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毛茸茸,摄政王吸我上瘾》 第1章 抄家前,变成摄政王的猫了 “囡囡啊,咱家可能要被抄了。” “该走的关系都走了,可是摄政王向来狠毒无情,没人敢帮咱家。” “是爹对不住你,以后只能住小破屋,洗澡水都用不上热的了。” 晚间爹爹的话犹在耳边,成了赵福宁今夜的噩梦。 梦里,摄政王亲自带人来抄了家,将赵府家眷全充为奴仆,她也不例外。 恐惧让她心跳加速,全身发汗。 热,好热。 福宁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额头撞到了不知名物体,恍惚听得头顶传来男人的闷哼。 她瞬间惊醒,毛骨悚然。 哪来的男人?! 紧接着,腰肢攀上一只大掌,揉了一两下,就将她往怀里带。 天杀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还没抄家呢,就有狂徒敢闯她的闺房?! 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挣扎着喊叫,明明喊的是“来人救命”, 入耳的却是—— “喵呜喵呜!” 极度的震惊,让福宁沉默了。 她……变成了一只猫? 此时,将她按在怀里的男人嗓音低哑地道:“别闹。” 守在屋外的侍卫闻声入内掌灯,随着油灯燃起,福宁看清了男人的样子。 他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双眸狭长,在望向她时沉静而深邃,看似温柔,可福宁却吓得四肢僵硬。 刚才在噩梦里,福宁还见过他狠戾的一面。 那对如墨般的眉毛只需微蹙,便散发嗜血般的戾气,一双如深潭望不见底的眼眸,阴鸷地看着赵家的匾额,不耐地说,“抄。” 他领兵入府,冷厉的眸光扫过跪在庭院中瑟瑟发抖的她,以高傲恣睢的姿态,如同恩赐道:“做个砍柴婢吧。”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殿下,挥挥手便可决定旁人的生死,从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想着自己的梦,福宁不禁打了个寒颤,害怕现实会如梦里一样。 就这一抖,叫这位摄政王殿下误会了。 “要如厕?”谢珩玉单手搂着怀中小猫腰,掀被从榻上起来,“来人,去取夜壶来。” 昂? 福宁蹬着小短腿,伸出两只白花花的爪爪勾住谢珩玉的亵衣。 不要啊,她不要如厕啊! “乖。”谢珩玉的耐心快被耗尽,朝着她的屁股“啪”地一拍。 福宁猫躯一震,毛茸茸的尾巴一翘,挡在了两腿之间。 谢珩玉不懂她的羞涩,强硬地掰开两条小短腿,将遮挡的尾巴掀起,对准夜壶,“尿吧。” “轰隆隆——”雷公在福宁脑袋里打雷了。 想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哪里经历过这个呀! 她低头,看着两条小短腿被一双修长的手掰着敞开,就算变成了猫,羞耻感也没有减少一点。 险些要晕死过去。 脑袋往后一仰,这下更不得了,直接倒在了谢珩玉的裆上。 “嘶。”某人倒吸凉气。 猫躯又是一激灵,隔着茸毛,福宁都能感受到后脑勺变热了。 她唰地一下惊坐起,弹跳到空中,像蝙蝠似地张开四肢,落地后四处逃窜,躲到了桌下。 谢珩玉朝着“她”的方向盯了一会儿,起身一步步走到她所在的书桌边。 她的身体往里缩,怕被他抓到。 然而他只是顾自在桌前坐下,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吩咐侍卫: “去将勾结废太子的官员名单拿来。” 哦,不是来抓她的。 福宁松口气,听了他的话,那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等等!爹爹怕被抄家,好像就是因为她们家跟太子有牵扯! 爹爹不会就在名单上吧? 她束着猫耳朵偷听。 去取名单的侍卫很快回来了,递上名单的同时说道:“殿下,这几家是主犯,另外还有十多位官员,也与废太子来往密切,送的礼都有记录,即便全抄了家也不冤。” 抄家! 福宁双眸圆睁。 不行!休想抄她的家! 勇气,出现在她的瞳孔里,四肢小爪踏着坚定的猫步出来,一跃跳到书桌上。 “砰” 谢珩玉展开纸张的动作被打断,只见乳白色小猫的小爪子往桌上一踏,奶凶奶凶地朝他张开小嘴巴。 “喵——”福宁很有气势地发声,拖长。 别看了! 我爹就算送礼了也绝对不会做坏事! 谢珩玉皱了皱眉,不想惯着,“撒娇没用,不抱你。” 福宁:“……” 她哪里撒娇了! “喵呜——” 她上前一步,继续凶狠地喊。 这次,谢珩玉不理她,全神贯注地看向手中机密名单,那蹙着的眉头,在福宁眼里成了抄家的前奏。 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身体弓起,盯住那份名单,往前一跃,扑到了……拿着名单的某人手上,挡住了名单上的字。 谢珩玉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她的胸背,要将它提起来。 “喵嗷~” 不能让他看见名单! 福宁急得都想如厕了,在被提起时,她灵光一闪,闭上眼,害羞地用屁股对着名单—— “小福尿了!” 旁边的侍卫大喊,喊完以后,吓得僵住了。 不止名单遭了殃,还有,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殿下,竟被一只小猫尿了一手。 液体往下滴着,某人的脸黑沉到极致,半晌没有动作。 干完坏事的福宁跳出谢珩玉的桎梏,她是有洁癖的,不能让他手上的液体沾到自己干净的毛毛。 同时不忘瞅一眼名单,确认字迹晕开什么都看不了了,她就放心了。 阳春三月的夜晚,屋内像是冰窖,福宁意识到自己可能触怒了这位无情的摄政王殿下,后知后觉地慌了,于是在屋里疯狂逃窜。 跑太快,在两道目光的注视下,嘭地撞到门槛,一阵眩晕。 失去了意识前,听到一道紧张的声音,“小福!” 不知过了多久,福宁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闺房。 她第一时间伸手,确定自己是个人。 难道,变成猫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可是撞了门槛的额头,真的有在隐隐作痛,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正奇怪着,丫鬟阿婵着急忙慌地跑进屋,“小姐,不好啦!老爷今早去摄政王府,到现在没回来呢!” 第2章 邪恶摄政王说看不上我 赵福宁立马回神,骇然道:“爹爹去摄政王府做什么?” 阿婵:“老爷要恳求摄政王饶了赵家,走之前交代奴婢,若是两个时辰还没回来,就来叫醒小姐,让小姐收拾金银带着夫人跑路。” 福宁哪还能坐得住,忙起身穿衣裳,“就算爹爹犯了错,摄政王也不能直接处置爹爹啊,我去接爹爹回来!” “小姐不可啊!”阿婵惧道,“奴婢听说,今日早朝摄政王处死了好几位大人,若非如此,老爷也不会急着去求情,如今摄政王监国,哪管什么体统流程,全凭喜恶罢了!” 赵家有难,福宁更不能跑了,“阿婵,你去套马车带我娘走,我去寻爹爹。” 语毕,抛下慌乱的阿婵,跑去了马厩。 穿着浅蓝色云锦长裙的少女纵马经过京城的街巷,未经梳理的长发垂及腰间,随风飘扬。 背影潇洒恣意,但脸上只有急切。 正在摄政王府外等待的赵应,远远就认出了女儿,一愣,“囡囡?” 随后语气变得紧张,“你怎么来了,快回家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赵福宁下马跑去,见父亲无恙,心稍安,“爹,你一直等在外头吗?” 赵应强颜欢笑,“王爷贵人事忙,我多等一下没关系。” “没见到正好,”福宁拉住父亲的手腕,小声说,“爹,回去吧,要跑我们一家人跑。” 赵应暗道女儿天真,“爹不跑还能有转机,爹若是跑了,性质也就变了,但你和你娘不一样,你们走了,我对外就说你们是回乡探亲了。” “爹!我是绝不会抛下你的。”福宁拉着父亲的手腕,急得双脚在地上摩擦。 父女俩嘀咕的话,王府门外的两名侍卫没听见,他们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也没有表情。 倒是途经此地的路人,有了看热闹的心思。 “啧,光天化日,又有人来王府卖女儿了。” “也不打扮得体面些,披头散发的,摄政王能看上吗?”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这对父女怎么有些眼熟,这么像赵侍郎……嘶,世风日下啊,四品大员也要卖女儿!” 赵应脸色难看,“胡言乱语!” 到底不忍女儿受辱,他改变了想法,“囡囡,爹先带你回家。” 福宁刚想点头,门外的侍卫忽然动了,将王府的大门打开。 “快,王爷回来了!” 摄政王回来了?赵应脚步顿住,望向远处威风的车驾,哪里还肯走。 福宁也拽不动他,“爹,咱不走了吗?” “囡囡,快,快跪下。” “啊?” 福宁惊疑之际,已经被亲爹拽到地上跪着,就跪在王府外。 金丝楠木的马车两旁,是几十名身穿银甲的侍卫,每一步都整齐划一,踏踏踏的声音,无形中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当马车停下,福宁心里砰砰砰的,说不清是单纯害怕被抄家,还是因为昨晚的梦。 “王爷,赵侍郎来了。”骑在马上的侍卫禀报给马车内的人。 这声音……福宁觉得耳熟。 和梦里说要带她下去如厕的侍卫,声线一模一样。 好奇怪。 但她没敢贸然抬头。 马车内的人没有说话,紧接着,福宁听见车门推开的声音,听见那人下了车,一步一步沉稳地靠近。 就在她越来越紧张的时候,听到爹爹恭敬道:“臣,户部侍郎赵应,参见摄政王。” 福宁学样,“臣女参见摄政王。” 不远不近地,响起男人低沉冷漠的声音,“不待客。” 根本不关心他们父女因何在此。 就差没将滚字说出口了。 摄政王的脾气果然和爹娘说的一样,嚣张又冷血。 可是……这声音,也和她梦里的一样,不同的是,梦中他的语气温柔些。 福宁低着头,怀疑梦境的真实性。 因为在做那个梦之前,她是没有见过摄政王的,也没有听过他们的声音,当下她是极力控制,才没有抬头去确认摄政王的长相。 此时,身旁响起爹爹的请求声,“还请王爷给臣一些时间,臣有要事禀报。” 脚步声忽然停了。 那双染着血渍的黑靴步入眼帘,恰好停在她的面前,那股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她的鼻尖。 像是刚杀完人回来的。 谢珩玉还未开口,跟在他身后的心腹侍卫白昼不客气道:“王爷都说了没空,赵侍郎是听不懂么?咦——” 白昼像是才发现赵福宁的存在,讽刺道:“赵侍郎竟也学起卖女求荣的那一套,若是因此耽搁的小福的救治时间,看你要怎么同王爷交代。” 小福…… 赵福宁是实在忍不住了,小幅度地抬起了头,她好奇探究的目光,直直撞进了男人无波澜的双眸中,像是表面平静的海面,底下暗藏的汹涌能吞噬一切。 他的样貌,与梦境里一模一样。 鬼斧神工的面容像是玉帝王母亲自画出来的,这张隽秀俊俏的脸本该自带正义感,可惜……他狭长的丹凤眼透着戾色,眸色深沉如夜,唇色如丹,微微勾起时更显凉薄阴暗。 反正不像个好人。 福宁微怔,而后视线缓缓下移,乳白色的小奶猫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再次顿住,怎么都移不开眼。 人是真实的,梦境里的小猫也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梦也是真实的吗? 小福的情况看着不太好,是因为她撞门槛的缘故吗? 谢珩玉察觉到她的目光,淡漠的眸光朝她瞥去。 那是一张未施粉黛、但很容易让人记住的脸,少女鼻梁秀挺,不点而朱的唇仿若随时能对人讲出软语温言,她的眼睛干净得如同清泉,此刻盛满了担忧。 担心他的小福吗? 可笑。 以为装善良就能引起他的注意? 谢珩玉心中只有厌恶。 一旁的赵应听了白昼的话,绞尽脑汁地想解释自己没有卖女儿的意图,转过头发现女儿和摄政王“对视”上了,吓一跳,赶紧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后—— “殿下,臣真的没那个意思啊!” 一副深怕女儿被惦记上了的模样。 福宁反应过来,马上又低下头。 头顶上正前方响起谢珩玉的冷笑,像是在嗤笑谁的自作多情。 他抱着怀里的猫,启唇冷冽道: “赵大人这辈子都不用担心,本王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