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饭桌!人坏也要被人妻啊?》 第1章 深夜来客 “乖,别乱动” 江城庄园,主楼别墅。 “宝贝,叫一声老公好不好~” 虞辞头疼的眼睛都睁不开。 他好困,好想睡觉。 只是耳边满是暧昧的带着沙哑的哄骗呢喃,腰际也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摁着,根本挣脱不开。 他能感受到一个充满蓬勃成年男性张力的身躯从正面紧紧贴着他。 那人的侵略性极强! 情况貌似很不妙。 他涨红着脸,身体剧烈颤抖着,可惜眼睛就是睁不开,他只得用力地推着面前的人的胸口: “艹!” “你给老子滚......” 身上那人低低浅笑了一声。 附身如亲吻至宝般一点点吻去他面上的泪水,然后去吻他的嘴: “乖,宝贝......” “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的都要疯了吗.....?” * 疼疼疼疼! 巨!无!敌!疼! 虞辞是疼醒的。 脑子撕裂般的剧痛就好像要把他撕成两半! 怎么回事! 他怎么还会做那种梦呢? 搞什么啊! 虞辞感觉有些不太对。 他一手捂着头,一手强撑着直起身子。 黑丝被子顺着身子滑落。 昏暗中,完美肌肉线条隐隐约约的展现,线条在腰腹间越收越紧,在腰腹处收的又窄又细,却一点都不单薄。 从心口贯穿腰腹的蟒蛇纹身从他腰侧探身,蛇头危险地眯着金色的眸子,吐着鲜红的蛇信子,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 “啪嗒!” 从被窝里翻出来一条竹叶青。 ——这是他的系统,250 统如其名。 “二百五!昨天半夜有人进来骚扰我了吗?我现在浑身疼的就好像被人强了一样!” 【啊——?】 250打了个哈欠,然后又因为从被窝里掉出来,冷的一激灵,急忙爬上了虞辞的手臂。 虞辞脑中电流刺啦刺啦响: 【没有吧?整个江城就属咱家安保最好了......你头疼那是因为天天喝酒喝的吧?】 “是吗?我怎么觉得那个梦好真实呢?” 【哎呀主人!你想多了。】 虞辞渐渐收起心底的不安,揉了揉因为宿醉而发烫的太阳穴。 又想到昨天晚上那荒诞又诡谲的被人妻噩梦,虞辞还是打了一个哆嗦。 “今天开始老子一定要戒酒!” 他随口嘟囔了一句,翻身下了床。 他走到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从胸口到小腹上的腾蛇纹身,沉默了片刻。 他这身子上黑白分明,无端给人一种酒池肉林的淫荡与压迫感。 “呵呵,带着这个纹身演个文弱商人,也是够可笑。” 说完虞辞不再看这碍眼的纹身,开始穿衣服: “今天去干点正事,快一个月了,看看我的鸟儿去,也不知道死了没。” 【主人,那叫金丝雀】 250在他腕子上又绕了一圈,弱弱提醒: 【澜澜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了已经.....嘶.....你这个恶劣金主还真是本色出演啊,说让你百般折磨小受你就真毫不手软的蹂躏啊?】 【看澜澜被你折磨的那小样,我都可心疼了,老大,你能不能对他好点呀!】 虞辞系扣子的指头一顿,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柏林的一扬雾: “谁让我拿的是恶毒渣攻金主剧本呢?救赎关怀受伤小零那些事都是别人的工作,我才不会没事找事。” “我的任务只是虐他,然后静待自己被其他攻合力杀死就好了。” 穿完衣服,虞辞深吸了一口气: “而且作为从审判局出来的怪物,你觉得我会有多少耐心去对一个废物好?” 【哎,但是现在咱们在快穿局养老呀,咱们不用对他那么狠的!】 “呵呵。” 虞辞冷笑了一声,没有多言,只是孤寒地披上了外套,叼了一根烟出了门,独自朝着庄园的一处小洋楼走去。 “开门。” 他走到小洋楼门口,对着门口看门的佣人命令着。 女佣快速地刷了卡,“好的虞总。” “咔哒——” 门开了。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铁锈味从屋内飘了出来。 女佣不禁眉头紧了一下,悄悄瞟了一眼自家老板。 却只见自家老板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淡定自若地迈着大长腿走了进去。 “.......” “去把裴之寒给我找来,让他带着医药箱。” 她的老板进去没多久便吩咐道 ———————— 脑子寄存处。 受微万人迷,有修罗扬,小黑屋,囚禁等元素。 健康的恋爱着实重要,畸形的爱恋实在精彩~but现实中遇到这样的死变态直接跑哈bb们~ 作者xp 复杂,可能玩的比较变态,受不了的可以骂作者,不要骂角色。 (作者眼泪会prada prada 的dior) 不要ky. 第2章 伪装 (写主人不过审,新中国没有奴隶。) 一进门,极其浓烈的血腥味就掺杂阴冷的气息着飘了过来。 虞辞眯了眯眼睛,思忖着这两天那帮人动手动的这么狠吗? 他确实是囚禁折磨卫澜的恶劣金主,但是要是把金丝雀弄死,他也算任务失败的。 哎..... 日后还得叫他们还是得收着点动手。 这栋小楼采光很不好,即使在白天屋里也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 虞辞随手摁了一下开关,灯却没亮。 他才反应过来,他为了折磨卫澜把这栋楼的电和供暖给断了。 怪不得一进来这么冷。 “......” 虞辞尴尬的舔了舔下唇。 “卫澜,过来。” 没反应。 虞辞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卫澜?” 还是没反应。 最后虞辞是在一个大衣柜里边找到卫澜的。 他的金丝雀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刺猬一样缩成的一团,不住地打着哆嗦。 “出来。” 虞辞太阳穴发紧,命令道。 卫澜没动,只是虚弱地闭着眼,金色的卷毛被额头的汗水打湿,一缕缕贴在他的额头上。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带着血的白体恤,修长的腿上全是还未结痂的伤口,隐隐渗出血来...... 甚至将衣柜的底部都染成了凄艳艳的深红。 【老大,他发烧了,看样子得烧到了四十度了,得赶紧抱出来找医生。】 “我不想碰他。” 虞辞有洁癖。 【那他死了你任务会失败的!】 “艹!” 虞辞骂了一声,心里建设了良久,才弯腰将他从衣柜里捞了出来。 刚一抱住卫澜,卫澜就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在他怀里难受的直哼哼。 虞辞不想听他叽歪,张了张嘴想骂他,但是脏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哎..... 真是个脆弱而又易碎的麻烦脏东西。 这种小可怜要是去了审判局,估计两天就得被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了。 虞辞边想边抱着他往沙发那边走。 其实卫澜一点都不矮,一米九几,甚至比虞辞还要高,刚被他关起来的时候可以说是一整个大鸟依人。 但是现在被他抱在手里只觉得他轻飘飘的,好像被折磨的只剩骨头架子了。 虞辞抱着他坐到了沙发上,等着马上出扬的买股文的暖攻1号裴之寒过来给卫澜看病。 卫澜浑身颤抖地缩在虞辞的怀中,哼哼唧唧地一点点地蹭着虞辞的胸口。 低头看去就好像在吸他的奶.... ......? 虞辞越抱着他越觉得画面有些诡异。 真想一脚把这货踹到地上去。 可是看他病成这样,他也破天荒的有了一寸良心。 他没有跟他计较,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叹了一口气: “小崽子,再忍忍吧,等过两天老子死了,你的大几|把老公们就来接你过好日子去了。” 闻言,卫澜本来紧闭双眼倏地睁开了。 在虞辞看不见的角度,他那双淡紫色的狐狸眼中瞬间翻涌着扭曲阴暗而又偏执疯狂的情愫。 他攥着虞辞那袖子的手不禁紧了紧,心中涌起了一阵怒火。 什么大几|把老公? 那都是什么东西? 都给我....去死..... 我只要你这一个老、婆。 他忍不住捏了捏虞辞胸口的衣服,将自己的头从他的胸口抬了出来。 他的紫色的水晶般的眼珠里顿时充满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一眨眼,两行泪顺着他苍白又的消瘦的脸庞淌了下来。 他怯生生地小声问: “先生,你是把我玩腻了吗?小澜是有哪里做的让先生不满意了吗?” 【诶呦!!!!】 250见状,立刻发出了尖锐了爆鸣,而后滋啦滋啦的电子音开始在虞辞的脑海中阴暗爬行了起来: 【这这这这!这小乖乖!!!小宝贝太听话啦!啊啊啊啊!别哭啦小澜!呜呜呜!天杀的!老子心疼你!】 【乖乖宝贝怎么这么可怜呀!】 【雾草!老大你真的良心上说的过去吗!老大你快哄哄他呀!】 虞辞:“......” 虞辞把250禁言了。 世界瞬间安静了。 虞辞盯着卫澜那澄澈的紫眸子半晌,眼中带上了一丝的讽刺: “演技真好,这么烦我还能演的这么深情,果然万人迷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哈。” 卫澜眸中涌上不解的神色: “先生,可小澜说的全都是真心话。” “可以不要抛弃我吗?” 虞辞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卫澜的眼睛就在虞辞的脸上游走着。 讲真的,虞辞长得极为英俊,眼尾上挑常年泛着绯红,鼻梁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他若是笑一笑,当真可以的称得上是个祸水。 可惜他不爱笑,唇角既不上扬,也不垂低,整个人冷漠又疏离。 ——像是一条迷人而又危险的黑王蛇。 下一刻,虞辞突然 将正犯花痴的卫澜扔到了地上: “你精神病吧?” 卫澜烧的迷迷糊糊,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他那的一双琉璃色的紫眸中又立刻染上了一层水雾: “先生......我们之间有误会,您为什么会觉得我在装呢?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或者说你为什么不想要我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虞辞抽出几张纸慢条斯理的擦着骨节分明的大手。 “哪有什么误会,就你也配别人嚼舌根子?” "玩腻了,从当初你用五千块钱把你自己卖给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是个不值钱可以随意抛弃的贱货,不是吗?” 虞辞把擦完手的纸团成团随意地扔到了卫澜身上,寡淡的嘴角难得地翘起了一抹弧度。 是讽刺的弧度。 “老子不是个好人,懂了没?!傻狗......别老一天天想着跟我好!老子除了打你只会打你!傻瓜!还不跑等啥呢?” “不!” 卫澜艰难地爬过来,拽住虞辞的裤脚,痴痴地将脸贴了上去,他摇了摇头,眼泪鼻涕蹭了虞辞一裤腿: “先生是个顶好的人!我喜欢先生这样对我!求求先生不要抛弃我!” 虞辞嫌弃地抽出大腿。 “......滚!一边去!” 虞辞踢了他一脚。 “咔哒。” 门又打开了,佣人带着裴之寒走了进来: “虞总,裴医生来了。” “嗯。” 终于来了。 虞辞松了一口气,舒心的点了一根烟: “辛苦裴医生帮我这个小朋友退烧,顺便给他上点药。” 「这可是暖攻1号,以后杀死我的主力....」虞辞想着,「我一会该怎么在他面前表现的对卫澜更过分一些呢。」 裴之寒站在门口,看着沙发上抽烟的男人,握着医药箱的手紧了紧。 小楼里的光线昏暗,虞辞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 在裴之寒的这个角度,看不清虞辞浸没在黑暗中具体是什么模样。 只有他指尖的烟蒂明明灭灭照亮那流畅的下半张脸,才让他分辨出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 裴之寒的一颗心跳了起来。 第3章 疯子 虞辞扭头看向裴之寒,眼中闪过疑惑: “被吓到了?” 虞辞一提醒,裴之寒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 他礼貌地笑了笑,提着医药箱快步走了过来: “来了,虞总。” 随着裴之寒的走近,虞辞的一张脸也越看越清晰。 裴之寒看着虞辞那双似乎带着薄冰的极浅琥珀色眸子,喉结动了一下,思绪又恍惚了一瞬。 他有些疑惑,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看了? 怎么好看的让人心痒痒。 一瞬间,他都怀疑他不是他认识的虞辞。 可他仔细想了想,虽然两人见过的次数不多,只是普通的病患关系,但是记忆中的他好像确实长这个样的。 裴之寒摇了摇头,努力地把脑子中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踢了出去,转而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小团的卫澜身上。 当看清卫澜浑身上下的淤青和伤口时,裴之寒不由得浑身一颤。 “虞总。” 裴之寒的声线颤抖: “可以问一下,你这朋友身上的伤口,这是怎么弄的吗?” 「好嘛~!这问题问的好!我正打瞌睡你给我送枕头来了!」 虞辞心中暗喜面上却不显得意,只是冷哼一声,依旧是拽的二五八万的架势。 他斜睨了一眼裴之寒,冷声道: “我打的。” 裴之寒闻言,本就白净的脸瞬间又惨白了一个度,他那金丝框眼镜都差点惊得从鼻梁上滑下来: “为......为什么?他是哪里得罪里您了吗?” 裴之寒的表现完全符合虞辞心中的预期。 虞辞:哈哈,怎么,这就心疼你老婆了吗?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把你老婆抢走呀! 快想办法杀了我!快杀了我! 啊啊啊啊!快杀了我呀! 250:【奏效了老大,快再火上浇油拉一波仇恨!】 虞辞将烟掐灭,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而后又将刚刚在下边的那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 新翘起来的那条腿欠揍地在空中晃啊晃。 他仰着头,挑衅地看着裴之寒: “怎么?我的人我不能打吗?我的人都没说什么,裴医生这是心疼了?” 虞辞将“我的人”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他旨在激发裴之寒作为一个大猛攻的占有欲! 虞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裴之寒的身上。 却根本没注意到,趴在地上的卫澜听见“我的人”这三个字的时候都激动的打了无数个哆嗦...... 孩子幸福的都要昏过去了...... 一旁的裴之寒的视线在虞辞和卫澜身上来回游走。 末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蹲在地上给卫澜检查起了身体。 裴之寒虽然年轻,但是自小在医学世家的环境中熏染,前几年还去维和部队当过军医。可谓是从医经验也相当丰富,请他来给卫澜,虞辞是一百八十个放心。 但是请他来看病,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是原剧情里的攻1,也是杀死渣攻金主的主力。 裴之寒先给卫澜夹上体温计,然后轻轻抬起卫澜的另一只胳膊,仔细地检查起他的伤口。 当他的视线落在卫澜的伤口上时,不禁神色一凛。 接着,他握着卫澜胳膊的手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这伤口的创面...... 不对劲。 虽然血淋淋的,看着很吓人,但是经验丰富的行医者要是仔细观察不难看出来。 这原本的伤.....并不重。 也就是说,原本下手人下的手的并不狠。 之所以现在看着伤口如此严重只是因为伤口结痂之后被人反复抠开,导致的凝血功能异常的溃烂发炎。 裴之寒推了推眼镜,看向地上那烧的迷迷糊糊的少年,神情严肃了起来。 所以这伤....大概率是他自己弄的。 自己把自己的伤口弄的发炎溃烂然后引发高烧......难道是故意想要见医生的吗? 见医生干什么?求救? 难道他是被非法囚禁起来的? 裴之寒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觉得自己得想办法问清楚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虽然虞辞很好看,但是这不是他非法囚禁和虐待公民的理由。 而且.....他可能是这少年唯一的希望了。 想到这,他轻咳一声,转头对着虞辞道: “虞总,我有些私密的问题想问一下患者,您介意回避一下吗?” 虞辞敛了敛眸子,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一片欣喜的神色。 “不介意!你们慢慢聊!” 他大气地点了点头,抬起大长腿就朝着外边走去: “那我去外边等着裴医生。” 裴之寒礼貌微笑点头。 虞辞拉开门,上午的阳光突然照在脸上,突然有些刺眼,他弯了弯眉眼,心情大好。 虞辞解除了250的禁言,又点了一根烟。 刚才看卫澜那不值钱的样子,他还以为剧情可能得偏离的呢, 不过现在看样子剧情进展的很顺利,被裴之寒掰回来了。 原剧情跟现在差不多,暖男裴之寒看见老婆被渣攻折磨的不成人样便想办法把渣攻支了出去,卫澜这才能趁机向他求救。通过卫澜的讲述,裴之寒知道了渣攻人面禽兽的真面目,从此开始着手去营救万人迷。 想到这,虞辞因为做春梦头疼的情况貌似都好了不少。 【嘤——主人~禁言好难受啊】 「闭嘴。」 【好嘞。】 小楼里: 裴之寒摸了摸的卫澜的额头,轻声道: “先生,请问虞总是虐待你了吗?你需要我的帮助吗?我可以帮你的。” 闻言,卫澜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裴之寒。 他明明还是那张虚弱的疲惫的神情,可那双精致的紫眸却流露出一股很强的压迫感和攻击性。 感受到卫澜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裴之寒不由得身体后仰了一下。 他以为对方是受虐太久的应激反应,便伸手拍了拍卫澜的背,缓了语气,用哄人般的语气轻声安慰: “别怕,我是好人,我真的可以帮你,相信我好吗?” 卫澜的眼神更加不善,冷的像是一月的冰。 裴之寒被他看的有些心慌,他怯怯松开了搭在卫澜后背上的手。 卫澜盯着面前的眼镜小白脸,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我们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 “我用来吸引我老婆的手段,到了你这里.....怎么成了受虐了?” 说着,他伸手一把揪住了裴之寒的西装前襟,然后猛地朝自己的方向一拉。 裴之寒:“!!!” 别看卫澜瘦,但是力气竟然格外的大,裴之寒被他这么猛然一拽,直接被拽的跪到了卫澜的面前。 裴之寒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狗。 “你!你要做什么!你松开我!” 卫澜勾了勾嘴角,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瓷片抵在了裴之寒的眼下,微微一用力,医生眼下脆弱的皮肤就渗出了一小片凄惨的红。 少年毫无血色的薄唇咧出一抹残忍的笑: “休想打我老婆的主意,再用你刚进门的那种眼神看我老婆......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一会出去,什么该说...什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裴之寒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疯子! 这就是个疯子呀! 需要他救个鸡毛! 第4章 痴迷 “哥!早上好!” 清晨的阳光下,一穿着马术服的少年朝着他跑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斑驳地落在那少年人和煦的笑脸上,阳光在他的脸上跳跃,勾勒出一层又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原主的远房堂弟,虞舟。 好像是某个不得宠的叔叔在外边鬼混和跟某情人的私生子,八岁才被接回家族,现在是个混娱乐圈的小明星。 虞辞不是很喜欢他。 他觉得他就是一个死绿茶心机婊,成天到晚的吵着要来他这住,实际上就是惦记他手里的大额股份。 要不是看他是剧情里不可缺少的攻2号,虞辞才不会理他甚至傻呵呵的相信什么兄弟情的将他接过来住呢。 虞辞看见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朝他眨了眨眼睛: “嗯,早。” 虞舟走过来仔细看着虞辞,似乎在确认什么,他眼神微微变了变,最后又扬起了一个阳光的笑脸,但是笑中似乎又有着一些难过: “几日不见,哥似乎是变了不少,哥以前对我很热情的。” 虞辞:“哦。” 虞舟:“.......” 两人一个沉默,一个不语。 沉默了三秒,虞舟耐不住寂寞率先开了口,他吸了吸鼻子,接着伸手指着白裤子屁股后边沾上的一大团焦黄色的土,一脸苦涩: “哥!我今天早上骑马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掉下来了!可疼可疼了!哥哥快帮我揉揉!” 虞辞正摸着盘在手腕上的竹叶青,秾丽又冷淡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 “切......” 虞舟:“.......?” 他哥最近怎么跟个人机似的? 虞舟有些难过,他一双鸢色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 “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你都不安慰安慰我的吗?” 安慰一下他......? 虞辞停下盘蛇的手,还真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曾经看过的什么“高情商话术”。 然后他回:“笨。” 因为他发现自己啥话术也没记住。 虞舟:“.......哥!?” 还真是个人机! 虞辞有说讨厌话的天赋,可惜却没有找补的人品。 他又补充道: “你又不是刚学骑马的小孩子。从马上掉下来我不说你笨难道要鼓掌夸你做的真棒棒吗?” 虞舟咬着唇,扫过虞辞鼻梁上的红痣,最终落在他的那片薄唇上,眼神难掩炙热,眼底滑过一丝阴湿的晦暗。 这样的漂亮尤物,嘴怎么这么讨人嫌? 是不是只有拆分开来泡在福尔马林里才会老实呢? 虞辞不知道虞舟脑中的弯弯绕绕,只是趁着虞舟又沉默的间隙,和250一起安静地享受着太阳。 这样好的阳光,以后就再也..... 虞舟很快就收回眼中的阴暗,他笑眼盈盈的看向虞辞身后紧闭的门,没什么边界感地继续往朝着虞辞迈了一步。 近的俩人鼻尖儿都快贴一起了: “听说哥你.....最近金屋藏娇了?” 虞辞脊背一僵,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跟虞舟拉开距离: “都是大老爷们凑这么近干什么?” “嗐,我这不是关心嫂子吗?” 听出虞舟刚刚的话中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虞辞挑了挑眉尾,琥珀色的眸子瞬间就亮了。 “是啊,里边有美人,而且是大、美、人~” 虞辞朝着虞舟笑了一下,满脸幸福的模样,那张冷淡的蛇系容颜挂上笑,竟然如春日繁花一般让人难以移开眼。 虞辞之前从来都没对虞舟笑过,以至于虞舟被他的笑晃了一瞬,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哥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 虞舟突然不满足于只把虞辞泡在福尔马林里了。 这样好看的笑脸,就应该一直笑着,不是吗? “哦.....果然有嫂子啊。” 虞舟黏腻腻的目光又落回在那扇门上,目光阴暗晦涩的爬满了嫉妒: “哥怎么这么宝贝他?什么时候让我看看嫂子长什么样子啊?” 虞辞毫不犹疑地实话实说: “等我死了的吧,这样你不仅可以继承我的遗产,还能顺便继承我的老婆。” “诶.....让我算算还需要多久哈。” 虞辞仰头想了想。 抬头的时候,他上半张脸落在光里,那双极浅色的眸子很亮,但是颜色更浅了,似乎更偏向璀璨的金色。 为什么有人的眼睛是金色的呢?虞舟想。 虞辞想了半天也算不明白,便说: “快死了快死了,稍安勿躁!” 虞舟咂咂嘴,显然是没把他的这句话当真: “哥,你可不能这么自己咒自己,你得避谶。” 虞辞哼哼了两声,懒得继续跟这弟弟废话了,只是当他面又天花乱坠的夸了一通卫澜,之后便让他滚蛋了。 看着虞舟的背影,虞辞眯了眯眼睛。 按照书中虞舟这好奇心害死猫的尿性,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他定然会来翻墙一睹卫澜的芳容。 然后剩下的.....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发挥去吧! 他相信卫澜的魅力,毕竟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万人迷男主啊。 虞辞心情大好,又转头去晒太阳了。 “咔哒。” 身后的门又开了。 裴之寒拎着医药箱从里边走了出来,他面色惨白,脚步虚浮,脸上还多了一块纱布。 他朝着虞辞勾了勾嘴角,笑的很勉强: “虞总。检查完了。” “呦,你这眼睛底下怎么弄得啊?” “不小心划得。” 裴之寒含糊了一句,快速的转移话题: “我算是给他勉强算是退了烧,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而且屋里采光不好有点冷,虞总最好还是把屋里的供暖恢复一下,不然患者容易反复起烧。” “嗯,知道了,辛苦了。” 虞辞看着裴之寒这魂不守舍的肾虚样,继续稳定自己的禽兽人设: “这种小扬面怎么给你吓成这样?我不就是打他两下吗?你连战扬都去过的医生,别跟我说你晕血啊。” 裴之寒抿着薄唇,费力地摇了摇头: “不是伤情的事......” “哦?”虞辞饶有兴趣地刨根问底:“那是什么事?” 【他一定是觉得你那么对澜澜太过分了呗!】 250吐了吐信子: 【毕竟你表面上看起来衣冠楚楚像个人样,谁知道背地里竟然是个玩囚禁的low男呢?】 裴之寒掏出手机,亮出一个二维码。 虞辞陷入沉思: “我不是已经给过你钱了吗?怎么?又要精神损失费啊?” 裴之寒:“......可以加一个微信吗?” 虞辞:“?” 他眯着眼定睛一看。 啊,这是添加好友码,不是收款码。 嘶...... 第5章 野玫瑰 他眼睛的颜色非常浅,连带着目光也没什么温度。 原主和裴之寒之前只是普通的患者和私人医生的关系,两人也是只有电话号,必要的时候都是打电话沟通的,因为之前原主要加他的时候他说过: “不好意思啊虞总,我的微信不加患者,只加朋友。” 裴之寒这突然要加他的好友的属实是给虞辞弄的一头雾水。 虞辞思索片刻最后还是扫了码,他存心恶心裴之寒,揶揄道: “呦,裴少爷这是把我当朋友了?” 裴之寒推了一下鼻子上的金丝眼镜框,他站在阳光下,光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的光芒,而他那头原本就十分引人注目的褐色头发,更是被这明亮的光线照射得熠熠生辉起来。 “算是。” 虞辞:“啊?” “我走了,虞总有空记得看看朋友圈。” “嗯好。” 虞辞打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裴之寒的更新: 没有文案,只是一张骇人的男鬼图片。 图片那只男鬼发红光的眼睛通红犹如燃烧中的火焰球;而那张血盆大口中,则露出尖锐且锋利无比的獠牙,仿佛随时都能将人撕裂咬碎。 更诡异的是男鬼一头长长的黑发湿漉漉地垂落在身上,水珠不断地顺着发丝滴落下来,打湿了他脚下的地面。 光看着图就感觉这只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裴之寒把这条朋友圈设成仅虞辞可见,他估摸着这条朋友圈的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虞辞看了之后应该能猜出来卫澜其实是个阴湿男鬼了吧? 裴之寒稍稍安了心。 可那头虞辞看着那条朋友圈沉默了...... ??? 这是干啥呢......大兄弟? 笑死,隔这跟我搞精神攻击呢? “二百五!他在这发鬼图恶心我!” 250:【主人!说明你演技好!把恶毒渣攻演的那叫一个入木三分!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这次咱们一定能提前完成任务!】 虞辞一听又美了,当即给裴之寒的朋友圈点了一个赞。 “嘿,点个赞,这叫世界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 【老大威武!】 虞辞转过头,又美滋滋地去享受秋天的太阳了。 * 裴之寒坐在车里握着手机,页面一直停在朋友圈那页。 直到他看虞辞给他点赞了才彻底安心下来。 他脑子靠在座椅上,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一闭上眼,一双冷淡的极浅色的琥珀色眸子就倏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那双眸子就像是羽蛇神的黄金眼,薄情,但是又充满神性...... 让人不禁想靠近....靠近....再靠近。 裴之寒镜片后那纤长而又卷曲的睫毛颤了颤,随即就睁开了眼。 他蹙眉摩挲着自己手腕上一直隐藏在袖子中的彩虹色手环,眼神变得晦暗。 他这是怎么了......? “老王。”他对着司机吩咐道:“ 先送我回家,然后晚上九点接我去黑桃会所。” “好的少爷。” 听说黑桃会所新进来一批水嫩的小孩,去逛逛,说不定对那人的兴趣就淡了呢? * 黑桃会所,是江城最大最高级的会员制会所,光是一年的会费就一百五十万,旨在专门为上层同性人群提供一些特殊的服务。 虞辞一进去,就被一股甜腻腻的脂粉气包围了。 虽然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虞辞还是受不了这里边的甜腻味,闻多了就头疼。 挤在大厅里迎宾的打扮的花枝招展又新鲜水嫩的交际花们一看见虞辞进来,瞬间眼睛都亮了。 他们一窝蜂地围了上来,胆子大的瞬间就钻进了虞辞的怀里顺势拉着他的衣领子就要吻他的嘴。 “去去去,都滚。” 虞辞皱眉,毫不客气地挥走那些在他眼里跟苍蝇没什么一样的人,径直上了电梯: “告诉你们老板虞总来了。” 250啧舌: 【嗐,你这人可真没有情调,他们长得那么水灵,亲一口你又不亏。这又不是审判局,咱们劳逸结合偷偷懒没什么的。】 虞辞出了电梯,大马金刀的往sssvip包厢的沙发上一座: 【切,咱家里那个不比这些歪瓜裂枣好看多了?】 250吐信子:【啧,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虞辞:“滚滚滚。” 250:【......】 “诶呦!我的虞小辞来啦!” 门被猛的撞开,一个身穿紧身皮衣,大红唇,头上烫着大波浪的风情万种的女人踩着红色的小高跟鞋姗姗来迟。 虞辞看了眼手表,仰头看着她: “江总,您迟到了五分钟。” “诶呦,小辞,你不要总说这么让人反胃的话嘛。” 野玫瑰般妩媚的女人紧贴着虞辞坐了下来,虞辞能感觉到她用胸用力地蹭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虞辞皱了皱眉,但出于对女士的礼貌倒是也没躲。 旁边的江雪却在心中狂喜,紧搂着虞辞的胳膊得寸进尺的把头轻轻靠在了虞辞的肩膀上。 虞辞:“......” 玫瑰香混合着女人独有的体香叫嚣着往虞辞鼻腔里钻,这味道更像是虽然不像是外边那些人身上那般甜腻腻的难闻,但是闻多了虞辞也觉得不舒服。 他轻咳了一声。 江雪抬头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柔声道: “小辞,我那天跟你说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虞辞有些绝望地闭眼。 真是副本难打,屎难吃...... 他在这个小世界顶替了原主的身份,为了避免ooc,他就得替原主工作,社交,应酬..... 他的公司最近和江氏集团有几个亿的项目合作。而且这个合作里,江家在占着绝对的主动权,是实打实的上位甲方。 所以他必须得江家现在的掌权人处好关系。 不过头疼的是,这个掌权人江雪不知为何对他情有独钟。 她竟然要要嫁给他! 这合理吗? 这科学吗? 他这个马上下线的炮灰要是娶了她,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吗! 虞辞疏离又礼貌地抽出胳膊,扭头认真地看着江雪: “江总,我真的不能娶你。” “为什么?” 江雪瞬间花容失色,她一双美眸在虞辞脸上游走,上位者瞬间就积攒了怒意,她的声音冷了下去: “小辞,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你却给我这个答复,你是觉得我老,配不上你吗?” 江雪是在江家众多兄弟姐妹中厮杀上来的,岁数其实不算小了,仔细看她的眼角还有一些就算是厚粉也遮不住的细纹。 不过虞辞倒是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玫瑰就算是沾上了些许风霜也依旧是朵艳丽的玫瑰。 如果在现实中,他可能还真的愿意和她交个朋友。 虞辞咽了咽口水,说: “姐姐,我是个男同啊。” 江雪:??? 两分钟后,虞辞带着脸上的几个巴掌印从包厢被赶了出来。 250心疼道:【主人,你可真惨,遇上个泼妇。】 “不怪她。” 虞辞揉了揉面颊,叹了口气,灰溜溜地朝着电梯口走去: “感觉这快穿局还不如审判局呢,审判局也就是天天杀怪物,至少没有这么多跟人相处的烦心事。” 至少怪物们不会天天缠着他要嫁给他吧? “裴少~再喝一杯吧~” “裴少真帅......” 一个包间里的门没关严,男孩子们甜腻腻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虞辞好奇地朝着里边瞟了一眼。 可是就那一眼,他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 —— 能吃上肉的攻切片都洁哈。(超大声) 不洁的都不是攻的切片呦。(超超大声) 当然了,咱们虞辞宝宝招人稀罕,不是切片喜欢他也很正常哈! ?(???)?优雅 第6章 玩弄 虞辞震惊。 虞辞懵逼。 虞辞三观炸裂。 原来往日里那矜贵自持的裴医生竟然好这口? 他身上抱着一个男孩子,边上还站着五六个,而且全都是浓妆艳抹嫩的能掐出水来的那种。 一个站着的正用嘴点烟,然后弯腰想把烟送到裴之寒的嘴里。 而他抱着的那个正扭着腰喝了一杯酒,然后花枝乱颤的嘴对嘴喂给裴之寒。 裴之寒的金丝框眼镜被随意地扔到了沙发上,他抱着软玉温香的小人,正来者不拒,给什么吃什么,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呢。 结果下一刻,他就仿佛从天堂坠回了地狱! 他只听见边上一个小男孩朝着门口嚷道: “看什么看?懂不懂隐私啊?” 然后他眼神迷离的朝着门口望去,接着,就对上那双极浅色的眸子。 裴之寒滚烫的血瞬间就凉了。 他一把将身上的招待推到了地上: “虞......虞总?” 本来就是想看一眼热闹就走却突然被cue到走不了的虞辞: “......” 裴之寒立刻将所有的招待都赶了出去: “虞总进来坐坐吧。” 虞辞见状也不不好拒绝,只得推门走进来,他尴尬的舔了舔下唇,胡乱说了一句: “裴医生,雄伟啊。” 裴之寒觉得当“雄伟啊”的字节从虞辞的薄唇中吐出来的时候,这三个字就好像最猛烈的催情药一样,带着无与伦比的勾人与引诱的意味。 他稍微呆愣了一瞬,接着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海中去了,这三个字烧的他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 裴之寒想:虞辞,看来我们是一类人啊,而且你都在这玩了,跟我玩玩也没什么的吧? 裴之寒轻咳了一声,压下心中雀跃的情绪,笑着说: “不过是随便玩玩,虞总...也是来这里寻开心的?” 虞辞是个不懂情爱的人,他是真不懂其实这些东西有什么可开心的。 他敛了神色说:“我是来谈生意的。” 裴之寒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立刻捡起了金丝框眼镜带了回去,恢复了平日里克己复礼的样子。 “哈哈,虞总不是这里的会员吗?” 虞辞摇头。 裴之寒笑容又凝固了一瞬: “那我送虞总一个?” 虞辞继续摇头。 裴之寒的心顿时凉透了。 他觉得自己这副臭德行可能在虞辞这里永远都上不了桌了。 “真有这么好玩吗?”虞辞问。 “什么?”裴之寒一时间没听懂虞辞的意思。 “老爷们真有这么好玩吗?”虞辞继续问。 裴之寒尬住了,他竟然听不出虞辞的话外之音: “哈哈虞总......这让我怎么回答呢?” 不好玩他能玩吗? “你就说好玩或者不好玩呗。” 裴之寒沉吟良久,回了极其羞耻的两个字: “好玩。” 虞辞闻言立刻走过来,坐在裴之寒边上。 他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但是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雷,雷的裴之寒外酥里嫩: “好玩?你都是怎么玩?教教我。” 裴之寒:“!!!?” WTF! 虞辞是真的不太懂,他只是一个被培养出来的战斗机器,满脑子都是打架的人。 快穿局缺人,他手握着渣攻剧本稀里糊涂就上岗了。 看裴之寒刚才玩的娴熟,他觉得可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深入了解学习一下这些东西了。 虞辞单纯的求知若渴,而裴之寒考虑的就多了。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刹那间,他就仿佛被火烤着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不仅如此,就连他说话也开始结巴了起来: “虞......我....我我教你!?” 虞辞歪着头单纯的朝他眨了眨眼: “不好意思?那就算了。” 这他妈的简直是勾引! 裴之寒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发热,头脑也不清楚了,他真的想立刻就把虞辞摁在沙发上教他! 他刚要身体力行地教一下这位送上门来的极品美人。 【滴哩哩——滴哩哩——】 谁知道在这个时候虞辞兜里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狂响,虞辞掏出来一看,是自己今天派去照顾卫澜的管家。 他立刻接了电话: “喂?啊——好的,我马上回去。” 裴之寒黏腻腻的目光还在虞辞身上流连着,思考着一会“教”他一些什么呢,就见那人挂了电话后就毫不留情地起身朝着外边走了。 裴之寒:“???” 不是哥们? 撩完就走? 你....就这么拔腿无情? 他没得手,心中痒痒,着急的不得了,顿时就连虞总都不叫了: “虞辞!你不学了?” 虞辞推门的动作一僵,才想起来把裴之寒这大一个人晾在这了。 “啊。” 他转头说: “学啊,但是我没时间听了,你直接微信打字发我吧。” 裴之寒:“......” 这些东西怎么打字? 这怎么打字? 这怎么打字啊? 这虞辞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虞辞是真不懂。 可是他已经无暇探究这些有的没的了,因为管家刚才给他打电话说卫澜出现了一些状况,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哭着吵着要见他。 他只得开车往庄园赶。 “见鬼了。” 虞辞边开车边看着腕子上的竹叶青,疑惑道: “我都囚禁了卫澜快两个月他都没吵着要见我,今天这是发什么神经?” 【还能是因为什么?】250翻白眼:【今天见了裴之寒心长草了着急要跑呗!啧啧啧,要我说....就那个小白脸的魅力真的那么大吗?就连你都被他迷住了?这买股文那么多攻里,我反正是最喜欢虞舟!小奶狗1最香了!】 虞辞一顿,满脸疑惑: “老子什么时候被他迷住了?我能看上他个闷骚?” 【呸!】250气的大骂:【今天你都要跟他做了!这还不算看上吗?别说你走肾不走心哈!臭贝贝!】 虞辞猛地一踩刹车。 250因为惯性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它就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晕的半天没爬起来: 【老大!你干嘛!你要杀了我吗?】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虞辞掐住它的七寸将它捏起来,拽到眼前,脸色很难看: “我只是觉得他经验丰富,顺便请教他一些问题,怎么就成了喜欢他了?” —— 剧烈敲桌! 能吃上肉的攻切片都洁哈!身心都洁!(超大声) 不洁的都不是攻的切片。(超超大声) —— 小剧扬: 卫澜(阴湿男鬼发疯): 老婆,我会永远监视你,永远—— 第7章 新伤 这股寒意瞬间它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记忆。 它晃了晃绿色的脑袋,气势弱了下去: 【好好好,我知道你对他没意思了,你就当我刚才放屁好了嘛,何苦发这么大的脾气?】 虞辞把250放开,250打蛇随棍上地爬上了虞辞的胳膊。 虞辞冷哼一声: “我是在生气你玷污我的审美!就那左抱一个右搂一个的,我要是喜欢他我坐哪?我骑在他脖子上?” 250:“......” 它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忍直视。 它随即立刻疯狂摇头,将那个惊悚的画面从脑子里踢了出去。 虞辞赶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刚一进下车,在车边的等候的管家就围上来了: “虞总......” 虞辞看他面色有些难看,鼻尖额头还都挂着冷汗,想必是卫澜真的出了一些问题。 “怎么了?” 管家汗如雨下: “你今天上午吩咐恢复洋楼的水电,可是下午您刚走,那里的电就出了问题,派人去查,楼后边的电缆不知道被谁给挖断了,那个电缆要是等修上估计得需要五六天了。” 虞辞没有过多意外,他知道这十成是虞舟为了偷见卫澜搞得鬼。 他装模作样的蹙眉: “谁干的?调监控了吗?” “那片的监控全被损坏了。” 虞辞冷笑:“这小子做的还挺全套。” 管家听的一头雾水,不敢接茬: “虞总,那要我给卫先生安排新的住处吗?入了秋晚上要是不开暖气对于病人确实有些难熬。” 虞辞:“不需要,冻不死就往死里冻。” 管家:“......好的。” “卫先生一直吵着要见您,您要去看他吗?” 虞辞:“去看看。” 正好再去作点妖,拉一批仇恨值,到时候下线的更快。 * 推开小洋楼的门,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屋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虞辞微微挑起眉毛: “卫澜!滚过来!” 没人应答。 “哗啦啦——!” 角落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金属落地撞击地板的声音。 “卫澜?” 虞辞看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 依旧没人应答。 【老大,这大概率引你过去的套!你只要一过去他肯定就砸晕你跑路!说不定虞舟已经被澜澜迷住了,成了他的同伙了!】 虞辞勾唇,大步朝着黑暗中发出响动的方向走去: “那太好了,正好砸死我,我立马下班!” 黑暗中,虞辞一步步靠近声源。 可直到走近,他也没有收到预期中的打击。 反倒是踢到了一个柔软的长条形物体,那东西被鞋尖踢到之后竟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呜咽。 卫澜? 虞辞察觉到不对,神色一凛,急忙蹲下身子上手去摸。 摸到的是一具滚烫的身体。 “怎么还躺地上了?” 虞辞嘟囔了一句,接着势拉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但是却听见“咚”的一声。 只见卫澜竟像没骨头一样向后仰去,头又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 “我草!” 虞辞眼疾手快的托住他的脑袋,哪知这一托可不得了。 他立刻感到托在卫澜颈后的手心上传来黏腻腻湿漉漉的触感。 刺鼻的血腥味夹杂着秋天晚上特有的泥土味扑面而来...... 虞辞心口骤然一缩,他后背的衣服顿时被冷汗打湿了。 “快来人!叫救护车!让人准备血包!”他疯了般朝着外边等候的佣人们嘶吼着。 250也疯了,它在他脑中疯狂警报尖叫,虞辞满脑子红光闪烁: 【警告!警告!检测到男主生命值飞速下降!请宿主尽快采取补救措施!】 【警告!警告!检测到男主生命体征过低!请宿主尽快采取补救措施!】 “虞总!” 管家匆忙跑了进来,虞辞咬牙: “赶紧给我照亮!” 管家急忙打开手机手电筒朝着卫澜照去。 只见卫澜面色铁青,额头都是冷汗,白天刚包扎好的伤口不知道为何全都裂开了,汩汩地淌着鲜血! 最要命的是,卫澜的后颈部不知道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光用手摸着就知道皮肉绽开,几乎能透过筋摸到白森森的脊椎骨! 他后颈部的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地上,给那老旧褪色的红木地板又新添了一道骇人的艳丽。 老管家见状,“啊呀!”了一声,手机啪的掉到了地上,他伸手想把手机捡起来,但是手哆哆嗦嗦的,捡了好几次都捡不起来。 “艹!谁他妈这么缺德!?这是奔着砍头去吗!” 虞辞暗骂了一声,急忙脱下西装外套,一圈圈地缠在卫澜的脖子上,用来保温固定和止血。 做完这些事,虞辞避免卫澜失温,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他看向不远处那大开的窗户——血腥味里湿漉漉又淡淡的泥土味就是从那窗户飘进来的。 窗外,清晖的月光和昏黄的路灯搅在一起,光影交错中色条被扭曲拉长到了极致。 虞辞烦躁极了,将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男主被伤了,这下距离任务结束恐怕遥遥无期了。 谁干的? 难道是他在审判局的仇家干的吗? 不过那也太闲了吧? * 卫澜在手术室里手术。 虞辞靠在医院的椅背上,直愣愣地对着空气发呆,漂亮的琥珀色浅眸已经变成了亮金色,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像是一只吐着红信子危险的毒蛇。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250根本不敢说一句话找死,它缩成一小团,窝在主人的袖子里。 他身上脸上还沾着从伤者身上蹭的已经干涸的血,活像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美修罗。 他扭头朝着一侧望去,将视线对上了一个高瘦的青年。 那人裹着一件的深灰色风衣,腿上一条枪蓝色牛仔裤,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双的眼睛倒是好看的很。 虞辞朝他扬了扬下巴,语气冷淡: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人视线突然交汇,那人神色有些奇怪,明显有些紧张和心虚: “我......” 虞辞咬了咬后槽牙: “有屁就放,没屁就滚,我今天没空搭理你!” 医院的人群川流不息,那人挺直瘦削的身影却那么突兀地站在人群中,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想不注意都难。 第8章 偷窥 虞辞双腿交叠,冷漠地看着他。 “先生,有人让我给你带句话。” 虞辞将翘起来的腿放下,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饶有兴趣地问: “哦?什么话?” “他说,让我......” 高个子青年朝着虞辞微微俯身,虞辞整个人都笼罩在他身体洒下的阴影里: “来送你上路!” 说着,他骤然把手从兜里伸出来,紧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朝着虞辞的额心就扣动了扳机。 从掏枪到扣动扳机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乎是一气呵成,整体只用了不到0.5秒。 250闭上了眼睛,心想这回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它尖叫: 【小心!】 那头虞辞好像早就准备一般,冷静快速地一偏头,那枚子弹擦着他的耳边就过去了。 那青年没料到能这么近还能失手,他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迅速回过神来,再次举起手中的枪,准备补上第二发子弹。 虞辞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瞬间暴起,劈手抢过枪,一掌将青年击远一些,抬脚就踹在了他的心口,将他蹬飞了出去。 脚劲之大,踹的青年顿时就生生呕出了一口血。 “啊!!!” 医院的人群中爆发了尖锐的爆鸣,小孩的哭声,男人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虞辞无暇顾及那些,大长腿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猛然抬腿一脚踩住那人微微翘起的肩膀,脚下用力一踩,那青年立刻趴回了地上,肩胛骨的骨裂声清晰传来。 “唔......” 青年痛苦地闷哼一声,脸色苍白的让人心悸:“你!你练过!?” “你太紧张,也太慢了,兄弟。” 虞辞踩着他的身子,加重脚上的力道,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目光极其刻骨: “说,谁派你来的?说出来我也许能留你一命。” 那人愤懑地咬着牙,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嘲的笑了。 接着,他呕出一口黑血,头一歪,倒在地上彻底断了气息。 “啧,真没劲。” 虞辞收起脚,坐回到了长椅上,闭着眼等着警察过来问话。 【我靠!他怎么就死了?老大!你给他踩死了?咱们不会吃牢饭吧?】 虞辞摇头,神色冷静: 「死的那么快,一看就知道舌头底下压着咬破就九秒速死的药呢,人家来了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250:【这么狠?不会是你在审判局的仇家派来的吧?】 虞辞冷哼: 「卫澜出事的时候,我也怀疑过是他们搞鬼,但是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是!因为审判局杀人要是这手段,会被笑话死。」 虞辞顿了一下,补充道: 「二百五,你去向上级申请一下额度,我要查看剧情偏离度,我怀疑因为某种不可抗力导致整体剧情走向崩坏了。」 【好的老大。】 * 不出虞辞所料。 来刺杀他的是个无父无母跟社会脱节了很久的赌徒,顺着那人挖只能挖到他欠的巨额赌债和一个怀了孕的女友,以及他刺杀之前用现金还清了所有赌债,还给女友留了二百万现金。 但是无论是从社交媒体还是通讯记录还是银行流水来看,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留下,警察那边一时半会什么都查不到。 很标准漂亮的买凶杀人。 而且被害者这全须全尾的活着,警局那边也没按照凶杀案的力度大张旗鼓的查,几天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幕后凶手找不到,虞辞倒也没多焦虑,且不说一般人根本杀不了他,就算他真的死在副本里也不要紧,完成任务才是最要紧的。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伤害卫澜的凶手也没找到。 除去洋楼那片被人为损坏的几个监控,庄园里大门,侧门,甚至是人工湖的监控虞辞都仔细地一帧一帧地看了无数遍。 一点可疑外人的踪迹都没看见。 于是虞辞开始怀疑是有内鬼,他大张旗鼓的挨个盘查审问,甚至给每个人都上了国外最先进的测谎仪,就连庄园的里的狗和大鹅都没放过! 奇怪的是,挨个盘查下来竟然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虞辞焦虑的直薅头发,他都要怀疑凶手会遁地术了。 唯一让虞辞顺心一点的就是,卫澜虽然当时看着出血量很吓人,但是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也许是主角队光环使然,那一刀划得很巧,划在了在颈椎骨的骨缝之间的软肉上。动脉和神经组织基本无损,缝完针好好保养了一个多月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他身体太虚弱,手术之后好多天了,明明各项指标都正常了,但是还是没醒来的迹象。 每次虞辞去看他,他都是脸色苍白一点人气也没有的死样,脖颈到锁骨都瘦的凸了出来,像是一个bjd假人。 虞辞b溃望天。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娇嫩的花朵! 他天天都得抽空过来看看他,心惊胆颤地提着一口气,生怕这温室里的小花朵一口气上不来就枯萎了。 虞辞最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可勤勤恳恳的虞师傅并不知道,每到夜深人静的夜里,他日日担心的万人迷小白花都会睁开那双紫水晶般的眸子。 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让自己人假扮成护工送进来的手机,开始欣赏他那好金主今天给别人发过的所有信息。 金主的手机早就被金丝雀找人黑进去了。 金主的定位,包括金主收到或者发出的所有信息都会同步到自己的手机里。 在金丝雀那里,邪恶暴躁的金主没有任何隐私。 “老婆.....” 卫澜死盯着屏幕中的虞辞的照片,眼神极度痴迷仿,佛就在看着天上下来的九天神女一般。 那表情就像是猛兽毫不掩饰的完完全全褪去伪装,面对期许已久的猎物,根本迫不及待想要吞吃入腹的血腥欲望。 他粉色的舌尖轻轻划过略显苍白的薄唇,露出了一个兴奋到了极点的笑。 “老婆啊.....你看我受伤你紧张成这个样子,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那那天你去黑桃会所干什么去了?围在我脖子上的西装那么呛的玫瑰香到底是哪个小贱人的啊......你知道我差点就演不下去要睁眼睛暴走了吗?” “你怎么一点都不乖啊......?我就真的应该把你关起来,让你只看我,心里也只有我。” 【叮咚——!】 弹出一条消息。 卫澜看着顶部那【裴之寒】三个字,瞳孔地震,周身气息降到了冰点。 第9章 心机 他攥着手机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剧烈颤抖了起来。 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缓缓将那口浊气吐了出来.....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毕竟老婆一直没回那个傻逼裴之寒。 是的,老婆没搭理他,老婆没搭理他.... 缓了很久,他才点进了虞辞和裴之寒的聊天页面。 裴之寒:【从黑桃会所走了之后怎么就不理我了?(呲牙)最近是有什么事吗?】 卫澜紧盯着裴之寒的头像——那头像是他穿着白大褂微笑的工作图。 呲着个雪白的大牙和那个老破镜片子一起在阳光下直反光。 卫澜将牙咬的咯吱咯吱响,真是衣冠禽兽,找死! 裴之寒:【哈哈,那天你问我的那些事,我觉得最好还是嗯.....见面说比较好(呲牙)要不我晚上去找你,或者你去找我?(邪笑)】 卫澜看见这话,气的都想摔手机了。 如果不是他脖子受了伤不能大声喊的话,他大概率真的会从床上蹦起来,撕心裂肺地大骂两句: “卧槽裴之寒你还敢来呐?我去你大爸的吧!挖墙脚的小贱人!不要脸的老男人!滚犊子去死去死!死死死死了!”了。 【叮咚——】 又有一条新消息,是虞辞发来的! 虞辞:【啊....前面那些已读忘回了,那事我就是随口一问,面谈就省了吧。最近卫澜住院了,我忙。】 裴之寒:【啊?他怎么住院了?严重不严重呀!怎么没告诉我找我去看看呢?我也是医生呀!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呀?(呲牙)我有那么可怕吗?(奸笑)】 250凑过来看虞辞和裴之寒聊天: 【主人,你看他这聊天方式像不像那种下头男?】 虞辞:“......要是在现实中碰见这逼,我得拿机关枪突突他。” 250:【嗯。你有空可以买两本《高情商沟通话术》,送他一本,让他好好学学。】 虞辞:“哦,为什么买两本?” 250:【你自己也看看。】 虞辞:“......” “你给我滚!” 【叮咚——】 虞辞:【卫澜被捅了,现在在医院昏迷呢,要不要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他?】 你老婆都昏迷不醒了你还有闲心跟我扯七扯八呢? 裴之寒:【天呐,怎么搞得?凶手抓到没?(祈祷)希望他平安!好的,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看完我正好顺道给你讲讲你问我的那些事?】 虞辞:【。】 那头,卫澜举着手机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浸润在黑暗中,与黑夜共舞,整个人都披上一层病态偏执的孤寒。 * “小辞,我看他这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的挺正常了的。” 裴之寒坐在卫澜的病床对面,拿着他的各项体检数据认真看着。 “是啊,还不醒。”虞辞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啥毛病。” “哎.....生死有命,咱们愁也没有用。” 裴之寒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先请你去吃饭吧,凌云区那边有个空中餐厅很不错我已经预约好了,咱们去尝尝?” 虞辞:“.....啊?” 不是吧?刚来两分钟屁股还没坐热乎你就要走啊大兄弟? 你老婆在这躺着呢你就要走? 你对你老婆这么不上心啊? 我什么时候能指着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杀了我啊! 争点气吧哥哥!你可是书友票选出来的攻1啊! 虞辞诧异地看着裴之寒,三观咔吧咔吧的碎一地。 接着,他就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一凉,一回头就看见卫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正轻轻地抓着自己的手。 虞辞惊喜万分,送了一口气: “你终于醒了。” 卫澜嘴唇虚弱的开合,低声问: “是您救了我吗?” “......” 虞辞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还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卫澜轻轻笑了一下,他的脸色和枕头一样雪白,但是目光很干净澄澈。 他拉着虞辞的手缓缓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带着虞辞的手摩挲了起来: “谢谢先生救我,您的恩情恐怕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您看我是不是都瘦了?不好看了?您不会嫌弃小澜的吧?” 虞辞被他的台词腻的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想抽手但是没抽出来。 虞辞别扭的转移话题: “额...你看没看清是谁伤的你?” 卫澜的脸霎时又白了几分,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在回忆一段非常不好的记忆。 虞辞生怕他又被吓晕过去,急忙说: “没事,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反正我会帮你抓到凶手的。” “先生!” 卫澜闻言,猛地起身,扑进了他的怀抱,眼泪像是断了珠子一样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我真的好害怕!那天晚上突然断电了,我想出去找管家修一下,下到二楼的时候那人从窗户跳进来就在身后朝着我的脖子就给了我一刀!黑灯瞎火的我什么都没看清!呜呜呜,先生求你不要把我再关到那个屋子里去好吗?他会回来的找我的,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他找到我一定会杀了我的!小澜好害怕,小澜真的好害怕!你说过要保护好我的!” 他边哭边紧紧抱着虞辞,紧的似乎是要把眼前人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太瘦了,虞辞被他锢着,很硌得慌,还喘不上气,不一会就被挤的脸都绿了: “......松开我!” “不松!我松开你你肯定就又把我送回去到那个可怕的小楼了!” “小澜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求你了先生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千万不要把我送回去了好吗。” 虞辞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总感觉现在的扬景有些诡异,但是一时半会还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虞辞怕卫澜伤口崩开,不敢用力推他,只得将身子抗拒的往后仰,卫澜就伸手搂他的脖子不让他后仰。 “先生,您就不怕一个盯不紧我我就又被捅刀子吗?我死了你可怎么办呀,你就对我一点感情没有吗?” 卫澜的声音可怜极了,呼吸凌乱的拍打在虞辞的颈窝上,似乎有点委屈,委屈中还带着点撒娇: “您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虞辞:“...” 他又重复了一遍,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您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250激动的疯狂尖叫: 【雾草......不愧是买股文的万人迷,可真他妈的会撒娇,这是哪个狐狸精转世了吧?】 虞辞脑子“嗡”的一声,心底的某种隐形的底线顿时就松动了。 “行行行.....你先跟着我行了吧?在我身边没人敢动手。” 卫澜将头埋在虞辞的颈窝间又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真....真的吗?我可以随时跟在你身边吗?” 虞辞含糊应答。 “嗯。” “那.....那可太好了,谢谢,谢谢先生,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卫澜边哭边,将脸微微抬出一点,看向一直坐在对面的裴之寒。 他眼睫轻颤,秾丽的脸上流露出了很浓的攻击性和挑衅的敌意。 裴之寒:“.....?” 裴之寒太阳穴一紧,突然有点想报警。 卫澜的目光死死地钉在裴的身上,脸却朝着金主的脖颈那侧微微转动,粉嫩的红唇似不经意地贴上了金主的后脖颈,从裴之寒的角度看,那简直就是在咬虞辞的脖子。 霸道凶残又暧昧极了。 像是一只残暴的新狮王咬着自己伴侣的脖颈肆意地向垂死的败者宣誓主权。 裴之寒的后背陡然升起了一阵凉意。 “......” 死绿茶! 变脸怪! 装病呢吧你? 第10章 啃咬 ——卫澜放着官配裴之寒不理,抱着他一个一无是处还强取豪夺的low男在这哭哭啼啼干什么呢? 想到这点,虞辞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他一下子就把卫澜推开了。 想抱我可是另外的剧本! 卫澜猛然被推开,眼睫轻颤迷茫地看着虞辞。 他睫毛上挂着泪珠,额头出了层薄汗,金色的卷发可怜地贴在额头上,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可怜巴巴的小狗,半分都没有刚刚才看向裴之寒的凌厉。 虞辞压下心中的火气,忍不住转头问裴之寒: “你就在那坐着?” 你坐的住?你媳妇都被我抱在怀里了!这你能都忍?你他妈是忍者吗? 裴之寒本来就被卫澜那黑芝麻小汤圆瞪的如坐针毡,如今一听虞辞这话,便以为是他要赶客了。 毕竟有一句话叫什么说小别胜新婚..... 裴之寒即使是对虞辞有歪心思也不敢这么没眼色的留在这了。 只得立刻满怀歉意站起了身,作势就要往外走: “诶呀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你们继续!” 虞辞突然笑了。 妈的气笑的。 服了,这裴之寒的爹妈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能从遥远的星球上接回来这么一个连话都听不明白笨比? “你给我回来!” 虞辞站起身两步走上前去拽住裴之寒的胳膊,笑的很冷: “小澜也算是裴医生的病人,如今这病人刚醒,你这作为医生却连一句关心话的都没有就要走,不合适吧?” 裴之寒愣了一下,充满希冀的反问了一句: “你....不希望我走?” 你找借口挽留我,你是怕我吃醋你俩吗?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你一会也想跟我去空中餐厅吃饭吗? 虞辞:“....对啊!” 你走了难道把你老婆推给我吗?这是什么ntr文学吗? 裴之寒倒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道惊喜的语气声。 语落,虞辞突然感到后背传来一阵灼热感。 金牌杀手的直觉告诉他,那是有人再用一种很不善的眼神在凝视他。 他瞬间肌肉一僵,整个脊背都绷紧了,骤然回头望去—— 可身后除了可怜巴巴的卫澜什么都没有。 虞辞眸子暗了暗。 他隐隐觉得这个副本处处都透着奇怪。 “算了裴之寒,你还是滚吧。”虞辞想了想,“你回去好好理一下你的感情,想明白之前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打死你这个笨比。 裴之寒:“......” 虞辞带着卫澜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虞辞站在卧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顶。 他觉得这一天真是糟糕透了。 上午裴之寒非要请他和卫澜去吃那个空中餐厅,他想着正好可以趁机撮合两人关系,就带着卫澜去了。 但是在饭局上他发现裴之寒和卫澜的关系很疏离,即使是他特意把两人安排在情侣专座上并排贴贴坐,两人全程也都臊眉耷眼的,一点开心的情绪都看不出来。 卫澜极其心不在焉,吃半道还不小心把红酒洒到了裴之寒的定制白西装上。 裴之寒当时就撂了脸色,甚至骂了卫澜两句,要不是虞辞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裴之寒他俩都能立马骂起来。 想到这,虞辞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他感觉裴之寒现在对卫澜的态度有点冷,远远没到可以为了他杀人的地步。 甚至说他俩现在连暧昧都算不上。 真愁人。 正想着,他的太阳穴倏的一凉,两节冰凉滑嫩的手指从身后搭上来,轻轻地帮着他摁太阳穴。 “怎么了?是头不舒服吗?我帮你揉揉。” 卫澜站在他身后轻声问,温香的气息喷洒在虞辞的耳后。 有点痒。 “别碰我。” 虞辞应激般打开他的手,回头对那双澄澈干净的紫眸对上视线。 他突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烦闷。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单纯,这么傻!怎么都被他害得遍体鳞伤甚至差点殒命了还要傻兮兮的对他示好?他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过得很差劲吗? 虞辞伸手拍了拍着卫澜的脸,语气是极致的羞辱: “卫澜,你真是贱死了,能不能要点脸?就这么喜欢上赶着舔?” 卫澜似乎被他说的话击中了。 他呆呆地看着虞辞,愣了半天,才落寞地缓缓垂下手,闷闷地说: “我不要脸。我要你。我舔也只舔你。” “你他妈....!” 虞辞被他这执迷不悟的傻样气的眼前一黑差点原地爆炸升天! 就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顿,让他清醒一下。 但是拳头抬到少年鼻子前,看着那虚弱憔悴的脸,他却突然有点下不去手了。 他怕给这笨比打死。 虞辞呆愣了一阵,问他: “.....你是精神病吧?” 外边那么多正牌攻你看不见却在这跟我谈喜欢?你是被我打傻了吧? 卫澜低头扫着脚尖,似乎是在说虞辞又似乎在说自己: “嗯。我确实是有神经病。” 紧接着他又接了一句: “可神经病就喜欢你。” “卫澜!” 虞辞心疼了一下刚才舍不得动手揍他的自己三秒钟。 他对着卫澜吼了起来: “你懂个鸡毛喜欢啊!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卫澜扬起头,红着眼,梗着脖子说,反常的跟着虞辞犟嘴: “我知道!我就喜欢你!从我见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你!反倒是你,你懂吗?你什么都不懂!你只会在外边沾花惹草!” “闭嘴吧!你他妈这个受虐狂,举世无双的大傻逼!” 虞辞咬着牙气急败坏地看着这个笨狗,咬牙切齿半天也不解恨。 想揍醒他! 于是他干脆一把捏住卫澜的下巴把他扯过来,俯身狠狠在他锁骨上咬了下去...... 他咬的很用力,几下嘴里就有了铁锈味,他没有松口,反而更用力的咬了下去。 还边咬边口齿不清的含糊着说: “疼不疼!你清醒了吗!留在我身边我只会让你疼!聪明人就该想办法跑!你个蠢货!” 他伤还没好不敢打,咬两口出出气顺便给他个教训总行吧!!! —— #小剧扬# 虞辞:气死我了,我要咬你! 卫澜:(*′I`*) 老婆为什么要奖励我 (?ˉ??ˉ??) 250:【......?】 第11章 共浴 卫澜吃痛仰起脖子,半眯的眼睛迷l的看向天花板,绯红瞬间爬上了脸颊,骨节分明的手双手无力的搭在了虞辞的胸口,有意无意的摸着他那紧实的胸肌...... 因为虞辞这一口和手上奇妙的触感,卫澜激动的浑身颤抖,一股奇妙的热流自上而下,将他整个人都烧的亢奋了起来。 他恨不得现在就紧紧抱住眼前这朝也思暮也想的人。摸他,亲他,然后摁倒他,最后拉着他一起升到云彩里去。 还没等卫澜缓过来实施具体动作,虞辞就冷漠无情地推开了他,还呸呸呸的朝着地上吐了两口血沫子,很是嫌弃他的血肉: “下次再跟我说这种废话的我可就要打你了,听见了吗?” 幸福来的太快,太突然却也属实太短暂。卫澜还沉溺在刚才的情感中没有回神,整个人还处在被幸福环绕的迷离和懵逼之中: “......嗯?” 虞辞向来神经大条,压根没看出卫澜的情绪异常,只当是他被自己唬住了。 他白了他一眼就转身去洗澡了。 他走到浴门口,回头朝着卫澜身后的沙发扬了扬下巴: “滚去睡沙发,我出来之前你最好已经睡着了。” 卫澜病态偏执情绪收敛的很快很好。 他可怜巴巴的抬眼看了一眼虞辞,乖乖地点头,听话地躺上了沙发闭了眼。 他很瘦,薄成了薄薄的一片,弓着身子侧躺在沙发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 虞辞眸眉心紧了一下,心里有些难过。 他索性不再看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开始解衣服扣子,脱衣服准备洗澡。 哪知,他转过去的那一刻,沙发上那乖乖睡觉睡觉的小可怜就睁开了眼,一瞬不瞬贪婪地盯着他的背影。 卫澜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目光在虞辞后背的肌肉和后腰处那若隐若现的纹身上盘旋。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虞辞刚刚关了客厅灯,只有身前浴室的灯亮着。 从他身后望去,冷白色的光芒温柔地洒落在他修长的身躯之上。光线穿过他黑色的发丝,掠过他宽阔的肩膀和挺直的脊背,将那流畅而有力的肌肉线条清晰地展现出来。 他身上的薄肌紧致而薄削,既不瘦弱也不过分夸张,尤其是腰线的弧度极其流畅——是那种让人光是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把手放在那弧度中反复把玩的程度。 整个人沐浴在这片冷白色的光晕之中,虞辞周身的线条都被渲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性感气息。 卫澜光是看着这个背影就浑身亢奋了起来,一股自上而下的热流烧的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亢奋无比,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紧紧抱住虞辞,把他勒断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抱着他一起坠落到欲望的深渊里去..... 可是现在时机不成熟,很多东西他还没有准备好,他暂时还不能那么做。 再等等...... 再等等我就可以..... 我们就...... 老婆真可爱,刚刚生起气来都好可爱...... 真是忍不了了。 老婆我会永远监视你,永远....! * 虞辞真是想不到卫澜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自己就是冲个凉的功夫他竟然敢拉门进来。 不得不承认,洗澡的时候是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 虞辞手忙脚乱套裤子,忙的连头顶的花洒都忘了关。 水滋啦啦顺着头顶往下淌,滑过他的腹肌和人鱼线没入裤子,很快裤子就湿了。 卫澜立在门口,喉结动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 虞辞气血上涌,他气急败坏吼道: “滚出去!” 卫澜打了个哆嗦,脖子和脸瞬间就涨红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听话的出去,反而揉了一下惺忪的睡眼,朝着虞辞走了过来: “先生......” 虞辞:!! “草!滚出去!” 虞辞气急了,也顾不得卫澜身上有伤,把手插到卫澜的头发里,压着他的后脑将他抵在冰冷的浴室墙壁上。 他用了力气,撞得卫澜痛的呜咽了一声: “让你出去你听不见?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卫澜回望着正在气头上的虞辞。 他本就眉眼深邃,筋骨突出,如今生气起来更加压迫感十足。 两人头顶的花洒水哗啦啦的淌着。 温热的水和后背上冰凉的触感一起传来,冰火两重天的触感本应该是不好受的,可是卫澜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灭顶的快乐。 虞辞的手劲穿过他脖颈处的皮肤,冲到了他的天灵盖。 卫澜觉得,如果生命真的有灵魂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灵魂一定是在惶惶地震颤。 卫澜幸福地闭上眼...... 就在暴怒的虞辞马上就要把卫澜掐咽气的时候,沉默了一晚上的250突然诈尸: 【雾草,你!在!干!神!马!啊!啊啊啊啊啊!冷静啊老大!你不能掐死他!会任务失败的!啊啊啊啊啊冷静啊!澜澜只是看了鸟,他罪不至死!真的罪不至死啊!求求你啦!松手啊!啊啊啊】 虞辞被250吵的满脑子红光警报闪烁,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之后他立刻就松开了手。 随着虞辞松手,浴室里带着水汽的空气骤然涌进卫澜的气管,刺激的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他瘦弱的胸膛随着喘气剧烈的起伏着,边咳边斯哈斯哈地大喘着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整个人折下去断气了似的。 虞辞冷脸瞧着他这可怜的样子,突然间胸口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和刺痛突然涌了上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且前所未有。 可虞辞很讨厌这种感觉。 因为这种刺痛让他觉着自己像是个假慈悲的黑心菩萨。 他站在看着卫澜水柱下沉默了良久,抬手关了哗哗淌水的水龙头。 “咳。” 他轻咳一声,别别扭扭地摸一下卫澜被淋得湿漉漉的脸颊。 “对不起。” “进来干什么。你也要洗澡?” 他不知道,就他的的这一个象征性的抚摸,让卫澜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似乎是有什么炸开了。 那些爆炸物在他眼前崩出了一片五颜六色的光晕。他在眩晕的深渊中持续下坠: “我....我.....哥...我...好喜欢...你..”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 “完了。”虞辞暗想,“这他妈是叫我掐缺氧了之后大脑坏死傻掉了吧?” 他担忧地拍了拍卫澜的脸: “喂?咋了?傻了?” 卫澜这才回过神来。 他吸了吸鼻子,眼泪一下子就汹涌得几乎溢满了眼眶。 他扬了扬头憋着泪: “哥,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只是刚刚睡觉梦见我母亲了......” —— #小剧扬# 虞辞:有点心眼子都用我身上了?你可真是诡计多端的小0..... 卫澜:1 虞辞:? 第12章 爬床 “......啊。你想回去找你妈了?可我怎么记得你把你卖给我的时候不是说你没有家人无处可去的吗?” 卫澜一愣不说话,只是低下头,将下嘴唇咬的发白。接着,那眼泪就不要钱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他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淌下来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在他的下巴上挂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珠子,滴答滴答一...... “诶呦,你这又是干嘛呀?” 虞辞看他用牙齿把自己的好看的下唇咬的鲜血淋漓的,心中一急。 他将食指伸到卫澜的下唇和牙齿间,挡着他的牙不让他咬嘴唇: “别咬嘴。说话。” “有事说事,不说就滚。” 卫澜垂眸,视线在虞辞身上的腾蛇纹身上游走,喉结滚动了一下: “哥,你能抱抱我吗?” 虞辞:“?” 不不不,朋友..... 这走向....好像不对劲吧? 虞辞冷脸: “......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没有给脸不要脸,我是真的很难过....” “我母亲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死了,我刚才梦见她了,她在梦里一直对着我哭。” 虞辞:“....你是想要我安慰你?” 卫澜可怜的点头。 虞辞深吸一口气: “好吧,那我告诉你个秘密,我也没有妈,我妈死的比你妈还早。我出生她就死了!我小时候都跟狗抢饭吃哈哈哈。”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你这跟我一对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老幸福了?你这至少还能记得你妈长啥样呢。” 卫澜:“................” 好吧,卖惨失败,你比我惨。 卫澜朝虞辞张开了双臂: “听说拥抱可以缓解痛苦,要试试吗?” 虞突然有些尴尬: “我不痛苦啊,我早放下了,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了.....” 卫澜就那么抬着双臂,朝他眨眼。 虞辞:“。” “不要。” “来嘛。” “......” 虞辞最终还是极其拧巴的轻轻抱了卫澜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抽离了。 卫澜衣服湿透了,他自己也没穿上衣,裤子还湿了。 此情此景,他总觉得两个大老爷们在浴室这么搂搂抱抱贼奇怪。 就好像要干什么似的。 想到这,他扔下卫澜转头走进浴室,胡乱往头上套了件衣服换了条干爽裤子。 卫澜打着哆嗦走了进来: “哥,我好冷,能给我也找一件衣服吗?” 虞辞找出一件自己衣服扔给他,脑子还想着他妈的事: “逝者已逝,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妈只是去遥远的星星上先去给你安置新家了,你们还会见面的。她在天上看着自己的孩子难过难过她也会伤心的。” “还会见面的吗....?” 卫澜穿衣服的动作一滞,可怜巴巴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崩裂。 “当然!”虞辞拔高了声调,“人都是有灵魂的,你们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 在虞辞看不见的角度,卫澜嘴角小幅度抽搐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句话。 “啊?你说什么了?” 他声音太小,虞辞没听清。 卫澜摇头,乖巧的走过来坐在床边的地上: “哥,可以不让我睡沙发吗?我睡外边还是好害怕,万一那人又翻窗进来了再次想杀我怎么办.....我可以睡在你这屋的地板上吗?” 虞辞皱眉:“.....这地上也太凉了,你身上还带着伤.....” 卫澜眼睛一亮,朝着虞辞的方向蹭了蹭。 “是啊,地上好凉啊。” 他就等着虞辞下句话冒出来,他就马上那爬上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地方。 虞辞却推开他大步朝着外边走去。 “等会,我去把沙发搬进来。” 卫澜:“..............”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对面二百五。 虞辞吭哧吭哧的把沙发挪进来,然后找出一件自己的厚外套,扔在沙发上,抹了把汗: “不冷了。睡吧!” 然后他紧接着补充了一句: “真矫情。” 卫澜:“。。。。。。” 入夜。 也许是今天干的事太多了虞辞格外的疲惫,很快就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眠。 沙发上少年缓缓起身,左耳上的那颗耳钉在黑夜中闪着荧光。 像是隐在黑暗中的饿狼眼。 他轻轻压上了卧室中间的大床,床咯吱一响。 虞辞微微蹙眉,少年浑身一颤,立刻不敢动了。 等到床上那人慢慢咂了咂嘴巴,又陷入了深度睡眠的时候。 少年才神经兮兮地将头埋在虞辞的颈窝,痴迷又病态的一寸寸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是要把这个味道刻进自己的DNA里。 卫澜心跳如雷,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力度,手指捏住虞辞的下巴,轻轻掰开他的嘴,去吸他的舌头。 接着他轻轻的如亲吻珍宝一样,轻轻吻上了虞辞的下巴,颈部,锁骨,腰窝...... 一路向下...... 他边吻边痴迷的呢喃着: “乖宝宝,要是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老婆.....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怎么这么好啊,你是我的药啊......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你可千万不能抛弃我,否则我一定会把你锁起来的........” * 头疼。 头疼欲裂。 怎么又头疼? 虞辞揉着太阳穴坐起来。 「二百五,我的头又好疼啊,昨天有人来了吗?」 【唔....没有吧?】 250也睡得迷迷糊糊。 “哥醒了?喝点水吧?” 一条纤细白皙的手腕凑到他的面前,虞辞半梦半醒懵逼着仰头喝了一口,喝完他才反应过来喂他喝水的是谁。 虞辞立刻恶毒金主附体,蹙眉将他的手中的水杯打翻在地: “别跟老子套近乎。” 卫澜没说话,只是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玻璃,然后划伤了手。 “诶呀....好痛.....!” 卫澜揪住手指疼的眼泪汪汪: “哥......” 虞辞心如止水的扫了他一眼,贼混球的维持人设: “笨逼。” 【叮咚——】一楼的门铃响了。 虞辞瘫在床上踢了一脚卫澜:“开门去。” 卫澜打开门,看着门口那带着一排小耳钉穿着皮衣露出大片锁骨和胸膛的骚气男人,表情崩裂了一下。 他堵在门口不让虞舟进去: “你是来干什么的?” 虞舟看着卫澜,表情也同样僵硬了一瞬,他白了卫澜一眼: “我来找我哥哥,你又是什么东西?” 他将“哥哥”二字咬的贼重,颇有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卫澜冷笑一声抱着膀子倚在门框上: “哦?有什么事吗?你哥哥昨天晚上很累,现在正在休息,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或者你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转答他。” 第13章 抛弃 “很累......?” “以我哥那体力,你俩干什么玩意儿了就好累啊?” 卫澜挑眉: “还能干什么?” 虞舟撇嘴,上下打量: “诶呦喂——!啧啧啧啧啧啧......就凭你?” “浑身上下没二两肉瘦的跟他妈的豆芽菜一样,你当我哥眼睛瞎了啊?你他妈算哪块小蛋糕啊?给我滚开!” 说着,他推了一把把门口挡的严实的卫澜。 “诶呦!” 卫澜惊叫一声,直接接着他的手劲儿飞出去了二里地..... “咚”的一声,卫澜的腰眼撞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啊!好痛!” 他滑倒在地上,痛呼了起来。 虞舟:“......?” 他极其懵逼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卫澜,然后又极其懵逼的看回自己的手。 不儿? 我不就是推了他一下吗? 他怎么就这样了? 我的手劲.....有这么大吗? 他这么脆弱吗? 妈妈!我遇到碰瓷了! “怎么了?” 虞辞飞速从楼上奔下来。因为太着急他甚至都忘了穿鞋。 他目不斜视的擦过虞舟直直的朝着卫澜而去: “艹!卫澜!” 就那么被当做空气的虞舟:“哥....?” 虞辞将卫澜抱到一楼的沙发上,卫澜痛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难堪地看向虞舟,嘴唇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他......” 虞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注意到边上还有个人,他皱眉: “虞舟?你怎么在这?你来这干什么?” 虞舟:“.....” 他本来是要去参加综艺,顺便来这跟虞辞开屏,问一嘴:“哥你看我今天的造型帅不帅”的。 但是此情此景,那些骚话竟然该死的说不出来了。 虞舟现在有点汗流浃背...... “先生,您别怪他。” 卫澜坐在沙发上一边揉着腰眼,一边掉眼泪: “那位先生不是故意推我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虞舟瞪着那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卫澜,暴脾气一下子就被点着了。他就跟被炮仗点着了一样倏地提高了几个声调,他冲上来指着卫澜的鼻子骂: “艹,你他妈的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啊?我本来就不是故意的啊?艹啊,你他妈的什么意思啊你!” 卫澜抿住嘴,眼泪却掉的更厉害了。 “你再哭?你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虞舟气的直跺脚。 “虞舟,给他道歉。”虞辞冷脸。 虞舟诧异:“我凭什么要道歉?” “你推人你还有理了?” “哥!我是冤枉的!我就是轻轻碰了他一下!” “那你是不是也上手推人家了?是不是?你先有错在先?你不上手推人家,人家能倒吗?” “我!” 虞舟一口气堵在他的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他真想朝天吐一大口凌霄血: “请苍天!辨忠奸啊!” 虞辞:“道歉。” 虞舟:“我不!” 虞辞:“你道不道歉?” 舟:“不!” 虞辞点头:“好,你不道歉是吧……?” 舟:“对!我绝对不可能跟这个死绿茶道歉!” 辞:“好!那我宣布,他现在归你了,你把他带走吧!” 虞舟:“?????” 卫澜:“??????????” 卫澜的腰瞬间就不疼了,他倏地站起来: “什么?把我送给他?不行!” 虞辞摸了摸下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笑了: “呦。看来我是神医啊。” 卫澜:“......” 他尴尬的捂住腰又想坐回去却见虞辞朝着虞舟笑了一下,虞辞问虞舟: “你喜欢这个小朋友吗?借你玩玩,送给你也行,我玩腻了。” 虞舟看着虞辞的笑脸,也真心实意的露出了虎牙: “喜欢啊。” 卫澜:“?” 虞辞混蛋的朝着卫澜一扬下巴: “那真送你了,把他带走吧,记得好好对他啊。” 虞舟莫名其妙的爽了。 哈哈哈哈!你这傻逼傻眼了吧?懵逼了吧?不知道咋整了吧?你刚才在神气什么? 哈哈哈你不过是我哥临时起意的玩物,玩腻了你就是个屁?你拿什么跟我比?你比的过我吗?我看你真是分不清大小王哈哈哈哈哈! 虞舟看向卫澜,眼睛闪着戏谑的凶光: “好呀,我肯定会好好对他啊。” 虞舟将“好好”咬的极重,神色极为凶残。 虞辞挥手:“那就把他带走吧。” “好嘞 。” 虞舟上手扯卫澜要将他带走。 “别碰我!” 卫澜甩开他。 他这才意识到虞辞没有在开玩笑,他突然抖了一下,深沉的呼吸的起来,一种很不祥的自我厌弃爬上了他的皮肤,他声线颤抖,语气中满是不敢相信: “你要把我送人吗?我在你眼中就是个物件吗?” 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说这话的时候又填了新的泪水,像是一个破碎的折翼蝴蝶。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虞辞拍了拍卫澜的脸,随后转身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眼神厌弃,仿佛是在看一个讨厌透顶的垃圾。 “滚吧,虞总脱手的东西可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卫澜凝视着他的眼睛,熟悉的自我厌弃和毁灭感越演越烈。良久,突然笑了,他弯着嘴角带着泪: “东西,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东西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喃喃说:“我以为我在你眼中是特殊的,可你竟然就想这么抛弃了我....?” 卫澜:“那你当初为什么要上来招惹我呢?不喜欢我为什么在当初我要跳江的时候把我拦下来又让我跟你回家呢?你给我希望,然后又把我的希望掐灭很有意思吗?” 虞辞挑眉看向他: “哟,那可太有意思了!” 卫澜看着他那冷漠疏离的眼,恍惚了一瞬,接着脸上凄凉的笑意更甚,笑到了几乎是有些阴森的地步。 可是阴森森的笑没几秒就消失不见,而后换上了惯用的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他走过来跪在虞辞脚边,拽着他的裤脚,语气中带着哭腔: “别闹了,好吗? 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的,我没了你我会死的。以后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好吗?咱们好好的过不行吗?我会很听话很乖的。" 他跪在地上,眼圈红着,语气诚恳,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他渴求他那曾高高在上的支撑他走过无数个黑夜的月亮再施舍出一丝丝光亮来: “别抛弃我,一辈子很短的,我们好好过一辈子不行吗?” 虞辞:“.......你可真是可笑,好好过一辈子,我凭什么跟你好好过一辈子?你是谁呀?” 卫澜握住虞辞的一只手,在掌心揉了揉,然后贴在脸上。 他仰望虞辞的眼神近乎虔诚。 他说:“我是你的狗,可以吗?” 虞辞抬手就是一巴掌: “滚一遍去!” 巴掌很用力,扇的卫澜偏头啐出一口血沫。 他单手撑在地上缓了良久 然后又转过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虞辞: “你消气了吗?宝宝” 宝宝...... 好恶心的称呼。 虞辞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柔和了些,他的心口有些闷痛。 于是他索性不去看卫澜,只是仰着头看天花板,继续走渣男金主的人设: “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混蛋吗?哎,我这个人吧,向来都没什么品,自我矛盾又行为反复无常的败坏,是个烂透了的大混球,你不是很懂我吗?” “不!你不是这样的人!”卫澜疯狂摇头,“你有苦衷吧?你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呀!” “哈哈哈.....” 虞辞罕见的笑出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放在了卫澜毛茸茸的脑袋上,轻声说: “再见。小朋友。” 第14章 烈爱 虞辞拿出一根烟,想抽。但是想看了一眼地上的卫澜,又把烟收了回去。 “归你了,把他带走吧。哎,记得对你媳妇好点啊,多让让他,别老跟人家叽叽歪歪的,有点男人样子好吧。” 虞舟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啊......?对他好?” “你啊什么啊你?装什么?” 虞辞伸出大长腿蹬了虞舟一脚: “别得了便宜卖乖,趁我没反悔赶紧抱着他滚。” 虞舟:“???” “哥?你是觉得我喜欢他?” "赶紧滚蛋!" 虞辞是真烦跟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死鸭子嘴硬的人说话了,直接将他和卫澜一起打包丢了出去。 250疑惑:【主人,你怎么还把澜澜送走了?你这恶毒金主这不是ooc了吗?你什么时候能被情敌杀死啊?】 虞辞掏出烟点上:“怎么可能真送走,你忘了,我这个金主人设向来都没什么品。自我矛盾又行为反复无常的败坏....所以我得等他们发展出感情的时候,我再反悔,横刀夺爱,将卫澜抢回来。我这岂不是超级该死?仇恨值直接就能拉满了?到时候激怒虞舟连带着给他递刀,我就不信我死不了!我就不信这任务完成不了!” 250震惊,随后五体投地: 【我去!牛逼!好计策!!老大威武!】 虞辞倚在沙发上吐出一口烟,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他也不知道卫澜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真的不要他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不会又哭吧? 烟雾缭绕中,虞辞一想到他双哭的通红的紫色眼眸和满脸泪水的模样,他还是觉得心口有点闷。 * 把男主推给官配之一之后,剧情似乎一夜之间走上了正轨。 卫澜,虞舟...... 都老实了。 虞辞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既能让虞舟少来烦他,又能把卫澜送出去。 更让他惊喜的是,虞舟上手很快,而且似乎跟卫澜相处的非常好,一整个模范夫妻的样子,还频频给虞辞发微信来感谢他慷慨赐美人。 9.23日 虞舟:澜澜可真乖啊,就跟小猫一样我好喜欢,谢谢哥。 虞辞:拿去玩吧。 9.24日 虞舟:今天澜澜给我做了菜,好好吃,他的手好巧,哥吃过他做的菜吗?(疑问)(呲牙) 【菜品图片】 9.28日 虞舟:澜澜性格好人还乖,最近还给我织了一条围脖!他真的很适合当伴侣(呲牙),哥怎么舍得把他送给我的?哥不喜欢了?(呲牙) 9.30 虞舟:今天和澜澜去看电影了,澜澜胆子有些小(捂嘴) 虞辞:......你喜欢就好。 虞辞:他的事以后不用发给我了,我工作很忙。 10.3日 虞舟:哥真不喜欢他了吗? 虞辞:。 虞舟:为什么不喜欢了?他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吗?他说他可以改的。 虞辞:就是一个小宠物而已,玩腻了呗。 虞舟:(裂开) 12.29日: 虞辞:要过新年了,12.31号晚上我邀请了一些朋友来咱家参加晚宴,你要是有空话可以带卫澜过来一起玩。 虞舟:好的! 250看完虞辞发的这条消息,吐了吐红信子: 【老大这是要准备横刀夺爱了?】 虞辞揉了揉太阳穴: “哎,已经三个月了感情应该已经培养起来了了吧,咱们得抓紧动手了,避免夜长梦多。而且再不动手我就咱们可破产流落街头了。” 【集团真要破产啦?】 "是啊。" 【牛逼。】 没错,虞家就要破产了。 因为有个幕后黑手要搞虞家。 这短短三个月,几乎和集团的合作的所有的产业全都不惜赔偿巨额违约金也要单方面和虞氏解约,就连集团工厂车间的材料供应链不到一个月就都断了。 没有了原材料的供应,生产停滞不前,订单无法按时交付,客户们怨声载道,纷纷要求退款或索赔,甚至集团高层集体卷款跑路...... 虞氏破产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要知道,虞家在江城可是有着深厚根基的百年企业。按常理来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没有幕后黑手,就算遭遇再大的风浪,也不至于如此迅速地衰败下去。 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到底是谁,为何能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手段? 虞辞动用了可以用到的一切方法,都没有一丝的线索。 虞辞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十二月三十一号傍晚。 被虞辞邀请的宾客们陆续来到了庄园。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都陷入了沉默。 这帮些人都是最近跟虞氏集团毁约的公司掌权人。 虞辞要干什么,不言而喻了。 “呦。”一大肚子胖子冷笑,“原来这是鸿门宴啊?看来虞辞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跟咱们鱼死网破啊?” 江雪白了她一眼: “得了吧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胖子:“.....呦,江总这么向着啊?就这么喜欢那个姓虞的?这是准备等他破产了包养他呢?” 江雪脸顿时染上了一层绯红,怒道: “我包不包养的关你屁事啊?你他妈的算那跟葱啊,再废话一句?” 站在江雪身后一直沉默的卫澜鼻子动了动,是那天他西服上沾的玫瑰香。 卫澜眼中闪过一丝偏执的凶残...... 那跟江雪抬杠的胖子自知惹不起江氏,只得瘪了瘪嘴巴,转移了话题,将注意力放在了庄园的布景上。 “诶呀江总,你看这收拾的可真喜庆哈....” 江雪抬头看去,见庄园的布景着实是用了很多心思,而且用红绸缎系在了室内各处,远远望去,红一片,确实是好看极了。 “确实好看哈,诶呀虞总真是好雅兴啊。”另一前合作对象笑了笑,语气轻蔑,“都要破产了,还搞得这么喜气。是在欢庆自己破产吗?” “是的呀。” 虞辞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他站在众人面前晃着红酒杯,浅眸中带着点点发寒的笑意: “凭我一己之力搞垮一个百年大型集团,我难道不牛逼吗?难道不值得欢庆吗?” 人群中爆发出大笑。 等他们笑完了虞辞接着说: “不过各位,这确实不是鸿门宴,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只是单纯的来请大家来参加party顺便喝酒的。" 胖子:"呦,都要破产了还真有心思喝酒?请我们来真的只是来喝酒的吗?大过年的,虞总有什么事不妨就直说。" 虞辞:"我倒还真没有什么事,毕竟虱子多了就不怕痒了,既然明摆着有人要我虞氏死,我不如就干脆遂了他的愿,死的轰轰烈烈一些。” “我这还珍藏了几瓶83年的罗曼尼康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难道大家不想尝尝吗?” 语落,几个漂亮的招待生们就托着几瓶罗曼尼康帝出来,给每个人都倒了半杯。 "尝尝啊,各位。" 生意被联手搅黄了还能淡定的请所有人喝酒。 这酒....说没有问题,有人信吗? 众人举着盛着红酒的高脚杯,面面相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后又看回虞辞。 只见那人丝毫没有要破产的窘迫和鱼死网破的狠戾,反倒是精神焕发的体面。 他穿着一件笔挺得体的带着银链子的灰色西装,里头的衬衫扣子微散几颗,露出细嫩的脖颈和一条王蛇项链。 项链的蛇头上的镶嵌着一颗十分纯净的红宝石,现在正随着主人胸口的起伏闪动着。 虞辞举了举杯子,率先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真没坏心思,玩的开心,各位,我先干为敬了!” “好!干杯!东山再起!” 江雪明媚的笑了一下,带头将手中的红酒喝了。 而后神色各异的众人也陆续喝下了红酒。 过了好一会,看喝了酒也确实没什么事,慢慢的扬子才开始热了,宾客们渐渐熟络地说说笑笑吃喝了起来。 卫澜虽站在虞舟的边上,眼睛一直落在虞辞的脸上,他呼吸逐渐加快,紫色的眼眸中交织着爱恨。 突然之间,虞辞朝着他这边看了一眼,而后便抬腿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卫澜呼吸一滞,一颗心砰砰直跳,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第15章 灼心 “雪姐,最近生意怎么样?” 这是他第一次喊江雪除了"江总"以外的其他称呼,江雪不禁一愣,说: “....还行。” "还行就行....." 虞辞抬臂熟络挽住江雪的一侧肩膀,从卫澜的角度看,那几乎是把江雪搂在了怀里。 后边的卫澜盯着压在肩膀上的手,将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他眼中满是红血丝,几乎是目眦欲裂的要瞪出血来。 虞辞用亲昵的口吻对着江雪说: “我这有个特别好看的人工湖,里边还养了很多的黑天鹅还可以钓鱼,我最近在那装了很多很漂亮的灯~我记的你就很喜欢黑天鹅,要一起去看看吗?” 江雪面颊一红,羞怯地点了点头,就由着虞辞揽着,跟着她走了。 这个全程,虞辞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卫澜..... 他的这个漠然的表现让卫澜胸口发闷,他晃了晃身子,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站定,看着两人的背影,紫眸中闪过一丝狠绝。 是那个女人的错。 那个女人,她该死...... 卫澜阴沉着脸,转头走向桌子,"唰"的一声,将椅子拉的巨响,然后冷脸坐了下去。 虞舟看着卫澜难看的脸色,身子就像触电了一样开始抖。 卫澜身子后仰,倚在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斜睨着虞舟。 "妈的,过来啊。" 卫澜跟抖得像是鹌鹑一样的虞舟一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大爷。 虞舟打了个哆嗦,步伐僵硬的走过去坐在了卫澜对面。 卫澜一抬手,虞舟立刻缩了一下脖子了,浑身的不自在。 卫澜冷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瞧你,抖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怕我虐待你?" 虞舟垂下眼眸,两弯长长的睫毛掩住眸色,在眼下落下一片小小阴影 “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神经病,还真说不准。” “精神病?” 卫澜忽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他点了烟,咬住烟蒂,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雾缓缓吐了出来: “你的描述还真挺准确的。” 虞舟:“......” 这时一个带着帽子的佣人端着一个盆栽走了过来: “哈喽,打扰一下,这桌上刚才忘加盆栽了,我摆一下盆栽哦。” 虞舟忽略了那个佣人,有气无力的看着卫澜: “我被你当狗拴在地下室打了三个月,我们虞氏也马上就要被你搞破产了,百年基业一夜之间毁于一旦,也算是自食恶果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 卫澜闲适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嗯.....还不太满意,我最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呢。” 虞舟长叹一口气,声音卑微的几近哀求: “求求你了,放过我哥也放过你自己吧,你堂堂这S国的特权阶级,何苦跟我我们平头老板姓过不去呢?我哥他虽然脾气不好了点,对你一般了点,但是前两天也算是救过你的命。就算不能功过相抵,但也罪不至死吧?你何必苦苦相逼,非要如此玩弄他呢?” 卫澜闻言,嘴中一阵发苦,他往下压了一下嘴角,小声的重复: “苦苦相逼?” 他深吸一口气: “我.....逼他?玩弄他?我哪里逼他了......?我只是爱他爱的要疯了.....” 虞舟:“你没有逼他?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不就是想削去他所有的尖锐的羽翼,让他走投无路最后只能乖乖的来找你,向你摇尾乞怜,成为你一个人的私有物吗?” “这有什么不对吗?” 卫澜倏地提高了好几倍的音量,周围好多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却浑不在意地将烟摁灭,眼染的通红,近乎疯魔的出声: “我喜欢他,我是他的,他也应该是我的!可是他不要我了!他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想和他长相守有错吗?” “这几个月我用你的手机给他发了那么多条关于我的消息他都无动于衷,却随随便便就跟一个老女人那么亲昵!他凭什么不能那么对我?难道我哪里差劲吗?我比不上一个老女人吗?” “跟我好好过日子有那么难吗?真的有那么难吗?我从头到尾也只想要一个虞辞啊!可他不听话,他为什么不听话啊!” “我就应该把他圈起来,每天只能看我一个人,满脑子也只有我一个人!” “呵呵.....这样我就不用每天患得患失,成日在他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嫉妒到发狂,不用在他的手机里装定位器和监视系统,不用在他的房间装满针孔摄像头,更不用每天半夜偷偷的爬上的他的床给他下药只为了偷偷地亲他几下.......” 虞舟:“......” 他焦急地左右看了看,气的青筋突突,他深吸的一口气,压着音量咬牙切齿: “我看你是真疯了吧?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你堂堂帝国总统的儿子就这么不要脸吗?” “对啊,疯了。” 卫澜靠在椅背上,把玩这手中的打火机,一簇一簇的火焰在他指尖跳动着。 他眉眼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偏执而又病态: “我他妈早疯了......我就是精神病啊。” “我喜欢他,我认定他了,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他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就算他死,也只能死在我怀里,我会抱着他的骨头入眠,直到我自己也变成一堆白骨......” “我就是喜欢,无论他对我如何我都喜欢,染上我这个烂人,算他倒霉。我不会放手的,无论如何都不会!!!他这辈子都是我的,谁都别想了。” 虞舟听的心惊胆颤,头皮发麻,一股接着一股的寒意顺着他的菊花蹭蹭的往天灵盖窜。 遇到卫澜这个祸害之前,虞舟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痴迷收集美丽人体器官,并将它们泡在福尔马林里,没事还拿出来把玩的...... 可直到碰见了卫澜这个阴暗逼,虞舟觉得自己突然间变成阳光开朗大男孩了。 几个月之前,他刚带卫澜回家便被他藏在暗处的走狗打晕,之后就被抢走了手机像条狗一样被卫澜拴在自家地下室里摇尾乞食。 三天一顿饭,一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终极训狗法把他堂堂八尺男儿训的服服帖,没有一丝技巧,全靠打。 他他妈简直寻死的心都有了...... 这傻逼卫澜,明明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却他妈的是个病娇精神病! 黄金矿工都挖不出卫澜这么纯的神金!!! 虞舟嘴角紧绷,出口讽刺: “可你喜欢人家,我哥喜欢你吗?人家说不定都不喜欢男人,呵,你个阴暗自私的可怜鬼,你的爱就像是个阴沟里的小老鼠,恶心至极......人家一不小心靠近你就会被你沾上鼠瘟,倒霉一辈子。” 第16章 抓到了,宝宝 虞舟少年气的脸在他面前摇晃,扭曲了起来,最后变幻成了一只长着犄角的恶鬼。 刺破耳膜的女人尖叫声在他脑海中翻滚。 铺天盖地的自我厌弃感涌了上来...... 又犯病了...... 卫澜叹了一口气,麻利的从兜里掏出一板白色的小药片,用颤抖的手指扣了四粒送进了嘴里,而后就着桌子上的红酒将药吞了下去。 他缓了好一会,眼中的世界才暂且恢复了平静。 他深吸一口气,将身边的窗户打开了一个小缝。 丝丝缕缕的凉风了无生机地透进来,拂起了少年额间微微卷曲的碎发。碎发半遮住他那双落寞的紫色瞳仁,却露出他高挺的鼻梁和线条分明的嘴唇。 他没骨头似的靠在真皮座椅上,动了动紫水晶一样的眼珠,懒散地斜眼看着对面的人。 “跟你解释不明白,你是个从小就生活在光亮里的正常人。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我其实真的真的很羡慕你。” 卫澜的声音低沉了一些: “你说对了,我真的有病,恶心的家族精神病。我之前想过很多次寻死,甚至真的站上了高架桥准备跳下去喂鱼。” “可当我一条腿迈上栏杆的时候,他把我从桥上拽了下来,还给了我五千块钱说是买我的钱让我跟他回家。他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还说生命很珍贵,他说他会养着我,除非他死了......” 卫澜说到这儿,眼尾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整个人就浸淫在自己编织的虚幻的幸福里: “天呐,虞舟,你知道吗?那天晚上的路灯好亮好刺眼呀!你哥就站在路灯下,他连头发丝都发着光呢。” “我当时就觉得他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救我于水火的,看见他我都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吃药了。” “真是神奇,原来爱上一个人这么简单,只需要一个瞬间就够了。” 卫澜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神情都格外的认真,充满了真诚,倒像是真的是有几分真心。 虞舟抬起下巴看着卫澜,发出了一个将信将疑的语气声。 那个戴鸭舌帽的服务员再次走了过来,又给桌子换了一盆更大的盆栽。 卫澜捏了捏发红的眼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续对虞舟说: “因为他,我第一次感觉无趣恶心的生命在燃烧,感觉之后的每一步都有了火光。” “他是我的药,只有他在,我的精神才是正常的。我想要好好活下去,我想要和我爱的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虞舟:“啊......” 说完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人: “所以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他也不能离开我。所以他别想离开我,只要他想离开我,我就要把他抓回去,用链子绑在我的身边,让他一辈子都只能看我.......我说的够清楚了吧,小舅子?所以之后对外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虞舟干巴巴的点头。 “.......不说不说,我什么都不说。” 直到目送着卫澜走出会客厅,虞舟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捂住额头,仰头看向奢华的吊顶上闪耀的水晶灯球,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 “天呐,这世界上的怪人好多啊......” 虞舟想哭: “妈妈,他们好造孽啊。” * 江雪觉得虞辞根本不是gay。 她觉得他根本就是个毫无情趣的顺直男。 谁家好gay大冬天的晚上带着姑娘来黑黢黢的湖边吹冷风,还不会说话找僚机啊。 而且每次都得是她说什么,然后他嗯嗯啊啊的回。 湖心那稀稀拉拉的几只黑天鹅估计也觉得冻蹼子,划拉两下水就上岸躲到了窝里去了。 这湖边真心没什么意思,还冷的很。 可待了很久虞辞貌似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就那么盯着湖心发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独处的机会,他不说回去,江雪也舍不得走,只得在这陪他站着。 寒风穿过薄绒的肉色丝袜,刺的她脚底发凉。 她跺了跺脚,裹紧了自己的羊绒大衣。 虞辞扭头问她: “你冷啊?” “........还行。” “那你介意我抽根烟吗?” “.....不介意。”江雪摇头。 虞辞点上了烟,转过头继续欣赏“湖心美景”。 .......江雪只能欣赏他那张伟大的脸。 湖边边起了雾。 雾霭里渗透的光线打在虞辞冷白的皮肤上,斑斑驳驳地汇聚在他浅色的瞳孔中,而后又被被反射出来。 烟雾从他的精致的薄唇中散出,朦朦胧胧的白烟薄的如一层蝉翼,氤氲在两人周围。 江雪透过这层螺旋式上升的屏障去看他,就如雾里观花。 朦朦胧胧,虽看不太真切,却知道对方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又荡气回肠。 可真好看啊。 好看的就像是一个精心雕刻的标本,光是看见一眼,就让人心肝乱颤,想把他藏进保险柜里永远珍藏起来。 江雪喉咙发紧,小声说: “小辞,江氏集团毁约的事,我还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虞辞指尖的烟蒂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问题,我知道是有你得罪不起的人要搞我。” 江雪:“那你会怪我吗?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虞辞笑了:“要是我有命活着,我们可以一直是朋友啊。” 江雪的心怦怦跳,说出来的话中都带着一丝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结巴: “小辞,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虞辞皱眉,刚要说话,视线就落到了江雪身后去。 他朝着她身后那人招了招手: “在这呢,快来。” 江雪也跟着回头望去,来者是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男招待,他端着一盆绿油油的盆栽朝这边走。 虞辞接过他手里的盆栽,三两下就从土里掏出一个手机来: “办妥了?都录上了?” 招待:“必须的,俩人刚一坐那刚开始说话我就开始录了。” “妥了。” 虞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转了一万块钱: “好了,下面就由你陪这位美丽的女士呆一会,要是她不想看湖景了,你就负责把她安全送回去。” “好的虞总。” “诶呀雪姐,我现在突然有点急事,让他陪你可以吗?” 江雪:“.......” 合着你喊我出来就是来拿我当幌子呢? 江雪看着虞辞走的毫无留恋的背影,嘴角狂抽: “去你妈的吧,王八蛋!” 江雪突然来了气。 她看着虞辞潇洒的转身离去也顾不得什么大总裁颜面,直接脱下高跟鞋朝着虞辞的后背猛地一扔: “白瞎老娘在这陪你站了一晚上,你真当我喜欢吹风啊!神经病!死基佬!你他妈的以后别跟我说话!滚啊!” 第17章 水鬼 250在他的手腕上蹭了蹭,鲜红的信子透着凄艳艳的红: 【主人,你为什么不直接上去就把澜澜抢回来而是先录音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得先看看他俩现在真实的好到了什么程度。要是亲密度不够,我直接动手,虞舟舍不来单杀我,我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虞辞边说边速打开了录音APP,找到了上面那个十多分钟的语音,点了播放按钮。 250:【还是老大严谨!】 “哈喽,打扰一下,这桌上刚才忘记加盆栽了,我摆一下盆栽哦~” 男招待欢快热情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 虞辞屏住呼吸,认真的听了下去。 “滋啦——滋啦——滋啦——” “......” 然后是一片静音。 ? 虞辞狂摁音量键,把声音调到最大,依旧是一片安静。 虞辞仔细听了一阵,没有变化,他便把进度条拉了一大截,可是不是没有声音就是“滋啦——滋啦——”的杂音。 “咦?这是怎么回事?” 250:【天呐,不会是把花盆放在桌面上之后手机的收音孔被桌子堵上了吧?】 虞辞丧气的垂下手,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我真服了,白瞎了我一万块钱。” 本就不富裕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250:【那就直接动手得了,先抢过来再说!】 “行!” 虞辞点头,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滋啦滋啦——诶呀,先生们,再打扰一下哈,我得再换个盆栽。” 手机里突然又传出了男招待的热情声音。 【录上了!】250高兴在虞辞手腕上转了几圈,【看来是把花盆拿起来就又录上了!快听!】 虞辞立刻止步屏息认真听了下去。 “滋啦——滋啦——滋啦——” “因为他,我第一次感觉无趣恶心的生命在燃烧,感觉之后的每一步都有了火光。” 手机里突然传出了一句清晰的话。是很熟悉的声音。 是卫澜。 “滋啦,滋啦.....” “他是我的药,只有他在,我的精神才是正常的........好好活着.....和我爱的人.....活着......” 虞辞继续认真听着,可惜后来随着招待的走远,录音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就算他把音量调到最大,放到耳边也听不清了。 彼时,进度条到了最后。 录音戛然而止。 250贼激动: 【哇哦!这深情告白说的我都脸红了~真是伉俪情深的一对小情侣诶~快让我们去棒打鸳鸯吧!】 虞辞的眉毛深深地拧在一起,心中涌过强烈的一阵不安。 不对劲吧...... “二百五,按理来说他们两个小情侣交谈表白,是不是该用‘你’来形容对方,比如说‘你是我的药’吗?” “但是卫澜为什么要说‘他是我的药’?他口中的‘他’是指的谁啊?” 250:【啊我靠......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老大说的有道理,‘他’是指的谁啊?不会是裴之寒吧?咱家澜澜竟然这么喜欢裴之寒吗?】 虞辞:“.......” 虞辞一回想那天他们三个在空中花园吃饭那俩人相看两厌的尴尬扬景,嘴角抽了一下。 虞辞伸手挠了一下鼻尖,“不是吧,裴之寒和卫澜的关系好像并没有那么好啊.....” 250:【天呐,不是裴之寒难道还有隐藏角色吗?】 虞辞:“啊......?” 还没等想明白。 【叮咚——】 自己的手机响了一下,虞辞拿起来看了一眼,有个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 【哥,我是虞舟!我的手机被卫澜抢走了,我只能借了个手机给你发消息。卫澜是个精神病,他要囚禁你,快跑!】 字数虽少,信息量却大。 虞辞略微懵逼,一时间豆没看懂啥意思,甚至反复读了好几遍才稍微看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 “我....草?”良久,虞辞骂了一句脏话。 好巧,我今天本来也打算囚禁他来着。 反复阅读着手机屏幕上的黑字,虞辞耳边突然“嗡”的一声巨响,接着的他的一颗心砰砰的撞击着他的胸口。 一个荒诞的推测如水草般在他的脑中疯长,而且很快就蛮不讲理地缠住他了整个大脑。 卫澜难道喜欢的人真的是我......?口中的那个”他”难道是我......? 虞辞疯狂的摇头,想快速地将这个荒唐的推测甩出自己的脑子。 可是..... (先生是个顶好的人!我喜欢先生这样对我!求求先生不要抛弃我!) (谢谢先生救我,您的恩情恐怕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您看我是不是都瘦了?不好看了?您不会嫌弃小澜的吧?) (可神经病就喜欢你。) (我知道!我就喜欢你!从我见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你!反倒是你,你懂吗?你什么都不懂!你只会在外边沾花惹草!) (哥,你能抱抱我吗?) (哥,可以不让我睡沙发吗?我睡外边还是好害怕) ....... 卫澜曾说过的话一句句化作回旋镖打在了虞辞的心脏上。 不是吧..... 虞辞越想越慌张,他压下心中的紧张不安,双手颤抖地拉开了别墅的门准备冲出去找先虞舟问清楚情况。 哪知刚拉开门还没等走,他整个人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嘶.....”虞辞揉着脑门,抬头一看。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极其熟悉的且秾丽的脸和一双阴翳的紫色瞳仁。 可惜现在虞辞真的很不想看见这张美丽的脸。 开门的一瞬间,冬日的冷风顺着门缝就往叫嚣地往屋里钻,虞辞的鼻尖被冷风一撩,瞬间就泛起了一抹诱人的绯红。 对面的少年盯着他的鼻尖,缓缓舔了一下冻得有些发白的嘴唇。 虞辞抱着膀子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三个月不见,他壮了不少,不再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纸片。可正因为壮了了,他这一米九五的身高站在他的面前格外的有压迫力。 而且配上这人幽怨的眼神和面上隐隐露出的丝丝的鬼气,虞辞的脑中闪过了一个词: “怨夫。” 想到这,虞辞的嘴角不受控低扯出一抹笑。 他故作镇静地拍了拍卫澜的肩膀: “好久不见啊,小朋友。不过你现在得让一让,挡我道了。” 虞辞的人和声音一样。冷漠的像是终年融不化的雪山,上面结满了厚厚的冰。 可卫澜光是听着他说话就心情爽利的很,想扑上去融化那层厚冰。 虞辞话还没说完,他便猛然伸手紧紧锢住了虞辞的手腕。 卫澜不知道在外边站了多久,掌心凉的几乎到了最低点,脸上的笑容也不自然到了扭曲的地步。 他阴恻恻的笑着,活像是一只从忘川河里爬上来索命的的阴湿水鬼: “抓到了,宝宝。” “宝宝,你是要去哪里呀,你是要跑吗?” 第18章 疯魔 又是这个称呼...... 虞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趁着虞辞大脑宕机的时隙,卫澜那双冰凉的手紧紧握上了虞辞的手,并十指相扣: “宝宝怎么不说话,看见我不开心吗?” “宝宝刚才在宴会上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呀? “宝宝真是让我好伤心啊......” “对不起老婆,一定是我之前做的不好让老婆生气了,我以后绝对不让老婆生气了,老婆不要再抛弃我了好不好,我没有你会活不下去的。老婆乖乖的跟我走好不好?”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老婆一点都不乖,所以小澜只能主动来找你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对你好。” “老婆......” “......” 卫澜的声音黏腻腻的,一反往常的懦弱菟丝花常态,跟话痨一样自己在那絮絮叨叨个没完。 虞辞从最开始听的心惊胆战,疯狂反驳,到反驳无效心如死水无波无澜甚至只用了十分钟。 听到最后,虞辞甚至都开始走神...... 对方疯了,根本没必要反驳。(摊手) 因为这是很明显的副本Bug了,他已经让250去申请上级审核角色偏离度,并且要求尽快测评并脱离小世界了。 虞辞的视线落到两人食指紧紧相扣的手指头上,觉得今天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是吃了有毒的蘑菇中了毒一样。 荒谬到了极致...... 250:【私密马赛老大桑,瓦达西我回来了,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虞辞:“坏消息。” 250:【上级审核完毕,本世界的角色没有ooc呢,小世界剧情发展具有一定灵活性,是随着宿主的表现进行发展呢.....上级说,出现在这样的情况,完全是老大您个人表现的问题呢。】 “......神他妈个人表现问题!神他妈没有ooc!男主都在这犯精神病了!这也是我个人表现的问题吗!?” 虞辞瞬间眼前一黑。 他晃了晃身子,勉强站住,继续问: “那好消息呢.....?” 250支支吾吾,小心翼翼地吐了吐红信子: 【即使是剧情偏离成这样快穿局也没算您任务失败呢......您还可以再接再厉,继续完成未完成的任务将渣男人设贯彻到底呢。】 虞辞:“......”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他的视线又落回到和卫澜十指相扣的手上来。 不过短短一分钟,心境已然天翻地覆。 真是副本难打,屎难吃。 还得继续演...... 虞辞猛地将手从卫澜冰凉的掌心抽了出来,接着一拳打到了卫澜的鼻梁上,而后瞬间将他掀翻在地: “滚蛋!你他妈算个老几!老子讨厌你你不知道啊?” “还想让老子跟你走,囚禁我?呵,你有那个实力吗?” 虽然虞辞比卫澜矮了一些,但他毕竟是审判局培养出来的专门杀怪物的杀手,力气和格斗技巧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打倒一个没经过系统训练的菟丝花简直是易如反掌。 虞辞冷脸瞧着看着坐在地上捂着脸沉默的卫澜,挑眉问他 : “现在冷静了吗?” “现在知道我是个垃圾了吧?远离我,并且找人杀了我,这才是你唯一的正确做法!” 卫澜许久都没说话。 两人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冬日的寒风在两人耳边悲惨的哀鸣。 虞辞觉得他肯定是又哭了。 毕竟他从前就是个爱哭且极其怕疼的娇气包。 最开始和他接触走任务的时候,每次他甚至都没下重手他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他私下还嘲弄地喊过他很久的“林黛玉”,可每次一喊他“林黛玉”他都会哭的更厉害了,渐渐的他也就不喊了。 虞辞其实看不得别人掉眼泪,别人一掉眼泪他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他很讨厌这种感觉,加上他实在没有虐人的癖好。所以后来他干脆不自己动手,而是把他送到了偏僻的别墅里找了几个打手去虐待他了。 这么想来他这个恶毒金主确实算是偷懒了。 虞辞叹了一口气,朝着卫澜走过去,他蹲在卫澜身边,捏住他的下巴准备去看那双可怜巴巴又湿漉漉的小鹿眼时,却看到了一双透着病态的阴郁紫瞳和一张鬼气沉沉的脸。 虞辞心口骤然一缩。 说实话,他从来没在卫澜的脸上看见过这种眼神。 他的眼中是再也压不住的偏执和疯狂,看的虞辞心底发凉。 他觉得卫澜变了好多。 一个人的性格怎么能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难道说以前他的形象都是他的伪装? 卫澜趁着虞辞发愣的间隙,又在寒风中牵起虞辞的手,轻轻的吻上了虞辞的白皙的手腕,温热的唇瓣烫的虞辞一激灵。 卫澜迷恋偏执眼尾带上一抹笑意: “你别想离开我。” 虞辞心惊,刚想抽手,就感觉后脖颈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扎进了他的颈部。 250在他的脑海中疯狂尖叫: 【老大!是麻醉枪!快跑啊!】 【啊!跑不了了,完蛋个球的了。。。。】 虞辞:“.......” 那麻醉剂的效果非常好,虞辞想起身,可是双腿就好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手臂也被卫澜死死拽着。 虞辞甩了甩昏昏沉沉的头,大着舌头问他: “你到底要干什么?” 卫澜又在虞辞的手腕上吻了一下: “我离不开宝贝,宝贝又不听话,所以我想来想去发现只能把宝贝抓回去了。” “你说啥?” 虞辞强撑睁开着疯狂打架的眼皮去瞪卫澜,可是眼前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他只能看见黑暗中卫澜左耳上戴着的那枚银质的小鱼形状的耳钉闪着微弱的银光。 看着看着,那微弱的银光就和手腕上的银色铁链斑驳的寒光重合在了一起...... 昏暗的地下室里,空气中氤氲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奇怪异香。 虞辞的意识逐渐回笼,他下意识的伸手扶额。 可手腕微微一有动作,耳边铁链就哗啦哗啦的响。 虞辞抬起手,看着手腕上那发寒的铁链,终于接受了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 自己被买股文里的万人迷小受囚禁了...... —— 纯为爱发电~ 老婆们可以给个好评顺便帮我点点催更吗~ 谢谢宝贝们~ 第19章 深吻 跑! 赶紧跑! 要想继续完成任务,他得先想办法逃出去! 不然这个任务没头! 虞辞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用力地掰着手腕上的铁链子,试图将那根链子生生掰断。 不一会,他的手腕便被铁链子磨得鲜血淋漓。 不行....掰不动。 虞辞烦躁的直接下了床去伸手去拽整根链子,试图将整个链子从床头上拽下来。 他拽链子拽的十分用力,扯的床头撞击墙面砰砰作响。 可这些终究是徒劳的,链子是特殊材质做的,他根本拽不动。 虞辞沉默地站在地上,就像是无助的困兽。 不知是什么原因,虞辞在这里格外的疲惫。 稍微动了不一会他的额头便渗出汗来,精疲力尽的大喘气,眼皮也直打架。 最要命的是他觉得浑身上下好热好热。 是从内到外的燥热。 “好热啊,二百五。大冬天的这里怎么这么热?” 他坐回床上,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半仰倒,眼神有些迷离的失焦。 250焦急的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老大!你闻到屋里的怪香了吗?是这个香有问题!我刚才去查了一下,这是催情用的依兰香!】 虞辞瞬间打起精神: “你说什么???” 地下室的室门的锁芯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大门吱呀——一响。 一个挺拔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 虞辞咬牙看向卫澜,气的胸口疼: “卫澜!你赶紧给我松开!然后把那个什么香给我灭了!” 卫澜的视线落在虞辞衣襟半敞的胸口,目光逐渐变得炽热,他叹了一口气: “抱歉,宝宝。这两个我都做不到。” “不过宝宝的其他要求我会满足的。” 眼看着卫澜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虞辞浅色的眸子暗了暗,眼中的怒火汹涌的几乎是要溢出来了。 “你存心找不痛快呢吧?” 下一刻,他就狠狠地掐住了卫澜的脖子把他抵在了墙上。 他腕子上的锁链因为剧烈的动作发出了清脆一响。 卫澜的后背砰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墙面上,滚烫的肌肤被墙面上的冷意一激,爽的他胳膊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紫色的眸中的爱意与迷恋几乎是要汹涌的溢出来。 他从喉咙间溢出一丝暗哑的喘息,随即轻轻地抽了一口气,轻笑出了声: “嘶,好痛呢。” “老婆的力气可真大.......” 虞辞的脑袋“嗡”的一声响。 虞舟说的没毛病,这就是个纯纯精神病! 跟精神病是讲不了道理的,他打他,他可能还以为他爱他呢。 由于摄入大量依兰香的影响,虞辞的身子也越来越没有力气,他索性直接松了手劲: “卫澜。” 虞辞半拄在墙上,呼吸有些沉重。 他在昏暗的灯光中盯着卫澜,锁骨上的王蛇项链跟他的浅色眸子一起闪着细微的光: “阴湿病娇......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之前在庄园那些柔弱和乖巧都是你装的。你为什么要装呢?” 卫澜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虞辞柔软的发梢,摸完头发,顺带手就滑下来就着开始揉他的脸: “我以为你喜欢那种乖小孩类型的呢,所以我才天天挤眼泪,实在哭不出来的时候还得自己掐自己一把强行哭,真是装的我好辛苦呢......” “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好像其实并不喜欢那样的我,你只把那样的我当玩物,真是太让我寒心了。” “所以还是现在这种相处方式好,我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宝贝你也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虞辞想骂街,但是依兰香的药效彻底上来了,他站都站不稳。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燥热,站定,开骂: “你这个狗操的小孩真他妈的欠揍......变态看了你都得喊.....变态!我压根就不喜欢你!我喜欢女的!女的你懂吗?!赶紧给我放了,我不跟你计较,不然我要报警了!” 卫澜摁住晃晃悠悠的虞辞,然后在他骂骂咧咧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那我也可以是女孩儿。” “宝贝,这么漂亮的嘴,别再说让我伤心的话,好吗?” “你个骗子,当时在桥上你说过不会让我离开你,除非你死了。可你怎么现在就不要我了,宝宝怎么能这么言而无信呢?” 虞辞:!!!!!!!! WTF! 啊啊啊啊! 他刚才在干什么?他刚才在干什么?他刚才在干什么? 他亲我嘴! 这死变态竟然亲我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 我!不!干!净!啦!!! 虞辞抬手就甩了卫澜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开始疯狂地揉嘴巴,就好像要把嘴搓掉一层皮一样: “我操你......呸呸呸!谁他妈让你亲我的?” 250:【.......淡定,淡定,老大......你要振作~】 卫澜抱着双臂,面带潮红,满意的啧舌,似乎正在回忆刚才那个甘甜的吻。 这是第一次.....在老婆清醒的时候跟他接吻。 好激动...... 老婆...好甜。 真他妈好啊,早该给老婆关起来的。 卫澜饶有兴致地看着虞辞在那搓了半天嘴,他又忍不住凑了过去将虞辞摁在墙上,再次吻住了他的嘴唇。 “操!你他妈想死....唔......” 虞辞马上要脱口而出的恶毒脏话悉数被塞回了自己肚子里。 虞辞开始剧烈的反抗起来,不过他中了药,右手也被锁着,卫澜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控制住了。 他只得用力咬他。 卫澜闷哼了一声,却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的啃咬,自顾自地加深了那个吻。 比之刚才一触即分的吻,这次亲的一点都不含糊。 唇舌交缠,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蔓延。 怪异而又荒诞...... 虞辞受不了了,抬腿就要用膝盖顶他的裆。 服了,直接给他去根吧! 250疯狂尖叫: 【三思啊老大!他明显就是精神不正常了啊!别再刺激他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没发现你越反抗他越激动吗?咱反抗得不到一丝好处啊!咱现在得采取迂回安抚战术!咱们的首要任务不是获取信任然后找时机逃跑吗?】 虞辞脊背一僵,大脑飞速旋转了一会,然后把已然抬到半空中的腿悄悄地落了下去...... 不过他依旧没有回应卫澜的吻,只是睁着眼冷漠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 卫澜闭着眼,吻的很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两小片阴影,精致的像个假娃娃。 他面色泛着潮红,似乎是快乐到了极点。 一直亲的虞辞喘不上来气,卫澜才放开了他。 “你好甜。” 卫澜轻轻地抵着虞辞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虞辞的脸上。 他一双眼眸中浸满了春水。 他乖顺地沉入到虚无的自己编织的情欲里去了: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从我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认定你了。不要再抛弃我了,好吗?没有你我会更疯的。” 虞辞喘着气,强忍着依兰香带来的反应,问: “就这么喜欢我?为什么?喜欢总得有个理由吧?我这种品德败坏的人渣哪里好?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我改,我全都改了,行吗?” —— 嗯……咱就是说,现实中哈,现实中。 碰见这样的死变态,直接call me,我去干死他。 第20章 伺候 “太多了,你改不过来的。我喜欢你的全部,只要你活着我就喜欢你。” “我的命是你的,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就跳江喂鱼了。” 虞辞颤抖着揪住他的衣领子,眼睛有些红: “对啊,你还欠我条命呢,那你可以现在去死吗?” “不行。”卫澜斩钉截铁地说:“我现在不想死了,我找到了我的信仰了,我想好好活下去。” 虞辞冷笑: “你丫的找到信仰可美了,然后就想逼死你的救命恩人?” 卫澜脊背一僵,他想亲虞辞的眼皮,却被虞辞打开了。 卫澜的声音喑哑了几分: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去你死的。” 虞辞:“你亲我,还给我下药要上我,你这就是逼我去死!” 卫澜立刻说:“那我不逼你了。只要你别离开我。” “哦?”虞辞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乖,“那要是有一天我真死了呢?” “你死了,我就抱着你的骨头睡觉,直到我也变成一堆白骨。你若是真死了,我去殉你......” 虞辞感觉跟他彻底说不明白了,他的腿有些发软,他颓然地垂下手,眼眶有些湿润: “孩子,你是真有精神病......你该去医院看看医生了。” 卫澜的心仿佛是被什么给触动到了,他伸手抹去虞辞眼角的泪水,轻声说: “可他们什么都不懂,只会让我更痛苦。宝贝,只有你才是我的解药,你是我唯一的药。” 虞辞翻了个白眼,开口又想呛他。 250:【咳咳......三思啊,老大,你也不想他又发疯啃你吧.....】 虞辞闭嘴了。 他沉默了一阵,脑中回顾着刚才250跟他说的话,他正在盘算怎么样才算是迂回安抚,怎样才能快速逃离这个阴暗逼仄的地下室。 想到最后,他突然鬼使神差的主动上手摸了摸卫澜的脸颊。 “对不起,澜澜。我刚才太激动了。疼吗?你看,都肿了呢......” 温热的掌心接触到卫澜皮肤的那一刻,他顿时气血上涌,脸瞬间红了,他不可思议又受宠若惊地呆呆望着虞辞: “不....不疼,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你要是不消气可以天天打我的。” 虞辞心道我还真想打死你。 可他最终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口。 虞辞揉了揉他的脸,继续放缓声音,轻柔道: “但是我不喜欢地下室,太阴暗了,我害怕,我要住有阳光的房子。我也不想被锁起来。” “你把我带出去,我就呆在那个房子里,我不跑,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好吗? ” 卫澜脸色青了一阵,白一阵。 良久,他说: “嗯。我肯定不会让你一直待在这里的,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一直委屈在这。你等我想想办法,我把外边和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我就带你出去。” “家人?”虞辞皱了一下眉:“你还有家人?你不是没有家人无处可去才求我收养的吗?” 卫澜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对不起宝宝,是我骗了你,我其实是有家人的吗,不过他们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哦,又是假的。”虞辞满不在意的说:“我是看明白了,你这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小骗子,小疯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卫澜抱住虞辞,温热的气息呼在虞辞的颈间,他去吻虞辞脖颈,然后一路向下吻去: “宝宝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 虞辞惊慌失措的推他: “你要干什么?你你你!你说过不逼我的!滚开啊!狗操的,你不许上我,你给我住手!” 卫澜抬起头看了虞辞一眼,他的眸中带着春水: “我不逼你,我伺候你。” 而后他跪在地上咬住了虞辞的裤腰带,抬眼看着虞辞: “我伺候你,可以吗?宝宝。” 虞辞:“......” 催情药的作用未消,燥热的情绪充斥着虞辞的全身,他低头盯着卫澜好看的薄唇,和带着水雾的眼。 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 “....嗯。” ....... ....... 不知弄了多久,虞辞眼神失焦,瘫软了下去,最后被卫澜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等他回过劲来的时候整张脸都像烧红的虾子一样沸腾了起来。 他抬脚用力踹了卫澜一脚: “我去,你不恶心?你他妈是不是变态啊?” 卫澜咂咂嘴,居然没有跟卸磨杀驴的虞辞置气,只是应了一声,给他盖好被子: “只对你变态,我爱你,宝宝。” 虞辞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我是明白了,你丫的就是眼瞎。外头那么多帅哥美女你不找偏偏看上我这个人渣?” 卫澜轻轻吻上虞辞手背,如获珍宝的说: “我眼睛可亮了,一眼就认准了你这个大宝贝。” 虞辞心中没来由的烦躁: “......好了,看到我的诚意了吧?快给我解开,我是你的人,我真不跑了。” 卫澜眼中带着一丝的犹豫。 “我要是跑了我就是畜生!”虞辞补充道。 卫澜疑惑地看着他,良久,他道: “等你爱我的时候,我就放开你。” “我爱你。”虞辞说的毫不犹豫。 卫澜:“......” “我真的爱你!快放开我!”虞辞贼真诚。 “不行!” “为啥不行啊!”虞辞急的都要跳起来了,“我都说了我爱你了,你到底还想要干嘛呀!” “你这不是爱我!!” 卫澜的眼泪顿时就不受控制的下来了,接着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他不想让虞辞看见他落泪,就转头去用手抓起被子的一角,捂住了脸。 “我要你的心爱我!可你就是随口一说,你在骗我。其实你心里一点我的位置都没有!” 爱你,这是一个多么真诚的语句,光是想一想就要心跳过载到肺管要炸开的程度。 所以,宝宝。在我看来无比重要珍重的三个字,你却像儿戏一样笑呵呵地说了出来。 毫无虔诚之心。 我知道你是在敷衍我,我本应该开心的,可是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因为这证明在你的心里,一点我的位置都没有。 我一次又一次剖出自己血淋淋的心给你看,同时也奢求着你向我展露真心,可又一次次地确定自己不被爱。 头好痛。 心也真的不舒服。 整个世界都是臭狗屎,所有人都是破烂货,只有我的宝宝是个小灯笼。 可是小灯笼还他妈的点不亮。 下在我的世界里的酸雨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呀。 ———— 第21章 忠贞 “诶呀!我都说了我爱你了!你自己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可是把被子拽下来的瞬间,他就愣住了。 被子被泪水濡湿了一大片。 “你就是个骗子。”卫澜哽咽。 虞辞:“......我草?” 他怎么还哭啦? 痛哭流涕,嘤嘤嘤求放过。这不该是被绑架了的我的剧本吗? “你怎么哭了?你哭什么?我骗你什么了?你他妈的把我抓来锁起来我都没打死你还在这和颜悦色的跟你讲话已经算是够意思了吧?再哭,你就给我滚出去!” 卫澜幽怨地看着虞辞,小声的说: “看你,不爱我就算了,还恼羞成怒的凶我。” 动作牵动锁链的瞬间激起了虞辞怒火,他越想越气,直接上去怼他: “对,我不该凶你,我他妈被你绑架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老子就他妈的应该欢天喜地感恩戴德以头抢地恭迎卫澜公主大驾光临的宠幸我!” “艹!能被卫澜大公主看上简直是小的三生有幸!” “诶呦喂!我真的好开心呦——” 卫澜止住眼泪,的神色又冷了下来: “宝宝,就你这样的,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松开你。” 虞辞直接破罐子破摔,往后一仰,翘了个二郎腿: “好啊,艹了,随便你,哪天给老子逼急了老子直接把这条拴着链子的胳膊砍下来!留着给你做纪念!咱也不能白叫你绑架一扬哈!” 卫澜呆住了,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双唇却颤抖的厉害,他冲上来压倒虞辞,胡乱的亲他的嘴: “不行!你疯了吧你!你不可以伤害自己!” 几个月不见,他壮了很多,加上身高和体型的优势,压在虞辞身上,虞辞根本挣脱不开: “滚犊子!”虞辞蹬他踹他,“信不信我扇死你?” 卫澜喘着粗气,握住虞辞抬到半空的手腕,然后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他的手心: “扇我?宝宝确定不是在奖励我吗?” 虞辞:“......” 草了啊。 果然啊,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 ...... 【叮铃铃——叮铃铃——】 卫澜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卫澜拿出来仅看了一眼,眉头就深深的锁了起来。 “怎么不接电话啊?聋了?” 虞辞用力地去推卫澜,卫澜叹了一口气,从虞辞的身上下来,亲了亲他的嘴巴,转身向外边走去。 “砰!” 地下室的门被关上了。 250叹了一口气: 【老大,你看你,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生气,我都跟你说了,他吃软不吃硬~你不顺着他,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你自己,咱们逃跑不才是第一要务咩....】 虞辞没再说话,他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 他衣服的扣子全被解开了,腹部线条流畅的腹肌的腾蛇纹身就好像活了一样,随着他的呼吸起落...... “喂?爸,晚上好。” 卫澜站在门口深吸了好几次,才调整好了心情,换上了一副礼貌极其甚至到了疏离的语气。 话筒对面男人的声音严肃而沉稳: “六个月没回西京了,我看你眼里没有我这个爸了,你小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 卫澜认真的答: “哪有,我可时刻惦记着您呢,江城这边有个军工项目我一直跟着呢,最近才完工,过两天我就回去。” 他听见那边男人轻轻松了一口气,男人问: “你那个喜欢男人的病.......确定治好了吧?” 卫澜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了起来,接着用力地收缩了一下: “怎么可能,喜欢男人?那都是我小时候胡说的,一个大男人哪有不成家立业的,尤其是咱这种家大业大的。” “好啊,不愧是我儿子,真是长大了。” 那边的男人欣慰的笑了两声: “那你明天回来一趟,航线我帮你申请好了,回来相个亲,你要是看着顺眼就结婚。小女生可漂亮了,学艺术的。” “........” 卫澜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窒息和眩晕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尾音都带着颤: “爸.....我还年轻,真不着急结婚,我这不得先奋斗奋斗呢吗。” 男人强势的说: “不行,必须回来。先成家,再立业。你哥结婚的时候也才20多。这女孩还是你哥介绍的呢!这事没商量,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在家里看见你。” 一提到“哥”,卫澜心中不住的冷笑。 想当初,要不是这个“哥”告的密,他才不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强行接受了整整三年的“性取向治疗”,天天喝中药,接受电击..... 弄的他的精神都不正常了。 三年后,他承认自己喜欢女孩了,不是他性取向变回来了,而是他妥协了。 明明他哥自己也是个搞囚禁的男同,都差点把那人弄死,可还装模作样结婚,把自己搞得多么光明伟岸的样子。 真他妈的恶心到家了。 要不是他手里有自己的把柄,卫澜早就派人做掉他了。 卫澜后背靠在墙上,慢慢的滑了下去,低声道: “知道了爸,明天我会回去的。” 挂了电话,他手忙脚乱的从兜里掏药,随便掰了几片也不就着水,就囫囵的干咽了下去。 吃完药,他闭上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缓了好一会,他将双手抱在膝盖上,将脸整个埋进了臂弯中,不知不觉中,眼泪又滑了出来。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卫澜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进去的时候虞辞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和自我厌弃感这才慢慢的如潮水般一点点消退。 他关了灯,蹑手蹑脚的爬上床,轻轻地从后边抱住了这个唯一能给他带来温暖和慰藉的男人。 他轻轻迷恋的吻着虞辞的后脖颈,一遍又一遍地小声说着: “我爱你.....” “宝宝,我绝不会背叛你的。” “求求你,也可怜可怜我,施舍一点爱意给我,好吗?求你别不要我。” 虞辞被他抱的热醒了,他睁开眼,下意识就想把他推下去,可耳边听着卫澜自己在那叨叨叨的那些话。 他最终还是没动手...... 虞辞浸润在黑暗中,直到身后的人闭了嘴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还睁着眼。 他失眠了。 “就算我真跑了,我也能顺利完成任务吗?真的有人爱他到甘愿为他去坐牢的动手杀了我这个渣男吗?” “虞舟肯定是不会了,那裴之寒呢?到时候我该怎么做呢?” 虞辞满脑子都是事,可渐渐的思绪从如何完成任务转移到卫澜为什么喜欢自己身上了。 “啧.....我是个渣男,他为什么喜欢我呢?我有什么可值得喜欢的?” “是的,我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就算在外边,也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我配得到爱吗?” “不过他是精神病,精神病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我真服了。摊上个精神病。” 想着想着,他也渐渐陷入了梦乡。 第22章 逃跑 虞辞瞟了一眼,虽然菜量不是很多,但是样式很丰富营养俱全。 他也不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咔哒” 门开了。 走进来了一个东南亚面孔的女人。 “先生。” 女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操着一口黏糊糊又蹩脚的东南亚式中文: “我们少爷有急事回家了一趟,这两天我来照顾你的起居,先生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摁床头的铃铛就行。” 虞辞:“就一个要求,把我手上的链子给我解开。” 女人:“我们少爷吩咐了,这个不可以,所以这个我恐怕办不到呢。” “少爷.....?”虞辞懵逼了,“他是谁家的少爷啊?又是回哪个家啊?江城有哪个名门姓卫吗?” 女人礼貌地笑了笑: “当然是回西京的那个家呀。” “西京....?首都?” 虞辞惊的差点把嘴里的牛奶都喷出来: “不是?他还是个京爷吗?” 女人抿嘴笑。 250作为电子设备反应更加敏捷: 【我擦.....老大,澜澜不会跟卫宏权是亲戚吧?】 虞辞:“卫宏权又是谁啊?” 【这个小世界里,咱们s国的总统就姓卫叫宏权啊!】 虞辞问那个女人:“卫澜和卫宏权有关系吗?” 女人:“他们是父子呀。” “咣当。” 虞辞手中的牛奶瓶子掉到了地上。 虞辞:!!!! “.....我....草....了?” 也没有人跟我说啊??? 这是真有实力的京爷啊? 虞辞回想当初,花了五千块钱就把他买回家来简直是个笑话。 自己就是个纯joker。 “不对啊,二百五!原著里有这段吗?这都不算小世界卡bug崩坏吗?” 250:【......版面显示这是触发隐藏剧情了。】 虞辞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脸上挂上了一抹凄凉又孤寒的笑。 怪不得...... 怪不得和虞氏合作的所有企业都不惜赔付违约金也要和他割席了。 原来是他在背后作祟。 真是可笑啊...... 虞辞随后将视线落在那菲佣鼓鼓囊囊的口袋上,眸光阴暗了一瞬。 随后他说道: “我要上厕所。” 女人立刻说:“那我去拿东西帮你接着。” “滚蛋!去你大爷的!我他妈是植物人吗给我接着?你脑子怎么跟你主子一样有毛病?” 虞辞的脸倏地红了,他气急败坏: “别废话,赶紧给我解开!我不跑!我真不跑!让我上个厕所就行!上完厕所我就回来!姐姐!” 女人难堪地搓手: “可是先生,我并没有这个链子的钥匙,钥匙在少爷手上......” “我去了,卫澜那个小疯狗.....他就是纯纯精神病!精神病!啊啊啊!我诅咒他以后生孩子没屁眼!” 虞辞很快脸色就憋得涨红,手上的铁链子也随着身体的动作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先生......”女人咽了咽口水,很是担忧:“要不您还是方便一下吧,一直憋着会憋坏的,我把东西拿给您我就走,我不看,行吗?” 虞辞:“......” “......” 罢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 “那拿啥接着你倒是快点拿过来啊。” 菲佣转头上墙角拿了一个塑料空瓶。 虞辞:“.................” 服了。 “算了,人有三急。” 他叹气,妥协: “.........拿过来吧。” “好的先生。” 菲佣朝着虞辞的方向走过来,把瓶子递给虞辞。 虞辞的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而后直接伸手拽住了女人纤细的手腕。 接着他把她朝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趁着女人趔趄的瞬间伸手去掏她围裙上那微微鼓起的口袋。 果不其然,掏出了一把枪来。 虞辞出手很快,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女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虞辞反绞双手摁倒在地上了。 那柄漆黑又冰凉的枪管也被拉开保险栓抵上了她的太阳穴: “长官问话,不许动!小心长官毙了你!” “你......你放开我!” 女人惊恐地瞪大双眼,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虞辞轻笑出声,轻飘飘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戏谑: “太子爷就是不一样啊,连伺候的菲佣都需要佩枪的?真是有实力,比不了,比不了。” 那女人脊背一僵,沉声道: “你别激动,快放开我,都是自己人。我是少爷派来保护你的雇佣兵,外头很危险呢,很多人盯着你要你的命呢。” “哦。可是你太弱了,要是真较真儿的话,得我保护你。” 虞辞一枪崩开那碍眼已久的铁链子,只留手腕上的一个圆环和一节链子尾巴。 铁链碎屑迸溅,在女人姣好的面容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 “枪我没收了,告诉你家少爷。” 虞辞又把枪抵在“雇佣兵菲佣”的太阳穴上,声音冷的刺骨: “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我玩腻了。如果他敢来找我,我不介意一枪崩了他。” 菲佣冷静了下来,又神经兮兮地轻轻笑了一声: “先生,你还是太过天真了。我们少爷已经给你办了死亡证明了,就算你真的能跑这个地下室,没有身份证件又能跑多远?就算真的跑远了又能从事什么工作谋生呢? ” 虞辞一枪打在女人的小腿肚子上,女人呜咽了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她忍痛接着劝: “我家小少爷什么脾气您应该最清楚吧?您万,一,要是被抓回来,岂不是更遭罪? 你还是留在这吧,小少爷回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老实留在这里,真的对你好。” 虞辞把枪插进自己的裤兜里: “我的事,就不劳烦你丫的费心了。” * 西京和江城不一样,它在s国的北边,很冷。 尤其是每次到了冬天,凌冽的风就夹杂着鹅毛般的大雪,像刀子一样穿过人的身体,叫嚣着肆虐侵袭着人的意志。 卫澜一下飞机,就发现西京下雪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像是柳絮因风而起,一片一片地落在卫澜的发顶。 卫澜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只觉那片天就像是深渊裂开的口子一样,怎么看怎么觉得窒息。 一靠近这片绝望的土地,自己的心也一寸一寸的被封冻了起来,接着坠入了一片名为绝望的海里面去了。 “小少爷瘦了不少,看样子是在江城辛苦了。” 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机扬外边殷勤地接过他的行李,笑的谄媚: “先生还在处理公务。不过大少爷已经在家里等你了。” 卫澜神色晦暗,轻笑了一声,呼出的白气与他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都变的寒冷刺骨了起来: “快走吧,我在江城的事还没办完。” 车子刚驶进别墅,卫澜就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跳车,急匆匆地往门里头走。 “砰!” 他一脚踹开别墅的大门,冷着脸看着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露出一个阴狠的笑。 那沙发上端坐的男人目测三十岁上下,淡紫色的眼眸,清爽的头发,矜贵又一丝不苟的穿搭,从头到脚都透露着一丝的贵气。 如果能忽略他的面颊上的那道从额头直接贯穿到下巴的狰狞大疤的话,他长得也还算清秀。 “呦,好大的脾气,好久不见啊,亲爱的弟弟。” 男人朝着卫澜敞开双臂。 第23章 发疯发疯发疯 “我真是恨死你了。” 男人拍了拍旁边的沙发: “别光说我知道的事啊,过来坐着说嘛。” 卫澜走过去一脚踩在卫燚的大腿上,一点点加重了力度,咬牙切齿的道; “给我相亲?卫燚啊卫燚,也多亏了你能想出来?你可真损啊!” “啧啧啧,你看你,又急。” 卫燚额头渗出了一丝冷汗,但是嘴角依旧挂着笑: “我这不是怕你误入歧途嘛....那小男生确实长得好看,当个小宠物小玩应玩玩确实好玩。但是也不值得你去给他当好几个月的狗吧?嗯?” “你甚至前天晚上绑架了他,昨天还找人还给他办了死亡证明?你想干什么呀你?你是不是疯了呀?我看你这病是还没治好呀?” “你呀,抽空还得喝点中药自行调理一下,要是让爸知道了这事,我估计可就不是喝中药这么简单了。” 卫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说话,眼睛却笑了。 卫燚也笑着看着他。 不过两人的笑看起来都有一些诡异的崩裂,似乎是进入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恐怖谷: 卫澜:“监视我?真棒啊,卫燚。你不会是暗恋我吧?我可不搞骨科,我嫌你丑,看着就恶心。” “怎么会呢,好像你长得有多好看一样?” 卫燚把卫澜踩在自己大腿上的脚打下去: “怎么能说是监视呢?哥哥担心弟弟,多关心一些弟弟的事理所应当的嘛......坐啊,我们慢慢聊。” 卫澜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卫燚身边。 他扭头看着他,眼睛落在他脸上的那道难以忽视的红色伤疤上,他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你想要什么?你别动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卫燚低头咧了一下嘴角:“我想要你结婚生子。” 卫澜也笑:“牛逼,真是够恶毒。像你一样结婚然后逼疯自己的爱人是吗?” “爱人?哈哈哈哈。要不还是说年轻人浪漫呢。” 卫燚随意地说: “一个用来玩弄的小宠物而已,到你嘴里变成爱人了。” 卫澜:“那你把林秋放了啊——既然是随便玩弄的小宠物为什么就连人家疯了都舍不得不放过?还天天藏在家里?我记得就连你脸上的这个疤都是他划得吧?啧啧,得不到爱的可怜虫~” 打蛇打三寸。 卫燚的笑容彻底崩裂。 他颇为阴狠地说: “你竟然还敢跟我提林秋?要不是你给他发我的婚礼请柬,他也不会疯!神经病!都是你的错!你毁我幸福,你这辈子也别想幸福!” 卫澜:“我的错?要不是你把我性向公之于众,害我白白去疗养院接受了三年电击我也不会那么做!所以都是你的错!你才是有神经病!死基佬!艹!你怎么不把自己送进去电一电?电死你!把你电成烤乳猪得了!” 卫燚:“要不是你杀了我妈!我怎么可能报复你!你这个连亲妈都杀的精神病!到底是谁的错?你说啊!你这种人死了都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卫燚笑了,放缓了语气,轻飘飘地问: “亲爱的弟弟,你也不想让爸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的老婆的是被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杀了的吧?你个杀人犯!!!” 卫澜沉默了。 弑母——这就是他被卫燚握在手里且永世不得翻身的把柄,更是他的七寸。 这是仅限于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也是每次卫燚要挟他时都会提到的事情。 每提一次,他就痛一次。 可是在疗养院里,看着妈被打的腿都断了,浑身都是青紫色痕迹,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她带着呼吸机,脸色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苍白,如同一朵许久未见阳光像的颓然而又衰败的蔷薇的时候.... 她那双漂亮的紫眸里含着泪水,本来澄澈的眼白变得浑浊,哀伤而又绝望地看着他,求他帮她了断的时候.... 他攥着自己的衣襟,就连呼吸都是痛的,喉咙仿佛被烈火灼烧过,哽咽几乎不能发出声音。 觉得他必须答应她。 因为妈妈从来就没爱过那个自大专断独裁又暴力的男人。 卫宏权对他妈的爱就如深渊,让被爱者感到深深的窒息。 于是十六岁的他亲手摘了他亲妈的呼吸机,她也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她说:“谢谢。” 而后她就死了。 她终于彻底自由了。 她终于变成了一只自己最想成为的小麻雀,可以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飞了。卫澜想。 可是卫燚却骂他是神经病,是杀人犯,一辈子都不配得到幸福,就算有了真爱真爱也会一辈子厌恶他。 他说他就该活着的时候痛苦无比,死了就下十八层地狱。 好吧,他确实是神经病,杀人犯,同性恋,还是偏执狂,跟他那个死爹一样...... 算了,没救了。 是的,他就该死。 他不配吃药。 他也不配得到药。 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和潮水般的自我厌弃感又如黏黏腻腻的触手一样伸了过来,而后将他紧紧包裹,湿滑的触手堵住他的鼻腔,伸进他的喉咙,覆住他的双眼...... 窒息...... 扑面而来的,是窒息...... 卫澜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消毒水是冷酷的,天花板是难闻的。 时钟的指针在滴滴答答地走着,走着走着就开始尖叫了起来。 卫澜叹了一口气,手伸到兜里去摸自己的药和手机,可却摸到了光滑的病号服。 而且他略微一动作,就浑身的疼,他强忍着疼痛抬手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他问进来的护士发生了什么,护士说他又自残了。 卫澜没多大的意外,只是管她要手机和药。 护士把药给他,说手机被他亲属拿走了。 卫澜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问: “哪个亲属?” 他让菲佣每五个小时就给他打一次电话汇报虞辞宝贝的情况,这要是被卫宏权接起来麻烦就大了。 护士:“您哥。” 卫澜松了一口气:“让他赶紧把手机还我。” 这时正好赶上卫燚推门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个手机,卫澜一眼就看见了那手机壳上的腾蛇图样——那是他的手机! “快把我手机还我!” 卫燚苦涩地笑了一下: “老弟,这手机壳不好看。你什么时候喜欢蛇了?” 卫澜神色阴沉的可怕,是一味的重复:“手机还我。” “切。好像谁稀罕要一样,还你还你。”卫燚把手机抛到了他的手里。 卫澜急忙打开手机一看,果然菲佣打过来的电话已经被接通过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 卫澜蹙起了眉头,看向卫燚的眼中充满了杀意。 卫燚耸肩:“她只是跟我报了平安。” 卫燚话说出口的时候,卫澜就已经把电话打了出去了。 第24章 奔袭 “他怎么样了?” 那头菲佣的语气有些低沉: “都挺好的,放心吧,少爷。” 卫澜松了一口气,瞬间觉得墙上的时钟指针的爆鸣都不那么吵了: “让他接电话。” 他能明显听到那头的女人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他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焦躁和不安: “我说让他接电话!” 菲佣:“少爷,虞先生闹腾了一天刚睡着,要我把他弄醒吗?” 卫澜就像是一条搁浅濒死极度渴望海洋的鲸鱼: “要!我就听他说一句话就行!” 菲佣叹了一口气。 “好的,少爷。” 接着卫澜听见了钥匙转动门孔的声音。 “给老子滚出去!” 门刚打开,就听见电话那头模模糊糊地传来一道怒吼。 卫澜心口骤然一缩,语气瞬间就柔软了下去: “好了好了,我听见了,快出来吧,别打扰他睡觉了!” 撂了电话,卫澜轻轻松了一口气,心口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卫燚看着他,嘴角又挂上讽刺的笑,黏腻腻的说: “看样子他也没有多么喜欢你嘛......你也是个不被爱的小可怜哦。老弟啊,你怎么还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了呀,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强人所难的人了吗?” 卫澜觉得他好吵: “我也不想的,可是家族遗传的精神病,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住自己。没有他我会死的。” 卫燚低头看着脚尖,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也是。” 我们都是可怜的精神病。 “哥,所以我可以不去相亲吗?放过我好吗?”卫澜的声音柔软了几分。 “不可以。” 对方回答的斩钉截铁。 * “我草,卫澜啊卫澜,你做的真绝啊!” 打倒五六七八个看守好不容易跑出来的虞辞看着面前那条偌大的护城河直骂街。 卫澜这个小黑屋的选址真妙,类似一个四面环河的孤岛,就算是侥幸出来想要顺利逃脱也只有一个选项—— 跳河,横穿几十米湍急的大河,游到对岸,并且顺利爬上几十米的大坝。 江城是在s国的南方,河水就算是冬天也不会结冰。 可是寒冬腊月,就算是不结冰的河水,跳下去也是刺骨的冰冷,一不小心就有失温溺水的风险。 250吓得钻进了他的怀里: 【老大老大,这个不中啊,跳下去太危险了!】 虞辞朝着后头看了一眼,确定了后头除了追兵没有其他生路,他咬了咬牙,说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坚持一下。不成功便成仁,你也不想让我抓回去被嬷嬷吧?” 250:【.....嗯.....也不是....不行。】 “滚犊子。” 虞辞跳了下去。 一入水,河水就像浓稠的冰浆,紧紧裹住了他的身体、他的鼻腔,口腔猛地涌入彻骨的寒意。 喉咙被冻得痉挛,肺部也仿佛被一层冰壳包裹,每一丝的呼吸都伴随着难以言表的剧痛。 他咬着牙奋力地划水。 250:【啊!咕噜噜噜噜噜!老大噜噜噜噜——俺不中了!别游了,俺真的不中了——咕噜噜——】 【滋滋滋——】毫无感情的机械音播报在脑海中响起:【系统250号出现故障,已自动被传送回原厂维修,预计维修时间为3-7天。】 虞辞:“...........” 废物,绝世大废物。 吃饭的时候一个顶俩,一遇到事就故障。 能不能退订? 虞辞爬上对岸的大坝,脑袋上还顶着坨水草,看起来狼狈极了。 他牙齿不受控制地疯狂打颤,身体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这时大坝上,有个骑自行车的老爷子目不斜视地从他的身边经过。 “oh god!外公,这有个水猴子!” 他的车后坐那个带着个戴着黑框眼镜系着红领巾的小胖子激动地嚷。 甚至还要举起电话手表拍照。 “拜瞎说话!” 老爷子弓起背,都快把车轱蹬出火星子了: “光天白日大中午的,这绝对是撞鬼了!回家赶紧让你外婆给咱俩驱驱!” 水猴子.虞辞:“.......” 算了。 累了。 服气了。 赶紧毁灭吧! * 夜晚。 裴医生结束了一天的疲惫的工作,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和虞老板的对话框发呆。 手机屏幕一眼望去绿油油密密麻麻的....... 可惜发了那么多条,却得不到一条回复。 以后也不会得到回复了。 他死了...... 突发心梗。 他那么年轻,怎么能就那么草率死了? 这就是书里说的红颜多薄命吗? 裴之寒越想越心烦,索性闭了手机,站到了客厅里的欧式落地窗户前。 咦?下雪了? 江城。下雪了? 江城一向是很少下雪的,就算是下雪也是雨丝一样的毛毛雪,可是今天不一样。 狂风裹挟着如汹涌潮水般肆虐的雪花,天地间只余下白茫茫一片,远处山峦隐没在雪幕里。 其实蛮好看的....... “砰!” 一个会跑的白色雪怪从雪雾里钻出来撞上了他家的大玻璃窗。 “诶我去!”裴之寒吓得差点一个趔趄坐回地上。 “裴之寒!开门!敲门怎么听不见?” 那“雪怪”不仅会说话,还疯狂敲窗户。 裴之寒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个人? 我靠? 虞辞!? 诈.....诈尸了? * “真的是你!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突发心梗去世了吗?有人造谣你说你因为破产激到的心梗了呢,我看官方都发死亡通告了。” 裴之寒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镜,迷恋地看着沙发上惨兮兮的虞辞。 他注意到他手腕上竟然还套着个碍眼的铁环,他问: “诶!你这是...被囚禁了?” 虞辞刚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裴之寒的厚衣服,他坐在沙发上还是不住的打哆嗦,看样子还是没有完全从寒冷中缓过来。 虞辞想了一阵,决定还是不把卫澜供出去了,他说: “嗐,我只是惹上了个难缠的仇家,被绑架了,那是仇家给我办的死亡证明。我死里逃生从仇家手里逃出来了而已。” 裴之寒:“你那个仇家.....是卫澜吗?” 虞辞:“........” 草。你小子猜的真准。 —— 小剧扬: 卫澜(狞笑): 老婆,你竟然说我是你的仇家? 别让我抓住了,那你可就遭老罪喽!(疯驴子版后仰) 虞辞:(b溃闭眼)(苦涩望天。) —— 宝宝们放心,这本大抵,应该....是个he的甜结尾。 本来是be的纲,但是昨天晚上做梦梦见卫澜公主一直跟我哭。 好吧,复习教资暂停,现在改大纲。 老奴这就给你重新写。 (●''?''●) 摸摸头,别哭啦,小可怜见儿的。 第25章 求死 裴之寒敛了敛眸子,认真地说道: “我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了,我第一次去给他看病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些伤口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扣的。” “然后就因为我多看了你两眼,他甚至就要拿碎瓷片划瞎我的眼睛,我破了相,回家才发现眼镜片都被他划碎了一点。” 虞辞抬头看向他,发出来了一个惊讶的语气音: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裴之寒:“你没看见我发的朋友圈吗?那么明显的阴湿男鬼图你看了就没什么感想吗?我记得你还给我点赞了呢......” 虞辞想了想,“啊.....原来是这样啊。6啊。” 孩子死了来奶了..... “我当时还以为你存心发鬼图膈应我呢。” 裴之寒:“.....所以,他到底是什么通天的身份,都能给你办死亡证明?家里有人当官?还是有军权的?” “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肯定惹不起他,我唯一的活路就是跑。”虞辞嘴角抽了抽,随后去掏自己湿了的裤子兜里的手枪:“先跟你说一声,我不伤害你,我拿出来个东西你别害怕啊!” 虞辞掏出来,一边拆解手枪一边说: “这是从卫澜那偷的,它湿了,我得把它拆开,挨个零件尤其是子弹擦干,不然上锈了我就没办法用了。” 裴之寒看着虞辞骨节分明又纤长的指头纷飞地拆解手枪,那个拆枪的熟练程度丝毫不亚于他曾在维和部队见过的从业十年的军官们。 裴之寒有些疑惑:“虞辞,你是当过兵吗?” 虞辞一愣,拆解手枪的速度慢了下来: “嗯,是的,上大学的时候当过两年大头兵,主要是为了回来好转专业,报考的时候服从调剂了。” 裴之寒点头倒是也没多虑: “那你拆的真好真快,果然聪明的人在哪里都优秀。” 他走过来坐在虞辞的身边看着他仔细地擦着枪部件和子弹。 裴之寒还沉溺在男神死而复生,他失而复得的开心情绪中,他觉得这一切虚幻而又美好的。 虞辞的手怎么这么好看呀....... “咔吧。” 虞辞把那把手枪的最后一个零部件塞回去,然后拉开了保险栓递到了裴之寒手里。 裴之寒疑惑地看着手里的手枪。 “这是做什么.....?” 虞辞握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用枪口抵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虞辞那极浅的琥珀色眸子泛着冷淡的水雾: “你愿意为了卫澜一枪崩了我吗?你是不是喜欢他?友情提示:你要是崩了我,他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裴之寒:“?? ?” 裴之寒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虞辞的额头: “天呐,怪不得说胡话,果然是发烧了。” “幸亏你来找我了,我正好是医生,快躺好,我给你去找点药吧。” 虞辞摇头,执拗地把着手枪不松手: “真的,不用装,你要是有一点喜欢卫澜,你就赶紧崩了我,这算你帮我的,我谢谢你一辈子。好人一生平安!!!”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更别说为了他崩了宝贝你了。” 裴之寒无奈地摇了摇头,柔声说: “就算是世界上人都死绝了,只剩我和他,我也不可能和他发生一丝丝的关系的。他一看就精神有问题啊,跟精神病扯上关系的,多半也是精神病,你说是吧。” 虞辞的心一点点的凉了下去,他把手枪拿回来,扣上保险栓,跟裴之寒道了一声谢,起身就要推门走。 “诶!”裴之寒急了,立刻站起来叫住他,“这大雪天的,你又发了烧,怎么还要走?要走也得等天晴了再说吧?你要去哪我明天送你呀?” 虞辞转头平静地看着他:“......既然你不喜欢卫澜,也不能为了他杀了我,那我就不能在你这久留连累你了。我该去逃亡了。” 这副本bug 重重,角色个个ooc点值拉满,就连触发隐藏剧情这么离谱的借口都被他们扯出来了。 上级却一直不让他脱离副本也不算他任务失败。 虞辞觉得,八成就是外头有人存心打点的要搞他,想把他耗死在这个副本里。 呵,做他们的青天白日梦吧! 树挪死,人挪活,他虞辞这么大个人两条腿惹不起还跑不起吗? 裴之寒舔了下唇: “可是你被注销了身份,现在就连最基本的高铁票飞机票都买不了,你靠自己的两条腿或者打车的话跑能跑多远?你不如躲在我这避避风头,我们一起从长计议。” 虞辞罕见的朝他笑了一下,语气颇为轻松的说: “好意心领了,不过那个小朋友可有点神经病,本来你俩就不对付。疯狗没有大脑,只会胡乱咬人的,小心被疯狗伤了,得狂犬病。” “我走了,裴医生保重。” 裴之寒抿唇,沉默良久。 “要钱吗?” 虞辞:“什么?” 裴:“没钱很难办事的,我去给你取点现金吧带着走吧.....” 虞辞:“.......” “恩公在上......” 裴之寒把钱取来交给虞辞,眼神有些落寞: “路上注意安全,一路平安,等风头过去,记得过来看我,没时间来给我发个消息也行,我的电话你一直都知道的。” 虞辞接过钱袋子,掂了掂重量,惊喜的搂住裴之寒的肩膀: “好的,谢谢!好兄弟真仗义!等我发达了,我一定双倍还你!” “不用谢我,以后能念着我一点就行。” 裴之寒嘴角的笑发苦,紧紧握住虞辞的手不愿意松手 : “虞辞,我其实知道,我们之后可能很少有交集了,我们也几乎不会有可能了。 我私生活混乱,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以后你也大概率不会来找我了,我知道,我其实都知道的......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逢年过节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什么的,我很牵挂你.......” “好的好的,诶不对,你.....” 虞辞看着语无伦次地的裴之寒,他那迟钝了很多年的神经末梢,似乎是隐隐约约中突然接上了一点线儿。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点什么。 他愣神了片刻,最后上前一步紧紧抱了他一下: “裴之寒,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 第26章 狐之奸 一会梦见妈妈浑身插满管子躺在医院里无助地淌眼泪,一会又梦见卫燚把他按在地上打的头破血流,边打嘴里还边骂着他是精神病是杀人犯。 一会又梦见虞辞让虞舟把他带走他哭着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赶走他,过了一会又梦见虞辞把自己带着链子的那条胳膊砍了下来。 最后这个扬景最吓人..... 因为虞辞还笑着把那条带着血的胳膊递给他,脸上的笑容到了几乎到阴森的地步: “咱也不能白叫你绑架一扬哈!这个胳膊送给你当棒球棒了!” “不要!求求你不能伤害自己!”他尖叫着冲上去想要抱住虞辞,虞辞却在被他抱住的那个瞬间变成了一堆骇人的白骨。 白骨空洞的眼珠子叫嚣着在他的耳边哭喊: “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你凭什么把我绑起来?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你怎么那么自作多情呀?现在好了,把我逼死了你高兴了吗?来呀,抱着我的骨头睡觉呀!直到你也变成一堆白骨呀!” 卫澜在梦里抱着冰冷的骸骨,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的精气都好像被抽干了,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具空壳,甚至连眼泪都不会流了。 他抱着白骨疯魔却满腔苦涩的说: “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我是疯子。你讨厌疯子,憎恨我,绝对不会爱上我,这事儿我比谁都清楚,可是我就是放不开你,我爱你。” 这话说出来,杀伤力太大,最先承受不住的就是卫澜。 他之前对于虞辞总是有一种自我欺骗的乐天精神,不去想他对他的感情,整日里就可以开开心心地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一旦这事被他化为实体的讲出来,他就不得不承认:一个正常人,绝无理由爱上一个疯子的事实。 “只是我自己.....只是我自己....不甘心....” 【滴滴滴——】耳边的各种仪器吱哇哇乱叫。 “来人啊!快来人!” 紧接着医生护士也在他的耳边狂叫: “病人自己咬腕自尽啦!血浆!AED!快去准备啊!” 尖叫声混合着仪器,那些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叫着叫着便开始像恐怖的“Masquerade”交响乐一样合奏了起来。 好吵啊...... 就不能安静一下吗? “可是卫澜啊卫澜,你为什么非得喜欢虞辞呢?非他不可呢?” 卫澜问自己。 就因为虞辞特别的好看,好看的根本挪不开眼吗? 那世界上好看的人千千万万个,凭什么非他不可呢? 所以肯定不全是因为长相的。 卫澜当时其实没和虞舟说全乎,也没敢跟虞辞坦白。 他彻底爱上虞辞是因为一张虞辞写的纸条。 * “咬手腕自尽了?” 卫燚听说这事的时候怀里正抱着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他在给那个男人喂饭。 “是啊是啊,抢救了一宿刚抢救过来,现在还在icu昏迷着呢,听说是他用牙一寸寸的磨,直接咬穿了大动脉呢,当时血都染红了半个被子!” 说话的下属啧了一声,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幸亏是在医院里,要是在家里,绝对救不过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偷瞄了一眼自己的主子。 却见他主子面上没有丝毫的心疼或者是焦急,而是正闲情逸致地把牛肉汤送进怀里那人的嘴里: “乖,阿林,再吃最后一口。吃完就奖励你出去玩一会,好吗?” 林秋眼前一亮,直接一口吞了那牛肉汤。 卫燚无奈但是宠溺地刮了一下林秋的鼻子: “真乖,不过只能出去玩一会,手表开始放电了就必须回来。” 林秋眼前一亮,激动地点了点头,就从卫燚的身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卫燚看着他,眼眸暗了一瞬: “秦郁,我好伤心。你看,都三年了,只要一听说可以离开我他还是这么高兴。” 下属的嘴角抽了抽。 那赖谁,不还是你自己作妖吗?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疯子,三年前还是个享誉全球的高智商大律师呢。 下属低头,恭敬地奉承着:“少爷,何必跟个疯子计较呢?他疯了,你还跟他较劲,您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个儿找不痛快.......” “砰!” 下一秒,一个空酒瓶子就飞过来砸到了他的头上。 一瞬间,秦郁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接着黏腻腻的东西就顺着他的脑门淌了下来,他的眼部充血,眼前血红一片,几乎是看不见东西。 卫燚的瓶子砸过来,用了十乘十的狠劲儿。 “少爷饶命!我知道错了!” 秦郁知道卫燚这是发了好大的火气,他强忍着剧痛跪到了地上。 “错哪了?”上头的男人矜贵又冷冽的声音传来。 “我.....我不该瞎嚼舌根子,妄议林律师。” “阿郁啊。”他只听见卫燚冷笑着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接着他的声音一寸一寸底冷寂了下去,“下次记住:第一,阿林不是疯子,第二,你要叫他少夫人。” “.....是.....是,少爷。”下属吓得浑身都在瑟缩。 “哎,不好意思,激动了,别放心上哈。” 卫燚掸了掸自己刚刚被林秋弄乱的衬衫,把衬衫恢复到原本精致服帖的样子。 他又把话题扯回到卫澜身上:“卫宏权不知道卫澜自杀这件事吧?” 秦郁颤颤巍巍的点头:“目前为止,谁都不知道,总统去M国进行友好访问了,估计还得个一周才能回来。” 卫燚目光落在秦郁额头的滴滴答答冒出来的鲜血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沉重了起来。 他努力压住骨子里对血的渴望和暴虐的欲望,说: “总统忙,这种小事就别让他知道了。” “是。” “还有,那个东南亚的女人也控制好了,别让她跟卫澜瞎说。” 要是让那个小疯狗知道小情人跑了,他肯定什么都不顾的去抓他,那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好的少爷。” 卫燚整个人后仰在沙发上,疲惫的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嗯——他那个姘头叫什么来着?哦,对对对.....虞辞,有点骨气,竟然还能跑的了。和当初的阿林一样,真是让人头疼。” 秦郁的额头上的血滴滴答答地流到了长绒地毯上,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神志: “少爷,他确实有些本事,好像练过家子,还需要我再找人去杀他吗?” “算了吧。” 卫燚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他可不好杀,还狡猾的跟兔子一样,上次那么近都失败了,况且现在他手里还有枪.......找人看好他就得了,注意先别打草惊蛇了。” “而且嘛......”卫燚摩挲着手腕上名表,嘲弄地说:“比起让卫澜永失所爱这种俗套的玩法,我又想到了一个新玩法。” 卫燚那双眼睛眼型狭长,眼尾处的睫毛还特别长。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低垂,眼尾处长长的睫毛落下,在眼睑处形成两小片阴影。 像极了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