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 第491章 守夜还不如村口的二傻子 几步的距离,邪帝身上的温和内敛迅速褪去,眨眼间覆盖上冷峻的阴戾与肃杀, 他似乎终于找到机会在无人的角落得以释放真实的自我,周身尽是毫无温度的狂暴杀意, 很快,心口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缠绕蜿蜒,攀附上了眼底,吴小佛爷熟练的划开掌心用血液浸湿弹夹,毫无停滞的抬枪朝着诡异的金像射击, 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要试过, 果然不出所料,一连串带着火花的子弹呼啸着到达的瞬间,浓烈的黑烟忽然停滞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便被黑压压的烟雾所吞没,没有在金色牦牛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紧接着,像是睡梦中被蝼蚁激怒的狂兽,更加剧烈狂暴的翻滚向四周溢散,肆无忌惮的倾泻着凶戾, 本就微弱的月光,终于,被遮蔽了最后一丝光芒, 黑色的雾气浩浩荡荡飘散在半空,好似一条炸开颈鳞的眼镜王蛇昂首紧盯着目标蓄势待发, 吴邪没有感到任何意外,预料之中,他遇到过的东西就没有哪个是好搞的,每一个都恨不得废了他半条命,有时候也可能是一整条。 清空了一波子弹,邪帝站在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换上了第二个弹夹, 既然雕像无法撼动,那这一次的目标, 是阿冬。 当枪口对上跪在地上向天仰望着,张大的嘴巴早已被暴涨的浓雾撕扯开来呈现出诡异弧度的男人, 往日性格柔软的邪帝眼底只有一片死寂,他手中的扳机连续不断地扣动,一连串的火光自阿冬的脖颈飞速的穿过,每一个子弹都变成一个孔洞, 血肉在喷溅,在月光下呈现诡异的暗红,浸染了周围大片的墙壁和地面。 最终在机械性的巨力冲击下,那颗颈部被打成筛子只有些微皮肉相连的头颅,无法继续抵抗来自黑雾的巨大压力倏然滚落,翻滚了几下,停在了小三爷脚边,那张恐怖的面容仍凝固着临死前那一刻的妖异,狰狞的望向吴邪所在的方向。 吴邪依旧没什么情绪,在这一刻,似乎他的世界被解离成两种,鲜活的小三爷,灰败的邪帝。 但现实的情况,也没有容他稍加思考, 失去了承载的容器,那些烟雾逐渐停止了侵蚀,开始向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也就在这个瞬间,吴邪忽然发现, 阿冬断裂的颈腔里在不断往外喷涌而出无数细密的黑色颗粒, 它们像被惊扰的蜂群,瞬间炸开,在半空中形成一片蠕动的黑雾。 终于,吴小佛爷的脸色开始有了一丝凝滞,不是什么怪力乱神,也不是烟雾, 而是虫子,数不清的虫子。 密密麻麻的黑色,每一只都只有米粒大小,但数量庞大到令人窒息。 它们振翅的声音像是某种低频的嗡鸣,靠得近了让人不自觉头脑发昏。 更诡异的是,阿冬的尸体并没有完全倒下,反而像是被某种力量支撑着,颈腔里的虫子疯狂涌出,而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吴邪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见过太多恶心的东西,但眼前这一幕仍然让他胃部一阵痉挛。 阿冬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皮肤下鼓起无数细小的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爬行。 下一秒,他的皮肤开始皲裂,无数黑色的虫卵从皮下钻出,迅速结成一层层半透明的卵鞘,黏附在他的肌肉和骨骼上。 那些卵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里面隐约可见幼虫蠕动的轮廓。 它们在繁殖。 吴邪的眼睛刹那间看向了地上的脑袋,头皮瞬间炸开, 地上阿冬的脑袋动了—— 那双瞪大的眼睛缓缓转动,直勾勾地盯向他,嘴角扯出一个的弧度。 “吴...邪...” 头颅的嘴唇蠕动着,发出的却不是阿冬的声音,而是某种混合了无数人声的诡异低语。 吴邪的血液几乎凝固。 这玩意儿,和野鸡脖子一样会学人说话?! 下一秒,头颅的嘴巴猛地张大,下颌骨直接脱离,喉咙深处涌出一团仅剩的黑色虫潮迎面扑来, 吴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贯穿头颅的瞬间,虫群轰然炸开,像是一张黑色的巨网, 他猛地侧身翻滚手执青玉刀,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寒光,几只冲在最前面的虫子被斩成两半,落地的瞬间竟然还在挣扎。 这些东西的生命力强得离谱! 吴邪的呼吸急促起来,他迅速扫视四周,发现整个空间已经被虫群包围。 那些从阿冬体内涌出的虫子正在墙壁、地面、甚至空气中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像是某种活体陷阱,将他困在其中。 更可怕的是,那些卵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孵化,新生的虫子一破壳就加入了虫潮大军,数量呈几何级增长。 再这样下去,就算他体内血脉强悍,但也会被这庞大的数量活活吞没。 虫潮扑来的瞬间,吴邪甚至能看清那些虫子锋利的口器,密密麻麻的复眼里倒映着自己冷峻的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忽的,很不合时宜, “天真!你他娘的守夜不如栓头驴!!” 一声熟悉的怒吼炸响,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在吴邪左侧炸开,热浪掀得他衣角翻飞,却没伤着他半分, 真是久违了,这样埋汰他的垃圾话,他早就说了,胖子绝对会这样骂的。 这一瞬间,场合不对,但小三爷破天荒的有些想笑, 王胖子手里拿着一小截雷管 ,嘴里还叼着半根没点燃的烟,满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胖爷我就眯了会儿,你丫就搞出这么大阵仗?!” 吴邪嘴角抽了抽,还没来得及回嘴,一道黑影已经从他头顶掠过——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划破夜空,刀锋所过之处,虫群瞬间被削掉一大片, 小哥落地无声,侧脸冷峻如刀削,连眼神都没给吴邪一个,但站的位置却刚好把他护在身后。 看的出来,张家族长心情非常不妙,而且,不仅是张家族长的不妙, 完犊子了,小三爷捏着掌心的刀伤轻嘶了一口气, “哟,小佛爷这是玩脱了?” 戏谑的嗓音从右侧传来,黑瞎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他身边的断墙上, 解雨臣则站在他旁边从容得像是来参加晚宴, 好吧,从容个屁,眼神要是能杀人,小三爷一会儿的功夫一定已经死了八百遍。 “你们……”小三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思考着怎么狡辩, 胖子熟悉他的尿性,直接骂骂咧咧地打断, “你什么你!我算是知道了,守夜这种活儿交给你不如交给村口二傻子!好歹人家遇着事儿还能嚎两嗓子!你呢,死孩子一个看不住,比过年的猪还难按!” ———————— 改了下,晚安。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2章 感天动地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即将被混合四打的电光火石之间,小三爷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在解家老毕登们身上见识过的, 失传已久的晕遁。 眼珠子一转,都能听见坏水咕噜咕噜的在他脑子里冒泡。 小哥不行,小哥一眼就看穿了,而且那老小子的压迫感也不是寻常人能顶得住的,在闷油瓶面前耍赖,能看着那张没表情的脸不脊背发凉,连吴邪都要比个大拇指夸人厉害,吴邪不行,吴邪是小拇指,他从心。 胖子也不行,王月半虽然平时一口一个天真恨不得把崽子含嘴里甚至愿意为他玩儿命,平常无伤大雅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但到这种犯了原则性错误的关键时刻,他绝对会把人屎都骂出来, 这种时候吴邪可不敢反驳,他真不敢,胖妈妈那张嘴和机关枪似的,突突起来根本不需要休息,各种排比拟人和比喻轮番上阵,还不重样,谁被骂过谁知道,而且谁敢得罪厨子,是真不怕他加料啊。 解雨臣就更不行了,别看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还挺好看,心里可阴暗着呢,他记仇,看到手里攥着的高贵奢华的黑金龙纹棍没,一会儿就该和他亲密接触了,那不行,这不纯纯找干嘛。 所以说来说去,还这种时候还是无良师父最好,虽然他会笑呵呵的阴阳顿挫阴阳怪气,但比其他几个好多了,小三爷实在不高兴了还能顶嘴,反正,反正他早就出师了,瞎子也不能再让他加练或者回炉重造,没门儿。 耳朵边上诸葛肥龙的花样叫骂还在继续,根本没停。 好,就决定是你了,齐格隆冬锵—— 虽然想法很多,但现实里也不过是一转念的功夫, 众人刚到地方话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就看见小三爷满脸虚弱的踉跄着步子,眼睛一翻就往旁边断墙上黑瞎子的方向倒, 这一瞬间连南瞎都忍不住一愣,这动作太熟悉了,熟悉的连他都有点应激,沙海计划的数年里他接过这样苍白着脸色满手满面鲜血的小三爷无数回, 安稳昏过去倒也罢了,最难搞的是把自己当蛇,记忆刷新不干净还把自己当别人,或许是触发了潜意识的锚点,身体快过了脑子,下意识伸手去接, 可没想到,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三秒钟后,黑爷看着空空如也的胳膊和面前那堵无差别释放冷气的冰山不老男,咂咂嘴有些遗憾的收回了手。 好可惜,要不还能现场给这位不长情丝的谪仙表演个【我照顾他比你有经验】,哑巴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助攻闷油瓶和拖油瓶感天动地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那倒也没有哈,他就是,纯爱看热闹,谁的热闹都行,爱看。 只是即便骂着王八天真冷笑,但当张家族长一声不吭利索的把人扛在肩上对折的时候, 其他三人还是没忍住龇牙咧嘴五官乱飞,没眼看,真的,就大张哥这样式儿,要不是遇上小三爷这种一根筋,挖野菜都吃不上新鲜的, 从他们到达,之后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还好虫子在半空被炸了一波延缓了活动,不然哪有闲空看这鬼热闹。 不过,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令人看着头皮发麻的生物又重新聚拢起来,地上阿冬的尸体颈腔内不断地往外爬出新生的虫子, 新鲜的血肉似乎是这些东西繁衍的温床,通过七窍进入在体内结卵留待破鞘, 好在他们五个里有四个都血脉特殊,虫群虽凶戾却也投鼠忌器,只有花儿爷,黑瞎子的脸色忽的沉郁了几分,长腿一迈站到了东家身前, “2003款朱雀,瞎子为您服——”语气倒是惯有的嬉皮笑脸吊儿郎当。 不过没等他发挥完,被迎头砸来的两副背负式火枪干脆的打断, 知道自己逃不掉,还可能新仇旧怨一起被清算的吴小佛爷也懒得装了,终于捡回宕机的脑子,想起自己身上还有火枪这种东西,之前还在癫王墓里对付过人面蛾。 昆虫不怕枪子儿,总归怕火吧,省的再快也没有死的火烧的快吧, 而且顺带的,打断黑瞎子乱七八糟冒粉红泡泡的施法,什么时候了,脑子里尽是些没用的东西, 离他发小远点儿,死给。 小三爷翻着白眼儿腹诽的时候,完全看不见自己还在谁怀里呆着呢, 嘛,倒也正常,不识庐山真面路,只缘身在此山中。 确定了留下的三个人完全能处理眼前的状况,那剩下要被处理的,就只剩有吴邪。 夜色浓稠,可身后地毯式铺开的火焰照亮了半边天,落在地上的余烬在夜风里明灭不定。 张起灵的手指很凉,捏着吴邪的手腕时,像是某种冷硬的金属钳制,不容挣脱。 他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但吴邪能感觉到他周身那股低气压——闷油瓶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吴邪掌心那道伤口不算深,但为了省时用力过度划得很长,从虎口一直延伸到腕骨,皮肉微微外翻,血迹早就不往外流了,甚至开始愈合,只有掌心和指缝之间残留着干涸的绿色。 小三爷有些怵这样的闷油瓶,有心阻止这种沉闷气氛的发酵, “好大的伤口,再不处理都要愈合了。”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好笑,忍不住弯了眉眼, 可大张哥不觉得,他头都没抬,不说话,也不搭腔,虽然他一直都这样,但这次,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没回应,小三爷讪笑两声尴尬的住了嘴,把一应需要的用品拿出来放到一边, “我自己来吧,有血——”手没抽开, 吴邪能感觉到对方指尖的力道,分明放得极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他试着蜷缩手指,立刻被更用力地扣住腕骨,用酒精棉签一点点的清除擦拭。 张起灵的睫毛在火光里投下细密的阴影,将眼底的情绪遮得严严实实,只有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压抑的怒意。 酒精啊,吴邪挠了挠眉心,又想笑了。 疼,但也没那么疼,细细密密的像是被蚂蚁噬咬,直达心脏。 世界倏然按下了暂停键, 吴小佛爷坐在断壁残垣的古老废墟,看到身前的闷油瓶漆黑的眸子映着灿烂的火光,像是暗无天日的深渊里落进了星子。 —————— 看了个小说,乐的我嘎嘎嘎都快成鸭子了, 晚上还有一章。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3章 山神和女妖 再慢点儿就自己痊愈的伤绝对是处理好了的,可能过会儿连疤都不会留, 但那么大一个独断专权惯了,控制欲又强又哑巴的张家族长,那是真哄不好。 吴小狗使尽了浑身解数,这老小子铁了心说什么都不搭茬。 哪怕解雨臣和胖子已经轮番上阵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从天黑骂到天亮,从孽畜骂到侏罗纪时期,他眨巴着眼睛愣是没敢吭一声, 这小子还是不肯给他好脸色。 虽然一直也没好脸色,可至少别摆个面瘫脸啊,咋的啊,张家族长突然面部神经坏死是吗。 于是原本还嬉皮笑脸的吴小佛爷都快要摆出尔康手了,依旧于事无补。 狗日的,不嘻嘻。 本来就烦着呢,旁边还有个无良师父火上浇油馊主意出个没完没了, “你上去给他一耳巴子,他绝对理你,不止理你,他还追你呢,追你一路,不信你试试,我不骗你,真的。” 黑瞎子搂着大徒弟的肩膀,另一只手还用刀插着阿冬满是卵鞘的半个脑袋晃啊晃,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看不出半点演戏的成分。 吴邪翻了个白眼儿,伸手把他玩儿脑袋的手从鼻子跟前推开, “他不理你你也别理他呗,咋的哥们儿你王宝钏啊。追着跑了那么多年他还不知道你的好,你干脆由着他算了,等你不在他身边让他抱头痛哭追悔莫及,你家那小子看的那小说叫什么追什么火葬场来着,算了不记得,意思差不多。” 南瞎越说越来劲,可从他的笑容里分明就能看到赤裸裸的不怀好意,不管给谁添乱他都很乐意,他超开心的。 原谅他吧,他都给神经病当师父了,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小三爷看着那密密麻麻坑洞,被烧的焦臭的脑袋玩儿着玩儿着又到他脸上了,皱了皱眉伸手再推, 是他不想推人吗,推得走才行啊,捉弄人的时候跟狗皮膏药似的。 “要我说,这男人嘛,就是贱,你越是追着他屁股后面跑,他越是不稀罕你,你换个人追他就老实——” ——嘡! 黑金古刀破空而来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擦着瞎子的耳际深深没入身后坍塌的木板。 黑爷甚至都没躲,只是扒小三爷身上笑的更大声了,连带着吴邪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看完了全程的王月半站在花儿爷身边沉默半晌,发出灵魂质疑, “他俩真不需要去看看脑子吗?” 要命的刀你们不躲,还笑的跟二傻子似的他理解,小哥不干没谱的事儿。 但是能不能把阿冬的脑袋还给他。 “看脑子的前提是要有脑子。”发小兼东家语气淡淡。 胖妈妈陷入了沉思,说得好有道理。 不对,他家香香软软的小天真之前不这样的,都是这个大黑耗子的错。 感觉自己找到问题关键的胖妈妈气势汹汹的拽走了自家崽子,临走前还甩了黑瞎子一记眼刀。 黑瞎子咂了咂嘴,果然,没有人不爱吴邪,不仅爱,而且对他的滤镜有八百米厚。 小三爷被拉走,转头就看到小花儿和闷油瓶蹲一块儿研究那面被敲开的墙和金色的牦牛像。 “你们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了吗?阿东一直祭拜这个雕像,我看那些虫子也是从雕像里冒出来的。” 吴邪也顺势蹲了下来, 不科学他信,但要说鬼神,实在也没这个必要。 而且,这个雕像和他记忆中的阎王骑尸实在过分相似, 难不成这座山以前也有过那样惨无人道对女性毁灭性的打击, “白色在一些文化中象征神圣、祥瑞,白牦牛被视为“神的使者”,见到即代表好运。白色牦牛雕像在这里通常代表山神的化身或护法神。” 花儿爷用龙纹棍给雕像翻了个面,露出底部的赤裸女人。 “在山神中最着名的是雅香波山神,地位仅次于冈波齐,也被视为王族的保护神。通常以白牦牛的形象,身披白色大氅,口鼻喷雪,手持水晶剑与五彩短矛,骑坐虔诚的信徒出现。” “也有传说,女妖萨迦巴姆曾挑战白牦牛山神,后来被降服成为护法神坐骑亦或明女己。” 也就是他们看到的这部分,只不过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没有人知道了,也没有议论的必要。 说到山神,小三爷一怔, 山神他可是亲眼见过的,可他们不仅源头长相没有一点儿相似,甚至连处事原则也天差地别。 神明以信徒为牲畜这种事儿,在中原大地,是会被砸个稀巴烂烧个片甲不留的。。 小三爷沉吟了片刻,“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东西很可能是放在这里镇压什么。” 这种镇压,不一定有实际作用,很可能只是图个安慰。 花儿爷这个时候却摇了摇头,看向竹马, “说不好,因为白牦牛形象被纳入护法神体系之前,先是厉鬼,后来才因为进了财神体系用净化的白色作为象征。” 说到这,解雨臣停顿了片刻,站起身抬脚踹开早就不再坚固,又被火枪炙烤的焦黑的墙面, 露出底下一堆早就氧化,脱脂脱水,骨髓成分和脂肪组织流失干净的骨头, 头骨,盆骨,骶骨,脊椎,蝴蝶骨,腿骨,只要人有的,一应俱全。 “而且,我们在那面被砸开的墙后面,发现了这些,前额垂直,眉弓平坦,骨盆宽大,骶骨短而宽,特征全都为女性,总体十一岁到二十岁之间。她们就是这些虫子的源头。” 花儿爷说这些话时神色平淡,但嗓音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并不平静。 小三爷的心脏揪紧,很快联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东西, 而此刻,他敏锐聪明的发小紧跟着又加了一句,坐实了他的猜测, “吴邪,如我们所见,这里是护法寺庙。” 邪帝顿时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 —————— 审核原因没法写太细,只能这样了。 双更,晚安大家。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4章 挨打的业绩和轮回庙 一个僧侣普遍尊贵,女子犹如牲畜尚不能抬头做人的外神庙,突然在无人知晓的不起眼角落,找到了数不清的,极其年轻未生育的女性骸骨, 用膝盖想都明白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吴邪知道隔壁的阿三哥有许多令人头皮发麻的鬼畜操作,在那里就算是冰冷的机械车辆,也要小心的护好自己的排气管道。 更甚者,哪怕如今的时代他们也会以圣女的名义将自己刚满十一岁的女儿送进庙里,名为服侍神灵,可实际上服侍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姑娘们初潮之后的往后四十年,都会卑躬屈膝白天当牛做马,晚上屈辱折磨,人生过得生不如死,直到年过半百被赶出神庙, 没有人敢照拂神明的女人,或者说,没有人看得起、没有人愿意帮助接纳这些女人,她们被视为不祥,无处可去无枝可依, 下场,便只有死。 胃里翻搅着酸腐的浊浪,喉头开始痉挛,冷汗倏地爬满后背,肠子像被无形的手狠狠绞紧,小三爷弓着身子连连干呕,生理性泪水不住的从脸颊滑落, 道听途说永远都只是听说。 就像听见别人死了,也就只是死了,远不如亲眼看到一个鲜活的人失去呼吸生机尽灭变成一堆腐臭的烂肉来的震撼直接, 更何况,记忆和联想能力异常发达的他,见到过那些黑色的虫潮和累累的白骨。 传说侍奉神灵的圣女在月圆之夜死去,会得到神灵的庇护与神灵融为一体再也不会经历灾厄与苦难, 可最终,不甘怨愤的灵魂,和饱受折磨的疲惫躯壳,衍生出新的令人望而生畏生生不息,有着强悍破坏力的物种, 就像癫王惨无人道之下衍生的痋婴。 而那座白色的牦牛像和封闭的内墙,只不过是既得利益者的心虚与自欺欺人。 “不知道姑娘们的挑选机制是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单单只有这个阿冬倒了大霉。” 晨光微熹还没亮全,黑瞎子百无聊赖的坐在土丘上,一边疑问又感叹,一边贱兮兮的伸手指挥正在铲土埋尸骨的大徒弟。 “小佛爷,那儿,那儿还有两块手骨,你后面石头底下,右脚边儿上,哎哎,眼睛往哪儿看呢,小佛爷你眼神不太好啊,怎么比我瞎子还瞎呢,也是,你不瞎怎么可能老追着哑巴跑。” 站在吴邪不远处的大张哥看了他一眼,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干什么,哑巴你瞪着个脸骂我干什么,你自己不理他你还不许别人理,干嘛呀,你搞小团体孤立霸凌我大徒弟?那可不行,我不允许,这是我亲亲大徒——” 话都没说完,对面人已经飞过来了,连带着拳头也飞过来往脸上砸。 无良师父一边躲一边嘎嘎笑, 可能,黑爷真的有什么必须惹怒张起灵,或者必须挨张起灵打的KPI要猛猛冲吧, 每次都精准捏着张家族长的死穴疯狂蹦迪,恢复了记忆的他可太清楚怎么说话会惹恼这只对什么都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麒麟崽子了, 当年出了青铜门在雨村的日子,这老小子见着他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浑然不记得曾经拜托他照顾人的模样了,虽然当年拜托他照顾小三爷的人不止一个,但他明明照顾的就很好,小三爷也学的很好啊, 不知道消失了十年不在吴邪身边的张家族长到底在破防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舒服。 至于这俩不算发小的发小的傻逼动静,其他三个人这些天像是早就习惯了,反正谁也打不死谁,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反而是胖爷翻了翻眼睛, “活着本来就苦的不行,死了还要被当虫子,积点阴德吧你个封建余孽,嘴巴和那只杂毛鸟一样讨人嫌。” 死了的就是死了,就算衍生出了其他什么,也和原来无关。 就像粽子,就像痋婴,就像这些虫子。 花儿爷不知是被他哪句话逗乐,轻笑了一声,但站在边儿上给吴邪递石头的功夫还是顺着瞎子的思路往下捋, “确实,为什么会是阿冬。” “你们血脉特殊无法选中,老胡他们房间有雮尘珠,生灵对危险的气息极其敏感,阿湘有双奇怪的眼睛,难保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作用,所以也没法选,杨姮是长生种,鸣叔身上的腐臭味也是个秘密,那就只剩下韩娜,彼得黄,阿冬三个人。” 他结合现有的线索说的倒是合理,吴邪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土包念了一遍往生咒,这其实,也能算是他的老本行。 大约过了三分钟,他睁开眼站起身接上了刚才的话头, “韩娜这个女人总让我觉得有点违和,说她聪明,她穿高跟鞋上山,说她蠢,她又真的敢爬能爬。透露出的人设和实际行为严重不符,不知道又是个何方神圣。” 说到这小三爷摸了摸鼻子,笑的有些无奈,“也可能事儿太多,我有点神经过敏。” 花儿爷没有回应,只是不置可否的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在思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月半把地上的工兵铲捡起来递给天真让他收起来,做了最后的总结。 “所以,说到最后其实这就是个二选一的概率题咯,还真是倒霉的阿冬。” “先是被选中,继而天真看到他和空气说话,是因为虫子体积小远处看不清,一直在他耳边嗡鸣低吟混淆扰乱感官。” “捡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祭祀,而是需要烟雾将虫潮唤醒。它们需要一个血肉温床繁衍。还以为小三爷又发挥自己的邪性给咱增加通关难度呢,真是扫兴。” 胖子咋咋呼呼的,脸上的神色怎么看怎么都是在逗小三爷的乐子。 说到这个,小三爷总是会坚定的为自己正名。“我一点儿也不邪门,一点儿也不,我那是幸运,幸——运!” “好好好,你欲你最欲。”王月半连连点头含糊其辞。 “是幸运!!” “昂昂昂,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 吴小佛爷一噎,转过身不理他了,围着周围噔噔噔绕了一圈儿,在相对干净的地方唰的一下拿出了一张桌子, 而后招呼幼稚鬼们洗漱开饭。 因为有吴邪这个不科学的bug,他们身上的背包并不重,只是为了防止不小心失散两眼一抹黑,还是装了些必需品,但赶路还是比以往轻松太多。 更别说还有新鲜热乎饭,水果零食走一路吃一路,谁家盗墓盗成这个样子的,嘴就没闲过,遇到困难要啥有啥,总感觉是会遭天谴被雷劈的程度。 话是这么说,八菜两汤没一会儿就造了个干净,太阳也挂在了天边, 吃饱喝足就商量着继续往上,往山头轮回庙走。 至于下头那些个,睁开眼看到没人自己就会追上来的, 不怕死,也会怕到手的宝贝被人捷足先登。 藏区的天空蓝得刺眼,不知什么时候吹起了狂风,卷着冲锋衣猎猎作响,养精蓄锐了半宿剩下的200米就容易的多, 没过多久,一行人来到庙前,观望着这座几乎与山岩融为一体的古老建筑,轮回庙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古老沧桑。 庙门是两扇厚重的石门,上面雕筑着怒目金刚的浮雕,金刚的四只手臂各持法器,眼睛处镶嵌的红色晶石在夕阳下泛着血一般的光泽。 花纹繁复精美,虽然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但仍能看出昔日的辉煌。 吴邪伸手碰了碰缠绕在门环上的五彩经幡,布料已经风化得几乎一碰就碎,预示着至少有上百年没人来过了。 “这庙门看着腐朽,但结构还挺结实,有点儿分量。"胖子用拳头敲了敲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蹲下身检查门锁:“锁早就锈死了,但门轴已经松了,费不了多少事儿。" 他朝小哥使了个眼色,"哑巴,搭把手?” 闷油瓶沉默地点点头,两人合力一推,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厚重的庙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开启了一条缝隙。 一股腐朽的气息立刻从门缝中涌出,夹杂着某种说不上来的奇异香味,像是陈年的藏香混合着血肉腐败的味道,瞬间占领了鼻腔, 小三爷眉头一紧捂住口鼻后退了一步,迅速从口袋里取出几个口罩递给几人,“戴上,珍爱生命,人人有责。" 他们没什么意见,倒是黑爷,接口罩的瞬间似笑非笑的揶揄了下吴邪,像是在说,【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肺纤维化】。 吴邪揉揉鼻子只当没看见,继而拿出手电筒光束照进门内的黑暗中,像是被吞噬了一般,只能照亮门前一小块区域。 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脚下的石板布满了裂纹,再远一点,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大张哥第一个迈过门槛,他的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只有手电筒的光斑在远处晃动, 吴邪轻吸了口新鲜空气跟了上去,立刻被潮湿阴冷的触感包围,后颈的汗毛似乎都在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闷油瓶依旧不搭理他,但在这一刻,突然转过身握住了他的手腕,吴邪一愣,睫毛微闪,却没挣扎,还有些好笑, 把你放锅里,人都熟了嘴还硬着呢,亲爱的族长大人。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他东西吸引, 手电筒照向地面,发现地砖上刻满了古老而无法解析的密纹,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深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墙壁上悬挂的唐卡已经破烂不堪,但依稀能辨认出一些忿怒相的神明形象, 倏而,一阵细微的"沙沙"声从头顶传来,所有人同时抬头,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天花板——无数条破旧的经幡从梁上垂下,像是某种生物的触须,在不知何处吹来的风中轻轻摆动。 "你们看墙上。"解雨臣突然出声,他的光束停留在右侧的墙壁上。 手电筒齐刷刷的照过去,光线交织处,一幅巨大的壁画赫然呈现在眼前, 古老的壁画在幽暗的洞窟中静默,赭红与石青的色泽历经千年仍鲜亮如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矿物颜料研磨出的朱砂如凝固的血,孔雀石粉末晕开的青绿似深潭,金箔残片在微弱光线下仍泛着钝钝的辉煌。 那些由雌黄、石膏与炭黑交织的线条,在潮湿的岩壁上竟未皲裂剥落,仿佛被时光刻意赦免。 等看清了画的全貌,所有人却不自觉一怔,那是副男女双修图, 用色强烈,画风泼辣,看一眼便不自觉面红耳赤。 好在在场几人都不是什么面皮薄会被这种东西羞红脸的人,不然场面尴尬的还有的看。 只有小三爷,忽的眼神闪了闪,余光看了眼身后的胖子小花儿和瞎子,确定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便悄摸儿的向前迈了一步,几乎和闷油瓶腹背相贴,而后朝着他的颈项,轻吹了口热乎儿气, 敏锐的察觉到小哥的步子猛然一滞连背脊都绷紧,眉尖一挑,眼底多了一丝戏谑, 不理我是吧,我就不信这样还不开口。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干完了坏事又迅速回到队伍里假装无事发生, 只是再抬头看壁画,布局从中分成两半,进门一半是双修图,而另一半画中的主尊, 是一位蓝色肌肤的明王,三头六臂,怀抱一位肤若凝脂的(日月)(女己)。 明王怒目圆睁,獠牙外露,而明妃却面容安详,嘴角含笑以极其亲密的姿态纠缠在一起, 两人相对而坐,明王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持金刚杵指向天空。 周围的细节也精美得令人咋舌,背景中绘有祥云和火焰,角落里还有众多天娥在奏乐起舞。 "这画的跟小黄书似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里的庙,包括这座山就他爹没一个正经的。” 连王月半都有点接受不了的张扬,就知道有多夸张了。 吴邪也有点儿扛不住,单纯是怂的,感觉到身旁闷油瓶似有若无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突然有点后悔刚脑子一热就戏弄他, 他现在道歉, 打个商量别“啧”他别拎他别踢他也别肘击他,还来得及吗。 —————— 有些东西实在摆不上来,改了挺久,将就看吧。 我是全天下最帅的人,为我发电,你比我帅。 嘿嘿,晚安。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5章 惩罚和没家暴 吴邪紧贴着闷油瓶,感受到背后躯体透过衣裳传来阵阵温热,突然觉得脑子有点卡带,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明明刚刚他们查看完了神庙的前厅和甬道,发现这里吓人的更多是荒山古寺的阴森氛围,可实际上远不如地下的墓穴惊险恐怖,起码,他们进门到现在,确实没碰上任何机关。 也就是说,只要邪门门主不发功,这里可能就是一座最浅显简单的寺庙,再恐怖再权威,也早已成为了过去式。 因此五人决定兵分两路去偌大的神庙每个房间里都转转,瞅瞅能不能找到点值——额,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瞎子跟上了小花儿,而胖爷以拒绝看狗男男打情骂俏为由也跟了上去, 途中黑瞎子揽着胖爷嘿嘿贼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俩不是狗男男。 王月半斜睨他只是冷笑似乎根本不打算回答,下一秒,无良瞎子脑壳上收获了一个爆栗,始作俑者解老板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摸金小王子眉头一挑,对着揉脑袋的黑爷耸了耸肩,像是在说,看吧,你最多是个狗男。 至于留下来的最邪门最难搞的小三爷,理所当然的和最牛逼最能兜底的张家族长成为了一组, 作恶多端各种心虚的吴小狗虚弱的伸出了尔康手咬着牙疯狂使眼色挽留亲爱的王月半, 可惜,一向“温柔贤淑”且护崽的胖妈妈这次头都没回,只背对着他朝天竖了个中指,表示自己受够了。 吴小佛爷还没来得及在心里腹诽骂娘,如芒在背的视线让他浑身僵了僵,转过头看见大张哥抱着胳膊看他, 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绝尘无双,但那张嘴,也一如既往的颗粒无收,他只是看,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表情, 可吴小狗就是觉得这老小子在说,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厉害一个我看看。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天真向后挪了一小小步,讪讪的笑:“小、小哥,你也在这儿啊。” 说完就懊悔想打自己嘴巴子,他们一块儿来的,小哥不在这儿能在哪儿,说话跟放屁似的。 大张哥看着他的动作心底闪过一丝好笑和无奈,从一月份的山东到六月份的卫藏,不管小狗崽子怎么作妖,他都没有过任何过重的举动和发言,怎么就能把人吓成这个样子,明明风评被害被咬又被各种碎碎念的一直都是他, 过去到底对他做过什么,让小孩儿活两辈子都不忘怵他。 大张哥不理解,大张哥不明白,但是某些人,确实需要特殊的方式长长记性。 于是纵横交错又阴暗的静室没看两间,小三爷就落在了张起灵的桎梏里。 墓道里漆黑一片,只有手电筒微弱的光晕在风化的墙壁上晕开一片惨白。 吴邪的后背紧贴着闷油瓶的胸膛,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大张哥的手臂环在他腰间,还是那个惯用捂嘴的姿势,力道有些重,可明明这次没有剥夺他出声的权利,小三爷还是感觉呼吸发紧,甚至有些失声。 心脏在胸腔里撞的厉害,这种姿势对于脑子不太干净的人,实在有些危险难熬。 可身后的体温像是一张网,无声无息的裹挟让他连挣扎的念头都有些模糊,他忽然想,张起灵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还是说,对于这位封建大家长而言,这不过是和当初疯魔的吴邪一样,算是惩罚和告诫的一种。 但他不能问,不敢问,也不会问。 起初,吴邪还能勾唇轻笑,渐渐地,脑子里的思绪因为热度升腾而该死的发酵, 许是安全感太过熟悉且强烈,他差点就要开口,用干涩喑哑的声音告诉闷油瓶他的一切,他所有的顾虑,所有的恐惧和筹谋,以及他择日疯撞日死的终点。 可他不能。 哪怕明天就死,他也要将,会令闷油瓶午夜梦回痛不欲生的秘密带进坟里,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过,却又在转眼间消逝。 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拉回了邪帝抛锚的思绪,指尖无意识的蜷缩起来轻吸了口气, 闷油瓶的鼻尖轻轻蹭过他颈项的皮肤,像是在确认,而后又抽离, 只是下一瞬,尖锐的犬齿隔着纤薄的里衣,抵上了他的颈动脉,吴邪呼吸一滞,抬手抓住了腰间骤然勒紧的大手,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嵌进骨骼, 手电筒的光拉长在斑驳的壁画上,那些未褪色的男女眼神怜悯,俯视这场隐秘的献祭。 黑暗放大了所有细微的动静,喉结滚动的吞咽,衣料摩擦时窸窣的响动,还有彼此交错的逐渐加重的呼吸。 颈间的力道开始加剧,疼痛里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酥麻,顺着脊椎攀爬,烧的人耳根发烫, 内心摇摆下意识想要逃离,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往后靠。 良久,吴邪仰起头,破罐子破摔一般后仰了脑袋抵住闷油瓶的肩膀低低的笑, “我错了。”他听见自己举旗投降。 脖子上的力道一轻,但没完全松懈, 小三爷是个合格的读灵机,这意思大概是说,错哪儿了。 哭笑不得, 瞅瞅,天杀的有没有天理了, 这哪有罚人的连嘴都不张就要让人认错的,这也太省事儿太操蛋了。 好吧。 “我错了,我有罪。”不管心里怎么腹诽,嘴上还是要老老实实遂了张爷的愿, “我不该说你没钱不爱洗澡脾气坏,不该污蔑你有老婆孩子还沾花惹草,不该一声不吭就跑掉,不该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不该,不该...” 看吧,每一个犯错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自己干过什么,就是承认与否的问题。 迟疑了一瞬,实在想不起来,拍了小哥的手背偏头不确定的开口,“应该没了吧?真没了。” 没吭声, 不松手,也不松嘴, 小三爷困惑,小三爷绞尽脑汁,小三爷脑袋空空, 过了一会儿,等吴邪cpu都要烧干了准备张嘴问,闷油瓶这才放弃衔咬开了尊口, 声音淡淡的,和说出口的辩解根本天差地别, “没家暴。” 吴小佛爷一愣,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 审核大大看清楚,啥也没干啊啊啊啊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6章 能同时拿捏邪帝和花儿爷的人还没出生 不知过了多久,隔着老远就停了外头咋咋呼呼吵吵嚷嚷的喧闹声, “这里真的有地狱恶鬼的声音啊,阿明你回来,别进去了,不觉得这里有股死老鼠味儿吗?” 这是站在神庙门口不肯往里走的韩娜。 “您挤嘛呢挤嘛呢,着什么急呀,这庙又不会跑。”、“你怎么不说自己肥啊。”这是两个人着急忙慌都想先走,结果在甬道尽头的拐角无法同时通过而卡住的王铠旋和鸣叔。 “传说这里有一只惩罚业报之人的妖魔,并不是危言耸听和封建迷信,所有的传说神话,都来自于真实。你们要明白,古人是不敢对神明和妖魔妄言的。” 喇嘛阿勒轻声念着经文,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老胡和雪莉杨不置可否,其他人根本不甚在意神话传说到底是真是假,只有坠在最后面无人注意的杨姮,微垂了眼帘挡住了眼底的神色。 听到外头吵吵嚷嚷声音走出来的吴邪和花儿爷两组人,在神庙的正殿,看到了紧随其后赶到的老胡和鸣叔, “吴小哥解小哥,原来你们在这里哇,你们做事可不够意思哦,怎么能丢下我们独自上来呢,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办,好歹要有人照应的嘞是不是。” 鸣叔说着场面话,眼神却精明的在他们手上和背包一扫而过,看到没什么明显的疑点,脸上的笑容才真挚了几分。 小三爷心里反感和这秃头虚与委蛇,把他留给社交达人解东家,抬步走向后头的老胡,和他视线相对打了个招呼,刚要开口说话,余光一瞥,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这头的动静也很快被其他人察觉,四个人眼神扫过来,登时忍不住脸色一凝,连脚步都顿在了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令人震惊的东西。 但他们的异样也是倏忽一刻,快的人无法察觉,很快便移开了眼神,只有离得最近的吴邪走上前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背了一路氧气瓶,辛苦你了阿冬。”恰到好处的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冬像是有几分受宠若惊,连连笑着说有人带他见世面已经很好了,这是应该的。 看不出任何异样。 自认有几分了解吴小公子秉性的老胡,想起路过护法神殿时那股子烟灰和什么烧焦的味道,眯了眯眼睛复又若无其事的重新挂上了笑容。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一群人结伴朝着神庙深处走,老胡和小三爷不知什么时候聚到了一块儿,老胡看了看前后,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开口问他, “你们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有。”小三爷压低了声音,将在这里的发现,和阿冬的事儿简短一说,胡建军扭过头看他,迟疑的问, “你确定现在这个是活的?” “确定,他有脉搏,有呼吸,有心跳,还有体温,怎么可能是死的。”不然他刚才凑那么近干嘛的。 “那就麻烦了啊。”老胡的脸色也多了几分凝重,“这样的话,咱们队伍里可能就有两个死人了。” 吴邪眉头一皱,“什么意思?”随即灵光一闪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鸣叔?我之前在他身上闻到过腐臭味,所以其实是尸臭?” 我靠,活死人还是丧尸啊。 老胡先是有些讶异,随后无奈的点了点头,“早上他换衣服的时候,我在他颈后发现了新鲜的尸斑。” 新鲜的尸斑,这个形容,小三爷忍不住咧了咧嘴,但他知道老胡是什么意思。 尸斑,通常在肉体死亡后的半个小时到两个小时开始出现,呈淡红色或者紫红色,受到按压会褪色,血液因为重力沉积在血管内没有完全凝固,所以是新鲜。 想到这,连小三爷也有点头大,找个东西找条破蛇这什么地狱级难度,贼老天对他真是一如既往的厚爱。 老胡看着他颓丧的样子也是忍不住苦笑,叹了口气伸手拍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怎么说,小心为上。” 小三爷虽然很无语,但还是顺着点了点头,那不然怎么办,都到这儿了还能中途撂挑子不干? 只是老胡忽的话音一转,拿手电筒照向他颈项, “哎?你脖子上怎么好像有排牙印,有没有不舒服?没中招吧你?” 胡建军一开口,吴邪就知道要遭,可没等他尴尬之余绞尽脑汁找理由忽悠人, 不远处王月半和王铠旋的咋呼声儿传来,适时的转移了老胡的注意力,小三爷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你们夫妻俩狗日的是不是有病啊,命都要没了搁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演给谁看呢,你当我们来这儿旅游呢,那经卷地图你现在不拿出来时准备带你祖坟里去呗,什么玩意儿。” 这给王铠旋气的满嘴国粹给王月半拉的好几个踉跄,但也可以理解,身上会死人的诅咒谁有谁膈应,而且空有雮尘珠,解咒却无从下手明明都找到路了还被人几次横加阻拦,他没把鸣叔脑袋打歪都算老胡看管有方。 “话不能这么说的呀,万一经卷看完你们嫌我们没用,半路上把我们一扔,不带我们玩儿了,那我们找谁说理去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韩娜的语气实在不算友好,加上丰富的眼神动作,怎么看都是满满的恶意怀疑, “玩儿?带你们玩儿?”这下子,连王月半也气笑了,来了一堆人,怎么看最没用的都是他们,还玩儿,玩儿。 “是的呀,要不你们签个合约,给我们签字画押作保证,我立马就给。” 韩娜从包里拿出记账合同,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鸣叔又在旁边状似为难的支支吾吾唱白脸,实际上谁都看的出来这一切都经过了他的授意。 把女人推出来当挡箭牌,在一群狐狸面前玩儿聊斋,真是好大一张脸。 好在争吵的间隙,老胡和小三爷也赶到了现场,远远的听着对话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和小花儿对视一眼,笑吟吟的看向鸣叔,神色多了几分玩味, “我明白了,您确定不签这东西就看不了地图?” 死光头还在演,满脸都是着急,“哎呀,不是,不是这样的啦,没有想这么做,可是,哎,这,娜娜,你,哎,真是不幸,家里女人当家,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各位。” 连番的给女人推卸责任让一向平和的雪莉杨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吴邪反而点着头平静的表示了认同, “那行,我们不看了,就此别过,您拿着地图自便吧。”他们不吭声,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说完招呼人转身就走,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和冷笑,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家人, 能同时拿捏邪帝和花儿爷的人,还没出生。 ———————— 我能更的时候多更,更不了的时候就没办法了。 这个副本不会太长,我着急去蛇沼,啊哈哈哈哈哈,名场面我太稀罕了。 晚安大家。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7章 明王指路 小三爷没再管身后鸣叔那帮人错愕的神色和动静, 鸣叔过于自信了,以为那一小张破地图就能把他们从头捏到尾,以至于极尽作妖中途出了意外,才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着急忙慌不知道做点儿什么好。 可有些东西,能用到点子上才是好东西,否则哪怕它价值连城,没了用武之地就是废纸一张。 更何况那玩意儿没有点文化素养和专业知识储备看起来根本就是份有字天书,以鸣叔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受用过的人,能看出个毛线, 要是他能看懂,早就自己拿着地图走了,还找什么摸金校尉和淘沙土夫子。 “天真这一手欲擒故纵玩儿的妙啊,看这死秃子还不来求咱们别走。”胖妈妈回头看了一眼鸣叔五花八门的脸色,点头深以为然。 小三爷却满脸嫌弃的做了个后仰的小动作,“什么玩意儿欲擒故纵?我为什么要对一个一个秃头老毕登欲擒故纵,我疯了我。” 说完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看了眼闷油瓶又补了一句,“小哥我不是说你啊。” 一旁的瞎子和花儿爷被莫名戳中了笑点,笑得乐不可支,胖子也想笑来着,结果大张哥幽幽的眼神扫过来,捂着嘴就老实了。 但另一边儿的王铠旋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没地图了, 没地图了就是没路了,没路了就是找不到用雮尘珠解咒的地方,找不到地方会怎样,他和老胡雪莉杨都得四脚一蹬嘎巴一下子集体归西。 当下背后汗毛一炸开始碎碎念,“什么鱼啊禽啊又是粽子的,没地图了,不知道路,这咋整。”倒没有多少责怪,他也早就忍不下去了。 忽的,他迟疑了一瞬面色一戾,四指并拢在脖子跟前做了个抹喉的动作,“要不然,宰了算了,反正荒郊野岭也没人知道。” 话音落地,肩膀上就挨了一记来自发小老胡爱的捶捶。 “说什么呢,这可是法治社会,你给我消停的,我都没着急肯定是有备用的法子,你瞎窜个什么劲儿。” “你有什么法子你有法子,你说,难不成你还能整出第二张经卷来不成,你骗鬼呢,你身上带了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就你穿的那毛裤衩还是临走前我给你织的呢。 王铠旋说完这句话,在老胡尴尬无语的注视中,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迟疑了一瞬,本能的将目光投向了场中那位什么都能从口袋里掏出来,整个人都长得很好骗的——小吴, 于是,在他炯炯有神的期待眼神里,小吴默了默,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 再一次,时隔几个月还是那句话,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口袋里拿不出来的吗?有吗? 王铠旋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小三爷看了半天,就差流口水了,看得人直发毛,最后由王月半伸手合上了他的下巴,并威胁,“再看收钱。” 话音一转,又问自家天真,“哪儿弄得,不是孤本吗?” 顺手接过来一看,纸是现代的白纸,还有一股子油墨味儿,一看就是新绘的,但内容和他们看过的那张经卷一样繁杂又让人眼疼。 胖妈妈灵光一闪,夸张的对着花儿爷和天真扬了扬手里的纸, “你俩画的?就那晚?一夜没睡那晚?” 两小的一起点头,风轻云淡的好像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 “那么多内容,你俩去他家看了一会儿就记下来了?”这就是高材生吗? 这一瞬间,诸葛肥龙突然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等他有了孩子,就是打,也要把孩子打上大学。 上学,必须上学,狗日的,以后盗墓圈子没有一本文凭通通不许入行,什么档次什么地位,敢和小三爷小九爷一个行当。 吴邪看着他的样子哭笑不得,“没那么夸张,我和小花儿还是有些默契的,他记性好,我学建筑,本来就对建筑和路线图有天然的优势,各记各的,回去再一合就好了,就是动手有点费时间。” 王月半一言难尽的咂了咂嘴,一合就好了~~~有点费时间~~~ 拉倒吧,那是真本事,不像他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犯困。 可一转眼就看到黑瞎子看着大花咧嘴乐呵的就忍不住翻他白眼儿,“哎你有病吧,人家脑子好使你在骄傲什么。” “额——”黑爷沉默了片刻,一歪头,“妻———咳,东家的智慧,手下的荣耀。” 要是没人,小三爷肯定啐他一脸,别以为他没听出来这货原本想说什么,吃毒蘑菇了,梦敢做那么大。 关于地图的掰扯在一众人或惊叹或佩服的眼神里落下了帷幕,鸣叔的脸色很难看,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角落似乎在与韩娜商议着什么,神庙阴暗的光线里,他向吴邪的方向投来的视线显得莫名诡谲阴森。 地图不用担心了,但地图中所说的,找到轮回庙,就能发现去往轮回宗宗主墓穴的通道,成了新的问题。 可这个问题却在被提出的瞬间就得到了解决。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黑瞎子揽着哑巴的肩膀,神色吊儿郎当的扶了扶眼镜,“一进门,这里的明王就已经告诉我们要在哪儿找路了。” 他说着,竖起食指,指了指天上,和门口八臂明王的金刚杵所引的方向如出一辙。 众人顺着他的手看向神庙的顶部, 拱形向外突出的穹隆,整块的圆形浮雕如天幕巍峨,正中间一只红色的巨目圆睁,瞳孔是清一色的黑曜石,在幽暗中泛着冷光。 八道虹彩自眼睑辐射而出,每道光束里浮凸着明王各异的法相—— 青面獠牙的阎摩手持人骨念珠,毗舍阇的火焰舌垂至胸腹,罗喉的肚脐眼正不断吐出黑蛇, 他们的鎏金甲胄在微光映照下流动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额间第三目随着观察角度的改变而不断开合, 明王之外的第三圈层,十二尊明妃环绕,左侧持头骨的空行母正将月光倾入喉间,右侧鹿皮包裹的时母女神四臂舒展,新生婴儿的脐带缠绕在她脚踝。 最诡谲的是东南角的般若佛母,莹白色的肌肤下依稀可见森森白骨,却保持着拈花微笑的慈悲相,裙裾的褶皱由金色锡箔掐出波浪纹,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都仿佛在缓慢的流动。 整幅浮雕采用凹凸晕染法,当光线移动时,明王的铠甲鳞片和明妃们的耳铛反射出细碎的微光与阴影,造成观看者短暂的认知错觉。 明妃之后最外层,是无数条银屑勾勒的蛇形璎珞与丑陋的妖魔,随着脚步的挪动,他们正瞪着绿色的眼眸朝众人张牙舞爪的吞吐着信子。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8章 山三尺屋三丈和挖坑的黑金古刀 顶上穹隆里三层外三层的圆环,像极了道家的罗盘。 至此,地图有了,该找的地标指引点也找到了, 剩下不是他们业务范围之内的又是风水又是阴阳的,那全是老胡的事儿了。 反正看了半天,除了看出中间那只大眼睛代表的就是雮尘珠,叫出这些明王和他们的伴生明妃的名字和故事之外,他们没从穹隆浮雕上看出任何所以然来, 倒是越看这些奇形怪状的人形生物越想战斗。 而老胡看的仔细认真研究的时候,鸣叔腆着脸来过一回,满脸堆笑像苍蝇似的搓着手,看得人极其不适,被两个胖子拦在了他们之外, “解小友,吴小友,胡老弟啊,咱们做人可不能这个样子没有诚信哇,你说你们没有地图,那么危险的地方可怎么去啊,还是大家一起走比较保险。” 可能,人不要脸真的能天下无敌吧。 某种意义上也没说错,当初的邪帝不也是练到了这种境界才得以艰难的完成目标后得以苟活。 “刚刚呢,是我老婆脑袋糊涂,我已经骂过她啦,这地图就在这里,咱们看了之后还是赶紧上路吧,我作为一个孝子必须要完成我母亲遗愿的呀,你们是君子,要一言九鼎啊。你们可不能丢下我的呀。” 鸣叔皱起脸的时候,还真有那么几分凄苦相,可惜这里没有人会被这种表象所欺骗。 “哎?鸣叔,您别介,您还真别这么说,我们可真就跟您老婆说的一样,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小人,您就别费劲了,我们有地图了,就算没地图,也不用您的。您歇歇吧昂。” 王铠旋的阴阳怪气是独一份儿的,胖妈妈嘴稍慢了点儿就被他抢了先出了恶气。 “哎呀胖哥哥别这么说嘛,你消消气,消消气,帮我和几位说——” 王月半推开了扶上来的手,面色带着几分不屑, “哎?可别叫这么亲热,恶不恶心呐。得亏家里的早有预料做了两手准备,不然落您手里,咱们这后头的路还走什么呀,您非得推着我们趟雷探机关不可,谁敢和您走啊,我们是不敢了,你拿着那地图自个儿玩儿去吧。” 再往后三个人怎么絮叨怎么你来我往的打机锋,小三爷没注意,反正那番话翻来覆去的没什么营养,不听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几个人嗑着瓜子儿,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胡建军身上,听着他念叨什么【无论国度和信仰如何变化,对宝地的判定规则都是不变的】,什么【五行八卦】,【印度神佛密宗真言】啦, 没过多久,老胡突然低头看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罗盘,开始顺着上面指针转动的方向往神庙深处走, 吴邪怔愣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惊叹, 经卷上说,记载的轮回庙范围佛塔有五座,房屋殿堂密室加起来有百余间,防卫墙塔墙数不胜数,就连地下洞窟,差不多都有百余条, 他们之前已经翻过一遍房屋,小哥走一路摸一路,墙壁也被排除, 只有地洞存疑,张家的绝技能听到地下“屋三丈山三尺”,而这座庙连着山,就算刻意去听,答案也不一定正确, 因此,在一定时间内,老胡什么也没碰,也没走进任何一个房间,就已经判断出了正确的方位,证明还是有很大本事在身上的,确实是个了不得的牛人。 小三爷心思百转,却没有表现分毫,只是跟着老胡的脚步向着神庙后方移动,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一直低着头看罗盘的胡建军突兀的停下脚步站在了原地。 这是一个轮回庙后殿的走廊,因为有两根大红色的立柱相对而立,显得更加阴暗逼仄, 这里他们刚才来过,墙里确实有空间,但这密室和那些房间一样,是空置的,什么也没有。 可吴邪没有开口,只是抬手递给王月半一截雷管,示意他小心, 胖妈妈点燃了一根烟,满脸跃跃欲试看向老胡,“炸哪儿?要求。” 胡建军眼皮一跳,蹲下身在自己脚下画了个圈儿,“两米。”而后带着王铠旋和雪莉杨走开了老远, 胖子在原地摸索了半天,发现找不到可以埋炸药的爆炸受力点,这破地方需要钻孔定点爆破,不然动静大了准塌,塌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于是抬头看大张哥,“小哥,你的刀借我挖个坑呗。” 黑金古刀入墙做支点都跟切豆腐是似的,切开地面一个裂坑这点儿小事儿根本不在话下, 被求助的张家族长看了他一眼,这回没无视也没骂人,走过去反手拔了刀蓄力往地上一杵,一阵刺耳的金石交加声之后再看,进了个四分之一刀尖,但也足够了。 用相同的方式连续几次后有了一小截盛放雷管的空间,俩巨响,声音在空旷的庙里回荡,仿佛连山体都跟着摇晃了几下。 灰尘烟雾四起,咳嗽的雪莉杨接过小三爷一边叫姐一边递去的口罩,大大方方说了声谢谢。 约莫三分钟后,空气里的杂质渐渐平息,众人以手作扇走上前查看, 炸开的坑洞边缘参差狰狞,像被巨兽撕咬出的伤口,再细看,横截面足有两米多厚,果然是张家人听力够不到的三尺之外。 所以,他们接下来的路,就在这里。 —————— 今天看有人说,以后判定AI和真人作者的方法可能就是错别字和的地得使用方法,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注意力容易分散、又懒又粗心居然还有这种好处呢。 笑死。 晚安大家,爱你们。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499章 你会需要我的,吴邪 两米之下,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手电筒的光柱刺进去,竟然像是像被某种物质吸收了一般,在洞口处就戛然而止了, 与此同时,长久封闭的空间里发酵出的腐臭味儿随着缺口的出现开始一股脑的往外冲, 那是一种腐烂的沙丁鱼罐头被带上拥挤的地铁,又不小心开启后,与周围各种脚臭与狐臭交融成一团的,无法形容的气味,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后退两步缓了口气, 比垃圾场和村里的旱厕还令人窒息,哪怕是一向善于忍耐的张家族长,眉间也不由得紧了紧。 半晌,等气味散了些,小三爷捡起地上溅落的碎石子抛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连半点回响都没传回来, 只是隐约传来阵阵低沉的呼啸,时高时低,像是某种野兽在深渊中喘息,又像是阴冷的风在狭窄的缝隙里尖啸,使人不自觉心头恐惧。 “这啥也看不见啊,不会是个无底洞吧,就这么下去遇上点儿啥要咋整,这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铠旋伸着脑袋往里瞧,拍着身旁王月半的胳膊一连串的嘀咕说出了眼前困难的关键。 没等诸葛肥龙露出嫌弃的表情,一旁的小三爷突然冷笑了一声,开始从口袋里一根接一根的拿出冷焰火和信号弹不要钱似的往洞里扔, 只要是科学原因,准备充足还照不到头?吴邪可不信这个邪。 王铠旋在王月半戏谑的眼神里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瓜子,好嘛,忘了这小子了,他就多余张这嘴,尽显的人家牛逼了。 当最后一把冷焰火一起落在洞底四面八方发出刺眼的强光,众人依稀能看清这个洞大致的轮廓, 深确实深,保守有一千米以上,并不宽广,但大概能并排停四辆解放大卡车,整个洞底在光的照耀下开始浮现点点的绿色微光,像是一双双野兽妖魔的眼睛,看得人头皮发麻。 “传说轮回庙的地底有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门后锁着无数吃人的厉鬼。” 喇嘛阿勒重复着这句话,闭上眼小声的念着佛号。 邪帝看了他一眼,对这种忽悠老实人的屁话不置一词, 谁还不是个地狱里来的了,都是鬼怎么没见有人这么怕他,是因为他的名头在人间不够响亮,还是因为他不吃人,连待遇都差了这么多,好不公平,等着吧,早晚他要告到阎罗殿,让十殿阎罗好好评评理。 花里胡哨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地方找到了,就要开始着手准备往下走。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没有急着下去,而是决定先用够长的速降绳一头绑上他们吃剩下的半只羊降到洞底做个“先锋”。 在半个小时等待的时间里,鸣叔那边又来了人, 只不过这次,不是陈鸣本人,而是那位存在感一直很低,却又没办法把她彻底忽略的女人,杨姮。 她没找其他的任何人,不是老胡,也不是解雨臣,而是径直找到了吴邪。 “你会需要我的,吴邪。”她的脸色很平静,说话中气十足,表现出发自内心的笃定,并没有半点求人的自觉。 邪帝手插着衣兜盯着她看了许久,但他没有顺着问为什么,而是笑着说,“需要你带你不就行了,他们又没用。” 他隐约猜出点什么,只是对方不开口,他也懒得费这个心思,他的烦恼和麻烦已经够多了。 杨姮回身看了一眼陈鸣的方向,看的似乎又不是死秃子本人,“她对我有接济之恩。” “胖子也救过你,你怎么不记得。” 杨姮选择性的无视了这句话,青色的双眸在阴暗的环境里缓缓平移看过来,小三爷心头忽的一凛,这种带着几分生硬的肢体动作—— 莫名的像捕猎的野兽,或者更具体一点,像阴冷的蛇。 “带还是不带。” “带,为什么不带,死的最快的又不会是我的人。” 吴邪漫不经心的转身没在管身后的杨姮和陈鸣是什么表情, 他们要是不跟上,他还真得操心操心后续,大家已经闹得不愉快了,比起活的隐患,当然是死掉的敌人更让人安心。 鸣叔最终还是加入到了队伍里,但显而易见的,大家对他的行径起了忌惮和反感,也仅仅只是维持着面上的友善和平和,再深一点的,恐怕不会再有了, 也是,本来萍水相逢互相利用也没什么所谓的情谊。 半个小时一晃而过,洞底的半只羊除了被臭腌入味没有任何的变化,哪怕不是绝对安全,至少每个人都心中都有了底。 洞窟垂直向下,深达千米,像被一柄巨斧劈开的裂缝,直插地心。 小三爷在的地方,开路的永远会是张起灵,仿佛除了自己以外,他不相信任何人能镇得住小狗崽子的邪门。 速降绳在潮湿的空气中绷紧,摩擦出细微的嘶鸣,他的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吴邪紧随其后,防毒面具的镜片上凝结着水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压抑的回音。 而后是雪莉杨、老胡、喇嘛阿勒、王铠旋、王月半、花儿爷,一如既往的黑爷殿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至于其他人,就不在他们操心的范围之内。 路已经开好了,需要的东西就在那儿挂着,下不下得来,全凭个人的本事。 只是阿湘的脸色很差,抓住绳子看着底下一个劲的抖,满脸都是惊恐,认真说来,这个小女孩儿好似一直都处于忐忑和惊恐之中,像是一直都能看到什么,却又像个哑巴畏畏缩缩说不出个所以然,看得人心急。 韩娜在一旁轻声的劝慰,陈鸣不耐烦的想要高声呵斥,杨姮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老东西讪讪的住了口。 在上头的人还在与恐惧作斗争的时候,底下的人已经开始四处探索, 小三爷拿出的海底探照灯的光束扫过洞壁,照亮了那些不属于人类的抓痕,无数道横七竖八的沟壑,深深刻进岩石,仿佛某种远古巨兽曾在此疯狂撕挠。 空气粘稠的像掺了水,吸进肺里带着腐朽的湿冷,像是在呼吸积攒千年的尸气,好在防毒面具够多,不然这口吸猛了,老了绝对和吴小佛爷一样有的受。 “咔嚓——” 冷不防有什么东西被踩断,几束灯光一齐照向脚下,哪怕是以他们强横的心理素质也不由呼吸一滞, 降落时,因为防毒面具的视线盲区,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光景,此时再看, 洞底铺满了尸骨,每一步都是森白如梯。 人类的头骨空洞地仰望着虚无,肋骨断裂成扭曲的弧度,像是生前遭受过无法想象的挤压,动物的骸骨混杂其中,有野狼的尖牙,有鹿的角,甚至还有某种巨大生物的脊椎,一节一节的延伸进黑暗深处, 而那些在上头看见的绿色,是磷火在骨堆间幽幽浮动,绿得瘆人,像是无数亡魂的残念,在死寂中无声燃烧。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00章 喽~~~~~ 解雨臣的指尖在石壁上摸索,触感冰凉而粗糙,墙上那些深深的划痕,像是某种野兽的利爪留下的,又像是绝望的囚徒在死前最后的挣扎, 吴邪顺着发小的脚步缓缓移动探照灯,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惨白的光弧,照亮了远处原本不起眼角落里堆积的骸骨——它们以一种诡异的姿态蜷缩着,仿佛在死前曾拼命向某个方向爬行,却终究没能逃出去, 似乎在很久以前,这里就是一个关押各种犯人和野兽的地牢,也说不准,看这尸山血海的,或许还是个斗兽笼子。 没过多久,探照灯的光束扫过每一寸岩壁,众人赫然发现,这个洞窟四面封闭,除了他们刚炸开的口子,找不到任何出路。 阿湘还在瑟瑟发抖,奇异的,韩娜的脸上倒是没什么恐惧,彼得黄只是站在陈鸣身边戒备木着脸看不出情绪, 倒是阿冬,背了这么久的氧气瓶还做了剧烈运动,又在这闷湿阴暗的地方耗了半天,居然呼吸平缓没有半点不适,相比昨天,那可是突然之间体力大增,而且东张张西望望,眼底毫不避讳的写满了两个字,好玩。 有意思,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好像还真有点智慧,但是不多。 小三爷的眼神又落在陈鸣的身上,年迈的中年男人还是离不开他的氧气瓶,时不时就要摘掉面具吸两口, 死人也会需要氧气吗。这个念头在吴小狗的脑子里一闪而逝,莫名令人不舒服。 好在,虽然这些人跟上来很麻烦,但不再像之前似的说一些干一些没屁搁楞嗓子的事儿,至少学会了闭嘴。 这样最好。 “难怪刚才炸开的味道那么大,这都封闭发酵多少年的陈年老空气了,又酸又冲,简直比天真酿的醋都辣嗓子眼儿。”戴着防毒面具的王月半扯着嗓门吐槽。 什么玩意儿,他什么时候酿过劳什子醋,小三爷脸色一皱,回头冲着胖妈妈龇了龇牙,怎么又有他的事儿。 小动作做完才想起来戴着面具,沉默的转过头不理人了。 留下身后两个贪财二人组,无良胖子和黑瞎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又低声笑起来。 小狗崽子认真想了想,还是决定没听见,说不过,多长十张嘴也说不过。 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愈发沉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的湿冷。 没辙了,就算老胡用他的风水阴阳术,也不可能凭空画一个门,除了开炸,就只能看专业人士秀技能了。 “这里一定有门。” 解雨臣的手电筒光落在之前尸体堆蜷缩的角落,按理说,当一个人想要逃出困境,会本能的冲向他觉得能逃生的出口,随后,死在无尽的绝望里。 所以,如果出口是在西北角,为了安全起见,建造者可能将触发点安置在距离最远的反方向。 大家皆是目光一震,脑子快的几乎立时反应过来他要表达的意思,霎时间将视线一齐投向了东南。 下一秒,张家族长的发丘指落在了东南角的岩壁上,比常人触感敏锐百倍的指尖,能察觉到最细微的纹理变化, 在众人提心吊胆的希冀里,他缓慢的敲击,细细得感知, 几分钟后,在与地面大约两米的位置,他摸到了一块反常光滑的表面, 没有任何的凸起,也不是任何单独的石头,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面,只是不似其他天然岩石那样粗粝, 找到了。 指节发力,按压,岩壁深处传来沉闷的咔哒声,像是沉睡百年的齿轮被重新唤醒。 锈蚀的机关在黑暗中缓缓运转,链条绷紧,石壁内部传来低沉的摩擦声,连带着洞窟整个震颤了长达十秒钟, 终于,在那堆尸骨身旁,缓缓裂开一道狭窄的缝隙,露出一个漆黑的甬道入口。 甬道狭窄的堪堪能容纳两胖子同时通过,探照灯的光束照进去,立刻被黑暗吞噬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光晕映照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符文。 不知道为什么,小三爷感觉自己无端的后退了两步。 没有原因,就是莫名其妙的,他有些心悸。 那些符文刻痕极深,边缘泛着暗红色的锈迹,像是用某种金属工具凿刻后又浸染了血液。 符文的形状诡异扭曲,不似任何已知的文字,反而像是某种祭祀咒语,或是镇压邪祟的封印。 甬道内的空气更加阴冷,带着一种腐朽的金属味儿,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烬,踩上去无声无息留下脚印,却让人莫名联想到焚烧后的骨灰。 邪帝感受到体内的心跳在缓缓滞涩,连奔腾的血液都在缓缓凝固,好似这个石廊只要他走进去,就会永远的消失。 “别怕,走吧。” 倏然间有人握住了他的手,霎时间,那些所有让人不适的负面影响,仿佛被隔绝在了透明的玻璃之外。 小三爷身上一轻,回过神看向自己的掌心,那是一个食指大小的精致小木牌,正面是个符文,背面用古老的华胥文雕刻了一个字——镇。 吴小佛爷眼睫颤了颤,抬眼看向木牌主人背影——杨姮, 他微垂着脑袋,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看来这一次,他也该看到比以往更加具体直观的东西了, 真是可喜可贺。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0章 无责任【番外:雪中七日】庆百万字五百章 大邪小瓶—— 【我捂着脖子掉下去的那一刻,想的是我没办法再说话了,墨脱的天空依旧,像长白山一样,只是这一次没有人跳下三十米拉起我,我问他为什么来,他说他听见了我的声音。】 寒冷像一把迟钝的刀,缓慢地切割着吴邪的意识, 身下的东西又硬又凉,伸手一摸,拔凉的冰面垫着粗糙的兽皮,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喉咙处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想呼唤那个名字,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这种看不见又说不出的处境,让邪帝忍不住开始烦躁,他这些年,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了。 忽的,一双带着温意的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触感太过熟悉,却又微妙地不同——更柔软,更温暖,少了几分历经沧桑后的粗粝。 吴邪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白色,雪盲症让世界变成了一团朦胧的光晕,他只能隐约辨认出一个矮小的身影在身旁忙碌。 矮小,邪帝莫名想要发笑,他刚刚在想什么,在想谁,也不想想怎么可能。 那个孩子的轮廓,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正用雪水浸湿的布条擦拭吴邪脖颈处的伤口。 动作精准而克制,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最疼痛的区域,他穿着明显过大的皮袄,袖口卷了好几道,腰间别着一把黑金色的短刀。 黑金短匕,吴邪记得黑瞎子曾经有一个,是后来从张家古楼顺出来的。 张家,黑金短匕。 吴邪心口一滞,这是张家的孩子。 这么巧,他被人割喉落下山,没死,反而被张家人救了。 是真的运气好,还是又一个汪家陷阱, 可仔细一想,其实也没什么所谓了,反正有没有他,计划照样会推进,照样有人接张起灵回家。 他尽了人事,接下来,选择听天命。 吴邪试图抬起手比划问问他是谁,或者,问问他在哪里捡到了自己, 却被那双小而有力的手按住了手腕,示意他不要乱动,“喉管几乎要全断了,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他头一次见到求生意志这样顽强的人,明明那张清秀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坚毅。 但他也仅仅只是说了这一句,下一秒便转身去拨弄火堆,铁壶里的雪水开始冒出热气。 吴邪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这个声音过分熟悉,又带着年幼的稚嫩, 邪帝乖顺的躺了回去,闭上眼眼底的阴翳层层叠叠。 洞穴外,风雪呼啸,偶尔有雪粒从洞口卷进来,在火光中闪烁一瞬便消失不见。 在无比煎熬的疼痛与高烧中,他挺过了第一晚。 黎明时分,吴邪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那个小身影正背对着他整理装备,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将一碗泛着温意的糊状物塞进了他的手心,闻着味道像是用某种植物的根茎和肉干熬做的,味道寡淡却足以慰藉空荡荡的胃, 更何况,他确实也吃不了别的什么,凑合着有流食吃都是走了狗屎运。 接下来的三天如同静止的画面不断地循环,小孩儿每天都会离开洞穴几个小时,回来时带着猎物、草药或干净的雪水。 吴邪的视力逐渐恢复,能够模糊地看到小孩儿在洞口处理猎物,手法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有时他会带回一捧奇异的花朵,像雪莲又像向日葵,捣碎后敷在吴邪的伤口上,那清凉的触感让灼痛减轻不少。 第四天,吴邪的喉咙好了些,能够发出微弱的气音。他在洞壁的泥土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迹:"谢谢你救了我。" 孩子盯着那些字看了很久,睫毛在火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去处理那些晒干的草药,他的沉默不是抗拒,而更像是一种习惯——仿佛语言对他而言是太过奢侈的东西。 第五天晚上,孩子带回了一只雪兔。 吴邪看着他熟练地剥皮去脏,架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 火光映在那张专注的小脸上,吴邪注意到他的手指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伤痕,有些是新的,还泛着红; 有些已经成了白色的疤痕,这个发现让邪帝心头一紧,他想起了成年后的张起灵手上那些相似的斑驳战瘢。 张家的孩子,吴邪心口像是被针细细密密的扎着,扎的胀痛发酸。 第五天,邪帝的视力恢复了大半儿, 当他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孩子的全貌时,心脏几乎都蜷缩成一团,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屏住。 那张脸还带着稚气,眉眼间已能看出日后张起灵的轮廓,但线条更加柔和,眼神中还带着少年特有的锐利而非后来的淡漠。 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却又比记忆中的多了几分灵动,少了几分沧桑。 哪有什么天降的张家的孩子,一直都是张起灵。 一直都是,每一次。吴邪突然笑起来,这些年来头一次,眉眼带上了真切的愉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应该震惊的,可这种时候,他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毕竟,这种事,出现在幻境里也不是头一回。 可话又说回来,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叫他小官儿,但吴邪只是想想,什么也没说,眼神一味的落在小张起灵身上,贪恋着不肯挪动分毫。 察觉到他的注视,小孩儿抬头对视了一秒,然后迅速移开视线,继续将手里的花一点点碾磨成粉, 那是邪帝今天的药。 吴邪突然拉了一把他的衣袖,在解冻的泥土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补充道:"我认识未来的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只是写下来的瞬间,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他不敢问名字,不敢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不敢问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他一味的逃避,逃避那个能让他抓住逻辑漏洞而脱出幻境的可能。 至少让他待一会儿,就一会儿。 小起灵读完地上的字,眉头明显地皱了起来,看着他脸上的泪水指了指颈上的致命伤,“这是他干的?” 吴邪一愣,哭笑不得的摇了摇脑袋转手在地上写,“我们是——” 是什么,很好的兄弟?但最终,他只是写,“我们是朋友。” 小孩儿这才松了眉头盯着吴邪看了很久,像是要把他篆刻在记忆里,最后却只是摇了摇头:"他是他,我是我。"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句话像一堵无形的墙,将未来与现在隔开。 吴邪喉头一哽,他在拒绝被任何定义所束缚,包括那个尚未成为的自己。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邪帝也忍不住苦笑, 小孩儿看着他,眼底满是认真,“他做的不好,我不会让我的朋友,甚至不确定在我心里是不是占有一席之地。” 啊,一如既往的敏锐,但不是哑巴,真是可喜可贺。 只是臭小子,话别说太满,也别说太早,你还真就成了那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油瓶。 那天夜里,风雪格外猛烈,小张起灵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在洞口,而是挪到了火堆另一侧。 吴邪看到他蜷缩成一团,那件皮袄显然不足以抵御这样的严寒。没犹豫,邪帝忍着疼痛挪过去,将半边兽毯盖在了尚还年幼的身体上, 孩子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像是无法坦然的接受这样的善意,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 到了后半夜,等吴邪醒来时发现小官儿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但被子被好好地盖回了自己身上。 第六天清晨,不是哑巴的小哑巴,比平时起得更早。 他蹲在洞口,用一把小刀雕刻着什么,阳光透过雪幕照进来,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小官儿发现吴邪醒了,起身将一碗热汤递到了他的手边, 今天的汤里多了些切碎的绿色植物,味道苦涩却带着奇异的回甘,是雪莲花瓣, 似乎成年后的张起灵也是这样,实际行动多过了语言,那老小子,是个十足的行动派,不像小三爷,总是畏缩,总是瞻前顾后,总是想法九曲十八弯。 没过多久,吴邪睡着了,他的伤很重,几乎是差点就死了,他不知道张起灵怎么把他救活的,但致命伤还是会让身体过于虚弱嗜睡容易疲乏。 他醒来的时候,小崽子已经不见了。 邪帝撑着洞壁慢慢站起来,第一次仔细打量这个栖身之所。 洞穴不大,一侧堆放着晒干的草药和兽皮,另一侧是简易的炊具和几个木碗。 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床铺",其实就是几块平整的石头上铺了层干草和兽皮。 旁边放着几件小物件:一个没脸的木雕人偶,一颗骨头雕琢的天珠,还有几块形状奇特的石头。 最引人注目的是洞壁上刻着的痕迹,一道道细线,旁边偶尔有几个符号。吴邪粗略算了算,足有三千六百多条。 这是孩子在记录日子吗?还是某种他不理解的记号?可是这也太多了, 将近十个三百六十五天, 邪帝忽的想,在青铜门里的张起灵,也会这样做吗,为了记住什么,而一遍遍的描摹刻画记忆中的痕迹。 正当他伸手想触摸那些刻痕时,洞口传来了脚步声。小张起灵站在那儿,怀里抱着一捆干柴,目光落在吴邪伸出的手上, 空气凝固了一瞬,然后孩子若无其事地走进来,放下柴火,开始准备晚餐。 但吴邪注意到,他的动作比平时更轻快些,甚至,如果吴邪没看错的话,嘴角有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动。 那天晚上的肉汤里多了几块蘑菇,香气浓郁得不像这个简陋洞穴能产生的味道。 冰天雪地,哪来的蘑菇,不会死吧,可别没死敌人的抹脖子里,却死在了嘴馋上。 不过,小三爷只是一瞬间的满脑子跑火车,嘴角微微上扬。 那晚他们因为凛冽的寒风再次睡在了一起, 年幼的小官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吴邪,里面是那颗骨质的天珠,上面刻着古老的纹路,吴邪认出了那种纹样,在张家古楼里见过类似的,寓意镇邪避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什么。”明知故问,逗小孩儿和逗小猫一样有趣,哪怕这个孩子是张起灵。 “牛粪。” 面无表情的毒舌,吴邪没忍住笑出了声,笑的捂着脖子嘶嘶吸气。 小时候的张起灵,可爱的令人发指,让人忍不住的想蹂躏他的小脑袋瓜。 半晌邪帝笑够了,伸手摸了摸口袋,只有临走前胖子强塞给他的一把铜钱和花生,此时零落的不剩几颗,他抓过小崽子的手,强硬的塞进他的手心。 铜生,同生。 但绝不共死, 张起灵寿命很长,和他们一起死,太亏了。 “他不把你当朋友,我当。” 邪帝听到小张起灵如是说,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将他的脑袋揉成了鸡窝头。 第七天黎明, 吴邪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他眯起眼睛,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收拾行囊。 动作很轻,显然是怕吵醒他,小张起灵穿上了另一件更破旧的皮袄,将那把短刀别在腰间,他在火堆旁停留了一会儿,确保余烬能够维持到天亮,而后默默的放下了一包雪莲和肉干,转身离开。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洞穴时,邪帝再一次确定小官儿不会回来了。 他起身走到洞口,雪地上没有任何足迹,仿佛那个身影从未存在过,只有身上那件小皮袄和口袋里的天珠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吴邪穿好衣服,发现那件小皮袄出奇地合身。 他想起孩子坚持要他换上的神情,那是一种近乎固执的关切,与成年后的张起灵喜欢小鸡的神情如出一辙却又微妙地不同。 更直接,更不加掩饰。 洞外的雪停了,阳光照在雪地上,刺得人眼睛发痛,吴邪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最后环顾了一圈这个简陋的洞穴,将火堆彻底熄灭,然后踏入那片耀眼的白。 吴邪摸了摸喉咙上的伤疤,那里已经开始结起一层薄痂。 风卷起雪粒,打在脸上像细小的针刺,吴邪紧了紧身上那件小皮袄,踏上了回程的路, 在他身后,雪地上唯一的足迹很快就被新雪覆盖,不留一丝痕迹, 而在他身前,有人在等他带他回家。 —————— 一个没那么成熟的小张起灵, 有点疲惫,今天不更正文了,吃个番外吧, 晚安。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01章 用爬的 起初,张家族长还是想要身先士卒的开路, 可都走到了门口,突然被瞎子拦了一把,朝明显不在状态的小三爷努了努嘴,“我来,你把你人看好。” 他是最先察觉到吴邪心不在焉的人,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对大徒弟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在意,他们之间没有那种肉麻恶心的东西啦, 单纯就是他眼睛好使,在黑暗的地方也能把吴小狗的小动作和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一瞬间下意识的瑟缩,连无良师父都感到惊异。 瑟缩,无论是邪帝还是吴小佛爷时期,他都从未在那张脸上看到过这个表情,很稀奇,也很古怪, 古怪的不像是死过无数回的吴小佛爷会有的神情。 而且话又说回来,在这种阴森黑暗的地方,由他开路,本来也是最省时省力,最有效的方法。 经了这么一提醒,闷油瓶回头看向吴邪,似乎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沉默的站在了他身边。 小三爷确实不太对劲,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小木牌,明显的心不在焉,以往要是大张哥走过来,早就抬眼往人眸子里瞧了, 但这次,他在出神,很安静。 闷油瓶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迟疑了一瞬,抬起带着薄茧的手按住了吴小狗纤瘦的后脖颈, 是安抚,也是宽慰。 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吴邪猛的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朝闷油瓶一笑,掏出一手心的糖,放进他的衣兜里。 黑瞎子率先踏入甬道,他的身影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修长,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墙壁上的符文,看着纷繁杂乱,触感冰凉刺骨,像是了某种不属于人世的东西。 瞎子开路,解雨臣紧随其后,胖子在他身后,再往后是老胡三人组,继而是吴邪,最后是张起灵。 至于那帮多余的人在张家族长身后,垫后的是来历神秘的杨姮。 不像是来找东西捡老爹尸体的,看起来比较像旅游。 探照灯的光束在甬道内来回扫动,却始照不到尽头,仿佛这条通道通向的不是出口,而是另一个更加幽深的地狱。 甬道越往里走,墙壁上的符文越发密集,甚至开始呈现出某种规律——它们并非随意雕刻,而是沿着某种古老的阵法排列,每一道刻痕都像是被精心计算过。 有些符文甚至微微凸起,像是皮下蠕动的血管,指尖触碰时,能感受到极其细微的刺痛,仿佛整条甬道是活的,正在缓慢地吞噬任何闯入的生灵。 “这种地方对胖爷我极其不友好,这么大一个工程,怎么就不能把路修宽敞点儿,抠抠搜搜的,要是让胖爷我知道是谁吞了建设经费,非给他大嘴巴子不可。”王月半小声的嘟囔。 说是能同时容纳两个胖子,但当人真的走进去,加上背包和壁灯还有随身的刀和枪什么的,也就一个人能不拥挤的通过, 空气逼仄,脚底又湿滑带着水汽,这路实在不怎么好走。 “对对对,人家就该把地底修的宽敞平坦又明亮,最好再给你安上几颗照明的夜明珠,留几个会跳舞的粽子,一边跳一边呼喊欢迎王月半大驾光临轮回庙指导工作。” 王铠旋其实心里也烦着呢,但有人讨嫌先替他开了口,他才不会放过这个埋汰人的机会。 原本以为石廊里又是一场嘴炮大战,没成想诸葛肥龙只是冷笑着哼了一声,没再理他。 王铠旋自觉没趣,摸了摸鼻子转头骚扰雪莉杨,被人按着脑袋转了回去, 没辙了,只能老老实实往前走。 可正走的起劲呢,王月半猛的一停身后王铠旋一个没刹住,撞人背上了,捂着鼻子嘶嘶吸气,他这没刹住,王月半因为惯性伸手推了花儿爷一个踉跄, 哇,这个重量的推背感,倒霉的小九爷眼疾手快扶住墙好歹是站住了, 否则要是这一下扑出去,就得撞瞎爷身上无端给他一个奖励, 别说,眼见花儿爷停住了,隐隐的还能听见某些人一声计谋没得逞的“啧”。 解雨臣有些好笑,但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瞎子虽然平时散漫惯了,但在正经事上不会开玩笑, 前面有什么,意识到这一点的花儿爷微微探过身向前张望, 前方的甬道突兀的变得更加狭隘,就像地狱忽然在面前裂开了一个口子,四面倏然收窄,高度只有现在的一半儿,哪怕是七八岁的小孩儿都无法站着通过, 更别说高大的成年人, 所以,到了这里,是要逼他们改变前进的方式, 四肢着地,用爬的。 ———— 晚安。 喜欢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请大家收藏:()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