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岁华年》 第1章 溯时情，千百年前 【一】 在开篇前，我要给大家讲个故事，名叫【千古惊鸿捉鬼师】 相传几千年前，一捉鬼师横空出世。此人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桃木为剑符作兵，千年道法袖中凝。 这位捉鬼师，年少成名，风光无限。心怀苍生，被百姓爱戴，也算是一位奇男子，他拯救了很多无辜者的性命。 可好景不长，预言中提到世间会发生一起劫难，必须献上符合生辰八字的人。这位捉鬼师一心想让世间安宁，于是，他献上了自己，被封印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永不见天日。 【二】 鬼界一个神秘莫测的存在——千年翊 在鬼界有一鬼，名叫“千年翊”。身份不明，实力不明，长相也不明，就连他到底是不是鬼都不知道，但他回回战绩皆胜。鬼界四大鬼族，分别是：饕餮、穷奇、梼杌、混沌。可他偏要特立独行。 一群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说那个千年翊要把封印解开？” “如果他真解开了，下次见面，我们是敌非友！” “你和他算什么友！” 众人正讨论千年翊，天空忽然一道惊雷炸响，随后狂风暴雨骤降。从远处射出一道天雷，劈向地面，大地裂开，被击出一个大洞。 众人慌了神，急忙逃跑。其一人喊道：“这是有人触了天条！” 还没跑远，有个男人就被无形力掐着脖子提到空中。只看见一个白色面具在空中若影若现。他想喊救命，却被掐的叫不出声。 其余人一边喊着：“有鬼！救命！是…是千年翊！”一边往远处跑，可最后都无一幸免。 【三】 万世昭张开眼睛，周围还是黑暗一片，伸手摸了摸，摸到面木板，他轻声道：“怎么回事！” 他想用法力作灯，却发现自身法力早已消散。击锤了半天，直到站起来看见那口木棺材，才想起来封印。 想了各种办法，怎么可能在恢复封印，急的大叫：“是哪位愚民解了封印，你想给人间招来灾祸吗！被我发现，我非剥了他的皮！” 万世昭没法子，只能走出此地，被封印了几千年，身心疲惫。他来到一家包子铺，坐下来吃包子。 刚放到嘴边，一颗银针飞过，把要到嘴的包子定在了墙上。万世昭惊的东张西望，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气得火冒三丈，捉鬼师刚解除封印，无一人问候，还被人抢了食。 他正纳闷呢，抬头却看见一名着深蓝色衣，带白色笑脸面具的人，看久了怪吓人的。 那人未语先笑，旋即开口道：“客官，这笼包子里被下了蒙汗药，我给您换一笼。” 万世昭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道：“好！……哎！等一下，你是什么人，你不是刚才的老板啊！包子里怎么会有蒙汗药？” 那人道：“蒙汗药自然是老板下的！我只是在帮你。” 万世昭觉得很奇怪，这人素未蒙面，我和他又素不相识，为何要帮自己，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就叫我翊念昭吧！反正只是一个名字。“ “翊念昭？这名字真奇怪。” “哈哈哈哈哈！名字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客官回眸一笑天下倾！” 第2章 怨瞳祸事1 此地名为“锦官”，人间烟火，锦酿美食，应有尽有。可万世昭就留住在包子铺。 那自称翊念昭的人，从那天开始就一直跟在万世昭身边，面具也不曾摘过。 天天调侃万世昭，可他做饭格外好吃，却从不放辣椒。万世昭曾问过他：“你为什么不放辣椒？” 他却摇摇头，道：“你不是不吃辣椒吗？” 万世昭很疑惑,自己从未与他说过自己不吃辣 。可他的确和一人说过，可不是翊念昭，他也并非真的不吃辣，反而喜欢吃。 万世昭解除封印这事，在第二天，就已战火蔓延般的速度传遍了各地，毕竟千年前谁还不知这个人族大英雄啊！ 但世间邪祟过多，一处叫“无常驿”的村子，连续三天发生人命惨案。死者都被恶鬼掏空了五脏六腑，成了一具空壳。 万世昭被无常驿的众人邀去驱邪阵祟，他准备别了翊念昭，一人独行。 他说了前后原因，以为对方会让自己走，可翊念昭却说：“小客官，捎上我呗，我不习惯一个人待着。” 万世昭不知道如何说，道：“在你我相遇之前，你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 “那不一样呀！我喜欢和小客官待在一起！” 万世昭受不住他的千般央求，答应了翊念昭。 两人骑马同去，翊念昭回过头，风过发梢，道：“我希望你能陪我，我真是受够一个人待着了！” 万世昭嘴角上扬几分，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陪着他。 但很快气氛又冷淡了下去，因为无常驿到了。 还没进去，村口就围绕着浓郁的阴气，这作祟的鬼物肯定免不了是枉死鬼。 村上人已在村口焦急等候万世昭。翊念昭却不见了，万世昭急坏了，他赶忙问村口的人：“大爷，你可见刚才跟在我身边带白色面具的人？” 大爷挠了挠头，瞳孔瞬间放大，惊恐道：“白面具？那…那不就是那鬼怪吗！” 万世昭感到不可思议，如果是这的鬼怪同样带着白面具，而翊念昭并非鬼怪，那一切反而顺利的多；但如果翊念昭确实是大爷口中的白面具，想想他最近一直和万世昭待在一起，那就有点吓人了。他眼神中充满惊讶，道：可他这两天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大爷表情变为吃惊，很快又转为恐惧，凑到他耳边，道：“万大师，进来说，外面不安全。” “好…” 万世昭和众人一起进了一间屋子，这屋子小，大体木制。那群人中领头的男人拿起一个罐子，捣鼓半天，道：“万大师，那天有家姓李的，家里闺女去林子里玩，被什么东西吓的要死，回来后就一直发烧，想了很多法子都没用，因该是撞邪了，问她怎么了，她嘴里一直喊‘白面具’三个字。从那天开始，村里就发生了人命案，死者都被掏空器官，成了空壳，第一次以为是意外，第二次就绝对不可能！想必后面的命案凶手因该就是那‘白面具！’，您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换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万世昭未应，因他想了想，最近翊念昭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也不可能半夜跑出来杀人，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接近自己，他现在又为什么莫名消失，这一切都串联不起来。 那男人看他在发呆，倒了一杯茶给万世昭，又拿起自己的喝了口，轻咳两声，道：“万大师，你的意思是那个东西是和你一同来的？” 万世昭道：“他自称翊念昭，从解除封印起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今天非要吵着闹着让我带他来，一到就不见了。” 男人更着急了，道：“万大师，你也真是走运，如果在多两天，非得丢了小命，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我也是好心！”其余人也随声附和。 可他说完这句话，门口传来砸门声，随后是一声叫骂：“你胡说！” 众人都一齐转过头去，只见门口站在一个着蓝黑色衣，披散着头发，头上有些枯叶，带白色笑脸面具的人，活脱脱的鬼怪。 众人吓破了胆，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四处逃窜。那男人拉起万世昭的手就想跑，但万世昭知道那就是翊念昭，头发就算在乱，只要看着那白面具就认得出。他还是不太信男人的话，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甩开男人的手，朝翊念昭走去，手里攥着一张黄符。 众人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都不吭声。 万世昭走到翊念昭身边，翊念昭似乎感应到什么，朝后退了两步。 万世昭看出了他的动作，准备把黄符拿出来。确听见翊念昭道：“小客官，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在这呀，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万世昭一笑，道：“那凶手是谁？你吗？” “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我呢？你们怕是连凶手都没见过吧！” 一旁的男人按耐不住，叫道：“我虽然没见过，但李家闺女见过，不信我现在就把她叫来！” 翊念昭轻咳一声，道：“不必叫了，你去了也见不到她。”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你个可恶的东西，你又害人性命了！” “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说话也不打好草稿就乱来，她就是你口中的鬼怪，现在早跑了！” 男人怒道：“照你这么说，那你怎么不拦住她！”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不想吧！” 众人都叫道：“可恶！” 万世昭拉住翊念昭的手，让他别说了，自己开口道：“我可以证明他的清白，我们住所离此地遥远，这几日他一直在我身边。” 男人道：“既然万大师都开口了，我们便不在追究，但妖魔鬼怪如果在祸害人间又要如何是好？” 翊念昭抢过话语权，喊道：“我会把那个家伙捉出来磕头认罪！” 众人道：“那就辛苦二位了。” 两人走出这时天已经黑了，翊念昭气个不行，一直念叨，万世昭道：“那他看见那白面具真不是你吗？” “你还不信啊，那你刚才为什么还护我？” “因为我不信他，还有一件事。” “你说。” “你到底是谁，隐藏自己的身份，一直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万世昭语气冷淡的说。 翊念昭笑了笑，道：“很重要吗？” “嗯。” “和你说了也不会造成什么损失，其实我叫千年翊。” 万世昭：“……” 万世昭：“所以你不是翊念昭，那翊念昭这名字？” 千年翊听到，面具下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转过身，背对万世昭，道：“这个么，要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万世昭打断了：“别说话，林子里有东西，仔细听。” 林子里传出踩碎叶子卡擦声，在一瞬间窜出一条黑影，转眼间不见了。 千年翊丢了把弓箭给万世昭，万世昭想不到他不在的这一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这弓箭是他以前的。 他抽出弓上捆的箭，对准林子，林子里传来一阵幽静沙哑的说话声：“我的眼睛好看吗？” 万世昭射出一支箭，却什么都没射到，那说话声重复道：“我的眼睛好看吗？” 千年翊跑向林子，喊道：“好看你个大头鬼，是你吗？‘怨瞳鬼！’”。 “哎呀，被发现了呢，那就先不和你们打了，浪费我的精力。” 千年翊跑出来，对万世昭道：“没必要和那废物打，他弱得很。” “可他还会让无辜者丧葬性命。” 千年翊还没开口，那道说话声继续：“好一个大慈心善，万大师，你以为你旁边的是人是鬼，我们来日方长！” 万世昭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却无人应。 两人只能骑上马，“哒哒”上了路，继续寻找那怨瞳鬼的下落。 第3章 怨瞳祸事2 千年翊叫道：“小客官，好热呀！热死了！” 万世昭不语，丢了把扇子给他，旋即道：“心静自然凉。” 千年翊甩了一下马鞭，“驾！”，让马到万世昭的马旁边，道：“小客官，你不好奇我面具下的脸？你也不想一个没有面目的人待在你身边吧。” “千年不摘下，肯定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千年翊笑了一下，似乎很喜欢“千年”这个称呼，又道：“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人是鬼？” 万世昭道：“我相信你愿意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 千年翊笑道：“随便怀疑一个人和随便相信一个人都属于一种低级错误哦！” “受教了。” 千年翊突然警觉起来，马惊的不分东南西北，他细声道：“小客官，你可有闻见一股血腥味。” 万世昭也嗅了嗅，道：“的确有血腥味，就在附近。”他俩身不动，头却一直东张西望。 千年翊喊道：“在这里！”只见草丛里躺着一个看似十五六岁，却满身是血的姑娘，长相清秀好看，脸上也染了不少血污。 万世昭立刻跳下马，把地上的姑娘抱起，也不顾上衣染上血迹。 一看，她身上多处伤痕累累，气息微弱，手上的伤还在向外渗血，万世昭当即从袖子上咬下一块布，系在姑娘手上。 千年翊在一旁道：“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下，整顿好了在出发去找那怨瞳鬼。” 万世昭道：“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找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铺上枯叶，把姑娘放上去，用清水洗净伤口，包扎起来。 千年翊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那姑娘也醒了过来，咳了一下，看向周围，然后向疯了一样大叫：“救命啊！救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千年翊听见，过来看，问道：“怎么了姑娘？”那姑娘看见那白色面具，更是惊，又大叫道：“救命呀！我的老天爷呀！这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 万世昭本来去找野菜了，听见惨叫声又急忙赶过来，这姑娘总算看见一个正常人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万世昭跑到姑娘跟前，道：“怎么了，是他欺负你了？”他指着千年翊。 姑娘满脸惊恐，话也说不出，腿也软了。只听见她嘴里轻声道：“有……鬼……”。 千年翊意识到是自己的原因，终于把面具取了下来。他长相并不难看，褐色眼睛；更像是一位少年，肤白若雪，脸上却没有血色。 万世昭看他的脸看入了神，怎么都移不开。 千年翊和他对视上，随后问道：“怎么了，小客官，这样看着我？” 万世昭道：“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见，比较好奇。” 那姑娘道：“原来你是人呀，吓死我了，没什么事带个面具干什么。” “没有，我闲着无聊。那姑娘你又是怎么回事，一醒就一惊一炸的。” 姑娘想了想，道：“我本名霜灵，本与家人在山下开茶馆，误入一家戏楼，然后出不来了，真的好恐怖，好恐怖……” 万世昭道：“一家戏楼？你好好说。” 霜灵没好气道：“我说的句句当真！句句属实！”随后又转为恳求：“两位好心人，求你们别把我送回去！” 千年翊闭着眼说道：“那你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霜灵道：“我幼时，我母亲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她说：在每个月的初七的夜晚，山上就会出现一座戏楼；那戏楼房檐上挂满金铃，风一吹就叮叮当当的响，但那铃铛是人的头骨做成的；门牌上‘春海台’三个大字冒着金光，楼里的灯火通明：，挂在两边的红对联上写着一句诗‘忽闻梁间莺语咽，红绸尽作血罗瞳’，那对联是用血染出来的，没个月就会换一次，所以对联到月底就会变成褐色。我和她说要不我们那天去看看，她坚决不同意，她说里面有吃人的恶鬼，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千年翊一听来了兴趣，道：“此话当真？” 霜灵道：“必须当真。” 千年翊道：“每个月的初二？那不就是无常驿出事的那几天吗！” 霜灵道：“那戏楼只出现一天！” 千年翊又道：“是三天接连出事，第一次出事的时间刚好和戏楼出现的时间对上了！你快说，那戏楼在哪出现？！” 霜灵挠挠头，道：“原来你们不是本地人啊，我们现在就在那山的山脚下啊！今天那楼没法出现，要不你们下个月再来？” “不必，我们今晚就上山。” “我可以帮你们带路，但我可不进那鬼地方，里面真有鬼，还有，他们的戏声能制造幻境，千万小心！如果问谁把你们带来的，可别报我的名，我只是好心帮你们！” 千年翊与万世昭同道：“知道了。” 三人连夜上山，霜灵指路，两人跟后。到了戏楼平时出现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 霜灵跺跺脚，道：“你看，我就说，这个戏楼只有初七才会出现，我真是一辈子都不想看见了！”他抱住手打了两个寒颤。 千年翊嘴角一勾，道：“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他走到万世昭跟前，道：“小客官，可否借你的血一用？” 万世昭很疑惑，问道：“血？你自己没有吗？” 千年翊道：“我还真没有。” 万世昭先是惊讶，然后咬破手指，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千年翊从他手上一沾，开始了表演。他在地上画出了龙飞凤舞狂乱的符咒，看着让人头疼。 在一番造作后，那符咒发出了猩红的光，在黑夜格外显眼。在一瞬间，出现了一座繁华的高楼，金光灿灿。 万世昭听了那番话，时刻观察千年翊，他发现，那高楼的灯光照下，每人脚下都有影子，千年翊却没有。 霜灵在门外等候，并叮嘱两位，一定不要听他们的戏声，就算听见也要当作没听见。 戏楼内戏声连天，热闹繁华，灯火通明。可里面的东西，却都没有影子。 万世昭东张西望，手托一罗盘，对千年翊道：“千年，这鬼地方没一个活人！”千年翊低头一看，万世昭手上罗盘的指针正在快速的三百六十度旋转。 “那我们就坐下看戏，这些看戏的人也是戏楼中的吃人恶鬼，一唱一和才叫戏！看戏的人负责演，唱戏的人负责执行！” 他俩找到观众席，坐下，台上不光有戏子，还有舞女，彩色丝绸满天飞舞。 但台上的戏子却只有花旦，戏腔多少带点娘娘腔。 千年翊不受影响，万世昭看这舞女的舞蹈，戏子的声音，多少有点不受控制。没注意到舞女窜到跟前，朝他就是一口白烟吐出，呛的万世昭直咳嗽。 千年翊觉察到他的异常，捂住他的眼睛，细声道：“别受控制，他们都不是活人。” 万世昭清醒过来，从袖子里拿出一面镜子。 千年翊问道：“你拿镜子做甚？” 万世昭道“这也称‘照妖镜’，实际上任何镜子都可以被称为照妖镜，也不对所有鬼物都起作用，他可以照出鬼物的‘死相’，少数鬼会陷入短暂的绝望。 千年翊笑道：“如果是真的，那很值得一试，毕竟直接打草惊蛇也不是一件好事，这里的鬼太多了。小客官，把镜子给我。” “哦好。” 万世昭把镜子递到千年翊手中，千年翊指尖冒出一团鬼火。然后投向镜子，可这镜子全程对天不对他的脸，周围的墙一下子全变成了镜子。 所有鬼怪在一瞬间目光向离自己最近的一面墙看齐，镜子中有死相怪异的鬼，有的眼球上翻，有的口吐长舌。 有些却不受影响，朝千年翊和万世昭袭去。万世昭拿出弓箭，拉弓射箭。千年翊转了个圈，眼神中冒着红光，带几分杀意，周围的鬼不敢动了。 千年翊大声道：“老实交代，怨瞳鬼有没有来过这！” 一旁的一舞女颤声道：“有…有一怨瞳鬼，这个月初七走了，就…就没回来过。”没回来过？ 千年翊走向万世昭，他已经走进了镜面范围。万世昭盯着镜子中的千年翊，他眼角有两条血泪流下，嘴角也有血迹流下，身上没有伤疤，或是断肢残臂。一看就不是活人！ 千年翊看出了他的眼神，道：“哎——，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如果你想离开我，也无妨……” 万世昭：“……” 万世昭：“为什么这么说……” 千年翊：“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我并不喜欢男人……” 万世昭：“……” 万世昭：“那你和我说什么？又想表达什么？” 千年翊：“……” 千年翊：“让我说出来，不如你自己去品……” 万世昭走到千年翊身前，贴的很近很近，盯的很紧很紧…… 千年之情，难以忘怀。 在一处镇子里，有一户有钱人家，姓星，家主星易冷曾是仙门世家的学子，出宗门后娶了王泞为妻。 第4章 怨瞳祸事3 他们骑马到了一处镇子。 从千年翊说了那句不涩不情却很难为情的话后，万世昭已经一整天没理他了，无论他怎么敲打，顶多红下脸，就没有多余的动作。 和他说的话，他仿佛都不记得。万世昭在前面走，千年翊和霜灵跟在身后窃窃私语。 千年翊凑到霜灵耳边，小声道：“霜灵，你仔细观察小客官，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霜灵道：“你们昨天到底干什么了，他好像确实不正常。” 千年翊转过身，和万世昭来了个贴脸杀：“啊啊啊啊啊啊——小客官你做什么，吓死我了。” 万世昭认真道：“来这镇子，是你的主意，能找到怨瞳鬼吗？” 千年翊脸一红，道：“当然了，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那只能麻烦你带路了。” 千年翊哦了一声，被霜灵一把拉过去。 千年翊道：“霜灵姑娘，你干什么？” 霜灵：“这酒馆的老板知道那怨瞳鬼的消息，咱们顺便尝尝这地方远近闻名的酒！还有，你怎么又把面具戴上了？” 千年翊：“异癖而已。” 万世昭看着两位离去的背影，表情失落，跟了上去。 酒馆的老板见两人进店，忙招呼道：“两位伙计，要点什么？” 千年翊道：“老板，你们这的酒有锦酿好喝吗？” 老板捶捶胸口，道：“不好喝不要钱！两位请坐。” “那就先上两碗！” “好嘞！” 老板端上两碗酒，和泡米水颜色差不多，仔细一闻有股淡淡的清香。 老板走到桌子对面，道：“正如两位所见，这酒名字便是“米酒”，来这喝过的人各个说比过玉液！” 千年翊道：“那我喝过便知，我要麻烦小友一件事。” 老板道：你说的是怨瞳鬼吧！早听说了。” 千年翊：“正是，劳烦你了。” 老板：“我在这做生意多年，好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怨瞳鬼，被称为怨瞳鬼，他的眼睛是关键。” 千年翊右手托腮，道：“别说废话，重点说起。” 老板：“好，我听说那怨瞳鬼是因眼睛而死的，他那眼睛能制造幻境。” 千年翊惊道：“我在山上那坐戏楼里听那些小鬼，怨瞳鬼是从那出来的，如果能制造幻境，一切就说的通了，怨瞳鬼制造幻境，是为了维持每月初七出现的规律，他走了，幻境被削弱，我一个血阵就破了幻境。” 老板道：“伙计还去过那地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大包天！那戏楼头骨作铃，血染联，十个壮汉都不敢进，单凭你一人？” 千年翊笑道：“不是，还有后面那位。”他指了指缩在后面背对他们的万事昭。 伙计眯眼一看，红色道袍，长绫束发，眼神变了又变，忙问道：“这莫非就是前段时间解除了千年封印的万道长。” 千年翊道：“正是他，从封印解除我俩一直在一起。” 老板道：“那敢问这位伙计何名？” 千年翊道：“我名翊念昭，没有家族背景。” 老板道：“翊念昭，名字好！那话归正题。前几日，在外面最显眼的大墙上，有一墙的血字，是人血！上面写了：此月过完换新天。我们都搞不明白，是预言之类的吧！” 千年翊道：“你怎么知道是人血？” 老板道：“因为人血是咸腥味。” 千年翊道：“不是预言，是字谜，此月过完，表示月字变形，换新天，表示和天字组合的变形月“日”字，上下拼凑成“昊”字，谜面实则就是此月过完，字面意思。而“到时候你们都得死！”他愣了神，忙道：“得在月底找出他！！！” “啊？月底，那他在哪谁又知道。” “我会帮你的，但前提是得确保他在不在这个镇子。”千年翊端起碗喝了一口。随后起身走向万世昭，他心情不太好，可刚才的话因该都听进去了，千年翊道：“小客官，我们今晚只能在这过夜了，我去找客舍，你就和霜灵在此处等着吧！” 万世昭道：“就定两间房，霜灵姑娘自己住一间，男女有别。” 千年翊凑到他面前，旋即道：“那为什么不定三间，你不会……” 万世昭忙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定两间方便一点！” 千年翊歪头笑了笑，因为面具原因，万世昭看不见。 万世昭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是因为那个解开封印的人，劫难接连发生，许多事情都是在解开封印后发生的。 他心血来潮，坐到刚才千年翊的位置上，对老板问道：“这些怪事在近几年也没有发生过？还是说这几日才开始的！？” 老板道：“万道长，几千年前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年轻，比我还年轻呢！有没有心上人呀？没有我给你介绍几个，我女儿多的是。” 万世昭苦笑道：“不必了，还未考虑到，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老板大声道：“怎么会！邪祟哪除得尽！我们这都发生了很多怪事儿，比如：无头人命案、白眼疫；哎，对了，这白眼疫才恐怖，染上这病，轻则卧床不起，重者命丧黄泉。” “所以你们镇上还发生过这种事，然后怎么了。” 老板叹了口气道：“后来所有人都治好了，重一点就是失去某些感知能力，但有一个叫“星墨儿”的小子，他是我们镇大户的儿子，家里最有钱，因为他家有四个儿子，分别按照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取名；而星墨儿从小就不被待见，可他很爱笑，你对他打个招呼，他都会咧开嘴冲你笑，我第一次见他是十年前的夏季，我挺喜欢他…哎，可惜了……” “所以这个星墨儿的病没治好？” “是的，没治好，把眼睛挖了都没用，说来也让人惋惜，我们说了很多次要收养他，星家人死活不让，最后一个月没见着，听说的时候那家人已经把他扔到后山乱葬岗自生自灭了……从那开始就没有人染上过这病了，那家人说他就是煞星，不用管。” “所以那四兄弟分别叫星笔儿、星墨儿、星纸儿、星砚儿。” “正是，我们都说不要这样取名字，不好听，星家非不听，说这样的名才听得出是文人。” “哎……” 万世昭和霜灵走出酒馆时天已经是黄昏。两人找得到客舍吗？当然，因这镇子里只有一处客舍。他们走到刚好撞见千年翊出来。 万世昭问道：“千年，你又要去哪？” 千年翊转过头道：“我呀，去把酒钱给一下，刚才忘记了。” “不必去了，我已经给过了。” “哦！”他甩给万世昭两个铜板。 黑夜，星家宅子惨叫声连连，一家人自相残杀，不留一个活口，血腥味满宅。 “千哥哥，快醒醒！死人了，死了很多人！！！” 千年翊睁开眼睛，刚好看见霜灵的脸，手撑着起来，看了看旁边，万世昭不见了，门外全是喧闹声。 他站起来，道：“霜灵，大清早上就死来死去的，谁死了？” 霜灵满脸惊恐，脑门上渗的全是汗，对千年翊道：“镇子里一户姓星的人家，一家人全死了，死相恐怖，刀伤剑伤，残肢断臂，太吓人了！！！” 千年翊若有所思。 霜灵朝天拜了拜，嘴里默默道：“老天保佑我平平安安，一定要走出这鬼地方啊！！！” 千年翊走出客舍，镇上的人都不见了，一眼望去，所有人都在一处聚集。千年翊挤开人群，看到了昨日的酒馆老板，他问道：“小友，一日不见，甚是想念，你可知小…万世昭道长去哪了？” 酒馆老板伸手指了指星家宅子的门，道：“他在里面。” 千年翊一进去，果真看见万世昭在宅内，但也不止他，地上躺满了尸体，血流成河，地上除了武器，还有人头、断手、断脚。 万世昭背对着他不动，肩膀在轻轻耸动，很细微，不仔细看不出。 千年翊轻声道：“小客官……” 万世昭不动，他在自言自语，仔细听能听出：“都是我的错，如果封印不解开这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你不在的这些时间，也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七天七夜都说不完，是真的，我没有说谎，这肯定是那个怨瞳鬼干的，我的天呐，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 万世昭转过身，他像在哭，却又没有哭，道：“千年，你不用说了，你在怎么说这些人是活不过来的！” “原来这个道理你也懂啊！那你为什么要怪自己！？我们不应该找出凶手替他们报仇吗！” “哪找的到，凶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我都毫不知情，换作现在，那个东西早就逃之夭夭了！” “废话连篇，走吧！”千年翊拉上万世昭的手，进到里面，在里面的屋子，有三具尸体，是三个年轻少年的尸体，白皙的皮肤也被血水污染，凑近看还看得出眼角的泛红。 “是星家的三个公子！” 墙上还有血字，又是血字！只见墙上写着：在找不到我，我就一户一户的杀！血液从字脚流淌下来。 第5章 怨瞳祸事4 【一】正文 “说实话你怎么知道这是星家的三个公子？” “不是三个公子，是四个公子，排第二，在十多年前因眼疾死了，叫星…星墨儿。” “小客官，你快来看！这大门上有很多血手印！” 万世昭过去一看，果真如此，血手印像是很多人想要逃出去，极力推门造成的。不是推门！是堵门，是谁堵的门，他不想让里面的人出去。 千年翊怒道：“估计也死了，可能是想同归于尽，而且你发现了吗？就这三个小子死的体面一点，其他的基本上死无全尸。 “先不说这些了，帮他们安葬才是正事。” 两人邀了几位镇民在后山挖坑，挖了前前后后二十多个坑。 霜灵红了眼，止不住的抽泣，她问万世昭道：“万哥哥，我本来不信世上有鬼，直到那戏楼，鬼为什么那么可恶！” 万世昭刚想开口，千年翊抢过话道：“不是所有鬼都是那样，鬼也是世间的活人所变，和人一样，有好有坏。” 霜灵道：“那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差，没遇上好的。” 霜灵负责烧香，其余人负责下葬。烧的什么香，“引路香”，确保亡者的魂魄不会迷路。 霜灵绕了个圈，对千年翊道：“千哥哥，为什么死人的尸体一定要下葬？” “为什么下葬，死者的躯体不下葬，无人供奉，魂魄还有执念，就会化身成世间的鬼，如果死的不公，还可能会变成像怨瞳鬼那样的怨鬼，闹的世间人心惶惶。” “心愿属于执念吗？” “当然，有些鬼心愿了结就会自己进入轮回，从新投胎。” “怨瞳鬼就是死的不公，有执念和心愿喽！。” “正是，等一下，我听你说报仇，难道他和星家人有什么仇怨吗？虽然也不免掉故意杀人的可能，但研究研究也没有损失。” 因为镇上死了人，要搬尸体下葬难免有人嫌晦气，不愿意搬，可有一位少年，主动搬尸体。 他眼睛好像受过伤，包了一圈白绷带，问他何名，他说：“我叫星墨！请多指教！” 葬礼完事，他好像很开心，又请大家喝酒又请大家吃席，众人都问死人了你高兴什么，他大喜道：“我请大家吃的就是丧席呀！” 他和千年翊万世昭同一张桌子，他们面对面讲闲。 千年翊拿起杯子递向星墨，道：“道友，和我共饮一杯吧！” “砰”的一声，嬉笑声一片。 万世昭一直没说话，表情也出奇的严肃谨慎，道：“那道友，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星墨伸手摸了摸眼上的绑带，笑道：“没事，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真的只是受了点小伤吗？那你可认识这镇子里一个孩子，叫星墨儿。” 星墨愣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消失了，道：“当然认识，我也是在这镇子住了十多年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星墨不说话了，身体有些发颤，捏紧拳头，还是强装镇定道：“我也不是万事通，什么都知道……” “我吃好了，”先回去了，他放下碗筷，走了。 千年翊刚喝了一口酒，眼神锐利，盯着星墨离开的方向，对万世昭道：“他怎么回事，席子都没散，他一个请客的人走什么？”他又瞄了一眼，看他走远了，凑近万世昭，像是怕惊动别人，小声道：“星墨不对劲，他身上诡气很重，重到根本不可能是活人。” “我知道，我怀疑他就是十多年前死去的星家二公子星墨儿，我还怀疑他就是这几天作祟的怨瞳鬼。” 远处传来尖叫声，还有呼喊声：“救命啊！救命！有走尸！不要吃我！救命！”然后没了动静。 但随后又是很多呼喊声，尖叫声。 一看，这些走尸就是刚才下葬的星家人，头发散乱，脸色苍白，还有少数尸斑。 什么情况？千年翊拿出几个飞镖，三个一齐飞出去，直击走尸头部，但还有很多。 万世昭拿弓箭一射一个准，他一边对准一边对千年翊道：“好好的尸体怎么会尸变！？还杀了那么多人！” 他俩一起抬头，就看见树上坐着一个人，因为起雾了，看不太清，仔细一看，就看见他眼上绑的白绷带，是星墨！ 千年翊怒道：“我就知道你不对劲，居然对逝者做手脚，真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做在树上的星墨仰天大笑，道：“你还说我阴险狡诈，分得清好坏吗？想颠倒黑白？” 万世昭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什么星墨，都是你编出来的谎话！你是墨星儿！” “哈哈哈哈哈，既然你听说过我，那为何不扪心自问一下！” “你杀了你的家人，你的爸妈！” “爸妈？他们不配，我爸妈在我出生那天就死了。” “是，我知道，你和你爸妈有仇怨，但和这些无辜的镇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他们平白无故丧葬性命。” “你以为我怎么死的，当时他们把我丢到乱葬岗，没一个人来找我！我在他们眼里，就不是个人！” “别废话了！”千年翊怒道，随后一把飞镖飞向星墨儿，他化作烟雾消失了，然后在一瞬间出现在万世昭身后。 千年翊一看，慌了，叫道：“小客官，闪开！”然后一把飞镖飞过，星墨儿没来得及躲，被刺穿了，飞镖往前飞，还擦伤了万世昭的脸。可他没什么事，接着像疯子般大笑。 千年翊一瞬间到万世昭身边，道：“小客官，你没事吧？”他把手伸向万世昭的脸。 他往后退了一步，道：“没…没什么大碍。” 星墨儿在旁边嚷嚷道：“我的天呐！！！你们两个大男人，真是恶心死我了！” “我现在问你，星家宅子的大门上为什么会有血手印！”千年翊道。 墨星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什么血手印？”他抬头像是在想什么，然后一瞬间消失了。 他跑到星家宅子里，像疯了一般摸门上的血手印，大门一直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在黑夜里格外刺耳。 他在抽泣，因为没有眼睛哭不出来，可嚎哭声仿佛有翻天覆地的本领。 星墨儿的本领是制造幻境，可以让人看到不存在的东西，他想要的是星家的所有人自相残杀而死。因为他们早就知道是星墨儿在捣鬼，提前就准备好阵法和法器了，就等他上钩。 但星家的另外三个公子可能是觉得这些年确实对不起他，守住门，不让家里人出去杀星墨儿，最后被乱刀乱剑砍死，大义灭亲，争得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下场。 【二】暑夏 暑夏蝉鸣，枝丫疯长，因为太热了，每到夏天，他们就会一起玩一种游戏，名叫“投壶”。 投壶，顾名思义，就是把箭矢投向酒壶，投多者获胜，剩余人算输，输者罚酒或惩罚。 四人的惩罚方式并非如此，而是有一种名叫“花露饮”的惩罚方式。将薄荷、紫苏、茉莉等花草浸于露水中，加入少许黄连汁，输家需饮下这杯“百味茶”，苦中带甜，甜中带苦。 “星笔儿”，一身绿衣，年仅十五岁，就成了镇中出名的文人，文思早熟、年少俊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星墨儿笑道：“今年还要玩！你还没喝够甜中带苦的好茶吗？“ 星砚儿道：“天天耍嘴皮子，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星墨儿随口道：“那我把大哥和四弟都叫来，咱们四个好好的比比。” 星笔儿端庄雅正的站在离桌上酒壶一米远的地方，一投一个准。 另外两人虽然有时会失手，但还是投的进去的，不像某某墨砚儿，一个都没投进去，成功打了自己的脸。 星纸儿在一旁嘲笑他：“恭喜你，成功的一个都没投进去，哈哈哈哈！” “还在这笑，不去准备我的惩罚，我可就要愿赌不服输了！” “去去去，这就去！” 看所有人都走光了，星砚儿双手合十，道：“老天爷呀，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我这破运气！”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星墨儿端着一碗“不知名液体”走过来。 “尊贵的星公子，请允许星某某为你献上今天的午茶。” 星砚儿想吐，但还是强撑道：“那我就一杯干了。”他接过那杯“不知名液体”，一口喝了，然后一溜烟没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指定跑什么地方吐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星笔儿道：“这些年好像一直都是他在喝，我都没喝过一次，那花露到底什么味儿？” “苦中带点儿甜，甜中带点儿苦，你要不？我再去给你做一杯。” “那就不必了，听你的描述因该挺恐怖。” “不用怕，都会轮到的，我也不例外，可能这花露，也没传说中的难喝。” “哈哈，确实。” “回头我们还可以春天一起摘桃花，夏天一起玩投壶，秋天一起看枫叶，冬天接着一起打雪仗，多快活呀！” “ 是啊！多快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