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经营农机厂，你承包全球军火？》 第1章 开局被迫卖厂？ 龙国，辽省。 晨星农机厂保安亭门口。 “老板，实在不行你去找个班上吧……这个农机厂你是真的搞不来。” 保安亭老王抽着烟看着面前的青年如是说道。 “老王，你这话说的……公司不是还在吗？” 名叫苏晨的青年下意识争辩道。 “是啊，公司确实还在…但是产线都已经全部停产了……工人都跑了，而且还有半年的工资还没有发，现在整个公司上下也就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 保安老王表情古怪。 “以前认识你的时候，我一天两包烟……现在的我两天一包烟，三年农机厂亏了500万，老板你也是人才啊。” “那你为什么不跑？” 保安老王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走了，你跑了怎么办……我在这里是大家要求我看着你，怕你跑路的。” 苏晨：“……” 苏晨欲哭无泪，这特么叫什么事啊？简直就是给穿越者大军丢脸！ 没错，苏晨其实还是一个穿越者，三年前穿越而来，由于父亲意外去世，他直接继承了这家日薄西山的农机厂，由于工业改革，这家农机厂早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不过运气比较好的是苏晨还觉醒了一个系统，名为“万能农机黑科技系统”，顾名思义就是给予了苏晨一系列的农机黑科技技术，简直就是天胡开局。 一开始苏晨信心满满，不就是农机吗？有了系统帮助还怕卖不出去！ 没有犹豫，苏晨立刻利用最后的资金，升级生产线……开始生产他的黑科技农机。 正当他准备大展宏图的时候，现实给了他迎头一棒！。 那就是……他生产的农机根本卖不出去！ 在这个世界的龙国，科技还在慢慢追赶其他国家，大部分技术都还处于落后阶段，民众普遍觉得日德，美等国家生产的产品才是最棒的。 所以不出意外的，晨星农机厂很快就到达了破产边缘。 生活无奈，苏晨叹气。 “老板，要不你直接把厂子卖了算了……回回血。” 保安老王耐心提议道，其实他对这个大方事少的老板还是很有好感的，要不然也不会拖欠半年工资也没人来闹事，但是看着对方天天亏钱也是实在不忍心。 三年亏五百万，这谁受得了啊？ 卖厂？ 苏晨有些无奈，现在他为了这个厂子已经背了一堆贷款了，而且场地的租金和电费也是大问题。 如果没办法的话真的得卖厂了！ “不行，我还想再博一把…老王，你让工人们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如果一个月的时间我还是不能把机子都卖出去赚钱的话。” 苏晨一脸坚定。 “那我就把厂子卖了给你们发工资，要是钱不够……我苏晨就是去电子厂打工也把钱补给你们！” 保安老王瞪大双眼。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他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给破败的厂区镀上一层悲壮的金色。 “我要开直播！就在我们最大的车间里！把我们最好的东西，直接展示给所有人看！” “这是晨星…也是我苏晨，最后的背水一战！” 苏晨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这个世界的蓝星直播平台才刚刚升起，直播带货还是一个巨大的风口。 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本质，苏晨决定再赌一把！ 老王一脸怀疑，直播带农机，这能行吗？ …… …… “号外号外，晨星机械厂倒闭了，倒闭了，无良老板带着3.5个亿和小姨子跑路了，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拿着这些农机抵工资，原价都是四万块，五万块的农机，今天只要9999？” “9999你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9999你可以……” 说干就干，当晚苏晨就已经架好了直播设备。 直播标题……无良老板携带小姨子跑路了，悲惨员工卖农机抵工资，求支持。 “老板，你这样骂自己真的好吗？” 保安老王一边忙碌准备直播，一边无语问道。 “而且我们的农机不是一直都这个价吗？……这不是骗人吗？” “你不懂，这都是战略。” 苏晨一脸高深莫测的站在了直播画面前。 他额头上贴着两张字条，上面有着鲜红的字体写着。 无良老板还我血汗钱！ 老王懵了，还能这样子的吗？ 由于苏晨的整活，直播间弹幕开始稀稀拉拉飘过。 “农机厂直播？头一回见…” “无良老板跑路了，卖农机抵工资……怎么惨的吗？” “楼上信了就是傻逼，多半又是什么营销手段。” “国产农机？emmm…保留意见。” “主播挺帅，可惜卖农机（狗头）。” “倒闭厂最后的挣扎？看看能整啥活。” 直播间的人数很快来到了三位数，虽然不多，但苏晨却满脸兴奋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各位家人们，本场直播福利不容错过啊……所有农机亏本卖，只要你们想要的农机，主播这里都有，而且还可以现场给你们演示。” “绝对物超所值，只有你们想不到，没有主播做不到。”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龙国某尖端军工研究所内。 研究员林雨晴刚结束一个关于新型固体燃料推进剂的冗长会议，疲惫地揉着眉心。 她习惯性地打开“龙牙直播”，想找点轻松的内容放松一下。 首页推送的一个标题吸引了她的注意：【…无良老板跑路，卖农机抵工资…】 带着一丝好奇和职业性的审视，她点了进去。 看着苏晨在直播间大喊大叫努力整活的样子，生性善良的林雨晴不免闪过一丝怜悯。 “都是可怜的打工人啊……不过龙国现在的农机市场早就被外国打烂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日德生产的机械产品确实甩龙国一个档次。” 不止是农机行业，军工行业更是如此，林雨晴所在的武器研究所，就有一个导弹项目被西方国家严重的卡脖子。 苏晨这话确实有些吹牛逼的嫌疑！ ps：发新书了，还是爱国科技流，这一次将更爽，节奏更快，欢迎兄弟们支持。 第2章 人工降雨弹？不是洲际导弹？ 果不其然，这话落下之后，直播间弹幕直接就炸了。 “主播吹牛也不打打草稿，卖个农机而已……说的那么厉害，而且还是龙国生产的农机。” 一位叫做农村老司机的网友发言最跳。 “我是做对外贸易的，刚好也做过农机外贸……龙国的农机和小日子，米国这些国家的生产的农机根本就是两个层次，他们的农机虽然价格昂贵但是质量无敌……相反龙国农机十分落后。 他们都不敢说自己的农机无敌。你哪来的脸说这话？” 一语落下，直播间弹幕也是被很快带歪了，一群人开始抨击起来了苏晨，直言他坐井观天。 苏晨揉了揉眉心只感觉一阵心累。 就在这时一条特别的弹幕突然出现在直播画面中。 西边一条狼："主播主播，我老家在新疆，那边三个月没下雨了，你们有没有能抗旱的设备？" “如果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代表全村感谢您！” 苏晨眼睛一亮："这位朋友问得好！我们最新研发的人工降雨系统正好能解决这个问题。" 他快步走向厂房角落，掀开防尘布，露出那个造型科幻的发射平台，上面有一颗军绿色圆柱形的“导弹”，十分巨大，冲击力十足。 苏晨正指着那个银灰色的“云织者”平台介绍道。 “各位观众朋友好…这是我们为解决农业干旱问题研发的‘云织者’气象干预系统及配套甘霖人工降雨弹！ 它可以在设定坐标上空爆炸……而且航程可以达到八千公里，完全可以满足客户的任何需求。” 林雨晴刚喝进嘴的水差点喷出来，作为专攻导弹推进和制导系统的研究员，她对任何类似导弹的东西有着本能的敏感。 “气象干预？人工降雨弹？还航程八千千米！” 她秀眉紧蹙，身体不由自主地坐直，放大屏幕仔细观看“云织者”平台的结构细节，特别是那个倾斜的发射导轨。“ “等会……这个结构…怎么那么像简易的战术导弹发射架？还有那个弹体…” 她的目光锁定在苏晨拿起的一枚“甘霖”上。流线型的弹体，尾部清晰可见的矢量喷口结构…这绝不是普通人工降雨火箭弹的样子！ 弹幕此时也炸锅了： “卧槽！主播你管这叫农机？这TM是导弹发射架吧？” “人工降雨弹？长这样？怕不是战斧哦！（滑稽）” “主播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隐藏的军工大佬？” ID西边一条狼的弹幕突然带着急切： “主播！主播看这里！我是新疆XX区的！我们这里快半年没下过大雨了，庄稼都快旱死了，水库马上都见底了，政府组织的几次人工降雨效果都不太好！你这‘甘霖弹’…真…真能行吗？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庄稼吧！坐标我私信你！” 这条带着绝望和最后一丝希望的弹幕，瞬间引发了共鸣： “是啊主播，光说不练假把式！有本事真打一发看看！” “就是！打一发！打到西北去！真能下雨我直播倒立洗头！” “+1！真下雨我买十台你的这玩意人工降雨装置！” “打一发！打一发！” 弹幕瞬间被刷屏。 苏晨看着西北一条狼发来的详细坐标和近乎哀求的文字，又看了看直播间疯狂滚动的“打一发”和不断攀升的人数，此刻的直播间人数已经突破了5000大关。 这是一个巨大的风险，但也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操作系统界面弹出： 【目标坐标确认中。航程：3450公里。推荐使用“甘霖-I”标准模式，末端滑翔增程。预计飞行时间：18分钟。确认发射？】 赌了！ 苏晨眼神一凝，对着镜头，声音斩钉截铁：“ 好！辰星农机，说到做到！这位，西北一条狼朋友，以及所有在干旱中煎熬的老乡们，请看好！ 目标新疆XX县预定坐标！甘霖人工降雨弹，发射！” 他大步走到“云织者”平台控制终端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输入坐标，最后重重按下了那个醒目的红色按钮！ 嗡——！ 平台底部液压装置发出低沉充压声，发射导轨缓缓抬起一个精确的角度。 嗤——轰！！！ 一枚银白色的“甘霖-I”尾部猛地喷出炽白耀眼的火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瞬间挣脱导轨的束缚，撕裂空气，以远超所有人想象的速度，直刺苍穹，速度快的惊人。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在众人视线中化作天边一个急速缩小的光点，消失不见。 直播间的弹幕出现了瞬间的真空，随即直播间弹幕瞬间炸锅了： “我的天！这发射动静！！” “这初速！这加速度！你告诉我这是人工降雨弹？！” “这玩意或许真的真的可以打到新疆去啊！！！” 电脑前，林雨晴猛地站起，脸色煞白，手中的笔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她死死盯着屏幕上残留的发射尾焰轨迹和脑海中飞速计算的弹道数据。 “开什么玩笑……初速估算超过3马赫…这加速度…这根本不是人工降雨蛋！这是…高超音速弹道导弹的起步阶段！” 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龙国现有的中程导弹…都没这么快的初始加速！这家伙到底发射了个什么东西？！” 林雨晴只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而在“甘霖”离开发射导轨的瞬间，其狂暴的推进力不仅震撼了直播间，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瞬间在龙国严密的国家防御网络上激起了滔天巨浪。 北部战区，某高山雷达检测站。 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响彻地下指挥中心，红色警示灯疯狂旋转。 “警告！！警告！检测到不明高速飞行物！高度急剧爬升！速度…3马赫…3.5马赫…5马赫！它还在加速！” 雷达操作员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调。 巨大的主屏幕上，一个刺目的红色光点正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突破层层高度线，向着西北方向极速前进，速度快的吓人。 “什么？！立刻进行特征识别！防空导弹部队一级戒备！启动空情共享！” 值班军官的吼声中带着难以置信，搞什么玩意，怎么突然有人扔导弹了。 开战了？ 毛熊国还是小日子！ “报告长官，这枚“导弹好像不是袭击我们的，反而是在我们这边发射出去的！目标好像是西边方向……” 技术军官的额头满是冷汗。 值班军工更是两眼一黑， 从我们这边发射出去的？导弹被盗了…… 他还是立刻下令。 “西北方向？不是攻击我们？但…这速度和轨迹…立刻上报最高指挥部！通知沿途所有的空管，防空单位！启动全国防空预警网络！快！” “人民的生命安全绝不能遭受威胁！” 顷刻间，从东北沿海到西北腹地，无数城市的上空，凄厉的防空警报声毫无征兆地拉响！ 各大防空单位直接惊了，无数大佬从睡梦中被拉醒。 第3章 龙科院的震惊。 而这一切风暴的中心晨星农机的直播间，此刻在线人数直接猛增。 弹幕也是彻底疯狂： “警报！我听到了！城市防空警报响了！！” “是真的！我们这里也响了！主播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的天！一枚人工降雨弹拉响了全国防空警报，这也太离谱了吧。！” “坐标帝都，警报震天响！瑟瑟发抖中！主播你是真的牛逼啊，我墙都不服就服你！！！” “主播！我们这边也听到极远处有奇怪的巨大呼啸声！像打雷！但天上没云！” 苏晨也有些心虚，但是想到自己只是发射了一枚人工降雨弹而已又很快安慰了自己起来。 他强作镇定，对着镜头解释： “大…大家别慌！这…这是正常现象！我们的甘霖人工降雨弹为了快速抵达目标区域，采用了…呃…高效能推进系统和特殊飞行弹道！ 它绝对无害，目标是人工降雨！请大家相信……看，它已经快到了！” 他指着屏幕上的绿点，绿点正以一种违反常规物理直觉的方式，开始进行极其精准的，小幅度的变轨机动。 在新疆某个村子上空，那枚银色的弹体在极高的速度下，如同优雅的舞者般完成最后一次细微的姿态调整。 俯冲在距离村子坐标上空1500米左右的高空之上，然后猛然炸开，内部特制的人工降雨剂直接散漫整个天空。 地面上，正在农作的的农民们，有些懵逼地抬头望天，天空依旧晴朗得刺眼。 突然！ “风！起风了！” 有人大喊。 原本燥热的空气，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 高空，一丝丝、一缕缕洁白的云絮，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凭空凝聚、汇聚、加厚！短短几分钟内，晴朗的天空被翻滚的、饱含水汽的浓云覆盖！ 天色迅速暗了下来。 轰隆隆——！ 沉闷而充满力量的雷声，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回音，滚滚而来！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狠狠地砸在干涸开裂的土地上，溅起一片片带着泥土芬芳的水花！ 雨！久违的倾盆大雨！酣畅淋漓！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西北一条狼在直播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带着哭腔，镜头剧烈晃动，拍下了漫天雨幕和雨中狂喜跳跃的农民们。 “神迹啊！！” “庄稼有救了！村子有救了！” “感谢主播！感谢晨星农机！！” 与此同时，新疆地区大量正在观看直播的网友也纷纷发弹幕： “坐标喀什！这边也突然乌云密布，下大雨了！” “好大的雨！太及时了！” “我们这边也下了！虽然没那边大，但也是甘露啊！” 直播间彻底沸腾了！在线人数直接朝着万人冲去！ 很多人开始自发都分享直播间，没办法这一幕确实太炸裂了。 “卧槽！卧槽！卧槽！真的打过去了！真的下雨了！” “全国防空警报+精准人工降雨…这特么是农用机械？！”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从今天起，晨星农机就是我的神！” “主播！不！苏总！请收下我的膝盖！这技术太硬核了！” “@龙国气象局，出来学学！什么叫真正的人工降雨！” “@龙国航天科技集团，出来挨打！看看人家的快递（狗头保命）！” 礼物特效如同火山喷发，瞬间淹没了整个屏幕。 研究所内，林雨晴呆呆地看着直播间里狂喜的画面和弹幕，又看了看军方内部系统刚刚传回的，关于该区域突然形成强对流云团并成功实施大规模人工降雨的确认报告。 报告里特别标注：催化剂扩散效率极高，远超现有技术，降水效果显著。 “成功了…竟然真的…只是为了人工降雨…”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加巨大的震撼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窒息。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刚才那二十多分钟里展现的技术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足以改变区域气象格局、甚至…战略平衡的力量！ 它被一个快倒闭的农机厂厂长，用来…浇地？ 她颤抖着手，拿起内部红色保密电话，接通了她的直属上级，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张所！紧急情况！最高级别！我请求立刻向总装和战区首长汇报！ 们可能…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民间’技术！不，是战略级力量！” 林雨晴感觉这或许是一个巨大的转折点，所以他没有犹豫直接上报。 …… 龙科院，导弹技术研究所。 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走廊里，研究员们脚步匆忙，神色凝重。 龙科院武器专家，年近80的老院士张天养本来晚上睡得好好的，但突然就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给拉响了。 他站在中央监控屏前，眉头紧锁。 “该死，怎么会出现突如其来的导弹，究竟是哪个部队发射的，弹道轨迹测算出来了吗？” “出来了！老所长。”很快，一名研究员声音发颤， “这枚导弹……初速8马赫，最高速度35马赫，飞行高度……突破临近空间！” “什么？！”张所猛地转身，瞪大眼睛，“35马赫？比我们的‘东风-17’还快？！” “不止！” 另一名研究员调出数据，“它在中段飞行时进行了三次变轨机动，末端还能精准减速，定点释放催化剂！” “这不可能！” 张所一把抓过数据报告，手指微微发抖，“我们的高超音速导弹还在试验阶段，怎么可能有人已经做到这种程度？！” 他猛地抬头：“查！立刻查！是哪个军工单位搞的试验？为什么没有报备？！”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高级研究员林雨晴。 张所皱眉，接通电话：“小林？现在不是汇报工作的时候，这边有紧急情况……就在刚刚有一枚导弹突然从东北方向发射而来，朝着西边打去……” “并且没有任何报告和通知，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失误。” 张天养都难以想象万一这玩意在市区爆炸怎么办？ “张所！”林雨晴的声音急促，“我知道情况！那不是导弹！” “什么意思？” “那是……人工降雨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小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张所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知不知道刚刚那枚‘导弹’的飞行数据，已经超过了我们现有的所有导弹武器？” “我知道！” 林雨晴急切道，“但这是真的！它真的只是一枚人工降雨弹！现在直播间还在播，我亲眼目睹……虽然很难以置信，这东西是一家农机厂造出来的，您可以自己看！” 张所愣住了。 农机厂造的人工降雨弹堪比他们军方的高超音速导弹？ 开玩笑的吧？ 他缓缓放下手机，看向身旁的研究员们，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张所……？”有人试探性地问。 “……调出那个直播间。”张所深吸一口气，“立刻！” 第4章 怎会那么便宜？院士出动。 晨星直播间。 苏晨站在镜头前，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各位网友，真的不用大惊小怪，这真的只是人工降雨弹，不是什么导弹。” 他指了指身后的发射架一脸无辜说道，“它的设计初衷就是精准投送催化剂，帮助干旱地区降雨，仅此而已。” 弹幕已经炸了： “主播，你管这叫‘仅此而已’？！” “速度30多马赫的降雨弹？你确定这不是洲际快递？！” “我刚刚亲眼看到防空警报响了！半个龙国都在响！” 苏晨挠了挠头：“呃……可能是因为它飞得太快了？但大家放心，它真的只是农用设备，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苏晨感觉很是委屈，他真的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农机厂厂长而已啊。 龙科院，导弹技术研究所！ 整个研究所此刻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盯着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农用发射架”，盯着那个一脸无辜的年轻厂长。 张所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玩意儿……居然真的是人工降雨弹？” 看了一圈弹幕他大概也明白了这么回事。 这个年轻厂子为了宣传自己的农机，刚刚发射了一枚人工降雨弹……就是他们认为的那颗高超音速导弹。 “从功能上来说……是的。”一名研究员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它确实只是释放了催化剂，没有爆炸，没有打击目标……” “可它的飞行数据……”张所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比我们的高超音速导弹还夸张！” “张所……”林雨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您看到了吧？我没骗您……” 张所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几秒后，他猛地睁开眼，声音低沉而坚定： “小林，立刻上报总装部！” “这枚‘降雨弹’的技术……” “我们必须拿到！” 张天养死死盯着直播间，当然了，他这边也同样不打算止步计划。 直播间内。 龙科老张：“主播，请问这枚人工降雨弹的价格是多少？我们想采购一批！” 苏晨立刻注意到了这个弹幕，看到有人想买这颗人工降雨弹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他轻咳了一声随即一本正经道。 “各位网友，刚刚那枚人工降雨弹的效果大家都看到了，确实能精准投送催化剂，帮助干旱地区降雨……”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这东西成本有点高，所以价格可能……稍微贵一点。” 龙科老张自然是龙科院的张天养了，他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这枚人工降雨弹堪比一枚高超音速导弹了，贵一点正常。 龙科老张：“贵不是问题，你说价格就是了。” 苏辰咽了咽口水，竖起五根手指：“呃……六万块钱一发。” 直播间瞬间安静了一秒。 紧接着，弹幕爆炸式增长： “多少？！六万？！！” “主播你是不是少说了个零？！” “这玩意儿比导弹还猛，你卖六万？！” 苏晨以为大家嫌贵，连忙补充道：“当然，如果批量采购的话……五万也行！今天大酬宾！” 苏晨真的太缺钱了，能卖出去最好。 弹幕彻底疯了： “五万？！！” “这TM是白菜价啊！” “主播，你知不知道你卖的是啥？！” 龙科院，导弹技术研究所。 张天养院士盯着屏幕，表情凝固。 “这小子刚刚说什么？五万……一发？” 他喃喃自语，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这特么可是可以打几千公里的玩意啊，竟然那么便宜。 旁边的研究员们集体呆滞。 “张所……”一名研究员声音颤抖，“我们的高超音速导弹试验弹……单发成本是……” “闭嘴！” 张天养猛地抬手打断，深吸一口气，直接拿起电话拨通了直播间后台的采购热线。 直播间内 苏晨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您好，晨星农机厂，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严肃的声音：“我是刚刚直播间的龙科老张，刚刚看了你的直播。” 苏晨一愣，随即惊喜道：“啊，您好，您好……您是对人工降雨弹感兴趣？” 张天养的声音依旧沉稳：“是的，我想采购一批。” “没问题！”苏晨热情道，“您要多少发？我们库存还有六枚！” “全部。” “啊？” “六枚降雨弹，外加发射平台，我全要了。”张天养的声音不容置疑。 苏晨瞪大眼睛，心脏狂狂跳，这特么是大客户啊！ “好的好的！我这就给您安排！”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那个……您看价格方面……” “就按你说的，五万一发。”张天养淡淡道， “发射平台另算。” 苏晨差点笑出声，连忙道：“没问题！发射平台算您20万，打包价50万！今天就能发货！” 电话那头，张天养的嘴角微微抽动。 五十万……买一套能打高超音速“降雨弹”的发射系统还有六颗降雨弹？ 这特么跟白送有什么区别啊？！ 他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沉声道：“好，成交。” 直播间内，苏晨放下电话之后直接和一把抱住旁边的保安老王。 “老王，大订单了啊！！！我们的人工降雨弹全卖出去了，赚了50万啊！！！” “发财了，咱们的农机厂有救了！” 保安老王也是满脸震惊，然后是喜极而泣。 龙科院内。 电话挂断，整个研究所鸦雀无声。 所有人盯着张天养，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刚刚打劫了银行的悍匪。 “张所……”一名研究员声音发颤，“我们……是不是捡到宝了？” 张天养缓缓放下电话，深吸一口气，终于绷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 “立刻安排专车！去晨星农机厂！！” “这玩意儿要是真的……” “我们赚翻了！！！” 这或许是可以改变龙国国运的一个技术啊，有了这份导弹技术，米国人的航母他们也敢去试一试。 到时候对方怎么敢在他们的海域随意溜达。 第5章 绑定农机厂？ 而这一边苏晨的直播间还在继续。 因为人工降雨弹的动静，直播间的热度还在持续上涨。 苏晨不想浪费了这个热度，继续在直播间里面呦呵着。 “来来来，刚刚已经有人在我们这订购了全部的人工降雨弹，就连发射装备都卖出去了，我们农机厂真的包不骗人的。” “这里还有其他的农机啊，感兴趣的家人们赶紧下单吧。” “这个拖拉机啊，他的性能肯定是好的………” 直播间里面的人也都被带动了气氛，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下单了，就当是试试水了。 苏晨看着手机上跳动的数字，兴奋不已。 直播结束后，他长长地舒一口气，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清点这次直播的收获了。 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数据在屏幕上不断刷新。 当最终的数据呈现在眼前时，苏晨忍不住欢呼起来：“竟然卖出去了这么多！一百多万啊！” 毕竟是农机直播，一般的农民是不看什么直播就更别提在直播间买东西了，这些农机能卖出去那么多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虽然仓库里还有不少农机积压着，但这近百万的营业额，对于苏晨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啊。 最起码是拯救了现在阶段的农机厂，厂子不用倒闭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家厂子在自己的经营下起死回生了。 一旁的保安老王也是兴奋不已。 “苏总，数目对上了不？” 老王站在门口，粗糙的手指不停揉搓着那顶洗得发白的保安帽，他这下子是真的佩服苏晨了，瞬间尊敬了起来。 “一分不差。” 苏晨转动椅子面向老王。 “一百零一万八千四百元，扣除平台抽成和运费，净收入八十三万出头。” 老王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七...八十三万？就一场直播？” “准确地说，是这两小时四十七分钟，我们就卖出去了这么多呢。” 苏晨拿起桌上的手机，上面还显示着直播结束后的数据统计显示，观看峰值3.2万人，订单数单，其中光是人工降雨弹就卖出了六枚，还有发射平台。 整整五十万呢！ 这可不是嘎嘎赚钱吗。 老王颤巍巍地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手抖得洒了一半在桌上： “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样做买卖的……直播？说几句话就把生意做好了？” 苏晨笑了笑，目光扫过办公室。 这个三十平米的空间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 父亲手把手教他看图纸的角落，暑假来厂里玩时睡午觉的沙发，还有那张父亲总爱在上面打算盘的办公桌。 三天前，这里还散发着破产的腐朽气息，现在却仿佛重获新生。 “多亏了那位''龙科老张''啊。”苏晨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他一个人就买了六枚人工降雨弹，预付了全款呢。” “他还要咱们的发射平台呢，真是人傻钱多啊，那一台发射平台就要二十万了。” 苏晨乐了，其实里面的成本比对方想象的还要低，毕竟是系统出品吗！ 老王突然压低声音：“苏总，我看直播间都说我们的人工降雨弹是什么什么导弹…你说那人会不会是……” “是什么？” “特务！”老王神秘兮兮地左右张望，“我听说国外间谍就爱偷咱们的高科技！” 苏晨一口茶喷了出来：“老王，这话你也信？咱们那是农用降雨弹，肯定不是……” 他突然顿住，想起直播间那些“这是导弹吧”的弹幕，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但随即摇摇头。 怎么可能？ 那些技术明明是系统标注的“农用设备”，虽然有些参数确实夸张了点吧，那也不可能的。 苏晨肯定是相信系统的！ 【滴，检测到宿主绑定的晨星农机厂营业额首次破100万，触发成就奖励！】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苏晨猛地坐直身体，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苏总？”老王疑惑地看着他。 “没...没事。”苏晨强作镇定，“老王，你先去忙吧，我整理一下订单。” 等办公室门关上，苏晨立刻低声问道：“系统？你还能绑定农机厂？” 【本系统全称"万能农用机械厂发展辅助系统"，自然与宿主名下农机厂绑定】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宿主未达到激活条件：单日营业额突破100万】 苏晨揉了揉太阳穴。这系统跟父亲一个德行，话只说一半。 “成就奖励是什么？” 【一条平平无奇的神奇小钢索（农用牵引版）】 办公桌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金属箱，约莫鞋盒大小。 苏晨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盘绕着一卷看似普通的钢索，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他伸手触摸的瞬间，一股信息流涌入脑海： 【产品名称：高强韧度纳米复合牵引索。用途：农作物捆扎、农机牵引。参数：直径5mm，断裂负荷2000吨，可延长至5000米。特点：自适应长度调节，极端环境耐受】 “两...两千吨？”苏晨手一抖，钢索掉回箱子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这也太牛了吧……这下拉十头牛都肯定拉的回来了，我有信心肯定吊打市面上所有钢索。” “这次我不赚翻，谁赚翻啊。” 他忽然想起系统最初给予的三项技术，连忙翻开那本黑色笔记本。 扉页上，三项“农用设备”的描述此刻看来格外刺眼： 第一个是平平无奇的全地形通过车辆（肥料运输用），载重5吨，垂直攀爬能力，可适应任何地形。 还有一个平平无奇的无人机（农药喷洒用），载重500kg，续航128小时，具备自主规避和精准投送能力。 再加上刚刚直播卖出去的平平无奇的人工降雨弹（抗旱救灾用），射程8000km，末端制导精度10m，可搭载多种人工降雨弹头。 苏晨其实之前就已经改造好了这些东西的生产线了。 实际上也是生产了一部分产品……但是都卖不出去了啊…… 现在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些玩意还能不能用了，下次直播说不定可以试试。 “系统，你……”苏晨声音颤颤巍巍的，还没说完就听见系统回答了。 【所有技术均符合宿主所处时代农用设备标准，请放心使用】 “那就好，那就好啊。”苏晨直接放心下来。 窗外，夕阳将厂房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晨走到窗前，俯瞰那片父亲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厂区。 “我一定会把农机厂经营好的！” “下次直播可以试试无人机……”苏晨自言自语， “不过得想好说辞，别再引起误会了。” 人工降雨弹反响这么好，其他的应该也差不了哪里去。 直播卖货真是个好东西啊！ 他拿起手机，正准备关闭页面，一条私信突然弹出： 【龙科老张】：苏厂长，明天我带团队来厂里验货，方便吗？ 他犹豫了一下，回复了同意。 毕竟是大客户，而且付款爽快，没理由拒绝。 “真的是要感谢那位直播间网友土豪龙科老张啊……” 苏晨这边伸了个懒腰，就休息去了。 时间很快来到次日！ 一大早苏晨是被惊醒的，办公室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老王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脸色煞白：“苏…苏总！不好了！外面…外面…” 苏晨揉了揉睡眼：“怎么了啊，这样慌慌张张的。” 第6章 工人闹事。 一旁的保安老王上气不接下气感觉肺都要吐出来了，然后说道：“是那些工人……来……来讨工资！” “他们堵……堵死了厂子的门！” “苏……苏总，太多人了！” 苏晨一边听着，一边往外走去，还没走到厂子门口就已经听到了声音。 “还我血汗钱！” “黑心老板滚出来！” “骗子老板净干缺德事，不怕遭报应吗，快出来！” 声浪一波接一波撞在厂区铁门上，苏晨站在门内，透过缝隙看到外面乌泱泱的人群。 至少五六十号人，大多是他熟悉的面孔。 前面的是车间的老刘、后面一点的是焊接组的马师傅……怎么装配线的李阿姨也来凑热闹了，还有张会计也来了…… 他们手里举着用硬纸板做的极其醒目的标语，但那上面的墨汁都还没有干透呢，在阳光下反射着光。 老王紧张地攥着警棍，尽管那根棍子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 “苏总，要不…咱们报警吧？” 苏晨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门上的锈迹。 这些工人大多跟了父亲十几年，有些人甚至从他记事起就在厂里干活了。 半年前开始拖欠工资时，他就已经说明情况了，而且大家都表示理解，说愿意等厂子周转过来的啊…，前几天更是立下了军立状，怎么现在大家都…… “开门吧。” 苏晨深吸一口气。 “可是……” “老王，开门，不开门不是个事。” 老王叹了口气，掏出钥匙。 铁门刚刚才拉开了一条细缝，外面的人群就疯狂涌了进来。 苏晨被推搡着后退几步，后背撞上了宣传栏，玻璃咔嚓一声裂开来了。 只见宣传栏的玻璃上布满了蛛网般的纹路。 “苏晨！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男子挤到最前面，身上还穿着辰星农机厂的老款工作服， “我家闺女上大学的学费就指着这笔钱呢！” “刘叔，我上周不是跟你说过……”苏晨刚开口就被打断。 “说过什么？再等等？”老刘眼眶发红， “我等了半年了！我老婆还在医院躺着，医药费都不够啊……” 苏晨胸口有些发闷。 老刘的妻子有尿毒症，他是知道的。 上个月还偷偷让财务预支了五千块给他呢，人群越逼越近，唾沫星子都溅到苏晨脸上了。 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各位叔叔阿姨，我苏晨今天把话撂这儿，三天内，一定把欠大家的工资结清！” “又拖三天？”一个尖利的女声刺破嘈杂， “上次也说三天，结果呢？” “张阿姨……” 苏晨认出这是财务室的张会计，父亲在世时最信任的老员工之一。 “厂子现在有起色了，昨天直播…” “直播？”一个陌生的粗犷声音突然插进来， “卖出去几台拖拉机啊？就问你这些钱够付水电费吗？”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剃着光头、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壮汉慢悠悠走上前。 他穿着花衬衫，胳膊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与周围穿着工装的老师们傅格格不入。 苏晨眯起眼睛。 这张脸……他一定在那里见过。 “不认得我了？”光头男咧嘴一笑，露出两颗金牙， “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小晨晨。”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苏晨。 他只记得在他十五岁那年，父亲喝得烂醉回家，手里攥着一张照片又哭又骂。 照片上，年轻时的父亲搂着一个学徒的肩膀，两人站在刚组装的拖拉机前笑得非常灿烂。 明明之前还在说就说要把自己的毕生所学教给这个学徒的。 现在…… “李虎！”苏晨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 “哎，乖。”李虎夸张地应了一声，转身对工人们摊手， “大家看见没？咱们苏厂长记性不错嘛！那应该也记得，他爹欠咱们的债吧？” 人群骚动起来。 苏晨握紧拳头，指甲甚至掐进掌心。 父亲临终前的话好似在耳边回响： “晨子，记住...厂子垮了不怪别人，就怪我眼瞎，养了条白眼狼……” “各位老师傅。”苏晨大声道。 “我爸生前待大家如何，大家心里有数。这半年拖欠工资，是我苏晨没本事，是我对不起大家，但我发誓……” “发誓顶个毛用啊，就你会发誓是不是？” 李虎突然变脸，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满脸横肉。 “白纸黑字的欠条，法律就只认这玩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瞧瞧，这一叠都是大伙儿的欠条！今天要么给钱，要么……” 他环顾厂区，咧嘴一笑，“把这破厂子抵给咱们！” 苏晨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 这哪里是简单的讨工资，这纯粹就是李虎组的局。 李虎，这个王八蛋当初勾结外人抢走厂里大订单，间接导致父亲郁郁而终的叛徒，现在还想用欠薪为借口，借机来吞掉辰星农机厂。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想怎么抵？”苏晨强压怒火问道。 李虎这边眼睛一亮，还以为对方服软了： “这不就简单了嘛！早这样多好啊。” “很简单，厂房设备加起来，还算值点钱看在老厂长的面子上……” 他伸出三根手指，“这样吧，三百万，我接了！你欠他们的工资我来发！怎么样，你虎哥大气吧。” 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就连跟着李虎来的人都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价格跟抢劫有区别吗。 人家上千万的厂被你压成几百万，压缩机都没他会压。 苏晨突然笑了。 不是假笑，不是冷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几乎带着怜悯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李虎明显慌了神。 "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啊，虎哥。”苏晨摇摇头， “十五年前你勾结丰收农机，用卑鄙手段抢走我爸的大订单，害得厂子从那时候就一蹶不振。现在……” “放屁！”李虎脸色铁青， “谁勾结了？那是公平竞争！” “公平？”苏晨从手机调出一张照片，举给大家看， “这是当年丰收农机给你的转账记录，五十万回扣。我爸到死都留着这个。”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老员工们交头接耳，几个老师傅看向李虎的眼神已经带上了鄙夷，虽然他们都是被李虎喊来要工资的，李虎和他们信誓旦旦都说在不要回来工资的话，苏晨就要准备破产清算跑路了。 他们这些人就真的急了。 李虎恼羞成怒： “少扯这些没用的！老子现在说的是欠工资的事！白纸黑字写着呢！” 他挥舞着那叠欠条，“要么给钱，要么给厂子，否则咱们法院见！” 苏晨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缓步走向李虎，尽管年纪比对方小，但是个头却比李虎高了一截，气势却丝毫不减： “钱，我现在就能给。” “什么？”李虎一愣，这家伙现在哪来的钱。” 苏晨转身对老王点点头。 老保安立刻跑向了外面，虽然大家很不耐烦，但还是先等了起来，没过多久老王之后抱着一个金属箱子回来了。 “各位老师傅，”苏晨打开箱子，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现金。 这正是昨天晚上的直播收益，最近的银行离厂子不远，苏晨让老王刚刚取了回来。 第7章 军方赶到。 “愿意继续跟着我干的，今天也会给工资，想留下的，明天会给你们签新的合同。” “想走的…我也不拦…"他看了一眼李虎， “大家领了钱好聚好散吧。” 阳光照在钞票上，反射出诱人的光泽，人群安静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欢呼，没想到苏晨居然真的还有钱啊！ 工人们这边自发排起长队，看着金属箱里的现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苏晨站在财务室门口，看着一个个老员工接过信封，有的羞愧低头，有的欲言又止，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叹息。 “苏总，这是我的辞职信。” 车间的年轻技术员小王递上一个信封，眼神飘忽， “那个…我的女朋友家里给在省城找了工作…我得一起。” 苏晨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工资如数点给他。 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好几次了，年轻人拿了钱就走，连借口都大同小异。 “叛徒！”老王在一旁小声嘀咕，被苏晨用眼神制止。 轮到老刘时，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捏着信封，手指关节发白：“小苏，我…” “刘叔，什么也别说。”苏晨拍拍他肩膀，“嫂子的病要紧，拿到钱赶紧带去省里的医院看看。” 老刘突然抓住苏晨的手，声音哽咽： “我闺女…我闺女下个月才开学，医药费还能再拖拖…厂里要是缺人手…” 苏晨心头一热。 他环顾四周，领完钱还没走的二十多人里，大多是父亲那个时代的老员工，平均年龄超过五十岁。 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脸上刻着岁月和机油留下的痕迹，眼神却出奇地一致。 是那种老一辈工人特有的，对工厂近乎固执的归属感。 只有极少数人拿来钱也还是阴阳了起来。 “我就说你有钱吧，要不是李虎逼一把……这工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呢？”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名叫李芳，也是厂里的一个装配员，苏晨对她很有印象，因为对方是厂里最会偷奸耍滑的人之一。 一天总是摸鱼，要不就是把自己的事弄给别人做……苏晨那个时候看对方也是厂里老人也就忍了。 没想到今天闹的最凶的人就是这伙人！ “各位老师傅。” 苏晨没去理会女人，反而提高声音， “愿意留下的，明天签新合同，工资会上涨。” 他顿了顿，“不过接下来厂里可能会很忙，大家要做好加班准备。” 人群一阵骚动。 老刘第一个站出来：“我留下！我留下！” 紧接着是张会计、马师傅…… 最后，原来厂子的三分之一人都留下来了，选择留下，大多是跟了父亲十几年的老班底。 刚刚骂是真，现在愿意留下来也是真。 人就是这种复杂的动物！ 但一些新来的关键的技术人员都走了，苏晨也感觉情有所原。 保安老王看的很是心痛，“大家听我说，苏总是真的赚到钱了啊，直播卖货真的把厂子挣回来了” 但听到的人还是不以为意，只觉得他是在骗人。 李虎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 等最后一个人领完钱，他晃悠过来，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哟，苏厂长好大的气派啊。”他故意大声说， “不过就凭这几个老弱病残，能干什么？修自行车吗？” 随后继续阴阳怪气靠近苏晨， “可以啊，小兔崽子。”他压低声音，“哪来的钱？卖屁股了？” 在苏晨一旁的保安老王气得脸色发青：“李虎！你…” 苏晨抬手拦住老保安，平静地看着李虎： “虎哥，人各有志。你当年选择背叛我爸，现在他们选择相信我。就这么简单。” “相信你？”李虎夸张地大笑， “相信一个靠直播卖货的毛头小子？” 他转向那些留下的老工人， “各位叔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小子最多撑不过三个月！到时候别说工资了，恐怕你们的养老金都得赔进去吧！” 之前装配线的罗师傅慢悠悠地卷起袖子，露出筋肉结实的手臂： “小李啊，当年你偷厂里零件出去卖，是老厂长保的你。现在这么对人家儿子，良心让狗吃了？” 李虎脸色一变：“罗老头，你…” “我什么我？”马师傅上前一步，虽然比李虎矮半个头，气势却压人一头， “我留下是因为我信得过老厂长的种！不像某些人，吃里扒外！” 现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苏晨连忙插到两人中间：“罗叔，算了。” 他转向李虎，“李虎，钱也发了，字也签了，还有事吗？” 李虎阴鸷地扫视一圈，突然咧嘴一笑：“行，咱们走着瞧。”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刚收到消息，丰收农机正在招熟练工，工资是这儿的两倍。” 他故意提高声音，“想去的，现在跟我走还来得及！” 人群一阵骚动，但几乎没人挪动一步，只有几个年轻的跟走了。 李虎等了几秒，脸色越来越难看。 “真不识好歹！”他啐了一口，转身正准备走向大门。 经过苏晨身边时，压低声音道：“小子，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别得意太早，这厂子迟早是我的！” “苏总，别理那白眼狼。”老王凑过来， “现在咱们...咱们真有钱发工资了？” 他担忧地看着几乎见底的金属箱。 苏晨笑了笑：“老王叔，昨天直播的收入还剩三十多万，足够应付一阵子了。” 他望向留下的老员工们，“再说，咱们马上就有新订单了。” “真的？”张会计扶了扶老花镜，”什么订单？” “再开…”苏晨话未说完，手机突然响起。 是直播平台的通知，用户龙科老张向您发送了一条私信。 他点开一看，内容很简单：【提前到了，十分钟后到厂门口。】 苏晨一愣，抬头看向墙上的老式挂钟——下午四点二十，比约定的明天上午提前了近十八个小时！ “王叔，快！”苏晨急忙吩咐，“把仓库那几台样品擦一擦，准备接待贵客！” 老王一头雾水：“什么贵客？” “就是昨天买人工降雨弹的龙科老张啊，他…”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从厂门外传来。苏晨转头看去，只见三辆黑色轿车以近乎嚣张的姿态停在厂门口。 中间那辆的牌照让苏晨瞳孔一缩，京A00008。 “这…”老王张大了嘴，“这是…” 没等苏晨反应过来，第一辆车上跳下四个穿黑西装的壮汉，动作利落地分散站位，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第二辆车门打开，先伸出来的是一根乌木手杖，接着是一位白发老者的身影。 老者站定后，抬头看向厂区大门上方“辰星农机厂”五个斑驳的大字，嘴角微微上扬。 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子，短发利落，穿着简约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正拿着平板电脑快速操作着什么。 苏晨的心跳突然加速。 最后一辆车的车门也打开了，下来三个中年男子，统一的板寸头，挺直的腰板，哪怕穿着便装也掩不住的军人气质。 老者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呆立原地的苏晨身上。 他微微一笑，声音洪亮得不像老年人： “请问，辰星农机厂的苏晨厂长在吗？” 第8章 军方来人，购买生产线？ 京A00008。 苏晨盯着那串车牌，喉咙发紧。 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这种级别的车牌出现在自家破旧的农机厂门口，简直像是一头大象闯进了鸽子笼，荒谬到不真实。 老者拄着手杖缓步走近，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身后，那名短发女子和三个便装军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打扰老者，又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请问，辰星农机厂的苏晨厂长在吗？”老者又问了一遍，声音洪亮。 苏晨这才如梦初醒，快步上前：“我就是苏晨。您是…？” 老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苏晨，目光锐利如鹰。 那眼神让苏晨想起大学时论文的答辩老师，是那种能一眼看穿你这篇论文是不是自己写的一样。 “哈哈，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多了啊。” 老者微微颔首，突然伸出手，“张天养。” 苏晨下意识握住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您好，张...张老板。” 张老板：“……” 好像还没有这么称呼过他呢。 “叫老张就行。"老者爽朗一笑，“直播间里不都这么叫吗？”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苏晨脑海。 他瞪大眼睛：“您就是''龙科老张''？” 老者笑着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屏幕上正是苏晨的直播账号界面。 那个金光闪闪的龙科老张ID赫然在目。 “这……”苏晨一时语塞。 他预想过很多种与这位大客户见面的场景。 但绝不包括对方坐着京A牌照的专车，带着一堆的人，乌泱乌泱，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家厂门口啊。 不过苏晨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啊，果然是有钱人啊！ 老王在一旁看到这阵仗也是极其兴奋啊。 激动之余，手里的警棍都啪嗒一声掉地上了。 这声响似乎惊醒了其他人，厂区里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我擦…这是谁啊，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来？” “这个车牌牛皮啊，是京都那边的有钱人吧。” “看，和苏晨握手了，你们说他们不会是看上这个厂子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们看的上这个老破厂，我倒立吃祥。” …… 张老他环顾四周，目光在那些老旧的设备上停留片刻，“苏厂长，方便参观一下吗？特别是...那台人工降雨弹的生产线。” 苏晨刚要回答，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哎哟喂，这是谁啊？什么风把京都的大人物吹到这破厂子来了？” 李虎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挤到人群前面，伸出双手想和张老握手： “你好，我是丰收农机的副总经理李虎！你对农机厂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联系我。” 张老微微皱眉，没有伸手的意思。 他身边的短发女子上前半步，挡在李虎面前：“这位先生，请你保持一下距离。” 李虎讪讪地缩回手，眼珠一转： “你们这些大人物可别被这小子骗了！他们厂欠薪半年，设备老旧，哪有什么像样的生产线？” 他压低声音，“我们丰收农机就不一样了，引进的技术是德国最新的…” “李虎！”苏晨忍无可忍，“你够了！” 这可是可以救农机厂的大单子，怎么可能还没吃到嘴的鸭子，就让他飞到别人碗里去了。 “张老板……老张，不好意思啊”他转头白了一眼李虎，“那只是前员工，已经离职了。”苏晨冷冷地说。 “放屁！”李虎涨红了脸，“我是来替工人们讨公道的！” “哦。”张老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刀切断了李虎的话头。 他转向苏晨，“苏厂长，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李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个老家伙居然那么不给面子，京都来的商人有怎么样？ 苏晨没再理会李虎，转向张老： “老张，您这边请。” 他做了个引导的手势，“生产线在3号仓库。” 一行人向厂区深处走去。 3号仓库是厂里最新的一座建筑，去年才完工。 苏晨输入密码，电动卷帘门缓缓升起，露出里面崭新的生产线。 “这就是人工降雨弹的生产线。”苏晨介绍道， “目前产能是每月200枚，如果增加设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发现身后所有人都僵在了门口。 老张的手杖悬在半空，短发女子的平板电脑差点脱手，其他三个更是如临大敌般绷紧了身体。 生产线静静地运转着，机械臂精准地组装着各种部件。 在苏晨眼里，这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的工业流水线啊，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这…这…”短发女子声音发颤， “这根本不是农用设备生产线！” 张天养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入仓库。 他的手杖点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林，记录一下。”他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短发女子立刻掏出专业相机，开始对生产线各个角度拍照。 其他三人则分散开来，警惕地守在门口。 张老沿着生产线慢慢走动，不时停下触摸某些设备。 当他看到末端那台用于安装制导系统的精密机床时，手指明显颤抖了一下。 “苏厂长，”张老终于开口，声音异常严肃，“你开个价吧。” 苏晨一愣：“啊？” “我们想买下你这条生产线。”张老直截了当。 苏晨眨了眨眼。 他想过客户会订购更多的产品，甚至想过有人想投资才来看看生产线的啊，但直接买这个生产线？ 这完全出乎意料啊。 “这个……”苏晨谨慎地回答， “一千万。”张老突然说。 …… 这时库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门口的老王没忍住倒吸一大口冷气，多、多少？！ 苏晨也惊呆了，一千万？ 张天养看着不说话的苏晨，觉得是不是钱给少了，立刻改口，“两千万！” 苏晨心里想着，这条生产线虽然是系统给的，但按市价估算，原材料和设备成本也就百万而已啊。 “嫌少？”张老皱起眉头，“那……” 第9章 老张到底是什么身份？ 突然，他的话被一阵骚动打断了。 李虎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了，此时他正扒在门口往里张望，像极了一个小偷。 当他听到“两千万”三个字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两千万？就这破生产线？”他大声叫道， “这位老板，我劝您可千万别被这小王八蛋给忽悠了啊！” 李虎扯着嗓子喊，那一整口牙唯一的一颗金牙在阳光下闪着油腻的光， “他那些破烂农机都是东拼西凑的玩意儿，上次老赵家买台拖拉机，还没耕完三亩地就散架喽！” “你说这个厂子造的东西能好吗？” 他一边说一边边夸张地比划着拖拉机散架的动作，唾沫星子到处乱飞。 然而在没人看不到的视线里，李虎正盯着那个崭新的生产线，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怎么可能会给这破厂子起死回生的机会？ 这要是真给苏晨真做成了，那他当年背叛师父岂不是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了？ 不行！绝对不行！ 他宁可这厂子烂掉，也不能让苏晨翻身！ 张天养中将原本威严沉稳的面容，在这他说出这话的瞬间竟然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荒谬的笑意。 他缓缓转头，看向李虎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真是没有文化！ 李虎被这眼神刺得一激灵，但仍旧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冷笑： “不就是直播的时候卖了几个会下雨的人工降雨弹吗？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稀罕的！” “只是会下雨的人工降雨弹？”林雨晴终于忍不住了，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龙国现役最先进的弹道导弹，末端突防速度才勉强达到15马赫，而苏晨的人工降雨弹，末端加速阶段达到了35马赫！ 这意味着，如果这枚降雨弹搭载的不是催化剂，而是他们龙国特征的高爆导弹弹头的话，它能在任何现有防空系统反应过来之前，直接砸在目标头顶！ 这样厉害的技术被他们说成了垃圾？ 李虎依旧不依不饶，“本来就是！” “您老有所不知啊！”李虎突然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像模像样地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跟了老厂长十几年，最清楚这厂子的底细。这小子……” 他猛地指向苏晨，指甲几乎要戳到对方鼻梁， “他都要把他爹那点老本都败光啦！现在不知道从哪搞来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糊弄人！” 张天养都懒得看李虎，他现在没空理会对方，满眼都是这条生产线。 见面前的人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了，李虎演都不演了。 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人，指着张天养的鼻子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带几个保镖还有几个知识分子，就能在老子地盘上撒野了！” 他转头对苏晨狞笑， “我告诉你，你个小兔崽子，今天这合作要是敢签，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厂子停工整改？” “环保、消防、安全生产，信不信我随随便便就能找个部门查到你倒闭！” “我上面可是有人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京都的商人在东北这片土地做生意，也得按规矩来。 他话音刚落！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李虎被扇得踉跄几步，金牙都差点飞出去了。 他捂着脸抬头，刚要破口大骂，却在看清打他的人时，瞬间僵在了原地。 “王、王县长？！” 县里的二把手王建国此刻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他看都没看李虎一眼，转身对着张天养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张老！是我们工作失职，让这种地痞流氓惊扰到您了！” 李虎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王县长在县里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王，就连首富见了都得客客气气递烟。 可现在，他竟然对这个老头鞠躬？！ 张天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转头对苏晨和蔼地笑道： “苏厂长，外面太吵，要不咱们去里面详谈？” 苏晨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下意识点头：“好、好的…” 王县长立刻对身后挥了挥手，几个穿制服的执法人员立刻冲上来架住李虎。 “王县长！误会啊！”李虎终于慌了，“我是丰收农机的副总，上个月还给您送过…” “闭嘴！”王县长厉声打断。 “我告诉你……你特么完蛋了，我看那么丰收机厂有你这样的人也得完蛋，是时候考虑一下县里对丰收机厂的扶持力度了。” 王县长简直要慌死了，那可是京都的大人物似乎还是军方的人，他是被派来紧急接待的，没想到一过来就看到李虎在发疯。 李虎瞪大双眼，只感觉一阵荒谬，他瘫倒在地死死盯着苏晨和张天养走进办公室的背影，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老头到底他妈是什么来头？！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铁门在身后合拢，将厂房的机油味与窗外的喧嚣隔绝开来。 然而这间所谓的“厂长办公室”不过二十平米，墙皮都斑驳了。 一张掉的都没有漆的铁皮办公桌上堆着泛黄的图纸，墙角立着的文件柜的玻璃门裂了好几道纹。 苏晨拖出三把折叠椅，铁架摩擦水泥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条件简陋，张老板见谅。”他声音平稳，示意张天养坐在唯一一把还算完好的木椅上。 林雨晴和其中一位身形壮硕的青年一左一右立在张天养身后，如同两尊沉默的门神，无形中加重了狭小空间的压迫感。 苏晨却像没感觉到这微妙的气场，自己坦然坐在折叠椅上，脊背挺得笔直，目光清正地迎向对面审视的老人。 张天养环顾这间堪称寒酸的办公室，视线掠过墙上褪色的“先进农机厂”锦旗，最后落在苏晨脸上。 年轻人眉宇间有股韧劲，像野地里的草，风吹得倒却折不断。 “小苏厂长，”张天养开口，声音浑厚，“你这厂子，有些年头了吧？” “是，”苏晨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桌面上几道深深的刻痕，那是他小时候趴在桌边写作业时留下的。 “晨星农机厂，我父亲造的，最早就三间瓦房，几台皮带车床，给百姓们修锄头、打镰刀起家。” 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破败但依然倔强矗立的厂牌。 “我爸这人，一辈子就认一个死理。” 苏晨的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带着怀念，也带着沉重的分量。 虽然说穿越过来的可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他对这位父亲也是有着很深的感情。 “他说，咱龙国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最苦最累，厂子造的农机，得让地里刨食的人用得起、用得住、用了真能省力气、多打粮。” “他还说了，要造，就造让所有龙国农民都满意的农机。” 办公室里很静，只有窗外老槐树上知了的聒噪。 阳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窗，在苏晨年轻的侧脸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带，将他眼底那份近乎固执的坦诚映照得格外清晰。 他没有刻意拔高父亲的形象，只是平实地复述着一个普通匠人的朴素愿望，却让这狭小空间里的空气都沉凝了几分。 第10章 苏晨：“可别瞧不起我的农机啊。” 张天养看着着苏晨。 老人阅人无数，见过太多人了。 然而眼前这个身处绝境却依旧不折腰杆的年轻人。 以及他口中的老父亲，都让他沉寂已久的心弦被重重拨动了一下。 “好！”张天养忽然沉声赞道，那声音不大，却带着回响。 他布满皱纹的手掌轻轻拍在同样布满划痕的桌面上。 “‘让所有龙国农民都满意…苏同志了不起啊！这话听着简单，可这分量，重若千钧啊！” 苏晨听着对面的人用苏同志称呼着自家的老爸，顿时觉得有点怪怪的。 “张老板啊，”苏晨往前探了探身，语气带着试探。 “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他下巴颏朝门边努了努。 “看看王县长那模样，就差给您铺个红毯跪着进来了。我们这小破地方，可经不住这么大阵仗啊。” 苏晨确实有些慌啊，这群人不会真的是军方的人吧，可自己的厂子真的是农机啊。 张天养正端详着手里那只豁了口的搪瓷缸子，里头的茶叶梗子泡得发胀。 听见这话，他眼皮子都没抬，慢悠悠吹开浮沫，滋溜了一口。 “啧，这茶真不错哈，有股子烟火气。” 他咂摸咂摸嘴，这才撩起眼皮，浑浊的眼珠子瞅着苏晨，里头半点不悦都没有，反倒像是等了他这问题很久。 “我？”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还算齐整的牙， “嗨呀，我们是京都来的，我就是顶着个老板的名头，管着几个厂子，勉强算是个…倒腾倒腾铁疙瘩的吧！” 他摆摆手嘿嘿笑道。 “还顺便搞点精细的活儿，给上头那些造大炮仗的单位打打杂的，拧拧螺丝啊这些。” 他往前凑了凑，那张脸几乎要贴到桌面上那几道深刻的划痕，压低了点声儿，带着点推心置腹的味儿： “这回跑你们这里来，一是冲你生产出来的那个人工降雨弹，感觉看着点稀奇的门道，想沾沾光。” “这二嘛……” 他那双老眼跟探照灯似的扫过这间寒碜的办公室，从墙皮剥落的地方到墙角那堆蒙尘的图纸， “也是来踩踩点。京都那个地方，租金贵得吓人！我们团队寻思着找一找便宜的地方。” 他下巴朝王县长那边一点，说得理所当然， “这不，王县长他们闻着味儿就来了。” “人家父母官嘛，我也是理解的，他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拉点像样的买卖，给乡亲们碗里添块肉，肩上扛着担子呢！对我客气点，那不是应该的？难不成…” 他眉毛一挑，带着点戏谑， “你觉得我是京都那边的大官，来你这考察来了？” 张天养说的话糙理不糙，一串串的，严丝合缝。 来之前他早就想好了理由，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官方背景，首先苏晨这边的技术需要保密绝可以外泄出去，军方的一举一动都太引人注意了，所以伪装成商人最合适了，而这样既保护了隐私又不会让他坐地起价。 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 帝都来的大老板，找地方开分厂，顺便瞧上他这厂子了，还想要投资，县里的二把手能不跟伺候祖宗似的？太在理了。 苏晨心里那点因为王县长过分狗腿而悬着的石头，“哐当”一声落了地，安心了。 他紧绷的肩膀肉眼可见地垮下来半寸，扯出个有点自嘲的笑： “嗐！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是我…太没见识了啊。” 他抓过自己面前那杯早就凉透的白开水，咕咚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 “张老板您别笑话，我们这实在是地方太小了，没见过您这样的大老板，有点…大惊小怪了。” “不打紧，不打紧！”张天养大手一挥，笑得跟邻家大爷似的。 张天养心里那根弦也松了松——至少眼下，不用担心这小子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了。 他手指头无意识地蹭了蹭搪瓷缸子上那豁口，粗糙的触感提醒着他，还是要接着往下问啊。 “小苏厂长，”老头子的声音听着还算稳当，就是嗓子眼有点发紧，像堵了团棉花， “你生产的那个…那个人工降雨弹…，”指尖却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着点，泄露了底下那点焦灼， “靠得住吗？别是…别是放了一下就不行了……？” 这话问得像是纯粹担心产品质量，可那眼神，跟饿狼盯肉似的，精光直冒。 苏晨一听，嘿，心里那点小火苗“噌”就起来了。 敢情这京都来的大老板，是怕我糊弄他？瞧不起谁呢！ 刚起身就碰倒了身旁的杯子，“嘭”的一声。 张天养感觉到了像是刺激到了苏晨，赶忙解释， “是这样的，小苏厂长，既然我们要合作，有些技术细节还是得确认清楚啊。” “不是质疑你的产品的意思。” 他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讨论普通的商业条款， “你的人工降雨弹，最大航程能到多少？” 苏晨不假思索：“8000公里左右。” “不管你是京都边上缺雨还是西边大沙漠口渴得冒烟，都是指哪打哪，水到渠成！” 砰！ 林雨晴手中的钢笔猛地掉在桌上，墨水溅在合同上，晕开一片深蓝。 她慌忙低头去擦，但手指却微微发抖。 张天养面不改色，只是端起茶杯掩饰自己一瞬间的震惊。 8000公里？这已经覆盖大半个地球了！ “那……速度呢？”他继续问，声音依旧平稳。 “巡航阶段大概20马赫，末端俯冲能到35马赫以上。”苏晨一脸自信，还拍了拍胸脯。 “这个速度足够让催化剂在云层中充分扩散，保证降雨效果。” 张天养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在苏晨吐出“三十五马赫”那几个字的时候，就跟雷劈中他了一样，瞬间僵住，这数据比他想象的还要夸张。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钻心的疼才让他没当场蹦起来。 三十五马赫？！末端加速？！ 这他妈哪是下雨的火箭弹？！ 现役最顶尖的玩意儿，在它面前都成了慢吞吞的老牛破车？！ 第11章 购买苏晨技术？ 老头子喉咙里“咕噜”一声，像是被一口滚烫的茶水呛着了。 他赶紧端起那个豁口的搪瓷缸子，也不管里头是凉是热，仰脖子就灌了一大口。 压压惊！ 冰凉的茶水混着茶叶沫子滑下喉咙，勉强压住了那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喘和狂喜。 举起的杯子挡着半张脸。 张天养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精光爆射，死死盯着还在那自信满满拍胸脯的苏晨。 他的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五味瓶——震惊、狂喜、难以置信，还有一丝后怕… 这小子，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手里攥着的是个什么玩意儿？！那可是超高音速弹道导弹啊。 杯子放下时，张天养脸上已经只剩下一点残余的、刻意的惊叹，像是个被新技术震住了的普通老商人。 “三…三十五？”他咂摸着嘴，声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颤音，像是被这数字吓得不轻， “那速度还勉强可以吧，附和人工降雨弹的标准了…” 他手指头在缸子上无意识地敲着，心里头那算盘珠子已经噼里啪啦打得震天响了。 声音压得又低又沉，带着铁锈摩擦的沙哑： “你这人工降雨弹…真是有点东西，但是…” 现在龙国最先进的高超音速导弹，末端速度才勉强达到15马赫，而且很多技术还不能实现，而且精度不高，哪怕是米国那边也只能到达20马赫。 苏晨还以为是在担忧成本，连忙补充： “不过您放心，虽然是高性能，但我们的生产成本控制得很好，单枚造价只要3万，批量生产还能更低。” “三万……”林雨晴终于忍不住抬头，声音有些发颤，眼神满是难以置信。 “你确定单位是龙国币？ “对啊。”苏晨有些疑惑， “这个价格很合理吧？毕竟只是农用设备，没必要用太贵的材料。” 张天养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小苏，你的人工降雨弹……能改装吗？” “改装？” “比如，把降雨催化剂换成其他载荷？” 苏晨想了想：“理论上可以，只要重量和体积差不多就行。不过我们厂只做农用设备，没试过其他用途。” 张天养与林雨晴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根本就是现成的高超音速导弹载体，只要把弹头换一换就可以轻松实现这一目标。 “张老板啊，您放心，我们的生产线已经实现全自动化了。” 苏晨翻开生产报表，语气诚恳， “一枚人工降雨弹的物料成本大概三万，就算上人工和设备折旧，还有批量生产的话，总成本能控制在三万五以内。” 他顿了顿，有些忐忑地观察着老人的表情：“这个价格……您觉得合适吗？” 张天养的手指僵在茶杯边缘，一动不动。 三万五？ 要知道龙国军方最新列装的中程导弹，单发造价接近八百万啊！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用不到四万块的成本，造出了射程八千公里、速度三十五马赫的……人工降雨弹？ 张天养缓缓放下茶杯，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把瓷杯捏碎。 他这辈子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却从未像今天这样，需要极力控制表情才能不露出破绽。 “小苏啊……”他声音有些飘， “你确定这个成本没算错？比如……”他艰难地组织着语言， “推进燃料用的是普通化工材料？” “对啊。”苏晨点头， “就是常规的过氧化氢复合剂，配方是系统……呃，是我们厂自主研发的，热效率比较高。” 林雨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假装低头擦嘴时，用笔记本挡住了自己扭曲的表情。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过氧化氢？ 她记得那玩意儿通常是用来漂白消毒的吧！ 龙国花了十几年、砸了上百亿都没搞定的大推力燃料问题，居然被一个农机厂用消毒剂配方解决了？！ 这真的合理吗…… “其实还能更便宜的。” 苏晨见两人沉默，急忙补充，“如果订单量超过一百枚，我们可以……” “不用优惠！”张天养猛地抬手打断，“就按原价！”他深吸一口气。 这对他来说已经够便宜了，他怕苏晨再优惠下去，他都能完全白嫖这一整套装备了！ “我们首订300枚。” 苏晨眼睛一亮： “没问题！不过……” 他犹豫道，“这么多人工降雨弹，估计会发生洪涝灾害吧，您是要用在什么地方啊？那个地方有这么干旱吗？” 张天养面不改色：“哦，我们在非洲有个沙漠绿化项目。” 林雨晴的钢笔又掉在了地上。 “太好了！这确实也只有那个地方用的上哈。” 苏晨兴奋地拍桌， “我们的弹头催化剂正好适合干旱地区！” 他完全没注意到军方二人组抽搐的眼角，继续热情介绍， “而且末端加速时产生的音爆还能震散蝗虫群，特别适合非洲呢……” 一旁的小林则是看着苏晨像看冤大头一样。 怎么会有人被坑了还能这么开心啊？心疼他一秒钟。 这时，张天养又在琢磨其他事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炽热。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小苏啊，除了购买生产线和成品之外……” “我们对你的技术也很感兴趣。” 苏晨一愣：“技术？” “对。”张天养微微前倾身体，语气郑重， “我们想买断人工降雨弹的全套制造技术” 苏晨眨了眨眼，有些意外：“您是说……推进系统、制导算法这些？” “没错。”张天养点头， “包括燃料配方、材料工艺、控制系统……所有相关专利。” 苏晨犹豫了一下：“这个……” 张天养见状，立刻补充：“价格好商量。” 苏晨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不行！” 这样他的厂子靠什么赚钱啊，卖了专利不就没有立身之本了吗，对他来说，还是安安心心卖农机比较好。 专利是不能卖的！ 一旁的林雨晴一愣，没想到苏晨会这么坚决拒绝。 而张天养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恢复了沉稳。 第12章 投资晨星农机厂。 其实张天养最想要的还是苏晨的技术，之前的一切都是只是在铺垫而已。 但是苏晨不愿意卖他也不可能直接抢。 他退而求其次，“小苏啊，既然你不愿意转让技术，那我也不勉强。” 他微微一笑，语气和蔼，“不过，我对你的厂子很有信心，不如换个合作方式？” 苏晨抬头：“您说。” “我个人投资你5000万，用于扩建人工降雨弹的生产线。” 张天养缓缓道，“至于销路，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生产多少，我这边就收多少，哪怕一天生产1000枚也没问题。” 苏晨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张天养点头，“不过有个小条件。” 他朝林雨晴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会意，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 “我会留下来，负责监督生产进度和质量把控。” 苏晨一愣：“林小姐要留在厂里？” “怎么，不欢迎？”林雨晴挑眉。 “不是不是！”苏晨连忙摆手，甲方留人监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投资额度那么大。 “只是我们厂条件比较简陋，怕委屈了您……” “没事。”林雨晴淡淡道， “军工……咳，我们龙科重工的标准比这严格多了，我能适应。” 张天养笑着补充：“小林是我的技术顾问，有她在这儿，我也放心。” 林雨晴：“……” 放心？ 这分明是他们安插的监军还差不多！ 不过苏晨并未多想，反而觉得这笔投资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5000万资金，稳定销路，还附赠一位专业顾问？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没问题！”苏晨爽快答应，“有林小姐在，我们正好可以优化生产流程。” 张天养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张支票，龙飞凤舞地签下金额，推到苏晨面前。 “这是首期2000万，剩下的3000万下周到账。” 苏晨接过支票，手指微微发颤。 这笔钱足够他扩建好几条全自动生产线，甚至还能翻新整个厂区，这真的太多钱了啊，苏晨这辈子没见过。 “张老板，您放心！”他郑重承诺， “我一定尽快扩大产能，保证供应！” 张天养笑而不语，心中却暗道： 你最好快点，我们那边已经等不及要把这些人工降雨弹装进我们口袋里了。” 最近米国那边是越来越嚣张，不仅在国际上要哦龙国，而且还在龙国海域不断搞事情。 要是他们配备了苏晨的高超音速导弹技术，米国人的航母也不敢随意靠近龙国了。 二人很快开始签合同，等合同签署完毕，苏晨和张天养同时站起身，握手致意。 两人的脸上都挂着心照不宣的笑容，仿佛刚刚完成了一笔双赢的交易。 苏晨这边觉得对方真是人傻钱多！ 苏晨看着支票上那一长串数字，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又死死憋笑。 5000万投资，还包销路？这位张老板怕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人工降雨弹哪有那么高的需求量，这简直是血赚不亏啊！ 张天养握着苏晨的手，眼中精光闪烁。 50亿没买到的技术，现在用5000万就锁定了生产线？ 这简直是白菜价捡了颗核弹！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发出爽朗的笑声，二人都觉得自己赚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站在一旁的林雨晴嘴角抽搐，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林雨晴：“……” 还真是一个真敢卖，一个真敢买！ 这哪是什么商业谈判？ 她看着苏晨那副捡了大便宜的憨厚表情。 又瞥了眼张天养压抑不住的得意眼神，突然有种荒谬的错觉。 这俩人，一个以为自己卖的是人工降雨弹，一个以为自己买的是高超音速导弹。 这居然还能达成共识？！ “小林啊。”张天养转头，语重心长，“你在这边要好好协助苏厂长，确保生产进度啊，靠你了。” 话外音：”盯紧技术，别让这小子把核心机密泄露出去！” 林雨晴面无表情地点头：“明白。” 苏晨热情地拍拍她的肩：“林顾问放心，我们厂虽然条件一般，但伙食不错！食堂王师傅的红烧肉可是一绝！” 话外音：”反正就是个来镀金的富家女，应该也不懂什么技术，随便应付应付就行了。” 林雨晴："……" 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是全场唯一清醒的人了。 张天养背着手，缓步走过辰星农机厂的生产车间。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正在组装的人工降雨弹，嘴角微微上扬。 这可是35马赫的农用设备…… 真是让我们捡到宝了。 他停下脚步，拍了拍苏晨的肩膀，语气欣慰：“小苏啊，生产线很不错，我很满意。” 苏晨咧嘴一笑：“张老板放心，质量绝对有保证！” 张天养点点头，又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林雨晴，意味深长道：“后续的事情，就交给小林了。” 林雨晴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是。” 内心暗道：让我盯着这个农机厂？行吧，反正就几枚人工降雨弹而已…… 应该不会有什么更离谱的东西了吧？她觉得一个农机厂有离谱的人工降雨弹已经很难得了。 张天养满意地转身，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离开了厂房。 苏晨一路将他送到厂门口，目送那辆挂着京A牌照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 直到车影彻底消失，苏晨才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林雨晴。 完了，甲方的人留下来了…… 还是个女的…… 苏晨挠了挠头，有些局促：“林顾问，那个……我先带您去看看宿舍？” 林雨晴淡淡点头：“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厂区后方的员工宿舍楼，气氛略显尴尬。 苏晨平时跟工人们称兄道弟惯了，突然要跟一个陌生女性。 还是甲方派来的监工，这样单独相处，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 “宿舍条件一般，多多包涵……”他推开一间提前收拾好的房间门。 林雨晴扫了一眼，极其简单的单人床、书桌、衣柜，虽然简陋，但至少干净整洁。 “可以。”她简短回应。 第13章 工资暴涨，欢喜的工人们。 苏晨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眼前的林雨晴。 她穿着简洁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短发利落地别在耳后，眉眼清冷，整个人透着一股干练的气质。 苏晨心道：“这甲方派来的顾问……还挺好看的。” 林雨晴同样在观察苏晨。 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厂长，竟然能研发出35马赫的人工降雨弹？ 他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又同时移开。 “林顾问…”苏晨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尴尬。 “没有那么多可寒暄的。”林雨晴直截了当， “苏厂长，我觉得我们现在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扩大生产线。” 苏晨一愣：“啊？” “根据初步测算，现有产能远远不能满足需求。” 林雨晴翻开平板，调出一组数据，“按照投资协议，现在都产能是远远不够的。” 苏晨懵逼了：“啊？” “这还不够吗？要是这样都不够就只能扩大厂区了。” 林雨晴微微皱眉：“嗯……设备、场地、人员都不是问题，我们那边不是已经给你批了资金吗？怎么不行了？” 林雨晴：“我们那边等着呢，哪有时间磨蹭？” 苏晨张了张嘴，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变得难缠起来。 苏晨：“刚才还觉得她挺顺眼的，现在怎么像个催命鬼一样？“ “林顾问，”他苦着脸解释，“生产线扩建不是有钱就行，还得调试设备、培训工人……” “工人可以招聘，设备可以采购。”林雨晴打断他， “如果技术上有困难，我可以协调专家支持。” 林雨晴：开什么玩笑，投资我们可是认真的。 苏晨一噎，突然意识到，这位顾问是认真的，着女人有点难搞啊，现在看起来连摸鱼都不行了，但是没办法，谁让对方是甲方呢。 他叹了口气：“行吧，我尽量。” 林雨晴这才满意地点头， 苏晨也不想跟林雨晴再扯下去了，果然甲方爸爸的要求没有那么好完成的。 不过看在投资资金那么多的份上原谅她了。 而且外面还站着许多刚刚留下来的工人们没呢，他可没有时间在这跟她聊。 苏晨转身往外走去。 他推开厂房大门，门外，十几个老员工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见他出来，立刻停止了交谈，都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老刘搓着手，第一个开口：“小苏厂长，谈得咋样了？” 马师傅叼着半截没点的烟，眯着眼补充：“刚才那帮人，看着来头不小啊？” 苏晨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这些人都是从父亲时代就在厂里干活了。 现在虽然手上还沾着机油，工装洗得发白，但眼神里却看得出他们对自己的关切。 “那当然是谈成了啊。” 苏晨咧嘴一笑，举起手里的支票，“刚刚那几个是大老板，我们的投资方，给了资金五千万，专门扩建咱们厂人工降雨弹生产线呢！”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多少？！”张会计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上。 “五、五千……”老王结结巴巴地数着支票上的零，突然一拍大腿， “够发好几十年工资了！” 工人们听到这话，纷纷哄笑起来。 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几个老师傅甚至偷偷抹了抹眼角。 他们不在乎什么高科技，只知道这个差点倒闭的厂子，是真的有救了。 苏晨站在厂房门口的台阶上，拍了拍手。 原本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有期待，有忐忑，更多的是掩不住的喜悦。 “首先，谢谢各位老师傅还愿意留下来。” 苏晨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 “没有你们，晨星农机厂绝对是撑不到今天。” 苏晨说的什么实话当时厂子最艰难都时候半年都没发工资对方也没闹，要不是李虎这次搞事，他们也不会这样闹。 老刘搓了搓粗糙的手掌，咧嘴一笑：“小苏厂长，说这些干啥！” 马师傅叼着烟，眯眼补充：“就是，咱们这帮老骨头，除了这儿还能去哪？” 苏晨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从下个月开始…” “所有人基本工资上调50%，加班费按国家标准1.5倍计算。” “五险一金全额缴纳，节假日福利翻倍，年底双薪，季度奖金按绩效发放。” 苏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而且厂子的效益越好还给你们发奖金…销售额要是破千万，每个人工资继续加1000，两千万就两千，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现场一片死寂。 谁的的老花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保安老王张大了嘴，手里的保安棍咣当一声砸到脚面都没察觉。 “天呐，这待遇，比县里那些外资厂都好了！” 突然，老刘猛地一拍大腿：“厂子是真的活过来了啊！太好了！” 这一嗓子像是打开了闸门，众人的欢呼声瞬间爆发。 几个老师傅把安全帽抛向空中，张阿姨一把抱住身边的年轻女工又哭又笑，这对于他们这些朴素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安静！安静！” 苏晨不得不提高嗓门，“还有件事，” 人群立刻收声，大家都生怕错过半个字。 “因为咱们的甲方要求，所以咱们厂子的生产线要扩大，明天开始招聘新工人。” 苏晨看了眼林雨晴，“在座各位都是老骨干，带徒弟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 马师傅把烟头一扔，用脚碾灭，“保证给你训出批好苗子！” 老工人们纷纷附和，有人已经开始盘算要叫自家侄子来应聘。 他们太清楚，在这个小县城里，能在家门口拿到这样的待遇，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林雨晴靠在门框上，默默观察这一切。 她原以为这些土里土气的工人会讨价还价，没想到…… 就一句涨工资，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 果然要想人给你干活，钱就要给的多啊。 老刘却突然压低声音：“小苏，那些人靠谱不？别是来骗技术的……” 苏晨心头一暖。 这些老伙计明明自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第一反应却是担心他吃亏。 “放心。”他指了指站在门口的林雨晴，“人家还派了技术顾问驻厂监督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林雨晴，林雨晴还靠着门框在看着外面。 他们只觉得这个一身职业装的都市精英，和满是油污的农机厂格格不入。 “哟，还是好漂亮的姑娘！”张阿姨眼睛一亮，朝苏晨挤了挤眉眼 “小苏啊，这你可得把握……” “张姨！”苏晨慌忙打断，“人家是甲方代表！这个玩笑可开不得的啊！” 我可不想跟甲方扯上联系啊。 林雨晴也是脸一黑，这男人什么意思，感觉很嫌弃自己的样子。 凭什么？ 要知道在京都追自己的人没有1000也有800了，自己也是军工武器方面的天才，并不是什么花瓶。 颜值只是她众多优点之中的一个罢了。 第14章 工人后悔了？但是没用。 工人们的欢呼声还在厂区回荡，苏晨刚准备转身离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苏厂长！等等！” 五六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跑来，领头的正是之前闹得最凶的老赵还有李芳。 他们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其实这群人刚才根本没走远，就躲在厂门外偷听！ “我们能不能也继续留在厂子啊！” “其实我们刚刚就是一时糊涂，那李虎说的话，我们是半点没信。” 老赵搓着手，腰弯得像个虾米：“小苏厂长，刚、刚才我们就是一时糊涂了……” “对对对！”旁边的人连忙附和， “我们跟老厂长干了这么多年，哪能真走啊！” 苏晨冷眼看着他们，就在半小时前，这群人还跟着李虎高喊还我血汗钱，现在听说工资涨了50%，以及各种福利就立马变了一副嘴脸。 “不是你们说要辞职的吗？” 苏晨语气平淡，“这个离职手续也都办完了。” 老赵脸色一僵，随即又挤出笑容： “那不是被李虎那王八蛋忽悠了吗！小苏厂长，看我我跟你爸当年一起扛过水泥的份上……” “就是！”另一个中年汉子插嘴，“我老婆还给你家送过腊肉呢！” 站在一旁的工人们听不下去了。 “呸！”马师傅狠狠啐了一口，“刚才闹事的时候怎么不提这些？” 老王挥舞着警棍：“滚蛋！厂子困难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有好处了又回来？” 那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眼睛还是死死盯着苏晨，像饿狼盯着最后一块肉。 林雨晴靠在墙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幕。 她很好奇，这个看起来温和的年轻厂长，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毕竟这些都是老员工，处理起来确实麻烦。 厂区门口的风卷起几片落叶，苏晨站在台阶上，目光冷峻地盯着那群人。 “小苏厂长，我们真的是真心的啊，你再考虑一下……” 老赵还想挣扎，脸上的褶子挤成一团，笑得比哭还难看，苏晨的厂子工资高又轻松，要是可以留下来，谁愿意走啊。 “不用考虑了。” 苏晨的声音很平静，却像刀一样斩断了所有幻想， “既然你们选择了离开，就别再回来了。” 老赵的笑容僵在脸上，其他人也愣住了。 在他们记忆中的苏晨，还是那个被欠薪工人围着讨债时，只会好言相劝的年轻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老赵突然涨红了脸，“我们跟了老厂长十几年！” “是啊，十几年。”苏晨冷笑， “所以我爸尸骨未寒，你们就跟着李虎来砸他的厂子？”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得几人哑口无言，林雨晴抱臂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杀伐果断，不留余地，还挺有意思的。 “再不走……我就喊人赶了，最后一丝情分你们也不想要了吗？” 苏晨满脸威严。 老赵的脸色由红转青，突然狰狞起来： “苏晨！你别得意！没有我们这些老工人，看你这破厂子能撑多久！” “不劳费心。”苏晨转身，只留下一句，“大伙们，送客。” 一旁的工人们开始哄笑起来。 “真是活该！” “这些人的脸皮比拖拉机轮胎还厚！” “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吧！” 老王早就按捺不住，立刻带着几个年轻工人上前，像赶苍蝇一样挥手： “滚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那群人骂骂咧咧地后退，眼中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老赵临走前狠狠踹了一脚厂门，铁栅栏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你会后悔的！”他扯着嗓子喊道，“到时候跪着求我们回来都没用！” 苏晨头也不回地走向厂房，仿佛没听见。 林雨晴快步跟上，难得主动开口：“你比我想象的强硬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苏晨耸耸肩，“这是我爸教我的，但他最后也在明白过来。”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松，但林雨晴敏锐地注意到，他攥紧的拳头直到走进办公室才缓缓松开。 吵闹的人群散去后，厂区终于恢复了平静。 苏晨长舒一口气，转身对林雨晴歉意地笑了笑：“实在是抱歉，让林顾问看笑话了。” 林雨晴摇摇头：“没事，人情冷暖，在哪都一样。” 她顿了顿，直接切入正题：“现在我们继续谈谈产能问题吧，还有些细节没聊清楚。” 苏晨点点头，领着林雨晴走进办公室，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生产报表。 “目前人工降雨弹的月产量是100枚，”他指着数据说道， “如果开足马力的话，极限能到120枚。” 林雨晴微微蹙眉，这个数字可是远远低于军方的预期。 ”如果扩建生产线呢？”她追问。 苏晨翻到下一页： “按现有场地和设备，最多扩到200枚。”他挠了挠头， “不过原料供应倒是没问题，催化剂和燃料都是普通化工品，成本能控制在三万以内。”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如果要达到月产200枚？” 苏晨突然苦着脸：“那就得买地建新厂房了。” 他掰着手指算道，“隔壁那块荒地至少要300万，再加上基建和设备……” “批了。”林雨晴打断他， “张老给的5000万就是用来扩建的。” 苏晨一愣：“可那块地……”，他看向林雨晴的眼神都变了。 苏晨内心暗道： “这大小姐果然是来体验生活的啊，不知道当今龙国最难批的项目就是地了吗。” 他稍微顿了顿，“买地建厂没那么简单。” 苏晨叹了口气，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国土局审批、环评、消防验收……一套流程走下来，没个大半年是搞不定的。” 他苦笑着摇头：“而且我们厂旁边那块地，听说早被县里规划成商业用地了，价格肯定……” “这些不用你操心。”林雨晴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早餐吃什么， “你就只需要负责把人工降雨弹生产好就行了。” “这才是你的任务！” 第15章 林雨晴身后的力量，苏晨懵了。 苏晨一愣：“啊？” “土地局的人会来现场办公。”林雨晴看了眼手表， “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需要多大面积的地就好了。” 现场办公？！ 苏晨张了张嘴，突然想到什么： “林顾问，你们龙科重工在县里关系这么硬的吗？” 林雨晴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还行吧，有熟人就是，刚好够用。” 林雨晴内心吐槽：“岂止是硬，我们的直属项目，谁敢卡流程？不要命了吗？那群人巴不得抢着合作呢？” 苏晨看对方说的那么信誓旦旦也就信了。 …… 一夜无话，苏晨这边很快就靠着系统给的知识，拟订了生产线的各项要求然后叫给了林雨晴。 林雨晴一句话也没说，接过单子就急匆匆的走了。 次日清晨，苏晨刚推开办公室门就愣住了。 五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厂区空地，十几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最扎眼的是站在C位的中年胖子，苏晨在县电视台见过。 这不是土地局刘局长嘛！ 据说这家伙贼难说话，自己父亲之前找对方的时候，吃了很多闭门羹。 但是……平日里这位平日趾高气扬的领导，正弯腰给一个穿中山装的老者递烟，笑得满脸褶子。 “苏厂长！”刘局长眼尖，小跑过来握住苏晨的手， “青年才俊啊！听说你要扩建厂区？县里肯定全力支持！” 苏晨被这热情搞得一头雾水，直到看见林雨晴从人群中走来。 她今天换了身藏青色套装，胸前别着枚小小的金属徽章，看上去很是好看。 刘局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一个激灵，声音都变了调： “这位就是林…林同志吧？您看这块地……” 林雨晴直接递过一份文件：“叫我林顾问就好了，我们的要求是以厂区现围墙为基准，向东扩展200亩。” “两、两百亩？！”刘局长手一抖，烟掉在了地上， “可规划里这里是商业……” “规划可以调整。” 林雨晴轻飘飘一句话，同时在苏晨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把证件在刘局长面前晃了一下。 苏晨没看清那是什么，只见到刘局长瞬间脸色煞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明白！明白！肯定马上办！” 三小时后。 苏晨捧着新鲜出炉的土地证，感觉像在做梦。 没有环评听证，没有层层审批，甚至连土地出让金都是象征性的一块钱一平米！ “这...这就搞定了？”他茫然地看向林雨晴。 “嗯。”林雨晴正在检查刚送来的施工图纸，“明天工程兵……咳，施工队进场。”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声，一辆喷着县里办的轿车疾驰而来。 车门打开，苏晨再次惊呆了。 这不是分管工业的副县长，怎么他也居然亲自来了！ “小林同志！”副县长小跑过来，完全无视了苏晨， “刚接到市里电话，您看还需要什么支持？” 林雨晴头也不抬：“把电力公司的人叫来，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太理所当然了，赶紧换了下措辞， “副县长麻烦你了，我们厂区要专线供电，所以……” “不麻烦，不麻烦，都已经安排了！”副县长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赶紧掏出手机， “那个…张老最近身体还好吧？” 林雨晴勉强回应着：“还好…还好。” 苏晨突然觉得手里的土地证有点烫手是怎么回事啊，这特么真的只是京都来的普通商人吗？ 接下来的几天，晨星农机厂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 苏晨坐在临时搭建的工程指挥部里，看着窗外尘土飞扬的工地，仍然有种不真实感。 施工队二十四小时轮班作业，才五天时间，新厂房的地基已经浇筑完成。 更让他惊讶的是，所有审批文件都是以特事特办的速度在流转。 简直神了！ “苏厂长，供电局的专线已经接好了。”老王兴冲冲地跑进来，安全帽歪戴着， “您猜怎么着？他们连电费都给打了七折呢，说是给我们这种新企业的扶持……” 林雨晴在一旁整理文件，头也不抬：“这是正常商业优惠，不用惊讶。” 苏晨嘴角抽了抽，他也没听说过县供电局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啊？ 下午，又一队卡车驶入厂区。 工人们卸货时，苏晨瞥见箱子里全是进口数控机床，市价至少千万级别的。 “林顾问，这些设备是不是太高端了啊？”他小声问道， “我们只是生产人工降雨弹……” “质量第一。”林雨晴面不改色，“这是张老特意交代的。” 苏晨挠挠头，心想这位张老对非洲绿化项目也太上心了吧。 连机床都要用这么好的嘛？！ 果然土豪的世界难以想象啊！ 最离谱的是昨天，环保局的人居然主动上门，不仅免了环评费，还承诺提供绿色通道。 苏晨亲眼看见那个趾高气扬的环保科长，对着林雨晴点头哈腰的模样，活像见了祖宗。 “有钱真好啊。”晚上吃饭时，苏晨忍不住感慨， “这些部门平时卡得要死，现在跟换了人似的。” 林雨晴筷子一顿：“这是营商环境改善了，不是很正常。” 苏晨差点笑出声，这哪是改善，简直是开了天眼！ 还正常，极其不正常好吧。 不过他也乐得清闲。 新厂房起码还要半个月才能投入使用，眼下生产线改造又有专业团队负责，他这个厂长反倒成了最闲的人。 "对了，我打算再开次直播。"晚饭后，苏晨突然提议， “上次直播效果很不错，正好给我们仓库减少点负担。” 林雨晴正在喝水，闻言差点呛到：“你还要开直播？” 我们这个项目都够你赚的了，你还想开直播？！这……怎么想的。 林雨晴放下手中的文件，眉头微蹙。她盯着苏晨，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对啊。”苏晨兴致勃勃地调试着直播设备， “上次效果真的不错，我有信心！” 林雨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生硬： “苏厂长，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扩建生产线，确保人工降雨弹的产能。” “直播这种事……是不是可以往后放一放？”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把人工降雨弹的随便一个参数泄露出去，那就完蛋了！ 苏晨却笑了笑：“林顾问，你放心，不会耽误正事的。” “直播也就两三个小时，而且还能帮厂子增加点额外收入，工人们也要吃饭的啊。” 林雨晴抿了抿唇，强压下心里的焦躁。 她不能直接告诉苏晨，他口中的人工降雨弹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到底懂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啊？！ 第16章 继续第二场直播！ 林雨晴站在厂房门口，看着苏晨认真调试直播设备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苏厂长，你现在明明可以靠着人工降雨弹的订单衣食无忧了，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搞直播啊？” 苏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但又有点不太熟练。 “因为这是我爸的遗愿。” 他放下设备，走到窗边，目光落在厂区中央那尊斑驳的铜像上。 他眼神开始飘忽起来了。 那是他爸建厂十周年时立的，一个农民扶着犁，脚下踩着“科技兴农”四个大字。 “他当年无论说什么都要造出老百姓买得起、用得起的农机啊。” 苏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说过，龙国的农民太苦了，如果连种地都要靠进口设备，那算什么农业大国？” “要用就用自己的，只有自己的才是最靠谱的。” 林雨晴怔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用自己固执的思维在衡量这个年轻人。 计算着技术参数，盘算着战略价值，却忽略了最根本的东西。 “所以……”苏晨转身，笑了笑， “我不只是为了赚钱，是想让晨星农机厂的产品走进千家万户。让最普通的农民，也能用上最好的技术。”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竟让林雨晴有些不敢直视。 他竟然是认真的，不是为了名利，不是为了财富，仅仅是为了实现父亲的理想。 一种前所未有的敬意在她心底升起。 “我明白了。”林雨晴站直身体，不自觉地用上了汇报工作的语气， “那…需要我配合什么？” 苏晨有些意外她的转变，挠挠头笑道： “不用太紧张，就是普通直播。对了……” 他犹豫了一下，“林顾问要不要出镜试一试？观众他们还挺喜欢看美女的。” 林雨晴：“……” 林雨晴刚升起的敬意瞬间垮了一半。 “不必。”她面无表情地转身， “我去检查一下新到的设备。” 林雨晴离开后，苏晨脸上的认真严肃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狡黠的笑容。 “什么遗愿啊？什么理想啊？”他自言自语地摇摇头， “要是厂子再倒闭一次，我爸的棺材板都得气掀了。” 他比谁都清楚，什么宏愿，什么理想，在破产危机面前都是虚的。 张天养的投资确实解了燃眉之急，可万一哪天对方突然撤资呢？ 万一人工降雨弹的市场饱和了呢？ 那他的厂子又要再次倒闭吗？ 经历过破产边缘的苏晨，他很清楚，也绝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收起设计图，继续调试直播设备。 原身对农机厂的执念是真的，但他苏晨的危机感也是真的。 这两者并不冲突啊。 “苏厂长。”林雨晴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你明天直播……具体要展示什么农机？” 她尽量让语气显得随意，但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加密手机。 “还不知道什么农机呢，等会应该要去仓库看看，挑一挑。” 苏晨头也不抬，“放心好了，都是常规的农机展示，不会出大问题的，也不会影响你们的投资。” 林雨晴勉强信了。 毕竟整个晨星农机厂有一个人工降雨弹就已经够不可思议的，其他的应该都是些普普通通的农机，不要搞这么紧张。 再怎么说也是个农机厂啊，又不是科技研发中心。 “那行吧。”林雨晴迈着步子离开。 林雨晴离开后，苏晨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 “王叔，设备再检查一遍，明天早上十点准时开播！” 老王乐呵呵地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吧厂长，这次保证比上次还清晰！” 苏晨点点头，交代完了直播事宜，转身朝仓库走去。 晨星农机厂的仓库占地不小，但因为长期销量不佳，里面堆满了积压的农机设备，有些甚至已经落了一层薄灰。 推开仓库大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机油和金属的气味扑面而来。 苏晨打开灯，昏黄的灯光下，各式农机整齐排列。 有传统的手扶拖拉机，有改良的播种机，还有……盖着布的大家伙。 苏晨站在仓库中央，环顾四周堆积如山的农机设备，忍不住叹了口气。 “哎，可惜了啊，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卖不出去呢……”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一台车的履带，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灰，这些设备明明性能卓越，却因为市场对国产农机的不信任，只能在这里蒙尘。 根本就没人要。 父亲的理想，终究还是被现实打败了吗？ 摇摇头甩开消极念头，苏晨的目光扫过一排排货架，最终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箱子上。 “这是……” 他扒开挡在前面的几个空木箱，露出里面银灰色的无人机机体。 流线型的设计，六个静音旋翼，机身侧面印着"辰星-4型农用无人机"的字样。 这是平平无奇的无人机？ 系统当初是这么介绍的吧。 苏晨记得无人机的参数： 载重500公斤，续航128小时，还能自动规避障碍物，以及定点投放。 “就你了！”他一把抱起无人机。 第二天一早，太阳洒在层叠的梯田上，将整片山坡都照亮了。 苏晨站在田埂边，看着老王架好的直播设备，心里有些期待起来了。 这次直播的地点苏晨直接选在了梯田上。 苏晨心里很忐忑，不知道这次直播能不能卖好。 “厂长，都调试好了！”老王擦了擦汗，“这次信号绝对稳定！” 苏晨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直播。 标题依旧是之前那个土土的，但确实很吸引人。 【无良老板卷走3.5个亿带着小姨子跑了，悲催员工现在卖农机抵工资】 然而，直播刚开不到十秒，苏晨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他的直播间竟然瞬间就涌入了一大批观众。 【用户"爱好装甲"进入直播间】 【用户"别抢我人头机"进入直播间】 【用户"农机爱好者"进入直播间】 …… 弹幕也是瞬间激增： “我擦！卧槽！终于开播了！” “主播主播，等了好久！上次那个降雨弹太牛逼了！” “主播今天卖啥？还是降雨弹吗？” “主播主播，感谢上次发来的降雨弹！跪谢！” “终于又开播了，我吃主播的颜值！” 苏晨瞪大眼睛看着飞速上涨的在线人数，开播不到五分钟，观众已经突破三万，而且还在继续上涨。 “这……什么情况？”他小声问一旁的老王。 老王掏出手机翻了翻： “厂长，你上次直播的录频在网上疯传，现在全网都在找，那个卖降雨弹的农机厂……” 苏晨：“？？？”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弹幕已经开始刷屏： “主播看私信！我们是某农业大学的！” “求合作！我们是xx防雹办！” “跪求技术参数！我们是……呃，某气象爱好者协会（业余）！” 更离谱的是，礼物打赏不断在屏幕上炸开。 各种火箭、航母的特效晃得人眼花。 苏晨整个人都懵了 第17章 卖国产无人机？ 然而苏晨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小火了一把了。 上次直播之后，他的人工降雨弹发射视频被不断转载，在各个社交平台上疯狂传播。 热度迅速蔓延开来，甚至还爬上了各大短视频平台的热搜第一！ “人工降雨弹竟是导弹！” “这个主播真的是卖农机的吗？” “一发人工降雨弹，千军万马来相见……” 各种标题火爆全网，底下的评论也在疯狂暴涨，评论区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热闹非凡。 “这速度真的不是高超音速导弹吗？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发射速度这么快的东西……简直离谱啊，家人们。” “这发射速度真的只配当人工降雨弹吗？” “这么厉害的速度，用来干别的肯定也超牛，就这么用来降雨，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了。” “看到这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来一句……牛逼！！！”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发射的画面，太震撼了，简直刷新了我的认知。” 还有他在各平台开的号，粉丝数量也在暴涨，一夜之间粉丝数竟然直接破百万了，很多官媒也是争相报道。 晨星农机厂一夜之间直接火了。 那粉丝增长的速度，就像坐了火箭一样。 不过就在昨天很多热搜突然神奇的下架了，官媒也自动删除了之前的视频……一夜之间好像没了动静。 但是这依旧难以阻挡网友们的热情主动过来观看。 苏晨手指发僵地划着屏幕，眼神中满是惊讶，突然看到自己直播间的粉丝数102万！ 可是上次直播前还不到一万，这还真是一夜爆红啊！ 要不是苏晨最近忙着扩大生产线的事，没时间上网，也不至于这么晚才知道自己红了。 所以现在来了一堆看热闹的网友。 “我擦，我的直播间这么快三万人了，四万了……嘶，牛逼。” 苏晨盯着直播间右上角不断飙升的数字，眼睛发亮，这可是实打实的潜在客户啊！ 要是人手一台农机的话，那他岂不是发了！ 苏晨想到这个结果就是一阵激动！ 一旁的林雨晴抱着手臂，眉头紧锁，她看着苏晨那副喜形于色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们的订单随便一笔都是上千万，他居然为了三万人直播兴奋成这样？ 真是搞不懂了。 但她不能明说，只能冷着脸站在镜头外。 “大家好呀！我是辰星农机厂的苏晨！感谢大家来我直播间捧场！” 苏晨对着镜头挥手，笑容灿烂。 弹幕瞬间爆炸： “来了来了！导弹哥开播了！我可是早早地就守在直播间了，就等着看导弹哥再露一手呢！” “主播什么时候再射一发？我老家半年没下雨了，庄稼都快旱死了，再不下雨，农民一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主播发发慈悲，给我们来一发吧。” “对啊，我也想看看你们的人工降雨弹发射，上次没看到真是可惜了。上次有事错过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主播一定要满足我们的愿望啊。” “主播快再给我们看看你的导弹发射啊！那发射的场面太壮观了，我都看了好几遍视频了，还是不过瘾，现场看肯定更刺激。” “实在没地方就拿旁边的樱花国试试水啊！他们整天在搞那些小动作，让他们也尝尝咱们人工降雨弹的威力，也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对啊，对啊，他们那边肯定也很缺雨！说不定他们那边的土地都干裂得能把人陷进去了，给他们来点雨，也算是咱们做点好事了（开玩笑的哈）。” “你们真是人才！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不过我也想看看樱花国的反应会怎么样（狗头保命）。” “要是真往他们那边发射了，他们肯定得惊掉下巴，说不定还得在国际上闹笑话呢。” “话说主播这次还卖人工降雨弹吗？我家那边经常干旱，要是有这人工降雨弹，以后就不怕没雨了，我可得买几发备着。” “有没有新的农机啊？我家的拖拉机都用了好多年了，早就该换了，要是有新的好用的拖拉机，我肯定得入手一台。” 苏晨也是没想到自家的人工降雨弹怎么火了，但是眼下这些订单都给龙科老王了。 而且签合同的时候，对方还说了，这些人工降雨弹暂时只能卖给他们。 苏晨自然不好违背！ “兄弟们……今天暂时不卖人工降雨弹了！” 苏晨对着镜头笑眯眯地说道，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神秘。 “咱们主打一个实用，这款辰星- 4型农用无人机，可是专为复杂地形设计的！” 他侧身让开，镜头对准了梯田上方悬停的无人机。 银灰色的机体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六个旋翼几乎无声地运转着，稳如磐石。 “大家看，像这种梯田地形，传统人工喷洒农药有多麻烦？” “专业人士应该是知道的吧。农民得背着几十斤的药箱，在陡坡上爬上爬下，一天能喷个两三亩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那药箱背在身上，压得人腰都直不起来，而且在陡坡上走还特别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去。” 无人机突然一个俯冲，在距离稻穗仅半米的高度精准悬停。 他刻意顿了顿，说道“但用我们的无人机……”苏晨按下遥控器，无人机底部喷出细腻的雾化药剂， “一箱药液能覆盖二十亩地，全程自动规划路线，连田埂拐角都不会漏喷！这无人机就像一个智能小助手，能把活干得又快又好。” “这……”还没等他介绍完这款无人机的性能，直播间的气氛突然变了。 弹幕如潮水般涌来，却不再是刚才的热情弹幕： “切，还以为又要发射导弹呢！白白浪费我几分钟时间，真是无聊啊。我就是冲着看导弹发射来的，这无人机有啥好看的，没劲。” “无人机？龙国产的能用吗？我之前买过一些国产的东西，质量真是不敢恭维，这无人机不会也一样吧。” “上次买的国产无人机，飞十分钟就没电了！那体验简直糟透了，刚飞起来没一会儿就没电了，啥活都干不了，白花了我不少钱。” “漂亮国大牌的不香吗？谁买这破玩意啊！漂亮国的无人机技术那么先进，质量又好，用着也放心，谁会买国产的啊。” 苏晨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刚刚还欢呼雀跃的网友，一听是国产无人机，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大家听我说，”他急忙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我们的无人机续航比得上他们的，承重也……” 下面的弹幕立马跟上： “吹吧！大姜都不敢这么吹！我才不信呢，哪有这么厉害的国产无人机，你这就是在吹牛。” “主播知道漂亮国产的无人机多稳吗？人家那技术，那稳定性，可不是咱们国产的能比的，你就别在这自卖自夸了。” “龙国就会搞这种山寨的东西，有本事飞个特技看看？要是你这无人机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就飞个特技让我们看看，别光嘴上说。” 第18章 来自毛熊国的军方采购商。 林雨晴这边听到苏晨说要卖无人机时，也是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这个人真的不懂怎么抱紧大腿吗？ 现在龙国人民谁用得上无人机啊，作为军工专家，她太清楚国内无人机市场的艰难了。 现阶段的龙国科技，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呢。 芯片要进口，精密仪器要进口，大部分东西要看外国人的脸色。 一架稍微高级一点的无人机，单价几十万万，不小心摔了，摔一架就够得上一套房的首付了。 而性能呢？续航不到两小时，图传延迟非常严重，遇到强风就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的。 更讽刺的是民用市场。 电子城里那些所谓的国产无人机，要么是玩具级别的四轴飞行器，要么就是拙劣的山寨货。 消费者早就形成了条件反射，稍微高端点的需求，直接看国外品牌就行了。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龙国科技起步的太晚了，现在很多东西只能一点点去追。” 林雨晴内心感叹，不过她有自信未来龙国一定能赶上其他国家都是，而且是在任何方面。 苏晨划拉着手机屏幕，指尖在直播平台上停住了。 评论区密密麻麻的弹幕像刀子一样扎眼： “国产无人机？别逗了，上次买的续航才20分钟。” “又是骗补贴的吧？” “有这钱不如买进口的，至少炸机了能找到售后。” 他的嘴角慢慢垂了下来，连带着肩膀也垮了半截。 这种失望比卖人工降雨弹时更多了，那时候虽然也有人质疑，但至少张老他们识货。 可现在，他面对的是一堵无形的墙，不是技术壁垒，那是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现在苏晨他所要要对抗的不只是技术难题，还有整个市场环境的惯性。 卖人工降雨弹时他只需要展示性能就好了。 而现在，他要改变的是成千上万消费者的认知，这阻力，确实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龙国民众现阶段根本不相信自家的高科技产品，宁愿贵一点就买外国产品，也不愿意低价买本国产品都是 苏晨知道这是大家被坑怕了……有些不良商家靠着噱头坑了很多民众，这才导致大家不敢信任龙国产品。 但苏晨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直播。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笑容，对着镜头说道： “家人们，咱们这款无人机，真的不是花架子！性能绝对过硬！” 说着，他伸手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起一台通体银灰色的无人机。 机身线条流畅，外壳采用轻量化复合材料，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机翼折叠设计，展开后翼展约一米五，整体造型既不像传统农用机那样笨重，也不像市面上那些玩具无人机那样单薄，而是带着一种工业级的精密感。 “大家看，这可不是普通的航拍机，而是专业级的农业打药无人机！” 苏晨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机身， “今天直播间特惠，原价1000，现在只要5000！五折大酬宾，再加上前100台优惠，错过今天，明天就要恢复原价了！” 然而，弹幕的反应依旧冷淡。 “5000？国产无人机卖这么便宜吗？” “看着挺唬人，谁知道用起来咋样？” “上次买的国产机，飞十分钟就炸了，修都修不起。” “这玩意儿能打药？别是噱头吧？” 苏晨看着屏幕上飘过的弹幕，心里一阵发闷。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无人机远超当前市场的性能，至少能吸引一些农业大户或者专业飞手的注意。 可现实是，观众们连试飞的兴趣都没有。 “家人们，咱们还可以现场演示！我家无人机性能绝对没问题的。” 苏晨不甘心，直接拿起遥控器，准备让无人机起飞。 然而，就在这时，直播间突然飘过一条醒目的弹幕： “主播，你这无人机……能飞多高？” 苏晨眼睛一亮，立刻回答：“最高飞行高度三千米，远超普通民用无人机的限高！” “三千米？！” “吹牛吧？航航局规定民用无人机最高五百米！” “你这玩意儿能飞那么高？怕不是要进局子！” 弹幕瞬间炸了锅，但质疑声反而更多了。 苏晨额头微微冒汗，心里暗骂自己嘴快。 这无人机的性能是按照他原本世界的标准设计的，可这个世界的龙国，无人机法规还停留在初级阶段，三千米的飞行高度，在普通人眼里简直天方夜谭！ “呃……当然，咱们合规飞行，不会真的飞那么高……” 他赶紧找补，但观众们的兴趣已经彻底转向了质疑。 “果然不靠谱！” “主播吹牛不打草稿！” “散了散了，又是忽悠人的。” 直播间的人数开始缓慢下滑，苏晨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难道……第二场直播，真的要这样惨淡收场？ 正当苏晨绝望之际。 【用户“大伊万”已成功下单农业无人机×1！】 紧接着，一条金灿灿的VIP弹幕慢悠悠飘过屏幕： “你这无人机造型挺酷的，我儿子刚好想要个高级玩具，就当支持主播创业了。” 苏晨猛地瞪大眼睛，差点把手里遥控器摔了，他赶紧凑近屏幕确认，真的有人下单了！ 虽然对方明显是抱着买来当玩具的心态，但钱花的可是实打实的，苏晨差点喜极而泣。 太特么感动了！ 直播间瞬间炸出几条新弹幕： “卧槽真有人买？” “土豪啊！5000买个玩具？” “老板糊涂啊！” 距离苏晨直播间几十公里外，xx市外宾接待处的VIP套房里，暖黄的灯光洒在真皮沙发上。 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看着手上的同城直播，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这龙国主播真的看起来太惨了……老板竟然带着小姨子携款逃跑了，要员工卖农机抵债。” 他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嘀咕着，“我也帮不了什么，只能这样支持一下了。” 伊万其实是来自北方的毛熊国人，而且还是毛熊国的军工采购人员的负责人。 他这次来龙国主要就是采购一批便宜的军火……起因就是他们最近在和不听话的二毛打仗。 库存军火已经告急了，龙国量大便宜的军火成为了他们的首选。 他今天刚签了一个几亿的大单，正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刷着手机，就这样刷到了同城苏晨的直播。. 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伊万看苏晨可怜就帮了一波。 他摸了摸下巴上泛青的胡茬，突然有点感同身受。 “算了，就当支持同行吧。” 他嘟囔着，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完成了下单操作。 这无人机的价格，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瓶伏特加的价格。 第19章 苏晨转而买平平无奇小钢索。 “感谢这位''大伊万''老哥的支持！您真是我的大贵人啊！” 苏晨激动得声音都变尖了。 他盯着后台那个新鲜出炉的订单，眼睛瞪得老大，生怕一眨眼这单生意就飞了。 “嘿，老哥您看，咱们还是同城的呢！太有缘了吧。” 苏晨这边那叫一个感动，这订单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你看，要不您抽空来我们晨星农机厂看看？我给您现场演示！保证让您亲眼看看这无人机的厉害之处！” “有些东西还是眼见为实比较好啊！” 他语速飞快，像是生怕对方反悔一样。 “你导航搜''晨星农机''就能到！实在不行我开车去接您也成啊！” 苏晨满脸激动，没办法……这可是唯一的订单啊，无人机好歹有人买，给他留了点脸。 直播间里飘过几条弹幕： “主播这也太热情了吧，有点热情过头了哈。” “跟推销保健品的老头似的。” “人家就买个玩具，你至于这样吗？” “就是就是，主播，你这样有点掉价了啊。” 苏晨完全顾不上这些调侃。 他现在就像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根救命稻草，死都不肯松手。 “老哥您放心，来了我请您吃饭！咱们厂门口那家老刘烧烤，羊肉串一绝的！” 他还在不依不饶地推销着自己，活像个街头拉客的推销员。 角落里，林雨晴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撇了撇嘴，鞋子在地板上不耐烦地敲了两下。 原本以为这个能研发出人工降雨弹的年轻人有什么过人之处，结果现在这副市侩样，跟菜市场吆喝的小贩没什么两样。 “就这？”她小声嘀咕着，转身就往厂房外走。 “看来那降雨弹技术八成是他爹留下的遗产了，跟他应该没什么关系，我还是太高看他了……这人或许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她边走边摇头，表情很是不屑。 直播间里，伊万终于回复了： “不用麻烦了，最近工作忙。” 苏晨一看急了，连忙又凑近镜头： “老哥您别客气！我们厂虽然破了点，但设备齐全！您要是不方便，留个地址我送过去给您演示也行！” 他这副死缠烂打的架势，活像要把人堵在家门口推销。 弹幕里已经有人在刷： “主播太拼了啊！” “这是要上门服务啊。” “哇哦哇哦，上门服务是什么意思啊？” 伊万似乎被缠得没办法，也只好敷衍着回复： “那过几天有空再说吧。” 伊万感觉自己招惹个大麻烦一样。 就这简简单单一句话，苏晨却像得了圣旨似的，立刻眉开眼笑： “好嘞好嘞！老哥您随时联系！我24小时开机！” 他小心翼翼地把订单信息截图保存了起来。 说不定这也是以后的大客户呢。 但直播间里的苏晨还是没有放弃，“家人们，已经有大哥下单了，我们厂的这无人机真的不一样！” 苏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手指在无人机的碳纤维外壳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调出手机上的测试数据，对准镜头。 “看！实测续航128小时！精准定位误差不超过0.5米！全自动航线规划，喷洒覆盖率达到98%！” 他的声音越说越高，可直播间的弹幕却越来越冷清。 “128小时？主播是不是喝多了啊？” “根据之前的数据表明，现在的农用无人机最多飞40分钟！” “主播为了卖出无人机，都开始吹牛不打草稿了？” 苏晨咬了咬牙，点开了一段测试视频。 画面中，银灰色的无人机在农田上空划出精确的网格航线，雾化农药均匀地洒落在作物上。 “这是上周在李家村的实测录像，喷洒效率是人工的20倍！而且……” 他话还没说完，弹幕已经炸开了锅： “P图谁不会啊？” “而且，就算这是真的，有这技术早被大公司收购了吧，还会在直播间里卖吗？” “主播别卖这个了，要不换点别的吧。” 苏晨的手指僵在了半空。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解释什么，可最终只是无力地叹了口气。 老王头在一旁看得心疼，端着搪瓷缸子走过来： “苏厂长啊，喝口水……” “苏厂长，这无人机确实不好卖啊，要不卖点别的吧。” 老王也觉得苏晨这样做确实太丢脸了，有些看不过去了。 苏晨确实感觉出来了，这无人机在龙国根本没有市场，这无关性能，单纯是龙国民众接受不了本国的高科技产品。 这个问题或许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过来的。 他准备放弃在直播间卖无人机喷射农药装置了。 现在龙国的科技环境确实不行，这种科技产品没有人相信，根本没有市场。 “那…还能卖什么呢？”苏晨呢喃着。 苏晨盯着眼前的某样东西，突然眼前一亮。 “对啊！怎么早没想到这个！” 系统奖励的“平平无奇的小钢索”不是正好吗。 虽然表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一根普通的钢索，但它很实用啊。 不仅仅适用于农机，他们日常生活也是有地方用得上的。 “家人们，那今天咱们换个实在货！” 现在直播的苏晨像是换了个人，热情十足。 “我接下来要卖的是牵引钢索，钢索可以用于救援牵引，还可以用于农机上山时的辅助工具。” 弹幕立刻飘过一阵小失望： “主播，这牵引钢索也太平平无奇了吧。” “哎呀，最起码比那个无人机靠谱一点。” “主播，你赶紧给我们展示展示呗，要是好的话，我买几根回去试试。” 本来大家是本着看人工降雨弹的热闹来的，现在看苏晨买的产品那么普通，当下已经有不少人退出了直播间里。 “就是，就是主播，你赶紧展示一下吧，实在不行，我拿回去晾衣服总可以吧。” 不过还是有些网友们可怜刚刚苏晨那么努力的样子了，有一个人下单无人机就要上门服务了，还是太惨了！ 决定在给苏晨一个机会，看看这钢索有没有特殊之处。 第20章 平平无奇小钢索。 而苏晨这边自然也是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各位老铁看好了啊，就是这根钢索！” 苏晨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截银灰色的钢索，在镜头前晃了晃。 这根系统出品的钢索只有两米长，粗细跟筷子差不多，表面泛着奇特的金属光泽，摸上去竟有种温润的触感。 和市面上的钢索长的差不多，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更紧致一点。 而这根钢索才刚刚露出，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主播啊，主播你逗我玩呢？” “这细得跟耳机线一样！你跟我说是牵引钢索？” “说实话，我家晾袜子的绳子都比这个粗！” “就是就是，主播，这特么也太细了吧！” “这么嫩的钢索怎么可能牵引的动农机啊，这不一下子就断了吗？” “我在此坐等主播翻车了。” 弹幕疯狂滚动，满屏都是质疑的表情包，没办法这玩意真的太细了，太难让人相信了。 苏晨盯着手里那根细得可怜的钢索，心里也直打鼓，但是没办法，系统给的时候就那么细…… 系统说能承受200吨拉力是不假，但这玩意儿摸着比钓鱼线还细，真能拖得动汽车？ 但是都已经拿出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老王，”苏晨咽了口唾沫看向老王，“你去厂里开两辆车过来。” 老王头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顿时皱得更紧了： “厂长啊，这…这细绳儿…你确定？” 他欲言又止地指了指钢索，又指了指门外， “要不咱先用其他东西试试？” 老王感觉晨星农机厂的名声要在今天毁于一旦啊。 “没事！我们厂的技术我清楚的很，没问题的！” 苏晨硬着头皮拍了拍胸脯，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直播间里的观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主播这是怂了吗？” “快点吧……” “不然停播算了。” 老王叹了口气，佝偻着背往停车场走去，没过多久，两辆厂里的公用车缓缓开了过来。 这两辆车一看就是那种比较老旧的家用车，车身布满了痕迹，就连车漆都脱落了。 不过好在发动机的轰鸣声还算有点力气，说明它们还能继续工作。 而且，这两款车型在市面上颇为常见，是大家平日里在路上经常能看见的，属于那种再普通不过的家用轿车。 苏晨也有点忐忑啊，毕竟这玩意他也没试过。 但他可不能在直播间里害怕啊。 “兄弟们，马上开始了啊！！” 只好装作极其自信的样子，一步一步踏出去。 他拿起那截小刚索，动作看起来很是熟练。 钢索往一辆车的牵引钩上套去，然后又把另一头稳稳地固定在另一辆车的相应位置。 这小钢索本就细细的，此时竟然挂在了两个车中间，倒是愈发显得细如发丝了。 虽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可与这两辆老旧的汽车搭配在一起，这个画面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不协调感。 老王已经在直播镜头外摇了好几次头了。 唉，这厂长究竟想干嘛啊？这不得一扯就断吗？ 这匪夷所思一幕，瞬间让直播间里炸开了锅，网友们受不了了，纷纷开始爆弹幕。 “我嘞个老天爷啊，刚刚拉远看还没有那么明显，现在怎么一对比……更细了，这钢索还没我小拇指头粗呢，这要是一拉，不得‘啪’的一下，跟那橡皮筋似的直接就断成两截了呀！” “要是这细得跟线似的玩意儿能拉动这两辆车，我直播吃奥利给，说到做到！” “这不是开玩笑嘛，就这么个小钢索，能拉动车，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咯！” “主播这是在变魔术呢？还是在给我们表演‘大力出奇迹’啊？” “我看啊，等会儿这细不拉几钢索断了，他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咯！” “哈哈，这钢索怕是来搞笑的吧，估计稍微使点劲，就直接飞出去了，我已经准备好录屏看笑话咯！” 但是苏晨面对网友们铺天盖地的质疑与调侃，他却依旧神色镇定。 开玩笑，就算你们不相信，我肯定要相信它。 他轻轻拍了拍那辆老旧的汽车，又看了看那条细细的钢索，然后对着镜头， “各位网友稍安勿躁嘛，到底行不行，咱们马上见分晓。事实胜于雄辩，我对这钢索可是信心满满的哦。” 拜托拜托，一定要争气一点，系统你可不能骗我啊！ 说罢，他示意一旁的老王准备启动车辆。 一旁的老王听闻苏晨的安排，脸上是说不出的什么表情。 “我来了啊？” 他看着那根细的跟发丝一样的钢索，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信任。 在他看来，这钢索实在是太细了，简直就像小孩子的玩具，要拉动一辆车，这难度不亚于让蚂蚁拖动大象，实在是够呛啊。 “就这玩意儿，真能承受住车辆启动时的巨大拉力？别到时候车没拉动，钢索先断成几截，那可就闹笑话了。” “这直播还一个东西都没卖出去呢哎……” 然而，唯独苏晨神色异常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是打心底相信系统给予的这件农机产品。 尽管这钢索从外观上看纤细得有些离谱，但他还是相信的，系统介绍这东西能假吗。 说能拉车肯定是可以拉得动的！ 毕竟，系统之前给的东西都非常好用，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的。 老王内心疑虑，但既然苏晨已经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照做。 他很快吩咐一位年轻的工人去前面开车，将后面那辆车设定为模拟出问题等待牵引的车辆。 那年轻工人也是一脸狐疑地走到前面那辆车旁，坐进驾驶座，手放在方向盘上，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眼神中透露出和老王一样的怀疑。 不是，你们管这么细的这玩意叫钢索吗？ 很快，试验正式开始。 年轻工人深吸一口气，缓缓踩下油门，发动机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 车身微微颤抖了一下，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与此同时，连接两辆车的小刚索也开始慢慢拉紧。 那原本松垮的钢索，随着车辆的前行，一点点被拉直。 钢索与车辆连接的部位，微微颤动着。 老王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钢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在心里不断念叨着：“可千万别断，千万别断啊……”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都安静了下来，紧张地注视着屏幕，弹幕都仿佛在此刻静止了。 第21章 这特么确定不是航母阻拦索？ 那根钢索此时已经绷紧了。 直播间内，气氛没有刚开始那样安静了，很多网友的目光此刻都放在了那根钢索上。 但大部分人眼中都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纯粹是抱着看开玩笑的心态在围观这场展示。 这时屏幕上的弹幕又开始滚动起来了。 “看看看，紧了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啊！” “我赌五毛钱，这钢索撑不过五秒就得断！” “楼上的太保守了吧，依我看，三秒都够呛！” “哈哈，我猜两秒，这些东西，稍微一受力不得瞬间崩断嘛！” “啧啧啧，这么细的绳子，我赌一秒没有就断，这一秒还是看在主播的面子上呢！” “哈哈哈，还是你们会玩啊。” 网友们纷纷发言，甚至已经有了开盘子赌了。 在直播另一头的伊万，也正惬意地坐在宽敞的客厅里，手中端着一杯色泽浓郁的红酒。 他慵懒地看着直播画面中的苏晨，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 他是这方面的资深专家，对于各类钢材的性能了如指掌。 在他看来，苏晨展示的这根小钢索简直荒谬至极，这玩意的直径太细了……这意味着抗拉距力肯定也高不到哪里去。 伊万轻轻摇晃着酒杯，红酒在杯中打着旋儿，他一边浅酌一口，一边自言自语道： “这小子，真是异想天开。” “就这小钢索，要是它的拉力能当牵引绳，而且在同体积之下超过市面上任何钢材的抗拉性，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要知道，就算是我们都要耗费大量人力力力研发他说的特种钢材，在某些极限指标上都还在不断摸索，一家小小的农机厂，怎么可能做到？” “简直是痴人说梦啊。” 伊万眼中满是不屑，觉得这场所谓的试验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即将以尴尬的失败收场。 连带着伊万对苏晨的观感都降了不少，这显然是小丑行为。 突然，车子的轰鸣声停了，直播间出现了苏晨的声音， “既然你们要打赌，那岂不是要有赌注和彩头啊！” “嘿嘿嘿，我们不要玩那么大，要是它坚持了10秒以上你们可就要下单我的钢索哦，只要下单了就可以。” “要是它没有坚持到10秒以上，我就再也不直播了，还要给你们发红包。” 苏晨大声喊道，反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不如赌一波大的！ 直播间网友听到这话，顿时开始激动了起来。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主播都发话了，那我们不答应岂不是不像话，要是成功了，我就下单它个一百条钢索！” “真的吗？我也跟楼上一样！” “一样，一样，哈哈哈，那我们赚主播的钱咯。” “主播你玩这么大吗？不会亏本吗？” “我劝主播还是别了吧，不然你的农机厂真的都要倒闭了。” 苏晨则是笑了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赌一把了！不成功便成仁！ 此时，车子的轰鸣声开始了，画面中的试验仍在紧张进行着。 前面的车辆缓缓前行，钢索被越拉越紧，每一丝金属纤维都仿佛在承受着千钧之力。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老大。 尽管大多数人等着看笑话，但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车子继续向前移动，钢索依旧崩的紧紧的。 “一秒，两秒，三秒……” “五秒，六秒，七秒……” 一瞬间，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又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拉动了，真的拉动了！” 网友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真的吗？不是我眼睛有问题吧。 那根细得可怜，甚至还没有小指头十分之一粗的小刚索，竟然硬生生地拉动了一辆重达七吨的大车子。 只见那钢索在巨大的拉力下绷得笔直，却依旧完好无损。 这一幕，让直播间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呐，这怎么可能！” “竟然真的拉动了！奇迹啊！” “不是，这怎么可能啊，这钢索难道是外星材料做的？” “主播，这真的只是钢索吗？！” “完蛋了，我要直播吃奥利给了，啊啊啊……” 弹幕还在疯狂滚动着，网友们纷纷表达着自己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正在看直播的伊万也是正满脸不屑地看着直播画面。 可当他看到那根小钢索真的拉动了七吨重的车子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红酒洒了一地，他浑然不觉。 “这钢索到底是什么材料……这不可能啊……” 伊万瞪大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任何一种高强度钢材能够在同体积之下比得上苏晨手上这根钢索的拉力。 世界上抗拉性最好的钢索当属航母上的阻拦索！ 航母阻拦索，那可是航母上至关重要的装备之一。 众所周知，舰载机以高达数百公里的时速呼啸着冲向航母甲板准备降落时，航母阻拦索就扮演着极其巨大的作用。 短短的200米跑道怎么能让高速飞行的战机停下来呢？ 那就得靠阻拦索……阻拦索是让战机在短的距离内安全停下来的唯一有效手段。 只要舰载机尾部的着舰钩一旦精准钩住阻拦索，在短短几秒之内，它就可以凭借自身强大的抗拉能力，直接将高速飞行的舰载机拽停。 这不仅需要阻拦索具备极高的强度和韧性，还要能承受瞬间巨大的冲击力。 每一次舰载机降落，都是对阻拦索的一次极限考验，阻拦索使得舰载机能在短短2到3秒内，滑行距离不足百米的条件下完全停止。 这大大缩短了飞机在甲板上的占用时间，清空着舰区，使得后续飞机能快速连续着舰，提高了舰载机联队的作战效率和周转速度。 可即便如此强大的航母阻拦索，伊万也坚信，在同体积的情况下，绝不可能与苏晨展示的这根钢索相提并论。 而且航母阻拦索的制造要求极高，整个蓝星也没几个国家可以造的出来除了米国也就是他们毛熊国了…… 这龙国没听说有这样的技术啊！！ 第22章 小钢索的极限？ 伊万呆呆地坐在原地，脑海里反复出现刚刚看到的一幕。 那根看似平平无奇的小钢索，竟然有这么惊人的拉力吗？ 这不得不让他产生一个大胆的设想： 那岂不是说苏晨这根小钢索有着阻拦索的潜质？阻拦索的潜质啊！这特么是什么概念！ 他就这么想了一下，身心开始激动起来，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了。 如果这根钢索真的具备这样的性能，那可是比当今阶段的任何阻拦索都要厉害的。 “不是吧……难道说我要捡一个大漏了，看样子没有官方注意到这个科技。” 想到这里，伊万彻底不淡定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差点又撞到了旁边的桌子。 可是，这时候的他已经顾不上地上洒落的红酒和破碎的酒杯。 几步冲到电脑前，手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开始疯狂搜索晨星农机厂的位置。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屏幕，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狂热的渴望。 “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 “这特么可是宝贝啊，我要是能带回去……绝对是大功一件。”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很快，晨星农机厂的相关信息便出现在屏幕上，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地址。 伊万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对哦，苏晨之前不是还邀请我去厂子看看那无人机吗？这不是巧了吗。” 如果真的能把那根钢索带回去，经过专业的检测和分析，搞清楚其中的配方和工序，那他伊万可就立大功了啊！！！ 这不仅会让他在业内的声望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还可能为他带来数不尽的利益和机遇。 想到这里，伊万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领奖台上，接受着众人的欢呼与敬仰。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立刻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晨星农机厂。 另一边！ 还在直播的苏晨看着那根在巨大拉力下依然坚韧如初，毫发未损的小钢索。 原本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此刻终于“扑通”一声落回了肚子里。 真的成功了啊！系统你诚不欺我！靠谱！ 虽说他打从心底里相信系统提供的这黑科技产品。 但当真正看到它真的可以承受住这么重的压力，那还是不太一样的。 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还是无比强烈。 他转过身，面向直播间的镜头，脸上的得意简直要溢出来了， 他的嘴角都不知道翘到哪里去了，眼睛笑得眯成了缝，略带炫耀地大声说道： “怎么样，家人们，我这产品是不是嘎嘎给力？” “就问还有谁！这拿来当牵引索，那不是轻轻松松、稳稳当当，完全没毛病吧！” “你们输了的都赶快下单起来吧。” 这一番得瑟，瞬间点燃了直播间网友们的热情。 原本就已经很热闹的直播间，这会儿更是炸开了锅。 “哇塞，这钢索简直神了呀！” “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材质这么牛掰的钢索，主播牛批！” “苏老板啊，别光说能当牵引索呀，赶紧试试这小刚索的极限到底在哪。” “我们现在特别想看看它到底能拉多重的玩意儿。” “就是，就是，主播快别藏着掖着啦，我们都等不及要见证奇迹咯！” “就是就是，主播你快试试，要是这钢索真能拉动超级重的东西，我以后就是你忠实铁粉，天天给你直播间刷礼物！” “我也是，我天天来下单主播买的东西！” “我猜啊，这钢索说不定能拉动一辆坦克，要是真行，那可就逆天了！” 网友们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都迫切想知道这根神奇的小钢索究竟还有多大的潜力。 苏晨看着满屏热闹的弹幕，心中一阵暗喜。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挑了挑眉毛，慢悠悠地说道： “各位别急嘛，既然大家都这么感兴趣，那咱们就满足一下好奇心，看看这小钢索的极限究竟在哪。” “不过可得提前说好，要是结果惊掉你们下巴，可不许耍赖哦！” “你们都记得要下单啊，不能赖账！” “主播，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食言！” “嘿嘿，没问题！” “绝对不赖账！那你快给我们看看！” 直播间里网友们那高涨的热情和急切的催促，苏晨自然不能对顾客的要求置之不理。 他大手一挥，对着一旁的老王说道： “老王，去，把厂里各种大型车辆都给我拉过来，我们今天就好好测测这钢索的极限！” 老王也看到了这根钢索的潜质，听到这话就屁颠屁颠去了。 没过多久，一辆辆大型车辆被陆续开到了试验场地。 首先登场的，是一辆重达15吨的运输货车。 苏晨指挥着工人，将那根粗细和普通手机充电线差不多的钢索，稳稳地系在货车的牵引钩上。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货车缓缓启动，开始向前行驶。 那钢索在拉力之下，迅速绷直。 让人惊讶的是，钢索承受着货车的拖拽力，却依旧轻松自如，没有丝毫要断裂的迹象。 “哇哦，还真行啊！这钢索有点东西！”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忍不住发出惊叹。 苏晨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紧接着说道： “这才哪到哪，继续！” 随后，老王又开来了一辆30吨重的工程车。 当钢索再次连接好，工程车启动的瞬间，现场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大家都死死地盯着那根钢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根看似纤细的钢索，面对30吨重的工程车，依旧硬拉得毫不费力，就像在牵引一辆玩具车一般轻松。 钢索伴随着车辆的前行，只是微微颤动了几下，却依旧完好无损。 “我的天呐，这还是我认识的钢索吗？这简直是神索啊！” 网友们在直播间里疯狂刷屏，惊叹声此起彼伏。 苏晨也被这钢索的表现震撼到了，但他知道，还没有到极限。 “继续，上更重的！”他喊道。 终于，一辆重达50吨的巨型卡车被开到了场地中央。 当钢索系上卡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卡车缓缓启动，巨大的车身开始移动，钢索承受的拉力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只见钢索被绷得笔直，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渐渐地，钢索表面出现了一丝细微的痕迹，就像一张完美的画卷上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裂纹。 苏晨见状，当机立断，喊道：“停！”试验到此结束。 此时的直播间，网友们都呆滞了，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弹幕才开始滚动起来了。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材质的钢索啊？” “难道是从科幻电影里面跑出来的材料吗？这也太逆天了吧！” “真的太神奇了吧！主播，你快承认你是外星人！” “毫不夸张，我已经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23章 99一条的航母阻拦索？ 苏晨看着激动的网友发的弹幕，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脸上挂着一抹憨厚的笑容，略带羞涩地挠了挠头，对着镜头一本正经的解释了起来， “各位老铁啊，这真的就是一根平平无奇的家用牵引钢索，我们这也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我敢保证这钢索就是实实在在好用。” 系统是这么跟我保证的，绝对就是一根平平无奇的小钢索！ 他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够快，不过这可是个绝佳的推广机会，不能浪费了。 紧接着，苏晨趁热打铁，兴奋地宣布，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那咱今天继续大酬宾！” “这钢索，直接上架小黄车！现在下单，买5条送1条，超级划算！” 苏晨觉得这话还不够，继续大喊着： “而且每条只要99元，对，你没听错，只要99元！” “原价199，今天直播间只要99！！” 网友们听到这消息，瞬间激动得不行。 这特么也太便宜了吧！ “哇塞，99元一条？这也太便宜了吧！这性价比简直无敌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实惠！” “可不是嘛，我家里正缺一条这样靠谱的牵引索呢，平时拉个东西啥的，有了这玩意儿，那可方便太多了！” “买买买！这钢索的质量大家都看到了，绝对物超所值，错过可就亏大了！” 还有网友忍不住称赞起来了。 “就冲这性能，我也要买，真的是太值了！” “我也要买，老子直接买10条…这玩意就算拿来上吊也好用啊。” 事实也确实如网友们所说的一样。 一条2米长，粗细如同普通电线的小绳索，标价99元，乍一听，比起一般市面上那些普通钢索的价格，确实要高上一些。 但刚刚网友们可是亲眼目睹了这钢索的奇迹，这可是可以轻轻松松拉动几十吨的钢索啊！ 这样的性能，与它所展现出的价值相比，99元一条，简直太划算了。 不买我都觉得亏了！ 于是网友们纷纷开始下单了。 直播间的后台数据疯狂跳动，订单数量如火箭般直线上升。 苏晨看着这火爆的销售场景，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他对着镜头，“感谢各位老铁的支持与信任，我们一定会保证质量，尽快给大家发货！” 他还不忘补充一句，“大家要是用得好，记得给身边的朋友也推荐推荐啊！” 哈哈哈，这次真是赚大发了啊！ 不仅卖出去了，还有网友帮忙打广告！ 虽说之前全力推广的农用无人机，没有什么人关注，没有什么起色。 可眼前这小钢索的爆火，瞬间让苏晨将无人机销售遇冷的郁闷抛诸脑后。 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小绳索就是他的摇钱树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平平无奇的小钢索成本低的可怕，这就意味着每卖出一条，都能带来极为可观的利润。 这一波，苏晨觉得自己实实在在是赚得盆满钵满。 接下来的直播时间里，苏晨很清楚“贪多嚼不烂”的道理。 而且钢索的热度正处于巅峰，正是趁热打铁的绝佳时机。 他可不想因为分心介绍其他产品，而错过这难得一遇的销售热潮。 这次直播只卖小钢索！不卖其他的了！ 于是，苏晨再次将那根神奇的小钢索展示在镜头前， “新进直播间的家人们，看看这钢索，刚刚的试验大家都看到了，质量绝对杠杠的！” 他继续催促着网友下单，饥饿营销被他玩的明明白白，“还没下单的家人们抓紧时间啦，库存有限，手快有手慢无哦！” “这钢索无论是拉车、固定重物，还是在各种场景下使用，都绝对是您的不二之选！”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拍的视频放到页面上去。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在苏晨的热情推销下，下单的热情愈发高涨。 弹幕里不断滚动着“已下单，坐等收货”“再给我来十条”之类的话语。 苏晨正沉浸在钢索大卖的喜悦之中，时不时查看后台数据，盘算着这一波能有多少收益。 突然，一条来自后台的私信提示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苏晨好奇地点开一看，竟是那个唯一买了他无人机的网友，大伊万发来的消息。 “你好，我准备明天就过来看看你的工厂，请问你到时候有时间吗？” 短短一句话，让苏晨着实吃了一惊。 “这是买了我无人机那个人吗？说是要当玩具来着。” 苏晨本能地以为对方是不放心无人机的质量，毕竟此前无人机销售情况不佳，顾客有担忧也在情理之中。 他本来想着，像大伊万这样的有钱人，应该忙得很啊。 之前问他也是敷衍自己，怎么才过了一天，大伊万居然主动联系自己了。 不过这对苏晨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晨略微思索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并无半点担忧，反而很是坦然。 他对自己的产品质量有着绝对的自信，无论是之前爆火的钢索，还是这销售遇冷的无人机，那可都是质量过硬的。 他对这系统给的东西就是有自信好吧。 于是，苏晨毫不犹豫地在私信里回复， “没问题，随时欢迎您来参观，我对咱们的产品可有十足的信心，不怕检验。” 此时，直播间里的观众还在热烈地讨论着钢索，不断有人询问是否还会补货。 然而，现实的库存是不多的，上架的钢索几乎在这一波抢购中销售一空，库存已经见底了。 苏晨无奈地对着镜头解释起来，“家人们，实在不好意思啊，钢索都卖完了，今天这场直播只能先到这里了。” “大家别着急，如果后续有货，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的。” “再次谢谢大家的捧场啊！” 尽管观众们纷纷表示意犹未尽，但也只能接受直播结束的事实。 随着直播画面的关闭，苏晨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坐下来，开始准备清点这一场直播的成果。 他打开直播后台，看着那一串长长数字的销售额数字，嘴角已经咧到天上去了。 “爽啊！” 第24章 伊万到来，求购航母阻拦索。 好家伙，仅仅这一场直播，钢索居然又卖了一百多万！ 这可是真金白银的进账啊。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随着这数字在砰砰砰地要跳出来了。 但他想到自己的是厂长，怎么可以这么大惊小怪呢。 他迅速压下了内心的激动，表面上依旧维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淡定，淡定…正常操作，正常操作罢了！以后都晨星农机厂可是市值万亿的大公司啊。” 苏晨心里暗自盘算起来了，这仅仅只是一条钢索带来的销售额啊。 那要是自己的农机厂够大，生产线的产量能够跟得上，那销售量肯定还能再上一个阶梯的！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了。 其实这样也勉勉强强够了。 毕竟这小钢索虽然神奇，可当作牵引绳来卖，但是大家大概率也只是图个新鲜劲儿。 而且他觉得，市场对这种产品的需求量应该不会一直持续高涨，再卖个几个礼拜，估计市场就会饱和了。 若是为了这短暂的热潮去盲目扩大产线，投入大量的资金和精力，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并不值得这么做。 “看来还是得琢磨新品农机才行…” 苏晨摸着下巴开始沉思。 这时，一旁的老王凑了过来，眼睛瞪得老大。 他死死盯着直播间后台的数据，激动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一个劲儿地夸赞， “苏厂长，你可真是个天才！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厉害的，居然能把这么个小钢索卖得这么火爆，这可真是神了！” “你简直就是销售天才啊！” 100万的销售额在在以前根本就不会没法想象啊。 苏晨嘴角微微上翘，故作淡定地摆了摆手， “老王，淡定淡定，这都是运气好罢了，大家对新鲜玩意儿都比较感兴趣，一阵风过去就差不多了。” 可实际上，他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只是他强行压抑着，不让这份激动在脸上表现出来。 随后苏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在四周快速扫视了一圈，随后扭头问老王： “老王，林雨晴林顾问呢？刚刚还看见她在这附近的。” 老王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意，说道： “苏厂长，林顾问看了一会儿直播，没多久就走了。估计是觉得咱们这种直播卖货的形式太无聊了吧。” “毕竟人家可是从京都来的，见多识广，我们这小场面，可能入不了她的眼。” 苏晨听了，无奈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林雨晴作为从京都来的甲方代表，平日里接触的都是应该都是高端商务场合吧。 像他们这种略显简陋和接地气的直播卖货场景，确实和她所处的环境大相径庭。 但苏晨自己很有信心，瞧不上我们就好了呗。 反正自己以后一定要把厂子做大做强！ 现在钢索的热卖只是一个开始，只要自己一步一个脚印，不断努力，以后去京都开厂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苏晨就这么想着，已经做起了美梦。 苏晨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的工厂在京都落地生根，成为行业内的翘楚，产品不仅畅销全国，甚至走向世界。 自己再也不用为了迎合甲方而小心翼翼，而是凭借自身的实力赢得他人的尊重与认可。 他甚至看到了无数国家的元首都在排队购买自己的农机… 米国人更是呐喊世界不能失去晨星农机厂，就像是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哈哈哈…” 苏晨留着哈喇子，一整个晚上都沉浸于自己的美梦里面。 …… 第二天早上，阳光才刚刚透过窗帘的缝隙，轻柔地洒在苏晨的脸上。 还沉浸在梦乡中的苏晨，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硬生生地从美梦中拽了出来。 “是谁，打扰本大老板的美梦…我要让他后悔打这个电话！” 以为厂子不行的时候不能睡懒觉，现在厂子起来了还不让睡懒觉，那厂子不是白起来了吗老婆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着手机，好不容易抓到后，按下接听键，一个中文口音极为奇怪的男人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喂，是苏晨先生吗？我是伊万，昨天买了你无人机的那个。” “我现在已经到你工厂门口了，希望能和你见个面。” 苏晨瞬间清醒过来，眼中满是惊讶。 原来是唯一一个买无人机的甲方啊，那没事了。 他实在是没想到，伊万居然这么雷厉风行，昨天才说要来看工厂，今天一大早就到了厂门口。 “好的，伊万先生，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过来。”苏晨赶忙回应。 挂断电话后，苏晨迅速从床上翻身而起。 简单洗漱一番，随便套上一件衣服，便匆匆朝着工厂门口赶去。 当苏晨赶到工厂门口时，一眼就看到了伊万。 实在是太显眼了。 伊万身材高大魁梧，典型的毛熊国人外貌特征。 有着一头浓密而略显卷曲的金色头发，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就像被镀上了一层金粉。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脸为椭圆形，面部骨骼结构明显，轮廓清晰，给人一种硬朗、大气的感觉。 然而他的眉骨较为突出，眼窝深陷，使眼睛看起来深邃有神。 鼻梁高高隆起且窄，鼻型笔直或略带凹形，嘴唇薄，下巴线条清晰，面部整体立体感和层次感十足。 他身着一件厚实的黑色皮夹克，下身搭配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脚蹬一双厚重的皮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粗犷而又干练的气息。 “呦吼，居然还真的是外国人呢，长得还不错嘛，但是比我还差了一点。” 伊万见到苏晨过来，伊万脸上露出了笑容，大步走上前来，同时伸出了他那宽厚的手掌。 苏晨也赶忙迎上去，握住伊万的手。 伊万的手犹如熊掌一般宽大有力，紧紧地握住苏晨的手，用力地摇晃了几下， “苏晨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从昨天刷到你的直播开始我就想来看看你的工厂了。” 苏晨笑着回应起来， “伊万先生，我也很高兴您能来，只是没想到您这么早，快请进吧。” 说着，苏晨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伊万朝着工厂内部走去。 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来拿无人机了吗？ 而伊万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第25章 伊万的震惊，比航母阻拦索还强大。 苏晨领着伊万往厂区内走去，两人一路上互相寒暄着。 只是伊万那略带口音的普通话，听得苏晨实在是难受啊。 “老老子的口音都是这样的吗？感觉舌头打结了一样…” 算了但这可是唯一一个买无人机的顾客，忍住忍住啊！” 而伊万依旧在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当他看到这么朴素甚至是破旧的工厂时，很是难以置信。 “怎么看起来不太行的样子？这真的是可以制造航母阻拦索的厂吗？” 在他的印象中，能制造出具有航母阻拦索那般高科技性能钢索的地方，不应该是规模宏大、设备先进的现代化工厂吗？ 可眼前这规模不大还破旧的厂子，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啊。 伊万挠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小厂，竟然会有航母阻拦索的技术！ 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前几天苏晨发射人工降雨弹的名场面。 要是他知道了，恐怕会更加震惊得合不拢嘴了。 两人一番寒暄过后，气氛逐渐热络起来。 苏晨秉着好好招待甲方的态度，而这个伊万大老远赶来，想必是对产品极为关心的，于是主动开口问道： “伊万先生，您是不是想要去看看您买的无人机呀？” “我现在就可以带您去试验一下，让您亲眼看看它的性能。” 可没想到伊万却摆了摆手， “苏晨先生，无人机的事不急。” “其实我今天来，除了看看工厂，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想和您谈一谈我想和你合作的事宜。” 苏晨听到之后，不禁一愣，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又来一个钱多的没处花的老板了？ 但和国外合作，这似乎有些超出他的能力范围外了。 不知道要不要学英语啊。 不过要是价钱还可以的话，那就另说吧。 他装作微微皱眉，“伊万先生，合作？不知您具体指的是哪方面的合作呢？” 伊万见状，知道自己得坦诚一些，才能让苏晨上钩。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换上一副诚恳的表情，缓缓说道： “苏先生，实不相瞒，我昨天在直播中看到您试验的那根小钢索，简直被它的性能震撼到了。” “我在国外从事相关行业，非常清楚这样的产品具有多么巨大的市场潜力。” “我想要买一些这种钢索带回国去，让更多人见识到龙国产品的卓越品质。” 说到这儿，伊万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苏晨的反应，接着又满脸堆笑， “苏先生，不得不说，龙国的产品质量真是让人望尘莫及啊。” “就拿这钢索来说，它展现出的强度和韧性，在同类产品中绝对是顶尖的。” “如果能将这样的产品引入我国市场，那一定会引起轰动，我相信，我们双方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合作空间。” 但其实，伊万真正图谋的是苏晨那具有航母阻拦索性能的钢索技术。 可他心里清楚，这种技术的重要性非同小可，如果贸然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很可能会引起苏晨的警惕，导致合作泡汤。 所以，他才选择先以购买钢索为幌子，逐步试探苏晨的态度。 苏晨听着伊万的夸赞，心里很是受用。 那当然了，我们龙国可是最强的！ 苏晨一直知道老毛子的军工很强，但是轻工业非常拉胯，看来自己的小钢索确实在老毛子那很有市场， 念此，苏晨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伊万先生过奖了，我们工厂一直致力于产品质量的提升。” “既然您对这钢索感兴趣，合作的事咱们倒是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伊万连忙点头，“只要价格合理，合作条件双方都能接受，我想我们一定能达成一个互利共赢的合作。” 苏晨微微点头，心中开始盘算着合作的可能性。 这或许是工厂发展的一个契机！ 苏晨领着伊万走向了另一个厂房，脚步沉稳，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一进入厂房，苏晨熟练地从存放架上拿出昨天试验用的那根小钢索，递到伊万面前。 “这就是昨天买的小钢索，您可以随意检测。” 伊万双眼瞬间放光，迫不及待地接过钢索，在手中反复打量，眼神中满是惊叹与好奇。 这根看似普通的小钢索，在他眼中好像成为了一件稀世珍宝。 他摩挲着钢索，感受着它细腻的质感，嘴里还不停地喃喃自语，兴奋极了。 紧接着，伊万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急切，向苏晨提出要求， “苏先生，能否现场再试验一遍？我想再亲眼看看它的神奇。” 苏晨听到，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有好好招待甲方的态度。 客户对产品的谨慎态度不正说明了他对产品很感兴趣吗？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后续的合作，关系到我的农机厂的效益啊。 于是，他转头向不远处的老王喊道， “老王，再开两辆车过来，按昨天的方式试验一遍钢索！” “好的，厂长。” 老王迅速响应，不一会儿便将车开到指定位置。 苏晨有条不紊地将钢索固定在车辆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向老王示意。 随着车辆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钢索在拉力下逐渐绷直，现场的气氛也随之紧张起来。 伊万紧紧盯着钢索，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好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车辆顺利被拉动，钢索依旧完好无损时，伊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中满是火热。 他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这钢索的性能简直就是航母阻拦索级别，甚至在某些方面更为卓越，其材料性能堪称炸裂！ 这种远超想象的强大性能，让他看到了巨大的利益和价值。 伊万几步走到苏晨面前，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苏先生，这钢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就是…我有个想法，能不能把这小钢索增粗，然后将它们聚合在一起，以此进一步增加抗拉性呢？” “比如说，将其制作成直径大概4厘米，抗拉性达到20万磅，长度120米左右的规格。我这边对这种规格的钢索需求量很大。” 伊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只要可以完成他的需求，那这玩意真的是性能更加强大航母阻拦索！ 第26章 20万一根阻拦索。 苏晨听着伊万描述的钢索规格，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震惊。 好家伙！ 120米长，直径4厘米，这规格也太大了吧！ 这得有多粗啊？这么长的吗，都快比我命还长了。 苏晨很是诧异要这么长的钢索来干什么？ 他在心里快速盘算起来，以目前钢索的材料和制作工艺，仅仅一根这样规格的钢索，成本恐怕就要达到五位数，没办法这玩意太大了，而且还得扩大生产线才做的到…以及增加聚合工艺。 这玩意可不是随随便便把几根细的钢索柔和在一起就可以做到的。 而且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意味着一旦合作，无论是生产还是销售，都是要谨慎一点的啊。 然而，苏晨心中虽然震惊，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后，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检索系统给予的知识。 竟然惊喜地发现，按照系统所提供的技术思路，还真有可能实现伊万提出的规格要求！ 原来可以这样造啊！ 那这个老外还真的是内行人了。 但苏晨依旧装作眉头紧皱，眼中带着狐疑，看向伊万， “伊万先生，您要这么粗规格的钢索，究竟是用来做什么呀？这可不是个常见的尺寸。” 苏晨知道，这么特殊规格的钢索，肯定有着特殊的用途。 他必须搞清楚，才能决定要不要承接这个合作。 万一人家拿着这钢索去杀人搞破坏什么的，他岂不是还要承担责任，那可不行。 伊万心里“咯噔”一下，他自然不能说实话，毕竟这钢索真实用途涉及到一些敏感领域。 只见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笑容，含糊其辞地说道， “苏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家在那边是开船厂的。” “您也知道，船在海上航行，船锚的钢索至关重要，需要足够的强度和长度。” “您这钢索性能这么好，我就想着用它来做船锚的牵引索，这样能大大提升船只停泊的安全性。” 他怕苏晨不信，后面又增加一句 “要是苏先生你不信的话，等会我叫我助理把我们船厂的一些资料送过来看看。” 伊万来之前都已经想好了，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毛熊国军方的身份，不然他怕出什么意外。 苏晨听了伊万的解释，心中依然半信半疑。 开船厂虽然确实需要高强度的钢索，但这样特殊的规格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夸张了。 不过，仔细想想伊万说得也并非毫无道理。 苏晨在心里权衡再三，最终还是选择暂且相信伊万。不过要先看他们船厂的资料。 毕竟，工厂想要发展，有时候就得冒一些风险。 “我都这么谨慎了，应该也没问题了吧。” 苏晨看着伊万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下定一番决心后，缓缓开口， “伊万先生，按照您的要求，我们这边确实可以尝试制作出来，不过这个价格可能有点贵…” 伊万听闻，原本就热切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明亮。 脸上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还没等苏晨继续往下说，伊万就迫不及待地问， “那真是太好了！苏先生，请问这样一根钢索大概要多少呢？” 伊万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眼神紧紧盯着苏晨，很是期待。 苏晨看着伊万这张典型的外国人的脸，升起一种心思。 龙国人骗一骗毛熊国人应该没问题吧，苏晨也是半个愤青，赚国内的钱苏晨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赚外国人的钱那就完全没问题了。 而且生产这种特殊规格的钢索确实成本高啊，还有着一定的技术风险呢，这是定制版，只有他们要…其他人根本不要。 思考片刻后，苏晨咬了咬牙，试探性地开价， “伊先生，考虑到原材料、制作工艺以及研发成本等多方面因素，一根钢索我们这边是要定价20万龙国币的！” 豁出去了好吧！ 但话一出口，苏晨自己都感觉有点心虚。 毕竟这个价格对于普通钢索来说，简直是天价啊。 谁有钱会买这么贵的钢索啊？ 但他想着好歹是外国生意，能多捞一点是一点，反正是毛熊国人，能赚白不赚。 如果伊万觉得太贵，自己再适当降降价也不是不可以。 果不其然，伊万听到这个价格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 他瞪大着自己那双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数字。 伊万的表情变化被苏晨尽收眼底。 苏晨的心“咯噔”一下，暗自叫苦： “难道真的开价太高了？” 这下别把生意谈崩了才好。 一时间，苏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默默观察着伊万的反应，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揣摩出他的想法。 “这也…太特么便宜了吧！” 伊万表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可内心早都不知道激动成什么样了。 他对国际上航母阻拦索的行情很清楚，这在国际市场上可是抢手货，差不多100万美金一条，还供不应求呢。 而且整个蓝星上，真正有能力制造阻拦索的国家屈指可数。 就拿自己的毛熊国来说，虽说也具备制造能力，但产量一直上不去。 而且成本高昂，连自己国家使用都略显紧张，大部分国家只能从漂亮国购买。 而如今，苏晨开出的价格，换算成美金，与国际价格相比，简直就是白菜价。 这次我真的是赚翻了啊！ 但不能太明显了，肯定要压一压价的，不然容易被怀疑。 伊万强压着内心的狂喜，脸上努力做出一副沉痛纠结的表情，缓缓说道， “苏先生，这个价格确实有点贵啊。” “您看，我们后续的需求量肯定不小，如果您这边能够提高产量的话，或许我们还是可以合作的。” “毕竟，大量采购对成本控制还是很重要的，除非你们可以保证稳定供应…每个月至少20条…”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苏晨的表情，心里生怕苏晨察觉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同意了？！” 苏晨震惊开口。 苏晨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以为价格开得实在是高的离谱啊，伊万会激烈砍价甚至直接放弃合作。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心中暗喜，当下自信满满地表示， “伊万先生，产量方面您完全不用担心。” “我们工厂虽然规模不算大，但调配资源和改造生产线的能力还是有的。” “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改造生产线，预计三个月之后就能够正常生产，保证满足您的需求。” 苏晨迅速在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这笔订单一旦落实，对工厂来说将是一次巨大的飞跃。 甚至比人工降雨弹还值钱啊！ 难道我要赚翻了吗？ 伊万听到苏晨如此干脆的答复，心中更是欣喜若狂，但脸上依旧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苏先生，既然您这么有诚意，那我们就初步达成共识。” “不过，关于合作的具体细节，比如付款方式、产品质量标准、交货时间等等，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商讨，拟定一份详细的合同。” 苏晨点头如捣蒜， “伊先生说得对，这些细节确实至关重要。” “我们可以安排专业的团队，尽快就这些方面进行洽谈，争取早日把合同定下来。” 第27章 无人机试验？ 双方心里都清楚这合作分明就是捡到大便宜了啊，所以他们都生怕对方中途变卦跑了。 两人在简单沟通后，迅速安排人拟定合同。 合同文本在两人手中快速翻阅，双方眼神中都透露出谨慎与急切。 确认无误后，两人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面这刻开始，也为这即将开启的合作之旅画上了一个坚定的起始符。 签完合同，两人相视一笑。 “太感谢你了，伊万先生。” “太感谢你了，苏厂长。” 两人的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两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他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手上的力度好像都在说 “合同都签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苏晨：“哈哈，又来一个钱多没处花的，这毛熊国人看起来也太好骗了吧，这就答应了，爽了，爽了。” 伊万：“我要立大功了！这么好的航母阻拦索都被我买到了啊！就是这个龙国人厂长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伊万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拉着苏晨的手， “苏先生啊，我觉得咱们俩真是一见如故！这合作一开始，我就感觉咱们以后肯定能成为特别好的兄弟。” “要不今晚我请客，请您吃顿饭，咱们好好聊聊，加深一下感情？” 伊万乐了，听说龙国人就喜欢热情的，他当然要入乡随俗了。 苏晨也是笑了，跟冤大头吃饭是怎么个事啊？ 万一随口说出来了就不好了，露馅了怎么办，苏晨出于礼貌，便微笑着推辞， “伊万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您也知道，这生产线改造迫在眉睫，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安排，吃饭这事就先往后推推吧，等咱们合作走上了正轨，再好好聚聚也不迟。” 伊万听苏晨这么一说，也不好强求，便点头， “那行，苏先生，等您有空我们再聚。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苏晨突然想起什么，连忙上前拦下伊万，一脸纳闷地说道， “伊先生，您是不是忘了什么？您买的无人机还没拿呢？” 伊万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还以为啥事呢，这无人机嘛，我本来就当作个小玩具，也没太当回事。不拿了也没关系，苏先生您要是觉得有用，就留着吧。” 在伊万眼中，与钢索的合作相比，无人机确实显得微不足道。 他确实也不太相信龙国制造的无人机，拿来当当玩具就可以了。 再说了，他也是看苏晨可怜才买的。 伊万本以为无人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苏晨却一脸坚持，语气不容置疑， “伊万先生，这无人机您必须拿着，而且我得现在给您测试一下它的性能。” “不然的话，刚刚我们签的合作，也可以就此作罢了。” 苏晨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他心里实在气不过。 怎么这些老外总是瞧不起龙国的高科技技术。 今天，他非得证明给伊万看看不可。 伊万听苏晨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傻眼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苏晨竟然为了个无人机，甚至不惜以合作相逼。 看着苏晨那坚定的眼神，伊万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里虽然觉得有些麻烦，但又实在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破坏了刚刚谈好的合作，只好被迫答应下来， “好吧，苏先生，既然您这么坚持，那就测试一下吧。” 苏晨见伊万答应，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伊万先生，您放心，这无人机的性能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说完，苏晨带着伊万快步来到厂房不远处的一块梯田旁。 这块梯田视野开阔，正是测试无人机的好地方。 苏晨从一旁的工具架上熟练地拿出自己的无人机，递给伊万。 伊万近距离看着苏晨手上的无人机，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惊讶。 “这无人机确实有些不一般的样子…” 这无人机的造型设计十分独特，线条流畅且灵动，整体显得颇为灵巧，和他以往见过的那些千篇一律的无人机有着明显的区别。 而且，仔细观察无人机的材质，伊万发现自己竟有点看不太懂。 它既不是常见的塑料材质，也不像是普通的金属，摸上去质感奇特，好像还同时兼具了轻盈与坚韧的特性，这是错觉吗？ 伊万一边打量着无人机，一边好奇地问， “苏先生，这无人机的材质很特别啊，” “我还从来都没见过。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啊？” 苏晨微微一笑，略带自豪地解释起来了， “伊万先生，这无人机的材质可是我们工厂自主研发的一种复合材料。”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苏晨继续，“它融合了多种特殊物质，不仅重量轻，能有效提升无人机的续航能力，而且强度高，还大大增强了无人机的抗摔性能和稳定性呢。” 伊万听着苏晨的介绍，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虽然他对苏晨的钢索技术已经十分认可，但对于这无人机，他还是持有保留态度。 毕竟，龙国的无人机技术在国际上不被认可，他只认国际上认可的。 无人机这种很需要技术的科技还是别对龙国抱太大希望了。 苏晨在一旁看出了伊万的怀疑。 哼，等会就让你看看我们龙国的无人机也是有好的！ 苏晨站在梯田旁，眼神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遥控器，嘴角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 他先向伊万示意，准备开始展示无人机。 随着他手指在遥控器上轻轻拨动，那架看似小巧的无人机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伊万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怀疑。 可当无人机快速从他面前飞过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这怎么会那么快？”伊万不禁脱口而出，心中满是震惊。 伊万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无人机。 只见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速度非常之快。 普通的无人机在速度上与之相比，简直就像乌龟和兔子之间的差距。 第28章 伊万也要签购无人机订单？ 苏晨瞟到了伊万那震惊的表情。 好好看看吧，这可是我们龙国的农机，一点也不比你们的差！ 他则继续操控着遥控器，让无人机在空中做了几个高速急转弯。 很明显是在炫技。 伊万的视线依然在紧紧随着无人机的转向，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跟不上无人机的速度了。 脑袋一转一转的，好像都要被拧下来了一样。 这无人机所展现出来的一系列高难度的高速动作，让伊万对这架无人机的速度性能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无人机！ 速度很快这个性能已经超越了大部分无人机了吧。 其他的性能也无所谓了。 但苏晨演示完速度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指挥工人搬来一包重达100斤的肥料，将其固定在无人机下方特制的挂钩上。 “我这无人机也能吊重物…” 伊万看着那包肥料，又看了看小巧的无人机。 “这么小的无人机，拉的动这么重的东西吗？这不可能吧…” 更何况就算拉的动，之前的速度也要慢很多吧。 然而，当苏晨再次启动无人机时，奇迹再现。 伴随着一阵略显沉重但依旧平稳的嗡嗡声，无人机缓缓拉起那包100斤的肥料，稳稳地离开了地面。 伊万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惊愕的表情。 “这无人机什么鬼，怎么可以拉这么重的东西还那么稳？” 他喃喃自语道，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还有速度也是比之前只是慢了一丝而已！” 无人机带着肥料逐渐升高，在空中平稳地飞行了一段距离后，苏晨让它停在了半空中，稳稳地悬停着。 无人机桨叶快速转动着，但无人机丝毫不动。 此时的伊万，就像无人机一样，呆呆地停住了。 他呆呆地望着悬停在空中的无人机和那包肥料， “这……这……这真的是农用无人机？” 伊万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实在无法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与传统认知中的农机联系起来。 这特么真的只是农机厂？！ 这架无人机不仅速度惊人，而且载重能力也很夸张，还能在空中这么稳定地悬停。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对普通农用无人机的理解范畴了。 苏晨看着伊万震惊的样子，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再次操控无人机，让它将肥料精准地投放到梯田的指定区域，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差错。 肥料落地的那一刻，苏晨转头看向伊万， “伊万先生，这就是我的农机厂生产的无人机，续航也是很在线的，我们测试过，最多续航128小时。” “它还有强大的载重能力，最重可以有500千克，还能精准地完成各种农业作业任务。” “虽然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无人机，但还是挺有用的，完全可以满足农业上的任何需求。” 伊万听着苏晨口中吐出的一个个数据，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还特么平平无奇的无人机？ 你怕是对平平无奇有什么误解吧！ 他满脑子都在将苏晨所说的这款无人机与自己所熟知的普通无人机进行对比。 他很清楚，现在一款顶尖的无人机的续航时间能达到48小时就很牛了。 可苏晨这款无人机竟然宣称续航128小时，这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啊。 而且，普通无人机哪有这么恐怖的载重能力，苏晨的无人机居然可以提起500千克的重物！ 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提起相同重量的炸弹也可以！ “天啊……”伊万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恐慌。 他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要是能把这玩意儿投入战场，那岂不是无敌了。 要知道，在战场上，物资运输一直是个让人头疼的大难题。 尤其是一些特殊地形，比如山区、丛林，传统的运输方式很繁琐，不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不说，还面临着很多危险。 而这款无人机凭借其续航和强大的载重能力，完全可以成为战场上的物资运输利器，大大提高运输效率，降低风险。 想到这里，伊万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但他的思绪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飘越远。 他又想到了无人机的自动规避障碍物功能，以及能精准到达指定地点的特性。 一个更为大胆甚至有些危险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滋生：要是在这无人机上面绑一个炸弹的话…… 那岂不是就变成了简单的自杀无人机？ 伊万越想越激动，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又口的唾沫。 他本来此次前来，目的单纯就是为了那神奇的阻拦索。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这真的是太惊喜了！ 他看向苏晨，眼神中除了震惊，更多了几分急切与渴望。 眼看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苏晨瞟到了伊万表情，有些嫌弃，不自觉地挪开了几步。 咦，这毛熊国人还有这样的爱好吗？ 伊万看着苏晨挪开的那几步，有些茫然。 随后伊万好像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情可能过于失态。 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好表情管理。 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 他看着苏晨，脸上挤出一丝严肃又不失诚恳的笑容， “苏先生，实不相瞒，我在毛熊国也是个农场主，经营着大片的农田。” “刚刚看到您这款打药式无人机的性能，我真的是非常震撼啊，这就是我一直苦寻找的农业好帮手啊！” 苏晨听伊万这么一说，原本还在猜测他心思的脸上瞬间露出欣喜之色，迫不及待问， “真的吗？伊万先生，那可真是太好了！” 原来是这样啊，是看上了无人机啊，还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苏晨心里也很开心，之前直播卖无人机一直都没有买，没想到今天竟然峰回路转，有人看上了他的无人机了！ 伊万见状，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铺垫起了作用，于是趁热打铁地提出自己的决定， “苏先生，既然如此，我决定了要长期订购您的这种打药式无人机。” “我也跟您说实话，我的农场规模不小，对这类高效的农业设备需求量很大很大。” “如果您这边能够保证稳定的供应，咱们完全可以达成一个长期的合作协议，您看怎么样啊？” 苏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连忙点头， “伊先生，这当然没问题啊！我求之不得呢！” 没想到无人机也能卖出去，而且还是长期订单，这毛熊国人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真的很感谢您看得上我的农机！”苏晨补充道。 他简直就是我苏晨的再生父母！ 苏晨激动得都有点语无伦了。 这个长期订单对自己工厂的意义，不仅能解决无人机的销路问题，还能带来可观的收入，进一步推动工厂的发展。 这简直太好了！ 伊万看着苏晨激动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稳的姿态， “苏先生，您太客气了。咱们这是互利共赢的事情，您的产品确实优秀，我也是看中了它的价值。” 第29章 两个合同到手。 “苏先生，”伊万搓了搓手，眼神有点急吼吼的， “无人机那事儿…咱是不是也赶紧定一定？” 苏晨咧嘴一笑，手一引：“行啊！办公室细聊？” 苏晨心里乐开花了，毛熊佬眼都直了…好！价格必须狠狠往上抬！ 伊万心里也明白了：看来他这玩意儿是真愁卖…等会儿，得把价往死里压。 意向算有了，接下来，真刀真枪砍价的时候到了。 会议室门一关，空气立马绷紧了。两边都明白，这可是真金白银的买卖。 苏晨先开口。自家无人机之前卖不动，他心里门儿清。 好不容易逮着个买家，价不能太黑心把人吓跑，可成本在那戳着，太低也亏得慌。再说了，坑毛熊？那叫替天行道！ “伊万先生，”苏晨摆出十二分的真诚脸，“ 您瞅瞅这续航，这载重，杠杠的！一台8000，真心不贵！” 苏晨心道，先喊个翻倍价！任你怎么砍，老子都稳赚！ 伊万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这玩意儿潜力太大了！稍微动动手脚，就是个大杀器！ 8000其实便宜得要命，但绝不能露馅儿。 “苏先生，”伊万摇头叹气，一脸愁苦， “东西是好东西，没得说！可8000…太高了！我拿货量大，我们那边市场也卷得跟麻花似的，价这么高，我怎么卖？我看…4000就挺合适。” 哼，想漫天要价？老子直接给你腰斩！看你咋接招！ “哎哟我的伊万先生！” 苏晨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捂着心口，一脸肉疼， “4000？！本儿都回不来啊！厂子里砸了多少人力物力进去研发？这价…真不行！” 靠！这毛熊变精了？一刀砍到大动脉！心在滴血… 伊万寸步不让：“苏先生，这话说的，别家小牌子也没您这么金贵啊！” “那您倒是买别家去啊！” 苏晨脖子一梗，嗓门也高了， “干嘛死盯着我这农机厂？不就图个性能顶呱呱嘛！” 俩人就杠上了，唾沫星子横飞，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肯先低头。 扯皮扯得口干舌燥，嗓子冒烟，总算各自往后退了一小步。 苏晨喘了口粗气，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伊万先生，这么干耗着不是个事儿。咱都有诚意合作，我再让一大步！您也抬抬手，7000！真是我裤腰带勒紧到极限的价了！ 这价您满世界扫听，也买不着这么牛的货！后续升级、服务，我都给您包圆了！这还不行…” 苏晨眼神一凛，带着点豁出去的劲儿，“您就真去找别家试试水吧！” 苏晨说着话的时候，内心也很是忐忑。 伊万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顿响。 7000？还是没压到理想价位啊…这小子，滑不溜手！ 可转念一想这无人机的能耐，特别是那点“特种改装”的潜力…赚大发了！ 要是错过了，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他装模作样地拧着眉，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重重一点头： “行！苏先生够爽快！就7000一台，合作必须愉快！” 伊万表面痛心疾首，心里却是在狂笑：大杀器到手！ 价格，总算拍死在7000一台。，双方兜皆大欢喜，苏晨暗爽到内伤： “血赚！冤大头真香！厂子有救了！老子要发达！” 伊万狂喜乱舞：“血赚！白捡一个宝贝疙瘩！” 伊万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当场掏出支票本，“唰唰”两下，一张是阻拦索的一千万订金，一张是无人机的一千万订金，两千万！眼都不带眨的。 “苏先生，订金！后面生产和交货，您可得给兄弟我盯紧喽！” 支票轻飘飘递过来。 苏晨接过那张纸，感觉又轻又沉，看着上面一串零，心跳得跟擂鼓似的，这两千万就到手了？ 他一把攥住伊万的手，使劲儿上下晃： “伊万先生！您放一百二十个心！保质保量，准点送到！差一点儿您找我！” 毛熊兄弟！亲的！比亲的还亲！ “伊万兄！” 苏晨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亲热地一把揽住伊万的胳膊，这特么可是财神爷啊。 “这次说破大天也得留下吃顿便饭！我请！必须我请！” 那眼神，真诚得能掐出蜜来。这可是活财神，得供好了！ 伊万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整得浑身舒坦，之前自己请吃饭被拒那点小疙瘩，瞬间没了。 倍儿有面子！而且，他对苏晨这人，兴趣蹭蹭往上涨。吃顿饭，拉拉关系，以后生意路子更宽。 “哈哈哈！” 伊万这回没半点推辞，“苏兄弟这么够意思，我再推，那就不够朋友了！好！恭敬不如从命！” 苏晨心里乐得直开花，立马吆喝人张罗。 晚饭那叫一个硬！本地拿手好菜摆了一满桌，热气腾腾，香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勾得馋虫乱爬。 俩人筷子一动，话匣子就打开了。厂子以后怎么搞？ 毛熊国冬天是不是真能冻掉耳朵？咱这儿有啥好玩的？ 天南海北，家长里短，越唠越热乎。那点刚见面时的生分劲儿，早被饭菜的热气蒸没了。 酒瓶子空了两个，盘子也见了底。苏晨掏出手机： “伊万兄，留个电话！加个微信！以后有啥事儿，直接招呼！合作上的东西，随时唠，24小时在线！” 话说得贼实在。 “没问题！苏先生！必须合作愉快！”伊万也摸出手机， “叮”一声扫了码。 酒杯“当”地一碰，“干了！”气氛好得能点着。 饭吃完，天都黑透了。厂门口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晕在地上拖出老长的影子。 苏晨抄着手站在门口，看着伊万那辆车的尾灯，像两颗红宝石，在夜色里慢慢变小，越来越远，最后拐个弯，彻底看不见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那张硬邦邦的支票，长长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像是要把一天的紧张和兴奋都吐出来。 这才转过身，慢悠悠地，一步三晃地踱回那熟悉的厂区大门里。 ps：兄弟们，感觉不错的话给过好几次五星好评呗。 作者在这里拜谢了 第30章 苏晨的气愤，怎么就瞧不上老子的农机厂了。 苏晨一回到厂里，就急火火地找老王。 “老王！老王！”离老远苏晨就喊上了，脸上那股高兴劲儿藏都藏不住。 老王正摆弄着保安棍呢，听见喊声一抬头，有点摸不着头脑， “咋了这是？啥好事儿给你乐成这样？” 苏晨几步就蹿到老王跟前，一把抓住他胳膊，声音都带着颤音， “老王！咱这回真是撞上大运了！” “早上来那毛熊国的伊万，不光订了咱的钢索，还要长期买咱的无人机！刚打过来两千万订金！” 老王一听这话，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直接懵了。 眼睛瞪得溜圆，先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紧接着那股狂喜就直冲脑门。 “啥？你再说一遍？我没听岔吧？” 老王使劲掏了掏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 苏晨看着老王那副不敢相信的样儿，笑得见牙不见眼， “没岔！咱那小钢索签了个上千万的大单子，还是老外订的！连无人机也有人要了，也是上千万！老王，咱们真要翻身了！” 老王这下可算信了，嗷一嗓子蹦了起来，胳膊抡得跟风车一样， “我的老天爷哎！这、这好事儿做梦都不敢想啊！咱这小破厂子终于有盼头了！” 他脸涨得通红，眼睛亮得吓人，上去就给了苏晨一个大熊抱，巴掌在他后背上拍得啪啪响， “苏晨啊苏晨！哦不，是苏厂长，你小子真是咱厂的福星！我就知道，跟着你干，错不了！” 正巧这时，林雨晴监督完施工进度，悠悠地走了过来。 她听到老王的欢呼声，不禁皱了皱眉头，循声望去，看到苏晨和老王正兴奋地抱在一起。 听到他们口中提到“千万级别订单”，有点难以置信。 她下意识地觉得苏晨在吹牛，毕竟在她看来，千万级别订单哪有那么好签的。 而且苏晨他们生产的不过是些平平无奇的农机而已。 她并没有看苏晨的直播，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毕竟她待在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监督人工降雨弹的生产，对于其他产品的销售情况，她压根没放在心上。 林雨晴轻咳一声，走上前，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与怀疑， “苏晨，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千万级别的订单？就你们这小厂生产的农机？” 苏晨看着林雨晴那副不相信的模样，也不生气，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两千万的订金支票，递到林雨晴面前， “林顾问，您看看这个，这可不是我在吹牛。这是伊万刚刚给的订金，实打实的两千万。” “还有这个合同也是，新鲜的，今天刚签下的呢。” 林雨晴看着眼前的支票和合同，眼睛瞬间瞪大。 脸上的不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 她难以置信地接过支票，仔细地查看上面的金额、签名和印章。 还有那合同上清晰的条款、双方的签名盖章，无一不在宣告着这就是如假包换的千万级别合作证明。 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这世界是变得这么疯狂了吗？ 毛熊国人眼光这么不好的吗？ 怎么还花这么多钱买钢索和无人机呢？ 她顿时觉得是苏晨是骗来的这笔订单，她抬起头，看向苏晨的眼神中都带着鄙夷的态度。 苏晨看着林雨晴那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不服气，凭什么他就就不能签下大订单？ 她又凭什么这样瞧不起农机？ 就因为她是甲方派来的代表，就可以这么眼高于顶吗？ 苏晨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声音也高了几分， “林顾问，您别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好不好？” “我们的农机怎么就不能有这样的成绩了？” “再说了，你们不也是看上了我们农机厂的人工降雨弹吗？” 林雨晴被苏晨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年轻人火气都这么大的吗？ 怎么说一句就生气了？ 不过，几分钟后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好像是有些过分了。 看着苏晨那气得发红的脸，她心中涌起一丝丝愧疚。 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苏晨确实是做到了。 她尴尬地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 “苏晨，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刚刚太自以为是了，不该这么轻易质疑你。” “我向你道歉，是我小看了你们的能力和产品。” 苏晨听到林雨晴的道歉，心中的怒火这慢慢降了下去。 他看着林雨晴，“林顾问，我知道您来自大公司，见过很多大场面。” “我们农机厂一直在努力把产品做到最好，这次的订单就是最好的证明。希望以后你还是多了解我们的产品，再下定论吧。” 林雨晴连忙点头。 苏晨看着略显尴尬的林雨晴，心中虽还有一丝不快，但毕竟合作还要继续，也不愿过多计较。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说些缓和气氛的话，一旁的老王却突然皱起眉头，提出了一个新问题。 老王挠了挠头，一脸担忧，”苏厂长啊，你看这合同要求，咱们之前的生产线明显不达标啊。” “就说这钢索和无人机的产量，按照伊万那边的订单量，根本没法按时完成任务。” 老王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又要扩大生产线了。 苏晨听闻，不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心里清楚，老王说得没错。 上次改造生产线的事好像就在昨天，没想到这么快又要继续扩大厂子规模，这才过去多久啊。 扩大生产线可不是一件小事，那可是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的。 苏晨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刚刚到手的这几千万订金，恐怕在手里都没办法捂热就要投出去了。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毕竟，这笔钱虽然看似不少，但对于扩大生产线所需的费用来说，可能也只是杯水车薪。 而且投入这么多资金，还伴随着一定的风险。 然而，苏晨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不管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第31章 震惊，苏晨要花费一个亿扩张晨星农机厂！ 他转过头，一脸认真地问老王，“老王，咱厂里现在资金还有多少？” 此刻的苏晨，已经完全把老王当作自己的心腹。 虽然老王目前在专业水平上还有所欠缺，但苏晨相信，专业知识可以慢慢培养，而这份难得的忠心却是千金难换。 老王见苏晨发问，立刻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快速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财务状况，然后有条不紊地汇报说， “苏厂长啊，咱厂里现在大概还有五千多万，差不多接近六千万资金。” “这其中，龙科老张之前给的钱已经用了一部分，剩下的再加上这次伊万给的两千万订金，所以才有这个数。” 苏晨听到后表情也并没有什么变化。 扩大生产线迫在眉睫，现有的资金虽然不算少。 但要实现彻底的厂房扩张，打造出符合订单需求的生产规模，好像这点钱还不太够啊。 但机会是难得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苏晨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这次与伊万的合作，是工厂迈向新高度的绝佳契机，一旦错过，或许再难有这样的机会。 苏晨紧咬嘴唇，眼神一横。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注入勇气，随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直接梭哈！ 将这5000万全部花出去，用于彻底扩大厂房。 然而，他觉得这还不够，为了确保生产线能够达到最理想的状态，满足未来更多可能的订单需求。 他准备去银行贷款！ 苏晨目光极其坚定地看向远方，语气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老王，我打算去银行贷个五千万，凑出一个亿来，一次性全砸下去。” “我知道，这风险太大了。可只有这么干，才能在最短时间把咱的生产线整个儿翻新升级，稳稳当当把这机会攥手里。你觉得咋样？” 老王一听苏晨要把所有生产线都扩到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脸上就剩俩字儿： 懵了！ “我的苏厂长！你…你疯魔了？！”老王嗓门都劈了，惊得喊出来， “这么大个窟窿一次填进去，万一砸手里咋整？这可不是仨瓜俩枣，是一个亿啊！” “要是厂子扩好了，东西卖不动，咱可就真…裤衩都得赔光，彻底完犊子了！” 老王急得直跺脚，手在空中乱划拉，恨不得把苏晨这念头给掰回去。 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一个亿，不光是厂子这些年攒下的老本儿，还得背上天大的债。 这步棋要是走岔了，厂子立马就得掉进无底洞，大伙儿这些年熬的心血，全得打水漂。 老王越想，后脊梁越觉得发凉，心口堵得慌，全是担心。 一旁的林雨晴同样对苏晨的决定感觉难以置信。 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质疑，没忍住劝了起来， “苏晨，你是不是飘了？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亿的购买力可是很强的。” “全部用来扩大厂房和加大生产线，人工降雨弹和那两个产品也就罢了，竟然要扩大所有生产线。”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这么大的体量的农机厂在整个龙国都不多见，市场真的能消化得了吗？” 林雨晴作为甲方代表，虽然对苏晨印象有所改观，但这次她实在没法理解这种冒进的决策。 在她看来，做生意就该一步一个脚印，哪能像苏晨这样把全部家当都押上去？ 苏晨看着两人忧心忡忡的样子，明白他们的顾虑。 他目光炯炯，“伊万这个订单只是开始，以我们产品的质量，后面肯定会有更多订单找上门。” “全面扩建生产线是为了形成规模效应，降低成本。风险是很大，可不冒险哪来的大发展？” 老王听了这话，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但毕竟事关厂子存亡，老王还是放不下心。 老王搓着手，“苏晨啊，理是这么个理，可这也太冒险了。要不咱们先小规模试试水？” 林雨晴也赶紧接话，“对啊，你看老王说的多有道理，谨慎点总没错。” “一下子投这么多钱，万一市场有个风吹草动，你们这个小小的农机厂可承受不起。” 苏晨却坚定地摇头，“机会稍纵即逝，等我们慢慢试探，市场早被别人占了。我信得过咱们的产品，这次必须赌一把！” 见苏晨这么固执，林雨晴终于绷不住了，脸色一沉，“苏晨！做生意不是你这么头脑发热的！脚踏实地才是正道！” 她抱着胳膊，眼神里全是焦虑和不满。 在她看来，苏晨这简直是在拿全厂的前途开玩笑。 一个亿啊，就这么砸进去？ 真当有甲方兜底就能为所欲为？ “别以为有我们兜底你就能胡来！”林雨晴声音都高了八度， “我们支持也是有限度的，每一分钱都得精打细算！” 她越说越激动，“这么大的投资，你做过详细调研吗？就这么确定扩建后产品都能卖出去？市场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 苏晨静静听完，脸上不见半点恼意。 等林雨晴说完，他才缓缓开口，“林顾问，您的担心我都明白。但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冲动，是经过我的深思熟虑的。” 他目光诚恳，“我知道风险，但更看到了机遇。这么坚决不是因为有人兜底，而是对产品有信心。” 对我的系统出产的产品有着绝对的自信好吧！ 林雨晴火气消了些，但还是不放心，“就不能保守点吗？” 苏晨耐心解释起来，“厂房扩建就像做手术，反复折腾既耽误生产又增加成本。不如一次到位，这样就不耽误后续的生产了。” 林雨晴皱着眉头想了想，“那要是生产出来卖不掉呢？市场可不是你能掌控的。” 苏晨闻言顿了顿，随即更加坚定，“我相信咱们的农机！质量和性能都过硬，只要宣传到位，打开市场不是问题。” “伊万的订单就是最好的证明。” 看着苏晨这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林雨晴暗自叹气。 她觉得苏晨太过乐观，可也知道劝不动了。 “行吧，既然你铁了心要这么干，我也没办法了。”林雨晴摆摆手， “我就盯好人工降雨弹的生产线，其他随你折腾。但愿你别后悔。” 说完转身就走，实在不想再谈这个让她头疼的话题。 苏晨看着林雨晴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她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 但他坚信自己的判断，这次扩张是厂子发展的必经之路！ 第32章 柳如烟！ 苏晨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第二天天刚亮，他就急匆匆地.开车往市里最大的银行赶。 一路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心微微出汗，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这次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成败在此一举。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苏晨的心思却早就飞到了银行。 等红灯的时候，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文件，确认都带齐了.才稍稍安心。 这次的决定太冒险了，万一失败，厂子多年的心血.可能就全完了，自己还得背上一屁股债。 可要是.不这么做，厂子的发展肯定会被拖慢好几年。 “嘀嘀……” 后面车辆的喇叭声.把他拉回现实，绿灯亮了。 到了银行门口，苏晨深吸一口气才下车。 抬头望着.气派的银行大楼，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正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跟信贷经理谈，突然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苏晨？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苏晨.简直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有了肌肉记忆，想要一拳头挥过去。 转头一看，果然是柳如烟。 她穿着修身职业装，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比记忆中还要光彩照人那么一点。 苏晨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多少个日夜.都在想她，现在再见却只剩下厌恶。 这个女人就是柳如烟，苏晨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前女友。 当初，苏晨之所以会那样颓废，厂子经营不善.固然是一方面原因，而失恋带来的打击同样让他一蹶不振。 当年在大学里，是柳如烟主动追的他。 那时候的校园生活多单纯啊，他们一起上课，一起去食堂，周末就骑着单车在校园里转悠。 苏晨是真动了心，连将来结婚买什么样的房子都想好了。 可好景不长，厂子效益下滑后，柳如烟就像变了个人。 先是嫌他.陪她的时间少，后来干脆直接摊牌。 “苏晨，我们分手吧，你已经配不上我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转身就找了个富二代。 那段时间苏晨.过得浑浑噩噩，白天强撑着处理厂里的事，晚上就一个人喝闷酒。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透了。 “真巧啊，在这儿碰到你。” 柳如烟踩着高跟鞋走过来，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其实，再次见到苏晨，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虚的。 毕竟曾经两人.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而她在苏晨厂子效益不好的时候决然离去，这事儿换做谁心里可能都会有些疙瘩。 但很快，她便在心里给自己找到了安慰。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她可不想一辈子陪着苏晨吃苦受累。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 想到这里，她的心虚之感顿时消散，眼神也变得坦然起来。 “你来银行干嘛啊？” “关你什么事？”苏晨冷着脸，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径直朝着银行走去。 他实在不想再和柳如烟有任何交集。 可柳如烟却不依不饶，她像是来了兴致，非要跟着苏晨。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高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紧紧跟在苏晨身后。 苏晨加快.脚步，她也加快脚步；苏晨停下，她就站在一旁，眼神带着探究。 那浓的不像话的香水味一个劲儿往苏晨鼻子里钻。 她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帮一帮你。” 苏晨猛.地停住脚步，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我的事不用你管。” “哎呀，别这么凶嘛。”柳如烟撩了下头发， “苏晨，你也别嘴硬了。我现在的男朋友家里很有实力，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说不定他能帮你一把。” 她故意把“男朋友家里很有实力”几个字说得很重。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苏晨心上。 他冷笑一声，“用不着，我苏晨还没到要前女友施舍的地步。” 直到进贷款.大厅，柳如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来办贷款的。 她轻轻“啧”了一声，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包包。 看来那个.破厂子是真不行了，都沦落到要来贷款的地步。 这个念头让她嘴角微微上扬，又赶紧抿住，生怕被人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真是可怜啊。”她在心里嘀咕着，眼前浮现出大学时苏晨站在演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那时候多少.女生暗恋他啊，谁能想到现在会……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 但随即又挺直了腰板，要不是不是当初果断分手，现在说不定要跟着他一起吃土呢。 一抹毫不掩饰.的讥笑立刻爬上了她的嘴角，她抱着胳膊，拖着长音，声音又尖又亮，生怕别人听不见， “哎哟喂，苏晨！让我猜猜——又是为你那个宝贝疙瘩农机厂来求爷爷告奶奶地借钱呢吧？”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一根筋，死活不开窍呢！” 她斜着眼睛.上下打量苏晨，那眼神活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的出土文物，充满了毫不留情的鄙夷， “瞅瞅你那厂子，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哪天不是半死不活的？” “要我说啊，那玩意儿早就该关门大吉了！你还在这.儿拼死拼活地瞎折腾，图个啥？图个倾家荡产啊？” 她把“破农机厂”几个字咬得特别重，果然引来了周围几道探究的目光。 这让她更得意了。 她往前凑了.半步，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假惺惺面孔，声音却依然透着股幸灾乐祸的劲儿， “听我一句劝，趁早收手吧！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多好？” “何必守着那个连个泡都冒不起来的烂摊子？等真把.自己赔得底儿掉，哭都没地方哭去！” 在她心里，苏晨那个厂子还是那个风雨飘摇、随时可.能散架的破落户，她压根儿不知道最近接了大订单的事。 她只觉得.苏晨就是个死犟的蠢货，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苏晨原本紧绷着神经，强压着火气，柳如烟这一连串刀子似的刻薄话，句句戳在他心窝子上。 他终于.忍无可忍，猛地转过身，眼睛里像烧着两团火，声音冷得掉冰渣， “柳如烟！你给我闭嘴！” 他胸膛剧.烈起伏，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 “这厂子再破，也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轮不到你.这个眼里只有钱的势利小人在这儿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他死死盯着柳如烟那张精致的脸，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苏晨干什么，用得着你来教训？就算最后真垮了，那也是我的命！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你当初为了攀高枝甩了我，我不怪你，但请你有.多远滚多远，别再来恶心我，更别对我的事放屁！” 第33章 贷款五千万，柳如烟懵了？ 柳如烟被苏晨.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 但仅仅愣.了一秒，被当众呵斥的羞恼立刻冲昏了头，她尖声叫起来， “苏晨！你简直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倒反.咬一口冲我发疯？你以为你那破厂真能起死回生？” “做梦吧你！你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窝囊废！”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窃窃私语声嗡嗡作响。 苏晨看着柳如烟.那张因愤怒扭曲、泼妇骂街般的脸，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柳如烟，我们早就完了，从你走那天起，咱俩就桥归桥路归路。” “现在，请你立刻离开，再不走，我叫保安‘请’你出去！” “别忘了，现在我可是你们银行的客户，你就是这么跟客户叫板的吗？” 柳如烟气得浑身直哆嗦，精心打理的头发都散乱了几分。 她恶狠狠地剜了苏晨一眼，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她以为自己好心…苏晨最起码应该对自己态度不错的，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识好歹。 “行！苏晨，你有种！你给我等着瞧！我看你那破厂能撑几天，有你跪着哭的时候！” 撂下这句狠话，她猛地一甩头，踩着那双恨天高，“砰砰砰”地用.力跺着光洁的地面，像一头发怒的斗牛犬，气冲冲地挤出人群。 柳如烟气鼓鼓地冲出银行大门，高跟鞋踩得大理石地面“噔噔”作响，活像在泄愤。 她越想越憋屈：自己明明一片好心（至少她自己这么觉得），怕他栽进.火坑，结果呢？ 他不仅.不领情，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简直是把她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她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难听的字眼不断从涂着昂.贵唇膏的嘴里蹦出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刚才柳如烟那档子破事儿，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苏晨胸口，闷得慌。 他使劲甩了甩头，想把那股子烦躁甩出去。 现在哪有功夫为这种人闹心？ 现在贷款，才是天大的正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又深又长，像是要把！肺里的浊气都挤干净，然后挺直腰板，进了贷款办理会议室。 房间里，空调开得.挺足，但空气似乎有点凝滞。 苏晨把一叠厚厚的文件“啪”地一声放在光亮的会议桌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 “我要贷五千万，资料都在这儿。” 桌对面那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微张，活像被塞了个鸡蛋。 五千万？他没听错吧？ 这可不是街边小店借个周转钱！ 小伙.子噌地站起来，话都顾不上多说，火烧屁股似的冲出去找经理了。 没两分钟，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就是经理。 他目光锐利，像探照灯似的在苏晨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带着审视的意味。 接过.工作人员低声快速的汇报，经理脸上那点职业化的.微笑彻底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惊讶和不解。 “苏…苏先生？”经理的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迟疑， “您是说…要贷五千万，全部用来升级您的…晨星农机厂？” 他实在想不通。农机行业？ 在他.看来，这市场不能说没有，但也绝对谈不上火热，顶多是温吞水。 砸五千万进去升级？这年轻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风险高得不得了吧！ 他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怕不是疯了吧？ 苏晨的目光迎上去，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经理脸上，没有丝毫动摇， “对，五千万，一分不少。” 他微微.蹙起眉，反问道，“怎么？是我的厂子资质不够，贷不了这么多？” 他心.里有底，厂子虽然不算巨无霸，但家底还.算殷实，该有的资产一样不少，撑起这笔.贷款，理应有这个资格。 经理赶紧摆了摆手，“不不不，苏先生您误会了。” “我们初步评估过您厂里的资产状况，包括抵押物这些硬指标，贷五千万这个额度，从程序上看，是符合要求的。”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慎重，“只是…这笔款项数额实在巨大，我们银行方面，不得不更加谨慎地评估风险。”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个闪失，对双方都是难以.承受的损失。”他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 听到资产评.估没问题，苏晨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既然银行认这个底子，那接下来就是真刀真枪谈条件了。 经理清.了清嗓子，翻开手边的文件夹，进入了正题， “关于这五千万的贷款条款，是这样的。年化利率，我们给到百分之四。”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苏晨的表情， “这个利率水平，在同类型的大额贷款里，已经是相.当有竞争力的了，您看……” 百分之四…苏晨在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下。 利息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还在他之前预估的承受范围之内。 为了厂子能迈上那个台阶，这个成本，值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经理继续。 见苏晨没有异议，经理接着往下说，语气比刚才更严肃了几分， “另外一点非常重要，苏先生。在贷款存续期间，我们银行会持续、动态地关注贵厂的实际经营状况和发展态势。” 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如果在后续的监测中，我们发现厂子的经营出现了问题，发展势头不如预期，导致还款能力存在显著风险……” “那么，根据合同的约定，我们保留随时提前收回全部贷款的权利。这一点，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障银行资金的安全，希望您能理解其中的必要性。” 这话说得客气，但分量极重。 没办法，这可是五千万而不是什么大白菜，万一苏晨要是破产了，这群可就成坏账了。 他这个经理也要倒霉。 第34章 柳如烟的嘲笑，苏晨必会破产。 提前.收回？苏晨心头一凛。这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剑。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银行这么做，天经地义，毕竟.那是五千万的真金白银。 厂子要发展，他本来就打算豁出去拼了，只要.经营走上正轨，按时还款不是问题。 压力当然有，但这压力也是动力。他神色沉稳地点点头，“理解。这些条款，我没意见。” 苏晨这份干脆利落，倒让经理有些意外，心里不由！得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他脸上.露出笑容，语气也轻松了些， “苏先生爽快！那咱们就抓紧把合同签了吧。手续走完，这笔款子很快就能打到您指定的.账户上。” 厚厚的合同很.快被送进来。苏晨接过，沉甸甸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一行一行地审，翻页的动作很慢。 这纸上的每一个条款，都拴着厂子的未来，拴着.几十号工人的饭碗，容不得半点马虎。 确认无误，他拿起笔，在签名处郑重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笔迹沉稳有力。 经理.也签了字，盖上了银行鲜红的印章。 落笔盖章的瞬间，五千万的贷款合同正式生效。 揣着那份还.带着油墨味的合同走出银行大门，苏晨.感觉怀里像抱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又烫又沉。 五千万！加上厂里压箱底的五千万，整整一个亿！ 这数字砸得他心头又热又慌。 外头阳光正好，明晃晃地照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多少暖意，脑子里像装了个高速运转的引擎，嗡嗡作响。 走向停车场的路上，他脚步匆匆，心思早就飞回了厂里。 崭新的生产线该.怎么排布才能最高效？ 哪些关键设备必须从国外进口，哪些国产的也能顶.上去？ 技术骨干从哪儿挖？新招的工人怎么培训才能最快上手？ 老厂房肯定不够用了，新地块选在哪儿最划算？ 这都是要考虑的事啊…… 不管了回.去再说，我苏晨对系统很有信心！ 另一边…… 苏晨前脚刚走，柳如烟后脚就跟做贼似的从银行柱子后面溜了出来。 她在大.厅里磨蹭了一会儿，盯上一个面相和善的工作人员。 脸上立刻堆起甜得发腻的笑，声音也掐得又软又细， “帅哥，打听个事儿呗？刚才那位苏晨先生，他是不.是贷了不少钱啊？” 她凑近了些，装作一脸关切， “我是他老朋友，看他最近愁眉苦脸的，有点担心他……” 说话间，她那只涂着亮色指甲油的手，已经非.常“自然”地从名牌手袋里滑出一张红票子。 动作很快，稳稳地塞进了对方手心。 那工作.人员捏着钞票，眼神躲闪了一下，看看四周.没人注意，才压低嗓子飞快地说， “贷了五千万呢，说是给什么晨星农机厂升级用。” “多少？！”柳如烟差点破音，眼珠子瞪得溜圆，满脸写着.“这人疯了吧”。 农机厂？在她看来那.就是个土得掉渣、根本没奔头的行当！ 苏晨居.然敢砸五千万进去？ 这跟把钱.直接扔进垃圾焚烧炉有什么区别？ 她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苏晨破产后灰头土脸的惨样。 一股巨大的庆幸感猛地涌上来。 老天爷！幸亏自己当年跑得快！ 要是还跟.着他，现在岂不是要被一起拖进.这五千万的债务泥潭里淹死？ 柳如烟.忍不住翘起嘴角，心里那点得意劲儿压都压不住，小声嘀咕着， “哼，苏晨啊苏晨，自己找死谁也拦不住。还是老娘聪明，早跟你划清界限了！” 她.越想越美，腰肢一扭，踩着轻快的步子就往外走。 苏晨怀揣着满满的.干劲回到了晨星农机厂。 双脚刚踏上那片熟悉的水泥地，那股混合着机油和.金属粉尘的味道钻进鼻孔，反而让他心里一下子踏实了。 顾不上喘口气，他立马扎进了晨星农机厂扩厂的大计划里。 眼前这.片两百来亩的老厂区，墙皮斑驳，机器轰鸣，承载了他和父亲太多的汗水和记忆。 但现在，它像个穿小了的旧衣服，紧紧巴巴地箍着厂子的手脚。 苏晨叉着腰站.在办公室窗前，目光越过锈迹.斑斑的铁栅栏，投向远处那片空旷的荒地。 在他脑子里，那片荒地已经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占地两千亩、气势恢宏的新厂区蓝图。 这才是晨星.农机厂该有的样子，我起飞的地方！ 蓝图再好，没家伙事儿也是白搭。 设备，成了苏晨心里头等大事。 他立刻像.饿狼扑食一样.扎进了市场调研的汪洋大海里。 白天黑夜，对着电脑.屏幕，研究那些冷冰冰的参数和报价单。 高精度的.数控加工中心，嗡嗡作响的自动化焊接机器人，还有像长龙一样的智能装配流水线…… 每一台机器，他都得掰.开了揉碎了琢磨：性.能够不够硬？ 价格砍到多少才合适？ 放在自家生产线里合不合用？ 办公.室里.很快堆满了小山似的资料册和五颜六色的报价单。 电话铃响个不停，他像个指挥打仗的将军。 这边刚跟某.个供应商砍完价，那边又接起电.话跟国内的厂家磨交货期。 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生产线怎么摆弄？ 这事儿苏晨没打算假手于人。 他太清楚了，这玩意儿.就是厂子的命脉，效率.高不高，东西好不好，全指着它呢。 白天，他在老车间.里像个游魂似的转悠。 手里拿着卷尺，东量量，西测测，盯着那些运.转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生产线，眉头拧成了疙瘩。 哪里卡壳了，哪里工人得.来回跑冤枉路，他都用小本子.记得密密麻麻。 晚上，办公室的灯成了厂里最后熄灭的。 他把自己焊在.椅子上，对着电脑屏幕，鼠标咔哒咔哒响，键盘噼里啪啦地敲。 屏幕上.的线条一点点延伸、交错，慢慢勾勒出未来的模样。 寂静的夜里，只有这声音陪着他熬。 困了？灌杯浓茶接着干。 饿了？抽屉里摸.块饼干垫吧垫吧。 苏晨：原来这就是创业人必经之路吗？ 真是苦啊…… 整整一个礼拜，他就这么连轴转。 眼里的红血丝像蜘蛛网，脸上胡子拉碴，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第35章 鹰击-19高超音速导弹。 但当他最后重重地敲下回车键，看着屏幕上那张完整、精细得如同艺术品的设计图时，一股巨大的成就感猛地冲散了所有疲惫。 图纸上跳动的，不是冰冷的线条和数据，是我苏晨熬干心血浇灌出来的希望啊。 从原料入口的叉车通道，到成品包装区的自动封箱机，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推敲了无数遍。 设备的位置、物流的走向、工人的操作区，标注得清清楚楚，就为了一个字：顺！ 让整个生产过程像上了润滑油的齿轮，高效、流畅地运转起来。 图纸搞定，苏晨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叫嚣着休息。 他瘫在椅子上，眼皮子打架，但看着屏幕上那个“发送成功”的提示，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咧开了。 这一个礼拜的玩命，值了！ 然而办公室一旁的林雨晴也在看着他。 她这些天一直冷眼旁观着苏晨的疯狂。 看着他为了扩厂，像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从跑市场、磨供应商，到亲自钻进车间搞设计，事事亲力亲为，把自己折腾得不成人形。 说实话，她心里头有点触动。 这种豁出命去干一件事的狠劲儿和执着，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过，触动归触动，她对晨星农机厂搞这么大阵仗，心里还是不太看好的。 农机这行，水太深，变数太多，当今龙国这个市场根本就不行。 而且好不容易搭上她们这条船，在她看来。 最稳妥的法子就是抱紧她们这条大腿，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地慢慢来。 苏晨这种砸锅卖铁式的扩张，步子迈得太急太大了，风险那更是高得吓人。 他哪里来的自信啊？ 万一影响到……就不好了 她正皱眉沉思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像着了火似的震动起来。 “叮铃铃……”铃声尖锐地划破了办公室的安静。 林雨晴赶紧掏出来一看，眼睛瞬间亮了，几乎是秒接， “喂？…真的？！试验成功了？！” 声音因为激动拔高了八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旁边正揉着太阳穴的苏晨被这动静惊得抬起头，“啊……什么……什么试验成功了？” 林雨晴脸上的笑容像被按了暂停键，一下子僵住了。 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把手机往身后藏了藏，声音有点发飘，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就…就一个小实验，跟工作没啥关系。” 她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边说边抓起桌上的包，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急事，得赶紧走！回头聊！” 话音没落，人已经像阵风似的刮出了办公室，脚步明显带着点仓促。 苏晨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看林雨晴座位上还在微微晃动的椅子，懵懵的。 这林顾问又搞什么鬼？ 林雨晴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办公室，皮鞋敲在水泥地上，嗒嗒嗒地响得有点乱。 她攥着手机，像捏着个烫手山芋，心在胸腔里擂鼓似的咚咚直撞。 一半是刚才那个消息带来的狂喜，另一半是对苏晨撒了谎的莫名心虚。 她七拐八绕，一头扎进厂区深处一个堆满废弃零件的僻静角落。 背靠着冰冷的、有点掉漆的铁皮墙，她警惕地左右扫视了好几遍。 确认连只鸟都没有，才敢把手机重新贴到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气息还有点不稳， “张所…您刚说…鹰击-19…真成了？！” 电话那头，龙科院的张天养老爷子声音洪亮，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那股子压不住的兴奋劲儿， “哈哈哈，小林同志！成了！千真万确！你是没瞧见那场面！” 当初那几颗看似平平无奇、打着“人工降雨”幌子的试验弹，早就被悄无声息地转运到了西北的绝密靶场。 幕后操刀的正是张天养和他带领的精英团队。 他们给这“雨弹”来了个彻头彻尾的脱胎换骨。 换上了最尖端的弹头，赋予了它一个全新的、令人胆寒的名字：鹰击-19！ “就在西北那片鸟不拉屎的无人区，轰……！” 张天养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一种目睹奇迹的激动， “那家伙真是一飞冲天，那个快啊！在大气层里头，速度直接飙到了35马赫往上！快得真的不像话！” “对面那些花里胡哨的防空预警系统，在它面前就跟瞎子似的，连个影子都抓不着！” 他喘了口气，语气里满是骄傲，“最绝的是准头！百公里开外，我们设了个巴掌大的靶心区，你猜怎么着？” “鹰击-19不偏不倚，正中红心！误差？不到一米！你想想！比咱们之前搞的那些试验弹，强了不是一星半点！那根本没法比！” 林雨晴听得倒抽一口凉气，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白，眼睛亮得惊人， “张所…这…这简直是…太了不起了！” 她太清楚这冷冰冰的参数背后，意味着怎样石破天惊的力量了！ 张天养在电话那头，兴奋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声音里却多了几分沉甸甸的感慨， “小林啊，这回鹰击-19能成，真得给苏晨那小子记一大功！” “你是不知道，他捣鼓出来那人工降雨弹的底子，跟咱们搞的高超音速导弹技术，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咂摸了一下嘴，感叹道， “我们啊，就给他那雨弹动了个小手术，把里面的雨芯子一换，嘿！你瞧瞧，立马脱胎换骨，威力、性能，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爷子越说越觉得捡到了宝， “最绝的还是成本！他那玩意儿，便宜啊，跟白菜价似的！” “要是按咱们平常搞高超音速导弹的老路走，那得往里砸多少钱？烧多少人力物力？熬多少年？这次啊，真是走了条意想不到的近道，省老鼻子劲儿了！” 林雨晴握着电话，心口怦怦跳。 脑子里一下子闪回当初和张所窝在办公室里，对着图纸异想天开，琢磨着把这“雨弹”变个模样的情景。 那时候也就是个大胆的念头，谁能想到？ 短短时间，这念头不但落了地，还炸出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响动！ 电话那头，张天养那股子兴奋劲儿似乎缓了缓，话头自然地一转， “对了小林，苏晨那边，他那农机厂鼓捣得咋样了？新生产线，折腾到哪一步了？” 第36章 张天养慌了，苏晨要把厂子搞破产。 林雨晴一听张天养问起厂子，可算找到个能说真话的人了。 那股憋了好久的焦虑和无奈，像开了闸的洪水，一下全倒了出来。 “张所！您这算问到点子上了！”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恨不得把每个字都钉进电话里。 “他！苏晨他竟然跑去银行贷了五千万！加上厂里那点底钱，凑了一个亿！一个亿啊！” “您知道他打算干嘛吗？他要把这一个亿，全砸进去，梭哈！把整个晨星农机厂的生产线都要扩大！” 林雨晴喘了口气，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苏晨怎么考察、怎么设计、怎么跟银行签合同一股脑儿全抖搂出来，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力感和担忧。 “您说说，这…这叫什么事儿！做生意哪有这么干的？这不是冲动，这是疯了吧？” “哪有把全部家当一次性押上赌桌的？他就不怕…万一赌输了怎么办？” 她越说越觉得是苏晨太冲动了，“是，咱们之前合作，他那人工降雨弹…呃…我是说那批产品质量是不错，我也承认他有能力。” “可那不代表他厂里所有农机产品都一定好卖吧？市场哪有那么简单！他这自信心是不是爆棚得有点过头了？” 电话那头，张天养本来还沉浸在鹰击-19成功的喜悦里，被林雨晴这一通“轰炸”给彻底炸懵了。 他拿着电话，半天没吭声，眉头拧紧，心里翻江倒海：这小子…怎么飘成这样了？ 一个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就为了扩大一个农机厂？ 他真以为自己是点石成金的神仙，做啥啥都能火？ 他听着林雨晴还在那头忧心忡忡地念叨，那股子恨铁不成钢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没忍住对着林雨晴就数落起苏晨，“胡闹！简直是胡闹！” 张天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和严厉， “做生意讲究的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他倒好，步子迈这么大，也不怕扯着裆！” “一个亿就这么砸进去扩产？他这是把整个厂子的未来当儿戏，当赌注！” 他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更加沉重，“这小子！他就没想过后果吗？万一…我是说万一！投资打了水漂，资金链一下断了，他那厂子就得玩完！这还不算完！” 张天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最关键的是！他那厂子要是倒了，人工降雨弹的生产线怎么办？！现在这玩意儿改头换面成了鹰击-19！” “这可不是他苏晨一个人的事了，这是关乎国家战略安全的重器！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张天养心里清楚，苏晨这一把梭哈，潜在风险太大了，连锁反应搞不好能砸了整个盘子。 军方高层对这个项目的期待有多高，他比谁都清楚。 可他能怎么办？直接跳出来命令苏晨？ 不行！军方的身份一旦暴露，后面所有的部署都会被打乱，不可控的变数太多了，风险承受不起！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只能听到张天养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他在飞快地权衡着。 终于，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和凝重， “小林，听着。从现在起，你给我盯紧他！盯紧晨星农机厂！”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厂子有破产的苗头，撑不住了…那军方就只能提前介入接手了。” “记住，晨星农机厂，绝不能倒！它对我们，太重要了！” 林雨晴握着手机的手心都出汗了，她明白张天养这话的分量有多重。 “我明白，张所！”她立刻应道，声音带着一种使命感的紧绷， 时间飞快，一下子三个月就过去了。 这三个月，苏晨的晨星农机厂，倒真像艘稳稳当当的大船，在他手里没翻没浪地往前开着。 新厂房的地基刚打好，钢筋骨架正往上蹿；老生产线那边，改造的动静也不小，敲敲打打没停过。 苏晨自个儿也是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 像个被抽得团团转的陀螺，哪还有心思直播啊？ 更别说货都没有，也不能开直播。 这天苏晨总算难得消停了一会，手头要紧的活儿都告一段落。 农机厂也是有条不紊在升级当中。 苏晨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累，只想瘫着。 他窝进办公室那张旧沙发里，摸出手机，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短视频APP上划拉，就想让绷了太久的神经感觉放松一点。 可刚划了没几条，一条推送的新闻标题像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他眼里。 苏晨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直，一股火气“噌”地顶到天灵盖，忍不住骂出声， “操！这帮米国佬！真他妈属癞皮狗的，又跑咱南海来撒尿划地盘了？！” 屏幕上那行字刺眼得很。 【米国双航母编队再闯南海，局势骤然升温。】 这新闻直接钉在了热搜榜第一的位置上。 苏晨点开视频，画面里那两艘米国航母，趾高气扬地在碧蓝的海面上犁开白浪。 那架势，活脱脱就是跑别人家客厅里耀武扬威来了！ 苏晨看得牙根发痒，拳头在沙发扶手上攥得死紧，指节都泛了白，怒火在蹭蹭蹭地往上冒， “妈的！欺人太甚！当这是你们家澡堂子呢？想来就来？！” 米国佬这手，哪是什么自由航行？ 说的好听一点罢了。 摆明了就是冲着龙国的脸，想过来狠狠扇的巴掌的！ 仗着船坚炮利，跑到你家门口舞刀弄枪，搅浑水！ 苏晨越想心越沉，自家门口的海疆让人这么糟践，真是憋屈啊！ “绝不能让这帮孙子得逞！”他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滚烫滚烫的，在他胸口翻腾。 他苏晨，说到底就是个造农机的厂长，可这一刻，他感觉自己跟这片海，跟这个国，那根筋是死死拧在一块儿的。 苏晨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哪怕朝那航母扔块砖头呢！ 手指头机械地往下划拉，满屏都是网友的怒骂。 第37章 南海危机，米国的两艘航母。 一条条评论看过去，苏晨心里那股憋闷，像是找到了出口，也像是被无数双手给撑住了。 他耐着性子，一条条新闻刷下去，碎片慢慢拼凑出事情的轮廓。 敢情是南海边上那个巴掌大的小国，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风，像只跳蚤似的蹦跶起来，居然对着龙国的岛礁流哈喇子了！ 那破地方，本来就像团扯不清的乱麻，历史旧账一堆。 这下好了，米国佬这号天生爱拱火、唯恐天下不乱的国际警察，可算逮着由头了。 他们扛着维护和平、主持公道这两块破得掉渣的遮羞布。 大摇大摆地把两艘航母开进了南海，那阵仗，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世界都看见。 手机屏幕里，航母庞大的钢铁身躯劈波斩浪，配合着米国发言人那一套冠冕堂皇、能把死人气活的屁话，苏晨感觉自己的肺管子都要炸了！ “真他妈不要脸到家了！想找茬就直说，装你妈什么大尾巴狼！” 他对着手机屏幕吼了出来，眼睛气得发红。这能忍？ 这赤裸裸就是骑在龙国脖子上拉屎！ 是把国际规矩当擦屁股纸！ 这些年，龙国是实打实、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腰杆子硬了，说话的分量也沉了。 米国佬那帮子，坐在山顶上坐惯了，一看下头有人快爬上来了，心里慌，心里酸！ 生怕龙国抢了他那把破交椅。 所以就变着法地使绊子、下黑手，恨不得把你摁回泥里去。 这回在南海闹腾，不就是他们惯用的下三滥招数吗？ 就想把水搅浑，给你添堵，让你走不稳当！ “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真当龙国是泥捏的？” 苏晨的拳头攥得更紧了，骨节捏得咔吧响。 他坚信，家门口让人这么撒野，龙国绝不会坐视不理！ 家里头有的是硬家伙，更有的是护家的决心和血性！ 等着瞧吧，米国佬这脸，迟早得被打肿！ 可恶。 苏晨一口气骂完，胸口的那股邪火像是泄出去一点，但紧跟着，一声又重又沉的叹息，不受控制地从喉咙底挤了出来。 他瘫在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手机边框。 他也很清楚，当前这个局势。 龙国这些年是发展得极快，高楼大厦拔地起，火箭卫星往天上窜，蓝星都看在眼里。 可要说跟米国那老牌流氓比？ 底子还是薄了点，不像人家横行霸道多少年了，家底是更厚了，连带着脸皮都更厚了。 而龙国呢？ 像棵刚蹿起来的大树，枝干是粗壮了，叶子也茂盛。 可要长成真正顶天立地、能硬抗狂风暴雨的参天巨木，还得熬时间，得扎根，得积累。 眼前这南海的风浪，就是一道又险又陡的大坎。 龙国想稳稳当当地迈过去，恐怕得脱层皮，走一段格外艰难的路。 苏晨的眉头拧得很紧，眼神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心里头沉甸甸的，像压了块大石头。 那两艘米国航母巨大的阴影，仿佛就悬在南海碧蓝的海面上，也沉沉地压在他心上。 但这股担忧，可没把他心里的火苗子浇灭。 恰恰相反！他骨子里那股子“愤青”的劲儿，像埋在地下的炭火，风一吹，反而烧得更旺了。 这玩意儿，多少带点遗传。 他老爹，那可是真刀真枪跟米国佬干过！ 他老爹老还在的时候，没少跟苏晨念叨那些日子。 抽着旱烟，眯着眼，话不多，但句句砸在苏晨心坎上， “小子，记住喽，米国佬？哼，那就是纸糊的老虎！看着张牙舞爪，怪吓人的，架势摆得十足。” “可你只要豁得出去，敢下死手，真把它打疼了、打怕了，它那点虚张声势的胆子，噗一下，立马瘪了！” 他老爹说这话时，眼睛里没有年轻人那种愤激，只有一种看透了的平静和笃定。 苏晨对老爹的话，深信不疑。 那不只是故事，是活生生的教材，刻在他骨头里。 米国再横，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他“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几步走到窗边，拳头攥得紧紧的。 指关节绷得发白，目光像刀子一样劈开窗外的暮色，投向看不见的远方。 他仿佛能穿透这层层的钢筋水泥，看到龙国未来那耀眼的图景。 他坚信，时间站在龙国这边！ 论历史，五千年文明底蕴，厚重得让米国像个暴发户。 论智慧，龙国人吃苦耐劳、脑子活络。 论发展速度，科技、经济、军事…… 哪一样不是在卯足了劲儿往前冲？ 超越米国？那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是早晚的事儿！ “我们龙国…一定行！”苏晨对着窗外模糊的城市轮廓，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在地上，沉甸甸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他知道自己是谁，一个造拖拉机和播种机的厂长，小人物一个。 上战场扛枪？轮不到他。 但他有他的战场！ 把晨星农机厂搞红火了，给国家经济添块砖、加片瓦，让龙国的腰杆子在世界上挺得更直！ 这，就是他能为这场看不见硝烟的主权保卫战，使上的劲儿！ 然而厂子里的事儿，像涨潮的海水，一波接一波涌过来，图纸、设备、贷款、施工…… 就这些事都能把苏晨淹死了。苏晨忙得像个连轴转的陀螺，吃饭睡觉都成了见缝插针的事儿。 可南海那片海，就像在他脑子里生了根。 只要手指头一得空，或者脑子有那么一两秒的放空，他就像着了魔似的，条件反射地摸出手机。 手指头在屏幕上飞快地划拉，贪婪地吞咽着关于南海的最新消息。 好像多看一条新闻，多了解一点进展，就能离那片汹涌的海域更近一点，就能给看不见的前线，送去一点微不足道的精神支援。 刚点开新闻的评论区，嚯！ 苏晨这边直接瞪大了双眼，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 ps：兄弟们，本书马上就要破十万字了，感觉还不错的话，给点评论，或者好评鼓励呗。 作者保证正常三更。 第38章 米国航母跑了？ 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满屏的唾沫星子都快从屏幕里喷出来了，显然大部分网友跟他一样，肺管子都被米国的航母给气炸了。 “呸！米国佬又拿航母出来秀肌肉了？两艘破船就想在咱南海抖威风？真当咱龙国是软脚虾，好捏呢？！” 这网友的火气隔着屏幕都能燎着人眉毛，字字句句都带着火星子，恨不得顺着网线烧到太平洋对岸去。 “呵！‘主持公道’？米国佬的脸皮怕不是比他们航母的装甲还厚！” “搅屎棍一根，搅浑南海的水，不就是想给咱们龙国使绊子、下眼药，拖慢咱们发展的步子吗？这心思，瞎子都看出来了！” 这条评论一针见血，戳穿了米国的画皮，底下点赞数蹭蹭往上飙。 “开俩铁疙瘩就想吓唬龙国？姥姥！咱是吓大的？他们敢动一下试试？保管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南海，就是他们的铁棺材！” 龙国网友那股子“不服就干”的血性和对国家实力的信心，展现得淋漓尽致。 还有网友带着点黑色幽默， “米国大爷，南海水太深，您那航母别溜达迷路喽！咱这儿可不是您家后花园，撒野找错地儿了！” 调侃里夹着枪棒，讽刺中带着坚定，主权意识杠杠的。 苏晨一条条看下去，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心里头那点憋屈，像是找到了共鸣的出口。 这些话，可不就是他心里翻来覆去想骂的吗？ 看着这些滚烫的留言，他真切地感受到，在这片无形的战场上，亿万颗心正紧紧贴在一起，跳动着同一个愤怒的节奏，发出同一声抗议的怒吼！ 这股子拧成一股绳的劲儿，比什么都提气！ 评论里也充满了对国家的期待和信任。 “国家肯定不会惯着他们！等着看吧，咱们肯定有硬招儿，非得让米国佬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就是！咱龙国这些年可不是白给的，硬家伙多着呢！绝对怼得他们找不着北！” 可这满屏的热血沸腾里，总少不了几颗碍眼的老鼠屎。 有那么一小撮人，阴阳怪气的调调，听着就让人膈应。 屁股歪得都快坐到米国航母甲板上去了。 “哎呀，你们戾气别那么重嘛！米国老大一向是正义的使者，维护世界和平的灯塔！” “龙国被针对，难道不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错了，惹老大不高兴了吗？” 这种论调一冒出来，评论区瞬间炸了锅。 只不过这里沸腾的是愤怒和鄙夷的唾沫星子。 苏晨刚平复下去的火气，“轰”地一下又顶到了脑门，气得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国家主权都被人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还有人能说出这种数典忘祖、膝盖生根的屁话？！ 这他妈还是人话吗？ 平时在厂里，苏晨也算是个讲理的人，可这会儿，他瞬间化身键盘战神。 手指头带着风，噼里啪啦在屏幕上猛戳，字打得飞快，火星子四溅 “米国佬是你亲爹还是你野爹啊？这么上赶着舔？！还正义使者？” “我呸！他们那点龌龊心思，拿块遮羞布都盖不住！全世界到处点火放炮，多少国家被他们搅得家破人亡、民不聊生，这就是你嘴里吹上天的正义吗？” “睁眼说瞎话不怕天打雷劈？！” “我们龙国，规规矩矩搞发展，踏踏实实过日子，跟邻居都讲和平共处，给世界做了多少贡献？” “轮得到他米国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你这种人，祖宗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丢人败兴的东西！” 没一会儿，对方回怼了，“哟哟哟，戳到你肺管子了？急眼了？跳脚了？这就恼羞成怒破防了？啧啧啧。” 一股子无赖劲儿，隔着屏幕都让人想抽他。 苏晨看着回复，气极反笑，手指头敲得更狠了，屏幕都快被他戳出洞来： “我急？我他妈是替你祖宗十八代臊得慌！连自己姓啥叫啥、祖宗基业在哪都分不清的白眼狼！” “国家主权在你眼里是坨屎是吧？米国那么好，你他妈倒是赶紧滚过去啊！赖在这儿污染空气干嘛？” “还舔着脸说屁话？你那是被米国佬灌了迷魂汤，脑子进了太平洋的水！醒醒吧蠢货！别在这儿干那亲者痛仇者快的缺德事儿了！” 周围的网友也呼啦啦围了上来，火力全开。 “这货就是典型的跪久了站不起来！骨头都是软的！” “米国干的那些缺德事，全世界谁不知道？就他在这儿装瞎充愣，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可笑！” 在众人唾沫星子的狂轰滥炸下，那个发表奇葩言论的家伙，头像很快灰了下去。 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了。 苏晨胸口那团火还烧得正旺，非得追上前面那个舔洋屁股的家伙，狠狠再给他上一课，让他脑子清醒清醒。 可手指头还没戳出去呢，手机屏幕猛地被一堆新评论淹了。 “我靠！快看！风向变了！！老米家的航母……跑了！” 这几个字儿蹦出来，苏晨感觉脑袋嗡一声，眼珠子瞪得溜圆，完全不敢相信。 啥玩意儿？跑了？昨天不还在南海那块儿大摇大摆，跟开派对似的吗？ 这他娘的也太突然了！ 他心里跟猫抓似的，那股要追人的劲儿瞬间泄了。 手指头比脑子快，嗖地就点开了热点新闻，非得弄明白怎么回事不可。 新闻首页，一条消息砸在最顶上。 龙国成功试射鹰击-19高超音速导弹！ 配着的视频一点开，苏晨呼吸都停了。 只见一枚黑黢黢的玩意儿，跟道被雷劈出来的黑色闪电没两样，猛地从发射架上窜出去，撕开空气就往天上钻。 那速度，快得邪乎！ 人眼珠子根本跟不上，就剩下一道拉得老长老长的尾焰尾巴。 在蓝得晃眼的天空里，硬生生划出一道贼拉炫酷的弧线，看着都带劲。 苏晨赶紧往下滑，官方的声明更让他浑身血液都咕嘟咕嘟烧开了。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呢，这鹰击-19，飞到最快的时候，速度能飚到吓死人的35马赫！ 更狠的是，它能飞足足5000公里！ 这数字砸在苏晨脑子里，炸得他头皮发麻。 第39章 苏晨懵了，这鹰击-19怎么和人工降雨弹… 什么概念？蓝星上最顶级的大杀器.之一，绝对算得上！ 照这么讲，现在地球所有防空的东西，在它面前全成了摆设，连根毛都别想碰到！ 这可不光是龙国军工向前迈了一大步那么简单。 更是给那些整天在龙国边上想搞事情的家伙们，结结实实来了一记响亮耳光。 抽得他们眼冒金星，绝对够劲！ “操！我说那米国佬的航母.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呢！” 苏晨兴奋地一拍大腿，喊出声来， “原来是让咱这鹰击-19吓破了胆，夹着尾巴就溜了！” 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浑身舒坦。 这感觉，别提有多骄傲了！ 再往下翻评论区，好家伙，彻底炸锅了！ 网友们跟过年放鞭炮一样，评论刷刷地往上顶。 “卧槽！牛逼！还得是咱们自己家！大国范儿十足！看那些小丑.还敢不敢来家门口嘚瑟！” “鹰击-19！干得漂亮！就得让老米尝尝厉害长长记性！以后别没事就往我们家门口凑！” 这评论区，和之前被米国航母堵门憋的那股火，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压抑了那么久的憋屈.窝火，网友们彻底嗨了。 这下全化成了滚烫的自豪感，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我就琢磨呢！那俩铁王八怎么跑得那么麻利，鞋都顾不上提，哈哈哈！闹半天是让咱们这大铁疙瘩儿吓尿了裤子！” “我们这鹰击-19，那速度，航母来了也是活靶子！想拦？门儿都没有！” 这位网友敲字带着风，每个字都往外冒得意劲儿，好像亲眼看见了米国航母慌不择路掉头就跑.的怂样。 “没毛病！龙国雄起！实打实的硬实力！以后看谁还敢在咱面前充大尾巴狼！” 立马有人接话，话里话外都是扬眉吐气的痛快。 “哈哈哈！咱龙国的科学家太神了！也就我们能搞出这么厉害的东西！” “别惹龙国，惹急了就请他们尝尝鹰击-19，保管终身难忘！” 苏晨看着评论，嘴角咧到了耳朵根。这打脸来得太快！ 当个龙国人，真特么值得！这份成就让他浑身血液都跟着沸腾。 “龙国雄起！”苏晨也忍不住吼了一嗓子，声音在屋里嗡嗡响。 这四个字，简单，分量.却重。 苏晨手指划拉回去，又死死盯住鹰击-19破空而出的画面。 那抹黑色闪电撕裂天空的轨迹，后面那条又长又亮、在蓝天上画出狠厉.弧线的尾迹…… 视频咔哒一切，展示具体数据：速度、射程、载荷……苏晨眼神从激动变困惑，眉头拧紧。 “嘶……这玩意儿……”他摸着下巴小声嘀咕， “这数据，咋看着……跟我捣鼓出来那人工降雨弹，有点……像呢？” 这念头一冒，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赶紧在脑子里使劲儿对比两样东西的尺寸轮廓、关键性能参数…… 越琢磨，心里那点不对劲儿的感觉就越往上冒。 刚好，老王也凑过来看热闹，伸着脖子瞅手机屏。 苏晨下意识捅了捅老王胳膊肘，指着屏幕上定格的导弹画面， “哎，老王，你瞅瞅，仔细瞅瞅这鹰击-19！你觉不觉得……跟咱们车间里那堆人工降雨弹，长得有点像啊？” 老王扶了扶眼镜，眯缝着眼凑近屏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描好几遍。 他咂摸咂摸嘴，慢悠悠开口，“嘿，你别说……你这么一提，是有点那个意思哈。这大体块头，这线条轮廓……再看这数据，确实……有点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感觉就像……亲兄弟。” 他俩这头正嘀咕，那边原本收拾东西的林雨晴，耳朵像被针扎了一下，慌乱地扭过头。 她脸色明显变了，眼神闪过一丝苏晨没见过的慌乱。 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动作快得苏晨没反应过来。 劈手就把苏晨手里的手机夺过去，死死攥在自己手里，指关节捏得发白。 “哎呀！你们俩瞎琢磨什么呢！”林雨晴声音拔高好几度，带着强行压下去的急促， 脸上努力挤出个轻松的笑，但怎么看怎么僵硬， “人工降雨弹？哪里能跟国家的高精尖高超音速导弹比吗？这两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八竿子打不着！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苏晨被她这反应整懵了，手机被抢走的手还悬在半空。 他看着林雨晴那明显不对劲儿的脸色和动作，心里疑云更重， “林顾问？你……你这反应也太大了点吧？我跟老王就是觉得外形数据看着有点像，随口那么一说，又没真说它俩有啥关系。你自己看看嘛，这尺寸.比例，还有那几项关键参数，摆在那儿呢，确实有相似的地方啊，还不止一点点！” 林雨晴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了一下，像在努力把什么压下去。 她绷着脸，语气斩钉截铁：“苏晨！你这就是想多了！纯粹是巧合！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东西多了去了！难道天上飞的鸟长得像飞机，鸟就跟飞机有关系了？ 龙国的高超音速导弹，那是多少顶尖科学家熬白了头发才搞出来的国之重器！怎么可能跟咱们这小厂子里捣鼓.的人工降雨弹扯上关系？ 你们啊，有这瞎琢磨的功夫，不如赶紧想想厂里那堆订单怎么办！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她语速飞快说完，不容置疑地把手机塞回苏晨手里，眼神带着点苏晨看不懂的强硬。 “林顾问，你反应咋这样怪呢？”一旁的老王也插嘴了，实在是林雨晴的反应太奇怪了。 林雨晴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刚才太沉不住气，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后脊梁嗖嗖冒冷汗。 她太清楚了，要是让苏晨那家伙琢磨明白，他捣鼓出来那堆所谓的“人工降雨弹”，骨子里就是被军方魔改.过的高超音速导弹胚子…… 那就完蛋了！ 就苏晨那驴脾气？一旦知道他研究出来的这玩意儿这么厉害 他绝对能当场蹦起来，扯着嗓子跟你翻倍要价！ 真是奸商！ 更要命的是，之前合作，苏晨就把他那技术当眼珠子护着，捂得严严实实。 一个螺丝钉都不肯撒手。 现在要是让他知道这人工降雨弹背后藏着泼天的富贵和捅破天的价值？ 那完了，他非得把那技术当祖宗牌位供起来不可，谁也别想撬开.他的嘴！ 到时候，军方后面排队等着的大规模改装计划，还有那铺天盖地的鹰击-19生产订单怎么办？ 全得砸在她林雨晴手里！ 所以，不管了，什么巧合像不像，绝对！绝对！ 不能让苏晨往那方面想！一丝缝儿都不能露！ 林雨晴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把，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才勉强把那股子慌劲儿压下去。 她赶紧找补，“我那不是急嘛！对了，我要找厂房扩建图纸，好像还摊在你桌上呢！新生产线调试卡在哪儿了？” 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行行行……可能……可能真是我想岔了。” 苏晨接过还带着点林雨晴手心温度的手机，有点讪讪地挠了挠头，也没太往心里去。 他晃晃脑袋，把刚才那点奇怪.的念头甩开：是啊，怎么可能呢？ 自己那人工降雨弹，平平无奇，哪能跟国家震慑四方的镇国利器.相提并论？ 肯定是看花眼了，或者就是太激动产生了错觉。他拍拍老王的肩膀， “走了老王，干活去，一堆活儿呢。” 第40章 米国破防了，龙国哪来的高超音速导弹。 万里之外，米国。 某座最高级别的军事指挥所，空气紧绷。 惨白的灯光打在巨大的会议桌上，围坐的军官们个个脸色铁青，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引爆什么。 “Bullshit! Impossible!”一声炸雷般的咆哮猛地撕碎了压抑.的死寂。 约翰·詹姆斯中将，这名字在米国军界重得能砸死人的海军头子。 权力金字塔尖前十.的人物。 此刻像头被激怒的公牛，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文件都跳了起来。 他眼睛通红，里面烧着火。 “龙国？！他们他妈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这么个鬼东西？高超音速导弹？放屁！” 他没法咽下这口气。 一直以来，米国海军就是海上霸主，技术碾压全球，耀武扬威惯了。 现在？龙国这枚导弹试射成功，跟一记凶狠的耳光没区别，结结实实扇在他脸上，火辣辣的疼。 “情报！情报部门那帮混蛋是吃屎的吗？！” 詹姆斯中将的怒火瞬间转向角落里几个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人，那眼神像是要活剥了他们。 “说话！哑巴了？！这么大个东西，龙国怎么搞出来的？悄无声息？放个屁都得有点动静吧！给我个解释！NOW！” 被点名的下属们脑袋垂得更低了，眼神躲闪，喉咙里咕哝着不成句的单词。 一个情报分析官，硬着头皮往前蹭了半步，声音发虚： “Sir…将军，根据…根据我们之前掌握的情况，一年前，他们的项目…确实…还在初级阶段。 监测到的速度…最高也就…10马赫封顶。我们…我们真不清楚，为什么…这次…突然就…就…”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些数据…太夸张了，Sir。比我们现有的…厉害多了。航母…根本拦不住。” 詹姆斯中将的脸由铁青转向猪肝色，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像拉风箱。 他精心策划的行动，可不是为了今天这副狼狈相的！ 派两艘航母去南海，就是为了在国际上亮肌肉，给小弟们看——跟着米国爸爸，龙国算个屁！ 他想象的是航母舰队在人家门口横冲直撞，龙国只能干瞪眼，米国威望蹭蹭涨。 现实？现实就是龙国甩过来一枚导弹，把他所有的算盘连同脸面一起砸了个稀巴烂！ 舰队灰溜溜跑了！像他妈被狗撵的兔子！ “脸呢？！我们的脸往哪搁？！”詹姆斯中将的吼声在空旷的指挥所里撞出回音，震得人耳膜疼， “盟友！那些墙头草会怎么想？！以后还会乖乖听我们的？！啊？！” 底下鸦雀无声，没人敢抬头接他那喷火的目光。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谁都清楚。 本想秀肌肉，结果被人家一棍子闷倒，成了国际笑话。 米国啥时候吃过这种瘪？ 砰！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詹姆斯中将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得死紧， “F**k this!这事儿没完！听着！”他目光刀子一样扫过全场， “龙国这鬼玩意儿，鹰击-19？把它给我扒光了研究！骨头渣子都别放过！我要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弄出来的！还有南海，” 他声音冷得像冰，“战略布局，全部重审！绝不能让龙国骑到我们头上拉屎！” “Yes, Sir!”底下响起参差不齐的回应。 可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挽回？谈何容易。 米国海军那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被龙国这枚导弹，“咣当”一声，砸得粉碎。 指挥所里，空气比棺材板还沉。 鹰击-19那名字，像个幽灵在每个人脑子里盘旋。 速度，威力…… 妈的，现有的防空系统？在它面前就是一堆破铜烂铁！摆设都算不上！ “除了跑，我们的航母还能干嘛？”一个军官低声嘟囔，声音里全是挫败。 这哪是战术撤退，这是赤裸裸的宣告： 米国在龙国南海这片，说了不算了！威慑力？被人家当废纸撕了！ 沮丧像瘟疫一样蔓延。大部分人都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 这是多少年头一回？在对龙国的军事恫吓上，栽这么大一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 詹姆斯中将喘着粗气，胸膛的起伏慢慢平复了一些。 刚才那股冲顶的怒火，被强行压了下去。一次失败？ 不，不能是终点。 米国还是那个米国，家底厚着呢！后面有的是机会找补回来！ 他阴鸷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像秃鹫在寻找腐肉。 一个念头，带着狠厉，在他脑子里成型。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传我的命令。”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腕， “通知国内那几家军工巨头：立刻！马上！停止向龙国出售任何航母阻拦索！一根螺丝钉都不准流过去！” 底下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阻拦索？航母上那根救命的“绊马索”，舰载机降落全靠它。 技术门槛高得吓人，全球能造的掰着指头数得过来。 米国那几个巨头，几乎垄断了高端市场。 将军这是要……卡死龙国航母的脖子！ “Sir？”一个参谋小心翼翼地开口，带着顾虑， “这…这会不会刺激龙国反应过度？而且…贸易关系…我们的一些盟友也可能…” “刺激？Trade?!”詹姆斯中将嗤笑一声，打断他，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狗屁的时候！龙国已经骑到我们头上拉屎了！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摁下去，我们在国际上就他妈是个笑话！还谈什么地位？主动权丢了，拿什么谈贸易？等我们重新把枪顶在他们脑门上，再谈也不迟！” “Understood, Sir!”命令如山，再无人敢质疑，齐声应和。 尽管不少人心里打着鼓，担忧像藤蔓一样缠绕，但在詹姆斯中将这头暴怒的狮子面前，服从是唯一的选择。 指挥所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仪器的低鸣。鹰击-19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 他们心知肚明，面对那道撕裂天空的黑色闪电，他们束手无策。 米国海军纵横七海的骄傲，在那一刻，被现实狠狠踩进了泥里。 以后的日子，再想像过去那样，大摇大摆地贴着龙国的南海线耀武扬威？ 门儿都没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颓丧，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第41章 米国拒绝出售航母阻拦索。 詹姆斯中将的脸上，终于裂开一丝缝隙，挤出一个绝对称不上友善的笑。 更像是野兽看到猎物掉进陷阱.时露出的獠牙。 他接着往下说，语速不快，每个字都带着算计， “航母阻拦索这东西可不是能用一辈子的宝贝！这是消耗品！懂吗？” “正常情况，拦个几百次就得换了，一根多少钱？百万美元.起步！少一点都是不行的！” 航母动起来了就要降落，就要用到航母阻拦索。 詹姆斯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拿捏龙国！ 詹姆斯的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过去躺着数钱的好日子，那点得意藏.都藏不住， “以前？哼，我们可没少从龙国兜里掏钱。他们得靠我们，就得乖乖把money递上来！现在？”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换上冰冷的狠厉， “龙国在高超音速导弹上打了我们的脸？行！那咱们就从这根破.绳子上，把场子找回来！连本带利！” “Damn right, Sir!” “Absolutely!” 底下响起一片附和声，带着找到反击点的兴奋。 一个参谋抢着说，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将军！只要咱们把水龙头一拧！断了他们的货！龙国的航母？立马就得瘸！造再多有个屁用！” “没有可靠的阻拦索？舰载机上去就是送死！落不下来！那航.母顶多就是个漂在海上的大铁皮棺材！” “Exactly!”詹姆斯中将拳头“砰”地砸在桌面上，震得杯子一跳。 他眼里闪着凶光，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找到了下口的地方，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龙国不是窜得快吗？我们就掐住他们的脖子！从根子上掐！” 这帮人光顾着兴奋，似乎忘了点事儿。 詹姆斯中将越想越美，自己这.套“釜底抽薪”的毒计，简直非常妙！ 嘴角那点得意劲儿压都压不住，慢慢咧开了，露出白森森的牙，活像逮着了肥鸡的狐狸。 他脑子里已经演上小电影了：龙国航母趴窝，舰载机成了摆设，海军高层急得跳脚，在国际上灰.头土脸…… 那画面，想想都解恨！ 命令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接到军方死命令.的几家军工巨头，心里头都在滴血。 龙国？那可是阻拦索的大金主！ 一年多少真金白银哗哗流进来！ 现在？咔嚓一刀，财路断了！疼啊！ 一家巨头的老总，捏着电.话，对着心腹下属，声音都发苦， “军方这帮狗娘养的下令了…咱们…咱们这哑巴亏吃定了！ 龙国市场多大一块肥肉？啊？谁不知道？现在可好…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照办吧！还能咋办？” 满肚子牢骚和不情愿，最后也只能化成一声长叹，咬着牙签发了切断供货的指令。 很快，消息像炸弹一样炸开了。 各大军工企业齐刷刷宣.布：跟龙国在航母阻拦索上，彻底玩完！一刀两断！所有供货渠道，掐死！ 国际舆论瞬间炸了锅！ 那些盯着军事版块的媒体，鼻子比狗还灵，立刻嗅到了味儿：米国这是急眼了！玩不起了！ 要用技术大棒，把龙国海军崛起的势头，活活摁死在摇篮里！ 指挥所里，詹姆斯中.将背着手，踱着步，盯着各方反馈，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越来越深。 他扭头对旁边跟班参谋哼了一声，志得意满， “看着吧，小子。用不.了多久，龙国就得低头！ 没我们这根绳子，他们的航母就是堆废铁！到时候，在国.际上，他们还敢那么横？哼！” 几天后，龙国南部战区某个海军指挥.所里面。 这里的空气沉得能攥出水。 窗外阳光亮得晃眼，可愣是穿不透玻璃，被屋子里那股沉重.的气压死死挡在外面。 围着桌子坐的全是军方大佬，一个个脸上乌云罩顶，眉头.拧得紧紧的。 就在不久前，还不是这样。 鹰击-19那高超音速导弹试射成功，把米国两艘航母吓得掉头就跑，指挥所里那会儿可全是扬眉吐气.的气氛。 那是龙国海军力量实实在在的展示，谁心里不激动，不开心？ 可现在，那份高兴劲儿就跟肥皂泡似的，戳一下，就没了影。 为啥？就因为刚收到的消息：所有以前跟米国有合作的军工巨头，齐刷刷发声明，单方面切断了给龙国.的航母阻拦索供应。 就这玩意儿，看着像根粗绳子，却是航母的命根子之一。 没它？战斗机想降落？门儿都没有。 “砰！”一声巨响。 一个头发花白、国字脸的将军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都蹦.了起来，茶水泼了一桌。 他眼睛瞪得溜圆，嗓门像打雷， “米国佬！真他娘的不要脸！背后捅刀子下黑手！咱们跟他们.合作，哪次不是规规矩矩？ 他们倒好，仗着手里有点破技术，说掐就掐！无耻！” 他气得胡子都在抖。 旁边另一个同样一脸正气.的将军坐不住了，“噌”地站起来，在桌子后面来回走，步子又快又重， “这帮孙子！就是看不得咱们好！海军刚有点起色，他们就浑身难受！断阻拦索？明摆着.就是给咱们下绊子，要拖住咱们的腿！” 他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还有一位将军没站起来，但眉头锁得死紧，忧心忡忡.地插话， “现在这局面……真棘手了。咱们自己搞阻拦索，是，一直在弄，可技术离真正成熟，还差得远呢。 这突然一下断供，后续航母怎么办？训练、任务，全得抓瞎！” 他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石头砸在人心上。 屋子里嗡嗡的，全是愤怒的骂声和沉重的担忧。 这些平时指挥若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佬们，此刻.也被米国这手猝不及防的技术卡脖子，弄得有点上火。 指挥所里的空气，越来越.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安静！”两个字，不高，却像洪钟一样震得整个屋子瞬间鸦雀.无声。 ps：兄弟们，感觉还不错的话，给个五星好评呗。 作者拜谢了。 第42章 10年研发航母阻拦索？ 所有人立刻闭嘴，目光刷地一下，都集中到了声音.的来源，坐在主位的一位老人身上。 老人须发皆白，脸上刻满了风霜的深痕，但那双眼睛，锐利得像鹰，透着一种岁月磨砺出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就是陈卫海，龙国海军里硕果仅存的老帅，真正的.顶梁柱。 他就像龙国海军的脊梁骨，硬生生撑起了这片深蓝的天空。 陈卫海这名字，是他母亲.的期望，护卫海军。 而他的一生，也确实把自己钉死在了这片大海上。 从海军草创.那会儿，一穷二白，老旧舰艇都当宝贝修修补补。 到后来新舰艇一艘艘下水，每一步艰难跋涉，都浸透着他的心血。 演习、任务、国际谈判桌上寸土必争，他都在场，为这支.海军挣下了今天的地位和尊严。 此刻，面对米国在阻拦索上玩的花招，陈卫海心里同样窝.着一团火。 但他比谁都清楚，越到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越得稳住。 他那双锐利的虎目扫过全场，最后稳稳地落在会议桌一角，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 “光抱怨，屁用没有。问题已经砸脸上了，现在，脑子都给我转起来，想想怎么破这个局！” 这话像盆.冷水，浇醒了被愤怒冲昏头的众人。 几个刚才骂得最凶的将军，脸上闪过一丝赧然，默默低下了头。 是啊，骂有什么用？得想办法！ 陈卫海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角落里坐着的那几位穿着便装、神情同样凝重.的军工专家，语气沉凝地问， “我们自己的航母阻拦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一问，像在死水里投了块大石头。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灼灼地盯在专家团身上。 是啊！要是自己能造出来，这卡脖子的绳套，不就自己解开了？ 军工专家团那边，一个身影慢慢站了起来，是院士张天养。 他迎着满屋子几乎要把他点燃的期盼目光，脸上却像是压着千钧重担。 他缓缓地、极其沉重地摇了摇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才艰难地开口， “……不行。卡死了。瓶颈……太硬。科研的人，都拼了命在干……但按目前进展看，最快……最快也得十年。 十年，才有希望摸到成功的边儿。” “十年？！” 这两个字像冰锥，瞬间刺穿了指挥所里刚刚.燃起的一丝微弱暖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十年！十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龙国的航母将在这十年里成为跛脚的雄鹰，空有庞.大的身躯，却连起飞都不行，无法真正展翅。 海军的步伐，会被硬生生拖住十年！战略布局全得打乱重来。 陈卫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他太清楚张天养的话意味着什么。阻拦索，那是航母甲板.下看不见的命脉，技术门槛高得吓人。 十年，可能已经是专家们咬着牙给出的最乐观的估计了。 但龙国海军，等不起十年！ “真……真就一点别的路都没有了？！” 一个年轻些的军官，声音里带着不甘和一丝绝望.的颤抖，忍不住冲口而出。 所有人的目光，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再次死死聚焦在张天养脸上，盼着他能.突然改口。 张天养深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叹出来，那叹息声里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目前……能看到的，就这一条道。十年……” 张天养那句“十年”的尾音还没在指挥所里散干净，整个屋子“轰”一下炸了。 没人能坐得住，空气里全是焦躁的火星子。 “十年？！开什么玩笑！” 一个块头魁梧的将军猛地站起来，嗓门震得玻璃.嗡嗡响，脸涨得通红， “海军等得起十年？五年都他妈悬！” 这话戳.到所有人肺管子上了。 米国佬这会儿正瞪着眼找茬呢，国际这摊浑水，一天比一天凶险！ 他们会好心.给龙国十年时间慢慢磨刀？做梦！ 角落里，另一个脾气爆得像炮仗的将军更是直接炸.了膛。 他“噌”地窜起来，手指头差点戳到张天养鼻尖上，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专家团脸上，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国家砸进去的钱多了去了！指望你们搞出点名堂， 结果呢？连根破绳子都搞不定！现在好了，脖子让人家米国佬.掐得死死的！我们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 这一通吼，字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在张天养和那些专家心口上。 张天养的脸色唰地变了，嘴唇抿得死白，腮.帮子上的肌肉一跳一跳。 院士？专家？这帽子压得他喘不过气。 为了这根要命的阻拦索，他和手下那帮人，熬干了多少夜？ 头发白了多少根？实验室的灯就没在凌晨.三点前灭过！ 可那技术堡垒，硬得跟金刚石似的，撞上去头破血流，就是纹丝不动。 他喉头发紧，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 “将军…我们…真的拼.了命了。阻拦索这东西，看着简单？ 材料、力学、机械…全是顶尖的硬骨头！哪一次失败，不是往我们心窝子里捅刀子？ 可我们…没撂.挑子，一直在撞，撞得头破血流也想撞开条缝…” 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旁边几个专家头垂得更低了，脸上苦得能拧出汁来，满肚子.憋屈，吐不出来。 眼看那根绷紧的弦就要“啪”一声断了，主位上猛地炸响一声断喝， “够了！都给我闭嘴！” 陈卫海老将军的声音，像口沉甸甸的铜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瞬间把那股爆裂的火气压了下去。 老将军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钉在那个暴跳如雷的将军脸上，语气冷得像冰， “胡闹！张院士他们，是我们龙国的功臣！你脑子.被狗吃了？ 前些日子，把米国佬两艘航母吓得屁滚尿流的鹰击-19，是谁搞出来的？！ 没他们没日没夜地熬，能有那扬眉吐气的时候？！”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哐当”跳了一下。 第43章 晨星农机厂火力全开。 这话像盆冷.水，浇醒了所有人。 鹰击-19撕裂长空、米国航母仓皇调头逃走的画面，猛.地撞进所有人脑子.里。 那份扬眉吐气，那份硬气，可不就是靠眼前这些熬得眼窝深陷的科研.人拼出来的？ 刚才还怒气冲天的将军，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吭哧了半天，对着张天养，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张…张院士，对不住…我…我这臭脾气，一急就…您…您别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 张天养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疲惫地摆了摆手， “算了…都明白，心里都想着事，急的。” 他知道对方不是存心找茬，就是这火烧眉毛的关口，人容易炸。 可话头.转回阻拦索，他脸上的凝重又像铅块一样沉了下来。 “老将军，各位，咱们说句掏心窝子的，航母阻拦索这玩意儿，咱们起步，太晚了。 这些年玩命追，可人家西方防贼似的，处处设卡。顶级的材料，人家捂着不卖。 核心的数据，锁在保险柜最底层，看都不给.你看一眼！ 十年…十年已经是我咬着牙，往最快里估摸了，还得指望别出岔子…” 陈卫海老将军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眼底的忧色一闪而过，但更深的地方，是磐石般的坚定。 “难，我知道！可咱们龙国海军，哪一步不是踩着刀尖闯过来的？米国佬这一手，是卡脖子，可它也是块磨.刀石！逼着咱们，必须把这口刀自己磨出来！” 这话带着血性，把众人心头的火又点旺了些。 是啊，怕什么？闯呗！ 老将军的目光，像两道探照灯，紧紧.锁住张天养，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 “张院士，这根阻拦索，现在就是勒在咱们海军喉咙上的绞索！ 我不管别的，你们那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砸锅卖铁也要把进度给我抢出.来！ 钱？要多少，你开口！我这张老脸豁出去，也给你弄来！” 他喘了口气，胸膛起伏，“剩下的事，交给我！从米国买？门儿都没有了，人家铁了.心要勒死咱们。 万幸…仓库里还有点存货，能顶一阵子。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 他顿了顿，眉宇间掠过一丝阴霾， “实在没辙…只能试试毛熊国那条路。可毛熊自己那点产量…自家都紧巴巴.的，能不能匀点给咱们…” 他话没说完，但那份不确定，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上。 张天养听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老将军把整个海军的未来，就这么重重地压在了他和他的团队肩上。 一股滚烫的血气直冲头顶。他牙关紧咬，腮帮子绷出硬朗的线条，重重地一点头，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 “老将军！您放心！我张天养今天把话撂这儿！回去就住实验室！这条命豁出去不要了，也得把那该死的技术堡垒，给我炸开！” 那眼神里的火焰，烧得人不敢直视。为了这个国，为了这片海，拼了！ 陈卫海看着张天养决绝的脸，心头那股沉甸甸的忧虑，被一股暖流冲淡了些。 他伸出手，用力在张天养肩上按了按， “张院士，我信你！也信你们这帮搞技术的硬骨头！海军的明天，看你们的了！有沟有坎，一起趟！”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面对着指挥所里所有将星闪耀的面孔，声音陡然拔高，像出鞘的利剑， “都听清楚了！阻拦索这事，关系到咱们龙国海军是站着活，还是跪.着死！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给我下！ 张院士他们在前面冲锋，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给我把你们骂人的劲儿使出来！协调、支援、顶住外面.的压力！谁都不能掉链子！” “是！！！”吼声如雷，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狠劲，猛地炸开。 几乎要掀翻指挥所的屋顶，硬生生把那片沉重的阴云撕开了一道口.子。 城市的另一头，晨星农机厂里嗡嗡作响。 苏晨在新厂房里穿行，崭新的钢架结构在透亮的大玻璃窗下泛着.光，亮得晃眼。 他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心里头那点兴奋劲儿，快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总算…快成了！”他环顾着.这片空旷巨大的空间，低声念叨了一句。 等那.些大家伙机器往里一搬，这地方就能真正转起来，变成他梦想里那个轰鸣的印钞车间。 光是想想，他身上的.血液都跟着热了几分。 现在手里攥.着的三样：人工降雨弹、无人机、还有那结实得要命的钢索。 真跟三台开足马力的印钞机没两样，每个月哗啦啦往他账上灌钱。 这可不光是钱，更是对他苏晨眼光的硬核认证。 兴奋归.兴奋，苏晨脑子没热。 他扭头冲旁边跟过来的老王一努嘴， “老王，新厂子火力全开，人手缺口不小，招人的事，你得赶紧动起来！机器一转，人就得顶上，半.点儿不能拉胯！” 老王办事向来麻利，一点头， “成，苏厂长！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筛人，保管给您.弄来最能干的！” 话音没落，人已经风风火火转身出去了。 看着老王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苏晨脸上的笑慢慢收了。 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悄悄爬了上来。 这新厂房里有些机器，一旦轰隆隆转起来，那就是.上了高速的火车，轻易停不得。 效率是上去了，可风险也翻着跟头涨！ 要是生产出来的玩意儿卖不动，堆成山，压在.那儿…… 那资金链一断，可就是灭顶之灾！ 他.在空旷的厂房里来回踱步，皮鞋敲在地面上，发出单调的回响。 光守着眼前这点地盘不行了，得往外冲，得找到更多能吞下他货的买家。 “得提前铺路，不能等渴死了才现挖井。” 苏晨眉头拧着，像是在对自己说。 旁边的林雨晴听到了，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忧心忡忡，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大的农机市场。 苏晨简直就是在异想天开。 第44章 伊万来电，无人机和钢缆火了。 新厂子眼看就要轰鸣起来，产能像开了闸的水，可销路呢？ 还像条堵着的小水沟。这道坎儿要是迈不过去，前面所有的折腾，都可能打了水漂。 脑子飞快地转了几圈，苏晨眼神定了下来。 他掏出手机，手指头在屏幕上戳得飞快，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粗犷又带着点奇怪腔调的大嗓门，透着股亲热劲儿， “喂！苏晨！我的老铁！” “伊万！是我！”苏晨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声音也热络起来。 电话那头的伊万没等苏晨寒暄，自己先兴奋地嚷嚷开了： “苏晨！必须得好好谢谢你！你发过来的那些钢缆，还有无人机，质量硬得没话说！我们这边的客户，用了都说好！都在夸！太牛逼！” 没错，电话那头，正是毛熊国的伊万。苏晨的钢缆和无人机，在那边卖火了。 苏晨心里那根弦，被这话拨得猛地一跳！ 机会这不就来了！ 国内市场？苏晨早就感觉像进了泥潭。 农机牌子多如牛毛，市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想再往前拱一步，难！ 可上次伊万那个大块头风风火火跑来下订单，就像在他眼前突然撕开了一道口子。 让他猛地瞅见：国外那片地儿，搞不好还是片没咋开垦的大肥田！ 伊万上次来，一张嘴就是个吓人的大单子。 他对苏晨厂子里的货，特别是那些钢缆和无人机，简直赞不绝口。 说在毛熊国那冰天雪地里用着都杠杠的，客户满意得不行。 那笔生意不光让苏晨赚得盆满钵满，更让他咂摸出海外市场那股子诱.人的香。 这希望，可不就结结实实落伊万肩膀上了？ 电话里，俩人聊得热乎。 “伊万，老伙计，最近咋样？”苏晨笑着问。 “哈哈！苏晨！我好得很！倒是你，新厂子盖得咋样了？”伊万嗓门洪亮。 “快了！眼瞅着就能开动！这不，正想跟你聊聊后.面合作的事。”苏晨也不绕弯子。 你一句我一句，熟络得像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伊万唾沫横飞地讲着苏晨的货在毛熊国怎么受欢迎，客.户怎么夸，那词儿一串一串往外蹦。 末了，伊万声音猛地拔高，兴奋得不行： “苏晨！你听我的！赶紧！扩大生产！有多少你给我整多少！现在我们毛熊国这边，就缺.你这种质量顶呱呱的好农机！ 你的货，有多少，我就能给你卖出去多少！抢手得很！” 苏晨.握着手机，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的震惊藏都藏不住。 他本来只是想探探路，看伊万能不能再帮着消化点产.能，哪想到伊万直接甩过来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 “伊万…你说真的？这…这量也太吓人了吧？！” 苏晨的声音.都有点发飘，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苏晨！我伊万什么时候跟你扯过谎？你是不知道！ 用了你.的东西，我们在客户那边名声都打响了！现在点名就要你的货！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开足马力给我生产！生产多少，我全包圆了！” 伊万拍着胸脯保证，那声音震得苏晨耳膜嗡嗡响。 苏晨的心跳，像擂鼓一样“咚咚咚”地撞着胸膛。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上了天灵盖！ 要是伊万没吹牛……那他的晨星农机厂，可真要一飞冲天了！ 电话.这头，伊万听着忙音，嘴角咧开，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想象着苏晨刚才在电话里那副又惊又疑的样子，他就觉得特逗。 这龙国哥们儿，真是又实在又够意思！ 伊.万把从苏晨那儿弄回来的钢缆（他当普通农用钢缆买的）和无人机。 一股脑塞给了毛熊国最顶尖的军工专家团队，让他们好好验验货。 他心里.虽然有点谱，觉得东西不错，可等那帮专家把厚厚的检测报告拍他桌上时，他还是惊得差点把伏特加洒裤子上。 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着：这些玩意儿，性能参数直接爆表！ 甩开蓝星上.现有的同类产品不知道几条街！ 专家们唾沫横飞地解释，那钢缆，什么材.料强度、韧性、抗瞬间冲击的稳定性，全是逆天级别，闻所未闻！ 那无人机更是成了精，飞得那叫一个稳当，侦察能力贼强，挂上家伙事儿后，指哪打哪，准得吓人！ 一群白大褂围着无人机啧啧称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伊万哪敢耽搁，立马屁颠屁颠把结果往上汇报。 没过多久，前线就传来了消息：苏晨的无人机像一群幽灵似的在战场上空盘旋，侦察、引导火力，一打一个准，捷报跟雪片似的飞回来。 上面的大佬们乐疯了！ 这节骨眼上，凭空掉下来这么牛叉的装备，简直是天降大礼！ 伊万这小子，瞎猫撞上死耗子，立大功了！ 庆功宴上，一位肩章闪瞎眼的将军使劲拍着伊万的肩膀，嗓门震天响： “好小子！伊万！干得漂亮！就这么干，继续给老子划拉好东西回来！” 伊万灌下一大口伏特加，心里那个美啊，走路都带风。 打那以后，苏晨在伊万心里，直接升级成了再生父母级别的存在！绝对的贵人！ 所以，苏晨电话一来，说要合作，伊万想都没想，拍着胸脯就吼上了， “扩产！必须扩！有多少要多少！”生怕苏晨.反悔。 苏晨的货，就是他伊万往上爬的金台阶，更是毛熊国拳头更硬的保证！ 他仿.佛已经看见，更多苏晨造的“农机”，在毛熊国大放异彩了。 电话那头的苏晨，哪知道自己厂子里出的“农用钢缆”和“农用无人机”，正在几千公里外的.战场上大杀四方？ 他还搁那儿感慨呢：“看来毛熊轻工业是真不行.啊，咱这农机过去，还挺受欢迎？海外这个市场，算是站稳了！” 兴奋劲儿稍微下去点，苏晨脑子转得飞快。 有伊万这条大腿，不赶紧多抱抱？ 他清了清嗓子，带着点试探和热切，对电话那头说，“伊万老哥，还有个事儿得麻烦你。你.看，你在国际上朋友多，路子广，能不能帮我…嗯…宣传宣传？ 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国家，像咱们这么好的兄弟，愿.意跟我这晨星农机厂搭个伙？ 你放心，我这厂子，啥都能鼓捣！农机？没问题！配套的东西？更没问题！质量，绝对这个！” 苏晨.对着空气竖了个大拇指，虽然伊万看不见。 伊万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 嚯！这苏晨胃口不小啊！不满足光卖给我毛熊.国了？ 还想让我当掮客，把货铺到其他国家去？ 他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龙国官方对这种事儿，不是管得挺严吗？难道苏晨背后…？ 不过.他这人豪爽，跟苏晨又处得好，这点疑惑也就一闪而过。 管他呢！苏晨的货就是硬通货！帮他就是帮自己！ “哈哈哈！”伊万的大嗓门震得话筒嗡嗡响， “苏晨！这算啥事儿！包我身上！你放心！我这就发动关系网，给你好好吆喝吆喝！保.管给你找几个像样的合作伙伴！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苏晨一听，心花怒放，连声道谢：“哎呀！伊万！太够意思了！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这事儿要成了，以后你有啥事，一句话！兄弟.绝不含糊！” “嗨！咱哥俩还说这外道话？等着吧你就！”伊万笑呵呵地挂了电话。 第45章 来自国外的第二份订单，无缝钢管。 挂断电话，苏晨的心却像是被悬在了半空，忐忑不安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伊万虽拍着胸脯答应帮忙找销路，可国际市场变幻莫测，谁又能保证事情一定会如他所愿呢？ 万一伊万那边没能成功，自己这刚刚全面启动的厂子，恐怕很快就会陷入绝境。 愁死个人了！ 他脑子里那根弦绷得死紧。 银行.那帮放贷的管理，隔三差五就要来查账看效.益。 要是效益不行，翻脸比翻书还快，立马就能把贷款收回去！ 到时候，资金链一断，机器全得停。 他这辛辛.苦苦垒起来的摊子，一夜之间就能塌成废墟！ 然而，钱！钱才是要命的！ 为.了把这新厂子支棱起来，他苏晨是把裤兜都翻了个底朝天，一分不剩全砸进去了。 后续买原材料的钱还没着落呢！ 一想到这儿，苏晨的眉头就拧的死紧，愁云惨雾罩在脸上。 日子在焦心的等待里，像指缝里的沙子，无声无息就溜走了半个.月。 伊万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什么消息。 可苏晨的厂子里，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 巨大的轰.鸣声浪，在崭新的车间里横冲直撞，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崭新的机器开足了马力，工人们像蚂蚁一样在流水线上穿梭忙碌。 别人看是红.火，可是苏晨着，只觉得心口发沉。 他站在车间过道边上，看着那些飞速转动.的钢铁怪兽。 机.器每多运转一秒，烧掉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票子啊！ 可仓库里，产品正一箱一箱往上摞，新的买家在哪都找不到。 老王不知道啥时候凑过来了，脸色跟他一样凝.重， “那个…小苏总，这月的活儿都铺下去了。下周…下周转材料又该进了。” 话里的意思，苏晨听得明明白白：钱！销路！火烧眉毛了！ 苏晨喉咙有点发干，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发涩， “再…等.等吧，老王。伊万那边，总该要来消息了。”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虚虚的，没有底气。 老王叹了口气， “唉，盼着吧。小苏总，要不…我再厚着脸皮去求求国内那几个老主顾？看看能不能多塞点.货？” “去吧，试试看。”苏晨摆摆手，语气里透着无奈， “不过…你也知道，国内就那么大个池子，鱼多水少，咱们这突然多出来的量，他们怕是吞不下多少。” 国内市.场那点空间，早挤成沙丁鱼罐头了。 回到办公室，苏晨一个人杵在窗户前头。 外头机器轰鸣，工人奔忙，一片热火朝天。 可他心.里头，像压了块大石头，眉头锁得死死的，愁得能夹死苍蝇。 现在厂子一天光睁眼钱——料钱加人工，就得六位数！ 人工降雨弹、钢缆、无人机那点进项，也就刚够填上这个窟窿，一分钱富余没有！ 这感觉，就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往外淌，还他妈止不住！ 只能干等着，盼着伊万那头能掉下根救命稻草。 老王这几天也是唉声叹气，在车间里转悠，看着那些崭新的机器，眼神跟看催命符似的。 “苏总啊，”他逮着空就念叨，愁得眉毛都耷拉了， “咱这厂子…不会又…又要走老路吧？我这心.里头直发毛，感觉又要卷铺盖滚蛋了。” 老王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早把这儿当家了。 可之.前几次差点关门歇业的惨样儿，像噩梦一样缠着他，而且现在他在厂里也不是保安了，苏晨那么信任他…现在他从未如此神清气爽过。 苏晨听着，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强撑着挤出点笑， “老王，别瞎想！再等等！伊万那头肯定有戏！咱厂子好不容易支棱起来，没那么容易倒！” 这话听着硬气，可他自己心里都发虚。 林雨晴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只能暗暗摇头叹气。 当初苏晨非要扩产，非要奔着国际市场去，她就觉得悬，劝过，可这头犟驴听不进去。 现在好了，眼瞅着要掉坑里了。她心里憋着股火，又有点无奈， “早说了步子别迈那么大，不听…” 嘀咕归嘀.咕，她也清楚，现在说啥都晚了。 真到了山穷水尽那天，为了保住点厂子的骨血，或许只能提前动手收购晨星农机厂了。 苏晨这几天，整个人都像被泡在愁水里，黑沉沉的，透不过气。 厂子.像个烧钱的无底洞，销路像堵死的墙，压得他快喘不上气，感觉精神都要被磨垮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的时候。 .兜里的手机，像根救命稻草，突然“嗡嗡嗡”地疯狂震动起来！ 苏晨一个激灵，几乎是扑过去把手机抓在手里！ 屏幕亮着：伊万！ 那.个他盼星星盼月亮的名字！ 心脏猛地一抽，像被攥紧了！是希望？还是又一次失望？ “喂，伊万！”苏晨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哈哈，苏晨，我的朋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伊万在电话那头兴奋地喊道，声音大得仿佛要冲破听筒。 苏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忙问道：“什么好消息？快说！” “我给你找到了一个大客户，来自中东沙漠骆驼地区。对方可是财大气粗，直接就是一个千万级别的订单！”伊万得意洋洋说着。 上千万美金？！ 苏晨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巨大的惊喜像炸弹一样在胸口炸开！这哪是及时.雨？ 这他妈是救命的海啸啊！ “真…真的？！伊万！你可别逗我！” 苏晨的声音都变调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不过嘛…”伊万话锋一转，“人家要的是定制货。” 定制？苏晨稍微回了点神，这不算啥大事，他厂子有这个本事。 “定制没问题！他们要定制啥？”他赶紧问，生怕这到嘴的鸭子飞了。 “他们要你造钢管。但是要求有点刁钻：必须是无缝的！还得扛得住高温烤，顶得住腐蚀泡！”伊万解释道。 “起步就要一万根！每根，这个数！”伊万报了个价， “800美金！美金！而且人家说了，是长期买卖！苏晨！这肥肉送到嘴边了，你可千万给我咬住了！别松口！” 800美金一根？！还是长期合同？！ 苏晨感觉自己被巨大的馅饼砸中了，头晕目眩！ “接！必须接！伊万！你跟对方说，保证按时按质！一根都不会.差！” 他斩钉截铁，生怕慢一秒这机会就溜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够痛快！等着！我马上把.具体要求发你邮箱！你赶紧准备准备！”伊万那边也是雷厉风行。 挂了电话，苏晨攥.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但那股几乎将他压垮的沉重感，瞬间消.散了大半。 第46章 中东客户要求煤气罐？ 苏晨接了那要命的钢管订单，看着眼前堆成山的难题，心里倒没乱。 风浪是大，可谁说这不是厂子破茧成蝶的机会？ 而解决这一切的关.键，便在于上次厂子销售额破千万时，系统给予的那次黑科技选择机会。 苏晨毫不犹豫地在众多黑科技选项中，选定了平平无奇小钢管.。 从名字看似普通，可苏晨却坚信，这黑科技定能满足中东客户对钢管耐高温、抗腐蚀且无缝.的严苛要求。 毕竟，系统此前.从未让他失望过。 声音落下，很快苏晨脑子里就多了一堆知识…全是关于这个无缝钢管还有配套知识。 事不宜迟！ 苏晨立马把厂里的技术骨干、管生产的头头脑脑全薅过来开会。 “兄弟们，来大单了。” 订单要求一摊开，底下人先抽了口凉气！ 这么严格的标准，真是悬！ 想在.现有底子上搞出来？这不是更难吗？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唉声叹气了。 苏晨立刻一头扎进了平平无奇小钢管的研究之中了。 车间里更热闹，机器轰鸣声、工人调试设备的敲.打声、争论方案的嚷嚷声，混成一片。 吵得人脑仁疼，却也透着一股子憋着劲的狠劲儿。 令人惊喜的是，由于前期基础扎实，加上黑科技的助力，生产线改造比预想中顺利得多。 仅仅一个礼.拜之后，崭新的生产线便开始正常运转。 一根根符合标准的无缝钢管在机器的运作下逐渐成型。 随着生产的稳步推进，一个月后，第一批货物终于按时完成。 一刻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发往了那片黄沙漫天的骆驼地儿。 货轮离港那一刻，苏晨的心也跟着漂洋过海去了，悬在半空。 第二个惊喜来得猝不及防！ 货刚落地没半天，老王就举着手机，像踩着风火轮一.样冲进办公室，声音都劈叉了， “苏总！尾款！到账了！全到了！一大串零！” 看着银行账户里那串长得晃眼的数字，苏晨心里那块千斤巨石，“咚”一声落了地。 盯着眼前的数字一阵晃神。 这么多零，他只在成都见到过！ 痛快！这钱付得这么利索，不光是认货，更是开了个好头！ 这赌注，押对了！ 钢管这个订单稳的不能再稳了，能喘口气，好好想想厂子下一步往哪迈。 结果，没过几天，气还没喘匀乎呢，骆驼地儿那边又砸过来一张新单子！ 还是千万美金级别的！ 老王捏着张纸片，风风火火撞开办公室门，脸上又是惊又是喜， “苏总！骆驼佬又来了！这回要储气钢瓶！您猜多少钱一个？还是八百美金！美金！” “储气钢瓶？”苏晨一愣，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中东？那地方不是脚底下踩的全是油和气吗？.他们要这玩意儿干嘛？家里缺罐子装气？” 这逻辑，怎么想怎么不通。 老王也挠着头皮，一脸懵：“是啊，我也纳闷呢！那地方还缺天然气？邪了门了！” 俩人面面相觑，满脑子问号。可这问号也就飘了几秒。 “管他呢！”苏晨大手一挥，眼神瞬间又燃起来了， “送上门的钱，不赚是傻子！咱们厂子现在地方够大，机器够猛，接！必须接！” 说干就干！ 技.术团队和生产管事的又被紧急集合。 折腾一番，改造方案总算定了。 车间里又热闹上了，拆的拆，装的装，机器轰鸣声.比平时更响几分。 苏晨一天到晚盯在车间，眼珠子盯着进度条，遇到问题立马解决，一刻也不耽误。 硬骨头啃下来，新产线一跑顺，储气钢瓶就“哐当哐当”下线了。 看着那些锃亮的钢罐子排着队装上大卡车，一辆接一辆开出厂门奔中东，苏晨心里那点期待，像野草一样疯长。 就在苏晨的晨星农机厂开足马力，机器昼夜轰鸣，工人倒班轮轴转，整个厂区像个烧红了的大铁块一样疯狂运转的时候，世界另一头，早炸了锅了。 西欧，二毛那片地界，跟大毛的交火区，活脱脱一个炼狱。 黑烟滚滚，像块脏抹布糊在天上，遮得日头都看不见。 炮弹炸开的火球，一团接一团在地上爆开，轰.隆隆的巨响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在抖。 战场上，二毛的.兵成了活靶子。 大毛的自.杀式无人机，跟特么索命的黄蜂一样，“嗡嗡嗡”地在他们头顶上乱窜。锁定目标，一个俯冲——“轰！” 火光夹着碎片猛地炸开！ 惨嚎声刚冒头就被爆炸吞了。 胳膊腿炸飞的，抱着断肢在地上打滚惨叫的…… 整个防线被这群小东西冲得七零八落，眼看就要崩。 二毛的指挥所里，空气像灌了铅。 指挥官们死盯着屏幕上代表己方阵地的标记，一个.接一个变红、消失，脸上那点血色早褪干净了，只剩下一片死灰的绝望。 大屏幕上，大毛的无人机群，黑压压一片罩过来，翅膀嗡嗡声听得人牙酸，仿佛无穷无.尽。 “操！！”一个白人将军猛地一拳砸在桌上，杯子弹起来老高，他眼珠子血红，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大毛这无人机是吃了什么药？！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鬼？！我们连根毛都打不下来！！” 他吼得嗓子都劈了，声音里全是歇斯底里， “还有！他们哪来这么多的无人机？！难道是用泥巴捏的.吗？！打不完的？！” 白人将军这段时间简直要疯了，这大毛的无人机在战场上简直太猛了…冲入他们都阵营简直如无人之境。 而且生气自杀型的，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后果，导致他们这段时间损失惨重。 指挥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屏幕上代表毁灭的红点还在无情地闪烁、推进。 就在这时，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一个.兵，钢盔都歪了，脸上全是汗道子和灰，双手捧着个东西，像捧个刚出锅的烤土豆，又急又怕地冲进来，声音都变了调， “将军！将军！捡…捡着了！大毛的无人机！.哑火的！没炸！您看…看看这玩意儿！有没有什么问题。” 第47章 二毛和大毛战场，晨星无人机登场？ 白人.将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饿疯了的狼看见肉，猛地就从旁边士兵手里把那架没炸的.无人机给抢了过来。 他死死盯着这玩意儿，手指头在冰冷的金属壳子上摸来.摸去的。 恨不.得掰开看看里面藏了什么鬼东西，好让他们这帮被打得晕头转向的家伙喘口气。 这无人机长得太他妈怪了。 线条溜光水滑，身子骨又紧又小，可该有的零件一个不少，塞得严丝合缝。 他干了半辈子军火，什么国际大牌没见过？ 眼前这东西，完全对不上号啊！ 哪个型号的都对不上？！难道他们还会自己生产？！ 绝对不可能！到底怎么回事！ 一股邪火直冲脑门：“操！哪冒出来的？这鬼东西听都没听过！” 他翻来覆去，恨不得把每一颗螺丝都拧下来看。 手指头在机腹底下停住了。 那儿有几个小字，刻得挺清楚，可扭来扭去的，根本不是他认识的文字。 “这他妈画符呢？”将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旁边一个懂点中文的翻译，凑过来眯眼一瞅，舌头有点打结： “将…将军，这俩字儿……瞅着像‘晨星’。” “晨星？”白人将军脑瓜子嗡一下，使劲儿搜刮记忆里那些响当当的军火巨头，落克希德、伯音、诺哥…… 没一个叫这破名的！“国际上？有‘晨星’这号人物？” 他像是在问翻译，更像是在问自己。 “该死！” 他气得浑身哆嗦，胳膊抡圆了，把那架倒霉的无人机狠狠掼在地上，好像摔碎了就能解恨。 在他眼里，就是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晨星”，把二毛推下了地狱。 不是这些鬼知道哪来的、炸得人魂飞魄散的无人机，他们坚固的防线能塌得跟纸糊的一样？ 手底下的兵能像见了鬼似的，连枪都扔了只顾着逃命？ “等老子回去！非他妈把这事捅上去不可！”将军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睛里冒着要吃人的凶光， “晨星.是吧？老子跟你没完！走着瞧！”他仿佛已经看到把这破军火商连根拔起的痛快场面了。 离二毛那边几千公里，中土这边，另一场仗也打得热火朝天。 可跟二毛那边满天飞高科技玩意儿一比，这儿简直寒碜得不行。 两边武装的装备，大部分都土得掉渣。别说隐形战机了， 连个像样的远程导弹都少见。当兵的手里攥的家伙事儿，不少是老掉牙的货色，子弹？ 那得抠着用，打一发少一发，金贵着呢。 为啥打起来？还不是米国那个“世界警察”，又闲得蛋疼来插一脚。 想帮它在中东的小弟小友，撑腰壮胆，收拾骆驼、阿汗这些不听话的。 米.国仗着自己家伙实儿硬，飞机大炮都是顶尖货，气势汹汹就扑进来了。 刚开始，米国那些高科技玩意儿确实唬人，压得对手喘不过气。 天上飞的那些黑鸟一样的战斗机，嚣张地盘旋着，扔下的炸弹贼准，轰一声就在地上炸出个大坑，烟尘冲天。 地上跑的坦克、装甲车，轰隆隆9开过来，跟铁王八似的，火力猛得吓人，对面阵地上的人头都抬不起来。 骆驼、阿汗他们，被这阵势打得节节后.退。 仓库里那点存货，在米国没完没了的轰炸下，眼瞅着就要见底了。 当兵的顶着枪子儿炮火，咬牙硬撑，那日子，难熬得要命。 眼瞅着对面快弹尽粮绝了，米国大兵这边可就乐疯了。 “赢定了！这帮裹头巾的土货，拿啥跟.我们斗啊！” 一个大兵咧着嘴喊，得意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就是！瞅瞅他们那破烂儿，烧火棍都比他们强！”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脸上全是看不起人的神气。 米国兵在阵地上蹦跶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他们眼里的“中东土鳖”，做着下流手势。 好像这仗已经打完，庆功酒都喝上了。那股子狂劲儿，简直要上天。 可这高兴劲儿，就跟夏天的阵雨似的，来得快去得更快。 正嗨着呢，天上猛地传来一阵刺耳的“咻～咻～咻～”声，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像鬼哭。 所有人一愣，傻乎乎地抬头。 只见天上，一道道火线子，跟下雹子似的，拖着长长的尾巴，朝着他们脑袋就砸过来了！ 操！阿汗那边，又他妈打火箭弹了！ 米国兵脸上的笑容瞬间冻住，眼珠子瞪得溜圆，全是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傻样。 “他们…他们哪还有这玩意儿？”有人懵.懵懂懂地嘀咕。不过，也就懵了那么一下。 一个军官反应贼快，扯着嗓子吼： “躲！快他妈躲防空洞里去！就他们那穷得叮当响的破地方，能有几根炮仗？蹦跶不了几下！” 当兵的呼啦一下，全往洞里钻，一边跑嘴里还不消停：“呸！就这点破火箭弹，吓唬谁呢！看你们能放几响！” 大家都觉得军官说得对。 躲进防空洞里，听着外面轰隆隆的炸响，心.里虽然有点发毛，嘴上却更硬了，继续变着花样嘲笑阿汗军队，说他们撑不过今晚。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三天，五天…… 操蛋，半个月都他妈过去了！ 阿汗那边的火箭弹，就跟坏肚子拉稀似的，稀里哗啦，没完没了！ 都快一个月了！真没完没了了？！ 米国大兵被死死摁在洞里，头都伸不出去，憋屈得要死。 那点狂劲儿早被炸没了影儿，一个个蔫头耷脑，有点像狗。 终于，一个黑皮肤的将军彻底炸毛了。 他在指挥所里像头困兽，脸憋得跟紫茄子似的，暴跳如雷，嗓子都吼劈了：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他们穷得连裤子都快穿不起了，哪来的钱？哪来的这么多火箭弹？！这不科学！绝对有问题！” 他吼得唾沫星子乱飞，下雪了一样。 “将军…我们查了，真是没线索。那些火箭弹…跟地里长出来一样。” 他就没见过谁家的火箭弹冒的不停的。 一个副官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说。 “查！给我往死里查！掘地三尺也得给老子挖出来！”黑人将军咆哮着，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椅子，哐当一声巨响。 他肺都要气炸了。 明明煮熟的鸭子，硬是被这些该死的、没完没了的火箭弹给.搅黄了！ 现在倒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第48章 中东战场，米国破防了，晨星导弹。 黑人将军的脸，本来就黑，现在更黑了点。。 那双眼，怒火噼啪作响，几乎要迸出火星.子来。 底下的兵，被他的咆哮吼得晕头转向，像一群无头苍蝇，在指挥所里乱窜，发疯似的.刨挖着任何可能的情报碎屑。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撕裂了指挥所紧绷的寂静。 一个士兵，脸.红得要滴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滚了进来，嗓子眼儿干得冒烟，声音嘶哑， “将…军！搞……搞到个没炸的！火箭弹！是个完完.整整的！” 嚯！！ 这一嗓子，像根无形的钩子，瞬间勾了将军的魂灵。 空气……凝.固了。 一道道目光，带着灼人的温度，齐刷刷钉死在士兵身上。 所.有人……都死死盯着他手中那个不详的物件。 黑人将军明显激动了。他倒是想看看，他们用的到底是什么火箭弹！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猎豹，几乎只用了一步就蹿到那个士兵的前面。 那手……快如闪电，带着不容置疑的蛮力，一把就将那枚火箭弹从士兵手里薅了过来！ 士兵没反应过来，手里的东西就不见了。 看这架势，倒是很适合去街上当贼！（因为手快） 他低头一看！ 他的眼珠，猛地凸出！几乎要挣脱眼.眶.的束缚！ 完完全全就是震惊！纯粹的、赤裸的震惊！ 瞬间爬满了他那张刚硬的、经历过硝烟的脸。 这…… 这他娘的……算哪门子火箭弹？！ 主体.……就是根普普通通的钢管！锈迹斑斑，毫不起眼！ 后面.……悍着一个圆滚滚、鼓囊囊的铁疙瘩，活脱脱……一个家用煤气罐的翻版！！ 简陋，粗鄙.简单到……令人心头发慌，脊背发凉！ “这……”将军喉咙里像塞了块滚烫的烙铁，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搞……什么鬼东西？” 呼啦～呼啦～呼啦…… 周围的军官、参谋、卫兵，瞬间围拢。 看清这杰作.的真容，这群平日里也算见多识广的精英，集体……懵圈了”。 众人面面相觑。 眼神在空中无声地碰撞、询问：哥们儿……我眼没花吧？这玩意儿……能飞？能炸？！ “操…这都行？！”角落里，不知是谁，憋不住低骂了一句，荒诞感弥漫。 但很快……现实，如同一盆冰水混合着辣椒粉，兜头.浇醒了所有人。 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对面那群阿汗的土鳖，火箭弹跟不要钱似的，隔三差五就来几发！ 这.成本？！钢管！煤气罐！路边五金店、废品收购站就能搞到的玩意儿！ 简单一拼凑……就成了能把他们这群装备精良、武装到牙齿的米国大兵压得抬不起头、喘不过气的.凶器！！ 一股混合着邪火与深不见底挫败感的浊气，猛地从将军脚底板炸起，直冲天灵盖！ 憋.屈！！ 太他妈憋屈了！！ 堂堂世界第一的军队！钢铁洪流！竟然……被这种土得掉渣、扔垃圾堆里都嫌占地方的.破烂玩意儿，打得灰头土脸，颜面扫地？！ 说出去……谁他妈信？！ “*！他！*！的”将军再也无法遏制，火山……彻底喷发！ 唾沫星子裹挟着怒火喷射而出， “这帮杂碎！下三滥的玩意儿！拿这种不入流的垃圾对付我们？！ 我们是米利坚！是钢铁洪流！不是他妈的豆腐渣！” 他的.脸，憋成了酱紫色的猪肝。额头上的青筋，如同几条暴怒的蚯蚓，疯狂突突跳动。 那枚该死的“煤气罐火箭弹”，被他铁钳般的手死死攥住！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嘣声！ 他恨不能……当场将它捏成齑粉！ 然而……煤气罐……太硬了。纹丝不动。 一只乌鸦飞过…… 就在...将军气得肺管子都要炸裂、血液逆流的当口，他那双喷着地狱之火的眼，骤然扫到钢管上……似乎……有点东西？ 好像……有字？歪歪扭扭，如同鬼画符。 他把脸凑近！极近，眯缝起锐利的双眼，仔细辨认那粗糙的刻痕。 那字……写得跟狗刨过似的。但……勉强能认。 “晨……星？”将军从紧咬的牙缝里，生生挤出这两个古怪的音节。 脑子里……瞬间一团浆糊。这……啥玩意儿？.代号？地名？人名？还是某种邪恶的诅咒？ “这‘晨星’……又是个什么鬼东西？！”他眉头死死拧成疙瘩，目光像钉子，死死钉在那两个歪扭的字上。 混乱的思绪……如同沸腾的泥浆。 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晨星”……“晨星”…… 这两个字！是龙国那边的文字！ 如同.两根刚从熔炉里抽出的、烧得通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将军的神经中枢！！ 刚被强行压下去一丝丝的怒火，轰地一下，以十.倍、百倍的烈度，冲天而起！ 整个人……瞬间炸了毛！ 彻底……失去了冷静！ 眼珠子瞪得溜圆！血丝密布！几乎要喷出实质的火焰，将那两个字……连同钢管一起烧成灰烬！！ “*！他！*！的”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被砂纸磨砺着挤出来， “这他娘的是哪个活腻歪了的军火贩子？.给老子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 谁不知道……龙国那恐怖的制造能力？！ 可这……这破玩意儿！这简陋到令人发指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万里之外的中东战场？！ 还带着……疑似龙国的印记？！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挑衅！ “狗娘养的！”将军气得浑身筛糠般剧烈颤抖，手里那根该死的破钢管，几乎要被他攥变形！ 指节因过度用力，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瘆人的惨白！ “竟敢竟敢给中东那群骑骆驼的杂碎提供军火？！这是公开！跟伟大的米利坚！叫板宣战！” 一股被严重冒犯、被彻底羞辱的耻辱感，如同毒蛇，疯狂啃噬着他的心脏。 他被这种破烂玩意儿……羞辱得体无完肤！ 而幕后的黑手……很可能……就是个龙国的军火贩子？！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死……也咽不下去。 “将……将军……那……我们现在？” 旁边一个副官，瞅着将军那副择人而噬、随时要爆开的恐怖模样，心里直打鼓，腿肚子都在转筋。 硬着头皮，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将军猛地一扭头！那眼神……凶戾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能瞬间将人撕碎！ “查，给老子往死里查！” 他恶狠狠地咆哮，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把这‘晨星’的底裤都给老子扒出！它是什东西？怎么把武器塞到这帮骆驼手里的？！一根毛都别给老子放过！” 不甘心！ 太他妈不甘心了。 被一个名不见经传、听都没听过的破厂子。 用这种……扔垃圾堆都嫌寒碜的垃圾玩意儿！搞得如此狼狈不堪？！ 如同丧家之犬？！ 反击，必须反击。 要用最狠，最毒，最绝.的手段。 外面…… 轰隆！哒哒哒！ 爆炸声，枪声，依旧没完没了地嘶吼着。 硝烟味……浓得.呛人，带着死亡和铁锈的腥气，无.孔不入。 第49章 三年，晨星农机厂的成长。 而.在蓝星的另一边，晨星农机厂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机器轰鸣声震得人耳朵发麻，空气里弥漫着机油、焊锡和金属粉尘混合的独特味道，一片人仰.马翻的热火朝天。 苏晨在几个大车间里来回穿梭，脚底板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他正.扯着嗓子指挥一帮工人挪动一台笨重的冲压机， “左边！左边再抬高点！小心脚！别砸着！” 话音未落，他突然毫无征兆地， “阿～～嚏.！”一个巨大的喷嚏，打得他整个人都往前一栽。 他揉.着发酸的鼻子，一脸晦气地嘟囔： “见鬼了…谁在背后念叨老子？还是这灰太大了？” 不过这点小插曲，他根本没空细想。 厂子.里的事儿，像一团乱麻，把他缠得死死的，喘口气都难。 苏晨是真没料到，伊万这家伙，路子能这么野。 自从上次搭上这条线，伊万就跟开了国际订单的水龙头似的，哗哗地往他这儿引客源。 那订单，雪片一样飞过来。 那单子内容，看得苏晨自己都眼花缭乱。 高科技的隐形涂料？要最新的碳纤维材料？ 要连.他那辆被吐槽像老头乐的猫猫车，都有人指名道姓要订货， 这都什么神奇的客户群？ 苏晨感觉自己像踩了筋斗云，轻飘飘的。 手里捏着厚厚一沓订单纸，沉甸甸的，那感觉，比抱着金砖还踏实，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晨星牌农机像燎原的星火，噼里啪啦烧遍了整个蓝星。 那场面，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他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哪条生产线该扩产、哪批货要优先，一边急吼吼地琢磨着招工。 就.厂里现在这点人，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啊！ “那批隐形涂料！老张！盯紧点！下个月就要交货！还有那猫猫车也要抓紧！” 苏晨扯着已经有点哑的嗓子，在一片噪音中奋力呼喊， “新生产线图纸出来了没？赶紧弄！耽误了交期，客户能把咱们厂门给拆了！” 最近这段时间，林雨晴每次踏进厂区，都觉得像走错了地方。 眼前这景象，跟她记忆里那个半死不活、随时可能关门的农机厂，完全是两个世界。 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原材料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空气里都是钱和赶工的味道。 她看着这一切，心里头翻江倒海，全是难以置信。 之前还在发愁销路，愁得头发都快白了，生怕厂子明天就倒闭。 结果呢？苏晨这小子，愣是不声不响地把销路搞定了？ 还是国外的单子？这弯转得也太急了吧？ “国外…现在这么缺农机吗？”林雨晴站在嘈.杂的车间门口，喃喃自语， 漂亮的眉毛拧在一起，眼睛里全是困惑和震惊， “还有那什么隐形涂料…碳纤维…苏晨他…到底是怎么跟这些东西扯上关系的？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国外的订单？要的东.西还五花八门，八竿子打不着…这…还真是神了…？” 日子就像指缝里的沙子，抓不住地溜走，再回神.，竟然又过去了一年多。 苏晨忍不住感慨：真快啊！ 算起来，从第一次鼓捣直播卖农机那会儿到现在.，差不多快两年半了。 然而如今的晨星农机厂，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模样。 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旺盛的活力。 所有的生产线都在轰鸣，机器开足了马力，声音交织在一起，低沉而持续，像某种不知疲倦的引擎。 工人们埋首在岗位上，动作熟练，脸上的专注透着一股子劲儿。 一.辆辆装得满满当当的大卡车，喘着粗气缓缓驶出厂门，它们像勤恳的蚂蚁，把晨星农机厂的心血送往天南海北。 这边刚开走一辆，后面排队的立刻顶上，等着装货。 整个厂区的物流，衔接得严丝合缝，像一台上了油的精密机器。 再看苏晨现在的办公室，空间大了不少，装潢也讲究起来。 宽大的落地窗透进充足的光线，照在一套厚重..的实木办公桌上。 椅子看着就很舒服。书架占了一面墙，塞满了各种商业书籍和亮闪闪的奖状证书。 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笔触疏淡，给这个忙碌的..空间添了点说不清的雅致。 苏晨本人，变化更是扎眼。 身板挺得更直了，脸上那股子青涩劲儿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沉稳。 眼神里有种东西，像是经历打磨后的坚定和了然.。 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掌控局面的气场。 一身剪裁精良的定制西装套在身上，更衬得人精神利落，风度是自然流露出来的。 苏晨：没错，我就是变帅了，这不迷死个人！ 老王此刻就站在苏晨边上，也是今非昔比。 一身笔.挺的西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怕都得劈叉。 他手里捏着一份报表，正一板一眼地汇报上个月的进账情况。 “苏总，上个月这收成，真叫一个漂亮！” 老王的声音里压着点激动，有点发颤， “除了人工降雨弹那摊子，几乎全是外单！无人.机、钢索、钢管，还有咱们那猫猫车，卖得那叫一个火！这个月营收，眼瞅着就要摸到一个亿的门槛了！” 苏晨安静地站着，听.着老王报出的那些数字。 就算他是这厂子的头儿，心头还是忍不住掠过一丝恍惚。 两年半，说起来不长。可就在这点时间里，晨星农机厂像被点了火的火箭，嗖地一下窜到了今天这地步。 年.产值破十亿，这数字沉甸甸的，意味着厂子彻底甩掉了过去的影子，站到了聚光灯下。 厂区面积又翻了一倍，新厂房一片片地立起来，像雨后疯长的竹子，透着股挡不住的生机。 他们的农机产品，更是在海外市场横冲直撞，受欢迎到了抢手的地步。 非洲广.袤的土地上，晨星的机器在吭哧吭哧地开垦。 欧洲那些讲究的农场里，它们因为好用被竖起了大拇指。 东欧的田野间，也少不了它们的身影。 就连大毛这样底子厚实的工业国，也下了不少订单。 最让苏晨觉得有点魔幻的是，连那个鼻孔朝天、向来标榜自家制造顶呱呱的米国，订单也.一封封地飞了过来。 第50章 林雨晴的道歉。 苏晨这辈子都没敢想过，晨星农机厂能有今天这份光景。 当初那个在市场上挣扎求存的小角色，如今真成了行业里一颗亮得晃眼的星。 心里头是感慨，是自豪，可这喜悦底下，一丝不安也悄悄冒了头。 “老王，成绩是有，可市场这东西，翻脸比翻书还快，咱们脚底下得踩实了，半步也不能松。” 苏晨微微蹙着眉，目光投向窗外，声音沉沉的。 “苏总，您说的是。不过眼下这势头，确实难得，您也别太忧心了。” 老王笑着应道。但苏晨的担心，不是没来由的。 厂子越大，管起来就越像走钢丝。人越来越多，生产流程怎么才能更顺溜，供应链这根弦怎么绷紧了不能断，哪一环松了扣，都可能牵一发动全身。 国际市场看着是片海，可浪也急，暗礁也多。 晨星在海外冒头这么快，盯着的人眼珠子都红了，明枪暗箭少不了。 特别是米国来的订单，看着是认可，可那边规矩又多又绕，贸易政策像迷宫，指不定哪儿就藏着个坑。 那些看不见的壁垒和陷阱，随时可能让厂子栽个大跟头。 “老王，接下来，国际市场这块得盯紧点，尤其是米国那头。他们那套规矩、市场风向，都得摸清楚，心里有数才能提前备好药。 还有，质量这根弦，绷死了不能松，这是咱们的命根子。” 苏晨思路清晰，一条条安排下去。他太清楚了，路还长着呢，每一步都得留神。 人工降雨弹的生产线，在林雨晴眼皮子底下，也像颗吸饱了水的种子，一点点撑开了枝桠。 苏晨鼓捣出来的那套生产线，效率高得有点邪乎，如今已经能基本应付龙国国内嗷嗷待哺的需求了。 林雨晴站在特种设备车间外头，隔着玻璃看里面。 机器运转得有条不紊，工人穿梭忙碌。 她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像打翻了调料瓶。 她知道，自己在这儿的活儿，差不多到头了。 也许再待一阵子，就得离开这个让她流过汗、也见证过奇迹的地方。 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办公楼里那扇熟悉的窗户，那是苏晨的办公室。 眼神复杂地闪了闪。谁能料到呢？ 当初那个她并不怎么瞧得上眼、总觉得悬乎的农机厂，在苏晨手里，竟真像凤凰扑棱着翅膀从灰堆里飞起来了，还飞得这么高，这么远。 那个她一度以为会在市场浪潮里淹死的小破厂，如今产品卖遍了地球的犄角旮旯，成了响当当的牌子。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是真把苏晨看扁了。 林雨晴深深吸了口气，胸腔起伏了几下，眼神里的情绪翻腾了好一会儿，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转过身，脚步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沉，朝着苏晨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她抬手，指节在门板上轻轻叩了几下。里面传来苏晨熟悉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看见苏晨正埋首在桌上的文件堆里。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是她，脸上自然地浮起温和的笑意：“林顾问，来了？坐。” 林雨晴慢慢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沉默了一小会儿，像是在斟酌词句。 终于，她开了口，声音比平时要低一点： “苏晨，我要调走了。通知刚下来，很快。” 苏晨听到后，眼里闪过一丝不知道什么的情感。 是舍不得！ 这两年朝夕相处，苏晨有早摸透了林雨晴那层冷硬外壳下的热乎劲儿。 工作上，两人是搭档，互相支撑；生活里，也渐渐有了照应，早成了能交心的朋友。 “任务完成了，自然得回原来的地方。” 林雨晴声音很淡，可眼神深处，分明藏着点难以捕捉的怅然。 “这两年，多亏有你。”苏晨语气真诚，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留恋， “人工降雨弹那条线能撑起来，你功不可没。厂子好些关键时候，你的点子都帮了大忙。你这突然要走，心里还真空落落的。” 林雨晴微微一怔，随即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我也没想到，晨星能走到今天。苏晨，你很厉害。这局面，是你一手拼出来的。” 话说完，办公室里便静了下来，空气里浮动着若有似无的离愁。 看着苏晨眼中的不舍，林雨晴心里那份沉甸甸的情绪也越发浓了。 她同样舍不得这个并肩作战两年多的伙伴，舍不得这片浸透了自己汗水的土地。 沉默像薄雾弥漫了一会儿。 林雨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头微微低下，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意： “苏晨，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当初刚接触那会儿，我确实……看低了你，也看轻了晨星。 那时候，觉得厂子没多大出路，对你的决定也常抱着怀疑。现在想想，是我眼皮子太浅，格局小了。” 苏晨先是愕然，完全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这茬。 随即，他有些失笑，摆了摆手：“多久前的事了？我哪至于记仇记到今天？早翻篇了。” 林雨晴却很坚持。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带着恳切望向他： “不，这声道歉必须得说。那时候的态度，肯定给你添了不少堵，是我做得不对。” 看她这么认真，苏晨无奈地笑了笑： “行，我原谅你了。其实当时也明白你的顾虑，厂子那副样子，换谁心里都得打鼓。” 听到这句，林雨晴紧绷的肩膀才松了下来，脸上绽开释然的笑意。 苏晨也跟着笑了。这一笑，仿佛把过去那些若有若无的隔膜都轻轻抹去。 空气里流淌着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可不知怎的，笑着笑着，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了一起。 像被无形的线拴住，四目相对，谁也没先移开。 刹那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局促感猛地涌了上来。 两个人的脸颊，不约而同地悄悄爬上了一丝微红。 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的空气怎么跟胶水一样，粘得苏晨喘不.过气。 第51章 同学聚会？ 就在苏晨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声的尴尬和若有若无.的暧昧给闷死的时候。 他裤兜里的东西突然＇嗡嗡嗡＇地震了起来，声.音又尖又急。 硬生生把那层让人心慌的薄冰给戳了个粉碎。 林雨晴像是被这动静吓了一小跳，飞快地瞟.了他一眼。 几.乎是立刻就转身，匆匆离开了这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小空间，背影带着点逃离的样子。 苏晨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涌上一股强烈的解脱感。 老天爷，这电话来得太是时候了！ 他手忙脚乱地在兜里掏，指尖触到冰凉的手机壳，赶紧抓出来。 屏幕亮着，来电显示跳着两个大字：张伟！ 张伟。这名字一出现，苏晨紧绷的神经就松了大半。 张伟这家伙，是他实打实的死党。 打从小学起，两人就整天形影不离，一同在校园的操场里追逐打闹，一起在课堂上偷偷传纸条。 不仅小学如此，中学、高中，他们都幸运地分在同一个班级。 那时候，他们一起为了考试挑灯夜战，一起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青涩的青春岁月里，到处都留下了他们并肩的身影。 青春那点事，好的坏的，旁边.总有这么个人。 后来嘛，两个人.路就岔开了。 完全就是因为张伟那小子，心思压根没在书本上。 高中毕业了，就拍.拍屁股一头扎进了社会。 开始也就是.四处打零工，什么活儿都干。 这小子脑子活络，身上有股子不服输的蛮劲儿，跌跌.撞撞地，居然自己捣鼓起小买卖来了。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嘿，还真让他给折腾出点小名堂，混得挺像那么回事.。 苏晨这边呢，自己那.个小厂子也是越忙越抽不开身，忙成了陀螺。 尽管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苏晨经营厂子日益忙碌，但他和张伟之间的联系从未间断。 哪怕再忙，两人也会时不时地在网上相约开黑打游戏。 两人在那虚拟.的战场上，枪林弹雨里互相掩护，嘴里骂骂咧咧地损着对方操作菜，笑声却穿透了.耳机。 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当年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傻乐呵的年纪。 两个人之间的兄弟情，纯粹得很。 苏晨手指一滑，赶紧.接通了电话。 张伟那特有的大嗓门立刻炸了开来，震得他耳朵嗡嗡的， “喂！阿晨！你小子还活着呢？最近.咋样啊？” 苏晨把手机使劲儿往耳朵上贴了贴，笑着回他， “张伟？你这火急火燎的，出啥事了？天塌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不满的嚷嚷， “靠！苏晨！你丫是不是把我屏蔽了？Q号上给你发了多少.条信息，一条都不带回的！ 老子还以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或者厂子爆炸了呢！” 声音里透着点真实的.着急。 苏晨这才想起来，赶紧切到Q号一看。 好家伙！张伟的头像后面跟着一长串红点，未读消息刷了好几屏。 有插科打诨的，有问东问西的.，乱七八糟一大堆。 他这才一拍脑门，最近厂里跟打仗似的，焦头烂额，别说Q号了，连吃饭都经常忘记，哪还顾得上看这些。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兄弟！”苏晨是真有点愧疚，声音都低了些， “厂子里最近事儿堆成山了，我忙得跟个陀螺似的，真没看见，眼花了都。” 张伟倒也没真生气，很快就切入了正题， “算啦算啦，不跟你计较。我跟你说，这次有人牵头搞同学聚会，咱们那么久都没见了，你可得跟我一块儿去啊！” 张伟说得眉飞色舞，语气里满是兴奋。 那语气，恨不得从电话线里钻出来拽他出去。 “同学聚会？”苏晨愣了一下。这个词儿像个小钩子，一下子勾出好.多张模糊又熟悉的脸，在脑子里晃悠。 “对啊！”张伟在那边继续煽风点火， “大家毕业后各奔东西，好些年都没聚在一起了。这次机会难得，刚好可以见一见，联络联络感情。” 张伟在电话那头继续鼓动着。 苏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太了解这家伙了，他那点小心思，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闻到味.儿。 张伟以前在班上成绩确实不好，总是排在下游，没少被老师和同学说没出息。 那时候的他，除了一身蛮力气，皮肤黝黑，还总喜欢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苏晨身边，似乎真的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现在好了，生意有了点起色，口袋里鼓了点，这同学聚会，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衣锦还乡''大舞台吗？ 想让当年瞧不上他的人眼珠子.掉地上呢。 “我说张伟啊''”苏晨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戏谑， “你小子，心思不正，憋着坏呢吧？是不是就想在老同学面前显摆显摆，你张老板如今发达了，扬眉吐气了？” “胡……胡扯，哪有，哪有的事啊！”电话那头的张伟明显.卡壳了一下，声音都虚了，赶紧辩解， “我是真想大家了，再说了，你现在可是苏总，堂堂厂长！ 咱俩一块儿去，那叫一个……呃……强强联合！也给咱班集体争光不是？” 他努力想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苏晨心里两个小人开始打架。 一个：厂子现在正是爬坡过坎的关键时候，一堆棘手的事儿等着你，你还去什么？ 另一个：可是张伟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情谊，还有那些封存在记忆里的老.同学…… 心里头那点念旧的情分，被张伟这么一撩拨，还真有点蠢蠢欲动。 “张伟，厂里真是一堆事，火烧.眉毛那种，你也清楚我这阵子……” 苏晨的声音透着犹豫和为难，“不过……说实在的，我也挺想见见大家.的。” “哎呀，别磨叽了！”张伟立刻加大火力， “就一个晚上，能耽误你多大功夫？苏大厂长啊，咱们都多少年.没跟老同学们碰头了？ 这次不聚，下次猴年马月？指不定谁又跑哪个犄角旮旯去了，都见不到面了！” 他苦口婆.心地劝着。 苏晨琢磨着张伟那点想“露脸”的小心思，其实也能理解。 老话都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辛苦打拼有了点成绩，想在故人面前找.点认同感，太正常了。 何况，他自己和张伟也的确很久没面对面喝一杯了，心里那份想念也是真的。 得了，那就去吧！ “行吧行吧，”苏晨下了决心，“被你念叨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去，赶紧的，时间地点发我！” “哈哈哈，爽快！”张伟在那边乐得不行，声音都高了八度， “就明儿个晚上！八点整！地点嘛，咱们县城最牛气的那.家高档馆子！够排面吧？够档次吧？” “明天晚上八点？这么快？”苏晨有点懵，这时间赶.得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再问也白搭。 第52章 张伟。 感觉还没怎么喘口气，第二天下午.就到了。 苏晨紧赶慢赶，总算把几件火烧眉毛的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考虑到聚会嘛，难免喝两杯，苏晨直.接叫了老王开车送他。 老王现在算是他的专职司机了，用得挺顺手。 车子开在熟悉的县城街道上，但两旁的风景似乎又夹杂着点陌生的新东西。 苏晨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那些店铺招牌、行人、自行车流，一幕幕往后退。思绪也跟着飘远了。 好像又看见一群穿着校服的毛头小子，骑着叮当作响的破自行车，嘻嘻哈哈地.在这些路上疯跑，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笑声能把天捅个窟窿。 一晃这么多年，每个人的生活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过，变了好多个模样。 没开多久，那.座县城里最气派的饭店就到了。 门脸儿装潢得金碧辉煌，巨大的霓虹灯招牌即使在下午的日光里也透着一股子招摇的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有多牛。 车子稳稳停在门口。苏晨推开车门.，钻出来，下意识地整了整身上那件衬衫的领子。 “苏总，您这边结束了就给我电话，我立马过来接您。”老王从.驾驶座探出头说。 “好，辛苦了老王。”苏晨点点头。 看着老王的车汇入车流，苏晨站在饭店门口那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台阶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混杂着汽.车尾气和饭店隐约飘出的食物香味。 苏晨与老王告别后，没走几步，就看到张伟正站在饭店门口东张西望。 张伟一瞧见苏晨，眼睛顿时一亮，赶忙大步流星地迎了上去。 张伟也看见他了，那双眼睛“唰”地一下亮得跟灯泡似的.，咧开嘴，迈开大步就冲了过来，步子大得差点绊着自己。 “哎哟，阿晨，你可算来了！” 张伟一巴掌拍在苏晨背上，劲儿大得让他往前踉.跄了一下。 俩人勾肩搭背，嘴里噼里啪啦往外蹦着问候。 ''你小子……想死我了…最近死哪儿去了'' 苏晨趁机仔细瞅了.瞅这家伙。 啧，变化是真不小。 那张脸晒得更黑了，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精干气，眼神里以前那种混不吝的劲儿没了，换成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底气。 就在这当口，旁边''哧溜''滑过来一辆锃光瓦亮的宝马，稳稳当当停在了不远处的车位上。 苏晨这才反应.过来，合着张伟就是从这车里钻出来的！ 可再一打量他这身行头，苏晨差点没笑出声。 好家伙，脖子上那金链子粗得能拴狗！ 手腕子上也沉甸甸地箍着个大金镯子，太阳光一打，金光闪闪，晃得人眼.晕。 活脱脱一个刚从地里挖出金矿的暴发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兜里揣着钱。 “行啊，阿伟，”苏晨憋着笑，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这都开上宝马了？看来南边那地界儿油水是真厚，把你小子都泡.发了！” 张伟嘿嘿干笑两声，装模作样地摆摆手，那金镯子跟着晃荡， “咳，凑合混口饭吃呗，马马虎虎，饿不死就成。” 话是这.么说，那下巴扬得可高了。 由于苏晨来得太早，张伟原本还以为苏晨没车，是打车过来的。 再看苏晨的穿着，虽整洁但并不奢华，而且眼睛里还有红血丝。 张伟心里不禁暗自揣测，苏晨这些年怕是混得不太好，他又想起来了之前的传言。 “苏晨，你这……最近是太累了吧？看你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张伟看似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苏晨揉了揉眼睛，笑着说：“嗨，最近厂里事儿多，忙得没怎么睡好。不过没事儿.，习惯了。” 这话听在张伟.耳朵里，简直就是''我快撑不住了''的委婉说法。 他心头的猜测一下子落了地，沉甸甸的。一股子兄弟义气就此爆发。 他那只戴着大金镯子的手，重重地、带着点悲悯地拍在苏晨肩膀上，力道大得苏晨又矮了矮身子。 “阿晨啊，”张伟的声音压.低了些，透着股掏心窝子的沉重， “你爸那事儿……兄弟我其实早听说了。就我南下闯荡前那阵子，风言风语就传开了，说你家那晨星农机厂……悬了。”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似乎有点不敢看苏晨，声音更闷了， “那会儿……兄弟我真是……自顾不暇啊。兜比脸还干净，穷得叮当响，想拉你一把，连个钢镚儿都掏不出来，只能干瞪眼，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 这话里带着点真切的愧疚。 苏晨微微一愣，没想到张伟对这些事还挺清楚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他正想说些什么，张伟却.摆了摆手，继续， “这次召集同学聚会，我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是想在大家面前装装逼，让那些以前小瞧我的人看看，我.张伟如今也混出了点名堂。 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帮帮你。” 张伟挺了挺胸膛，一脸自豪， “我现在这生意做.得还不错，在南方做二道贩子，倒腾些货物，一年赚个上百万不是啥大问题。 苏晨，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我干，别的不敢说，一年给你20万还是妥妥的。” 苏晨看着张伟那张被太阳晒得黝黑、此刻因为激动有点.发红的脸，还有那亮得吓人的眼神。 心里头真是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料铺子，酸甜苦辣咸搅和在一块儿。 “真的，阿晨，”张伟生怕他不信，语气更恳切.了，手也攥得更紧了， “我这心里一直记着你那份情呢！高中那会儿，我家……嗐，塌了天了！穷得连食堂的馒头都买不起，天天啃咸菜疙瘩。 要不是你，隔三差五硬塞给我饭票，把自己那点生.活费分我一半儿……还老拍我肩膀说''是兄弟就别见外…… 那段日子，我真不知道咋熬过来的！这份情，我张伟记一辈子！现在我有口肉吃，绝不能看着你喝汤！” 苏晨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高中时代。 张伟缩在教室角落，没了往日的咋呼，整天蔫头耷脑，对着空饭盒发呆…… 自己偷偷把省下的钱塞进他皱巴巴的书包…… 苏晨心里头暖烘烘的，也酸溜溜的。 他张了张嘴，喉咙有点发干，想着是时候告诉张伟真相了。 晨星农机厂现在可不是当年那破落户了，早就翻了身，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这事儿在网上三言两语也说不清，还显得他故意显摆似的，不如趁.现在，当面跟这傻兄弟交个底，让他也高兴高兴。 第53章 再遇柳如烟。 苏晨刚.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还没蹦出来什么字呢。 一个声音，一个他以为早就忘干净、却像刻在骨头缝里的声音。 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像根细针，毫无预兆地扎进了.他耳朵里。 苏晨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僵住。 脖子有点不听使唤，带着点生锈齿轮的''嘎吱''感，他慢慢、慢慢地扭过头。 视线越过.张伟那张还在叭叭说个不停、充满兄弟情谊的脸，落在了饭店旋转门刚出来的几个人身上。 为首那个，身影窈窕，穿着一身料子滑得能反光的连.衣裙，长发像黑色的绸缎一样披在肩头，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微微晃动。 脸上化了妆，不浓，但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精致的.轮廓，眉眼间流转着一种苏晨既熟悉又陌生的成熟韵味。 正是柳如烟。 .她正和旁边几个打扮同样时髦的女孩热络地聊着天。 不知道说到什么趣事，她掩着嘴轻笑，眉眼弯弯，那股子生动劲儿，像一道光，把周围都照.亮了几分。 苏晨看着那几个女孩，有点眼熟，脑子迟钝地转了几圈。 哦，想起来了.，好像也是高中班上的，叫什么娟啊芳的来着。 张伟顺着苏晨那直勾勾、跟丢了魂儿似的目光望过去，看到柳如烟。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嗓门猛地拔高了八度，带着点.久别重逢的兴奋和自来熟，扯着脖子就喊： “嫂子！这儿呢嫂子！我们在这儿！” 喊得那叫一个顺溜，理所当然。 张伟以为苏晨和柳如烟，那可是从高中就腻歪.在一起、大学更是顺理成章成了一对的。 他这当兄弟的，当年没少当电灯泡、递纸条、打掩护。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他心里，这俩人肯定还在一块儿呢，说不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声''嫂子''，他喊得是情真意切，发自肺.腑。 苏晨听到张伟脱口而出的''嫂子''称呼，脸色瞬间一沉。 这两个字如同尖锐的刺，扎进他心里那些尚未完全愈合的回.忆伤口。 那边的柳如烟听到张伟的话，也下意识地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碰。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气氛变得说不出的诡异。 柳如烟是真没料到能在这儿撞上苏晨。 上回银行门口那匆匆一瞥之后，她就把这人彻底从自个儿生活里抹掉了，连个边角料的消息都懒得打听，更别提主动问了。 这会儿她那双眼睛，跟扫描仪似的，上上下下把苏晨扫了个遍。 衣服？普通.料子，没牌子，扔人堆里找不着那种。 再看那张脸，眼睛里红血丝密布，跟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似的。 柳如.烟心里''呵''了一声，念头转得飞快： 瞅这倒霉催的样儿，晨星农机厂？八成活活给折腾黄了，早完蛋了吧！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柳如烟再次笃定自己当初毅然决.然离开苏晨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柳如烟微微扬起下巴，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张伟，你别乱叫，我不是什么嫂子。我和苏晨，早就分手了。” 这话砸地上，跟个实心秤砣似的， ''咚''一声闷响。 张伟直接卡壳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合不上，也发不出声。 眼珠子跟抽风似的在苏晨和柳如烟脸上来回骨碌。 整张脸写满了''卧槽这他妈啥情况？''的震惊和能把人埋了的尴尬。 他脑.子里那根弦儿彻底崩了：当年那对儿黏糊得跟一个人似的金童玉女，模范情侣，咋就……咋就分了？！ 苏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看向张伟，缓.缓点了点头， “对，三年前我们就分手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晨心中虽仍有一丝隐痛.，但更多的是一种时过境迁的坦然。 毕竟，三年的时光，足以改变许多人和事。 张伟还杵在那儿，跟被雷劈过的树桩子似的，满脸的“我不信！我.不信！”。 在他那帮老同学的记忆里，苏晨和柳如烟，那就...是跟神仙眷侣海报里抠出来的一样。 高中那会儿，俩人跟连体婴似的，天天腻歪，齁甜齁甜的，不知道喂饱了多少单身狗的狗粮。 大家都觉着，这俩人铁定是要手拉手进坟.墓的，结果……就这？ 他猛地甩甩头，像是要把这离谱的信息甩出去，急赤白脸地追问， “不是……等会儿！.啥玩意儿就分了？为啥啊？你俩当年……当年多好啊！怎么就……怎么就走到这步田地了？” 苏晨眼皮子垂了垂，里头那点光闪了闪，有点复杂。 他叹.了口气，声音干巴巴的，没啥起伏， “我爸……走得急。厂子没了主心骨，一下子就乱了套，窟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塌。” 他顿了顿，像咽.下去一口沙子，“就那时候，她提的分手。” 话说得轻飘飘，可张伟听在耳朵里，字字都像裹着玻璃渣。 他脑子.里''嗡''地一下，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我操！”张伟嗓子眼儿里爆出一声粗吼，唾沫星子差点喷苏晨脸上， “合着是这么回事？！嫌贫爱富？！” 张伟气得双手握拳，在原地来回踱步， “柳如烟，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 当年.苏晨对你啥样？！掏心掏肺！恨不得把月亮摘下来给你！ 你生病发高烧，他逃课守着你，三天三夜没合眼！你看上个啥玩意儿，他勒紧裤腰带，啃一.个月馒头也得给你买！ 你呢？啊？厂子刚有点风吹草动，你他妈跑得比兔子还快！就这么报答他的？！” 张.伟越骂越响，跟开了大喇叭似的，唾沫横飞。 周围本来三三两两闲聊、抽烟、等人的老同学，全被这动静吸引过来了。 一个个伸着.脖子，脸上全是看大戏的惊奇。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张伟！你懂个屁！少在这儿满嘴喷粪！谁还没个选择的权利了？ 难道我就活该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跟着他过.那种一眼望到头、全是灰的苦日子？我凭什么？！” 第54章 张伟气愤，柳如烟就是渣女。 苏晨一看这阵仗要失控，赶.紧伸手去拽张伟的胳膊， “行了张伟！少说两句！过去就过去了！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 他脸上看着挺平静，好像真放下了。 可心里头那块疤，被张伟.这几嗓子嚎得，又滋滋啦啦地往外渗血。 张伟胳膊一甩，根本没打算停， “苏晨！你就是心太.软！对这种玩意儿，就不能客气！当年你掏心掏肺，她呢？ 你最难的时候，她拍拍屁股走人，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捞女！就是捞女！！” 他吼得脖子上青筋直跳。 周围的同学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的对柳如烟的行为表示不齿.，有的则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柳如烟被张伟毫不留情地骂作“捞女”，顿时急得面红耳赤。 “捞女”这俩字儿像两.个大耳刮子，狠狠扇在柳如烟脸上。 她急眼了，眼睛瞪得溜圆，像要喷出火来， “你骂谁捞女？！张伟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追求更好的生活有错吗？！非得跟他守着那个破厂子.，天天喝西北风才叫高尚？！” 她身后的几个塑料姐妹花立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始护驾。 那个扎着高马尾的.，尖着嗓子就嚎开了， “就是啊！女孩子想嫁得好点怎么了？天经地义！谁规定非得陪男人吃糠咽菜啊？现实点行不行？演什么苦情戏呢！” 从她们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显然柳如烟在车上已经和她们说了很多关于她和苏晨的过往。 另一个穿着打扮挺时髦的，也阴阳怪气地插嘴，语气里带着一股子炫耀劲儿， “可不是嘛！追我们如烟的多了去了！她都算够意思.了，还特意空窗了挺长一段时间呢，这不才刚找着新的嘛！” 一提到柳如烟的新男友，众女的脸上瞬间洋溢起满满的羡慕之情。 马尾辫立马接上，声音都兴奋地拔高了八度， “你们知道什么呀！如烟的新男友，那可是咱们县.里响当当的人物！丰收机械厂，知道吧？董事长的亲儿子！听说家里值这个数！” 她神神秘秘地比划了个手势（虽然没人看清是几），唾沫横飞， “上亿！懂吗？上亿！出门坐的车，那都是电视里.才见过的顶级豪车！住的房子？大别墅！带花园泳池那种！” 周围的同学听到这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看向柳.如烟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有羡慕，也有不屑。 张伟听着，肺都快气炸了，冷笑一声，那笑声跟砂纸磨铁似的难听， “呵呵，我当是什么玩意儿呢！闹了半天，是攀上高枝儿了！ 为了几个臭钱，连脸都不要了！什么狗屁追.求幸福，不就是给自个儿当捞女找个好听的遮羞布吗？！我呸！” 苏晨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可能是制止，也可能是别的，但话头立刻被柳如烟旁边那个时髦女给掐断了。 她斜着眼瞅着苏晨，那眼神跟看路边的垃圾差不多，嘴里的话更是刻薄， “哼，苏晨，你就别在这儿装好人了，假惺.惺地说什么祝福。柳如烟跟着你能有什么出息？ 现在人家跟了真金白银的富二代，那才叫过上好日子！懂吗？” 张伟.听到那几个女孩如此“臭不要脸”的发言，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圆睁，像一头发怒的公牛。 他撸起袖子，大声叫嚷着， “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还讲不讲道理了？今天.我非得给苏晨讨回这个公道不可！” 他的声音在饭店大厅里回荡，引得周围更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几个女孩见状，一下子慌了神。 她们哪想到张伟这愣头青会成这样？ 本来.就想给柳如烟壮壮声势，撑个场面，结果场面眼看着就要失控了。 她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不由自主地往柳如烟身后缩了缩。 就在张伟要冲上前去理论时，苏晨赶忙伸手拦住了他。 苏晨脸上那叫一个平静，连眉毛丝儿都没动一下， 抬手拍了拍张伟那紧绷绷的后背， “行.了，犯不上。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跟她们置这气？不值当。我早不往心里去了。” 这话苏.晨是真心的。 这些年他一心扑在事业上，经历了风风雨雨，回头再看以前那些谈情说爱的过往，确实觉得有点幼稚了。 柳如烟耳朵尖，苏晨这话一个字不落全钻进去了。 她嘴角一撇，扯出个无声的冷笑，那弧度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在她看来，苏晨这纯粹是打肿脸充胖子，还不是在装呢！ 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能说放下就放下？ 指不定心里头怎么滴血呢，搁这儿硬撑门面罢了。 苏晨压根懒得搭理柳如烟那点小眼神，跟没看见似的，抬脚就往饭店里头走，步子都没乱一下。 张伟胸口那股火还在呼呼烧着，可瞅着苏晨..这副八风不动的样儿，他咬碎了后槽牙也得往下咽。 憋着一肚子气，像个跟屁虫似的，耷拉着脑袋.跟在后头。 进了大堂，就见柳如烟熟门熟路地晃到前台那儿。 那前台经理跟见了亲祖宗似的，脸上立马堆满了笑，腰弯得快成九十度了，声音都透着谄媚， “哎哟！柳小姐您可算来了！都按您吩咐的，妥妥当当备好了，就等.您大驾光临了！” 看着柳如烟与经理交谈时那自信从容的模样，张伟忍不住在苏晨耳边小声嘀咕： “没.想到是她搞的聚会，早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来了，这不是故意膈应人嘛。” 苏晨没有回应，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此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同学，大家有说有笑，气氛热烈。 但苏晨和张伟一出现，不少人的目光便投了过来.，刚刚发生在门口的一幕，已经在同学之间传开了。 苏晨能感觉到那些或好奇、或同情、或异样的目光，可他.并不在意。 这场柳如烟张罗的同学会，本该是回忆青春、联络感情的场子。 愣是因.为她跟苏晨那点掰扯不清的旧账，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浓浓的火药的味儿。 第55章 同学聚会风波。 张伟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漆黑。 柳如烟组织这场同学聚会，打的什么算盘再清楚不过。 和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如出一辙，就是想在这帮老同学面前好好显摆显摆自.己如今的风光。 可如今情况不同了，自从知晓苏晨和柳如烟早已分手，再加上张伟自认为苏晨如今混得不尽人意，这要是走.进这场聚会，可不就等着被柳如烟冷嘲热讽嘛。 光是想到那个场面，张伟就气得肝儿疼。 他脑子一热，想都没想，猛地一把薅住苏晨的胳膊，力气大.得能把人骨头捏碎，急吼吼地压着嗓子， “苏晨，走，赶紧走！这他妈就是个坑！等着看咱笑话呢！进去干啥？找不自在吗？咱不受这鸟气！” 张伟眉毛拧的很紧，眼神里全是火烧火燎的急，生怕苏.晨吃亏。 可苏晨没顺着他这股劲儿走。 他轻轻一挣，就把张伟那铁钳子似的手给掰开了，脸上甚至还挂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声音不高，但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稳当， “现在掉头跑？那算怎么回事？显得我苏晨怂了？怕了她了？来都来了，大大方方进去坐会儿，能掉块肉？” 苏晨目光坚定，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张伟，自己心意已决。 张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拔高了声调， “苏晨！你傻啊？！柳如烟现在抱上大腿了，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待会儿进去，她肯定变着法儿地在大家伙儿面前显摆，把.你踩到泥地里去！那脸往哪搁？咱犯不着进去找虐啊！” 他急得在原地直转磨磨，手舞足蹈，恨不得撬开苏晨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啥。 苏晨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嘴角那点笑意更深了，眼神里带着点''你.太小看我了''的笃定，看着张伟： “真没事儿。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丢人呢！再说了，” 他语气缓了缓，扫了眼闹哄哄的大厅，“同学聚会嘛，图个热闹，见见老朋友，又不是来打擂台的。犯.不上。” 苏晨说得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沉稳与坚决。 张伟听了苏晨的这番话，心里还是觉得七上八下的，可他太了解苏晨了，一旦苏晨打定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张伟重重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肩膀都垮下来了，满脸写着''我认栽了，好吧''。 “唉……行吧行吧！我是真拿你没辙！去就去！不过说好了，要是那娘们儿敢蹬鼻子上脸，说些不三.不四的恶心话，别怪兄弟我翻脸不认人！” 说着，他还真把拳头攥紧了，在空中虚晃了两下，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护犊子架势。 苏晨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点暖意，抬手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够意思，兄弟。有你在，我心里有底。走，进去瞧瞧，看这''鸿门宴''到底能摆出什么花儿来。” 说完，苏晨腰杆一挺，下巴微抬，抬脚就朝着那片.闹哄哄的聚会中心地带走了过去，步子迈得又稳又沉。 张伟赶紧跟上，像个警惕的保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扫视着四周，尤其是柳如烟那个方向，随时准备着。 大厅里，塑料的欢声笑语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 人差不多都到了，这场盼了挺.久的同学聚会，终于要开吃了。 大伙儿乱哄哄又带点秩序地找着座位，两张巨大的圆桌旁边，人影晃来晃去，没多会儿就全坐满了。 张伟和苏晨，俩人肩膀.挨着肩膀，挤在一块儿坐下了。 整个包间里那叫一个热闹！ 声音嗡嗡的，吵得人得提高嗓门说话。 笑声一阵接一阵，感觉屋顶都快掀起来了。 桌上，盘子碗碟.摆得满满当当，全是些花里胡哨的菜。 那香味，香得人直咽口水。 不得不说，这家豪德望酒楼确实名不虚传，不仅装修得富丽堂皇，尽显奢华大气，那菜品更是色香味俱全.，十分有规格。 每一道菜都像是一件艺术品，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苏晨坐着没怎么动筷子，眼睛倒是没闲着，挨个儿瞅着那些老同学的脸。 高中那会儿他人缘就.不赖，所以好几个人看见他，都挺热乎地挥手打招呼。 他也笑着点头回应，心里头吧，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儿，时间过得是真快。 仔细这么一看，变化太大了。 当年那些青瓜蛋子似的脸，现在都找不着了，一个个看着都.挺沉稳，有点大人模样了。 有些人的变化更是让他大为惊讶。 比如曾经在班级“丑女榜”上有名的那位女同学，如今竟出落得十分水灵。 她留着一头柔顺的长.发，皮肤白皙细腻，眼睛明亮有神，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的气质。 苏晨脑子里还能想起以前，那帮小子瞎起哄，指着她喊“你老婆你老婆”的傻样儿。 现在倒好，好几个男同学看见她，眼睛都直了，那眼神里全是“哇塞”和“唉，当初真是瞎了眼”的后悔劲儿，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苏晨的眼神扫着扫着，又停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当.年的班长。 想当年，班长可是班里的风云人物，成绩优异，组织能力强，无论做什么都自信满满，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可如今，眼前的班.长看起来十分疲惫，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沧桑。 他的头发稀稀拉拉的，都能看见头皮了，两边鬓角那儿，居然隐隐约约能看见几根白头发丝儿。 以前那双清澈的眼睛，现在也黯淡了，里头塞满了说不出的疲惫和一种''就这样吧''的无奈。 看样子，这些年在外头混，班长这路走得，可没以前那么顺风顺水了。 聚会这就算是正式开始了.，气氛热得不行。 大家伙儿聊得那叫一个投入，你一言我一语，声音大得能把房顶掀了。 菜香混着热闹劲儿，在包间里.打着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