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 第1章 第一眼的缘分 在食堂的电视上，看到邢州南的第一眼，楚婷婷就愣在当场。 像，非常像，这个穿戴着魏晋发髻的男人很像自己父亲，楚界。 高鼻梁，卡姿兰大眼睛，双眼皮，略微有点小突出的嘴。都一模一样。 中学江城历史这本书上，江城人特有面部特征，他也符合。 他莫非和自己有血缘关系。 楚婷婷心里已经开始想各种小说里的爱恨情仇，但是现实世界里。她端着餐盘站了好一会。 “婷婷，婷婷”好友蓝茵茵，手在楚婷婷面前晃了晃，终于唤回了楚婷婷。 “怎么了？”蓝茵茵看到出神好久的楚婷婷一脸担忧。 “我在想一会买风油精还是花露水，昨天晚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楚婷婷敷衍地带过。 特地挑了能看到电视的位置，楚婷婷却没有吃饭的心，一直盯着电视看，饭菜都没动几口。 蓝茵茵看着一直死盯着电视的楚婷婷，一脸玩笑的说：“你这是被哪个哥哥迷的魂不守舍？” 楚婷婷指着电视上倒骑毛驴返回故乡的男人说：“这个哥哥，三分钟内我要他全部信息。” 蓝茵茵俏皮地敬礼，：“好的，我的神。” 蓝茵茵拍照，打开手机识别，三分钟不到，这个男子的资料就搜出来了。 邢州南，男，19岁，2000年8月11日出生在浙省北明县。京市电影学院表演系大二学生。代表作《明天的明天》，《南方南》。在播作品《风潇雨上》。 刚才食堂里放的就是《风潇雨上》，演陶渊明的青年时期。 蓝茵茵：“这个哥哥，我一看就有红的潜质。” “人家本来就很红，人微博粉丝数千万 ，如果不是还导演恩情，是不会来演一个配角，不是我说的，他的贴吧里粉丝说的”楚婷婷吃不下，收拾碗筷，准备走了。 蓝茵茵这个闺蜜得跟随：“那没意思，我粉就要粉潜力股，养成才能有参与感，没红的才会有粉丝福利，你让他做什么都同意，红了的只会摆老干部架子，没意思透了。” 楚婷婷把碗筷放到指定位置，看着蓝茵茵过来，她小声说：“我不是要粉他，他长的跟我父亲很像。” 回到寝室，楚婷婷给蓝茵茵翻出手机加密相册里自己一岁和父亲的合照。那时的楚婷婷还穿着黄色小熊背带裤，眼里只有手里拿着棒棒糖，被父亲抱着坐在板凳上。父亲楚界因为楚婷婷不肯对着镜头笑，楚界也不太开心，目无表情被记录下来，所以五官完全展现在照片上。 蓝茵茵拿出自己的手机搜邢州南的照片，尤其是拍戏的剧照和粉丝拍的路透照，真的非常像。除了楚婷婷照片里的年代感，和楚界是小胡子的造型，其他五官上真的非常像。 “我怎么觉得你长的不像父亲。你看哈，你就没那么像，邢州南是无论哪个角度都很像你父亲，但是你哪哪看都不像，不像。”蓝茵茵仔细看着楚婷婷的五官。 “我像我妈，我是女孩子，女孩子很多都是像母亲的，好不好，我表妹就长的很像她妈，她妈的手机我表妹都可以人脸识别打开。”楚婷婷很肯定，自己的父母就是自己的父母。 “天下间长的像的人多了去的，那些长的像明星的人开直播挣钱的数不胜数。就一个长的像有啥用，叔叔你爸今年多少岁了？”蓝茵茵吃饭吃的不尽兴，这会开了包薯条继续自己的吃瓜大业。 “47了吧，他外出打工没跟家里联系很多年了，行踪成谜。”楚婷婷跟着蓝茵茵卡兹卡兹薯条，觉得确实是个很有缘分的事情。 “你们没想着去找找你爸？”蓝茵茵继续问。 “总归是混的不好，才不敢回来。不过邢州南的出生地浙省北明县，就是他最后和家里失去联系的地方，所以我才觉得很有缘分。” 楚婷婷一般不跟别人讲家里的事情，但是蓝茵茵是闺蜜。蓝茵茵周末跟父母吃席都带着楚婷婷去改善伙食。楚婷婷家里这点事情也觉得没什么不好讲的。 “能进娱乐圈的，现在都是各种太子太女，各种资源咖，我有个阿姨他们单位一把手的女儿都只能是做个地方电视台的主持人，这都是家里花了很多心力才弄进去的。”楚婷婷家里都是事业单位的，很清楚这些秘闻。 “他才19岁，就已经坐拥千万粉丝，有代表作，还是科班在读。不是家里有矿就是家里有权。” 楚婷婷觉得蓝茵茵说的很有道理，和往常谈论的明星一样被新的话题带过。 聊天虽然结束，但是楚婷婷对邢州南的兴趣没有减少。 网络时代，年少成名的邢州南在网上还是有各种爆料的。 读的是15万一年学费的私立高中，高中时期就经常被星探追着要联系方式。在学校里就是清冷校草的类型，不主动开口说话，但是对同学的要求也不怎么拒绝。 拍戏收工也会和剧组成员打篮球，心软，养的狗是横城的流浪狗。没有绯闻，日常很注重和合作对手的距离。绅士手的通稿也很多。 粉丝日常辱骂公司对邢州南差，有代表作的演员，居然没有自己的工作室宣发。除了微博账号，没有其他社交账号，账号也常年工作人员代发。 除了作品宣传期，也不怎么跟粉丝互动和营业。 人是真的帅，楚婷婷妈当年也是江城一枝花，看上了当年很帅，很会说话的楚界，但是楚界不肯安分地留在江城工作，一定要去江浙一带见世面。 回来几次没呆多久就跑。小时候楚婷婷就没怎么见过父亲。如果不是楚界着实的帅，楚婷婷妈不会一直有个楚界会回来的贪念，一直守着楚婷婷，在没有任何人帮衬下独自带女生活。 见过荧幕上的邢州南以后，楚婷婷心目中的父亲具象化了。但是楚婷婷对楚界的感情都很复杂，看邢州南的目光投射的情感就更多了。 楚婷婷会自己申请微博小号进邢州南的粉丝群，会花时间去做群里的任务，会为他每一部作品做线上宣传，电影会去支持。 蓝茵茵问：“你这应该算铁粉了吧？” 楚婷婷：“只是小粉丝一枚。他的粉丝群里默默做事的很多。我这种高中学生，只能抽空做点小事。 不过，也想考导演。” “怎么想考这个专业？你不是被pua傻了吧，那个粉丝群里粉头大大天天催数据晒票根，你不会成脑残粉了啊？”蓝茵茵问。 “那个做数据的，早不要我了，我进了个温和的粉丝群，群里都是温柔知性美女。我们粉丝群里，讨论过学什么专业才能帮的上邢州南，最有用的还是策划制片编导。邢州南很低调，只拍戏不上综艺，那么还是只有导演。”楚婷婷目中有希望。 “你这样一副肝脑涂地的样子是真的把他当哥哥，不是对男朋友一样。” “只有年龄上算我把他当哥哥吧。开始我总是好奇，相貌相似，运道做法总会相似，我总在但是我觉得这个人跟我父亲是不一样的人，这个人提起亲人满脸孺慕之情。不像我父亲，回家总是为了拿钱走，拿走钱以后就失踪。 加了粉丝群以后，感觉人好像非常能接受群体意见。被洗脑的非常愿意为他做事，支持票房。这好像就是粉丝的爱吧。”楚婷婷眼里的光很坚定。 蓝茵茵：“全是些pua高手，追星就应该站起来追，追星是为了快乐，不是一群人洗脑着为哥哥做这做那。追星，是我快乐就好，所以我不喜欢追这些红人，天天催数据催销量，还老爱搞pua洗脑。追星，要站起来追。” 第2章 第六人定律 粉丝群里经常有人渲染：爱，可以为排除万难。 数据群里，为爱发电是正常的事情。楚婷婷实在是完成不了天天零点要打卡，早午晚三次任务数据要求。灰溜溜的被数据群踢走了。 蓝茵茵没少说那是脑残行为。 蓝茵茵日常想把楚婷婷从邢州南的泥坑里挖出来。鼓励楚婷婷和她一起存钱假期去横城看一下，说不定能看到邢州南真实的人品。 楚婷婷在邢州南群里看到邢州南在横城的组训，和蓝茵茵做好五一攻略。 高铁转完大巴到达横城的时候，楚婷婷人都累的很，到达订好的宾馆更是直接倒在床上。“我们还出去吃饭不？” “实在不行了，点外卖吧”蓝茵茵也是想直接睡过去，饭都不想吃了。 楚婷婷看到粉丝群里有活动招募粉丝志愿帮忙，瞬间来了精神，硬拉着蓝茵茵出门吃饭一起给后援会做苦力。 “明天，刑州南的新戏《蝴蝶蓝蓝》开机，我们现在的礼包是帆布袋里装一张海报，一把扇子，一个钥匙扣。”负责人指挥刚招募到的6人一起干活。 “不是说这次剧组不让应援的吗？”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小姐妹问道。 “我的表哥的同学的二姑妈的侄女是剧组的执行导演，本来我都觉得没希望了，来这里也就希望我的人脉能帮我签个名，就让她帮我送一下应援物。 结果收到回复可以应援。我连花墙都来不及做，好基友去帮我找人做kt板了，因为扇子和钥匙扣很早就定下来了做好了的，我觉得不重，就带过来准备在场外发给同好了。 再加上我们今天做好的海报，没想到只能这么凑活了。完了，还没定蛋糕。”负责人一直碎碎念。 “你先去定蛋糕，那个比较重要，剩下的我们可以搞定。我们弄好了就放地上。”一个扎马尾，看起来跟负责人有点熟的人回复。 楚婷婷和蓝茵茵没有开口，很默契的埋头干活。两人先前讨论过，都是陌生人，虽然是同好，但是人在外地，什么人都有，两个高中生低调点才好。 黑口罩小姐妹在负责人走后，不屑地说：“不就是六人定律吗？我仔细找也能找到帮忙的人，我就是看有人做了不愿意花心思。” 扎马尾的小姐姐右手食指竖起比在嘴上，示意小声：“她还没走远，知道你是站姐，你有门路，往常都是你你给我们提供帮助，但是毕竟这次是她提供的应援物，好歹尊重一下别人。” 黑口罩小姐姐没说什么，转头问楚婷婷和蓝茵茵：“你们俩是学生吧？” “我们在网上看别人说：线下粉丝聚会，最好保持神秘，不打听对方身份。”楚婷婷鼓动蓝茵茵参加的，楚婷婷觉得自己有责任应对这些。 黑口罩小姐姐噗嗤一笑，：“现在新入群的小姐妹真可爱，我叫小q，我开的站子叫洲行天下，给你们看我的后台。” 楚婷婷眼睛瞪圆了，看的眼睛一眨不眨。 “我没见过站姐，邢州南是我第一次追星，叫我婷婷就是，这是我闺蜜，她不粉邢州南，是担心五一我一个人不安全，一起过来的，我们是高二学生。” “我叫晴晴”扎马尾的女孩自我介绍：“我是在海清大学学生，我是五一有空过来玩的。” “叫我小宇吧，我是在附近奶茶店上班的看到消息过来帮忙的。”一直埋头干活的微胖小姑娘也很简洁。 晴晴致力于让场子不冷下来，一会儿要给大家放一下邢州南给电视剧唱的插曲，一会儿给大家聊聊邢州南的一些小道消息。 小q反而打断她的话茬，“明天负责人这边是怎么安排的，还需要我们不？我明天还要早点混进内场” “我先前就给他微博发了私信，我也没她的私人联系方式，这样吧，我们建个小群，有消息互通。”晴晴安排下来。 晴晴想安排大家吃宵夜，楚婷婷：“我和闺蜜我们俩实在是来不起了今天高铁到的杭城再转大巴，太累了，实在来不起了。” 楚婷婷回来一直和蓝茵茵探讨，：“我感觉那个小q一直看我，但是也不和我搭话，好奇怪。” 蓝茵茵：“我也发现了，她看你好多眼。” 楚婷婷：“我第一次线下面网友回来，感觉兴奋的睡不着。” 蓝茵茵：“我觉得还是要多长几个心眼，我们不分开，我觉得大家都挺有分界线的，晚上大家也都有戒备心。那个负责人心也很大，这么多东西全堆在宾馆。她自己的行李放酒店大堂，忙的不可开交。” 楚婷婷：“这个世界上没有蠢人。” 蓝茵茵：“但是拐卖妇女儿童的新闻很多，艺人都不鼓励探班，艺人睡粉丝的新闻也多的很。我们就两个人要小心。” 楚婷婷回答“嗯”的声音很响亮，如果不是蓝茵茵陪同，楚婷婷是不可能来人生地不熟的横城的，楚婷婷觉得很多方面蓝茵茵都替自己考虑好的，才能放心大胆和自己不认识的网友交流。 楚婷婷看到新加的微信群里，大家都在商量明天要去邢州南开机现场应援。横城的游客票是不能参加开机仪式的。小q说可以找黄牛买通行证，这是最常规的做法？ 小q说现在基本是500一个人的时候，楚婷婷没那么想去了，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学生的楚婷婷和蓝茵茵要存好久，赶上过年红包。 蓝茵茵说：“你想去，我可以陪你。” 楚婷婷不敢应下来。500够他们两个人回去的路费了。 楚婷婷：“小q私信问我，是不是钱不够？” 蓝茵茵雷达警惕瞬间满格：“你准备怎么回答？” “照实说太贵了，花不起呗。”楚婷婷说。 蓝茵茵：“她怎么回你？” 楚婷婷：“说给我介绍个活？” “你怎么回她？”蓝茵茵满脸急切。 楚婷婷有心暂停一下：“我说我是高中学生 小q说她知道，不是卖我们的，是正规兼职，让也给她做淘宝模特。” 蓝茵茵：“你答应了” 楚婷婷说：“我想去看看。” “你胆子真大，不怕她把你卖了？”蓝茵茵问道。 “她给我发了店铺信息，也能从店铺客服账号跟我聊，我看了店铺的信息，上网查了下，感觉比较真实吧，我发你看下。”楚婷婷凑上蓝茵茵床上，一点点翻给她看。 蓝茵茵心里还是在打鼓，觉得这种好像是骗局，楚婷婷跟自己都是在小镇长大，楚婷婷是比较漂亮，身材比较好。但是感觉也就比普通漂亮一点的程度。 蓝茵茵私信晴晴，问跟这个小q熟悉不？ 蓝茵茵拿着手机不停地跟群里的人沟通：“晴晴说，小q很多行程都跟，也拍其他人，是横城职业站姐。小宇说，横城什么人都有，建议我们参加线下活动都带口罩，她只是有时间能看一下就去参加活动，因为在附近打工嘛，方便。站姐很多都能买上海景房的事情是真的，她们道德底线不那么高，很多活都接，有很多渠道和方法，但是要我们自己辨别。” “我跟她约在早上九点半横城派出所大厅聊这个事情，我也很怕遇见坏人，她同意了，还说会给我带衣服，试一下感觉。”楚婷婷还是觉得要谨慎地干。 第二天一身杏黄色明制三件套礼服的楚婷婷站在横城派出所大厅里，看着小q蓝茵茵为梳什么发髻争辩的时候，觉得实在是受不了大厅里各种打量的目光。 要不是节假日警力不足，高低这三人组合得让人盘问几句。 小q说要梳高尖的灵蛇髻才配的上这身衣服，蓝茵茵说就普通绾发，群里说要去应援现场帮忙，最快速度得去，。 负责人发了在古城墙集合，剧组带人进去的时候，小q立马决定：“先绾起来，剧组开机仪式要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去，要不然一会就进不去了。” 楚婷婷几次提出来要先去把衣服换掉。小q不同意：“这衣服穿难穿，又多又重又难背。你这样穿着挺好，一会儿进去了，我就直接拍照。今天运气真好，我们可以不花钱拍内景。” 蓝茵茵也不让脱：“真的很漂亮，我刚拍的，这衣服实在太漂亮了，你穿起来也太好看了。五一人很多，你的这身没有任何撞款可能，我好找你。” 楚婷婷只能认命的穿着这身去集合。昨天帮忙的小宇上班找不到人替班没来，其他两人晴晴和负责人都是眼前一亮。 楚婷婷鹅蛋的脸型，白皙的皮肤被这身古装衬的颇为明丽可爱。 晴晴还特意取下自己头上的发钗给楚婷婷把头发重新绾上插上。负责人小茶很兴奋：“一会如果有献花环节，婷婷你上哦！” 楚婷婷一脸惊喜拉着小茶不住的问：“真的吗？我是给邢州南献花吗？真的吗？我需不需要画个妆？” 小q没眼看这个叽叽喳喳的人，把人拉到一边，上手给楚婷婷捯饬了：“今天条件有限，我也只懂点皮毛，要记得你答应让我出片的，剧组动作都很墨迹的，等会我们等的间隙就把照片拍了。” 楚婷婷重重的点头，回到蓝茵茵旁边的时候，队伍已经集结完毕。 小茶高声说：“大家都先看一下群里刚刚发的注意事项。有问题的，马上问。” 注意事项列明“要服从安排，不要随意走动”，楚婷婷特意截图发给小q：他们不让走动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们随便拍拍，修图可以修成各种背景的。开机仪式弄不了太久的，完了以后我们也可以继续拍。” 小q的回复，让楚婷婷安心下来。 有个带着工作证的人，带着粉丝进了场地，小茶就安排起大家干活。干完和间隙，小q就偷摸带着楚婷婷和蓝茵茵去干私活。 蓝茵茵打开折叠打光板还有点小兴奋，新玩具玩了会，就受不了一直举着板。 小q马上注意到：“茵茵来，我给你拍几张。” 楚婷婷顺手接过打光板，跟着小q的指挥站位。 蓝茵茵说想坐在石桥边上拍的时候，大家都同意。 楚婷婷没留意脚下站位。站在斜坡上举着打光板的时候，光一闪，楚婷婷一个慌神，头前倾，往下栽。 蓝茵茵反应过来说了句：“婷婷，小心”伸出右手去抓，只抓到反光板。 小q也反应过来了，停下拍照的手，人都前倾过来，但是还是没赶的上。 楚婷婷觉得自己高低得跟大地接触下，就是可惜这身衣服的时候，后面有人小跑上前，抓住右手把人提溜起来。“小心，站稳。” 一个带黑色口罩，身着黑色劲装衣服，高扎男子发髻的人见楚婷婷不晃了，立马撤手。旁边有个给他打伞的助理模样的人问了句：“没事吧？” 小q已经接过楚婷婷的手，楚婷婷说了句：“没事，” 男子立马带着助理匆匆往戏台那边赶，眼风都没剩下。 小q这边在说：“好像开机仪式快开始了，我们看完开机仪式再继续拍。” 楚婷婷心里只有刚才那个救自己的人，迅速放下打光板和蓝茵茵往前走。留小q一个人收拾打光板。 “刚才就你的那个人好像是剧组演员，难倒是刑州南？”蓝茵茵虽然不追邢州南，但是在追星场地还是有些追星少女的兴奋。而且场地随着有演员的到来，意味着活动快开始了，大家都开始抢占有利地形。楚婷婷顾不得回应得眼疾手快的站位。 小q挤进来找到楚婷婷她们的时候非常不容易，“还好婷婷一直穿着这身，特别显眼，要不然我还找不到你们。” 楚婷婷只有台上刚才救了自己的那个人。楚婷婷凑到小q耳边：“刚刚救我是邢州南？” 小q点头，楚婷婷脸爆红，心跳爆炸。蓝茵茵一脸羡慕，小说里的情节刚出现在现实：“采访一下，天降良人英雄救美的感觉怎么样？” 楚婷婷一脸娇羞：“朕心甚悦” 台上有人自我介绍是这部戏的制片，担任本厂活动的主持，带着一群人走着上香，领导发言，导演发言，主演发音的流程。 楚婷婷和蓝茵茵第一次参与，兴致勃勃。小q旁边这些站姐很淡定的按着快门。 晴晴过来分了些手幅，让大家一会在刑州南讲话的时候举着。小q也被她喊到另一个地方继续拍照。楚婷婷也被提溜出去，站在应援区，准备献花。 楚婷婷一整个紧张，台上讲了什么都没听，应援区离开机仪式的展台有约莫50米的距离。楚婷婷不知道邢州南什么时候来，也不敢离开这个位置，小茶把她扔在这里就走了，什么都没交待。她慌的很。 拿出手机，发信息问一会儿说什么。微信群里没人响应。 楚婷婷来回在这里走了又走，等了又等。路边的石子都踢了一圈位置了，都没人理。 呼啦啦一堆人声里。刑州南被人簇拥过来，迅速地开始在展板面前摆pose拍照打卡。 楚婷婷都不敢眨眼的看着，依旧是黑色口罩，一身劲装，现在Q版的海报易拉宝面前，双手比心，比剪刀手，这些姿势，莫名有点怪异。 小茶推了楚婷婷往前，让她去献花。楚婷婷满脸通红，把花递出去，磕磕巴巴地说：“这是后援会准备的花，祝你开机顺利！”旁边小姐妹没有笑出声。 刑州南双手接过花，说了句：“谢谢”抱花在怀里继续拍照。 然后跟助理耳语几句，就快步走了。 助理高声说：“剧组还有拍摄，小南就先走一步，小南为了感谢大家，给大家准备了饮料，天气热了，大家注意防暑。” 楚婷婷看着邢州南离开的方向，舍不得换方向，“走了，”蓝茵茵唤她，她还没回神。 “小姐姐，我们还要拍照”小q的话才唤醒楚婷婷。 “小南，还会回来吗？”楚婷婷还不死心。 “不会，他助理也说剧组还有工作。大家都要生活。”小q回答的坚决。 楚婷婷后面拍照的兴致都不高。连蓝茵茵说喝奶茶都没兴趣。 小q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见完偶像的戒断正常反应。回去睡一觉，后面就好了。要想快点好，等着。” 楚婷婷立马收到了小q微信五百块的转账，备注：模特费。 “这也太多了”， “不多，今天效果很好，从你今天被邢州南拉起来开始，我就看到很多站姐和粉丝拍照。 你马上开微博和小茶书账号，把经历写上去，附上你的照片，绝对能开号累积了。你后面经常放你的照片，绝对能当网红。”小q还特意把今天拍的照片翻出来，展示给楚婷婷看。 “这是献花时，你们的照片。你害羞的样子，刑州南也微有点小触动，很适合这一部爱情小说。” 小q展示完，立马拿出电脑把照片导出，看到路边不晒太阳能坐的地方就开始干活，“我刚看的拍的特别唯美，我稍微修一下，背景虚化下，我们绝对就是爆点。这个得赶紧，其他站姐抢先了就浪费今天的活了。” 楚婷婷和蓝茵茵面面相觑， “我觉得小q说的有道理，现在的很多网红还没你漂亮。照片，我也拍了些。你把账号注册下，发一下，多一些粉丝也是好的。” 蓝茵茵的怂恿让楚婷婷有点意动，“别人会不会觉得我今天是特意碰瓷？” “地方也不是我们特意选的，意外而已，你献花也是小茶抓的壮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蓝茵茵恨不得自己是楚婷婷。 “你是粉丝，粉丝帮忙宣传，有什么不好的，要不然用你追星小号发。”楚婷婷有点小纠结。 “追星特别怕扒马甲，你还让她用追星号发，不是要命的事情。”小q修图间隙也关注他们。 “你就新开一个你的出镜账号，记录自己生活，追星，饮食，做模特，个人形象经营，做网红也没什么不好，ins也可以弄一个。合法挣钱，还能在邢州南有需要时做宣传，多好。” “我能行吗？”楚婷婷说的很小声，但是几人都听到。 “你真么漂亮怎么不行，你不是说要报考导演系，帮邢州南吗？”蓝茵茵一点没有出卖好友的自觉。 小q倒是诧异地抬头打量了下楚婷婷：“人要有梦想，付出努力，都会成功的。你不如就用要考导演系的少女做人设，漂亮美女梦想是做幕后第一大佬，有反差有爆点，账号也会有关注度。” “要做导演，要学的多，要有人脉，要能指挥管控人，要把握人心，才能把握住戏，把握热点，操纵舆论，才能卖的出去，才能帮助邢州南。嘴上说说，没有行动，怎么得行？” “这话非常有见地，娱乐圈出头难，好作品也难。”小q看看蓝茵茵继续埋头干活。 楚婷婷也被击中，立马开了各个app账号，想做导演的婷婷。 简介上写：正在为导演梦想奋斗的中二少女。 楚婷婷在蓝茵茵手机上捣鼓选照片的时候，小q已经收好设备。“我们得找一个有电有网的地方，我相机里好多照片，茵茵毕竟今天用的不是专业设备，这些用专业软件弄弄才能行。” 小q的技术没得说，楚婷婷和蓝茵茵看了觉得每一张都好，小q这会很谦虚：“拍废的都没拿出来。” 在小q建议下，选了几张灵动的。“真的每一张都拍的好好，我拍的纯粹就是比路人稍好一点，你拍的就是人间绝色。”蓝茵茵说的小q脸上一直笑咪咪的，给足了情绪价值。 “我照片都没发，怎么就有人关注我了，还是35个了？”楚婷婷突然高声。 小q笑的一脸得意，因为她看到网上对楚婷婷的反馈也很开心，都是夸楚婷婷漂亮，衣服好看的。 小q早就联系好店铺，也把各种链接做好。甚至@上了楚婷婷开的各个新号。 “我刚把拍的照片上传了，链接上@了你，所以有粉丝关注。最主要是站姐拍到你被邢州南英雄救美的环节。视角有点远，有照片拍的差点氛围。但是粉丝都能摸到你了。邢州南的粉丝粘度还是可以的。”小q说的云淡风轻。 “微信群里已经有人问是不是故意碰瓷，小茶还算仗义说献花是集合的时候看到婷婷，眼前一亮。”蓝茵茵有点担心。 “我要不还是不放照片了吧，我感觉这个事情会不会很大。”楚婷婷自己生活号，全是同学，也没这么多人关注。 “你不是要做导演吗？胆子这么小？”小q精准开炮。“这点事情就退缩了，你不是邢州南粉丝吗？我们也不知道今天能参加开机应援呢？算什么碰瓷呢？” 楚婷婷战战兢兢发了照片，连个文字都没发。 第3章 这钱也不好挣呀 楚婷婷发了就不太敢看评论区。 “这个世界就是笑贫不笑娼的，这个世界要想做这行，就一定要舍得下面子，容得下别人骂你。”小q老神在在。 楚婷婷心一横，打开评论，发现没有什么不好的，大多数都是在夸她漂亮。 “她们居然都是在夸我的，说都是邢州南的粉丝，有空一起玩。”楚婷婷一下子放松下来，递给蓝茵茵看。 蓝茵茵没接话茬，“天快暗了，我们一起把晚饭吃了吧？”。 小q拿起背包：“我实在累的不行，相机，电脑都太重了，活干完，就不想看到他们，我要回宾馆先休息下。” 楚婷婷一脸讨好凑上去：“亲爱的q，你住哪个宾馆？” 小q看到楚婷婷的样子，总无法说婉拒的话“枫林湾” 蓝茵茵高兴的说：“我们住的就是枫林湾小区对面的兰亭小筑” “嗯”小q知道这顿饭是逃不掉了。楚婷婷借附近厕所把衣服换成自己的以后，高高兴兴和大家一起选了家离得近的餐馆。 五一的天气吃铁锅炖大鹅还是有点重口味，但是旅游黄金期，有吃的大家也都不挑了。 蓝茵茵和楚婷婷都对小q非常信服，看法老道。一顿饭缠着小q讲了自己当站姐听到的各种八卦。 小q也知道楚婷婷因为邢州南长的像自己父亲而关注他的事情，没有预想到的反对和讥讽。 “你的追星就是投射自己的情感期望给他，比别人都投入了更多的感情，很容易受伤，现在塌房的太多了，如果他塌了，我觉得你会很受伤。我很明白茵茵为什么要带你来看他的原因，这种映射是自发的情感，如果他不好，早点认清，避免受伤。” “茵茵，你很好，真的好羡慕，婷婷你有这么好的闺蜜。”小q一脸感慨。 “可能是我做站姐吧，见过太多的了，追的很应激，也很职业化了，谁红，我追谁，但是情感投入越来越少，我一般是不说这个话的。我一般追谁，就说我真爱他？” 小q：“我真心跟你们说呢，一是我被你们闺蜜情深感动了，二是我喜欢婷婷的长相气质，真的太适合做模特了，身高也适合。” 楚婷婷受宠若惊：“你今天夸我好多回了，我真的不好意思。从小没人夸我漂亮。” “茵茵也很好，为人仗义，处世周全，考虑细致周到”小q今天对蓝茵茵也很有印象。 蓝茵茵比楚婷婷淡定的多，拿起饮料，“这个夸奖真的很出乎意料，我们今天跟你认识，觉得真的长了很大的见识，我们真的学到好多。” 第二天，小q带着一个戴墨镜的黑色西服套装的精英装扮的女子来找楚婷婷和蓝茵茵的时候，楚婷婷都懵了。 小q还是为双方做介绍：“这是你昨天拍的那套衣服的店铺负责人清姐。 清姐，这是昨天拍的模特婷婷，和陪她闺蜜茵茵。” 清姐把取下墨镜插到西服后颈，双把名片递给楚婷婷和蓝茵茵。 “我们以往跟小q合作很多次，效果都没你们昨天的好，昨天的衣服三件套我们整套打包价是799，截止刚刚，我们定的一千套都卖完了，预售下单都是3000 ，我们想跟你和小q签合作协议，我和我认识的几个商家，都想你们帮我们拍照。”清姐一上来就目的明确。 楚婷婷懵了，但是蓝茵茵很清醒：“您看，我们真的是毫无准备，感觉就像是天上砸馅饼突然被砸中了，您看我们要不换身衣服，梳洗一下，去外面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谈。” 小q也接过话茬：“姐，您知道时间合适，我没啥问题的，但是，这两姐妹，才过来横城旅游的，人家只是过来追星的，你也不要太猛了。小姑娘小还小，不能被您给吓着了。” 小q带着清姐去外面找能谈事的地方。 “我被吓死了，还有上门直接来签合作的。”楚婷婷心有余悸。“这姐姐也太有气场了” “我们好像遇见了□□。小q好像青楼妈妈。”蓝茵茵从刚才紧绷的情绪中松懈下来。 楚婷婷点开自己的账号，私信99 。 “茵茵，快来看，居然有人给我发私信，问我有没有兴趣做练习生” “是哪家公司呀？” “天城娱乐，是它的官方账号私信的。” “是签有大明星乔娜的天城娱乐” “是的，它的官网上有练习生的招募通知14-20岁” 蓝茵茵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开始搜“居然是真的” 蓝茵茵多划拉划拉网页发现：“今年要办选秀综艺，各大公司都在扩招练习生。” 小q电话进来：“你们收拾的怎么样？” 楚婷婷：“我们刚一直在看网上消息，我手机上好多消息，我们都看不过来，要不，你回来，我们商量下了来。” 小q：“清姐，在我以前没工作的时候，给了我机会，所以不论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帮她拍的，你如果不可以，我找其他人就是。热度各个事情瞬息万变的，一次我能蹭上热点，后面也有机会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小q发了条微信，我们在楼下右拐小区巷子里的乐意咖啡，我们等到11点，没等到就说明我们缘分不够。 蓝茵茵看到信息也是一惊：“我们还是去一趟吧，对方只是说有些衣服需要拍照，也不是要干嘛，去问清楚比较好，小q我们才认识她两天，但是也是一场缘分，做人应该有始有终。” 楚婷婷点头，迅速收拾自己。简单的长袖T恤配牛仔长裤楚婷婷和蓝茵茵都穿的很保守的开见陌生人。 一到咖啡店，楚婷婷本以为小q可能心情不好，但是，小q在跟清姐安利刑州南拍的剧，还看的津津有味。 清姐很自来熟地说了句：“来了，快坐” 小q熟练地递上菜单，让两人选。“我喝了咖啡就像喝了红牛一样，心跳加快，我喝杯巧克力就是”楚婷婷点完坐下，清姐如同看猎物一样的眼神就过来了。 “婷婷，现在在读高中还是大学？” “我才高二，现在五一放假过来的，我们作业蛮多的，呆不了多久，就得回去赶作业。”楚婷婷也是很坦诚。 “我这个人比较直接，今天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先解释一下。 刚小q也和我聊了下你们之间的渊源，今天你们后援会的女孩子打电话把小q骂了一顿，后面小q怕出什么事情，你们俩又是外地人，你们电话一直没人接，小q就带我直接来宾馆找你们。 你们不太方便，我们来咖啡馆路上，后援会那女孩子还在不停说小q，小q又接到你们电话说要再商量一下的电话，压力大了，小q一下子就冒火了，说话就非常直接。我都以为你们不会来了，结果你们还是来了。 来，小q，我们还是把话说开，五一本来到旅游城市就是好好玩的。不要双方都带着火气和不甘心。” 清姐努力给小q使眼色，小q不情不愿地开口：“还是有人眼红我们昨天的流量，在后援的群里不停地说我们碰瓷邢州南，有站姐给了我的电话出去。那些人就打电话骂我做网红，骂的很难听，低级下贱，倒贴什么的，太难听了，我跟他们吵了几句。 你们，有人打电话骂你没？” 楚婷婷对两人来回打量，没看出有做戏的痕迹。蓝茵茵看她动作过于明显，赶忙找补：“婷婷有点近视，才睡醒有点认不清人。” “我们都还好，我们昨天太累了，想着今天没事准备多睡一下，她人还没清醒。” 楚婷婷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我出来玩没戴眼镜，我们都没什么的，出门旅游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要回家了。” “那个我直说咯，因为你们时间也有限，小q说节假日这边棚不太好租，可以去周边不那么火爆的小镇，就看婷婷你，能不能去？”清姐手一直摩挲把玩咖啡杯。 清姐说话的时候有些与外表强硬气质不服的不自信。 “那个，我和茵茵商量下，茵茵是因为我才来横城的，我们本意还是参加追星活动，当然挣钱的事情我也是有一定兴趣的，但是不是一个人旅行，我要问下茵茵的感受。”楚婷婷看向一旁的蓝茵茵。 “不用考虑我，你喜欢就可以，本来也是陪你追星，陪你挣钱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蓝茵茵很感动的握了握婷婷的手。 “是钱的问题吗？两天1200块钱包食宿，怎么样？清姐非常着急。 “不是钱的问题，我是第一次做模特，连怎么拍照都不知道，角度姿势什么都不懂，我是心里没底。”楚婷婷一口气说完，就低头喝巧克力。 “我拍照的时候会纠正的，你不要担心，我也是野路子站姐出身，清姐从来没嫌弃过我。 我们都要摸索中成长。我们找棚，联系住宿需要花点时间，我给你找点视频，你也在网上搜一下，我们先趁热点开工，边干边摸索。 你们2点前退房，今天就不用交房费，正好我们去乌县，晚上可以泛舟湖上听评弹休息一下，明天开工。今天的游玩食宿我都包了。”小q迅速地给出方法，看到楚婷婷和蓝茵茵肉眼可见的小开心，两人小声嘀咕两句，同意就开干。 “我还是觉得自己背叛了邢州南，但是小q说的对，出来一趟光是路费都是1000，还不算住宿，吃喝，像剧组这些时间都不确定，买消息看一眼，接个上下班都需要花钱，追星太贵，有钱才能追星。”楚婷婷一边收拾行李还一边吐槽。 “小q做站姐拍照卖给同好，相互支持一下，都只能吃口饭，现在衣食住行哪样不花钱。一次两次玩个新鲜，能坚持下来纯属为爱发电吧。”蓝茵茵很支持兼职挣钱，比前几天追星那种又累又饿的场景好多了。 “这次挣得钱，我们一人一半吧，你要是不在，我都不敢挣这份钱，而且你还要帮我搜资料，帮小q干了这么多杂活，昨天挣得我一会儿也转一半给你。”楚婷婷很肯定。 蓝茵茵没矫情就收下了。“那我中午请你吃顿好的，我们来了，都没怎么吃。” 楚婷婷这边刚点头，小q就直接上门来接他们先去乌县，清姐要去安排服装运送。 “那个，清姐问你们能不能多呆一天，她能出到2500包食宿和你们回去的机票，因为听说她能用你当模特，她朋友又多加了些衣服要拍。”小q在车上轻快地问。 楚婷婷打开软件搜索了下，蓝茵茵：“那个飞机是要节约很多时间，坐火车多个十来个小时呆着也很闷。” “那个，我们要拍多少套衣服？”楚婷婷问。 “成熟的模特，三天应该千套左右，我们预估300套左右”小q在车上都打开电脑在修图。 只不过是楚婷婷不认识的人。蓝茵茵凑近了看，“这是昨天拍的景甜甜” “是的，跟邢州南有对手戏的女四，她的站姐路费不够，找我买图。”小q修的很仔细，不因为是女艺人就有厌女情绪。“蚊子腿也是肉。花粉的站姐更是为爱发电，这年头女艺人出头比男艺人难的多。” 到了乌县，吃午饭的时候小q又说棚要明天才有空位，今天在乌县边玩边拍，即是外景拍摄，又是团队磨合练手。 楚婷婷想着能尽快搞定也不错。 小q让楚婷婷先换上一套敦煌舞娘风格的服装。 小q这次也鸟枪换炮，找到了专业的化妆造型设计室，做造型传统中式盘发。化妆间隙小q扔过来几个舞姬风格的vlog，让楚婷婷找找感觉。 楚婷婷看的比较头大，不同于昨天拍的赶鸭子上架，今天的拍摄，小q要的感觉，楚婷婷从小连集体跳舞的活动都没怎么参加过，实在是感觉不出来。 最后是小q找了几个女团舞，让楚婷婷跟着学，学摆pose，搞定的，蓝茵茵觉得好玩，好拍了几个片段。 小q：“茵茵好好记录下来，当花絮放你账号上也很有意思。” 小q非常要求效率，觉得差不多了，就立马让换下一套。蓝茵茵成了助理，陪着楚婷婷在厕所里搞定，有些复杂的，还让小q指导怎么穿。给楚婷婷化妆的姐姐也跟着他们在厕所改妆。 楚婷婷都是看着那接近3000的报酬上，忍受着公厕味道和衣服的不透气和有点热的天气。 为了补充身体水分，降低喝水频率，也只能和矿泉水。 楚婷婷在辛辛苦苦的拍，网上昨天拍到邢州南的视频，开始发酵。 楚婷婷先是被怀疑成邢州南女友，说邢州南假公济私的。带女友拍戏。 后援会联系到小q，小q说正带着我拍外景，蓝茵茵在楚婷婷账号上上传把学生证照片，并配文，只是过来玩，被后援会临时叫住帮忙献花。粉丝一枚，目前已离开横城，在周边县城继续假期。 后有舆论说楚婷婷碰瓷，故意倒在邢州南面前，再借由后援会献花一事攀附邢州南。就是小网红想红想疯了。 蓝茵茵刷到，就很气愤：“邢州南粉丝怎么这样媚男，说骂你倒贴的不少。” “我已经被骂过一遍了。粉丝心中，偶像就是妖精洞的唐僧，任何人贴上都不可以，谈恋爱更是艺人大忌。男艺人都应该是修身养性的佛子。”小q手上工作依旧没停。 “我能发照片说我爸爸跟他很像，我才关注他，实话实说总不能在被骂吧。”楚婷婷示意蓝茵茵把手机给她。 蓝茵茵递出手机：“我觉得不太好，这样更是麻烦，会说你是私生女，因为邢州南没提过自己父亲，一直都说自己是母亲带大的。” “那怎么说？”楚婷婷不看不觉得什么，看到评论区全是问候自己，骂自己装货和倒贴的，觉得烦的很。 小q拿走手机，继续拍：“我觉得不理会就好，你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喷的，隔几天就会有新的热点转移了，就好。” 楚婷婷不开心都到脸上了，小q也没阻止，蓝茵茵递出水：“喝口水，补个妆，现在满脸不开心，拍出来都是黑历史。小q也不会给你修，黑红也是红，不妨碍她赚钱，但是那些人会说你连拍照都拍不明白，只能做个碰瓷的网红。” “我发现茵茵会未卜先知。”小q先笑起来。 楚婷婷没有一丝笑意。但是听话的补妆，喝水。小q用电脑导出照片后，大手一挥，让楚婷婷换下一套。 “粉丝真的太没自己的思想了，我也是粉丝，明明是意外，非要说我倒贴。”楚婷婷还是不服气。 “粉丝本身就是倒贴呀，干么要喜欢他，想尽办法买他的消息要去看他，为他做任务，关注他的信息，给他花钱做票房，应援，你不就是倒贴吗？”蓝茵茵了解楚婷婷，楚婷婷一定要把情绪发泄出来，喜欢碎碎念，不发泄出来，就会积蓄在心里，睡不好，天天想，容易走进死胡同。” 邢州南这边舆情的监控反应也很迅速，助理王也说很快将前因后果汇报给邢州南和经纪人钱莉。 “找几个粉丝大大引导下这个事情，多夸一下我帮助粉丝这事，不要让大家网暴粉丝，那个小女孩才高二，没必要给人家留下心里阴影。”邢州南拍摄间隙补妆也听的很认真。 “大少爷，居然还有体谅粉丝的心情，你不是走高冷形象吗？你扶即将摔倒的粉丝这事，就当大少爷日行一善了，还会主动阻止粉丝网暴素人，天上下红雨了。”钱莉双手插兜，一贯的言语刻薄。 “我自己的粉丝，能来看我就很感动了，就因为我扶了一把，应援活动时献了一次花，就网暴，外面会说我粉丝奇葩的。偶像有义务引导粉丝秩序，树立良好公众形象，不是动不动就网暴，肯定有人浑水摸鱼，败坏我粉丝形象。”邢州南拿着镜子扫了一眼，觉得还行，就准备下房车等戏开工。 钱莉和王也对视一下，“按他说的做。”钱莉平静地在房车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王也也按吩咐去找粉丝了。 当晚就有粉丝中绘画高手晒出自己画的Q版条漫，邢州南扶住快摔倒的粉丝。 粉丝大大一个劲地夸邢州南有担当，在不知道是自己粉丝的情况下，主动解救快摔倒的人。有爱心，热心助人，见义勇为。 大粉在粉丝群里说都是粉丝，不要网暴才高二的素人，都是粉丝，雌竞的风气不能开。 大粉下场，楚婷婷的评论区终于好看了点，骂人的，都基本该删就删。评论转发前几页都是小姐姐也喜欢我们邢州南，安利邢州南的内容。 但是没多久又有新帖子，新内容在论坛开战。 楚婷婷当天穿着跟隔壁《千金一笑》女主宋絮茜的色系一致，但是宋絮妆造跟宋絮不适配，显得宋絮非常老气，被人在论坛嘲笑。 拉踩的甚至放了楚婷婷微博上的图，嘲笑宋絮30岁了，就不要糟蹋古偶了。还演20岁的少女就非常违和了。还不如邢州南的素人粉丝。 这把仇恨拉的，楚婷婷莫名其妙就入了战场。 小q晚饭就接到清姐电话：“你们是签了营销公司的吗？怎么一直在热搜。” 小q把事情弄清楚回复：“姐，我们今天一直在拍照，什么都没做。” “那个，清姐说昨天那套衣服卖了上万套了，要给我们大家都涨钱，问给你5千，有没有问题。”小q高兴的合不拢嘴。 蓝茵茵试探着问：“给你多少钱？” “我也就你们2倍吧。”小q给自己剥了颗虾。 楚婷婷没说话，蓝茵茵略有点失落。 小q立马剥了颗虾放蓝茵茵碗里，“茵茵这几天忙上忙下，还要帮我们把控舆论，太辛苦了，我私人给你1000的辛苦费。”蓝茵茵瞬间那点觉得不公平的小心思就下去了。 “我挣钱也不容易的，给大家找活找地方，哪件事情容易了，我们大家一起挣钱，多好的事情。”小q为了公平，给楚婷婷也剥了颗虾。 楚婷婷笑嘻嘻地把虾吃了，这些钱够几个月的花销了，心情好很多了。 晚上夜拍加非常厚的妆，被打光板烤着，也觉得能接受了。 就是小q不太满意，光不够，不能拍船夜游的场景，觉得非常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