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霸家的娇气包夫郎》 第1章 成亲 天刚蒙蒙亮,岑怜就被渴醒了,腰上箍着一双大手,压的他喘不过气,他恼怒的踹了身前的人一脚,身上跟着扯着疼,从小被爹娘宠着的岑怜何时受过这种疼?当即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 他那一脚没什么力气,不过秦鹤堂还是醒了,刚睁开眼就对上了岑怜哭的红红的鼻尖和眼睛。 秦鹤堂把一脸委屈的岑怜揽进怀里,问:“身子还在疼?”他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 昨天是他和岑怜的新婚之日,他比岑怜大上五岁,身子也比他宽广不少,昨儿小哥儿吃了不少苦,可能身子还在难受。 听到他的问话,岑怜眼泪流的更凶了,嗓子干哑着不舒服,“都怪你,讨厌死你了!”他说着,推了一把秦鹤堂。 “好好好,是我不好,别哭了,我再给你擦点药。”没在意小哥儿闹脾气,他哄着怀里的人,怀里的小哥儿是自己求来的,他疼他还来不及,只是发发小脾气而已。 虽然很想拒绝他,但岑脸也不想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撇过头“嗯”了一声,又说:“口也渴。”说完就不再看秦鹤堂,气鼓鼓的把头埋进被子里。 秦鹤堂眉头微扬,起身出去,然后端了一碗水进来,自顾自坐在床边,小心的将缩在被子里的一团抱出来,“喝吧,不够我再去倒。”他将碗递到岑怜的唇边,岑怜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水。 一碗水喝了一半,他摇摇头表示不喝了,秦鹤堂把碗放在旁边,拿过床边木桌上放着的脂膏,熟练的给他抹药。 岑怜本来就是被渴醒的,喝了水后困意和疲倦上涌,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抹好药后,秦鹤堂给他把被子掖好,打开门走了出去。 昨日办喜事做的席面没剩下什么菜,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估计是堂嫂和堂哥给收拾的,秦鹤堂进灶屋里烧了一锅水,把昨儿提前吊进井里的一半鸡肉拿出来处理了。 岑怜昨儿刚经事,得吃些温和的吃食。 秦鹤堂正煮着粥呢,秦堂哥他们来了。 秦堂嫂挎着篮子走近,“还想着你没起,给你们送吃的呢。”她说着,把手里的的篮子放在桌子上,篮子里是满满一碗的炖肉和四张菜饼。 秦堂哥跟在后面:“早就和你说鹤堂肯定起来了,你还不信。”秦堂哥脸上带着笑。 今天一大早,秦堂嫂就起来做饭了,还把秦堂哥也一起叫了起来,等他做好了饭一起送来新夫夫这里。 秦鹤堂和秦堂哥两人上头都没有爹娘帮衬,两人互相帮衬着,秦堂哥成亲时,秦鹤堂出了不少力,好不容易秦鹤堂也成亲了,秦堂嫂想肯定不能叫新夫郎委屈了,所以一直尽心尽力的帮着操办二人的婚事。 秦鹤堂拿过篮子,把里面的菜拿出来,也不和二人客气:“谢谢嫂子。” 秦堂嫂摆摆手,“一家人谢什么谢,怜哥儿还在睡?”她看了眼两人的卧房。 秦鹤堂点头:“昨日累着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是要好好休息,成亲忒累人,索性家里也没什么事,你们今天就歇着吧,别忘了晚饭的时候先供奉一下叔父他们,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早上带着怜哥儿上家里吃饭。” 秦堂哥在镇上有钱人家做工,秦堂嫂不时的会去镇上接些绣活儿,两人相互扶持着,日子过的也还算不错。 瞧着秦堂哥上工的时候快到了,秦堂嫂说。 “嗯,哥、嫂子你们慢走。” 送走了秦堂哥和秦堂嫂,粥也煮好了,秦鹤堂回到屋子里,岑怜还没醒来,不过现在时辰不早了,可以起来把饭吃了再睡。 看着岑怜睡的微微发汗的额头,秦鹤堂给他把额前的发丝往后捋了捋。 “怜哥儿,醒醒,先起来把饭吃了再睡。” 岑怜睡的正香,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以为是娘叫他起床,他哼了哼,软声软气道:“阿娘,我还困,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说着,他翻个身又睡迷糊了。 秦鹤堂有些心软,想着小哥儿昨儿确实累的不轻,要不再让他睡一会儿,但是想到岳母说的小哥儿身子弱不能不吃早饭.......为了哥儿的身体着想,还是把人叫起来好。 “怜哥儿,醒醒,起来吃饭了。” 岑怜感觉耳边一直有人在叫自己,打扰的他不能好好睡觉,闹脾气似的一下把眼睛睁开,就对上了秦鹤堂的脸。 愣了下,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嫁人了,现在不是在他的家里,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还有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他就一阵低落。 秦鹤堂知道小哥儿在不高兴什么,但人都已经嫁给他了,当然不能反悔,拿过搭在旁边的衣裳递给岑怜:“先把衣裳穿上,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的温柔,本来小哥儿就因为自己催收的身份看不上自己,一心觉得自己是恶霸。 “噢。”岑怜撇着嘴回答。 等秦鹤堂一出去,他的脸就垮的更厉害了,有些嫌弃的打量着屋子里,昨天没来得及,今天他才发现,秦家屋子真的一点都不好,虽然这间屋子比他在家里的大上不少,可是里面就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木头柜子,冷清清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不像他原来的房间,虽然小了点儿,但是里面有他阿爹给他做的躺椅,吊篮,还有各种好看的装饰,想着想着,他又开始委屈,为什么阿爹阿娘要他嫁给秦鹤堂这个莽夫呀,那人那样高大,还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昨晚也是一点都不让着他,虽然他那张脸确实挺好看的,但他终归只是个催收的,整天喊打喊杀的,都没个正经事做。 他手里拿着衣裳,委屈的靠在床边,等秦鹤堂打水进来,见人又哭了,他心头微紧,把盆放在一起拿进来的架子上,上前问:“你怎么又哭了?” 岑怜看到他,也不说话,赌气一样把头偏开。 秦鹤堂:“........” 岑怜悄悄用余光打量秦鹤堂,哼,他就说这个人是个莽夫,自己都哭了,他还干站着,也不知道哄哄自己,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他好想回家,可是爹娘一定不会同意让他回家的,想到这他就悲从心来。 “我想回家...”他放低声音说。 秦鹤堂听到他的话,额头跳了两下,干巴巴的哄:“这也是你的家。” “这里什么都没有,冷清清的,我不要住在这种地方。”岑怜找着话头说。 “那你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找来放在屋子里。”反正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经是自己的夫郎了。 “我要好看的装饰,舒服的躺椅还有放花的吊篮,要是没有这些我就要回家去。”岑怜娇横的吩咐。 秦鹤堂:“不就是这些东西吗,知道了,别哭了,我没有那么没用,把眼泪擦掉,明天早上带你去买。”说着,他伸手去擦岑怜哭的发红的眼睛,他见不得岑怜哭,要哭也只能是和昨天一样。 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抹,手掌里的茧子戳的他的脸生疼,岑怜气呼呼的抓住男人的手,“你把我的脸刮疼了” 果然,他的脸被秦鹤堂的手刮出几道红痕,明晃晃的挂在白嫩的皮肤上很是明显。秦鹤堂顿住,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说句:“娇气。” 岑怜才不管他,自己就是娇气怎么了,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是个粗人呀。 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被刮疼的脸,岑怜这才慢吞吞的开始穿衣裳,穿好衣裳,秦鹤堂捏了布巾给他擦脸,岑怜接过,仔细的把自己的脸擦了又擦。 下了床,他还是有些不舒服,看到走在旁边的秦鹤堂,他拧了一把对方:“我腿疼。” 他那点儿劲儿没让秦鹤堂觉得疼,听到岑怜的话,他靠近岑怜,把他抱起来:“我抱你?这样还疼吗?” 去院子里也没几步路,但岑怜就想故意折腾秦鹤堂,怕秦鹤堂把自己放下来,他点头:“这样也有点疼。” “那我走快点。”秦鹤堂没有怀疑,抱着他走快了些。 到了院子里,秦鹤堂才把他放下来。 看到桌上的肉粥、炖肉还有菜饼。他问::“这是你做的?”没想到秦鹤堂居然会做饭,不是说他是个混子,整天喊打喊杀不着家的吗,这样的人也会做饭? “粥是我煮的,肉和饼是堂嫂他们送来的。” 不知道岑怜心里在想什么,秦鹤堂盛了一碗粥出来递给他。 碗里的粥米多水少,估摸着这一大碗粥吃下去他就饱了,和他家的不一样,虽然岑爹娘就生了岑怜一个哥儿,但他家也没到煮粥能放这么多米的地步。 碗里的粥看着倒是还行,岑怜接过粥,舀了一勺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 搞不懂小哥儿喝粥还要吹一下,秦鹤堂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出来,三下五除二就吃了肚子里。 他吃完三碗粥,两张菜饼子,岑怜还在吃第一碗,每吃一口都要放在嘴边吹上好一会儿,秦鹤堂给他夹了两块肉进碗里:“这个肉不腻。” 岑怜看到他给自己夹的肉上有肥肉,把碗递过去:“我不吃肥肉,你夹走。” 他自小到大都不喜欢吃肥肉,以前在家时阿爹和阿娘会哄着他吃一些,说吃肥肉才好,两人不在这里,他才不想吃肥肉。 “行。”哥儿家娇气,确实是和他们汉子不一样,秦鹤堂没逼着他吃,把他递过来的肉夹走吃掉,又把装炖肉的碗又往岑怜的面前推了推,里面也有不少瘦肉,光买肥肉要比肥瘦相间的贵上不少,秦堂嫂向来是买肥瘦相间的。 吃过饭,秦鹤堂收拾屋子,虽然昨日堂嫂给他们把院子和灶屋收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他自己去规整。 岑怜坐着看秦鹤堂忙活,他看了看秦家的院子,秦家的屋子是挺大的,就是可能因为一直都只有秦鹤堂一个人住,所以哪里都显得很空,不太有人生活的气息。 “秦鹤堂,我要做什么吗?”看着秦鹤堂忙里忙外的走动,岑怜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虽然他很不想帮忙就是了,但要是被他娘知道了自己什么都没干,他肯定要被骂。 “不用,你要是累就再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要出门的时候我叫你。”因为秦家长辈已经不在了,岑怜不用认长辈,但还是要去宗祠里认祖宗,但秦鹤堂想着自己去也行,让岑怜多休息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成亲 第2章 做饭 “那我回家的时候你不准和我爹娘告状。”岑怜也还想休息,怕秦鹤堂现在让自己去休息,结果去他家时又和爹娘说自己什么都不干,他威胁道。 也不知道自己在小哥儿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会这样想,秦鹤堂微拧眉头,想着该怎么和他说让他相信自己。 他的皱眉让岑怜以为他不同意自己说的,岑怜小嘴一撅,轻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心!”说罢赌气一样的又坐了下来,他才不会上他的当! 秦鹤堂闻言,抬眼看他,额角的汗顺着流到下颌,不甚在意的用手擦掉,看岑怜瞪着眼,一脸的不信任自己,他心口一哽,脸黑了一瞬,停下手里的活儿,盯着岑怜看。 高挺的男人用如墨的眼神盯着自己,岑怜有些不自在,手指轻绞着袖摆,耳朵尖泛起微微的红。 秦家村和岑家村就隔了一座山,两个村子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不过秦家村比岑家村要富上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地方的风水问题,秦家村哥儿女娘少汉子居多,岑家村就不一样了,和秦家村反着来,十户人家就只有两家生了汉子。 在秦鹤堂还在收拾的时候,家里的院门就被敲响了,岑怜待得无聊,便在秦鹤堂去开门前率先把门打开,入目是几个咋咋呼呼的小孩子。 为首的是村长家的孙子元元,他是带着小伙伴来新夫郎家要糖吃的,见门一打开,里面站着的是一个好看的哥哥,他眼睛瞪得溜圆,嘴甜的打招呼:“哥哥好,我们是来要糖吃的。”笑眯眯的小脸上全是兴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哥哥呢。 听到元元的话,他身后的小伙伴壮壮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小大人似的小声提醒:“元元你说错了,你要说我们是来讨喜糖吃的。”出门前,他阿爹都和他说过了,要乖巧一点才会有糖吃,元元真是的,也不知道新夫郎会不会不高兴就不更他们糖吃了,他抬头悄悄的看新夫郎。 岑怜看着门前的几个小孩,他也不认识,听到他们说的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想回头叫秦鹤堂,男人就来到了他身旁,看到门口站的几个小孩,他回屋子里抓了一把准备好的糖果,走回来把糖果递给几人。 秦鹤堂在村子里很少和人说话打交道,他长得又很是高大,小孩子都对他带着些惧意,壮着胆子接过他递过来的糖,几人对视一眼,撒腿就想跑,但看到秦鹤堂旁边站着的好看哥哥,想起家里大人教的话,几人还是乖巧的道谢。 “谢谢秦叔叔和好看哥哥,祝秦叔叔和哥哥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说完几人就跑,留下岑怜在原地跺脚。 秦鹤堂看着几个萝卜头跑远,嘴角带起一丝笑意,这些小鬼也不是那么烦人,想到小鬼头们说的早生贵子,他心念一动,低头去看气鼓鼓的小哥儿,对方好像是因为害羞,脸上带了一点薄红,和昨晚一样勾人,小哥儿给自己生的孩子…听起来好像很是不错。 岑怜感受到他在看自己,觉得他肯定因为那几个小孩的话在心里瞎想,他脑海里也不由想起昨晚那样陌生的不像自己的事,羞恼的踩了秦鹤堂一脚:“我才不要和你早生贵子呢!”说完他转身往屋子里走。 秦鹤堂把院门关上,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不早生贵子那就白头偕老。 若是岑怜知道他心里想的,又要一番恼怒。 岑怜在屋子里待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秦鹤堂进屋来看的时候,就见小哥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好似睡的不舒服,他眉头轻轻的皱着,秦鹤堂有些无奈,小哥儿也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既然嫁给了自己,他秦鹤堂自然是舍不得自己的夫郎吃苦的,附身将人抱起来,睡着的岑怜没有意识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好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秦鹤堂走到床边轻轻的把人放上去躺好,又将被子给他盖好。 坐在床沿看了好几眼岑怜,直到他的眉头松开,看起来睡的比较舒服了,秦鹤堂不由想到昨夜。 昨晚他进到新房,给小哥儿把头上的盖头掀开,就见对方小脸上布满泪痕,自己还没说什么,眼泪都还没擦干的小哥儿就凶巴巴的朝自己说让自己不许欺负他,虽然嫁给了自己,可是他不是自愿的,明明怕得很,却偏要装得厉害。 小哥儿的脸还带着些肉,一看就知道被家里养的很好,他以为自己的表情很凶,殊不知他那软乎乎的模样落进秦鹤堂的眼里只觉得更好欺负了。 他又如何不知道小哥儿是不愿意嫁给自己的,可他才不愿意和小哥儿做什么劳什子假夫夫,堵住了小哥儿殷红的唇,把他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堵了回去,他会对小哥儿好,他要什么自己都会给他…… 想到小哥儿后来的沉溺其中,秦鹤堂伸手轻抚了一下岑怜的脸,看到他嘟了嘟嘴好似不乐意,他把手收了回来,他早就稀罕了这小哥儿,若不是……也许小哥儿就要嫁给别人了,自己还真是运气好。 ……… 岑怜醒来时,已经下午了,躺着醒了醒神,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床上,知道肯定是秦鹤堂把自己带上来的,他眨眨眼随后皱皱鼻尖,谁准他抱自己的! 穿好鞋子走出去,看到邻居家已经飘起了炊烟,他看了一圈,才听到灶屋里有响动,刚想进去瞧一瞧,院门又被人敲响了,秦鹤堂好像没有听到,岑怜去打开门,是一个挎着篮子的胖胖的婶子。 岑怜问:“婶子好,请问你有事吗?” “哟,这就是怜哥儿吧,啧啧啧,长得真俊。”田婶子打量着岑怜,眼睛眯成一条缝夸道。 岑怜不认识对方,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听到对方夸自己他有些害羞的笑了笑,让开身体说:“谢谢婶子,您进来坐?”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就像吃了蜂蜜一样,最是讨人喜欢,田婶子满意的看看他,也放心不少,秦鹤堂以前帮过田婶子,田婶子一直记着他的恩情呢。 田婶子摆摆手:“我就不坐了,我是特意来给你们夫夫送点菜,我就住在旁边,你叫我田婶子就好。”说着,田婶子指指秦家隔壁的屋子,然后把手里提着的篮子递给岑怜。 “都是我自己种的,怜哥儿你别嫌弃,空了来婶子家里坐昂。”说罢,田婶子把手里的篮子递给岑怜,就往自家的院子去了。 岑怜把门关上,心想居然还会有人给送菜,秦鹤堂这人...... “谁来了?”从灶屋里出来,看到岑怜提着个篮子站在门口,上前问。 “是田婶子,诺,她送来的菜。”他把手里的篮子举高给秦鹤堂看。 秦鹤堂接过篮子“嗯”了一声。 “饿了没有,饭一会儿就好了。”秦鹤堂看着脸有些汗湿了的岑怜,心里盘算着做一席凉席放在床上,午睡就不会那么热了。 “有点儿饿,吃什么?”岑怜问,问完他才想起今天好像是需要自己做饭的,但是秦鹤堂没有叫自己,想到这,他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身侧的男人。 也没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来,甩甩脑袋不想了,也许对方不知道吧。 不过岑怜还是跟着进了灶屋,今早吃的粥虽然也还行,但还是没有自己做的好吃。 岑怜很小的时候就会做饭了,而且做的很好吃,不管什么食材,只要经过他的手都会变得很好吃,而且他也很喜欢研究做吃的,岑爹娘虽然疼他,但因为岑怜做的饭比他娘做的好吃,所以家里的饭一直都是他做,岑怜小的时候就幻想自己要是能在镇子上开一家饭馆就好了。 进了灶屋,发现里面不仅有猪肉,还有一只拔了毛已经处理好的兔子,岑怜一下就知道要做什么吃了。 岑怜:“你想把这些都做了吗?”桌上的猪肉有两斤左右,那只兔子看起来也有两斤多,他们两个人肯定吃不完。 “你想吃猪肉还是兔肉?”知道小哥儿的意思,秦鹤堂看着灶台上的肉岑吟。 猪头是他下午去刘屠户那里买的后腿肉,兔肉是村头李二送来的。 “我要吃兔肉,麻辣兔丁可好吃了!”说到好吃的,岑怜就有些忘我,弯了弯眼睛,转头看旁边的秦鹤堂。 与人对视上,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原先的家,愣了一下,收起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可不是我想吃,我只是看到刚好有兔肉,然后觉得你想吃,我才说的。”怕男人觉得自己是个嘴馋的哥儿,岑怜摸摸自己的鼻尖。 秦鹤堂看着岑怜一时没接话,直到觉得对方要跳脚不高兴了,他才憋住笑轻点了下头,顺着岑怜的话说:“对,是我比较想吃兔肉。”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就显得岑怜刚才说的那番话好傻,岑怜觉得有些臊脸,早知道刚才就不说话了。 “那、那你帮我把兔肉切了。”岑怜别扭的转移话题。 说完,他把自己的衣袖往上撸,着手准备一起做饭。 秦鹤堂看着小哥儿娴熟的模样,也没阻止,农家的哥儿就没有不会做饭的,应他的话把兔肉拿到菜板上去切,岑怜就先把田婶子送来的菜拿去洗干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做饭 第3章 小心思 把田婶子送来的青菜洗好,放在竹筐里备用,岑怜又在灶屋里搜罗了一圈,找到了晒干的辣椒还有几个大蒜头以及其他的一些大料,将其洗干净,放到秦鹤堂的手边,等秦鹤堂把兔肉切好,可以顺手一起切了。 米饭已经被秦鹤堂煮好了,岑怜只需要等着秦鹤堂把肉切好他来做就可以了,打量了一圈秦家的灶屋,他发现一个好处,那就是秦家的灶屋比他家的大上不少,而且有两扇窗,采光很是不错,他家的灶屋只有一扇窗,还面对着后山,每次做饭光线都不是很好,盯着灶台看久了眼睛就疼。 “兔肉切好了,这样大小行吗?”秦鹤堂问岑怜,小哥儿不知道在看什么,瞧着有些出神。 岑怜听到问话,顺着去看切好的兔肉,虽然比他说的肉丁要大了一些,不过也还行,点点头:“这样就好,那你帮我烧火,我来炒菜。” 岑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时,就会格外的专注和投入,决定要做兔肉吃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把知道的做法过了一遍了,而且还会根据有的调味来调整做法。 这里有他家没有香叶、八角和胡椒粉,也不知道秦鹤堂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些调味,岑怜想不通,秦鹤堂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会在厨房里准备这些东西的人。 不过有了这些东西,可以更好的发挥厨艺,做出来的东西会更好吃,他自己都有些期待了。 岑怜往洗干净的锅里倒了一些油,原本想少倒一点,但看到桌子下满满当当的白花花的两罐子猪油,他想了想,有些犹豫要不要多放一些,炒菜肯定是要多放些油做出来才会更香的,特别是做肉菜。 一旁烧火的秦鹤堂看到小哥儿看看锅里又看看油罐子,知道他在犹豫什么,直言:“想放多少就放多少,按照你的想法来。” 听着男人大气的口吻,虽然不喜欢秦鹤堂,但他这幅不怕浪费的口吻让岑怜有些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不过也放心不少,秦鹤堂倒也不是很抠,不像他爹,虽然自己掌管着使用灶屋的大权,但用油还是被他爹盯着的,每次自己刚拿起油罐子,他爹就来了,盯着油罐子就生怕自己倒多倒撒了。 “那我就再倒一点点吧。”想了想,岑怜还是遵循本心。 又加了一点油进锅里,把油罐子盖好,他静静的等着锅里的油热,看着锅里的油开始冒气了,岑怜开口:“火再大一点点,我要先把兔肉放进去炒一圈。” 先把兔肉大火炒一圈,然后转中火加水煮一会儿,等水收的差不多了,又转大火放入调味进去炒。 以往秦鹤堂吃饭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味道什么的他也不管,总之一个人过习惯了,怎么样对付一口都行,但现在成亲了就不行了,今早他煮的粥虽然还好,没有糊,但是岑怜都没有吃多少,吃了自己给他盛的那一碗后,小哥儿就没再添,显然自己做的东西还是太简单了。 秦鹤堂依着岑怜的话,该大火时大火,该小火时又撤去灶火里的木柴,不一会儿一股含着肉香的香辣味就传入了鼻间,秦鹤堂看着专注炒菜的小哥儿,他额间热出一些汗,不在意的用手肘擦了擦后,然后紧盯着锅里的菜,嘴角微微的扬起,他很喜欢做饭吗? 秦鹤堂在心里猜想,倒是没看出来小哥儿软乎乎的身体里还藏着这样的喜好,看他翻炒锅里的菜时娴熟的模样,秦鹤堂想着灶屋应该再宽敞一些,那样小哥儿就不会那么热了,他将此事默默的在心里记了下来。 “出锅了,再炒个青菜就好了!”拿过碗将炒好的兔肉盛出来,看着碗里色香味俱全的兔肉,岑怜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东西齐全好。 “嗯。” 秦鹤堂以为岑怜在和他说,应了一声,抬头却发现岑怜没在看他,已经手脚麻利的开始炒青菜了,无言。 算了,过段日子就好了,岑怜现在还不习惯自己的存在。 秦鹤堂在心里宽慰自己,殊不知岑怜是故意的。 方才下意识地说话,其实是他忘了身旁的人是秦鹤堂了,余光注意到男人抬头,他就收回了目光,假装只是不经意的说话,睡醒午觉后,岑怜躺着缓了一会儿,那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想好了,既然自己现在只能待在秦家,那他就各种和秦鹤堂反着来,到时候男人受不了他了,就会与他和离了吧? 自己就趁还没有和离的日子里想方法存点银子为以后做打算!做好决定后,岑怜也没有那么不高兴了。 他心里的小算盘没有人知道。 很快,青菜也炒好了,将菜端到院子里,两人坐下来开始吃晚饭。 现在天还亮着,晚饭在院子里吃不仅不影响,反而还很凉快,灶屋里有些热,岑怜一到院子里就松了口气,眼尖的发现窗檐边有一把大蒲扇,他拿着蒲扇坐下,在秦鹤堂盛饭时,拿着扇了几下。 两人吃着饭,自己做的饭就是好吃!岑怜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对自己的厨艺满意的不得了。 岑怜的厨艺确实很好,兔肉火候控制的很好,又香又辣十分入味,就连简单的青菜也被他炒的比往日自己在酒楼里吃过的还要好吃,秦鹤堂吃饭的动作也加快了一些,虽然快,但并不显得粗鲁。 一方小院里,远处还能看到别人家做饭冒出来的炊烟,旁边住的几户人家不时传出小孩子打闹的声音,两人安静地吃着饭,谁都没有说话。 岑怜吃着饭时悄悄的看秦鹤堂,这人怎么都不说话呢?自己做的菜这么好吃,他都不夸夸自己,真是个没有眼光的家伙!岑怜心里有些不满。 不过这点不满还不等他表现在脸上,男人就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上,也没让秦鹤堂问,岑怜直白的开口:”你为什么不夸我做的菜好吃?” 小哥儿的表情认真又严肃,好像在指责男人。 秦鹤堂暗暗发笑,果然炸毛了。 在岑怜第一次悄悄的看他时,他刚开始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直到他一会儿看看装菜的碗,一会儿又看看自己,秦鹤堂就猜出来了对方的小心思,但为了逗一逗对方,他故作没看到。 现下小哥儿主动开口了,他也不装糊涂了:“因为很好吃,顾不上说话了。" 这番话让岑怜满意了,没想到是太好吃了让他都说不出话来了,算他有眼光.......但想到什么,岑怜又觉得不行。 他是想故意挑秦鹤堂的刺的,怎么能因为他说自己做的菜好吃就算了呢!他应该继续挑刺下去。 于是岑怜又说:“那你怎么不在吃第一口的时候就夸我?”语气里带着质疑。 面对岑怜的追问,秦鹤堂低头:“确实是我不好,下次我先夸了再吃。” 岑怜:“.......”秦鹤堂的脾气这么好的吗?他被男人堵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些怀疑的想,不是说秦鹤堂是个混子脾气很不好的人吗?!他都这样说了,对方居然还不生气。 还有,什么叫下次夸了再吃?搞得好像他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厨艺一样! 岑怜有些羞窘的低下头,默默的吃饭,没注意到秦鹤堂唇边得逞的一抹笑意。 “娘,你说这隔壁做的什么呀?怎么这么香?” 隔壁也在吃饭,田婶子的儿媳苏氏抱着小儿子问田婶子,一边问一边伸长了脖子往隔壁的方向闻。 田婶子看苏氏一脸的馋样,有些没好气的夹了一筷子豆芽进她的碗里,“那我哪儿知道,快吃你的饭,那脖子伸再长也吃不到别人家的东西。” 她这儿媳不仅懒,还长了张馋嘴,连孙子都习了她的馋嘴,整天除了到处瞎玩就是喊着要吃东西,家里的忙两人是帮不了一点儿,天天就指望着家里的男人和她这把老骨头。 听到婆婆的话,苏氏有些垮脸,隔壁传过来的味道她一闻就知道是炒了肉,看着自家桌上的一碗素炒豆芽,一锅青菜汤:“您下午的时候不是还送了菜去隔壁吗?亏您还记着隔壁呢,结果呢?他们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想着咱们家,您瞧您大孙子都馋成啥样了?”想到这,她语气里不免带上了些酸意,这秦家新娶的夫郎真是一点都不会做人,做了好吃的也不知道送给他们些,自家可是送了他们家菜呢!她故意提起儿子壮壮。 田婶子懒得听她的这些胡话,自己送菜是因为人秦鹤堂帮了自己大忙,她念着恩给的,一把菜也值不得什么,哪儿能要人家还自家什么?至于壮壮,他一直都嘴馋,肚子吃撑了都还要喊饿,她都不想搭理。 壮壮听到他娘的话,擦了擦快流出来的口水,又想起今天看到的新嫁来的好看哥哥,闻起来这么香的菜一定是他做的,看了看自己碗里的汤泡饭,他转转眼珠,和他娘对视一眼。 “那也是我愿意给的,我也没想要人还我什么,怎么?家里这些饭你还瞧不上了?”田婶子看苏氏眼睛转的精明,有些不耐烦的问。 苏氏见婆婆不高兴了,止了想说的话,打着哈哈道:“那哪儿能啊,儿媳也只是随口一说,娘您别往心里去。” 说完,她夹了一点米饭喂给抱着的小儿子。 田婶子气哼一声,她还不知道苏氏心里在想什么?她不和她计较罢了。 第4章 绞头发 吃完饭后,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岑怜坐在屋子里的床上,有些犹豫,昨天已经那样了,今天秦鹤堂会放过他吗? 臭男人力气大的紧,碰的他很疼,他不喜欢那个事。但是今天他该怎么拒绝呢? 秦鹤堂打水进来,就见岑怜苦恼的拧着秀气的眉头,他把水桶放好,说:“你在屋子里洗,我就在外面,洗好了叫我。”前面吃完饭,岑怜就说想要洗澡,身上都被汗湿了,水房没有收拾出来,只能先在屋子里洗,秦鹤堂烧好水就把装水的桶提了进屋子。 “...哦。”岑怜看着秦鹤堂出去,身长肩宽的男人当了大半的门,瞧着就让人害怕,确定秦鹤堂不会进屋子里来,岑怜才开始解掉衣裳,一鼓作气的进了大水桶里。 “呀!” 刚一坐进去,岑怜就被冷了一激灵,这水怎么一点都不烫呀? 屋外的秦鹤堂听到他的低呼,立马问:“怎么了?” 岑怜生气,“水好冷,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害我着凉是不是?”他的洗澡水一直都是要有一点烫的,桶里的水把他把他凉的打起了哆嗦。 听到岑怜的话,秦鹤堂愣了一下,水是他兑好的,温度应该刚刚好才是,但刚才小哥儿打颤的嗓音不像在作假,秦鹤堂沉声道:“你先出来拿衣裳裹一下,我再给你拿点热水进来。” 说着,他转身往灶屋里走。 岑怜全身都被浸湿了,现在中途出来会把衣裳和地面弄湿,他才不要!撅着嘴把自己缩成一团,一会儿要秦鹤堂闭上眼睛。 秦鹤堂提着装了热水的罐子,到了门口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推门进去了,进到屋子里,他有些诧异,原以为小哥儿会出来等他,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接受自己,他不是看不出来。 看着对方缩在木桶里,就露出单薄的肩头和半张白里透粉的脸蛋,秦鹤堂喉头微动,垂下眼上前准备给他加水。 秦鹤堂真的进来了,岑怜又有些后悔,他总觉得男人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容下藏着不怀好意,气呼呼的把憋在水里的嘴露出来:“你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看着炸毛的小哥儿,秦鹤堂起了逗弄的心思,把罐子放在地上,转身把门关上后朝岑怜走过去,也不说话,只是眼神有些吓人。 岑怜害怕的缩缩脖子,强行给自己壮胆:“你,你要做什么?” 小哥儿嗓音又软又娇,逞凶的模样很是可爱,正中秦鹤堂的下怀。 秦鹤堂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拿着罐子顺着木桶的边儿给小哥儿加水,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岑怜也拿不准男人在想什么,感受到水温到自己适应的程度后,他喊停秦鹤堂:“温度可以了,你快点出去。”口吻毫不客气,还真是用完就丢,但秦鹤堂岂是这么好打发的? 停止了继续加水,他讳莫如深的看一眼岑怜,突然开口道:“你。” 岑怜:?? 直到男人开始解身上的衣裳,他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说的话。 岑怜:!!! ........ “你,你流、氓!” “嗯。” “你不要脸!” “嗯。” “你…你———”岑怜抓着木桶的手一下收紧,话被堵了回去。 屋子地面溅了不少的水,就连好好的木桶都因为受到外力撞击的程度太大,缝合边有些漏水。 秦鹤堂把昏睡过去的小哥儿抱回床上,把屋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回到床上,用干燥的布巾一下一下的给人绞着头发。 目光落在呼吸均匀,小脸泛红一脸乖巧的小哥儿身上,秦鹤堂低笑出声:“还是这样乖一点。”装凶的样子也很可爱,但就是那张小嘴专门说些不好听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不满意他的话,岑怜在睡梦中哼哼两声,粉嘟嘟的嘴唇泛着微肿,他伸出舌。尖抿了抿,男人看的眼热,但也不想太过,只好移开视线,专注的给哥儿绞头发。 半夜,岑怜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想去小解。 腰上又搭着一只大手,意识回笼的岑怜毫不客气的把人的手甩开,臭男人! 秦鹤堂被身旁的动静弄醒了,睁开眼,就见黑暗中小哥儿坐起来了,他没出声,想看看对方要做什么。 岑怜憋的难受,早知道吃完饭后他就少喝点水了,因为兔肉吃到后面越来越好吃,越吃越辣他就喝了很多水。 屋里黑漆漆的,往外看也是什么都看不着,但细细的听,能听到屋外的树桠被风吹的吱吱作响,听着有些骇人,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有些害怕。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想要一鼓作气的起来,但是一害怕后,心里就会想到更多可怕的东西,比如他们的村子里因为好赌卖儿卖女后无故七窍流血死掉的老赖头,比如因为对儿媳太过苛责被儿媳提着刀砍死了的表婆婆…… 越想越害怕,但是他又快要忍不住了,有些想哭。 感觉到小哥儿在害怕,秦鹤堂故作翻身动了一下身子。 岑怜闻声去看他,都怪秦鹤堂这个臭男人,不然自己睡前肯定会先去解决好的! 对!都是怪他,所以要把他一起叫醒! “秦鹤堂。”他摇了摇身旁的男人。 秦鹤堂没反应,他又加大了些力度摇:“秦鹤堂!”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急切了一些,听着像是要哭了,秦鹤堂装不下去了。 男人应了一声,跟着坐起来,还没开口,就听到岑怜说话了。 “呜呜呜,秦鹤堂,我想去小解,你带我去。” 虽然猜到了小哥儿要做什么,不过听到他泫然若泣的声音,他还是有些想笑,忍住笑意,掀开被子,把人抱了起来。 “我,我的鞋!”秦鹤堂抱着他就要出去,岑怜着急的连忙喊停,他的鞋还没穿呢,可不要光着脚踩在地上。 秦鹤堂把他放下来,摸着黑趿拉着鞋,急急的推着男人的背。 打开门,院子里有月光照耀着,勉强能看到路,有很多东西的影子被月光打在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的岑怜一阵的害怕,到了茅房,一边小解,一边命令秦鹤堂不许走。 真是个蛮横的小哥儿。 依言等在不远处的男人这才没忍住笑了出来,小哥儿的胆子比兔子的大不了多少。 岑怜在里面隐隐约约听到了秦鹤堂的笑,他有些羞窘,很快出来后看到站在不远处等自己的男人,他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但注意力又被转移了,前面注意力被吸引走了,现在他才觉得哪里都累,而罪魁祸首就是刚才悄悄发笑的男人! 找到了发泄口,他怒气腾腾的往前走,刚走到男人面前,就朝着男人的一脚踩了下去,看到男人盯着自己看,他理不直气也壮:“谁让你笑话我的,我都听到了。”又是两手叉着腰,气呼呼的小模样。 他那一脚使的劲不小,活像对待仇人,秦鹤堂有些脸黑,看小哥儿还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拉下脸:“回屋睡觉。”说完,拉过岑怜的手往屋子里走,这小哥儿是凶不得的。 岑怜感觉到秦鹤堂的黑脸了,被男人拉着往屋里走,他嘟囔:“你凶什么凶......”然后回想着自己刚才好像使得劲儿是有些大了。 听到小哥儿说自己凶,秦鹤堂反应过来,放平了些情绪,回了屋子里,秦鹤堂让岑怜先上,床,结果等了一会儿,没见人有动静,转过身,就听见这有些气人的哥儿说:“要洗手。” 这会儿他的声音倒是温柔了不少,秦鹤堂脸色好了不少,说:“等着。” 洗完手后,岑怜这回听话不少,爬回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心大的紧,黑暗中,秦鹤堂没好气的捏了一把他的脸。 两人再次入睡,夜愈发的静了下来,屋外树影晃动,夜风习习。 第二日, 秦鹤堂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身旁的小哥儿还睡的很熟,今早要去堂哥堂嫂家里吃饭,不过现在还早,他便没有叫醒岑怜,多看了一会儿睡着的人儿,这才轻手轻脚的起床。 洗漱好后,秦鹤堂去后院喂家里下蛋的鸡群,看了一下吃空的食槽,往里放了一些糠麸进去又另加了水,又去灶屋里拿了二十个鸡蛋放在篮子里,待会儿带给堂嫂他们。 没一会儿,天大亮了,瞅着今天的太阳会很烈,秦鹤堂想着该叫哥儿起来了,进屋去,就见岑怜已经醒来了,正坐在床边揉眼睛。 “醒了?”秦鹤堂上前,见小哥儿还穿着寝衣,就知道他是刚醒来。 岑怜看到他,点了下头,“你干嘛起那么早啊?”有些心虚的发问,其实他在家里时,这个时候也已经起来了,只是秦鹤堂不知道他赖床了。 “今早去堂哥家里吃饭。”秦鹤堂回答他的话,顺便帮他从箱子里找了件新衣裳出来,昨天小哥儿穿的衣裳被洗澡水弄湿了,他今早给洗出来晾着了。 在岑爹娘同意这门婚事时,他就买好了所有东西,包括岑怜喜欢的衣裳、鞋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绞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