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 第189章 无意义的杀戮 忘忧谷的晨雾总带着三分缥缈,七分肃杀。 谷底的溪流还在叮咚作响,两岸的青苔却早已被无形的杀气冻结。周卫国握紧了腰间的弑神枪,枪缨上的红绸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染红山谷的血战。燕双鹰的指尖轻轻滑过靴筒里的短刃,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的眼睛此刻锐利如鹰,死死盯着前方石台上突然出现的两百道黑影。 “这古月堡的报复,倒是好快。”周卫国低笑一声,枪尖在地面上划出半道弧光,带起的碎石尚未落地,就被对面传来的威压震成了齑粉。 燕双鹰没说话,只是身形微微一侧,将周卫国的侧翼护在身后。他清楚这位枪术宗师的性子,越是强敌当前,那股子悍不畏死的劲头就越足。但眼前这两百人绝非寻常货色——金丹巅峰的修为在寻常门派已是长老级别的存在,此刻却像杂草般密密麻麻地铺在谷中,而站在最前头的两个灰袍人,周身流转的元婴期灵力更是如同两座无形的山岳,压得溪水流淌都慢了半拍。 “来到忘忧谷者,只有死。”左侧的灰袍人开口,声音像是两块生锈的铁在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他身后的弟子们同时拔出腰间的弯刀,刀身映着晨雾,泛出令人心悸的冷光。 周卫国突然笑了,笑声在山谷里回荡,竟压过了风声:“唉,这无意义的杀戮,什么时候才是一个结束?” 话音未落,弑神枪突然发出一声龙吟。周卫国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枪尖刺破空气的锐啸几乎要撕裂人的耳膜。“弑神枪诀第一式——问天!” 枪影如电,瞬间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直取左侧灰袍人的面门。那灰袍人显然没料到对方竟敢先动手,瞳孔骤缩间双手结印,一道土黄色的灵力屏障拔地而起。然而弑神枪撞上屏障的刹那,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凝结了元婴期灵力的屏障竟如琉璃般碎裂开来,枪尖余势不减,擦着灰袍人的耳际掠过,带起一蓬血雨。 “找死!”右侧的灰袍人怒喝一声,双掌齐出,两道凝练如实质的黑色掌风如同巨蟒般缠向周卫国的后腰。这掌风带着蚀骨的毒意,所过之处连空气都泛起了黑泡。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周卫国身后。燕双鹰的短刃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刀光一闪,竟将两道黑色掌风从中剖开。“刺杀之法——影割。”他的声音低沉如夜,身形借着掌风的余波旋身而上,短刃划出的弧线刁钻至极,直取灰袍人的咽喉。 这一下快得不可思议,那灰袍人只觉眼前一花,咽喉处已传来刺骨的凉意。他惊出一身冷汗,仓促间后仰翻身,短刃擦着他的鼻尖划过,却还是在他胸口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涌出,竟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 E“有点意思。”燕双鹰落地时足尖在溪水上一点,溅起的水珠在他周身凝结成一道水幕,将扑面而来的弯刀格挡开来。他手腕翻转,短刃在指间转出一朵刀花,每一次闪烁都带走一道性命——那些金丹巅峰的弟子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往往只觉脖颈一凉,便已身首异处。 周卫国这边更是杀得酣畅淋漓。弑神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如游龙穿梭,枪影层层叠叠,将围攻上来的弟子们逼得连连后退;时而又如惊雷炸响,“弑神枪诀第三式——破山”一出,枪尖砸在地上,震起的冲击波竟将十余名住客震得经脉寸断,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左侧的灰袍人捂着流血的耳朵,眼中满是惊怒。他原本以为凭借人数优势,拿下这两人不过是举手之劳,却没料到周卫国的枪术如此霸道,燕双鹰的身法更是诡异得不像凡人。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捏碎:“结阵!” 剩下的一百多名弟子闻言迅速变换阵型,弯刀交错间竟形成一道黑色的光幕,将周卫国和燕双鹰围在中央。光幕上流转的灵力波动竟隐隐有了元婴期的威势,显然是某种合击之术。 周卫国枪尖一点地面,借着反震之力跃到燕双鹰身边:“这阵有点邪门。” 燕双鹰擦了擦短刃上的血迹,目光扫过光幕上不断游走的符文:“是用活人精血催动的血煞阵,破阵得先杀阵眼。”他话音刚落,光幕突然向内收缩,无数道黑色刀气如同暴雨般射向两人。 “来得好!”周卫国大喝一声,弑神枪在身前舞成一团密不透风的枪幕,将刀气尽数挡下。“双鹰,左上方那个绿袍小子是阵眼!” 燕双鹰点头,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残影,竟在刀气的缝隙中穿梭起来。那些金丹弟子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逼近阵眼。 “拦住他!”右侧的灰袍人急声大喊,亲自扑向燕双鹰。他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但此刻也顾不上了,双掌带起漫天掌影,将燕双鹰所有闪避的路线封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卫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霸气:“弑神枪诀第四式——碎星!” 弑神枪突然升腾起无边气势,枪影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压的粉碎。连合击阵法,也被压制的停顿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空隙,燕双鹰的短刃已经刺穿了绿袍弟子的心脏。 “噗——” 血煞阵的光幕瞬间溃散,那些维持阵型的弟子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纷纷软倒在地。周卫国抓住机会,火龙般的枪影横扫而出,将左侧的灰袍人拦腰斩断。 右侧的灰袍人见状肝胆俱裂,转身就想逃。但燕双鹰岂会给他机会?短刃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银线,精准地钉穿了他的后心。 山谷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溪流的叮咚声和重伤者的呻吟。周卫国拄着玄铁枪喘着粗气,枪尖的火焰渐渐熄灭,露出暗红色的枪身。燕双鹰缓步走回,拔出短刃上的尸体,用布仔细擦了擦刀身。 “看来忘忧谷的清静,还得再搅一搅。”周卫国望着谷深处若隐若现的古堡轮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燕双鹰将短刃收回靴筒,淡淡道:“古月堡的账,就一次清算掉。” 山风再次吹过忘忧谷,卷起地上的血腥气,飘向更深处。一场大战落幕,但属于这里的恩怨情仇,才刚刚开始。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0章 除暴安良,为民请命 夜幕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甸甸地压在连绵的山峦上。周卫国擦拭着弑神枪,枪刃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弧光,映出他眼底深藏的疲惫。不远处的篝火旁,燕双鹰正用一根树枝拨弄着跳动的火苗,火星子随着他的动作簌簌飞起,又在夜风中迅速熄灭,像极了那些在刀光剑影里转瞬即逝的生命。 “还记得秦始皇陵里那尊青铜灯台吗?”周卫国突然开口,军刺的锋芒在他指尖轻轻滑动,“灯座上刻着的‘止戈为武’,当年我以为是说打赢了就能安稳,现在才懂,真正的安稳,是让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不敢抬头。” 燕双鹰从篝火里抽出一根燃得通红的木炭,在地上缓缓画着一个不规则的轮廓,那是古月堡的地形图。“三个月前,山脚下那个卖药的老汉,他孙女被古月堡的人抢走那天,眼睛里的光就像这炭火,看着旺,其实已经快灭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重量,“我们手里的刀沾过血,但那些血,该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好好活着流的。” 风突然紧了,吹得帐篷帆布猎猎作响,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里窥视。 “卖药老汉的遭遇,只是这万千罪恶中的一角而已,我们救得了一个,却救不了那千千万万。所以,古月堡必须铲除,这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除恶勿尽,就是这个道理尽。一个古月堡尚且如此,另外的五个势力,应该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想,我知道我们该做什么了。” 燕双鹰眼前一亮:“卫国,你是想在这里组建一个势力吗?” 周卫国点点头:“是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护民山庄。所有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都可以进入我们的山庄,得到庇护。还有,无论多么罪大恶极的人,只要他有改过之心,且所犯之错,无伤天和,只要进入护民山庄,我都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这护民山庄一起,必定会在古战场声名鹊起。同时,我们要承受的压力,也是极重的。”燕双鹰有些担忧。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立下一个规矩,每三个月,可以有一次挑战我们的机会,只要有人能战胜我们,我就允许他带走护民山庄一人。可你觉得,这可能吗?” 燕双鹰点点头,单单在这古战场,他有这个自信,想胜过他手中的匕首,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一。 “这一切前提,是我们先要解决古月堡。”燕双鹰提议。 周卫国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当年,蚩尤在涿鹿战场上吼的那句‘护我族人’,项羽在乌江边上叹的‘愧对江东’,说到底,都是怕对不起那些信任自己的人。”燕双鹰把木炭往地上一戳,火星溅起又落下,“古月堡里那些账本、密信,藏着的不只是他们的罪证,还有附近七个村子百姓的眼泪。我们不去把这些东西挖出来,对得起那些半夜里哭醒的爹娘吗?” 天快亮的时候,周卫国磨好了最后一把匕首。刀身映出他眼底的决绝,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那是对杀戮本身的厌恶,但这份厌恶,恰恰成了他必须动手的理由。就像当年秦始皇扫六合,不是爱打仗,是怕分裂的战火燃尽了百姓的生路;蚩尤战黄帝,不是好斗,是怕族人在迁徙中灭了踪迹;项羽破釜沉舟,不是嗜杀,是怕辜负了八千子弟的托付。 “行动吧。”燕双鹰站起身,腰间的短枪已经上了膛,“让太阳出来的时候,古月堡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得晒在太阳底下。” 晨光刺破云层的那一刻,古月堡的大门被撞开的声响,惊醒了沉睡的山谷。周卫国和燕双鹰的身影在晨雾里穿梭,他们的动作迅猛却不滥杀,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避开要害,只针对那些负隅顽抗的核心爪牙。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堡主的密室时,周卫国一脚踹开暗格,里面堆积如山的账本散发出霉味,却在阳光下清晰地显露出一行行触目惊心的记录:某年某月某日,强占张家良田;某年某月某日,私运鸦片过境…… 燕双鹰在隔壁房间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盒,撬开后,里面是一沓沓百姓的卖身契,每一张上都按着鲜红的指印,像是凝固的血。他拿起最上面那张,是山脚下卖药老汉孙女的名字,日期正是三个月前。“你看,”他把卖身契递给周卫国,声音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沙哑,“这些东西见了光,就再也不能害人了。” 混乱渐渐平息,当附近的村民们举着火把赶到时,看到的不是尸横遍野的惨烈,而是被捆绑起来的堡主和爪牙,以及摆在院子里那些被一一摊开的罪证。卖药老汉颤抖着拿起孙女的卖身契,手指抚过那行墨迹,突然老泪纵横,对着周卫国和燕双鹰深深一拜。 周卫国赶紧扶住他,手里的刀不知何时已经收了起来,掌心空荡荡的,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踏实。他看向燕双鹰,对方正把一叠密信交给闻讯赶来的同盟军士兵,阳光照在燕双鹰的侧脸,棱角分明的轮廓里,没有了往日的冷峻,只剩下一种平静的坚定。 “走吧。”燕双鹰拍了拍周卫国的肩膀,“我们该去准备一些东西了,也要选择一个像样的地方,建立我们的护民山庄。” 两人并肩走出古月堡,身后是百姓们此起彼伏的欢呼,身前是刚刚苏醒的群山。周卫国抬头望了望初升的太阳,突然觉得那些曾经让他困扰的念头都有了答案——厌恶杀戮,不代表要对罪恶袖手旁观;敬畏生命,所以更要让那些践踏生命的人付出代价。就像那些流传千年的名字,秦始皇、蚩尤、项羽,他们或许有过争议,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的东西,始终是藏在历史深处的那句潜台词: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杀多少人,而是能护多少人。 而此刻,他们脚下的路还很长,但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因为他们知道,手里的刀可以暂时收起,但心里的那杆秤,永远不能歪——那秤的一端,是对杀戮的厌恶;另一端,是对生命的守护。而古月堡,不过是这杆秤上,第一个被称量出分量的罪恶。 三个月后,一座山庄拔地而起,山庄门口,遥遥升起一块牌匾,牌匾上是四个金色大字-护民山庄。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1章 五大势力齐聚青云城 时近正午,烈阳高悬于古战场的苍穹之上,将整片大地烤得滚烫。风中裹挟着陈年的血腥气,混着干燥的尘土味,掠过青云城巍峨的城墙。这座在五大势力中稳居榜首的雄城,此刻正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凝重——城主府的议事大厅里,五大势力的掌权者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复杂神色。 大厅是用整块整块的玄铁黑石砌成的,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穹顶垂下的十二盏青铜灯。灯盏里的火焰明明灭灭,将五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上,像极了他们此刻在古战场中盘根错节的势力版图。 首位上坐着的正是青云城主洛千山。他身着一袭暗纹紫袍,袖口绣着展翅欲飞的青云图腾,虽已年过五旬,却依旧腰杆笔挺,双目如鹰隼般锐利。他手指轻轻叩击着身前的檀木长案,案上的青铜酒樽里,琥珀色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却始终没有洒出半滴。 左手边坐着的是云霄阁阁主云飞扬。他一袭白衣胜雪,墨发用一根玉簪束起,面容俊朗,嘴角总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上去像个洒脱的文人,谁也想不到他手中的“流云剑”能在瞬息之间取人性命。他指尖捻着一枚玉佩,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厅中众人,眼底却藏着一丝警惕。 对面坐着的落羽城城主羽化神,是五人中最年轻的一个。他穿着一身羽青色的长袍,长发披肩,面容清俊得近乎妖异,周身总萦绕着淡淡的羽毛香气。据说他修炼的“落羽诀”已臻化境,出手时会有漫天羽刃飞舞,美得惊心动魄,也狠得不留余地。此刻他正微微侧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像是在走神,又像是在暗中盘算。 右手边第一位是刀神宗宗主伍月。她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却也是最让人不敢小觑的一个。一身玄色劲装勾勒出矫健的身形,腰间挎着一柄缠着红绸的长刀,刀鞘上镶嵌的七颗寒铁珠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她眉眼凌厉,下颌线条紧绷,眼神里带着常年握刀的人特有的杀伐气,此刻正皱着眉,似乎对这场会面早已不耐烦。 末位坐着的是剑宗宗主剑一。他穿着最朴素的灰色布衣,身形瘦削,看上去就像个寻常的山野老者,唯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能洞穿人心。他手中始终握着一柄缠着粗布的长剑,剑身在粗布下若隐若现,谁也不知道这柄陪伴了他三十年的“归一剑”,饮过多少高手的鲜血。他自始至终都闭着嘴,仿佛入定一般,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珠,才让人知道他并未走神。 厅内的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越收越紧。直到窗外的日头爬到正中央,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洛千山才缓缓停下了叩击长案的手指。 “诸位当家人,”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打破了厅内的寂静,“这护民山庄突然崛起,姓周的和姓燕的,定是不怀好意,古月堡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如何应对,大家也都说一说吧?” 话音落下,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云飞扬身上。 云飞扬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玉佩揣回袖中,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洛城主说得是。那周卫国和燕好鹰,一个掌山庄事务,一个管护民武备,这么快就在古战场边缘竖起了‘护民’的旗号,收拢了近千流民,甚至还敢收留从咱们五大势力地界逃出去的叛逃者。古月堡有何错,更没有得罪过他们,不过做了一些小事罢了。就被那周卫国和燕双鹰打上门去,以除暴安良的名义,灭了整个古月堡,鸡犬不留。若我们继续放任不管,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们。” 他说话时语气轻松,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云霄阁与古月堡素有往来,古月堡的事,等于间接打了他的脸。 “善茬?”伍月猛地一拍桌子,腰间的长刀发出“噌”的一声轻响,像是要出鞘一般,“在这古战场,能活下去的就没有善茬!那周卫国明面上说是为了护着流民,暗地里却不知会做些什么勾当,燕双鹰更是在山庄里操练兵丁,他们想干什么?真当咱们五大势力是摆设不成?依我看,干脆直接发兵,踏平护民山庄,省得夜长梦多!” 她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掷地有声,厅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怒火点燃,温度骤然升高了几分。 羽化神这时才慢悠悠地抬起头,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像是羽毛拂过心尖:“伍宗主稍安勿躁。护民山庄现在势头正盛,而且他们收拢的流民里,不少是咱们几大势力早年弃之不用的老弱病残。那些人虽然战力不强,却最是记仇——若是咱们直接打过去,逼得他们跟周卫国、燕双鹰死磕,反倒会让那两人凝聚人心。”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自己的下巴:“这两人的底细,我也调查过,本身极其复杂。那周卫国,出身普通,只是一个富家子。不过,他自己却极其不凡,硬生生凭借强大武力,从外国蛮夷手中,夺取了三十六城,皆以古国命名。” 一直沉默的剑一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众人:“三十六城?我似乎听过,那可是三十六座战争堡垒,非人力可敌。” 战争堡垒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让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那护民山庄的野心恐怕就不止是“护民”那么简单了。 洛千山点了点头,认同了剑一的凝重:“剑宗主提醒得是。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护民山庄的崛起,已经触碰到了咱们五大势力的底线。古月堡的例子摆在眼前,再放任下去,迟早是个大麻烦。” 他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的沙盘前。沙盘上刻着古战场的地形,青云城、云霄阁、落羽城、刀神宗、剑宗的地界用不同颜色的石子标出,而在沙盘的边缘,一小小的木质山庄模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正是护民山庄。 洛千山的手指重重地落在沙盘上护民山庄的位置,“我们先礼后兵。派人去问他们要个说法,让他们解散私兵,以后乖乖受咱们五大势力管制。若是他们妥协,咱们还能容他们在古战场边缘讨口饭吃;若是不识相……”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弑神枪立,擅闯者死 只是五大势力还没有正式行动,护民山庄,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原来,是周卫国在护民山庄门口,建造了一座石台,弑神枪就插在了石台之上。而且,石台上还刻了一行字无论何人,越过石台,自解兵器,违者死。 护民山庄的晨雾还没散尽,守在山门的庄丁老陈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往灶房挪,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个趔趄。他骂骂咧咧地低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本空阔的山庄门前,不知何时立起了一座丈高的青灰色石台,台面打磨得光滑如镜,正中央斜插着一杆通体乌黑的长枪,枪缨是暗沉的血色,枪尖在薄雾里泛着冷冽的光,仿佛刚饮过血。 “这……这是啥时候冒出来的?”老陈的声音发颤,手一抖,怀里的柴刀“哐当”掉在地上。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石台,更别提那杆透着凶煞之气的枪。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个时辰内就传遍了山庄。最先赶来看热闹的是负责巡逻的护卫队,领队的赵虎是个见过些世面的汉子,当年跟着庄主走南闯北,可此刻他盯着那杆枪,脸色也白了几分:“是弑神枪……我在一本古画上见过,枪身有七道血槽,枪尾刻着北斗七星,错不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弑神枪的名号谁没听过?传闻那是百年前一位战神的兵器,饮过七十二位高手的血,枪出必见血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护民山庄门口?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石台正面的那行字,是用利器直接凿刻的,笔画刚硬如刀劈斧砍:“无论何人,越过石台,自解兵器,违者死。” “周卫国!肯定是周卫国干的!”有人突然喊了一声。这话一出,众人倒吸凉气——除了那个三天前单枪匹马闯山庄,放言要“镇住这乱世妖氛”的周卫国,谁还有这样的本事,一夜之间造出石台,还敢把弑神枪亮出来? 正议论着,人群突然往两边分开,庄主李乘风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须发皆白,眼神却依旧锐利,盯着石台看了半晌,又伸手摸了摸那行字,指尖触到冰凉的石面时,微微顿了一下:“这石质是青纹岩,产自百里外的黑风岭,要凿成这样的石台,至少得二十个石匠忙三天三夜。周卫国……他到底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西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烟尘滚滚中,三个骑着快马的汉子冲了过来,看打扮是附近黑风寨的人。为首的汉子眼高于顶,压根没看石台,扬着马鞭就往山庄里闯:“李庄主呢?让他出来!我们寨主说了,今日午时前不交出粮草,就踏平这破山庄!” 赵虎赶紧上前阻拦:“站住!没看见石台上的字吗?” 那汉子嗤笑一声,马鞭挥得更急:“什么狗屁字?老子的刀就是规矩!”话音未落,他的马已经冲到石台边,前蹄刚要越过石台边缘,斜插在石台上的弑神枪突然“嗡”的一声轻颤,枪尖射出一道乌黑的气劲,快得让人看不清。 只听“噗嗤”一声,那汉子手里的马鞭突然断成两截,紧接着他“啊”的惨叫一声,捂着手腕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汩汩冒出——他握鞭的右手手腕,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伤口边缘泛着黑气,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违、违者死……”老陈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剩下两个黑风寨的人吓得脸色惨白,勒住马不敢再动。那匹越过石台边缘的马突然焦躁地刨着蹄子,浑身发抖,下一秒竟“扑通”跪倒在地,口吐白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人群彻底安静了,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见。所有人都盯着那杆弑神枪,刚才那道气劲太快,没人看清是怎么回事,但那汉子的伤口和死马,已经说明了一切——周卫国的话,不是玩笑。 这时,山庄东边的了望塔传来惊呼:“快看!南边、北边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南边的天际线上扬起一片烟尘,像是有大队人马正在靠近;北边的山林里隐约有刀光闪烁,怕是藏了不少弓箭手;西边黑风寨的方向,更是传来了密集的号角声,显然是被刚才的动静激怒了。 五大势力,终于还是来了。 李乘风望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气,又低头看了看石台上的弑神枪,突然长叹一声:“周卫国这是要把护民山庄,变成天下的棋盘啊。”他转身对赵虎道:“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越过石台半步,备好伤药,今日……怕是要见血了。” 石台边,弑神枪的枪缨轻轻晃动,仿佛在回应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阳光终于穿透薄雾,照在那行字上,“违者死”三个字被镀上一层血色,在寂静的山庄门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双鹰,这五大势力还真沉的住气,只派了这些小喽啰来,是看不起你我吗?”周卫国站在阁楼窗前,看着山庄门口。 燕双鹰神色平静:“这些势力之主,畏首畏尾,太过不堪,难成大器。” “既然这样,他们不出现,那我就出去,总要杀几个人?杀鸡儆猴。”一阵清风拂面,弑神枪旁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周卫国在此,想进入护民山庄的人,要么按规矩来?要么来挑战我这杆弑神枪。我就在此一个时辰,过时不侯。” 周卫国的声音刚刚落下,几道黑影忽然出现,从不同方向,当空而来。 周卫国冷哼一声:“来的好,弑神枪诀第一式问天。”枪芒乍现,弑神枪忽然崩射出一道血光。 远远观望的人群,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头顶直冲天灵盖。只见那几个偷袭的黑影,分从不同方向,摔落到地面上。无一例外,咽喉处,都多了一道血痕。 “小子,你太过狂妄,如此凶狠,让剑一来会会你。” 随着一道低沉的声音落下,一道如匹练的剑光,快如闪电般刺向周卫国。 周卫国仍是不怎么在意?弑神枪也跟着递出,枪尖与剑尖在空中相遇,谁也不肯后退半步。只见灵气激荡,罡气四溢,将观战的人员震得不住后退。 “弑神枪诀第二式,断岳。” 随着周卫国的力量越来越强,剑一逐渐抵挡不住,连连后退。 “周卫国,纳命来,伍月来也。”随着一声轻斥,一把大刀,又凌空向周卫国后背斩来,仿佛要将他一刀劈成两半。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人心难测,信任基石 古战场的风裹挟着血腥气掠过断壁残垣,伍月的身影如鬼魅般从周卫国身后的阴影中暴起,淬了剧毒的短刃划破空气,带着撕裂耳膜的尖啸直刺他后心。这一击凝聚了她毕生修为,角度刁钻得让周遭观战者都忍不住倒吸冷气——任谁都以为,这位以一己之力搅动古战场风云的周卫国,今日怕是要栽在这阴狠偷袭之下。 可周卫国的反应却慢得诡异。直到短刃离皮肉只剩寸许,他才缓缓侧过身,左手看似随意地向后一探,食指与中指精准地夹住了刃身。伍月只觉一股沛然巨力顺着刀刃涌来,震得她虎口开裂,短刃竟如焊死在对方指间般纹丝不动。她瞳孔骤缩,这才看清周卫国唇边噙着的冷笑,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已算准了她的每一步。 “刀神宗,垃圾罢了,早就候着你了。”周卫国指尖微旋,“咔嚓”一声脆响,精铁短刃竟被生生拗断。断裂的刃尖反弹回去,擦着伍月的脸颊钉入身后的岩壁,溅起的碎石打得她脸颊生疼。伍月踉跄后退,望着那截插在岩壁上的断刃,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刚才那一瞬间,只要对方力道再重一分,她的头颅就得像这短刃般碎裂。 还没等伍月稳住心神,四周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五大势力的旗帜在烟尘中升起,青面獠牙的图腾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五位气息撼天动地的强者踏碎断岩而来,周身灵力卷起的气浪掀得周遭中小势力的修士东倒西歪。 “周卫国,你屠戮古月堡满门,何等凶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我们要为友人报仇。”青云城主洛千山握着两柄短戟,戟刃上凝结的玄冰戟,让空气都泛起白霜。 “护民山庄藏污纳垢,留你这祸患,迟早要掀翻整个古战场!”落羽城主羽化神,手执羽扇,冷声道。 五道身影呈五角星之势将周卫国围在中央,每一人身上散发出的威压都足以压垮寻常修士。可周卫国却缓缓抬手,握住了背后弑神枪。通体漆黑的枪身,枪尖处镶嵌的血色晶石闪烁着妖异的光——正是那杆让整个古战场闻风丧胆的弑神枪。 “就凭你们?”周卫国持枪而立,枪尖斜指地面,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目光扫过五位势力之主,又瞥了眼那些蠢蠢欲动的中小势力,突然放声大笑:“哈哈,来吧,来的越多越好!无论多少人,千人,万人,我周卫国,都以一枪接下!一枪弑神,谁人可挡!” 笑声未落,弑神枪突然嗡鸣起来。漆黑的枪身泛起层层血浪,周遭的天地灵气如百川归海般涌向枪尖,竟在半空凝聚出一道遮天蔽日的枪影。五大势力之主脸色同时剧变,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杆枪里蕴藏的力量足以撕裂空间,那是连神佛都要退避三舍的毁灭气息。 “一起上!”剑宗宗主剑一怒喝一声,率先祭出本命飞剑。其余四人也不敢怠慢,刀神宗主冷月,重新取出一把短刀,发动攻势。云霄阁主云飞扬,手持一把秋水剑,也是向前刺去。落羽城主羽化神,也不再观战,折扇一合,也加入其中。青动城主洛千山,更是拿出了自己常不用的压箱底兵器,一杆足有丈许的方天画戟。 就在这时,那些原本观望的中小势力突然动了。他们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举着各式兵器从四面八方涌来,嘴里喊着“为民除害”,实则个个眼神贪婪——谁都知道周卫国身上藏着无数秘宝,若是能在乱战中分一杯羹,足以让自家势力平步青云。 可周卫国面对这千军万马的围攻,眼神依旧平静得可怕。他手腕轻抖,弑神枪划出一道玄奥的弧线,那道遮天蔽日的枪影竟瞬间分化成五道,撞上了各式攻击。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传遍古战场,五种力量在枪影冲击下如玻璃般碎裂。剑宗宗主喷出一口鲜血,再次倒飞出去,本命飞剑断成两截;落羽城主羽化神,满身是血,已然重伤;青云城生洛千山的方天画戟,也是寸寸断裂,成了一堆废铁,本人重伤。 仅仅一息之间,五大势力之主竟同时受创! 那些冲在最前面的中小势力修士,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枪影余波扫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断臂残肢混着碎石漫天飞舞,刚才还密密麻麻的人群,顷刻间就空出一片血色空地。 周卫国持枪而立,枪尖滴落的鲜血在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他目光如电,扫过那些吓得魂飞魄散的中小势力修士,冷声道:“还有谁想试试?” 死寂。整个古战场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风卷残旗的猎猎声。 就在这时,五大势力之主强撑着站起身,他们知道单打独斗绝无胜算,眼珠一转,竟将主意打到了护民山庄的人身上,落羽城主羽化神声音嘶哑地喊道:“护民山庄的人听着!周卫国已成众矢之的,你们若现在退出山庄,归顺我等,以前私藏逃犯、对抗各大势力的罪责,我等一概既往不咎!” “没错!”青云城主也跟着喊道,“护民山庄本就不合天道,跟着周卫国只有死路一条!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弃暗投明,还能分得一份好处!”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护民山庄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顿时骚动起来。他们大多是些走投无路的散修,或是被各大势力追杀的难民,当初投奔周卫国,不过是为了寻个安身立命之所。此刻见周卫国被千军万马围困,五大势力又抛出如此诱人的条件,不少人眼里都泛起了动摇的光。 人群后,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攥紧了衣角,她丈夫三个月前才死在青云城修士的刀下,可刚才青云城主的承诺,让她忍不住看向山庄的后门——若是能带着孩子活下去,似乎…… “娘,我们不走。”怀里的孩子突然抓住她的手,指着场中央那道孤绝的身影,“周大哥说过,山庄是我们的家,他会保护我们的。” 妇人浑身一颤,抬头望向周卫国。只见他正被五位势力之主与数不清的修士围攻,弑神枪舞动间血光漫天,明明已是险象环生,脊梁却挺得笔直,像一株在狂风暴雨中绝不弯折的青松。她突然想起,这些日子的安稳与温暖,岂是一句“既往不咎”可以替代的。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4章 南国挑衅,龙国之威不可犯 “对,这是我们的家。”妇人抹了把眼泪,将孩子抱得更紧,“我们不走。”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越来越多的人抬起头,看着那个为他们遮风挡雨的身影,动摇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周庄主护了我们这么久,今天该我们站出来了!”一个独臂的老修士拄着拐杖走出人群,他空荡荡的袖管在风中飘动——那是三年前为了保护山庄弟子,被剑宗修士斩断的。 “没错!跟他们拼了!” “就算死,也要死在山庄的土地上!” 呐喊声此起彼伏,原本涣散的人群重新凝聚起来。他们或许修为不高,或许伤痕累累,却一个个挺直了腰杆,捡起地上的武器,挡在了周卫国身后。 周卫国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望了一眼。当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眼中闪烁的决绝光芒时,他冰封的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暖意。他转回头,弑神枪再次发出震天龙吟,枪尖的血色晶石亮得愈发妖异。 “看来,你的空言许诺,不太管用啊。”周卫国看向五大势力之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弑神枪带着撕裂苍穹的威势,同时刺向五位势力之主。古战场的残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那道身影背后,是无数紧紧跟随的人,他们的呐喊汇聚成一股洪流,冲散了漫天血腥,也冲散了所有阴谋与恐惧。 一杆枪,一个人,一群追随者。在这古战场,谱写了一曲关于守护与不屈的传奇。 五大势力没有逃脱败亡的命运,家主一死,群龙无首。最终,五大势力被连根拔起,赶出了古战场。 “南国狼子野心,无故侵占龙国边境领土,其侵略之心,昭然若揭。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系统特发布任务,卫龙国,惩霄小。考虑到宿主已达元婴境界,具备炼丹能力。完成任务,可获得先天生生造化丹丹方,其作用可生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 听到起死回生四字,周卫国心中一怔,立马狂喜,激动起来:“好了,嫣然终于有救了。” 周卫国正立于一座孤峰之巅,衣袂被山风猎猎吹动。他望着西北方天际那片被战火染成暗红色的云霞,眉头紧锁。 “任务要求:一月之内,协助龙国军队驱逐南国入侵者,收复三座边城,斩杀南国主将。”系统的声音继续回荡,不带一丝感情,“考虑到宿主已达元婴境界,具备炼丹能力,任务奖励将根据完成度浮动。” 周卫国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丹炉,那是一尊通体乌黑的紫府炉。这只丹炉,是他在系统商城中,以上万功勋兑换,只为能救嫣然而准备。 “若能圆满完成任务,”系统的声音陡然拔高,仿佛带着某种诱惑的力量,“奖励——先天生生造化丹丹方。” 周卫国的心猛地一跳,但还未等他细想,系统便补充道:“此丹乃上古神品,其效:可生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周卫国心中积压已久的这些日子,周卫国表面平静,内心却早已被绝望啃噬。他守着嫣然日渐冰冷的身体,像守着一座即将崩塌的孤城,连边境烽火燃起时,他都生出过“不如一同寂灭”的念头。 可现在,“起死回生”四个字,像一束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这片黑暗。 “先天生生造化丹……”周卫国喃喃自语,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紫府炉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波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他猛地抬头,眼中的迷茫与颓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火焰,那是希望的火焰,也是决绝的战意。 周卫国声音沙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仿佛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立誓,“嫣然,你终于有救了。” “双鹰,”周卫国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终于转过身,弑神枪枪柄,在掌心被攥得发烫,“护民山庄就交给你了。” “你打算去哪里?”燕双鹰问,声音沉稳得像脚下的青石。他没有劝阻,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卫国。 周卫国抬手指向西南方向,那里的天际线被暮色染成了深紫色,隐约能看到连绵的山脉轮廓。“南国。”他吐出两个字,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我要去做一件必须做的事情。” 燕双鹰的目光沉了沉,他早已经听说了,南国动作不断,狂妄自大,声称:“龙国的土地,就是他们的后花园,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是为了龙国尊严?”燕双鹰问。 周卫国点了点头,弑神枪指向南国方向,寒光映在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为了龙国尊严,也是为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燕双鹰当然明白,他也体会过那种感觉,那个女子叫理惠。” “山庄里的事,有我。”燕双鹰顿了顿,抬手拍了拍秦峰的肩膀,掌心的力道很沉,“你放心去吧。” “我知道。”燕双鹰应着,目光扫过台下正在收拾兵器的护卫,“你走后,我会把庄墙再加高三尺,再挖两道壕沟。等你回来时,保证这里还是原样。” 周卫国笑了,那笑容里带着释然,也带着一丝决绝。他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鹰纹的木牌,塞进燕双鹰手里:“这是庄主令牌,拿着。庄里的人,只认这个。” 燕双鹰握紧木牌,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看着周卫国转身走向台下,背影在残阳下拉得笔直,没有丝毫犹豫。 “秦峰。”燕双鹰突然喊了一声。 秦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活着回来。”燕双鹰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周卫国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寨门,身影很快消失在蜿蜒的山道尽头,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马蹄声,在暮色渐浓的山谷里回荡。 燕双鹰站在演武台上,握着木牌的手紧了紧。晚风吹起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低头看向庄内,孩童的笑声还在继续,炊烟也依旧袅袅。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护民山庄的安宁,就扛在他的肩上了。而远方的南国,他的兄弟正在走向一场不知生死的硬仗。 但他不担心。秦峰说过,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而他要做的,就是守护。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5章 残酷的全民皆兵 进入南国已经三个月,周卫国终于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而南国,所谓的全民皆兵思想,更是将冷漠无情,麻木不仁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看到,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已经被植入了深深的殖民思想。他们凶狠,顽强,为了一口食物,就可以瞬间变脸,将匕首捅入同伴的胸膛。他们善于伪装自己。前一秒还可怜巴巴,下一秒就可能拔枪对你开枪。 因为不了解南国国情,同盟军战士许多人,没有倒在正面战场,却死在了这些童子军手上。最让人无奈的是,南国军人,还史无前例的,制造了童子军幼童人体炸弹。就是将炸药,绑在幼童身上,冲击同盟军阵地。只要你有半分不忍心,就会被这些人体炸弹,攻下阵地。 亚热带的暴雨已经连绵了七天,浑浊的雨水顺着钢盔边缘汇成细流,在周卫国手背上割出冰凉的轨迹。他蹲在战壕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步枪枪管上的锈迹——这是三个月来,这片被称作"南国"的土地给他留下的第一份纪念品。远处橡胶林在雷暴中扭曲成墨绿色的鬼魅,昨夜潜伏时踩到的那具孩童尸体的触感,还顽固地粘在军靴底。 记得,刚踏上这片土地时,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甜香。周卫国记得后勤兵老陈笑着说这是菠萝蜜的味道,那时他们还以为南国真是歌谣里唱的"四季花开"之地。直到第三周清剿行动中,他们在棕榈树下发现了堆积如山的平民尸体,腐烂的气味与果香混杂在一起,才明白这甜香里裹着怎样的血腥。 "周大哥,三班那边又减员了。"通讯员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雨水顺着他年轻的脸颊往下淌,分不清是泪还是雨。周卫国猛地站起身,战壕外的泥地里,两个士兵正抬着担架狂奔,帆布上渗出的血珠在雨水中洇开,像极了他家乡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担架上的是老兵王树根,昨天还跟新兵吹嘘自己打满了八年抗战。此刻他腹部的伤口狰狞地敞开着,军医正在徒劳地往里面塞止血棉。"是个丫头...顶多十三岁..."王树根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血沫从嘴角涌出,"给了她半块压缩饼干...转身就...就把刀捅进来了..." 周卫国想起那个女孩。前天在村庄搜查时,她缩在竹楼角落,黑瘦的胳膊像段枯柴,怀里紧紧抱着个破布娃娃。他亲眼看着王树根把自己的口粮分了一半过去,那孩子当时怯生生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 雨势渐歇时,前沿观察哨传来消息:发现三名携带包裹的儿童。周卫国举着望远镜望去,三个孩子赤着脚在泥地里跋涉,最大的不过十二岁,最小的看起来才刚过学龄,怀里抱着的藤编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不像有武器。"狙击手赵鹏的瞄准镜始终锁定着那个领头的男孩,"要不要叫他们过来?" 周卫国的拇指按住扳机护圈,指腹传来金属的凉意。上周二,二连就是因为让两个抱着竹筒的孩子靠近阵地,付出了七人伤亡的代价——那些竹筒里塞满了炸药,引线藏在孩子的袖口。可眼前这几个孩子的筐里,隐约能看见露出的野菜叶。 "喊话,让他们停在三十米外。"他最终还是松了口气。 男孩听到扩音器的声音,突然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过身,脸上还沾着泥污,却诡异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完全不输于孩童,像极了周卫国在战俘营见过的那些死硬分子。下一秒,最小的孩子突然举起藤筐,里面露出的不是野菜,而是捆得整整齐齐的黄色炸药。 "开火!"周卫国嘶吼着按下扳机。 枪声撕裂雨幕的瞬间,他看见男孩拉燃了导火索。爆炸的气浪将他掀翻在战壕里,耳朵里嗡嗡作响,鼻腔灌满了硝烟味。爬起来时,阵地前沿只剩下三个焦黑的坑洞,赵鹏的狙击枪掉在泥地里,枪托还在微微发烫。 总攻命令下达的那天,南国的太阳异常毒辣。周卫国趴在掩体后,望着对面山坡上蠕动的人影,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那些冲锋的"士兵"里,有一半是孩子,最小的甚至还穿着露脚趾的凉鞋,手里紧紧攥着步枪,枪身比他们的胳膊还粗。 "这群畜生!"副排长狠狠捶了下地面,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连孩子都逼上战场!" 周卫国没有说话。他见过南国士兵如何训练这些孩子——用鞭子抽打不肯前进的,用食物引诱他们冲锋,把炸弹绑在他们背上时,脸上带着和逗弄宠物一样的笑容。有次夜袭军火库,他在地下室发现了几十个孩子,他们被关在铁笼里,每天的食物只有一块发霉的米饼,看守的士兵说这是"养兵"。 冲锋号吹响时,孩子们像潮水般涌了上来。他们的冲锋毫无章法,甚至会绊倒同伴,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周卫国从未见过的狂热。重机枪手老张犹豫了半秒,就是这半秒,第一个孩子已经扑到了铁丝网前。 "打!快打!"周卫国对着对讲机咆哮。 机枪的轰鸣震得人耳膜生疼,前面的孩子像割麦子一样倒下,但后面的依旧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周卫国瞄准了一个举着炸药包的男孩,那孩子的额头上还留着未愈合的伤疤,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按不下去——那孩子的眼神,让他想起老家邻居家的小儿子,去年刚上小学。 就在这迟疑的瞬间,男孩突然加速冲过了开阔地,拉燃的导火索在阳光下划出明亮的弧线。周卫国猛地扑向身边的新兵,爆炸的火光吞噬了半个掩体,气浪将他掀到空中,落下来时,满口都是血腥味。 夜幕降临时,阵地总算保住了。周卫国靠在断墙上,看着卫生员们抬走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其中有不少是今天刚牺牲的新兵。他们的脸带着稚气,口袋里还揣着家信,等待归家。 三个月前,他还以为战争的残酷是枪林弹雨,是尸横遍野。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真正的残酷是看着那些本该在学堂里念书的孩子,变成眼睛里只有杀戮的机器;是明知对方是孩子,却不得不扣动扳机的绝望;是当你对人性还抱有最后一丝怜悯时,对方已经把炸药包抱进了你的怀里。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6章 独闯敌营救同胞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沉沉压在硝烟未散的阵地上。周卫国的军靴踩过混合着弹壳与焦土的地面,每一步都带着沉闷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这片刚刚经历过厮杀的土地。晚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耳畔,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泥污,指腹触到一道尚未结痂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卫国,等等!”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郑举着一盏马灯追上来,昏黄的光晕在他年轻的脸上跳跃,“南军的封锁线刚加固过,您单枪匹马……” 周卫国猛地顿住脚步,回身时,腰间的刺刀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弧光。“给我备一匹最快的马,再带二十发子弹。”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凌晨三点前我要是没回来,就按原计划转移。” 小郑咬着嘴唇没动,马灯的光线下,能看到他泛红的眼眶:“那些志愿者里……有您要找的人吗?” 周卫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投向南方那片被黑暗吞噬的丘陵。 “他们都是中国人。”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马厩。 马蹄踏碎了夜的寂静,周卫国伏在马背上,任由风扯乱他的头发。胯下的战马是从敌军手里缴获的纯种阿拉伯马,此刻正撒开四蹄狂奔,鬃毛在风中扬起一道褐色的浪。远处的封锁线隐约可见,南军的探照灯像鬼火一样在夜空里扫来扫去,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驾!”周卫国突然拍了拍马颈,战马会意,猛地窜出树丛,朝着封锁线斜刺里冲去。探照灯的光柱瞬间扫过来,他猛地俯身贴紧马腹,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打在旁边的岩石上迸出火星。铁丝网近在眼前,他反手抽出背上的工兵铲,借着马速狠狠劈向连接处的锁链,铁器碰撞的巨响里,竟硬生生砸开一道仅容一人一马通过的缺口。 穿过封锁线时,马腿被铁丝划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周卫国咬着牙继续催马,耳后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他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十几个南军士兵正举着枪追来,领头的军官举着马鞭嘶吼着什么。 “来得正好。”他冷笑一声,突然拽紧缰绳。战马人立而起的瞬间,他已翻身落地,顺势滚到一处土坡后,抬手举枪。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冲在最前面的士兵应声倒地,后面的人顿时乱了阵脚。 趁着混乱,周卫国迅速向前奔行,他速度快如闪电,又借着夜色,南军士兵十分难以锁定。只能胡乱开枪,企图出现奇迹。但很明显,那是不可能的。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灯火。那是南军的临时据点,一座被征用的地主庄园,高高的围墙顶上隐约有哨兵的影子。周卫国趴在田埂后观察着,突然注意到围墙东南角的老槐树枝桠伸到了墙内,叶片在夜风中轻轻摇晃。 他像猎豹一样无声地穿过开阔地,指尖扣住粗糙的树皮向上攀爬。树疤粗糙,倒是不难抓住。当爬到离地三丈高的地方,终于能看清院内的情形——三十多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志愿者被捆在磨盘旁,其中几个妇女正低声啜泣,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试吐挣脱绳索,被旁边的哨兵狠狠踹了一脚,口中不住骂着难听的话语。 “都给我老实点!”哨兵的呵斥声清晰地传来,“天亮就把你们拉去填战壕,看你们还敢给同盟军送东西!” 周卫国的手指摸到腰间的手榴弹,指腹感受到冰冷的金属外壳。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从树枝上跃起,像只夜枭般扑向围墙内侧的哨兵。匕首出鞘的寒光闪过,哨兵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别出声!”他迅速割开最边上那个老汉的绳索,压低声音,“跟我走,快!” 志愿者们先是惊恐,随即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眼神。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攥紧拳头:“兄弟,还有西边的同志被关在柴房……” 周卫国点头,刚要转身,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马蹄声。他猛地将众人按到墙根下,自己则躲进旁边的柴火堆。月光从柴缝里漏进来,照亮他紧抿的嘴唇——至少有一个排的兵力正朝这边过来。 “妈的,这帮南军来得真快。”他心里暗骂一句。然后,迅速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两颗烟雾弹。就在敌军推门而入的瞬间,他猛地将烟雾弹扔向院子中央,白色的浓烟顿时弥漫开来,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和枪声。 “跟我走!”周卫国拽起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柴房在哪边?” “东边!第三间!” 浓烟里,他像一头熟悉地形的狼,拉着人在混乱中穿梭。子弹擦着耳边飞过,他反手开枪击倒两个追兵,枪管的后坐力震得虎口发麻。柴房的门被锁着,他抬脚狠狠踹去,木板碎裂的声音里,二十多张惊恐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望着他。 “能跑的都跟上!”他挥刀砍断捆人的麻绳,突然注意到角落里缩着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医药箱,“姑娘,箱子能扔吗?” 姑娘摇摇头,咬着嘴唇站起来:“里面有盘尼西林,前线等着用……” 周卫国心里一动,“这应该是一名军医,在这南国战场上,确实太重要了,绝不能有闪失。”他不再多言,俯身扛起医药箱,又拉起一个腿脚不便的老汉:“跟紧了,掉队就没命了!” 冲出庄园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周卫国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跟着三十多个衣衫褴褛的志愿者,每个人的脸上都沾着泥污,却透着劫后余生的光亮。远处传来南军的追兵声,他突然停下来,将医药箱塞给戴眼镜的年轻人:“沿着这条河往下游走,三公里外有我们的人接应。” “那你呢?” 周卫国拍了拍腰间的枪,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信,眼神格外明亮:“我去给你们断后。” 迅速找好藏身的位置,弑神枪已经出现在他手中。没有了后顾之忧,以他的速度来说,弑神枪要比热兵器更好用。 深吸一口气,如同一只灵猫,周卫国的身影猛地蹿了出去。 “弑神枪诀第一式,问天。”金黄色的枪影,忽然洒满了整个空间。 “啊,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的手臂突然断了? “啊,我的腿……” 接连不断的哀嚎声响起,死亡的序幕,逐渐拉开。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7章 以少胜多,丛林绝杀 “兄弟们,虽然我们的人数占劣势,但这茂密的丛林,就是我们天然的保护伞。南国军队狂妄自大,妄图一战消灭我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们,注定要用失败,品尝自己狂妄的苦果。现在,我宣布,大家放弃现有的全部阵地,化整为零,隐藏在丛林中,给敌人致命一击。敌明我暗,以有心算无心,大家有信心吗?” 周卫国目光如炬,看着每一个同盟军战士,心中只有誓杀南军的决心。 “有,有,有。”所有人齐声回答,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于伦比的杀气。 丛林深处的风带着湿热的气息,卷过层层叠叠的阔叶,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大地在低声呼吸。周卫国半蹲在一块覆满苔藓的岩石后,军靴碾过腐叶的声响被密林的喧嚣彻底吞没。他抬手抹去额角的汗珠,目光扫过身后的战士们——不过一百余人,军装早已被荆棘划破,脸上沾着泥污,却个个眼神如鹰,攥着步枪的指节泛白。 不远处,南国军队的皮靴声正由远及近。那些锃亮的军靴踩在枯枝上,发出“咔嚓”的脆响,像是在宣告着他们的傲慢。周卫国能想象出对方的模样:笔挺的制服,晃眼的徽章,还有脸上那副“踏平丛林易如反掌”的得意。他们大概还在嘲笑这支装备低劣的小队伍,以为只要再往前推进几公里,就能提着“战利品”回去邀功。 “兄弟们,”周卫国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在每个人心底激起涟漪,“听听那脚步声——他们把这里当成了自家的练兵场。”他忽然嗤笑一声,指尖指向头顶交错的藤蔓,“可他们忘了,这片林子是咱的地盘。” 他猛地抬手,指向左前方一片缠绕着寄生藤的灌木丛:“看见那丛血桐了?树干里能藏三个人,叶子够挡住瞄准镜的反光。”又转向右侧一片齐腰深的蕨类植物:“那里的腐殖土软,踩上去没声音,适合绕后。”战士们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原本杂乱无章的丛林,忽然变成了处处是陷阱的堡垒——盘根错节的树根能绊倒冲锋的敌人,挂满尖刺的藤蔓是天然的铁丝网,就连那些看似无害的毒蘑菇,都能在关键时刻成为迷惑对手的信号。 “他们人多?”周卫国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上千人挤在这片林子,就是上千个活靶子!咱一百多人化整为零,就是一百多把藏在暗处的刀!”他攥紧拳头,指骨因用力而凸起,“他们带着大炮、装甲车来,以为重火力能轰开一切?告诉你,丛林里最管用的,是耳朵,是眼睛,是藏在树叶后面的一颗心!” 话音刚落,前方忽然传来一声粗野的呵斥,是南国军官在怒骂掉队的士兵。周卫国眼神一凛,猛地挥手——一百余人瞬间如水滴融入大海,眨眼间消失在密林里。有人像灵猴般攀上斜伸的树干,趴在枝桠间,迷彩服与树皮浑然一体;有人钻进藤蔓缠绕的树洞,只留一双眼睛透过叶缝向外窥探;还有人干脆平躺在厚厚的落叶堆里,步枪的刺刀斜指天空,只等猎物自投罗网。 周卫国自己则贴着一棵千年古榕的树干,树皮的褶皱恰好能容纳他的身形。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南国军队已经开始用炮火试探了,炮弹呼啸着掠过树冠,炸起漫天碎叶,却连他们的影子都没碰到。他甚至能听到对方的抱怨:“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说不定早就跑了,一群胆小鬼!” 狂妄。周卫国在心里冷笑。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刃在斑驳的光线下闪过一丝寒芒。刀柄上还刻着战友的名字,那个昨天为了掩护大家撤退,永远倒在血泊里的年轻人。他仿佛能听见战友的声音在耳边说:“卫国哥,咱不能输,龙国更不能输。” “不会输。”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就在这时,三个南国士兵骂骂咧咧地走进了他的视野。他们背着沉重的装备,警惕地扫视四周,脚步却越来越散漫。其中一个甚至摘下军帽,擦着汗嘟囔:“我看就是瞎折腾,哪有人能在这种地方藏得住……” 话音未落,周卫国忽然吹了声口哨,声音像极了某种热带鸟雀的鸣叫。 “嗖!”一支冷箭从斜上方射来,精准地钉在最前面那个士兵的步枪背带上,惊得他“嗷”一声跳起来。 “谁?!”三人慌忙举枪,却不知该瞄准哪个方向。 “砰!”右侧的蕨类丛中传来一声枪响,最后面的士兵应声倒地,子弹从他的咽喉穿过,鲜血溅在翠绿的蕨叶上,像开出了一朵诡异的花。 剩下两人顿时慌了神,背靠背胡乱扫射,子弹打在树干上,溅起木屑纷飞。可密林里静得可怕,除了他们自己的喘息,再无别的声响。就在他们以为对手已经转移时,头顶忽然传来“哗啦”一声——两个战士顺着藤蔓从天而降,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了他们的后颈。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当最后一个南国士兵软倒在地时,丛林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才的搏杀只是一场幻觉。只有那三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在提醒着人们,这里已经成为了狩猎场。 周卫国从树后走出来,踢了踢地上的步枪——枪身还带着余温,却再也不会吐出威胁的火舌。他抬头望向密林深处,那里隐约传来更多的枪声和呼喊,那是其他小队已经开始行动的信号。 “通知下去,”他对身边的通讯兵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了力量,“按第二套方案,把他们引到前面的沼泽地。告诉兄弟们,别急着开枪,让他们再多走几步——这片林子,会慢慢跟他们算总账。” 风再次穿过丛林,这一次,带着一丝血腥味。周卫国望着战士们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南国军队大概还在疑惑,为什么明明占尽优势,却像是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他们不会明白,当狂妄遇上智慧,当傲慢撞上坚韧,这片看似沉默的丛林,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最残酷的答案。 夜幕即将降临,密林深处的阴影越来越浓。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正随着夜色的加深变得更加明亮。一场属于丛林的猎杀,才刚刚拉开序幕。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8章 丛林杀手,刺杀艺术 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呻吟,南国军队的靴底碾过枯枝的声响,像一串被拉得过长的鞭炮,在密林中拖出冗长而愚蠢的尾音。一千多人的队伍像条臃肿的蟒蛇,慢吞吞地钻进丛林深处,钢盔上的反光透过叶缝晃来晃去,活像一群不知死活的萤火虫。 周卫国伏在离地三米的树桠上,迷彩服与树皮的褶皱严丝合缝。他能闻到空气中混杂的气味:南国士兵身上劣质烟草的辛辣、帆布背包的霉味,还有远处沼泽地飘来的腐臭——那是他特意选的“屠宰场”方向。树叶在他鼻尖轻轻颤动,他甚至能分辨出百米外三个士兵的脚步声:一个步伐沉,大概背着机枪;一个脚步虚浮,八成是个新兵;还有一个总爱蹭着树干走,多半是在偷偷抽烟。 “妈的这鬼地方,热得像蒸笼。”树下传来粗嘎的抱怨,正是那个偷抽烟的士兵。他靠着树干坐下,摸出打火机“咔嗒”一声,橘红色的火苗刚窜起,就被周卫国投下的一片阔叶精准盖住。 “谁?!”士兵猛地跳起,枪栓“哗啦”作响。他的两个同伴也紧张起来,背靠背形成三角,视线在晃动的树影里乱扫。周卫国在树桠上调整呼吸,指尖划过身边的植物——叶片细长如剑,边缘泛着蜡质的光,根茎处藏着细密的倒刺,是他昨天特意标记的“丛林飞镖”。 三个士兵的警惕只持续了半分钟。当确认四周只有风声和虫鸣,那个机枪手嗤笑一声:“慌什么?说不定是猴子。”新兵跟着讪笑,偷偷抹了把冷汗。他们重新放松下来,甚至开始吹嘘昨晚的酒有多烈,家乡的姑娘有多俏。 周卫国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寒的弧度。他摘下三片最长的叶子,根茎处用牙齿咬出一个斜口,手指捏住叶片中段,像拉弓般缓缓后扯。叶脉在掌心发出细微的绷紧声,如同死神的弓弦。他盯着三人咽喉处跳动的动脉——那里的皮肤最薄,血腥味会被丛林的湿气迅速掩盖。 “啾——啾——啾——” 三声脆响几乎连成一线,像夜鸟的啼鸣,却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度。三个士兵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同时捂住脖子,眼睛瞪得滚圆,喉管里涌出的血沫堵住了所有呼喊。那个偷抽烟的士兵还保持着掏烟的姿势,身体却像被抽走骨头般软倒,后脑勺重重磕在树根上,溅起一片腐叶。 周卫国轻巧地从树上跃下,脚尖点在士兵的尸体上,借力翻身躲进藤蔓丛。他刚藏好,就听见左前方传来“噗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响,紧接着是短促的惊呼,随即被咕噜噜的气泡声取代——那是老张的小队在沼泽边动手了,他们在水面铺了层薄薄的浮萍,底下藏着削尖的竹桩。 右后方的灌木丛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密集的“嗖嗖”声,夹杂着骨骼断裂的脆响。周卫国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小李带着人在玩“藤蔓绞杀”——他们将粗壮的葛藤一头系在树干上,另一头缠在自己手腕,等敌人走过时猛地拽拉,绷紧的藤条能像钢索般勒断小腿骨。 最妙的是老刘的“声东击西”。他让两个战士在东边用空罐头盒制造响动,引敌人过去搜查,自己则带着人在西边的蕨类丛里埋设“落叶雷”——把 grenades(手榴弹)的引线系在落叶下的细线上,踢到的人只会觉得被什么绊了一下,下一秒就会在火光中炸开。 南国军队的队伍渐渐乱了。起初只是零星的失踪:一个士兵去解手,再也没回来;两个传令兵去前方探路,从此杳无音信。军官们还在呵斥士兵“别大惊小怪”,直到有人在一棵望天树的树洞里,发现了排长被藤蔓缠绕的尸体——双眼圆睁,喉咙里插着半截短矛,矛尖还挂着片带血的迷彩布。 “警戒!全体警戒!”终于有人嘶吼起来。一千多人的队伍瞬间收缩成一团,枪口朝外对准密林,却连敌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他们的重机枪架在空地上,炮口对着茫茫林海,却不知道该向哪里开火。恐慌像藤蔓一样缠上每个人的心脏,有人开始胡乱射击,子弹打在树干上,激起的只有更密集的鸟鸣和更深的寂静。 周卫国趴在一棵面包树的树洞里,透过树缝看着这出闹剧。他数着对方的人数:刚才还能看到成片的钢盔反光,现在只剩下不到八百个了。太阳渐渐西斜,透过树冠的光线变成诡异的金红色,把士兵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个个扭曲的鬼魂。 “通知各队,”他对着领口的通讯器低语,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天气,“把他们往断魂崖引。记住,留活口——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狂妄的代价。” 通讯器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回应,每个声音里都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杀气。周卫国摸出腰间的匕首,在树皮上划下第五道刻痕——代表第五个小队已经就位。断魂崖下是万丈深渊,崖边的矮树丛下,他们埋了整整二十捆炸药,引线就藏在一朵会随晚风闭合的夜合花里。 南国军队还在徒劳地搜索。他们的军官举着望远镜,脸色惨白地大喊:“找到他们!给我找到他们!”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士兵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密林深处忽然响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哨声——那是周卫国他们约定的信号,代表着狩猎进入了最后阶段。 周卫国看着一个南国士兵不小心踩进了老刘设的陷阱,整个人瞬间被倒吊起来,脚踝被藤蔓勒出的血顺着裤管往下滴。士兵的惨叫声在丛林里回荡,却引不来任何同伴的救援——其他人早就被吓得自顾不暇,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快了。”周卫国低声说,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那些长眠在这片丛林里的战友。他能感觉到大地在微微震动,不是因为对方的脚步,而是因为数百颗恐惧的心脏在同时狂跳。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像墨汁一样泼满丛林。周卫国最后看了一眼被恐惧笼罩的南国军队,转身没入更深的黑暗。断魂崖的方向,已经传来了零星的交火声——那是诱饵在引猎物上钩。 他知道,今晚的丛林,注定无眠。而那些踏入这里的狂妄之徒,将永远留在这片他们妄图征服的土地上,成为滋养藤蔓的肥料,也算死得其所。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9章 神秘的洞穴 血红色的夕阳正费力地穿透层层叠叠的雨林 canopy,在周卫国沾满泥浆与血污的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斑。他屈起手指,用指甲在一棵老树粗糙的树皮上又划下一道刻痕——这是第一千零四十二个。 刻痕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树脂,像极了那些南国士兵临死前迸溅的血珠。周卫国盯着那片密密麻麻的刻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腐叶、硝烟与尸体腐烂混合的怪异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细小的刀片,可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 三个月前踏入这片丛林时,他们连一百人都凑不齐。衣衫褴褛,弹药匮乏,每个人望着遮天蔽日的雨林时,眼里都藏着同一种恐惧。那时谁能想到,这些平日里连山路都走不稳的庄稼汉、学生娃,能把装备精良的南国王牌军拖进地狱。 他记得第一个被刻下的数字。那是个闷热的午后,南国士兵的皮靴踩断枯枝的脆响从三米外的灌木丛传来,周卫国攥着自制的竹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当那顶钢盔从蕨类植物后探出来时,他几乎能看清对方领章上的金线——那是个军官。竹矛穿透皮肉的闷响至今还在耳边盘旋,就像此刻雨林深处传来的不知名鸟鸣,尖锐又突兀。 后来数字渐渐多了起来。三十七个,是他们利用藤蔓陷阱在峡谷里创下的纪录;一百零九,是那场持续两天两夜的树冠狙击战后,从树杈间、藤蔓上清理出的尸体总数。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惊心动魄的瞬间:是老张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时喊出的方言,是小李被流弹击中前推他一把的力道,是暴雨夜里趴在泥水里数着敌军手电筒光斑的寒冷。 “周大哥,一千零四十二了。”通信兵小陈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他怀里抱着的步枪枪管已经磨得发亮,“咱们...咱们最初才九十四人。” 周卫国没有回头。他数过,现在还能战斗的只剩八十七人。九十四到八十七,是七个刻在心里的名字;而一千零四十二,是这片丛林用血肉写下的奇迹。十倍的兵力差距,在常规战场上是天堑,可在这片藤蔓会勒死人、毒虫比子弹更致命的雨林里,成了他们用智慧与狠劲填平的沟壑。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刀鞘上缠着的布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是用南国士兵的制服撕下来的。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一个穿着同盟军军装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跑来,草绿色的军裤被划破了长长的口子,露出的小腿上还在淌血。“周...周大哥!”他扶着树干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西边!我们在西边布置的饵雷...响了!” 周卫国猛地转过身:“多少?” “至少...至少十几个!”年轻人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既兴奋又困惑,“但...但奇怪的是,炸点后面塌了一块,露出个洞!像是...像是个出口!” 饵雷是三天前埋下的,本是为了阻断敌军的补给线,没想到竟炸出了意外。周卫国皱起眉,挥手示意小陈跟上,自己则率先拨开茂密的蕨类植物,朝着年轻人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越靠近炸点,空气中的硝烟味就越浓。地上散落着扭曲的弹片和南国士兵的钢盔,几具尸体被坍塌的泥土半掩着,姿势扭曲得如同被揉皱的纸人。而在炸点的正后方,原本覆盖着厚厚腐殖土的山壁塌开了一个不规则的洞口,黑黢黢的,像一张沉默的嘴。 洞口大约一人高,边缘参差不齐,却在昏暗中透着异样的规整。周卫国蹲下身,手指抚过洞口边缘的岩石——不是自然风化的圆润,而是带着明显的凿痕。他捻起一点石粉凑到鼻尖,那是长期不见天日的潮湿气味,混着淡淡的、类似石灰的味道。 “这不是天然形成的。”他站起身,从腰间抽出短刀,刀刃在洞口探了探,没有碰到什么机关。“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而且年头不短了。” 小陈举起步枪,枪口警惕地对着洞口:“周大哥,要不我先进去探探?”周卫国是这帮人的主心骨,他们并不想他涉险。 “不用。”周卫国按住他的枪身,眼神锐利如鹰,“里面情况不明,人多了反而麻烦。你们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也不准放任何人过来。”他顿了顿,拍了拍小陈的肩膀,“没有我的信号,就算听到枪响也别进来。”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弯腰钻进了洞口。黑暗瞬间吞噬了他,只有背后战士们担忧的目光,还留在那片弥漫着血腥味的丛林里。洞穴深处传来水滴坠落的声音,空旷而清晰,像是在倒计时,又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被遗忘的秘密。 脚下的碎石发出“咯吱”轻响,像是踩碎了谁的骨头。周卫国握紧短刀,刀刃贴着掌心的老茧,每一步都落得极轻。最初的十几米,洞壁逼仄得几乎能感受到岩石的冰冷,头顶不时有湿漉漉的水珠滴落,砸在钢盔上发出单调的“笃笃”声,在空旷的洞穴里荡出悠长的回音。 奇怪的是,走得越深,周遭反而越安静。没有预想中的毒虫窸窣,也没有暗藏机关的机括声,只有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在黑暗里交织成一张紧绷的网。他忽然意识到,洞道在不知不觉间变宽了——刚才还需侧着身子才能通过的狭窄之处,此刻竟能容下两人并肩而行。又往前走了几步,脚下的触感从碎石变成了平整的石板,他用脚尖试探着踢了踢,石板边缘齐整,显然是人工铺设的。 “果然是人为开凿的。”周卫国低声自语,暗黑之眼的视野里,洞壁两侧渐渐显露出模糊的凿痕,纵横交错,像是某种粗糙的壁画,又像是匆忙施工时留下的印记。 就在这时,前方的黑暗里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轮廓。周卫国立刻顿住脚步,短刀横在胸前,暗黑之眼全力运转——那是一道门户,约莫两人高,门框是用整块青石雕琢而成,上面爬满了深绿色的铜锈,在灰翳般的视野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门户紧闭着,门环上挂着一把大铁锁。那锁足有巴掌大,铁链粗如孩童手腕,铁锈早已将锁身与铁链黏成一团,表面坑坑洼洼,像是被无数岁月啃噬过。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0章 军火和黄金 而最让人心头发紧的,是门户两侧的地面上,各倒着一具枯骨。 暗黑之眼将枯骨的细节清晰地呈现在眼前:骨骼散而不乱,显然是死后自然坍塌的姿态。他们的手指骨都保持着前伸的姿势,仿佛临死前还在用力推搡着什么。其中一具枯骨的胸腔处有一个巨大的缺口,肋骨断得整整齐齐,像是被某种钝器硬生生砸穿;另一具的颈椎骨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头骨滚落在一旁,眼窝空洞地对着洞顶,仿佛还在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瞬间的恐惧。 周卫国屏住呼吸,缓缓靠近。他注意到,两具枯骨身上还残留着破碎的布料,纤维早已朽烂,但隐约能看出是某种制式服装,既不是南国军队的样式,也不是自己人穿的粗布军装。他蹲下身,手指悬在那具胸腔破碎的枯骨上方,能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这洞穴里的死寂,似乎就是从这两具枯骨开始蔓延的。 就在他准备细看那把大铁锁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道黑影! 那黑影贴着地面窜起,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闪电,带着“嘶嘶”的吐信声,直扑他的面门!暗黑之眼里,那道黑影的轮廓瞬间清晰——扁平的三角脑袋,脖颈处膨胀如伞,背上布满了黑白相间的环纹,赫然是一条眼镜蛇! 更让周卫国心头一凛的是它的长度——从窜起的姿态来看,这蛇身至少有两米多长,粗如成年男子的手臂,鳞片在黑暗中泛着油滑的光,显然是一条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蛇王! 说时迟那时快,蛇王的毒牙已经近在咫尺,腥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卫国甚至能看清它瞳孔里自己的倒影,但他没有丝毫慌乱。在丛林里与毒蛇周旋过无数次的他,早已练就了快过本能的反应。 他不退反进,手腕猛地翻转,短刀还未来得及出鞘,食中二指已经如铁钳般探出。这两指看似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落在了蛇王最脆弱的七寸之处! “噗”的一声轻响,指腹稳稳夹住了那冰凉滑腻的蛇颈。蛇王剧烈地扭动起来,尾尖带着破空声抽向周卫国的手腕,鳞片刮过他的衣袖,留下几道细碎的火星。但周卫国的手指纹丝不动,指力仿佛与蛇王的心跳连成了一体,每一次收紧都恰好压制住它的挣扎。 蛇王的毒牙在他眼前开合,毒液顺着獠牙滴落,砸在石板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竟腐蚀出细小的坑洞。周卫国眼神一凝,没有丝毫犹豫,指尖突然发力,使出了那招在生死间悟透的“灵犀一指”——两指如同拥有生命般,顺着蛇颈的弧度微微一旋,随即猛地向上一挑!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蛇王的脊椎被生生拗断。刚才还凶猛无比的巨蛇,瞬间像泄了气的皮囊般瘫软下来,三角脑袋无力地垂下,只剩下尾巴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周卫国松开手指,将蛇王的尸体甩到一旁,重重地喘了口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衣领里,带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腹上还残留着蛇鳞的滑腻与一丝淡淡的腥气——刚才那一瞬间,只要慢上半分,现在倒下的就是自己了。 他抬起头,重新望向那道紧闭的门户。月光不知何时从洞穴顶部的缝隙里漏了下来,恰好照在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上,锁孔里积满了灰尘,仿佛在无声地等待着什么。而那两具枯骨,在月光的映照下,阴影被拉得很长很长,像是在向他发出某种无声的警告。 周卫国的手指还停留在被扯断的铁锁上,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尚未褪去,眼前的景象已如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他下意识地眯起眼,睫毛上仿佛落满了细碎的金粉,连呼吸都跟着滞了半拍——那些黄金并非随意堆砌,每一块都铸造成标准的长条形,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又霸道的光泽,像是一群沉默的巨兽,守着比它们更具杀伤力的秘密。 他往前挪了两步,军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鼻尖萦绕着一股混合了机油、铁锈和灰尘的味道,那是军火特有的气息,却比他以往在任何军火库闻到的都要浓烈。视线从黄金堆上移开,他的目光立刻被左侧一排黑沉沉的物件攫住:那是数十挺马克沁重机枪,枪管在微光中泛着冷硬的金属色,枪身的散热片上还残留着细微的划痕,显然是经历过实战的老家伙;旁边码放整齐的是一排排手榴弹,木柄朝上,像一片等待破土的新芽,只是这“新芽”里藏着能掀翻半个阵地的力量。 “嘶——”周卫国倒吸一口凉气,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他伸手拂过一支半自动步枪的枪托,胡桃木的握把被摩挲得光滑温润,枪身的烤蓝在黄金的反光中泛着幽幽的蓝紫色。再往前走,视野豁然开朗:十门迫击炮并排而立,炮管指向穹顶,底座的铁板上还沾着干涸的泥土;不远处,五门高射炮像蛰伏的钢铁螳螂,炮口微微上扬,仿佛随时能对空中目标扣动扳机。而最让他心头一震的,是角落里那门美式M1榴弹炮,炮身巨大如蛰伏的猛兽,炮轮上的轮胎纹路清晰,显然是全新未用,炮身上的美军标识在金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绕着这些军火走了半圈,指尖无意中碰到一个金属箱,箱子上的铜锁早已锈蚀,轻轻一碰就掉了下来。掀开箱盖,里面整齐码放着一排排子弹,黄铜的弹壳在光线下闪着与黄金截然不同的冷光,弹头的弧度锐利得像是能穿透空气。“至少够一个整编师打半年硬仗。”周卫国喃喃自语,他打过的仗不算少,见过的军火库也不在少数,但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私藏——黄金足以支撑一场大规模战争的开销,军火更是能武装出一支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这两者凑在一起,绝不是普通军阀能弄到手的。 这时,他注意到黄金堆后面似乎有个不起眼的铁门,门楣上刻着一行模糊的德文。他凑近了些,用袖口擦去上面的灰尘,那行字渐渐清晰:“Der Schlüssel zur Welt(世界的钥匙)”。周卫国眉头紧锁,他本就精通德文,自然能认出这行字。 喜欢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请大家收藏:()为何要忍,我是周卫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