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们的白月光后我慌了》


 第1章 穿书

    我醒来时头痛欲裂，手腕处传来尖锐的疼痛。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吊灯，欧式浮雕装饰，这绝不是我的大学宿舍。


    "清月，你终于醒了。"


    低沉阴冷的男声从左侧传来，我猛地转头，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那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像毒蛇般死死缠绕着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清月？谁是清月？


    "陆总，病人需要休息。"另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从右侧响起。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虚假的关切，"失血过多导致昏迷，现在刚醒，不宜受刺激。"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左手腕缠着厚厚的绷带，病号服下隐约可见其他伤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苏瑶，21岁大学生，昨晚明明在宿舍熬夜看小说《囚爱深渊》，怎么一觉醒来...


    等等。《囚爱深渊》？


    我如遭雷击，突然意识到那个被称为"陆总"的男人，不就是小说里的疯批男主之一陆沉舟吗？而穿白大褂的医生，是那个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心理扭曲的天才医生白瑾？


    那我现在是...沈清月？那个在小说开篇就割腕自杀的白月光？


    "清月，看着我。"陆沉舟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直视，"你以为死就能逃离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浑身发冷。原著中陆沉舟是商界霸主，对沈清月有着病态的占有欲，在得知沈清月想离开他后，直接将她囚禁在这栋别墅里。


    我喉咙发紧，本能地感到危险。按照原著剧情，沈清月会在这次自杀未遂后不久被三个男主轮流"照顾"，最终精神崩溃，在一个雨夜真正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不，我不能走原主的老路。既然我穿越成了沈清月，就必须改变这个结局。


    "我...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努力模仿记忆中沈清月温柔似水的语气，眼睛泛起泪光，"沉舟，你别这样对我..."


    陆沉舟的眼神明显动摇了，捏着我下巴的手也松了力道。原著提过，沈清月是唯一能让这个冷血男人心软的存在。


    白瑾适时插话："陆总，病人情绪不稳定，需要注射镇静剂。"


    我心头一跳。原著里白瑾经常以治疗为名给沈清月注射各种药物，导致她精神恍惚。我绝不能重蹈覆辙。


    "不！"我猛地抓住陆沉舟的衣袖，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沉舟，我害怕打针...你陪着我好不好？我只相信你..."


    这一招奏效了。陆沉舟眼神一暗，挥手制止了白瑾："不必了。今晚我留下。"


    白瑾推了推眼镜，笑容不变但眼神冷了下来："如您所愿。不过病人需要按时服药，我会把药留下。"


    等白瑾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陆沉舟。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紧张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原著中这段剧情是陆沉舟强行与沈清月发生关系，导致她第二天再次尝试自杀。


    我必须改变剧情走向。


    "沉舟..."我轻声唤他，在他看向我时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大学图书馆里，你坐在窗边看书，阳光落在你的侧脸上...那一刻我就爱上你了。"


    这是我根据原著细节编造的回忆。陆沉舟的眼神果然柔和下来，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我的头发。


    "你从来不说这些。"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温度。


    "因为我太傻了。"我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以为离开是对你好，可我错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天知道我说这些话有多反胃，但为了活命，我必须扮演好这个"白月光"的角色。陆沉舟显然很受用，他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睡吧，我守着你。"


    我松了口气，暂时逃过一劫。但我知道危险远未结束——原著中第三个男主，□□少主厉枭明天就会登场，而他将带来更大的风暴。


    夜深人静时，我悄悄起身，忍着腕上的疼痛走到落地窗前。月光下，花园里的玫瑰开得正艳，而三米高的铁栅栏将别墅与外界彻底隔绝。


    我必须要逃，但不是现在。首先得养好伤，摸清情况，最重要的是——找出我穿越到这本书里的原因。


    或许，改变沈清月的命运，就是我回到现实世界的关键。


    第二天清晨，我被粗暴的开门声惊醒。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黑色皮衣勾勒出精壮的身材，右脸一道疤痕为他增添了几分野性。


    厉枭。我心头一紧，原著中最暴戾的男主。


    "听说我的小月亮又做傻事了？"他大步走来，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目光落在我缠着绷带的手腕上，眼神瞬间阴鸷，"为了逃离我们，连死都不怕？"


    我本能地往后缩，却被他扣住脚踝拖到床边。厉枭的手指抚过我的伤处，力道大得让我抽气。


    "疼吗？"他冷笑，"不及我心痛的万分之一。"


    按照原著，沈清月这时应该哭闹反抗，而这只会激发厉枭的施虐欲。我必须反其道而行。


    "枭哥..."我红着眼眶，却主动将脸贴在他手心里，"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


    厉枭明显愣住了。原著中沈清月对他一向抗拒，从未有过这般温顺举动。


    "怕什么？"他语气依然凶狠，但手上的力道轻了不少。


    "怕你们不要我了。"我垂下眼帘，让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三个人分享一个玩具...总有玩腻的一天不是吗？"


    这是我精心设计的台词，既符合沈清月柔弱的人设，又能戳中厉枭的痛点。原著提过，厉枭最介意的就是与其他两人分享沈清月。


    果然，厉枭的眼神变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小月亮，你是在挑拨离间吗？"


    我让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我只是说了实话...枭哥，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这句话像导火索，厉枭的眼神瞬间燃起危险的火焰。他俯身逼近，呼吸喷在我脸上："沈清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被推开，白瑾优雅的声音传来："厉少，病人需要换药了。"


    厉枭不爽地啧了一声，直起身子，但在离开前，他俯在我耳边低语："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小月亮。我会让你如愿的。"


    我表面柔弱点头，心里却松了口气。第一步计划成功了——离间三个疯批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互相牵制，为我争取时间和空间。


    白瑾拿着药盘走近，脸上挂着完美无缺的温和微笑："清月，该吃药了。"


    我看着那些白色药片，内心警铃大作。原著中沈清月精神崩溃，这些"药"功不可没。


    "瑾哥哥..."我使出杀手锏，用小时候沈清月对白瑾的称呼，"药好苦，我能不吃吗？"


    白瑾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这个称呼是他们的秘密，原著提过只有两人独处时沈清月才会这样叫他。


    "不行。"他的声音依然温柔但不容拒绝，"为了你的健康。"


    我咬了咬唇，做出一个大胆决定："那...瑾哥哥喂我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


    白瑾的眼神彻底变了。他慢慢坐到床边，拿起一片药，却在递到我唇边时突然停住。


    "你不是清月。"他轻声说，声音温柔得像在谈论天气，"清月从来不吃药，宁可把药藏在舌根下再吐掉。"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糟了，弄巧成拙。


    白瑾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动作轻柔却让我毛骨悚然："所以...你是谁？"

 第2章 你不是她

    "你不是清月。"白瑾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我耳中却如同惊雷。


    我强自镇定，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瑾哥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这次真的想通了，不想再让你们担心..."


    白瑾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遮住了他的眼神。他慢慢将药片放回托盘，动作优雅得像在准备手术器械。


    "清月七岁那年，我给她第一颗药时，她把它藏在了舌头下面。"他娓娓道来，仿佛在讲一个温馨的故事，"后来每次吃药，她都会这样做。十二岁那年，她甚至发明了三种不同的藏药方法。"


    我的后背渗出冷汗。原著中根本没提过这些细节！


    白瑾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手腕伤口，带来一阵刺痛："而你呢？刚才我递药时，你的舌头老老实实待在原位，眼神里只有恐惧没有抗拒。"他突然掐住我的下巴，"说，你是谁？"


    我心跳如鼓，大脑飞速运转。承认穿越？他一定会把我当精神病关起来。继续装失忆？以白瑾的医学造诣很容易拆穿。


    "我..."眼泪适时涌出，我决定赌一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梦里你们都离开了我，我拼命喊你们，可没人回头..."


    白瑾的手劲松了一分。


    "醒来后，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我继续抽泣，"只记得不能失去你们...瑾哥哥，我好害怕..."


    这是我根据心理学知识编造的"创伤后失忆"症状。白瑾作为医生，对这种病例应该不陌生。


    果然，他的眼神动摇了一瞬，但随即又变得锐利："有趣的解释。但医学上，人格突然改变更多指向..."


    "白瑾！"陆沉舟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你在干什么？"


    我从未如此感激这位疯批男主的出现。白瑾立刻松开我，恢复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例行检查而已。清月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


    陆沉舟大步走来，西装笔挺的身影带来一阵冷冽的古龙水香气。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她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白瑾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收起药盘："当然。不过陆总，过度保护对病人康复不利。"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尤其是当病人出现记忆混乱症状时。"


    门关上后，陆沉舟坐在床边，目光落在我手腕的绷带上："为什么这么做？"


    我低下头，让头发遮住半边脸："我梦见你们都离开了我...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梦都是反的。"陆沉舟出人意料地说了句俗语，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我们永远不会离开你。"


    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原著中陆沉舟的温柔背后总是藏着更深的控制欲。我必须利用这段时间收集更多信息。


    "沉舟...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我仰起脸，做出一副困惑的样子，"白瑾说我的记忆有问题..."


    陆沉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别听他胡说。你只是太累了。"他转移话题，"饿了吗？我让人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燕窝粥。"


    我乖巧点头，心里却警铃大作。陆沉舟明显在隐瞒什么。


    接下来的三天，我被轮流"照顾"。陆沉舟白天去公司时，白瑾会来"检查"我的身体状况；傍晚厉枭会带着各种奢侈品来"哄我开心"；深夜陆沉舟回来，又会将我搂在怀里入睡。


    三个疯批男主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而我则利用这段时间摸清了别墅的布局，并偷偷收集信息。


    第四天夜里，趁陆沉舟熟睡，我悄悄溜进了他的书房。原著提过这里有个保险箱，藏着沈清月的秘密。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我屏住呼吸，尝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沈清月的生日、陆沉舟的生日、他们初次见面的日期，都不对。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突然想起原著中一个细节：陆沉舟在沈清月十八岁生日那天送了她一条项链，吊坠上刻着"永恒"二字。


    我输入"永恒"的拼音字母对应的数字——39563。


    "咔嗒"。保险箱开了。


    里面只有几样东西：一张沈清月与三个男人的合照，照片上她的笑容勉强；一本日记本，大部分页面被撕掉；还有一枚沾血的发卡。


    我颤抖着翻开残存的日记页，上面是沈清月娟秀的字迹：


    "他们根本不是爱我，只是想占有...发现了那个秘密，我必须离开...如果我没能成功，后来的人一定要小心白..."


    日记在此处戛然而止。我的心跳加速——这与原著剧情完全不同！书中明确写沈清月是因抑郁自杀，但这段文字读起来更像是...她发现了什么致命秘密？


    "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身。陆沉舟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沉舟，我..."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做噩梦了，梦见你把重要文件落在这里，公司出了大事..."


    陆沉舟缓步走近，月光逐渐照亮他的脸——那上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清月从来不管公司的事。"他轻声道，"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问题，这次来自陆沉舟。我感到一阵眩晕，三个男主似乎都察觉到了异常。我必须在他们交换信息前统一口径。


    "我是沈清月！"我决定孤注一掷，突然扑进他怀里哭起来，"但又不是完整的我...沉舟，我脑子里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想爱你们，一个想逃离你们..."


    陆沉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我继续哭诉："有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就像刚才，我明明想找你，身体却自己走到书房...我好害怕..."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佳解释——人格分裂。既解释了行为异常，又不会让他们怀疑我是穿越者。


    陆沉舟沉默良久，终于抬手抚摸我的头发："明天白瑾会给你做全面检查。"


    我暗自松了口气，至少暂时过关了。但当我抬头时，发现陆沉舟正盯着打开的保险箱，眼神晦暗不明。


    "沉舟，那些是什么？"我故意问道，"照片上的我笑得真开心。"


    陆沉舟合上保险箱，声音低沉："过去的事了。回去睡觉吧。"


    回到床上，我假装入睡，大脑却高速运转。沈清月的日记、带血的发卡、三个男主对我身份变化的敏感...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原著中沈清月的死亡不是自杀，而是谋杀。


    而我，现在的处境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第二天早餐时，三个男人罕见地齐聚一堂。厉枭一边切牛排一边用危险的眼神打量我；白瑾优雅地喝着咖啡，时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陆沉舟则面无表情地看财经报纸。


    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小月亮，今天气色不错啊。"厉枭突然开口，刀尖指向我的手腕，"伤好了就开始不安分了？"


    我放下牛奶杯，露出一个柔弱的微笑："枭哥说笑了。有你们照顾，我怎么会不安分呢？"


    "是吗？"白瑾轻笑，"那昨晚为什么半夜去书房？梦游？"


    我的手一抖，牛奶洒在桌布上。他们知道了？三个人一起审问我？


    "我..."眼泪说来就来，"我又做噩梦了...梦见你们三个在书房吵架，说要分开我...一部分时间跟沉舟，一部分跟瑾哥哥，周末跟枭哥...我好害怕..."


    这个虚构的梦境果然触动了三人最敏感的神经。厉枭的刀"当"地插进桌面："放屁！谁敢分开我的小月亮？"


    陆沉舟冷冷抬眼："注意你的言辞。"


    白瑾推了推眼镜："清月，这种分裂的梦境反映了你内心的焦虑。我建议增加心理治疗次数。"


    我低头假装抽泣，实则暗中观察三人反应。厉枭暴躁易怒，陆沉舟冷静克制，白瑾理性分析——三人性格迥异，但都对"分享"沈清月这件事极度敏感。


    "我不要治疗..."我红着眼眶看向厉枭，"枭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带我走好不好？"


    这是危险的试探，但我必须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里。


    餐厅瞬间安静得可怕。厉枭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而陆沉舟和白瑾的脸色则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清月，"陆沉舟缓缓放下报纸，"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假装被吓到，瑟缩了一下："我...我只是..."


    "小月亮当然知道。"厉枭一把将我拉到他身边，挑衅地看着另外两人，"她说得够清楚了。"


    白瑾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有趣。人格分裂通常不会改变基础认知。清月，你真的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约定？什么约定？原著里没提过啊！


    我正不知所措时，一个女佣匆匆进来："陆总，公司有紧急电话。"


    陆沉舟起身离席，临走前冷冷丢下一句："在我回来前，谁也别想带走清月。"


    陆沉舟一走，餐厅里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白瑾起身走到我身边，温柔地理了理我的头发："清月，该吃药了。"


    厉枭一把打掉他的手："滚开！你那破药越吃越傻！"


    "厉少，请注意。"白瑾声音依然温和，眼神却冷得像冰，"清月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昨晚她试图..."


    "试图什么？"我紧张地追问。


    白瑾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试图寻找某些不该她知道的东西。"


    厉枭突然大笑起来："哈！小月亮终于开窍了！"他搂住我的肩，"想知道什么？枭哥告诉你！"


    我心跳加速，这可能是获取信息的最佳机会："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那天发生了什么？"


    两人表情同时一变。白瑾恢复那副完美微笑："你抑郁发作，自己划伤了手腕。不记得了吗？"


    "放屁！"厉枭突然暴怒，"明明是你们..."


    "厉枭！"白瑾厉声打断，"注意你的言辞。还是说，你想让清月知道那晚你做了什么？"


    厉枭像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铁青。两人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及了核心秘密，必须趁热打铁："枭哥，那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厉枭的眼神变得异常痛苦："小月亮，我..."


    就在这时，警报声突然响彻整栋别墅。白瑾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有人闯进来了。上楼！"


    厉枭咒骂一声，从腰间掏出手枪："带她走！我去看看！"


    我被白瑾拽着往楼上跑，心跳如雷。原著中确实有一段□□仇家上门的剧情，但那是在沈清月死后啊！剧情怎么全乱了？


    白瑾将我塞进卧室衣柜后的密室："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等等！"我抓住他的袖子，"告诉我实话，沈清月...我是怎么受伤的？"


    白瑾的眼神复杂难辨："如果你真的是清月，就应该记得。"他轻轻抚摸我的脸，"如果你不是...那更不该知道。"


    密室门关上后，我陷入黑暗。远处传来枪声和打斗声，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这一切已经彻底偏离了原著剧情，而我甚至连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都分不清。


    突然，密室门被猛地拉开。我惊恐地抬头，看到的却是——


    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手持带血的刀，对我露出诡异的微笑。


    "终于找到你了，冒牌货。"

 第3章 真假白月光

    "冒牌货？"我盯着面前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的刀尖上滴落的鲜血在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小圆点。


    她歪着头，黑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旁，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三个月了，你扮演我扮演得很开心吧？"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沈清月？真正的沈清月？可原著里她明明已经死了！


    "你...你不是自杀了吗？"我声音发抖。


    女孩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自杀？"她冷笑一声，"看来他们编的故事很完美啊。"


    远处又传来一阵枪声，她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没时间废话了，跟我走！"


    "去哪？"我本能地抗拒。


    "你想活命就闭嘴！"她力气大得惊人，拽着我穿过一条隐藏在墙后的狭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显然多年无人使用。


    我们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间隐蔽的小房间里。她锁上门，点燃一盏应急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她憔悴却依然美丽的脸庞。


    "现在，告诉我，"她将刀尖抵在我喉咙上，"你是谁？怎么进入我的身体的？"


    刀锋的冰凉触感让我浑身僵硬。我决定实话实说："我叫苏瑶，来自另一个世界。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你...我以为你死了，按照《囚爱深渊》的剧情..."


    "《囚爱深渊》？"她眉头紧皱，"那是什么？"


    "一本小说，讲的是你和陆沉舟、白瑾、厉枭的故事..."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在书里，你是他们的白月光，因为无法忍受三个人的占有欲而自杀..."


    沈清月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小说？哈哈哈...所以他们把我的人生写成了一本可笑的小说？"她止住笑，眼神变得阴郁，"听着，冒牌货，那不是自杀，是谋杀。"


    我背脊发凉："谁...谁要杀你？"


    "三个都有份。"她松开我，开始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陆沉舟想完全控制我，白瑾拿我做他变态心理实验的小白鼠，厉枭..."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厉枭是最狠的，他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这完全颠覆了我对原著的认知。但那些日记碎片、三个男主奇怪的反应...一切又都说得通了。


    "那现在外面的是..."


    "我的人。"她冷笑，"三个月前我被他们联手逼''死''，好不容易逃出来，就为了等今天这个机会。"


    我心跳加速："什么机会？"


    "复仇的机会。"她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而你，冒牌货，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如果你没死，那我的灵魂怎么会进入你的身体？而且你现在...是实体？"


    沈清月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苏瑶。"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以为你是偶然穿越的？不，是有人召唤了你。"


    "召唤我？为什么？"


    "因为只有''书外之人''才能改变故事的走向。"她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脸上，"他们需要一个无辜的替罪羊，而我需要一个打破平衡的变量。"


    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这一切信息量太大了。书外之人？改变故事？我到底卷入了什么？


    "我不明白..."


    "简单来说，"她不耐烦地解释，"这个世界确实是一本书，但书里的角色逐渐有了自我意识。陆沉舟他们发现了这个真相，想通过控制''白月光''——也就是我——来改写自己的命运。"


    "那我的穿越..."


    "是我的手笔。"她坦然承认，"我死前用特殊方法召唤了''书外之人''，本想找个强大的帮手，没想到来了个傻白甜大学生。"


    我气得想反驳，但外面的爆炸声打断了我们。房间剧烈震动，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


    "没时间了。"沈清月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塞给我，"这是我的日记最后一页，藏好它。现在听好了，无论发生什么，继续扮演好''沈清月''，但要慢慢改变性格，让他们以为我——不，是你——正在''痊愈''。"


    "等等，你要去哪？"我抓住她的手臂，"如果你要复仇，为什么不现在就..."


    "因为时机未到。"她甩开我的手，"现在出去只会被他们再次''处理''掉。而你..."她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你现在很安全，因为他们以为你就是我。"


    又是一阵更近的爆炸声，有人在大声喊叫。


    "记住，"沈清月快速说道，"陆沉舟的书房保险箱里有一把钥匙，能打开白瑾诊所地下室的门，那里有你要的全部答案。但千万别让厉枭知道你在查这些！"


    "为什么？"


    "因为那天晚上..."她的声音突然中断，眼睛瞪大。我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到密室的门把手正在缓缓转动。


    "走！"她猛地推我向另一扇隐蔽的小门，"从这边能回主卧！快！"


    "那你..."


    "我会再联系你。"她塞给我一个手机，"用这个，只有一个号码。现在跑！"


    我刚钻进小门，就听见身后密室门被撞开的声音和陆沉舟冰冷的质问："你是谁？"


    通道太黑，我跌跌撞撞地往前爬，心脏跳得快要爆炸。沈清月的话在我脑中回荡——谋杀、复仇、书外之人...这一切太荒谬了，可又莫名合理。


    不知爬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一丝光亮。推开暗门，我回到了主卧的衣帽间。我迅速整理好衣服和头发，把手机和纸条藏在内衣里，刚做完这些，卧室门就被猛地推开。


    陆沉舟大步走进来，西装凌乱，脸上有一道血痕。他死死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刚才有人闯入了密室。"


    我做出惊恐状："什么密室？我...我一直躲在这里..."


    他走近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检查，然后又粗暴地拉开我的衣领查看肩膀。我知道他在找什么——沈清月说她右肩有个胎记，而我确实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你到底是谁？"他低声质问，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颤抖，"为什么会有两个你？"


    我大脑飞速运转。他看到沈清月了！我必须想办法圆过去。


    "两个我？"我假装困惑，然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又看到''她''了是不是？"


    陆沉舟的眼神一变："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沉舟，我的病...比你们知道的都严重。"我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臂，"有时候我会变成另一个人，暴力、愤怒...然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白瑾说这是...解离性身份障碍。"


    陆沉舟的表情变得复杂："你是说...你有双重人格？"


    眼泪适时滑落："我不想承认的...太可怕了...刚才是不是''她''又出来了？''她''做了什么？"


    陆沉舟沉默良久，突然将我搂入怀中，力道大得让我疼痛："不管有几个你，都是我的。"


    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他根本不在乎沈清月的心理健康，只在乎占有。


    就在这时，白瑾和厉枭匆匆进来，两人都挂了彩。厉枭的左臂在流血，但他似乎毫不在意，径直冲向我："小月亮！你没事吧？"


    白瑾则敏锐地注意到陆沉舟异常的神色："发生什么事了？"


    陆沉舟松开我，声音恢复冷静："清月的病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她有多重人格。"


    "什么？"白瑾皱眉，"不可能，我一直监控着她的精神状态..."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陆沉舟拿出手机，展示一张照片——赫然是沈清月持刀站在密室里的画面！


    我心跳漏了一拍，幸好照片只拍到背影，而且光线昏暗难以分辨细节。


    白瑾接过手机，脸色越来越凝重："这...确实像清月，但气质完全不同..."


    厉枭一把抢过手机，瞪大眼睛："操！小月亮还有这么辣的一面？"他竟然看起来有点兴奋。


    白瑾推了推眼镜："我需要重新评估她的状况。多重人格障碍的诊断不能草率..."


    "够了。"陆沉舟冷声打断，"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入侵者抓到了吗？"


    厉枭不爽地撇嘴："跑了几个，但大部分被处理了。奇怪的是..."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他们好像专门冲着西翼去，那边除了清月的房间啥也没有。"


    我强装镇定，心跳如鼓。那些人显然是沈清月所说的"她的人"。


    "先处理伤口吧。"白瑾叹了口气，拿出医药箱，"清月也需要镇静剂。"


    "不！"我本能地后退，"我不要打针...我没事，真的..."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陆沉舟发话："今晚我守着她。你们去善后。"


    等白瑾和厉枭离开后，陆沉舟将我带到床边，出乎意料地温柔："躺下休息吧，我就在这里。"


    我乖乖躺下，心跳仍未平静。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撼——真正的沈清月还活着，我是被召唤来的，三个男主可能联手谋杀过她...


    "沉舟..."我试探性地开口，"如果...如果我真的有另一个人格，你会讨厌我吗？"


    陆沉舟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无论你有多少人格，都是我的清月。"


    "那如果...如果那个人格想伤害你们呢？"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我们会治好你。"声音温柔，却让我不寒而栗，"不惜一切代价。"


    这句话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我头顶。我知道，一旦他们确定我是个"危险因素"，等待我的将是和原主同样的命运。


    夜深人静时，我假装入睡，脑中却反复回放沈清月的话。钥匙、地下室、答案...我必须找到真相，才能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活下去。


    而更让我恐惧的是——如果沈清月能召唤我，那么谁又能保证，我不会被其他人"送回去"？或者更糟...被彻底抹杀？


    窗外，一轮血月高悬，仿佛在预示着更加疯狂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4章 地下室秘密

    血月事件过去三天后，别墅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三个男人对我的看守却更加严密了——陆沉舟安排了更多保镖，白瑾增加了"心理治疗"的频率，厉枭则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藏在内衣里的手机一直没响过，那张神秘的纸条上只有一行模糊的字迹："他们用月光掩盖血迹"。


    第四天凌晨，机会终于来了。陆沉舟飞去国外处理紧急商务，白瑾被叫去参加医学会议，只有厉枭留下"照看"我。而这个最不按常理出牌的疯批男主，给了我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小月亮，想不想出去兜风？"早餐时，厉枭突然凑近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我颈侧，"老陆那些傻逼保镖烦死了，咱们甩掉他们。"


    我心跳加速——这正是我需要的！出去才能找机会去白瑾的诊所。


    "可是..."我假装犹豫，"沉舟说外面很危险..."


    "操！"厉枭一拳砸在桌子上，餐具跳了起来，"老陆老陆，你他妈现在满脑子都是他？"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皱眉，"别忘了，最先认识你的人是我！"


    我吃痛抽气，眼泪瞬间涌出："枭哥，疼..."


    厉枭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表情罕见地闪过一丝懊恼："...抱歉。"他粗声粗气地说，伸手抹去我的眼泪，"但你必须记住，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


    这句话像闪电劈中我。原著中明明写沈清月最先认识的是陆沉舟！难道沈清月说的是真的，原著剧情已经被篡改了？


    "我当然记得..."我试探性地回应，"那年夏天，在海边..."


    厉枭的眼神瞬间亮起来，带着病态的喜悦："你记得！"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妈的，老子以为你全忘了！那些混蛋整天给你灌药..."


    我靠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混合着烟草和血腥气的味道。这个姿势让我能悄悄观察房间——两个保镖站在门口，监控摄像头缓缓转动。要逃出去并不容易。


    "枭哥..."我仰起脸，做出憧憬的表情，"我想再去一次海边...就我们两个..."


    厉枭的眼神变得危险而兴奋："现在？"


    我点点头："甩掉他们，就像...就像那次一样。"


    这是我根据他刚才的话设计的陷阱。果然，厉枭咧嘴笑了，露出犬齿般的尖牙："等着，小月亮。"


    十分钟后，别墅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保镖们迅速集结，厉枭拉着我冲向车库："老子黑了安保系统，只有五分钟！"


    他跳上一辆重型摩托车，我犹豫了一秒——我没坐过摩托，更别说这种明显改装过的怪兽。


    "怂了？"厉枭挑衅地看着我。


    我咬牙跨上后座，刚抓住他的腰，摩托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风呼啸着刮过耳边，景物变成模糊的色块，我死死抱住厉枭的腰，生怕被甩下去。


    "抱紧了！"他在风中大笑，"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速度！"


    后视镜里，几辆黑色轿车正试图追赶我们。厉枭吹了声口哨，摩托突然拐进一条窄巷，几乎与墙面擦肩而过。我的尖叫声淹没在引擎的咆哮中。


    不知过了多久，摩托终于减速，停在一处废弃码头。我双腿发软地爬下来，胃里翻江倒海。


    厉枭得意地拍拍摩托："怎么样，比老陆那些破车带劲吧？"


    我强忍呕吐的冲动，勉强点头："太...太刺激了..."


    他凑近我，突然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你变了，小月亮。"声音低沉得让我心头一紧，"以前的你宁可跳车也不会坐我的摩托。"


    糟了，又露馅了。我急忙补救："因为我...我不想再让你失望了..."


    厉枭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唇瓣："操...你这张嘴真是..."他突然吻下来，这个吻充满侵略性，几乎让我窒息。


    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气喘吁吁，嘴唇刺痛——肯定破了。


    "海边去不了了，太远。"他舔舔嘴唇上的血迹，眼神危险，"但有个更好玩的地方。"


    我心跳漏了一拍："哪里？"


    "白瑾那伪君子的诊所。"他咧嘴一笑，"趁他不在，咱们去给他''打扫打扫''。"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但我必须表现得抗拒："不...瑾哥哥会生气的..."


    "怕什么？"厉枭不屑地哼了一声，"老子早看他不爽了，整天给你打针吃药的。"他凑近我耳边，"而且...你不好奇他在地下室藏了什么吗？"


    我浑身一僵——他怎么知道地下室？


    厉枭得意地看着我的反应："果然，你也觉得他有问题。"他发动摩托，"坐稳了，咱们去掀了那伪君子的老巢！"


    二十分钟后，我们站在白瑾心理诊所的后门。这是一栋三层小楼，外表看起来普通至极，但安保系统明显很先进。


    厉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装置，轻松解除了警报："老白总爱用同一套密码，蠢货。"


    我跟着他溜进诊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咨询室，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舒适的沙发和柔和的灯光——表象如此专业，谁能想到地下室可能藏着秘密？


    "地下室入口在哪？"厉枭自言自语地四处查看。


    我心跳加速——沈清月说过钥匙能打开地下室的门，而钥匙在陆沉舟的保险箱里。但我们根本没去拿钥匙啊？


    就在这时，我的口袋里突然传来震动——那部沈清月给的手机！我假装咳嗽，快步走到角落查看。


    一条匿名短信："告诉他储物间有惊喜。密码0721——你的生日。"


    我浑身发冷。沈清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她在监视我们？


    "枭哥！"我强作镇定地喊道，"储物间...我们去看看储物间吧？"


    厉枭挑眉："直觉？"


    我点点头，心跳如雷。他大笑着揉乱我的头发："这才像我的小月亮！"


    储物间门锁着，厉枭直接一脚踹开。里面堆满医疗用品和文件箱，看起来毫无特别。但当我输入0721打开墙上的密码柜时，我们俩都愣住了——


    里面赫然是一把钥匙和一张诊所平面图，地下室的位置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真相在此"。


    厉枭吹了声口哨："看来不止我们想搞老白啊。"他拿起钥匙把玩，"有意思..."


    平面图显示地下室入口在主任办公室。我们悄悄摸过去，厉枭轻松撬开门锁。


    白瑾的办公室整洁得近乎强迫症，每样东西都精确地摆在特定位置。厉枭径直走向书架，按照图纸找到隐藏按钮——书架无声滑开，露出一段向下的楼梯。


    "跟紧我。"厉枭突然正经起来，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


    楼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厉枭用那把钥匙轻松打开。门后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什么医疗地下室？分明是个高科技监控室！墙上挂满屏幕，显示着别墅各个角落的实时画面，包括我的卧室和浴室！中央是一张巨大的实验台，上面堆满文件和电子设备。


    "操..."厉枭罕见地爆了句粗口，"老白这变态..."


    我颤抖着走近实验台，最上面是一份标着"月光计划"的文件夹。翻开第一页，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对象：沈清月


    阶段：第三期人格重塑


    目标：消除反抗意识，建立绝对依赖


    参与方：陆沉舟(资金)、白瑾(技术)、厉枭(执行)


    备注：0721事件后需加快进度"


    我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文件。这是什么？什么人格重塑？他们三个对沈清月做了什么？


    "枭哥..."我声音发抖，"这是什么意思？"


    厉枭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他一把抢过文件："别看了！这都是老白的疯话..."


    "但上面有你的名字！"我失控地喊道，"''厉枭(执行)''是什么意思？你执行了什么？"


    厉枭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听着，小月亮，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我挣脱厉枭，颤抖着查看：


    "他来了。从后门跑。现在！"


    几乎同时，监控屏幕上显示前门摄像头拍到了白瑾的车！


    "操！"厉枭也看到了，他一把拉住我，"快走！"


    我们冲向后门，刚跑出诊所，就听见里面传来白瑾的怒吼。厉枭拽着我钻进一条小巷，摩托就藏在那里。


    "抱紧！"他发动摩托，我们再次飞驰在街道上。但这次没有兴奋，只有恐惧和困惑。


    回到别墅后，厉枭直接把我拽进卧室，锁上门。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懂吗？尤其是对老陆和老白。"


    我怯生生地点头："但...那份文件..."


    "那是假的！"他暴躁地抓乱头发，"妈的，白瑾那混蛋在搞什么鬼..."他突然盯住我，"等等，你怎么知道密码是你生日？"


    我心跳骤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保镖的喊声："厉少！陆总提前回来了，正在大发雷霆！"


    厉枭咒骂一声，最后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我瘫坐在床上，浑身发抖。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三个男主似乎在联手对沈清月进行某种人格改造，而"0721事件"显然是个关键转折点。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来电。我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掩盖声音，才敢接听。


    "地下室好玩吗？"沈清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讽刺的笑意。


    "你骗我！"我压低声音怒吼，"你说钥匙在陆沉舟的保险箱里！"


    "如果那么说，你会单独行动，而不是带着厉枭那个蠢货。"她冷冷道，"现在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了？"


    "人格重塑...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他们在改造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不仅仅是改造。他们在创造完美的''白月光''，一个没有自我意识、完全服从的玩偶。"她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0721那天，他们差点成功了。"


    我背脊发凉："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恢复了记忆，试图逃跑。"她轻声说，"厉枭奉命追我...然后..."她的声音突然中断，"有人来了。记住，明天中午趁他们不在，查看你床板下的东西。"


    电话突然挂断。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浴室门就被推开——


    陆沉舟站在那里，西装笔挺，眼神冰冷："跟谁打电话？"


    我手一抖，手机掉进装满水的洗手池里。


    "没...没有..."我结结巴巴地说，"我在唱歌..."


    陆沉舟慢慢走近，从水里捞出已经报废的手机，眯起眼睛："清月，你最近...秘密很多啊。"


    他的语气轻柔得可怕。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5章 床板下的秘密

    陆沉舟把泡水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解释。"他冷声道，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手机外壳，"谁的手机？"


    我绞紧睡衣下摆，喉咙发干。浴室的水声掩盖了通话内容，但他肯定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我决定装傻，"刚才在浴室地上发现的..."


    陆沉舟眯起眼睛，显然不信。他慢慢走近，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清月。"他在我面前蹲下，强迫我与他对视，"你最近很不对劲。多重人格？记忆混乱？现在又多了部手机？"他冰凉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白瑾说得对，你需要更...专业的治疗。"


    "治疗"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让我想起地下室文件上写的"人格重塑"。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我只是...想找回记忆。"我挤出两滴眼泪，"沉舟，我害怕...脑子里全是碎片..."


    陆沉舟的表情微妙地软化了一瞬，但随即又恢复冷硬："明天白瑾会给你做全面检查。"他站起身，"现在睡觉。"


    他离开后，我瘫在床上，心脏狂跳。明天中午之前我必须查看床板下的东西，但陆沉舟今晚很可能亲自"看守"我。


    果然，半小时后他洗完澡回来，直接躺在我身边，手臂占有性地环住我的腰。我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深沉。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陆沉舟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睡着的他少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人气。我悄悄观察这个疯批男主，思考着他到底爱的是沈清月，还是那个他们想创造的完美玩偶。


    凌晨三点，我确认陆沉舟睡熟后，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臂，翻身下床。地板冰凉刺骨，我屏住呼吸，慢慢趴下查看床底——


    借着月光，我看到床板下方用胶带粘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我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信封，身后突然传来陆沉舟翻身的声音。我僵在原地，冷汗浸湿了后背。


    几秒寂静后，我继续动作，终于将信封撕了下来。藏进睡衣口袋后，我轻手轻脚回到床上，陆沉舟无意识地收紧手臂，将我搂得更紧。


    信封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我无法入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陆沉舟起床去晨跑，我终于有机会查看内容。


    里面是三样东西：一张照片，几页残缺的日记，和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


    照片上是年轻的沈清月和三个男人在海边的合影，四人笑得灿烂，看起来亲密无间。但照片被人用红笔划了个大大的叉，背面写着"0721前三天"。


    日记残页上的字迹潦草，有些地方被水渍晕开：


    "7月20日


    他们骗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心理治疗...那些针剂、电击、催眠...他们在抹杀我的意识。必须逃走。枭答应帮我...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7月21日


    背叛！全是谎言！枭把我交给了他们...地下室好冷...针扎进脊椎的疼痛...沉舟的眼睛里没有爱只有疯狂...瑾说这是最后一次治疗...我要死了吗..."


    "7月22日


    我是谁？照片上的女孩是我吗？为什么他们都叫我清月？头好痛...手上有血但不是我的...那个尖叫的女人是谁..."


    最后一张残页只有一行字："如果你读到这些，跑！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后面被撕掉了。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这比地下室文件更直接地揭示了"0721事件"的恐怖——三个男主联手对沈清月进行了某种洗脑式治疗，几乎摧毁了她的自我认知。


    而那把银色钥匙上贴着标签："圣玛丽教堂忏悔室"。


    手机已经坏了，我无法联系沈清月。但直觉告诉我，教堂钥匙是她故意留给我的线索。


    上午十点，白瑾准时出现在别墅，带着他那标志性的温润微笑和装满药物的手提箱。


    "清月，听说你昨晚没休息好？"他轻柔地说，手指抚过我的黑眼圈，"陆总很担心。"


    我强忍躲开的冲动，任由他检查我的瞳孔和脉搏。白瑾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此刻闻起来像某种毒药。


    "我没事..."我小声说，"就是做了噩梦..."


    "关于什么的噩梦？"白瑾拿出笔记本，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烁着病态的兴趣。


    "我梦见...一个地下室..."我故意含糊其辞，观察他的反应，"有人在尖叫...还有针..."


    白瑾的笔尖停顿了一瞬，几乎难以察觉："有趣。梦境通常反映潜意识恐惧。"他合上笔记本，"我建议今天做个全面检查，包括脑部CT和血液分析。"


    我心跳加速——绝不能让他抽血！天知道他会检测出什么！


    "不！"我猛地后退，"我不要打针...我害怕..."


    白瑾的笑容僵了一瞬："清月，你知道抗拒治疗对你没好处。"他的声音依然温和，但眼神已经冷了，"陆总和厉少都同意了今天的检查。"


    这是威胁。我咬住嘴唇，突然灵光一现："那...那至少等沉舟回来陪我一起去...好吗？"


    白瑾推了推眼镜："陆总今天有重要会议。"


    "那就明天！"我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求你了瑾哥哥...就一天...我保证明天乖乖配合..."


    我赌的是白瑾表面上的"温柔医生"人设。果然，他叹了口气："好吧，明天。但今天你得吃些药稳定情绪。"


    他从手提箱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床头柜上沈清月的警告——"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


    尤其是谁？白瑾？陆沉舟？还是厉枭？


    "来，张嘴。"白瑾将药片递到我唇边，笑容无懈可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厉枭大咧咧地推门而入："小月亮！老子给你带了好东西！"


    他手里拎着个奢侈品袋子，看到白瑾时表情一沉："操，你怎么在这儿？"


    白瑾不动声色地收起药片："例行检查。厉少来得正好，清月不肯配合治疗。"


    厉枭嗤笑一声："治疗个屁！你那套玩意儿越治越傻！"他一把拉起我，"走，小月亮，带你兜风去！"


    白瑾起身阻拦："陆总吩咐过——"


    "去他妈的吩咐！"厉枭亮出一把小刀，危险地笑着，"老白，你想试试今天能不能完整地走出去吗？"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我趁机将药片偷偷塞进枕头下，虚弱地打圆场："枭哥...我有点头晕...能不能就在花园里走走？"


    厉枭撇撇嘴："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他挑衅地看着白瑾，"医生请便，我陪病人散步就够了。"


    白瑾优雅地整理了下领带："当然。不过厉少，别忘了晚上的会议。"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明天见，清月。"


    等白瑾一走，厉枭立刻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新手机："喏，赔你的。"


    我惊讶地接过："你怎么..."


    "老子又不傻。"他咧嘴一笑，露出犬齿，"昨晚那手机是老白监控你的工具，早该换了。"


    我心头一震——难道沈清月警告"尤其是"不要相信的人就是白瑾？


    "谢谢..."我真诚地说，然后鼓起勇气试探，"枭哥，你还记得0721那天吗？"


    厉枭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痛苦："谁...谁告诉你这个日期的？"


    "我...我在梦里听到的..."我小心翼翼地说，"那天发生了什么？"


    厉枭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皱眉："听着，小月亮，有些事忘了更好。"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那天...我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我还想追问，他却猛地松开我，转身走向阳台点燃一支烟，背影罕见地流露出脆弱。这与地下室文件中"厉枭(执行)"的描述形成了诡异对比。


    中午时分，厉枭被一个电话叫走。我趁机溜出别墅，用厉枭给的新手机联系了沈清月留下的号码。


    "圣玛丽教堂，一小时后。别被跟踪。"她简短地回答后挂断。


    我换上佣人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从厨房后门溜了出去。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钢丝上。


    圣玛丽教堂是座废弃的老建筑，位于城郊。我打车到达时，整片区域寂静得可怕。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仿佛在抗议我的闯入。


    教堂内部昏暗潮湿，彩绘玻璃破碎不堪，阳光透过缺口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我摸索着前进，寻找忏悔室。


    "这边。"一个声音突然从阴影处传来。沈清月悄无声息地出现，黑衣黑裤，与我相同的脸上带着我从未有过的冷峻。


    她带我来到忏悔室，用那把银色钥匙打开门。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文件、照片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你看过日记了。"她陈述而非询问，"那么你知道0721那天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人格重塑...他们想抹去你的意识？"


    "不止如此。"沈清月调出电脑上的一段监控视频，"看。"


    画面中，白瑾正对绑在椅子上的沈清月进行某种电击治疗，陆沉舟冷静地在一旁记录，而厉枭...厉枭站在门口，表情痛苦却未阻止。


    "他们称这个为''月光计划''。"沈清月的声音冰冷，"通过药物、催眠和电击，彻底重塑一个人的人格，创造完美的''白月光''。"


    我浑身发冷："为什么？"


    "因为原著中的沈清月太''不听话''了。"她讽刺地笑了，"当这三个疯子发现自己是书里角色后，决定改写剧情——创造一个完全属于他们的女主角。"


    我的大脑嗡嗡作响："等等...你是说...他们知道这是一本书？"


    "陆沉舟最先发现，然后告诉了另外两人。"沈清月调出另一份文件，"看这个。"


    那是份三人签名的协议，标题为《月光计划合作备忘录》，内容大致是三人同意共同"改造"沈清月，使其成为"理想伴侣"，并分享所有权。


    "疯子..."我喃喃道。


    "0721那天是最后一次治疗，本该彻底抹去我的记忆。"沈清月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针孔痕迹，"但我逃了出来，藏在城市下水道里两周。"


    她的话解释了日记中"手上有血但不是我的"的含义——那是她反抗时留下的。


    "那我的穿越..."


    "是我的后手。"沈清月直视我的眼睛，"我用特殊方法召唤''书外之人''，就是为了打破他们的计划。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穿越者，不受他们药物和催眠控制。"


    我猛地想起什么："白瑾今天要给我吃药！"


    沈清月脸色一变："什么药？"


    "白色小药片，他说是稳定情绪的..."


    "别吃！"她一把抓住我的手，"那是记忆抑制剂！一旦开始服用，你会逐渐忘记自己是谁！"


    我后背发凉——难怪原主会精神崩溃，在持续的药物和催眠下，谁能保持清醒？


    "我该怎么办？"我声音发抖，"他们明天还要带我做全面检查..."


    沈清月沉思片刻，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银色吊坠递给我："戴着它，任何时候都不要摘。里面有干扰剂，能抵消部分药物效果。"


    吊坠是个月亮形状，触手冰凉。我刚戴上，就听见教堂外传来汽车引擎声。


    沈清月脸色大变："他们找到这里了！快走！"


    "一起走！"我拉住她的手。


    她挣脱开："不行，我现在露面就前功尽弃了！"她塞给我一张纸条，"按这个地址找林医生，她是我的人。现在跑！后门出去！"


    我刚冲出后门，就听见前门被踹开的声音和陆沉舟冰冷的命令："搜！"


    我在树林中狂奔，树枝划破脸颊也顾不上疼。直到跑出两公里远，才敢停下来喘气。


    纸条上写着"青藤诊所，林默医生"。我将纸条嚼碎咽下，拦了辆出租车回别墅。


    从后门溜回房间时，我的衣服已经干了，但身上的擦伤无法解释。刚换好睡衣，门就被猛地推开——


    陆沉舟、白瑾和厉枭站在门口，三人脸色阴沉得可怕。


    "去哪了？"陆沉舟的声音轻柔得危险。


    我急中生智："我...我又''发病''了..."模仿着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茫然，"刚才还在床上，醒来就在花园里..."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白瑾上前一步："清月，你必须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我哭喊起来，"有时候我会变成另一个人...我控制不了..."


    厉枭突然开口："够了！没看她吓成什么样了吗？"他走到我身边，罕见地温柔，"小月亮，没事了..."


    陆沉舟冷冷道："从今天起，24小时有人看守。"他看向白瑾，"明天检查照常。"


    白瑾点点头，从手提箱里取出那两片白色药片："现在，把药吃了。"


    我盯着那两片小小的白色恶魔，沈清月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但三个男人虎视眈眈，拒绝只会更可疑。


    颤抖着伸出手，我接过药片，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入口中，假装喝水咽下。


    "张嘴。"白瑾命令。


    我顺从地张开嘴，舌尖下空空如也——实际上药片被我藏在了牙缝间。


    白瑾满意地点头，陆沉舟神色稍霁，只有厉枭的眼神依然复杂。


    "好好休息。"陆沉舟最后看了我一眼，带着另外两人离开。


    门一关，我立刻冲到卫生间吐出药片冲走。镜中的我脸色惨白，脖子上沈清月的月光吊坠泛着冷光。


    明天等待我的将是更严酷的考验，但至少现在，我还保持着清醒的自我。


    而那个终极问题再次浮现在脑海——在这场真假白月光的游戏中，我究竟是谁的棋子？又或者...我是否正在成为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