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的恋人来自六尺之下》
1. 原初
提姆·德雷克是个奇怪的人。
跟提姆同班的同学都是这么认为的。
高冷,淡漠,疏离,这些小说中最常用的男主修饰词都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但是,很显然,这样的人是当不了男主的。
因为,他还缺少小说男主最常见的一种特质——爱。
“其实是JJ小说专有的男主?”某个留子声音压低,与自己的好姐妹交流着。
“是的。”其姐妹狂点头。
某些男主之所以吸引人,不仅仅来源于他的高冷,来源于他的破碎感,更来源于其本身对于爱的渴求,就像浓郁的酒香中唯一的那一抹清明,是苍空之白中唯一的一抹深红。
独一无二。
可是提姆·德雷克不是。
不是没有人爱他,而是仿佛他不需要被爱,也不懂得需要被爱。
他像一块冷漠的石头,不是玉石,剖开他的心脏,还是磐石。
“提姆——今天下午要不要跟我们去团建呀?跟文学社一起,可以去唱歌哦!”黑发男孩拍了拍坐在自己前面收拾书包的男孩。
男孩转过头来,黑发蓝眼,典型的高贵外表,让人惊叹与他的容貌清俊。
提姆穿着双排扣的休闲西装,修长流畅的衣物线条,显得他格外挺拔,如竹如石,锐利的下颚线勾画出完美的骨相,嘴角弧度标准,鼻梁优越。
最动人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蓝色的眼睛像是夜晚冷漠而绚烂的星空,让人移不开眼,但又不愿意直视太久。
“抱歉,我下午还有一门辅修课。”少年话语中的歉意似乎快要溢出来了,但是仔细深究,就会发现,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遗憾。
他的歉意仿佛只是一种习惯性的掩饰。
掩饰着他与这个世界的距离。
“马尔科姆博士的数学?”
“事实上是混沌学理论。”提姆收拾好书包,“我走了,祝你们下午玩的开心。”
————————————————
提姆·德雷克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不同。
他感觉自己一直被困在笼子里,被有些厚重而沉溺的羊水所笼罩着,无法舒展,无法自控。
羊水是人类的原初保护罩,人类在缺少安全感时,第一反应是蜷缩身体,这是典型的在母体之中被羊水包裹的安全感带来的心理反应。
可是提姆不觉得。
当被水浸入骨髓,他感受着窒息与黑暗,紧绷的生命之线此时似乎已经成为了蛛丝,紧紧拉扯着他的皮肤,他的四肢,他的喉管,一寸一寸,无处挣扎。
他明明没有经历过这些。
提姆猛的坐起来,突然想起自己还在上课,扯了扯窗帘,又缩到墙角蜷缩起来。
他带有一种习惯而隐痛的孤独感,还有时不时从腹部传来的幻痛。
毫无头绪。
“今天的课程就上到这里。”那个酷酷的教授眨了眨他蜜糖般的眼睛,“下周会有老师来代课,我要去一趟外地的研究所,虽然我也不确定那里是否需要我。”
马尔科姆博士戴上了他的墨镜。
“明天有文学讲座,你去不去?”
“走吧,看帅哥!”
提姆迈着昏沉而又虚弱的步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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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落入他耳中的声音抛入自己的身后。
坐在自己的小公寓书桌前,提姆点开了电脑的屏幕。
一个头上戴着深编笠,脚踩木屐,身着红色僧人服饰,两腰别着类似于尺八实际上是双枪的僧人倚着长廊上的木质栏杆,与在屏幕外端的提姆相望着。
这种造型叫虚无僧,是立本禅宗的一个支派——普化宗的修行者,不剃发,不闭关,以深编笠遮住其面容,吹奏出幽玄之音。
当然,这位不是虚无僧。
提姆输入密码,将屏幕解锁后,是那个帅哥把自己的深编笠微微掀起一点的造型,露出那双幽绿色,如狼般狠厉的双眸。
介绍一下,这位是提姆的虚拟爱人,杰森·陶德·韦恩。
名字很多,造型很多,就是过的不太好的美强惨酷哥。
蓝色的眸子与暗绿色的眸子对视,随后提姆又落下视线,开始检查自己的邮箱。
马尔科姆博士虽然要出差,但是作业还是照样布置,如果在明天中午之前完成,期末能获得特别加分,还可以触发神秘奖励。
提姆查核对了一遍本月课程表,明天没有课,今天的课程也已经结束,可以熬夜。
那就把特别加分拿到吧。
他活动了一下因为微雨湿冷带来的有些僵硬的手指,决定先给自己做点吃的。
打开tiktok,提姆打算给自己的胃寻找一些灵感。
汉堡、火鸡、烤肉、加州卷?
都是无趣的菜系。
看起来大家的生活都是如此的朴实无华,提姆摇摇头,打开了冰箱。
2. 慰藉
冰箱是提姆前几天翘掉了选修课去填满的。
考虑到自己的深夜属性,他购置了一些热量高、蛋白质含量充足,制作简单的食物。
昨天已经把中华街买到的美食基本吃完,今天还剩下一些海鲜。
冰箱的保鲜效果不错,那些虾还透着鲜活的色泽,蛤蜊的壳紧闭着,三文鱼的纹理依旧美丽。
提姆将它们一一拿出来,仔细地清洗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期待。
上锅开始清蒸,透明的锅盖下,蒸汽逐渐升腾,带着海鲜特有的气息弥漫开来。
调味料基本都在,按照《美版家常菜大全》里对于海鲜锅的详细制作流程,提姆动手调制了一个海鲜浇汁。
调料在碗中混合,被他用筷子轻轻搅拌,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闻着那逐渐散发出来的香味,满意地点点头。
考虑到海鲜可能不够暖胃,本来提姆还想做一碗粥——感谢海外留学生二手群淘来的华国电饭煲,但是又想到今晚打算熬夜写作业以及整理相册,提姆又把淘米的手收了回来。
转头看向自己的咖啡豆。
咖啡豆是两三周前就已经烘焙好的,被提姆放在了带有单向阀的密封袋里,作为必需品,现在袋子里面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看起来可以撑过今晚的战争。
伴随着海鲜特有的腥气,提姆有些愉快的磨着咖啡豆。
细腻的咖啡粉缓缓落入容器,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其实他有点咖啡过敏,简而言之,就是越喝越困。
但是提姆不信邪,自己也算是跟那位著名的咖啡总裁同名,怎么他喝得了,自己却喝不了?
就是不服输!
记录了一下浇汁被激发出浓郁而蒸腾向上的分子时的奇妙瞬间,虾红、贝白、蟹黄,交相辉映,看着这一锅子色彩斑斓的海鲜,提姆感觉自己今天有些疲倦的心灵受到了抚慰。
果然,汪洋大海中,滋味是无处不在的,就连海洋本身,也是人类最为依赖的风味之本。
要把大海的馈赠转化、调配为万千风味,离不开熬夜人的坚持。
提姆改了几句文案,让自己心情好了几分。
把锅碗瓢盆刷干净,又安静的堆叠到碗橱中,提姆擦擦手,打开了电脑。
作业都不算难,月上中天,万籁俱寂,提姆扫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把作业全部赶完。
咖啡还有些温热,提姆给自己冲了一杯拿铁,作为完成任务的奖励。
奶泡在咖啡表面勾勒出漂亮的花纹,他轻轻抿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
三两下敲打间,提姆已经把作业拖进了邮箱,再三核对邮件地址以及勾选好了已读回执,输入几句客套话,他点击了发送。
回车键敲打间,提姆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看起来完成了作业就是有些激动啊。
他没有管那些,喝完咖啡后闹一个十点的闹钟,明天有一整天可以看蝙蝠侠的新电影。
听说杰森会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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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提姆坐在躺椅上,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
他的心越来越剧烈的跳动着,起初他还以为是完成作业后的兴奋与熬夜的疲惫交织所致。
可很快,一股按压性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仿佛有一双无形且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攥紧他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连带着左上腹外侧也泛起酸胀和疼痛。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冒出,像一条条小溪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
他想站起来,去倒杯水缓缓,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听使唤。
胃部一阵翻涌,恶心感阵阵袭来,他扶着桌子,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此时的他,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电脑屏幕上的图片在他眼中逐渐变成了重影。
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他伸手去拿手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可手指却怎么也按不准屏幕上的数字。
心脏的疼痛愈发强烈,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淹没在一片黑暗的深海中,无法呼吸,找不到一丝光亮和希望。
之前那种对于水的恐惧再读袭来,而左腹外侧的疼痛也愈发明显。
终于,随着最后一阵剧痛席卷全身,他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躺椅上,手机也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
他有些无力的抬眼,最后在他眼前的,是那一抹红色的衣角。
3. 迷雾
提姆的意识逐渐回笼,模糊间,他率先感觉到自己在坠落。
不过不同于被水淹没时那种令人绝望、仿佛要将心肺都碾碎的窒息感,此刻这种下落,竟像是可以忍受的。
风从他的耳畔呼啸而过,就像鸟儿一样轻盈自由,没带来丝毫的恐惧,这让他不禁产生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也许是他曾无数次坠落?
脑海中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真是奇怪的想法,他在心里暗自嘲笑自己,可又无法解释这种莫名的感受从何而来。
在平缓而轻盈的坠落中,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那有些狼狈的湿发。
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他望着那不断向后飞逝的虚空。
竟然还没有完全坠下吗?
这个过程似乎永无止境,就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
提姆咂咂嘴,一股残留的咖啡豆气息在嘴里散开。
也许应该刷个牙。
就在他全然放松,思绪开始飘散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自己仿佛碰到了什么,一股电流般的刺激瞬间传遍全身,引发了膝跳反应,腿猛地一蹬,就像踩空楼梯时那一瞬间的惊恐。
紧接着,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又真实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可是,不对……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稚嫩,绝对不是自己自带的那双修长的手。
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酸软无力,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应该是发烧后的症状。
这是……哪?
提姆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一个手软,又摔了下去。
这个身体。
扶额苦笑.jpg
看着这个身体,估计今年不超过十岁。
提姆捏捏自己的小手和小脸蛋,柔软的触感让他越发觉得不真实,又翻了个身,这才爬了起来。
房间很大,也很豪华,目之所及尽是昂贵的摆件与精致的装饰,华丽的水晶吊灯洒下暖光,柔软的地毯厚得能陷住脚趾。
墙壁上挂着几张风景照,构图稍显稚嫩,色彩的搭配也带着几分孩童的天真与烂漫,一看就是出自孩子之手,大概率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本人照的。
整个房间充满了现代气息,线条简洁流畅,色彩明快活泼,与庄园本身古朴典雅的设计并不完全相符,设计应该也是出自这个孩子之手。
看得出来,房主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小孩。
提姆摇晃着下了床,落地时,脚下的拖鞋绵软舒适,却也衬出他步伐的踉跄。
镜子里映出一个小男孩的模样,那孩子有着一头黑色的中分发型,蓝色的眼睛里却是熟悉的神情,看样貌,正是小时候的自己。
提姆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快步走到镜子前,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端详着镜中的影像,像是要从那里面找出什么破绽。
真是……好一个大家族的小王子啊。
可是……怎么会呢?自己怎么会重新回来?
他伸出手,触摸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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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额头,感受着这具身体的真实触感,皮肤的温度、肌肉的弹性,一切都那么陌生又熟悉,仿佛是一场跨越时空的重逢。
转头间,他看到五斗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银质相框,这个相框提姆曾经也有一个,只是……
相框里面是一个小男孩与父母的合照,照片里的笑容灿烂而温暖,定格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他走向窗户,厚重的天鹅绒窗帘被他一把拉开,窗外是广阔的花园,修剪整齐的绿植和五彩斑斓的花丛映入眼帘,远处的喷泉正欢快地喷涌着,水珠在阳光折射下宛如碎钻。
花园里的大理石雕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林木错落有致。
房门外,也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温柔又不掩饰疲惫的声音传了进来:“宝贝,你醒来了?一切都好吗?”
提姆把目光从自己的生日花纽扣上移了过去,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
9岁提摩西·杰克逊·德雷克的母亲。
他站在那,微笑的看着母亲:“妈妈,我一切都好。”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提姆,不,现在是提摩西,摩挲着自己的电脑和相机,那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迷茫。
他不知道什么是真实的。
他是谁,他现在在哪?
其实他有所猜测,有所头绪,但是……
他有点不敢相信,真相或许就隐藏在那层薄如蝉翼的迷雾之后,等待他去揭开。
电脑屏幕上是几年前的报道——
“飞翔的格雷森:最后的绝唱。”
4. 哥谭的希望
报道的内容简短,简短的不像失去了两位卓越的父母,但是也很真实。
他们不过是命运洪流中的一角。
现在的理查德·格雷森已经完成了中学学业,即将成为一名大学生,看起来夜翼即将单飞出现。
如果现在就是主宇宙的顺序,那么现在的大事件就是迪克单飞,布鲁斯·韦恩收养杰森,小丑……以及自己。
提姆感觉对于漫画的相关记忆仿佛缺失了一整块,在前天晚上,他还可以准确的说出黑暗宇宙蝙蝠侠们的所有生平和名字,现在似乎只剩下一缕丝线,可能很快就会忘记。
还有提摩西的父母……
他记得这个,珍妮特会因为喝下某个人的毒药去世,当时蝙蝠侠在场了,可是没有来得及阻止,还有杰克逊,会被某人杀死。
他的网友之前还警告过他,名字这么像,小心穿越去成为德雷克少总,一定要把剧情都记下来。
该死,作为DC爱好者,自己明明倒背如流,现在竟然全忘记了。
不过,也很有可能是时空大神发力吧。
网友还说了什么来着?
“如果我也穿越了我就来投奔你。”
不是这句。
“我觉得我也可能穿越。”
也不是这句。
“我会把小丑的头锯下来当球踢。”
不对,不对,这个家伙真是废话太多。
“你可以当罗宾,小红,但是你要快乐,你要不虚此行。”
“踏浪而行,奔向无限浩渺的风景。”
对,是这句话啊。
奔向属于自己的那场风景里去,永不后悔。
其实还是后悔的,后悔,彼此不能相见一面。
提姆看着陌生的电脑,莫名有些难过。
电脑里面很干净,暂时没有找到什么隐藏的东西。
主要是提姆技术不到家,一个文科生,可以熟练掌握邮件技术就不错了。
他取出相机里的sd卡,开始读取里面的相关数据。
这张卡很新,应该是刚放进相机里没多久,现在这里面没有多少照片,提姆随意翻了翻,却发现sd卡里的照片时间从提摩西五岁左右开始的。
看起来还挺聪明,这里还有一个隐藏的sd卡?
在哪呢?
提姆望着四周的书架与柜子,如果真是夹在哪本书里就不巧了。
但是书架时不时会有人来打扫,而且如果需要买入新书,就会把旧书往上移或者放到其他的房间去,看着书架上书的整洁程度,应该没有哪本书是提摩西经常翻阅的。
柜子倒是有可能,但是柜子中放sd卡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很容易因为其他东西的夹带而丢失。
至少提姆不会。
不管这个身体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的,但是从自己小时候的思维出发,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只剩下……
提姆的目光看向了那几幅风景照。
看得出来这几幅风景照经常被保养,木框温润,但照片边缘丝毫没有泛黄或磨损的迹象。
提姆缓缓走向最近的一幅照片,那是一幅哥谭夜景,灯红酒绿的哥谭,纸醉金迷的哥谭,也是有所归处的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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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些厚重的云层中,有些模糊的蝙蝠灯映照在上面。
应该就是这一幅了。
提姆将照片取下来,把背板拿出来,在照片的前部被画框边缘挡住的地方有一个极小的凹槽。
沿着凹槽摸索,很快发现这是一个暗格的开口,他用指甲轻轻一抠,暗格应声打开,一张sd卡静静地躺在里面。
“找到了。”提姆轻笑着抛了抛这张看起来就有了点磨损的sd卡。
看起来这位sd卡的拥有者时不时将卡拿出来查看。
他迅速将卡取出,再次插入电脑,随着读取进度条的推进,提姆不由感慨这真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
记录是从提摩西六岁那年开始的。
镜头里的少年在城市的高空中飞跃着,在城市的角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黑色的身影也时不时出现,可能是在滴水兽上凝视着他的城市,也可能是在尖尖的塔顶奔波着。
他们是英雄啊。
从小巷离别到哥谭守护者。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逃出了那条小巷。”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本不该逃出那条小巷。”
从飞翔的格雷森到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
“尽管我们在黑暗中行动,但这一切都是开始于一道光……”
“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我保证我会对抗犯罪和腐败,并永远不会偏离*。”
他们比自己勇敢,提姆轻笑,因此他们才会飞扬在城市上空。
蝙蝠灯映照在云层上,那就是永恒。
那是属于……哥谭的希望。
5. 雨落在哥谭
提姆几乎将提摩西的个人生平看了个遍,在这件房子里的每一张照片、每一段文字,他都反复确认,现在看来,应该没有遗漏。
随着了解的深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在他心底蔓延开来,他无比确定,这位提摩西的思维方式和个人习惯与自己几乎一致。
除了抱着摄像机在大晚上到处乱跑这个习惯。
可是谁叫他的世界没有蝙蝠侠呢?
两人都习惯把杯子的把手朝着内侧而不是右侧,习惯睡前整理一遍书桌,习惯每天删一遍相册。
“难道这是自己的异世界同位体?”
提姆低声呢喃,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他靠向椅背,眉头紧锁,脑海中开始疯狂运转。
混沌学中对此存在一个不算合理的却又勉强说得通的解释——
相空间重构与吸引子理论。
世界如同一个无比复杂的混沌系统,其中的每个个体都是这个庞大系统里的微小元素,每个人的行为和发展都受到系统中诸多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相互交织、相互作用,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网络。
不同世界就像不同的相空间,在那些平行的世界里,一切都可能以不同的方式展开。
而他和提摩西或许就是因为两个世界混沌系统的初始条件有着惊人的相似,所以被相似的吸引子牵引,才展现出近乎一致的思维与习惯。
这就如同在两条不同的轨道上,因为起点和某些关键因素的重合,列车最终行驶出了相似的轨迹。
难道在无数平行宇宙里,因为某些关键因素的相似,就会诞生行为模式相同的同位体?
越想越觉得这个理论虽不算合适,却又逻辑自洽。
就像一个看似怪异却严丝合缝的谜题答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或许也并非偶然,而是两个世界混沌系统相互作用的必然结果。
可这其中的联系何在?
是谁改变了不同时空的独立性而变成了叠加态?
是因为某个微不足道的小节点发生了改变,就像一只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引发了一场跨越世界的风暴,还是因为……
他的思绪突然一顿,脑海中闪过一道红色的身影——闪电侠。
提姆唯一可能想到的就是闪电侠了。
DC的大事件通常都是身份危机、时间悖论之类的问题引起的,哦,还有其他宇宙。
自己应该是主宇宙吧?
不对,主宇宙也不一定安全。
难道是阿卡姆骑士世界?
想到那一抹蓝色而又冰冷的盔甲,提姆的手不经意的缩了缩。
一种本能的抗拒涌现在心头。
他不想让他受苦,还是别了吧。
也许……有机会改变未来?
提姆·德雷克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可是,信仰与梦,恋爱与死,都不过是上好的麻醉剂罢了。
万物凋零,如此常态。
提姆拍了拍自己的脸,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时间线。
夜翼还没有出现,迪克·格雷森也没有离开哥谭,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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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被收养。
一切,都还来得及。
“提摩西宝贝,妈咪要出去了。”金发的女士亲吻着孩子的额头。
提姆一时有些恍惚,这是谁的母亲?
她又在亲吻谁?
她眼中的又是谁?
她眼中的自己,究竟是这个世界的提摩西,还是一个迷失在多元宇宙中的异乡人?
“再见妈妈。”提姆微笑的回吻母亲的脸颊。
“杰克逊应该还在公司里面,最近他有笔业务可能会很忙,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提姆宝贝好好休息,热水器坏了就告诉妈妈,不要一个人一声不吭的洗冷水澡知道了吗?不要再发烧了。”女人的声线温柔,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着提姆的头发,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提姆望着眼前这位陌生又熟悉的母亲,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陌生,是因为他清楚这并非自己原本世界的妈妈;熟悉,则是源于那毫无保留的母爱,无论在哪个世界,母亲对孩子的爱总是这般纯粹。
可能身体还是小孩子吧,并不是成熟的大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提姆喉腔发酸:“我知道了,妈妈。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提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不想让女子察觉出异样。
珍妮特又笑了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安心,似乎只有这一声应允,所有的担忧就会烟消云散,云销雨霁了。
可是啊,妈妈,雨落在哥谭,伪装成为孩子的光环是万千颗粒的愁苦,在这里,我的泪水够不到你。
6. 不夜城
德雷克庄园有一个非全日制保姆。
简而言之就是,只管早中晚三餐,上午打扫,晚上离开。
不过夜。
提姆还没有见过这个保姆,想来也不重要。
因为发烧,提姆被她的母亲请了一周的假。
反正小学生没什么学的。
听见楼下的门被熟悉的力道关上,提姆就知道,保姆已经离开了。
翻身落地——提摩西学过体操,感谢肌肉记忆,提姆把柜子里的夜行装备全部拿出来。
包括但不仅限于迷药、匕首、枪……
提姆惊恐,怎么还会有枪!
把照相机的参数先调整好,然后又放入一张新的sd卡,这张是在提摩西的床头柜里找到的,未拆封。
不管过去提摩西习惯用哪张,但是,提姆自认为用张新的还是会保险很多。
鬼鬼祟祟的下到地下车库,提姆用黑色的布包住自己的下巴和整个脑袋,只露出眼睛。
他的本科同学们都一致觉得超级英雄应该露出眼睛而不是下巴。
后脑勺则是……
则是谁告诉他要保护好的?
网友?
忘记了,算了。
平衡车是满电。
提姆大学上学的时候就是踩着平衡车去的,这架平衡车的稳定性不太行,有机会要把里面的模块改造一下。
深思熟虑间,平衡车已经到了提摩西常用的安全屋里面。
安全屋不算小,是提摩西用零花钱在网上交易的。
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的提摩西,和有一些模糊记忆的提姆。
屋子还算干净,但是为了做伪装,这里的家具都是陈旧的。
混合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
他把背包扔到满是划痕的桌子上,开始仔细检查起各种设备。
那把枪让他心有余悸,他反复确认保险是关上的,也没有卡壳的迹象,才将其小心翼翼地放进特制的枪套里,绑在大腿外侧。
接着,他拿起迷药和匕首,分别别在腰间两侧,伸手活动了下,确保这些装备不会影响自己的行动。
安置好装备,提姆坐到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地图不断切换,各种数据和线条闪烁跳跃。
自创的小模型运算速度极快,很快,几个标红的区域出现在屏幕上,那是最有可能捕捉到蝙蝠侠踪迹的地点。
夜幕没有完全降临,但是仿佛人们就是可以在一瞬间撤下哥谭白日的假面,将那些白色的东西全部藏进了云了,一瞬间,霓虹灯闪烁,云层笼罩,星星点点的灯光在哥谭的夜色中点燃,仿佛夜晚才是哥谭的真面目,哥谭才完美的展现出她的躯体。
哥谭是座不夜城。
仿佛是有一声无形的号角,仿佛是勇者游戏的鼓点,电脑的大屏幕开始闪烁……
蝙蝠侠出现了。
————————————————————
蝙蝠侠和罗宾最近的气氛闹得有些僵硬。
不完全因为迪克的大学申请。
而是……
布鲁斯·韦恩在害怕。
他是哥谭的黑夜,他是恐惧本身,他是蝙蝠侠。
可是在这面具之下,他是人。
他只是一个凡人。
没有其他超级英雄的异能力,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有血有肉的凡人。
蝙蝠是布鲁斯曾经最为害怕的东西,现在的他战胜了对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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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的恐惧,可是还是没有战胜对于死亡的恐惧。
他不畏惧死亡,他可以坦然迎接死亡,他愿意为了这座城市付出生命。
可是……
他不愿意看到他在乎的人死亡。
他看见他的父母在自己的眼前展开血色的花朵,然后就冷冰冰的躺在了墓地中。
他看见迪克的父母在他的眼前坠落,鸟儿便再也无法飞翔,坠落在了冰冷的夜色里。
所以他害怕。
他害怕看见这只稚嫩的知更鸟在夜空中哀鸣着坠落,他害怕他的亲人们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陷入危险。
他恐惧着,所以他拒绝着。
他拒绝着迪克的远离,也拒绝着迪克的迈进。
蝙蝠侠正伫立在一座高楼的顶端,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敏锐的目光扫视着下方街道上涌动的车辆,以及那些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罪恶。
罗宾——迪克,站在他的不远处,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倔强与不满。
“你不能总是这样限制我,B。”迪克的声音带着几分少年的朝气与不甘,“我已经长大了,我能保护好自己。”
蝙蝠侠缓缓转过头,目光透过那对白色的面具,落在迪克身上,沉默片刻后,低沉地开口:“你还不够成熟,罗宾。这座城市太危险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冒险。”
“我和你一样,都在为这座城市而战!”迪克提高了音量,向前跨了一步,“你不能因为害怕失去,就把我困在身边。”
是啊,他何尝不知道迪克已经成长,可那些曾经亲眼目睹的死亡画面,就像一道道无法抹去的阴影,时刻笼罩着他。
“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7. 遇见
“B,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一直在这。”
那只小鸟已经不再是那只需要被捧在手心的雏鸟了,虽然布鲁斯感觉那只黄色披风的小芒果骄傲的走在绳索上还是昨天,不过,事实是他愈发的成熟,羽翼逐渐丰满。
他会离开巢穴。
提姆很冷静,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隐藏在了墙面。
入侵的摄像头已经捕捉到了蝙蝠侠和罗宾的身影。
他迅速起身,将电脑上的关键信息传输到便携设备上,顺手扯过一件防风外套披在身上,遮住那些显眼的装备。
推开门,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哥谭的夜晚总是带着一股潮湿又冰冷的气息,仿佛要将人骨子里的温暖都抽离。
相机的像素很好,可以很清晰的拍到蝙蝠侠和罗宾的身影。
而这位提摩西的身体仿佛就是天生的潜伏家,隐藏在黑暗中,作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记录者。
真是有意思,布鲁斯·韦恩是哥谭黄金时代遗留下的玫瑰,在无边的夜色中美的不可方物,在哥谭失去了他的国王和王后以后,唯独留下了哥谭的王子亦或是公主?
不管遗留下的是什么,都是属于哥谭的珍宝。
至于蝙蝠侠,他是哥谭的骑士,是哥谭黑夜中的守护者,他像一只黑暗的恶龙,盘踞在哥谭中,不让任何人接触他心中的最为伟大的……珍宝。
提姆感觉有些巧合的暧昧。
哥谭人也还是挺喜欢这个的。
至于,迪克。
提姆是因为杰森而爱上了DC漫画,他也是因为杰森才开始喜欢这些糟糕的或是美好的世界。
迪克作为第一代罗宾,他被凝聚了很多好的,爱的,提摩西很爱他。
可是提姆会更愿意偏心杰森。
如果有机会,提姆不会愿意成为罗宾的,他更希望杰森会一直成为罗宾,去上大学,然后拥有属于自己的代号,拥有属于自己的团队,拥有……
属于自己的爱人。
那就足够了。
吗?
提姆拍完照后,看了看自己的设定小程序,确定了蝙蝠侠接下来会去的地方,他后撤几步,打算抄近路到预计地点去。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小腿仿佛是贴到了什么东西。
有些温热……
这是哪里?
提姆没有立马回头,而是扫视了一下四周,再结合定位器,这里是——
犯罪巷。
真是,还不够熟悉哥谭啊。
他摸了摸自己腿上的枪,把保险推开,然后微笑的转头:“抱歉,我只是……”
盯着他的是一个蓝眼睛的少年,在漆黑的哥谭小巷显得那双眼睛如狼般凶狠。
他的眉眼锋利且冷峻,眉梢微微上扬,透着与生俱来的不羁与傲慢。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线条刚硬。
一头短发肆意张扬,但是看得出来,有些营养不良。
他穿着一件被洗的发白的红色卫衣,手上还拿着一只扳手。
这是,这是……
提姆让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
会是他吗?
少年大概10岁、11岁的样子,比提姆高一点点。
“我只是在这拍照,没有抢你们地盘的意思。”提姆咬着自己口腔中的软肉,仗着自己杰森站在逆光处,毫不留情的打量着这个少年,与自己心中预设的形象进行对比。
提姆表面维持着那略显胆怯的微笑,内心却似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深潭,泛起层层涟漪。
真的是他吗?
如果真是杰森,那可太妙了,从剧情来看,他们应当是不曾见过的,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命运的丝线被他亲手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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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如跗骨之蛆般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这样的杰森,还未被小丑的世界沾染,多好……”
他在心底喃喃,嘴角笑意愈发深沉,带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偏执与狂热。
如果能在此时就将杰森带离这犯罪巷,是不是就能避开未来那些悲剧?
是不是杰森就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成为他最完美的……
想到这儿,提姆的心跳陡然加快,连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度的兴奋。
杰森·陶德有些奇怪的打量着这个孩子。
他曾经在犯罪巷远远的见过一面,那时他也在拍摄蝙蝠侠,不过那时候的他更像不谙世事的小王子,现在嘛……
杰森一时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但是他的第六感却觉得这个家伙应该也是个好人?
小孩子有什么好怕的。
“这里是犯罪巷,小少爷你不应该来这里。”杰森最后没有说出什么狠话,只是拿着扳手敲了墙提姆的肩头。
提姆把头埋得更下去了,他抖了抖,又咬紧了嘴唇。
“嘿?别害怕。”杰森还以为这个孩子在害怕,他把手在自己的卫衣上擦了擦,才伸出来,“我是杰森,杰森·陶德,我家住在这,但是我不会伤害你的。”
提姆缓缓握住了那只伸出来的手。
温热的,是他。
杰森只觉得这孩子有些紧张,手中有些湿冷,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点点濡湿的痕迹,交握间,他只感觉这种湿冷透进了他的心底。
他下意识的想放手,却被死死抓住。
杰森的眼中露出几分警惕。
提姆微笑着主动松开了手,他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仿佛刚才的失态都是杰森的错觉。
“谢谢,我是提……提姆,提摩西·德雷克,叫我提姆就好。”
8. 梦
提姆做了一个梦。
周围的一切像是被浓稠的黑暗墨汁浸染。
那黑暗并非纯粹的黑,其中隐隐透着斑驳的暗红色,像是被稀释的血液,在这片黑暗中肆意晕染。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的地面崎岖又冰冷,每一步都传来刺骨的寒意,仿佛踩在千年不化的冰原之上。
远处,有模糊的影子在晃动,像是扭曲的人形,却又在他想要靠近看清时瞬间消散,只留下一片死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混合着腐臭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作呕。
在这片荒芜里,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只有踽踽独行的自己,以及唯有那若有若无的红色,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凝视。
他的耳边开始响起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低沉的咆哮,又似乎是痛苦的呜咽,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噪音,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
提姆抱紧自己的头,试图驱散这些声音,可它们却如影随形。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片暗红色的湖泊,湖水像是凝固的血液,浓稠而黏稠。
湖面上漂浮着一些看不清的物体,偶尔泛起的涟漪,打破了湖面诡异的平静。
提姆走近湖边,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看到那些漂浮物竟然是破碎的肢体,似乎是个人,在这血湖中缓缓沉浮 ,鲜血不断从肢体中渗出,融入那片暗红之中。
提姆想要看清楚那是谁,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恐惧和绝望在心中不断蔓延,而那片红色的寂静之地,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是大亮。
提姆恍惚间知道自己做了个梦,红色,但是有点记不清楚。
昨晚和杰森相遇后,提姆和杰森分享了几张照片。
杰森有手机,提姆趁机安插了个定位小程序。
他看了一眼定位,还在杰森的家中。
提姆抬眼看了一眼镜子,收敛了一下眼中的几分狂热。
杰森没事,他还没有成为罗宾,自己不用这么紧张。
突然,门外传来了有些陌生的声音。
“德雷克少爷,夫人给您寄了一张邀请函。”
“探险家协会?”提姆翻看着手上的邀请函。
“抱歉,少爷,我不是特别清楚,您可以询问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希望在哪享用?”神龙不见尾的保姆终于出现,就像个带着任务的NPC,飞速的发布了任务。
“送到门口吧,我给妈妈打个电话。”提姆拆开了那封精美的邀请函。
邀请函上写着“英美联合冒险家协会”,绿色的信封以及金色的火漆,还挺正式,确实是英国那边的风格。
提姆重生前到过好几个国家留学,对于不同国家的邀请函风格都拿捏的比较准确。
信纸倒不是什么羊皮纸,只是偏浅金粉色的浮雕花纹信纸,还有淡淡的花香。
不对,不管是英国还是美国,都不会喜欢用粉色的信纸,那就说明拍品跟这有点联系了。
内容没有什么值得考究的地方:
英美联合冒险家协会
协会会长:汉克·拉米雷兹
(英美冒险家协会会长,国际冒险家联合会副会长,拉米雷兹侯爵)
亲爱的德雷克先生(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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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代表英国/美国(此排名不分先后)冒险家协会、英美联合冒险家协会,郑重的邀请您参与本次冒险家协会慈善拍卖,信后附上本次拍品清单,恭候您的光临。
侯爵?
这位侯爵的名字提姆似乎在哪个网站上看到过,已经传了好几代了,第一代是一个已经失去的国王,好像叫——阿吉雷?
至于清单,提姆翻了翻,都是些很平常的东西,唯一压轴的是“圣镞”。
信封和信纸虽然做旧,但是好在冒险家协会还是比较高科技,根据最后留下的网址,提姆登进了拍卖网站,看到了圣镞的照片,一个有些陈旧的箭头。
只要不跟神秘学挂钩,那么这场拍卖会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且,DC世界应该没有什么神秘学吧*?
提姆小心翼翼,翻来覆去,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他给母亲大人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我们一直都有在赞助冒险家协会,往年的拍卖会也是杰克去,不过今年我们都太忙了,看了一下正好不远,你最近也不用去上课,所以就把邀请函寄给宝贝你了,你想去吗?”
确实,最近没什么事。
提姆点点头:“我会去的,妈妈,我需要买什么吗?”
“嗯……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古董,没有什么需要的,你选两件喜欢的拍下来就好了,花多少都无所谓。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让你一个人去吧,我和杰克商量一下,看看他有没有熟人会去参加这个拍卖会。就这样,宝贝,晚点给你消息。”
哦,可爱的珍妮特。
提姆的眉眼都染上了温度。
他将那些红色的梦境都抛之脑后。
9. 热烈如常
对于父母的爱更上一层楼的原因来源于杰克给的好消息。
“小伙子,韦恩先生也要去那个慈善拍卖会,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他会带着你一块去的。”杰克有些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
“布鲁斯·韦恩?”提姆接到这电话时,还在给拍卖做功课。
“是的,算是我们的邻居,你应该见过他,明天出发,我把你的电话留给了他,你也存一下他们家的电话好吗?除了不要让他给你付拍品的钱,其他无所谓。”杰克听起来还很忙,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好的,爱你,爸爸。”提姆真心的想留住这一刻。
“不用谢,儿子,只要你不要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拍下来就好了。”
提姆知道杰克在说什么,提摩西的记忆里,珍妮特在几年前的拍卖会中拍下了一只骷髅手和动物的骸骨,现在还被锁在某个地下室里面,杰克不喜欢这些未知的东西。
夜幕浓稠得化不开,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哥谭城紧紧裹住。
提姆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寂静的街道,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再次投身于那片黑暗之中。
也许他本就热爱追求刺激。
微凉的风扑面而来,带着哥谭独有的潮湿与神秘气息,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撩动着他的发丝。
街道上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像是随时都会熄灭,将世界彻底拖入黑暗。
提姆穿梭在小巷之间,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一一掠过,那些斑驳的墙壁、堆积的杂物,在这朦胧的夜色中,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蝙蝠侠与罗宾在城市的屋顶上飞驰跳跃,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被拉得修长,在屋顶之间快速切换,仿佛是在与黑夜的野兽共舞。
“跟着我做什么?”提姆放下相机,没有回头。
“最近不太安全,这个街区多了些抢劫的孩子。”杰森从暗色的阴影中走出来。
提姆微微侧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杰森,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我会的。”他嘴角轻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杰森双手插兜,走到提姆身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你最好小心点,哥谭的夜晚可不会对谁手下留情。”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少年的倔强与成熟。
“谢谢关心,我有分寸。”提姆拍了拍挂在胸前的相机,“我就想多拍些他们的照片。”
杰森别过眼没有看他:“快离开这里吧。”
“不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里吗?”提姆温和的笑着眨眨眼。
“巧合罢了。”
“那好吧,谢谢好心人啦,我请你去吃个汉堡怎么样?”提姆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杰森感觉提姆真是个很难抓住,又有些固执的小男孩。
“不了,我不饿……”
总感觉这种推脱的话语就像flag,说出来就会把打破。
杰森的肚子丝毫不给面子的叫唤了几声。
提姆笑了出来,黑发在夜风中有些凌乱:“走吧,我请客。”
两人并肩走在略显冷清的街道上,街边店铺大多已关门歇业,只有几家快餐店还亮着招牌。
提姆轻车熟路地带着杰森来到一家灯火通明的汉堡店前,店门口张贴着蝙蝠侠和正义联盟联名汉堡的宣传海报,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就这家,听说他们家新出了蝙蝠侠联名款汉堡,味道超棒,我一直想来试试了,多亏你今天陪我来。”提姆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率先推开了店门。
店内弥漫着食物的香气,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店里没什么人,提姆和杰森走到点餐台前,看着菜单上色彩诱人的图片。
“一份蝙蝠侠联名汉堡,两杯可乐。”提姆熟练地报出点餐内容,转头看向杰森,“你想吃哪一款?”
杰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低声道:“跟你一样就好。”
他打量着店内的装饰,墙上挂着蝙蝠侠和正义联盟成员的漫画形象,还有一些标志性的台词。
提姆见他的目光在神奇女侠的身上停留的最久:“再加一份神奇女侠和罗宾的联名款。”
杰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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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提姆一眼,提姆把杰森推到座位上:“放心,吃不完可以打包,我还想看看不同款有什么不一样呢。”
很快,服务员端着托盘将他们点的餐品送了过来。
蝙蝠侠联名汉堡的面包烤得金黄酥脆,中间夹着厚实多汁的肉饼,还有特制的酱料与新鲜蔬菜,面包上那标志性的蝙蝠标志用酱料精心勾勒,十分逼真。
罗宾款的送了个小人,至于女侠款显然有些令人失望,只是盒子上配了一只鹰。
“老板,你们的联名未免也太不走心了吧。”杰森吐槽着。
老板打了个哈哈:“抱歉啊,其实我们没有要到授权,做走心点就要被告了。”
提姆和杰森对视着翻了个白眼。
杰森举着可乐:“干杯!”
提姆也碰了碰杯。
拿起蝙蝠侠联名汉堡,咬下一大口,丰富的口感瞬间在口腔中绽放,提姆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杰森,快尝尝,真的太好吃了!”
杰森也伸手拿起自己的汉堡,轻轻咬了一口,鲜嫩的肉饼和独特的调味让他不禁眼前一亮,原本有些拘谨的表情逐渐放松,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两人一边吃着汉堡,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提姆听着杰森有些难过的抱怨……
杰森的父亲已经被关了进去,母亲也沉迷于那些药物。
“当然比不上你啦。”杰森有些沮丧的看着提姆。
“遗憾听到这些,抱歉,但是,”他轻轻拍了拍杰森的肩膀,温声说道:“杰森,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难处,你已经很棒了。”
他的声音柔和又坚定,诉说着一个事实:“你比太多人勇敢又善良了。”
“只管走下去,不必逗留着。”提姆念出这句他还算熟悉的诗句,举起自己的可乐。
“去采朵来保存,因为这一路上,花朵还会继续绽放。”杰森念出下句,也碰了碰可乐,“泰戈尔的诗,谢谢,你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杰森·陶德总会热烈如常。
而提姆·德雷克会祝愿他的人生永远酣畅淋漓。
10. 启程
拍卖会定在晚上六点,看起来今天蝙蝠侠和罗宾是不能早早出来夜巡了。
提姆昨晚吃太撑,快到家了都还在消食。
又觉得睡太早可能有罪恶感,考虑到未来的提姆·德雷克是一个电脑奇才,提姆开始了艰难的学习历程。
真的有人能学会吗?
天才黑客三岁半到底是哪的教程?
提姆痛苦、提姆坚持、提姆绝望、提姆睡着。
总之,折腾间,提姆已经睡着了,他是被保姆敲门敲醒的。
“德雷克少爷,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下午四点韦恩先生会来接您,您可能需要先准备一下。”
“是的,是的,我起来了。”提姆把贴在自己脸上的电脑丢在一边。
布鲁斯·韦恩比提姆想的到的还要早,和他一起来的还要迪克。
迪克现在应该是16-17岁的样子。
“提姆,真是好久不见了,那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没想到现在你已经这么大了。”
一个语调微微上扬的男声从提姆的身后传来,提姆知道这是布鲁斯·韦恩,其实他在检索蝙蝠侠相关信息的时候就见过了布鲁斯的照片,不过现在可以当面一见,也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不愧是哥谭玫瑰啊,提姆看见来人又一次发出感慨。
轮廓分明,精雕细琢,哥谭最性感的男人非他莫属,五官精致,眉眼舒展,一举一动都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仿佛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动容。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蓝色,就像大海的深不见底,又像是浅水的碧蓝无垠,深沉与细腻两种特质在他的身上融合的如此恰如其分。
“布鲁斯叔叔。”提姆并不是胆小的性格,他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和布鲁斯握了握手。
布鲁斯的手确实不算细腻,但也并不粗糙,至少并不像一个夜行者,看起来他应该会把茧子磨掉。
“叫我布鲁斯就好,这位是迪克,我的养子,你们应该还没有见过吧。”布鲁斯把迪克往提姆身边推了推。
“你好,提姆,可以这么叫你吗?我是理查德·格雷森,叫我迪克就好!”迪克率先伸出了自己的手。
提姆被迪克这个活泼的性格逗乐了,也跟迪克握了握手:“你好,迪克,很高兴认识你,快来坐吧,我们家从华国买了点茶叶,你们可以试试,如果你想喝可乐也不是不行。”
他眨了眨那双同样深蓝的眼睛。
“那我喝可乐好了,布鲁斯,阿福说要我看着你保持健康,你就喝喝茶吧~”迪克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暗暗报复着自己的老父亲。
几人聊了会天,布鲁斯不愧是在商场上游走的家伙,三两下就把提姆发烧、提姆上学这些信息都套了出来,提姆也并不阻止,只是自然的打消布鲁斯的疑惑。
“好了,好了,布鲁斯,别总是问提姆学业上的事情了,我们来聊点有意思的事,比如超级英雄!提姆你喜欢哪个英雄?我喜欢超人!”
迪克对这个话题是真的超爱,眉飞色舞,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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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你不觉得他超酷吗?热视线、冰冻呼吸,还可以飞,跟他一起飞的感觉……一定会非常棒!”
提姆装作没有听出迪克的停顿,嘴角微微上扬:“超人确实很厉害,不过我觉得蝙蝠侠也很厉害。他没有超能力,却守护着比大都会还危险的哥谭。”
说到蝙蝠侠时,提姆的眼神里满是欣赏与向往。
布鲁斯听到他们的对话,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欣慰。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开口:“每个人对英雄的定义和喜欢的点都不一样,蝙蝠侠也好,超人也罢,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大家。”
迪克一听,嘴角扬起一抹恶作剧的笑容:“好吧,不要说这么官方,韦恩总裁,你说说你最喜欢的超级英雄是哪位吧?”
布鲁斯扬了扬眉毛:“你知道的,”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甜蜜,“我最喜欢的是超人,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黑漆漆的大蝙蝠。抱歉,提姆,我……”
提姆摆摆手:“没关系,只不过我以为哥谭人都会更喜欢蝙蝠侠这个本土英雄一点呢,毕竟布鲁斯您也为蝙蝠侠出了不少钱吧。”
布鲁斯尬笑两声,看了看时间:“到时间了,我们可以走了。”
两个孩子跟上,迪克贴在提姆的耳边说道:“好久没看到布鲁斯在超级英雄这个问题上吃瘪了,提姆,你真不错啊。”
提姆知道布鲁斯听到了,只是和迪克碰了碰拳头,没有回答。
11. 月亮之泪
拍卖会设置在大都会,也算是折中了一下,大家都不用跑太远。
“我还以为拍卖会在英国开办呢,汉克。”布鲁斯与在门口迎接的会长汉克拥抱了一下。
“今年轮到美国这边了,本来我还在犹豫在纽约还是华盛顿,结果莱克斯就给我了一个不能拒绝的场地,要知道,这个会展大厅比我能约到的还要好,更何况还不用我多出钱。”汉克·拉米雷兹不客气的把卢瑟卖了出来,但是提姆知道,他这么做是希望激起几位富豪们的斗争心理,为冒险协会筹集到更多的资金。
随后,汉克把目光移到了提姆身上:“德雷克小先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听说您今年不到10岁,真是少年有为啊,风度完全不输您的父亲嘛。”
“拉米雷兹侯爵,这是我第一次单独参加慈善拍卖会,还请多多担待啊。”提姆也与这位成功的商人握手。
“哈哈哈,什么侯爵,家传的爵位而已,不值一提,叫我汉克就好。”
呵呵,提姆假笑面对着这位侯爵,要是不值一提写信里面做什么。
“汉克,今天的流程是怎么样的?来了哪些熟人啊?”布鲁斯拍了拍汉克的肩膀,把他从提姆的身边拉开,可不能让这家伙从德雷克集团这里骗钱。
“流程……唉,给某个博士一个面子,有个倡导性演讲,熟人不多,莱克斯的秘书来了,斯塔克的秘书来了,他们本人都说有事,至于……”汉克压低了声音,“中东那边来了点人。”
布鲁斯的眼睛眨了眨,声音越发甜蜜:“是萨扎拉吗?”
“不,吾爱,是我。”一个女声在布鲁斯的身后响起。
塔利亚·奥古有着一头如黑色绸缎般顺滑的长发,发梢微微卷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神秘的异域风情。
她的眼眸犹如深邃的幽潭,是浓郁而迷人的率色,眼波流转间,满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情愫 。
她的皮肤是小麦色的,肌肉匀称,身上散发着野性的魅力。
着一袭修身的墨绿色晚礼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优雅与野性在她身上奇妙地融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轻轻向前走了一步,身上散发的独特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散开来,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自带一种让人甘愿臣服的气场 。
“塔利亚。”布鲁斯微微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久别重逢的感慨。
塔利亚轻笑一声,那笑声仿佛有勾人的魔力,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突出:“好久不见,布鲁斯。看来你还是这么敏锐。”
她说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却始终紧紧盯着布鲁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布鲁斯的面色不变:“这次来,你想要点什么?需要我为你拍下吗?”
“不必了,吾爱,我只是来听个演讲。”塔利亚贴近布鲁斯,蜜色的皮肤与布鲁斯白皙的下巴形成对比,“你呢?你又想拿到什么?”
“我是陪孩子们来的。”
“哦,这位就是你的养子吧。”
提姆已经趁机离开了,迪克有些尴尬的与塔利亚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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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
不对劲,是什么东西卢瑟和刺客联盟都想要。
提姆装作对小吃很感兴趣的样子,却不断打量着那些形迹可疑的人。
排除掉那些冒险家协会的人、富豪……
就只剩下,有几个科学家了。
今天演讲的是谁?
提姆拽了个侍应生,得到了今天的流程单。
“麦格雷戈·霍顿先生,你好,我是提摩西·德雷克,德雷克工业的少总,想问问您今天演讲的主题是什么呢?”
提姆拦住了那个有些胆小谨慎,看起来一直在紧张擦汗的男子。
“哦,你好!”麦格雷戈与提姆握了握手,一触即分,“你对我的演讲感兴趣吗?”
“我看过霍顿博士的论文,您的妹妹,我想,您的演讲就是跟这些有关吧。”
麦格雷戈缩了缩身子,努力让自己不暴露在聚光灯下:“是的,是关于月亮之泪的演讲,我和我的姐姐一致认为,只有把这种成果公布给大众,才是真正有利于人类的事情。”
看起来就是这东西了,提姆眼睛更亮了:“不知道您是否介意跟我说说呢?我和我的父亲对于这种探险都很有兴趣,也许我能赞助你们。”
“真的吗?”麦格雷戈握住了提姆的手,又一下松开,“抱歉,我是说,没问题,如果你同意了,我就不用上台说了。”
“是的,只有您说的一切都有稳定的事实支撑,或者学术成果,我都会同意的,您就不需要上台说这些了。”
“好吧。”麦格雷戈把提姆拽到了休息室。
提姆仿佛听了一个神话故事。
12. 圣镞
传说诞生于真实。
在遥远的亚马逊河流里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有一种名为“月之泪”的花朵,每一片花瓣都可以治疗任何疾病,解开任何诅咒。
从古至今,无数只船队都在搜寻着月之泪的下落,可是终究一无所获。
最著名的一位征服者唐·洛佩得·阿吉雷,他发誓要取得这种力量,可他也同样迷失在了这场冒险中,他被丛林所阻止……
“大概就是这样。”麦格雷戈给这个男孩讲了一个童话故事。
提姆沉思片刻:“你说的是真话?”
麦格雷戈狂点头。
“这次的拍卖有月之泪的线索吗?”
“只听说有相关的拍品,但是具体是哪一件我们并不知晓。”
“拍品的信息你们都知道吗?有没有几件符合的?”
“有,”麦格雷戈拿出了几张小抄,“我妹妹有一些记录,第一件是月之宝石,第二件是海洋之泪,第三件是圣镞。”
提姆拿出平板看了看这三件拍品的照片,月之宝石是一颗月白色的钻石,海洋之泪是一颗蓝色水滴状的宝石,圣镞就是一支古老的箭头。
“关于圣镞,你们了解多少,为什么把圣镞作为压轴拍品?”
“因为圣镞是阿吉雷家族的藏品。”
提姆心中有计划了。
他抽出一张名片:“你和你妹妹即刻赶往哥谭,去这个地方,有点旧但是条件没问题,拍品我来解决。”
“你今年几岁?”麦格雷戈不希望把这个孩子牵扯进来。
“快走。”提姆在月光下与他挥手告别,那一刻,麦格雷戈看到了一个如月般皎洁的灵魂。
提姆不觉得自己是明月。
明月高悬,明月高洁。
他是个卑劣的人,他为了自己的目的不论手段。
在那幽暗的谋划里,他就像隐匿在阴影中的捕猎者,眼中只有目标达成后的利益。
他的双手早已沾满所谓“必要之恶”的污渍,在追寻的道路上,那些被他利用的关系、被他忽视的情感,都如同路边被践踏的野草。
他对自己的欲望从不加以掩饰,野心在心底肆意疯长,如同亚马逊丛林里疯狂蔓延的藤蔓。
自己没有明月那般纯粹,不会散发毫无杂质的光辉。他的内心是一片复杂的迷宫,自私与贪婪在其中交错纵横。
可他又无比渴望成为明月,在黑暗中撑起一片希望的光。
他的灵魂在这矛盾的撕扯下痛苦挣扎,一面唾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一面又在利益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他在卑劣与崇高之间徘徊,每一步都走得沉重而迷茫,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朝着光明前行,还是彻底滑向黑暗的深渊。
——————————————————————
“6万。”提姆举起自己手中的牌子。
“7万。”一个女声在那边响起,是塔利亚。
“8万,抱歉,想给我的母亲送个礼物。”提姆穿着得体的西装,脖子上是一个俏皮的领结,但是那双蓝色的眼睛中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布鲁斯认为提姆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他会在哥谭走得很远。
蝙蝠侠的意义不正是在此吗,让值得的人在哥谭自由的成长。
“8万成交,感谢德雷克工业。”
“8万。”看着海洋之泪,提姆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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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联盟志在必得。”塔利亚的嘴角勾起一个媚惑的弧度。
提姆还想要举牌子,就被布鲁斯摁住了手:“她把刺客联盟搬出来就是为了警告大家,不要动了。”
“10万一次,10万两次,10万……”
“12万。”布鲁斯轻描淡写的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嘿!提姆气鼓鼓。
“抱歉,吾爱,虽然很想让你给我花钱,但是这次还是不了。”塔利亚抛出一个飞吻,“15万。”
拍卖槌落下:“感谢刺客联盟。”
哈,这场慈善拍卖的一半资金是为了给那些孩子们筹款,刺客联盟,还挺有意思。
两枚宝石的交锋让众人以为这只是拍卖会的前菜,没想到后续的拍卖都不温不火的,提姆意思意思的拍下来一个骨制匕首,一个琥珀项链,也算是为后面的压轴拍品埋下伏笔。
布鲁斯倒是信守承诺的给塔利亚拍下了一枚胸针。
“感谢大家对于协会以及慈善事业的热情,下面是最后一样拍品,圣镞,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惭愧啊,拿来作为压轴品,也算是我的一个私心了,但是我得告诉大家,这件拍品没有太大的价值,只是为了迎合我们家族传说制造出来的仿制品。”汉克鞠了一躬。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是真品,汉克绝对不会拿出来卖,谁买了,也只是得到一个好名声罢了,说不定还会被扣上一个人傻钱多的帽子。
“1万。”
“1.5万。”
果然惨淡。
“3万。”提姆兴致盎然的看着那个圣镞,因为之前的拍卖,大家对于这个孩子有些印象,不过也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喜欢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
13. 诸神遗失
拍卖会结束,提姆跟随着大部队,同样把自己的拍品拿到了手上。
一转身,就遇见了一个黑色短发的干练女性。
小腿肌肉发达,手臂不自然的弧度,胸口“L”形的胸针。
“茉西女士您好,代我向莱克斯叔叔问好。”提姆伸出手,与这位女士握了握。
茉西恭敬的与提姆握了握手:“莱克斯先生实在抽不开身,但是他希望我问问您,那枚宝石是否愿意出手。”
提姆的面色有些为难:“我……也是想给我母亲送一件礼物,恐怕不太方便。”
茉西把自己的耳机递给提姆。
“德雷克小先生,我这里有好几件比你想象的还要高级的珠宝,作为礼物,月之宝石我愿意出10万,算是我的诚意,还有一些合作项目,还是很划算的吧。”
提姆的眼神变得疯狂,那就赌一把吧。
他的声音更柔和了:“感谢您的慷慨,莱克斯叔叔,那就算我借花献佛,感谢您对我母亲的祝福了。”
三选一,不同的拍品落在不同人的手中。
谁才是最后的幸运儿呢?
很明显是提姆!
提姆将圣镞放在月光下看了看,本意是致敬一下某位怪盗,却在一晃的月色中,看到了淡粉色的光芒。
吓得提姆把圣镞直接捞进了怀里。
车外很明显在打电话的布鲁斯看到了提姆有些紧张的神色,不由关切的询问提姆发生了什么。
提姆咽了口唾沫,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没事,只是感觉这块石头不怎么精致。”
“哈哈哈,没事,这种拍卖就是这样的,不要想太多了,走吧,回哥谭。”
不可能,不可能,提姆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竟然真的押对宝了?
糟糕糟糕,看起来今晚提姆就要远航了。
跟布鲁斯和迪克友好告别,提姆踩着平衡车在下水道里穿梭,来到了和麦格雷戈以及莉莉约定好的安全屋里面。
“你终于来了。”麦格雷戈有些惊讶的看着从地下室钻出来的提姆。
提姆把自己微长的头发撩了撩,散了一下热气:“东西我确定了,应该是圣镞吧。”
“你怎么确定的?”莉莉·霍顿盯着那个盒子。
提姆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想跟莉莉小姐您交换一下信息。”
“哈!”莉莉也大马金刀的坐下,“我知道你,德雷克小先生,你今年才九岁。”
“年龄不能决定一切,我希望我们彼此可以坦诚一点,月之宝石归属与莱克斯集团,海洋之泪归属于刺客联盟,圣镞归属于我,我们的动作要加快了。”
很明显,两姐弟之间莉莉·霍顿才是主导者。
“我一直知道。”莉莉把地图拿出来,“我找到了地图,阿吉雷家族的秘闻,圣镞被阿吉雷拥有过,但是他被诅咒了。”
“你似乎知道不少消息,能问问你的消息来源吗?”
“你真的是一个9岁的小男孩吗?”莉莉有些感慨的叹气,“我们家的冒险家手稿上有记录,其他两枚宝石的假消息也是我们家族放出来的。”
提姆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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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自己的眉心:“看起来我有麻烦了。”
“是的,”莉莉充满了歉意的看着提姆,“很抱歉我的傻弟弟把你牵扯进来了,我的本意是直接把圣镞偷到手的。”
偷?猫女?
提姆的眼睛一亮。
“做好准备,我们明天出发,今晚我来搞定我的后续。”提姆把装有圣镞的盒子拍到桌子上,“这是我的诚意。”
“你也要去?”麦格雷戈看着提姆。
提姆点点头,压根不在乎他们两个是同意还是拒绝,他一定要去。
顺着下水道原路返回。
“布鲁斯,布鲁斯!”迪克推开布鲁斯的房门,先吧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又把布鲁斯的被子一把掀开。
刺眼的阳光照得布鲁斯头昏脑涨。
“五分钟,迪克,告诉阿福,我再睡五分钟。”男人有些甜蜜的低语着,像一只黑色的大猫,想要将自己完完全全藏在被子的安全覆盖之下。
“是德雷克家出事了!”
布鲁斯眼睛一瞬间清醒,他坐起身来,露出有些狰狞的皮肤。
那不是一个富家子弟应有的皮肤,是针线,是刀枪,是磨难。
“怎么回事?”
“猫女公开说要偷走德雷克少总昨天拍卖到的那块石头。”
“圣镞?”
“是的。”
布鲁斯把报纸拿出来,看到了头版头条,就是猫女公开宣称要将圣镞偷走。
“月之银冠,星垂下天幕,以夜色为幕布,盗取诸神遗失的箭矢。”
14. 未来
布鲁斯把衣服穿上,打算去见见赛琳娜。
另一边,提姆已经迈上了冒险的历程。
再三确定了提姆真的没有跟他的父母告别,而现在也来不及告别的麦格雷戈和莉莉都有点崩溃。
“我不应该带你来的。”莉莉把她金黄色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提姆喝着咖啡,优雅的坐在三轮车上:“别担心,莉莉,我想我们会很快的。而且,现在我离开哥谭才是最安全的,要不然,他们不就会来找我了吗?我们打个时间差。”
莉莉:最烦装逼的人。
……
感谢霍顿家和德雷克家都是有钱人,几人乘坐在的一班飞机来到了亚马逊河。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浓密的树冠,洒在亚马逊河的波光上时,这片古老的土地便开始了它新的一天。
清晨的亚马逊河畔,薄雾轻笼,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轻纱。
一只色彩斑斓的鹦鹉在枝头欢快地叫着,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它的叫声像是一个信号,瞬间唤醒了整个雨林。
猴子们开始在树梢间跳跃,发出阵阵嬉戏声;各种昆虫也开始忙碌起来,为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增添了一份活力。
偶尔,一条鳄鱼从水中探出头来,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潜入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涟漪。
亚马逊河沿岸的一些城市则充满了烟火气。
比如秘鲁的伊基托斯,这座位于亚马逊雨林深处的城市,既有大城市的繁华,又保留了小城市的静谧。
清晨,城市的集市上人声鼎沸,这里有新鲜的水果、蔬菜,还有各种手工艺品和纪念品。
如果你想看到猴子也不是不可以。
提姆把一只在自己头顶上到处踩踩的猴子放回到它的主人身上,然后谢绝了买下这只猴子的好意。
也许达米安会更适合……
达米安?
提姆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太清醒。
“首先,恭喜各位选择了一位非常优秀的船长,在所有能进入雨林的船中,我的船无疑是最便宜的,也是最刺激的。”一个光头壮汉船长一边整理着自己的帽子,一边向着船上的客人描绘着属于亚马逊河流的瑰丽风光。
“真是不可思议,莉莉,我们竟然还要走到这找个船长,我已经受够这段旅程了。”
“那要不你留下吧,就待在这,你和提姆一起,不用担心,我单枪匹马去亚马逊雨林。”
提姆笑眯眯的提着自己的小箱子:“我还可以忍受,不必找我当借口。”
“拜托,莉莉,那谁来照顾你?”
“我不知道?但是没有关系。”莉莉耸耸肩。
提姆看着这对姐弟,他们相互信任彼此,依赖彼此。
他们深爱着对方。
“我们找到尼罗先生就好了,快啊,麦格雷戈,振作一点。”
三人终于走到了旅馆。
考虑到麦格雷戈脆弱的心灵,莉莉好心的放他和提姆在楼下吃点东西,他自己则上去找尼罗先生租船。
麦格雷戈终于放松下来,他从出现在哥谭就一直紧绷着。
“所以,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一边吃着牛排,一边看向吃相更为优雅的提姆。
提姆快速切割着牛肉,他希望更多的保持体力:“也许跟你说我会没有负担,是的,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证明我自己。”
麦格雷戈有点不敢置信:“你还这么小,你需要向谁证明你自己?”
“向我自己。”提姆喝下浓汤。
是的,如此草率着跟着两姐弟来到亚马逊的提姆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可能提姆没有提过这一点,他认为自己是个安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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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的人,他与提摩西不一样,提摩西会争取自己想要的,而自己是踟蹰不前的。
这样的自己会成为罗宾吗?
提姆将最后一口浓汤咽下,舌尖还残留着那独特的异国风味,思绪却早已飘远。
证明自己,多简单又多复杂的目标啊。
证明自己比想象中的勇敢,也证明自己可以逃离既定的命运。
提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布上轻轻敲击,那节奏就像他此刻杂乱无章的心跳。
逃离既定的命运,这几个字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像一把锐利的剑,试图划破那层束缚他的无形枷锁。
他曾经背负着一副沉重的镣铐,锁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聚会,人们脸上虚伪的笑容,口中阿谀奉承的话语,都让他感到无比厌倦。
所以他第一次逃离了,又失去了。
而这片陌生而广袤的亚马逊大地,又让他感到一种近乎恐惧的迷茫。
眼前的牛排早已没了热气,油脂在盘边凝结成了一层薄薄的膜。
自己的未来,一片模糊不清。
成为罗宾,那是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却又像是遥不可及的梦。
世界第二侦探,他真的能达到那样的高度吗?
自己的犹豫、自己的怯懦,会不会成为实现梦想路上的绊脚石?
他渴望成为英雄,不是为了名利,而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可英雄之路,究竟该如何走下去?
也许亚马逊雨林深处,藏着的或许不仅仅是未知的冒险,更是他寻找自我的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雨林气息和食物的香味,他已经决定,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决定不再回头,哪怕这一路荆棘丛生,他也要向着那个未知的自己,坚定地走去。
15. 拉奎娜号
莉莉很快就下来了,但是提姆本能的察觉不对劲。
跟着莉莉一起下来的人是个身材强壮的男子,皮肤黝黑,看起来常年在外风吹雨淋,手上的茧子也说明他经常接触绳索。
但是从刚才两周客人的言谈中提取到的消息,尼罗船长应该是个只负责租船的老板,并不负责开船。
而且这个男子一直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外面,他在防备谁?
衣服破旧,不算有钱,应该不是这条河上所有船拥有者的经济状况。
厨娘有点看不起他。
是个骗子。
提姆下了定论。
男人装作随意的坐下,笑纳了莉莉给他点的吃食。
“莉莉,这就是……”麦格雷戈很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位骗子的真实身份,“你们谈妥了吗?”
“抱歉,莉莉,他应该是个骗子。”提姆吃掉最后一口牛排,擦了擦嘴角。
喝水的莉莉和喝酒的弗兰克默契的把嘴里的东西喷了出来,提姆侧身躲了躲,同时,门口进来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胖子。
和提姆在同一个视角的弗兰克也看到了那个胖子,努力用餐巾挡着自己的脸。
但很显然迟了。
真正的尼罗先生看到了弗兰克。
“弗兰克,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餐馆里!”尼罗先生语气带怒。
弗兰克讪讪拿下餐巾,嬉皮笑脸的看着尼罗先生:“抱歉,尼罗先生,有人请客。”
莉莉看着两人,这才意识到真相:“你骗我?你是谁?”
尼罗先生看着弗兰克:“女士,如果你想知道,那么,这位是欠钱不还的弗兰克。”
他手上的鹦鹉也应和着:“弗兰克还钱!”
莉莉整张脸都快烧了起来:“原来如此,都合理了,我要是真信你,那可真是冤大头了!”她一把抽出弗兰克胸前的钞票,“谢了,弗兰克先生,永远不见!”
“你真心想要找尼罗先生带你?我才是亚马逊河最好的船长,他甚至分不清出门该往哪里走,他的厕所和浴室还稀烂!”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再也不见,弗兰克先生!”
提姆看见弗兰克吹了个口哨。
是什么来了?
他警惕起来。
一阵低沉的咆哮从旅馆外传来。
提姆的心跳陡然加快,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一种本能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望向门口。
一只身形矫健的豹子缓缓走进旅馆,它的毛发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泽,绿色的眼睛中透着野性与危险。
客人们瞬间惊慌失措,有人尖叫,有人四处逃窜,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
“都别慌!”弗兰克大喊一声,迅速起身,顺手操起一旁的椅子当作武器。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一个等待已久的战士终于迎来了战斗。
豹子低伏着身子,发出阵阵威胁的吼声,它的尾巴左右摆动,似乎在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弗兰克小心翼翼地绕着豹子移动,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
突然,豹子猛地扑向弗兰克,它的动作快如闪电,锋利的爪子在空中挥舞。
弗兰克反应迅速,他侧身一闪,同时用椅子狠狠地砸向豹子的背部。
“砰”的一声,椅子与豹子的身体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豹子被这一击打得有些踉跄,但它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再次向弗兰克发起攻击。
弗兰克与豹子你来我往,过了几招。
提姆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既为弗兰克的安危担忧,又对眼前这充满野性与力量的场景感到震撼。
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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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这一刻,他深刻地感受到了亚马逊雨林的神秘与残酷。
也对实力有了更多的渴望。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弗兰克突然瞥见桌上吃剩的牛排。
他灵机一动,一边继续吸引着豹子的注意力,一边慢慢向桌子靠近。
趁豹子再次扑来的间隙,他迅速抓起牛排,用力向旅馆外扔去。
豹子的注意力瞬间被牛排吸引,它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追了出去。
旅馆里的人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
弗兰克摘下自己的帽子,对着众人鞠躬:“欢迎来到弗兰克的丛林之旅,镇上最高评分,有我不用害怕猎豹。”
莉莉站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
刚刚是弗兰克一把推开了她和麦格雷戈。
她的眼神中原本的愤怒和失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敬佩。
这个叫弗兰克的男人,虽然是个骗子,但他在面对危险时的勇敢和冷静,却让她刮目相看。
“你……你刚才真的很勇敢。”莉莉走上前,看着弗兰克说道。
弗兰克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没什么,在这雨林里,不勇敢点可活不下去。”
尼罗先生在一旁冷哼一声:“哼,就会耍些小聪明。”
莉莉看了看尼罗先生,又看了看弗兰克,心中突然有了决定。
“我改变主意了,我选择弗兰克的船。”她说道。
尼罗先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他是个骗子,还是个无赖!”
莉莉摇了摇头:“也许吧,但我相信,一个能在豹子嘴下保护大家的人,也能带我安全穿过雨林。”
弗兰克有些意外地看着莉莉,嘴角微微上扬:“你不会后悔的,女士。顺带一说,我的拉奎娜号是港口最快的船,有最干净的厕所。”
“好吧,5000,先付一半,另一半我们活着回来付。”
16. 潜艇
“乐意效劳,女士,明早不见不散。”
“明天?”莉莉把麦格雷戈提起来,“10分钟后码头见,要不然你就把钱还给我。”
弗兰克苦笑应下,扫了一圈后视线落在了提姆身上:“不要告诉我这个孩子跟你们是一起的。”
莉莉点点头:“提姆跟我们一起去。”
“这可不是一个孩子应该去的。”
提姆并不慌张:“你不是亚马逊河最好的船长吗?我想你可以保护好我们的。”
“哼!”弗兰克轻笑,“10分钟不见不散,不要带太多东西。”
10分钟后,弗兰克看着络绎不绝的服务生扛着看起来就很重的箱子就有点忍不住了。
“霍顿博士?”他指了指看不到头的队伍和箱子。
麦格雷戈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把自己的领结扶正:“抱歉,是我的东西,我的下午茶套组、我的休闲套组、我的衣服、面膜……”
他数着那些箱子。
提姆老早就换上了丛林探险装备,感谢杰克给他买的装备:
身着一件深绿色的户外短袖衬衫,面料是轻薄且透气的快干材质,能迅速驱散丛林中的潮热,上面点缀着几个小巧的暗袋,用来放置他的指南针、小型手电筒等重要小物件。
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的速干打底衫。
下身搭配一条同色系的多功能战术长裤,腰部的皮质腰带结实耐用,上面挂着一把折叠式的小匕首,刀鞘用耐磨的皮革制成,既方便取用,又不会轻易滑落。
裤子两侧有多个大容量口袋,里面装着防虫喷雾、创口贴和一小包应急食品。
裤脚塞进一双高帮的棕色登山靴里,靴子的鞋底有着深刻的防滑纹路,能稳稳地抓住雨林中潮湿且崎岖的地面,脚踝处还系着一圈防蛇绑腿。
头上戴着一顶宽边的米色遮阳帽,帽檐下是一副酷炫的防风护目镜,既能抵挡树枝树叶的刮蹭,又能在强光下保护眼睛。
脖子上围着一条多功能方巾,它可以随时拉起来捂住口鼻,阻挡灰尘和蚊虫。
他还背了一个轻便的橄榄绿色双肩包,包身的材质防水耐磨,里面装着他绘制的简易地图、备用电池和一本记录着各种雨林知识的笔记本。
弗兰克看着提姆这一身:“看起来还挺专业,但是我们不是去丛林里探险的,应该用不上这些,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带点可以入水的东西。”
提姆拍了拍自己的双肩包:“谢谢提醒,都在包里。”
弗兰克见小孩准备充足,也没有说什么不让提姆上船的话了,他拎起麦格雷戈的几个箱子,直直的丢进了水里。
“嘿!”
“抱歉,大少爷,我们的船装不下这些东西。”
于是,麦格雷戈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红酒、下午茶、书籍沉入了河流。
完全没有提姆想象的一帆风顺。
提姆看着后面追击的潜艇,感觉不可思议。
“莉莉,是我看错了吗?怎么还有潜艇。”
莉莉看着后面的潜艇,也是一脸菜色:“不,就是潜艇。”
看着那艘几乎要把他们全部炸翻的潜艇,弗兰克猛地加大马力,船身剧烈摇晃,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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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白浪。
“都抓好了!这些家伙怎么跟牛皮糖似的!”他一边咒骂,一边灵活地操纵着船只在河面上左突右拐,试图甩开身后紧追不舍的潜艇。
提姆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他自制的简易干扰装置,这是出发前他捣鼓出来的小玩意儿。
确实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他手忙脚乱却又努力镇定地将装置调试好,对弗兰克喊道:“船长,我会试着干扰潜艇的追踪系统,你尽量保持船身平稳!”
弗兰克闻言,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复杂的河道,大声回应:“小子,动作快点!我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莉莉也没闲着,她从船舷边拿起一把信号枪,朝着潜艇的方向发射了一枚信号弹,强烈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周围的水域,试图干扰潜艇驾驶员的视线。
“提姆,你那边怎么样了?”她焦急地回头问道。
麦格雷戈则吓得脸色惨白,躲在船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就不来了!我们肯定会被他们杀掉的!”
提姆也是第一次用这个装置,眼睛紧紧盯着干扰装置的指示灯,嘴里念叨着:“快啊,快起作用啊……”
就在潜艇即将逼近的时候,干扰装置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鸣叫,潜艇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原本笔直的追踪路线也变得歪歪扭扭。
“成功了!”提姆兴奋地大喊。
弗兰克趁机一个急转弯,驶入了一条狭窄的支流。
河道两旁茂密的树枝垂落下来,形成了天然的屏障,潜艇庞大的身躯根本无法通过。
暂时逃过一劫。
17. 风暴
“我们躲开了吗?”麦格雷戈盯着后面暂时搁浅的潜艇,差点要哭出来。
“暂时的。”弗兰克让船开启了自动驾驶,“我们抄近路来了河道口,他们绕一下也能过来,时间不多了。”
提姆擦了把汗:“现在也许我们应该搞清楚,潜艇里的是谁。”
“是刺客联盟?还是卢瑟?”莉莉有些不确定的推测着。
“刺客联盟的装备应该没有这么先进,他们不是一些老古董吗?”弗兰克随口说着常人不知道的情报。
“你怎么会知道?”提姆看向弗兰克。
弗兰克也不在意这个一直对他警惕有余的小孩:“在亚马逊河飘了这么多年,我也会有些消息渠道。”
提姆微笑着与这个骗子对视了一会,就开始敲打起他的平板。
“你竟然还带了点电子产品!”麦格雷戈用看大猩猩一样的眼神看着提姆。
提姆把自己诡异的直觉甩在脑后:“一点点个人习惯而已,刚才莉莉释放的照明弹让我看到了一点东西,我努力复原一下,看看能不能进行对照。”
数学的几何学的好,还是对画画有好处的。
提姆涂涂画画间,没看到麦格雷戈的神色已经完全变了。
画完后,提姆给众人展示了一下,随后就开始进行识图对照。
麦格雷戈摁住了提姆开始检索的手:“我认识这个标志。”
莉莉好奇的看向自己的弟弟,从旅程开始,自己的弟弟就一直担惊受怕,当然,莉莉也并不在意这个,麦格雷戈是她的弟弟,不管他的性格、他的内在如何,他都是莉莉唯一的亲人。
他平日里那些细碎的关心,早餐时递来的一杯热牛奶,出门前细心整理她的行囊,都化作了涓涓暖流,流淌在莉莉心间。
麦格雷戈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但是他的保护或许更多源于那份纯粹的爱。
正因为如此,这份爱才显得更加珍贵。
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麦格雷戈看向她的眼神中,永远都饱含着坚定与温柔。
他总是试图用自己的方式,为莉莉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扯远了。
麦格雷戈从打捞出来的箱子里翻出一张图纸。
图纸上正是一个与提姆画出来有几分相似的标志。
“这是我们祖先手札上的相关内容,他们也曾经去寻找过月亮之泪,但是由于线索不足,内容不清晰,以及他人的阻挡,最终失败了。”麦格雷戈把图纸向后一翻,“阻止他们的人就是潜艇的拥有者,是某个王室的成员,但是他已经去世了,怎么会再次重出江湖呢?”
莉莉看着图纸一言不发。
提姆只好担起迎合的职责:“也算有线索了,看起来我们应警惕的追兵不止刺客联盟和莱克斯集团。”
“莱克斯·卢瑟?他怎么会来拜访我。”布鲁斯本打算吃完早餐就找到猫女聊一聊,没想到先碰上了拜访韦恩大宅的卢瑟。
“抱歉,少爷,我并不是全是全能的。”阿尔弗雷德平静的给布鲁斯添上一杯牛奶,“没有预约,看起来完全是临时起意。”
迪克快速喝完牛奶,脸皱成一团:“布鲁斯,那你就见卢瑟吧,我去找猫女。”
“不,这件事很复杂,你不要插手。”
“哈!”迪克气得转圈,“布鲁斯你说什么呢!可是我告诉你这件事的,为什么把我排除在外?”
布鲁斯沉默不语。
“迪克少爷,或许你今天还约了芭芭拉小姐去图书馆,如果您想爽约,就当我没有提过这件事吧。”阿福给迪克找了个台阶。
迪克挠挠头:“对,我忘了,那我先走了!”
小鸟拽着书包头也不回的扎进了地下室。
“阿福——”布鲁斯拉长了声音,“你明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淡定的收拾好餐桌:“也许是我记错了,少爷,但是您确实需要一个帮手,快把牛奶喝掉吧。”
悲愤欲绝灌下最后一口牛奶的布鲁斯接见了卢瑟。
“你要找提姆?”
“是啊。”卢瑟满脸写着关切,“猫女要盗窃他的拍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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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做叔叔的很担心,我带了点保镖,想帮助他一二。”
“那你应该找提姆,而不是找我。”布鲁斯打了个哈欠,这可不是不礼貌,但是卢瑟弯弯绕绕的讲了一大堆,他真的有点困了。
“我没有他的电话,而且,德雷克工业也告诉我,最近提姆由您负责照顾。”
布鲁斯看了一眼时钟:“我已经报警了,哥谭的事就由哥谭人负责吧,不劳费心了,提姆有点累,不方便见人,我替他谢谢你的关心了。”
卢瑟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但很快又重新堆起虚伪的笑意:“布鲁斯,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一片好心。”
布鲁斯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犀利地看着卢瑟:“我当然明白你的‘好心’,不过哥谭警方的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他们会处理好这件事。”
卢瑟站起身,来回踱步:“你要知道,这次猫女盯上的拍品可不简单,里面可能藏着足以改变世界的秘密。”
“改变世界?”布鲁斯冷笑一声,“莱克斯,你我都清楚,你所谓的改变世界,不过是满足自己的野心罢了。”
卢瑟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布鲁斯:“韦恩,你别把我想得太坏,我只是不想让这个秘密落入不法之徒手中。”
“比如你?”布鲁斯毫不留情地反问。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空气仿佛都要凝固。
卢瑟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布鲁斯,我们相识多年,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布鲁斯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哥谭市:“莱克斯,我们走的路不同,你就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卢瑟知道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不过布鲁斯,你最好想清楚,这个秘密可能会给哥谭带来巨大的危机。”
说完,卢瑟带着他的保镖离开了韦恩大宅。
布鲁斯看着卢瑟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他知道,卢瑟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逼近。
18. 谜题
“B!”在通讯器里,布鲁斯毫不意外的听到了迪克的呼唤。
这孩子压根就没去图书馆。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没事哒没事哒,布鲁斯,不就是被儿子和管家合伙演了一场吗?一点事也没有。
“怎么了?”
“猫女不见了!”
“你不是说去图书馆了吗?算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出去喂猫了。”
“因为我没看见她。”
“你转一圈,看看周围,我马上就来。”
“蝙蝠侠真的可以白天出现吗?”
是的,蝙蝠侠可以。
还是一身黑的蝙蝠侠到猫女的地盘附近转了一圈,损失了20根猫条和一大包冻干。
蝙蝠侠看着眼前这群意犹未尽、还在围着他“喵喵”直叫的猫咪,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他试图绕过这些小家伙,继续寻找猫女的线索,可每走一步,就有几只猫紧紧跟着,甚至有一只胆子大的橘猫,直接跳上了他的肩膀,用脑袋蹭着他的头盔。
蝙蝠侠感觉自己的肩膀一沉。
他伸手想把橘猫抱下来,可橘猫却顺势躺倒,四脚朝天,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喉咙里发出响亮的呼噜声,示意蝙蝠侠给它挠痒痒,蝙蝠侠无奈,只能轻轻挠了挠橘猫的肚子,橘猫舒服地眯起眼睛,还伸出爪子轻轻抓着蝙蝠侠的手臂,像是在撒娇。
“B,我这边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你那边怎么样?”
蝙蝠侠看了看周围围着他的猫,有些无奈地说:“我被一群猫包围了,暂时还没找到线索。你继续扩大搜索范围,留意一切可疑迹象。
“你在找我?”一个有些温柔的声音在蝙蝠侠的身后响起,从蝙蝠侠的披风上顺手捞起一只小黑猫。
蝙蝠侠把手里的橘猫也一起还给赛琳娜:“你为什么要偷德雷克家的东西?”
“骑士,眼睛有时是看不清事情的全貌的。”赛琳娜用小猫在蝙蝠侠的臂甲上轻轻抓了两把,“也许你需要更多的消息。”
“但是你不能告诉我?”蝙蝠侠低头看着猫女。
“是的,不过,我相信今天就结束了。”
“你总得告诉我最后的受益人是谁吧,你打算把那块石头怎么处理?”
“价高者得。”赛琳娜俏皮一笑,抓着几只小猫一瞬间就消失了。
蝙蝠侠看着那个身影远去。
“你不是在调情吧。”迪克冷不丁出现在蝙蝠侠的身后。
“不。”蝙蝠侠把圣镞的消息全部调了出来,“应该是有人给了她钱或者别的什么,她才会去偷的。”
“你落后了,老头子。”迪克把一些信息发给了蝙蝠侠,“刚才在图书馆查到了一些消息,关于圣镞这个关键词的历史,这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我想这一定不是真的。”
“网络上相关信息很少。”
“我想是的,所以你打算怎么做?今晚去德雷克庄园保护那个孩子?”
楼上,一个蓝色眼睛的孩子离开了。
“好热——”麦格雷戈感觉自己快要晒化了。
提姆也脱掉了外衫给自己扇风:“这里的温度比我想象的高。”
莉莉在船头画画,并时不时和弗兰克聊几句,看起来氛围不错。
“早知道就多带点防晒品了。”麦格雷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满心懊悔。
这时,提姆突然警觉起来,他隐隐约约听到后方传来了引擎声:“等等,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弗兰克很显然也注意到了后面的声音,他侧耳听着:“是追兵!他们追上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几艘快艇出现在视野中。
“加快速度!”提姆大声喊道。
弗兰克也返回了控制室,双手紧紧握住船舵,试图甩开追兵。
然而,祸不单行,前方河道突然变得狭窄,水流也愈发湍急,形成了危险的激流。
“这下糟了,前面是激流,后面是追兵!”麦格雷戈绝望地叫了起来。
后面的追兵暂时没有看见前面突变的激流,但是他们人多势众,已经开始举枪射击了。
“该死,我的船。”弗兰克看起来很气恼。
“弗兰克,我们用激流甩掉他们,我们可以相信你的技术吧?”提姆的装备只是辅助性的,这里的武器不足,压根没办法反击。
“可以,你们先进船舱吧,这上面太危险了。”弗兰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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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瑟瑟发抖的莉莉、麦格雷戈,以及很显然还是个小孩的提姆。
提姆留下的设备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上面的情形,弗兰克凭借着对河道的熟悉左右绕行,提姆几人被甩的不轻。
麦格雷戈看起来有点水逆,一头撞到了弗兰克的私人用品储藏室中。
提姆仔细端详着那些消息,看起来有真有假,再翻翻柜子,竟发现一本厚厚的日记。
他迅速翻开,里面详细记录着弗兰克这些年追寻月之泪的经历,还有不少地图堆积着,看纸张的年份,时间跨度之大。
是一个家族都在追寻月之泪吗?
“这太不对劲了。”提姆的大脑飞速运转。
从这些资料来看,弗兰克对月之泪的了解远超他所表现出来的,这次旅程恐怕从一开始就不简单。
外面的枪声和水流声交织,提姆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他把日记中的关键信息和之前自己收集的线索在脑海中拼凑,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麦格雷戈、莉莉,听我说。”提姆压低声音,“我觉得弗兰克带我们踏上这趟旅程不是偶然,他知道很多关于月之泪的信息,但是从未跟我们提起,你们把圣镞放哪了?”
莉莉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他对我们一直很好。”
麦格雷戈则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我放在我们的船舱里了,你是说他会偷走它吗?”
提姆点点头:“你看这里,他提到,部落对此有所见解,但是需要实物作为参考。”
“他们是一个团伙!”莉莉接轨上了提姆的思维。
提姆麦格雷戈揉着脑袋,还是有些懵:“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却在为了月之泪背后巨大的利益。这个神秘组织很可能明白月之泪真正的力量,弗兰克想借我们的手找到突破口。”提姆分析道,眼神愈发笃定,“现在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他,得想办法自保,同时找出月之泪的真相,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此时,船身剧烈摇晃,激流的冲击力越来越大,弗兰克在外面大喊:“都抓好了!”
莉莉深吸一口气:“先应付眼前的危机,等安全了,我们再找机会验证推测,一定要小心行事。”
19. 家人
提姆还在大脑风暴,但是莉莉比他想的还要勇敢!
刚才弗兰克凭借自己的技术让追击的快艇直接触礁,可惜阿奎那号因为被子弹射中引擎,这会属于停航状态。
弗兰克正在给引擎重新打燃。
莉莉直接A了上去,她把刚找到了日记本直接拿了出来:“弗兰克,也许你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
提姆闭上了眼睛,绝对不会有人愿意回答的,说不定他们还会因为这件事被丢下去!
“我很抱歉。”
嗯?!
提姆震惊。
这么坦诚吗?
马上道歉了!
“我很抱歉,莉莉,曾经的我为了月亮之泪散尽家财,欠款无数,现在我再也不想因为月亮之泪而错过人世间的美好了,我同样不愿你们会深陷泥潭。”
莉莉有些尴尬:“抱歉,我不是……”
突然一只豹子直直从一个管道中冲了出来,挡在提姆的面前,提姆感觉自己的腿软了,但是仔细观察,这只豹子就是在旅馆里见到了那只!
弗兰克——
提姆感觉自己的怒火上涌:“骗子!”
他的话语似乎刺激到了那只豹子,豹子拼命的扑上提姆的身边,麦格雷戈拽着提姆满船跑。
还是在跟莉莉认错的弗兰克及时安抚住了豹子:“普西玛,安静,安静,乖孩子。”
提姆被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有点语无伦次道:“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事?这豹子怎么会听你的?还有,你说那些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你就是个骗子!”
弗兰克脸上憨厚依旧,摊开双手说道:“提姆,你先冷静,普西玛是我从小养大的,它不会伤害你们,只是被你的大声吓到了。至于我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是肺腑之言 ,请相信我。”
“可是你在亚马逊河流这么多年,为什么一次也没有找到月亮之泪?”莉莉看着那些详细的笔记和地图,有点难以相信,莫非他们也会无功而返吗?
“我不知道。”弗兰克的眼神很诚恳,“也许我缺失了什么线索,但是,你所说的河道我都走过来,什么也没有。”
莉莉恍然大悟,她是个善良而天真的女孩,要不然也不会有找到月亮之泪,贡献给学术界的伟大理想了。
提姆看着莉莉掏出了圣镞,一时没有阻止。
“是这个,你可能少了这个,它才是钥匙。”
弗兰克一幅吃惊的样子,提姆看见他的眼神闪烁:“是啊,看起来你很幸运,你从哪得来的?”
提姆清了清嗓子:“是我买下来的。”
“大少爷,真不错哈?”
“所以说真的,你们两个都不像喜欢冒险的人,而且,小子,你也不是他们的弟弟吧。”弗兰克看着提姆。
因为引擎暂时停止运行,弗兰克带着提姆和麦格雷戈来砍树烧柴,莉莉在船上处理自己的问题。
考虑到提姆还是个孩子,就让提姆在一旁打水。
“我不是他们弟弟,我只是,想来看看。”提姆的思绪扯远了一些,他也没有找到答案。
弗兰克是个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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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看到提姆是个孤僻小孩后,也没有追问,而是看向麦格雷戈:“你呢?你的姐姐一直这么……”
“执着?”
“额,算个褒义词,是的,执着,你知道的,把找到的月亮之泪成果给全世界,是个很天真的想法。”
“莉莉跟我的父亲很像,都一样固执。”麦格雷戈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们永远会坚定的选择一个方向,不撞南墙不回头。”
“那你呢?怎么会跟着她?”
提姆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他把头转过来,也看向麦格雷戈。
麦格雷戈看到两个人都如此热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他的头埋了下来:“哦,是因为……我的目标跟我们家族的理念不同,我的选择是……其他地方。我不能,不能被他们操控我的人生,我必须,必须走自己的路,我也并不想伤害……”
他闷了一口啤酒。
提姆大概明白麦格雷戈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是莉莉没有看不起我,她一直支持着我,所以我愿意跟着莉莉上刀山下火海。”
家人。
提姆咀嚼着这个词语。
这时普西玛走了过来,用自己柔软的肉垫踩着提姆的膝盖,提姆捏了捏她的耳朵:“谢谢你,小姑娘。”
提姆到这时才明白,他是渴望亲情的,渴望,一段他可以自己掌握的亲情。
也许可以回去跟珍妮特以及杰克好好聊聊。
他又捏了捏普西玛热乎乎的头。
另一边,莉莉已经打算喊大家开饭了。
20. 责任
“没有吃的?”莉莉不敢置信在船上踱步,长靴叩击甲板,发出“哒哒”声响,“我不是买了一堆食物吗?!”
麦格雷戈指了指弗兰克:“是他把我的东西扔下去了。”
提姆捂脸,翻了翻包,找出几块压缩饼干:“吃点这个吧,我们把船修好了,这是好事,大家不要吵架。”
弗兰克拍了拍麦格雷戈的肩膀,抽出船舱里的手枪,手腕一抖,耍出一杆漂亮的枪花,头都没抬,“砰”的一声,一发子弹射出,一只老鼠便从天而降,重重摔落在甲板上,发出沉闷声响。
提姆后退一步。
事先声明,他并不害怕老鼠,只是在晚餐面前,一只老鼠还是有点太让人没有胃口了。
“我不吃这个。”他把老鼠往弗兰克那边踢了踢。
“小子,我们在亚马逊河上,你是在开玩笑吧。”弗兰克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拎起老鼠尾巴,随手丢进了水里。
刹那间,平静的水面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泛起汹涌波澜,无数只鱼儿如饿狼扑食般齐齐涌上,疯狂撕咬着那只老鼠,水面上翻涌着水花与鱼影。
弗兰克见状,大臂肌肉紧绷发力,抄起一旁的鱼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水中,眨眼间就叉上来了好几只食人鱼,鱼在鱼叉上拼命扭动挣扎,鱼尾拍打着空气。
“我不会吃这个的。”麦格雷戈后退几步。
“真不错。”麦格雷戈和提姆仰躺在甲板上,打了几个饱嗝。
“亚马逊河啊,美丽又迷人的亚马逊河。”弗兰克站在船头,双手撑着栏杆,望向远方,眼中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似眷恋,又似无奈。
月光洒在河面,波光粼粼,像是无数细碎的宝石,这景致,他看过无数次,每一次都还是会被触动。
河流蜿蜒在古老的丛林间,每一道涟漪都藏着秘密,每一声水流的涌动都像是远古的低语。
他爱这里的神秘,爱丛林中那些从未被人知晓的角落,爱河流里隐藏的未知生物,爱这天地间不受现代文明束缚的野性。
可……
他歉意的看着这三个天真的孩子。
提姆一向心细,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篝火熄灭,火星在他的动作下渐渐黯淡。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冻干,轻轻放在普西玛面前。
普西玛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耳朵动了动,瞬间警觉起来。
提姆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站起身,目光如炬,在丛林中来回逡巡。
突然,他脖子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紧接着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下去,失去了意识。
提姆从昏睡中醒来时,脑袋昏沉得厉害,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有无数只小锤子在敲。
他晃晃悠悠地想要坐起身,却发现双手被紧紧捆绑在身后,粗糙的绳索磨得手腕生疼。
睁眼一瞧,自己竟还在一艘船上。
此时,夜幕低垂,四周一片静谧,唯有船身劈开河水的哗哗声。
抬眼望去,墨蓝色的夜空宛如一块巨大的绸缎,上面镶嵌着无数闪烁的宝石,月亮洒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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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光辉,为河面铺上了一层银纱,粼粼波光在月色下跳跃,如梦似幻。
远处,丛林的轮廓在夜色中影影绰绰,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啼叫,给这夜色添了几分神秘。
这般美景,此刻在提姆眼中却如恶魔的伪装。
他满心疑惑,努力回忆失去意识前的画面:普西玛突然警觉,紧接着脖子一痛,眼前便只剩黑暗。
“莉莉!麦格雷戈!”他压低声音呼喊,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他的眼睛还算是适应黑暗,而月光也算是明亮,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在离自己不远处的船上,两人也被绑着,倒在不远处,还未苏醒。
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提姆的脑海里疯狂运转,各种可怕的念头纷至沓来。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弗兰克,那个神秘莫测、让他一直心存疑虑的人。
难道真的是他?之前还觉得他只是行事古怪,难道这一切都是伪装?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船身猛地一晃,提姆一个不稳,摔倒在甲板上。
他挣扎着用肩膀撑起身体,努力让自己坐直。
正好看到了同样被绑着的弗兰克,他是仰躺在独木舟上的,提姆一时没有看到。
他试图挪动身体靠近莉莉和麦格雷戈,可每动一下,绳索就深深勒进皮肉,钻心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慌,是他把这两个家伙带出来的,那他就会把他们带回去。
21. 女王
可是迷药还没有消,提姆感觉自己的意识仍然昏沉……
胸腔里的心脏却似脱缰的野马,跳得愈发紊乱。
愧疚与自责如汹涌的潮水,似乎瞬间将他吞没。
黑暗中,他的意识逐渐飘远
他好像永远在追逐,永远在错过,眼睁睁看着事情朝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自己却无能为力。
抬眼望向那片墨蓝色的夜空,星星依旧闪烁,可在他眼中,这星光却如此冰冷、如此遥远,丝毫无法驱散他内心深处的阴霾。
船身随着河水的起伏摇晃,每一下颠簸都像是命运无情的捉弄,嘲笑着他的弱小与无力。
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从踏上这趟旅程开始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揪出一丝被他遗漏的危险信号,可一切都是徒劳。
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孤舟,被无尽的恐惧和自责包围,找不到一丝光亮。
他再次挣扎着挪动身体,粗糙的绳索更深的嵌入皮肉,他却仿佛失去了痛觉,满心只有对自己深深的厌弃。
他恨自己为什么总是慢半拍,为什么总是在事情发生后才追悔莫及。
为什么……来不及。
这种自我厌弃的情绪,如同附骨之疽,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浓烈,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拖入了无尽的深渊。
突然,一阵阴森的风呼啸而过,船身剧烈摇晃,紧接着,一阵低沉而诡异的声音从船的底部缓缓传来,那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低语,让提姆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濒临崩溃……
船稳稳停住。
提姆这才发现,船底的诡异声响不过是独木舟剐蹭树根传来的声音。
那些捆住他们的人也在此时出现,脸上是部落民们特有的油彩,充满了野性与自由。
看起来他们应该就是亚马逊河岸的土著,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偷袭提姆一行人?他们是如何得知一行人的行踪的?以及,他们想从一行人的身上得到什么?
几人被粗暴的簇拥到了一颗巨大的树上。
众多树被土著们亲手搭建的木桥链接在一起,树木的阴影间,一位戴着面具,身形高挑健硕的女子从人群中稳步走出,看起来她便是这里的首领。
她的身躯犹如雨林中拔地而起的望天树,身姿矫健且充满力量感,裸露的肌肤被日光镀上了一层浓郁的蜜色,光滑紧致,上面绘满了神秘繁复的油彩图案,那些图案在她的肢体上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秘与野性;双臂肌肉紧实,一道道细长的疤痕交错分布。
脖颈上戴着一串用彩色贝壳与尖锐兽牙串成的项链,围着一条用斑斓虎皮制成的短裙,裙摆不规则地垂落,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土与干涸的血迹。
她手边的族人冲着弗兰克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弗兰克也叽里呱啦的应和了一堆。
“他们在说什么?”莉莉看向弗兰克。
“他们说我们闯入了他们的领地,我告诉他们,你们是无辜的,你们愿意把一切的衣服和财产全部留下来给他们,他们就可以放你们离开。”
“那你呢?”提姆看着不知在思考什么的女王。
“我带着你们误闯了这里,我只能留下来了。”
“你好勇敢!”
“我不同意,弗兰克,我们不会丢下你的。”
女王的手下摇了摇头。
“他们说,你们拿了他们的东西?”
“那是本该属于我们族人的东西。”
“是什么?”提姆的神色越发晦涩。
女王指了指莉莉的胸口,提姆知道那里有什么。
莉莉摇摇头,并挺起了胸膛:“弗兰克,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他们听。”
“我的回答是拒绝!”
“他们不喜欢摇头。”
“还回来你就能离开,否则我会把你的手和头一起砍下,然后从你的碎肉里把圣镞取出来!”
“好吧,”莉莉看着她的弟弟和朋友,“在我们找到月亮之泪后,我们可以把属于你们部落兜底性还给你们。”
“我甘愿因此而死。”
“她不在乎你们会不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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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你们得放了我旁边的三个人离开。”
“但她求你保我一命。”
弗兰克的话音刚落下,提姆猛地发力,一脚狠狠踩在脚下两人的赤足上,带齿痕的登山鞋如同一把把小锯子,瞬间让那两人吃痛惨叫,身体本能地向后缩去。
与此同时,莉莉一直扭动挣扎的双手终于从绳索中挣脱,动作快如闪电,一把夺过长矛,枪尖寒光闪烁,直指面前的土著。
她身姿矫健,侧身一转,手中长矛挥舞出凌厉的弧线,逼得周围的土著纷纷后退,空出一片短暂的安全区域。
提姆趁着众人慌乱,屈身发力,肩膀猛地撞向身旁一人的腹部,那人被撞得踉跄倒地,提姆借机挣脱束缚,一个翻滚后迅速起身,与莉莉背靠背站定,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蠢蠢欲动的土著。
莉莉手中长矛一横,锋利的矛尖精准地挑向提姆手腕处的绳索,“唰”的一声,绳索断裂,提姆重获自由。
来不及喘息,提姆一个箭步冲向被制住的弗兰克和麦格雷戈。
他抓住弗兰克的手臂,用力一拽,将弗兰克拉到自己身后。
紧接着,他转身一脚踢开麦格雷戈身旁的土著,双手揪住麦格雷戈的衣领,发力将他拽进了自己和莉莉构建的保护圈。
提姆摸着腰后的手枪,摆出防御的姿态,眼神中满是决绝。
莉莉则高举长矛,不断变换着姿势,阻止土著从侧翼包抄。
但奇怪的是,土著们并没有攻击,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高处的女王,女王走下来,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并不算凶狠的脸,她开口说话了,说的还是英语。
“弗兰克,搞什么!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不不不,山姆……我们说好的,好吗?”
“不!我已经厌倦了这该死的衣服和你的配合把戏,你明明说的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和一个懦弱的弟弟,还有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姑娘愿意去死,这个小孩实力比我还要强?”
“我……我……”
22.碎月之地
莉莉美目瞬间一凝,眼神中满是愤怒:“弗兰克!”
提姆嘴角勾起,适时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在宣告对眼前局势的掌控与对背叛者的不屑——
拜托,这样很酷!
提姆想用这个表情很久了。
“抱歉,莉莉,我可以道歉……我只是忘记了这个环节,你知道,我的旅程就是这些……我没有机会取消这些。”弗兰克无力的辩解,眼神闪烁不定。
弗兰克余光瞥见提姆在莉莉身后,双唇快速开合,无声却清晰地吐出两个字:“骗子。”
他刚要张嘴反驳,莉莉已经欺身而上,右拳裹挟着愤怒,带着呼呼风声,重重砸在弗兰克的下巴上。
“砰”的一声闷响,弗兰克的脑袋猛地向后仰去,身体踉跄了几步。
莉莉怒目而视,一字一顿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提姆此时也快速解开了麦格雷戈手上的绳子。
麦格雷戈活动了一下手腕,眼中燃烧着怒火,紧跟在莉莉身后,铆足了劲,同样一拳砸向弗兰克的下巴。
“懦弱?哈?”
这一拳打得弗兰克嘴角溢血。
“哦,强而有力的一拳。”弗兰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提姆稳步走近,弗兰克不自觉地挺直身体,并踮起了脚尖,试图让提姆够不到自己的下巴:“你也想做点什么吗?”
提姆脸上挂着微笑,温和得如同四月春风:“我本就没有相信你,也不算太伤心。”
弗兰克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开口:“那就好,我还以为……”
话还没说完,提姆突然发难,右脚高高抬起,狠狠踩在弗兰克的脚上,还用力地碾了几下。
弗兰克发出一声惨叫,身体扭曲,差点摔倒。
“算是出口气,绳子把我的手磨得很疼。”提姆面无表情。
“你可以翻译出来吗?”
莉莉和女王山姆达成了一致,现在正在由山姆对于圣镞上的神秘文字进行翻译。
“月亮之泪,拥有治愈一切的力量,也包括对灵魂的治疗。要证明你的价值,要化石为水,并修补一颗破碎的心,让泪水绽放,让大树在月下哭泣,月亮流血之处,将是树木藏身之处,月将从西边落下,割过蛇的心脏,在毒牙咬尾之处。”
“结束了?”
“就是这样。”
提姆看着已经很圆的月亮:“稍等,我来查一下哪天是满月。”
“不用查了,新月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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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后,所以,你们必须在明晚找到地方,并把花摘下。”山姆戴着莉莉的帽子,现在就像个魔术师。
“那我们现在出发?”弗兰克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
提姆好笑的看着他和莉莉,弗兰克从不算明亮的灯光中看到了提姆的戏谑。
“提姆,替我告诉这个该死的骗子,我不会再坐他的船了。”莉莉一边说着,一边从行李中拿出钱,“再告诉他,钱全部放在这里了,我们分道扬镳。”
“提姆,麻烦告诉大小姐,如果没有我的船,她就会死在这片丛林里。”弗兰克第一次没有拿这些钱。
“提姆,告诉这个骗子,我就算死在丛林里,也不会坐他的船。”
……
提姆耸耸肩:“不管怎么样,我们今天的体力都耗尽了,不如休息一下,明早出发?或者我们可以解读一下圣镞上的话?比如,确定最后的地点在哪?”
“其实我有点头绪了。”莉莉手托着下巴,在月光下看着地图。
“月亮流血之处吗?”提姆看向地图,“哭泣水晶?”
“不,重点是毒牙咬尾之处……”莉莉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着,最后落在了一个像衔尾蛇一样的河流之处,“在这里,碎月之地。”
23.易主
就像提姆所言,今天大起大落,大家的体力都消耗不少,好心的部落民们给大家提供了还算丰盛的晚餐和舒适的山洞。
麦格雷戈还在和他们展示自己的高尔夫球杆,提姆则在这里看到了不少面部染料。
月色如水,提姆看了看手中还有信号的平板,笑了笑,开始检索起哥谭的新闻。
猫女那边动作很快,已经把东西拿到了拍卖行。
【能帮我查查拍卖会有哪些人参与了吗?】提姆给一个五彩炫酷的账号发了条私信。
【你竟然查不到?拍卖行的系统并不算难破解吧。】
【设备不行。】
【莱克斯集团、刺客联盟、神盾局……】
【谢了,那个程序我完善后发给你,不超过一周。】
【客气了。】
成了。
提姆轻笑一声。
3D打印技术还是好用,只要把那些该死的文字做一些小小的修改,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最重要的东西可是在自己手里呢。
提姆清了一下自己的邮箱,就看到了一封孤零零的短信:“你还好吗?”
是杰森发的。
提姆感觉自己的心一瞬间被填满了。
提姆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嘴角忍不住上扬。
在这遥远又陌生的地方,这条简单的问候就像一束光,直直照进他这段疲惫的日子里。
有他足矣。
“我没事,等我回来。”
对面回复的很快:“你出去了?!”
“对,在外面旅行,谢谢你关心我。”
“我可不关心你,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死在哪个角落而已。”
“嘴好毒,伤心了。QAQ。”
“啧,嘿,你快点回来。”
“你最近怎么样?”
“不算好,我的妈妈身体不好了,我有预感。”
“去医院吧……”
提姆删了一段文字,又在思考着怎么更加委婉。
“不用了,她不会去的。”
“那你呢?你还想她陪你长大吧。”
“我尊重她的选择。”
提姆握着平板,轻轻叹了口气。
杰森看似洒脱的话语背后,藏着的是深深的无奈与痛苦,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在提姆眼中,杰森就像一团热烈燃烧却又被阴霾笼罩的火焰,充满了矛盾与复杂。
他有着无人能及的勇气和正义感,他热爱这座城市,愿意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打击罪恶的战斗中,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也对这个世界的失望与愤怒,但他的内心依旧柔软且细腻,他的世界下过无数场雨雪,大到埋没了心脏,尖锐的憎意却被软化得温柔。
他是英雄。
提姆的思绪纷飞,却听见了外面的嘈杂与火光。
怎么回事?
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根树枝就缠绕住了他的脚踝。
提姆迅速反应,手中平板猛地砸向那根树枝,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树枝被砸得松开了他的脚踝。
他顺势一个翻滚,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同时快速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只见山洞外火光冲天,原本静谧的夜晚瞬间被打破。
一个面部不断有蛇穿梭的男人带着一个泥巴人、蜜蜂人、树人在大肆攻击着部落。
阿吉雷——弗兰克叫了他的名字,面目狰狞,无数条蛇从四面八方涌来,嘶嘶作响,蛇信子在火光中闪烁。
粗壮的树枝从地面钻出,像一条条灵活的手臂,不断吞噬着生命;地上的泥土也汇聚成一个个巨大的泥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众人逼近;密密麻麻的蜜蜂组成黑色的蜂群,如乌云般朝着人群扑去。
“大家小心!”弗兰克一边把莉莉往安全的地方送,一边努力挣脱着缠绕着两人的树枝。
提姆见状从腰间抽出特制的短棍,帮那个给他涂料配方的小兄弟痛击了缠在他脖颈处的树枝,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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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着把那些泥人通通踹入水坑。
蟒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朝着提姆扑来,提姆敏捷地向后跳跃,避开蟒蛇的攻击,然后将短棍插入地面,借助反作用力,高高跃起,一脚踢在蟒蛇的七寸上。
蟒蛇吃痛,在地上翻滚起来。
但是他们仿佛就是丛林的伙伴,不死不灭。
麦格雷戈虽然奋力抵抗,但还是被一根树枝绊倒在地,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脚已经崴了,根本使不上劲。
阿吉雷心机深沉,他那双阴冷的眼睛在混乱中快速扫视,一眼就锁定了拿着圣镞的莉莉。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意念一动,操控着一条正蛰伏在一旁树上的巨蟒。
巨蟒身躯庞大,鳞片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它吐着信子,发出沉闷的嘶鸣声,朝着莉莉迅猛游去。
莉莉正全神贯注地对付着周围不断袭来的小蛇,丝毫没有察觉到巨蟒已经悄然逼近。
巨蟒来到莉莉身后,突然高高扬起上半身,庞大的身躯将莉莉笼罩在阴影之下。
随后,它如同一根巨大的鞭子,猛地甩动身体,用粗壮的脖颈缠住莉莉的双肩。
莉莉惊恐地瞪大双眼,发出一声尖叫,手中的圣镞险些掉落。
她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掰着巨蟒的鳞片,指甲都被掰断,鲜血直流,却无法挣脱分毫。
阿吉雷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大踏步朝着莉莉走去,他一边走,一边不断催促巨蟒,巨蟒缠得更紧了,莉莉感觉呼吸都要停止。
就在阿吉雷走到近前,伸手去夺圣镞时,莉莉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扭身,让阿吉雷扑了个空。
但这也让巨蟒更加暴怒,它猛地一甩头,莉莉的身体被甩得飞了出去,而圣镞也脱离了她的手掌,朝着空中飞去。
阿吉雷纵身一跃,在空中一把抓住圣镞,稳稳落地。他高举圣镞,得意地狂笑着,那笑声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24.消失
提姆看到阿吉雷夺走圣镞,心觉情况不妙,毫不犹豫冲了出去。
轻按短棍,使其快速变长,挥舞间,将沿途袭来的小蛇纷纷击退,并快速朝着阿吉雷飞奔而去。
阿吉雷察觉到提姆的靠近,眼神一寒,挥手操控一群毒蛇朝着提姆扑去,提姆身形不停,长棍在手中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防御圈,将毒蛇挡在身外。
然而,提姆还没有反应过来间,鼻腔中就涌现出一股甜腻的气息,无数的蜜蜂在他的背后聚集,泥水也缠住了他的脚踝。
前后受敌,提姆感觉自己的战斗经验确实缺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弗兰克像一只矫健的大猩猩,从后面拽住提姆,猛地发力,将长棍狠狠插入脚下泥地,借助反作用力挣脱泥水束缚,同时侧身跃起,带着提姆躲开蜜蜂的第一次攻击。
接着,他一个箭步冲向篝火,不顾火焰灼烤,伸手抓起一根燃烧的树枝。
此时,那群蜜蜂再度汹涌袭来,弗兰克挥舞着燃烧的树枝,熊熊火焰瞬间将靠近的蜜蜂吞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阿吉雷见状,怒不可遏,驱使更多毒蛇攻向弗兰克。
弗兰克把提姆和他的长棍丢到了一旁更安全的地方,并借助着树上垂落下来的气根直直的扑向阿吉雷。
阿吉雷脸色微变,将圣镞揣进怀里,操控着巨蟒和剩余的毒蛇迎向弗兰克。
弗兰克毫无惧色,他灵活地躲避着巨蟒的攻击,不知从哪抽出来的长矛将靠近的毒蛇一一斩杀。
巨蟒愤怒地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弗兰克猛扑过去,弗兰克丝毫不躲,身体快速下蹲,然后猛地跃起,长矛直直刺进巨蟒的下颚。
巨蟒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在地上疯狂扭动。
阿吉雷见势不妙,想要抽身逃跑。
提姆哪会给他机会,忍着手臂上的剧痛,拼尽全力将火把朝着阿吉雷掷了过去,重重地砸在阿吉雷的后背上。
阿吉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弗兰克趁此机会,几步冲到阿吉雷面前,伸手就去抢他怀里的圣镞。
阿吉雷拼命反抗,两人扭打在一起。
“弗朗西斯科,兄弟?”提姆一边把其他人拽离火海,一边听着阿吉雷嘶哑不似人形的声音。
两人扭打在一起,在满是残枝断木与泥泞的地面上翻滚。
弗兰克凭借着强壮的体魄,将阿吉雷压在身下,一只手死死钳住阿吉雷的手腕,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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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向他怀中,试图夺回圣镞。
阿吉雷满脸狰狞,他的力量也不容小觑,双腿用力蹬地,身体剧烈扭动,竟将弗兰克掀翻。
紧接着,一条蛇死死缠住了弗兰克的脖子,阿吉雷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
弗兰克呼吸一滞,脸上泛起红潮,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双手猛地发力,抓住阿吉雷的胳膊,用力一甩,将阿吉雷再次甩到一旁。
阿吉雷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杀意,他再次扑向弗兰克,可是阿吉雷瞄准的并不是弗兰克本人,而是弗兰克腰间的匕首,巨蛇挡住了弗兰克法攻击,阿吉雷从弗兰克的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小心!”提姆在远处大喊,声音中满是焦急。
弗兰克听到呼喊,本能地想要躲避,但阿吉雷已经发力,匕首狠狠刺入了弗兰克的胸膛。
弗兰克身体一僵,但是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而是朝着阿吉雷的下巴狠狠打出一拳,阿吉雷被这一拳打得后退几步,弗兰克则趁机伸手,从阿吉雷怀中掏出圣镞,然后用尽力气,将圣镞朝着凉了他最近的提姆抛了过去。
随后,他的身体缓缓倒下,消失在混乱的战场与茂密的丛林边缘。
“弗兰克——”是莉莉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