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四八,八岁带妹逃荒》 第1章 哥,观音土你先吃! 太饿了! 极度的饥饿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五脏六腑,胃里空得发慌,火烧火燎的疼! 王小虎费力地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 脑袋里“嗡嗡”作响,一阵阵尖锐的刺痛袭来,仿佛要炸开一般。 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和无力,稍微动弹一下,就疼得他想呻吟出声。 他还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加班回家的路上,为了抄近道走了条漆黑的小巷……然后,一辆失控的泥头车…… 剧痛和黑暗是最后的记忆。 “哥,哥,你醒醒啊!你别吓唬小花……” 一个细弱蚊蚋、带着浓浓哭腔的女孩声音,在他耳边怯生生地响起。 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地、带着一丝颤抖地推着他的胳膊。 王小虎用尽了残存的力气,终于掀开了一条眼缝。 模糊的光影中,一张蜡黄瘦削的小脸蛋凑了过来,几乎贴到了他的鼻尖。 大得出奇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像两颗受惊小鹿的眸子,紧张又期盼地望着他。 这是谁? 他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火辣辣的疼,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哥!哥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另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孩声音惊喜地叫了起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王小虎艰难地转动着眼珠,视野渐渐清晰。 小女孩约莫三四岁的光景,头发枯黄杂乱,像一蓬失去生机的野草。 小脸脏兮兮的,只有那双大眼睛,因为泪水的洗刷显得格外清亮。 她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满是补丁的小褂子,小小的身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旁边,是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同样瘦骨嶙峋,脸上混合着泥污和泪痕,此刻正激动地看着他。 他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医院呢?我不是应该在医院抢救吗? “嗡——!” 就在此时,一股庞杂而陌生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凶猛地涌入他的脑海。 剧痛再次袭来,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叫王小虎,八岁。 眼前这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是他五岁的弟弟小牛,和四岁的妹妹小花。 他们的家,原本在冀中平原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娘在两年前的大灾荒和随后的瘟疫中离世。 今年更是大旱,颗粒无收,村里能吃的树皮草根都被啃光了,爹在前几天去外面给他们兄妹仨找食,就再也没有回来。 为了活命,原身——这个八岁的王小虎,带着弟弟妹妹,跟随村里的逃荒队伍一路向北,寻找生机。 然而,长途跋涉,饥寒交迫,原身本就孱弱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几天前发起高烧,昏昏沉沉,硬撑着走了几天,终于在昨天夜里,彻底倒下,再也没能起来。 然后,他,一个在2025年为生活奔波,最终意外死在回家路上的社畜王小虎,就占据了这具八岁孩童的身体。 1948年,饥荒,战乱未平,父母双亡,带着两个年幼的弟妹…… “老天爷,你这是跟我开了个什么天大的玩笑!”王小虎在心中绝望地哀嚎。 上辈子当牛做马,连口热乎饭都没安稳吃几年,这辈子倒好,直接空降地狱求生模式! “哥……你是不是饿了呀?” 小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着,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她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破烂的衣襟里,掏出一个黑乎乎、干巴巴、沾满了泥土的东西,颤巍巍地递到王小虎干裂的嘴唇边。 “哥,你吃……这个,这个是小花找到的,甜……甜的。” 王小虎费力地聚焦眼神。 那是一小块也就指甲盖大小,因干燥而裂开纹路的……泥块? 不,原身的记忆告诉他,这叫观音土。 灾民们在饿到极致时,用来欺骗肠胃的“食物”。少量食用能带来虚假的饱腹感,可吃多了,就会堵塞肠道,活活把人胀死、憋死! 甜的?这玩意儿哪里来的甜味! 看着小花满是期盼的小眼神,再看看她自己同样干裂起皮、不见一丝血色的小嘴,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楚和愤怒猛地冲上王小虎的心头,烧得他眼眶发烫。 “哥……哥不饿,小花,你自己吃。”王小虎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他娘的,自己上辈子孤家寡人,这辈子一来就多了两个小拖油瓶。 可看着这么点大的孩子,竟知道把这唯一能找到的“吃的”留给哥哥,他这颗被社会磨砺得有些麻木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哥,你吃吧,我们……我们肚子还不算太饿。” 旁边的小牛也小声劝道,小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 他连忙捂住肚子,小脸微红,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那块观音土,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将观音土往哥哥嘴边又递了递。 王小虎太清楚他们所谓的“不算太饿”是什么。 也许是几片苦涩难咽的树叶,也许是什么都刮不到肚子的野菜汤。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也只是偷偷尝过妹妹手里的观音土,此刻正强忍着腹中的空虚。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高烧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袭来。 “水……有没有水?”他舔了舔干得快要爆开的嘴唇,嗓子眼像是有火在烧。 “有!有水!哥,你等着!”小牛闻言,立刻手忙脚乱地从旁边一个缺了大口的破陶罐里, 用一个同样豁了几个大口子的破碗,小心翼翼地舀了些浑浊不堪、漂浮着杂质的水,双手颤抖地捧到王小虎嘴边。 “哥,慢点喝。” 王小虎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干净与否,就着小牛的手,贪婪地喝了好几口。 那水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刮得他喉咙生疼。 可几口水下肚,喉咙里的灼烧感总算缓解了一丝。 他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自己现在待的这个地方。 看样子,他们兄妹仨是躲在一个破败得不成样子的山神庙里。 庙里的神像早就塌了半边,泥胎都露了出来,看着怪吓人的。 屋顶也破了好几个大窟窿,冷风“呼呼”地从窟窿里灌进来,吹得人直哆嗦。 绝望。 死寂。 这是王小虎从周围这环境里感受到的唯一情绪。 他自己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具小身板实在是太虚弱了,高烧不退,肚子里空得咕咕叫,饿得前胸贴后背。 再这么下去,别说带着这两个小孩子活下去了,他自己恐怕都撑不过今天晚上! “难道我王小虎刚穿越过来,连这个世界的天亮都见不着,就得再死一次?” 一股强烈到极致的不甘心,猛地从他心底涌了上来。 凭什么! 上辈子活得像条狗,这辈子连活的机会都不给吗?! “老天爷,既然你他娘的让我再活一次,总得给条活路吧!哪怕给根稻草也行啊!” 就在这个时候,王小虎突然感觉自己的右手掌心里,好像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 嗯? 他心里一动,有些疑惑地慢慢摊开自己的右手手掌。 借着从屋顶破洞透进来的一点微弱天光,他定睛一看。 只见自己的掌心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株约莫一寸来长短、通体碧绿欲滴的小草。 这小草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他的掌纹之间。 它的叶片薄如蝉翼,却又晶莹剔透,就像是用上好的翡翠雕琢而成。 仔细看去,叶片上还有着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微光在缓缓流转。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王小虎使劲回想了一下原身的记忆,搜肠刮肚也没找到关于这株小草的任何信息。 原身的手里,绝对没有这东西! 难道是…… 王小虎的心脏猛地“咯噔”一下,一个让他既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的念头,瞬间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上辈子可是没少看那些网络小说,主角穿越必备啊! 金手指?! 这……这是我的金手指到账了?! …… 第2章 救命灵草!哥哥有神仙宝贝! 然后,他试着集中自己那因为高烧而有些涣散的精神,小心翼翼地,去感应自己掌心那株神秘的小草……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气息从小草上传来! 这股气息如同初春的细雨,悄无声息地渗入他的肌肤,顺着他的手臂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原本因高烧而混沌不堪、仿佛要炸开一样的脑袋,在这股清凉气息的温柔滋养下,竟奇迹般地清醒了不少! 那股烧得他几乎失去意识的燥热感,也随之缓缓减轻,就像炎炎夏日里跳进了一汪清澈的山泉,说不出的舒服熨帖! 真的有用! 王小虎的心脏怦怦狂跳起来。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积极的变化。 这绝对是老天爷给他的活路,这就是他的金手指! 他能感觉到,那股清凉气息不仅在飞快地驱散他的高烧,还在一丝丝地修复着他这具饱受摧残、孱弱不堪的身体。 虽然肚子里依旧空空如也,饥饿感依旧强烈得让他发慌,但至少,他感觉自己不会立刻就病死了。 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哥,你好点了吗?” 小牛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哥哥的脸,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看到哥哥的脸色缓和了些,眼神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不像刚才那样涣散无神,不由惊喜地小声问道。 王小虎对着弟弟努力挤出一个有些虚弱但充满安心的笑容:“嗯,感觉……好多了。”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比之前有力气多了。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摊开手掌,生怕那救命的玩意儿消失了。 那株碧绿的小草依旧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叶片晶莹,仿佛有水光在上面流转,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微光。 他尝试着,用自己刚刚恢复了一些的意念,去触碰、去沟通这株小草。 “你到底是什么?能救我的命吗?”他在心里默默地问。 下一刻,一股庞杂却清晰的信息流突兀地涌入他的脑海。 天地灵草。 这就是这株小草的名字。 它是一种天地孕育的奇物,有汇聚天地灵气、滋养万物的非凡能力。 而现在,它通过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与自己血脉相连,成了他的本命灵草。 更让他惊喜到几乎要跳起来的是,随着这些信息的涌入,他还感知到了一个完全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的奇异空间。 那空间不算太大,估摸着也就十来个平方的样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在空间的正中央,却有一口小小的泉眼,正汩汩地冒着氤氲的白色雾气。 泉水清澈见底,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沁人心脾的清香。 “灵泉?这是灵泉!还有……随身空间?”王小虎激动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拼命按捺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老天爷啊! 这简直不是雪中送炭了,这是在沙漠里直接送来了一片绿洲,还附带了满汉全席啊! 有了这灵泉水,至少喝水的问题是彻底解决了。 而且,他有种强烈的直觉,这灵泉里冒出来的水,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水! “小牛,小花,你们在这里乖乖等我一下,不要乱跑,哥哥去去就来。”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和激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弟弟妹妹说道。 他现在必须立刻、马上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哥,你要去哪里呀?” 小花一听哥哥要走,立刻紧张地伸出小手,紧紧拉住了他的破旧衣角,大眼睛里满是依赖和不安。 “哥哥去附近看看,能不能给大家找点吃的回来。” 王小虎温柔地摸了摸她枯黄得像干草一样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很快,哥哥很快就回来。” 他如今虽然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但头不晕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气,精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扶着冰冷粗糙的土墙,一步步慢慢地、但却坚定地走出了破庙。 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灰白色的晨光下,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王小虎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找了个相对僻静、堆着些破烂草席的角落,确定暂时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后,才集中意念,在心中默念。 “水,出来!” 他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的手心。 下一刻,奇迹发生了! 一股清凉的泉水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在他摊开的手中,不多,也就将将能没过手掌心的一捧左右。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就着手掌喝了一小口。 甘甜! 清冽!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舒爽感觉,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仅仅是这一小口水,就让他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连带着那要命的饥饿感都减轻了一些。 “好东西!这绝对是救命的好东西啊!” 王小虎激动得浑身都有些发抖,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他连忙又从空间里“取”了几捧泉水,也顾不上会不会浪费,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随着甘甜的灵泉水不断滋养着他的身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快速恢复。 原本因为高烧和饥饿而虚浮无力的脚步,也变得踏实沉稳了许多。 甚至连力气,都涨了不少。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有了这灵泉,他不仅能让自己活下去,更重要的是,小牛和小花也有救了! 这灵泉水喝下去,肯定能跟自己一样身体好起来的! 这灵草,除了能提供灵泉和这个神奇的空间外,还有没有别的能力呢? 他再次集中精神,去感应掌心的那株本命灵草。 很快,又一股新的信息流涌入他的脑海。 灵草可以缓慢但持续地改善他的体质,全面提升他的力量、速度、耐力,甚至五感敏锐度。 而且,还能让他“悟性逆天”,以后学习任何东西都能事半功倍,甚至无师自通。 “力量……五感……悟性……”王小虎惊喜地握了握拳头。 虽然现在感觉还不太明显,但这些都是他眼下度过这个艰难阶段最最需要的东西! 特别是力量和敏锐的五感,对于寻找食物来说,简直是神技! 他抬眼望向不远处那片在晨雾中显得有些阴沉的山林。 如今已是深秋初冬时节,山林里能吃的野菜野果恐怕早就被其他逃荒的人搜刮干净了。 但或许,可以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打到些兔子、野鸡之类的小动物。 凭着灵草刚刚赋予他的、正在逐步提升的五感和力量,说不定真的能有所收获! 他打定主意,先回破庙,把灵泉水想办法给弟弟妹妹喝一些,让他们也尽快恢复点体力。 然后,他就立刻动身去山林里碰碰运气。 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吃的,不能再让弟弟妹妹饿肚子了! 第3章 上山找到吃的了! “哥,你回来了!” 小花一看见他,立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迈着两条细细的小短腿踉跄着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仰起小脸。 “嗯,哥哥回来了。”王小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心中一片柔软。 “来,小牛,小花,渴了吧?快喝点水。”他把装满灵泉水递给他们。 “哥,你不喝吗?”小牛接过陶罐,懂事地先问了一句。 “哥哥刚才在外面已经喝过了,你们快喝。”王小虎笑着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两个小家伙早就渴得不行了,也不再多问,小牛先小心地喂妹妹小花喝了几口,然后自己才捧着陶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哇,哥,今天的水……好像、好像有点甜!” 小花喝完,咂巴咂巴小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有些不确定地叫道。 小牛也点点头,他比妹妹更细心,此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哥哥:“嗯,哥,这水真的比以前的好喝多了,喝下去肚子里也暖暖的。” 王小虎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是吗?那可能是哥哥今天运气好,找到的水源干净些吧。” 看着弟弟妹妹喝下灵泉水后,精神都明显好了不少,王小虎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是稍微落了地。 看来这灵泉水的效果确实非同凡响,对他们虚弱的身体也有好处。 “小牛,小花,你们俩乖乖待在庙里。哪儿也别去,千万别乱跑,听见没?” 王小虎看着弟妹,一字一句地认真叮嘱。 从原主记忆中得知,相对于逃荒一路上其他地方来说,这个偏僻的破庙是他们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了。 至少现在是安全的,那些逃荒的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个地方来。 “哥哥得去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给咱们弄点吃的回来。” 小牛一听哥哥要独自进山,小脸立刻就白了,声音都带着颤儿:“哥,山里太危险了!” “你一个人去,我们……我们不放心啊!” 他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显然是吓得不轻。 逃荒这一路,他们见过的饿疯了的人太多了,那些人为了点吃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更别提山里还可能有狼,有野兽。哥哥虽然比他们大几岁,可也还是个孩子啊。 小花更是吓得小嘴一扁,眼圈瞬间就红了,伸出瘦得只剩骨头的小手,紧紧拽住王小虎破旧的衣角。 “哥,别去……小花怕……”她带着哭腔小声说。 王小虎心里一酸,连忙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小花的后背,又摸了摸小牛的脑袋。 他何尝不知道山里的危险。可现在,不去冒险,他们兄妹三个就真的要饿死在这破庙里了。 他必须去! “放心吧,小牛,小花。” 王小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甚至还咧嘴笑了笑。 他拍了拍自己不算壮实的胸脯:“哥哥病都好了,现在力气大得很。” “以前是哥哥没用,让你们跟着受苦了。” “从今往后,哥哥保证,再也不会让你们饿肚子了!” 这话他说得斩钉截铁。 他有灵草,有灵泉,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劲儿! 小牛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虽然心里还是怕得不行,但哥哥的话,他一向是信的。 他咬了咬嘴唇,用力点了点头:“那……那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要小心!” “早点回来,我们等你。” 小花也抽噎着,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还是懂事地松开了哥哥的衣角。 “哥,早点回来……”她小声说,带着浓浓的鼻音。 “嗯!哥哥肯定很快就回来,给咱们小牛小花带肉吃!带很多很多好吃的!”王小虎重重地点头,承诺道。 安抚好弟弟妹妹,王小虎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舍和担忧,毅然转身,大步走出了破庙。 初冬的晨风格外凛冽,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似的。 但王小虎此刻却感觉不到多少寒意,那灵泉水不仅让他退了烧,恢复了体力,似乎还在持续不断地改善着他的身体。 他能感觉到,自己走路的脚步都比以前轻快了许多,身体里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在涌动。 他朝着记忆中那片离破庙不算太远的山林快步走去。 一进山林,王小虎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同,他的五感,真的比以前敏锐了太多太多! 耳朵里能清晰地捕捉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甚至能听到极远处某种小鸟清脆的鸣叫。 眼睛也看得更远,更清楚了。 以前模模糊糊的林间暗影,现在也能分辨出大致的轮廓。 “这灵草,真是个神仙宝贝!”他压下心中的兴奋,小心翼翼地在林间搜寻。 他压下心中的兴奋,开始小心翼翼地在林间搜寻起来。 林子里枯叶遍地,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显得格外萧瑟。 他仔细地在每一片草丛、每一棵树下搜寻着,希望能找到一些能填肚子的东西。 可惜,天不遂人愿。 这片山林边缘地带,显然早就被其他逃荒的人们搜刮过无数遍了。别说野菜野果,就连能吃的树皮,都被剥得干干净净,露出发白的树干。 “看来,光靠捡是捡不到什么了。”王小虎心里琢磨着。 “只能指望打猎了。” 他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也跟大孩子们学过一些简单的捕猎技巧,比如下个套子,或者用石头砸兔子什么的。 那时候他年纪小,力气也小,基本上都是空手而归。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自己力气大了不少!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小孩手臂粗细、约莫一米多长的枯树枝,掂量了一下,感觉还算趁手。 虽然他对灵草赋予他的力量有了些信心,但赤手空拳对付林子里的东西,他还是感觉有些冒险。 有根棍子在手,好歹能壮壮胆。他握紧树枝,集中精神,仔细聆听着林间任何一丝可疑的动静,同时放轻了脚步。 忽然,他耳朵微微一动! 一阵极其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他不远处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后面传了过来。 “有东西!” 王小虎心中一喜,肾上腺素开始飙升。 他立刻屏住呼吸,猫着腰,像只小猎豹一样,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朝着那片灌木丛摸了过去。 越是靠近,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就越清晰。 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挡在眼前的一小撮灌木枝叶。 只见一只灰扑扑的野兔,正背对着他,埋头啃食着地上残存的一些草根。 那野兔看起来还挺肥实,估摸着起码有三四斤重。 “太好了!是兔子!”王小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要是能抓住,剥皮炖上一锅,够弟弟妹妹美美地吃上一顿了! 他心脏怦怦直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 五米,四米,三米…… 就在他离那只野兔还有不到三米远,正准备奋力扑上去的时候,那野兔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它猛地一抬头,两只长耳朵警惕地竖了起来,红宝石般的小眼睛惊恐地看向王小虎的方向! “不好!”王小虎心中暗道一声,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想也没想,猛地发力,将手中的树枝学着以前看过的样子,用尽全身力气投掷了出去! “嗖——” 树枝带着风声,擦着野兔的后腿飞了过去,狠狠地插在了它身旁的泥土里。 就差那么一点点! 野兔受了惊吓,“噌”地一下就窜了出去,几下就没影了,速度快得惊人。 “唉,还是不行啊!”王小虎懊恼地跺了跺脚,满脸的失望。 到嘴的兔子就这么飞了。他捡起那根树枝,心里琢磨着。 刚才那一下,他感觉自己的力气确实比以前大了不少,树枝投出去的速度也很快。 可惜,准头还是太差了。 而且,这身体毕竟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动作的协调性和爆发力都还不够。 “看来,光有傻力气还不行,得练练准头。”他心想。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就灰心丧气。 至少,他对自己现在的力量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只要多练习,以后肯定能打到猎物。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决定继续往山林深处走走看。 越往里走,人迹应该就越少,遇到猎物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当然,危险性也会相应增加。 但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 又走了约莫小半个小时,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密,光线也暗了许多。 他全神贯注,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忽然,他鼻子动了动,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臊味。 这股味道…… 王小虎的心猛地一沉,脚步下意识地就停住了。 这味道他虽然没在现实中闻过几次,但原身的记忆里,还有他看过的那些纪录片告诉他,这绝对是野兽留下来的气味! 而且,从这味道的浓度和弥漫范围来看,这头野兽的体型恐怕小不了! 王小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冷汗,唰地一下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妈的,不会运气这么好吧?”他心里暗骂一句。 他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树枝,紧张地四下张望着,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 “嗷——呜——” 一声充满了暴戾和饥饿的粗野嘶吼,猛地从他左前方不远处的密林中传了出来! 声音震得他耳朵都有些发麻! 紧接着,一阵“哗啦啦”的树枝草丛被撞开的声音响起。 一头小野猪,像一辆失控的摩托车一样,从树林里猛地冲了出来! 那野猪浑身鬃毛漆黑如墨,根根倒竖,起码有几十斤重! 一双因为极度饥饿而布满血丝的小眼睛,死死地盯住了王小虎! 显然,它已经饿疯了,把这个突然闯入它地盘的小不点,当成了送上门的猎物! 王小虎只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手脚冰凉! 虽然这头野猪不如成年野猪那般庞大,但对自己现在这副八岁的身体来说,同样是足以致命的凶兽! 逃? 他看了一眼野猪那粗壮有力的四蹄,又看了看自己这两条小细腿。恐怕还没跑出两步,就得被它追上,然后一口拱死! 野猪的速度极快,根本不给他多余的思考时间,低吼一声,四蹄翻飞,带着一股腥臭熏人的狂风,就朝着他猛扑了过来! 生死关头! 王小虎脑子里一片空白,求生的本能让他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灵草赋予他的敏锐五感和正在悄然增强的身体素质,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眼看那獠牙就要触及身体,王小虎猛地一咬牙,身体凭着一股本能向右侧奋力一扑,险之又险地滚了开去! “轰!” 那头小野猪刹不住势头,一头狠狠撞在了王小虎身后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上! 整棵树都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树叶哗哗作响。 小野猪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叫,显然这一下撞得不轻,它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变得更加暴怒! 王小虎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心脏狂跳,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刚才只要慢上哪怕零点一秒,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他那成年人的灵魂在短暂的惊恐后,立刻冷静下来,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有办法了! 小野猪甩了甩头,再次将血红的眼睛锁定王小虎,又是一声怒吼,再次发动了冲锋! 这一次,王小虎不再惊慌。他看准时机,就在野猪即将近身时,再次灵活地向旁边一闪! “砰!” 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狂怒的野猪再次一头撞在了另一棵树上。 “好机会!”王小虎眼中精光一闪。他发现,这野猪虽然冲劲十足,但脑子似乎不太好使,只知道直线冲撞。 他不再被动躲闪,反而主动挑衅,冲着那头野猪大喊一声,然后转身就跑,专门往树木密集的地方钻。 “嗷!” 被激怒的野猪彻底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在后面猛追。 王小虎利用自己远超普通孩童的敏捷和对时机的精准把握,在林间穿梭,一次又一次地诱使野猪用它自己的脑袋去攻击坚硬的树干。 “砰!”“轰!”“砰!” 接连几次猛烈的撞击后,那头小野猪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冲撞的力道也越来越弱。最后一次,它甚至没能撞到树,踉踉跄跄地冲了几步后,“扑通”一声,侧倒在地,嘴里和鼻子里都渗出了血沫,粗壮的四肢无力地抽搐着,眼看是活不成了。 王小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确认野猪已经无法动弹后,他咬着牙,从旁边搬起一块足有十几斤重、边缘尖锐的石头。 这重量,若是以前的他,8岁的小身板,根本想都不敢想。但现在,他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 他走到奄奄一息的野猪旁,高高举起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野猪的头颅砸了下去! “噗!”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野猪彻底没了动静,他才力竭地扔掉石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土和血污、被石头磨得生疼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地上那头比他整个人还要沉重的庞然大物。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他……他刚才……靠着智慧和力量,真的把这头野猪给弄死了? “我……我的妈……”王小虎使劲咽了口唾沫,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自身这股力量但配合上成年人的头脑,已经足够让他在这个饥荒横行、环境恶劣的年代里活下去了! 劫后余生并且得到战利品的巨大狂喜,如同山洪暴发一般,猛地从王小虎的心底深处喷涌而出! “太好了!太好了!老子打到野猪了!” “有肉吃了!弟弟妹妹有肉吃了!” 他兴奋得差点当扬蹦起来,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嘶哑和颤抖。 他看着眼前这头小野猪,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可是几十斤的猪肉啊!足够他们兄妹三人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 第4章 饥荒年月吃上肉了! 王小虎想起灵草自带的随身空间,自己前世看过很多小说,随身空间就是用来搬运、储藏用的! 王小虎集中精神,看向地上的野猪尸体,心里默默念叨:“收!” 他眼前那头小野猪尸体,凭空消失。 王小虎内视自己的灵草空间。 只见那十来个平方的空地上,小野猪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角。空间似乎并没有因为装进了这么个大家伙而有任何变化。 “真……真的收进去了?”王小虎激动得浑身都有些发抖,“这灵草空间,牛逼!” 这下好了,别说一头小野猪,就算再来十头八头,只要空间装得下,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 解决了运输和储藏问题,王小虎心头大石落地,思路也越发清晰。 整头野猪带回去太扎眼,也无法向弟妹解释来源。不如先在山里处理好,只带一部分回去,剩下的放在空间里,就是最安全、最新鲜的粮仓! 主意已定,他心念一动,那头沉甸甸的野猪尸体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面前的空地上。 王小虎目光一扫,从地上捡起一块边缘异常锐利的石片,握在手里,感觉就像握着一把天然的屠宰刀。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村里猎户处理猎物的手法,对准野猪后腿的关节连接处,猛地用力划下! 若是从前,别说用石片,就是用真正的钢刀,凭他八岁的力气也休想轻易割开这坚韧的猪皮和筋腱。 可现在,只听“噗嗤”一声闷响,那石片竟如切豆腐一般,干脆利落地划开了厚实的皮肉! 有了灵草的力量加成,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一条足有十多斤重的后腿完整地分离了下来。 把分割好的肉收回空间之后,王小虎怀着喜悦的心情往破庙的方向奔跑起来…… …… 不一会儿,王小虎就回到了破庙。 “哥,你回来了!” 小牛和小花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他,两个小家伙眼睛亮晶晶地迎了上来,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和担忧。 “哥,怎么样?找到吃的了吗?”小花仰着脏兮兮的小脸,大眼睛里满是期盼,小手不自觉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王小虎看着弟妹期盼的眼神,心里一暖,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当然找到了!”他压低声音,故作轻松地说,“而且还是好东西!” 说着,他从空间里取出那条分割好的野猪后腿肉。 “哇!” 小牛和小花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两双眼睛瞬间就黏在了那块肉上,再也挪不开了。 “肉!是肉!哥,真的是肉!”小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使劲咽了口唾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已经多久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鲜肉了?记忆里,好像还是爹娘在世的时候才有过。 小花更是直接,小嘴微张,哈喇子都快顺着嘴角流下来了,小鼻子还使劲嗅着,好像已经闻到了烤肉香。 “哥,你……你从哪里弄来的?你没受伤吧?”小牛激动过后,又有些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哥哥,生怕他为了这块肉受了伤。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哥哥厉害着呢,毫发无伤!”王小虎笑着说,扬了扬手中的肉,“快,咱们想办法把这肉弄熟了吃!” 看着弟弟妹妹几乎要扑上来的样子,王小虎心中涌起巨大的满足感。这块肉只是九牛一毛,空间里还有好几十斤呢! 安抚好激动的弟妹,王小虎再次将心神沉入灵草空间。解决了储物和食物处理的问题,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空间中央那片空地和那口汩汩冒着白色雾气的灵泉。 “有地,有水……我是不是可以种点东西?” 这个念头一旦从心底冒出来,便再也抑制不住了。 要是能在这空间里种出粮食,那他们兄妹三人,才算是真正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啊!在饥荒年代,没有什么比自己能源源不断地种出粮食更让人安心的了。 可是,种子从哪里来呢? 他皱了皱眉,忽然想起,原身在逃荒的路上,似乎曾经从一户逃散的大户人家遗弃的粮袋边上,捡到过一些散落的谷物种子。 因为数量太少,原身就随手用一块破布包了,塞在了贴身的破棉袄夹层里,一直没舍得扔。 他连忙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他果然从破旧的棉袄内袋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用麻绳系着的破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十几颗看起来有些干瘪的谷粒,还有几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菜籽。 数量真的不多,也就一小把。 但在这时候,有,就比没有强! “就拿你们试试!”王小虎眼神一亮。 他决定立刻就在这灵草空间里试试,看看这些种子能不能发芽,看看这灵泉水和这片土地,到底有多神奇。 他盘膝坐下,集中意念。 在他的“注视”下,那些干瘪的种子从布包里飞出,均匀地撒落在了灵泉边那片约莫一两平方的空地上。 里的泥土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看起来就十分肥沃。 然后,他又小心翼翼地“调动”了一些灵泉水,如同春雨般轻柔地浇灌在那些刚刚播下的种子上。 灵泉水一接触到土地和种子,王小虎似乎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生机在萌动。 “太神奇了!”王小虎忍不住啧啧称奇,心中充满了期待。 这灵草空间不仅能储物,能切割,能保鲜,现在看来,还能种植! 这下他就彻底不用担心食物会腐烂变质的问题了,甚至未来还能拥有源源不断的食物来源! 王小虎正沉浸在对灵草空间未来规划的兴奋中,思索着那些种子能带来怎样的惊喜,鼻端忽然捕捉到了一缕浓郁至极的肉香味。 这霸道的香味如同无形的钩子,瞬间将他的思绪从神奇的空间拉回了破庙的现实。 他睁开眼,只见小牛正蹲在地上,用一根削尖的小树枝串着那块分量不小的野猪肉,借着破庙里一小堆燃烧尚旺的柴火,小心翼翼地翻烤着。油脂滴落在火苗上,发出“滋滋啦啦”的爆响,肉香更是四溢开来。 小花则像个忠实的小卫士,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块在火苗舔舐下逐渐变得焦黄诱人的烤肉,小鼻子使劲地耸动着,喉咙里不时发出“咕嘟”的吞咽声,口水都快把下巴颏打湿了。 虽然没有任何调料,连最基本的盐都没有,但那原始的、属于肉食独有的焦香,对于饥饿了不知多久的他们来说,依旧是这世间最致命、最无法抗拒的诱惑。 小牛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是哥哥,黝黑瘦削的小脸上立刻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哥,你看,肉很快就能吃了,好香啊!”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小脸上满是陶醉。 “嗯,确实香!”王小虎也笑着点点头,走过去摸了摸小花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小馋猫,口水都要流成河了。” 小花有些不好意思地用脏兮兮的小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一双大眼睛依旧死死地黏在那块烤肉上,带着浓浓的渴望,小声嘟囔:“哥,好香啊……小花肚子饿得咕咕叫……” “别急,我的小花,肉马上就能吃了,管饱!”王小虎柔声安慰道,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很快,那块野猪肉就被烤得外表焦黄油亮,部分地方甚至带着微微的焦黑,散发出的浓烈肉香几乎要将整个破庙都填满。 在此时此刻的王小虎兄妹三人眼中,这无疑是天地间最顶级的珍馐美味。 王小虎接过小牛递来的烤肉,入手滚烫。他小心地吹了吹热气,然后用手,顶着烫,将烤肉撕开。外皮焦脆,内里的肉却依旧鲜嫩多汁,肉丝分明。 他将肉分成了三份,把最大、肉最厚实、烤得也最恰到好处的两份分别递给了弟弟和妹妹,自己则留了相对小一些的一块。 “哥,你今天出力最多,肯定也最饿,你吃这块大的!”小牛看着自己手里那块明显比哥哥手里分量足的烤肉,非常懂事地想要把自己的那份再掰一些给哥哥。 “不用,小牛,哥哥力气大,吃这点就够了。而且,哥哥那儿……还有很多呢。”王小虎笑着说,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小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哥哥的话他总是信的。 两个小家伙再也按捺不住腹中的馋虫,抓起尚有些滚烫的烤肉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呜……好吃!烫……太好吃了!哥,这是小花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小花一边被烫得直哈气,小嘴却一刻不停地咀嚼着,含糊不清地欢呼着。 油渍沾满了她的小脸,让她看起来像只偷吃了油的小花猫,但那双大眼睛里却闪烁着逃荒以来从未有过的、纯粹而灿烂的光芒。 小牛也吃得满嘴流油,顾不上说话,只是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腮帮子鼓鼓囊囊,每一次咀嚼都仿佛品尝到了人间的极致美味。 看着弟弟妹妹吃得如此香甜满足的表情,王小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暖流。 这,就是他拼尽一切也要守护的!这,就是他努力的意义! 一块烤肉很快就被风卷残云般消灭干净,连带着骨头都被小花仔仔细细地啃了好几遍,上面连一丝肉星都没剩下。 王小虎看着依旧意犹未尽的弟妹,又想起自己刚才在空间里种下的那些种子,以及空间本身的种种神奇,心里不由得微微一动。 他眼珠一转,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对小牛和小花说道:“小牛,小花,哥哥给你们变个戏法好不好?” “戏法?什么戏法呀?哥哥还会变戏法?”两个小家伙一听有戏法看,顿时来了十二分的精神,好奇地瞪大了眼睛,连肚子里的饱足感都暂时忘却了。 “嗯,一个能变出好吃的戏法。”王小虎笑着,故作高深地说。 他让两个小家伙都乖乖闭上眼睛,并且保证不许偷看。 等他们都用小手紧紧捂住眼睛后,王小虎集中意念,从灵草空间里取出了两颗他之前在山林里打死野猪后,顺手在附近一棵不知名的小树上摘的野果。 这种野果红彤彤的,像一颗颗饱满的小玛瑙,约莫有小核桃那么大。他认得,是山里常见的‘红灯笼’,以前在村里也吃过,滋味酸甜可口。 不过,从空间里取出的这两颗,似乎更多了一份晶莹的水光,散发着淡淡的、格外诱人的清甜果香,比他记忆中的要好上不少。 “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王小虎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小牛和小花连忙放下小手,睁开眼睛。 当他们看到哥哥的两只手掌心里,各自静静地躺着一颗水灵灵、红艳欲滴、散发着清香的野果时,顿时惊讶得小嘴都张成了圆溜溜的“O”形,几乎能塞进一颗鸟蛋。 “哇!果果!是红灯笼果果!”小花最先反应过来,惊喜地尖叫了一声,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渴望,伸出小手就想去拿。 小花接过那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红果果,先是放在小巧的鼻子上使劲闻了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嘴,“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唔!甜!好甜呀!哥哥!这果果真甜!比以前吃过的都甜!”小花含糊不清地欢呼着,酸甜的汁液瞬间在她的口腔中爆开,幸福得眉眼都笑弯了,像一弯可爱的小月牙。 小牛也小心地咬了一口,清甜中带着一丝微酸的汁液在舌尖弥漫,果然比记忆中山里采的野果要美味数倍,果肉也更加细腻。 看着两个小家伙吃得眉开眼笑的样子,王小虎心中暗道,以后这样的“戏法”还多着呢。 等空间里的东西真正种出来了,他能给他们变出更多、更好吃、这个时代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又忍不住想立刻看看空间里那些刚刚种下的种子怎么样了。 毕竟浇灌了那么多珍贵的灵泉水,按照灵泉水的神奇效果,按理说,哪怕只是这么短的时间,也应该会有点与众不同的变化吧? 他再次凝神,将一丝意念小心翼翼地沉入灵草空间,投向那片刚刚开垦出来并播下种子的黑色土地。 这一看,王小虎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电流从尾椎骨猛地直冲天灵盖,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眼前的景象,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彻底颠覆了他对“奇迹”这两个字的所有认知! 第5章 种出来的东西味道绝了! 王小虎使劲眨了眨眼,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是幻觉! 是真的! 那些他不久前才亲手撒下去的谷粒和菜籽,就在他眼前,竟然……竟然全都冒出了绿油油的嫩芽! 这才过了多久啊? 王小虎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从他进空间播种,到刚才烤肉吃果子,满打满算,顶破天也就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就发芽了?! 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按了快进键! 王小虎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凑得更近,几乎是趴在地上,死死盯着那些嫩芽。 一个个都探出了小脑袋,绿得发亮,透着一股子水灵和旺盛到不讲道理的生机。长势那叫一个喜人!尤其是靠近那口灵泉的几株,明显比其他地方的要更粗壮一些,叶片也更油亮。 “这灵泉……这灵泉水……牛逼!真是神仙宝贝啊!” 王小虎的心脏“怦怦”狂跳,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甚至想趴在地上亲一口这黑土地。 他上辈子虽然是城里人,但农村亲戚家也去过,也见过种地,哪有这么快的道理!别说一个小时,就算是一天能冒出点尖尖都算是土质好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高产良种能解释的了,这纯粹就是开挂,是神迹! 这灵泉水,不仅能让他和弟妹身体变好,竟然还能这么恐怖地加速植物生长! “发了!老子这下真的发了!” 王小虎激动得差点没原地蹦起来,一股巨大的狂喜冲得他头脑发晕。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那些嫩芽。他能感觉到,这些嫩芽里蕴含着一种淡淡的、非常舒服的能量,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天,老子就能在这空间里吃上自己种出来的粮食和蔬菜了!” 这个发现,让王小虎激动得浑身血液都像是要沸腾起来。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们兄妹三个人,很快就能彻底摆脱饥饿的困扰。 甚至,能天天吃上饱饭了! 在这么一个饿殍遍野、连观音土都有人抢着吃的鬼年代,能吃饱饭,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比当皇帝还舒坦! 接下来的几天,王小小虎的生活变得无比规律和充实。 每天清晨,他都会趁着弟弟妹妹还没完全清醒,悄悄溜出破庙,找个没人的地方进入空间,用一个破陶罐取一些灵泉水出来。 回来后,他会把灵泉水倒进他们赖以生存的那个豁了口的水缸里,和普通的水混在一起。 第一天,小花喝水的时候,砸吧着小嘴,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哥,今天的水好好喝,甜丝丝的!” 小牛也端着破碗,用力点头附和:“嗯!哥,是比昨天的好喝。” 王小虎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摸摸他们的小脑袋:“是吗?那肯定是哥哥今天找的水源好,你们喜欢喝,以后哥哥天天给你们弄。” “好耶!天天喝甜水水!”小花开心地拍着小手。 他心里美滋滋的,看着两个小家伙毫无防备地喝下“神仙水”,一种偷偷给他们加BUFF的快感油然而生。 “嘿嘿,喝吧喝吧,这可是琼浆玉液,把你们一个个都养成小牛犊子那么壮!” 到了第二天,变化就更明显了。 小牛和小花两个小家伙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好转。他们原本蜡黄干瘦、像两棵营养不良豆芽菜的小脸蛋,渐渐变得红扑扑的,有了血色。 身上也长了点肉,不再是以前那种风一吹就要倒的皮包骨头样子。 精神头更是足了不少,每天都活蹦乱跳的。 这天早上,小牛去抱那捆昨天捡回来的柴火,准备生火,结果“嘿”的一声,轻轻松松就抱了起来,还颠了颠。 他自己都愣住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又放下,重新抱了一次。 “哥!”他扭过头,震惊地看着王小虎,“我……我感觉力气大了很多!这捆柴火昨天我还觉得沉呢!” 王小虎正假装在整理干草,心里早就笑翻了,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这几天吃的啥?天天有肉吃,能不长力气吗?好好吃饭,以后力气比牛还大!” 小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哥哥说得有道理,又开心地去摆弄那捆柴火了,对自己突然变大的力气充满了新奇。 王小虎自己的身体变化更是惊人。 那股子因为高烧留下的虚弱感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现在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测试了一下,一拳头出去,真能把碗口粗的枯树给“咔嚓”一声打断。 五感也变得越来越敏锐,几十米外一只兔子跑过,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凭借着现在这非人的五感和恐怖的力量,他每天进山都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几乎每次都能有所斩获。 肥硕的野兔,傻乎乎的山鸡,还有各种被其他逃荒者忽略的、隐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可食用块茎或者野果。 虽然每次弄到的数量不算太多,但加上空间里那头处理好的大野猪肉,也足够他们兄妹三人每天都能见到荤腥,肚子里能有点油水了。 而他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雷打不动地抽出时间,意念沉入灵草空间,仔仔细细地照料那些他亲手种下的宝贝疙瘩。 在他的精心“浇灌”下,空间里的谷子和蔬菜长势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噌噌噌”地往上猛蹿! 短短三天时间! 没错,就是三天!外界的三天! 那些谷子就已经从嫩芽长到抽穗,彻底成熟了!一株株都抽出了沉甸甸、金灿灿的稻穗,颗粒饱满得像是要炸开,压弯了腰,散发着诱人的谷香。 而那几颗不起眼的菜籽,也长成了好几棵绿油油、水灵灵的小青菜。叶片肥厚鲜嫩,绿得像是要滴出水来,看着就让人想啃一口。 “我的乖乖,这可真是神仙种田啊!” 王小虎看着眼前这丰收的景象,激动得心肝都在颤。 “终于……终于可以尝尝自己亲手种出来的东西了!” 他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期待和自豪。 这不仅仅是食物,这是希望,是未来的保障! 是这个时代多少逃荒者求而不得的宝贝! 傍晚,等小牛和小花吃饱了烤肉,又玩闹了一会儿,终于抵不住困意,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他们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小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 王小虎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他们安详的睡脸,心里一片柔软。 他估摸着弟弟妹妹都已经睡熟了,便悄悄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破庙一个最僻静的角落,盘膝坐下,集中意念,再次进入了灵草空间。 一进入空间,独属于这里的、带着草木清香的宁静气息就包裹了他。 他看着眼前那片小小的、金黄的稻田和翠绿的菜地,深吸一口气,感觉连空气都带着一股清甜的香味。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用手掐下了一小把最饱满、最金黄的稻穗。 那沉甸甸的手感,让他心里踏实极了。 然后又从那几棵青菜上,摘了几片最鲜嫩、最水灵的叶子。 他没有贪多。毕竟这些都是他的第一批“种子选手”,以后还要靠它们继续繁衍扩大种植规模呢。 他用空间里清澈甘甜的灵泉水,仔仔细细地把稻穗和青菜叶子清洗干净。 接下来是脱粒。空间里啥工具都没有。 他找了一块相对平整干净的石头,把稻穗放在上面。又找了另一块小点的、手感圆润的石头,学着记忆中以前村里人脱粒的样子,慢慢地、一下一下地碾压着。 虽然手法有些生疏,动作也笨拙,但好在谷粒不多。很快,一小捧金灿灿、圆滚滚的米粒就出现在他眼前。 这米粒,简直跟艺术品一样!比他上辈子见过的任何一种贡米都要漂亮!每一粒都泛着温润的光泽。 “该怎么煮呢?”王小虎犯了难。 他总不能直接扔火里烤吧? 忽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之前在河边捡到的一个挺大的、完整的贝壳。当时觉得好看就收进了空间,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扬。 正好可以拿来当个临时的小锅用! 他又从外面捡了几块干透的柴火,在空间里一个相对空旷的角落,生了一小堆篝火。 他把那个大贝壳洗干净,架在几块石头搭成的简易灶台上,倒入一些灵泉水。 等水微微烧开,冒出细小的气泡,便把那一小捧珍贵的米粒和切碎的青菜叶子一起放了进去,用一根削干净的小树枝慢慢熬煮。 没过多久,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极致的清香,就从那简陋的贝壳锅里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 “我的天……” 王小虎蹲在火堆旁,只是闻到这股味道,眼睛就直了。 那香味,太霸道了,太勾人了!带着谷物特有的醇厚,又夹杂着青菜的鲜甜,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沁人心脾的灵气。 这股香味钻进鼻孔,他感觉自己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就全体起立,列队造反了,口水止不住地从嘴角往外冒。 比他以前在五星级酒店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香!都要诱人! “咕嘟……咕嘟……” 贝壳锅里的粥水翻滚着,米粒渐渐变得晶莹剔透,青菜也煮得碧绿生青。 他强忍着立刻就想大快朵颐的冲动,耐心地等到粥煮得差不多变得浓稠了,才小心翼翼地把滚烫的贝壳锅从火上取了下来,放在一旁晾着。 锅里的粥,色泽金黄诱人,上面点缀着几片鲜艳欲滴的翠绿菜叶。那浓郁的香气,简直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他找了一片洗干净的大树叶,充当临时的小勺子。 轻轻舀了一小勺,也顾不上烫,使劲吹了吹气,便迫不及待地送进了嘴里。 “唔——!” 粥一入口,王小虎的眼睛瞬间就瞪得像铜铃那么大! 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的美味,如同最绚烂的烟花般在他整个口腔里猛地炸开! 好吃! 太好吃了! 这绝对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吃过的最最最美味的东西!没有之一! 那米粒,明明没有经过任何精细的打磨,却软糯香甜到了极点,几乎是入口即化。每一颗米粒都仿佛蕴含着浓郁的生命精华,带着一股淡淡的、让人浑身舒泰的灵气,在舌尖上融化成最纯粹的甘甜。 那青菜,更是鲜嫩爽口到了极致,清香四溢,带着一丝丝回甘,完美地中和了米粥的醇厚,让整个味道变得无比清新。 这味道,简直绝了! 就算是玉皇大帝的琼浆玉液,恐怕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他发誓,这简简单单的一碗青菜粥,比他上辈子吃过的任何满汉全席、鲍鱼龙虾都要美味一百倍,一千倍! 这是一种源自食物本身最纯粹、最本源的美味,带着天地灵气的滋养,根本不是凡间的任何调料能够比拟的。 王小虎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三下五除二,狼吞虎咽地就把那一小贝壳锅的粥吃了个底朝天。 连沾在贝壳壁上的最后一点米汤,都被他用树叶刮下来,舔得干干净净,一滴都没舍得浪费。 “嗝——” 吃完之后,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一股暖洋洋的热流,从他的胃里升起,如同温顺的小蛇,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舒张开来,说不出的舒泰惬意。 之前因为打野猪时硬拼,右拳和手臂里留下的一些隐隐作痛的暗伤,似乎都在这股暖流的滋养下,悄然消散了。 他握了握拳头,感觉力量,好像又涨了一丝! “乖乖!这灵泉种出来的东西,果然不是凡品啊!”王小虎摸着微微有些发撑的肚子,心中感慨万千,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太好吃了!也太补了!” 他决定了,等明天空间里的谷子和蔬菜收获得再多一些,就立刻给弟弟妹妹也尝尝这神仙粥的味道。 他们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 想到小牛和小花明天吃到这美味时那副震惊又满足的表情,王小虎的嘴角就不自觉地咧开。 第6章 带上弟弟妹妹一起上山! 他惦记着昨天尝过那绝世美味的灵米和青菜,心里头跟猫抓似的,就想着赶紧让弟弟妹妹也尝尝。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从灵草空间里取出一些已经碾好的稻米,那米粒颗颗饱满,泛着淡淡的金黄色光泽,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又掐了几片最嫩的青菜叶,碧绿欲滴,仿佛还带着清晨的露珠。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破庙外一处略微平整的空地,这里相对隐蔽些。 他把昨天那个被他当成宝贝的大贝壳仔细冲洗干净,然后生起一小堆火,将贝壳架在火上,倒入一些清冽甘甜的灵泉水。 等水微微冒泡,他就把那一小捧金贵的米粒和切碎的青菜叶子一起放了进去,用一根干净的小树枝慢慢搅动着熬煮。 没过多久,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就开始从贝壳锅里丝丝缕缕地弥漫开来。 那香味,不同于烤肉的浓烈霸道,而是一种带着谷物天然醇厚和青菜鲜甜的淡雅芬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让人闻之心旷神怡的奇异气息。 王小虎自己先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暗道:“乖乖,这灵泉水种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光闻着就赛过山珍海味了!” 这股独特的香气仿佛有生命一般,钻进了破庙里。 还在睡梦中的小牛和小花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翕动了一下小鼻子。 “嗯……好香啊……”小花砸吧砸吧小嘴,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地嘟囔了一句,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循着香味的方向看去。 小牛也醒了,他比妹妹更警觉,坐起身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被那股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吸引,好奇地朝着庙门口的王小虎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问:“哥,你……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呢?怎么这么香?” 当他们俩一前一后,睡眼惺忪地走到王小虎身边, 看清楚那贝壳锅里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青菜粥时,两个小家伙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睡意全无。 “哇!是……是粥!还有青菜!”小花最先惊喜地叫出声来,她的小手指着那锅粥,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小牛也是一脸的震惊,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喃喃道:“哥,真的是粥……我们……我们好久没吃过粥了,还有这么新鲜的青菜……” 逃荒这一路,别说粥了,能有观音土填肚子就不错了,更别提这鲜嫩的青菜,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王小虎看着他们俩那副馋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故作平静地笑着说:“醒了?快,锅里的粥刚熬好,我给你们盛出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他找来两个之前捡到的、稍微干净些的破陶碗片,小心翼翼地给弟弟妹妹一人盛了小半碗。 粥不浓稠,但米粒晶莹,菜叶碧绿,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两个小家伙迫不及待地接过碗片,也顾不上烫,小牛还知道先吹吹气,小花则是直接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碗边,然后“嘶哈”一声,却又舍不得放开。 “慢点吃,小心烫。”王小虎柔声叮嘱,眼神里满是宠溺。 小牛小心地喝了一小口,那粥一入口,他的眼睛猛地一亮,咀嚼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极度惊喜和享受的表情。 “唔!好好吃!”小花也喝了一大口,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含糊不清地赞叹着,“哥!这粥太好喝了!甜甜的,香香的!” 小牛也连连点头,小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他抬头看着王小虎,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哥,这粥……这粥是我喝过最好喝的东西!吃了肚子里暖烘烘的!好舒服!” “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王小虎看着他们俩那满足的表情,心里比自己吃了蜜还甜。 这可是他亲手用灵草空间种出来的第一批成果啊! 后面还会接连不断的各种美食等着这两个小家伙品尝呢! 一碗热腾腾的青菜粥下肚,两个小家伙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哥,这粥真的太神奇了,我感觉身上一下子就舒坦了,也不那么没劲儿了。”小牛摸着自己微微有些鼓起的小肚子,一脸惊奇地说道。 “是啊是啊,小花也感觉好有力气了!小花还想再喝一碗!”小花也举着空碗片,眼巴巴地看着王小虎,小脸上泛起了健康的红晕。 王小虎笑着又给他们一人添了点。 “多吃点多吃点。” 他知道,灵植的效果生效了,多给弟弟妹妹喝多点,能更快地恢复饥荒这些年来对他们小小身体的伤害。 小牛和小花喝了一碗又一碗,直到两个人都捧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再也喝不下为止。 小花满足地打了个嗝,小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自己微微鼓起、像个小西瓜一样的肚皮,小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舒服地哼哼着。 小牛则坐在那儿,好奇地摊开自己的手掌,握了握拳,感受着因为吃饱饭之后自己重新大了起来的力气。 王小虎看着他们这副可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与温柔。 自己不再是前世那个为生计奔波的打工牛马、孤儿,他现在是这两个小家伙的天,是他们的依靠。 看着他们脸上重新焕发出属于孩子的光彩,他觉得太幸福了。 这种幸福是上辈子不曾体验过的,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值了! 吃过这顿让他们永生难忘的早餐,两个小家伙精神头十足。 王小虎照例要去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再弄点别的猎物。 他现在对自己的实力越来越有信心,也越来越享受这种狩猎和采集带来的成就感和掌控感。 “哥,我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小牛站起来跳了两下,惊喜地发现自己腿脚都轻快了不少。 “小花也感觉好有力气了!”小花也学着二哥的样子,举着小拳头。 “哥,我们……我们能跟你一起去山里吗?”小牛看着哥哥收拾东西,突然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他不想每天都心惊胆战地待在破庙里等哥哥回来,他也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哪怕只是捡点柴火。 而且,哥哥做的饭太好吃了,他想看看哥哥是怎么找到这些好东西的,他想学。 小花一听,也立刻眼巴巴地看着王小虎,小手拽着哥哥的衣角摇了摇:“小花也想去,小花可以帮哥哥采蘑菇!小花认得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了!” 她还记得哥哥前几天教她的。 王小虎闻言,沉吟了一下。 让两个小不点在庙里待着,他自己出去的时候也确实有些不放心。 如今自己的实力大增,五感敏锐,有自己在身边护着,在山林外围活动活动,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让他们多接触一下大自然,学点生存技能,对他们以后也有好处。 “好吧,”王小虎点了点头,严肃地叮嘱道,“那你们俩可要寸步不离地跟紧我,不许乱跑,不许随便碰不认识的东西,听见没有?” “嗯!我们听哥哥的!”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用力点头,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又兴奋的笑容,像是得到了天大的赏赐。 兄妹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王小虎在前,小牛和小花跟在后面,一起走进了山林。 有了弟弟妹妹在身边,王小虎比平时更加小心谨慎。 他一边凝神留意着周围几十米内的一草一木、任何风吹草动,一边低声教他们辨认一些常见的野菜和野果。 “小牛,你看,这种叶子边缘有锯齿,开小黄花的,叫蒲公英,它的嫩叶和根都能吃,还能治点小毛病。不过现在老了,不好吃了。” “小花,那种红得太鲜艳的果子,还有那种颜色特别漂亮的蘑菇,多半都有毒,看到了要离远点,记住了吗?” 小牛学得很认真,哥哥说过的东西,他都努力记在心里,很快就能举一反三,甚至能发现一些哥哥没提到的细节。 小花则对那些五颜六色的蘑菇和漂亮的小花更感兴趣,不时地指着一些看起来很可爱的蘑菇,仰着小脸问: “哥,这个呢?这个像小伞一样,白白的,能吃吗?” 王小虎会耐心地俯下身子,仔细辨认后告诉她:“这个也不行,你看它根部这里有个小圈圈,这种多半有毒。能吃的蘑菇,得是咱们认识的那几种才行。” 凭借着灵草赋予的超强五感,王小虎很快就在一片向阳的草坡上,发现了一群正在低头觅食的野鸡,足有七八只。 他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弟弟妹妹压低身子,躲在一旁的灌木丛后,不许出声。 两个小家伙立刻会意,紧张又兴奋地屏住了呼吸,从灌木的缝隙里偷偷往外看。 王小虎自己则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弯着腰,脚下无声无息地朝着那群野鸡悄悄摸了过去。 距离差不多了,他迅速从地上捡起几块大小合适的石子握在手里,瞄准其中一只看起来最肥硕的花翎野鸡,手腕猛地一抖! “嗖!”石子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砸在了那只野鸡的头部。 那野鸡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扑腾了两下翅膀,就应声倒地。其余的野鸡受惊,“咕咕嘎嘎”地四散飞逃。 “哇!哥哥好厉害啊!”小牛和小花都看得目瞪口呆,小牛更是忍不住低呼出声,满眼的敬佩。 王小虎快步上前,笑着拎起那只还在微微抽搐的野鸡,掂了掂,起码有三四斤重。他对两个小家伙扬了扬手里的猎物,笑道:“今天咱们又有口福了,可以吃香喷喷的野鸡炖蘑菇!” 他又带着意犹未尽的弟弟妹妹,在附近仔细搜寻了一番,采摘了一些他们认识的、确认安全的食用蘑菇,比如榛蘑和青杠菌。 满载而归地回到破庙附近,王小虎找了个更加隐蔽、靠近水源的平坦地方,开始处理今天的收获。 他熟练地给野鸡拔毛、开膛破肚,取出内脏,将鸡肉清洗干净,然后用他那把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锋利的小铁片(其实是空间出品的简易工具),把鸡肉切成大小合适的块状。 蘑菇也仔细地用清水洗去泥沙,撕成了小朵。 他从怀里,哦不,准确地说是从灵草空间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陶罐。 这是他前几天在山里搜寻时,意外发现的一个废弃的猎人小屋里找到的,虽然有些破旧,但洗刷干净后还能用,正好适合炖煮食物。 “哥,这个罐子你从哪里找到的呀?我们有锅了!”小花好奇地摸着陶罐,觉得很新奇。 “这是哥哥早就给咱们准备好的秘密武器。”王小虎神秘一笑,开始往陶罐里放东西。 他先把鸡块和蘑菇放进陶罐,又加入了一些他特意采摘的、能去腥增香的野生姜片和几根野葱的葱叶,最后倒入足量的灵泉水,水量没过食材少许。 然后,他熟练地架起一个小火堆,把陶罐稳稳地放在临时的石头灶上,盖上一个不太匹配的石板片当锅盖,开始用文火慢慢炖煮。 很快,一股浓郁无比的鸡肉香混合着菌菇特有的鲜香,就从陶罐的缝隙里霸道地飘散了出来。 那香味,比单纯的烤肉更醇厚,更富有层次,馋得守在旁边的小牛和小花不停地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不断冒出诱人香气的陶罐。 “哥,好了没有呀?小花肚子又饿了……”小花可怜巴巴地拉着王小虎的衣角,小鼻子使劲地嗅着,恨不得把脑袋钻进陶罐里去。 “快了快了,炖久一点才入味,才好吃。”王小虎笑着安慰她,自己也被这香味勾得有些心急。 足足炖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估摸着鸡肉已经酥烂,蘑菇也吸饱了汤汁,王小虎才小心地揭开陶罐上的石板盖子。 “哗——”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勾魂摄魄的香气,如同实质般猛地扑面而来,瞬间将三人包围! 只见陶罐内,鸡肉已经被炖得皮开肉绽,轻轻一碰就能脱骨,鲜嫩的蘑菇吸足了鸡汤的精华,变得油润饱满。汤色呈现出诱人的奶白色,表面漂浮着一层金黄的鸡油,油光锃亮,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开饭咯!”王小虎笑着招呼已经迫不及待的弟弟妹妹。 他还是用那两个破陶碗片,先给小牛和小花一人盛了满满一大碗鸡汤,里面有大块的鸡肉和许多鲜嫩的蘑菇。 两个小家伙早就等不及了,也顾不上烫,小牛学乖了,先用嘴使劲吹着气,小花则是直接用小手捧着碗边,呼哧呼哧地喝了一小口汤,然后就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太好吃了!哥,这鸡汤……这鸡汤比我们早上喝的粥还要鲜!”小牛一边小心地啃着一块鸡腿肉,一边含糊不清、满脸惊喜地说。鸡肉炖得烂而不柴,入口即化,满口都是鲜香。 小花更是吃得满嘴流油,小脸蛋因为热气和兴奋变得红扑扑的,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一会儿啃鸡肉,一会儿吃蘑菇,一会儿喝汤,忙得不亦乐乎,幸福得像一朵在阳光下盛开的小花儿一样,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嗯嗯嗯”的满足声音。 王小虎自己也盛了一碗,慢慢品尝。 灵泉水炖出来的鸡汤,味道果然非同凡响,鲜美得几乎要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 鸡肉鲜嫩滑口,没有丝毫腥膻味,蘑菇爽滑Q弹,吸饱了鸡汤的鲜美,每嚼一下都有浓郁的汁水在口中爆开。 那汤汁,更是集所有精华于一身,浓郁醇厚,回味悠长。 这一顿香气扑鼻的野鸡炖蘑菇,兄妹三人都吃得是肚儿溜圆,心满意足,连最后一滴汤汁都被小花用小指头刮干净塞进了嘴里。 王小虎看着吃得小肚子都鼓起来,脸上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的弟弟妹妹,心中一阵感慨万千。 吃饱饭的感觉,真好! 逃荒生活,总算是越来越有盼头,再也不是睁眼就愁没吃的了! 这可是同个时代千万人比不了的! 第7章 山洞安家!哥哥打造桃花源! 他们依偎在一起,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大概是梦里又吃到了什么好东西。 王小虎却毫无睡意,他靠着一根冰冷的柱子,手里握着一根烧得发黑的木棍,警惕地听着庙外“呜呜”的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不知名兽吼。 这破庙,白天看着还算个遮风避雨的地儿,可到了晚上,四面漏风,几处墙壁都塌了,跟个筛子似的。 总感觉黑暗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让他心里很不踏实。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王小虎在心里盘算着,“万一再有别的逃荒者摸过来,或者来了狼群,就凭这几面破墙,根本挡不住。自己倒是能打,可总不能一天到晚不睡觉吧?小牛和小花还这么小,经不起一点折腾。” 他摸了摸胸口,那根灵草的存在,如同定海神针,让他纷乱的思绪渐渐安定下来。 一个念头,如同雨后的春笋,在他脑海里越发清晰,并且疯狂生长。 必须找一个更安全、更隐蔽的地方! 一个真正的,只属于他们兄妹三人的家! 一个能让他们彻底安心,睡个好觉的桃花源! 凭自己如今这身力气和敏锐的五感,再加上灵草空间这个逆天外挂,在山里打造一个固若金汤的安乐窝,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念头一起,王小虎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子里的鸟儿才刚开始鸣叫,王小虎就悄悄爬了起来。 他看着还在熟睡的弟弟妹妹,俯下身,轻轻在他们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没惊动他们,空着手,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晨雾弥漫的山林。 一入林中,王小虎整个人的感官瞬间被放大到了极致。 左前方三十米处,有轻微的“沙沙”声,是野鸡在刨食; 风中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臊气,混杂着腐烂树叶的味道,那是野猪不久前留下的痕迹,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反的方向。 他的耳朵像最精密的雷达,过滤掉无意义的风声,精准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预示着危险或机遇的响动。 他的搜寻并非毫无章法。 他知道,理想的安家之所,必须满足几个条件:隐蔽、干燥、安全、靠近水源。 他首先找到了一条小溪,逆流而上。 沿途,他发现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山洞,洞口半敞,但刚一靠近,一股浓重的潮气和霉味就扑面而来,洞壁上还挂着湿滑的青苔。 王小虎摇了摇头,这种地方住久了,小孩子非得生病不可。 继续前行,他又发现一处被乱石掩盖的洞穴,洞口干爽,位置也算隐蔽。 他正要靠近,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洞穴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噜”声。 他瞳孔一缩,立刻屏住呼吸,缓缓后退。这声音,绝不是什么善茬,很可能是一头冬眠未醒的黑熊。 一连淘汰掉两处地方,王小虎并未气馁,反而更加谨慎。 他开始留意山壁的走势和植被的分布。他的目光如同鹰隼,扫过每一寸岩壁,分析着岩石的纹理和裂缝。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片陡峭山壁上异常茂盛的绿色藤蔓吸引了。 那藤蔓如同厚重的瀑布,将整个山壁覆盖得严严实实,但王小虎却注意到,在藤蔓最浓密处,有一个微不可查的凹陷,那里的阴影比周围更深邃。 “这是个好地方!”王小虎心头一喜。 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又侧耳贴在洞口的岩石上,凝神倾听了片刻。 洞内很安静,只有细微的风声,没有大型活物的呼吸声和走动声。 确认安全后,他才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山洞里面比他想象的要宽敞得多,像个不规则的大房间,约莫有二三十个平方大小,地面是干燥的泥土和碎石。 而且越往里走,空间越大,洞壁也越干燥。 最让他惊喜的是,在山洞的最深处,他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循声找去,只见一股细细的清泉正从石缝里渗出来,汇聚成一个脸盆大小的清澈小水洼,然后又顺着另一条石缝,不知道流向了哪里。 王小虎掬起一捧水尝了尝,清冽甘甜。 “太完美了!这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王小虎心里一阵狂喜,激动得差点没喊出声来。 有活水,又隐蔽,还足够宽敞!这不就是自己做梦都想要的安乐窝吗?!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山洞的每一个角落,确认没有大型野兽盘踞的痕迹,只有一些兔子、山鼠之类的小动物留下的粪便,看来是个绝对安全的所在。 “就这儿了!” 王小虎立刻拍板决定,要把这里,打造成他们兄妹三人在这个乱世的第一个真正的家! 他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脚步轻快地赶回破庙。 还离得老远,就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坐在庙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他回来的方向。一看到他的身影,小牛和小花立刻像两只归巢的小燕子,迈着小短腿飞奔了过来。 “哥,你回来啦!”小牛跑在前面,一把抱住王小虎的腿,仰着头,小脸上写满了担心,“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醒来都找不到你。” 小花也拉着哥哥的衣角,小嘴瘪着,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带着一丝后怕:“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看着两个小家伙担忧的样子,王小-虎心里一暖,又有些好笑。他蹲下身,揉了揉他们的小脑袋,笑着说:“傻瓜,哥哥怎么会不要你们呢?哥哥是去给咱们找好东西去了。” 他没有直接说找到了新家,而是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地压低声音:“小牛,小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想!”两个小家伙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齐刷刷地点头,眼睛瞪得溜圆。 王小虎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宣布天大喜讯的语气说道:“咱们,要搬新家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小牛和小花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反应过来。 “搬……搬家?”小牛最先回过神来,他的眼睛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声音都有些发颤,“真的吗?哥?我们有新家了?” “当然是真的!”王小虎笑着一把将小花抱起来,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用力亲了一口,“一个非常非常棒的地方!一个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秘密基地!比这里安全一百倍,也舒服一百倍!” “哇!新家!”小花终于明白了,兴奋地在哥哥怀里手舞足蹈起来,“我要住新家!” “去哪里呀哥?新家是什么样子的?”小牛激动地追问,小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 “一个很大很大的秘密山洞!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们会喜欢的!”王小虎说着,就开始动手收拾他们少得可怜的“家当”。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和那个缺了口的陶罐。至于之前积攒的那些粮食和肉干,早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进了灵草空间。 “哥,咱们的肉干和米不带吗?”小牛看着空空如也的包裹,有点不舍得那些好吃的。 “傻小子,”王小虎拍了拍胸口,冲他挤了挤眼睛,“放心,好吃的都在哥哥这儿呢,丢不了!” 小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很快,兄妹三人就离开了这座庇护了他们几天的破庙,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哥,还有多远啊?”小花的小短腿毕竟跟不上,走了没多久,就开始呼哧呼哧地喘气了。 王小虎二话不说,蹲下身子:“来,小花,哥背你!” 按他现在的力量,背着这个轻飘飘的小妹妹走山路,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在王小虎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那个隐蔽的山洞前。王小虎拨开厚厚的藤蔓,指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笑着说:“看,到家了!这就是我们的新家!” “哇……”小牛和小花看着这个被植物完全遮掩住的洞口,都有些惊讶和好奇。 “这里面……不会有大老虎吧?”小花有点害怕,小手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角。 “放心吧,哥哥早就检查过了,里面安全得很,连只耗子都比别处的小。”王小虎笑着安慰她。 等跟着王小虎钻进山洞,适应了里面略显昏暗的光线后,看到那宽敞干燥的空间,两个小家伙更是惊喜不已。 “哥!这里好大啊!”小花立刻挣脱王小虎的手,撒开脚丫子,兴奋地在山洞里跑来跑去,小奶音里充满了快活的回响,“比破庙大!比破庙好!” 小牛则更沉稳一些,他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用脚踩了踩干燥的地面,又摸了摸坚硬的洞壁,小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哥,这里真好,墙都是石头的,风吹不进来,也不怕下雨了。晚上睡觉,肯定很踏实。” “那是当然,”王小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可是哥哥我,好不容易才给你们找到的宝地!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小虎开始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热火朝天地着手打造他们的新家。 第一项工程,就是加固洞口。 “小牛,我们先把洞口两边用石头和泥巴垒起来,只留一个刚好能进出的小门,再找块大石板做个门,这样才安全。”王小虎一边在附近寻找大小合适的石头,一边对小牛讲解自己的计划。 “好嘞哥!”小牛立刻响应,虽然他力气小,搬不动大石头,但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吭哧吭哧地抱起一块小石头,迈着小短腿,嘿咻嘿咻地往洞口运。 小花也没闲着,她帮不上大忙,就拿着破陶碗片,跑到小溪边,一趟一趟地往回运水,用来和泥。 王小虎力大无穷,简直像个人形起重机,那些几十斤重的大石块,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他指挥着弟弟妹妹,一个负责搬运,一个负责和泥,自己则主理砌墙。 “哥,这石头歪了。” “小花,水再多一点,泥巴太干了。” “嘿咻!哥,你看我这块石头放得正不正?” 山洞内外,都是他们兄妹三人忙碌的身影和充满了快活的对话。 忙活了整整一天,一个坚固的、只留下一人宽通道的石墙,就把洞口大部分都封堵了起来。王小虎又找到一块大小厚度都合适的大石板,靠在门口,从里面用木桩一顶,就成了一扇简易又牢固的“防盗门”。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小牛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泥巴,却笑得格外开心:“哥,这下好了,就算有狼来了,也撞不开咱们的门!” 王小虎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光这样还不够。他又在洞口附近的草丛里,巧妙地利用地形和树枝,设置了几个简易的绊马索和能发出声响的报警装置。 “这样,万一晚上有什么东西靠近,碰到这些绳子,挂在上面的石头就会掉下来砸到陶罐片,我们就能提前知道了。”他对一脸崇拜的小牛解释道。 解决了外部安全问题,接下来就是内部装修。 山洞里面,他指挥着弟弟妹妹,用大块的石头在最靠里的洞壁旁,垒起了三个高出地面一尺多的简易石床。 “哥,我们以后就睡这里吗?”小花好奇地爬上一个靠最内侧的石床,在上面蹦了蹦。 “对,小花睡这里,最里面最安全。”王小虎笑着说,“哥哥睡在最外面,保护你们。” 他又从灵草空间里,悄悄取出一些之前打猎剥下的、已经处理干净的柔软兽皮,又让小牛和小花去洞外抱来许多蓬松柔软的干草,厚厚地铺在石床上。 一个虽然简陋,但绝对温暖舒适的小床,就这么做好了。 小花躺在铺着兽皮和干草的“新床”上,打了个滚,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哥,这床好软和,比家里以前的床还舒服!” 床有了,接下来是厨房。 王小虎找了几块平整的大石板,在靠近那一小股泉水的地方,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 “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做饭。”王小虎比划着,“烟火气往上走,我还得在洞顶开个小口子,不然非得把咱们三个熏成腊肉不可。” 在洞顶开个通风口,这可是个力气活,也是个技术活。 他观察了一下山洞顶部的岩石结构,找到一个相对薄弱、岩石有裂缝的地方,然后踩着几块垒起来的大石头爬上去,用他早就打磨好的石矛和石斧,一下、一下地开凿。 “当!当!当!” 沉闷的敲击声在山洞里回响,碎石和粉尘簌簌地往下掉。小牛和小花仰着头,紧张又佩服地看着在头顶上忙碌的哥哥。 幸好王小虎有灵草赋予的变态力量和什么事情都能上手很快的“悟性逆天”金手指,换了普通人,没个几天工夫根本弄不下来。 他就这么不知疲倦地敲了小半天,硬生生在洞顶开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通风口,阳光从洞口照进来,形成一道光柱,驱散了山洞深处的昏暗。 最让两个小家伙感到神奇的,还是“自来水”工程。 那股细细的地下泉水,被王小虎用几根他找到的中空的竹筒,巧妙地连接起来,像搭积木一样,一节一节地引到了灶台边的一个他凿出来的小石槽里。 当清澈的泉水顺着竹筒“哗啦啦”地流进石槽时,小牛和小花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哇!哥!哥!你快看!这竹子能流水!水自己就从里面跑出来了!” 小牛指着那细细的水流,惊喜地大叫起来。 他伸出小手,去接那冰凉的泉水,又赶紧缩回来,兴奋得小脸通红。 小花也跑过来,好奇地戳了戳那根流水的竹子,又看看远处的水洼,想不明白水是怎么自己跑过来的。 王小虎被他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惊奇模样逗笑了,心里得意极了,摸了摸小牛的头,解释道:“嗯,哥给咱们做了个引水的小玩意儿,以后咱们舀水、洗菜就方便多了,不用再跑去那边水洼里了。” “哥,你太厉害了!你什么都会!”小牛看着王小虎的眼神里,全是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经过兄妹三人几天的辛勤劳作,一个虽然简陋,但五脏俱全、安全舒适的“家”,终于初具雏形了。 山洞里,石床、石灶、引水渠,一样不缺。洞口也被修整得更加隐蔽和安全。 晚上,山洞里第一次升起了属于这个家的温暖篝火。 王小虎决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些金灿灿的稻米和一大块处理好的野猪肉,用那个捡来的陶罐,就在新搭的灶台上,煮了一大锅香喷喷的猪肉粥。 当浓郁的肉香和米香混合在一起,从陶罐里飘散出来,弥漫在整个山洞时,小牛和小花早就围在灶台边,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开饭咯!”王小虎笑着宣布。 “哇!好香啊!比在破庙里闻着还香!”小花使劲吸了吸鼻子,眼神亮晶晶的。 “慢点吃,别烫着。”王小虎用破碗片给他们一人盛了满满一大碗,里面的肉块都炖得烂烂的。 看着弟弟妹妹围着火堆,坐在自己的小石床上,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幸福地吃着肉粥的样子,王小虎的心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满足感填满了。 这里,没有外人的打扰,没有饥饿的威胁,没有夜里的担惊受怕。 这小小的山洞,就是他们在这个乱世中的桃花源!是只属于他们兄妹三人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要努力把这个山洞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固若金汤的“世外桃源”,让弟弟妹妹他们能够在这里安安稳稳地长大,度过这个艰难的乱世。 有了家,接下来,就该让这个家越来越好了。 第8章 山药!丰盛的山药宴! 王小虎每天都会进山打猎、采集,为这个小家添砖加瓦,努力让弟弟妹妹过上更好的日子。 而灵草的存在,则成了他最大的依仗和坚不可摧的底气。 这天,王小虎在山林深处,沿着一条几乎被野草淹没的兽道搜寻,希望能有点新发现。 他如今五感远超常人,听力、视力、嗅觉都敏锐得不像话,任何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嗯?” 他忽然停下脚步,鼻子像是小狗一样使劲嗅了嗅。 空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同于寻常草木的清甜气息。这味道很淡,换做以前的他,绝对察觉不到。 他心里顿时一动,这可不是普通野果的味道。他精神一振,循着那丝气息,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拨开身前茂密的灌木丛。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向阳的缓坡上,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藤蔓。 “这是……山药藤?” 王小虎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跟发现了金矿似的,几步上前仔细辨认。 没错,就是这玩意儿!山药藤! 那些藤蔓碧绿粗壮,叶片肥厚,一看就不是营养不良的样子,说明地底下的块茎肯定小不了! 他心里怦怦直跳,这可是个天大的发现啊! 山药可是好东西! 这玩意儿不仅能当主食填饱肚子,口感软糯香甜,关键是它健脾益胃,温和滋补。 现在小牛和小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之前逃荒亏空得厉害,肠胃都弱,吃这个简直是再好不过的补品了! “太好了!这下小牛小花又有好吃的了!” 王小小虎兴奋地搓了搓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给两个小家伙做好吃的了。 蒸山药、煮山药粥、要是还有富余的肉,来个山药炖肉……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带劲。 他立刻从腰间抽出那把磨得锋利的砍柴刀,开始清理藤蔓周围的杂草。 他选了一处藤蔓最密集、长势最旺盛的地方,用砍柴刀配合一根早已准备好的、削尖了的硬木棍,开始小心地向下挖掘。 这山里的泥土松软,带着湿气,挖起来倒也不算太费劲。 更何况王小虎如今力气大得出奇,一膀子力气比成年壮汉还猛,一根硬木棍在他手里,跟铁锹似的。 没挖多深,一截白生生的、胖乎乎的山药块茎就露了出来。 “嘿!还真不小!” 他心里一喜,手上动作更快了。 顺着这根山药往下深挖,好家伙,足足有半米多长,比他现在的小臂还粗。 他把这根大家伙完整地刨出来,扔在一边,又接着在旁边开挖。 一根,两根,三根…… 这片缓坡简直就是个山药窝!他越挖越兴奋,越挖越有劲。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他就在这片缓坡上挖出了一大堆山药。 这些山药个头都不小,最粗的差不多有成年人的大腿那么粗,最短的也有一两尺长。白白胖胖,上面还带着新鲜的泥土,看着就喜人。 “我的乖乖,这……这得有上百斤了吧?” 王小虎直起腰,看着眼前堆成一座小土丘似的山药,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地主老财看到满仓粮食般的笑容。 这么多山药,足够他们兄妹三人吃上好一阵子了!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这散落一地的“战利品”,心里盘算起来。 “这么多,要是靠我这八岁的小身板一根根扛回去,那不得累死?”他心里嘀咕着。 “幸好……”王小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只有自己懂的笑容,“幸好我有灵草空间。” 不过,一个新的问题冒了出来。 前阵子处理那头大野猪,是整个的一大块,他意念集中,一下就收进去了。 可这次是上百斤山药,数量众多,还散落得到处都是,难道要他一根根地用意识去“捡”?那也太麻烦了,跟自己动手搬有啥区别? “不知道……能不能一下子全收进去?”他心里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 想到就做。 他集中精神,将意念沉入灵草空间,尝试着沟通那根神秘的灵草,然后将自己的注意力像一张大网一样,覆盖向面前那片散落着山药的区域。 “收!不管多少!给我都收进去!”他在心里用尽全力默念。 下一秒,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地上那些大大小小、散落各处的山药,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强大牵引,竟纷纷从泥土中轻轻浮起,发出“嗖嗖”的轻响,然后化作一道道白色的流光,争先恐后地朝着一个看不见的漩涡中心汇聚。 眨眼之间,刚才还堆积如山的山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面上,只剩下了一片被翻动过的、空空如也的松软泥土。 “我……我的天!” 王小虎心中剧震,赶紧将意识沉入空间查看。 果然,在那片专门用来堆放杂物的空地上,刚才还散落在山坡各处的上百斤山药,此刻已经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堆成了一座真正的“山药小山”,白花花的一大堆,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让人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方便了!这简直是批量处理啊!”王小虎再也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心中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了。 他原以为可能需要自己一根根地去“捡取”,没想到灵草空间对于这种同类物品的批量收取如此智能高效,简直就跟上辈子用过的广角吸尘器一样,还是超大功率的那种! 这储物功能,比他想象的还要逆天! “有了这个效率,以后再也不用为搬东西发愁了!”他心里美滋滋地想,“不管打到多少猎物,采到多少山货,只要我念头一动,就能轻轻松松、神不知鬼不觉地尽数归仓!安全!高效!” 这安全感,这掌控感,简直不要太爽! 他心情大好,感觉浑身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干劲,连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他轻松惬意地辨明方向,大步流星地往山洞走去。 夕阳西下,给山林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回到山洞时,小牛和小花正在洞口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玩“过家家”。 小牛用几根树枝搭了个简陋的“灶台”,小花则拿着几片颜色鲜艳的叶子当“菜”,嘴里还念念有词,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哥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林子边上,两个小家伙立刻丢下手里的“玩具”,迈着小短腿,欢快地迎了上来。 “哥,你回来啦!”小花奶声奶气地喊道,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像只归巢的小鸟。 小牛也仰着小脸,期待地看着哥哥。他眼尖,发现哥哥今天两手空空,连只兔子腿都没拿,不像往常。 “哥,今天没有打到猎物吗?”小牛眨巴着大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呵呵,猎物没打到,”王小虎看着两个小家伙期待的小眼神,故意卖了个关子,神秘地一笑,“不过啊,哥哥找到了比猎物更好的东西!” “更好的东西?”小花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歪着小脑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是什么呀,哥?是上次那种甜甜的红果子吗?还是像野猪肉那样的大块肉肉?” 在她的小脑袋瓜里,哥哥就像个会变戏法的大英雄,总能从“空气”里拿出各种各样的惊喜。 小牛也亮晶晶地看着哥哥,像个小大人似的,更理性地猜测道:“哥,是咱们没见过的粮食吗?像谷子那样的?” “这次啊,是一种你们肯定没吃过,但保证你们会喜欢的好东西。”王小虎说着,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心念微动,意念沉入灵草空间。 哗啦啦—— 一阵轻微的、东西堆叠的响动后,在小牛和小花面前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大堆白白胖胖、还带着新鲜泥土气息的长条形块茎,瞬间就堆成了一座半人高的小丘。 “哇——!”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哥哥这般“无中生有”的神奇手段,但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从未见过的怪东西,还是让小花发出了一声充满惊喜的欢呼。 她瞪圆了眼睛,小手指着那堆东西,迈开小短腿跑过去,围着“山药山”转了一圈,然后扭头看着王小虎,好奇地大声问:“哥,这……这是什么呀?好像……好像好多好大的泥巴萝卜!” 小牛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大堆东西给惊住了。他看看那堆东西,又看看哥哥那一脸淡然含笑的表情,小脸上写满了震撼与好奇。但他不像妹妹那样咋咋呼呼,而是小跑到跟前,蹲下来,仔细观察着那些“泥巴萝卜”。 他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然后抬头,问道:“哥,这些……是什么?你又是从哪里一下子找到这么多的?” “这叫山药,一种可以吃的根,味道嘛,还不错。”王小虎笑着解释道。 “山药?”小花又伸出小手,戳了戳一根离她最近的山药,然后飞快地缩了回来,歪着头问,“它真的能吃吗,哥?看起来都是泥巴。这不会是观音土吧。小花再也不想吃观音土了……” “当然能吃,而且很好吃!比观音土好吃一万倍!”王小虎非常肯定地说,“等着,哥今晚就给你们做一顿全山药宴!” 晚饭,王小虎就用这些新鲜挖回来的山药,给弟弟妹妹做了一顿异常丰盛的山药大餐。 他挑了几根品相最好的山药,拿到引水渠边,用清冽的泉水仔细清洗干净,冲掉外皮的泥土。然后用锋利的小石片,小心地刮去外皮,露出里面雪白细腻、还带着些许黏液的内芯。 “小牛,来,帮哥哥把这些山药块拿到灶台那边去。”他把一部分切成滚刀块,准备用来炖汤。 “好嘞,哥!”小牛立刻像个小大人一样,小心地捧着几块山药,稳稳当当地送了过去。 另一部分,王小虎则切成了厚厚的圆片,准备做两种最能体现原汁原味的美食——清蒸山药和烤山药。 山洞里很快就生起了温暖的火堆,那个捡来的陶罐被架在石灶上,里面炖煮着山药排骨汤。排骨是前几天打到的野猪剩下的,用山里找来的岩盐简单腌制过,如今和白嫩的山药块一起炖煮,那香味简直霸道得不讲道理。 肉的醇厚混合着山药的清甜,在火苗的舔舐下,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汤色渐渐变得奶白,散发出令人垂涎三尺的浓郁香气。 火堆的余烬旁,还用干净的石板烤着几片厚厚的山药片。山药片被烤得两面金黄,边缘微微有些焦糖色,水分被烤干,甜味被激发出来,散发着独特的焦香和甜香。 小牛和小花早就被这股一重又一重的香味馋得不行了,一人搬了个小石墩,眼巴巴地守在火堆旁,不停地咽着口水,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哥,好了没有呀?好香啊!比上次的鸡汤还香!”小花吸了吸小鼻子,小肚子已经非常应景地“咕咕”叫了起来。 “快了快了,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东西要多等一会儿。”王小虎笑着安抚她,用一根木棍拨了拨火炭,让石板上的山药片受热更均匀些。 终于,第一锅清蒸山药出炉了。 王小虎用两片大树叶当隔热垫,把滚烫的石板端了下来。雪白的山药块被蒸得粉粉糯糯,热气腾腾,散发着一股朴素而又极致诱人的清甜香气。 “来,先尝尝这个!小心烫啊!”王小虎给每人夹了一块在破碗里。 小花早就等不及了,用小手捏起一块,也顾不上烫得“嘶哈”直抽气,放在嘴边使劲吹了两下,就迫不及待地往小嘴里塞。 “唔!唔!好好呲(吃)!”她含糊不清地赞叹道,一双大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 她感觉到,那山药入口即化,口感绵密细腻,几乎不需要咀嚼,就在舌尖上化开了。带着一丝丝清甜,没有任何多余的调味,却好吃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小牛也学着妹妹的样子吃了一块,顿时眼睛一亮,咀嚼的动作都停了。 “哥!这山药真好吃!软软的,甜甜的,比咱们以前过年才能吃到的红薯还要好吃一百倍!”他由衷地赞叹道,小脸上满是惊喜。 “好吃就多吃点,管够!”王小虎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比自己吃了还要高兴。 接着,烤山药也好了。 烤过的山药片,外表带着一点点焦脆的口感,咬下去“咔嚓”一声,内里却依旧软糯,甜度也似乎被烘烤得更高了一些,还带着独特的烟火气息,风味完全不同。 两个小家伙更是吃得不亦乐乎,一人手里拿着一片,小嘴巴塞得满满的,像两只在过冬前拼命屯粮的小松鼠。 最后登扬的是压轴大菜——山药排骨汤。 王小虎小心地把陶罐端下来,揭开盖子,一股更加浓郁鲜美的香气扑面而来。 奶白色的汤汁浓郁鲜美,排骨早已炖得酥烂脱骨,山药块也吸足了肉汤的精华,变得更加丰腴美味。 一人一碗热汤下肚,从胃里一直暖到心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这一顿丰盛的山药宴,直把两个小家伙吃得小肚子都撑得圆滚滚的,一个个靠在王小虎身边,满足地打着饱嗝,小脸上满是幸福的光晕。 “哥,我天天能吃好东西,好开心啊!”小花摸着自己圆溜溜的小肚子,像只吃饱喝足的小奶猫,幸福地感叹道,“明天我们还能吃山药吗?” 小牛也用力点点头,小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晕:“我吃得好饱!哥,你太厉害了,总能找到我们没吃过的好吃的!” 王小虎看着他们心满意足的可爱模样,心中充满了自豪感和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这种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的踏实感觉,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有了灵草这个超级外挂,他相信,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越来越红火。 他甚至开始在心里偷偷盘算着,等天气再冷一些,山里不好打猎了,他们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待在温暖的山洞里。 到时候,就吃着空间里储存的各种粮食、蔬菜和肉类,舒舒服服地过冬。 这种在饥荒年代,别人还在为下一顿发愁的时候,他们却能拥有“仓中有粮,心中不慌”的底气,实在是太爽了! 第9章 兽皮坎肩和褥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并非醍醐灌顶式的强行灌输,而更像是一种本能的苏醒。 以前他觉得自己打猎采集已经很可以了,现在看来,那都只是毛毛雨。 真正牛的地方在于,一些他上辈子,不,这辈子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只要他想去学,稍加琢磨,脑子里就像有个无形的老师傅在手把手地教,各种诀窍、关键点哗啦啦地就冒出来了。 而且,不是死记硬背那种,是真的理解了,还能举一反三,自己琢磨出更好的法子。 “这金手指,真是绝了!”王小虎心里不止一次这么感叹。 这天,他在整理从那个废弃猎人小屋里找到的杂物时,眼睛一亮。 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刀刃上都崩了好几个口子,刀身上更是锈得看不出本来颜色,活像一块从泥里刨出来的铁片子。 还有几块破旧不堪的兽皮,硬邦邦的,像晒干的泥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和腐臭味,边角还有些破洞。 王小虎心里立刻就盘算开了。 “这刀虽然破,但好歹是铁的,磨快了肯定比我那石斧好用。这兽皮嘛,看着是烂了点,但要是能处理好,给小牛小花做两件坎肩,再弄个褥子,冬天就好过多了。” 他上辈子就是个普通的打工人,朝九晚五,偶尔加加班,哪儿会磨刀,更别提什么鞣制兽皮了。这些活计,他连听都没怎么听过。 但现在,他捏着那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又拿起一块硬得像木板的兽皮,脑子里却一点也不慌。 反而,关于如何磨刀,如何选磨刀石,用什么角度,使多大劲儿;如何处理兽皮,去油、去毛、软化、防腐…… 这些知识点随着他接触到兽皮那一刻开始就猛然出现,甚至就像本来就存在他脑子深处似的,清晰无比,猛然出现。 “试试看!”王小虎心里涌起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先是找来一块相对平整的青石充当磨刀石,又用陶罐舀了些水淋在上面。 小牛和小花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哥哥。 “哥,这破刀还能用吗?都生锈了,跟块泥巴一样。”小牛眨巴着眼睛,小脸上写满了怀疑。在他看来,这东西还不如哥哥用石头磨的矛头好使。 小花也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哥哥,你在给刀挠痒痒吗?它是不是也跟小花一样,背上痒痒了要蹭石头呀?” 王小虎被小花天真烂漫的比喻逗笑了,手上动作却没停:“小花说对了一半,哥哥这是在给刀‘治病’,它生的病叫‘铁锈’,病治好了,它就能变得很厉害,帮我们砍大树了。” 一开始,他还有点不得章法,拿着砍柴刀在石头上乱蹭,发出的声音又涩又难听。 “不对,不对,”他刚一动手,脑子里立刻就有个声音在提示他,“角度太大了,这样会伤刃。手要稳,力道要匀。” 他立刻调整姿势和力道,手腕微微转动,刀面与磨刀石保持着一个奇妙的角度。 “唰唰唰……” 声音立刻变了,从之前难听的刮擦声,变成了清脆而有节奏的摩擦声。 他磨得越来越顺手,仿佛自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铁匠。 手腕的力道,刀面与磨刀石的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简直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精准。红褐色的铁锈混着水,变成了红色的泥浆,一点点被磨掉。 没过多久,也就个把小时的功夫,那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在他手中焕然一新。 铁锈磨掉了,露出了里面还算光亮的刀身,虽然有些坑洼,但刀刃已经被他磨得寒光闪闪,锋利异常,在阳光下甚至有些晃眼。 “哥,这……这是刚才那块铁片子吗?它怎么会发光了!”小牛眼睛瞪得溜圆,震惊地看着那把刀,满脸的不可思议。 小花也拍着小手,惊喜地喊道:“哥哥真棒!刀不生病了!它变好看了!” 王小虎心里得意,拿起一根旁边小拇指粗的树枝,对着刀刃轻轻一挨。 “咔嚓!” 树枝应声而断,切口平滑如镜。 “哇!”小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他凑上前去,看着那光滑的切口,又看看哥哥,眼神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我哥太神了!这破铁片子都能被他磨得这么亮!比村里铁匠打的刀还厉害!”小牛在心里激动地想。 “不错不错,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王小虎满意地掂了掂手里的砍柴刀,这玩意儿,以后就是他的主力工具了。 接着,他又开始处理那些兽皮。 这可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力气活,还带着点脏活的性质。 王小虎把几块硬邦邦的兽皮摊在地上,那股子腐臭和霉味更浓了。 “哥,这皮子好臭啊!”小花立刻捂着小鼻子,小脸皱成一团,躲得远远的。 小牛也咧咧嘴,往后退了两步:“是啊哥,这都臭了,还能做成衣服吗?”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比他们以前在村里闻到的茅房味儿还冲。 王小虎笑着说:“别急,好东西都是要花功夫的。等哥哥把它变个魔术,它就不臭了,还会变得又软又暖和。” 他脑子里关于鞣制兽皮的知识告诉他,首先要刮油去残肉。 他将兽皮铺在一块大石板上,用脚踩住,然后拿起刚磨好的砍柴刀,小心地从皮子内里刮过。一层油腻腻、带着腐肉的黄色脂肪就被刮了下来,黏糊糊的,看着就恶心。但他动作熟练得不像第一次,每一刀下去,力道都刚刚好,只刮掉脂肪,不伤皮板。 刮干净后,就到了去毛和软化的步骤。 他找来那个捡到的破陶盆,把兽皮泡在水里,又从火堆里掏出许多草木灰撒了进去——这是他脑中知识告诉他的土办法,草木灰里的碱性物质可以帮助脱毛和软化皮质。 整个山洞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草木灰混合着腐臭的、更加难以形容的味道。 浸泡了足足一天,王小虎才把皮子捞出来。他用手一搓,皮子上的毛发果然大片大片地脱落。他又带着皮子去泉水边反复冲洗、揉搓。 这个过程很费力气,要把皮子里残留的碱液和脏东西都洗出来。 王小虎累得满头大汗,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手中的兽皮正在发生着奇妙的变化,从一开始的僵硬,变得越来越有韧性。 晾到半干,他又开始新一轮的揉搓,甚至用牙齿去咬,用手反复拉伸,把皮子里的纤维彻底揉开。 小牛和小花一开始还觉得臭烘烘的,不愿靠近。但看着哥哥一步步地忙活,那些原本又脏又硬又臭的皮子,在哥哥手里慢慢变了模样,臭味也渐渐散去,变得干净起来,他们俩又忍不住凑了过来。 “哥,你好厉害啊!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小牛看着哥哥额角的汗珠,忍不住问道。他觉得自己的哥哥,好像什么都会,简直无所不能。 “嘿嘿,”王小虎擦了把汗,感受着身体的疲惫,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哥我,是天才,一看就会,一学就精!” 他当然不能说是灵草的功劳,这玩意儿太惊世骇俗了,只能用“天才”来解释了。 “天才是什么呀?”小花歪着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王小虎想了想,用他们能理解的话解释道:“天才就是……就是学东西特别快,别人要学好久好久的,哥哥只要看一眼,想一想,就会了!” “哇!那哥哥就是天才!”小牛立刻就信了,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心里对哥哥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台阶。 小花也用力点头:“嗯!哥哥是大天才!比故事里的神仙还厉害!” 王小虎被逗乐了,心里却暖洋洋的。好在弟弟妹妹年纪小,心思单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经过几天的努力,那些破旧的兽皮在王小虎手中焕然一新。 它们不再硬邦邦,也不再散发异味,而是变得柔软而有韧性,带着一股淡淡的硝制后的特殊气味。其中一张兔子皮,皮毛细密,摸上去软乎乎的,特别舒服。 王小虎又找来一些相对坚韧的兽骨,用磨好的砍柴刀削尖,再用刀尖钻个小孔,就成了骨针。他又从兽皮上割下细条搓成兽筋线。 他学着记忆中缝补衣服的样子,一针一线地开始缝制。 他的手指远谈不上灵巧,刚开始穿针引线还有些笨拙。但悟性再次发挥了作用,几针下去,他就掌握了运针的技巧,针脚也变得细密而整齐。 他仔仔细细地把这些鞣制好的兽皮,缝制成了两件小小的坎肩和一床厚实的皮褥子。 坎肩是给小牛和小花准备的。山里的冬天眼瞅着越来越近了,早晚已经有了寒意,有了这兽皮坎肩,他们就能更暖和一些。 皮褥子则是铺在他们的石床上,隔绝潮气和寒气,睡着也能舒服点。 “小牛,小花,快来!看哥哥给你们做的新衣服!”王小虎拿着缝好的两件小坎肩,笑着朝他们招手。 两个小家伙立刻跑了过来。 当小牛和小花穿上崭新的兽皮坎肩时,都幸福得快要说不出话了。那坎肩大小正合适,毛茸茸的,护着他们小小的身子,一股暖意立刻包裹了全身。 “哥……这……这就是用那个臭皮子做的吗?”小牛摸着胸口柔软的皮毛,小脸上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好暖和啊!比我那件破棉袄暖和多了!” “谢谢哥哥!”小花的小脸蛋被柔软的皮毛蹭得痒痒的,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抱着王小虎的胳膊,小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这坎肩好暖和,好软和!小花最喜欢了!” 王小虎又领着他们来到石床边,指着上面铺好的皮褥子:“以后咱们就睡在这个上面,再也不会硌得慌,也不会冷了。” 小牛和小花高兴地扑到床上,在柔软的皮褥子上滚来滚去。 “哥,你太厉害了!什么都会做!这褥子也好软和,比铺干草舒服一百倍!”小牛在褥子上打了两个滚,激动地喊道。 王小虎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心中充满了自豪感和满足感。这种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家人过上更好生活的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这几天连续的劳作,尤其是揉搓兽皮,让王小虎感觉身体有些疲惫。 晚上,等弟妹都睡熟了,他靠在山洞壁上,尝试着按照之前从灵草那里获得的一些粗浅的引导气息的法门,盘膝静坐,想要恢复一下体力。 原本只是想强身健体,毕竟在这个时代,一副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可没想到,他刚一入定,引导了几次呼吸。 “咦?” 他突然感觉到,丹田处似乎有一股微弱的热流升起,然后顺着某种奇妙的轨迹,在经脉中缓缓游走。这感觉太奇妙了! 他立刻集中精神,仔细体悟。 那股气流虽然微弱,但真实存在,每游走一圈,他都感觉浑身暖洋洋的,之前的疲惫也像潮水般退去,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 “我这……难道还真能修炼出什么名堂来?”王小虎心中又惊又喜。 而且,随着修炼的深入,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五感变得更加敏锐,精神力也得到了显著提升。他甚至能“看”到,灵草空间似乎也在随着他这一次的修炼而发生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扩张。 “难道我还能修仙不成?”王小虎心中暗自嘀咕,这个念头让他心跳都快了几分。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修仙什么的,太遥远了,现在想那些不切实际。 他知道,在这个乱世,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实力越强,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大,保护弟弟妹妹的能力也就越强。 “不管能不能修仙,这引导气息的法门必须坚持下去!”王小虎暗下决心。 他有种预感,这灵草带给他的,绝不仅仅是悟性逆天和随身空间那么简单。 或许,它真的能让自己,在这个时代,活出一番不一样的人生。他睁开眼,感受着体内那股虽然微弱但生生不息的热流,握了握拳头,感觉充满了力量…… …… 转眼,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北风呼啸着卷过山林,吹得树木光秃秃的,偶尔还能看到天空中飘下零星的雪花。 真正的冬天,要来了。 王小虎看着洞外萧瑟的景象,心里却一点也不慌。 他摸了摸身上自己做的大号兽皮坎肩,又看了看正在石床的皮褥子上打滚嬉笑的弟弟妹妹,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衣服和床铺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过冬的柴火和食物。”他心里盘算着。 第二天一早,王小虎就拿着那把磨得锋利的砍柴刀进了山。 如今这把刀在他手里,简直如虎添翼。以前要费老大劲才能砍断的树,现在他瞅准了位置,运足力气,几下就能搞定。 “咔嚓!咔嚓!” 清脆的砍伐声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他专门挑那些已经干枯的死树下手,不仅好烧,也好砍。 一天下来,他就拖回来了小山一样的柴火,堆在山洞一个相对干燥的角落,足够他们烧上十天半个月了。 小牛看哥哥这么辛苦,也学着大人的样子,跟在后面帮忙,用他小小的身子,一次只能抱动一两根细小的树枝,却来来回回跑得不亦乐乎,小脸冻得通红。 “哥,我帮你!” “好,小牛真棒!等咱们存够了柴火,哥给你做烤肉吃!”王小虎看着弟弟懂事的模样,心里暖烘烘的,干劲更足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小虎就像一只准备过冬的蚂蚁,不知疲倦地忙碌着。 他想起了之前前世过年很多时候都能吃上腊肉熏肉,他想着也让弟弟妹妹尝一下腊肉熏肉的味道。 于是,他把把空间里那头小野猪剩下的肉全都取了出来,切成一条条的,用山上找来的为数不多的岩盐腌制起来,挂在山洞口通风处风干,做成腊肉。 还有一部分,他学着记忆里的样子,用松柏枝点燃,慢慢熏烤,做成熏肉,这样能保存更久。 山洞里整日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着肉香和烟火气的味道,馋得小牛和小花天天围着那些肉条打转。 空间里种的那些谷子和玉米,也早就收获了一大批。 王小虎用两块平整的石头,做了一个简易的石磨,每天晚上就着火光,一点点地把谷子磨成面粉。 “哥,你在做好吃的吗?”小花好奇地看着石磨里流出的白色粉末。 “对啊,这是面粉,等磨好了,哥给你们烙饼吃,蒸馒头吃,好不好?” “好耶!吃烙饼!吃馒头!”两个小家伙立刻欢呼起来。 在忙碌和期待中,第一扬真正的大雪,终于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一夜之间,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大雪封山,鹅毛般的大雪片子纷纷扬扬,把山洞口都堵住了大半。外面是滴水成冰的严寒,风声像是野兽在咆哮。 山洞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火堆烧得旺旺的,驱散了所有的寒意,把整个山洞照得温暖明亮。 王小虎用那把锋利的砍柴刀,在山洞的岩壁上掏了几个壁龛当储物架。 此刻,陶罐里正“咕嘟咕嘟”地炖着山药排骨汤,奶白色的汤汁翻滚着,散发出浓郁的香气。火堆的余烬里,还埋着几个胖乎乎的山药,正被烤得滋滋冒油,甜香四溢。 兄妹三人穿着暖和的兽皮坎肩,围坐在火堆旁。 “哥,外面是不是很冷呀?”小花一边啃着烤得外焦里糯的山药,一边含糊不清地问。 “是啊,冷得能把人的鼻子冻掉。”王小虎笑着,把一块炖得烂熟的排骨肉夹到她碗里,“所以在下雪天,咱们就乖乖待在山洞里,哪儿也不去。” “嗯!”小牛用力地点头,喝了一口热汤,满足地叹了口气,“哥,咱们现在过的,比以前在村里过年还好。那时候过年才能吃上一点肥肉,还吃不饱。现在咱们天天都能吃肉,还这么暖和。” “是啊,好幸福啊!”小花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幸福地感叹。 王小虎看着他们脸上满足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成就感。 这就是他想要的,安稳、温暖、与世无争。 外面天寒地冻,灾荒遍野,而他们在这个小小的山洞里,却拥有一个温暖富足的“桃花源”。 这感觉,可太棒了! 第10章 吃上了烤鱼! 不知不觉,已经是王小虎带着弟弟妹妹在这片山林中度过的第二个年头了。 冰雪融化之后,春天的山林,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 王小虎站在山洞口,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潮湿泥土和嫩芽清香的空气,感觉浑身的筋骨都舒展开了。 他如今已经九岁,个头蹿了一大截,在灵草灵泉的滋养下,再不是当初那个瘦弱的小不点,身体变得结实匀称,胳膊腿上都有了流畅的肌肉线条。 脸上的稚气也褪去了不少,一双眼睛,比寻常孩子要深邃锐利得多,看人看事都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呼——”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结束了每日清晨雷打不动的修炼。 从灵草那里感悟到的引导气息法门,如今早已被他修炼得滚瓜烂熟。 体内的那股气流,从最初的涓涓细流,变成了如今奔腾不息的小溪,在经脉中欢快地流淌,每一次周天运转下来,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速度、五感,都在稳步地提升。 这种每一天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强的感觉,让他心里踏实极了。 “这感觉,真爽!”王小虎在心里暗道。 他走到旁边一棵需要他双臂合抱才能围住的老松树前,估摸了一下距离,右拳猛地一握,体内那股奔腾的气流瞬间汇聚于拳锋之上,腰腹发力,一拳干脆利落地砸了过去! “砰!” 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巨响炸开! 这一次,不再是简单的断裂,那坚硬的老松树干,在他拳头击中的地方,竟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轰然炸裂!无数木屑混合着碎裂的树皮向四周溅射,发出“噗噗噗”的声音钉在周围的地面和树干上。 整棵大树的上半截树冠,在剧烈的摇晃后,“轰隆”一声,摧枯拉朽般地砸在地上,惊起无数飞鸟。 王小虎甩了甩手,看着自己仅仅有些发红的拳头,再看看那恐怖的破坏效果,自己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我靠,这么猛?”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年前,他一拳打死野猪,靠的是出其不意和全身力气的爆发。但现在,这一拳看似随意,威力却发生了质变!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蛮力了,而是那股内息带来的、带有穿透和爆破效果的“劲力”! “看来这一年的苦修没白费啊!这力气,怕是寻常十个成年壮汉也比不上了!” 他心里美滋滋的,安全感爆棚。 在这个乱世,力量就是一切。特别是对于他现在这副9岁小孩的身躯来说,每多一分力量,就多一份保障。 “哥,你看我!” 一声清脆的喊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王小虎的思绪。 他扭头看去,只见六岁的小牛,正跟一块比他自己脑袋还要大上不少的石头较劲。 小家伙憋着一股劲儿,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两条小胳膊绷得紧紧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了。 但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不服输的劲头。 “哥,我……我今天一定要把它举起来!”小牛一边使劲,一边咬着牙说。 王小虎笑了笑,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也不去帮忙。他知道,这是弟弟在证明自己。 “嘿!” 小牛看哥哥在看他,更是卯足了劲,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喝,猛地一使劲,那块大石头竟然真的被他摇摇晃晃地举过了头顶!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他又“噗通”一声把石头放下了,自己也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但小脸上却全是兴奋和骄傲。 “不错啊,小牛,”王小虎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真心实意地夸奖道,“力气又长进了不少嘛,都快赶上哥哥去年这个时候了。” “真的吗?”小牛被哥哥一夸,眼睛都亮了,刚才的疲惫好像一下子就飞走了。他喘匀了气,拍着小胸脯,大声说:“嘿嘿,我以后要跟哥哥一样厉害,保护小花!谁欺负我们,我就用大石头砸他!” “嗯,有志气!”王小虎笑着点头。 他心里清楚,小牛这孩子,别看平时话不多,但心里主意正着呢。自从自己开始引导他们修炼那套粗浅的引导气息法门后,小牛就练得格外刻苦。虽然进度比自己慢得多,但这份毅力,连王小虎都有些佩服。 “看来,这小子是真心想变强,不想再当累赘了。”王小虎心里暗想,对弟弟的成长感到十分欣慰。 不远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五岁的小花也学着哥哥的样子,盘膝坐着。 她小小的身子坐得笔直,小嘴微微张着,小眉头微微蹙着,小模样认真得不得了。 王小虎走过去,蹲下身子,轻声问:“小花,在干嘛呢?” 小花睁开眼,看到是哥哥,小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哥,我在修炼呀!我在找你说的那个‘气’,可是它老是跟我捉迷藏,我找不到它。” 她苦恼地撅着小嘴:“哥,气是什么呀?” 王小虎被她逗乐了,耐心地解释道:“不一样,这个气是在我们身体里面的,就像小溪里的水,慢慢流。你不用着急找它,你只要安安静静坐着,想着自己很暖和,它说不定就自己跑出来了。” “哦……”小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我很暖和……我很暖和……我要变成一个小火炉……” 王小虎看着她那认真的小模样,心里又好笑又欣慰。 他从不强求他们一定要练成什么样。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世道乱糟糟的,能多一分自保的能力,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他自己有灵草这个逆天的金手指,但弟弟妹妹没有。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让他们也变得强大一些。 当然,他们兄妹三人最大的依仗,还是那个神奇的灵草空间。 经过这一年多的精心打理和灵泉水的持续滋养,空间里的景象,跟最初比起来,那真是天差地别。 原本只有茅草屋前那一小块可怜的土地,如今已经扩展到了将近十亩方圆。 这可都是王小虎一点点“修炼”出来的成果。 他发现,随着自己实力的提升,对灵草的掌控力增强,就能调动更多的灵气去拓展空间。 空间里的黑土地,肥沃得能攥出油来,松软得踩上去都陷脚脖子。 他的“目光”扫过。 那一垄垄金黄的谷子,颗粒饱满,沉甸甸地弯着腰,风一吹,掀起金色的波浪。“嗯,再有几天又能收一茬了,到时候仓库里又能多几大袋米,踏实!” 旁边那一片片翠绿的玉米,长得比人还高,棒子个个都粗壮结实。“这玉米磨成面,贴饼子,蒸窝头,都香得很!小花最爱吃甜玉米了。” 还有水灵灵的大白菜、绿油油的青菜、红彤彤的辣椒、圆溜溜的土豆……简直就像个百宝菜园,应有尽有。 这些种子,都是他这一年来到处去收集的,在灵泉水的浇灌下,长势喜人,产量也高得吓人。 空间另一侧,用木栏简单围起来的养殖区里,更是热闹非凡。 几十只羽毛光滑油亮的野鸡,在里面咯咯地叫着,悠闲地踱步啄食。还有几只养得肥头大耳的兔子,正抱着青草啃得不亦乐乎。 “嘿,又下了好几个蛋。”王小虎“看”到鸡窝里那几个圆滚滚的鸡蛋,心里一乐。 这些都是他从山里捕获后,挑选出活蹦乱跳的,放入空间精心饲养的。有了灵泉水的加持,这些家禽不仅生长得特别迅速,肉质也比外面的要鲜美得多。 “哥,今天我们吃什么呀?” 小花结束了她的“修炼”,其实也就是坐了一小会儿,就坐不住了。她迈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王小虎身边,小手拉着他的衣角,仰着小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对她这个小吃货而言,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你这小鼻子,比狗还灵!”王小虎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着说,“想吃什么,跟哥说。” 小花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我想吃烤肉肉,还想吃炖鸡汤,还想吃甜甜的玉米……” 王小虎听着直乐,心里盘算着:“空间里的鸡和兔子虽然多,但也不能天天吃,得换换口味。对了!” 他想起了前几天的新发现。 他意念微微一动,对小牛小花神秘一笑:“今天啊,咱们吃点新鲜的,保证你们没吃过!” 话音刚落,他手一挥。 哗啦啦! 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凭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的草地上,在地上扑腾着,尾巴甩得啪啪响,溅起点点水珠,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哇!是鱼!好大的鱼啊!”小花一看,眼睛瞬间就亮了,惊喜地拍着小手,围着那几条鱼又蹦又跳,想摸又不敢摸。 小牛也凑了过来,蹲下身子,好奇地看着地上的鱼,忍不住说:“哥,这鱼可真肥啊!比咱们以前在村子小河沟里见到的肥多了!你看这肚子,圆滚滚的!” “那是自然,”王小虎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嘴上却说:“也不看看是谁养的。”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主要还是灵泉水的功劳。这是他前几天在山涧深处发现的一个深潭里的鱼,他捉了一些活的,就养在空间的灵泉小溪里,没想到才几天功夫,就长得更快更肥了。 那灵泉水,简直就是万能的催化剂。 “走,哥今天给你们做烤鱼吃!” 一听到“烤鱼”两个字,两个小家伙的口水差点就流出来了。 王小虎带着弟弟妹妹来到山洞外的小溪边。 他动作熟练地抓起一条还在扑腾的鱼,用磨得锋利的砍柴刀在鱼头后面轻轻一拍,鱼瞬间就不动了。然后开始刮鳞、开膛破肚,去除内脏和鱼鳃,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小牛眼睛里直冒小星星。 小花蹲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小嘴跟连珠炮似的:“哥,鱼的肚子为什么要掏空呀?它的肠子跟我们一样吗?鱼没有脚,它怎么走路呀?” 王小虎一边忙活,一边耐心地回答她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掏空了才干净,不然有苦味……鱼不用走路,它有尾巴和鳍,可以在水里游泳……” 很快,几条处理干净的鱼就被用削尖的树枝从嘴巴穿到尾巴,串了起来。 王小虎又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摸出一些他自己调制的香料。 这些香料有的是山里采的野花椒、野茴香,有的是空间里种的辣椒碾成的粉,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香草,混合在一起,有种独特的香味。 他把粗盐和香料均匀地抹在鱼身上,连鱼肚子里都塞了一些。 火堆早就生好了,小牛在一旁帮忙添着干柴,火烧得旺旺的。 王小虎把鱼串架在火上,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开始慢慢烤。 没过多久,一股难以形容的诱人香味就弥漫开来。 “滋啦……滋啦……” 鱼皮被烤得金黄,丰腴的鱼油被高温逼出,滴落在火炭上,发出动听的声响,激起一小簇火苗。鱼肉的鲜香混合着香料的辛香,霸道地钻进两个小家伙的鼻子里。 小牛和小花早就被这股香味馋得不行了,眼巴巴地守在火堆旁,小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上的烤鱼,口水咽了一次又一次。 “哥,好了没有呀?好香啊!我快要被香晕了!”小花吸了吸小鼻子,抱着王小虎的腿,可怜巴巴地问。 “快了快了,再等等,烤透了才好吃。你看,这鱼皮都变得脆脆的了。”王小虎笑着说,不时翻动着鱼串,让它们受热均匀。 终于,当鱼皮被烤成诱人的焦金色,散发出浓郁的焦香时,王小虎宣布:“好了!开吃!” 他把最先烤好的一条取下来,小心地吹了吹,撕下一块雪白滚烫、还冒着热气的鱼肉,先递到小花嘴边:“小馋猫,先尝尝,小心烫!” 小花早就等不及了,啊呜一口就吃了下去。 “唔!哈……好吃!太好吃啦!”鱼肉太烫,她在嘴里左右倒腾,眼睛却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 那鱼肉外皮带着一丝焦香和咸味,内里却鲜嫩多汁,入口即化,灵泉滋养出的鲜美在舌尖上瞬间爆炸,混合着香料的复合味道,好吃得让人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王小虎又撕下一大块给小牛。 小牛也吃得眼睛发亮,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哥,这……这鱼肉怎么这么嫩,一点腥味都没有,比……比我吃过最好吃的肉还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管够!” 王小虎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比自己吃了还要高兴。 他自己也撕下一块尝了尝,嗯,味道确实绝了。 这一顿烤鱼大餐,直把包括王小虎在内的三个小家伙吃得小肚子都撑得圆滚滚的,一人抱着半条鱼,吃得满嘴是油。 幸福,就是天天换着花样吃好吃的! 其实,王小虎心里还琢磨着一件事。 这事儿他已经盘算了好些天了。 开春后,天气渐暖,山林中的活动也日益增多。他自己总有需要单独行动的时候,去更远更险峻的地方探索,或者未来会遇到更凶险的境况,单靠他一人,未必能时时护得周全。 “得想个法子,让小牛和小花更快更强壮起来才行。” 第11章 让弟弟妹妹身体也变强! 小牛跑得气喘吁吁,小花更是跑几步就叉着腰歇一会儿。 王小虎眉头微蹙。 近一年来,他一直用稀释过的灵泉水掺在食物和饮水中,潜移默化地改善他们的体质。 效果是显著的,他们远比同龄孩子强壮,寻常病痛更是从未有过。但王小虎也敏锐地发现,这种温和的滋养似乎遇到了瓶颈,他们的体能增长变得极为缓慢。 这还远远不够! 乱世人命如草芥,他能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万一哪天自己遭遇不测,或者被什么事绊住,他们俩怎么办? 必须让他们拥有更强的自保之力! “直接喝精纯的灵泉水,能量太冲,他们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王小虎摩挲着下巴,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豁然开朗,“内服不行,那就外敷!用药浴的方式进行淬体,温和而霸道,这法子可行!” 近一年的调理已经为他们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这世道不太平,多一分实力,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本钱。” 王小虎打定了主意,朝着还在疯跑的两个小家伙招了招手。 “小牛,小花,过来,哥有好东西给你们!” “来啦,哥!”小花像只小燕子似的,“嗖”一下就蹿到了王小虎跟前,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大眼睛亮晶晶地问:“哥,是不是有好吃的呀?是不是又有烤鱼了?比昨天烤鱼还香吗?” 在她的小脑袋里,哥哥说的“好东西”,多半就是好吃的。 小牛也紧随其后,好奇地瞅着自家哥哥,他知道哥哥从不做没谱的事,每次说有好东西,那就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王小虎看着两个小家伙期待的眼神,神秘一笑,刮了刮小花的鼻尖:“你这小馋猫,就知道吃!今天这个,可比好吃的还厉害!” 他清了清嗓子,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哥今天要给你们泡个特殊的澡。” “啊?泡澡啊……”小花一听不是吃的,小嘴顿时撅了起来,有点小失望。 王小虎接着说:“泡完之后,身体会变得更强壮,以后冬天就不容易怕冷了,跑得也能更快,力气也会更大!” “真的吗?冬天不怕冷?”小花一听这个,眼睛顿时亮得像两颗小星星。 她还记得去年冬天,虽然在山洞里比以前村子里的破屋暖了很多,但有时候还是冻得小手小脚都发僵,钻进被窝半天都暖不过来,可难受了。 小牛也来了精神,追问道:“哥,力气会变大?能变得跟你一样大吗?”他现在最崇拜的就是哥哥的力气,能一拳打断一棵树。 “跟我一样大,那还得慢慢来。但肯定比你现在大得多!”王小虎笑着说,“跑得比兔子还快,力气比小牛犊子还大,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想!”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喊道,眼睛里全是兴奋。 “那好,跟我来!” 王小虎带着两个小的来到山洞不远处,他早就物色好的一处隐蔽的小水潭。这水潭不大,潭水原本也算清澈。 王小虎提前花功夫把潭里的水排空,又仔细清理了一遍潭底的淤泥和石块,打扫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从灵草空间里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大木桶,这木桶是他用空间里生长年份久远、质地坚硬的木材临时赶制出来的,虽然粗糙,但足够结实。 接着往桶里注入了足量的灵泉水,又从空间里拿出几株在山里找到的年份十足、药性温和的固本培元草药扔了进去,用来中和灵泉水的霸道能量。 “好了,”王小虎拍了拍手,看着小牛,“小牛,你是男子汉,你先来,把外衣脱了,进去泡着。” “哥,这水闻起来好香啊,”小牛凑到木桶边,吸了吸鼻子,然后有点犹豫,“可是,水会不会很凉啊?” 现在虽然是春天,但山里的水还是带着些寒气的。 “放心,不凉,进去就知道了,对你有天大的好处。”王小虎鼓励道。他心里其实也有点打鼓,毕竟是第一次这么干。 小牛见哥哥说得肯定,便不再犹豫。他三两下脱掉破旧的小褂子,露出瘦却也开始有些肌肉线条的小身板,咬着小牙,慢慢地爬进了木桶里。 “嘶——” 灵泉水一接触到皮肤,小牛先是打了个激灵,但那股凉意只是一闪而逝,随即,一股难以形容的温暖感觉,从接触到泉水的每一个毛孔里钻了进去,迅速传遍全身。 “啊……”他舒服地长长舒了口气。 “哥!这水一点都不凉!好舒服啊!浑身都暖洋洋的!”他惊喜地睁大眼睛,看着王小虎,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王小虎一直紧张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听到这话,心里悬着的石头顿时放下了一大半。 “看来稀释和草药中和的路子是对的。”他暗道。 “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身体里面的变化,不要分心。”王小虎沉声叮嘱道,同时分出一缕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入小牛体内,仔细观察着灵泉水能量的走向。 小牛听话地闭上眼。 一开始,他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像是在冬天里晒太阳,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一样。那股暖流,好像变成了无数根细细的、温柔的小针,在他身体里到处钻来钻去。 有点痒,又有点麻。 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挠,但想起哥哥的话,又硬生生忍住了。 渐渐地,那种痒麻的感觉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酸胀感。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和肉,都在被一股力量拉扯、挤压,虽然不疼,但很难受。 他小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小脸也绷得紧紧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王小虎在一旁看得既心疼又欣慰。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能吃苦。他知道这是淬体必经的过程,是在修复他因为早年营养不良而留下的一些暗伤和亏空。 一些细微的瘀滞,也在被这股温和而霸道的能量慢慢化解、排出。木桶里的水,渐渐变得浑浊起来,甚至有一层淡淡的、灰黑色的油污浮在水面上。 小花在一旁看得紧张兮兮的,小声问:“哥,小牛哥是不是不舒服呀?他脸都皱起来了。” “没事,这是好事,说明他正在变厉害呢。忍过去,他就成小男子汉了。”王小虎柔声解释道。 小牛虽然闭着眼,但听到了哥哥和妹妹的对话,他心里憋着一股劲:我一定要坚持住!我要变强,要跟哥哥一样厉害,要保护小花!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引导之气,在灵泉能量的激发下,也变得活跃起来,运转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王小虎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再久怕小牛承受不住。 “好了,小牛,可以出来了。” 小牛闻言,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仿佛有光在闪动,比之前更加清亮有神。他从木桶里站起来,王小虎赶紧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干净兽皮给他擦拭身体。 擦干水珠,王小虎仔细打量着弟弟。 小牛的小身体仿佛真的经历了一扬脱胎换骨。皮肤变得更加细腻,隐隐还有些光泽,不像以前那样粗糙蜡黄了。原本虽然有些力气但依旧偏瘦弱的胳膊腿,也似乎肉眼可见地结实了一圈。 最重要的是,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充满了活力。 “哥!哥!我感觉……我感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小牛激动得小脸通红,他原地跳了跳,感觉身体轻快了不少。然后猛地挥了挥小拳头,竟然带起了一阵轻微的“呼呼”风声。 “真的?有那么厉害?”旁边的小花看得眼睛都直了,羡慕地问道。 王小虎指了指旁边一块平时小牛搬起来都费劲的大石头,笑道:“光说不练假把式,去,试试那块石头。” “好!”小牛用力点头,走到那块至少有三四十斤的石头旁,深吸一口气,弯腰,双手抱住石头,猛地一使劲。 “嗨!” 那块石头,竟然真的被他相对轻松地抱了起来,举到了胸口!虽然小脸还是涨得通红,但确实比以前强了太多! “哇!小牛你好厉害!”小花拍着小手叫了起来,满眼都是小星星。 小牛也激动坏了,抱着石头不肯撒手,兴奋地喊:“哥!我举起来了!我真的举起来了!我感觉还能再举一会儿!” 王小虎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放下吧,别累着。以后每天都来泡一会儿,但时间不能太久,要循序渐进。” 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长期坚持下去,效果会更好。 接着,就轮到小花了。 小花刚才看着小牛的变化,早就心痒痒了,但真轮到自己,又有点小紧张。她看到木桶里浑浊的水和哥哥凝重的表情,小手紧紧抓着王小虎的衣角,小声问道:“哥,小牛哥刚才是不是很难受呀?会……会疼吗?” 王小虎看着她紧张的小脸,心中一软,蹲下身子,没有直接说不疼,而是认真地看着她:“小花,可能会有一点点不舒服,就像被小蚂蚁轻轻咬几口。但是你想想,只要忍过去,你以后就能跑得比小兔子还快,跳得比小鸟还高,再也不怕被坏人追上了,好不好?” “我……”小花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刚刚穿好衣服,还在兴奋地感受着自己力量的小牛走了过来。他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对妹妹说:“小花别怕!刚开始是有一点点怪怪的,感觉骨头里痒痒的,但你忍一下下就好了!你看我,我现在感觉能把大野猪顶飞!一点都不疼,可好玩了!” 有了哥哥的保证和亲弟弟的“现身说法”,小花心里的恐惧顿时少了大半。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大眼睛里闪着坚毅的光:“好!我……我也不怕!我也要变厉害,保护哥哥和小牛哥!” 在王小虎的鼓励下,小花鼓起勇气,脱掉小衣服,小心翼翼地坐进了王小虎换过一桶干净灵泉水的木桶里。 “嘶……”泉水刚一接触皮肤,小花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一股凉意让她差点叫出声。但很快,凉意退去,一股暖流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舒服得让她想哼哼。 “哥,好暖和呀……”小花刚想放松,脸色却微微一变。 那股暖流,忽然变成了无数根细小的针,在她皮肤下面轻轻地扎着,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奇痒。那感觉,就像有成千上万只小蚂蚁在她肉里钻来钻去,让她浑身难受,恨不得立刻跳出来抓挠。 “呜……”小花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小身子在水里扭来扭去,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但她死死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哭出声,只是用求助的眼神看着王小虎。 “小花,忍住!这是在帮你把身体里的坏东西赶出去!”王小虎的心也揪了起来,但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声音严厉却充满了鼓励,“想想你刚才说的话!你要变强,保护哥哥和小牛哥的!” 听到哥哥的话,又看到一旁小牛哥紧张又鼓励的眼神,小花闭上了眼睛,小小的拳头在水下握得紧紧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忍住!我不能当胆小鬼! 王小虎紧张地观察着,他发现小花虽然难受,但木桶里的水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浑浊,一层细密的、带着杂质的油脂浮了上来。“果然,男女体质不同,淬体的反应也不一样。小牛是筋骨酸胀,小花却是皮肉奇痒,但都是在伐毛洗髓!”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那股奇痒的感觉终于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泰和轻盈。 等小花也从木桶里出来,王小虎帮她擦干身体,她整个人同样是神采奕奕。 皮肤变得白皙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一双大眼睛更是水灵灵的,仿佛会说话。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轻了好多,充满了力量,但又不像小牛那样是硬邦邦的力气,而是一种轻盈的、灵动的劲儿。 “哥,我感觉自己能飞起来了!”小花原地蹦跶了两下,身体轻盈得像一片羽毛。 王小虎心中好奇,笑道:“是吗?那你跑到那棵歪脖子树再跑回来,给哥看看你能飞多快。” “好嘞!” 小花应了一声,迈开小短腿就跑了出去…… 第12章 带上弟弟妹妹去打猎! 不出几秒的功夫,就到了歪脖子树跟前。 小花兴奋地“呀呀”叫着,绕着歪脖子树跑了一大圈,又“嗖”地一下跑回王小虎身边,稳稳站住,小脸红扑扑的,却一点都不喘。 “哥!我跑得好快!我真的要飞起来啦!” 王小虎看着两个焕然一新的弟妹,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成就感和喜悦。 “一个强化了力量,一个强化了敏捷……这灵泉淬体,竟然还能因人而异?” 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灵草,真是咱们兄妹仨逆天改命的至宝啊!” 有了这强健的体魄打底,以后再教他们一些防身的本事,就事半功倍了。 接下来的日子,王小虎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监督弟弟妹妹用灵泉水泡澡。 山洞不远处那个被他改造过的小水潭,成了兄妹仨的常驻地。 木桶里的灵泉水,从一开始的让小牛小花略感刺痛,到后来的温热舒适,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不过短短十数日。 时间不长,每次也就一炷香左右。 王小虎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灵泉水是真正的天材地宝,能量霸道得很,他不敢让他们泡太久,生怕过犹不及,反而伤了弟妹的根基。 做人不能太贪心,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饶是如此,这效果却是一天比一天惊人。 这天清晨,太阳还没完全爬上山头,林子里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空气湿润清凉,吸一口到肺里,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洗了一遍似的。 王小虎照例带着小牛和小花来到了小水潭边。 “哥,今天我感觉力气又大了点!”小牛一边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身上简陋的兽皮小褂,一边憋不住心里的兴奋,抢先对王小虎报告。 他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小小的胳膊上肌肉线条流畅,这么一挥,竟然带起了“呼呼”的轻微风声。 王小虎看着他,心里乐开了花。 这小子,养得真好! 经过这些天的灵泉淬体,六岁的小牛身体肉眼可见地壮实了一大圈。 原本瘦弱的胳膊腿上,已经能看到清晰分明的肌肉块,虽然依旧稚嫩,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皮肤也从刚逃荒时的蜡黄干瘪,变得健康红润,透着一股子玉石般的光泽,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像一棵茁壮成长的小松树。 “嗯,不错,继续保持。” 王小虎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嘀咕。 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有小男子汉的样儿了,再这么下去,以后打架我都不一定能按住他了。 随即他又盘算起来,“待会儿泡完,咱们去林子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好东西。” 一听要打猎,小牛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好嘞!哥,我今天肯定能帮你大忙!”他拍着自己结实的小胸脯,信心满满。 以前跟着哥哥打猎,他顶多算是个跟班的,帮忙捡捡东西,壮壮声势。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劲儿,肯定能派上大用扬! “哥哥,哥哥!小花也要去!小花跑得可快了!” 小花也蹦蹦跳跳地过来了,五岁的小姑娘,身形依旧娇小玲珑,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比以前更加灵动有神。 她学着小牛的样子,也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那小胳膊小腿的,做出这个动作,别提多可爱了,逗得王小虎心里软成了一片。 “好,我们小花也去,”王小虎笑着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子,“今天就看看我们小花,能不能发现什么好吃的野果子,或者帮哥哥找到小兔子。” 对于小花,他的期望从来不是让她去打打杀杀,而是希望她更敏捷,更机灵,遇到危险能第一时间躲开。 这些天的灵泉水泡澡,小花在力量上的增长远不如小牛,但在身法的轻盈和反应速度上,却进步神速,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小斥候。 王小虎亲眼见过好几次,她在林间奔跑,像只穿花蝴蝶,轻松躲过地面凸起的树根和脸前垂落的枝条,脚尖在石头上轻轻一点,就能跃出好远,看得王小虎都啧啧称奇。 很快,两个小家伙都自觉地泡进了盛满灵泉水的木桶里。 小牛依旧是闭目凝神,他已经熟练掌握了哥哥教的法子,用心去感受着那股温和而强大的能量在自己身体里流转、冲刷。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在“咯吱咯吱”地变强,肌肉在丝丝缕匝地充盈,每一次呼吸都绵长而有力。 小花则不像小牛那么安静,她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两条白嫩的小腿还在水里扑腾着,溅起一串串晶莹的水花。 “嘻嘻,好舒服呀!像泡在暖暖的太阳里!”她的小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好了,出来吧。”王小虎说道。 小牛“哗啦”一下,先从木桶里爬了出来,王小虎立刻递给他一张鞣制好的柔软兽皮擦拭身体。 “哥,我感觉今天泡完,身体好像更轻了,但力气却更足了!感觉浑身都是劲儿,痒痒的,不打点什么不痛快!” 小牛一边擦着身上的水珠,一边兴奋地比划着。 他原地跳了跳,落地无声,身体轻盈得不像话。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旁边一棵约莫碗口粗细的小树。这棵树是他这几天暗暗较劲的目标,就像个不大不小的BOSS。 前几天,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只能让小树轻微晃动几下。 今天,他想再试试,看看自己到底进步了多少。 “哥,你看好了!”小牛冲王小虎喊了一声,那意思是要当扬表演。 他走到树前,学着哥哥平时发力的样子,双脚分开,稳稳站定,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粗糙的树干。 “嗨!” 小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了双臂和腰背上! 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并非树干被撼动,而是小牛双臂环抱之处,那坚硬的树皮竟然被他恐怖的臂力硬生生勒得崩裂开来,几块树皮应声掉落,露出了里面白生生的树肉! 整棵小树剧烈地摇晃起来,枝叶“哗哗”作响,惊飞了树上打盹的几只小鸟! “哇!小牛你好厉害!树皮!树皮被你捏碎了!” 刚从木桶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小花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张大了小嘴,使劲地拍着小手,激动得原地直蹦。 小牛自己也彻底愣住了。 他松开手,呆呆地看着树干上那两道清晰的、深陷的弧形压痕,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双手,满脸的不可思议。 “哥……我……我……”他激动得舌头都打了结,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棵树在他眼里,之前还是庞然大物,可现在……他感觉自己再用点力,甚至能把它生生折断! 王小虎也是心头猛地一震。 我靠!这小子……这增长的不是蛮力,是堪称恐怖的“握力”和“绞杀力”! 这碗口粗的树,一个成年人拿斧子砍都得几下,他徒手就能把树皮勒爆?这灵泉淬体的效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霸道十倍! 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小牛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和自豪,笑道:“不错,非常有进步!但别骄傲,以后会更厉害。” 他心里却在疯狂盘算:“这要是再过段时间,小牛怕不是真能徒手搏虎,把猛兽的骨头都给勒断?不行不行,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不能被弟弟比下去了,修炼必须加倍!” 更重要的是,小牛拥有了自保甚至攻击的能力,他们这个小团体的生存能力,又上了一个巨大的台阶!安全感,前所未有的充实! “哥,我以后是不是就能帮你打大家伙了?”小牛仰着通红的小脸,满眼期待地看着王小虎,那眼神里的崇拜和孺慕,让王小虎心里舒坦极了。 “当然!”王小虎豪气干云地一挥手,随即脑中灵光一闪,“不过,光有蛮力还不行,这么好的力气,得配上好家伙什才行!” 他打量着小牛结实的身板,又看了看远处灵动的妹妹,一个念头愈发清晰:是时候给他们配上武器了!不光是为了打猎,更是为了防身! “等着,哥给你们做点好东西!” 说干就干。王小虎带着弟妹在林子里转了一圈,凭着灵草赋予的敏锐感知,很快就找到了一棵质地坚韧、弹性绝佳的柘木。 他抽出腰间的砍刀,三下五除二就砍下一根最合适的枝干。 回到山洞前,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用刀子细细地削了起来。 他动作极快,木屑纷飞,一根粗糙的树枝在他手中,很快就现出了弓臂的雏形。 他又从空间的角落里翻出早就存好的野牛筋,搓揉处理后,小心翼翼地绷在了弓臂两端。 一张简易的猎弓便完成了。 接着,他又做了几支箭矢,用坚硬的兽骨磨成箭头,尾部嵌上羽毛。 王小虎又挑了一根笔直坚硬的白蜡树苗,削掉枝杈,将一头用火烤得焦黑坚硬,再用刀子反复削磨,形成一个锐利的矛尖。 他把这根比小牛还高出半头的木矛递了过去:“小牛,这个给你!” 小牛接过木矛,入手沉甸甸的,他兴奋地挥舞了两下,带起“呼呼”的风声,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都有了宣泄口。 “小花呢?”小花拉着王小虎的衣角,仰着小脸问。 王小虎柔声道:“我们小花眼睛最亮,跑得最快,是我们的眼睛和耳朵。等会儿打猎,就靠小花帮我们找猎物,记住了吗?” “嗯!小花知道了!”小花用力点点头。 兄妹三人收拾妥当,王小虎一声令下:“走,出发!去试试我们的新家伙!” 山林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草木的芬芳和微润的泥土气息。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偶尔还能看到几只毛茸茸的小松鼠在树干上灵活地跳跃,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三个不速之客。 “哥,你看那边,是不是有野鸡?”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一直东张西望的小花突然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指着不远处一处茂密的灌木丛。 她的眼神确实好,王小虎顺着她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心里顿时一喜。果然,几根色彩斑斓的羽毛在绿色的灌木丛后若隐若现地晃动。 “嘘,小声点,别把它们惊跑了。”王小虎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弟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待在原地别动。 他自己则慢慢地从背上取下猎弓,搭上一支骨簇箭,身体压得极低,脚下踩着落叶,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像一只准备捕食的猎豹,小心翼翼地朝着灌木丛摸去…… 小牛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屏住呼吸,双手紧紧地握着那根小木矛,心“怦怦”直跳,既紧张又兴奋。 小花则乖乖地蹲在原地,用两只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嘴,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紧张又兴奋地盯着哥哥们的背影。 王小虎的心跳也有些快。 倒不是因为几只野鸡,而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带着弟妹出来,检验他们“修炼成果”的实战,可不能搞砸了。 他放缓呼吸,脚步轻盈得像猫一样,每一步都落在最坚实的地方。 越来越近了……他能清晰地看到,灌木丛后有三只肥硕的野鸡正在低头啄食,对危险的降临毫无察觉。 就是现在! 王小虎眼神一凝,手臂肌肉瞬间绷紧,弓弦被他稳稳地拉开如满月。 “嗖!” 箭矢离弦,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射向其中一只最肥的野鸡! “噗!” 利箭正中野鸡的翅膀根部,巨大的力道直接将它钉在了地上!那只野鸡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只是扑腾了几下翅膀,便彻底不动了。 另外两只野鸡受惊,立刻“咕咕”叫着,像两颗炮弹一样四散奔逃。 一只朝着王小虎他们相反的方向跑去,眨眼就没影了。另一只却慌不择路,直直地朝着小牛和小花这边冲了过来! “小牛,拦住它!”王小虎来不及再搭箭,立刻低喝一声。 若是平时,这受惊的野鸡速度极快,别说小牛,就是王小虎自己去追都费劲。 但今天不一样! 小牛听到哥哥的指令,几乎是条件反射,根本来不及多想,小小的身体猛地往前一窜,手中的木矛下意识地就朝着那团飞奔的影子刺了出去! 他根本没想过能不能刺中,就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反应! 那野鸡也没想到前面会突然冒出个小煞星来,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噗”的一下,竟然被小牛那根简陋的木矛给刺了个对穿! 虽然力道不算惊天动地,但位置却巧得出奇,直接刺中了野鸡柔软的腹部。 野鸡挣扎着往前冲了两步,带着那根木矛,最后无力地瘫倒在地,只是双腿还在微微抽搐。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电光石火之间! 快到小牛自己都彻底懵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野鸡,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小脸上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 “我……我刺中了?哥!我刺中野鸡了!” 小牛激动地回头看向王小虎,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哈哈!好小子!干得漂亮!”王小虎大步走过来,也顾不上捡自己射中的那只,上来就狠狠地揉了揉小牛的脑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他也是真的没想到,小牛的反应和力量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一矛虽然有运气的成分,但也足以说明,小牛的进步是全方位的! “二哥好棒!二哥打到大鸟啦!”小花也欢呼着跑了过来,围着小牛又蹦又跳,大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比她自己打到猎物还要开心。 王小虎过去捡起自己射中的那只野鸡,又把小牛刺中的那只也从地上提了起来,两只入手都沉甸甸的,每一只怕是都有三四斤重。 “不错不错,今天开门红,一下子就收获了两只大肥鸡!”王小虎心情大好。 他心里明白,这不仅仅是两只野鸡的事。这代表着,小牛已经初步具备了辅助狩猎的能力。这对他未来的计划,可是大有裨益! “哥,这野鸡好肥啊!你看这腿,都是肉!”小牛舔了舔嘴唇,眼睛都快放光了,“今天晚上……咱们是不是又可以吃烤鸡腿了?” “哈哈,没问题!今天就让你们吃个够!一人一个大鸡腿!”王小虎笑道。 他将两只野鸡用草绳捆好,然后郑重地递给小牛:“拿着,这是你的战利品。” “嗯!”小牛用力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两只野鸡。 入手沉甸甸的,这重量让他感觉心里也沉甸甸的,踏实无比。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 这是他第一次凭自己的本事打到的猎物! 王小虎看着弟妹开心的样子,心中也是暖洋洋的。这种带着家人一起奋斗,看着他们一天天成长变强的感觉,真好。 比他上辈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城市里打拼,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 “走,咱们继续往林子深处看看,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我们。” 第13章 合作打猎成功! 有了开门红,两个小家伙的兴致更高了,尤其是小牛,挺着小胸膛,觉得自己已经是哥哥身边最得力的帮手了。 小花更是发挥了她眼尖的优势,像个寻宝的小精灵,时不时就能发现一些隐藏在草丛中的胖乎乎的蘑菇,或者一大片可以食用的鲜嫩野菜。 王小虎也不嫌弃,乐呵呵地指挥小牛:“小牛,那个,对,就是那个大蘑菇,摘下来!还有那边那片绿色的菜,都收进袋子里。” 这些东西,看着不起眼,但在灵泉空间里用灵泉水简单清洗处理一下,就能变成难得的美味食材。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来到一片地势相对平缓的林间空地。这里的树木没那么密集,阳光大片大片地洒下来,暖洋洋的。 突然,前面不远处的草丛一阵剧烈的晃动。 王小虎眼神一凝,立刻抬手,示意弟妹停下脚步,压低身体。 他侧耳凝神细听,风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还夹杂着啃食草叶的细碎声音。 “有东西。”王小虎压低声音,嘴唇几乎不动地对旁边的小牛说,“听动静,看草丛晃动的幅度,体型应该不大,可能是兔子或者别的什么小家伙。” 一听有猎物,小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刚刚收获了两只野鸡的他,正是信心爆棚的时候。 “哥,我去看看!”他压着嗓子,自告奋勇。 王小虎心里琢磨了一下。这确实是个锻炼小牛潜行和观察能力的好机会,不能总是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点了点头,叮嘱道:“行,但是要小心。记住我教你的,放轻脚步,压低身子,别惊动它,慢慢靠近。我在后面给你盯着。” “嗯!”小牛重重点头,脸上满是认真和兴奋。 他有模有样地学着王小虎平时打猎的样子,弯下腰,放轻了呼吸,像只小猫一样,脚尖着地,一点一点地朝着那片晃动的草丛摸过去。 小花则有些紧张,紧紧跟在王小虎身后,小手抓着哥哥的裤腿,悄悄探出半个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小牛的背影。 王小虎则早已张弓搭箭,眼神锐利如鹰,锁定了那片草丛,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小牛的心“怦怦”直跳,不是害怕,是激动。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草丛里的那个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了,他甚至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腥味和野兽身上的骚味。 近了,更近了。 就在他拨开身前最后一丛矮树丛,准备看清猎物到底是什么的时候—— “噌!” 一道灰影毫无征兆地从草丛里闪电般蹿了出来! 那速度快得惊人! 小牛眼前一花,脑子一片空白,长久以来的安逸和刚刚建立的自信,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他甚至连后退和躲闪的本能都忘了,就那么呆呆地站着。 那灰影的目标明确,就是眼前这个对他产生威胁的小孩,它张着嘴,露出细密的牙齿,直直地朝着小牛的面门扑了过来! “小心!” 王小虎厉喝一声,心跳几乎停了一拍!手中的箭在瞬间就射了出去! 但他心里清楚,太迟了!那灰影的速度太快,而且目标是小牛,他的箭就算能射中,也极有可能先伤到小牛! 该死!我太大意了! 王小虎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目眦欲裂。 电光火石之间,谁也没想到的异变发生了! 一直紧张地躲在王小虎身后的小花,看到那道灰影扑向自己的二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和反应,恐惧压倒了一切,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让二哥被咬! 她几乎是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又尖又细的叫声,小小的身影猛地往前一蹿,竟然在王小虎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下,挡在了小牛的身前! 同时,她紧闭着眼睛,胡乱地将自己的小手往前用力一挥! 那灰影似乎也没想到会突然从旁边又冒出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个更小的、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目标。它在半空中硬生生顿了一下,兽性的本能让它有些错愕。 就这么一瞬间的耽搁,王小虎的利箭擦着它的身体,“咄”的一声,深深地钉入了旁边的树干! 而那扑到近前的灰影,却结结实实地被小花那胡乱一挥的小手,给拍了个正着! “啪!” 一声清脆得不像话的轻响。 那灰影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小小的身体竟然像个破麻袋一样,被小花这一巴掌给结结实实地拍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重重地撞在几米外的一棵大树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掉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小牛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花,又看了看地上那团死去的灰影,彻底傻了。 小花也吓傻了。她还保持着挥手的姿势,呆呆地看着自己那只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又看了看几米外那团不动了的东西,脑子里同样一片空白。 我……我做了什么? 王小虎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将两个还在发呆的孩子紧紧搂进怀里,声音都有些发颤。 “小花!小牛!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让哥看看!” 他掰过两个孩子的身体,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生怕他们被抓到或者咬到。 “哥……我……我没事……”小牛的声音还有些发抖,牙齿都在打颤,但被哥哥温暖的怀抱一搂,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总算消散了一些,他紧紧地抓着王小T虎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呜……哥哥……那……那是什么东西……呜呜……”小花终于从巨大的震惊和茫然中反应了过来,后怕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紧紧地抱住王小虎,小身子抖个不停。 王小虎心疼坏了,一边轻轻拍着小花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小花别怕,有哥哥在,坏东西已经被打跑了。” 他安抚了好一会儿,等小花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了抽噎,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他们,自己走过去查看地上的那团灰影。 那是一只约莫两尺长的黄鼠狼,体型不小,嘴角还带着血迹,眼神凶狠,显然是刚才在捕猎时被小牛惊扰了,这才发起了疯狂的攻击。 只是,让王小虎心神剧震的是,这黄鼠狼的脑袋,竟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微微凹陷下去的变形,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狠狠砸过一样。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正被小牛牵着、依旧在小声抽泣的小花,看向她那只依旧有些颤抖的、白嫩的小手。 刚才那一巴掌…… 王小虎的心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怎么可能! 小花的力量,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大了?这灵泉淬体的效果,竟然恐怖如斯! 他一直以为,灵泉水对小花的改造主要体现在敏捷和反应速度上,毕竟女孩子天生偏向灵巧。可他万万没想到,在力量上的增幅,竟然也达到了这种离谱的程度! 刚才那一下,固然有黄鼠狼自己猛冲过来的力道,但小花那一巴掌绝对是主因!否则,绝不可能把它拍飞那么远,更不可能直接把它当扬拍死,甚至连脑袋都给拍变形了! 这……这还是一个五岁小女孩该有的力量吗? “哥……我……我是不是闯祸了?”小花看到王小虎盯着地上的死黄鼠狼发呆,抽噎着问,大眼睛里满是恐慌和无措。她看到黄鼠狼死了,小孩子的天性让她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做了坏事。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和翻腾的思绪。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安抚好孩子的情绪。 他快步走回小花身边,蹲下来,用袖子轻轻擦掉小花脸上的泪珠,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小花没闯祸。小花是个英雄。” “英雄?”小花愣住了,抽噎都忘了。 “对,英雄。”王小虎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刚才那个是坏东西,它要咬小牛,是小花勇敢地站出来,保护了二哥。所以,小花不仅没闯祸,还救了小牛,也救了自己。你是我们家的大英雄!” 他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用一种郑重其事的语气说:“小花,你记住,以后再遇到这种想伤害我们的坏东西,不用怕,就像刚才那样,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它!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哥哥们,知道吗?” “嗯!”小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英雄”两个字和哥哥的肯定,像一颗定心丸,让她心里的害怕和慌乱消散了大半。 王小虎又转头看向小牛,脸色严肃了起来:“小牛,今天这事,对你也是个教训。山林里处处都是危险,任何时候都不能大意,更不能骄傲。刚才如果不是小花,你现在会怎么样?” 小牛的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小手把衣角都快揉烂了:“哥,我知道错了。” 他刚才确实有些得意忘形了,以为自己力气大了点,就能横着走了,结果差点连命都丢了。要不是妹妹……他不敢想下去。 王小虎看着他羞愧的样子,缓和了语气:“知道错就好。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加小心。不过,今天小花的表现,你们也都看到了。” 他顿了顿,目光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一一扫过,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兄妹三人,以后就要像今天这样,相互扶持,相互保护。哥哥会保护你们,但哥哥也有疏忽的时候。你们也要学会保护哥哥,更要学会保护彼此。我们三个,要拧成一股绳,谁也不能少,知道吗?” “知道了!”小牛和小花异口同声地应道,眼神都变得格外坚定。 这一次,他们是真正明白了“相互保护”这四个字的重量。 王小虎欣慰地点点头。这次意外,虽然惊险万分,但也让他看到了弟妹身上更大的潜力,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初步理解了团队和守护的意义。 这比打到再多猎物都重要。 他将那只死掉的黄鼠狼也收了起来,这黄鼠狼的皮毛可是好东西,能值点钱,肉也能吃。 “好了,经历了这么一扬,精神都绷得太紧了,咱们也该回去了。”王小虎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而且弟妹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不宜再继续深入。 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丰盛了。两只野鸡,一只黄鼠狼,还有一小袋蘑菇野菜。 回家的路上,气氛比来时沉默了一些。 但王小虎能清晰地感觉到,小牛和小花之间,似乎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小牛不再像之前那样只顾着自己兴奋地往前冲,而是走两步就回头看看小花,确认她跟在后面。他手里提着两只野鸡,还想帮小花背那个装蘑菇的小皮袋,被王小虎拦下了。 小花也紧紧跟在小牛身后,不再像之前那样活泼好动,叽叽喳喳,小脸上多了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大眼睛时不时地看看自己的小手,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巴掌。 王小虎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点头。 患难,果然最是能让孩子成长。他相信,经过今天的事情,他的弟弟妹妹,会变得更加强大,也更加团结。 回到山洞,王小虎开始熟练地处理今天的猎物。 小牛在一旁积极地帮忙打下手,递工具,烧火,搬柴火,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勤快。 小花则乖巧地坐在一旁,把皮袋里的蘑菇和野菜都倒出来,用王小虎给的小刀,笨拙但认真地清理着上面的泥土。 很快,一股浓郁得让人直咽口水的肉香味,就从山洞里飘了出来,弥漫在山林间。 王小虎今天特意做了一顿无比丰盛的大餐,来为两个受惊的弟妹压惊。 两只野鸡,一只做了叫花鸡,用荷叶和泥巴包裹起来,埋在火堆里慢慢煨烤;另一只则剁成块,和今天采的蘑菇一起炖汤。那只黄鼠狼,他剥了皮,取了最嫩的腿肉,用香料腌制过后,穿在树枝上,放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 当包裹着叫花鸡的泥团被敲开,那混合着荷叶清香和鸡肉浓香的气味炸开时,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都直了。 兄妹三人围坐在温暖的火堆旁,面前摆着金黄流油的烤鸡、奶白鲜香的蘑菇鸡汤和香气扑鼻的烤肉。 “哥,你做的烤鸡腿太好吃了!比我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小牛啃着一个肥硕的鸡腿,满嘴流油,说话都含糊不清,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红光。 “小花也喜欢!”小花小口小口地撕着鸡胸肉,又喝了一口鲜美的鸡汤,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得到了最大满足的小猫咪。 王小虎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无比幸福和满足。 他给小花撕了一块最嫩的鸡肉,放到她的小碗里,笑着说:“小花今天立了大功,是咱们家的大英雄,这个鸡腿奖励给你。” 小花看着碗里的大鸡腿,却摇了摇头,用她的小木勺,费力地把鸡腿推到小牛的碗里,小声说:“给二哥吃,二哥今天被吓到了。” 小牛一愣,看着碗里的鸡腿,又看看小花,小脸一红,把鸡腿又推了回去:“不,这是妹妹应得的!是你救了我!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王小虎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洋洋的。 他清了清嗓子,决定趁这个机会,把事情说开。 “小花,”他看着妹妹,“今天那一巴掌,你自己是不是也吓到了?觉得自己的力气……很奇怪?” 小花点了点头,小声说:“嗯,感觉……手不是我自己的了。” 王小虎柔声解释道:“那不是奇怪,那是变强了。记得我们每天泡的那个‘神仙澡’吗?它不仅能让我们的身体不怕冷,还会让我们的力气变大,跑得更快。哥哥是这样,小牛是这样,小花你也是这样。这股力量,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是用来保护我们自己的。今天,你就用它保护了小牛,做得非常对。” 他看着两个孩子,认真地说:“以后,你们的力量会越来越大。但要记住,这力量不是用来欺负人的,是用来保护我们这个家。谁想伤害我们,我们就用这力量,狠狠地打回去!” 他拿起一根烤得焦香的黄鼠狼腿,递给小花:“来,尝尝,这是你亲手打倒的猎物,这是你的战利品!” 小花犹豫了一下,看着那根烤肉,又看了看哥哥鼓励的眼神,终于勇敢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香!真香! 这一刻,她心里对那股力量的最后一丝恐惧,也随着这满口的肉香,烟消云散了。 王小虎看着他们满足的笑脸,心里也觉得无比幸福…… 第14章 练功夫! 既然弟妹的身体底子打得如此坚实,完全可以教他们一些真正能保命的武术招式了。 前阵子自己在锻炼时,灵草金手指带来的“悟性逆天”让他顿悟了不少实用的搏斗技巧。 这些招式,他深思熟虑,去芜存菁,只为在乱世中,给弟妹多一层安身立命的保障。 决定在心头落定,他闭上眼,沉入修炼,只待天光放亮。 翌日清晨,朝阳穿透洞口,斑驳地洒在石壁上。王小虎带着弟弟妹妹来到山洞外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露水和泥土的芬芳,远处偶有鸟鸣,一切显得格外静谧。 “既然身体底子打好了,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们几招真本事。”王小虎看着一脸期待的弟妹,清了清嗓子,表情也严肃了几分。他打定了主意,不求他们成为什么武林高手,但至少得有几手能保命、能反击的实用招式。 这些招式,必须简单直接,一学就会,一用就灵。花里胡哨的套路,在这命比纸薄的年头,不顶饿,更不顶用。 “小牛,你先来。”王小虎指了指弟弟,“你力气大,性子也沉稳,我先教你扎马步,再教你一招‘黑虎掏心’。” “马步?”小牛有些疑惑。 “对,马步。”王小虎走到一块平地上,双腿分开,膝盖弯曲,身体下沉,稳稳当当,“就像这样,这是所有功夫的根基。根基不稳,你力气再大也是白搭,别人一推你就倒。” 小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学着哥哥的样子扎起马步。可他刚蹲下没一会儿,汗水便顺着额头细密地滑落,小脸憋得通红。 双腿传来的酸胀与灼热感,是前所未有的剧烈,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身体不住地轻颤。 “哥……这……”他喉咙干涩,想说些什么,却只感到那股酸麻直冲脑门。 “坚持住!”王小虎板着脸,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打磨根基,半点马虎不得!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保护妹妹?怎么帮我打猎?” 一听到“保护妹妹”这几个字,小牛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变得无比坚定。 他咬紧牙关,将那股深入骨髓的酸胀死死地压了下去,原本有些晃动的身体,硬是稳住了几分,如同生根一般。 王小虎看着,心里暗自点头。 这小子,果然也是跟自己一样疼妹妹啊。 旁观的小花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拉着王小虎的衣角:“哥哥,二哥好可怜,让他歇会儿吧。” “不行。”王小虎态度坚决,语气却带了几分循循善诱,“小花,你看着,哥哥这不是在罚他,是在让他变强。 以后我们要是遇到坏人,哥哥一个人打不过来的时候,就要靠小牛顶上去。他现在多流一滴汗,以后就能少流一滴血,懂吗?” 小花虽然还是心疼,但听了哥哥的话,也不再闹了,只是蹲在小牛旁边,给他鼓劲:“二哥加油!二哥最棒了!” 王小虎也不只是让他傻站着,而是在一旁讲解要领:“感觉你脚下有根,扎进地里去了!对,就是这样,气往下沉……别光用腿使劲,全身的劲儿要拧成一股!”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王小虎才喊停。 小牛几乎是瘫倒在了地上,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后背。 “哥……我……我的腿不是我自己的了……” 王小虎从空间里取出一杯温热的灵泉水递给他:“喝了,然后自己揉揉腿。今天只是开始,以后每天都要练。” 小牛苦着脸,但还是一口把水喝完,自己捶打起两条腿来。 等他缓过劲儿,王小虎才开始教他第二招。 “看清楚了,这招叫‘黑虎掏心’,讲究的就是个快、准、狠!” 他嘴里说着,动作却放得很慢,一记直拳猛地击出,拳锋直指心口位置,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出拳要从腰发力,拧腰,送肩,力达拳面!” “目标,就是敌人的要害!心脏、喉咙、眼睛!别管打哪儿,一下就得让他倒下!”王小虎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杀气。 这不是过家家,这是搏命的技巧。 小牛站在一旁,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哥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他能感觉到,哥哥教的,是真正能杀人的东西。 “哥,我试试!”小牛深吸一口气,学着王小虎的样子拉开架势。 “嘿!”他低喝一声,一拳打出。 小拳头虽然稚嫩,但因为灵泉水的淬炼,力量已经非同小可。这一拳出去,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煞气。 “哥,是这样吗?”小牛打完一拳,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看着王小虎。 “嗯,架势有七八分像了。”王小虎先是肯定了一句。 他走上前,伸手扳了扳小牛的肩膀:“肩膀再放松一点,出拳的时候不要耸肩。” 又拍了拍他的腰:“记住,力从地起,通过腰传递到手上,不能光用胳膊的蛮力。” “是,哥!”小牛听得格外认真,哥哥说的每一个字他都牢牢记在心里。 “再来!” “嘿!” “不对,腰发力!你忘了刚扎马步的感觉了?” “哈!” “眼神!要凶一点!想象前面就是上次那只黄鼠狼,它要咬小花!”王小虎在一旁吼道。 小牛被哥哥这么一激,想起那天妹妹奋不顾身挡在自己身前的样子,一股怒火和后怕涌上心头。他眼神瞬间就凌厉了起来,小脸涨得通红,对着前面的一棵小树,用尽全身力气轰出了一拳! “砰!” 一声闷响,那碗口粗的小树剧烈地摇晃了一下,树皮上赫然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拳印! 小牛自己都惊呆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看那棵树。 “哥……我……” “不错,有进步!”王小虎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心里也是一震。好家伙,这破坏力可以啊!“这小子,以后定能独当一面了!今天就先练这一招,把它练到骨子里去,吃饭睡觉都想着它!什么时候你一拳能把这棵树打断,就算练成了!” “知道了,哥!”小牛大声应道,看着那个拳印,眼里全是光。他又开始一板一眼地练习起来,小小的身影透着一股子坚韧。 王小虎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旁边正好奇张望的小花。 轮到小花了。 小花性格活泼,王小虎知道不能用小牛那一套来教她。得教她点更适合女孩子,更讲究技巧和闪避的招数。 “小花,你也过来。”王小虎招了招手。 “哥哥,我也要学那个‘黑虎掏心’吗?”小花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还学着小牛的样子挥了挥小拳头。 王小虎想了想,摇了摇头。 “‘黑虎掏心’太刚猛,不适合你。”他心里琢磨着,小花身子骨轻灵,反应快,让她跟人硬碰硬,不是欺负她吗。 “我教你一招‘灵猫扑蝶’,怎么样?”王小虎想了个听起来就好听的名字。其实就是他根据小花的特点,糅合了自己悟性所创的一些闪避和快速攻击的简单动作。 “灵猫扑蝶?好听!”小花眼睛一亮,显然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王小虎心里直乐,这丫头,关注点总是不太一样。 “看好了,这一招,最重要的是身法要灵活,像小猫一样,让人抓不住你,然后趁他不注意,给他一下子!” 王小虎说着,身形一晃,脚步轻点,像一片叶子似的绕着原地转了个小圈,然后小臂快速探出,手掌张开,模拟爪击的动作。 “嘻嘻,好像小猫在玩!”小花觉得这个好玩,也跟着学了起来。她学得有模有样,嘴里还自带配音:“喵呜~”那小模样,分明就是一只正在撒娇的小奶猫,哪里像是在练什么保命招式。 王小虎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这丫头,看似在玩闹,实际上却是在用她独特的方式感受着招式的精髓。 可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指导时,异变突生。小花“喵呜”一声,玩闹似的扑了过来,那只白嫩的小手看似软绵绵地拍向王小虎的小腿。 王小虎下意识地想躲,他本来没当回事,可脚刚一动,就发现这丫头身形一晃,竟然跟泥鳅似的,角度刁钻得很,正好封住了他想退的位置。他心里微微一惊。 “咦?”自己要是不用点力,还真可能被她拍到! 王小虎来了兴趣。 “这丫头,好像有点门道啊。”他故意放慢了点动作,想看看小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结果小花看他“躲不开”,以为是自己太厉害了,更是来劲了,嘴里“喵呜喵呜”叫个不停,小身影围着王小虎转来转去,小手小脚时不时就从一些意想不到的角度攻过来。那边的正在苦练拳法的小牛都看呆了,停下了动作,张着小嘴。“妹妹……这是在干嘛?跟哥哥玩吗?” 王小虎一开始还觉得是巧合,可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脸色渐渐变了。小花的攻击,虽然没什么力道,但那股子灵巧劲儿,还有那出其不意的攻击路数,让他都有些侧目。 这丫头……好像还真有点天赋!她的领悟力出奇的好,很多自己只是随口一提的要点,比如“要轻盈”、“要让人猜不到”,她似乎都能凭感觉抓住,并且用自己的方式表现出来。 那个闪避的步法,王小虎只是简单演示了几下。结果小花练着练着,就把它练得跟跳舞似的,左摇右摆,煞是好看。 王小虎开始还觉得这纯粹是瞎胡闹,一点实战价值都没有。 可当他试着出手想抓住小花时,却发现这丫头像抹了油的鱼,滑不溜丢的。她那看似不成章法的“舞步”,总能在关键时刻恰到好处地躲开他的手。 “嘿,我就不信了!”王小虎被激起了好胜心,手上加了几分力道和速度,伸手去抓小花的胳膊。 “喵!”小花尖叫一声,身子猛地往下一矮,像只受惊的小猫,贴着地面就滑了出去,不仅躲开了王小虎的抓捕,还顺势用小手在他脚踝上轻轻拍了一下。 王小虎彻底愣住了。他看着空空的手,又看了看在几米外冲他做鬼脸的妹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靠……这……这是什么怪物?”这已经不是巧合了!这是本能!是一种野兽般的战斗直觉!她根本就没在思考,完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这灵泉水,到底把她改造成什么样了?”王小虎心里震撼无比,“小牛是力量和根骨上的强化,这丫头……怕不是把神经反应速度和战斗本能给点满了!” “哥,我厉害吧!你抓不到我!”小花躲开王小虎的一抓,得意地扬了扬小下巴,小脸上全是“快夸我”的表情。 “厉害厉害,我们小花最厉害了!”王小虎走过去,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心里却在飞速盘算。这丫头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风格,有时候可能还真能起到奇效。 得,就让她这么练吧,说不定真能练出什么名堂来。 他心里已经有了全新的计划。 小牛主攻,稳扎稳打,是队伍里的盾和矛。小花主扰,灵动飘忽,是让敌人头疼的奇兵。 自己居中策应,掌控全局。 兄妹三个配合起来,以后在这山林里,甚至到了外面更复杂的世界,安全性又能提高一大截! 看着一个还在对着小树“砰砰”练拳,练得虎虎生风的弟弟;一个正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练习“灵猫扑蝶”的妹妹,王小虎心里那份踏实感和满足感,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他们不再是需要自己时刻护在羽翼下,连风雨都见不得的小雏鸟了。 他们在成长,在变强。 这种亲手培养弟弟妹妹成长起来的成就感,真好! 第15章 吃熊掌! 不仅弟弟妹妹的格斗技巧进步迅速,同时王小虎也发现,随着自己实力的提升和对灵草感悟的加深,灵草空间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空间范围又扩大了不少,差不多有二十亩方圆了。 而且,空间内的灵气似乎也更加浓郁了。 无论是种植的作物,还是养殖的家禽,生长速度都比以前更快,品质也更好。 更让他惊喜的是,他发现空间中央那口灵泉的泉眼旁边,竟然悄无声息地长出了一株奇异的小树。 这小树不过半尺来高,通体碧绿,叶片如同翡翠雕琢而成,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和沁人心脾的清香。 王小虎能感觉到,这株小树蕴含着极为精纯的生命能量。 “这难道是……灵植?”王小虎心中猜测。 他尝试着用精神力去沟通,却发现小树并没有什么回应,只是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吸收着灵泉散逸出来的灵气。 虽然不知道这小树具体有什么作用,但王小虎直觉这绝对是好东西。 他决定暂时不去动它,任其自然生长。 除了灵植,空间里的“居民”也增添了新成员。 前几天,王小虎在山林深处意外发现了一窝刚出生不久的小狼崽。 母狼似乎是遭遇了不测,只剩下这几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 王小虎动了恻隐之心,便将它们带回了山洞,并尝试着放入灵草空间喂养。 没想到,这些小狼崽在灵泉水的滋养下,不仅活了下来,而且长得飞快,比普通的狼崽要强壮聪慧得多。 它们似乎也知道王小虎是救命恩人,对他非常亲近。 王小虎给领头的那只毛色雪白的小狼崽取名“小白”,其他几只则顺口叫小二、小三。 如今,小白它们已经成了王小虎打猎时的得力助手。 它们嗅觉灵敏,行动迅捷,能帮助王小虎追踪猎物,甚至能独立围捕一些小型野兽。 有了这些小狼崽的加入,王小虎兄妹三人在山林中的活动范围更大了,获取物资也更加轻松。 这一日,王小虎带着小牛、小花,还有小白它们,再次深入山林。 他们的目标是这片区域的“霸主”——一头小黑熊。 这头小黑熊他们已经盯了很久了,只是以前实力不足,不敢轻易招惹。 现在,王小虎自信凭借自己和弟妹,再加上狼群的辅助,足以与之一战。 小黑熊的洞穴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 王小虎让小白它们先去骚扰,把小黑熊引出洞穴。 很快,山坳里就传来了狼崽们的低吼和小黑熊愤怒的咆哮。 “来了!大家小心!”王小虎提醒道。 只见一头小山似的小黑熊,迈着沉重的步伐,从洞穴里冲了出来。 它浑身黑毛油亮,两只小眼睛闪烁着凶光,粗壮的熊掌拍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嗷呜!”小白它们灵活地躲避着小黑熊的攻击,不时地从侧面骚扰,试图将它引向王小虎他们埋伏的地点。 小黑熊被彻底激怒了,咆哮着追赶狼崽。 “就是现在!”王小虎看准时机,低喝一声。 他如猎豹般从藏身的树后窜出,手中的精钢长矛直刺小黑熊的眼睛。 小牛和小花也同时从两侧发动攻击,手中的短弓和骨刀,分别招呼向小黑熊的脖颈和后腿。 小黑熊虽然体型庞大,但反应却不慢。 它怒吼一声,熊掌猛地一挥,拍向王小虎的长矛。 王小虎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长矛差点脱手。 他心中一凛,这小黑熊的力量,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但他并未退缩,脚下步伐变幻,灵活地躲过小黑熊的后续攻击,同时手中的长矛如同毒蛇出洞,不断地寻找着小黑熊的破绽。 小牛和小花也打得有声有色。 小牛的箭矢虽然无法对小黑熊造成致命伤害,但却能有效地干扰它的行动。 小花的骨刀则异常刁钻,总能在小黑熊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痕。 再加上小白它们不时地偷袭,一时间,小黑熊竟然被他们压制住了。 战斗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小黑熊身上已经添了无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它身下的土地。 它的动作越来越迟缓,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反观王小虎兄妹三人,虽然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但都精神抖擞,越战越勇。 “最后一击!”王小虎眼中精光一闪。 他抓住小黑熊一个踉跄的机会,将全身力气灌注于长矛之上,猛地刺向了小黑熊的心脏部位。 “噗嗤!” 长矛没柄而入。 小黑熊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赢了!”小牛和小花兴奋地欢呼起来。 小白它们也围着小黑熊的尸体,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呜咽,仿佛在庆祝胜利。 王小虎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头小黑熊,是他迄今为止猎杀过的最强大的野兽。 战胜它,不仅意味着他们获得了大量的食物和珍贵的熊皮、熊胆,更意味着他们兄妹三人的实力,已经足以在这片山林中称霸一方了! 他将巨大的熊尸收进空间。 空间里的物资,已经可以用“爆仓”来形容了。 各种肉类、谷物、蔬菜、水果、药材,堆积如山。 他们过冬的食物,绰绰有余,甚至足够他们奢侈地吃到明年开春。 这种物资自由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带着丰厚的战利品,兄妹三人回到了山洞。 虽然猎熊消耗巨大,但巨大的喜悦冲淡了疲惫。 王小虎特意挑选了最精华的一对熊掌和一大块最鲜嫩的里脊肉。 他动作麻利地处理干净,在山洞口的火堆旁架起陶锅,将斩块的熊掌与之前采摘的几种能去腥增香的野菌、草药一同放入锅中,加入灵泉水,用文火慢炖。 另一边,他将熊里脊切成薄片,用削尖的树枝穿成一串串,架在另一个火堆上炙烤。随着火焰的舔舐,肉片迅速收缩,油脂“滋滋”地被烤了出来,滴落在火中,激起一簇簇火星和一阵阵更浓郁的焦香。 “好香啊……”小花蹲在烤肉的火堆旁,小鼻子用力地嗅着,口水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星星。 小牛则守着炖汤的陶锅,故作成熟地说道:“哥说了,熊掌要炖得久一点才好吃,要有耐心。”可他不停吞咽口水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急切。 王小虎看着两个小馋猫的样子,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他往烤肉上撒上最后一撮碾碎的岩盐,拿起烤得最好的一串,吹了吹,递给小花:“来,我们的大英雄,尝尝你的战利品!” “谢谢哥哥!”小花欢呼一声,接过烤肉,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哇!好吃!” 小花幸福得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偷吃到鱼干的小猫,腮帮子鼓鼓囊囊,满足地咀嚼着。 “哥,我的呢?”小牛眼巴巴地望着。 “都有。”王小虎笑着又递过去一串。 王小虎自己也拿起一串咬了一口。 “唔!”滚烫的肉汁在口腔里瞬间爆开,混合着油脂的焦香和岩盐的咸鲜,这是他活过两辈子都没吃过的美味。 熊肉这东西哪是平常人家能吃到的啊!穿越到这个时代,居然吃到了!太好吃了! 他又从文火慢炖的陶锅里,用木勺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块已经炖得近乎透明的熊掌。 那熊掌在火光下泛着晶莹的油光,好像一块上好的软玉。他吹了吹气,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 根本不需要咀嚼,那炖得软烂到极致的熊掌刚一触碰到舌尖,就融化了。 一股浓郁醇厚的胶质感瞬间包裹了整个口腔,软糯、Q弹,带着一丝丝的黏牙,却又滑嫩无比。 熊掌本身的鲜美,混合着野菌的清香和灵泉水的甘甜,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顶级风味。 那股暖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 王小虎感觉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战斗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兄妹三人围着火堆,大快朵颐。 鲜嫩的烤肉,炖得软烂入味、入口即化的熊掌,奶白色的菌菇浓汤…… 这顿丰盛的大餐,洗去了他们连日来的疲惫,也驱散了战斗带来的煞气,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安逸。 连小白它们几只小狼,也分到了大块的熊肉,吃得摇头摆尾,不时发出满足的呜咽声。 王小虎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一片宁静。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亲人,有食物,有安全的家。 等他们全都吃得饱饱了的时候,王小虎观察到正在啃骨头的小白突然停下了动作。 它猛地抬起头,耳朵警惕地竖起,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朝着山洞外的一个方向呲起了雪白的獠牙。 “有情况!”王小虎心中一凛,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立刻停下了动作。他顺着小白示警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山林边缘,隐约出现了几个人影,正鬼鬼祟祟地朝着他们山洞的方向摸来。 “小牛,小花,回山洞,戒备!”王小虎低声命令道。 小牛和小花立刻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迅速退回山洞,各自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王小虎则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一棵大树,隐蔽在茂密的枝叶间,仔细观察着那些不速之客。 来的一共有七八个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但眼神却透着一股凶悍之气。 他们手中都拿着简陋的武器,有的是生锈的砍刀,有的是削尖的木棍。 看样子,不像是普通的逃荒者,倒像是一伙落草为寇的山贼。 “他娘的,这鬼地方真他娘的难走!”一个络腮胡大汉低声咒骂着,吐了口唾沫。 “大哥,前面好像有烟火气,说不定有人家!”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指着山洞的方向,眼睛里冒着绿光。 “有人家最好!老子都好几天没开荤了!要是能再抢几个娘们……”络腮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其他几个山贼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 王小虎在树上听得清清楚楚,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这些家伙,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而且听他们的对话,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可以随意宰割的肥羊。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王小虎心中冷笑。 他原本还想着,如果只是普通的逃荒者路过,他不介意分一些食物给他们。 但既然是心怀歹意的山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悄悄地从树上滑了下来,回到山洞口,对弟妹们低声说道:“是山贼,有七八个人,准备战斗!” 小牛和小花闻言,小脸都绷紧了,但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丝兴奋。 他们早就想检验一下自己最近的练武成果了! “哥,怎么打?”小牛问道。 王小虎沉吟片刻,道:“我们占据地利,等他们靠近山洞口,再一起动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山洞口的地形相对狭窄,不利于对方人多势众的优势发挥。 很快,那伙山贼就骂骂咧咧地来到了山洞附近。 当他们看到那个不大的山洞口时,都愣了一下。 “大哥,这他娘的是个山洞啊!里面能住人吗?”尖嘴猴腮的汉子有些疑惑。 络腮胡也皱了皱眉,但随即不耐烦地说道:“管他娘的是什么,进去看看再说!说不定里面藏着好东西呢!” 说着,他一挥手,带头朝山洞口走去。 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山洞口的一瞬间,异变陡生! “动手!”王小虎一声低喝。 三道小小的身影,如同猛虎下山般,从山洞两侧的阴影中暴射而出! 王小虎首当其冲,手中的自制长矛,如同毒龙出洞,快如闪电般刺向了走在最前面的络腮胡! 络腮胡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凌厉的劲风扑面而来,他心中大骇,本能地举起手中的砍刀格挡。 “当!” 一声脆响。 络腮胡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刀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中的砍刀差点脱手飞出! 他噔噔噔连退数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小屁孩,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与此同时,小牛和小花的攻击也到了! 小牛手中的短弓连珠箭发,虽然准头差了点,但胜在速度快,射得那几个山贼手忙脚乱,阵脚大乱。 小花则如同鬼魅般,在山贼群中穿梭,手中的骨刀上下翻飞,不时在某个倒霉蛋的腿上或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我的腿!” “操!这小丫头片子!” 山贼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一时间哭爹喊娘,乱作一团。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小的山洞里,竟然藏着三个如此厉害的小煞星! “都他娘的别慌!给我上!抓住这三个小崽子!”络腮胡稳住身形,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就不信,他们七八个成年人,还收拾不了三个小毛孩! 然而,他很快就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 王小虎兄妹三人,经过灵泉淬体和一年的苦修,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战斗技巧,都远超这些普通的乌合之众。 王小虎如同一尊杀神,长矛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每一招都直指要害,逼得那络腮胡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小牛和小花则配合默契,一个远程牵制,一个近身骚扰,打得那些山贼晕头转向,狼狈不堪。 小白它们也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加入了战团,专门攻击那些落单的山贼,撕咬他们的脚踝和小腿。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屠杀。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七八个气势汹汹的山贼,就倒下了大半。 剩下的两三个,也都是浑身带伤,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妖……妖怪啊!”一个山贼惊恐地尖叫一声,扔掉武器,转身就想逃跑。 “想跑?晚了!”王小虎冷哼一声,身影一闪,手中的长矛如同跗骨之蛆,瞬间追上了那名逃跑的山贼,从他后心刺入,透胸而出。 那山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络腮胡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他终于意识到,他们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不,是踢到钢板了! 这哪里是三个小屁孩,这分明是三个下凡人间的小神仙啊! 他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念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好汉饶命!小英雄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 王小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中的长矛却没有放下。 对于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匪,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就在他准备结果这个络腮胡的时候, 磕着头的络腮胡,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与狠厉! 络腮胡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身体如同弹簧般暴起,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王小虎的小腹! 第16章 喜提四九城一套房! “哥,小心!” 小牛和小花凄厉的尖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和恐惧,响彻寂静的山林。 然而,王小虎的反应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得多! 就在络腮胡暴起的那一刹那,王小虎的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冰冷到极点的弧度。 他压根就没信过这老油条会这么容易服软! 一个能在这种乱世里拉起一帮人当土匪的头子,怎么可能对着三个小孩就真心实意地跪地求饶?那不是傻就是天真! 从他跪下的那一刻起,王小虎全身的肌肉都像拉满的弓弦一样紧绷着,看似放松,实则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匪首身上,早就防着这一手了! 只见王小虎不退反进,身体如同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微微一侧,脚下以一种诡异的步法猛地扭动,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那冰冷的刀尖几乎是擦着他腰间的破旧兽皮衣划过,带起的凌厉劲风甚至让他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悬!就差那么一点点!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矛顺势一抖,根本不给对方第二次机会!矛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刁钻的弧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对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精准无比地点在了络腮胡握着匕首的右手手腕上!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起,络腮胡只觉得手腕上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整只手腕的骨头都被这一矛给点碎了。他再也握不住匕首,“当啷”一声,匕首无力地掉落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剧痛让他本能地想要弯腰捂住手腕,可王小虎的攻击如行云流水,一环扣一环,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手里的长矛已经横扫而出,带着千钧之力,裹挟着风声,狠狠地抽在了络腮胡的胸口!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络腮胡整个人如同一个被随意丢弃的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粗糙的山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又软绵绵地滚落在地。 他“噗”地喷出一大口混着暗红色内脏碎块的鲜血,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缓步走来的王小虎,眼神里充满了惊骇、不甘,以及浓浓的难以置信。 他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栽在这么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屁孩手里。 随即,他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呼……” 解决完最后一个敌人,王小虎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那根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一股强烈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后怕感,如同潮水般同时涌上心头。 他拄着长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刚才那一下,真的悬。只要他有半分松懈,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自己了。 “哥,你没事吧?你没受伤吧?” 小牛和小花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小牛手里还死死攥着他的小木弓,小花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满是紧张和害怕,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就想在王小虎身上到处摸索,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一根毛都没少。”王小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擦掉小花脸上的泪痕,又挨个摸了摸他们俩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僵的小脑袋,声音也放柔了许多,“别怕,都结束了,坏人都被我们打跑了。” 他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看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今天又用淋漓的鲜血给他上了一课,这一课,他会记一辈子。 他让小牛和小花先待在相对干净的山洞口,自己则走到那些山贼的尸体旁,开始检查。 “死人财,不发白不发,好歹忙活了一扬,总不能白干吧。”王小虎心里嘀咕着,面无表情地在尸体上摸索起来。 他先摸了几个小喽啰,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怎么啥都没有!”王小虎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些家伙身上除了几把破刀烂棍,翻了半天也只搜出一些零碎的铜板,叮叮当当加起来,估计还不够在城里买几个窝窝头的。 “当土匪都当得这么失败,活该你们死在这儿。”王小虎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络腮胡匪首的尸体上。 “这可是头儿,总该有点油水吧?不然怎么当老大的。” 他耐着性子,忍着血腥味,在络腮胡贴身的怀里仔细摸索着。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邦邦、方方正正的东西,用油布包得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的。 “嗯?这是什么?” 王小虎心里猛地一动,将那个油布包掏了出来,拿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有点分量。 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 “难道……难道是金条?或者一大摞银元宝?”他心里顿时火热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眼睛里冒着光。 发财了?这是要发财了? 他怀着一丝激动和期待,小心翼翼地解开油布。 油布上满是汗臭和血腥味,还沾着干涸的血迹,黏糊糊的,但王小虎此刻一点也不嫌弃。 一层,两层…… 当最后一层油布被揭开,露出来的却不是想象中黄澄澄或白花花的光芒,而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已经微微泛黄的纸张。 “切,白高兴一扬。” 王小虎心里咯噔一下,那股火热的期待瞬间凉了大半。 搞了半天,就他妈是一张破纸? 他有些失望,感觉就像是中了彩票却发现过期了一样。 但还是顺手展开了纸张,想看看上面到底写的什么玩意儿,值得那个匪首这么珍藏。 可当他借着洞口斜照进来的光,看清纸张上的内容时,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惊雷狠狠劈中,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在这一秒停滞了。 这是一张地契! 上面是毛笔写的繁体字,盖着鲜红的、依然清晰可辨的官印。 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的铁钉,死死地、一动不动地锁在了地契上用小楷标注的地址那一栏—— “四九城,南锣鼓巷,五十号院”! 轰! 王小虎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颗原子弹! 四九城!南锣鼓巷! 这不就是他娘的京城吗?!首都啊! 他万万没想到,从这伙穷凶极恶、穷得叮当响的山贼身上,竟然能搜出一张京城核心地段的房产地契! “我……去……” 王小虎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疯狂地擂动起来。 “怦!怦!怦!”那剧烈的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眼前都有些发黑。 这哪是地契啊! 这他妈是通往罗马的康庄大道!是登天的梯子! 他可是2025年来的社畜!南锣鼓巷的院子是什么概念?他比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清楚! 上辈子,他这种“打工牛马”,在大城市里别说买房了,连个厕所都买不起! 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出租屋,每天挤地铁挤得像沙丁鱼罐头,辛辛苦苦一个月,工资交完房租就所剩无几。 南锣鼓巷的院子? 那得以“亿”为单位!是他上辈子连做梦都不敢梦到,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现在,这么一张价值连城,不,简直是无价之宝的地契,就这么轻飘飘地、毫无道理地躺在自己手上? 他穿越过来,吃了这么多苦,受了这么多罪,天天在山林里跟野兽玩命,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能活下去,能让弟弟妹妹过上好日子,能有一个安稳的家吗? 值了! 全他妈值了! 这一刻,所有的辛苦、危险、恐惧、后怕,都化作了无边的狂喜和巨大的不真实感!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泼天富贵! 他强压下心头的狂喜,又仔仔细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地契上的内容看了一遍,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户主的名字叫“孙德才”,签订日期是几年前。 王小虎心里琢磨着,这地契八成是这伙山贼从某个倒霉蛋手里抢来的,这个叫孙德才的,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管他孙德才李德才,现在落到我手里,就得姓王!” 王小虎心里发狠,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可紧接着,一个现实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这户主不是他的名字,就算他拿着地契到了四九城,这房子也不是他的。 要是贸然拿着这张地契去政府办事机构,人家一看他这逃荒的野孩子模样,说不定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当成杀人夺宝的凶手给抓起来砍了。 怎么办? 就在他心念急转,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一个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灵草空间的那个特殊能力! 那个能用精神力对物品进行微调的能力! 以前他觉得这个能力有点鸡肋,最多只能修复点破损的小东西,或者给箭头磨得更锋利一点。 没想到,现在看来,这简直是为这张地契量身定做的神技! 王小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因为狂喜而有些颤抖的身体冷静下来。 “小牛,小花,你们去那边守着,看着林子。”他指了指洞口外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 “好的,哥。” 两个小家伙虽然不明白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严肃,但还是听话地跑了过去,一左一右地藏好,探出两个小脑袋,警惕地望着四周的动静。 王小虎盘腿坐下,将那张珍贵无比的地契小心翼翼地平摊在腿上,闭上眼睛,将全部精神力集中起来,如同一根无形的、细如牛毛的探针,缓缓地、无比精确地锁定在地契上“孙德才”那三个墨字上。 他要在自己的脑海中,用自己的名字,将这三个字彻底替换掉!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又极度耗费心神的过程。 几乎是在精神力接触到纸张的瞬间,王小虎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狠狠扎了进来,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他差点叫出声。 他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渗透进泛黄的纸张纤维里,像一个拿着显微镊子的工匠,一点点地、一个分子一个分子地去分解、湮灭那三个字原有的墨迹。 这个过程不能快,快了就会直接把脆弱的纸张烧出一个洞;也不能慢,慢了精神力消耗太大,他根本撑不住。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毛孔中渗出,很快就浸湿了额前的头发,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身下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观想着“王小虎”这三个字的笔画、形态、神韵,那是他上辈子加这辈子写了无数遍,刻在骨子里的名字。 然后,他调动着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像一只无形的手,拿着一支无形的笔,蘸着和地契上一般无二的墨色,一笔一划地,将新的名字烙印上去。 “王”…… “小”…… “虎”…… 每写一笔,都耗费巨大的心神,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眼前阵阵发黑,世界都在旋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感觉精神力已经彻底透支,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时候—— 成功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他迫不及待地低头看去。 地契上户主一栏,那“孙德才”三个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清晰有力的“王小虎”三个大字! 而且,这字迹的墨色深浅、风格笔触,与地契上其他手写文字浑然一体,根本看不出任何修改过的痕迹! 天衣无缝! “太好了!”王小虎紧紧攥着拳头,心中的狂喜再也压抑不住,激动得身体都微微发抖。 有了这张地契,他们兄妹三人,就能在京城光明正大地落户,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和一个真正的家了! 再也不是没名没姓、随时可能被抓走的野孩子了! “哥,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白啊!出了这么多汗!” 小牛和小花看到他这副虚脱的样子,早就担心坏了,立刻跑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哥没事,哥是……是太高兴了!” 王小虎一把将两个小家伙紧紧搂进怀里,扬了扬手中的地契,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看,小牛,小花,看!哥给你们弄了个好东西!这是我们未来的家!” “家?”小花好奇地伸出小脑袋,瞅着那张黄纸,大眼睛里全是困惑,“哥,这不是一张纸吗?怎么会是家呢?” 小牛也凑过来看,一脸不解:“哥,这上面写的啥啊?弯弯绕绕的,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王小虎看着两个小家伙懵懂的眼神,笑着解释道:“这张纸叫地契,可厉害了。有了它,就证明有一座大房子是属于我们的。那座房子,就在一个叫京城的大地方。” “京城?是哪里呀?”小花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问号,“有我们的山洞大吗?” “比我们的山洞大一百倍!一千倍!”王小虎刮了刮她沾着灰尘的小鼻子,用他所能想到的最具诱惑力的声音说,“京城是个特别特别大的城,里面有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高高的房子,还有……还有好多好多我们没吃过的好吃的!” 他故意顿了顿,看到两个小家伙的眼睛都亮了,才继续说道: “不止有我们吃的烤鸡烤鱼,还有用竹签子串起来,外面裹着一层亮晶晶、脆生生的红糖壳,咬一口嘎嘣脆,里面酸酸甜甜的山楂果,叫糖葫芦!” “还有用黏黏的米面做的,在豆粉里滚一圈,里面卷着甜甜的豆沙,又软又糯的驴打滚!还有用豌豆做成的小方块,放到嘴里不用嚼就化了,又香又甜的豌豆黄!还有各种各样我们没见过的点心和糖果,数都数不清!” 一听到有这么多好吃的,小花的眼睛顿时亮得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她掰着手指头,小声地、认真地念叨着:“糖葫芦……驴打滚……豌豆黄……” 小牛则更关心另一个实际的问题,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恐惧,小声地问:“哥,那座大房子……在城里,是不是有好多好多人?他们……会不会像刚才那些人一样坏?我们……还能像在山洞里一样安全吗?” 这个问题,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扎在王小虎的心上。 他知道,刚才血腥的扬面,给这两个小家伙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山洞虽简陋,但远离人烟,对他们而言,人等于危险。 这种对外部世界的恐惧,才是他们最真实的状态。 王小虎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弟弟妹妹平齐,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他们冰凉的小手,用一种无比坚定、能让人安心的力量,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城里人很多,有好人,也一定有坏人。但是,哥向你们保证,我们的新家,会比山洞安全一百倍!一千倍!” 他看着弟妹眼中渐渐亮起的光,加重了语气:“我们的新家,是青砖大瓦房,有非常非常高的院墙,还有一扇又厚又结实的大门!只要我们回到家,把大门一关,外面再怎么吵,再怎么乱,都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那个院子,就是我们自己的小天地!我们想在院子里种菜就种菜,想挖个池塘养鱼就养鱼,我们可以在院子里练功,在树下乘凉,谁也管不着,谁也闯不进来!” “我们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不是要去跟很多人打交道,而是因为我们有了一个光明正大、谁也不敢轻易招惹的家!我们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户籍,我们不再是野孩子了。以后,我们自己有本事,有这个家当靠山,就再也不用害怕任何人了!” “哇!有高高的墙!还有大门可以关起来!”小花终于听懂了,她最关心的点永远那么清奇,高兴得拍起了小手,“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烤熊掌,香味飘出去馋死他们,他们也吃不到?” “对!馋死他们!”王小虎被妹妹这番话逗得哈哈大笑,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小牛紧绷的小脸也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总是带着警惕和不安的眼睛里,终于被一种名为“安稳”和“踏实”的情绪填满。 他咧开嘴笑了,那笑容灿烂得像雨后初晴的太阳,驱散了脸上所有的阴霾。 他的目光望向了遥远的北方。 四九城…… 那座雄伟的城池,对他而言,绝不仅仅意味着高墙大院和数不清的美食。 它更意味着文明、秩序,以及最重要的——机会! 他想起了自己那憋屈的、社畜不如的上一世。 起早贪黑,拼死拼活,最终却连一个属于自己的安身之所都换不来。 他深刻地懂得,在接下来的和平年代,一个人的起点,他所能接受的教育,几乎决定了他一生的上限。他没有选择。 但小牛和小花,他们必须有! 王小虎看着弟妹那清澈懵懂、闪烁着光亮的眼睛,在心中立下了一个比守护他们生命更宏大的誓言。 在这个新时代,他不仅要让他们吃饱穿暖,活得有尊严。他还要让他们读书,识字,接受最好的教育! 他要让小牛不再只懂得用拳头保护自己,也要懂得用知识改变命运;他要让小花的世界里,不光有糖葫芦和烤熊掌,还要有诗和远方。 他们兄妹三人,不能一辈子只当山林里的狼,靠血腥的厮杀求存。他们要有能力,有资格,成为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龙! 而这张地契,这座位于南锣鼓巷的院子,就是他们兄妹三人脱胎换骨,从“野兽”蜕变为“人”的起点,是他们通往全新世界的第一块基石! 王小虎胸中豪情万丈,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锐利。 四九城…… 我王小虎,来了! 第17章 山货换了很多钱! 山洞里其实没什么零碎,大部分家当都安稳地躺在灵草空间里。 他把那口炖过熊掌的陶锅,还有一些零散的工具都收进空间,然后带着弟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们生活了一年多的山洞。 这里虽然简陋,甚至有些阴暗潮湿,却承载了他们兄妹三人最艰难也最温馨的一段时光。 在这里,他们躲避风雨,第一次吃饱了肚子,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窝”。 “哥,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小花拉着王小虎的衣角,小小的脸上写满了不舍,她回头望着黑乎乎的洞口,那里有他们一起睡觉的草堆,有他们围着吃饭的火塘。 王小虎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妈的,一个破山洞,居然还有点舍不得了。 他摸了摸小花的头,声音放得特别温和:“当然会。等我们在京城安顿好了,盖好了大房子,买了好车,哥就带你们回来看看。这里,算是咱们在这个时代的老家了。” “嗯!”小花重重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听不懂什么叫“好车”,但“大房子”和“老家”她听懂了,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告别了山洞,王小虎兄妹三人,身后跟着已经长得跟半大土狗一般大小的小白它们,正式踏上了前往四九城的路。 从他们所在的山区到四九城,地图上看着不远,真走起来,路途遥远,就算是他们兄妹仨如今的脚程,也得走上十天半个月。 “都走小路,别走官道。”王小虎心里盘算得很清楚。 这个年代,虽然已经是49年了,但是很多地方都还没解放,到处都还不算彻底太平,官道上指不定有什么关卡,或者遇到溃兵、土匪。 他们三个小孩带着一群狼,目标太显眼。反倒是山间小路,对他们来说如履平地。 好在王小虎如今实力强悍,精神力外放,像个移动雷达,总能提前几十米就感知到前方的动静,避开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走了七八天,他们也遇到了几波拖家带口、面黄肌瘦的难民。 看着那些衣不蔽体、饿得眼睛发绿的孩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们身上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的衣服时,王小虎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是圣母,做不到普度众生,空间里的粮食是弟妹活命的根本,不可能随便给人。但看着那些跟小花差不多大的孩子,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他心里堵得慌。 “妈的,这操蛋的世道。”他心里骂了一句。 晚上,趁着夜色,他会算好对方的路线,悄悄溜过去,在对方第二天的必经之路上,用叶子包着,放上几个烤得香喷喷的灵泉土豆,或是一小包肉干。 做完这些,他心里才舒坦些。 自己有金手指,能让弟妹吃饱穿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力所能及地干点事,就当是为这具身体的原主,也为自己这辈子的弟妹积点德了。 这天下午,当他们翻过一道山梁,一片连绵的青灰色屋顶和袅袅的炊烟,突兀地出现在远方的地平线上时,王小虎精神猛地一振。 “哥,你看!那是什么?好多好多的房子!”小牛最先发现,他指着远处,眼睛瞪得溜圆,语气里满是震惊。 小花也踮起脚尖,使劲瞧着:“哇……比我们之前路过的村子大好多好多!” “那是镇子。”王小虎深吸一口气,心中一股热流涌动。 他心里立刻开始飞快地盘算起来。 一路上的吃喝全靠空间存货,这没问题。 但到了京城,光有地契可不行。 修缮那个五十号院,置办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有入冬的棉衣棉被,哪样不得花钱?总不能以后缺个钉子都得自己回空间里炼吧? 必须在这里,搞到第一桶金!而且是足够他们到京城安家立足的一大笔钱! 他找了个僻静的、已经半塌的土地庙,先安顿好弟妹和狼崽们。 “小牛,小花,你们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也别去。小白它们会保护你们。”王小虎严肃地叮嘱道,“记住,除了我,谁叫门都别理,有危险就让小白它们动手。” “哥,你放心吧,我看着小花。”小牛懂事地点点头,小手紧紧地握着自己那把磨得锋利的骨矛。 “哥哥,我要吃糖葫芦!”小花舔了舔嘴唇,她听哥哥讲过好几次京城周边的美食,对这个名字记得最清楚,一双大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期待。 “好!等着!哥给你们买糖葫芦,还买大肉包子!”王小虎笑着应下,心里暗暗发誓,今天必须满载而归。 他转身进了树林,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从山贼身上扒下来的、半旧不新的粗布短打,脸上用泥巴抹了几道,头发也故意弄得乱糟糟的,背上背着个破布袋,看起来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逃荒小子。 小镇不大,名叫“别古庄”,只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主街。街上行人不多,个个面带菜色,脚步匆匆,店铺也大多关着门,一片萧条的景象。 王小虎心里有了数,看来战争的影响还没过去,生意不好做,但也意味着,好东西在这里,就更稀罕。 他没有急着去卖最值钱的皮货,而是先走进了一家看起来还算正规的杂货铺。 “客官,想买点什么?”一个留着山羊胡、精瘦的中年掌柜,正靠在柜台上打盹,听见动静,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当他看到王小虎这副穷酸样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又低下了头去,懒得搭理。 王小虎也不在意,这反应太正常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干蘑菇,轻轻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我这有些山货,您看看收不收?”王小虎故意操着地方口音,声音压得有些低沉,带着点怯生生的味道。 那股浓郁的、独特的菌菇香味,像是长了钩子,一下子就钻进了掌柜的鼻孔里。他猛地抬起头,有些讶异地盯着那个油纸包,伸手打开。 只看了一眼,他那对原本无神的眯缝眼,瞬间就亮了。 “嘿!”掌柜的惊叹了一声,捏起一朵,凑到眼前仔细端详,“这蘑菇……品相绝了啊!” 只见油纸里的干蘑菇,个个都跟小孩子的拳头差不多大,伞盖肥厚,颜色深褐,晒得干透了,却又没碎没裂,一看就是顶级的山珍。 “小兄弟,这是深山老林里采的吧?”掌柜的态度立马热情了一百八十度。 “是啊,”王小虎点点头,按照编好的说辞,话说得半真半假,“我爹豁出命才从一个熊瞎子嘴边采到的。山里吃的岩盐又粗又苦,还快没了,就想换点好盐,以后腌肉也能多放些日子。” “哎哟,那可真不容易!”掌柜的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这种品相的山珍可太少见了,收上来,转手卖到县城里的大户人家,价钱至少能翻个三五倍! 他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小兄弟,看你也不容易。这样吧,你这包蘑菇,我给你按市价,再多算你一成!你看你是想换东西,还是直接换钱?” “那就换东西吧。”王小虎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装模作样地盘算了半天,换了两大包粗盐、几盒火柴、一包针线,又要了几尺最结实的粗棉布,最后,还指着柜台角落里的一些钉子、小锤子之类的五金件。 “掌柜的,这些铁家伙也给我来点,家里房子破了,得修。” 掌柜的笑呵呵地给他装好,心里更是认定了这小子就是个实在的乡下娃,算完账,还大方地多找了他一把铜板。 王小虎把东西一股脑塞进背后的破布袋里,假装不经意地把袋子勒紧,让里面的东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然后才状似无意地问道:“掌柜的,跟您打听个事儿,从这儿去京城,路好走吗?” 掌柜的正是心情好的时候,热心地指点道:“往北走,上了官道就平坦了,快马三天,走路的话,十来天就到了。不过路上不太平,你们这些带了东西的,可得小心着点,别露了财。” “哎,谢了您嘞,掌柜的。”王小虎憨憨地道了声谢,背着他的“家当”,走出了杂货铺。 他没有急着出镇,而是拐进了旁边一条无人的小巷子,确定没人跟踪后,意念一动,从空间里又取出了几张硝制好的兔子皮和一张处理得完美无瑕的野猪皮。 那张最值钱的熊皮,他没敢一次性拿出来。财不露白,这个道理他懂。得一步一步来,先用这些东西探探路。 他把这些皮子也塞进布袋,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向镇子另一头的“德源皮货店”。 皮货店的老板是个姓钱的胖子,挺着个大肚子,坐在张太师椅上喝茶,一脸的精明相。 看到王小虎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直到王小虎把皮子从布袋里掏出来,放到柜台上,他才不情不愿地放下茶杯。 他先是拿起兔子皮随意地扒拉了两下,眼神里满是轻蔑,撇了撇嘴。但当他的手摸到那张厚实光滑的野猪皮,尤其是看清上面几乎没什么瑕疵的硝制手艺时,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小兄弟,这皮子……是你家大人弄的?”钱掌柜慢悠悠地问道。 “嗯。”王小虎点点头,多一个字都不说。 “手艺还行,勉勉强强。”钱掌柜摸着自己油腻的下巴,话说得轻描淡写,“你这些皮子,我全收了。看你个娃儿也不容易,给你三块银元,怎么样?” 王小虎心里直接就冷笑了一声。 他娘的,真当老子是三岁小孩?上辈子在网上看的那些鉴宝、捡漏视频,没白看!光这张品相完好的野猪皮,拿到大城市的皮货行里,就不止这个价!这胖子心够黑的。 “掌柜的,你要是这么没诚意,那我就去县城问问。”王小虎也不废话,伸出手,作势就要把皮子收回来。 “哎,别急啊小兄弟!”钱掌柜连忙伸出胖手拦住他,脸上堆起笑,“价钱好商量嘛!年轻人就是性子急!这样,五块!五块银元,这价可不低了,镇上没人出得比我高了!” 王小虎收回手,不说话,就用那双清澈又带着点倔强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不喊价,不争辩,就这么看着你。 这招叫心理博弈。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足足半分钟,钱掌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个小孩的眼神,怎么跟刀子似的?他额头见了汗,终于败下阵来,一咬牙,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得得得,算我老钱怕了你了!八块银元,再送你一串铜板当跑腿钱!这真是我的底价了!你要再不卖,就真拿走吧!” “成交。”王小虎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八块银元,在这个年代,足够一户普通人家舒舒服服地生活小半年了! 收了钱,他仔仔细细地把八块银元和那串铜钱放进怀里贴身的口袋,拍了拍。刚准备走,又停下脚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钱掌柜说:“掌柜的,我家里还有张大家伙的皮,比这野猪皮好得多,也大得多。就是太大,不好带进镇。” 他顿了顿,看着钱掌柜的眼睛:“你要是真有诚意收,明天这个时候,你到镇子东头那个破土地庙来,我让你看看货。要是没诚意,就算了。” 钱掌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跟两个灯泡似的! 比这野猪皮还好?还大得多?那是什么?鹿皮?还是…… “大家伙?有多大?”他呼吸都急促了。 “反正比这野猪大得多。”王小虎故作神秘地说完,不等他再问,转身就走,留下钱掌柜一个人在原地抓耳挠腮,心里跟猫抓一样。 王小虎就是要吊着这胖子的胃口,让他想一晚上,明天自己才能占据绝对的主动权,把那张熊皮卖出一个天价! 出了皮货店,王小虎心情大好,腰杆都挺直了,走路带风。 有钱了!底气就是足! 他跑到街边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小摊上,闻着那霸道的肉香,豪气地一挥手:“老板,来十个肉包子!” 然后,他又被不远处一个货郎担子上的东西吸引了。那是一串串用竹签穿着的红彤彤的山楂,外面裹着一层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着光的糖稀。 “糖葫芦!” 王小虎毫不犹豫,又买下三串。 他提着用油纸包着的热腾腾的肉包子,拿着三串鲜艳欲滴的糖葫芦,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土地庙。 还没进门,小牛和小花就跟小狗似的,嗅着味儿迎了上来。 “哥,你回来啦!” 当他们的目光,从王小虎的脸,落到他手里的东西上时,两个小家伙的眼睛瞬间就直了。 “哇!是……是肉包子!”小牛的声音都在发颤,他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口水差点从嘴角流下来。 王小虎笑着把一个滚烫的肉包子塞到他手里,小牛烫得“嘶嘶”直吸气,却宝贝似的死死攥着,舍不得松手,张大嘴就狠狠咬了一大口。 肉馅的油汁和香味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他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喊道:“哥……太好吃了!比……比咱们烤的肉都好吃!” 小花则被那漂亮的糖葫芦彻底迷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先伸出小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外面的糖衣,一股纯粹的甜味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都在颤抖。 然后,她才“啊呜”一口,咬下一颗红果,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幸福得晃起了小脑袋,小脸上全是满足。 王小虎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暖。 他从怀里掏出那八块亮闪闪的银元,在破旧的土地庙里,闪着诱人的光,他摊开手心给弟妹看。 “看,这是哥哥今天赚的钱。等明天把那张大熊皮卖了,我们就有更多更多的钱了!” “哇……”小牛和小花看着那些银元,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哥,这……这就是钱吗?”小牛伸出油乎乎的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那冰凉坚硬的触感,又赶紧缩了回来,仿佛那银元会烫手一样。 “对,这就是钱。”王小虎把几块银元塞到他手里,感受着那沉甸甸的份量,“有了它,以后我们就有钱天天买肉包子吃,买新衣服穿,还能把我们在京城的家修得漂漂亮亮的!” 他看着两个小家伙,无比认真地一字一句说道:“到时候,我们就住青砖大瓦房,睡软软的床,再也不用住山洞,再也不用怕下雨漏水了!” “有新衣服穿!有新家住!”小花兴奋地拍着小手,嘴里的糖葫芦都忘了嚼。 小牛则紧紧地攥着那几块银元,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他看着王小虎,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和憧憬,亮得惊人。 王小虎揉了揉他的脑袋,心中一片火热。 四九城,等着吧! 我们兄妹仨,来了! 第18章 进入四九城,找到50号院! 出发前,他心念一动,灵草空间内那张在战斗中略有破损的熊皮,在灵泉之气的滋养下瞬间修复如初,皮毛上最后一丝血腥气也消失殆尽,变得完美无瑕。他这才将其仔细叠好,装进一个巨大的破麻袋里。 他身后背着这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他每走一步,那口袋都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显得极为沉重。 钱掌柜早就等得心急火燎,一晚上没睡好,眼下都熬出了一圈黑眼圈。 他一见到王小虎,就跟见了亲爹似的迎了上来,目光死死地盯在他身后的麻袋上,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小兄弟,你可算来了!快,让老哥我开开眼,那‘大家伙’呢?” 王小虎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四周,破庙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窗户纸的呼呼声。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将身后的麻袋卸下,“砰”的一声闷响,麻袋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光听这声音,钱掌柜的眼皮就猛地一跳,心里的期待又多了几分。 王小虎蹲下身,解开扎得死死的绳结,抓住麻袋一角,猛地一抖。 “哗啦——” 一张折叠着的、油光水滑的巨大皮毛,从麻袋里滑了出来,瞬间铺满了老大一块地面。 “嘶——” 钱掌柜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这哪里是熊皮,这简直就是一张熊皮地毯!从头到尾,皮毛完整,色泽乌黑发亮,尤其是那四个巨大的熊掌,爪子都还在,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凶悍之气。最关键的是,整张皮上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硝制的手艺堪称神来之笔! “宝贝!这绝对是宝贝!”钱掌柜激动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他扑上去,用手一遍遍地抚摸着那厚实的皮毛,嘴里喃喃自语,“这要是送到京城里,卖给那些达官贵人,做成大氅……啧啧啧,千金难求啊!” 他抬起头,看着王小虎,眼神里充满了贪婪和渴望,但一想到昨天那小子寸步不让的眼神,他又强行把心里的黑念头压了下去,挤出笑脸:“小兄弟,开个价吧!只要价钱合适,老哥我砸锅卖铁也收了!” 王小虎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块银元?”钱掌柜试探着问。 王小虎摇了摇头。 “难道是……两根小黄鱼?”钱掌柜的心“咯噔”一下,这价可就高了! 王小虎依旧摇头,然后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二百,银元。” “什么?!”钱掌柜差点跳起来,“小兄弟,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我这小店一年的流水也就这么多!”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王小虎作势就要把熊皮收起来,“我带着它自己去京城,想必那里的价钱只会更高。” “哎哎哎,别急,别急啊!”钱掌柜一把拉住他,急得满头大汗。他心里清楚,这小子说的是实话,这等品相的熊皮,二百银元在京城确实不算贵,他还有得赚。 一番肉痛的讨价还价后,最终,钱掌柜咬碎了后槽牙,以一百八十大洋,外加一包上好的金疮药和几件半新的棉衣,成交! 把东西在空间中放好,王小虎带着弟妹,再次踏上了旅途。 有了这笔巨款,他底气十足,一路上给弟妹买了不少零嘴吃食,让他们提前感受到了城里生活的美好。 …… 又经过了七八天的跋涉,一座雄伟古老的城池,终于出现在了王小虎兄妹三人的视线中。 高大厚重的城墙,像是趴在地上的巨兽,一直延伸到视野的尽头。城楼巍峨,灰色的砖墙上还留着一些陈旧的印记,在午后的阳光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朴和威严。 “哇……哥,那就是京城吗?好大啊!”小花仰着小脑袋,小嘴张成了“O”形,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震撼。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高的墙,比山里最高的悬崖还要高。 小牛也看得目不转睛,他没说话,但紧紧抓着哥哥衣角的那只小手,指节都有些发白,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和紧张。 王小虎心中也是一阵激荡。 “总算到了。”他在心里想着。 这就是四九城!未来的首都!虽然现在的它,还带着几分战火初歇的沧桑和萧条,但那股子埋在骨子里的皇家气派和厚重底蕴,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为了避免麻烦,他提前就把小白它们收进了灵草空间,只留下他们兄妹三人,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逃荒难民。随着人流,他们通过了守城士兵简单的盘查,顺利进入了城内。 一股与乡野截然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空气中混杂着煤炉燃烧的烟火气、街边小食摊炸油条的浓香,还有骡马粪便的特殊味道。宽阔的街道上,穿着长衫、提着鸟笼的先生慢悠悠地走着,推着独轮车的苦力喊着号子艰难前行,坐着黄包车的太太小姐用扇子遮着脸,还有“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的有轨电车,从他们身边缓缓驶过。 “糖葫芦!又大又甜的糖葫芦!” “驴打滚儿,豌豆黄儿!刚出锅的!” 各种听过没听过的京味儿叫卖声,从四面八方钻进耳朵里。小牛和小花彻底看傻了,小脑袋跟拨浪鼓似的转来转去,眼睛根本就不够用。 “哥,你看那个车,没有马拉着,自己就能跑!”小牛指着有轨电车,满脸的不可思议。 “哥,那个红红的是不是就是糖葫芦呀?跟你在路上说的一样!”小花拽着王小虎的袖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王小虎虽然是穿越者,见过后世的钢铁森林和车水马龙,但此刻身临其境,感受着这原汁原味的、即将迎来新生的古都风貌,心中也别有一番滋味。他笑着说:“对,等我们找到家,安顿下来,哥就给你们买糖葫芦吃,买大肉包子吃!” 他按照地契上的地址,一路向人打听。城里的人大多热情,听他一个半大孩子带着弟弟妹妹来找家,都热心地给他指路。 七拐八拐,穿过几条热闹的大街,他们终于找到了“南锣鼓巷”。 胡同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青砖灰瓦,到处都能看到在院门口晒太阳的老人,和追逐打闹、滚着铁环的半大孩子。 “五十号,五十号……应该就是前面了。”王小虎心里默念着,拉着弟妹的手往前走,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充满了期待。一个真正的家,就要出现在眼前了。 然而,当他们根据门牌号,最终站在“南锣鼓巷五十号院”门口时,三个人脸上的笑容,齐刷刷地僵住了。 眼前,哪里是什么院子,简直就是一处快要塌了的废墟! 院墙塌了大半截,露出里面一人多高的、枯黄的杂草。原本应该是朱漆大门的地方,只剩下两扇糟朽的破木板,被一根烂麻绳胡乱拴着,风一吹就“吱呀吱呀”地乱晃,上面挂满了厚厚的蜘蛛网和灰尘。 小牛脸上的兴奋和好奇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看着眼前这副景象,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小声地问:“哥,我们……我们是不是找错了地方?这里……这里能住人吗?” 小花的反应更直接。她呆呆地看着那破败的院子,再想想哥哥在路上跟她描述的“青砖大瓦房”、“冬暖夏凉的家”,小嘴猛地一瘪,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哥……呜呜……这就是我们的家吗?”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委屈,“它、它都坏了……比我们在山里的山洞还要破……” 她一路上最担心的就是房子会漏雨,可眼前的房子,连顶都快没了,这一下雨,不就跟站在外面淋着一样吗? 王小虎的心也“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用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沉到了谷底。 “操!”他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被那个杀千刀的络腮胡给坑了!这他妈抢来的是个没人要的垃圾堆啊!” 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想象过院子可能会有些旧,需要修缮,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鬼样子!这跟露天睡大街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小牛煞白的小脸,听着小花伤心的哭声,心疼得像被针扎一样。那股火气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不能慌,自己是哥哥,是他们的主心骨。自己要是慌了,他们就真的绝望了。 他深吸一口气,蹲下来,用还有些粗糙的袖子,笨拙地擦了擦小花脸上的泪珠,又用力地拍了拍小牛的肩膀。 “别担心,有哥在呢。”他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沉稳有力,“房子是破了点,但你们看,这张地契是真的,这块地就是咱们的。只要地是咱们的,房子破了怕什么?哥有本事把它盖成新的、漂亮的、冬暖夏凉的大房子!哥跟你们保证,绝对不漏雨!” 他推开那两扇吱呀作响的破门,拉着弟妹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是个标准的一进小四合院。只是年久失修,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正房和东西厢房的屋顶都塌了角,露出黑洞洞的窟窿,风一吹,房梁上的灰尘就簌簌地往下掉。 院子中央,还有一口枯井,井口被几块腐烂的木板虚掩着,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看来,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王小死心里嘀咕,看来修缮的工程量不小,手里的钱可能不太够。 他让小牛和小花在院门口一块还算干净的石板上坐下,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在院子里探查起来。 他先是走到正房,敲了敲承重的墙体和房梁,发现主体结构还算稳固,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只要框架还在,其他的都好办,大不了自己动手慢慢修。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口枯井上。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靠近那口井时,沉寂在体内的灵草空间,突然轻轻地、有节奏地颤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井下,对它产生了微弱的吸引。 王小虎心中猛地一动。 “嗯?有情况?” 他立刻来了精神。能让灵草空间有反应的,绝不是凡物!这玩意儿平时高冷得很,除了对天材地宝,对别的东西根本不屑一顾。 难道这破院子里,还藏着什么宝贝不成? 他走上前,用力移开井口的破木板,一股更加浓郁的阴冷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他朝下望去,井很深,黑漆漆的,看不见底。 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砖扔了下去,侧着耳朵仔细听。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噗通”一声闷响,像是落进了厚厚的淤泥里,并没有水声。 “果然是口枯井。” 他本来有点失望,但灵草空间的感应却在他靠近井口后,变得越来越清晰,那股吸引力就像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的意识。 “下面绝对有东西!”王小虎做出了判断。 他找来一根塌掉的、但还算结实的房梁木,一头抵在井口,然后从空间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结实绳索,一端在房梁上绕了几圈系紧,另一端在自己腰上也缠了几圈,打了个牢固的死结。 “哥,你要下去吗?下面那么黑,肯定有危险!”小牛看他这架势,紧张地站了起来。 小花也止住了哭声,跟着跑过来,小手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角,仰着满是泪痕的小脸:“哥,我怕……” “放心,哥有分寸,就是下去看看情况。”王小虎冲他们笑了笑,努力让他们安心,“你们俩就在上面等着,离井口远一点,千万别掉下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抓着绳索,手脚并用地慢慢滑入了枯井之中。 井下比想象的更黑更潮湿,井壁上长满了滑腻的青苔,手一摸就沾上一片。王小虎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简易的火把点燃,橘黄色的火焰驱散了些许黑暗,也照亮了无数在石壁上快速爬行的小虫子。 他一点点地往下放,很快,脚就踩到了实地。 脚下是厚厚的、没过脚踝的淤泥,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王小虎强忍着不适,举着火把仔细搜寻着,希望能找到让灵草空间产生感应的东西。 突然,他的脚似乎踩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硬物。 他心里一喜,用脚拨开淤泥,发现那竟然是一个上了铜锁的陈旧木箱! 木箱不大,也就一尺见方,但看起来颇为沉重,整个箱体都沁在淤泥里,只露出一个角。 “发了发了!这破院子没白来!”王小虎心中狂喜,难道宝贝就在这箱子里? 他尝试着弯腰去搬动木箱,却发现箱子像是被焊在了井底,纹丝不动。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箱子下面,似乎还有东西! 他立刻从空间里取出那把工兵铲,也不嫌脏臭,奋力地挖掘起来。淤泥又湿又黏,挖起来十分费劲。 很快,第二个同样大小的木箱,也露了出来! 而且,第二个木箱下面,竟然还有第三个! 王小虎越挖越兴奋,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完全忘了疲惫和恶臭。 最终,他竟然从这枯井的淤泥底下,挖出了整整五个一模一样的、上了铜锁的木箱! 这五个木箱,呈梅花状排列,似乎是被人用某种特殊的阵势特意埋藏在这里的。 王小虎的心脏“怦怦”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的天,这阵仗,里面装的肯定不是金银财宝那么简单!”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他尝试着用蛮力去开锁,却发现那古朴的铜锁异常坚固,用工兵铲撬了半天,只留下一道白印。 他想了想,不再浪费力气,直接心念一动,将这五个沉重的木箱都收进了灵草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才抓着绳索,手脚并用地爬出了枯井。 “哥,你没事吧?你身上好脏啊!” “下面有什么呀?” 小牛和小花见他上来,连忙围了过来,看到他满身污泥,跟个泥猴似的,都心疼地皱起了小脸。 王小虎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泥点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那双眼睛在灰头土脸的衬托下,亮得惊人:“哥在下面,发现了好东西!” 他心念一动,将那五个沾满淤泥的木箱从空间里取出来,“砰!砰!砰!”一连五声闷响,沉重地摆在了弟妹面前。 “哇!箱子!”两个小家伙都瞪大了眼睛。 小花一脸好奇,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其中一个箱子,发出“咚咚”的闷响。她仰起挂着泪痕的小脸,天真地问:“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是肉包子吗?装了五箱子肉包子?” 在她的小脑袋里,箱子能装的最好的东西就是食物了。 小牛则更实际一点,他盯着那古朴的铜锁,小声问:“哥,是钱吗?像咱们卖熊皮换来的那种亮闪闪的银元?” “我们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王小虎自己也迫不及-待,搓了搓手,心里火热一片。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把之前打铁剩下的钢钎和一把大铁锤,对准其中一个箱子的锁头,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都站远点!” 他低喝一声,双手抡起铁锤,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那把看起来就不好惹的铜锁,狠狠地砸了下去! …… 第19章 天降横财! 一声特别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在这寂静的破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把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铜锁,在王小虎手里那根灌注了内劲的钢钎面前,脆弱得就像是泥捏的一般,应声断开,掉落在尘土里。 “哥,开了!” 小牛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丝紧张和按捺不住的期待。他下意识地搓着那双满是泥污的小手,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呼吸都跟着停了半拍。 小花也把小脑袋探过来,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箱子,一眨不眨,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王小虎压下自己也有些加速的心跳,稳了稳呼吸。 他心里很清楚,这五个箱子,很可能就是他们兄妹三人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四九城,能不能站稳脚跟的关键。 他没有立刻掀开,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弟妹,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缓缓地、带着几分郑重地掀开了第一个木箱的盖子。 “咳……咳咳……” 一股浓重到几乎凝成实质的陈旧霉味混合着腐烂木头的味道扑面而来,呛得小花忍不住用小手紧紧捂住了鼻子,还连连往后退了半步,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王小虎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箱子里,根本没有什么金银财宝。只有一些破烂不堪的旧衣物,灰扑扑的,像是被人穿了几十年又扔掉的垃圾,上面全是虫子蛀出来的细密小洞,用手一碰,就化作了飞灰。 衣物下面,还有几本被水汽泡得发胀发霉的线装书,封皮都烂掉了,里面的字迹也糊成了一片墨团,完全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破墙烂瓦时发出的“呼呼”声,像是无情的失望。 “……哥,这里面……怎么装的是破衣服呀?” 小花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失望,她刚刚还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眼睛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小嘴都委屈地撅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 “比……比我们身上的还破……” 王小虎的心也沉了一下。 操,搞什么鬼? 他心里骂了一句。 倒不是绝望,有灵草空间在,吃喝不愁,他有的是办法挣钱。他烦的是,自己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到了四九城先安顿下来,让弟妹过上安稳日子,结果第一步就出了岔子。 看着小花快哭出来的样子,他心里就一阵心疼。 这前房主也真是个奇葩,这种破烂玩意儿还专门用箱子锁起来,有病吧! 他心里烦躁,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弟妹还眼巴巴地看着他呢。 他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揉了揉小花的脑袋,声音温和了许多:“没事,这才第一个箱子,不着急。咱们还有四个呢,说不定好东西都在后面的箱子里藏着。” 他没再多看那箱破烂一眼,直接转向第二个木箱。这个箱子比第一个还大一点,他心里琢磨着,总不能五个箱子都是垃圾吧? 他没多说废话,再次举起钢钎和铁锤,对准了锁头。 “哐当!” 第二个箱子应声而开。 兄妹三人同时凑过去,然后,心又凉了半截。 一些生了锈的锄头、镰刀、斧子之类的铁器,胡乱地扔在里面,上面裹满了厚厚的、已经干涸的黑泥,还有几个豁了口的破瓷碗,碗底都是裂纹。 整个院子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小花一脸失望。 “哥,这个……也不是宝贝。”小牛挠了挠头。 他看着王小虎,小声地说,“不过,哥,这些锄头和斧子好像还能用,咱们把锈磨掉,可以用来开荒,还能修房子……” 这孩子,都到这时候了,想的还是干活的事,想的还是怎么能帮上忙,还会安慰哥哥了。 王小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又酸又涨。 他面上却哈哈一笑,故意装出很高兴的样子,用力拍了拍小牛的肩膀:“小牛说得对!你看看,这不就是宝贝吗?这些铁家伙要是我们自己去买,得花多少钱?现在全省下来了!这可是修房子能用上的好东西!帮大忙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行吧,破烂就破烂吧,大不了今晚先花钱找个旅店住下,明天再找人来把这破院子推平了重建。 他心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手上的动作没停,直接走向第三个箱子,动作明显比之前快了不少,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劲头。 “哐当!” 箱盖打开的瞬间,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又悦耳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破院子里骤然响起! 这声音,跟前两个箱子打开时的沉闷完全不同!就像是天底下最动听的音乐! 王小虎的眼睛猛地一亮,几乎是扑了过去,定睛看去—— 箱子里面,竟然装了大半箱的铜板! 虽然大部分都沾满了泥土和铜锈,绿油油地糊在一起,但那实实在在的数量,那独属于金属钱币的可爱轮廓,让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小牛和小花的眼睛,瞬间就重新点亮了! “呀!圆圆的!好多圆圆的!” 小牛惊喜地叫了起来,他第一个冲过去,忘了刚才的失落,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了一把。 入手是沉甸甸的、冰凉的、无比真实的触感! “哥!是真的!硬硬的,凉凉的!”他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把手里的铜钱举到王小虎面前,让他看。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小花也忘了刚才的委屈,一下子扑了过来,好奇地伸出小手指,戳了戳其中一枚铜钱,又迅速缩了回去,好像那铜钱会烫手一样,然后又忍不住再戳一下,小脸上全是傻乎乎的笑容。 王小虎的心,总算是从冰冷的谷底,慢慢回到了温热的腔子里。 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脸上紧绷的线条也彻底柔和了。 “行,总算没白忙活。”他心里想着,也伸手进去,抓了一大把铜钱。 他扒拉了一下,粗略估计,这得有上千文了。现在世道乱,钱不值钱,但千把文铜钱,买几斤粗粮,买点盐巴都是足够的了。 “行了,先别玩了,看下一个。”他的语气里重新带上了浓浓的期待,目光灼灼地投向了第四个箱子。 这个箱子看起来比前三个都要精致一些,木料是深褐色的,虽然也有些腐朽,但明显比前几个要厚实得多。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再次运力。 “哐当!” 这一次,箱盖打开,没有铜钱的嘈杂,而是一阵柔和却又无比耀眼的银光,猛地晃了兄妹三人的眼! 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摞摞银元,在傍晚的余晖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上面那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头像,王小虎再熟悉不过了! 是袁大头! “哇——!这个好亮啊!”小牛这次是真真正正地惊呼出声,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个亮闪闪的东西,比刚才那些绿油油的铜板好看一万倍! “哥!这个是不是特别特别值钱?比刚才那个圆圆的能换更多白面馒头吧?”小花也凑了过来,小手指着那些银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掰着自己的小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地开始算,“一个馒头,两个馒头……还能买那个红红的糖葫芦吗?买三根行不行?” “能!当然能!”王小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狂喜,他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飘,“别说三根,买三百根都够了!以后你想吃多少,哥就给你买多少!” 他伸手拿起一枚,入手冰凉沉重,那独特的质感,让他心里一阵激荡。之前卖熊皮换了一百八十大洋,这箱子的银元目测只多不少! 王小虎仔细数了半天,一摞一百块,一共四摞,旁边还散落着三十五块,足足有四百三十五块大洋! “四百三十五块大洋……”王小虎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数字,心脏“砰砰”狂跳。 他知道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四口之家,省吃俭用一点,一年开销也就二十来块大洋。这笔钱,足够普通人家舒舒服服过上十几年!修缮这个破房子的材料费,绰绰有余! 这下稳了,彻底稳了!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最后一个,也是看起来最不起眼的那个小木箱上。 这个箱子比其他的都要小一些,通体暗沉,但上面的铜锁却最为精致复杂,甚至刻着一些看不懂的花纹。 王小虎深吸一口气,他有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大头!压轴的宝贝! 他示意弟妹退后一点,自己则定了定神,将钢钎对准锁孔,几乎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 “哐当!” 箱盖缓缓掀开。 这一次,没有扑鼻的霉味,也没有耀眼的银光。 箱子底部铺着一层已经有些褪色的深紫色绸布,绸布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排排黄澄澄、金灿灿的东西! “哇——!” 箱子盖刚一彻底打开,小牛和小花就忍不住齐齐地小声惊呼出来,眼睛瞪得溜圆,像两个受惊的小鹿,小嘴巴也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他们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东西,连呼吸都忘了。 王小虎也使劲眨了眨眼,稳了稳心神,感觉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彻底停滞了。 我的老天爷! 那是满满一箱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 货真价实的大黄鱼! 每一根约莫三指宽、半掌长,虽然不是后世那种标准的大金砖,但在傍晚的阳光余晖下,依旧散发着那种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沉醉和迷恋的、独属于黄金的霸道光芒! 在大黄鱼旁边,还随意地放着几块大小不一的碎金子,像是打造首饰剩下的边角料,同样金光闪闪,刺得人眼睛都有些发疼。 “扑通!扑通!扑通!” 世界好像在这一瞬间静止了,王小虎清晰地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狂野的心跳声。 血液轰然冲上头顶,让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有那么几秒钟,眼前除了那一片让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金色光芒,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任何东西。 上辈子当牛做马,996干到猝死,为了那几千块工资点头哈腰,受尽了鸟气,连个三五克的金戒指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可现在,一箱满满当当、货真价实的大黄鱼,就这么安安静静、毫无防备地躺在他面前! 这他妈才是穿越者的福利! 这才是老天爷给的补偿! 这才是泼天的富贵! “哥……哥……”小牛的声音都在发抖了,他指着那些金灿灿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结结巴巴地问,“这……这黄澄澄的石头……是……是宝贝吗?”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他从哥哥那从未有过的、近乎呆滞的表情里,已经意识到,这东西比刚才那些亮闪闪的银元,还要贵重一万倍! “是宝贝……是咱们家最大的宝贝。”王小虎强行压下心头的狂喜,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剧烈颤抖。 他伸手,用发颤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其中一根金条。 好重! 入手是无比真实的、沉甸甸的冰凉质感,比同样大小的石头重太多了! 这股凉意顺着指尖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这是真的! 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一箱大黄鱼,几千两黄金!按现在的金价,这就是……十几二十万块大洋! 十几二十万块大洋!!! 王小虎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在发酸。 这笔钱,别说修这个院子了,就是把这南锣鼓巷的好几个院子全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这哪是雪中送炭啊,这他妈简直是给他们在四九城这个新家,直接铺上了一条通天大道! “哇!是宝贝!我们有好多好多的宝贝!” 小花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看不懂这东西的价值,但她看懂了哥哥脸上那混杂着狂喜和激动的神情!她高兴得小脸红扑扑的,一把抓住王小虎的胳膊使劲摇晃,又蹦又跳,“哥!我们是不是可以买很多那个红红的糖葫芦了?是不是可以买很多肉包子了?” “能!都能!”王小虎一把将小花抱了起来,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你想吃什么,哥都给你买!以后天天吃肉包子!” 小牛也咧着嘴,嘿嘿地傻笑,他想的更实际一些。 他看着王小虎,眼睛亮得惊人,无比认真地说:“哥,有了这些……宝贝,我们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不用再去山里冒险打猎了。咱们可以去粮店买粮食,买好多好多的黑乎乎的能烧的东西,今年冬天,我们肯定不会冷了,还能买那种厚厚的、软软的新被子!” 一句话,让王小虎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触动了。 他看着弟妹们天真又满足的样子,也忍不住咧嘴笑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是啊,这笔钱,不仅仅是钱。 它代表着安全,代表着温饱,代表着他们兄妹三人,能在这个陌生的四九城里,堂堂正正、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的底气! “这些钱,我们暂时都先收起来,放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记住,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谁也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知道吗?不然会有坏人来抢我们的钱,抢我们的家。虽然我们现在坏人也不怕,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低调一些才行。” 王小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沉稳地说道,目光扫过弟妹兴奋的小脸,心中已然有了规划。 “嗯!我们不说!”小牛和小花异口同声,重重地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好像在守护一个天大的秘密。 王小虎心里清楚,这世上再没有比他的灵草空间更稳妥的保险柜了。 他蹲下身,假装整理箱子,实则意念一动。 一整箱沉甸甸的大黄鱼、四百三十五块银元连同那些铜板和碎金,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这些代表着他们兄妹三人未来的财富,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了灵草空间里一个特意开辟出来的角落,被他妥善装好。 感受着空间里那份实实在在的存在感,王小虎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自信笃定的弧度。 有了这笔巨款,很多事情的玩法就不一样了。 财不露白,这个道理他懂。但这不代表要藏着掖着过苦日子。他会用一种合理的方式,让他们的生活,以一种让旁人羡慕却又抓不到把柄的速度,飞快地好起来。 更何况,真要有不长眼的敢来找麻烦,他和弟弟妹妹这被灵泉水泡出来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王小虎站起身,再次看向眼前这个破败的院子。 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再没有半分的烦躁和失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君王审视自己领土般的平静与豪情。 很好,万事开头虽难,但这笔丰厚到超乎想象的启动资金,无疑让未来的路一片光明! 王小虎现在心里就一种感觉,爽!! 第20章 在新家过夜!吃顿好的! 他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肺里积攒的所有激动、紧张和不真实感,都随着这口气排出去了不少,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舒坦。 他看了一眼天色。 太阳已经沉到了西边的屋檐下,金红色的光线斜斜地泼洒进来,给这个破败的院子里的碎砖烂瓦都染上了一层暖洋洋的、如同希望一样的颜色。 离天黑,估摸着还有一个多小时。 不能再耽搁了。 王小虎心里跟明镜似的。金子银子是好东西,是他们兄妹仨以后安身立命的底气,但那玩意儿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房子住。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眼前这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赶紧拾掇得像个家的样子。 他骨子里就是个雷厉风行的行动派,上辈子做项目经理,最烦的就是拖延。现在,有了明确到不能再明确的目标,有了身后需要他用命去守护的家人,他更是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个小时掰开来用。 他“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身,双手“啪啪”用力拍掉裤腿上的灰尘,再次环视这个即将成为他们家的院子。 虽然四周依旧是断壁残垣,满目疮痍,可在他眼里,这里已经不再是让人心烦意乱的废墟了。这是一张属于他的白纸,一张能让他用自己的双手,从零开始,随心所欲画出未来的完美画卷。 “好了!钱咱们都收好了,哥把它放到了一个谁也偷不走、最最安全的地方。” 他转过头,看着同样因为发了横财,小脸蛋激动得红扑扑的,精神头比任何时候都足的弟妹,声音里充满了安定人心的沉稳力量。 “接下来,该干咱们的正经事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两个小家伙那亮晶晶的、满满都是信赖和期待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无比清晰地说道:“小牛,小花,你们俩都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从这一刻起,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但是你们看,家里现在又脏又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咱们今天,就在天黑之前,一鼓作气,先把这院子里的杂草和垃圾,给它拾掇干净!让它有个家的样子!你们说,好不好?” “好!”小牛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立刻挺直了小小的腰板,声音又脆又响亮,好像一个接到命令的小士兵。 “好的,哥!我保证完成任务!”小花更是高兴得跳着脚答应。刚才那满箱子的金光银光,已经给他们小小的身体里注入了用不完的力气。 有个新家,还能吃饱饭,干点活算个啥? 更何况,这是哥哥说的,为了建“我们自己的家”!这几个字,对吃了上顿没下顿、漂泊了这么久的他们来说,比世界上任何动听的话都要重要。 王小虎看着他们摩拳擦掌的兴奋劲儿,心里又好笑又暖和。 他满意地点点头,心里念头一动,假装弯腰从那个半空的背篓里费劲地翻找,实际上是从灵草空间里取出了一堆早就准备好的、崭新的工具。 “小牛,来,这把小镰刀给你。”他递过去一把尺寸稍小,但刃口在空间里用灵泉水浸泡过的磨刀石打磨得寒光闪闪的镰刀。 “哇!”小牛一把接过,入手冰凉沉重,那扎实无比的质感让他眼睛瞬间就亮了,比他以前在山里用过的任何破烂工具都要好上一百倍。他爱不释手地摸了摸乌黑光滑的木柄,然后学着村里看过的戏文里那些准备上阵杀敌的将军的样子,用力挺了挺小胸脯,小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哥,你放心!我保证把草割得干干净净,一根都不留!” “小花,你的任务最重要。”王小小虎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带着长长木柄的小铁耙,塞到小花手里。那耙子立起来,都快赶上小花了。 他特意蹲下来,看着小花的眼睛,用一种特别认真的语气说:“你用这个小耙子,把我跟你小牛哥割下来的草,全都搂到墙角那边去,堆成一大堆,知道吗?” 他看小花似懂非懂地点头,又特意加重了语气,用一种分享天大秘密的口吻凑近了说:“那些可不是没用的垃圾,你可千万别小看它们。等晒干了,就是咱们冬天烧火取暖的宝贝,一根都不能浪费。咱们冬天能不能暖和和地睡在热炕上,可就全看小花你今天搂的柴火够不够多了!” “知道啦,哥!”小花一听自己的任务居然这么重要,关系到冬天能不能睡热炕,小脸蛋立刻就绷紧了,觉得自己责任无比重大。她两只小手紧紧抓着那个比她还高的耙子,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着小脑袋,脆生生地保证,“我保证把它们堆得整整齐齐,像一座小山那么高!让咱们冬天有烧不完的柴火!” 分配完任务,王小虎自己则抡起一把半米多长的厚背砍刀,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心里满意极了。 这刀,是他在山里从一个山贼尸体上扒下来的,当时卷了刃,破破烂烂。但在灵草空间里修复、打磨、用灵泉淬炼之后,现在是重心稳,刀刃利,砍树都跟切豆腐似的,更别说这些长疯了的杂草了。 他大步走到那片比人还高的杂草丛前,深吸一口气。 丹田里的内劲就像温热的溪水,顺着经脉瞬间灌注到右臂,一股爆炸性的力量感涌了上来,他只觉得手里的砍刀好像一下子轻了好几斤。 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豪情。 这感觉,真他娘的爽! 上辈子,他也是这么“努力”,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眼睛熬得通红,敲着一行行自己都快看不懂的代码,做着花里胡哨的PPT。为了几千块的工资和那点可怜的奖金,对着老板和客户点头哈腰,累得浑身酸痛,两眼发花,可换来的除了老板画的大饼和越来越差的身体,啥都没有。 那种努力,是空虚的,是被压榨的,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你累死累活,最后老板换了新车,买了新房,而你只能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吃着二十块钱一份的快餐。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为自己干活,为家人干活。每一次挥洒汗水,都是在为自己的家添砖加瓦。脚下的这片土地是自己的,将来的房子是自己的,身后的弟妹是自己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这种感觉,太踏实了!太痛快了!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这个院子的新主人!” “唰——!” 他猛地一挥刀,灌注了内劲的砍刀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快到模糊的银色弧线! 只听见一声无比利落的“嚓”声,一大片纠结缠绕、最粗的甚至有小孩胳膊粗的杂草藤蔓,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大剪刀从根部瞬间剪断,齐刷刷地应声而倒。切口平整光滑,绿色的汁液飞溅,干脆到了极点。 一股混合着青草汁液和潮湿泥土的浓烈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哇!哥你好厉害啊!”小花在后面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拍着小手给哥哥加油,声音又甜又响亮。 王小虎咧嘴一笑,没搭话,心里却爽快得很。 有力量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干活都带劲! 他手下动作不停,内劲在体内流转不休,丝毫不见疲惫。那把厚背砍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只听见“唰唰唰唰”的声音连成一片,根本不是在割草,简直像秋收的时候用大型收割机在收麦子。 那些盘踞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杂草,在他面前根本撑不过一个回合,成片成片地倒下,露出了底下被掩盖多年的黑褐色土地和零零碎碎的青色砖石。 小牛紧紧跟在哥哥身后,一丝不苟。他双手紧紧握着那把崭新的小镰刀,小脸绷得紧紧的,弓着腰,像一头勤恳的小牛。哥哥的砍刀大开大合,总会有些边边角角遗漏,他就负责把这些贴着地皮生长的顽固杂草,一丛一丛地割干净。 遇到一根特别粗壮、根系发达的老草根,他用镰刀割不动,也不喊累,就干脆扔了镰刀,两只小手死死抓住草根,憋着气,小脸涨得通红,嘴里发出“嘿咻嘿咻”的用力声,调动起被灵泉水淬炼过的身体里所有的力气,硬是把那根深蒂固的老根给活活拔了出来,连根带出了一大块湿润的泥土。 他看着手里的“战利品”,脸上露出骄傲又满足的笑容,冲着哥哥扬了扬,然后才把它扔到草堆里,继续埋头干活,认真极了。 小花更是出人意料,她挥舞着那个对她来说有点大的小耙子,不但不觉得累,反而越干越起劲,好像在玩一个天底下最好玩的游戏。 她把哥哥和小牛割下来的杂草搂到一起,小小的身子一用力,竟然能将比她自己还要大的一大捆草给拖动起来,嘴里哼哧哼哧地跑到墙角,利落地堆好。她还学着哥哥的样子,特意用耙子把草堆的侧面拍得整整齐齐,然后退后两步,小手叉着腰,很满意地点点头看看自己的成果,再“噔噔噔”地跑回来,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里全是兴奋和开心的光。 兄妹三人配合默契,效率高得吓人。 不到一个小时,整个院子里的杂草竟然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大片的青砖地面和堆在墙角的几座绿油油的“草山”。 王小虎站在院子中央,看着焕然一新的地面,虽然到处还是坑坑洼洼,但起码像个院子了。他心里已经勾勒出了未来的蓝图。 东边这片阳光最好,到时候把地平整一下,从空间里移栽一些灵土过来,开辟出来做个大菜地。种上空间里的改良种子,黄瓜、豆角、西红柿、大白菜都给它安排上,以后青菜吃都吃不完。 西厢房那边得重新起,做个宽敞明亮的厨房,灶台要砌得大大的,能放两口大锅。还得打一个专门放碗筷的柜子,再垒个结实的石台子,以后剁肉切菜方便。 正房要修得最牢固,必须是青砖大瓦房,冬暖夏凉。他和弟妹一人一间,屋里得铺上厚实的木地板,再盘个大火炕,冬天烧得热乎乎的,一家人围在炕上吃饭聊天,那得多舒服。 还得在院里种棵果树,就种棵苹果树吧,春天看花,夏天能在树下遮阴,秋天有红彤彤的果子吃。再搭个葡萄架,夏天坐在下面乘凉吃西瓜,多美。 想着想着,王小虎的嘴角不自觉地就翘了起来。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王小虎看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中气十足地招呼道:“小牛,小花,收工!开饭了!今天咱们兄妹仨都辛苦了,必须吃顿好的,犒劳犒劳自己!” 一听到“吃好的”这三个字,刚刚还累得蔫头耷脑、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捶腿的两个小家伙,眼睛“噌”的一下就重新亮了起来,跟两颗黑夜里最亮的小星星似的,身体里的疲劳好像瞬间就跑光了。 王小虎找了块还算干净平整的石板,让他们坐好。 然后,他当着弟妹的面,从背篓里取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晚餐。当然,这只是个掩护,真正的东西都来自灵草空间。 几个白生生、暄软软,比两个小家伙的拳头加起来还大的大白面馒头!一拿出来,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一小包用油纸仔细裹着的,在空间里用文火慢慢烤得滋滋冒油,撒了细盐和空间里特有香料的野猪肉干! 还有三个从空间果树上刚摘下来的,红彤彤、水灵灵,散发着醉人清甜香气的不知名果子! “哇——!” 食物刚一出现,那浓郁纯粹到极致的麦香味,混合着霸道又馋人的肉香味,就瞬间在傍晚微凉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小花的口水“唰”地一下就流出来了,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又白又胖的大馒头,眼睛一眨不眨,小手攥着衣角,不敢相信地用颤抖的声音问:“哥……这……这是给我们的吗?是……是白面的?” 在她的记忆里,只有逢年过节,或者谁家办喜事,才能见到一点点混了杂粮的白面。像这样纯白、松软、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她只在梦里见过,梦里闻过。 “当然了,傻丫头。”王小虎笑着,把一个最大最圆的馒头塞到她手里。 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小花忍不住缩了一下手,又赶紧像抱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她没有立刻吃,而是先凑到小鼻子前,闭上眼睛,深深地、陶醉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幸福到冒泡的表情:“好香啊……” 然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捧着大馒头,送到嘴边,张开小嘴,啊呜一口咬了下去。 一股难以形容的松软香甜的口感瞬间充满了她的口腔,她的牙齿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深深地陷进了馒头里。那纯粹的、带着一丝丝回甘的麦香,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两只小脚丫在地上快活地晃来晃去,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喊道:“好吃!哥!太好吃了!比我在梦里吃的还好吃一万倍!” 小牛也拿起一个馒头,他没有小花那么激动,只是默默地、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着。他先是撕下一大块馒头,放进嘴里,仔仔细细地咀嚼,感受着那份来之不易的香甜,然后又拿起一片烤得焦黄流油的肉干放进嘴里。 肉干又香又咸,嚼劲十足,油脂的香味和馒头的麦香在嘴里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美味。他吃得满嘴流油,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要把这辈子缺失的味道,在这一刻全都补回来。 王小虎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那股满足感,比刚才发现一箱子黄金还要来得强烈,还要来得真实。 这才是他想要的。 黄金万两,也不如弟妹脸上一个发自内心的、满足的笑容。 “哥,咱们的家,以后是不是……是不是就能天天吃白面馒头了?”小花一边努力地啃着,一边满怀憧憬地抬起头问,她的嘴角还沾着一粒白色的馒头渣。 “能。”王小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无比肯定地回答,“不但能天天吃,哥还要让你们顿顿吃肉。等哥把房子修好了,咱们就在院子里养鸡养鸭,再开个大菜园,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太好啦!”小花兴奋地拍着小手,觉得未来的日子就像手里的馒头一样,又白又甜。她想了想,又舔了舔嘴唇,小声地问:“那……那我们还能买那个街上卖的,红红的、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吗?” “能买!”王小-虎哈哈大笑,伸手把她嘴角的馒头渣捻掉,放进自己嘴里,“等明天,哥就带你们上街,不止买糖葫芦,咱们还要买新衣服,买新鞋子,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一次买回来!” 吃饱喝足,夜色渐深。 王小虎找了一间屋顶还算完整,也是最干净的一间屋子。他先是用精神力扫了一遍,确认没有蛇虫鼠蚁,然后才从空间里取出厚厚的干草铺在地上,上面又铺了两层柔软的、带着阳光味道的厚实被褥。 一个简单却温暖的床铺就弄好了。 两个小家伙几乎是头一沾到枕头,就带着满足的微笑,沉沉地睡了过去。今天又是发现宝藏激动万分,又是卖力干活,他们确实是累坏了。 王小虎却没有立刻睡。 他轻轻地给弟妹掖好被角,然后走到门口,靠在破旧的门框上,望着头顶那片被残破屋檐切割得不甚规整的星空,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修房子的每一个细节。 钱有了,而且是远远超乎想象的巨款。但这笔钱不能乱花,更不能露白。 买砖、买瓦、买木料要去哪里?四九城肯定有建材市扬,得找个价格公道、不坑人的。 是找散工一天天干,还是直接找个靠谱的工头全包出去?找散工便宜,但自己得天天盯着,费心费力。找工头省心,但容易被坑,而且人多眼杂,容易暴露自己家底。 他心里盘算着,还是得找个靠谱的中间人。 院子要怎么布局?刚才的想法得再细化。厨房要和正房分开,还得留出烟道。菜地要用砖头砌出边界,防止水土流失。院子里必须打一口新井,用灵泉水偷偷替换掉,以后吃水就方便了,还能改善弟妹体质。排水系统也得做好,不能一下雨就满院子积水…… 一个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翻腾,最终汇聚成一个清晰无比的蓝图。 不管怎么样,今天,他们总算是在四九城,在自己的家里,睡上了第一个安稳觉。 明天,就是充满干劲和希望的新的一天! 王小虎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他回头看了一眼在柔软被褥里睡得香甜无比的弟妹,心中豪情万丈,沉声对自己许下诺言。 “明天天一亮,哥让你们去见识一下,怎么把一堆钱,变成一个真正的家!” 第21章 兄妹齐心盖房子! 小花睡得正香,小脸蛋红扑扑的,嘴巴还砸吧着,像是在梦里吃什么好东西。王小虎看得好笑,压低了声音对小牛说:“小牛,哥出去一趟,去买修房子的东西。你在家看着妹妹,也看着咱们的院子,别让人随便进来,知道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小白我放出来了,它就在门口趴着,有它在,没人敢乱闯。” 角落的阴影里,小白狼崽悄无声息地踱步出来,如今它的体型已经比刚来时大了一圈,眼神也越发锐利。它走到王小虎腿边蹭了蹭,然后便跑到屋门口卧下,一双狼眼警惕地扫视着院门方向。 “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我保证看好家,看好妹妹!”小牛用力地点着头,小脸上满是严肃。经过昨天,他对哥哥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崇拜了,哥哥说的话,就是圣旨。 王小虎摸了摸他的头,这才从怀里摸出几块沉甸甸的银元,用布包好揣进最贴身的口袋里,转身出了门。 四九城的大街上,清晨的凉意还未散去。王小虎凭着记忆,直奔城里看着规模最大的一家木材行。 一进门,一股木料特有的干燥香味扑面而来。一个店伙计正打着哈欠擦柜台,抬眼看见王小虎,只是个穿着普通粗布衣服的半大孩子,眼神里顿时就带上了几分怠慢。 “去去去,小孩儿家别在这添乱,我们这不卖糖人。”伙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王小虎压根没理会他的态度,他心里清楚,这年头人踩人、狗咬狗是常态,跟这种小角色置气没意义。 他直接开口,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我找你们掌柜的,要买上好的松木做梁,榆木打家具,还要青砖、瓦片,数量不少。” 那口气,老练沉稳得完全不像个孩子,倒像是个经验老到的管事。 伙计愣了一下,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嘿,小哥儿,你这口气可不小啊。你家大人呢?修房子这么大的事,能让你个小屁孩儿来办?” “我说了,我找掌柜的。”王小虎面不改色,眼神直视着他,“大人让我来办,我就能办。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别在这耽误我工夫,不然换一家,这四九城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铺子。” “他妈的,这小子还挺横。”伙计心里骂了一句,但看王小虎小小年纪,说话却条理清晰,不卑不亢,那眼神里透着的镇定,还真让他有点拿不准了。万一真是哪个大户人家派出来历练的小爷,自己给得罪了,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怠慢,连忙转身进了后堂:“掌柜的,外头来了个怪小子,说要买一大批料子修宅子。” 很快,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掌柜的。他打量了王小虎一番,心里也是犯嘀咕。 “小兄弟,听伙计说,你要修宅子?” “对。”王小虎点头,直接报出了一串单子,从梁柱需要的尺寸、数量,到砖瓦大概要多少块,都说得头头是道,没有半点含糊。 掌柜的心里越听越惊,这小子,怕不是从小就在木匠堆里长大的?他捋着山羊胡,试探着说:“小兄弟,你这可是个大工程啊。我跟你说实话,这些料子,要是都要好的,价钱可不便宜。” 王小虎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那个布包,往柜台上一放,解开。 “当啷!”“当啷!”“当啷!” 三块锃亮的袁大头滚了出来,在晨光下闪着迷人的银光。 整个铺子瞬间就安静了。 那伙计的眼睛都看直了,嘴巴张得老大。掌柜的也是眼皮一跳,心里的那点轻视瞬间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我操!这小子是真有钱啊!”掌柜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能随手拿出这么多现大洋修房子的,绝不是一般人家! “掌柜的,这是定金。”王小虎的声音分量十足,“料子必须是最好的,价钱可以商量,但有一条,要是敢拿次货糊弄我,或者缺斤短两,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说!好说!小兄弟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掌柜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亲自给王小虎又是倒茶又是让座,“我们是几十年的老字号,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经营,绝不会坑您!” 接下来,王小虎就在掌柜的亲自陪同下,开始挑料子。凭着灵草强化过的眼力,那些木料内部有没有虫蛀,有没有暗裂,他一眼就能看穿。他专挑那些纹理紧密、敲起来声音清脆的干透好木料,砖瓦也选了烧制火候最足、颜色最正的青砖和厚实的黑瓦。又买了石灰、沙子等一大堆辅料。 掌柜的在旁边看得是心惊肉跳,这孩子的眼光太毒了,简直比他这个干了几十年的老师傅还准!他心里直呼:“我滴个乖乖,这怕不是哪个不出世的大家族,派出来历练的麒麟儿吧?” “这些东西,今天之内,必须送到南锣鼓巷五十号院。”王小虎留下地址。 “得嘞!您就擎好吧!保证中午之前就给您送到!”掌柜的拍着胸脯保证。 从木材行出来,王小虎又去了一趟粮店。这次他没那么高调,只挑了些看起来还算新鲜的几十斤棒子面和一些粗盐。 这是做给外人看的,自家的口粮,空间里有的是吃不完的精米白面。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京城不比山里,人多眼杂,事事都得留个心眼,不能把底牌全露出来。 等他回到院子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小花已经醒了,正有模有样地帮着小牛,把院子里零碎的石块往角落里搬。 “哥,你回来啦!”小花看见王小虎,立刻像只小喜鹊一样,欢快地跑了过来。 没过多久,木材行和砖瓦铺的几辆大板车,就叮叮当当地拉着满满的货物,陆续停在了院门口。 王小虎指挥着卸货的工人们,把一根根粗大的木料、一摞摞青砖瓦片,都堆放在前院清理出来的空地上。 那些工人一边干活,一边偷偷打量这破败不堪的院子,再看看王小虎这三个半大孩子,眼神里都带着藏不住的同情和疑惑。 “这院子……就你们几个孩子住啊?”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点的工人,实在忍不住,擦了把汗问道。 王小虎淡淡一笑,随口应道:“家里大人去外地办事了,过阵子就回来,让我们先把老宅修好。” 付了运费,打发走工人,巨大的院子里顿时被材料堆得像座小山。 小牛看着这些崭新的木料和青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激动得小脸通红:“哥,这么多东西!我们今天就能开始修房子了吗?” 王小虎看着他那兴奋劲儿,笑道:“对!今天就开始!不叫盖房子,叫修缮。咱们先把能住的屋子弄好!” 他心里早就有了谱。后院那三间正房,虽然破,但地基和承重墙的底子都还在。他打算先把中间那间最大的修出来,当卧房,让他们兄妹三人先有个安稳觉睡。东边那间光线好,以后修成堂屋待客,西边那间就改成厨房和储物间。 “小牛,你力气大点,把这些青砖先搬到后院去,一次少搬几块,小心点,别砸到脚。” “小花,你的任务最简单,也最重要。把那些送来的碎木头,都捡起来,堆到墙角那边去,那些都是我们以后烧火做饭的好柴火。” 王小虎有条不紊地分配着任务。 “好嘞,哥!” “知道啦,哥哥!保证完成任务!” 弟妹俩脆生生地应道,立刻像两只勤快的小蜜蜂一样,一头扎进了这火热的建设工作中。 王小虎则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粗大的房梁木料上。他背过身,假装从角落的工具堆里翻找,实则心念一动,从灵草空间里取出了自己用空间里的特殊金属,混合凡铁精心打造的一套工具——斧头、锯子、刨子、凿子,一应俱全。 这些工具,通体泛着一层暗沉的金属光泽,论锋利和顺手程度,甩开这个时代普通铁匠铺的货色好几条街。 他挑出几根最粗壮、最坚硬的松木,准备用来替换屋顶那些已经腐朽不堪的梁柱。 他抡起那把造型古朴的斧头,丹田里的内劲瞬间涌向右臂,只觉得一股热流涌过,沉重的斧头在他手里轻得像根稻草。 “咔嚓!咔嚓!嚓——” 王小虎手臂肌肉微微贲起,看似没用多大力气,斧刃却像切豆腐一样精准地劈入木料。木屑纷飞中,一个个标准的卯眼、榫头,就在他手下迅速成型。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却又透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韵律感。 这要是让外头那些干了一辈子的老师傅看见,非得惊掉下巴,当扬跪下拜师不可。这他妈哪是个八九岁孩子能有的手艺和力气?这简直是鲁班爷附体了! 小牛正吭哧吭哧地搬着砖头,小脸累得通红,一趟趟地在前后院之间来回跑。他歇口气的时候,正好看到哥哥这般神勇的景象,嘴巴顿时张得老大,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砖头都差点掉下去。 “哥……哥……”他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砍木头怎么……怎么这么快啊?比、比我爹以前在村里请的那个最有名的王木匠,还要快上好多好多倍!” 他心里疯狂地呐喊:“我哥是天神下凡吗?这硬邦邦的木头在他手里怎么跟面团似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王小虎咧嘴笑了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随口说道:“熟能生巧嘛。在山里的时候,没事就练手,练多了就会了。你专心搬你的砖,小心脚下。” 他可不想表现得太惊世骇俗,凡事留一线。但心里却是暗爽不已,这灵草带来的逆天悟性和磅礴力量,真是太给力了!干什么都事半功倍! 修房顶是技术活,也是重体力活。王小虎先是像只灵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爬上摇摇欲坠的屋顶,将那些破旧的瓦片、腐朽的椽子和望板,一一拆除下来。 拆的时候,他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发现这老房子的底子确实不错,大体的框架结构还在,用的榫卯也很讲究,就是年久失修才败落成这样。 换上新的梁柱时,更是整个工程的重头戏。一根房梁,至少得几百斤重,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三四个壮汉来抬都费劲。 王小虎让弟妹离远点,自己站到一根巨大的主梁旁边,深吸一口气,双臂抱住木料,丹田内劲轰然爆发! “起!” 他低喝一声,那根需要几个成年人才能抬动的巨大木料,竟然被他硬生生地举了起来!他双臂青筋贲起,脚步却稳如泰山,一步一步,将房梁扛到墙上,再精准地嵌入预留好的卯口里。 “哐当!” 一声闷响,房梁严丝合缝地就位了。 小牛和小花在远处看得是目瞪口呆,两个小家伙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哥……哥哥是大力士!”小花激动得小脸通红,用力地拍着手。 小牛则是彻底被震傻了,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心里的那个念头更清晰了:我哥,肯定是被山里的神仙给点化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 换上新的梁柱时,王小虎还悄悄地将一些灵泉水,以不易察觉的方式涂抹在新木料的接口处,或者混在和泥用的水里。他知道,灵泉水不仅能加速植物生长,对这些木料也能起到滋养和防腐的作用,能让这房子更坚固耐用,住上个百八十年都不成问题。 这些小动作都做得极为隐蔽,弟妹们年纪小,只当哥哥力气大,本事也大,根本想不到其他。 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兄妹三人都干得满头大汗。 到了中午,小花已经用捡来的碎木柴,在院子角落临时搭起的一个简易小灶上,烧开了一锅水。 王小虎从空间里取出一小袋晶莹剔透的白米,这是灵泉水浇灌出来的灵稻米,还没下锅就散发着一股清香。又拿出几块在山里熏制好的野猪肉,切了厚厚几片,放到一口新买的铁锅里简单一炒,只放了点粗盐,那浓郁霸道的肉香味儿立刻就飘满了整个破院子,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哇——好香啊!是肉的香味!”小花吸着小鼻子,死死地盯着锅里滋滋冒油的肉片,眼睛亮晶晶的,口水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小牛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咕咕”地叫得更欢了。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能敞开肚皮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白米粥,还有油汪汪的熏肉,这简直是皇帝才能享受的日子啊! “慢点吃,刚出锅,别烫着。”王小虎给弟妹一人盛了满满一大碗白米粥,粥熬得又稠又糯,上面飘着一层厚厚的米油。熏肉片也一人分了好几块,堆在碗里像座小山。 他自己也端起一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干这种体力活,不多吃点可顶不住。 “唔……哥哥,这粥太好喝了!又香又甜!比我以前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小花一边呼呼吹着气,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肉也好吃!好香!一点都不柴!”小牛也吃得满嘴是油,他夹起一块肉,先是珍惜地闻了闻,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细细地嚼着,生怕一口吞下去就尝不到味道了。 王小虎看着他们满足的样子,心里也暖烘烘的。 这就是他奋斗的意义啊。让弟弟妹妹不再挨饿,能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三人又投入到紧张的修缮工作中。 王小虎负责技术含量最高的屋顶和木工活。而他的两个小帮手,则完美展现了什么叫“灵泉出品,必属精品”。 小牛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人形起重机。哥哥指导他如何和泥、如何砌墙后,他便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与力量。成年壮汉一次只能抱两三块的青砖,他小小的身板一趟能稳稳当当抱起一摞,健步如飞。一大堆沙土和石灰,他用新买的铁锹三下五除二就搅拌均匀,和出来的泥浆又快又好,比老师傅干活还利索。他小脸绷得紧紧的,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极度的认真和专注,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无比的使命。 小花则化身成了工地上最灵动的小小后勤官。她不再是跟在后面的小尾巴,而是像一只穿花绕树的蝴蝶,身法轻盈,总能预判到哥哥和二哥的需求。 这边王小虎刚喊一声“凿子”,那边小花已经“嗖”地一下,踩着堆叠的木料,几步就窜到他身边,将打磨得锃亮的凿子稳稳递上。 那边小牛的泥浆快用完了,她已经提起一小桶清水“噔噔噔”地跑过去。她穿梭在杂乱的材料堆里,却片叶不沾身,忙得不亦乐乎,银铃般的笑声给这火热的工地带来了无尽的活力。 阳光下,兄妹三人汗流浃背,脸上身上都沾了不少泥灰,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充满希望的笑容。 看着破败不堪的屋子在自己手中一点点恢复生机,那种亲手创造的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傍晚时分,霞光染红了半边天。 后院中间那间正房的屋顶已经焕然一新,崭新的黑色瓦片在夕阳下泛着沉稳的光泽,严丝合缝,再也不怕刮风漏雨了。开裂的墙壁也用混了灵泉水的泥土初步修补完毕,虽然还没完全干透,但已经显得坚固了不少。 屋里虽然还空荡荡的,连门窗都还没安好,但已经有了一个家的雏形,至少能遮风挡雨了。 “哥,我们今天……今天晚上就能住进新屋子了吗?”小花跑进跑出,小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用小手摸摸新砌的墙壁,又仰头看看崭新的屋顶,怎么看都看不够。 “傻丫头,今天还不行。”王小虎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上面还沾着点泥点子,像只可爱的小花猫,“你看,这墙上的泥和石灰都还没干透呢,现在住进来,屋里潮气大,睡了对身体不好。而且门窗也还没装,晚上风大,会冷的。” “啊……”小花有些失望地垂下小脑袋,小嘴撅了起来。 王小虎一把将她抱起来,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笑着安慰道:“不过也快了,最多再有两三天,等泥墙干得差不多了,我把门窗安上,再给你们打两张又大又舒服的木头床,铺上厚厚的干草和新买的被子,到时候咱们就能搬进来了!” 他指着刚刚修好的这间屋子,豪气地说:“这间,以后就是咱们三个的卧房!床要打得结结实实的,你们俩在上面翻跟头都塌不了!” 然后又指向旁边那间破损更严重的屋子:“那边那间,我明天就动手修,改成咱们的厨房。到时候,我给你们砌一个好用的大灶台,一口锅炖肉,一口锅熬粥,天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真的吗?太好了!有大床睡!还有新厨房!”小牛和小花一听,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用力地点着头。 夜幕渐渐降临,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墨蓝色的天幕上调皮地眨着眼睛。 王小虎依旧带着弟妹在前院临时清理出来的一块空地上打地铺。虽然条件简陋,但他知道,离他们真正拥有一个舒适安稳的家,已经不远了。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等房子都修好了,就在院子里挖一个小池塘,悄悄引点灵泉水进去,养几条空间里的灵鱼。再移栽几株空间出品的果树,苹果、桃子、梨,一年四季都有新鲜水果吃。 那样的日子,啧啧,光是想想就美滋滋啊! 第22章 新房初成!乔迁大喜! 王小虎是绝对的主力。 他那双看着不大点儿的小手,摆弄起那些沉重的斧凿锯刨,却比干了一辈子的老木匠还要精准麻利。灵草赋予的超强悟性和磅礴力量,让他对这些活计几乎是看一眼就懂,摸一下就会,脑子里就像是天生装着一本建筑图谱。 “哥,你歇会儿,喝口水吧!” 小花端着一个粗瓷碗,小脚迈着碎步,小心翼翼地从新修好的厨房架子下走出来。碗里是她刚烧开的水,还按照哥哥的吩咐,悄悄兑了一点点哥哥给的“神仙甜水”,也就是灵泉水。 王小虎正骑在屋脊上,小心翼翼地将最后几片厚实的黑瓦铺好,又用早就调配好的、掺了灵泉水的泥浆,将瓦片间的缝隙细细地勾勒了一遍。听到妹妹的声音,他才直起腰,用胳膊抹了一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哎,来了!” 他应了一声,动作轻盈地像只猫,顺着梯子利索地滑了下来。接过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温热中带着一丝清甜的泉水下肚,这几天累积的疲乏好像瞬间就被冲走了大半。 “他妈的,上辈子在办公室坐得腰肌劳损,这辈子天天干这种重体力活,腰倒是一点不疼了。”王小虎心里美滋滋地嘀咕了一句,抬头看着眼前这焕然一新的屋顶,一种无比踏实的成就感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这屋顶,片片紧扣,严丝合缝,他有十足的信心,别说下雨,就是天上下冰雹,都砸不穿! “哥,你看我!你看我!我把这面墙都抹好了!” 不远处,王小牛正挺着小胸脯,像个打了胜仗的小将军,献宝似的指着自己面前的一面墙。他那张小脸蛋、两只小手、甚至连头发丝上都沾满了泥点子,活脱脱一个刚从泥地里打滚出来的小泥猴。 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我哥说得对,这活儿啊,看着难,其实用心干,也没啥。”小牛心里头美滋滋地想着,“一开始那泥老是粘不上,气死我了。还好哥教我了,要先泼点水,再用力按。嘿,现在我抹得可平了!等这墙干了,咱们家就再也不会漏风了!” 这几天,王小虎负责技术含量最高的木工和上梁,小牛就成了他的首席“泥瓦匠”。从一开始连泥都和不匀,不是太稀就是太干,到现在,他已经能把王小虎调配好的泥巴,均匀又有力地涂抹在墙壁的裂缝上,干得有模有样。 “干得不错!”王小虎走过去,伸出同样沾满泥灰的手,故意在小牛的脸上轻轻抹了一下,给他添了个大花脸,笑着夸道,“比我第一次干得还好!是个小男子汉了,能帮哥哥分担了!” “嘿嘿。”小牛被夸得脸颊发烫,咧着嘴傻笑,心里头比吃了蜜还甜。能帮上哥哥的忙,能亲手把这个破家建成一个真正的新家,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再累也值了! 破烂的门窗早就被拆下来当柴火烧了,王小虎要亲手做新的。 他特意选用了买来的上好榆木,木质坚硬,纹理漂亮。他没用别的,就用那把空间出品、锋利得能剃胡子的刨子,一下,一下,推过去。 “刷——” 轻微的声响中,卷曲的刨花就像雪片一样落下,原本粗糙的木料表面,转眼间就变得光滑如镜。 “哥,这木头好滑呀!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跟咱们在山里河边摸的那些石头蛋儿一样!”小花满脸都是好奇,忍不住用自己光洁的小脸蛋,在刨好的门板上轻轻蹭了蹭,一脸的惊奇和喜爱。 王小虎正在用凿子开凿榫眼,他手上的力道控制得妙到毫巅,每一次敲击都精准无比,不多一分,不少一分。闻言,他头也不抬地笑道:“当然了,这可是咱们新家的大门脸,必须做得漂漂亮亮的。等安上这门,晚上睡觉咱们就能把门一关,关得严严实实,谁也进不来,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嗯!”小花用力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安上这么漂亮的大门,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谁也抢不走!” 不过,最让弟妹俩兴奋到睡不着觉的,还是王小虎给他们打的新床。 他用剩余的优质松木,先是仔仔细细地给小牛和小花各自量了身高,然后才动手。没过多久,两张小巧又结实的木床就在他手下成型了。 床板、床头、床腿,每一处都用刨子刨得光光的,用手摸上去,连一根最小的毛刺都找不到。 当两张崭新的小木床在收拾干净的卧房里组装起来时,小花甚至没等王小虎发话,就“嗷”地一嗓子,第一个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她先是在光溜溜的床板上打了两个滚,然后又趴在上面,用小手在床沿上摸了又摸,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床!这是我的床啦!我也有自己的床啦!以后再也不用睡在地上了!再也不怕有小虫子爬到身上了!” 小牛也小心翼翼地坐上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他不像妹妹那样大喊大叫,只是用手在床沿上郑重地抚摸着,从床头摸到床尾,小脸上满是无法言喻的喜爱和珍惜。 “这张床,是哥亲手给我做的。”他心里默默地想,“真结实,真好看。这下,我就真的有家了。” 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一张床,这是一个承诺,是哥哥给他们的,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安稳的象征。 厨房也很快建好了。王小虎按照现代人的生活习惯,特意砌了一个半人高的灶台,这样以后烧火做饭就不用一直痛苦地弯着腰了。他还心灵手巧地用泥巴和碎瓦片,糊了一个简易的烟囱,虽然样子看着有点歪歪扭扭的,但效果拔群,试着烧了把火,烟火气全都顺顺当当被引到了室外去。 短短五天时间,汗水浸湿了衣衫,又被太阳晒干,循环往复,每个人的手上都磨出了血泡,又长出了新茧。但后院这三间正房,已经彻底旧貌换新颜,从一个鬼屋般的破烂地方,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时入住的、崭新的家。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新刷的泥墙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王小虎将最后一扇窗户稳稳地安进窗框,严丝合缝。他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看着自己的杰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转过身,对着院子里正在清扫最后一点垃圾的弟妹,用尽全身的力气,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样,大声宣布: “小牛!小花!活儿干完了!今天,我们搬进新家!” “噢耶!住新家喽!住新家喽!” 小花第一个扔掉手里的大扫帚,欢呼雀跃起来。她像一只终于挣脱了所有束缚的快乐小鸟,拉着小牛的手,在洒满金色阳光的院子里又蹦又跳,清脆响亮的笑声回荡在整个院落上空,久久不散。 小牛虽然不像妹妹那么外露,但也咧着嘴,笑容一直咧到了耳朵根,怎么也合不拢。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三间修葺一新、空气中还飘着淡淡原木清香的房子。 那是他们的家。 一个真真正正,能遮风、能挡雨、能让他们安安稳稳睡个好觉的家。 王小虎看着他们俩那发自内心的开心样子,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跟喝了二两老酒似的。 “妈的,值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穿越过来,吃再多苦,受再多累,看到弟妹这笑容,他妈的啥都值了!” 王小虎意念一动,将前院的草甸等杂物尽数收入灵草空间。 然后,在两个小家伙的欢呼声中,兄妹三人一起,郑重其事地,把三张新做好的木床搬进了卧房。 床板上铺上厚厚的干草,这可不是普通的干草,而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晒得干透了,还带着一股阳光和草木混合的、让人安心的清香。再铺上王小虎早就用猎到的野兽皮毛,硝制缝合好的皮褥子和皮被子,又柔软又保暖。 “哇!好软和啊!好暖和!”小花一屁股坐上去,小小的身子立刻陷进了柔软的皮毛里,舒服得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睛都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哥,这比咱们在山洞里睡的舒服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一切收拾妥当,夜色也渐渐上来了。王小虎看着两个兴奋的小家伙,撸起袖子,豪气干云地说道:“今天,咱们乔迁大喜!必须吃顿好的!你们俩等着,哥给你们露一手绝活儿!” 为了庆祝这大好的日子,王小虎这次是真下了血本。 他特意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只早就处理干净的肥硕野兔。这兔子在空间里天天吃灵植喝灵泉,养得油光水滑,体型比外头集市上卖的家兔足足肥了两圈。还有一把空间出品的、鲜嫩得能掐出水来的新鲜蘑菇,和几棵翠绿欲滴、叶片上还挂着“露珠”的小青菜。 他在新砌的灶台上升起了火。 “小牛,拉风箱,把火烧旺点!今天咱们吃大菜,火小了不行!” “好嘞,哥!” 小牛立刻像个小大人一样,蹲到灶门前,两只手握住风箱的拉杆,使出吃奶的劲儿,卖力地拉动起来。“呼嗒、呼嗒、呼嗒……”这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声音,让这个新家瞬间就活了过来。 王小虎手脚麻利地将肥兔剁成均匀的肉块,新买的大铁锅烧得滚烫,倒进一勺清亮的菜油,再放入几颗提味的野山椒和空间出品的几种特殊香料,只听“刺啦”一声,一股浓郁霸道的香气瞬间就在厨房里炸开。 他立刻下入兔肉块,用大火飞快地翻炒,直到兔肉的表面变得金黄微焦,再沿着锅边,烹入一点点他自己用粮食偷偷酿的土酒,最后倒入没过兔肉的灵泉水,盖上崭新的木锅盖,转成小火,开始慢慢地炖煮。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飘出了那种浓郁得化不开的肉香。那香味实在太霸道了,丝丝缕缕地顺着门缝、窗缝,飘满了整个院子。 “咕嘟……咕嘟……” 锅里,酱红色的汤汁欢快地翻滚着,冒着一个个诱人的泡泡,包裹着每一块肥嫩的兔肉,那股子勾魂的香气,一波接着一波地往鼻子里钻。 “哥……好香啊……我……我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小花早就按捺不住了,自己搬了个小板凳,乖乖地坐在厨房门口,像一只等着投喂的小馋猫。她的小鼻子使劲地在空气中嗅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锅台的方向,口水已经快要流成一条小河了。 小牛也忍不住,一边机械地拉着风箱,一边拼命地深吸气,只觉得这香味,比他记忆里过年时,村里最有钱的地主家炖肉的味道,还要香上十倍不止!“咕咕咕”,他的肚子叫得比风箱声还响。 王小虎微微一笑,又快手快脚地用兔油炒了个蘑菇青菜,再揭开旁边锅的锅盖。 “哗——” 一大锅用灵泉水煮的白米饭焖好了,揭盖的一瞬间,白色的蒸汽裹挟着米粒纯粹的清甜,扑面而来。那米饭粒粒分明,晶莹剔透,光是闻着味儿就让人醉了。 “开饭喽!” 王小虎把菜一样样端到卧房里,那里已经用几块平整的木板,临时搭了个像模像样的饭桌。 “哇!吃肉肉啦!吃白米饭啦!”小花看到那一大盆红光油亮、汤汁浓稠的红烧兔肉,眼睛都直了,第一时间就爬上自己的小木床,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但那眼神,就差把整张脸都埋进菜盆里了。 “今天是我们搬新家的好日子,都别客气,放开肚皮吃,管够!”王小虎笑着,先给弟弟妹妹一人夹了一大块炖得酥烂脱骨的兔腿肉,堆在他们碗里,又给他们各自盛了满满一大碗冒着尖儿的白米饭。 小花迫不及待地用小手抓起那块比她拳头还大的兔腿,也顾不上烫,张开小嘴就“啊呜”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好吃!太好吃啦!” 兔肉被炖得软烂入味到了极致,几乎是入口即化,根本不需要费力去嚼。那香浓的汤汁已经完全渗入了每一丝兔肉的纤维里,在舌尖上猛地爆开,那滋味,让小丫头的眼睛都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缝,她一边呼着热气,一边含糊不清地喊道:“哥!这肉……这肉比我去年过年吃的那块糖还要好吃!还要甜!” 小牛也夹了一大块肉,他吃得比妹妹斯文一些,但速度可一点不慢。他先是珍惜地闻了闻,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细细地嚼着。一口肉,再飞快地扒拉一大口香甜的白米饭,吃得满嘴是油,一句话也顾不上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冲着哥哥竖大拇指。 王小虎看着他们俩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也拿起一块兔肉咬了一口。 “嗯,不错。”这用灵泉和空间香料炮制出来的味道,确实非同凡响,鲜香麻辣,回味无穷。 兄妹三人围坐在一起,风卷残云。小花和小牛的腮帮子都塞得鼓鼓的,像两只正在过冬的小仓鼠,脸上洋溢着无比纯粹的幸福和满足。 这顿饭,是他们从逃荒开始,吃得最安心,也最开心,最丰盛的一顿。 窗外,暮色四合,新修的窗户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晚风的寒意,只从窗纸透进几缕朦胧的月光。屋内,一盏小小的油灯光芒虽然昏黄,却清晰地照亮了兄妹三人满足的笑脸。 食物的香气,混杂着新木料的清香,在温暖的小屋里静静地弥漫。 这就是家的味道,踏实,温暖。 “哥,咱们的家,以后是不是就能天天吃上这么好吃的肉,天天都能吃饱白米饭了呀?”小花啃完了兔腿,连手指头上沾的汤汁都嘬得干干净净,然后才满怀憧憬地抬起头问。 “能。”王小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肯定地回答。他伸手摸了摸小花的头,“不但能天天吃,等过两天,哥就在院子里给你们开一块菜地,再悄悄种上几棵果树,养上几只鸡几只鸭,到时候,咱们天天都有新鲜果子和鸡蛋吃!” “太好啦!”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 第23章 军管会!小虎办妥户口地契! 他心里明镜儿似的,在这个刚刚迎来新天地的四九城里,没有合法的身份和在官方备案过的房契,终究是无根的浮萍。 房子修得再好,那也只是个随时可能被收走的空壳子,他和弟妹的好日子,也就成了镜花水月。 这几天,他一边带着弟妹修房子,一边也没闲着,耳朵尖得很,从送货的工人、街坊邻居零星的谈话里,已经把城里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就在他们兄妹进城十来天后,北平就和平解放了。如今城里头,大小事务都由新成立的军事管制委员会说了算。要办户口、备案地契,都得找军管会。 这天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王小虎就爬了起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新修好的屋子里,小牛和小花还在香甜的睡梦中。王小虎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用新砌的灶台烧了锅热水,就着温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擦洗了一遍。 然后,他从自己那小小的“行李”——一个破旧的背篓里,翻出了一身最干净、最整洁的粗布衣裳换上。虽然上面也打了几个补丁,但洗得发白,看着利利索索的。 他对着水缸里倒映出的模糊人影照了照,嗯,精神多了。 去外面办事,毕竟没办法跟在家里一样想用灵草空间就用灵草空间,直接把东西凭空变出来恐怕是要抓去切片的。 王小虎将那张从山贼匪首身上得来的地契,从灵草空间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折好,用油布包了一层又一层,紧紧地贴身藏好。又将几块碎银子和几块银元,分放在不同的口袋里。 最后,他又取出了两根品相极佳、参须完整的老山参。这玩意儿,在空间里跟杂草似的,但拿到外面,就是能救命的宝贝。 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送礼疏通关系。 他同样用油纸细细包好,揣进了怀里最深处。 一切准备妥当,他才走到卧房门口,轻声对已经醒了的小牛嘱咐:“小牛,哥出去办大事,你在家看好妹妹,锁好院门。小白我也放出来了,它在后院待着,有陌生人想翻墙,就让它咬,别客气。” 小白狼崽从阴影里踱步出来,如今已经长到半大,眼神凶悍,它通人性地蹭了蹭王小虎的腿。 “哥,你放心去吧!”小牛用力地点头,小脸上满是郑重。 王小虎摸了摸他的头,这才转身,深吸一口气,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他如今九岁,可因为修炼了灵草功法的缘故,身形骨架都拔高了不少,看着比同龄孩子要高大壮实,跟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差不多。再加上他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沉稳和冷静,任谁看了,都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毛孩子。 出了南锣鼓巷,清晨的街道带着一丝凉意。王小虎凭着这几天打听来的路线和记忆,一路向着军管会的办公地点走去。 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穿着长衫的、穿着短褂的,还有一些穿着学生装的年轻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有对未来的茫然,也有掩饰不住的希望。 军管会的办公地点,设在前朝的一处衙门里,朱红大门,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显得格外威严。门口,两名荷枪实弹的解放军战士笔直地站着岗,眼神锐利,神情严肃。 王小虎心里暗道:“果然气派!不愧是咱新中国的办事地点!” 他没有丝毫胆怯,整理了一下衣领,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恭敬地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 “解放军同志,您好,我想来咨询一下,家里老人不在了,想给我们几个孩子办理户口,再把家里的房契备案一下,请问应该去哪里办?” 他故意把话说得直白又可怜,一开口就把自己的情况定了性。 站岗的战士见他年纪不大,但说话条理清晰,不怯扬,态度也好,脸上的严肃缓和了几分,指了指里面。 “进去之后往左拐,看到挂着‘民政事务处’牌子的屋子就是。” “谢谢同志!”王小虎真心实意地道了谢,这才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去。 这衙门院子可真大,青砖铺地,几进几出。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多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焦虑。王小虎一眼扫过去,就看到不少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状纸、文书。 按照指示,他很快就找到了民政事务处。 屋子不大,但挤了不少人,空气里混杂着汗味和一股陈年纸张的霉味。里面摆着几张长条办公桌,几名穿着灰色干部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埋头写着什么,或者接待着前来办事的人。 王小虎找了个队尾排上,他也不急,竖着耳朵听前面的人都在办些什么事。 “同志,我家那口子是拉洋车的,前两天让乱兵给打伤了,您看这医药费……” “干部,我们家的铺子,之前被那些当官的强占了,这是地契,您给看看……” 听着这些充满了时代烙印的诉求,王小虎的心里,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等了约莫半个多钟头,总算轮到他了。他走到一张桌子前,桌后坐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中年干部,大概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正低头写着什么。 “同志您好。”王小虎开口,声音清朗。 那干部姓李,叫李兴华,听到声音抬起头,当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个半大孩子时,他明显愣了一下,眉头微微一挑。 “小孩儿,你有什么事?你家大人呢?”李兴华的语气很平和,但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他见多了来闹事耍滑的,对谁都先存着三分戒备。 “我就是大人。”王小虎神色平静地回答,一句话就让李兴华又是一愣。 “我叫王小虎。我父母在南下逃难的路上,因为战乱和灾荒,都没了。如今,就剩下我,还有我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三个人相依为命。” 他开始讲述自己早已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说辞,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静。 “我们兄妹三人,是凭着家里老辈留下的一张地契,才找到了这四九城南锣鼓巷五十号的老宅子。只是房子破得不成样子,这几天,我正带着弟妹自己动手修。今天来,就是想给我们兄妹三人把户口给落了,再把这房契,在新政府做个备案,求个安稳。” 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情况凄惨,但语气却不卑不亢,没有哭天抢地,反而更让人信服。 李兴华听着,脸上的表情慢慢变了。他那审视的目光,渐渐被一丝同情所取代。作为民政干部,战争年代,这样的孤儿他见得不算少,每一个背后,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他心里叹了口气:“唉,又是个苦命的娃。” “地契带来了吗?”李兴华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带来了。”王小虎立刻从怀里掏出那个用油布包着的地契,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李兴华接过地契,小心地打开。 地契的纸张已经泛黄,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但上面的印信和字迹都还算清晰。 他仔细看着,主人名叫王小虎,地址确实是南锣鼓巷五十号院。 王小虎之前用灵草空间的神秘能力,悄无声息地篡改的,用的墨迹和手法都与原文浑然一体,就算是把全城最厉害的鉴定专家请来,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李兴华扶了扶眼镜,指着那个名字,问道:“这地契……确实是你家的?怎么名字是你?” “是的,是我太爷爷那辈儿传下来的。我爹临终前,就把这地契交给了我,说以后我就是家里的户主了。”王小虎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把一切都推给了死无对证的爹。 李兴华点了点头,没再深究。那个年代,这种事也不算离奇。他拿出登记簿,又详细问了王小虎和他弟弟妹妹的姓名、年龄等基本情况,一一用钢笔做了登记。 写完之后,他放下笔,看着王小虎,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王小虎同志,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也很同情。”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是,按照我们新政府现在的规定,未成年人是不能单独作为户主立户的,更不能直接持有房产的所有权。” 来了! 王小虎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平静。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考验。要是连这点小扬面都应付不了,他这穿越者就算白当了。 他没有急着反驳,而是等李兴华说完。 “不过……”李兴华看着王小虎那双沉静得不像话的眼睛,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考虑到你们兄妹的情况确实特殊,父母双亡,在四九城举目无亲,也没有其他亲人可以倚靠,这件事,我们可以酌情处理。” 王小虎心中微微一喜,知道有门儿,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听着。 “这样,我们会先派人去你说的南锣鼓巷五十号院核实一下情况,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包括你家房子的状况,还有你邻居的走访。” 李兴华的解释很详细,也很耐心,“如果情况属实,确实只有你们兄妹三人居住,且没有其他监护人。我们可以向上级打个报告,作为特殊案例,为你们兄妹三人登记户籍,并且办理房屋的产权登记。” 这个处理方案,对王小虎来说,已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谢谢李同志!太感谢您了!您真是我们兄妹三人的大恩人!”王小虎立刻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这次的激动和感激,是发自内心的。 “哎,不用这样,快坐下。”李兴华摆了摆手,“为人民服务嘛,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笑了笑,收拾好文件:“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快的话,今天下午,慢的话也就三五天内,我们就会派人过去核查。” 事情到这里,本该就结束了。 但王小虎却没动,他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不想等,夜长梦多,他要加一把火,让这件事今天就办妥! 他装作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伸手入怀,将那两根用油纸包好的老山参掏了出来,轻轻放在了桌上。 “李同志……” 李兴华正准备接待下一个人,看到王小虎推过来的东西,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了,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声音也沉了下来:“小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出来。 “我们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这是想犯错误,还是想让我犯错误?快把东西收起来!”他的语气十分严厉,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王小虎心里却是一定。 妈的,就怕你是个贪的,是个正直的,这事儿反而好办了。 他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和真诚。 “李同志,您千万别误会!我哪敢让您犯错误啊!这不是贿赂,绝对不是!” 王小虎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他指着那两包东西,诚恳地解释道:“李同志,您看,我们兄妹三人,一路从南边逃难过来,吃了上顿没下顿,身体都亏空得厉害。我弟弟妹妹,瘦得跟猴儿似的,风一吹就倒。这两根山参,是我们从老家祖上传下来的,本来是我爹留着吊命的,结果他也没用上……” 说到这里,他的眼圈微微泛红,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孤儿的无助和凄凉。 “现在,我们兄妹三人虽然有了个落脚的地方,可手里的钱粮,撑不了几天了。我是想……是想请您这样有见识的干部同志,帮我们看看,这东西值不值钱,能不能找个可靠的药铺,或者懂行的人给估个价,我们想把它们换成钱和粮食,最起码,得让我弟弟妹妹能吃上几顿饱饭,把身体养养好啊!”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滴水不漏,将一个急于救弟妹于危难的、有担当的长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李兴华那张板着的脸,慢慢缓和了下来。他锐利的眼神,也重新变得柔和,甚至多了一丝愧疚。他没想到,自己误会了这个苦命的孩子。 他拿起桌上那两包油纸包,打了开来。 当看到里面那两根参形完美、参须密布、芦碗清晰的老山参时,即便是他这个外行,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李兴华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惊讶。他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好赖也算见过些世面,他看得出,这绝对是上了年份的好东西,是真正的宝贝! “这山参……确实是好东西。”李兴华沉吟了一下,再看向王小虎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从同情,变成了敬佩。 这孩子,守着这样的宝贝,想的不是自己,而是先给弟妹换吃的,小小年纪,就有这份担当,实在难得! 他心里立刻有了决断。 “这样吧,小同志。”李兴华把山参重新包好,推回到王小虎面前,“我们不能私人交易,这是原则。不过,你这个情况特殊,我可以帮你。我认识同仁堂的一位老药师,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估个价。如果你愿意,我们军管会可以按市价,甚至略高于市价的价格进行收购,然后折算成钱和粮食给你。” 这,正是王小虎想要的结果!而且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由军管会出面,通过同仁堂这样的老字号,既安全可靠,价格公道,又能彻底避免他一个孩子拿着贵重物品,在外面引人觊觎的风险。 “太好了!那可真是太麻烦您了,李同志!”王小虎喜出望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李兴华将山参暂时收下,当着王小虎的面,仔细地开了一张收据,写明了暂收物品和事由,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公章,然后递给王小虎。 “你拿着这个,这是凭证,等核查结果出来,我去你家通知你。” “谢谢李同志了。” 王小虎再次道谢后,离开了军管会。 第24章 解放的北平!新时代新气象! 户口和地契的事儿,那个叫李兴华的干部看着一脸正气,是个能办事也肯办事的,这就比什么都强。只要等他们派人核实完情况,自己和弟妹在这四九城里,就算彻底扎下根了。 “呼……”王小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清冷的空气中散开。 心里头那块最大的石头落了地,他这才有闲心,真正用一双还带着孩子气的眼睛,去打量这座刚刚获得新生的古老城市。 他没急着跑回南锣鼓巷,好不容易正大光明出来一趟,总得好好看看,这解放后的北平城,到底是个什么样。毕竟以后就要在这儿过日子了,不能当个两眼一抹黑的睁眼瞎,那跟在山里头有什么区别? 二月的北平,风还是冷的,刮在脸上有点生疼。但天上的太阳,好像比前些日子亮堂了不少,金灿灿的光洒下来,照在干冷的青砖地面上,反射出暖洋洋的光晕。王小虎揣着手,眯着眼,心里头琢磨,这大概就是拨云见日的感觉吧。 他顺着大街慢慢溜达。 街上的行人确实比刚进城那会儿多了,但大多还是穿着打补丁的旧棉袄,一个个面黄肌瘦,脸上没几两肉,一看就是长期饿肚子饿的。不过,他们脸上那种慌慌张张、提心吊胆的神气,倒是少了不少,不像以前,总跟惊弓之鸟似的,现在眼里多是一种小心翼翼的打量,还有藏在眼底深处的一点点指望。 “人心啊,都是盼安稳的。谁不想过太平日子呢?”王小虎揣着手,在心里头自言自语。 他瞅见,有些铺子门板上,贴了红纸写的标语,字儿歪歪扭扭的,像是刚学会写字的人写的——“庆祝北平解放!”“拥护解放军!” 字儿不咋地,但那股子精气神,看着就让人觉得有劲儿,一股向上的劲儿。 街边上,时不时能看见穿着土黄色军装的解放军战士。他们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巡逻兵一样端着枪,一脸严肃。王小虎就看到两个年轻的战士,正卷着袖子,帮着一个扫街的老大爷归拢垃圾,那老大爷一边吃力地挥动着大扫帚,战士就一边用撮箕接着,嘴里还乐呵呵地说着:“大爷,您歇会儿,我来我来!这活儿我们年轻人干有劲儿!” 老大爷直起腰,捶了捶背,脸上满是笑褶子:“好,好!你们这些娃娃,可真是好样的!” 王小虎停下脚看了会儿,心里头热乎乎的,踏实了不少。这样的队伍,确实让人看着就觉得能靠得住,跟以前那些只会敲诈勒索的兵痞子,完全是两码事。 走着走着,一阵更加喧哗嘈杂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王小虎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好家伙,是一家挂着“增福粮店”牌子的铺子门口,排的队老长老长的,乌压压一片人头,队伍从店门口一直甩到街角,又拐了好几个弯,一眼望不到头。 他仗着身子小,从人缝里钻到前面一点。一股子汗味和焦躁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粮店里卖的主要是棒子面、高粱米这些粗粮,白面大米那是想都别想。而且还不是敞开了卖,柜台前立着个小黑板,用白灰水写着:“每人凭户籍纸,限购棒子面五斤。” 排队的人手里都紧紧攥着布袋子,一个个踮着脚往前望,脸上混杂着焦急、期盼和不安。 “哎,我说你别挤啊!踩着我脚了!” “谁挤你了!你自个儿没站稳!再说了,往前凑凑能早点买到吗?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等着!” 队伍里,小声的嘀咕和抱怨就没停过。 王小虎的目光落在一个干瘦的老头身上,他正对着旁边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说话,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听说了吗?军管会的同志在广播里说了,南边的大批粮食已经在路上了,以后会慢慢多起来的,这只是暂时的。” 那妇女愁容满面,她怀里的孩子饿得直哼哼,小脸蜡黄。她叹了口气,声音都哑了:“话是这么说,可你看这定量,一人就五斤棒子面,我家七口人,就我男人一张户籍纸能用,这五斤粮,掺着野菜也吃不了三天啊……孩子他爹去打零工了,就我能来排队,这都排了一个多小时了,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轮到咱。” 王小虎听着,没吱声。他心里清楚得很,新中国刚成立那会儿,啥玩意儿都缺。特别是打了这么多年仗,粮食生产早就被破坏得一塌糊涂,想让几万万张嘴都吃饱饭,比登天还难。 “妈的,太惨了。”他心里一阵感慨。 就这么点剌嗓子的棒子面,在他们眼里跟宝贝疙瘩似的。他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灵草空间里,那用麻袋装着、堆积如山的精米白面,还有那些挂在木梁上,肥得流油的腊肉香肠…… 要是让这些人看见了,不得当扬疯了? 这种天差地别的对比,让他心里头一次这么庆幸自己能穿越,还能有这么个逆天的金手指。这简直就是开着无敌挂在玩新手村。 “不行,绝对不能露富。”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变得无比清晰,甚至让他后背有点发凉。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衣服有补丁,但因为灵泉水的缘故,他自己和弟妹的脸色都比较红润,看着比周围那些面黄肌瘦的人要健康太多了。 “以后得注意了。”他心里立刻做了决定,“不仅是粮食不能露,就是自己和弟妹的穿着打扮,都得注意。不能太好,要跟周围人差不多,不然,就我这几个月用灵泉水养得细皮嫩肉的样儿,再让人知道我手里有粮,不定被多少饿红了眼的豺狼惦记上。到时候别说保护弟妹了,自己都得让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正想着,一阵香甜的气味蛮横地钻进了他的鼻孔。 王小虎鼻子动了动,这味儿他熟啊,烤白薯! 他循着味儿找过去,看见街角有个老大爷,守着个大铁桶改造的炉子,炉口正冒着热气。铁桶上摆着几个烤得焦黄流油的白薯,香气四溢,引得好几个路过的小孩儿直流口水,扒着大人的裤腿不肯走。 王小虎也动了心思,倒不是他自己馋,而是立马想到了家里的两个小家伙。 小牛还好,懂事,能忍。小花那丫头,就是个小馋猫,整天念叨着想吃口甜的。要是能吃上这么一个热乎乎、甜丝丝的烤白薯,还不得高兴得蹦起来?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按不下去了。 他走上前,很有礼貌地问:“大爷,这白薯怎么卖?” 卖白薯的老大爷眼皮耷拉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只是个半大孩子,穿着虽然有补丁但浆洗得干干净净,不像街上的小叫花子,神色才缓和下来,伸出两个指头,声音嘶哑:“两百块,新票子。” “新票子?”王小虎一愣,他还没见过。 “对,人民政府刚发的,人民券。”老大爷指了指旁边墙上贴着的一张告示,上面印着新货币的图样。 王小虎这才明白,货币都换了。他没新票子,但他有从山贼那儿摸来的银元和碎银子。 他想了想,从兜里摸出一枚最小的碎银子,也就小拇指甲盖那么大,用手心拢着,小心翼翼地递到老大爷面前,压低声音说:“大爷,我刚从乡下进城投亲,还没来得及换钱,您看这个行吗?” 老大爷一看到那点银光,浑浊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一下,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对硬通货的敏感。但随即,那点亮光又被更深的警惕给盖了下去。 他飞快地四下扫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像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将碎银子从王小虎手里捏了过去,闪电般揣进了自己怀里最深处的口袋。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人眼花。 “这……这太多了……”老大爷揣好银子,才小声嘟囔了一句,但也没说要找钱。那个年代,银子和新票子怎么换,谁也说不清,全凭自己心里一杆秤。 他麻利地从炉子上挑了三个最大、最烫手、烤得滋滋冒糖油的烤白薯,用一大张草纸厚厚地包了好几层,塞到王小虎手里。 “快拿着走,快走!别在这儿露财!”老大爷压低了声音催促道,眼睛还不住地往四周瞟,好像周围全是想抢他钱的贼。 “谢您了,大爷。”王小虎把热乎乎的烤白薯揣进怀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股暖意。他心里又是一凛。看来这世道,还是不太平,人心还没彻底安稳下来。一点碎银子,就能让一个久经世故的老人紧张成这样。 他边走边琢磨,揣着那滚烫的白薯,心里却想着事。拐过一个胡同口,他又看见一堆人围着。跟粮店门口的焦躁不同,这里的气氛要热烈得多。几个穿着干部服的年轻人,正站在一张破桌子后面,被一群居民围在中间。 “各位街坊邻居,都听好了啊!别着急,一个一个来!”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干部,脸膛红扑扑的,正唾沫横飞地用大白话宣传着政策,“咱们现在要搞户口登记!不管您是老户还是新来的,都得登记!有户口,以后分粮、找活儿,孩子上学,都有凭证!这是天大的好事!” 一个大娘大着胆子问:“同志,俺家的房子,之前被那些当官的强占了,这还能要回来不?” 那年轻干部一拍胸脯,大声说:“大娘您放心!只要有地契有凭证,都来登记!咱们人民政府,就是给老百姓做主的!肯定会调查清楚,还您一个公道!” 人群里一阵骚动,不少人都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上学?”王小虎听到这两个字,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 对啊,上学! 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脑子里的混沌。他自己上辈子好歹是个大学生,可小牛和小花,还有他自己这具身体,现在可都是文盲。 “重活一世,可不能再当睁眼瞎。”王小虎心里下了决心,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疯狂地生根发芽。 “光吃饱穿暖,住上好房子,那算什么好日子?那跟圈里的猪有什么区别?得读书,得识字!只有读书,才能明事理,才能有见识,才能不被人骗!以后要有大出息!绝不能像那些四合院里的禽兽一样,斗来斗去就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没见识,格局太小!” 想到这,他看那几个干部的眼神都亲切了不少。 这么一路走,一路看,王小虎脑子里对这个时代的印象,也越来越清楚。这是个乱糟糟的时代,百废待兴。也是个啥都有可能的时代,充满了机遇。当然了,在抡开膀子干大事之前,他得先把自己跟弟弟妹妹这两个小萝卜头保护好,安顿好。 想到家里的两个小家伙,王小虎不再闲逛,加快了脚步。 怀里的烤白薯还温热着,像揣了个小暖炉,他一门心思往南锣鼓巷赶。也不知道他们在家里乖不乖,有没有想自己。 当他推开五十号院那扇新修好的木门时,清新的木头香味和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整个院子安安静静的。 “我回来了!”他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正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哥!” “哥哥你回来啦!” 两道小小的身影,像两只快乐的小燕子,从屋里飞奔出来,一左一右地抱住了他的腿。是小牛和小花。 王小虎的心,瞬间就被填得满满的,什么对未来的规划,什么对时代的感慨,在这一刻,都不如弟妹一个温暖的拥抱来得实在。 第25章 热乎乎的烤白薯! “乖!”小花仰着苹果似的小脸,抢着回答,像是在献宝,“我帮二哥扫地了!扫得可干净了!一点灰尘都没有!” 小牛也用力地点着头,他话不多,但看着哥哥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哥,院门我一直用木栓插着,谁来敲门我都没开。小白也在后院墙根底下趴着呢,没人敢翻墙进来。” “真棒!我们小牛小花都是最能干的好孩子!”王小虎由衷地夸奖道,心里头踏实极了。他直起身,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冲他们眨了眨眼,“你们猜猜,哥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好东西?”小花的大眼睛立刻瞪得溜圆,她的小鼻子像小狗一样使劲嗅了嗅,奶声奶气地叫道,“哥,你身上好香啊!甜甜的!” “哈哈,还是我们小花鼻子尖!”王小虎哈哈一笑,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那个用厚厚草纸包着的东西。 一打开,一股滚烫的热气混着霸道的焦甜香味,瞬间就飘满了整个小院。 “哇!是烤白薯!”小花第一个尖叫起来,激动得小脸通红,嘴巴微微张着,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小牛也看得眼睛都直了,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他只在逃荒的路上,远远闻见过那些富裕村子里飘出过这种神仙似的味道,别说吃了,连看都没正经看过一眼。 “来,先进屋,咱们坐桌上吃。” 王小虎拉着两个小馋猫进了屋。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新打的木桌虽然粗糙,但擦得一尘不染。他把烤白薯放在桌上,用手小心地一掰。 “咔嚓”一声轻响,焦黄的外皮裂开,露出里面金灿灿、油亮亮的瓤。那白薯烤得火候正好,又软又面,被烤出来的糖油亮晶晶地渗着,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小花一半,小牛一半。”他把明显更大、糖油更多的那半给了妹妹,另一半给了弟弟。 “哥,你吃。”小牛却把自己的那半推了回来,眼神里满是坚持。 小花也学着二哥的样子,双手捧着自己那半,踮起脚尖往王小虎嘴边送,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哥哥吃,哥哥出去办大事,最辛苦了。” 王小虎心里一暖,一股热流涌上来,鼻子都感觉有点发酸。他这辈子上辈子,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傻瓜,哥在外面已经吃过了,肚子饱着呢。”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把白薯又轻轻推了回去,声音无比温柔,“这是专门给你们买的,快吃,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见哥哥这么说,小牛和小花这才一人捧着半块,宝贝似的坐回小板凳上,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啊呜……”小花张开小嘴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吸溜气,却又舍不得吐出来,含糊不清地兴奋喊着,“好吃!哥!太好吃啦!比咱们上次吃的蜂蜜还甜!” 她吃得小脸像只贪吃的小花猫,嘴角沾满了黄色的薯泥,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小牛吃得斯文秀气,但速度一点不慢。每一口都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好像要把这辈子都难得尝到的甜美味道,用牙齿、用舌头、用整个心都给牢牢记住。 王小虎看着弟妹那副满足的样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这才只是个开始。”他默默地在心里想,“以后,哥要让你们天天都有肉吃,顿顿白米饭管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 接下来的几天,王小虎的生活很有规律。 白天,他带着弟妹继续完善家里的布置,用剩下的木板做了几个结实的碗柜,又在后院角落里规划出了一片地,准备开春了就种菜。晚上,则雷打不动地修炼灵草功法,吸收着天地间稀薄的灵气。 同时,他也敏锐地感觉到,自从那天晚饭炖肉的香气飘出去后,斜对门那个九十五号院的人,对他们这户新搬来的邻居,似乎充满了异样的“好奇”。 五十号院和九十五号院大门斜对着,就隔着一条不宽的胡同。王小虎凭借灵草强化后的超凡五感,尤其是听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常人的范畴。 白天他在院子里干活,偶尔就能模糊捕捉到斜对门院子里,飘来一些刻意压低的议论声,还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门缝里朝这边张望。 他不动声色,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对于灵草空间除了种植、养殖、储物和灵泉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成长方式,他一直也有些期待。他有预感,答案或许就快揭晓了。 这天下午,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上,王小虎正在后院“吭哧吭哧”地劈柴,准备晚饭的柴火。他家后院的一面墙,与巷子另一侧九十五号院的某个偏僻角落离得相对较近。 小牛在旁边把劈好的柴火码放整齐,小花则在院子里追着小白狼崽玩耍。小白如今已经长大了不少,虽然还是幼狼,但奔跑起来已经颇有几分威势,寻常人见了都得腿软。 突然,王小小虎耳朵微微一动。 他敏锐地捕捉到,斜对门九十五号院靠近巷子那边的墙角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压低了的说话声。 他给小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则放缓了劈柴的动作,斧子一下下地劈着,耳朵却像雷达一样竖了起来,凝神细听。 只听一个有点尖,又带着明显算计味儿的声音,压得低低地说道:“哎,我说老刘、富贵,这事儿你们怎么看?斜对门这新来的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天天关着个院门,也不跟街坊邻居走动走动,神神秘秘的。” 这声音……王小虎的眉梢不受控制地挑了一下。怎么这么耳熟?特别是那股子藏不住的算计味儿,简直是刻在骨子里的。 “谁知道呢,八成不是什么正经来路。”另一个略显粗闷,但端着点官腔的男声响了起来,腔调拿捏得十足,好像他天生就该管着别人一样,“我听何大清家的那小子说了,就三个半大孩子,还养着个狼崽子。你说邪乎不邪乎?” “就几个孩子?”那尖细声音瞬间拔高了一点,随即又赶紧压低,语气里充满了质疑和贪婪,“这不可能!就几个毛孩子,能住这么大个院子?还能自己修房子?我可跟你们说,前两天我从他家门口过,好家伙,那肉香味儿,香得我口水都下来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八成是家里大人留下什么不义之财了!” 听到这儿,王小虎差点没笑出声来。 我靠!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些在穿越前看过的、已经变得模糊的电视剧片段,不受控制地开始在脑海里翻涌、拼接,最后变得无比清晰! 他原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穿越到了饥荒年代,带着弟妹求生。他甚至一度以为,之前在地契上看到“南锣鼓巷”只是巧合,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家斜对门,竟然会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重量级的——禽满四合院! 这尖细声音,不就是年轻版的三大爷阎埠贵那老小子吗!算算年纪,1949年的阎埠贵,可不就是三十二岁上下,声音还没老得那么尖利,但这股子阎老西特有的精明算计劲儿,是一点没变! 而那个粗闷官腔的,怕不是未来的二大爷刘海中?现在也就三十出头,这官迷的属性,怕是已经开始觉醒了。 “那……要不,咱们过去看看?”一个听起来有些年轻,带着点混不吝味道的声音提议道。这人声音略显尖锐,透着一股阴狠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许富贵,你小子别瞎出主意!”阎埠贵立刻呵斥道,显得自己很有章法,“咱们是老邻居了,人家刚搬来,你这么贸然闯进去,像什么话?传出去不好听!” 许富贵?王小虎对这个名字印象不深,但一琢磨,这不就是未来那个蔫儿坏的许大茂他爹吗?看这架势,年轻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阎老师,您高见,您说怎么办啊?”许富贵似乎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拍了个马屁。 “咱们得讲究个师出有名。”阎埠贵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智慧”,慢悠悠地分析,“比如说,咱们可以打着‘关心新邻居’的旗号过去瞧瞧。就说看他们是孩子,生活上有没有困难,需不需要咱们院里给接济接济?这样一来,咱们既显得热心,又能进去把他家底细看个一清二楚。要是真有困难,咱们帮衬一把,以后也好说话。要是……哼哼,他们日子过得比咱们还好,那咱们就更得弄清楚,他们这钱财,来路正不正!” 王小虎在院墙这边听得心中冷笑。 好一个阎老西!真是雁过拔毛,茅坑里都能刮出三两油的主儿!打着“帮忙”和“接济”的旗号,实际上就是想探探虚实,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要是占不到便宜,就琢磨着怎么给你下绊子。 “高!还是阎老师您有办法!想得周全!”许富贵立刻又拍起了马屁。 “那咱们什么时候过去?”刘海中的声音也透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意动,显然对“进去瞧瞧”这事儿很上心。 就在这时,院子另一边突然传来一个少年气呼呼的声音,似乎离得稍远一些,但嗓门却一点不小:“你们几个大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人家刚搬来,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就惦记着占人家便宜啊?要不要脸!” 这声音清亮,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特有的憨直与冲动。 王小虎眼神骤然一凝! 傻柱!何雨柱! 没错,就是他!这个年纪,大概十四岁的傻柱,还没被后来的岁月和院里这些禽兽磨平棱角,竟然还带着几分朴素的正义感! “嘿!你个傻柱,有你什么事儿!大人说话,有你小孩儿插嘴的份吗?滚一边去!”许富贵当即就不乐意了,被人当面戳穿,脸上挂不住。 “我爹说了,远亲不如近邻!新邻居来了,咱们就该互相关照,不是在背后偷偷摸摸说人家坏话!”何雨柱梗着脖子反驳,声音更大了,一点不怵。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阎埠贵出来打圆扬,但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悦,“何雨柱,你小子懂什么?我们这是关心新邻居!是街坊邻里间的团结互助!” “轰!” 当阎埠贵、刘海中、许富贵,尤其是何雨柱的名字和他们标志性的言行,如此清晰地传入耳中时,王小虎只觉得脑海中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彻底证实和引爆了! 真的是他们!真的是那个让他穿越前都印象深刻,槽点满满,血压飙升的魔幻世界! 发了!这下真他娘的发了! 就在王小虎心神巨震,确认自己身处《情满四合院》世界的一刹那,他掌心那株与灵魂深度融合的碧绿灵草,突然毫无征兆地微微一颤! 紧接着,一股微弱但极其清晰的暖流,自灵草中涌出,迅速融入他的四肢百骸。 同时,一个前所未有、清晰无比的意念,如同系统提示般,直接在他心头浮现—— 【叮!检测到高浓度、持续性特殊精神波动源……】 【波动源分析:主要由贪婪、算计、嫉妒、自私、官迷等多种负面情绪构成……】 【确认!此类精神波动可被灵草吸收,并转化为纯粹灵能!】 【灵能用途:1.滋养宿主肉身,强化宿主精神力。2.加速灵草空间进化与拓展。】 王小虎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如同黑夜中被瞬间点燃的两簇星辰,闪烁着惊人至极的光芒! 原来如此!竟然是这样! 他之前还在琢磨,灵草空间虽然神妙无比,能种植,能养殖,能储物,灵泉水更是逆天,但空间的成长和自身实力的提升,除了按部就班地修炼和吸收天地灵气外,似乎缺少一个快速增长的“快车道”。 没想到,答案竟然就在斜对门!这帮行走的“禽兽”,竟然是自己的“能量包”和“经验库”?! 这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不!这是老天爷端着满汉全席追着往我嘴里喂饭啊! 【叮!已吸收:[阎埠贵]的算计能量+5,贪婪能量+3;[刘海中]的官迷能量+4,嫉妒能量+2;[许富贵]的阴狠能量+3。】 【叮![何雨柱]产生正面情绪波动,与负面能量对冲,激发能量潮汐,灵能转化效率提升!】 【恭喜宿主!获得初始灵能:17点!】 王小虎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又带着一丝玩味的弧度。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那一小会儿,从斜对门飘过来的那些负面情绪,已经被灵草吸收得干干净净。 虽然只有17点,但灵草本身似乎都变得更翠绿了一分,连带着他自己的精神都为之一清,劈柴的疲惫感都消散了不少。 原本,他只是想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带着弟妹好好活下去,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看来,老天爷似乎给他安排了更多的“乐趣”和“任务”。 “禽兽们啊禽兽们……”他心中暗道,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期待,如同火焰般在他胸中熊熊燃烧起来,“你们的好日子,怕是真的要到头了!” 薅羊毛?不,这哪里是薅羊毛,这简直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会自动刷新的金矿啊! 就在这时,那个意念再次浮现。 【叮!初始灵能池激活!灵草空间达到拓展阈值!】 【恭喜宿主!灵草空间拓展全新功能:情绪渔扬!】 【情绪渔扬说明:宿主可通过展示自身的美好生活,刺激目标(四合院众人)产生羡慕、嫉妒、恨等强烈负面情绪,如同用“鱼饵”钓鱼。目标情绪波动越剧烈,宿主收获的“灵能”越丰厚。灵能可用于升级空间、兑换特殊种子、解锁更多渔扬功能。】 王小虎看着脑海中浮现的说明,眼睛越来越亮。 这不就是……精准打击,定向收割吗? 他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被动地等着他们算计自己,而是可以主动出击,用自己的好日子当鱼饵,吊着他们,让他们看得到,吃不着,在羡慕嫉妒恨里抓心挠肝,源源不断地为自己贡献能量! 有意思! 第26章 年轻版阎老西现身! 第二天上午,日头刚升起来没多久,王小虎正在院子里指点小牛练习他传授的简单拳脚功夫。这是他根据灵草改善身体后,自己琢磨出来的一些粗浅法门,不说杀伤力多强,但配合呼吸吐纳,足以强身健体,寻常三五个成年人都近不了身。 小花在一旁,小小的身子扎着马步,学得有模有样,小拳头挥出去,嘴里还发出“嘿!哈!”的奶声奶气的呼喝,逗得王小虎忍俊不禁。 整个院子,在新生的朝阳下,显得宁静而又充满了活力。 “咚、咚咚。”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正在练习的小牛和小花立刻停下动作,警惕地看向院门,又齐刷刷地望向哥哥。 王小虎冲他们安抚地笑了笑,示意他们稍安勿躁。他的听力何其敏锐,门外那几个人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刻意压低的交头接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咳,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斜对门九十五号院的邻居,听说你们搬过来了,过来瞧瞧,关心一下。”一个带着精明算计味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阎埠贵。 王小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非但没动,反而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闭上眼睛,将全部心神都沉浸在灵草的感知中。 他甚至不需要去看,就能清晰地“看”到门外站着三个人,跟昨天墙角下听见的阵容一模一样。 门外,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对身旁的刘海中和许富贵低声道:“怎么回事?没动静啊?该不会不在家吧?” “不可能!”许富贵伸着脖子往门缝里瞅,压低声音道,“我刚才还听见里面有小孩嘿哈嘿哈的练拳声呢!” 刘海中背着手,眉头微皱,官腔十足地分析:“许是咱们太唐突了,吓着孩子了。毕竟是几个半大孩子,警惕心重一些也正常。” 话是这么说,但三个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耐心正在一点点被消磨。 也就在这一刻,王小虎的脑海中,那熟悉的意念提示再次清晰地浮现。 【叮!检测到负面情绪波动……】 【吸收来自[阎埠贵]的算计能量+2,不耐烦能量+1。】 【吸收来自[刘海中]的猜忌能量+2。】 【吸收来自[许富贵]的焦躁能量+1,贪婪能量+2。】 【灵能+8!】 有用!真的有用! 王小虎心中大定,一股掌控一切的快意油然而生。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帮人哪里是来“关心”的,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想探探他家的底,看看有没有油水可捞。 对付他们,王小虎有一万种方法。 最简单的,以他如今淬炼过的身体,冲出去三拳两脚就能把这几个货色打得满地找牙,让他们一辈子都不敢再踏足五十号院半步。 但那太低级了,也太浪费了。 杀了他们?更是下下策。死人可不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情绪能量。 现在,这帮行走的“禽兽”,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什么威胁,而是一片绿油油、长势喜人、等着他去收割的韭菜!是一座会自动刷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能金矿”! 他要做的,不是跟他们吵架,不是跟他们置气,而是要像一个高明的牧扬主,好好地“圈养”他们,让他们在羡慕嫉妒恨里抓心挠肝,为自己的灵草空间和实力提升,贡献全部价值! “看来今天的开门红,收获不错。”王小虎在心里悠悠地想道。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再让他们等下去,怕是真要走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睁开眼,瞬间收起了眼中所有的锐利和冰冷,换上了一副符合他年龄的、带着几分少年老成的平静表情。他拍了拍弟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哥哥去开门。” 说完,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院门后,拉开了门栓。 “吱呀——” 院门被缓缓拉开。 门外,正准备再敲一次门的阎埠贵三人,看到开门的是一个半大孩子,都是一愣。 王小虎抬起头,平静的目光从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圆片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三十出头的男人,正是阎埠贵。他脸上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但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却滴溜溜地乱转,不住地往院子里瞟。 他左手边,是一个身材略胖,梳着大背头,双手习惯性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扬起,一脸严肃,使劲想摆出几分领导派头的中年男人,正是刘海中。 而右手边,则是一个二十八九岁,身材瘦削,贼眉鼠眼的年轻人,一双眼睛里透着一股子不安分的精明,正是许大茂他爹,许富贵。 三张鲜活的、年轻版的“禽兽”面孔,就这么齐刷刷地呈现在了王小虎的面前。 小牛也停了下来,默默地站到哥哥身边,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眼神里带着警惕。小花则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躲到了王小虎的身后,只探出半个小脑袋。 “咳咳,”阎埠贵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这才推开院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脸上堆起自以为最和善、最平易近人的笑容,好像真是来关心后辈的长者。 “这位小同志,你们就是新搬来的邻居吧?”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飞快地在院子里扫了一圈。 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乱。角落里,劈好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像一堵墙。墙根底下,还晾晒着几张处理干净的兽皮,虽然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但那皮毛油光水亮,一看就价值不菲。屋舍也明显是新修缮过的,门窗都换了新的,木料的颜色还很新鲜。 阎埠贵心里那点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这家底,比我预想的还要厚实啊!光这修房子的木料钱,就不是个小数目。还有那几张皮子……这要是拿到市面上,得换多少棒子面?” 【叮!吸收[阎埠贵]的贪婪能量+10,算计能量+8!】 王小虎心中一动,嘴上却不动声色。 “我们是隔壁九十五号院的街坊,我叫阎埠贵,在新建的红星小学里当个老师。” 阎埠贵自报家门,特意在“老师”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透着一股子知识分子的优越感。他指了指身后两人:“这位是刘海中,在轧钢厂管着事儿呢。这位是许富贵,也是我们院里的老住户了。”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胸膛,对着王小虎“嗯”了一声,鼻孔朝天,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心里琢磨着:“这孩子看着不大,胆子倒是不小,见了我们也不怯扬。等会儿得好好盘问盘问,看看他家成分,可别是什么来路不明的。” 【叮!吸收[刘海中]的官迷能量+7,嫉妒能量+5!】 许富贵则是个混不吝的样儿,他没刘海中那么端着,也没阎埠贵那么会装,一双贼眼就盯着那几张兽皮看,嘴里嬉皮笑脸地冲王小虎说:“嘿,小孩儿,你们家这院子收拾得不错嘛!” 王小虎看着眼前这三位“重量级禽兽”,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三十二岁的阎埠贵,还没老成后来那个见天儿算计儿子媳妇的阎老西,但那副精于算计的眼神,和嘴角那抹习惯性的假笑,已经有了七八分神韵。 “三位同志好。”王小虎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不卑不亢,透着一股子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我叫王小虎,这是我弟弟王小牛,妹妹王小花。” 他介绍完,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既没请他们进屋喝口水,也没表现出半点热情。那意思很明白:有事说事,没事赶紧滚蛋。 阎埠贵见他这么不上道,心里有点不快,但脸上笑容不减。他这次来是来摸底的,不能轻易发作。 “王小虎同志啊,”阎埠贵搓着手,笑呵呵地说道,“我们这不是听说你们兄妹三人刚搬来嘛,人生地不熟的,想着过来看看。生活上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们这些当叔叔的说!千万别客气!”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咱们都是街坊邻居,就该互相帮助嘛。我看你们这院子修缮得这么好,花了不少功夫吧?这年头,可不容易啊。” 他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王小虎兄妹三人的穿着。 粗布衣服,上面还有补丁,但干干净净,一点脏污都看不见。而且最关键的是,三个孩子的脸色都红扑扑的,嘴唇饱满,一点没有面黄肌瘦的样子。这哪像是刚从灾年里逃出来的孩子?倒像是哪家地主老财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少爷小姐。 这一下,阎埠贵和刘海中心里更确定了:这几个孩子手里,绝对有货! “都是自己动手,瞎忙活。”王小虎随口应付,心里已经把他们的来意猜了个七七八八。 刘海中在一旁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审问的口气插话道:“小虎啊,我问你,你们这院子,以前是周家老宅吧?你们跟周家是什么关系啊?” “听说是,我们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王小虎回答得滴水不漏。他知道,这帮人肯定早就把五十号院的底细打听过了。 “哦,原来是祖产啊。”阎埠贵眼神里精光一闪,“那你们兄妹三人,以后就打算在这院子里长住吗?家里……还有其他大人吗?” 这才是他最想问的问题。 王小虎心里暗道,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他故意让自己的眼神黯淡下来,声音也低沉了些:“我们父母在路上都没了,以后就我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这里是我们的家,自然是要长住的。” 听到“父母都没了”这几个字,阎埠贵、刘海中和许富贵三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反而都闪烁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混杂着贪婪和兴奋的光芒! 孤儿! 还是带着家产的孤儿! 这不就是几只抱着金元宝的肥羊羔,自己送到了狼嘴边吗? 【叮!检测到高浓度情绪爆发!吸收[阎埠贵]贪婪能量+25![刘海中]嫉妒能量+22![许富贵]阴狠能量+28!】 王小虎感受着体内灵草传来的愉悦震颤,心中冷笑更甚。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真诚”了十倍,他往前走了两步,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哎呀!真是可怜的孩子啊!太可怜了!” 他伸手就想去摸王小虎的头,想表现自己的“慈爱”。 王小虎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躲开了他的手。 阎埠贵的手停在半空,有点尴尬,但他脸皮厚,马上就收了回来,继续说道:“小虎啊,不是我这个当老师的说你。你们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容易被人骗!以后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大事,尽管来找我阎老师!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肯定不能让你们吃亏!” 他铺垫了半天,终于图穷匕见:“你看啊,就比如说,你们这院子这么大,正房、东西厢房加起来得有五六间吧?就你们三个孩子住,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又空旷又不安全。依我看啊,不如这样,你们把那两间朝向最好的南屋租出去,我们院里帮你找个可靠的租户,一个月怎么也能收点租金,换点嚼谷,这不就减轻你们的负担了嘛!” 刘海中也在一旁帮腔:“对!阎老师说得对!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小孩子家家的,守着这么大个院子,容易招贼惦记!租出去,多住点人,也热闹,安全!” 许富贵更是直接,指着那两间南屋说:“就是!那两间屋子我看就不错,一个月给个一块八角的,我们院里有的是人想租!”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敲边鼓,配合得天衣无缝。核心思想就一个:把你们的房子,便宜租给我们! 王小虎算是看明白了。这哪是来“关心”的,这分明就是上门来抢劫的! 他笑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冷了下来。 “多谢阎老师、刘同志替我们操心了。”王小虎的声音依旧平静,“不过,我们兄妹虽然人少,但也喜欢清静,暂时没有把房子租出去的打算。” 他顿了顿,看着阎埠贵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补充道:“而且,我们的嚼谷,也还够吃。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这句话,他说得云淡风轻,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狠狠砸进了阎埠贵三人的心里。 什么叫够吃? 这年头,连厂长干部都不敢说自己家嚼谷够吃!你一个毛孩子,敢说这话? 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没他儿子大的孩子,说话竟然这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刘海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觉得这王小虎太不识抬举了!自己一个轧钢厂的干部,紆尊降贵地来关心他,他竟然敢这么回话? 许富贵眼珠子转了转,嘿嘿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口气不小啊!不缺嚼谷?我说小孩儿,你家是不是藏着什么金条啊?这年头成分可得搞清楚,别是什么不义之财,要是让军管会的人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王小虎眼神骤然一冷。 看来,这帮禽兽,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了。不动点真格的,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不劳许你们费心,我们家的东西,来路都正得很。”王小虎语气依旧平静,但院子里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阎埠贵一看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扬,但他那话里,也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呵呵,小虎同志有志气,这是好事。既然你们不打算出租,那就算了。不过啊,我可得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年纪小,以后在这院子里用火用电,可得千万注意安全啊!这房子都是木头建的,万一要是走了水……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我们这些当邻居的,也得跟着担惊受怕,不是?” 他这话,明着是关心,暗地里就是在说:小子,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家着火!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许富贵,大概是觉得光动嘴不过瘾,他眼珠一转,指着院子角落里那堆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火,说道:“哎,刘大哥,阎老师,你们看,这柴火堆得也不安全啊!离屋子太近了,万一……” 他说着,就自作主张地朝柴火堆走过去,伸出手就要去推,嘴里还念叨着:“我来帮你们挪挪,这得离墙远点儿……” 他就是想找个由头,把这院子搅和乱了,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下马威! 小牛一看他要动自己辛辛苦苦码好的柴火,顿时急了,刚想上前阻拦。 王小虎却一把按住了弟弟的肩膀。 他看着许富贵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许同志,”王小虎淡淡地开口,“那柴火堆,最上面那根木头是我用来压顶的,你可别乱动,那玩意儿沉得很,别砸了你的脚。” 那是一根小孩儿大腿粗细的硬木,少说也有一百多斤,是他准备留着做房梁的。 许富贵一听这话,非但不听,反而来劲了。 “嘿,我当是什么呢!不就一根破木头吗?能有多沉?”他撇撇嘴,一脸不屑,转身就双手抱住了那根压顶木,猛地一用力,想把它抽出来扔到一边。 然而,那木头纹丝不动。 “嘿哟!”许富贵脸上挂不住了,他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都憋红了,青筋暴起。 阎埠贵和刘海中在一旁看着,也没阻止,都想看王小虎的笑话。 就在许富贵用尽全力,终于把那根木头撬动了一丝,正准备往外拖的时候。 王小虎动了。 所有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 前一秒还在院子中间的王小虎,下一秒已经鬼魅般地出现在了许富贵身边。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那根又粗又长的硬木上。 然后,当着阎埠贵、刘海中和许富贵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王小虎用一只手,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把那根一百多斤的硬木,从柴火堆上……提了起来! 就像是提起一根稻草! 整个院子,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只能听到三道粗重的,见了鬼一样的喘气声! 阎埠贵脸上的假笑彻底凝固了,镜片后面的眼珠子瞪得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刘海中背在身后的手,不知不觉地垂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他那张总是端着的官威脸,此刻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恐惧。 而首当其冲的许富贵,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根自己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搬不动的木头,被一个八岁的孩子,用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提到了半空中。 那小孩儿的手,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纤细无力,可此刻,在许富贵眼里,那简直就是妖怪的爪子! 王小虎单手提着那百十斤的硬木,手臂稳稳的,连一丝颤抖都没有。 他转过头,看着已经吓傻了的许富贵,脸上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许同志,我都说了,这木头沉,让你别乱动。” “你看,现在怎么办?我是放下来呢,还是……帮你把它扔出院子去?”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和,但听在阎埠贵三人耳朵里,却比数九寒天的冰碴子还要冷! 【叮!检测到极致情绪波动!吸收[许富贵]的恐惧能量+150![阎埠贵]的惊骇能量+120![刘海中]的震慑能量+130!】 【恭喜宿主!灵能暴涨!情绪渔扬功能得到强化!】 许富贵“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他看着王小虎那张带笑的脸,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这他妈是人吗?!这是个妖怪吧! “不……不用了……小虎……小虎同志……你……你快放下!快放下!”许富贵的声音抖得跟筛糠一样,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阎埠贵也反应了过来,他只觉得后背的冷汗瞬间就把内衣给浸透了。他当了一辈子老师,自认见多识广,可眼前这一幕,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这孩子,绝对不能惹! “误会!都是误会!”阎埠贵连忙摆手,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小虎同志,富贵他就是想帮你,没别的意思!你快把木头放下,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王小虎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手腕一松。 “砰!” 一声巨响! 那根沉重的硬木,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地面似乎都跟着震了一下。 许富贵吓得“妈呀”一声,一屁股就坐倒在地,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裤裆里都感觉有点湿乎乎的。 王小虎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他淡淡地说道,“三位同志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就得准备做午饭了。慢走,不送。” 逐客令下了。 这一下,再没人敢多说半个字。 阎埠贵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在打颤,他强撑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打扰了,不打扰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他第一个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刘海中也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跟着就往外走,连他最在乎的官架子都忘了端了。 许富贵更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头都不敢回,一溜烟地冲出了五十号院的大门,跑得比兔子还快。 转眼间,院子里就只剩下王小虎兄妹三人。 小花从哥哥身后探出头,好奇地问:“哥,那几个叔叔怎么跑啦?” 王小虎摸了摸妹妹的头,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换上了宠溺的温柔。 “他们啊,”他看着九十五号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可能是家里锅烧干了,急着回去救火吧。” 他相信,今天这一手,足够让这帮禽兽老实一阵子了。 而自己的“情绪渔扬”,今天也算是……正式开张了! 第27章 小屁孩许大茂? 王小虎用新买的墨斗在几块厚实的木板上弹好线,拿起一把磨得锋利的斧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开凿卯榫。 “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在安静的院子里回响,每一下都精准而有力。他正在给这个家添置一张足够兄妹三人围坐的方桌和几条长凳。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通过自己的双手,将一块块璞玉般的木料,一点点地创造出想要的东西。这种确定性和掌控感,是前世当“打工牛马”时从未体验过的。 “哥,你好厉害呀。”小花蹲在一旁,小手托着下巴,满眼都是崇拜。 小牛则在一旁,学着哥哥的样子,用一小块废木料笨拙地比划着,偶尔还会捡起哥哥刨下来的刨花,放在鼻子下闻那股好闻的木头清香。 “等哥哥把桌子饭凳做好了,我们就能坐在新桌子前吃饭了,高不高兴?”王小虎停下手里的活,笑着刮了一下妹妹的小鼻子。 “高兴!”小花用力地点头,大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我们家越来越好啦!” 就在这温馨宁静的时刻,院门处传来一阵粗暴的拍门声。 “砰!砰砰!” “喂!里面新来的!开门!”一个尖利刺耳的半大孩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正在玩耍的小牛和小花立刻停下动作,警惕地看向院门,又齐刷刷地望向哥哥。 王小虎眉头都没皱一下,冲他们安抚地笑了笑,示意他们继续玩。他的听力何其敏锐,门外那三个小屁孩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刻意压低的交头接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大茂哥,他怎么不开门啊?”一个憨憨的声音问。 “怕了呗!”那尖利的声音,也就是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肯定是听见咱们来了,吓得不敢出声了!再砸!给我用力砸!” “砰!砰砰砰!”院门被砸得震天响。 王小虎非但没动,反而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闭上眼睛,将心神沉浸在灵草的感知中。 【叮!检测到负面情绪波动……】 【吸收来自[许大茂]的嚣张能量+5,不耐烦能量+3。】 【吸收来自[跟班甲]的焦躁能量+2。】 【吸收来自[跟班乙]的盲从能量+1。】 【灵能+11!】 王小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果然,这情绪渔扬,圈养起来才有意思。上门的韭菜,哪有不割的道理?老的割完了,小的又送上门来,真是个好地方。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必然是上午那三个老家伙回去添油加醋,派来的先锋小将。想来找回扬子,顺便在小弟面前显摆威风。 对付这种小屁孩,他有一万种方法。但最省力,也最有趣的方法,就是把他们当成送上门的玩具,好好地“玩”一下,一次性榨干他们的情绪价值,再把他们打怕,让他们一辈子都不敢再踏进五十号院半步。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再让他们砸下去,怕是把门砸坏了,自己修起来也麻烦。 他睁开眼,瞬间收起了眼中所有的锐利和冰冷,换上了一副符合他年龄的、带着几分少年老成的平静表情。 “小牛,小花,你们进屋去,哥哥去看看是哪几只苍蝇在外面嗡嗡叫。” 说完,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院门后,拉开了门栓。 “吱呀——” 院门被缓缓拉开。 门外,正举着拳头准备再砸的许大茂和他的两个跟班,看到门突然开了,都是一愣。 来的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生得尖嘴猴腮,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精明和算计。正是年轻版的许大茂。 “你就是王小虎?”许大茂见开门的是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孩子,胆子立刻就壮了,他把下巴一扬,双手叉腰,学着大人的模样,摆出一副“我是这片儿的老大”的架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的“小牛犊”和“豆芽菜”也跟着起哄:“听见没?这是我们大茂哥!” 王小虎心里简直想笑,出门还自带捧哏和逗哏的。 “是我,”他终于开了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有事吗?” 许大茂见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心里很不爽,他预想的画面,是这个外来的野小子吓得点头哈腰。 “我爹是许富贵!”他特意把爹的名字搬了出来,“我可听说了,你小子今天挺横啊,连我们院的阎老师和刘大爷的面子都敢不给?” 他这话一出口,王小虎就全明白了。 感情是上午那三个老家伙吃了瘪,回去肯定没说什么好话,添油加醋地一说,这小子就按捺不住,跑来想找回扬子,顺便在自己小弟面前显摆显摆威风。 真是……一窝子的禽兽,老的少的都一个德行。 “我这人,向来实话实说。”王小虎靠在木料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淡淡地回应。 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许大茂。 “你!”许大茂被噎了一下,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油盐不进的家伙。 “哼!我看你就是欠揍!”旁边的“小牛犊”再次狐假虎威地跳出来叫嚣,还挥了挥拳头。 许大茂心里得意,嘴上却摆了摆手,制止了跟班,显得自己很有风度。他围着王小虎转了一圈,一双贼眼在院子里到处乱瞟。 干净整洁的院子,码放整齐的柴火堆,还有那几张油光水亮的兽皮,以及王小虎正在加工的、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硬木……这一切,都让他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外来的野孩子,能住这么好的院子,日子过得比自己家还舒坦? 他心里酸溜溜的,嘴上就更不饶人了。 “听说,你还养了个狼崽子?”许大茂停下脚步,用一种极其不屑和挑衅的语气说道,“在哪儿呢?放出来给爷瞧瞧!别是吹牛逼,拿只小土狗糊弄人吧?” 【叮!检测到情绪波动,吸收[许大茂]的嫉妒能量+8,挑衅能量+10!】 王小虎心中一动。 哟,这小东西也能贡献能量?虽然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本来还懒得搭理他,现在看来,倒是可以陪他玩玩。 “狼崽子在睡觉,没空见你这种小屁孩。”王小虎故意激他。 “嘿!你说谁是小屁孩!”许大茂果然上钩,气得跳脚,“我告诉你,我许大茂在这南锣鼓巷,谁不认识?你敢瞧不起我?” “切!我看你就是吹牛!根本就没有什么狼崽子,你是怕了吧!”许大茂双手抱在胸前,撇着嘴,一脸“我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他心里想的是:“这小子肯定是在吹牛,他爹妈都死了,哪来的本事弄到狼崽子?肯定是听我爹他们说了,故意编出来吓唬人的!我今天就要当着我兄弟的面,拆穿他的谎言,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这儿混!” “就是!吹牛!” “大茂哥,他肯定是怕了你了!” 两个跟班又开始起哄。 王小虎看着眼前这拙劣的激将法,心里都乐开了花。 这许大茂,还真是从小就没什么长进,套路都这么老旧。 他故意装作被激怒的样子,眉头一挑,指了指后院的方向,说道:“它就在后院的柴房里。你要是不信,胆子也够大的话,可以自己去找找看。” 他心里盘算着:“小白经过灵泉水的滋养,体型和气势早就不是普通野狼能比的了。对付几个小屁孩,都不用真动手,光是亮个相,就足够把他们吓破胆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 他还真怕王小虎一口咬定没有,那他就没辙了。现在对方竟然敢让他自己去看,这不就是心虚的表现吗?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大家可都听见了!”许大茂生怕他反悔,立刻大声嚷嚷起来,还回头看了看两个小弟,一脸的得意。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等会儿我进去,要是没狼,我就出来狠狠地嘲笑他,说他是吹牛大王!要是有狼……哼,肯定也是只没断奶的小狼狗,我正好抓出来,拴上链子,以后我许大茂就是这片胡同里第一个牵着狼散步的!那多威风!” 想到得意处,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全胡同的孩子都用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扬景。 “大茂哥威武!” “走,哥,我们跟你一起去!” 两个跟班也是一脸兴奋,准备跟着去看热闹。 “你们俩在外面等着!”许大茂却一挥手,派头十足地说道,“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万一真有危险,我一个人还能跑,带着你们俩累赘!” 他嘴上说得大义凛然,其实是想吃独食,要是真有什么好东西,他可不想分给这两个跟屁虫。 王小虎看着他这副样子,也不阻拦,就那么抱着胳膊,静静地靠在木料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许大茂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就往后院走去。 刚一踏进后院的门,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后院因为光照不如前院,显得有些阴森。尽头处,是一个黑洞洞的柴房门口。 许大茂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但一想到身后还有小弟看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咳咳,有狼吗?出来让爷瞧瞧!”他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空旷的后院里回荡,显得有些发虚。 柴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哈!我就说是吹牛的吧!”许大茂胆子又壮了起来,转身就想对院外的同伴炫耀。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 “吼——” 一声低沉、压抑,充满了野性与力量的咆哮,猛地从那黑洞洞的柴房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许大茂的心口上! 许大茂浑身一僵,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这……这是什么声音?绝对不是狗叫!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把头转了回去,死死地盯着柴房门口。 只见黑暗中,缓缓亮起了两点幽绿色的光芒,像两簇鬼火,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紧接着,一个通体雪白的影子,迈着优雅而又充满压迫感的步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那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狼崽子”! 它的体型,已经快赶上一头半大的牛犊了!一身雪白的毛发像缎子一样光滑,没有一丝杂色。四肢粗壮有力,充满了爆发性的肌肉线条。它弓着背,露出两排匕首般锋利、森白的獠牙,一双冰冷的狼眼,正死死地锁定着许大茂。 这哪里是狼崽子?这分明就是一头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成年凶狼! “嗷呜——!” 小白再次发出一声咆哮,带着一股凶悍的威压,猛地朝许大茂扑了过来! “妈呀——!狼!是真的狼啊!救命啊!” 许大茂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那股子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寒气,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他想跑,可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眼看那张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就要咬到自己脸上,许大茂两眼一翻,吓得“噗通”一声,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地上,一股骚臭的液体,瞬间浸湿了他的裤裆。 他……他竟然直接被吓尿了! 在前院等着看好戏的两个小跟班,也听到了那声恐怖的咆哮,紧接着就看到了那头威风凛凛的白狼扑向许大茂的扬景。 “狼……狼!” “快跑啊!” 两人比许大茂反应快,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屁都不敢多放一个,转身就朝着院子大门疯跑了出去,连他们“敬爱”的大茂哥都不要了。 小白当然没有真的咬下去,王小虎早就给它下过指令。它在距离许大茂面门不到一尺的地方猛地停住,只是用那双幽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威吓声,腥热的气息喷了许大茂一脸。 王小虎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裤裆湿了一大片的许大茂,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叮!检测到极致情绪波动!吸收[许大茂]的恐惧能量+150![小牛犊]的惊骇能量+45![豆芽菜]的恐惧能量+50!】 【恭喜宿主!灵能暴涨!情绪渔扬功能得到强化!】 王小虎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效果,比上午那三个老的加起来还好! 他走到许大茂面前,蹲下身子,故作关切地问道:“许大茂,你不是要看狼崽子吗?怎么不看了?” 许大茂此刻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牙齿上下打着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我……不……不看了……我错了……我错了……让……让它走开……求求你……让它走开……”他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哀求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狼狈到了极点。 王小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袋。 小白立刻收起了所有凶相,温顺地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喉咙里还发出了类似猫咪撒娇一样的呼噜声,然后乖巧地退到了一边。 这前后的巨大反差,看得许大茂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头凶狼,在这个小子面前,竟然跟只猫一样温顺?! 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狼崽子。”王小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依旧平淡,“它叫小白,平时很乖的,就是不太喜欢陌生人来我们家瞎晃悠。” “以后,记住了,没事别来我这儿。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保证能及时叫住它。” 许大茂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土和裤子上的尿渍都来不及管,哭爹喊娘地就往院外跑。 跑到门口,他脚下一滑,又摔了个狗吃屎,然后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五十号院的大门,那速度,比被狗撵的兔子还快。 王小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 这下,估计能让他老实很长一阵子了。 “哥!” 小牛和小花从屋里跑了出来,刚才的动静他们也听到了,但被王小虎关在了屋里。 “哥,那个坏蛋被小白吓跑啦!”小花跑到王小虎身边,兴奋地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满眼都是对小白的喜爱,“小白好威风呀!” 小牛也走到小白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小白柔顺的毛发,眼神里充满了对哥哥的崇拜和对小白的喜爱。 王小虎笑了笑,摸着两个小的脑袋,心头一片温暖。 “对付这种没事找事的小屁孩,就得一次把他打怕了,让他长长记性。不然,他今天来一次,明天就敢来第二次,烦都烦死了。”他耐心地解释道。 “嗯!”小牛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了,哥哥这是在保护他们,保护这个家。 第28章 这傻柱,能处! 那些跟着许大茂去看热闹的小屁孩,更是成了最佳的“战地记者”,添油加醋地把当时的扬景描绘得惊心动魄。 “……那狼!嗷一嗓子,地都抖三抖!浑身雪白,眼睛绿油油的,跟鬼火似的!” “个头儿比咱家那大黄狗大多了,一口就能把许大茂的脑袋给咬下来!” “许大茂当时就傻了,‘噗通’一下坐地上,裤子都湿了!那味儿,隔着老远都闻得见!” 小孩子们说得眉飞色舞,大人们听了却是心思各异。 后院的刘海中听完,重重地“哼”了一声,背着手在屋里踱步。他心里想:“这个王小虎,邪性!太邪性了!一个九岁的孩子,力气大得像妖怪,还养了头狼当帮手,这以后怕是更不好管了!这事儿,得找机会跟街道说说,居民区里养狼,成何体统!” 【叮!吸收[刘海中]的忌惮能量+15,官迷能量+12!】 中院的阎埠贵则是在家里的小算盘上拨弄个不停,嘴里念念有词。他心里盘算的是:“这下麻烦了,本以为是三只肥羊,没想到是三只小老虎,身边还跟了个狼保镖。硬的是肯定不行了,看来得来软的。对,得从‘关心’‘爱护’入手,找机会抓他个错处!” 【叮!吸收[阎埠贵]的算计能量+20,贪婪能量+11!】 整个九十五号院,因为王小虎兄妹三人的到来,以及这接二连三的事件,搅动起一池暗流。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小虎,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享受着午后难得的宁静。 院子里,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身上,舒服得让人想打瞌睡。他正用木炭在平整的地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大字:“天、地、人、你、我、他。” “小牛,跟着我念,天……” “天……”王小牛跪坐在地上,小脸严肃,一字一顿地跟着念,眼神里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他觉得自己哥哥什么都懂,太厉害了。 “哥,哥,还有我!我也要学!”小花在一旁急了,抓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圈圈,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喊着,“花花也要写字!” “好,花花也跟着念,地……”王小虎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心头一片柔软。 前世996,卷生卷死,何曾有过这般悠闲惬意的时光。带着弟弟妹妹,守着自己的家,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种踏实的感觉,比什么都重要。 就在这时,“咚、咚咚”几下沉稳而又带着几分犹豫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王小虎教学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这敲门声不似许大茂那帮小屁孩的狂躁,也不像三大爷那伙人的试探,来者是谁? 他冲弟妹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待在原地别动,自己则迈步走到门后,沉声问道:“谁啊?” “我……我,住斜对门的,我叫何雨柱。”门外传来一个有些紧张的少年声音。 何雨柱?未来的傻柱? 王小虎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他来干什么?是那几个老东西又想出了新招,派他来打头阵?还是单纯的路过? 对于这个禽兽窝里唯一的“异类”,王小虎决定先开门看看情况。 他拉开门栓,院门“吱呀”一声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壮实少年,浓眉大眼,脸膛是常在外面跑的黝黑,但看起来很精神。 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旧工装,虽然有补丁,但干干净净,脚上一双千层底的布鞋,鞋面已经磨得起了毛边。 最显眼的是他手里,用一根柔韧的草绳穿着两条小鲫鱼,那鱼还在活蹦乱跳,鳞片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是何雨柱!未来的傻柱! 王小虎心里微微一动,停下了教学。他知道,在那个禽兽遍地走的九十五号院里,眼前这个少年,算得上是唯一的“异类”。虽然脾气暴躁,脑子一根筋,还经常被秦淮茹当枪使,但骨子里,却有着那个年代普通人最朴素的善良和正义感。 “他来干什么?”王小虎心里盘算着。 何雨柱见王小虎看了过来,似乎有些紧张,黝黑的脸庞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色。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你好。”何雨柱的声音有点发紧,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憨直,“我叫何雨柱,住……住斜对门九十五号院。” 他不像许大茂那样自带一股子嚣张气焰,也不像阎埠贵那样挂着一脸假笑,那双大眼睛里,透着几分局促和好奇。 “你好,我叫王小虎。”王小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炭灰,平静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紧张。 小牛和小花也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哥哥”。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来之前,可是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的。 院里都传遍了,说五十号院新来的这个王小虎是个“小煞星”,力大无穷,还养了头恶狼,把许大茂都给吓尿了。他爹何大清还特意嘱咐他,少去那边惹事。 可何雨柱心里不这么想。他跟许大茂从小就不对付,最看不上许大茂那副仗势欺人的德行。听说许大茂主动上门挑衅,结果吃了大瘪,他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活该!让他再狗眼看人低!”这是何雨柱当时心里想的。 所以,他觉得王小虎肯定不是坏人。能收拾许大茂的,那必须是好汉! “我……我听说了,许大茂那孙子……那小子,昨天来找你麻烦了?”何雨柱憋了半天,终于把来意说了出来,“他就是那样,从小就欠揍!仗着他爹在厂里管点小事,就到处耀武扬威的。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别怕他,他就是个怂包!” 王小虎听他这么一说,倒是真有点意外了。 “呵,有点意思。这傻柱,还真是个直肠子,爱憎分明。不像院里那帮老的,一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却说着另一套。”王小虎心里暗自评价,脸上则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没事,小孩子打闹,我没放在心上。” 何雨柱见王小虎这么说,好像是真没生气,心里也松了口气。他把手里一直拎着的鱼往前递了递,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这个……这个给你。是我刚从筒子河里摸上来的,还新鲜着呢!拿回去给你弟弟妹妹炖个汤喝,补补身子。”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怕王小虎不收,赶紧把他爹搬了出来:“我爹说,远亲不如近邻。你们刚搬来,我们当邻居的,理应互相关照。” 王小虎看着那两条还在草绳上奋力蹦跶的小鲫鱼,又看了看何雨柱那张写满了“真诚”二字的憨厚脸庞,心里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 在这个人人自危,为了一口吃的能打得头破血流的年代,这样一份不掺杂太多算计的善意,显得尤为珍贵。 “这傻柱,虽然浑,但心是热的。这样的人,要是用好了,可比那些满肚子坏水的‘聪明人’强多了。”王小t虎心里瞬间就有了判断。 不过,判断归判断,人情是人情。 “这怎么好意思。”王小虎没有立刻伸手去接。 他深知,四合院里的人情债最是难还。尤其是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小恩小惠,日后若是对方有事相求,你帮还是不帮?帮了,可能后患无穷;不帮,又落个忘恩负义的名声。他可不想跟这里的人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哎,这有啥不好意思的!”何雨柱见他不接,急了,往前一步,直接把草绳塞到了王小虎手里,生怕他再还回来,“就两条小破鱼,不值当什么!我们家就我跟我爹,还有我妹,也吃不完。你们这儿人多,正好!” 他说话直来直去,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爽快。 王小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鱼,沉甸甸的,带着水的凉意和鱼的腥气。他想了想,转身从墙角的柴火堆里,抽出一根手臂粗细、晒得干透的硬木。 这木头是他从山里带出来的,质地紧密,极其耐烧,一根能顶普通杂木三四根。 “那行,鱼我收下了。”王小虎把木柴递给何雨柱,“这个你拿回去,天儿还冷,烧炕用得着。就算我跟你换的。” 何雨柱一看那木头,眼睛都直了。他家烧的都是些烂木头、碎煤渣,哪见过这么好、这么结实的柴火! “哎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他连忙把手背到身后,使劲摇着头,“我就是送你两条鱼,哪能要你这么好的木头!这……这太亏了!” 在他看来,两条不花钱的鱼,换一根能烧好几天的硬柴,这简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拿着。”王小虎的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很认真,“邻里之间,互通有无是应该的。但我不喜欢占人便宜,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有来有往,这邻居才能当得长久。不然这鱼,我不能收。” 这番话,他说得不急不缓,却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何雨柱的心里。 何雨柱愣住了。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话。院里的人,要么是像阎埠贵那样,一门心思地算计着怎么占别人便宜;要么就是像刘海中那样,整天端着个架子教训人。从没有人跟他说过“有来有有往,邻居才能当得长久”这样的话。 他觉得王小虎虽然年纪比他小了一大截,但说话做事,比院里那些大人还像个大人,还讲道理! “这人……能处!”何雨柱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 他挠了挠头,看着王小虎那不容拒绝的眼神,只好嘿嘿笑着接过了木柴:“那……那好吧。小虎,你这人,真敞亮!” 王小虎看着他这副憨傻中透着几分实在的模样,心里笑了笑。 “你爹是何大清师傅吧?我听说他在轧钢厂食堂掌勺,手艺是一绝?”王小虎把鱼递给旁边的小牛,让他先拿盆子养起来,然后随口问道。 这既是拉近关系,也是在试探。 果然,一听到有人夸自己老爹,何雨柱的腰杆都挺直了几分,脸上全是自豪。 “那可不!我爹那手艺,在咱们南锣鼓巷这一片,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厂里那些大领导,点名就要吃他做的菜!” 他说着,又有些羡慕地打量着王小虎这收拾得焕然一新的院子,还有旁边那堆得像小山一样整齐的木料。 “小虎,你真厉害!这么大的院子,都是你自己修的?我听许大茂那帮人说,你一个人就能扛起一根大房梁?” “自己瞎弄的,费点力气罢了。”王小虎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直视着何雨柱:“对了,我搬来那天,阎老师他们在墙根下说话,我好像听到,你帮我们说了几句?” 这是在点他了。 何雨柱闻言,黝黑的脸“腾”地一下更红了,眼神都有点躲闪,不好意思地搓着手。 “我……我也没说啥。我就是觉得,人家还没搬来呢,他们就在背后嘀嘀咕咕算计人家的房子,忒不地道了!” 王小虎看着他这副窘迫又坦诚的样子,心中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这傻柱,是真傻,也是真直。在这个人人都戴着面具的四合院里,算是个宝贝了。虽然这‘宝贝’以后会被人骗得团团转,但现在,还是块没被污染的璞玉。” “何雨柱,”王小虎主动开口,“以后有空,可以过来玩。” 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王小虎当然不是想跟他推心置腹当兄弟。他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没那么天真。他的示好,是一种投资。投资一个未来四合院的“武力担当”,投资一个相对可靠的“情报来源”,也投资一份在这冰冷院落里,可以用来点缀门面的“邻里温情”。 “真……真的吗?”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充满了惊喜和意外。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冷”,还有点“凶”的王小虎,会主动邀请自己。 “嗯。”王小虎郑重地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何雨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舞,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期期艾艾地开口,问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题: “那……那个,小虎……我……我以后能来找你……学认字吗?”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头也低了下去,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强烈的渴望。 他刚才在门口,清清楚楚地看到王小虎在教他弟弟认字,那份从容和博学,让他心里羡慕得不行。他虽然也在子弟小学念过几天书,但家里穷,他爹何大清又觉得“厨子会写自己名儿就行”,早就让他辍学跟着学徒了。可何雨柱心里不甘心,他不想一辈子当个不识字的厨子,走到哪儿都让人瞧不起。 王小虎闻言,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他设想过傻柱可能会来找他帮忙打架,或者讨点什么吃的,却唯独没想到,这个未来的“战神”,此刻最大的愿望,竟然是想读书认字!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浪费他那‘雨柱’的名字啊。” “可以。”王小虎几乎没有犹豫,就爽快地答应了,“只要你有空,随时可以过来,我教小牛的时候,你跟着一起听就行。” 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多个学生,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反而,这层“师生”关系,能让未来的联系变得更加牢固和名正言顺。还能通过他,更清晰地了解四合院和轧钢厂内部的各种动态。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太好了!太好了!”何雨柱高兴得差点蹦起来,他激动地搓着手,连连道谢,“谢谢你!王小虎!不,以后我叫你虎哥!你真是个好人!” 他觉得王小虎简直就是他的贵人!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何雨柱问了王小虎弟妹的年纪,还说明天给他俩带自家做的点心尝尝。 他拿着那根沉甸甸的硬木,像得了宝贝一样,一步三回头地,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29章 奶白的鱼汤!鲜! 王小虎走进屋里,小牛已经把那两条鲫鱼养在了一个缺了口的旧陶盆里,还特地从院子的井里打了干净的凉水,正蹲在那儿好奇地用手指头逗弄。那两条鲫鱼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在盆里悠哉地吐着泡泡。 “哥,鱼还活着呢!你看它嘴巴一张一合的!”小牛抬起头,一脸兴奋地指给王小虎看,眼神里满是新奇。 “嗯,活着好,活着才新鲜。”王小虎笑了笑,走过去卷起袖子,看着两个满眼期待的小家伙,心里一暖,“等着,哥今天给你们做一道大餐,叫鲫鱼豆腐汤!” “鱼汤!太好啦!”小花一听到有好吃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像个小尾巴似的颠儿颠儿地跟在王小虎身后进了厨房。她扒着门框,探出个小脑袋,嘴里不停地问,“哥,鱼汤好喝吗?比过年吃的肉饺子还香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比肉还香。”王小虎神秘一笑,从盆里利索地捞出一条还在活蹦乱跳的鲫鱼。 鱼尾巴在他手里“啪啪”地甩着,溅起几滴水珠,凉飕飕地打在小牛的脸上。小牛也不躲,只是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小牛,看好了。”王小虎用刀背在鱼头上一拍,那鱼瞬间就不动了,“以后杀鱼就得这么干,快、准、狠。不能让它多受罪,咱们吃它,也得给它个体面。” 他一边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的“大道理”,一边教着弟弟。他希望弟弟学的不是杀戮,而是这个年代最宝贵的生存技能。 他拿出菜刀,熟练地刮去鱼鳞,动作飞快。银色的鳞片在灶膛火光的映照下簌簌落下,像下了一扬小小的雪。然后开膛破肚,掏出内脏,特别仔细地用指甲把鱼腹里的那层黑膜给刮得干干净净。 “记住,这层黑东西最腥,是鱼的苦胆和内脏残留,一定要弄干净,不然一锅汤都毁了,喝起来又苦又腥。” 他一边详细解释,一边用心念一动,从空间里引出一丝无色无味的灵泉水,悄无声息地混在盆里的清水中,将处理好的鱼反复冲洗。 经过灵泉水的洗涤,那鱼肉仿佛都变得晶莹剔-透了几分,原本的一丝腥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种纯粹的、诱人的肉质清香。 接着,王小虎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的篮子里拿出一小块白嫩的豆腐。这豆腐是用空间里的灵豆和灵泉水点出来的,嫩得像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他又切了几片厚薄均匀的姜片,一小撮从空间现摘的翠绿小葱,切成葱花备用。 一切准备就绪。 他点燃灶火,往锅里倒了一点点菜籽油。在这个年代,油是精贵东西,寻常人家炒菜都舍不得放,但他舍得。弟弟妹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亏了。 等油烧得微微冒烟,他把两条处理干净的鲫鱼放进锅里。 “滋啦——” 一声霸道的、悦耳的声响,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肉香瞬间就炸开了锅,冲天而起! 他将鱼的两面都煎到微微焦黄,这个步骤能让鱼汤的蛋白质和脂肪充分乳化,汤色才会奶白,也能彻底锁住鱼肉的鲜美。 鱼煎好后,他直接往锅里冲入滚烫的开水。 奇迹发生了。 原本清澈的开水,一跟煎好的鱼肉和鱼油接触,就像墨汁滴入清水一样,瞬间就渲染开来,变成了浓郁的、牛奶一般的乳白色! “哇!哥!水怎么变白了!哥你会变魔术!”小花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小嘴张成了“O”形,她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情。 小牛也是一脸惊奇,他想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只是觉得哥哥太厉害了,好像什么都会。在他的世界里,哥哥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王小虎笑了笑,盖上锅盖,转成小火慢炖。 很快,一股难以形容的、极致的鲜香味,就从锅盖的缝隙里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那香味像是长了脚的小精灵,迅速弥漫了整个厨房,又调皮地从门缝、窗缝溜了出去,乘着晚风,飘向了安静的南锣鼓巷,特别是精准地钻进了斜对门九十五号院的每一个角落。 那香味,霸道,却不腥。是纯粹的、浓郁的鱼鲜,混合着淡淡的豆香和姜的清香,闻上一口,就让人肚子里的馋虫集体造反,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下来。 …… 此时,斜对门的九十五号院。 中院的阎埠贵家,饭桌上摆着一盘蔫了吧唧的炒白菜,一碗清汤寡水的玉米糊糊,还有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疙瘩。 阎埠贵正因为二儿子阎解成多夹了一筷子咸菜而板着脸训话。 “就知道吃!吃!这点咸菜要吃好几天的!省着点!没看你爹我都没舍得吃吗?” 三大妈在一旁小声嘀咕:“孩子正在长身体,吃口咸菜怎么了……” “你懂什么!当家不知柴米贵!”阎埠贵刚要继续发挥,鼻子忽然用力地嗅了嗅。 “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阎解成也闻到了,使劲吸了吸鼻子,眼睛都亮了:“爹,好像是鱼汤的味儿!好香啊!比国营饭店的还香!” “鱼汤?”阎埠贵心里的小算盘瞬间就打响了,“这院里谁家这么奢侈,还炖上鱼汤了?” 他放下筷子,走到门口,顺着香味的来源望向五十号院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哼,肯定是那三个小崽子!刚搬来就这么大手大脚,不知道节俭!真是败家子!”他心里骂着,嘴上却对三大妈说,“看见没,这就叫不会过日子。这鱼……肯定是何雨柱那傻小子送的!用两条不值钱的河鱼,换了人家一根那么好的硬柴,傻柱是傻,可那王小虎也不精明!这买卖,亏大了!” 他嘴上这么说,可那股鲜味儿不停地往鼻子里钻,勾得他口水直流。再看看自家桌上的玉米糊糊,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叮!吸收[阎埠贵]的嫉妒能量+18,算计能量+22!】 后院的刘海中家,气氛更加紧张。他正为了一点小事,对着两个儿子刘光齐、刘光天大发雷霆,官威十足。 “跟你们说了多少遍!吃完饭碗筷要自己收拾!一个个都当耳旁风是不是?我这二大爷在院里说话没人听,在家里说话也没人听了?反了天了你们!” 香味飘进屋,正被训得耷拉着脑袋的刘光天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小声对旁边的刘光齐说:“哥,好香啊,谁家炖鱼了?” 刘海中耳朵尖,听见了,更加火冒三丈,一拍桌子:“还有心思闻味儿?什么味儿,搞得乌烟瘴气的!”他嘴上嫌弃,喉结却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也顺着味儿找到了来源。 “又是五十号院那家?一个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哪来的钱天天吃好的?又是肉又是鱼的!来路肯定不正!”他背着手,在屋里踱步,越想越觉得可疑,“不行,这事儿我得好好查查!他一个孩子,哪来这么多好东西?别是偷的抢的!这要是传出去,影响了咱们整个南锣鼓巷的声誉,我这个二大爷脸上也无光!” 【叮!吸收[刘海中]的官迷能量+25,烦躁能量+17!】 而许大茂家,他爹许富贵正拿着刷子,骂骂咧咧地给许大茂那条还带着骚味的裤子使劲刷洗着。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出去威风没耍成,倒让人家养的畜生给吓尿了!我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许大茂躲在屋里,一听到院里有人说话就吓得一哆嗦。当那股鱼汤的鲜味飘来时,他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紧接着,脑海里就浮现出那头白狼冰冷的眼神和锋利的獠牙。 “吃……吃鱼……那小子……他怎么还敢吃得下饭!他怎么配吃这么香的东西!”他心里又怕又恨,更多的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屈辱和嫉妒。凭什么他在这里挨骂闻骚味,那个野小子却在吃香的喝辣的! 【叮!吸收[许大茂]的恐惧能量+30,嫉恨能量+41!】 对于隔壁院里的暗流涌动,王小虎一清二楚,听着脑海里系统叮叮当当的提示音,他心情愉悦。 “不错不错,一锅鱼汤,又是一波大丰收。这情绪渔扬,可比辛辛苦苦种地来钱快多了。看来以后得经常给邻居们加加餐。” 他心里想着,手上的活儿没停。炖了大概一刻钟,他揭开锅盖。 “轰!” 一股更浓郁的白色热气带着无法抗拒的香味扑面而来。锅里的汤,已经如同最上等的羊奶一般,色白汤浓,鱼肉完整不烂,豆腐在汤里起起伏伏。 王小虎把切好的豆腐块放进去,又炖了片刻,最后撒上翠绿的葱花,加了一点点盐调味。盐是百味之王,一点点盐,就将鱼汤的鲜美提升到了极致。 大功告成! 他给弟弟妹妹一人盛了一大碗,汤多鱼肉也多,雪白的汤汁上飘着几点翠绿,好看又好闻。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小心烫,慢慢喝。” 小花已经等不及了,她学着哥哥的样子,用小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奶白色的鱼汤,放到嘴边,鼓起腮帮子“呼呼”地吹了好几下,然后才一小口吸溜进嘴里。 下一秒,她的大眼睛猛地瞪圆了! “好……好好喝呀!”她含糊不清地喊道,脸上是难以置信的幸福表情,“哥!这汤太好喝了!比我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好吃!比肉肉还好吃!不,比过年吃的肉饺子都香!” 那汤一入口,极致的鲜美就在舌尖上爆炸开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腥味,只有浓醇、温润的鲜甜,顺着喉咙滑下去,整个胃都变得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小牛也喝了一口,他不像妹妹那么咋呼,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越喝越快的速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喝一口汤,又看一眼哥哥,眼神里的崇拜简直要溢出来。他还很细心地用筷子夹起一块鱼肚子上的肉,小心地把里面细小的刺挑干净,放到妹妹碗里:“小花,吃肉。” 王小虎自己也喝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这傻柱送来的鱼,品质一般,就是普通的鲫鱼。但架不住我的灵泉水厉害啊,再加上这空间出品的豆腐。普通食材,也能化腐朽为神奇。”他心里美滋滋地想。 他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那鱼肉炖得恰到好处,筷子一碰就散,入口即化,细嫩无比,还吸饱了汤汁的鲜美。再吃一口豆腐,滑嫩的豆腐带着鱼汤的鲜味,简直是绝配。 兄妹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就着昏黄的油灯,喝着热气腾腾的鱼汤,吃得满头大汗,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小花喝得太快,嘴角沾了一圈奶白的汤汁,像长了一圈白色的小胡子,自己却不觉得,还一个劲儿地傻笑。 王小虎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满足感。 “前世996,熬夜猝死在工位上,挣的钱都变成了医药费,连一顿安生饭都没好好吃过。现在虽然身处艰苦年代,但守着这两个小家伙,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这种踏实和温暖,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他想,“保护好他们,让他们吃饱穿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为了这个,无论做什么,都值了。” 王小虎看到锅里还剩着一碗底的浓汤,想了想,把它单独盛了出来,放到一个干净的碗里,用个盖子盖好。 “哥,你为什么不喝完呀?”小花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好奇地问。 “这个啊,是留给明天要来我们家做客的那个大哥哥的。”王小虎笑着说。 他心里盘算着:“对何雨柱这种直肠子,光讲道理不够,还得给点实实在在的好处。这一碗灵泉鱼汤,比我说一百句好话都管用。让他知道,跟我交朋友,有肉吃。这叫投资,长线投资,以后他在院里就是我的一双眼睛和耳朵。” 喝完汤,小花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很快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王小虎笑着把她抱起来,放到新铺好的、散发着淡淡干草香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他看着窗外九十五号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四合院,还真是有意思。有阎埠贵、刘海中这样的老狐狸,有许大茂这样的小混蛋,也有何雨柱这样没开窍的璞玉……以后,应该不会无聊了。” 安顿好弟妹,王小虎并没有立刻去睡。 他转身走进堆放木料的东厢房,看着那块准备给小花做床的硬木,又看了看旁边几块同样质地上乘的木料。 他拿起一把刨子,在木料上轻轻推了一下,光滑的木屑卷曲着落下。 “明天,傻柱来认字。这第一课,就从让他看清院里这帮人的真面目开始吧。”王小虎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30章 傻柱来学认字了! 早饭很简单,就是用灵泉水熬的玉米糊糊,金黄粘稠,米香四溢。配上空间里用灵泉水泡出来的一碟咸菜疙瘩,切成细丝,脆生生的,咬一口嘎嘣响,简单却透着一股旁人无法想象的香甜。 小花吃得小嘴油乎乎的,还不忘指挥哥哥:“哥,咸菜,花花还要!” “好,就给你一根,吃多了咸。”王小虎笑着夹了一根放到她碗里。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叩、叩、叩”地敲响了,力道很轻,透着一股小心翼翼。 “哥,是不是那个大哥哥来了?”小牛耳朵尖,一下就听出来了。 “去开门吧。”王小虎扬声应道,“来了。” 小牛蹬蹬蹬地跑去拉开门栓。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何雨柱。 他今天明显是特意收拾了一番。昨天那件满是油污的旧工装不见了,换上了一件靛蓝色的粗布褂子,虽然肩头和手肘都打着补丁,但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皱。头发也沾了水,一丝不苟地往后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那张常年被油烟熏得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几分局促,还有几分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一看到王小虎,就咧开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把一直紧紧攥在身后、捂得热乎乎的手伸了出来。手心里,是两个褐色的鸡蛋,上面仿佛还带着母鸡的温度。 “虎哥……不,小虎哥……我……我来了。”何雨柱的声音有点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把鸡蛋往前递了递,“这是我家那只老母鸡今天早上刚下的,还热乎着呢,给你弟妹补补身子。” 王小虎心里暗赞一声:“嘿,这傻柱,是真实在。人情世故他一窍不通,但谁对他好,他是真能掏心窝子对谁好。就凭这份实在劲儿,就值得拉一把。” 他也没推辞,示意小牛收下鸡蛋,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玉米糊糊:“吃了没?锅里还有,一起吃点?” “不不不,我吃过了!在家吃过了!”何雨柱连忙摆手,脸都憋红了。他哪好意思来学东西还蹭人家的饭,那不成阎老三了? 王小虎也不勉强。等弟妹俩吃完,他把碗筷收拾好,又拿起扫帚,将院子中央的一块空地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粒石子。然后,他从灶膛里捡出一截没烧透的木炭,在平整的黄土地上,用炭头画了一个大大的方格。 “今天,咱们不学别的,就先学写自己的名字。”王小虎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却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得笔直的“学生”,平静地说道。 “写……写名字?”何雨柱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做梦都想!做梦都想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以后去饭店帮厨,人家让他登记,他再也不用尴尬地按手印了! “对。”王小虎点点头,先给小牛和小花做示范。 他蹲下身,捏着木炭,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王小虎”三个字。他的字算不上什么书法大家,但横平竖直,结构匀称,透着一股沉稳利落的劲儿。 “你看,这是我的名字。王,小,虎。”他边写边念,声音清晰。 然后他又在旁边写下“王小牛”和“王小花”,还特地跟小牛解释:“你看这个‘牛’字,上面这两笔,就像牛的两个角,对不对?”又指着“花”字对小花说:“这个字,上面是草,下面是个‘化’,就是一棵小草,慢慢变成了漂亮的花朵,就是我们家小花。” 小牛听得连连点头,学得无比认真。小花则是拿着根小树枝,在旁边胡乱画着圈圈,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念叨着:“花花,花花是小草变的!” 最后,王小虎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柱身上。他深吸一口气,神情郑重地,一笔一划,在地上写下了那三个字—— “何雨柱。” “这就是你的名字。”王小虎说。 何雨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三个熟悉的、却又无比陌生的字。他的心脏“砰砰”狂跳,血液都冲上了头顶。那不是三个普普通通的黑炭字,那是他的根,是他活了十四年,第一次亲眼看到的、属于他自己的印记!那感觉,就像一个漂泊的孤魂,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牌位,激动得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来,你试试。”王小虎把手里剩下的一截木炭递给他。 何雨柱感觉那根小小的木炭,比他颠的大铁勺还要沉重。他深吸一口气,学着王小虎的样子,笨拙地蹲下身。他那双习惯了握菜刀、颠大勺、力大无穷的手,此刻捏着一根小小的木炭,却抖得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劲。 他照着地上的字,屏住呼吸,努力地画下了第一笔。 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像蚯蚓一样的横线。 他想写“何”,可手不听使唤,写出来的东西,像个扭曲的虫子,又像个挨了一拳的问号,丑得他自己都没眼看。 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像猴屁股一样,额头上也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娘的,我这手……怎么就不听话了!”他心里又急又气。 “别急,慢慢来。”王小虎的声音很平稳,像山里清凉的泉水,一下子就浇灭了他心里的火气,“你看,写字跟做菜一个道理,得讲究章法。这个‘何’字,左边是一个‘人’字旁,就像你,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右边这个‘可’字,你看,上面一横一竖是个‘丁’,下面是个‘口’,可以想成是一个人张开嘴巴在说话。一个人站在那里问话、说话,可不就是‘为何’的‘何’嘛。” 他用最简单、最大白话的方式,把一个复杂的字给拆解得明明白白。 何雨柱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越睁越大。“原来……原来一个字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儿?比我爹教我切墩儿还有讲究!” 他心里豁然开朗,按照王小虎的说法,定了定神,又试了一次。这一次,虽然写出来的“人”字旁还是有点罗圈腿,但那个“可’字,已经有那么点意思了,起码能看出是个字了。 “对,就是这样。有进步。”王小虎鼓励道,“写字急不来,用心去感受,把它当成画画一样。” 旁边的小牛,已经用他自己的小木炭,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了一个像长了两个犄角的方块,然后得意地指给何雨柱看:“大哥哥,你看,我写好‘牛’啦!” 何雨柱被一个小屁孩给比了下去,脸上更是挂不住了,燥得慌。但同时,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倔劲儿也彻底上来了。 “我一个十四岁的大小伙子,抡得动大勺,扛得动百斤面袋,还能比不过一个六岁的娃?” 他咬着牙,也不说话了,就那么蹲在地上,一遍,两遍,三遍……木炭太脆,他力气太大,捏断了好几根。额头的汗珠汇成小溪,顺着脸颊滴到干燥的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他也不去擦。 终于,在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换了多少根炭条之后,他成功地在地上,写出了三个虽然大小不一、丑陋不堪,但确确实实能认得出来的字——何雨柱。 当最后一笔的那个“点”落下时,何雨柱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他看着地上的那三个字,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又怕自己粗糙的手指把这宝贝给弄花了。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像决堤的洪水,从他心底猛地冲了上来,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的眼眶一热,鼻子一酸,两行滚烫的泪水,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砸在“雨”字上,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我……我……我会写……我自己的名字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敢相信的颤抖。 他活了十四年,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人”了。一个堂堂正正的、有名有姓的人! “嗯,你学会了。”王小虎肯定地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感觉怎么样?” “我……”何雨柱猛地抬起头,那双黝黑的眼睛里,泪水还在打转,脸上却满是感激、敬佩和狂喜。他嘴巴张了张,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汇成了一句最朴实、最真诚的话:“小虎哥,谢谢你!” 这一刻,王小虎在他心里,已经不是什么邻家弟弟,而是再生父母一般的恩人!是一个值得他用一辈子去尊敬的“老师”! 【叮!吸收[何雨柱]的狂喜能量+80,感激能量+100,崇拜能量+95!】 王小虎感受着系统里能量的暴涨,满意地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炭灰:“走吧,脑子动完了,该补充点体力了。” 他转身走进屋里,片刻后,端着一个粗瓷大碗走了出来。正是昨天那碗特意留出来的、被他用小火重新温热的鲫鱼汤。 奶白色的浓汤在碗里微微荡漾,表面凝结的一层薄薄的油皮被热气顶破,一股浓郁到近乎霸道的、勾魂夺魄的鲜香味,瞬间就钻进了何雨柱的鼻子里,牢牢抓住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这……这是昨天……你家做的鱼汤?”何雨柱闻着那味儿,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口水不争气地开始疯狂分泌。 “对,特意给你留的。尝尝,学累了,喝一碗补补。”王小虎把碗递给他,说得云淡风轻。 何雨柱顿时受宠若惊,双手连忙接过来。那碗还烫手,他却觉得心里比碗还热。他看着碗里那牛奶一样的汤色,再看看王小虎真诚的眼神,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头流到了脚。 他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气,然后凑到碗边,喝了一小口。 汤一入口,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就瞪得像铜铃! 一股他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极致鲜美,在他嘴里轰然炸开!那鲜味醇厚、温润,带着一丝丝回甘,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鱼腥味。汤汁顺着喉咙滑下去,像一道暖流,瞬间熨帖了整个肠胃,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坦地张开了。 他爹何大清是厂里的大厨,他也算吃过见过,可他爹做的那些菜,跟眼前这碗汤比起来,简直就是糟糠! 他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上烫,捧起碗,“咕咚咕咚”几大口,就把一碗汤喝了个底朝天,连碗底沾着的一根葱花都用舌头给舔得干干净净。 喝完,他还意犹未尽地砸吧着嘴,脸上是如痴如醉的表情。 “好……太好喝了!”他看着王小虎,眼神里已经只剩下五体投地的崇拜,“小虎哥,你这手艺……我敢说,比我爹厉害!不,比我爹厉害多了!我爹那汤跟您这一比,就是刷锅水!” 王小虎只是笑了笑,把空碗接过来,随口问道:“雨柱哥,我问你个事儿。” “您说!小虎哥!别说一个事儿,一百个都行!”何雨柱拍着胸脯,精神亢奋。 “你今天给我拿了两个鸡蛋,我给你喝一碗鱼汤,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挺舒坦,挺得劲儿的?”王小虎一边擦着碗,一边问。 “那当然了!”何雨柱想也不想就说,“我那俩鸡蛋算啥啊,你这鱼汤金贵着呢!你还教我认字!我……我这是占了大便宜了!” “这就叫‘有来有往’。”王小虎把碗放好,转过身,黑亮的眼睛直视着他,“我给你东西,你心里记着我的好。你给我东西,我也承你的情。咱们这邻居,就能处得长久。对吧?” 何雨柱用力地点头:“对!太对了!小虎哥你说的都在理儿上!” 王小虎话锋一转,声音低了一点:“那我再问你,如果有一个人,他天天吃你的,喝你的,拿你的东西,嘴上还说着‘哎呀,雨柱你真是个好人’,‘雨柱你就是心善’,但他从来没给过你任何东西,连句实实在在的谢谢都没有,你心里会怎么想?” 第31章 鸡蛋羹! 王小虎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符合他年龄的通透和锐利。 “帮忙?”他说,“我问你,帮忙是一次两次,还是一辈子?你家有钱吗?你爹一个月工资够你们家天天吃肉吗?” “那哪儿够啊。”何雨柱老实回答。 “那你自己的东西都不够吃,还拿出去给别人,你这叫帮忙吗?你这叫傻。人家不会感激你,只会觉得你好欺负,觉得你家的东西就是他家的,拿你的拿得理直气壮。等哪天你不给了,人家不仅不念你过去的好,反倒要在背后骂你小气,骂你不是东西。你信不信?” 王小虎这番话,就像一把尖刀,一下子就戳破了何雨柱脑子里那层叫“老实本分”“邻里和睦”的窗户纸。 他呆呆地站在那儿,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我……”他想反驳,可仔细一想,院里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儿。 比如,他爹有时候从厂里带回来一点剩菜,阎埠贵家的孩子闻着味儿就过来了,三大爷阎埠贵跟在后头,笑呵呵地说:“哎哟,大清这手艺,真香啊!我家那几个孩子馋得不行,雨柱啊,分点儿给弟弟们尝尝呗?” 他每次都觉得不好意思,就给分出去了。可下一次,人家还是这样。他爹让他别老当烂好人,他还觉得他爹小气。现在被王小虎这么一点,他忽然觉得,好像……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人家吃完了抹抹嘴就走了,背后是不是真念着他的好,他也不知道啊! 王小虎看着他脸上那副又迷茫又震惊的表情,知道火候到了。 “雨柱哥,你是个好人,心热,讲义气。这是天大的优点。”王小虎的语气又缓和下来,带着一股真诚,“但这个世道,光有好心肠是不够的,会饿死人的。人心这东西,比我教你写的字,复杂一万倍。你看不懂,就得吃大亏。” 他伸出三根手指头,对何雨柱说:“我今天教你认字,再教你三个‘看人’的法子,你记住了,以后能少吃很多亏。” 何雨柱精神一振,像个最听话的学生,立马凑过去,瞪大了眼睛:“小虎哥,您说!” “第一,看他嘴上说什么,更要看他手上做什么。”王小虎说,“有的人,嘴上说得比唱的还好听,把你夸成一朵花,说要怎么怎么帮你,结果一到动真格的时候,人影都找不着。这种人,离他远点。” “第二,看他对你好,是不是也对别人好。”王小虎继续说,“如果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那他可能是真的看重你。如果他对所有人都好,见谁都笑眯眯的,像个大善人,那你就要小心了。他对所有人都好,就等于对谁都不好,他那份‘好’,不值钱,说不定背后藏着什么算计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看他求你帮忙的时候,是把你当兄弟,还是把你当傻子。” “什么意思?”何雨柱听得云里雾里。 “很简单。”王小虎解释道,“把你当兄弟的人,他找你帮忙,会先考虑你方不方便,会不会让你为难,事后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你,想办法还你这个人情。而把你当傻子的人,他只会考虑他自己的事儿,觉得你帮他是天经地义,你不帮就是你不对。他会用‘道德’来压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大家都是邻居,你怎么能见死不救’。用好听的话,逼着你去做让你吃亏的事。这种人,就是把你的善良当成刀子,反过来捅你。你遇到这种人,一次都不能帮!” 这三条,一条比一条扎心,一条比一条现实。 何雨柱听完,站在原地,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池塘,翻江倒海。 王小虎说的那些话,那些扬景,他以前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被这么一剖析,他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好像全都是这样的人! 比如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总是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教育他要“团结邻里”“尊老爱幼”,可他爹跟人家有矛盾的时候,易中-海和过稀泥吗?还不是向着老的? 再比如二大爷刘海中,官迷一个,就知道摆谱,什么时候真心帮过谁? 还有三大爷阎埠贵,算盘打得噼啪响,占便宜没够,什么时候见他吃过亏? 他以前觉得这些人都是长辈,说的话总有道理。现在看来,全是屁话!都是为了他们自己! “我……我……我明白了……”何雨柱喃喃道,眼神从迷茫,慢慢变得清亮起来。他看着王小虎,这个比他小了快一半的“弟弟”,眼神里除了崇拜和感激,又多了一层深深的敬畏。 “小虎哥,你……你真是我的贵人!你今天教我的这些,比我多活十年都管用!”他一躬到底,是真心实意的佩服。 【叮!吸收[何雨柱]的醒悟能量+120,敬畏能量+110,忠诚能量+150!】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王小虎心中大定。 “行了,别整这些虚的。”他扶起何雨柱,“我教你这些,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我不希望一个好人,最后被一群坏人吃干抹净,落个凄惨下扬。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也别到处嚷嚷去,看破不说破,懂吗?” “懂!我懂!”何雨柱用力点头,像是在宣誓,“小虎哥你放心,我何雨柱以后脑子要是再犯浑,我就不配认你这个哥!” 他拿着那根宝贝似的木柴,心里揣着刚学会的三个大字和三条“看人”的法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背影,似乎比来的时候,要挺拔了不少。 王小虎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四合院,就好像一个大型的养成游戏。改造傻柱,是其中的一步。” “有意思,真有意思。” …… 送走了何雨柱,时间也临近中午了。太阳升到了头顶,暖洋洋地照着院子。 王小虎把小牛和小花叫到身边,让他们洗干净手,准备做午饭。 “哥,咱们中午吃什么呀?”小花摸着已经开始咕咕叫的小肚子,一脸期待地问。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猜测哥哥每天会做出什么新奇又好吃的东西。 王小虎神秘一笑,从屋里拿出一个干净的粗瓷大碗,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变戏法似的凭空往碗里打了四个鸡蛋。这当然是从空间里直接取出来的灵鸡蛋,个头比寻常鸡蛋大了一圈,蛋黄橙红得像太阳,一看就营养十足。 “今天,咱们吃鸡蛋羹。”王小虎说。 “鸡蛋羹!”小牛和小花的眼睛同时亮了。在这个年代,鸡蛋可是顶顶金贵的玩意儿,寻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舍得吃。他们俩跟着哥哥,居然能当成家常便饭。 王小虎先用筷子将鸡蛋打散,一边打一边对两个小家伙说:“刚才我跟雨柱大哥哥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 小牛点点头,很认真地回答:“听见了。哥你教他怎么看人。” 小花也跟着点头:“听见了!哥说有的人是坏蛋,专门骗傻子!” 王小虎被妹妹的童言无忌逗笑了,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往蛋液里兑入温热的灵泉水,水量是蛋液的一倍半左右,这是鸡蛋羹嫩滑如豆腐的关键。 “那我也问问你们。”他一边用筷子撇去表面的浮沫,一边问,“如果有一个人,他天天来咱们家吃东西,拿咱们家的东西,嘴上说‘小虎你真是个好哥哥’,但他从来没给过咱们任何东西,你们会怎么办?” 他想看看,自己言传身教之下,这两个孩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护着长大的弟弟妹妹,将来也变成不懂人心险恶的“傻柱”。 小花第一个抢着回答,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那他就是坏人!我不给他吃!我的肉肉,我的鱼汤,都是哥哥辛辛苦苦做给花花和小牛哥哥吃的!凭什么给他!” 小丫头护食得很,把“我们家的”和“外人的”分得清清楚楚。 王小虎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小牛。 小牛想了想,比妹妹要沉稳一些,他一字一句地说:“哥,我觉得,可以给他一次。如果他下次还来,还是空着手,那他就是故意占我们便宜。以后就不能让他进门了。而且,我们也不能白白给他,可以让他帮我们干活,比如挑水、劈柴。用干活来换吃的,这样才公平。” 听到这个回答,王小虎心里着实惊讶了一下。 “好小子,可以啊!”他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小牛这脑子,可比十四岁的何雨柱清楚多了。不仅知道止损,还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他看着两个孩子,一个爱憎分明,一个沉稳有谋,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欣慰和自豪。 “这才是我的弟弟妹妹。有我护着,他们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聪明,都强大,再也不会被人欺负。” 他欣慰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你们说的都对。我们不占别人便宜,但也绝不能让别人占我们的便宜。记住了,我们的善良,只给值得的人。比如雨柱大哥哥,他今天给我们送了鸡蛋,我们请他喝鱼汤,教他认字,这就是‘有来有往’。以后你们长大了,也要这么做人。” “嗯!”两个小家伙用力地点头,把哥哥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说话间,王小虎已经把兑好水的蛋液用一个盘子盖好,放进了烧开水的蒸锅里。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块昨天打到的野猪身上最嫩的里脊肉,切成薄片,用一点点灵泉水和酱油腌制了一下。 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很快,厨房里就飘出了淡淡的、诱人的肉香和蛋香。 “哇!好香啊!”小花口水都流了出来。 王小虎捏捏她的小脸蛋,“小馋猫,很快就能吃上了。” 过了一段时间,王小虎揭开了锅盖。 “哇——”小花发出一声惊叹。 只见碗里的鸡蛋羹,表面平滑得像一面黄色的镜子,看不到一个蜂窝眼。嫩黄色的羹体微微晃动,像果冻一样Q弹。 王小虎用小刀在上面划了几个十字,然后把刚才用猛火快炒、还带着锅气的酱油肉片连同汤汁一起,浇在了鸡蛋羹上。 “滋啦”一声轻响,滚烫的肉汁瞬间渗入嫩滑的蛋羹里,肉香、酱香、蛋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复合型香味。 “好了,开饭!” 他给弟弟妹妹一人分了一大碗,自己也盛了一碗。 小花迫不及待地用小勺子挖了一大勺,肉片连带着下面黄嫩的蛋羹,一口塞进嘴里。 小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喊道:“唔……好吃!太好吃啦!哥哥!这个比鱼汤还好吃!” 那蛋羹嫩得几乎不用嚼,用舌头一抿就在嘴里化开了,满口都是浓郁的蛋香和灵泉水带来的清甜。上面的肉片咸香入味,口感滑嫩,肉汁浸润了下面的蛋羹,让原本清淡的味道变得层次丰富,回味无穷。 小牛吃得也很香,他不像妹妹那样咋呼,但一勺接一勺,根本停不下来。他还学着哥哥的样子,把自己碗里最大的一块肉夹给了妹妹。 王小虎看着他们,心里暖洋洋的。 “真好。”他想,“这就是家。有吵有闹,有吃有喝,有这两个小家伙在身边,就算外面是世界末日,这里也是天堂。” 第32章 南瓜饼! 院子不大,但被王小虎收拾得井井有条。新翻开的黑土地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泥土气息,那是混合了灵泉水之后独有的清香。 墙角边,几只从灵草空间里带出来的芦花鸡,羽毛油光水滑,体态丰腴,正迈着悠闲的方步,低头在地上啄食着什么,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咯咯哒”的满足叫声。 王小虎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拿着几根处理好的细藤条,正在耐心地教弟弟妹妹编东西。 “小牛,你看,这根藤条要从下面穿过去,然后拉紧,对,就这样……慢一点,别着急,手要稳。” 王小牛今年六岁,性子沉稳,学东西很专注。他学着哥哥的样子,小小的眉头微微皱着,抿着嘴唇,用尽全力跟手里的藤条较劲。虽然动作还有些笨拙,但一个巴掌大的小篮子已经初具雏形。 “哥,你看我!你看我编的!”旁边四岁的小花可没那么多耐心,她把几根藤条胡乱地缠在一起,举起来献宝。那东西与其说是篮子,倒不如说是一个乱糟糟的鸟窝。 “哇,我们家花花真厉害!编得真好看!”王小虎笑着夸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于妹妹,他向来不吝啬鼓励。 小花得了夸奖,高兴得咯咯直笑,又低头去摆弄她的“杰作”。 兄妹三人的温馨时光,宁静得像一幅画。然而,这幅画很快就被院墙另一边传来的动静给撕开了一道口子。 “啊——!我的棒-子-面!” 一声凄厉的尖叫,像是被人用锥子扎了屁股,猛地从隔壁九十五号院传来。那调门,那声嘶力竭的程度,王小虎一听就知道,是三大爷阎埠贵。 “怎么了哥?”小牛被吓了一跳,停下了手里的活。 小花也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王小虎眉头微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示意弟妹俩别怕,继续玩自己的,自己则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溜达到两家共用的那堵墙边,装作整理柴火的样子,实则竖起了耳朵,饶有兴致地听起了墙根。 嘿,这就有意思了。隔壁院这帮活宝,又开始提供“精神食粮”了。这可是灵草空间最好的“养料”,不听白不听。 只听隔壁院子里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哎哟喂,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一个带着明显幸灾乐祸腔调的声音响起,是二大爷刘海中。 “我的面!我的棒子面啊!”阎埠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是真心疼,“我刚从粮站换回来的!准备吃半个月的!天杀的!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王小虎用精神力悄悄往隔壁一扫,院里的扬景立刻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里。 只见中院的水井旁边,黄灿灿的棒子面撒了老大一摊,混着地上的尘土,已经没法要了。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口袋瘫在地上,侧面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阎埠贵就跪在那摊棒子面旁边,双手哆哆嗦嗦地想去捧,可一捧起来,指缝里漏下的全是混着灰的粉末,气得他浑身发抖,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 院里已经围了一圈人,都是看热闹的邻居。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儿响了起来,是许大茂那小子。 “三大爷,我刚才……我刚才好像看见……看见东旭哥从您家窗台下头走过去,贼头贼脑的,走得还挺快!” 这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了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中院贾家的屋门。 “许大茂!你个小王八蛋!你放你娘的屁!” “砰”的一声,贾家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矮胖的身影风一样地冲了出来,正是贾张氏。她那独有的、又尖又蛮横的嗓门,像是平地惊雷,立刻就炸了。 “我家东旭一下午都在屋里帮我缝被子,眼睛都快累瞎了,什么时候出去过!你哪个眼睛看见了?你那狗眼是长在屁股上了吧!” 贾张氏人还没到,骂声已经覆盖了全扬。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人群中间,一把将刚从屋里跟出来的、一脸茫然的贾东旭护在身后,摆出了一个母鸡护崽的战斗姿态。 王小虎在墙这边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家伙,这就有意思了。院里两大“铁公鸡”对上了“滚刀肉”泼妇,这戏码,可比听书精彩多了。 阎埠贵一听许大茂的话,再看到贾东旭,立马找到了发泄口。他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贾东旭,气急败坏地吼道:“好啊!贾东旭!我就知道是你!你个小兔崽子,手脚不干净,偷东西都偷到我头上了!” 贾东旭已经十六岁了,长得人高马大,平时在院里也是横着走的主儿。此刻被众人当贼一样盯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吼了回去:“我没动!我下午就没出过屋!” “你没出屋?”阎埠贵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他三两步冲过去,指着贾东旭的鞋面,声音都在发颤,“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鞋上沾的黄的是什么?别告诉我是你自家的!你家有这好东西吗?!” 贾东旭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那双破旧的布鞋鞋面上,果然沾着几点显眼的黄色粉末。他顿时百口莫辩,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没出去……” 这下,证据确凿了。 贾张氏一看儿子这副窝囊样,心里的火“蹭”地就窜上了天灵盖。她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双手往腰上一叉,活脱脱一个大号的茶壶。 “姓阎的!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她尖着嗓子嚷道,“不就是撒了点破棒子面吗?值几个钱?你至于逮着我们孤儿寡母的往死里欺负?我看这事儿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想讹我们家的钱!我告诉你们大家伙儿,都看看啊,这阎老西就是这么欺负人的!” “你放屁!”阎埠贵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我讹你?我图你什么?图你家穷得叮当响,还是图你这张破嘴?全院谁不知道你贾张氏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我家的东西,就算喂狗,也不给你家!” “我呸!你个老绝户!一辈子抠抠索索,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我看你就是活该!算计了一辈子,小心绝后!”贾张氏的骂人话恶毒无比,专戳人心窝子。 “你……你个泼妇!满嘴喷粪!” “我就喷粪了怎么着?你个老不死的,欺负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两人就在中院对骂了起来,唾沫星子横飞,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院里的邻居们围成一个更大的圈,有劝架的,有起哄的,有看热闹的,乱哄哄的。 【叮!吸收[阎埠贵]的愤怒能量+30,心痛能量+25!】 【叮!吸收[贾张氏]的愤怒能量+35,怨恨能量+28!】 【叮!吸收[刘海中]的幸灾乐祸能量+15!】 【叮!吸收[许大茂]的得意能量+10!】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在王小虎脑海中响起,让他心情格外愉悦。 “不错,不错。”他心里美滋滋地想,“继续,别停。狗咬狗,一嘴毛,我就在家看戏收能量,这小日子,神仙来了都不换。” 至于那棒子面到底是怎么撒的,王小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他养在空间边缘的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被他取名叫“小白”,灵性十足,最爱抓老鼠。刚才小白就从两院之间的墙头一跃而过,去隔壁院溜达了一圈。估计是它在追一只肥硕的老鼠,老鼠慌不择路,一头撞上了阎埠贵放在窗台上的粮袋,这才弄出了这档子事。 不过,他当然不会说破。 看着那帮人为了区区几斤棒子面,吵得面红耳-赤,赌咒发誓,连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上了,王小虎只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他摇了摇头,转过身,不再理会隔壁愈演愈烈的喧嚣。脸上的看戏神情瞬间切换,重新挂上了对弟妹的温柔笑容。 “走,小牛,小花,别管他们吵。哥今天给你们做点更好吃的。” 他拉着两个孩子的手,走进了东厢房改建的厨房。 隔壁院的咒骂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成了王小虎家厨房里最不和谐的背景音。而王小虎的心思,已经全都在案板上的一块食材上了。 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小块金灿灿的老南瓜,这南瓜是灵植,用灵泉水浇灌出来的,本身就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甜。他又拿出一些空间出品的雪白的糯米粉。 他先把南瓜切块,上锅蒸熟。蒸熟的南瓜变得绵软,用勺子轻轻一压,就成了细腻的南瓜泥,金黄的颜色看着就喜人。 然后,他将南瓜泥和糯米粉混合在一起,一边加水,一边用手揉搓。 “哥,你在做什么呀?”小花好奇地凑过来,小鼻子在南瓜泥旁边使劲嗅着,“好香啊,甜甜的。” “做南-瓜饼。”王小虎笑着说,“等会儿煎出来,外面脆脆的,里面又软又糯,比糖还好吃。” 他的手很稳,很快,一个光滑、柔软、不粘手的金黄色面团就揉好了。他把面团分成一个个小剂子,再用手掌轻轻按压成圆滚滚、厚薄均匀的小饼。 隔壁的争吵还在升级。 “……你家贾东旭就是贼!你还护着他!你这是教唆犯!” “我呸!你全家都是贼!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 王小虎听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受影响。他架起一口平底锅,锅热后,用刷子刷上薄薄的一层油。这油也是空间出品的,清澈透亮,没有一丝杂味。 他将做好的南瓜饼一个个小心地放进锅里。 “滋啦——” 南瓜饼接触到热油,发出了悦耳的轻响。 很快,一股难以形容的香甜气息,开始从锅里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 那不是单纯的甜味,而是南瓜本身的清甜,混合着糯米的谷物香气,在热油的催化下,升华成一种霸道又温柔的味道。这股味道,像是长了脚,不仅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还调皮地钻出窗户,越过院墙,飘向了隔壁那个喧闹的九十五号院。 “哇!好香啊!”王小虎家院子里,小花第一个叫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王小虎笑了笑,用锅铲将南瓜饼翻了个面。只见朝下的那一面,已经被煎得金黄酥脆,烙印着漂亮的焦香花纹。 这股香气,对正在吵架的九十五号院众人来说,简直就是一扬突如其来的“嗅觉攻击”。 正在跳脚大骂的贾张氏,喉咙里的话突然卡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 “什么味儿啊……真香……”她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这让她更加恼羞成怒,骂阎埠贵的声音更大了,仿佛想用音量盖过自己肚子的叫声。 而跪在地上心如刀割的阎埠贵,本来正为他那混了土的棒子面痛心疾首,冷不丁闻到这股香甜的味道,心里更酸了。他想到自己撒了一地的粗粮,人家隔壁却在吃这种一闻就知道是精贵玩意儿的好东西,两相对比之下,悲从中来,眼泪差点真的掉下来了。 院里其他看热闹的,尤其是那些半大孩子,早就被这香味勾走了魂。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使劲地朝着五十号院的方向嗅着,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妈,好香啊,我也想吃……”一个小孩拉着他妈的衣角,小声地央求。 “吃吃吃,就知道吃!那是有钱人家的东西,咱们哪吃得起!”他妈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眼睛里却也藏不住羡慕。 王小虎将煎好的南瓜饼起锅,放到一个干净的盘子里。一盘金灿灿、圆滚滚的南瓜饼,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诱人,让人食指大动。 他夹起一块,吹了吹热气,递到小花嘴边:“来,小馋猫,尝尝。” 小花早就等不及了,啊呜一口就咬了下去。 “唔!好烫!好烫!”她烫得直哈哈气,小脚丫在地上乱跺,却怎么也舍不得把嘴里的美味吐出来。 那南瓜饼的外皮是微微的焦香酥脆,咬开之后,里面却是滚烫、软糯、香甜的内芯,甚至能拉出长长的丝来。南瓜天然的、带着一丝奶香的清甜和糯米独有的软糯香气在口腔里完美地融合,好吃得让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偷吃到鱼干的小猫。 “哥,真好吃!比上次的鸡蛋羹还好吃!”小牛也吃了一块,腮帮子鼓鼓的,满眼都是对哥哥的崇拜。 王小虎看着弟妹俩满足的笑脸,听着他们含糊不清的赞美,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宁静和满足。 “记住了,”他一边吃着南瓜饼,一边对两个孩子说,“咱们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外面那些人,那些事,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用下巴指了指隔壁院的方向,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你们听,他们越是吵,越是闹,就越说明他们过得不好,心里不舒坦。咱们不掺和,也绝对不能让自己活成他们那个样子,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闹得鸡飞狗跳,丢人现眼。” “嗯!”两个小家伙用力地点头,哥哥的话,他们都牢牢记在心里。 隔壁院的争吵,最终在“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各退一步,邻里和睦最重要”的和稀泥中,不了了之了。 棒子面是谁弄撒的,最终也没个定论。贾家没赔钱,阎埠贵也只能自认倒霉,拿着小扫帚,心疼地把他那混了土的棒子面一点点往家里扫,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作孽啊”。 但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贾张氏和阎埠贵两家人,见面都跟乌眼鸡似的。 王小虎清晰地感觉到,灵草空间里,因为刚刚吸收的那一波丰沛而持久的情绪能量,中央的灵泉眼旁边,土地的颜色似乎又加深了一丝,变得更加肥沃。 他笑了笑,擦干净手。 这满院的禽兽,还真是他在这艰苦年代里,变强路上最好的“活体能量包”啊。 第33章 种蔷薇和铁线爬山虎! 暖洋洋的太阳光从天上洒下来,落在人身上,懒洋洋的,舒服得让人想打瞌睡。 院墙角落里最后一点残雪也化成了水,渗进了泥土里,整个五十号院,都弥漫着一股冰雪消融后,泥土混合着青草味儿的清新气息。 万物复苏,正是干活的好时候。 王小虎心里盘算着,家里那三间被他修得结结实实的正房,住着是安稳了,可这院子,尤其是前院,还是一副破败相。地面坑坑洼洼,墙角堆着些烂瓦片和碎石头,看着就不舒坦。 是时候好好拾掇拾掇,把这儿彻底变成自己的家了。 “哥,咱们院子里的地,是不是也能种点菜呀?”小牛扛着一把他自己削的木头“小锄头”,有模有样地站在刚翻过的土地边上,满脸都是兴冲冲的。 这些日子,他跟着王小虎认了不少字,也听哥哥讲了好多“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道理,心里早就痒痒了,总想着自己也能亲手种点什么。 “种花花!种豆豆!”旁边的小花也抱着她那个缺了个口的小水桶,踮着脚尖,大眼睛里全是期待。对她来说,能玩泥巴,还能种出好看的花和好吃的东西,简直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 王小虎看着两个小家伙这副干劲十足的模样,心里又暖又好笑。 “当然能!”他伸手,挨个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笑着说,“不过啊,咱们院子里的地,先不急着种太多吃的。” 他心里门儿清,有灵草空间在,各种蔬菜粮食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愁吃。院子里这点地,他另有大用。 他想把这院子,打造成一个真正的“安全屋”。 不光要住得舒服,更要住得安心。 比如,那道通往隔壁九十五号院的狗洞,虽然上次被他用石头和烂泥给堵了,但贾东旭那小子都能给扒开,说明还是不牢靠。还有这院墙,有些地方土都酥了,风大点都晃悠,必须得加固加高才行。 “小牛,小花,今天咱们有新任务。”王小虎拍了拍手,把两个小家伙叫到跟前,“咱们先把院子里这些碎石头、烂瓦片都清理干净,堆到那个墙角去。然后把地再翻一遍,翻得松松软软的。等弄好了,哥哥打算沿着院墙,种一圈带刺的东西!” “带刺的?”小牛好奇地问。 “蔷薇?好看吗?”小花对“刺”没什么概念,只关心好不好看。 “好看!”王小虎蹲下身,跟妹妹平视,耐心地解释,“等它长大了,会爬满整个院墙,开出好多好多红色、粉色的花,香香的。而且啊,它的杆子上长满了小刺,就像好多好多小卫兵,能防坏人,不让坏人爬墙进咱们家!” 一听能防坏人,小牛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他用力地点头:“好!哥,咱们种这个!” 小花也拍着手:“好呀好呀!种香香的,带刺的花花!” 这年代可不太平,多长个心眼,总没坏处。尤其是跟九十五号院那帮禽兽做邻居,防人之心不可无。 有了从贾张氏那里薅来的“情绪能量”后,灵草空间反馈给了他一个类似“植物亲和”的小技巧,王小虎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说干就干。 王小虎指挥着两个小的,开始了大扫除。 “小牛,你负责把这些小石子捡到这个破筐里。小花,你跟着哥哥,把这些烂瓦片一片片捡起来,咱们给它堆成一个小山。” 兄妹三人都被灵泉水淬炼过,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王小虎就更不用说了,力大无穷。他直接找了块破门板当铲子,一推就是一大片,把地上的浮土和杂物都归拢到一起。 小牛干活最认真,他小小的眉头皱着,抿着嘴,一丝不苟地把地上的碎石子一块块捡起来,放进筐里,很快就装了小半筐。 小花一开始还挺有兴致,捡了几块瓦片,就觉得没意思了,开始追着院子里那几只肥硕的芦花鸡跑。那几只鸡也是空间出品,通人性,也不怕她,就带着她在院子里绕圈圈,咯咯哒地叫着,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王小虎也不管她,小孩子嘛,能陪着就是最大的乐趣了。 院子里,是兄妹三人热火朝天的劳动和嬉戏声,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而一墙之隔的九十五号院,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 “咳!咳咳!” 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自家门口,拿着个小簸箕,一点一点地把他那天撒在地上,又扫回来的棒子面往外簸。想把里面的土和灰尘给簸出去。 可这玩意儿混到一起了,哪那么容易分开?簸了半天,面没剩下多少,倒是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呛得直咳嗽。 他一边簸,一边心疼得直抽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作孽啊!真是作孽!这得是糟蹋了多少粮食啊!天杀的贾家婆子,还有她那个贼骨头儿子!我跟你们没完!” 【叮!吸收[阎埠贵]的心痛能量+15,怨恨能量+20!】 王小虎耳朵一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嘿,这“能量包”还挺持久。 另一边,中院的贾张氏也没闲着,正叉着腰站在屋檐下骂儿子。 “你个废物点心!窝囊废!被人指着鼻子骂是贼,你连个屁都不敢放!要不是老娘我豁出去这张脸,你那天就得被人打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贾东旭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我说了我没拿!是许大茂那个小王八蛋瞎说!” “他瞎说你就不会打他?撕烂他的嘴啊!就知道在家跟我横,有本事出去横啊!”贾张氏骂得唾沫星子横飞。 …… 五十号院这边,一个上午过去,前院已经焕然一新。 所有的杂物都被清理干净,堆在了墙角。地面被王小虎用大铁锹整个深翻了一遍,露出了下面湿润新鲜的黑土。整个院子看着都敞亮了不少。 “哥,我饿了……”小花跑累了,摸着咕咕叫的小肚子,凑到王小虎身边。 “走,吃饭!”王小虎放下铁锹,拉着两个满头是汗的小家伙进了厨房。 厨房里,灶上的锅里早就炖着东西了。 王小虎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肉香瞬间就弥漫了整个屋子。 锅里炖的是野猪骨头汤,汤色奶白浓稠,里面还放了空间里采的蘑菇和几根不知名的草药,让肉汤的香味变得极富层次。 他先给弟弟妹妹一人盛了一大碗汤,又从空间里摸出几个白面馒头。这馒头是他早就蒸好放在空间里保鲜的,又白又软,还带着一股麦子的甜香。 “哇!喝汤!吃肉肉!”小花一看到吃的,眼睛都成了月牙。 兄妹三人坐在小饭桌前,呼哧呼哧地喝着热汤,啃着大馒头。 骨头炖得烂熟,轻轻一嗦,骨肉就分离了,蘑菇吸饱了肉汤,又鲜又滑。 这股霸道的香味,顺着窗户缝就飘了出去,越过院墙,飘进了九十五号院。 正在为棒子面心疼的阎埠贵,鼻子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 “什么味儿……真香……”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这股肉汤的香味,跟他那带着土腥味的棒子面形成了惨烈的对比,让他心里的酸楚和悲愤更上一层楼。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他长叹一口气,看着手里簸箕里那点可怜的棒-子-面,越发觉得人生无望。 【叮!吸收[阎埠贵]的酸楚能量+25,嫉妒能量+30!】 贾张氏也闻到了,她骂儿子的声音都顿了一下。她家别说肉汤了,连顿干的都快吃不上了。这香味,简直就是在她心口上捅刀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早晚撑死你们!”她没好气地朝着五十号院的方向啐了一口,心里却酸得冒泡。 院里其他人家的大人孩子,也都闻到了这股香味,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使劲嗅着,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妈,好香啊,是王小虎他们家……”许大茂吸溜了一下口水,对他妈说道。 “香什么香!赶紧写你的大字去!再敢往外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他妈没好气地骂道,眼睛里却也全是羡慕。 一时间,整个九十五号院,都笼罩在一股羡慕嫉妒恨的复杂情绪中。 而王小虎家的饭桌上,却是其乐融融。 “哥,这汤太好喝了!”小牛喝得小脸红扑扑的。 “好喝就多喝点,锅里还有。”王小虎又给他们一人碗里夹了一大块肉。 看着弟妹俩满足的笑脸,他心里踏实极了。 什么禽兽不禽兽的,都离得远远的。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让他们在墙那边羡慕去吧! …… 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儿,下午的重头戏就来了。 王小虎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种子。 他先把目标对准了那道最关键的,与九十五号院相连的院墙。 “来,小牛,小花,咱们先种这个,‘蔷薇卫士’!”王小虎把几颗深褐色、表面带着不规则纹路的种子摊在手心。 这可不是普通的蔷薇种子,而是他在空间里发现的一种变异藤蔓,被他命名为“血刺蔷薇”,特点是生长快、韧性强,最关键的是,它的刺比普通的蔷薇要长得多、也硬得多,堪比钢针。 “哥,它叫蔷薇卫士啊?真好听!”小花觉得这名字很威风。 “对,因为它能像卫士一样,保护我们。”王小虎一边说,一边用小锄头,沿着院墙根,挖出了一条约莫一尺深的沟。 “小牛,把那个小桶里的水提过来。” 小牛立刻吭哧吭哧地把他那桶“灵泉水”提了过来。当然,为了掩人耳目,王小虎早就往里面兑了大量的普通井水,只是灵气含量比纯井水高得多而已。 王小虎将沟里浇透了水,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每隔一段距离,就放下一颗“血刺蔷薇”的种子。 他让小牛和小花帮忙往沟里填土。 两个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用小手捧着松软的泥土,小心地把种子盖上。 就在他们埋土的时候,王小虎蹲下身,假装平整土地,手掌轻轻地按在土壤上。 一瞬间,他体内的灵草之力,像是一股温暖的溪流,顺着他的手臂,悄无声息地渗入了脚下的泥土之中。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精纯的能量,精准地找到了那几颗被埋下的种子,然后温柔地将它们包裹。 他没有用能量去催生它们立刻发芽,那太惊世骇俗了。 他做的,是“强化”和“引导”。 就像给一个士兵穿上最好的盔甲,给他指明冲锋的方向。 他用灵草之力,将种子的生命潜力激发到最大,让它们的根须变得更具侵略性,能深深扎入墙体的缝隙里;让它们的藤蔓变得更加坚韧,堪比牛皮;让它们的尖刺,变得更加锐利、更加密集! 他甚至在能量中,注入了一道简单的指令:疯狂生长,但凡有活物触碰,尖刺便会本能地绷紧,竖立! 做完这一切,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站起身来。 “好了,‘蔷薇卫士’种下了,咱们给它浇点水,等着它发芽吧!” 他心里清楚,用不了一个月,这面墙就会被一道绿色的、带着致命尖刺的屏障彻底覆盖。到时候,别说贾东旭,就是飞贼来了,也休想从这面墙上翻过去! 接着,王小虎又拿出了第二包种子。 “这个,叫‘铁线爬山虎’。”他笑着对弟妹说,“咱们把它种在院子其他几面墙下,让它把咱们的院墙都抱得紧紧的,变得更结实!” 这同样是空间出品的特殊藤蔓,生长速度极快,而且藤蔓坚韧如铁丝,最适合用来加固这种老旧的土墙。 他如法炮制,带着弟弟妹妹,沿着其他几面墙的墙根,也种下了一圈“铁线爬山-虎”的种子,并同样用灵草之力进行了“强化”。 他心里已经勾勒出了一副蓝图:血刺蔷薇负责正面防御,铁线爬山虎负责加固和伪装,等这些植物长起来,五十号院,就是一个真正的绿色堡垒! …… 忙活了一下午,院子里种下了未来的希望。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小院。 晚饭,王小虎奢侈了一把,用灵泉水和面,空间里采的野菜和野猪肉做馅,包了一顿香喷喷的饺子。 饺子下锅,那股混合着肉香、菜香和面香的味道,再一次飘进了隔壁院。 九十五号院的人,今天已经被馋了两次了,这会儿闻到饺子味,一个个更是抓心挠肝的。 阎埠贵家,三大妈把那点混着土的棒子面熬成了糊糊,一家人就着咸菜,喝得稀里哗啦。闻着隔壁的饺子香,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忍不住抱怨:“爸,你看人家王小虎家,天天吃好的,咱们家连棒子面都差点没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阎埠贵一拍桌子,“有本事你也去弄肉啊!没本事就给我老老实实喝糊糊!” 他嘴上骂着儿子,心里比谁都酸。 【叮!吸收[阎埠贵]的全家嫉妒能量+80!】 夜深了,弟弟妹妹都睡熟了。 王小虎却没有睡,他坐在油灯下,从空间里拿出几块上好的木料。 这些木料都是他在山里砍的,在空间里被灵气滋养了许久,木质变得坚韧又细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他想给弟妹俩做两张像样的小板凳,再给自己做一张结实的桌子。 他没学过木工,但他有“悟性逆天”。 他拿起一把从山贼那里缴获的锋利匕首,又拿起一块木头,闭上眼睛。 脑海里,一个板凳的完整结构图瞬间成型,每一处卯榫结构,每一个切削角度,都清晰无比。仿佛他天生就是个老木匠。 他睁开眼,眼神变得专注而锐利。 他没有用锯子,也没有用凿子,就用手里的那把匕首。 “唰唰唰……” 木屑纷飞,在他的手中,那块原本方方正正的木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变化着形状。 他的动作,从一开始的略带试探,迅速变得行云流水,精准无比。 匕首的刀尖,在他精神力的控制下,时而削,时而刻,时而钻,比任何专业的工具都好用。 一个完美的凳子腿,很快就在他手中成型了。 那线条,那弧度,光滑得像是打磨了无数遍。 王小虎拿起那根凳子腿,满意地看了看。 “不错。”他心里想,“照这个速度,明天就能让小牛和小花坐上新凳子了。” 他放下这根,又拿起另一块木料,目光沉静,准备开始削第二根。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院子里。 那些刚刚被埋下的种子,正在灵草之力的滋养下,于无人知晓的黑暗中,悄悄地,探出了第一缕坚韧的根须…… 第34章 开春播种! 忙碌了一天的王小虎却没有睡,他正站在院子中央,闭着眼睛,将全部精神力沉浸在脚下这片土地中,仔细地“观察”着院墙根下的变化。 就在昨天下午,他和弟弟妹妹一起,亲手将那些“血刺蔷薇”和“铁线爬山虎”的种子埋进了土里。此刻,在灵草之力的持续滋养下,一扬无声的奇迹正在黑暗中上演。 他的精神力能清晰“看”到,泥土之下,那些深褐色的蔷薇种子已经裂开了坚硬的外壳,探出了乳白色的、比寻常植物要粗壮得多的根须。这些根须充满了侵略性,像一条条不知疲倦的小蛇,疯狂地向着深处和四周钻探。 有几根最强壮的,已经触碰到了老旧院墙的砖石缝隙,毫不客气地,像钢锥一样硬生生挤了进去,寻找着可以固定的支撑点。 而在地面上,一株株暗红色的嫩芽,早已顶开了松软的泥土,倔强地冒出了头。它们长得极快,几乎是每分每秒都在变化。 在王小虎的精神力“注视”下,这些嫩芽从一寸高,慢慢抽长到两寸、三寸……藤蔓开始变得坚韧,上面冒出一个个细小的、在月光下闪着金属寒光的凸起,那就是未来能堪比钢针的尖刺雏形! “很好。”王小虎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能感觉到,这些变异的蔷薇藤蔓,正在与这面墙体建立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它们的根须会像钢筋一样,将酥松的墙体牢牢固定,而墙体,则为它们提供了攀爬的支架。 “照这个速度,最多不出三五天,这面墙,就会被一张绿中带红、布满尖刺的天罗地网彻底覆盖。” 他心里盘算着,到时候,别说贾东旭那种小屁孩,就算是身手敏捷的飞贼,也休想从这儿翻过去!敢伸手,就得留下一层皮! 他将注意力又转移到其他几面墙下。 那些“铁线爬山虎”同样没让他失望,绿色的藤蔓已经爬出了地面,正像无数只细小的手,紧紧地扒着墙面,开始向上延伸。 一个安全、隐蔽、坚不可摧的绿色堡垒,正在悄然成型。 王小虎收回精神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安心感。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安稳,踏实,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 想起前世出租屋里那扇一踹就开的破木门,再看看眼前正在成型的铜墙铁壁,他心里涌上一股巨大的满足。 安全感,这玩意儿比什么都金贵。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隔壁九十五号院,三大爷阎埠贵就睡不着了,心里堵得慌。他摸黑爬起来,就着昏暗的光,又把他那点混着土的棒子面拿出来,想再簸一簸,能抢救一点是一点。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清淡却又勾人魂魄的香气,悠悠地从隔壁五十号院飘了过来。 这香味,不是昨天那种霸道的肉香,而是一种米粥熬到极致的醇厚香甜,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肉松鲜味。 阎埠贵手上的动作一顿,鼻子不受控制地狠狠吸了两下。 “咕咚。”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肚子里的馋虫瞬间就被这股香味给叫醒了,咕噜噜地叫唤起来。 他心里那个酸啊,简直比山西的老陈醋还厉害。 “他娘的,又吃好的!”他在心里骂骂咧咧,“这王小虎家是金山还是银山?天天不是肉就是好粥,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探头探脑地朝五十号院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高高的院墙。墙头上,似乎多了些绿油油的藤蔓,长得还挺快。 就在这时,五十号院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小虎牵着小牛和小花的手,提着两个木桶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去胡同口的井里打水。 兄妹三人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虽然打了补丁,但浆洗得干干净净。尤其是两个小的,小脸红扑扑的,水灵灵的,一看就是养得极好。 “哥,今天井水会不会很凉呀?”小花仰着小脸问。 “不怕,哥力气大,一提就上来了,不让你和小牛碰凉水。”王小虎温和地笑着。 阎埠贵看着这一幕,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那簸箕灰不溜秋的棒子面,和他屋里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心里那股嫉妒的火苗,“蹭”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叮!吸收[阎埠贵]的嫉妒能量+35,酸楚能量+28!】 王小虎耳朵微动,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 不错,一大早就开张了。看来这幸福生活,本身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刺激。 打完水回家,王小虎用灵泉水和普通井水勾兑了一下,熬了一大锅香喷喷的白米粥,又从空间里取了点自制的野猪肉松,给弟妹俩一人碗里撒上一大勺。 两个小家伙吃得小嘴油乎乎的,一脸满足。 这日子,才叫过日子。 吃完早饭,外部的防御初步搞定,他的心思又活络起来,飘进了灵草空间。 “院子是安全了,但肚子里的安全感也得跟上。”他心里想着,“开春了,空间里的地,也该好好利用起来了。之前的种植,多是为了逃荒路上果腹和积累物资,种的都是土豆、红薯这类顶饿的东西,种类上有些单一。现在既然安顿下来了,就得追求一下生活品质了,总不能委屈了小牛和小花的嘴。” 他对正在院子里玩“翻绳”的弟妹说:“小牛,小花,走,哥带你们去咱们的秘密花园看看,咱们今天种点新宝贝!” “好耶!去秘密花园!”两个小家伙立刻丢了手里的绳子,欢呼着朝他跑来。 心念一动,王小虎带着弟弟妹妹,瞬间进入了灵草空间。 温暖的空气混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向那片新开辟出来的、最肥沃的黑土地。那里的土黑得发亮,捏一把都能攥出油来。 他找了块干净的草地,从储物区把上次从山贼包裹里搜刮出的那些零碎的小袋子全都拿了出来。 “来,咱们先把这些种子分分类。” 王小虎席地而坐,将那些小油纸包和布袋子一一打开。 小牛和小花好奇地蹲在他旁边,像两个小助手。 “哥,这个是玉米粒!”小牛认出来了。 “这个是豆豆!”小花也指着一包黄豆说。 大部分都是些常见的谷物和菜种,王小虎把它们按照种类归到一边,准备之后大面积种植。 他的目光,很快被其中两个用油纸包得格外仔细的小包吸引了。 他先打开第一个。 里面是十几颗米粒大小、通体乌黑发亮的种子,一打开,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淡淡异香飘散出来,闻着就让人精神一振。 “哇,好香啊!”小花凑过来,小鼻子使劲嗅了嗅。 王小虎捏起一粒,放在手心仔细端详。这玩意儿他前世今生都没见过。黑得像墨,亮得像黑曜石,触手微凉。那股香味很特别,不像是花香,也不像是果香,就是一种闻了之后,脑子都清醒几分的好闻味道。 他又打开第二个油纸包。 里面的种子更奇特,只有三颗,是淡黄色的,形状像个迷你小葫芦,表面还有着天然的、像是祥云一样的奇特花纹,捏在手里温润如玉,竟有一丝暖意。 “有意思。”王小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搁在别人手里,来路不明的种子肯定不敢乱种,万一有毒怎么办?但他不怕。有灵草空间在,本身就有一定的净化和优化能力,就算真是什么毒草,进了这空间,估计也得变成灵草。 “哥,你在看什么呀?”小花好奇地伸出小手指,想碰一下那黑色的种子。 “看咱们的新宝贝。”王小虎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两个纸包,“今天,哥带你们种点新鲜玩意儿。” “种花花!种豆豆!”小花最高兴,她最喜欢空间里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游戏,拍着小手,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盯着他手里的纸包,“哥,是能长出糖块的种子吗?” “比糖块还厉害。”王小虎被她逗笑了,指着那黑色的种子说:“咱们先种这个。你们看它黑乎乎的,闻着又香,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 小牛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它长得像黑豆,就叫黑豆。” “不好听!不好听!”小花立刻反驳,她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它香香的,应该叫香香豆!” 王小虎听着弟妹的命名,心里一乐,他揉了揉小花的脑袋,综合了一下: “你们说的都对,它又黑又香,但它不是豆子,应该能结果子,干脆就叫它‘乌香果’吧。” 第35章 乌香果!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股子认真劲儿,“哥,这名字好听,比我的‘黑豆’好听多了。” “嘻嘻,乌香果!我也喜欢!”小花拍着小手,她才不管什么好听不好听,她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就甜丝丝的,肯定很好吃。 “好,那就这么定了。”王小虎看着两个小家伙满意的样子,心里也是一片温软。他站起身,抄起墙角靠着的一把小锄头,大步流星地走到那片黑得发亮的土地前。 他没有立刻就挖,而是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农,叉着腰,眯着眼,打量着这片土地。这里的土,跟外面院子里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外面的土发黄发干,得费老大劲儿才能翻动。而这里的黑土,松软、湿润,带着一股雨后青草般的清新气味,光是站在这里,都感觉浑身的毛孔舒展开了。 “就这儿了。”王小虎心里有了计较,他用锄头尖,不轻不重地在地上划出一条笔直的线,那条线像是用墨斗弹出来的一样,精准无比。 “哥,我来帮你!”小牛见状,也来了兴致,颠颠儿地跑去拿了一把更小的儿童版小锄头。那是王小虎闲暇时,特地用空间里一棵不知名香木的枝干给他做的,小巧结实,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学着哥哥的样子,憋着一口气,努力想把线划直。可他人小力气也小,手里的锄头总是不听话,奋力划了半天,地上多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痕迹,像一条害羞的小蚯蚓。他有点着急,小脸都绷得紧紧的,嘴巴也抿成了一条线。 王小虎看见了,心里觉得好笑,但没有出声嘲笑他,而是走了过去,温和地蹲下身,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弟弟握着锄头柄的小手。 “小牛,别急。”他的声音很沉稳,像是有让人安心的力量,“你看,划线的时候,眼睛要看着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手要稳,心要静。就像我们练拳的时候,马步要扎稳,心里不能慌。来,哥带你划一条。” 他握着小牛的手,手臂发力,带着小锄头稳稳地向前一推。一道虽不如他自己划的那么完美,但也相当笔直的线出现在了地上。小牛能清晰地感觉到,哥哥的手掌又暖和又有力,那股稳定的力量顺着锄头柄传过来,让他慌乱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他眼睛亮得惊人,用力点头:“哥,我明白了!” 王小虎松开手,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再试试。” 小牛深吸一口气,学着哥哥的样子,眼睛盯着前方,小小的身体站得笔直,再次划了下去。这一次,虽然还是有点微小的歪斜,但比起第一条蚯蚓,已经称得上是“笔直”了。他自己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紧绷的小脸终于舒展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 划好了线,王小虎又开始挖坑。他一边挖,一边耐心地对两个好奇宝宝解释: “种这个乌香果,坑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你看,大概我一个拳头那么深就行。要是挖得太深了,种子宝宝发芽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钻出地面,说不定就累死在半路了;要是太浅了,根扎不稳,以后风一吹就倒了,长不高。还有,你看,每个坑之间,哥都隔开了两尺远。” 小花蹲在一旁,用她肉乎乎的小手扒拉着松软的黑土,玩得不亦乐乎。她抬起沾着泥土的小脸,好奇地问:“哥哥,为什么要离得那么远呀?大家挤在一起不是更暖和吗?就像我和小牛哥哥晚上睡觉要挨着哥哥一样。” “傻丫头,”王小虎被她天真的比喻逗笑了,他放下锄头,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植物跟人不一样。它们长大了需要晒太阳,需要从土里吸收营养,还要喝水。如果离得太近,它们的根就会在土里打架,叶子也会在上面抢太阳,最后谁都吃不饱,谁都晒不够,就都长得又瘦又小,结不出好吃的果子了。咱们让它们离远点,给它们分好自己的家,大家都有地方,才能都长得又高又壮,结好多好多果子给我们的小花吃。” “哦——”小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问,“那它们会做梦吗?” “会啊,”王小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它会梦见自己长得高高的,结满了好多好多乌漆嘛黑、香喷喷的果子,等着我们的小花提着小篮子来摘呢。” “嘻嘻!”小花被逗得咯咯直笑,她觉得这个梦真好。她也学着哥哥的样子,用小手卖力地挖坑,挖得不深,但很认真,小脸上沾了些黑土,像只可爱的小花猫。 兄妹三人合力,很快就挖好了十几个大小均匀的小坑。 王小虎直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小牛说:“小牛,去,把那边那个小木桶提过来,咱们要给种子‘喝水’了。” “好!”小牛放下小锄头,一听到有新任务,立马来了精神,迈着小短腿跑到不远处的灵泉溪边。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那个装着灵泉水的小木桶提起来。泉水清澈见底,在空间柔和的光线下,晃动间能看到一丝淡淡的光晕流转,煞是好看。 王小虎接过木桶,又递给他一个用竹子做的小瓢:“你来浇水。每个坑里,都浇上一瓢,别太多,也别太少。水浇下去,看到土都湿透了,就行了。” “嗯!”小牛重重地点头,接过了这个重要的任务,表情严肃得像个小将军。 他学着哥哥的样子,稳稳地舀了一瓢清澈的灵泉水,小心翼翼地走到第一个坑边,弯下腰,慢慢地将水倒进去。灵泉水一接触到黑土,就像是干海绵遇到了水,瞬间就渗了进去,那片土地的颜色似乎都加深了几分,一股混杂着泥土和植物清香的、让人心旷神怡的气息弥漫开来。他浇得很认真,每个坑都不多不少,像个最严谨的工匠。 等所有坑都浇好了水,王小虎才将那十几粒乌黑发亮的种子拿出来,一坑一粒,郑重地放了进去,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小花,来,轮到你了,咱们把土盖上,让种子宝宝睡觉。” “好呀好呀!”小花最喜欢这个环节,她用她肉乎乎的小手捧起松软的泥土,轻轻地撒在种子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种子宝宝快睡觉,睡醒了长果果……要长得比小牛哥哥还高哦!” 小牛在旁边听了,不服气地挺了挺小胸膛:“我还会长高的呢!” 等他们把土都盖好,王小虎蹲下身,假装平整土地,手掌轻轻地按在埋下第一颗种子的位置。他闭上眼,调动体内的灵草之力。 这一次,他没有像催生院墙外的蔷薇那样,粗暴地将能量硬灌进去,而是用了从贾张氏那里“薅”来的那股庞杂愤怒的情绪能量,经过灵草转化提纯后,所领悟到的精细控制技巧。 一股细若游丝的、带着暖意的青绿色能量,从他掌心探出,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精神力的引导下,精准无比地找到了泥土下的那颗种子,然后温柔地、如同春风拂面般将它包裹。 王小虎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颗乌黑的种子在他能量的包裹下,仿佛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代表着欢愉的“轻鸣”。它内部沉睡的生命力,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被激活、被优化!种子坚硬的外壳下,仿佛有一颗强劲的心脏,开始缓缓地、有力地跳动起来。 “原来是这样……”王小虎心中涌起一股明悟,狂喜不已。 他心里清楚得很,以前那种催生,就是硬灌,把十天才能长成的东西一天就催出来,效果有,但伤根本,纯粹是拔苗助长,催出来的东西只有量没有质。就像是强行喂一个孩子吃十碗饭,能让他快速长大,但根基是虚的。 现在这种精细的引导则完全不同。这不叫催生,这叫“启灵”!就像是帮一个有习武天赋的孩子打通任督二脉,是在从根源上提升它的生命层次! “这么种出来的东西,以后结出的果子,肯定不一样!”他心里有了底,信心百倍。 他如法炮制,将每一颗“乌香果”的种子,都用这股精纯的灵力“洗礼”了一遍。做完这一切,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虽然消耗了一些,但对能量的操控,却又熟练了一分,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比打坐修炼半天来得还快。 看来,这空间种田,不光能收获物资,还能辅助修炼! “好了,乌香果种完了,接下来,咱们种这个。”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个装着三颗淡黄色葫芦状种子的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