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心机girl的勾引》 刁蛮公主1 冷光在穹顶流淌,木心赤足踩过悬浮的数据流,银色纱裙拖曳出星尘轨迹。 木心指尖划过半透明的任务面板,全息投影里跃动着无数个小世界的虚影,像被困在琥珀里的银河。 “准备好了?” 机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电流特有的沙哑。 系统的核心悬浮在空间中央,是一团不断变幻的蓝紫色光球,表面浮动着二进制代码。 木心将碎发别到耳后,露出颈侧若隐若现 木心对着空气轻笑,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轻颤:“再拖延下去,那些影帝影后可就要把戏演完了。” 话音未落,系统光球骤然炸开,万千数据流化作锁链缠住木心的手腕。 剧痛从脊椎窜上后颈,木心咬住下唇,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分解成无数光点。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任务面板上“综影视世界:《刁蛮公主》”的字样,以及一行猩红小字——“目标:勾引主要人物”。 《刁蛮公主》是一部古装轻喜剧,主要讲述了司徒静、朱允、白云飞等人之间的爱情、友情以及宫廷斗争的故事。 司徒静是前朝公主,自小被宠坏,活泼开朗、天真无邪。她偶然结识了当今皇帝朱允和云南王之子白云飞,三人结为好友。朱允对司徒静渐生情愫,白云飞也钟情于司徒静。在相处过程中,司徒静凭借自己的机智和善良,多次化解危机。 “有意思,不过这男一和男二,还真不是我的菜啊。” 镜中倒映着木心慵懒的身影 木心指尖绕着如瀑青丝,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笑意。 全息投影里,男一的温柔深情、男二的霸道深情轮番闪过,木心却只是轻轻摇头,眼神里满是兴味索然。 “这男一男二,不过是千篇一律的人设,实在提不起兴致。” 木心对着虚空开口,语气里尽是不屑。 木心随手切换投影画面,当文韬阴鸷的眉眼、梁君卓狠厉的神情出现在眼前时,眸光瞬间亮起。 “倒是这两个反派,文韬的狠辣果决,梁君卓的阴鸷深沉……” 木心轻抚过投影里两人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这种危险又迷人的家伙,才有意思。” 木心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与这两个反派周旋交锋、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精彩画面 。 双生花降世 惊雷劈开暴雨的刹那,司徒府的雕花窗棂被震得簌簌作响。 稳婆抱着襁褓冲出产房时,脸上还沾着血渍,却笑得见牙不见眼:“恭喜老爷!是对双生千金!” 檀木卧榻上,司徒夫人虚弱地伸手,指腹抚过两个皱巴巴的小脸。先落地的大女儿攥着她小指不放,像只倔强的幼兽;小女儿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不哭不闹,只是好奇地打量帐顶垂下的金线流苏。 “好,好!” 司徒青云抖着手掀开襁褓,看着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脸,浑浊的眼眶泛起水光。 司徒青云转身将玉扳指塞进小女儿襁褓,又把随身玉佩系在大女儿颈间 “一个叫静,一个木心,我司徒家从此有两朵金枝玉叶!” 十二岁的司徒剑南挤开仆妇冲进房,看见床上的两个小团子,瞬间红了眼眶。 司徒剑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被司徒静一口咬住,疼的龇牙咧嘴。 司徒木心突然咯咯笑起来,小嘴里空荡荡的,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袖口,惊得少年连呼吸都放轻了。 转眼间 十六年过去了 暮春的紫藤花瀑垂落在青砖地上,司徒静踮着脚尖往院墙外张望,阿莲攥着包袱的手都沁出薄汗。 两人刚要翻过矮墙,忽听身后传来“哐当”一声——是司徒剑南将剑鞘重重砸在石桌上的声响。 “又想去赌坊?” 少年将军剑眉倒竖,腰间玉佩随着动作晃出冷光,“上个月输得连马都当了,这次还敢?” 司徒静吐了吐舌头,刚要狡辩,一抹鹅黄身影突然从回廊转出。 司徒木心晃着腰间新得的翡翠香囊,发间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颤:“哥哥~” 司徒木心软声软语地蹭到司徒剑南身边,指尖无意识绕着他的袖口 “姐姐不过是想去尝尝城西的桂花糕,总不能让我们姐妹成日闷在府里吧?” 司徒剑南看着妹妹水汪汪的杏眼,又将目光转向缩在墙根的司徒静:“当真只是吃糕?” “自然!” 木心勾住哥哥的胳膊,发间茉莉香混着少女清甜气息扑面而来,“若姐姐说谎,我就把爹爹藏在书房的女儿红全告诉娘亲~” 她狡黠地眨眨眼,惹得司徒剑南无奈地笑出声。 墙头上的司徒静趁机朝妹妹比了个心,却见木心背过身时,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茶馆二楼的竹帘被穿堂风掀起,露出司徒静与阿莲挤在角落的身影。 八仙桌上摆着两碟花生,司徒静咬着竹筷,听楼下说书人讲齐国侯父子即将进京的消息,耳朵尖都兴奋得发红。 “这齐国侯可是出了名的抠门!” 万人敌拍案而起,震得桌上茶盏叮当作响,络腮胡随着动作乱颤 “听说他儿子进京是为了娶媳妇,马车里装的全是西域进贡的宝贝!” 熊二抹了把嘴角的油渍,瓮声瓮气道:“可那车队有百来号护卫,咱们就……” 话没说完,巴虎已经踹了他一脚:“怂包!人多怕什么?劫完往山里一躲,谁能找着?” 司徒静眼睛亮得惊人,悄悄往阿莲手里塞了枚铜钱当暗器。 她故意压低嗓子:“算我一个!我知道条后山密道,保管万无一失。” 茶馆角落里,烛火摇曳映得四人身影忽明忽暗。 万人敌将茶碗重重一磕,溅出的茶水在木桌上洇开深色痕迹 “咱们在青石峡动手!那地方两侧峭壁夹道,马车根本跑不起来!” “可车队必定防备峡谷伏击。”巴虎抓着乱发,粗粝的指节敲着桌沿 “得有人引开前头护卫。” 他话音刚落,司徒静已经跳上长凳,故意压低的嗓音透着掩饰不住的雀跃:“我带阿莲扮成流民堵路,你们趁机从崖顶扔巨石!” 熊二挠着后脑勺,瓮声瓮气道:“万一他们派弓箭手……” 话没说完就被万人敌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怕什么!咱们提前在树上挂满蜂巢,见势不妙就点燃蜂群!” 阿莲默默掏出怀里的麻绳,抖开时露出浸过桐油的末端:“我负责切断马车缰绳……” 晨雾未散,青石峡的峭壁上弥漫着潮湿的苔藓气息。 小龙虾蹲在灌木丛后,攥着浸油火把的手都捏出了汗。 阿莲来回踱步,绣鞋沾满泥点,望向谷口的眼神愈发焦急 “都过了卯时三刻,万人敌他们怎么还没来?” 远处突然传来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齐国侯的车队扬起漫天黄尘。 小龙虾猛地起身,却被阿莲一把拽住:“等等!少了巨石阵和蜂群,咱们根本不是对手!” 另一边,醉醺醺的万人敌打着酒嗝翻了个身,怀中的酒坛“咕噜噜”滚到地上。 巴虎和熊二鼾声如雷,枕边还散落着啃剩的烧鸡骨头。 晨光透过破窗洒在他们脸上,却唤不醒这三个烂醉如泥的大汉。 刁蛮公主2 破门声震得梁上积灰簌簌掉落,小龙虾一脚踹翻挡路的木凳 万人敌三人横七竖八地瘫在床上,酒气混着汗臭扑面而来,巴虎抱着酒坛的呼噜声震得窗纸直颤。 “都给我起来!” 小龙虾抄起墙角的竹扫帚,劈头盖脸抽在万人敌屁股上。 睡梦中的大汉嗷地跳起来,睁眼看见杀气腾腾的少年,揉着屁股嘟囔:“大清早发什么疯……” “发疯?” 小龙虾将沾满泥土的鞋甩在床榻上,溅起的泥点糊在熊二脸上 “齐国侯的车队从咱们眼皮子底下过!要不是阿莲拦着,老子现在就横尸峡谷了!” 小龙虾猛地揪住万人敌的衣领,“你们倒好,抱着酒坛子挺尸!” 巴虎揉着惺忪睡眼刚要辩解,迎面挨了阿莲一记爆栗。 阿莲红着眼眶举起被树枝划破的衣袖:“我们在峡谷守了两个时辰!箭雨擦着头皮飞过去的时候,你们还在做黄粱美梦!” 万人敌望着满地狼藉,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抓住小龙虾挥来的拳头,喉结滚动着咽下愧疚:“是我对不住兄弟,要打要罚随你。” 小龙虾狠狠甩开万人敌的手,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小龙虾一脚踢开脚边的酒坛,坛身碎裂的声响在屋内炸开,溅起的酒液浸湿了青砖。 “算我看错人了!” 小龙虾咬着牙,转身时衣角扫落桌上的残羹,“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阿莲想要上前劝阻,却被小龙虾眼神逼退。 小龙虾头也不回地冲出房门,晨光洒在他单薄的背上,拉出一道孤寂的影子。 院中的碎石硌得小龙虾脚底生疼,可这点疼痛远不及心中的愤懑。 小龙虾翻身上马,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骏马嘶鸣着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渐渐模糊了他的身影。 屋内,万人敌三人呆立原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懊悔像毒蛇般缠住了心脏。 朱漆长廊下,司徒静踢着石子大步往内院走,鬓边歪掉的玉簪随着步伐晃荡。 清晨被放鸽子的晦气还堵在胸口,忽有一阵若有若无的琵琶声飘来,像是清泉滴入深潭,让她下意识停下脚步。 转过月洞门,满园芍药开得正艳。 一袭烟粉色纱裙的司徒木心正在青石台上旋转,广袖翻飞间绣着的银线蝶翼泛着流光。 司徒木心赤足轻点花瓣,发间珍珠流苏随着动作甩出细碎银光,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恰到好处,既天真又带着几分勾人的媚意。 一曲终了,木心弯腰行礼时瞥见廊下的姐姐,眼眸顿时弯成月牙:“姐姐怎么这副模样?” 司徒木心踩着满地落英跑过去,指尖轻轻扶正司徒静歪斜的簪子 “可是又和万人敌他们闹别扭了?” 司徒静盯着妹妹额角薄汗,突然咧嘴笑出声,重重拍了下木心的肩膀:“你这舞跳得比宫里教坊司的还绝!” 司徒静扯着木心的手腕转了个圈,裙裾扬起的风里裹着芍药甜香 “再跳一支!我给你打拍子!” “好啊” 司徒木心姐妹俩在花园翩翩起舞。 …… 阳光热烈,赌场里却昏昏暗暗,骰子在碗里滚动的声音,夹杂着赌徒们的吆喝,热闹得像煮沸的锅。 万人敌带着巴虎和熊二,满脸通红地挤在赌桌前,眼睛瞪得铜铃大,死死盯着庄家手中的骰子。 “开!” 万人敌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都震出了杯沿。 骰子定住 “大!” 庄家扯着嗓子喊,周围一片唉声叹气。 万人敌却不干了,他“嗖”地站起身,双手叉腰,络腮胡气得直抖:“狗娘养的,连开七八小!竟然还开豹子!”说着 万人敌跳到桌子上,一把揪住庄家的衣领。 “赌霸在此!” 巴虎和熊二也在一旁帮腔,巴虎跳着脚叫:“你们出老千,赔我们钱!” 熊二则瓮声瓮气道:“快赔钱,不然砸了你们这破场子!” 庄家冷笑一声,一招手,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就围了上来,手里还拿着棍棒。 万人敌哪肯示弱,撸起袖子就准备干架,嘴里嚷嚷着:“来啊,我万人敌怕过谁!我一人可敌万人!” 双方剑拔弩张,推推搡搡间,赌场里一片混乱,桌椅倒地,筹码撒了一地。 万人敌虽然勇猛,但毕竟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按倒在地。 巴虎和熊二也被打得抱头鼠窜,没一会儿,三人就被五花大绑,扔在了角落里。 “哼,敢在齐国公的赌场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庄家啐了一口,“拿二百两银子来赎人,不然就把你们活埋了!” “巴虎,叫小龙虾!” 万人敌的大嗓门传遍整个赌场。 茶馆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乱响 小龙虾捧着粗陶茶碗慢悠悠抿茶,忽然被人猛地拍了下肩膀。 巴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发髻歪到后脑勺,衣襟还沾着半块饼渣 “兄弟!救命啊!万人敌和熊二在齐国公赌场让人绑了!” 小龙虾吹开茶沫的动作顿住,眼皮都没抬:“死在赌桌上也是活该。” 小龙虾端起茶碗要喝,却被巴虎一把按住。 “哎哟我的爷!” 巴虎急得直跳脚,“上个月你把王员外家的鹦鹉烤了,是谁连夜翻墙去买新的?前年你在酒楼砸了掌柜的招牌,又是谁卖了传家玉佩赔银子?” 巴虎抹了把脸上的汗 “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小龙虾手一抖,茶水洒在衣襟上。 小龙虾扯着巴虎躲到廊下,压低声音骂道:“二百两!你当银子是路边捡的?” 余光瞥见巴虎眼眶发红,又重重叹了口气,踢开脚边的石子 “得得得,算我倒霉!不过先说好,这是最后一次——再赌,我真看着你们喂狼!” 刁蛮公主3 雕花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小龙虾屏住呼吸猫腰溜进库房,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树影。 他的目光扫过架上的青铜香炉、檀木匣,最后定格在墙角那口朱漆描金的箱子——听说里面装着娘亲的陪嫁首饰。 “碰!” 身后突然响起重物坠地的声响,小龙虾吓得差点跳起来。 转身就看见哥哥司徒剑南黑着脸站在门口,腰间佩剑的穗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手里还拎着个东倒西歪的烛台。 “偷到自家来了?” 司徒剑南挑眉,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要把小龙虾整个人罩住。 小龙虾挠着后脑勺往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箱柜 “哥,这不是...就是想借点东西...” “借?” 哥哥冷笑一声,上前两步掀开他怀里的包袱,露出半截镶玉发簪,“那你解释解释,这玩意儿怎么还带‘借’断了的?” 他伸手点了点小龙虾沾着泥的鞋 “再说,哪个借东西的是翻狗洞进来的?” 小龙虾缩着脖子 小龙虾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声音也蔫了:“万人敌他们...在齐国公赌场被抓了,要二百两赎金...” 屋内寂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 司徒剑南盯着小龙虾局促不安的模样,喉结动了动,伸手扯下颈间那枚家传玉佩。 羊脂玉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边缘还留着他常年摩挲的温度。 “拿去当了吧。” 司徒剑南将玉佩拍进小龙虾掌心,声音带着兄长特有的无奈与宠溺,“下次再为赌鬼们犯险,我就真打断你的腿。” 指尖不经意擦过小龙虾蹭花的脸颊,那里还沾着翻墙时的草屑。 小龙虾攥着玉佩,眼眶突然发烫。 这块玉佩他从小看到大,知道它承载着司徒家几代人的血脉,如今却要为自己的义气付之东流。 “哥,我...” 他刚要开口,就被司徒剑南按住肩膀。 “别婆婆妈妈的。” 司徒剑南转身将烛台放回案几,背对着他摆了摆手 “快去快回。” 余光却瞥见少年攥着玉佩的手在发抖,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自家这个惹事精,到底也懂得为兄弟拼命了。 …… 盛夏的日头毒得能把柏油路晒化,赌场后门的梧桐叶蔫巴巴地挂在枝头。 万人敌晃着蒲扇推开斑驳的木门,络腮胡里沁出的汗珠滴在粗布汗衫上,却掩不住眼底发亮的算计。 “小龙虾!” 他扯着嗓子喊,惊飞了屋檐下打盹的麻雀,“你瞅瞅这满大街的富贵公子哥——”蒲扇猛地一挥,指向巷口那辆镶金嵌玉的马车,“齐国侯进京,波斯商队路过,还有那来求亲的云南世子!” 小龙虾咬着半块西瓜从墙根冒出来,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淌:“然后呢?难不成你要劫皇杠?” “劫什么皇杠!” 万人敌重重一拍他后脑勺,震得西瓜籽都蹦了出去 “这是个收获的季节!” 他压低声音,露出缺了颗牙的笑,“咱们就专挑落单的富家子弟,使点迷香、下个套子...嘿嘿,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 巴虎和熊二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擦着嘴角的哈喇子,一个搓着手傻笑。 小龙虾挑眉把西瓜皮一扔,眼底闪过狡黠:“成啊,但丑话说前头——我只要现银,不要你们抢来的破铜烂铁。” 几人正密谋着,街角突然传来玉佩相撞的清脆声响。 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万人敌举到嘴边的酒葫芦“啪嗒”掉在地上,酒水泼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 木心绣鞋踩过青石板,藕荷色裙摆扫过墙角野蔷薇,发间银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小龙虾!” 木心扬着手里的蜜饯匣子,颊边梨涡若隐若现,“我来送酸梅汤...” 话音未落,万人敌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肥厚的手掌在衣襟上蹭了又蹭,喉结上下滚动 “这...这是你妹妹?” 小龙虾眼疾手快挡在木心身前,嫌弃地皱着鼻子:“擦擦你的口水!” 万人敌伸手去够蜜饯匣子,却被木心灵巧躲过。 少女歪着头打量满脸横肉的万人敌,突然“扑哧”笑出声,腕间金铃晃出细碎银光 “这位大哥,你眼睛要掉到我身上啦。” 万人敌瞬间涨红了脸,抓着后脑勺退到巴虎身后。 熊二憨笑着戳他腰:“大哥,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 话音未落,木心已经踮脚将匣子塞给小龙虾:“记得留两颗给我。” 转身时裙摆带起的风裹着茉莉香,惊得万人敌对着空荡荡的巷口直跺脚 “小龙虾!你藏着这么个天仙妹妹,怎么不早说!” 酒楼上 雕花窗棂外蝉鸣正噪,文韬握着白玉杯的手指骤然收紧,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泛起涟漪。 楼下青石板路上,木心踩着阳光走来,鹅黄裙裾扬起细碎金粉,发间珍珠流苏随着步伐轻颤,宛如误入人间的精灵。 木心仰头去接小贩抛来的糖画,颈间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光,眼尾那颗朱砂痣随着笑意轻轻晃动。 文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耳畔似乎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连折扇滑落桌沿都未曾察觉。 “公子?”随从的呼唤从身后传来,却像隔着层浓雾般遥远。 文韬探出半截身子,目光死死追随着那抹倩影,直到她消失在街角。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脑海里全是少女灵动的眉眼,方才还觉得寡淡的酒菜,此刻竟都没了滋味。 “备马。”他猛地起身,锦袍扫落了案上的茶盏。 青瓷碎裂的声响中,文韬望着木心消失的方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这只惊鸿,他要定了。 文韬策马拐过三道巷口,绣着金线的马靴重重踏在青石板上。 他望着空荡荡的十字街心,攥着缰绳的指节泛白,胸口还因急切的追逐剧烈起伏。 忽然,一抹流光自眼角掠过——雕花银簪静静躺在墙角,尾端的珍珠沾着泥土,却掩不住精致的莲花纹样。 “站住!” 他冲上前拾起簪子,转身却只看见斑驳的砖墙。 正当他蹙眉摩挲着簪身刻着的“木”字时,转角处忽有裙摆扫过的窸窣声响。 文韬心头一动,举步追去,却只撞见几株摇曳的野蔷薇。 藏在暗处的木心咬着下唇偷笑,指尖还残留着丢弃簪子时的触感。 她望着文韬焦急搜寻的模样,眼尾的胭脂晕染得愈发艳丽,耳后的银铃随着得意的晃动轻响。 这场精心设计的偶遇,不过是木心撒下的第一缕丝线,而那位被搅乱心弦的公子,已然成了笼中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