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保镖被训狗》 第1章 撞破了秘密 衣帽间空气里,突然混进了一丝极不和谐的气息。苏伶棠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像被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惊扰了。 他刚刚离开不过几分钟,是回来取那枚遗落在首饰盒里的蓝宝石袖扣的。那是母亲留下的遗物,他从不允许它离开视线太久。 可就是这短暂的折返,撞破了秘密。 脚步无声地停在半开的磨砂玻璃门前,指尖堪堪触碰到冰凉的金属门框。 苏伶棠屏住了呼吸。 门内,光线透过顶部的柔光膜,照射在一个跪着的身影上。 这是他的首席保镖,楚殇。 那个比他高出整整一个头,肩宽腿长,沉默寡言,他不主动问话,绝对不开口的男人。 楚殇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宽阔的脊背绷得像一张硬弓,手里攥着一团柔软的纯白布料。 苏伶棠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他今天换下的真丝内裤。 他记得清楚,是意大利手工匠人出品,边缘绣着他名字的缩写,他最喜欢穿的那条。 楚殇的头埋着,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正做着…… 苏伶棠的胃猛地一阵翻搅,一股被亵渎的恶心感直冲头顶,瞬间点燃了燎原的怒火。 “楚殇!” 两个字,裹挟着滔天怒意,狠狠砸了过去。 那个背影突然僵死,所有的动作和声音,在苏伶棠冰冷的声音落下的刹那,被彻底掐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只剩下死寂在蔓延,还有那浓烈的**气息,无声地宣告着罪证。 楚殇僵硬地回过头。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此刻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濒死的灰败。 他额前几缕被汗水浸透的黑发凌乱地黏在额角,更添几分破碎。 他看到了苏伶棠,看到了那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的怒火和**裸的嫌恶。 那团柔软的纯白从他手指间滑落,无声地跌落在实木地板上,像一片被玷污的雪。 苏伶棠的目光从那团刺目的白色布料上,一寸寸刮过楚殇汗水淋漓的脸,他颤抖的身体,最后死死钉在他那双沾着湿滑痕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上。 嫌恶感排山倒海。 “你……你在做什么?!” 楚殇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高大的身体晃了一下,想要从这卑贱的跪姿中站起来。 “跪下!” 苏伶棠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像鞭子抽打在空气里,高高在上地命令他。 那两个字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楚殇的膝盖上。 “咚!”一声沉闷的巨响。 楚殇刚刚试图抬起的膝盖,重新砸上地板。 他高大的身躯顿时矮了下去,重新伏跪在苏伶棠面前,头颅耻辱地垂下,像一头等待宰割的猛兽。 苏伶棠一步步走过去,柔软的羊皮拖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这声音在死寂的衣帽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踩在楚殇紧绷的神经上。 他停在楚殇面前,居高临下。那股浓烈**的味道,更清晰地扑面而来,熏得他几欲作呕。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得噼啪作响,烧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扬起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楚殇的脸颊上。 苏伶棠纤细的手腕被震得发麻,掌心火辣辣地疼。楚殇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古铜色的皮肤上慢慢浮起一个通红的掌印。 苏伶棠收回手,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嫌恶地在自己的真丝睡裤上擦了擦,仿佛刚才碰触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他盯着楚殇低垂的头颅,无情冷哼一声:“脏东西,你也配?” 楚殇高大的身躯一颤,像是被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原本就绷紧到极致的脊背,愈加弓起一个更加屈辱的弧度。 几秒钟的死寂,沉重得压得人喘不过气,只有楚殇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他慢慢地用膝盖向前挪动了一下,动作笨拙而卑微,像一条被彻底打断了脊梁的野狗。 他挪到了苏伶棠穿着柔软羊皮拖鞋的脚边。 苏伶棠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楚殇低下了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低下的头颅,以一种最虔诚、最卑微的姿态,颤抖地将自己滚烫的额头,抵上了苏伶棠的鞋尖。 接着他伸出舌头,微微张开,小心翼翼地舔上了苏伶棠鞋尖那光滑冰凉的羊皮表面。 一下又一下,生涩又笨拙。 苏伶棠的脚趾在拖鞋里蜷缩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电流从被舔舐的鞋尖窜遍他全身,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 他下意识想抽回脚,但心底暴虐的掌控欲死死压住了这个冲动。 他强迫自己稳稳地站着,感受着那卑微的舔舐带来的奇异触感。 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又像被柔软的羽毛拂过。这种感觉恶心,愤怒,却又令他头皮发麻,产生一股隐秘又兴奋的战栗。 楚殇舔了一下,停顿了,似乎在等待审判,又似乎在积蓄勇气。 然后他再次低下头,这一次,是苏伶棠另一只鞋的鞋尖。 同样的动作,卑微地重复。 他舔得很慢,很仔细,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仪式,用这种方式,无声地献祭自己最后的尊严,祈求主人的宽恕。 或者说,祈求一个继续留在主人身边,哪怕只是作为一条最低贱的狗的机会。 苏伶棠看着脚下这颗驯服的头颅,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因压抑的情绪而抖动,看着汗水沿着他紧绷的颈侧滑落,没入黑色的制服领口。 一个念头,,仿佛淬毒的藤蔓,疯狂地破土而出,紧紧缠绕住他所有的理智。 他要驯服这条……觊觎主人的,肮脏的,却又强大得可怕的疯狗。 漂亮的唇线缓慢地向上弯起,苏伶棠动了动被舔舐的脚。 轻轻抬起脚尖,踏在了楚殇剧烈起伏的喉结上。 “呃……”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猝不及防地从楚殇齿缝间溢出。 那只脚,并没有用尽全力去碾压,只是稳稳地,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压在楚殇最脆弱的部位。 苏伶棠半俯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迫抬起头,脸色涨红的楚殇。 他的声音恢复了往常慵懒又有点娇气的调子,每一个字都清楚地砸在楚殇的心上。 “罚你?”苏伶棠轻笑一声,“好啊。” 他的脚掌在楚殇的喉结上施加了一点点压力,来回碾磨,目光扫过地上那团被揉皱的白色内裤。 苏伶棠微微歪了歪头,认真看了那条内裤几秒,那张精致得如同人偶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 他对楚殇微笑,轻轻吐出一句命令的话:“叼着它,守在我的房门口,一夜。” 第2章 惩罚主人 深夜,苏宅,三层走廊的尽头是苏伶棠的卧室。 楚殇跪在门外的大理石地面上 膝盖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觉。 他身上依旧是那套笔挺的黑色保镖制服,每一颗纽扣都扣得一丝不苟,仿佛白天衣帽间的羞耻从未发生过。 只有他自己知道,内里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又被体温和绝望一点点烘干,留下粘腻冰冷的触感,紧贴着皮肤。 他的嘴里,死死咬着一团柔软的真丝布料。 小少爷慵懒地靠在门框上,沐浴后的水汽氤氲,带着一股清甜的花果香:“喏,守好。” 门在楚殇眼前无声地合拢,厚重的实木门板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温度,也隔绝了那个他仰望了十年的人。 楚殇的视线死死地钉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看到里面那张宽大的床,看到床上那个蜷缩在丝绒被里的身影。 苏伶棠。 这个名字,像烙印,像诅咒,像他赖以生存又足以将他毁灭的唯一氧气。 十年了,从他十八岁被苏家老爷带回,指派给当时只有十四岁,漂亮得像个小天使却骄纵得无法无天的苏伶棠开始,他的人生轨迹就被彻底改写。 他沉默地跟在这个娇气的小少爷身后,像一个无声的影子,替他挡开所有可能的危险,替他处理所有惹下的麻烦,承受他所有无理取闹的坏脾气。 看着他笑,看着他闹,看着他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开屏。看着他对着别人撒娇耍赖,也看着他对着自己颐指气使。 最初只是职责苏家给了他庇护,给了他一条生路,他就要用命去守护这份恩情指定的对象。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份冰冷的职责,悄然变质,像在黑暗中埋下的种子,在无数个日夜的凝视和守护中,汲取着不该汲取的养分,悄无声息地破土发芽,最终长成了无法拔除的毒藤。 那肮脏的**,日复一日地啃噬着他的理智。每一次靠近,每一次呼吸到小少爷身上的气息,每一次看到他毫无防备露出的白皙颈项,都像一场酷刑。 衣帽间里的失控是无数次压抑后的必然溃堤,只是没想到,溃堤的瞬间,就被主人亲手抓了个正着。 “脏东西,你也配?” 那嫌恶的声音,那狠狠扇在脸上的耳光,此刻依旧在耳畔回响,每一次想起,都像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 “守好。” 嘴里柔软的布料带着主人的气息,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滋滋作响。 他闭了闭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在下颌凝聚,然后无声滴落。 身体深处,被强行压制的**,却在这羞辱和主人气息的包围下,不合时宜地再次蠢蠢欲动。 他猛地睁开眼,眼底布满骇人的血丝,牙齿更加用力地咬紧口中的布料,几乎要将它撕裂。 不能,绝对不能再失控。 可一夜才刚刚开始。 * 奢华宽敞的衣帽间内,苏伶棠坐在一张铺着柔软羊羔绒的梳妆凳上,两条白皙纤长的腿随意地交叠着,脚尖轻轻点地,姿态慵懒得像只餍足的猫。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古董胸针,艳丽的红光在他细白的手指间流转跳跃,映着他眼底一丝残忍的兴味。 楚殇背脊挺得笔直,垂手肃立在他前方几步远的地方,他脸上昨夜被扇耳光留下的红痕已经消退,只有他自己知道,口腔内侧被牙齿咬破的地方,仍带着隐隐的铁锈味。 “昨天的酒会,张家那个二世祖,是不是一直往我这边凑?”苏伶棠抬起眼,剔透的眸子斜睨着楚殇,尾音上扬。 楚殇维持着恭敬的垂首姿态:“是,少爷。张少在您身边逗留了超过十分钟,期间试图邀请您跳舞三次,敬酒五次,肢体接触……” 他顿了顿,咽下口中酸涩的苦味:“有两次逾矩,一次试图碰您的酒杯,一次在您转身时,手臂擦过您的腰侧。” “逾矩?”苏伶棠轻轻嗤笑一声,指尖的红宝石胸针停止了转动,被他漫不经心地丢回铺着丝绒托盘里,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歪头打量楚殇:“当时你在哪儿?” “属下在您身后右侧三步距离。” “三步?”苏伶棠重复了一遍,声音里的温度陡然降了下去。 他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柔软的丝绸睡裤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身体前倾,目光带着审视的冷意,锁住楚殇低垂的眼。 “三步,就足够让他的手碰到我的腰了?” “属下失职。”四个字,从楚殇紧咬的齿缝间挤出,他不敢抬头。 “失职?”苏伶棠轻轻笑了一下,站起身,赤着脚踩在柔软厚实的长绒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到楚殇面前。 一股清甜的气息笼罩了楚殇,苏伶棠在他面前站定,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的微弱热度。 楚殇甚至能看清小少爷睡裤边缘,那截纤细白皙的脚踝骨。 然后苏伶棠抬起了脚,慢条斯理地踩在了楚殇结实有力的大腿外侧,靠近腿根的位置。 柔软的脚心隔着薄薄的制服裤料,印上紧绷的肌肉。 “唔。”楚殇的身体猛地一僵,一丝生理性战栗的电流,从被踩踏的地方轰然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他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肉在不受控制地痉挛。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勉强将那声猝不及防的闷哼压在喉咙深处。垂在身侧的手瞬间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这尖锐的疼痛来对抗身体最本能的悸动。 一股燥热从他小腹窜起,直冲头顶,耳根变得滚烫。 苏伶棠似乎浑然不觉脚下这具身体的变化,他加重了一点脚上的力道,用脚心在那块结实紧绷的肌肉上碾磨地蹭了一下。 动作轻佻,像在逗弄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失职……”苏伶棠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楚殇滚烫的耳廓,“那是不是该罚?” 他近距离地观察着楚殇通红的脸,看着他额角暴起的青筋,看着他紧抿的唇瓣,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如蝶翼般颤抖。 “嗯?”他鼻腔里发出一个上扬的单音。 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那只白皙的脚,快要嵌进楚殇大腿紧绷的肌肉里。 楚殇的呼吸彻底乱了,每一次吸气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 他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几次,才挤出几个破碎到不成调的字:“请少爷责罚。” 苏伶棠的眼底闪过一丝快得无法捕捉的满意,他收回了脚,仿佛刚才那极具侮辱性的踩踏只是掸了掸灰尘般随意。 他后退一步重新坐回梳妆凳上,姿态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和骄矜,拿起旁边托盘里的一把小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自己垂在肩头的几缕碎发。 “既然知道错了。”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那今晚……”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镜子里那个宽阔的背影瞬间变得僵硬。 “去把后花园泳池的水换了。”苏伶棠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在谈论天气,“用手动泵,一桶一桶地抽干旧的,再灌满新的。天亮前,我要看到水清得像玻璃。” 泳池。手动泵。一桶一桶。天亮前。 那意味着在今夜,楚殇要在空旷无人的后花园,重复着机械而沉重的动作。 楚殇的拳头在身侧握得更紧,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是。”他应道,竟然接受了。 苏伶棠从镜子里看着楚殇挺直的背影消失在衣帽间的门口,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才彻底消失。 他放下梳子,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刚刚踩过楚殇大腿的脚趾,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层薄薄布料下,肌肉瞬间绷紧如铁的惊人弹性和热度。 一种隐秘的快感,顺着他脊椎悄然爬升。 * 苏伶棠的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香槟杯壁,一声刺耳的尖叫就撕裂了宴会厅靡丽的空气。 “啊!” 人群像受惊的鸟雀般四散奔逃,推搡、尖叫、杯盘碎裂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噪音。 苏伶棠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粗暴地撞在他的腰肋上。 “呃!”他手中的香槟杯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晶莹的弧线,砸在地上粉身碎骨。 天旋地转,视野在混乱的光影中颠倒旋转。 他感觉自己被一股蛮力拖拽着,双脚离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浓烈的廉价古龙水气味包裹了他。 一只戴着黑色皮手套,肌肉虬结的粗壮手臂,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捂住了他的口鼻。 肺部的空气被急速挤压出去,眼前阵阵发黑。他本能地挣扎,手指徒劳地抠抓着那条勒紧的手臂,指甲划过粗糙的皮革,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却如同蚍蜉撼树。 “唔……放……”破碎的呼救被堵在喉咙里,只剩下无意义的呜咽。 混乱中,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楚殇。 那个一直像影子一样立在他身后几步之外的保镖,在尖叫声响起的刹那,整个人就像一张被拉满的硬弓。 “少爷!”一声怒吼盖过了满场的尖叫!那声音里蕴含的狂暴怒意和撕心裂肺的心痛,让近处几个奔逃的人都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楚殇没有任何犹豫,宛如出膛的炮弹,玉石俱焚地朝着苏伶棠被拖拽的方向猛冲过去。 挡在他面前的一切都都被他直接撞开,沉重的金属支架被撞得扭曲变形,轰然倒塌,连带上面数十杯晶莹的酒杯砸落在地,碎片和酒液飞溅。 长条餐桌被他的肩膀撞开,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上面的精致餐点、银质餐具稀里哗啦滑落一地。 他像一辆失控的重型战车,在华丽的地毯上碾出一条狼藉的直线,目标只有正粗暴挟持着苏伶棠,试图往紧急通道口退去的蒙面壮汉。 挟持苏伶棠的歹徒显然也没料到会有如此凶悍,如此不计后果的追击者。 他勒着苏伶棠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另一只手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苏伶棠纤细的颈侧,对着冲来的楚殇咆哮。 “站住!再过来我宰了他!” 冰冷的刀刃紧贴着皮肤,死亡的寒意令他停止了徒劳的挣扎,漂亮的眼眸因窒息和惊恐而蒙上了一层水雾,死死地盯着那个如同疯兽般冲来的身影。 楚殇的脚步,在距离歹徒和苏伶棠不足五米的地方,硬生生钉住。 不是因为威胁,而是因为苏伶棠脖子上那抹刺眼的寒光。 他停在那里,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扯。汗水浸透了他额前的黑发,顺着紧绷的下颌线大颗大颗地滚落。 他不敢动了,不是因为怕死,是怕那把刀,怕一丝一毫的闪失,会伤到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 “退后!!”歹徒再次厉声嘶吼,匕首的尖端在苏伶棠白皙的皮肤上压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楚殇的瞳孔再次一缩,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又被无形锁链死死拴住的雄狮,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 他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仅仅半步,那眼神却从未离开过苏伶棠分毫。 就在歹徒因楚殇的退让而稍显松懈,目光下意识地扫向紧急通道口的那零点几秒时,楚殇突然以刁钻的角度,侧身撞向歹徒勒着苏伶棠那只持刀的手臂外侧。 “咔嚓!”清晰的骨骼碎裂声响起,歹徒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他持刀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匕首“当啷”一声脱手掉在地上,剧痛让他失去了所有挟持的力量,勒着苏伶棠脖子的手臂也松开。 苏伶棠只觉得脖子上的钳制一松,惯性让他向前踉跄栽倒。 预期的冰冷地面没有到来,一只带着血腥气的大手,稳稳地扣住了他的腰!将他向后一带。 后背撞进一个坚硬如铁的胸膛,苏伶棠惊魂未定地抬头。 楚殇的另一只手,死死掐着歹徒的脖子,歹徒被掐得眼球暴突,脸色由涨红迅速转为青紫,双脚徒劳地蹬踹着地面,眼看就要窒息毙命。 楚殇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杀意,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 “楚殇!”苏伶棠下意识地喊出声。 楚殇掐着歹徒脖子的手,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艰难地从濒死的歹徒脸上移开,转向怀中惊魂未定的小少爷。 在对上苏伶棠惊恐的漂亮眼睛时,他眸中疯狂的杀意潮水般褪去,被一种不知所措的情绪取代。 他像是突然被从噩梦中惊醒,看清了自己正在做什么。 掐着歹徒脖子的手,猛地松开。 “呃……咳咳咳……”歹徒像一滩烂泥软倒在地,捂着扭曲的手臂和脖子,发出濒死的呛咳。 楚殇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怀里的这个人身上。 那只扣在苏伶棠腰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失而复得地收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少爷,您没事吧?” 苏伶棠看着楚殇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眼睛,看着他下巴沾染的刺目血迹,看着他因为后怕而颤抖的嘴唇。 一个念头疯狂地占据了他的脑海。 这个疯子是真的会为了他,杀了整个世界。 警笛声由远及近,纷乱的脚步声,安保人员急促的通话声,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滚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宴会厅外交织成一片。 苏伶棠被簇拥在人群中央,柔软的羊绒披肩裹着他发抖的身体。 家庭医生小心翼翼地为他检查脖子上那道被匕首压出的红痕,管家和几名高级助理围在旁边,脸上写满了后怕和担忧,语无伦次地询问着细节。 “少爷,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吓死我们了!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安保部的人已经去配合警方了,老爷那边也通知了。” 那些声音嗡嗡作响,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苏伶棠只觉得烦躁,一股无法平息的情绪在胸腔里冲撞。 他的目光穿透人群的缝隙,牢牢锁定在宴会厅一角。 楚殇独自靠在一根罗马柱旁,像一头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与这混乱嘈杂的世界格格不入。 他左手手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垂着,显然是刚才撞开障碍物时受了伤,但他只是用右手随意地按在左臂上方靠近肩膀的位置。 深色的布料被洇湿了一大片,粘稠的暗红色正顺着他的指缝,一滴一滴,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声音在苏伶棠的耳中被无限放大,咚咚,像敲击在他心脏上。 一个护士拿着急救包,试图靠近楚殇:“先生,您的伤口需要处理。” 楚殇却像是没有听见,他只是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遮住了所有可能外泄的情绪。 汗水混合着干涸的血迹,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几道狼狈的痕迹,他身体绷得像一块即将碎裂的岩石,无声地抗拒着任何靠近。 他在害怕。苏伶棠莫名看了出来。 不是害怕伤痛,不是害怕警察的盘问,他在害怕自己刚才那副恶鬼般的模样会彻底吓到他娇贵的主人。 害怕那不顾一切的疯狂,会再次换来冰冷的嫌恶和驱逐。 意识到这点,苏伶棠眼眶一热,挥开医生检查的手,拨开挡在身前喋喋不休的管家:“都别跟着我!”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错愕地看着他们的小少爷。 苏伶棠裹紧了披肩,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径直朝着角落那个沉默的身影走去。 每一步,都踩在自己混乱的心跳上。 他在楚殇面前站定。 楚殇的身体在他靠近的那一秒,绷得更紧了。 苏伶棠视线落在那不断滴落的暗红血珠上,每一滴落下,都在他心口烫出一个洞。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然后伸出手。 这次不是命令,不是惩罚,而是小心翼翼地触碰。 他那只白皙的,从未沾染过任何污秽的手,轻轻搭在了楚殇死死按着伤口的手背上。 楚殇手背的热度,顺着苏伶棠冰凉的指尖,一路灼烧到他的心脏。 他能感觉到,在他指尖触碰到对方的刹那,楚殇的整个身体猛地一颤,却奇异地没有躲开。 楚殇终于抬起了头,和苏伶棠四目相对。 苏伶棠看到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的血丝尚未褪尽,翻涌的情绪是如此的复杂。 惊愕、茫然、难以置信、深入骨髓的恐慌,还有一丝被强行压抑在最深处,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微弱希冀。 那眼神像一把烧红的锥子,狠狠扎进了苏伶棠的心。 他喉咙发紧,努力了几次,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别按了。” 他看着楚殇手臂上那片不断扩大的深色湿痕,指尖微微用力,试图将那死死按着伤口的手指掰开一点。 “让我看看。” 楚殇像被施了定身咒,身体无法动弹,只有按着伤口的手指,在苏伶棠微凉的指尖触碰下,松动了一点点。 苏伶棠抿了抿唇,不再犹豫。 他伸出另一只手,动作有些笨拙地去解楚殇那件染血的黑色制服衬衫的纽扣。 “松手。”这次苏伶棠的嗓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轻,甚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哄劝。 楚殇那只沾满鲜血的手,终于迟疑地从伤口上移开。 随着他的动作,被强力按压暂时止住的鲜血,瞬间找到了突破口。 一股粘稠的暗红色液体,从那道狰狞的伤口中涌了出来,顺着楚殇结实的手臂汩汩流淌,立刻染红了他半边身体。 浓重的血腥味慢慢弥漫开来。 “嘶。”旁边传来护士倒抽冷气的声音。 苏伶棠的脸色煞白,下意识地伸手想去堵,却又在触碰到那滚烫鲜血的瞬间僵住,指尖沾满了粘稠的温热。 他猛地抬头,看向楚殇的脸。 楚殇紧闭着双眼,眉头因剧痛而拧紧,牙关紧咬,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他沾着血污的鬓角滚落。 他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对抗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可身体硬撑着没有倒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医生!快过来!快给他止血!快啊!” 苏伶棠再也顾不上什么骄矜,什么训狗的掌控感。 他慌乱地用手,用自己身上昂贵的羊绒披肩,毫无章法地去按压楚殇手臂上那个不断涌出鲜血的可怕伤口。 温热的血,迅速浸透了他纤细的手指和柔软的披肩,染开一片刺目的红。 “楚殇!楚殇你看着我!”苏伶棠的声音带着哭腔,用力摇晃着楚殇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试图唤回他的意识,“不准闭眼!听到没有!” 楚殇的睫毛颤抖着,似乎在抵抗着巨大的黑暗和痛楚的拉扯,艰难地一点点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他贪婪地盯着苏伶棠沾着泪痕和血污,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仿佛要将这一刻深深地刻进灵魂深处。 他的嘴唇极其微弱地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剧痛和失血带来的巨大眩晕,彻底淹没了他最后残存的一丝清明。 高大的身躯,宛如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巨塔,轰然朝着苏伶棠的方向倒了下来。 “楚殇!” 苏伶棠惊恐的尖叫,踉跄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支撑住楚殇倒下,两人一起狼狈地跌坐在血泊之中。 楚殇的头无力地垂落在苏伶棠的颈窝,微弱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皮肤上。 “救他……”苏伶棠紧紧抱着怀中失去意识的他,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血污,砸在楚殇毫无血色的脸上,“我命令你,不准死!楚殇!你听到没有!” *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医疗仪器发出低微的“嘀嗒”声。厚重的窗帘拉拢了一半,将午后阳光过滤成一片朦胧的暖金色,温柔地铺洒在病床上。 楚殇躺在那片暖光里,他醒着。 高大的身躯陷在白色被褥中,左臂被厚厚的石膏和绷带固定着,悬吊在胸前,脸色是失血后的苍白,嘴唇干裂。 看到苏伶棠推门进来,他下意识地挣扎着想坐起来,动作牵动了伤口,眉头立刻痛苦地蹙起,闷哼一声。 “别动!”苏伶棠快步走到床边。 楚殇的动作僵住,依言停止了挣扎,只是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紧锁在苏伶棠脸上,仿佛要从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里,解读出自己未来的命运。 是驱逐?是嫌恶的审判?还是…… 苏伶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走到床边,目光扫过楚殇打着厚厚石膏的手臂,扫过他胸口包裹的纱布,最后落在他苍白干裂的嘴唇上。 “喝水吗?”苏伶棠率先打破了沉默,没等楚殇回答,便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和棉签。 他坐到床沿,离楚殇很近,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了温水,轻轻润湿楚殇干裂的唇瓣。 楚殇喉结滚动,盯着苏伶棠近在咫尺的脸,那专注而小心的神情,是他十年间从未见过的。 一股不真实的荒谬感席卷了他,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失血过多的昏迷中。 苏伶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束目光的重量,灼热得快要在他脸上烧出洞来。 他强作镇定,忽略自己发烫的耳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棉签蘸着清水,一遍遍,耐心地润湿那干涸的唇线。 苏伶棠低着头,避开那灼人的视线,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大量喝水,只能这样润润。” 棉签再次落下。 这一次,楚殇没有躲闪。他顺从地张开了干裂的唇,任由那水意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探入他的口中,轻轻擦拭着他同样干涩的口腔内壁。 这是一个极其驯服的姿态。 苏伶棠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着楚殇微微张开的口,看着那顺从接纳的姿态,看着他眼底深处的卑微祈求…… 这个为他流尽鲜血的男人,此刻却像等待主人垂怜的忠犬。 他猛地抽回了棉签,在楚殇眼中瞬 掠过一丝恐慌时,苏伶棠做出了一个让两人都始料未及的动作。 他俯下身,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楚殇干裂的唇瓣上。 柔软,微凉,带着清水的微甜和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病房里只剩下医疗仪器规律的“嘀嗒”声,被无限放大。 楚殇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化。 苏伶棠发觉在他贴上的瞬间,楚殇绷紧得像一块冰凉的石头。 他没有回应,没有推拒。 苏伶棠突然觉得有些羞耻,他在做什么?他竟然主动吻了这个保镖?这个他之前用“训狗”的方式折辱的男人? 他直起身,想要快速逃离。 就在他的唇即将离开的刹那,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楚殇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将他想要逃离的动作死死禁锢住! 苏伶棠惊愕地抬眼,撞进楚殇的眼底。 “少爷。”楚殇滚烫的气息喷在苏伶棠的鼻尖。他那只完好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用力一拽。 “啊!”苏伶棠猝不及防,被这股蛮横的力量拽得失去平衡,整个人跌趴在楚殇的胸膛上。 坚硬的胸肌撞得他生疼,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消毒水和血腥味将他包裹。他还来不及挣扎,一只大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下一秒,楚殇的唇狠狠地覆了上来,长驱直入,蛮横地撬开苏伶棠因惊愕而微张的唇齿,在里面攻城略地。 “唔。”苏伶棠所有的惊呼都被堵在了喉咙里,变成破碎的呜咽,被动地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楚殇仿佛要将他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混乱中,苏伶棠的手无意识地抵在楚殇缠满绷带的胸膛上,指尖触碰到纱布下温热的皮肤,感受到那胸腔里如擂鼓般疯狂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 那沉重的搏动,透过薄薄的病号服和绷带,一下下撞击着他的掌心,震得他指尖都在发麻。 苏伶棠挣扎的动作,在这沉重的心跳声中,慢慢地,一点点地松懈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 抵在楚殇胸膛上的手,指尖微微蜷缩,最终没有推开,反而像是寻求支撑般,轻轻地揪住了他胸前的病号服衣襟。 这是一个默许和纵容的信号。 感受到怀中身体的软化,楚殇的吻奇迹般地缓和了下来。 他虔诚的吮吸和舔舐,扣在后脑的手掌力道也放松了一些,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一遍遍地摩挲着苏伶棠柔软的发丝。 几分钟后,他微微退开一点,滚烫的唇贴着苏伶棠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两人紊乱的呼吸紧紧交缠着。 楚殇的额头抵着苏伶棠的额头,鼻尖相触。那双燃烧着烈焰的黑眸,牢牢锁着苏伶棠迷蒙的眼睛。 他的舌尖缓慢舔过苏伶棠被吻得红肿的下唇,留下湿热的印记。 “现在,该主人接受惩罚了。” 苏伶棠只觉得一阵眩晕,后背便重重地抵在了病房墙壁上,冰凉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物激得他身体一颤。 楚殇沉重的身躯随之覆压上来,将苏伶棠禁锢在墙壁与他滚烫的胸膛之间。 他攥住了苏伶棠纤细的手腕,轻易地就将其高举过头顶,牢牢地按在墙壁上。 这个动作,让苏伶棠的身体被迫舒展开,呈现出一种完全被掌控,毫无反抗余地的姿态。 “你……楚殇!你的伤!”苏伶棠又惊又怒,手腕被攥得生疼,挣扎着低喊。 他试图屈膝顶开对方,却被楚殇强健有力的腿更快一步地压制住,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死不了。”楚殇低下头,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吻在苏伶棠敏感的颈侧。 “呃!”苏伶棠吃痛地仰起头,脆弱的脖颈绷出一道的弧线,酥麻的刺痛感瞬间窜遍全身,激起一阵不受控制的战栗。 楚殇不轻不重地研磨着那一小块皮肉,手也没闲着,顺着苏伶棠纤细的腰线,强势地探入了他衬衫下摆。 掌心皮肤毫无阻隔地贴上苏伶棠腰侧肌肤,那突如其来的触感,让苏伶棠浑身一僵。 “放手!唔!”所有的斥责和挣扎,都被楚殇更加凶狠的吻封住。 苏伶棠被吻得快要窒息,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上。 楚殇带着薄茧的大手在他肌肤上摩挲,点燃了一簇簇陌生的,令他战栗又沉沦的火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伶棠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快要被榨干时,楚殇终于退开。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剧烈地喘息着,灼热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交缠。 楚殇黑眸里仿佛有要将人吸进去的漩涡,贪恋地盯着苏伶棠迷离的眸子。 他的拇指重重地碾过苏伶棠被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沙哑的嗓音宣告式地响起,充满了占有欲:“标记了,主人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