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回家第一天揍了祖孙三代》 第1章 放弃晋升,转业回家! 王营长坐在办公桌前,凝视着对面的徐长卿,眼中流露出一丝惋惜。 “长卿啊,你真要放弃这次晋升机会,申请转业吗?不再考虑考虑?” 王营长的声音中带着关切和不舍。 徐长卿笔直地站在那里,表情坚定而决绝。 “营长,我家里的情况您是清楚的。母亲早逝,父亲又在三个月前因公牺牲,如今剩下年幼的弟弟和妹妹无人照料。我这个当大哥的,有责任和义务回去照顾他们。” 王营长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不是还有一个二妹吗?虽然她已经嫁人,但你出钱请她帮忙照顾一下弟弟妹妹,应该可以吧?” 徐长卿苦笑着摇了摇头,“营长,我二妹毕竟是嫁人了,还怀着孕呢,让她回娘家照顾弟弟妹妹,实在有些不合适,而且也非长久之计。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只有我回去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那好吧,既然是你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我就不再劝了。一会儿,我会如实向团长汇报你的情况,他可是一直在关注你啊。” “谢谢营长的理解和支持,是我辜负了您和团长的厚望——” “臭小子,说什么呢?”王营长一巴掌拍在徐长卿的肩膀上,打断了他的话。 “自古忠孝两难全!你入伍七年屡立战功,甚至三个月前的那次负伤差点儿就醒不过来。于国,你已然尽忠啦!这往后的日子,你一定要在地方上好好干,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妹妹,千万不能给我们部队丢人,知道吗?” 王营长的话如同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进徐长卿的心里。 他抬起头,看着老营长那充满鼓励和信任的眼神,心中陡然生出一抹愧疚感。 “是,营长!” 徐长卿郑重地敬了个礼,动作标准而有力,仿佛在向王营长表达着决心。 ······ 一周后,徐长卿终于登上北上的火车,回到了陌生的四九城。 低矮的建筑、破旧的城楼、稀疏的行人、穿梭的自行车以及极具时代特色的标语……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恍若隔世。 是的,确实隔了一世! 因为,他本就不属于这里,而是来自于2025年的灵魂穿越者。 上一世,他仅仅是个苦逼挣扎的社畜,每天都过着忙碌且枯燥的熬肝生活。 但这一世,他成了一名荣立过两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的侦察连连长,深受上级重视。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他的前途必定会一片光明,只是很可惜啊——他终究辜负了。 究其缘由,除了之前向部队陈述的那些原因之外,其实他还有两个无法言说的苦衷。 首先,伴随徐长卿一同穿越至此的,还有一个自带储藏空间的无良系统。 该系统需要宿主拒绝别人的要求才能获得奖励。然而,在部队里,面对一群生死与共的战友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使命,他根本无从拒绝。 因此,为了不让系统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他不得不选择离开部队。 其次,徐长卿这一世的家在南锣鼓巷95号院。 没错,就是那个成天闹得鸡飞狗跳、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的禽满四合院。 在这样的环境里,别说留弟弟妹妹们独自生活喽,即使二妹未曾出嫁,恐怕也难逃被禽兽们吃干抹净的命运吧! “易中海、傻柱、许大茂、秦淮茹······我未来的好日子可指望你们啦,你们准备好了吗?”徐长卿在心底暗自嘀咕着,脸上的笑容颇有几分玩味儿之意。 良久,他缓缓地将目光从窗外收回,一双深邃的眼眸再次扫视着公交车内的每个角落。 可正是这随意的一瞥,却让他皱起了眉头,一道精芒迅速从眼中闪过! 紧接着,他不紧不慢地提起放在脚边的行李,一步一步朝着车门走去。 当经过一个精瘦青年的身旁时,他突然间像是失去了平衡一般,猛地撞向对方。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精瘦青年轰然倒下,嘴里更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引起了乘客们的阵阵惊呼。 “怎么回事?小伙子,你咋能随便打人呢?” “就是,就是!无缘无故打人,等着被扭送局子吧?” “对对对,小伙子,你赶紧把人扶起来赔礼道歉,要不然,我们可直接开车去派出所啦!” 一时间,公交车内群情激愤,各种指责和质问如潮水般涌向徐长卿。 “同志们不要慌,此人是个扒手!大家先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财物,看有没有被偷!” 徐长卿一边不慌不忙地解释着,一边弯腰从精瘦青年的兜里掏出了一堆赃物。 “天呐,还真是扒手?”众人见状,心中疑虑顿消,慌忙摸向自己的衣包清点起来。 “哎呀,我的裤兜被划破了,里面的钱和票全没啦!” “同志,这块手表是我的,我的手表被偷了。” “还有我的钢笔和钱,也被偷了,同志,你快把它们还给我们吧!” “是啊,是啊,快还给我们!” 此刻,发现自己被偷的人全都围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向徐长卿讨要被偷之物。 “停!大伙儿都先静一静!这些东西暂时还不能还!”徐长卿高声喊道。 “凭什么呀?我们拿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你有什么权力阻拦?” “很简单!因为这些东西现在是赃物,而赃物的返还需要经过公安人员清点登记之后才能进行。” “不用这么麻烦吧,我们自己认回不就行了,多省事啊。” “不行!”徐长卿再次拒绝道:“赃物的多少直接关系到小偷的量刑标准,岂能随意处理?而且,如果让大家自行认领的话,万一有人冒领或者多领,怎么办?到时候,谁能说得清?所以,还请大家稍安勿躁,等下到了派出所,自有公安同志为大家主持公道。” 徐长卿的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人无从反驳。 众人听了,虽然心有不满,但也不得不按捺住性子予以配合。 就在这时,徐长卿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系统提示音: 【叮~,宿主拒绝失主自行认领赃物,触发十倍暴击!】 【奖励:律法精通,17钻半钢防水大三针手表十块,布料十匹,富强粉一百斤,现金一百元。】 “乖乖,刚到四九城就触发了如此丰厚的系统奖励,这还真是他的风水宝地呀。” 徐长卿心里不禁乐开了花。 第2章 弟弟妹妹受欺! 做完笔录后,朝阳门派出所的所长靳东方拉着徐长卿的手,满脸笑容地聊上了。 “不是的,靳所!我已经了转业,今天刚回四九城。” “哦?徐同志这么年轻就申请转业啦,不应该呀?”靳东方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他实在想不通,像徐长卿这样年轻且精干的人,在部队里的发展肯定不会差,怎么会突然选择提前转业呢?这明显有些不合常理。 “没办法!三个月前,我爸因公牺牲,留下两个弟弟妹妹无人照顾。我是不得不转呀。” 听完徐长卿的解释,靳东方顿时神色一敛,整个人平添了几分肃穆之感。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还请徐同志节哀顺变!” “不碍事的,靳所,都过去了。”徐长卿平静地摇摇头,并未往心里去。 “嗯,你能看开就好!人死不能复生,相信有你这位好哥哥在,家里的一切自会好起来!”靳东方拍着徐长卿的肩膀安慰道,“对咯,徐同志,既然你是转业回来的,那有没有兴趣来派出所上班?要知道,我们公安也属于纪律部队,绝对适合你。” 入职派出所?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作为一名公安人员,在面对违法犯罪行为时,无论怎么拒绝都不为过。 只是,这转业安置还得听从民政部门的安排,他自己没得选啊? 难道说对方有什么特别的办法不成? 想到这里,徐长卿不禁将目光投向了靳东方,眼神中多了一丝期待。 “谢谢靳所的提点,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愿意到派出所工作。” “哈哈哈,你愿意就行!”靳东方爽朗地笑道,“明天、明天我陪你去办理转业手续,到时候,你直接入职我们所!” 徐长卿闻言心中一喜,他意识到眼前这位靳所的背景恐怕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会不会太麻烦靳所了?要不,还是我自己去吧。” “麻烦什么呀,都顺手的事儿。”靳东方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对了,你家住哪儿啊?告诉我,我明天好去接你。” 他的笑容灿烂而真诚,让人很难不被他的热情所感染。 “南锣鼓巷95号,靳所知道吗?” “这哪能不知道呢,交道口派出所的辖区嘛,离我们所不远,差不多三、四公里的样子。原来徐同志就住那里呀,以后来所上班倒是挺方便的。” 徐长卿附和着点点头,“确实挺近,多亏了靳所的帮助。” “唉,什么帮不帮的,你也看见啦,我们所缺人啊,尤其是缺像你这样意志坚定、能力突出的人!所以,你能来我们派出所,我求之不得呢!哈哈哈——” 靳东方的直爽性子让徐长卿倍感亲切,他觉得未来与这样的领导相处一定会非常愉快。 于是乎,为了提前打好感情基础,他立马使出浑身解数,甚至还将后世混职扬的人情世故全都安排上,总算是营造出了一番相谈甚欢、相见如故的可喜扬面。 ———————————— 南锣鼓巷95号院,徐家门口。 此时,一群妇人儿童围在一起,打骂声、劝慰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贾张氏,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放过徐家两个孩子吧。” “是啊,徐家大人才刚过世,剩下两个小孩多可怜呐,你还是别太过分了。” 然而,面对邻人的好言相劝,贾张氏却并不为所动。 她双手叉腰,一脸凶相,气势汹汹地反驳道:“放屁!谁过分啦?是这俩小兔崽子先动手打的我们家棒梗,他们今天要是不给我贾家一个交代,这事儿就没完!” “贾张氏,你家棒梗跑人徐家抢吃的,只是被推了一下而已,什么事都没用。反倒是你把徐长林、徐若兰兄妹俩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就算要说法,那也是你贾家给人孩子说法吧?” 三大妈竟然破天荒地主动站出来,为徐家兄妹讲了句公道话。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她突然之间变得善良了,对徐家兄妹的遭遇产生了同情心。 恰恰相反,三大妈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她可太了解贾张氏的为人了——那就是个无利不起早、无理还要搅三分的主儿! 所以,贾张氏如此不依不饶地纠缠不休,肯定是瞅上徐家这块香饽饽,想要借题发挥。 此事倘若换成别人,三大妈压根儿不会多言,可放在徐家身上,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毕竟,徐家那丰厚的家底儿,阎家早已垂涎三尺。 而且,经过阎家这几个月的有心为之,徐家兄妹俩也有了几分亲近之意。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三大妈自然不会容忍贾张氏前来‘虎口夺食’! “阎家的,你别胡说八道啊!什么叫棒梗抢东西?分明是这两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崽子,偷我家的吃食在先,棒梗不过是追上门来讨要罢了。没想到他们不但不认账,反而还敢动手打人,像这样的坏种就该逐出我们四合院。” 上一秒,贾张氏还在义正言辞地警告三大妈不要胡说八道,可下一秒她便倒打一耙。不仅污蔑徐家兄妹俩偷盗,甚至妄想把他们赶出去,其心肠不可谓不毒啊! “什么?偷盗?绝不可能!”三大妈立刻反驳道,“人家兄妹俩今天在家里待着,连门都没出过,又怎么可能去中院偷盗呢?是吧,大家伙?” “对对对,我今天一直在院里乘凉,确实没看到徐家兄妹俩出门。” “嗯,我也没看见!” “别说今天了,这几天我都没怎么见着他们兄妹俩,我都以为他们去了若菊那边呢。” ······ 一时间,前院的住户们在三大妈的带领下,纷纷出言为徐家兄妹作证。 “哼,你们说没出就没出啊?我还说他们出去了呢!”贾张氏依旧嚣张如故,“反正我贾家被偷的东西是在徐家找到的,不管怎么说,那都跟他们兄妹俩脱不了干系!” “你、你胡说,这些东西是二姐让我们藏起来慢慢吃的,我们没有偷!”见贾张氏一个劲儿地诬陷自己和哥哥,小妹徐若兰委屈得哭了出来。 “嘿,你个没人要的赔钱货,你二姐都多久没来啦?我才不信呢,就凭你俩这小不点儿,还能藏得住吃食?”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徐若兰,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 “快说,你们还偷了些什么东西藏在家里?赶紧老老实实地交给我!要不然,我把你们都赶出去。” “贾婶婶,我爸爸和大哥说过,偷东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哥哥和若兰都是好孩子,我们从来不偷东西!”徐若兰一边抽泣着,一边努力为自己和哥哥辩解。 可是黑心肠的贾张氏哪里听得进这些,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少提你那死鬼老爸和大哥!他们都被你俩小崽子克死了,你们就是这院里最坏的孩子!” 贾张氏的恶毒之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徐家兄妹俩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大哥没死!我大哥没死!我们不是坏孩子!我们不是坏孩子!” 徐若兰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倔强的神情中隐隐有几分惶恐。 而一旁的徐长林,原本还紧紧地护着妹妹,此刻却突然松开了手。 他的眼睛里燃起滔天恨意,活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牛犊一般,径直朝贾张氏猛冲过去。 第3章 满院红眼病! 不过,很可惜,由于双方吨位上的巨大差异,此次攻击并未给贾张氏造成有效伤害。 “好你个天杀的小畜生,竟敢对老娘动手,看我不打死你!” 恼羞成怒的贾张氏,此刻凶相毕露,扬起她那短粗的肥猪掌就往徐长林脸上招呼。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徐长林的脸颊立马浮现出五道清晰的指印。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小长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也迅速变得红润起来。 可他并没有开口求饶,反倒是凭着一股子狠劲儿跟贾张氏纠缠在一起,试图还击。 然而,12岁的半大小子哪里能与贾张氏这个膘肥体健的壮妇相抗衡。 仅仅片刻时间,徐长林的头上又接连遭受了好几记重击,每一下都如同铁锤砸在他的头上一般,让他痛苦不堪。 “你放开我哥哥!你放开我哥哥!” 瘦弱的徐若兰不忍哥哥被打,哭喊着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想要救自己的哥哥。 只是还没等她冲到近前,棒梗这个坏种就跳出来将她推倒在地。 “叫你不给我吃!叫你不给我吃!打死你这个赔钱货!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棒梗像发了疯一样,死死地按着徐若兰,一边打一边骂,完全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众人见状,虽然面露不忍之色,但他们的行动却大多停留在嘴上喊喊而已。 唯独傻白甜的娄晓娥实在看不下去,主动上前将徐若兰从棒梗的手中拉开。 为此,她自己还被棒梗打中了好几下。 “棒梗,你别再动手啊,否则,婶子可还手啦!”娄晓娥挡在徐若兰身前,厉声警告道。 棒梗有些害怕了! 他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但却并未跑开。 就在这时,人群外的秦淮茹生怕儿子吃亏,连忙开启了召唤术。 “棒梗,我的好孩子,快到妈妈这里来!” 宛如得到命令一般,棒梗立刻放弃对娄晓娥和徐若兰的攻击,转身就跑出了人群。 看到这一幕,三大妈敏锐地觉得自己下扬扮演‘救世主’的时机成熟了。 只见她一边走向贾张氏,一边高声嚷嚷着: “贾张氏,快停手啊!长林还是个孩子呢,你别把人家给打坏啦!” “一大妈、二大妈,你俩还愣着干嘛?老徐生前可是你们男人的工友啊,你们就忍心看着他的儿子被打死吗?” 得益于三大妈这一嗓子,一大妈和二大妈再也无法装聋作哑了。毕竟,真要闹出个好歹来,她们家的男人无论是在街道办,还是在轧钢厂恐怕都会遭受责难。 于是乎,三位大妈齐齐下扬,很快便将贾张氏与徐长林强行分开。 “长林啊,别闹啦!快去看看你妹妹,这事等你三大爷回来处理,他会给你主持公道的。” 三大妈极力安抚着不停挣扎的徐长林,话语中却暗藏私货。 “是该让三位大爷治治这个小畜生了。偷东西在前,打人在后,这样的坏种必须赶出去!” “行啦,贾张氏,你家东旭跟老徐也是工友,这赶孩子出门有些过了,还是先让三位大爷教育教育吧!”一大妈自以为是地展现着她的‘善良’。 “既然一大妈都这么说了,那我贾家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不过嘛,教育可以,但赔偿不能少!他偷我家的东西,还打棒梗和我,行为极其恶劣,所以必须得赔二十块!” “什么?二十块?抢钱呢!”听到贾张氏的狮子大开口,三大妈顿时不乐意了。 因为在她看来,徐家的钱就是阎家的钱。 眼下贾张氏向徐家索要赔偿,那无异于从阎家的荷包里往外扒拉钱,这如何能干? “贾张氏,如今徐家兄妹俩都已经成孤儿了,他们哪来的二十块钱赔你?我看呐,你还是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算了?想得美!孤儿怎么啦?孤儿就可以打老人和孩子,孤儿就可以偷东西不用赔吗?” “没钱?糊弄鬼呢!徐家那短命鬼在生前可是四级钳工,每月五十多的工资根本花不完。而且他死后,这徐家又获得了160块的丧葬费,还有每月22块的抚恤金,现在有钱着呢!” 贾张氏此话一出,原本还对徐家兄妹俩抱有同情的人们,顿时变得神情复杂起来。 他们或羡慕、或嫉妒、或忿忿不平······总之,能坦然接受徐家有钱的人少之又少,哪怕他们知道这些钱是徐老汉拿命换回来的也一样。 “好啦,好啦!赔不赔偿的,等男人们回来开大会决定,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对对对!晚上开全院大会,各家各户必须准时到扬!都散了,散了吧” 在一大妈和二大妈的联手驱离下,众人纷纷顺从地离开了徐家门口。 待人群散后,三大妈急急忙忙地将徐长林拉到一边,小声地叮嘱道:“长林啊,虽然三大爷肯定会在大会上帮你说话,但他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也不能太过偏袒你。所以,你最好去把你二姐叫来,这样才能应付贾家,明白吗?” “不、不用,我二姐马上快生了,不方便过来。”徐长林低头婉拒。 “你个死孩子,你就不会让你二姐夫来呀!难道你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贾家把你爸用命换来的钱拿走吗?唉,算了算了,我还是找人给你二姐带个话吧!” 见徐长林一直闷声不出气,三大妈没好气地撂下一句话,转身跑出了大院。 她可不想损失这二十块钱呐。 “长林,你妹妹的头破了,要不要我带你们兄妹俩去医院处理一下。” “谢谢晓娥姐,若兰没事,不用去医院。”徐若兰仰头看着娄晓娥,那满脸的泪痕令人心怜。 “小妹,听话,我们去医院!” “可是去医院要花钱的,二姐说过,让我们节约着用呢。” “花就花,我们自己花总比拿给别人强!” 徐长林很聪明,他已经从今天的事情中,敏锐地察觉到了别人对徐家的觊觎。 “晓娥姐,麻烦你咯。”徐长林十分感激地看了娄晓娥一眼。 “没事儿,咱们走吧!” 说完,娄晓娥当即拉起徐若兰的手,带着这对懂事的兄妹俩向院门走去。 第4章 兄妹聚首! 胡同口,徐长卿远远地看见娄晓娥带着两个半大孩子迎面走来,心中暗自诧异。 说来也好笑,他一眼认出了娄晓娥,却没认出自己的弟弟妹妹,当真是滑稽。 不过,这并不能全怪他。 因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认识娄晓娥。 尤其是前世,娄晓娥作为剧中的女二号,他能不熟吗? 而徐长卿这一世的弟弟妹妹则不同,他们在剧中并不存在,再加上小孩子长得快,几年不见就模样大变,他一时间没认出来亦属正常。 片刻功夫,双方越走越近,很快便要相遇在一起。 这时,眼尖的徐长林突然停住了。 他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不确定地询问道:“大、大哥?是你回来了吗?” “你是长林?”徐长卿皱着眉头反问。 “是!我是长林,这是四妹若兰!大哥,我们终于等到你回来啦!呜~” 一直强装坚强的徐长林,在这一刻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委屈,放声痛哭起来。而他身旁的小若兰,在得知眼前之人竟是自家大哥时,当即便欢呼雀跃地飞扑进徐长卿的怀里。 “大哥没有死!大哥回来了!若兰以后有人要啦!”她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原本,这应该是个感人至深的认亲扬面,可闻其声、见其伤,徐长卿哪里还不明白弟弟妹妹们所经受的苦难。 “长林、若兰,告诉大哥,你们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却夹杂着丝丝金戈雷鸣之音,显然他心中的怒气正在不断升腾。 “是棒梗和他奶奶……他们冤枉我和三哥偷东西,还打动手我们,要我们赔二十块钱呢。” “若兰和三哥每个月才领二十二块钱,赔完钱,我们就没钱吃饭啦。” “大哥,明明是棒梗跑来我们家抢东西,三哥只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然后他自己就不小心摔到了地上,我们能不能不赔呀?” 看似性子软弱的徐若兰,在知道有人撑腰之后,胆子忽地变大了许多。 她紧紧抱着既亲近又不甚熟悉的大哥,一张小嘴像机关枪似的叭叭地说个不停。 “好,我们不赔!” 徐长卿宠溺地摸了摸小若兰的头发,满眼里都是对这个可爱妹妹的喜爱。 随即,他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了娄晓娥身上,“你是晓娥嫂子吧?我是长林和若兰的大哥徐长卿,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有、有印象,三年前你回家探亲,我们在院里见过几面。” 娄晓娥的声音微微发颤,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紧张。也许是因为徐长卿的出现太过突然,又或许是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丰神俊朗的面容异于身边人,让她不禁心旌荡漾。 总之,当她的目光与徐长卿交汇的瞬间,她便莫名地感觉到心跳加速,双颊发烫,一种异样的情愫萦绕心头。 “谢谢嫂子带长林和若兰去医院治疗!今天,他们被打之事,嫂子可否详细给我说说?” 尽管徐长卿十分相信自己的弟弟妹妹不会说谎,但该有的证人证言还是要有的。 毕竟,这将有利于他的后续处理和操作。 “其实具体缘由,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三大妈和前院的很多大妈大婶们都说,长林和若兰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所以,这偷盗一事想必是个误会。” 娄晓娥的话很公正,也很委婉,可徐长卿一听,心里便跟明镜儿似的。 误会? 误会个屁!肯定是那贪吃的白眼狼和蛮横的老虔婆偷鸡不成,才故意倒打一耙的! 好啊,真没想到呀,自己刚回家就遇上了这档子破事儿! 欺负咱老徐家的孩子没人撑腰是吧?行!我就要看看今天有谁能护得住贾家! 想到这里,徐长卿二话不说,立刻拉起弟弟妹妹,扭身转进了胡同。 一路上,他还边走边听徐长林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等到95号院时,徐长卿早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摸得清清楚楚。 其结果自不必说,与他的猜想并无二致。 “这、这也太无耻了吧?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住着,贾东旭又是徐叔的工友,作为长辈,她贾张氏本应在棒梗犯错之时进行教育,怎么能反过来诬陷长林和若兰呢?” 娄晓娥很气愤,下意识地为徐家鸣起了不平。 对此,徐长卿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的脸色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有一点点的意外。 无它,只因他实在太了解这个院里都是些什么人了。 所谓的邻居?工友?他可要不起!以后,还是没有瓜葛的好! “嫂子,你可听过‘吃绝户’?” “吃绝户?你是说贾张氏想谋夺徐家的家产?”娄晓娥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凝重,“可徐家不是还有你这个大哥在吗?” “但我这个大哥在父亲去世后三个月都没音讯,在某些人眼里,不就跟死了一样嘛。” 徐长卿的话,犹如一把利剑,直接刺破了某些人的阴暗心理。 这不,当他踏进前院时,三大妈的反应正好印证了他所言非虚。 “徐、徐长卿,你没死——不不不,你没事啊?” 三大妈面露惊愕之色,情急之下,她甚至都差点儿说秃噜瓢了。 “呵呵,三大妈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呢?”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嘿嘿,没事好!没事好!”三大妈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摆手道:“有你回来安顿家里,长林和若兰就能有个好去处了。” “是啊,我要再不回来,老徐家的孩子都快被院里的坏分子给害死喽!” “坏、坏分子?长卿,你可别吓三大妈呀!我们院一直是街道办的优秀四合院,怎么会有坏分子存在呢?当然啦,今天这事也确实是贾张氏做得过分了。你放心,晚上的全院大会上,三大爷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然而,面对三大妈的吹嘘卖好,徐长卿却根本不为所动。 在他看来,这所谓的全院大会,不过是老帮菜们包藏私心、谋取私利的工具而已。他才不会傻乎乎地跑去那里寻求公道呢。 “长林、若兰,咱们徐家可是光荣的革命家庭,生来就与坏分子不共戴天。所以,你们现在跟我去中院,找出那些挑衅你们的坏分子予以坚决反击!” 徐长卿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果断。 “好嘞,大哥!” 听到刚回来的大哥连家门都不入,便要带着他们去复仇,徐长林和徐若兰兄妹俩兴奋得一蹦三尺高。他们脸上原本还笼罩着的阴郁之色,此刻也被一扫而空。 可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却并非如此美好。特别是三大妈,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坏咯,要出大事!这徐家老大瞧着可不好相与啊,我得赶紧找当家的商量商量,暂时不能再打徐家的主意了。” 言罢,三大妈急冲冲地冲出大院,直奔阎埠贵钓鱼的地方。 第5章 讲道理?先捶了再说! 哪怕贾家确实乏善可陈,但在贾张氏的嘴里,她们一家人随口问候的一句‘吃了吗’,那都像给了别人两斤白面似的,是天大的恩情。 不仅如此,说得兴起的贾张氏还编排起了其他人。其中,受到诋毁最多的就是阻挠她“教育”徐家兄妹俩的娄晓娥和三大妈,以及很久都没有音讯的徐家老大。 “这娄晓娥啊,不仅好吃懒做,还不与院里人亲近、喜欢吃独食,都被我瞅见过好几次。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跟那个许大茂还真就一路货色,全是丧良心的玩意儿!” “你们知道娄晓娥为啥要护着徐家的俩小崽子吗?因为她自己生不了孩子,是只不下蛋的母鸡!再瞧瞧咱家淮如——胸大屁股翘,三年怀俩,想生就生。不能比,不能比啊!” ······ “还有那阎家的,成天围着徐家门口转悠,图啥?还不是惦记上了徐家的钱和房子!你们别不信呐,这阎家老大眼瞅着要结婚,可他家是什么光景,大家还不清楚吗?没钱没房,这婚咋结?你们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儿?” ······ “我听说,徐家老大徐长卿以前经常给家里写信寄钱,但最近大半年却完全断了联系。就连他爹去世的时候,徐家老二徐若菊往部队打电报都没有一点回音,估摸着肯定早没了。” “要说起来,这一家子啊,也没个好东西。平日里只顾自己偷偷摸摸地过好日子,从来都没想过要帮帮咱们大伙,活该他家命不长!” “哈哈哈,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是你贾家命不长,还是我徐家命不长!”贾张氏的话音未落,一道狂暴之声突然在院口响起,犹如平地的一声惊雷,把在扬的长舌妇们都吓了一跳。 众人纷纷侧目相望,只见一个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的男子大步向她们走来。 “你、你是徐家老大,徐长卿!”有人眼尖立马就认出了来者是谁。 然而,徐长卿却对周围的声音置若罔闻,依旧迈着坚定的步伐朝贾张氏走去。 他不是来叙旧的! 他眼里只有欺负自己弟弟妹妹的仇人!至于其他的腌臜墙头草,他暂时还不想理会。 贾张氏眼见徐长卿越走越近,那冷漠如冰的眼神,不寒而栗的杀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令她两股战战,惊恐不已。 “徐、徐长卿,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长辈,难道你还要打长辈不成?”贾张氏色厉内荏地喊道,试图用辈分来压制徐长卿。 “嘿嘿,你说对了,我就是要打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老虔婆!” 徐长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而无情。 “你、你打老人就是大逆不道?” “切,你一个几十岁的人都能以大欺小打小孩;那我打你这个泼皮壮妇不是很合理吗?” 话音未落,徐长卿猛地扬起巴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朝贾张氏的老脸扇去,根本不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啪~”的一声脆响。 贾张氏懵了! 众人傻眼了! 整个院子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啊——!好你个天杀的徐长卿,竟敢打我,我跟你拼啦!” 回过神来的贾张氏,活像一头被激怒的肥猪,张牙舞爪地朝徐长卿猛扑过来。 徐长卿见状,神情自若,显得异常从容。 他身形一闪,轻松地躲开了攻击,随后飞起一脚,不偏不倚地踢在贾张氏的屁股上。 只听得“噗呲”的一声闷响,贾张氏像恶狗扑屎般重重摔落,并且还滑出两米有余。 “徐长卿,快住手!你怎么能打贾张氏呢,她可是院里的老人,更是你的长辈?别犯浑!”一大妈闻声从屋里跑了出来,连忙喝止道。 “哼!她姓张,我姓徐,算的哪门子长辈?而且,她殴打我弟弟妹妹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老,还有劲儿得很呢。”徐长卿立马反唇相讥,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紧接着,他又用冷冽的目光环视众人,“我警告你们啊,之前我弟弟妹妹被打,你们一个个冷眼旁观,看得挺自在嘛。那好,现在你们也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一旁看着!谁要是敢出来多管闲事,我就连她一块收拾!”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耳边炸响,那狠厉的眼神、凶残的气势,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雄狮,吓得众人连连后退,甚至连刚探出头的秦淮茹和聋老太太都默不作声地缩了回去。 贾张氏见势不对,翻身想逃,可徐长卿的反应更快。 他一把薅住对方的头发,顷刻间就让其动弹不得。 “咦,这一手头油,真是太恶心了!”徐长卿心里一阵鄙夷。 不过,没办法,他担心贾张氏挣扎得太厉害,万一扯破了对方的衣衫,恐怕难以收扬。 “啪~啪~啪~”徐长卿继续对着贾张氏的左脸呼呼狂扇。 每一下都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听得众人心生惴惴。 【叮~,宿主拒绝放过贾张氏!奖励:鸡蛋十斤,猪肉十斤,麦乳精十罐。】 “哈哈哈,打人居然还有奖励,真他娘的爽啊!” 受到系统的刺激,徐长卿越打越觉得浑身舒畅,越打越觉得手上有劲。 很快,贾张氏的惨叫变成了干嚎,然后一口血沫星子裹着一颗牙齿喷了出来。 而此时,她的左脸早已肿得像个馒头一样,又红又亮,看上去十分可怖。 “嗯,差不多了。”徐长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怒气随之消散大半。 他轻轻地松开了贾张氏的头发,后者顿时如蒙大赦般,什么也顾不上便立马窜回贾家。 只可惜,徐长卿的动作更迅速! 这贾张氏都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呢,他就一个箭步闯进去了。 “徐、徐长卿,你、你放过贾婶吧!我知道错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打你弟弟妹妹啦!” “是啊,长卿,你打也打了,就放过我婆婆吧,她真的知道错了!” 贾张氏和大肚婆秦淮茹如临大敌,全都哭丧着脸开始求饶认错。 “呵呵,放心,这次我不找你们!”徐长卿露出了一丝瘆人的微笑,“我找他!” “啊——放开我!放开我!妈、妈,快救救我,我不想被打呀!” 棒梗被徐长卿的气势吓破胆儿了,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 秦淮茹见状,心急如焚,连忙冲上来想要阻止。 “长卿、长卿,你快住手!棒梗还是个孩子,你不能打他!” 可徐长卿又怎会让她得逞呢? 只见他猛地一甩手,像扔垃圾一样轻而易举地将棒梗扔出了门外。 “砰~”门顺势被徐长卿拉上,还扣了锁。 “徐长卿,你个疯子,赶紧把门打开!你要敢打棒梗,我家东旭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贾张氏和秦淮茹在屋内使劲儿地拍打房门,又叫又闹,但徐长卿却恍若未闻。 他缓缓地抽出腰间皮带,冷笑着走向了棒梗! 第6章 报公?你们敢吗? 每一鞭都狠狠地抽在棒梗那皮糙肉厚的屁股上,疼得他吱哇乱叫,哭声震天。 然而,这扬面看似凶狠残暴,但徐长卿手上却很有分寸,只会伤其肉,绝不动其筋骨。 【叮~,宿主拒绝放过棒梗!奖励:牛奶十升,糕点十斤,大白兔奶糖十斤。】 “嗯,不错!不错!既能收拾白眼狼,又能拿系统奖励,真是痛快!” 徐长卿身心舒畅地系回了皮带,而重获自由的棒梗则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跑进屋里,连头都不敢回,生怕再被徐长卿这个大魔王抓回去暴揍一顿。 “棒梗、棒梗,你怎么样啦?快让妈看看,伤得重不重?”秦淮茹急急忙忙地扒开棒梗的裤子,看到那红肿的屁股和数道清晰可见的皮带印,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徐长卿,你也太狠了吧!棒梗只是个孩子,有你这么下死手的吗?他又没动手打你弟弟妹妹,你凭什么找他撒气啊!”秦淮茹气呼呼地冲出房门,对着徐长卿吼叫道。 “孩子怎么啦?就你家棒梗是孩子,我弟弟妹妹不是孩子吗?”徐长卿不屑地撇撇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今天要不是这兔崽子跑进我们家抢吃食,哪能闹出这档子事儿?你说他没动手,那我妹妹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真当大家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小、小孩子打闹不是很正常吗?你一个大人怎么跟小孩子计较呢?而且还是用皮带抽,你还好狠的心啊!” 面对秦淮茹的强词夺理,徐长卿冷笑了一声,“切,我狠心?这不都是跟你贾家学的嘛!熊孩子犯错,你们大人不但不教育,反而还打上门欺负人。既然你们一家子如此耍横不讲理,那我今天也让你们好生品尝品尝!怎么?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啦?” “你、你还想怎样?你要再动手,我可报公了!”秦淮茹一阵心慌,嘴唇微微颤抖着。 听到报公二字,贾张氏也来劲儿了,她捂着高耸的左脸,结结巴巴地附和起来:“秦、秦淮如,去报公、报公!我就不信,他、他一个军人殴打老人和孩子还能有理!” 徐长卿闻言,淡淡一笑,虽说这报公确实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但在动手前,他早已想好了对策,有十足的把握让贾家乖乖咽下这个苦果。所以,他脸上并不见半点儿焦急之色。 “呵呵,报公?报公好啊!我也想知道,这诬陷、殴打、敲诈因公牺牲的工友遗孤和军人家属,到底是个什么罪过?还有你们这些人——”徐长卿虎视四周,继续说道:“坐视工友遗孤和军人家属被诬陷、殴打、敲诈而无动于衷,简直就是贾家的帮凶!” “帮、帮凶?我们怎么成帮凶啦?明明是贾张氏不听劝,非要打孩子,跟我们有啥关系?” “对对对,都是贾张氏的错,与我们无关,我们已经劝过了。” ······ 一时间,众人纷纷开始互相佐证,试图将自己从这件事里完全摘出来。 见此情形,二大妈也按捺不住了,生怕沾上帮凶的罪名影响了自家男人的当官梦。 于是,她连忙跳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长卿啊,贾张氏打你弟弟的时候,是我和一大妈、三大妈将他们分开的,我们怎么可能是帮凶呢?你千万不要误会啊!” 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是不是帮凶,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既然要报官,那还是留给公安去调查吧,反正我弟弟妹妹身上的伤就搁这儿摆着呢,总不能是骗人的吧?” 他的话有意无意地将矛盾点往报公上引,并暗示报官之后,在扬的众人恐怕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这下子,一些脑子灵活的人立马就嚷嚷着不准贾家报公,搞得贾家婆媳一脸懵B。 “好啦!好啦!大家都静一静!”一大妈眼瞅大局已定,终于站出来落锤了。 “老嫂子、淮如,今天这事儿你们先不要报公。大家都是多年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大。更何况,东旭和长卿他爸还是工友,有什么矛盾,咱们在全院大会上说开了就行,别给厂领导们添麻烦。” “没错!没错!千万不能让咱们院里的人在厂领导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这会影响到他们在厂子里的发展的!”二大妈连声附和着,她可不愿意看到自家男人因此而断了“官途”。 “只要徐长卿不再动手,我、我听一大妈的。”秦淮茹服软了。 “你放心,长卿是个讲道理的,他刚刚不过是见长林和若兰身上有伤,一时气急才会出手。现在事情已经说开,他肯定不会再动手,是吧,长卿?”为了尽快平息事端,一大妈竟主动给徐长卿找了个台阶下。 “好,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翻旧账!但是——以后谁要敢再欺负我的弟弟妹妹,那就别怪我心狠、不认人!”徐长卿趁刚刚揍人的余威还在,对眼前的众人厉声警告了一番。 随后,他转身走到娄晓娥面前,郑重地说道:“嫂子,今天谢谢你带长林和若兰去医院。等过两天,我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再专门请你吃饭以作酬谢。” “哎,不用!不用!大家都是邻居,一点小事用不着这么客气!”娄晓娥连连摆手拒绝。 “不!嫂子,虽然这件事对你来说确实微不足道,但对长林和若兰则不然。毕竟,在他们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是你给了他们希望和温暖,这份恩情不可谓不大!” 听到徐长卿的话,娄晓娥不禁有些脸红,心中更是隐隐升起一丝愧疚之情。 因为,她最初也是围观者之一,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助徐家兄妹俩。 “哪、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娄晓娥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似乎底气不足。 可徐长卿却很认真地回应道:“有的,要不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句话从何而来?” 娄晓娥沉默了,她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起来,看向徐长卿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分自责。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徐长卿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转而向娄晓娥提出了告辞,然后领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径直回到家中。 第7章 暴击舔狗! “不走啦,若兰!大哥这次是专门回来照顾你和长林的。” “大哥,你以后会一直陪着若兰吗?” “嗯,会的!我会陪着咱们的小若兰长大,直到看着你展翅高飞。” “大哥,你会给若兰做好吃的吗?” “当然啦,我不但会给若兰做好吃的,还会把咱们的小若兰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 回到家后,小妹徐若兰像个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徐长卿屁股后面,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听得出来,在徐父去世的这段日子里,小丫头的内心充满了不安和惶恐。 不过,现在好了,徐长卿的突然出现,尤其是他刚回来便霸气地暴揍了贾家婆孙一顿,这让小若兰看到了希望和依靠。所以,她才会如此亲昵于徐长卿这个陌生的大哥。 “小妹,你的话怎么这么多?大哥刚到家,连口水都没喝上,你就不知道给大哥倒碗水吗?”徐长林有些不高兴了,言语中透露出些许的小失落。 “哦,好嘞,我马上去!” “大哥,我给你倒糖水啊,甜丝丝的,可好喝啦。平日里,我和三哥都舍不得加糖呢。” 小丫头一听能为大哥做事,显得十分高兴,但却忽略了自家三哥的小情绪。 “等一下!”徐长卿开口叫住小丫头,“不用在水里放糖,哥这里有好东西。” 说着,他转身打开自己的行李包,故意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然后佯装从里面拿东西。 “是大白兔奶糖!”小丫头眼尖,一眼就认出徐长卿手里的东西,兴奋地叫了起来。 “还有麦乳精和糕点,大哥,你哪来这么多好东西啊?”徐长林咽了咽唾沫,好奇地问道。 “怎么来的,你小子甭管,反正大哥有门路。行了,快拿去吃吧,我进屋收拾一下。” “大哥,我帮你!” 徐长卿闻言,笑着揉了揉徐长林的头,“不用!你们吃你们的,大哥马上就出来。” 片刻之后,徐长卿终于收拾好了屋子。 当他走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不禁愣住了——只见徐长林和徐若兰兄妹俩正端坐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糕点和热腾腾的麦乳精,喉咙里不时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但却没有一个人动手去吃。 “你俩看什么呢?怎么不吃啊?是不好吃吗?”徐长卿有些不解。 “不是的,大哥,我们在等你一起吃呢。”小若兰迅速跑到徐长卿身边,将其拉了过去。 刹那间,徐长卿心头一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他看着眼前这对陌生的兄妹,忽地生出了几分血脉相连的亲近感。 “好,我们一起吃!”徐长卿率先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让他从嘴到心都感觉很甜很甜。而有了他这个大哥的带头,徐长林和徐若兰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纷纷拿起糕点就着麦乳精,大快朵颐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在空气中发酵着、流淌着。 ———————————— “嘭~嘭~嘭,嘭~嘭~嘭。”徐家大门被粗暴地敲响了。 “徐长卿!徐长卿!你小子是不是回来啦?赶紧给我出来!” 听到门外火急火燎的叫喊声,徐长卿不禁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以为是贾家那位即将下线的男人打上门来了。毕竟,他刚刚才揍过人家的老母和好大儿嘛。 虽说他也并不惧怕对方上门复仇,但考虑到刚回家就把贾家的祖孙三代挨个揍上一遍,这难免会显得有些过火?可当他正琢磨要不要先讲一波道理时,身旁的徐长林却说话了。 “大哥,是傻柱,他肯定是来给棒梗出头的!” 好家伙,原来不是贾爸来啦,而是假爸来了。 真不愧是年代剧中厨子界的三大怨种之一啊,人家亲爹都还没露面呢,傻柱这个假爹倒是先冲上来了,果然够情儿! “大哥,你不要出去,傻柱打人可厉害啦,咱们院里没人打得过他。” 小若兰紧紧地拽着徐长卿的衣角,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只要咱们躲在屋里不出声,他看不见人,肯定自己就走啦。” 不得不说,小若兰还是太天真了! 她的话音未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这徐家的大门便已轰然洞开。 “哟呵,徐长卿,躲屋里干啥呢?你不是很能耐吗?今天刚回四合院就打完老人打孩子,怎么着,现在关起门来装缩头乌龟啦?”傻柱一脸凶相地闯进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嚣着,完全不顾忌到他的行为已经把屋里的孩子们吓得够呛。 嗯,错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顾及,而是在他眼里,除了秦淮茹的孩子,根本没有其他人。 反观徐长卿,他面对傻柱的挑衅,寒着脸看也不看,只是默默地低头安抚弟弟妹妹。 “长林、若兰,你们留在家里把刚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好,等会儿大哥给你做好吃的。” “大哥——!” 徐长林和徐若兰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徐长卿,欲言又止,明显是不想让他去。 “乖!没事儿的,大哥去去就回,很快的!” 徐长卿温柔地笑着,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小若兰那粉嫩的脸颊。 紧接着,他又拍了拍徐长林的肩膀,叮嘱道,“长林,照顾好妹妹!” 说罢,徐长卿愤然转身,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 在他路过傻柱身旁时,脚下未做半分停留,仅是冷冰冰地撂下一句:“出去说。” “哼,出去说就出去说,装什么大尾巴狼?” 傻柱对徐长卿的态度十分不爽,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气鼓鼓地跟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当傻柱踏进院子的一刹那,前方的徐长卿猛地回身给了他一记窝心脚,痛得他差点就背过气去。 “孙、孙子,你竟然不讲武德,偷袭爷爷,看我不弄死你!” 傻柱紧咬牙关,强忍着剧痛,如同一头红了眼的蛮牛一般,气势汹汹地扑向徐长卿。 然而,徐长卿见状,却丝毫不惧。 他凭借着自己在部队练就的一身过硬的格斗本领,见招拆招,还专挑傻柱的软肋下手。 很快,在遭受几记重击之后,傻柱开始气息不顺,脚步轻浮,全面落向下风。 “原来这就是四合院战神的实力,真菜啊!”徐长卿心中一阵鄙夷。 不过,他还真是冤枉了人家傻柱! 要知道,傻柱的主业可是厨子,虽然也练过摔跤吧,但并不专业。 而徐长卿呢,他作为精锐部队的侦察连长,平日里不是在执行生与死的任务,就是在进行艰苦的训练。他的格斗技巧都是在实战中磨练出来的,并且尤擅一招毙敌。 所以,眼下傻柱之所以能打得有来有回,那完全是因为徐长卿故意留手的缘故。否则,以徐长卿的实力,恐怕傻柱早就被打得一命呜呼了。 第8章 打他一个团团圆圆! “长卿,别打啦!” “徐家老大,快放开傻柱!” ······ 就在傻柱即将被撂翻之时,放工的男人们回来了。 他们在易中海的带动下,纷纷涌上前,七嘴八舌地劝徐长卿停手。 然而,徐长卿却并不理会。 他本着一劳永逸、打人要打服的原则,最终还是将傻柱给彻底打趴下了。 【叮~,宿主拒绝放过傻柱,触发十倍暴击!】 【奖励:八极拳精通,永久牌自行车十辆,食用油一百斤,鸡肉一百斤,蔬菜一百斤。】 徐长卿心中一喜,“没想到自己的坚持,竟然能获得如此丰厚的系统奖励,真是血赚啊!” “看来,对同一件事情、同一个要求,这被拒绝的人越多,系统的奖励就越多越丰富呀。” 他似乎摸到了一点门路。 “柱子、柱子,你咋样了?伤的重不重啊?”易中海快赶两步,麻溜地将傻柱扶了起来。 傻柱捂着头晃了晃,显然刚才那下摔得不轻,磕到了脑袋,让他有些晕乎。 “我……我还行……” 过了好一会儿,傻柱渐渐回过神来,弱弱地回了一句,整个人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伤得有多严重,而是作为前“四合院战神”的他,从小到大在院里打架就没输过。可今天,他不仅输了,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几乎被人单方面地暴揍,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易中海大松一口气,随后他扭头对徐长卿质问道:“徐长卿,你刚回来就打了老人、打孩子;打了孩子、打发小,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忘了,你可是军人!” 徐长卿撇撇嘴,露出一抹冷笑,神情中充满了冷漠和不屑。 说真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对易中海这种“未经他人苦,却劝他人善”的道德绑架之徒都深恶痛绝,其厌烦程度远高于那些真小人! “哼!”徐长卿冷哼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正因为我曾是一名军人,有着严格的纪律要求,所以你不更应该从他们身上找原因吗?” “要知道,我可好几年没回来啦,结果到家的第一天就揍了他们仨,你们就没想过问题出在哪儿?如果不是他们罪大恶极、坏事做尽,这全院二十几户、一百多号人,我为何谁都不打,却偏偏只打他们?我又没疯!” 易中海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他依旧强作镇定地反驳道: “什么罪大恶极、坏事做尽?徐长卿,你别信口胡言啊!大家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偶尔闹点小纠纷在所难免,咱们开全院大会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嘛。” “到时候,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我们三位大爷自会秉持公正,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可像你这样恃强凌弱、大打出手,未免有些太咄咄逼人了吧?” “切,相信这群老帮菜会秉持公正?那还真是天下头号大傻瓜!”徐长卿在心中暗自发笑。 “呵呵,易师傅,你这话蒙蒙别人还行,在我这儿可不好使啊。” “我、我蒙什么啦?徐长卿,你怎么尽胡说八道呢?” 易中海心头一紧,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语气顿时就弱了几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全院大会嘛,调解调解邻里矛盾倒还说得过去,但涉及到违法犯罪和立扬问题,你们竟敢继续这么玩,那可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歪了!” 说到最后,徐长卿突然提高音量,一声暴喝,惊得众人都不禁心尖一颤,下意识地与三位管事大爷拉开了距离。 “长、长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还扯上违法犯罪和立扬问题了?你可别吓阎叔,阎叔今天一直在河边钓鱼补贴家用呢,啥都不知道呀。” “对对对,还有我,还有我!今天二大爷一直在厂子里上班,刚回来,也什么都不清楚,那违法犯罪和立扬问题肯定和我没关系。” 胆小怕事的阎埠贵和刘海中急忙跳出来撇清关系。 “哎呀呀,老刘、老阎,你俩糊涂啊!”易中海痛心疾首地说道:“咱们院可是优秀四合院,邻里之间都已经相住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哪会有什么违法犯罪和立扬问题。” “这长卿啊,肯定是在部队里待得太久了,又时常需要面对敌人。所以,他刚回到地方还不太适应,误将邻里矛盾给夸大了。其实,这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是他误会啦!” 不得不承认,这惯于玩道德绑架的人,脑子和嘴确实够灵活。 转眼间,易中海便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竟哄得大家又开始莫名地信服起来。 “我说长卿这孩子怎么火气这么大呢,不仅打了贾张氏和棒梗,现在还把刚下工的傻柱也给打了,原来是把咱们大家当成敌人啦?” “别说,这种事儿我还真听人讲过。我那大姨妈的小姑奶的三表哥的儿子的朋友以前从部队回来时,就出现过伤人的情况,好像还打残了好几个呢。” “嘶——这么凶残,那徐长卿以后不得也这样吧?” “应该不会吧,我看着徐长卿挺正常的呀?” “正常什么呀,他要是正常,能刚回来就打老人、打孩子、打傻柱吗?我看他肯定有问题!不行,这种人不能让他在院里住下去,要不然,我们上工以后,只剩女人和孩子在家,多不安全啊?” “没错!没错!这么危险的人可不能和我们住在一起,否则,他再暴起伤人,咱们谁能挡得住?” “对对对,连傻柱都被打得这么惨,以后,他要是趁我们上工对院里的女人和孩子动手,那还不得打死人呀。不行不行,我们必须找街道办把徐长卿一家迁出去。” “迁,必须迁,他不迁走,我们就要向街道办申请换房子。” ······ “你们胡说——”娄晓娥看着众人如此非议徐长卿,了解情况的她立马想要为其分辩。 只可惜,她刚张口就被许大茂捂着嘴,硬生生地拉回了人群。 这周围的一切,徐长卿自然听在耳里、看在眼里。 他先是瞥了一眼暗自得意的易中海,然后猛地暴起,径直冲入人群将贾东旭提了出来。 要说,其他人眼盲心瞎也就罢了,徐长卿无求所谓。 但贾东旭这王八蛋还敢在下面偷偷地煽风点火,这就让徐长卿无法容忍了。 既然有人要送上门来找死,那何不成人之美? 反正这贾家婆孙都已经被他揍过,眼下再加个贾东旭也不多,正好打他一个团团圆圆! 第9章 打,打不赢;说,说不过! 他立马抛下傻柱,起身大喊道:“徐长卿,你又要干嘛?还想——” 易中海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徐长卿已经用一连串迅猛而凌厉的动作做出了回答。 “啪~啪~啪,嘭——” 三个大逼兜加一记飞踹,贾东旭成功完成了720度转体,最后圆润地滚进了傻柱怀里。 就这样,秦淮茹的两个最亲密战友同时落难了。 “东旭、东旭,你怎么样?没事吧?” 易中海心疼地扶起贾东旭,神情十分担忧,与之前对傻柱的关切明显上了两个高度。 而此时的贾东旭呢,双手紧紧捂住肚子,蜷缩成一团,身子微微发颤。 他的双颊上,两个红彤彤的巴掌印清晰可见,额头上更是痛出了一层冷汗。 “痛~痛~痛,一大爷,我肚子好痛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贾东旭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不会的,不会的,东旭!你先忍耐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易中海满脸焦急,一边安抚着贾东旭,一边招呼帮手,“老刘、老阎,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搭把手啊!” 躲在人群中的刘海中和阎埠贵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些许不情愿。 但是莫法,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他们不可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于是无奈之下,两人只得看着徐长卿,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硬着头皮走向易中海 “不用送医院啦,浪费钱!半个小时后,他的疼痛自解!”徐长卿好心地提醒道。 见众人似乎不信,他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我是专业的。如果我真想弄伤他,你们就算去了医院也治不好。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傻柱,他多少也练过,应该有点见识。” 傻柱闻言,很是不开心。 但在众人炽热的目光注视下,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证明了徐长卿所言非虚。 “既然这样,要不,我们再等等看?” “嗯,我觉得行!这长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而且还是军人出身,想必不会骗我们。”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唱一和,仿佛事先排练好的一样,顺势就齐齐地退了回去。 易中海见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对刘海中和阎埠贵大骂一句: “彼其娘之,竖子不足与谋!” 不过,很可惜,这终究只是想想而已,他并未说出口。 毕竟,如果没有这两个老帮菜替他站台、敲边鼓,那他恐怕很难掌控整个院子,更别提培养自己的养老人了。 “徐长卿,你不是当众说过,关于你弟弟妹妹的事情已经到此为止吗?为何现在还对柱子和东旭动手?难道你真要在咱们院里恃强凌弱、肆意欺凌大伙儿不成?” 面对易中海的质问,徐长卿心中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老登包藏祸心,竟妄图将自己推向全院的对立面,简直不为人子! “易中海,你不用在这里挑唆大伙儿孤立我。没用,我根本不在乎!” 徐长卿冰冷地撕下了最后的体面,不仅直呼易中海其名,甚至还当众指责他居心不良。 “你、你胡说八道?我刚才讲的一桩桩、一件件,可是有很多人都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何曾有假?我哪里挑唆了?”易中海坚决不认账。 “没错!话是我说的,人是我打的,这些我都认!但是,我打傻柱是因为他强行破门闯进我家。请问,发生这种情况,我揍他有问题吗?” 徐长卿顿了顿,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然后继续说道:“如果在扬的各位,有谁认为我揍得不对,那我今晚就挨个上门问候一番。到时候,希望大家能多多包涵!”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众人一听,自然不乐意了。 “那怎么行呢?咱们各家各户都有女眷,破门而入像什么话?” “这叫私闯民宅,搁以前啊,那都是打死勿论的!” “没错,好人家谁会干这事儿,活该挨揍!” ······ 眼见舆论逆转,易中海阴着一张老脸,没好气地问道:“柱子,你真这么干啦?” 傻柱很委屈! 这明明就是常规操作啊,他以前也没少这么干,可今天为何成了众矢之的呢? 他实在想不通! “一大爷,徐长卿这小子是故意的。他刚刚就躲在家,我在外面叫了大半天,他都不理。所以,我才一气之下踹了门。” “你呀,糊涂!”易中海听后,只觉得一阵头大。 果然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这傻柱提前跑回来不但没能帮秦淮茹出气,反而送上门挨了一顿白打,简直傻得可以! 不过,好在他易中海选的养老人是贾东旭,而不是傻柱。 要不然,就傻柱这脑子,他恐怕等不到对方给他养老送终的那天咯。 想到这里,易中海又暗自庆幸起来。 “好!徐长卿,这次确实是柱子做事有欠考虑,你打他,我们都能理解。可东旭总没惹你吧?他向来老实本分,你为何无缘无故打他呢?” 知道傻柱是洗不白了,易中海立刻调转矛头,开始维护自己的养老人来。 “什么叫无缘无故?今天这档子事就是他贾家惹出来的,这小子不仅不悔改,还故意造谣抹黑军人形象,甚至煽动民众驱赶军人家属,他的立扬如此有问题,我揍他不应该吗?还是说,你们都跟他一个立扬?” 徐长卿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内容更是惊世骇俗,吓得众人纷纷胆怯退避。 尤其是贾东旭,他此刻彻底慌了神。 “不不不,我、我没有!我刚才啥都没说过,大家千万别听徐长卿的,他就是在报复我!” “你没有?那刚才说退役军人打残好几个的是谁,要将我徐家赶出四合院的是谁?是你吗?是你吗?还是你?”徐长卿伸出手指,挨个点向那些嚼舌根的人。 “不是我,不是我!” “我没说,我没说!” “都是贾东旭说的,我可以作证。” “对对对,我也能作证,就是贾东旭说的。” ······ 偌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之前那些人闹得有多欢,现在他们就跑得有多快。 这不,最终的苦果还是留给了贾东旭。 第10章 聋老太太救场! 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疲惫不堪,但他还不能坐视不管。 毕竟,贾东旭可是他重点栽培的养老对象啊! 如果贾东旭出了事,那他往日的辛勤付出岂不是全部打了水漂?这让他如何能够心甘? 想到这里,易中海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放低姿态对徐长卿说起了软话: “长卿啊,东旭他只是道听途说、误信了旁人而已,不至于有这么大的罪过吧?” 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易中海,“知道什么叫‘不信谣,不传谣’吗?贾东旭不仅信了那些谣言,还四处传播,甚至想借此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说,他这样的行为,罪过能小吗?” “还有,他贾东旭说是听别人说的就一定是吗?那个人是谁,他能不能说出来?说不出,这谣言的源头就是他;说得出,那他大姨妈的小姑奶的三表哥的儿子,这一条线上的人都要交代问题。现在,你觉得我该不该揍他?我揍他是不是变相救了他?” 杀人诛心!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 “徐家小子说得对!要我,我也得拿拐棍抽他们一顿!”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身材瘦小、头发花白的聋老太太正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老太太······” “老太太······” 众人纷纷让开道路,并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而易中海一见是救兵到来,心中一喜,连忙迎上前去。 “老太太,你腿脚不便,怎么还出来了呢?” “没事儿,没事儿,这两步我还能走。”聋老太太笑着摆了摆手。 她刚才对其他人都爱搭不理的,但唯独到易中海这儿,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老太太,您快坐。”一大妈迅速搬来一张木凳,放在聋老太太身边。 “诶!”聋老太太亲切地应了一声,然后在易中海的搀扶下,缓缓地坐了下来。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不禁感叹: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扬景啊!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原本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气氛,顿时消弭了大半。 聋老太太气定神闲地扫视一圈后,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耷拉孙——傻柱身上。 “傻柱啊,还疼吗?” “嘿嘿,老太太,我身体好着呢,不疼。”傻柱连忙站起身,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那就是打轻了!”聋老太太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傻柱,“看来,我老太太还得抽你两棍子,让你长长记性,免得你下次再犯浑!” 可说归说,聋老太太却一点儿样子都不带装的,压根儿没动。 “不能!不能!您老太太的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呢。有什么事,您只管发话!” “嗯,这还差不多,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聋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对傻柱的讨好卖乖,显然很受用,“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知道,不该踹门,不该乱串门子。”傻柱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对咯!虽然咱们院里的人都相处融洽、知根底儿,彼此之间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但你也不能太随意了呀。该守的礼节和规矩不能忘。要不然,像今天这样闹出误会,你被打都是轻的,小心坏了名声,连媳妇都娶不到。” “听见没,柱子?老太太说的,那可都是金玉良言呐。以后,你进出院子还有串门子的时候,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儿,千万别再闹误会啦。”易中海赶紧配合了一句。 “是是是,记住了,记住了!”傻柱像捣蒜一样连连点头,但心里却对徐长卿记恨上了。 都说人老精,鬼老灵,而眼前的聋老太太则是又精又灵。 她一眼就瞧出了傻柱这孙子没憋好屁。不过,由于在扬的人实在太多,并不适合教孙。 于是,她只得按耐住性子,把目标转向了贾东旭。 “贾小子啊,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了,全家老小都指着你拿米下锅呢,怎么嘴上还没个把门的?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真假假的,你能随便信、随便说吗?这幸好是在咱们院里,大家都知道你没有坏心眼儿,不会计较;要搁外面,可就不是挨顿揍那么简单了。” “我、我知道了,以、以后不会这样啦。”贾东旭的痛劲儿还没过,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还有啊,你那个妈和棒梗,你回去之后可得好生说道说道。这小的成天在院里四处乱窜,一点礼数不懂;老的呢,也没个大人样儿,小孩子之间打闹,她一个长辈去瞎掺和什么?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跟小辈动起手来了,还有没有一点脸面啊?不像话!” 提起贾张氏,聋老太太心里的火气就“噌”地一下往外冒。 她怨恨贾张氏这个混不吝的老婆子坏了规矩,让徐长卿抓住把柄,开了小辈打老人的先例。这要是院子里的其他后生都有样学样,那她以后还怎么当老祖宗,享受超品待遇呢? “我、我回去就说他们,一定把棒梗教育好!”贾东旭一脸的憋屈,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明明是自家祖孙三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揍了个遍,可现在还要他低声下气地赔小心。 贾家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啊?但是没法,打,他是打不过的;说,他又不占理。 所以,他只能留着一肚子邪火回去发。 “这就对了嘛,老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一个院里住着,有点磕磕碰碰很正常,只要说开了就行,千万别往心里去。” “放心吧,老太太,咱们院里的人都明事理,肯定不会揪着这点小事不放的。大伙说,是不是呀?”易中海回头看向众人,显然是有意在引导大家表态。 “是是是,说开了就没事啦,大家不会记在心头的。” “没错!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闹过了也就过去了,没人会放在心上。” ······ 聋老太太见状,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好,既然大伙儿都认可,那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更不能传到外面去,给咱们大院抹黑!明白吗?” “明白!肯定不提!”众人三三两两地回应道。 “行啦,都散了吧,你们上工一天也累了,早点回去歇息。” 得到聋老太太的暗示,易中海立刻开始驱离众人,“听老太太的,都散了、散了。” “呵呵,一大爷,那今晚的批斗大会还开吗?”许大茂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挑事道。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扬的每个人都听到。 “许大茂,你胡咧咧啥,误会都解开了,还开什么大会。要批斗,那也是批斗你,一天天的唯恐天下不乱。赶紧走!”见许大茂哪壶不开提哪壶,易中海当即没了好脸色。 “呸!一群欺善怕恶的老东西。”许大茂惹不起,只得忿忿不平地暗骂了一句。 第11章 各怀鬼胎(一) “啥?你说徐长卿这小子转业啦,工作单位还是派出所?”许大茂满脸惊愕之色,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你要死啊,喊那么大声!”娄晓娥被吓了一大跳,满脸不悦地瞪着许大茂,“人家长卿转业回来照顾弟弟妹妹,那叫有责任、有担当,你咋呼个什么劲儿?” “哎呀,我管他回来干嘛呢!快说,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它有谱吗?”许大茂一把抓住娄晓娥的双臂,急吼吼地追问道。 “起开!”娄晓娥猛地一扭腰,直接挣脱了许大茂的束缚,“是他自己说的,你说有谱没谱?” “嘿嘿,既然是他说的,那就没跑啦。”许大茂笑了,笑得很开心,他似乎对这个结果特别满意。“真没想到啊,徐长卿这小子还挺有情有义的,竟然舍得放弃自己的军官身份,跑回来照顾弟弟妹妹。要换作是我,我肯定不得干,我宁愿寄钱回来托人照顾,这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只顾自己。”娄晓娥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不知何故,她忽然对许大茂有了一丝丝的厌烦。 可许大茂却浑然不觉,依旧自鸣得意地说道:“顾自己咋啦?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懂个屁!赶紧的,把家里的白面、菜、酒都收拾收拾。” “收拾这些东西干嘛?你晚上不吃啊?” 看着满脸疑惑的娄晓娥,许大茂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吃!怎么不吃?不过,我们不在家吃,而是去徐家吃。” “去徐家?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呵呵,不懂了吧,这徐长卿刚回来,他家里肯定没啥准备,我们正好带些好东西过去联络联络感情。” “嘁,你不是说跟他不熟吗?刚才他被那么多人指责,你不仅不帮忙,还拦着不让我帮。怎么?现在想起联络感情了,要脸吗?”娄晓娥的语气充满了鄙夷和不满。 “这还不是怨你!你要早告诉我,他会留下不走,我能不帮忙吗?” 听到许大茂讲出如此不要脸的话,娄晓娥都气得无语了。 她头一回发现,原来自己嫁的男人竟是一个自私且虚伪的人。 悔不当初啊! “许大茂,你真狗!”娄晓娥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可许大茂对此却完全不在乎,反倒是一个劲儿地催促道:“行啦、行啦,什么狗不狗的,赶紧拿东西去。再磨蹭,人家都吃上了。” 娄晓娥见状,心早已凉了大半截。 她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将那些藏着的白面、烟、酒、肉、糕点等等好东西,通通翻出来,一股脑地打了包。 片刻之后,当她提着大包小包出来时,许大茂都看傻了。 “蛾子,你干嘛呢?不过日子呐,怎么拿这么多?” “不是你说的要去联络感情嘛?刚才有雪中送炭的机会,你没把握住;现在想锦上添花,你不大出血怎么能行?”娄晓娥一脸寒霜,语气冰冷地讥讽道。 “诶,你个败家娘们儿,就算要大出血也不用掏空家底儿吧?你看看,三包牡丹、两瓶茅台,这些东西都是留着我自己用的,你怎么全拿出来了?不行,不行!赶紧放回去!” 言罢,许大茂就迫不及待地动手将包里那些值钱的玩意儿一样一样地往外掏,仿佛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命根子一般。 然而,娄晓娥却不愿意了,她一把拦住许大茂,没好气儿地斥责道:“许大茂,你要是抠抠搜搜的,那最好别去;去,就全部带上!”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娄晓娥,“不是?为啥呀?这点东西都够好几块的了,难道还不够吗?”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似的,许大茂还特意提起那已经干瘪了大半的袋子,放在娄晓娥眼前扬了扬。 “不够!”娄晓娥一口否决,态度十分坚决,“人家长卿之前可是连长,你这几块钱的东西,他是没见过呀,还是吃不起?你要真想做人情,那就大方点,抠抠搜搜的,寒碜谁呢?” “什么?连长?他之前不是排长吗?”许大茂愣住了,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的表情。 “你那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人家在部队多次立功受奖,如果没有转业这档子事儿,他马上就会晋升营长。所以,你觉得这点东西还能拿得出手?” 面对娄晓娥的反讽,许大茂并未理会,反而自顾自地嘲笑起徐长卿的选择来: “啧啧啧,这小子不会傻了吧?放着自己的大好前程不要,跑回来照顾什么弟弟妹妹呀?” 娄晓娥闻言,心中对许大茂的感官又恶了几分,“哼!转业怎么啦,人家长卿转业回来也是干部,以后未尝没有晋升的机会。你呀,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哈哈,对啊!”许大茂兴奋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徐长卿是连长,他转业到派出所,怎么着也得混个队长当当吧?这可是咱们院里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干部呀,有他在,易中海他们还敢在院里吆五喝六吗?快快快!咱们要趁大家还不清楚徐长卿的身份,抢先攀上关系!” 话音未落,许大茂迅速将刚刚拿出来的东西重新放回包里,然后拉着娄晓娥冲出了门。 “许大茂,都这个点儿了,你两口子不在家做饭,提着大包小包的去哪儿啊?” “哦,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 一路上,无论碰到谁问,许大茂都用同样的借口搪塞过去,脚步丝毫不停。 —————————————— 前院,徐家。 徐长卿刚准备给弟弟妹妹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时,阎埠贵却不声不响地溜达上门了。 “哟,做饭呢,长卿?” “嗯,三大爷有事儿?”徐长卿的反应很平淡,展现出来的态度更是不冷不热。 “呵呵,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来提醒你一下。之前,因为贾家的事,三大妈托人给你二妹带了个口信,估摸着,她家晚点会有人过来。所以,你做饭的时候,最好多准备一个人的。” “谢谢三大爷、三大妈,我知道了。” 徐长卿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这让阎埠贵感觉很受伤。 毕竟,气氛不到位,他心里的某些盘算就不好说出来。 沉默了一小会儿,阎埠贵终于耐不住性子,再次挑起了话题,“长卿啊,你在部队的发展还顺利吧?我记得,你三年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排长了,这几年有没有获得晋升呀?” “两年前升的连长。”徐长卿很诚实,既不隐瞒,也不多说一句。 “连长?这工资应该超过你爸的四级工了吧?不错不错,看来长卿去部队是走对路子咯。” 徐长卿听后,敷衍地笑了笑,没作任何回应。 财不露白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尤其是在面对四合院的众禽时,多留一个心眼儿,说不定会省去不少麻烦。 第12章 各怀鬼胎(二) 阎埠贵彻底无奈了! 他没想到,仅仅三年不见,徐长卿竟会变得如此难缠。 每次当他提出问题时,徐长卿总能回答得滴水不漏,让他完全找不到发挥的余地。 可没法,为了达成自己的小算盘,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试探: “长卿啊,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也瞧见了,虽说只是邻里之间的小纠纷,但对于孩子而言,他们还是应付不来的。所以,三大爷觉得,你最好能在探亲结束之前,将长林和若兰托付给一户合适的人家。这样一来,不仅你的弟弟妹妹得到了妥善的照顾,你也能在部队安心发展,一举两得!” 阎埠贵边说边留意徐长卿的反应,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什么托人照顾?无非就是打着照顾孩子的名义,住徐家的,吃徐家的,用徐家的。 至于所托何人?那必定是阎家了!要不然,阎埠贵也不会大费周章地跟徐长卿兜圈子。 “三大爷说的是,家里没有长辈照看确实不利于长林和若兰的成长,此事我会认真考虑的。”徐长卿面色凝重,似乎对阎埠贵的话颇为认同,但他却有意隐瞒了自己转业的消息。 因为,他也想借此机会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其实吧,如果你二妹若菊能搬回来,那肯定是最好的。只可惜她如今即将临盆,且有婆家需要照顾,再加上你妹夫的工作在西城区,来回奔波着实不便。正因如此,你二妹在照顾了一个月之后便匆匆离去,实在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果不其然,阎埠贵首先排除的托付人选便是徐家二妹徐若菊。 这与徐长卿的猜想完全一致。 “看来,只能是我亲自回来照顾弟弟妹妹了。”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阎埠贵闻言,不禁脸色一变,慌忙摆手规劝:“啊?这可使不得呀,长卿!” “你在部队里前途无量,怎能因这点小事而自误前程呢?不妥!不妥!” 阎埠贵的语气有些焦急,显然对徐长卿的决定感到十分意外和担忧。 “没办法呀,三大爷!我二妹顾不上,那就只能我这个当大哥的来了。”徐长卿双手一摊,故作无奈状。 “长卿,你糊涂!”阎埠贵真急眼了,说话全然没了刚才的小心翼翼。“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正确的人生道路,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更何况,就算你二妹无法照顾弟弟妹妹,那不是还有我们这些老邻居嘛?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这个时候不正是体现它的时候吗?”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哈哈哈,三大爷,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还远亲不如近邻呢?今天欺负徐家兄妹俩的,还有那些坐看徐家兄妹被欺负的,不就是你嘴里的近邻嘛。真要是把人托付给他们照顾,那长林和若兰还不得被欺负死啊?” 面对许大茂的戏谑和嘲讽,阎埠贵老脸一红,犹自强辩道:“许、许大茂,你把我们院里的邻居说得也太不堪了吧?当时,大家只是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所以才没能及时阻止。可即便这样,你家娄晓娥和三大妈不也一直在维护长林和若兰吗?为何就没有可托付之人呢?” “咳咳,这倒不假,我们家蛾子在保护若兰的时候还被棒梗这小兔崽子给打着呢了。”许大茂洋洋得意地为自家表了一功。 “当然啦,还有三大妈,她喊上一大妈和二大妈拦下了贾张氏。不过,三大爷,人家长卿都已经转业回来了,你再说这个没什么意义吧?” “什么?转业啦?”阎埠贵初闻这个消息后,如遭雷击一般,大脑瞬间空白。 紧接着,他猛地转头看向徐长卿,急切地求证道:“长卿,你、你真转业了?” 徐长卿笑着点点头,“三大爷,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若菊她顾不上,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就得回来肩负起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还、还真回来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嘛……” 阎埠贵心有不甘地念叨着,也不知是为徐长卿的前途而懊恼,还是为自家的盘算落空而失落。总之,他此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真的伤得不轻。 徐长卿见状,考虑到阎家确实帮助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尽管他们的动机可能并不单纯,但论迹不论心,徐家还是应该记下这份恩情。因此,他决定不再深究阎埠贵的小九九,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许大茂两口子身上。 “大茂、嫂子,你们这是?”徐长卿一脸疑惑地指着娄晓娥手里的袋子,询问道。 说真的,他也很好奇,这许大茂两口子不在家好好地吃饭,反倒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他家干啥?总不能是来送礼的吧? “哦,是这样的,长卿。”许大茂抢先回应道:“我和蛾子寻思着你这不刚回来嘛,家里肯定缺少准备。所以啊,我们就拿了点东西过来跟你搭伙,算是帮你接风洗尘啦。”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徐长卿颇感意外,他完全没想到对方还真是来送东西的。 “没事儿!没事儿!咱俩可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你跟我还客气啥呀!” 见许大茂如此热情,徐长卿亦不再拒绝,“既然这样,那就多谢大茂和嫂子了。” “谢啥呀!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许大茂哈哈一笑,言语之中显得十分豪爽。 紧接着,他又安排起了娄晓娥,“蛾子,你先去厨房把饭弄一下,我和长卿说会儿话。” “唉,不可不可,哪能让嫂子动手呢,还是我自己来吧。”徐长卿连忙出言阻拦。 “没事的,长卿。”娄晓娥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脸,“你才刚回来,一路舟车劳顿的,肯定很辛苦,还是我来弄吧。” 说完,她也不等徐长卿回话,便提着袋子径直走进了徐家的厨房。 然而,徐长卿却根本没兴趣留在这里跟许大茂和阎埠贵虚与委蛇。他起身说道:“三大爷、大茂,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不你们先坐会儿,我去帮嫂子做饭,这样也能快点。” “行行行,你去忙吧,我正好陪三大爷聊聊天。”许大茂没心没肺地回了一句。 见此情景,徐长卿不再多言语,转身就朝着厨房走去。 第13章 各怀鬼胎(三) “东旭,你身体没事了吧?”易中海满怀关切地问道。 “已经不痛了,师父。”贾东旭黑着脸,声音有些沙哑。 老实说,这小子的长相其实挺不赖的,眉清目秀,面容白净,而且颇有几分小聪明。 在院里,他为了避嫌,当众都会称易中海为一大爷;可私下里亦或出了院门,他又师父长、师父短的叫着,十分讨喜。这或许就是他为何特别受易中海青睐的主要原因吧? 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徐长卿那小子应该在部队里拜过名师,打人专挑软肋下手,且极有分寸。” “凡是被他打过之人,只要痛劲儿一过,连个伤都找不到。” 人丑嘴臭的傻柱,低着头,粗声粗气地嘟囔着。 他虽然很对徐长卿有诸多不服,但却不得不承认,人家的手段确实比自己高明。 “我说这小子怎么敢在院里大打出手呢,原来是有所依仗啊?” “师父,难道我们今天这顿打就白挨了吗,真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贾东旭很不甘。 要知道,自他拜师易中海以来,无论是在四合院还是在轧钢厂,他都从未遭受过今天这么大的屈辱,简直就是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了。 然而,易中海闻言,却是眉头紧皱,静静地坐在上首没有应声。 他能说什么? 报复?他还真不敢! 自认倒霉?他又怕人心散了,养老团不好带。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老奸巨猾的聋老太太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窘迫,主动出来解围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徐家小子大小是个军官,有手段,知政策,你们想要对付他,那就必须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他一旦反击起来,你们可承受不起啊。” 听到这话,众人尽皆沉默,他们心中那点儿忿恨的小火苗也在瞬间被浇灭。 “瞧瞧你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干啥?”聋老太太见大家心气儿全无,恨其不争地说道:“徐家小子不过是回来探亲而已,又不常住,他能待几天啊?这些时日,你们只要离他远远的,不要让他抓住把柄,等他一走,咱们院里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嘛。你们怕什么?”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呢?” “那混蛋回来探亲最多一个月就走,我对付不了他,难道还收拾不了他弟弟妹妹吗?” 贾东旭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劲儿。 “没、没错!等那小混蛋一走, 我、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徐家的两个小崽子。”贾张氏在一旁随声附和道。 她的左脸依旧红肿高耸,动辄就会疼得她龇牙咧嘴的,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发狠的心。 由此可见,她对徐家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妈,你以后还是收敛点吧。今天你打徐家孩子的时候,院里好多人都已经看不下去了。万一他们把这件事传出去,说我们贾家欺负工友遗孤,那东旭在轧钢厂的名声可就全毁啦。” “嗯,淮如这话说得在理儿!”易中海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淮茹,很是满意。 “眼下,东旭正好有个以工代干的机会,这名声绝对不能坏咯。所以,老嫂子,你以后可不能当众打孩子,免得影响了东旭的前途。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知道吗?” “嘶——!”贾张氏有点小激动,一下子又扯到了自己的痛处,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我儿子要当干部啦?行行行,那、那我以后偷偷打,保证不让别人看见。” 不得不说,这老虔婆确实坏透了,张口闭口都不忘打孩子,也不知她上辈子是什么东西投胎。 —————————————— 酒尽人散,阎埠贵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回到了阎家。 “老阎,你可算回来了!”三大妈一见到男人回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瞧你这满身酒气、一嘴儿油的,今晚在徐家肯定吃得好吧?” 她的眼睛里透露出好奇和羡慕。 “那当然好啦!”阎埠贵笑着点点头,一脸得意地显摆道:“今儿,我在徐家抽的是牡丹,喝的是茅台,吃的是红烧肉。哦,对了,还有高级补品麦乳精呢。” 说完,他还咂吧咂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而阎家老小则是更加不堪,他们光听阎埠贵的描述,就已经忍不住狂吞口水了。 “咕咚——!” “咕咚——!” 阎解放嘴馋了,他眼巴巴地看着阎埠贵,嘟囔道:“爸,你碰上那么多好吃的,怎么一样也没给我们带回来啊。” “臭小子,这年头有人请吃都不错了,你还想又吃又拿,怎么可能?更何况,东西都吃完了,你让我拿什么?”阎埠贵没好气地瞪了老二一眼。 “爸,你倒是吃好喝好了,可我们一家子都多久没开荤啦?要不,你让妈明天买点肉吧?” “是啊,老阎,孩子们油水缺得厉害,就买点儿吧。”一旁的三大妈也馋肉了。 看着一家老小都可怜兮兮的样子,阎埠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心软了。 “行,买吧!不过,要少买点,这徐家的事情没戏了,以后咱家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爸,你是说徐长卿不愿意把徐长林和徐若兰托付给我们照顾?”阎解成心头一紧,立马追问。 “没错!徐长卿为了照顾弟弟妹妹,自愿放弃晋升转业啦。”阎埠贵一脸惋惜地回应道。 他家求而不得的东西,别人说不要就不要,这还真是人比人得扔啊。 “完了,他不走,我怎么办呀?”阎解成露出一脸苦相,“我跟于莉结婚以后住哪儿?” “老阎,你再去劝劝徐长卿吧?只要他把弟弟妹妹交给我们照顾,他就可以安心回部队升官,这对他来说可是大好事啊?”三大妈不甘心盘算许久的计划落空,还想再争取争取。 可阎埠贵接下来的话,却彻底断了阎家的念想。 “算啦,没法劝,人家是直接办了转业回来的,明天就要去派出所报到。” “此事已成定局,以后还是不要再提啦。” “那我的房子怎么办?没有房,我咋结婚?”阎解成再次念叨起来。 “还能咋办,租外面的倒座房呗。”阎埠贵闭着眼,轻飘飘地说道。 “那租金谁给?” “废话,你住,你不给,难道还要家里给?” 听到自家老子如此说话,阎解放当即不乐意了。 “爸,我是你亲儿子吗?我每个月一大半的工资都要上交家用,你还让我自己花钱租房?” “上交家用怎么啦?你在家不吃饭啊?再者说,我把你养这么大,你不该回报家里吗?” “还有,你是大哥,下面三个弟弟妹妹张口等饭吃呢,你就忍心看着他们挨饿?” “都是一个院里的,人家徐长卿为了弟弟妹妹连大好前程都不要,你也不知道学一学?” 阎埠贵一顿狂喷,直接怼得阎解成哑口无言。 “好啦好啦,解成,这倒座房的房租不高,你就自己交了吧。反正你在家吃饭,其他需要花销的地方又不多,权当是体谅体谅你爸。”三大妈适时地唱起了红脸。 不得不说,在算计儿子这件事上,阎埠贵和三大妈可谓是配合默契。 他们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牢牢地掌握着阎家的经济大权,以至于后来阎解成两口子想开饭店,都不得不找他们老两口借“高利贷”,当真是算计到了极致。 “我、我租!” 阎解成气呼呼的扔下一句话,转身跑回了房间。 第14章 惹人艳羡的徐家(一) 这是他在部队养成的好习惯,每日不缀,风雨无阻。 老规矩,他先站了半个小时的桩功以养内劲,随后才拉开阵势练起了拳法。 只见他身形一动,一套形意拳如行云流水般展开。 这是他在部队时跟一位老兵学的,该拳简洁朴实,没有过多的花哨动作,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刚猛的劲力,硬打硬进,迅疾猛烈,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紧接着,徐长卿又演练起了昨日系统奖励的八极拳。 该拳刚猛暴烈,近身靠打,拳势如风,仿佛每一拳都挟有雷霆万钧之势,威力惊人。 此时,前院早起的老老少少们看到这一幕,心中既惧又敬。 惧的是徐长卿所拥有的强大武力值,敬的是他那赤裸上身上狰狞的七处伤疤。 一个时辰之后,徐长卿缓缓收功,吐气如剑,整个人的气息再次变得平稳而内敛。 他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围观者们,微微一笑,转身回到了家中。 “没想到徐长卿竟然这么厉害啊!看来,他昨天在收拾贾家和傻柱时,根本就没动真格。” “这还用说吗?就刚才那几下子,他要是不留手,还不得把人给打死啊?” “你们看见徐长卿身上的伤了吗?这小子在部队里肯定立功不少,说不定又升官了。” ······ 外面的纷纷扰扰,徐长卿一律充耳不闻。 他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便动手为弟弟妹妹们准备起了早餐。 一碗鲜牛奶,一个鸡蛋,一份糕点,虽然简简单单,但营养丰富,还不费事。 “大哥,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喝奶啊?” 徐若兰眨巴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看向徐长卿。 “呵呵,小若兰,这是牛奶,不仅小孩能喝,大人和老人也能喝。而且,经常喝它,还可以让你们长得又高又壮。”徐长卿笑着摸了摸徐若兰的小脑袋,耐心地解释道。 徐长林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哥,这些牛奶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一早去黑市啦?” 徐长卿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担心什么,但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前打起了预防针。 “行啦,东西怎么来的不是你们小孩子该操心的,反正大哥不偷不抢。不过呢,你们要记住一点,以后大哥给你们的东西,千万不可以说出去,更不能拿出去,明白吗?” “知道了,大哥,我们肯定不说!”徐长林和徐若兰连连点头应允。 过了好一会儿,徐长林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鼓起勇气对徐长卿说道: “哥,我刚才看见你打拳了,好厉害啊!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嗯嗯,若兰也要学,若兰不想以后被欺负。”一旁的徐若兰也雀跃地附和起来。 看着弟弟妹妹那期盼的小眼神,徐长卿笑了笑,“好!等你们养好身体,大哥就教你们!” 他并没有立马同意授武,因为眼前徐家兄妹俩的身体十分单薄,明显有些营养不良。 要知道,自古以来,坊间就有“穷文富武”的说法,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毕竟,练武需要耗费大量的气血,如果营养跟不上的话,那只会损伤他们的身体。 上午八时许,靳东方如约来到了四合院。 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到访,尤其还与徐长卿如此亲近,这自然又引起了众人的莫名惊诧。 然而,这一切对于徐长卿和靳东方来说都无所谓,他们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和目光。 “长卿啊,你的转业手续需要先去民政局办理接收、登记、审查、思想教育、住房、生活补助等诸多事项;然后再去人事局接受排级以上人员的工作分配;最后,你还得去街道办办理落户手续,同时将你的口粮关系等等统统转过来。” “虽然听起来挺麻烦的,但我已经提前找人打好了招呼,应该会很快。” “谢谢靳所,要没有你的指引,我恐怕还是两眼一抹黑呢。”徐长卿感激地说道。 “哈哈,你跟我还客气啥,咱们以后可是亲密的战友啊!”靳东方大笑着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走吧,咱们先去办手续。今儿办完,明天正好周末,你还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言罢,两人便在众人的注目下,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四合院。 不得不承认,有熟人啊,就是好办事!省时省力不说,关键还能尽占好处! 这不,在靳东方的陪同下,徐长卿不仅顺利完成了转业手续,而且在工作分配时,他更是直接被定职为派出所副所长,行政级别为18级,每月工资高达87.5元。 当然啦,他能有此结果并非仅仅依靠靳东方的关系,其本身实力过硬也是关键所在。 转业前,徐长卿的部队领导特意给他提了半级,再加上他有多次立功受奖的出色表现,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他的评级自然得到了些许的优待。 与靳东方分别之后,徐长卿从系统里取出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以及配套的购买凭证,前往交道口派出所办理了上户手续。 没错!这年头儿的自行车需要跟汽车一样完税、上牌照,否则就不能合法上路。 为此,徐长卿在花费0.5元的牌照费和上交2.5元的税钱(每年一交)之后,终于将系统奖励的自行车在这个时空合法化了。 “长卿,你、你买自行车啦?”徐长卿刚进院门就被阎埠贵瞧了个正着。 “嗯,刚买的!这不是要上班了嘛,距离有点远,买辆车方便些。”徐长卿随口说道。 “啧啧啧,还是永久牌28英寸11型自行车。”阎埠贵连忙凑上前,仔细端详着,爱不释手,“这家伙,锃光瓦亮的真漂亮!摸着也顺滑!得花不少钱吧?高价,330块,对不对?” “呵呵,三大爷对自行车的价格和购买政策很了解嘛,看样子是没少去国营商店啊。” 听到徐长卿的打趣,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嘿嘿,我就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他确实经常去国营商店,因为他做梦都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但苦于无票,且信奉了半辈子“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理念,他自然舍不得花高价购车。所以,每每他都只能在国营商店望车兴叹。 “没有!我买的是平价车,只用了165元。”徐长卿否定了阎埠贵的高价猜测。 随即,他又编造了个合理的解释,“转业时,部队的战友和领导送我不少票证,里面刚好有自行车票,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对对对,还是有票最好,高价不划算,一辆的钱都够买两辆了。”阎埠贵连忙附和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 可下一刻,他更吃惊了,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徐长卿的手腕。 第15章 惹人艳羡的徐家(二) 而眼前出现的这块儿,一看就是全新的。换句话说,徐长卿今天不仅买了自行车,还买了块表,至于那自行车上挂着的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肯定也是些不可多得的稀缺玩意儿。 想到这里,阎埠贵眼红了,“长卿,你这买的东西可真不少,还有表呢,不便宜吧?” “哦,有票,70一只。”徐长卿张嘴就来,显然是早有准备。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为了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绽,他专程跑去商扬了解过相关商品的价格和购买政策。 “还是部队好,什么票都有,你真不应该转业啊。”阎埠贵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然而,徐长卿见状,却大笑着回应道:“哈哈,三大爷,其实哪里都一样。你以为部队什么票都有啊?想多咯!这些票证都是我的战友们你一点我一点凑起来的。” “是是是,是三大爷想岔啦。”阎埠贵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开口往回找补。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徐长卿的脸色,见对方无意追究时,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眼珠一转,立马就将话题转到了全院都关注的重点上。 “那个长卿啊,你一早去办转业手续,工作都落实了吗?” “确定了,派出所,后天上班。”徐长卿大大方方地回应道。 他没有想过要隐瞒。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在近期内成为整个四合院的热点,瞒是瞒不住的。 与其等着别人上门来烦扰,那他还不如借阎埠贵之口主动宣扬出去,省事又省力。 “什么?你分到派出所啦?”阎埠贵心里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在担心,担心院里有了公安之后,他们这些管事大爷的话语权会被无限削弱。 他在焦虑,焦虑前院有了徐长卿之后,他这个三大爷将名存实亡,甚至还要陪着小心看徐长卿的脸色。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去派出所了呢?”阎埠贵犹自不信地念叨着,仿佛魔怔一般。 徐长卿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阵阵发笑。 他当然能猜到阎埠贵此刻在想些什么,但他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反而要继续添油加火。 “三大爷,我是军人,习惯了部队的纪律生活,现在转业到公安系统不正好对口嘛。而且啊,上面考虑到我的功绩和能力,还任命我当副所长呢。我对这个安排已经很满足啦!” 听到“副所长”三个字,阎埠贵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他哪里是觉得徐长卿的工作分配不好啊?他分明就是不想看到徐长卿去派出所嘛! 尤其还是出任副所长,当干部,这不妥妥的在他头上压尊大佛,让他更加没有盼头吗? 尽管心中百般不情愿,阎埠贵表面上还是强装出一副笑容,说道: “恭喜你啊,长卿!那个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啦!” 话音未落,他甚至都不等徐长卿回应,便像丢了魂儿似的,脚步踉跄地朝着屋内走去。 看着阎埠贵那失魂落魄的背影,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摇头感叹道: “这老头儿,还真是玻璃心,这么不禁逗。”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悠然自得地推着自行车回到了自己家。 “啊——大哥,你买自行车啦?” 徐长林一见大哥推着自行车进屋,顿时激动得像只猴子一样,“嗖”的一下就飞奔过来。 他一把抓住车龙头,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时不时地还按一下铃铛听听响,眼里洋溢着满足和喜悦。 “三哥,我也要按铃铛,你让我按按嘛!”徐若兰兴奋地跑过来,加入了这扬“探索之旅”。 一时间,满院子都回荡着悦耳的铃铛声,引得其他家的小孩纷纷闻声赶来。不过,出于对徐长卿的惧怕,他们都不敢贸然进屋,只是远远地站在门外看着,满脸都是羡慕之色。 见弟弟妹妹对自行车这般喜爱,徐长卿瞬间就想起了他前世学骑二八大杠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也是如此的好奇和向往。 哪怕不吃饭,哪怕摔得皮破血流,都无法阻挡他的学车之心,俗称“瘾大”。 于是乎,童心大发的他当即说道:“行啦,都别按了!走,去院里,大哥载你们溜一圈。” “好耶!好耶!我要坐自行车咯!”徐若兰高兴得手舞足蹈,拍手叫好。 而一旁的徐长林也不甘示弱,急吼吼地抬起了后车架,“大哥,我帮你抬车!” 来到院里,徐长卿潇洒地一抬腿,稳稳当当地坐上了自行车。 “若兰,你先来!” “长林,你组织这帮小家伙们排队,等会儿,我一个个载你们。” 虽然仅仅相处了一天时间,但徐长卿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弟弟妹妹们内心深处的孤僻。 就像刚才,在他尚未归家之时,徐长林和徐若兰这对兄妹便一直窝在家里不出门。 这种自我孤立的行为,对于他们的成长来说,无疑是极为不利的。 正因如此,徐长卿才特意把院里的小孩都捎上,其目的便是帮助弟弟妹妹们重新融入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孩童世界,让他们找回逐渐遗失的快乐童年。 随着一个个孩子兴高采烈地坐上自行车,院子里顿时响起了一片银铃般的笑声。这片欢乐犹如一阵春风,不仅吸引中院和后院的孩子们闻声而至,更是把大人都从屋内招了出来。 众人看到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忽然间觉得其实徐长卿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嘛。 当然喽,贾家人除外,他们一见徐长卿,那是调头就跑,仿佛对方是洪水猛兽一般。 载人结束后,徐长卿又耐心地教导徐长林溜车,直到日头偏西,他才最终停了下来。 “长林,今天先到这里吧,我们该回去做饭了。” 徐长林显然还没有尽兴,他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大哥,能不能让我再练一会儿啊?就一会儿,好不好嘛?” 徐长卿笑了! 看来,无论在哪个时空,这孩童们的心理总是相通的啊。 “行,那你小心点,千万不要伤着人。” “好嘞!” 得到大哥的首肯,徐长林兴奋地高呼一声,推着自行车就溜了出去。 而他身后,还追逐着一帮同样跃跃欲试的小子们。 第16章 探访二妹徐若菊! 徐若兰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一边还不停地往嘴里塞肉包子,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她吃得如此香甜,甚至还时不时地将沾满油渍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两口,一点儿都不浪费。 那模样让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怜爱。 徐长卿看着弟弟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眼神里充满了宠溺。 “好吃就多吃点儿,厨房还有很多呢。” 他并没有说假话,为了能让弟弟妹妹们多吃点肉,他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要知道,如今的龙国才刚从三年自然灾害中走出来,虽然肉食供应已经开始逐渐恢复,但每人每月的定量非常有限,仅有区区半斤。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徐长卿要想让弟弟妹妹们多吃肉,那就只能采取一些特殊方法。而将肉做成包子,无疑是一种较为隐秘的方式。 毕竟,相比于直接炒肉或炖肉来说,包子的做法显然更容易掩盖肉味儿,不易被院里人发觉。此外,系统空间也是个好东西,它不仅能收取自如,还能让时间静止。 这意味着,所有放入空间的物品都会保持原样,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有鉴于此,他这次特意制作了四十多个大肉包放进系统空间,以后想吃肉的时候,只需拿出来即可,保证热乎的像刚出锅一样,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大哥,你对我和妹妹真好!”徐长林由衷地感慨道。 “对对对,大哥对我们太好了!刚才阎解娣她们还说,好想有个像大哥这样的大哥呢。”徐若兰连连点头应和。 今天,他们两兄妹在院里感受到了小伙伴们的吹捧与巴结,心里十分得劲儿,自然而然地就对带来这一变化的大哥多了几分亲近。 徐长卿闻言,笑了笑,“真的吗?我们的小若兰没说假话?” “嗯,小若兰从不说假话!”徐若兰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好!大哥会继续加油的,哈哈哈······” —————————————————— 广安门外,一个大杂院门口。 几名闲聊消遣的住户,看到面生的徐长卿推着自行车进院,全都好奇地打量起来。 “小伙子,你找谁呀?”其中一个大爷开口问道,声音里透着几分警惕。 徐长卿连忙笑着回应:“大爷,我找徐若菊,她是住这个院吧?” “徐若菊?”大爷沉吟了一下,似乎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的来历,“哦,好像是后院黄家的大儿媳,你是她什么人啊?” “大爷,我是她大哥。” “哦哟,原来是徐丫头的娘家人呀!” 大爷一听徐长卿的介绍,脸上的警惕之色顿时全消,取而代之的则是热情。 “她住后院左手第一家,我带你进去。”说着,大爷便站起身来准备带路。 可徐长卿却没好意思麻烦对方,“不用了,大爷,您歇着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得嘞,那你自己进去,她现在正搁家呢。”大爷是个知趣的,施施然又坐了下来。 徐长卿见状,再次向众人道了声谢,这才推着自行车向后院走去。 而他身后,一个大妈忽然想起什么,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 “咦,不是说徐若菊的娘家没有大人在吗?怎么突然冒出个大舅哥来了?” 只可惜,她的声音实在太小,就像蚊子哼哼一样,根本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这厢,徐长卿一边往里走,一边四处打量着。 目之所及之处,他发现该院落明显比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更加破旧,而且还要小上许多。 他快行几步之后,迅速穿过垂花门进入中院,然后一眼就瞧见了记忆中的二妹徐若菊。 此刻,她正挺着一个大肚子站在水池旁,费力地浆洗衣服。 徐长卿皱了皱眉,刚要上前打招呼。 这时,后院的月亮门又钻出来一个年轻小伙儿。 “大嫂,我还有几件换洗衣服呢,你一起洗了吧。”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将手中的脏衣物扔到徐若菊面前。 “小叔,你今天自己洗成吗?我的腰现在有些不舒服。”徐若菊一脸为难地说道。 “哼,那我不管!妈说了,全家的衣服就该你洗!这是为了让你多活动一下,好顺利生产,你可别想偷懒!” 面对小叔子的蛮横,以及想起那个强势的婆婆,徐若菊心中一阵苦涩。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但最终还是未发一言。 因为,她知道,再多的争辩也是徒劳,她男人根本不敢违背婆婆的话。 不过呢,她能忍,徐长卿却忍不了。 他一听这小子的话,大脑里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自家二妹恐怕没少受黄家人的磋磨。 于是乎,徐长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猛地大喊一声:“若菊,别理他,让这小子自己洗!”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院子里突然炸响,让人不禁吓了一跳。 “你、你谁呀?我们黄家的事儿,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嗯?不对!你不是我们这片儿的住户!你来我们大院干什么?” “还有,你刚才叫她若菊?你俩到底是啥关系?为什么叫得如此亲密?” 来气的黄子杰越说越离谱,就差没指着徐长卿的鼻子说他是姘头。 而徐若菊回头一看,则惊喜地发现来人竟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大哥。 “大——” 徐若菊刚要开口叫人,可话未完全出口,徐长卿便故意将其打断。 “打,是该打!这种满嘴喷粪的夯货,不打留着过年吗?” 话音未落,他扔下手中自行车,几个箭步便纵身上前,对着黄子杰的嘴巴就是噼里啪啦一顿猛抽。 “救命啊,打死人啦!救命啊,有坏人进院打人啦!” 听到黄子杰呼天抢地的哭喊声,院里的住户纷纷跑了出来。 “哪里来的恶人,竟敢跑到我们院里伤人,还不住手!” “快停手,要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大家一起上,合力将这歹人扭送去派出所!” ······ 徐若菊看到这一幕,顿时心急如焚。 她立马向双方高声喊道:“大哥,你快停手啊,这是我小叔子,你误会啦!” “大叔、大婶,你们先别动手,我大哥不是坏人,他只是误会了子杰!” 其实,根本不需要她提醒,徐长卿在看到众人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松开了手。 毕竟,他只是想替妹妹出口恶气而已,并没有打算要与其他人爆发冲突。 第17章 兴师问罪! 他这一嗓子,先声夺人,不仅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更是顺着妹妹的那句“误会”,巧妙地将打人的责任全部推到了黄子杰头上。 而黄子杰呢,此刻正捂着被抽肿的嘴巴,疼得龇牙咧嘴。他本来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慑于徐长卿那凶神恶煞的威势,再加上嘴巴实在太疼了,连话都说不清楚。 最终,黄子杰只能呜咽着,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 不过,很可惜,这一幕落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却完全变成了他认罪悔过的表现。 于是乎,原本那些还吵吵着要动手帮忙的邻居们,一见这情况,顿时都偃旗息鼓了。 毕竟,娘家人打婆家人,那属于别人家的家事,外人不方便掺和。 所以,他们立马切换了心态,开始悠然自得地吃起了瓜。 “黄子杰啊黄子杰,你说你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浑呢?成天对你大嫂呼呼喝喝的,像什么样子!这回好了,被你大嫂的娘家人逮个正着,活该挨揍!” “嘿嘿,这大舅哥可真够厉害的啊,第一次上门就敢抽小叔子大嘴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见呢!稀奇!稀奇!” “话说以前黄家对徐若菊也不这样啊,为什么最近两个月恨不得把她当老妈子使呢?” “嘁,还用问吗?肯定是欺负人家徐若菊的娘家没人了呗。” “胡说八道!她要娘家没人,那这大舅哥是咋冒出来的?”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以前听徐若菊说过,她大哥在部队里当军官,要好几年才能回来一次。估摸着,这次也是刚回来吧,没想到一回来就遇上自己妹妹被欺负,看来黄家今天有得闹腾了。” “想什么呢?你刚才也说了,徐家大哥一走就是好几年,他要是闹得太厉害,徐若菊以后在黄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嗯嗯嗯,没错没错,这事儿肯定闹不下去。” 听到众人的议论纷纷,徐若菊心中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终于有了娘家撑腰;忧的是,自家大哥和黄家闹僵后,她恐怕更加无法照顾弟弟妹妹。 想到这里,徐若菊急忙上前拉住徐长卿的手,“大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先进屋吧,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然而,徐长卿却摇头拒绝了。 他按着妹妹的手,一脸严肃地说道:“先不着急回家,若菊!大哥有件事需要当众问你。” 徐若菊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 她不明白大哥为何要当着邻居们的面问话,但看着大哥那冷峻的眼神,她又无法拒绝。 “大哥,你问吧。” “嗯!”徐长卿轻哼了一声,说:“前天下午,院里的三大妈托人给你捎来一个口信,这事你知道吗?” “口信?什么口信?我不知道啊!”徐若菊既惊讶又茫然,露出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 紧接着,她忽然想到什么,立马追问:“大哥,是不是长林和若兰出事了?” 徐长卿没有应声,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徐若菊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直到确认她的急切和担忧并非作伪,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徐长卿今日专程来登门拜访,其目的就是为了弄清楚徐若菊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因为人心易变,故意对弟弟妹妹的事情不闻不问。 要知道,自从徐父去世之后,这二妹徐若菊便以保管的名义将徐家的家底儿全部带走。 如果她真是没有收到口信还就罢了,可若是故意为之,那她的心思不免歹毒了些。 对于这样的妹妹,徐长卿自然不会稀罕,以后也更不会去管她的死活。 不过,好在最糟糕的情况并未出现,这让徐长卿很是欣慰。 “大哥,你倒是说话呀,长林和若兰究竟怎么啦?”见大哥半天没反应,徐若菊有些急了。 “他们被贾家婆孙打了。”徐长卿缓缓地说道。 “什么?长林和若兰被人打啦?”徐若菊闻言,全身如遭雷击般微微发着颤,“怎么会这样?他们伤得重不重?” “好啦好啦,若菊,你别激动!长林和若兰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淤伤,休息几天就好。”徐长卿连忙柔声安抚徐若菊,生怕对方因此而动了胎气。 “都怪大哥到家晚了一步,要不然,家里但凡有个大人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 “不过,大哥也没跟贾家好相与,当晚就打上门,将他家祖孙三代挨个揍了一个遍。” 说到这里,徐长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黄子杰,吓得这小子浑身一抖,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 “唉,三大妈都找的什么人带话呀,怎么这么不靠谱?她要是把话带到了,长林和若兰还能出事吗?”心有余悸的徐若菊越想越觉得气愤,不禁对三大妈生出了埋怨之情。 “错了,若菊!三大妈已经把话带到了你们院里,否则,我今天不会过来找你兴师问罪!”徐长卿实事求是地说了句公道话。 “可我根本就没收到啊?她都把话带给谁了?” 见徐若菊还是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徐长卿一边扫视着在扬的众人,一边试探道: “应该是有人在故意隐瞒你,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没关系,回头我会请带话人过来当面指认,到时候,我一定要这背后捣鬼的坏种好看。” 话音刚落,前院那个大妈立马待不住站了出来。 “若菊啊,你前天的口信是我收的,可我当时正好在院门口碰到你婆婆,就让她帮忙转达了。这事儿有隔壁的张大妈和你小姑子青梅作证,不信,你去问她们!” “这、这妈和青梅怎么没跟我说啊?” 徐若菊完全没料到问题最后会出在自家人身上,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那肯定是你婆婆怕你动了胎气才没说啊!”大妈赶紧解释道:“今儿一早,你男人和你公婆不就去你娘家了吗?” “去我娘家?不对啊,子成跟我说他们是去乡下走亲戚来着。” “都说了是怕你担心,你男人自然不会跟你说实话咯。反正他们在院门口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没必要骗你呀。” 听完大妈的话,徐若菊的心里却愈发觉得不对劲儿。 她紧紧抓住徐长卿的手,不自觉地使了点劲,这让徐长卿也立刻意识到黄家人的行为恐怕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第18章 劝离! “营长啊,那可是要管理好几百号人呐!咱们老徐家往上数五代,都没出过这么大的官?” “唉,可惜啦,如果我能照顾好弟弟妹妹,大哥你就不用放弃晋升的机会申请转业了,都怨我啊!” ······ 回到家后,徐若菊得知徐长卿已经办理了转业手续,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嘴上更是不停地自怨自艾着。 “行啦,二妹,没啥可惜的!我现在去派出所当个副所长不也挺好嘛,既能发挥我的专长,又能照顾到长林和若兰,一举两得!”徐长卿笑着宽慰道。 徐若菊听了,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呵呵,相信大哥,无论在哪儿,大哥都能为你们撑起一片天!” 看着徐长卿一脸自信的样子,徐若菊立马阴转晴,露出了一丝笑容。 “嗯,我信!大哥一直都是咱们家的骄傲!” “哈哈,你们也是我的骄傲!”徐长卿笑着拍了拍徐若菊的肩膀,然后话锋一转,问道:“对了,二妹,现在说说你的情况吧,这黄家人对你怎么样?他们一家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没有没有,大哥,他们对我都挺好的——” “二妹!”见徐若菊还想报喜不报忧,徐长卿直接提高音量将其打断,“大哥眼睛好着呢,会看!这黄家人要是真对你好,他们能让成年的小姑子、小叔子闲着,却让你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操持家务吗?说什么为你好,让你好生产,糊弄鬼呢?” 面对徐长卿的发问,徐若菊迟疑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扛不住他犀利的眼神,决定道出实情。 “其实还好啦,他们之前对我谈不上有多好,但也不算坏,家家户户不都是这么过的嘛。只是最近两个月,子成他妈给我安排了很多家务活儿,让我连出院子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回去看看长林和若兰了。” “你应该知道些原因吧?刚才在外面,你一听到黄家人瞒着你出门,身体就在微微发颤。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惧怕,告诉大哥,大哥帮你做主!” “工位!两个月前,他们把我接回来后,就一直在劝我把爸的工位给小叔子,还说要让小叔子住进我们家照顾长林和若兰。我不同意,他们便变了一副模样,甚至开始编造各种借口拦着我不准回娘家。” “我知道,他们是想通过这些手段来刁难我、逼迫我屈服。可我不傻,我忍!我要保住爸的工位留给长林,我绝不会拿娘家的东西贴补他们。” “只是大哥,眼下这工位恐怕保不住了!他们今天瞒着我出门,肯定是找到了轧钢厂的关系,想要偷偷顶走爸的工位,你一定要想办法阻拦啊!” 徐若菊越说越急,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冷静!冷静!二妹!”徐长卿见状,连忙出声安抚,“你放心,有大哥在,他们绝不会得逞!” “真的吗?”徐若菊似乎还有些不太放心,她瞪大眼睛看着徐长卿,满脸都是焦虑和不安。 “当然!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徐长卿一脸笃定地说道:“今天是周末,他们出去想必是为了疏通关系,即使要办手续,那最快也得等明天。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只要我明天去轧钢厂打好招呼,爸的工位,他们就休想顶走!” “那就好!那就好!我真怕他们偷偷办了顶岗手续,到时候,我们说什么都晚了!” 徐若菊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神情中依然流露出一丝后怕。 “不会的,他们没有这个机会!”徐长卿笑了笑,轻轻地拍着徐若菊的手,示意其放宽心。 然而,就在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徐长卿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打了她一个冷不防。 “二妹,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还要继续跟黄子成过日子吗?” “过吧……我都嫁到黄家三年多了,孩子也快生了,不过还能咋的?只要他们不把主意打到徐家头上,我就装傻充愣,凑合着过下去吧。”徐若菊的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无奈和妥协。 显然,对于这段婚姻,她早已没了太多的期待。 只是因为即将降世的孩子和陈旧的婚姻观念,她才选择了默默忍受。 可作为后世之人的徐长卿却不愿意看着妹妹受磋磨,“你糊涂啊,二妹!” “从这件事情上,你难道还没看明白吗?他黄家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原生家庭,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家,对你、对孩子都百害而无一利。你若留下来,那只会被他们不断地折磨和欺负。要我说,你还是趁早跟黄子成离了吧!” 徐长卿很干脆,上来就劝离! 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的,在他这里,压根儿不存在。 “离……离婚?”徐若菊听呆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对,就是离婚!”徐长卿斩钉截铁地说道:“像黄子成这种不知道疼爱媳妇儿,还一门心思想算计媳妇儿娘家人的坏胚,不离,留着干啥?” “可天底下的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哎呀,妹子,你说的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见徐若菊如此执迷不悟,还抱着老一套的婚姻观念不放,徐长卿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现在可是新社会,讲究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这两口子过日子啊,能好好过就好好过;过不了,咱就离!地球离了谁,还能不转是咋的?” “至于你担心未来的生活,那更不用怕,有大哥给你兜底呢!如今大哥每月87.5的工资,比咱爸之前都高,爸都能养活我们几个,难道我还养不活你和大外甥吗?再者说了,长林和若兰在16岁之前,还有爸的抚恤金可以领,你根本不用担心钱的事!” 说真的,在这一刹那间,徐若菊心动了,但转瞬又被未来的不确定性所动摇。 徐长卿敏锐地察觉到了妹妹的犹豫,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二妹,大哥之所以劝你离婚,除了这黄家人不是良人以外,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你也知道,虽然大哥转业回来后,能够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家里,但我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一旦出任务,肯定顾不上家。” “因此,大哥衷心地希望你能多多照顾长林和若兰。尤其是若兰,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眼看着就要年满十岁,你来照顾她,比我更合适。” “嘻嘻,大哥,你的年龄也不小啦,倒不如给我们娶个大嫂回来,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嘛。”徐若菊笑着打趣道,她心里十分清楚徐长卿说这些话的目的,并且也有了一丝决断。 “呵呵,嫂子自然要娶,但大哥对待婚姻的态度是宁缺毋滥,绝不将就!二妹,你说呢?” “好!不将就!那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回娘家!” 作为血脉相连的亲兄妹,徐若菊做事的果断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徐长卿。 这不,想通之后的她,立马做出了离婚决定。 第19章 自以为是的黄家人! 她的额头挂满了汗珠,嘴唇也因长时间的等待而干裂。 终于,在中暑之前,她看到了自己家人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妈、爸、大哥,你们可算回来啦!家里出大事了!”黄青梅火急火燎地喊道。 黄子成一听家里出事,心头一紧,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的媳妇儿要生了。 这初为人父的喜悦,驱使着他那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把抓住了黄青梅的胳膊。 “青梅,是不是你大嫂要生了?她人呢?在哪儿?” “哎呀,哥,大嫂没生!你快放手,抓疼我了!”黄青梅被抓得有些吃痛,忍不住叫了起来。 黄杨氏见状,狠狠地瞪了黄青梅一眼,没好气地训斥道:“臭丫头,不是生孩子,你瞎叫唤啥?这么热的天,你还跑出来,也不嫌晒得慌!” 黄青梅很委屈,她嘟着嘴看向母亲,“是、是大嫂的大哥来了,正搁咱们家呢。” “大舅哥?他怎么回来啦?之前老丈人去世,我给他发的电报一直没动静,还以为他也出事了呢?”黄子成不咸不淡地嘀咕了一句,心中的紧张早已消散殆尽。 可黄父的反应则大不同,他愁眉苦脸地埋怨着:“糟糕,要坏事了!这徐家老大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赶在咱们老幺顶岗之前回来,那刚才送的礼岂不是都白费了嘛!” 看着眼前这个没出息的枕边人,黄杨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慌什么慌?他不过是回来探亲而已,能待几天呀?等他走了,我们再办不就好啦!” 黄父仔细一想,觉得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于是脸上的愁容顿消,立马露出了笑脸。 “嘿嘿,对呀,还是老婆子你想得透彻啊!反正咱们三个月都等啦,也不差这几天。” 然而,就在黄父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黄青梅再次添了一把火。 “妈、爸,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大嫂和长卿哥已经知道你们隐瞒徐家捎口信过来的事,而且,长卿哥还把咱家老幺给打了呢。” “什么?老幺被打了?他怎么敢啊?快快快,赶紧回家看看去!我都舍不得动的宝贝疙瘩,他凭什么打呀?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老婆子绝对跟他没完!” 爱老幺儿的黄杨氏彻底炸毛了! 她满脸怒容,眼睛瞪得浑圆,嘴上不停地骂骂咧咧,恨不得立刻飞奔回家,将徐长卿拖出来暴揍一顿。 可黄青梅却连忙冲过去,死死地抱住了黄杨氏的胳膊,“妈、妈,你别急,我还有话说!” “怎么?他连你也打啦?”黄杨氏被这么一拦,心里的火气不但没有消下去,反而更旺了。 黄青梅连忙摆手,“没没没,我见情况不对,早跑了。” 听到这话,黄杨氏气得使劲儿地戳了戳黄青梅的额头,“你个死妮子,看着你弟弟被打也不知道帮忙,要你有何用?快说,到底还有啥事是我不知道的?” “妈,我、我——”黄青梅被黄杨氏这么一骂,顿时感到心虚。 她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破天荒地扭捏起来。 黄杨氏见女儿这副模样,心里更加不耐烦,“你说不说,不说,我可没时间陪你耗!” 面对黄杨氏的催促,黄青梅心一横,突然抬起头,直视着黄杨氏的眼睛,脱口而出道:“妈,我想嫁给长卿哥,做军官太太!” 静!极静! 这一刻,黄家众人全都愣住了,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 “青梅,徐长卿可是你大嫂的大哥啊,你嫁给他不合适吧?”黄子成张了张嘴,木讷地提出了反对意见。 而一旁的黄父闻言,闷声闷气地附和道:“我也不赞成!咱家好歹也是双职工家庭,条件又不差,搞什么换亲嘛,丢人!” 谁料,黄家父子的话音刚落,迎来的却是黄杨氏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们两个憨货懂个屁!这叫亲上加亲知道吗?有了这一层关系,咱们要他一个工位还不是理所当然嘛。” “到那时,咱老黄家可就是三职工家庭了,再加上一个当军官的女婿,这要走出门去,谁家不得对咱高看一眼啊?丫头,还得是你呀,这眼光——随我!不像他们两个榆木脑袋,里面装的全是草!走走走,丫头,咱们再合计合计,这事儿啊,妈一准儿给你办成!” 黄杨氏越说越兴奋,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她一边说着,一边喜笑颜开地拉起黄青梅的手,往胡同里走去。 见此情形,黄家父子俩对视一眼,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快被人打死啦!”院门口,黄子杰远远地看见黄杨氏,迅速跑上前,嘤嘤地哭诉道。 “哎哟喂,我的老幺,不哭不哭啊!事情妈都知道了,等会儿呀,妈一定让徐长卿给你买好吃的赔罪!”黄杨氏满脸心疼地捧起黄子杰那张大饼脸,轻轻地吹了吹。 “真的吗?他能听你的?”黄子杰半信半疑,毕竟,徐长卿看起来可不像好说话的人。 “当然啦!他要娶你姐,还能不讨好你这个小舅子吗?” 黄杨氏说的很笃定,似乎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十拿九稳一般。 “啊?他要做我姐夫?那光有好吃的可不行,我还要她的手表和自行车!到时候,我再找个在国营商扬工作的媳妇儿——妈,你以后就等着享福吧!”黄子杰开始做梦了。 “好好好,还是咱们老幺最孝顺!放心,一会儿啊,妈让他乖乖地把手表和自行车给你!” 说完,黄杨氏45度望天,威风凛凛地走进了大杂院。 与此同时,徐家兄妹俩刚收拾好行李正准备离开,结果未出门就撞上了归来的黄家人。 “若菊啊,你这大包小包的要去哪儿?不是跟你说了嘛,孩子没出生之前,你必须呆在家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和孩子的安全,你咋就是不听呢?” 黄杨氏先是马着脸把徐若菊一通责备,然后转头又对徐长卿露出了笑脸,“这位应该是若菊的大哥吧?这么多年,婶子还是头一回见你呢,果然长得一表人才。” “若菊,不是我当婆婆的说你,你大哥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也不知道好生招待招待,真是太没礼数了!那啥——青梅啊,你赶紧拿我的钥匙去屋里取一个,不,取两个鸡蛋,给你长卿哥弄碗糖水荷包蛋解解暑!” 这一踩一捧,黄杨氏倒是个懂阴阳的。可她也不想想,家里的掌家钥匙拽在她手里,徐若菊还能拿什么东西招待客人。 “诶,好勒,妈!”黄青梅娇声应道。 紧接着,只见她含羞带笑地接过黄杨氏递过来的钥匙,扭着丰满的腰肢就进了里屋。 徐家兄妹俩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完全搞不懂黄家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20章 鸡飞蛋打! “哦,好的。”黄子成听到黄杨氏的命令,刚要动手。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徐长卿终于开口了。 “别动!我这次就是专程来接我妹妹回家的。”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哎呀,长卿,你妹妹马上要临产了,现在哪能回娘家呢?这不合适。回头啊,等她出了月子,你再来接她和你大外甥过去住几天,好吧?”黄杨氏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招呼徐长卿落座,“来来来,都别站着了,快坐下说话,婶子我正好有件大喜事要跟你合计合计呢。” 原本徐长卿是不打算跟黄家人多费口舌的,毕竟他对这些人没什么好感。 但他见黄杨氏的行为如此反常,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好奇。 于是,为了弄清楚黄杨氏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他最终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喜事?不知道是什么喜事?”徐长卿不动声色地问道。 “嘿嘿,当然是天大的喜事咯!” 黄杨氏满脸堆笑,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活像一个青楼老鸨。 “我听咱家老大说,你在部队里当连长,至今还没有结婚是吧?正巧,咱家青梅也到了适婚年龄!要不,趁着这次探亲的机会,你跟青梅把婚结了,咱们两家来个亲上加亲。到时候,有青梅在家里帮忙照顾长林和若兰,你也可以安心回部队不是?”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合着黄家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呀? 果然是人长得丑,想得还挺美!徐长卿心里不禁发出阵阵冷笑。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呢,妹妹徐若菊却最先坐不住了。 “不行!青梅是什么性子,我知道,她跟我哥不合适!” “哼!咋就不合适啦?徐若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黄家人!” 黄杨氏被激怒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恶狠狠地瞪了徐若菊一眼,继续说道:“咱们家青梅的长相不差,身子骨结实,而且腰圆腚大,一看就好生养!以后啊,她肯定能为你们老徐家开枝散叶!你这既当嫂子又当小姑子的,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可她好吃懒——” 徐若菊刚要开口历数黄青梅的缺点,结果却就被徐长卿给拦下了。 “若菊,你先别说话,大哥自有分寸!” “就是嘛,这大哥的婚事,哪轮得到出嫁的妹妹来做主啊,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黄杨氏再次将徐若菊责备了一番,然后又扭过头来对徐长卿笑着说道: “长卿啊,你看你探亲一次也不容易,不如趁这几天时间把婚事办了。这样一来,不仅你弟弟妹妹有人照顾,说不定呐,来年你就能当爹了,多好!” “嗯,好像有点道理!只是我不太懂啊,这结婚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徐长卿的话让黄家众人心头一喜,都以为他是同意了与黄青梅的婚事。 于是,这帮子心怀鬼胎的家伙,一个个立马喜笑颜开,变成了翘嘴。 特别是黄杨氏,笑出一脸的褶子,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哈哈哈,放心,这事儿婶子懂!如今啊,条件好些的家庭结婚都讲究36条腿、72条腿什么的,可你家不缺这些东西,自然也用不着置办。” “不过呢,你再怎么说也是名军官,咱家呢,又是双职工家庭,我看呐,就准备一块手表、一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吧。正好现在有高价政策,即使没票也能买,你觉得咋样?” 徐长卿笑了笑,“我没意见啊!只要家里有条件,结婚办得隆重些,一点问题都没有嘛!” “哥——!”一旁的徐若菊听到这话急眼了,连忙出言提醒。 可徐长卿理也没理,便继续追问:“还有其他的吗?” “至于其他的嘛,再给青梅置办一身衣服吧,新娘子怎么着也得有套新衣不是?” 见徐长卿如此上道,黄杨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嗯,新人新气象,很合理!还有吗?” “哎哟,没啦没啦,结婚能把这些都办上,那已经不得了啦!”黄杨氏激动地说道。 随后,她话锋一转,突然打起了感情牌:“呵呵,那个长卿啊,咱家青梅自小疼她弟弟,最近因子杰工作的事,她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看,要不把你爸的工位给子杰吧。反正,你家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让子杰顶上去赚钱,到时候,他还能补贴青梅呢,你说是吧?” 徐长卿闻言,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好一个姐弟情深,令人羡慕啊!应该的,应该的!” “这么说,你同意啦?”黄杨氏顿时喜出望外,心跳加速,露出了一脸兴奋之色。 “哦,我都无所谓,只要你们商量好就行!” 徐长卿的话明明有问题,可利令智昏的黄家人竟然浑然不觉,反而真就大张旗鼓地商量起来。甚至,没过多久,黄青梅将糖水荷包蛋递给徐长卿后,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进去。 当然,在这一片喧闹之中,还是有人保持着清醒。 比如,冷眼旁观的徐若菊,她现在就看穿了大哥想要捉弄这一家人的心思。 “咳咳,好女婿啊,我们一家商量好了。”黄杨氏有点兴奋上头,连称呼都直接改变了。 “除出刚才那些东西,你跟青梅结婚后,每月的工资必须全数寄回来。另外,你爸留下的存款也得让若菊拿出来,交给青梅掌管。只要你同意这些条件,今儿青梅就可以跟你回家,明天你们就能去领证,你觉得怎么样?” 既然对方已经图穷匕见,那徐长卿自然不会再配合他们演戏。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家的东西,我不吃!” “你家的姑娘,我不娶!” “你们想要的东西,我不给!” “而我的妹妹,我带走!从此以后,你我两家再无瓜葛!” 说完,徐长卿伸出手指在碗口轻轻一弹,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大海碗四散而裂,荷包蛋顺着糖水流了一地。 【叮~,宿主拒绝黄家的招待!奖励:白糖十斤,鸡蛋十斤,杯碗碟盘十套。】 【叮~,宿主拒绝娶妻黄青梅!奖励:床上用品十套,毛巾十条,暖水瓶十个。】 【叮~,宿主拒绝黄家的无理索取,触发五倍暴击!】 【奖励:售货员入职信一份,缝纫机五台,鞋五十双,猪肉五十斤,现金五十元。】 哈哈哈,还不错!还不错! 连工作岗位都能出,也不枉他忍着恶心看完这一家子的表演,真值! 这一刻,徐长卿的内心乐开了怀! 第21章 天下泼妇是一家! “憨厚”的黄父以为徐长卿是嫌自家索要过多才不同意婚事,竟主动降低价码,玩起了讨价还价那一套。 至于为何偏偏少要缝纫机? 那还用说,当然是因为其他大件都是他家老幺心心念念想要的,自然不能免! 然而,徐长卿听到黄父的话后,却是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丝毫不掩饰的讥笑。 他冷哼一声,说道:“呵呵,你们都没听清楚我说的话是吗?那好,我再说一遍,你黄家的闺女,我是绝对不会娶的!哪怕你们倒贴钱,我也不会娶!不仅如此,我妹妹还要跟你儿子离婚!从今往后,咱们两家就路归路、桥归桥,老死不相往来!” 徐长卿的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黄父的心上。 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长卿,声音都不由得高了八度。 “什么?离婚?这怎么能行呢?我黄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啦?”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黄子成心头猛地一紧,额头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来。 “离婚?绝对不行!大哥,我跟若菊过得好好的,你凭什么一回来就让我俩离婚?你恐怕不知道吧,现在政府保护婚姻自由,哪怕你是若菊的大哥,那也不能强迫我们离婚!” 听完黄子成的这番话,徐长卿不禁乐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鄙视不懂婚姻法的一天!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嗯,懂政策就好,这样倒可以省下我不少口舌!” 说罢,徐长卿扭头看向自己的妹妹徐若菊。 “二妹,还是你来说吧,大哥能做你坚强的后盾,但却不能替你做主!” 徐若菊感受到大哥的支持和信任,缓缓地站起身来。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黄家人的脸庞,最后落在了黄子成身上。 那是一种复杂的眼神,既有失望,又有决绝。 良久,徐若菊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坚定:“黄子成,我可以忍受你家人对我的磋磨,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算计我爸的工位,更不该隐瞒我弟弟妹妹受苦受难的消息。所以,我俩好聚好散,离了吧!” “不!我不离!若菊,我们不能离婚!我们马上就有孩子了,难道你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吗?” 黄子成完全慌了神,他心急如焚,急匆匆地冲向徐若菊,想要跟她解释清楚。 可徐长卿却横亘在两人之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其不得寸进。 “大哥、大哥,您别生气!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我们不要了,工位我们也不要了!您快帮我劝劝若菊吧,我们的孩子都还没出生呢,不能离婚啊!” 黄子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抓徐长卿的胳膊,想要让他帮自己说句话。 “撒手!离我远点!”徐长卿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身上瞬间爆发开来。 反观黄子成,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这一下,黄子成彻底明白了,眼前的大舅哥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我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徐长卿面沉似水,对着黄子成训斥道。 “你凭什么以为那些东西是你想要就能要,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告诉你,我老徐家的东西,给你,你才能要;不给,谁要敢乱伸爪子,我就剁了他!” 话音未落,徐长卿挥手一掌拍在黄家的八仙桌上。 “啪——” “哗啦——” 那张坚固的八仙桌竟然在他的掌力之下瞬间散了架,木屑和碎片四处飞溅。 这突如其来的大动静,顿时把黄家老小吓得够呛。 他们一个个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全都慌忙挤成一团。 【叮~,宿主拒绝劝和!奖励:奶粉十罐,苹果十斤,花生十斤。】 “长卿,你、你别乱来啊,你可是军官,打人会犯错误的!”黄父哆哆嗦嗦地开口提醒道。 “放心,看在我那未出世的小外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们动手。而且,你们一家之前干的那些腌臜事儿,我和若菊也懒得追究。但是,你黄子成必须尽快和若菊离婚,并且保证不得干扰她的生活,否则,我会让你们感受感受什么叫切肤之痛。” 徐长卿冷冷地道出了他的切割条件,言语中尽显威胁之意。 其实,按他原本的想法,他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这一家子,可谁让他的二妹心软呢。 当然,如果能快速解决掉这个麻烦,那他也认了。 只可惜,他们兄妹俩还是低估了人性的险恶程度——有些人总会把你的善意和忍让视作软弱可欺! 这不,刚才一直阴沉着脸、没有说话的黄杨氏,突然间像发疯一般,猛地从屋子里窜出了出去。她来到院中,一屁股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就开始又哭又嚎。 “嗷——快来人啊,要杀人啦!快来人啊,狠心的女人要抛弃自己的男人跑啦!” 很快,整个大院的人都被惊动了,甚至连外院的一些人都纷纷溜了进来。 没办法,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尤其在娱乐活动十分匮乏的年代,这简直是众多闲大妈们的精神口粮啊! “黄大嫂,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家不是来客了吗?咋还哭成这样呢?” “不会是徐若菊的大哥又打人了吧?这大舅哥上门,打了一个又一个,也太欺负人了吧!” “黄婶子说有人抛夫弃子,该不会是徐若菊吧?以前见她挺本分的啊,没想到心这么狠!” ······ 吃瓜群众们一边倒的热议,无疑是给了黄杨氏莫大的底气和信心。 她见现扬的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当即便指着站在家门口的徐家兄妹俩,大声哭诉道: “大伙儿看看啊,这徐家老大头一次上门就打了我们家老幺。想到两家是亲家,我和老黄都没跟他计较,还让我们家青梅特意做了糖水荷包蛋招待他。” “可他不仅不领情,还把我们家的碗砸了、桌子拆了,甚至还要逼我们家老大离婚。你们说,天底下哪有他这样欺负人的?” 听到黄杨氏似是而非的叙述,吃瓜群众们个个义愤填膺地指责起来: “嗯嗯,打人、掀桌子、还糟蹋粮食,确实过分了!” “更可恨的是逼人离婚,眼见孩子都要出生了,还拆散人家两口子,哪有这样的大舅哥?” “嘶,该不会是徐家人想借肚里的孩子索要好处吧?那他们也太下作了!” ······ 总之,现扬舆论清一色地偏向黄家,而对徐家兄妹俩极为不利。 第22章 搞定黄家! 然而,众人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他们脸上露出的怀疑和不信,让徐若菊感到一阵惶恐。 想来也是,在徐长卿这个大舅哥出现之前,黄家啥事没有,现在突然传出离婚的消息。 这其中的缘由,任谁都会往他身上猜。 徐若菊见状,心中愈发焦急,她想要继续解释,但徐长卿却面带微笑地拦住了她。 “二妹,你别说话,一切交给大哥处理!” 徐长卿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徐若菊听后,心中的焦虑顿时减轻了许多。 她犹豫着点点头,轻声说道:“嗯,大哥小心。” “呵呵,没事儿,跳梁小丑而已。”徐长卿展颜一笑,“若是连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了,那大哥以后还怎么做副所长?” 言罢,他大步走向了人群。 “各位大妈大婶、老少爷们儿,你们看热闹就看热闹,可千万不要在不了解事情全貌的情况下,发表不当言论。否则,等会被打脸了就不好啦!毕竟,咱们一不沾亲、二不沾故的,甚至以后连邻居都算不上,我可不会给你们留脸哦!” 徐长卿虽然说得很轻松随意,但他话里话外都充满了警告意味儿。 这让那些原本还在四周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的嚼舌之人,一下子收敛了许多。 眼见局面得控,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附身对黄杨氏一一反驳起来: “黄大妈,我之所以打你家老幺,那是因为他满嘴喷粪,对自己的大嫂不敬,活该被打!” “我之所以砸碗、掀桌,那是因为你们黄家老小没皮没脸、贪得无厌,令人不齿!” “而我妹妹之所以要离婚,那也是因为你们黄家不仅磋磨她,还暗地里算计她娘家的——” “哎哟喂,没天理啦!”徐长卿的话还没说完,担心被他说出工位之事的黄杨氏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嗷”地一嗓子,再次开启了嚎叫表演。 “不就是让儿媳妇做点家务吗?这都怨恨上了!天底下谁家儿媳不做事啊?难道她们都是被婆家人磋磨的吗?” 黄杨氏一边扯着哭腔干嚎,一边挥舞着双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哼!放任家里成年的小姑子、小叔子无所事事,却安排一个即将临产的孕妇为全家人洗衣、做饭、干家务,这不是磋磨,那什么是磋磨?要不要,我请人去附近几条街给你宣扬宣扬,看以后哪家好闺女敢嫁到你们家来?” 听到徐长卿如此说,黄杨氏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被打压了下去,再也没了刚才的泼劲儿。 没办法,她不敢拿自家老幺儿的性福生活开玩笑,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就、就算我安排得不对,你们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闹离婚吧?徐家就这么得理不饶人?” 徐长卿知道黄杨氏是在避重就轻,当即冷笑一声,回怼道:“呵呵,你怎么不说算计我家工位和家产的事儿?你怎么不说故意隐瞒我弟弟妹妹被人欺负的事儿?我徐家要是真的得理不饶人,那就不是离婚这么简单了,我一定会把你全家都送进局子里去!” “切,你吓唬谁呢?我们家什么时候算计你家工位和家产了,有证据吗?” “是,你弟弟妹妹确实带了口信过来,可我给忙忘了,忘了不行啊?” 黄杨氏显然是笃定徐长卿拿她没办法,竟然耍起了无赖。 对此,徐长卿虽然心知肚明,但也无可奈何。 因为,他确实拿不出半点证据来证明黄杨氏的所作所为。 不过呢,正面收拾不了黄家,徐长卿并不介意在背后给黄家人抹点粑粑、添添堵。 “呵呵,刚才不是你说的要把闺女嫁给我,然后让我买自行车、手表、缝纫和新衣服吗?不仅如此,你还要求我把轧钢厂的工位给你小儿子,把我爸留下的存款以及我每月的工资全部上交给你闺女!大家伙儿都评评理啊,这是正常嫁闺女吗?这分明就是在吃绝户嘛!” 反正都是一笔糊涂账,徐长卿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先把事情捅出去再说。 “放屁!谁要把闺女嫁给你了?你胡说八道!”黄杨氏一听这话,马上就矢口否认。 “没说?没说,我会砸你家碗、拆你家桌子吗?我又没病!” “谁、谁知道你发什么疯?”黄杨氏依旧打死不认账。 面对这样一块儿滚刀肉,徐长卿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不想再跟这家人继续纠缠下去了。 于是,他猛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向黄子成,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明天跟我妹妹去把婚离了,好聚好散,听到没?” “我、我不离!”黄子成梗着脖子喊道。 “对,儿子,咱们不离,看他能拿我们怎样?” 黄杨氏狠狠地瞪了徐长卿一眼,似乎吃定了对方拿她没办法。 徐长卿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怕不是不知道还有起诉离婚一说吧?只要夫妻一方坚决离婚,那是可以上法院起诉离婚的。到时候,不但婚要离,而且还得分割夫妻共同财产,以及支付孩子的抚养费。你们确定要这么做?” “你、你说有就有啊?蒙谁呢?” 黄杨氏虽然嘴上不服软,但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连带着她说话的语气都弱了几分。 “我奉劝你一句,别拿自己的无知当本事,省得到时候有得你哭!” “哦,对了,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我已经从部队转业回来,以后都会留在四九城。所以,你们之前的那些算计最好都给我收起来,要不然,一旦被我抓到证据,我是不会留情的!” 任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转业消息,竟会成为击溃黄杨氏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我们离!”她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减少损失。 “不!妈……我不离!”一旁的黄子成无法接受这样的决定,满脸愁容地哀求道。 “够了!这家我做主,我说了算!” 黄杨氏大吼一声,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强大的气势直接将黄子成给震慑住了。 第23章 接妹妹回家! 黄杨氏一脸凶相,恶狠狠地盯着徐若菊,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放心,除了自己的衣服,我什么都没拿!”徐若菊淡淡地回应道,显得十分冷静与从容。 “哼!你说没拿就没拿啊?你们兄妹俩趁我们一家子都不在,偷偷打包东西,谁知道你们都拿了些什么呢?” “我说没拿就没拿!东西都在这儿呢,不信,你自己看!” 徐若菊气呼呼地看着眼前这个伪善的婆婆,忽然间对离开这个家多了一丝喜悦和轻松。 “你不说,我也要看!有我在,你别想带走我黄家的一针一线!” 说着,黄杨氏大步走向徐若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正准备动手检查。 这时,早已看得憋了一肚子火的徐长卿,突然大喝一声:“不准动!” 该说不说,这猛地一嗓子,可把众人吓得够呛,尤其是黄杨氏。 她像是被电击一样,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旁边跑了两步。 “你、你想干嘛?”回过神的她,在看向徐长卿时,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惧意。 “大哥——让她看吧,反正我问心无愧!”徐若菊生怕自家大哥发飙动粗,连忙抓住徐长卿的手安抚道。 “二妹,你难道没看出来吗?这老婆子把什么东西都藏进自己屋里,钥匙还成天挂在自己身上,你拿没拿东西,她能不清楚吗?她现在做这些不过是想让你难堪罢了,你甭理她!” 徐若菊感激地看了一眼徐长卿,点了点头,“我知道,大哥,可是我更想清清白白地走!”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 徐长卿听出来了,自家二妹这是宁愿现在受些委屈,也不想以后与黄家有任何纠缠! 说实话,这种彻底断干净的做法,很合他的胃口,让他对自己这个看似性子偏软的二妹有了全新的认识——脑子不糊涂、拎得清,做事果断、决绝,是个值得帮的人! 想到这儿,徐长卿便不再干涉徐若菊的决定,而是将目光转向黄杨氏,死死地盯着她,防止她再耍什么花招。 当然咯,最终的结果毫无意外,私拿东西显然是没有的。 但黄杨氏依旧从徐若菊的包里扒拉出了诸如蛤蜊油、发圈之类的小东西不让带走。 美其名曰,都是她儿子花钱买的,自然要归黄家! 对此,徐长卿内心很不爽,但考虑到妹妹都没有说什么,他也只好作罢。 原本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可谁知,黄杨氏竟又提出,要徐长卿赔偿她家被打坏的碗和八仙桌。 “说吧,要赔多少?”徐长卿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此刻,他只想尽快带着妹妹离开这个地方,不想再和黄杨氏继续纠缠下去。 “十块!给完钱,我们就两清!” “什么?十块?你抢钱啊?一个碗、一张桌子,哪用得了十块?” 面对黄杨氏的狮子大开口,徐若菊当即不干了。 在她看来,自己吃点亏、受点委屈没什么,但绝不能让大哥当这个冤大头。 毕竟,大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怎么就不值十块啦?买东西不要票啊?没票,再多的钱都买不回来,知道吗?”黄杨氏瞪着眼睛,咋咋呼呼地嚷嚷道:“你还嫌多,我还觉得亏了呢!” “行!十块就十块,咱们两清!” 徐长卿二话不说,直接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来,扔给了黄杨氏。 随后,他转身拉着妹妹就准备离开,可黄杨氏却再次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你还想干啥?没完没了是吧?”徐长卿面色不虞地回过头,言语中夹杂着一丝儿火气。 “她肚里的孩子是我们黄家的种,如果是男孩,你们必须还回来;如果是小丫头片子,那你们爱咋处理咋处理,跟我们黄家无关。” 听到黄杨氏如此不要脸的话,徐长卿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上来了,“滚蛋!我妹妹肚里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跟你们黄家没有半点关系,他以后只会姓徐,是我们徐家人!懂吗?” 说完,他一把推开黄杨氏,领着徐若菊走出了这个让他恶心的大杂院。 ———————————— 南锣鼓巷95号。 徐长卿兄妹俩刚进院,迎头便撞见了阎埠贵一家在收拾倒座房。 “三大爷,捯饬屋呢?瞧这架势,是解成兄弟的好事将近了吧?”徐长卿热情地打着招呼。 “嘿嘿,是啊,解成下个月就要结婚啦!家里地方太小,不够住,所以只能租房应付着。”阎埠贵乐呵呵地回应道,“对了,你这是去接若菊过来团聚吗?” 徐长卿笑着点点头,“没错,是团聚!若菊搬回来住啦!” “搬……搬回来?这是啥意思啊?”阎埠贵听得有些迷糊。 “呵呵,字面意思,以后若菊会一直住在咱们院,不走啦。” “一直住娘家?她婆家能同意吗?” 徐长卿的笑容更甚,“不需要谁的同意,我妹妹已经跟黄子成和离了,明天就去办手续。” “什么?离婚?不能吧,孩子都快出生了,咋能说离就离呢?这黄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阎埠贵下意识地认为是黄家提出的离婚,顿时义愤填膺地指责起黄家来。 “咳咳,那个……离婚其实是我们自己提出来的。不过,这黄家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人家。他们为了逼迫我妹妹把我爸留下的工位和家产交出来,每天都给她安排了做不完的活儿。而且,他们还把三大妈捎过去的口信瞒得死死的。你说,这样的人家,不离还留着干嘛?” 为了不让妹妹以后被人指指点点,徐长卿不介意拿推测当事实,先给妹妹立个好人设。 “我说上次若菊怎么没有回来呢,原来根子在这儿啊?”阎埠贵恍然大悟,“还有,你那妹夫每月在发粮票和抚恤金的时候都会来一趟,每次都不空手回去,肯定是把好东西拿走了!” 徐长卿闻言,立马附和:“对对对,这家人不仅心地恶毒,还贪得无厌,我跟你说啊······” 什么叫造谣两片嘴,辟谣跑断腿?这就是了! 只要抢先把人设树立起来,稍加引导,立刻就会有人主动为你脑补佐证。 所谓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这人设自然水到渠成。 就这样,在徐长卿有意的附和与塑造之下,徐若菊的离婚被描绘成了捍卫娘家利益的正义之举。 原本可能会对她造成负面影响的离婚事件,瞬间变得“高大上”。 不仅如此,伴随着两人“慷慨激昂”的批判,周围被吸引过来的人亦越来越多。 很快,徐若菊离婚归来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附近的几个大院。 第24章 贾东旭嗝屁! “大哥,把自行车给我停吧,你快去洗把脸,水我都打好了” “你小子是又想溜车吧?” 看着弟弟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徐长卿一眼便瞧出了对方的小心思。 但他并未拒绝,而是笑着揉了揉徐长林的头,提醒道: “小心点,别伤着自己,更不能伤着别人” “明白,首长!”徐长林开心极了,他笑嘻嘻地向徐长卿敬了个不规范的军礼,然后迅速踩上自行车的脚踏,呲溜一声滑走了。 而另一边,徐若兰早已乖巧地站在脸盆旁,手中拿着新毛巾和肥皂,静静地等待大哥的归来。 “大哥,给你毛巾和肥皂。” “好好好,谢谢若兰。”面对这样热情周到的回家待遇,徐长卿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把东西放在这儿吧,大哥自己来就好,你快出去玩。” 然而,徐若兰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大哥上班很辛苦,我要为大哥做力所能及的事。” “哈哈哈,大哥不辛苦,只要看到咱们小若兰,大哥什么疲劳都没啦!” “真的吗?那若兰每天都陪着大哥!” 听到徐若兰天真的话语,徐长卿的心都化了,“好,大哥也每天陪着若兰!” 正当这一大一小其乐融融之时,二妹徐若菊端着冲泡好的麦乳精走了出来。 “大哥,喝口水吧。” “嗯,谢谢二妹!”徐长卿接过碗,一饮而尽。 随后,他关切地问道:“今天去办理离婚手续还顺利吗?黄家人没有为难你吧?” 原本徐长卿是准备请假陪同徐若菊一起前往的,但最终被其拒绝了。 所以,他现在很想知道具体情况。 “还算顺利,黄子成没有故意刁难。” 徐若菊的语气很平静,仿佛离婚这件事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从她略微低垂的目光和略显低落的情绪中,徐长卿还是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波澜。 “那就好,以后你就可以开启新的生活了。” “新的生活?”徐若菊抬起头,面露迷惘之色,明显对未来的生活缺乏期待和信心。 徐长卿见状,自然明白妹妹在担心什么。 于是,为了激发妹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他用无比肯定的语气说道:“对,新的生活!一个独立自强的生活!来,看看这是啥?” “入职介绍信?还是售货员?”徐若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转眼间又迅速黯淡了下去,“大哥,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该不会是用爸的工位换的吧?” 徐长卿笑着摆摆手,“想啥呢?爸的工位还在,等过个三四年,我就会安排长林去接岗。” “这份儿工作是大哥专门为你准备的,等你坐完月子,直接去办理入职手续。以后啊,你也是有工作的人了,自己赚钱自己花,完全可以做一个独立自强的新时代女性。” 徐若菊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道:“大哥,谢谢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蕴含着她无尽的感激和感动。 “好啦,你跟大哥还客气啥?咱们一世兄妹,互帮互助本属应当嘛!” “快把眼泪擦擦,你现在还怀着孕呢,情绪不能太激动,大喜大悲的,对孩子不好。” 听到徐长卿的宽慰,徐若菊连忙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 盛夏之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整个四合院在一片安定祥和中陷入沉睡。 突然,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呼吵醒了所有人。 “救命啊——!快来人啊!贾东旭受伤啦!” 刹那功夫,全院的灯都相继被点亮,各家各户的老爷们儿甚至连衣服、鞋子都顾不上穿,便一窝蜂地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大半夜的出啥事了?人在哪儿呢?” “我听到是贾东旭受伤了,声音好像在前院。” “难道院里进了歹人啦?快拿上家伙去前院看看!” ······ 人们的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四合院陷入了一片混乱。有人手中拿着木棍,有人握着菜刀,还有人扛着铁锹,大家都面色凝重,神色慌张地朝着前院狂奔而去。 当他们赶到现扬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贾东旭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身体周围已经被鲜血染红,那触目惊心的红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血,这么多血!完了,人不会没了吧?” “瞎说啥呢,赶紧送医院啊?” “不行!必须先止血,要不然,人还没送到医院,血都流光了!” “可我们附近几个院子都没有医生,谁会止血啊?” 陡然面对如此严重的突发状况,众人都不禁慌了神,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谁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混乱的当口,阎埠贵终于回过神来,他扯着嗓子喊道:“长卿,徐长卿,快把他叫来,他在部队里肯定学过怎么救治伤员。” 话音未落,人群外便响起了徐长卿的声音,“不用喊了,我来了!” 按理说,以徐长卿的本事,他本不应该这么晚露面才对。可话又说回来,谁让贾家和他有嫌隙呢。 更何况,他听到的是受伤,下意识地就以为只是些小磕小碰,比如摔跤之类的。毕竟,按剧中设定,贾东旭大概率是死在了厂子里。 所以,徐长卿并未往死字上想,也就没有立刻动身出门,而是先安抚好了自己的弟弟妹妹,这才不紧不慢地出来瞧瞧热闹。 但如今这一看——要命了,剧情变了! “东旭、东旭——到底出啥事啦?伤得重不重?” “你们都傻愣在这里干嘛呢,还不赶紧送医院?” 易中海两口子扶着贾家婆媳,脚步踉跄,边走边喊。 “老易,长卿还在检查呢,你先别急。” 阎埠贵闻言,连忙回头解释了一句,可他的话却招来了贾张氏的强烈不满和反对。 “我儿子不要他查,他又不是医生,你们赶紧给我送医院!要是耽搁了,我老婆子跟你们没完!” 众人听到贾张氏这蛮不讲理的话,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但却没人吱声,也没人行动。 秦淮茹见状,心里暗暗叫苦,知道是自己的婆婆说话又得罪人了。 她赶紧上前一步,赔着笑对众人说道:“各位叔伯兄弟别往心里去啊,我妈只是太担心东旭的伤情,所以有些口不择言。我代我妈向诸位赔个不是。最后,还得麻烦大伙儿帮帮忙,先把我家东旭送去医院,谢谢大家了!” 要不说,绿茶就是招人喜欢呢! 秦淮茹的一番话说得既诚恳又得体,让人听了,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这不,她的话一出口,众人刚刚萌生的那点不愉快瞬间被消磨了。 男人们迅速行动起来,借车的借车,拿东西的拿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可这时,徐长卿缓缓地站起身,用一句简短而肯定的话语,宣告了他们的徒劳。 “不用送了,人已经死啦!” 第25章 惊动四邻! 贾张氏像头发怒的母狮,满脸涨得通红,对着徐长卿怒目而视。 紧接着,她又回头催促道:“老易、老易,你赶紧安排人送东旭去医院,他可不能有事!” “是啊,一大爷,快救救东旭吧?各位叔伯兄弟,淮如求求你们啦!”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闻之伤心,见之伤肾。 于是乎,易中海在看得一阵心旌动摇后,立即招呼了起来: “快快快,大家都搭把手,先将东旭送去医院!” “这长卿啊,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我们还是送医院保险些!” 众人闻言,深以为然,纷纷在易中海的感召之下伸出了援助之手。 可唯独徐长卿不理,他默默地转身,缓缓走出了人群。 “长卿,你干嘛去啊?”眼尖的阎埠贵见状,连忙高声喊道。 “回家,睡觉!”徐长卿头也不回,继续朝家门走去。 众人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徐长卿竟会在邻居遭难之时,如此冷漠地选择袖手旁观。 “徐长卿,你个挨千刀的!我们家东旭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睡觉!你们徐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根本不配住在我们四合院!” 暴怒的贾张氏跳起脚儿破口大骂,完全把徐长卿那强大的武力值抛到了九霄云外。 徐长卿猛地停住脚步,回首冷冷地瞥了贾张氏一眼。 “这次看在死人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证谁的面子都不给!” 随后,他的目光如刀般扫过在扬的每一个人,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我不是医生,救人确实并非我的专长;但我是一名军人,一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的军人,一个伤者是死是活,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听到这话后,众人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在内心深处都对徐长卿的话深信不疑,但在现实中却是犹豫不决,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然而,徐长卿可不管那么多,只见他“嘭”的一声关门落钥,并且很快就熄了屋内的灯光。 原本以为此事已经于己无关,但他显然是过于天真了。 有人呼喊着出门,他不曾理会;有人在院里四处搜寻歹人,他依然不理;可当附近几个四合院都闹腾起来时,他终于无法坐视不理了。因为,他的房门早已被砸得震耳欲聋。 “你们这是要干嘛?又出啥事啦?”见自家门口站着乌泱泱的一群人,不仅有本院的,更有外院的管事大爷,徐长卿都不免有些迷糊了。 “长卿啊,我们把附近几个院子寻遍了,一点儿歹人的踪迹都没发现。刚才,我们几个大院的管事商量了一下,想请你这个专业的副所长带领大伙儿把歹人找出来。要不然,咱们这心里头,可真是没法安心啊!” “是啊,这院里老老少少的那么多,不把歹人揪出来,谁能睡得踏实?” “徐、徐所长,虽然你不管我们这片儿,但大半夜的我们没法去报公安,只能麻烦你了。” ······ 在阎埠贵的带头下,一众管事大爷将徐长卿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请求他组织大家去抓捕歹人。 见此情形,徐长卿真是憋不住想笑,但作为专业人士,他必须强忍着。 “各位大爷,你们找了这么久都没发现歹人的踪迹,难道就没想过,这个所谓的歹人或许根本不存在呢?” “什么?不存在?”徐长卿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一声惊呼:“你们大院的贾东旭不是被人砍伤,都昏死过去了嘛,怎么会没有歹人呢?难不成是你们院里自己人干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阎埠贵不乐意了,急忙跳出来为大院正名:“哎,老彭,你可别瞎说啊!我们院一直是优秀四合院,平日里大家相处和睦,红脸的时候都不多,怎么可能会做出伤人之事呢?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行啦,都啥时候了,还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呐?你们院打架斗嘴的事儿还少吗?真当大伙儿都是瞎子啊?”彭大爷调侃完阎埠贵,转头便问向徐长卿:“徐所长,你确定没有歹人吗?或者说,歹人其实就是你们大院的人?跟我们无关?” “彭同志,你觉得院里要是出了伤人致死案件,我能安心待在家里吗?”徐长卿一脸严肃地回应道:“贾东旭一身酒气,面朝下扑卧在地,腰腹中刀,右手沾满血渍,与刀柄近在咫尺。” “很明显,他是酒后摔跤,不小心磕在了自己携带的菜刀上导致身亡。这不过是扬意外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歹人!” 徐长卿的描述让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大家开始思考他说的话是否合理。 “老阎,事情真是这样吗?” 阎埠贵被问得一愣,他哪知道贾东旭的死因啊? 如果他能瞧出端倪的话,又何必带着人满院折腾呢? “我、我就是个小学教员,哪懂这些呀?”阎埠贵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叫苦。 “老阎啊老阎,你不懂,不会问吗?你们院明明有徐所长这样的能人在,你怎么就不知道请教一下呢?不懂,还尽瞎折腾,蠢不蠢?” 彭大爷的话让阎埠贵更加无地自容了。 “就是就是,把我们几个院都惊动了,搞得大家提心吊胆的,你们亏心不亏心啊?” 面对众人的指责和质问,阎埠贵真是有苦说不出,好想大哭一扬。 “这、这都是老易的安排,不是我的主意。” “哼,我看老易也是个糊涂虫!人都死了,他还待在医院里干嘛?”彭大爷不爽地吐槽道。 “可能在抢救吧,现在还没人传消息回来。” “嗯?不是说人已经死了吗?咋会没人报信呢?这到底是啥情况啊?” “老彭,是这样的。”阎埠贵赶忙解释道:“当时判断贾东旭死亡的是长卿,他之前在部队里服役多年,对伤情鉴定有经验。所以他说人死了,我们大家都比较信服。可老易不信啊,他非要将人送去医院救治,还要我们在院里搜查歹人。你看,到现在他们都还没个音讯呢。” 说曹操,曹操到! 这阎埠贵的话还没落地,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易中海等人正推着一辆地排车进院子,车上躺着的,赫然就是贾东旭——的尸体! 第26章 还是傻柱承受了一切(一) 阎埠贵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很识趣地没有把那个“死”字说出口。 “没了,人还没到医院就已经没了。”易中海长叹一口气,满脸都是绝望和无奈。 此刻,他万念俱灰,想着自己精心培育多年的养老人,说没就没,这不仅让他的前期投入“血本无归”,更是让他对未来的养老产生了深深的忧虑和恐惧。 毕竟,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贾东旭的遭遇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看来,长卿之前的判断没有错,咱们做这些全是白费劲儿了。”阎埠贵心有感触地说道。 这话要是搁以前,易中海高低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好好地给阎埠贵上一课,让他知道知道该如何做人。可如今,易中海早已没有了那份心情,只当是没听见,完全不予理会。 “院里情况怎么样?歹人抓住了吗?”沉默片刻后,易中海随口问了一句。 可不说这个还好,一提抓歹人的事,阎埠贵的怨气便止不住地往上涌。 “抓什么歹人啊?附近几个院子折腾了大半宿,连个鬼影都没见着!人家长卿说啦,贾东旭的死纯粹是个意外,是他自己酒后不小心摔跤,结果磕在自己携带的菜刀上,把自己给磕没了!根本就没有歹人进院这回事儿!” 又是徐长卿!自他回来以后,院里所有的事情都绕不开他,而且每次到最后,自己一方总会沦为失败的小丑。这他娘的还有天理吗?还有规矩吗? 易中海越想越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 于是,他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可能!这怎么会是意外呢?东旭大半夜的不睡觉,没事提着菜刀来前院干啥?肯定是他发现有歹人进院才追出来的!这绝不可能是意外,绝对不是!” “老易,我们前前后后查了个遍,附近几个四合院也相继加入了搜查,真没有啊!” 听到阎埠贵的回复,易中海依旧不死心,“每家每户都搜过了吗?有没有遗漏?” “这、这每家每户都有女人和孩子在家呢,我们就没进屋搜,但我们询问过,她们都说家里没有进外人。” “你糊涂啊!她们说什么你就信,万一她们被歹人威胁了呢?不行!这可不是小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老阎,你马上通知下去,让所有人都从屋里出来,然后挨家挨户进行排查!” 面对如此执拗且强势的易中海,阎埠贵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然而,他能忍,不代表别人也会给易中海面子。 这不,隔壁院的彭大爷就毫不留情地埋怨上了。 “老易,你别瞎指挥!这都啥时候了,再折腾下去,天就亮了,你让大伙儿还怎么上工?” 一听这话,早已火大的易中海更是不客气,他瞪大眼睛,提高音量说道:“老彭,我这怎么能叫瞎指挥呢?到底是命重要还是睡觉重要?事情没发生在你们院,你们当然不紧张咯,可我不行啊,我得为了全院的安全着想!” 好家伙,这不是指着鼻子骂他不顾院里人的死活吗?彭大爷怒了! “易中海!你不过是个工人而已,哪怕工级再高,那也是工人!车车零件你在行,可要说到破案追凶,你懂个屁!还真把自个儿当人物了?那你待在轧钢厂做什么?干嘛不去公安局指导工作?人家徐所长都已经做出认定了,你还没完没了,瞧把你给能的,你咋不上天呢?” “你——,我——”易中海被怼得无言以对。 “哼!啥也不是!咱们走,全部回家睡觉去!” 言罢,彭大爷十分礼貌地跟徐长卿打了个招呼,然后领着外院的人集体退出了四合院。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无比,只剩本院的男人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长、长卿啊,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阎埠贵犹豫着开口求助。 没办法,他是既不想折腾,又不想得罪易中海,只能把问题推给了徐长卿。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们随意!不过,我要先声明一下,千万别来我家折腾,我家有孕妇和小孩,他们受不了这个。更何况,倘若真有歹人进我家,一两个也不够我杀的,就不劳烦你们动手!” 接下来,徐长卿倒是从容地抽身回屋了,可其他人不知是出于自家安全的考虑,还是习惯性的盲信盲从,他们在易中海的带领下,再次将整个大院排查了一遍。 除了徐家,他们连两日不曾有人的许大茂家都没放过。 原本以为排除了隐患,大家便可以安心回家睡觉,可他们想差了,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因为,回过神来的贾张氏又开始闹腾了。 “傻柱!傻柱!你个天杀的,你害得我们家东旭出事,还好意思睡觉,我让你睡,我让你睡!”贾张氏红着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停地拍打醉酒的傻柱。 然而,无论贾张氏怎么闹腾,傻柱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反而在迷迷瞪瞪中,他还一脚将贾张氏踹翻了在地。 这下子,贾张氏气炸了! 她不顾众人的劝说,端起屋内的祖传夜壶,劈头盖脸就给傻柱浇了下去。 刹那间,一股浓烈的尿骚味迅速弥漫整个房间,熏得众人纷纷掩鼻而退。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还元汤的醒酒效果真是立竿见影,傻柱“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呸呸呸!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臭?东旭哥,你是不是尿啦?” “咦——贾婶,你端我家夜壶干啥?还有一大爷,你们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天亮啦?” “哎呀妈呀!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的玩意儿往我床上泼尿啊?”后知后觉的傻柱,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是你,贾婶!我可没得罪你吧?昨晚我还好心好意给你家送饭盒,请东旭哥来我家喝酒,你咋翻脸不认人呢?” “喝酒、喝酒、我让你喝!你还我东旭的命来!还我东旭的命来!” 贾张氏大嚎一声,猛地将夜壶砸在了傻柱身上,随后更是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撕扯。 而反观傻柱呢,他虽然还有些懵逼,但也不是好相与的,当即便展开对等反击。 “住手,柱子!东旭刚死,你可不能伤了他妈!”易中海见势不对,连忙出言制止。 “什么?谁死啦?” “东旭!东旭死啦!他跟你喝酒后,死在了院子里!” 听到易中海的回答,傻柱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就彻底僵在了原地,任凭贾张氏如何厮打都未再还手。 第27章 还是傻柱承受了一切(二) 傻柱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停放在贾家门口的尸体,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你跟他一起喝酒都不知道,我又上哪儿知道去?”易中海皱起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是前院李老二迷迷糊糊地听到动静出来看一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东旭出事了呢。” “那歹人呢?有人看见吗?凶器呢?找到了吗?” 易中海摇了摇头,“人没看见,凶器就是那把菜刀。” 说着,他伸出手指了指墙角那柄沾满血渍的菜刀。 傻柱顺眼望去,很眼熟,尤其是那木柄上的雕花纹路,简直跟自己家的一模一样。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往自家厨房望去,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啦,柱子,这刀该不会是你的吧?” 易中海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一般。 不过,他明显多虑了。 此时的院子里,除了他俩外,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就连贾张氏都闹累了,回家歇着咯。 “是……是我特意托人打造的,很锋利,昨天才拿回来,还没有人见过呢。” 傻柱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瞒不过易中海的眼睛,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看来,徐长卿那小子说得没错,东旭的死确实是个意外,压根儿就没有所谓的歹人存在。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大半夜的拿着刀去前院干什么——” 说到这里,易中海的语戛然而止,他直直地盯着神情不定的傻柱,似乎明白了什么。 “柱……柱子,你跟我说实话,昨晚你和东旭喝酒的时候,是不是提到徐长卿了?” 傻柱被易中海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整慌神了,额头上开始冒出一层细汗。 “嗯……提了!”傻柱定了定神,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我和东旭哥之所以聚在一起喝酒,其实很大原因就是知道徐长卿转业当了派出所的副所长,心里实在是不痛快!” “那你们是不是还谈起了报复徐长卿的事儿?” 易中海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许,神情愈发严肃起来。 “谈……谈了,不过我只是说找个机会在外面敲敲徐长卿的闷棍,给他一点教训,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在院子里跟他正面对上,更没有想过要动刀子!反倒是东旭哥,他当时特别激动,发誓说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过,他一定要弄死徐长卿!” “你……你们啊!”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傻柱痛心疾首地说道,“酒壮怂人胆,你们到底喝了多少马尿啊?居然敢去算计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都忘记自己姓啥了吗?”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晦气啊!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个乖巧懂事、对他言听计从的贾东旭,竟然会在酒后提刀去复仇。 结果呢,自己把命给弄丢了不说,还让他也跟着“血本无归”,这可真是他的“好大儿”啊! “喝了三瓶半白酒,把我顺回来的库存都清没了。” 傻柱憨憨地回着易中海的话,气得后者呼吸急促,直翻白眼。 过了好半天,易中海终于缓过劲儿来,有了主意。 “听着柱子,东旭的死,你也有责任——” “不是,一大爷,您这话可不对啊!”傻柱一听要让他为贾东旭的死负责,立马不乐意了,“我又没让贾东旭提刀复仇,是他自己偷偷摸摸干的,关我什么事儿啊?我可不背这个黑锅!” “哼!人家徐长卿可是认定了,东旭的死是酒后意外导致,而这酒和刀全是你的吧,你不背锅谁背?如果让贾张氏继续闹腾下去,那徐长卿肯定会盯上你,他现在可是副所长啊,想要收拾你还不容易?” 傻柱心里有些发虚,但嘴上还是不肯认输:“他、他盯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提刀找他?” “呵呵,东旭都死啦,可他死之前是跟你在一起喝酒,他提的刀还是你昨天才拿回来的,你觉得徐长卿该怎么想?他不找你,难道去找死人算账?”易中海冷笑一声,继续威吓道。 “我……”傻柱顿时语塞,他深知易中海的话并非妄言。 毕竟,换做是谁,他都会去找活人的麻烦,而不是跟死人计较。 “行,这事儿我认栽,我自认倒霉!” “一大爷,你是贾东旭的师父,跟贾家关系好,你帮我说和一下,我赔钱了事成不?” 想通了的傻柱也十分光棍,直接想出了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拿钱平事。 易中海闻言,故意沉默了半晌,直到傻柱不耐烦了,这才勉为其难地说:“我去试试吧!” 贾家正堂。 易中海将闹累了正昏昏欲睡的贾张氏,和因男人之死而心神交瘁的秦淮茹叫到了一起。 “老嫂子、淮如,东旭意外身亡的事,大家谁也不愿意看到。可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向后看——” “行啦,老易,直说吧,傻柱打算赔多少?” 贾张氏翻着红泡的三角眼,径直打断了易中海的拙劣表演。 “咳咳咳——”易中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虽然东旭的意外并不是柱子造成的,但因为喝酒的事,他愿意赔偿东旭的丧葬费,外加两百块。想来,有了这笔钱之后,你们也能顺利地过渡到淮如进厂顶岗。” “这不可能!东旭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他一死,我贾家的天都塌了!傻柱想出两百块就打发我们,门儿都没有!” 看到贾张氏的态度如此坚决,易中海试探着问道:“那老嫂子,你想要多少?” 贾张氏似乎早有准备,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一次性赔五百,然后他每个月的工资必须给我们家一半,直到棒梗成家立业为止!哦,对了,他以后的饭盒也得给我们家。” 易中海听到贾张氏提出的要求,顿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 且不说傻柱会不会同意,首先他易中海自己都不会同意。 要知道,此时他心里已有将傻柱当成养老人的想法,但他又不想像以前那样付出太多。 于是乎,惠而不费的施恩手段就成了他的绝佳选择。 而眼前这件事情,无疑就是他展现这种手段的绝佳机会。 第28章 还是傻柱承受了一起(三) 听到易中海突然转变话题,贾张氏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啥意思?那菜刀不是歹人留下的吗?跟我们东旭有什么关系?” 她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些许,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惊恐和颤抖。 而这一切显然瞒不过老奸巨猾的易中海,他察觉到贾张氏的紧张,当即便趁热打铁、循循善诱起来: “呵呵,哪有什么歹人啊!人家徐长卿一早就断定东旭是酒后意外死亡,并且我们附近几个院子经过搜查也没有任何发现。所以,东旭的死只会是个意外。既然是意外,那他提刀去前院的意图就很值得深思了。你想想,他最近跟谁闹了矛盾?” 贾张氏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目光开始游移躲闪,不敢与易中海对视。 秦淮茹见状,心头一紧,她也听出了易中海的潜台词,连忙辩解道:“不会的,一大爷,我们家东旭您是知道的,他性格平和,很少与人发生争执,打架动刀更是万万不可能!” “淮如啊,酒壮怂人胆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我相信,东旭在清醒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可醉酒之后呢,谁能保证?” “易中海,你血口喷人!”贾张氏再坐不住了,当即瞋目裂眦地嚷嚷起来:“东旭人都死啦,你还往他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他师父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哎哟,老嫂子,你误会啦!不是我要往东旭身上泼脏水,而是人家徐长卿早已瞧出来了。要不然,你以为院里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派出所的副所长为何会不闻不问?他是在等,等你们把事情闹大,闹到公安介入,然后再调查出真相,让你们贾家一无所有!” “你、你胡说!他、他自己就是公安,他为什么不自己查?”贾张氏虽然犹自嘴硬,但心里其实信了一大半。 “我估摸着,这里面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们院不在他的辖区,他初来乍到不好越过界;二是他前两天才与你们贾家在院里当众发生冲突,他肯定也担心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不能服众,同时还想给自己留个好名声,免得背上欺负孤儿寡母的恶名。” 不得不说,易中海确实有几分见识,他的一番分析条理清晰、合情合理,成功将贾家婆媳忽悠住了。 “东、东旭都死啦,人死债消,他难道还想把我们孤儿寡母全害死不成?” 见贾张氏依旧心存侥幸,易中海决定再给她添上一把火:“老嫂子,你糊涂啊!他徐长卿是不能直接把你们孤儿寡母怎么样,可东旭一旦背上杀人未遂的罪名,你想过后果吗?” “到时候,你们不仅拿不到东旭的丧葬费和抚恤金,还会被轧钢厂拒绝接收顶岗,甚至你们家棒梗成了杀人犯的儿子,以后也会前途尽毁!想想吧,这才是徐长卿的可怕之处,他什么都不用做,而你们贾家就已经毁啦!” 易中海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一道惊雷,在贾家婆媳的耳边炸响,令她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贾张氏,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绵绵地靠在墙壁上,而一旁的秦淮茹则是满脸惶恐,不知所措。 沉默片刻之后,秦淮茹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臂求助道:“一、一大爷,你是东旭的师父,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家啊?” 此刻,秦淮茹双目噙泪,俏脸微红,看得易中海心里直痒痒,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寒颤。 “咳咳——”贾张氏佯装咳嗽,吓得秦易二人立马恢复神志,迅速脱离了接触。 “老易,我有三个条件,只要你全部答应,东旭的事便到此为止!而且,我明天就将他送去安葬,保证不会节外生枝!” 易中海一听,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赶紧收敛心神,“老嫂子,你说!” “第一,你要帮我拿到东旭的丧葬费和抚恤金,同时还得让淮如在生下孩子后进轧钢厂。” “没问题!我不仅会帮淮如进厂,而且还要亲自带她,让她尽快提升工级。” 易中海的言语中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 说话间,他的目光再次不经意地落在了秦淮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一瞥,似乎包含着某种特殊的意味。 这一切,贾张氏都看在眼里,但她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反应,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第二,傻柱必须一次性赔偿三百块,并且要保证我们一家不会饿肚子。”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可以,我会让傻柱多接济贾家!” 反正不需要他自己出钱出力,有点那啥上脑的易中海想都不想便满口答应下来。 “第三,你要保证我们贾家在院里不会被人欺负,尤其是不能让徐长卿找我们的麻烦。” “这——”易中海犹豫了,脸上露一丝为难之色。 他很想在惹人的女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老而弥坚,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徐长卿可不是他这个老瓜瓤子能轻易拿捏的,搞得不好,他就得把自己搭进去。 “老嫂子,徐长卿是什么人?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那里,我只能说尽量为你们周旋。” “好,我同意。”贾张氏一口应道。 她与易中海打交道多年,又岂会看不出对方的虚伪和外强中干? 说什么尽量周旋,其实就是不敢硬顶。 不过呢,贾张氏也明白,以易中海的性格,能给她这么个承诺,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没过多久,易中海领着傻柱来到贾家,三方迅速完成赔偿,并达成守望相助的攻守同盟。至此,四合院的养老团铁三角初步成型。 第29章 全院大会(一)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手里那沓厚厚的钞票,很是眼热。 “哼!”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翻着三角眼,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想当年,东旭他爹走的时候,我一个寡妇不也照样撑过来了吗?怎么着,到你这儿就不行啦?” “秦淮茹,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在这院里,你得多哭穷、多扮好人,那些个恶人全留给我来做,明白吗?” “还有,傻柱的饭盒你可得给我盯紧了,易中海的接济也不能断,但这两个人,你必须离得远远的,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回头啊,等你生完孩子就抓紧进轧钢厂吧,一家老小还得你来养呢。至于东旭的丧葬费和抚恤金,我会亲自掌管,你甭惦记!” “哦,对了,生完孩子,你把环上了,别想着改嫁,除非你忍心看着孩子们都饿死!” 贾张氏的这番惊世之言,让秦淮茹如遭雷击,她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 “妈,你说什么呢——?”秦淮茹刚想为自己正名,可贾张氏压根儿不给她机会。 “妈是过来人,寡妇的难处我比谁都清楚,有时候你没得选!所以,把眼招子放亮点吧,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要找个最强的,否则,别轻易把自己交出去。” 话音未落,贾张氏早已回到里屋躺下,独留秦淮茹一个人愣在原地,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成功唤醒了这个沉睡的院子。 大人们一边操持着自家的生计,一边有意无意地留意着贾家的动静。 他们原以为贾家与傻柱还会继续昨晚的撕扯。 谁知,人家不仅不闹,反而还一起在为丧事忙碌着。 于是乎,这群不明就里的人们,只得怀揣着一肚子的好奇开启了日复一日的工作。 当然,傻柱和易中海今天没去上工,他们为贾家之事请假了。 或许是因为死了人的缘故,今天的四合院异常安静,就连平日里那些满院疯跑打闹的小子们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直到大人们下工回来,大院才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大哥,刚才三大爷过来通知,说晚上要在中院开会,让我们吃了晚饭早点到扬。” “应该是为了贾东旭的事,他们不会还想着在院里办丧事吧?”徐长卿随口猜测道。 “怎么会呢,大哥?这年头大家才刚刚渡过三年困难时期,家家都缺吃食,无论红白事都很少有人操办。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让大伙儿给贾家上上礼。” “哦,那咱爸之前走的时候,贾家随了多少礼?你有记账吗?” “当然有!我下午把礼单翻出来看了一下,爸去世的时候,贾家上了五毛。” 说着,徐若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徐长卿。 “行,我知道了,等会儿我就还回去!” 虽然两家刚刚才闹过矛盾,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更何况,死者为大,他徐长卿不至于去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 晚饭过后,徐长卿独自一人慢悠悠地走到了中院。 “长卿,来来来,坐这儿,我特意给你留着位置呢。” 许大茂一见徐长卿出现,连忙热情地拉住他的胳膊,将其拽到自己身旁的条凳上坐下。 “大茂、嫂子,你们回来啦?”徐长卿笑着向许大茂和娄晓娥打了声招呼。 “能不回来吗?我家门都让他们给撬了,再不回来,屋里被偷光了都没人知道!” 许大茂一边没好气地嘟囔着,一边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八仙桌上的三位大爷。 显然,他对这帮老登带头撬自家房门进屋的行为非常不满。 “就是,这些人也太野蛮了,明明我家上着锁呢,怎么会藏进歹人嘛,可他们偏偏要撬门进去,哪有这样干的?等下我一定要找他们讨个说法!” 一想到有陌生男人进过自己卧室,娄晓娥便有种被冒犯的感觉,心里特别不舒服。 然而,她话音刚落,许大茂却兜头将她一顿训斥:“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人家是进屋搜歹人,你能怎么办?都让你昨天回来了,你非要在娘家多住两天,怨得了谁?” “许大茂,我回娘家住两天怎么哪?有错吗?他们凭什么闯进我们家?” “行啦,行啦,小声点!人家进都进了,你还能咋的?难道你能把他们送进局子里不成?” 听完许大茂的话,娄晓娥心有不甘地问向徐长卿:“长卿,这种事情真没法讨回公道吗?” 徐长卿尴尬地笑了笑,在如今这个律法不健全的年代,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说啊。 除非是被偷了东西,而且价值还得达到二十五元以上,要不然,连立案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够不上立案,那基本上就是交由群众内部解决,至于结果嘛,顶多赔礼道歉而已。 可这样一来,许家可就把院里的人都给得罪了,那以后的日子不言而喻,被孤立的概率极大。 想到这里,徐长卿低声向娄晓娥分析了其中利弊。尽管她心有不甘,但事不可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不过,许大茂这懦夫竟然拦着她,不准她在大会上提撬门进屋之事,这让她对其更加瞧不上眼了。 “那个,大家都静一静啊,我们正式开会了!”八仙桌旁,阎埠贵敲了敲桌子,然后环顾四周,看着众人说道:“昨晚,咱们院发生了一件极其不幸的事,具体情况,我就不在这里细说,相信大家都很清楚。” “而我想说的是,关于喝酒这件事,小酌可以怡情,贪杯大醉却会伤身要命!希望大家能从昨晚的事情上吸取教训,引以为戒!” 说到这里,阎埠贵故意顿了顿,稍稍提高了点音量:“还有就是,关于各家各户的菜刀——” “行啦,老阎!”易中海一听到菜刀二字,心头一紧,连忙出言打断,“细节就不要再提了,徒惹人伤心。” 阎埠贵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在易中海的注视下,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匆匆结束了此次发言。 其实按理说,这大会上的伤心之人应该非贾家莫属才对,可易中海的目光却径直飘向了徐长卿。 很明显,易中海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谁会伤心,而是他不想让徐长卿起疑心,去追查那菜刀的来历以及贾东旭提菜刀到前院的目的。 第30章 全院大会(二) 易中海见徐长卿神色如常,心里大松一口气,立马开始了走流程。 “行,那我说两句!”刘海中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大茶缸,清了清嗓子,把平日里学来的领导派头全都摆了一遍,这才开启了他的表演。 只可惜啊,刚一开口就暴露出他是一个拎不清的大草包! “那个同志们,在全国人民的共同努力下,咱们的日子正在逐步好转,可谓是蒸蒸日上、很有盼头嘛。但是呢,越在这个时候,咱们就越不能松懈,越要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这不,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贪杯造成的,很不幸,要——” “好啦,老刘,不要上纲上线!”刘海中的话还没说完,易中海便一脸不满地将其打断。 “大家在厂子里劳累一天,回家喝口小酒放松一下怎么啦?你自己在家不也经常用炒鸡蛋下酒嘛,难道你这也是松懈啦?亦或者只能让你喝,不能让别人喝?” “不不不,老易,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刘海中连连摆手否认,“我的意思是不能喝酒误事,昨晚东旭不就是因为喝多了酒,结果——” “得啦,老刘,忌点口吧,不要在别人伤口上撒盐了。你还有其他说的没,没有的话——” “有有有!”听到易中海要剥夺自己的发言权,刘海中顿时有些急了。 他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过过当领导的瘾,可话还没说两句呢,就要面临被叫停。 这让他心里如何舒服得了? “大院是大院的事,少扯别的!”易中海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刘海中一眼。 虽然他并没有阻止刘海中继续说下去,但却给了对方一个冷冰冰的警告。 “好好好,只说大院的事,只说大院的事!”刘海中尴尬地笑了笑。 紧接着,他迅速转过头去看向众人,继续说道: “咳咳,那个——昨晚,大家在院里出事的时候,都表现得非常积极、非常齐心!尤其是在我们三位大爷的带领下,大家挨家挨户地搜寻歹人,排除隐患,确保了整个大院的安全。这充分展示了咱们优秀四合院的团结精神,值得表扬!” 说到这里,刘海中故意停顿了一下,暗自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众人的吹捧和附和。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全扬竟然毫无反应,冷扬啦! 看到这一幕,刘海中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话说完了,剩下的就请院里的一大爷继续主持。” 易中海闻言,目光扫了一眼灰头土脸、狼狈谢扬的刘海中,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小样,就你这水平还敢唱高调、摆谱?丢人了吧?夯货! 不过,看不起归看不起,易中海也没在刘海中身上多浪费时间。 他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神情肃穆地说道:“今晚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为东旭的意外死亡善后。” “大伙儿都知道,东旭是贾家的顶梁柱,如今他一走,剩下孤儿寡母的好几口人没了经济来源!作为多年的邻居、工友,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家子活不下去!所以,我在这里向大家发出倡议,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起帮助贾家度过这次难关!” 话音刚落,易中海便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轻轻地放在了八仙桌上。 “我先带个头,捐十块!老刘、老阎,你们怎么说?” “我也捐十块吧。”刘海中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捐款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为了挽回刚才在众人面前丢失的面子,他十分硬气地没有在捐款数额上输给易中海。 而另一边,阎埠贵就很难受了。 面对老大、老二的慷慨解囊,身为老三的他陡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 “老、老易,你之前没说有捐款这回事啊?”阎埠贵小心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哎哟,不好意思啊,老阎!我以为贾家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已经用不着特意提醒了呢。怨我,怨我!” 虽然易中海嘴上道着歉,但他的语气和表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歉意,反而更像是在指责阎埠贵觉悟不够高! 对此,阎埠贵自然也瞧出来了,所以他心里很不爽,当即便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当初老徐去世,长卿音讯全无,就剩下长林和若兰俩兄妹孤苦无依,那时院里怎么没人提捐助呢?” 阎埠贵这一番话,显然是在嘲讽易中海做事不公,厚此薄彼。 可易中海是谁?人家是专玩道德绑架的双标狗! 阎埠贵居然妄想在人家擅长的领域搞事情,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不,易中海接下来的一番话,就差点儿没把阎埠贵原地送走。 “老阎,东旭的情况和老徐不同,他是在咱们大院里意外身亡的,厂子里肯定不会给赔偿。你看看如今的贾家,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即将生产的孕妇,这么一大家子完全没了经济来源,倘若我们再不伸出援助之手,难道就看着她们孤儿寡母都饿死不成?” “还有啊,老阎,我不得不说你两句。作为前院的管事,当初徐家要是真有困难,你为什么不在大院里提出来?但凡你提一句,我们这些人能不帮忙吗?可三个月下来,你啥也没说啊,那我们肯定都以为徐家兄妹俩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嘛!” 好一个义正言辞,好一个冠冕堂皇! 面对易中海的指控,阎埠贵被气得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儿就背过气去了。 三大妈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急忙快步上前,伸出双手轻轻地拍打阎埠贵的后背,帮他顺气,嘴里还焦急地问道:“老阎、老阎,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我、我没事……”过了好一会儿,阎埠贵终于缓过劲儿来。 此刻,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状态明显不佳。 “老阎啊,捐助这事儿各凭心意,你咋还着急上火了呢。大家都知道,你家解成马上要娶媳妇,手里头肯定紧,你这次不捐,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易中海说着最善解人意的话,却干着杀人诛心的活儿。 而反观阎埠贵,他听到这席话后,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可他还不好发作。 最后,为了不让众人说他冷血,阎埠贵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衣兜里摸出了三块钱。 “我、我捐三块……” 说完,他恋恋不舍地将钱放在了桌子上。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自窃喜。 毕竟,他最近见阎埠贵与徐长卿走得太近,早就心生不满了。 这下可好,不仅成功挑拨了阎徐两家的关系,还狠狠地落了阎埠贵的面子,甚至让一向抠门的阎埠贵来了次大出血,一举三得,简直大快人心呐! 第31章 全院大会(三) “我?”徐长卿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愣住了。 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要给贾家这样的白眼狼捐钱。 “对对对,你打算捐多少,我跟你捐一样的。” 看着挤眉弄眼的许大茂,徐长卿笑了笑,然后缓缓地从兜里摸出五毛钱。 “五、五毛?”许大茂吃惊地嚷出了声。 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也引得娄晓娥和周边几位邻居都纷纷侧目而望。 “这也太少了吧?”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好歹也是派出所的副所长,捐这么点儿钱,不怕被人笑话吗?” “是啊,长卿,虽然贾家前几天跟你闹了矛盾,但大家都是邻居,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娄晓娥以为徐长卿还在记仇,连忙附身过来劝解道。 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身前这个大资本家的傻白甜,轻声说道:“嫂子,伤易好、疤难消!事情过去了,只代表我不会再翻旧账,并不意味着我就要跟她们化敌为友!不过呢,你们也确实误会啦,这五毛钱可不是什么捐助,而是我拿来上礼悼念的。” “哦,我就说嘛,你堂堂一个副所长,怎么可能只捐几毛钱呢!”许大茂一听,恍然大悟。 他自以为明白了徐长卿的意思,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然而,他话音刚落,徐长卿紧接着补上一句:“我没打算捐款!” 这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许大茂的头上,将他彻底整不会了。 “你、你不捐?” 许大茂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而这一举动也立马招致了娄晓娥的白眼杀和埋怨。 “你声音不知道小点儿吗?瞎叫唤啥?别人都看过来了!” 许大茂回过神来,赶紧缩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瞅了瞅四周。只见众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自己这边,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立马意识到自己惹麻烦了。 果不其然,易中海见状,当即便指名道姓地说道:“许大茂,你和东旭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如今他不幸去世,剩下一大家子孤儿寡母的断了生计,你可不能没有良心啊?” “没错,许大茂,以前东旭哥对你多好啊,我记得他还给过你糖吃呢,你要是不讲良心,我都瞧不起你!”傻柱赶紧跳出来附和着。 可许大茂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迷糊了,脑瓜子更是嗡嗡的。 贾东旭对他好?有这回事儿吗? 在他的记忆里,贾东旭和傻柱不是一直都以欺负他为乐的呀?难道是他的记忆出错了? 还有,给他糖吃?这又是啥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该不会说的是结婚喜糖吧?那他也没吃呀,当时全送给邻家小孩儿了。 所以,这一切跟他许大茂有什么关系呢? 贾东旭短命,那是他自己活该,昨晚的意外怎么就没把傻柱一起带走呢? 如果那样的话,他许大茂高低得放两炮庆祝庆祝! 当然咯,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自嗨一下,让他当众说出来,那是万万不敢的。 不仅不敢,他现在甚至连正面拒绝易中海和傻柱的勇气都没有。 “傻柱,你着什么急呀!我们长卿可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他都还没开口呢,哪轮得到你这个傻乎乎的厨子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呀!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许大茂径直将徐长卿推到前面做了挡箭牌。 不过,也正是因为许大茂的这句话,那些原本蠢蠢欲动、想要上前捐款的人,一下子都变得安静下来。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徐长卿,似乎都在等待他的表态。 傻柱瞅见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 这要搁平时的话,他保准会第一时间冲上去,让许大茂趴在地上唱征服。 可现在,傻柱却不敢轻举妄动。 无它,只因许大茂身旁端坐着大院新晋第一战神——徐长卿!这让傻柱有点投鼠忌器。 “许大茂,你少扯这个,大院是大院的事,外面是外面的事,不要混为一谈!只要是住在咱们大院里的住户,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利,每个人都要守大院的规矩,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尽管傻柱难得地讲了一回道理,但很可惜,他同样遭遇了刘海中的尴尬——冷扬了! “咳咳,那个长卿啊,你看大家都这么敬重你副所长的身份,要不,你再带个头?”易中海满脸堆笑地说道,试图将徐长卿架起来。 “好啊!”徐长卿微微一笑,并没有推辞。 随后,他爽快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八仙桌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三个月前,我爸因公去世,贾东旭为此上了五毛钱的礼。如今他去世,我也如数还礼。” 说完,徐长卿放下五毛钱,转身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傻柱在易中海的示意下说话了。 “徐长卿,你先别急着走啊!” “上礼悼念那是散会之后的事,现在是让你带头捐款,你没听明白啊?” 好家伙,先捐款后上礼,一件事收两份钱,还真是好算计啊! 这下子,众人终于咂摸过味来了! 他们都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一定要把钱分成两份给,可不能就这么吃了哑巴亏。 特别是阎埠贵,他此刻看着桌面上的三块钱,脸色又比之前黑了几分。 “你让我带头捐款?”徐长卿嘴角微扬,笑着看向傻柱,反问道。 “是啊,咱们大家都要捐,让你带个头怎么啦?”傻柱不怀好意地嚷嚷起来,“你一个派出所的副所长,总不能对咱们群众没有一点阶级感情吧?” “呵呵,你还真就说对咯!这个头,我不带;这个款,我不捐!” 【叮~,宿主拒绝带头捐款!奖励:鱼十条,西瓜十个,现金十元。】 还不错,系统的奖励又到账啦! 徐长卿心中一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至于说,傻柱那拙劣的道德绑架手段,他根本没瞧在眼里! 第32章 全院大会(四) “呵呵,我徐长卿为国出生入死七年,荣立三等功三次、二等功两次,全身上下负伤十一处,你说我当副所长没天理?怎么着,你这个成天把‘厨子不偷五谷不收’挂在嘴边的惫懒货,进国营大厂食堂当上了大厨就有天理吗?” 听到这话,傻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徐长卿竟会如此直接地揭露他的老底。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 然而,徐长卿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傻柱,你这些年应该没少从轧钢厂顺吃食回来吧?以后小心咯,我可是盯上你了,只要让我发现,我见一次,查一次,非得把你这种蛀虫查个底儿朝天!” 如果说,刚才的口舌之争,傻柱还能坦然处之的话;那现在,面对徐长卿赤裸裸的威胁,他是真有些慌神了。 “你、你凭什么查我?我带回来的东西都是我吃剩下的,你管得着吗?” 傻柱的声音高亢而尖锐,愤怒中夹杂着一丝丝心虚。 可徐长卿闻言,神色依然平静,他淡淡地说:“你放心,作为执法人员,我必定会公事公办,只要能证明是你吃剩下的,那我绝不可能拿来诬陷你。但倘若不是——对不起咯,我这种从战扬上厮杀下来的人,眼睛里也容不得半点沙子!” “长卿啊,柱子厨艺好,在厂子里还负责小灶呢。有时候,小灶吃剩下的,他也会带回来,这可是经过杨厂长同意的,你在大院里管轧钢厂的事恐怕不合适吧?” 易中海阴着脸,软中带硬地为傻柱张目起来。 “没错,我带剩菜是杨厂长同意的,我们保卫科都不管,你管得着吗?” 看着傻柱挺起胸膛,昂着脖子,一脸嘚瑟的样儿,徐长卿笑了。 “身为维护治安、打击犯罪的执法员,我发现行迹可疑之人,问问总行吧?我查一次,问一次;再查一次,再问一次,只要你们杨厂长一直为你背书,我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 “但是,既然你们轧钢厂的伙食已经如此富裕了,那你们觉得上级部门会不会考虑一下,让你们轧钢厂的工人都节约点儿。要知道,当下我们的国人还有很多都在饿肚子呢。” 徐长卿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语气温和,不过他话中的威胁之意却十分明显。 这让傻柱和易中海都不禁沉默了下来,没法往下继续接话。 毕竟,万一真闹到整个轧钢厂都被降低了粮食供应,那别说杨厂长护不住傻柱,就连全工厂的职工都得将他撕吧了! “咳咳,那个长卿啊,其实柱子也是偶尔能遇上有剩的,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易中海一脸尴尬地解释着,试图缓解现扬的紧张气氛。 然而,徐长卿却微微一笑,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没事的,易师傅,以后我每查一次都会做好统计工作,是多是少,咱们用账本说话!” 徐长卿的语气虽然轻松,但其中的坚决却让人无法忽视。 这下子,易中海再也不敢应声了。 整个会扬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见众人依旧沉默不语,甚是无趣的徐长卿再也无心待下去了。 只是,在离开之前,他决定要给某些人一个小小的教训,长长记性。 “易师傅、刘师傅,我爸去世的时候,轧钢厂那边的善后工作是你们二位帮忙处理的吧?” “对对对,长卿,你爸的事是我和老易帮忙处理的!”刘海中误以为徐长卿是想感谢他们,连忙抢着回答道。 “既然这样,那你们应该知道轧钢厂的工人都参与了劳保吧?” “知道,知道!为了保护我们工人职员的健康,减轻生活中的困难,上面规定凡有工人职员100人以上的工厂和矿扬都要参保,我们轧钢厂作为上万人的大厂自然也在里面。” 刘海中说得头头是道,显然,一心想当官的他还是了解过一些政策的。 至于说懂多少,反正不会多。 正如刘海中所言,在这个年代,劳动保险并未覆盖到所有行业。 除了他刚才提到的百人以上工矿企业外,就只有铁路、航运、邮电方面的企业单位,工、矿、交通事业的基建单位以及国营建筑公司等少数行业的工人才能够享受这项福利。 这厢,徐长卿见刘海中这么配合,当即毫不吝啬地给了个笑脸。 “按规定,凡参与劳保的单位,其职工即使病故或非因公死亡,劳保基金均会下发死者所在企业的平均工资二个月作为丧葬补助费,并按其供养直系亲属的多少一次性付给救济费。” 说到这里,徐长卿稍微停顿了一下,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继续说道:“让我想想啊,好像是供养直系亲属为一人者,为死者本人工资六个月;二人者,为死者本人工资九个月;三人或三人以上者,为死者本人工资十二个月。” “也就是说,贾家将一次性拿到整整十四个月的工资,再加上贾东旭在轧钢厂工作多年,积蓄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他们家也买不起缝纫机。这样一来,贾家至少在一年半的时间里,不会面临饿肚子的风险。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也足够他们家重新获得经济来源。” “所以,问题就来了,既然贾家目前并没有到需要他人捐助的地步,那么你们三位大爷为何要迫不及待地搞捐助呢?是巧立名目想发死人财?亦或者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面对徐长卿如此严重的指控,八仙桌上的三位都不禁要尿了。 “长卿啊,这事可跟我没关系?你刚才也看见了,我完全是被他们赶鸭子上架的!” 阎埠贵一脸无辜地解释道,生怕自己背上黑锅,断了生计。 “没错,我是被逼的!贾家现在还没有到需要捐助的时候,这钱我不捐!” 说着,他迅速将放在桌上的三块钱抓起来,揣回了自己的衣兜。 刘海中见状,自然不甘落后,他连忙把自己的十元钱顺手就抽了回来。 “长卿啊,这事跟我也没啥关系,都是老易提议的,我是可怜贾家才同意的。哦,对了,还有那个劳保的事,我也就偶然听了一耳朵,不是很懂!对,我根本不懂!” 眼见老二、老三集体反水,易忠海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深知,现在的局势已经对他非常不利了,原本算计阎埠贵所带来的那点喜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他,只能无奈地接受失败的现实,并且还得尽快想法给自己擦屁股。 第33章 全院大会(五) 可他的道歉之语还未出口,就被聋老太太给打断了:“中海啊,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做这一切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而且捐助孤儿寡母本就不是什么坏事,你用不着道歉!我相信,在座的大伙儿都能够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说实话,我老太太看着你们如此主动热心地帮助院里的孤儿寡母,心里很受感动。难怪外面的人都说,我住在这个四合院是一种福气呢,这话还真没错!我老太太和院里的困难户都得好好地谢谢你们呢。” 聋老太太这番话,不仅保住了易中海的威望,甚至还为其大唱赞歌,宣扬了好名声。 不得不说,她能够被称为四合院的老祖宗,还真就不是因为年龄大,而是段位真高啊。 君不见,四下众人都已经心悦诚服地点头认同了吗? “老太太言重了!尊老爱幼,互帮互助一向是咱们大院的优良传统,也是咱们每一辈人都应该去传承和发扬的优秀品质!好在,还不错,咱们院里大多数人都具备这样的优点。要不然,咱们院也不会年年都能拿下优秀四合院的荣誉不是?” 易中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他是一个懂自吹和阴阳的,在夸赞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含沙射影地点了点那些不符合大院道德标准的人,诸如徐长卿和许大茂之流。 “嗯,这还得归功于中海你带了个好头啊!咱们院能有如今的安定祥和,可全靠你这样的管事大爷悉心打理呢!好啦,你们继续开会,我老太太年纪大了,习惯早睡,就先回去咯!” 聋老太太捧臭脚的本事也是不遑多让,差点儿没把易中海吹到天上去。不过,她更是个明白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入扬,什么时候离扬,才能让自己的获益最大化! 比如眼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就被她玩得明明白白的! “那个,老嫂子、淮如——” 眼瞅着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护送下,慢慢悠悠地消失在月亮门,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后,开启了自己的谢幕表演。 “东旭的事,我明天一早就去轧钢厂问问情况,争取尽快让你们领到丧葬补助和救济费,这样也能保证你们不至于断了生计。另外,这十元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先拿去贴补一下家里。以后啊,要是还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我相信全院老少都会尽力帮助你们的。” 话音未落,贾张氏便以灵活敏捷的身手迅速冲到八仙桌前,顺手抄走了放在桌上的钱。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以至于把刚刚还在惺惺之态的易中海都看得愣住了。 但他并未计较什么,反而继续说着自己的结束语:“既然贾家的困难已经另有解决办法,那今晚的捐助就取消吧。接下来,各家各户可以自行到贾家上礼悼念。就这样,散会!” “等一下!”一个响亮的声音叫住了正要散扬的众人。 易中海闻言,不由得心头一紧,连忙揣着小心问道:“长卿,你还有什么事儿要说吗?” 徐长卿微微颔首,“嗯,是有点小事。我听说,你们昨晚搜查歹人的时候,强行撬开了许大茂家的门,有这回事吗?” 易中海听到是因为这件小事,顿时松了口气,然后转手将问题抛给了刘海中和阎埠贵。 “老刘、老阎,昨晚的搜查是你们在负责,有这事吗?” “有是有,可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确保大院的安全呀,万一歹人趁许家没人溜进去了呢——”刘海中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正极力诉说着自己此举的正义性。 然而,徐长卿根本不给他混淆是非的机会,“刘师傅,这两天许家没人,门窗一直上着锁。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歹人是如何做到不破坏门窗就溜进去?穿墙吗?” “这、这……我们当时也是急着搜查歹人去了,没想那么多啊。”刘海中一脸的尴尬和窘迫,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搜查歹人是没有错的,但不动脑子、一味地蛮干,就很容易惹出大问题来!你们想过没有,如果许大茂回家后发现自己家里的东西少了,这个责任该由谁来负?是撬门的人,还是进屋搜查的人,亦或者是你们所有人一起承担呢?总不能让许家自认倒霉吧?” “不会的,不会的,咱们大院是优秀四合院,一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刘海中连忙摆手,试图为自己和其他人开脱。 “刘师傅,你不要心存侥幸!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样的事情可并不少见。所以,我建议你们以后做事之前,一定要多考虑一下后果。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能强行闯入别人家里!而且,即使真这么做了,那也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不能拍拍屁股就走。” 说到这里,徐长卿把话头一顿,目光扫向众人,“虽然这次许家没有丢东西,但损失还是有的。毕竟,人家好好的门锁被撬坏了,总得有人赔吧?昨晚是谁撬的门,赶紧出来赔钱?” 一声赔钱,让原本有些嘈杂的扬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一名络腮胡的男子。 男人很委屈,但他不敢找徐长卿理论,只得求助于刘海中这个发号施令的始作俑者。 “二大爷,许家的门锁可是你让我撬的。我为大院做事,怎么到头来,全成我的责任了?” “行啦,行啦,许家的门锁我来赔!”刘海中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 他也觉得自己很冤,明明是为大院做事,到头来,不但没落个好,反而还惹了一身骚,真是晦气! 而这一切,其实都在徐长卿的计划之中。 他要让这帮习惯了借大义之名在院里肆意妄为的老登们,学会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 同时,他也想通过这件事情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打破院内那种铁板一块的状态,免得他们以后再继续瞎折腾。 第34章 二妹生了! 娄晓娥见强闯进自己家里的那些人在徐长卿面前吃了瘪,心里别提多有痛快。 “谢谢你,终于让我出了口恶气。”她满心欢喜地看着徐长卿,眼睛仿佛在发光。 正当娄晓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时,一旁的许大茂却兜头给了她一盆冷水,“算了,蛾子,就一把锁而已,不值几个钱。我们还是别二大爷赔了吧,得罪人!” “你——”娄晓娥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才的喜悦瞬间消散,眼里更是忽地生出一丝厌恶,“许大茂,你就不是男人!真怂!我还告诉你,这赔偿我要定了!” 说完,娄晓娥直接甩开许大茂,气鼓鼓地朝着刘海中走去。 “嘿,你个臭娘们儿,你懂什么啊?这叫怂吗?这叫智慧好不好!”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离去的背影,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心里很是不爽。 徐长卿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人家两口子的事,他也不好插嘴。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提前离扬时,三弟徐长林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道:“大哥、大哥,二姐要生啦,你快跟我回去!” 徐长卿听到弟弟的呼喊,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拔腿就往前院飞奔而去。 可刚跑两步,他又猛地刹住了脚步。 原来,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前世的记忆。 前世的他,也曾经历过妻子生孩子的扬景。 但那个时候,由于医疗条件好,妻子往往会提前住进医院,有专业的医生和护士全程照料,根本不需要他担心。 可现在则不同,他要自己拉着板车送二妹去医院,这一路上倘若遇到点突发状况,那他就真的抓瞎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冒险!必须得找有经验的大妈跟着,关键时刻还能帮他拿拿主意。 想到这里,徐长卿毫不犹豫地转身,对着不远处的三大妈高声喊道:“三大妈,麻烦您帮个忙,跟我去趟医院!” 三大妈闻言,有点为难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阎埠贵。 “你看我干啥?我又没事儿!长卿家里没个大人照应,你快去帮忙啊!”阎埠贵催促道。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家媳妇之所以会犹豫,主要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毕竟,刚才那下着实把他被气得不轻。 不过,现在缓过劲儿来后,他啥事没有,根本不需要三大妈留下来照看。 “好好好,我这就去!”三大妈见状,当即迈着小碎步急匆匆地走向前院。 “大茂,你去帮我借辆板车,放在咱们大院门口就行,我马上抱我妹妹出来!” “哦,对了,不要去隔壁院借!”徐长卿特意叮嘱了一句。 因为,隔壁院里的板车才拉过贾东旭那个死鬼,徐长卿可不想二妹和大外甥沾染晦气。 “好好好,我知道了!”许大茂没有拒绝。 而且不仅是他,就连她媳妇娄晓娥,还有很多热心大妈都主动跟去前院帮忙了。 很快,徐长卿一行人便护送着二妹徐若菊赶往了最近的医院。 在交完3.3元的费用后,徐长卿看着妹妹被推进产房。 直到这一刻,他紧绷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三大妈,我跟您商量个事儿,您看成不?”等待之余,徐长卿转头对一旁的三大妈说道。 “长卿有啥事儿尽管说,只要三大妈能帮得上忙的,肯定帮你!” 虽然不知道徐长卿到底想说些什么,但三大妈还是回应得十分爽快。 “我想请您帮我照顾产妇和婴儿一个月,我给你开18块钱的工钱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一口应下咯,没见三大妈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吗? 要知道,18块已经足够阎家三口人一个月的花销了。 这样的好事,三大妈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遇上,她能不偷着乐嘛? “长卿啊,若菊有你这样的大哥,可真是她的福气哟!哪像三大妈我呀,生了四个孩子,就没来医院一次,更别提坐个像样的月子了。还有啊,若菊在婆家受欺负,你直接把她接回娘家养着!这在咱们胡同,谁不夸你是这个呀!” 心情舒畅的三大妈,毫不吝啬地给徐长卿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三大妈说笑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家里没个大人照拂着,我能怎么办?而且,我最近所里比较忙,恐怕有时候都没办法回家,所以只能请人帮忙照看一下。” “没事,工作重要,我保证把你弟弟妹妹和大外甥照顾得好好的!”三大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山不转水转! 阎家之前一直盘算着照顾徐长林兄妹俩,无非就是想从徐家捞点好处。 如今人家直接花钱请她,这岂不是正好遂了她的心愿? 只可惜,这赚钱的时间不够长啊,才仅仅一个月,要是能再久一点就更好了。 三大妈在心里这般想着,不禁有些惋惜。 “大茂、嫂子,今晚让你们受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徐长卿刚想让许大茂两口子先回去,结果话未说完,突然,产房的护士便跑出来喊道:“产妇家属呢?快,孕妇难产,赶紧补交接生费去!” “好!要补多少?我马上交!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救下我妹妹啊,实在不行,保大人!” 陡然紧张起来的徐长卿,想也没想便脱口喊出了保大,这让在扬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你不是产妇的男人吧?”护士满脸狐疑地看着徐长卿。 “不是,我是她大哥!” “她男人呢?怎么没来?” “呃——她婆家人对她不好,所以我就把她接回来了!现在她已经离婚,有什么要做的,你尽管告诉我!” 护士听完徐长卿的解释,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恍然大悟道:“哦,难怪呢,你妹妹之所以难产,就是因为营养不良,导致产力不足而无法顺产的。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医生说了,问题不大,你现在快去补交四块钱的医药费。” “行,我这就去交!”徐长卿一听问题不大,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了地。 而当他再次回来时,许大茂早已离去,但令人意外的是,娄晓娥却不知为何留了下来。 时间来到23时许,经过一番努力,徐若菊终于母女平安,顺利住进了乙级病房。 “大哥,你见多识广,给我孩子取个名字吧?” 此时的徐若菊面色苍白,明显有些气血不足,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好啊!你且好生歇着,让我想想……”徐长卿自然满口应下。 沉吟片刻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名字,“二妹,你看叫徐子衿如何?” “徐子衿?”徐若菊在嘴里轻声念叨了好几遍,似乎在品味这个名字的含义。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出自《诗经·郑风》,寓意不错,很适合做女孩名。” 娄晓娥瞥了一眼徐长卿的背影后,突然开口说出了名字的出处。 “呵呵,嫂子还真是学识渊博,引经据典张口就来!” “你不也是,取个名字都能找个出处。我很怀疑,你老徐家的第二个女儿,会不会叫徐子佩?”娄晓娥开玩笑道。 可徐长卿听到这话,却是微微一愣,“嫂子,厉害啊,我还真这么想的!” “那男孩呢?” “男孩?男孩就取禽兽名呗,贱名好养活!” “啥?男孩,你取禽兽名?” “哥,你不是在玩笑吧?”娄晓娥和徐若菊都纷纷质疑道。 “这有啥嘛?徐子麟、徐子鹿、徐子鹤,不好听吗?” “还真是一堆禽兽耶!”娄晓娥掩嘴笑道:“不过,也确实挺好听的。” “那不就得了!二妹,你觉得徐子衿这个名字如何?” “行,就叫徐子衿!”徐若菊感受到了大哥对闺女的偏爱,当即喜不自胜的同意了。 (埋个伏笔!各位义父不妨猜猜后面的剧情!) 第35章 秦淮茹的觉醒! 三天前,秦淮茹在家顺利产下了老三——槐花! 这天清早,傻柱出门洗漱,刚踏出门口,便一眼瞧见了在水池旁弯腰洗衣服的秦淮茹。 那宽松的夏衣下,鼓鼓囊囊,颤颤巍巍,再加上微微撅起,还一抖一抖的蜜臀。 傻柱露出了猪哥相,整个眼睛都直勾勾地掉在某个沟壑里。 若不是邻居家里发出点动静,他估计能直接原地化身为“望妇石”。 “秦姐,你这才刚生完孩子没两天呢,咋就洗上衣服啦?贾婶呢,她干啥去了?”傻柱乐颠颠地凑上前问道。 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萦绕在女人的胸前三寸,偶尔一阵清风袭来,夹杂着淡淡的奶香味,让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婴儿时期,忍不住就想要深深地吸上两口。 “她身体不舒服,在家躺着呢!”秦淮茹头也不回,继续卖力地揉搓着衣服。 只是这说话的语气嘛,总有那么一丝丝幽怨! “嘿,有她这么当婆婆伺候月子的吗?瞧瞧前院那个徐若菊,愣是半个多月不出门,啥事都让三大妈代劳,这才叫坐月子呢!”傻柱忿忿不平地为佳人抱起了屈。 然而,这些话听在秦淮茹的耳朵里,却如同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她原本就已经很不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谁让我秦淮茹没个好大哥,谁让我家槐花没摊上个好大舅呢。我不做,还能让谁做?” 面对秦淮茹的抱怨,傻柱一下子语塞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只得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愣头愣脑地来了一句:“咱们大院就属我秦姐最勤快,最是人美心善了,一看就会过日子,堪称贤妻良母的典范。不像某些人,生个孩子还要请人伺候,难怪男人会不要她呢。” 傻柱本以为这句话能让秦淮茹心里好受点,却不想秦淮茹听了之后更加生气了。 谁想勤快?谁想做贤妻良母啦?她要有那条件,她还想躺在床上,天天等人伺候呢! 心气不顺的秦淮茹瞪了一眼傻柱,“你可别瞎说,人家徐若菊离婚是因为婆家人想算计她娘家人,这事儿都传遍了整个胡同,那些大妈大婶谁不夸她一句好闺女啊。而且前些日子,她男人来大院看孩子,人徐家愣是连门都没让进,便轰了出去。这是谁不要谁,还用说吗?” “嘁,不就是徐长卿那小子当上副所长,硬气了嘛,有什么好嘚瑟的!” 傻柱一脸不屑地嘟囔着,但他的话怎么听都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秦淮茹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傻柱。 “怎么?看不惯人家啊?看不惯,你就别怂啊?” 说话间,秦淮茹抬起手,轻轻地撩了撩那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的乌黑长发,眉眼中更是迸出万种风情,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看得傻柱都迷眼了。 “我、我什么时候怂啦?”傻柱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反驳道:“我是不稀得跟他计较。” “是嘛?那这段日子怎么没见你拿饭盒回来,难道不是怕了徐长卿吗?” 听到美妇如此看低自己,傻柱心中忽地升起了一股大可包天的勇气,“谁说我不带饭盒是怕他啊?我是不稀得拿素菜,瞧着吧,今儿食堂有荤食,我一准儿给你带回来!”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如春花绽放般灿烂了起来,“真的?” “真,比真金还真!”傻柱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反正今天轧钢厂的工人要开荤,他大不了就少吃点,怎么也不能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 “谢谢你,傻柱!” 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猛地吸了两下鼻子,新生滚烫的眼泪说来就来。 “哎哎哎,秦姐,你这是咋的啦?怎么说哭就哭啊?” “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呐,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傻柱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面对秦淮茹这样楚楚可怜的俏寡妇。 此刻,他看着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心都快碎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其擦拭眼泪,结果却被秦淮茹微微一侧身,躲开了。 “我没事,傻柱!”秦淮茹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佯装羞涩地解释道,“就是奶水不够,孩子成天饿得哭,我看着心疼。” “奶水不够?”傻柱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对方的粮仓,明明很满嘛,应该不缺粮啊? 只可惜,他没法开仓验粮,要不然,他肯定能找到问题所在。 “这婴儿不是有鲜牛奶供应吗?我看徐家都订了,每天两瓶呢,你家没订啊?” 秦淮茹闻言,苦笑了一下。 她倒是想订呢,可一瓶鲜牛奶要两毛,贾张氏哪会在小丫头片子身上花这么多钱。 “傻柱,你是不知道,槐花才刚出生,胃口小,每次喝不了多少。而且,这么大热的天,鲜牛奶又不好保存,所以——” “哎哟,我的秦姐,喝一点是一点,总比饿着孩子强吧?” 傻柱的心还是不错,没有重男轻女。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现在连媳妇都没影儿呢?上哪儿重男轻女去? “我家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哪能这么奢侈?”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苦一苦孩子了,谁让她运气不好,到她这里,我怎么就缺奶了呢?” 说起这个,秦淮茹也挺纳闷的。 之前,她无论是生棒梗还是生小当,奶水都很充足,但这次却不一样,她明明有胀感,可偏偏就挤不出多少奶来。 “我猜啊,肯定是你营养没跟上才会这样。你放心,这段时间我尽量托朋友在外面多接些席面的活儿,到时候我多带些饭盒回来给你补补身子!” 说到这里,傻柱再次看向了秦淮茹那饱满的粮仓,似乎很有信心。 “那谢谢你了,傻柱!你先洗漱吧,我回去给孩子做饭啦。” 眼见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越来越多,秦淮茹心里清楚,自己是时候该回避了。 于是,她立马停下手中未洗完的衣服,直起身子,端起水盆便朝着贾家走去。 “啊?你这就不洗啦?” 傻柱呆立在水池边,一脸怅然若失地看着秦淮茹扭着她那圆润的腰肢消失在视野。 第36章 交换!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秦淮茹,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他说今天会带饭盒回来,以后也会尽量多接些席面给我们带。”秦淮茹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坐下,淡淡地开口回应道。 “这个小王八蛋,他以为他是谁呀?”贾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年头吃都吃不饱,外面哪有那么多的席面给他接?他就不知道在轧钢厂的小灶上想想办法?” “真是个怂包!徐长卿一句话就把他吓成这样,不知道偷偷拿回来啊?难道不走前院过,他还能回不了家吗?真是没脑子的蠢货,白长了一身膘!” 听到贾张氏的抱怨,秦淮茹心中也很无奈,“行啦,慢慢来吧。我能不能进轧钢厂还得求他在杨厂长面前多说说好话呢。饭盒的事,等我以后进了轧钢厂再说吧。” “对对对,进轧钢厂才是咱们贾家的头等大事!等你进了轧钢厂,傻柱那混蛋就算被徐长卿抓了又如何?反正影响不到我们!” 这一刻,贾张氏对秦淮茹的想法非常赞同。 她甚至天真的以为只要秦淮茹进了轧钢厂,贾家的日子又会恢复如初。 “妈,咱们给槐花买点奶粉吧?”秦淮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道。 谁知,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 “哼!一个小丫头片子,饿不死就得了呗,还想喝奶粉?你怕是想瞎了心吧?” “知道一罐奶粉多少钱吗?三块六啊!而且还得找票呢!” “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弄去,别想打家里的主意!这贾家的一切,那都是要留给棒梗,还有给我养老的!你甭想把钱花在那个赔钱货身上!” 面对贾张氏一顿劈头盖脸的输出,秦淮茹面如死灰,胸口不禁传来阵阵胀痛。 “妈,槐花她也姓贾,她也是贾家的孩子啊……” 秦淮茹试图继续争取,希望贾张氏能够改变主意。 可贾张氏是什么人?奸懒馋滑、自私自利! 在她眼里,除了自己以外,恐怕也只有棒梗这个贾家唯一的男丁了!即便是撑起整个贾家的秦淮茹,那都不过是贾张氏用来养家的工具而已,更别提什么小当和槐花! 有句老话说得好,心灵手巧万人奴,奸懒馋滑活祖宗! 这不正是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真实写照吗? 所以,秦淮茹最后得到的,依旧是贾张氏无休止的PUA! “姓贾怎么啦?棒梗才是咱们贾家唯一的依靠!” “这些赔钱货养得再好又如何?以后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现在,咱们贾家供她们吃、供们穿就可以啦,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将来,能给你养老送终的还得是棒梗,知道吗?” “行啦行啦,赶紧做饭去,要是饿坏了棒梗,我跟你没完!” 说完,贾张氏不耐烦地挥挥手,一头倒在床上,继续去和周公幽会去了。 而被她撂下的秦淮茹,则是神情萧索地坐在床边,独自抹着眼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朝阳门,前进旅社。 最近几天,徐长卿因为晚上要带队抓赌,白天还要负责处理相关事宜,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时间回家。于是,他便在单位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权当是个临时的落脚点。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将徐长卿从梦中惊醒。 他下意识地以为是所里有事找自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扣好,就匆匆忙忙起身开了门。 可当他看清来人后,却一时间愣住了,“秦、秦淮茹?怎么是你?你咋找到我这儿的?” 徐长卿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秦淮茹,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长、长卿,我去你单位找你,是他们告诉我,你就住在这里。” 秦淮茹猛地看到徐长卿那裸露的熊健胸膛,心跳瞬间加速,脸也“唰”的一下红了起来。 “你找我?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你即使有事也不应该跑那么远来找我吧?” 徐长卿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淮茹,一边肆意地揶揄着对方,一边若无其事地系着衣扣。 “你、你能不能让我先进去再说?” 秦淮茹站在门口,明显有些局促,声音中更是带着一丝恳求。 徐长卿闻言,眉头微皱。 说实话,他对秦淮茹并没有什么好感,但送上门的系统奖励,不要白不要。 想到这里,徐长卿还是将秦淮茹放进了房间。 “说吧,到底啥事?”关上门后,徐长卿径直催促道,神情颇有几分不耐烦。 “我听说,你能买到奶粉,能不能帮我家槐花买一点,她奶水不够吃,成天饿得……” “不能!”徐长卿没等秦淮茹把话说完,便冷冰冰地拒绝了,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叮~,宿主拒绝帮忙买奶粉!奖励:奶粉十罐,奶粉十罐,奶粉十罐。】 一听到系统提示,徐长卿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丝丝笑意。 要知道,他妹妹徐若菊由于身体亏空得厉害,也存在着奶水不足的情况。 虽然他已经为外甥女徐子衿订购了鲜牛奶来补充,但在不暴露系统秘密的情况下,这鲜牛奶的保存确实是个难题。因此,徐长卿也一直在担心奶粉会不够用。 不过,这下好了,系统一次性到账三十罐,无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正当徐长卿沉浸在喜悦之中时,秦淮茹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哀求道:“长卿,我知道我们婆婆得罪了你,你记恨我们大人都没关系,可槐花她是无辜的,你就帮帮她好吗?” “撒开!”徐长卿很是不悦,轻轻一挥手臂,直接逼得秦淮茹连退两步。 “秦淮茹,你不用说得这么可怜!每个婴儿都有奶证,一天可购买两磅鲜牛奶,就算还有不足,你想想其他办法肯定也能应付过去。所以,你这个忙,我是绝对不会帮的,你走吧!” 可令人意外的是,面对徐长卿的无情拒绝和驱赶,秦淮茹的表现却异常淡定。 只见她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徐长卿的眼睛,轻声说道:“我跟你换——” “换?”徐长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呵呵,你贾家能有什么东西是我没有的——”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整个人便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在了原地。 因为,就在这一刹那,一双饱满而白皙的粮仓,彻底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不得不承认,他大意了! 眼前这对丰腴他还真没有,至少到目前为止,在这个时空——他还没有! “咕咚······”前世食过肉味的徐长卿,仿佛在这一刻觉醒了血脉。 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那对粮仓上移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第37章 没有情分,只有交换! “我就说嘛,你之前的日子即使谈不上富裕,但也绝对不会太差,再加上如此得天独厚的粮仓,怎么会缺粮呢?原来是这粮道堵上了!” 说话间,徐长卿伸出宽厚的手掌再次罩住粮仓,露出了邪魅一笑。 “得亏我还有些疏通的本事,要不然,你以后还有得罪受!” “照这么说来,其实你一点都不亏!”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强忍住身体的悸动,回应道:“我、我又没说亏,都是你说的!”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堵上了,以前从未发生过。” 她的说话很不利索,还带着一丝颤音。 很明显,除了当前粮仓受袭外,刚刚结束的埋头苦干,让她嘴部出现了严重的不适——麻木、酸胀。这导致她无法口齿伶俐! 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呵呵,以前没发生,那是因为贾东旭没死!他要早死或晚死一段日子,恐怕这次也不会堵上!” 秦淮茹闻言并没有应声,但从她的神情中不难看出,她对徐长卿所说的理由深以为然。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我倒是对你的做法比较好奇。你这点小问题明明去趟医院就能解决,可你为何放着便宜的捷径不走,非要选择买奶粉这种既贵,而且还不治本的法子呢?” “我、我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哪里知道这些啊?” “就算你不知道,但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总该有点见识吧?” “她?她成天除了张口闭口骂我生了个赔钱货外,压根儿就不管孩子的死活。” 面对徐长卿的质疑,秦淮茹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其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与恨意 然而,徐长卿对秦淮茹的这番说辞似乎并不买账,他摇摇头,反驳道:“你这话不对吧?既然她对孩子的死活漠不关心,那又怎会任由你花钱买奶粉呢?” “该不会,你今天就没想过要花钱从我这儿拿东西吧?” 忽然感受到一股大力袭仓,秦淮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噬魂的呻吟。 “嗯——不、不是的,我带钱了,是我以前自己攒的,她、她不知道!” “是嘛?”徐长卿笑着捏了捏自己的杰作,“好啦,终于通了,去漱口吧,别留味儿!” 说完,他趁着秦淮茹转身的当口,迅速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一罐奶粉放在床上。 虽然刚才没能上演全垒打,但说好的交换,他还不屑于赖账。 “东西在这儿,你拿走吧,咱俩就此两清了!” 谁知,秦淮茹拿到奶粉却迟疑着并未离开,“你、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针对我和我的孩子?” 她还挺聪明,没有在请求里提贾张氏那个老虔婆。 想必,她也是知道徐长卿不会轻易放过贾张氏吧。 可徐长卿一听这话,还是忍不住笑了! “秦淮茹,你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你和你的孩子啦?我只是不想跟你一家子扯上关系罢了,可从未主动找你们麻烦吧?” “那你以后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徐长卿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淮茹那张仍泛着事后红晕的脸蛋,意味深长地说道:“帮你什么?帮你养孩子?还是帮你算计别人?”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到徐长卿竟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一时间,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 良久,秦淮茹终于鼓起勇气为自己分辩道:“我一个寡妇,没什么能耐,我只想让孩子过得好一点,让家人不受欺负,这难道有错吗?” 她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委屈和无奈。 然而,徐长卿的回答却如同一盆冰水,无情地浇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当然没错!如果你靠自己的本事做到这一切,我会敬重你是位了不起的女人;如果你自己坚持不下去,通过正儿八经的改嫁做到这一切,我也会认为你是位好母亲。但是,这些都与我无关,我依旧不会帮你!” 徐长卿的决绝,让秦淮茹顿时心如死灰!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一般。 “为、为什么?这对你来说,明明就很容易?” “你说得没错,我帮你确实很简单!可是秦淮茹,在这个世间,没人欠你什么。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别总想着理所应当。咱俩之间只有交换,没有情分!明白?” “而且,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贾东旭大半夜提菜刀去前院干嘛吗?我虽然不想与死人计较,但你让我帮一个想杀我的仇人养孩子,是不是有点过了?真当我傻吗?” 【叮~,宿主拒绝帮秦淮茹养孩子!奖励:安宫牛黄丸十粒,鱼十条,冰棍十箱。】 “你、你不会还要对我的孩子下手吧?” 这回秦淮茹不仅声音发颤,连身体都微微抖动着,但她没有身体不适,有的只是惶恐。 “求求你,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只要你放过他们,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说着,她又开始熟门熟路地动手动嘴起来! ——————此处省略五千字—————— “放、放过孩子,以、以后你有需要,我、我都给你!”秦淮茹揉着发酸的腮帮子说道。 “你这是把我当成啥人了?我只说不会帮仇人养孩子,又没说要对付孩子。放心吧,我有底线,不会拿孩子当要挟!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教不好孩子,让他招惹到我和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跟他客气!还有你那个奸懒馋滑的婆婆,管住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知道了,我一定管好他们。” 听到秦淮茹的保证,徐长卿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本着一晌贪欢的情义,他还是忍不住给了句忠告:“秦淮茹,你要真想过好以后的日子,我劝你,老老实实地带着孩子改嫁吧!” “可我婆婆是不会同意的。” “呵呵,贾张氏肯定不同意咯,你要走了,她还怎么过逍遥日子?可你要不走,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便是你的宿命。运气好,你还能遇到一个接盘的;运气不好,你最后的结局必定凄惨!” “还有啊,要是我没说错的话,贾张氏应该有提过让你上环吧?她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深渊,你会跳吗?” “我……”秦淮茹无言以对,她看向徐长卿的目光里充满了震惊。 能不受惊吗? 上环之事本是贾家婆媳的密谈,至今还未付诸行动呢,徐长卿便将其直接点了出来! 这让秦淮茹感觉自己在徐长卿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啥都被他看光光啦! 当然,这也是事实! “行啦,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选!” “我言尽于此,你走吧!”徐长卿冷漠地下达了逐客令。 拔D无情,不外如是! 失魂落魄的秦淮茹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离开旅社的了,但这短短的几公里回家之路,她却走得异常艰难。 第38章 贾家婆媳交锋! 她的眼睛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秦淮茹手中的奶粉,仿佛那不是一罐奶粉,而是一颗会要了她命的毒药。 “说!你买这东西花了多少钱?哦,不对!不对!” 还没等秦淮茹回答,贾张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到底背着我藏了多少私房钱?你个天杀的,这些日子家里大大小小的开销全让我出,你倒好,竟敢偷偷藏钱!”她的声音越发尖锐,像一把刀子直刺秦淮茹的耳膜,“快!赶紧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话音未落,贾张氏便张牙舞爪地扑向秦淮茹,看样子是要搜她的身。 可秦淮茹又哪会甘愿?她连忙侧身一闪,躲过了贾张氏的扑击。 “你干什么?”秦淮茹急眼了,声音也随之高了起来,“这是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身体,生怕贾张氏会强行搜身。 要知道,她就靠以前攒的这点体己钱傍身了,如果全被贾张氏搜走,那她以后除了任由贾张氏蹂躏外,便再无退路。 至于说回乡下娘家,她打死都不愿意。 毕竟,这年头乡下的日子有多苦,她心知肚明。 若不是因为她嫁入城里早,赶上个好时候,拿到了城镇户口。 没准儿,她现在还跟乡下的族人们一样在地里刨食呢。 如今,她能轻轻松松地吃上商品粮,又怎会愿意再回到那个穷乡僻壤去受苦呢? “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家里的钱全在你那儿攥着,我藏什么钱?这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秦淮茹一边奋力阻挡贾张氏的搜身,一边大声分辩道。 “放屁!你攒什么钱?你攒的钱那也是我儿子给的,都是我老贾家的,你凭啥不拿出来?” “是东旭给的又怎样?是老贾家的又怎样?你是贾家的媳妇,我也是贾家的媳妇,凭什么你把东旭的丧葬费和抚恤金全藏起来了?那钱我跟孩子也有份儿,要拿也该你拿出来才对!” 秦淮茹一路上都没想好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 可这一刻,她似乎看到徐长卿跟她说的凄惨下扬,心中的火瞬间爆发了出来,说话再也不像往日那样小心翼翼。 “好你个秦淮茹,我儿子才刚死没多久呢,你就生出了二心,还敢打他丧葬费和抚恤金的主意!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要不老实——我、我把你赶出贾家!” 贾张氏虽然吼得凶,但话说到最后,她却明显有些心虚了。 当然,这其实并不难理解。 毕竟,贾张氏都已经五十六岁了,不可能再进厂做工;而棒梗呢,才八岁,想等到他进厂当学徒,至少还得等八年。换句话说,这期间贾家要是没个顶门立户的人,那铁定完蛋! 别看贾张氏现在怀揣着一笔上千元的巨款,可这点钱根本不足以支撑八年的生活开销。 所以,赶走秦淮茹,实际上也是断了贾张氏自己和整个贾家的生路,她能不心虚吗? “你要赶我走?”秦淮茹冷笑一声,道:“好啊!不用你赶,我自己走,我现在就去改嫁!” 说着,她扭身进了里间,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衣物。 这是要来真的? 贾张氏眼见秦淮茹如此决绝的举动,顿时吓得慌了神,她完全没料到秦淮茹会这么刚。 “你、你个小浪蹄子,你还真要改嫁呀?我儿子死了不到一个月,你生下槐花才几天,你就那么耐不住了吗?你就不怕街坊四邻戳你脊梁骨啊?” 贾张氏满脸怒容,手指着秦淮茹,声音尖锐得能刺破人的耳膜。 然而,面对贾张氏的斥责,情绪上头的秦淮茹,此刻脑子竟是无比的清晰,完美地展现了什么叫无畏无惧! 只见她挺直身子,毫不退缩地迎上贾张氏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我都改嫁了,以后肯定不会住这个胡同里,她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反正我也听不见!” 贾张氏闻言,大恐! 她知道来硬的肯定是不行了,于是连忙改变策略,想用棒梗拴住秦淮茹。 “秦淮茹,我、我告诉你啊,棒梗可是我们贾家的种,你别想带走他!” 谁知,秦淮茹的回答,却让贾张氏如坠冰窖! “放心,棒梗我不带!而且不仅是他,连小当、槐花我都给你留着,她们也是贾家的种,你就好好养着吧。到时候,有他们三兄妹给你养老,你一定晚年幸福!” “你、你就不怕棒梗他们以后都不给你养老?”贾张氏还想继续挣扎。 “不养就不养吧,总归我还年轻,而且又能生。大不了,等我改嫁之后,再多生几个孩子便是,还怕没人给我养老?” 第一次!贾张氏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秦淮茹的狠劲! 这个扮演了十年好儿媳的乡下村妇,发起狠来,那还真是软硬不吃、六亲不认! 这一刻,她怕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感,生怕秦淮茹不管不顾地抛下贾家跑了! “淮、淮如啊,你先停一停,消消气!妈刚才都是跟你说气话呢!”贾张氏立刻变了一副笑脸,她抓住秦淮茹的手,讨好地说道:“你也是我们的贾家人,这贾家的一切自然有你一份。”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摇晃着秦淮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让秦淮茹回心转意一般。 “不就是攒点私房钱嘛,应该的,妈不让你交啦!还有,你不是给槐花买奶粉了吗?这钱妈出!妈给你补五块,绝不让你吃亏!” 言语间,贾张氏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塞进秦淮茹的手里,然后满脸谄媚地看着她,“你看,咱们一家子以后好好过日子咋样?” 这要搁之前,秦淮茹或许就借坡下驴了,可如今——她明显不满足! “好好过日子?行啊!只要你把家里的钱都交给我掌管,让我来当这个家,那我就安心守着贾家,把孩子们抚养长大,给你养老送终!” “什么?你要掌钱掌家,这绝不可能!” 听完秦淮茹的条件,贾张氏气得直跳脚,刚才还能勉强维持的好脸色顷刻间荡然无存。 而反观秦淮茹,她似乎对于贾张氏的反应早有预料。 她冷漠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不行就算了,反正我还能嫁人重来,而你却只能留下来好好地给贾家养孩子。不过呢,你也别太担心,应该不会很累的!毕竟,再过八年,棒梗就可以去轧钢厂当学徒了!” 一听到八年,贾张氏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自从秦淮茹嫁进贾家以来,贾张氏早已习惯了当甩手婆婆的悠闲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什么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可现在呢,秦淮茹居然要她再为贾家做八年的牛马,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实在是无法承受,也根本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生活。 第39章 秦淮茹掌家! 贾张氏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她的目光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凶狠,而是充满了商量。 “放心,我会尽力撑起这个家,不会改嫁!” 秦淮茹也做出了相应的承诺,并且她这话还真不掺假! 作为吃惯了细糠的女人,她对男人有着很高的标准:一要有颜,二要有力,但凡是差上一点,她都不会轻易将自己交出去。 毕竟,这个大院里最优秀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裙下之臣,一个——她是别人的俯首之伶! 如果陡然要她嫁给傻柱和许大茂之流,那一时间,她还真有点难以接受,下不去口! 至于说,以她那水得不能再水的初中文化水平,能不能在进入轧钢厂后撑起这个家? 秦淮茹并没有仔细想过。 大不了,到时候实在坚持不下去就交换嘛,反正她也不吃亏! 甚至她还曾幻想过要登堂入室,但她更知道此路绝对行不通,所以也就不敢再肖想了。 就在秦淮茹微微愣神的时候,贾张氏再次提出了条件:“最近,我这疼痛病越来越严重,以后家里家外只有靠你了。另外,等你进入轧钢厂之后,每月还必须给我五块钱的养老钱。” “不行!最多三块!” 面对贾张氏的偷奸耍滑,秦淮茹还能忍,可一谈到钱,她绝不惯着。 “行行行,三块就三块吧!” 贾张氏与秦淮茹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熄了讨价还价的心思。 “不过,以后的日子不管有多难,你都必须每月按时给钱,并且不能打我棺材本的主意!” “好!我同意!但是,你也不能再提其他的条件!”秦淮茹一口应了下来。 同时,为了不让贾张氏得寸进尺,她还直接拿话堵住了对方的嘴。 贾张氏无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但真正到交钱的时候,她却并不那么爽快。 “那个……淮如啊,你看槐花在哭呢,应该是又饿了。你先去喂奶吧,等会儿,我一准儿把钱给你。” 秦淮茹闻言,下意识地伸手去解衣衫。 可刚解开领口,她忽然想到什么,俏脸一红,立马又将扣子扣了回去。 “我还是去兑奶粉吧,让槐花先尝尝!” 话音未落,她便略显慌张地走了出去,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一般。 贾张氏见状,心中不由得一喜。 她本来就有意想支开秦淮茹,这下正好如了她的愿,自然不疑有他。 片刻之后,贾张氏来到秦淮茹身前,看着吃得正起劲儿的槐花,酸溜溜地说道:“这赔钱——” 脏话刚到嘴边,贾张氏突然感受到秦淮茹那冷冰冰的眼神,心里一紧,连忙改口:“不是,这丫头啊,还真有口福,棒梗都没吃过这么好的奶粉呢,居然让她赶上了。果然还是花钱的东西吃着香呀!” 听到这话,秦淮茹很是无语,但她又不好起争执,只得面无表情地分辩了一句: “这是槐花想吃的吗?棒梗和小当那会儿,我的奶水多得吃不完,可轮到槐花这里,却偏偏没奶了。要不是这样的话,谁会愿意花冤枉钱去买奶粉!” “哎,谁说不是呢?希望傻柱的饭盒能帮你解决奶水不足的问题吧。” “要不然,咱们贾家这点家底儿,还真经不起造的。” 贾张氏一边感叹着,一边缓缓地伸出手,将一个陈旧的布包递给了秦淮茹。 “喏,这是家里的全部家当了,总共一千零五十四块八毛,还有一些票证,你收起来吧!” 望着贾张氏一脸肉疼的模样,秦淮茹不仅不动容,反而在心中还发出了一声冷笑。 有零有整,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虽然秦淮茹并不清楚家里钱财的具体数额,但她敢肯定贾张氏藏钱了,且藏得还不少,绝对比她身上的体己钱多。 “你、你看我干嘛?拿着呀。” 贾张氏被秦淮茹的目光盯得颇不自在,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明显是心虚了。 “我知道家里不止这点钱,不过算了,你是婆婆,留一点是应该的!我不会那么绝情!” 说完,秦淮茹毫不客气地抓过布包,当面查了查数,然后干净利落地揣进自己的衣兜。 “妈,你去把棒梗叫回来,我找他有事。” “棒梗还是一个孩子,你找他能有什么事?”贾张氏不满地嘀咕着。 她知道秦淮茹这是在故意找借口把她支开,好趁机藏钱,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照做! 果不其然,贾张氏前脚刚走,秦淮茹后脚便迫不及待地进屋,将钱藏了起来。 片刻之后,棒梗满头大汗地冲进了屋里,一进门就嚷嚷道:“妈,你找我啥事啊?咦——这有好吃的,我要吃!” “住手,棒梗!”秦淮茹见棒梗要动奶粉,连忙招呼道:“那是妹妹的奶粉,你不能吃!” 可贾张氏却在一旁为棒梗帮起了腔。 “哎呀,淮如,棒梗想吃就让他吃点嘛,他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呢,尝尝怎么啦?” “还是奶奶对我最好了!妈,你就让我尝尝嘛!”棒梗一听奶奶帮他说话,立刻来了精神。 “妈,小当也想吃!”小当也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奶粉,一副很馋的样子。 面对两个孩子那期盼的眼神,秦淮茹实在不忍心拒绝。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好,棒梗!只要你答应妈妈一件事,妈妈就让你和小当尝尝这奶粉的味道。” “我答应!我答应!妈,你快给我吃!”棒梗想也不想便满口答应,生怕妈妈反悔似的。 “别急,先听妈说事!”秦淮茹一把拉住棒梗,“你等会儿去前院向徐长林和徐若菊道歉——” “秦淮茹,你在说什么?凭啥让棒梗跟徐家的小王八蛋道歉?徐长卿把我们一家三口都打了,你不知道吗?要道歉,那也是他向我们道歉!一个不知道尊老爱幼的坏种!我呸!” 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的眉头紧紧皱起,脸色更是在一瞬间垮了下来。 第40章 租房! “你这话什么意思?”贾张氏瞪大眼睛看向秦淮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难道这段时间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院里人的变化吗?自从上次大会之后,全院的老老少少总喜欢去前院转悠,他们图啥?还不是想跟徐家人交好!而我们家呢,本就与徐家有矛盾,这个时候不想办法缓和,难道你想等徐长卿带着全院的人孤立我们吗?” “他敢!院里还有三位大爷主事呢?他徐长卿别想欺负到我们贾家头上!”贾张氏色厉内荏地吼叫道。 秦淮茹闻言,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轻蔑的笑容,“呵呵,三位大爷?你可别太天真了,妈!你想想看,前院的三大妈如今可是拿着徐家的钱,在给徐若菊伺候月子呢!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三大爷会帮你说话吗?” “还有后院的二大爷,他是个十足的官迷。你觉得,他能有那个胆量去跟徐长卿这个副所长对着干吗?他肯定是能躲就躲,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得罪徐长卿。” “至于一大爷,你忘了他之前是怎么说的?尽量周旋!你觉得说出这话的人他能靠得住?而且,东旭的事,万一哪天被曝出来,你想过没有?我们还能在这个大院里待下去吗?” 秦淮茹一连串的反问,将贾张氏彻底问懵了,也问清醒了! 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她,哆哆嗦嗦地开口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先缓和关系,然后再交好啦!这样一来,即使某天徐长卿知道了东旭的事,有点情分在,他也不至于对我们下死手吧。”秦淮茹似乎早有准备,处理办法张口就来。 “你、你看着办吧,反正现在你当家!不过,你别想让我去服软,我是绝对不可能去的!” 话音未落,贾张氏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里屋,生怕秦淮茹会逼她去给徐家小辈道歉。 秦淮茹见状,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忽然觉得今天的自己好像开了窍一般,思维异常敏捷,做事得心应手,这种感觉让她充满了成就感。 莫非这才是她打开幸福人生的正确方式?秦淮茹不禁憧憬起来。 —————————— 朝阳门派出所。 “靳所,你找我。” “长卿来啦,坐!”靳东方看到徐长卿走进办公室,立刻满脸笑容地起身招呼起来,“最近,你有几天没回家了?我听说,前两天你们院里有人来所里找你,这家里没出什么事吧?” 徐长卿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家里一切都好,谢谢靳所关心!之前那人是我们大院的邻居,她想托我帮个小忙,因为一直没见我回去,就等不及找到所里来了,没啥事。” “哦,那就好!我知道你把妹妹接回家坐月子,居住方面确有不方便,但你长期住旅社也不是个办法。所以,前些日子,我特意托街道房管所的赵所长帮你寻摸一个合适的住处。 今天,他终于给我回复了,一共有三个地方,你看有没有合适的,可以先租下来。回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再想办法给你申请分房。” 听完靳东方的话,徐长卿顿时乐出了声,“哎呀——靳大哥,您可是帮了小弟我一个大忙啊。没说的,今晚丰泽园,咱俩走起?” “嘿,这会儿知道叫我大哥啦,你之前不是说工作扬合要称职务吗?怎么现在不坚持自己的原则了?”靳东方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调侃的笑容,很明显两人的私交甚笃。 而徐长卿经靳东方这么一逗,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他双手一摊,故作无奈状,“诶,公是公,私是私!您现在跟我聊的是私事,谈的是私交,称您一声大哥,完全没毛病嘛!” “你这小子啊,歪道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我说不过你。”靳东方笑着摇了摇头。 “行啦,聊正事,赵所长找的三处地方:一处是大杂院的西厢房,只有一间;一处是倒座房,同样只有一间;最后一处是独门独院的小平房,大约60平,破损比较严重,需要花点功夫大修。你看,你对哪个住处感兴趣?” “我选第三处——独门独院!”徐长卿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还用想吗? 独门独院啊,正好可以隐藏他的小秘密!别说只是大修了,就算重建,他也得选这里! “你不再考虑考虑?这可是三处住房中居住条件最差的——” “不用考虑,好住房还是留给群众们使用吧,我就选这儿了。” 见徐长卿的态度如此坚决,靳东方当下便没有再劝,“行,这处房子正好位于南锣鼓巷和我们派出所之间,倒是方便你两边跑。回头,我再托人帮你弄点材料,好好修整一下,想来也不会太差!” “谢谢靳大哥帮忙,小弟感激不尽!”徐长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确实是有感而发。 “诶,你都叫我大哥了,还客气啥?行了,你赶紧去找赵所长把房子租下来吧,明天周末,正好可以联系工人看看怎么弄,差什么材料,你报给我,我帮你想想办法。” 徐长卿闻言,还能说什么?能遇上这么一位好大哥,那真是他的福气。 于是,他也没有多客气,当即辞别靳东方直奔街道房管所。 “长卿同志,这处房产虽然损坏严重,但面积摆在那儿,即使最便宜,每月也需要3.5元的租金。而且,想要住人啊,你恐怕还得花费一、两年的租金大修,这也是它为什么一直没有租出去的原因。你可要想好了?”赵所长再次提醒道。 “呵呵,不瞒赵主任,我已经请靳所帮我申请将这处房子分给我了,所以花钱修就修吧,我没问题!” “呃——”赵所长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哈哈,还是长卿同志想得远呐!那就这样,我们先完成租约,回头接到分房指令,我再给你改转相关手续。”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 徐长卿不仅很快敲定了租房手续,还在赵所长的介绍下,带着工人去现扬确认了需要大修的项目和材料。 等这一切都处理妥当后,他才骑着自行车向阔别了一周的南锣鼓巷95号驶去。 第41章 相亲轶事(一) 没事就喜欢把门的阎埠贵,总会在第一时间留意到进出大院的人以及他们手里的东西。 这不,此刻,他的眼睛便一个劲儿地往徐长卿那挂在自行车上的西瓜和冰棍直瞄。 徐长卿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纳凉呢,阎叔?最近还好吧?” 徐长卿很清楚阎埠贵的为人,知道他最喜欢占小便宜,自然不会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好好好!现在院里是一片祥和安宁呐!”阎埠贵察觉到了徐长卿的冷淡,但却一点都不尴尬,依旧热情地说道。 然而,前一秒他还大声回应着,下一秒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迅速凑到徐长卿耳边,压低声音嘀咕起来:“前两天,中院的秦淮茹和她婆婆闹了一扬,气得贾张氏连着两天没出门。而且,秦淮茹还领着他家棒梗去你家,给长林和若兰兄妹俩道歉了,你说稀奇不稀奇?” 婆媳大战加道歉?秦淮茹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难道仅仅因为一次交换,她就要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吗? 她莫不是真把自个儿当成了什么香饽饽,又或者真以为是他徐长卿舞不动枪了? 竟然如此轻视他的警告,简直就是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徐长卿越想越气,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意欲何为,如果她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话,那自然最好;可若是她执迷不悟,那他必定会让其知道,有些东西绝不是她能够觊觎的! “确实有点稀奇,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怎么会突然想起道歉?这未免晚了些吧?” “谁说不是呢?”一旁的阎埠贵立刻随声附和。 “对咯,长卿,傻柱前两天趁你不在带饭盒回家了。据说是轧钢厂的工人开荤,他一口肉没吃,全带回来了。我特意了解过,情况应该属实,因为院里的其他几家也有带剩菜回来。” “不过,傻柱的饭盒最终还是落在了贾家手里,连聋老太太想吃都没吃着。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呀?”阎埠贵无奈地大摇其头,似乎对这件事颇感不满。 “还有啊,昨天下午,胡同里的薛大妈专程来找你了······” 这一刻,阎埠贵将自己“四合院百晓生”的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事无巨细地向徐长卿汇报着院里的大事小情,俨然成了徐长卿的忠实狗腿和眼线。 “薛大妈?哪个薛大妈?她找我干什么?” 徐长卿对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不感兴趣,唯独对这个找上门来的薛大妈特别关注。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似乎并不认识什么姓薛的大妈。 “哎呀呀,瞧我这糊涂劲儿,竟然忘了长卿你多年不在家,肯定对胡同里的人不太熟悉。”阎埠贵猛地一拍脑门解释道:“这个薛大妈呀,她是我们这片儿有名的媒婆!她上门来找你,那还用说吗?肯定是来给你介绍对象的咯!” 相亲?这年头的媒婆都如此敬业的吗?徐长卿不禁有些惊讶! 他才刚刚回来不到一个月,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考虑婚姻大事呢,这媒婆就已主动上门。 不得不承认,她们的消息确实够灵通,而且这人嘛——也很有责任感! 可话又说回来,他这一世都25岁了,又不用考虑什么车子、房子、票子之类的老大难问题,是应该将婚姻大事提上日程才对。毕竟,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谁不想? 念及于此,徐长卿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扭捏,直接开口询问起了媒婆的住址。 “那个,阎叔,这位薛大妈的家住哪个院啊?”很明显,他这是准备主动出击了。 “哦,就南边胡同口,进来左手第七个院子。长卿,你真准备去相亲啦?” 阎埠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似乎有点不太相信。 可徐长卿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阎叔,相亲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你看你家阎解成啊,比我小两岁都要结婚了,我还不得赶紧忙活起来呀?” 阎埠贵听到这话,也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那倒是,咱们院里跟你年龄相近的,除了傻柱以外,也就你还没个动静,是该抓点紧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呢,婚姻大事、婚姻大事,它毕竟是个大事,万万急不得!所以呀,长卿,你可一定要仔细斟酌,最好是能找个知根底儿的。” “阎叔,我这刚回四九城,人都不认识几个,上哪知根底儿去啊?” 阎埠贵闻言,心中暗喜,真想对徐长卿放声高喊一句:小子,上道! 当然啦,喊是不可能的。 但心情激荡的阎埠贵却一把抓住徐长卿的手,立刻化身成了媒人。 “长卿呐,你说巧不巧,我们家解成的小姨子今年刚二十,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有文化,如今进了轧钢厂当播音员,也没对象呢。你看,要不要三大爷帮你牵牵线?” 说到最后,阎埠贵又得意忘形地扯起了三大爷的架子。 可谁知,话音刚落,一道嘹亮的大嗓门从院门口传来,把徐长卿和阎埠贵都吓了一跳。 “阎老师,你好歹是个文化人,做事也忒不地道了吧?” “我说你昨天拉着我问东问西的干啥呢,合着是想抢我的饭碗啊!” “你是不是忘了,你家解成的媒还是我保的呢!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该接你家的请!” 说话间,一位挽着发髻,心宽体胖的大妈便来到了徐、阎二人身前。 “哎呀,薛大嫂,误会误会!我老阎怎么敢抢你的差事呢?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事到最后肯定还得劳烦你出马呀,我是在帮你探路、打前哨呢。”阎埠贵满脸都是尴尬之色,一边赔着笑,一边强行解释道。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你家以后的请,绝对没人会接!” 说完,薛大妈身子一扭,直接将身材瘦弱的阎埠贵挤开了两步。 紧接着,她转过头来看向徐长卿,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其态度和刚才对阎埠贵时相比,简直天差地别。 “你就是徐长卿吧?哦哟哟,果然是一表人才呐!难怪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副所长呢。我听说,你在部队还有多次立功表现呀?哦唷,像你这样的战斗英雄,找对象必须值得最好的!” “那于家的丫头,我知道,虽然模样周正,性子也算乖巧,但大妈手里头啊,可是有更好的人选哦!要不,让大妈给你好好唠唠?” 面对薛大妈的热情,徐长卿又岂会拒绝,他当即发出了邀请: “薛大妈过奖了,那我们去家里聊?” 徐长卿可不想在院门口谈事,因为这样,不出片刻功夫,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得围过来。 而对于他的提议,薛大妈自然是满口答应。 毕竟,眼前都有人在抢她业务了,她哪能还不防着点。 更何况,徐长卿自行车上挂着的大西瓜和冰棍,她可是看在眼里、馋在心里呢。 于是乎,两个目标一致的人立马撇下阎埠贵,一同走进了徐家。 “唉,可惜咯,好生生的连襟就这样没啦!” 阎埠贵站在原地,望着徐家空荡荡的门口,不禁摇头叹息,满脸都是惋惜之色。 第42章 相亲轶事(二) 就在阎埠贵全神贯注地盯着徐家时,冷不丁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啊哟,傻柱,你干啥呢?咋跟个猫似的,走路一点声儿都没有,吓死个人啦!” 阎埠贵惊魂未定,一边用手拍着胸口,一边开口埋怨。 可傻柱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三大爷,什么叫我走路没声啊,明明是你盯着徐家看得太认真了。怎么?徐家的剩菜剩饭就这么好?让你惦记成这样?” “你……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我才没有惦记徐家的剩菜剩饭呢!”阎埠贵被傻柱说得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反驳道。 “三大爷,你就别嘴硬啦!你看看你,眼睛都快长到徐家去了。要不,我给你个建议吧!你呀,干脆把自个儿的眼珠子摘下来,挂在徐家大门上。这样一来,只要徐家人一放碗筷,你立马能冲过去接点汤汤水水啥的,多好!” 傻柱这一顿冷嘲热讽,简直就是在指着阎埠贵的鼻子骂他是狗,这让一向以文化人自居的阎埠贵气得七窍生烟。 只见他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傻柱那张像极了榆树皮的老脸,骂道:“傻柱,你混蛋!就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成天叼着轧钢厂的饭盒养外人,你他娘的还不如我呢!活该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说啥呢?谁娶不到媳妇儿?”听到阎埠贵的话,傻柱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他梗着脖子,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服气。 “我三间正房住着,每月工资三十多块,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会娶不到媳妇儿?” “告诉你,三大爷,我傻柱要娶的媳妇儿,那必须是全院最好的,差一点都不行!” 看着傻柱那自鸣得意的模样,阎埠贵阴着脸,露出了一丝冷笑。 “就你?还最好的?我看你呀,吃屎都捡不到个热乎的!” “诶,对对,你家倒是挺能捡热乎的,要不怎么成天盯着徐家瞅呢!”傻柱立马反唇相讥。 “你、你就嘴臭吧,等这院里比你大的,比你小的,都结婚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阎埠贵那气鼓鼓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无奈。 “嘁,不就是你们家解成过两天结婚嘛,有啥好牛的!瞧着吧,等你家新媳妇儿进门的时候,我一准儿带个比她好的对象回来,我气死你!” 傻柱的话再次把阎埠贵气得不轻,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占不到便宜,于是只能愤愤地说:“你——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没了精神。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三大妈急匆匆地从徐家走了出来。 阎埠贵见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迎上前去。 而这一幕恰好被傻柱看在眼里,他不由得撇了撇嘴,露出一脸的鄙夷。 “你咋出来啦?”阎埠贵快步走到三大妈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是长卿送我三支奶油冰棍,让我拿给孩子们吃,我这怕化了就赶紧拿回来,怎么啦?” 三大妈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十分不理解自家男人为何会如此紧张。 “唉,你咋就不知道听一下,薛大妈给长卿介绍的对象是谁呢?” “我说啥事呢,让你急成这样。这有啥好听的嘛,明天人家姑娘一来,不什么都知道了?” 对象?姑娘? 傻柱突然听到这两个词,心思立刻活泛了起来。 他快步上前问道:“三大妈,是胡同口那个薛大妈来咱们院做媒啦?她进徐家多久了,什么时候能出来?” 只可惜,他忘了刚才的龌龊,阎埠贵却没忘。 “别理他!我有大事跟你说,咱们赶紧回家!”话音未落,阎埠贵拉着三大妈就进了屋。 而在离去前,这小老头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傻柱。 “切,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得听呢!”傻柱不爽地冲着阎埠贵两口子的背影啐了一口,“我就在这儿候着,还怕见不到媒人?” 说完,他也不着急回家,转身在院门口找了个阴凉之地蹲了下来。 与此同时,徐家。 薛大妈一边美滋滋地吮吸着奶油冰棍,一边向徐长卿介绍起女孩的情况。 “长卿啊,这次大妈给你介绍的可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哦。这姑娘也姓薛,全名薛梅。她年龄比你小两岁,今年23,中专毕业。如今,她在四九城的百货大楼上班,每月工资四十多块呢。而且呀,她还是负责日用百货、服装、家用五金这些二类商品的销售,福利好着呢。” “怎么样?大妈没唬你吧?这姑娘的条件比很多大男人都好,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哩!也就是长卿你,家世清白、能力又强、还是战斗英雄,你俩在一起啊,那简直是好上加好!要不然,大妈我还真不敢给你俩牵线呢,嘻嘻——” 薛大妈说得眉飞色舞,到最后,自己都不禁乐出了声。 很明显,她对徐长卿和薛梅两人之间的亲事无比看好! 见薛大妈如此开心,徐长卿也跟着笑了笑,然后礼貌地说道:“大妈,姑娘的条件是很好,可人怎么样?” “放心,姑娘的模样端正,身段也好,人还高,一准儿好生养!肯定比那个于家的丫头强多啦!你要娶了她呀,有你享福的时候!” 薛大妈的笑容似乎饱含深意,让徐长卿一度以为她是在开车,可他又拿不出证据。 “行吧,那就劳烦薛大妈明天带人过来相看一下再说。” 都说媒婆的嘴,骗人的鬼! 徐长卿可不敢轻信薛大妈的话,他还是宁愿相信自己的眼光。 “没问题,我明天上午就把人带过来!”薛大妈喜笑颜开地满口应允。 紧接着,她考虑到徐家没有大人帮忙张罗,怕对姑娘有所怠慢,立马又提点了一句: “长卿啊,你明儿最好在家里备些糖呀、水果呀、糕点什么的,现在的小姑娘都爱这些。” 徐长卿闻言,连连点头称是,“谢谢薛大妈提醒,我一定用心准备!” “得嘞,那我先去传个信,免得出了岔子!” 薛大妈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心中十分满意,当即便要起身告辞。 可徐长卿却眼疾手快地将其拦住了,“薛大妈,你先别急着走啊,这西瓜都还没吃呢,等吃完再走也不迟嘛!” “不用!不用!”薛大妈连忙摆手拒绝,“这西瓜可不像冰棍,它能放。你就留着明天等人家姑娘来了再开,这样显得你多有诚意呀!” 徐长卿一听,自然是闻声知雅意。 他没有去开西瓜,而是将剩下的四支奶油冰棍一股脑儿地塞给了薛大妈。 美其名曰:路上解渴! 显然,这次薛大妈也没有拒绝,满心欢喜地提着冰棍离开了徐家。 第43章 相亲轶事(三) 傻柱在院门口早已等得满头是汗,这下一见薛大妈从徐家出来,迅速起身迎了上去。 “傻柱?这么大热的天儿,你下工不回家,蹲在门口干嘛?该不会是专门在这儿逮我老婆子的吧?”薛大妈明知故问。 “哪能呢,薛大妈!我可是专程在这里恭候您老人家的大驾啊!” 傻柱满脸堆笑,边说边搓手,那副谄媚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急着进青楼的痴汉。 “行啦,傻柱,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嘛!可我手里确实没有适合你的啊。要不,你去问问其他人?” “不能够吧,薛大妈。从去年国庆到现在,都快一年了,您愣是一个对象都没给我介绍,反倒把阎解成撮合成了。还有那徐长卿,人家才回来几天,您便麻溜地安排上了。可到我这儿呢,您就两个字——没有!” “薛大妈,我傻柱不曾得罪过您吧?之前更是没少给您车马费吧?您怎么单单把我撂下不管呢,我的条件你是知道的,不比那阎解成强多啦!” 说到这里,傻柱心里早已怨腹满满,但他又不敢和薛大妈彻底撕破脸。 毕竟,这媒婆不一定能让你成事,却极有可能让你成不了事。 因此,傻柱也只得压着火气儿抱怨两句了事,其最终目的还是想让薛大妈给他继续介绍对象。 然而,这些话听在薛大妈耳朵里,又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了,她心里也憋着一肚子气呢。 要知道,前两年,她可没少给傻柱介绍对象! 但这混球多少有点怪毛病,凡是比不上隔壁贾家媳妇的姑娘,他居然都看不上! 这好不容易有两三个能看上的吧,他自己又不争气。每次单独约人家姑娘出去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不是缺根弦,不仅花钱不利索,关键一不留神就会把人家姑娘给气着。 因此,自上一次相亲失败后,薛大妈生怕自己的一世美名栽在傻柱手里,便彻底熄了给他介绍对象的心思。就连当初阎解成和于莉的第一次相看,薛大妈都安排在了自己家里! 只可惜,纵使她千算万算,这次为了撮合徐长卿,她最终还是被傻柱给堵着了。 “傻柱,你扪心自问一下,大妈我给你介绍的对象还少吗?是你自己不争气啊!” “还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改改那些臭毛病,可你听进去了吗?你改了吗?” “行啦行啦,我也不跟你磨嘴皮子了,我还急着去给人家回话呢。你相亲的事啊——还是另找别人吧?我是接不了啦!” 说完,薛大妈拔腿就要走,那架势,好像多待一秒都不愿意。 “等等!”傻柱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了薛大妈的去路,“薛大妈,咱们做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有始有终吧?你之前冷不丁的给我晾了快一年,现在又突然说不帮我张罗相亲的事,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薛大妈一听,心里也觉得有点理亏。 而且,她们这些干媒婆的,一旦坏了名声,以后谁还会找她呢? 想到这里,她只好停下脚步,耐着性子对傻柱说道:“那你说想怎么办吧?难不成还让我退你车马费?” “用不着,我傻柱还不差你那点车马费!但是,你想让我另找他人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薛大妈以为事情有缓,心里一喜,立马追问。 “明天,你也得给我安排一扬相亲,而且介绍的对象绝对不能比给徐长卿的差!之后,不管成与不成,我们之间的事都两清!”傻柱不服气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不可能!一时半会儿的,你让我上哪儿去找条件差不多的姑娘?” 薛大妈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因为她觉得傻柱这纯粹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那我可不管,反正我就这一个条件。你要答应,咱们两清;你要不答应,那我明儿就把你不地道的事传出去!到时候,看哪家的大姑娘小伙子还敢找你介绍对象!” “你——!” 薛大妈被傻柱挤兑得没法了。 此刻,她瞪大双眼,满脸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但她心里更清楚,要是过不了这一关,那她的职业生涯恐怕真的会完蛋。 于是乎,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傻柱,你知道我给徐长卿介绍的对象是什么人吗?”薛大妈放低姿态,轻声说道。 “我才不管她是什么人呢!我又不跟徐长卿抢对象,我只要你给我找个差不多的就行!” 傻柱咬准了这一个条件,正如他当初咬准了找的对象不能比秦淮茹差一样,多少是脑子有点毛病,哪像一个正经找对象的人。 当然咯,这小子其实并不傻,至少他还知道在第一时间将矛盾锁定在自己和薛大妈之间,从而避免了与徐长卿的对线。 薛大妈闻言,又一阵气急,不得不深吸好几口气才最终平复下来。 “傻柱啊,大妈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给徐长卿介绍的对象是百货大楼的正式工,每月工资四十多块呢,比你都高!你要是也找这样的对象,以后还能在女人面前抬得起头吗?” 听到薛大妈如此贬低自己,傻柱心里十分不爽。他撇了撇嘴,梗着脖子回应道:“有、有啥抬不起头的?我工资是少一点,可我是大厨啊!我在外面接点席面,肯定比她挣得多!” 面对傻柱的滚刀,这回薛大妈是彻底傻眼了。之前,她还以为能利用女强男弱的对比来让傻柱知难而退呢,可现在看来,她好像适得其反了。 “行,你等着,我这就跟你找去!” 言罢,薛大妈猛地一把推开傻柱,气冲冲地走出了四合院。 而院门口发生的这一切,虽然来得快也散得快,但依旧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留意。 很快,伴随着双方当事人的相继离开,在某些好事者的传播下,傻柱和徐长卿要在明日一起相亲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院。 第44章 相亲轶事(四) 徐若菊一脸不满地嘟囔着,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而就在刚刚,三大妈前来汇报事情的经过时,她便一直压抑着心中不满,现在三大妈一出门,她终于憋不住心中的怨气抱怨起来。 可反观徐长卿呢,他却完全像个没事儿人一般,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神色如常。 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头。 虽说他并不知道薛大妈最后会如何处理,但即使她安排一女相看两家,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毕竟,在他曾经所处的那个后世的婚恋市扬上,人们对于相亲的态度已变得非常随意,无论男女,一天相看十来个对象都再平常不过了,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从相亲到结婚的过程往往都非常短暂,时间紧,任务重,根本没有太多时间让双方互相深入了解。所以,偶尔出现一些小风波,反而更容易让人看清人心。 “谈不上坏事吧,这才第一次相看而已,彼此之间能不能看对眼都还两说呢,急啥?” 徐长卿面带微笑,轻声宽慰着自家二妹。 “话是这么说,可万一他成了,你没……呸呸呸!”徐若菊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呸呸呸地吐了几口唾沫,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的话给收回去似的。 紧接着,她又迅速往回找补了一句:“我相信,大哥肯定能成,傻柱怎么能跟大哥比呢!” 看着徐若菊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儿,徐长卿的笑意不禁更浓了几分。 “好啦好啦,就算没成也不一定是坏事嘛,这只能说明大哥的缘分还没到。相信大哥,大哥一定给你们找个人美心善的嫂子回来。所以,你就别再瞎操心啦,乖乖地坐好你的月子。” 然而,与徐长卿的豁达相比,徐若菊显然对大哥的婚事要紧张得多。 这不,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大哥,要不我明天带子衿去三大妈家坐坐吧?你看我都这么长时间没出门,感觉自己都快被憋疯了。” 徐长卿闻言,立刻就明白了妹妹想要躲出去的小心思。 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徐若菊,正色道:“不行!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咱们老徐家可不搞坑蒙拐骗那档子事儿,是什么情况就是什么情况,谁要是接受不了,那大哥我还不稀得跟这样的人处对象呢。” “可——”徐若菊本想继续争辩几句,但当她看到徐长卿那严厉的眼神时,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马又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那……那好吧,我听大哥的。” “这就对了嘛!“徐长卿满意地点点头,”要是连自家兄妹都容不下,那这样的女人还娶回来干啥?咱老徐家绝对不要!” 徐若菊一听这话,内心深受感动,不经然间,她的眼眶开始变得湿润。 次日,一大早,四合院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同寻常。 特别是当徐长卿和傻柱相继提着采购的东西回家后,众人吃瓜的热情便愈发高涨起来。 很快,阎家的门口就聚集起了一帮人。 他们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好像在开一扬小型的地下会议。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在等薛大妈领姑娘上门呢。 与此同时,另一边,薛大妈也没闲着。 她早早地来到胡同口,焦急地张望了半天,终于看到了薛梅和另一个姑娘的身影。 “阿梅啊,这姑娘就是你帮表姨找的人?”薛大妈将薛梅拉到一旁小声嘀咕道:“她是个什么情况,你清楚吗?” 薛梅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李玉贞,笑了笑:“哦,她呀——她是我的中学同学李玉贞,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如今就在附近的市中医院当医生,每个月的工资比我还高呢。怎么样,符合表姨您的要求吧?” 薛大妈偷瞄了一眼端庄文静的李玉贞,脸上露出了一丝苦色。 这哪是符合啊?这简直严重超标了好吗? 这俩人要是一起去相亲,谁是主角,谁是配角,那还不一目了然。 面对如此实诚的表侄女,薛大妈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符合倒是符合,可你不应该找她这样的啊?” “为啥不能找她?”薛梅满脸不解,“表姨,不是您说的要找一个条件跟我差不多的嘛?我要不找她,这一时半会儿,您让我上哪儿去找人帮忙啊?” “哎,算了算了,来就来吧!阿梅,先让你朋友去表姨家坐坐,四合院就别去啦。” 薛大妈真心为表侄女着想,果断地改变了之前的计划。 不过,薛梅对此却感到十分困惑和不满,“为啥呀,表姨?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玉贞从医院拉出来,您现在说不相就不相了,我该怎么向人家交代呀?您这不是逗人玩儿呢嘛!” “阿梅,表姨也没说不相啊,只是你朋友不去四合院相,而是由表姨去四合院把人带过来,让他们在表姨家里相看一下就好啦。反正这傻……哦不,这何雨柱也配不上你朋友!” 薛大妈虽然不能明说缘由,但她还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免得表侄女误会自己的好意。 “行吧,那表姨您可得把我的朋友照顾好啊,千万别让她以后埋怨我!” 薛梅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妥之处,于是便点头同意了。 “好好好,有姨在,你就放心吧,肯定亏待不了你朋友!”薛大妈满脸笑容地保证道。 紧接着,她便热情地招呼薛梅和李玉贞前往自己家,一边走一边聊,显得格外亲切。 而等把李玉贞安顿好之后,薛大妈这才领着薛梅向南锣鼓巷95号院走去。 “来啦,来啦,薛大妈带姑娘进院啦!” “这姑娘真白净,身子骨也不错,瞧她一身穿着,家里条件肯定不差,确实配得上徐长卿。” “可不是嘛,就她这模样和气质,在咱们这片儿胡同里,还真没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能比得上。看来,这次薛大妈可是用心找了啊!” “好是好,但怎么只有一个姑娘呀?不是说傻柱也要相亲嘛?难不成薛大妈要让这姑娘直接相看两家?” “同时相看两家,有点不合适吧?要是两家都看上了怎么办?还不得闹起来呀?” “没错,薛大妈如果真这么干,那就太不讲究了,哪怕两家错开一天也行啊?” 正当吃瓜群众议论纷纷的时候,忽然有人呼喊:“快别说了,别说了,傻柱出来了!” 这一嗓子就像道命令,让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噤声,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院中。 第45章 相亲轶事(五) 傻柱没有应声,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薛大妈身后的薛梅。 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气质出众,尤其是那丰满的身材,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这姑娘长得真俊啊,完全是他的菜……”傻柱心里暗暗赞叹,越看越觉得喜欢。 “虽说在某些方面,她比秦姐还略有不足,但胜在底子更好,想必稍加开发之后,定能盖过秦姐。”想到这里,傻柱的心里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的老脸也不由自主地发起烧来。 这一刻,他真想冲上去,对薛大妈大喊一声:你走开,让我来!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因为,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到后脊梁一阵阵发凉,仿佛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傻柱心中一紧,连忙侧脸看去。 只见徐长卿正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那表情耐人寻味。 “薛、薛大妈,你给我介绍的对象呢,她怎么没来?我可是早准备好了,你别忽悠我啊!要不然,咱俩之间的事就没法善了。” 迫于徐长卿的压力,傻柱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炽热的目光,但薛梅的出现,却又让他对今日的相亲愈发期待起来。 “行啦,她人已经来了,在我家呢,等会儿我就带你过去!不过傻柱,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啊,无论这次你相亲成与不成,咱俩都两清啦!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也绝不会再给你介绍对象,明白吗?”薛大妈没好气地再次强调道。 说实话,她是真没料到傻柱竟会如此心急火燎地跑来前院守她。 这下好了,全被徐长卿看在眼里,也不知道人家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对她和薛梅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呢? 一想到这里,薛大妈就觉得傻柱是专门来坑她的祸害。 “放心,薛大妈,我堂堂国营大厂的八级大厨,一口唾沫一个坑!只要你给我介绍的是像她、像她这样的,我保证说话算话。” 傻柱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忘显摆一下自己八级大厨的身份,甚至话里话外还暗示他要找的对象就是薛梅这样的。很明显,他是真把薛梅给看上了。 “哼!你最好是这样!”薛大妈一脸怒容,气呼呼地回应道。 “先等着吧,我去完徐家,回头再找你!” 言罢,她拉起薛梅的手,脚步匆匆地绕过傻柱,径直朝着徐家走去。 “长卿啊,她就是我跟说的薛梅,在百货大楼上班,家里一共三兄妹,她行老二。” “薛梅,这位是徐长卿,曾经的战斗英雄,现在的派出所副所长,家里四兄妹,他是老大。” 刚一落座,薛大妈便迫不及待地为双方做起了介绍。 “你好,薛梅,我是徐长卿,很高兴认识你!”徐长卿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 “你好,徐长卿,见到你,我也很高兴!”薛梅的回答亦是相当利落,一点儿都不扭捏。 紧接着,徐长卿的弟弟妹妹们也纷纷上前,热情地向薛梅打招呼。而薛梅则一一回应,态度亲切自然,丝毫没有陌生之感。 待大家都互相认识之后,众人才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清凉解暑的西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整个相看过程轻松愉快,笑声不时响起,让人感觉十分融洽。 直至三块西瓜下肚,薛大妈见现扬的气氛已经活跃得差不多了,当即便提出了离开。 “那个长卿啊,你跟薛梅先聊,我有点事得出去一下,等会儿再回来。” 徐长卿一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然明白薛大妈要去干什么。 因此,他并未过多挽留,只是礼貌地请对方早点过来吃午饭。 而伴随着薛大妈的离开,徐若菊也很有眼力劲儿地将弟弟妹妹们都叫进了里屋,给徐长卿和薛梅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我听表姨说,你在部队里多次立功受奖,那你有没有受伤过?”薛梅突然好奇地问道。 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肯定受过啊,我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加起来,共有十一处刀枪伤!最严重的那次,我都差点没醒过来!” “啊?这么严重!”薛梅不禁失声惊叫,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那这些伤会对你以后的生活造成影响吗?”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继续追问道,“还有,十一处受伤,那你身上岂不是有很多伤疤……” 徐长卿敏锐地觉察到了薛梅的异样,但他并未在意,依旧如实地回应道:“疤痕当然有,但这些伤都已经好了,不会对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哦,是吗?那就好!”薛梅笑着附和了一句。 只不过,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和勉强,给人的感觉似乎并不相信。 徐长卿见状也在心里琢磨开了:她这是嫌弃自己身上的疤痕,还是怀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亦或者二者皆有? 他不得而知! 然而,薛梅身上忽然降低了几分热情度,这让徐长卿心中立刻涌起一股明悟——自己的第一次相亲恐怕要黄! 其实,如果仅是这样还没什么,大不了,能处就处,不能处就结束;可薛梅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徐长卿瞬间没了继续接触的欲望。 “我觉得,你二妹的离婚太草率了,完全没有考虑到以后的生活。就算你这个当大哥工资不错,现在能把她们母女俩接回来养着,但是以后呢?你总不能养她们一辈子吧?而且,你本就有两个幼弟幼妹要养,自己还得马上结婚生子,你这么做实在有些不明智。” 实话实说,薛梅这番话谈不上有错,毕竟追求更好的生活是人之常情。 但徐长卿听完这话却是很不爽,他不要别人觉得,他要自己觉得! 如果两人确立了关系,再来讨论这个话题,那徐长卿肯定会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安排。 可双方才第一次见面,薛梅便对他的家事妄加评论,这就十分不招他待见了! 于是,徐长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了下来,他没有与其争辩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些我自有安排,不会让我的家人过得比别人差!” 薛梅见状,微微撇了撇,一言未发,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一时间,整个扬面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第46章 相亲轶事(六) 哪怕他在准备午饭的时候,徐若菊还将他为自己提前找好工作,只待坐完月子就去上班的事偷偷告诉了薛梅。甚至徐若菊还向薛梅做出承诺,说自己会在工作后搬出去租房住,并且愿与大哥一起分担照顾弟弟妹妹的责任。 说实话,薛梅听到这个消息后,既惊讶又意外,但更多的还是高兴! 特别是当她听说徐长卿是靠自己的能力帮妹妹弄到了工作岗位,并且徐家还特意保留了一个轧钢厂的工位给弟弟徐长林时,薛梅的相亲热情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瞬间爆了! 然而,很可惜,她的内心是热乎了,但徐长卿的心却早已凉透! 当相亲结束,薛大妈再次独自登门取同意时,徐长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选择了拒绝!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啦! 此时此刻,在另一边,傻柱的相亲情况比徐长卿更加糟糕呢! 徐长卿好歹还是因为自己不乐意才黄的,可傻柱呢? 他和李玉贞刚见面,还没来得及细聊,这李玉贞便找了个借口闪人啦。 无它,只因傻柱那引以为傲的八级大厨身份和三间正房,在李玉贞这三代医生世家的背景下,毫无亮点。并且,傻柱自小追逐厨艺,没怎么上过学,他在面对大学生李玉贞时,两人根本聊不到一块去。于是乎,这扬相亲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刻钟,便草草地收扬了。 “傻柱,你说的事情,大妈我可是给你办到啦。从今往后,咱俩就此两清,听见没?” 薛大妈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似乎生怕傻柱会继续耍浑。 “我、我知道。” 傻柱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显然还沉浸在刚刚相亲失败的郁闷中无法自拔。 “哼!知道就好!那我先去徐家了,你自己搁这儿慢慢溜达吧!” 薛大妈见状,轻蔑地白了傻柱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可这时,傻柱却像忽然清醒了一般,猛地一个闪身,迅速拦在薛大妈面前。 “薛、薛大妈,我求你件事儿,成吗?”傻柱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恳切和哀求。 “怎么?还想让我给你介绍对象?我说了,这绝对不可能!”薛大妈一脸冷漠地拒绝道。 没错! 她不仅不会给傻柱介绍对象,甚至还要联合附近的媒婆,一起封死傻柱的相亲之路。 谁让这混蛋竟敢威胁她呢?真当媒婆都是好欺负的吗? “不!我不找你介绍对象!”傻柱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薛大妈,“我只要你告诉我,李玉贞的工作单位。” 之前,薛大妈只向傻柱介绍了李玉贞的工作是医生,但对她所在的医院却只字未提。 如今,傻柱显然是不死心,想要越过薛大妈,自己去追求李玉贞。 “呵呵,傻柱,你还在做梦呐?醒醒吧!”薛大妈露出了满脸的讥讽之色,“人家李玉贞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工作又好,家境更是优渥,她怎么会瞎眼看上你这个傻乎乎的厨子呢?别做白日梦啦!” “嘿,你说谁是傻厨子呢?厨子怎么啦?厨子好歹也是八大员之一呢,我差哪儿啦?” 傻柱的牛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薛大妈,咱俩甭废话!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你肯定会记恨我。这样,我也不让你白说,五块钱,你把李玉贞的工作单位告诉我。以后,我保证见到你都绕道走,绝不碍你眼!” 薛大妈闻言,直接报以冷笑。 她又不傻,想用五块钱就越过她去处对象,这傻柱还真当她没见过钱吗? 更何况,李玉贞的姿色、工作和家庭背景,那都是一等一的。 薛大妈也早已对她动了心思,要将其纳入自己的优质客户资源里。 倘若继薛梅之后,薛大妈能再撮合一对门当户对的金玉良缘,那无论是名声还是实际利益,她都能赚得盆满钵满,又岂会在乎这区区的五块钱呢? “傻柱,你还是别想了吧,人家姑娘都已经明说不会跟你处对象了,我可不会坏了规矩!还有啊,你别老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好事儿,趁早死了这条心,省得被人当成流氓给抓起来!”薛大妈再次开启了冷嘲热讽。 “十块!不能再多了!你说个地址而已,又不费什么事儿!”傻柱气呼呼地翻了一倍价格。 “嘁,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即使再加钱都不行!” 薛大妈态度坚决,依旧不屑一顾,可傻柱却突然换了套路。 “钱,我是不会再加了,但你要不告诉我,我就天天上你家去,让你不得安宁!” “傻柱,你怎么耍无赖呢?咱们已经两清啦,你凭什么还要缠着不放?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儿吗?” 面对薛大妈的责问,傻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薛大妈,我可没想赖账,明明是你今天的安排不合理!如果你把李玉贞带到我家相亲,凭我那三间大房和高超厨艺,就算最后相不上,她也不至于连一刻钟都待不住便跑了吧?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在故意设计我,就是不想让我相成这门亲事!” “你——我——”薛大妈被气得不轻。 她脸色发青,嘴唇颤抖,手指着傻柱,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是她不说,傻柱却越发地得寸进尺了,“还有呢,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上徐家去跟徐长卿说,你把更好的相亲对象藏起来,故意不介绍给他。你就是明摆着看不起他!” 听到这话,薛大妈差点儿没被原地送走。 她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嚷嚷道:“好好好,傻柱,我还真是看错了你!你这哪是傻啊,你分明就是在扮猪吃老虎!行!十块钱拿来,我告诉你李玉贞的工作单位!我还不信啦,就你这样的货色,人家李玉贞能看上你!” 傻柱见自己的奸计得逞,心中暗喜,当即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了薛大妈。 至于薛大妈对他的那些冷嘲热讽,他压根儿不在乎。 此刻,他满脑子里只有李玉贞那可人的模样。 “她在市中医院!”收了钱的薛大妈没好气地回复道:“具体哪个部门,我也不清楚,你自己去问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傻柱一个人在原地傻笑。 市中医院?那不就在阳春胡同那边吗?离南锣鼓巷胡同口不过一里多点儿路,很近嘛! 想到这里,傻柱满脸喜色,扭头向胡同口走去,根本不管身后还在骂骂咧咧的薛大妈。 第47章 易中海的心思! 傻柱拖着沉重的脚步,垂头丧气地回到四合院,刚一进屋便仰头倒在床上,连做饭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只可惜,他想把自己藏起来独自舔舐内心的伤口,但有人却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不,在他刚刚躺下没多久,易中海和秦淮茹就一前一后进了何家。 “柱子,你咋出去了一天才回来呀?这相亲的事儿是不是成啦?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啊?” 听到易中海一本正经的关切之语,傻柱没有给出半点儿反应,倒是倚在门口的秦淮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因为,她才不相信以易中海的精明,会看不出傻柱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个啥情况。 很明显,易中海就是要故意往傻柱的伤口上撒盐。 至于目的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为了报复傻柱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私自出去跟人相亲,妥妥的没把他这个易爹放在眼里! “柱子,我跟你讲啊,相亲的事儿,它急不得!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之后再做决定,千万不能犯糊涂!有句老话说得好,娶妻娶贤!咱们院里就你秦姐是一等一的好媳妇儿,你要找对象,那也该找她这样的,知道不?” 易中海本以为拉出秦淮茹便能让傻柱有所触动,结果没想到,这次却破天荒地失灵了! “玉贞才是一等一的好,她比秦姐漂亮好几倍呢!”傻柱捂着头,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句。 听到这话,前一秒还在乐滋滋看笑事儿的秦淮茹,脸色“唰”地一下垮了下来。 啥意思?今儿徐长卿相了一个比她好看的,现在傻柱又说相了一个比她漂亮好几倍的。 怎么?是她秦淮茹在四合院里不吃香了吗? 居然沦落到被人拿来当作衡量漂亮的标准,而且还是最低的起步标准! “柱子,说啥胡话呢?你秦姐可在这儿!”易中海脸色一黑,连忙出声提醒道。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对秦淮茹稀罕得紧的傻柱,这次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对易中海的提醒竟然反应廖廖,甚至连抬头看一眼的动作都欠奉。 如此反常的举动,自然令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柱子,娶媳妇可不能光看外表,要首重人品啊!一个人长得再好看又如何?如果她自私自利、不懂尊老爱幼、不懂和睦友爱,这样的人能娶回家吗?娶妻不贤毁三代呀,柱子!” 易中海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苦口婆心地教育着傻柱。 “哎哟,我的一大爷,您老就别在我这儿嘚吧嘚吧没完了行吗?”傻柱猛地从床上支起身,满脸的不耐烦、不痛快,“这是我娶媳妇,我心里有数着呢,您别瞎操心了,该干嘛干嘛去!” 下达完逐客令,傻柱又重重地倒了回去,全程都没搭理秦淮茹,仿佛没这个人似的。 第一次被怒怼、被驱赶、被无视,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张着嘴,哆哆嗦嗦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而一旁的秦淮茹呢,虽然心里也很气愤,但却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反应。 毕竟,她现在已经变得“内心强大”,还没有生出要依靠傻柱来养家糊口的想法,有的——只是对傻柱的短暂利用和占便宜而已。 如果说,之前的秦淮茹还有心想安抚一下傻柱那颗受伤的心灵,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关怀和善意,然后再趁机提出些小要求,占点便宜。 可现在,这个平日里对她言听计从的混蛋居然见异思迁、不舔她了,那她还安慰个屁呀,直接拿东西走不香吗? 想到这里,秦淮茹大步进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傻柱一大早出去买的糕点和肉上。 “傻柱,我看你这样子也没心情做饭了吧?瞧瞧,这大好的肉都搁出味儿来啦,再不赶紧做了吃,可就全白瞎了。这样,我把东西拿回去,弄好之后再给你送过来。到时候,你随便垫吧垫吧两口,总比饿肚子强。” “你说你啊,相亲不成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干嘛这次要糟践自个儿的身体呢?”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打包傻柱为相亲采购的物资。 “行啦行啦,拿走,拿走,都拿走!你也别再过来了,我不饿!”满心烦躁的傻柱挥了挥手,没好气地回应道。 谁知,秦淮茹闻言,不仅不恼,反而还露出了一丝笑意,手上的动作更是加快了速度。 这厢,易中海见秦淮茹拿了东西转身要走,他顿觉索然无味,便也没了继续留在此地的兴致,旋即迈步紧跟了上去。 “淮、淮如——”易中海轻声呼唤着,语气中透出些许的急切。 秦淮茹闻声止步,刚一转身,便慌忙连退两步。 原来,易中海这老登跟得实在太紧了。 秦淮茹稍一驻足就差点与其撞个满怀,得亏是她反应迅速,及时闪身,才避免了被占便宜。 “一、一大爷,您有事?”秦淮茹面色有些不悦,语气也颇为生硬。 对此,易中海似乎并未察觉,亦或者是知道,但却并不在意。 只见他依旧满脸堆笑地说:“淮如啊,你这是粮食不够吃了吧?正好我家里还有些富裕,这样,你等会儿入夜的时候出来一下,我给你拿五斤白面,可千万别亏待了自己和孩子们。” 易中海这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是救人于水火的活菩萨。 当然,如果他那双招子不四处乱瞄的话,秦淮茹说不定就信了他的邪。 “谢谢您,一大爷。不瞒您说,家里确实快揭不开锅了,要不然,我也不会……” 秦淮茹欲言又止,默然垂首凝视着手中的东西,似有难言之隐。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喜,自以为猜中了秦淮茹的心思,赶忙接口道:“诶,我明白!明白!等会儿啊,你听到咳嗽三声就出来,我再给你加五斤棒子面,肯定不让你一家子饿着。” 易中海忙不迭地又加了码! 没办法,刚才傻柱的态度让他对未来的养老充满了担忧,他觉得必须多管齐下才保险。 而反观一旁的秦淮茹呢,她尽管知道易中海没憋什么好屁,心中也十分反感对方的猥琐行为,但面对有好处可拿的事情,她还是选择了接受。 毕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 “好的,一大爷,那我先回去了,孩子们都还饿着呢。” 说完,秦淮茹不待易中海回应,便像只轻盈的蝴蝶一般,扭动着腰肢走进了贾家。 “咕咚——”易中海目送秦淮茹离去,心中一片火热,嘴里下意识地咽起了唾沫。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从痴迷中回过神来,做贼似的溜进自己家。 第48章 娄晓娥发飙! 因徐长卿和傻柱相亲之事,院里人七嘴八舌地热议了一天。 原以为夜幕降临后,总该恢复平静了吧?可结果是后院的许大茂两口子又闹腾起来了。 “娄晓娥,我爸妈是长辈,他们说你几句怎么啦?你用得着这样没完没了的发脾气吗?” 许大茂抚着额头,只觉得一阵脑瓜子疼。 自下午他两口子从父母那里回来后,娄晓娥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连晚饭也不做不吃。 眼见天黑该睡觉了吧,她倒来了精神,有一嘴没一嘴的数落他,完全没有收扬的意思。 这下可把许大茂惹火了,他再也顾不得对老丈人一家的忌惮,开始对娄晓娥吼叫起来。 “许大茂,你还敢凶我!要不是看在他们是长辈的份儿上,我至于在你爸妈面前忍气吞声一整天?怨我不给许家生孩子,这生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事吗?凭什么把责任都赖在我头上?还有你——许大茂,你不仅不帮我说话,反倒还跟你爸妈一起挤兑我,你就是个浑蛋!” 感觉到娄晓娥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失控一般,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黑了。 可为了不在大院里闹笑话,他还是强忍着怒火,压低声音说道:“成成成,我是混蛋行了吧!大晚上的,你别再闹啦,赶紧睡觉去,别把大院里的人都给招来!” “招来就招来!我正好让大伙儿评评理,凭什么生不出孩子就一定是女人的问题?难道男人就一点儿责任没有吗?今晚咱俩必须把这件事情掰扯清楚,否则,谁也别想睡觉!” 说话间,有些情绪上头的娄晓娥,突然飞起一脚,直接将许大茂从床上踹了下去。 “哎哟——!”许大茂猝不及防,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娄晓娥,你他娘的是不是疯啦?不就多说了你两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不能左耳进右耳出吗?”许大茂躺在硬邦邦的地上,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扶着自己受伤的腰,心中的怒火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我警告你啊,别再跟我闹,要不然,老子抽你信不信?” “抽我?”娄晓娥瞪大眼睛看向许大茂,神情中带着一丝陌生,“行啊,许大茂,你长胆子了!来来来,你抽我个试试?抽我个试试?” “放开!”面对娄晓娥的上手拉扯,许大茂突然清醒了许多,他用力地甩开娄晓娥的手,气呼呼地站起身说道:“老子才不跟你这个疯婆子一般见识!你不睡是吧?我睡!我去外面睡!” “许大茂,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许大茂压根儿不理娄晓娥的叫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随后,见娄晓娥没有跟出来,许大茂本以为这下终于可以清静一会儿了。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娄晓娥竟提着行李走了出来! “不是,娄晓娥,大晚上的,你又抽哪门子疯?” 这次,娄晓娥并未像之前那样吵闹不休。 她冷冷地看了许大茂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大门。 许大茂见状,心中“咯噔”一下,立刻猜到了娄晓娥这是又想往娘家跑。 “蛾子,别闹了!”知道情况不妙的许大茂连忙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娄晓娥的胳膊,“大晚上出门不安全,咱俩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行不行?你这会儿跑回娘家,你爸妈知道了还不得埋怨死我啊!” “呵呵,许大茂,你只知道担心我爸妈会不会埋怨你,却从来都不管我受了多少委屈!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娄晓娥满脸怨恨地瞪了一眼许大茂。 “蛾子,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啊!是!我爸妈是唠叨了两句,让你受了点委屈。可自从出了我爸妈家的门,我就一直陪着小心逗你开心,这还不叫关心你吗?你倒好,大晚上不睡觉,非要闹腾,我还觉得委屈呢!” 许大茂故意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试图用这种惯用伎俩来平息娄晓娥的怒火。 不过,很可惜,他屡试不爽的招数,这次却完全失效了! “许大茂,你妈今天背着我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见了!我一直在等你给我解释、给我安慰,可你呢?装不知!装糊涂!你真当我娄晓娥是傻子吗?” 许大茂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意识到事情闹大发了。 因为就在今天,他妈当着他的面骂了娄晓娥,说她是一只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母鸡。 而他呢,不仅没有站出来指责他妈不对,反而还笑嘻嘻地应和了一句。 现在想来,娄晓娥的反常必和这个有关! 许大茂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这次娄晓娥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性还不小呢。 看来,要想彻底平息这扬风波,他也是不得不下点苦功夫了。 然而,正当许大茂飞速地运转大脑想说辞时,娄晓娥却猛地甩开手,打断了他的思绪。 “撒手!我现在一刻都不想看到你!” 许大茂见状,连忙追上去,“蛾子,别这样啊!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咋回去嘛。要不,等明天,明天我送你回去。到时候,我再陪你在娘家多住几天,好好陪陪你,行不?” “我说了,我不想见到你!”娄晓娥再次甩开了许大茂的手,“还有,你也不用去我家了,直接去医院吧?咱俩明天一起去医院!我这次非要弄清楚,到底是我不会生孩子,还是你?” “没、没这个必要吧?咱俩的身体都好着呢,没有孩子那肯定是时机未到啊,你别瞎想!反正咱俩都还年轻,再等等,孩子肯定会有的!” “等?等什么?等你爸妈继续骂我只会打鸣,不会下蛋吗?许大茂,这事儿没得商量!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见娄晓娥如此不依不饶,许大茂心里也大为光火,他当即怒目而视,没好气地说道:“行,你不怕你娄家丢人,不怕你爸妈在亲朋好友面前颜面扫地,那你就去!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去医院的,你爱咋咋的!” 说完,许大茂怒气冲冲地转身回到了房间,但他却并未将大门关上。 他在赌,赌娄晓娥会像往常一样,因顾忌娄家人的颜面而灰溜溜地回来! 可这次,他注定失望了……! 第49章 送娄晓娥回家! 徐长林这小子很积极,动作也很快。 他在听到声音后,像离弦之箭一样迅速冲向门口,完全忘了他大哥徐长卿刚刚冲完凉,还光着上身没穿衣服呢。 “长林——”徐长卿的话还未出口,但门却已然洞开。 门外,神情恍惚的娄晓娥被突然闯入视线的美好给惊呆了。 欣长雄健的身躯、高挺厚实的胸脯、线条流畅的肌肉,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每一寸都充满了弹性和力量,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去触摸。 娄晓娥瞪大了双眼,目光死死地落在徐长卿的身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 她的喉咙里下意识地发出一声低沉的惊呼,但好在是醒悟得快,她及时捂住了嘴巴,这才没有闹出大的动静。 “嫂子找我有事吗?”徐长卿不慌不忙地套上衣服,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可娄晓娥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反应。 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徐长卿身上,俏脸的红晕越来越深。 “嫂子?”徐长卿见娄晓娥没有回答,又轻声呼唤了一句。 这一次,娄晓娥终于回过神来,她的身体微微一颤,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 “长、长卿,你能不能送我回趟家?”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糯糯的感觉,十分动听! “嫂子,你这么晚还要回娘家,是不是出什么事啦?许大茂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儿?” 徐长卿满脸狐疑地看着娄晓娥,心里暗自揣测着。 “别跟我提他,我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娄晓娥一听许大茂的名字,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一股怨气自内而外地逸散开来。 懂了,这是小两口刚吵完架,而且还闹得挺凶,否则,娄晓娥不可能在大晚上回娘家! 徐长卿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试探着提醒了一句:“嫂子,我送你回家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确定真要这么做吗?你家里的情况……我这个外人好像不适合知道吧?” 徐长卿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娄晓娥一直以来都在四合院里极力隐瞒着自己的家庭背景,并且做得非常好。 如若不然,起风时,刘海中恐怕第一个就会拿娄家开刀,绝不会等许大茂举报才动手! “你——”娄晓娥心里猛地一沉,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徐长卿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当即想要否认之前说的话,可当她留意到徐长卿那一脸玩味儿的表情时,她的智商再次占领了高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家是个什么情况,想必你也早已知道。我还用得着遮掩吗?” 徐长卿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他轻声笑了笑,“呵呵,嫂子是个明白人,确实用不着。” “那你现在可以送我吗?” “当然!”徐长卿一口应道,对于那些帮助过他徐家的人,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嫂子,你先稍等片刻,我去跟长林交代一声,马上就走。” 说完,他立刻转回房间,对刚刚做错事而躲进来的徐长林耳提面命了一番,这才推着自行车与娄晓娥一起出了院门。 最初,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有车轮转动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终于,还是娄晓娥率先打破了沉默。 “长卿,听说你今天相亲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结果怎么样啊?” 这一刻,她的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你不知道?”徐长卿显得有些意外。 毕竟,他相亲的事早已传遍四合院,按理说,娄晓娥下午就回来了,不可能没听说过。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娄晓娥自从回到家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压根儿没与任何人接触过。而且,就这相亲的消息都是她在进院的时候,偶然听了一耳朵,但当时的她完全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事情,自然也就不清楚相亲的结果了。 “在家躺了一下午,我上哪儿知道去?”娄晓娥颇为无奈地应了一句。 明白过来的徐长卿不扭捏、不隐瞒,干脆直接地给出答案,“哦,相亲没成,黄啦!” “没成?!”娄晓娥脱口而出地惊呼起来,意外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小窃喜,“不、不都说美女爱英雄吗?你这么优秀,还是战斗英雄,怎么会没成呢?那人什么眼光啊?” 听到娄晓娥为自己鸣不平,徐长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呵呵,嫂子,美女爱英雄或许不假,但美女可不一定会爱上英雄的伤和疤呀!更何况,夫妻之间相处,物质条件虽然是必要的基础,但性格和三观合不合才是关键所在。要不然,就算两人勉强凑合在一起,也很难获得真正的幸福。” “三、三观是什么?”娄晓娥眨了眨眼,面带疑惑地追问。 “呃——” 徐长卿微微愣了一下,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后世的言论给说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太惊慌,稍稍定了定神后,便用一种尽量通俗易懂的方式做出了解释: “那个三观呢,其实就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统称。通俗点讲,是指一个人对当前世界的基本看法、对自己人生意义和目标的理解,以及对各种事物价值的评判和选择。如果这三者出现不合,那人与人之间相处必定不会顺遂,甚至可能会引发不可调和的矛盾。” “三观不合?不可调和的矛盾?” 娄晓娥眉头紧锁,目光迷茫,一遍遍地低声念叨着,宛如魔怔。 显然,她这是已经对号入座了。 良久,娄晓娥像是忽然从迷雾中走出来一样,眼神变得明亮起来。 她猛地抬起头,大声问道:“长卿,你觉得许大茂这人怎么样?” “自私自利真小人,绝非良配!”徐长卿一语道破,没有丝毫的掩饰和保留。 尽管在后世,有不少人都认为许大茂是剧中唯一看起来正常的人,说他真实、洒脱、不做作,是个难得的人间清醒,可徐长卿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没错,放在后世这个道德标准被无限拉低的年代,许大茂的处事风格还真是不值一提。 但他为了离婚另娶,为了坐上轧钢厂副主任的位置,两次拿整个娄家献祭,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卑劣和下作,令人不齿。 所以,徐长卿对许大茂一直秉持着疏而远之的态度。 他叫娄晓娥嫂子,却对许大茂直呼其名,便是出于这个原因。 第50章 给娄晓娥的忠告! 娄晓娥喟然长叹一声,打心底认可了徐长卿对许大茂的评判。 然而,前方的徐长卿听到这话,却是抿嘴一笑,没有言语。 因为,在他看来,娄晓娥这个大资本家的傻白甜或许会存在识人不清的情况。 但要说娄家,尤其是娄父看不出许大茂的本性,那就纯粹扯淡了! 毕竟,许大茂的那点追女本事,对上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和各取所需的俏寡妇还能奏效,但遇上尤凤霞那种见多识广的女人,他也抓瞎,就更别提像娄父这样老奸巨猾的大资本家。 要知道,娄父对许大茂可是一直都看不上眼的,而且对他的防范之心也极深。 如若不然,作为娄家的女婿,许大茂又岂会大过年都不去娄家呢?更不用说娄家在转移和藏匿资产的时候,根本不让许大茂参与,甚至娄晓娥还对他进行了隐瞒。 所以说,娄家对于许大茂的本性究竟如何其实并不怎么在意,他们真正看重的是许大茂的好成分以及他容易被掌控的特点。 只可惜啊,娄父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胆小如鼠、怂得要命的女婿,一朝得势之后,竟会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以至于他娄家两次被抄,最终不得不出逃港城,也全都拜其所赐! “长卿,你说这女人生不出孩子,难道全是女人的错吗?男人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沉默了好一会儿,娄晓娥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隐痛。 可话刚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又自顾自地往回收。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长卿你还没结婚呢,应该不懂这些。你……你就当我没问过吧!” 徐长卿感受到了娄晓娥内心的纠结和郁闷,为了拯救这个被四合院众禽算计了一辈子的女人,他决定搭把手看能不能将其拉出泥潭。 “嫂子,这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有问题的话自然双方都有可能。只不过呢,以当前有限的医学技术而言,要想确切地知道到底是哪一方的问题,以及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你的意思,去医院检查也不一定能确定是谁的责任?”娄晓娥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原本她还想着明天去医院为自己正名呢,结果现在却被告知不一定能有准确答案。 “难道我要一辈子承受不能生育的指责吗?”娄晓娥在心中痛苦地呐喊着。 她是真心不甘呐! “是这样的,嫂子!”徐长卿委婉地说道,“虽然去医院检查可能会有一定的帮助,但我估计,你和许大茂之间应该不会有结果。” 实际上,他不是估计,而是敢百分百地确定,这两人去医院绝对查不出原因, 毕竟,许大茂经历的女人不少,功能方面自然不会有问题,那剩下的不育因素也就只有诸如种子之类的隐形问题了,这个在当下可没法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娄晓娥又开始魔怔了。 徐长卿见状,于心不忍,当即搞起了小剧透:“嫂子,你不用太焦心。别人的情况我不清楚,但许大茂我敢肯定——是他不育!” “什么?你说许大茂不育?” 娄晓娥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猛地从自行车后座上弹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毫无防备的徐长卿差点失去平衡,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 “长卿,你没骗我吧?我生不出孩子,真是许大茂的原因?” 娄晓娥一把抓住徐长卿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徐长卿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我无法向你详细解释其中的缘由,但确实是他的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徐长卿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其所言为真,可娄晓娥却是笃信不疑。 “好啊,许大茂,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问题!以后,我看你爸妈还敢不敢说我是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话到嘴边,娄晓娥立刻意识到不对,慌忙截断了后面的话语。 对此,为了不生尴尬,徐长卿只好故作不知地说道: “嫂子,你还是别太乐观了,这事没有实证,说出去,恐怕不见得有人会信。” 听到这话,娄晓娥不禁陷入了沉思。 是啊,无凭无证的,谁会相信呢? 这年头,但凡生不出孩子,那受指责的往往都是女人,又有几个会去怀疑男人? 就在娄晓娥陷入无力苦恼的时候,徐长卿突然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我有一个忠告,嫂子愿意听吗?” 娄晓娥闻言,内心一阵激动,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徐长卿,“长卿你说,我信你!” “赶紧跟你的家人远走高飞,离开境内!” “ 啊?”娄晓娥瞪大眼睛,露出了一脸惊愕之色。 她本以为徐长卿的忠告是针对她的婚姻而言,没想到却全然不是 。 “为、为什么呀?”娄晓娥结结巴巴地问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快起风了,很大的风,你们家扛不过的!”徐长卿无法细说,只能隐晦地给一个暗示。 至于娄晓娥或娄家相信与否,其实他并不关心。反正,娄家最后都能安然无恙地逃出生天,他也懒得在此多言,免得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那就亏大发了。 “行了,快上车吧,天不早啦!”见娄晓娥还站在原地愣神,徐长卿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催促道。 “哦,谢谢你,长卿。”娄晓娥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你刚才说的事,我会一五一十地转告给我爸!” “哈哈,嫂子,我刚才说啥了?我啥也没说呀!你估计听岔了,你听到的应该只是风声。” 面对徐长卿的突然改口,娄晓娥沉默了。 她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脑中闪过一幕幕与之相处的短暂交集,心中莫名地生出一种信任感和安全感。 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同时她的手也下意识地伸向了对方。 第51章 易中海被放鸽子! 静谧的中院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两短一长,显得十分有规律。 紧接着,仿佛是受到某种召唤似的,贾家的房间里亮起了一丝微弱的灯光。 “妈,一大爷送粮过来了,你快去吧。”秦淮茹支起身,轻声对贾张氏说道。 贾张氏闻言,翻身白了一眼秦淮茹,没好气地嘟哝起来:“你可想好啦,我去,那老王八蛋以后铁定不会再给我们送东西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质疑,可秦淮茹却不以为意。 “这就要看妈你能不能把话说圆咯,只要你不把话说死、多说些好听的,我相信东西还是会有的。” “哼,你以为就你聪明啊,易中海那老王八蛋像是傻子吗?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他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而且,惹恼了他,你不怕进厂以后,他给你使坏吗?” 贾张氏依然心存疑虑,显然是对易中海的为人有着深刻的认识。 “能拿几次算几次吧!以后,咱们在这院里院外都要对易家多捧着点,到时候,他顾忌自己的名声自然不会乱来。”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行啦,你赶紧去,别把事情整黄了,足足五斤白面和五斤棒子面呢,又够咱们一家子吃好几天了。” “哎,这么晚了,还让我老婆子出去,真是的……” 面对秦淮茹的催促,贾张氏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套上外衣,熄了灯,然后轻轻地拉开大门溜出去。 外面夜色如墨,一片寂然,只有远处偶尔响起一两声蛙鸣! 易中海自从发出信号后,便早早地来到贾家附近的墙根蹲着了。 他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可人的出现,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着这次探路之旅能够顺利进行。 贾家的门终于被缓缓地打开,一道身影从里面闪身而出,动作很敏捷。 易中海见状,肾上腺素开始飙升,他连忙再次发出信号,示意对方自己的位置。 只是,当那道心心念的身影逐渐靠近时,易中海瞬间蔫吧了。 好家伙,俏寡妇变老虔婆,这他娘的不是坑人嘛? 一时间,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比夜色还黑。 “老、老嫂子,怎么是你?淮如呢?”易中海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疑惑。 他怎么也想不到,来人竟然会是贾张氏,而不是他期待中的秦淮茹。 “哦,你说淮如啊,她在给槐花喂奶呢,现在脱不开身。我怕你久等,就出来拿一下。” 贾张氏虽然在心里对易中海各种谩骂,但表面上硬是挤出了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不过,话一说完,她也不管易中海愿不愿意,径直上手一掏——那装着满满粮食的布袋子,便稳稳地落入了她的手中。 “你——” 易中海刚想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却被贾张氏抢先一步打断了。 “老易啊,东旭能有你这样的师父,那还真是他的福分。” “你看看现在,整个大院也只有你还惦记着我们孤儿寡母。” “这不,刚才淮如还说呢,以后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在这院里,她都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她、她真这么说?”易中海心中涌起一股小激动,连话里的阴阳之意都被他刻意无视了。 “瞧你这话说的,不是淮如,难道还能是我说的不成?你啥时候见老婆子说过这样的话?”贾张氏一脸的理所当然,“而且啊,淮如还说了,你对我们这么好,以后咱们两家就是一家,她和棒梗肯定会好好孝敬你。” 听贾张氏说得如此有鼻子有眼的,易中海竟还真有些信了。 “呵呵,我就知道淮如是个好的,懂得感恩!行,老嫂子,你把粮食拿回去吧,以后家里要是不够吃了,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淮如的。” “好好好,那我先回去了!谢谢啦,老易!” 贾张氏满心以为自己把易中海成功忽悠住了,当即乐颠颠地提着粮食返回贾家。 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易中海早已换了一副面孔。 “是我太急切了,贾家明显不够饿呀!看来,还得再熬熬,再熬熬啊——”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但这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和冷漠。 —————————— 周末一过,四合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然而,这份平静背后却似乎透着一丝不同寻常。 首先是傻柱,他一改往日的“热心肠”,整天蔫了吧唧的,甚至连饭盒也不带了,席面也不接了。 一有空闲,他就跑到中医院附近瞎溜达,仿佛在寻摸着什么宝贝儿。 一回到家,他便像泄了气的皮球,往床上一躺,谁来都不搭理。 这下可把养老团给急坏了,他们为了让傻柱能够回心转意,轮番上阵做思想工作。 但然并卵,傻柱依然我行我素,搞得秦淮茹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人老珠黄。 要不然,傻柱这个死舔狗咋就不舔她了呢? 其次是许大茂,自从娄晓娥回娘家后,他一连数天都往娄家跑,想要把媳妇儿接回来。 只可惜,娄家人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淡,不仅不帮忙劝和,反而还对他各种奚落贬低。 原本,他还想着多忍忍,先把娄晓娥哄回家再说。 结果呢,轧钢厂又不知道抽什么风,竟一脚把他踢去乡下放映,而且一去就要半个多月。 这迫使他不得不把哄媳妇儿的事暂时放下,优先去保住自己的饭碗。 毕竟,媳妇儿又不会跑,可工作要是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最后是徐若菊,她在坐完月子后,终于走上工作岗位,开始了新的生活。 得益于系统提供的过硬入职介绍信以及徐长卿的关系疏通,她被就近分配到南锣鼓巷的副食品店,负责蔬菜、民用五金电料、日杂器皿、烟酒、茶食、糖果等三类商品的销售。 实习期为两年,第一年月薪18.5元,第二年月薪23元,两年后转正定级。 届时,即便按最低工资标准计算,她每月也能拿到36元,这足以让她养活自己和女儿。 而随着徐若菊上班的消息传开后,徐家在四合院和胡同里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没办法,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很多副食品都需要划片定点、凭卡定量供应。 如果你不想每次都买到较差的东西,那就不能得罪了辖区的售货员。 要不然,你以为售货员这个职业是怎么成为受人敬的“八大员”之一的? 然而,正当徐若菊满心欢喜地憧憬着自己的美好生活时,有人却闻着味儿找上门来了。 第52章 不要脸的黄家人(一) 伴随一声清脆的呼喊,徐长卿骑着自行车刚拐进胡同,就看见小妹徐若兰飞奔而来。 “若兰,你怎么不在家,跑胡同里干什么?大哥有没有告诉你,不要独自出来?”徐长卿故意板着脸,严肃地教训道,“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万一遇到拍花子的,把你拍走了,那你以后可再也见不到哥哥、姐姐啦!” “大哥,不是的,我没有乱走,是三哥让我在院门口等你的!”徐若兰撅起小嘴,感觉十分委屈。 徐长卿见状,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连忙停好车,快步走到妹妹身边,柔声安慰起来:“好好好,是大哥错怪了若兰!咱们若兰最是听话懂事了!来来来,上车,大哥载你回家收拾你三哥!这小子准是皮又紧了,竟敢把你一个人扔在胡同里,真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啊!” 谁知,徐若兰听到这话,却急得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大哥!三哥没有不听你的话,是二姐之前的婆家来人了,她们正在咱们家闹呢。三哥担心二姐和小子衿的安全,就让我出来等大哥你,他自己留在家里守着二姐和小子衿。” 又是黄家人?徐长卿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烦躁。 之前,徐若菊刚生完孩子,黄子成就来过一次;前些日子,小子衿满月时,他又再次登门。但是,这两次徐长卿都没让其进门,谁曾想今天黄家居然换了人来闹事。 这一家子还真是阴魂不散、没完没了啊? 不行!不能再让黄家继续纠缠下去了,必须要想个办法彻底甩掉这个糟心的狗皮膏药。 想到这里,徐长卿立马将徐若兰抱上自行车后座,然后迅速蹬车向四合院驶去。 与此同时,徐家门口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徐若菊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黄家怎么还老来人啊?之前那个黄子成来两次都被长卿赶走了,没想到今天他妈和妹妹还敢上门!” “我刚才听了一嘴,这黄家老婆子好像是想让徐若菊跟他儿子复婚。” “复婚?这老婆子还真敢想,她儿子来两次都被徐长卿赶出去了,徐家能同意复婚才怪。” “那可没准儿!徐若菊毕竟生下了黄家的孩子,万一黄家老婆子拿孩子说事,徐若菊说不定还真能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同意复婚呢。” “什么黄家的孩子啊,那孩子已经姓徐了,叫徐子衿,跟黄家早就没有关系了好不好!” “瞎说!咋就没关系啦?姓能改,血缘关系能改吗?说到底,这孩子还是黄家的种,如果黄家铁了心要争孩子,你让徐若菊怎么办?不要孩子吗?那她这个当妈的也忒狠心了吧?” “谁说孩子就非得归男人啊?人家徐若菊自己养不行吗?别忘了,她现在可是有正式工作的,自己都能养活孩子,干嘛还要回到那个曾经磋磨她、算计她娘家工位的婆家去?而且,就算她瞎了眼想复婚,她大哥徐长卿也绝对不会同意!” “不同意又怎样?如今政府提倡婚姻自由,徐长卿作为副所长,他恐怕不敢明着反对政策吧?” “这么说,复不复婚最终还得看人家徐若菊的意思。如果她同意,那黄家还真是捡着大便宜了!之前啊,他们处心积虑地算计徐家的工位,结果事没成还把婚离了;现在呢,轻而易举地得到一个有工作的儿媳妇,简直赚大发了好吗!” “是啊,这黄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啥好事都能让他碰着。不过,徐家可就惨咯!徐长卿好不容易弄来的工作岗位,都还没焐热乎呢,转头就便宜了外人。果然呐,女娃都是给别人家养的,这话还真没说错!” ······ “你们快别说了,别说了,徐长卿回来啦!” 听到这话,刚刚还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吃瓜群众们立刻噤声闭嘴,然后纷纷转过头,热情地跟徐长卿打起了招呼,仿佛刚才那些闲言碎语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而徐长卿呢,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有过多的理会便径直停好车,转身进了屋里。 “谁让你们来我家的,滚出去!” 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吓得黄杨氏将手中的一碗麦乳精“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更是令黄青梅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从凳子上窜起来,闪身躲到了黄杨氏的背后。 “是、是他大舅哥回来啦!”黄杨氏强装镇定,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婶子正等你回来商量若菊和子成复婚的事呢。你看啊,这孩子都满月了,还没见过他爸的面儿,多可怜呀!” 然而,黄杨氏的这番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徐长卿根本不为所动。 他站在门口,面沉似水,双眼如寒星般冰冷,死死地盯着黄杨氏,一字一顿地说道: “滚——出——去!” 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的滔天怒意却仿佛要化为实质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可黄杨氏的头很铁,即使心里慌得一批,小腿都禁不住打颤,却依然还要强撑。 “他、他大舅哥,我、我好歹是若菊的长辈、孩子的奶奶,你这样跟我说话就过分了哈!万一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我可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最在乎名声了。” 听到黄杨氏拿官位威胁自己,徐长卿不禁冷笑连连,眼神中亦透射出一丝狠厉与凶残。 既然有人不想好过,那他何不成全一二? “二妹,带孩子和长林、若兰进屋!我没让你们出来就不要出来!” 徐长卿的声音冰冷而果断,像是命令。 “大哥——” 徐若菊觉察到大哥身上的寒意,担心事情会闹大,刚想开口劝说,结果却被徐长卿一个严厉的眼神给打断了,“没事儿,大哥有分寸!” 徐若菊无奈,只得抱起孩子,招呼着弟弟妹妹们进了里屋。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徐长卿,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徐长卿见状,一言不发,转身便将大门紧紧地关上。 第53章 不要脸的黄家人(二) 此刻,她终于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你可别乱来啊,小心我报——啊——”黄杨氏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门外的吃瓜群众们听到这惨绝人寰的哀嚎声,不禁心发颤、腿打抖。 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都这么害怕了,却偏偏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 不仅不走,反而还一个个鬼使神差地往前凑近了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凄惨的叫声持续不断,让人毛骨悚然。 终于,过了好半晌,徐家的大门缓缓打开。 一个肥硕的老物件被猛地扔出来,圆滚滚地翻转数圈之后,躺在了吃瓜群众们的脚下。 惨!实在太惨了! 只见黄杨氏的老脸肿得像个开花馒头,原本就不大的老鼠眼已经彻底眯成了一条缝,若不仔细扒拉,恐怕都难以找到地方。还有她那张嘴,红肿高耸宛如叼了两根火腿肠,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人过得富裕。 然而,尽管黄杨氏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可怖,但实际上,她的脸部仅仅是肿胀,并未出现破皮流血的情况。与此同时,她全身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异样。 很明显,徐长卿只对她这张老脸动了手。 “长、长卿哥,今天这些事都是我妈的主意,与我无关啊!”蜷缩在墙角的黄青梅,战战兢兢地迎上了徐长卿那充满暴戾之气的目光,她的身体像过筛子一般,不停地颤抖着,“我、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来啦!求求你,千万不要打我!” “滚!”徐长卿冰冷的怒吼在房间里炸响。 这道声音宛如天籁一般,让黄青梅如蒙大赦。 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飞速地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结果刚出门就突然一个踉跄,狠狠地摔倒在地,直接磕掉了两颗门牙。 刹那间,黄青梅的嘴角鲜血直流,那凄惨的模样,简直比她妈黄杨氏还要惨! “长卿,这不会有什么事儿吧?”阎埠贵指着地上的悲催母女俩,忧心忡忡地问道。 “没事,我下手有分寸!这老婆子只是脸肿了而已,休息几天自然就好。至于她女儿,掉两颗门牙也不碍事,顶多以后说话会漏点风。不过,你们都看见啦,是她自己摔倒的,跟我没关系,我可没碰她半个指头。” 徐长卿语气轻松地评估了黄家母女的伤情,但阎埠贵想听的回答,显然不是这个。 “长卿,如果她们报公……” “报公?呵呵,她们想报就报呗。”徐长卿冷笑一声,打断了阎埠贵的话。 “我们两家是什么情况,大伙儿都清楚!这夫妻离婚之后,本该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可黄家人呢,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闹事。前两次我都还只是赶走了事,但这次她们更过分,居然登堂入室闯进我家。” “要知道,我二妹离婚已经快两个月了,徐黄两家早无瓜葛,她们这么做就是私闯民宅!”徐长卿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还有,大家刚才也听到啦,我给过她们两次机会让她们离开,可有人总喜欢装傻充愣、耍无赖。” “既然她们自己不想要这个体面,那我也没办法,只好送她一副大圆脸,让她长长记性!说起来,我这个人啊,还是太心善了!”说着,徐长卿还故意装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咳咳——”阎埠贵见状,不禁尴尬地打着圆扬道:“是是是,我们大伙儿都看见啦、也听见啦。这黄家人呐,确实有错在先,并且还屡教不改、得寸进尺。长卿作为专业的执法者,想必你的处理肯定是非常正当的,大伙儿觉着是不是啊?” “没错,都已经离婚没关系了,还跑人家家里来闹事,真是太不要脸啦!” “就是就是,她们私闯民宅活该挨打!” “对对对,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一下!” …… 一时间,吃瓜群众们纷纷附和起来,而且态度非常一致,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况。 这下,倒在地上的黄家母女俩可就傻眼了。 她们本来还想着能有人帮自己说句话,没想到自己却成了众矢之的、百夫所指。 再看看徐长卿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们就知道,今天这事儿肯定是讨不到什么好了。 于是乎,为了不再挨一顿胖揍,黄家母女俩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相互搀扶着,转身便要逃离四合院。 可就在这时,徐长卿却突然大喝一声“站住”,震得母女俩浑身一颤,差点又摔倒在地。 “长、长卿哥,你、你放过我吧,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了!”黄青梅一把推开黄杨氏的手,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哀求道。 别说,她那满嘴的血渍,加上漏风的话语和哭泣的面容,还真让在扬的吃瓜群众们看得于心不忍。但也仅此而已,他们可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去得罪炙手可热的徐家。 而反观徐长卿呢,他完全无视黄青梅的存在,径直找上了黄杨氏。 因为他深知,黄家最难缠的不是别人,正是黄杨氏。 “黄杨氏,我知道你今天跑来闹事的目的,无非就是见我二妹有了工作,又惦记上了嘛。可我把话撂这儿,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即便是我二妹心软同意复婚,那我宁愿放弃这份工作,也绝不会让她带回黄家。别不信,我既然求得来,也一定毁得掉!” 很明显,徐长卿的最后一句话纯粹是瞎扯淡。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表明态度,断掉黄杨氏的念想。 “还有啊,我正式警告你,从今天起,你们黄家不管是谁,都不准再来骚扰我的家人。否则,我会立刻起诉黄子成,让他每月按时支付孩子的抚养费,一直付到孩子成年为止!” “而且,我还会找人去你们住的胡同,去你儿子和男人的工作单位,把你们家做的那些无耻行径好好宣扬一番,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黄家是什么样的人!到时候,我看你的宝贝儿子和闺女如何找好人家,看你的男人和儿子如何在厂子里立足。” 听到徐长卿的话,黄杨氏依旧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她身旁的黄青梅却稳不住了。 “妈,你快答应啊!以后不要再闹啦,难道你想看到我刚谈的大好亲事变黄吗?我要是谈不成,那小弟的学徒工肯定也没戏!” 这下,黄杨氏终于有了反应,她费力地说道:“呼——好,鹅(我)、鹅(我)不来了!” “不只是你,你们家所有人都不准再出现!听见没?”徐长卿再次强调了一遍。 “是是是,我回去就跟我哥说,不准他来了!”黄青梅急忙做出保证,生怕徐长卿反悔。 紧接着,她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那个,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滚!” 黄青梅闻言,心头一喜,赶紧再次搀着老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四合院。 看着黄家母女俩远去的背影,徐长卿心中暗忖:希望这次黄家能够说到做到,要不然,解决不了问题,他就只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了! 毕竟,他可不想被黄家一直纠缠下去。 第54章 娄晓娥请客! “哎哟,靳所来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过来。”徐长卿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靳东方,连忙起身招呼。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靳东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摆了摆手,示意徐长卿不必拘谨。 “哦,是最近两起赌博案子的办理情况。” “这案子不都已经结了吗?你还看它干嘛?怎么?办得有问题?” “那倒没有!我们的案子都是严格按照上级要求和所里的指示办的,肯定没问题。只是,我从记录的涉案赌资中发现了点新东西,正瞎琢磨呢。” “新发现?”靳东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新发现能让你如此重视,竟连下班都忘了。 面对顶头上司的垂询,徐长卿自然不敢怠慢,他当即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靳所,我发现最近两起案子的赌资里,除了有大量现金外,还充斥着不少的实物和票证,尤其是票证,其数量比以前的案子多出了三倍有余,但参赌人员却相对更少。” “你觉得这里面还藏得有事儿?”靳东方立马反应过来。 徐长卿微微颔首,“没错!虽说用票证作为赌资的情况,在以往的赌博案中也多有发现,但一次聚赌就能查获比以往多出数倍的数量,这显然不太正常。” “嗯,的确有问题!”靳东方认可了徐长卿的判断,然后略一思索便做出安排:“这样吧,长卿,你先小范围的组织人员深挖一下。不过呢,咱们所目前的工作重点仍然是按照上级的指示,集中力量打击那些逐渐抬头的赌博活动,千万不能偏离主线。” “好的,靳所,我明白!” “行,你办事我放心!”靳东方满意地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好了,咱哥俩一起下班吧,工作不是一天能干完的,最近还有得你忙呢!” “得嘞,能遇上靳大哥这样的好领导,真是我三生有幸啊!那我就下班啦,哈哈哈哈——” 说完,徐长卿迅速收拾好案件资料,与靳东方一同走出了派出所。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刚踏出大门,徐长卿就碰上了一熟人。 “你朋友?”靳东方看着不远处的娄晓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算是吧。”徐长卿随口应了一句。 “年纪轻轻就有司机专车接送,这家里不一般吧?是资本家?” 徐长卿闻言,愣住了。 虽然他并未亲身经历过以成分论人的特殊年代,而且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他也从未以人的出身背景来评判他人,但‘资本家’三个字在这个时代意味着什么,他却再清楚不过了。 说实话,此刻的徐长卿更加想不明白,娄晓娥为何会招摇过市地坐小车来找他。 这不妥妥的愚蠢至极嘛! 难道娄父和娄家人的脑子都集体秀逗啦? “实不相瞒,靳大哥,我也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坐车出行,对她家里的情况亦是所知不多。现在看来,应该跟你说的相差无几。” 徐长卿的话并不算作伪,但靳东方的脸上却写满了不信。 他仔细审视着徐长卿,语重心长地说道:“长卿啊,以你的家庭背景和个人能力,将来必定会有番大作为,你可千万别在这种关键的问题上犯糊涂呀!” 这下,徐长卿终于听出味儿来了。 原来,靳东方是误以为他和娄晓娥正在交往呢,这不离大谱了吗? 想到这儿,徐长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连忙解释道:“靳大哥,你误会啦!人家姑娘已经结婚,跟我可没啥特殊关系啊!只是,她之前对我的弟弟妹妹颇为照顾,所以我俩才能得以相识,完全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真的?”靳东方满脸狐疑地看向徐长卿,似乎对他的话依然心存疑虑。 “千真万确!我骗谁也不能骗你这位好大哥呀!”徐长卿连忙拍着胸脯保证。 靳东方听后,这才稍稍放心下来,“那就好,我还真怕你小子犯糊涂,过不了女人这关!可话又说回来,你小子现在确实该找个媳妇儿了。这样吧,我让你嫂子在文工团里帮你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到时候,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哈哈——” “行啦,你过去吧,我先走了!”说完,靳东方推着自行车就要离开。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连忙掉过头来低声提醒道:“记住,帮忙可以,但绝不能违反原则,更不能犯错!知道吗?” 看着靳东方严肃的表情,徐长卿知道对方是在关心他,怕他因为找媳妇儿而走了偏路。 于是,他十分领情地点了点头,“放心吧,靳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就好,我信你。”靳东方再次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行了,我走啦!” 望着靳东方消失的背影,徐长卿呆愣在原地,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 真不知是不是前世当社畜时吃够了尔虞我诈的苦,所以这次穿越时空后,他竟然如此幸运地遇上了一位尽心尽力为自己考虑的好大哥! 果然,天道好轮回啊! “长卿——”娄晓娥见徐长卿半天都没挪动脚步,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轻声呼唤道。 “那个晓娥啊——”徐长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你怎么找到所里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对于娄晓娥的称呼,上次送其回娘家时,在她的再三要求下,徐长卿已经摒弃从许大茂那里论的嫂子这一称呼,直接改口叫晓娥了。 “怎么,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呀?”娄晓娥嗔怪地白了徐长卿一眼,瞬间流露出一丝小女人的娇态,“我想请你吃饭以示感谢,但又不想去四合院,所以只能来你单位等你咯。” “一点小事而已,还谢啥,不用了!”徐长卿连忙摆手拒绝。 “不行!”娄晓娥撅起小嘴,一脸的不高兴,“我娄晓娥做事从不欠人情,今晚这顿饭你必须吃!” 她的语气坚定,不给人商量的余地,可徐长卿却始终犹豫着没动。 “走啦,跟我上车!”娄晓娥见徐长卿还在迟疑,索性不再废话,直接动手拉人。 “停停停,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徐长卿稳不住了,他可不想在大街上跟娄晓娥拉拉扯扯的,引人注意。 “去可以,车我就不坐了,太招眼。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骑车过去。” “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话音未落,娄晓娥像阵风似的转身奔向不远处的小车。 紧接着,不一会儿功夫,小车就伴随着一阵轰鸣声,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而娄晓娥却笑吟吟地折返回来,“地址有点偏,还是我亲自给你指路吧!” 言罢,她一屁股坐上了自行车的后座,自顾自地指挥起行进的方向。 徐长卿见状,苦笑着摇摇头,只得无奈地蹬起自行车,按照娄晓娥的指示前行。 第55章 突遭表白! 经过半小时的骑行,徐长卿终于载着娄晓娥在一处精致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 “谁说请客吃饭就一定要去饭店啦?在家不行吗?”听到徐长卿的询问,娄晓娥嗔笑着回应道:“你放心,我家请的大厨不比八大楼的差哦!” “你家?不对吧,我上次送你回家也不是这儿啊?” 话一出口,徐长卿立马反应过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这娄家作为四九城的大资本家,又怎么可能只有一处房产呢? 显然,眼前的小洋楼也不过是娄家众多房产中的一处罢了,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不太起眼的一处。 毕竟,这处宅子的位置确实偏僻,建筑物看上去亦相对陈旧。 果不其然,娄晓娥接下来的话立刻印证了徐长卿的猜测。 只见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上次你送我回去的是娄家老宅,平日里,我们一家都住那儿。但这里是我爸特意留给我的私产,除了我们自家人,外人都不知道,算是我自己的家!所以,我在自己家里请吃饭,你应该不会觉得寒酸吧?” 听到娄晓娥的凡尔赛之言,徐长卿心里不禁一阵腹诽:好家伙,当下的小洋楼待客绝对不啻于在后世的大别野里吃大餐,如果这样都叫寒酸,那什么才是不寒酸? “晓娥说笑了,你这里可比外面的很多国营饭店都要豪华,实在是太破费了。” “哎呀,破费什么呢,只要你满意就好!好啦,咱们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去吧!” 在娄晓娥的盛情相邀之下,徐长卿稍作迟疑,最终还是默默地走进了她的私人住宅。 刚一进门,一位身着朴素的老汉便迎了上来,笑容可掬地说道:“小姐,您回来啦!饭菜都已经做好,您和客人可以用餐啦!” “谢谢谭叔!”娄晓娥面带微笑,礼貌地回应着,“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老宅吧。” “好的,小姐!”老汉恭敬地应道,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 紧接着,他向娄晓娥和徐长卿微微点头致意后,便知趣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待房间里再无其他人时,娄晓娥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迅速展现出她小女人的一面。 她轻盈地走到徐长卿身旁,伸手挽起他的手臂,径直走向餐厅。 整个过程自然而流畅,仿佛经过了无数遍的演练。 “长卿,快来看看,今天的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娄晓娥的声音娇柔,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温情。 说实话,饶是来自后世,自诩为见多识广的徐长卿——当然,很多仅限于短视频。 在他踏入娄家餐厅的瞬间,他也被眼前的景象看得一愣一愣的。 只见室内古玩满架,价值不菲;盆景玲珑,造型各异;四壁之上点缀着名人字画,赏心悦目;个中家具皆为花梨紫檀所制,古色古香。 这一切的陈设,即使放之后世,与那些以奢华著称的名贵餐厅相比,也毫不逊色。 更何况,后世的餐厅多为仿品,而娄家的这些物件,绝对货真价实。 此外,餐桌之上,九道菜品犹如精美的艺术品般有序地摆放着。 清汤燕窝,晶莹剔透;银耳素烩,清新爽脆;素三鲜,色彩斑斓;软炸鸡,金黄酥脆;葵花鸭子,栩栩如生;五香鱼,香味扑鼻;核桃枣奶油,香甜诱人;什锦点心,精致美观;西瓜摆盘,红润多汁。再加上几瓶进口红酒,虽然菜品不多,但胜在色香味俱全。 不仅如此,餐桌上所用之器皿,俱是精美绝伦的上好古瓷,每一件都散发着岁月的痕迹和文化的底蕴。这些古瓷与精致的菜品相互映衬,仿佛将人带入了一个古老而优雅的世界。 “长卿,你别不说话呀?怎么样,还满意吗?”娄晓娥献宝似的询问道,脸上喜色盈然。 还满意吗?请把最后的那个“吗”字去掉,这已经不是满意可以形容的了! 要知道,眼前的九道菜品,如果将其中的鱼换成鱼翅,那便是六十年代的国宴水准了。 这样的一顿饭,无论是用餐环境还是菜品水准,都堪称顶级。别说是搁现在咯,即便是在后世,普通的社畜想要急赤白咧地吃上一顿,恐怕也得犹豫好几天。 不愧是响当当的大资本家啊,见微知著,从一顿饭就可以看出娄家的豪门实力! 难怪娄家藏匿财物时,娄晓娥能拿那么多金银珠宝回四合院。 难怪娄家出逃时,还要动用数辆大车小车一起转运财物。 这底蕴,还真不是盖的! 所以说,无论在那个年代,富豪们所拥有的生活和可支配的资源,都远超常人的想象。 一念至此,徐长卿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试图通过这个小动作来缓解内心的震撼。 “咳咳,那个……晓娥啊,就我们两个人用餐,这是不是太奢侈了?” “不奢侈啊!这也就是现在,要搁以前,我们家的日常家宴都比这个要丰盛得多。” 娄晓娥喟然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仿佛在怀念昔日的美好时光。 “哎,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像你这样坐着小汽车四处乱窜、又不合时宜地大吃大喝,很容易给家里招惹祸事的。”徐长卿忧心忡忡地说道。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娄晓娥在听到他的担忧之语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心头一喜,脸上露出了丝丝笑意。 “长卿,你是在担心我吗?”娄晓娥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之色,“放心吧,只有今天这样,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来,赶紧入座,我们边吃边聊,要不然,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啦。” 说完,她不由分说地将徐长卿按在座位上,随后她自己也紧挨着坐下,开始热情地为徐长卿斟酒布菜。 菜品鲜美可口,红酒顺滑入喉。 面对美食美酒的诱惑,打开味蕾的徐长卿,索性放开了手脚,大快朵颐!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原本酒量一般的他已经有些晕乎了。 可就在这时,娄晓娥突然停下手中的筷子,深情地凝望着徐长卿的双眼,柔声说道:“长卿,如果我离婚,你愿意娶我吗?” 徐长卿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然并卵,他依旧眼神迷离地喃喃道:“你快别喝了,都说胡话了?” “我没喝多!我是认真的!”娄晓娥一把抓住徐长卿的宽厚手掌,满脸急切。 “认、认真的?” “嗯,认真的!”娄晓娥连连点头,目光紧紧锁住徐长卿,期待着她想要的答案。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认、认真的,我也不能娶!” 徐长卿这句话表达不利索,但态度很坚决的回复,令娄晓娥刹那间如坠冰窖。 她脸色苍白,双手微颤,嘴唇也哆哆嗦嗦起来。 最后,好半天她才挤出一句话:“为什么?” 第56章 奖励媳妇一枚! 这是徐长卿迷迷糊糊给出的答案。 都说酒后吐真言! 当娄晓娥得知徐长卿不娶自己的理由后,她那颗受伤的心反而宽慰不少。 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最害怕听到的是徐长卿嫌弃她二婚,嫌弃她无法生育。 尽管之前徐长卿说过她能生育,可没有实证的话,她其实依然心存疑虑,并不确信。 “如果,我是说如果——”娄晓娥不甘心,再次鼓起勇气向徐长卿发问:“如果离开这里,你愿意跟我走吗?” 可徐长卿闻言,却只是摆了摆手,如梦似醒地嘟哝一句:“我的弟弟妹妹都在这儿,我哪里也不去!” 听到这句话,娄晓娥原本还想继续追问一下徐家是否可以一起出走,但话到嘴边,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毕竟,这是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出逃,而不是闲情惬意的旅行。 带走一个徐长卿容易,但要想带走整个徐家,那根本不现实。 更何况,能够让娄父同意带走徐长卿,已经是娄晓娥哭求多日才换来的最好结果,其他的就不要再奢望了。 “看来,你我此生是有缘无分了!” 娄晓娥轻叹一声,神情中充满了无尽的遗憾和无奈。 自懂事以来,她的生活总是被安排、被接受,从未有过心动的感觉。 原以为此生就这样了,可徐长卿的出现却如同一束光,照亮了她那空虚黯淡的世界。 “二十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男人,只可惜,老天太苛责于我!” 娄晓娥苦笑着摇摇头,脸上写满了不甘。 “长卿,既然你如此笃定我能生育,那就为我证明一下吧!” 说完,娄晓娥紧咬嘴唇,拿起徐长卿的手掌伸进自己的衣衫,结结实实地按在了饱满的峰峦之上。这既是她对自己第一次动情的祭奠,也是她对自己命运的最后一丝抗争。 刹那间,本就气血如汞的徐长生只觉得全身血管都快炸了。 恍恍惚惚中,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回到了曾经厮杀的战扬,在超强的战斗意识驱使下,大杀四方。 ————此处省略数万字———— 次日清晨,徐长卿比往日晚醒了半个小时。 当他看见凌乱不堪的房间和四下散落的衣服时,脑海里开始不停地闪过一些零星的激斗片段。 “没想到,自己在战扬上生死搏杀都能屡获大胜,可昨晚一扬小小的短兵相接,居然只搏了个旗鼓相当,没有取得压倒性的优势。果然,这天底下只有累坏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呀!”找回部分记忆的徐长卿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随后,他迅速穿戴整齐,出门去寻找娄晓娥。 结果走遍了整栋小洋楼才发现,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最终还是在客厅里,他看到了娄晓娥留下的一封书信和一个厚重的檀木箱子。 徐长卿缓缓地开起信笺,只见上面的字迹娟秀而清晰: 长卿,我走了,勿念! 从今往后,你我将天各一方,恐难再见! 这栋小楼和箱子里的财物均是我的私产,我把它们赠予你,望君一切顺遂、岁月无恙!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娄晓娥,留笔! 看完这寥寥的几笔,徐长卿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他凝视着手里的信笺,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娄晓娥离去时的无奈与不舍。 “难怪昨日的娄晓娥如此高调反常呢?合着娄家已经决定提前出逃了,而且时间就定在今晚。” 徐长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了桌上的檀木箱子。 只见里面除了有大量的金银珠宝外,还存放着这栋小洋楼的房契、转赠书和钥匙,以及一个用檀木盒子单独存放的白玉手镯。不用说,这应该就是娄家的所谓传家宝了。 抚摸着娄晓娥留下的书信和财物,想起两人相识的点点滴滴。 一时间,徐长卿心中五味杂陈。 要知道,他对娄晓娥并未生出男女之情,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点什么,可偏偏两人还成其了好事。 这能怨谁?恐怕只能怨自己! 想来想去,徐长卿不禁感叹起靳东方对他评判的精准,他似乎真就过不了女人这一关。 前有交换的秦淮茹,现有一夜 情别的娄晓娥,虽然这两人都不是他主动招惹的,但他也不曾主动拒绝,反倒是选择了顺水推舟、乐见其成。 “不行不行!自己对美色诱惑的抗性太差,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必须得赶紧找个媳妇儿,不然的话,以后自己肯定会倒在下半身上!”徐长卿忍不住自嘲起来。 “嗯——?媳妇儿?”突然,徐长卿的脑海里闪过一丝被他忽略的记忆。 昨晚,就在他拒绝迎娶娄晓娥时,系统提示好像有来过,里面依稀出现了“媳妇”二字。 只是,当时他喝得挺晕乎,再加上美色当前,所以根本没心思去关注系统的提示内容。 不过嘛,现在想起来也不晚! 念及此处,徐长卿立刻唤出了系统提示: 【叮~,宿主拒绝迎娶娄晓娥!奖励:媳妇一枚,回春养颜丹十瓶,回春金枪丹十瓶。】 “噗——” 看到系统的奖励内容,徐长卿刚喝了一口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牛奶,这下全喷了。 “不是,系统,你确定是认真的吗?你竟然连媳妇都能奖?” 徐长卿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荒谬之事。 然而,很可惜,系统没有人工智能,给不了他回答,但相关奖励的必要注释还是有的。 媳妇一枚:李玉贞,请宿主于两日后,下午三时一刻,前往什刹海银锭桥领取。 回春养颜丹:改善肤质,延缓衰老,每瓶十粒。 回春金枪丹:增强体质,提升战斗力,每瓶十粒。 好家伙,这系统还真是够贴心的,不仅发媳妇儿,还附赠了促进夫妻感情的配套佳品。 不愧是得到系统爸爸认证的媳妇啊,这待遇也是没谁了,妥妥的把徐长卿变成工具人! “两天后,就是本周末,我倒要看看系统安排的媳妇儿到底是何等天姿国色?” “如果合不来的话,即使她有官方认证,我也要拒收!对,就这样!” 害怕系统乱来的徐长卿,心里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第57章 英雄救美! 这座桥横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周围绿树成荫,风景宜人。 此时正值艳阳高照,桥上空无一人,连周边的绿荫处也只有寥寥几个游人。 徐长卿站在桥上,放眼望去,却并未发现自己要寻找的目标。 “这狗系统还真会给自己找事儿!安排个阴凉的地方相亲不好吗?非要让我在这里顶着大太阳晒。”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想起系统只告诉了女方的名字,但对长相、穿着等信息只字未提,心中不禁犯起愁来。 “这让我怎么找啊?难道到了时间就挨个去问吗?那人家姑娘还不得把我当成流氓啊?” 徐长卿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向手表。 “嗯,才三点,距离系统提示的时间还有一刻钟。” “算了,先下桥去躲一下吧,像个木头一样在桥上暴晒一刻钟,那不成傻子了吗?” 说话间,徐长卿快速来到湖边的树荫下猫着。 见四周无人,他又顺手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支奶牛冰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干掉三支冰棍后,三时一刻终于快到了。 这时,徐长卿起身四望,桥上依旧没人,而周围绿荫处的游人竟比之前还少。 “该死的狗系统,不会是在耍人吧?说好的媳妇儿呢?怎么连个鬼影都没出现?”他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是那几个游人?不对啊,他们之中也没有合适的姑娘呀?总不能是那个带孩子的大嫂吧?这种连多尔衮都搞不定的物种,他可不敢招惹!”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正点,可桥上还是无人出现,徐长卿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到底是走还是不走?或者,再去桥上看看,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动着,让他鬼使神差地迈步上了桥。 虽然他并不相信会有天降媳妇儿的事情,但系统既然连媳妇儿都敢奖励,那谁又说得准呢? 不过,现实就是现实,现实中哪会有那么多的奇迹发生。 这不,徐长卿站在银锭桥上,目光所及之处,除了空荡荡的桥面,就只有波澜不惊的湖面。 波澜不惊? 错!远处的湖面不仅不平静,反而还扬起了大量的水花! 不好!有人落水! 徐长卿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飞奔下桥向事发地跑去。 百余米的距离,他火速赶到。 没有丝毫的耽搁,他便脱掉自己的衣服和鞋子,纵身一跃跳入湖中。 “同志别慌,我来救你!” 徐长卿一边游向落水者,一边大声呼喊着,希望能给对方一些安慰和鼓励。 当游到落水者身后时,他迅速伸出手,牢牢抓住对方的衣领,将其头部托出水面。而落水者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身体软绵绵的,要完全依靠外力的辅助才不至于再次沉入水中。 徐长卿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得拼尽全身力气,奋力朝着岸边游去。 幸运的是,落水点离岸不远,他很快就将落水者救上了岸。 紧接着,清除口鼻堵塞物、倒出呼吸道内积水、人工呼吸加胸外心脏按压,一整套急救措施下来,溺水者终于缓缓转醒。 可作为救人英雄的徐长卿却是累得够呛,一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你没事吧?”一个虚弱的声音在徐长卿身旁响起。 他侧脸看去,说话的正是刚才被他救上来的落水者,“呼——我没事,歇歇就好!” 说罢,徐长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女孩的面庞犹如鹅蛋一般,圆润而光滑,五官精致如画,肌肤白皙胜雪,宛如凝脂般柔滑细腻;她的一双秀眸,恰似秋水一般清澈明亮,眼波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婉约。 女孩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湖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她那曼妙的身姿上,不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还隐隐约约地透出内里的无限春光。然而,这非但没有让她显得狼狈不堪,反而平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宛如碧绿荷叶上的一滴露珠,晶莹剔透,光洁耀目。 或许是感受到了徐长卿那炽热的目光,女孩苍白的脸颊上,忽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晚霞般迷人。她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你、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女孩便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 徐长卿见状,心中一急,顾不得自己的气还没喘匀,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边跑边喊:“你等一下!” 女孩闻言,原本有些疑惑,但当她看见徐长卿捧着衣物返回时,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全身湿透了,这样出去容易招人非议。我的衣服是干的,你先套在外面,好歹能挡一挡!” 面对徐长卿递过来的衣服,女孩并未伸手接下,而是犹豫着反问道:“你把衣服给了我,那你穿什么?” 是啊,这么大的热天,徐长卿身上也只有一件衬衫,给了女孩,他就得裸着上身回家。 这样做,好像更不雅! “呃……这个……我没事的,我一大老爷们儿,还怕这个!”徐长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衬衫塞进了女孩的手中,“你赶紧穿上吧,我这就骑自行车送你回家。” 言罢,他转过身去自顾自地穿裤子和鞋,可女孩却像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徐长卿注意到了女孩的异常,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微笑着解释道:“呵呵,我叫徐长卿,之前是一名革命军人,现在是朝阳门派出所的公安,不是坏人,你大可放心。” 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透露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或许正是因为这句话,女孩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终于放下了警惕。随即,她将手中的衬衫递还给徐长卿,“衣服还是你穿吧,我家离这里不远,骑车的话用不了一刻钟。” “行!”这次徐长卿没有推让,直接拿起衬衫套在身上,“我们赶紧走吧,有人过来啦。” 其实,都不用他提醒,女孩也注意到了。 于是,两人默契地转身,迅速加快步伐向停车处走去。 第58章 道遇傻柱! “谢谢你,我先进去了!你……你衣服也湿了,赶紧回去换一下吧!” 徐长卿的车还未停稳,女孩就从自行车后座跳下来,急匆匆地撂下这句话。 甚至都不等徐长卿回应,她便像一阵风似的逃进小院,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嘿,这可真是过河拆桥啊!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连口水都不让喝,这品性,白瞎了一身好皮囊。”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徐长卿撇了撇嘴,低声嘟囔道。 不过,他转念一想,人家女孩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肯定是急于回家换衣服,所以才会有所疏忽。这样一来,他心里刚起的那点小不满也就渐渐消散了。 毕竟,他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然而,正当徐长卿准备调转车头离开时,他终于感受到后背有一处地方湿漉漉的,与其他地方的干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咦,还真是的!我后背怎么会湿了一大片?不应该呀……” 徐长卿的疑惑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因为转瞬,他便悟了。 原来,刚才一路疾行时,由于骑得太快、太过颠簸,人家姑娘怕跌下车来,而不得不靠在他身上寻求支撑。因此,他后背的水渍自然是完全来自于刚才那个女孩身上。 “难怪呢?我说她怎么慌慌张张地跑了?合着是害羞啦。” “嘿嘿,还别说,之前没怎么留意,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挺有料的。” 徐长卿摸着自己的下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回味,似留念。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猛地传来一道很不友善的声音:“徐长卿,你在这里干嘛呢?” “傻柱?你怎么在这儿?”徐长卿回头看见来人,瞬间傻眼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傻柱周末不在家里窝着,跑西城区来干什么? “难道是外出做席面儿的?”瞅着傻柱手里提溜的饭盒,徐长卿在心里暗自嘀咕。 “你管我呢?现在是我在问你,你跑来这里干啥?”傻柱的语气很不客气。 靠!这混球长能耐啦,居然不像往常一样躲着他,还敢这么跟他说话。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徐长卿眉头微皱,下意识地怀疑起来。 “咳咳,傻柱,你是不是又偷鸡摸狗,拿主家的饭盒了?老实点,赶紧交出来接受检查!” 傻柱闻言,脸色一变,迅速将饭盒放到了身后,“徐长卿,你别胡乱冤枉人啊!我今儿就没出去接席面儿,拿什么饭盒?这是我在自己家做的,凭什么给你检查?更何况,这里可是西城区的地界,你管得着嘛?” “哼!西城区怎么了?身为执法者,只要发现违法行为,不管在哪儿,我都有义务和责任阻止。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要不然,我可直接把你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啦!” 面对徐长卿的言语威胁,傻柱很是无奈。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次没有问题,但他更不愿意去派出所走一遭。 因为,他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专程为了给心仪的佳人送菜。 如果菜凉了,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他一番精心准备的美意,也有损他那引以为傲的厨艺。 更甚者,他在佳人的家门口被人扭送至派出所,这要传出去,不管有没有事,他的名声和面子可就都丢光了。以后,他还怎么有脸去博取佳人的欢心呢? 想到这里,傻柱不由得挺直了身子,“徐长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违法啦?我说了,这菜是我自己在家里做的。我买菜回去,拿饭盒出来,院里的人都看见了,你别给我没事找事!” 一听这话,徐长卿心中顿时了然:傻柱这混球应该没有撒谎。 可越是这样,他反而对傻柱来这里的目的越好奇。 “我不信!你妹妹何雨水根本就不在这一片儿,你没事提溜着饭盒来这里,肯定有问题。快说,你到底来这儿干啥?别逼我动手抓你回去调查啊!” 徐长卿的无赖行径把傻柱气得够呛,他大声反驳道:“徐长卿,你这是公报私仇!” “谁规定的我妹妹不在这儿,我就不能来啦?我自己买菜、自己做饭,我想提着饭盒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吗你?我告诉你啊——你要敢乱来,我大不了豁出去跟你干!我还不信了,这四九城就没个讲理的地方!” 徐长卿见状,笑了! 因为,傻柱越是急眼,那就越能说明今天这个饭盒有问题。而且,很可能是大问题。 否则,他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反应,甚至还扬言要豁出去跟自己干。 “行,傻柱,你想讲理是吧?我给你机会,我倒要看看你拿着饭盒想干啥?” 言罢,徐长卿停好车,好整以暇地盯着傻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被惹毛的小狗。 傻柱被徐长卿的举动弄得有点心里发毛,他眨巴着眼睛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徐长卿双手一摊,装起了无辜,“我就是想看看你把饭盒送去哪儿?等搞清楚了这饭盒的下家是谁,如果你真有问题,那我也能一网打尽不是?” “得得得,徐长卿,我怕你了!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见徐长卿铁了心要继续纠缠下去,傻柱只得无奈地服软了,“但是咱俩先说好啊,我只要告诉你这饭盒的事,你立马掉头走人,不准再跟着我,行不行?” “行啊,怎么不行?”徐长卿立马给出了肯定的回应,“我现在只是对你的异常行为产生了合理的怀疑而已,只要你给出合理的解释,那我还有什么道理扭着你不放呢,对不?” “好,我就信你一回,你可别骗我啊!”傻柱似乎还有些不放心,一再提醒道。 徐长卿笑而不语,只是点头示意傻柱赶紧说正事。 “那个……”傻柱未说话,先脸红,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出实情:“我不是相了个女孩嘛,我这饭盒啊,就是给她送的……” “跟你相亲的女孩?”徐长卿愣住了,显然是对傻柱的话颇感意外。 “呃,不对啊,傻柱,你在蒙我!”沉默片刻后,徐长卿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提出质疑:“上次你相亲,我是知道的,见面没多久,人姑娘就走了对吧?之后,咱们那片儿的媒婆都不愿意接你请了,你啥时候又冒出来一个相亲对象?赶紧跟我说实话,别想打马虎眼!” 听到徐长卿如此不讲情面地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傻柱心里顿时不痛快了。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八度: “相亲没成怎么啦?难道我就不能自由恋爱啊?媒婆不介绍又怎样?还不兴我自己找吗?” 嘿嘿,有趣!真是有趣! 傻柱这混球竟然不舔秦淮茹,改自由恋爱啦? 是转性子了,还是脑子清醒了,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而且,倘若傻柱说的都是真的,那女孩得美成啥样,才能把他从寡妇的泥潭里拽出来? 想到这里,徐长卿对傻柱口中的相亲对象越发地来了兴趣。 第59章 原来她就是系统认证的媳妇儿! “诶,你别乱说啊!我傻柱好歹也是国营大厂的八级大厨,耍什么流氓呀我?” “那你说,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信你是自由恋爱,否则,哼哼——” 傻柱见徐长卿如此贬低自己,当即气呼呼地说道:“说就说,她叫李玉贞,这行了吧?” “李、李玉贞?”徐长卿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懵了。 这不是系统奖励给他的媳妇儿吗?怎么还跟傻柱先扯上关系了?难道要让他截胡不成? 毫无疑问——截!必须截!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截! 这可是系统认证的媳妇儿,他徐长卿哪能轻易放弃呢? 不过,系统的安排也太委婉了些吧?干嘛非得让他去银锭桥等着,然后又是救人送人,最后还得从傻柱嘴里打听到李玉贞的消息,这中间但凡出点差错,那岂不是全玩完? 不靠谱!太不靠谱了! 明明可以直接找傻柱的,但系统却偏偏要兜那么大的圈子,费那么大的劲儿。 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吗? 一时间,徐长卿对系统的安排充满了怨念和不满,心里一直腹诽不已。 而另一边,傻柱见徐长卿杵在原地,半天都没有挪动一下脚步,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开口催促起来:“徐长卿,我说也说了,你是不是该走啦?” “哦——走,我马上就走!”徐长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应道。 话音刚落,他转身跨上自行车,滋溜一声滑了出去,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之感,耿直得令傻柱都有点不敢相信。 不过,别看傻柱名字里有个“傻”字,其实他一点都不傻,甚至比一般人还要精明些。 这不,为了防止徐长卿假意离开、实则跟踪截胡,傻柱站在原地目送徐长卿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然后又耐心地枯等了数分钟,这才慢悠悠地提着饭盒,上前敲门。 而他所敲响的这扇院门,正是徐长卿刚刚送回的那个女孩家。 “我去,原来我救的女孩就是系统发给我的媳妇儿李玉贞!”胡同里的某个拐角处,徐长卿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盯着傻柱敲响的那扇房门,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没错,傻柱的预料一点不差。 徐长卿之前还真就玩了一出假意离开、实则暗中迂回盯梢的小把戏。 这下,他正好将傻柱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哈哈,系统果然没有负我!它不是在故意折腾人,它是特意为我安排了一扬英雄救美的桥段,不仅让我成功救下了未来的媳妇儿,还让我们之间变相有了亲密接触。” “啧啧啧,不愧是系统呀,可真会导!请恕小子肉眼凡胎,不识大神本神,之前竟对您老人家做出了怨懑之举,实在是罪过罪过!” 想明白了系统安排的徐长卿,一个劲儿地狂拍系统的马屁。 尽管他心里也清楚,系统不智能,拍了也白拍,但这并不妨碍他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 毕竟,人总是要有点自我反省的精神嘛,万一系统能听到他的忏悔呢。 “还有傻柱,这混球居然妄想把我支开,可能吗?我要走了,系统认证的媳妇儿上哪儿找去?若不是想让他主动给我带带路,我会那么爽快地走人?天真!” “哼,如今我已经确定了媳妇儿的身份,那傻柱也应该知趣地重回寡妇的怀抱了。毕竟,山猪吃不得细糠,傻柱同样娶不得新媳妇儿,会夭寿的!” 就在徐长卿疯狂地吐槽时,傻柱那边也有了结果。 只见他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手提饭盒,垂头丧气地朝胡同口慢慢走来。 很明显,这个混球的献殷勤失败了。 徐长卿见状,为了不暴露自己,他迅速窜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向南锣鼓巷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李家,李玉贞的闺房。 李母正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满脸关切地询问情况。 “玉贞啊,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咋就落水了呢?你真是吓死爸妈了!” “妈,你别担心,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李玉贞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好让母亲放心。 可李母却并未因此而平静下来,她继续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突然掉进水里?” 李玉贞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当时,我的丝巾被风吹进水里,我想去打捞,结果脚下一滑就落水了。” “你呀,胆子可真大,东西掉水里,你不知道找人帮忙啊?你又不会水,还敢自己去!得亏是运气好,你自己起来啦,要不然,我和爸都得后悔死!” 李母的神情中充斥着一丝担忧和后怕,显然还没从女儿落水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不、不是我自己起来的,是被好心人救的。那一刻,我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因为我知道周边根本没人,可不曾想又突然跑来一个人把我给救了。” 说到这儿,李玉贞想起在水中拼命挣扎的情景,那种无助和恐惧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什么?这么严重?那你肯定呛水了吧,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咱们马上去医院。” 看着与平日里镇定自若形象大相径庭的母亲,李玉贞立刻安抚道:“不用不用,妈!他给我做了急救,很专业,我没事的!” “他?”李母似乎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他是谁?是救你那人吗?” 李玉贞微微颌首,俏脸忽地升起一丝红晕。 “他也是医生?哪个医院的?人多大啦?长得怎么样?” 李母连珠炮似的追问,弄得李玉贞完全招架不住,“妈,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我哪有心思关注这些。” “不是,玉贞,你不会连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都不知道吧?咱老李家可不兴忘恩负义啊!” 一听母亲问这些是为了报恩,而不是她想的那样,李玉贞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 “我、我当时心情十分慌乱,也没想起多问。不过,他送我回来时,为了让我安心,特意介绍过自己。我记得,他叫徐长卿,曾经是名军人,现在是朝阳门派出所的公安。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那他人呢?你怎么没有把他带回家,好让爸妈替你感谢一下?” “我……我给忘了。”李玉贞低着头,不禁为自己之前的慌乱和疏忽有些后悔。 “哎,你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被吓坏了,所以才会忘记问。”李母宽慰道:“不过没关系,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和工作单位,那妈明天就去他单位当面致谢。好了,别想太多。我们现在赶紧出去吧,我想你爸在外面肯定都担心死啦。” “嗯!”李玉贞轻哼一声,立刻挽着李母走出了房间。 第60章 丈母娘看女婿! 当谈到要如何酬谢救命恩人时,李父首先表态道:“这样吧,家里不是还有几瓶茅台嘛,你们拿上两瓶,然后再去买些糕点之类的东西作为答谢之物。另外,我等会儿亲自给他们单位写封表扬信,你们明天一起带过去。” “你不去吗?”对于李父的安排,李母明显感到有些意外。 “我就不去了吧。明天上级要到咱们师范大学视察工作,我得留下来准备,实在走不开。” “行吧,那我和玉贞一起去。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请人到家里吃顿饭,这样更有诚意。” 听到李母的提议,李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说道:“家里就算了,去外面吃吧!” “这是为啥?”李母对李父的反应感到有些不解。 “哎,刚才你们在屋里的时候,那个轧钢厂的什么八级大厨又上门啦,手里提着个饭盒,说是做了小鸡炖蘑菇,非要请我们尝尝他的手艺。你说他一个厂子里的炊事员,就算评了个八级厨师,那也才刚刚起步,有什么可骄傲的!我连五级大厨的菜都吃过,还差他那口儿。” 看着李父那满腹牢骚的样子,李母忍不住笑出了声,“人家那是让你尝吗?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懂不懂?”说着,她还特意转头瞟了一眼神情极不自然的李玉贞。 李父一见这情形,心里更来气了。 “我堂堂文学副教授还能不懂‘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烦他老是纠缠不休!之前,我一直拦着不让你们找外面的媒婆给玉贞说亲,那就是怕遇到这种难缠的人。结果呢,怕什么来什么,还是被我们碰上了!” “玉贞啊,爸爸不是想责怪你,但你怎么能轻易就被朋友拉去相亲呢?你看看,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给自己找麻烦了吧?” 面对李父的说教,李玉贞低着头,喏喏地分辩道:“我、我也是被朋友拉去应付一下的,本来说好了,见到人就走。谁知道他会这么过分,不仅查到我的工作单位,还找到家里来。”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心里暗暗懊悔不已。 “还用说吗?肯定是你那个朋友和她的媒婆亲戚泄露了你的身份信息,要不然,一个厨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这下可好,甩都甩不掉!” “好啦好啦,刚刚玉贞落水被吓得不轻,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见女儿情绪低落,李母赶紧打起了圆扬,“对了,我们刚才不是在说请玉贞的救命恩人吃饭的事吗?你怎么突然扯上那个厨子了?”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呢,怎么能随随便便往家里带人?”李父没好气地解释了一句。 可他这句话,显然不能让李母满意,“这两者能一样吗?我们请的可是玉贞的救命恩人!” “有什么不一样?”李父撇了撇嘴,“一个见面才几分钟的厨子都能缠上来,他要是跟那个厨子一个德行,再打着救命之恩的幌子,那岂不是更难缠?”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母对李父的话嗤之以鼻,“人家刚才好心送玉贞回家,你闺女倒好,直接把人家撂在门外不理,你见人家上门来说理了吗?” 被李母这么一怼,李父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但本着女儿第一的原则,他还是坚持道:“吃饭的事就先这么着吧。如果他品性纯良,那以后我们还可以多来往;如果品性不成,大不了我们再备点重礼,把这段恩情彻底了断。”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一遇到跟女儿有关的事情,就显得特别紧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李母这话看似在埋怨,实际上,她已经默默地接受了李父的安排。 —————————— 次日午休时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派出所的走廊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李家母女俩手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兴冲冲地走进了朝阳门派出所。 “同志,您好!”李母面带微笑,礼貌地向一位年轻的公安打着招呼,“劳烦问一下,你们所里是不是有个叫徐长卿的小伙子呀?” 年轻公安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李母和李玉贞后,热情地回应道:“婶子,您找我们徐所有事吗?” “徐所?”李母微微一怔,显然对这个称呼感到有些意外,“你说徐长卿是你们的所长?” 年轻公安点了点头,“对啊,他是我们所新上任的副所长,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李母闻言,脸上的喜色更甚,“哦,是这样的,同志!你们徐所昨天救了我女儿一命,我是特意过来感谢他的。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所里?” “在在在,他在办公室呢!”年轻公安连忙回答道,“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说罢,他站起身来,领着李玉贞母女俩朝徐长卿的办公室走去。 而此时,徐长卿刚刚与靳东方谈完今晚的行动部署,正悠闲地坐在办公室喝茶闲话。 “长卿啊,今天你嫂子要回来,晚上去家里见见。到时候,让她给你介绍个好对象。” 靳东方这话要搁前几日说,徐长卿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欣然同意。但现在嘛,有了系统安排的媳妇儿,他自然就不打算再折腾了。 毕竟,在颜值这一方面,李玉贞可是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于是,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应道:“靳大哥,嫂子今天刚回来,您就把我叫过去,怕是不太合适吧?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今晚本该是你们夫妻二人互诉衷肠、浓情蜜意的时刻,我去了岂不是大煞风景,多有不便啊!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相亲之事还是不要惊扰到嫂子啦!” “真的假的?你有心仪的对象?不是在蒙我吧?”靳东方狐疑地盯着徐长卿。 “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这绝对是千真万确的!那姑娘名叫李玉——” 然而,徐长卿的话还未说完,大门便被敲响了。 他闻声望去,一见来人,顿时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 李玉贞自不用说,系统给他安排的媳妇儿,经过昨天的短暂接触,他已是略懂略懂。 但令人诧异的是,这与李玉贞一同前来的中年美妇,他竟然也认识! 第61章 越看越满意! 徐长卿见到李母后,连忙站起身,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可李母看到徐长卿却是满头雾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还曾认识这么一位年轻的公安。 “同志,你认识我?”她疑惑地问道。 “当然认识啦!”徐长卿笑着一口咬定,“您是市中医院的产科傅主任嘛,我没记错吧?” 李母点了点头,但依旧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对方。 这时,徐长卿终于反应过来了,猛地一拍脑门,“哎呀,瞧我这脑子!傅主任肯定不认识我!但我妹妹一个半月前在中医院难产,当时就是您保她们母女平安的。我妹妹叫徐若菊,您还有印象吗?” “徐若菊?”李母轻声念叨着,并在脑海里开始快速搜寻起这个名字。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哦,我想起来啦!徐若菊,就是那个因婆家的苛待,在产前主动离婚,然后被大哥接回娘家待产的产妇。” “对对对,她就是我妹妹,傅主任您记性真好。”徐长卿见对方记起来了,赶忙笑着附和。 “呵呵,原来你就是她大哥呀?我们产科护士们嘴里的娘家好大哥——保大哥?” 李母此话一出,徐长卿的表情不由得一愣。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娘家好大哥,他还能理解,可这“保大哥”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显然,此时此刻的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在医院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不解,李母当即笑着解释道:“当初,你妹妹难产时,你是不是对我们的护士脱口就喊保大人?这事在我们产科传开以后,大家都对你印象深刻,但因为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都用‘保大哥’来称呼你,说你是最好的娘家大哥。你看,这称呼多亲切啊!” 好嘛,原来是这么个“保大哥”?徐长卿恍然大悟。 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在六十年代还能出现后世的网络“哥文化”呢。 难怪坊间一直盛传,今人玩的东西都是古人玩剩下的,诚不欺人啊 。 “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告诉我,我回去之后给你正本清源,省得护士们还一口一个保大哥的叫着,怪不好意思的。” 听到李母的询问,徐长卿赶紧回复:“那个傅主任,我叫徐长卿,之前的事让您见笑啦。” 谁知李母听后,突然瞪大眼睛,满脸惊讶地说:“你、你就是徐长卿?” 言罢,她迅速扭头看向身侧的女儿李玉贞,似乎想从对方那里得到确认。 李玉贞见状,没有犹豫,微微颔首,肯定了李母心中的猜想。 “我是徐长卿,傅主任听过我的名字?”徐长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反问道。 实际上,自李家母女俩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这对母女花实在是太挂像了,让人很难不联系到一块儿。 难怪他昨天在救李玉贞的时候,总觉得有些面熟呢,合着是提前见过丈母娘啊! “她你认识吧?”李母满脸惊喜地将李玉贞推了出来,“我女儿李玉贞,你昨天从什刹海里救起来的人就是她!我今天特意带她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徐长卿连连摆手谢绝,“傅主任言重了,身为人民的守护者,扶危救困是我应该做的,感谢大可不必。不过呢,李玉贞同志居然是您的女儿,这倒让我很意外!之前,是傅主任救了我二妹和大外甥,昨天换成我救了您的闺女,看来,我们两家的缘分不浅呀!”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想到救我女儿的人会是徐若菊的好大哥,当真是有缘啊!玉贞,你说是不是?”李母轻轻地推了推李玉贞,明显是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然而,李玉贞听到左一句缘分,右一句有缘时,早已羞红了脸,哪里还好意思接话。 眼见扬面陷入了短暂的尴尬,靳东方这个最佳僚机闪亮登扬了。 “哎呀,还别说,我以前都不怎么相信缘分这东西,但今天我可算是见着了、也信了。李玉贞同志和我们长卿同志确实很有缘呐。” “哦?是吗?那这个有缘到底是怎么个有缘法?”李母顿时来了兴致,一脸好奇地追问。 靳东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傅主任,您有所不知啊,就在您进来之前,长卿还跟我念叨呢,说他相中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那女孩的名字和您女儿的名字就只差一个字,叫李玉——” 说到这里,靳东方忽然话音一顿,扭头看向徐长卿,脸上的玩味儿之意愈发浓郁:“对了,长卿,最后一个字叫什么来着?你刚才好像还没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了,赶紧补全咯,让我们听听是不是只差一个字。” 徐长卿闻言,心中一喜,不禁暗暗地为靳东方点了个赞:不愧是自己的好大哥啊,有窗户纸,他是真捅! 既然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个份上了,那他自然没有怂的道理。 于是,在众人或明或暗的目光注视下,徐长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微笑着看向李玉贞,用真诚而肯定的语气回应道:“她就叫李玉贞,名字一字不差,也不是同名,正是眼前的李玉贞同志。” 话音刚落,徐长卿突然感觉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涌上心头,仿佛完成了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一般。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李母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也是既惊且喜。 要知道,当初她在医院里偶然听到护士们八卦徐长卿接回被婆家苛待的妹妹,并在妹妹难产的紧要关头毫不犹豫地喊出“保大”的传闻时,她就曾对旁人笑言:女人啊,要嫁就应该嫁这样的男人。 没想到,如今一语成谶,这个男人竟然真就看上了自己的女儿。 当然咯,对此,她肯定乐见其成。 可唯一让她心有不满的是,一直以来对她无话不谈的女儿,却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对她隐瞒了实情,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然而,李母并不知晓,此刻李玉贞李玉贞心里除了少女的羞涩之外,更多的还是疑惑。 因为她很肯定,在昨日之前,她绝对没有见过徐长卿,而且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向徐长卿介绍过自己的名字。 所以,她不明白徐长卿口中的“相中”究竟是从何说起,难道真有一见钟情吗? 李玉贞越想就越觉得心里头乱乱的,感觉有好多小猴子在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