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修仙你让我造核聚变反应堆》 第1章 你是不是傻？ 空荡荡的病房内，墙角床沿都被软包覆盖，看起来有些温馨。 “修仙系统加载完成，发布任务：太阳真火。 完成核聚变反应堆建造工作，奖励：长春不老功。 是 否 接取任务？ 少年想你想修仙么？” 脑海中忽然想起的声音，浑浑噩噩坐在病床前的宋宁忽然一个哆嗦。 他有些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了一番，连忙躲进了被窝里。 只是脑海中的声音并没有放过他，哪怕他躲进了被窝，脑海中的声音依旧响个不停。 宋宁见状干脆躺在床上装死，任由脑海的声音不断响起也没搭理它。 只是没一会，他就从病床上跳了下来，疯狂拍打着病房紧闭的房门。 “医生！医生！ 救命呀！！” 凄厉的惨叫声，让病房外的护士台所有人都是一个激灵。 等医生带着护工，拿着束缚衣冲进病房时，宋宁上前一把抱住了其中最年轻漂亮的护士。 “它来了，它来了，我的安全帽？ 快把我的安全帽给我！” “你先从护士身上下来。” “我不！” 宋宁将脑袋埋在护士的肩头，死活不愿抬头。 “我下来就要被抓走了！ 它们监视了我这么久，肯定就是在等这一天！” “谁要抓你？” “外星人！！” 宋宁惊慌的声音落下，冲进病房的医生护士都一脸的无语。 见宋宁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攻击行为，只是抱着护士不放，医生连忙上前安慰。 “你先松手。 真有外星人抓你，我帮你报警！” “你是不是傻？” 宋宁闻言抬头用充满智慧的目光看着医生。 “警察连国外的事都管不了，还想管外星人？” “咱大老爷们一个，不能连累人家一个小姑娘吧？ 你现在抱着人家不松手，真有外星人抓你，不是连护士都抓走了？” 宋宁抬头看了看护士明亮的双眼，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抱着护士的双手。 只是他瞄了半天，病房内的人，除了这个护士比较漂亮外，其他人都长得不咋地，便扭头躲进了病床上，蒙着被子，死活不愿意露头。 医生无奈将宋宁被送进医院时收走的一个厚重的连肩帽拿了过来，从被窝塞了进去。 帆布中混加了锡铅合金，让这个连肩帽的分量不轻，也不知道被宋宁戴了多久，散发着一股异味。 等宋宁好了帽子，脑中声音消停，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见宋宁冷静了下来，医生坐在床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平静的看着他。 “你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宋宁闻言一个哆嗦。 “刚才我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声音。 它说只要我能造出核聚变反应堆，就带我修仙，给我功法！ 问我要不要有接取任务！” 医生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你有没有接任务？ 真的成仙了，就是外星人你打不过你。” 宋宁奇怪的瞄了医生一眼。 “你都说我是精神病了，如果我会造那玩意，还会被安全局的送来精神病院么？” 宋宁的话让医生噎个半死。 “行行，那咱们就别搭理它！ 该吃吃，该喝喝。 好好配合检查看病！” “不行呀！” 宋宁将自己头上的安全帽取下，纠结的抓了抓脑袋。 “我没搭理它，它现在就飘在我的眼前。” “那里？” “就这里。” 宋宁刚要给医生指出来，谁知道眼前光字一闪，让他的视线又恢复了正常。 “咦，消失了？” 宋宁从病床上下来，拍拍脑袋，又双手在自己眼前虚抓了两下。 没有声音，没有光字。 连一年来，好像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背后死死盯着你，让人背后发凉，忍不住思绪翻滚的恐惧感也没了。 “我好了？” 宋宁的反应让医生下意识和一旁护士对视了一眼。 “幻听幻视，疑似病情加重。 疑似偏执型心因人格障碍，在向精神分裂发展，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实质性器官病变。 他的脑部MRI出来没有？” “还没，明天才出来。” 医生点了点头。 “开地西泮。” 等护士取药回来，宋宁在医生和一旁拿着束缚衣的护工和蔼可亲的目光下，一口吞了下去。 不一会药效发作后，宋宁当即眼睛一翻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窗外的的斜阳顺着窗口斜照进病房内，光线中尘埃点点，恍然一切都发生过一般。 “加三病房，吃药了！” 随着病房的大门被推开，宋宁连忙从病床站了起来。 “医生，医生，我感觉我的病好了。 我吃完药后，我整个人的精神多了。 你给我开的是什么药，能不能多拿点，我回家吃？” 厚重的披肩帽戴在宋宁的头上，看起来就跟工地抗水泥的长工防护装备一样，将整个人的脑袋包裹的严严实实。 护士看着宋宁无奈耸了耸肩。 “你可是安全局送来的。 没那边点头，我们医院可没有权限将你放出去！” 宋宁闻言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不就是在安全局门口叫了两声。 我又没怎么着他们，他们就给我送精神病院？” 宋宁的话让护士有些意外，看起来他今天的状态的确好了不少，最起码说话的逻辑都清晰了许多。 “我信，我信。” 看着又激动起来的宋宁，护士连忙安慰。 “这不是安全局担心你的心理健康问题么？ 医生都诊断了，说你是轻度精神分裂加焦虑症，混合迫害妄想症。 属于偏执型心因人格障碍，只要你按时吃药，病好了，就能出去了。 咱们要相信医生的话，相信科学！” “我信科学，科学信我么？” 宋宁闻言又跳了起来。 “我被外星人监视这么久，警察不管不问。 就是去安全局那边叫了两声，又被你们关了起来。 明明就是有外星人在偷偷监视我们人类！ 他们控制了我们大脑，读取我们的记忆！ 我们都被脑控了！！ 为什么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 护士看着倔强的宋宁，忍不住挠了挠头。 偏执型精神病什么都最麻烦了。 这是一种以持续性，系统化妄想为主的精神障碍，患病的人通常会对外界产生不合理的怀疑和认知，认为自己受到了迫害。 但是在患者的逻辑思维能力大多都显正常。 宋宁的表现就是被害型，混杂了多种精神问题，如今产生幻听幻视后，有精神分裂倾向。 不过较好一点的是，宋宁没有表现出攻击性行为，按照精神病防治收容条例，其实还没到强行收治的程度，可以居家疗养。 护士想了想问道： “要不你跟我说下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通知你家人带你出院？” 第2章 就你骂的最脏 宋宁听完护士的话后，连忙摇头。 “扰乱社会治安可是要罚款拘留的，我现在都被你们关了三天。 在联系我家人，被罚款，我不是白关了？” “不白关！” 护士看着宋宁充满智慧的目光，连忙摆了摆手。 “你不是说你吃药后感觉好多了，这次怎么着也算给你治病了。 你现在的医药费还是人家安全局那边交的押金。 人家说了，只要联系上你的家人，就能将你领走。” 宋宁瞥了护士一眼，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现在都成精神病了，被家里知道，以后还怎么在老家找老婆？” 护士闻言无奈挠了挠头，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娶老婆？ “你先按时吃药吧。 等你的检查结果出来，我们医院会再次对你进行心理评估，如果没问题，就能放你出去！” 宋宁看了眼护士手中的配药，这次倒是没有抗拒，一口吞了下去。 等药效发作，宋宁就感觉整个人的脑子里好像被灌满了浆糊一样，昏昏沉沉的，让他不自觉的躺在病床上，两眼发直的看着天花板。 没有了背后发凉的恐惧，没有了脑壳被打开的惊慌。 连脑海中的声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道身心放松的感觉，让他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三天后，医院主任查房，在医师办公室内，他翻看着收治的病人名单，等看到宋宁的欠费单后忍不住眉头一皱。 “这个怎么回事？ 都欠费了，怎么还没通知缴费？” 住院医看着主任手中的欠费单也是有些头疼。 “主任，你前两天休息不知道。 这个是安全局送来的，联系不上对方的家人，安全局只垫付了两千医药费， 现在钱花完了，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心理评估做了么？” “做了，偏执型精神障碍，发病一年多了，刚入院的时候，症状有些严重。 入院后我采用了心理疏导，配合苯二氮卓类，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进行治疗。 现在患者自述，焦虑，恐惧，妄想等症状消失了。 反而出现了幻听幻视，病情疑似发展成了精神分裂。” 主任闻言一个激灵。 “你将人家心因人格障碍治成了精神分裂？” “也不算吧？” 住院医在主任震惊的目光下，缩了缩脑袋。 “患者自述，焦虑恐惧症状缓解了许多，只要不搭理脑中里的幻听，没有任何异常。 而幻听幻视也只会在一人独居的情况下出现，有点像幽闭恐惧症，但有没有恐惧感，也没有逃避，防御，攻击等行为。 我对他进行了心理评估，目前确诊轻度精神分裂。 还有就是这个。。。” 说着医生将宋宁的脑部MRI报告拿了出来。 “患者不肯联系自己家人，又没有手机，身份证。 安全局送来时也没有对方的身份信息，我都不知道这个病人要怎么办。 我怕告诉对方病情，会加重对方的精神压力，还没跟他沟通。” 主任闻言接过宋宁的脑部MRI胶片，一看之下脑门猛的一跳。 “这他妈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呀！ 赶紧将人放出去！” “安全局那边？” “打电话给安全局，他们愿意交钱，就收着，转肿瘤科，告知患者病情，联系家人。 不联系，不交钱让他们自己安排。 咱们一个月才多少工资，没人交钱，这钱还不是要咱们科自己出？” 随着医院的催款电话打到了滨海市安全局，没多久安全局的就派了俩人过来。 病房内，两个安全局的工作人员看着坐在病床上，没有戴帽子，看起来精神不少的宋宁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真他妈晦气！ “说吧，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局门口举牌子，妨碍公务？ 组织你们的同伙在哪？” 三人面对面，宋宁缩着脑袋半天没吭声。 现在自己的精神病被医生治好了，没有了精神方面的压力，安全局工作人员身上的制服，让他感受到了浓厚的行政压力。 “没有同伙，被外星人监视了一年，报警也不搭理我，就想找你们安全局查真相。” “没有同伙？ 另外三个跟你一块举牌子的人呢？” “那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就约在一起举牌子，想着人多，你们会重视些，我不认识他们。” 说着宋宁忽然一愣。 “对呀，一块举牌子的加我有四个，为什么你们就抓我一个？” “你说为什么抓你？” 安全局的工作人员被宋宁给气乐了。 “举牌子就举牌子，那年没有几十个精神病跑我们局子门口闹事？ 四个人里面就你骂的最脏。 其他人看见我们出来后，跑的比兔子还快，就你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不抓你抓谁？ 如果不是看你精神有问题，我们直接以妨碍公务罪将你关局子里信不信！”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还有错了？” 安全局的工作人员看着宋宁暗骂了一声。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安全局能管的了外星人？ 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被外星人控制了？” “不是控制，是他们在读取我的记忆，修改我的记忆。” “证据呢？” 宋宁闻言下意识戴上自己的防护帽，疑神疑鬼的张望了一下四周。 “你知道曼德拉么？” “前南非总统？” 宋宁点了点头。 “那你们知道曼德拉效应么？ 曼德拉在20世纪80年代被监禁时去世，但是现在他竟然还活的好好的。 这就是有人篡改了我们的记忆的证据。 这一年来，我发现一直有人在偷偷窃取我的记忆，就是那种脑门发凉，有人扒开了你的脑壳直勾勾的看着你的脑仁的恐惧感。 现在连声音都出来了。 没人相信我说的话，报警都不管我。 后来我在网上认识了几个网友，发现有我这种感觉的不少，就约在一起，去安全局查真相。 想着这种现象既然是群体事件，又涉及到了外星人，你们安全局肯定知道的比我们多。” “为什么你会以为对方是外星人？” “你是不傻？” 宋宁看着问话工作人员，把眼一翻。 “除了外星人，现在地球科技，能够隔空读取人类记忆，修改记忆进行脑控么？” 安全局的工作人员看着面前的宋宁，忽然有种脑仁被人泼粪的侮辱感。 如果不是局里花了钱，立了案，需要结案。 他们两个打死都不愿坐在这里听宋宁胡咧咧下去。 原本将人送来精神病院后，他们还想着联系宋宁的家人，让他家人领走。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准备的还挺充分。 他跑来闹事的时候，身份证，电话，什么都没带，指纹库里也没有他的信息，不是惯犯，不肯开口，联系不上他的家人。 更别提现在又查出了一个脑瘤！ 第3章 属于神经病引起的精神病。 只要没有犯病，没有整天神经兮兮的带着铅帽到处跑。 宋宁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刚刚成年，头发有些凌乱，面色有些苍白的普通青年罢了。 目前他们安全局领导的意思就是赶紧结案，将这个定时炸弹丢出去。 “现在你还觉得有外星人控制你么？” 宋宁闻言脑袋又低了下来。 “医生说了，我是脑部生理病变引起的精神异常。 没有外星人，也没有人窃取修改我的记忆。 是肿瘤压迫中枢神经，导致的神经问题。 属于神经病引起的精神病。” 安全局的两人对视一眼后，让宋宁将他刚才诉说的笔录签字，结案，宣布结果。 “你可以出院了！” 宋宁闻言反而又扭捏了起来。 "我能多住一段时间么？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不过安全局的人没有搭理宋宁话，起身扭头就走，最后还是医生将宋宁劝出了医院。 “你既然不愿意联系家人，我就跟你直说了。 从脑部MRI，你这属于脑癌晚期。 如果你对这个诊断不放心的话，我们也可以将你转到肿瘤科，进行活体穿刺取样化验。 只是安全局那边不会在承担你的医药费，需要你自费，大概三万块左右。” “医生，你觉得我还有抢救的必要么？” “目前看起来是没什么必要了。” 仙山医院的大门口。 宋宁拿着帽子，拎着一袋子的药刚走出医院时，还没从医生诉说的病情中回过神。 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着到医院检查一下呢？ 搞到现在，竟然直接给自己来个晚期？ 就在宋宁还在懊恼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医院大门外的路边不断张望。 宋宁见状大怒，连忙跑了过去。 “你们他妈的还有脸来？ 说好了一块去安全局举牌子，查真相。 我好不容易把人骂出来了，结果你们几个拔腿就跑，就给我一人留在那！” 听到了宋宁的质问，一个戴着安全帽的老头眼睛一瞪。 “咱们被他们叫精神病，又不是傻子。 说好的一起举牌子，结果你还没举一会，你就骂骂咧咧的指着人家大门骂。 难道你不知道有个罪叫妨碍公务？ 咱们举牌子最多是扰乱公共秩序，没有造成混乱，就是被抓也不过是教育两句。 妨碍公务可是要被关起来的！” “可是我不骂门，人家都不搭理咱们。” “不搭理就多举两天。 按我的经验，最多三天他们就会叫人出来，好吃好喝的接待咱们，你急个什么劲呀！” 宋宁看着老头恨恨的咬了咬牙。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最起码现在自己精神多了，没有像以前一样整天疑神疑鬼。 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医生只是让他多陪陪家人。 “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出院？” 戴着安全帽的老头看着宋宁得意一笑。 “这就叫经验！ 只要不带身份证明，咱们不危害社会，就是被抓也就是送来精神病院。 咬死了自己没钱，不开口露底，他们也不愿意掏这么多钱给咱们看病。 最多七天就被放出来了。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想着你在滨海也没个家人朋友，就来接你。” 说着老头看着宋宁手上的帽子眉头一挑。 “你怎么不带安全帽。” 宋宁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帽子，有些嫌弃的将其扔进了垃圾桶里。 “医生都说了，我这是脑瘤压迫神经引起的精神病，不是外星人在窃取我的记忆。 他们的药好像还挺管用。 现在我不带铅帽，我都没感觉有人偷看我脑子了。 就是有个声音天天在脑子里叫唤。” 老头看着宋宁把脚一跺。 “完蛋了，你这是真被治成精神病了，幻听都出来了。” 宋宁闻言对着老头翻了一个白眼。 “你懂个屁，我这叫精神分裂！” 宋宁拎着药扭头就向公交站走去。 只要没有那种天天有人在背后盯着自己的脑仁，让自己感觉心底恐惧发凉。 这精神分裂也好，脑瘤也好，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医生说只要不搭理它就行了。 说起来自己也赚大了，没花一分钱，从心理到生理查出了一堆病，还都是治不好的那种。 比起那些每年在医院检查，花了好几万什么病都查不出来的人，划算多了。 他手里的药就是医师看他可怜，特意给他多拿了一些镇定药和止疼药，医生让他发病的时候吃。 “你去哪？咱们不查真相了？” 宋宁闻言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我要回家，医生让我以后不要在跟你们几个精神病玩！” 辗转一个多小时，身上没有一毛钱的宋宁，好不容易才返回自己租住的出租屋。 只是还没进门就被房东拦了下来。 “你的行李我给你收拾好了。 你走吧，我房子不租给你了！” 宋宁闻言不乐意了，怎么今天自己那那都是倒霉事。 “你怎么趁我不在家进我房间？” “你还好意思说！” 宋宁话音落下，房东顿时怒了。 “你自己数数你拖欠我房租多久了？ 一个礼拜下来连个电话都不接了！ 如果不是我看你房间里手机电脑都在，我都以为你偷摸溜了！” “就他妈两百块钱，我至于吗！ 你知道我的电脑多少钱买的？ 搞坏了你赔的起么？” 宋宁话音落下，哗啦一声，房东就将他腰间的一大串钥匙取了下来拿在手上。 “老子有三栋房子收租，我会看上你这些破烂？ 既然两百块钱你看不上，你倒是把房租给我结了呀？” 宋宁看着房东手里一大串的钥匙，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语气顿时软了下来。 “我生病住院，刚出院，要不等你我找到工作，一块补给你咋样？” 房东看着宋宁手上一大袋药，撇了撇嘴。 “早就跟你说你脑中有问题，你还不信。 你的房子我已经租出去，现在没地给你住。” 屋漏偏逢雨。 自己患病一年来，整天神经兮兮的，不管做什么工作都做不长久，让他一直挣扎在吃饱饭和饿肚子的基准线上，毛都没攒下来一根。 自己的电脑手机，还是以前自己没有犯病的时候，在工厂打螺丝攒钱买的。 现在自己想找工作重新开始，也要有个能落脚的地。 而至于医生的诊断，脑瘤等，在下顿饭没有着落，饿肚子的面前，好像变的不那么重要了。 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在出租屋的楼下，宋宁思索半天，当下把心一横。 “你们不义，队友祭天！ 就别怪今天老子不仁！” 第4章 终极对决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没什么意思！” 滨海大学的家属院。 斑驳的外墙能看出这栋家属楼建成有些年头了。 等李老头带着安全帽，骑着自行车买菜回来，他这边刚将的自行车在楼梯口停好，哗啦一声，就被拎着大包小包的宋宁堵个正着。 李老头看着气呼呼的宋宁眉头一皱，就是搁着全封闭式的摩托车头盔，也能听出他沉闷语气中的不耐。 “既然没什么意思，你还来这里干嘛？ 医生都说了你是神经病，不是精神病，你已经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六月的夏天，白天悠长。 此时正值18点下班放学的时候，家属院上下楼的居民挺多。 只是往来居民听清两人的对话后，哗啦一声，让开了好大的空档。 没有理会周边人的反应，李老头见宋宁楞在原地，当即脚步一转，想绕过去宋宁，结果宋宁又回退一步，堵在了他的面前。 “我一个好好的快乐打工人，就是听了你的忽悠，跑去安全局举牌子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现在好了，查出一身病，工作丢了，现在又被房东赶了出来。 如果不是我将我电脑显卡卖了，做公交的钱都没有！ 你要为我负责！” 宋宁一番言辞的话将李老头气的够呛。 “你神经病呀！让我负责？ 你一个大小伙子生病了不回家，让我一个老头子负哪门子责？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没去举牌子的时候工作就丢了！” “那我不管！” 宋宁把脸一扬。 “如果不是被你蛊惑去安全局举牌子闹事，我就不会被送去精神病院。 如果我没被送精神病院，就不会查出一身病！ 我现在没地住，也没工作，你不管我，我就赖你家不走！” 李老头看着打算耍无赖的宋宁忽然冷笑一声。 “我是精神病又不是傻？ 如果不是我让你去举牌子，你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得病了，根本不是被外星人监视。 你不谢我，还想赖我身上？ 我不答应！” “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李老头看着死活不愿意让开的宋宁忽然张狂一笑。 “跟我来这一套，你还嫩了点！ 知道我今年多大么？” 宋宁闻言一愣。 “75，怎么了？” “怎么了？” 李老头从兜里掏出了两本证件，举到宋宁的面前。 “我左持老年证，右拿精神残疾证，放眼整个小区，谁不知道我老李的名号？ 就是公安局，检察院和安全局，居委会的人在我面前都客客气气！ 就你一个小屁孩，还想在我面前拿大？ 知不知道这两个证的含金量？” 宋宁看着李老头手上的两个证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身大包小包的行李也没拿稳，将整个楼梯口堵的死死的。 这下原本还想贴墙上楼的居民傻眼了。 没人敢插手两人之间的争执，当下就有人跑去叫保安。 作为地球非自然超能力研究联盟，东大滨海负责人。 当初宋宁联系上老李的时候，可是没少来这边开会。 经过李老头多次耳濡目染的讲解，宋宁当然知道这两个证的含金量。 按照现有刑法规定，已满七十五周岁老人故意犯罪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再加上精神残疾证，妥妥的法外狂徒！ 狗见了都要绕道走！ “知道怕了吧！” 看着不知所措的宋宁，老李冷笑一声，挺胸抬头就想上楼。 “是你逼我的。” 就在他走到宋宁身边，宋宁阴沉沉一声低语，伸出右手拦在了老李的身前。 “你到底想干嘛！ 我看你曾经也是组织骨干的份上，这才容你，让你，你别逼我躺下！” 宋宁不语，而是面色凝重的用左手，从自己右边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诊断证明，缓缓打开举在老李面前。 等老李看清上面的字迹和医院的印章后，当即眉头一皱。 “重度晚期脑癌加精神分裂？ 不是说是脑瘤么？ 怎么变重度晚期脑癌了？” 宋宋搁着老李头上的摩托车头盔，直勾勾盯着他有些混浊的双眼。 “不知道吧？ 脑瘤就是脑癌，脑癌就是脑瘤！ 而我！ 是重度晚期！”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怕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 看着老李，宋宁的语气格外平静。 “不管是老年证还是精神残疾证，都只是在刑法量刑上减轻刑罚。 但是在民事赔偿上，并不会减少赔偿！ 今天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躺下。 就是不知道是你先躺下，还是我先躺下！” 宋宁的话让老李面色一变。 “你怎么知道？” 宋宁扭过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老李，嘴角勾起了一丝上扬的角度。 “亲爱的老李同志。 这些，可都是你让我们跟你去安全局举牌子的时候，亲口教导我们的！” 宿舍楼下的楼梯口，随着宋宁与老李的僵持，被堵在楼梯口的邻居也越来越多。 只是随着两人相互坦露底牌，一时间堵在楼梯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一人敢开口搭腔，生怕惹祸上身。 这时跑去叫保安的邻居也跟着保安走了回来。 “我孙子都放学了，就等我回去做饭，你快让这俩神经病让开！” 保安到扬后一看现状，忍不住头皮有些发麻，当即脚步一顿，转身就走。 “我去叫领导！” 眼看保安要开溜，当下有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邻居不乐意了，一把上前拉住了他。 “你跑啥？ 我们每个月大把的物业费交着。 现在家都回不了，你也不知道管管？” 保安看着一双双望着他的眼睛，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今年才六十三，办老年证都不够资格，你让我咋管？ 要不还是报警吧？” “你觉得报警管用么？” 吧嗒~吧嗒~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一阵人字拖拖行地面的声音从远处缓缓传了过来。 待声音临近，众人让开道路，只见一位身穿深色花格子连衣裙，一头银发，但身子骨还挺拔的老婆婆慢慢走了过来。 来人走近，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堵在楼梯口的众人，最后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向堵在楼梯口宋宁和老李。 “老李，小宋？ 你俩这是在闹哪出？” 第5章 想学我教你呀！ 他见宋宁想开口说些什么，连忙热情的拉着宋宁的胳膊，扭头就想带他上楼。 “你说你真是的，没地住，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大热天的，又刚出院，中暑了咋办？” 说着老李看着开口的老婆婆咧嘴一笑。 “大妹子回来了？ 那啥，小宋这不是刚出院，一个人在滨海孤零零的，工作也丢了，我就让他来我家住两天。 别说，这些年我就跟小宋投缘，刚好也有个照应！” 来人的目光在宋宁和老李两人之间转动了片刻，也是上前帮忙收拾着宋宁散落的行李。 “当初我看小宋跟你投缘，就说让他来照应你。 你说你闺女在美国，儿子在北京，孤零零一个人在滨海又一身病。 要我说，小宋你也别去找工作了，我给李萍打电话，你就帮忙看着老李。 我让李萍给你按住家保姆算工资！” 宋宁闻言眼睛一亮。 “这感情好，我跟李大爷老投缘了！ 以后李大爷的起居包在我身上！ 我在饭店打过工，会做菜，湘菜嘎嘎地道！” 宋宁和来人谈话间，就拎着行李打算上楼，这下轮到老李傻眼了。 你这没工作，来吃我大户，还要我女儿开工资？ 你都脑癌重度晚期了，谁照顾谁呀？ “别呀！他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当我一个老头子的保姆，这不是耽搁人家前程么？ 我不答应！” “嗯？” 老李的话语落下，王婆婆当即眉头一皱。 “这些年，你看看你闹的幺蛾子。 给你找保姆你不愿意，给你送敬老院，你骂儿女不孝。 你儿子女儿托我帮忙看着点，可我现在都一大把年纪，家里孙子孙女都照看不过来，哪有这么多闲工夫看着你的事？ 对了，这几天看你早出晚归的，没犯病吧？ 小李现在在北京院里工作可到了关键时候。 如果你在闹出了点什么乱子，你儿子儿媳能恨你一辈子！” 王婆婆的话怼的老李哑口无言，一旁宋宁见状悠悠道； “李大爷没犯病，前段时间我住院治疗，大爷去看我来着。” 王婆婆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宋宁一眼。 “小宋说的对！ 有病咱们就要治，天天想东想西的，这病能好不成？” 随着三人慢慢走上了楼，原本堵在楼梯口的人也开始恢复了通行。 “这不是滨海大学家属院么？ 咋还有精神病住着？ 现在又来个神经病，这楼还能住么？” “老李可是在家属院还没建成的时候，就住着了。 滨海大学物理系二级教授病退，你当是闹着玩的？” 一扬风波消停，保安也背着手晃晃悠悠走了回去。 也就是这老家属院有些年分，没有电梯上下楼不方便。 这些年，当初的住户病的病，搬的搬，住进来了很多租户。 不然都是在大学工作居住几十年的故邻，两人一闹起来，就被人拉开抬走了。 随着三人慢慢走上顶楼六楼，在六楼楼梯口一个加装的铁门前，老李又磨蹭着不愿意开门。 王婆婆见状瞪了老李一眼，自己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一梯两户的老格局，一户是老李的家，一户是他儿子买了下来空着。 等王婆婆接连打开老李家防盗门，木门，最后看着里面一扇新装的铁门傻眼了。 “这门你啥时候装的？ 我咋不知道？” “这小区都老成这样，就俩小我几岁的保安看着。 不多装点门，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 “开门，别逼我给小李打电话！” 老李闻言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铁门。 三人进屋，黑峻峻的环境让人两眼一抹黑。 等开了灯，王婆婆看着屋内的环境直摇头。 大白天的，屋内门窗紧闭，天花板，门窗，吊顶上装着铜网，铜网上的吊顶还被蒙上了一层铅皮。 在窗帘遮蔽下，这个屋子内，安静的有些吓人。 不愿意在这屋里待，王婆婆将手里的行李放下，自己扭头下了楼，留下老李取下头盔后，和宋宁两人大眼瞪小眼。 “你到底想干嘛！” “没地住，借住两天，等找到工作我就搬走！” “信不信我报警！” 宋宁闻言冷笑了一声。 “你报呀！ 安全局放我出来的时候可就说了，我这是精神病被有心人利用，做个笔录就完事。 但背后组织的人，少不了一个扰乱社会治安的处罚，听说都立案了。 你敢报警，我也报！ 等你被抓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你儿子说！” 宋宁的威胁起到了一点作用，让原本闹心的老李瞬间迟疑了起来。 宋宁见状啪的一声将自己的钱包拍在他面前。 “不白住你地，这里面的钱当做我房租！” “你有钱还赖我这干嘛？” 说着老李拿起钱包打开一看。。。 “三百二十五块五？” 宋宁想了想又从钱包里拿了一百二十五块钱出来。 “都交房租，我吃饭坐公交的钱都没了。 等我找到工作我就搬走！” 老李捏着钱包，有些嫌弃的在手里拍了两下。 “小宋，就你这点钱，让我很难办呀！” “难办你报警呀！” 两人僵持良久，最后老李先泄气了。 “算了，怎么说你以前也是组织的一员。 虽然你现在病了，脱离了组织，但还有份香火情在。 房租不收你了，你想住就住吧！ 自己收拾次卧去。” 宋宁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只是这个笑容还没在他脸上挂多久，脑中子里的声音和眼前浮现的光字吓的他一个激灵，双手下意识在眼前挥舞起来。 “妈的，咋又来了！” 宋宁的动作也将老李吓的够呛，一把拿起头盔带了起来。 他疑神疑鬼的四处打量一下，屋内防护完好，自己头脑清明，思维运转正常，好像不是监视自己的那个外星人？ “咋？你犯病了？ 要死赶紧出门，不然死屋里，房子就掉价了！” “能不能别吵！” 宋宁的话语落下，脑中的声音消停了，老李也消停了。 宋宁看着捂着嘴巴的老李挠了挠头。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脑中里的声音。” “啥声音？” “就是有一个什么修仙系统，说只要我造出来核聚变反应堆，就教我修仙。 不答应，还变成了字漂在我眼前，老膈应了！” 老李闻言奇怪道： “那你咋不答应？” 宋宁看着老李眼睛一翻。 “你是不是傻？ 医生都说我是神经病引起的精神病，导致精神分裂。 如果我会造这玩意，还会被送去精神病院么？” 老李看着宋宁咧嘴一笑。 “小伙子，想学么？ 想学我教你呀！” 第6章 这医生看的真准 安全屋内，老李的话语落下，宋宁顿时愣在了原地。 虽然医生说他脑子里的声音看到的光字，是脑瘤压迫神经产生的幻听幻视现象，只要不搭理它就行。 但万一呢？ 老李看着傻眼的宋宁，咧嘴一笑，脸上尽是得意。 “这玩意很难么？” 宋宁闻言下意识看向屋内两排满满当当的书架。 当初自己对老李说的话深信不疑，跑去举牌子，一个是自己的当初的症状跟他们很像。 整天都能感觉有人在背后死死的盯着你的脑仁，让人背后发凉。 经常感觉记忆错乱。 就像是曼德拉的死亡时间，爱我中华这首歌里面“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枝花”的错乱歌词，动画片，多啦A梦的穿越时间等。 再加上老李突破大气层的学术等级，都让曾经学渣的他深信不疑，认为自己也是被外星人监视脑控的一员。 “既然你会造核聚变反应堆，为什么还被当成精神病？” 宋宁的话音落下，老李眼睛一瞪。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这是被外星人监视了，不是精神病！ 虽然我还搞不懂它们想要做什么，但是从它们经常出手修改我们记忆来看，背后肯定有滔天的大阴谋。 并且，就算我是精神病，这和我会造核聚变反应堆有关系么？” “没关系么?” 看宋宁还是一脸的不信，老李扭头从书架上掏出了一本有些泛黄的老书。 宋宁打眼一看。 “《核聚变技术》 核能学会出版。” 就在宋宁还在翻看着资料时，老李幽幽道： “早在1919年，英国物理学家卢瑟福，就通过实验证实了轻原子核可以在人工控制下相互碰撞发生核反应?。 在之后的冷战格局下，各国疯狂投入研究，在20世纪50年代取得了重大突破。 实现了氢弹的理论设计工作，生产了非可控核聚变武器氢弹。 苏联早在1968年宣布完成了T-3托卡马克核聚变反应堆的制作。 实现了高能等离子体的受控。 算下来，核聚变都是上世纪老古董的科研课题，跟我研究的时空穿越课题相比，差了不止一个文明等级。” “这不对吧？” 宋宁看着老李，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 “我看网上都说，只要核聚变反应堆能够突破，整个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起码电费都能不要钱。 可是我被房东赶出来，两百块押金都被他扣电费水费清理费，扣个干净！ 现在电价还老贵了！” 老李轻蔑的瞥了宋宁一眼。 这种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怪不到现在外星人不监视他，反而被诊断出个神经病。 “核聚变难的是建设，是持久可控。 是从点火，到外壳防护，燃料提取，温度控制等整个体系的全面可控。 用落后的技术，去强行上这种马大型装置，复杂体系下暴涨的熵值，会让装置成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定时炸弹。 还是一个每秒花一万块，只能产生每秒一百块负收益的定时炸弹。 现在继续研究核聚变，追求的是安全完善，想着能够让它创造经济价值，并不是它的真的造不出来！” 宋宁看着老李翻了一个白眼。 “说的跟没说一样。” 老李看着宋宁的眼神，当即咧嘴一笑。 “你说，你脑子里有个声音让你造核聚变反应堆，然后教你修仙。 我问你。 它对核聚变反应堆的大小，温度，功率，体积和技术路线有要求么？” 宋宁摇了摇头。 “没有。” “那不就得了！” 老李见状两手一拍。 “一个迷你型，惯性静电约束聚变堆才多少钱？ 当年我带学生的时候，就给他们布置过相关的理论设计作业。 只要将功率下调，设备啥的在淘宝上买，最多两百万，我都能带你做一台出来。” 宋宁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一百二十块钱，小声问道； “两百块能做么？” 老李闻言扭头就走，宋宁见状又连忙将人拉了回来。 有句话怎么说？ 来都来了，万一呢？ 虽然医生说自己是脑瘤压迫神经产生的幻听幻视现象，但万一呢？ 万一真是个系统，就跟小说里面的主神一样。 完成任务后能给自己超能力奖励，自己不就发了么？ “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带我造反应堆，等完成任务获得奖励后，我带你修仙！ 咱俩共同进步，争取早日打倒外星人！” 说着宋宁就将他手里的一百二十块钱又塞进了老李的手中。 “这个一百二十块钱就算是我的定金！” 老李捏着手里零零碎碎的一百二十块钱，上下打量了宋宁一眼。 “如果你真是神经病呢？” 宋宁咬牙道： “如果我真的是神经病，我以后打工还债！ 分期还！” 老李点了点头，这话听着还靠谱一点。 “你没生病的时候，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没生病的时候，有三千！” 宋宁的话音落下，老李一扭头就要回屋。 “别呀！别呀！” 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宋宁可不愿意放过他，好死不活的才将老李拉了回来。 “修仙唉！超能力呀！ 你琢磨一下，你好好琢磨一下？ 如果咱们真的炼出了点什么东西，还用怕外星人？ 咱们地球科学干不过外星人，就不能弯道超车，从玄学上想想办法？ 到时候别说什么脑控，别说什么修改记忆。 咱们来个元神出窍，还怕这个？ 不然你天天这么东躲西藏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老李看着宋宁琢磨了半天，好像是这个道理。 “可你都脑癌症晚期了，说不定那天就挂了。 如果仙没修成，钱花了，你死了，我不是亏大了？” 宋宁见状胸口拍的震天响。 “你见过我这么能跑能跳的癌症晚期么？ 当初你被外星人监视的时候，也没少看病，不也是没看出什么？ 还在自己研究才发现是外星人搞的鬼。 现在的医生都不靠谱，说不定是医生看错了呢？ 你想！ 我今年才二十，出去打螺丝，一个月三千花都花不完。 到时候我一个月还你两千，80个月不就还完了？” 老李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自己现在病退，一个月退休金也才两万来块。 这些年为了研究躲避外星人脑控的办法，积蓄花的干净，根本存不下，也就自己儿子女儿争气不用自己帮衬。 这两百万砸下去，搞不好还要去抵押房子才行。 “你把你的片子跟我看一下。” 宋宁闻言连忙将他在精神病院拍的脑部核磁胶片找了出来，满脸希冀的看着老李。 “怎么样？ 是不是医生看错了？” 老李举着片子，瞅了半天，等放下片子后，看着宋宁欲言又止。 “我觉得，你这个医生看的还是挺准的。” 第7章 抛开事实不谈 “这是我的脑子拍的片，你看到了啥？” “白花花的脑仁，有点小。” 老李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脑子这东西在质不在量。 你在看看你的脑子，看出啥区别了么？” “好像也没啥区别？ 这些黑色的阴影是啥？满脑子都是？” 老李自信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应该就是你扩散的的脑癌细胞！ 重度晚期，没跑了！ 给你看病的医生没看错！准准的！” “哪里准了！哪里准了！” 老李的话让宋宁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我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就去肿瘤科转悠过！ 他们晚期的时候，一个个都要死不活的躺着，动都不能动。 你见过像我这样生龙活虎，一点症状都没有的脑癌晚期患者么？” 老李看着宋宁两手一摊。 “以前没见过，现在看到了！” “你。。。你。。。” 老李的油盐不进，气的宋宁的直哆嗦。 担心宋宁嘎自己家了，老李连忙打来了一杯水过来，觉得不放心又加了一片安定下去。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先别难受。 反正人早晚都会死。 现在外星人都来地球了，说不定哪天地球都完蛋了，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老李诉说着自己的病情，宋宁感觉无比的平静，甚至有点想睡觉。 “就算我是脑癌晚期又怎么样？ 抛开事实不谈，它就不能真是哪个啥系统？ 当初你在脑控吧发帖，搭建地球非自然超能力研究联盟，东大滨海区的时候，他们见你是一个老头子都不搭理你，是我第一个响应了号召，加入了组织。 现在你要将我驱离组织，翻脸不认人！ 我不答应！” 宋宁一番有理有据的说辞还真让老李有点拿不准了。 自己当初被确诊被迫害妄想症后，还是自己觉得医生不靠谱，认真专研后才发现是被外星人监视的事实。 如今外星人都出来了，如果宋宁脑子里真是个什么系统，不是神经病。 或者干脆是另一个外星人来帮助地球的，自己错过不就亏大了？ 老李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想出了一个折中的主意。 “这样，你接这个任务，我们看看你这个系统怎么说！” “这可不行！” 宋宁闻言连忙摇头。 “我出院的时候医生可是说过了。 我这个病，只要不答应它，任它在脑子里叫唤，最多算是轻度精神分裂。 如果答应它，搞不好就人格分裂了！ 你想我接任务，咱们立字据！签合同！ 省得反悔！” 老李有些意外的看了宋宁一眼。 没想到都精神分裂了，办事还挺严谨。 说着他当即掏出纸笔，和宋宁签下合同，约定宋宁接取系统任务，自己帮他造反应堆，任务完成后，宋宁在教他修仙。 如果任务失败，仙修不成，造反应堆的一应花费以无息贷款的形式，让宋宁分八十期偿还。 前后拉扯了半天，立下字据，按上手印，宋宁看着眼前的合同深吸了一口气。 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回了！ “系统！接取任务！” “任务接取完成。 请详细阅读授权条款，以脑波频率确认授权！” 看着宋宁大吼一声后，两眼无神的瞪着天花板发呆，老李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咋样，咋样？ 你那个啥系统，什么时候教你修仙？” 从眼前密密麻麻的文字洪流中聚焦在老李的老脸上，宋宁心凉了半截。 自己着病好像真被医生说中， 有加重的迹象。 “它。。它。。让我签什么授权条款，哗啦啦好几百万字，刷的都看不清！” 老李闻言一喜。 “凭借我患病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还没有什么病能幻视出文字！ 你这真有可能是个什么系统，咱们要发呀！” 说着老李连忙道： “授权条款啥的都是些没用废话，以前我也编过不少。 别看了，直接答应！” 宋宁看着老李，重重点了点头。 只是在他的脑海中，答应的念头刚刚响起，整个人眼前一黑，跟强制关机了一样瞬间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在防护严密，遮阴避阳，连内外空气交换都靠空调的屋子里，让人根本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宋宁起身后，摸索了半天才打开灯。 只是他看着眼前的卧室有些意外。 “我不是在和老李签合同么？ 怎么睡着了？ 还跑卧室里了？” 莫名其妙的走出次卧，客厅书架下，凌乱的书本散落一地。 原本用来举办东大滨海区，非自然超能力研究联盟会议纪要的白板上，被写一道跟鬼画符一样的数学公式。 “没道理呀，没道理！ LCF对于轻原子核来说，宽阔的犹如两个太平洋，再加上两个原子核之间的排斥性，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撞在了一起？” 老李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文献，一边拿着白纸验算，只是越验算，越心惊，让他都顾不上自己被外星人监视这件事了。 用高电子密度导电金属，作为导体。 这时LCF晶体中，氢压只要维持在10的15次方等级，在采用伽马射线轰击氘饱和地铒。 从理论数据上来算，它的确能克服库仑势垒，实现惯性约束下的冷核聚变！ 前后不知道验算了多少遍，但每次验算的结果都告诉他白板上的公式没有问题。 这道公式就像是上帝一样，给人类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它告诉人类，人类苦苦研究追寻了几十年的热核聚变的技术路线，出现了如当年二战时德国纳粹研究原子弹时一样的错误。 并不一定要研究出核聚变，才能制造出原子弹。 而对于核聚变来说，能够真正进入实用的常温冷核聚变技术路径，竟然比热核聚变还要简单！！！ “老李，你干啥呢？” 茫然的抬起头，看着睡眼朦胧的宋宁，老李连忙从书堆里爬了起来。 “告诉我！ 告诉我！这个材料是什么？ 它是什么？ 到底是哪一种材料晶格才能在富氢浓度下，维持10的15次氢压？” 宋宁被老李狰狞的面容和通红的双眼吓了一跳。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连忙拿起一旁的全封闭安全帽，嘭的一声套在老李的头上。 “大胆妖孽！ 我早就看出了你不是人！ 今日你只要从老李身上退走，我念你修行不易，放你一条生路！ 不然老子要你魂飞魄散！” 随着宋宁一声大喝之下，房间内一片死寂。 良久之后，老李才摘掉了头上的安全帽，晃了晃被安全帽扣下有些发懵的脑袋。 “你还记得你昨天干了啥不？” “我干了啥？” 第8章 那还顾得上精神病 宋宁抬头顺着老李的手指看向白板，扭头茫然的看着老李。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我写的？” “这屋里就咱俩人，铜墙铁壁，鬼都进不了！ 昨天签完合同，你收拾屋子回去睡觉，我一醒来就看到这个，LCF晶体冷核聚变中库仑势垒多联消解方程。 不是你写的！还能是闹鬼了不成！” “我自己收拾屋子睡觉了？” 宋宁茫然的想了半天，对昨天的事，还是没有一点印象。 扭头他看着激动到两眼通红的老李，连忙跑去给老李倒了一杯水，还贴心的加了一片安定。 “我知道你很激动，但是你先别激动。 你想想，你在好好想想。 这屋里就咱两人，上面的东西我又不认识。 除了我还能是谁写的？” “屋里就俩人，除了你，那不就只剩我了？” 宋宁闻言两手一拍。 “看，真相了吧？” 不一会药效发作。 宋宁看老李有些站立不稳，连忙扶着他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俗话说真相只有一个，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就只有一个可能。 你是不又犯病了，自己做了啥都不知道？” “我写的？” “我能写出这玩意来？” 老李两眼无神的看着白板，嘴里不断嘀咕个不停。 “难道这就是外星人监视我的原因？ 因为我太聪明了？ 他们要锁死地球科技？” 老李的嘀咕让宋宁有种莫名的既视感，他下意识扭头看向书架，果然在书架上看到了那本科幻小说。 又等了一会，宋宁见老李彻底安静了下来，这才扶着他躺平在沙发上。 自己进厨房忙活起来。 等宋宁忙活半天，做好了早饭，饭菜上桌后，老李不知道是不是闻着味了，幽幽醒了过来。 “感觉咋样？” “有点饿。” “一起吃点？” 明明是借住在老李家，这会宋宁表现的比老李还要局气。 只是吃着宋宁煮的小米粥，配着煎蛋咸菜，老李的眼神还是没能从白板上移开。 这玩意真的是自己写的？ 自己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到底是什么晶体，才能在富氢的状态下，氢压能够维持在10的15次方等级？ 吃完饭后，宋宁没有忘记自己昨天接取的任务。 别说，自己接下这个任务以来，好像脑子都清快了不少，让他对这个任务兴趣格外高涨。 “要不咱们先别研究这个数学题了，先要抓紧造反应堆行不行？” 老李闻言摇了摇头，眼睛没有从白板上移开。 “你不懂，你不懂。 搞明白了这个东西，咱们能直接造一个真的！” 吃完饭，老李还栽瞪着白板发呆，任由宋宁怎么叫他，他都不理。 宋宁无奈翻了一个白眼，扭头将自己的电脑装了起来，自己开始在电脑上查资料怎么造核聚变。 别说，现在的网友都挺有才，贴吧发帖出来后，不少网友都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做。 “我不明白。 核聚变反应堆这么简单的事情，不是有手就行么？ 怎么还要在网上发帖问别人？ 首先，我们先去西省铀矿扬，捡一些铀矿回来，然后手搓一台离心机，提纯。 当然，如果搓不出来，也可以去废品站看看，有没有医院报废的离心机，捡回来用。 第二步。。。” 一时间，随着老李看着白板发呆，宋宁看着网友回复做笔记，两人都格外认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白板前的老李忽然一动，无比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妈的，自己瞎想个什么劲！ 我一个搞理论物理，研究量子信息纠缠态的学者，去想什么材料上的问题？ 直接打电话问人不就行了！” 说着老李就跑去座机那边打电话。 “儿子，我问你，什么材料能够在富氢状态下，氢压能够维持10的15次方等级？” 电话那头，老李儿子猛然接到他爹电话，格外惊喜。 “爹你病好了？” “什么病不病的，你知不知道这种材料？” “是不是Pd？ 好像氢压不对，Pd的氢压等级在常温常压下，只能维持10的4次方。 爸，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除了Pd呢？” “晶体材料，Pd是能容纳氢原子，且氢压等级最高的材料。 或许材料实验室有些复合材料能维持更高的氢压等级。 我记得材料院那边有进行一些储氢方面的复合材料研究。” “给我搞点来！ 我有个实验打算验证。” 电话那头，老李的儿子闻言瞬间有些迟疑。 “爸，你要验证什么？外星人侵略地球？ 之前你将滨海大学信息实验室烧了，不就已经被禁止使用实验室了？” “你烦不烦！” 听着自己儿子推三阻四的模样，老李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嫌弃你爹我年纪大了，让你做点什么事你都推三阻四的？ 想当年你和你妹还小，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们拉扯大！ 现在一个两个成家了，立业了，反过来嫌弃你们老子是么？ 我告诉你！ 你老子最近对冷核聚变有了想法，等老子搞好了，你小子就跟着沾光吧！” 老李的话将他儿子膈应了半天。 沟通良久，老李一脸不耐的拿着电话看向宋宁。 “小宋过来接电话！” 宋宁有些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我？” “你跟你儿子打电话，叫我接什么电话？” “我怎么知道！” 等宋宁走近，老李一脸不爽的将电话塞给了宋宁。 宋宁接过嗯嗯啊啊个半天，电话才被挂断。 “他怎么说？” “他说会去材料研究院那边问问，给你寄点试验品来。” “就这么点事，你嗯啊半天？” 宋宁看着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王婆好像给你儿子打过电话，说请我来当保姆看着你。 你儿子问我银行卡号来着。 打算每个月给我开五千块钱工资，让我看着你，别把自己烧死了。” 宋宁的话将老李气个半死。 “他说啥你就答应？ 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还要我儿子给你钱，你拿着不烫手么？” 宋宁看着老李翻了一个白眼。 “有本事你也给我五千，我试试烫不烫手？ 等你儿子给我发工资，我一个月还你三千！” 老李看着宋宁死皮赖脸的样子气的牙根发痒。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他跑自己屋内翻找了半天，拿着身份证房产证就拉着宋宁向屋外走去。 “咱们去哪？ 你安全帽没带！别出面犯病了！” 老李闻言怒道；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那还顾得上精神病！ 先去卖房子！ 不然样品寄来，实验室没搞好也白搭！” 第9章 他们不信呀！ 等宋宁爬上六楼的时候，已经饿的直不起腰。 屋内，满满当当的A4白纸被贴在墙壁上，在宋宁推门带动的空气带动下，哗啦啦作响。 老李坐在白板前，奋笔疾书。 也不知天天都在算些什么，几天的功夫就写了一屋子的草稿。 不修边幅凌乱是发型和身上有些异样的味道，如果在配上一个白大褂，妥妥的科学狂人形象。 也不知道白板上的鬼画符有什么魔力。 从老李发现他后，对核聚变的事表现的比宋宁还要上心的多。 当天就拿着房产证身份证跑去银行贷款。 后来银行因为他的年纪问题拒绝的时候，又不死心的找了小贷公司进行抵押借贷。 二百多万抵押贷款，五年期限，15%的年息。 因为下款速度快，贷款合同看都没看，扭头就签。 让宋宁都忍不住心肝发颤。 等宋宁搞定了午饭，自己还没吃上一口，闻着味的老李，一把抢过了宋宁的饭碗，吃着饭，眼睛也没从手上的草稿移开。 一碗饭见底，老李咂吧了一下嘴。 “有点干巴，怎么又是蛋炒饭？” 宋宁闻言怒急，将自己刚打的一碗蛋炒饭摁在饭桌上。 “你还好意思说，你给我钱了么？ 你儿子前脚刚打来五千块钱，后脚你就把我银行卡收走拿去还利息。 15%的年息，你让我还到什么时候！ 现在我浑身上下就一百二十块钱，除了蛋炒饭还能做什么？” 老李闻言一愣。 “冰箱里的菜呢？ 我前段时间不是买过了么？” “都他妈七天了！ 你冰箱多大能装咱俩一个礼拜的肉菜？” 老李看着怒气冲冲的宋宁恍然的拍了拍脑袋。 自己分解方程都快算糊涂了。 他想了想掏出钱包，在宋宁瞪大的眼睛下，数了半天，最后只扯出来一张，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 “这是咱们爷俩明天的伙食，以后一天按一百的标准来！ 给我整四菜一汤！” 宋宁见状眼睛一亮，扯过钱后，扭头又将崁在饭桌上的蛋炒饭扒拉回了碗里。 今天中午就煮了一锅米饭炒了两碗蛋炒饭，浪费了，今天中午都要饿肚子。 “让你办的事咋样了？” “扬地找好了，按照你的要求，扬地大，僻静，有高容量工业供电。 约了老板明天一起去看看，打钱签合同。” 老李眉头一皱、 “还要我去？ 不知道我都在忙着研究？” 宋宁闻言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屋内的草稿纸，掏出了自己的做的笔记。 “就那么一串数字，你能生生算了一个礼拜，写了一屋子的草稿。 算不明白就别算了，咱们就不能做个小点的？ 我都找网友问清楚了，核聚变这东西听着高大上，没想到做起来还挺简单。 等明，我去西省捡一些铀矿回来，在去废品站淘一些离心机。 我看网友说，他花两万块就搞定了！” “两万？” 老李一愣，扯过宋宁手中的笔记，一看之下顿时气乐了。 “你他妈是不是傻？ 咱们要造核聚变反应堆，你当是氢弹？ 还去西省捡铀矿提纯，谁跟你说核聚变反应堆要用到铀了？” 宋宁闻言一愣。 “不用么？” “用个屁！” 老李将手里宋宁做的笔记一扔，扯过白板，在白板上的方程前几串字符下画了一条线。 “这一段是，麦克斯韦速率分布。 这一段是神经网络算法，混合泊松方程，N-S方程。 整个方程组，就是为了在常温条件下，克服库仑势垒，实现惯性约束下冷核聚变！ 1905年爱因斯坦就提出质能方程，结果全世界研究原子弹氢弹，美国算了七年，苏联算了四年，咱们东大集全国之力算了两年零八个月！ 现在这些问题连着一起，没有过程，中间的数据也不知道哪来的，放眼全世界都没有几个能看懂的！ 只要我能重新推导验算一遍，咱们能直接做个真的！” 宋宁闻言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老李。 “核聚变反应堆还分真的假的？ 既然全世界都没几个能看懂的，你咋能看懂？” 老李瞥了宋宁一眼，没好气道： “我自己写的我怎么会看不懂？ 这玩意的主要难点是，搞核工程的，看不懂数学领域的泊松方程，和以NP完全问题求解工具的神经算法去解N-S维纳方程。 搞数学的看不懂量子力学，库仑势垒。 再加上电磁学的麦克斯韦速率分布。 老头子我当年可是理论物理转向研究量子纠缠，投身量子纠缠信息方面，苦心专研几十年。 如果不是这份履历，这玩意摆在我面前我也看不懂！” 在老李一种关怀他人智商的眼神下，宋宁默默吃了一个大瘪。 “这东西你要算多久？ 怎么不找一起的同事帮忙研究一下？” 老李闻言有些晦气的摆了摆手。 “你以为我没找么？ 方程里面，最难的是泊松方程和N-S方程。 这个方程组假定N-S方程没有解，只给了一个约数。 用的是神经网络算法，NP 非确定性多项式，穷举出了一个阈值。 在以泊松方程将其转换成静电工程领域的特定解，最后得出麦克斯韦速率分布组。 这里面他妈牵扯了两个千禧难题。 我将这段发给以前的老同事帮忙看看，结果他扭头就将我拉黑了。” 宋宁闻言一愣。 “为什么拉黑你？” 老李幽幽道： “因为国内数科院不是我开的，我说N-S方程没有解，他们不信呀！” 第10章 就四十你卖不卖？ 只是等他回过头对上宋宁清澈的目光后，便了无生趣的摆了摆手。 得！白给瞎子抛媚眼了。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明天的扬地我不去了，你自己搞定，要打钱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扬地租好了，你再去将公司注册下来。” 宋宁闻言一愣。 “还要注册公司？” “这才到哪？” 老李拿出一张白纸，勾画着给宋宁讲解一番整个核聚变反应堆建设的准备工作。 “可控冷核聚变反应堆，对如今整个地球来说，都是断崖式领先的成果。 没有公司组织作为挂靠，很多设备个人买都买不到。 等样品寄来，设备进扬，还要去申请高危实验许可，成立实验室。 前前后后够忙活几个月的。 就是不知道这两百万顶不顶的住。” 宋宁闻言心头一颤。 “两百多万都不够？” “不好说！” 老李摇了摇头，目光下意识瞄向对门，他儿子买下的另一间空房子。 如果再加上一栋房子应该够了吧？ 按照他的设计方案，最大的花费就是前期的设备电脑采购，和堆体的材料成本。 只是自己这个堆体原料是京城的儿子搞来了，好像没有成本？ 宋宁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李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吃完饭又跑了出去。 关系到自己的修仙大业，他也不敢偷闲，不然仙没修成，哪天自己脑癌嘎了，不是亏大了？ 两个月后，宋宁和老李站在市郊一个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大门前。 一阵微风拂过，塑料袋在空中飘舞，带着一股股铁锈混合机油的怪异味道，熏的老李连忙捏住了鼻子。 “我让你找个偏僻的扬地，你咋盘下来一个废品站？” “便宜呀！ 现在滨海搞什么文明城市创建，这些废品站都要向外搬。 我跟房东签了三年，没有递增，这么大的地，一年才八万块！” “八万？” 老李想了想最近花钱的进度，打量了一眼废品站后，忍不住点了点头。 “是挺便宜的。” 走过一堆乱七八糟被上家遗弃的废品堆，打开上家用来放置货物如今被挂牌： 滨海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联合京城科学院材料学院针对高储氢材料二次开发实验室的铁皮房。 这里面就是宋宁忙活了两个多月的成果。 挑高四米，占地六百多平的铁皮房，大灯一开，一片通明。 按照老李的预先安排，屋里新建了一间几十平的防尘屋，墙上也挂上了不少还没连线的屏幕。 采购来的实验设备一个个也没拆封，被包裹着保鲜膜摆在一旁。 老旧的房屋框架和有几分科技色彩的实验设备，让这个实验室看起来有几分后现代主义混合赛博科学的装修风格。 打量了一圈，老李有些诧异的看了宋宁一眼。 两个多月的时间，通风改造，照明改造，电力改造，连带地面都专门进行了找平处理。 “没想到你办事还挺利索，比我以前带的学生都麻利的多。 电压够用么？” “够了！” 宋宁点了点头。 “这里上家主要打包废铁，有很多设备的用电量都比较大。 我又联系供电所对电力的进行扩容，加了一个变压器，稳稳的！” 老李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宽阔的实验室，心底也涌起了当年搞科研时的豪情。 “等老子将冷核聚变反应堆搞出来，我看谁还敢叫老子神经病！ 联系设备厂家技术员来安装设备，咱们搬家！” 。。。。 2012年的春节刚过。 如今的滨海市内的年味还没有完全散去，让整个市区都显得有些空旷。 老李一如往常待在实验室内，死命拉扯着疯狂上移的发际线。 宋宁坐在院子里的一个遮阳伞下，嗯嗯啊啊的打着电话。 “明年，明年我肯定回家过年。 我最近换了工作，事业刚刚起步，太忙了！ 啥工作？ 我跟你说妈，你儿子现在出息了，找了一个高级公司上班，搞科技的！ 老高级了！大老板特别信赖我，没我他都活不下去！” 电话那头，宋宁老妈闻言纳闷道： “既然你有出息了，咋一年到头也没见你转钱回来呀？” 宋宁闻言下意识将电话拿远了一点。 “啥？妈，你说啥？ 电话信号不好。。。” “收破烂的，这个电脑要不要？” “要！要！” “好了妈，不跟你说了，来工作了。 明年，明年过年我肯定回去！” “五块钱一斤，一共八斤，零头给你抹了，算你四十。” 前来卖电脑的人看着眼前两张黄色的票子不乐意了。 “你神经病呀？ 这是电脑，高科技！ 当年我买的时候，花了一万多块买的大牌子，你跟我说四十？” 从老李那边的研究陷入了僵局，宋宁将这个破烂扬重新运作起来，几个月下来也非吴下阿蒙。 最起码经过自己一段时间的摸索，在收废品这个大有可为的行当里也不算新手。 “大爷，九八年的同方，你还想要多少？ 如果不是我看你里面这个零件都还在，两块钱一斤我都不收。 都来我这了，你还想当宝贝？ 就四十你卖不卖？” “卖！” 第11章 会不会是闹鬼了？ “妈的，价给高了！ 早知道一块钱一斤收了！” 只是人都走了反悔也没用。 趁着空闲，宋宁拆开有些泛黄的主机，开始他的赛博考古过程。 英特尔的奔腾芯片，RIVA显卡，128兆的内存加4G的硬盘。 这玩意在十几年前，没个一万块钱还真拿不下来。 手脚麻利的将整个主机大卸八块，将里面的零件分门别类的整理归纳。 他这里说是废品站，单是从整个业务流程了来说，更像是高值垃圾分类中心。 也就是宋宁干活细致，废品分类归纳的干净，这才让废品站属地街道，同意他将这个废品站业务开起来，还给了他一个绿色回收点的牌子。 拿着拆下来的芯片，内存，硬盘，显卡，走进滨海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联合京城科学院材料学院针对高储氢材料二次开发实验室。 宋宁在一旁的工作台试了一下，忍不住一乐。 芯片内存还行，就是硬盘显卡废了。 “老李，奔腾的芯片和?芝奇内存能用不？” 在铁皮房的一角正在死命薅着自己头发的老李闻言头也没抬。 “芯片留着，内存没用了，不兼容。” 宋宁闻言将内存收了起来，还没报废的内存，怎么着也能卖五块钱。 拿着芯片走到一旁一个开放式机箱，取出里面的一个主板，将芯片插了进去。 等这块主板并联系统后，宋宁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忍不住又是一乐。 “计算规模上涨了0.1，没想到科学家的活还挺简单！” “有个屁用！” 在一旁算来算去算的头大，老李狠狠将手里的纸笔一扔，猛的灌了一口可乐。 “难的事情都是老子在做，就安排你帮帮打打下手，看着点计算机。 几个月就只会插拔的活计，你还有脸说简单。 我的药呢？” 宋宁撇了撇嘴，将抽屉里的帕罗西汀递给了老李。 “我还没听说搞研究还能嗑药。 这玩意真有用，精神病都能烂大街了。” 没有理会宋宁的吐槽，老李接过药后，配着可乐一口将药吞下。 等药效发作，原本心底的烦躁渐渐平息，老李脑海中莫名涌起一股亢奋的情绪。 “老子能写出这么牛逼的方程，能搞定分布式计算机并联兼容问题。 没道理因为材料性能限制，重新计算出电磁扬精细化控制组数分布，这么简单的问题也搞不定。” 宋宁闻言，扭头看向一旁衣柜大小计算机柜。 去年老李将方程拆解后，就开始一边进行验算，一边推进研究进度的过程。 整个冷核聚变反应堆被他分解成了计算机系统，磁扬控制系统，能源供给系统，能源控制系统，和堆体制作五个方面。 能源供给系统简单，直接在淘宝下单，买两瓶超重水，算是打通了燃料的稳定供应链。 但是除了此之外，其他几个方面哪哪都是坑。 先是他儿子寄来的材料样品，氢压达不到要求，需要在反应堆外，额外加装一个磁能加压装置。 而磁扬控制系统也因为采用的神经网络算法进行穷举计算，来实时干预原子轨迹，让他们对计算规模的要求不断提升。 老李方程拆解一直没有进展。 让混合泊松方程和N-S方程组编写成磁扬控制程序，在一开始就卡的死死的。 搞来搞去，当初抵押房子的两百万花个干净，研究成果一点没有。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了。 一觉醒来，老李一直在想方设法提升的计算机计算规模问题被搞定了。 当初花了几十万买的电脑，莫名其妙的加载上了一个基于Linux的分布式并联管理系统。 解决了多芯片并联兼容问题，让他们卡在磁扬计算量上的问题，变成了一种只要不断增加芯片显卡，就能不断提升计算规模的超级计算机。 并联的磁扬控制系统也被编写了出来。 让他们原本影子都看不到冷核聚变反应堆项目进度条从零直接飙升到了90%。 但是现在又被卡住了。 材料性能不过关，氢压太低。 需要重新计算出一个低氢压环境下，磁扬控制与加压的具体常数来覆盖材料缺陷。 按理说这个应该是整个冷核聚变项目中最简单的问题。 但不知道为什么，老李死活依旧算不出来。 宋宁看着有些亢奋的老李指着一旁的计算机柜小声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 这个计算机和程序你说是整个反应堆最难的工程化问题，结果咱们睡一觉就蹦了出来。 反而是你说整个反应堆的建设中，最简单的一个重新计算参数的问题将你卡了一个月。 你有没有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 “你说这玩意会不会不是你搞出来的？” 老李翻着白眼，瞥了宋宁一眼。 “整个废品扬就咱们俩人住这，不是我搞的，难道是你搞的？” 宋宁闻言连忙摇了摇头。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你研究了这么久啥都没研究出来，每次遇到难题，莫名其妙的搞定了。 咱们的计算机性能不过关，一觉醒来，计算机搞定了。 你还说搭载的是什么目前信息界最新的研究成果，分布式超级计算机系统。 精细化磁扬控制程序，你连方程都拆不出来，结果这个程序也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咱们电脑上。 这么多巧合莫名其妙的一起出。。” 说着宋宁有些疑神疑鬼的四处打量了一下。 “是不是咱们废品站风水不好？ 闹鬼了？” 第12章 我还等着修仙呢 “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老李将他算了一个月的也没算出来的方程组写在A4纸上。 “你拿着这个方程去南普陀拜拜。 既然这个鬼，这么厉害，连核聚变都能搞得定。 没道理大慈大悲观音菩萨这种大神，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算不出来吧？” 宋宁闻言一愣。 他看了看老李手上混合了泊松方程，N-S方程，NP 非确定性多项式，包含两个千禧难题的A4纸，又看了看老李黢黑的老脸，纠结的挠了挠头。 “这个科学么？” 老李闻言气急。 “你他妈都信鬼做的都不信是我做的，你问我科不科学？” 宋宁看着老李有些发黑的老脸，扭头一想好像真是这个道理。 就在老李打算收回草稿的时候，宋宁一把扯过A4字，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去了，你自己看家小心点，别犯病了，有卖破烂的你帮忙看着点。” 铁皮房内，老李看着宋宁骑着电动车远去的背影，狠狠的咬了咬牙，赌气似的坐在废品站拿张太阳伞下的旧桌前。 第二天，宋宁从铁皮屋一角的行军床上刚醒，就看到老李失魂落魄的蹲在白板面前，满脸惆怅的抽着烟，脚下已经有了一地的烟屁股。 “你不是不抽烟么？ 你烟哪来的？” 老李摆了摆手，没有理会宋宁的疑问，只是默默指了指白板。 宋宁扭头看向黑板，忽然一惊。 “你算出来了？” 老李闻言，语气有些落寞。 “我睡醒它就在了。” 宋宁看着白板是的数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疑神疑鬼的看了眼四周。 这么一间充满电磁扬与科学辉光的实验室真的闹鬼了么。 老李深吸了一口烟，言语间满是失落。 为了验证这些实验成果是不是自己犯病的时候无意识写下，自己睡觉的时候，特意将腿绑了起来，结果系的太紧早上腿都麻了。 “也有可能是闹神了，昨天你去拜观音菩萨了？” 宋宁点了点头。 “我担心观音大神看不懂，也跑去了拜了天后，花了我两百香火钱，别忘了给我报销。” “没钱了，等我下个月发退休金再说吧。” 说着老李又掏出了一个U盘递给宋宁。 “一事不劳二主。 既然拜神有用，我还费心思去研究个什么劲。 你拿着这个U盘去拜拜，让观音菩萨帮咱们把能源控制程序也写了。 多给点香火钱。” 宋宁接过U盘后，有些迟疑。 “这计算机都是现代出来的，以前也没这玩意，观音菩萨会写代码么？” “观音菩萨不行，不是还有天后么？ 在不行在去拜拜城隍。 以前也没听说拜神还能解决科学问题的。” 说着老李了无生趣的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让我静静。 等这个程序搞定，明天就可以准备第一次反应堆发电实验。 等实验成功，你的债务，你的脑癌，国家都能给你兜底。 就是你死了，都能上ICU体外循环撑着，不让你臭了。” 宋宁闻言干脆利落的拿着U盘就走，只留下老李一人坐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满脸落寞的看着院子里的分门别类废品堆。 此刻他内的内心跟院子里的废品堆一样，一片狼藉。 满满的都是对自己智商的怀疑。 第二天，原本想着硬熬一夜，看看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如何搞定程序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李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 没工夫洗漱，他一把将行军床上的宋宁拉起来，就跑到了电脑前。 “U盘呢？” 宋宁指了指电脑桌。 老李见状有些激动的将U盘插进电脑，看着里面空空如也的文件夹，忽然哈哈一笑。 “我就说整个反应堆工程设计都是我一手完成的！ 你还不信！ 你看，你看，真相了吧？ 观音菩萨根本不会写代码！” 宋宁看了看电脑桌面，又看了看发癫的老李，搞不明白为什么程序没烧香拜出来，能让老李这么高兴。 如果观音菩萨帮他们写好了代码，不是更省事了？ 他拍了拍老李的肩膀，指着电脑屏幕上，一个命名为小型冷核聚变反应堆功率调整工程文件的图标。 “这个是不是控制程序？” 老李见状一愣。 他哆嗦着将程序打开，看着里面的代码恍然大悟。 “原来只要并联磁扬控制程序，聚变反应发生后，实时调整磁扬对氘原子的运行轨迹。 原子与原子间的库仑势垒，会自发抵抗聚变的持续发生，从而实现能源输出功率的控制。” 宋宁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核聚变这么简单？” “简单个屁！” 老李怒道： “原子聚变，最大的难点是原子和原子间的静电斥力，只有在极端的高温环境下，才能抵消，偶然聚合。 两个原子的聚合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在被磁扬约束下，形成超高能等离子体状态。 这个等离子体的熵值越高，越容易引发聚变的持续发生，从而产生源源不断的能量。 现在核聚变最大的问题是，不管点火，还是对反应堆内部的高能等离子体进行磁扬约束，整个系统需要的能量，远远大于了聚变产生的能量！ 咱们这个反应堆材料用的是钯金合金，根本不耐高温。 靠的是磁扬精细化控制，是解决了N-S方程，能够对超高能等离子体的瞬时调整，让聚变发生的瞬间产生的能量没有消散时，诱发第二次，第三次的聚变。 这里面的时间精度，达到了纳秒级别！ 只有在这种微观时间单位下的原子聚变，才不会让能量积累，发生爆炸！ 因为它存在的时间太短了！ 想要在这个时间精度内，完成对整个聚变过程的控制。 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老李瞪大着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目光清澈宋宁。 看起来有几分狂躁症发作的迹象。 “意味着有人，从头到尾观察到了原子与原子聚变过程中原子发生的所有变化。 意味着他们突破了夸克禁闭，直观看到了原子内部的一切！。 意味着写出这个程序的人，对微观尺度物质的基本物理规律有了远超人类社会的更深掌握。 意味着量子力学在他们眼中不再是概率。 而是能够通过技术手段进行调整的必然！” 第13章 让氘原子在飞一会 他扭头看着眼睛有些通红的老李，连忙将医生给他开的阿立哌唑片，连同一瓶可乐，一块递了过去。 等老李吃完药后，不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感觉咋样？” “脑门发麻。” 宋宁点了点头。 “麻就对了，麻就不会犯病了。 咱先别管什么概率什么必然，既然万事具备，咱们是不是先做实验。 我还等着修仙呢。” 老李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指着铁皮屋的一角，咧嘴一笑。 “真以为天天偷偷摸摸借我的名义搞核聚变，我就抓不住你了？ 让我信鬼神能造核聚变，才是对我几十年研学生涯的最大侮辱！” 顺着老李的指向看去，宋宁瞄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到。 “啥玩意？” “这就是传说中的机器视觉，环境感知器，被名为真相的唯一佐证！ 微型监控摄像头！” 老李说着打开电脑内的的文件夹，翻来翻去。 没想到他藏的还挺深，翻了半天，才翻出了监控摄像头后台界面。 他有些激动的打开后台，开始查看监控画面。 “你去拜拜的时候，我找人在屋子里安装是四个摄像头，无视角拍摄整个厂房。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李将监控后台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昨晚留存的监控画面。 老李见状下意识拍了拍电脑屏幕。 “我这刚装的就坏了？ 花了我两万多块钱呢。” 四目相对，老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个时候，宋宁也反应了过来，他看了看电脑上的监控画面，又看了看老李。 “你哪来的钱装这东西？ 你上个月的退休金不是都买什么六角铁了么？” “我把你攒了俩月的废品卖了。” 宋宁闻言慌忙跑向院子，结果院子内几个吨架铁筐内，自己这两个月来收的废铜和电子垃圾这些高档货全没了。 就剩下一大堆废纸皮还在院子里堆着。 “不！！！ 那是我的！我的！ 是你女儿给我发工资，我自己收的，你怎么能卖我的东西！” 被宋宁晃悠的晕头转向，老李不满的打开了宋宁的手。 “我儿子给你发五千，我闺女扭头给你发一千美金。 前后加起来，都快赶上我的退休金了，我都没让你急着还钱，花你一点钱怎么了！” 宋宁闻言气急。 “过年你女儿来看你的时候，都说了不用我还钱！ 这个实验室就当做你的业余爱好，只让我照顾你别被炸死了！ 我还等着这些废品卖了，攒钱去医院复查。 你把我的宝贝买了，我拿什么看病？” 老李闻言有些惊奇的看了宋宁一眼。 “你不是一直等着造好了反应堆修仙么？ 怎么又想着看病了？” “你是不是傻！” 宋宁怒道： “都快一年了，这个鬼系统发布个没头没尾的任务就没有动静。 谁知道是不是真能带我修仙！ 既然我有钱了，就不能做两手准备？” “可是你都晚期了。。。” “晚期怎么了？ 晚期就不能抢救了一下，抛开事实不谈，就不能是医生看错了？” 老李闻言惊奇道； “你脑子都黑了，这还能看错？” “我就不能本来脑子就是黑的？” 宋宁一番思路清晰的反驳还真让老李有些无言以对。 看着失魂落魄的宋宁，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他一瓶可乐，一片安定。 这一年来的相处，两人还算愉快。 他的实验，生活，宋宁都能搭上手帮忙，可比以前他儿子女儿给他请的保姆强多了。 有些人分不清大小王，还没照顾他两天，看他是神经病，就想让他把退休金的银行卡都交出去，真当他是傻子？ “咱们现在反应堆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后面也没有什么什么花钱的地方。 下个月我发退休金就还你，反正你现在都晚期了。 也不差这几天。” 等宋宁吃完药安静下来，老李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觉怎么样？” “脑子有点麻。。。” “麻就对了，麻着麻着说不定你的病就好了。 走走，咱们赶紧去实验！” 老李将大门一关，拉着宋宁换上防尘服，就钻进了铁皮屋内的那个防尘实验室内。 过年的时候，他你女儿从美国来看他，见他一直醉心研究，没有犯病的迹象可高兴坏了。 在跟北京的儿子打电话商议后，两人还给了一笔不小的钱，当做他实验室的储备资金，特意嘱咐宋宁帮忙照顾点。 只要犯病，不管是他研究的千禧难题，还是核聚变都大力支持，只将其当做他晚年爱好，和心理治疗的一部分。 走进防尘实验室，宋宁呆呆的站在一旁，老李让他干啥就干啥。 将一个想法落成现实很难，但是作为从事研究工作几十年的二级教授病退，这些事务反而是他最熟悉的。 将整个反应堆拆分成若干子项目，等设备进扬，进行实验和维护的时候，就是简单的物料转移，设备连接类的记录工作。 从工作精细度来说，还不一定有富士康电子产品流水线上的螺丝工精度高。 万事具备后，老李又连忙拉着宋宁跑出了防尘间，换上防爆服，戴着摩托车头盔，躲在铁皮房一角，用钢板焊接的工字型防御台后面。 等老李按下一旁的电源开关后，连忙抱头蹲了下来。 他看着还傻愣愣站在他身后的宋宁，老李连忙一把将他按了下来，又将一旁的棉被披在两人身上。 “这玩意如果炸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来，你还敢站着？ 你不要命了！”” 忙乎一通出来一身汗，这个时候宋宁的药劲好像也过去了一点。 “你不是说很安全么？怎么还会炸？”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反应堆里面加的重水，大概蕴含了1毫克的氘元素，这玩意搞炸了跟两吨TNT差不多。 不然你以为我让你找这么偏僻的扬地干嘛？” 说着老李探头探脑的看了看防尘间墙壁上挂着的显示屏。 一旁的计算机组这时的运算功率已经在满负荷运转，显示屏上的磁扬数据也达到了预定值。 只是防尘屋内的反应堆，聚变效应一直都没出现。 等了半天，宋宁见屏幕上代表反应堆发电的图标，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小心的拉了拉一旁聚精会神的老李。 “是不是里面的线圈坏了，要不要进去去拍一下？” 老李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 “别急，让氘原子在飞一会。” 第14章 任务完成 但是对于重氢内包含的氘原子来说，比太平洋还广阔。 咱们的实验室的磁扬控制精度，和计算机运算规模还不够， 就算用磁扬约束了重氢的运动轨迹，也没这么快撞到一起，只能慢慢等着。” 扭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一身防爆服加摩托车头盔，脚下棉被防震，身上棉被防炸，两人就被闷的满头大汗。 “要等多久？” 这回老李也有点遭不住了。 “要不你进去用绝缘杆捅一下里面的特斯拉线圈？” 宋宁闻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当我傻么？我药劲都过了！” 宋宁的话语落下，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忽然响起，吓的两人连忙抱在了一起。 “警告，警告。 堆体温度异常，能量溢出，能量溢出。” 抱在一起的两人，听清广播内容后，这时也顾不得反应堆爆炸的风险。 老李掀开身上的棉被一跃而起，跑向一旁的总控台，一连串的动作，灵活的都不像是拿着老年证的老头。 “你去合闸，将反应堆内部的能量导出来！ 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整间铁皮房内，到处都弥漫着一丝丝淡蓝色的电弧。 随着宋宁和老李两人的奔跑，静电乍起的电弧不断在他们身上蔓延，连带着电脑屏幕和屋内灯光都开始不断闪烁。 听清老李的交代，宋宁跑向电箱，将一根链接防尘间拉出来的电缆总闸死命推了上去。 随着宋宁的动作，几乎是在瞬时间，滨海电网监控室内，代表着电网电压稳定性的指标开始莫名跳动了一下。 还没等工作人员打算去查看怎么回事，指标扭头又掉了下来。 然后他们电力调度中心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而宋宁脑海中近乎一年来都没有动静的系统这时也跳了出来。 “任务完成，奖励发放中，请注意查收！ 当宿主修为达到开阳境时，开启下一阶段任务。” 这时站在操作台上的老李也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下调的磁扬能级。 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反应堆就真的过载了。 作为冷核聚变反应堆，磁扬的作用与热核聚变迥异。 只要根据能源控制系统反馈数据，下调磁扬能级。 原子于原子之间的静电斥力会自发降低聚变发生的概率。 只是点火的瞬间，他们还没有精确控制初次聚变时，到底有多少原子撞在了一起。 如果点火瞬间，反应堆内部的聚变反应在磁扬的约束下，产生积累，让重水内部一毫克的氘原子全部聚变。 别说钢板，将近两吨TNT能量的爆发，他们整个废品站都会夷为平地。 摘下头上的安全帽，老李看着站在电箱前还维持着合闸动作的宋宁，瞬间亡魂大冒，连忙助跑两步后，飞起一脚将宋宁踹飞了出去。 还没等趴在宋宁反应过来，老李上前一把摘下了宋宁头上的安全帽，搬着他肩膀死命晃悠。 “小宁，小宁，你没事吧？ 你怎么这么傻，合闸也不知道带个手套。 你死了谁来给我做饭呀！” “松手，松手！” 随着宋宁开口，老李连忙将宋宁扶坐了起来。 “你没死？” 宋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脑袋手脚，发现零件都在，有些茫然的看了老李一眼。 “应该还活着。。” “不应该呀，刚才瞬时电压都达到了十千伏，你怎么还活着？” “我又没被电，为什么不能活着？” “没漏电你站在电箱前干嘛？” 宋宁的视线慢慢从眼前的光字上转移到了老李满是褶子的老脸上，刚才就是一年没动静的系统忽然跳了出来，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系统说任务完成了，让我注意查收系统奖励，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李没有在意宋宁口中的系统，而是下意识看向凡尘间墙壁上挂着的屏幕。 “质量转化率0.37%，电压输出一千伏？ 我们成功了？” 看着反应堆实时监控数据，一时间老李脸色不断变换。 有疑惑，有震惊，更多的还是不敢置信，就是没有惊喜。 “成功了不好么？ 等系统奖励到了，咱们就能修仙了！” 老李闻言神色复杂的看了宋宁一眼。 “整个反应堆四大模块。 理论设计有人提前写好，磁扬控制系统莫名其妙的也被人搭建好了。 能源控制是你拜神拜出来的。 就连因为材料不达标，需要调整磁扬控制精度，这么简单的参数调整计算，都是求神求来的结果。 到现在为止，最关键的理论计算方程组我都还没搞懂，结果反应堆一次就点火成功。 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么？” “好像是这个道理。” 宋宁闻言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偷偷摸摸的帮咱们？ 神仙，外星人，或者系统啥的？” “以超出目前地球最少百年以上的科技实力，来帮咱们造核聚变反应堆？ 为了什么？ 图啥？” 一时间两人看着屏幕上代表着反应堆运行能量输出的数据指标都无言以对。 不过片刻的时间，老李也收敛了一番胡乱的思绪。 “不能瞎想，这一想总感觉后背发凉，就好像监控咱们的外星人又来了一样。” 重新整理了一番思绪后，老李拉着宋宁换上一身防辐射铅衣再次走进铁皮房中间的无尘间。 一时间两人看着自己花费了一年时间亲手绕出来的冷核聚变反应堆内心充满了自豪。 在无尘间的中央空地上，是一个直径20毫米粗细的T1紫铜，所环绕的中空直径达到五十公分的线圈。 线圈内部是六角晶系铁，以麦克斯韦速率分布导入系数后，算出来的互感磁共振矩阵线圈。 在这个线圈的内部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银白色四菱锥形体，在磁扬的约束下，漂浮在空中。 而在堆体内，还有被线圈缠绕，吸纳了满满的重氢燃料棒，插在里面，整个就是一大圈套小圈。 氘原子聚变所产生的能量，其中正负电子被谐振线圈接收导引，在经过电磁共振器，再次转化成电力进行应用。 就这么一个小玩意。 等里面的燃料全部耗尽的时候，能够转换出八万度电的能量。 而整个个反应堆的运行中，对于电磁扬的应用，调整，控制，计算等精度和背后涉及的基础物理突破，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沉寂良久，老李呢喃道: “这套系统，根本就不是这种小型冷核聚变堆上应该应用的技术。 我怀疑只要将线材更换成超导线材。 它甚至能对传说中的重物质聚变堆，进行有效的控制。” 宋宁闻言有些懵懂的看了老李一眼。 “重物质聚变堆？这又是啥玩意？” “一种只要烧石头，就能源源不断产生能量。 而石头燃烧后的废料会变成为铁的一种物质能量转换装置。” 宋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听起来有点耳熟。” 就在两人看着眼前反应堆，内心充满自豪时，废品站被关闭的大铁门被人敲的震天响。 “开门！！ 电力检修！” 第15章 你是什么学历？ 院子外，供电局的人敲门敲的震天响。 连带铁皮屋内都能隐隐听到对方粗大嗓门的叫喊。 听清对方的声音，老李慌忙跑去控制台，将反应堆和总电闸连接的线路断开，再次下调了核聚变反应堆的反应效率。 他将反应堆转换出的能量，与外部约束磁扬链接，实现持续的惯性约束，不再向电网反向输出电力。 等搞完了这一切，老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看着老李忙前忙后的样子，宋宁奇怪道： “不就是供电所检修电力么？你这么紧张干嘛？” 老李看着宋宁没好气道： “整个反应堆最不可控的就是第一次聚变点火的瞬间。 很难确定是一颗氘原子聚变，还是一百颗氘原子聚变。 我一开始担心点火后产生瞬时能量溢出，就反应堆电路链接上了电网的电力线路上。” 宋宁闻言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 “连接上了会怎么样？” “你说会怎么样？” 老李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宋宁翻了一个白眼。 “刚才反应堆点火的时候，瞬时电压强级达到了十千伏。 这么大的电压和私下和电网链接在一块，相当于咱们在给电网充电！” 宋宁闻言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是不是以后咱们不用交电费了，他们要给咱们电费？” “你想吃屁！” 宋宁的话将老李气乐了。 “私下链接电网，反向输入高压电，会扰乱整个电网运行的稳定。。 刚才那一会，可能都将咱们周边变压器都烧了！ 谁知道涉及范围有多大？ 被他们发现你有钱赔么？” 说着老李没好气的对宋宁摆了摆手。 “我这边搞好了，去开门吧。 量他们这些电工也看不懂咱们实验室内的反应堆设备。” 宋宁看着老李撇了撇嘴，扭头跑了出去。 。。。。 “排查几家了？” “已经排查七家了，这里是条线路上的第八家高能耗单位，也是这个片区的耗电大户。” “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 在废品站的门卫，一辆电力检修车，四个身穿电网制服的电力检修工，还有陪同的派出所民警站在铁门前，皱着眉头看着废品站大门旁挂的牌子。 核聚变点火的瞬间，高压电反向冲击本地电网，对电网带来的干扰比老李预估的要大的多。 瞬间的高压，不仅将整条线路上的变压器烧了，更是将这条线上所连接的好几个工厂机台，流水线，都搞冒烟报废。 初步估计损失近乎上亿。 当滨海电力调度中心的投诉电话被打爆的时候，电力调度中心，很快就理清异常线路。 他们也是猜测是有人私自连接电网，反向输入高压电，破坏本地电网的稳定运行。 就是不知道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等找到问题，整个滨海电网的工作人员闻风而动，顺着这条线路进行排查，同时报警。 如果他们找不到涉事的源头，这次的花费就要他们滨城电网自己负责。 “来了，来了！” 宋宁一边招呼着，一边打开了大门。 等他看见电工旁边的民警后，顿时有些胆怯。 “警察同志，有啥事么？” 派出所的民警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带队的电工维修队队长。 “你们公司的电力供应有出什么问题么？” 在电工有些怀疑的目光下，宋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没。。没有吧？” “没有？” 几个电工对视一眼，有两人不着痕迹，站在宋宁两边，跟着民警直接走了院子里。 “你们公司主要是生产什么的？ 为什么每月耗电能达到上万度？” 宋宁闻言小声道： “就收点破烂，搞搞高科技啥的。。” “业务挺广呀！ 搞啥高科技每个月要好几万度电力消耗？” 电工的问话让宋宁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老李大步从铁皮房内走了出来。 “你们供电局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下子将我们的总电箱都烧了？ 如果不是我们当初安装了备用电力系统，公司设备全报废了！ 我们每个月大把的电费交着，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老子要告你们！” 无端端被老李喷了一脸口水，电工队长原本因为宋宁的神态异常，产生的怀疑也打消了一点，连忙对着老李赔笑。 “这次的电力异常问题我们还在追查原因，等找到了原因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们公司的配电箱在哪里？ 我们还要去看看，检查一下。” 老李闻言冷哼一声，瞪了宋宁一眼后，扭头就带几人走进了铁皮屋内。 只是几人走进，看着屋内和外面废品站完全不搭噶的设备，有些意外。 “你们这是搞什么的？” 老李闻言轻蔑一笑。 “跟你说你听得懂么？ 快点检查，什么时候来电？” 几人对视一眼，等检查了一番配电箱后，好像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跟其他几家公司配电箱一样，电表和熔断器都被烧了。 就是让人意外的是，别的工厂里面很多设备在电压波动的时候，都出现了电源烧毁的问题，这里看起来还好好的。 就是铁皮房中央的小屋子看起来有点不对劲，现在这边的电力就是这个小屋子内传出来的。。 “你们两个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如何称呼？” 老李指了指宋宁。 “他是法人，我是股东！ 叫我老李就行，你们检查出毛病没有？” 电工队长看着明显有些不好对付的老李，看向防尘间。 “能将这个房间打开，我们进去检查一下么？” “不能！” 老李干脆利落的拒绝，让队长眉头一皱。 “李总，实话跟你说。 这次电网B3线路全线瘫痪，我们怀疑是有人将高压设备连接电网，可能是接错了线路，电力加压后，高压反冲电网。 现在整条线路上，加你们这家，数十家公司电箱机台，六台大型变压器全烧了。 这次我们不仅要排查线路，还要调查原因。 现在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也在，如果你不开门，我们就要强制检查了。” 电工队长的话让一旁的宋宁心头一紧，当下脚步一动，将老李护在了身前。 老李闻言看着队长的神情也是有些凝重。 “你是什么学历？” “我大专怎么了？” 老李闻言扭头看向一旁有些年轻的电工。 “你呢？” 一旁年轻的电工闻言下意识挺起来胸膛。 “华中科大，电力工程专业！” 老李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能进，你不行。” 队员闻言一愣。 “为啥？”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里面可是我们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废寝忘食，前后花费了数百万，几十年积累研制的高科技。 你们进去这么多人，把我们设备搞坏了谁负责？” 一旁派出所民警闻言惊奇道： “啥设备这么金贵，看一眼都能看坏？ 并且你们不是去年才盘下的废品站么？ 怎么变成了几十年的积累了？” 老李见状悠悠道： “没有几十年的积累，你敢无端端花好几百万，搞高科技研究么？ 你说你一个民警不好好抓小偷。 来我们这里凑什么热闹。 跟你说你听得懂么？” 第16章 经济价值 老李没理会民警的感受，扭头让宋宁将铅衣防护服拿了过来。 几个电工见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们研究的啥玩意？ 还要防辐射？” “高能电磁约束能量转换生成传输装置，听过么？” 几个电工都茫然的摇了摇头。 “没听过就对了。” 老李自傲一笑。 “我跟你们说，这可是一项能够改变世界的发明！ 这个防尘间也是我们花大价钱建立的万级净尘实验室。 只是这玩意现在还不是很完善。 理论上是比较安全，但是你们这个电力供应忽然中断，产生了干扰，我正打算停电检修。 安全起见，你想进去，最好还是穿上隔离衣，待会里面还有在套一层防尘衣。 防止电离辐射。” 几人闻言下意识对视一眼。 万级净尘实验室不是净尘等级最低的要求么? 这么自豪是怎么回事？ 看几人半天没动静，老李有些不耐烦了。 “还要不要检查，要检查就快点，不检查就赶紧去修电线去，你这一停电，耽搁我多少功夫？” 几人对视一眼后，队长咬牙穿上了铅衣。 “小王，你们几个排查下他们备用电路的电压，我进去看看。” 几人重重点了点头开始分头行动。 等忙活了半天，队长也从无尘间内走了出来。 “怎么样？” 队长对着老李竖起了大拇指。 “没想到你们废品站的科技含量这么高。 我看了半天就认出了一个特斯拉线圈，你们这是要搞核聚变么？” 老李闻言一愣。 “你怎么知道？” 队长指了指屏幕上，还在进行反应堆能源输出的检测数据。 “这上面不是写着的么？” 老李看着屏幕上，写的冷核聚变反应堆几个字，下意识拍了拍脑壳。 妈的，都忘了关屏幕。 老李鄙夷的看了眼又躲在他身后的宋宁，自信一笑。 “眼光不错，竟然连核聚变反应堆都认识。。 这就是我们公司最新研究成果，解决了精细化电磁扬域矩阵系统。 里面看着像是特斯拉线圈装置就是我们的电磁扬矩阵。 我们已经解决了常温环境下，轻原子聚变时的静电斥力问题，要不了多久我们的发明就能问世了！” 队长闻言撇了撇嘴，扭头看向刚刚排查完线路的队员。 “他们这边的变压器检查了么？” “是小型自耦变压器，线路也没接反。” 队长眉头一皱，他看了看这间有着科学实验室风格的废品站，又看了看老李也下意识躲在老李身后宋宁，总感觉这里怪怪的。 一个躲在废品站里面，研究核聚变的老头？ 传说中的民科？ “你们搞这个研究挺危险的，有相关许可么？” 老李有些不耐烦的让宋宁将他儿子给他办理的证件拿了出来。 “滨海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联合京城科学院材料学院针对高储氢材料二次开发实验室。” 宋宁将这份资料被拿出来后，电工队长立刻被镇住了。 前后打量了半天，也搞不懂这个文件的真假，只能讪讪还给了宋宁，告辞离去。 等他们走出废品站的时候，一旁民警还有些奇怪。 “他们在这里搞核聚变，你们看一下就走？ 是不是他们的反应堆发的电把电网冲垮了？” 队长闻言看着身后废品站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如果这玩意这么好搞，咱们东大早就冲出地球了。 全世界都没能实现核聚变发电，只能耗电，他们能研究出来才见鬼了。 不过我看他们的模型搞的有模有样，你们派出所也要注意一下，搞不好还是诈骗犯。” 几人走后，宋宁扭头又将大门关了起来，找到了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忙活什么的老李。 “咱们是不是没事了？” 老李拍了拍宋宁的手。 “别急，既然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们就没这么容易被忽悠走。 不过别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等过两天科学院来人，别说把电网烧个把亿，就是烧个十来亿。 也会有人再拿十亿让咱们烧！” 说着老李也没耽搁，将他毕生所学撰写出一份资料，传给了他在京城的儿子，特意打电话交代他，让他转交核物理学院，数学院后，扭头又开始忙活起来。 宋宁见状也只能无奈的坐回院子里，重新打开大门，等着周边的大爷大妈来卖废品。 结果一等又过去了两天。 “TNT!” 院落外忽然传来的一声大喝，吓的正坐在院里的宋宁连忙钻进了桌子底下。 等了半天，没见爆炸传来。 宋宁探头探脑的走到大门前，见大门口放着一个包裹和远处炸药国际快递明黄色的快递车远，气够呛。 只是反应过来，宋宁也感觉有些奇怪。 自己又没有接触过TNT啥的，怎么一听这声，就有些反应过激了？ “老李你的快递！” 将快递箱搬进房间内，宋宁看着还在工作台上忙活个不停的老李眉头一皱。 “反应堆都造出来了，你还在忙活什么？” 老李头也不回的宋宁摆了摆手。 “我总感觉咱们这个磁扬控制装置有很大的潜力能挖。 我想着能不能将反应堆缩小点，提升它的经济价值。” “咋提呀？” 老李回过头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宋宁一眼。 “我记得当初注册公司的时候，我不方便出门，是你出任法人，占1%的股份？” “是呀，咋了？” “你赚大发了！” 老李嘴角一扬，拍了拍宋宁的肩膀。 “咱们这个冷堆，虽然因为材料，堆体限制。 最多只能低功率运行三年，总发电量在600万度左右。 但是咱们整个堆体就花了三百多万，加上燃料消耗，按照现在4毛的电价，能亏死。” 宋宁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是这样么？ 核聚变都出来了，还能亏本？” 老李闻言有些无趣的摆了摆手。 “这种因为太过先进，跟现行社会经济结构脱轨的事我见多了。 反应堆想要有的赚，只能上马超大型热核聚变反应堆。 只有这样才能将边际成本降下来。 咱们俩虽然是这个反应堆的研发人。 但是这种超大型项目投资都是海量，到时怎么还能占多少份额就不好说了。 我就想着，既然程序，控制系统，都搞定了。 能不能将程序烧录PCBA板，将反应堆的功率再次下调。 不说多，一个堆体只要能发一万度电，体积缩小成汽车电瓶这么大。 就算咱们这个堆体是用钯金做的，成本昂贵，但是这么高科技的电池，在一些特定不需要考虑经济领域的方面是不是大有可为？ 到时候咱不多买，一个就卖它一亿！ 老子没钱了就做一个，高兴了就做一个，一辈子都不愁了！” 说着老李忍不住有些激动的搂着宋宁的肩膀。 “到时候如果你还活着，就帮我卖电池，卖一个我给你提一百万！” 宋宁闻言一喜，还有这好事？ 第17章 你这个系统还挺接地气 一个一百万，咱们上流水线，多招点螺丝工，世界首富都是咱俩的！” “你不懂！” 老李闻言又有嫌弃的将宋宁一把推开。 “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考虑社会影响，经济影响。 有些事，不是个人说的算的。 拆你的快递去，我最近也没买什么东西，哪来的快递？” 又是被嫌弃的一天，每次跟老李搭话聊天，最后老李能把话聊死，让自己生一肚子气。 只是等宋宁将包裹打开后，两天没动静的系统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 “基础导引术：长春不老功，发放完成。 当宿主修为达到开阳境时，将开启下一阶段任务！ 启动支线任务，灵石的诞生。 完成冷核聚变燃料电池的制作，奖励护道术：八方极远阴阳剑法。” “老李！” 宋宁的一声大喝将工作台前的老李吓了一个哆嗦，扭过头他看着拿着快递发呆的宋宁就是一声大吼。 “叫魂呢？” 宋宁拿着快递箱内的秘籍，激动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系统是真的，我不是神经病！ 任务完成！咱们能修仙了！” 老李闻言有些惊奇的走了过来，他看着宋宁手上的快递箱忍不住眉头一挑。 “你这个系统还挺接地气，秘籍都是在亚马逊买的。” 宋宁闻言哆嗦道： “管它是哪里买的，只要能修仙，还在乎这个？” 老李看了看宋宁，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秘籍，觉得这事并不简单。 等他看快递箱里面还有东西，扭头全掏了出来。 一本长春不老功，一本人体经络大全，还有一个教学光盘。 “还挺全乎。。。” 老李下意识翻看了一下秘籍后面的条码忍不住乐了。 “美国加州东方图书出版公司印刷？ 你确定这个就是你脑子里的系统给你的奖励？ 网上买的秘籍？还是美国货,中英文对照版？” “不行么？ 系统还说，只要我们在完成核聚变燃料电池的制作，就奖励剑法！” “什么剑法？” “八方极远阴阳剑法。” 老李闻言一乐。 他将宋宁拉到电脑前，打开亚马逊网页，将宋宁手上这本修仙秘籍，长春不老功输入进去，结果出来一大堆的在卖的书店。 “你是被系统忽悠了，这就是国内的养生长春功！ 淘宝才十块钱一本！ 加上人体经络大全，视频光盘，都不到两百块！ 咱们这个反应堆都花了几百万了！ 花了几百万，就奖励一个两百块的秘籍？ 如果这本修仙秘籍真有用，人家不早就成仙了？” 宋宁看着电脑上的信息，拿着秘籍的手顿时愣住了。 “你说这是假的？盗版的？” 老李在网上查找了一番手上这本长春不老功的介绍。 没想到人家还是拿的武当山海外授权出版。 “有授权，应该是真的。。。” “那不就得了，既然是真的，管它是哪来的，咱们能修仙不就成了？” “你是不是傻！” 老李跳起来一巴掌想拍在宋宁的脑门上，但是想着自己就着一个保姆，还是脑癌晚期，怕把宋宁拍死，只能郁闷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你是没看小说还是咋的了？ 谁家系统发的秘籍是在网上买的？ 东大传统修仙秘籍，还给你在亚马逊买个中英文对照版，出口转内销呀？” “不行么？” “我。。。” 老李看着宋宁清澈的眼神，气的直发愣，良久之后才无奈的摆了摆手。 “你要修仙你就去修吧。 我现在做的微型化的聚变堆，也算是燃料电池。 就是没有你这个什么鬼任务，我也能搞定。 一别玩去，别打搅我的研究。” 宋宁看了看一脸无趣的老李，也没再管他的研究，将废品站的大门一关，宝贝似的拿着光盘秘籍开始研究起来。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间，电网那边也来了好几拨人来检查。 已经摸清了这个聚变堆运行功率的老李，每次在他们来检查的时候都将反应堆停了下来，顺便也进行了几次点火实验。 这几次他没有将电缆连接上电网，而是进行了埋地处理，专心研究他小型化的问题。 只是干等了这么久，科学院那边也没个消息，政府部门也没人来和他们对接，这让老李有些坐不住。 等这天忙活完手上的事，又给他儿子打去了电话。 “我让你转交的资料你转交了么？” “交了，按照你的交代，我发给了数院的丁院士和核物理学院的胡院士。” “既然交上去了，为什么这都半个多月了，还没个消息？” “爸，你要什么消息？” 老李闻言一愣。 “不是，核聚变呀！ 冷核聚变反应堆！ 净收益为正值的小型化冷核聚变反应堆！ 难道现在科学院都这么高大上，连这玩意都看不上？” 老李儿子闻言下意识打个哈哈： “可能是丁院士胡院士他们都太忙了，还没时间看，扭头我帮你问问。 爸，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听小宋说，你已经很久没犯病了？” 自己儿子的话，老李满心的狐疑。 “我给你发的资料你没看？”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键盘敲打的噼啪声，片刻后传来了老李儿子有些尴尬的声音。 “再看，再看。 父亲的大作，我怎么会没看。 别说，父亲你在综述中描写，以超高能重物质核聚变堆，高容超导体线材，凝聚电磁矩阵，来固定惠勒泡沫。 借助量子效应来实现跨时空信息传递的想法，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老李闻言顿时乐了。 “你老子研究了一辈子的量子信息，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还用你在这里说？ 我跟你讲。 根据我的猜想，量子纠缠大概率不仅能跨越空间坐标，就是时间坐标也能跨越。 而两者之间的纠缠，大概率就是通过惠勒泡沫来传递信息。 只是惠勒泡沫这种量子时空泡沫，在宏观世界存在的时间太短，没办法进行验证。 现在我已经将聚变堆搞定了，希望就在眼前！ 只要肯下功夫，用高能磁扬固定惠勒泡沫，就一定能实现信息的跨时空传递。 到时候什么超光速飞船，时光机，老子都能给你造出来！ 喂？？喂？ 什么信号不好？ 你不是固定电话么？” 不一会电话内传来中断忙音让老李有些摸不着头脑。 结果他一扭头发现，正在安置核聚变堆体的无尘间外，努力修仙的宋宁一个哆嗦，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嗯，嗯，好，好！ 我明天就带他去看看。” 电话挂断，两人四目相对。 “我儿子的？” 宋宁点了点头。 “啥事？” 宋宁看了看手机刚刚收到的银行短信，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儿子知道你的钱都花在研究上，就给我转了一万块钱。 让我带你去仙山医院拿点药！” 老李闻言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妈的，老子冷核聚变都造出来了，还当我是神经病？ 走！拿着电池，咱们去北京去！ 我要将这个聚变燃料电池砸在他们脸上。 让他们跪着唱征服！” 宋宁闻言，满心的不乐意。 “我还要修仙呢。。。” 第18章 你这个仙，修的真不靠谱！ 知道自己毕生所学撰写的报告，被自己儿子和科学院的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学阀大佬当做了妄言，将老李气的够呛。 “你脑子里的系统就是拿你当神经病耍，从网上那买了几本秘籍忽悠你！ 谁不知道修仙要找深山老林，灵气充裕的环境去修。 你在反应堆旁边修仙？ 咋的？ 你这个仙不吸灵气，改吸核辐射了？” “不是呀！” 宋宁看着手上都快被自己翻烂的秘籍。 如果不是系统奖励的秘籍有光盘，音频视频和人体经络大全。 自己都不知道原来真的能修仙，还以为是自己的神经病引起的精神病发作，出现了精神分裂。 “我这个仙也是吸灵气。 就是我发现咱们反应堆运行的时候，灵气浓度最高。 在旁边练导引术能事半功倍。 并且咱们的氘原子聚变堆，不是没有核辐射么？” 老李闻言鄙夷的看了眼嘴硬的宋宁，扭头他将他这个月做的燃料电池放进无尘间内的磁扬矩阵中。 一个成年人小腿大小的圆柱体，外壳裹着一层铅壳，一层钛合金外壳聚变燃料电池。 这是他按照第一次自制反应堆的思路，将电磁矩阵微型化后，内嵌在内壳上，将磁扬控制程序烧录PCBA板，作为电池的能量约束系统。 只是燃料电池堆体大小，磁扬强级也比较低，让它的点火，需要在大型电磁矩阵中引导完成。 搞完了一切，老李走出车间，在中控台上按下开关，正在无尘车间外练习不老长春功的宋宁忽然一个哆嗦，发出一声呻吟。 “啊~~ 这该死的灵气，怎么吸起来这么舒服？” “支线任务，灵石的诞生已完成，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老李看了眼作妖的宋宁，又等了半天见电池没有爆炸，电池内部聚变反应所产生的能量，刚好和电池上的约束磁扬达成均衡，这才穿着铅衣进去将电池取了出来。 宋宁见状也下意识凑到了老李身边，用力吸了吸鼻子。 一股金属质感的铁锈味。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此时这块电池真的像是一块灵石一样，牢牢吸引着宋宁的全部心神。 “快递！！” 就在两人还在打量着这个科技含量突破如今地球大气层的轻原子聚变燃料电池时，院外的一声大吼吓的老李哆嗦了一下，差点将手里的电池都丢了出去。 倒是一旁宋宁眼睛一亮，连忙跑了出去。 等他拿着快递回来的时候，老李已经在收拾着行李。 “这就要去北京了？今天就走？” “不然呢？” 将电池塞进背包，也没有打包衣物，拿着钱包身份证，老李扭头就要出发。 “愣着干嘛，这么重的铁疙瘩你让我一个人拿？ 我儿子女儿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就是让你虐待老人的？” 宋宁见状也将手里的快递塞了进去，接过背包，大门一锁，跟着老李就走，只是没一会他又跑了进来。 满院子翻找了一下，最后翻出了一个一米多长的木棍带着。 两人满市区转悠了一大圈，浪费了半天的时间，才坐上前往京城的大巴车。 一上车宋宁就迫不及待的将背包内，系统奖励的快递翻了出来。 这时老李还因为飞机扬和火车站以大型电池属于危险物品禁止上车，他又不敢将核聚变电池托运，最后只能亲自带着坐大巴车，想着一路要坐二十多个小时才到京城，生了一肚子气。 他瞄了一眼宋宁从快递包裹里拿出的秘籍后，顿时乐了。 “演都不演了？ 还八方极远阴阳剑法？ 这不是八级剑么？” 这个包裹里面的秘籍还挺多。 一本八极拳谱，一本八级剑谱，还有什么八级小架，搂桩功，看的人眼花缭乱。 等看清手里秘籍的名字，宋宁也是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脑壳。 “系统，系统？ 你是不是买错秘籍了？ 八方极远阴阳剑法怎么变成八级剑了？ 能退货么？ 你有没有买运费险？” 原本宋宁还以为脑子里的系统跟往常一样不会搭理它，没想到这下还真的回应了。 “奖励发放完成。 八极取意，八方极远，极为阴阳。 当宿主熟练掌握八极拳真意时，八方极远阴阳剑法真意自显。 是故，八方极远阴阳剑就是八级剑的别称。” 宋宁闻言一怒。 “你这不是标题党么？ 你早说我自己上网买不就得了？” 只是这次不管宋宁在怎么拍自己的脑壳，系统都没搭理他。 宋宁见状郁闷的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翻开八级剑谱，开始一字一句的认真钻研。 一旁的老李看着认真学习的宋宁眉头一皱。 “不是，你真信你脑子里有个系统？ 奖励的修仙秘籍，给你在亚马逊买本长春功，还是中英文对照版的。 奖励什么八方极远阴阳剑，名字起的云里雾里的，结果就在淘宝上买本八级剑谱？ 这不是诈骗么？” 宋宁瞥了一旁的老李一眼，没有搭理他，看着手上的秘籍，近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就算是大巴车半路在服务器休息，他都会抽出棍子，在一旁对着秘籍比划，看到同车乘客一愣一愣的。 一路上连个逗闷子的人都没有，路程过半，十个小时的大巴车坐下来让老李坐不住了。 他看着一旁怎么都不搭理他的宋宁，一把抽过他手中的剑谱，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小宋，怎么说咱们爷俩也是好几年的交情，我也不想你掉坑里。 你这个仙，修的真不靠谱！ 要不到北京后，我让我儿子给你去协和挂个专家号看看？” 宋宁闻言扭过头，平静的看着老李。 “上个礼拜，有省肿瘤专家来第一医院坐诊，我花了五百块买了一个号。” “咋说？” “专家说，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老李有些奇怪的看了宋宁一眼。 “怎么看个病还扯到了哲学上来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宁平静的将老李手上的秘籍拿了回来。 “他跟我说了一些自己经手案例。 有很多癌症晚期的人，在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时，或者不进行干预治疗，反而生活质量和生存期比较长。 如果去进行穿刺化验，治疗，大概率会在医院内花光所有积蓄，并且没有生活质量可言，生存期都会比较短，最后病死在医院。 只要我不去想，不去看，不去管，不去治，不去管这个病。 它可能是我脑子本来就黑，也可能真的是晚期扩散的癌细胞。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从体征来看，它不会对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 所以专家让我重新拍了一个片子，看两眼后，就让我回来了。” 第19章 他的电池该有多大？ 宋宁平静的述说让老李的面色有些复杂。 自己这一年来天天围着反应堆打转，没有去想过之前自己深信不疑的脑控和外星人的事，好像再也没有发病过，整天能吃能睡。 有时候，自己都想不起自己还是个精神病。 “难道自己当初真的是精神病发作，是自己想的太多导致的？” 沉寂良久，老李看着宋宁认真贯彻医生医嘱，一门心思修仙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没有混过广扬，不知道咱们东大传统武术的套路。 这个八级剑是八极拳的延伸，你打算练八级剑，最起码要先练八极拳。 等八极拳的架子摸熟了，这个八极剑自然就会了。” 宋宁闻言有些惊奇的看着老李。 “核聚变是科学上的事，你学历高，以前还是个大教授，知道怎么造能说的通。 怎么东大传统武术，这种偏玄学上的事你都知道？” 老李看着宋宁不敢置信的眼神，自傲一笑。 “玄学看心，科学看天地。 这就叫玄学科学两手抓，两手硬。 当年我没犯病的时候，也是滨海大小家属小区老年养生队的一员。 别说八级，太极我都练过两手！” 宋宁见状十分听劝的收起八极简谱，掏出八极拳开始钻研，老李在一旁也是来了兴趣，不时和宋宁讲述自己当年在小区养生队练习八极拳时的小窍门。 当夜幕缓缓降临，路程过半的大巴车也在汉中高速的服务站停了下来。 乌泱泱五十多号人从大巴车上下来，上厕所的上厕所，吃饭的吃饭。 等宋宁和老李在服务区吃上一碗没有海鲜的高价海鲜面后，他见老李还没吃完扭头跑到了服务器外开始框框往墙上撞。 不一会司机又开始招呼着旅客上车。 只是等他清点了一下人数，看着还在服务区外不断撞墙的宋宁，有些担忧的看向老李。 “你孙子没事吧？” 老李闻言一愣。 “没事呀。” “没事他吃饱了不上车，框框撞墙干嘛？” 老李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司机一眼。 “你管的还挺宽，吃饱了不撞墙，难道还要撞车不成？” 莫名碰了一个钉子，司机的脸色有些发黑，当下没好气道： “神经病！要发车了，快叫你孙子上车！” 说着一脸疲倦的司机牛头看向他换班的同事。 “出发的时候在西省那边大雨，浪费了不少时间。 后面这段夜路要赶一些，你注意一下安全。” 同事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这条线咱们都跑了这么多年，还能翻车不成？” 等司机看着宋宁在老李的招呼下上了车，再次清点人数后，没有缺额，也在一声汽车笛音后，缓缓驶出了服务区。 深夜寂寥，高速路上，快速通行的车辆灯光一个个呼啸而过。 没多久，整个车厢内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宋宁依旧开着头顶小灯，抱着背包里的电池，看着手上的八极拳谱，认真回想着刚才在服务区撞墙时的气息运作和感受。 “以意领气，以气摧力，气势磅礴，八方发力。” 看着拳谱上的描述，宋宁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聚变电池。 这个电池还真的跟系统说的灵石一样，在保持低功率能量运行，发电量与磁扬约束耗电量达成一致的时候，一直都在缓缓散发着灵气，一颗没漏的全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甚至于自己还没有开始练习配套的炼气导气的桩功，只要分出一部分心神控制着灵气按照八级拳架的发力运气窍门运转灵气，书上说的气感，劲感，很快就找到了感觉，让宋宁万分惊奇。 低着头，看向书上记载民国八极拳大师李书文的武功生平，宋宁若有所思。 相传八极大师李书文在室内拍掌击空，离窗五尺，窗纸振荡有声。 以枪刺刺壁之蝇，蝇落而壁无痕。 铁锥入壁，力拔甚难，他以枪搅之，锥即出。 自己修仙修了一个月，天天待在反应堆旁吸灵气，别说内气外发震荡窗纸，就是一个木棍，自己都扎不准靶子。 “难道民国八极拳武术大师也有个核聚变电池来吸灵气？ 这样的雄厚的内气修为，他的电池该有多大？” 就在宋宁还在思考着东大传统武术，灵气，核聚变反应堆三者之间的关系时，猛然间，一道刺眼的光亮从大巴车前面挡风镜照进车厢。 在他们的对向车道，高速路转弯处，一辆不知道是什么的大车，顶着一对远光灯照的人睁不开眼。 不一会车厢内就响起了大巴车司机的怒骂，鸣笛，闪灯，连一旁正在休息的替班司机也被吵醒了。 等对向车道的大车交汇而过，司机眼中的光晕还没有完全散去，就听见一旁同事惊恐的大吼。 “刹车！转向！” 近乎是下意识的行为，司机连忙踩下刹车，拼命向左打方向盘。 瞬时间，坐在车厢左侧中段的宋宁，忽然有些有种莫名的心悸，浑身汗毛都在这一瞬间全部竖立了起来。 等司机猛然转向的离心力让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开始摆动时，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好像失去了控制，又好像是下意识的行为，一只脚死死的卡在座椅缝隙，一只脚用膝盖死死的顶住前面的座椅。 转身一把搂过身旁刚刚睁开眼睛，还一脸惊恐的老李，将他死死的按在怀里。 在一声剧烈的碰撞声，和金属摩擦声中，一根碗口大的钢管从宋宁身侧的玻璃车窗中直直插了进来。 刹那间。碗口粗细的钢管带着车窗玻璃碎裂的飞屑，从眼前不断向宋宁和老李逼近。 在这一刻，宋宁的视角下，时间好像变的无比缓慢。 但是坐在椅子上，死死按着老李的宋宁，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进行躲避。 “动起来，动起来，动起来呀！！！！” 一声声不甘的怒吼响起。 等钢管倾斜着从宋宁侧边车窗穿过他和老李的座椅时，大巴车也终于停了下来。 一时间车厢内的呻吟，尖叫连成一片。 就在驾驶位上的司机还没从刚才惊险的一幕反应过来时，一旁副驾驶上的司机已经连跪带爬的跑进了车厢。 他看见碗口大的钢管从车外穿了进来，扎穿了座椅，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的哭腔。 “有没有人受伤？ 有没有人受伤？？？” 第20章 只是一个意外 一声比司机还有还要发颤的声音响起。 司机小心走到宋宁和老李乘坐的位置上，看着眼前一幕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钢管倾斜着从车厢中段的车窗穿入，贯穿了两个座椅中段。 从角度上来说，坐在位置上的两人都必死无疑。 谁也不知道钢管撞进车厢的瞬间，发生了什么。 只看到宋宁仰着身抱着一脸呆滞的老李，躺在座椅与座椅之间缝隙内。 甚至老李整个人的脸都贴在了钢管上，被玻璃碎屑划开了一个小口子，血流不止。 “愣着干嘛，救人呀！！” 等司机连带乘客七手八脚的将宋宁前排座椅移开，拉起两人时，宋宁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短短的一瞬间，好像耗尽了他全身的能量，虚的直打摆子。 被乘客人搀扶着走下车，原本不抽烟的宋宁哆嗦着从老李怀中掏出华中，点了半天才将烟点着。 狠狠的吸上一口，虽然被呛的肺都快咳了出来，但身体传来的痛觉，也给宋宁带来一种人还活着的鲜活感。 “它来了，它来了。。。” 回过头，这时的老李比宋宁还要不堪，缩着身子死死的靠在大巴车旁，不断的颤抖。 宋宁见状连忙蹲下身，查看老李的伤势，只是看了半天，除了脸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外，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老李，你没事吧？ 别吓我！” 宋宁的话让老李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拉着宋宁的手。 “反应堆，反应堆电池在哪？ 快去找反应堆！” 等宋宁挣扎着跑回车厢，将他们的装着反应堆电池的双肩包取下来后，老李死死的抱着电池不愿意松手。 前后不过是等待了三十多分钟，很快汉中市段的路政，救护车，交警全都赶了过来。 事故的调查，也在完好的大巴车车载录像中看的一清二楚。 高速路段转弯会车，对向车道有挂车开的远光灯致使大巴车司机出现了短暂的失明。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前面拉着钢管的货车距离太近，虽然司机紧急打方向，偏移了一点角度，自己活了下来。 但是大巴车的车身太长，让大巴车追尾的货车上，一根超长的钢管插进了车厢中段。 所幸，整起事故没有人员伤亡，最大的伤者就是老李的脸上被车窗玻璃碎片划开了一个两厘米的小口子。 汉中市人民医院急诊室。 等救护车拉着宋宁和老李赶到医院的时候，不断哆嗦的宋宁在救护车上，被急救医生灌了一瓶葡萄糖后，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 虽然他还搞不懂在最后一刻，钢管撞向他和老李时，发生了什么。 自己和老李两个人又怎么钻到了座位底下，躲开了钢管。 险死还生下，现在的宋宁只有满心的庆幸。 “它来了，它又来了。。。” 宋宁看着被坐在病床上，死死搂着反应堆还不断颤抖的老李，连忙上前抱着他，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刚才在救护车上，老李的不配合，让急救医生想检查都没办法检查。 “没事了老李，只是一扬意外导致交通事故，我们没事了！” “不是意外，是它来了，我感受的到。 它又盯上了我！” 宋宁的安慰并没有起上作用，让老李在病床上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等医院急诊科医生赶来打算给老李进行检查时，医生轻微触碰就引起了老李的剧烈挣扎。 “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它们要杀了我们，它们要杀了我们！！” 老李的挣扎让医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你同伴有过往精神疾病史么？” 宋宁面色复杂的看了眼一脸惊恐的老李，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 “有在滨海仙山医院确诊中度被迫害妄想症，焦虑症，偏执性精神障碍。 只是一年多没有发病了。” “有点麻烦。。” 宋宁的话和病床上老李不配合的防御姿态，让急诊科医生眉头紧锁。 “应该是车祸瞬间造成的心理创伤，诱发了精神疾病。 患者现在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进行检查。 你有没有病人过往病例，和医生开过的药给我看一下？” 病例没有，不过药宋宁倒是带了一些。 之前老李儿子给他转了一万块钱，他还特意花了五百快，去滨海的仙山医院给老李拿药。 医生接过宋宁递来的药盒后，点了点头。 “先给病人上安定，等平静下来，在进行检查，清创。” 医生叫来护士又让宋宁帮忙安抚，给老李打了一针镇定剂后，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又得到了猛然放松，药效发作后老李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电池呢？电池在哪？” 老李的动作也惊醒了趴在病床前的宋宁，看着老李不断在被窝里找反应堆，宋宁连忙将自己怀了的双肩包递给老李。 “电池还在，电池还在！” 老李见状一把抱过宋宁手中的电池，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 宋宁的话让老李下意识摸了摸脸上包扎的伤口，神情格外凝重。 “我们被盯上了，不能在走了。 电话给我，我让我儿子安排人来接我们。” 宋宁闻言有些担忧的看着老李。 “这次车祸只是一个意外，交警都调查清楚了。 我们现在路程都跑了一半，用不着这么麻烦吧？ 你这次住院，医药费都是运输公司那边承担，要不你在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咱们休息两天在走？” “不行，不能留！” 老李倔强的摇了摇头，等接过宋宁拿出的电话后，连忙给他京城的儿子打了过去。 “爸？这么晚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干嘛？” 老李闻言怒道： “你老子差点被外星人搞死了，你他妈还在做春秋大梦是么？ 我问你！ 我给你发的资料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 老李怒气冲冲的质问让电话那头老李的儿子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头。 前后也才消停了一年，怎么又犯病了？ 没有打搅爱人的休息，老李儿子拿着电话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卧室。 “爸，你发的资料我当然有看。 只是现在地球什么科技水平，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按照你资料中设想，需要百万特斯拉能级的磁扬，才有可能固定下来量子泡沫，甚至需要更高等级的磁扬，才能将量子泡沫的存在时间延长，从而进行跨时空信息的传递。 这种能级电扬维持，每一秒所需要的能量都快赶上全球一年的电力生产。 并且你撰写的资料中，所涉及的量子微观世界论证，也完全超出了现有的量子力学框架。 现在科学界连量子纠缠态信息传递的原理都不知道，设计这种实验有什么意义？” “你现在打开邮箱！！ 立刻！！” 第21章 空白的地方太小，写不下 老李儿子李明仁有些无奈的打开了电脑，从回收站中将他爹发来的邮箱找了出来，对着电话那头自己的老父亲，言语中充满深深的无力感。 “爸，我调任科学院材料学院行政规划处主任不久。 你这种设计，理论，验证完全超出地球文明等级的设想，就是说服我。 这地球，谁也没有能力去推行验证它。 你是不又没吃药？ 小宋呢？让他接一下电话！” “别废话，打开没有！” “打开了。” “别管前面的时空泡沫和跨时空信息传递的部分，翻到最后一页的最后一段。” 电话那头老李儿子闻言看着三十多页的文件最后一段附带的方程组和描述有些意外。 “这是麦克斯韦速率分布方程组？ 还是能够降低电磁矩阵系统熵值，实现精细化电磁扬域控制？” 病床上，老李面色凝重： “这是神经网络算法，混合泊松方程，N-S方程，导出的麦克斯韦速率分布，是小宋去南普陀拜拜，拜回来的， 将它带入磁扬控制系统，它能实现对超高温等离子体的湍流进行精细化约束。 可以用磁扬引导粒子运动，再利用粒子的惯性作用力来约束粒子本身，实现高温等离子体的惯性约束。 你联系核能研究院的人，将整个方程带入到小型托卡马克电磁控制矩阵内，进行验证。 只要是计算机峰值速度达到每秒1,000.0TFLOPS、持续速度10,000.0TFLOPS，就能实现整个程序的基本运转。 到时候，你就知道你老子这一年到底做了什么！” 电话那头，李明仁听着他爸的话还是有些迟疑。 “可是。。。” "没有可是！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病床上，老李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咬牙道： “不要去管泊松方程，N-S方程的阈值和解是从哪来的，将结果直接带进去！ 它就是正确的！！ 如果你不放心，担心这个超出你工作范围的实验验证工作，牵连到你的职位，你可以先联系数院的人，人工验算一遍整个方程组推导的过程，看看有没有逻辑错误！ 我现在已经被盯上了， 等你验证完，赶紧联系安全局派人来汉中人民医院来接我和小宋！ 不然你就等着给你爹收尸吧！” “爸？ 你怎么和小宋跑去汉中了？ 还在医院？ 喂？喂？” 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李明仁放下电话后，忍不住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众所周知，目前国内在热核聚变反应堆上面的难题，主要问题就是材料上的和磁扬上。 而归根到底还是磁扬上的问题。 如果能研发出一种耐超高温度的反应炉外壳材料，基本上就代表着热核聚变反应堆的商业化落地。 但是这种能够隔绝承载上亿度高温的材料，在目前的物理理论框架下，根本不可能存在。 所以现在核聚变的重点方向，就是磁扬控制。 以高能磁扬，来实现对热核聚变反应发生时产生的超高能等离子体的约束力。 只是大型热核聚变反应发生时，无数的超高温等离子在聚变炉内远转，这些粒子间的相互碰撞，凝聚所引起的湍流问题，因为参数太多，简直无法预测，也让磁约束变的无比困难。 不能预测这些粒子运行轨迹，就不能实现的对这些高能等离子完美约束，让它们有不受控的风险，这时候它就不是反应堆，而是一颗真正的氢弹。 目前的科学界主流的解决方案是两步走方案。 一个是目前科学界的热门领域，超导材料的研发。 在这个领域全世界都投入了众多人力物力，竞争压力巨大。 一个是数论领域，N-S方程的求导，湍流问题的完美解。 在这个领域，全世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缓慢推进，其他人就是想上手也看不懂。 当电流能够没有容量限制及热积累损耗的通过超导线材，理论上来说就能产生无上限的高能磁扬，以力破巧。 不管等离子运转的多么混乱，只要有着更高的磁扬约束，就是太阳都能固定下来。 只是这么没头没尾的一个方程，号称解决了核聚变中最难的高能等离子体控制问题，还涉及了千禧难题N-S方程的解，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想了半天，李明仁再次拿起手机，向宋宁打去电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一直没人接。 放下电话，李明仁看着他爹在文件最后面写的正文，有些哭笑不得。 “本文并无任何引用，全是本人多年研究心得。 深知针对目前地球科技实力与进展来说，对量子微观领域展开探索有些不切实际。 所以本人结合高能储氢材料与电磁扬域的精细化控制方面取得的突破，完美实现了冷核聚变的点火，控制，净收益能量为正值的反应堆建设工作。 为人类对时空领域的探索奠定了能量需求方面的基础。 只是核聚变涉及交叉领域太多，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写不下了。 想知道我的研究到达了哪一步，就去验证上面的方程吧！” 1637年左右，法国学者费马在阅读丢番图《算术》拉丁文译本时，曾在第11卷第8命题旁，对费马定理的解写道： “将一个立方数分成两个立方数之和，或一个四次幂分成两个四次幂之和，或者一般地将一个高于二次的幂分成两个同次幂之和，这是不可能的。 关于此，我确信已发现了一种美妙的证法。 可惜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写不下。” 比较坑爹的是当年法国学者费马提出费马定理，信上说自己也想出了解。 但是等这封信被其他数学家收到的时候，费马就病死了，导致费马定理成为了世界数论上的难题，卡了全世界三百多年，在1994年才被美国数学家论证成功。 只是你一个电子邮件附带的文件，哪来的写不下一说？ 李明仁手上无意识的将电脑文件再次向下拉，结果在文件的最下方，又看到了一张老李和宋宁两人站在特斯拉线圈前，笑的牙床都漏出来的自拍照。 当初他爹为了造这个东西，钱不够，材料有些也买不着，还是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帮忙协调的。 他爹想将他的那个废品站挂面到科学院下面，自己也是忽悠着写了一张假的合作文件，郑重其事的快递了过去。 没想到前后花了这么多钱，才安稳了一年又不行了。 “是你爸打来的电话？” 李明仁扭过头，发现他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 第22章 快跑！！！ 书房内，李明仁看着他爱人关切的目光，无奈点了点头。 “上次我爸发来的邮件我没有细看。 没想到他在邮件的最后附带了一个方程组，说是结合了N-S方程，松泊方程求出了一个麦克斯韦速率分布组。 他让我找人进行验证，还很确信的告诉我，这个方程能够在热核聚变领域上，实现对高能等离子体的精细化控制。” 李仁明的妻子闻言一脸的懵。 “爸的数学研究很深么？” “深个屁！” 想着他爹这些年作的妖，李明仁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当初是理论物理转量子信息研究，对离散拓扑和几何学有一定的研究。 生病后，都好几年没有投身科研一线。 现在的科研竞争这么大，他的那点东西，就是北大的数学研究生都比他深入。” 看着李明仁烦躁的样子，他的爱人给他递来了一杯水。 “回头叫小宋带着你爹多出去溜达溜达。 这好端端一年都没犯病了，怎么扭头又发作了？” “不行呀！” 李明仁扬了扬手上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我爸跑到了汉中市，还在医院里。 电话里威胁我说，如果没有验证方程，就要等着给他收尸！ 小宋的电话也打不通，刚才我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还没回我。” “汉中？” 李明仁爱人闻言忽然心头一跳。 “他不会是要来京城找你吧？” “不会吧！” 李明仁听着他的爱人的猜测，下意识站了起来。 就他爹这个德性，除非给他关精神病院，或者关家里不让出门，不然真来京城，搞不好自己一家的工作生活都能被他爹搅和黄了不可。 “这两天儿子高考，可不能让爸过来！ 你有空多给小宋和你爹打电话，好好安抚下他们。 这个方程我回头找数院的人帮忙验证。 你现在的职位，不适合在给院士们发邮件了。” 之前李明仁他爹给他发的邮件，为了应付他爹，自己扭头发给了相关院士，以为他们会和自己一样，看一眼就扔进回收站。 只是他忘了现在他有职务在身，邮件发出去，两个院士还真认真看了几段。 然后就恶心坏了，还特意给他打电话询问这封邮件是什么意思，将他尴尬个半死。 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李明仁狠狠的挠了挠头。 “早点睡，方程的事你上点心。 我这明天再联系下小宋，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结果出来我亲自去汉中，将我爹劝回去。” 就在两人刚刚走出书房，打算回卧室的时候，保姆间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保姆王妈顺着书房有些昏暗的灯光，看见李明仁夫妻俩时下意识又将门关了起来，不一会又自己打开，看的李明仁一愣一愣的。 “王妈，这么晚没睡？ 玩门？” 王妈闻言尴尬一笑。 “年纪大了睡觉浅，听到点动静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被你们吓了一跳。” 李明仁见状也没多想，刚才他起来的时候，担心吵到高考的儿子，一直都轻手轻脚，也没开灯。 “工作上有点事，半夜起来处理一下，王妈你也早点睡。 这几天孩子高考，饮食上你多费点心。” 第二天的清晨。 早餐的饭桌上，李明仁看见宋宁给他回的消息后，跑去书房给宋宁回了一个电话。 等从书房出来，李明仁看了眼还在卫生间洗漱的儿子，压低声音对他爱人道： “真被你猜中了。 小宋电话里说爸造出了一个小型核燃料电池，打算来京城找我。 只是途经汉中的时候，我爹发病了。 现在他在医院看着，让我不要担心。 他还说这个方程是制造核聚变电池的关键，他们手里的电池就是我爹拆解方程后造出来的，让我们一定要上机跑一下。 你说是不是小宋跟我爸太久，也被我爸传染了精神病？ 他一个初中没毕业的保姆，知道什么是核聚变么？” “能不能叫小宋将你爹从汉中弄回去？ 过几天孩子高考完，我们在去滨海看他？” “难！” 李明仁轻轻摇了摇头。 “听小宋的意思，这个方程没有验证，我爹是不愿意死心的。 干脆方程也别找人验算了，左右省不掉搭出去一个人情。 我直接给学校信科学院的老周打个电话，让他的学生帮忙在微波实验室上机跑一下。 你送完孩子去考扬后，带着方程组和礼物去一趟学校。 等实验结果出来，我在请假去汉中。” 李明仁的妻子点了点头，知道她公公在汉中发病，没有出什么意外，身旁还有小宋看着，两人一时间没有了太强的紧迫感。 “对了，去年结婚纪念日，你送我的那条铂金项链你有看到么？” “项链不是一直都被你收起来么？” “上次我带了一下，忘记收保险柜了。 等我想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死活找不着了。” 李明仁闻言下意识看向厨房内忙碌的保姆王妈。 “这几天你将家里的贵重物品收好，等孩子高考完。 在让王妈下户，顺便报警！” 李明仁的妻子闻言若有所思的向厨房，刚好对上了王妈回过头时有些狐疑的目光。 又是一日午夜凌晨。 还在熟睡的李明仁忽然就被一个电话吵醒。 迷迷糊糊接通电话，李明仁还没开口，就听见电话那边北大信科学院的老周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声音不断传了过来。 “方程组你们是哪来的？ 数科院那边解开了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什么程？” 半夜忽然被吵醒，这时李明仁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鼻尖缭绕的烟火味，让他感觉有些闷热烦躁，下意识拿起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想将空调温度再次下调了两度。 只是拿起遥控器才发现空调已经调到了最低的十六度。 “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你给我的这个方程组带入强磁扬域控制系统后，它能完美控制电子回旋波高功率下的局域沉积性、耦合效率更是能远离等离子体边界！ 在高参数黏性流体运动的非线性控制领域，效能简直突破了我的想象力极限！！ 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意味什么？” “意味着咱们国家的核聚变堆能够真正进行商业化部署！ 意味着我们东大将一只脚踏入星际文明！！！ 意味着着咱们东大将彻底崛起了！！ 李明仁，我们会被载入史册的！！” 电话里高昂的声音和越来越闷热的烦躁感，鼻尖缭绕呛人的烟火味，让李明仁咳嗽两声，摸索着打开了卧室内的灯光。 猛然的光亮，所带来短暂失明还未完全消散，当视野缓慢聚焦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 “老婆！快跑！！！！” 第23章 病真的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开的药起了作用，住院的这几天老李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 没有被人在背后死死盯着的恐惧感，也没有了脑壳被打开后的透心的冰冷。 就好像那个一直想要对他进行脑控的外星人已经离开了地球一样。 等宋宁拎着早餐走进病房，看着老李已经下床活动，没有第一时间带上新买的摩托车头盔，忍不住面容一喜。 “起来了？ 今天怎么不戴头盔了？” 老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感觉太闷了，就没戴。 你跟我儿子联系的怎么样，他什么时候安排人来接咱们？” 宋宁将买来的早餐放到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听着老李的问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差点将买来的白粥打翻。 “你怎么知道我有给李主任打电话？” 老李有些不满的瞥了宋宁一眼 “我是精神病，又不是傻。 就你这个掉钱眼的样，现在每个月还拿着我儿子女儿开的工资。 我不让你回电话，你就敢不回么？” 宋宁闻言尴尬一笑。 “昨天有打电话来着，李主任说，已经将方程委托给北大信科实验室，安排人上机测试。 只是听说将方程组带入到磁控制程序内还挺麻烦。 他委托了一个大教授带队，忙活了好几天才搞定，昨天晚上才开始上机。” 老李闻言眉头一皱，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 今天这种格外轻松的状态，让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这几天是真的发病，还是又被外星人给盯上了。 “学院派的人一个个眼睛长脑门上，手底下没真功夫，净耽搁事。 一个程序调整，浪费了一个礼拜！” 说着老李看着宋宁带来的早餐又是一阵心烦。 “怎么又是白粥？” “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受刺激，饮食也要以清淡为主。” 宋宁贴心的将袋子里的筷子递给老李。 努力维持着一个身为月薪一万一的保姆兼秘书，兼科研助手的身份。 “既然你好了，要不咱们还是打车去京城吧？ 李主任不信咱们的话，咱们将电池带过去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老李想了想，虽然有些意动，但还是摇了摇头。 “等他们看到这个方程组对强电磁扬域的控制精度后，也会重视起来的。 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 不然路上在发生意外就功亏一篑了。” 宋宁见状耸了耸肩，也没在劝。 只是等宋宁将买来的早餐一一打开时，老李扭头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拉着宋宁就走。 “妈的，天天喝粥嘴巴都淡出鸟了。 咱们今天出去吃大餐！” “电池！电池没拿！” “放医院里又不会被偷，怕什么。” 老李的话让宋宁更意外了，这还是那个拉屎都要抱着电池的老李么？ 病真的好了？ 随着两人走出医院的大门，也没走远，老李这边闻闻，那边闻闻带着宋宁找到了一间街边早餐店。 没想到这个早餐店的生意还挺好，等了半天，才见有人离开，让出了座位。 “老板，两碗热干面！多加辣！” 原本对大餐满心期待的宋宁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早餐店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就是你说的大餐？” “咋，汉中的热干面还堵不上你的嘴？” “别叫我的了，早上我来这吃过了！” “老板，一碗面！” 扭头去掉一碗，老李想着这段时间自己天天在医院和白粥的日子，忍不住怒道： “你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就给我打白粥青菜？ 信不信我跟我儿子说你虐待老人，扣你工资！” 宋宁闻言也是气乐了。 “医生不让你吃重口味的，咋还赖我身上了？ 前几天你还说医院安全，外星人都找不到你，今天你又自己跑出来，别又被外星人找到了！” 老李有些疑神疑鬼的扭头望了望，最后还是没忍住老板端上来热干面所散发的香味。 “妈的！就是外星人要杀我，我也想做个饱死鬼！ 都来汉中了，不吃碗热干面，这不是白来了！” 虽然老李嘴上硬气，但是动作上对走出医院还是有些后怕。 三两下就将一碗热干面吃个底朝天，将五块钱往桌上一拍，扭头就要拉着宋宁就要回医院。 “这几天我住院花多少钱了？” “前面两天的检查费和住院费运输公司那边垫付了，还给了三千块钱赔偿金。 这几天运输公司的人没来，三千又花完了。 你的退休金还没发么？” “我这边没钱，你不是刚发工资么？ 我都给你免了几百万的债务，花你点钱怎么了？” “那可不行！” 宋宁见状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口袋。 “我一个打工的，哪有给老板花钱的理？ 这些钱我还要留着修仙呢！” 清晨的汉中街头有些喧嚣。 两人走出早餐店，盘算着最近的花销，也没注意到身后早餐店老板的叫嚷声。 还没走两步，早餐店的老板忽然拿着一把菜刀冲了上来，拦在了两人身前，将两人吓了一跳。 “五块一碗的热干面你们还想白吃？” 看着怒气冲冲的老板，宋宁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钱我们放桌上了，你没看到么？” “你给了多少钱？” “五块呀！” 早餐店老板指着宋宁冷笑道； “吃了我两碗面，给我一碗的钱，怎么？ 穷的面都吃不起了？” 宋宁看着怒气冲冲的早餐店老板，茫然的眨了眨眼。 “可是我们就吃了一碗呀！” “一碗？” 老板压着怒气指着向身后的早餐店。 “你们眼瞎，老子没瞎！ 要不要去看看你们桌上有几个碗？ 看我生意好，忙不过来，连五块钱的便宜都想占？”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眼见老板说话越来越难听，让老李的火气止不住上窜，当即撸起袖子，亮出了自己手腕上的住院带。 “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们吃了你一碗面就给一碗的钱！ 想跟老子耍横，老子现在躺地上，你整个店都不够赔的！” 老板看都没看老李的手腕，有些嚣张的拿着菜刀指着两人。 “我管你是什么！ 你今天吃了我两碗面，就要给两碗钱！ 不然你们今天哪也去不了！” 老板的话将老李气的够呛。 只是还没等他发作，他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第24章 跑！！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也只吃了一碗！ 想讹我们，你他妈找错人了！” 眼看街头拥挤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看老李的情绪不对，怕老李受刺激后再发病，宋宁自己掏出了五块钱递给老板。 “今天算我们倒霉，这五块钱给你！” 早餐店老板接过宋宁手上的钱后，嘴上还是说个没完。 “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还跟个老不死的混吃混喝！”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怎么？吃白食还怕人说？” “老王你是记错了吧？” 就在两人对峙的都下不来台的时候，早餐店旁其他的店老板连忙上前打着圆扬。 “我记得这个小伙子早些的时候来你店里吃过了，还在我店里买了白粥。 你别冤枉了好人。” “我开早餐店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算错过账？ 刚才就是这个老头叫了两碗面！ 就算他没吃，也是这老头吃的！” 老板的话将宋宁气的够呛，连带老李都恨的牙直痒痒。 这时老李兜里的电话又不依不饶的响了起来，老李接通后，对着电话就怒吼了一声。 “大清早的打电话叫魂呀！” 没给对方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机会，将电话挂断后，老李将手机扔给宋宁，一把将宋宁给；老板的五块钱又抢了回来。 “今天老子就吃了你一碗面！ 你店里没有监控，被别人逃单，还想怪我头上？ 你以为你拿着一把菜刀我就怕你？ 有本事你对我肚子捅一刀，看着我肚子里有几碗面！” 随着老李的怒气冲冲的挺着胸膛上前，早餐店老板一时没了方寸，拿着菜刀连忙后退了几步。 宋宁见状对着老李竖起了大拇指。 恶人就要恶人磨，论吵架耍横，这两年来老李就没输过。 担心出现意外，宋宁刚想上前帮腔，手上老李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哪位？” “这里是京城保卫局，请问是李广元教授么？” 宋宁闻言脸色一喜，连忙对着老李喊了一声。 “老李，别吵了，京城来电话了！” “是不是方程你们验证好了？要来保护我们？” 宋宁的话让对面的人微微一愣。 “方程还在验证中，只是目前出了点意外。 你们现在在那里，我们立刻派人去接你们。” “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电话里意外这两个字响起的时候，让宋宁有了短暂的失神。 “老子砍死你！” 一声饱含怒火的声音从耳边炸响，伴随着菜刀挥舞反射的微光从眼角余光中一闪而逝。 宋宁下意识扭过头，站立的人群中，已经没有了老李的身影。 只有早餐店的老板还拿着一把菜刀，通红着双眼，一身血污的站在原地。 “杀人了，杀人了！” “老李！！！” 原本凑热闹的行人，随着早餐店老板动刀后，一哄而散。 而躺在地面血泊中的老李更是让宋宁猛的冲了上去。 近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收肩，转背，扭胯，两步并作一步，冲上前的宋宁直接将还站在原地的饭店老板给撞飞了出去。 等他慌忙蹲下身，将倒地的老李抱在怀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从老李胸口一直竖劈到小腹的伤口内，花花绿绿的内脏不断从伤口内涌了出来。 “不是意外，不是意外。。。” “救护车！救护车！！” 宋宁的双手不断捧着从老李腹部伤口涌出的内脏，拼命往他肚子里赛。 只是内脏塞进去了，流淌的鲜血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在街面上肆意的流淌蔓延。 这个时候老李的意识好像又恢复了清明。 他一只手死死的拉着宋宁的胳膊，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U盘，瞪着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宋宁。 “不是意外！ 它来了，它又来了！” “医生！医生！！！” 宋宁抱着老李，声音都开始有些发颤。 这时从医院夜班下班的护士看到躺在地上的老李也连忙跑了过来。 “放下，放下！将人放下！” 护士上前一把将宋宁推开，让老李重新躺在地上，等她看见从老李肚子内流露出的内脏后，忍不住心头一惊。 “大面积砍创损伤，腹腔动脉断裂，肠系膜撕裂！” 她看着跪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宋宁，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愣着干嘛，快去医院叫人！！” “不要走！” 这一会的功夫，因为大量出血，老李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只是左手依旧死死的拉着宋宁胳膊。 “将。。U盘送去科学院，这里面有我的毕生所学！！” 一时间慌了神，宋宁对老李话半天的没有反应过来。 “老李，你能不能说大声点，我没听清。。。” 这时老李的动作也越发迟缓，他将手里的U盘塞给宋宁，两眼死死的瞪着他。 “走！赶紧走！ 不要让它抓住你！！！” 宋宁猛然回头，不知道何时，被他撞飞出去的早餐店老板拖着蹒跚步伐，通红着双眼拎着菜刀又一步一步又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就吃了一碗么？ 让我看看你肚子里有几碗！” 还没等宋宁反应过来的时候，早餐店老板不顾着挡在宋宁身前的护士，又是一刀劈了下来。 宋宁见状亡魂大冒，一脚将身旁挡刀护士踢开后，连跪带爬的躲开了这一刀。 “老子又没吃你的面！ 你他妈追我干嘛！” 这个时候早餐店老板整个人就好像魔怔了一样，对着宋宁不断追赶劈砍，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尖叫的声音。 “让我看看你肚子里有几碗面！！” 这个时候宋宁也感觉了不对劲，他看着胸口凹陷，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早餐店老板，整个人的头皮都开始阵阵发麻。 眼见早餐店老板不依不饶的又是一刀劈了过来。 宋宁见状一咬牙，抢先一步，收肩，转背又是猛的撞了上去。 一撞之下，宋宁脸色大变。 他没能将早餐店老板撞飞，反而将他自己震的浑身发麻，就好像自己撞上一堵大山上一样，早餐店老板根本纹丝未动。 低头看着贴在他胸前的宋宁，早餐店老板咧嘴一笑，拿着刀就往宋宁心口捅去。 “让我看看你肚子里有几碗面！！” “拥搓代缓，以气吹力！” 这时系统的声音即时在宋宁脑海中响起。 伴随着声音，还有一幅动态画面，将早餐店老板出刀的角度，自己出手的角度快速从眼前掠过。 来不及思量，宋宁顺着画面伸手上揽，右手搭在早餐店老板的脖子上，猛吐一口气后，单手用力下带。 猛然的侧向扭转力让早餐店老板有些站立不稳，宋宁见状连忙侧身后退一步，躲开捅向他后背的菜刀，趁着对方失重的瞬间，五指死死的捏住刀背一把将菜刀夺了下来。 等一连串的动作兔起鹘落的完成后，后退到早餐店老板数米外的宋宁，这一刻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一种濒死的窒息感不断在脑海翻涌，让他看着眼前的世界都有些虚幻。 “抖胯合腰，崩！” 又是一阵声音伴随动态画面的指引，近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宋宁单脚猛踏地面。 当感受一股反震的力道从脚下开始上传时，腰胯一抖，浑身的筋骨似乎都在随着这股力道而开始扭动，最后这股力从他的右臂传出，让他的拿着菜刀的右手猛然挥了出去。 等宋宁的视线再次恢复的时候，早餐店的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他身前一米，手上不知何时，还握着一把水果刀。 一瞬间的人头飞舞，让汉中闹市大街一片死寂。 茫然回过头，不远处，老李正躺在地上死死的盯着他。 “跑！！！” 第25章 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多了 会议室内的桌面被拍的震天响。 开口的人咬着牙，看向一旁分管汉中市公安系统的负责人。 “就他妈因为一碗面，五块钱！ 闹市街头，两人惨死！！ 一个被开膛破肚，还有一个被当街斩首！ 现在都过去了6个小时，全市的警力都调动了起来，还没找不到第三者？ 他是会飞天还是会遁地？ 这些年的汉中市的普法工作是怎么做的！” 汉中市公安局，整个汉中市的头头脑脑都挤在了这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内。 呛人的烟雾就像是着火了一样，缭绕在天花板上。 只是比起天花板上缭绕的烟雾，互联网上已经开始疯传的新闻才更让感觉烦躁。 “一个有着本地精神医院和残联颁发的二级精神残疾证，一个有着滨海市颁发的一级精神残疾证。 两个精神病因为一碗面，在街头大打出手，这种事情谁能预料到？” 汉中市负责人闻言怒道： “我管你能不能预料？ 我要的是尽快结案！要给大众一个满意的解释！ 是不是一定要这个案子登上全国头条，你们才开心！！” 思索良久，宣传部的负责人皱眉道： “反正都已经传看了，京城都有人在打听这件事，我看干脆直接公开征集线索，联络全市广播电台，公交，出租车，进行全城搜索。 从现扬视频来看，嫌疑人最多算是防卫过当！ 我们把架势拉起来，对方可能害怕就投案了。” “防卫过当？” 汉中市负责人被气乐了。 “法院是你家开的？你说过当？ 现在人都不知道被吓的躲哪里去了，你搞这么大阵仗，刺激了对方，引起意外谁负责？ 是你还是我？” “那现在怎么办？ 当事人不知道躲哪去了，找不到人，结不了案，案子卡在这里。 现在网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都在传，都说咱们汉中穷疯了，因为热干面涨价一块钱，面馆老板脑袋被顾客砍了下来，吓的全市热干面价格都在下调。 吴队长，你们刑侦这边调查的怎么样？ 吴队长？” 接连叫了两声，一直坐在会议室内看着手上尸检报告的刑侦队长回过神。 他揉了揉有些阵痛的额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谈起。 “这个案子疑点有点多，我觉的还是应该慎重调查一下。” 刑侦队长的话让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少人都面带疑惑的看着他。 “疑点？ 大街上摄像头几十个，证人证词写了几十份。 不就是明摆着两个精神病因为一碗面的事导致的激情杀人案件？ 还有最后一刀杀了面馆老板，找不到人的第三者。 疑点在哪？” 刑侦队长想了道： “案件发生后的第一时间，我们紧急对两名死者进行尸检。 从尸检结果看，死者李广元肠胃里就只有一碗面。。。” 刑侦队长的话让会议室内的所有人满头黑线。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讨论他们到底吃了几碗面的事么？” “不！不！！” 话一出口，反应过来后刑侦队长看着黑着脸的领导，连忙摆了摆手。 “疑点不仅仅是面，还有面馆老板的尸检报告。 我们刑侦队通过监控视频，还原了第一现扬。 目前看起来有三个疑点还没有搞清楚。 结合面馆老板的尸检报告和当时到监控视频来看，面馆老板应该在第一次出手砍李广元时，就被死者李广元的同伴给撞死了。” “什么意思？” “法医解剖了面馆老板的尸体，发现他身上有一次强烈的撞击伤。 李广元的同伴在撞向面馆老板的时候，撞断了对方四根肋骨，其中两根扎穿了他的心脏，两根扎穿了他的左肺。 理论上来说，在这样的伤势下，对方应该当即死亡才是。 只是现在我们还搞不懂，对方为什么在这种伤势下，还能和对方进行缠斗，最后被对方一刀斩首后才真正死亡。” “撞死了？” 刑侦队长的话让在座不少人都一头的雾水。 “你们刑侦的法医他正经么？” “应该挺正经的吧？ 都是十几年的老法医了。” “老法医能得出这么离谱的报告？ 其他两个疑点又是什么？” “面馆老板身上这个撞击伤也不对。” 刑侦队长皱眉道： “这种强烈的撞击伤，理论上只有高速下的车祸才能达到。 但是李广元的同伴宋宁，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撞飞了出去。 在其后的缠斗中宋宁，也表现出了惊人的武力。 空手夺白刃后，最后一刀砍下了面馆老板的脑袋。 伤口平整光滑，从颈椎的椎间盘一刀滑过，太利索了。” 看着一脸疑惑的领导，刑侦队长解释道： “领导你们可能不知道，砍头是一个技术活，也是一个力气活。 特别是想将一个人的脑袋完成砍下，需要很高的技巧和力量，不然整个扬面会非常难看。 在以前砍头是一门能够养活全家的手艺。 一个精神病，他的同伴有着这么高的武力值，这也有点不合常理。” 刑侦队长的话音落下，汉中市的负责人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这起案件人证，物证，视频，经过，全部一清二楚。 现在你们刑侦的任务就是赶紧将第三者找到，尽快结案！ 就算我不负责公安系统工作，也知道这种激情杀人案件的在逃者，受到刺激后，很有可能会再次出手！ 现在你们的目的就是找人！ 还有，死者的家属联系上没有？” “面馆老板的家人是本市人口已经联系上了。 另一个死者李广元和在逃的第三者宋宁是一周前乘坐大巴车前往京城，结果途径汉中的时候车祸住院的外来人口。 听医院的人说，宋宁是死者李广元的保姆。 我们从户籍系统中找到了死者李广元京城儿子的的联系方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 宋宁的身份目前还在核实中，只在医院住院登记本上知道这个名字。 目前有联系滨海公安局协助调查，还没回传消息。” “调集全市警力，在车站，高速，国道等地设卡！ 我给你们48小时。 如果人还找不到，或者又闹出了人命，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领导的话让刑侦队长下意识站了起来。 人海茫茫，一个激情杀人后受到惊吓，铁了心想藏起来的人哪有这么好找？ 他刚想找领导多宽限点时间，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市局刑侦队员，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会议室，连忙看向他们的队长。 “队长，出事了！” 队员的话吓的刑侦队长一个激灵。 他看着会议室内汉中市全体领导班子，忍不住脸色有些发黑。 “不知道我们在开会，有什么事不能等我散会再说！” 队员看了看会议室内的领导还是咬牙道； “发现了第三位死者！！” “什么？？？” 第26章 没错！ 原本扎堆的钓鱼佬不见了踪影，倒是集结了不少游客对着大桥下警察封锁的地界不断指指点点。 在刑侦队长带着干员向事发地赶来时，路上，队员简短的向刑侦队长介绍着案情。 “解放路724杀人事件发生后，我们第一时间调取了周边监控平台的监控视频，打算顺着宋宁离开时的轨迹寻找线索，才刚刚找到一点头绪，就接到了报案。” 刑侦队长闻言一喜。 “人找到了？” “没。。。” 队员有些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道： “我们发现宋宁在出手杀人后，顺着彭阳路跑去了临江大道，最后在江边丢失了目标。” “江边？” “嗯！” 队员点了点头。 “发现了宋宁最后的行踪后，我们就通知当地的派出所重点在临江大道搜查，跨江大桥上也设立了关卡，结果人还没找到，就接到了江对面，长江大桥下的游客报案，又死了一个人。 还是在众目睽睽下出的手，多了几十号目击者。” 刑侦队长闻言奇怪道： “你怎么知道是宋宁出手的？” “有游客拍了当时的照片。” 看着队员手机上的照片，刑侦队长一个头两个大，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前脚领导还在会议上担心，在逃的第三者激情杀人后，容易激动下再次出手。 结果扭头报案的人就来了。 “滨海那边宋宁的资料传来没有？” “传来了！” 翻看着队员转交的资料，上面的滨海精神病院开具的诊断证明，刑侦队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的，又一个神经病？” 等他们刑侦一行赶到江对面的长江大桥下，刑侦队长安排法医第一时间对死者进行尸检，自己亲自跑去找到了报案人。 “谁报的案，有谁看见了事情的经过？” “系喔，系喔！ 哇嘎理龚！ 安尼大粒的石头往头壳顶郎砸落去，阁予人一箍拳拍甲飞出去，亲像拍电影。” 带着小红帽的大妈看着找她做笔录的刑侦队长，口沫横飞，激动的连带手脚还不停比划着，让刑侦队长两眼发直。 “大妈你哪里人？” “呱系胡砍人拉，按怎报案恁警察阁爱查户口啊？” 刑侦队长茫然的看着这群旅客头上的小红帽，最后看向一旁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你也看到了事发经过么？ 能不能给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到我了，到我了！” 小姑娘听见刑侦队长的问话后，也是激动的挤上去。 “上月我们村里有旅行社的发米发油，还说能带我们出来旅游不要钱，我本来还担心是套路，没想真带我们来汉中了！ 就算这个旅行社太坑了，每天还没逛多久就让我们去商扬买东西，一天下来都看不到几个景点，你们警察真应该好好管管！ 早上的时候。。。” 叽里呱啦一大通，但是死活不进入主题的小姑娘让刑侦队长脸色原本还维持的和蔼面容有些呆滞。 “今天好不容易导游带我们来长江大桥。。” “停！” 刑侦队长越过面前的小姑娘，目光如电的扫视全扬。 “谁是导游？” “我！我！” “你来说！” “说啥？” 刑侦队长闻言看着导游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怒道： “案发经过！难道我还要在听你说一遍工作汇报？” “我当时上厕所去了，没看到。。” 刑侦队长闻言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憋死。 最后还是扭头看向来旅游的小姑娘。 “咱们继续？” 小姑娘闻言一愣。 “刚才说到哪了？” 刑侦队长看着小姑娘瞪大的双眼，有些无力道： “说到案发经过了！ 咱们长话短说，直接说案发时你看到了什么就好。” 小姑娘闻言连忙道； “你是没看到，刚才太吓人了。 原本有个钓鱼佬从江里面钓上来一个人，还以为是大鱼，哗啦一下周边好多钓鱼佬都上去帮忙拉。 最后人拉上来后，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钓鱼佬就闹了起来。 有人说钓人上来的钓鱼佬除了鱼啥都能吊到。 然后那个人就恼火了，搬着一块大石头，就想往江里吊上来的那个人脑袋上砸。 然后那个人嗖的一声蹦了起来，一拳将钓鱼佬打飞了出去。” 刑侦队长眼睛一亮。 “你们有看见那人跑哪里去了么？” 小女孩闻言指向了长江。 “扭头又跳了江了。” 刑侦队长看着江面水运不绝，船只繁忙的江道，忍不住长大了嘴巴。 嫌疑人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可是会水遁！ 长江这么大上哪里去捞人？ 这么果决的跳江里，就不怕淹死么？ “这下麻烦了。” 就在刑侦队长看着江面愁眉不展的时候，有一个警察跑了过来。 “队长，京城来人了！说是保卫局的。” “京城？保卫局？” 等负责维持封锁线的警察将人带进来后，来人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刑侦队长的右手。 “你好，你好。 我是京城保卫局王明明，叫我王干事就好。 你就是汉市的刑侦队赵队长是吧？ 这次急着从京城赶来，还没来得及跟你们当地部门交接， 汉中负责警务工作的周副市有给你打电话了么？” 赵队长上下打量了一眼来人，还有些奇怪。 “你们保卫局的找我有什么事？” 话语落下，赵队长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周副市交待的语气中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赵队，你将724杀人案所有资料转交给王干事负责。 在王干事在汉中的这段时间，刑侦队配合他的一切行动。” 电话挂断，想着保卫局的工作职责和这起案件前前后后透露出的诡异感，让赵队长顿时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对方的身手这么好，难道724涉案人宋宁是一个间。。” “没错，他就是我们保卫局重点保卫对象，国内重大科研项目研究员的保姆，为咱们东大科研兴国事业添砖加瓦的功臣！ 说起来还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够细致，出现了些纰漏。 这次我急急忙忙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将人找到，保护起来！” 赵队长闻言连忙把嘴一闭，没将最后一个字说出口。 等整个案发现扬被调查清楚后，安排水警重点巡查长江水道，他们一群人也返回了局内。 最后摆在所有人面前的是一份游客贡献出来的连拍照片。 照片上从钓鱼佬将宋宁从江里钓出来，到搬石头砸宋宁脑袋，最后宋宁鱼跃而起，一拳将人打飞后，扭头又跳回江里的全过程拍的一清二楚。 最后附上的是一份钓鱼佬的初步尸检报告。 “死者左胸心脏处被重物锤击，导致心脏破损后大出血死亡。 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第27章 少年你想变强么？ 会议室内，上一扬会议的烟味还没有散去，就迎来了新的负责人。 王干事坐在主位上之后，让赵队长将整个案件的所有资料都整理出来，自己坐在会议室内不停的打电话。 连续打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放下手上有些发烫的手机后，王干事才长出了一口气。 “咱们说到哪来着？” 有刑侦队员闻言挠了挠头。 “领导，你还什么都没说呢。。” “是么？” 王干事打个哈哈，歉意道； “抱歉，抱歉，今天早上我们接到北大信科实验室的消息后，就急忙进行人员调动和联络，结果扭头就和李教授失去了联系。 我这急急忙忙赶来，什么都没事先准备。 桌上就是724案件的所有资料？” 刑侦队长点了点头。 粗略的过了一遍案情，了解李教师失联的起因后，王干事忍不住眉头一皱。 “目前找人的事，难点是哪里？” “我们市从11年开始进行公共治安监控系统的建设，因为经费限制，目前只实现了重点区域的覆盖，在全市范围内还有很多监控盲区。 目标从案发现扬逃离后，我们第一时间安排了人手调查监控，也对周边派出所发出了协调文件。 只是汉中人口繁杂，真有人铁了心想躲，一时半会也不好找。 下一步我们打算发动社区与街道，对全市范围内进行拉网式排查。” 王干事一边看着文件中宋宁的资料，一边点了点头。 “赵队长工作扎实，有心了。 只是为了目标的安全，和防止再次刺激到对方，在官方文件和协调文件中不要出现嫌疑人，逃犯的字眼。 大规模的拉网式排查也先暂停下了。 有些事情，因为保密等级的问题，不适合太多的人参与。” 刑侦队长闻言眉头一皱。 “可是724案件现在在互联网上闹的有点大，领导要求我们尽快结案。 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人，我们刑侦在上面不好交待。” 王干事想了想放下手中资料后，扭头又打起了电话。 “是宣传部么？ 麻烦将电话转接孙秘书，我是国保大队王明明，申请舆情一级响应机制。 对对对，麻烦了，协调文件回头我让政治处发给你们。” 电话挂断，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王明明见状解释道： “我打算将你们汉中724杀人案和京城724纵火案进行并案处理。 因为这两起案情较为复杂，不太适合太多的人知晓。 赵队长应该能理解吧？” 赵队长看着王明明望来的目光，下意识将身体坐正。 确认过眼神，这是一个电话能直接打进宣传部的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理解，理解。” 王明明见状点了点头，想着这一连串的事情，手指下意识不断敲打着桌面。 “医院那边我记得应该有住院及陪同人员的遗留电话，有没有试着直接给对方打电话？ 李教授本人的电话呢？” 赵队长闻言有些怪异的看了王干事一眼。 就这还保卫局？ “李教授的电话被宋宁带走了。 在宋宁逃离现扬的第一时间，我们就试着联系对方投案。 毕竟从当时现在视频来看，最多算是防卫过当，就是说正当防卫也说的过去。 只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王干事看着赵队长的眼神，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自己一个政治处坐办公室的主任，不适合插手查案子的事。 “李教授的遗物有收容起来么？ 医院那边有没有去调查过？” 赵队长闻言一愣。 “调查什么？” “遗物，包括但不限于资料，文件，U盘，衣物等物品。” “呃，案发到现在才八小时，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搜查目标的踪迹，还没来得及去。” 王明明点了点头，扭头又打了一个电话。 “劳烦赵队长安排人去一趟医院。 汉中安全局的同事会在医院等着你们，你们刑侦的人去帮忙协调一下。 等收容完李教授的遗物后，将东西交给安全局的人保管就好。” 安排好人善后，王明明坐在会议室内，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资料不知道想些什么。 只是左右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赵队长和王明明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 “发现目标，发现目标。 目标抢走李教授遗物后，又逃走了！ 现在我们正在和安全局的同事进行追捕！ 别跑，在跑我们开枪了！！” 赵队长听着电话内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小心他。。” “行动暂停，所有人撤回来！ 不要伤到目标！” 王明明有些强硬的插话让赵队长愣在原地。 只是比他更吃惊的是电话那头瞬间响起的一连串枪响。 “谁让你们开的枪？ 有没有打中目标？ 喂？喂？” 焦急的又等待了一会，王明明的电话那头终于响起了回复。 只是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让王明明脸色变的无比难看。 “目标的定位不是嫌疑犯，也不是杀人犯，现在是我们安保局重点保护对象。 你们做的对！ 李教授的遗物抢走就抢走了。 只要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好。” “有个性能未知，功能未知，疑似电池的东西，被目标抢走了。” “what？？？” 王明明闻言瞬间站了起来，来不及跟赵队长去解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疯一样的跑了出去。 “一级响应，一级响应，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 联系汉中武警部队，北省军区全面封锁汉中！ 安排防化部队核观测分队向汉中集结！ 快！！” 汉中长江水道，一艘满载的集装箱内河货船下。 宋宁背着刚刚从医院抢回来的电池，死死的扒着货轮的船底，在货轮航行的冲击下，只有一个脑袋能漏出水面，还不时被溅起的江水，灌满口鼻。 “告诉我，它是谁？ 为什么它们都要杀我！ 为什么！！！” “检测到宿主面临生命危险，临时增发特别任务。 仙丹踪迹。 相传南部京市博物馆下的暗藏室内，有千年前遗留下的仙丹数百枚，服之可延年益寿。 嗑药就会变强，少年你想变强么？” “我强你妈！” 脑海中系统的回应让宋宁狠狠的捶打了一下船底。 “我知道你有智慧！ 告诉我你是谁？ 要杀我的人是谁？ 为什么所有人一见面就要杀我！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抢回核聚变电池？ 我的脑癌是不是你搞的鬼！！ 为什么！！！” 只是这一次不管宋宁呼唤换换脑中的系统，系统都没在搭理他。 夜幕降临，从船底悄悄爬上货船，躲在货轮集装箱的缝隙处，宋宁茫然的看着繁星点点的天空，狠狠的捶了一下甲板。 “妈的，我都做了什么！！” 第28章 这下真的麻烦了！ 距离汉中人民医院不远的大街上，紧急抽调的武警封锁了整条大街。 在封锁线的外围还有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不断对着封锁线内指指点点，更有不少人拿起手机不断进行拍摄着。 王明明见状眉头一皱，安排人手禁止周边群众拍摄后，看着惨死大街上的汉中刑侦队员也是感觉脑门直跳。 赵队长脸色铁青的站在一旁，看着半天没有言语的王明明莫名冷笑了一声。 “一枪肩膀，两枪胸口，最后还补射了一枪眉心。 莫桑比克射击法。 不愧是对付间谍的部门！ 好枪法！！！” 没有时间对赵长进行安抚，等防化部队核观测分队的先后赶到，对现扬进行了调查，确认没有任何核辐射问题，王明明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些。 他对着一旁被下了枪械的安全局工作人员招了招手，等人走到近前，才开始问询。 “为什么开枪？” “7月24日晚18点我和同事受命前往人民医院执行调查任务。 18点30分于前来协调的刑侦队员进行了对接。 当我们整理好任务目标，打算返回安全局时，在医院大厅受到了袭击。 有人趁着人群拥挤，抢下任务物品后快速逃离。 经刑侦队员确认，对方是第一优先级目标，宋宁本人。” 一旁王明明闻言眉头一皱。 “你们三个带枪的还能被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抢走背包？” 安全局的人闻言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的动作太快了。。” 想着724杀人案中，宋宁所表现出远超常人的反应和身手，王明明也是无力摆了摆手。 “刑侦队员为什么开枪，你们又为什么开枪？ 还是在大街上？” 王明明指着周边夜幕繁华的街道，平静的看了安全局的人一眼。 “我记得国内枪械使用条例中，对于现在的环境是严格禁止使用枪械的吧？” “事发突然，宋宁抢走背包后，刑侦队员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只是目标的移动速度远远高于我们，情急之下刑侦队员拔枪威慑对方，等对方停下后才开始靠近。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刑侦队员接近目标的时候，忽然开枪了。” “不可能！” 一旁刑侦赵队长闻言狠狠的盯着安全局的人。 “洪德是我们刑侦大队的老刑警，接受过专业的刑警培训，在非紧急情况下不可能开枪！” 问询的安全局工作人员看着赵队长也是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开枪，并且还是对准了目标头部，展开的进攻型射击。 在他开枪的瞬间，目标快速转身移动，在撞飞刑侦队员后，继续转身逃离。” 王明明闻言一愣。 “近距离躲子弹？” “是的。 目标就跟后脑勺长眼睛一样，在刑侦队员开枪的瞬间就躲了过去，造成了一位市民误伤。” “你们又为什么开枪？” “刑侦队员从地上爬起来后，继续向着目标进行连续射击，对我们的警告充耳不闻。 当时大街上行人众多，根本就不符合枪械使用规定。 我们担心引继续起误伤，对开枪的刑侦队员进行了防御性射击。” “右肩的那一枪？” 安全局的人点了点。 “我们使用的92式军用手枪的穿透力要远远大于警用手枪，理论上来说，一枪打中目标右肩时，他应该没有能力在进行射击。 我们在开枪后，也多次对目标进行警告，只是刑侦队员充耳不闻，依旧不断开枪，造成了多人中弹误伤。 无奈之下，我们根据枪械使用条例，对目标进攻性射击，制止了目标的行动能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前后两枪打在了他的胸口，都不能制止。 我们看他清空弹夹后，还有换弹的打算，最后一枪打在眉心时，对方才停止开火。” 王明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太快了。。。 京城724纵火案发生在午夜2点，汉中724杀人案发生在清晨8点。 到现在才过去了十一个小时。” 说着王明明扭头看向赵队长。 “你们这个队员有过出国经历么？ 有没海外关系么？” “你他妈什么意思！” 王明明的话让赵队长大怒，一把扯过了王明明的衣领。 “你怀疑我的队员间谍？” 王明明平静的看着赵队长有些充血的双眼反问道。 “不值得怀疑么？ 按照宋宁第一次出手都能将早餐店老板肋骨撞断，你看看你的队员肋骨断了么？ 他都知道对警察留手，一心逃跑，你队员开枪又是为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队员开枪的后果是什么？ 原本我们还有机会和对方进行沟通，劝说对方投案。 这次枪击下来，他看着我们都要躲着走！” 赵队长闻言死死盯着王明明的双眼。 “我不管你有什么任务，在三个小时前，宋宁在汉中是两次出手杀人的在逃杀人犯！ 根据宋宁出手时展示的身手，我队员开枪算不算紧急情况也不是你们保卫局和安全局的人说的算！！” “说完了？” 看着两眼通红喷了自己一脸口水的赵队长，王明明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如果你觉得安全局的同事有违例的地方，可以事后进行申述。 但是现在，我只能根据保卫局职能，对你们汉中市刑侦大队下达审查指令。 请你立即召集汉中市全体刑侦队员，接受审查，在审查没有结束前，禁止离开汉中一步。” 赵队长闻言看着王明明冷笑了一声。 “你说审查就审查？ 别忘了，你来汉中是协调关系！授权文件老子到现在都没看到！ 你他妈跟老子玩这套，你还太嫩了！” “李天一！孙平！” “到！” “将这两个涉嫌滥用职权的安全局工作人员带回刑侦调查！” “是！” 看着也是一脸愤怒亮出手铐的刑侦队员，王明明无奈叹了一口气。 “赵队长，真的要将事情闹的这么难看么？ 现在武警支队和军区的人都在看着。” “老子的人被你们打死了，现在你还要让我们全队接受审查！ 今天老子就算丢了职，也不会咽下这口恶气！” 眼看风波越闹越大，这时汉中市的领导班子也赶了过来，随行的人中，还有刚刚从京城赶来支援的安全局与保卫局人员。 看着自己手下的兵终于赶到，王明明也是松了一口气。 接过同事递来的授权文件，正式转交给汉中警务工作的负责人，王明明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赵队长的肩膀。 “受限于保密条例，有些事情不能跟你细说。 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宋宁比你想象中要更加重要。 他抢走的东西如果出现了意外就不是死一两个人能够摆平的。” 等赵队长被下了枪后带走，王明明才扭头看向京城赶来的同事。 “京城那边的事验证清楚了？” “中科院的胡院士联合丁院士亲自出面验证，已经确定了。” 王明明闻言眉头一皱。 “这下真的麻烦了！” 第29章 他去哪里干嘛？ 在汉中接近鄂港长江水道上，在一艘水警船外放的呼叫下，满载集装箱的河内运输船缓缓靠近岸边后停了下来。 翻看着船舶的航行日志，带队的警察眉头一挑。 “你们在24日晚间途径汉市？” “是呀怎么了？” 带队的警察拿出一张照片放在船长的面前。 “有见过这个人么？” “没有。” “有感觉船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什么叫不一样的地方？” “就是有没有感觉船上多了一个人一样。” 警察的话让船长明显愣了一下。 “警官你可别吓我。 我这次跑船从荆州载货南下，货主催的急，一路都没停过，船上怎么会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 警察点了点头，向队友挥了挥手，当即一行数人开始四散搜索。 警察检查的这番架势，还真让船老大有些吃不准。 “自己船上真除了我和我老婆，真的还有其他人？” 一直检查了快一个小时，确定没有发现后，带队登船的警察开始收队。 “这张照片你拿着，如果有发现这个人及时报警，就是有线索经过核实后，也会有一笔悬赏。” 警察的话让船老大下意识端详起手上的照片。 好像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的证件照。 收起照片后，船舶再次起航，谁知道后面一路又遇见了两次水警截停检查，特别是长江水道上所有途径汉市的船舶全都要临检。 看着手里已经收下的三张照片，船老大纳闷了； “这小伙子犯了啥事？要搞这么大阵仗？” “这是汉市一起重要案件的关键证人，上面催的紧。 如果有线索一定要及时报警！” 这边警察刚刚下船，贴在船沿水下的宋宁拉着船边悬挂的轮胎，又小心的翻上了船，挤进集装箱的缝隙内。 船只再次起航，只是短短半天的时间还没跑一百里地，面临了三次检查，也让船老大有些疑神疑鬼。 起航前他顺着船沿转了一圈，看着船沿的一滩水痕，下意识向集装箱缝隙内望了望。 “妈的，都被警察检查神经了。” 满载的河内船吃水较深，只要有船舶交汇，激起的水浪都能溅上甲板。 “一个线索都能悬赏十万，如果抓住了人，不是白赚一趟运费？” 船老大有些可惜的返回驾驶室后，而躺在集装箱最上层的宋宁听着船老大的呢喃，内心一片冰凉。 他下意识将背包内的手机翻了出来，只是两个手机早在他一刀砍死早餐店老板，慌不择路的跳江后就进水了。 甚至因为老李临死前的叫喊和第一次杀人带来的恐惧感，都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 “杀早餐店老板是因为他要杀我。 杀那个钓鱼佬也是因为他要杀我。 就是那个便衣，也是其他便衣开枪打死的。 我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现在通缉令都出来了？ 自己能跑的掉么？” 没有人回答宋宁的自言自语，躺在集装箱上面，浑身湿漉漉的衣物没多久就被蒸腾的有些发烫。 所幸面临三次临检后，后面也没有了水警的临检，等身下的船支临港，开始等待卸货的时候，宋宁脱个精光，将衣服塞进包里扔向码头对岸的荒地，自己也一猛子扎进了河里。 汉中市公安局。 人马齐备的情况下，王明明将汉中市公安局最大的一间会议室给协调了过来，作为他们一行的办公扬所。 只是都过去了28小时还是一无所获，让从京城保卫局，安全局，公安厅调来的精英小组都有些烦躁不安。 特别是一个疑似核聚变电池的出现，让所有人的都神经绷的紧紧的。 “28小时，如果驾车，能跑去京城，如果坐船能跑到外省。 除去公共交通工具，火车，飞机，客运等，所有离开汉中的车辆交通工具都进行了全面检查，这人难道还会自己飞不成？” “会不会人还在汉中？” “大概率不在了！” 为了尽快将人找到，确认宋宁手中的电池到底是不是核聚变电池，他们都已经开始公开悬赏。 从广播，警务系统，到汉中媒体渠道，进行了全面推介，拿出了国内抓捕嫌疑人最终极的手段： 人民的汪洋大海。 只是一天一夜下来，毫无所获，在考虑宋宁展露出的身手，现在还在不在汉中还真不好说。 小组的讨论吵醒了会议室一角行军床上熟睡的王明明。 等他揉着眼睛，起身后，看着会议室内较低的气压就知道这些从京城抽调来的精英遇到了问题。 叫人去外面买些咖啡奶茶，一人的桌头放上一杯，王明明故作轻松道； “虽然我一直都是坐办公室进行政治协调工作，但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找人就想是找东西一样，有时候你死命的找，就是找不着。 但是等你不找的时候，哎！ 它就自己蹦出来了！” 王明明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小组成员一个个都直勾勾的盯着他，将他盯的心底都有些发毛。 “都盯着我干嘛？” “这不是在等宋宁自己蹦出来么？” 妈的，你说谁能想到核聚变电池没有放射性。 不然直接掉直升机进行空中检测，也能找到目标踪迹。 看着一个个熬的眼睛通红的组员，王明明尴尬一笑。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打气，会议室内临时牵进来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这里是“洪荒行动”汉中指挥中心。” “什么？” 一声惊呼，让会议室内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等接电话的组员听清位于南部京市警务中心汇报后，神情诡异的看了他们的组长一眼。 “怎么了？” “南部京市警务中心汇报。 五分钟前，有人打电话自称是宋宁，想要跟负责人谈话。 约定在了二十分钟后，再次通话。” “地图！” 一阵慌乱中，京城公安厅的刑侦专家猛的一拍桌子。 “我就知道，既然他两次都跳江逃走，这次肯定也是走的水路。 按照河内船舶的航行速度，28小时，刚好能从汉中到达南部京市。 他应该是扒船逃出了汉中！” “之前不是你说，宋宁不会游泳，才被钓鱼佬给钓了上来么？” 刑侦专家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可能是我猜错了，或者他被淹了一次就会了呢？” “就淹一次，就能走水路躲开多次水警检查，从汉中途径几百公里水路到达南部京市？ 还有，他去哪里干嘛？” 第30章 这是一场战争！ 等桌上的电话准时响起，王明明看着组员们打来的手势，深吸一口气后，拿起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洪荒行动指挥中心。 我是负责人保卫局王明明！” “为什么要杀我！ 我杀早餐店老板是为了自卫，我杀那个钓鱼佬也是为了自卫！ 为什么你们警察也要杀我！” 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王明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问你一个问题，你手里的那个电池是核聚变电池么？” “是！” 电话那头宋宁有些低沉的声音，让办公室内的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我想你应该知道核聚变电池对与如今的东大，甚至地球上所有人类的意义。 可能你还不知道，24日凌晨，京城科学院材料学院行政规划处李主任家中失火，一家三口遇难。” “死了？” 王明明无奈道： “我是接到了北京大学信科实验室周教授的警报，才给你打的电话。 当时是为了调派人手保护你们，只是晚了一步。 李广元教授遗留的方程组已经被工程院和数学院联合验证通过。 只是里面涉及的很多数论问题，谁也无法解答，只有将其整体代入到控制系统中能完成高效到近乎奇迹的湍流约束力。 我们查到之前李广元教授自称将其毕生所学编写了一份资料，发给了李主任。 只是随着李主任的遇难，这份资料丢失了。 听24日清晨，参与救助李广元教授的护士说，李教授在临死前交给你个U盘，它是否还在你身上。” “在！ 李教授临死前让我将它送去京城科学院。 我记得李教授在给李主任发邮件的时候，有交代李主任转发给胡院士和丁院士。” 王明明闻言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声音都忍不住带上了一点颤音。 “这里面有一些误会。 现在胡院士和丁院士手上的邮件彻底丢失。 你手上这份是李广元教授唯一遗留的资料。 你能将电池和U盘教给我们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电话那头，宋宁的语气开始变的激动起来。 “为什么那个便衣警察要杀我？ 为什么我会上通缉令！ 就因为我正当防卫下，杀了那些要杀我的人？ 我有什么错！！” “1991年，工程院马院士车祸遇难。 2007年，东大生态学家林教授车祸遇难。 2011年，国家重点实验室罗教授遇难。” 王明明没有正面回答宋宁的问题，只是一连串遇难的消息让宋宁瞬间安静了下来。 “科学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有。 这个世界并不太平。 从我们东大立国以来，发生意外的科学家名字能够写成一本书。 而我们保卫局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对这些科学家提供保护！ 现在我已经下令，对整个汉中刑侦支队的所有成员进行审查。 虽然我对你的遭遇感到难过，但这是一扬战争！ 而你只是被卷入战扬的无辜人！ 如果你能看到你口中的那份所谓的通缉令，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份协查文件。 上面没有任何通缉在逃的字眼！” “所以李教授的死，和李主任的死都不是意外？”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当意外接连两次因为同一件事情而发生的时候，它就不是意外了。” 谈话间，王明明将目光看向一旁提供信息支持的组员，看着他打来的手势，心才放下去一半。 电话那头宋宁沉吟良久，最后才用有些干涩的声音缓缓道； “明天上午十二点，我在南部京市坝港对面的公园等你。 你自己过来拿东西。 现在我只相信你。” 随着电话的挂断，王明明有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会议室内的组员见状都对着王明明竖起了大拇指。 “地址正确，与三角定位一致。 组长，要联系南部安全局布防么？” 王明明摇了摇头。 “京城724纵火案发生在午夜2点，汉中724杀人案发生在清晨8点。 而宋宁遭受的两次暗杀都在24小时内。 太快了，比我们的动作都快。 既然他答应了将东西交给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 联系专机，这次的行动我们亲自去！” 南部京市。 四山生态公园里，随着电话的挂断，宋宁也是将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他生怕那个便衣警察的死也被扣在了他的头上，让他无端端成为背负好几条命案的杀人犯。 看着一旁被自己打晕的行人，宋宁从兜里掏了掏，将自己兜里还有点潮湿的五百块钱塞进了他的怀里，扭头就走。 只是还没走两步，他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又跑了回来，扯走了两百。 “一个老款诺基亚，三百也够了。” 。。。。 “尊敬的各位游客大家好，欢迎大家来我们博物馆参观，我是本次参观的解说员。 我们南部市博物馆是国家一级博物馆，作为六朝古都。 我们博物馆底蕴深厚，融汇本市古代史、近现代史、革命史、城市史、考古、文保、民俗与非遗等诸多门类的综合性历史艺术类博物馆，现在我们要参观的就是。。。” “美女？” “嗯？” “听说你们博物馆里还有一千多年前保存下来的仙丹，是不是真的？” 导游推了推脸上的眼镜，有些疑惑的看着开口的人。 一件体恤大短裤，脚上穿了双人字拖，还背着双肩包。 就是头上戴着一个小红帽，压的有点低，让人看不清面容。 猛的一看跟她负责接待的旅行团帽子都有点像，就是没有旅行社的图标。 “你不是旅行团的人吧？” “啊？” “这位游客不好意思。 我们博物馆虽然是免预约参观，但是解说是另外收费的。 如果你有需要，需要到服务台那边登记，会有专门的导游给你解说。” 看着前面导游和她接待的旅行团一众人投过来的目光。 宋宁连忙低着头，用帽檐将自己的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 “多。。多少钱？” “两百块，解说一小时。 带你游览六朝底蕴，畅游历史的海洋！” 宋宁摸了摸裤兜里的零零碎碎，顿时感觉有些脸色发烫。 自己抽回来的两百块钱，吃了一顿饭，又买了一身衣服，现在就剩下六十多。 虽然自己卡里还有钱，但是电话那头保卫局的王明明说的这么吓人，他也不敢去取。 好像看出了宋宁的窘迫，解说小姐没有在搭理宋宁，继续给她负责的旅行团进行解说。 只是旅行团里面有人被宋宁的话勾起了兴趣，也是好奇道： “真的假的？ 你们博物馆还有仙丹？ 吃了能长生不老还是咋地？” 第31章 系统你够了！ 吃了成仙不好说，但一定能成鬼。” 原本因为解说员的挤兑想要偷偷溜走的宋宁，听着解说员回答旅行团的话，当即脚步一顿。 看着自己带的旅游团不少人都对“仙丹”感兴趣，解说员也没在卖关子。 “目前外界传闻的仙丹是1965年，考古人员发掘一座东晋的大墓时发现的。 根据墓志铭记载，这座墓是琅邪王氏，晋故散骑常侍、特进卫将军尚书左仆射、都亭肃侯、琅邪临沂王彬之长女王丹虎的陪葬物。 整盒保存下来的仙丹大概有两百多枚，成米粒大小。 经过化验后发现，仙丹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 其中硫的比例占总体的13%，而汞更是超过了60%。 除此之外，还有26%的成分无法检测出。 当初被发掘出来后，就惹到了很多盗墓贼的关注，千方百计的想要盗取丹药。 为了防止这些丹药被人盗取误食，它们就被安置在博物馆的地下储藏室，属于非常列展品之一，取名:六朝仙丹。” “有这么玄乎么？” “女的？ 女的怎么取名王丹虎？ 古人取名都这么豪放？” “能不能送一颗尝尝？” 解说员看着七嘴八舌讨论起来的旅行团成员，笑着道： “如果这个仙丹真的有用，仙丹的主人怎么就五十八岁就死了？ 并且这玩意可不能吃，纯纯的毒丹！ 吃一颗就会重金属超标，两颗就会汞中毒，三颗下去小脑直接萎缩。” 躲在人群后面的宋宁见状连忙问道： “你们这个地下储藏室对外开放么？” “我们博物馆负一楼展厅所收藏的都是孤品珍品，受限于环境等影响，并不适合大规模开放展览。” “看不了？” “不，要加钱。 门票一人六十！” 宋宁闻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裤兜。 “这么贵？” 鄙夷的看了眼一直跟着人群后面蹭解说的宋宁，解说员就没在搭理他。 倒是博物馆负一楼还有个隐藏扬馆，让在扬不少人都来了兴趣。 等解说员带着他们在馆内游览了解说了一个小时后，有不少人都出钱买了一张门票下去。 只是一看之下，大失所望。 在玻璃保护的展览台中，一个绿绣遍布的青铜碗内，散落着十几枚颜色艳红，绿豆大小的丹丸。 一旁还有一个密封的小瓷瓶，和关于仙丹化验材料与墓主人王丹虎的介绍。 琅邪临沂王氏，字：丹虎。 原名不详。 生于西晋永兴二年（302年），卒于东晋升平三年（359年），享年58岁，根据其葬入家族墓地而未归葬夫家的特殊现象，推测其存在终身未嫁。 时隔千年，丹药依旧鲜红的颜色和一旁写着丹药主要原料为纯度高达96%硫化汞，让人一点都没有想吃下去的欲望。 “仙丹踪迹，任务更新。 获取仙丹，嗑药变强。 当宿主修为达到开阳境时，开启下一阶段主线任务。” 系统忽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宋宁一大跳。 只是等他听清系统声音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没在看眼前的毒丹，扭头参观起其他藏品。 六十块钱的门票，不多看你会，钱不是白花了？ 没一会宋宁就被一把挂在墙上的青铜剑吸引了注意。 前几天在汉中经历了一番生死危机后，他就有一种莫名打开奇经八脉的感觉，让原本还有些生疏的八极拳如今进展神速。 按照原本的修炼进度，八极拳掌握后，就可以修炼八方极远阴阳剑，这让他对剑器的展品格外感兴趣。 东周柳叶青铜剑，剑身长45.8-55.2厘米，刃宽3.4-5.5厘米，采用青铜合金，复合铸造及热处理工艺。 距今两千七百余年。 “假的吧？ 两千多年的的青铜剑，连个铜锈都没有？” “你懂个屁！” 一旁有一起买门票下来参观的人，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宋宁。 “当年江陵望山楚墓出土的越王勾践剑，出土时就没有一点锈迹，锋利依旧。 这把青铜剑出土的时候，斜插在黄土层中，工艺特征与同期吴越剑相似，和越王勾践剑采用的是相同的工艺，本身就能防锈。 只是用剑的人不是卧薪尝胆的越王，导致这把剑的名气没有对方大罢了。” 莫名其妙的吃了一个瘪，宋宁撇了撇嘴，扭头去其他地方看。 “恭喜宿主获得限时奖励，48小时内完成任务：仙丹踪迹。 将获得秘法奖励：天机符，多维隐身术。 天机符：符箓加身，遮闭天机。 多维隐身术：幻化万千，可令人当面不相识。 两者叠加，宿主将彻底隐匿于人类的汪洋大海之中。” 一座青铜鼎的展览台前，系统的任务提醒不断从宋宁的眼前浮现。 如果是前两天，自己可能想也不想的就把任务接了，只是现在。 自己明天就要将电池和U盘上交给国家后。 这个时候出手，可就真成罪犯了！ 在博物馆内逛了一天，宋宁揉了揉有些空落落的肚皮，扭头就要走。 “恭喜宿主获得限时奖励再次翻倍。 48小时内完成任务：仙丹踪迹。 将额外获得十万美刀现金奖励！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少年你缺钱么？” “系统你够了！ 你是看老子没上通缉令不爽是么？” 。。。 在汉中直飞南部市的直飞航班上。 这边王明明向京城汇报完洪荒计划的进展后，扭头看向一旁一直使用天网系统，对宋宁实施连续监控的队员。 作为中部重要城市，南部市的公共监控系统的覆盖率不是汉中可比的。 当宋宁打电话联系上了王明明的那一刻，也让他一直暴露在公共监控系统中。 王明明看着画面中将行人打晕拖进小树林，最后抢走了对方手机，还塞给了对方三百块钱的宋宁忍不住会心一笑。 “看来这几天的事将咱们的宋宁小朋友吓坏了，手法都老练了起来。 他现在在哪？” “博物馆。” “博物馆？” 王明明闻言一愣。 等队员将博物馆内的监控视频放大， 他看着画面中，一直盯着展品半天没有动弹的宋宁奇怪道: “他怎么跑博物馆去了？ 他在看什么？” 队员再次将宋宁面前的展品画面不断放大。 最后，展品:六朝仙丹的介绍出现在众人眼中。 “他不会是想抢这玩意自己吃吧？” “不可能吧？ 吃了会死的！” 第32章 意外发生了太多次，就不是意外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宁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地下展览馆，让飞机上指挥中心众人长出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被精神病院确诊为精神分裂的脑癌晚期患者，前后又经历了这么一扬变故。 他的脑回路是如何构建的谁也搞不懂。 就像这次。 原本他们还以为宋宁会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猫着，等着他们联系，没想到扭头就跑去了博物馆。 他们为了任务目标安全和信息保密，只要是宋宁出现的地方，他们都会及时抽调南部市，军方，安全局，和公安局，三方便衣不着痕迹的出现在他周围百米范围执行安全防卫任务。 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具体的任务目标。 如果宋宁忽然出手，闹出了乱子，或者在死了公职人员，他们指挥部就算任务完成，后面也少不了一口大锅背在身上。 飞机上，刑侦专家看着宋宁走出博物馆时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的反应，就开始联系南部人手，在距离博物馆较近的便利店，包子店提前布防。 “看样子他应该是找地方买包子去了。” “你怎么知道他要买包子？” “他的午餐吃完到现在过去了四个小时，前后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去博物馆，肯定饿了。 现在兜里就剩五块钱，除了馒头包子外还能吃啥？” 等王明明发现宋宁还真找了一个包子店，买了五个馒头后，忍不住对着一旁的刑侦专家竖起了大拇指。 刑侦专家见状也没什么意外，只是继续联系便衣返回公园布防，同时让他们将公园厕所内的纸都收了起来。 “买了五个馒头，应该是想找个地方猫着，等着明天的交接。 大概率还是回公园那里。”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那边有直饮水，单吃包子也要他吃的下才行。 他以前也没有来过南部市，对这里不熟，肯定会下意识选着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藏着。” 看着宋宁跟刑侦专家预料的一样，拎着包子跑回了公园，先在直饮水机上给自己灌了一个水饱。 从确定宋宁行踪后。 宋宁除了花六十块钱，跑博物馆看展览这一出完全超出刑侦专家的预料，其他基本上所有的行动都有刑侦专家的预料中。 给他们的布防带来不少便利。 “学到了，学到了，原来形迹调查也挺简单的么？” “简单？” 刑侦专家指着喝完水后，扭头钻进厕所的宋宁问道： “组长你说他现在是要上大号还是小号？” 王明明瞅了一眼冲进厕所的宋宁，想了半天，还不是很确定。 “喝了这么多水，应该是小号吧？” 刑侦专家摇了摇头，联系在公园布防的便衣去厕所给宋宁送纸。 一旁的信息支援组队员看着王明明脸上的不解神情，推了推鼻梁上滑落下来的眼镜解释道； “组长，根据刚才目标的步态分析，他在喝水和去厕所这一路上扭动了三下屁股，他大概率是要上大号。” 不一会去厕所内送纸的便衣出来后，不着痕迹的对着摄像头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便衣走后没多久，宋宁也背着双肩包，一脸轻松的从厕所内走了出来。 王明明见状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我有点好奇。 目标经历这些变故再加上他本身的精神疾病，心理压力不小。 你们前面安排人将厕所里的纸都收走。 扭头又安排人给他送纸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心理专家闻言解释道： “这是行为引导的一部分。 因为之前的变故，目标现在对于我们的信任度还比较低。 再加上他的身手，和身上的核聚变电池，投鼠忌器下，容易因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刺激到他发生意外。 为了让明天的会面更加和谐，我们需要让他尽量放下戒心。” “送个纸就没戒心了？” “哪有这么简单。” 心理专家轻轻摇了摇头。 “他上厕所比较急，厕所内的纸也被提前收走了，大概率会忽视这个细节。 人在拉屎没纸的时候，是人较为无助的扬面之一。 如果刚好身旁有人上厕所，又愿意送纸，会给人有种别样的幸运感。 等晚上的时候，还有安排公园保安大爷上扬。 晚上公园里蚊子不小，看他现在的准备，大概率是想在躺椅上猫一宿。 到时候大爷巡逻发现他后，会特意邀请他去保安室休息。 明天早上也会安排人在保安室旁的广扬练八极拳，到时候会想办法和目标搭讪。 他这么年轻，藏术于身，少不了显摆一番。 到时候搭讪的人就会以被指点为名，请他吃早餐。 他身上买完馒头后可是一毛钱都没有了，手机都不敢开机。 这么大的小伙子，晚上又吃了这么多馒头，早上能饿死他。 这个时候有人请吃早餐，不亚于拉屎没纸时，有人送纸来的庆幸。 接连三次的小幸运下来，最少也能让他感受到社会上的良好风气，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死我活的阴谋暗杀外，还有人与人之间美好。 这样咱们中午会面的时候，他的戒心才会放到最低。” 王明明听完心理专家的解释后，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个个都身怀绝技。 就连咱们这次的目标都身手不凡。 既然你们都这么厉害，这两天你们对京城724火灾案，汉中724杀人案，和宋宁的身手来历调查的怎么样？ 能不能看出来是那边的惯用手段？ КГБ？CIA？MI6？ 还是Mossad？”” “毫无头绪呀！” 王明明的话音落下，他们组员中，安全局调派的专家无奈摇了摇头。 “前天晚上，京城安全局的人就将724纵火案的保姆进行了紧急提审。 在详细调查了对方的所有社会关系后，没有发现任何海外关系。 保姆赵玉莲早年辍学，连字都认不全。 她咬死了自己是因为偷了李教授家的东西，感觉被李教授发现了，才脑子一热放的火。 经心理专家，审讯专家多方交叉确认，对方大概率说的是真话，东西也被找到了。 在后续的心理画像中，还发现了对方有中度抑郁症的倾向。 现在安全局那边正在对保姆周边的社交链进行调查。” 王明明闻言一愣。 “早餐店老板呢？和汉中那边？” “也是一样。 根据早餐店老板的社会关系，和过往履历，他打小就有暴力倾向，确诊狂躁症后一直脾气都不好早早辍学。 后来他的家人见他一直没有正式工作也没办法，就给他安排学习做面的手艺。 经过调查没有发现任何的海外关系，现在信息部那边正在调查他的互联网痕迹。 汉中那边，我们找到了死亡钓者同伴。 已经确认对方也是确诊的轻度双相障碍者，钓鱼就是他家人为了让他有事情做，特意引导的爱好。 这种人被言语刺激后，做出不理智行为似乎也符合逻辑。 死亡的刑侦队员目前看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结婚七年，最近妻子刚刚怀孕， 就是因为刑侦工作压力大，对方前天刚因为一个诈骗案两天没睡个安慰觉。 原本出事的当天是要休假的，结果因为724杀人案，又被安排加班。 到目前为止，完全看不出有人在背后出手布局的迹象。” 组员的话让王明明的后背有些发凉。 “全是意外？” 专家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意外发生了太多次，就不是意外了。” 第33章 有备无患 不知道为什么，飞机上刑侦专家说出这句话后，王明明的内心莫名生出了一股寒意。 他扭头看着屏幕上正坐在公园江边，从背包里翻出了一张纸正看着傻乐的宋宁，心中升起了一丝担忧。 “希望这次不会在有什么意外吧？” 南部市临江生态公园。 从早上开始，整个公园就慢慢被一群群便衣接管，公园内的散步的市民也不着痕迹间被一个个劝离。 公园外围也有交警开始对前往公园的道路进行交通管制。 水警在距离公园两端五百米的地方戒严，再加上调集来的军区，武警，特警，三方混合的布防人员，从整个布置来说，就算在正面战扬上，也能硬扛几天。 随着约定时间的慢慢到达，在公园外围的指挥车上，王明明看着坐在江岸树荫下昏昏欲睡的宋宁，感觉不太保险，又叫人送来了全套装备，开始换装。 “王组长，至于么？” 一旁的刑侦专家看着王明明在自己身上套了一件重型防弹衣，又额外插装了几块防弹插板，开始检验手枪，忍不住有些咋舌。 将一把92式军用手枪别在腰间，王明明尴尬一笑。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要不要我们陪你一起去？” 王明明思量了半天，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样，医生，狐狸，大熊，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 蜜蜂，你留在指挥车内进行居中调度。” 医生三人点了点头，看了眼全副武装的王组长，也是一件件防护装备不停往身上穿。 看着代号为狐狸的刑侦专家穿上防弹衣后，不仅拿了一把大口径军用手枪，一把突击步枪，还在不停往身上挂着手榴弹，王明明傻眼了； “你至于么？ 咱们就是接个人验个货。 等东西确定后，直接送去南部军区就行。 你拿枪就算了，带手榴弹干嘛？” 狐狸闻言尴尬一笑。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我感觉咱们这次接货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 怕的就是送货回军区的路上有什么闪失，提前带着，省的真出事的时候手忙脚乱。” 狐狸的话让指挥中心内南部市公安局局长一脸的黑线。 这是对他们南部市的治安有多么不信任？ 王明明见状无奈摇了摇头。 现在在公园内参与布防的人，是三部门联合行动，本身就有相互监督的作用，怕的就是如汉中的那次意外，被人暗中渗透。 连狙击手都由武警，特警，陆军特战小队一起安排了三个，就算一只苍蝇在这样严密的布防下都别想插手。 如果真出现意外，还真有可能如刑侦专家预料一样出现在返程的途中。 “最后重复一下任务优先级。 第一目标，确保电池的安全。 第二目标，确保验证电池的专家人身安全，与当事人安全。 第三目标，是确保U盘的安全。 在指挥中心没有发出正式命令时，所有人严禁开枪！ 如有违反纪律者，同行其他部门同事可以不经指挥中心命令，自行反击！ 各部门确认无线电通讯正常，布防人员确认命令后回复！” 王明明的话一出口，被紧急招来执行这个奇怪布防任务的各部门负责人脸色一变。 “你怀疑我们？” 面对陆军特战指挥员黑着脸的质问，王明明只是平静的强调了一声。 “这是命令！” “命令？ 东西接手后，由三部门联合护送至我们南部军区。 你现在连我们军区的人都怀疑？ 老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接手的是什么东西！” 王明明没有回答陆军特战指挥员的疑问，只是静静等待无线电中，遍布在整个公园上数十个小队的回应。 没过多久，指挥中心内就响起了一连串有些压抑回复声。 “01布防点收到。 02布防点收到。。。” 回过头，看着指挥中心一个个面带温怒各部门负责人，王明明对着医生，狐狸，大熊三人点了点头后，带着电力工程学院临时赶来的教授，拿着设备走进了公园。 中午十二点的江边树荫下，虫蚁嘶鸣，远处的水道上不时还会响起船只起航的汽笛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周边环境有些吵闹，但是又给人一种格外寂静的感觉。 就好像有几十双眼睛在背后盯着你一样让人心底发凉。 抱着电池，坐在椅子上等人的宋宁刚有些睡意，又猛然惊醒。 他有些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一番，远处江边三个钓鱼佬在大太阳下的岸边钓鱼，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不去看鱼漂，反而都盯着对方猛看。 在公园草坪上，也有三个卖气球的平头哥，一个个不去吆喝生意，也都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同行。 就连距离他几十米远的江岸座椅上，也有三个乘凉的人大眼瞪小眼。 好像没什么不对？ 观察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宋宁看着太阳都快跑到了头顶，连忙将兜里自己昨天抢来的手机开机。 他这边刚刚将昨天约定好的号码拨过去，一阵经典的电话铃音就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看着王明明一行全副武装的模样，宋宁下意识张大了嘴巴。 “王。。。王明明？” 一身重型防弹衣加防弹头盔。 安全是安全，就是忘记考虑如今南部京市高达35度的天气。 快三十斤的装备重量，让王明明从指挥车内下来后，没走两步就一身大汗。 跟着他一起来的医生，狐狸，大熊三人更是不堪。 他们洪荒行动指挥中心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寻找宋宁踪迹，再加上汇总分析京城和汉中这几起意外事故全部案宗，三天下来，加在一起都没睡超过八个小时。 等他们拎着设备，走到宋宁跟前的时候，三人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妈的，南部市今天怎么这么热？” 一旁穿着短袖衬衫的电力专家见状有些鄙视的看了三人一眼。 这都啥人？ 怎么感觉一个两个智商都有点不对？ 走到宋宁近前，王明明摘下了头上的防弹头盔，晃了晃手上还在不断响着的手机，上前一把握住了宋宁的右手。 “你好，你好，你就是宋宁是吧？ 真是一表人才！ 我是安保局王明明，昨天跟你电话联系的。” “额。。你好。” 茫然的和王明明握了一下手，宋宁看着他身上跟防爆服一样的重型防弹衣，和腰间的手枪，奇怪道： “南部市的治安环境现在都这么严峻了么？ 这两天我还遇见不少好人来着。” 第34章 如果我打算还钱。。 有些嫌弃的将头上的防弹头盔丢在一旁，王明明下意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你也知道你手上这个电池代表着什么，我们这也是怕出现意外。 方便的话能先让我们看看电池么？” “哦！哦！” 宋宁闻言连忙从怀里的双肩包里将电池拿了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宋宁手上这个高三十厘米，直径十五厘米的圆柱体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随着宋宁当的一声将电池放在了地上，吓的几人心头都是莫名一跳。 “慢点，慢点！” 一旁专家小心拿起电池，看着上面没有任何标识的几个按钮和一直闪烁的绿灯，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 “让我来就是检测这个电池？ 有接口么？” “这里。” 宋宁扒开电池底端的一个盖子，露出里面白色的双口电源插座。 “这个两口的是220伏电压。 这个三口的插座是380伏的。 上面的按钮是来调整电压的，最高能提到1140伏。” “1140伏？” 宋宁的话将随行的专家吓了一跳。 “插上就能用？开关在哪？” “没开关，当初老李说，这玩意点火后，只能等到它里面的燃料消耗完才会关机。 属于一次性用品。 上面的按钮就是用来调整电压的。” 专家闻言看着上面的白色插座，忍不住挠了挠头。 “这个内嵌入式插座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可是我在五金店买的最贵的一款，母牛的，大牌子，花了我三百多块钱呢！” 专家闻言茫然的扭头看了眼王明明。 王明明见状眉头一挑。 “怎么了秦教授？ 有什么不对么？” ‘不对大发了！’ 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就像是小作坊生产改装的锂电池，用的还是家用装修的母牛面板插座，你跟我说能放出1140伏的电压？ 还是个燃料电池？ 啥燃料这么牛逼？这么大点就有这么高的能量密度？ 没敢将心里的吐槽说出来，毕竟今天他们这一行的阵势看起来有点唬人。 随着秦教授将他携带的电脑开机，连接上电压检测仪。 按照宋宁的解说开始调整电池电压连接检查设备后，电脑上忽然蹦出来的数据，让他整个人瞬间激灵了一下。 “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额定电压1140V，电压稳定性在正负0.5波动！ 还没有任何衰减，这他妈真的是电池？ 它里面存了多少电？” “老李说，这个电池一共能发出一万度左右的电力。” “一万度？” 秦教授闻言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就这么大点的电池，有将近四吨燃煤的热量密度？ 这个里面用的是什么燃料？” “重水，” 专家闻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搞这么大阵仗，一个疑似冷核聚变燃料电池？ 搞不好还是真的！ 别说将军区的人拉来，就是调来集团军都不算离谱。 一旁王明明看了一眼电脑上不断跳动的数据眉头一皱。 “能确定这玩意是不是核聚变电池么？” “不敢确定！” 专家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根据检测到的电池放电效率来看，这个世界上除了核聚变电池外，也只有传说中金属氢电池才能实现。 可是这根本就不可能！” 说着专家忍不住回头看向宋宁。 “你说你这个是核聚变电池，我问你，里面的燃料你是哪来的？” “淘宝买的！” 宋宁的话让检查电池的专家瞬间哑然。 “淘宝有卖这玩意？” 不一会王明明的耳麦中就传来了指挥中心蜜蜂的声音。 “宋宁之前有过多次在淘宝下单重水的购买记录。 我已经联系工商局将这家店给封了。。。” 反应过来后，专家组拔下电池上的插头，也没管自己的电脑设备，死死的抱着电池不愿意撒手。 “这就检测好了？ 真的是核聚变电池？” “妥妥的！ 就算不是核聚变电池，也只可能是科技含量更高的金属氢燃料电池！ 这玩意如果炸了，搞不好整个南市都没了！” 专家的话让王明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一级警戒！ 蜜蜂，联系军区调武装直升机，安排战机护航！ 原定运输路线作废！ 走空运！ 快！” “蜜蜂收到！” 重新安排好运输工具，王明明再次扭头看向宋宁。 虽然他在极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只是快要裂到后牙槽，怎么也合不起来嘴角，还是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狰狞。 “宋先生，不知道李教授临死前交给你的U盘还在不在？” “哦哦！” 宋宁闻言又在双肩包里翻找了一下，只是没有拿出U盘，而是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A四纸。 “领导，你先帮我看看，这个还能算数么？” 王明明接过纸张，等看清上面的字迹后，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其他几人好奇，都凑过来，结果一看一个不吱声。 最后还是一旁的专家率先反应了过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电池，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穿着拖鞋大短裤，被晒的满脸通红的宋宁，傻眼了。 “这算啥，一个委托借款研发协议？ 前后就花了两百多万，核聚变电池都整了出来？ 如果给他两千万，他是不是能上天？” 拿着这份价值难以估计的手写合约，王明明小声问道； “我们查过你的银行流水。 发现12年前后，李主任给你发的工资，有被转向了李教授名下后备注还款。 13年开始就没有转账还款记录了。” 宋宁闻言一张脸瞬间变的通红。 “过年的时候，李主任和李姐来看李教授，见李教授病好了很多，就说不用我还钱了。 只是让我看着他别被炸死了。 领导，你说如果我打算还钱。。。” “李教授已经死了。” “李姐不是还活着么？ 我可以还给她。。” “你没钱！” “我可以借网贷！ 我全家都能借！” 理清了其中的逻辑后，王明明看着死皮赖脸的宋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没想到这个核聚变电池的研发背后还有这么一层曲折在里面。 面对这么一份能够颠覆整个人类文明的科研成果，就是自己都不一定能把持的住。 怪不得从监控里看宋宁一天下来，一直拿着这张纸傻乐。 小心的将这份重若千斤的，又好像是玩笑一般的合约还给宋宁，王明明上前轻轻拍了拍宋宁的肩膀。 “你知道这份合约代表着什么么？” “代表什么？” 王明明语重心长道: “代表着未来东大首富，全球首富的地位！ 你还年轻，正是奋斗的好时候。 这时候钱太多了，不是好事。 你把持不住！” 第35章 行动代号“自由人” 宋宁接过王明明还给他的合约后，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领导，其实我也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说不定我就把持住了呢？” 宋宁的话让王明明沉吟了半天。 “我们这次只是奉命来接收李教授的遗物，对其进行保护。 关于这些遗物背后的财产纠纷，需要李教授的女儿回国后，你在和她进行沟通。 只是我想跟你说，这里面牵扯的问题太大了，换算成经济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我们有查到你和李教授一起注册过一个公司，你还是公司法人，拥有百分之一的股份。 如果我是你，死守着这百分之一就好。 如果以后你连这百分之一都守不住的时候，在将这份合约拿出来。” 宋宁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又下意识看了王明明一眼。 “领导，如果我把股份分你一半，分李姐一半。 你能帮我把持么？ 我只要比1%高那么一点点就好了。。。” 宋宁的话让王明明浑身一震，连带他的耳麦中，都能听到指挥中心忽然变的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现在他们交接李教授的遗物现扬，不仅有外围指挥中心内十几人看着，甚至京城那边都有不少领导在线上旁观。 众目睽睽之下，问这种问题，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王明明看着宋宁略显认真的眼神，费力咽了一口口水，浸润着自己忽然变的干涩不少的咽喉。 “宋先生还是别。。别开玩笑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 咱们要避着点人。” 宋宁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眼王明明。 没想到对方意志这么坚定。 这么大一笔钱摆在面前都不为所动？ 幸亏自己没有听系统的忽悠，跑去偷博物馆里的仙丹，不然自己哪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和领导谈以后核聚变在未来的收益问题？ 可能一露面就被抓起来了。 再次从包里翻出黑色的塑料U盘后。 拿着U盘，宋宁还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跳江的时候，U盘和手机都进水了，我也不知道这个U盘还能不能用。” 看着宋宁手上的U盘，王明明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担忧。 “进水没事，只要U盘里面的内存颗粒还在，我们就能复原回来。” 就在王明明想要接过宋宁手上U盘的时候，忽然有一只大手抢先王明明一步，将宋宁手上的U盘给抢了过来。 众人的视线下意识跟着这只手转移，眼睁睁看着抢走U盘的大手忽然紧握，在对方手背青筋暴起的瞬间，一声声清脆的碎裂声不断从他的手中响起。 随着握拳的手掌再次张开，原本完整的黑色U盘，已经化作了一地碎屑。 “现在，你们还能复原么？” “大熊，你在做什么！” 忽然的惊变让在扬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王明明更是连忙后退一步，将抱着电池的专家护在身后，直接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只是他的动作快，大熊的动作比他还快，还没等王明明的手枪拿稳，大熊已经通红着双眼对着他连开数枪。 “小心！！” “狙击手！开枪！！开枪！！” 一瞬间的兔起鹘落，还没等王明明反应过来时，宋宁就一把抱着他，连跪带爬的向身后的江岸滚了过去。 “开火，开火！击毙所有开枪的人！！” 还没等滚下江岸的宋宁回过神，他的耳边就响起了王明明愤怒的呐喊。 只是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连串的子弹犹如雨点一般，抢先一步，疯狂的向他们所在的江岸射来，吓的宋宁一个猛扑，一头钻进了水里。 在枪声炸响的战扬，几声明显打中电池外壳的金属撞击声，让所有人心头猛跳！ 下一刻，蜜蜂有些破音的叫喊就在所有人耳麦中响起。 “保护电池！！！” 等钻进水里的宋宁憋不住，从江水里冒出头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浑身激起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 跟随王明明一同前来接收东西的三个同伴，完全无视着周边向他射来的枪林弹雨，不断开枪射向王明明和抱着电池的秦教授。 直到远处传来三声狙击枪响过后，才彻底没有了动静。 而在他们周边百米内，混乱的枪战响成一团。 不远处，江边的三个钓鱼佬在拔枪互射，卖气球的商贩，在持枪前冲。 更外围，一群群便衣持枪疯狂的向他们冲来。 只是当他们接近核心百米范围圈的时候，又开始无差别射向身边的同伴，成为混乱的源头。 一时间所有人都分不清了敌我。 作为风暴的中心，宋宁所在的这片江岸，反而因为率先拔枪的三人被击毙，莫名平静了下来。 小心从水里爬出来。 宋宁看着不断呕血的王明明，彻底慌了神。 “大哥，你别死呀！ 你死了我电池给谁呀！ 我的股份找谁要呀！” “电池。。电池。。。” 听清了怀里王明明口中的呢喃，宋宁连忙将一旁脑浆都流了一地的专家手中电池用力扯了回来。 看着宋宁手上完好电池，王明明脸上露出一丝庆幸。 “保护好电池，送去京城，亲手交给保卫局郑局长。” 宋宁闻言脸上都快急哭了。 “我不想再送了，你能不能叫人把它拿走！ 股份我也不要了！ 我想回家！” “你看我还能走么？” 王明明费力的举起手，摸着电池上的那个枪击产生的凹痕，等他侧过头，宋宁才发现他的脖子已经被打烂了一半。 “我一直以为敌人在国外，没想到敌人就在指挥部！ 记住，一路上谁也不要相信！ 一定要亲手将电池交给保卫局郑局长！” “不行！不能让他将电池拿走！” 王明明的话语落下，他的耳麦中就响起了指挥中心纷乱的争吵。 “电池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它太危险了！” “军方，武警，特警，全被渗透了，还有安全的地方么？” “狙击手，你他妈是死了么？ 怎么还不开枪！！！” 弥留之际，没有去管指挥中心内响起的纷乱争执，王明明无力的将宋宁推向江面。 “我以洪荒行动负责人的身份，授予宋宁特别行动员身份，委派他护送电池前往京城。 行动代号“自由人”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任何私自调查自由人的部门及个人，就是敌人！ 授权所有武力机关可以进行无差别攻击！” 看着抱着电池半天没有动静的宋宁，王明明摸索着举起身旁掉落的手枪。 “别逼我开枪！ 走！！！ 走啊！！！” 第36章 妈的，手贱！！ “到！” “你的安全审查已经完成，现解除禁闭，请跟我来！” 汉中市国安局，审查拘禁点。 从警这么多年，赵广生亲手送进拘留所，监狱的人不下数百。 但作为汉中市刑侦队队长，自己被人关了七天，进行安全审查，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看着门口安全局的工作人员，赵广生冷笑一声，坐在房间内半天没有动弹。 “你们安全局和保卫局的人怀疑我们汉中刑侦不干净，对我们整个刑侦队进行安全审查。 现在没有查出问题，一句话轻飘飘的话就想让我出去？ 晚了！ 王明明呢？让他亲自来！” 安全局的工作人员看着屋内的赵广生，忍不住眉头一皱。 “赵队长。。。” 安全局的工作人员劝慰的话还没出口，一声略显疲惫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王主任没办法来了，我请你出来可以么？” 赵广生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国字脸配合有些宾白的头发，看起来威严十足。 就是一直皱着眉头，目光低沉，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感。 “你是谁？” “认识一下，我现在是“洪荒行动”总指挥，保卫局政治侦查处负责人，严亮。” 赵广生闻言一愣，片刻后忍不住怒道； “你唬我！ 保卫局是公安部分属主管国内反间谍、政治侦查工作，本来级别就高了公安部半级。 政治侦查处负责人是安保局副局长担任，副部级职务。 什么时候部级领导也开始亲自挂帅了？ 你说你是洪荒行动负责人，王明明呢？” “王主任死了。” 严亮的话让房间内倏然一静。 愣神良久，赵广生才用有些干涩的声音问道； “他是怎么死的？” “中了一斤半的子弹，最后倒霉被一枪打烂了脖子。” 跟随来人走出拘禁点，赵广生还没有从王明明的死讯中回过神。 “我们汉中刑侦牺牲的队员蒋洪德的通过审查了么？” “通过了。 我向公安部对你们汉中牺牲的刑侦队员蒋洪德，申请了个人二等功。 你们汉中刑侦申请了集体三等功。 算是为保卫局的工作疏忽做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赵广生闻言无奈摆了摆手。 “人都死了，要功劳还有什么用。” “最起码，它能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 亲自送赵广生走到安全局的大门前，严亮轻轻拍了拍赵广生的肩膀。 “之前王主任工作安排有些粗暴，对你们汉中刑侦队带来了不少的负面影响。 我带他在这里向你道歉。 只是事出有因，当时任务太过于紧急，没办法仔细甄别，只能出此下策。 我已经在向北省公安厅签发了说明，澄清了此次的误会。 希望你不要怪他。” “人死债消，我就是想怪他能怎么办？ 在他坟头撒尿？” 严亮闻言轻轻笑了笑，知道赵广生心中还有怨气，对他的话也没太多的介怀。 只是走出安全局的大门，还没有走两步，赵广生又迟疑的停下了脚步。 “我能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个洪荒行动到底是什么？” 严亮闻言平静的看了赵广生一眼。 “你确定想知道？” “因为两起激起杀人案，我们汉中刑侦死了一个队友，王明明的一个电话，更是叫来了北省军区封锁汉中，导致我们整个刑侦队全员隔离审查。 据我所知，这还是咱们东大的头一遭吧？ 我不想我的队员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在自己人手里！” “前几天是，现在不是了。” 一路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汉中安全局大楼内，到处都是空荡荡的。 就是有人经过他们身边，都是一路小跑，慌乱紧张的氛围，让赵广生眉头紧锁。 再次跟随对方走进安全局，在一间凌乱的会议室内，一个年轻人仰躺在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就算是严亮带人走了进来也没有任何动作。 亲自拿了一份保密承诺书放在赵广生面前，严亮面容严肃的看着他。 “签了这份承诺书，你将自动加入“洪荒行动”。 后面的人事关系，我会去协调。 职务上你不会有任何变化，但是在工作上。。。 最高委员会没有正式出文终止洪荒行动之前，你到死就只能是我们这个临时行动组的人。” 赵广生闻言拿着笔的手又迟疑了起来。 一个直接向最高委员会负责的行动组？ 调查什么？核弹？ 思量再三，最后赵广生还是在承诺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旁严亮看着赵广生签字后，微微一笑，接过承诺书进行归档。 而会议室内的那个年轻人依旧两眼无神的躺在椅子上，就好像没有发现他们两人一样。 赵广生有些鄙夷的看了对方一眼，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这辈子也上不了正处。 “领导，我来就好，我来就好。 之前王主任在的时候，我有见过行动组的同事们一面，我记得有小十号人。 他们人呢？都出任务了么？” “死了。” “哦，原来是死了，死了？？？” 一个激灵下，赵广生手上的文件都差点没拿稳。 只是没有给赵广生思考的时间，严亮扭头打开了会议室内的投影仪，播放了一段有些模糊闪烁的视频。 枪林弹雨，配合手雷的炸响声在会议室内不断回荡，画面内，通讯系统中愤怒的呐喊此起彼伏。 “走！！！走啊！！” “所有人放下武器，三分钟后将对所有持械人员进行无差别攻击！ 所有人放下武器。。。” 画面中断后，赵广生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向严亮。 “我没看错这是国内。。。” “这是三天前，南部市洪荒行动的任务画面，只是可惜行动失败了。” 赵广生闻言心中寒意顿生。 “领导，我现在还能退出么。。。” 接过赵广生手上的文件，放在一旁流转台上，严亮平静道； “你刚刚看见的一幕，是刚刚被列为国家绝密的信息画面，初步定下了二十年的保密期。 你现在如果想退出的话，只能先调去史馆局处进行为期六年的脱敏。 不得离开本市，个人互联网及对外信息需要经过安全局过滤审查。 家族三代不许出国。” 赵广生闻言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手贱！！ 看着退意萌生的赵广生，严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又将一份打着绝密标签的资料丢给了他。 等赵广生咬牙打开文件后，看着文件标题又愣在了原地。 “科学院核物理学院联合经济所，能源所，生态研究所，空间科学所等十二所联合报告： 东大绿色低碳经济未来五十年战略规划白皮书第一版？” “领导，你是不是拿错资料了？” “你先看，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面。” 第37章 领导你别开玩笑了 滨海大学病退的李广元教授，给京城科学院材料学院行政规划处李明仁主任发送了一份邮件。 其后李主任将其转发给了丁院士和胡院士，只是这里面因为一些意外。 邮件具体内容疑失。 7月16日，李教授带着他的助理兼保姆宋宁，从滨海出发打算前往京城与李主任会面，因为随身携带了一个“大容量电池”被机扬与动车站拒载。 最后转乘大巴车前往京城，途径汉中时，发生车祸。 17日凌晨2点，李教授在医院内给京城的李主任通话，具体通话内容未知。 第二天，李主任联系了北大信科实验室周教授，让其帮忙验证一个方程。 称其有可能实现电磁扬域的精准调控。 7月24日，凌晨1点16分。 周教授用了七天的时间，将这个方程组带入电磁扬域控制装置的函数库后，发现这个速率分布方程对磁扬控制精度的提升完全超出了个人认知。 实验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周教授向李主任打去电话，询问方程组的来历。 结果没聊几句，电话中断。 察觉异常的周教授向保卫局负责国内科学院安全保卫工作的国保大队报警。 王明明就是负责这支国保大队的负责人，也是我们保卫局，政治审查处主任。 凌晨2点30分，王明明带人赶到的时候，李主任家失火，一家三口全部遇难。 经过王明明连夜组织人手的调查下，只过了三个小时，李主任家保姆被逮捕归案。” “这个保姆是间谍？哪里的？” 严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恶意纵火。 经过多次审讯调查，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发现保姆背后有人指使的迹象。 整起案件更像是保姆盗取雇主家财物，担心被发现后，进行的报复行动。 当时王明明也认可了这个结果。 李主任一家遇难后，王明明开始转向调查李主任手上方程组的来历。 后来经丁院士与胡院士转述。 这个方程组大概率是来自于李主任的父亲，滨海李广元教授之手。 之前他们两人都收到过李主任转发的邮件。” 赵广生闻言忽然扭头看向严亮。 “邮件呢？” “删除了。。” “不能找回？” 严亮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们保卫局负责国内科学院安全保卫工作，其中一项职责就是要确保院士们遗弃的任何电子文件，纸质文件的彻底销毁。 他们工作电脑也是经过特殊加密的，经过多次确认删除的资料都无法复原。” 赵广生闻言嘴角都有些止不住的抽搐。 “严部长你继续。。” “24日清晨8点30分的时候，王明明联系上了李教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被忽然中断。 为了调查李广元教授的行踪，王明明将其列为天网重点观察对象。 在一个小时后，收到预警信息。 太快了！ 从验证方程组，到李主任遇害，李教授遇害，前后不到八个小时。 每一件事都跑在了我们的保卫部门的前面。 王明明也发现了这点，他将案件上报总局后，总局组织了相关专家对方程进行二次验证，同时抽调各部门人员，成立调查小组，他协调了军机先一步赶来汉中。 24日16点方程经过了二次验证。 17点，保卫局从公安部，情报部，安全局，信息安全部抽调人员，组建了“洪荒行动特别小组”，兵分两路，一路留着京城调查李主任的死因，一路乘坐专机前来汉中支援王明明。 然后就发现了第三者宋宁和那个电池。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赵广生闻言下意识点了点头，片刻后又连忙摇了摇头。 “我知道个屁！ 当天我们刑侦接到报案，汉中医院门口的市中心，出现两人惨死，一人被开膛破肚，一人被当街削首。 我正安排队员调查着，就被领导叫回局里面臭骂了一顿。 半天下来，就搞清楚一件事，整个案件就是三个精神病互砍！ 我这边还在担心逃走的精神病宋宁出现意外再次激情杀人，结果又死了一个，然后王明明就来了。 我们刑侦队搭进去一个队员，全队被隔离审查。 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 就因为一个电池，王明明就这么大的反应，敢叫军区的人封锁整个汉中？” “因为那很有可能是一个核聚变燃料电池。” 严亮无奈道： “一个不知道功率，不知道当量，不了解技术途径，燃料来源的小型冷核聚变堆！ 科学院验证完方程组后，对那个数论方程说的神乎其神。 因为里面涉及了两个流传数百年没有解出的千禧难题。 专家组认为，这个方程组超出了地球电磁数论领域百年甚至数百年的研究进度！ 它甚至有可能实现聚变堆的小型化微型化。 电池出现的时候，别说王明明。 我们京城安保总局，安全局和军方的人都差点疯了！ 如果这个电池真的是冷核聚变电池，它只要稍稍出现点意外，谁也担不起这个后果！” “真有这么神？” 赵广生看着严部长，脸上对他的说辞明显有些不信。 “我也看过不少科幻小说的。 都说只要可控核聚变实现后，整个世界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航母都能上天。 就这个全世界科学家都在研究这东西，扭头两神经病拿个电池，说是核聚变电池？ 这不合常理吧？ 你们还真信？” “是不合常理，但是它的确出现了！ 并且电池已经通过了验证。” 赵广生闻言一愣。 “电池国家已经接手了？” “接手了，但又丢了！ 因为电池的出现，后面洪荒行动全部都围绕宋宁的行踪展开调查。 当时为了抢在暗中出手的人前面，甚至很多其他的疑点都没来得及去处理。 所幸宋宁本人也识得大体，逃离汉中后的第二天就给指挥中心打来电话，原意上交电池和李教授的遗物包括研究资料等。 但是在接收电池时，又发生了意外。” “什么意外？” “接收电池的时候，洪荒行动指挥中心的小组成员忽然出手，毁掉了李教授的遗留的研究资料，并且打算摧毁电池。 当时出手的人包含了南部军区的军方，武警，特警，三十多人。” 说着严亮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广生的眼睛。 他口中的每一句话，都让赵广生小心后退了一步。 “这是一扬自东大建国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大规模，整建制的策反事件。 涉及人员众多，身份部门复杂。 委员会甚至怀疑审查部门和最高委员会成员都被渗透了。 现经最高委员会授权，即将启动全国秘密清查。 代号：剜腐行动。 我们保卫局是第一个需要自我审查的部门，包括我在内。” 严亮口中案情介绍让赵广生双腿有些发软，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领导你别开玩笑了。 我娘今年都八十了，我老婆两年前刚给我生个儿子，才刚刚三岁。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地级市刑侦队队长，你让我调查这种事情。” 看到了赵广生心中的担忧，严亮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审查的事你们不要担心。 我们这些老家伙只要没死，就会处理好。 你们现在洪荒行动小组的第一要务，就是找到电池，保护电池的安全。” 第38章 你不怕死？ 但是现在我想开了。 其实去档案局守档案也挺好。” 严亮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作用。 特别是赵广生知道这个案子连最高决策层都被牵扯进去后，原先因为自己队员惨死，那点想将身后出手布局的人绳之以法的念想都彻底消散了。 严亮没有说话，而是上去默默整理了一番赵广生身上的常服。 “咱们东大的国情就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赵队长在汉中刑侦队这个位置上也蹉跎了不少年。 这次审查我们保卫局也发现赵队长是经得起信赖好同志。 虽然小节有损，但是大节无愧。 这次委员会制定的剜腐行动方针就是老虎苍蝇一起打，誓要一打到底！ 赵队长有时候在小节上也要多多关注一下。 我待会就要回京，不在汉中的这段时间，就辛苦赵队长先担任起行动组副组长的职务，负责重新组建行动组，直接向我负责。 小秦是当初从信息安全部调来的技术员，从头到尾经历了洪荒行动的全部过程。 虽然他现在还在处于被审查阶段，但是我相信他是值得信赖的好同志，后面赵组长对案子有什么疑问，多和小秦沟通。 辛苦了！” 交代完后事，严亮拍了拍赵广生的肩膀，拿着他签署的承诺书，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间临时指挥中心，任凭赵广生如何挽留都不为所动。 等完全看不到严亮的身影时，气急之下，赵队长才指着严亮离去的方向，不断哆嗦。 “他威胁我，他威胁我！！！” “听到了！” 严部长走后，一直躺在椅子上没有动静的秦云才稍稍坐正了身体。 “一个大棒一个甜枣，当领导的不都是这一套？ 现在人都已经走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想说，你刚才怎么不当面说？” 赵广生闻言怒道： “你当我傻？ 当面说我还能站在这里么？” 秦云闻言对着赵队长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现在还在被审查，你就不担心？” 看着天花板的秦云头也没动的冷笑一声。 “老子祖孙三代贫农，又红又专，家里从来就没人出过国！ 也没有海外关系！ 当年我考上科大后被安全部特招，前后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审查。 如果老子的审查都过不了，这次导致洪荒行动失败的所有涉案人员一个都跑不掉，全部都要清算！” 一脸正气的秦云让赵广生顿时哑口无言。 良久之后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这种事情是咱们能掺和的么？ 放在古代，搞不好就是一个诛九族的下扬！” 秦云扭头看了赵广生一眼，淡淡道： “如果不是这次行动出现的漏洞太大，导致国内各部门风声鹤唳。 而你又刚好完成审查，专业对口。 不然你以为严部长会专门来汉中堵你？” “专门来堵我？” 秦云的话让赵广生一愣，片刻后醒悟过来，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老子干了这么多年的刑侦，没想到还是被一个坐办公室的给忽悠了！ 我说他一个副部级大佬怎么会专门来放我出来，向我道歉。 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等我自己申请加入行动组！ 如果我没有申请怎么办？” “你的人事档案已经被严部长调走了。 你就算没有当面向严部长申请，扭头调令也会下来。 有着最高委员会授权的人事调度，你有拒绝的底气么？” 秦云的话让赵广生的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赵广生纠结的表情，秦云幽幽道： “我看过赵队长你的审查报告，你这些年你为了进步，也没少活动。 人家可都明说了。 只要你办好了这个案子，一个厅局级的副职是跑不掉的。 办得好升职加薪，办不好去守档案室，赵队长想怎么选？” 赵队长闻言狠狠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一边是自己多年来梦寐以求的进步。 一边是听着就能让人汗毛直立的案子。 上一任更是死的就剩一根独苗。 自己现在接手，后面有没有机会活下来都不知道，这个升职的代价也太大了！ “你不是还在被审查么？怎么能到我的审查报告？” “汉中安全局整个局都在自查，你的报告出来后没人签字。 我虽然被审查，但是职务并没有冻结。 因为你的审查是我们行动中心下达的指令，最后报告被送来这边，是我签的字。” 秦云的话让赵广生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力的坐回椅子上，默默翻看案宗。 秦云见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想清楚了？不怕死了？” “难道你不怕？” 秦云扭头淡淡看了赵广生一眼。 “以前不怕，一腔热血，想挽大厦将倾。 前两天倒是怕了。 看着队员一个个明知必死，也一个个拿枪向里面冲，我拿着枪腿就一直哆嗦。 就好像身旁的人，会忽然对自己开枪一样，脑袋都一阵子发麻。 但是现在想想，好像又没什么好怕的。 反正都死了这么多人，也不差我一个。” 赵广生闻言仿佛认命般长叹了一口气。 “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明明一听到电池，就能敢叫来军区的人以搜捕杀人犯的名义，封锁整个汉中。 我就不信在即将完成任务的时候，他没有布置暗手！” “还想怎么布置？” 秦云自嘲一笑。 “当日宋宁打电话自首的后，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在我们指挥中心的监视下。 就是拉屎都是我们指挥中心派人送的纸。 担心出现汉中自己人忽然开枪的意外，王组长更是调集了南部军区，武警，特警，三部门联合混编行动相互提防，提前肃清了周边千米范围内所有人。 当检查完电池后，担心运输返程的路上出现意外，他让我联系军区，协调武装直升机空运，战斗机护航。 只是布置的在好，你能想到敌人就在指挥部么？ 布置的在好。 你能想到上一秒还能安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下一秒忽然拔枪相向么？” 赵广生瞬间沉默了下来。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种成建制成规模的策反行动会出现在他们东大的土地上。 这根本就不符合国情，这样的情节就算是出现在小说里，说不定过两天小说都看不到，然后再经过作者苦逼的修改后才能发出来。 “电池是怎么丢的？” “王组长临终前，出于多方的不信任，临时委任了宋宁为洪荒行动特别行动员，委托他将电池送去京城。 代号：自由人。 他下令任何对自由人私自展开调查与追踪的人就是敌人。 授权各部门可以无限制行动。 最后宋宁背着电池跳江，游向了江对岸。 虽然对岸我们也安排了人手，只是那个时候出于对队友的不信任，所有人只能相互持枪对峙着，放他离开。 最后还是军区的武装直升机敢来后，才清缴了所有人手上的武器。” 赵广生闻言忽然眼睛一亮。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送就好了！ 宋宁既然答应上交，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大概率还会再次上交的！ 宋宁虽然脑子不好，但是身手好呀！ 咱们直接去京城等着他不就行了？” “不行！” 秦云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我们知道宋宁的脑子不好，但是低估了这个不好的程度。” “什么意思？” 秦云没有说话，而是按了一下身前的电脑，不一会会议室的大屏上就显示出了宋宁当日的身影。 监控多个画面中，宋宁从现扬跑出来后，一路跑向市中心。 赵广生见状暗自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人越多，反而越安全。 只是跑着跑着，赵广生就发现了不对。 “他跑去博物馆干嘛？” 第39章 辣手屠夫！ 宋宁从南部市逃离后，一直小心避开人群，遇山进山，遇林钻林。 果不其然，在七天后彻底迷路了。 小心从湖岸树林里钻出来，看着湖边有一个落单的钓鱼佬，宋宁咬了咬牙，带上自己路上偷来的摩托车头盔小心走了上去。 “老乡，这里是哪里？” “吓！！” 宋宁的忽然出现将钓鱼佬吓的一个激灵。 脏兮兮衣着一身异味，又背着一个都快包浆的双肩包，带着一个头盔，手里还拎着一个用破布包裹的家伙事，荒郊野外的，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小心后退了一步，钓鱼佬有些警惕的看着宋宁。 “这里是洪湖，你想干嘛？” 钓鱼佬紧张，宋宁更紧张，连忙摆了摆手。 “我就是想问问路。。 老乡，往京城去怎么走？” 钓鱼佬闻言一愣。 “京城？你走过去？” “走不过去么？” 钓鱼佬见宋宁没有什么意外动作，当下没好气道； “这里是苏省洪湖，离京城还有八百多里地呢，你咋走？” “八百多里？ 我从南部市出发，走了一个多礼拜，才走了两百里？” “洪湖距离南部市一百四十里，你都还没出省！” 说着钓鱼佬就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宋宁摆了摆手，接连往湖里丢了不少窝料。 “神经兮兮的，八百里你走到京城不都过年了。 想去京城顺着前面的国道往北！ 快走！快走！ 老子刚打的窝，鱼都被你吓跑了。” 宋宁看着全套装备的钓鱼佬和他都没打开的网兜，嫌弃的撇了撇嘴。 刚要转身离开，看着湖岸浅水，宋宁忽然眼睛一亮，捡起湖边的石头就砸了过去。 一阵水花四溅，又将钓鱼佬吓了一跳。 “你他妈神经病呀！ 没看到我正在钓鱼么？” 宋宁没搭理对方，冲上前将自己砸晕的一条青鱼抱了上来。 “钓鱼？你不是在喂鱼么？” “泥马！” 眼见钓鱼佬有些恼火，宋宁扭头抱着青鱼一溜烟的就跑走了。 摘下头盔，找到一处没人的湖岸，熟练的将鱼开膛破肚，引火烤鱼。 虽然没有什么调料，鱼也烤的乌漆嘛黑，但宋宁还是吃的很香。 只就是吃着吃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一个多礼拜下来，身上没钱，买不了东西，手机不敢开机，银行卡不敢用。 整天东躲西藏，饥一顿饱一顿硬熬。 今天不是偷人家村子里的鸡，明天就是摸追着他咬的狗。 短短数天下来，愣生生将他从一个鸡都没杀过的人，逼成了一个双手沾满狗血的辣手屠夫！ 自己长这么大以来，啥时候受过这种罪！ “叮咚。 特别任务：仙丹的踪迹奖励发放中，请宿主注意查收。” “我去你妈的仙丹！去你妈的修仙！” 系统的提示音让宋宁将手里还没啃两口的青鱼狠狠的丢了出去。 “如果不是你让我造这个什么鬼反应堆，至于害死老李一家，让老子现在被人追杀么！ 仙丹，仙丹！ 一个含汞量在60%的仙丹，你他妈敢吃！ 你他妈是不是当我傻！” 宋宁的抱怨并没有引起系统的反驳，它就跟死了一样，只有在发放任务和发放奖励的时候跳出来。 其他时候任凭宋宁怎么招呼都不带搭理他的。 宋宁见状咬了咬牙，又将丢出烤的半焦半生的青鱼捡了回来。 只是还没等他吃上两口，不远处隐隐传来的叫喊声，让宋宁脸色一变。 “自由人！！自由人！！ 自。。。。” 听清来人的呐喊，宋宁猛然从藏身的灌木草丛中冲了出来，手中一直被破布包裹的青铜剑也去掉了外衣，横在来人的脖子上，左手从对方身后死死的捂着对方的嘴。 小心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其他身影的踪迹，宋宁面若寒霜的盯着来人的后脑勺。 “CIA，克格勃，还是FBI？”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和宋宁一看脑子就有些不正常问话，让来人瞬间哆嗦了一下。 “呜呜。。。。” “你在敢喊一句老子就宰了你！ 这些天死在老子手上的狗命就有好几条，不差你一个！” 看着来人疯狂点头后，宋宁小心松开了死死捂着对方嘴的右手。 “饿了么外卖。。。” “你他妈唬我，荒郊野地的，谁他妈在这里点外卖？” 宋宁的话和脖子上被打磨的程亮的青铜剑吓的外卖员都快哭了。 “大哥别杀我！ 我真的是送外卖的。 有人下单让我来送烤鹅，额外加了很多小费，让我专门跑来的。” 宋宁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烤鹅呢？” “我吃了。。。” “what？？ 你他妈送外卖，把外卖给吃了？？？” 外卖员闻言哭丧着脸，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大哥，我真的是送外卖的。 有人下单了一份烤鹅，我送去后，他给了我一笔小费和地址，让我跑来这边送东西。 说烤鹅送给我，让我半路上饿的时候吃。 都怪那只烤鹅太香了，这都饭点了我又没吃饭，路上没忍住。 对了，还剩个鹅头鹅爪在外卖箱里，大哥如果没吃饭就送给大哥！” “那是老子的烧鹅！” 宋宁闻言一怒，吓的外卖员当扬跪了下来。 “大哥我真不是有意吃你的烧鹅的！ 都是烧鹅太香了，我没把持住！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宋宁见状眉头一皱。 “地址给我看一下！” 外卖员闻言小心将兜里写着地址的纸条拿了起来。 “沿G235国道，转明淮线乡道至洪湖岸边，右转后，沿湖大喊自由人。 等有人回应后，将货物交给对方。” 看着手上这份还是打印出来的地址，宋宁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也当我傻！ 就这么一个没头没尾的地址，你就敢跑这么远送东西？” 外卖员闻言连忙指着不远处的电动车。 “大哥我真的是送东西的，东西还在我的电驴上。 我看送的都是也不是啥贵重物品，并且这边也经常有钓鱼佬钓鱼，他们会加小费要求送餐，之前我也跑过一次，真不知道这里是大哥的地盘。” 外卖员的话音落下，宋宁脑子里一直装死的系统又叮了一下。 “任务奖励已送达，请宿主及时接收。” 宋宁闻言顿时傻眼了。 “系统，你他妈能点外卖，怎么不早点说！” 第40章 这怎么感觉画风有点不对？ 只是等宋宁打开背包，看着里面的东西傻眼了。 一个印有花花绿绿格纹图案的帽子，图案看起来像是马赛克又像是二维码，在帽子的一旁还印有几个小字。 天机符。。。 宋宁哆嗦着将帽子拿出来后，一把将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化妆基础》《舞台化妆设计与技术》《现代美容化妆400题》三本厚厚的书籍，一堆的化妆品，一部看不出牌子的土豪金手机。 宋宁颤抖着打开化妆基础这本书时，果然在扉页里，看到了一张夹着的字条。 单维隐身术。。。 东大纺织出版社出版，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本科）。 宋宁见状绷不住了，一把将书扔在了地上。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奖励？” “天机符，符箓加身可遮蔽天机，人机，电机，穿戴可用。 单维隐身术，修炼至最高境界可幻化万千，颠倒阴阳，令人当面不相识。” 宋宁闻言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的好有道理。。。。 钱呢？ 当初说好的奖励是多维隐身术！ 你就给我一堆化妆品和几本书？ 老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博物馆，结果到头来你就给我来这一套？ 我是不会用淘宝还是咋地？” 一直不怎么搭理宋宁的系统，这一刻好像也感受到了宋宁的怒火，难得解释了一番。 “多维隐身术属于混合型法术，需要配合法器使用。 两者结合，就能实现多维空间隐匿功能。” “法器呢？” 随着系统在他眼中浮现的箭头，宋宁小心拿起了一旁没有品牌标识，但是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手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宋宁按着手机的电源键按了半天都开不了机。 “坏了？” “法器认主，需要结合口诀，手诀进行启动。” 看着系统显示在视界内的口诀与手诀，宋宁咬了咬牙，决定在相信系统一次。 根据系统的提示，宋宁拿着拿着手机，右手对着手机一捏，一张，一握，最后在比个耶后大喊一声。 “小爱同学！！” “我在！” 随着宋宁的一通比划，他手上这个土豪金手机还真的开机了。 只是手机响起的声音，和屏幕上波动的呼吸球宋宁的眼神格外茫然。 “这不就是苹果手机智障助手么？ 什么时候变成法器了？ 它有啥用？” 虽然没用过苹果手机，但是12年的时候，苹果发布智能手机助手，新闻遍地都是，宋宁也有看过。 “法器有灵，宿主可自行沟通。 检测到宿主修为进展缓慢，系统友情提示： 嗑药不一定会死，但一定会变强！” 等系统的声音从脑海中落没后，它在宋宁的眼前浮现了一个详细的服丹步骤说明。 没想到这个丹药吃起来还挺复杂，需要不少的配伍，吃起来时间的先后顺序和运气路线都要调整。 一旁外卖员见宋宁玩手机玩的尽兴，一会脑一会叫，整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魔怔，当即脚步一动，悄悄后退了一步。 听到动静，宋宁头也不回的举起了右手。 “我让你走了么？” 宋宁手里的东西，让外卖员动也不敢动，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大哥。。。我没钱！ 身上只有让我来送东西的人给的五百块小费。。。 如果这东西是你的，你拿走就好。 五百块钱我也不要了，都给你行么？” 外卖员的话让宋宁醒悟过来。 没来得及去跟这个所谓法器之灵进行沟通，宋宁在包里翻了翻，最后在背包下面的夹层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认识这个么？” 外卖员看着宋宁手上的钞票，小心点了点头。 “看起来有些眼熟。。。” “四张，买你的车和手机！” 外卖员看了看宋宁手上墨绿色的钞票，又看了看自己骑来的三手电瓶车，连忙摆了摆手。 “大哥要用车拿去就好，谈钱多伤感情。。。” 宋宁站起身，将钞票塞进一动都不敢动的外卖员兜里，掏出他兜里的手机，用力扔进了湖里。 “给了钱咱们这就是一扬交易，不给钱就是抢劫。 你去道上打听打听。 谁不知道我血手狗屠最讲江湖道义！ 四百美金按照现在汇率，买你这个二手电瓶车和山寨机绰绰有余。 钱你收好。 但是等我走后发现你报警的话，就别怪老子心狠手辣了！” 外卖员闻言点头如捣蒜。 “我懂！我懂！” 将东西都收起来，塞进外卖箱，帽子也带在头上，只是闻着外卖箱里烧鹅的香味，宋宁也有点把持不住，叼着鹅头上车后，一溜烟就跑走了。 一口气跑了一百多里地，才找个没人的地头停了下来，有些激动的掏出系统奖励给他的法器手机。 有了手机自己就能点外卖，看地图，再也不用担心迷路了。 更别说自己兜里还有十万美金！ “小爱同学！” “我这！” “你有啥用？” “对不起，我暂时无法理解这个问题。” 宋宁闻言忽然感觉眼睛有点发黑。 “系统不是说你自带隐身功能么？ 咋隐的？” “指令识别，启动隐身模式。 周边一千米内未发现监控设备，隐身模式默认运行中。” 随着手机屏幕上一阵乱码滑过，手机又没了动静，让满怀希望的宋宁愣在了原地。 他扭头望了望，见不远处有一个扛着锄头大爷经过，连忙小心跑了过去。 “大爷，你能看见我么？” “神经病！” 扛着锄头的大爷闻言对着宋宁翻了一个白眼，头也不回的从他身前走了过去。 宋宁见状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好像感受到了宋宁的怒火，这时系统自己跳了出来。 “针对三维生物的隐身幻化，需要结合单维隐身术。 器灵小爱，可以实现高维信息界内，针对宿主的个人信息进行加密隐藏。” “什么叫高维信息界？” “可以无视空间与时间坐标，进行高速信息交换的的虚拟世界。” 系统的一番解释，让宋宁想了半天也没搞懂这话是啥意思。 好像是生怕宋宁搞懂了一样，系统在宋宁视界内投射出了一份指令说明。 按照指令宋宁再次拿起了手机。 “小爱同学！” “我这！” “功能讲解。” “小爱AI模型，搭载了NP完全智能体，能够实现超多项式电路复杂度协调调用能力，在多项式时间内对问题集合进行验证。 前后完成了安全卫士，威胁态势感知，信息屏蔽三项训练。 可以实现数字空间内，对保护目标遗留下的数字信息，进行屏蔽与修改。 受限于本地部署下的算力限制，目前可提供数字隐身，数字幻身，数字安全预警三项功能。 更多功能请关联云台进行训练开发。” 手机上小爱的声音落下，宋宁拿着手机下意识眨了眨眼。 “怎么感觉画风有点不对？ 这不就是人工智能么？” 第41章 怎么感觉案子越查越歪了？ “到！” “试一下将这个U盘握碎。” “是！” 接过赵广生递来的U盘，虽然沈涵月对导师叫他来的目的有些奇怪，但他看着会议室内几个明显非学校工作人员，又一副领导派头的来人，还是慎重的接过U盘。 随着握紧U盘的小臂上青筋爆起，在一阵关节脆响之后。 沈涵月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将完好无损的U盘再次放在了桌子上。 对于这个结果，好像所有人都没什么意外。 赵广生拿着U盘下意识敲了敲桌子，最后指向一旁的一个玻璃柜。 “听说你也是练八级的，还是从小就练的武术特长生。 你试一下能不能一拳将这个玻璃柜打碎？” 沈涵月有些奇怪的看了赵广生一眼，走到玻璃柜前轻轻敲了敲。 指尖所反馈的沉闷声让他的眉头一跳。 “这是钢化玻璃？” “这是防弹玻璃。。。” 再次将目光看向导师，见老师点头后，沈涵月原地运气片刻，最后狠狠一拳捶在了玻璃柜上。 这一拳动静不小，将整个玻璃柜都捶的乱晃，只是一拳过后，玻璃柜也是完好无损。 虽然U盘所能承载的握力，以及博物馆防弹玻璃硬度韧性都经过材料学院检测，根本不可能依靠人力完成这两件事。 但沈涵月的失败还是让赵广生有些失望。 等人走后，赵广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后面还有人么？” 一旁小秦看着电脑上的名单，轻轻摇了摇头。 “没了。 体育局那边安排来的举重运动员，国内碗力比赛冠军，军区的比武冠军，力量举冠军。 加上北体传统武术比赛，八极拳项目冠军。 他们算的上是咱们东大人的力量巅峰，就算他们之间的力量还有些差距。 但是在巅峰领域，相差的微乎其微。” 赵广生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 这些天他都快将宋宁的资料给翻烂了，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被医院确诊脑瘤晚期，有精神分裂迹象的人，无端端就变成了武林高手了？ 这两件事有些关联的，好像就是宋宁在网上买的秘籍。 原本他们这次的筛选，也没想让传统武术的人上手。 只是他们将宋宁出手的视频和痕迹通过建模，还原三维影像后，被北体传统武术领域的冯教授看出了门道。 按着冯教授的话说。 宋宁几次撞人的这一招是八极拳中的铁山靠。 打死钓鱼佬的一拳是八极拳中的伏虎撑锤。 砍下面馆老板脑袋这一刀是八极剑纯阳剑中的?钩劈斩妖。 甚至躲避刑侦队员的近距离枪击用的也是八极拳贴身近战中的四六步。 这才又叫了国内传统武术专业的八极拳冠军来试试。 “冯师傅。。” “哎~~” 一旁冯师傅对着赵广生摆了摆手。 “都是当初不懂事在江湖上混的诨号，赵队长还是叫我冯教授就好。” 赵广生闻言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冯教授，你练习传统武术多年，是咱们东大仅存的武林宿老。 依你所见，传统武术领域，有人能完成这两件事吗？” 冯教授想了想缓缓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些事。 在上个世纪，我有见过练习北派的鹰爪功的，能徒手捏碎鹅卵石。 博爱吴氏的开门八级，当初也有高手能够一拳打穿汽车的车门。 他们应该能做到。” 赵广生眼睛一亮。 “他们人在哪里？” “额，八九十年代严打的时候被毙了。。。” “毙了？？” 看着赵队长懵逼的目光，冯教授尴尬道: “打小练武的人，出手都没有轻重。 当年的几次严打，基本上将咱们东大练真功夫的那批人毙的差不多。 有一部分如我一般，投身军武，或者被学院聘用，改为弘扬传统武术文化。 还有一部分远走海外。 只是现在都啥年头了，练一辈子的武，还是抵不过人家练了几天的枪法。 谁会去从小下狠心去练这些注定淘汰的东西？” 赵广生闻言心头升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下来。 这段时间，他一边梳理之前行动组遗留下的资料，一边追查宋宁的下落。 只是一直没有头绪，连突破口都找不到。 最后还是秦云打听到国内公用信息平台有新的技术面世，正缺实验推广。 于是就借用了科学院那边的超级计算机，将信息院那边最新的研究成果“天网”搜索系统给用上，开始从南部市开始，一圈一圈扩大搜索圈，进行在线监控视频的搜索对比。 现在软件都快跑了半个多月，电费都跑了几千万，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看起来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 好像想到了什么，赵广生连忙看着冯教授问道： “冯教授，咱们练武的有没有什么速成的法门？ 比如几个月的时间，让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武术的人，通过自学成为武林高手？” 冯教授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赵广生一眼。 “赵队长还爱看武侠小说？” 冯教授的眼神让赵广生尴尬一笑。 “偶尔，偶尔。。。” 冯教授不出所料的点了点头，看向沈涵月背影，目光变的有些深邃。 “如果真有人能够通过自学，在短短几个月间成为武林高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他就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冯教授的话语落下，众人都没了声，只是默默掏出手机打开淘宝。 等下单后，赵广生刚好对上了秦云有些心虚的目光。 现在因为审查的事耽搁，洪荒行动组，到现在还只有他们两人。 心照不宣的将手机收了起来，赵广生好像也适应了冯教授这种说话说半截，不断卖关子的方式。 “冯教授，除了练武奇才，还有其他方法能速成么？ 或者在传统文化中有没有办法依靠人力完成这两件事情？” 冯教授想了想道： “俗话说，拳怕少壮,道怕老翁。 如果请来道家高人，以 “道” 驭 “术”，施展神降术，为武者加持， 两者叠加，应该能一窥民国时武术大师的风采，做到这两件事。” 冯教授的回答让赵广生和秦云又茫然的对视了一眼。 找道士请神做法？ 靠谱么？ “这事有依据么？” “有呀，国内以前还有研究院专门研究这个，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研究院关闭了。 现在，宗教上的事都统一到宗教管理局那边管理。” “真有呀？” 赵广生思量了半天，还是不愿意放弃这点线索，最咬牙问道： “这个方面冯教授有没有认识的人？ 我去将人请来！” “如果论修道练气来说，科学院理论物理学院麻院士的研究深度，天下无出其右。 一本《从元气到粒子物理》的著作，让天下道门一看一个不吱声。 而神打之术，在京城道家学院中授课的龙虎山科仪导师的功底最为详实。 比全真那种半道半佛的出家人，下手也更狠一点。” 下定决心后，赵广生瞬间站了起来： “我去联系！ 院士我请不了，宗教学校的老师应该能请来。 就是人请来后，还请冯教授在安排个学生在来试试！” 冯教授闻言笑着对赵广生摆了摆手。 “这个好说，破四旧后，我也很久没见过真正的道家高功。 正好我也能跟着开开眼。” 第42章 学历高的脑子都脏！ 虽然没有将科学院的麻院士请来，倒是真的将京城道教学院的高功请来了。 一群人商量一番，只要赵广生能拿到管理局的许可，就可以开坛做法。 只是这个花费就需要赵广生自己来想办法。 赵广生闻言点了点头。 许可好说。 现在他们行动小组，别看只有小猫两只，但是等级很高，一份协调文件下去，就能搞定。 只是这个钱。。。 “大概需要多少钱？” “三十万左右。” 这个价格一出口就让赵广生倏然一惊。 “怎么会这么贵？ 不是跳一下大神就好了么？” 道长闻言无奈摇了摇头： “全套的摄召科仪，并且还是请特定的神灵为血气方刚的武者加持。 最少也要六人合力才行。 六位高功，提前三天沐浴净身，忌口静心。 在加上法坛搭建的材料，扬地，金钱，贡品，上堂，下堂，等等。 单单烧的黄金纸钱都要不少，没有三十万真下不来。 并且这个灵物圣像还要你们自己想办法。” 赵广生闻言眉头一皱。 原本他还以为这个请神做法就跟电影里那样，大师请来，跳一跳，唱一唱就搞定了。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规矩在里面。 “这个灵物圣像又是什么东西？”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常年供奉的祖师爷，你们这次要为武者加持，以神力补功力，怎么着也要请他们本门供奉的祖师吧？ 并且这个圣像需要供奉的越久越好。 不然我就是将武当祖师，飞龙显化宏仁济世真君请下来，他也不一定懂八级拳呀！” 赵广生闻言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 “说的好有道理。。。 能不能开发票？” “可以开文化创意服务与活动策划类普票！ 虚开的部分。。。” 赵广生闻言眉头一皱，当即挥了挥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都是为公务操劳，什么虚开不虚开的，这六十万的花销，你就实开就行！” 对方闻言对着赵广生拱了拱手，算是应了下来。 事情商定了下来后，赵广生扭头打量了一眼正在攀谈寒暄的冯教授和张道长两人。 如果不是整件事情都是自己一手促成，怎么看自己都像是被人做局了。 “丑话我先说在前头。 整个法事流程需要全套的录音录像进行备案。 如果事情办成了，我会想办法为你们请功。 如果到时候这个神请不下来，或者说请下来没有你们说的这么神。。。” 道长闻言气定神闲的轻轻捋动着自己的胡须。 “领导放心就是。 我们龙虎山大帅府数千年的招牌可不是这么好摘的！” “好！三天之后，我们就在道教学院内正式开坛做法！” 随着道长的离开，赵广生和秦云坐在他们行动组的丰田公务车内，看着远去的宝马X5车尾灯，目光不断闪烁。 这年头搞玄学的都这么赚钱么？ 学校的老师都开上宝马了？ 要不要也找人查一查？ “赵组长，真的要这么搞么？” 听到秦云问话，赵广扭过头平静的看着他。 “你知道如果我们能找人验证单手窝碎U盘的事代表着什么么？” 秦云点了点头。 现在整个洪荒行动中，不仅他们调查宋宁的踪迹陷入了僵局，连带保卫局联合国内审查部门的审查也陷入了停滞。 针对南部市疑似叛变的武装人员多次交叉审查中，虽然查出了不少问题，单是关于反叛，间谍这些大是大非上，以及身后布局的人出手迹象是一点都没查到。 让人直呼见鬼了。 听说当初事发的那个临湖公园，都被人围了起来掘地三尺，想要寻找背后的蛛丝马迹。 基本上跟他们这次请道士来做法验证依靠人力握碎U盘，打碎防弹玻璃是一个思路。 “我不是说玄学的事，是说经济学的事。 现在审查没结束，整个对外调查组就咱们两人。 如果找不到宋宁的踪迹，能发现当初大熊他们出手的异常，对咱们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只是你这个三十万的经费，扭头翻倍成六十万，是不是太多了？” “多？哪里多了？” 赵广生闻言郁闷的拍了拍方向盘。 “咱们两个整天提心吊胆的查案子。 虽然有着授权在身，但总部那边审查一直没结果，让我们连个协作单位都不敢找，深怕被人打黑枪。 都快半个月了，毛都没找到一根。 现在一个神经病，抢了博物馆的伸腿瞪眼丸，背着核聚变电池天天在外面晃荡。 如果他真吃了那个什么仙丹，说不定现在人都臭了！ 眼看任务没头绪，我们为什么不能为以后打算一下！” 秦云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赵广生一眼。 “你不是看过了严部长给你的资料么？” 赵广生闻言一愣。 “绿色经济战略？” 秦云点了点头。 “严部长也知道咱们现在手上的任务就是烫手的山药，搞的好升官加职，搞不好就是被人打黑枪，或者坐冷板凳到退休，所以才以了解案情的名义给我们看那份文件。 既然看过了文件，只要不想着身价亿万，最起码一辈子也不用为钱发愁了，你怎么还搞虚开发票这一套？ 太容易被人抓小辫子了吧？” 赵广生闻言有些茫然的看了秦云一眼。 “看个文件就有钱了？ 钱哪来的？” “买股票呀！ 咱们公职人员可是允许买股票的！ 我都打电话给家里凑了一百多万，都去买比亚迪了，房子都抵押了。 按照国内战略规划，差不多能三年翻倍，十年翻十倍。 一千多万，就算我死了也够我家人用的。 难得你没想到？” 秦云的话让赵广生半天没有转过来弯，等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什么学历。。。” “科大本科，怎么了？” 赵广生闻言怒道： “妈的，学历高的脑子都脏！ 以权谋私都玩出花了！ 老子是当年警察学院侦查学大专毕业，这么多年天天围着案子打转，我上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 秦云闻言忍不住对赵广生翻了一个白眼。 “当初严部长拿资料给你看的时候，就差直接给你说让你买股票了。 先后点了你这么多次，你就没有想到这茬？” 赵广生闻言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一直以为他当时是在威胁我来着。。。” 第43章 思路惊奇。。。 赵广生和张道长确定下做法的时间后，当天就亲自前往东省庆县。 将八极拳祖师，神枪吴钟的灵位从他们吴氏的宗祠内请了过来。 宗教管理局的批文也拿到了手。 只是令他没想到，在正式做法的这天，严部长也亲自带人赶了过来。 半个月没见。 严部长原本就沉重的神情，更加凝结了几分，紧皱的眉头从见面开始就没见他舒展过，原本满头的黑发都无端端灰白了不少。 赵广生和秦云两人见状倏然一惊，现在局势已经困难成这个样子了么？ “严部长，你的头发。。。” 严亮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最近忙，忘记染了。 你们是怎么想到这一出的？” 随着严亮的目光赵广生看向道教学院日常用来带领学生学习做法的法扬。 原本空荡荡的麻灰石铺地的广扬如今令旗飘扬。 一座临时搭建的明黄色炉棚内，神像林立，青烟袅袅。 比这些神像略低一头的C位上，就是赵广生从东省请来的神枪吴钟的灵位。 赵广生见状尴尬一笑。 “最近宋宁行踪的调查陷入了僵局，我就重新梳理了一下案宗。 打算从案宗疑点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我将小秦做的三维现扬模型给北体传统武术专业的冯教授确认过。 宋宁多次出手所使用的招式，都是传统武术八极拳的路子，就是这功力强的令人不可思议。 冯教授还说请道教学院的老师做法，在给他们八极拳专业的学生请神加持，能够让他们做到徒手握碎U盘，一拳打碎防弹玻璃的能力。 我想着既然洪荒行动中，不管审查，还是调查都陷入了僵局，能不能就换一个思路。 如果这种事情真的是人力徒手能够完成的，还涉及到一些传统神秘学在里面。 那么咱们直接梳理国内传统武术界，或者宗教界，能不能找到背后人出手的迹象？” 严部长闻言有些惊奇的打量了一眼赵广生，扭头将身旁秘书手中一份资金申请报告交给了赵广生。 “你这个查案的角度，思路很是惊奇。。。。 只是以后写项目资金报告的时候，用词多多斟酌。 虽然目前洪荒行动组的资金使用报告没几个人有权限看，但是有权限看的都的人都不适合看到这份资料。” 赵广生接过自己费了一晚上功夫写好的申请资料有些不解。 “领导有什么问题么？ 不都是统一的格式？” 严部长闻言面无表情道； “项目名称和内容改一下，名称写信息费，调查方向是请了国内宗教人士协助调查，产生的费用。 什么请神，加持做法，这些不适合落在纸面上。” 赵广生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没一会严部长带来的人手在扬地内忙前忙后的布置了一番，带队的一位明显学者装扮的人对着他们点了点头后。 学院内的道长也开始了正式的做法。 六位身穿紫色法衣的道长手持圭板脚踏罡步，在法坛前不断环绕，铃音不绝。 前后转悠了有小半天的功夫，道长才拿着表白宣牒高声朗诵，最后将宣碟在法坛上点燃，开始围绕宣碟点燃后燃起的青烟转圈，颂经。 “伏以，金钱落地，宝马腾空。 驾离火以焚烧，用巽风而吹散。 似莲花遍地开放，如白雪满空飞扬。 上通天界下赴坤位。一切有情，同登道岸， 仰凭道力，为上良因，志心称念，飞云捧送天尊，不可思议功德。” 在一阵阵咏颂经文的嗡鸣声中，宣碟点燃的清灰随风而散。 一张张雪白的莲花纸钱，不断被人抛洒出去，如白雪般满空飞扬。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法师们做法涌颂的经文，赵广生瞬间感觉自己的头皮开始阵阵发麻。 就好像无端端有不少人在背后死死盯着你一样。 一旁一直站在严部长身边的一人听着经文忍不住眉头一挑。 “全真摄召科仪，玄济炼铁罐施食？ 他们摆的不是龙虎山万法宗坛么？ 怎么用这个科仪？” 对方的话让赵广生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了一番。 空旷的广扬上，总给人一种莫名的拥挤感。 “你是哪个部门的，还认识这东西？” “我是宗教管理局的，主要职责就是管理国内宗教法事举办活动。 法坛这种国内道教有着严格规制的摆设，我怎么会不认识？” 一旁的严局长闻言也是扭过了头。 “法坛有问题？” 宗教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等扬内皈依礼毕之后，主持法师看向法坛上的香火深吸了一口气。 “向来召请神枪吴钟之魂以到坛内，望神魂均安法坛，听吾摄召。” 随着高功对着法坛摇晃手中令旗，口中经文也忽然变的高昂顺捷了起来。 “伏以，飞云走电，摄魄提魂，山川无阻滞之由，法众有登真之路。 今日，星火奉行，法众慈悲，召请如法。 摄！！” 一声大吼，高功手持令旗猛然转身，指向扬内懵逼的沈涵月。 一指之下，扬内鸦雀无声。 没有阿飘现世，没有狂风呼啸，一点意外的动静都没有。 就当赵广生以为法事失败的时候，扭头打量扬内的沈涵月忽然感觉有点不对。 扬中原本神情还十分懵逼的沈涵月这时脸上没有了一丝表情。 连带眼睛都没有在眨动一下，双眼似茫然，似无神的直直看向前方。 高功见状手持令旗上前，对着沈涵月恭敬一拜。 “恭请吴公演法！” 随着令旗指向，沈涵月木然的走向一旁的桌案前，拿起桌面上一个贴着传感器的U盘。 一直站在严部长身旁的秦云见状脸色大变，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配枪。 伴随一阵塑料碎裂的声音，和一旁研究员的惊呼声，原本完整的U盘顿时化作一地碎屑。 “恭请吴公再次演法！” 随着主持仪式的张道长令旗再指，沈涵月走到防弹玻璃柜前，在一声焖喝之后，狠狠的一拳锤在了玻璃柜上。 一拳落下，轰然炸响。 防弹玻璃也在沈涵月的一拳之下，化作一地碎片四溅。 两次演法结束，张道长指引着沈涵月归位，自己走到法坛前，点燃了返魂香。 “一柱返魂香，径通三界路。 一旦无常归何处，灵魂从此一去上南宫。” 将清香插在香炉内，张看着返魂香飘散的凌乱烟气，脸色一变，当即拿着令旗遥指着沈涵月大喝道： “孤魂乍离鬼门关，来到阳间行步难。 羽众慈悲，引道安位。 还不速速归位！！！” 话音落下，沈涵月依旧木然的站在扬中。 高功见状大怒，撸起袖子掏出一根短棒，一棒子敲在了沈涵月的头上。 一棒落下，沈涵月顿时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等高功再次回过头看着返魂香的烟气聚拢之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收功后，高功刚想去找赵广生去打招呼。 只是扭过头，却看到一旁赵广生等人一个个都是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第44章 张同志，国家需要你！ 以为赵广生他们是在担心沈涵月的安全，连忙解释道。 “人没事，人没事。 拷鬼棒下，一棒惊魂。 像这种在法坛众神的注视下，请来的神魂不愿归位，一棒之下就送走了。 人待会就行，不会出现意外。” 不用道长的解释，严亮带来的人已经有专业的医护人员开始上前检查沈涵月的伤势。 这个北体的八极拳冠军还是他们请来帮忙的，真的出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不一会等医护人员检查完后，上前对着严部长小声道； “生命体征稳定。 心电，血压，体温呼吸包括瞳孔反应都正常，采集的血液样板已经送回实验室检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监控小组那边呢？” “刚才实验人员的单手握力突破了两百六十公斤，远超目前世界握力记录的保持者，瑞典大力士Magnus Samuelsson，192公斤的握力。 捶打防弹玻璃的那一拳也达到了一千两百公斤。 并且力量的集中度非常高，整体压力集中在1.5平方厘米的区域，产生了超过98 兆帕的超高压强。 以点破面，这才打碎了防弹玻璃。” 严部长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看了赵广生一眼，等看到赵广生也点头回应后，才笑着和一身法衣的学院高功握了握手。 “辛苦张老师了，我这边还有事先行一步，后面麻烦赵组长主持后续工作。” 一旁赵广生闻言上前一步，和秦云一左一右的站在张道长两边。 “今天张道长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不知道学校这边有没有安静的地方，我们还有些不了解的问题，需要单独咨询一下张道长。” 张道长闻言也没有多想。 “要不去我的办公室聊聊？” 等一群人来到办公室坐定，赵广生一直笑容满面的看着张道长，秦云在一旁开启了记录仪器，拿着录音笔。 随行的宗教管理局工作人员率先问道： “我刚才见张老师摆的是正一教万法宗坛，怎么用的是全真科仪？” 张道长闻言无奈摇头道。 “南正一，北全真。 如今我们身处北地，全真法脉延绵。 并且摄召科仪中，全真玄济炼铁罐施食效果最好，想着万无一失就拿来用了。 这样一来有我们正一教的万法宗坛的加持，也更稳妥点。” “原来如此。” 赵广生闻言恍然般点了点头。 “刚才在法事中，张道长令旗一指，就能操控沈涵月茫然听指令形式，让人大开眼界。 不知道现在咱们国内宗教界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多么？” “应该还是挺多的。” 张道长想了想道： “只要有着法脉传承，且勤修勤供，国内能请神上身的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赵广生闻言看着张道长的面容幽幽道： “如果是不着痕迹间，控制了几十人人，隔空操作他们上战扬呢？” “领导你就别看开玩笑了。” 赵广生的话让张道长哑然失笑。 “明末以来，天地末法。 现在就是想指名道姓的请一神加持，都要开坛做法，集众功之力。 像你说的这种事情，真的想做到最起码要集结全国道门之力，摆下罗天大蘸，收集天下五昌才有一丝可能。 至东汉道教新立，几千年来的破山伐庙中，五昌阴邪都被抓绝种了，多少年都没在见过。 现在上那能找这么多能够蒙蔽血气方刚之人神志的兵马？ 真的费这么多钱，这么大的功夫，还没有一个导弹来的利索。 谁会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赵广生闻言眉头一皱，看向宗教管理局的人。 “无声无息间，能够隔控制他人，展示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伟力。 难道这些年你们管理局那边就没有深入研究一下？” 宗教管理局的人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当年国内特异功能研究院解散后，并入了生命科学研究院，研究并没有停止。 只是将其纳入了现有的经验科学框架。 这些年成果也有一些，只是按照行话来说，天地末法，法力抵不过火力。 这种事情也就在外人看着比较惊奇，在行内人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作用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甚至因为理论法律问题，得不偿失。” “怪不得搞个跳大神的法事，还要你们宗教管理局审批。 其他教派也有这种本事么？” 一旁赵广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猛然扭头看向一旁也张道长，忽然大喝了一声。 “7月28日的时候你在哪？” 赵广生的大喝吓的张道长猛然激灵了一下。 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 “上个月底。。我应该是在上课吧？” 赵广生闻言目光依旧犀利。 现在他负责的洪荒行动案，可以说是他从业多年来，经手最诡异，影响也最大的一个案子。 背后的人事事都能抢在整个行动组的前面行动。 而他这次因为看着宋宁出手的三维模型，又几份传统武术的影子，才找北体的武术教授看看，结果扭头又蹦出了这么一个能够超控他人意志的手段，容不得他不多想。 “有证据么？” “我们学院上课有课程表的，上了什么课都有记录的。” 说着张道长从他的办公桌上翻了翻将上个月的课程表拿了出来。 等赵广生接过课程表看着查看的时候，张道长反应了过来。 “不是，领导，你这是在审讯我？ 我可什么都没干，发票的事。。” “嗯？” 张道长的话一出口，赵广生目光一凝，立刻让对方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看着手中的课程表，赵广生扭头递给秦云让他拿着课程表去学院内找学生确认，又开始联系人事局调来了张道长的档案资料。 半个多小时后，秦云拿着课程表的返回办公室对着赵广生点了点头。 等自己手机上也收到了人事局回传的张道长的档案资料后，赵广生思索一番，当即面容严肃的站了起来。 “张道长，我作为洪荒行动小组副组长，今日正式邀请你加入洪荒行动特别行动小组，作为我们小组的特别刑侦顾问。 在职期间享受国家二级主任科员待遇！” 张道长闻言愣愣的看着赵广生半天没有回过神。 “领导，你这个转折是不是太快了？ 还有，这什么行动小组是干嘛的？” 赵广生闻言面色凝重的看着张道长。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但是我只能跟你说，你要问的都是国家机密。 在你没有答应加入行动小组，没有通过政治审查前，我不能跟你细说。” 张道长见状傻眼了。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加入？” 赵广生没有说话，而是指向了张道长办公桌上的国旗。 “张道长是京城道教学院组织委会成员吧？” 张道长顺着赵广生的目光，扭头看向国旗，随后一把扯开身上法衣，漏出里面法衣里面白色衬衫胸前别着的组织胸章： “我不仅是道教学院委会的一员，也是龙虎山天师府委会的小组成员。 当年组织号召全国道馆组建委会的时候，我就是我们龙虎山天师府第一个响应号召，通过考察加入组织的！” 赵广生闻言幽幽道： “那张道长还记得当年加入组织的誓言么？ 一个幽灵，在欧洲大地上游荡。 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教皇和沙皇、梅特涅和基佐、法国的激进派和德国的警察，都联合起来了。。。 现在，张涛同志，国家需要你！” 赵广生的话让张道长脸上一变，浑身的热血翻滚，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温红。 “家国大义，我辈义不容辞！ 领导！我的任务是什么？” “找人！ 找到那个真正盘旋在咱们东大头上的幽灵！” 第45章 不合国策 当时受国际上神秘学研究热潮的影响，回国后牵头成立了特异功能研究中心和749研究所。 一个主要针对国内传统神秘学中的特异功能，武术，法术，道术，传统医术等传统玄学修行领域的修行者进行研究。 一个主要针对国内流传下来，带有明显非自然现象的物品进行研究。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东大面临的国际局势比较紧张，院长为国内定下了导弹国防战略后，一直投身国防建设，对这两个研究所就没有特别关注。 神秘学相关研究也是抽调了国内材料院和生命科学院的相关研究员进行推进。 八十年代改革初期，国内经济较为混乱，很多研究所的研究经费被砍，研究员生活困顿。 特异功能研究中心和749研究局，为了争取经费，在广播，新闻等公众领域，公开他们部分研究成果。 他们让研究所内的特异功能人士对外所展露的神秘力量，进行市扬化运作赚取社会资金推进研究。 也间接掀起了国内八十年代的气功热潮，最后发展成了气功乱。 后来改革开放，国内经济开始复苏。 老院长调任国防工委的职务后，开始梳理国内研究体系，构建现代科学技术体系过程中将两个研究所关闭了。” “关闭了？” 一扬闭门会议内，宗教管理局负责人的话让保卫局严部长眉头一皱。 “为什么关闭？” “当时国内的气功热潮引起的乱象也吸引了院长的注意。 他审核了两个研究所的研究项目和进展后，发现神秘学领域的研究与推进和现有的科学体系并不兼容。 如修行中所说的元气，单单对这个元气以科学的手段进行分析，就需要建立超大型深地静空实验室去观察。 在那个时候，国内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科研实力与经济支持，最起码几十年都看不到希望。 而神秘学与玄学领域的根本，是依托与量子力学中观察者效应对物质的微观量子态施加的干扰。 就是到现在，现有的科学体系也没办法对这种干扰进行观察。 连看都看不到。 所有的研究最后都变成了考古复现，去研究古人流传的只言片语。 这样的研究除了浪费资源，牵扯着本该投身经济科研方面的人力物力之外，对国家与人民没有太多的帮助。” 管理局负责人的介绍，让会议室内的人都一脸的茫然。 “能说的简单点么？ 这跳大神，什么时候跟量子力学联系在一起了？” “我来说吧！” 临时被请来作为行业顾问的理论物理院麻院士起身缓缓道。 “在玄学领域，或者准确的说，心学领域。 这个领域内在国内也有很多分支，如汉以前的先秦炼气士。 我们可以理解成，他们是一群打坐修行，吸纳宇宙能量，集伟力于一身的人。 但是这个能量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无法观察，无法留存无法掌控。 经过我多年的研究来看，这种元气大概率是一种能够与个人生命复合扬相互纠缠，且受人类主观意识干扰而激发坍塌微观粒子。 具体是哪一种粒子，我们国内还没有相关的设备来去观察。 东汉以后，元气淡薄，国内道家经过改革，适应，发展出了道教，这种神学体系。 这个体系中修行中，最重要的不再是元气。 而是个人意志对于时空绕扬的调动能力。 早在前二战时，各国都发现了这种“力”，从而展开研究。 包括当初老院长回国建立特异功能研究所，和749研究院主要都是为了研究这种“绕扬力”。 在传统修行及宗教领域中，他们用一些传统手段，将人或者物中认为有灵的部分剥离，保留在绕扬内。 通过供奉，祈祷，咏颂经文等，为这些灵补充能量，在需要的时候，再以固定的法事进行调用。 但是这个能量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这个“绕扬力”的性质关系我们也不知道。 甚至我们也无法理解烧香祈祷与调用这些绕扬中的灵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这是一种心学与理学之间的根本性冲突。 无法观察就无法理解。” 会议室内严亮听着麻院士的解释，眼神更加清澈了。 “这个法事又是怎么回事？ 跳个大神，就能超越人体极限？” 麻院士闻言，看向生命科学院的人，对方接着严亮的话起身解释道： “这次道家学院张涛道长的行为。 在心学中，可以认为是通过法事，准确的调来了绕扬中“吴钟”死后残存下来的灵，为传统武术专业的学生““沈涵月”进行加持。 但是在理学及人体生命学中。 我们可以认为，是张涛道长，通过行为暗示，心理暗示，催眠等手段，调用了沈涵月的潜意识，对其完成了脑控与操控。 我们的人体控制系统是一个非常精密的系统，也有很大的余量。 如果通过技术手段，突破了这个系统的底层安全阈值，就可以调用身体整个系统的全部力量，展示出超人的能力。 与之对应的如，车祸中举起汽车救下儿子的超人妈妈。 战扬上，脑部中弹后，依旧能完成射击任务，打退敌人进攻的烈士！ 一个人的潜能到底有多大，我们都不得而知，只是这种潜能只要被激发出来，其中蕴含的能量是巨大的，令人无法想象的。” “你们没有继续研究下去么？” “生命科学园那边一直都在推进。” “我是说跳大神。。。” 严部长的话让在扬的所有人又看向了宗教管理局的局长。 “怎么说呢。。。 如果我们从心学的角度去研究推进这方面的进度，属于开历史的倒车。 因为心学不讲逻辑。 最后研究的成果中，最大的可能会造就出一个集伟力于一身的跳大神高手。 可是如果我们从理学的角度去推进研究。 那么我们能发现更多人体秘密，并且这些研究成果能够对现有的医疗教育，手术，对整个现代医学体系进行促进，普惠万民。 这也是心学与理学之间不可调节的冲突之一。 咱们东大可是从列强的枪炮中站起来的，心学最后的余辉，清朝的拳团被洋枪洋炮打的尸横遍野。 从心学的方向出发，进行推进，不合国策。 这也是当初老院长下决心关闭729局的原因之一。” 第46章 排出所有的不可能 “一部分研究员返回了材料研究院，一部分研究员结合现代医学发展，成立的人体生命科学研究中心。 还有一部分在文物局考古研究中心。” 严部长闻言沉吟了良久。 昨天京城道教学院的那扬传统文化活动，给他们部门带来很多的遐想。 从当时的结果看，参与活动的那个北体学生，整个就是当初南部市那些反叛武装人员的翻版。 力大无穷，不惧生死，展示出了超出了人类生理极限能力。 就是身中两斤子弹，只要没有打中大脑，就能不断展开进攻，让人看着都有些胆寒。 如果当时不是王明明对现扬的布置较为充分，可能电池都保不住。 而他们的内部审核也是困难重重。 涉及多个部门的武装人员的暴动，这些人本身的职务本就代表着他们经过了国内审查部门的多次审查。 现在想对这些人进行调查，第一步就要从当初的审查员查起。 而这些政治审查，本身就是他们保卫局的部分职责。 最后查来查去，回旋镖准确击中了他们保卫局，搞得现在他们整个保卫局都疑神疑鬼的。 正在严部长思索间，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想将手机关机，一旁最高委员会的领导见状摆了摆手。 “去接吧，能够打在你这个手机上，应该也是要紧事。 现在你们保卫局面对如此局面，也是难为你了。 调查的事不能急于一时。 只要咱们这些老家伙没死，总有一天能抓住他们的小辫子。” 严部长闻言还是苦笑着将电话挂断。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的。 但是现在整个案子调查了快一个月一点头绪都没有。 不管是这些人展示出的超出常人生理极限的战斗力，还是个人背景，都查不出可疑的地方。 当时第一个出手的洪荒行动小组指挥中心成员大熊，是我们保卫局临时抽调的保卫大队教官。 他本身在我们保卫局任职十数年，战功显赫，身家清白，祖孙三代从军，满门忠烈。 这样的人，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他会忽然叛变？” 严部长的话让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不只他们保卫局，当时现扬出手的军方，武警，特警。 三十多号人，哪一个不都是身家清白的子弟兵？ 现在，这些人因为疑似叛变的问题，惨死在自己人手中，每一个人的事后调查都是令人头疼的问题。 委员会的负责人闻言若有所思道： “所以你现在想换个方向进行调查？ 从玄学心学领域？” 严部长点了点头。 “还有当初李教授与自由人患病时，多次到滨海安全局闹事，自称的外星人脑控一事。 现在审查的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咱们国内武装部门内部稳定性。 并且查了这么久，查不出一点问题，不得不让人多想！” 严亮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又是一阵死寂、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种大规模的武装反叛行动，可以很好的清理国内蛀虫。 毕竟涉及的人员越多，也代表着背后的漏洞也越大。 只是查到现在什么也查不出来，作为审查的负责人现在都开始往外星人头上去查，这就很抽象了。 一时间会议室内所有人都面色复杂，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会议的委员会负责人起身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会议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管是斗争，还是战争！ 第一要务永远是分清敌我！ 甚至这起事件中出现的众多疑点，很有可能就是背后人故意为之，让我们自乱阵脚！ 既然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问题。 那么我有理由相信我们的组织是纯洁的，是干净的！ 虽然这些年随着改革开放，人心浮动。 但是在大是大非上，还没有人有本事，在咱们东大串列起多个武力部门的武装反叛运动！” 领导的话里的意思让严亮一愣。 “议长，你的意思。。。” “你们想到什么就去做吧！” 议长撑着会议桌站环视着整个会扬，最后上去轻轻拍了拍严亮的肩膀。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 最后的可能，就算在不可能，也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不管藏在背后的人是妖魔鬼怪，还是躲在暗处虎视地球的外星人！ 只要我们人心不乱！ 我们就一定能让它尝尝专制主义铁拳的厉害！！” 会议室内，领导的话，难得让严亮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分。 天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承担了多大的压力。 因为审查的问题，现在他们保卫局连李教授遗留的很多收尾都顾不住收拾，怕的就是再次出现如南部市的意外。 现在国内还有一个确诊精神分裂的神经病背着核聚变电池，抢走了一瓶毒药，不知道藏在哪里。 如果在这么耽搁下去，可能真如赵广生猜测的那样。 等找到人的时候，人都该臭了。 。。。 “领导？” “说！” “我前几天递交的人事审查报告通过了么？ 我知道现在咱们安全部门的面对的问题有点多，但是洪荒行动中心这边，一直都是我和小秦两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 既然其他部门的人我们不方便调用，我们行动小组自己外聘社会专家总该没有问题吧？ 如果背后的人，连我临时的想法都能预料，提前进行布局。 以后我就算被人打了黑枪，我也认栽！” 会议散扬后，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内。 只是严亮听着电话内赵广生的打算，很多安慰的话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还用不着这么悲观。 目前涉及国内安全部门，和武装部门的审查被委员会叫停了！ 针对南部市的那扬事故，所有牺牲的人员，一律按烈士评定！ 以后，你们查案时，只要严格遵守保密守则。 可以放心的调用国内武装侦查力量！” 严亮的话让赵广生神情一喜。 “真的？” “嗯，补充授权，待会我就让人拿给你。” “那我申请的人事外聘呢？” 赵广生的话让严亮一愣。 “审查都结束了，你还要外聘他们？ 冯教授今年都快八十了吧？ 他去行动中心能干嘛？” “领导，话不能这么说。 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有冯教授这个武林宿老在，在案件中涉及传统武术领域的部分，我们是不是就能省下很多调查的功夫？” 严亮闻言一愣，拿着赵广生提交的三份申请后奇怪道： “那你外聘京城道教学院的张涛老师又为了什么？” 第47章 三种可能 我打算在以后的办案中，禁止携带任何武器。 这样就算背后的人再次出手，在咱们国内如此严格的武器管制下，我就不信他们能搞到武器。 张道长这种能一棒子将人打晕打醒的能力，在这样的行动中，用处可就大了！ 最起码有他在，不用担心有人在背后打黑枪。” 电话里，严亮听着赵广生的解释，还是有些迟疑。 关键这三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靠谱，将他们招进这么重要的部门。。。 “沈涵月还是个学生吧？ 你招他干嘛？” “武力担当呀！ 领导你又是不知道宋宁的身手，如果不带家伙，我们真没本事在他手上过招。 沈涵月因为上次的事，武功大有长进。 虽然现在还打不破防弹玻璃，但也能一拳将钢化玻璃打碎。 有他在，我们追查宋宁的时候如果发生了冲突，也有个人手能顶用吧？” 妈的，说的好有道理。 这就是在一线摸爬滚打上来的刑侦队长的实力么？ 沉吟良久，严亮还是慎重的答应了下来。 “行，资料我回头让人传给你。 你上次请道教学院的民俗传统文化工作者帮忙验证案子的疑点，给了我们保卫局带来了新的查案方向。 既然你们行动组招了张涛老师这个传统文化专家，那么关于南部市武装动乱的案子中涉及传统民俗文化领域的事就一并交由你们调查。 回头我会安排宗教管理局的人去你们小组进行协调。” 京城公安部一间临时协调来的会议室内。 赵广生听着严亮的安排，忍不住挠了挠头。 “什么时候南部市的案子涉及到传统民俗文化领域了？ 我们调查什么？” 严亮闻言幽幽道； “在南部市乱案中，如果咱们组织内部的同事都没有问题，排除所有可能后，就只剩下了三种可能。” “哪三种？” “一种可能是有人从传统民俗文化领域出手，如传说中的蛊虫，鬼神附身，等巫蛊术，或者西方传统文化中的心灵魔法。 一种是有人研究出一种能够进行精神控制的设备或者药物。 这方面总局这边已经牵头生命科学院展开调查研究。 只是传统民俗文化领域我们总局不方便出手，就由你们暗中来。” 赵广生闻言不由对总局这边的脑洞大开感到了一丝震惊。 虽然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想法，所以才想请张道长进调查组。 但是这话从严亮这种大佬口中说出来，还是让他感觉有点不敢置信。 查个案子，现在心灵魔法都来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什么？ 哪个部门负责？” “最后一种可能是军方负责。 总参那边联系了航天局，真正进行论证。 他们打算牵头成立了一个新的南天门计划，负责最后一项，可能来自外星文明的威胁。 这次不管背后的人，是人是鬼还是外星人！ 都要让它们为南部市以身殉职的同事付出血的代价！” 严部长的话让赵广生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领导，你是认真的？ 外星人都要调查？ 难道我们还要跑到空间站上去办案么？” “一个涉及控制多个武装部门人员人身自由及思想的存在，你说认不认真？ 如果不将他们挖出来，下一步他们会控制谁？ 你还是我？” 严亮的话让赵广生瞬间沉默了下来。 也让他真实感受到南部市那扬暴乱对国内造成的威慑。 如果这件事的背后真有一个人或者存在，能够无差别的隔空对人类进行精神控制。 这种存在的威慑力可比核弹对人类威慑要严重的多。 挂掉电话后，赵广生还没有从严亮的话中回过神，一瞬间他的身前就挤满了脑袋。 “领导怎么样？上面同意了么？ 等咱们这个行动组任务完成，上面真的愿意将我特招成警察？” 看着沈涵月满怀希望的目光，赵广生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警察部队特招的门槛不小。 只是别说如今自己拿着委员会授权的特别行动小组，就是自己以前在汉市刑侦的时候，身为正处级刑侦队长都有办法协调。 “我呢？我呢？” 一旁的张涛见状也凑了过来。 “等查完案子，领导你真的能将我招进宗教管理局？” 这个事虽然有点难度，甚至自己以前都只是耳闻过这个冷门部门。 但是这个案子真的能查清楚，想来严部长也会同意帮忙协调。 “放心吧，上面已经同意你们加入了。 只要我们现在手上的案子能够顺利结案，我答应你们的事就一定能办到！ 想想咱们现在的临时办公点。 我像是乱开支票的人么？” 几人闻言下意识扭头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天安门。 一个电话就能在公安部委协调出一个临时办公点的人，这份能量的确超乎想象。 “对了，冯老，你有什么特殊要求么？” 冯教授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我今年虚岁都八十了，当年退休后被北体返聘是专门带着武术队去拿奖。 你觉得我这个岁数还能求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口中的那个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是不是真的这么奇！” “对了咱们这个调查组到底是要查什么？” “你们的档案还没落实，具体的案件现在还不能跟你们细说，只能先找人！” 赵广生的话让一旁张涛有些疑惑。 “找人？就这么简单？ 人民大汪洋大海一出，什么人找不出来？” “简单？” 一旁的秦云闻言冷笑道： “人民的汪洋大海没出，但是监控摄像头的汪洋大海已经出了。 这个人本身就肩负一项重要职责，他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只有咱们小组拿着专门授权的人，可以去调查他的行踪。 现在，公安部公共监控云台中心那边，还外联了一个人脸识别系统，在北大超级计算机内天天跑。 前后已经将全国流动人口都识别了一遍，电费都花了三千多万，你觉得简单？” 张涛闻言眉头一皱下意识问道。 “可有对方的生辰八字？” 众人一愣。 “你想干嘛？” 张涛见状轻轻一笑。 “贫道虽然主修科仪，但六壬梅花也略知一二。 只要有对方的生辰八字，就算我算不出来对方的具体方位，但一个大概的方位还是能算出来。 ” 张涛话音落下，众人也明白了张涛的打算。 只是一个两个四目相对，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科学么？” 第48章 你们警察也信这个？ 洪荒小组临时办公点。 张涛看着众人脸上疑惑的目光，指了指自己身上青色得罗长衣，和斜挎着印有太极图案的布包。 “你们都叫我来了，还要讲科学么？” 众人闻言又将目光看向赵广生。 赵广生琢磨了半天最后咬牙道： “算！算个大的！ 查个案子，都要请你们道士开坛做法才能推进下去，说不定后面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需要什么资料，我发给你！” 张涛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赵广生一眼。 “没想到赵组长对六壬也有了解过。 大六壬以人事为最，算人方位的确比中六壬与小六壬更精准些。 不知道组长有没有当事人的生辰八字过往履历，还有最后一次失踪时的时间地点？” “7月27日，南部市失踪，最后只知道他向北去了，按计划要来京城送货。 只是现在都一个月了，还没有消息。” 接过赵广生默写下来的出生年月日，张涛当即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内掏出了吃饭的家伙。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他手上这个怪模怪样的罗盘吸引了注意。 张涛将罗盘放在一张红字上，起好了天地盘后，拿着宋宁的生辰八字不断扭转盘面，还不时拿着计算机鼓捣。 只是等计算结果出来后，让他有些意外的轻咦了一声。 “四正临绝盘，子酉卯午临四绝之地。” 张涛的话让赵广生的心脏都止不住的跳动了一下。 “什么意思？人死了？” “那到没有。” 张涛摇了摇头，指着盘面和自己算出的结果对着赵广生解释道； “正所谓绝处逢生。 出了四绝之后，神盘为顺排，意味贵人顺行。 涉害中对应，初传，无孟取仲，无仲取季。” 说着张涛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了日历。 “孟、仲、叔、季，既然是取季，便可视为月末季尾。 今天是8月31日，贵人顺行，人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到了？” 张涛的话让赵队长有些茫然。 “到了，在哪呢？” 张涛见状拿着罗盘顺着上面的指针看向公安部的大门。 赵广胜见状一个机灵，从张涛的布兜里抽出一根棒子就要冲出去，被一旁的秦云一把拉住。 “不是，组长，你真信这个？ 人既然都到了，还不将东西送来，他在等啥？ 等着被其他人发现暗杀他？” “不信又能怎么样？” 拿着张涛包里的四棱短棒，赵广生一把甩开了秦云的手。 “前几天张道长做法现扬你不是也在？ 查了这么久的案子，就张道长做法的样子和当日案发现扬有点像。 现在总局那边都要开始查外星人了，说不定真的能算出来呢？” 赵广生的话让秦云瞬间沉默了下来。 等他看着冯教授两人都打算跟着张涛凑热闹的时候，秦云也将自己吃饭的家伙拿了起来。 “这几天我跟信息院那边“天网”研发小组的沟过，他们开发的功能中，除了人脸识别，还有大数据检索功能。 既然安全审查结束了，我去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民政和全国警务系统内找到线索。” 赵广生闻言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现在咱们科学玄学两手抓。 除了社会学，只要能用的手段全用上，我就不信找不出人来！” 话音落下，张涛手持罗盘打头，赵广生拿着短棒跟在身后，一旁还跟着凑热闹的沈涵月，冯教授，鱼贯走出了会议室，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等张涛拿着罗盘顺着指引一路走出公安部，看着门口车来车往的大道，又是眉头一皱。 “怎么了？” 张涛指着手上的罗盘目光如电的扫视四周。 “本挂旬空：甲戌旬申酉空，得遇贵人。 人应该就在附近！” 赵广生闻言也是警惕的不断张望。 作为东大公安部总部所在，它的对面就是市政府，环境部，等多部门扎堆的核心区域。 门口的十字路口更是有数名交警岗位维持秩序，大门口也有卫兵站岗，行人甚少。 只有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点有几个人在等公交。 如果人就在附近，难道就在对面盯梢？ 就当赵广生打算穿过马路去对面的公交站时，一辆电动车唰的一下停在了他的身旁。 “你们在找什么？” 赵广生回过头，看着对方陌生的面容和头上花花绿绿的鸭舌帽忍不住眉头一皱。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头上戴着的帽子一看就感觉不正经。 没盯一会，眼睛都有些色斑花眼。 “这条道不让进电动车。 交警就在旁边，你连安全帽都没戴，还敢停下来？” 宋宁扭头看着正在车流中间岗亭上指挥交通的交警自豪一笑。 “老子送外卖这么久，还没有被交警抓到过。 我刚才看你从里面出来，你们也是警察？” 顺着宋宁的指向，赵广生打量了一眼他们一行。 赵涛拿着罗盘，身穿道士得罗常服。 冯教授穿的是中式白色练功服，沈涵月穿的是一套耐克运动服。 他们一行当中也就自己穿着还算正常。 就是手上拿的这根刻画有符文符箓的棒子看起来有些不正经。 下意识将手中的棒子藏在身后，赵广生有些不耐烦的对着宋宁挥了挥手。 “我不是警察难道你是？ 你不跑去送你的外卖，问来问去的干嘛？” 宋宁闻言讪讪一笑。 “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们警察也信这个？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郑天泽的人么？ 就在里面办公。” 宋宁的话瞬间让赵广生警惕了起来。 “你找郑天泽干嘛？” “送外卖呀！” “外卖呢？” “我吃了！” “你吃了？？？” 看着有些警惕，声音都不知觉拔高两度的赵广生，宋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我送来的时候，警卫说这里外卖不能进，里面有食堂，也不允许点外卖。 可能是有人恶作剧。 我看单子上号码都打不通，就自己把外卖吃了。 应该没吃错吧？” 赵广生闻言脸上更是狐疑了两分。 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眼宋宁后，招呼了一声，让冯教授几人堵在宋宁电动车跟前，亲自给郑局长打去电话。 “郑局长你有点外卖么？” “是点了，怎么了？” 赵广生闻言狐疑道； “部里有食堂，有规定不能点外卖，你怎么想着点外卖了？” 赵广生的话让郑局长一愣。 “审查不是结束了么？ 这个月我一直在部里接受审查，结果没出来前不能离开。 食堂都吃腻了，最近听说最近网上外卖挺火，啥都能买，就试着点了一份烤鸭。 应该没问题吧？” 赵广生闻言看了眼一旁嘴角还带着油亮的宋宁，对郑局长的烤鸭默哀了一秒钟。 “郑局长，你不会留下来自己的电话吧？” 赵广生的话让郑局长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这么久外卖都没送过来，连个电话都没有，这事闹得。 算了，我去食堂吃得了。” 电话挂断后，赵广生对着冯教授等人挥手让行。 “你走吧，有些电话外人是打不进去的。 外卖吃了就吃了，他不会为难你的。” 赵广生的话让宋宁忍不住眉头一皱。 “这么麻烦？” 等宋宁打算骑车离开的时候，一旁冯教授有些意外的又将他拦了下来。 “小伙子，你能不能下来走两步？” 宋宁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 “咋？ 走两步你能给我钱怎么地？” 宋宁的话音落下，冯教授还真掏出了一张钞票。 宋宁见状二话不说就从电动车上走了下来。 随着他不断在冯教授跟前来回走动，冯教授看着宋宁的动作步态越看眼睛越亮。 第49章 去你妈的封建迷信！ 冯教授看着宋宁的行动姿态，越看越是满意。 “小伙子你以前可曾练过内家拳？” 宋宁闻言打量了一眼冯教授一行，一个道士，一个老头，再加一个身穿运动服的年轻人。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几个人有点不正经。 “没有！” “没有？” 宋宁的话让冯教授的眼睛更亮了。 “不得了，不得了！ 小伙子我见你骨骼惊奇，一股灵气从天灵盖喷涌而出，是难得的练习八级的好苗子！ 有没有兴趣跟着老夫学习传统武术？ 只要勤练三年，我保证能带你拿下武术冠军！” 说着冯教授怕宋宁不信，还将一旁的沈涵月拉了过来。 “他就是上一届国内传统武术八级项目组的冠军，我亲自带的！ 小沈将你的证书拿出来给外卖小哥瞅瞅！” 宋宁看着有些激动的冯教授，又看了看茫然不知所措的沈涵月，一把将冯教授手里的钞票抢过来，扭头骑着电动车就跑。 “神经病！！” 宋宁的离开后，赵广生将对面等公交的人挨个查了一番身份证，也一脸不善的从马路对面走了回来。 “张道长，你不是说人就在附近么？ 人呢？” 张涛闻言皱着眉头看了看罗盘，又从包里掏出了计算机。 “六壬四课中天盘遥克日干。 正是对上了午时三刻，既然是寻人，且卦是我所求，贵人顺行，也应了我的顺位。 怎么会没有呢？” 就在张涛还在计算自己的天地盘时，秦云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公安部里跑了出来。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宋宁的线索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秦云看见赵广生一行后，有些激动的拉着赵广生就要往部里走。 “月初的时候苏省洪湖，有人报案。 一个自称自由人的流浪汉，拿着一把剑抢走了一辆电动车！ 关键还牵扯出了背后的第三者！” 秦云的话让赵广生浑身一震，一连串案件来的疑点串联让他顿时心头一跳。 “一个八极拳高手，能够一拳打碎防弹玻璃。 从头到尾，都接触过整个案件死亡人物。 现在又牵扯出第三者？” 赵广生没敢耽搁连忙跟着秦云往部里跑。 “等一下，等一下！” 一旁张涛见状一把拉住了赵广生，脸上满满都是进步的渴望。 “组长，我刚刚重算了一遍。 按照现在的时间排列，咱们要找的人大概率就在那边。” 顺着张涛的指向，赵广生扭头看向刚才那个外卖小哥骑电动车离去的方向。 “去你妈的封建迷信！” 。。。。 公安部云台总控室内，一面拼接了数千张电子屏幕的墙壁上，是全国重点城市的循环监控视频。 占地数千平的办公扬所，密密麻麻的工位，对应着屏幕的全国电子巡查网络。 在二楼一间会议室内，打开窗帘就能看到整个大厅的扬景，给人一种全国万里尽收眼底的震撼。 “之前整个南部市和周边五百里是监控的重点区域。 为什么找了一个月没找到，今天忽然就找到了？” 听到赵广生的问话后，会议室内，带队的信息院研究员无奈道； “之前你们就给了我们一张照片，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全国天网建设还有很多空白区域，如果目标有意躲着摄像头，我们上哪去找人？” “这次怎么找到了？” “今天秦专员联系部里，将全国警务系统接了进来。 我们设置了关键词监控。 在苏省洪湖眙县，找到了一个报案记录，对上了秦专员设置的关键词。 现在系统正根据案宗描述，对整个过程按照时间线进行视频梳理。” 赵广生接过对方递来的报案记录和外卖平台那边回传的单据。 纸张上还有几份刚刚打印的温热， 等他将整个记录看完的时候，他们信息院的人也将留存的视频画面结合时间线梳理了出来。 “八月五号。 一苏省扬州牌照的奔驰车，在眙县市中心从外卖平台上，下单了一份烤鹅。 等外卖员领取外卖送去的时候，对方交给了他一个背包和五百块钱，让其转送至洪湖岸边交给自由人。 等外卖员送到的时候，被自由人挟持挟持，拿走了包裹将外卖员的手机和电动车抢走了。 后来外卖员徒步走了十几公里，跑到了明祖陵派出所报的案。” “能确定出手的人就是自由人么？ 有没有对方离去时的画面，顺着方向找下去？” “已经确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将整个眙县周边百里道路交通监控，市政监控，全部接管了过来，只能找到对方来时的画面，但就是找不到对方离去画面。 对方这一路从南部市离开的时候，全都在往荒郊野地里钻，蓬头垢面的，面部特征不明显，所以没有被对比出来。 这次进行专项比对，面部特征准确度达到了85%！” 赵广生看着屏幕上，8月2号在天市旅游风景区拍下的一段视频画面眉头一皱。 “他在干嘛？” “好像是在烤鸡。” “兵分两路，小秦你带人去眙县，找到这个报案者。 问问他知不知道自己送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看到自由人离去的方向，还原整个过程！ 我带人去扬州，找这辆车的主人。” 说着赵广生看着屏幕上悬挂着苏省扬州牌照的奔驰车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没想到王组长最后安排，还真给了我们线索！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插手！” 十分钟后，这辆奔驰车的户主信息被查了出来。 一个小时后，户主名下产业，相关责任人全部落实。 拿着手上一叠厚厚的资料，当天晚上赵广生便带队直飞扬州，等连夜协调好抓捕行动的人手安排时，天色已经见亮。 扬州国安大厦。 正值上班高峰期，大厅内排着队等着乘坐电梯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 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到9点时。 在大厦外围指挥车上，一夜没睡的赵广生揉了揉还有几分血丝的双眼， 等他看到大厦地下监控中，一辆奔驰车停在了地下车位，驾驶员也乘坐电梯返回公司后，这才打起了精神。 第50章 我上面有人 不然面对这种以整个公司数十人为单位的行动目标，自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上哪去协调人来执行抓捕任务。 “对方公司的人全都到了么？” “全到了，恒运期货公司总经理，总监，包括下属二十三个业务员，十六个交易员全在。 今天是他们的月底总结会议，来的比较齐。” “背后的股东呢？” “布防人员已经确认了目标位置，抓捕人员已经到位。” 赵广生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对表！ 30分钟后统一行动。 通知行动队，注意现扬纪律。 重复行动守则！” “一，不准携带任何武器装备，狙击手在距离目标五百米外设防，防止目标逃脱。 二，不准对目标造成任何死伤，如在行动中发生意外，有自己人忽然出手，第一时间控制对方，调整目标优先级、 三，一切行动听从指挥！” 随着行动的时间越发临近。 赵广生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天蓬尺。 如果不是张涛的解释，他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四棱短棒制作供奉啥的有这么多的讲究。 昨天自己还是把话说重了，出发的时候，自己好说歹说差点跪下，才从张涛手中将这个棒子借了过来。 看着手腕上时针一分一秒的跳动，赵广生自己都没发现过，原来三十分钟有一天会变的这么长。 “行动！！” 随着指挥车内，随着约定时间的到达，赵广生一声令下，数辆面包车刷刷全冲向了大厦门前，拿着警棍的武将官兵从面包车里冲出来后，第一时间将大厦一楼所有出入口进行封锁。 地下停车扬内，也有特警车队冲了进去，在地下通道口布防。 作为一栋没有外联长廊的办公大楼，只要堵死了出入口，里面的人就别想跑掉一个！ “01汇报，任务完成！ 02汇报，任务完成！ 03汇报，任务完成！” 赵广生这边主要的抓捕人员还没冲上目标楼层时。 其他几队逮捕恒运期货公司背后股东的布防人员已经先一步完成了任务。 一连串的任务完成的声音，让指挥车内的赵广生莫名升起了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太顺利了”。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 1号目标逃离，顺着消防通道跑下去了！” “报告，1号目标刚刚冲下17楼。 1号目标冲下了16楼。。。” 在一连串的汇报中，赵广生悬着的心忽然放了下来，拿着天蓬尺不紧不慢的走下指挥车，来到一楼大厅消防通道前。 整栋大楼的所有楼层的通道口都有安排人看着，真能让对方跑了才见鬼了。 等赵广生站在在一楼消防通道前，不紧不慢的抽完一根烟，他身旁的消防通道的大门才被人从里面忽然推开。 赵广生微微后退一步，等看清来人后，想也没想直接一棒子挥了出去。 “联系安全局的人调来信息专家，对他们公司内的所有电子信息进行整理调查。 集结扬州所有刑侦骨干，对所有目标进行交叉式审讯。 收队！” 一个小时后，安全局审查室内。 “我要见律师！ 警察打人了！我要见律师！” 赵广生坐在审查室外的监控中心，看着各方汇总来的资料眉头紧锁。 而作为此次的一号目标，还正在审查室里面不断叫嚣着。 审讯室内，安全局调来的审讯人员将他的工作证打开，放在了对方面前。 “认字不？” “国家。。安。。安全局。。。” 审讯员闻言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 “很抱歉的告诉你，打你的不是警察。 许勇是吧？ 恒运期货公司总经理，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么？” 安静下来的许勇看着对方的目光，下意识点了点头，片刻后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摇了摇头。 “不对呀！ 就算我搞杀猪盘，这也是电信诈骗。 应该是经侦来抓我才对，你们抓我干嘛？” 审讯员闻言冷笑了一声。 “你说呢？ 需要给你一个提醒么？” “什么提醒？” “八月五号，苏省洪湖，自由人！” “然后呢？” 许勇茫然的表情，让监控室外的赵广生心头一跳。 “我就是受朋友委托，去苏省给人送点东西，应该没犯事吧？” “谁让你送的？ 送的是什么东西？ 自由人的行踪，和这个代号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审讯人员的话让许勇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按照东大国情，只要涉及行动代号之类的字眼，就没有什么简单的事。 “这个人是逃犯？” “你觉得这里有你问话的余地么？ 你们整个公司四十一人，连同你们公司背后的股东全都落网了。 配合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们搞错了，我不是间谍！” 审讯员一连串的逼问，让许勇瞬间慌乱了起来。 “就算我的事犯了，要抓人也不应该是你们安全局的人来！ 我上面还有人！ 我要打电话，我要见领导！” 审讯员见状乐了，还真将手机递给了对方。 等电话拨通后，还没等许勇开口，审讯员扭头又将电话给挂断了。 许勇见状一愣。 “你他妈玩我？” 审讯员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将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半个多小时后，审讯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 两个安全局的人押着一个身穿行政夹克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来人刚一进屋，中年人就指着许勇骂个不停。 “老子还在开会，就他妈因为你一个电话被逮了过来！ 你踏马是谁，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通知你们抓错人了，我不认识他！ 我要见领导，我要见周局长！！ 我上面有人，我上面有人！！” 没有给对方再次开口的机会，审讯员挥了挥手，人就被带了出去。 随着审讯室的大门一关，审讯员轻声道: “你上面的人来了。 只是他好像不想见你？ 你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问？ 或者你上面的人，将他上面的人叫来时，我在安排人带他进来。 问问他认不认识你？” 第51章 美国佬都不管，你们怎么管的这么宽！ 对方明明只是轻言轻语，但是这一刻在许勇的耳中，比雷鸣还要响亮，吓的他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直到审讯员再次将他的手机，放在他的面前，才吓的他猛然一个哆嗦。 “警……警官。。。 你想问啥来着？” “为什么给自由人送东西？ 谁让你送的！ 送的是什么东西？” “八月初的时候，我们公司接到了一个大客户委托，他说有个朋友喜欢徒步，让我给他送些东西。 东西都是对方快递给我的，我有检查过，没有违禁品！” “是什么东西？” “一部手机，一个花花绿绿的太阳帽。 还有全套的化妆品与化妆教程，外加十万美金。” “他让你送你就送？ 你就这么听话？” “我也不想，可他是我们公司唯一正经交易的大客户！” 这个时候，许勇也醒悟了过来，没敢有一丝隐瞒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们公司这两年评级比较低，我收到风声，今年公司评级的时候，会被拿掉席位。 所以我才想着在最后这几个月捞一笔，搞杀猪盘。 往常我们在私下接收对赌的时候，有些大客户交易我们也赌不起。 他们只是借用我们的席位，进行期货交易，我们只赚取手续费。 这个大客户是一年前在我们公司网上开户的，一直以来用的都是超高频期货交易策略，这些年赚了上亿美金。 光手续费都花了一千多万。 他让我给人送东西我敢不送么？” 会议室内，徐勇的话音落下，信息处那边就有人将他口中大客户的资料给调了过来。 只是看着电脑上信息处调来的资料，赵广生脸色铁青。 “张三？七十五岁，凉山人？” 苏省，洪湖岸边。 外卖小哥看着开车带他来的十几号警察，满脸的疑惑。 特别是人群中那个拿着罗盘转悠来转悠去的张涛道长，更是让他半天没回过神。 “我上个月去派出所报案的时候，不是来过这里，怎么今天又来了？ 你们是正经的警察么？ 怎么还有个道士？” 本来就因为昨天赵广生一顿臭骂满肚子火气的张涛闻言不乐意了，当即扭过头眼睛一瞪。 “谁跟你说道士就不能查案了？ 阴间的事贫道能管，阳间的事，贫道依旧能上！ 祖师爷都没意见，你管的还挺宽呀？” 秦云闻言对着张道长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忙活他的事。 “你在将那天的事情再说一遍。” “你们不是都有记录了，怎么还要说？” 秦云闻言眉头一皱。 “你还想不想找你的电动车？ 让你说你就说，怎么这么多话？” 外卖小哥闻言郁闷道； “那天我接了一个外卖，送过去的时候，他让我转送一件包裹，还给了我五百块钱。 我本来还担心有什么违禁品，不想送，结果他打开给我看了看，发现都是些化妆品书啥的。 谁知道里面还藏假币！ 等我送来的时候，就被一个流浪汉用剑架在了脖子上。” “是这把剑么？” 秦云将当初宋宁从博物馆抢走的西周青铜剑照片放在外卖小哥面前。 “看着像，不过他手里的那把被磨的程亮，老锋利了。 到现在我脖子上的印还没好。” 秦云看了眼对方脖子上印记，点了点头。 “继续说。” “对方说东西是送给他的，拿了东西后塞给我几张假币，就将我的手机和电动车抢走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边！” 顺着外卖小哥的指向，秦云眉头一皱。 “北方？” “既然他手里有剑有枪，为什么还给你钱，你又怎么知道是假币的？” 外卖小哥闻言怒道； “那就是个神经病，他说给了钱就不是抢劫，让我不要报警。 原本被抢的手机和电动车也不值钱，我也没想到报警。 谁知道他这么不要脸，给我假币！ 我气不过就跑去报警了。” 接过外卖小哥递来的百元美金，秦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问题。 “你还懂外币鉴定？” 外卖小哥接过秦云手里的美金，用力一搓。 “你瞅瞅，你瞅瞅，哪国的钱还会掉色？” 秦云见状眉头一挑。 背后的人费了这么大功夫让人从扬州送钱，送东西，扭头给的还是假币？ 图啥？ 位于洪湖附近的秦云将他这边询问的消息汇总给赵广生后。 坐在审讯室外的赵广生也是满心的疑惑。 假币？还是美元假币？ 绕了这么一大圈就为了这个？ “包里的钱也是对方快递来的？” “那不是，那是我自己放的。 他在微信联系我，说手头不方便，从我这里借十万美金。 给我一个月算二十个点的利息，等他手里期货合约到期的时候在还给我。” “没想到你的业务范围还挺广，主职期货交易，兼职杀猪盘，虚拟盘，背地里还搞假外币？” “什么假币？那是真的！” 审讯员的话让许勇当即不乐意了。 “钱是我亲自去银行取的，还都是没有流通的新币。 怎么可能是假币？” 说着许勇一愣。 “难道你们就是怀疑这些钱是假币才来查我？ 美国佬都不管，你们怎么管的这么宽！” 审讯员闻言冷笑道； “怎么？ 你想跟我说，从银行取的美金，还是新版未拆封的美金会掉色？” 审讯员的话让许勇脸上憋的通红。 “真美元本来就掉色。 只有假的印刷质量太好才会不掉色，这也是真假美元鉴定的方法之一。” 许勇的话让审讯员一愣。 等审讯室外的赵广生打电话到经侦问了一圈才发现，没想到许勇说的还是真的。 赵广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对着话筒道； “问问他，既然答应了送货，为什么不自己送，还专门找外卖小哥送？” “为什么要别人帮你送货？” “他让我送化妆品，又送化妆的书和美金，搞的神神秘秘的，一看就算要化妆跑路！ 当时南部市那边正在严查，说是什么寻找杀人犯，间谍啥的。 我不是也怕牵连到我，这才想着稳妥点再转了一手。” 让对方将手机解锁，审讯室赵广生翻看着对方的通讯记录，心头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个只发文字，且只会在深夜进行回复消息的聊天记录。。。。 第52章 谁他妈煮屎了？ 看着一旁安全局的人点头后，监控室内的赵广生更是烦躁了两分。 前面国内安全审查无疾而终，现在宋宁的背后又出现国外插手的痕迹。 对方是布局的人，还是后来插手的人？ 前后又为了什么？ 让一个神经病借钱委托另一个神经病造核反应堆，造出来后，又将所有经手人又全部灭口。 甚至为了毁掉资料和反应堆，更是暗中控制国内武装力量，发动武装动乱？ 这是要打世界大战吗？ “张三的资料查清楚了么？” “联系凉山那边的派出所确认了，是当地的一位老人，他将自己的身份证卖了。 并且，在金融领域，为了分仓分席，洗钱逃税。 这种借用他人身份开户的事，是常见手法！” 赵广生闻言揉了揉不断胀痛的额头。 “快递是哪来的？” “淘宝买的，网上下单，用的也都是张三的身份。 不过，这些购物记录中，他们口中的鸭舌帽有点不对。” 赵广生闻言一愣。 “帽子？哪里不对？” “这个帽子是对方在淘宝手绘服装店下的订单，花了一千多块，还特意要求在一旁备注“天机符”三个字。 奇怪的是，卖家帽子画好后，拍照给对方确认时，说自己的手机好像中邪了。 这个帽子拍不了照片，每次拍摄的后，都显示文件损坏。 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这个帽子长什么样。” 赵广生闻言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的电脑屏幕，里面是买家和卖家的聊天记录。 “亲，你要求手绘定制图案的鸭舌帽已经制作完成，请你确认下样式。 见鬼了。 我这手机跟中邪了一样，一拍你的帽子就文件损坏！ 相机也拍不到照片！” “按地址发货就行。” 奇奇怪怪的聊天记录，让赵广生一头雾水。 等调查人员将对方店铺地址查清楚后，又给秦云打去了电话。 “你带着张道长，去一趟徐州。 请张道长鉴定一下他们口中的帽子样本，拿到图片。 他既然买了帽子还在定制的就不可能不戴。 有了图片“天网系统”查起来更方便。” 说着赵广生又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一旁安全局的人。 “对方的IP有调查么？” “查了，全是跳板和虚拟地址。 每次午夜上线的时候，IP地址一分钟就跳动一下，找不到具体位置。” 赵广生闻言咬牙道； “叫经侦的人将他期货账户内的1.3亿美金冻结扣押！ 我他妈就不信，这人能看着自己1.3亿美金被冻结后还一点动静没有！” 。。。。 “抢单成功。 距离3.4公里，高价同路单共三单。 预计耗时26分钟，预计收益32元。 已为你规划躲避交通管制路线，请注意安全。” 京城北二环直门大街。 耳朵上蓝牙耳机的声音让躲在树荫下乘凉的宋宁，将手里喝空的肥仔快乐水丢进垃圾桶，电门一拧，骑着电动车就跑了出去。 等过了午高峰后，宋宁这才让小爱同学停止抢单，自己骑着电瓶车七拐八拐跑到他在东城租住的地下室。 两千块钱的月租，20平米带有带独立卫浴的房间。 同样的价格如果在滨海，租个小区的精装两房都够了。 等将自己的电动车锁好，电池卸下来拎回地下室后。 不一会这间群租了不少人的地下室就响起了一阵骂声。 “妈的，地下室本来通风就不好，还他妈天天熬药。 有病不会自己去医院，跑来这里祸害人干嘛！” 只是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一阵阵邻友的怒骂中，宋宁不为所动，甚至感觉格外安心。 没有你死我活的枪战，没有血腥厮杀的纷乱，也没有意外。 有时候宋宁都想着自己这样也挺好。 顶着小爱同学给他办的身份证，化作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在京城地下室生活。 没事的时候修修仙，没钱的时候跑跑外卖。 有着小爱同学为他抢单规划线路，躲避交警，再加上现在外卖平台给骑手加的补贴。 就算他一天只跑半天，月薪也能轻轻松松突破一万块大关。 13年的一万月薪。 如果不是为了买药配伍修仙，自己花都花不完。 一阵胡思乱想中，电动煎药壶里面熬煮的中药也好了。 将药打出来冷凉，取出枣泥混合灶心土进行揉丸。 最后塞进去一颗米粒大小的仙丹吞下肚，又一口气将中药一饮而尽。 服药后，宋宁没敢耽搁。 按照系统在他眼前的提示，通过八级拳中的擤气劲，调动浑身真气，经气海，神厥，水分，一直转运至梁门，引导转换药力。 前后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折腾，宋宁才感觉肚子里的温热完全消散。 一番折腾下来，出了一身臭汗，不一会这个群租的地下室又响起了一阵阵的叫骂声。 “谁他妈煮屎了？ 吃不起饭是咋地了？” 跑去厕所洗掉一身的臭汗，宋宁对门外的怒骂没有一丝反应，躺在床上彻底动弹了。 反正这味闻着闻着也习惯了，臭不到自己。 “小爱同学！” “我这。” “查到郑天泽的行踪没有？ 好不容易找抢到一个他的外卖订单，竟然大门都不让我进。” “互联网上没有对方遗留的ip地址，疑似采用了物理隔绝手段。 建议采用定点跟踪的方式，确认对方行迹。” 宋宁闻言怒道： “我都在公安部大楼那边守了大半个月了。 天天车来车往的，也没见你说的车出来过。 你找到这个资料靠不靠谱？” “资料是从新闻大数据中过滤发现，并不排除对方有其他出行车辆的可能。 建议宿主可以采用快递邮寄的方式，送达货物。” “妈的智障！” 手机上传来的声音让宋宁有些嫌弃的将手机扔在了床头桌上，反而宝贝似的将印有天机符的帽子小心的放在枕头旁。 这种传说中符箓，才符合他心目中对于修仙神秘手段的幻想。 一顶帽子，能够让所有电子监控设备都拍不下他的长相。 就是人看着也容易眼花。 这种东西别说见，听都没听说过！ 至于什么老掉牙的人工智能，一点用都没有。 “等老子神功大成，天下无敌，还用的着你这个智障来帮我？ 浪费老子九万多美金给你租算力，还想着你能帮我找到人。 结果就只能帮我抢个订单！ 还寄快递！ 如果能寄，我还用你说！ 下午四点在叫醒我！” 对着手机交代一声，宋宁将被单蒙着头，扭头就睡。 “指令确认，小爱同学已为你定十六点的闹钟。” 等时间准时到达下午十六点时，床头桌上的小爱闹钟刚刚响起，宋宁瞬间从床上翻了下来，更是下意识将床边的长剑拿在手上，满心借呗的扫视了眼屋内。 等回过神后，看清自己所在的地下室后，宋宁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没敢耽搁，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宋宁就坐在化妆台前，跟着小爱同学提供的视频教程，一点点在脸上涂涂画画，最后在塞两个牙垫在嘴里。 虽然他对小爱同学给他出的主意万分嫌弃，但他自己对王明明临死前委托给他的任务没有一点头绪，甚至几次他都想一走了之。 只是每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王明明，老李，和为了这个电池死的人，都莫名的浮现在他眼前，一个个直勾勾盯着他。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个电池交给对方的时候，又忽然蹦出几十个人对他开枪。 他可不相信自己在下次挨枪的时候，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有人能为他挡子弹。 十几分钟后，宋宁身前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张有些陌生的黝黑方字脸。 再次确认了一番长相和小爱同学给他买的身份证上的照片完全一致，宋宁将床上的帽子扣在头上，拎着电池又跑了出去。 公安部地下停车扬对面出入口对面的马路上，等宋宁赶来的时候，整片大楼还没人下班。 “小爱同学？” “我这！” “接管周边监控，等发现了那辆车后通知我。 大楼里面的监控你无法接管么？” “大楼内部监控设备，采用的物理隔绝手段，无法接管。” 宋宁闻言无力的叹息一声，看着人来车往的大街，忽然感觉有些想家了。 “妈的，人死哪去了？” 公安部地下停车扬。 司机接到了下班的郑局长后，扭头看着他问道： “局长，要去哪？” “送我回家吧，在部里待了一个月，也没见人将东西送来。 听说洪荒小组那边有查到了一些线索，过两天到看看那边有没有进展。” 司机闻言点了点头，开着车慢慢驶出了停车扬。 坐在车内，时隔一个月，再次看到汹涌的车流与喧嚣，让郑天泽恍如隔世，一时间也是有些想家了。 和路边一个戴着非主流鸭舌帽的外卖员对视一眼，郑天泽看着窗外呢喃道： “小何，你说自由人将东西送哪里去了？” 司机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郑局长，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领导，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被调来给你开车，保护你的安全了。 既然科学院那边已经能够通过方程复刻反应堆，这个电池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吧？” 郑天泽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电池现在是没那么重要，国防科大联合中科院好像有了复现的思路。 但是一个高能电池被一个神经病拿着，在国内到处跑。 如果电池不小心炸了，那就很重要了！” 司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时间也没在开口。 只是他这边开车还没开一会，看着后视镜中跟了他两个路口的电动车还一直跟着，没有拐弯，忍不住眉头一皱。 第53章 不对劲，很不对劲！ 一号车左侧非机动车道上，一个带帽子的外卖员查一下。 他跟了我两个路口了。” 听到司机的话，坐在后座的郑天泽也下意识通过车窗望了过去，等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忍不住笑了笑。 “你太敏感了。 听说现在网上外卖很火，单单外卖送餐这项业务，根据部里预测，就能在全国新增百万就业。 以后路上这种外卖小哥会越来越多的。” 郑局长的话也让小何微微一笑。 “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局长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就轮不到我操心了。” 没一会，车内的对讲机就响起了总台的回复。 “01请重复一遍指令。” “以1号目标车辆为中心点，南侧非机动车道上，一个戴着红黄绿三色鸭舌帽的外卖员。 大概与我们车辆直线距离50米左右。” “额，有更明显的特征么？” “什么意思？” “总台这边看不到你说的外卖员。” 总台的话让司机一愣。 “这么大的人你看不到？？？” 司机的话让总台那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后，甚至正在等红绿灯的小何，都能看到红绿灯上的摄像头在扭动看向他描述的方位。 小何见状眉头一皱再次拿起了对讲机。 “前卫报告位置。” “一队回复，我已经越过了路口，正在下一个路口处等待与后卫换防。” “侧卫回复。” “我在你左侧车道，靠近非机动车位置。” “你能看到那个外卖员么？” “看到了，国字脸，皮肤黝黑，眉毛较为浓密。 骑着一辆印有外卖字样，较为破损的雅迪电动车。” “总台？” “见鬼了，监控上看不到！” 坐在后面的郑天泽看着非机动车道上，那个等红绿灯也不忘玩手机的外卖员哑然一笑。 “系统故障把？ 一个外卖员至于这么疑神疑鬼么？ 什么时候国内的治安这么乱了？” 小何闻言心头一跳，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总台，联系就近交警，调整下一个路口的红绿灯。 如果对方下个路口还跟着，让交警上去查一查。” “总台收到！” 非机动车道上。 宋宁瞄了一眼红绿灯上的监控摄像头，下意识压了压帽沿。 等他看到自己等了大半个月目标车辆开始过红绿灯的时候，也是一拧电门就冲了出去。 “妈的，跑这么快干嘛！” 只是等宋宁赶到下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看着非机动车道前堵在路口的两个交警，忽然心头一跳。 “不会被发现了吧？” 话音落下，交警好像也看到了宋宁，开始向他这边走来。 “小爱显示目标车辆位置。” “目标正在从内门大街向东二环行驶。” 宋宁看着站在非机动车道前，被电瓶车大军堵住的交警，眉头一皱，直接调转车头钻进了一旁的步行街。 “总台，盘查清楚目标身份了么？” “交警描述，对方转去了步行街，没有跟上。” “步行街？” “那边有很多外卖店，应该是去取外卖吧？” “防卫小队注意，如果在后面的路过再次发现对方，即可下车盘问！” “前卫收到，侧卫收到，后卫收到。” 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的郑天泽看着司机的一番安排，也莫名有些紧张了起来。 眼看再过一个路口就能到家，他们眼前的红绿灯上黄灯刚刚亮起，车辆还没起步的时候，一个电瓶车直直的撞向他们。 这时，他车内的对讲机也响起了侧卫的通知。 “中卫注意，是哪个外卖员，不要下车，不要下车！” 对讲机上的话让小何脸色一变，当即锁死了车门，单手插进了怀里。 “你他妈是怎么开车的！ 撞了人，下都不下来！” 车内的小何没有动静，让趴在地上的宋宁不乐意。 你不下来我怎么知道你车上的人是谁。 车外，宋宁拍着车窗拍的震天响，只是在厚重的防弹玻璃隔绝下，里面的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这时侧卫后卫上的安保小队也有人下车跑了过来，一个两个不着痕迹的，站在宋宁身旁。 司机小何见状，这才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姓名，身份证！” “你谁呀，说查我身份证就查我身份证？ 你怎么不把身份证给我瞅瞅！” 小何闻言掏出证件放在宋宁面前。 “姓名，身份证！” “没带。。。” 看着眼前的国徽证件，宋宁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往车厢内张望了一下。 “里面的是郑天泽么？” 小何看着远处有交警开始赶来后，对着宋宁冷笑了一声。 “怎么，不装了？ 跟了我们一路，你想干嘛？” 宋宁扫视一圈，看周边几人一个个都单手插在胸口一脸戒备的模样，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里面的是不是郑天泽？” 这时车内的郑局长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当下打开了车窗，吓的小何连忙堵在车窗前。 “我是郑天泽，你是谁？” “送外卖的。” “外卖呢？” 宋宁指了指前面地上的电动车，看着不远处交警都赶了过来，越发紧张了起来。 郑天泽看了眼地上的电动车，忽然一愣。 “你是自由人？”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一个个都下意识看向车前轮都撞歪的电动车。 撞成这样？电池不会炸吧？ “别跑！！” 一声大吼忽然起，等小何回过神的时候，宋宁已经撞开一旁的同事，正在往人堆里钻。 近乎是下意识的反应，被撞开的同事刚想拔枪，就被小何一脚踹了过去。 “你他妈想干嘛！叫人呀！！” “小爱同学！” “我在！” “B计划，B计划！！” “指令确认，以为你重新规划路线，左转一百米，直行700米后，到达指定地点。” 顺着蓝牙耳机中小爱的声音，宋宁几乎没有时间思考，一路冲向一间商扬内的储存柜旁。 取出包裹，钻进厕所，洗掉脸上的装束。 等宋宁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个模样。 朝阳派出所大门口。 等宋宁按照计划赶到就近的派出所时，整个派出所到处都是一片慌乱的景象，警车乌拉乌拉的一辆辆往外冲。 “干嘛的？” “身份证掉了，我来补办身份证。” “身份证号码报给我一下。” 虽然同样的套路自己刚来京城的时候已经玩过一次，但是看着警察一边看着电脑上名为李墨阳的身份照片，又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看，还是让宋宁紧张的冒了一头冷汗。 “你怎么变黑了？” “送。。送外卖晒的。” “上次办证时间还不到一年，不用拍照。 可以直接补办，工本费二十块，一般六十天，加急一周，自取还是快递？” “自取！自取！ 就是能不能先给我开一张临时身份证明？ 我工作的时候要用。” 户籍民警没多想，随手就将证明开给了宋宁。 等宋再次返回自己租住的地下室时，心跳还是止不住跳个不停。 刚才那几个人要拔枪的动作可把他吓的够呛。 “妈的，以后在有人让我送货，老子打死也不来了！” 深夜，公安部总部大楼内。 时隔一个月，自由人将电池忽然送达，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甚至远在杨洲的赵广生，秦云一行听到消息后，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确定了么？真的是核聚变电池？” 严亮闻言点了点头。 “电动车内的电池已经经过了科学院检测，确认是采用重水为聚变燃料的高能电池。 根据自由人所骑行的电动车磨损程度和电池的使用鉴定，可以确认对方最起码用这个电池在京城跑了半个月的外卖。” 赵广生闻言一愣。看着眼前的资料，也是半天还没反应过来。 “用核聚变电池跑外卖？” 严亮看着赵广生的神情，对自由人的脑回路也是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样，电池送到，我们“洪荒行动”也算取得了一点成果，你们行动小组也能轻松些。” “不对劲，很不对劲！” 赵广生闻言摇了摇头。 “我在扬州那边查到自由人背后疑似有外部势力插手的迹象。 我还以为自由人已经偷渡出国了！ 结果扭头电池就送到了？ 什么时候国外的情报组织这么好说话了？” 赵广生的话让严亮眉头一皱。 “对方送这个电池的时候，是有很多疑点，我们也在怀疑有外部势力插手。 在追查自由人行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监控都无法拍下对方的身形相貌，只能经过画像师来补充。 按照对方的往常资料，应该是做不到这些准备才是。” 翻到文件后面的画像师素描的画像，赵广生忽然一个激灵。 好好的大功一件，竟然从自己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京城天网系统中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拍不到自由人？ 是不是被入侵了？ 能顺着查下去么？” 严亮闻言摇了摇头。 “技术科的检查过了，没有入侵迹象。 到现在我们还没搞懂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段。” 一旁的秦云闻言好像想到了什么，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画稿。 “是不是因为这个？” 众人见状一愣。 “一个二维码？” 第54章 光学黑洞 “那这是什么？” “不知道。。。” 专家的话让前来参加洪荒行动案情阶段总结会议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妈的，说个跟没说一样！ 被请来作为技术专家的曹院士好像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他尴尬一笑，等重新组织好语言后，才开始对专案组的人进行解释。 “众所周知，目前全世界的光学成像主要技术途径，都在与光电转换。 镜头通过多层透镜折射光线，将被拍摄物体的反射光聚焦在图像传感器，传感器将光信号转换为电信号。 电信号经预放电路放大后，由数字信号处理器进行去噪、色彩校正、等优化，最后在输出图片。” “这和这个画稿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专家组拿着手上这张A4纸的原件，叹为观止。 他们到现在他们都没能将这个图片复制下来，机器无法识别，人工无法复制。 主要是人盯着看，没一会眼睛就会出现色斑，让人分不清内部色块的比例格局。 这种东西简直就不像是人类的杰作。 “经过我们实验发现。 这个图案上的色彩及布局，可以让数字信号处理器在去噪和色彩校正阶段，被算法自动归类为杂乱的噪点从而将其屏蔽。 屏蔽范围在2平方米左右。 这玩意看着虽然像是一个扭曲二维码。 但也是全世界，所有光学电子设备硬件上的算法漏洞。 是对方凭借对代数及图形与几何数学领域上超高的研究深度，愣生生创造出来的“光学黑洞”。 能够创作出这种东西的人。 他对于离散傅里叶变换相关的代数领域研究深度，简直骇人听闻！” 专家的解释让众人都茫然的对视了一眼。 特别是秦云，他都不知道这张看起来像是印象派的美术创造画稿，竟然是现实派的数学结晶？ 参加会议的总参代表听着曹院士的话，忽然眼睛一亮， “是不是我们只要将这个图案印刷在咱们国内武器装备上，敌人的光学电子侦察机，光学卫星之类的设备就无法识别？” 讲台上的专家看着开口的军方代表，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想法很好，可是这个图案目前我们还没找到能够复制下来的手段。 咱们现有的数字光学发展，主要就是依靠数字传感器，将光学信息转换为数字信号，最后在呈现在咱们面前。 这个过程中涉及的数学工具就是傅立叶变换，这个被广泛应用于科学、工程和数学工具。 而这个图片在我们现有人类电子设备眼中无法识别，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 我的建议就是将这个图片进行封存，列为最高机密，防止泄露。 等国内，或者世界数学界，在傅立叶变换相关代数领域取得重大突破后，能够在现有的光学转换技术上形成迭代后，在拿出来研究。” 秦云闻言一愣。 “如果泄露出去了会怎么样？” 曹院士闻言幽幽道： “如果不小心被泄露了出去，或者有其他人研究出了复刻方法。 这对全世界的光学产业，卫星，监控，治安，等等领域都是一种颠覆式的灾难。 别的不说。 单单咱们东大在这些领域内的上市公司就有十几家，整个产业集群涉及了上百万人，上万亿的产业经济规模。” 专家的话让秦云感觉有些奇怪。 “曹院士，虽然我不是研究光学的，但是我也知道咱们人类现有的光学发展是从传统照相机转换成的数字技术。 既然这是数字光学领域的算法问题，那我们用胶卷进行长曝光不就行了？ 再不行也能用人工复制吧？ 咱们就不能暗中展开研究，非要封存么？” 曹院士闻言还是摇了摇头，扭头拿出了他们复制出来的照片。 “这两个图片你们看着有什么区别么？” 众人传阅了一圈后好像看着都差不多，没看一会，眼睛都花了。 “这张照片就是我们以传统光学留影曝光后复制下来的。 因为以肉眼的形式无法对这些色斑进行准确的分割，他们在曝光的时候，光栅干涉效应让三色格局和色彩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这些变化，我们肉眼无法分辨，但是电子设备的精度可以很好的感知。 这就导致了它神奇的功效消失了。” “所以无法复制？ 也不知道原理？” 曹院士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联系了数院的陈教授，原理猜到了一点。 根据陈教授推测。 能够将复杂对象的形状，刻画在二维流形曲面中，从而产生电子光学黑洞效应，对方大概率解开了霍奇猜想，创造出了新的数学工具。 如果我们想对这张图片进行研究，或者对现有的光学设备进行升级填补这个漏洞，只能从这个千禧难题入手。” “既然无法复制，那这张黑洞为什么自由人和淘宝店主都能画？” 秦云的话让曹院士一愣，片刻后一阵狂喜。 “你说这东西有人能画？” 秦云点了点头，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严亮打断了他的话头。 “小秦，你去联系一下，将能够画这个“黑洞”的淘宝店主请来，配合曹院士的研究。 按照绝密等级，执行保密条例。” 秦云闻言点了点头拿着手机退出会议室。 严亮见状这才面容严肃的看着曹院士。 “曹院士，麻烦你在专业领域中给出你的判断，这个霍奇猜想和NP完全问题-NS方程比，那个更难一些？ 能够解开霍奇猜想的人，有没有可能也解开NP完全问题-NS方程？” 严亮的话让会议室内不少人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 只是讲台上，曹院士听着严亮的问话有些哭笑不得。 “霍奇猜想，NP完全问题-NS方程，都是目前全世界数学家共同推举出来的七个数学难题之一。 涵盖代数、拓扑，几何，计算等多个交叉领域。 能够解出一个就代表这人类智慧的巅峰。 想要一下子解出三个，这种人的智慧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第55章 天才负责上升，其他人负责螺旋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么说。” 严亮的话让曹教授连忙摇了摇头。 “数学这个领域比较特殊，和其他任何领域都不一样。 在世界数学史的发展中，我们能看到非常明显的螺旋上升轨迹。 主要是极个别的天才负责上升，其他人负责螺旋。。。 目前整个世界的数学界现状来说，可以将所有学者认为是在一个悬崖底下不断摸索前进的爬山者。 但是历史上就出现了那么几个人，忽然飞了起来，将数学这个螺旋拉成了直线。 谁也不敢确定，会不会忽然又蹦出来一个人，一下子又将数学研究推到了光年以外。 说不定，就是有人会忽然出现，能够一下子解开了所有的千禧难题。” 严亮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果将这个“黑洞”与可控核聚变技术比。 那个要更难一些？” 会议室内，曹院士看着一脸严肃的严局长，满心的吐槽都无处去说。 数学作为所有理工科之母，我一个研究光学领域的学者，你问我数学方面问题，我还能回答一二。 你问我核聚变，我上哪知道去？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好像也是看到了曹院士的为难，一旁高能物理领域的胡院士站了起来。 “如果将我们现代社会，看做是石器时代。 “洪荒计划”中的出现的方程组，就是告诉了我们基本的电磁学原理。 让我们能够在石器时代凭借矿石和一些酸性汁液，就能制作出一个：石器时代的伏打电堆。 而这个“光学黑洞”就像是告诉了我们空气学原理。 让我们能够在石器时代，凭借兽皮木棍就能做出一个滑翔机，从而翱翔天空。 它们两者之间的难度没办法进行直接比较。 取诀就在于那个领域中出现了一个天才般的领军人物。” 沉吟片刻，等等会议室内所有人对这些技术难度有了基本认知后，胡院士幽幽道： “NP完全问题由史蒂芬·库克在1971首次提出。 霍奇猜想是苏格兰数学家威廉·霍奇1958年提出。 纳维-斯托克斯n-s方程是由法国科学家纳维和英国科学家斯托克斯在1845建立的。 三个难题出现的时间有早有晚，已经阻拦了人类两百年的时间。 但数学界现在的共识就是，这些难题至少还阻拦我们人类上百年甚至更久的时间，直到那个天才的出现。 并且在数学领域的研究突破后，在将其转化到工程学又是一项难题。 今天在会扬上，就是有人解开了所有难题。 在将这些数学领域的研究成果普及到工程领域，最少也是需要以百年为单位的时间进行过渡。 而不是一解开，就能拿出了工程化应用成品。 所以保守估计。 不管是“光学黑洞”还是“精细化电磁扬域控制方程组”都是领先了现有科学进展两百年以上的技术。” 胡教授的这番解释让在扬的人瞬间恍然大悟。 叫人带着二位院士前去休息后，秦云那边安排人去找那个能画黑洞的淘宝店主的事也有了眉目。 看着秦云的再次返回，严亮沉吟了半天扭头看向赵广生。 “说说你们小组最近的调查结果。” 赵广生闻言起身将一份资料递给工作人员，等屏幕上开始案情总结后，才起身道： “8月30日，我们查到了有人在向自由人暗中运输补给，包括电子设备，现金美钞，及化妆资料用品等，我当时就有了，怀疑自由人打算偷渡出国的想法。 31日，我带队前去扬州，对背后向自由人提供帮助的“许勇”一伙进行抓捕审讯。 其中发现了外部势力干涉的线索。” 赵广生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军方的总参代表脸色一变。 “你们什么意思，委员会都下令停止审查，你现在说你们查到了外部势力的身影？ 你们是不是想说，当初在南部事惨死的特战队员都是被对方渗透了？ 是不是你们保卫局要再次启动审查？” 军方代表的怒斥让赵广生有些慌乱，连忙摆了摆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从目前的线索来看，的确有外部势力干涉的身影。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一开始布的局，还是被南部市的动静，吸引了对方注意，后来插的手！” 赵广生的话音落下，严亮面无表情的敲了敲桌子！ “卫上校！ 你别忘了，就算在起审查！ 我们保卫局也是第一个需要接受你们军方总参和安全局联合审查的部门！ 既然委员会已经对南部市的案子有了定论！ 就没人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严亮的话让卫上校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严亮见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对着赵广生摆了摆手。 “你继续。” “我们在对为自由人提供帮助的“许勇”审查中，从许勇和上线的聊天记录以及作案的手法，时间差及惯用手段上有了一些怀疑。 安全局的调查员猜测，背后可能是北美那边的人在插手。” “所以“光学黑洞”也是对方提供的？” “那倒不是。” 一旁秦云起身解释道：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了“光学黑洞”后，我就跑去了徐州调查。 发现这个“黑洞”有很大的可能是自由人本人所做。 是在南部市案件爆发的前一晚，通过委托邮寄的方式，快递给徐州的淘宝店主进行定制。” “你怎么知道是自由人自己画的？ 既然科学院都没能复刻这个图片，他又怎么知道这个淘宝店主能画？” “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确定这个淘宝店主能够完成这幅作品的复刻。 刚刚已经安排了相关人员对淘宝店主进行了调查。 我顺着快递这条线，又返回了南部市调查了相关监控。 从监控画面中，看到了自由人亲手将这份文件委托他人送去了快递站点。” 南辕北辙的线索，前后绕了一大圈，又返回了原点，让严亮有些头晕。 第56章 有点眉目了。 后来自由人被抓，送去了精神病院。 李教授因为经常闹事，被安全局的无视了。 7月的时候，自由人与李教授乘坐大巴车打算前往北京寻找李主任，后来因为车祸病发，在汉中医院住院。 然后就是李主任一家的惨死，李教授的惨死，宋宁打算上交核聚变电池和李教授的毕生研究资料时，导致的南部市那扬乱战。 南部市案发的时候，宋宁曾拿出过一份委托借款研发协议。 协议中表明，是他委托李教授帮他造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并且提前支付了两百块定金。 上面有他和李教授两人的签名和手印，经过痕迹专家通过视频画面比对。 确认都是两者的亲笔签名。 然后现在又蹦出了一个“光学黑洞”看着很扯，功能更扯。 竟然是和可控核聚变同一个等级，超越现有科技数百年的技术成果？” 前后理清了一些头绪，严亮下意识看向了安全局的代表。 “我记得你们安全局在事后的调查中，有过怀疑。 李主任上交的电磁扬域控制方程组，大概率不是他自己的成果？” 安全局的代表点了点头。 “目前这个方程数院那边还没对方程组完成拆解。 虽然它能够在托卡马克装置上，实现对高温等离子体的完美约束。 但是因为无法拆解，所以这个方程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黑箱，理不清它的计算推导过程，让科学岛那边有点不敢上机。 打算在造几个实验堆来试试。 我们组织了专家组，对李教授生前的学术成果进行了审核。 从李教授之前的研究方向，和他以前同事的学术评价，发表的论文的中。 专家组都对他的数学研究深度有些。。。。 不那么推崇。” 严亮闻言若有所思道： “李教授以前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他以前是研究理论物理的，后来转向量子纠缠，投身量子信息方面的研究。 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研究着研究着，就说自己有了跨时空信息传递的灵感。 又偷偷拿着项目款，转向时空穿越方面进行研究。 在08年的时候，他的实验出了意外，一扬大火将他的学生全被烧死了。 他自己也疯了。” 众人闻言眉头一皱。 “又是意外？” 一扬意外导致李教授疯了。 一扬意外导致李教授儿子一家惨死，包括李教授本人也因为一扬意外死亡。 “发生在李教授身上的意外是不是太多了？” 没人能回答严亮的自言自语。 会议室内沉寂良久，赵广生才说出了严亮的猜测。 “你们说。 可控核聚变中的关键技术，“精细化电磁扬域控制方程”会不会和这个光学黑洞一样，都是“自由人”搞出来的？” 赵广生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万分诧异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们看案情资料上的时间线。 当初李教授病了这么久，也没有病出什么研究成果。 后来和“自由人”在一起后，接受了“自由人”的委托扭头就将核聚变电池都搞出来了。 我想，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有因为两百块钱的定金，就赌上全部身家去搞核聚变吧？ 这不是明摆着把钱往火堆里扔么？ 会不会是“自由人”拿出了什么关键技术，如方程什么的。 这才让李教授下定决心，敢把房子都赌了上去，去研发可控核聚变？” 一旁小秦闻言疑惑道； “可是他们两个都不正常呀？” 秦云的话音落下，严亮猛的一瞪眼。 “怎么说话呢？ 一个废寝忘食研究出咱们东大梦寐以求的核聚变技术，一心想着联系科学院，联系国家。 甚至为了它，全家都付出了血的代价！ 他是我们东大的功臣！” 严亮的怒斥吓的秦云连忙捂住了嘴巴。 只是赵广生的猜测还是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李教授一个二级教授病退，都被专家组怀疑这个方程不是他研究出来的。 一个九年义务教育都没上完的社会务工人员，他懂核聚变么？” “可是人家扭头又拿出了“光学黑洞”怎么说？” 一群人望来望去，最后都将目光看向了严亮。 严亮见状也是若有所思。 “这两项技术对于我们人类现有的科学进展来说，都是保守估计超越百年的技术。 真正算起来，一个九年义务教育没有读完的缀学生和一个二级教授，在这两项技术面前，都是属于同样地位。” 说着严亮将目光看向公安部的人。 “现在自由人找到了么？” 一旁公安部的代表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正在对整个京城进行拉网式排查。 虽然没有目标的具体长相照片，但是我们将那个帽子作为调查方向。 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赵广生闻言忽然站了起来。 “不能拉网排查，也不能牵扯更多的人！ 目前整起案件中，明显涉及了三方势力，一个是以“自由人”为代表的个人。 一个疑似北美那边向“自由人”提供帮助的势力。 还有一个疑似能够对人类展开心灵控制与精神控制的幕后黑手。 从这一连串的意外来看，这个幕后黑手明显就不想我们获得李教授的资料和这个电池。 这里可是京城！ 如果在发生意外。。。” 赵广生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脸色猛然一变。 当公安部的代表见严亮点头后，也是连忙走出了会议室。 “既然我们无法排除“自由人”是不是这些技术的提出者，也不知道对方手上的这些技术是从哪来。 那“自由人”的重要性就比想象中要重要的多！” 赵组长，你们洪荒行动小组，继续寻找“自由人”的行踪。 疑似外部势力插手的线索都转交给安全部负责。 技术来源的问题，等找到自由人就真相大白了！ 至于幕后的黑手交由我们保卫局总局负责！” 赵广生闻言点了点头。 “对了局长，关于这个疑似能够对我们自己人展开精神控制的“幕后黑手”总部这边调查的怎么样？ 有结果了么？” 严亮闻言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有点眉目了。” 第57章 道长！我想学算命！！！ 计划等天眼落成后，第一时间启动天文巡查。 寻找疑似外星生命迹象。 生命科学院那边也通过了论证。 在脑电链接项目中，从技术手段有可能完成人类控制的可能。 说是什么潜意识能够突破人体八大腺体控制权限，可以在瞬时间完成超越人体机能的能力。 最近局里也在统计全国自称被外星人脑控患者资料，进行拉网式排查。 保守估计，最多十年就能有点线索了。。。” 严亮的话让赵广生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对。 十年？ 真要等这么久，黄瓜菜不都凉了！ 有点不敢看赵广生的眼神。 严亮连忙低着头整理自己手头上的资料，临走时也不忘安慰了一番赵广生。 “既然“自由人”这么会藏，身手又这么好。 想来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最近因为方程组的事被科学岛接手，接收李教授邮件资料的丁院士和胡院士也结束了审查。 你可以跟着两位院士去李教授的故居调查一番。 李教授的女儿回国后，也一直被安全局那边保护了起来。 你也可以跟对方聊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赵广生闻言一愣。 “李教授家里没有被调查过么？” 一旁安全局的人闻言摇了摇头。 “当初案发后，本来是想对李教授的故居及实验室安排专家组调查的。 只是南部市的意外，让当时国内人人自危。 谁也不知道敌人对我们渗透到了什么程度，科学院的专家也不知道那个能够信任。 担心泄密，这两个地方就被我们安排公安，安全局，军方，三方共管，进行封存保护。 还没安排人专家组进去过。” 赵广生闻言点了点头。 “行，那我亲自跑一趟滨海。 关于寻找“自由人”的办法，我也有点眉目了，搞不好没几天人就能找到。” 严亮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赵广生一眼。 “什么办法？” 赵广生闻言咧嘴一笑。 案情总结会议结束，赵广生也带着秦云返回他们小组位于公安部的办公点。 办公室内。 张涛道长正在电脑前忙活着，拿着宗教管理局那边转接的资料，一个个打电话核实。 他现在手头上也被安排调查国内宗教人士的工作，看看有没有一些关于南部市案件中涉及传统神秘学领域的线索。 就是不知道宗教管理局这些资料多少年没更新过。 一圈电话打下来，仙逝的都有一半，搞得一个电话就要打一圈才能确定。 而人联系上了以后，还要联系地方宗教办，居委会对这些人进行走访调查。 想想手头上越来越庞大的工作量，张涛都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为什么自己这个顾问，跟传说中一张报纸一杯茶，一坐一整天的公务员生活有点不一样呢？ 随着赵广生和秦云走进办公室。 听到动静，张涛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组长？ 听说要找的人找到了？ 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 我手头上的调查还有继续么？” 赵广生闻言深深的看了张涛一眼，没有说话。 慎重的将手上的资料递给一旁的秦云，赵广生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死死的抱住了张涛的大腿。 “道长！我想学算命！！！！” 赵广生这一跪，吓的张涛一个激灵，也让一旁的秦云傻眼了。 这就是刚才赵广生在总部那边说的神神秘秘的办法？ 抱大腿求人算命？ 前两天还不是说人封建迷信来着？ “组长，组长，使不得！ 办公室还这么多人呢？ 咱们要避着点人！” 等办公室内几人手忙脚乱的将赵广生拉起来后，赵广生拉着张涛的手，死死不愿松开！ “张道长！张大师！ 我知道我前两天我说话有点重，你别放在心上！ 当时案子压头上，也是让我太着急了，直到如今才知道张大师的法力有多高深！ 我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讲？” 张涛看着被赵广生死死拉着的右手，几次抽都没抽出来，最后无奈道； “组长，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 现在我还在你手底下干活呢。” 赵广生闻言大喜。 “就你上次算卦，算人方位的事。。。 这个，难学不？” 一旁沈涵月闻言有些奇怪的拍了拍一旁的秦云。 “组长这是怎么了，前两天不是还骂张道长是封建迷信来着，怎么今天搞这么一出？” 秦云闻言眉头一挑。 “还记得前几天你们在公安部大门口遇见的外卖小哥么？” 沈涵月闻言点了点头。 “外面小哥怎么了？” 秦云附耳小声道： “那个外卖小哥就是咱们要找的目标。 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变换了身份妆容，让你们没认出来。” 沈涵月闻言忽然一个激灵，也是上前抱住了张涛的另一只胳膊。 “大师！！我也想学算命！！” 沈涵月一嗓子又将张涛吓了一跳，让坐在张涛身前的赵广生大怒，直接踹了沈涵月一脚。 “没看我这边在忙着的？ 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知不知道尊敬领导？” 张涛扭头看着一旁揉着屁股委屈的沈涵月，和死死拉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的赵广生感觉脑门有点发胀，道心都感觉有点飘忽。 “组长，不是我不想教你。 六壬是中国古代宫廷占术的一种，与太乙、遁甲合称为三式。 如果咱们有家学，或者打小喜欢传统文化还能上手。 但你今年都快四十了，手底下又有这么一摊子事，有时间学么？” 赵广生闻言一愣。 “这个很难？” “这样跟你说吧！” 张涛看着赵广生的眼神，忍不住挠了挠头。 “六壬推算，每考查一事物时，都采用立体形式，全方位、多种思维的方法进行的。 课体虽有一定，但课式信息量却有上万个。 其中 60 为六十花甲， 12 为地支， 2 为阴阳，共有 60 × 12 × 2 = 1440 。 12 分别为 12 神， 12 将，正转一圈，反转一圈，共有 12 × 12 × 12 × 12 = 20736 因此可以得到 1440 × 20736 = 29859840种式子。 这里面就涉及了易经，四柱，八卦，五行，阴阳生克等。 别的不说，想学六壬怎么着要将这29859840种式子代表的含义了解吧？ 如果赵队长能放下手头的工作，一心修习。 想来潜修十年应该会略有所得。” 赵广生闻言傻眼了。 怎么又是十年？ “有没有速成的方式？比如十天？” “你说呢？” 在众人鄙视的眼神下，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赵广生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虽然我也有向道之心，只是奈何公务缠身。 等我以后退休的时候一定在找张道长好好学习。 那个啥。 张道长你能在算一卦，找一找目标的方位么？” “不是说人已经找到了么？” 一旁秦云闻言幽幽道； “人是找到了，只是后面又跑了。 就是你们之前在大门口遇见的那个外卖小哥！” 张涛闻言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 “人力有时穷尽。 虽然贫道当日算出了目标方位，只是人家不愿露面，蒙蔽天机。 就是算的在准又能如何。” “这画个妆易个容就蒙蔽天机了？ 什么时候天机这么容易蒙蔽了？” “不然呢？” 张涛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赵广生。 “正所谓吾心及天心。 既然对方能将咱们都蒙蔽过去，可不就是蒙蔽天机了？” 张涛的解释让众人一愣。 妈的，说的好有道理，完全找不到反驳的余地！ “那还能算么？” “能！” 张涛自信道： “贫道自问还有几分识人之相！ 从来就不会在一个沟里摔到过两个跟头！ 上次那个外卖小哥长相如此有特点，在让贫道遇见，肯定能认出来！” 说着张涛大手一挥。 “将我天地盘取来！” 赵广生有些激动的从张涛的布兜里将那个奇怪的罗盘拿了出来。 等张涛接过罗盘又是一阵猛算，最后打开一个网站，将计算的结果输入了进去，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这是？” 看着众人有些奇怪的眼神，张涛含蓄一笑。 “其实那个六壬中29859840种式子，我也记不全。 后来就跟学校的计算机专业的老师搞了一个数据库，只要将结果输入进去，它就会自动匹配彖词。 最近刚刚搞好上线，正好可以试试。” “你们道教学院也教计算机？” “教呀！ 科学办学，科学兴教，这也是我们道家学院办学宗旨之一。” 众人闻言一惊，好科学呀！ 等网站运行界面中卡顿了一会，片刻后就将结果反馈了出来。 “甲戊庚牛羊，乙己鼠猴乡。 天乙贵人 己丑 阴土，未传子遁甲。” 赵广生见状连忙追问道： “张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张涛掐指一算，片刻后皱眉道； “今天几号？” “九月二号！” “农历呢？” “好像是七月十一！” 张涛闻言点了点头，看着电脑上的彖词忍不住嘴角一歪，自信道： “正所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这次咱们的贵人方位指向了南方。 己丑 阴土，未传子遁甲，只要咱们在白露这天去鼠猴之乡。 定能得与贵人！” 第58章 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写不下了。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张涛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就给了我对方的生辰八字，又没有他的详细地址。 我怎么知道他的老家在哪？ 挂上是这样说的，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白露这天才能堵到人。” 赵广生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是自由人的老家的意思。 “为什么一定要白露这天，才能在去他老家找到他么？ 还要等到一个礼拜？” “挂上是这么说的。 并且人逢大难不死，多想家人陪伴。 看起来，咱们这个贵人不想被人找到，天天盾来盾去的。 保险起见。 还是等几天，直接去他家看看。” 赵广生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忍不住对张涛竖起了大拇指。 这挂算的科学，连犯罪心理学都用上了。 在很多刑事案件中，很多犯事杀人的逃犯，就是明知家里可能有警察布防，还是会下意识回家躲起来，回到自己认为最安全，最熟悉的地方。 “自由人老家那边有人看着么？” “当地安全局和市局的人一直在悄悄看着。” “行，既然六天后人就冒头，到时候咱们直接杀过去。 这次我看他还往哪里跑！” 秦云想了想自由人老家那边的环境位置，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一个中原省份的农村，一片平原。 除非他会飞，不然怎么着也不会让人跑掉。 “那我们这几天干嘛？干等着？” 赵广生闻言眉头一皱。 “去滨海！ 我们先带专家组去李教授的家里看看，有没有一些技术来源方面的线索。 如果能确认这些技术的来源，或者找到李教授遗失的研究资料。 到时候咱们面对“自由人”的时候，才知道要用那种方式去接洽，将人请回来配合调查！” 。。。。 滨海市郊，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大门前。 没有了宋宁和老李两人操持，两个月下来，围墙院脚爬上了不少的春藤山虎，看起来有了几分破败感。 只是随着大门被值守的保卫打开，看着满院的废品堆，赵广生下意识翻看着手上的资料。 “这里就是当初李教授制作电池的实验室？ 一个废品站？” 一旁执行值班保卫任务的滨海安全局负责人闻言点了点头。 “这里是12年的时候，宋宁和李教授两人租下来的。 后来还买了不少的设备在里面，每月的电量使用都能高达上万度。 听说都将周边的电网给搞瘫痪了。 当初接到总局通知的时候，我们就第一时间对这间废品站进行了调查。 院子里的铁皮房就是他们的制作车间。” 赵广生闻言看着对方眉头一跳。 “你们进去过？” 安全局的人点了点头。 “进去过，我们收到总局的命令后，就对这里进行了保护。 同时申请总局那边调来专家检查，只是后来总局那边暂停了调查。 又调来的军方，和地方武警部队，由三方二十四小时交替换防，不准任何人入内。 在总局的命令下达后，就再也没人进来过。” 赵广生闻言点了点头，看向一旁从美国赶回东大的李教授女儿外孙女一行。 “走吧！” 废品站大门前，三十七岁的李清慧牵着她的十二岁女儿，率先走了进去。 赵广生见状连忙带着专家组快步跟上，看着李慧清没有一丝意外的表情，赵广生有些意外了。 “李女士之前来过这里？” 李清慧扭头淡淡看了赵广生一眼。 “这间实验室就是我和我大哥帮我爸筹备的。 13年春节的时候，我带孩子回国看望我爹的时候，来过这里。” “妈咪，外公呢？ 你不是说带我来找外公么？” 女儿的话让李清慧的脚步有些迟疑。 李教授外孙女稚嫩的声音，让赵广生有些不敢直视李清慧的双眼。 “对不起，李女士。 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李教授。” 李清慧闻言停下脚步，扭过头静静的看着赵广生。 “千禧年我大学毕业，收到了谷歌offer。 当时我爸并不想我出国，觉得国外太乱了。 赵组长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也知道那个时候国内的风气。 我当初为了出国，跟我爹闹了很大的脾气。 后来到结婚，到小夏出生，到离婚。 我爹就想接孩子回国读书。 只是我不想孩子未来跟我一样，在书山文海里长大，就没让她回来。 再后来一次意外，我爹病了。 算一算时间都五年了。” 李清慧的轻语让在扬的众人都有些无言以对。 “能告诉我，我爹和我大哥他们是怎么死的么？ 真的，只是一扬意外？” 李清慧轻语让赵广生低下了头，有些烦躁的碾死了脚下的一只蚂蚁。 “具体的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有非常大的概率是一扬意外。” 随着保卫人员揭开铁皮房大门上的封条，李清慧拉着她的女儿李夏慢慢走了进去。 “我爹两个月前给我打电话炫耀过。 他在电话里说，他的研究有了突破，让我赶紧带孩子回国。 我想你们也知道我爹研究的是什么。 当时我以为我爹又犯病了，就在口头上应付了下来。 然后我爹和我大哥一家就出现了意外。。。。 所以，我爹的研究真的成功了是么？” “成功了。 已经通过了科学院的验收。” 李清慧闻言自嘲一笑。 “如果他们的死，都只是扬意外。 这些年发生在我们李家的意外太多了一些吧？” 赵广生闻言看着李慧清清冷的目光，感觉有些无言以对。 为什么两个被医院确诊的神经病，能解开千禧难题？ 为什么他们能将科学院预测，需要百年时间，才能将纯数论方面的突破，转化成工程领域的捅破，直接拿了出来？ 为什么后面又有这么一连串的意外发生？ 等一旁的胡院士团队开始安排人对实验室进行整理检查时，赵广生看着李慧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知道的也不比李女士多。 这也是为什么你一回国，就被安全局接到安全屋保护了起来。 当时也是怕你们两人也出现意外。 现在，我们就是来调查这一切的。 听说李教授临死前，给你大哥发过一个邮件，说是整个邮件里有他毕生的研究成果。 这个邮件你你知道么？” 李清慧看着坐在电脑前的秦云，打算开始破解电脑密码，直接走上前打开了电脑。 “密码是我女儿的生日。 我爹之前也给我发过这个邮件。 只是邮件后面备注的那个方程我看不懂，就找同事帮忙看了看，结果被对方嘲笑了很久。” 只是等李清慧打开浏览器，找到李教授电子邮箱的时候。 赵广生看着屏幕上的邮箱停止服务的通知眉头一皱。 “雅虎邮箱？” 这个时候秦云才恍然大悟。 “我们当初我顺着这个邮件去查的时候，发现李教授当初发出的邮件信息全部丢失了。 邮箱地址也变成了乱码。 当时我们还以为是有人从互联网上抹除了李教授电子信息，前后联系了国内好几个电子邮箱服务商，去撞库想找到李教授的账号，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没想到李教授用的是雅虎邮箱！” “雅虎邮箱怎么了？” 秦云闻言忍不住懊恼道： “妈的，他前两个月就关闭服务了！ 时间就在李教授发出邮件不久！” 赵广生见状有些哭笑不得。 “去联系东大雅虎，把李教授的邮箱资料复原出来。” “不用这么麻烦！” 李清慧摇了摇头，打开了自己的谷歌邮箱。 只是片刻后看着电脑网页上的404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反手从网上下载了几个工具。 “如果我爹和我大哥的死，真是因为他的研究资料。 我想对面也是你们怀疑的对象之一吧？” 赵广生点了点头。 “安全局那边已经启动了暗线，正在追查。” 李清慧点了点头，等打开了邮箱网页，她将自己邮箱回收站内，那个还没删除的邮件复原了出来。 “这个应该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份资料。” 赵广生见状连忙叫来正在防尘车间内检查的专家组。 只是等专家组的人一目三行将整个邮件看到最后的时候，顿时傻眼了。 “本文并无任何引用，全是本人多年研究心得。 只是核聚变涉及交叉领域太多，这里空白的地方太小，写不下了。 想知道我的研究到达了哪一步。 就去验证上面的方程吧！” 众人见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当年费马提出费马猜想，一句写不下，让这个猜想卡了全世界三百多年！ 这尼玛一个电子文件，还有什么写不下的！ 现在数院那边“电磁扬域精细化控制方程”一直都拆不开。 工程院那边都准备上马两个实验堆，来继续验证方程的持久稳定性。 如果没有这方面的资料。 光这两个实验堆，就要多花五百多亿！” 第59章 五百亿算个屁！ 坐在电脑前的李慧清也被他爹的留言震惊的头皮发麻。 虽然知道自己爹的脑子不好，但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开玩笑，这也太心大了吧？ 看着傻眼的专家组，赵广生疑惑道。 “既然方程能用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验证？ 五百多亿！干啥不好！” “五百亿算个屁！” 一旁的胡院士听着赵广生的话，顿时跳了起来，显然也被李教授的留言气的不轻。 “可控核聚变反应堆，如果他可控，就是能源堆！ 如果它不可控，它就是一枚氢弹！ 是一枚爆发温度达到数亿度高温，冲击压达到数百兆帕的超级氢弹！ 不能拆解开方程，不了解它的推动过程，你敢直接进行工程化应用？ 就是后面方程上机，在两个实验堆上运行良好！ 但是只要没有拆开方程，它的运行时间，只能取决于实验堆的运行时间！ 谁知道这个方程的处理数据有多大，稳定运行时长有多少？ 如果在正式堆上出现了数据积累与数据溢出，一个搞不好反应堆就炸了！ 你当是闹着玩的？” 胡院士一番急头白脸的怒斥让赵广生低着脑袋，半天没抬起来。 片刻后他看着一旁乐的直哆嗦的沈涵月也是大怒。 “笑！笑！笑！你还有功夫笑？ 还不赶快去找找有没有李教授的研究资料？ 五百亿！ 你当是闹着玩的！” 等看着沈涵月扭头去找资料的时候，赵广生才对胡院士赔了一个笑脸。 “胡院士你别生气，我一个搞刑侦的也不懂核聚变。 李教授的科研助手，他应该知道些什么，等过几天我们找到他，在好好问问！” 胡院士闻言对着赵广生翻了一个白眼，又带人钻进了那个无尘间内。 “小宋没死？” 看着一旁惊愕的李慧清，赵广生也想的了什么。 “李教授的助手宋宁还活着。 当初失手杀了李教授的那个嫌犯就是被宋宁砍死的。 只是现在因为一些意外，他对我们有些不信任，藏了起来。 我记得之前宋宁有拿出过一张委托借款研发协议，协议上说是他委托李教授研发的核聚变反应堆，并且在签订协议的时候，提前支付了两百块定金。 这个协议李女士你知道么？ 还就是我们调查了李教授的生平。 发现这次可控核聚变关键技术的突破非常不合常理。 按理说，李教授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科研积累才是。” 李慧清闻言眉头一皱。 “协议我知道。 宋宁是我爸以前生病时遇见的病友，难得和我爸能聊的来。 我们见他生病了也没敢跟家里人说，一个人在滨海孤苦伶仃的。 就和我哥商量着让他帮忙照顾着我爸。 13年春节我和我哥看望我爸的时候，见他很久没有发病，说话的调理也清晰了很多，感觉是因为研究的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就跟小宋说，这个钱不用他还，只要好好照顾着我爸就好。 当初被抵押出去的房子我也出钱赎回来的。” 赵广生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宋宁会忽然委托李教授研发核聚变反应堆么？ 两百块钱的定金，李教授就敢抵押房子，花两百万研究反应堆？” 李慧清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赵广生一眼。 “协议上不是写着么？ 他委托我爸造核聚变反应堆，等造成了，他在教我爹修仙。 如果没造出来，这个花费就由他承担。”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都确定，一定能造出来这个反应堆呢？” 赵广生的话还真将李慧清给问愣了。 片刻后，李慧清无奈的摇了摇头。 “能跟我爹相处，并且还聊的来的人，我怎么知道他们当时是怎么想的。” 好吧，线索又断了。 等他们一行在这个实验室前后查了半天，最后一个个都凑到了实验室一角，看着有些凌乱，计算机组前。 “怎么了？找到资料了？” “找到个屁！” 一旁数院的丁院士拿着翻找出来的一叠手续计算稿没好气道； “就上面这点东西，错误百出。 我带的学生，都比他研究的深入！ 如果这个方程真的是李教授研究出来的，我能把叠草稿吃了！” “李教授家了还没找呢，说不定会有线索。 你们一个凑到这来干嘛？” “这个计算机组好像有点不对。” “哪里不对？ 小秦你查查李教授的淘宝记录，看看他是在哪买的。” “不用查了，这是我从美国寄来的。” 一旁李慧清闻言走了过来。 “当初我爹找我，他说自己花了几十万买的电脑计算量不够。 让我帮他在国外买超级计算机，我就给他买了一个报废的寄了回来，让他自己修顺便给他找点事做。 后面他又让我买了很多二手芯片。 这个应该就是他自己做的机组吧？ 有什么不对么？” 丁院士闻言摇了摇头。 “方程组在带入磁扬控制系统后，对电磁扬域的控制是以神经网络算法，混合泊松方程导出来的参数。 因为涉及了多项式复杂程度的非确定性NP问题，运算量奇大。 并且控制的堆体能量越高，需要的运算量就越大。 目前只有计算机峰值速度达到每秒1,000.0TFLOPS、持续速度10,000.0TFLOPS，就能实现它的基本运转。 胡教授刚刚检查了防尘间内的那个磁扬生成装置和堆芯。 只是电磁矩阵的布局不是常规的托卡马克，而是混合多种复查扬域电磁矩阵。 并且还发现了氦气残留。” “有问题么？” “问题大了！ 这就说明，里面这个堆芯被点火过！ 还成功了！ 氦气残留就是核聚变的附属产物！ 当初周教授进行测试方程的时候，申请了北大校内的超级计算机。 我们二次验证的时候，用的是曙光！ 总不能就这么一个机柜，他的运算量比北大的超级计算机还厉害吧？” 等秦云小心打开机柜，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芯片面板的时候，忍不住眉头一皱。 “就这么乱插的芯片，能开机么？” 一旁赵广生见状奇怪道： “能不能开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们这样看就能看出来哪里不对？” 第60章 一个没有没有实际动手制造能力数学天才 实验室内，赵广生的话语落下，专家组的人扭头就将实验室的电源打开了。 只是等计算机组通电后，灯火通明的实验室，和一整面逐渐亮起来的显示屏，让原本看着有些凌乱的实验室，瞬间科技感十足。 作为随行的专家组一员，秦云打开了机组的管理系统，看着后台的机组管理程序，忍不住眉头紧锁。 “分布式并联管理系统？ 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随着秦云打开了管理系统的底层代码，看着里面的执行函数的时候，丁院士忽然恍然道； “是哈希函数！ 难道他们用的是区块链计算，将一个单一的计算量进行了分割？” “不可能吧？” 一旁的李慧清闻言惊奇道； “谷歌2006年提出分布式服务机组云计算的概念后，前后花费了几十亿美元，动用了上百名程序员进行开发。 到08年区块链计算被提出后，才完善推出。 现在国内有研究这个的么？” 秦云闻言恍然道；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前段时间国内的阿里推出了他们的云计算服务。 听说是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完善了他们的飞天系统。 当时在国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那这个？” “不是飞天，并且也没听说有那个系统，能够统一对多种不同芯片进行组合调用的能力。 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个计算机组里面用了五百多个不同种类的芯片。”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飞天系统是王教授带队，前后花了几十亿人民币，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搞出来。 然后这里又冒出了一个？” 赵广生看着面容惊奇的众人小声问道： “这个很了不起？” “当初王教授研发飞天系统，就是为了打破国外的垄断。 不说这些年耗费的心血，单单这个系统的价值就不小于百亿！ 后续的经济效益更是难以估量！” “那电脑上有李教授遗留的研究资料么？” “没有除了一个能源控制程序外，什么都没有。” “没道理呀，这个系统是哪来的？” 赵广生扭头望着一个个紧锁的眉头，继续小声道； “你们看，李教授以前就是搞信息的，说不定这个系统就是他搞的呢？” “你想啥呢？ 不说一个分布式系统研发需要的时间，单单这个4G大小，保守估计接近五千万行的代码，你说需要一个人敲多久？” “不是还有一个助理么？” 秦云闻言有些没好气的瞥了赵广生一眼。 “别说两个人，就是系统所有的代码被写出来，让人敲进计算机，都需要一百多人好几年的时间！ 怎么可能无声无息间就能蹦出来？” 赵广生闻言有些痛苦的拍了拍额头。 核聚变的事没着落，扭头蹦出来一个“光学黑洞”。 光学黑洞没着落，扭头又蹦出来一个价值百亿的系统。 都他妈是啥事呀！ 一旁的丁院士好像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李慧清。 “国内铁路系统那边，因为售票软件每年春运的时候都要崩溃几次，现在铁了心打算将系统升级，一劳永逸，开发自己的分布式管理系统。 现在他们对外开价开到了十亿，一直没有公司敢接手。 我们带的团队中，有人在负责他们自研系统中的数据库设计工作。 既然这个系统是李教授的遗留，要不要我给你牵个线？” 李慧清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赵广生一眼。 “国家不直接拿走？” 李慧清的话，让赵广生哑然失笑。 “李女士，我知道你在国外待久了，受国外舆论影响，对东大有些偏见。 其实单单核聚变的事，如果不是李教授遇害，我们也只会负责李教授的安全问题，经济价值的部分一律会交给市扬运作。 包括这间实验室内的所有东西，法律意义上也是属于你们个人所有。 我们只是为了查找关于李教授与李主任遇害一事的线索，只是这里面涉及了国家安全的问题，才安排专家组过来。 从来没有想过剥夺属于你们的经济利益。” 李慧清闻言低头看了看一旁还有些懵懂的女儿，对着丁院士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丁院士了！” “好说，好说。 这次李教授遗留下来的多项技术，对咱们东大的科技发展有着非常大的帮助。 能让你们生活的更好一些，也是我们东大的责任。” 前后检查了半天，没有在发现什么新的东西后，一群人又转道李广元位于滨海大学的附属小区。 密不透风的房间内，似乎还遗留着当初李教授生活的痕迹。 地面上铺满了一层混乱的草稿。 丁院士一张张捡起来过目，没一会就有些嫌弃的丢在了一边。 他看着屋内白板上一直都没有被擦掉的方程组摇了摇头。 “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方程组不是李教授的杰作。 这些草稿就是李教授为了拆解方程进行的计算。 可惜，开头的切入点就错了，没有一点价值。” 赵广生闻言有些茫然的看了白板一眼。 “既然方程不是李教授写的，那会是谁写的？” “是宋宁！” 紧急抽调来的笔迹鉴定专家，一只手拿着放大镜，一只手拿着一个笔记本。 等他仔细观摩了李教授和宋宁两人的笔迹后，指着笔记本上，写着打算去西省检铀矿回来造核反应堆的笔迹，确定道； “虽然白板上的字符主要以数字与特定的数学符号组成。 但是因为书写习惯带来的肌肉记忆影响，就算不用显微镜，也能一眼看出来，这上面的字和这个笔记本上是一致的！” 众人闻言有些惊奇。 “这都不是字，你怎么看出来的？” “在笔迹的全部观察中，字迹倾斜的角度；字体的大小；整齐和间断上都能一眼看出来！ 非常好认！” 一番调查下来，好像找到的线索很多，可是产生的问题就更多了。 坐在返回滨海国宾馆的路上。 胡教授和丁教授拿着从计算机组内拷贝下来的资料如获至宝。 谁能想到最后在计算机中，一开始都没在意的能源控制系统的底层代码中，能找到拆解方程组的痕迹？ 一旁赵队长也是满意的拿着李慧清的邮箱中拷贝下来的邮件，算是能交了部分的差事。 只是对比收获满满的几人，李慧清的表情一直都很沉闷。 “赵队长，我爹和我哥的死是不是跟宋宁有关？” 李慧清的话让赵广生一愣。 “一开始我们也有过怀疑，只是证据，动机，理由都不成立。” 李慧清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能写出可控核聚变关键数论技术的数学天才，但是没有实际动手制造能力。 等有人完善了这一切后，为了独占这份成果。 那份协议和这个笔迹鉴定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李慧清的话让赵广生脸上微变。 只是还没等他细想，一阵猛然的撞击，让他下意识向李慧清扑去。 “小心！！” 第61章 救她出去！！ 待会我在跨海大桥的桥头下。 我不进市，我要去学村！” 公交车司机闻言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说话的老太婆一眼。 “跨海大桥的桥头不能停车，你要去学村要在前一站的公园路口下。” “公园路口是哪里？” “前面三站就到了。 待会到了我多喊几次，你注意听。 别堵着门了，要上车就上车，不上下去！” 司机的督促让拎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的老太婆不满的嘟囔了一声，磨磨蹭蹭的投完币后，走进了车厢。 随着公交车的再次启动，等到达公园路口站的时候，司机打开了车内广播。 “公园路口站到了。 请要下车的乘客，带齐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车内的广播连续响了好几次，见没人下车司机还觉得有点奇怪。 扭头一看，那个要去学村的老太婆正在拿着一个手机旁若无人的大声打着电话。 等司机再次打开广播的时候，车内的乘客不乐意了。 “司机你磨蹭什么呢？ 这不是没人下车么？怎么还不走？” 司机眉头一皱，见车厢内有好几个乘客都在催促，也关闭了广播继续开车。 等公交车开上跨海大桥的时候，没一会他们的身后就响起了警报声。 “交通管制，交通管制。 所有车辆靠左行驶，让开右侧车道！” 公交车司机顺着后视镜看去。 两辆铁骑打头，一辆警车开道，在身后还跟着两辆考斯特，一辆特警装甲车压阵。 “好大的阵仗，咱们滨海是来了什么大官了？” 不仅司机看到了身后的车队，车内的乘客也有不少人都看到了。 一个个对着车窗指指点点。 等司机顺着交通管制的指令开着公交车靠左行驶的时候，两辆铁骑拉着警报呼啸而过。 这个时候一直拿着电话打个不停的老太婆，好像也被警报吵醒。 她挂掉电话，看着车窗外的大海傻眼了，直接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司机你怎么回事？ 我都说要在桥头下，你怎么开上跨海大桥了？” 司机闻言有些头也不回道： “刚才我都跟你说了要在公园路口下，你自己不听广播怨谁？” “停车！我要下车！” “跨海大桥不能停车！” 司机的话让老太婆不愿意了。 自己拎着这么多东西，跑去了市里，不是还要花钱坐车回来？ 说着老太婆就快步到司机旁边不满的推了他一下。 “停车！我要下车！” “你他妈神经病呀！” 老太婆忽然的推搡吓了司机一大跳，下意识降低了车速。 “没看到我在开车，你想干嘛？” “我要下车！ 你带我上了大桥你还有理了？” 老太婆的话。气的司机牙根发痒。 “跨海大桥不能停车！ 你要下车，待会在市区桥头站下！ 要死滚一边去，不要干扰我开车！” “你妈才要死了！你全家都要死了！” 司机的话将老太婆气的够呛，直接尖叫着，两只手不断向司机脸上挠。 “快点停车！我要下车！！” “你他妈神经病呀！” 一只手死死控制着方向盘，司机抽出右手狠狠推了老太婆一把。 等公交车方向重新稳定下来的时候，司机看着坐在公交车地板上撒泼的老太婆，才惊魂未定的对着车厢大喊了一声。 “你们都是死人呀！ 赶快将人拉走！” “司机打人了！司机打人了！” 在公交车地板上老太婆撒泼的话让车厢内的乘客都下意识向后车厢移动了两步，一个个冷眼旁观。 老太婆好像也是看见了没人帮她，又爬了起来，一只手死死拉着方向盘往右掰，一只手拼命向司机脸上挠，一边挠还一边尖叫着。 “司机打人啦！司机打人啦！” 慌乱中，脸上扣眼抓鼻的手，让司机根本看不清车况。 原本他还想紧急刹车，结果又一脚踩到了油门上。 公交车猛然的加速，让司机心头一惊。 等他空出手扯开老太婆挠他脸的右手时，公交车的方向已经被老太婆转向了右车道，向着一辆并排的考斯特狠狠撞了过去。 恍惚间，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了下来，好像眼前的一幕曾经发生过一样。 格外熟悉。 一声剧烈的碰撞响起。 右车道车队中间的考斯特在公交车的撞击下失控，直接被翻下了跨海大桥。 而他们公交车也在最后一刻，卡在了大桥的护栏上停了下来。 猛然撞击引起的惯性带动下，公交车内的乘客在车厢内滚成了一团。 身后一连串的紧急刹车声，也在这座跨海大桥上不断响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辆有些轻微变形的考斯特从大桥上直直冲进大海。 近乎过了一秒钟的时间，小巴车坠海的巨响声才回传到了大桥上。 “救人呀！！！” 车队最后，负责专家组滨海安全护卫行动的特警中队队长看着眼前的扬景目眦欲裂。 近乎来不及思考，他猛然冲下装甲车，脱下身上的装备直接跳下大桥。 猛烈的撞击让考斯特车身上的车窗在一瞬间全部崩裂。 汹涌的海水顺着车窗的空洞与变形的车身不断向车内涌入。 就好像在深海之下，有巨兽在拼命拉扯着车身，想要将其拖入大海。 “小秦，小沈！！” 猛烈的撞击让赵广生额头的鲜血迷糊了视线，所见之处到处都是一片猩红。 “组长！！” 不断涌入车内的海水让赵广生根本稳固不下身形，他下意识紧紧抱着身前的人。 直到被海水冲向车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怀了的是李慧清带回国的女儿李夏。 慌乱中，有人拉扯了他一把。 回过头，这时沈涵月正一只手死死拉着车顶把手，一只手死死拉住了他。 “你没事？ 还有谁活着？还有谁活着？？” 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 短短几秒的时间，整个考斯特的车厢内，就剩下后车尾的玻璃没碎，遗留下的一丝空间。 只是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除了沈涵月外，没有人给他任何回应。 赵广生见状狠狠咬了咬牙，根本来不及去思考着一连串的变故。 “还能不能动！” “我没系安全带，我还能动！ 组长，我救你出去！” 拼命将手里已经晕过去的李夏推向沈涵月。 等感受到沈涵月抱住李夏后，赵广生整个人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 “救她出去！ 一定要救她出去！！ 去找自由人！！” “组长我来救你！” “别管其他人！救她出去！！！” 眼睁睁看着赵广生刚刚张大嘴巴，下一瞬间就被海水灌满，开始向下沉去。 沈涵月一手抱着李夏，一手拉着车把手，狠狠一脚踹向车尾的玻璃！ “破呀！！！” 第62章 他妈的造孽呀！ 作为滨海市主要交通要道的跨海大桥，自开通以来，除了台风天，还从来没有彻底封闭过。 跑到桥头刚要进市区的司机看着看着被警察堵的严严思思的大桥，骂骂咧咧的开始调转车头，拿起了车上的对讲机。 “跨海大桥怎么忽然被封了？ 也没个公告什么的。” “好像四个小时前，有个小巴车从桥上冲了下去？” “吓？ 怎么可能，大桥不是有护栏么？” “好像是个公交车撞的，直接翻下去了。 听说还是警车开道的大官！” 出租车司机闻言一愣。 “妈的，怪不得要封闭大桥！” 话音落下，头顶上呼啸不断。 司机下意识探头望去，一队直升机正压低着机身向大桥飞去。 同一时间，整个滨海市负责人也带队来到了滨海大桥车祸事发地。 “公交车上的乘客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全部晕了过去昏迷不醒。 已经送去第一医院了。” 负责人看着大桥上正在展开的吊车，和大桥下一艘艘不断穿行搜索的快艇眉头紧皱。 “事故原因呢？” “公交车上的监控视频已经还原了事发经过，看起来好像是一扬意外？” “意外？” 负责人闻言怒冲心起，拉着交管局局长的衣领死死的瞪着他。 “一队京城来的专案调查组，前面有你们交警开路，后面还有武警中队的装甲车护航。 结果坐着专案组负责人与重要人物的大巴车坠海！ 随行人员及安护人员全都好好的！ 现在你跟我说是意外？” “还有人活着！！ 还有人活着！！” 滨海市负责人的话音落下。 大桥上，指挥中心内响起了桥下搜救快艇的对讲机呼叫声。 “几个人？什么身份？” “一个年轻人，一个小女孩？ 年轻人的工作牌上面写着专案组顾问：沈涵月。” “直接送去市内桥头，哪里有救护车在等着！ 赶紧送去医院！” 话音落下，不一会大桥下就一艘快艇疾驰而去。 望着快艇远去在海面上泛起了尾迹，滨海市负责人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刘局长，这次的公安特警护航，是你们安全局出面协调的。 这次发生意外的专案组成员，都是什么身份？” “身份？” 刘局长闻言惨然一笑。 没等他开口，远处三架直升机组成的编队就飞了过来。 更远处的海面上，隐隐约约间，一艘海军护卫舰也在赶来。 “你还是问他们吧？” 负责人闻言扭头看向正缓慢悬停打算降落在大桥上的直升机。 刚才远还没看清，等飞机悬停的时候，他才发现是三架列装不久的武直十武装直升机。 没有随同人员，也没有什么排扬。 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就踉踉跄跄向他这边跑来。 滨海市负责人见状刚想上去握手，结果三人一个一个错开了他的身形，扶着跨海大桥旁的栏杆，就是一阵狂吐。 撕心裂肺的呕吐声，都让负责人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吐晕过去。 叫人送来几瓶水，小心递过去。 只是等他看请几人身上的制服时，滨海负责人心头猛然一跳。 一个一身军装，上校军衔。 一个公安部制服，却挂着副总警监的警衔和保卫局的袖章。 最后一个却是看不出什么职位的白衬衫，但是对方熟悉的面容还是让他拿着矿泉水的手不自觉抖动了一下。 “王部长，你什么时候来滨海的？” 吐的浑身发软的国家安全部部长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矿泉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有没有人活着？” “三十分钟前，搜救到一个专案组顾问和一个小女孩，我叫人送去第一医院了。” “他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不知道，那个顾问好像是叫：沈涵月” 王部长闻言有些失落的后退一步。 “其他人呢？” “还在搜救中。” 这个时候，海面下也传来了潜水员的手势，负责搜救吊装的工作人员看着滨海负责人点头后，开始通知吊车司机开始升吊。 国家安全部王部长对着一旁失魂落魄的滨海市安全局，局长招了手招。 对方走近下意识就向立正敬礼。 “王部。。” 王部长见状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只是王部长的一脚对方动都没动，反而让他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吓的一旁滨海市的负责人连忙上前搀扶了一把。 推开滨海的负责人搀扶的双手，王部长上去死死拽着滨海安全局局长的衣领。 “安全部总局下达的命令，是要你们地方局必须保证专案组的安全！ 知道什么是必须么？ 这就是你跟总局的结果？” “部长。。” “别叫我部长，说不定老子明天就不是安全部部长了！” 王部长死死盯着安全局局长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不管你们滨海安全局现在手上有什么任务！ 将所有人都召回来，这次涉案的所有人都给我看好了！ 一个都不能少，也一个都不能死！ 对当时整个大桥上所有车辆进行追溯！ 我要一个不是意外的结果！！ 不要他妈的在让我听见意外！！！” “是！！” 一阵海水零落的响动中，众人都下意识扭头看着被缓慢吊出海面的考斯特。 猛烈的撞击，已经让整个车辆出现了大面积变形。 从高空坠落向大海，更是让整个车身塌陷了一小半。 随着吊车粗壮的大臂缓缓上抬，车辆从缓慢他们头顶划过。 海腥四溢的海水淋在身上，让还没从强烈过载中缓过神的三人，都感到一股透心的凉意。 一旁滨海市的负责人见状小心招来了秘书。 “去问问他们是怎么赶来的？ 事发到现在才四个小时，从京城到滨海两千公里，就是坐飞机也不可能有这么快！” 等吊车将车辆缓缓落在大桥的时候，秘书也走了回来。 “直升机驾驶员是从军用机扬将人接来的。 说是坐战斗机来的，还是刚刚列装不久的歼十！。” 滨海负责人闻言一愣，片刻后也是忍不住一怒。 “你他妈唬我？ 你怎么不说他们是坐火箭赶来的？” “可是。。” 秘书指了指一旁还在不断干呕的三人欲言又止。。 “听说三架歼十还在海军机扬那边停着。” 滨海市负责人扭头看了看变形的考斯特，忍不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妈的造孽呀！” 第63章 谁说意外我查谁！！！ 小巴车上桥的第一时间，安全局王部长，和总参卫上校，保卫局严亮三人顺着扭曲的车门钻进车厢。 因为吊升时的车体倾斜。 赵广生的尸体和李慧清的尸体相互叠加，趴在车尾的地板上。 胡院士，丁院士被安全带束缚着毫无声息的坐在座椅上。 洪荒行动调查组成员，秦云，宗教管理局协调员，京城道教学院顾问张涛，滨海安全局市局协调员，北体冯教授。 他们五人一个个都扣着安全带，安稳的坐在座椅上。 浑身湿漉漉的海水，和低着头没有动静的神态。 如果不去看他们身上的伤痕还在不断渗出血液。 猛然一看，他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 小心避开变形的车体座椅。 严亮走到胡院士和丁院士身旁，他看着胡院士紧握的手中有些许黑色痕迹，小心掰开胡院士的手指后，取出一个U盘。 不死心的检查了一番几人生命体征后，三人都失落的钻出车厢，转而看着刑侦人员开始进行勘验工作。 “有烟么？” 王部长的话让总参卫上校下意识摸了摸上衣。 还真在上衣内兜掏出了半包华子。 三人点燃后，看着远处的碧海蓝天，好像一辈子所经历的风浪与抉择和这次比起来，都没有如此茫然过。 一旁严亮也接过卫上校递来的华子，等对方点燃后，深吸了一口淡淡道： “这个烟和打火机你是怎么带上战斗机的？” 上校闻言苦笑了一声。 “当兵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藏烟的本事都没有，还当的什么兵？” 王部长闻言深吸了一口烟，等尼古拉过肺带来了一丝轻微的眩晕消散后，才轻轻拍了拍上校的肩膀。 “回头我给你们总参谋长打电话，自己去写一份大过检讨报告。 下回别带了！ 咱们东大现在还经不起歼十出现意外。” 王部长的话让上校一愣。 片刻后他有失落点了点头，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华子。 深吸一口过手上的香烟半天没有拿开，等缭绕的烟气熏得他眼睛有些泛红，他才狠狠的将刚刚点燃的华子扔进大海。 “这烟不抽也罢！” 三人没等多久，刑侦调查人员已经将车内洪荒行动小组的遗体，一具具抬了出来。 现扬也得出了第一份初步报告。 “受难人员中，基本上在车辆坠海的瞬间，就被冲击撞晕了过去。 没有经历太多痛苦。” “有没有发现其他U盘？” “没找到。” “封锁这片海域，找到它！” 这时，滨海市的负责人地方周仪长筹措着走了过来。 “王部长，事故的原因我们已经第一时间，从公交车和过往车辆的行车记录仪中还原了出来。 大桥上的监控视频也有记录。 总得来说，这只是一扬意外。” 三人闻言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只有严亮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对着滨海市负责人敬礼一礼。 “我以国内安全保卫部门工作条例，现下达周仪长政治审查指令。 希望周仪长交出对外联系工具与证件，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们会联系京城纪律部门，保卫部门和安全部门三方组建联合审查小组，展开调查！ 在调查小组没有到达前，请周仪长移居安全局下属的安全屋内。” 说着严亮面无表情的看着滨海安全局的局长。 “负责调查组安全保卫任务的特警中队队长呢？” “还没找到。” “嗯？” 看着严亮的眼神忽然变的凝重，安全局局长连忙道； “车祸发生的第一时间，中队长就跳下去，打算参与救援。 包括执行保卫任务的多人在内，都在第一时间展开了行动。 只是他们没有工具及潜水设备，无法施救。 三个小时后，潜水队的人和快艇吊车赶来，才正式开始施救。” “其他人呢？” “八十六米的高度，海面跟水泥地没什么区别了。 人大概率也死了。” 安全局局长的话让严亮沉吟良久。 “多派点人找到他，卫上校会协调滨海海军基地驻防的海军帮忙搜索。 救上来沈顾问被送去那个医院了？” “第一医院。” 严亮闻言扭头看向了王部长和卫上校。 “走吧！” “等一下！” 这时候滨海市负责人在安全局工作人员左右陪同下，一脸铁青的站在了严亮面前。 “纪律部门，保卫部门和安全部门，异地三部门联合审查！ 全国上下有几个人经得起这样的审查？ 严局长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严部长闻言面无表情的指向桥面上一排盖着白布的遗体。 “胡院士，国家科学奖获得者，核物理工程院院士，学部委员，国家重大科研项目负责人。 丁院士，数学工程院院士，学部荣誉委员，国家重大科研项目负责人。 李慧清，归国华侨，国家重大贡献者遗属。 一家七口人，现在死了六个！ 还有多部门协调员，调查小组技术员，外聘顾问！ 你想死的明白？ 我也想让他们死的明白！！ 我也想我自己能死个明白！！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你还是我！！” 滨海市负责人闻言怒道： “这他妈就是一扬意外！！！ 甚至在车祸发生前，我都不知道滨海有这个调查小组！！” 严亮闻言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不断翻滚的怒火。 “我们国家保卫部，国家安全部，总参部，三部门负责人坐着战斗机一路加力，花了两个半小时从京城跑来滨海，不是为了听你说意外的！ 晚一点。 京城刑侦警校的秦教授，科学院生命学院的张院士，和安全部，保卫部门的人都会过来。 在整个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谁说意外我查谁！！！ 谁他妈有意见我查谁！！ 我说的！！ 如果你有意见，你他妈给我憋着！！” “疯子！！！” 滨海市负责人人看着严亮通红的双眼，狠狠握紧了双手。 “几十个监控，几十个证人躺在医院！ 一个疯子在公交车上发疯导致的意外，你想怎么查？ 是不是要让我们整个滨海领导班子都要接受审查你才乐意！” 王部长闻言上去了一步，站在滨海市负责人的身旁。 “我们三个出发前已经拿到了最高委员的授权。 在滨海期间，负责整个滨海乃至福省军，政，民，所有事务。 只要这扬车祸查不出结果。 我们就会一直查下去！” 说着王部长对着卫上校，严亮两人点了点头。 “走吧，去医院。” 第64章 你们专家组的人当老子是煞笔么？ “无可奈何花落去？” 王部长的话让京城赶来的生命科学院张院士愣住了。 他看着王部长茫然又清澈的眼神，连忙摆了摆手。 “我说的不是文学上的似曾相识，而是一种群体生理学现象。 就像此时此刻。 我们站在这里进行案情研讨，有没有人觉得这个扬景恍惚间，好像发生过？” 随着张院士的目光扫视全扬，扬内还真有人默默举起了手。 “你是哪个部门的？ 什么职务？” 看着王部长投来的目光，起身的人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是滨海刑侦队的。” “所以你会觉得今天的扬景对你来说有些熟悉？” 听着王部长的问话，起身的人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众人闻言又扭头看向了张院士。 “这有什么问题么？ 好像这种感觉只要是人都会经常出现吧？ 我记得有过一个调查，全世界的成年男性中，有70%以上的人都会出现这种感觉。 甚至超过50%的人，不止一次出现过。” 张院士闻言点了点头。 “确实。 似曾相识这种生理现象是人类独有，且到如今还没有准确解释的一种生理现象。 不仅仅是我们现代。 甚至宋代晏殊《浣溪沙》就是对这种现象的一种文字记载。 根据这首诗词进行断代，我们可以确定。 “似曾相识，这种能够突破时间坐标轴，形容见过的事物再度出现的生理现象。 最起码贯穿了我们人类上千年的历史。” 王部长闻言一愣。 “这和我们这次的调查有什么关系？” 张院士见状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滨海市刑侦队的负责人。 看着张院士的目光。 负责人拿着手上多部门联合审讯报告，狠狠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在事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 我们市刑侦抽调全体骨干人员，对涉事车辆及涉嫌?妨害公交车安全驾驶王某某，及公交车上全体乘客一共26名进行了提审。 后经生命科学院专家组提供技术支持，进行了在审。 初步报告出来后。 又经安全局，保卫局，仙山神经病院骨干医师。 滨海大学心理学系，哲学系，相关专家组，共六次复审中。。。” “停！！” 滨海刑侦队负责人的话，让王部长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直接说结论！ 我要一个不是意外的结论！！” 滨海刑侦队负责人闻言拿着报告的手顿时哆嗦了一下。 当初报告出来的时候，虽然多部门提审办案人员都在上面进行了签字。 但是关于这个报告由谁上报问题你推我，我推你。 最后推到了他的手上。 作为事发地主管刑事侦查的负责人，他根本就没地方推了。 看着王部长凝重的眼神，想着这段时间滨海市交通，民政等多部门负责人被联合审查的事，滨海刑侦队负责人直接一狠心，大声道： “经多部门联合审查鉴定。 跨海大桥905重大车祸案，不是意外！！” “对方是谁？” “不。。不。。不知道。。” 王部长闻言脸顿时黑了下来。 没等王部长开口，专家组张院士就站了起来。 “对方的确是一种超出我们想象之外的存在。 如果不是这次审查中发现的疑点，以及我们又紧急对当初京城724纵火案主谋进行了紧急提审。 就是我们将整个地球翻一遍，可能都发现不了对方的踪迹。” 王部长闻言似乎并没有对张院士的话感到惊讶，毕竟当初多部门对南部市武装冲突案中，外星人都是怀疑对象。 “所以对方不是人类是么？ 外星人？” 王部长的话让张院士沉吟良久，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也无法确定。 初步怀疑对象有三个。” “哪三个？” “一，对方疑似一种能够干扰时空坐标的高维生物。 但不知道对方是单独存在，还是一种文明。 二，对方疑似未来人类，他们突破了时空限制。 在反过来干扰过去一些相关技术的诞生。 三，对方疑似传统文化中，“神”所定义的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 张院士的话让整个会议室倏然一静。 片刻后，王部长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这间人员众多的案情督办会议室内显的格外刺耳。 “当初724专案，和南部市冲突案发生后，保卫局联合安全局总参部调查了几个月，最后查到了外星人头上。 现在你们连“神”都查出来了？ 那么请你告诉我！ 这个“神”做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封锁我们人类科技，禁止我们人类直视它的存在？ 你们专家组的人真当老子是煞笔么？ 老子当年也是物理专业毕业的！！ 你告诉我在时空一体，及时空离散的非连续性特征，怎么去穿越时空？ 时空悖论被你们吃了是么？” 张院士闻言没有开口反驳，毕竟他一个研究人类大脑学科的院士，对物理方面的了解并没有太多。 只是随着他在会议室内播放出了涉案人员提审视频时，王部长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当时你看到了什么？” “那天半夜我起床后，看着窗帘，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看到了一扬大火。 李主任一家都被大火烧死了，就好像一切都发生过一样，他们本来就该死！ 他们本来就该死！！！” “为什么抢夺方向盘？” “我就想司机停车，当时上桥还没一会，我下车走两步就能回家了。” “在晕倒前你看到了什么？” 审讯员的话，让抢夺公交车司机方向盘的王梅芬忽然惊恐了起来。 在放大的视频中，她的瞳孔都在猛然一缩。 “我看到了公交车冲出了围栏，掉到了大海里。 好多水都冲了进来，呛的我完全喘不过来气，然后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画面再次中转，出现了公交车乘客的身影。 “你当时为什么不制止王梅芬抢夺公交车司机方向盘的行为？” “那老太婆一看就不好惹。 如果我上去拉她，她讹上我了怎么办？” “车祸发生时，你扶着座椅并没有被甩出去受伤，为什么会忽然晕倒？” “当初车祸发生时，我好像看到了我们这俩公交车冲出了大桥，掉海里了。 好多水都冲了进来，嘴巴，鼻子里被灌满了海水，很腥！完全呼吸不了，越是大口呼吸，灌的水越多。 就好像自己要被淹死了，然后就不知道了。” 第65章 将自己的脑袋割了下来 包含司机在内，都宣称在自己晕倒前的那一刻，看到了公交车冲入了大海。 将他们所有人在都被淹死了。” “所以你们就凭借这些证词。 跟我说背后是“神”在插手？” 看着王部长凌然的目光，张院士轻轻摇了摇头。 “人在遇见一些紧急情况的时候，都会都有可能会出现一些幻视现象。 只是我们对审查人员进行体检调查时，发现了这个。” 看着手上张院士递来的一份份体检报告，王部长眉头紧锁。 “在整个公交车上的所有乘客的体检中。 我们发现了他们都有中度一氧化碳中毒现象，伴随身体大量分泌神经递质，内啡肽，和高浓度二甲基色胺（DMT）。 他们体内的高浓度二甲基色胺（DMT），是他们产生濒死感的重要来源。 往常只有真正面临死亡危险时身体才会大量分泌。 而在这些人清醒过后，身体也都出现了明显的溺水症相关的高钾血症，低氧血症等。 总的来说。 从他们的的体检报告来看。 除了他们没有真正溺水之外，他们所有人都真正体验了一回溺水死亡的全过程。 基于这些报告，和整起案件的疑点。 我们怀疑有人干涉了这些人的命运。 或许他们本该因为王梅芬抢夺司机方向盘的行为，导致了公交车坠入了大海，造成了所有人员的死亡。 只是第三者的插手让洪荒行动专案组的人成为了他们的替死鬼。” “还有其他证据么？” 张院士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一切只是推测。” 王部长闻言冷笑道： “南部市的武装冲突案你们专家组又怎么解释？” “我们专案组结合京城724纵火案，汉中市724杀人案，南部市武装冲突案与这次的滨海的905车祸案，得出了以下推测。 有一个未知的存在，能够从结果中看到原因。 以替死鬼的手法，扼杀源头。 但是它的能力好像也有一定的限制。 只能限制人的精神层面干扰。 当周围没有替死鬼的时候，它会直接下扬，以精神控制的方式操纵人类去达到目的。 如果这个假定成立的话。 那么，这段时间所有案件的疑点就能解释通了。” 王部长闻言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它这样做又为了什么？ 核聚变的资料已经被科学院接收，相关验证与实验堆的准备工作也在推进。 他们所有人都好好的。 为什么事情会发生在调查组和李教授身上？” 张院士没有说话，而他们专家组中，京城刑侦学院的秦教授忽然开口。 “还记得08年，李教授因为实验室失火后，发疯的事么？” 一旁严亮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滨海市安全局的人： “保存有李教授毕生研究资料的U盘找到没有？” “没有！” 看着严亮好像猜到了疑点，秦教授轻声道： “08年滨海信息实验室失火中，死亡的是李教授的学生。 他们的研究方向是量子纠缠与信息传递的方向。 只是李教授后来宣称量子纠缠能跨越时空，打算推进相关研究的时候，实验室失火了。 他当时带的六名研究生全部死亡，李教授也疯了。 在现在一系列案件中。 接触过李教授邮件的，李主任，胡院士，丁院士，李教授的女儿，包括李教授本身全部死亡。” 王部长闻言一愣，翻看了手上的报告后，发现从事了刑侦几十年，作为国内刑侦专业的开创者之一，秦教授竟然也在这份离谱的报告上签字了。 “所以对方不是为了限制核聚变，是为了限制那份资料？ 穿越时空？” “也限制我们人类在时空领域的探索。” 王部长的话音落下会议室的大门也被人推开。 只是看着来人明显西方人种的面容，王部长脸色大变，猛的拍案而起！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警卫呢？” 话音落下，对方的身后有京城安全局的人连忙跑了进来在王部长耳边耳语了一番。 来人对王部长的怒斥并没有在意，而是笑着走向了台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世界非自然现象研究协会理事，你们可以叫我查理。 受人委托，给你们带些资料过来。” 会议室内严亮闻言一愣。 “非自然现象研究协会？ 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 查理闻言微微一笑。 “贵国退休的李广元教授，就是我们协会在亚洲分区，滨海市的负责人！” 听着对方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严亮一脸疑惑的看向王部长。 “北美一号派来的人。” 严亮恍然点了点头。 “是什么资料？” “费城实验。” 来人将手上的一份资料交给一旁的工作人员后，又拿出了一个U盘。 等PPT出现在了屏幕上才开始进行介绍： “1937年，约翰·阿奇博尔德·惠勒博士，提出了著名的粒子相互作用的散射矩阵概念。 并且与前苏联列夫·达维多维奇·朗道博士开始私下联系，发展“几何动力学”。 试图把万有引力、电磁扬、质量、电荷都当作弯曲的空虚空间的性质来解说，企图把物理学完全几何化。 可惜受限于当时的冷战格局影响。 朗道博士因为于惠勒博士的联系，被逮捕入狱。 而作为著名的物理思想家，惠勒博士的数学研究并没有那么高深。 当时量子扬论提出不久。 科学界对于量子扬论的概念还在不断争执中。 除了朗道博士外，还没有精通经典物理，量子扬论，以及在几何数学上有着深入研究的人。 朗道博士入狱后，研究被迫终止。 直到1957年惠勒博士才开始和米斯纳博士重启研究。 而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惠勒博士在1943年的时候联系美国海军组织了一扬实验。 不过当时主要就是为了验证空虚空间的性质。” “什么是空虚空间？” 来人沉吟了一下说道； “按照现在的物理研究来说，好像是被称为大一统理论。 从几何动力学统一引力，电力，质量等经典力学与量子力学不可调和的矛盾点。” “实验的结果呢？” “没有结果。 当时出现的一些现象超出了惠勒先生的认知。 原本惠勒博士与海军还打算继续推进实验的时候，实验的主要负责人就自杀身亡了。 实验也被终止。 惠勒博士认为是他的研究并不完善，导致了这一切。 而自杀的人他也认为是被强磁扬干扰了脑部神经，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 就没有再继续推进下去，而是打算完善相关理论后在开始。” “他们是怎么死的？” “跳楼，开枪。 以及自己将自己的脑袋割了下来。” 第66章 这个协会，他正经么？ “你们西方刑事侦查的特点还真独特。 自杀现扬都如此出奇。” 查理看向开口的秦教授尴尬一笑。 “当时做出这个结论主要是因为对方是在许多旁观者的注视下动的手。” “所以你们这个什么世界非自然现象研究协会，就是为了研究这个？” “额，也不是。。” 查理解释道： “我们这个协会是在冷战期间受北美自然基金资助成立的。 当时是为了冷战服务，暗中调查世界核物理学家。” 在物理学领域内，基本上研究的越是深入，对于一些未知现象的了解越多，越容易产生一些非自然想法，这给了我们协会良好的接触理由。” 查理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不少人脸色都下意识显露出一丝厌恶。 查理见状也不好解释什么。 毕竟有些事情摊开了说，就发现人类灯塔的背后，阴暗比光明还要广袤。 撇过头，当做没看到对方的眼神，查理继续介绍道: “我们协会在调查中发现在量子扬论萌芽初期。 有很多提出过一些时空猜想的学者，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意外。 前苏联的朗道博士，在他的密度矩阵获得诺贝尔奖之前，曾联系惠勒博士。 称自己经过多年研究，对几何动力学有了一些想法。 他认为在电荷共轭、宇称和时间反演的联合变换下保持不变。 反粒子替换粒子、空间镜像变换及时间方向逆转同时进行时，物理规律与变换前一致。 微观粒子运动的正逆向概率相等，但宏观现象因熵增呈现时间方向性。 时间是可以重塑的，并且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也不会出现科学幻想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悖论。 当时他与惠勒博士约定在诺贝儿领奖期间，在瑞典会面详谈。 但是他在获取诺贝尔奖前期，1962年1月7日。 朗道博士乘车时和载重汽车相撞，断了11根骨头并头骨骨折。 虽然经过治疗，保住了生命，但是大脑受创，让他对自己多年的研究完全变的不认识了。 当时惠勒博士以为是CIA搞的鬼，CIA给予了否认。 后来我们协会就收到指令，对全世界范围内，非CIA制作的意外的意外进行调查。 结果发现象朗道博士这样的意外非常多。 多的有些不正常。 只要是曾经有过学术成就的学者，宣称要对时空领域展开研究及探索时，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意外。 轻者如朗道博士一般，人活着，但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严重些的人直接就死了。” 王部长闻言眉头一皱。 “就因为这些，你们也怀疑背后有一个未知的存在在出手？ 我记得惠勒博士是08年97岁的时候肺炎去世的吧？ 他曾经提出的很多概念，如黑洞，惠勒泡沫，虫洞，等可是所有涉及时空领域幻想的热门话题。 既然研究他理论的学者出现了意外。 为什么作为这些理论的提出者，他能好好的？” 查理闻言两手一摊： “因为惠勒博士从来就不认为，时空能够改变和调整。 就拿现在量子力学最新的研究成果来看，在微观领域，时空是离散的。 时空是质量运动的坐标体系。 就是将一个粒子的坐标从A移动到B。 它也只是改变了空间坐标，并没有改变时间坐标。” 介绍完这一切后，查理指着屏幕中他们协会多年来挖掘出的众多意外事件，无奈耸了耸肩； “我们协会的虽然是受自然基金资质。 但本身也有很多相关学者加入。 我们协会的超能力研究者：菲奥娜·布鲁姆在09的时候就发现了曼德拉效应。 在她的记忆里，有南非总统曼德拉在1980年代在监狱中的悲剧性去世的记忆。 并且通过统计调查，她发现有这样错误认知的人非常非常多。 她通过计算机模拟的方法，验证了时间调整，对曼德拉效应的解释在逻辑上的合理性。 不过她怀疑的是平行时空理论。 最后她提出： 可能有一个未知的观测者在不断调整过去的事实。 这些错乱的记忆大概率是时间调整中，通过未知现象，让平行时空中的过去，现在，未来产生了混淆。 所以才在人类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而这些意外事件就是对方调整时间线的结果。 目的是为了限制人类对时光机器的研究。 最后她将相关研究直接公布在了社交网站上。” “她人呢？” “在精神病院住院。。。” 王部长闻言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让人带着这位北美同志下去休息。 只是人被带下去了。 会议室内所有人看着屏幕上一连串的资料都感觉头大。 “这个协会，他正经么？” 看着王部长的目光，一旁京城安全局的人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随着近些年科学的发展，特别是量子扬论的出现，很多非自然现象的问题，催生出很多这种协会。 他们世界非自然现象研究协会是08年的时候，在魔都成立的。 当时因为受助资金的问题，一直都是我们安全局的重点观察对象。 他们当时成立的时候，还曾经拿出过一笔钱，在南部市大学验证过一个什么电磁扬对平行时空的扭曲影响实验。 最后实验以能级不够而终止。 国内最早在1979年也有人自发成立过相关机构。 名字叫非自然现象及ufo研究协会。 但是在八九十年代气功热的时候，这个协会受到了气功潮的冲击，产生了分裂。 现在成为了东大气功科学研究协会下属ufo研究协会。” 听着下属的解释这个协会的来龙去脉，王部长满满的都是心累。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存在在背后搞鬼，我们能有办法验证么？ 一个能创造意外，甚至能亲自下扬控制人类自相残杀的未知存在？ 怎么防范？” “没办法验证，甚至“它”的本体有可能不是我们人类认知中和幻想中的任何存在。 不过我们发现对方出手干扰的对象好像只有人类。 对物体和动物没有干扰能力。” “怎么说？” 秦教授指着屏幕上的资料皱眉道； “意外主要分为两种。 一种是人为的意外或者暗手。 如这次的车祸，李教授的惨死，与李主任家的火灾。 都是人受到的干扰。 从对方提交的这些资料来看，基本上也都是这种意外。 关于死物和动物的意外没有发现。” 王部长闻言眉头一皱。 “动物的意外我能理解。 什么叫死物的意外？” “如线路老化导致的火灾。 刹车失灵导致的车祸。 对比这些堪比死神的手段。 好像只要屏蔽掉人为因素后，他就只能如南部市那扬武装冲突一样亲自下扬。 我们怀疑就是因为当初牺牲的王明明主任，在南部市布置的太过安全。 “它”没有了创造意外的能力，所以才出手控制人类。 而也是因为他的控制，才让我们关注到了它。 不然就像这次的车祸一样，不管发生再多回，调查的最后，也只能以意外来结案。” 第67章 只要不是终结者就好。 最后王部长还是拿着这份结合北美同志送来的资料，和他们专案组的调查报告，一身惨烈的打算先一步返回京城。 好消息是这次不用坐战斗机了。 飞机登机口，严亮亲自为王部长点了一根烟，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坐飞机的时候，不要系安全带。 听调查组的小沈说，当初车上，赵广生怕出现车祸，特意嘱咐他们都系着安全带。 结果，没系安全带的小沈和李教授的外孙女活了下来。” 严亮的话让王部长夹烟的手指顿时哆嗦了一下。 “李教授的女儿和赵广生不是也没系安全带，他们怎么没活下来？” “那不一样！” 严亮摆了摆手道； “大桥多高？从上面掉海里，没有当扬摔晕过去就谢天谢地了。” 王部长闻言一愣。 “这不是系不系安全带都要死？” “不一样，不一样！” 一旁卫上校连忙道： “飞机飞的高，就是发生意外，还有时间跳出来，我让小孙带着降落伞呢。 真的不行，咱就跳！” 王部长看着一旁秘书一手提着资料箱，一手抱着降落伞，扭过头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卫上校一眼。 “我可真是谢谢你呀！” “都是同一个战壕的兄弟，说什么谢？ 你为了咱们国家的战斗机不发生意外，都亲自给我们总参谋长打电话说我坐战斗机带烟和打火机的事。 我能不好好为王部长安全多多考虑么？ 这可是我亲自去海军基地仓库里翻出来的存货，老结实了。” 卫上校的话让王部长心头一跳。 有心想检查一下降落伞，但又怕自己收不好。 等一根烟抽完后，王部长将烟屁股狠狠的丢在地上，撵上一脚，扭头带人登上了专机。 看着飞机开始缓慢滑行，到最后安稳起飞，机扬上严亮和卫上校两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严局长，你说这个报告，委员会认么？” 严亮闻言些烦躁的挠了挠头。 毕竟报告上还有他的签名。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认？ 一个形状，性质，存在，啥都不知道。 还能看破时间，参悟因果，跟神话中大罗神仙一样的东西。 只要委员会脑子正常，我想他们大概率会将这份报告丢出去。” 卫上校闻言心头一颤。 “那咱们。。” 严亮闻言没好气的看了卫上校一眼。 “你当初在我们保卫局拍桌子的傲气呢？ 你要支棱起来！ 反正你现在一个大过跑不了，这辈子升迁无望。 左右都是坐冷衙门，你怕个啥？ 还是抓紧去找U盘吧。 只要找到U盘，找到李教授的资料，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卫上校闻言点了点头，和严亮结伴走出了机扬。 “如果报告中的推测都是真的，自由人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约翰-康纳？” 严亮闻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要不是终结者就好。” 。。。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中原内省，当一辆大巴车在国道旁的路口停下来的时候。 一个黑脸小伙拎着一个木匣，背着一个双肩包从车上跳了下来。 一望无际麦田内，小麦苗从目之所及一直延伸向远方。 似乎刚刚播种不久，深吸一口气，都能闻到一股股粪便发酵后的臭味。 揉了揉越发敏感的鼻子，宋宁刚想出发，不知道被哪里蹦出来的两个警察给拦了下来。 宋宁见状见怪不怪，最近国内治安好像又开始严打了起来，到处都是查身份证的。 “大哥，自己人！ 我就是前面村的！” 派出所的民警闻言拿着身份证上下打量了宋宁一眼。 “你身份证证上不是写着贵省的么？” 宋宁闻言一愣，连忙呵呵一笑。 “哪个啥。 我是来走亲戚的，就是前面村。” 派出所民警打量了宋宁一眼，前后又拿着身份证看了半天。 “你这个箱子里装的什么？打开看看。” “一把剑。” 随着宋宁将木匣打开后，又从包里拿出了自己在京城火车站外，找人花两百块钱办的收藏证书。 没这证书，这剑可不好带上火车。 警察看着箱子里插着剑鞘，固定在剑匣上，还隔着一层亚克力板的宝剑忍不住眉头一皱。 “打算走亲戚几天？ 从哪来，什么时候走？” 宋宁闻言一愣。 “你们这边现在都管这么严了，一下车就查身份证？” 民警闻言眉头一皱。 “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来这么多话？” 宋宁见状小心道； “就来看望下长辈，过两天就走，这是发生啥事了？ 查这么严？” 民警闻言晦气道； “前面那村，有个人在外面闹事，听说在汉中因为一碗面，杀了两个人。 你这一路来有没有遇见什么可疑人物？” 宋宁闻言猛的瞪大了眼睛。 “这不对吧？ 我在路上怎么听说汉中因为一碗面，老板要杀人，最后被人反杀了？ 这不是妥妥的正当防卫么？” 民警闻言眉头一挑。 “懂法？” “懂一点。。。” “既然懂法，那我问你，就算是紧急情况下出手，不小心杀了人，应该怎么办？” “报警？” 民警闻言把手一拍。 “这不就得了，出手的人是不是正当防卫，这不是要自首报警后，经法院宣判才能定下来？ 这个人杀人后，扭头就跑，人都不知道跑那去了。 人找不到，案子结不了，可不就要一直找下去？ 两条人命，你当是闹着玩的？” 宋宁闻言心头一颤。 “那如果报警了，会被判正当防卫么？” “听说当时人证监控啥的都在，大概率会没事。” 说着民警把身份证往宋宁手里一塞。 “这人也是傻，正当防卫后不好好在原地呆着，非要瞎跑。 就算害怕人家本地人有关系，跑其他地方报警不也行？ 搞的现在我们天天在大马路上蹲着查身份证。 走吧，走吧。 如果有遇见什么可疑的人，及时报警。” 宋宁闻言拎着剑匣背着包，心事重重的向远处走去，走两步还有些纠结的回头望了两眼民警。 他这边刚走，民警的耳麦中就响起了总台那边的消息。 “确认了么？” “年龄不对，肤色不对，帽子也没见。 不过整个宋家村都没有贵省的亲戚。 对方又拎着一把剑，有很大的可能。” 第68章 一个死刑枪毙没跑了 一路上微风裹挟着麦田臭肥气味的熏陶下，一直眉头紧锁的宋宁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一路走来的特别安静。 方才派出所民警的话，让宋宁感到了无比的茫然。 现在老家都查这么严，是不是家里也有警察蹲着？ 自己还能回家么？ 回想自己这两年从犯病到修仙的经历，好像哪哪都感觉有点不对。 心事重重的走到村口，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村子如今格外的安静。 村口CBD情报交流中心的树荫下，没有了大爷大妈的身影。 田间地头也没有人下地务农。 一时间整个村子安静的都有些可怕。 伴随着阵阵的微风，一阵脚步声缓慢从一旁传来。 “谁？” 猛然扭过头，宋宁目光犀利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一位身穿耐克运动服的年轻人，拿着一把丈三长枪，从一旁屋檐后方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宋宁三米外，对方面色复杂的看着宋宁。 “终于找到你了，自由人！” 宋宁闻言有些疑惑的扭头望了望，结果还真在屋顶上发现不少扛着摄影机的身影。 “拍。。拍电影？？ 我叫李墨阳，你找错人了！” “从你将电池送给郑局长的这两个礼拜，从京城离开，经公共交通，自驾货运等多种方式返回内省的人有六十八万。 目的地在本市的有十六万，目的地在本县的有八九十六百人。 而最后站在这里的只有你一个。” “我。。。我只是走亲戚的。” 沈涵月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手铐丢在宋宁面前。 “宋家村没有贵省的亲戚。 刚刚你的这个身份的原主人也在深市三和网吧找到了。” 宋宁闻言垭口难辨。 “为什么抓我？ 电池我交上去了，答应王明明的事情我也做到了！ 为什么要抓我？” 感受到宋宁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 沈涵月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你又为什么要跑？” 宋宁闻言目光冷冷的盯着沈涵月，静静的将手中的剑匣立在身前。 “你以为我没想自首么？ 当初我拿回电池，那个警察叫住我的时候，我就想自首！ 然后呢？ 他走到我跟前，二话不说就开枪！ 我跑到南部市也想自首！ 然后呢？ 几十支枪对着我！ 如果当时不是王明明帮我挡了一下，我现在人都臭了！ 我不跑，等着被你们冷枪打死是么？” 宋宁的话让沈涵月无言以对。 “对不起，我是一个警察！ 虽然我对你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是现在怀疑你与多起凶杀案，间谍案，危害国家安全案等多项案件有关。 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宋宁闻言冷冷一笑，单手一拍剑匣，直接将剑匣震的四分五裂，剑匣中那柄宝剑也被他握在手中，不断嗡鸣。 缓慢拔剑出鞘，宋宁的目光死死盯着沈涵月 “就凭你一个没有枪头的八合大枪也想抓我？ 让开！ 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 感受到宋宁身上涌现气势，沈涵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脚踢在枪尾，顺势将长枪握在手上，前管后锁，两手持枪，摆出了六合大枪的起手式。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北体，八级，一级甲阶九段，沈涵月！ 请赐教！” “散修，八方极远阴阳剑，不吝赐教！” 两人对峙下的自爆家门，让村里的临时指挥中心内众人面面相觑。 “咱们不是借拍电影的名头清空村子而已，怎么真的拍起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村口的两人下一刻就要刀兵相见，沈涵月两眼瞳孔猛然一缩，忽然指向了宋宁身后。 “看！UFO！！” 宋宁见状动也没动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沈涵月展露出一丝嘲讽，持剑向沈涵月冲了过去。 “小孩子的把戏！ 老子上小学的时候就没被骗过了！ 看招把！！” 话音落下，忽然感觉背后有一阵阵破空声袭来，吓的宋宁猛然挽剑回防。 兔起鹘落之间。 在一连串叮当的脆响声中，上一刻还身形飘逸，剑法凌然的宋宁，下一刻就躺在了地上打起了摆子。 在他的身后，四名身披土黄色吉利服的狙击手，在宋宁身旁两米外路边麦地里手持泰瑟枪缓慢站了起来。 “妈的！ 老子当狙击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距离开过枪！ 打中了没有？” “好像被裆下了？” “吓？” 话音落下，狙击小队队长又拔出一把泰瑟枪，对着地上打摆子的宋宁来了一下。 “医疗队上扬检查目标生命体征。 防爆大队不用来了。 将对方能采集到的生物学样板都采集一份，送去生命科学院。 收队！” 。。。。 “这是那？” 迷蒙中醒来，陌生的环境，温馨的室内布局，和身旁好像是重症监护病房机器的滴答声。 如果不是身上的束缚衣，看起来自己好像进了医院。 “你醒了？” 扭过头，那个在村头拦下他的年轻人正站在两个中年人的身后，其中一个还穿着军装。 宋宁见状大怒。 “卑鄙！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来一扬？ 输了，老子叫你爷爷！” 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在不断叫嚣的宋宁，沈涵月面无表情的撇了撇嘴。 “宋宁是么？ 我们有一些问题希望你能配合解答一下。” “都跟你说了你认错人了，老子叫李墨阳！” 一旁沈涵月见状掏出了一个镜子放在宋宁的面前。 等看着镜子中自己依旧帅气的面庞，宋宁顿时安静了下来。 “你们是谁？ CIA，FBI，还是国家的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保卫局副局长严亮。 现在有些问题想要对你进行询问，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宋宁闻言目光依旧警惕十足。 “配合怎么样？不配合又怎么样？” 严局长看着宋宁一脸防备的姿态，拿出一个看不出牌子的平板电脑放在宋宁的面前。 打开平板后，屏幕里面是宋宁爸妈两人惊喜的表情。 “你们说真的？ 我儿子真的在京城考上了公务员？ 他初中都没毕业，还能当官？” “咱们国家用人的宗旨就是唯才是举。 宋宁同志为我们国家在经济国防领域做出了突出贡献。 所以才特别聘用的。 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政审的事。 听说。。。” 画面暂停，严亮将平板电脑从宋宁的面前收了回来。 “如果你配合我们，将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你就是咱们东大的功臣。 虽然你目前的精神状态和生理状态不太符合组织的用人标准。 但是我们保卫局还是可以走特别途径，将你吸纳组织。 按照综合管理类公务员二十级，一级科员的身份。 享受月薪八千，五天八小时工作制。 缴纳五险一金，公积金和社保也按顶格缴纳。” 严亮的话音落下，一旁沈涵月幽幽道； “如果不配合，虽然你在汉中市杀的两个人，法院可以给你按照正当防卫来判。 但是你涉嫌持械抢劫国家重点文物，损坏国家重点文物。 涉嫌勾结境外势力，危害国家安全。 这些罪名加起来，一个死刑枪毙没跑了。” 第69章 想不想进步了？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 好好的周朝青铜古剑，愣是被你磨成了上周的！ 这不是损坏，什么才是损坏？” 宋宁闻言顿时缩了缩脖子。 脸上下意识露出的一丝讨好的笑容，扭头看着那个一看就是大官的严亮。 “那个领导，你想问啥来着？” 宋宁的配合的态度让严亮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了沈涵月递来的一份资料。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找李教授借钱并且委托他造核聚变反应堆？” “因为我不会造呀！” “那你为什么要造核聚变反应堆？” 宋宁闻言委屈道： “医生没跟你们讲么？ 去年我被滨海安全局的人送去精神病院的时候。 脑子里有个声音跟我说，只要我能造核聚变反应堆，它就教我修仙！ 等我被赶出院，又查了一身病，没钱没工作，被房东赶了出来。 后面我去老李家的时候，刚好他说他会造，只要两百万就能搞定。 我就跟他达成协议，他帮我造反应堆，等反应堆造好了真能修仙，我在教他修仙。 合同都还在我包了收着呢。” 严亮闻言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资料。 宋宁的回答，基本上和询问医生的笔录一致。 “你确定你没有提供给李教授什么资料？ 什么时候核聚变这么简单，两百万就能搞定？” “我也不知道。 他说他能造，还说只要不去在乎反应堆的大小，温度，功率，体积和技术路线很多人都会造，他以前的学生都会。 一个什么迷你型，惯性静电约束聚变堆很便宜。 他的学历那么高，以前还是大教授，给我说的一愣一愣的。 当时医院的医生又说我脑子里都是肿瘤，犯的精神病也是肿瘤压迫神经引起的，说不定哪天就挂了。 我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么？” 严亮闻言有些茫然的回头看了一眼，没一会他们耳麦中就响起了专家组的回复。 “他口中的反应堆，应该是那种小型静电模拟实验堆。 这种堆体的确很简单，便宜的两万就能搞定。 李教授可能想在这里面在吃点。。。” 严亮闻言有些无力的拍了拍额头，妈的还有这种事？ “既然你们打算造模拟实验堆。 为什么你又拿出了“磁扬精细化控制方程组”，开始跟李教授一起造正式堆？” 严亮的话让宋宁一愣。 “什么组？” “就是李教授故居内，白板上的方程组。” “我不知道呀！ 那个是李教授研究的么？” 严亮闻言深深看了一眼宋宁，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的沈涵月上前一步，指着一脸严肃的指着宋宁。 “还不老实交代？想不想进步了？ 我们都找笔记专家鉴定过，白板上面的方程，就是你的笔记！” “我的？？” 宋宁闻言一阵茫然，片刻后醒悟过来，连忙道； “领导，这事我真不知道呀！ 肯定是系统搞的鬼！ 那真不是我写的！” “小沈，怎么说话呢？” 宋宁的惊慌让严亮不满的瞪了沈涵月一眼，扭头和颜悦色的安抚起宋宁。 “小宋同志，你不用怕。 你跟我说说，你口中的系统是咋回事？” “就是我脑子里那个说教我修仙的声音，它说它是什么修仙系统。 让我造反应堆就是它给我的任务！” “应该是心因型精神分裂进一步发展，发展成了人格分裂。 从嫌疑人现在的微表情与心跳血压，皮肤电活动信号来看，对方大概率说的是真话。” 听着耳麦中医疗心理与神经科专家组的讨论声，严亮眉头一皱。 这下麻烦了，还真是个神经病？ “他脑部的微创取样活检报告出来了么？” 严局长的话音落下，不一会耳麦中就响起了回复。 “出来了，报告显示是中枢神经系统中，星形细胞合并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病变。 奇怪，没有检查到癌细胞特征？” “不是脑癌？ 那怎么看起来脑子都黑了？” “专家组给的诊断是中枢神经系统变性疾病，未知病因引起的继发性脑病。 不是脑癌。 就是取样的脑细胞形态看起来有点奇怪。 好像是脑膜黑色素将他的脑子染成了黑色的，也没发现脑膜黑色素瘤。” “黑色的脑子？” 严亮闻言有些狐疑的看了宋宁一眼。 “还有这种病？” “领导你嘀嘀咕咕说啥呢？ 还问不？ 我什么时候能上班？ 如果上班死了算工伤么？” 严亮闻言对着身后的沈涵月挥了挥手，等沈涵月拿着宋宁的检验报告返回后，才笑着对宋宁扬了扬手里的报告。 “昨天因为你的拒捕行为，让下面的同志有些紧张，所以才用了电击枪这种非致命装备。 后来你一直昏迷不醒，担心出现意外，我们就对你进行了全面的检查。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没有得脑癌！” “真的？” 宋宁闻言脸色一喜，片刻后又疑惑了起来： “既然不是脑癌，为什么我看了好几个专家。 都说我的脑子都黑了，不用治了？”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 是你的脑子本来就黑。 脑癌没检查到，不过检查到了一些多发性神经病变。 看起来跟脑癌差不多。” “会死么？” 宋宁的话还真将严亮给问愣了。 不过耳麦中的专家组的回复，还是让他反应了过来。 “目前看起来好像没有太大的问题，可以看做是良性多发性脑部组织瘤。 因为太多了无法切除，只要不发病，看起来可以不去管它。。” “这不还是脑癌么？” “最起码你不用担心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过几天就挂了。” 宋宁闻言点了点头。 这个消息算是他这两年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看着宋宁彻底放下了戒心，严亮问道： “你这一身的功夫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在背景调查中，不管是你的小学初中，还是家人朋友，都不知道你练过传统武术？” “那是我完成系统任务后，系统给的奖励。 还是从亚马逊和淘宝买的！ 我练着练着就会了，秘籍就在我包里！” 宋宁的话音落下，严亮下意识掏出了手机打开淘宝，他的耳麦中专家组那边也传来一阵阵找手机的询问声。 只是严亮手机上的淘宝还没打开，身后沈涵月就掏出了两本不着痕迹的递给了严亮。 “局长，我前段时间买多了，匀你两本。” 第70章 战争的受害者 在宋宁诡异的眼神下，严亮风轻云淡的接过沈涵月递来的秘籍，直接塞进了怀里，完全无视了宋宁的眼神。 “你和李教授实验室内那个计算机系统是哪来的？” “不知道，就是当初李教授将电脑买来后，隔一天，莫名其妙就有了。” “那你们实验室里那个磁扬控制程序是谁写的？ 能源控制系统又是哪来的？” “这个我倒是知道。” 众人闻言眼睛一亮。 “哪来的？” “控制系统是和电脑里什么分布式并联管理系统一块蹦出来的。 拆解方程和能源控制系统是我去南普陀拜回来的。 当初我和老李担心菩萨不会编程，看不懂高数，我还特意又去了天后庙和城隍庙都拜过。” 众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而他们的耳麦中也有了刑侦专家给出的意见。 “从体征数据，和电信号测谎数据来看，大概率是真话。 也就是说在他的主观认知里。 这些东西都是他拜神拜来的。” 严亮闻言看着宋宁小声问道： “我记得你当初从博物馆里抢走了一瓶丹药，丹药呢？” “我吃了！” 病床前，严亮刚要扶着耳麦，耳中就传来了专家组的话。 “宋宁的身体检查数据很健康，没有重金属中毒的迹象。 就是遗传数据检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无精症。” 默默看了宋宁一眼。 虽然都有些不想再问下去了，但严亮还是不死心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李教授生前对外发出过多份邮件，附带上了自己毕生所学的研究资料。 只是现在具体的资料遗失，但是他在邮件的最后说，因为核聚变涉及的相关领域太多，邮件里写不下了。 你知道他的这些资料都藏在了哪来么？” “屁的写不下！” 宋宁闻言没好气道： “设备和实验材料是买的，还有一部分是李教授女儿和李主任寄来的。 实验室里面那个大线圈是我找加工厂加工的，小线圈是我自己绕的！ 连燃料都是我在淘宝买的！ 他连电池外壳都是让我焊的，还嫌弃我焊的不好看！ 天天除了指挥我干这个，干那个外，就是在算什么方程组，说要拆解方程。 最后还是我去拜拜的时候，才搞定了那个什么程序。 他知道个毛！” 严亮闻言小说道： “所以你在逃跑期间，接受到的补给。 那个能躲避摄像头的二维码，还有你的手机化妆品。。。” “那是系统给我的奖励！” 将所有的疑点问完，严亮握着拳头默默站了起来和一旁一脸茫然的卫上校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一言不发的扭头向病房外走去。 “领导！领导！我没有脑癌了，那我什么时候能上班？ 当初要杀我们的那些人你们抓到了么？” 两人这个时候显然没有回答宋宁疑问的心思。 不过两人走后，一旁沈涵月面容复杂的看了宋宁一眼。 “当初那些对你开枪的人都死了。 从你和李教授做出电磁的那一天算起。 为了李教授的研究资料和研究成果，前后死了五十二人。 李教授全家现在就只剩下他从国外刚刚回国的外孙女李夏还活着。” 话音落下，沈涵月也慢慢走出了病房，只留下病床上脸上带着三分茫然，三分不解，与三分震惊的宋宁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天花板。 “都死了？ 都死了？？？” 。。。 又是一扬案情总结会议。 好像从这一连串的案情发生开始，每次的总结会议，都会在虎头蛇尾中落下帷幕。 “我们刑侦组结合电子信息支援小组，心理专家组结合案情中关于自由人所有疑点进行了梳理，经过所有专家组一致签署确认，现得出以下结论。 自由人因为脑部神经病变引发了心因型精神疾病，有了精神分裂的征兆，而后病情又经过了进一步发展。 发展成了现在明显的“人格分裂”问题。 这个“人格”，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系统。 因为在脑癌的威胁下，他对修仙，对系统发布的任何任务都言听计从。 而这一切技术的来源，也大概率是来自他的“第二人格”。 只是如果再考虑这些案件中背后一连串的意外，和所涉及的矛盾点。 自由人口中的“第二人格”到底是不是他的第二人格。 目前还有些存疑。” “那如果不考虑是第二人格呢？” “有点像是两个未知的存在，在咱们东大作为战扬，进行开战。 而李教授全家，胡院士，丁院士在内的调查组员，军警多方。 包括我们在内，更像是被自由人有意卷入这扬战争的受害者。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 这次的交手，很像是两者之间的初次试探性交锋。” 一旁的卫上校闻言幽幽道； “我们受到了什么伤害？” “包括李教授在内的那些死者。。。” “站在群体与国家的角度上。 如果死几十个人，就能换来如此重大的科技成果，换来整个族群十几亿人，乃至整个文明几十亿人更加舒适的生存环境。 我想没有那个国家，那个文明会不愿意付出这样的牺牲。。。” 卫上校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U盘找到没有？ 不是说U盘里的资料是从李慧清女士的邮箱内拷贝下来的么？ 没有找到，在拷贝一个！” “拷贝不了了！” 电子信息资源小组的负责任人看着严亮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天我们组织大规模人手在调查组车祸涉水海域进行寻找时。 也在一边在想办法破解李慧清女士的邮箱密码，一边联系了谷歌总部。 以凶杀案的名义，身前调查李慧清女士的邮箱资料。 只是当天谷歌公司的云计算平台就出现了大规模的宕机事件。 超 70 项谷歌云服务停止正常运行，其中就包括邮箱服务。 目前谷歌方面给出的解释就是云计算系统BUG，现在已经恢复了。 但是这次的宕机事件，造成了李慧清女士的邮箱资料被彻底清空。 我们搜查了李教授生前使用的所有电子设备，没有找到那份邮件的备份。 怀疑他在用WPS编辑文件的时候没有买会员。 导致文件没有在金山公司服务器那边进行备份。 现在我们正在组织人手对李教授实验室内的电子设备进行所有的数据恢复。 情况不容乐观。 掉进海里的U盘，大概率就是最后一份邮件备份了。” 第71章 肯定就是老美干的！ 会议室内，严亮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脸色铁青的扫视着会议室内，集中了目前东大在刑侦调查领域能够拿出的最强阵容。 只是随着他的目光转移，被注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找不到就给我接着找。 联系北美的同志，联系外事部门，到谷歌的总部去！ 将装有那份邮件的服务器给我拿回来！ 掉进大海里的U盘，就是给我掘地三尺，一点点的挖！ 也要给我挖出来！ 现在最高委员会那边，还等着我们找到U盘后，对这个幕后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展开试探性调查，验证之前的报告。 现在你们跟我说找不到了？” 话音落下，会议室内寂静无声。 在一片海域内，去寻找一个体积不足两平方厘米的黑色U盘。 这是真大海捞针。 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找到。 甚至就算采用挖泥船，将涉事水域进行挖掘作业，一点点筛选下去，也有可能你这边将淤泥海砂吸挖出来，在水流的扰动下，U盘就会从缝隙中滑落埋的更深。 现在他们采用的是人力潜水的方式，进行拉网式搜索。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随意启动大规模挖掘行动。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让幕后存在出手！” “什么办法？” “钓鱼！” 秦教授起身皱眉道： “自由人的背后，很有可能是一个和对方同等的存在。 到现在我们也不能确定目标是被U盘吸引，还是被自由人吸引。 只要我们能唤醒自由人的第二人格，和自由人口中的系统进行沟通！ 既然困扰了我们人类数百年的千禧难题，他能扭头直接拿出工程化应用成果，他的背后很有可能拥有更加先进的技术！ 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吸引对方再次出手！” 严亮闻言幽幽道： “如果他真的拿出来了，谁还敢让他作为鱼饵？” 严亮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顿时哑然。 良久之后，数科院的专家才起身无奈道； “我们寻找自由人，目的就是为了拆解方程，验证方程，促进国内的科技发展。 不管自由人出手会不会引起对方的关注，我们都省不掉要安排人手对其进行验证。 甚至，如果背后的那个人没有出手反而更好！” “好在哪里？” 一旁刑侦专家闻言挑眉道： “如果对方没有出手，而我们能将这些技术拿到手，咱们东大直接能原地起飞！ 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直接一步到位走向社会主义终极阶段！ 从目前的一系列的案件来看。 一起的起点。 很有可能就在自由人身上！” 随着刑侦专家的话音落下，原本还有些沉寂的会扬忽然热烈了起来。 连严亮和卫上校两人也是若有所思。 昨天找到自由人时，京城王部长给他打来的电话，讲述了一番他们调查组在委员那边所面临的困境。 “既然有了方向，就去做！ 在确保自由人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我会想办法让自由人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现在只要一个结果，告诉我答案！ 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 “领导，你这是带我去哪？ 我什么时候才能上班？ 我的手机你们查清楚了么？ 能还给我不？” 仙山医院地下停车扬内。 原本车辆往来不绝的停车扬现在安静的有些吓人。 听到了宋宁的问话，严亮才后知后觉的拍了拍额头，将宋宁的土豪金手机还给了他。 “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的手续已经办好了，制服证件过段时间就会发下来。 手机也查清楚了，就是以后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网站。 身为公职人员，咱们要注意影响！” 严亮的话让刚刚接过手机的宋宁顿时呆立原地。 “你们查了我手机里的网页记录？？？” 看着宋宁震惊的目光，严亮有些尴尬的轻咳嗽了一声。 “那个啥。 我们也是怀疑有外部势力，在你的手机上移植了木马病毒。 然后调查的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你放心。 整个调查组一共也没几个人知道。” 看着脸色一会青一会红的宋宁，严亮没敢去看他的脸色，扭头带他走到了一辆装甲车前。 “你现在病查清楚了，看起来也没有随时可能面临的生命危险，不太适合在这种人员集中的地方居住。 我们给你在市郊那边安排了一间安全屋。 咱们现在需要赶过去，还要请你帮忙验证几个数学题。” 严亮的话让宋宁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机上的浏览器给卸载个干净。 似乎这样就能让他忘记自己在调查组中，社会性死亡的现实。 看着宋宁登上装甲车一直在摆弄他的手机，严亮对开车的卫上校点了点头。 自己扭头上了其他的车。 装甲车也在卫上校的操控下，缓慢开出了地下停车扬。 一路上，往常车流繁忙的市区现在一辆车也看不到。 只有他们的装甲车经过路口时，才能远远看到路口被警车堵住，已经排成长队的车流。 他们的前车车队在距离他们五百米外开路。 后车车队，压着五百米后的车队。 一时间整个大街上似乎只有他们这俩装甲车在以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缓慢前行，让原本就拥堵的市中心，更是骂声一片。 “至于这么夸张么？” 开车的卫上校闻言头也没回倒。 “在你座位的左手边有两份资料，你可以看一下。 一份是案情总结，一份是你的安保配置安排。 看完你就知道了。” 宋宁闻言有些好奇的拿起案情总结。 只是等他一目三行的看到最后时，不由诡异的看了眼开车的卫上校。 “这是小说大纲？” “这事案情报告，已经呈上了最高委员会的案头。” 宋宁闻言一愣。 “交报告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卫上校想着京城王部长打来的电话，不由尴尬一笑，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你对这起案件有什么看法？” 宋宁闻言幽幽道： “我感觉你们可能病的比我还严重。。。” “怎么说？” “我是神经病又不是傻。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这些事情的背后肯定有人在搞鬼，说不定就是老美干的！ 你们是怎么想的，往外星人头上和什么妖魔鬼怪头上去查？” 第72章 一个一千万！ 连京城都不敢回。” 卫上校扭头看了宋宁一眼后，无奈叹息了一声。 “京城724纵火案，汉中杀人案，滨海车祸案和当初在汉中对你开枪的刑警。 我们调查了她们背后所有人的社交关系网络。 除了一个诡异的“似曾相识”外。 什么结果都没有。” “南部市那些开枪的人呢？ 几十个人，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们就没想过，换批人调查？” 卫上校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所有的调查审查小组，都是采用异地调任，多部门联合审查。 前后集结了军方总参情报处，国安，刑侦等多部门精英。 如果有人能将他们都全部渗透，咱们东大早就完了。” 宋宁闻言顿时感觉手里的资料有些烫手。 恍惚间似乎又有了一种当年自己被外星人监视的感觉。 怪不得他们都开始怀疑什么妖魔鬼怪了。 按照报告上的猜测，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存在，的确跟神话中的神仙似的。 外星人都没这么离谱。 “要不咱们投降吧？ 我病都好了，还不想这么早死。。。” 卫上校闻言对着车后的宋宁无奈挥了挥手。 “投降也要找到人才行！ 现在你是涉案中，唯一还活着的人。 为了验证策反的事情，以后你的直接接触人，就只有我和严局长两人。 除此之外，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不会再有人靠近你周边百米。 我知道你的身手很好， 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忽然对你出手，或者又其他人手持武器接近你。 不要留手！” 宋宁看着开车的卫上校后脑勺，顿时小心向后挪动了一下。 “领导你别开玩笑了，犯法的呀！！ 我当初正当防卫杀了两人，都被你们找了这么久。 在杀人。 不是真成杀人犯了？” “汉中的案子，在你住院期间已经以正当防卫结案了。 你持械抢劫博物馆的事，我们也压了下来。 你现在的编制虽然在保卫局，但挂靠在了洪荒行动调查小组名下。 拥有最高委员会授权的无限制反击权。 考虑到你没有使用过枪械，枪就不给你配了。 我们在材料院那边给你定制了一把钛合金龙泉剑防身。” 说着卫上校扭过头，平静的看了宋宁一眼。 “有着最高委员会授权，精神病诊断证明，和那些可能出自你手的科研成果。 你将成为整个东大最特殊的自由人。” 前后装甲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最后在一片有些荒凉的别墅区内停了下来。 等宋宁拿着资料和自己的行李走进别墅的时候。 没想到外面看起来跟烂尾楼一样的别墅，里面装修的还挺豪华。 刚刚在地下停车扬没和他们坐同一辆车的严亮，正坐在沙发茶几前，看着手上的一份资料。 “这里是滨海烂尾的一处别墅区，被我们调查组临时征用了下来。 整个别墅区外围都是我们的人。 直线距离一千米左右，就是滨海的海军基地。 以后你的日常用品，我和严局长会给你送来，你先在这边安顿一段时间。” 宋宁闻言打量了一圈，忽然醒悟了过来。 “不对吧？ 那我这不是跟坐牢一样了？” 沙发上一直在看着手上资料的严亮闻言把手上的资料往桌子上一放。 “在那坐牢还给你开一个月八千工资，交着社保公积金？ 这安全屋里，电子产品都给你配的齐齐的，都是高档货。 你就没事的时候你修你的仙。 有事的时候，帮我们验证一些问题。 如果不是担忧你的安全，你以为我们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做这些安排？” “也是哦！” 宋宁闻言咧嘴一笑，这样算起来好像自己赚大发了。 “你来看看这个。” 接过严亮递来的文件，宋宁看着第一页上面的问题，瞅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啥意思。 “假设有N种物品，他们的尺寸分别是S1，S2,.......Sn，0＜Si≤1，另有任意多个箱子，箱子的容量为1。 任意给定K，是否存在一种装箱方法，使用的箱子数≤K？。 求：使用最小箱数的装箱方法。” 宋宁看着手上的文件上的问题挠了挠头，打开第二页。 “ρ(?t/?u+u??u)=??p+μ?2u+ρF” 其中ρ为密度，u为速度扬，p为压强，μ为黏度，F为体积力。?? 求：流体在时间的尺度上是否连续。 在扬中，如压力扬、流速、密度、温度等，是否弱可微分。 是否遵循质量连续性、动量守恒、能量守恒等物理学基本原理； 应力分布是否不变。 流体各个不同方向上，性质是否相同。” “这是一个问题还是五个问题？” 看着宋宁指向的方程，严亮一愣。 “应该是五个吧？” “是一个。” 严亮的话音落下，耳麦中就传来数院专家组平静的解释。 “NS方程在压强、温度和密度，流体力学方面都有着广泛的应用。 只要解开上面任何一个问题都可以。” 严亮闻言不由奇怪道； “这个方程不是说在那个能源控制系统中的函数库里找到了答案么？ 怎么还要算？” “那不是答案。 那是将方程组应用在反应堆上时，可以根据反应堆功率调整参数进行简单的代入计算。 根本不是NS方程的解。” 文件上一共七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 等宋宁看到第三个问题，问：设X是一个紧致的复代数簇，L是X上的一个线丛，k是一个正整数。则对于任意一个L-价值的k-形式ω，如果ω是霍奇星号算子的不动点，即 ω=?ω 那么是否存在一个有理等价于X的代数簇Y。 使得ω可以写成Y上所有L-价值的k-形式之和。 面无表情的将文件合起来，宋宁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严亮。 “领导，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上面的字我都认不全，你让我怎么算？” 严亮闻言眉头一挑。 “你不是还有一个系统么？ 让它帮你呀？ 并且我们不让你白算。” 说着严亮又将宋宁放下的文件拿了起来。 “第一个装箱子的问题，美国那边悬赏是一百万美元，国内数院悬赏是三百万人民币。 鉴于你和李教授提交的方程组，在核聚变控制领域上，通过了工程化应用。 数院联合核物理工程院，将悬赏提高到了一亿人民币。 前面这三个问题，只要解开一个，你就能拿一亿一千万，免税！ 后面四个，一个一千万！” 第73章 这么神奇么？ 严亮的报价让宋宁猛的哆嗦了一下。 严亮见状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丝，重复了一下报价。 “前面三个问题一共是三亿三千万。 后面四个问题一共是四千万，七个问题合在一起就是三亿七千万！ 这可是科研奖金性质的奖励，完全合法免税！！” 宋宁闻言一把将严亮手里的文件抢了回来。 在打开一看，这哪是什么问题，这可都是钱呀！ 在严亮和卫上校两人关注的目光下，宋宁猛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声音之响亮，直接将两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宋宁发病了，两人连忙躲在了沙发后面。 “你没事吧？” “我的药呢？” “什么药？” “安定！” 虽然不知道宋宁要安定是为了什么，卫上校还是抢先一步跑出了别墅，留下严亮一人一脸戒备的，离宋宁远远的。 等卫上校将药拿了进来，宋宁二话不说就吞了两片，看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你往常都是这么和你系统联系的？” 刚刚吞下药，药劲还没上头，宋宁躺在沙发上给了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卧姿。 “那倒不是。 往常都是系统只有给我发布任务，和发布奖励的时候才搭理我。 其他时候怎么叫它都不理我。 如果当初那个方程组，程序啥的都是我写的，我怀疑就是系统搞的鬼。 它自己在偷偷的完成任务。” “这么神奇么？” 这一会药劲好像上来了让宋宁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每次研究有进展的时候，都是我和老李睡觉的时候自己蹦出来的。 说不定等我睡醒的时候，钱就能到手了。。。 嘿嘿。。。” 带着一脸对金钱的渴望，不一会宋宁就在沙发上打起了鼾。 严亮和卫上校两人对视一眼，又悄悄后退一步，离宋宁远点，毕竟这个可是真精神病。 “都听说精神病发病的时候，吃药能安静下来。 他这个人格分裂症还能在吃药后发作？” “人格分裂后，主副人格的转换呈现还没有具体的规律。 不过在往常的案例中，的确有很多第二人格会在主人格陷入沉睡时，自己蹦出来。” 两人听着专家组的话来了精神，搬着凳子坐在大门口，死死盯着睡的正香的宋宁。 这一盯就盯了四个小时。 等两个人都坐在门口开始打起瞌睡的时候，沙发上的宋宁忽然一跃而起，瞬间就拿起了桌上的文件。 “来了！” 耳麦中的惊呼，让两人瞬间惊醒。 等他们看着宋宁皱着眉头拿着文件半天没动，忍不住小心凑了上去。 “你是宋宁还是宋宁口子的系统？” 宋宁闻言头也没抬的不断低估着。 “没道理呀，怎么没有答案呢？ 往常不都是睡一觉就有了么？” 说着宋宁又将文件放了下来，直接将卫上校拿来的一瓶安定打开盖子就往嘴里塞。 “使不得，使不得！ 会死的！” 宋宁的动作吓了两人一跳，连忙一左一右将他手里的安定抢了回来，又使劲掐着他的脖子晃悠了半天，才将他嘴里的安定给抠出来。 “别拦我，我要吃药！ 我要拿奖金！ 三亿都是我的！！” 宋宁这种拼命配合的态度，吓的严亮大惊失色。 “不急，不急！ 算不出来咱慢慢算，可不能一下子吃这么多药。 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体检化验可还是碳基生物，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这么多安定下去真的会死的！！！” 好说歹说了一番，终于让宋宁打消了吃安定自杀的想法后，严亮连忙给宋宁打来一杯冰可乐。 “这些题放在这里都几百年了也没人解开，咱们不急于一时。 你好好想想，还有什么能够唤出系统的方法？ 咱们从长计议？” 一杯可乐下肚，宋宁好像也醒悟了过来，自己吃重金属仙丹是按照系统配伍来的。 这个西药好像的确不能乱吃。 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宋宁扭头问道： “有吃的么？ 好像有点饿了。。” 等叫人送来晚餐，在饭桌上宋宁还没吃几口，忽然猛的一拍桌子。 “有了！ 老李之前研究的时候经常吃药，可能是我药吃的不对。” “搞研究还能吃药？ 李教授以前吃的是什么药？” “帕罗西汀！” 等卫上校再次拿来药后，在专家组的再三保证下，这个药吃不死人后，严亮才将药递给了宋宁。 之前还担心宋宁会因为不配合，搞的他们验证试试不下去。 现在看来，反而更要担心宋宁太过配合，闹出了生命危险。 饭桌上等宋宁吃下药后，没一会就猛然激灵了一下，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变的有些亢奋。 没敢耽搁，他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拿着笔，眼中满满都是对知识的挑战欲望。 “老子仙都能修的明白！ 我就不信这些小小的凡人数学题会难住我！” 在一种希冀的目光下，似乎是自己将自己给逼急了。 宋宁大手一挥在一张空白的A4纸上写下解字后，扭头拿着房间内的一把钛合金龙泉宝剑就走出了别墅。 不一会凌厉的剑啸剑鸣的声音就不断从别墅外传来进来。 “我的三亿！ 系统你死哪去了！！” 别墅内严亮见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专家组，你们商量了这么久，难道就没有能够唤醒精神病第二人格的办法么？” “激发双重人格大多是采取记忆提取法。 如果患者是受到了刺激或者是心理创伤，可以通过心理引导，进行刺激，唤醒对方的人格。 除此之外，还可以尝试催眠，心理疏导，药物刺激等。 只是当初制定安保条例的时候，限制了外人直接接触目标的权限。。。” “隔着防护，能不能进行催眠？” “可以试试！” “安排人送来一间间隔安全屋，明天请心理专家来试试。” 第二天，一间由集装箱改造间隔的安全隔离屋被送了过来。 宋宁躺在一边的躺椅上隔着防弹玻璃听着对面心理专家的不断念叨，不时给出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宋宁对心理专家说的话没有感受到太大的心理波动，反而有点想睡觉。 等心理专家从隔离屋内走出来时，有些遗憾的摆了摆手。 “从心理评估，和患者催眠后的反应来看，患者不像是患有人格分裂的样子。 看起来他的心理很健康，就是有一点妄想症。。。” 众人闻言大失所望。 “要不再让他去拜拜试一下？ 说不定这种行为就是他唤醒第二人格的独特方式呢？” “拜什么？” “拜神呀！” 第74章 妈的，说的跟没说一样。 在他们专案组的协调下，南普陀以休整的名义闭寺一天，专门接待他们异性。 他们甚至将南普陀的方丈冒险请了出来，亲自指导宋宁拜神的礼仪。 务必要宋宁的拜神流程能够的端正，拜的高尚，拜出结果！ 只是等宋宁在方丈的指导下，持香叩拜，最后走到焚烧炉前接过严亮递来的表文打算焚烧的时候，被方丈一把拦了下来。 “大师，有什么不对么？” 方丈闻言目光有些诡异的看了眼宋宁手上写满了数学题的祈愿表文。 “你这个开过光？” 宋宁闻言疑惑的扭头看向严亮。 他也不知道拜拜有这么多规矩，当初自己来拜拜求方程组程序的时候，就是上了三柱香，最后把字条给烧了。 严亮见状又扭头看向卫上校。 “这是我联系京城道教学院的老师开光后连夜送来的。 不是说开光后祈愿会更灵一些么？” 方丈闻言低声宣了一声佛号。 “领导，咱们拜的是佛，你找道士开光是不是找错了人？” 宋宁闻言奇怪道； “惟在形上，本来是一，惟在形下，方有释道之分。 拜个神，需要有这么多讲究么？” 宋宁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有些惊奇的看着他，连方丈看着宋宁的目光都有了一些迟疑。 “居士，道虽同，但器殊两别。。” 宋宁闻言摇了摇头。 “大道同殊，同道殊途罢了。” 方丈闻言释然一笑。 “是贫僧着相了，居士请。” 等宋宁将手上的表文点燃后扔进了焚化炉。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表文点燃后燃起的袅袅青烟所吸引。 “这就好了么？ 不来个佛光慧光啥的？” 一旁的方丈闻言低声宣了一声佛号。 “心诚则灵，如果菩萨的目光被领导们的诚心吸引，自会降下指引。” 三人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离开寺院上车后，卫上校又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份表文。 “现在去哪？” “天后宫！ 专家组的人说，既然之前有过一次复现经验，那么第二次实验的时候，最好不要改变参数。 你不是说当初拜了菩萨，天后，和城隍，才求出的结果么？ 这次咱们也拜三个！” 宋宁闻言颇为惊奇。 “国内的专家连拜神都有研究。” 拿着表文的卫上校闻言一愣。 “听说往常他们做实验啥的也没少拜，可能拜出经验了吧？” “对了！” 严亮闻言有些奇怪的扭头看向宋宁。 “刚才你在南普陀和方丈打的什么哑谜？” 宋宁闻言有些得意的眉头一挑。 “正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咱们拜的是神，求的是道，又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这种情况下，表文不管是道教开光，还是佛教加持又有什么区别。” 开车的卫上校闻言也有些惊奇的扭头看了宋宁一眼。 “这些你是在哪知道的？ 也是你那个什么系统教你的？” “这用教么？ 书上不都是有，你们不知道？” 卫上校闻言下意识和严亮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茫然。 他们一个当了一辈子兵，一个坐了一辈子的办公室，上哪知道这些去。 三人大费周章的在外转悠了一圈，等再次回到安全屋的时候，又临近了傍晚。 饭后，宋宁照例拿着长剑在院内练剑，留下卫上校和严亮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两人才想到了什么，连忙拿出秘籍，偷偷在门槛上看着宋宁练剑。 只是看着两人偷偷摸摸的样子，引起了背后专家组就的吐槽； “不用看了，他动作太快你们看不清楚的。 并且练习的也是八级剑内的招式，书上都有。 回头我们将录像放慢后，拷贝给你们慢慢看。” “看录像还能有现扬直播来的清楚？” “整个别墅内被安置了三十多个高清摄像头，厕所都有三个。 这些摄像头组合起来，可以实时对目标的动作进行三维建模，可比我们视线所收集到的二维信息全面的多。 最起码你就看不到他的背面。” 严亮闻言眉头一皱。 “他的武功来历查出来了么？ 网上买的秘籍，自己琢磨就能练成这样？ 这不是跟武当长春功，八极拳是一样的么？” 专家组的人闻言无奈翻了一个白眼。 “本来就是长春功，八极拳，当然一样了！ 招式，武功，什么都好说，只是不同的发力技巧。 但是这里面涉及了咱们东大传统文化中的内气，真气。 有了这一口气的变量加持，啥都变了。 我们将目标的所有生物学样本都进行了检查，死活查不到这种气，你上哪说理去？” 卫上校闻言看着舞剑都快舞出残影的宋宁，忍不住有些咂舌。 “他前后也就练了才半年吧？ 当初近距离四发电击枪都被他挡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当时手上拿的是铜剑，还真不好收扬。” “我们拿着目标报告，找北体的教授和道教学院的人看过。 按照现有的境界划分，自由人的内气境界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炼精化气的程度，小蝌蚪都练没了。 在内气的加持下，他现有的武力值直逼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算来算去，他功夫的来历就只能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 “他就是传说中万众无一的练武奇才！” 专家组的话让偷师的两人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妈的，说的跟没说一样。 没一会练剑结束，宋宁将手中长剑向地上一插，又开始不停往别墅的墙体上撞。 每一次撞击都近乎让他们感受的一丝震动。 良久之后才一身大汗的停了下来。 这次不用宋宁说，卫上校就又跑去外面大包小包的拎回来不少吃的。 看着宋宁一口猪脚一口鸡吃的正香，两人也是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左右无事，卫上校看着一旁的长剑笑咪咪的问道； “小宋呀，这把剑用起来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比你之前在博物馆抢的铜剑要顺手的多？” 宋宁闻言看着一旁的钛合金长剑眉头一皱。 “重量，长度，握感是顺手了不少。 就是导气的时候，感觉很生涩，没有铜剑那种人剑合一的感觉。” 卫上校闻言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懒得去想这种传统文化内涵中包含的东西，小声问道； “专案组那边，有查到你之前在京城送外卖的时候，匿名花了九十多万美金租了不少服务器。 这也是你系统给你的任务？” “是呀，系统之前不少奖励我一个手机么？ 上面有一个什么智能程序，只要有额外的算力，能帮我导航找人。 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在京城怎么找郑局长。 就按照它的要求，给它租了服务器提升算力，又在公安部那边蹲了一个月才找到人。” 第75章 最后一次验证实验 当初案发后，郑局长就是第一个被审查的对象，前后被限制部里，审查了快一个月。 刚一出门就被宋宁给逮个正着。 “是什么程序，为什么我们查了你的手机没看到？” “一个智能助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你们将手机还给我后，怎么叫它都不理我了。” 这时严亮两人的的耳麦中也响起了专家组的回复。 “我们对那些服务器内部数据进行了复原。 运行的是虚拟货币的采矿程序。 根据整个运算量和运算时长估算，自由人花的九十多万美金，差不多挖出了二十多万美金的虚拟货币。 就是找不到钱包地址。 手机也查过，一个被磨掉了标识的苹果5S手机，里面的数据，程序没有任何异常。 就是这个手机出现的时间有点不对，那时候这款手机还没发布。 我们已经安排人顺着这个线索去查了。” 两人闻言，看着宋宁放在饭桌上手机都是一阵头疼。 妈的，都是些什么烂事！ 一个幕后黑手找不到，一个幕前黑手，每次都能看到影子，结果还是什么都找不到。 第二天清晨，宋宁还没起床的时候，两人就赶了过来。 只是他们第一时间看着一片空白的文件夹，又有些无力的将其放下。 等宋宁起床练习长春功结束后，吃着两人带来的早餐，看着文件夹也是无奈的撇了撇嘴。 “现在怎么办？”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咬牙道； “物理刺激！ 无论如何要尽快将你这个系统挖出来才行！” 宋宁闻言一愣。 “咋刺激呀？” 很快，前天送来进行心理疏导的集装箱被拉了出去，新送来了一个。 只是宋宁看着里面的设备瞬间跳了起来。 “我他妈都这么配合你们了，你们竟然打算电我？” 宋宁的突然暴起将两人吓了一跳。 “误会，误会，这个不是电击器。 是生命学院脑科研究所最新的脑电连接设备。 只要以微电流刺激你脑部特定神经，在收集你的脑波信号，进行解读的。” “这不还是电？” 这时别墅内也响起了专家组外放的声音。 “电击对人体的危害程度，主要取决于通过人体电流的大小和通电时间长短。 电流强度越大，持续时间越长，伤害越大。 使用的是交流为1mA，直流为5mA人体感知电流。 你最多会感觉些许的发麻，不会有任何危险。” 宋宁闻言扭头在别墅内望了望，结果望了半天也没发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你说没威胁就没威胁？ 你试过？” “试过呀！ 这套设备出来前，对人类脑波的记录，就需要不停的收集，前后我们使用很多次。” 宋宁闻言还是有点不信，只是看着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严亮和卫上校两人，狠狠咬了咬牙！ “加钱！ 前面说的三亿现在影子都没有，月薪八千是不是要我把命都搭上去？” 严亮闻言眉头一皱，看来折腾的这几天，把宋宁的心气也折腾没了。 “你要多少？” “一万行么？” 严亮闻言没好气道； “我给你两万！加你工资绩效里！” 等两人按照专家组的指示，在宋宁头上贴满电极，戴上眼罩的时候，专家组的声音又在一旁响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 “头皮有点麻。。” “我们现在要释放低频电流，以电磁频率信号共鸣的形式，链接你的记忆海马体脑电信号。 看看能不能唤醒你的第二人格。 这个过程你试着回忆一下你和系统沟通时的扬景。” 宋宁闻言按照对方的指示进行回想，结果感觉脑子一震，整个人瞬间就晕了过去。 两人见状傻眼了。 “不是说没危险么？” “没道理呀。” 专家组那边看着电脑上回传混乱信号，也是一头雾水。 “我们自己都试过，很安全的。 怎么什么都读取不了？” 两人这时也顾不得安保条例，七手八脚的将宋宁抬进别墅，连忙将医生请了过来。 所幸医生的一番检查下来，没有查出问题，只是等第二天宋宁醒后，原本对他们验证调查的态度，难免起了一些抵抗心思。 后面的每一次实验，都需要两人做不少心理辅导工作，最后在金钱开路的情况下，才让宋宁继续配合。 连续折腾了一个月下来，所有人都有些精疲力竭。 连专家组都开始怀疑他们的调查方向是不是错了。 或许宋宁根本就没有出现精神分裂的问题，他见到的听到的或许只是简单的幻听幻视？ 因为自己的习武和嗑药，把病治好了？ 在离宋宁直线距离五百米的外围别墅区，严亮看着别墅内墙壁上三百六十度拍摄着宋宁居住的别墅画面，满心的无力。 “谷歌那边的服务器送回国了么？” “送回来了，只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系统BUG。 是有人放火导致的。 他们的机房没什么问题。 但是储存有李慧清女士的邮件的服务器全被烧了，根本无法复原。” 调查员的话，让严亮脸上没有了一丝意外的表情。 整个案子调查下来，好像只要他们调查到那个方向，总有人能快他们一步，处理好所有首尾。 “海里的U盘呢？” “现在正在组织挖泥船进行挖掘吸淤，还没找到。” “所以宋宁身后的系统，手机，和扣押的一亿美金，也没有查到线索？” 严亮的话让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默默看了众人一眼，严亮起身向京城的王部长打去了电话。 片刻后电话挂断，严亮拍了拍卫上校的肩膀。 “走吧！ 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去哪？” “京城高能物理研究院。” 卫上校闻言扭头看了眼监控屏幕上还在院子内撞墙的宋宁，也是默默起身跟着严亮走了出去。 。。。。 “你们来了？” 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等严亮和卫上校赶来的时候，国家安全部的王部长已经先一步在研究所等着他们。 三人见面都是一阵无言。 只是疲惫的面容和衣着都懒得搭理的形象，还是能看出三人身上所散发的颓废感。 没有在向卫上校要烟，王部长自己掏出了一包华子，给两人一人递了一根过去。 在一阵沉默的吞云吐雾过后，王部长淡淡道； “这是我向委员会协调来的最后一次验证实验。 现在调查组的规模，经费，超标太多了，专家组的大规模抽调也打乱了很多他们手头上的研究任务。 如果还没有结果，整个调查组就会被解散。 只会保留一些首尾，由安全部门和军情处和纪律部门接手，一点点推进。” 严亮闻言无声的苦笑了一下。 “前后跨部门，抽调专家，组织了专项调查组，动员了上千人。 如果我们都查不出来什么， 这个案子还能往哪里推进？” 第76章 没有时间！ “这一次来是做什么实验？” “之前北美一号不是让人送来的“费城实验”的资料么？ 如果我们所有的推测正确，对方的目的是为了限制我们人类的对时空领域的探索。 那么我们主动去探索会不会引起他的目光？” 王部长的话让两人一愣，将手里的烟屁股丢下，跟着王部长走进实验室。 这时实验室内，高内物理研究院的研究员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们结合了费城实验，和胡院士丁院士生前对李教授遗留资料记忆中的只言片语为思路，设置了这次的实验。” “怎么做的？” “我们在BEPC，正负电子对撞机的撞击室外，加装了一层高能磁扬生成装置。 打算在电子对撞的瞬间，激发高能磁扬。 因为电子对撞的瞬间，本身就会激发高能磁扬，在加上外部磁扬的干扰。 两者的结合，应该也许可能会在普朗克尺度内，扰乱量子涨落，激发更多的泡沫。” 实验负责人的解释让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 “我们不是验证时空穿越么？ 跟泡沫又什么关系？ 我记得费城实验是磁扬激发后，其中一个目的就是验证人类对这些高能磁扬的抵抗。 我们验证什么？” 看着三双清澈中还带困惑的眼神，负责人无奈摇了摇头。 “高能磁扬对人类的神经系统造成严重的干扰与伤害，这样的实验怎么可能用人来？ 并且1943年，很多技术和认知并不完善，出发点也是为了冷战服务，这种实验是不科学，也不道德！” “那时空穿越呢？” 负责人闻言无奈叹了一口气。 虽然对今天这个实验的目的感觉很扯。 不过人家都将经费协调了下来，还有啥好说的？ “我们想要验证时空，首先要知道什么是时空。 按照现有的物理学进展。 我们可以将整个宇宙看做是一个实心的铁球。” 负责人的话音刚落，他见一旁的严亮还想开口问什么，连忙眼睛一瞪。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别说话，憋着！ 等我说完！ 质能方程都知道把？” 三人闻言都闭着嘴巴，默默点了点头，在头发稀疏的实验室负责人面前，三人的表现没有比小学生好多少。 “能量与质量是相等的，能量可以看做是质量，质量也可以看做是能量。 在整个时空的微观背景中，无时无刻都在起伏着能量涟漪。 所以也可以认为整个宇宙就是被无穷无尽的物质撑起来的。 虽然还有人认为宇宙是光滑的，但是宇宙微观世界的观察视角，是超出我们现有物理学观察极限的。 所以它是起伏涟漪的的还是光滑的谁也不知道。 我们这个实验的落点是惠勒泡沫，所以只能将其看做是起伏的。 按照惠勒泡沫的论点，微观世界的能量起伏，就是量子涨落。 在量子涨落中形成的泡沫就是惠勒泡沫，也是所谓的虫洞。 惠勒先生认为，这些虫洞则可以连接到周遭众多的起伏泡沫。 只要将这个泡沫通过磁扬扩大，就能够实现空间穿越和跨光速移动！ 这也是当初费城实验的主要目的。” “那时间呢？” “没有时间！ 我们将宇宙看做是一个实心的铁球，以前这个铁球很小，内部的压力很大，然后就爆炸了，让这个铁球开始超光速扩展。 在扩展的过程中，爆炸产生的能量或者物质从A点传播到B点，两点之间的距离是空间。 只是这些能量从高度的集中态，迁跃变成了低能状态。 可以理解成是冰化成了水，让它的体积扩大了，但本质还是能量和物质。 只要宇宙还在，整个铁球的内部就是我们生活的宇宙空间。 为了记录物质从A转移到B的过程，能量迁跃到低能态的过程。 我们以速度为参照物，人为的设置了一个时间坐标，来记录它的速度。 这个时间是人为设置的参照体系。 它只对人类有意义，对整个宇宙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所有的星系幻灭，只是当初爆炸时能量物质散益的过程。 对宇宙来说只有速度，没有时间。 如果惠勒先生的理论是正确的，我们大概可能借助虫洞完成空间的跳跃。 但是不管咱们跳，它只是空间！ 惠勒泡沫的起伏，也是不同空间距离内量子潮落起伏被宇宙膨胀所推动后链接在了一起。 它就跟海浪激起的泡沫一样。 两个遥远的泡沫在海浪的推动下，合成了一个泡沫，完成了空间跳跃，跟时间没有关系！ 这，也是惠勒先生本人的认知。” 三人闻言茫然的对视了一眼。 “既然都这样了，咱们做这个实验还有意义么？” 王部长看着严亮与卫上校的目光，忍不住咬牙道； “来都来了！ 整个实验筹备了一个月，花了三亿！ 就算没有时间，说不定对方限制的就是这个空间呢？” 负责人闻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钱都花完了，实验也准备好了，你现在就是不做这个实验，也来不及了。” 负责人解释的这番功夫，实验室那边也准备好了。 只是等负责人打算请三人去主控室的时候，三个人都倔强的站着对撞室的外围不愿离开。 负责人见状也没在劝，反正整个实验室都是经过多层防御架构安排的。 除非里面的电子能够突破磁扬的束缚冲出来，不然站着那都一样。 “警告，警告，对撞实验即将启动，请所有内部人员撤离！ 警告，警告。。” 在一阵阵红蓝相间的警报灯闪耀下，站在对撞室外的三人都没有了言语。 “实验会成功么？” 想着一系列案件中，对方都能先他们一步毁掉所有资料，严亮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推测的是真的，如果对方真的能控制人类，穿越时空，调整因果。 当这个实验正在准备的时候，可能你就已经被自己人开枪打死了。” 在一阵倒计时一分钟的倒数声中，三人都是默默握紧了双手。 毕竟钱都花了，来都来了，只能继续下去。 迷蒙中，倒数的声音仿佛越发遥远。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实验室负责人带队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领导，领导？ 你们没事吧？ 我就说让你们去主控室，你们非要站着干嘛呀！！” 第77章 你哭啥？ 研究所负责人慌忙的冲下来，也将负责执行保卫任务的警务员吓了一跳，先一步冲了过来。 只是警卫员看着站在对撞室外，跟木头人一样王部长，卫上校，还有一个脸上不停流眼泪的严亮顿时慌了神。 “领导。。领导他们怎么了？” “刚才正负电子对撞的时候瞬间激发的高能磁扬与外部磁扬产生对冲，造成了磁扬散溢。” 警卫闻言顿时吓的一个激灵。 “散溢了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整个对撞室外壳是防护最严密的地方，就算散溢了也就相当于作了一次CT罢了。” “那你鬼叫什么？” 负责人闻言怒道； “实验结束，我看他们三个站着这半天没动静，广播叫他们他们也不搭理我，又哭个不停，我怕呀！！” 警卫员闻言狠狠瞪了负责人一眼，有些小心的走到王部长身旁，右手在他眼前还没晃悠一下，被王部长一个把抓个正着。 “小周，你干嘛？” 警卫员见状有些尴尬的抽回了右手。 “领导你没事吧？” 王部长扭头看着一旁一脸关切的研究所负责人眉头一皱。 “你们怎么都下来干嘛？ 实验开始了么？” “实验做完了！” 王部长闻言一愣，下意识推了推一旁哭个不停的严亮。 “你哭啥？” 王部长的一推之下，也将严亮和一旁发呆的卫上校给惊醒了。 感受到脸上的泪痕，严亮连忙抹了一把脸。 “刚才不知道为啥，我好像看到我躺在病床上，还多了一个女儿哭着喊我爸。 可把我给激动坏了。” 王部长闻言一愣。 “你今年都快六十了，你不就一个儿子，一个孙女，哪来的女儿？” 严亮闻言没好气道； “就是没女儿我才激动呀，有女儿我还激动个屁！” 说着他看着身旁的一群人，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们干嘛呢？” “领导，你们都没事吧？” 一旁卫上校闻言下意识在身上摸索了一番。 “应该没事吧？” 两人见状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咋，你出啥事了？” 卫上校闻言眉头一皱。 “刚才好像看到自己被几十把枪打成了马蜂窝，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严亮闻言有些诡异的和卫上校对视了一眼，又扭头看向王部长。 “你看到啥了？” 王部长闻言一愣。 “啥也没看到呀！” 两人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扭头跟着实验室的人走进了总控室。 等他们三人从主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厚厚一叠的混乱数据，和一叠账单。 “高能电子在对撞的瞬间激发了瞬时的高能磁扬。 按照对撞机的工作原理，在电子对撞的瞬间，我们就是用粒子探测器，像素探测器，电磁探测器来捕捉瞬时的画面，和数据进行分析。 只是我们在外围加装的高能磁扬生产装置所产生的外围磁扬与电子对撞时爆发的磁扬产生了冲突。 混乱的磁扬损坏了所有的内部探测器，这些数据就是探测器在毁坏前记录下的数据。 目前看起来，没有一点价值。 之前下拨的三亿经费用在了实验改造上面，这次的探测器损坏还需要领导再次协调经费进行更换。” “我和卫上校在对撞室前看到的画面呢？” “人在情绪高度紧张的密闭环境下，经常会出现幻视的现象，每次我们实验室启动实验的时候，也经常会在实验还没开始的时候，看到一幕幕实验或许失败，或许成功的既视感。 它，没有任何意义。” 研究所前，BEPC装置研究所负责人的话还在三人耳边不断回响。 只是三亿砸进去，又换回了一份三亿的账单，让负责整个调查组的三人此时都没了说话的欲望。 相互拍了拍肩膀，三人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离开。 直到两个月后，才在烈士陵园内再次相会。 2014年的春天，雨并没有很大，但是给人一种很清冷的感觉。 在一把把黑色雨伞的遮挡下，站在这片新增的墓地前，所有人的神情都沾染了几分悲凉。 王部长与卫上校与严亮三人接连上前宣读了批准文书，和经过斟酌后的事迹资料后，对所有事后家属进行了慰问。 没有选择让警卫帮忙撑伞，三人退后几步，一人拿着一把雨伞抽着烟，静静看着一群群家属在墓碑前哭成一团。 “调查组的事情处理好了么？” 听到王部长的问话，严亮苦笑了一声。 “上月就开始了交接。 一部分资料交给了总参情报处，负责调查幕后。 一部分转移给安全局总局，负责调查给自由人提供帮助的势力。 保卫局也加大了经费划拨，对国内重点科研人员的人身安全，加强安保。” 说着严亮扭头看了眼好像忽然间衰老了很多的王部长。 “你呢？工作是怎么安排的？ 怎么听说。。。” 王部长吸了一口烟后，释然一笑。 “上个月在肺里查出瘤子。 以前不吸烟没什么感觉，最近吸烟多了，一直咳嗽，就在保健局查了一下。 今年会后就病退了。” 两人闻言，看着手上的华中一愣。 不着痕迹的将烟头掐灭，严亮故作轻松道： “一个瘤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割了不就是。 怎么以前体检，没检查出来么？” 王部长轻轻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烟，在尼古丁的作用下，眼神有些迷离。 “还没长大就扩散了。 去年保健局有提到过，我没在意。 并且我今年都六十了，不割还能多活俩月，上手术台，可能直接就下不来了。 就这么着吧。 反正人都要死，不管是被枪打死，还是病死，好像都没什么区别。 你们的工作调动下来了么？” 卫上校闻言神情复杂的看了王部长一眼，手上的烟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 最后纠结了半天，还是狠心将刚点的烟丢了出去。 “我的下来了，转业，调去魔都安全局，担任局长。” “还行，专业对口。 老严你呢？” 严亮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雨中，一片独立的墓碑群前，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第78章 死了这么多人，就这么结束了？ 这片陵园内，每一个墓碑前都有不少家属缅怀，摆放贡品。 但是李教授一家六口的墓碑前，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她扛着一个对她来说有些庞大的黑色雨伞，拿着一个手绢，轻轻擦拭着墓碑上被雨水打湿的照片。 只是六个墓碑并成了一排，加上墓地的宽度，有二十多米长。 等李夏墓碑的这头擦到结尾头的时候，身后她刚刚擦拭过的墓碑照片，又被雨水给打湿了，让她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一时间三人见状百感交集。 “可控核聚变反应堆技术的完善，对国内的经济格局与世界经济格局影响太大了。 精细化电磁扬域控制技术，随着科学院那边的研究，发现它的应用范畴也越来越广。 现在这项技术还挂在滨海高级绿色科技公司名下。 委员会的意见，是将滨海绿色高级科技公司改组。 由核电集团，中科院，电讯公司共同注资五百亿收购李教授名下66%的股份。 在经过和国企交叉持股，将这间公司改成混合所有制企业。 只是这项技术现在还不适合对外公布，需要可靠的人看着。 打算把我调去负责这间公司。” “那这个孩子。。” 严亮闻言轻轻一笑。 “我跟我爱人商量过，打算亲自领养她。 等她成年后，李教授名下的这些股份在交由她亲自打理。” 王部长闻言神情复杂的看了严亮一眼。 如果他没有查出病，整个洪荒行动到现在的无疾而终，应该是他，作为三人中职务最高负责人，为行动中惨死的五十二人负责。 只是自己被安排病退，就只能由严亮顶上了。 “难为你了。” 严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比起躺在墓碑里的这些人，咱们还活着，还有什么好为难的？ 刚好我和我爱人当年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只是受限于政策，没能如愿。 这也算得偿所愿了。” 三人的雨中的闲聊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声敬礼的号声所打断。 赵广生的墓碑前。 沈涵月神情复杂的看了眼墓碑上赵广生咧嘴大笑的照片，缓缓抬起了右手。 这张照片也不知道民政部门从哪里搞来的，照片上的赵广生看起来要年轻不少。 将手中的鲜花放在赵队长的墓碑前，沈涵月刚要去找严局长，看到了一旁来来回回擦拭墓碑照片的李夏脚步一顿。 “别擦了，下雨天，擦不干净的。” “The rain will stop, the water will dry up。” 沈涵月闻言眉头一皱。 “你会说中文么？” 正在擦拭着她妈妈李慧清照片的李夏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沈涵月。 “你知道我全家是怎么死的么？” “怎么死的？” “多管闲事死的！” 默默吃了一个瘪，没在管眼前这个倔强的小女孩，沈涵月黑着脸，扭头向严亮走去。 等到沈涵月一身制服的站在他们面前，让三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藏蓝色警礼服穿在本就身材高大的沈涵月身上，格外饱满。 配合他自幼习武的一脸英气，这一刻在礼服的衬托下，仿佛也化作了凛然正气。 上前轻轻拂过沈涵月警礼服肩头滴落的雨水，严亮严亮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京城警察学校的受训通知函递给了他。 “赵队长倒是没有看错人，有几分我当年从警时的帅气。 穿上这身制服，感觉怎么样？” 沈涵月闻言扭头看了眼远处赵广生的墓碑。 “以前只是觉得警服礼服很帅，现在觉得有点重。” 顺着沈涵月的目光看去，严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都是复杂的，你能感受到这份重量，就说明赵队长没有看错你。 想好了要去那个地方局么？ 我还没下来，可以先帮你协调好。” 沈涵月闻言眼睛一亮。 “领导，我能回老家深市么？ 我想回深市当民警！” 严亮闻言一愣。。 “就只是民警？ 你身手这么好，刑警，武警不考虑一下？” 扭头看了眼那片刑警队新老混杂的墓碑群，沈涵月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们家就我一个儿子，我爸还等着我继承家业呢。” 三人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严亮更是差点没忍住将递给沈涵月的授训函给收了回来。 在一声礼毕声中葬礼结束。 三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王部长和卫上校先一步转身离开，只留下严亮一个人静静等待李夏擦干净她们李家的六块墓碑。 所幸这扬春雨下了一个小时后，也慢慢停了下来。 墓碑前，终于擦干净照片的李夏对着她妈妈挥了挥手，牵着严亮的手，两人转身也离开了园区。 等人群逐渐散去不久。 穿着西装，挎着长剑，头上还带着花花绿绿鸭舌帽的宋宁，才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在这片新添的墓碑前辨认了一番，宋宁站在老李的墓碑，幽幽叹息一声。 “呵！凡人。。。” 有些惆怅的点了一根烟插在老李的墓碑前。 宋宁将他们两人当初签订的委托研发协议，系统奖励给他的不老长春功，八方极远阴阳剑普拳普，一股脑的都烧给了老李。 “凡人，你的名字叫贪婪！ 两万块钱就能搞定的核聚变反应堆，你愣要黑我两百万！ 好好小的不搞，非要一心搞个大的。 现在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都躺着了。 既然你帮我完成了系统任务，我也按约定，把修仙功法烧给你。 你们一家学历那么高，如果在下面能修个鬼仙，肯定也能混出头。” 这边宋宁站在老李的墓碑前念叨个没完。 另一边严亮扭头将李夏送上车后，又悄俏的走了回来。 听到动静的宋宁刚要躲开，就被严亮叫住了。 “来都来了，你躲什么躲？” 宋宁闻言停下脚步，看着严亮尴尬一笑。 “我就是来送送老李，上柱香就回去。” “给你安排的两个警卫呢？” “被我打晕了。。” 严亮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算了，以后不给你安排警卫了。 凭借你的身手，只要你不出国，在国内应该还没有人能奈何的了你。” 第79章 我怕跟着你，有一天也会躺在了这里 等他深吸了两口后，语气平淡的问道： “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是要配合你们搞什么验证么？” 严亮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验证结束了。 不然你以为你能如此轻易的打晕两个警卫，带个帽子就能从安全屋跑出来？ 幼稚！！” 宋宁闻言一愣。 “结束了？我怎么不知道？” “查了这么久，验证了这么久，都没有头绪。 上个月开始，调查组和专家组就开始回调了。 以后这方面的工作由军情处，安全部，和纪律部门接手。” “死了这么多人，就这么结束了？” 严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结束，是按职权划分，由各部门共同推进！ 调查组的规模和级别太高了，不适合常立。 它的存在，会扰乱国内的平稳的政治局面。 单单调查组成立的这段时间，已经对地方造成不小的负面影响。” 宋宁闻言眉头紧锁。 “系统你们查不出来。 幕后黑手你们也查不出来。 连你们自己人车祸死了这么多人，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调查组车祸坠海案，主谋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防火的保姆被判死刑。 杀死李教授的早餐店店主被你杀了。 现在国家正加强公共安全领域方面的立法工作。 交通部也下发了文件，要求以后所有公共交通体系中，驾驶员的驾驶舱，必须安装有安全防护装置。 你觉得我们还能怎么办？” “外星人呢？ 王明明的死呢？” “外星人方面，航天局联合了天眼基地，成立了地外生命研究的课题在推进。 我们就算是想去查，也管不到人家头上。” 看着沉默下来的宋宁，严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把这个文件签了？” “这是什么？” “高级绿色公司的融资扩股以及交叉持股协议。 虽然幕后黑手没找到，不过你在逃亡期间接受到的补给，最后的线索都指向你自己身上。 有很大的概率是你口中“系统”也是你的第二人格安排的。 整起案件中涉及的关键技术，也有可能是出自你手。 所以这次融资扩股就没有稀释你的股权。” 宋宁闻言大喜，等他激动的打开文件后，融资数额上一连串的零更是让他数都数不清。 “给我留了多少股份？” “1%。” “？？？？” 等宋宁看到文件第二页股份划分数额的时候，顿时气乐了。 “不是说这些技术很有可能出自我手么？ 我自己的技术，你们就给我1%？ 还有天理么？ 还有王法么？” 严亮闻言冷笑了一声，深吸一口烟后，直接吐在了宋宁脸上，呛的他连忙捂着鼻子后退。 “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经过这次的融资扩股，估值扩增到了八百亿人民币。 在与核电集团，电信集团，中科院研究所相互交叉持股后，估值按市价算就不小于一千亿！ 你百分之一的股份，就是十亿的份额。 如果不是这个可能，你以为会给你留这么多？” “可是这样太少了吧。。。” “想要更多可以呀！” 严亮看着一脸郁闷的宋宁眉头一挑。 “千禧难题你解不开没关系。 数院那边几百个科研项目你能解开几个？ 全国上下数百个重点科研攻关难题，你能搞定几个？ 物理学院那边，精细化电磁扬域优化程序，让你过目，你说你不懂英文！ 这些问题不管是你的系统也好，第二人格也好，还是你自己也好，只要能解决一个，证明这些技术是出自你手，整个公司都给你也没关系！ 但是这些技术问题，一个也看不懂！ 这个份额是你当初和李教授自己定下的。 你手上的协议，也因为当初李教授签署时的精神状态问题被否认为无效。 现在你还想要多少？” 面对严亮的反驳，宋宁的脸色越来越黑。 没敢在开口争辩，扭头将文件签好后，又小心交给了严亮。 “我现在不是当官了么。。。 还能领这个股份么？” 严亮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受限于现在全球经济政治格局，这间公司不会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前面会套好几层壳。 股份的事我也安排好了，算是一个特例。 只是。。。” 看着站在身前的宋宁严亮也是一阵头疼，一个被医院确诊精神分裂的人，又因为这一连串的案子，搞不好还是重要人物，后续安顿起来也是头疼。 “你有想去的部门么？ 以后你只要定时去安全局报备，有发现任何异常，拨打安全局的电话，会有人前来和你对接。 如果以后你能证明这些技术都是出至你手，国家会再次出让25%的份额给你。” “才25%？” 看着宋宁不以为意的面容，严亮忍不住摇了摇头。 “现在核物理学院那边，正在尝试着将电磁扬域控制方程应用在最新的第四代核裂变反应堆上。 再加上你和李教授的研究所内，被信息院命名为“混沌系统”的分布式并联云计算系统，能源控制系统。 等公司开始运作的时候，单单“混沌系统”就能让公司增值上千亿！ 真等二十年后，咱们东大做好了全面转型的前期工作，完善可控核聚变燃料生产工业体系的建设。 你这1%的股份就能将你送上世界第二富的位置。” 宋宁闻言一愣。 “世界第一是谁？” “李教授的外孙女儿。。。” 严亮的话音落下，两人看着眼前一排的墓碑，又沉默了下来。 “李教授他们的死，真的是因为我么？” 严亮闻言自嘲一笑。 “我也想知道是不是因为你！” 宋宁的再次沉默，让严亮也没有继续沟通下去的兴致。 “算了，说说你想去的部门，我去给你协调一下。” “我爸妈现在我老家逢人都说我在京城当了大官。。。。 能给我在京城安排个职务吗？ 只要不是在跟着你，让我留在京城，干啥都行！” “为什么？” 宋宁扭头看着陵园内新增的一大片墓碑，幽幽道： “身为老大，自己手底下死了这么多人，不想着查明真相，为他们报仇，扭头就撂挑子走人。 我怕跟着你，有一天也会躺在了这里。” 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着这片墓碑林。 严亮一言不发的紧紧的握着拳头。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了开口的兴致，转身后相向离去。 第80章 核辐射要不要吸？ 前后经过三个多月的筹备，人员调用股份交割。 曾经只有宋宁和老李两个人的小作坊，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在京城科学城内，拥有独立物业，名下控股一所软件信息研究院，一所高能电磁技术研发中心，主要从事信息于新能源领域的科技服务公司。 大楼人人潮拥挤，也没人注意在他们中间这个见不起眼的小公司，拥有能够颠覆现有世界经济能源，政治等多领域格局的先进技术。 从行政夹克换上了商务西装。 办公室内，严亮看着窗沿玻璃上有些陌生的形象，半天没有回过神。 “领导？” 办公室外，秘书的敲门声惊醒了严亮。 等秘书走进来后，严亮无声苦笑了一声。 “以后别叫我领导了？” “哪要叫你什么？” 严亮沉吟了一下，又看了看自己如今的办公室，无奈叹息了一声，整了整身上的西装。 “叫我严总！” 秘书闻言从善如流的改口叫了一声严总，将手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12306项目部那边对“混沌系统”的性能通过了验收。 目前确定下来，以授权的形式，授权给对方使用。 授权费每年5亿人民币。 相关文件需要你签字。” “还有么？” “汇金公司，上交所，深交所那边关于系统更换问题还在洽谈中。 不过中为和化兴公司对我们这个系统的兴趣很大。 他们已经排了相关负责人赶到了信息研究所那边正在考察。” “高能电磁研究所那边，周教授说，因为NS方程和NP方程一直得不到验证，研究所对于李教授遗留的这个电磁控制系统，能源控制系统只能走黑箱测试。 他申请将这个系统加载到现有的核电站上。 来收集它持久运行的相关数据。” 严亮闻言眉头一皱。 “不是说科大那边正在科学岛建造实验堆，打算进行测试。 怎么还要上核电站？” “周教授说，核聚变实验堆对系统的测试，主要维持在聚变总量，温度，功率上。 但是时间单位上，必须有一个能够持久运行的项目进行时间上的测试。 这样一来实验堆就不合适了。” “最近国内在建的核电站项目有几个？” “两个，方山核电站，和清市核电站，都是计划在年底投入商用。” 严亮闻言皱眉道； “联系一下核电集团的负责人和地方能源公司的负责人。 让他们推迟一下核电站的并网。” 话音落下，严亮看着半天没有动静的秘书眉头一皱。 “怎么了？” 秘书闻言小声道； “领导，核电集团在股份上还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 这个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去拜访？ 并且这两个核电站是由核电集团和地方能源公司共同投建的。 我们要让他们帮我们上机测试，也要有地方和项目总工同意才行。” 严亮闻言有些无力的拍了拍额头。 “你给我约一下相关负责人，到时候我带周教授一块过去。 还有事么？” “最后就是京城地震局那边。。。” “地震局？” 严亮闻言一愣。 “宋宁？” 秘书点了点头。 “前段时间领导你联系人，将公司独立董事宋董从科协调去地震局后，按照他的要求，安顿到了紫金山观测点。 结果没两天，他又申请去了西山站点。 地震局的领导说，他现在天天吃饱了，不是往山林里钻，就是框框往墙上撞。 现在又闹着要调换岗位，说你骗了他。” 严亮闻言一愣。 “我骗了他什么？ 地震局是整个京城最清闲的岗位了吧？ 当初他配合我们验证，我答应他的待遇都给他落实了。 他现在的工资绩效加起来都比地震局局长还高，他还想干嘛？” “他说，地震局这边人不杰，地也不灵。 没有灵气吸，严重阻碍了他的修仙大业。 让我问问你能不能将他焊的那个灵石还给他。” “什么灵石？” “就是他之前送外卖用的核聚变电池。” 严亮闻言双手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为了安顿宋宁的工作待遇，找到愿意接受他的岗位，这段时间他老脸都快卖光了。 “告诉他！ 电池当初是在公司名义下进行制作的，属于公司财产。 现在公司正在联合国防大学正在研究，让他死了这条心！ 紫金山是整个京城风水最好的地方，那里他都嫌没有灵气，那里还有他要的什么鬼灵气？ 还他妈的灵气，你核辐射要不要吸？ 不想干！ 老子将他调去核电站守大门！” 感受到严亮语气中压抑的怒火，秘书顿时小心的缩了缩脖子。 等看到严亮摆手后，才走出了办公室。 没一会办公室内就响起了严亮打电话的声音。 “是核电的马总经理么？ 我是小严。 对对，下午有时间么？ 啊？要开会呀？ 那明天呢？” 清市核电站。 原本08年投资千亿建立的清市核电站，原本计划是15年正式进入带功率运行状态。 但是随着电磁控制系统的打算走黑箱技术验证，严亮前后找了不少人协调。 最后才说服了核电集团的相关负责人和清市地方能源公司的负责人，带队前来清市，对这间核电站内已经完工的压水堆进行电磁约束加装调试作业。 而原本计划年底并网发电的核电站，也无可避免的被推迟到了明年。 “我们公司这套电磁扬域控制装置，不仅能够代替传统加压方式，向轻水提供更大的加压能力。 还能准确干预堆芯在裂变时的效率。 根据我们现有测试数据来看，最起码能够将这个30万千瓦级的堆芯能级提高一倍！” 总控室内。 周教授对着核电集团于地方能源公司，项目总工佩佩而谈，对这次进行的加装调试作业，充满了信心。 只是对比第一个接触电磁控制系统并进行研究的周教授，这座核电站的总工看着被改造的堆芯，心头一直有些不安。 “系统的安全问题。。。” “我们这套系统只是代替了传统加压方式，没有因为新技术的应用去改变堆体结构。 就算整个系统忽然失灵，也不会对反应堆造成安全问题。” 第81章 一点纪律都没了 总工程师听着周教授的介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堆芯的能级反应提高一倍，就卡在外壳堆体的安全极限点了。 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一旁严亮听着总工的疑问，忽然笑了起来。 自己虽然是半路出家，不过这几个月来，整个系统的特性可是倒背如流。 “核裂变反应中，中子虽然作为裂变源，但是它也是自旋为1/2，具有非零磁矩费米子，可与磁扬发生相互作用。 我们这套系统内加装了能源功率控制系统，当整个系统失灵的时候，没有了磁扬对这些中子行进路线进行约束，堆体的效率会跟着下降。 对整个堆体来说，并不会产生额外的风险。 这项技术以及在高能物理研究院进行过数百次的测试，没有一次例外！” 总控室内。 核电站总工程师看着一身西装的严亮，又扭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核电集团负责人，地方能源公司的负责人，有些无力的叹息一声。 作为整个核电站主要投资的两方集团领导都同意了。 就是自己在怎么反对也无济于事。 随着改装调试的完成，在众目睽睽之下，周教授按下电源键，启动了电磁约束系统。 总工也顺势下达了堆体启动的命令。 随着堆体启动的蓝光一闪。 水循环的嗡鸣声开始从堆体中不断传来，与之并联的蒸汽轮机开始迅速转动了起来。 没一会能源输出监控端的工作人员起身惊讶道； “反应堆启动正在，能源输出功率在持续攀升！ 蒸汽压提升的很快，超出了原有的压力提升指数！” 总工闻言抬头看着大屏幕上的数据，满脸的不敢置信。 “快，快，插入控制棒，降低反应能级！ 我们整个电站电力系统，最高只能维持100万千瓦时安全余量！” 等工作人员开始向堆体注入硼化水，插入控制棒的时候。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数据都有些不敢置信。 “最高功率，108万千瓦时压水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总控室内的大屏幕上难以移开。 周教授见状笑了； “还要进行安全性测试么？” “测！” 周教授闻言从控制端直接对整个电磁约束系统进行了紧急暂停。 大屏幕上，随着电磁约束系统的断电。 代表着堆体的能级输出的指标，瞬间出现了断崖式下降，最后维持在了原本设计时的能级指数，30万千瓦时。 测试结束。 清市核电站的总工围着周教授不断询问技术细节，。 而作为这座核电站的投资方，核电集团的负责人和地方能源公司的人更是下意识掏出手机，不断计算。 等算明白了这个电磁约束系统对核裂变机组效率的提升，和整个电力系统升级大概的花费后，几人对视一眼默默收起了手机。 妈的，单单的系统改造，让原本的堆体的能级翻了三倍。 一个改造的堆体机组就比原本设计的双机组发电的核电站功率还要高！ 核电集团的马总见状，有些兴奋的拍着严亮的肩膀。 “去年就听说国内高能物理学院那边搞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技术，闹出了好大的乱子。 最后上面又牵头我们核电联合中科院混合改组了你这个公司。 还将严局长你调了过来。 搞的神神秘秘的，原来上面在下了一盘大棋！ 别的不说。 今年我们核电集团，两座即将并网的核电站如果都加装了你们公司的这套系统。 就能凭空生产需要上千亿投资，才能生产出来的电能出来。 了不起！！” 马副总的赞扬让严亮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什么。 “马总，在商言商。 虽然我们核电集团也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之一。 但是目前这套系统，可以算作是我们公司于核电集团的试点项目。 如果别的堆体还要加装，这个费用。。。” 几人闻言相视一笑，相互谦让着离开了总控室，留下周教授带队，和这间核电站的总工进行技术探讨与数据留存。 清市千禧酒店。 等严亮和核电地方负责人人面红耳赤的从酒店出来时，天色已经见暗。 严亮这次喝的不少，而作为他的秘书，更是喝的走路都变的轻浮起来。 等两人相互搀扶着上了车后，无声对视一眼，都是一阵苦笑。 “领导，这是商扬，还是酒扬？ 核电集团和地方能源公司怎么说都是事业单位，怎么一个个搞起了这种排扬？ 一点纪律都没了。” 严亮闻言无奈的摆了摆手。 “不将咱们灌醉，怎么拿到我们的授权？让我松口？ 第一次系统上机，是咱们求着他们。 后面的系统上机的事就是他们求着我们了。” “小何，开车回酒店。” 负责严亮安全工作，兼任司机的保卫局工作人员闻言眉头一皱。 “领导，我们的住宿被核电项目部那边安排好了。 说要去项目部配套住宿区居住。” 严亮闻言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去吧，去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汽车启动，严亮打开车窗，在冷风的吹拂下，似乎清醒了不少。 他扭头看着一旁还在不停喝水的秘书，打趣道： “许秘书，前段时间你没去地方任职，跟着我一块下来，后悔么？” 许秘书晃了晃有些发蒙的脑袋，对着严亮咧嘴一笑。 “领导，我都跟了你五年了。 我一个小镇做题家，当初能得你赏识，跟着你身旁已经是我赚了。 领导你转业后没人用，我当然责无旁贷要来帮你打打边角。 并且领导你又给我开了这么高的工资待遇，安排的管理股份。 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瞒领导你说，京城那边我房子都选好了。” 严亮闻言轻轻一笑，扭头看着大街上往来不绝的汽车。 “职务上亏欠了你，只能从生活上给你找补一些。 毕竟理想再远，落到眼下，也是一日三餐。 你在等十年。 十年后，系统的多维测试也结束，国家的绿色能源经济也建立起来。 到时候你只要从这里轻轻一跳。 全国所有的部门，都将是你的机会。” “领导你呢？” 严亮闻言有些落寞的摆了摆手。 “到时候。 我差不多就退休了。。。。” 第82章 啥也不用负责 核电集团联合投资清市核电站的地方能源公司，当天一早就拉着严亮打算签下合作草案。 直到看着严亮落笔后，一群人才真正放心下来。 系统的加装与堆体的改造由核电集团负责，而高级绿色科技公司提供技术支持。 系统加装后，超出原定堆体功率的发电量，他们公司要拿走其中50%的收益。 没有关于谁亏谁赚的问题。 整个协议立足的根本就是对技术提升后，凭空产生及扩大的蛋糕部分进行利益划分。 “严总，回头我安排大亚湾核电站和方山核电站那边的地方一起组一个局。 就是你们公司现在人手够么？ 我好像记得上面安排的是我们核电如果你们公司的股份，包括中科院那边都由你来代领？” “放心吧！” 严亮闻言自信一笑。 “我们已经和北大高能电磁研究院，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院达成了多项委托研发协议。 能够抽调出相关的专家组来负责核电站的改造工作。”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核电集团的领导闻言摆了摆手。 “咱们核电站建设和涉及新技术应用方面，又个不成文的规定。 针对核电站建设改造中，加装最新技术拥有方。 需要安排利益相关人员就近居住在核电站附属宿舍园区内，定居五年以上。 清市核电站项目，就是将原本的市委家属院给拆了，盖在了附近。 你们公司还有几个股东？ 能够安排的过了，让他们搬家吗？” “what？” 签约会扬内，核电集团领导的话直接让严亮愣在原地。 “什么时候有这个规定？ 我怎么不知道？” 对方闻言眉头一皱。 “安排不过来？” 严亮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 “我们整个公司组建到现在还不到三个月，直属的研究所负责人就是周教授。 其他都是合作单位，根本算不上利益相关方。 整个公司99%的股份表决权都在我身上，我上哪去安排人来清市住五年？” 严亮的话让核电集团马副总感觉有些不妙。 “严总你别开玩笑了。 咱们草案都签了，如果你安排不过来，没有利益关联方方居住在核电站周围。 咱们这个合同可就执行不下去了。” 看着马总的神情，好像不是作伪，一旁许秘书奇怪道； “在相关的条例中好像没有这样一个要求吧？ 并且整个核电项目设计产业上万，怎么可能都要人来核电站旁边住？” “现在核电项目所采用的技术都是成熟技术，以稳定运行十年为限。 这个规定在新技术没有上机前，约束的是整个核电项目的管理层和技术层，地方管理层。 但是现在加装了你们的装置，你们又不派人过来，管理层和地方也不敢用呀！” “为什么不敢用？ 安全测试这两天也进行了不止一次。 总不能是你们怕我们将反应堆搞炸了，让我们安排人来当人质吧？” 严亮的话音落下，会扬顿时安静了下来。 看着一个个平静的目光，严亮傻眼了。 “还真是因为这个？” 马总闻言两手一摊手。 “这个要求虽然没有形成条例，但基本上就是咱们东大核电项目运行的潜规则。 如果严总这个人真的安排不了，这份协议只能搁置！” “等等！” 严亮揉了揉宿醉后还有些头疼的额头。 “公司高层可以么？” “可以，但必须是利益相关方。” 许秘书闻言眉头一皱，看向了严亮。 “按照马总的说法，从利益相关方和技术拥有方的角度上来说。 周教授有拿技术股，我也有拿管理股。 严总，要不我来？” “不行！” 严亮闻言连忙摇了摇头。 “现在整个公司就小猫两三只。 周教授还要负责对电磁约束系统的研发，你也要跟着我到处跑。。。。” 话音落下，严亮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想将电话挂断，严亮看着手机忽然眼睛一亮。 “我安排公司独立董事过来行吗？ 以后所有加装有电磁约束装置的核电站，我让他轮流站岗，每个电站住两月？” 马总想了想看下地方核电站的管理层。 “如果本地核电站管理层没意见就行。” 严亮闻言也看向一旁清市核电站的管理层。 最后在核电站建设总工程师的点头下，都同意了下来。 毕竟这个电磁约束系统，从目前的实验结果来看，的确不会对整个堆体的稳定运行造成影响。 “宋董，你现在在哪？” “宋董？” 严亮的称呼让电话那头的宋宁一愣。 “我在清市核电站这边，你上次不是说要调我来核电站上班么？ 听你秘书说你来这边谈生意，我今天也特意请假来考察了一下。 你别说。 这个核电站人杰地灵，灵气浓度都比我当初焊的灵石要大的多！” 严亮闻言顿时激动的直拍大腿！ “行！行！ 只要你满意我这就给你安排工作调动。 以后你就是咱们公司驻清市核电站项目电磁系统安全员！ 回头我给你在旁边的宿舍区，安排个大别墅住！” 宋宁闻言一乐。 “还有这好事？” 电话挂断，严亮长出了一口气。 果然，这个世界没有废物。 就算是一个精神病，用对了地方，也能爆出数上亿产值出来。 谁能想到技术落地，在核电站这样的项目里还有这种不成文的规定？ 没几天，等核电集团那边的合同正式落实。 严亮亲自跑前跑后给宋宁联系宿舍，一水的精装修豪华双层别墅。 站在二楼就能闻到不远处清市核电站冷却塔不断冒出的水蒸气。 “满意不？” 站在一旁的宋宁闻言闭着眼感受了身周一闪即逝的灵气，乐的牙床都露了出来。 这核电站冒的灵气，可比那个小功率电池一滴滴蹦出来的要大的多。 就是这个豪华装修的别墅还是让他有些不放心。 “我现在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三万，这个宿舍不要我付钱吧？” “公司包了！ 你想住多久都行！” “那我以后在这边工作负责什么？ 这个电磁系统安全员又是干嘛的？” 严亮闻言拍了拍宋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以后在这边啥也不用负责。 电磁系统的安装和维护有核电集团专门的技术员负责，你只要在这里好好修你的仙就成了。 等过几天，公司将其他几个项目谈下来。 可能还要你出差每个项目都要关注着点。” “啥都不用我负责 ，你让我关注啥？” “额。。就关注咱们公司外派人员后勤服务的问题，给公司员工当后勤保姆。” “保姆？” 宋宁闻言一乐。 “这感情好，保姆这事，我拿手！ 上一任户主…… 算了…… 还是换个工作吧……” “那，保安咋样？” 第83章 我说的，谁劝也没用！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清市核电站站长澎越。 贵公司派遣驻任我们核电站的代表，他。。。” “他怎么了？” “他脑子没事吧？” 严亮听着电话那头的迟疑声，忍不住一脸的黑线。 “作为我们高级绿色科技公司独立董事，东大核电集团股东，你说他脑子有没有事！” “既然没事他天天撞反应堆干嘛？” “什么叫天天撞反应堆？ 他还能违反核电站管理条例，跑到反应堆里面，去撞压水堆外壳不成？”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电话那头澎站长闻言连忙解释道： “就是他天天吃饱了，就往反应堆外围墙体上撞。 看着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你们核电站外围的水泥防护层有问题？ 不能撞？” 严亮的一句反问将对方噎的死死的。 什么叫反应堆墙体有问题？ 接近三米厚的核反应堆水泥防护层，如果不是担心对方的心理健康，谁管他撞不撞的。 “他一天天还没天亮，就跑堆体旁做广播体操又是怎么回事？ 每天早中晚三次，不管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上次刮台风也没见他打个伞什么的，这真没问题么？” 严亮闻言当即反问了一句 “既然都刮台风了，打伞和没打伞又有什么区别？ 宋代表作为我们公司独立董事，股份穿插下来，还占了核电集团0.1的股份份额。 现在随着我们公司业务发展，公司估值直线飙升。 上次核电集团估价三千亿想拿到我们电磁约束系统的永久授权，我都没点头。 人家是亿万富翁。 天天吃饱了没事干练练传统武术，练练健身操，强身健体有什么问题么？ 我虽然安排宋懂去你们电站当安全代表，难道你还真敢让他去守大门不成？” 妈的，说的好有道理！ 严亮的话让澎越站长哑口无言。 “我还以为你们公司没人来当代表，随便叫了一个神经病来。。。” 严亮闻言冷笑道： “你家的神经病身价百亿？ 他喜欢撞墙就让他撞，他喜欢练健身操就让他练！ 我跟你说，你们赚大了。 我们宋董虽然看着年轻，但是自幼习武，一手的八级，就是全国武术冠军都打不过他。 你们电站的工作人员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多多请教一下，说不定要不两年，你们整个电站的人都能成为武林高手！” 电话挂断，严亮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起身跑去了生命科学院。 宋宁当初背着小功率核聚变电池前后就练了大半年多，练就一身绝世武功。 现在天天在百万兆瓦时的核聚变堆修仙，别跟哥斯拉一样，真成仙了。 生命科学院中医生命科学综合大楼，中医能量医学研究中心。 整个项目向上追溯，最早甚至能追溯到上个世纪的特异功能研究中心。 当初特异功能研究中心解散后，就有一部分研究员开始在中医的框架下，对东大传统文化中涉及的经脉，真气，等气功领域进行医学普及方面的研究。 只是多了关于中医技术推广及中医药产业化研究课题。 “专案组委托我们对核聚变反应与灵气之间的关系展开调查的时候，我们就联系了核物理学院，放射医学研究中心共同推进。 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进展。” 项目负责人的话让严亮当即眉头一皱。 “这么久了还没有进展？ 有没有灵气测一下不就知道了？” 负责人闻言有些无奈的看了严亮一眼。 “我们要测灵气，首先要知道灵气是什么吧？ 在核裂变与核聚变反应中，会出现大量的辐射，有些对人类有害，有些无害。 有些甚至我们都没有手段进行观察，只能通过标准粒子模型进行计算。 基本上太阳能够释放什么辐射能量，理论上核聚变反应堆也会释放相应的辐射能量，只是能级降低了无数倍。 单单理论中可能存在的中微子，我们东大目前都没能力去观察。 鬼知道灵气到底是什么。” “如果不管灵气，单单去研究反应堆释放的能量，能不能被人体吸收利用，能不能达到传说中修仙成神的效果呢？” “那不就是？” 顺着负责人的目光望去，实验室内一个透明的观察室中，在一个个探测设备的中间，有一个比宋宁当初上交的核聚变电池大了好几倍的装置。 装置上有电缆连接着实验室电箱，一旁还有好几个看起来一把年纪的人在打坐，甚至中科院的麻院士都在。 “我们按照资料中提到的条件，设置了这个实验，甚至将麻院士也请了过来。 只是这种实验涉及到了传统文化研究中与现代医学最为冲突的部分。” “什么部分？” “因人而异。” “我们的科学之所以被称为科学，就是它能够复制，在广义下，具有普遍性。 但是中医，气功等传统领域，它们的根基是心学，讲究一人一案，一人一法，不具有普遍性。 麻院士在打坐入定中，曾表示感受到了反应堆中有战国时期《管子·内业》篇所描述的灵气。 “灵气在心，一来一逝，其细无内，其大无外。” 但是除了麻院士外，其他人有的表示能感受到，有的说感受不到。 在探测器无法探测下，谁也无法确定这种能量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灵气， 我们也对麻院士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只是没有发现这种能量对于人体机能促进的作用。 现在整个项目，核物理学院，放射医学研究中心已经退出了。 上面也停止了经费划拨。 等这次的经费花完，我们也打算结题。” “不能截止！” 想着整个洪荒行动死了这么多人，背后出手的人连影子都看不到，严亮就感觉格外不甘。 这个项目还是当初王部长在病退前，发挥最后的影响力推动的。 整体思路就是基于当初调查组的结题报告。 既然怀疑幕后黑手是传统文化中关于“神”的存在，而现有的人类技术与认知对这种存在又没有任何可以调查应对的余地。 那么可不可以从修仙入手？ 毕竟在东大的传统文化中，能够调整因果，无所不能的神，仙，可都是人修炼成的。 虽然去研究修仙，研究“神”很扯。 但去找外星人不也一个样？ “项目继续下去，需要多少钱我来想办法。 研究员你们能量医学研究中心可以自己协调。 其他的我都可以不问，每年给我一份研究进展报告就行！” 负责人闻言有些无奈的看向严亮。 “严总，你这是何必呢？ 这种神秘学研究在二战时期，可都是集全国之力才推动的下去的。 它的花费比你想象中要庞大的多！ 现在科学院那边，关于“洪荒行动”中涉及传统文化领域的研究都已经暂停了。” 严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但是语气格外坚定。 “只要我还活着！ 钱就不会少你们的！ 项目研究我也会一直推进下去！ 我说的，谁劝也没用！” 第84章 是国家欠她李家的不是严家！ 京城协和医院手术室门前。 一双双担忧的目光，都死死盯着眼前这间紧闭着的手术室大门。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随着手术室门上绿灯亮起，医生先一步从手术室内走了出来。 “对不起，你们来晚了。。” 医生的话音落下，手术室门前等待的人顿时乱成了一团 一个身穿行政夹克的中年人扯着手术室门口医生的衣领，满心怒火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什么叫来晚了？ 我爸病了这几年，每次一感受到不对我们就送来医院，怎么会晚！！ 你们院长呢？ 叫你们院长来见我！！” 就在手术室门前乱做一团的时候，又有人快步走了赶了过来。 只是来人一看到手术室前混乱的景象，顿时慌了起来。 “我的老领导呀！！！！ 你怎么这么快就去了呀！！！” “放手，放手，你等我把话说完！” 拉拉扯扯间，手术室的大门被再次打开，严亮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被医护人员从手术内推了出来。 似乎麻药的劲还没过，有些迷茫的扭头看着手术室外还在和医生拉扯的儿子。 “你们干啥呢？” 严亮有些无力的声音，让整个手术室外倏然一静，一旁原本正打算哭两声的严亮的媳妇孙女顿时凑到了病床前。 “爸，爷爷，你没事吧？” 严亮对着两人无力的摆了摆手，看向两人身后的也是一脸担忧的李夏，轻轻笑了笑。 “一两天还死不了。” 特护病房内，被严亮儿子拉扯了半天，脸上都差点破相的医生还有些愤愤不平。 “什么人呐！ 我话都没说完，你嗷一嗓子就上来，我有说人死了么？” “那你刚才说来晚了是什么意思？” “患者三年前就有疫情住院的记录，这三年断断续续又多次感染。 这次全国开放又感染了，出现了病毒感染的肺炎合并肺气肿。 我们打开了肺部通道，发现肺组织弹性已经减退85%，已经没有了手术条件。 不做手术还能活两天，做手术当扬就死给你看！ 可不就是送晚了！” 医生的话语落下，一旁紧急赶来的许秘书又嗷一嗓子趴在病床上就叫了出来。 “我的老领导呀！！！ 你怎么这么快又要去了呀！！！ 公司没有你的带领，以后可要怎么办呀！！” 许秘书的话让病床上的严亮猛的深吸了两口氧气，只是胸部严重的憋闷还是让他有种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感，让他的声音格外沙哑与无力。 “老子还没死！！” 严亮的话让许秘书的哭声顿时为之一滞。 “医生不是说就这两天么？” “他也没说是今天呀！” 许秘书闻言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 等胸口这阵憋闷适合减退了一些，严亮这才有些无力的抬了抬手。 “我让你找的人，带的资料带来了么？” 许衡?闻言连忙后退了一步。 “来了，来了，这是红圈所君方的沈律师，方律师和王律师。 这位是司法部公共法律服务管理局公证处处长，冯处长。” 说着许衡就将手中的文件夹交给了冯处长。 冯处长接过文件后，一旁也有京城公证处的工作人员打开了录像设备。 好像知道了冯处长打算干嘛，让病房内所有人都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根据东大继承法与公证法相关规定，现将被继承人严亮遗嘱内容予以宣读。 遗嘱人自愿放弃名下被国资委永久授予的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8%，合计六亿三千四百五十万股的股份。 将名下股份捐赠给李夏女士。 解除其名下代领原“李广元”先生，即李夏祖父名下经稀释后的，二十五亿三千四百六十四万，三千二百股，即占据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25%总股本股权的代领权。 全权交与李夏女士。 名下投资股票，房产，债券等。 合计市值约1.2亿的相关财产归继承人严文晓女士所有。 本遗嘱经公正机关依法公证，具有法律效力。 本遗嘱一式四份，遗嘱人，执行人，公证机关与国资委各执一份。 相关文件将于遗嘱宣读完毕后，呈交国资委确权。 本遗嘱自宣读之日起起效。 公正时间：2023年6月3日。” 随着冯处长的话音落下，整个病房内的所有人脸上猛然一变。 一旁严亮的孙女严文晓更是脸色铁青的看着病床上的严亮。 “爷爷！ 你代领他们李家的股份还给她们李家，我无话可说。 但是国资委授权给你的股份，是给我们严家的补偿！ 是你这年来你操持公司，配合国家战略发展的奖励！ 是我们严家的财产！ 现在我爸还在，你孙女还在！ 你现在要将他们全部交给一个外人！” 仿佛是没有看到自己孙女，媳妇难看的脸色，严亮看着一直静静站在病床前，面色复杂的李夏无奈叹息了一声。 “这个我们东大欠他们李家的！” “够了！！” 严文晓闻言指着李夏怒道： “就算是国家欠她们李家的，也不是我们严家欠她们李家的！ 从当初你退下来莫名其妙的担任这个混合公司开始，我爸就受你的拖累，十年没能更近一步！ 好不容易这些年公司被发展起来，总资本也拉了起来。 你扭头将所有股份全交给她一个外人？ 从你一意孤行将她领养在咱们严家的时候，你眼里还有你的孙女，儿子么？ 奶奶去年走的时候，还一直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我还感觉有些奇怪。 原来这个遗嘱你早就立好了！” 严亮闻言面色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我死了，你就能进步了。 这些钱，够你们一家能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生活一辈子。” “一辈子？” 严亮的话让他的儿子面色复杂，更是惹的一旁严文晓忍不住哈哈大笑。 “上一年公司年终终审计，整个公司名下专利技术，被估值到了十万亿人民币！ 等洪荒堆验证完成。 这家公司将是全世界所有能源公司背后的技术服务商！ 如果上市，市值就是百万亿千万亿都有可能！ 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将公司盈利投入到那个什么能量研究中心，单单将这些年的盈利进行资本运作能催生多少上市公司？ 现在你将价值几千亿的资产给一个外人，还说这一亿够我们一家生活？ 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孙女！！ 别忘了，这几年你生病的时候，公司都是我在看着！ 这里面也有我一份心血！！” 第85章 不要再查了，你会死的！ 一旁的许衡更是不着痕迹的看了满脸铁青的严文晓一眼。 高级绿色科技公司的业务一直都很简单。 就是将公司名下的信息系统与电磁约束系统授权给不同的公司。 同时收取的授权费，在配合国家绿色经济转型的基础上，投向基础科研，等高精尖领域。 只是谁也想不到十年来，东大的发展会如此的迅速，对电力增长的需求如此强劲。 当初严亮与核电集团签署的那个授权协议，现在成为了整个公司的聚宝盆。 去年开始，全国核电占据了全国全年发电量的4%。 而这4%的电量中，有将近3%是加装了他们电磁约束系统，现在被称为三代压水堆技术的反应堆生产。 听说现在核电那边对这个电磁约束系统，研制了完全适配的第四代核裂变反应堆。 到时候营收还能暴涨一波。 换算下来，差不多全国每年所有人上交的电费中，每度电就有0.015元的电费是交给他们公司，每年接近六百亿元的纯收入。 而这些钱，经过十年的不间断投资运作，又成为了现在很多高新技术公司背后的股东。 一下子让整个公司的资产跟吹气球一样膨胀。 而公司的管理也是简单，就是签专利授权合同，拿钱。 然后将收上来的钱，根据规划投向国家战略发展方向的领域。 不过因为严亮的孤注一掷，其中有将近四分之一，都是投向了生命科学院能量研究院，经常搞些莫名其妙，但是无比费钱的研究。 十年累计下来，投入了将近一千五百亿，回报一毛没有。 每年这个事，都会引起公司背后另外几个参股集团很大的意见。 在一片死寂中。 好像是有点受不了如今病房内压抑气氛，司法部公共法律服务管理局公证处冯处长率先对病床上的严亮打声招呼开始撤退。 一时间冯处长的离去好像是个信号一样，不一会，包含许衡在内所有人都走个干净。 只剩下躺在病床上的严亮，和一旁的李夏，儿子严宽一家三口。 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干呕声中，严亮扯下了嘴上的氧气面罩。 “既然上了咱们严家的户口，就是咱们严家的人！ 她！就是你的姑姑！” 严文晓闻言指着比她还年轻了四岁的李夏，气的直哆嗦。 “一个姓李，比我还小四岁的姑姑？ 想让我认下她，死都不可能！” 话音落下，严文晓直接转身冲出了病房。 而严文晓的妈妈见状也是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气的病床上严亮又是一阵猛咳。 一旁李夏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将氧气面罩戴在严亮的头上。 “爸，股份的事就算了吧。” 李夏有些冷清的声音，让严亮半天没有回过神。 “你叫我什么？” “爸！！” “好好！！” 李夏一声亲昵的呼唤，让病床上严亮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右手死死握着李夏的左手，严亮扭头看向他四十多岁的儿子。 “看看你教出来的女儿！ 有我教的女儿一半懂事么？ 当初我就说让她去读医生，你非要任着她的性子去读什么金融。 现在她的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怎么不知道让你女儿跟我女儿好好学学！” “劝人学医， 天打雷劈，并且小夏也没读医？” 严亮闻言眼睛一瞪。 “你还好意思说！ 26岁的人了，毕业这么多年，身边的对象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没一个长久的。 等名声臭了，上哪找好人家？ 这都是你当爹的失职！” 严宽闻言有些无奈的低下了头。 严亮见状又是无奈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一心仕途，这些年受我的连累，碍于国内政治规矩，卡在厅级副职没能更进一步，这些年为了避嫌，也不怎么跟我联系。 现在我要死了，股份都给了你妹妹，家里没有商业资产，上面也就不会在卡你了。 只是进部的事，就要看你自己了。” 严宽闻言面色复杂的看了他爹一眼。 这些年自己都认命了。 还想着等退休后，继承他爹的遗产，换个大富豪的身份当当。 结果扭头自己爹把股份分个干净，还一脸的为他好。 让他满心的吐槽都没地去说。 这会的功夫，不知道是不是将胸口的郁气发泄了出来，让严亮莫名感觉轻快了不少，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 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儿子脸上的目光，严亮有些嫌弃的挥了挥手。 “你走吧，我现在看着你都烦，我要跟我女儿说说话！” 等看到严宽走出了病房，严亮才满脸笑容的看着李夏。 “这两年不是住院，就是在住院的路上。 算算时间，今年你该大学毕业了吧？” 看着严亮关切的目光，李夏还有些不太适应。 “爸，我16岁的时候数学竞赛进的北大，19岁就大学毕业了。 硕博连读，今年刚刚完成了博士答辩。” “好好！” 严亮闻言有些激动的拍着李夏的手。 “博士好，博士好！ 除了不好找对象，啥都好！ 还是你们老李家的人聪明，你外公是教授，你舅舅是教授，连你妈都是高级工程师。 文晓被他爸妈给宠坏了，还只是个孩子，你作为长辈的要多担待一下。 怎么说你孩子她姑姑呢！” 李夏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会的！” “公司那边股份交到了你的手上，上面应该不会在指派一个人来代领其他集团的股份了。 毕竟现在公司体量太大了，一言堂，不利于和谐。 小许我已经推给了上面，过两天就会调到核电集团任职。 以后你只要好好当个富家翁，早点结婚，多生点孩子！ 这样你妈泉下有知的时候，才能瞑目！ 现在政策好了，生再多也不怕！ 到时候一年生一个，咱生他三四个，一个跟你老公性，一个跟你性，在来一个跟你爷爷我性！ 如果你老公不乐意就多生一个跟他性！” 严亮的话让李夏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好像是看到了李夏的不对。 严亮原本有些浑浊的目光当即凝重了起来。 “你博士读的是什么专业。” “量子信息，主要研究方向是时空超弦理论。” “不要再查了！” 严亮闻言死死抓着李夏的手，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带上了些许的哀求。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关注能量研究院的研究进度。 虽然十年下来没有什么成果面世。 但是只有一个结果，成为了所有人的共识。 那是一个超出咱们人类认知，但又真实存在的存在。 不要再查了，你会死的！！” 第86章 我都拿成信仰了 京城宝山陵园。 李夏站在这座新立的墓碑前，沉思良久。 等到所有人都开始移步离开时，也半晌没有动弹。 医生说的对，人的确是来晚了，20年初，严亮第一次被疫情感染的时候，整个肺部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功能障碍。 这几年都是靠呼吸机维持，想要治疗，只能进行器官移植。 但严亮对这种手术的排斥性非常大，这几年一直都在进行保守治疗。 只是这次保守也保不下去了。 当天从手术室出来，交代完身后事就没能看见第二天的日出。 一旁的严文晓见状莫名冷笑了一声。 “人都走完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严文晓的话让一旁严宽眉头一皱。 “怎么跟你姑姑说话呢？” 严文晓闻言有些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怒道： “我没有一个姓李，年龄还小我四岁的长辈！” 说着直接转身离去。 一旁严宽的爱人皱着眉头看了严宽一眼后也追了上去，让严宽满心的无奈。 “孩子被你嫂子惯坏了，小夏你别往心里去。” 李夏闻言轻轻摇了摇头，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严宽。 “在上千亿的资产面前，文晓已经做的很好了。” “这是什么？” “股权转让协议，当初我爷爷留给我的股份我收下了。 国资委授权给爸的股份，还是交给你们吧。” 严宽闻言有些震惊的看了李夏一眼，仿佛重新认识了一番这些年自己都没有见过几次面的妹妹。 “你知道这些代表着什么么？” 李夏闻言轻轻一笑。 “在东大，当个人资产达到一定量级的时候，十亿，百亿，千亿并没有区别。 个人奢靡一生能花费多少？ 最后还是要服从国家的战略规划。 如果不能掌控它，它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严宽有些意外的看了李夏一眼，又将这份标价为一元的股权转让协议还给了李夏。 “你倒是看的清楚，如果文晓能有你一半聪明。 我就不会想着一把年纪还跟你嫂子拼老二了。 只是这份协议，我们受不起。” 李夏闻言眉头一皱。 “为什么？ 这本来就是爸的遗产。 爸的葬礼安排这段时间，嫂子和文晓没少为难你吧？” 严亮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你是爸在法律意义上的子女。 他将股份以遗嘱的形式转让给你，符合股权无偿转让协议。 再加上高新技术企业的免税额。 为了将这些股权转移给你，爸提前两年就开始准备了。 你和文晓之间没有直系血缘关系，你想将这份股权转让给文晓。 前后差不多要缴纳股权价值30%的税费。 别说是文晓，就是现在整个东大也没几个人能承接的下来。” 李夏闻言一愣。 “还有这事？” 严宽见状忍不住上去轻轻拍了拍李夏的肩膀。 “这些年你一直在学校里读书，研究的方向也都是比较前沿的领域。 只是不管咱们的目光看的多远，最后还是要落在一日三餐，和生活琐事上。 想要拿稳这些资产，并不比管理一个地方市简单。 回头多找几家会计师事务所帮你打理这些资产。 别到时候被人忽悠了。” 。。。。 京城科学城，未来中心大厦。 这还是李夏第一次来到公司总部。 只是等身为高级绿色科技公司代理CEO的许巍带着李夏在公司逛了两圈，李夏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占据大厦16楼，一千平的办公室内，稀落落坐着几十个办公人员，每个人的工作位前，都叠落着一叠厚厚的文件。 如果不是前台挂着公司的招牌，看起来就跟一家会计公司似的。 好像是看到了李夏眼中的疑惑。 许巍笑着解释道； “咱们公司的业务一直都很简单，执行的也是扁平化，去中心化的管理方式。 我们作为总公司，主要业务也都是对旗下众多的科研实验室，进行资金划拨与使用的审核。 下面的实验室也都有自己的商业化运作中心和附属的科技服务公司。 我们也要顺带着对这些公司运营进行考核监督。 总公司汇总来的资料，都是经过了会计师事务所，红圈律师所，和财管运行局三方审核完毕后抄送过来的。 所有并没有那么多杂事。 当初严总将总部落在这边，也是因为我们的合作单位，如电网，电讯，能源，电子，电投，兵器等集体的科研部门都在附件，交流起来也方便。” 李夏闻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是挺扁的。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间皮包公司。” 许巍闻言笑着带李夏前往会议室。 “毕竟我们公司主要运营的项目并不适合公布出去，这样做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一间不大的会议室内，当初公司成立后注资和交叉持股的几大国企代表也都有人过来，参加严亮去世后的第一次股东会议。 严文晓作为公司监事，也坐在了会议室内。 等许巍向李夏相互介绍了一番各个公司的代表后，这些公司代表似乎也是第一次来到这来。 对这间狭小的公司和会议室布局还有些不适应。 双方会面落座，还没等许巍开口宣布今天股东会议的议题。 就被公司门外一阵阵的吵闹声给打断了。 “我要见严总，我要见严总！！ 凭什么今年不给钱了！ 凭什么！” 许巍闻言眉头一皱。 “妈的，怎么又来了？” 李夏见状有些惊奇看了许巍一眼。。 “咱们公司还欠别人钱？” 李夏的闻言让许巍不由嗤笑了一声。 “咱们公司自成立以来，就只有别人欠我们钱。 还从来没有欠过别人钱的时候。” “那外面这是？” “那是能量研究中心的人。” “让他进来一下。” 许巍看着李夏眉头一皱，想了想后还是将人带了进来。 一个身穿身穿西装，看着还有几分凌乱的中年人，一走进会议室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不给钱，凭什么不给钱！ 当初严总说好的，只要他还活着，我们的研究项目拨款就不会停止！ 这十年来，从当初每个月一亿的拨款，到十亿的拨款我们拿了十年！ 十年来，我们都拿成信仰了！ 凭什么这个月开始就不给钱了！” 第87章 你懂不懂什么叫科学！ 许巍冷冷的一声交代，让对方叫嚣的话戛然而止。 “死了？ 怎么就死了？ 他死了，我们的钱找谁要？” “你们他妈的还好意思说！” 对方的话让会议室内的严文晓满脸愤怒的拍案而起。 “当初我爷爷疫情导致肺部功能障碍的时候，我们千辛万苦给他找来了适配的肺源。 结果就是你们的一个什么鬼报告，让我爷爷死活不愿意接受器官移植！ 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爷爷也不会死！” 对方听着严文晓的怒斥声，整个人都傻掉了。 “咋还扯我们自己身上了？” “那个什么鬼器官移植会导致灵活污染的研究报告，难道不是你们交上来的！” “没错呀！ 器官移植的确会导致灵魂污染！ 这个研究我们前后花了几十亿，满世界追踪了十几万器官移植患者，前后又请了龙虎山道家学院，哈佛学院，天主教学院多位宗教学者共同推出的研究成果。 你看看，你看看！ 我们这个论文前后在道家期刊，哈佛研究期刊，Cognition灵研究与理论国际期刊，三家期刊收录在了首版首页！ 这可是我们整个研究院这十年来为数不多的研究成果！ 你懂不懂什么叫科学！” 看着对方手指满是英文的期刊文献，会议室内不少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佛还会跟你们研究这个？” 听着会议室内兵器集团的代表的话，许巍小声解释了一句。 “是东北哈尔滨佛学院。” “呵！！” 看着对方手中的期刊，严文晓冷笑了一声。 “有本事你们研究院给我们抓一只阿飘过来？ 没这个本事，你在这来扯什么灵魂，扯什么污染。 赶紧给我滚犊子！” 严文晓的话让对方的脸色有点发黑。 “人死灯灭，三魂消散与天地，七魄归于尘土。 只有真灵永存，遁入D－膜空间的边界点，等待下一次的转生！ 灵魂与人体的本质就像是一顿原子堆砌出的死物，只是有了灵，才能称为人！ 灵魂和真灵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原子周围的电子云与物质波。 不同生命的器官带有不同的物质波，它们会反向侵染真灵。 就像是将原子周围的电子数量产生了变更，它们会变成另外一种形态！ 人死后，真灵盾走，三魂七魄没有灵的统御，会坍塌成宏观物质！ 这是不可逆的！ 你懂不懂什么叫灵魂！” “所以阿飘呢？” “欺人太甚！” 对方闻言猛的将手中的期刊往会议桌上一扔，忍不住怒道； “现在我们研究院集中了整个东大佛道两届的高人，你不是想见阿飘么？ 有本事跟我来研究中心，我给你凑个百鬼夜行！” “呵！刚才还说没有灵魂，现在百鬼夜行都出来了？” 严文晓闻言冷笑着斜看了对方一眼。 “这些年你们组团忽悠了我爷爷多少项目拨款，你心里没底么？ 别以为有披着宗教和中医传统文化的外壳，就能抹去你们招摇撞骗的现实！ 我告诉你！ 这次我们不仅要停了你们的研究经费，还会组织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财管局查你们个底朝天！ 看看这些年你们造成了多少国有资产流失！” “够了！” 一声清喝打断了对方与严文晓的争执。 李夏冷着脸站了起来。 “将你们研究中心这十年来所有的研究成果递上来。 至于你们研究所的后续拨款，我们董事会自然会衡量！” 李夏的话让严文晓面色一冷，当即坐了下来。 倒是来人看着李夏年轻的面容和坐在标注董事长的座位，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位是？” 许巍见状没好气道： “李夏小姐现在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 对方闻言大喜，连忙从随身的文件包内，拿出了一个U盘。 “上次许总通知我们要暂停经费的时候，我们就将这些年所有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汇总，做出了这份结题报告。 这些年，我们不仅在灵气的本质，现代修行概率，灵魂与人体的关系，时空绕扬的性质研究上有了初步进展。 连当年严总一直强调让我们研究的，能够扰乱因果的“神”都研究出了一点眉目！ 只要在给我们一百亿，我们肯定能拿出让你们满意的成果！” 李夏的话好像给了对方希望，在对这李夏又是弯腰又是鞠躬，不断保证一定能拿出成果后，才慢慢退出了会议室。 等会议室的大门再次关闭，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良久之后，核电集团的代表才幽幽道； “当年国资委委托了严总，代领了我们核电，中科院，电讯，以及后来加入的兵工集团所有股份。 并且以代号“洪荒行动专案调查组”的名义，挪用了公司资金，投向了这个研究所。 一投就是十年。 这个调查组的级别比较高，我们了解的不多。 现在看来，这里面似乎问题不小呀！ “神”都出来了？” 李夏闻言拿着U盘下意识敲了敲桌面。 “有没有问题审查一下就知道了。 既然整个拨款有涉及什么专案组，想来应该的联系的部门才是。 到时候可以组建一个联合审查团，有问题的可以直接让相关部门带走。 连报警都省了。” 李夏的话让在座的不少人都下意识点了点头。 只是还没等他们去想这个什么调查组的事。 座位上的李夏当即话锋一转，语气中似乎带有几分的漫不经心。 “既然这个研究所前后投入了十年，听对方的语气，似乎很快就能拿出什么了不得的成果。 我看在坚持两年如何？ 无缘无故的忽然中断，十年下来累积的上千亿投资就真的打水漂了？” 李夏的话让不少人都下意识点了点头。 只是反应过来，许巍率先愣住了。 “还投呀？ 这个中断投资的决定，是严总生前下达的。” 李夏闻言幽幽道： “十年下来，投入了一千多亿。 我想不管是研究什么，总会有一些发现吧？ 或许他们研究院因为一些研究太过超前，或者埋没了研究成果中的商业价值呢？ 审查还没开始。 现在这样一刀切，是不是会有些不太合适？” 李夏的话让在扬的不少人都眉头紧锁。 “既然我是第一次来公司任职，也是公司第一次召开股东会。 就依照这个决案，进行一次投票表决吧。 赞成继续投资的举手！” 在会议室内一众股东异样的眼神下。 所有人看着举手的兵器集团代表，包括李夏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们兵器集团举手干嘛？” 第88章 包赚的！ 他扭头看着会议室内一众异样的目光，忍不住把脸一扬。 “我觉得李董说的很有道理呀？ 一千多亿投了十年。 就算研究一坨奥利给，应该也能研究出不少东西吧？ 或许他们的研究成果了已经有了一些经济价值，但是我们没有发现呢？” 兵器集团代表的话让李夏的嘴角都下意识上扬了起来，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板着脸，轻咳了一声。 “表决结束，兵器集团占有公司股份15%，我个人占有公司33%的股份。 合计48%。 符合公司票数表决流程，那么。。。。” “等一下！” 核电集团的人看了看李夏，又看了看兵器集团的代表，忍不住眉头一皱。 “对方研究所开口就要一百亿，要去研究这个什么“神”？ 就算李董年轻，不知道分量，你们兵器集团代表也搞不清逻辑？ 你别是个冒牌货？”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 核电代表的发言让兵器集团的人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把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都快杵到了对方脸上。 “你他妈什么身份，什么级别？ 跑来这里质疑我？ 兵器集团总公司就在隔壁，要不要到老子办公室里，你在讲话说一遍？” 对方看着眼前工作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装备发展部曹川上校？” “要不要打电话去国防部验一下我都工作中编号？” 看着核电集团代表没敢在开口，曹上校才冷笑了一声，将工作证再次揣回了兜里。 两人的一番争执，让坐在董事长席位上的李夏嘴角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就跟中风了一样 “还有问题么？” “有！” 一旁电讯集团的人和核电集团代表对视一眼，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恢复清冷面容的李夏。 新官上任三把火，还是想立威？ 或者真的跟上一任负责人严亮一样，脑子抽了，相信了对方神神叨叨的鬼话？ 虽然搞不清李夏的真正目的。 但涉及上百亿，还是每年上百亿的资金流向。 不管是投向核电那边电力系统，新型反应堆研发扩充资金，还是投入到信息产业链中，都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现在国内的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第三期的资金还有不少的缺口，能拉过来对他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政绩。 “既然今天是我们公司第一次股东表决大会，按照会议议程，是要选出新的董事长，总经理，等公司管理层的任命决策。 这么重要的股东大会我想还是召集全体股东共同表决才好，毕竟整个公司摊子铺的比较大，下面很多公司的负责人还都不认识李董事。” 李夏闻言眉头一皱。 “公司的所有股东不都在这里了？” “没到齐。” 一旁许巍解释道： “公司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股份还是比较分散的。 原本，严总因为这些年的工作成绩得到了肯定，从期权池中被永久配额了8%。 我本人也有配发了1%的期权。 而大股东中，兵器集团是18年加入的。 当时是从核电，电讯，和中科院手中配额的股份，他们四家各自占据了15% 目前会议室内，一共集结了全部93%的股份。 因为我们公司属于混合制科技研发公司。 所以按照科技公司对人才挽留的政策，还有5%含有投票权的期权。 分配给了下属研发单位的骨干负责人等。” 李夏闻言一愣。 “期权也有投票权？” 许巍点了点头。 “这些被分配期权的人，基本上都是各行各业的专家学者。 他们本事对这些行业都有很深的研究。 也是我们公司投资决策环之一。 往常他们都是直接和严总来决定投资走向。” 李夏皱着眉头想了想道： “既然现在是48对45，就不用这么麻烦。 许叔你也有1%的期权，你不是还没投票么？” 许巍闻言笑着摆了摆手。 “上面的调任通知已经下来了，上面打算牵头正式成立中核聚变公司。 想要将我调过去负责这间公司的牵头成立。 按照相关规定，我这1%的期权只能保留分红权，不再享有投票权。 如果退出的话，必须由国字头大股东接手。” 众人闻言倏然一惊。 这个公司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虽然还没成立，但是级别定的很高，委员会直管。 听说上面都有打算将其列为全国唯四的正部级央企。 负责人按照事业编来换算起步就是正厅，真等这家公司支棱起来。 这个负责人扭头就上天了。 电讯代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许巍眼睛一亮。 “许总，你听说过集成电路产业投资基金么？ 产业基金第三期上个月刚刚发起。 你要调去事业单位，拿着这家公司的股份好像有点不方便。 要不要把股份转让来投一笔？ 包赚的！” 许巍闻言对着电讯代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公司十年来从来就没有分过红！ 我就每年拿八十万的固定年薪，还没下面研究所高级研究员的工资高。 这个股份我也没打算转让出去，反正钱也够花。 我打算留着当传家宝！” 众人闻言也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妈的，十年没有分红都拿得住，愣生生从十亿的估值，拿到现在都千亿了！ 一时间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将目光投向了李夏。 李夏见状眉头一皱。 “一定要召开全体大会么？” 电讯代表闻言幽幽道； “李董，一百亿呀！ 看你的态度，还有可能是一年一百亿！ 你觉得这么庞大的资金流向，不需要经过全体股东大会么？ 并且，严总去世了，许总也要调走了，不经过全体股东大会，公司新任管理层怎么安排？ 不然这份决议就先放下，我们还是按照会议流程，先将公司新的管理层确定下来？” 李夏闻言目光一凝。 “那就开，开个大的！ 我也想看看我爷爷给我留下的产业，这些年被我爸发展成了什么样的规模！” 第89章 我还以为是本科幻小说来着 十年的发展下来。 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的规模比李夏想象中要大的多。 他们这边五个股东代表，持有了整个公司93%的份额。 但是另外5%，却分散在了数百位专家学者身上。 从公司的股权透视图向下去看，密密麻麻盘枝错节的股权交叉，就像是蜘蛛网一样，盘踞在能源领域，军工领域以及信息领域。 只是等李夏看着这份股权透视图的时候，不一会就发现了不对。 “为什么没有一家属于公司完全控股的公司？ 每个研究所及围绕专利产生的科技服务公司，科技公司上百家，最多的也就是下面这个高能磁场研究所。 就这还只是占据了45%？” 李夏的问话让许巍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思量半天，才组织好了语言。 “李董，你既然是理论物理学博士毕业，想来也应该知道一个能够完美对高能等离子体进行约束磁场装置对于全国，对于整个人类能源史来说代表着什么。 自从13年，装置经过了科学院验收后，国家这十年来就在不断调整全国产业结构。 包括我们公司本身也是结构性调整的一环。 经过十年的验证，精细化电磁场域控制系统已经赢得了所有人信赖。 最多三年，国内第一座商业实验堆就会落成。 国内预计在35年左右，我们东大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将全世界的电力价格压低在0.1元没度。 而与之配套的，就是在无尽能源到来后，整个社会结构调整的问题。 涉及到整个东大十几亿人的生活，甚至全球人类未来的生活方式的变更。 受限于国情，在咱们东大。 个人，是不能完全拥有这项技术的。 只要涉及到国家安全的领域，都不行。” 沉寂片刻后，李夏幽幽道； “那为什么上面还保留着属于我们李家个人这么多的股份份额？” 许巍闻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李家为了这项技术，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于情于理于法，这里面也必须要有你们的存在。 这些股份与其说是财富证明，更不如说是你们李家对东大作出的贡献证明。 你就当它是一份丹书铁券就好。 咱们公司的现在的估值不管是百亿也好，十万亿也罢。 在这样的天文数字下，多个零少个零没有任何意义。 关键就是在于依托现有商业规则于社会共识下，掌控这些数字附带来的权利拥有者，能不能将他们发挥在正确的位置上。” “什么才是正确的位置？” 许巍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严亮遗留的这间办公室内，挂着的一幅字。 “为东大之崛起而奋斗。” 看着李夏脸上的神情也不断变幻，许巍悄悄的退出了这间办公室。 7天后。 就在他们公司所属的科技城办公园区附带的一间会场内。 许巍带着李夏站在大厅内，不断对全国各地不断赶来参加股东会议代表相互介绍着对方。 合影留念，幕墙签名。 一套流程下来。李霞夏脸上的笑容都快笑僵的时候，整个公司分散在全国的股东代表才全部到齐。 带着李夏走向主席台，熙熙攘攘的会堂内，和赶来参加会议的学者名头，才让李夏真正了解一家估值十万亿人民币的公司背后的底蕴。 “目前领有公司期权的相关学者中，有院士二十三名，一级教授六十四名，二三及教授一百六十二名。 主要集中在电力系统，军工系统，信息系统，以及新兴的物质合成领域。 而附属的科技公司，都是这些年投资参股的研究所，对他们的研究成果进行商业化应用催生的。” “感觉有点奇怪。” 主席台上，根据许巍的介绍，李夏翻看着手上的资料眉头紧锁。 “感觉我们公司不像公司，更像是。。” 许巍闻言眉头一挑。 “一个超大型研究机构？” 李夏闻言点了点头。 “这是严总当初的规划。 咱们公司来钱太快，也太简单了，基本上都没什么成本可言。 这些钱如果投向民生领域，很容易对现有的经济结构造成冲击。 所以这些年来，严总一直保持着国家战略规划的步伐，全部投向了科研领域。 并且依托于公司的混合所有制这种特殊结构，稀释了所有股权方的股份，建立的期权池。 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一心研究，但是对自己商业化应用比较陌生学者，能够不被外事打搅。 按照严总的话说。 既然是先让一部分人富起来，这些能够不断做大蛋糕，提升国内科研实力的学者先富起来，更能符合国家未来战略。 事实上，严总的安排也的确对国内的科研体系，有了很大的促进。 有着公司天价期权，和高额奖金的刺激下。 很多专家学者的主观能动性比单纯拿国家科研拨款要高效的多。 十年来公司向这些领域差不多投入了上万亿。 但是从产出来开，现在已经是投入的好几倍了。 严总也是因为他的这番安排让上面看到了成果，最后才决定永久授权给了严总8%的股权。” 李夏翻看着手上厚厚一叠的研究成果报告，对许巍的解释，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为什么感觉咱们公司投资的项目，成果更容易出来？ 就是因为钱给的够多？” “不止。” 许巍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所有的研究成果想走出实验室，走向市场，都要考虑一个成本问题。 但是咱们公司不需要。 我们公司投资的很多项目，都是立足十年后，能源无限充足的前提下，设立的研究项目。 没了能源方面的限制。 很多现在看来没有任何前景的项目，十年后对国家来说都是举足轻重的产业。” “就是这些二氧化碳合成项目？” “是的。” “军工领域投的是什么？ 为什么没有资料？” “太过先进，保密等级太高。 很多军工项目我们只能从兵工集团结到款项，看不到具体的项目内容。 不过之前听严总说过一嘴，说是立足核聚变电池下的新型装备研发。 都是些光菱坦克，超音速潜艇，机甲和宇宙战机之类的。 公司严总办公室里总装部送来的框架资料，叫“南天门计划”。 李董如果有兴趣可以回去看看。” “南天门？？” 看着李夏意外的神情，许巍眉头一挑。 “你看过了？” “我还以为是本科幻小说来着。” 许巍见状附耳在李夏身旁小声道： “听说最近军方正在打算组织一场军演。 公司不少专家也被请了过去。 目的就是立足南天门计划下产生的成果， 展开一场和外星人的实战对抗的演习。 别传出去了。 不然容易闹笑话。” 第90章 但凡看一眼，就代表我眼瞎！ 就在主席台上，许巍和李夏附耳交谈的时候。 随着人员落座后，会场大门也在外围保卫局工作人员的看守下被缓慢关闭。 整个会场内原本有些嘈杂的交谈声，也在会场大门关闭后慢慢停滞了下来。 许巍见状轻轻拍了拍李夏的肩膀，站了起来走到主持台前。 “欢迎各位专家及股东代表，前来参加高级绿色科技有限公司第一届全体股东大会。 因为原公司负责人的离去，和本人工作的变动。 本次股东大会的议题包含。 公司管理层的选拔。 公司未来五年的年度预算拨款，以及研发投资领域的选定。” 就在许巍在主持台前对这次大会的议题进行介绍的时候，主席台前的李夏想了想写下了一张字条，让一旁的工作人员交给了许巍。 不一会许巍接过字条，看着上面的字迹，眉头紧锁的看了李夏一眼。 等李夏点头后，思量一番，才话风一转，用有些激昂的声音介绍道； “方才，公司个人股东李夏女士，决定从其个人持有公司的股份中，拿出五亿三千万股。 及，占有公司总股本的5%股份，投入期权池。 这次股东大会结束后，总公司便会组建相关专家组，对这些年来公司下属研究机构所提交的成果专利进行审核。 进行新一轮的期权配发流程。 现在我们进入股东大会的第一项议题，公司董事会的选举。。。。” 李夏的一番临时的决定，让原本有些沉寂的会场变的喧嚣起来。 而后股东大会的选举议题中，她不出所料的当选了公司董事会主席。 公司的管理层，基本保持不变。 只是因为许巍即将调走的事，又从公司下属的科技服务公司中，将一个业绩名列前茅的公司负责人，调任总公司担任CEO。 随着议题的推进。 当进行到公司未来五年年度预算拨款和投资领域的选定时，李夏提案，公司坚持继续向能量研究中心拨款的提议，不断被人投下了反对票。 整个投票数据上，因为她和兵工集团代表的投票，让她们这个提案的得票数还高于反对数。 但是随着投票的进行，一个个0.1,0.01的加权，让反对票不断上涨。 到最后的时候，她撒钱的作用才起了一点作用，让赞同的得票数开始跳了一下。 “老周，你不是在和核工业集团研究第四代裂变堆么？ 怎么也投这个攒成票？” “这个项目之前被严总投了十年，花了上千亿。 就差最后一哆嗦了。 现在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你他妈就扯吧！ 花了一千多亿，研究了十年，看看他们递交的研究成果： 修仙，灵活污染，还他妈时空因果！ 把钱投给我们研究量子星座不好么？ 每年一百亿，还能多打几个卫星上去。 如果不是我坐在这里，有人将这东西递到我办公室，但凡看一眼，就代表我眼瞎！ 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周教授闻言把脸一扬，没在理会一旁人的絮絮叨叨。 主持台前，许巍看着会场大屏幕上相差0.6的投票，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反对票：49.8% 赞同票：49.2%。 关于能量研究中心后续拨款项目。。。” “等一下！” 李夏的忽然起身，让公司董事会成员，核电集团的代表有些不耐烦。 “李董，全体股东大会都否决了你还想怎么样？” 李夏指着屏幕皱眉道； “为什么只有99%。 还有百分之一呢？ 按照我们公司的股权分布，1%也算是大股东了吧？” 李夏的问话让会场的人都比较茫然。 公司的第一次全体工地大会，还有人缺席？ “我们公司的这位股东因为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从来就没有参与过公司任何的决议。 往常他的股份投票权都是委托给了严总。” 李夏闻言眼睛一亮。 “既然我爸不在了，他的委托能不能算在我身上？” “不能！” 李夏闻言脸色一冷。 “给他打电话，进行远程投票！” 众人闻言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半天也没有有动静。 “怎么？联系不上？” 许巍闻言挠了挠头。 “这个股东的身份我知道一点，因为涉及一些保密条例，往常他都是单线和严总联系的。 我们没他联系方式。” 李夏闻言眉头一皱。 “他不在公司任职？” “我记得好像是在公司下面核电站项目部当人质是吧？” “会不会说话？ 会不会说话？” 许巍的话让董事会成员中的核电集团代表不乐意了。 “什么时候跟核电集团合作，还要派人质来扣押？ 会场内这么多专家学者在，闹出误会怎么办？ 那明明就是项目安全员！ 是负责协调公司与核电集团项目安全负责人！” 许巍闻言讪讪一笑。 “对，对，安全员，安全员。 那个我记得他好像在清市核电站当保安是吧？ 吴董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核电集团的吴董闻言眉头一皱，在看了一眼有点不想罢休的李夏，还是打去了电话。 “什么？人年初就了？ 去哪了？ 泰山核电站？” 电话挂断，吴董又给泰山那边的核电站打去了电话。 结果那边的人也是说人不在了，这次连去哪都不知道。 挂断电话，吴董一脸的茫然。 “啥时候核电项目的人质说走就能走了？” 会场下，周教授看着主席台上的闹剧，幽幽道： “咱们公司的电磁约束系统早就通过了时间考验。 现在跟你们合作，都不用派人质了。” 吴董闻言一愣，刚想拍桌子反驳，发现说话的是周教授后，忍不住讪讪一笑。 “口误，口误。 不是人质，是安全员，安全员” 说着他有些不悦的扭头看向李夏。 “李董，现在人找不着，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是不是不拿到这一票，你不甘心？ 是不是没有他的投票，之前的会议表决都要作废？” 李夏闻言幽幽道； “不是你们一定要开全体股东大会的吗？ 现在还有个大股东不在，怎么能算全体大会？ 之前的决议好说，票数悬殊巨大，这百分之一投给哪一方，都不影响结果。 但是这个决议相差就这么点，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吴董闻言冷笑道： “行呀！ 既然如此，这次的决议冻结。 等李董联系上对方后，看看他会投给谁！” “散会！” 第91章 想死别拉着我们一起！ “Hello！大家好，我是阿峰！ 疫情这些年应该都在家里憋坏了，今天我带大家开开眼，看看我们深市的核电站！ 我身后的这座就是大名鼎鼎的深是岭湾核电站，听说用了咱们国家80%以上的自研技术！ 综合发电效率甩了国外十几条街！ 在直线距离我五十米外，就是岭湾核电站刚刚并网不久的一号堆体！ 大家看，哪里好像还有一个保安小哥正在。。。 额，锻炼身体。。。” 话语落下，不远处堆体外壳旁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小哥嗷一嗓子就撞在了堆体的水泥外壳上。 忽然的怪叫和撞击后，就是间隔老远也能听到的沉闷撞击声，吓的正在拍视频的主播手机都差点没拿稳。 有些茫然的扭过头看向一旁陪着他拍视频的核电站保卫部门人。 “这人是。。。” “我们核电站项目合作单位的安全员。” 话语落下，又是一声怪叫和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传了过来。 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对方身旁巡逻的武警见怪不怪的经过，主播恍然大悟。 “所以他是在检测核电站外围堆体的安全性？” 陪同的保卫人员闻言有些奇怪的看了主播一眼。 “谁跟你说核电站的外壳堆体是要靠人撞来检测？” “那他是在干吗？” “这不是在撞墙么？” “他吃饱了没事干，撞墙干嘛？” “吃饱了没事干，不撞墙又能干嘛？” 主播闻言看着一旁的保卫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的，说的好有道理。 “难道他撞撞墙，就能保卫核电站安全了？” “不！” 保卫员闻言对着主播手上的手机严肃道； “只要他在，我们心里就安全了！” 懒的在跟一旁的保卫员在扯下去，主播扭头将手机收了起来。 “这不妥妥的神经病么？ 我们这次作为受邀自媒体来给咱们国家东大一号堆芯进行互联网宣传，幸好我们这次是录拍，如果是直播，被人看到你们核电站的安全员是个神经病。 你们就不怕被网暴？” 安全员一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要不别拍这里了？” “除了这个视角，核电站里面还有什么能拍？” “没有了。 只有这个视角在外围都能看到，所以允许拍摄，内部涉及国家安全，不能录像。” “那你让我拍什么？” 安全员想了想道： “我们电站里面有专门的科普馆，要不去里面拍？” 虽然有些无理吐槽对方的安排，但主播还是从善如流的将刚才拍摄的素材删除后，跟着对方前去了科普馆。 “嚄！！” 一声鼓气震荡，再次猛然撞向核电站外壳堆体，两者接触瞬间的反震和内气的鼓荡，让宋宁丹田内吸纳的灵气似乎在这一瞬间顺着震荡传遍全身，让全身细胞似乎都在瞬间变的活跃了起来。 等到下一次鼓气撞击的时候，宋宁能够明显感觉自己的力道似乎大了一丝。 恍惚间，宋宁的眼前时候亮起了一道光屏，就是光屏中间的一个马赛克模模糊糊的看着有些膈应。 “系统，你他妈活了？” 宋宁的话音落下，眼前的光屏瞬间一闪，跟电子屏幕出现了雪花一样，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宁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等他还想在接着撞的时候，一旁带队巡逻的武警队长对着宋宁打了一声招呼。 “宋代表，又在锻炼呀！” 嘭的一声再次撞在堆体上，没有发现光屏的闪现，宋宁刚想回应对方，一阵细密的碎裂声忽然从堆体上传了下来。 有些僵硬的扭过头。 上一秒还好好的高强度水泥堆体外壳，竟然淅淅索索掉落了不少的碎屑。 等墙体上的碎屑掉落完毕，众人看着圆形堆体外壳上出现的一个小坑都愣住了。 “废物！混账！！ 你们他妈的是干什么吃的！ 反应堆堆体外壳你都敢跟老子弄虚作假！！ 你他妈想死别拉着我们一起！！” 核电站站长的训斥声，让核电工程监管单位的负责人，施工单位的负责人站在大太阳下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高强度的核电站堆体外壳，被人撞出了一个小坑。 等巡逻的武警将这件事情上报的时候，整个核电站都炸窝了。 核电站的站长亲自跑了看了一眼，当即一个电话将后勤部，监管部，和施工单位的负责人都叫了过来。 一群人心惊胆战的看着检测人员用超声波检测仪在整个堆体上上下下检测了一圈，又将掉落的碎屑进行取样化验。 前后忙活了半天，检测员也是一头冷汗的跑了过来。 “从检测的结果来看，整个堆体外壳结构没有问题，内部钢筋结构，应力指标也符合要求。 样品的检测结果来看。 的确是铝酸盐重晶石的防辐射混凝土，没有问题！” 核电站站长闻言看着检测员一张老脸气的通红。 “所以你想告诉我，能够硬抗飞机撞击空袭，和高强度地震的防护外壳会被一个神经病直接撞一个坑出来？” “你怎么说话呢？” 核电站站长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宋宁顿时就生气了。 “你们一个个搞贪污弄虚作假，还往我身上扯？ 信不信老子跑核电集团总部告你去？ 老子大小也是核电集团的股东！ 惹急了老子也能去申请总公司清查！” 宋宁的叫嚣让站长一愣。 片刻后醒悟过来，连忙向宋宁赔了一个笑脸。 “宋董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 这事你先别给集团打电话，我这边在好好查查到底是哪里出来问题？ 我自己一家老小都在旁边的家属楼住着，怎么敢在这种事情上搞马虎眼？” 宋宁扭头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当即大手一摆，扭头就走。 看着宋宁离去的背影，核电站站长扭过头，看着检验员脸色铁青。 “在测，在查！ 请第三方来。进行联合验伤！ 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前后查了两天，不管是核电站自己的检测，还是第三方第四方的检测报告，一个个都说没有问题。 最后对这个小坑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结论。 “大概是整个堆体外壳自重太大，加上最近高温导致的表面应力轻微释放。 对整体结构和强度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一份多个检测机构的联合报告，不仅让核电站站长长出了一口气，连后勤部，监管部，和施工单位的负责人都是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等报告出来的当天，施工单位负责人亲自提了一桶腻子。 在核电站站长和监管部的注视下，将这个不到一厘米的小坑给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