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的游戏]坏猫苏丹驯养手册》 第1章 第 1 章 少女出生在极度恶劣、动荡的时代。她的国家宛如人间炼狱,奴隶被视作玩物,平民则命如草芥。贵族高高在上,只皱皱眉头便可轻易夺走他们的性命。 她则还比平民还要低贱,她是平民和奴隶生下的孩子。 她的平民父亲强占了她美丽的母亲,而母亲在生下她后被贵族卖进了妓/院,父亲则被吊死在绞刑架上。 少女自幼流浪,遭受过许多苦难。她曾憎恶命运不公,咒骂苏丹和贵族的暴虐。 她眼中的世界像是蒙上一层幕布,没有色彩,没有太阳,没有晴天,没有希望。 贫民窟里的孩子很难平安长大,她也并非例外。她受尽折磨,前脚刚逃出吃人的魔窟,后脚却又陷入另一个漩涡。在她险遭醉汉欺辱,命在旦夕时,一位贵族挥剑斩断了醉汉的手臂。 他三两下将醉汉斩杀,随后丢出一张岩石色卡片,名正言顺带走了少女。 她那时还不知道牌上写着的是“杀戮”二字。 贵族将她送到名为“苗圃”的地方,从此,她的人生出现了希望。 她拥有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十分美丽的名字——奈费莉娅。 为她取名的是一位肤色苍白,看上去悲天悯世,十分文雅的黑发贵族。 “我是奈费勒,你可以称呼我为‘老师’,奈费莉娅。” 急促的敲门声在耳边炸开,惊醒梦中的奈费莉娅。她猛的坐起,对上一双疲惫的眼眸。 奈费勒捏紧手杖,想要严厉一些,但最终却只是无奈叹气:“莉娅,你迟到了。你负责的事务有了进展,苏丹已先你一步进行审讯。快点去上朝,别耽误了正事。” 奈费莉娅揉揉凌乱的黑发,有些疑惑:“不是说只是领地小窃贼的事情吗......一点小事,阿尔图叔叔竟然还要亲自过问吗?” 自她被阿尔图,不,如今是新苏丹了。自她被新苏丹从贫民窟救出,已经过了八年。奈费勒早就正式将她收养,对她视如己出。如今她二十岁,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贵族了。 而曾暴虐残忍的苏丹被推翻,高高在上的君王如今已是任人玩弄的奴隶。阿尔图在解决完新仇旧怨后,把这位苏丹“卖”给了欢愉之馆。只要付得起二十金币,谁都可以来尝一尝他的味道。 奈费莉娅也曾偷偷□□愉,但欢愉的代价是被奈费勒发现,抄了七日的史书。 “莉娅,我是怎么教你的?身为——” “我收拾好了,这就去上朝!” “奈费莉娅!” “啊——父亲,你别再说了!” 说完,奈费莉娅一溜烟地跑出卧室,只留下一脸无奈的奈费勒。 在宫廷上能力排众议的宰相,偏偏在女儿面前手足无措。 奈费莉娅赶到富丽堂皇的青金石宫殿时,审讯已经开始了。各家族的代表在黄金王座下列排而站,恰好挡住姗姗来迟的她。 她好奇地探出头—— 阿尔图高坐在王位上,把玩着前苏丹留下的匕首:“哲瓦德卿,你当初在囚牢里苦苦哀嚎,是朕救你出来的。是朕为你捏造了证据,让你得以逃出囚笼的,你还记得吗?” 年迈的哲瓦德冷汗涔涔,看上去摇摇欲坠。尽管如此,他还是陪着笑容:“是,陛下,您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是吗?”阿尔图收起匕首,拿出一本账簿,恶狠狠地摔在哲瓦德脸上,“这就是你报答朕的方式!” 苏丹盛怒,宫廷上顿时寂静无声。奈费莉娅躲在将军身后,只觉得一向和善的阿尔图今日格外古怪。 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阿尔图手指上的血色宝石戒格外刺眼。 可奈费莉娅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到过这枚戒指了,她只感觉这戒指带着一种不祥的气息。 哲瓦德颤巍巍地翻看账簿,连连叩首:“陛下,我是被人所害!您知道的,虽然我,我视财如命,但自您即位,我再没做过任何愧对您的事情!” 阿尔图摩挲着戒指,意味深长地笑着:“但现在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你,哲瓦德卿,你凭什么撇清自己呢?” “啊,陛下,这件事——” “朕问的不是你,奈费莉娅卿。” 阿尔图的声音冷的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眸如一把危险的利刃,冷冷贴在奈费莉娅脖间。她倒吸一口气,默默藏回到将军身后——好在这位哲巴尔将军愿意替她挡下苏丹的视线。 哲瓦德擦去额上汗珠,再次确认——这账簿真的与他无关。 阿尔图当然知道哲瓦德并未做这些事,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他感受到祂的召唤,他要让密教的荣耀重现世间。杀戮、鲜血、痛苦、尖叫,这才是祂想看到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祂。 “朕记得,你的女儿阿鲁米娜已经二十八岁了......会否是她犯下这些行径?” “啊!陛下,我以性命担保,阿鲁米娜绝对是清白的!” 奈费莉娅偷偷戳指身前的将军,想要知道阿尔图变古怪的原因,但将军却只是摇头。 打理好家务的奈费勒匆忙赶来,恰好见到哲瓦德被阿尔图踩在脚下。 他不解地注视一切,一蹙眉头,大步上前:“陛下,您在做什么?哲瓦德早已离朝归乡,跟近期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在王宫内,只有这位曾与苏丹并肩而战的宰相敢如此进言。他拥有免死契约,早就被赦免了所有罪,可以肆无忌惮的“辱骂”苏丹。 “你是如何得知他是清白的,奈费勒卿。” “陛下,线索不是已经查到了吗?您为何要为难哲瓦德?您是苏丹,应该明察事理,而不是无理取闹。” 过去,若胆敢有人这样直言不讳,苏丹一定会割掉他的舌头,或是砍掉他的脑袋。 但这是阿尔图,以仁善扬名帝国的新苏丹,他不会这样做的。 可今天的阿尔图似乎有些反常。 高高在上的阿尔图不悦地蹙眉,眯起暗含杀意的眼眸。他从金打的王座上起身,黝黑的发将那双眼眸半遮半掩。华丽的皇冠轻轻晃动,宝石琳琅,清脆作响。 一时间,奈费勒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曾经的苏丹,但这怎么可能呢? 但奈费勒还是下意识地朝阿尔图的双手看去。他希望那双手如往常一样,只有一枚婚戒。 万逝戒是诅咒,是祂降下的惩罚。所有戴上魔戒的苏丹都会渐渐变得不像自己,会失去人性,变得暴戾,直至众叛亲离,走向末路。 奈费勒睁大双眼,不敢相信此刻所见。在推翻了苏丹的统治时,他们就约定好要彻底破除这个诅咒。 “阿尔图!快把那枚戒指摘下来!”奈费勒喊道,“我们说好了要销毁,你怎么能——怎么能戴?” 闻言,阿尔图扬起一个笑容——一种近乎疯狂的笑容。 他挑衅似地把玩万逝戒,语气不容置疑:“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奈费勒?朕想什么做什么,还需要你来同意?” 话音落下之时,阿尔图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他一指战战兢兢的哲瓦德,吩咐道:“把哲瓦德吊起来,挂在城门上。什么时候阿鲁米娜来见朕,什么时候放他下来。” “阿尔图!!”奈费勒还欲上前,却被近侍拦下。他用权杖重重敲击地板,试图唤回阿尔图的理智,“陛下!请您三思,残害无辜之人,不是苏丹应为之事!” “奈费勒——朕不喜欢你的语气。”高贵的苏丹盯瞧了奈费勒片刻,最终选择放过这位宰相,“别再有下次。” 他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移到奈费莉娅身上,笑的意味深长:“朕只是想替莉娅查明真相,如果哲瓦德卿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住,那就去死好了。” 万逝戒散出强大的魔力,刺痛奈费莉娅的双眼。她想起来曾在哪里见过那枚戒指了——前苏丹的手上。 一声绝望的哀嚎后,哲瓦德被几个阉奴扛起带走,任他求饶尖叫也无济于事。 “陛下,您到底想干什么?!” “朕似乎已经说过了,奈费勒。既然你这么在意他的死活,不如去告诉阿鲁米娜,让她来后宫见我。” 他想染指阿鲁米娜。他想知道那位用金山堆出的美丽少女坠入泥潭会是什么模样,想折磨玩弄她,让她深陷绝望,夺去她的希望,再杀了她。 就在阿尔图要离开宫殿之际,奈费莉娅从哲巴尔身后冲出,喊住了这位已没有耐心的苏丹。 “陛下!请,请听我一言!我想——” “哦?奈费莉娅卿,你想说什么?” 一只消瘦的手抓住奈费莉娅,将她拉回身后。奈费勒迎上阿尔图责问的视线,强硬地转移话题:“奈费莉娅想念王后了,陛下,请您准她拜见王后。” 孤傲的苏丹先是冷哼,随后扶额大笑:“王后?朕不需要那样的东西。她已经不在了,奈费莉娅。你如果想念她,只能去乡下的领地找她了。” 这下不止是奈费勒,宫廷上所有人都瞧出了异常。阿尔图和梅姬一向恩爱,即便在他当上苏丹后也不曾改变。虽然没有孩子,但数年来两人甜蜜依旧,偌大的后宫也仅有一位王后。 可如今王高坐王座,位不见王妃。 有什么开始改变了,无法遏制地走向深渊。 有什么要被释放了,黑暗即将要再度笼罩了。 奈费莉娅目送阿尔图离去,她感到困惑。 苏丹......是否登上王位的人都会走向疯狂? 她想要知道答案,而有一个人恰好能够告诉她。 开始更新了!不过存稿没有多少,目前只有九章(目移),等都更完了以后就开始随心写了(吹口哨) 可能会有很多私设,会死很多npc,但是总之感谢你来看!(逃走) 剧情是图图当皇帝,囚/禁苏丹,政敌当宰相的伟业之国 因为剧情需要所以法拉杰和家奴都会同时出现,而且没有秘密双胞胎(吹口哨)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第2章 第 2 章 无辜的哲瓦德就这样被吊在城门上,几日下来,水米不进,风吹日晒,几乎奄奄一息。 有人嘲笑他,有人可怜他,而更多的,是视而不见。 收到消息的阿鲁米娜连夜从领地赶来,华丽的贵妇入宫觐见,百般求罪,终于救下自己年迈的父亲,却也将自己送上了王的床榻。 没人敢对此有异议。唯一一位试图反抗阿尔图的人,被一剑砍掉了脑袋。他叫阿木刺·图斯,是阿鲁米娜的丈夫,也曾经是阿尔图的家奴快脚。 后面的几天,宫廷再不见阿尔图的影子。据侍奉的女奴所说,后宫日日夜夜都能听见凄惨的求救声以及阿尔图癫狂的笑声。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没人敢靠近。 侍奉的奴仆们默契的视若无睹,就像前苏丹在位时那样。 而托阿尔图的福,身为维齐尔的奈费勒突然变得忙碌。除了处理政务,他还要想办法平息这场无厘头的闹剧,再无心思盯着奈费莉娅。 毕竟他还要想办法处理那枚沾满鲜血的万逝戒。 趁着夜深,奈费莉娅穿好伪装,只漏出一双蓝盈盈的眼睛。她偷偷溜出房间,轻车熟路地翻过围墙,顺着小路来到熟悉的欢愉之馆。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欢愉之馆永远都是春光旖旎。人们来此寻欢作乐,借此抛却烦恼。 奈费莉娅径直走向地下室,在尽头幽暗的房间前驻足。她翻过门上被血迹模糊的门牌,在银托盘上丢下二十枚清脆作响的金币。 很少会有人来欢愉之馆点这位特殊的男妓。当初阿尔图陛下亲自将人送来时,欢愉之馆险些就关门大吉。 这位男妓即便被束缚住手脚,被迫接待每一位客人,性格却依旧凶残。如果不是心甘情愿,一定会让客人吃尽苦头。而且,他价格昂贵。 二十枚金币,这可能是一个平民一辈子的开销。即便是对贵族,这个价格换一夜风流,也是需要三思而行。 如果不是心有疑惑,奈费莉娅也不会来,至少不是今夜就来。她不是会沉溺肉身之事的人,她可是奈费勒的女儿。 几乎没有了声音的门铃晃动,要双手才能推开的木门缓缓开启。被困在软床上的男妓缓缓抬头,黑长的蜷发遮住他的眼眸。 他慵懒起身,盯着奈费莉娅瞧了一会,缓缓露出笑容:“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客人’。” “苏丹,我有问题要问你。”奈费莉娅摘下伪装,开门见山,“你的那枚戒指会让人发疯失控吗?” 苏丹眯起狭长的眼,忍不住轻笑,黄金的胸链随着轻颤:“很奇怪的问题,莉娅。最近压力太大了吗?要不要我帮你......” 奈费莉娅走到床边将他推倒,两个人一起陷进软垫中:“我不是来跟你做的!我问你,是不是坐上王位的人都会发疯?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我要你回答我。” 他一脸愉悦,欣赏着女孩羞恼的模样:“是的,莉娅。坐上王位的人都会发疯,万逝戒是诅咒,没人抵挡得住。所有佩戴过的人都会死,无一例外。” 苏丹的父亲最终败给了万逝戒,所以才有了篡位的他。他没能彻底压制戒指带来的疯狂,所以才有了谋反的阿尔图。 王位朝代就是这样更迭不止,权利带来的疯狂是极其可怕的。 但他并没有说实话。 “你在骗我。”奈费莉娅捏住苏丹的脸,做出一个看似凶狠的表情,“当我是傻瓜吗,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快说实话!” 苏丹笑的颇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我没死,是因为我能压制住这种疯狂。但很显然,阿尔图不行。” 在奈费莉娅并不友善的目光注视下,苏丹异常耐心地解释了有关万逝戒的事情。 有这位活暴君做例子,奈费莉娅便真的相信了这套说辞。 像阿尔图这种智力低,没什么魔力的人,看来已经无法避免被万逝戒的吞噬的结局了。 可这不是她想知道的答案。她花了二十枚金币,竟然没得到解决之道。 该怎么办?阿尔图是个好人,他不应该遭受这样的诅咒。他身边的人也都是好人,更不应该受此牵连。 她呆滞了许久,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直到手指被用力揉捏才回过神。 “你干什么?”奈费莉娅低下头去,只见苏丹已挣脱了镣铐,“啊!你什么时候——” 话未说完,苏丹便蛮力拉过奈费莉娅,将她牢牢困在怀中。骨骼分明的手指捏住奈费莉娅的下颌,轻轻摩挲她的脖子。结实的胸膛紧贴她的背,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烫伤。 苏丹舔舐她的耳垂,双手顺势移游到她小腹,最后落定在她腿根,故作无意地抓挠:“你愣神太久了,莉娅。” 金灿灿的首饰贴住奈费莉娅的脖子,冰的她一颤。她下意识地吸气,不由得想入非非。 “花了二十枚金币来到这里,真的不做些什么吗,莉娅。”他的话语像是诱人堕落的邪神,在她心里点燃一把火。 但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奈费莉娅推开苏丹,手背贴了贴脸颊,些许恼怒:“我说了今天不是来跟你做的!我问你,这个诅咒要怎么解除?” 苏丹故不作答,而是拉过奈费莉娅,引着她跨坐在自己腰间。他搭住她的腰,笑吟吟道:“杀了他。” “什么?可是,可是你不是——” “他杀死了王座上的我,夺走了我的一切。” 苏丹另一只手攥住奈费莉娅的手腕,轻轻将她拉趴,亲吻她的脸颊:“你也可以这样做,莉娅。等到失去一切,阿尔图没准就会变回以前的那个他。” 这是......这是让她谋反吗? 奈费莉娅拧紧眉头,下意识地攥紧拳头,但她攥住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苏丹身上的金色胸链。 身下的人呼吸明显加重几分。 宽厚有力的手游移,轻轻落在奈费莉娅后腰。苏丹饶有趣味地盯着她,任她在自己身上做小动作。 他贪婪的视线扫过她每寸皮肤,血红的舌尖轻润唇瓣,像在提前品尝猎物的味道。 她并不适合玩弄权术,也不适合当王,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但他实在是想看到那一幕——少女提剑谋反,砍下亲人的头颅。 这一定非常有趣。 奈费莉娅松开胸链,犹犹豫豫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苏丹大笑,露出两颗漂亮的犬牙。他缓缓挺腰,捧住少女的脸:“当然有,莉娅。不过......你真的要让那二十枚金币哭吗?” 她又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才来的! 少女羞红了脸,欲直接离去。但转念一想,她可是掏了整整二十枚金币。放着这么好的露水伴侣不陪,简直就是亏本。 “......那,”奈费莉娅用力抓住苏丹胸前的黄金链,“就尽你所能的取悦我吧,直到我满意为止。” 苏丹得逞了,他又一次引诱少女走进了甜蜜的欲/望陷阱。 他娴熟地褪去布片,用尽技巧,真的尽他所能的让她快乐。他反复探索大雨连绵的森林,一边啜饮甘甜,一边回味着与她初见那夜的快乐。 初见她大概是半年前,那时的她比现在还要单纯,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愚蠢。偏巧她还不是美到可以让人忽略她愚蠢的人。 她是个拙劣的撒谎精,最低级的伪装者。他能轻易将她看穿,甚至能轻易掐断她纤细的脖子。 迄今为止,所有试图在欢愉之馆享用他的人,都死了。 他原本想在享用完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女后,像从前那样将她吊死。但在听到她的名字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莉娅——奈费莉娅,阿尔图和奈费勒共同养大的孩子。 所有人都知道她会是未来的维齐尔。当然,也包括被囚禁在欢愉之馆地底的苏丹。 那双藏满秘密的眼睛微微眯起,苏丹压低声音,恶趣味道:“你想知道让万逝戒失效的方法吗,莉娅。” “啊......是,什么?”奈费莉娅头晕脑胀,哼哼唧唧的勉强回应着。她的眼前像是蒙上一层薄纱,身体好似陷进云朵,仅剩一对耳朵能听见首饰叮当作响。 苏丹攫住奈费莉娅纤细的脖颈,拇指微微顶起她的下巴。他像祭司一样不断低语,直到那双眼隐隐亮起金灿灿的光。 在感受到一阵奇妙的暖流后,奈费莉娅短暂登上云霄。她抹去眼角的泪水,随即便听得有人在耳边窃笑。 没等她发问,苏丹便说出答案:“只要你在宣誓效忠的时候心里想着的王是我,那枚戒指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这么简单? 奈费莉娅很快便察觉出异常。 她一把推开苏丹,宝石一样的眼珠骨碌碌一转:“那我要是背叛了你,不就要在你面前化成灰了?你想的美!” 说着,她一脚踹在苏丹的肩膀。 苏丹顺势掐住她的脚踝,锋利的犬牙突隐隐发痒。他有一种想要吃掉奈费莉娅的冲动,他想尝尝由背叛者养大的孩子的血肉是否美味。 想法出现的瞬间,他便已经付诸行动。 “嘶!轻点,你弄疼我了!”奈费莉娅挣扎之际,一脚踢在苏丹脸上,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低头看去,只见双腿到处都是齿印。 她生气地拧眉,又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不许这样对我!” 苏丹的脸重重一倾,不慎咬破舌尖。他吞下口中血腥,乖顺地跪在她面前,讨好似地亲吻她的脚尖:“如您所愿,莉娅。” 若是别人敢如此对苏丹,在脚伸过来的瞬间便已经身首异处。但奈费莉娅不同,苏丹格外喜欢她。 他不介意在她面前当一个低贱的男/妓。只要她的行为不过分到极点,无论做什么他都会允许。 他最喜欢她生气的模样,喜欢她这不痛不痒的‘撒娇’。如果现在把她气跑,恐怕他以后很难再有乐趣了。 于是曾高高在上的苏丹开始像一个真正的男/妓,趴伏在床讨她欢心,任她处置。 二人背后相拥之际,苏丹回想起了“初/夜”的味道。 那晚奈费莉娅装作寻欢熟手,慷慨地撒下二十枚金币,要求他竭尽所能的侍奉她——他答应了。 这位高傲的苏丹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人,至少在他的记忆里从未见过。没人敢带着镣铐来“征服”这位曾经的帝王,或许曾经有过,但那些人都无一例外的永远消失了。 奈费莉娅也差点消失了。 那晚的她谎称自己二十四岁了,但娇嫩的**和生疏的技巧还是出卖了她。哦!他就喜欢敢这样欺瞒他的人。 他尽心尽力地“侍奉”,即便双手被反拷在身后,他也能想方设法的让她快乐。 他真是个颇有职业操守的人。 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欺负奈费莉娅。 那晚他欺负了她几次?苏丹回味着。大概有七次吧。 他记得最后她连抱住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喜欢欺负她时她格外倔强的模样,喜欢她的身体,那是一具跟他拥有过的女人完全不同的身体。 如果他还是高高在上的苏丹,他一定会给予奈费莉娅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让她拥有所有女人都会嫉妒的荣宠。 奈费莉娅报复似地咬住苏丹的颈肉,将他带回现实,草草结束了这场乱战。 “万逝戒的魔力太过强大,如果你能夺走戒指,阿尔图说不定还有清醒的机会。不过......等到他让你发誓效忠的时候,他就真的无可救药了,莉娅。” 哦!她真蠢,她明明听见了朝堂上的对话,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上了这个苏丹的当,她真是蠢! 不过,这真的算上当吗? 奈费莉娅偷偷看向苏丹——餍足的男人像只优雅的猫,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黝黑的卷发。汗珠顺着他黑麦色的皮肤滑下,胸前双点因愉悦而高昂。 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他微微一笑,索性摊开身子让她看个够。对于这方面,他一向慷慨。 随着他的动作变化,缀着宝石的黄金腰链清脆作响。璀璨的宝石沾染上新鲜的露水,更显剔透。而被腰链遮挡的硕物不曾疲软,依旧昂扬。 他简直就是牲口,体力怎么能好成这样。 奈费莉娅拧眉苦笑,腰酸背痛,甚至多迈上一步大腿就会打颤。而苏丹却神色自若,甚至还有力气仔仔细细地清洁她的身体。 “好了!我,我该走了!”奈费莉娅不再看奔放的苏丹,匆忙穿好衣服,扶着石柱缓了好一会。 “莉娅。”在她离开的前一刻,苏丹轻唤她的名字,“十天后来找我,我有东西给你。” 奈费莉娅戴好伪装,声音闷闷的:“什么东西?” “你来了就知道了,莉娅。”苏丹眼神炽热,像是盯上猎物的黑豹,“不过我没什么耐心,千万别让我等。”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当男/妓揽客态度还这么差,谁会再来给他送钱。 “真的是......”奈费莉娅推门而去,急忙赶回家。她要快点告诉身边人那枚戒指的事情,以免在背叛阿尔图时遭到报应。 苏丹隐藏在黑暗中,把玩着奈费莉娅掉落的手帕,回味着属于她的气味。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帕扯碎,笑道:“阿尔图,你总能叫我开心。” (擦汗)应该不会被和谐吧,被和谐了就大砍特砍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第 2 章 第3章 第 3 章 多日沉溺享乐的阿尔图终于饶恕了无辜的阿鲁米娜,他用一匹绸缎包住赤/裸的阿鲁米娜,将其带进青金石宫殿,命她众目睽睽之下穿衣打扮。 只有这样,他才会赦免他们家族的罪。 面如死灰的阿鲁米娜僵硬地完成阿尔图的命令,看到羞愤、悲痛的表情出现在她饱受摧残的脸上后,阿尔图这才允许她带着丈夫的尸首回到领地。孤单的贵妇人踉踉跄跄走出宫殿,背起亡夫的尸首,捧起他的头颅,强忍着泪水离开了这里。 这位被哲瓦德视为性命的女儿,自幼便是住在成山的金子里,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何曾遭受过这样的苦难。 但正是这样的宠爱招致了她的灾难。 阿尔图说,她的父亲谋取了太多不属于他的钱财,甚至还曾妄图弑君,简直罪不可赦。而她心安理得的享用这一切,自然也是罪人。 既然有罪,不将她押进监狱处斩就已经是恩典。她只要还活着,就该感激阿尔图的仁慈。 没人敢对此有异议,毕竟谁都不敢保证自己是绝对干净的。 除了奈费勒。 他在众臣面前指出阿尔图的过错,试图拯救这位已足够可怜的妇人。他提议让哲巴尔以苏丹的名义护送阿鲁米娜返回领地,安葬她死去的亲人。 大将军没有异议,阿尔图便兴致缺缺地应允了。 阿鲁米娜启程前,奈费莉娅偷偷塞去十枚金币。作为感谢,阿鲁米娜送给奈费莉娅一枚戒指。 这是一枚可以说是有些朴素的戒指,戒指内圈刻有阿鲁米娜的名字。 这位被安上“罪臣之女”头衔的贵妇启程了。她抱着亡夫日渐腐烂的尸体,从王城一路哭回领地。 至于哲瓦德? 在得知女儿惨遭阿尔图凌/辱的当晚,哲瓦德就被气死了。 他的尸首就曝露在医馆外,阿尔图不允许任何人为他收尸。没有任何人告诉阿鲁米娜这个消息,没人敢破坏苏丹的兴致。 这个可怜的贵妇直到回到领地才得知父亲的死讯。 绝望交加之际,阿鲁米娜继承的庞大财产被亲戚分食殆尽。 她无法守护哲瓦德的遗产,甚至无法再养育她的孩子们。她连自身都难保了。 鬣狗一样的亲戚吞掉她的财产后,甚至不肯放过她。他们叫嚣着要为阿尔图陛下分忧,抓走了阿鲁米娜。 这位曾经的贵妇人被卖进妓/院,沦为供人作乐的奴隶。在惨遭折磨的前一夜,她绝望自尽。她的孩子们则四处逃命,一旦被抓,就会沦为下等奴隶。 在听闻这件事后,阿尔图处死了那些狐假虎威的贵族,但他并不是反对这样的行径。他将哲瓦德的积蓄收入囊中,反拿出二十枚金币作为奖赏。 谁能先抓到阿鲁米娜全部的孩子,谁就可以进宫领取奖赏。 这太荒诞了。 奈费勒试图阻止,可劝谏无果,他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公开反对苏丹。他只好偷偷救下这些无辜的孩子,给他们改头换面,将他们养在苗圃。 可怜的阿鲁米娜则与她的丈夫合葬,与哲瓦德一起长眠于领地。 在奈费勒的努力弥补下,这无厘头的闹剧总算是平息下来。 而在发生这样的事后,阿尔图越发荒诞无度。他将一切事物全甩给奈费勒,开始无限度的放纵自己。他宠幸了许多爱慕、觊觎他的女人。无论身份贵贱,只要是女人,就都可以爬上阿尔图的床,**共度。 曾经拯救了这个濒临毁灭的国家的阿尔图,已经渐渐变成另一个苏丹了。 奈费勒政务缠身,几乎无暇顾及苗圃,这个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在奈费莉娅头上了。她每天忙忙碌碌,闲下的时候还要去帮奈费勒,几乎已将欢愉之馆的事抛诸脑后。 哦,好吧,她其实早就忘了答应过某位地下室男鬼什么了! 所以大概在她忙碌到第十七天的时候,欢愉之馆莫名起了一场大火,在地底的那位名贵的男/妓险些丧命。 当初阿尔图曾反复叮嘱,那名男/妓决不能出现意外。如今出现这样一场莫名的大火,欢愉之馆的老板怕极了。 可阿尔图听到这个消息后不怒反笑,还命所有无处可去的妓女进入他的青金石宫殿。 奈费勒第一时间就赶去阻拦,当然,他什么都没拦住。 到最后,阿尔图甚至允许他不再汇报政务,不要再来打扰。终于,这位维齐尔爆发了。 在阿尔图重返朝堂的第一日,奈费勒递上了十二万字的治国意见。随后,他忍无可忍地骂人了。他指责阿尔图的罪行,大骂阿尔图的昏庸,质问阿尔图的初心,诘问阿尔图的行为。 而听到这一切的阿尔图只是稍稍垂首,黝黑的发下落,遮住他毫无情绪的双眼。 他感到厌烦:“一点小事,何必这么生气,奈费勒。” 奈费勒深吸一口气,感到疲累:“小事?您已经多久不问朝政了?您是苏丹,在这个位置上,您就该做苏丹应做之事。” 闻言,阿尔图冷笑两声,眼神渐渐充满杀意:“卿的意思是,朕不配坐在这里?” “您明白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的意见朕会看的,奈费勒。” 阿尔图仰靠在黄金王位上,看向身旁跪侍的妓/女,淡淡道:“欢愉之馆应该已经修好了吧。朕倦了,送她们回去吧。” 说完,他突然想到什么,漆黑的眼珠一转,看向藏在人群中的少女。 “奈费莉娅——”阿尔图招手,笑地意味深长,“就由你来吧。” 有那么一瞬间,奈费莉娅甚至以为阿尔图知晓了她曾干过的事,会判她个谋逆之罪。 但这怎么可能呢? 欢愉之馆的老板不会知道她曾跟那个人说过什么,她有这个信心;奈费勒就更不可能了,他只会护着她;苏丹?他根本出不了欢愉之馆。 总不能是神吧? 奈费莉娅走出人群,心情稍有忐忑。她跪伏在台阶下,只是瞥见一眼那枚血红的戒指,便突然一口气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 她不知道危险的视线正上下扫视,也不知道身后奈费勒的表情有多么僵硬。 空气开始变得稀薄,浑浊的火焰顺着她的呼吸闯入心肺,开始灼烧她的内脏。奈费莉娅颤抖着,几乎要忍受不住想尖叫出声。她像待宰的羔羊,头顶像是有一把利刃高悬,君王一念之间便会落下。 这是万逝戒的作用。 她的魔力很弱,根本抵抗不了万逝戒带来的影响。 在濒临崩溃之际,奈费莉娅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是,我会护送她们回去的,请陛下放心。” 阿尔图满意点头,打量着看似恭敬的奈费莉娅。 祂降下警示,告诉他,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女儿会亲手贯穿他的心脏。奈费莉娅不是他的女儿,神祇所指应该不是她。 至于鲁梅拉,她不过是个爱看书的孩子,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可祂的话十分笃定。 阿尔图本对此存疑,但一想到鲁梅拉是知识渊博的学者,他便有些怕了。 她能用知识帮他推翻苏丹,自然也可以用知识来毁了他。 他必须杜绝这样的可能性。 “鲁梅拉。”阿尔图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个名字。他摩挲着万逝戒,朝奈费勒一扬下巴,“去把鲁梅拉带来,奈费勒卿。” 阿尔图要对鲁梅拉下手了。奈费勒痛苦的闭起双眼。 没人能拒绝苏丹的命令,哪怕是奈费勒。即便他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也无法拒绝。 “莉娅。”奈费勒扶起自己的女儿,理好她的头发,“现在就去完成陛下交给你的任务吧,路上小心。” 他用力捏了捏奈费莉娅的肩膀,半赶半送的将她带出宫殿。 奈费勒认为接下来的事情不利于奈费莉娅的成长。即便她已经成年,她仍是他的孩子。 一头雾水的奈费莉娅踏出青金石宫殿,立刻便被数名美艳的妓/女围住。她们穿着单薄的过分,身上各有各的香气,险些就冲晕奈费莉娅的脑袋。 她的视线在妓/女身上不断跳跃,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去做,但她想不起来了。 “这位大人,我们是不是见过?” “亲爱的,请送我们安全回去~” “大人,您的模样真好看,跟朵花一样~” 在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奈费莉娅彻底不记得答应过谁,对谁承诺过什么了。 故而在她奉命送回几位美艳的妓/女后,欢愉之馆又出现一阵不小的骚乱。 她本想折回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转念一想,某位脾气不太好的人还在那里面待着呢。光天化日之下,她还是独善其身比较好。 就这样,为了避免麻烦,奈费莉娅回家了。 她·回·家·了。 你瞧瞧,她明明记得那位男/妓在欢愉之馆里! 骚乱很快被平息,罪魁祸首的光荣事迹又被报到阿尔图面前。 阿尔图拍腿大笑,连声道好,幸灾乐祸之意半天才平息下来。 欢愉之馆的老板惴惴不安,不敢直视王的尊容,只能在心中揣测这大笑的含义。 阿尔图摩挲了下戒指,问道:“奈费莉娅在哪里?” 一旁的近侍上前,低声回应:“陛下,奈费莉娅卿今日未曾入宫。” 高贵的陛下扭动他金贵的头颅,吩咐道:“告诉奈费勒,今天起,奈费莉娅要和他一起处理政务。如果她敢懈怠政务,朕就杀了她。” 近侍连忙跑去奈费勒的宅邸的传旨。 就这样,奈费莉娅最后的空闲时间也没有了。 她每天睁开眼就要去上朝,学习处理不同的政务。等事情处理完,她又得去苗圃看一眼孩子们的状态——现在世道不太好,孤儿的数量又增加了。 等到了晚上,她又要帮奈费勒一些其他的忙。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后,她累的倒头便睡,再也没有偷溜出去的力气。 不过,据小道消息所言,囚困在欢愉之馆前苏丹近日脾气暴躁的很。每当有人开启那扇门,他都会细细打量。发现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后,就动辄摔砸,重则杀人。 真奇怪,对吧?被囚禁了那么久都安安静静的,偏是在这个月像个不安分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