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 第79章 金陵别院5.0 栖梧苑内,春光漫入,将临窗铺着厚软云锦的贵妃榻烘得暖意融融,无声召唤着咸鱼归位。 凌寒知踱到榻边,素手虚拂缎面,感受着阳光温度,脸上露出一种准备享受顶级服务的慵懒餍足感。 她姿态优雅地斜倚上去,像没骨头似的陷进柔软里,然后,开始了今日份的搞事。 她微蹙远山黛,指尖精准点向自己光裸脚踝 ——那里被某人热衷光顾,痕迹未消,阳光下格外扎眼。 “远哥哥~”声音软糯带钩,“光呢,暖是暖了,可正好照脚踝。 偏偏又溜一线晃眼皮子,烦得慌~” 她眨着无辜的眼,“差那么半寸?劳烦您老动动贵手,把这湘帘往左边挪挪? 就半寸,要暖着这——”她点点微红的踝骨,“一丝儿光都不能沾到我眼上。” 顾云舟刚坐下,闻言抬眼扫过那抹碍眼的红痕,又看她蹙眉。 他唇角微勾,起身走向窗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湘帘边,“唰啦”一响—— 顾云舟捻着帘边,轻松一扯,帘子乖乖听话。 他瞄一眼她的脚踝和眉头,悠哉哉拨弄一下——不止半寸,是一寸。 光线立刻温驯地伏在她脚踝上,耀眼的部分被精准拦截在外。 “如何?”他回身,温声问,语调从容得像掌控全局。 寒知眯眼感受了一下,满意地点头:“嗯,远哥哥手真稳,刚刚好。” 刚躺舒服不到三息,窗外枝头一只画眉鸟突然引吭高歌,婉转得有些刺耳。 寒知立刻蹙眉,抬手捂住耳朵,小脸皱成一团,声音带着夸张的委屈:“哎呀!吵死了! 远哥哥,你听那画眉!叫得人心烦意乱,还怎么睡呀?”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要不……让贵生去把那枝头最聒噪的‘小祖宗’请远点儿? 或者……”她眼波流转,“你帮我捂会儿耳朵?” 顾云舟看着这副娇气赖皮模样,心头奇异地熨帖。 没叫贵生,他倾身向前,带着薄茧的指腹揉上她太阳穴:“画眉报春,本是吉兆。 不过吵着我的知知了,确实不该。” 他话音未落,窗外那只高歌的画眉仿佛被无形的手掐住了脖子,鸣叫戛然而止,扑棱棱飞远了 ——不知是水生还是长庚的手笔。 与此同时,他温热宽厚的手掌已经覆上了她小巧玲珑的耳朵,掌心干燥温暖,隔绝了外界最后一点杂音。 “这样可好?”他问,指腹还在她耳廓周围轻轻打着圈。 “嗯……”寒知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像被顺毛的猫儿,在他掌心下蹭了蹭, “远哥哥的手,比什么耳塞都管用。” 耳根清净了,她又开始挑剔身下的支撑。 “哎呀,”她微微扭了扭腰肢,黛眉轻蹙, “这个靠枕软塌塌的,一点支撑都没有,硌得腰眼儿发酸。 躺久了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抬起水眸,精准地望向书房方向,带着点撒娇的颐指气使: “远哥哥,我记得你书房里不是有个嵌了青玉的竹夫人吗? 那个弧度,那个硬度,正正好!拿来给我垫腰嘛!” 顾云舟挑眉,看她理直气壮的小模样,那点被依赖的餍足感轻易压过对物件的在意。 他捏捏她鼻尖:“小祖宗,眼光倒毒。” 竟真的起身,亲自去书房将那件“镇房之宝”小心翼翼地捧了过来,调整好角度,妥帖地垫在她纤细的腰肢下。 “如何?”他问。 寒知感受着那恰到好处的支撑和微凉温润的玉感,满足地喟叹:“唔…舒服!还是远哥哥懂我。” 光线、噪音、腰靠都解决了,她又开始对“气候”吹毛求疵。 “唔…风好像有点凉飕飕的,吹得脖子后面毛毛的。” 她缩了缩脖子。 顾云舟依言,起身将原本开了一掌宽的窗户轻轻合拢。 “欸?等等!” 刚合上,她又不满, “怎么又有点闷了?太阳好像也烈了些? 远哥哥,窗户还是开一点吧,就…三指宽? 透透气,又别让风直接灌进来。” 顾云舟好脾气地再次起身,修长的手指比量着,将窗户精准地推开三指宽的缝隙。 春风带着花香和新叶的气息柔柔渗入。 “现在呢?”他问。 寒知眯着眼感受了五息,又挑剔:“三指…好像风还是大了点? 吹得发丝飘,痒痒的。要不…两指半?” “……”顾云舟看着她闭着眼享受日光、嘴里却不停“微调”的模样,无奈又好笑。 他认命地再次精准调整窗户,推到一个介于两指与三指之间的微妙角度,确保微风习习又不带寒意,阳光暖融又不刺目。 “小姑奶奶,这次可行了?”他语气带着纵容的调侃。 “嗯…勉勉强强吧。”寒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终于不再挑剔环境。 就在顾云舟以为终于可以消停,看着她像只满足的猫儿般准备沉入梦乡时,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又睁开了眼,水眸盈盈地望着他,带着点期待和得寸进尺的娇憨: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了远哥哥,”声音甜得像裹了蜜,“我恍惚记得,你抚琴的造诣是极好的? 比那些乐坊大家也不遑多让呢!” 她眨眨眼,抛出终极要求,“这光也暖了,风也柔了,腰也舒坦了,就是缺了点助眠的雅韵……要不……你为我抚一曲《清平乐》? 要慢点,轻点,像春日里最轻最柔的羽毛拂过心尖儿那么轻……” 她顿了顿,补充强调:“就在这儿,弹给我听?” 顾云舟看着她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一个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却甘之如饴的“饲养员”。 一股奇异的暖流夹杂着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冲上心头。 她如此依赖他,连午睡都要他亲手打造最完美的环境,甚至点明要他的琴声…… 这不正是他精心娇养、彻底驯服的证明吗? “好。”他低沉应道,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愉悦。 他没去取琴,而是直接坐在了榻边。 没有琴弦,他便伸出修长的手指,如同拨弄无形的丝弦,指尖在她身侧的空气中极其轻柔地划过,带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流。 薄唇微启,低沉醇厚的嗓音如同陈年佳酿,轻轻哼唱着不成调的《清平乐》旋律, 每一个音节都刻意放得极轻极缓,如同情人枕畔最私密的呢喃。 “嗯……”寒知满足地嘤咛一声,仿佛被这独一无二的“人肉BGM”彻底安抚。 她侧过身,脸颊蹭了蹭他放在榻边的手背,像找到了最舒适的抱枕, 终于放任自己沉入那被他亲手调校到完美的“午睡生态位”中,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均匀。 顾云舟垂眸,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 阳光被他调整得完美无瑕,均匀地洒在她细腻如瓷的脸颊上,长睫在眼下投下小扇般的阴影,红唇微嘟,睡得毫无防备。 脚踝上那点红痕在暖光下成了他专属的标记。 他耗费心力调整的光线、赶走的鸟雀、贡献的竹夫人、微调的窗户,以及此刻这不成调的哼唱…… 这一切的“麻烦”,在此刻都化作了巨大的成就感。 一种亲手打造完美生态位、将最珍贵的金丝雀娇养得离不开自己、连细微感受都依赖自己亲手调校的餍足感,如同温热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停止了哼唱,指尖却依旧停留在她颊边,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拂过指腹。 眼底的深潭中,翻涌着的是掌控一切的得意和被深度依赖的巨大满足。 他的知知,连午睡都要他亲手布置到极致完美,这不正说明她早已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离了他寸步难行么? 栖梧苑一片静谧,唯有他亲手塑造的“完美”在无声炫耀功绩。 顾云舟静坐,守着这只他亲手雕琢、无比满意、且深深确信已完全属于他的“金丝雀”,心中那份成就感和占有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0章 金陵别院6.0 更深露重,栖梧苑内烛火昏黄。 顾云舟带着一身冷冽的夜气,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喙的亲昵意图挨近了榻上那只看似乖顺的“金丝雀”。 不同于昨日白昼被支使得团团转的餍足,此刻他眼中的暗流,是纯粹占有欲的苏醒。 淦!生产队的驴也不敢每晚加班啊! 地主家余粮再多也得考虑可持续发展吧! 这体力是吃菠菜长的吗? 凌寒知决定——主动出击,用言语的“小针”去戳破这黏腻的暧昧,力求达成“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在顾云舟倾身下来的瞬间,她突然睁开眼,堆起一个毫无瑕疵的、堪比女团营业式的甜笑: “远哥哥回来啦?辛苦了一整天,累不累?”声音刻意放得又软又糯,充满关怀。 顾云舟唇角微勾,饶有兴致看她表演。 寒知不等回应,闪电般坐起,拉过锦被就往他怀里猛塞:“夜深露重,仔细着凉!” 三两下裹出个巨大“蚕蛹”,意图竖起铜墙铁壁。 顾云舟盯着怀中被塞得鼓胀的锦团,再看她眼底藏不住的狡黠,眼中兴味更浓。 物理隔断失效,凌寒知果断祭出言语杀招。 她眨着无辜杏眼,嗓音清甜如蜜,字字却淬了毒:“远哥哥这般操劳,听闻累极的人啊,最需静养——” 尾音拉长,忽而压低,吐出一枚精准的刺心弹, “——否则,岂非虚耗过度,力不从心了?” “力——不——从——心——” 四个字砸落,室内烛火都似晃了一晃! 顾云舟眸中慵懒瞬间冰封,化作深潭寒冰。 一股被彻底冒犯的冷怒混着滔天征服欲轰然炸开! “知知忧心我?”他声音低哑,每个字都带着冰棱,刮过她骤然绷紧的肌肤。 卧槽!玩脱了! 她面上却挤出更甜更软的无辜,试图补救: “不…不必了吧?远哥哥我错了!我信!我信你龙精虎猛还不行吗?” 顾云舟指尖摩挲她细嫩下颌,眸色幽深似狼:“既是忧心,自要查——个——明——白——”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根冰冷之物猝然贴上她左脚踝细腻的肌肤! 凌寒知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那是一根纤细的银丝绞链,链条本身闪烁着内敛而昂贵的寒光, 其间错落地点缀着几颗南洋珍珠,本该是一件价值不菲、彰显主人矜贵身份的雅致脚饰。 链子的另一端,竟突兀地缀着两颗小巧玲珑、雕刻着缠枝莲纹的金铃,铃铛内部清晰可见悬着细小的金珠。 说好的温情脉脉极限拉扯呢?! 凌寒知脑中刷过无穷无尽的弹幕吐槽,身体却被云舟按住, 只能茫然地看着他伸出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和占有欲, 轻轻抚过银链与肌肤交接的脆弱之处。 “此物,衬你。”顾云舟低声评价,带着一股发自内心的赞叹。 他像是在欣赏一幅刚完成的名画,又像是在打量一件终于归位的珍宝,眼神专注而餍足。 随即,他状似无意,指尖轻轻拂过其中一只金铃。 “叮铃——” 一声清脆、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且带着回音的铃响,瞬间撕裂了室内的凝滞空气。 紧接着的所谓“查验”,彻彻底底刷新了凌寒知对一个表面温润如玉的年轻男子所能达到的“人类体能上限”认知。 「叮铃——」声是进攻的号角。 「叮啷——」声是反抗的哀鸣。 「叮铃啷当——」是彻底的溃不成军…… 这一夜,栖梧苑内,风雨飘摇,铃响不绝。 当晨曦那吝啬的微光终于艰难地穿透窗棂, 落在凌乱不堪的锦褥上时,凌寒知瘫软如泥, 感觉全身骨头都已被细细拆开碾碎又草草组装回去。 她声带罢工,只能张着唇,小口小口艰难地吞咽着空气, 胸肺间如同破风箱般嗬嗬作响。 窗外,天光仍未大亮,夜露尚存,在草叶尖上凝聚。 而脚踝上那象征着“验证完毕”的金铃,依旧静静地贴着她微微发烫的皮肤, 仿佛昨夜那一曲不知疲倦的、羞耻的“铃铛协奏曲”,只是她一个荒诞的噩梦余音。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1章 去凌府 栖梧别院大门前 四月的晨风带着暖意和即将分离的躁动。 一辆挂着凌府徽记的华贵马车停在阶下,车夫垂手肃立。 沁月指挥着小丫鬟将最后几个装满凌寒知“日常用度”的紫檀木箱搬上车 ——箱子里塞满了顾云舟精挑细选、彰显“顾家娇养”的绫罗绸缎和珍玩摆件,既是体面,也是无形的标记。 顾云舟站在台阶上,月白锦袍纤尘不染,身姿挺拔如松。 他亲手为裹着薄薄春衫斗篷的凌寒知拢了拢衣领,指尖状似不经意地擦过她温热的颈侧肌肤,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知知,”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贯的掌控感, “到了凌府,万事以凌老大人寿辰为重。 你是他‘失而复得’的孙女,一举一动都关乎凌家体面,也关乎我们两家的情谊。” 他刻意加重了“失而复得”和“情谊”几个字。 凌寒知低眉顺眼,扮演着即将“认祖归宗”的乖巧孙女:“远哥哥放心,知知省得。 定会尽心侍奉祖父,不负哥哥教导。” 顾云舟的目光却在她低垂的、显得格外温顺的眉眼上停留片刻,随即缓缓下移,落在她交叠在小腹前的纤手上。 他伸出手,不是握,而是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挲她细腻的手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警告。 “还有一事,”他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两人能听清,那温润的语调里掺入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凌府那位二公子,你那位‘小叔叔’凌尧……” 凌寒知心头一跳,面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茫然:“小叔叔?哥哥是说凌尧公子? 他身子似乎不大好,总是咳嗽。” 她对凌尧的印象仅限于那个苍白单薄、咳嗽不断的影子。 “正是他。”顾云舟捏了捏她的指尖,力道微重,带着强调的意味, “此人虽是你名义上的叔父,但毕竟……未婚。” 他吐出这两个字,目光锐利地锁住凌寒知的眼睛,仿佛要穿透她伪装的平静。 “凌家是清流门第,规矩大过天。你如今身份贵重,又是待嫁之身,更要万分谨守男女大防。 他若因‘体弱’或‘叔侄情分’邀你私下品茶、赏花,或是借‘关心’之名过多接近……” 顾云舟顿了顿,指尖在她手腕内侧不轻不重地一按,留下一点微热的触感, “切记,一律婉拒!推说身子不适,或是要为你祖父寿宴诵经祈福,皆可。” 他微微俯身,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吐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如情人私语,内容却冰冷如铁律: “知知,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凌家的小姐,更是我顾云舟未过门的妻子。 你的清誉,容不得半分闪失,也容不得任何……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尤其,是来自一个病弱未婚男子的‘关切’。”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滴水不漏。 字字句句都在维护凌顾两家的“清誉”和凌寒知作为“准顾夫人”的体面,将他对凌尧的忌惮和防备,完美地包裹在“为你好”、“守规矩”的外衣之下。 他就是要用“未婚”这个标签,将凌尧钉在可能威胁凌寒知名节的危险位置上,让她本能地避而远之。 凌寒知感受着手腕上残留的力道和耳畔那带着占有欲的警告,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死变态,占有欲爆棚还非要扯什么名节规矩! 凌尧那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能有什么威胁? 怕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但面上,她立刻配合地露出一丝紧张和依赖,反手轻轻抓住顾云舟的衣袖,指尖微颤,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顺从与委屈: “远哥哥……知知知道了。 我……我定会谨言慎行,除了必要的请安问礼,绝不与……小叔叔独处,更不会给他半分近身的机会! 知知心里只有远哥哥,只盼着寿宴一结束,哥哥就来接我回家。” “回家”二字取悦了顾云舟。 他眼底的冷硬稍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才乖。记住哥哥的话,在凌府,安分守己,做好你该做的‘孙女’。 旁的人,旁的事,无需理会。一切有我。” 他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混合着掌控、占有、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即将分离的不快。 然后才松开手,对候在一旁的沁月和凌家派来的管事嬷嬷微微颔首:“好生伺候小姐。老夫人寿辰后,我自来接。” “是,顾公子。”管事嬷嬷恭敬应声。 沁月扶着凌寒知走向马车。 就在凌寒知弯腰准备登车时,手腕上那串顾云舟前日刚赏的、由顶级南红玛瑙和细金珠串成的贵重手串,不知怎地磕在了车辕上,“啪嗒”一声,金线骤然绷断! 噼里啪啦! 数十颗圆润饱满、色泽纯正的南红珠子瞬间滚落一地,在青石板上跳跃滚动,如同散落的血珠。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顾云舟眉头瞬间蹙起。 凌寒知“哎呀”一声轻呼,脸上是真实的错愕和一丝恰到好处的懊恼。 顾云舟看着那些滚落四散的珠子,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阴翳。 这意外,像是在这“暂时分离”的节点上,落下了一个不和谐的、充满变数的注脚。 【滴!宿主,目标顾云舟情绪波动:强烈不安+占有欲激增。能量值+25点!】系统886的提示音带着幸灾乐祸的滋啦声。 呵,不祥之兆?挺好。 顾变态,你就抱着你的不安好好“处理事情”去吧。凌家这趟,老子躺定了!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2章 凌府1.0 金陵四月微燥的风,吹开了凌府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樟木的清气、新漆的辛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萦绕不散的药香。 这味道与顾家西苑温软纯粹的富贵暖香截然不同,沉甸甸、凉飕飕的,浸透了“官邸”特有的紧绷与清冷。 凌寒知扶着沁月的手,踩着踏脚凳下了顾家马车。 水红云锦的裙裾擦过那光洁如镜的青石门槛时,她内心弹幕刷得飞起: 这门槛怕不是金刚石磨的?跟城墙似的! 老凌头过个寿,门槛也内卷成这样? “小姐,仔细脚下。”凌府来接引的管事孙嬷嬷迎上来,一张脸刻板得像张放久了的老榆木砧板,声音也干涩平板。 “嗯。”寒知低眉顺眼应了声,眼波飞快扫过庭院。 假山嶙峋,花木修剪得一丝不苟,透着匠气的“体面”,却缺了鲜活气。 廊下侍立的仆从们垂手低眉,行走悄然如影。 嚯,清流门第,讲究全员入定?比顾云舟书房开会还严肃三分。 这哪是归家省亲,分明是科考前踩点! 她被引至一处名为“听松轩”的客院。 竹帘半卷,露出窗外几竿僵硬的瘦竹,案上青瓷冰裂纹瓶里斜插一支半枯的松枝。 清雅是够清雅,可那坐榻硬得能硌出痔疮,远不如栖梧别院她那张铺了三层鹅绒的销金窝。 “小姐一路辛苦,请在此稍作歇息。” 孙嬷嬷刻板的声音响起,“府里没有女眷,府中中馈尚无合适人手。 老太爷知晓您回来襄助寿宴、招待女客,很是欣慰,午后精神头足些,便会请您过去叙话。”她说完,躬身退下。 寒知心中应了声“收到任务简报”,面上却只微微颔首。 刚想往临窗的美人榻上放肆一瘫,沁月便凑近了低声道:“小姐,您看,这客房待客的零嘴匣子都没备一个呢。”语气里替主子透着点委屈。 “甚好,”寒知一摆手,顺势歪倒在引枕上,舒服地喟叹一声,“省得为了装体面,还要跟点心渣子作斗争。” 午后未时,阳光正好。 凌寒知被引至凌府正厅“松鹤堂”。 厅堂高阔,阳光从高大的窗格洒落,本该敞亮,却因那过分的空旷和过分规整的摆设,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厅中主位宽大的紫檀雕花太师椅上,端坐一人。 深紫暗云纹锦袍簇新合宜,看得出是寿辰的新衣,只是裹在消瘦的躯体上,仍显出几分空荡,反而衬出一种刻意维持的庄重威仪。 正是新近被朝廷平反、起复为金陵刺史的凌老大人。 五十岁的年纪,流放与忧思在他身上刻下了远比岁月更深的痕迹。 面颊凹陷,颧骨略突,面色是多年难见天日的蜡黄。 然,那一双眼睛却浑浊而锐利,像磨砺过的旧玉,透着一股刻入骨髓的精明与对家族复起近乎病态的执着。 这份精神气,绝非强弩之末。 凌寒知心头警铃微震,面上却无波无澜,依着贵女的规矩,裙裾不动如山,深深福了下去,声音清泠泠如碎玉落盘:“孙女寒知,给祖父请安。恭祝祖父松鹤长春,福寿绵长。” 姿态标准,神情恭谨,一丝恰到好处的、久别重逢的孺慕融入眉梢眼角。 “咳……”凌老大人开了口,声音低沉,微带沙哑,却不显半分弱势,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惯常腔调,“起来吧,好孩子。” 他微微抬手,动作有些僵硬迟缓。 寒知依言起身,垂手侍立,端的是温婉娴静。 凌老大人的目光如同精确的刻刀,缓缓在她周身扫过 ——清丽的姿容,合宜的穿戴,无可挑剔的仪态。 最终,那蜡黄的脸上浮现一个堪称“慈祥”的笑容: “好……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这些年……委屈你了。” 他语气低沉,刻意渲染着一丝悲怆与欣慰,“在顾家……顾家待你如何?” 寒知心头电闪:经典开场白!苦情频道已锁定! 她面上适时地氤氲开一层薄薄的水光,声音微微发哽,带着恰到好处的依赖:“劳祖父挂念。孙女……在顾家,老夫人和顾……哥哥待孙女,极好。” 那“顾哥哥”三字,清晰、自然,尾音里还含了点女儿家的羞涩,既点明顾家庇护,又巧妙带出那份令人遐想的“情意”。 “顾哥哥”三字出口瞬间,凌老大人嘴角那点“慈祥”似乎凝滞了不到一息。 浑浊眼底深处,冰凌般刺骨的算计一闪而过,快如电光石火。 随即,“欣慰”的笑容重新堆满皱纹:“那就好,那就好!顾家……顾家贤侄倒是有心,将你养得这般齐整,祖父……也就放心了!” 他顿了顿,喉咙里发出几声低咳,枯瘦的手指在袖中紧了紧,“既是回来了,便是我凌家的骨血。过去种种,俱往矣。 往后……自有祖父,咳咳……和你小叔叔……护着你周全。” 凌尧便在此刻登场。石青鼠裘裹着清瘦身子,飘进堂内如一道青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先扫父亲咳得佝偻的背脊,才把目光转向寒知。 那眼神——七分估价师看古董,三分屠夫掂猪肉。 “父亲莫忧神,”他声线平稳如念公文,“寒知归来是喜事,慢慢说话便是。”言罢才“自然”看向少女,眼底疏离冷过数九寒霜。 顾寒知脑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惊得她一个激灵,但并不慌张。 她面上适时露出对祖父身体的忧虑:“祖父当保重身体。” 凌尧脸上挂起一抹属于“长辈”的、略显疲惫却足够温和的笑容: “寒知一路辛苦。父亲念着你,知道你来帮着操持寿宴,今日精神倒是比前日好些了。” 他的语气没有太多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家常事。 “多谢小叔叔挂怀。”寒知屈膝行礼,动作行云流水,眼神却恰到好处地微微避开与凌尧的直接对视,带着点面对“陌生且位高长辈”的天然羞怯与局促。 “一家人,不必拘礼。”凌尧的声音温和依旧,却无甚暖意。 他看了一眼主位上闭目缓神的父亲,对寒知道:“祖父倦了,需静养。 寒知,你先回听松轩歇息吧。晚些时候再来商议寿宴女客接待事宜。” “是,孙女告退。”寒知再次福身,礼数周全。 转向凌老大人时,声音放得更柔:“祖父好生歇着,孙女晚些再来给您请安。” 凌老大人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只疲惫地挥了挥手。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3章 凌府2.0 凌府·听松轩 门扉轻合,隔绝了门外刻板的空气。 凌寒知挥退沁月:“乏了,都下去罢,莫扰我歇息。” 沁月担忧地瞥她一眼,终是垂首退下。 室内重归寂静,唯剩窗外风拂新叶的沙沙声。 寒知脸上那点恰到好处的孺慕、担忧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一片咸鱼被强行翻面的死寂。 她像没了骨头,“噗通”瘫进窗边软榻,一声长叹仿佛抽干了魂: “呼……这凌府,一股子陈年老棺木刷了新漆的味儿,闷得慌!” “886!速来对账!” 声音不高,却透着股杀气。 【宿主请讲,本统时刻准备为宿主排忧解难~】 系统秒切客服腔,甜得发腻。 “忧你个头!” 寒知猛地坐直,指尖在榻沿无声猛戳: “凌尧!他!金!闪!闪!气运!跟个小太阳似的。 比顾变态那蓝汪汪的探照灯起码亮一倍, 系统兄台,您老眼是摆设? 还是在顾云舟的醋缸里腌入味了? 早干嘛去了? 码头上、栖梧院里、顾府书房,都能感应到他气息, 这么大一金羊,现在才哔哔?玩儿我呢?” 【…滴!逻辑检索中…滋啦…原因分析:目标凌尧此前处于‘剧情锚点未激活’状态,世界规则级屏蔽生效。直至宿主触发凌尧剧情开始节点,其核心气运才向本系统开放…权限刚解锁!】 系统努力甩锅。 “合着就是副本没开,Boss装死。坑爹!” 寒知气得磨后槽牙。贴贴计划的核心就是薅气运羊毛,这么大一只金羊在身边晃悠了那么久,居然现在才亮血条? 这感觉像错过了一个亿! 但紧接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激动归激动,账得算清楚。 系统切换成【PUA大师】的蛊惑腔调:【高风险!高回报!金色气运收割效率:顾云舟的5-10倍!宿主!想摆脱试用期吗?转正!福利翻倍!SSS商城权限!长生药!灭世武器!带记忆投胎当豪门咸鱼!攻略他!泼天富贵就在眼前!冲鸭!】 仿佛传销讲师上身。 “攻略他?性价比血亏!” 寒知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翻白眼。 “撩顾变态,一个依赖眼神+5点,被强吻+35点,性价比尚可,风险可控! 撩凌冰块?他那眼神看我跟看石头似的,前期‘演技成本’就是个无底洞! 有这功夫我不如多晒会儿太阳补补钙!“ 她声音带上冷意,“凌府寿宴肯定要发生啥,说不定就是他干的!现在靠近分分钟被警惕。” “再说了,老子咸鱼一条,目标是躺平吃好晒太阳。 人家权谋帝王事业批,目标是权力巅峰。 我跟他说‘今儿太阳适合躺尸’,他脑子里自动翻译‘此方位宜布局刺杀’。 强行撩汉?怕不是给恋爱绝缘体装芯片,CPU分分钟烧给你看!” “最要命的是风险!”寒知心头一紧。 “顾变态的金笼子,顶多付点‘肉体工伤’,安全有保障! 靠近凌尧?那是跳进朝堂党争的绞肉机! 哪天他政敌下毒,我喝口茶就能无缝衔接《甄嬛传》片头曲! 你看他那眼神,写满了‘一切皆可棋子’,我贴上去不是自虐是什么?纯纯找死!” 系统还想继续诱惑凌寒知,被寒知堵住。 “呵,信你不如信顾变态明天从良! 转正?福利? 下个世界万一扔丧尸堆里怎么办? 金色气运效率再高,老子现在能量够续命、月例够挥霍、阳光房即将到手! 眼瞧着一路坦荡,通关指日可待。 要那么多能量干嘛?买原子弹炸了顾府吗?没必要! 为了个虚无缥缈的大饼去挑战地狱副本?脑子有坑才干!” 【……滴!宿主选择:‘咸鱼躺平,珍爱生命,远离权谋男主’,理由充分逻辑严密,决策最终录入。建议:维持‘凌家乖孙女’人设,专注薅顾云舟稳定气运羊毛。】系统切换回【咸鱼辅助模式】,滋啦声里透着一股“算你狠”的认命。 “薅羊毛是基础,但不够!” 寒知眼珠一转,开始盘算后路。 “文哥儿这根潜力股必须扶起来! 让他当有实权的地方官,就算被凌尧牵连,也不至于太憋屈。 这小家伙那天抱着我哭唧唧认姐,得好好洗脑…不,引导!” 她立刻修正措辞。 “还得撺掇顾变态往海外铺条暗线! 凌家先前栽在党争上,凌冰块头铁又要冲进去,风险太高。 得给文哥儿,也给我自己,留个能游泳跑路的退路…” 她顿了顿,“至于儿子生不生…看顾变态表现和心情吧。 眼前嘛,凌府寿宴就是场大型坐牢体验!” 她连珠炮似的吐槽完,彻底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软枕,声音闷闷的,带着终极咸鱼的觉悟: “所以,统子,省省吧! 金笼岁月静好,毒饼谁爱谁啃! 天塌下来有顾变态和凌冰块顶着! 老子担心个屁!走一步算一步,兵来将挡,水来…老子会游泳…” 凌寒知在软枕里蹭了蹭,彻底进入节能模式。 窗外的风,似乎也没那么燥了。 接下来几天,她的目标无比清晰:做个安静的、没存在感的、体面的背景板花瓶,熬过这场权谋风暴的中心地带。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4章 凌府3.0 栖梧别院的暖香软枕,终是敌不过凌府这沁入骨髓的药气与刻板规矩。 听松轩的日子,于凌寒知而言,就是场精准卡点的“乖孙女”情景剧 ——台词固定、走位精准、情绪稳定,主打一个“体面省力,糊弄学满级”。 寿宴的各项章程、宾客名单、席面安排,早已由凌府那位刻板如老榆木砧板的孙嬷嬷并几个积年老管事打理得纹丝不乱,妥帖似衙门卷宗。 凌寒知象征性地翻了翻递上来的册子,眼神平静无波。 “嗯,嬷嬷费心了,”她声音温婉,带着恰到好处的满意,“如此甚好,祖父寿辰是大事,务求周全。” 她合上册子,递还给孙嬷嬷,动作优雅得挑不出错, “宾客接待的礼仪,已经有嬷嬷已为我细细讲过金陵各家规矩,嬷嬷只需将府上特别需注意的几位夫人性情喜好,再与我略提一提便是。” 孙嬷嬷脸上难得松动了一丝,大约是觉得这位“归宗”的小姐虽看着娇贵,倒也算识大体、知分寸,省了她许多口舌。 她躬身应了,拣着几位地位尊崇或性情特别的诰命夫人,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 凌寒知一脸认真状聆听,内心稳如老狗。 这些信息,栖梧别院那位嬷嬷早给她灌得烂熟于心。 此刻不过是走个过场,表示对凌府安排的尊重,以及证明自己“学习态度端正”。 真正的“日常功课”,是那碗每日雷打不动、飘着浓郁药香的药膳。 晨曦微透,听松轩小厨房已被药气笼罩。 顾家血燕、老参、虫草,经顾家婆子三昧真火熬炼,专为成就一份沉甸甸的“孝心”。 凌寒知摆好温婉脸,带沁月,莲步迈向松鹤堂。 凌老大人依旧端坐主位,蜡黄的面色在晨光下似乎……比昨日略少了一分死气? 凌寒知不敢确定,也许是心理作用。 她恭敬奉上药膳:“祖父,该进补了。孙女儿看着火候炖的,您尝尝。” “好,好孩子。”凌老大人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浑浊的目光落在凌寒知身上,那点“慈祥”似乎真切了些许。 他慢慢喝着,动作迟缓却带着一种仪式感。 偶尔,浑浊的眼珠会瞥向安静侍立一旁的凌寒知, 他搁下炖盅,“再过一周便是寿宴,宾客往来,各房招待规制可都再捋过一遍了?” 凌寒知微微屈膝:“回祖父的话,孙嬷嬷已送来章程,孙女看过了,事无巨细,俱都妥帖。只是……” 她恰到好处地微蹙秀眉,做出认真思考的纯良模样,“听闻柳学士极重古礼,其夫人也讲究时辰吉凶,席次安排倒无问题,但迎送的时辰、车轿的停靠方位,是否需再请教下通晓星象的叔公? 孙女怕底下人疏漏,显得我凌府不够周全。” 凌老大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对凌寒知的“谨慎”和“思虑周全”颇为受用。 “嗯,你能想到这一层,很好。此事就交给……咳咳……” 他咳嗽了几声,喘息稍定,“交给管家去办,让他务必寻你叔公问个明白。” “是,祖父考虑得是。”凌寒知乖巧应声,面上是恰到好处的崇敬, “还有一事,厨下拟的席面,有一道菊花羹,用的是应季的新菊。 孙女想着,祖父寿辰喜宴,能否将那菊花瓣儿在羹面上攒成个‘寿’字? 或是摆些吉瑞图样?既雅致,又显得心意独特。” 这提议显然挠到了凌老大人作为清流宿儒却又难掩渴求体面炫耀的痒处。 他蜡黄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生气:“嗯……倒是个巧思。就按你说的办吧。 不过,切记,‘雅’字当头,不可过于俗艳。” “是,祖父教诲的是。孙女定会叮嘱他们,要‘疏影横斜,暗香浮动’那般清雅。” 凌寒知一本正经地应着,内心已开始盘算待会儿回听松轩是先吃块酥饼还是躺会儿回笼觉。 正说着,孙嬷嬷捧着一份新誊写的名单进来,屈膝禀道:“老爷,方才王家又递了帖子,王通判夫人并其嫡次女欲来拜寿,您看这席位……” 凌老大人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 这王通判虽不算高官,但其母族与京中某位侍郎有亲,如今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他沉吟片刻,浑浊的目光在孙嬷嬷和凌寒知脸上扫过:“……添上吧。知丫头,席上女眷众多,你初次归府宴客,与各家姑娘们也要多亲近亲近。 王家的嫡女,听说也是知书达理的,可……” 凌寒知立刻拿出早已备好的挡箭牌,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一丝恰到好处的依赖:“孙女省得。只是……只是顾家哥哥也提过,祖父寿宴是大事,孙女身份……毕竟特殊,宴上谨记祖父教诲、顾全凌府体面才是首要。 若有相宜的姐妹说话,孙女自会周全礼数,若有不熟的……孙女就待在外祖母(指顾老夫人)身边稳妥些,免得说错话做错事,反而失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番“懂事”、“知分寸”、“谨记嘱托”的表态,再次完美击中了凌老大人最看重的门楣清誉痛点。 他果然点点头:“嗯,你如此懂事,老夫便放心了。 云舟和老夫人疼爱你,你也要谨言慎行,不负所望。” 一碗药膳见底,凌寒知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今日份“孝心表演”,顺利打卡下班! 她恭敬接过空炖盅,又说了几句注意身体的体己话,才告退出来。 至于凌尧的药膳,自有小厮送到他独居的“竹影斋”。 凌寒知连他面都懒得见,完美执行顾云舟的“避嫌”指令,也顺了自己的意。 什么叔叔伯伯,非必要,不见。 两份药膳只有给祖父的那碗,被她偷偷加了百分之一滴的灵泉水,祖父活着对她好处更大,稀释成这样,也是为了确保谁也无法察觉。 至于凌尧未来的路是搅弄风云权倾天下还是身陷囹圄折戟沉沙,关她何事? 离她越远越好。 日子便在这般“尽职尽责”的表面功夫与内心疯狂的押韵吐槽中,一日日滑向寿宴。 凌府上下,一切井井有条,平静得如同暴风雨前压抑的湖面。 凌寒知乐得清闲,只待那“正式亮相”的一刻,演完她“凌家归宗贵女”的重头戏,便能功成身退,回到栖梧别院那铺满阳光的贵妃榻上,继续她的镶金边躺平大业。 所谓名门贵女的生活,便是每天换着法儿地琢磨如何在规矩之内,最大程度地——摸鱼! 回到听松轩,沁月早已备好一小碟刚出炉的芙蓉糕。 凌寒知立刻把松鹤堂那股药味清规抛到脑后,瘫在软榻上,捻起一块送入口中,满足地喟叹一声:“唔…甜而不腻,香而不俗,这才是人间正味!” 至于什么王家嫡女、席面规制?都见鬼去吧!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5章 凌府4.0 听松轩内,午后阳光慵懒。 凌寒知刚结束了每日例行的“孝心”表演,正想歪在软榻上喘口气,门外传来沁月刻意提高的通报声:“小姐,凌二公子房里的墨竹姐姐来了。” 凌寒知瞬间坐直,指尖飞快理好微乱的衣襟,端坐主位:“请进。” 墨竹身着青缎比甲,眉眼沉静,规矩行礼:“给小姐请安。 二公子说,有几处关乎女宾安置的细节,孙嬷嬷或恐思虑不周,特命奴婢前来,请小姐移步至竹影斋书房,当面再确认一二。 二公子已在书房相候。” 凌寒知心里咯噔一下。 顾云舟“谨守男女大防”、“避免独处”的警告在脑中尖锐响起。 拒绝?凌尧的“请”,关乎祖父寿宴体面,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她一个刚归宗的“孙女”,岂敢不从? 凌寒知压住心头腹诽,面上恭敬温顺:“有劳墨竹姐姐带路。小叔叔为祖父寿宴如此费心,寒知自当聆听教诲。” 她眼神示意沁月跟上,这根“避嫌”的稻草必须抓住。 竹影斋书房清冷如冰。 凌尧临窗而立,石青鼠裘衬得身形更显清癯。 闻声转身,目光如深潭般无声锁住凌寒知。 “小叔叔安好。”凌寒知规规矩矩行大礼,垂眼盯着地面青砖缝隙。 “坐。”凌尧在主位落座,声音平淡无波。 凌寒知这才敢在末座锦凳上虚坐了三分之一,双手交叠于膝前,背脊不自觉挺得僵直,一副洗耳恭听、老实本分的模样。 凌尧并未立刻谈寿宴,目光扫过她略显拘谨的姿态,落在那微微发凉的手指上。 “你每日去给父亲请安送药,做得很好。” 他忽然开口,甚至还补了一句,“父亲用了,精神颇见起色,你有心了。” 凌寒知心头警铃大作—— 果然!固定任务来了! 面上却精准调动肌肉,挤出一个无比感动又带点羞涩的笑:“祖父不嫌孙女儿笨拙就好!能略尽孝心,是孙女儿的福分!不敢当小叔叔夸奖。” 她把姿态放得更低,仿佛只是沾了老祖宗宽厚的光。 凌尧眼底看不出情绪,显然对她这份“谦逊”不予置评更不深究。 “嗯。”他应了一声,话锋陡转,切入正题:“寿宴在即……”接着,他清晰而条理分明地指出了几个极其刁钻的细节问题 ——某位郡王妃对某种特定熏香的隐秘不适(远超孙嬷嬷知道的范畴),某位老封君随行嬷嬷与另一位夫人陪房间的陈年旧怨,以及几位年轻小姐间关于新科进士的微妙攀比…… 凌寒知越听心越沉。 这情报之深、思虑之密,让她对凌尧的敬畏几乎凝成实质。 她只能小鸡啄米般点头,努力将每一句话刻进脑子里,态度越发“敬畏”和“老实”。 “……这几处,务必与孙嬷嬷再仔细核对,落到实处。”凌尧交代完毕,语气不容置疑。 “是!小叔叔明察秋毫,思虑深远,孙女儿定当谨记,确保万无一失!” 凌寒知立刻保证,声音带着百分百的信服,仿佛凌尧指出的就是金科玉律。 凌尧看着她这份“老实”的表态,指尖在书案上轻叩了一下,方才淡声道:“父亲既觉你侍奉汤药用心,便不要停。” 语气平淡,却像盖棺定论。 淦!果然成打卡上班了! 她面上却瞬间切换成受宠若惊到极点、几乎要喜极而泣的表情,语调甚至激动得微微发颤:“是…是!多谢祖父和小叔叔信任! 孙女儿定当…定当更加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嗯。”凌尧仿佛只是安排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端起手边温着的药碗,呷了一口。 随即摆摆手:“去吧。寿宴之事,多费心。” 凌寒知如蒙大赦,立刻起身行大礼:“是,孙女儿告退。” 躬身疾步退出书房,直到合拢的门扉彻底阻断了那道无形的压迫感,她才长长吁了口气,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后背中衣已浸了层薄汗。 沁月连忙上前扶住她微晃的手臂。春日暖风迎面吹来,拂在沁凉的肌肤上,激起一阵寒意。 凌寒知靠在沁月身上,眯眼看着天上白晃晃的太阳,无声吐槽:靠…这波血亏,赔上一份固定工不说,还差点被空调冻感冒。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6章 凌家寿宴1.0 松鹤堂暖香浮动,紫砂壶嘴逸出袅袅白烟。 顾云舟踏着暮色入室,月白锦袍衬着金冠,俨然一位温润知礼的未来孙婿。 身后长兴恭敬捧着两只紫檀匣,浓烈的参香已无声宣告匣中重礼的分量。 “孙婿云舟,给祖父请安。” 他撩袍行礼,姿态恭谨无可挑剔,目光精准扫过主位枯瘦的凌刺史,最终落在窗边椅中裹着厚裘的凌尧身上,笑意温煦, “寒知在府上叨扰数日,承蒙祖父与小叔叔照拂,云舟感念于心。 恰逢祖父寿宴在即,特备了些足年份的长白老参与暹罗血燕,给祖父添些滋补。” 匣盖轻启,粗壮如婴臂的参体须发虬结,血燕盏盏纹理分明如丝绒,皆是价值千金的珍物。 凌刺史蜡黄脸上挤出一丝慈蔼笑意,枯指点了点椅子:“云舟有心,坐。知丫头懂事,规矩学得快,越发有气象了。” 他刻意一顿,浑浊眼底精光微闪,“昨儿还亲自盯着小厨房,在给老夫的雪蛤羹上,用枸杞子拼了个‘寿’字,心思灵巧得很呐。” 顾云舟依言落座,接过新烹的君山银针,指腹感受着薄胎瓷杯温润的弧度,仿佛掂量着下一步棋:“祖父言重。寒知年幼,能得祖父与小叔叔亲身指点,是她的造化。” 他垂眸啜了口茶汤,话锋如流水般不着痕迹地一转, “说来巧,前日漕上兄弟押船回来,说起金陵米市今年春荒竟出奇太平,往年那些个囤积居奇的,今年倒都缩了爪子。 想来是祖父坐镇金陵,宵小慑于威仪,不敢妄动?” 窗边阴影里,凌尧拢了拢膝上厚重的玄狐皮褥,苍白面容在暖炉热气熏蒸下少了几分病气,唯有一双眼依旧沉静如古井寒潭。 他指尖轻轻叩了叩紫檀椅扶手,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冰珠落玉盘: “天下熙攘,利字当头。米价稳了,自然是百姓福祉。至于背后是慑于威仪,还是…” 他抬眼,目光精准掠过顾云舟,唇边牵起一丝弧度,“…有些人手快,先替天行道除了蠹虫,那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譬如明晚祖父寿宴上的‘万寿琉璃灯’,各家争奇斗艳,灯王花落谁家,终归要各凭本事。云舟,你说是不是?” 顾云舟笑意更深,眼底那点寒芒已化入融融暖意:“小叔叔通透。本事…自然要做足。” 他放下茶盏,姿态恭谨却不失从容地为凌刺史续了热汤。 凌刺史朗笑出声,枯瘦的手掌在扶手上拍了两下:“好!好!如此方不负我凌氏门楣! 明日寿宴,云舟啊,你与知丫头一道,也让金陵的贵人老爷们瞧瞧,咱们两家结这门亲,是珠联璧合! 老夫这把老骨头,可就等着喝你们俩敬的寿酒了!” “祖父放心,孙婿与寒知定当尽心。”顾云舟起身,郑重一揖,掩去眸底一丝志在必得的灼热。 行至门口,他似想起什么,驻足回身,语气寻常如闲话家常,却字字敲在节点上: “听闻城南周记灯坊今年下了血本,弄了盏一丈多高的琉璃嵌玉‘八仙过海’,卯足了劲要争这寿宴灯魁?” 凌尧指间一枚温润的黑玉扳指轻轻转动,眼波依旧平静无波:“周家?往年灯魁拼的是灯谜精巧、文采风流。今年嘛…”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兴许该添点新‘规矩’。” 顾云舟唇角微弯,笑意清浅如风拂水面,却带着无形的锋刃:“小叔叔说的是。规矩立了,总得让人守。” 他袍袖微拂,转身踏出松鹤堂。 廊下宫灯将他挺拔身影拉长,融入渐浓的夜色, “明日祖父寿宴吉庆,断不能让些不识趣的东西,搅了满堂和气。” 堂内,暖香依旧。 凌尧指间的黑玉扳指停止转动,冷硬如墨。 凌刺史脸上笑意敛尽,浑浊眼中锐利如鹰隼隼,望着顾家远去的灯笼微光:“周家…哼,不识抬举的东西蹦跶够了。正好,” 他枯瘦的手指用力抓紧扶手,“借他这盏不知死活的灯,给你侄女的‘顾夫人’之位添把火,也叫云舟看清楚,离了凌家这棵大树,‘珠联璧合’的船…可驶不进上善湖的金沙湾!”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7章 凌家寿宴2.0 栖梧别院那温香软枕的余韵尚在鼻尖,凌府那刻板冷硬的“药香规矩”便已如冰水浇头。 听松轩的日子,对凌寒知而言,堪称大型坐牢体验卡升级版 ——精准、无趣、令人窒息。 因此,当那熟悉的沉水香混合着夜露的清冽气息, 随着顾云舟挺拔的身影一同出现在门口时, 凌寒知感觉自己那颗被“祖父亲情”、“小叔冷眼”和“孙嬷嬷的棺材脸”磋磨得快要枯萎的咸鱼灵魂,瞬间原地满血复活! “远哥哥——!” 声音未落,她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带着即将‘刑满释放’的狂喜,炮弹般冲向那尊“人形救赎灯塔”。 顾云舟显然没料到这份‘惊喜’,脚步微顿,张开双臂,如同迎接一只终于归巢、被吓坏的金丝雀。 “砰!”软玉温香撞了个满怀。 凌寒知是真·八爪鱼附体! 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双腿更是不顾仪态地盘上他劲瘦的腰身,整个人像个超大号树袋熊挂件,牢牢钉在他身上, 脸深深埋进他带着熟悉暖意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那驱散凌府阴霾的沉水香 ——即将自由的味道! “呜呜呜……远哥哥你可算来了。”闷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得能拧出水来。 顾云舟被她这全然的、近乎失态的依赖取悦到了巅峰。 低笑声自胸腔轰鸣而出,得意与宠溺溢于言表。 他稳稳托住她挂件般的身体,一手铁钳般揽紧她的腰,一手在她背上安抚地轻拍,顺毛手法娴熟。 “怎么了?我的知知受委屈了?”他低头,灼热的唇几乎贴上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狎昵的笑意, “让哥哥看看,可是凌府的规矩硌着了我的娇雀儿?”他的手在她后腰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怠慢倒没有,”凌寒知终于抬起头,小嘴委屈地撅着,“就是……规矩比顾府祠堂还多! 空气都是僵的!孙嬷嬷那张脸,活像我欠了她八百吊钱没还!祖父……” 她演技上线,小小声嘟囔,“祖父人是不错,就是……就是太端着了,跟他说话我都得在心里默念三遍‘端庄、端庄、端庄’!还有那小叔叔……” 她想起凌尧那冰锥似的眼神和系统的“高危警报”,她夸张地一哆嗦,把脸又埋回去,“冷得跟块万年玄冰似的。 远哥哥,栖梧苑的花……该开了吧?” 这半真半假的哭诉与思念,精准点燃顾云舟眸中名为‘独占’的暗火。 “有多想?”他声音更哑,箍在她腰间的手猛地收紧,几乎将她揉进身体里。 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不等她回答,唇狠狠压了下来! “唔……”抗议胎死腹中。 这是顾云舟最喜欢的深吻。 熟练的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美,仿佛要将她这几日在凌府沾染的“异己”气息彻底覆盖、清洗。 凌寒知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氧气告罄,只能软泥般攀附着他,被动承受着。 顾云舟抱着她,一边探索,一边走向内室那张铺着厚厚锦褥的软榻。 直到两人的重量深深陷入柔软的云堆里,他才稍稍退开一丝缝隙,流连在她红肿水润的唇瓣上,细细研磨,舌尖偶尔暧昧地舔过她敏感的唇角。 “现在……还委屈么?”他喘息粗重,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两人气息交融。 凌寒知微微喘息,眼神迷蒙,带着被吻傻的娇憨,闻言立刻猛点头,声音又软又糯带着控诉:“委屈!当然委屈!你不知道,我每天要早起去给祖父请安.... 还有听松轩……”她翻了个小白眼,“住的好无聊啊。” 顾云舟低笑震胸,显然看穿了她这番“委婉”抱怨下的真实想法。 他低头,在她撅起的唇上惩罚性一咬:“傻知知,你是凌家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祖父看重,这些体面规矩自然少不了。 忍着点,嗯?就当……替哥哥尽孝了。” 他巧妙地偷换概念,将她的“尽孝”与自己的目的绑定。 “那……哥哥怎么补偿我?”凌寒知顺势而上,手指勾缠他衣襟盘扣,眼波潋滟,狡黠如狐,身体却无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寻找更舒服的位置。 顾云舟在她腰间危险地一掐,引得她惊喘:“方才的‘慰藉’不够?” 他声音蛊惑,指尖却暗示性滑向她敏感的脊椎凹陷,“还是……想要点别的‘犒赏’?” 凌寒知脸一红,象征性地推了推他,却又被他更紧地锁在怀里。 她赶紧转移话题,小声道:“远哥哥…我总觉得…明天寿宴不会太平静。 祖父和小叔叔…他们好像…在准备什么?” 顾云舟眼中锐芒一闪而过,他低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哦?我的知知竟能察觉到这些了? 看来在凌府几日,心思倒是敏锐了不少。”他毫不吝啬夸奖,手指缠绕她一缕青丝把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些都不需你操心。明日寿宴,你只需记住一件事——” 他捧起她的脸,“你,是凌家的孙女,是我顾云舟未过门的妻子。 穿上最华美的衣裙,戴上最耀眼的珠翠,拿出最得体的笑容,只需享受众星捧月,接受所有人的艳羡与祝福。 无论发生什么,天塌下来,有哥哥替你顶着。 至于那些藏在角落里的东西……” 他手指温柔地拂过她的眼睑,替她闭上, “闭上眼睛,哥哥替你清扫就是。 管它暗流汹涌,管它魑魅魍魉, 你只需踩着新铺的锦绣,走向我为你准备好的、最敞亮的未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滚烫的吻再次烙印下来,更深,更沉,几乎要掠夺她最后一丝神智。 他手臂收紧,像是要将这最后的安全感全部挤压进她的身体里,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亲昵过后,顾云舟撑起身,指尖留恋地拂过她微肿的唇瓣, 又替她将蹭乱的衣襟仔细拢好, 盯着她因激吻而失神微喘的脸庞看了片刻,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克制地移开目光。 他利落地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物,仪态恢复世家公子的矜贵。 “夜深了,我的知知该安置了。” 他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气息犹带着未散的情热, “明日事多,今日我若久留,惹人闲话反倒于你不利。 养足精神,且安心睡去,一切自有哥哥在。 寿宴终了,哥哥便来接我的珍宝……回家。” 他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眼底, 旋即转身,步伐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身影很快融入门外浓郁的夜色之中。 唯有庭院一角新植的晚香玉,在微凉的夜风中送来一缕幽甜,混合着他残留的气息,缠绕在听松轩的门槛,许久未散。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8章 凌家寿宴3.0 凌府·寿宴正日 晨雾未散,凌府门前已车马如龙。朱门洞开,仆从肃立,丝竹声隐隐透出府内喧嚣。 凌寒知一袭雪青碧织金妆花缎礼服,银线三叶水藻图腾如族徽暗刻,昭示着凌氏嫡脉归宗明珠的身份。 那套点翠冰种翡翠头面流光溢彩,贵不可言。 她立于凌尧身侧稍后,背脊挺直,任凭惊艳目光流连,私语赞叹不绝。 凌尧檀色直裰外罩玄貂大氅,面色苍白依旧,身姿却挺拔如松,气度沉凝。 他目光平静扫过众贵客,间或低声提点寒知关键人物的身份背景。 “金陵通判王大人及夫人。” “吏部侍郎家二公子。” “江南道监察御史李大人……” 每当此时,寒知便恰到好处屈膝行礼,应答简洁合宜,姿态无可挑剔。 那身图腾华服与凌家未来掌舵人身侧的位置,已然坐实“凌氏嫡孙女”的身份。 松鹤堂偏厅·暖阁 男宾自有凌尧及府中管事接待引至前厅,女眷们则由凌寒知引至精心布置的暖阁。 炉香氤氲,名花竞绽,侍女穿梭奉上精致茶点。作为唯一女主家,寒知刚踏入这珠光宝气之地,立时被谀词淹没。 “哎呀,这便是凌小姐?百闻不如一见,真真清贵天成,凌氏明珠!”绛紫锦袍的夫人热络拉着她的手。 “顾公子好福气,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另一夫人目光在她头面上逡巡。 “小小年纪,为祖父操持寿宴这般周全妥帖,孝心能干,羡煞凌老大人!”又一位诰命夫人接口。 顾老夫人适时朗声开口,笑容慈爱:“诸位夫人过誉了。知丫头确是孝顺懂事,她念着凌家认亲之恩,也记顾家养育之情。 在顾家便已学着看账理家,极是稳重。如今归宗,更显风范,老身也替她祖父高兴。” 顾秀云垂立老夫人身后,看着昔日“姐姐”众星拱月。 那身份、权势、华服如同天堑,将她最后一点嫉妒碾碎成粉,只剩深入骨髓的敬畏与恐惧。 她拼命缩小存在感,连呼吸都屏住,唯恐引人注目。 “这位便是凌老大人寻回的掌珠?果真气派不凡!”满头珠翠的伯爵夫人拉着她,眼神却在估价。 “可不是?顾家养得精心,穿戴比郡主也不差呢。”另一位夫人笑着附和,话里话外却透着试探。 寒知心中警铃大作:来了!豪门夫人の经典攀比+情报刺探环节! 她指尖在袖底一掐,面上适时浮起恰到好处的羞赧惶恐:“夫人谬赞。寒知托祖父与顾家福荫,愧不敢当。”姿态放低,滴水不漏。 接着是冗长的拜寿、献礼、听戏、品茶。 贵妇们言笑晏晏,话题却绕着圈地打探她的“底细” ——在顾家如何长大?与顾云舟如何“青梅竹马”?凌家未来对她有何安排? 凌寒知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将顾云舟精心打造的“剧本”演绎得天衣无缝: 提到顾家,便是“老夫人慈爱,待我如亲孙”; 说到顾云舟,便是“顾家兄长待我极好,事事周全”; 论及自身,便是“感念天恩,唯愿侍奉祖父膝下,学习规矩以报养育之恩”。 言语间那份对顾家的依赖、对凌家的孺慕、对未来“顾夫人”身份的顺理成章,被她的演技诠释得淋漓尽致。 偶尔流露的一丝因“身世坎坷”而生的脆弱,更是精准戳中某些夫人的怜惜之情。 然,和谐表皮之下,暗流涌动。 席间,王通判夫人几次三番将话题引向“金陵才俊”、“适龄公子”。 其嫡次女王小姐更是目光含羞,若有似无瞟向前厅方向。 寒知秒懂:好家伙!这是想借凌家寿宴“推销”女儿,甚至可能……想给凌尧这位病弱未婚的“小叔叔”递橄榄枝? 她立刻祭出终极挡箭牌,一脸“懵懂纯良”看向孙嬷嬷:“嬷嬷,方才祖父可是吩咐了,让我多陪陪顾祖母那边的老亲?我瞧着刘家老夫人像是乏了……” 孙嬷嬷刻板接招:“是,小姐。老太爷特意嘱咐,您初回金陵,首要亲近顾家亲眷,方显知恩不忘本。”一句话,精准拍回王夫人母女。 寒知心中给孙嬷嬷点了个赞:干得漂亮!工具人嬷嬷,加鸡腿! 王夫人碰了软钉子,笑容微僵,眼底阴翳一闪。 她拉女儿退开,低语几句,再看向寒知时,已带上审视与冷意。 就在此刻,暖阁内气氛陡变! 就在这时,几位身着宫缎、气质倨傲的妇人被簇拥着走了进来。 为首一位约莫四十许,面容姣好却带着刻薄相,身着异常华贵的孔雀蓝织金云锦宫装,头上赤金点翠九尾凤钗几乎要晃花人眼,正是宗室旁支里的一位郡君,夫家姓王。 她身后跟着几位同样神态高傲的贵妇,眼神挑剔地扫视着暖阁内的布置与众人。 王郡君的目光最终钉在寒知身上,轻蔑如同实质。 她摇着象牙柄缂丝团扇,拖长调子:“哟,这位便是凌家寻回来的小姐? 果然好风采,眉眼间倒与凌老大人年轻时确有两分神似。” 话锋陡然犀利,“只是这血脉大事,关乎宗族清誉,半点马虎不得。 不知当年那位忠心耿耿的李氏婢女…可曾留下什么确凿的信物佐证? 我等也是好奇得紧,凌氏乃清流砥柱,诗礼传家,这等认亲归宗的大事,想必是慎之又慎,滴水不漏,万无一失的吧?” 她刻意强调了“婢女”和“信物”,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寒知身份的模糊与可疑,质疑凌家认亲程序的严谨,更暗指凌家为了某种目的可能草率行事。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9章 凌家寿宴4.0 不等众人反应,她团扇掩唇,短促一笑,矛头转向顾老夫人: “顾公子嘛,少年英才,富甲一方,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商贾之家,如今竟能娶到凌氏嫡出的孙女,这身份上嘛… 呵呵,倒也算是一段‘别致’的佳话了。” 最后“佳话”二字,被她念得百转千回,充满了赤裸裸的嘲讽,既贬低了顾家的商贾出身,也连带羞辱了“下嫁”的寒知和接纳商贾的凌家。 暖阁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谈笑戛然而止。 众女眷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风暴中心,带着惊愕、探究、幸灾乐祸,甚至一丝同情。 顾老夫人捻着佛珠的手一顿,眼中精光暴涨,却并未立刻发作。 顾秀云更是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被如此当众质疑羞辱,凌寒知却并未如众人预想般惊慌失措或面露愠色。 她脸上那抹清浅得体的微笑甚至未曾减退分毫,反而在唇角漾开一丝更深的、近乎困惑的弧度,仿佛王郡君问了一个极其无礼又令人费解的问题。 她优雅地微微侧身,姿态恭谨地朝着前厅的方向行了一礼:“祖父慈爱,宗族长辈明察秋毫。 认亲归宗之事,乃凌氏阖族慎查族谱、验明祖传信物,并焚香告慰先祖之大事。 寒知能得归家门,全赖先祖庇佑与祖父及宗亲长辈秉持公道。 夫人关心宗族礼法规矩,” 她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地迎上王郡君,“寒知年幼,却也感佩夫人维护礼法之心。” 她巧妙地将“球”踢回给凌家,强调这是凌家整个宗族权威认证的结果,暗示对方质疑此事就是质疑凌家的权威,更是多管闲事。 随即,她看向王郡君,话锋柔中带刚:“至于顾家哥哥待我之心,祖母与在座诸位夫人皆是见证。顾家哥哥常说,情义贵重,不在门楣高低。 他敬祖父清正风骨,重凌氏累世清誉,倾力襄助,赤诚可鉴。 夫人方才所言‘佳话’二字,” 她唇角那抹困惑的笑意加深,“寒知深以为然。能与顾家哥哥缔结良缘,确是我与顾凌两家之幸,亦是上天眷顾的一段‘佳话’。” 她将王郡君的嘲讽原词奉还,却赋予了截然不同的、充满真挚与感恩的涵义,点明顾云舟的“敬”与“重”以及顾家对凌家的实质付出, 用“情义贵重”反衬出对方的势利刻薄,更拉上顾老夫人和所有在场的贵妇作为人证,瞬间将王郡君置于众矢之的。 王郡君被噎得面色青白,刚要发作找回场子—— 寒知忽又上前半步,声音压得更轻,纯然如小辈请教: “说起来,寒知在府中听小叔叔提起,听闻夫人府上的王公子才名卓着,上月于国子监府学论辩,力压群英,独占鳌头? 真真是虎父无犬子,夫人教导有方,实在令人钦佩。”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王郡君身后一位同样神色倨傲的少女(王郡君之女),“真诚赞叹”,“想来令媛深得夫人真传,假以时日,也必是京中闺秀翘楚,光耀门楣。” “上月论辩”四字一出口,王郡君握扇的手猛一抖,扇柄险些脱手! 她身后的女儿猛地低头掩住失态。 旁人或许只当寒知是寻常夸赞,但王郡君岂能不知? 她那宝贝儿子上月论辩“夺魁”的内幕极不光彩,乃是提前贿赂考官、窃取他人策论! 此事被凌尧的人暗中查实,证据捏在手里,正是敲打筹码之一! 寒知此刻轻飘飘地点出“上月论辩”,还特意提到“听小叔叔提起”,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如同两把冰冷的匕首,瞬间刺破了王郡君所有的虚张声势,让她心胆俱寒。 这哪里是夸赞,分明是无声的死亡威胁! 若此事在此等场合被揭穿,她儿子前程尽毁,整个王家都将颜面扫地! “你……”王郡君喉咙发紧,强压惊惶,指向寒知的手指僵硬颤抖。 她猛吸一口气,声音拔高却尖利失真:“胡言乱语!” 转头对侍女咬牙低吼,“还不快走!这地方乌烟瘴气,惹人烦躁!” 语速冲乱,分寸尽失。 暖阁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前一刻还盛气凌人的王郡君,下一刻竟当众失仪至此。 顾老夫人何等老辣!立刻抓住时机,重重一咳,悲悯叹息:“唉,知丫头这孩子,就是太过知礼懂事,心怀感恩。 凌家寻回血脉,治家有方,明察秋毫,这是天大的喜事,也是天理伦常。 偏生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非要寻些由头,真是…家门不幸啊。” 她这最后一句,意有所指地叹息着,目光扫过门口,等于在王郡君脸上又狠狠踩了一脚,坐实了她“无理取闹、自取其辱”的形象。 暖阁内静默了几息,随即爆发出比之前热烈十倍、真诚百倍的赞誉! 所有女眷看向凌寒知的目光彻底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客套吹捧,而是充满了由衷的敬畏与忌惮。 这位凌家小姐,不仅身份被凌家以图腾、信物和凌尧的姿态坐实得坚如磐石, 轻飘飘一句话更逼得一位郡君方寸大乱、仓皇败退,手段之高、背景之深,实在骇人! 她甚至没有一句恶语相向,全程保持着最完美的贵女仪态。 “凌小姐真是兰心蕙质,应对得体!” “凌老大人有福啊!有孙小姐这般玲珑剔透的掌上明珠!” “顾老夫人说得对,凌家门风清正,血脉纯正,自然福泽深厚!” “那等无礼之人,自取其辱罢了,凌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吹捧之声更加汹涌,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和小心翼翼。 凌寒知依旧含笑颔首,仿佛刚才的风波只是水面微澜。 她优雅转身,继续周旋于贵妇之间,从容扮演着寿宴上最耀眼也最莫测的女主人。 暖阁内再次恢复了表面的觥筹交错,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凌家这位归宗的明珠,绝非池中之物。 而角落里,顾秀云望向寒知背影的眼神,只剩下彻底的臣服与畏惧。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0章 凌家寿宴5.0 顾云舟身着绛红镶边墨竹纹锦袍,身姿挺拔如修竹,正陪在身着紫红底福寿纹常服的凌刺史身侧。 凌刺史今日精神尚可,蜡黄的脸上带着一丝强撑的“红润”,浑浊的目光扫过满堂宾客,带着一种久违的、重掌权柄的满足感,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凌尧则裹着厚裘,安静地坐在稍远处的圈椅里,面色苍白,偶尔低咳,像一道无声的影子,目光却锐利地扫过全场,如同在棋盘上落子的棋手。 顾云舟的存在,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他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但出身“商贾”的标签,以及他即将迎娶凌家“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 ——那位清丽绝伦、凌刺史唯一的孙女,凌寒知 ——这两点,足以点燃某些人的嫉妒之火。 “哟,这不是顾大东家吗?”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柳长史家的次子,他端着酒杯,脸上那笑假得能刮下二两粉,斜眼把顾云舟从头剐到尾,“顾兄好福气啊!听闻不日就要迎娶凌家千金了? 啧啧,真是麻雀飞上梧桐枝! 顾兄这手腕,这运道,当真是……呵呵,令人佩服!” 引得周围几位同样对凌寒知身份眼热的公子哥低声哄笑。 顾云舟面色不变,唇角甚至噙着一丝温润的笑意,仿佛没听出话里的刺。 他从容举杯,对着柳公子微微一颔首:“柳公子说笑了。 顾某能与凌府结亲,全赖祖父(指凌刺史)不弃寒微,念及两家旧谊。 至于福气……能与凌家小姐结缘,确是顾某三生有幸。”他语气谦逊,却将“凌家小姐”唤得亲昵自然,无形中宣告主权。 柳公子被他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笑容僵了僵,正欲再刺几句,旁边又一位李公子插了进来,语气酸溜溜的: “顾兄谦虚了!谁不知道顾家商号如今在金陵风头正劲? 连我们李家在漕运上的份额都被顾兄‘关照’了不少。 顾兄这经商的手腕,配上凌小姐这般才貌双全的佳人,真真是……财色兼收啊!” 他刻意将“财色兼收”说得暧昧,眼神瞟向女眷方向,仿佛在暗示顾云舟娶凌寒知是为了凌家的势和他自己的利。 这话已近乎侮辱。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目光投向顾云舟。 顾云舟眼底的温润瞬间凝结成冰,他放下酒杯,动作优雅,声音却低沉了几分: “李公子慎言。顾某与凌府结亲,乃两姓之好,情投意合,岂容妄加揣测?至于生意场上的事……” 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电射向李公子,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漕运份额,价高者得,公平竞争。李家若觉得顾家‘关照’太过,不妨拿出真本事来争。 若只会在此处逞口舌之利,污人清誉……呵,李某兄,令尊辛苦打下的基业,怕是要毁在你这张嘴上。”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直戳李公子痛处。 最后那句“毁在你这张嘴上”,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李公子被他看得心头一凛,想起家中父亲对顾云舟手段的忌惮,又瞥见凌刺史虽未言语但微微蹙起的眉头,顿时脸色发白,讪讪地后退一步,不敢再言。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微胖、穿着华贵锦袍的青年挤了过来,正是周家嫡系子弟周文轩。 周家靠着灯坊起家,近年野心勃勃,试图染指其他行业,与顾家在几处码头和货栈上摩擦不断。 周文轩脸上堆着假笑,眼神却带着阴鸷: “顾兄好大的威风!李兄不过开个玩笑,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说起来,今日凌刺史寿宴,各家都备了厚礼。 听闻顾兄特意从海外重金购得一盏‘八仙过海’琉璃灯,欲夺今晚灯魁? 啧啧,真是大手笔!不过嘛……” 他故意拖长音调,环视四周,提高声音:“这灯魁之名,向来是金陵灯坊行当的脸面! 顾兄一个外行,仗着财大气粗就想摘了这桃子,怕是……不合规矩吧? 也难怪城中有些议论,说顾兄行事霸道,连祖宗传下的行当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 周文轩这话极其阴毒。 表面上是质疑顾云舟夺灯魁的资格,实则是在指责他破坏行规、仗势欺人, 更是在凌刺史寿宴上,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暗示顾云舟“不守规矩”、“目中无人”, 试图挑起其他人对顾家的不满,也隐隐将矛头指向了“纵容”顾云舟的凌家。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都看向顾云舟,看他如何应对这更猛烈的、直指根基的挑衅。 连一直闭目养神的凌尧,也微微抬起了眼皮,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顾云舟却笑了。 那笑容温雅依旧,眼底却再无半分暖意。 他缓缓踱步,逼近周文轩一步。 明明只是寻常步伐,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周文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周公子此言差矣。”顾云舟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灯魁竞彩,本就是为贺祖父寿辰添彩,图个喜庆热闹。顾某献灯,是尽一份孝心,何来‘摘桃子’一说?至于规矩……” 他目光扫过在场几位有头脸的灯坊老板,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金陵灯会,向来是能者居之,以灯艺精巧、寓意吉祥者为尊。这规矩,难道周家改了不成?还是说……” 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周文轩:“周家觉得,这金陵灯魁的名头,天生就该姓周?旁人碰不得?碰了,就是‘不合规矩’、‘目中无人’?” “你……你血口喷人!”周文轩被他反将一军,气得脸皮涨红。 “血口喷人?”顾云舟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不屑, “顾某只是就事论事。周公子若觉得顾某的灯不合规矩,大可等晚上灯会开始,让诸位叔伯前辈、满堂宾客评鉴。 若真技不如人,顾某甘拜下风。但若有人在此刻,借‘规矩’之名,行打压排挤之实,阻挠他人为祖父贺寿的心意……” 他声音陡然转冷,目光如冰锥般钉在周文轩脸上:“那便是其心可诛!不仅是对顾某的污蔑,更是对祖父寿宴的搅扰!周公子,你说……这种人,该当何罪?” 最后一句,带着森然寒意。周文轩被他看得遍体生寒,仿佛被毒蛇盯上,竟一时语塞,额头渗出冷汗。 他本想借机打压顾云舟气焰,顺便为自家灯魁造势,却没想到被对方三言两语扣上了“搅扰寿宴”、“其心可诛”的大帽子!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点时,一直沉默旁观的凌刺史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好了。” 他拄着拐杖,在顾云舟和凌尧的虚扶下站起身,浑浊的目光扫过柳、李、周三人,最后落在顾云舟身上,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今日是老夫寿辰,图的是个喜庆祥和。些许口角之争,莫要伤了和气。云舟献灯,是孝心可嘉。文轩质疑,也是关心则乱。孰是孰非,晚上灯会自见分晓。” 他顿了顿,看向顾云舟,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云舟啊,陪老夫去那边见见几位老友。尧儿,你也来。” 轻描淡写,便将一场风波压下。 既未苛责挑衅者,也未过分褒奖顾云舟,却无形中肯定了顾云舟“献灯贺寿”的正当性,并将他带离了是非之地。 至于周文轩的质疑?一句“关心则乱”便打发了,晚上“自见分晓”更是暗示:用实力说话,别玩嘴皮子。 顾云舟立刻躬身应道:“是,祖父。”他扶住凌刺史的手臂,姿态恭谨温顺,仿佛刚才那个言辞锋利、气势逼人的不是他。 凌尧也默默起身,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离开,留下身后神色各异的众人。 柳公子和李公子面面相觑,心有余悸。周文轩脸色铁青,盯着顾云舟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他想起家中长辈的叮嘱和周家今晚的“安排”,心中冷笑:顾云舟,让你再得意片刻!晚上有你哭的时候! 而顾云舟,在转身的刹那,眼底的冰冷瞬间化为温润笑意,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他微微侧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长随,对方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顾云舟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掌控一切的弧度。 周家?跳梁小丑罢了。 蹦跶得越欢,晚上摔得越惨。 这寿宴的舞台,终究是为他和凌家准备的。 至于这些挑衅?不过是开胃小菜,正好让他活动活动筋骨,也让某些人看清楚 ——他顾云舟,配不配得上凌家这“高枝”! 凌刺史感受着手臂上沉稳的力道,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满意。 这小子,心性够稳,手段够辣,反应够快。 方才那番应对,既维护了自身和凌家的颜面,又没失了分寸,将难题巧妙地推回给对方,最后还给自己留足了台阶。 这份心机和手腕,配得上他凌家。 凌尧跟在后面,苍白的面容依旧平静,只是眼底深处,对顾云舟的“表现”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评估。 他无声地摩挲了一下袖中的一枚冰冷铁牌。 寿宴继续,丝竹声起,推杯换盏。 白天的喧嚣之下,暗流却愈发汹涌,只待夜幕降临,那盏注定要成为祭品的“八仙过海”琉璃灯点亮之时,便是图穷匕见之刻。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1章 凌家寿宴6.0 夜色温柔,熔金夕照褪去最后华服,凌府迎来真正的高光时刻。 白日寿宴的喧嚣属于应酬攀附,此刻琉璃灯点亮的庭院,方是金陵乃至江南道权柄核心的暗夜交锋场。 松鹤堂前,白日花海早已撤下,代之以数盏宫灯大师之作。 其中顾云舟所献“八仙过海”独占鳌头:一丈余高的琉璃巨灯,晶莹剔透,内嵌温润羊脂白玉,八仙人物衣袂飘飘,细节栩栩如生。 灯芯点亮时,七彩霞光自内蕴生,将“仙家贺寿”的意境烘托得浑然天成,引来一片倒吸凉气的赞叹。 与它咫尺相对的周家“百鸟朝凤”虽也硕大珠玑,却输了几分神韵,显得金玉堆砌,恰似粗鄙暴发户的耀目招牌。 空气里淡淡幽香与清甜果味交织,古琴洞箫的清雅曲调取代了喧嚣丝竹。 应邀踏足此地的,皆非等闲: 掌江南道命脉的高官勋贵、执文坛牛耳的宿儒、手握金陵财路的巨贾 ——凌家蛰伏归来,今夜便是最无声却最有力的宣告。 权谋在光影明灭间流转,合作在低语浅笑里悄然铸成。 顾云舟与凌寒知自然是最契合这幅清贵图景的点睛之笔。 顾云舟落后半步,姿态是守护者,目光却是无形的锁链,将雪青碧纱、流光溢彩的凌寒知牢牢圈定。 两人在如梦似幻的灯影下缓行,周身气场便是对“佳偶天成”四字的最佳诠释。 不远处,凌尧裹着厚裘,独坐圈椅隐于廊柱暗影,苍白面色在琉璃光下更显清冷,唯有那双幽深的眸子,锐利如鹰隼隼隼隼,不动声色地巡梭全场。 “远哥哥,”凌寒知在一盏精巧走马灯前驻足,慵懒地点评,“仕女眉眼含春,倒比活人还多几分情态。” 顾云舟目光扫过那灯,随即又落回她身上,唇角微弯:“画虽好,终究是纸影空浮。 不及知知此刻立于这‘八仙贺寿’灯下,玉骨仙姿,才是真正的流光溢彩。” 言语温润,赞美之意却直白坦荡,目光专注得仿佛周遭一切皆为虚设。 凌寒知嗔他一眼,颊飞薄红:“惯会浑说。”眼波流转似被琉璃沾染的秋水,哪有一分恼意。 此刻,庭中气氛忽地一滞。 江南道转运司副使王大人趋步至监察御史李大人身侧,急报虽刻意压低了声线,却足以如惊雷炸响在几位重臣耳边: “李大人!漕司急报!周记承运北境军需皮甲药材,公然短缺、以次充好。 更胆大包天,于‘苏杭绸缎’中夹藏未税南洋香料、宝石,数额惊人。 更有铁证账册在手!漕司已封其货栈船队,拿获人犯!此事竟发于凌老寿宴,万死之罪!” “军需!” “走私?!” “周家完了!自寻死路!” 低低的惊呼与叱骂如冰水泼出,瞬间冻结了周文轩脸上强撑的笑意。 几位先前还与他点头的官员,眼神已冷过刀锋,急欲撇清。 周老爷面如金纸,两眼翻白,直挺挺栽倒在地。 周文轩如遭雷亟,全身血液刹那冰凉!他下意识望向顾云舟方向—— 只见顾云舟正微微倾身,专注地听凌寒知说着什么,脸上是温柔的笑意,仿佛对这边的风波浑然未觉。 而凌寒知,正指着“八仙灯”上铁拐李的葫芦,巧笑嫣然,似乎正讲着一个有趣的小典故。 顾云舟眼中满是宠溺,轻轻点头,指尖状似无意地拂过她礼服袖口精致的刺绣边缘。 那份旁若无人的亲密与甜蜜,在此刻,对周文轩而言成了最刺目的嘲讽和最无情的蔑视。 周文轩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 巨大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攫住了他。 他连告退的体面也顾不上,在无数道鄙夷、冷漠的目光穿刺下, 如同被抽去脊梁的犬,踉跄着拖起半昏的父亲,头也不敢抬地扎进庭院深处那片象征最终湮灭的黑暗。 周家,这个不自量力的挑战者,在顾、凌两家的棋局里,连一枚正式落子的资格都未曾获得,便已成齑粉。 权贵们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掠过一瞬,便迅速转向真正的焦点 ——那对立于璀璨八仙灯下、光华耀眼的璧人。 顾云舟的目光似是无意地抬起,穿过流光溢彩的灯影,精准地投向廊柱暗影处的凌尧。 凌尧亦恰在此时抬眼。 两道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言语,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却仿佛完成了一次冰冷的确认。 凌尧几不可察地颔首,苍白指尖在膝上玄色厚裘上轻点了一下。 顾云舟随即收回视线,唇角的弧度依旧温润如初。 “这寿辰,”顾云舟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寒知耳畔,低沉一笑, “知知点的这道彩头,倒比烟花还要绚烂。”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92章 回栖梧苑 栖梧别院的门槛,仿佛一道分隔压抑牢笼与安乐窝的结界。 当凌寒知的绣鞋终于重新踏上院中熟悉的青石板,感受着被阳光烘烤得暖融融的气息,她几乎要舒服地喟叹出声。 凌府那无处不在的药香、刻板的规矩、凌尧冰冷的审视、以及寿宴上惊心动魄的暗流,瞬间被抛在脑后。 “可算是……回家了!”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劫后余生般的轻快,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目标明确地朝着书房方向 ——那里有她此刻最渴望的“充电站”和“能量源”。 沁月机灵地指挥小丫鬟安置行李,脸上也满是笑意,识趣地没有跟上。 书房门虚掩着。 寒知推门而入,沉水香混合着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抚平了她紧绷的神经。 顾云舟正立于窗边紫檀大案前,执笔蘸墨,月白锦袍衬得侧影如松。 闻声,他并未立刻抬头,笔下行云流水,落下一行遒劲字迹。直至最后一笔收锋,墨迹未干,他才搁下笔,缓缓转过身。 目光落在门口那抹带着风尘却依旧清丽的身影上,他眼底那点专注瞬间化为温润的笑意,如同春水初融。 “回来了?”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仿佛她只是出门散了个小步。 “嗯!”寒知几乎是扑过去的,带着点迫不及待的依赖,一头扎进他张开的怀抱里。 熟悉的温热和沉水香瞬间将她包裹,她舒服地蹭了蹭他胸前微凉的锦缎,声音闷闷的,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撒娇的软糯:“累死我了…” 顾云舟低笑,胸腔震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圈入怀中:“委屈我的知知了。回来就好。” 他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触感,那份独属于他的气息重新充盈怀抱,心底那份掌控一切的满足感膨胀到顶点。 他低头:“哥哥这就好好‘犒劳犒劳’你。” 话音未落,他捧起她的脸。 目光在她略显疲惫却依旧明亮的眼眸上停留片刻,随即,那温热的吻便珍重地落了下来。 先是光洁的额头,如同虔诚的印鉴。 接着是挺翘的鼻梁,带着怜惜的暖意一路下滑。 最终,印上她微微张开的、柔软红润的唇瓣。 起初是轻柔的试探,带着安抚的意味,如同羽毛拂过。 随即,那吻便不容抗拒地加深。 他的唇辗转研磨,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宣告主权的意味,舌尖温柔却坚定地撬开齿关,深入探索、纠缠,汲取着她独有的甜美气息。 “唔……”寒知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氧气告罄,双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肩膀,被动地承受着这热烈而深沉的“慰藉”,心底的小算盘却在精准报数。 顾云舟显然不满足于浅尝辄止。 他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从她的唇瓣滑向敏感的唇角,又辗转流连于细嫩的颈侧,所过之处留下细微的酥麻。 一手稳稳托着她的后脑,一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流连,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直到怀中人儿呼吸急促,身体微微发颤,他才意犹未尽地稍稍退开一丝缝隙,唇瓣依旧流连在她微微红肿的唇角,低声呢喃,气息不稳:“知知的‘接风礼’……哥哥收下了。” 他的指腹抚过她水润的唇瓣,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餍足。 书房内暖香浮动,阳光透过窗棂,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暧昧的金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贵生刻意压低却清晰的禀报,打破了这方寸间的旖旎:“公子,凌府遣人送东西来了,说是凌二公子给……小姐的。” 顾云舟动作一顿,眼底的温柔瞬间被一丝冰凉的锐利取代。 他并未立刻松开寒知,只是将视线转向门口,脸上已恢复惯常的温润疏离,唯有眼神深处翻涌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安抚地拍了拍寒知的背,温声道:“坐会儿,我去看看。” 随即转身,走向门口。 门外,凌府的孙嬷嬷捧着一个不起眼的乌木小匣,垂首肃立。 见到顾云舟,她恭敬行礼:“顾公子安好。我家二公子说,小姐在府上小住时,偶然提过一句春日易困乏。 府中库房寻得几味上好的安神药材,配着您送去的血燕炖了,最是温补安眠,特命老奴送来,聊表心意。” 她打开匣子,里面是几包捆扎整齐的药包,散发着淡淡的、清苦的药香。 顾云舟的目光在那药包上仔细扫过,又落回孙嬷嬷那张刻板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的脸上。 他唇角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带着“晚辈”对“长辈”的敬重笑意: “劳烦嬷嬷跑一趟。小叔叔有心了。” 他刻意加重了“小叔叔”的称谓,清晰而自然。 随即示意贵生接过匣子,“替我谢过小叔叔。寒知刚回来,有些乏了,我待会儿转交给她。” 孙嬷嬷躬身告退,步伐刻板如尺量。 顾云舟看着贵生手中的乌木匣,指尖在袖中无声地捻了捻。 凌尧……这份“细致入微”的关怀,是示好,是试探,还是别有用心? 无论是什么,都精准地刺在他心底那根名为“独占”的弦上,让它绷得更紧。 他回身看向书案旁软椅里坐着的寒知。 她正捧着他刚倒的热茶小口啜着,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眼神澄澈地看着他,对门外那场无声的交锋毫无所觉。 顾云舟眼神复杂。片刻后,他走到书案前,提笔在一张素笺上快速写了几行字,封好递给长兴: “送去顾府,交给文哥儿的开蒙先生。就说……课业再加两篇策论,题目我晚些时候让人送去。” 栖梧别院的书房重归宁静,暖阳依旧。 但顾云舟知道,金陵这潭水下的暗涌,从未因一场寿宴的结束而平息。 而他怀中这只镶了金边的雀儿,必须被他牢牢护在这方由他亲自掌控、亲手打造的天地里,远离一切未知的风浪。 喜欢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请大家收藏:()快穿之直男被迫当娇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