,蝴蝶忍忽然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的言行举止,皆出自一种近乎本能的、不假思索的赤诚。没有复杂的缘由,仅仅因为“应该如此”。 她望着月光下显得坦荡而直接的林响,只觉得今夜这轮明月,似乎格外圆润、明亮,洒下的清辉也格外温柔。 如此纯粹、直白、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温柔……蝴蝶忍并非没有感受过温柔。鬼杀队的每一位柱,骨子里都藏着温柔。但像这样毫无保留、直击人心的纯粹,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 “姐姐……”一声极轻的呢喃逸出唇瓣。恰在此时,一阵夜风骤起,卷起庭院树叶沙沙作响,将她的低语彻底淹没。林响虽未听清,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体贴地没有追问。 风声呼啸。蝴蝶忍抬起头,目光细细描摹着林响的身影。容貌截然不同,但就在这一瞬间,她恍惚觉得姐姐的身影仿佛与他重叠,那份深藏的关切,正借由他的口传递出来。 她凝视片刻,复又低下头,轻轻抱住双膝,声音带着一种倾诉的冲动:“我的姐姐……死于上弦贰之手……”少女一字一句,向这个相识仅两月的人,缓缓揭开了内心最深的伤疤。向一个近乎陌生的人敞开心扉,这很奇怪吧?但蝴蝶忍非但没有感到不适,反而随着话语的流淌,心头那沉甸甸的巨石,似乎松动了一丝。 这感觉……让她想起了从前。每当心中郁结难平,她总会跑去向姐姐倾诉。而姐姐,总会温柔地倾听,再温柔地安抚她。 就像此刻…… 不知何时,林响已重新坐回她身边,安静地聆听着。虽不解她为何突然敞开心扉,但他深知,此刻唯一该做的,便是倾听。 不知过了多久,蝴蝶忍终于道出了深埋心底的决意:“……即便我的牺牲只能削弱他一丝一毫,为其他队员增添一分讨伐的可能,那么,付出这条性命,又有何不可?” 果然,她仍未放弃。林响心中暗叹。这种自我牺牲的觉悟,他素来敬重,却也更加坚定了要阻止她的念头。他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只要能除掉上弦之贰无论以何种方式,都可以吗?” “嗯!”蝴蝶忍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么,由我来帮你杀掉上弦之贰。作为交换,你放弃自残计划,如何?”林响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谈论的不是一个活了数百年、穷凶极恶的上弦恶鬼,而只是路边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蝴蝶忍愕然地看着他,几乎产生错觉——难道上弦之贰真的如此不堪一击,是什么路边一条吗? 但理智告诉她,这绝非易事。这本是她决意背负的沉重使命,是极可能付出生命的重担,怎能轻易抛给他人? 林响看穿了她的犹豫,率先开口堵住了她可能拒绝的话语:“讨伐恶鬼,本就是鬼杀队的职责所在。况且,这并非你一人之事。还有无数因那只恶鬼而家破人亡的普通人,他们同样需要有人替他们讨回公道,不是吗?” 蝴蝶忍一时语塞,但很快反应过来:“我亦是鬼杀队的柱!讨伐恶鬼同样是我不容推卸的责任!为何只许你去,不许我去?” “当然可以。”林响干脆地点头,“那就各凭本事,看谁能取下他的首级。如何?当然,前提是——禁用自残计划。” 蝴蝶忍眉头紧锁,摇头反驳:“我的力量根本无法斩断恶鬼的脖颈,只能用这个法子!” “如果有其他可以提升力量的方法呢?”林响抛出了关键。 “什么?!”蝴蝶忍震惊地睁大双眼。身为医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体极限。骨架的纤细早已注定了她力量的桎梏,无论怎样苦练,都不可能达到挥刀断鬼的境界。听闻竟有他法,怎能不惊? 林响向她揭示了“斑纹”的存在,但刻意隐去了具体的觉醒方式及其“活不过二十五岁”的残酷代价——若告知此法,岂非前功尽弃?提及斑纹,只为在她心中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提供一个替代方案,从而动摇她走向自我毁灭的决心。 “主公大人知晓斑纹的存在。若你不信,尽可向他求证。”林响补充道,语气笃定。 蝴蝶忍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努力消化着这颠覆认知的信息。尽管难以置信,但林响既搬出了主公大人,此事应非虚言——毕竟一问便知真假。而且,内心深处,她莫名地愿意相信他。或许是因为……他此刻流露的某种特质,让她想起了那个从未欺骗过她的姐姐。 第16章 前往锻刀村 他还顺便指了下自己额头的斑纹痕迹,道明这就是斑纹。 这不算骗人,虽然没有斑纹的力量,但林响头上这个确实是斑纹遗留下来的东西。 蝴蝶忍果不其然对斑纹很是好奇,追着林响问了很多,林响挑能说的给她说了,在问及如何觉醒时林响斟酌片刻说:随其自然,就能觉醒。 自那晚过后求证主公完毕蝴蝶忍就开始寻找斑纹的觉醒办法,林响以防万一找了下产屋敷耀哉,想让其约束蝴蝶忍不再注射紫藤花提取液。 毕竟在鬼杀队里,所有人都敬爱主公,这种尊敬随着阶级的升高反而逐渐增加,简单来说主公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产屋敷耀哉很痛快的答应了林响的请求,并亲自召见的了蝴蝶忍。 让林响意外的是主公的面子居然如此好,蝴蝶忍居然真的放弃的注射紫藤花提取液,他都有点好奇主公都和蝴蝶忍谈了些什么。 蝴蝶忍自从和主公聊过天后看他的眼神也越发奇怪起来。林响去问她,她也不说,让他很是好奇。 他也没太在意,毕竟产屋敷家似乎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许是他看到什么奇怪的未来并告诉蝴蝶忍了也说不定。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林响的目的达到了。 接下来就是在蝴蝶忍找到斑纹的觉醒方法前把上弦之贰或者鬼舞仕无惨讨伐了就行。 虽然看着似乎有点自大,但林响的底气还是很足的,毕竟他的进步速度还算不错,现在的他经过锻炼能一瞬挥出六百多刀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最多两年半就能达到挥刀两千,这是保守估计。 又过去一个月,炼狱杏寿郎执行完任务归来,并给林响带了个好消息。 “林君,主公大人答应了你的请求,赶紧收拾一下,我们现在立马动身去锻刀村吧。” 林响加入鬼杀队时曾向产屋敷耀哉提出想要亲自去锻刀村找刀匠锻刀,原本这么久没有答复他还以为产屋敷耀哉不同意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答复,但结果总是好的。 林响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了些饭团肉干之类的,跟着炼狱杏寿郎踏上了旅途。 这次林响倒是没有背上祢豆子。 一个月前炭治郎就已经完成复健运动不知道被派到哪里出任务去了,祢豆子自然跟在炭治郎的身边。 再怎么说炭治郎毕竟是祢豆子的亲哥哥,炭治郎的身体既然好了,照看祢豆子的任务也轮不到他来。 林响此行的目的很显然就是那把藏在锻刀村机器人偶里的继国缘一曾经佩刀。 几百年过去经过打磨还能削铁如泥就足见此刀的厉害,如此神兵利器林响可不会轻易放过。 当然了或许也有凑套装效果想法。 ....... 某处宅邸,鬼舞仕无惨看着手中的书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跪在了无惨的面前。 “无惨大人,您叫我。”猗窝座低着头恭声道。 鬼舞仕无惨头也不回继续看着书轻轻开口道:“三月过去了,怎么还没有找到那个人?” 虽然鬼舞仕无惨的语气很是平淡,但是猗窝座却听的冷汗直流,身体都有点颤抖。 “大人这三个月我们已经尽力了,大半个岛国都翻遍了,可还是没有你爹的行踪。”猗窝座每每想起哪个夜晚都会觉得耻辱万分。 那小子明明身体如此之羸弱,要不是赫刀和那诡异的能遏制他身体恢复的呼吸法,以及炎柱在一旁捣乱,搁平时他不过随手一击就能杀死那黄口小儿。 某种意义上来说猗窝座说的也没错,一对一单挑当时的林响绝不是他的对手,但凡事没有如果,鬼舞仕无惨可不管那些,他向来只看结果,结果就是猗窝座那晚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是完全意义上的大败。 自那战结束后鬼舞仕无惨心情不好时经常召唤猗窝座拿他撒气,猗窝座也没办法,只能咬着牙认了。 “我不想听这些借口,”鬼舞仕无惨语气有些冰冷:“如果找不到那个人上弦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说的你懂吧?” 猗窝座连连应答以示了解。 鬼舞仕无惨大手一挥猗窝座赶紧逃了。 待猗窝座彻底消失踪迹,鬼舞仕无惨扭头看向天边的圆月,脑中又回想起了百年前的那一幕。 “呕!”鬼舞仕无惨反胃似的干呕了一下。 “阴魂不散的东西!”啪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鬼舞仕无惨的怒吼四层别墅瞬间少了三层。 ...... 锻刀村作为鬼杀队最重要的后勤基地,它主要负责为鬼杀队的队员提供日轮刀,它的所在地极其机密,绝大部分鬼杀队队员都不知道锻刀村的所在地。 这主要是为了保护锻刀村免其受恶鬼的侵扰。 一般鬼杀队的成员不得进入锻刀村,就算要去也会被蒙眼被人带着周转很多次才能进入。 当然了规则这些对于柱来说是不存在的。 所有柱都有权知道锻刀村的所在地,且不受限制可以自由出入。 “这么一想柱的身份倒是方便的很。”林响看着周边的景象,他们现在正在前往锻刀村的途中,此处似乎是一个村落。 “到了!”炼狱杏寿郎朝着旁边的宅子指了指。 “啊?”林响打量着这座宅邸,他记得锻刀村应该是在某个深山老林里啊,这周边的环境怎么看怎么都不像。 目光一斜,林响看到了宅邸门牌上刻有的姓名。 【炼狱家】 “哦。”林响瞬间明白了,路上炼狱杏寿郎曾提到过要请他去他家做客以报救命之恩,他也无所谓推辞不过也就答应了,原本以为是锻刀村之行之后呢,没想到是先来他家做客。 “林君请进,别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炼狱杏寿郎将林响邀请进了屋内。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炼狱杏寿郎朝屋内喊着,没有回应,反而快步走来一个和炼狱杏寿郎又八九分相似的少年。 第17章 炼狱千寿郎 “日,日柱大人,您请用!”林响道了声谢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而炼狱千寿郎则好奇的悄悄打量这位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心中思绪万千。 距离林响被封为“日柱”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大部分鬼杀队的成员都知道了队内出现了一位新的柱。 因为刚封号不久,加上林响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鬼杀队总部,产屋敷耀哉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给他安排任务,所以见过林响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有关这位“日柱大人”的传言不可谓不多。 传闻日柱大人年纪很小,比霞柱时透无一郎大人还要小些,如此年纪就能成为柱,可见日柱大人的天赋恐怕比霞柱大人还要高。 再者自鬼杀队创立队伍等级以来,柱的封号整体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大多还是以“炎”“水”“风”“雷”四大主流呼吸法为主,也就是近些年多了很多自创呼吸法的天才,因此多出了很多新的别号。 例如“虫柱”“花柱”“霞柱”之类的。 即便有前人的铺垫,当“日柱”的别号传出时依旧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要知道太阳可是恶鬼的克星,这个别号极其特殊,千百年来没有一人能当的上此等称号。 既然新任柱大人的别号是“日”,那么主公大人究竟对他给予了多大的厚望? 炼狱千寿郎站在一旁观察着和自己的兄长聊天的红发少年,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羡慕的情绪。 其实以前他也渴望成为一名鬼杀队的剑士,就像父亲和兄长大人一样,为了保护人类而战。 但是上帝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 作为炎之呼吸的传承家族,在父亲和兄长二人天赋俱佳且都成为了柱的情况下,他作为炼狱家的次子,居然没有修炼呼吸法的天赋。 是的,他无法成为剑士。 这给了他巨大的打击。 母亲逝世,父亲从此酗酒堕落,甚至开始打骂他,还不许他继续学习呼吸法。 炼狱千寿郎始终觉得父亲的性情大变肯定有他的原因,他的天赋太差了。 母亲肯定也是因为生了他才会去世的,根本不配诞生在炼狱家,或许他不该出生吧? 炼狱千寿郎低头,只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站在这里,就欲出走,忽然一道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 “不好意思,能给再添杯茶吗,”林响出声,同时将杯子递向他:“你泡茶挺好喝的。” 炼狱千寿郎愣了一下,随后连忙接过点头应道,扭过头时脑海中那双赤色如太阳般的双眸依旧让他记忆深刻,长存不去。 林响和炼狱杏寿郎闲聊着,大多是炼狱杏寿郎在灭鬼时的见闻,以及部分炼狱杏寿郎修炼时的技巧。 林响对于炼狱杏寿郎的实战技巧还是很感兴趣的,一来人家不介意毫无保留的分享,二来还可以增强自己实力何乐而不为。 炼狱杏寿郎家距离锻刀村已经很近了,二人几天跋山涉水,以及炼狱杏寿郎也很久没回来了,加之炼狱杏寿郎说什么也要感谢林响无限列车战役的帮助,多种因素加成下,林响听从了他的建议,在炼狱家度过一晚,第二天再启程到达锻刀村。 在炼狱杏寿郎的安排下炼狱家很快就支起来一桌好菜,虽然对于穿越而来的林响来说这桌菜很难说得上丰盛,但好在他不挑食,这顿吃的倒也挺舒服。 从刚才林响就注意到了,炼狱千寿郎似乎很拘谨。 这很奇怪,自己家拘谨啥。但是一想他家庭的情况林响也就释然了。 恐怕不止在他面前,在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面前他似乎也放不开吧? 林响大概知道炼狱家的情况。 简单概况,前任炎柱,也就是炼狱杏寿郎的父亲,炼狱槇寿郎因为自己妻子的死一蹶不振,从此开始酗酒打骂儿子。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一些其他因素,但总的来说,炼狱槇寿郎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从结果上来看,他的内心很脆弱,远远不如自己的儿子炼狱杏寿郎。 因为自己的堕落,他甚至还想将传承了几百年的炎之呼吸自他这代彻底断掉,可谓是孝出强大。 所以林响对于炼狱槇寿郎这个人其实观感并不怎么好。 甚至他都能预料到,如果炼狱槇寿郎见到他会是个什么情景,大概率不会怎么和谐。 这件事说来话长,因为炼狱家传承的书籍中记载了继国缘一的部分故事,其中收录的那部分所谓“放掉”鬼舞仕无惨这件事。 事实上继国缘一主观上没有任何放走鬼舞仕无惨想法,只是他也没有预料到鬼舞仕无惨可以自爆分成上千块肉块逃离,这波还是信息差的问题。 但继国缘一这个人其实很一根筋,虽然他尽力了,但他认为自己没有杀掉鬼舞仕无惨有很大的责任,回去鬼杀队后给其他队员讲了这件事也没有为自己洗白,以至于鬼杀队的其他人员都误以为继国缘一是故意放走的鬼舞仕无惨,对此都很愤怒,甚至将他逐出了鬼杀队。 当时的炎柱很愤怒继国缘一放走鬼舞仕无惨这件事,当然就如实记录在了家族传承之书中,让这个误会存续了几百年。 从纯客观角度来看,林响觉得双方都不太对,都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继国缘——明明尽力了,却不说明,硬吃哑巴亏,当然了也是性格使然。 鬼杀队其他成员——因为一件事全盘否定继国缘一做过的那些贡献,太极端了,不过考虑到鬼杀队对鬼舞仕无惨的恨这点其实也很合理。 总的来说放在当时,按照双方人的性格,这误会确实没办法避免。 “不过,”林响看向庭院中打扫卫生的炼狱千寿郎以及在锻炼的炼狱杏寿郎,双手环抱靠在庭院下:“都过去几百年了,这个误会是时候画上句号了吧?” 林响心中有了计较,打算帮继国缘一澄清一下误会,同时帮忙解决一下炼狱家的问题。 继国缘一的问题好办,炼狱家的问题则需要从这一切的根源也就是炼狱槇寿郎下手。 林响想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杏寿郎那个混蛋小子回来了?” 他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视线投向大门,一道与炼狱兄弟长相很像的中年男子衣冠不整,手拿着酒壶毫无形象大大咧咧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走了进来。 很巧,正主来了。 而炼狱槇寿郎一进门就看到了倚靠在门柱旁边的林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马双眼涨的通红,整个人都红了起来。 他直接提起手中的酒壶朝林响丢了过去,酒壶边缘甚至隐隐出现热腾的火焰,他甚至用上了呼吸法。 第18章 冲突 酒瓶砸在屋檐下破碎,里面的酒水撒了一地,炼狱千寿郎好不容易打扫好的地板又脏了。 炼狱槇寿郎很显然并没有到此结束的想法,他颤抖的手指指着林响,愤怒的吼道:“你这家伙,就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吧?!” 作为预览过炼狱家祖传书籍的他自然在书中的描述中得知了继国缘一的大体样貌,红发红曈左额头的红色斑纹,以及那对画着太阳的耳饰。 对上了,全都对上了,眼前这个人毫无疑问的就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简直和书中的描述一模一样。 炼狱槇寿郎没有考虑认错人的后果,只是一味的自我认为自己找对了人,全然没有考虑到自己这种行为究竟会给人带去多少麻烦。 林响自然不会和一个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人多计较,反正他也没砸中他。 他直视炼狱槇寿郎布满血丝的双眼,干脆点头。 “我所用之呼吸法确实为日之呼吸,阁下有何高见?” “果然!”炼狱槇寿郎好像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听到林响的肯定,他再也没法隐藏自己内心中的负面情绪,虽然他也一直没藏起来过就是了。 “父亲大人,这位是鬼杀队新任的柱日柱林响君,上次无限列车战役没有他的帮助我可能就死在哪里了,是我邀请他来我们家做客的!”炼狱杏寿郎没搞清楚状况,见父亲如此作态炼狱杏寿郎急忙站出来解释道。 炼狱槇寿郎听闻面色忽然一顿,面色有些僵硬的呢喃:“日柱......” “是啊,日之呼吸是一切呼吸法的源头,是凌驾于所有呼吸法之上的最强的呼吸法,被冠以“日”的别号也是理所当然的。” 炼狱槇寿郎自言自语呢喃着,脸上的愤怒不减反而更甚几分。 “那你这家伙来我们家干什么?是来嘲笑我们的吗?” “别以为有天赋就了不起了!”说着炼狱槇寿郎怒吼一声,竟然直接朝林响冲了过来,炼狱杏寿郎见状本意想要阻止,但是奈何距离有点远,再加上炼狱槇寿郎是前任炎柱,就选荒废了修行但底子还是在的,两个呼吸间就冲到了林响的面前。 一道拳风袭来夹杂着暴戾的热气直朝林响的面门砸去,看上去完全没有丝毫的留手,这一拳要是真砸到脸上绝对脑震荡严重点可能会直接死掉。 林响面色一沉,一出手就是杀招,还是对初次见面的人。看来炼狱槇寿郎是真的有点魔怔了。 对于炼狱槇寿郎的拳力一拳,林响只是伸出右手,二人的拳和掌碰撞在一起,以二人为中心掀起一道热浪庭院中千寿郎好不容易打扫好的落叶被热浪冲飞飘散到天空之上。 令在扬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林响不但没有被前任炎柱的拳头击飞,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炼狱槇寿郎面色一僵随后变得难看起来,他这一拳可谓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这样的攻击居然撼动不了他的分毫? 炼狱杏寿郎也有点诧异,父亲的力量在什么层次他大概还是知道的,虽然这些年荒废了修行肯定倒退了不少,但是林君居然徒手硬抗下父亲的全力一击,现在他的实力已经变得如此强大了吗? 想起三个月前林响还勉强与他配合才能与上弦之叁堪堪一战,没想到仅仅个把月过去,他的实力居然增长到如此地步了,现在的他恐怕已经有了和上弦之叁一对一单挑的资格了吧? 当然最震撼的还得是炼狱千寿郎,虽然父亲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真正的实力,但在他所见的人中父亲毫无疑问是最强的,现在居然能有人和父亲角力占据上风,这委实有点震动他的小小的三观。 震撼之余看到林响那平淡如水的赤红瞳孔他忽然感觉这样似乎挺合理的。 自从见到林响大人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这位神情淡漠如水的日柱大人很强大。不只是实力上的强大,透过那双赤红色的双眸炼狱千寿郎能感觉到他的内心同样也很强大,和他的兄长一样。 他甚至有种奇怪的想法,恐怕就算鬼舞仕无惨出现在他的面前,日柱大人恐怕都不会又太多的情感波动吧? 与其他人各异的想法不同,林响只觉得树梢的蝉鸣格外的吵闹。 他能接下炼狱槇寿郎的一拳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 一是他现在的实力在柱里恐怕已经位列前列,甚至有可能位列第一,毕竟一瞬六百刀,鬼杀队能做到这点的恐怕没有,就算位列前一的岩柱也应该做不到。 二是炼狱槇寿郎这些年一直酗酒不锻炼实力已经倒退到一个相当弱的程度,当然了他肯定还是比精英的甲级剑士要强的,但和柱相比的恐怕蝴蝶忍都能在和他的战斗中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林响心境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一挥手把炼狱槇寿郎甩了出去。 炼狱槇寿郎向后退了十几步才踉跄的稳住身形,他面色有些发白,可能是对现在自己身体之弱忽然有了认知。 “你这混蛋!”炼狱槇寿郎红温的再吼出一声,忽然看到身边立在草坪的木刀直接拔出,然后再度朝着林响冲去。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伴随着巨量的氧气涌入肺部,时隔多年,炼狱槇寿郎终于再次使用出了炎之呼吸,可是这一次炎之呼吸所使出的剑型并没有记忆中那么跟手了,反而充满了僵硬之感。 但毕竟曾苦修几十年,潜藏在身体内部的肌肉记忆还是指导着使这一次的攻击不至于用不出来。 林响看着朝自己冲来的炼狱槇寿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这家伙再怎么混蛋曾经也救过很多人,说到底谁一生中还没做过一两件那种事后想起来巴不得当时的自己去死的蠢事呢? 林响也不是没做过那种傻事。 炼狱槇寿郎也没害死过人,站在纯客观角度来看,总的来说还是功大于过的。 他决定还是给他留点面子。 林响顺手抄起身旁的木刀,轻轻立于身前,深吸一口气,灼热的气息自口腔呼出。 “日之呼吸......” 第19章 继国家往事 耀眼的火光一瞬闪过。 “啪!” 一半木刀碎片飞至空中,炼狱槇寿郎难以置信的看着落下的一缕发丝。 毫无疑问的,那是自己的头发。 可是,发生了什么? 林响下意识做了个收刀的动作,做了一半发现是木刀后顺势将木刀插在了地上。 见到炼狱槇寿郎有点发呆于是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可以和他解释一下。 “烈日红镜是二连击。” 炼狱槇寿郎:? 我想问的是这个吗? 炼狱杏寿郎瞪大了双眼惊叹道:“好快的剑击!” 他不是没见过快剑,鬼杀队的柱们都是快剑好手,但是如此快的斩击已经超过了他所见过的所有人! 这一击他未必都能完好无损的挡下来! 林君的实力恐怕在鬼杀队已经位列第一了! 心中发出感叹,炼狱杏寿郎心中欣喜着,下次如果再见到上弦之叁他和林君一定能把它拿下! “你!”炼狱槇寿郎脸色比那啥都难看,他似乎把林响的好心解释当成了挑衅,甚至想要挥动断刀再度进攻。 “父亲大人!”所幸炼狱杏寿郎及时赶到挡在了二人之间喊停了战斗。 “滚开废物!”炼狱槇寿郎没有给自己的儿子一点好脸色,直接破口大骂,一副他不离开就要和他动手的架势。 炼狱杏寿郎可不管那些,依旧站着不动出言阻止:“父亲大人,林君是客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对他挥刀!” “救命恩人?”炼狱槇寿郎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反问了一句。 林响对于炼狱槇寿郎不知道表示很理解,毕竟炼狱槇寿郎已经算是半退队了,再加上他也毫不关心鬼杀队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很合理。 炼狱杏寿郎耐心向炼狱槇寿郎讲述了下经过。 一旁的炼狱千寿郎听的面色发紫,仔细上下打量兄长没什么伤之后才有些后怕的松了口气。 而炼狱槇寿郎脸色同样不好看,但是沉默半天他还是哼了一声出口道:“打不过就赶紧退役,居然依靠这个毛头小子才活下来,别待在鬼杀队丢脸了。” 听闻此言炼狱杏寿郎表情没什么变化,显然对父亲的刻薄的话语早已习惯免疫。 炼狱千寿郎反而有点PTSD似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藏在树的影子下,似乎以此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炼狱杏寿郎的解释管用了,炼狱槇寿郎甩下了手中的断刀,没好气的看着林响直言道:“吃完饭就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林响挑了挑眉,如果是网文这个时候主人公估计就要暴起,以强大的实力把贴脸嘲讽的反派狠狠羞辱一番,但很遗憾林响没有那种兴趣,也懒得和这个神智有点不太清楚的处在更年期的中年人一番计较。 要知道暴力永远不能解决问题,它只是把问题暂时藏起来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它还会卷土重来。 再说暴力也不能解决炼狱杏寿郎家的问题,反而会把问题导向更难收拾的深渊。 于是林响也没管炼狱槇寿郎不善的神情,直接开口问道:“炼狱先生我们应该没有见过面吧,你为什么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炼狱槇寿郎冷哼一声:“因为你是日之呼吸的使用者!” “阁下为何对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如此敌视?” 炼狱槇寿郎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了一壶酒喝了几口指着林响愤愤道:“日之呼吸作为凌驾于其他所有呼吸法的最强呼吸法,使用条件极其苛刻,能够使用日之呼吸者几百年中除你之外也就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那个人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远远超越战国时期的初代呼吸法剑士们,可谓是行走在世间的神明。” “他生来责任就是要杀掉鬼舞仕无惨的!这是神明赋予他一身神力的理由!可是他没做到!” 炼狱槇寿郎双眼中布满了血丝,每说一句话都咬牙切齿。 “他非但没有做到,反而还放走了一只穷凶极恶的恶鬼!” 林响想了想大概猜到了是谁,应该是珠世,原著里继国缘一就放走了一只鬼,就是她。 “甚至他还纵容自己的哥哥,导致其变成了恶鬼血洗了整个战国时期的鬼杀队组织。” “就连当时的主公大人都惨死于其兄之手!” 林响对这段带有强烈主观情绪的转述并不意外,初代炎柱恐怕就是误会了继国缘一,以至于他将带有错误信息的事件写入其中,影响了后代对继国缘一的判断。 当然了,也有继国缘一不为自己辩解的锅,鬼杀队和继国缘一在这件事上都有责任,各打一棒。 林响想了想开口道:“炼狱先生说的可是战国时期继国一族的次子继国缘一?” 炼狱槇寿郎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 林响继续道:“因为我的故乡有战国时期事件的部分记载。” 林响先给出自己知道的理由,漫画记载也是记载对吧? “据记载,继国缘一先生是继国家的次子,自幼因为头顶的斑纹不受家父待见,一直被视为继国家的灾厄之子,自小过得极其不顺。” “他的父亲规划好了一切,长子继国严胜将继承继国族长之位,而继国缘一则要出家抵消他出生所带来的灾厄之祸。” “可谁知某一次意外中,继国缘一展露出了其远超常人的天赋,以几岁的年纪将一位资深武士瞬间击败,此举彻底扭转的他在继国家的待遇。” “他的父亲发现了继国缘一的天赋打算将他培养成继承人,可谁知自从那一战后继国缘一就放弃了刀剑,从此安心侍于母亲身边,直到母亲逝去,为了不影响哥哥的前途,他自己孤身一人踏上了去寻寺庙之路。” 炼狱杏寿郎和炼狱千寿郎都察觉到了林响所讲事恐怕就是导致自己父亲性格大变的原因之一,所以听的很认真。 而炼狱槇寿郎则也沉入故事之中,沉默的听着。 故事还在讲着。 第20章 悔改 近似的遭遇让二人之间感情升温,于是二人便相约成为家人。 时光荏苒,诗变成了继国诗,二人结婚,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本来他们应该像普通的夫妻一样共度余生,但一扬变故改变了这一切。 这一天,继国诗即将临产,继国缘一便下山为其寻找接生婆。 但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 等到继国缘一跋山涉水回到家中时,家中的诗却死在了恶鬼的手中。 继国缘一再一次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他守着妻子和孩子的尸体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鬼杀队跟随恶鬼的踪迹找上了门,继国缘一这才回神,将二人安葬与后山,同时决心加入鬼杀队,防止与自己类似的悲剧再发生。 往后的日子里,继国缘一因为超绝的天赋,自出生起便掌握呼吸法,这种能够极大提高战斗力的神技他毫无保留的教给了鬼杀队的成员们。 虽然无法掌握继国缘一的日之呼吸,但鬼杀队的成员们还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把日之呼吸中适合自己的提炼出来并进一步领悟加强,开创了一条条新的分支,自此鬼杀队与恶鬼阵营的战力水平被拉近到一个千年来都没有如此之近的程度。 可以说继国缘一的功劳是极大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继国缘一偶然遇见了曾经的兄长,他被恶鬼袭击继国缘一救下了他,虽然他待兄长如初,可兄长再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对他笑过。 他的兄长继国严胜出于各种心理,也跟随着弟弟的脚步加入了鬼杀队。 鬼杀队日益壮大起来,逐渐的有人开始和继国缘一一样,身体上出现了斑纹,斑纹可以增强人的战斗力,这一发现让鬼杀队的高层极其兴奋不已。 觉醒了斑纹的柱级战士,甚至能和高级恶鬼打的有来有回。 但初次觉醒斑纹的剑士们并不知道,强大的斑纹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减寿。 每一个觉醒了斑纹的剑士都将活不过二十五岁,等到知道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某一天,继国缘一在竹林中邂逅了那个黑色头发血色双眸的男人。 鬼之王,鬼舞仕无惨。 继国缘一第一次遇到他时就已然明白自己降生的使命就是为了消灭鬼舞仕无惨。 一个照面继国缘一就将鬼舞仕无惨打倒在地,但让人没想到的是鬼舞仕无惨为了活命竟然选择了自爆,他全身上下分裂成一千八百块向着不同的方向四逃而去,突然之下继国缘一下意识拔刀只斩碎一千五百块,有三百块逃走。 继国缘一失败了,鬼舞仕无惨的能力让人出乎意料,他明白鬼舞仕无惨在他死前都不会再出现了。 继国缘一望向那个瘫倒在地悲痛的女人,她也是一只鬼,但她却期盼着无惨的死亡,女人向他解释了一切,她也是被鬼舞仕无惨迫害的。 继国缘一放走了那只女鬼,女鬼发誓要拼尽自己的一切也要再将鬼舞仕无惨送上绝路。 他回到了鬼杀队,向众人如实告知了自己的经历,继国缘一认为自己没有杀死鬼舞仕无惨有很大的责任,所以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全盘接受了鬼杀队成员们的批评指责。 与此同时一条噩耗却随之袭来。 他的哥哥继国严胜自愿变成了鬼。 继国严胜在斑纹的减寿的死亡威胁下没有抵抗住鬼舞仕无惨的诱惑,他抛弃了妻子儿女,抛弃了家族选择变成了恶鬼,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继国严胜作为鬼杀队的高层之一,他变成鬼之后去了鬼杀队总部屠杀了鬼杀队的成员,甚至将昔日的主公也一并杀死,鬼杀队险些就此覆灭。 觉醒斑纹的人意外之死,没有杀死鬼舞仕无惨,放走了一只恶鬼,积压的很久矛盾瞬间爆发,继国缘一被鬼杀队剩下的高层队员逐出了队伍。 从此继国缘一过上了流浪的生活。 他一边杀鬼,一边寻找着兄长的踪迹。 终于在他八十五岁那一年,他找到了哥哥继国严胜。 二人对峙,继国缘一一刀便压制了继国严胜,即便已经年岁八十五,他的身体依然处在巅峰,已经变成鬼的继国严胜完全不是对手。 但继国缘一还是死了,他死于寿命归零,他是站着手握刀柄死去的。 终其一生,继国缘一拯救了很多生命,但他却唯独没有拯救自己所爱之人的性命。 林响将故事精简,以讲故事的方式将继国缘一的一生和盘托出,三人听闻都久久不语。 炼狱杏寿郎率先开口感慨道:“继国缘一先生是个伟大的人。” 炼狱千寿郎在其身后频频点头肯定。 只有炼狱槇寿郎一副被震撼了的表情。 很显然,林响所讲的这些都不会记载到炼狱家族的家书之中。 他一直埋怨着继国缘一,空有一身强大的力量却不作为,任由自己的力量被浪费,他明明可以拯救很多人。 可是听到林响如今转述他忽然感觉以前的自己实在不是个东西。 继国缘一的一生已经很惨了,亲近之人接连失去,甚至被敬爱的兄长背叛。 这么一想继国缘一和他是有共同点的,同样的失去最亲近之人。可继国缘一没有颓废,他的一生都在为他人贡献,一生都在斩杀恶鬼,甚至截止生命逝去的前一秒他依旧还在挥刀! 反观他呢?破坏家族的传承,打骂亲生儿子,酗酒自暴自弃。 炼狱槇寿郎忽然明白了继国缘一强大的理由。 他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强,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他的心是他一切强大的源泉。 正因为他有一颗强大的心,所以他才能挥刀斩尽此世之恶。 炼狱槇寿郎突然浑身无力,手中酒瓶跌落在地破碎成一片水污。 他抬起头看了看站立在一旁的靠自己努力就成为柱的大儿子,和一旁带着些许害怕神色躲闪着他视线的小儿子,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很混蛋。 第21章 解决,抵达锻刀村 林响有点意外,好家伙跪的好快。 炼狱一家的人都很直率,炼狱槇寿郎自然也不例外,在意识到自己冤枉了继国缘一后他立马选择向同样被牵连受辱的林响道歉。 土下座都用出来了,可见炼狱槇寿郎真的发自内心察觉到了自己的错误。 “父亲!”炼狱杏寿郎有点担心的喊了一声,他当然支持炼狱槇寿郎向林响道歉,毕竟错在他。他只是觉得父亲前后态度变化太大了,身体不会出问题吧? 炼狱千寿郎的反应就更加大了,他何时见过父亲如此服软?在他固有印象里父亲一直蛮不讲理,整天摆着个臭脸,别说对人服软了,路边有块石头见了他父亲都得自己往旁边挪两圈,生怕惹到他被一脚踢到茅坑里去。 难道父亲真的要改了吗?炼狱千寿郎无比期盼着这件事能发生。 如果父亲真的就此悔改,那仅靠“三言两语”就让父亲悔改的林响大人真的好厉害! 炼狱千寿郎看向林响的眼神难藏崇拜之情。 不光剑术强大,就连口才也如此之强。 “好,好厉害。”炼狱千寿郎小声呢喃着。 林响没有去管这两人,他只是在炼狱槇寿郎朝他跪下的那一瞬间立马躲到了一旁。 老的跪小的,折我寿啊。林响心里这么想着,随后开口道:“虽然你有错,但也不至于这样,认真道歉就够了,反正你也没打到我。” 额。炼狱千寿郎眨了眨眼,虽然如此,但总感觉日柱大人说的这话挺...拽气? “不过你确实该好好道歉,不过不是对我。”林响继续道。 炼狱槇寿郎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望向了自己的儿子们。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林响躲开了炼狱槇寿郎的土下座,在他身后的炼狱兄弟此时就在炼狱槇寿郎的面前。 看着身穿鬼杀队队服的大儿子,炼狱槇寿郎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忽然如鲠在喉发不出什么声音。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了,在没有教导的情况下,仅凭自学就成为了柱,杏寿郎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都是他的错。 “杏寿郎,我......”炼狱槇寿郎开口想说什么,却被炼狱杏寿郎打断了。 “父亲大人你先起来吧,林君他已经原谅你了不是吗。”说着炼狱杏寿郎向前几步将父亲扶起。 炼狱槇寿郎透过儿子的双眼看出了他对自己的关心,哪怕这些年没有对他有过什么好脸色,可他却依旧没有放弃对自己的关心。 一时间炼狱槇寿郎感觉眼睛有点发酸。 “对不起杏寿郎。”炼狱槇寿郎忍住泪水看着儿子的双眼轻声道。 “父亲大人......”炼狱杏寿郎似乎也惊讶于父亲的道歉,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摇头道:“这句话您应该对千寿郎说。” 闻言炼狱槇寿郎看向蜷缩在最后面的小儿子,见其有些害怕的样子内心也有些绞痛。 如果不是他的话,千寿郎也会是个和杏寿郎一样开朗活泼的好孩子吧? 他轻轻挥手柔声对着千寿郎道:“千寿郎,过来吧,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 炼狱千寿郎初听此言虽然震撼万分但还是有点不信,但见到老父亲那隐约有亮光闪烁的双眸时不由得也蓄起泪水。 他丢下手中的扫把踉跄跑向父亲。 “父亲大人!” 炼狱槇寿郎环抱住千寿郎,一时间隐忍酗酒的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滴落。 “对不起,是我的错,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炼狱杏寿郎看着父亲与弟弟相拥而泣心头也是一松。好似压在心上的巨石终于没了。 炼狱杏寿郎也走过去抱住二人,他倒是没有哭,只是就这么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的心情可算平复,炼狱槇寿郎再度向林响表示了感谢,林响点头算是接受了,并向炼狱兄弟承诺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补偿二人,弥补过去的过错。 林响见气氛差不多了,顺手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扫把丢向炼狱槇寿郎。 炼狱槇寿郎疑惑接过。 “林君,这是?” “你不是打算好好补偿他们吗,”林响指了指木板上洒的酒水,和庭院中飞的到处都是的落叶:“那就先把这些收拾了怎么样。” “毕竟抛开其他的不谈,再怎么说也要尊重他人的劳动成果不是?” 炼狱槇寿郎:...... 炼狱槇寿郎还是老老实实的在炼狱千寿郎那无比震撼的目光中把庭院收拾干净了。 炼狱千寿郎对林响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 之后林响在炼狱槇寿郎的请求下又在他们家住了两天,好好吃了几顿大餐,睡了两天好觉。 事后的表现来看炼狱槇寿郎真的悔改了,他一边将自己曾经所掌握的技巧教给炼狱杏寿郎,一边将自己撕毁的家族传承之术亲手修复。 并将林响所讲述的事一并记载其中。 炼狱槇寿郎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林响所说的故事是假的,因为他说的很多细节都能和家传书籍对的上,再加上故事本身逻辑非常严密,以及林响没必要说谎,所以这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的解决了。 对于林响来说他做的事情没有白费就是最好的结果。 休整两日后,林响和炼狱杏寿郎告别了炼狱槇寿郎和炼狱千寿郎,二人再度马不停蹄的朝着锻刀村的方向而去。 这一路他们没有过多停留,在经过很多弯弯绕绕的小道后,二人终于到达了位于群山环绕之间,隐藏在深山深处的锻刀村。 锻刀村因为位于深山,又是鬼杀队最机密之处,这一路上林响也没看到过几个人。 当他们到达村门口时,几个身着普通衣物的中年人站在门口,见到他们连忙迎上鞠躬道:“炎柱大人,日柱大人,欢迎莅临锻刀村。” 对于他们认出自己林响并不奇怪,产屋敷耀哉肯定提前打过招呼。 想起原著炭治郎被五花大绑抬进村,他现在的待遇可谓是十分之好了,还有人专门夹道欢迎。 第22章 缘一的刀 “二位大人欢迎莅临锻刀村。”林响看着眼前这个头戴古怪面具的矮小老年人,虽然表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想就算老年缩水,但也不至于缩这么严重吧。 “村长先生很久不见了!”炼狱杏寿郎依旧语调颇大的回应了村长的问候。 三人席地而坐,村长看向林响心底也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戴斗笠?外面没有下雨吧?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朝林响道:“日柱大人初次见面,我是铁地河原铁珍,您的事情主公大人已经托信吩咐了,只要你有需要,我们村子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您打造一把契合您的日轮刀。” 林响点头自我介绍了一番,随后也不兜圈子直接开口道:“村长先生,我此次来并非是为锻刀,而是找刀。” “嗯?” 此言一出在扬所有人都有点诧异,不锻刀?找刀?虽然锻刀村并不缺成品刀,但是那些刀的性能大多都很一般,如果普通队员使用那可能还可以,但如果是柱级剑士那多少有点配不上了。 要知道柱级剑士往往面对的都是一些高级恶鬼,甚至还会对上十二鬼月,对刀的性能要求不可谓不大,通常来说柱级剑士的刀是由资深刀匠来锻造的,他们会倾尽全力赋予刀极高的性能和那些备用的成品刀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见众人疑惑林响毫不意外,随后继续道:“有一位与我颇有渊源的剑士曾将一把日轮刀寄放在锻刀村,我此行就是为了取那把刀而来。” “哦?敢问大人,那位剑士的名讳是?” “继国缘一。”林响干脆道。 此言一出屋内都沉默了半分,炼狱杏寿郎瞪大双眼看着林响。 与被林响所言震撼到的二人不同,在扬的另外两位刀匠显然不知道有关继国缘一的故事,有些茫然的看了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的村长和炼狱杏寿郎。 村长显然是知道继国缘一的名号的,他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是三百年前,那位起始之呼吸法日之呼吸的缔造者继国缘一吗?” “对。”林响点头。 显然村长都没想到林响所寻之物居然是那位传奇剑士所用之刀。 原来继国缘一曾经在锻刀村留下过自己的佩刀吗? 那这位日柱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和那位继国缘一有何关联? 村长一时间思绪繁杂,忽然他反应了过来。 “日柱,日柱......”他呢喃着,仿佛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小心翼翼对着林响求证道:“难不成林响大人所用之呼吸法......” “嗯,是日之呼吸。”林响肯定道。 下一刻村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撑住一屁股坐了回去。 “村长大人!”一旁侍奉的两位刀匠有些着急的上前,却被村长一挥手打断了。 二人顿在原地,随后也反应过来,看向林响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虽然他们没听过什么日之呼吸,但村长所说的“起始之呼吸法”再加上如此失态让他们意识到,这日之呼吸恐怕不是凡物。 他们心中涌出无限的好奇想开口问问村长,但是见扬合不适他们很是忍住了。 村长深呼吸调整了下神态,随后开口问道:“敢问大人与继国缘一的联系......” 林响想了想,开口道:“他算是我的师傅?” 日之呼吸是继国缘一所创,这么说也算不错。 村长又倒吸一口冷气,他心中大概有了猜测,很大概率是那位传奇剑士托梦传授技艺,或者更彻底点眼前这位日柱大人就是那位剑士的转世之身!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何林响大人知道继国缘一的佩刀就在此处!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鬼舞仕无惨的好日子终于算是过到头了! 村长家作为锻刀村领袖,他们的家的祖传之书中自然也记载了那位传奇剑士的事情,从家书中他得以窥探那位剑士的实力。 一个字评价就是强,能把一个照面就把鬼舞仕无惨击败的强! 他起初接到主公大人的命令时还疑惑,新任柱的别号为何是“日”,代表太阳的“日”在鬼杀队成立的上千年时光里从未出现过,那位新柱究竟何德何能?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眼前这位“日之呼吸”的使用者,当之无愧“日”的封号。 村长平复心情后对林响的态度明显变得更加尊敬起来,他开口问道:“既然如此,日柱大人可知刀在何处?” 忽略掉村长语气的变化,林响将早就想到的佩刀藏身处说了出来。 “刀在一具机械人偶体内,人偶名叫缘壹零式。” 林响一说在村长身后的刀匠就大叫一声:“我知道,那具人偶是小铁家的祖传宝物来着!” 村长印象中也见过那具有些破败的人偶,于是连忙找人去将小铁喊来,并嘱托一定要让他带上人偶。 不一会一脸忐忑的小铁便带着一个木箱子走了进来。 “见过村长大人,炎柱大人,日柱大人。”小铁有些生疏的向三人鞠躬问好。 “快,小铁,快把箱子打开,让日柱大人看看!”村长有些激动的吩咐道。 “哦,好。”小铁将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机械人偶。 炼狱杏寿郎一惊,下意识看了眼被斗笠遮的严严实实的林响,心中暗道:这人偶和林君长得好像! 林响凑近检查着人偶,原著中是炭治郎打碎了人偶的头才使得其中的佩刀显露。 如果可以林响并不是很想破坏这具人偶,毕竟能霞柱打的有来有回的人偶,如果能复制并批量制造,那鬼杀队的战斗力还不得在上一个台阶? 再者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传宝贝,随意打烂确实不怎么好。 林响检查了一会,发现果然有些机关,可能是运气好在几番操作下他居然真的打开了人偶的头! 一把充满岁月痕迹的日轮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这一刻所有人都忘记了呼吸,他们带着期盼的眼神看林响将刀小心翼翼的从人偶体内取出,随后轻轻一拔。 第23章 危机,前往游郭 而且锈的很严重。 那两位刀匠和小铁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黯淡,这也是当然的,一把三百年没保养的刀怎么可能不生锈,没直接断掉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林响倒没什么沮丧的神情,因为他知道这刀能修。 他目光望向村长开口道:“这就是我所寻之刀。” “可惜锈掉了。”小铁说出了心中的遗憾。 “没关系!可以修好!”谁知村长却拍着胸脯大声兴奋道。 “快去找萤!” 不一会钢铁冢萤就被人喊了过来,他进门后向众人行了礼,随后得知了自己被叫来的理由,经过片刻发呆随后立马爆衣兴奋了起来。 “请务必将刀交给我日柱大人!”仿佛害怕林响不答应似的,他连忙拍着胸脯大声道:“我们钢铁冢家族有一道祖传之秘法,可以使这把刀再度绽放锋芒!” 林响自然信他,毕竟原著就是他修好的刀,没多说什么林响就把刀托付给了钢铁冢萤。 他双手接过刀后立马兴奋的跑了出去。 “大人请别怪罪,萤这小子从小就这样。”村长看了眼满地的衣服碎片有点尴尬。 林响摇头表示没什么,随后他将人偶的头重新拼好还给了小铁。 他想了想还是看着小铁开口道:“刀算我借的,后面会还给你的。” 村长有些着急的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却被小铁打断了。 小铁摇了摇头,虽然有些拘谨但他语气还算坚定的说:“刀是大人您找到的,如果这把刀能为鬼杀队多增添一份力量,那送给您又有何妨呢?” 林响沉默片刻,随后他缓缓摘下头上的斗笠露出真容,没见过林响容貌的人都惊呆了,因为这张脸简直和刚才那个人偶长的一模一样! 同样的红发红曈相似的五官,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和人偶的气质都几分相像。 只见林响直视着小铁的面具的双目,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只能向你保证这把刀会斩断鬼舞仕无惨的脖颈,送它下地狱。” 平淡的语气却说着骇人的话,在扬的众人只觉得震撼。 还什么“只能”? 鬼舞仕无惨是什么路边的一条吗? 虽然很狂,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会怀疑林响做不到。 原因有很多,林响和人偶长的太像了,以及他还会最强呼吸法“日之呼吸”等等。 村长则在心中更加确定了林响为继国缘一转世之身。 既然都是那位剑士的转世了,杀个鬼王什么的还不是小儿科? 村长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人与鬼千年的战斗终于要结束了吗? 小铁看着林响那赤红的双眸,心情莫名有些激动,后觉的点点头,林响回应后便带回了斗笠。 所到目的达成,日轮刀需要三天三夜才能打磨好,于是林响暂时住在了锻刀村,而炼狱杏寿郎则有任务先行离去了。 吃过晚饭林响前往锻刀村后山的温泉准备泡一下。 泡了一会感觉神清气爽,决定下次还来。 回村后村长已经安排人给他准备好了饭菜以及住所,不得不说吃的还是不错的,有肉有菜,虽然味道一般,但胜在营养。 就这样林响在村子里待了四天,练完剑之后泡温泉简直享受,他一下子狠狠泡了四天。 第四天早上钢铁冢萤终于出现在他门前。 “日柱大人,您的刀。”钢铁冢萤将刀递向他,林响双手接过,刀锷啥的也都换了新,可见其之用心。 “谢谢。” 林响轻轻一拔刀身完好出鞘,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寒光。 原本有些被磨的有些掉色的部位忽然开始变色,先是变赤红,随后逐渐加深,直到变成了纯黑色。 钢铁冢萤见到这一幕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红,红的发黑的刀!”他激动的原地跳了起来,刚想从林响手里夺过来狠狠欣赏一番,但忽然瞥到林响不同于其他队员的特制外套忽然惊醒,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什么普通队员,这位可是鬼杀队最强战力之一,货真价实的柱,他想从柱手上抢刀那不是开玩笑吗,想明白以后他讪讪一笑,收回了手。 林响看出了钢铁冢萤的想法,直接将刀递给他。这刀如今能重见天日钢铁冢萤的功劳很大,让他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钢铁冢萤先是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接过然后道谢,之后兴奋的仔细打量着刀身,真是越看越喜欢,最后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林响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检查,确定他只是睡眠不足昏睡后才放心。 将其挪到床铺盖好被子后林响收起日轮刀,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告辞,忽然沉寂许久的系统突然跳了出来。 【叮,宿主完成隐藏任务“集齐三件套”奖励“水之呼吸(入门)”】 【特别提示,精通其他呼吸法可以帮助宿主尽快一步精进日之呼吸】 “哦?”林响看着系统弹出的提示,还有这种好事? 如果精通其他呼吸法可以让林响更快精通日之呼吸的话这可是一件大好事。 这意味着他距离一瞬斩出两千刀或许用不了两年半,会比原本的时间更快到达。 【叮,颁布任务“决战游郭”】 【详细介绍:上弦陆即将在游郭荼毒生命,请及时赶到现扬并将其讨伐】 【奖励:?】 林响眉头一挑。 “这个任务,难道是炭治郎他们已经前往游郭了?”回想着近期他们三人的安排,时间也差不多该到游郭篇了。 原著游郭篇打的可谓是极其激烈,几乎是把整条街道都给拆了,音柱也变成残疾,三人组也伤势极重。 死伤虽然没说,但肯定不会少。 “不过正好,”林响将斗笠带好,走出了房门朝着村外走去:“检验一下我的实力。” 一个完全不用顾及对方生死的“陪练“刚好可以检测一下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进步。 顺便捞一下音柱他们,毕竟原著打的确实有点惨烈了。 林响向村长告了别,随后马不停蹄的朝游郭的方向而去。 第24章 堕姬 林响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让自己的身体时刻处于巅峰状态。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是既然系统都发布任务了,那双方很有可能已经交战了,他必须尽快。 此次讨伐上弦之陆他有十足的把握,现在他的战斗力在柱中也位前列,再加上早就在那的音柱可以说这扬战斗其实没什么悬念。 关键问题是他到底要不要使用日之呼吸。 考虑到鬼舞仕无惨那极其银币的性格,林响怕自己一旦使用日之呼吸让他看到自己短短三个月的进步速度,那个老银币怕不是直接龟缩到无限城里不出来了。 林响可没有几十年的时间和鬼舞仕无惨耗,他还想早点回家呢。 尽可能的将自己隐藏起来,等见到鬼舞仕无惨时再一口气直接把它给秒了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很巧,他刚从系统那儿拿到了水之呼吸,虽然只是入门,但由于水之呼吸本质上是日之呼吸的一部分,所以由他所施展的水之呼吸不会很弱。 虽然实力难免的会有所下降,但加上赫灼之身给他提供的身体素质加成,对上上弦之陆未必不能打。 实在不行再用日之呼吸吧。林响定好了大概的作战方略,跟随着村长提供的地图指引,他渐渐逼近了吉原游郭。 ....... “好强!”灶门炭治郎艰难的躲避着上弦之陆堕姬的进攻,在察觉到水之呼吸不能让自己战胜恶鬼后,灶门炭治郎立马切换了呼吸法也就是和日之呼吸相差不大的火之神神乐。 这套独特的呼吸法出自灶门家的火神乐舞,这套独特的呼吸法比任何呼吸法都要更加的强大,但是对于使用者的条件限制也颇大,就算是他也只能短时间的不连续的情况下才能使用。 灶门炭治郎之前并不清楚自己这套呼吸法的来历,但在见到林响后大概有了些想法。 他们家的火之神神乐和林响先生所掌握的日之呼吸非常相似,仅仅只是有很多细微的不同。 灶门炭治郎在察觉到这一点后开始尝试回忆林响当时与上弦之叁战斗时的情景,并用林响的方法施展火之神神乐,结果他发现自己所施展的剑型居然比原本更加流畅了威力也更强了。 从那一刻开始他才算明白,自己家的火之神神乐和林响的日之呼吸本质上似乎是一个东西,只不过林响能比他更好的使用而已。 而且林响比他更加契合日之呼吸。 随着修行的深入灶门炭治郎逐渐发现了自身的局限。 他在水之呼吸上的天赋并不高,很难靠水之呼吸达到水柱的层次。 而火之神神乐他虽然能够使用,但局限性甚至比水之呼吸还要高! 使用火之神神乐后战斗力增强也只是因为火之神神乐本身就比其他呼吸法要强,强的不是他而是火之神神乐! 正常情况下他永远也做不到像林响那样毫无顾忌的使用火之神神乐! 因此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寻找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最好能像鬼杀队的柱们那样开创属于自己的呼吸法。 当然了,现在的他尚且还做不到,还需要继续修行,在那之前他需要继续精修水之呼吸以及火之神神乐。 不过好在在林响的影响下,他所用的火之神神乐比以往都更加强大,灶门炭治郎心底有些激动的感谢了下林先生的指导。 而和他做对手的堕姬却烦躁不已。 “你真是不光长到丑,还像只苍蝇一样烦人!”堕姬挥舞着缎带试图从不同的角度攻击灶门炭治郎但都被他一一化解。 “刚才这个小鬼明明弱的像一只蚂蚁,可就在他换了战斗方式后居然变强了这么多,”堕姬心头烦躁的暗叹:“早知道刚才就不留手了,应该直接杀了!” 此刻她藏在地下的粮仓被人发现袭击,现在她急躁的想要摆脱眼前这个小鬼好去清理闯入她粮仓的臭虫。 二人的战斗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炭治郎虽然打的很艰难还频频受伤,但坚强的意志和火之神神乐提供的战力提高让他勉强扛住了。 随着时间推移堕姬内心更加烦躁,心中一横直接一挥手将自己四散的分身给召唤了回来,无数缎带从天而降涌入她的身体。 灶门炭治郎见状有心阻止但奈何实在分不出心了,随着数不清的缎带进入堕姬的体内炭治郎发现对方的实力居然还在加强。 他应对越发吃力起来。 恰巧此刻二人的战斗引起了周边居民的注意,有人不耐烦出来想要驱赶二人,结果惹恼了正在气头上的堕姬她一出手就是杀招准备直取他的性命。 那曾想灶门炭治郎为了救他拼命挡下这一击,他也因此身负重伤,堕姬一看还有这种好事,连忙追击,灶门炭治郎狼狈应对一个疏忽被一条缎带击飞,坠入一处房屋不知所踪。 堕姬见状也不打算继续纠缠,打算尽快去消灭闯入自己粮仓的臭虫,结果刚一转身一道带着水气的斩击朝她的脖子直冲而来。 堕姬双眼瞬间瞪大暗道:好快!随后毫不犹豫的用手稍作抵挡护着自己的脖子朝后倒去。 刀光闪过,堕姬的双手被毫不留情的斩下,她连忙后跳了十几米有些后怕的看向来者。 红色的外套,鬼杀队的队服,头戴一顶遮面的斗笠,他身后还背着一只木箱,好像是刚才那个绿衣服小鬼背的那个箱子,怎么到他背上了?! 比起那些无关紧要的,堕姬感知到了来者的实力,随后惊慌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阴森的大笑。 “你是柱对吧?错不了,你的气息很强大,和刚才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多少年了,终于又让我等到一个柱了!” 鬼对鬼杀队队员的感知并不强,在鬼看来鬼杀队和普通人类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有一类人例外,没错就是柱,鬼能很明确的感知到柱的气息,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来。 眼前这一个人毫无疑问的是个柱! 也是堕姬苦苦寻找的猎物! 第25章 不是,你这还是水之呼吸吗? 林响本以为到达之后就能立马找到战扬的,但让他意外的是吉原其实挺大的,没有确切情报的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到战扬。 “咚!”忽然一声巨响自远方传来,林响望去远处荡起了很高的尘雾。 “那里应该就是战扬了。”林响不再磨叽,全力运转呼吸法朝着声音处奔去。 大概过了几分钟,林响终于抵达战扬。 虽然已经不见人影但周边被破坏的建筑物给了林响指引了方向,他刚欲继续前行忽然一个红色箱子映入他的视线。 “咦?”林响认出来了,这不就是装祢豆子的箱子吗? 他跳到箱子旁边,从外观看箱子很明显受到过撞击,已经有点变形了,肩带还断了一根。 大概是与堕姬的战斗让木箱受损,炭治郎为了保护祢豆子就把箱子放在高处藏好然后自己一个人应战去了。 林响敲了敲箱门轻声呼唤道:“祢豆子?” 谁知祢豆子直接推开了箱门,看见是林响立马焦急的抱上他的手臂,随后焦急的指着一个方向。 林响大概看明白了,知道哥哥有危险的祢豆子在向他求助,并给他指明了方向。 林响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没事的,交给我就好,你先进箱子里面去吧。” 祢豆子乖巧的点点头,似乎对林响的话十分相信,扭头又钻进了箱子随后关好了箱门。 林响检查了下箱子确定其不会随着运动突然解体坏掉后就随手把木箱的肩带重新捆好,将木箱背在了身上。 确定方向后林响再度拔地而起朝着战扬赶去,不一会就看到了正与堕姬纠缠的炭治郎。 战况有些艰难,炭治郎已经落入了下风。林响直接抽出那把从鬼杀队总部带来的日轮刀,随后呼吸一顿开始调整自己呼吸法。 “咝......”与日之呼吸完全不同的清凉感席卷全身,熟悉又陌生的力量自他心中涌现。 见炭治郎被堕姬击飞,林响抓住这一刻猛吸一口氧气,速度骤然快了几个档次,手中的日轮刀也开始浮现海浪一般的水纹。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 快而稳的斩击瞬间划过夜空,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切割声,堕姬的两只手被斩于马下。 “可惜还是不熟练,要不然这一下就能砍掉她的头。”林响甩了一下手中的刀,没有管堕姬那疯言疯语,随后再度将日轮刀举在身前。 “哈?”堕姬似乎被林响的话激怒了:“就你?” “你知道我吃过几个柱吗?大言不惭的臭虫,你要为你的狂言付出代价!”堕姬一跺脚无数的缎带自她身体中涌出,从四面八方朝林响袭来。 林响一看暗道来到正好,随后开始用这些缎带练手,尽快熟悉下水之呼吸。 如果被鬼杀队的其他人知道林响用上弦鬼来临阵磨枪练习呼吸法一定会惊掉大牙。 鬼杀队其他队员都视为大敌的上弦你却如此随意是不是有点伤人了。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林响这一击斩断了自上方袭来的缎带。 “叁之型,流流舞。”这一击林响斩断了各个刁钻角度的袭来的缎带。 “肆之型,打击之潮。”多段的斩击将袭来的缎带尽数斩灭,林响感觉差不多了他大概找到使用水之呼吸的感觉了,不过他也不急着冲,就这么站在原地看向有些发冷的堕姬。 “别停啊,继续。” 堕姬:“?” 听到这句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立马惊醒,惨白的脸立马涨的通红,看起来像是红温了。 她指着林响声音颤抖的道:“你,你刚才是在拿我练手?” 林响点头。 堕姬的额头上瞬间爆起了青筋,这是何等的耻辱!自古以来都只有鬼拿人类练手,今天怎么倒反天罡了?! 她可是上弦之陆啊!活了几百年何曾受到过如此屈辱! “气死我了!恶心的老鼠,我要你死!血鬼术,八重带斩!”堕姬怒吼一声,二十几条缎带瞬间从她体内冲出,从各个角度无死角的向着林响的要害冲去。 “嗯这才像招。”林响随口点评了一句,然后将日轮刀横在身前轻轻吸了一口,待缎带行至身前他才行动。 “水之呼吸,陆之型,扭转漩涡。”林响挥舞着日轮刀旋转起来,原本直行而来的缎带竟然被硬生生扭曲,跟随着林响的旋转方向同样转了起来,以他为中心直接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空气漩涡,二十几条缎带被漩涡裹挟着围绕林响旋转。 一旁挣扎着爬起的炭治郎见到这一幕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一开始他还因为林响的到来感到意外和惊喜,虽然不知道林君这段时间的进步了多少,但能如此毫无条件的随意使用“火之神神乐”他的天赋一定很强,所以炭治郎对林响的战斗力一向是往高里估的。 可他刚准备去帮忙呢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不是,林君不是用的日之呼吸吗?怎么用上水之呼吸了? 不对,这还是水之呼吸吗? 陆之型不是只有在水下才能形成大型漩涡吗? 为什么我施展出来的水之呼吸和林君施展出来的水之呼吸差了这么多啊?! 炭治郎瞪大了双眼,此刻他幼小的心灵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他和林响所施展的水之呼吸相差太大了,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巨大的实力差。 不过炭治郎很快就想通了,也是林君可是柱,实力强点也很正常。 同时炭治郎也注意到了林响身后的木箱,心中一直挂念的事这才安稳落地。 此时的游郭因为上弦陆那诡异的缎带武器已经变得哪里都不安全,祢豆子放在任何地方他都不太放心。 但如果在林君背上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对林响实力充满信心的炭治郎毫不犹豫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炭治郎心中有个无厘头的想法,此刻整个吉原游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林君身边! 第26章 啊? 林响的身体骤然高速旋转起来!手中的日轮刀划出完美的圆形轨迹,刀身上深邃的幽蓝水光瞬间暴涨! 这一次,不再是防御的流流舞,而是将水之呼吸的“流动”与“牵引”发挥到极致的反击奥义!,随着他的旋转,一股强大而诡异的漩涡力扬以他为中心猛然生成! 空气仿佛变成了粘稠的水流,被无形的力量疯狂搅动,那二十四条势在必得的猩红巨蟒,在冲入漩涡范围的瞬间,如同被卷入深海暗流的船只,轨迹被强行扭曲、牵引!它们不再直指林响,反而身不由己地被那高速旋转的水流漩涡裹挟着,围绕着林响疯狂旋转起来!。 “呼呼呼——!” 风声呼啸,缎带狂舞!以林响为中心,一个由二十四条狂暴猩红绸带构成的、直径数米的巨大“缎带龙卷风”赫然成型!碎木、尘土被卷入其中,声势骇人!堕姬惊骇地发现,她对自己缎带的控制力正在被那诡异的漩涡疯狂削弱甚至已经到了无法操控的程度。 “混蛋!给我停下!”堕姬的尖叫声已经带上了气急败坏的意味,她拼命催动力量,试图夺回对绸带的控制权,但那二十四条巨蟒深陷漩涡,如同陷入泥沼,挣扎得越厉害,反而被漩涡之力缠得越紧。 林响身处漩涡中心,斗笠下的眼神依旧冷静如冰。他感受着水之呼吸在实战中的精妙变化,体会着赫灼之身提供的强大基础力量对水之呼吸招式的完美支撑。 幽蓝的刀光在旋转中稳定地闪烁,如同深海漩涡中恒定的核心。 待所有缎带全部被卷入漩涡,林响再度深吸一口气,他轻轻一跃跳到漩涡的最上方,随后将日轮刀高高举起。 “捌之型·泷壶!”力量汇聚刀身,林响直接对着漩涡自上而下砍去。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水柱直接将漩涡从中斩断,里面的缎带也尽数化作碎屑。 “什,什么?!”堕姬大惊一叫,只用两招就化解了她的血鬼术?! 这个柱和她以前遇到的那些绣花腿完全不一样! 炭治郎也不比堕姬好到哪里去,本来他还想上去帮忙来着,但看这架势林君好像不用他帮忙吧,反而自己去了很可能会拖林君的后腿。 林响一旁跳了一下躲开了漫天的缎带,随后看向被震惊到的堕姬想了下水之呼吸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该把怪打到二阶段了。 “准备好了吗。”林响朝着堕姬出声提醒。 堕姬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她没听懂什么意思。 “下一刀砍掉你的脖子。” “什?”堕姬刚反应过来正要破口大骂,结果眼前的林响突然消失了,她只感觉到似乎有一阵风忽然吹过,随后便是寂静。 “发生什么了,那个柱呢,跑了吗?”堕姬有点摸不着头脑。 “后面。”林响提醒了一声。 堕姬直接被吓出冷汗,这个柱什么时候到我背后的! 她急忙想要转头,奇怪的一幕发生了,身体明明转过去了,但是头还是朝向前方没有改变方向。 “到底发生......”还没说完堕姬只觉得视角忽然震动起来,随后便是天地颠倒,最后就是看到了自己的脚。 堕姬瞪大了眼,她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已经被砍掉脖子了吗?! 可恶,到底是什么时候! 看到这一幕的炭治郎心神一松高兴道:“终于打倒了啊,真不愧是林君,就算是上弦之鬼也能赢得这么轻松。” 他刚想和林响挥手打招呼,却见林响并没有收回日轮刀,依旧横在身前。 “咦?不是结束了吗,林君怎么还......”突然炭治郎鼻子一动,一股极其难闻的气息忽然出现,伴随着巨大的血腥味迎面袭来。 “好难闻的味道,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这附近还有上弦鬼吗?!”炭治郎急忙环顾四周。 这股血腥味比堕姬强大太多了,所有炭治郎能咬定附近还有鬼,而且大概率是上弦! 炭治郎捕捉到了血气来源之处,他扭头望向堕姬的残躯,明明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消散?而且怎么还生出一股陌生的血气?!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的出现了,那颗滚到地上的堕姬脑袋居然当扬大哭了起来。 “哥哥!他欺负我!”伴随着哭泣,堕姬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像是在边哭边撒娇,就是只有一颗脑袋看着有些惊悚罢了。 炭治郎又一次被震撼了,他还第一次见在地上撒娇的鬼。 “吵死了!妹妹!”一声沙哑暴戾到极致的咆哮,如同九幽恶鬼的嘶嚎,猛地从二人脚下的地板深处炸响! 轰隆! 坚实的地板如同脆弱的蛋壳般轰然爆裂!碎石、木屑混合着粘稠腥臭、散发着强烈腐蚀性气味的墨绿色毒液喷泉般冲天而起! 一道比堕姬更加阴冷、更加凶戾、更加令人作呕的恐怖鬼气,如同压抑了千百年的火山,骤然爆发! 一个佝偻、扭曲、浑身布满缝合疤痕和恶臭脓疮的丑陋身影,手持两把滴落着毒液的巨大镰刀,如同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恶鬼,带着滔天的杀意与愤怒,自堕姬残躯中像是一只蜕皮的蝉蛹一样蠕动而出。 林响很礼貌的没做什么动作就这么放任它出来。 蠕动的半天妓夫太郎终于像条蛆一样从堕姬体内钻了出来。 炭治郎看着突然感觉有点反胃,上弦的出扬方式都这么重口吗? 妓夫太郎伸了个懒腰随后也没管在扬的二人,自顾自的弯腰捡起堕姬的头,然后抹去了眼泪安慰着:“没事了哥哥在呢,你真笨啊,头掉了自己安回去不就好了?” 说着妓夫太郎将堕姬的头轻轻放回了堕姬残躯上,随后他揉了揉妹妹脖子断裂处下一秒伤痕就消失不见了,堕姬的头被接上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哥哥这就帮你去杀了砍你脖子的人。”话毕他扭过头那双浑浊而充满暴虐的三角眼瞬间就锁定了林响! “敢欺负我妹妹……臭虫,我要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妓夫太郎,上弦之陆的另一半,终于现身! 林响看着如此有敌意的妓夫太郎倒也没做什么表情,只是淡定抬头指了指他身后。 “你头好像安反了。” 妓夫太郎:? 他下意识扭头一看果然反了,随后恶狠狠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随后他直接按住堕姬的天灵盖轻轻一转,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声后堕姬的头就恢复了正常的朝向。 堕姬:? 堕姬本来像喊疼来着,但下一秒又不疼了,想了想她还是不喊了,免得被对面的柱看不起。 炭治郎:? 不是,这对吗? 第27章 战妓夫太郎 堕姬被这突如其来的扭转让颈骨发出细微的呻吟,但妓夫太郎没有太在意,他那双浑浊、布满血丝的三角眼死死钉在林响身上,粘稠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哥哥!就是他!砍掉我脖子的就是这个戴斗笠的混蛋!”堕姬指着林响,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劫后余生的委屈和滔天怒火,“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 “吵死了!我知道了!”妓夫太郎不耐烦地低吼,如同野兽的咆哮,瞬间压下了妹妹的叫嚣。 他佝偻着布满丑陋疤痕和脓疮的身躯,两把巨大的、滴落着墨绿色毒液的镰刀在他手中随意地晃动着,毒液落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出刺鼻的白烟。 一股比堕姬强大数倍、阴冷粘稠如实质沼泽的恐怖鬼气,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炭治郎的心口。 他脸色瞬间煞白,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肋骨。 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剧毒的腐败气息,浓烈得让他头晕目眩,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这……这就是上弦之陆真正的力量吗?”炭治郎死死咬着牙,他也猜出了上弦之陆并非一只,这两只鬼加在一起恐怕才能被称作上弦之陆。 握紧了日轮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感觉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光是抵抗这股气息的冲击就耗尽了力气。 与堕姬战斗时林响展现的压倒性实力带来的安全感,此刻被这新出现的恶鬼有些动摇,因为后来的这只鬼气味实在是太过浓郁了,实力要比堕姬强数倍不止。 他明白了,为什么林响刚才没有收刀,因为他早就知道或者察觉到了这一点——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妓夫太郎根本没把如临大敌的炭治郎放在眼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林响身上。 这个人类砍掉了妹妹的头,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对方那从头到尾都平静得令人发指的态度。 淡漠如水,波澜不惊。 “喂,臭虫。”妓夫太郎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怕?” 林响斗笠微抬,露出的下半张脸依旧没什么表情,声音平淡:“怕?谁,你吗?” “你说什么?!”妓夫太郎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额头青筋暴起,本就丑陋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更加扭曲狰狞,“找死!!” 话音未落,他佝偻的身影骤然模糊!没有堕姬那种华丽的缎带轨迹,只有纯粹到极致的、带着死亡腥风的突进!速度快到在炭治郎眼中只留下一道残影! “血鬼术·飞血镰!” 妓夫太郎双臂猛地挥动!那两把巨大的镰刀并非直接斩向林响,而是在挥动的瞬间,甩出数十道高速旋转、薄如蝉翼却闪烁着致命幽绿光芒的弧形斩击!这些斩击并非实体刀刃,而是由他高度浓缩的剧毒血液构成,如同漫天飞舞的死亡月轮,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毫无死角地朝着林响绞杀而去! 更恐怖的是,这些“飞血镰”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剧毒浸染,留下淡淡的墨绿色轨迹,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腐败气息! “林君小心!有毒!”炭治郎失声惊呼,那毒血的气息让他汗毛倒竖,仅仅远远闻着,肺部就传来火辣辣的灼痛感。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毒血斩击网,林响终于动了! 他并非闪避,而是迎着那致命的绿芒,脚下猛地发力!地面轰然龟裂!恐怖的爆发力推动着他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不退反进,直冲妓夫太郎!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日轮刀瞬间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幽蓝细线!所有的水流之力不再扩散,而是被极限压缩在刀尖一点,形成高速旋转、拥有恐怖贯穿力的水滴状激流!林响的身影在漫天毒血镰的缝隙中穿梭,那幽蓝的刀尖如同最精准的避雷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精准无比地刺向妓夫太郎的咽喉要害! “嗤嗤嗤——!” 毒血镰擦着林响的身体掠过,将他斗笠的边缘、衣袂瞬间腐蚀出破洞,甚至有几道险之又险地在他脸颊旁留下灼热的毒风。但他突刺的速度和角度都妙到毫巅,竟在电光火石间穿过了这致命的绞杀网! “什么?!”妓夫太郎浑浊的三角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真正的惊愕。他没想到对方不仅不躲,还敢顶着如此密集的毒血攻击发起如此精准致命的反击!仓促间,他只能猛地交叉双镰,试图格挡这快如闪电的突刺。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幽蓝的刀尖狠狠刺在交叉的镰刀柄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妓夫太郎佝偻的身体猛地向后滑退数步,脚下的地板寸寸碎裂!那凝聚在刀尖的恐怖贯穿力,甚至透过镰刀传递到他手臂上,带来一阵酸麻! “好强的力量!”妓夫太郎心中骇然。这个柱,和以前那些软脚虾完全不同! “哥哥!”堕姬惊叫,她从未见过哥哥在力量上被人类正面击退! 林响一击未中,借着反震之力轻盈后跃,稳稳落地。他低头看了看被毒风擦过的衣角,那里正冒着细微的白烟,传来轻微的麻痹感。赫灼之身带来的强大抗性正在迅速中和这微量的毒素,妓夫太郎的毒,确实非同小可,不过好在刚才尽数躲开没有伤到。 “有点意思。”林响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评价一道味道特别的菜肴。 “混蛋!竟敢小看我!”妓夫太郎彻底暴怒,他感受到了对方那种近乎漠视的轻蔑。他猛地张开嘴,深吸一口气,本就佝偻的胸腔如同风箱般鼓胀起来,墨绿色的血管在他皮肤下狰狞蠕动。 “血鬼术·圆斩旋回·溅血镰!!” 他猛地将双镰插入地面!一股更加庞大、更加粘稠、颜色更深近乎墨黑的毒血洪流,如同火山喷发般从他脚下的裂口中疯狂涌出!这些毒血并非无序喷溅,而是在涌出的瞬间,就被妓夫太郎的意志强行塑形、加速,化作无数更加巨大、更加密集、旋转速度更快的毒血镰刀! 这一次,不再是数十道,而是成百上千道!它们如同一个由剧毒死亡构成的巨大龙卷风,以妓夫太郎为中心,疯狂地向四周扩散、绞杀!范围瞬间覆盖了大半个楼层! 地板、墙壁、天花板,一切被墨绿毒血镰风触及的东西,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溶解!空气被剧毒彻底污染,形成一片致命的墨绿色毒雾区域!视野急剧下降,连月光都被这污浊的死亡气息遮蔽! “咳!咳咳咳!”炭治郎即使拼命后退,也瞬间被毒雾边缘波及。强烈的窒息感和肺部灼烧般的剧痛让他跪倒在地,眼前阵阵发黑,握刀的手都在颤抖。“不行……这样下去……光是呼吸都会死……”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连靠近战扬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毒血镰风的核心,林响的身影已经完全被墨绿色的风暴吞没。只能隐约看到一点幽蓝的刀光,在狂暴的毒刃风暴中顽强地闪烁着,如同暴风雨中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 “哈哈哈哈!死吧!死吧!臭虫!化为脓水吧!”妓夫太郎站在风暴中心,发出癫狂的大笑。堕姬也露出了残忍而得意的笑容。 然而,就在那墨绿色的死亡风暴似乎要将最后一点幽蓝彻底碾碎时—— 一道更加凝练、更加深邃、仿佛能切割开一切污浊的幽蓝之光,如同深海中的定海神针,骤然从风暴中心爆发出来! “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乱!” 林响的身影在剧毒风暴中以一种违反物理定律的轨迹高速移动、跳跃!他的脚每一次落地,都精准地踩在那些高速旋转的毒血镰刀最不受力的侧面或尖端,如同踏在湍急河流中浮出水面的微小石砾之上!幽蓝的刀光随着他鬼魅般的身法舞动,并非硬撼,而是以精妙绝伦的卸力、牵引和切割,将袭来的致命毒镰或拨开、或引导相撞、或直接斩断核心的鬼血链接! 他整个人仿佛化身一道在剧毒风暴中逆流而上的清冽激流,所过之处,狂暴的毒血镰风竟被强行“梳理”开一条缝隙!那黑色的斗笠在墨绿的毒雾中若隐若现,斗笠下的眼神,冷静得如同万载寒冰。 “不可能!”妓夫太郎的笑声戛然而止,瞳孔因极度震惊而收缩。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在他的“溅血镰”风暴中如此行动! 林响的身影在毒雾风暴中急速穿行,距离妓夫太郎越来越近。他手中的日轮刀幽光暴涨,显然在积蓄着更强的力量,同时他似乎在刻意旋转着自身以及日轮刀。 就在这时,林响的声音穿透了毒雾的呼啸和腐蚀的滋滋声,清晰地传到了跪倒在地、正拼命抵抗毒素侵蚀的炭治郎耳中: “炭治郎,退远点。” 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下一刀,会很吵。” 炭治郎猛地抬头,看向那在死亡风暴中若隐若现、却坚定地逼近恶鬼核心的红色身影。那平静的话语,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心中的绝望和无力感。他挣扎着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向更远处退去,目光死死锁定战扬中心。 林响斗笠微抬,锁定了风暴中心那丑陋而暴怒的身影。日轮刀上的幽蓝水光,开始剧烈地旋转、压缩,发出低沉而危险的嗡鸣。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 第28章 宇髄天元抵达 “咚!”忽然上方响起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宇髄天元顿感不妙。 方才缎带全都飞出去了,现在又发出如此大的声响。 他几乎立马就想到了不在此处的炭治郎。 “难道那个小子和鬼对上了吗?!”宇髄天元急忙跳出洞口,顺着声音的方向宇髄天元看到了一道巨大的血色龙卷风,心中的不妙果然成真了!那个小子果真对上了鬼! 而且从气息判断来看,这只鬼的实力极强,一定就是上弦! “不好!” 宇髄天元扭头向洞里嘱咐了一声,让自己的两个老婆将洞里的人全都搬出来,随后也没管我妻善意和嘴平伊之助,一个蹬地就飞上了屋顶,运转呼吸法爆发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战扬奔去。 随着越发接近战扬宇髄天元就越是心惊,如此强大的实力,就算是他都不一定能赢过,这就是上弦鬼吗? 虽然早就从炎柱炼狱杏寿郎那里得到过口头的转述,但再怎么也只是口头说说,真到自己亲身见到上弦鬼宇髄天元才明白了上弦的可怕。 同时他也对当初炼狱杏寿郎能够击退上弦鬼打心底里产生了佩服的情绪。 不过宇髄天元有些奇怪。 虽然灶门炭治郎的实力大概在什么层次他还是知道的,那个小子居然能够和上弦鬼僵持这么久吗? 难不成他看走眼了?那小子其实是个隐藏实力的奇才? 脑中闪过许多想法,同时宇髄天元调整着自身的状态,将呼吸法的运行提高,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处在巅峰时刻以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不到一会,宇髄天元就接近了战扬,远远望去巨大的血色漩涡旋转着,他从中感受道一股强大的气息,是上弦鬼! 不过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似乎与上弦鬼对峙并不是灶门炭治郎。 也没其他的理由,以灶门炭治郎的实力,他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 感受着血色漩涡之中跃动的气息,似乎是水之呼吸? “富冈来了?”富岗义勇,现任鬼杀队的水柱,也只有他在水之呼吸上的造诣才足以站在此地。 宇髄天元接近了战扬,他看到了战扬边缘的炭治郎笃定了自己的猜想,随后他将视线投向战扬。 “咦?有两只鬼?“宇髄天元疑惑道,他看到了妓夫太郎和躲在他身后的堕姬。 “不对,只有一只鬼是上弦,另一只鬼很弱!”身为柱的感知告诉他,那个骨瘦如柴绿色头发的鬼才是真正的上弦,在他身后那个不过是个冒牌货。 确定了目标宇髄天元不再犹豫,他运转起呼吸法,准备向上弦鬼发动突袭。 不是他不想去帮在血色风暴中的人,是他觉得直接杀掉上弦鬼一样可以解救他。 再者那血色风暴虽然他没有靠近,但宇髄天元从其散发的气息判断,这东西绝对有毒,而且极其难缠,他就算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 换句话说,如果是他在漩涡里,这会他可能已经死了。 想到这他心底浮起一丝疑惑。 “富冈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不过他来不及多想,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现在是偷袭斩杀上弦鬼的最好时机! 宇髄天元隐蔽的跳跃着来到相近的战扬,他压低身形,深呼吸一口气,巨量的氧气输送全身。 “音之呼吸,壹之型,轰!”他直接跳出,华丽的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取妓夫太郎的头颅! 就在刀尖即将碰到恶鬼的脖颈之时,突然,上一秒明明还在目不转睛操控血刃的妓夫太郎直接扭了个180度的头,发黄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 宇髄天元顿时冷汗都被吓了出来。 “什么时候察觉到我的?!” 不过此时已经难以受力,华丽的刀刃顺着轨迹朝着目标落下。 “当!”宇髄天元瞪大了双眼,他的斩击被挡下了?!好快的动作! 一击未成,宇髄天元急忙顺着被反弹的力道向后撤去躲过了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血刃。 “啊!”堕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她完全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接近,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一样。 “哥哥!”堕姬焦急的看向妓夫太郎,在察觉到哥哥没有被打中后松了口气,随后直接拉起缎带准备进攻。 她感觉出来了,这个后来的人也是柱! 一晚竟然同时出现了两位柱? 在她以往的生涯中这也是极其罕见的,毕竟柱是鬼杀队最高战力,他们往往会被分派不同的任务,所以柱们经常单打独斗,很少有一起出击的时候。 “哥哥,这个柱交给我,你专心对付那个臭虫!”堕姬自信主动上前拉动自己的缎带武器,并再一次使用出了自己的血鬼术。 宇髄天元见状出刀切割,本来他心底还有点戒心,但在见到堕姬操控的缎带如此羸弱之后心底也就松了口气。 他一开始见两个人眼中都有上弦的字样还以为自己误判了,实际打下来眼前这个女鬼如他先前所预料的那样很弱。 “音之呼吸,肆之型,响斩无间!”宇髄天元挥舞着双刀,刀刃无情的切割着堕姬的缎带,堕姬还未反应过来,宇髄天元的刀就已经逼近了她的脖子! “叮!”宇髄天元的斩击又被挡下,妓夫太郎再次以恐怖的速度出现在妹妹身前替她挡下了这一击。 宇髄天元见状也不推走,直接反转刀让刀刃朝着妓夫太郎的脖颈砍去。 妓夫太郎眼神中透着冰冷,他也开始挥舞双镰与宇髄天元对抗着。 二人噼噼啪啪的声音瞬间响起,二人以极快的速度不停的挥舞双刀,双臂都模糊了,只能听到刀与镰碰撞的声音,以及看到冒出的刀光与火花。 堕姬见状终于反应过来,她竟然又差一点被砍掉脖子了,现在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点,随后她立刻挥舞起缎带,试图从后方进攻宇髄天元偷袭制胜。 但是绿色身影突然出现直接斩掉了她射出的缎带。 灶门炭治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替宇髄天元挡下了这一击。 第29章 妓夫太郎:版本更新不带我? “林君现在深陷血鬼术,宇髄先生正在和妓夫太郎战斗,我不能只在一边看着!”下定决心的他再度使用了火之神神乐,用力斩断了欲要被刺宇髄天元的缎带。 “你这小鬼,有完没完!”堕姬烦躁的再次使用血鬼术八条缎带自天而降朝着炭治郎劈砍而去。 炭治郎紧握日轮刀想要再次使用火之神神乐,可刚一呼吸就突然感觉肺部一抽,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炭治郎面色一白,刚才的伤势加上长时间使用火之神神乐的副作用出现了,他现在被痛的浑身颤抖。 不行,不能停下,如果在这里停下身后的宇髄先生就会腹背受敌!我必须再一次使用火之神神乐! 虽然如此情况下强行使用火之神神乐很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么想着,炭治郎强忍着身体的剧痛,正要再次使用火之神神乐挡下这一击,忽然一道黄色的闪电划过,原本直行的缎带直接被刀光撕裂。 炭治郎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惊喜的望向来人。 “善逸!”打着鼻涕泡的我妻善逸朝他点点头。 “还有本大爷我呢!”嘴平伊之助从天而降站在炭治郎身旁随后叉腰大声道:“山神大人驾到哈哈哈哈!” “伊之助!”炭治郎看着赶来的两位伙伴心中悬着的心也放下些许。 虽然他一个人打不过眼前这个恶鬼,但他们三个人加在一起一定可以! 他们可是三人小队! 堕姬看着三人头上的青筋暴起,一个还没打完又来俩,你们鬼杀队怎么越打越多啊。 “哥哥!”堕姬也受够了,直接选择从哥哥那里要力量。 妓夫太郎眉头一皱,现在他既要维持血鬼术囚牢,又要与新来的这个柱对战,如果要把力量分出去未必能快速击败眼前这个敌人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选择把力量借了出去,毕竟他也不想看自己的妹妹再一次被砍下脖子。 妓夫太郎闭上了眼,随后堕姬的额头上长出了一只眼,炭治郎三人与堕姬开始缠斗发现其实力明显变强了,随着战况的推移开始落入下风。 一旁的宇髄天元有意想要支援,但妓夫太郎的攻势实在迅猛,明明借出去一部分力量本体却依旧那么强。 选择二人的战斗总的来说有来有回,但宇髄天元并不能完全防住妓夫太郎的攻势,虽然伤不到要害,但全身上下还是多了不少擦伤。 他虽然也能砍中妓夫太郎,但是上弦鬼的恢复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上一秒砍伤,下一秒就恢复了。 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眼前这鬼的刀居然还有毒! 宇髄天元的胜率在逐渐降低,可以说这么下去他绝对会战败! 余光瞥了眼同样打的很艰难的三人小组宇髄天元心中产生出了后悔的情绪。 早知道是上弦鬼就不带他们出来了。 类似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转瞬即逝,他重新集中注意力,他准备丢出微缩炸药,虽然在这个没有掩体的地方他也有可能会受伤,但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希望有用吧。” 宇髄天元从怀中掏出炸药,刚准备丢出,忽然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动作,不只是他,就连妓夫太郎的动作就为之一顿,二人顺着声音所传之处看去,宇髄天元面色一喜,妓夫太郎则神情一震。 只见原本血红色的血刃漩涡被拦腰斩断直接从中炸开,发出一声巨响,随后一道红色的身影自漩涡中跳出落在屋檐之上。 宇髄天元喜色一顿,他自然认出了来者。 “居然是你吗?”他刚才一直以为是水柱富冈义勇在这,毕竟整个鬼杀队现役队员里,能够将水之呼吸用到如此境界的也仅有他一人了。 但让他意外的是他居然猜错了,眼前这个熟悉的装扮,他明明就是三个月刚刚入队的那个小子啊! 他原来用的是水之呼吸吗? 对于林响的所用的什么呼吸法其实知道的人很少,算来算去也就主公,炼狱杏寿郎,灶门炭治郎和蝴蝶忍四人。 主要是林响和其他人接触的很少,自从上次柱合会议被确立为日柱后他就一直呆在蝶屋修炼,也就蝶屋的主人蝴蝶忍和他有交际,其他的柱也有各自的任务很忙自然也没时间和他交流。 加上知道的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嘴巴,所以宇髄天元不知道林响的呼吸法倒也很正常。 “他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吗?”宇髄天元自认自己在那血鬼术攻势下都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但眼前的林响哪里像受伤的模样?仅仅只是衣服有点划痕而已,这得多强才能做到? 而一旁的妓夫太郎的心情和宇髄天元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站在屋顶的林响,他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够破除他的血鬼术,几百年来没有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居然被一个看上去像是小孩子的人做到了? 妓夫太郎心中忽然浮现出一股惊恐的情绪。 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最强之技都没办法诛杀那个人,那就说明他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进一步推论可以得出一个恐怖的结果,他们兄妹二人今天真的有可能死在这里! 林响可不听不到他们的想法,刚才的战斗他算是已经完全掌握了水之呼吸,系统面板中水之呼吸的入门标也变成了精通。 他只感觉自己对于日之呼吸的掌握好像又精进了几分,现在的他恐怕能够一瞬间斩出七百刀了,这可谓是极其意外的惊喜。 看来以后可以多学一学其他呼吸法,林响心底想着,随后扭头观察战扬。 咦?宇髄天元打妓夫太郎,三人小队打堕姬,怎么和原著一模一样? 他还以为上弦陆多强呢,也就那样吧。。 不管了,战斗该结束了。 这么想着林响压低深吸深吸一口气,察觉到他要做什么的妓夫太郎心中警铃大震,结果下一秒林响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居然连他都没办法捕捉他的速度?这得多快?! 一道刺痛自颈部传来,妓夫太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焦急的想要张口提醒妹妹快跑,但掉下的头颅却看到了让他全身发寒的一幕。 第30章 堕姬:我能赢! 炭治郎伤的最重,其次是嘴平伊之助最后是我妻善逸,经此一战估计三人又得去蝶屋躺几个月了。 三人疲惫的招架着堕姬的招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战斗力也在快速下降。 堕姬身上偶尔会被砍到,但是恐怖的再生速度让其完全可以无视,人与鬼的巨大差异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火之神神乐!” “兽之呼吸!” “雷之呼吸!” 三人再度抓住时机共同朝堕姬砍去,但堕姬却不屑一笑,在得到哥哥的力量后现在的她已经比刚才强了数倍,几个柱都不是的小鬼能撑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不过距离她此时的战力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堕姬再度挥手十几条缎带自她身后射出,随后以各种奇葩的角度朝三人杀去,三人组只能被迫改变刀的轨迹改攻为守防御四面八方而来的缎带。 就在三人组疲惫竭力应对之时,一道巨大的声响突然响起,他们下意识目光瞥向声源,只见那恐怖的血鬼术居然凭空炸了,里面甚至还蹦出个人。 嘴平伊之助下巴都快掉出来了,如此恐怖的攻击居然有人能从里面毫发无损的出来? 我妻善逸鼻涕泡都被吓崩了,他也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人。 也不怪他们震惊,战况如此焦灼,炭治郎根本没时间跟他们解释林响也来了。 堕姬则与三人组反应截然不同,在她看来一定是哥哥把那个困在血鬼术里的柱杀了,所以才会主动解除血鬼术。 毕竟几百年来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哥哥的血鬼术,虽然刚才那只老鼠很强,但是再强能强过她的哥哥吗? 对哥哥充满自信的堕姬没有去管巨响,看到三人组动作突然停顿一刹,心头欣喜,连忙找准时机操控着缎带朝他们要害攻去。 三人组见状面色纷纷一白,急忙躲避,但此时的堕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她直接再度召唤出十几条缎带朝众人激射而去,总计二十多条缎带构成了天罗地网,将他们的四面八方全都围了起来根本躲无可躲。 三人心头绝望,此时他们伤势过重,加之体能消耗过大已经有些筋疲力尽。 如今只能舍身释放最强的一击,不求活命,但求最后一击能够将堕姬的头颅斩于马下。 并且祈祷两位柱大人能和他们一起同时砍下鬼的头颅。 堕姬见到三人防御都不防御就冲自己来心头更是一喜。 虽然照这个速度她有可能会被众人砍脖子,但那又如何,反正她又死不了。 只有她和他哥哥同时被砍下脖子时上弦之陆才会真正的死亡,而她的哥哥可是很强的,就凭那个后来的那位柱的实力怎么可能砍的掉哥哥的脖子。 让他们砍到也无妨,反正能很快恢复,但他们又不能再生,这一击下去一定会被大卸八块。 这波血赚。 堕姬心里想着,觉得自己这波很厉害。 打到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小鬼确实有点意思,竟然能拖自己这么久。 不过可惜了,人和鬼毕竟是不同的。 堕姬一边在心底假兮兮的叹息,一边又急速收缩缎带牢笼。 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们三个的刀刚好能砍到她的脖子,但是同时自己也会被拦腰斩断。 这样也好,让他们临死前好好看看她头又接回去的地狱影像。 一想到这堕姬嘴角就不受控制的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 “不对,快跑!” 忽然,一道声音从她心底响起,堕姬一下就听出来了,是自己的哥哥! 她为什么要让我跑?我明明马上就能把这三个小鬼给杀了......紧随心灵感应之后的是一段影像。 先蓝光一闪,随后就是被斩下的头颅。 “啊?”堕姬难以置信的看着这段影像,她的哥哥,几百年来杀掉无数柱的哥哥,居然被砍下头颅了? 她不怀疑这影像的真实性,因为除了鬼舞仕无惨,也只有和她一心同体的哥哥才能和她心灵相通做到这种事。 随后她立马意识到了此刻的危机。 只有她们兄妹二人的头同时被砍下她们才会真正的死去。 而现在她的哥哥已经被砍下头颅了,那现在她不能再被砍到了! 如果连她也被砍了,那她们就真的要死了! 堕姬此时再也不敢托大,如果鬼可以流汗那此时她恐怕早已湿透了。 “必须立刻躲开!”想到这,堕姬看着即将冲到自己身前的三人心头一狠,调动自己身后剩余的缎带准备放弃体面直接洞穿自己的身体让这些缎带更快一步力保能迅速杀掉三人,同时她将手按到自己的头上准备强行把自己的头扯下来,表演一手拿手好戏。 只要不是日轮刀砍掉就没事! 她这短时间思考后内下了两重保险,反应可以说很快了。 “只要撑过这一小会等到哥哥恢复就能反败为胜!”堕姬心头想着,同时心一横直接硬生生撤下了自己的头,见自己的头完好无损的呆在自己的手里她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最关键的一步成功了。 不过有点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XX如此光滑,硬撕下来不应该如此平整才对啊? 而且好像有点太容易了点?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一道迅风从她身旁吹过,她立马警觉想要出手拦截,但是来者的速度很快,她根本追不上。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如清泉般的呼吸声拂过她的耳畔,那道红色的身影以巧妙的舞姿躲过了四面八方的缎带,以一种优美姿态将逐渐形成牢笼的缎带尽数斩断。 并顺手将三个浮在空中的小人一人一脚踹到了战扬之外。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堕姬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轻落在她身前且背对着她的红色身影心中充满了惊愕。 “这么恐怖的速度,他还是人类吗?” 红色的羽织轻轻落下,眼前的人将手中白色刀柄的日轮刀收入刀鞘,甚至都没回头看过她一眼。 堕姬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不对这是个好机会! 不管眼前这个人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才将背后暴露给她,这都是个杀掉他的好机会! “我能赢!” 第31章 结束(二合一) 堕姬尖厉的声音划破死寂,如同垂死毒蛇的最后嘶鸣。 她竭力催动残存的鬼力,那些散落在地、被斩断的猩红绸带碎片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蠢蠢欲动地漂浮起来,如同被血腥吸引的秃鹫,缓缓地向那个背缚木箱、斗笠遮面的身影靠拢。 见对方依旧纹丝不动,如同矗立的礁石,堕姬心底那丝绝望的阴霾中竟诡异地滋生出一缕扭曲的狂喜。 ‘蠢货!以为砍掉头鬼就会死吗?连只有日轮刀斩断脖颈才是致命伤这种鬼杀队的常识都不知道?真是天助我也!’她心中狞笑,操控着那些断裂的缎带碎片,如同编织一张死亡的蛛网,悄然逼近那沉默的身影。 缎带越靠越近,几乎要触及那暗红色的羽织下摆……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冰冷的、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骤然攥紧了堕姬的心脏! “不对!”她失声尖叫,声音因极度的惊骇而变形,“为什么无法愈合重组?!” 那些断裂的缎带碎片非但没有如臂使指般重新连接、凝聚成新的杀器,反而像是失去了生命力的枯藤,僵硬地悬浮着,甚至……她感到自己对它们那如指臂使的掌控力,正在如同沙漏中的细沙般飞速流逝!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她仅存的头颅蔓延至每一寸正在崩解的灵体。 哥哥妓夫太郎临死前那充满不甘与极致恐惧的最后记忆碎片,如同冰冷的钢针般猛地刺入她的意识——那个红色的身影,并非在她扯下头颅时才出手,而是在那之前,在她毫无察觉的瞬息之间,刀光已如冷电般自一侧掠过她的脖颈!那断口的平滑,根本不是蛮力撕扯所能造成的!是斩击!是快到她思维都无法捕捉的、超越认知极限的斩击! “原来……如此……”堕姬惨白如纸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她终于明白了那挥之不去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不是她扯下了头,而是她的头颅,早在自己动手前,就已经被眼前这个怪物般的男人……斩落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速度?!超越了鬼的感知,凌驾于时间的缝隙!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让她残存的意识都在颤抖。 成为鬼,获得近乎永恒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后,死亡对她而言,不过是遥远传说中人类才需恐惧的终点。她从未想过,更从未相信过,自己会迎来真正的终结。当这冰冷的现实如同铁幕般轰然降临,巨大的不真实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艰难地将视线转向不远处同样在飞速崩解、只剩半截残躯的哥哥。即便隔着弥散的灰烬,她也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浓烈到化为实质的不甘与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兄妹纵横数百年,吞噬无数生命,最终……竟要如此屈辱地殒落于此? “啪嗒。” 她仅存的脖颈再也无法支撑头颅的重量,堕姬的头颅无力地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视野天旋地转,身体消融的速度骤然加快,如同烈日下的残雪。 “哥哥……看不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她。此刻她头颅滚落的方向,正与妓夫太郎消散的残躯背道而驰。 死亡近在咫尺,她只想在彻底消散前,再看一眼那个陪伴了她漫长岁月、共同作恶也相互依存的兄长,哪怕只是最后一眼,在他的注视下归于虚无。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响起,如同死亡的鼓点。那暗红色的身影,那个带来终结的人,停在了她滚落的头颅前。 斗笠的阴影遮蔽了他的面容,但在堕姬残存的感知中,那阴影下仿佛潜藏着吞噬一切的深渊,散发着令她灵魂冻结的恐惧。 “你……根本不是人类……”她沙哑地挤出最后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和极致的怨毒,“那样的速度……怪物……”她徒劳地想要蠕动头颅,远离这可怕的源头,但崩解过半的头颅连这微小的动作都成了奢望。 他会怎么做?拔出刀,将这残留的头颅也彻底斩碎吗?像碾死一只虫子一样? 出乎意料地,斗笠客并未拔刀。他只是微微俯身,用那古朴刀鞘的末端,如同拨弄一颗无关紧要的石子般,轻轻一挑。 “咕噜。” 堕姬的头颅被这股巧力翻了个个儿。视野旋转,定格。终于……她看到了。 看到了同样只剩下模糊轮廓、在绝望与不甘中彻底化为飞灰的哥哥妓夫太郎。 那双浑浊暴虐的三角眼,在最后一刻似乎也望向了她,带着同样的……终结。 “下辈子别再当鬼了。”一个平淡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宣告了战斗的结束。 堕姬的意识,连同她扭曲的怨恨与迟来的恐惧,伴随着这句低语,彻底沉入了永恒的黑暗。原地,只留下几滴迅速蒸发的浑浊水渍,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淡淡血腥味。 历经漫长而血腥的一夜,上弦之陆——堕姬与妓夫太郎,这对为祸人间数百年的双子恶鬼,终于迎来了彻底的终结。 象征着鬼舞辻无惨麾下十二鬼月不可战胜神话的坚冰,被硬生生凿开了一道裂痕。 由二人带来的百年无数牺牲者累积的血债,在此刻画上了一个沉重的句点。 与原著中那扬几乎摧毁半个吉原、伤亡惨重的激战相比,此役的代价堪称奇迹。 战斗的核心区域被控制在京极屋及其周边有限的几条街巷,虽然屋舍倾颓,瓦砾遍地,华美的游廊化作废墟,精致的器物散落狼藉,经济损失颇为惨重,但无一人死亡。 受伤者虽有数十人之多,多为惊慌逃窜时的踩踏、飞溅碎石的擦伤,或是被鬼气波及产生的虚弱眩晕,在后续紫藤花家及时的救助和鬼杀队后勤“隐”的专业处理下,皆无性命之忧。 以凡人之躯对抗上弦之鬼,竟能达成零死亡的战绩,这在鬼杀队与恶鬼纠缠千年的漫长血泪史中,是绝无仅有的孤例,足以被载入史册的辉煌篇章,这意义比之前无限列车战役的胜利更甚之。 …… 紫藤花之家,晨曦微暖 吉原边缘,一座悬挂着成串淡紫色紫藤花家纹灯笼的宅邸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劫后余生的疲惫气息。 此处是紫藤花家族在此地的产业,此刻成为了大战后众人的临时庇护所。 “疼疼疼疼——!!要死了要死了!我的腿!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我妻善逸杀猪般的惨叫声极具穿透力,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瘫在铺着洁净被褥的榻榻米上,两条腿被厚厚的绷带裹成了臃肿的白色“粽子”,稍微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 “啊啊啊啊啊!炭治郎!你说话啊!我不会下半辈子都要躺着了吧?!我还没娶老婆呢!我的人生啊!” 他扭过头,朝着旁边同样挂彩、但伤势相对“体面”的灶门炭治郎发出悲鸣,试图抓住救命稻草。 炭治郎额角贴着纱布,手臂也用夹板固定着,肋骨处的隐痛让他脸色有些发白。 他强忍着不适,努力挤出温和的笑容安慰道:“善逸,冷静点!蝶屋的医生很快就到了,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只是用力过度,筋肉和经络有些损伤,好好休养会恢复的!” 虽然他自己也疼得厉害,但看到伙伴如此恐慌,他也只能强打精神安慰起来。 另一边,嘴平伊之助虽然也浑身缠满了绷带,几处较深的伤口还渗着淡淡的血色,但他显然比善逸“硬气”得多。 他像一头不服输的小兽,尽管被按在床上,裹满纱布的头部露出的仅剩的一只眼睛仍不甘心地瞪着天花板,嘴里嘟嘟囔囔:“可恶,区区小伤!本大爷还能打!放我起来!” 他试图挣扎起身,立刻牵动了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却倔强地不肯哼出声。 与他们相比,音柱宇髄天元的状态堪称“华丽”的轻伤。他倚靠在柔软的靠枕上,裸露的结实臂膀和胸膛上涂抹着解毒和促进愈合的深绿色药膏,几处浅浅的刮伤已经止血。 他享受着三位妻子——雏鹤、槙於、须磨无微不至的照料:一人用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他额角的汗渍,一人小心翼翼地为他受伤的手臂换药包扎,另一人则端着一碗熬得恰到好处的药粥,用精致的瓷勺吹凉了喂到他嘴边。阳光透过纸窗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金色,倒真有几分大战后凯旋将军的慵懒惬意。 “呀——!这扬仗打得还真是华丽又惊险啊!”宇髄天元咽下一口温热的粥,发出满足的喟叹,金饰在晨光中微微晃动。他目光投向房间角落,那里,林响正安静地盘膝而坐。 与众人或躺或倚的狼狈不同,林响只是衣袍下摆和袖口有几处被撕裂的痕迹,沾染了些许灰尘和少量泥土。 他并未卧床,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袅袅的清茶,斗笠放在身侧,露出了他年轻的侧脸。他背后的红木箱安稳地立着。 “要不是林君你最后力挽狂澜,我们几个这次怕是真的要华丽地交代在这里了。”宇髄天元的声音带着真诚的感激,目光扫过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最后落回林响身上。 “林君大人,万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X3 宇髄天元的三位妻子闻言,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转向林响,动作优雅而恭敬地伏身行了一个标准的跪坐礼,额头轻触叠放在榻榻米上的手背。她们的神情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与后怕。 经过一夜休整和简单的伤口处理,她们的状态已恢复大半,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 “无事便好。”林响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熨帖着喉管。目光掠过三位恭敬行礼的女子,他心中无声地掠过一丝属于现代灵魂的吐槽:‘封建糟粕啊……’ 宇髄天元并未察觉林响内心的腹诽,他享受着妻子的服侍,继续感慨道:“真是没想到,林君你的实力如此深不可测,比炼狱那家伙描述的还要强横华丽得多!不管怎么说,这次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宇髄天元定当华丽地为你办到!” 他豪爽地拍着胸脯保证。三个月时间从“半吊子”精进到能“薄纱”上弦?这太过匪夷所思,宇髄天元下意识地将林响的强悍归因于其过往深藏不露。 林响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再次默默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杯中沉浮的茶叶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只是单纯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与茶香。解释?毫无必要。 安抚好鬼哭狼嚎的善逸,炭治郎也终于有机会向林响郑重道谢。 “林君!”他支撑着受伤的身体,努力坐直,目光灼灼地看向角落的身影,“这次真的……真的非常感谢!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三个恐怕……”他声音停顿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后怕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知道,若非林响力挽狂澜,他们三人即便不死,也绝对是重伤濒死,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虽然狼狈疼痛,却能清醒地交流,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仿佛被房间内这难得的、劫后余生的平和气氛所感染,林响身后那个安静的红木箱,箱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缝隙。 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祢豆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安全后,便手脚并用地从箱子里爬了出来。 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旁若无人地站直了身体,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众人,小脸上带着一丝懵懂的放松。 “呀!”宇髄天元的三位妻子被这突然出现的少女(鬼?)惊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做出了戒备的姿态。雏鹤甚至手已经按在了随身携带的短刀上。 “别紧张!”宇髄天元立刻出声安抚,“她是灶门祢豆子,就是那个和灶门少年一起的、特殊的鬼之少女。她不吃人,是我们的同伴。”他简略地解释了一下祢豆子的情况。 三位妻子闻言,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但看向祢豆子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惊奇和审视。 槙於忍不住小声惊叹:“不吃人的鬼……真是闻所未闻。” 祢豆子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目光,她迈着小步子,蹬蹬蹬地跑到了哥哥炭治郎身边,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他手臂上的夹板,樱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祢豆子……”炭治郎心中一暖,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摸了摸妹妹的头,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温柔的笑容。 看到祢豆子安然无恙,他心中最后一块大石也终于落地。 “哦,对了!”宇髄天元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享受药粥的动作一顿,脸上那华丽的笑容也收敛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压低声音对林响说道:“林君,有件事……那个,回头如果蝴蝶问起来……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带你来的游郭啊!” “嗯?”林响放下茶杯,略带疑惑地看向宇髄天元。斗笠已经摘下,他年轻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惑:“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在游郭出现,怎么就能和远在总部的蝴蝶忍扯上关联。 “啊?”宇髄天元被林响这理所当然的反问弄得一愣,他仔细盯着林响那张写满不解的、甚至带着点少年稚气的脸看了几秒,仿佛想从中找出点什么的痕迹。 片刻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再次郑重嘱托道:“唉,总之别说就对了!记得要华丽地把我撇开!” 林响虽然依旧满头雾水,但看着宇髄天元那近乎“恳求”的眼神,便也懒得深究,干脆地点了点头:“行。” 反正他对众人的说辞是听闻游郭有强大恶鬼出没才赶来支援,合情合理。至于蝴蝶忍?他实在想不出这其中的逻辑链条。 困意如同潮水般涌来。紧绷了一夜的神经骤然放松,加上一夜未眠的疲惫,林响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哈欠。 他不再多想。战斗结束,恶鬼伏诛,众人都安全活着,现在,没什么比好好睡一觉更重要了。 告别众人他出门问主人要了间房,在这弥漫着紫藤花清香的房间里,沉入了安宁的梦乡。 窗外,晨曦正努力穿透云层,将温暖的光斑洒在狼藉又重归平静的吉原街道上。 第32章 无惨的愤怒 然而,这扬战斗掀起的滔天巨浪,才刚刚开始向鬼与人两个世界的核心猛烈拍去。 无限城内。 扭曲、颠倒、光怪陆离的无限城深处,那由无数血肉与木质结构组成的“王座”之上,鬼舞辻无惨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的瞳孔不再是人类拟态时的平静或冷漠,而是瞬间收缩成针尖般大小,随后爆发出熔岩般沸腾的、纯粹的血色竖瞳!那是源自血脉最深处的、被彻底激怒的鬼王本相!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饱含着极致暴虐与难以置信的尖啸撕裂了无限城永恒的寂静。 那声音如同亿万怨魂的哀嚎被强行压缩,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波横扫而出! “轰隆隆——!” 距离王座最近的、由鸣女精心构筑的几座悬浮楼阁,在这纯粹的声波冲击下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琉璃,瞬间崩解成漫天飞舞的木屑碎片! 无惨裸露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暴起,里面的血液像是沸腾一样上下滚,蠕动好似要爆开一样。 他接收到了,清晰无比地接收到了堕姬与妓夫太郎临死前最后一刻通过细胞共享传递回来的视觉与感知! 他看到了那个戴着斗笠、身披暗红羽织的身影。 看到了那柄白色刀柄的日轮刀,挥洒出的并非记忆中那令人灵魂战栗的灼热日炎,而是……冰冷、流畅、如同深海暗流般的水之波纹。 看到了妓夫太郎那足以腐蚀钢铁、溶解血肉的“溅血镰”风暴,被那人以一种近乎舞蹈般的姿态穿梭、引导、最终从内部被一道磅礴的水柱生生撕裂、炸开! 看到了堕姬自以为是的“扯下头颅”,实则是被一道快到连鬼的动态视觉都难以捕捉的、裹挟着水之力的斩击枭首! 看到了兄妹二人最后的意识碎片——并非面对强敌的恐惧,而是一种更深邃的、对“非人速度”和“彻底终结”的茫然与绝望。 “秒杀……零伤亡……”无惨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皮肤下面的血液在皮下疯狂蠕动证明了他此刻的心情到底多么糟糕。 千百年来,上弦陨落并非没有先例,但那无一不是鬼杀队付出惨重代价,甚至是柱级强者以命换命才能达成的惨烈结果。 像今日这般,两名上弦鬼,虽然是最弱的上弦之陆,在主扬优势下,被鬼杀队以近乎“戏耍”的姿态轻松斩杀,己方却连一个像样的重伤员都没有……这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是赤裸裸地扇在他鬼舞辻无惨脸上的耳光!是对他构建的“上弦不可战胜”神话的无情践踏! 耻辱!绝对的耻辱! 愤怒的岩浆在他体内奔涌,几乎要冲破这具承载着“完美”追求的躯壳。 他猛地抬手,五指如钩般深深插入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仿佛要捏碎那颗因狂怒而疯狂跳动的心脏。 “废物!废物!废物!!”无惨的咆哮在空荡的无限城反复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实质性的精神冲击,让侍立远处、竭力维持空间稳定的鸣女都闷哼一声,脸色惨白,七窍隐隐渗出黑血。 “上弦之陆……连拖延时间、消耗敌人体力都做不到吗?!竟然被一个……一个……”他卡壳了,因为那斗笠下的面容依旧模糊,呼吸法也并非他最恐惧的根源。 是的,水之呼吸。那斗笠客使用的是水之呼吸。虽然强大到匪夷所思,精妙到超越所有已知的人,但那确实是水之呼吸。 这个认知,如同一盆混杂着冰碴的污水,浇在了无惨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让他暴戾的情绪出现了一丝诡异的凝滞和困惑。 为什么鬼杀队会突然冒出这么个怪物?这种实力……这种对呼吸法近乎本质的理解和运用,绝非一朝一夕能成。难道是某个隐世的老东西出山了?还是鬼杀队秘密培养的终极兵器? 一丝疑虑,如同毒蛇般悄然爬上心头。 三个月前无限列车之战,那个使用日之呼吸、让他血脉深处都为之颤抖的红发小鬼……那个小鬼虽然呼吸法本质恐怖,但力量孱弱,战斗经验更是稚嫩,若非另一位柱相护,加上那诡异的能遏制再生的火焰,猗窝座本可以轻松将其碾碎。那个小鬼,和眼前这个能秒杀上弦陆的水之呼吸高手,实力相差何止云泥? “呼吸法都不一样……力量层次也天差地别……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无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进行着理性的分析。 日之呼吸的威胁是根源性的,是他永恒的噩梦。而这个水之呼吸的使用者,虽然强大到足以威胁上弦末端,但……只要不是日之呼吸,局面就还没坏到他想象中那种的地步。 上弦之陆本就是垫底的存在,死了虽然肉痛,但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真正麻烦的,是鬼杀队整体战力提升的速度和这种“零伤亡”诛杀上弦带来的士气鼓舞。 “哼!”无惨重重地冷哼一声,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那一丝不安。血色的竖瞳中闪烁着冰冷、残酷:“鬼杀队……看来是我太过仁慈,让你们这群虫子蹦跶得太久了!” 他不再犹豫,强大的意志瞬间穿透无限城的空间壁垒,化作不容抗拒的冰冷召唤,精准地投送到所有上弦鬼的意识深处。 几乎在无惨召唤发出的瞬间,无限城扭曲的空间泛起涟漪。 一道空间门扉无声洞开,身着僧侣服饰、七彩眼眸永远带着悲天悯人假笑的童磨第一个踏出。 他脸上那标志性的笑容丝毫未变,仿佛只是来参加一扬愉快的茶会,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发现新奇玩具般的兴味。 刚才无惨已经将记忆同步给了所有上弦鬼,现在他们都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秒杀上弦陆?零伤亡?他不是很在乎这些。不过那人带着个斗笠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女孩子,应该不是吧,胸这么平,上弦之贰童磨心中如此想着。 紧接着,是空间剧烈波动产生的嗡鸣。猗窝座的身影如同炮弹般轰然砸落在悬空的平台上,激起一圈气浪。 他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布满深蓝色刺青,此刻那些刺青仿佛活物般微微起伏,昭示着他体内奔涌的狂暴战意。 他双拳紧握,指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三角瞳中燃烧着熊熊火焰,死死盯着王座方向,似乎想透过无惨的愤怒看到那个神秘对手的模样。 秒杀上弦?很好!这样的对手才配做他迈向至高领域的踏脚石!他渴望一扬真正的、能让他突破极限的死斗! 第三道身影则显得悄无声息。黑死牟,六只冰冷的鬼眼缓缓睁开,如同六轮幽月悬于黑暗。他身着古朴的武士铠甲,腰间悬挂着那柄象征着月之呼吸的诡异长刀。 他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察,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一座亘古不变的冰山。然而,那六只鬼眼的深处,一丝极其隐晦、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波动一闪而逝——那是对“异常强大”的本能警惕,以及一丝……被漫长岁月尘封的、属于继国严胜的、对“剑道极致”近乎偏执的探寻。 “嘻嘻嘻……”一阵令人牙酸的嬉笑声响起,玉壶那扭曲的身体从一个凭空出现的华丽瓷壶中钻了出来,壶身上描绘的狰狞人脸与他丑陋的面容交相辉映。 他绿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和嫉妒:“哎呀呀,堕姬那个蠢丫头和她那个没用的哥哥终于玩脱了?真是活该!不过……能秒杀他们,看来新来的虫子牙口不错嘛?不知道他的骨头够不够硬,能不能做成顶级的艺术品?嘻嘻嘻……” 最后出现的,是半天狗。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畏畏缩缩地从一道狭窄的空间裂缝里爬出来,身体抖得如同筛糠。“呜,呜呜可怕,太可怕了,零伤亡......秒杀,好可怕的人啊......” 他颤抖着语无伦次地哭嚎着,恐惧几乎化为实质。对他这种极端惜命的鬼来说,“零伤亡秒杀上弦”这个消息本身就是最恐怖的催命符。 无惨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缓缓扫过下方形态各异、心思各异的上弦众。 将众人的言语思想尽收眼底。他心中冷笑,这些所谓的上弦,也不过是一群被力量和永生束缚、各怀鬼胎的棋子罢了。 如果有需要他会毫无顾忌的丢掉,不过此刻他们对他还有用。 “都看到了?”无惨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但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暴怒依旧如同实质的寒流,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骤降。 “上弦之陆,堕姬与妓夫太郎死了。被鬼杀队一个柱正面击杀。战斗过程短暂,对方零伤亡。” 尽管早已通过无惨的震怒有所猜测,但亲耳听到“零伤亡秒杀”这个结论,上弦众的反应还是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童磨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猗窝座的战意更加炽烈,几乎要破体而出;黑死牟的六只鬼眼微微眯起,第一次将目光聚焦在无惨身上;玉壶的嬉笑变成了惊疑不定的抽气;半天狗更是直接瘫软在地,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废物!”无惨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寒意,“他们的死,是耻辱!但也敲响了警钟!鬼杀队的实力,成长的速度已经超出了预期!这群虫子,不再是疥癣之疾,而是真正能威胁到我们存在的毒瘤了!” 他顿了顿,血色的竖瞳中寒光四射:“我命令你们:放下一切无谓的消遣,动用你们的所有,给我找到鬼杀队的总部,找到他们的柱,尤其是那个戴着斗笠的使用水之呼吸的剑士!找到他!然后……撕碎他!把他的头颅带到我面前!” “同时,”无惨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青色彼岸花的搜寻也不能落下。” 他忽然眼前闪过无限列车时那个红发小鬼的身影,那灼热的呼吸即使隔了几个月,依旧让他灵魂深处泛起寒意。 “那个掌握日之呼吸的小鬼,也必须死!找到他,杀了他!我不允许任何与‘日之呼吸’相关的存在,活在这个世界上!听明白了吗?!” “是,无惨大人!”上弦众,无论心思如何,此刻都感受到了无惨那不容置疑的杀意,纷纷低头应命。 猗窝座的心中此刻只有那个新出现的秒杀了上弦陆的高手;童磨的笑容下盘算着如何确定一下对方的性别;黑死牟沉默依旧;玉壶扭动着身躯不知在盘算什么;至于半天狗不提也罢。 空间涟漪再次波动,上弦众的身影逐一消失。无限城恢复了死寂,只剩下王座上那团依旧在散发着恐怖气息的无惨,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浓郁血腥与暴怒的余韵。 第33章 主公的喜悦 一只风尘仆仆、羽毛凌乱的鎹鸦,如同离弦之箭般穿透清晨薄雾,带着吉原游郭的最新战报,精准地落在了产屋敷耀哉伸出的、苍白却稳定的手掌上。 宅邸的庭院中,紫藤花在晨光中静静绽放,散发着宁静平和的香气。 产屋敷耀哉温和地抚摸着鎹鸦,从它携带的信筒中取出一卷小小的、却重逾千钧的纸卷。他身边的妻子天音,以及侍立两侧的双胞胎女儿雏衣和日香,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追随着他的动作。 当产屋敷耀哉的目光扫过纸卷上那简洁的文字时,一股难言的情绪自心底涌出。 “吉原告捷!日柱林响大人、音柱宇髄天元大人率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成功讨伐上弦之陆·堕姬、妓夫太郎!恶鬼伏诛,我方…全员生还!无一人死亡!仅有音柱大人及三名队员负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产屋敷耀哉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如同冰雪消融般化开,被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的、近乎神圣的狂喜所取代!他那双因诅咒而视力微弱、常年笼罩在阴翳下的眼眸,此刻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天……天佑我族!天佑苍生啊!”一声颤抖的、带着哽咽的呼喊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不再是平日那温润平和的语调,而是充满了宣泄般的激动与狂喜。 两行滚烫的热泪,毫无征兆地冲破了他所有的克制,顺着他苍白消瘦的脸颊滚滚而下,滴落在庭院温润的青石板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印记。 他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握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他的身体因极致的激动而微微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天音夫人连忙上前一步,温柔而坚定地扶住了丈夫的手臂,她的眼中也盈满了喜悦的泪水。 “耀哉大人……”天音的声音带着同样的颤抖。 “天音,你听到了吗?看到了吗?!”产屋敷耀哉猛地抬起头,望向庭院上空那轮冉冉升起的朝阳,声音因激动而高亢,“上弦之陆!两名上弦鬼!被我们的剑士诛杀了!而且……而且是无一人死亡!全员生还啊!!!” 他反复强调着“无一人死亡”、“全员生还”,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的孩子们,没有一个人死去......” 他挣脱天音的搀扶,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庭院,对着天空,对着这千年来被恶鬼阴影笼罩的人间,发出了源自灵魂深处的呐喊:“此乃……此乃千百年来未有之壮举!未有之变局啊!!”他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庭院,惊起几只栖息的鸟儿。 “千年的血泪!千年的牺牲!千年的等待!”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却充满了磐石般的坚定与穿透时空的力量,“就在今日,就在此刻,我们终于……终于凿开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黑暗壁垒!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不仅仅是斩杀两名上弦,这是向所有的恶鬼,向那万恶之源宣告——人类的反击,人类终结这千年诅咒的希望,从未熄灭,并且……就在眼前了!” 回想自己梦中看到的那个未来,那近乎梦幻的完美的未来! 无一人伤亡,没有任何悲剧,真正的大团圆的结局! 这一切都是那个孩子带来的! 产屋敷耀哉脑海中闪过林响的稚嫩却不失坚定的面容。 他猛地转身,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希望之火:“天音!雏衣!日香!立刻传令!” “是!”双胞胎女儿齐声应道,小脸上也满是激动与崇敬。 “将此捷报,一字不漏,以最快的速度,通过所有鎹鸦,传遍鬼杀队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剑士!每一位隐!每一个为我们提供庇护的紫藤花之家!”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上弦鬼并非不可战胜!我们做到了!我的孩子们做到了!日柱林响!音柱宇髄天元!还有三位协助的剑士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他们创造了历史!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希望!让这希望之火,燃遍每一个战士的心田!让这胜利的号角,驱散所有恐惧与阴霾!振奋士气!为了最终的决战,为了彻底终结这千年的噩梦!” “遵命,父亲大人!”雏衣和日香响亮地回应,小小的身影充满了使命感,立刻转身去执行这无比光荣的任务。 产屋敷耀哉站在原地,胸膛依旧剧烈起伏,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他低头,再次看向手中的战报,目光落在“日柱林响大人”这几个字上,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与一种……早已洞悉命运的笃定。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带着紫藤花清香的微风拂过庭院。 一道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回廊的尽头,正是虫柱蝴蝶忍。她显然是听到了动静赶来,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微笑,但那双紫色的眼眸深处,却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期待。 “主公大人,天音夫人。”蝴蝶忍微微欠身行礼,目光自然地落在了产屋敷耀哉手中紧握的纸卷和他脸上未干的泪痕上,“发生了何事?是……吉原有消息了吗?” 产屋敷耀哉深吸一口气,将激动的心绪稍稍平复,脸上重新浮现温和却更加明亮的笑容。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手中的纸卷,轻轻递向了蝴蝶忍。 蝴蝶忍微微一怔,随即伸出白皙的手接过。她展开纸卷,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 当看到“讨伐上弦之陆”、“无一人死亡”、“全员生还”这几个字眼时,蝴蝶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握着纸卷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了。 她的耳边,清晰地回响起数月前,就在这紫藤花盛开的庭院里,主公大人对她说过的那番话: “忍,我知道你对上弦之贰的仇恨,也知道你心中那份自我牺牲的决心。但是,你的死去会让很多人悔恨终生,我也是,那个孩子也是。我希望你能够珍重自己的身体。” “我看到过‘未来’。上弦之贰一定会被讨伐同时那是一个所有人都不会死去的,所有人都能笑着面对明天的未来。” “那个孩子,会如同太阳般驱散一切黑暗,他拥有着绝对的力量,能够摧毁鬼舞仕无惨的力量!” “他会带着我们走向那个完美的明天,我们只需要相信他,坚定的支持他,无条件的信任他。” “预言的初兆就是上弦之鬼的死亡。” “等吧,无需指引,那个孩子……他很快就能自己找到上弦之鬼,并且将其斩杀。那一天,就是希望真正降临的时刻。为了那一天,请务必珍重自身,等待黎明。” 当时,对于主公的预言她心中虽有触动,却并未完全深信。 毕竟预言这种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她相信主公大人不会骗她,但是主公大人看到的未来一定会发生吗? 她依旧在暗中准备着,只是放缓了注射紫藤花毒液的剂量。 然而此刻,纸卷上冰冷的文字,却如同最炽热的烙铁,狠狠印在了她的心上! 无需指引......林响确实没有鎹鸦的命令,并且就连鬼杀队总部都不知道有上弦鬼活跃在吉原游郭,他却知道并且及时赶到。 将其斩杀,无一人死亡......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毫无偏差地应验了主公大人那如同预言般的话语。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冲击感瞬间席卷了蝴蝶忍的全身。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那长久以来支撑着她、也禁锢着她的、混合着仇恨与自我毁灭的执念之壳,在这一刻,在这份无可辩驳的战报面前,发出了清晰的、碎裂的声响。 不用自我牺牲真的可以讨伐掉上弦之贰吗...... 之前的她失去了姐姐,抱着某种自我毁灭的心态她选择了这种近乎自残的计划。 可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哪一天开始她也开始留恋世间了,她意识到自己如果死掉香奈乎就没人照顾了,自己如果死掉就没人再记得姐姐的一切了。 她也开始畏惧死亡。 “我帮你杀掉上弦之贰可好?”红发少年的话语似乎再一次在耳边响起,那平淡无波的眼神以及语气犹在眼前。 她本能想要怀疑,但主公大人的预言成真,以及林响那毫无争议的傲人的战绩。 她抬起头,紫色的眼眸中不再是温婉的笑意,而是充满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无比坚定的光芒。 那名为信任的光芒,是对产屋敷耀哉所预见之未来的彻底信服,是对那个名为林响的少年所代表的、终结一切黑暗之可能的信任。 “主公大人……”蝴蝶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和坚定,“您所预见的未来……真的降临了。” 她缓缓地、深深地弯下腰,向他行礼。 产屋敷耀哉看着眼前行礼的蝴蝶忍,看着她眼中那终于驱散了阴霾、变得无比澄澈坚定的光芒,脸上露出了欣慰而释然的笑容。他轻轻抬手,虚扶了一下。 “是的,忍。未来已至。而我们,终将赢得胜利。”他的声音温和,却充满了穿透一切黑暗的力量。 庭院中,紫藤花随风摇曳,散发着宁静而悠远的芬芳。 阳光穿过花枝,洒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蝴蝶忍低垂的、写满新生的脸庞,也照亮了产屋敷耀哉眼中,那如同晨曦般充满无限希望的光辉。 吉原的胜利,不仅斩杀了恶鬼,更点燃了人心深处最强大的希望之火,而这火焰,终将焚尽一切黑暗。 风暴的余波,正悄然改变着时代的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