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制裁与成为神经病》 第1章 title.1 1. 贵安,女士们先生们。 请共同抛起手中的武器吧,就当是放一场烟花。作为观众,你们应是放空大脑,而不是让它成为了你心灵的负担,魂魄的累赘,麻烦的思索者! 别那么笑我,伙计。 何必在乎幕中人的身份呢?在这儿,没人会摘下自己的假面。 看看你们桌上,空无一物。倒杯酒吧、或是拿些其他消遣的玩意。我的故事很长,也不有趣,若是在倾听的过程中睡着了,那我可是会很苦恼的。 这则童话的主角是位有着银白色长发的国王。她有教养,有谈吐;她喜爱欢乐,并让其子民也受之感染。 然而有一天,国王的父皇折去了她的羽翼,天灾降临,炮火声与悲鸣使每个植根于这片土地的人都苦不堪言。 ‘泰拉、泰拉,我用多少诗篇讴歌你的黎明,你却执着黄昏在我身上刻下黑夜的预言。’ 国王在高塔中叹息道 于是她大笑着披上鲜红的礼袍,让癫狂的笑容化作面具,让欢愉的荆棘编做王冠,势必要血染这片大地。 至于结局?哈哈,我还没想好呢! 2. 那日,暴雨倾盆。 天空幽灵被哥谭的黑夜染成下水沟的肮脏颜色,它们哀哭着,让刺耳的雨点声席卷这座都市。 而我,幸运的倒霉蛋、未来掌管惊喜的货车司机之王、故事永远的主角——拉普兰德,在这降着暴雨的永无宁日中宛如自地狱复生的恶魔般从尸山里爬了出来。 夸张、荒诞?觉得我讲的笑话上阙不接下文?那可太正常了朋友!就当为以后考虑,你理该接受我的风格。 反正你绝对无法想象我睁开眼睛后看见了什么:残肢断臂,成堆的尸体一个挨着一个地倒在荒芜的深巷,雨水渗着血汇成水潭,我在起伏的镜子中看见了和死人没区别的一张脸。 苍白的面孔在水面的另一侧呆愣地注视着我,很久、很久,直到意识回笼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那是我自己。 那些在暴雨中淋漓的永眠者不是我的战利品,不是恶魔复苏的祭品,甚至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却很清楚它们的死因,猜都不用猜。 叙拉古的许多可怜人迫于生计不得不为家族的荣誉卖命,美其名曰效忠,呵呵,然后呢? 他们死了,没有人愿意办一场葬礼悼念他们。遇境好些的会被贴上名牌送回给亲属,其它认不出名或无人接收的就交予清道夫处理,最大化地维护市容市貌。 哥谭在这点上,也就比叙拉古要文明几个时钟。 你全然当我在扯谎,请便,毕竟哥谭的市民都知道拉普兰德是个无可救药的神经质。 人可不能自欺欺人啊。 话说回来,那天雨下的真的很大。 我找不到我亲爱的利剑,湿漉漉的毛发又使我感到难以忍受,于是我逃走了,顶着一头脏污和未打理的西装礼服,在城市的深巷里乱转。 之后我在地铁入口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先生,他递了伞,又问我有没有父母。啧,这问题真怪,但鉴于如今能交流的活人太少了,所以我相当高兴地对自己的战绩侃侃而谈道: “我的亲生父亲进了监狱,而我早就成了‘离群的狼’,他们无法惩训命令一个几年前便被抛弃的人,不得不腆着脸装无辜地冲我摇尾巴~” 可惜,好心的先生没听懂我漫无边际的闲谈,把我当成了叛逆离家的孩子送进了警局。 3. 夜间的犯罪率比白天高不了多少,警察们通常在凌晨前的时间段里忙的厉害,也就是现在,我也只好坐在前厅的椅子上看他们为抢劫盗窃等案件的烦琐事项进进出出。 好心的先生帮忙拿了毛巾和橘子,又向某位警员借走她摸鱼用的神秘东方棋类游戏陪着我这段枯燥的消磨时光。 不过我对橘子没什么好感,吃了几瓣后偷偷投喂给了垃圾桶,希望他没发现。 再之后——警局的人终于不忙了,他们带我到审讯室里询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门是开着的,尽管我实际上无所谓那儿的氛围。 “性命?” “拉普兰德·萨卢佐。” “年龄。” “我不记得了,这很重要吗?” 面前的警察抬头瞧了我一眼,接着停下手中的动作严肃地问我的遭遇、经历,问我为何落得一身狼狈的原因。 于是我被难住了,边咬着鬓角的发尖边撑着脸回想的,好一会才给出棱模两可的答案。 我说:“普通的活着;在某处混战;或是开着出租车在新区街道上飞驰……” “你眼前的倒霉蛋无法给出确切回答,因为我能发觉自己的记忆正逐步被遗忘。这虽然听起来像废话,但我似乎在变成另一个人。” 我看的出这位警察的思维与表情由于未能完全理解而有些呆滞,并在最后擅自地把诚心向他们倾诉的三好市民判决为精神病患者。 他们继续道:“你来自哪里?” 我来自哪里? 嘿,这问题从很久前便是个解不开的谜。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命运没法亲自告诉我,邮寄给叙拉古的信也一直放在信箱里,害得我都差点把它忘了。 泰拉是个好地方,我爱它,就像爱我自己;但我要让世人们都憎恶它,也让它知道我恨它,好让它因此做出些改变来。 你还记得那时是怎么回答的吗?我吟诵了某位维多利亚诗人写给敌对统帅的信中语句,还饶有兴致地加上抑扬顿挫的语调子。 我摊开手,轻笑着对他们说:“——欢迎来到泰拉!欢迎来到这天灾横行,战争肆起,人民痛哭哀嚎着,统治者疯狂前进着的地狱!” 4. 叙拉古常年阴雨,哥谭的天气阴晴不定,二者在这点上还是有些差别的。我时时以为我从未离开叙拉古,毕竟他们黑色幽默的本质都那么相似、那么使我着迷。 审问的警察出去了,我抖了抖耳朵,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听他们在门外讨论对我的处置。 印象里每个人都要有其种族特征,可这儿的人不一样,我反倒成了人类社会被排斥的异类。呵呵、你放心,自感染上矿石病的那一刻开始 我就习惯了这个身份。 我听见他们既悲悯我又畏惧我,计划用少管所来束缚我的自由。他们却不知道拉普兰德·萨卢佐早已病入膏肓,妄想一个热爱剧目的病人能够接受没有烟火掌声的结局。 因而我跑了,蹑手蹑脚地在视野盲区躲藏,再从警察署二楼的窗口翻身跳下去。他们无所知觉地招呼空荡的审讯室时我已经着陆了。 有个年轻的警员当即便跟着跳下了楼,可他动作显然没有我的熟练精湛,当他在草坪上打滚卸力的时候、某个跳楼甚至都不需要弯腰的家伙连影子也跑到月亮里了。 为什么我能让窗户乖乖地被安静打开?哈哈,这就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了。 因为那儿没有窗户。 不知道哪个神人在逃跑时给警局一面墙壁炸了个洞,恰恰前天哥谭工人集体罢工抗议导致他们来不及维修,警察放完路障就潦草收工。 为表纪念,我之后特地把这颇具艺术感的洞申请为哥谭著名旅游景点保留下来,理由是完美表现了哥谭特色。 剩下一件让我遗憾的事,是没有亲自和那位好心的先生告别。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将潜藏吾心的真挚感言告诉他: 你五子棋下的真的很烂。 菜就多练。 嘎。 我好像有很多想说的,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用说。嗯,总之这篇文想到什么写什么,大纲如虚设,很多东西不告诉你其实是没想好。更新时间看游戏什么时候长草期。 感谢小夜友情赞助的封面和角色卡。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title.1 第2章 title.2 1. 我在警局待的那会,暴雨已经停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带着冷风携带着细雨呼啸在没被高楼遮掩的地方。 至于我嘛,倒也不是迷路了,不过是想要做的有趣事相当密集地堆在脑海里,难以决定而已。 所以我背着手在街道上漫游,让哥谭的阴云笼罩我,让路旁的乌鸦嘶哑地冲我大叫,像个黑夜丛林里巡视的狼一样揣着笑脸观摩这完全陌生的城市。 人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那些浮于表面的繁华太虚伪了,金钱、权力、礼仪与体面,上层人热衷追求的东西永远不是哥谭最真实的本质,而我要去掀开黑纱,去看看她的真容是否如我想象般的野蛮。 哈,为什么我想这么做? ——因为那样很酷,朋友。虽然我确实在口嗨,但探索这个世界毋庸置疑是我目前最应该做的事情。 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 唉,撒旦如此自私地把我扔出地狱,却不管不顾的让我在这闲的打转…… 太没意思了。 2. 居民楼之间的空隙并不宽敞,它们四通八达,在你找到离开的道路前、潜伏在黑暗里的阴影会最先吞噬你的价值。 好在哥谭最近似乎很平静,我这会没什么特别的遭遇,只是大跨步地按照直觉随便走了走,迈过居民丢在路边的生活废品,让风扫过西装外套的雨水。 片刻后,我经过了流浪汉聚集的场所。 那些无家可归又找不到工作的人在深巷宽敞的门拱底下 依偎着微弱的火堆取暖。寂静蔓延着,摇晃的火光却不停歇地在他们瞳孔里燃烧。 燃烧的生命,从他们抬头望向我的视线中映照出来。火烧得更旺了。 而我自然也不是不能理解这群丧失灵魂的家伙心里正想着什么:他们把思想交易给了地狱的宠儿,独余混沌的欲.望被金钱食欲支配。 救赎他们?……噗,抱歉。你明白我现在身无分文,他们若是真要撕开文明的皮囊向我龇牙咧嘴,我就只能敲碎野犬的牙齿、再把他们丢到警局门口,让这所城市决定他们的命运。 我不是个乐衷于挑起争端的人。 随意找处位置坐下、再把袖口衣摆处的血污露出来,他们见我不是个好惹的主,自然就收起了贪欲。 我边轻哼着小调边用手指顺理着银白色的毛发,火焰仍在宁静地叫喊,月光曲的旋律捅破了聚集地的死寂。旁边侧躺在纸板上的流浪汉蛄蛹着翻了个身,身旁的空酒瓶霎时倒下。 “从哪来的?”对面裹着大衣的人咬着烟头问我,他声音低哑,眼底淤黑,看上去像是刚被别人揍过一拳。 “警局。”我真诚地实话实说,指了指自己贯穿左眼的疤痕轻声道。 “不瞒你,从死人堆爬出来的经历可不好受,家族的人被迂腐啃烂了脑子,他们放弃了我,让我在哥谭自生自灭……” “你干了什么?” “把家族的利剑扔到了下水道,替这座城市杀了个人。” 气氛沉静了会,随后我看见他深呼吸着用力把燃尽的短截烟头在坐着的石质阶梯上碾了碾。 “小狼,撒谎还是要有个限度。” “你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昂贵、精致得仿佛刚参与过一场葬礼。谁会信这样的孩子会是帮派的牺牲品?滚一边去,别把法尔科内家族的火烧到这来了。” “哈,是吗?我以为你至少会留我坐一会。”拉普兰德无所谓地笑了笑,当即拍着沾灰的衣摆站起身。 “坐一会,等着被追来的杀手顺手缝上眼睛吗?”他拉拢着厚外套道。 “嗯哼,或许呢。” 附近的几位同类似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妙演变,纷纷让位置挪得更远而装作听不见的模样;有些人则戴起厚帽子、顶着小雨摸着黑,走进了砖砌房屋群的深处。 流浪汉的头儿噤然地张了张嘴,佝偻的脊背贴合在略微弯曲的门拱上,俄而催促般地低声开口: “快走吧,快点。无论你需要什么,这都不是一个有价值的地方,我的嘴早就生了锈、已经撬不出更多你们想要的了。” “不必顾虑,只是几个问题而已。”我意味深长轻轻告诉他,随后绅士地向他行了个鞠躬礼。 “你有拒绝的权利,也完全能够将我说过的任何话交付给任何人,这是笔绝对公正的交易。” “——拉普兰德·萨卢佐,请铭记我的名。家族的猎犬或许会杀了你,但你不会因此逝去,因为我会比死亡更先到来。” 3. 挺感叹的,不久前我还在被警察审问,现在就轮到我用不存在的追杀者敲诈别人的份了。 法尔科内家族,马罗尼家族……呵呵,哥谭的帮派和我想的似乎不大一样。 叙拉古的人喜欢颠倒黑白,把原始的说成文明,把暴力说成艺术,却对真正的强权与力量——西西里夫人惧怕得那么彻底,各个不安分地被驯服在她武力维持的秩序下。 混乱、冲突同样是哥谭的底色,但它没有叙拉古共和国家族割裂几千年的历史,也没有西西里夫人这样的统治者。 我说不清哥谭和叙拉古究竟哪个更糟。毕竟前者只是个城市,尽管其被冠上了犯罪之都的称号、疯子与杀人犯遍地走,它终究只是个城市,犯罪率甚至和纽约差不多。 可我依旧是喜欢这所城市的,就像我热爱那人类生而就会的游戏。 4. 高兴地带着想要的信息告离了流浪汉先生,虽然他看起来诚惶诚恐、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似的。 接下来、我如最初般漫步在哥谭的黑夜下,哼着不成调的月光曲,向暴雨时我迷茫逃窜的路走去。 我的目标从来没变过:认识这座城市,找回武器,再找个喜欢的工作。之后的事之后再谈。 只是人类社会有条不成文的规定,身高矮于一米七的人通通视为未成年。这儿的人奇怪地长得高,我搭上鲁珀耳朵才勉强达到这一行列,又没什么东西能证明自己的年龄身份,要不然我可以很自信地跟他们说:你姥姥的年纪都未必比我大。 .....我开玩笑的,哈哈。 总之,我回到了自己第一次面见这个世界的地方。 不知名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踪迹,唯有地上血渍斑斑的拖痕能印证同类们的去向。可关心这些对我没什么用,便索性在附近搜刮一下,看看能否从擅长躲藏的老鼠口中问出我武器的线索。 压着走路与呼吸的声音,在月光的阴影中行走。我之前无畏的姿态属实让许多勒索者望而却步,但现在我需要改变节奏、转而把他们引出来。 大抵是命运在我身上做过太多数不清的糟心事了,她难得向我垂怜下名为幸运的施舍。 路上打晕了几名仗着有刀就敢对我下手的白痴后没过多久,我发现了自己消失不见的武器。它正被陌生的青年握在手中,示威地向另外的两位孩子展示。 猜的没错,你看见的十三岁的青年正在拿剑抢劫……这在哥谭应该挺普遍的吧? 应该? 反正我不急,在她背后不远处的拐角口默默竖起耳朵听着,等青年收获完成果准备径直离开才慢悠悠地靠近,让他们能察觉到我的存在。 拿着剑的女孩明显是认出了我,露出恐惧的神色、害怕一个本该堕入地狱向她索命。她此刻却被恐惧倒霉地抓住了理智、让她没能想到立刻逃走。 “不打算把它还给我吗?”我开口道。 女孩警惕地后退了几步、抬起剑。估计是看面前的家伙尚能交流,她于是理直气壮地回答: “如果你要它,你就得亲自来拿,你懂规矩的。” “有道理。”我赞同地拍了拍手,“尽管你是个不堪的小偷,但受害者仍需要付费代价来重新得到被窃取的事物,是这个意思。” “这很正常。”女孩解释道。 我还是不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当然、当然。我也不会苛责你。规则毕竟是由人制定的,想怎么做是你的事儿。” “但你并不适合这把武器:你没有力气握住它,也没有相应的战斗技巧能适配,你的手在颤抖。这样就想用它战胜它从前的主人,也过于太异想天开了吧?” “所以我给你个机会,让你以后都能做到忏悔自己的罪过。” . . 你从她睁大的眼睛里短暂地瞥见了自己的身影。 银白色的狼优雅地举出右手,翘起的长发在风和停滞的细雨中摇晃,她雾蓝色的瞳孔好似闪着红光,说不清她是在邀请你参加舞会、还是准备着狩猎的开始。 青年忽地意识到什么,她拿剑指向你喊道:“.....喂,你想要干什么?!” “还能是什么?就像你说的那样——” 拉普兰德笑着,亮出鲨鱼般的尖牙,高声宣扬着告诉你: “要么、和我手中的东西交换;要么用血与剑向我证明,你的勇气是否能匹敌得上我杀死的无数亡魂。抬起头来,陪我出演这黑夜的第一场狂欢!!” 5. 她被我吓跑了。 可能以为我掏口袋是为了拿手槍、炸.药啊什么之类的,青年自认为打不过我就丢下剑踉跄地跑了。 而我拿出口袋没吃完的酸橘子正想拿它们和剑交换,却遗憾地发现这一事实。 唉,这下好了。 我真的不喜欢吃橘子啊。 6. 那把造型怪异的长剑乖巧地躺在地上,我毫不费力地单手把它拎起,旋转着抛到空中又熟练接住。 “久违了,我的老友~” 剑刃划过月光发出清脆的破空声,我显得相当愉快。那终归是陌生世界唯一相识的存在啊。 虽然我其实擅长的是双剑。 夸张地满足了自己的表演欲,我接着朝着青年逃走的方向不快也不慢地迈步追逐。 她既然曾看见并搜刮过,另一把武器的去向必然是被她所知晓的。我现在要干的事情就很清晰明了,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逃去哪里。 过程就没什好说的了。 我悄悄赘在尾后,踩着黑夜的影子没让任何人发现。她也不是太蠢,就算没看见有人跟踪着自己、依旧无规律地在矮小的居民楼之间穿梭,好让追尾者失去耐心或大意地被甩掉。 她就如此的在外面待到下半夜,确认了安全后才磨蹭地回到住所,劫后余生地靠在门后大喘气。 那时我就安静扒在窗户外的水管上,听她如何向自家的小猫讲述今晚可怖的遭遇。 哇,这么说我还真挺吓人的。 不过我没有“open the door”□□的习惯,记下她家住址就跳下三楼离开了,计划着改日拜访。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嘿。 7. “我总相信,在沉睡的世界中,只有我的心为这千万颗太阳激动,命运注定,只有我能对它们理解。 我,这个空幻、幽暗、无言的影像,在夜之盛典中充当神秘之王,天空专为我一人而张灯结彩!” 闲来无事,便矗立于房屋的顶层、让晚风撩起衣摆、吟诵着诗歌,像是一位歌剧家般……多么有趣,我都被自己帅呆了。 雨早停了,月光流淌出云层。我想不到要干什么,可我难道就这么浪费掉如此美好的夜吗?亲爱的朋友啊,我做不到。 欣赏完月色后,我退至房屋的边缘,宛如刺○信条的主角一样向后倒去,这是完美的信仰之跃—— 啧,剑没拿稳摔地上了。 好吧问题不大,我的武器和我都挺耐造的,众所周知传奇泰拉人人均Superman嘛。 如您所见,我仍然在哥谭闲逛、试图按运气瞧瞧能给我碰上什么好事情。但很可惜,至今我一无所获。 ......但还是有些特别的事情的。你猜、我看见了谁? 不是黑漆漆的蝙蝠,不是贴着丑陋谜语的奖杯,也不是骑着扫帚的魔法师。我重新走到了地铁站入口,在那看见了....嗯,好心的先生。 怪了,他怎么还撑着伞站在那?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于是背着剑跳到地铁站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可恶地把我送到警局的家伙。 要知道现在的我可不是普通的拉普兰德·萨卢佐了,我是神秘之王、暴力的代名词、出租司机的化身......缄默拉普兰德!(才怪) “你在等人?” 我疑惑地弯着腰问他。 “是,但他或许不会来见我。....萨卢佐小姐,站着上面会有摔倒的危险,你要不要下来再说?” 好心的先生收起雨伞看向我。 “不。”我拒绝的很干脆利落,“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用宝贵的时间去等待?你明明看起来不是个贫困的人。” “我的工作决定我的生活。”他叹息似的微笑道,理所当然地没有说实话。 但我没在意,转而安慰他说:“别担心,探寻他人秘密不是我的爱好,这位.....好心的路人。” “你可以叫我克林姆·莫斯。” “好的,好心的莫斯先生。可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告诉我?”我不解地歪了歪头,右手缓慢地搭上了剑柄。而好心路人也明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他按着雨伞、警觉地注视着我的任何动作。 “哈哈,别这么害怕!你是哥谭第一个被我知道名字的人,我自然要依照故乡的习俗做些什么好。” “.....比如?” “比如,在狂欢节的时候,你会是第一位被我邀请的客人。” “我们哥谭没有狂欢节。” 好心路人纠正道。 “以后——以后会有的。”我乐呵道,“届时,那必将是最盛大的宴会。” 8. 我跟他友好地聊了一会,直到听见几百米外的街区有帮派发生冲突而传来的火拼声,于是善良地劝诫他快点离开。 “我?我不会去哪,我会成为哥谭的幽灵,成为这儿罪恶的揭幕者……我不会有事,永远。” 好心的先生看上去还是很在意我,他欲言又止,片刻后才斟酌着开口。 “你愿意被收养吗?” 他似乎又觉得不妥,补充道:“哥谭不是游乐场,你面对杀人犯和阿卡姆的疯子不可能总是全身而退。哥谭的深渊比你想象的要更加黑暗。” “.....或许,我可以成为你暂时的庇护所。” 9. 我把你当朋友,感情你要当我父亲? 他难道忘了我之前的话吗?还是说他也想被我送进监狱? 我拿不准了,他该不会是狼贩子吧? 10. “这不重要。”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转身就走。 “重要的是,你能拿什么取悦我。金钱财富都是我不需求的,你必须明白自己手中空无一物。” 克林姆被我的问题绊住了脚步,他摸着下巴,而面前月光下银白色的狼手持利剑,好似马上便要斩下自己的头颅。 “一把钥匙。”他回答。 “一把通向黑暗面的钥匙。” “……” 不得不说,他的答案确实很合我心意。 而我转了转手中的剑,紧接着跳下地铁站,笑着告诉他最终的结果: “你过关!” 管他究竟有什么坏心思,至少他的诡辩在此刻使我感到扭曲的欢愉,于是我答应了他。 (^-^) 我当初本来以为拉狗是很高的,结果发现她确实才一米六,和隔壁忍冬差不多。 有些逻辑错误的地方请别在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章 title.2 第3章 title.3 1. “很高兴认识你,莫斯先生。” 我把武器别在腰间,提起礼服的长衣摆行了个屈膝礼。 礼貌是一位淑女应从小教育的美德,拉普兰德·萨卢佐向来遵守人与人的交际规则,而不取决于对待者的身份。 接下来嘛,我跟着他一起坐了夜间公交的车到哥谭东区。本以为田螺先生还要继续在地铁站入口蹲人,但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是要先去医院做检查…… 可作为全球唯一的源石病患者哪能去正规医院体检?我大概率会被特警追捕押进研究所的吧。 不过你清楚的,我几乎可以忽略他们带来的威胁,毕竟萨卢佐的狼可少有在算计与战斗上吃过亏。 你也明白我很厉害,非常厉害。怎样才能精准致命、用剑刃挑断猎物的筋脉;怎样能飞跃于阴影中、不让叙拉古的雨季阻隔前进的脚步……它们不会随记忆的抽条消逝,我都记得。 简而言之:我会扼杀禁锢自己的牢笼,做一位自由的鲁珀。 所以我婉拒了他的提议。后者倒没对我的强硬态度表示不满,接着很快改口说:可以把我暂时安置在他工作的地方。 克林姆也确实付诸了行动,带着刚捡到的小猫走到一处标有“黑玫瑰事务所”的建筑前,又交代说自己有些事务要处理、让我今晚暂且先在事务所一楼的会客厅休息,之后便丢下我独自离开。 我没有觉得愤懑。 尽管对方已履行了应付的职责,但我刚失忆,他就如此肯定或不在乎我会老实听话待在原地? 于是我毫无犹豫地把这家伙戳上了无法信任的标签。 ——现在看来必须承认的,若非是克林姆·莫斯为我打开了通往哥谭深处的大门、我很难真正融入这座都市。 无论他之后再多么厌弃我背叛的行为,故事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不是吗? 2. 清秋。 哥谭东区的设计师也许没做好城区规划、这儿的街道相对于市中心要窄得多,房子的建筑风格也由于修建年代的不用而显得古老。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街边店铺的防盗系统与安全措施称得上十分甚至九分的完善,淤积着的水潭、永无宁日的穹顶、墙壁的疤痕弹孔都予我回到故乡的错觉。 “泰拉还在追我!” 我听到白色的小人在耳旁哀嚎。长角的黑狼则嬉笑着嘲讽道:“这不是更好吗?它简直是个完美的乐园!” 我没管它们,转而望向耸立在远方教堂旁的塔楼:时针指向了凌晨五点,天将亮。我从事务所狭小的窗口窥见一斑昏黄的灯光,看起来里面的员工正值着夜班。 虽然我难以理解普通的安保公司为何要二十四小时连轴上班,但这世上,总有些资本家比常人更应该挂在路灯上。 “按照礼仪,你觉得我要打个招呼吗?” “比如从窗户外跳进去,给昏昏欲睡的家伙们一个意外的惊喜?” 我被自己的想法打动了,对违背未来监护人的意愿没有任何感触;或者说,我很好奇他的底线究竟能退让到哪里。 事务所的一楼会客厅摆着沙发、矮桌、放杂志的书柜,以及桌上廉价的水果糖,它们都能透过木门的玻璃缝被看见。然而门并没有锁。 这家体量不大的安保公司显然对自己的安保能力很有自信。 我舔了舔牙,开始为潜入计划做准备。 外侧墙壁似乎没有可以靠脚的地方,但以棕色调为主的装修风格彰示了它脆弱的外壳,我想我能够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够到二楼的窗口。 武器沉甸甸地坠在指尖,我短暂地端详了会,随后略微后撤、猛地发力把剑抛了出去,让它卡在外墙上大约四米高的缝隙处。 满意地拍拍手,随即迅速向前冲刺攀上粗糙的垂直平面、借着惯性轻巧跳跃到剑面中央。 我踮起脚摸到窗槛,再让自己悬挂在半空、用脚后跟挑着武器把它递到手里,才不慌不忙地握着剑爬到几厘米高的窗台上,一只手扒墙一只手拿剑地在外面吹冷风。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十秒。 蹑手蹑脚地推开玻璃窗,我悄悄拉开窗帘查看二楼的布局情况, 碍于相邻木桌上叠放纸质文件的遮掩,从这儿无法阅览房间的全貌,我只能大概猜测宽敞办公间里人员数量不下13个,而且相当安静,除了暖气机的微弱嗡鸣声外、连翻页打字的动静都很少。 这是个突袭的好时机。 “三……二……” 我默数三声,在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俨然扑进室内、自厚重窗帘的底部翻出,然后快速站起身,像堂吉诃德似的单手举起冲锋的长剑! “——Surprise!”我大喊道。 事务所的员工们像猫头鹰一样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可能是因为夜间上班实在煞人心神,他们没有精力将自己的诧异心理表现出来,大多人只是停下工作,平淡地观察突然出现的外来者。 他们的漠视并未造成了沮丧,余下的一些惨痛遭遇足以让我捧腹大笑。 我瞧见某位文职正端着咖啡,胃痛般看着由于手抖被撒到打字机上的水污。 位置离窗最近的年轻人本专注地拿游戏机消磨时光,见我举着剑,他惊讶地喊着“敌袭!”想跑开,却因为动作太快磕到脚而痛呼起来…… 哈,有趣。 3. 我从这群穿着统一制服的文职们身上看不出什么实在的敌意,索性随便拉了个员工A问些没边际的话题。 “你们真的是正经安保公司?” “当然了,童叟无欺啊。”金发的年轻男子点点头,又把那显示着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机丢给我。 “虽然平时事务所没什么生意,但顾客跟我们合作过一次后基本会继续把事务所当作第一选择。况且哥谭嘛,敢做这行的都肯定有些底子。” 他说谎了。 不过我觉得没必要把这点指出来,毕竟事务所的员工对我的容忍度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甚至隐晦地告知我可以在事务所内任意活动。 然而,员工A对我那些不关乎机密的问题倒很有耐心地解答,唯独涉及到田螺先生时会露出一副像生吃了耗子、不知道怎么评价的模样。 .....好吧,不说就不说。(恼) 看他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我的份上,我也不会追究对方借看护未成年名义光明正大罢工的事。 快速结束了枯燥的一问一答环节,我转而开始观察附近能为我所用的东西,并选择性无视员工A“你饿了吗需要毛巾吗要不要我给你拿些糖”的噪音。 棕木制的办公桌上堆叠着来自不同出版社的新闻报纸,严格按照着发行年代的远近凌乱摆放。 我简单翻阅了会近几个月的报道,挑出部分被批注解析和单独抄录打印在文件上的新闻。 这些报道主要围绕于哥谭本地发生的冲突事件,其中不乏特殊人群制造的恐怖袭击与所谓.....超级罪犯为始作俑者的暴乱。 超级罪犯? 我好奇地在心中咀嚼这一词汇的含义,瞬间对报纸上奇怪的代号燃起了兴趣。 大多犯罪案件出现的频率似乎都有一定的时间规律,它们会在某个时间段内突然上**到峰值、接着又以同样的速度下降达到正常水平。 这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周期。 顺着线索查阅下去,我得知许多能称得上是穷凶恶极的罪犯被关押在收容重症患者的阿卡姆疯人院中。人们嫌恶它的丑陋,它的不可名状,说它是野草都不愿生长的荒芜之地。 里面的神经病里也不缺聪明人,他们总会想办法从这宛如炼狱的坟场逃出,让恐惧传播。然后又被抓回去。 ……真的假的? 我觉得哥谭记者在传播虚假事实,但我没有证据。 4. 抛开背景不谈,各位肯定不愿听我长篇大论地讲报纸上记者的胡言乱语,这简直就像拿着萨卢佐酒庄里存放百年的昂贵葡萄酒却只用来消毒一样没趣。 随着我选择把时间消磨在大量的无意义杂质上,困倦便开始袭扰这位还没倒过时差的泰拉人。 我撑着脸颊强作精神,惨遭大败。 之后记得大约是六点半,那会曙光才刚从天边冒出头来,事务所出乎意料地光顾了一批客人。 领头的西装佬自称是受尊敬的法尔科内家族的旨意,来干什么?嘿,没说! 可惜我当时专注于与夜魔斗智斗勇,非常遗憾地错过了大人物们谈话的详情。 不过嘛,他们交谈内容就那么寥寥几句。法尔科内的家伙们得知经理并不在场便果断道别离开,走前还为明日清早的再次探访嘱托了预告函。 当我重振精神准备找点事做时,这场持续三分钟的冗赘对话正被打印至文件上,分发给事务所的员工。 每个人都需按规矩写一篇不少于八百字且不重复的人格心理解析。我也有一份。 ——于是,本来马上要下班却被领导告知工作临时加冕的员工们顿时苦不堪言,办公室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哦,万恶的资本家。(捧读) 至于为何来自法尔科内家族的贵宾会屈身莅临小小安保公司…… 对此,事务所负责商贸及财政管理的部长女士是这样介绍起因的。 “两周前,小丑帮的成员劫掠了市中心的几所大银行。他们没有选择秘密运走抢来的纸钞,而是将其集中到从军方抢来的多架武装直升飞机上,在半空全部撒下。 “事发突然,为防止公民哄抢而引起治安经济危机、市政紧急召集人手管控各区域。我们拥有官方股份,也因此受调度在外围区域维护秩序。 “然事情未能迅速解决,小丑点燃的火仍在发酵着:下撒的现金被证实为□□,联邦调查局与国际刑警间决策方的争执导致警部错失了最佳时机,许多未追回的财产依旧下落不明。 “例如,一枚造价不菲的、隶属于法尔科内老先生的蓝宝石。” 我听着,戳了戳她的袖子,佯装惊讶地哇了声夸赞道:“你们的情报网真有意思。” “嗯.....这没什么,毕竟哥谭警局早已经被透成筛子了。”部长女士抿着热可可,既感叹又有些心虚地回答。 “——之后不久,有人在下水道的老鼠那传递消息,指控黑玫瑰事务所的人胆大妄为,暗自索取了这枚家族的奇珍;流言在酒馆的醉鬼口中蔓延、被家族的猎犬吞入耳目,使得我们被动地在各方面耗费心神去为这件麻烦事收尾。 “因为此事,公司仅有的几位非官方合作伙伴陆续断开了联系。 “现在,我们快没钱了……” 浓郁妆容下的嗓音渐弱,那位留有深棕色长发的部长女士沉默地凝视工作报告,如临大敌。 哦,可怜的打工人。(捧读) 说实话哥谭人的精神面貌还是太过超前了,抢银行这种事竟然成功的如此顺利?幕后主使被义警抓到后甚至还活着在阿卡姆当着他的神经病! 再次赞美一句西西里夫人。 而那比滚烫的灼日更压抑、比停骤的心跳仪更令人窒息、深深扎入着每一位受她眷顾的市民的灵魂的哥谭,无底线的残忍托举了作为大都市朝生暮死的繁荣。 我看不见她被拯救的希望。 至少目前为止。 我歪着头思索了一会,接着咧嘴笑着向部长刺探道:“看起来你们正受着烦恼的折磨呐,风暴在酝酿,被推上舞台的感觉怎么样?” “并不好。”部长女士抬头望着灯光喃喃自语。“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那你们想要什么?取缔黑暗世界的霸主?刺杀哥谭的市长?——如果你们实在急不可耐,亲爱的出租司机之王拉普兰德很乐意为您效劳哦?” “小萨卢佐。” “嗯?” “……抱歉,你年纪还小。 “不要让鲜血占据你生命的本色。” 5. 她觉得我的身份是......呃,克林姆请来的负责保护员工人身安全的杀手。 部长女士似乎有很好心地劝我改邪归正,但我一时语塞,面对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善意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问她正在纸上写什么。 “这个啊,是打算寄给朋友的信。”女士坦然解释道。 我噢了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然后悄悄凑过去看了几眼。 ……关于无良上司雇佣捡来的漂亮孩子给自家的公司打工、并以为所有人像他一样大晚上不睡觉24小时全天加班? 哇喔。 有意思,我猜到他们说的控制狂经理是谁了。 下一章我要开始写动作片了(战术性后仰) 原著里青年时期的拉普兰德能做得到一剑掀翻汽车,我得想想怎么写才能让画面更刺激而不是完全碾压…… 拉普兰德很漂亮哦,是官方认证的当之无愧的美人,小时候更是超 级 可 爱 拉普兰德我喜欢你啊——(扭曲,尖叫,化为海嗣匍匐前进,嘶哑着呼唤大群,然后被伊比利亚审判庭踹门) * 本文克林姆和主角是相互利用的,前者是监护人与合法身份的保障,后者收养主角也不是单纯因为善心。所以他们不会算是亲人,最多也只能称之为朋友啦。 不擅长写大家族博弈什么的,关于这点的内容也不会太多(应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title.3 第4章 title.4 1. 但这显然没什么用。 毕竟我只能知道田螺先生德高望重,自家公司快倒闭了还半夜在地铁站口蹲人,更多的归咎于那被隐瞒的关键信息,除此之外我懒得猜。 纵使再不情愿,起码明面上这是场双赢的交易…… “……” 唉,与其纠结这个,倒不如去想想如何该让我清醒着度过接下来的几小时,我要困得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祝您新的一天愉快——”我打着哈欠向部长女士告别,最后的音节拖得老长。 是的,为了防止局面演变到不得不以头砸墙来保持清醒的地步,我决定下楼弄杯咖啡。 “我可能要下去一趟,你们有什么介意的地方吗?”说着,拉普兰德拎起靠在窗边的大剑,将这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武器斜系于腰侧的绑带上。 碍于身高问题,我必须时刻注意着不要让开刃的剑刮划了墙壁、地板和其他重要的物件。 文职B:“我们的事务所没有暗室。” 我正准备再来一次信仰之跃,对着窗外的景致随口答道:“真挚感谢你的提醒,我不会想知道你们地下室里有什么的。” “我们事务所没有地下……” “真了不起。”埋在工作文件里的文职C投来艳羡的目光低声吐槽,“我那个年纪的时候最多也只敢在犯罪巷翻垃圾桶……” 其实我很想回讽一句菜就多练,然而这个梗在第一章的时候就已经玩过了。 之后,当我摩拳擦掌要翻上窗台时,部长女士总算从写信工作中抽出空。她见年幼的刺客小姐有另外的计划,于是翻了翻抽屉,拿出黄铜色的门卡站起身走来递给我。 “这是楼梯锁的钥匙。”她交代,顺手关上我刚推开的防弹玻璃窗。 “通往一楼的铁门久年未修,若是打不开直接用脚踹也无妨。” “嘿,你知道我可以走窗户——” 拉普兰德愤懑抗议的话还未落地,便听见旁边的员工A请求道:“麻烦帮我带一杯咖啡,不加糖!” “埃里克你给我自己去做!”部长女士满脸怨气地转过头冲员工A呵斥一声,随即温和着面孔摸了摸我的鲁珀耳朵,轻声嘱咐道:“注意安全。” 啧。 ……她要么真把我当小孩,要么就是对我一见钟情无法自拔。 一群吵吵嚷嚷、异想天开的家伙们。奇怪了,他们到底哪来的希望与乐观觉得自己能活过第二天的? 不过我并不讨厌这种开朗。 2. 知更鸟在外头叽喳的时间段早过了,哥谭人又熬走了一个长夜,晨光搁浅在枝头,都市沉寂的喧嚣迎来复苏。 这里是哥谭东区,尽管挑的位置再边缘遥远,离混乱的地带也不过一尺之豪。 但也没有人会闲到抢劫一家合法持枪的安保公司。 咖啡机摆在柜台上。我开了灯,按照记忆的步骤为这台机器插电,习惯性敲打几次外壳后便放任它自动化地研磨着咖啡豆。 矮脚长桌面的竹篮里充当招待品的水果糖还未过期。 我自认自己应当是个客人,可全部带走又显得太无礼,遂公正地用口袋剩下的酸橘子交换了一手捧的糖。 “巧克力味?”拉普兰德低着头把这颗格格不入的棕色糖果挑出来,想起这是德克萨斯讨厌的口味,转而多拿了几枚放进袖子中原本装袖剑的位置。 ……等等,德克萨斯是谁? 思索中,我依稀记起这个名字的含义与之为何的熟悉感,那于你而言代表着很多相同却不同的身份,却在海的浪潮下逐渐模糊淡化。 破碎的片段在脑海闪过,心弦最终颤动着宣告:你遗忘了。仿佛人格、灵魂、一切,都在不可挽回的失落着。 你不再属于泰拉。 可我本就不属于泰拉。 真是矛盾,但是过去的事情有这么重要吗?厌弃它,放把火烧了不就好了吗?实在不行就烧干净点,不要抱着重返现场的期待。 .....如果被烧毁的怪物仍在追逐着,潜伏在阴影,饥饿地流着口水伺机而动呢? 那就跑远点,越远越好。没人能束缚住你的自由,家族不行,狼群不行,乃至荒野也不行,你要快快乐乐地在这个世界上闹个痛快。 “我最终做到了吗?” 拉普兰德对着昏黄的吊灯旁,天花板上扑腾着毛绒翅膀的飞蛾致以疑虑,回答她的是身后不断变化着身形的怪物,是无可摧毁的投影。 看来是做到了。年轻的鲁珀笑着。 几分钟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刚才都说了什么,颇感荒唐地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味的糖缓解自己的胡思乱想。效果很好,我心里的小人即刻发不出声音。 3. 泡咖啡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 虽然拉普兰德从头到尾都在等机器自己运作,但能够克制住自己不在这个房间内翻箱倒柜 搜索可用道具的心,对我来说已经是件难得的事。 而我泡咖啡时做的最过火的、顶多就是因为觉得缺了点氛围感,所以拿唱片机听带着些叙拉古风的古典音乐。 甚至以防打扰楼上的员工工作,我还贴心的把楼梯的铁门盖得非常紧实…… 不过这些和我接下来将面对的没有任何关系。 机器叮咚的提示音预示着我很快便能品尝到咖啡的苦涩了,然后者的温度暂且不适合入口,我随即开始好心地泡第二杯,并打算帮员工A加致死量的方糖。 但你知道的,意外总是发生的如此不解风情。 起初,是面包车缓慢行驶在路面的动静,我本以为那会是普通路过的车辆,像其他忙于起早的行人一样,而速度的问题也不过是因为街道确实有些窄。 它停在了事务所门口。 足以装载多人的车辆装了很多人。两侧的车门在熄火后同时被打开。 一、二、三、四、.....八个人,总共有八个暴徒……哦不,后备箱还有一个,那么是九个人了。四个拿槍的,另外五个手里的撬棍斧头等各色武器也算得上丰富多彩。 他们用口罩黑衣来掩饰自己,打着手势向事务所门口集聚。 好吧,我得收回先前的猜测了。慢速是为了减消面包车的嗡鸣不提前引起警惕,这群家伙对我如今的雇主们不怀好意。 “法尔科内的猎犬?闻风而动的老鼠?他们找上门的理由是什么?” “家族的大人物们刚来不久,绝对不可能会用这么劣等的教训打自己的脸面。要知道枝系越为庞大的家族,越把荣耀与忠诚看得比命还重要。” 我用指头敲了敲腰侧沉重的金属制大剑,嗯嗯了几声肯定道:“……原来是一群鬣狗。” 那没问题了。 这些虚装声势的鬣狗拥至一墙之隔外,我沉默地站在视野盲区,看他们在木门的锁眼处鼓捣,自以为是地密谋着是否要用暴力些的手段处置这座建筑。 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门其实没锁。 我心里无言嗤笑他们的愚蠢,恨不得为这群白痴拍手叫好,接着决定换个打招呼的方式,干脆点,直接走上前为他们拉开门,让灿烂的晨光洒进门内。 靠在门前的鬣狗料不到会有人如此张扬地迎接挑衅,他愣住了,好在背后的同伴反应迅速地举起槍口指向我。 “变种人?”为首的家伙眯起眼睛。 我一时惊讶于眼前的景象,抿着嘴没说话,握着门把手下意识后退一步;我让虚伪的懦弱溢于言表,刻意用门扉遮掩腰间左侧唯一能印证我威胁性的武器。他们不再重视我。 愚蠢。 鬣狗们终于下定了主意,他说:“这是法尔科内老先生的旨意,不想死就滚开。” 谎言。他们没有留活口的打算。 默然中,老旧唱片机的悠远旋律顺着缝隙爬出,那带着雨季湿润的气息攀上漆黑的衣摆,小提琴的周璇在推进下变得高昂、变得尖锐,好似叙拉古最常见的,人们的惨叫声。 悲剧。 我定了神,好奇地仰起头问道:“法尔科内知道你们干的糗事吗?” “....你说什么?”鬣狗被转入癫狂的音乐混淆了视听,他皱起眉凝视着我嘴角逐渐扩大的笑意,不妙的预感促使了杀伐,恶意在此刻侵袭了他的灵魂。 肮脏的鬣狗扣动了扳机,可惜他发现的太晚了。面前厚重的木门被本该无害的女孩用力砸上并反锁,他们至少需要不久的时间才能破开这扇加固过的内置金属木门。 ……你以为我会直接抽刀砍上去?拜托,我已经很努力在克制自己了诶。 没再去管身后白痴们叫喊的辱骂与槍响,拉普兰德快步走向柜台、拨打起能联系到楼上的座机电话。一秒,两秒,我数到三的时候总算有人回复了我。 “发生了什么?” 拉普兰德捻了捻糖纸,约会似的用暧昧的语气轻声回答:“九个人,四把槍,法尔科内溺死鬼,唯死能止恶魔之火。亲爱的部长女士,你要几个活口?”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寂静让高调的音乐声更加清晰可见。 “你放了唱片?” “是啊,没想到这里的歌还蛮合我胃口的,喜欢么?”拉普兰德说着,吹了口咖啡升腾的热气。 “谢谢,很好听。”部长女士隔着话筒回答道,“……活口留一个就可以,不用全部解决。最后,祝你好运,致我们最喜欢的拉普兰德。” “祝好运。” 刺耳的忙音传入耳畔,我望向门外,不知为何叹气道:“……可惜了这杯咖啡。” 小提琴声还在继续着。 我本来这章就想直接把战斗场面写掉的,但三千字后发现才到开场,等打完可能都到六千了……我得均衡点字数才行,可不是在故意断章。 评论——我需要可可爱爱温温暖暖的评论啊——(哀嚎)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title.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