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和地主家的少爷[女尊]》 1. 第 1 章 大火把周斐赶出了家乡,背着包到了江南地区,蜗居在码头搬货。 这日,是个晴天。 周斐穿着薄衫坐在茶馆乘凉,想着要不要去一些家具。 这日头毒得很,周斐微微眯着眼睛,想着等会儿搬完就回去。 不少人拿着粮票换食物,用布袋提着东西离开。 周斐是几天前逃难到这里的,正好这里缺人,她又是一个好手,直接顶上了。 工钱一日一结,周斐全去换了粮票,临时住的地方破烂得很,幸好不是个下雨的天气。 休息了一会儿,周斐就起身继续搬货。 日头晒,不过一会儿,她身上就冒汗,手臂上的衣服被卷起来,脸也不如之前白。 周斐之前的日子还算过得去,不用靠力气吃饭。 一场大火什么都给烧没了。 只能灰溜溜的背着包离开那个地方,跟着人群去别的地方打工。 四周的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地搬着重物。 周斐的身体还算不错,搬一个下午出来,只是有些累。 她看着一些人拿了粮票去下馆子,抬脚慢慢离开。 有些饿。 周斐觉得自己这样肯定攒不下钱,一天的工钱全进肚子了。 吃完饭后,周斐看到了一群人围在那,自己也挤了过去。 “这是做什么?” 周斐问旁边的人。 “人手不够了吧,现在能多赚钱就多赚钱,哪里有嫌活多的。”旁边的人说道,见那个人报名完,连忙挤过旁边的人上去报名。 周斐鼻尖都是那些人的汗臭味,虽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汗衫也被汗水打湿了一半。 轮到周斐时,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模样老老实实,漆黑的眼睛发亮。 管家看到周斐的模样,显然是老实有力气的,又听到她是外乡逃难来的,很快就把她扯过来,告诉她明天过来上工。 外乡来的,现在比较老实。 周斐连忙点头应下来,得知是哪里后,这才离开。 夜里。 “快去村口,听说有什么电影看。” 苏越自然是没那兴趣跟人挤在一起,而是无聊地在这晃着。 听到有人说话的动静,还是个女人,苏越瞬间钻进了那高粱地里,怕被人发现。 夜里,他僵着身子不敢动,听着那时而压抑的声音,捂住嘴巴不敢吭声。 那人影若隐若现,离他有三米远。 他一动,准会发出声音,准会被人知道。 这高粱地里虽然被收割了一部分,那他站的地方实实在在的难受。 他坐在那,尽量蜷缩着身子。 好在那不久,听着她们摩挲着起身离开,苏越甚至听到了她们的声音。 一个是大队里的队长,一个是村长的儿子,都是女未婚男未嫁,竟然在这里私通起来。 他一个大少爷都不敢玩这么花,整日在家里守着规矩。 明明都这个时候了,谁还守着那破规矩。 确认她们都走后,他从高粱地里爬出来,感觉浑身难受。 他看着那处的狼藉,被压扁的高粱,还有那遗落的发带,红着脸跑走了。 幸亏今夜里那些人都跑去看什么电影,没有什么人。 回到家里。 他先是洗了澡,就待在屋子里不出去了。 外面的仆从被放了假,都跑去看什么电影。 他家是一年前搬过来的,说要避一些风头,特意搬到靠近村子的附近,虽然住处不如之前繁琐复杂,但吃穿上依旧挥霍。 说是在南海发了财敛去什么地主的名头,大部分财产也不在这,生怕又上缴了去。 前几年上缴,苏越的衣服都没了大半。母亲跑去了南海赚钱,赚了差不多,这才把苏越带回来养老。 这几日请了长工来家里帮忙,听说个个力气都很大。 他躺在床上,也没点蜡烛,满脑子里都是高粱地里发生的事情。 怎么可以又这种事情呢? 那么宽的地,那么大的天,就窝在那脱起了衣服。 明明白日里说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怎么晚上那么大胆? 他躲在被窝里,漂亮的眼睛里无措极了,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被褥。 他的面容半掩不掩,脸上泛起红晕,长睫抖得厉害,白净绮丽的脸上逐渐晕红,发出难耐的低喘。 该怎么办呢? 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不知所措,把脸埋在被褥里。 苏越有些羞耻,面容发烫,居然跟那些村子里的男人一样开始想女人。 他可不想嫁人,那些女人没一个好的。 …… 翌日。 周斐打听着地方去寻,很快找到了地方,被人领了过去。 人很多,都换上衣服,拿着锄头去割高粱。 周斐先是被带着去住处,把行李放下来,又被领着去熟悉地方。 她看着这么大的地方,头有些晕。 周斐只想知道,如果她没有去地里,今天会不会免费供饭。 熟悉完,管家让她按了红泥,银钱月底给,每天免费供饭。 周斐想着,先在这里过渡半年,等攒了钱再离开,寻其他生计过活。 靠力气过活怎么可能有钱。 这时后宅里的少爷罕见的跑去了长工工作的地方。 这太阳毒辣,他站在那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了,脸颊泛红。 那些长工知道他的身份,都跑过来给他献殷勤,给他送水。 苏越闻到她们身上的汗臭味,微微蹙眉,觉得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了。 要是晚上爬上,床上一股子味道,他还不如不嫁人。 等管家过来呵斥她们,苏越又坐在角落里盯着。 他看着一个女人跟在管家后面,走到他面前,说是临时的长工 。 他打量着眼前的她,想着她身体可真好,瞧着力气就大,怎么就这般没出息,怎么靠力气呢? “你怎么穿这种衣服?不是长工吗?”苏越出声问道。 瞧着穿这么粗糙的衣服,还露出手臂来,手臂也是黑的,上面还流着汗。 管家听了,连忙说道,“她是外地来的,那边出了灾祸,便来了这,都穿这种衣服。少爷如果喜欢,我让人去买几身回来。” “我问她,你回什么?”苏越有些不满,没了兴趣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9280|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管家示意她自己说话,周斐不知道说什么,什么都被管家说了。 周斐看着眼前细皮嫩肉的男人,小脸水灵得都能掐出水来,脾气不好暴躁,想着果然是大户人家才能供得起。 哪里还敢去踩他的脾气。 她闭口不言,一副老实不擅长言辞的模样。 管家见她这时躲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苏越盯着她,嘟囔了几句,旁人也听不清楚。 “真黑。” 他微微拔高声音,“你把她带过去吧,别让她偷懒了。” 这一下午,苏越便一直盯着她。 从她的脸,到她的喉结,再到她的腰腹。 此后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体上。 她走到供水的地方仰头喝水,喉结滚动时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手臂上的袖子也被拢上来。 苏越紧紧盯着那滴水,突然觉得喉咙更干了,更热了。 他突然觉得她手臂很好看,露出的肌肉比别人看上去更有线条一点。 想着她力气果然很大。 中途有人来朝少爷献殷勤,送水,又给遮阴的。 那些女人臭哄哄的,苏越烦得紧,余光看了一眼只埋头干活的家伙,有些微恼的离开。 快入夜时,周斐收拾东西打算去吃饭,目光往角落里瞧了一眼。 那少爷已经不见了。 想来已经回去了。 她解下手臂上挽起来的袖子,跟着那群人去吃饭,满脑子都是饭。 真的很饿。 热头过了,喝了那么多水,现在缓和下来,肚子空得很。 吃饭的时候,周斐埋头在那吃,听到旁边的人在讨论那小少爷。 “那小少爷的腰可真细,屁股也翘,在床上肯定带劲。” “这算什么,那小嘴也红艳艳的,亲起来肯定很甜。” “这指不定年纪到了,想女人了,怎么今天跑这里来了,之前可嫌弃了。” “等他嫁人了,嫌弃就亲他,逼着他接受,男人就是要教训教训才听话。” 这种很正常,男人总是出现在女人嘴里,说得再多的都是他们的身体和性格。 周斐一边扒着饭,顺着她们说的话,想起今天那位脾气不大好的少爷。 的确跟她们说的那样。 水灵灵的,腰细屁股翘,人也瞧着娇气,受不得半点苦。 旁边的人碰了碰周斐,“新来的,有男人了没?” 周斐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哪里睡过男人。 她摇了摇头,又慢吞吞说道,“不要说少爷了,要是被听到,我们可都完蛋了。” “不说少爷,我们说外头的男人,新来的去不去?” 周斐老实说道,“我没钱。” “没钱?那等你有钱了再跟我们去,说不定有些人白给你,也是不是。” 周斐欲言又止,觉得她们怎么满脑子都是男人,男人不好养,这里不行那里不行,脾气也不好。 周斐完全没有想娶男人的念头。 “你们去吧,我想去休息了。” 那些人也没说什么,“嘶,行吧,这家伙还没开窍,我们自己去。” 周斐吃完饭后,又去洗澡,这才趁着凉回了屋。 3. 第 3 章 临近中午,苏越回了屋,那些长工还在地里干活。 他一回去,就先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小脸被晒得有些红。 旁边的人取来冰块给他冷敷着,苏越急忙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脸。 “只是一个时辰,少爷不要担心。” 旁边的人把他的长发束起来,“少爷怎么想到跑到地里去了,平常不是不喜欢那种地方吗?听说县里新开了一个百货大楼,什么东西都有,少爷要去看看吗?” “百货大楼?”苏越把冰块放下来,“下次再说吧,还不缺什么,现在肯定人很多,我才不要跟人挤在一块买东西。” 他的衣柜里什么衣服都有,苏越还是喜欢穿这种漂亮精致的衣衫,穿在身上很舒服。 他又不要干活,穿那些图方便的衣服干什么,还要露腿露腰的,平白被人看了去。 见脸上的红慢慢消下来,苏越才慢慢放心。 “今早上没人上门吧?”他又问道。 “没人,都让人回去了。” “回去就好,不然脸面都没了。”苏越小声嘟囔着。 他才18岁,才不想那么快急着嫁人伺候人。 那些女人一个个看上去跟个祖宗一样,苏越才不想去跟人说话。 “少爷还没说,今天怎么去地里看人干活了?” 苏越含糊过去,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耳坠,露出白皙的手臂来,青色透明的镯子滑到下面,“没事干,去看看提前了解了解。” 他起身离开梳妆台,“你去忙自己的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厨房送了点心过来,还有解暑汤,苏越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想着送去母亲那,好缓和缓和,免得到时候半年真找不到人,真被母亲一气之下随便找了一个人来。 他去取了木盒,小心地放在里面,又想着要不要收拾一下自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又走到梳妆镜前把簪子取下来,换了一个更素净的簪子,又擦去了口脂显得可怜一点。 中午,大部分人吃完饭后,就准备午睡。 屋子里没人洗澡,还有人打鼾,周斐很快受不了跑到树下休息。 她想着,要不要搬到外面,包吃包住也显然不是很好。 昨夜里,周斐半夜才睡着,天一亮她就爬起来离开了屋内。 虽然这家人给钱大方,但这样熬下去,精神也会出问题。 听说县里开了百货大楼,她可以去试试,也比在这晒太阳来得好。 她想着先攒攒路费,先在这里干两个月就去试试。 周斐还没坐一会儿,就听见门口的声音。 她起身看过去,就看见门口跌坐着一个人。 门口的人崴脚轻呼了一声,不受控制地跌在地上,手心磨破了皮。 他扯了扯腿上的衣裳,将脚踝上的衣裳掀起来,又想起自己还在外面,不好意思掀开,想着站起来。 门口没人,苏越往四处瞧瞧,很快发现朝自己走过来的人。 他刚刚拿着的食盒也落在了地上,点心也掉了出来,散成了一片。 “少爷,你脚崴了是吗?” “还不快扶我起来。”苏越说道。 周斐试探性的把他扶起来,少年就说着疼,怎么也不肯站起来。 “我帮你看看。” 她走到阶梯上,掀开他的衣摆,看着少年脚上还带着脚链,瞳孔缩了缩。 苏越来不及阻止,看着自己的脚瞬间就高高红肿鼓起来,带着不自然的涨红,吓得呆在那没说话。 她下意识触碰了他高高肿起来的脚踝,银色的铃铛脚链环在上面,时不时抖着。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他的脚踝,苏越红了脸,羞恼地说道,“你在做什么?” 手指带着薄茧,虽然不疼却也不舒服,而且还是这样的举止和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难堪,莫名地感觉怪怪的。 “我帮你矫正过来,忍一下。” 周斐抬起他的脚,手放在他的脚心,另外一只手放在他的小腿上,试探地动了动。 少年睁大眼睛,想要推开她,却突然惊呼了一声,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周斐放下他的脚,收回手,敛声屏气地看向他。 “还好吧?” 少年低声喘着气,气得不顾脚上的疼痛,挣扎着想要打她,结果却落到了她怀里,疼得直掉眼泪。 “你故意的。” 周斐愣了愣,偏过头低眸看着怀里的人。 她想着,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说话这么刁难人。 她怎么就是故意的了? 周斐身上带着汗,连忙把怀中的人轻轻推开,免得看见他露出嫌弃的神情。 “等等,你去哪?”苏越见她要走,连忙唤住她。 “我去给你叫人。” “不准去,我不疼了。”苏越强撑着说道。 周斐看着地上的狼藉,想到他应该是来送人东西,言语莫名晦涩,“少爷这是要送给谁?” “我都快站不起来了,你还问送给谁?我当然是送给我母亲,不然送给你吗?” 苏越扶着门费力地站起来,眼眶都红了一些,睫毛上还挂着泪。 他像是实在疼极了,低声吸气了一下,秀气的眉眼微微皱着,瞧着柔弱可怜。 “把我抱回去,快点。”苏越见她没眼力见,小声催促她道。 到时候被人看见,更是没了脸。 周斐觉得这样不行,跑开了找了两个正好在附近的男人过来。 找来的两个人看到少爷这样,连忙过去把他扶住。 苏越是被扶着回去的,走前还回头看了一眼周斐,小脸都皱了起来。 好疼。 真是没有眼力见。 他小声吸了一口气,旁边扶着他的人又不自觉放慢脚步。 还在原地的周斐收拾了地上的东西,把食盒盖好,想着等会儿送过去,或者让人顺路顺过去。 休息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周斐没浪费,继续回了原来坐的地方。 她用凳子摆了一个小床,刚闭眼,脑子里就冒出不久前看到的。 她睁了睁眼,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可能真的年纪大了,真的要娶夫了。 她咽了咽,喉结滚了滚,尽量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如想想怎么搞钱。 现在没钱也娶不到夫郎。 …… 两个小时后,周斐和其他人出现在地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9282|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将外套脱下来,下意识看了看之前那位少爷坐的地方。 他应该不会来了。 这几天应该都不会来。他看着娇气,那点伤足够让他几天下不来床。 太阳大得很,晒得周斐微微眯了眯眼睛,很快埋头干起来,想快点干完活好休息。 同样干活的人都埋头不说话,都只想着早点干完。 豆大的汗水落下来,打湿了背心,手臂也被晒得通红,有的严重的,甚至晒出了白点。 周斐是第一个干完活的,上岸后就拿着白毛巾擦汗,灌了几碗常温的水。 不远处大树下,苏研看着地里干活的人,又看了一眼刚刚上来的人。 那人身体看着好,年轻。 相貌也不错,放在人群里也不算普通,在村子里都能算是抢手的女郎。 “新招来的?” 管家点头,“这几天招进来的,力气挺大。” “要是机灵,没有必要都放在地里。”苏研对管家说,“各种杂活都做做。” “阿越不愿意找外面的,府上的也找找看,不是挺多的吗?总能找到几个好的。” “那个看着就不错。”苏研看着坐在那的周斐,“做事挺爽快。” 赘婿招进来,本就要求是个好手,脑子灵活一点,到时候继承家业也不至于败掉。 至于外貌,都是虚的,女人还是要看内在。 管家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让她去后厨帮忙。” 苏研看了一会儿没再看,转身回了宅邸。 回去途中,她又问苏越今天做了什么。 管家唯一知道的就是今天下午刚刚崴脚,可让家主知道了,指不定又要责怪少爷。 她摇了摇头,“少爷在屋内绣花。” 这几天应该也出不来,除了绣花也干不了什么。 “绣花也好,他那脾气也的确该收敛一下,这个年纪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苏研只有他一个儿子,早几年出了事故,带着他往南海跑,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他吃住以外的事情。 也只是把他丢给家里人带,一天也不出屋门,唯一的喜欢的就是漂亮衣服。 地里最热的日头过去,大部分人都做好了事情,都坐在那休息。 何海树凑到周斐旁边,羡慕道,“你做活真快,我刚刚差点就不想干了,想直接倒了。” “还好,我之前经常干活,都习惯了。”周斐含糊道。 “你娶夫郎了吗?” 周斐摇头,“没钱娶。” “那想娶吗?” 周斐顿了顿,觉得自己可能想娶,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就是昨天给你递水的,你随便给点彩礼,娶我哥怎么样?” 周斐一时闭嘴在那,完全知道自己不会对她哥动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 她假装思考,视线换了换,“我不是这里的,迟早要离开的,不可能在这住着,还是算了吧。” 何海树想了想,“你要是有想法,我回去告诉我哥,再过三天,这家里人会放半天假,我回去问问。” 周斐想说别问了,但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 4. 第 4 章 夜里,很快凉快下来,甚至还下起了小雨。 周斐被管家叫出来,让她明天去后厨帮忙。 “会做饭吗?” 周斐点头,“会的。” “那一部分采办的事情,你负责,明天记得早点起来。”管家吩咐道,“明天也搬去那边,省得打扰她们睡觉。” 周斐想着可能得了这主人家的眼,不用去地里干活,这时有些兴奋不少。 管家离开后,周斐进了屋。 几个正在换衣服的人问她管家找她干嘛。 周斐老实回答道,“叫我去后厨待着。” “你会做饭?”何海树问道。 “会。” “我们都不会。”旁边的人说道,“都说女人不能进厨房的,怎么让你过去,还没下地一天工钱来得多。” 她们很快把这茬越过去,“听说这主人家正在招赘婿,后面又不招了,真奇怪。” 何海树正给自己缝着袜子,“这有什么奇怪,那少爷水灵的很,谁不稀罕,肯定早早许配出去。” 哪个女人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皮肤白嫩细腻,屁股翘,腰细腿长的小男人。 周斐在旁边听着,她才刚来第二日,什么也不知道。 赘婿?为什么要招赘婿? 难道这府上只有他一个人吗? 周斐想到明天早上四点还要起来,直接躺下去,也不管她们在说什么,直接装睡。 何海树还在感叹,“要是我能娶一个这样的就好了。” “瞧你那样,还想娶少爷,做梦去吧。” 何海树有些不满,她哪样了,回头见周斐已经躺下来,也不缝什么袜子了,自己也躺下来。 “不跟你们说了,我睡觉。” 一个人睡觉,陆陆续续就有人开始睡觉起来。 卧室里的灯很快关了。 装睡的周斐翻了身,祈祷着明天搬去的住处不会有人睡觉不正常。 她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水,时不时下着,偶尔又突然停下来。 周斐一直睁着眼睛,听着耳边越来越响的打鼾,有一点想死了。 好吵。 她感觉半边耳朵都麻了。 ……… 早上。 周斐轻手轻脚地离开,在大院里洗漱好后,穿好衣服去了东边的小门。 管家看到她来,便示意大家这就是新来的一个采办。 采办这种事情,有的人乐意去,不仅可以从中捞油水,在府上也好过活。 天还微微亮,周斐过来时,跟在老手后面,熟悉大概流程后,和具体价格后,这才领几个人去采办。 “这是少爷喜欢吃的荔枝,你给送过去。”管家对回来的周斐说道。 周斐虽然奇怪为什么叫自己去,但也没说什么。 她提着那一筐带冰块的新鲜荔枝,刚背起来,就感受到那的凉意。 周斐老实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从小门进了后院,没到处乱看。 那后院大得很。 周斐没见过。 现在大部分人生活的都是小门小户,哪里见过这样的房子,还有水有山,到那还要走长廊。 周斐险些以为自己还真是几十年前的家仆,巴巴地来给人送东西。 这里比前院凉快很多,大正午的太阳,一点也没耽误后面的凉快。 苏越的门被敲了敲,领着她的男人在那说话,“少爷,你要的荔枝送来了。” 周斐没把这一筐放下来,免得屋内的人改了主意,又不想吃了。 这时屋内慢慢走出一个人,穿着薄衫,头发也松松散散的,没有涂口脂,整个人白白净净的,皮肤白得生艳。 周斐连忙低头,感觉自己都闻到了屋里的香味。 “怎么是她送来?弄去小厨房那,弄干净一点给我送过去。”苏越扶着门框那,目光盯着那长工,觉得她真该被骂一顿。 如今他连屋门都走不出去,只能在屋里扶着东西挪步,唯一消遣的只能绣花。 周斐跟着那男人走,余光悄悄看了一眼还在门口站着的少爷。 她恍惚地想着,穿着那繁琐矜贵的衣服,被裹得严严实实,整日里待在这小小的地方,难怪性子娇气,可不比那几十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爷。 怕是自小也还被灌输着之前的思想。 现在哪家有钱的少爷不想着往外跑,学习什么外语,认识什么人,争取做什么独立自由男性。 “下次要送东西,你就直接送到这里来,到这里可别什么心思,之前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那男人示意她把东西放下来,告诉她道。 “这大院里有的人私下来往,但是别打主意到少爷身上,也别被少爷看见,知道吗?” 周斐点点头,“我知道的,不会到处乱看的。” 哪里敢乱看呢。 男人都是不好惹的,周斐今年都20了,完全没那个心思。 离开院子里,周斐就开始帮后厨的忙。 她会做饭,打两份工也不会累着她。 厨房里见新来了一个人,问她是做给谁吃? “长工。”周斐说道。 除了做给长工,谁会吃她做的? 周斐揉着面团,很快就不说话了。 夜里,她回到新的住处,好在屋子里减少了一些人,一间屋只住两个人,中间还隔了东西。 周斐年轻,说话不刺激人,很快跟后厨的人熟了起来。 同样,周斐三天就会跑去后院一趟,送布料,送首饰,送吃食,什么都送。 大抵是半个月的时间,周斐来了几次,也没跟苏越说过几句话。 这日,苏越从屋里走出来喊住她,“你给我去镇子上拿几束花来。” 他就穿着乳白色的衣衫,头发也被茉莉簪子固定着,浑身的香味。 周斐见他走近,下意识后退,很快联想到自己抱他的触感,软的,跟没骨头一样,还香。 “后退什么?”他声音有些软,抬手抚了抚耳边的碎发,露出手腕相碰的对镯来,清清脆脆的,那手腕白得不行。 “什么都拿几朵吗?” 苏越看了她几眼,耳坠因为手上动作微微晃着,碰到了脸上,“什么拿,直接送过来的,你直接去取就是,小心点拿,别弄坏了。” 他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关门时见她傻呆呆站在那,慢慢合上了门。 她看着还老实,瞧着没什么歪心思。 苏越慢慢想着,走到窗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9283|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上,篮子里还放着做到一半的衣服。 这显然是女人的衣服,只是一件内衬,苏越在上面绣了几朵花,还有一点没绣完,内衬的扣子也没弄上。 那周斐显然是没男人在床上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了,针脚歪得很,还有几个洞也没缝补上。 听说她24岁了,还是从外乡逃难来的,穷得口袋里都掉不出几张粮票来。 能有谁会跟着她。 苏越一边想着,打开窗户看着她走远,估摸着她的身形,等她走远了才收回目光。 他低头整理着袖子上的褶皱,漂亮的眼眸盯着那还未绣完的衣服,想着拿什么借口送给她。 作废了吗? 他微微弯了弯眉眼,想着她也不会拒绝自己。 赶着今日,苏越将这件衣服做了出来,又熨烫过后折叠放在那,就见着屋外的人把花草抱进来。 “少爷,这是外院送进来的。” 苏越身边没什么同龄的人,不喜欢往外面跑,也不喜欢跟那些同龄的男的说话,因为他们会背地里说他。 除了饭会给他端过来,衣服也是别人帮他洗好的,外面走到也是靠母亲新买来的车子。 平日里都是他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偶尔动了心思扫扫地,擦擦桌子,大抵都是靠绣花度过的。 他起身去把花束抱过来,用剪刀剪开下面的绳子,又去取来花瓶。 “她怎么不送过来?” “今日周斐休息,给少爷取了花后,就被人约走了,说是一起去买东西。” “约走了?”他微微蹙眉,“谁给约了?” “不知道,不是院里的,听说还有人要给她说媒呢。” “她没钱没屋又没地的,谁要跟她啊?”苏越放下花瓶。 “但是她人老实,肯做事,肯定会有钱的一个人有力气,还怕养不活一个男人吗?要不是那边出了事,说不定也不会来我们这。” 苏越微微抿唇,也不知道说什么,“你去做事吧,不用管我。” 桌子上摆了四束花束,几乎占满了桌子。 前几日花彻底枯萎了,苏越全扔了,又让人去县里订了几束。 被人给约了?是不是今晚上也不回来了,可能还会跟他见到的那样去地里滚,甚至去草垛上滚。 苏越想着,就越发生气。 他眨了眨眼睛,想着她不会真有喜欢的人吧? 不然她答应出去做什么? 他看着桌子上的花,只好先处理这个。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还有几个时辰就黑了。 他得快点弄好。 这个屋子装修过,不需要点蜡烛,漂亮的琉璃灯被挂在上面。 随着天黑下来,苏越打开灯,屋内很快明亮起来。 屏风隔着内室,梳妆台也被摆放在内室,上面被随意放着首饰。 他弄好之后,把花瓶抱进内室里摆放好,又在桌子上摆了一个。 他看着梳妆台上的首饰,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跟外面的人格格不入。 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也只能背地里说说,又买不起他这身衣服。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想着出去透透气。 5. 第 5 章 天快黑时,苏越出了院子,从小门出去。 附近就是村子,苏越走不了几步,就看到不远处结伴回家的几个男人。 “你怎么穿着这种衣服,不热吗?” 为什么会热呢? “你皮肤可真白,平常是用什么的?”那几个男人围在苏越旁边,询问他。 苏越避开他们伸过来的手,“就是珍珠粉,脂膏啊。” “我先走了。”苏越说完就提着裙摆往旁边走。 “怎么走了?”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要不是家里有钱,他这个模样,哪里还能到处走走。” “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干,肯定早早就嫁人了,真是命好。” 外面都是树木,还能闻到地里高粱地被割掉扩散的气味。 苏越走远一点,又远离那些高粱地,生怕里面有人。 他还没走多久,见天的的确确要黑下来,不敢继续往前走了。 天黑了,到时候出事情怎么办? 到时候真出事情了,哭都没地方哭。 苏越还是转身原路返回。 回到自己的屋内,苏越让人送了水来,准备洗澡。 水送进来后,苏越就关紧门窗。 沐浴完的苏越趴在被褥上,只有一块布遮住了腰下,白皙细腻的背脊露出来,腰窝陷进去,展露出半掩的细腰,挺翘的臀部被布遮掩着。 他动了动,撑着手跪坐起来,掀了掀身前的长发,露出紧致细腻的腰腹。 她是跟谁出去了呢? 外面出现了声音。 有些耳熟。 苏越想着,谁这么大胆子跑到了这里来。 他取过外袍披上,小心地打开窗户,看着门外的人,微微愣了愣。 “你跑来这做什么?” “少爷这么快就睡觉吗?天才黑没多久。”周斐把他要的衬衣递给他,看着他衣裳不整,发梢湿濡,身上还带着水汽的模样,没有等他回答,塞完东西就离开了。 苏越拿着包装袋,觉得她有病。 他吞下了她跟谁去的问题,想着明天再问她。 已经看不到人了,苏越合上窗户,拿出包装袋里的衬衣。 只是一件蕾丝的衬衫而已。 他要是出门,肯定不能穿这种衣服了,他不想被别人看着。 衣柜里的衣服虽然有衬衣,苏越看到杂志上的蕾丝衬衣,瞬间起了心思,想着让人去买。 苏越不知道谁让她去买的。 衬衣一部分是镂空的,布料很柔软,里面还有一件内衬。 他没试穿,只是塞回去放在桌子上,又绕过屏风回到床上。 屋内静悄悄的,苏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何也睡不着。 他想着周斐,并非是喜欢她,只是觉得他要是嫁人了,要是她也不错。 他都在这生活两年了,这里的人都见了七七八八,要是真有喜欢的,何必要等到现在再去仔细挑一个出来。 可现在好好的人,马上就要被别的男人抢走了,他不是又要像之前那样,被母亲催促着挑选一个妻主。 天微微亮时,苏越就从床上起来。 早上还很凉爽,苏越甚至披了一件外袍。 他从院里出去,走到了厨房那。 苏越见到她正在裹面团,白净饱满的面团被她的手掌挤压着,时不时撒上面粉。 “少爷是饿了吗?” 厨房里的人见他来,连忙问他。 “嗯。”苏越走进去,“你怎么还在这做活?” “周斐说她要攒钱娶夫郎。”旁边的几个人在那说笑。 “娶夫郎?”苏越重复了那几个字,“你想娶夫郎?” 周斐看了那几个说笑的人,摇了摇头,老实道,“他们胡说的。” 只是因为她是真没钱。 “我要吃面,你给我做一碗。”苏越对她说。 “少爷回院子里等我吧,我等会儿端过去。” 苏越看了看四周,只好先回去。 他走在长廊处,连接前院的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从里面漏下明晃晃的阳光,疏疏如残雪。 走廊处的纱幔就像是半透明的茧衣一样,被风吹着,也是幅度很小地晃了晃。 他就站在那,一小截皮肤裸露在外面,腰身被薄薄的布料紧紧匀称地贴着,渐渐成熟的身体显露出黏湿,且丰满诱人。 很快地,他听到了不远处的对话,私密隐晦。 “你不是还有一个月才成婚吗?怎么昨天就把人约出去了?” “你都说一个月了,即便是有了也没关系。这有什么的,你不知道,我昨个晚上,你瞧我看到了谁,那家浪荡的寡夫夜里偷人,被我瞧见了,直接在那草垛那,害得我都不敢出声。” “你真是大胆。” “这有什么大胆的,村子里有的比我大胆的,你还以为都像少爷那样,什么也不懂,整日里裹得严严实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绣花,这样谁敢娶他,床上太闷了哪个女人喜欢,保不齐都跑出去睡别的男人了。” 苏越微微抿唇,有些恼怒,他哪里闷了,干什么要提他。 见那两个人要从那边走过去,苏越躲在柱子后面,微微攥紧那帘子,眼睛朝他们那边瞅。 想着那面也快做好了,苏越等他们走了,又急匆匆回去。 苏越刚坐下来没多久,周斐就把面端了过来。 他见她毫不犹豫地走,“等等。” “怎么了?” “这是我做给母亲的衣服,发现做大了,你拿去吧,免得浪费了。”苏越去将那衣服拿出来,装进昨天那个包装袋里,直接递给了她。 “谢谢少爷了。”周斐罕见地没拒绝,毕竟她的确缺衣服。 苏越见她完全只有对突然获取新衣服的欣喜,而完全没有别的心思,顿时胸腔闷了一股气。 真是个呆子。 他不经意问,“昨日你跟谁去取的?” “何海树她哥哥,正好顺路,就一起过去了。我先走了,厨房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周斐提着袋子,作势就要走。 苏越见那呆子作势就离开,也不说什么,也不信这呆子会突然开窍。 周斐提着袋子,先是回了一趟屋把衣服藏起来,这才去了厨房帮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9284|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你怎么才来?”厨房里的人连忙叫她接过手上的活,“我得送吃食过去了,你快接着。” “每次去少爷那你都偷懒。” 周斐一时沉默在那,不知道说什么。 少爷跟她说话,她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少爷那地方挺舒服的,比这厨房好多了,偷点懒又怎么了。 周斐自觉接过那铲子,也不多说什么,免得被人说闲话。 厨房里现在有四个人,两个人在切菜,两个人在炒菜,除了周斐,都是二三十来岁的男人,都结婚几年了。 他们时不时问她想不想要夫郎,他们可以给她介绍,又时不时指使她做事,捏着别人的事情到处说来说去。 周斐刚来这,只能老老实实做事。 如今待了半个月多,自然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没必要做。 以及一句自己的话也别说,指不定就被添油加醋地说给谁听了。 干完活,周斐回到自己的屋内休息。 她洗了澡,洗去身上的油烟味后,取出少爷送的衣服,是一间内衬,里面绣了几朵花,穿在里面看不见。 她试穿了一下,发现差不多合适,又将衣服脱下来,想着晚上去洗,但是又好像是干净的,并不需要洗,仔细闻还能闻到少爷屋内的香味。 “这是你昨日买的衣服?” 进来的人看到她正拿着一件显然是新衣服,地上还放着昨天看到的包装袋,随口问了一句。 “……嗯。” “我先睡了。”进来的人说完就直接倒头睡过去,完全没下文。 周斐把衣服穿上,放弃洗的念头,也同样躺了下来。 午睡让人昏昏沉沉的,很快把人抓进了梦中。 屋内的屏风隔绝了床榻,床上睡着人,漂漂亮亮的,屋内软香晃晃悠悠地,几乎把周斐整个人都缠住,动弹不得。 床上的人衣裳不整,长发紧紧贴在他的身躯上,从背脊流泻而下,没有被外袍遮住的小腿白得亮眼,无助般瑟缩着,这副慌张、眼尾红晕的模样漂亮极了。 他的碎发拂过他的脖颈,那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处,轻轻颤着,青涩又夹杂着引诱。 颤抖的身体诚实地且不顾主人意愿地展现了他的漂亮。 像是已经散发熟透果子的清香,无法避免地引来了鸟兽的啄食,却也是女人爱不释手的宝藏。 周斐想着,他真漂亮,身体也是不受控制地把人往怀里抱。 听着怀中呜呜咽咽的哭声,周斐身体不受控制燥热起来,完全没有对那声音所产生的怜惜。 那皮肤滑腻的很,周斐一时不知道把手放在那,又确确实实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下意识地跟揉面团一样轻轻碰着。 …… 醒来时,周斐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藏在被子下面,慌慌张张地换上衣服跑出了屋内。 “不是还早吗?你跑啥?睡懵了你?”正在喝水的人见周斐跑出去,有些茫然,见时间还早,又觉得她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有些问题。 现在是正午两点半,三点都没有到,大部分都在睡觉,少数人醒过来坐在那说话。 6. 第 6 章 转而到了发工钱的那一天,周斐领了钱先是回了住处一趟。 她的临时住处有三个月居住时间,被安排到了何村废弃的屋子里。 周斐就在这住了几天,就背着包去了田里。 屋里什么说没有,破破烂烂,唯一能说的,只能是干净。 周斐摸着兜里的做了一个月的帮工得来的工钱,才49块钱。 想盖一间最简单的砖瓦房,光买材料也需要500块钱。 要是想娶夫郎,必须要建一个房子。 周斐想到这,起码要先干一两年才能把房子落着,那时候她都24岁了。 这里的女人18岁结婚,等她24岁,估摸也只能娶一个22岁左右的夫郎。 两年,那小少爷早嫁人了。 小少爷家很有钱,光一件衣服都比得上她几个月的工钱。 周斐放弃了那微末的想法,还是老老实实从村里娶一个夫郎。 她把屋里存放的那点衣服也拿出来,塞进布包里。 还没在这个房子里待半个小时,周斐就走了。 这个时候,一些正在地里干活的人也差不多结束,她们记好这月底的工分,等着明天去领钱。 “这一个月怎么不见你?你在码头失踪了不是?”何大看见她背着包过来,“你不会要走了吧?” “没,只是在别家做了帮工。”周斐脚步慢下来,停在何大的一米外。 “要不你就直接在这里住下来,进生产队,勤快一点一个月也有15块钱,去别村可就没有这个数了。” 15块钱,还不如继续在那做帮工呢。 那家现在也不忙了,这段时间田里的高粱也割完了,何海树也回村继续进生产队。 周斐得思考下家,万一苏家觉得她可有可无,把她赶走呢? “有没有工分多一点的活?” 何大听了沉默了一下,“这种活早早被人抢完了,轻松一点的都被分配给男人,难不成你还想跟他们抢不成?” “那女人的活呢?”周斐又问。 “后天那个水渠要通水,早上七点开始弄,应该要弄到中午,包饭,五毛钱,你来不来?” “来。”周斐点头。 何大拉着她去记名,周斐看着那个本子上的人,连翻了八九页才到空名字那。 何闻说,“叫什么名字?” “周斐,上下非文的斐。” 何闻写下名字,“做工两个月,就能住这了,到时候你可以去村长那记个名字,盖房也轻松一点,会有人来帮你。” 周斐愣了一下,稍稍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上面又来了知青,你要是想有活干就早点过来,这些都是要抢到的,不支持提前预定。” 周斐自动忽略了什么知青,想着从苏家到这需要十五分钟,平常四点起来去买办,到时候可以赶过来。 “几点可以来抢?” 何闻写完后合上本子,“六点就能抢,不是来我这抢,村口有个告牌,一些比较危险的工作会提前几天放出来,免得大家不顾脑子就拿了,抢到了牌子就来我这登记,一般我就在旁边,不过半个小时后我就不在了,我也得去做活。” “要是我不在,你就拿着牌子去帮工的地方,做完了来我这交牌子登记也行。” 周斐点头应下,作势要离开。 “你今天不上工吗?”何大见她背着包就走。 “明天吧,今天还有事情。” “行吧,明天记得早点过来。”何大说道。 何闻见周斐离开,“你这么勤快帮人做什么?我瞧你也不喜欢这样。” 何大喝了一碗何闻旁边的水,“我把人领进来的,人看着挺踏实的,多帮帮也没什么。” 离开村子后,周斐在镇子上看到了促销的日用品,买了一些回来。 周斐是从小门进去的。 到了下午,周斐发现厨房走了一个人。 “怎么走了?”周斐问旁边正在择菜的男人。 “他家女儿要成婚了,能不回去吗?”何卉道。 周斐没说什么,只是照常取出砧板做饭。 “做饭给少爷吗?” “嗯,他让我送过去。”周斐将猪肉取出来,切了一半出来。 “工钱今天也发了,小斐没约人一起出去吃饭吗?”何椿从外面倒水回来。 “没。”周斐拿着刀剁肉,声音砰砰响,旁边几个人也不跟她搭话了。 “听说怿人娶的夫郎是城里来的,所以金莓才急着回去,这下连睡着都得笑出声来。” “金莓他女儿是厂里的,哪来的机会去认识城里人?”何椿将菜全弄出来,等半个小时之后再炒。 “知青啊,你看我我看你,不就看上眼了,这知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与其过这苦日子,还不如早早挑个妻主过着,怿人好歹有个初中水平,也没什么区别。”何卉坐在那,“要是我家欢喜,肯定也得挑个有学历的,只会干干活有什么用,一辈子发不了大财,跟着不会赚钱的女人,只能吃一辈子苦啊。” “小斐,读过几年书啊。”何椿又问她。 周斐停下手中的刀,用布擦过,“读过几年。” “你今年也有22了,这个年纪正正好,娶个夫郎回来,也好让你去赚钱。我听说你这个月的工钱也有50块钱吧,正正好娶一个夫郎啊。”何椿说道。 “我还得建房子,想不了那么多。”周斐说道,“就不耽误人家过好日子了。” “我家阿采不怕苦的,今年正好18岁,先订婚,明年再结婚也是一样的,20岁给你生个孩子,不挺好的吗?” 周斐摇头,“先不想这些。” 她把面煮好,又煎了鸡蛋,“我先送过去了。” 周斐刚说完,就连忙把面端出去。 何椿见她跑得快,“年纪轻轻地,怎么不想男人?” 他又看向何卉,“女人还是会体贴人才重要,周斐工钱多,还能下厨,身体也不错,在村里都是抢手的,就你天天说着会赚钱,这年头钱哪有这么好赚的。” 何卉抱着盆,“我又没说小斐,这不是在说怿人吗?” “怿人?怿人她运气好,也不会看上你家欢喜啊。” “我家欢喜怎么了?你家阿采不是一样没被看上吗?” 屋里吵了起来。 还没走远的周斐回头看了一眼,连忙走远了一些。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9285|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院子里。 苏越看着书,怀里抱着一只长毛猫,见到她过来,这才把猫放在椅子上。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给我送面?” 他起身站起来,先是下意识摸了摸发髻,有没有松散,又将耳边散乱的碎发别至耳后,微微走近她,低眸看着桌子上的面,“这么快就回来干活了?这么勤快吗?” 周斐后退了一步,“我身上都是油烟味,少爷别沾上了。” “工钱发了多少?”苏越又转身回了椅子上,微微撑着下巴,“那些人发了工钱都跑去喝酒去了,你怎么不去?” “49块钱,我不喜欢喝酒。”周斐说道。 “49?之前采办没省下钱吗?” “没。” “你过来。”苏越微微坐直,微微抬起那张漂亮的小脸,口唇微微张开,“给我去买个镯子来,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什么镯子?” “金镯子这个总会挑吧。”苏越将旁边的盒子推过来,“里面是2000块钱,我要54圈口。” 周斐想着,少爷果然被养得很好,2000块钱说拿就拿,哪里是她这种一个月工钱49块钱能养得起的。 金价是35块钱一克,店里也差不多40块钱一克,去除工费也差不多16块钱。 “我明天就去买。”周斐接过钱,眼睛却紧紧盯着少爷的手,想着他的手可真好看。 苏越怕她跑,跟那些人一样往城里跑,到时候人也找不到,说不定也不回这里了。 苏越只想待在这个小地方,城里再好,住处也没有这个宅邸大,还要去照顾左右邻居。 她把他娶了,仔细学学怎么经营家里,他老老实实待在这宅院就好了。 周斐抱过那盒子,“我先走了。” “你有事?” 周斐摇头。 “那急什么?等会我吃完,你陪我出去走走。” 周斐站在那,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少爷快吃吧,等会儿面坨了不好吃。”她干巴巴道。 苏越见她这副木头模样,顿时有些恼怒。 握住的盒子里,周斐甚至能闻到上面的香味。 她看着少爷开始吃起来,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他那张脸。 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对,她又挪开眼看向其他地方。 少爷吃东西很慢。 周斐等了半个小时才等到他吃完。 这个时候天已经黄昏了。 苏越凑到她身边来时,周斐感觉身体都僵了,想着离他远点。 她刚走旁边几步,就被叫回来,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能不是故意的吗? 她们是从小门出去的,周斐还拿着盒子,里面装了2000块钱,一边注意着盒子,一边走在少爷旁边。 “你之前住在哪?”苏越问她,“还会回去吗?” “祖宅在那,是要回去的。”不过肯定不是现在回去,那里还没修建好,什么都给烧没了。 周斐的屋子,周斐的钱,什么都没了。 唯一的衣服还存在,是因为晒在外面。 正好又闹了饥荒,周斐哪里还待得下去。 7. 第 7 章 从外面回来,再把少爷送回去,已经是晚上了。 周斐不知道外面有什么好逛的,一个人也没有,有也只是从地里出来的人。 没一个男人走在外面。 乌漆嘛黑的,偏偏要走到脚疼才回去。 夜里。 洗完澡的周斐将那工钱放好,想着明天的事情干完就去买镯子。 她把木盒放在枕头下,谁也没告诉。 “你这么早就睡了?” 刚洗完澡的室友从外面进来,“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不会真被他们拱着娶夫郎吧?娶那没有,自己活着好好的不行吗?” 她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个人活着不是挺好的吗?娶一个男人回来,让他管着你,又要给钱又要被骂没出息,又要攀比,谁受得了。” 床上的周斐睁开眼睛,翻了一个身,“没那事,你想多了。” 何月三听着笑了起来,“谁信呢,我刚来的时候也被人催,几场相亲都失败了,嫌弃我没钱,后面他们就不说了,他们就爱管那闲事。” “我祖籍又不在这,我待在这娶夫郎做什么?” “你以为就你一个外来的?我们那个村子里十几个都不是本村的,都是外来的,还不是都在这娶了夫郎生了孩子。”何月三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发的工钱,一个一个在那数着,取出一大半放进铁盒子里,“我现在还存着夫郎本,明年再继续相亲。” 周斐想着口袋里那48块钱,还有一块钱买了日用品,想娶夫郎,这点钱肯定不够。 娶完夫郎又没钱了,这一年白干,还要被嫌弃没钱。 “不说了,我要睡了。” 何月三看了一眼隔着中间的屏风,“你还真是闷,下次发工钱,我带你去喝酒看男红。” 何月三今天也喝了一点酒,她见周斐睡了,也直接把灯关了,倒在床上。 夏天亮得快,鸡鸣声也叫得早。 白日里。 周斐从镇子上采办好东西,看着东西进了府上,被管家一一记过后,告知管家后就跑去了县里。 周斐是坐货车去的,坐了半个小时,给钱后就去了金店。 金店里面有几个人在那逛,周斐一进去,就有人跟着她。 “请问需要什么,需要我推荐一下吗?” “镯子,小圈口的。”周斐说道。 周斐没在金店花太多时间,一眼就瞧中了那镯子。 多余的钱也被用来买了金项链。 周斐将两样东西放在外套里的口袋里,又拿个空盒子走出金店。 她没急着回去,而是先在县城里逛了一圈,随后走进了工厂里。 周斐之前是中间商,工厂爆炸了,引起附近的火灾,连带着周斐的房子烧着。等她回来时,房子成了废墟,去找老板,结果人跑了,屋子也空了。 …… 差不多天快黑时,周斐才回来。 她往少爷的院里去,却被人喊住。 “小斐,你老往少爷那跑做什么?”何椿问她。 “少爷让我去买了东西,我现在把东西送过去。”周斐晃了晃盒子,何椿当然认得那东西,也不认为周斐这时候能买得起,很快相信了她的话。 “那你快去吧。” 周斐进院子时,苏越在屋子里看书。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没起身,只是合上书,微微拔高声音让人进来。 外面的人有些犹豫,怎么可以进男人的房间呢? 周斐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推开门,却也没见着人。 屏风后面,那帘子轻轻晃着,带着香味。 屋内的摆设让周斐不敢乱看,老实地低垂着头。 “傻站在那做什么?把东西拿进来。” 苏越的声音隔着那屏风,轻轻柔柔地,跟往日里完全不一样,听着就好欺负。 周斐动了动身子,绕过屏风走过去,目光就看向了那张床。 坐在窗户旁边的男人走过来,把书放在一边。 他没有走到周斐旁边,而是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拿过来。” 周斐把镶了红宝石的金镯子给他,又拿出细细的项链放在桌子上,项链上面还滑着两颗金豆子。 苏越瞧了一眼她,没说什么,只是先看了一眼镯子,又抬手掀开手臂上的衣袖,“帮我戴上去。” 男人伸出手,细白的手指悬在空中,手腕上只有一个冰脆的绿镯子。 屋内也没有打开灯,昏昏暗暗的,帘子轻轻晃着,很漂亮。 周斐心脏砰砰地跳着,干渴的喉咙咽了咽,下意识接过那镯子,随后又握住他的手腕。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细腻滑嫩,她下意识摩挲了两下,指腹揉着那手腕。 苏越的手指不可避免抖了抖,他微微抿唇没说话,眼尾慢慢染上绯色。 他没说什么,没像上次那样出口骂人,也没想着直接顺手打过去。 比如打她的手。 眼前的女人站得有些近,苏越几乎能看见她手臂的青筋,还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 没有之前的汗味,奇奇怪怪的。 周斐将他的手先握紧,再把镯子套进去,那手很快出现了红痕,久久褪不下去。 女人力气大,对这个又没什么经验,尝试了几次才把镯子套进去。 少爷的手柔得很,周斐只觉得自己占了很大的便宜,几乎把少爷的手摸得干干净净。 套进去后,苏越微微低垂着头,低眸看着手腕的镯子,又揉了揉手腕附近。 他眼眶有些湿润,像是疼的。 “怎么还买了项链回来?” 他伸手用手指提起那项链,细白的手指在空中微微向下弯着,骨节泛着粉。 看着少爷这副娇软的模样,周斐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就连呼吸也有些不上来,身体也紧绷着,只觉得他这微微抬眸低看人的模样好看的紧,哪里会想到有玩弄看不起人的意味。 “多余的钱……” “帮我戴上。” 周斐脑子跟断了弦一样,木讷地接过那项链,走到了少爷的身后。 她伸手掀开那头发,把头发掀到一旁,露出那漂亮的脖颈。 一掀开,周斐就看到了男人的细腰,那处的布料因为坐着而微微绷紧,也缩紧腰身。 她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少爷的后颈,他的脖颈秀气得很,雪白细腻,轻轻颤着,青涩又夹杂着未知的引诱,难以想象绷紧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9286|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时是什么模样。 滑艳清透的皮肤在薄薄滑嫩的布料下隐藏,稚嫩的喉结被柔软的绸布遮住一半,足以让人窥视的脖颈微微弯着。 这具身体的主人小声催促她,“快点。” 周斐揉着那细链子,很快帮他戴上去。 她刚刚收回手,坐着的人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那镜子细细看着。 周斐的眼睛不老实地盯着少爷的后腰,垂下来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忍住想要揉那后腰的冲动。 这有点不正常。 周斐待不下去,只觉得浑身不对劲。 她不等他说话,随口说了一句就退出了屋内,逃似地走出了院子里。 苏越来不及喊住她,就见她走出了屋内。 他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微微倚靠在窗栏上,抬眸看着她离开。 他微微嘟囔着,直说她是个呆子,是个木头。 要是其他人,早就扑了上来,哪里会那般老老实实的。 他院子里没人,即便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即便欺负他什么,他叫出声也没人能听到。 这院子里只有男人,平常也只有她一个人能进来。 苏越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指尖轻轻勾着那镯子,也任由戴着。 其实不是很好看。 有些俗气。 苏越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过于显眼的。 不方便带出去,被人看着也直勾勾盯着那,很不舒服。 他扯过袖子遮住手腕上的镯子,又抬手握住那吊坠。 他轻轻咬唇,想着等下次。 她这副模样,若是直接问她愿不愿意娶他,还不如直接看她对自己有没有兴趣。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入赘。 在她们看来,有些丢脸。 母亲只有他一个,若招进来一个无所事事,喜欢在外面混的女人,他怕是下半生就毁了。 女人有钱就会花心,不管屋里的男人再好看再乖,都觉得外面的男人香,有兴趣。 没钱就会窝里横,就会打他。 这年头,得选一个正经的女人,脾性好,老实一点的。 苏越合上窗,掀开帘子打开灯,重新换了一个熏香。 如今不过晚上八点,苏越就换下身上的衣裳,洗浴过后就换上薄薄的里衣。 他睡得早,起得也早,跟院里的男人说的一样,闷得很,也没什么有趣的性子,只知道窝在房里看书,不大大方方,性子别扭得很。 也不知道跟人出去玩,也不学学别人的样子,去外面瞧瞧。 苏越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慢慢护肤,然后又在身上涂上那些膏药。 这是唯一可以在晚上消耗时间的事情。 苏越几乎每天都这样。 一坐在这就是两个小时,然后十点睡觉。 随着关灯,苏越上了床。 他无意识地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想着这张床上可能会再睡一个女人。 她身上的气味,他可能不喜欢。 什么气味都上了她的身,厨房的,被太阳晒的,其他人身上的。 甚至力气大得很。 说不定晚上还喜欢说梦话,会打鼾,动来动去。 8. 第 8 章 这一个月,周斐几乎是两边跑。 干完了府上的活,就去村里上工分。 周斐干活干得快,也不找纯苦力的活。 怎么来钱干什么,也不管脏不脏。 …… 这日。 周斐刚干完活,就有人凑了过来。 “对不起,可以帮帮我吗?我干不完这些活。”说话的人是前几天来的知青,什么也不懂。 “我真的干不了了,手都被磨红了。” 他没干过这些活,手上被勒红了,白皙的皮肤也被晒得有些红。 周斐看着他的那块田。 他只需要把田里的杂草扒干净,然后松土。 现在只扒了小小半,土也只松了小一半。 “帮你也行,到时候给我你工分的四分之一,可以吗?” 周斐也不能免费帮他,帮完这个就有下一个。 “可以的。”他连忙点头,从口袋里取出巧克力,“我身上只有这个,送给你,要是明天还能看到你,我再给你别的。” 周斐豪不客气地收了过来放进了口袋里,“你坐那休息吧,我来收拾。” 这种活,周斐想抢也抢不到,都是特意留给这些没有力气的男人。 朱玉看着她,手指慢慢搅在一块,站在一边轻轻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朱玉。” 见她依旧低头在那松土,朱玉想着是不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又慢慢提高声量。 “你叫什么名字?” 周斐没抬头,“周斐。” 朱玉轻轻抿唇,“那个斐?是文采斐然的斐吗?” “对。” 朱玉微微歪头,觉得她真奇怪。 朱玉之前的活算不上是他做的,都是人帮他做了大半。他长得好看,穿得又好,不少女人来他旁边献殷勤。 父亲说他很可能这三年回不来,也不要在那随随便便跟了人。 可三年怎么过呢?朱玉一个人在这,总得找到人照应他,时间久了,又得不到什么,不可能那些人还在他旁边献殷勤,说不定还是被人夺了身子。 这里的人肯定也有好苗子,朱玉想着找一个,也比自己白白吃三年苦到时候还是被迫留下来好。 到时候也可以叫他的妻主跟他一起走。 朱玉盯着她,觉得她挺不错,起码看上去挺好的,脾气挺好。 这几日可以去打听打听,他长得漂亮,没可能没人喜欢他。 他才来几日,就有几个男人抱团不理他。 她要是不错,他就赖上她。 “你住在哪里啊?”朱玉又问她,特意提高了声量。 “不住村里。”周斐松完土,三两下拔完草,拍了拍手上的土,“弄好了,你回去交差吧,我得走了。” “你家里人催你回去?你夫郎吗?”朱玉问她。 “差不多。”周斐含糊道,“走了。” 她那张锄头,往队长那边过去,记了工分就打算离开。 不远处特意蹲着她的何莲连忙走了过来,“我特意给你做的,你带回去尝尝,也省得做饭。谢谢你上次帮我抓住了羊,不然我抓不回来。” 在旁边记工分的何海树一边拿脖颈处的毛巾擦着汗,听到熟悉的声音,就看到周斐和自己的哥哥。 见哥哥这副模样,周海树将哥哥提的篮子塞到了周斐的怀里,“客气啥,我们都住过同一间房,明天过来的时候带过来,我来拿。” 何莲轻轻抿唇,“不值钱的,你带回去尝尝吧。” 跟在后面的朱玉哪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凑上前,插上一脚,轻轻扯了扯周斐的后衣,“周斐,没吃饭的话,来我这里吧,我会做饭的。” 何莲看向那朱玉,脸色变得不好起来。 谁也不希望自己看好的妻主突然半路出现个这样的人。 周斐抱着那篮子,有些奇怪。 因着何海树,她收了下来。 “我收下了,明天送过来。”周斐又对朱玉说,“不是说好那四分之一的工分吗?不用请我吃饭了,我赶着回去。” 她看着工分记下来,拿着篮子就走。 何闻看着周斐离开,又看了看那两个男人,撇开眼看向其他人。 这种见得多了,太正常了,知青年年有,不少村里还没娶夫的女人就眼巴巴地盯着那些知青。 先看有没有背景,若是什么也没有,这种知青最好拿捏了。 受不得委屈,轻轻一哄就被骗了身子。 一个是年纪慢慢大了嫁不出去,只能挑着外乡的。 “你在看什么?又在看哪个贱人?”村长的儿子何烟走过来,压低声音问她。 “没谁,看热闹呢。”何闻安抚他,“等会儿带你去看电影,去不去?” 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很明显,不少人都知道她们的关系。 出了村,周斐就加快脚步回了苏府。 小门处。 苏越站在那,手上提着买回来的布料,侧身看着回来的女人。 他先是打量她去了哪里。 见她裤腿是泥土,鞋底也是,苏越想她这是去了哪里。 “你去哪里了?管家说你有事。”苏越不是每天都找她,但是也有三天会去找她一次。 次次落空,连着一个月也见不到人。 “去地里干活了。”周斐老实道。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巧克力,“少爷吃吗?特意留给你的。” 她不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男人喜欢这种很正常。 “哪里来的?”苏越没接。 “旁人送的。” “男的?” “手上拿的篮子是什么?也是男人送的? 苏越离她一米,围着她走了半圈打量她,突然轻声道,“你是去帮人做活来?还是男人?” “你今天不是休息吗?”他又问,带着质疑。 苏越几乎闻到了她身上的气味,泥土味,汗味,还有那一点点的香水味。 那香水一沾上,几个小时也散不去。 周斐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是去做帮工了,也是男人。” 苏越轻轻抿唇,嗓音微凉,“下次回来,记得把腿脚上的泥土弄干净。” 他说完就转身进去。 周斐想,他是生气了吗?还是又不待见她了? 她下意识想跟过去同他说话,但又怕见着他冷脸嫌弃的模样。 她身上的确很脏。 少爷爱干净,的确闻不得一点气味。 周斐回了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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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斐先是摇了摇头,“我不会在这里久待的,赘婿不适合我,您还是再挑一个合适的人选。” 苏研微微眯眼,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屏风后,“行,你也可以再考虑考虑。” 周斐觉得浑身都沉重下来,想着自己的决定也没什么错。 她的确不会久待在这。 她得去赚钱,赚钱才是正事。 而且少爷应该也不会喜欢她。 随着周斐离开,一声不吭,苏研见屏风后没声音,起身去看了看。 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苏越是跑回屋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嗒嗒落下来。 他死死咬着下唇,甚至出现了嫣红的血迹,过激的情绪让他半边身子都陷入恼怒的无力中,涩然从身体传达到大脑,被衣裙遮盖的小腿轻微颤抖。 什么意思? 那她胡乱勾搭人做什么? 9. 第 9 章 苏越跑回屋内,伏在床榻上低低哭着,发丝也松散下来,那簪子直接落在了地上。 屋门也没关。 外面已经黑了下来,屋内漆黑一片。 半边身子都在床上的人肩膀抖着,哭泣声不停。 他攥紧被褥,生气地把枕头扔在地上,又起身把桌上的瓷器扔在地上,漂亮的眼眸里沾着泪水,生气的怒火格外鲜亮。 混蛋。 她凭什么不娶他,她还做上选择了。 他又不是等着挑选的东西。 苏越的头发都松散下来,碎发黏在他的脸上,长发披在肩上,一时凌乱不堪。 屋内灯没开。 苏越被碎片刺得划破了手,鲜血很快流出来。 屋内的人开始像个疯子一样,气也不知道往哪边撒,满脑子觉得完蛋了。 母亲肯定会自己挑选,肯定不会再问他。 说不定年底,年底就成婚了。 怎么办啊? 苏越又浑身瑟缩起来,害怕后面的日子。 完全不敢想象。 …… 周斐离开大厅后,没先回屋。 她在外面乱逛着,想着少爷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不知道的吧。 在外面坐了一个小时,周斐才回去。 “你做啥去了,这么久不回来?” “在外面逛了逛,外面凉快。”周斐坐在床上,慢悠悠道。 “凉快?的确比屋内凉快,吃吗?我特意给你留了一半,刚刚去外面买的烤鸭。” “不吃。”周斐说着,躺在床上。 何月三见她又是一副打算睡觉的架势,“怎么,出去被人骂了?” “没。” “说实话,待在着也够无聊的,听说县里的工人赚钱可多了,机会也多,晚上玩的地方也多。”何月三吃着烤鸭,一边说着。 “我上次去县里逛了一圈,差点迷路在那,人都懵在那了,这辈子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你不是从北走过来的吗?都隔了一个省了,你也是会跑。” “还好,这个镇子正好是交接线。”周斐有一搭没一搭回着。 周斐侧躺在那,有点睡不着,也不敢想少爷。 “这个馒头你不要了是吗?配着烤鸭真的很好吃。” “不要了。” 周斐闭了闭眼睛,想着明天早上还得起来啊做活,还得去村里走一趟,再不睡可就没时间睡了。 她扯过被子蒙住头,假装睡过去。 次日。 周斐照常五点起来。 她先做完府上的活,又跑去了村里。 周斐不是第一个到的,不早也不晚。 她把篮子递给何海树,扯过上面的牌子。 “我也是去挤牛奶的,我们一起去吧。”旁边的朱玉语气欣喜道。 周斐没怎么说话,直接朝牧场那边过去。 朱玉跟在她身后,见她心情不大好,也不怎么说话了。 朱玉悄悄地盯着她的模样,又对比着身高和手臂,微微弯了弯眉。 她这个样子,肯定是能养活自己,还能养活别人的。 牧场大概有一公里远,花费了十几分钟才到。 朱玉不会挤牛奶,特意凑到她身边,轻轻地问她能不能教他。 周斐让他看着,轻轻地挤着牛奶,随后让他自己去试试,又让他抓紧时间做,别浪费时间。 朱玉微微咬唇,一时噎在那,只好自己去试试。 她做得快,埋头做,很快弄完了一桶。 等朱玉抬头去找她,就发现她离自己好远。 他莫名有些焦急起来,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也不想一个人回去。 大抵过了一个小时,朱玉又抬起头来,是累着的。 他抽泣着肩膀在那哭,眼泪嗒嗒地落着。 做完的周斐看见他不对劲,走过来,“怎么了?” “还哭了?”周斐看着他的挤奶量,才一桶。 “有点慢啊。”周斐顿了顿,“你这样不行啊,这样都哭,太娇气不行的,我等你,你快点弄,你以后这样可怎么办?动不动就哭,什么都做不成的。” 朱玉听着,觉得她在讽刺他,嫌弃他是一个废物。 可他第一次试这种,又从来没做过这种活。 朱玉停不下眼泪,越想越委屈,想着怎么自己就被安排下乡了。 怎么自己就那么倒霉。 周斐在旁边站了几分钟,见他不动,还哭个不停,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 “怎么还在哭?我去外面等你。”周斐对他说道。 朱玉想着,她活该没有夫郎。 她这样子真混蛋。 出去的周斐去找了主人家说话,没再进去一趟。 里面挤牛奶的朱玉闻着牛身上的气味,又浑身热得不行,今早上出来整整齐齐,现在呢,乱七八糟的,浑身一股味,衣服也弄脏了。 朱玉不想待在这了。 他一边哭,一边挤牛奶,越想越委屈。 大抵是过了两个小时。 周斐从外面进来,看他已经站起来,费力地提着桶,伸手接了过来。 “出去收拾一下自己吧,洗个脸。”周斐说道。 朱玉没说话,就这里花着脸走出去,边洗边哭。 周斐等他收拾好自己,又告别这家,领着人回去。 朱玉满脑子想回去洗澡换衣服,紧紧跟在女人身后,也不说她走路快了。 这时候已经午时了。 朱玉肚子开始饿了起来。 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想到中午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也抢不过那些人,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没希望了。 朱玉如今对周斐的感官就是,纯是个木头。 “这是刚刚那家给的馍馍,自己现在啃啃,到时候抢饭的时候也有力气一点。”周斐见他摸着肚子,把馍馍给他。 “你刚刚怎么不拿出来?” “我看你没什么反应,给你你不吃不是浪费了吗?” 朱玉不说话了,接过那馍馍就开始啃。 反正脸也丢光了。 回到村口,周斐就见到了眼熟的人。 他没穿院子里穿着那身衣服,反而穿着长衫长裤,站在角落里,手上还搭着伞。 她疑惑着,少爷怎么跑这边来了。 朱玉见她停下来,没好气道,“你怎么了?” “你先过去吧,不用管我。”周斐往少爷那边去,见他旁边围了一个女人,连忙过去把人推开。 “少爷怎么来这了?” 什么少爷?这年头还有这称呼吗? 附近的人听到,也只是忽略。 苏越见她身边围着男人,紧紧抿着唇,把食盒塞到她手里,作势就要走。 周斐跟在他身后,怕他出什么事,“你去哪?” “回家,不然还待在这做什么?”他说道。 周斐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了。 见他要走错路,周斐又提醒他该往左边的小路走。 苏越听着生气,站在那不动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迷路。”周斐说道。 苏越不说话了,只是往前走。 他搭着伞,周斐其实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他的心情。 很不好。 怎么会来这里呢? 是他母亲要求的吗? 来时苏越嫌弃这路长,这会又嫌弃太短。 他回到门口,把伞收起来,扔给她,“到时候送过来。” 周斐一时拿着那伞,也不知道去哪里。 她还是先回了自己屋,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伞放在旁边。 屋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饭菜还是温的。 周斐看了一眼又合上,拿着伞往少爷院里走。 她有些惴惴不安,想着少爷在生什么气。 他不会知道昨天的事情了吧。 可是她又思考错,她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吧。 到时候真要盖房子,她肯定回老家盖啊。 而且少爷也不会看上她。 她驾轻熟路地去了少爷的院子里,先听到的是里面的水声。 少爷在洗澡。 她先是僵在那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远离屋门,把伞在放在桌子上,默默地远离。 生怕被发现,又是一个挨骂。 伞也送过来了,他也应该不会生气了。 离开院子的周斐浑身有些燥热,耳根子也红了,满脑子是刚刚听到的水声。 他在屋里光着身子。 周斐回了屋,把那饭菜全给吃了。 她没打算今天再去村里,吃完饭后自己也去洗了一个澡。 过了许久。 周斐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少爷的模样。 他的声音好听得很。 又想起少爷的手,也软得很,白净细长,轻轻一捏就红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在想什么,居然这样想少爷,满脑子的男人。 怎么能这样呢? 太不尊敬人了,太污秽了。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你今天回得挺早,之前这个点都看不到你。”回来的何月三看到她,有些惊讶,“还洗澡了?” 何月三看着那脏衣篓,“你下午没事了?” “应该没有。” “那我们下午就去喝酒吧,别拖明天了。 ”何月三边说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点熬不住了,想喝酒。” 周斐见她走到自己面前,眼巴巴地看着,默默地盯了她一眼。 索性她也待不下去,很快点了点头。 这个点是下午一点半。 她们到达酒馆时,酒馆暂停营业,关门睡觉了。 “等等吧,等她们开门我们就进去,之前没这个点来过。”何月三默默地说。 “一个小时吗?”周斐问。 现在已经两点了。 何月三坐在树底下,叼着根草,有些郁闷道,“能不是吗?” “来都来了,还回去干什么,那不是白来了吗?”何月三试图把她劝住,“反正你也没事干。” 周斐倒没想扫她的兴,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她在旁边守着。 大概三点,酒馆开了。 太阳依旧毒得很,即使这已经是夏天的尾巴。 她们两个进去坐下,何月三先是要了四坛酒。 周斐坐在那,没什么兴致,提不起劲。 酒被端上来,周斐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看着何月三直接提壶就喝。 跟牛饮一样。 她喝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慢悠悠地,打算把这一个下午都浪费在这。 不到两个小时,何月三就倒了下去,很快熟睡。 周斐大概喝了五碗酒就没喝了。 她身上带着酒味,想着今天回去又要洗澡。 虽然喝了几碗酒,周斐到没什么醉酒的情况,意识一样很清醒。 她把人扶出了酒馆,感觉此刻的何月三像是从酒腌过了一样,浑身的酒味。 她们是从小门进去的。 回去后,周斐把人扔在何月三自己的床上,又坐在那醒酒。 何月三睡得糊涂,不省人事,完全不在意自己躺在那。 过了一会儿,周斐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还好,不是很浓。 大抵过了一个小时,她恢复了一点,感觉已经不受酒精影响,洗了脸,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了门。 这个点是吃饭的点,周斐才走出屋门,就发现有人找她。 “少爷叫你过去一趟。” 天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亮了,带着点昏黄。 屋檐下的周斐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洗澡再出来。 少爷那鼻子,肯定能闻出来她喝酒了。 她朝后院慢吞吞过去,想着怎么说。 或许少爷不会问。 来到少爷的院子里,他不在院子里。 周斐看了看四周,没见到少爷的影子,目光又放在了紧闭的屋门。 她闻着自己身上的酒味,莫名有些心虚。 在屋内吗? 为什么不出来? 叫她来是做什么? 带着几个疑问,周斐慢慢推开了屋门。 “您在屋内吗?” 屋内有些暗,虽然不影响视线,但是对眼睛依旧不舒服。 屏风隔绝着内室。 周斐很快看到人了,就在屏风后面。 少爷的身影印在屏风上,隐隐错错地,漂亮得很。 怎么不说话? 她站在那没动,想着他是什么意思。 屏风内的人微微挪着身子,肥大的外袍遮住了他的身体,但依旧露出漂亮勾人的曲线,长发紧紧贴在他的衣裳上,从背脊流泻而下。 可以看出他里面没有穿衣服,只是穿着一件外袍。 一件松松散散,薄薄的外袍,可以称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9288|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是情趣。 “你不过来?” 那嗓音有些软,周斐听着,微微有些躁动起来。 她走过去,走过去几步,绕过屏风,那人就直接扑在了她的怀里。 她呆愣了一下,没出息地抱住他,鼻尖都是怀中的人的香味。 手掌下是滑腻的衣袍,再下面是温热的身躯。 周斐呆在那,没做任何不老实的动作,只是这样抱住他,僵着身子。 偏偏怀中的人不老实,抬手搂住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轻吐着气,柔软羞怯。 “你喝酒了?” 他微微仰起头,垫脚亲了亲她的嘴角。 周斐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做什么,眼睛里全是眼前男人的白皙细腻的身体,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线彻底断了,干渴的唇舌微微抿着,手掌诚实地触碰他的腰身。 还没等他做什么,本还像个木头一样的女人突然把他抱起来,把他压在了床上。 他没挣扎,倒在床上,身上的衣裳散开,漂亮的眼眸盯着她,任由女人埋在他的脖颈处亲着。 “好香……”女人的声音低低地,有些哑。 他被紧紧抱住,浑身抖着,是怕的。 她把自己抱得结结实实,被挤压在床上,跟女人的身体切切实实地触碰着。 她的身体很烫很热,胸腔鼓动着,身体也紧绷着。 从没接触过女人的苏越开始害怕起来,怕自己做出这种胆大的行为,后果会怎么样。 怕她不是个良人。 怕她会嫌弃自己不要脸。 鼻尖都是女人身上气味,掺杂着酒味,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在这种场景。 没有红色的喜宴,没有满目的红绸,也没有交杯酒。 随着女人亲住他时,他急促地喘着气,发不出声的喉咙只能滚动着喉结,殷红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 感觉自己像是一团发泡的面粉一般,被毫不留情地揉捏,裸露出来的表层连带着下面的肉痉挛发颤。 柔软的发丝黏在苏越的脸上,细汗似乎打湿了他的眼睛,面容带着潮湿和绯色。身体连接的感官使得身体很快像大海的浮木那般,变得湿润泡发。 好过分。 他的脸埋在枕头上,浑身抖着动弹不得。 很快他昏睡过去,似乎放弃了这糟糕的结果,甚至摆烂一样,一动不动。 完蛋了。 要是被别人知道,他的脸都没有了。 …… 半夜里。 他被抱起来,迷迷糊糊地趴在她的肩膀上,想着她是不是带他去洗澡。 随着他被放在窗户边上,窗户被微微打开一半,苏越哆嗦着,瞬间清醒了一半。 他挣扎着,声音慌张嘶哑,“你要做什么?” “没有人的。”女人在他耳边说道。 不管有没有人,都不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呢? 苏越接受不了,完全接受不了。 可身体却比他率先一步败下阵来,急促地抖动着,身体无力地靠在那,更别提无力的手臂。 他哭得厉害,挣扎着也厉害。 恨不得把女人推到门外去。 太过分了。 太混蛋了。 苏越腿脚都用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窗户外面,生怕有人来,生怕被人看见。 他的手紧紧扒着窗户,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倚靠的地方竟成了这种场景。 “够了……” 她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新奇地玩着属于自己的玩具,摆弄它的四肢,非要玩腻了不成才肯松手失去对玩具的兴趣。 苏越既讨厌她,又带着惶恐不安,眼泪流得不停,不受控制地流着。 随着他昏过去,周斐才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着他。 她没上床。 只是收拾了一下自己,从屋内走了出去。 她也没关紧窗户,任由屋内的暖香出去。 同样也没收拾床上的人。 这个点已经三点了,周斐需要去收拾自己,然后休息一个小时,准备去工作。 天还是黑的。 周斐摸索回去时,差点把人吵醒。 她躺在床上,这才想起来她需要清洗一下少爷。 不过他现在那副模样,的确更适合他。 谁让他那么爱干净呢? …… 早上,几乎快到午饭的点。 床上的人才出现一点动静。 他慢慢撑着手坐起来,浑身无力,浑身酸软,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还没撑一会儿,身子又倒下去睡着 他的模样已经不成样子,不再想往日那样干净骄矜的模样,而是浑身痕迹,面容绯红,眼眸也湿透的模样。 像是被浸透的模样。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着,有些失灵的鼻子开始工作。 他很快闻到屋内的气味。 与其说屋内的,不如说他身上的。 他撑着手从床上起来,却跌在地上,连带着被子也一起滚下来。 他没有心力去追究女人糟糕透了的行为,满脑子想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洗澡,换衣服,还有扔掉床上的一切。 苏越几乎要受不了了。 不想待在屋内,可又怕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他撑着身子爬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抿紧了唇。 他愕然挪开眼不再看,随手扯下一件外衫披裹在身上,又顶着酸软疲疼的身子收拾屋内。 他把床单扯下来裹成一团,又把被子取下来。 还没做到一半,苏越跌在地上,无力地倒在那被子上,闭了闭眼睛。 她人呢? 不来看他吗? 她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没有关窗户。 她太过分了。 苏越想着。 越想越生气。 可他太累了,连生气的累。 他的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那,濒死在那,极力渴求在呼气,任何挣扎的挪动都只是无力的挣扎。 随着门被推开,苏越来不及恐慌是谁,就已经在担忧自己这副模样会被谁看到。 进来的人站在那一会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苏越感觉脸面有没了,什么也没了,甚至想着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身体的裸露让他极为羞耻地想要蜷缩着,想要裹住自己。 他呼吸着,因为过于紧绷而呼吸明显,胸腔起伏中。 10. 第 10 章 被看光的羞耻和身上的痕迹,地上的人抖着,浑身难堪羞愧,想出声呵斥进来的人。 屋内一片狼藉。 一进来的人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地上的人堪堪扯过一件外衫遮住一点身体,修长紧致的腿无力地屈着,微微打开,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甚至压在身下。 尤其是那张脸。 像海棠被雨打惨的模样,娇娇弱弱地,眉目还含着昨夜的情欲,小脸上绯红一片,饱满红润的唇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被欺负得很惨。 浑身上下都很惨。 哪里还有之前的从容。 站在门口的人突然笑了笑,朝地上的人走过来,俯身把人抱起来放在软榻上。 怀中的人挣扎了一下,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熟的人,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心中的气在胸腔中撞来撞气,恨不得现在就发泄出来。 屋内被周斐收拾了。 很快,屋内的东西全换了干净的。 她打开所有的窗户,又用布擦拭着,洗干净手后,又取过一件外袍穿在少爷身上。 她把他抱起来,就这样抱出屋内。 “你……你做什么?” 他挣扎着,手无力地在她肩膀上挪着,眼眸内瞬间惊恐慌张起来。 他哭了起来,她做的任何事情他都接受不了。 “你抱我出来做什么?”他声音很哑,说得很慢,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一个字来。 “洗澡。”周斐低眸看着伏在肩膀上哭的少爷,喉结滚了滚,安抚道,“这里没人的。” 他吸了一口气,没人也不可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上面没有屋檐盖着,四周没有墙体遮掩,穿成这样,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人在外面暴露尚且羞耻,更别提他现在什么模样。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音,无力席卷他的身体,疲倦,疼痛,甚至没有任何欲望去生气。 “昨晚少爷不是很喜欢吗?”女人又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甚至还亲了亲他,抱着他也不老实。 “是少爷主动脱着衣服扑我怀里的,我年轻没有抑制力,一时过分了也不能怪我。更何况,少爷在床上不是很舒服吗?都舒服哭了……” 苏越羞得伸手捂住她的嘴,镯子滑下来,清清脆脆地,手腕上还有女人的牙印,指骨也泛红透着粉。 “少爷的手还是香的。”女人有些稀奇。 他呆在那,觉得她到底在胡说什么。 意识到她真的在闻他的手,甚至张嘴要咬住他的手指,苏越很快缩回来,手指在她肩膀上颤抖蜷缩着。 混蛋。 真是乡野女人。 周斐把他带进了偏房,里面放了浴桶,装满了水。 她把他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小心地把他放进水里。 他趴在那闭上眼睛,整个身子无力地瘫软在那,似乎等人来清洗他。 周斐很乐意帮他洗,见他这样,默默地帮他摆好姿势,慢慢清洗他的身子。 少爷的皮肉嫩,又薄,触感好得很,跟摸真丝一样,滑滑嫩嫩的。 她甚至还能想到自己昨夜是如何欺负他的。 像是饿狼突然得到一块肉,囫囵吞枣地啃食着,作势就先吃,什么温柔什么照顾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昨夜她先是把人折腾了一遍,才慢慢开始亲他。 她看着水中假寐的少爷,手上轻轻擦着他的皮肉。 周斐呼吸乱了乱,不自觉慢慢把人从水里拉扯出来半个身子。 “你你做什么?”他轻轻惊呼了一下。 “想亲少爷。” 他被抱出来也没被洗干净,胡乱被布擦拭着,被压在偏房的硬板上。 “疼……” 他的双手挤在两人中间,用那点为数不多的力气推她,却没任何用。 那硬板也就结实。 屋内的声音跟猫一样,呜呜咽咽地。 伏在那的人被折腾着,膝盖也被磨红了。 这时有人经过。 “少爷去哪里了?刚刚进屋没瞧见。” “可能去外面了吧。” “这样吗?一早上没瞧见人了。” 屋内的人咬着自己的手背,在那抽泣着,可怜得紧,长发遮住了他半张脸,湿漉漉地。 “好漂亮啊,少爷。”身后的人亲着他的脖颈,“好香……” “别说话了……” 一个小时后。 苏越又回到了浴桶里,里面重新倒了半桶热水进去。 还没进去几分钟,苏越就累得睡了过去。 他被抱出来时,身上只裹了一层浴巾。 苏越在床上躺了一天,只喝了一点汤,就沉沉睡了过去。 下午不乏中途有人敲门,见里面没动静,就想进去看看。 这时从小厨房出来的周斐看见,“少爷生病了,昨晚上贪凉发烧了,喝完药后就睡了。” “你怎么知道?” “今早上知道的,他说他不舒服,我就去请了医生,医生说的。”周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那你不要在这久留了,像什么话。” 不然少爷的屋子她想推就推,想进就进,玩万一起了什么心思,这院子里的人谁知道。 周斐点头,“我知道的,端完汤药我就走。” “那好,我先走了。” 周斐看着他拿着扫把离开,推门走了进去。 她之间走进了内室,将帷幔掀开一点,把床上捞起来靠坐那,作势就要给他喂吃的。 “不吃,想睡觉……”他声音很轻,眼睛也睁不开,偏着头要拒绝,却没什么用。 他张了张口,小口地咀嚼着,费力地咽下去。 吃完东西,大概是半个小时后。 苏越又埋在了被褥里睡着,浑然不觉,睡得贪婪。 周斐将帷幔合上,把碗端出去,又合上门。 现在是下午五点。 周斐出了少爷的院子,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去洗了澡后等着天黑。 “你没事?”何月三看着她就坐在那,眼见地发现她脖颈处的咬痕。 她有些挤眉弄眼,小声说道,“哪家男人这么泼辣,脖颈上都是。” 周斐听着也没慌张,就在那笑,“野猫抓的。” “野猫?”何月三半分不信,“你要是等天黑,还不如带着你的野猫去后山的草坪上,那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9289|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一个人去。” “草坪?”周斐疑惑。 “上次我乱逛去了一次,就发现有人在那乱搞。你猜猜是谁?” 周斐笑了笑,微微往后靠,“不猜。” 何月三有些心痒痒,“你找得谁?是不是昨天搞在一块了?身子软不软香不香?” 周斐含糊着,“都说的是野猫。” 何月三没信,“我也想找个,找一个放得开的乖点的,光在屋里睡有什么劲,人家动物动不动就繁衍,哪里会特意找个屋。” 周斐没说话,又躺在那,脑子里却想着少爷身子疼不疼了。 今夜应该不能欺负了,把人逼狠了,怕是会不理她。 “对了,你记得搞好措施,别怀孕了。”何月三突然道。 周斐没搭理她,假装闭眼睡着。 等天彻底黑了,外面没人走动了,周斐偷偷地从窗户跑出去,也没惊动何月三。 她没开灯,按着熟悉感觉摸路,翻墙进去,偷摸摸地去窃香。 周斐是翻窗户进去的,白日里特有留了窗户。 她没开灯,刚掀开帷幔,里面的人就惊醒了,吓得往里躲。 “你谁啊。” 周斐乐没说话,脱了鞋子往床上跑,把人捞过来紧紧抱着。 抱到软绵绵的身子,周斐又埋在他的脖颈嗅着,恨不得一次就满足下来。 苏越慢慢放松下来,浑身上下都是女人身上气味,还沾了她的口水。 “揉揉腰,腰疼。”他小声道。 “不是还谁吗?不怕有人突然进来把你给睡了?”周斐故意地揉重了一下。 他轻轻哈了一下,“只有你这个登徒子进来。” “那怎么不喊人?就这样被人占便宜,到时候喊破天都没人信你没有偷人,到时候揣个大肚子,骂你不要脸,偷人,放荡。” 他轻轻咬唇,呼吸乱了乱,听不了这些话,“别说了……” “不会大肚子的……”他羞怯道,“你要娶我的。” 他埋在她的怀里,软着身子,腰身被揉着,疼痛很快缓和下来。 到了晚上,苏越就睡不着了,身上的疼痛很快折磨着他,想着她怎么还没有来,好让她给自己揉揉腰,揉揉腿。 他不去想白日里那些放荡的事情,只埋在女人怀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下贱的行为。 未出嫁就跟女人睡一张床,混在一起黏黏糊糊。 周斐抱满意了,才肯松开他一点,慢慢摸着他敏感的皮肉,非得惹怀中的人受不了出声阻止才松口。 她拉扯着他的身子,让他半边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又帮他揉着腰,掌心在腰身那打着滚。 周斐没碰过男人,一朝得逞,非得把男人身上的皮肉摸腻了一样,离了就想着。 苏越穿的那一件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周斐脱下挤到了床下,如今裸着埋着,轻轻吐着气。 他想着,真的是没清白了,被她摸得干干净净。 如今床上多了一个人,偷偷地多了一个人,外面谁也不知道。 苏越如今还来不及去嫌弃,整个人就莫名有些羞耻兴奋。 好似自己真的成了偷人的贱人,不要脸的荡夫,在床榻上密会自己的情人。 11.第 11 章 苏越埋在女人怀里,浑身抖着羞耻得,怕人发现,怕人指着骂。 “抖什么?哪里不舒服?”她把他的腰抱紧,贴在自己的身上,手掌不可避免碰到他的臀。 很翘。触感很好。白日里就喜欢晃着那,勾人得紧。 周斐知道一碰这,怀中的人准会生气。 她的指腹摩挲着尾骨,嗅着怀中人的香气,觉得怎么抱都抱不腻,越闻越睡不着。 “轻点。” 苏越被她抱得有些疼,手指微微蜷缩着,又小声道,“腰不舒服,才抖啊。你揉好了,我就不抖了。” 周斐听着,想着少爷真是会说话。 她咽了咽,微微松开他一点,一边揉着,一边专注着抱人。 两个人都是头一次触碰异性的身体,慢慢沉默下来,好奇地探索着。苏越被抱着会紧绷,被亲着会害羞,被摸着更是瑟缩着。 过了好久,他微微攥着女人的衣服,埋在她怀里,低低地问她,“你明日就去说,要娶我好不好?” 见她没出声,他仰头看着,却发现她睡着了。 他微微咬唇,又把脸覆在她的怀里,轻轻呼着气,想着赶快有一个正经的名分。 这样太奇怪了,总感觉在偷情。 要是成婚,按照母亲的说法,最早也是年底成婚。 而且这样混在一起,迟早会被人知道的,说不定真跟她说的那样,大着肚子走来走去,名声都没了。 假睡的周斐没想那么快去说,想着享受一下偷情的日子,还没看够怀中人害怕胆战心惊的模样。 她想着,就半个月,半个月她就去说。 哪里有一确定关系就去订婚的。 帷幔内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周斐这才有其他心思开始想其他。 少爷的床果然很软很香,就是有点窄,不足以让她把人抱来抱去。 她闻着少爷的头发,闭着眼睛装睡,轻轻摸着他的脊背,胸腔中的心脏跳得很快。 怀中的人动了动,没发觉,已然睡了过去。 外面的庭院静悄悄地,猫从窗户钻进来,又跳到榻上蜷缩成一团,慢慢睡过去。 随着天微微亮,床上就出现了细碎的声音。 周斐就睁开眼睛,慢慢将怀中的人拉开,低眸盯着他这副漂亮熟睡的模样,忍住想亲人的举动,从床上下来。 她把帷幔遮盖好,免得早上的阳光把他弄醒,又想着早上给他弄点补品,免得他太瘦了。 看着梳妆台上盒子里折叠好的帕子,周斐顺走了一块塞进口袋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绕过屏风出去。 她是从屋门这里离开的。 这时候大多数人没起来。 外出采办时,周斐去买了一对走地鸡回来。 厨房里,何椿见她在杀鸡,“你这是做给自己吃?” 周斐将鸡血滴在碗里,头也没抬,“不是,给少爷的。” 何椿没多问,可能是少爷想吃了。 “你一次性杀两只,少爷吃得完吗?” 周斐提着鸡扔进沸水里,“当然是给少爷吃软一点肉,其他的鸡胸肉煮着喂给少爷的猫。” 何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家人有钱,也不是这样过日子。 “我听人说,你前段日子去县里了,还买了金子回来。”何椿换了一个话题,“买给谁啊?找对象了?” “也是少爷要。”周斐拔着鸡毛,“我哪里有钱买金子。” 一个月最多买一克,一年也就十几克,买来到手里还轻飘飘的。 何椿:“……” “少爷让你做这做那,会给你工钱吗?” 周斐把鸡毛扔进垃圾桶里,“这要什么工钱,这点算什么事。” 也就煮个面,跑腿买点东西的事情。 少爷不是天天要吃面,白日里吃的东西,他那边的小厨房会给他做。 跑腿更不用说了,少爷有想买的东西,都是从杂志上看来的,看上了就打电话过去让人送过来。 何椿听着,觉得她就是个傻子,哪里是会过日子的人。他起身不跟她说话,去做自己的事。 周斐见他走,也没说什么。 拔鸡毛很快,两只鸡花了她半个小时。 她把鸡胸肉拿出来,放上佐料,从早上九点开始炖。 她怕别人端走,就一直在厨房附近,也没去村里上工。 后院里。 有人去敲了少爷的门,询问少爷要吃什么。 床榻上的人听着声音,撑着手慢慢坐起来,用被子裹着自己,微微提高了声量,“跟之前一样就行。” 他从床上下来,穿上衣服,头发也散在身后,打开门看着院子里。 他有些迷糊,虽然七点时醒来了一次,强撑着起来吃了一点东西,又倒回去继续睡,睡到了十点。 苏越走到了树下,把猫抱了起来,慢慢抚摸它的背。 虽然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也好了许多,腰身不自觉紧绷着,只想靠在软一点的地方。 她在做什么? 又去村子里了? 想要那点钱,不如来他这。 他的私房钱很多,母亲每年都会直接给他几万。 他的钱足以养活她,只要她不挥霍,不去做什么赌博的事情。 也可以养活她们的孩子,几个孩子都行。 母亲还给他准备了嫁妆在库房里。 苏越想着有些疲倦,也完全没有想着去吃什么避孕的药。 要是怀上了就立马成婚,好好准备着生下孩子。 他的思虑里,完全没有她不会娶他这个想法。 要是她不娶他,后悔了,反悔了,要娶别人,苏越就不活了。 怀中的猫有些胖了,时不时喵喵地叫着。 苏越伸手轻轻碰着它的耳朵,低眸想着却是周斐。 “少爷在那发呆做什么?” 苏越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他把点心和水果摆在桌子上,“少爷后颈是不小心撞到什么了吗?还是被虫子咬了?” 他下意识抬手捂住后颈,虽然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也不足以遮住整个后颈。 苏越眸中有些慌张,声音又不自觉软下来,“大概是被咬了,没什么感觉。” 怀中的猫也跳上了桌子,尾巴轻轻晃着,坐在那抬头盯着苏越。 “这样吗?少爷要是还没有好,我去把房里的药给你,很管用的。”小沐说道,“晚上有电影,少爷记得去看,很好看的。” 苏越含糊地应下来,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5657|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些潮湿的面容有些抬不起来,始终带着心虚害怕。 等人走开,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又扯了扯衣领想要遮掩住。 被人看到了。 他会多想吗? 是不是只是碍着面子没有直说出来,然后跟他之前碰到的人一样,背地里说他。 说他偷偷跟人上了床,连痕迹都还在。 他听说,有些人光看怎么走路也能看出这个人还是不是清白的身子。 苏越不由地焦虑起来,微微低垂着头,用头发遮掩着,眼底有些害怕,直接起身回了屋。 要是有人在他后面看他,定然压看出他走路也不稳。 猫坐在那,似乎有些不理解,低头舔了舔身上的毛。 屋里。 苏越借着镜子想要去看后颈,却发现难以看到。 他焦急地浑身有些燥热。 他起身去换了一身衣服,也披散着头发不束起来。 其实被发现也没什么。 可是他怕被人嚼舌根,被人说坏话。 快到饭点时,苏越才不情不愿地从屋内出来。 刚走出来没几步,他就发现院子里站了人。 他先是看了看四周,随后又走向她,“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做了鸡汤,你尝尝看。” 想说的话瞬间堵在了嘴里,苏越盯着她,欲言又止,最终乖乖地坐下来。 再等一会儿吧。 万一她不耐烦起来,觉得他在逼她就不好了。 她想晚点就晚点,即便是怀孕了也有两个月的缓冲。 等实在不行了,他就让她去,或者他去跟母亲说。 “好喝吗?”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落下来。 他轻轻点点头,“小沐说,今天有电影,你陪我去看吧。” 女人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好在她没有像晚上那样动手动脚,苏越慢慢松了一口气,喝完那一碗鸡汤,吃了几口肉就不肯在吃。 他胃口小,也不喜欢吃肉,完全吃不完这么多。 他怕她生气,于是抬起头来央求着她来吃。 周斐也没认为少爷能吃完,能喝一碗汤已经很不错了。 苏越慢慢凑过来,软着嗓子问,“你之后还去村子里吗?” 少爷就穿了一身湖绿的衣裳,领子有些密,凑过来时身上还带着香味。 “去的。” 苏越咬着下唇,做出退让,“那你不能跟那些男人走得太近,要是他要你帮他,你让别人帮他,你不要做。”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种话有些不大好,但是谁乐意自己的妻主跟谁亲密呢,还说什么感谢的话,送这送那的。 你来我往,关系能不亲密上吗? 若她是个心思花的,在村子里跟谁搞上了,他也不知道。 “这我知道。” 苏越想着,她知道什么。 要是知道就别去了,就待在这,答应母亲的事情,趁早去把证领了。 他明明有钱,她做的那些事情,与其在地里累一天,不如来陪着他。 “知道?那你别让我瞧见你又拿着个篮子,身边又跟着一个男人。”他站起身来,睨着她,语气不自觉蛮横了起来,偏偏那眼角水润润地。 12.第 12 章 等她走后,苏越莫名不知道做什么了 他回屋躲太阳,只坐在窗户旁边,取出自己的针线,又想到那晚被她压在这里,藏在头发下的耳尖瞬间红了起来。 他捂脸唔了几声,轻轻靠在窗棂上,眼眸盯着外面,微微瑟缩着。 苏越浑身上下都透着胆怯害怕,猜疑惊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 她今天晚上还会来吗? 腿上放的针线盒微微弯曲着,险些朝地上倒去。 苏越意识到,连忙把针线盒放在桌子上,将衣服放在膝盖上。 屋内,猫趴在榻上睡觉,屋门也关上,只有窗户还开着。 外面的院子里时不时走过几个人,每隔一个小时就会给苏越送东西。 到了下午。 苏越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被编成了麻花辫,也没穿上那长衫,出奇地换上宽松的短袖长裤,这是前几日新送过来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又觉得有些不适应,又取出蕾丝手套套上,那金镯子在手腕上晃着,不贴着皮肤,更觉得奇怪。 苏越只好摘下手套,取出蓝色的丝巾遮住有些大的领子,怕自己一弯腰就被别人看到。 估摸着时间,苏越从屋里走出来,想着等会儿会看到她,她会不会夸自己好看。 等他走出来,却发现她还没有来。 她忘了吗? 苏越有些不高兴,想着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来。 明明都说好了。 “少爷今天怎么穿这样?”小沐从长廊那边走进来,“少爷不是不喜欢穿这种衣服吗?” “不好看吗?”苏越有些犹豫。 “少爷穿之前的衣服就很好看,穿这个也好看。”小沐说道。 苏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却也没说要换回来。 她还没怎么看过他这些衣服,她应该会喜欢的。 手臂在袖子里晃来晃去,甚至大半在空气中,苏越下意识瑟缩着想要藏住自己的手臂。 “我先走了。” “少爷是要去看电影吗?” “嗯。” 苏越同他说完话后,就朝院门走出去。 这个点已经没有太阳了,还带着风。 他先是穿过长廊去了厨房找人,发现没人,又犹豫着要不要去她的住处。 那里都是女人,他过去不大好。 “少爷这是饿了吗?还是找谁?”正在择菜的何椿见少爷在门口,起身走出去,连忙出声询问。 “周斐呢?” “今下午有人找她,她跟着一块去了村里,听说是帮人盖房。” 盖房? 他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盖房?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他又问。 “没。” 苏越没再问,而是离开厨房。 去大门的路上,苏越中途遇见了管家,恰巧来寻少爷的管家告知他去家主那边一趟。 母亲找他做什么? 他去了大厅,见着母亲正在低头喝茶,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来,模样看着有些不高兴,“母亲找我是又要说之前的事?” “你不是也听到她的话了吗?人家不乐意娶你,你倔什么?又不是没人娶。”苏研放下茶盏,“过几日,你表哥就过来了,安排下乡,就在我们这里住下了,白日会去村里,不会跟你碰上面。” “表哥?他会乐意去村里待着?母亲为什么要同意?我不想见到他。”苏越不乐意,他们家破败的时候,表哥家压根不搭理他们,还照顾什么。 他有什么,那位表哥就要什么,什么都要压他一头,还嘲讽他是土,没见识,头发长见识短,不时尚,跟山沟沟里裹脚的村夫一样。 “都是亲戚。” 苏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偏头不看她。 “你好好和他相处着,过几天我也要出差,去的地方有些远,你好好在家待着,至于赘婿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好好跟你聊。” 苏越紧紧抿唇,顿时被气得呼吸不上来,眼睛里带着鲜亮的怒火。 “我不要,就不要。”他声量提高,“他要是进来,我就把他赶出来。” “听话。”苏研说道。 苏越本就不顺心,听到什么听话两个字,随手把旁边的茶盏扔到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在地上发出响来,一会儿就消失了。 苏研默默看了一样地上破碎的茶杯,茶水也溅了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儿子穿的衣服。 露出了白腻腻的手臂来,裤子很宽松带着繁琐的蕾丝,坐着像裙摆一样,身上的衣服更是繁琐得不得了。 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带着个金镯子,明明他之前还嫌弃土。 这副打扮过的模样,活像是打算出去走一天。 苏研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恨不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清了清嗓子,“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你要是不想见到他,到时候就不要出来。” 苏越见母亲说完就走,还拿着茶杯,少爷脸色顿时差得厉害,坐在那缓和了几分钟才起来。 大厅也没什么人,他起身出去,见哪哪都不顺眼,心里又想着周斐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点还不回来是想做什么? 苏越顿时委屈起来,心中的郁气不知道往哪里撒。 还没等他走出去寻人,就有人追了上来。 少爷突然从后面被抱住腰,吓得人激灵一下,险些软了腿跌下来。 还没等他想是哪个大胆的家伙,就闻到了后面人的汗味。 那手从衣摆钻进来,揉了揉他的腰身。 女人的手带着薄茧,摸人的时候膈应得慌。 “周斐。”他轻轻惊呼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四周会不会有人看到。 他就这样的姿势,被人压到了墙门那,镂空的窗户正对着少爷的脸。 身后的人在亲他的脖颈,手也不老实摸着。 “等等……”他轻轻哈了一下,被刺激得不行,眼睛瞬间堆里一点泪。 “少爷今天怎么穿得这么凉快?真漂亮。” 那小手晃着,什么衣服都不遮挡着,白腻腻地,在周斐眼里,少爷跟没穿衣服一样。 挣脱出来的少爷靠在那镂空的窗户上,轻轻喘着气,也被女人围在那一角落里。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他声音轻轻地,软软地,鼻尖都是女人身上的气味。 他一时接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2828|177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了,掌心贴着她的手臂,觉得她浑身烫得厉害,后背又贴着墙,余光看着四周,睫毛颤得厉害。 “我去抢票了,等会儿和少爷过去,就直接坐下就好。” 女人又凑近一些,低头亲了亲少爷湿润饱满的唇。 少爷很香,那张小脸上更是精致漂亮得不像话,张嘴说话着,还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舌头。 苏越觉得她有点不对劲,今天是不是过于兴奋了一点,跟没见过没摸过男人一样,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他下意识微微张唇,被亲得脸色发红,被蹭得浑身有些软,也不可避免地闻着她身上的气味。 好奇怪。他脑子里想着。 太大胆了。 怎么就在这里亲起来,抱起来了? 一分钟不到,少爷就哆哆嗦嗦地捂住了女人的嘴,夹杂着少爷身上的香味。 他微微恼怒道,“还不去收拾自己。” 周斐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是后退了一步,抬手摸了摸少爷的手。 “少爷等我一下,我马上来找您。”她声音有些哑。 被这么一打岔,苏越的情绪瞬间乱了套。 等女人离开,他连忙藏起来收拾自己。 他脸上有些发烫,遮掩似地触碰着耳坠,又用手背贴了贴发热的脸。 羞耻盈灌了他的脑子,湿润的唇微微抿着,目光更是闪躲慌张。 应该没人看见。 他想着。 苏越抚平自己的衣摆,把那处的褶皱弄平,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真是没规没矩,怎么可以这样呢? 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如此待他。 之前还会小心翼翼地说话,生怕他生气,如今却突然在后面抱着他,不管不顾地亲他。 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慢慢恢复正常的速度,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身上可能沾了女人的气味。 他微微抿唇,又绕远一些,站在长廊的柱子旁边,身子贴在那,慢慢地平复心情。 怎么还没来呢? 苏越想着,觉得她真是混蛋。 苏府离镇子上很近,就是几条街的距离。 等周斐来找他,已经是十几分钟后。 她们是从小门出去的。 这个时候没太有人,苏越贴在她身边,把手塞到了她的手心里。 周斐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怕少爷跟不上。 其实她是不大喜欢看这种东西的,跟话本一样,没什么意思。 看过就忘了。 她紧紧握住少爷的手,很快又知晓其中的乐趣,开始慢慢揉着少爷的手。 苏越的指骨都泛着粉白色,漂漂亮亮地,周斐有些心痒痒,指腹慢慢揉着他的腕骨,强硬把人半抱着怀里。 “老实一点。”他小声道,有些恼怒。 他抽出手,离她半米远,让她老老实实带路。 看电影的地方是新建的,不免费,本来是特意提供给公家办公的,其余时间却也被安排放映挣一点钱。 里面的座位也不多,甚至还有空调。 他们的座位在后面。 被牵着手走进去的苏越特意看了看来的人,见来的人里没有眼熟的人,慢慢松了一口气。 13.第 13 章 这里依旧是黑的。 只有屏幕还亮着。 苏越落座时,旁边的座位也有人相继坐下。 屏幕的开头是山上,溪水慢慢地留着。 他的身体慢慢倾向周斐,眼睛盯着屏幕,想着这是什么剧情。 还没看一会儿,女人的手就摸向了少爷的腰。 苏越微微蹙眉,慌慌张张地抵着她向上的手,转头看向她,压低声音,“有人……” 那手收了回去,没了动静。 苏越顿了顿,想着她会不会生气了。 可旁边还有人啊。 肯定会被人看到的。 他想要看清楚她的神色,犹豫地贴过去一点,把手伸向她的手心。 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呢? 苏越有些后悔,后悔先把人带到了床上,起码先订婚才是。 “你生气了?”他声音刻意压下来,有些软。 “生气什么?”周斐见少爷贴过来,余光看着四周,见她们都盯着前面,微微低头亲了亲少爷。 苏越红了脸,被握住的手微微蜷缩着,想着也没有人认识自己,被看见就看见了。 他摆烂一样地靠在女人身上,眼睛盯着屏幕,任由她动来动去。 周斐就摸了一会儿,就没动了。 苏越看着上面的剧情,很典型的人物,男的追求时尚,大胆开放,在国外读书,女的则沉稳靠谱,也是个读书分子。 很快相爱上,又因为家里人的缘故被迫分开,随后又解除误会在一起。 跟梦一样。 他恍惚地想到自己之前看的书,哪里有那么多恰好相爱上的人。 活的人向死的人讨爱,扒棺材,抱着骨头过一辈子。 周斐见少爷木呆呆地盯着屏幕,却在走神,抓着这个机会亲了亲少爷的脸颊。 突然被亲脸,苏越惊了一下,慌慌张张捂住她的嘴,觉得她真是大胆。 明明这里这么多人。 要亲回去也能亲,偏偏这个时候亲,像是他不给她亲一样。 在屋里还亲得少了吗? 电影长达三个小时。 结束时,外面已经很黑了。 苏越抱着女人的手臂,走在大街上,声音很软,“你刚刚看了吗?” “什么看了吗?” “电影。”苏越提醒她,“你喜欢那样的男人吗?” “我喜欢少爷,少爷跟天仙一样,谁不喜欢。”周斐回想着电影里的主角,还没有少爷的脸好看。 他轻轻抿唇,微微提了提嘴角,小声道,“贫嘴。” 他盯着四周,黑乎乎的。 从来没有这么晚回去过。 他听到角落里的声响,又听到后面时不时的声音,害怕地朝她贴紧。 街上没有人,这个点每家每户都熄了灯。 “少爷,你饿了吗?” “不饿,你饿了吗?”他好奇道。 她们刚走近巷子里,再往前走五百米就到府门,苏越就被抱着压在墙上。 他轻轻惊呼了一下,也没机会挣扎,瞬间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角落里,他红着脸,被亲得双腿发软,鼻尖都是女人的气味。 她现在急什么? 难道等会儿不来他屋里了吗? 偏偏要在这黑漆漆的地方亲他。 白日里,苏越会经过这个地方,知道这里走得人多,甚至还有人坐在这休息。 他浑身热起来,吐着气,面上湿润。随着苏越被松开,也是无力地埋在女人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脖颈。 今天下午仔细编的麻花辫也散乱了一些,碎发黏在苏越的脸颊上,漂亮的眼眸微微有些失神,无意识地张唇,又轻轻抿着。 “该……该回去了。”他小声道,微肿的红唇上还泛着柔色,“不然会被人知道的。” 他仰头轻轻蹭了蹭她的下颚,“等会儿不来我屋里吗?” 周斐咽了咽,呼吸带着炙热,箍着少爷的腰也慢慢缩紧。 “去的,少爷记得给我留门。”她声音带着哑,埋在少爷的脖颈处吸着。 苏越抿唇笑了笑,“回去吧,我还要洗澡。” 被松开后,苏越用帕子擦了擦脸,又被周斐拿了去。 周斐是从小门进去的。 回到自己的屋里,她先是把少爷的帕子洗了洗,又洗完澡后,坐在自己的床上歇着。 “你去哪了?盖房要这么晚回来吗?”何月三起来喝了一杯水。 “嗯。”她胡乱回应着,估摸着时间过去。 周斐脑子里想着少爷的细腰,两天休息下来,少爷应该好了很多。 今天也没闹着腰酸。 何月三又倒了回去继续睡,虽然疑惑她干坐着怎么不睡。 后院里。 苏越从浴桶里出来,擦干净身体,披上里衣。 他将头发掀在一侧,慢慢回到了屋里。 他将门推开又合上,走到衣柜面前,将最里面那件衣服取出来。 这是之前买的。 很好看的衣服,但是太露肤,只能买回来看看,也没敢穿上。 他抱着那身衣服,走到镜子面前,脱下里衣。 外面的动静慢慢小了下来,苏越摸了摸发红的脸,不敢在再看镜子里的自己。 她会喜欢的吧。 穿成这样,也是给她看的,应该不会说他太过放荡吧。 苏越又将自己的头发弄到前面,试图遮住一点。 又不敢这样站着等她,她一进来,准能看到他这副模样。 苏越躲到了床上去,身体微微瑟缩着,把脸埋在被褥里,羞得不敢面对人。 才过去几分钟,他又想着,她怎么还没过来。 要是成婚就好了,就没有必要躲着别人,也没有必要这么晚了还要偷摸着进来。 明明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屋,偏偏还说着什么留门。 好似他是寡夫一样,留门让她进来。 屋内的灯没关,窗户关得紧紧地,那里甚至还被挪过去一个架子,上面放了书,杜绝后面发生的可能性。 周斐是个表面老实正经的人,瞧着跟木头一样,做起来没一件跟老实有关。 听到屋门吱呀的声音,苏越慢慢紧张起来,身体挪动着,后背贴着墙。 “少爷睡了吗?”女人的声音从屏风外传过来。 她把门关紧,又把灯关掉了大部分,怕别人起夜经过这里看到里面还亮着灯。 周斐走过来,看着藏在被褥里的少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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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边走过去,完全没有看到窗户的抖动。 屋内。 苏越被放在软榻上的案桌上,后背贴在那纸窗。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紧绷着身体,咬着塞到嘴里的衣服,生怕露出一点声音被人听见。 他的声音很细,呜咽着,像哭不像哭,像说话也不像。 …… 那件衣服有些可惜。 只穿了一个时辰不到,就破烂的不成样子,完全没有之前的原样。 早上起来的苏越想着,跪坐在地上把那件衣服捡起来,身上的里衣匀称地贴在身子上,越发饱满成熟。 衣服被他撒到了衣柜的角落里,等着哪天把它烧了去。 他的身子有些疲懒,换上衣服后就倚靠在榻上。 没有第一次那般的酸软疼痛,苏越显然心情好了很多。 谁也不希望每做一次就在床上躺一天。 要是天天如此,他岂不是下不来床。 苏越在软榻上歇了一个小时,又睡了一个小时,这才从榻上下来去吃饭。 午饭时。 周斐没有过来。 苏越坐在院子里,看着新送来的杂志,身下坐着软垫。 小沐坐在少爷旁边绣着花,悄悄看了一眼低头看书的少爷,想着少爷变了一点。 怎么成熟了一点,看人时也不是带着挑刺,而是雾蒙蒙地,莫名地有些妩媚。 走路时也小步起来。 小沐不知道,只能认为少爷最近心情好。 14.第 14 章 “昨天怎么不见你?”朱玉瞧见她,连忙走了过来。 周斐没回答这个问题,看着上面不少的牌子,有些稀奇,“今天怎么少了那么多人?”。 她今天来晚了一些,按理说一些好的早早被抢完了。 “听说挖金去了,都跑河里去了。”朱玉见她又拿了挤牛奶的牌子,他也跟着拿了一个,随即小声道,“我听旁人说,有人通过这个赚了好多钱,昨天盖房子那家就是她。” 周斐像是听明白了,也没说什么,领了牌子就去上工。 朱玉跟在她后面,好奇问,“你不去吗?有钱挣诶。” “不去,我还得去上工。”她说道。 “听说有很多钱诶,你不想赚很多钱吗?。” 周斐看了一眼他,“那你怎么不去?这种后知后觉的,好事哪里轮得上我。” “我家里有钱,我才不要去。” 他家里的钱今后都是他的,他那么努力做什么。 周斐:“……” “你今天不用帮忙去盖房子吗?”朱玉眼尖地发现她脖颈处的吻痕,还有露出手臂上的抓痕,显然跟男人上床过。 瞧着还是一个野的。 “要帮忙也得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完吧。“周斐说道。 “你有夫郎了?” 周斐想了想,“现在还没有。” 朱玉不说话了。 没有夫郎,脖颈处却有这些痕迹,显然骗着男人上床了,要么偷情,要么去窑子了。 听说这个村子里也有几个年轻的寡夫,妻主是病鬼,没两年就去世了,名声都不好,这几天都能听到他们在说寡夫偷人。 窑子要钱,寡夫要力气,寡夫显然要便宜好摆弄。 当然,她也可能和哪个未婚的男人混在一起,跟大队队长一样。 周斐朝前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怎么样,脑子里想着什么时候去县城一趟。 这个月也才刚刚开始,请假一天的话,肯定会扣钱,但是她偷摸摸地去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工作时间一般在早上五点到早上八点,下午三点到下午五点。 早点回来就好了。 上次和工厂的人说好了,下个月就进去。 她去跑了中间商,中间商也需要成本运营,三个月攒的工钱也足够了,同样也要住在工厂里熟悉产品。 前几年开始,从最沿海的城市就有外国人来,甚至专门设置了曲交会,虽然这两年停办了,周斐只好转销国内。 谁能想到这几天,发生了这种事情,不小心把少爷给睡了,现在也不好和少爷说。 这赘婿显然是不能往外跑的。 听说少爷他母亲最近也要出去,留他一个人在家显然也不行。 说不定他母亲这个约就回来了。 “你在想什么?一直在发呆?”朱玉忍不住说道,“走得比我还慢。” “你这下乡当知青的,什么时候回去?” 朱玉听到什么时候回去就心梗,“不知道。” 周斐16岁就跑出来赚钱了,初中没读完就到处跑。 谁能想到白白闯了六年,什么也没有了。好不容易盖的房子,好不容易攒的夫郎本,全给烧得干干净净。唯一买的那点金条也全还款了,一点也没剩下。 “你慢慢熬,别被人骗了,家里有钱也好。”周斐说道,也不再想七想八,直接加快了脚步。 这年头,很难看出谁好谁坏,更别替这些很好欺骗的男人了。 靠少爷之前肉包子丟狗的做法,她要是个坏心眼的,早把少爷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年头独生子有钱的家庭不少,吃绝户的人大有人在。 到达牧场后,周斐就直接开始挤牛奶了。 她看着盆里的奶,想着要不要买一点回去给少爷喝。 少爷喜欢喝这种东西吗? 买一点回去试试,说不定喜欢呢。 朱玉坐在离周斐两米远的距离,悄悄地朝周斐看了一眼。 她正低头认真做事,露出的侧脸也很好看,瞧着就是一个踏实的。 哪个男人搭上她了呢?她这个榆木脑袋,会喜欢哪样的男人?谁家男的能忍受她没有眼力见的行为。 瞧着她起身把装满的一桶放在旁边,朱玉眼睛都瞪直了。 周斐注意到目光,抬头看着朱玉那半桶的量,欲言又止,“我觉得你干活还是麻利一点,是不是有些慢了。” “又不要你帮我挤。”朱玉恼怒道。 快到中午,周斐等了他半个小时。 等他出来,朱玉就看到她手里提着牛奶,像是打算带回去。 “好了?走吧。” 周斐正在跟人说话,余光见人出来,就结束了对话。 大路上,周斐走在他前面,朱玉看着她的后背,忍不住上前问,“你有男人了?这是送给你家男人的?” “对。”她说道。 “谁家的啊?何莲?” “不是,我说了你不认识。”周斐含糊道,“快走吧。” 有人走过来,下意识先看了一眼周斐身后的男人,目光直直的,跟没见过男人一样,上下打量,又露出隐晦的笑容看了两人一眼。 朱玉被这样看着,浑身火气就冒上来了。 他来了几天,就这样被盯了几天,害得他连衣服都尽量穿多一点。 每次被这样盯着,朱玉就忍不住想骂人,恨不得上去把人打一顿。 周斐瞧了那人一眼,作势将袖子往上挽了挽,“眼睛不要了?” 那人什么话也没说,收敛起表情,走远了一些。 “真恶心。”朱玉气得都哭了出来。 周斐不会安慰人的活,“这里都这样,你早点走就好,受不了,不是还长着嘴巴吗?骂回去就行。” 到了村口,周斐就赶回去睡午觉。 带了府邸,她是从后门进去的。 草草解决掉午饭,她就回了屋内休息。 枕头底下压着少爷的帕子,周斐从下面摸出来,帕子是丝绸做的,上面还绣着朵玫瑰。 要不早早跟少爷说完,少爷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性子。 “喝酒吗?冰过的,喝着老舒服了。”何月三从外面回来,手上拿着一瓶酒。 “不喝。”周斐将帕子塞到口袋里,“你酒量差,还喜欢喝酒,要不是上次我把你弄回来,你就直接在那过夜了。” 何月三把酒盖打开,倒在碗里,“这有什么,在那过夜就过夜了,要那么舒服做什么,活过一天是一天。” “你昨晚是不是又跑出去了?”她又问。 “你怎么知道?” 周斐进来时,她睡得死沉死沉的。 她走在床边,何月三都不带睁开眼睛。 “我半夜起来了。”何月三喝了一口酒,“哪认识的啊?也给我介绍介绍一个,我也差不多年纪了。” 周斐没搭理她这种话,她刚来去哪里给她一个住了二十来年的介绍对象。 “明早我出去,要是有人找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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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说,他在长廊等你过去。” 周斐应下来,连忙去了长廊处。 长廊连着里园,跟她们这里差得远,周斐走了几分钟才到那。 刚到那,周斐抬眼就看着少爷站在长廊处,那衣袖被风吹得向后飘,心口瞬间涌现了某种情绪。 她想着,少爷光站在那什么都不动都够吸引人了。 见到她过来,苏越扑到她怀里。 周斐先是正经地把人带到柱子后面,慢慢将少爷拥紧,又埋在少爷的脖颈亲着。 少爷身上带着黏稠的甜味。 周斐之前没碰过男人,也没有亲过,如今只觉得这种滋味让人上头,让人不自觉陷入这痛苦中沉迷进去。 苏越找她来,不是送上门让人亲的。 “别亲了。”他抬手捂住她要亲自己的脸,睫毛微微颤抖着,语气有些急,“母亲明日就走了,你去跟她说,现在就去。” 她愣了愣,“少爷这么急吗?” “那你非得等我怀上孩子才肯去吗?”他微微皱眉,言语莫名有些尖锐,“明明这是迟早的事情,早早说完,你不是能早早和我在一起吗?” “难不成,你只是想玩玩而已?” “我去说,去说就是。”她把少爷的手挪开,轻轻揉着他的掌心,见他莫名着急的模样,也没了想亲昵少爷的心思。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就过去。”周斐松开他的手,慢慢说道。 苏越站在那,后背微微靠在那柱子上,呼吸有些不稳,眼睛紧盯着她离开。 他这样没什么错,只是想找到妻主而已。 他也把身子给她了,她也该去说要娶他。 就跟母亲说的一样,他这个年纪也该有妻主了。 15.第 15 章 府外,黑色轿车停靠在门口。 苏连枝从车上下来,抬眼打量着眼前的大门。 他穿着小洋装,头发也剪短了,染成了粉色的卷毛。 “伯母呢?我要去见伯母。”他微笑道。 …… 周斐被带到了书房处。 她看着身前的协议,翻看着,慢慢沉默下来。 这跟在这里打长工有什么区别,还不能返家。 “你要是同意了,等我回来就定亲,年底成婚。”苏研语气缓慢道,“你现在就开始学府上的事情,定亲后你就开始慢慢接手。” 这哪里能不同意呢。 说不定少爷就在外面等着,她不同意,一出去准能看到他发脾气。 平日里虽然看着好欺负,发起脾气肯定吃不消。 周斐有些犹豫,但还是在上面签了字,按了压。 随着周斐出来,她没见到少爷。 管家这时在门口同里面的人说道,“连枝少爷来了。” 苏研从里面出来,对周斐说道,“你先别离开,去看看阿越的表哥,连枝,他刚从国外回来。你们两个认识一下,他要这里住一段时间。” 周斐想着少爷也应该在那,跟了过去。 她走着后面,面上有些惆怅,很快收敛起来。 大厅处。 冷着小脸坐在那的苏越看到母亲过来,后面跟着周斐,眼睛亮了亮。 他不自觉起身,软着声音道,“母亲?” “等我回来就给你定亲。”苏研对他说道。 苏越有些不满,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周斐走过去,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眉眼带着开心。 “定亲?她吗?”苏连枝同样站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他觉得苏越是不是疯了,平日里跟疯子一样,现在也是,眼睛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穿着那些过时的衣裳,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还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妻主。 既没有学识,也没有背景,这打扮显然还是从地里出来的。 苏越哪里看不到他眼里的震惊和鄙夷,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只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想着等会儿让她来自己院子里。 苏研看了一眼苏连枝,虽然惊讶他的发色,给他介绍,“她叫周斐,阿越未来的妻主,等我回来,她们两个就会订婚,这几天会让人把请帖送出去。” 周斐没说话,目光停留在眼前的人身上,想着真不愧是从国外回来的,比少爷大胆得多。 头发也剪短了,还染了头发。 她低眸看向少爷,还是少爷好看一点。 黑头发黑眼睛的。 “你好。”她起身朝他说道,“我叫周斐。” 苏连枝这一刻觉得,苏越完蛋了,被吃绝户也是活该。 找谁不好,偏偏蜗居在这里面,随意寻了一个人嫁了。 他朝周斐微笑着,眼睛却看向苏越,“阿越,她和你可真配啊。” 周斐也能听懂那啥意思,“……” “既然也介绍过了,我们就先走了。”苏越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就想把人往外面走。 周斐被拉着,也没拒绝,思索着少爷和眼前这个人的关系,面上神情也淡淡的。 苏研见他如此,也没说什么,对苏连枝说道,“你什么时候去报道?” 苏连枝看着苏越就这样离开,那女人也老老实实跟过去,气得笑了出来。 “明天,明天我就要去村里报道了,可惜不能送伯母去港口了。” “阿越从小性子这样,你不要放在心上。” 长廊处。 “你怎么刚刚一直在盯着他?” “没有,只是看清楚少爷的哥哥长什么样,是不是跟少爷相似。” 苏越停下来,软声道,语气却有些强硬,“你明日就不要去村里了。” 周斐觉得少爷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变化有些多。 他在急什么呢?他今年不会才堪堪18岁,年轻得很,即便再晚两年也没关系。 她顿了顿,“我还是要去的。” 不拿着去村里的由头,到时候她怎么出去,不然真天天陪在一个男人身边吗?那像什么话,还不得被人笑话窝囊。 不能真靠少爷吃饭吧,这年头变得快,钱也贬值快,守着那点钱,后面日子还怎么过。 少爷一看就是不能吃苦的,平日里开销大,不好养活,也不能嫁了她,生活水平就下来。 “为什么?”他不理解,却也不敢发脾气,“陪我也不行吗?” 等定亲后去领证,年底结婚,明年这时候说不定就能生下孩子。 周斐总不能说太快了。 她们确定关系都没有几天,一下就要结婚了。 一下就要进入成婚后的角色,周斐有些接受不了。 她这个年纪本该去外面闯闯,要结婚要定居下来,也该是30来岁。 怎么可能因为结婚而一辈子待在这个小镇子上。 如今答应他去说,也只是让他安心下来,即便她后面娶了他,到时候把他带走,他不愿意也得愿意。 周斐也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敷衍道,“我多学习学习,定亲后肯定多陪着你。” 她没有跟着少爷回他的屋里,而是说完后就离开了,完全不等少爷说话。 “周斐!” 苏越声音拔高,顿时气得眼泪也冒了出来。 她不情愿。苏越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 什么学习学习,下地有什么好学习的。 她不应该在府上学习母亲现在做的事情吗? 他追了几步,随后停在那,发丝也有些凌乱,顿时慌张起来,脑子也发懵。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她不情愿。 她不是喜欢自己吗?为什么不情愿? 娶他,到时候不是名正言顺吗?也不需要等晚上再来他屋里。 苏越几乎呆在那,浑身脱了力,死死咬着下唇,睫毛颤得厉害,抬手胡乱擦着眼泪,气得到处乱看着。 怎么办? 怎么办?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娶他吗?还是因为他逼她,她生气了? 他没有去追人,而是急着回了自己的屋内,生怕别人看到他这副模样。 离开的周斐先是回了前院,正好看见里面出来的苏连枝,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过去。 少爷显然跟人关系不好,她上去说什么。 她像是没看到人一样,直接越过人回了屋。 停在那的苏连枝微微歪头,又看了看她刚刚来的方向。 这么快就分开了吗? 刚刚不是还黏在一块吗? 他站在那,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继续往前走着。 苏越真是脑子进水了,急着嫁人也没有急成这样,随便挑人,跟嫁不出去一样。 有钱还嫌自己过得不痛苦吗?偏偏要给自己找个祖宗,自己还没个姐姐,偏偏还要靠女人过活。 苏连枝问旁边的人,“她来了多久了?” “两个月。” “两个月?” 两个月就定下来了? 苏连枝觉得不可思议。 走远的周斐回到屋内,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进来的何月三不可思议地叫她。 “你什么时候把少爷拿到手了?你真要当赘婿了?你不是要走吗?” 何月三眼珠子转着,“你之前半夜出去,不会是去和少爷厮混吧?少爷那样,也会同意跟你厮混吗?” 她想着,果然正经都是假的。少爷那副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晚上还会跟人厮混,没有名分,跟偷情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自甘下贱吗?万一婚前怀了孩子,岂不是名声毁了大半。 “还没定下来。”周斐说道。 “你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吧?”何月三又猜道,“你玩得还挺花啊,命可真好。” 何月三有些羡慕,“娶了少爷,你这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还出去干什么。等把少爷的钱拿过来,你想要几个男人就有几个男人。” 不管男人性子再不好,嫁人后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哪个女人有钱了不花心。 何月三越想越觉得生活有奔头。 周斐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是少爷知道她这样做,还不得气得哭出来。 “都知道了?”周斐试探道。 “都知道了,都说你运气好。” 她沉默下来,反倒是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这艳福难消,哪里想到这么快就要负责。 “对了,管家还说,给你安排了新住处,让你收拾收拾一下。”何月三凑过来,小声说道,“发达了不要忘了我啊!我什么都会做的。” “你吃饭了吗?”周斐冷不丁地问道。 “当然吃了,不吃难道别人还会给你留不成。” “我没吃。”周斐说道,“我去吃饭了。” 她起身走出屋内,去了厨房。 没过几分钟,管家就来寻周斐,特意过来问她需要什么样的住处,要不要换住处。 夜里。 周斐拿着那一点行李,去了新住处。 那屋里亮着灯,门也虚掩着。 周斐没想太多,直接推门进去,还没站稳,屋里的人带着香气就直接扑到了她的怀里。 听到他的哭声,以及脖颈处的湿润,她愣了愣。 周斐把行李放在一旁,将怀里的少爷微微拉出来一点。 她低头看着他红着眼睛,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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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我撞死在那?”他的声音微微尖锐起来,“你明明是后悔了,你……你根本不想娶我。” 明明之前她还会赖在他身上,如今他主动送过来,她还想着送他回去。 她听到他可能会怀孩子,为什么要躲避,为什么要如此冷漠。 他怀上孩子不是好事吗? 周斐微微皱眉,“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不想娶少爷,少爷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接受吗?” 她抬手环住他悬着的腰身,“我们才在一起多久,你就要我娶你?即便是出去相亲,人家也要一两个月培养感情。” 苏越攥紧她肩膀上的衣服,很是委屈道,“我们是相亲吗?她们又没上床过,我们是那一天认识吗?” 周斐承认,她心思不在这里,抗拒也是因为成婚后得对这个宅院负责。 不能离开。 她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抱着怀中的人,脑子里想着其他。 到时候让少爷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出去闯一会儿,她就回来。 她又不会同别的男人厮混,只是出去久了一点。 “少爷真的不回去吗?” 埋在她怀里的苏越哭得有些可怜,切切实实地知道她不情愿。 她沉默什么? 可回去又不甘心,总不能真就顺了她的心,真就这么算了。 她要是不想娶他,还抱着他上床做什么? “我不回去……”他声音有些颤,满脑子都是怎么办。 跟母亲说的一样,女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没成婚她就这样待他。 他的泪水几乎打湿浸透了面容,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绯色,无助瑟缩着身体。 周斐抚摸着少爷的后背,慢慢松开少爷,“我去关灯。” 苏越的眼前突然黑了下来,他突然想到,她不会就这样出去吧,把他一个人留在这。 随着他被压在床上,被女人抱在怀里,苏越慢慢冷静下来,沉默地埋在她的锁骨处。 她为什么要这样呢?就这样都开开心心等着订婚不好吗? 苏越想着,难道他不够漂亮吗?还是嫌弃他了? “你就这样要把这件事情揭过去吗?一点也不管我吗?”他声音闷闷地,攥紧他的衣裳。 “这本没有问题,少爷,我没有说不想娶您。”周斐轻轻揉着他的腰身,“你在不高兴什么?” “不高兴我没有同等期待对待你吗?” 她抬手把少爷微微拉扯出来,低头亲过去,把人压在身下。 他被亲着呜咽着,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满腹委屈吐也吐不出来。 “你欺负我……”他哭泣着,低喘着气,“我根本没有错,明明都是你的错。” 他指望她一个粗人做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他轻轻推开她,转身背对着她,把脸埋在枕头边上。 40-50 第41章 苏越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纪曲依旧年轻,不过是二十来岁而已。 眼前的人似乎弯了腰,头也低垂着,紧紧捂住心脏,声音很低,“我……我可能不能来了,我打算回老家去,我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你先去坐着吧,我没有事,只是情绪控制不了而已,我已经打算和她离婚了。”纪曲继续道,转过身对他说道。 苏越盯着他哭红的眼睛,脸上也带着很浓的疲倦,像是一夜未睡,整个人僵在那没有说话。 会是这样吗?被抛弃被舍弃是这个模样吗?为什么他要这样 苏越不想以后变成这样,周围的人都告诉他女人现在不是这样,将来也是。 “我……我可以给你多一点工资。”苏越小声道,“……离婚也很好的,你很年轻,也很漂亮。” “我已经买好明天的车票了,昨天晚上,你的妻主已经答应了,也已经付给我工资。”他语气平静道。 纪曲说完这句话,就继续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苏越站在那,低垂着眸,慢慢从厨房门口挪开,缓慢地抱着自己的肚腹,走到沙发边上。 狗一直跟在苏越身边,甚至朝他摇尾巴,想要他摸它。 苏越有些无措地坐在那,呆呆地看着桌子上的书籍。 过了一会儿,纪曲从厨房出来,“我很抱歉让你看到了,本来早上过来是想同你亲自说的。” 他把大门的钥匙放在苏越的面前,始终低垂着眸,“希望你能够平安地生下孩子。”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 苏越跟过去,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开,似乎完全没有想继续留下来的想法。 其他男人,没有兴趣,离婚 苏越只微微合拢上门,没有锁住,只是缓慢走到沙发边上,慢慢抱着自己的肚腹坐下来。 小猫很快抓着他的袖子,想要爬上来,狗也因为刚刚的动静在屋子里乱跑。 大概是八点左右,老师过来。 他看着没锁的门,在门口轻轻敲了几下,这才推门进来。 他看着坐在那的学生,把自己的包放下来。 “昨天的作业做完了吗?” “嗯。” 老师接过他的作业,看着苏越有些不对劲,慢慢说道,“这一次高考,不会很难,你不需要太过紧张。不是所有 人都有老师。” 他接着从包里取出打印好的资料来,“这是我去从别人那要来的,应该会对你有帮助。” “嗯。” 过了一会儿,老师把他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注意到苏越的注意力集中不起来,“怎么了吗?” 苏越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突然说道,“纪曲的妻主为什么要和他离婚呢?明明纪曲什么都会,也很温柔。” 他的妻主为什么不满意呢? “不是什么人都能维护好婚姻,其中一个人无法维持对方的兴趣,无法满足对方的需求,那个人就会产生厌烦,你做什么都是错的。”老师有些惊讶,慢慢说道。 他没有直白说出来,毕竟他的学生已经结婚了,现在还怀着孩子。 “永远依赖对方,就会让对方产生优越感,对方却什么都不依赖你,这算什么爱呢?”老师坐在他对面,语气很冷静,“你不会这样担忧,你选择考试就不会这样,所以你不必担忧什么。” 人都是要有价值的,不然女人娶男人做什么呢?要么图他会生孩子照顾长辈,要么就是一起经营生活,作出努力进行赚钱。 “继续看资料吧。”他说道,“考试前五天,我不会来,你放松一下,调整一下状态,不需要太过紧张,或者让你妻主带你出去散散步,玩一下。” 他不觉得这次高考去难到哪里去,虽然录取人数有限制,难度总要跟现在的生活情况相匹配,总要给人一点希望。 苏越紧紧抿唇,没有说什么。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翻书声。老师该教完的已经教完了,现在只需要他去背去练习。 两个小时后,老师离开,苏越合上书,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苏越看着屋内的四处,没有一个人。 他突然想到,妻主怎么还没有回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苏越有些待不下去,慢慢走到门口,把门打开,走到院子里。 今天是阴天,天气不是很好。 院子里的草已经慢慢变黄了,栽种的花也慢慢只剩下叶子。 苏越关上门,不让猫和狗出来,自己走出去。 大门的锁链没有锁上,苏越头一次自己主动出了这扇铁门,先是站在那打量四周,这才慢慢抬脚走出去。 他身上只穿着宽松的衣裳,但不足以遮住肚腹,走路也很慢,没走一会儿就累了。 这条街道上都是一排树木,这个点没有人。 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耳坠也落在碎发里。 他微微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把头发散在一侧,看到不远处的玩具店,慢慢走了过去。 苏越穿过马路,很快就有一辆车子从他身边穿过。 连带着路上的灰尘,甚至有鸣笛声。 他微微瑟缩了一下,偏头看过去,那辆车很快离开。 苏越肯定那是故意的。 见那辆车离开,苏越进了商店。 里面都是孩子的玩具。 苏越在里面逛了一圈,很快察觉屋内的光线慢慢暗了。 外面的天色变了,乌云密布。 苏越走到玻璃窗旁边,玻璃上印着他的身影,灰褐色的毛衣披肩,头发也散乱着,碎发也搭在他的额头上,除了耳坠,身上什么首饰也没有。 肚腹也隆起来,活像是怀了六个月的孩子,披肩也遮不住。 因为肚子的沉坠,他不得不用手扶着,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后背就酸痛起来。 他看着倒影,慢慢沉默下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昨夜里洗澡时,苏越就注意到自己的腿部开始浮肿起来。 在过不久,紧接着他会越来越胖。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落在地上,很快溅起来。 苏越抬头看到挂在架子上的风铃,取下来正要观看,就听到玩具店门口的声音。 很熟悉。 是妻主的声音。 他正要绕过弯去喊她,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有什么麻烦的,不过是送你回去而已,下这么大的雨,你自己回去不是会很麻烦吗?” 苏越没有动,反而是透过架子上的洞孔去看。 是一个男人,打扮很利落很会谈判的男人。 苏越慢慢冷下脸来,紧紧抿着唇,攥着风铃的手也不自觉握紧,指骨泛白。 他的大脑慢慢混乱一起,乱七八糟,可完全没有一句是对这种情况下的谩骂。 随着她们靠近,苏越低垂着眸躲起来,躲在了角落里。 好在她们只是象征性地走了几下,甚至没有越过来,在店里停留没有超过几分钟就直接付钱离开。 苏越听到欢迎下次再来,慢慢走出来,放下手上的风铃,随手拿了一把伞。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并不适合现在离开。 销售员看着苏越,连忙走过来,“您在这里在坐一会儿吧,外面下大雨容易打滑淋湿,这里有很多玩具,你可以再瞧瞧。” “应该再过十几分钟就会小下来。” 苏越犹豫地看着外面,如果妻主回去,很快就会发现他不在屋里。 “我想去对面的面包店看看。”他小声说,“这一点路没有关系的。” 很近,只需要几米,只需要穿过马路,很快就能到那家店。 再说他有些饿了。 销售员看了看对面,“我扶着你过去吧。” 他怕苏越真出意外,这个天气,谁会把孕夫放出来。 他特意拿了一把大伞,四处看着路上有没有车,这才把苏越送过去。 面包店门口,苏越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你。” “没事,我先回去了。” 苏越看着他进了店面,冷风携带着雨飘过来时,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有些冷。 他并没有穿太多衣服,冰凉的手把毛衣上的雨点弄开,随后慢慢转身进了面包店。 这些重甜,妻主是不会买给他吃的。 他看着柜子里的吐司,价格昂贵,跟镇子上的完全不一样。 苏越不敢买多,只买了一个看着很小的蛋糕,可以就在店里吃完。 起码妻主现在找不到他。 那蛋糕几口就能吃完。 苏越先是站在离柜台的不远处,低头尝试着奶油,最后很快把蛋糕吃下去,扔到了店内的垃圾桶里。 他才刚抬头,就看到玻璃窗外站着的妻主。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但她脸色有些不好,是极为的不好,甚至冷脸。 苏越先是吓了一跳,心里顿时委屈起来,低垂着头,眼泪很快冒出来打湿眼眶。 又不是他的错,他还没说她刚刚在店里的行为。 苏越下意识想要躲起来,可又不想被店里的人看热闹,缓慢挪动着,外面的妻主很快走进来。 她身上被打湿了大半,额上的碎发也黏在上面,脸色铁青,目光有些沉。 “你怎么在这里” 苏越下意识后退一步,周斐很快意识到自己态度吓到了少爷,只是沉默地盯着他。 她一回去,屋门是开的,猫和狗都缩在角落里,去楼上门也是紧闭的。 看上去还离开得很早。 不在家。 少爷根本没有出去过,更别提去附近逛逛。 苏越不想哭,把眼泪擦干净,又慢吞吞走到她面前,低垂着头,声音带着颤,“我们回去吧。” 店内的店员都看了过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按理说,孕夫很上去很健康,买得起店内的蛋糕,应该是有钱的,无非是跑了出来,被家里人抓到。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第42章 店里的人都在看着她们。 周斐吸了一口气,也不想在这里和少爷说什么。 “我先去给你买一件衣服。”她说着,也没有进来,直接转身撑着伞去买一件衣服过来。 在原地等着的苏越轻轻抿唇,抬手擦了擦眼泪,这又不是他的错。 不是她说让他出来的吗? 他沉默地站在那,室内晕黄的灯光打在那,站在那的人微微瑟缩着,似乎有些冷。 等周斐回来,她手上拿着一件厚厚的外衣,披在少爷身上,紧紧裹着他的身体。 周斐先是等了一下,等雨变小,见少爷已经开始怕冷起来,又摸了摸他的手心。 凉的。 衣服没有什么用,已经着凉了。 随后,他被牵出去,待在伞下。 路上,苏越贴近妻主,抬眸看着附近。 大到看不到附近 的路。 “你生气了?”他小声问,“我又不是故意的,出来的时候外面没下雨。我总不能一直不出来吧。” “没有。” 听着这两个字,苏越仰头看着妻主,她依旧紧绷着脸。 那雨水依旧还待在她的头发上,顺着发梢落下来,甚至滑落到妻主的脸上。 耳边也是雨声,哗啦哗啦的,打在地上,打在砖石上,更或者是打在树叶上。 路上也没有人,大雨几乎打湿了鞋子还有裤脚。 天也昏暗,仿佛一下到了下午六点,可现在才不过11点。 她这副模样哪里像是没有生气。 明明是气急了。 苏越一手护着自己的肚腹,一手攥着妻主的手臂,慢慢往前走着。 他不禁想到,他走得的确有些远了,怎么还没到家。 那风吹得人很冷,被打湿的裤子也慢慢黏在身上。 “你没有生气”他声音轻轻地,“没有生气,你冷着脸做什么?” 周斐现在只想着把少爷带回家,完全不想跟他说什么生气不生气的问题。 生气又怎么样呢? “少爷需要我摆出什么样的态度呢?置之不理,还是要夸少爷”她低眸看向他,“少爷,你都没力气了,你知道吗?你的手臂在发抖,还在这里和我争执什么生气吗?” 紧紧抱着她胳膊的手在那抖着不停,发冷的手也不停在她手心里钻着,身子也往下坠,半边身子都靠在她身上。 都冷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和她吵。 伞倾斜着少爷那边,他听着她的话抬起头来,向来温顺的眉眼此刻带着倔,还有些哀怨,声音冷冷地,“那怎么了。” 她几乎气笑了,“回去我再同少爷说。” 周斐不敢抱少爷直接走,怕地上打滑,怕看不清楚地上的水坑。 苏越看着前面的路,心里也憋着气和委屈,一想到刚刚的事情,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着滑。 突然安静下来,苏越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他紧紧抓着妻主的手臂,眼泪也被挤出来,慢慢打湿脸。 什么会听他的话,明明天天往外跑,还跟别的男人说话。 说知道是什么关系,说不定就已经上床了。 她这些日子也根本没有碰过他。 定然是嫌弃他身子笨重了不好看了。 苏越想着纪曲的那些事情,说不定妻主还会把男人带回来,在他的床上跟别的男人睡觉,说不定他也要跟纪曲一样,自己回老家。 他越想越气,眼泪也停不下来,开始慢慢啜泣起来,那声音听着委屈极了。 眼看着还有一点路,周斐听到怀中的人开始哭起来,眉心跳了跳。 “回去再哭,少爷,我们现在还在外面。” 雨也慢慢停了下来,尽管从面包店出来时雨有些大。 回到家后,周斐把伞放在门口,把少爷抱进去。 屋内的炭火有些小了。 周斐先加了炭进去,又把少爷身上的衣服脱掉。 上面还是温的,裤脚已经湿了。 少爷穿的裤子有些拖地,很快就打湿到了膝盖那,小腿部分冰凉凉的。 坐在沙发上的人还在那哭着,被脱光塞进被褥里也埋在那哭。 “你就是嫌弃我了……” 那话冷不丁冒出来,没有任何预兆和前提。 周斐听着几乎气笑了,没有理会他的话,上楼去把他的衣服拿下来。 听到上楼的声音,苏越从抬起头来,看着她上楼,微微抿着唇,憋着气很快冒了上来。 他气极了,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怒,却又明亮极了,可手边又没有趁手的能听响的玩意。 苏越哭得更大声了,肩膀微微抖着,眼泪跟珠子一样掉下来,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 下来的周斐有些无奈,慢慢走近少爷,把他半边身子露出来。 简单擦干净他的上身后,又给他穿上宽松的毛衣。 紧接着,打湿的热毛巾擦干净少爷的脸,还有手。 她又把少爷下半身露出来,让他泡着脚,又把温水递在他手边。 被这样一折腾,苏越也没哭了。 “少爷在哭什么?”她慢慢问。 “你欺负我。” “水温可以吗?”她又继续问。 他不情愿地点头,又不说话。 “什么叫欺负”周斐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换上居家的衣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我只是去找少爷而已,我身上都淋湿了,少爷。”她平静道,“你怀着孕,不应该一个人出去,纪曲走了吧,他说他早上还会过来一趟,新的保姆会在下午过来。” 她收拾好自己,又起身去把窗户关上,把放在家里的感冒药拿出来,打算给少爷吃。 屋内很安静。 沙发上的人在那低低哭着,女人在旁边忙。 炭火的声响时不时出现,没有开灯的屋内有些昏暗。 她把泡好的药喝掉,又把另外一杯端过来坐在少爷身边。 所以他在哭什么呢? 她又没有骂他。 周斐把少爷的手从被褥里拿出来,很快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把药喂在他嘴里。 苏越的手软绵绵地,完全没有力气,更别提现在。 周斐把他按在沙发上,把他的身体遮盖得严严实实,又擦干净他冒出来的眼泪。 “少爷也不想现在去医院一趟抽血吧?” 她摸了摸少爷的脸,指腹摩挲着他肌肤的表层,“少爷在发烫,你知道吗?” 现在还不能去医院,刚刚换好衣服,再出去一趟更严重了。 苏越张口咬住她的手指,人显然开始有些茫然起来。 周斐就这样隔着被子抱了抱少爷,低头亲着少爷的脸,微微有些叹息。 “我又没错。”他小声呜咽着,“……你抱抱我。” 不就是发热吗? 他又不是没发热过。 不可能怀着孩子,这个发热就变得穷凶极恶起来。 他蹭了蹭妻主的手心,想要她抱着自己,完全不想这样躺着。 “不饿吗?” 他刚刚吃了蛋糕,怎么可能饿了。 虽然是几口吃完的,但是也很大,他那时候吃的很快,生怕妻主就找到他了。 “不饿。”他微微抿唇,“妻主饿了吗?” “我没有吃饭。” 苏越轻声哼了哼,谁让她回来这么晚,饿也是活该。 “那你先去吃饭,等会儿过来抱我。” 见妻主起身,他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把脸埋在被褥里,开始有些畏冷起来。 明明被褥也很厚,身上也是热的。 过了一会儿,周斐又给他喂了药,想着去请医生过来瞧瞧。 “你先睡着,我去请个医生过来,很快就会回来,不要起来知道吗?”她轻声说道。 “嗯……” 不一会儿,屋内只剩下他一个人。 苏越浑浑噩噩地睡着,埋在被褥里,呼吸慢慢湿热起来。 他瑟缩着,想要抱紧身上的被褥,又因为肚腹而被迫松开。 怎么还没回来呢?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 怎么有些冷 …… “退烧,不要洗澡……”女人说道,“下雨天就不要让孕夫出去,他们身子弱,很容易感冒发烧。” “我知道了。” 周斐把人送到门口,看着医生上车离开,随后关上门。 回到客厅里,周斐又碰了碰少爷的额头,已经不热了。 “我想喝水。”他慢慢撑着手坐起来,头靠着沙发上,头发也有些凌乱。 他微微垂着眸,低头喝着送到嘴边的水,又很快埋到妻主的怀里。 他浑身都带着疲倦,埋在妻主的脖颈处,轻轻地呼吸着,委屈道,“好难受。” “等一会就好了。” 周斐扯过被褥给他裹上,又靠在沙发上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苏越把肚腹塞到妻主的手心里,紧紧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怀里,十分粘人。 怀中的人很快又睡了过去。 周斐看了看时间,同样也打算休息一样。 路上她已经解决掉她的午饭,回来时也给猫狗喂了食。 她调整着少爷的睡姿,就这样抱着他在沙发上睡着。 苏越身子发软发热,黏在周斐身上时像是没了之前的脾气,她动一下他就呜咽着。 外面下了一天的雨,断断续续地下着,到了晚上又停了下来。 睡了一下午的周斐起身做饭,苏越待在沙发上喝着牛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客厅的灯敞亮着,苏越没一会儿就慢慢清醒过来。 他想着今天发生了什么,嗅着牛奶,慢吞吞地喝着。 去了玩具店,买了蛋糕,还被说了。 见妻主出来,苏越此刻也完全没有想闹的心思,只觉得浑身疲倦。 他伸手想要妻主抱他,很快埋在她的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等会儿,你又要走吗?” “不走。” 周斐摸了摸他的发梢,“吃完饭就抱你上楼休息。” 可他都睡一天了,怎么可能等会儿又睡觉。 苏越不说话,只闻着她身上的气味,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第43章 夜里。 苏越被放在床上,跪坐在那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 他换上睡衣,又磨磨蹭蹭地靠坐在床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肚腹。 “肚子不舒服”从浴室出来的周斐看着他在那里小动作不断,就是不肯进被窝。 “我也想洗澡。” “明天再洗。” 他有些不满,慢慢靠近妻主,头发也散乱在肩膀上。 “妻主今日早上去做了什么?” 周斐把他抱在怀里,又扯过被褥盖住他,“接人。” “那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接完人,自然也不是纯接人,还得交谈。”她语气缓慢道,“不然我也能让别人去接。” “有男人吗?”他仰头问。 “没有,就一个人,女人。”她耐心道,“不过她有一个弟弟,我要把她送到她弟弟那。” 苏越眨了眨眼,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狐疑,又转而问起其他,“半个月后真的回去吗?” “嗯,等少爷考完试。” 他又不说话了,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微微从被褥里挣脱出来,语气又轻又含着羞,“那……那你怎么不碰我啊?” 屋内的灯光是晕黄的,此刻带着柔,苏越被被褥裹着,露出手臂和锁骨来,仰头看着女人。 “不是才五个月吗?”医生说不是六个月后就不能同房了吗? 说着,他期盼地盯着她,面容浮上薄粉,手指微微蜷缩着。 周斐看着少爷这副模样,下意识想要抱紧他,又抬手摸了摸少爷的头发,“等少爷生下孩子,我们就生这一次好不好?” “少爷这里越来越大了,不适合了。”她解释道。 苏越有些不高兴,“那你……你会去找别的男人吗?” “什么肚子大了,哪里大了……” 什么别的男人 周斐低头看着少爷张合的唇,那里带着柔,舌尖在里面微微探着,呼吸开始错乱,不由得有些急眼。 她没管他嘴里叽哩咕噜说什么,低头慢慢打开他的唇齿,用手钳制住他的后颈。 怀中的人呜咽着,喘着气,眼睛里慢慢冒出眼泪来。 他急急地攥住她的衣服,想要推推她,胸腔微微起伏着。 周斐给了他换气的时间,低眸看着他急促呼吸着,泪眼涟涟,朦胧失焦的眼睛暴露在她的眼下,又完全没有脑子的模样,没隔几秒,她又亲了上去。 “呜……不要……” 他微微挣扎着,后脑勺想要往后退,又被妻主的手抵住,只能这样被亲着,完全没地方躲。 整个人又软下来,浑身带着麻。 过了许久,她松开他。 “少爷还说这种话吗?” 他颤抖着睁开眼睛,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眼眶里湿漉漉的,面上也带着湿热。 看着妻主这副冷淡的神情,苏越讨好地舔了舔她的嘴角,迷迷糊糊地蹭了蹭她,“……不说了。” 周斐只需要微微低头就能亲住少爷,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偏偏他又在那讨好似的磨蹭,面容也湿濡。 她想着,只有在床上的少爷才是听话的,下了床总想着在哪里闹一闹。 男人的肚腹往周斐怀里蹭着,那里刚刚有些发硬,现在慢慢柔软下来。 他轻轻喘着气,双手无力地环住她的脖颈,仰头盯着妻主的眼睛,“妻主不会骗我的是吗?等生下孩子,就带我回去养孩子。” 她可没说过这句话,要带回去也得等孩子五六岁。 周斐没急着否认,“看情况,少爷不是要读书吗?” 他犹豫着,缓慢眨了眨眼睛,也慢慢想到这一点。 他把头抵在妻主的肩膀上,轻轻呜咽着,漂亮的眼睛里含着依赖,软声道,“我我也可以不去的,只要妻主跟我回去,不来这里了。” “少爷就不怕我到时候把少爷吃干抹净,等少爷生下孩子,我就把钱全部拿走吗?让少爷自己洗衣做饭,还没有钱买奶粉,到时候还要被孩子追着吃奶。” 他像是被吓到了一下,慢慢环紧她的脖颈,“不要这样……” “孩子也是你的……”他声音轻轻地,“我吃不了多少饭的,花不了多少钱。” 孩子他也是会喂的。 周斐看他还真思考起来,“那我要是把少爷关在屋子里呢?不让少爷出门,就待在床上给我生孩子,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能穿衣服,就给少爷吃一点饭,反正别人也不会知道,只知道有孩子出现,只知道少爷肚皮里能出孩子。” “你……你”他张了张口,那些话一句也听不进去,觉得羞耻极了,“又说胡话。” “明明是少爷在胡说什么,怎么还真想可怜起来,被孩子追着吃奶。”周斐抬手轻轻揉了揉少爷的胸膛,“这里能喂两个孩子吗?会不会被牙齿啃破,到时候还要边哭边喂没有奶怎么办?” 苏越听着红了耳朵,嗫嚅道,“能喂的。”只要不是那么能吃就好。 到时候多吃点能产乳的食物和药方,现在不比以往,之前还能请人来喂,现在就只能自己喂着。 他想着到时候自己的胸前会有乳水溢出来,甚至会慢慢鼓起来一点,还可能会在妻主面前被迫喂奶。 “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他小声道,“不要说这个了。”也说得太早了。 “不要碰那……”他轻轻抿着殷红的唇,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 那肚子不压在手心里,就沉坠坠地,那胸口也是,总是开始分泌什么东西出来,一日要换三次小衣。 白日里,后腰就总是酸痛。 怀中的人轻轻推着,又无力地搭在她的手臂上,眼眸湿润,黏连的睫毛也微微颤着。 前后折腾一番,他刚刚的精神也萎靡了一点,只是乖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脑子里想着今后会发生的事情,眼眸也带着亮。 会生下两个孩子,妻主会宠着他和两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周斐把他放在被褥里,让他的肚腹压在孕枕上。 苏越很快沉睡过去,很是老老实实。 周斐关了灯,上了床慢慢贴近少爷。 她闻着少爷身上的软香,慢慢握住少爷的手,就这样环抱着人睡过去。 …… 周斐另找了一个人来照顾少爷。 半个月里,她的事情也慢慢忙起来,有时候半夜回来,只能让人多照顾一下少爷,多理顺一下少爷的胡思乱想。 邻县。 “周斐,你看这珍珠,多漂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木船上,乔竹拿出蚌壳里的珍珠,用电灯照了照,“这批货还可以。” 周斐在岸上,低头看着手表,“好了,你快上来吧。” 乔竹滑着木船上岸,“你怎么这段时间和解二越走越近,不怕你家夫郎吃醋” “他不知道,再说只是生意上的事情而已。”周斐不在意道,“我家那位快考试了,哪里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她一回去,就焦虑地抱着她,甚至睡不着觉,床边都放着书,不知道在焦 虑什么? “这样吗?那你不怕你夫郎跑远了,就不想回家了?” 周斐觉得她哪壶不提开哪壶,“不可能的事情。” “这珍珠怎么分” “他要一半,我们一半,还能怎么分”周斐朝车上走过去。 乔竹一同上了车,“这算算日子,开春孩子就生下来了,你还能回来吗?” 这来回肚子不是得快八个月,哪里经得起折腾。 周斐靠在那,“看情况,应该会等孩子生下来。” 她去问了医生,到时候回来,久坐容易早产。这次回去,路上多停下来休息就好。又不能不回去,不让少爷非得闹。 现在是晚上八点,赶回去也是凌晨一两点。 “后天就考试,我这两天不会出来了,你自己先去跑,等考完试,过几天我就会带着人回去。”她慢慢道。 “行。” 车内有些暗,车灯照着地上的路,周斐靠在那盯着,眉眼慢慢出现疲倦。 等少爷生下孩子,应该就要开始准备婚礼。 按着少爷的性子,肯定得在镇子那边,要闹得全镇子的人知道才行。 乔竹往周斐那边看过去,“你说你结婚那么早,偏偏在这个时候结婚,还有了孩子,按理说,我们就可以直接在这个地方待上一天,哪里有什么必要非得回家住一躺。” “你这回去一趟,得待半年吧,你这才出来多久?又回去还不如就在这里过年,多哄哄家里的,哪里什么都要顺着的,人都嫁给你了,怎么能老是想家呢?这算什么嫁,不全图你是个女人才嫁” 乔竹又瞅她一眼,“要不你再劝劝,你这半年可就出不来了,你搁之前可都没有在一个地方待上半年过。这回去待在一个破镇子上半年,六个月,你真能待,在那里能赚什么钱?说不定你这次回去了,解二就不搭理你了。”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周斐揉了揉眉心。 “我说的哪里是废话。”乔竹说道。 “好好开车,别扯有的没的。” 乔竹不说话了,欲言又止地看向她,觉得她真是疯了。 回去半年也没什么,周斐想着,万一把少爷给惹生气了,或者怀着孕还抑郁了,那后面怎么办? 夫郎还真跟她说的一样跑了,说不定连孩子都不要了。 这半个月是因为有考试,所以不怎么黏人,等考完试了,她不在旁边,肯定次次回去都要生气。 生完这一次就不能再怀了,这一怀上就是折腾一年,有几个年可以折腾。 等孩子生下来,又要折腾上一年,夜里还不能正常睡觉,还得半夜起来喂奶。 周斐思考着,越想越觉得事情很多,一次生下两个孩子也好,后面少爷就不会想着要孩子了。 第44章 回去后,这条街都是黑的。 周斐开了门,在楼下洗漱完这才上楼。 她估摸着,少爷应该睡着了。 上了二楼,周斐打开门,就瞧见里面坐在那偷偷吃蛋糕的少爷。 “你现在才回来。”他恼怒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被抓到了,“你干脆住外面得了。” “少爷什么时候买的”她把他手上的蛋糕拿走,“医生不是说,少爷不能吃吗?” “只吃一点又没关系。”他想要拿回来,伸手无果后又蹙眉盯着她,颇有些不满。 “少爷饿了?”她问道。 他只是嘴馋而已,还没吃多少,人就回来了。 蛋糕是晚上买的,他让人买回来放在楼上的,就不需要他到时候下楼去拿。 “既然不饿,还是不能吃的。” 蛋糕还是被拿走,少爷被带进浴室里洗漱。 身后的人抱着他,环着他的腰腹,苏越微微红着脸,只好老老实实洗漱着。 周斐轻轻抚摸着少爷的后腰,“不看那些书了?” 他擦干净脸,软声道,“不看了。”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碰了碰,又瞧了瞧身后的妻主,“妻主会嫌弃我胖了吗?” “少爷天天在想这些吗?少爷不胖才奇怪,等生下孩子,少爷不是又瘦回去了吗?”她慢慢抬高手,轻轻抚摸着少爷的胸口,“少爷这里鼓了一点。” 他霎时红了脸,把她的手挪开,又扯了扯衣领。 苏越穿着的是松散的里衣,下面也没有穿裤子。 被带出浴室内,苏越往门口看了看,又不情愿地回到床上。 枕头边上放着今日下午做好的小衣,柜台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针线。 他不自在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低眸看着自己越发大的肚子,自己的腿脚也浮肿起来,可罪魁祸首呢,现在还待在床边整理东西。 他的双腿微微摩挲着,那肚腹沉坠在那,终于知道大家都说孕夫□□大。 随后,苏越眼巴巴地盯着妻主,脸颊上也透着几分红晕,身上的衣服也因为这样动静而微微滑落着。 他不过18岁,明年才堪堪19岁,如今被孕期捂得雪白,皮肤极薄极嫩,姣好柔软的□□而出现浮肿,肚子像是吹气球一样鼓胀起来。 背对着他的人终于转身过来,看着床榻上一副焦灼不安、难以启齿的模样,展露出祈求帮助的渴望,飘散着荒芜的甘甜。 周斐垂下来的手指微微蜷缩着,紧紧抿唇,“少爷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微微仰起头来,漆黑的眼眸中湿漉漉地,湿软的红唇微微抿着,模样就像是被雨中打湿了一样透着可怜,同那张柔媚又掺杂着天真的脸来说,看上去是多么漂亮。 苏越慢慢跪坐在那,嘴里吐着热气,晕黄的灯光下,口唇透着艳色,肌肤微微泛着薄薄的清辉。 “你过来好不好?” 顺着少爷的话,她放下手上的东西,慢慢走到旁边,坐到床边俯身倾向他时,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喜欢骤然从胸腔慢慢散开。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少爷的唇,和极薄极白嫩的脖颈,肌肉也不免地兴奋发颤。 苏越眸中慢慢带着欢喜,伸手来环住她的脖颈,肚腹慢慢贴近她的怀里,仰头亲着她。 被欲望驱使的眸中含着前所未有的柔色,被泪水湿濡着,慢慢舔舐着她的唇角,又慢慢试探性地亲着。 学着妻主的模样,他刚张开口唇,舌尖小心地颤着,整个人既羞耻又兴奋。 周斐不知不觉地把人拥在怀里,掌心触碰着少爷柔软的□□,温热的触感顺着手臂散开,怀中的人因着胸部的搏动,微微地起伏着,撑在她的手臂上,慢慢地试探着。 她不需多想,很快知道少爷为什么这样。 也没有阻止,任由他这样,双手护着他的腰身,她的目光始终放在少爷的脸上。 少爷的举动显然是折磨人的,他像是疲倦了一般,慢慢伏在她的怀里,轻轻扯着她的手臂,希望她来主导。 周斐顿了顿,慢慢解开少爷身上的衣服,伸出手来,慢慢帮着他。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埋在她的怀里,轻轻咬着下唇,双腿微微颤着,渐渐地浑身软下来,全身注意力都在妻主的手臂上。 很快地,怀里的人慢慢哭出来,压抑带着羞耻,眸中带着渴望和焦灼。 他轻轻地喘着,似乎抛弃了所谓的羞耻,肚腹轻轻蹭着妻主的手臂,自己主动起来。 周斐轻轻笑着,怀中的人很快腰身发抖,眼睫扇动着,渐渐软下身体,瘫软在那。 他埋在她的怀里,耳尖带着红晕,似乎羞耻被看到自己的放荡。 妻主的手上带着薄茧,一层一层地,他之前还含着她的手指。 见他消停下来,周斐把他抱起来放在他平常睡着的位置。 苏越双腿微微挪动着,被擦拭着的下身轻轻抖着。 他不用去特意看,也知道泥泞不堪。 肚腹遮住了他的视线,他轻轻抿着红唇,偏头埋在枕头上,呜咽着不停。 过了许久,随着屋内的灯关上。 苏越挪着身子埋在她的怀里,脸贴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喘着气,极为的 依赖。 他轻轻咪着眼,格外欢喜地攥住妻主的衣服,期待着下一次。 …… 翌日早上。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人被抱着洗漱,又被抱着下了楼。 简单吃过早饭后,他就被放在院子里的亭子晒太阳,坐在椅子上,枕头抵在腰后,身上也盖着薄毯。 他渐渐清醒来,坐在那发呆,喝着手上的牛奶,脸上也有些湿润。 这个点,总是有人陆陆续续经过门口,虽然不影响,但也不妨碍他好奇地看着外面。 昨天的蛋糕被扔到哪里去了? 他思考着,咬着吸管,今天林润不会来,妻主会在家里待两天,后天就要去考试。 所以这两天没有人会帮他买蛋糕。 苏越慢慢把目光转到自己的肚腹上,那里时不时闹出点动静来,好在不会踢他。 考完试后的几天,他就可以回去了。 苏越想着就慢慢开心起来,等妻主出来,他就让妻主陪他出去走走。 周斐喂完猫狗,从屋里走出来,就见他慢慢从椅子上下来,手上喝到一半的牛奶也不肯再喝,直接放了桌子上。 “怎么了?” “妻主陪我出去走走。”他轻声道。 周斐看了看外面,“行。” 她关上门,苏越看着附近,很快看到一个四岁大的小孩被牵着走。 他打量着,微微抿唇,想着自己的孩子长大也应该是那样活泼。 “走吧,附近新开了花店,少爷要去看看吗?” 她把他的碎发整理好,把少爷带到行人道上。 今天突然得有很多人,路上能碰见很多没见过的人。 不少人看着苏越,惊讶于他怀了孕,又惊讶于他是什么时候搬到这附近来的。 但旁边有周斐,没有人主动上前来搭话。 苏越托着肚腹,慢慢往前走着,很快看到了不远处的蛋糕店。 他眼巴巴地瞅着那,看见有小孩在门口吃蛋糕,大人在旁边陪着。 他总归就吃了三次,怎么可能那么就腻,满脑子都是那奶油。 “想吃了”女人的声音出现在他耳边,他轻轻点着头,扯了扯她的袖子。 “只能吃一块小的。”她说道。 苏越很快答应下来,拉着她的手往店里去。 店里的人在排着队买,价格也比他上次来便宜了许多。 他让店员给他拿了一块松软的蛋糕,他没吃过,目光又放在其他蛋糕上。 别人都是买一整块的,只有他拿了六八分之一。 “大了。”周斐说道。 “哪里大了。”苏越小声道。 哪里大了,又吃不了几口。 苏越本想去排队,没想成店员直接给他打包了。 “我们店里孕夫是不用排队的。”他说道。 店里出了意外谁担得起。 “哦好的,谢谢。”他开心地接了过来,等妻主付完钱,就拉着妻主坐到店外提供的桌椅上。 “妻主吃吗?”他挖出一勺先给妻主,身体微微倾向她。 “不吃。”她有些无奈道,“少爷慢点吃。” 苏越低头慢慢吃着,嘴角很快染上奶油,等快吃完时又抬头看着附近。 店里排队的人还有一半,吃完的苏越被牵着离开,依依不舍地看着店门口。 走到花店处,他没有拿太多,只是拿了几朵颜色相搭的花。 他嗅了嗅,在里面逛着,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之前送他花的男人。 即便是冬天,他依旧穿得有些单薄。 “好巧。”邱蒲说道,“你也是来买花的吗?” 他的目光很快落在苏越的肚腹上,“比上次变了很多。” 衣服也遮不住了,还要用手托着。 “你妻主是在外面吗?” “嗯。”苏越拿着花,不知道说什么。 “那你慢慢挑。”他示意手上的花,“我先去结账了。” 苏越没说什么,只是稍微点头,又佯装继续看花,随意拿了几朵。 等人走后,苏越才慢吞吞地过去结账。 店门口,周斐把少爷手上的花接过来,“累吗?” “还好。” “我们该回去了。”她又直言道。 今天天色很好,不冷不热。 苏越被妻主揽着腰,慢慢走着,从花束里取出一朵放在手心里看着。 他穿得不多,只披着披肩就出来了,里面只穿着一件毛衣。 太阳有些大,苏越有些热起来,慢慢把披肩散开一点。 人行道上,他半边身子都放在妻主身上,托着孕肚,微微蹙眉。 “有些疼。”他小声道。 只走这么一会儿就不舒服了吗? 周斐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45章 “有些发硬。”他又小声道,“收缩发疼。” 苏越被扶着坐在人行道上提供的铁椅上,紧紧攥着妻主的袖子,不想让她走。 “只是一点疼而已,一会儿就好了。”他倚靠在她的怀里,轻轻呼着气。 “我们等会儿得去医院瞧瞧。”她慢慢说。 苏越有些不想去的,明明今天是很好的一天,却要浪费时间去医院。 但他也不敢拿肚子里的孩子赌,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埋在她的怀里等着肚腹慢慢恢复过来。 他把下巴抵在她的手臂上,脸也贴在那,眉眼微微蹙着,呆呆地盯着旁处。 正如他所说的,十几分钟后肚腹的发硬紧绷慢慢恢复过来,变得柔软起来。 “我找人看着你,少爷,我回去把车子开过来送你去医院。”她轻轻抚摸着他的发梢,“不要乱跑知道吗?” “嗯。”他小心地靠在那,捋了捋自己的衣服,抬眸盯着妻主,“我现在没事了。” 周斐没理会他这种话,去蛋糕店里花钱请了一个员工出来帮忙照看,很快回去。 苏越被路过的行人看着,觉得有些不自在。 旁边的员工见他情况还好,“你还好吗?” “还好。”苏越抿唇微笑着,“没什么事情。” “你的妻主对你可真好,你怀孕了,当然什么事情都是重要的。”他慢慢说道,“孕期期间出现的什么问题,对后期恢复有很大的影响。” 苏越低眸看着自己的肚腹,微微蹙眉,却有些担忧起来。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这样想着,又害怕出什么意外。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在那,周斐把他抱上去,跟店员说了之后就直接离开。 苏越看着车子外的街道,又看了看妻主。 “现在不疼了。”他说道。 “嗯。” 苏越见她不说什么,有些不满,“你难道只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吗?” “少爷又说胡话了。”周斐注意着四周,“无理取闹这四个字很适合少爷。” 苏越轻声哼了哼,觉得她就是只在乎孩子,“你才无理取闹。” 医院就在这附近,大概需要十几分钟就能到。 周斐把车子停好,把少爷抱出来,让他倚靠着自己慢慢站直。 “好了,少爷,检查完再生气。”她低头亲了亲少爷。 “我没生气。”苏越小声道。 周斐护着他的腰身,等他站稳后这才把他慢慢带去医生那。 依旧需要排队。 苏越却渐渐有些害怕起来,也不知道害怕什么。 他想要妻主抚摸自己,同自己说话,有些受不了这安静的长廊。 周斐意识到少爷有些不对劲,慢慢握住他的手,那里在发冷汗。 “都怕成这样了,还在说什么不疼。”周斐理了理他的碎发,又不让他咬着下唇,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两人的距离很近,苏越眼睫微微颤了颤,主动仰头去亲了亲妻主,目光跟妻主对视,彼此的呼吸都很明显。 苏越咬了咬妻主的嘴角,又低头蹭了蹭她的手心,眉心带着害怕,甚至想到流产这个可能性。 他肚子这么大了,却要流产,以后可能都生不了孩子。 而且他肚子里还是两个孩子,如今都六个月了,再有三 个月多,他就能足月生下。 周斐低眸看着他,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害怕什么?只是一次检查而已。不要害怕。” 随着护士叫他进去,苏越起身时险些腿软,周斐握住他的手臂,以及护着他的后腰,慢慢把他带进去。 过了许久。 “可能是先兆流产的早期,这段时间多卧床休息,减少活动量,避免长时间站立或行走,多注意观察宫缩和腹痛,不要过度疲劳,过度紧张。” 苏越顿时白了脸,“真的吗?” “这种情况可以得到控制,只需要根据指导下进行保胎治疗,胚胎发育正常,经过休息和调养,流产的风险会显著降低,不需要过度担心害怕。” 医生又看了一眼周斐,继续道,“这种情况下不建议远程坐车,突发情况下很难及时就医。” 周斐在旁边突然道,“还能去考试吗?” 医生看着苏越,微微顿了顿,“这个可以,只是要多注意一下。” 考试也是坐着,时间不长,只是参加考试的流程需要多注意一下。 “等会儿去拿药,在家观察,如果没有缓解请及时过来。” 苏越离开时腿都是软的,被抱着进车时直接哭了出来。 周斐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只需要休息而已,没有那种情况的。” “我不要流产。”他呜咽地说着。 “医生说了,少爷不能情绪起伏太大,不要担心。”她微微低头,“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听话不要哭了,少爷还要去考试,考完试我们就好好吃药。” 他眸中透着惶恐,又惊又怕,眼眶四周都滞留在刚刚在里面听到那些话所带来的害怕和不安。 “我不考试了。”他声音轻轻地,“我害怕,万一在那里出现问题怎么办?” 一定是因为要考试,他在家待得好好的,吃饭也是老老实实吃,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这样都能出现这种情况? “意外哪里这么容易发生。”周斐握住他的手,“冷静一点,不要说这种话了。” 苏越身上抖着,脸上也苍白着,慢慢伏在妻主身上,不敢看肚腹一眼。 等少爷慢慢稳定下来,周斐找了别人来代驾。 路上。 苏越甚至害怕道路的颠簸。 他埋在她的手臂里,眼泪嗒嗒地落着,因为害怕而全身无力,肚腹的一点动静都让他惊惧起来。 怎么办呢? 苏越胡思乱想着,一想到可能性,甚至呼吸不了。 周斐低头看着少爷流着泪,只能抚摸着他的后背等他情绪冷静下来。 车子停在门口,周斐谢过那人后,就把少爷抱着进了屋。 苏越被放在沙发上,肚腹慢慢压在孕枕上。 周斐调整着少爷的枕头,给少爷喂一点水,又把药喂在他嘴里,“好了,睡一觉,睡醒就好了。” 沙发上,他的头发散乱在那,尝试着闭上眼睛等身体缓和下来,精神上的疲倦和身体上的难受让他很快睡过去。 周斐盯着少爷的脸,慢慢起身,估算着少爷什么时候醒过来。 明天还得带少爷去看考场,提前熟悉。 后天进考场,她是不能跟进去的,人又多,万一磕磕碰碰怎么办? 总得去找人跟在少爷身边。 周斐从屋里出去,在附近打听着有人要高考,很快找到了邱蒲的家里。 她按了按门铃,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很抱歉打扰了,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邱蒲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显然也认出了她。 “我的夫郎后天也要高考,但是他现在出了一点状况,可以请你后天跟在他旁边,把他送进考场吗?不会耽误你太长时候,我可以支付你100元的酬金。” “可以的。”邱蒲答应下来。 “后天早上7点,我来接你吧,我有车可以送你和我夫郎过去。” 九点考试,需要提前45分钟进考场,他把她夫郎送进去也不需要多久时间,进考场了也是在那里等待。 100元的酬金是他两个月的工钱,邱蒲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没有询问是什么状况,跟她确认好后这才合上门进去。 周斐离开后,很快回了家。 猫狗被放在草坪上玩,她进去时,少爷还在睡着。 怀胎六个月流产,对身体损伤极大,甚至可能导致习惯性流产或不孕。 周斐是不在意有没有孩子参与家庭中,但是少爷这性子肯定是希望有孩子。 周斐坐在少爷旁边,目光放在少爷隆起的肚腹上。 这一日,醒来的苏越也一直躺在沙发上,完全不敢下去到处走动。 到了晚上,周斐又把他抱起来去了楼上。 “明天带你去看考场好不好?” “嗯……” “不要害怕,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 翌日早上。 周斐开车带着少爷去看考场。 苏越扒着窗户看着外面,有很多人结伴去看考场。 等到了地方,周斐带着少爷进去。 苏越的考场在一楼,在走廊的倒数第二个考场内。 附近都有人,都是说话声。 苏越倚靠在妻主身上,慢慢地走着,进考场时四处张望着。 考场内有五排,苏越在第四排的最后一个。 周斐让他去座位上坐坐。 考场内有些冷。 苏越摸着桌子,缩回了手,又看了看旁边的桌子,离他有一米远。 紧接着这个考场进了其他人。 苏越盯着他们,目光又放在他们的腰上。 只有他一个人是怀着孕的。 进来的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后也同样张望着考场,也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孕夫。 他们有些惊讶,注意到他身边跟着的女人后,不约而同都收回了目光。 熟悉考场后,周斐就把少爷带走,没有停留多久。 车上。 “少爷不要太紧张了,写完自己的试卷就好了,不要关注别人。”她握住少爷的手,擦干净他手心的冷汗,“没有考上也没关系的,我不是能养少爷吗?” 苏越埋在妻主的脖颈处轻轻呼吸着,“我不紧张这个。” “只是想着这三天太长了。” 真的能正常度过去吗? 不会出意外吗? 他轻轻抿唇,蹭了蹭妻主,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连养胎都做不到。 “怎么会长呢?少爷好歹也学了快两个月。”周斐低头亲着少爷,“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有监考人这现场。” “越紧张越害怕什么事情,它就会来,所以少爷放轻松一点,不要去想这种事情,少爷也不想发生那种事情,就不要去思考。” 第46章 考试三天显然是折磨人的。 几乎对所有人来说。 考试开始的那一天,周斐把两个人送过去,就看着少爷跟在别人旁边进去,一边小心着路,一边托着肚腹。 考试开始时,苏越坐在那两个小时,一边担忧着肚腹,一边慢慢动着笔。 监考官同样把注意力放在了考场上唯一怀有身孕的苏越身上,怕他出什么意外。 不乏有人考试可能考绝望了,就开始暴躁起来,撕试卷,踢别人桌子。 或者半路晕过去。 好在这个考场很安静,没有什么意外。 考试结束后,很多人都走了出来。等外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苏越才慢慢从考场走出来,看到门口的妻主,这才加快脚步出了门。 门口的人也走了差不多,周斐在这等了一个小时。 周斐牵着他的手,揽着他的腰身,“怎么了?怎么一副委屈的模样谁让少爷不高兴了?” 听着她这些话,苏越伸出手来,纤弱白皙的手腕上的镯子也轻轻晃着,细白的手指轻轻攥着妻主的衣裳 ,仰头盯着她,小声道,“去车里吧。” 他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那,有很多人目光放在他这,又慢慢贴紧她一些。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她的衣裳,漂亮柔美的脸蛋上带着愁怨和忧虑。 等上车后,他低垂着头,微微弯着腰,双手托着肚腹,那浑圆隆起的肚腹像是把他的身子也给压弯了一般。 那肚腹颤颤巍巍的,双腿也被迫微微张开一点。 苏越那模样漂亮得很,周斐盯着,想着少爷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生下来。 怀得太早就是这一个缺点,还没抱够,还没折腾过几次就怀了孩子。 随着周斐上来,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格外委屈地靠在她身上。 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考试考完了,本应该准备回去的行李,此刻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回到床上养胎。 还不知道要躺多久。 他仰头看着妻主,踌躇着,心里又难过,可是又不敢说。 这种情况了,怎么可能还想着回家呢? 他本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养好胎生下妻主的孩子,而如今却连这个也做不好,险些要流产。 这放在镇子上,他要是流产了,指不定会被人说是个废物,怂恿着妻主离婚另娶一个能生下孩子的夫郎。 他肩膀微微颤着,有些害怕地黏在她身上,低垂着眸,呆呆地盯着自己的肚腹。 “这几天少爷好好待在床上,早上我会陪着少爷。”她握住他的手指来,轻轻揉着,“听说都喜欢买个戒指当作已经结婚的象征,下次我给少爷买个戒指来,好不好?” “嗯……” 见妻主不说回去的事情,苏越把脸轻轻埋在她的手臂上,眼眸内慢慢盈了眼泪来。 若他养好了胎,哪里会这样呢? 若真的流产了,他的身子不会允许他再怀上第二个,偏偏这肚腹里还有两个孩子。 苏越缓缓眨了眼睛,也不敢哭出来,怕真出了意外。 他想着,等身体好一些,询问人附近灵验的庙,去拜拜,再求个平安符回来。 车子慢慢地开着,路上的人有些多,多是从考场出来的。 一些人说着考场试卷的答案,又询问对方报了哪些学校。 车窗没有合上,经过那些人时,很快就入了耳。 周斐低眸看着少爷这副安静的模样,也没出声问,以为他累了。 回到家后,他被抱着上楼躺在了床上,低头吃了药后又眼巴巴地看着妻主。 “怎么了?”她坐在床边,“身体不舒服吗?” 他摇了摇头,“你……你要出去了吗?” “今天没有事情,我陪着少爷。少爷不是喜欢杂志吗?我特意订阅了几期。” 周斐把杂志取过来,“虽然买来了穿不了,少爷可以生下孩子后再穿。” 苏越哪里还有心思看这种东西呢? 他接过来,勉强地笑了笑。 周斐盯着他,有些疑惑。 “妻主不忙了吗?”他把杂志放在一旁。 “再忙当然也要陪着少爷。”周斐坐在床边,“不高兴什么?” “如果还是想着孩子的事情,就不要胡思乱想。” 苏越欲言又止,伸手来想要拉住她,身上也只穿着薄薄的睡衣。 “等……等胎稳了,妻主还带我回去吗?”他声音细细地,也很轻,目光闪烁着,不敢直看人。 “当然会带少爷回去。”她愣了愣,随后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少爷好好养胎就好了,其他都不用想。” 周斐轻轻摩挲少爷的手腕,低眸看着他这副胆怯的模样,觉得稀奇。 她凑近抬起他的下巴,就看着他眼睛内汪汪地,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周斐亲了亲他,“就因为这事又掉眼泪” 如果少爷在半个月胎稳下来,当然能回去,但是超过半个月,或者接近一个月,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只能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 周斐看着他慢慢放松下来,面容依旧绵软可怜的模样,恍惚地想到刚碰到少爷时的模样。 那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脾气不好,任谁也不想上前去和他说话,很容易生气,哪里跟现在一样。 周斐不是一个会反思的性子,只觉得少爷哪个性子都行,只要人不跑就行,也不觉得性子变了有什么问题。 哪个男人嫁人了性子不变 等孩子快生下来时,她就换一个住处,容得下孩子长大后在院子里跑。 “真的吗?”他噙着眼泪,抬眸看着妻主。 “嗯。”她漫不经心道,指腹摩挲着少爷的唇角,又把他的头发掀到一侧去露出他的脖颈。 苏越没有在意妻主抚摸他的行为,只是狐疑地盯着她,觉得答应得过于轻松。 他看着妻主,有些惴惴不安,觉得她变了又好像没变。 或许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在那些帮工里,她是最老实轻快的一个,不会跟那些人在那里说什么难听的话,也不会跟人去乱逛睡男人,不油嘴滑舌,不抽烟,不赖账,也年轻健康。 在镇子上算是很难找的妻主,他也不需要她多有钱,只要人踏实就行。 不然他也不会下手那么快,没相处多久就把人勾到自己屋里。 …… 一个星期后。 下午。 苏越靠在床头,看着窗户外面,在那里发呆。 “你需要喝水吗?”林润站在门口问他。 “不用。” 林润走进来,端着水果和温水,“你躺在床上不无聊吗?” 苏越合上杂志,手边还放在坐到一半的小衣,肚腹也被被褥遮盖住。 他摇了摇头,慢慢坐起来,“还好。” “不能下去走走吗?这样到时候生产也好一些。” 苏越不敢,除了必要,几乎一天都待在床上,哪里敢到处走走。 这一个星期里没有再出现之前腹疼的情况,但是偶尔腹部会慢慢硬起来,简直要被吓得哭出来,生怕下面流了血。 “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我跟你妻主说,再过一个星期就会回去,在家里待十天后我再过来。” 苏越愣了愣,缓慢地点了点头。 “你们打算就待在这边过年吗?家里人也在这边吗?” “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不结束就不能回去。 可如果年都过了,妻主不会带他回去的,那时候也不适合坐车回去,也有七个月大了。 苏越微微攥紧身下的被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着林润出去,他的目光慢慢放在屋内。 已经在这住了两个多月。 可以说已经很熟悉了。 他慢慢屈起腿来,接连躺了一个星期,那里变得绵软又没有力气,还有些酸软。 一天里总要有几次抽搐发疼。 苏越低头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腹,有些恍惚。 想着怀孩子为什么会这么久这么累 他越想越委屈,也不想继续待在床上了。 苏越慢慢坐直,吸着鼻子,慢慢解开身前的衣服。 这样简单的侧躺已经不足以缓解肚腹的沉坠,衣服刚脱下来,肚腹里的孩子似乎也活泼起来,突然踢着。 苏越对此完全没有办法,只好祈祷着孩子安静下来,不要踢他。 那肚皮偶尔诡异地凸起一小块,苏越吓得吸了吸口气。 他看着隆起的肚腹那里也慢慢出现了褐色的分叉线,并不严重,医生说等生下孩子就会好。 再往上看,随着小衣解下来,那里白得晃眼,跟熟透多汁的蜜桃一样,桃尖格外敏感。 那里分泌出了偏乳白的液体,带着莹润,等肚子里动静慢 慢缓和下来,他慢慢擦干净那,又重新换了干净的小衣。 不过是这种事情,他就累得喘气,肚腹也不再像刚刚那般柔软。 偏偏身下也慢慢莹润起来。 随着月份越大,肚腹压在那,苏越对那种事情也慢慢喜欢起来,偏偏这种时候不能做一点。 他慢慢靠在那,把肚腹压在孕枕上缓和腰间的压力。 他把脸慢慢埋在枕头上,头发也陷在脖颈处,顺着锁骨藏在了衣服里面。 他轻轻喘着气,肩膀微微抖着,手指轻轻攥着被褥,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才能下床走路,或者什么时候才能把孩子生下来。 夜里也不能翻身,腰间没有一刻是轻松的,胸口处的胀痛也慢慢出现,非得等孩子生下来时才发育成熟。 妻主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她不是说会陪着他的吗? 现在是下午三点,苏越睡不着,也不想睡。 还有一个星期,只要他的胎稳了下来,就可以回去了。 他盯着被换下来的小衣,那里中间濡湿一片,还带着乳香,无意识地轻轻蹭着腿心夹着的孕枕,甚至想要扯上来一点,眼睛也慢慢出现水润。 好难受。 床上的男人几乎要哭出来,白皙温软的脸上带着绯红,无力地靠躺在那,头发也很是凌乱,几缕发丝黏在那,甚至被咬进了嘴里。 第47章 周斐开始准备过年的货物。 她站在仓库口,看着里面的东西,让人把她的东西搬到后备箱里。 她低头看着从港口拿的珍珠项链,还有配套的耳环和手链,想着少爷应该会喜欢。 虽然那链子的一部分不是真金,听那个男人说也不会掉色。 “这几天你打算去做什么?”乔竹从仓库里走出来,“你不能过年也哪个地方都不去吧?” “不知道。” 今天林润要走,周斐得在他走前回到家里。 少爷的情况也没有稳定下来,只是一个星期后还要去医院瞧瞧。 这些都不妨碍后面的事情,周斐想着,不是她不愿意回去,是少爷这种情况不允许她们回去。 等少爷的情况稳定下来,她也不需要大部分时间里都待在家里陪着少爷。 “过年那天,你带着你夫郎来我家过年吧?”乔竹买了新房子,这段时间总是邀请别人进去瞧看,“我那个地方够大,你要是想买房子,可以提前过来瞧瞧,说不定你夫郎喜欢这种房子。” 周斐合上盖子,装进袋子里,摇了摇头,“不行,他的情况还没有好,还不能到处走。” 即便确认好了后,也顶多在家里走走,出来这种事情还是越少越好。 “你就打算过年那十天一直待在家里你不闷,你夫郎不闷吗?” 周斐依旧没有同意下来,少爷那种情况甚至是少坐车,少受颠簸。 看着年货被装好,周斐对乔竹说道,“你看着后面的事情,我得回去了。” 乔竹随意点头,“行吧,你走吧。” “希望你过年顺利,过几天再见。”周斐说完就上了车。 乔竹站在那沉默了一下,转身进了仓库内。 她思索着,要不要也准备一点年货。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是跟人鬼混在一起,通宵喝酒。 乔竹其实还没怎么见过周斐的夫郎,她藏得严严实实地,嘴里偏偏说很漂亮,很乖巧。 这个年头,这种男人哪里还有,少得可怜。 等周斐回去时,东西被放在院子里,她把车停在外面,洗干净手后又脱掉身上的外衣,这才上楼。 楼上很安静,林润已经走了。 她打开门,就看到床上的人正在换小衣,看不到脸,头发遮挡住大半的身体。 周斐合上门走过去,床上的人呆在那,衣服换到一半也不换了,松了手,作势委屈地盯着她。 苏越被女人抱在怀里,坐在她腿上,吸着鼻子往她怀里埋,“好酸……” “揉揉。” 他催促道,只想着快点缓解,完全没有了什么羞涩的念头。 他把胸口送到她的手心,攥着她手臂上的衣服,柔软的身子一个劲往她怀里贴。 周斐就这样半环着他的腰身,轻轻揉着那。 不过是一点点力气,他就推着她的手臂叫轻点。 他埋怨道,“妻主的掌心为什么这么热” 周斐没办法,手心也被打湿了一点。 锁骨下很敏感,圆润,肉眼可见地微微肿起来,用掌心轻轻揉着时这里就会带动身体轻颤,不自觉紧绷着,温热细腻。 怀中的人软着身体,脸埋在她的怀里,轻轻呜咽着,像是后悔这样,又像是欢喜这般一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样抚摸过了,之前也只是亲亲,揉一下沉重酸痛的腰。 苏越轻轻喘着气,乌黑的眼睛被泪水浸透,无力地轻轻扒着她的衣裳。 随着那处缓和下来,苏越轻轻地推开她的手,把自己的胸口埋在妻主的怀里。 那处柔软,微微泛红,陌生的触碰让那里变得不堪重负。明明他碰一下就会酸痛,怎么她来碰就不会如此。 他轻轻抿着,羞耻地想着,仿佛这身子好似就适合女人来碰一样,不像自己去触碰跟摸木头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像是迎合放荡一样,天生地就该嫁人,就该黏着女人。 “揉揉腰。” 周斐没说什么,掌心依旧带着初乳的黏腻,慢慢揉着他的后腰,掌腹把腰身几乎覆盖大半,又把他的腿屈起来,“下午腿抽搐了吗?” “没。” “孩子踢你吗?” 苏越顿了顿,声音闷闷地,“踢了。” “你怎么现在才会回来?”他抱怨道,“你都知道我只能待在床上了,你却还在外面待着,我哪里疼了,我自己也揉不到。” 他给她生孩子,她还在外面不归家。 周斐扯过被子遮住少爷的下半身,揉着他的手臂,“这几天我都陪着少爷,哪里都不去。” 等怀中的人彻底老实下来,闭着眼睛,轻轻喘着气,靠在她的怀里缓和着身子的沉重。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松松散散了,苏越浑身疲软,嗅着妻主身上的气味,没有闻到什么香水味和酒味后,慢慢放下心来。 周斐等少爷不说话了,又低头亲了亲少爷,“过几天,我就带少爷去医院看看吧。” 现在是怀孕27周,超过28周只是早产,再过几天就到了28周,可以去医院查查胎儿的发育情况。 几乎可以摆脱掉流产的可能性。 即使早产的可能性会大一点,但总比流产好。 他顿了顿,轻声应着,“嗯。” 苏越低垂着眸,抱着妻主的手臂,把脸埋在她的手心里,将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软声道,“要是情况好了,可以不用待在床上了,妻主带我去庙里吧,我们去求个平安符好不好?” “嗯。” “等少爷生下孩子后,我们再回去,好不好?”她继续道。 “……嗯。” 听着妻主直白的话,苏越感觉自己心都凉了一半。 这样的话,还有四个月,四个月才能回去。 还要在床上躺一个月恢复身子。 “妻主要多陪陪我……”他声音很轻,睫毛颤着,紧紧抿着唇。 他的双手攀爬上妻主的脖颈,胸口轻轻蹭了蹭妻主表面粗糙的衣裳,肚腹压在她的手心上,“生下孩子,你就要跟我回去一段时间好不好?” 周斐用被子盖住他的身子,语气平静道,“当然会带少爷回去。” 她有些奇怪,明明镇子上少爷的家人也没有了,只剩下那空旷的宅子,他念着想着做什么呢?难道就这般喜欢那住处。 不合时宜的,她想着乔竹的话,男人嫁人了还想什么回家,难道这里不是他的家吗? 少爷不应该一直跟在她身边吗?她照样能给少爷钱 去买他想要的东西。 她伸手来抚摸着他的肩膀轻轻地揉着,审视地盯着他。 她的确该疑惑,疑惑少爷怎么会看上她,毕竟她那个时候沉默寡言,没钱没房的,正常男的怎么会看上她 谁破产了不沉默寡言 她们相处也不过一个月,见面加起来也没有其他人多,不过笼统十几次,就特意把她叫到他的屋里,穿着那身松松散散的衣服,里面还什么也不穿,那不是蓄意勾引,不是让上床是什么意思。 便是站在小巷里的男人也会穿好衣服,也不会主动敞开门让人知道。 更何况抱上床了什么挣扎也没有,就瘫软在那,什么动静也没有,怎么摆弄怎么听话。 起码是其他男人而言,在床上起码该有的动静也会有。 那夜她没有留下来,夜黑得很,也让人燥得慌,也没有心思去查证他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毕竟他的动静虽然顺从但也的确青涩得很。 周斐盯着他,怀中的人轻轻蹭着她,半阖着眼,露出雪白的双臂来,瞧着的确柔弱无助,哪里都需要人。 无非就是要找一个女人,顺着他母亲的意思。毕竟即便是现在,他也这般年轻,皮肉也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细腻和青涩,丝毫没有因为怀孕了而变得糜烂。 周斐突然笑了笑,想着少爷的念头真是单纯天真。 被抚摸着脸颊,苏越偏了偏脸,“不舒服。” 那指腹带着薄茧,总是摸怎么可能舒服。 他睁开眼睛来,抱着她的手,张开咬住她的手指,随后又松开,把脸埋在妻主的怀里。 “我渴了……” “少爷想下去坐坐吗?”她这样问。 “嗯……” 他被抱起来,漆黑的眼睛不安地盯着地板,紧紧抱着妻主的脖颈,有些害怕。 下楼梯时,他疑惑妻主怎么不说话,目光也被正在刨沙发的狗给吸引。 随着他被放在沙发上,被子遮盖住他的身体,那几个月大的狗很快跑到了少爷身边,用鼻子轻轻拱着他的手。 “我去端水。” 妻主走开,苏越伸手摸着它的头,微微弯着身体,柔顺乌黑的头发顺着肩膀的弧度滑下来。 它长得很快,毛发也很浓密,被抚摸着温顺地趴在那,时不时想要舔他。 周斐把水放在少爷的手心,又把狗抱起来放在地毯上。 她像是想到什么,从桌子上的袋子里取出那套首饰,“少爷要试试吗?” 苏越低头喝着水,有些疑惑地抬头,“这是什么?” 他看着那东西露出来,伸手碰了碰珍珠的表面,随后用手指勾起来。 那项链就悬在空中,轻轻晃着。 周斐盯着他细细滑嫩的手指,很想握住。 “哪里买的?” 他瞧见了链扣那的字符,明明是从外国买来的。 国内哪里有这种东西。 “托别人帮我买的。”她诚实道。 “男的女的?” “男的。” “你们关系很好他还帮你带两次”他问道。 周斐摇头,“怎么可能呢?我给了钱的。” 苏越狐疑地盯着她,目光放在那珍珠上,算是信了她的话。 “少爷要试试吗?” “不要。”他手指弯了弯,任由那项链落在盒子里。 周斐见着,连忙伸手把少爷的手握住,轻轻揉着捏着,很喜欢。 第48章 月底是小年,现在是1978年1月30号,也就是明天。 这日早上。 苏越睡得很熟,身上的衣裳也撒开着,埋在被褥里不露出一点肌肤来。 屋内微微亮。 床上的人只有他。 床四角的纱幔也被放下来,轻轻浮动着。 空气中冷得很,屋内的炭也熄了,苏越慢慢睁开眼睛,轻轻嗅了嗅。 虽然有些冷,但很好闻。 他呆在那慢慢清醒着,有些不想起来。 不想去医院。 妻主呢? 苏越慢吞吞地想着,应该很快就会上来。 随着门被打开,女人走进屋里。 周斐掀开那纱幔,慢慢坐到床边,伸手碰着少爷的头发,“要起来吗?” 他睁着眼睛不说话,就瞅着她,想着她起这么早去做什么了? “该去医院了。” 苏越突然撑着手坐起来,露出圆润的肚腹来,没有说话,只是连忙露出腿来。 “疼……” 他肩膀微微抖着,那小腿那很快肉眼可见抽搐起来。 周斐连忙揉着那处,把少爷带到怀里来。 那处的疼痛很快蔓延上来,苏越很快哭出来,埋在她的怀里,微微发抖。 周斐背后都有些发燥,帮着揉着腿部,低声哄着少爷。 半夜里,少爷也被疼醒过一次,直接哭出了声来,缓了很久才慢慢睡过去。 过了许久。 他穿上衣服洗漱后,被抱着下楼,眼眶还残留着水,湿漉漉地。 被放在沙发上,他轻轻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低头抿着水。 他有些不好意思,抬眸盯着妻主的方向,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这个屋里现在就只有他和妻主两个人,很难有一天从早到晚都黏着,几乎早上九点妻主就走,下午五六点才回来。 偶尔也会晚上八点回来,也会提前告知他。 这还是妻主不忙的情况下。 他拿着枕头放在自己的腰后,随后靠在那,想着去医院后回来做什么。 总不能一直和妻主待在屋子里,也很无聊。 吃完早饭后,苏越被带着去了医院。 得到不会流产的答案后,苏越这才彻底安下心来。 他脸上终于露出笑脸来,高兴地跟着妻主离开。 大厅处,他托着自己的孕肚,等着妻主拿药回来,目光盯着附近。 生怕有小孩冲出来。 在这个大厅,像他这样的孕夫不多,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里。 七个月的肚腹像是八个月一样,高高隆起,偏偏男人的身形又纤细。 他安静地站在那,穿着虽然舒适,但也像个被养在深闺里的男人,身上的清淡和温顺像是沁浸骨子里一般。 单站在那,显然不是一个人来的。 过了一会儿,苏越见妻主过来,主动走几步过去,漂亮的眼睛里含着依赖,很快伸手抱住妻主的手臂。 “走吧。” “嗯……” 上车后。 苏越黏在妻主身上,把肚腹送到妻主的手心上,因为疲倦而说不出话来。 “累了?” “嗯……”他声音低下来,很弱。 “很快就到家了,明天小年,少爷想做什么?” 苏越想了想,“拍照,妻主带我去拍照好不好?还有看电影。” 周斐应下来,垂眸看着他,目光又落在他的手腕上。 少爷似乎很喜欢这个镯子,几乎没有摘下来过。 她低头亲了亲少爷,嗅了嗅少爷身上的香味,心里开始算着少爷还有多久才能生下孩子。 人光站在眼前却不能碰,也娇气得很,怀上孩子了更是不能受一点气。 三个月,再加上月子,起码也是四个月。 苏越被她这样亲得有些脸红,抬眸看着妻主,轻轻呼着气,显然也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声音很轻,睫毛轻颤着,“还在车上……” 那能怎么办呢?不是他不想让妻主碰,怀着孩子,本来就要以孩子为主。 生完这胎,等怀第二次,也该是几年后,也能再折腾几年。 总不能就生这一次吧。 苏越主动亲了亲妻主,眼眸内湿润润的,轻轻咬着妻主的下巴,想要缩进她的怀里。 同样,他彻底放松了下来,不再胆战心惊地怕这怕那,也不用半夜里做噩梦醒过来时,匆匆去摸肚子还在不在,然后窝在妻主怀里 哭。 …… 跨年夜里。 被放在床上的苏越坐在床头,身上的睡衣也松松散散的,脖颈处残留了几个红痕。 他浑身疲软地侧靠着,又抓了抓自己身上过于薄透的衣服。 这睡衣是黑色的,除了胸口有一块布,旁边都是黑色的蕾丝。 他垂眸看着床头柜上的灯,轻轻抿唇看向浴室。 妻主在洗澡。 他想着刚刚被放在浴缸里时,被压在那亲,磨磨蹭蹭洗了一个小时才被妻主放过。 苏越轻轻喘着气,脸上的水汽还残留着,慢慢挪着身子靠在枕头上,等着妻主出来。 屋内的灯光有些晕黄,纱幔也被放开,窗帘还没合上,外面时不时就有鞭炮烟花响起来。 很热闹。 这个时候睡觉是完全不现实的。 他微微合拢双腿,抬手将身前的头发掀到身后,咬着下唇。 要是他没怀孩子,这个时候看到不需要想什么。 苏越看向窗外,那里偶尔会出现一点烟花,很快就消失不见。 对面虽然有一家在住着,两家起码也隔了一个马路那样远。 他不知道妻主给他穿这种衣服做什么,穿了又做不了什么。 只是光看着吗? 随着里面的声音消失,门被打开,出来的人穿着睡衣,发梢也有些湿。 周斐把那纱幔掀开,坐到床边,把少爷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盯着他身上的衣服,伸手触碰着少爷的腿心。 “不可以的……”他小声道,“妻主再等等,等孩子生下来。” 他微微瑟缩着,肚腹浑圆柔软,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女人的眼里,手臂遮挡住胸前,那根细带子也滑到肩膀上。 还没说什么,就被女人抱着坐在她的怀里,他轻轻推着她的手臂,意识到她没那种想法后这才软着身体埋在她的怀里。 “真漂亮。”她低头亲了亲他。 他呜咽着,仰头看着妻主,软声道,“妻主会一直陪着我的是吗?” 她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微笑道,“当然会陪着少爷。” 屋内放了炭火,窗户也关着,并不是很冷。 听到她的承诺,他抿嘴笑了笑,又继续道,“我会给妻主生下孩子的,你不要跟别的男人说话。” 不要学那些女人,有了钱就想着新鲜,就想着追求刺激,总是拿忙当借口。 周斐摸着少爷的发尾,语气缓慢道,“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少爷应该相信我才是。” 谁想一直证明自己不会三心二意呢?总是被逼问,总是再三保证,也总是不相信。 “不可能会有其他男人。”她抚摸着他的手,诚实道,“少爷该对自己有点认知才行,少爷很漂亮,我怎么还会看上别人呢?” “我要是不漂亮了呢?” 周斐听着,垂眸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了,哪种结果都不可能,少爷明明知道我不会做那种事情,偏偏要来问我,少爷怎么不问问自己会不会三心二意呢?万一瞧见了其他女人,会不会也想着抛弃孩子闹着离婚” 他鼓了鼓脸,觉得她在颠倒黑白,怎么可能会是他的错。 “我才不会三心二意。”他说道。 “少爷怎么证明自己会不会三心二意少爷万一看到比我还老实的人呢?” 他听着有些心虚,看了看她又低眸,软声道,“妻主在胡说什么?这种哪里是能挑选上的,自然是嫁了人就该好好守着一个人。” “我要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要结婚做什么。” 哪里像女人,在外面偷吃了,谁知道。 即便被人知道了,也只是说她一时年轻不懂事,让他忍着而已。 若是他做什么了,谁都要来说他。 这年头,女人能不娶人,男人一定是要嫁的。 “说不准呢,我不在家,少爷跟谁看上眼了,你来我往,摸手偷亲的,我也不知道,说不定肚子里冒出一个孩子,我也不知道。”她慢慢道。 他听着有些懵,“我都没说这些,妻主倒是来说我会偷人了。” 什么你来我往,什么孩子,平白无故给他捏造一个情人来。 “不是少爷先说起来的吗?少爷有自己的担忧,我就不能有吗?”周斐轻轻抚摸着少爷的脸,“再说,我和少爷刚开始不就是偷偷摸摸的吗?少爷是不是喜欢这种” 他呆呆地盯着她,抬手捂住她的嘴,“你又胡说八道。” 他羞红了脸,漂亮的眼眸内湿漉漉的,“你要是没那想法,我能做什么?” 又不是他扒拉着她,把她拖到床上去。 “妻主难道现在还嫌弃我不守规矩,勾引你了?你要是嫌弃,你就早说,我带着孩子回家去。”他不满道,“是不是还想说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了?” 什么理都让她占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处。 周斐轻轻笑了笑,“你瞧,我还只是猜测而已,少爷就炸了毛,少爷猜测我时,我还老老实实同少爷再三保证只有少爷一人,只喜欢少爷。” 苏越听着不高兴,“明明是妻主你天天在外不着家,我多问几句,你还反问我,我又不是女人。” 哪家男人动不动就偷人,都是迫不得已活不下去了。 “生气了?”周斐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也跟着不说话。 就这样安静了几分钟,纱幔轻轻浮动着,屋内昏黄的灯光也有些让人昏昏欲睡。 外面的烟花声依旧陆陆续续地响着。 苏越听着外面的响,慢慢抱紧妻主,微微眯了眯眼睛。 谁也没把这胡言乱语的话当真,全当作是吵闹。 “再过几天,我就会忙起来,少爷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 他被摆弄着身体,被亲着也微微眯着眼睛。 “那那我去医院怎么办?我才不要一个人去。”他小声道。 第49章 一个月后。 林润从屋外进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下雪了,外面只有还有积雪。 他把门关紧,避免外面的风吹进来,往里走一点,就看见正在沙发上绣花的苏越,旁边都是丝线。 “还没有回来吗?”坐在那的男人肚腹高高隆起,连站起来都不方便。 他微微弯腰想要去捡起地上的布,那肚腹抵着他,费力地捡起来就已经气喘吁吁。 孕夫时期的水肿已经体现在他的身上,这一个月里,苏越几乎不敢看自己的身子,也不敢让妻主给他洗身子。 现在是下午六点。 林润摇头,“还没有回来,你先吃吧,这个点还没有回来应该是会晚点,吃完饭我扶你上楼休息。” 说着,他看了看那楼梯,虽然这附近的屋子都是楼梯的,但是对于一个孕夫来说未免太过困难,上了楼几乎就下不来。 上楼也难得很。 林润又瞧了瞧坐在那有些不安的孕夫,显然孕期里被养得很好,但该有的敏感和依赖依旧不差。 虽然那位经常性出差不回家,起码现在没有什么小三上门,也没有出现吵架,就是有些不怎么见到人而已。 但这也没什么,现在哪个有钱的女人在外面没点小蜜,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来,不闹个孩子出来就好。 但显然眼前的孕夫不这么想,该有的焦虑和不安实实在在的体现着。 可他肚子大了,除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着把孩子生下来,还能做什么呢?难道还想学着别人跟着妻主去抓人 “嗯……好。” 苏越声音有些轻,慢慢起身,也不自觉把肚腹挺起来。 林润见了,连忙过去把他扶稳。 还没走到饭桌上,苏越突然冷不丁道,“你说她是不是外边有人了?所以不情愿回来?” 他现在身子难看了,肚腹也难看,今早上照镜子时,身子笨重迟钝,脸也不如之前精致漂亮。 她之前平日里老是夸他漂亮,如今他不漂亮了,外面漂亮的男人又不是没有。 细腰细腿的,总要比他好。 总说忙,他又不要她赚那么多钱。 如今她不情愿回去了,他之前身子出问题了,可能还高兴不用把他带回去。 “怎么可能呢?”林润说道,“她只是有些忙而已,过了这个月就好了,你也快生了,她肯定会经常回来。”” 苏越有些狐疑,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可他现在也不能出去找她,说不定找不到人还要被说。 吃完饭后,苏越歇了一下,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腹,有些茫然。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 就因为他现在没什么危险了,就不怎么回家吗? 还是说外面真的有人了? 之前不是还说会好好陪着他吗? 他左等右等不见人回来,又被林润扶到了楼上。 林润的力气很大,几乎把他半边身子都扶起来。 回到楼上,苏越拒绝了林润帮他洗澡的行为,只说让他回家。 听到下楼的声音,苏越慢慢离开门口,托着肚腹走到阳台边上。 外面一个人也那没有,路灯外一片漆黑。 没回来。 看样子一时半会回不来。 他张了张口,有些焦虑起来,又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只剩下里面一件里衣。 小衣已经湿了一点,他费力地走进浴室里,慢吞吞地进浴缸,把水放出来。 他趴在那等着水把他淹没,肚腹的沉坠慢慢被水托起。 他的腿轻轻屈靠起来,托着高高隆起的肚腹,圆隆的弧度阵阵难耐的绷起,腹中的胎儿开始踢踹起来,本就不大的孕腔慢慢绷紧。 苏越对这种情况,只能慢慢靠在那,慢慢等腹中的情况缓和,完全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这么闹腾。 明明怀孕前期也没有这样闹腾,孕吐也是轻的。 好难受。 肚腹,胸口都难受。 苏越看着胸口分泌的乳液分散在水中,匆匆抬手捂住那。 浴室里,灯光很是明亮。 浴缸很大,旁边也围绕了一圈的毯子,旁边放在有些高的软椅,浴巾也放在浴缸的上面。 被水淹没的男人身上都泛着珍珠的水色,身子雪白极了,皮肉都带着糜烂的艳色,头发被束起,碎发被打湿黏在脖颈处,眼眸内湿润润的,眉眼也泛着委屈。 他费力地洗着,圆隆的肚腹遮住了他的视线,根本清洗不了下面。 草草清洗到一半,他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 肿胀,难看。 大腿处的肉也多了起来,胸口也是,那里时不时冒出来的乳液不过一个小时就能打湿小衣。 他蓦地掉出了眼泪,簌簌地落着,水下的双腿也微微拢起。 苏越抬手擦着眼泪,手上的水很快把脸打湿,手腕上的镯子也晃晃地撞着。 手臂也粗了。 他意识到这点,厌恶起自己的身体来,完全想不到身体会变成这样。 门口不知道怎么有了声音,苏越听着身子都惊了一下,以为进了小偷,匆匆合拢腿来,双手遮住自己的胸口。 浴室的门被打开,并没有关紧,甚至虚掩在那。 进来的女人盯着浴缸里的艳色,喉咙轻轻咽了一下。 浴缸里的男人眼瞳里带着惊恐,湿漉漉的。 周斐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走近浴缸处,伸手来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了?” 苏越轻轻挣扎着,吓得人微微颤抖,“你你去外面等我……” 周斐见他自己洗得差不多,就托起他的身子,扯过浴巾把他裹住抱在怀里。 她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坐在那椅子上,把怀中的人微微松开,低眸看着他的身体。 怀中的人慌张地想要遮住自己笨重的身体,扯着浴巾想要遮掩一二,却没有任何用。 “遮什么?又不是没摸过亲过。” 她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水,低眸看着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低头亲了亲他。 “好少爷,张口让我亲亲。”她托着他的后背,让他自己托着肚腹,撬开他的唇齿亲进去。 “呜……” 他身上白的很,丰腴漂亮,哪里都敏感,那胸口依旧渗透着乳液,带着奶香。 湿透的眼睛里含着委屈和可怜,被亲得喘不过气时,很快眯着。 周斐松开他,低眸看着他大口喘气,手摸上少爷的大腿,慢慢起身把他抱出浴室内。 随着他被放在床榻上,陷在被褥里,浑身疲软地侧躺在那,肚腹压着枕头,泪眼朦胧。 他的腿打着颤,被放下来时,那的手也退出来。 周斐端来水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眸喝水,又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 “听林润说,少爷又怀孕我外边有人” 他打着颤,显然刚刚被亲怕了,眼泪也簌簌地流下来,双手无力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哽咽道,“你自己不回家,还回得越来越晚,你不是外边有人还能是什么?” “我之前就跟少爷说这段时间会很忙,这个年过去,就有很多人过来。”她擦着他的眼泪,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眼尾,“少爷要不要闻闻我身上也没有别的男人的香水味” 他的眼睛慢慢红起来,“可我不是还怀着孩子吗?我又不要你赚那么多钱,不是应该我更重要吗?” “少爷当然是更重要的,但是我也应该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完,总不能让别人空着手回去。” “少爷这个月本就是好好养胎,我待在旁边,少爷也是多看我两眼又低头绣花。总不能天天抱着少爷过一天。” 她低头亲着少爷的唇角,“等我忙完这阵子,就陪着少爷好不好?” 周斐握住他的手腕,顺着唇角亲下去,很快到了胸口处。 他颤着身体,完全挣扎不了,声音很轻,“不要……” 锁骨下的异样让他浑身颤着,肚腹也微微紧绷着,连带着下面也有些湿。 灼热的气息撒在桃尖附近,苏越被迫抱着妻主的脖颈,轻轻地呜咽起来。 “少爷难受吗?”周斐轻轻抚摸着少爷的后背,很快轻轻捏了捏少爷的臀部。 那里很软很翘。 苏越湿在眼睛巴巴地盯着她,湿软的唇轻轻抿着,主动把肚腹贴在她的怀里,又屈起腿来。 “少爷还说我外边有人吗?” “不……不说了。”他小声道。 “下个星期,我们就搬到其他住处去好不好?” 他想都不想地应着,咬着下唇,无声地催促她。 单纯的手指根本无法满足,他难受地又哭出来,开始想着怎么还没把孩子生下来。 明明他之前根本不大喜欢这种事情。 他埋在妻主的怀里抽泣着,脑子里混乱一片,来不及去羞耻这种行为,又因为身子而慢慢委屈。 被放在被褥里时,更像是被剥开了一样,浑身都透着一股对□□的渴求,偏偏眉眼含着的温顺和迟钝让全身裸着的男人看上去格外放荡。 周斐伸手握住少爷的脚踝,给他戴上脚链,双腿都戴上。 是金子做的铃铛。 “我身子难看吗?”陷在被褥里慢慢缓过来的男人小声道,“你是不是嫌弃了。” “少爷整日里胡思乱想什么?”周斐的手慢慢上移,握住他的大腿,“少爷照过镜子吗?我带少爷照照镜子好不好?” 说着,她把他抱起来,把他抱到全身镜面前,让他整个人都裸露在镜子里。 苏越甚至能够看到自己的私密处,顿时闹着要回到床上。 “漂亮吗?”她声音有些沉。 “白得像奶牛一样,等少爷生下孩子来,会不会像奶牛一样” “回去……”他声音有些喘。 “还难看吗?”她又问。 周斐把他的身子又贴近镜子一点,让他看得清楚一点。 “少爷这身皮肉都欠欺负,是养得太好了。” 第50章 终于被放回床上时,他羞得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肚腹,把脸埋在那,耳尖都红透了。 想到刚刚被妻主被迫贴紧镜子磨蹭,苏越眼睛都湿透了。 听着浴室里的声音,他咬着下唇,白日里的焦虑慢慢散了,余光又悄悄盯着那镜子。 镜子上还残留着水,妻主没有收拾。 他喘着气,感觉自己在妻主面前丢尽了脸面,完全像是一个没有自尊的荡夫。 苏越缓和着身子,等肚腹的紧绷缓和下来,又扯过被子遮盖好自己,脑子里慢慢想起妻主的话。 搬到哪里去 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苏越轻轻抿唇,等着她出来,好埋在她的怀里。 他的腿有些酸,后腰也是。 他开始想着,还有一个月多就能生下孩子,摇篮也买好了,正好两个。 衣服也做得差不多,小孩盖的被褥也只差到时候拿出来洗洗晒晒。 还有奶粉。 他的眼前突然暗了下来,看到妻主走到自己面前,又闹着要她抱他。 苏越埋在她的怀里,仰头舔着她的嘴角,格外粘人。 “揉揉腰……” 他盯着妻主的脸,蹭了蹭她的下巴,几乎全身的依赖都放在她的身上,仿佛蒲柳一般。 屋内的灯熄灭,四处一片漆黑。 苏越枕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的气味,很快就熟睡过去,完全展露出孕夫该有的温和圆润,毫不设防。 周斐揉着他的腰身,低眸看着少爷的模样,掌腹又慢慢贴紧少爷的肚腹。 还有一个月多。 …… 搬走并非临时起意。 周斐想了很久。 那小别栋并不是很大,也住不了太久。 这两天周斐没出去,而是收拾着少爷的东西,让人搬过去。 这日屋内。 苏越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搬走,好奇地跟着妻主后面。 “这里不住了吗?” “嗯。” “等会儿就过去吗”苏越看着快要搬完的行李,刚刚来时就几个箱子,现在看上去要装满一个卡车。 家里的家具没动,全搬走的都是苏越的东西。 他的书很多,衣服也很多,更别提那些首饰和护肤的,光夜里自个涂抹那些东西都得一个小时起步。 光小孩的东西都装了几箱。 “林润到时候还会来吗?”他轻轻扒着妻主的手臂,站在她身后,朝那边瞧着,“他今天好像没来。” 周斐让他坐在沙发上,“等会儿我们就坐车过去,林润明天才会来。乖,好好坐着,这里都是人。” 坐在沙发上的苏越看着她走开,轻轻抿着唇,低眸看着脚下,那里的脚链,妻主不让他取下来。 猫和狗被提前送了过去,屋里的东西也少了一些。 一个小时后,苏越被扶着上了车,靠在妻主身上,眼睛看向窗外。 他有些不安,耳坠也轻轻打在他的脸上,睫毛颤着。 “那里离医院更近一点,坐车几分钟就到了。”周斐摸着他的发尾,“院子也很大,等孩子长大,也可以在院子里玩。” 她垂眸看着少爷的肚腹,里面有两个孩子,现在已经进入临产期了。 周斐并不认为少爷能够足月生产。 她盯着他呆呆的模样,抬手揉着他的手指,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 真漂亮。 周斐揉着他的手指,慢慢握住他的手腕,敛眸盯着少爷发呆的模样。 这里是见不到少爷这种模样的,毕竟哪里还有人像少爷这般留着长发,喜欢穿着那些早些时候的衣服。 这里的男人过于争强好胜,目的太强,一眼看过去都差不多。 少爷就像早些时候养在宅院里的,单纯好骗,滞留在过去,被养得跟不上时代,吸引来的尽是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还有多久?”他有些疲倦,把脸埋在妻主的肩膀上。 “快了。” 车子停下来时,里面的东西几乎已经放在了一楼的客厅里。 一样是二楼,不过地下还有一层。 一楼临时准备了房间,等苏越生下孩子后再去二楼住着。 院子里栽种了花草,亭子里放了软椅。 苏越被扶着走了进去,好奇地四处看着,没见过这样的房子。 进了客厅后,他有些不适,觉得有些大,还是喜欢小一点的。 屋子里显然被打扫过了,搬东西的人跟周斐确认后这才离开。 猫被关在笼子里,苏越把它放出来抱着,狗倒是被四处放着,没有被关着。 他有些不安,觉得这里更无聊了。 他看着四处的飘窗,记得车子过来时也没见着什么邻居,也没什么店铺,都在小区外。 见妻主跟别人交谈好,苏越闹着要休息,被带进一楼的卧室里。 被子也拿过了,苏越认床也认床上的东西。 他身上的衣服被脱下来,抱着孕枕。 床边的纱幔也被放下来。 屋里的摆设还跟原来一样。 他打量过后,跟妻主确认身体没有不舒服后,这才看着妻主离开。 屋门被合上,窗帘也紧紧关着。 苏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好像听到了妻主离开的脚步声。 他轻轻攥着被褥,把脸埋在被褥里,想着应该等会儿就会醒来,等会儿就可以让妻主把他抱起来。 …… 熟悉一个地方只需要几天,甚至是适应。 随着临产期越来越近,苏越开始害怕起来。 夜里也会开始做噩梦。 甚至不断询问着生产的过程,还想去问问别人生产时的过程。 这日早上,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 床榻上的人被被褥遮盖得严严实实。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现在是早上九点。 他撑着手慢慢坐起来,人有些迷糊,下意识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随后磨磨蹭蹭地起来。 妻主是去给他买花了吗? 不是说好等他起来吗? 他托着肚腹,身上也只穿着薄薄的睡衣,进浴室后慢吞吞地洗漱着,有些没睡醒。 现在几点了? 从浴室出来后,苏越拿了披肩披在身上,并没有感觉很冷。 外面出了太阳。 还没走几步,他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开始不规则收缩起来,慢慢走出门口,找到院子里的林润。 “林润。”他声音刚开始有些细,又叫了一遍。 见他好似没有听到,苏越慢慢扶着墙门坐下来,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肚子有些疼,但还能忍受。 一阵一阵地。 肚子变得沉坠坠的,似乎要往下压一般,随着下面有液体打湿裤子,像装满水的气球一样瞬间被戳破,随之而来的就是疼痛。 苏越满脑子都懵了。 林润看见门口坐着的人,连忙跑过来,“怎么了?” “去医院,去医院。”苏越不敢动,怕下面流的是血。 车子就停在外面,林润连忙把人叫过来,一同把苏越扶进车里提前放好的推床内,开车去了医院。 车内,他有些难以呼吸起来,肚腹的疼痛是一阵强过一阵的,碰一下就疼,里面是强缩着。 他怕得眼泪也掉了下来,不断得吞咽着,脑子里又想起妻主。 苏越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心也在发冷汗,额头上的碎发黏在脸上,唇色发白。 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并不多,马路上也不拥挤,车子很快到了医院。 苏越被推进了医院,耳边都是医院里的声音,还是消毒水的气味。 身边没有人,他怕得发抖,眼泪无声得滑落下来,眼睛不断得瞧看着旁边,脸却不敢挪动着。 那能推的床很快,他几乎看不到什么,只能听到护士的声音,还有附近人的讨论声。 他只知道有些严重。 进入长廊里,变得狭窄,头顶都是平滑的,那灯看着冷漠极了,一排一排的门,吓得人提着心,浑身发抖。 他托着自己的肚腹,那难受得很,一缩一缩的,紧紧抿着唇,又想出声让林润把他的妻主叫过来,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越直接被 推进了待产区,这里只有他一个,也听不到别的孕夫的声音。 他麻木地顺着护士的话,痛得脑子变得恍惚意识不清,眼神涣散。 这个过程,苏越只知道时间很长,耳边都在叫他的名字,呼吸也不是自己的,完全顺着别人的话呼吸。 随着被推进产房,苏越恍惚得闭了闭眼睛,眼前突然黑了一下,怔怔得看着头顶。 好疼。 他动都不敢动。 随着身边围了很多人,苏越甚至变得难堪起来,受不了这么多人盯着他。 可疼痛让他顾不了这些。 妻主呢? 他恍惚得想到自己腹中是两个孩子,离足月生产起码还有一个星期多的时间。 因疼痛而溢散出来的单调声慢慢变大,身边的人叫他不要太大声,免得没有力气。 可他连早饭也没有吃,又哪里来的力气。 苏越想着,想着自己会不会和自己的父亲一样难产死亡,死在这床上,只留下两个孩子。 可他根本没有活够,他还没有看见他的孩子。 这个念头很快一闪而过,耳边的声音把他拉回来,注意力又在自己的肚腹上。 …… 生产时间至少是五六个小时起步,只能在外面等着。 护士告知周斐。 “准备好生产后的东西了吗?”护士问。 “已经让人去拿了。”周斐说道。 “他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半个小时前被推进产房,如果顺利的话,你起码还得等几个小时。”护士说着。 “有些孕夫生十几个小时得都有,一般在8到18个小时以内。” 他言语隐晦道,告诉她起码得等到晚上。 而现在才中午。 周斐回到产房外,焦灼地等着那,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50-60 第51章 “生了两个女孩,很健康。” 打在他头顶上大灯很快被关掉。 床上的人浑身像是被水里打湿的一样,身下都是血,呼吸都轻了很多。 听到医生的话,还有耳边孩子骤然哭泣的声音,苏越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两个孩子被擦干净,包裹住放在男人的身边,两个孩子闻到父亲的气味,哭泣声很快停下来。 被推出产房时,坐在那的女人很快起身走到推床的旁边,眼里都是血丝。 “很平安,没有什么问题,这两天就可以出院。”走在后面的医生说道,“只是他现在没有力气睡着了,半个小时后再喂孩子奶。” 护士把推床推到单人房间里,告知周斐相关事情后,就退出了屋内。 两个孩子被放到了摇篮里,没有哭。 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长发也黏湿在脸上,很乱,身上还带着汗,高高隆起的肚腹已经小了下来。 周斐把少爷的头发慢慢掀到一边,又用热毛巾擦拭他脸上的汗。 他的唇已经被咬破了,上面还有血珠残留。 她低头闻了闻少爷的脖颈,还带着血腥味。 周斐又握住少爷的手,慢慢擦拭着,慢慢掀起他手臂上的衣服。 床上的人睡得不安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手指无意识抖着,指腹也红红的。 屋内没有打开灯,现在是下午五点。 周斐俯身抱了抱少爷,亲了亲他。 半个小时后,孩子的哭泣声出现,很快另外一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床上的人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妻主后又攥住她的衣服,眼泪很快落下来。 “好疼……”他小声道,“你怎么不在,我在里面好害怕。” 周斐声音有些哑,“不让我进去。” 他想要埋在她的怀里,听见孩子的哭泣声,莫名的焦虑起来,“在哭什么?” “饿了。”她说道。 “我也饿了。”苏越被扶着靠在那,眼睛不自觉被那边的摇篮吸引,委屈道,“先喂她们吧。” 一个孩子先被抱出来,苏越身前的衣服被解开,孩子被托住身子趴在父亲的胸前,很快停止了哭泣,下意识的吸吮。 苏越不知道如何摸着她,小心地托着她的后背,目光又看着妻主怀里的另一个孩子,伸手来摸着,皱巴巴地,一点也不好看。 “不能两个一起喂吗?”他小声道,嗓子很哑,“她也在哭,会不会哭疼了……” 嗓子哭疼了,到时候孩子会不会睡不着。 胸口的感觉很奇怪,被啃咬吸吮了几分钟后,依旧不出来。 怀中的孩子也跟着哭出来,苏越有些无措,“她吃不出来。” 他催促着妻主,问她怎么办。 “妻主来吸吧。”他小声道。 周斐顿了顿,伸手来摸着那,轻轻抚摸着,按压着附近,随后揉到中间。 她低下头去,苏越羞得想要把自己的脸藏起来,却被迫直视着。 那处很奇怪,比孩子吸吮还奇怪,很快堵塞的胸口溢出奶来,很多。 苏越看着妻主抬起头来,嘴角沾了奶水,羞得很快哭出声来,抬手擦着她的嘴角。 初乳色黄也不甜。 “现在不是很甜。”带着少爷身上的软香。 “别……别说了。”他的手僵在那。 “这边也通一下吧。” 几分钟后,周斐把孩子放在那。 吃了几分钟吃不到奶的孩子被放在那,先是愣了一下,很积极地吃着。 苏越低眸看着溢出来的奶,很稠,轻轻抿唇,不敢直视妻主,耳尖都泛着红。 她很小一只,比正常婴儿要小一点,很是努力地趴在那吃着。 “这个也抱过来吧,妻主帮我托着。”他扯了扯妻主的衣服,漆黑的眼眸内湿漉漉地,现在还嗒嗒落着泪。 周斐看着那奶水,顿了顿,把孩子轻轻放在另外一边,让她趴在那。 她立刻停止了哭泣,抽噎着,下意识寻着那能出奶的地方,甚至还想去抢旁边的奶。 苏越瞧她作势就要哭,连忙把另外一边送到孩子的嘴里,甚至费力地想要挤出一点,怕她吸不到。 苏越一边落着眼泪,一边喂着奶,忍着身下的疼,眼眸内呆呆地。 他委屈地看着妻主,“饿……” 周斐握住他的手托着两个孩子的后背,要用枕头抵着,“等一下。” 她起身把保温盒里的粥拿出来,里面已经温了,不是很热。 苏越张口,很快咽下去,完全不在意吃的是什么,只想快点饱腹。 他像是饿坏了,甚至有些脱力,托着孩子的手也轻轻抖着,很快跌到床上。 胸前的触感很奇怪,吸吮久了还有些疼。 他低眸乖巧地喝着那粥,眸光格外乞盼。 半个小时后,孩子被放在摇篮里,周斐把粥放好,看着他用纸擦着胸口,堵不住一样。 周斐用湿毛巾擦着那,看着少爷不安慌张的模样,“怕什么?” “浪费了……”他小声道。 本来就可能喂不饱,现在还浪费这些奶水。 他吃饱了情绪也稳定下来,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肚腹,那里平了很多。 周斐见那不流了,合上少爷的衣服,低头亲了亲少爷。 “累吗?” “妻主抱抱我。”他仰头追着蹭了蹭她,眼眸里带着害怕,被压下来的情绪很快浮现出来,没有因为孩子而被迫不理会去喂养。 他眉眼带着疲倦,眼泪又无声地滑落下来,埋在她的怀里,使劲闻着她身上的气味,他鼻尖都是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他身子发着抖,下半身动也不敢动一下,闭上眼睛就 想到刚刚在产房时的场景。 后面纯粹是想活着的念头支撑着他,完全不想死在那上面,身体也会慢慢冰冷下来,生下来的两个孩子可能也不知道他,可能会在别的男人怀里。 产房时是完全丢失了自尊,苏越受不了,完全受不了,受不了一堆人围在他旁边,有男有女,而自己也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地喊着,像是只知道生育的牲畜一样,手腕上的镯子甚至也打碎在那。 苏越贴着妻主的脖颈,极为地依赖她,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满脑子都是妻主。 周斐沉默了一下,低声哄着他,抚摸着他的后背。 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屋内也慢慢昏暗下来。 周斐安抚着他的情绪,哄着他闭上眼睛睡觉。 怀中的人不肯躺下来,周斐抱着他躺在床上,任由他埋在那蹭来蹭去。 过了十几分钟,他安静下来,疲倦脱力的身子让他很快进入沉睡着。 周斐慢慢才床上下来,让他抱着枕头,被子遮盖在他的身上。 她先是待在旁边一会儿,见少爷不会醒过来时,听到门口轻微的敲门声,这才出去。 “睡着了吗?”护士问道,“等会儿需要检查一下,记得安抚好情绪。在床上躺几个小时后,需要下地走动五分钟。” “明天早上,可以把两个孩子抱过来送去洗澡,还有喂奶需要十五分钟,如果出现吐奶的情况,让孩子侧身,清理口中的奶液,防止被呛住。” “住院两三天就能出去,回家后多躺在床上,少抱孩子。” 护士简要告知后,就准备离开。 一个小时后。 被迫醒过来的苏越很快知道这是什么回事,只哑声让妻主先出去,完全不想被看到自己那副被检查的模样。 随着妻主出去,他偏着头,紧紧抿唇,手指也紧紧攥着被褥。 肚子被按压着,他轻轻呜咽着,疼得肩膀抖了抖。 十几分钟后,护士又让周斐进来。 “后面堵奶的话需要进行按摩疏通,你学一下。” 听到护士的话,苏越紧紧抿着唇,可怜委屈地盯着妻主,一句话也没有说。 随着身前的衣服被打开,苏越偏着脸,眼见着眼泪又要落出来。 周斐把护士的手挪开,语气缓慢道,“我等会儿学吧,我夫郎现在很难受。” 护士愣了一下,古怪地盯着周斐,这些都是必须的事情。 现在学不是正好吗? 护士走后,苏越沉默地埋在妻主的怀里,被放在床上时也巴巴地盯着她。 “肚子疼吗?” “嗯。”他蹭了蹭她的手心,“刚刚没关系的。” 反正再怎么也被看了,只是学习按摩而已。 “刚刚都要哭出来了,还说没什么。”周斐揉了揉他的脸,“这个没有必要非得上手摸了才能学。” “那是疼的。”他轻轻眯着眼,呼着热气,“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后天。”她说道。 周斐合上他的衣服,掌腹贴在少爷的胸口处,“这里胀吗?” “嗯。”他有些羞耻,只是抱着妻主的手臂。 “之前在村里,我也给奶牛挤过奶,少爷不用担心那些。” 苏越呆在那,一时见不知道是捂住她的嘴,还是让自己不用去想妻主之前说的那些话。 妻主在说什么?说他是奶牛吗? 生孩子前就特地吃了那些偏方子产乳的,那是镇子上的方子,妻主不知道。 他全然当没听到妻主的话,轻轻抿唇,湿润的眼眸里盯着妻主,“不要睡了,等会儿又要喂孩子。” 屋里亮着灯,他身上的衣裳散乱着,埋在妻主的脖颈处,紧紧抱着她。 随着孩子哭起来,苏越呆在那,看着两个孩子被抱过来,无措地看着妻主,显然招架不了。 他脑子里想到妻主说的话,哭着喂孩子奶。 他费力地侧躺在那,身下堆高枕头,让孩子趴在那,抬眸就看到妻主直勾勾盯着他的那。 一样是堵在那几分钟,孩子吸着,也吃了十几分钟。 他把脸埋在枕头上,轻轻呼着气,脑子里都是对妻主这副模样的埋怨。 他又羞着脸,想着等出去就好了,等奶水正常起来,多出来的可以给妻主。 第52章 两天后,苏越是坐着轮椅出去的,他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又眼巴巴地看着林润怀里的孩子。 他身上穿得严实,也带着帽子,身上什么首饰也没有,素净得很。 只是外人看过去,他眼睛泛着红,鼻尖也是,显然这个过程并好受。 被带到车里时,他怀中的孩子也被抱走。 周斐把他抱在怀里。 苏越眼睛却看着孩子,疑惑妻主为什么不让他抱。 他的双手都被握住,脸也被迫埋在妻主的怀里,腰也被揽着。 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他老实下来,身子慢慢放松下来贴在妻主身上,眉眼的疲倦瞬间涌了上来。 孩子一天得喂七八次,夜里也会哭也会饿。不过短短两天,听到孩子的哭声身子就会应激。 苏越想着两个孩子的名字,大的叫周弥,小的叫苏蔓。 他想让孩子都姓周,这样两个孩子长大就不会问来问去。 而且听上去就不像双胞胎。 看妻主的确不打算让他抱,他双手抱着妻主的脖颈,仰头蹭了蹭她,随后老老实实枕在她的肩膀上。 到家很快。 车子停在门口,苏越被抱下去,直接进了屋里。 一样还是住在一楼。 屋内有些暗,外面的风也吹了进来。这个时候不冷不热,再过半个月就会下起雨来。 周斐把他放在床上,堆高他身后的枕头,又关上窗户。 两个孩子也被抱了进来,都放在床边的摇篮里,摇篮上也挂着羽毛。 他不需要特意起身,也能看到摇篮里的两个孩子。 她们依旧没有醒,依旧熟睡着。 林润出了屋,关上门。 周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的帽子摘下来,“累了” “嗯。”他有些萎靡地躺在那,头发散乱地披在肩膀上,“我又要躺多久啊?” “一个月。”她轻轻笑着,“一个月后就好了,少爷就能跟之前一样到处走动了。” 她坐下来,俯身亲了亲他,“后面五年,就先不要孩子好不好?” 他轻轻呜咽着,攥着妻主的袖子,仰头亲着妻主的唇角,乖巧地应着,“嗯……” 没有人不喜欢这种话,说明她们还会如现在一般到第五年后。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女儿,任谁见了也挑不出他什么问题来。 顶多还会想要一个男孩,他喜欢打扮,自然也喜欢打扮男孩。还是一个女孩也可以,他也养得起,到时候分家产,也能让她们娶到自己的夫郎。 周斐摸着他的脖颈,低头亲住他,把他压在枕头上,又紧紧握住他的手腕。 过了许久。 他有些疲倦下来,慢慢躺下来,即便是两天过去了,依旧一时无法适应自己的肚腹小了,里面的孩子生出来了。 他依旧习惯性地抱着孕枕,埋在上面,熟悉的环境让他很快睡过去。 周斐给孩子换完衣服,很快也离开了屋内。 屋外。 “我蒸了鸡汤,还有鱼,等醒来再吃吗?”林润问。 “他刚睡,应该会睡一个小时多。”周斐说道,“孩子也刚刚在医院喂完奶,这两个小时应该不会醒过来,我出去一趟,他要是醒了跟他说一声。” “哦好的。”林润回道。 他看着她出去,坐上一辆车就离开,便慢慢关上门去喂狗。 现在不过是早上九点,的确还早。 …… 地址换了,连带着录取通知书也送不到人手里。 门口。 邮递员看着这紧闭的门口,有些疑惑。 连着两天都不在家吗? 门口的邮箱也被锁住,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理说,也该留一个联系方式。 她联系了这个小区的负责人,人现在也该出现在这。 她拿着录取通知书,四处乱看着,见里面的门紧闭着,只好收起来,继续送别的 信封。 这年头这个也不看重吗? 另外一边。 周斐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乔竹旁边,人有些疲倦。 “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乔竹说道,“你夫郎不是刚生下孩子吗?” “现在睡下了,两个小时后应该可以结束。”周斐说道,“我得把事情忙完,不然一个月后真走不了。”家里那位又生气,这边又不行。 “回去待多久?” “再看。”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不会待很久,最多半年。” 现在是三月底,也差不多是五月回去,正好在镇子那边避个暑再过来。 “仓库里的那批货发出去了吗?” “还没,还有一大半,你这三天两头就回去,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忙得过来,我就差睡觉都在仓库里了。”乔竹说道。 “今天都弄出去吧,宴会上不是那么多人吗?解二也在吧。” 乔竹听着都惊了,“哪里有那么轻松,慢慢来不行吗?人手都不够了。” 周斐听着,“人多吗?” 乔竹摇头,“我不知道,是解二让我来接你的。” 说着,她靠近周斐,“人家解二对你挺有意思的,他不是知道你有夫郎吗?” 周斐有些疑惑,“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替他挡酒吗?”乔竹莫名道。 “眼皮子浅,挡个酒能维持关系不好吗?总比花钱送礼好吧。”周斐嗤笑道,“万一送到人不喜欢的,为什么不理人都不知道。” 乔竹噎了一下,“你老这样,他对你有意思不是很正常吗?” “关我什么事?我家里的都嫌时间少,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个。” 随着车子停下来,她们结束话题。 罕见的,她们下车就看到一些车子,价格都很昂贵。 按照别人的说法,她们是投机倒把者,不过明面上给别人过了眼,找了解二,要给钱到上面的人,对外宣称这种行为叫作计划内协作,委托加工。 周斐走到司机旁边,“帮我回家里说几句话,我晚点回去,临时有事。” “噢噢好的。”司机开动车子,“那我等会儿再过来。” “怎么了?”乔竹问。 “得晚点回去,这里面都是人。”周斐示意她进去,“你想换车子,填家具就看这里的了。” 周斐向来是有钱就花出去,从来不多留。 钱存够了就去把房子买下来,预留的一部分也足以养活少爷。 到时候钱不够了,也能把先前住的那房子卖出去,总归不会没钱花。 这外面这么多车,甚至有人专门守着,门口也有人专门登记,显然里面的人不像之前那样都是个体户。 …… 夜里。 外面完全黑了下来。 林润关上门离开,完全没有注意到邮箱塞了东西,甚至还露了一点边缘出来。 屋内只有一楼开着灯,随后,客厅只剩下窗户那边的一盏。 屋里的苏越听到卧室里孩子的哭声,很快又回到了床上,把孩子抱在怀里,解开身前的衣服。 一个孩子还好,可两个孩子同时在这敏感薄薄的地方吸吮着,一天加起来二十几次次,总是难受的。 他不足以让两个孩子同时吃上,旁边放在床上的孩子还在哭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孩子就使劲地吃着。 苏越只能轻轻哄着床上还在哭的孩子,慢慢俯下身子来,就这样半弯着腰同时喂养两个孩子。 他抵在那,奶水的流失让他轻轻咬着牙,眼眸看向窗户外面。 还没有回来。 到底在忙什么呢? 屋内的哭闹声没了,苏越轻轻拍着她们的后背,几分钟后,他正要把孩子放回去,又慢慢哭了起来。 不是饿了,又不是要换衣服,苏越抱着孩子,耳边都是哭声。 他惊慌失措着,完全不知道怎么她们两个这么闹腾,这么麻烦。 苏越轻轻哄着怀里的,又等不哭了又去抱另外一个。 刚刚放下另外一个没多久,又哭了起来。 他开始焦灼无力起来,只能把两个孩子都放在床上,脑子里既累又烦躁。 苏越甚至还来不及合上自己身前的衣服,溢出来的奶水甚至打湿散开。 大抵是这样来回折腾了半个小时,苏越耳边才慢慢清净下来。 他睡在孩子身边,耳边没有声音,又有些焦灼起来。 身下的疼痛又开始明显起来,苏越把脸埋在枕头上,脑子里很快想到自己的产房时的痛楚。 他又累又困,身子微微蜷缩着,离两个孩子远一点,怕听到她们的哭声。 短暂的休息让他喘了一口气,躺在那发呆不敢睡觉,怕自己熟睡过去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可又怕听到她们的哭声。 长发披散在身上,甚至遮住他的脸,漆黑的眼眸里有些涣散,目光放在孩子身上,又好像没有放在。 他想着妻主怎么还没有回来,他不想哄孩子,身体也好疼。 他又想着,自己又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温柔,能够不受影响的哄孩子,现在甚至产生了躲避的心理。 苏越想着,他可能不适合带孩子,他自己都需要人哄着。 妻主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过了两个小时,苏越又抱着孩子喂了一次奶,眼泪又簌簌落着,很是委屈。 胸口也好难受。 喂完奶后,他费力地从床上下来,把孩子放在摇篮里,还没放下几分钟,就听到她们的哭声。 他没敢抱起来,只是轻轻晃着摇篮,趴在床上。 苏越想着,要不以后不喂了,买奶粉围着,不是还有吸奶器吗? 他的头枕在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摇篮里哭着的两个孩子,身下的疼痛让他没法有精力去哄人,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着。 大抵就这样过去十几分钟,空气安静下来。 苏越埋在被褥里,想着他真是恶毒,就这样让孩子哭着,就这样放任不管。 随着门外出现动静,苏越慢慢起身坐起来。 第53章 屋内一团糟糕。 床上的人更是糟糕,衣裳凌乱着,头发也是随意披散着,神情惶恐害怕。 好似谁欺负他了一样。 灯虽然昏黄的,却有些暗。 门口的女人有些惊讶,没想到她才晚了几个小时回来,他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怎么了?” 她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孩子,又走到少爷身边,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 “你喝酒了?”他声音带着颤。 “不多,只喝了一杯。”周斐埋在少爷的脖颈处闻着,“累着了?” 那声音对苏越来说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在说他没用一样。 苏越微微攥着她的衣服,仰头凑近闻着她身上的酒味,委屈地就要哭出来。 周斐轻轻揉着他的后腰,又屈起他的腿来,埋在他的脖颈处亲了亲,“下次我还这么晚回来,少爷不要自己照顾孩子,我再请一个人来家里住着看着孩子好不好?” 她捋了捋他的头发,“白日里少爷喂着,晚上就用奶粉喂着,好不好?” “不是说要喂满六个月吗?”他声音有些哑,“妻主不是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住吗?” 床榻上,他半边身子都趴在妻主身上,穿着极薄的真丝睡衣,胸前也敞开着,白嫩的肌肤展露出来。 他又累又生气,还带着萎靡和狼狈。 周斐把他抱起来走进浴室里,“可少爷现在这个模样,哪里像是自己能做到的样子,后面我可能还会这么晚。” 她把他放在软椅上,用热毛巾敷着他的胸口,“少爷不是想回去吗?我这个月忙一点,下个月等少爷出了月子,我 们就回去好不好?” 质问堵在他的喉咙处,他不安害怕地盯着妻主,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是生气妻主回来晚了,只是很烦躁现在自己的情绪。 他也不能老是让她陪着他。 “不要……”他委屈道,“我一个人没法照顾两个孩子。” “不用少爷照顾。” 可孩子是他生的,本来就应该他照顾,不要他照顾,等孩子长大,岂不是不认他这个父亲,说他不喜欢她们。 反而去亲昵着照顾她们的男人。 “少爷照顾好自己就行。”她又把毛巾打热,擦着他的脖颈,还有手,“其他的我会安排。” 收拾好少爷后,周斐把人抱起来出了浴室,又取出他的小衣给他穿上。 刚把人塞进被褥里,孩子就哭了起来,苏越无措地躺在那,微微撑着手,面容也可怜巴巴起来。 “孩子哭了,是不是又饿了?”他作势又要解开自己的小衣。 “好了,乖乖躺着。”周斐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少爷还在坐月子,不要随便起来。” 周斐先是查看着她们的衣服有没有脏,又摸了摸她们的额头和脚,还是热的。 “什么时候喂的?” “半个小时之前。”他小声道。 周斐把孩子的睡姿调整好,又让两个孩子贴着睡觉,盖上被子后。 孩子很快哽咽起来,哭声消失。 “少爷先睡着,我还要收拾一下。” 她把提前准备的奶粉拿出来,还有把电热器拿出来。 周斐把屋外的闹钟拿出来,设置成了两个小时一次。 床上的人巴巴地望着,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慢慢调整自己喜欢的姿势睡着。 周斐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取出睡衣,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慢慢进了浴室。 苏越不受控制地合上眼睛,还没有等妻主上床就熟睡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周斐查看着孩子的情况,又摸了摸孩子的手和脚,热的。 摇篮里的两个孩子睡得很熟,几乎一天里有十六个小时睡着,其他时间要么是因为饿,要么是因为要换衣服。 很少时间是睁开眼睛想要玩的。 回到床上后,周斐躺下来,很老实,侧身看着少爷蜷缩着身子睡着,衣服也不老实地敞开着,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身上的酒气洗不清楚,也不能抱人。 现在并不是很晚,才十一点。 周斐很快睡了过去,只留下一个床头灯,短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膀上,寡淡的眉眼带着冷冽。 两人之间隔了半个胳膊那样远,苏越睡得很熟,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没被抱着,只是一味地黏着孕枕。 半夜里。 周斐把闹钟关掉,给孩子喂奶粉,想着也该去二楼待着。 少爷坐月子本来就不能吹风下床,一楼二楼无所谓。 她把孩子抱在怀中,把奶瓶喂在她嘴里。 几天的时间,孩子原本皱皱的模样已经慢慢散开。 她睁着眼睛,漆黑的眼眸里盯着奶瓶,费力地喝着,那手在空中晃着。 还没到饿得出来,另外一个依旧老老实实睡着。 周斐估计着,把怀中的放下来,又把另外一个睡着的弄醒。 孩子在周斐怀里很乖,几乎没怎么哭过。 她扒着母亲的衣服,喝着奶,喝着喝着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周斐放下来,轻轻拍着两个孩子的后背。 床榻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等妻主上来,又黏糊地蹭在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 苏越把脸贴在妻主的脖颈处,轻轻呼着气,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乱乱的。 周斐摸了摸他的后背,低头亲了亲少爷,他的脸很是潮热,迷糊地仰起头,轻轻呜咽着。 “睡觉……”他声音很轻。 苏越无意识地张唇,含着她的手指,眼睛眯着睁不开,很快用舌头抵了出来。 他枕在同一个枕头上,胸膛微微起伏着,闭着眼睛,完全没有精力理会脖颈处的动静。 “别亲……” 他的手指蜷缩成一团,胸口的衣服也被扯开一点。 感知到她在做什么后,苏越睁开眼来,偏开不再看。 他轻轻地喘气,紧紧咬着下唇,锁骨下的酸胀和莫名的舒服散开。 那里敏感使不得一点碰,偏偏在这种粗暴的情况下变得柔软无害起来。 乳液流出来,苏越无力瘫软在那,头发丝黏在脸上。 过了许久,等他被抱回去,苏越颤了颤睫毛,老老实实地被摆弄着,耳尖泛红得很。 好过分。 都被她吃了去。 还说什么甜不甜的,又不是给她吃的。 她用奶粉喂完孩子,现在又折腾他,跟他自己去喂孩子有什么区别? …… 住处变成了二楼,屋里也多出一个人来。 那人第一天进屋时,苏越躺在床上正抱着孩子哄着,那人站在妻主身后,拘谨柔弱,应该跟他差不多年纪。 苏越看着他抱起自己另外一个孩子,熟稔小心。 等那人走后,去下面安置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原先她们住的房间里。 “他叫沂蓝,比少爷大一岁,也可以喂孩子,生过两个孩子了,少爷就喂下午好不好?” 妻主把他的衣服剥开,两个孩子正睡在摇篮里,他被压在枕头上,无力地敞开着。 苏越脑子里还想着那个叫沂南的人,“不要他好不好?我不喜欢他。”他会抢你的。 “为什么?他的性子很好,家里情况不是很好,也喂过两个孩子,奶水很足,可以喂两个孩子。” 苏越微微偏头,抱着妻主的脖颈,轻轻喘着气。 “等孩子再大一点,少爷喂不饱的,与其这样,少爷不如轻松一点。” 周斐手里拿着桃子,含着桃尖,吃桃一样啃下去,然后把桃子丰富的汁水吸走。 “好吗?”她声音有些哑。 “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他羞耻道,肩膀微微抖着。 等妻主把两个孩子抱下去离开,他不敢看锁骨下面,那里几乎没一点奶水了。 还需要时间储存。 对比孩子没有牙齿的吃,这种简直太过分了。甚至有些破皮更加敏感。 屋里少了两个孩子,只剩下空的摇篮,苏越不安地躺在那,脑子里想着那个男人的模样。 不同于前两个妻主请回来照顾他的两个男人,这个看上去太年轻了,而且身子又好,眉眼也怯弱。 他不喜欢。 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放在家里跟养狐狸精有什么区别。 等哪天勾走了妻主,就在那张他睡过的床上滚着,他也不知道。 苏越胡思乱想着,发现自己根本停不下来对那个男人恶意的猜想。 他知道他这样不对,可他不放心。 说不定沂兰给孩子喂奶时,妻主也会进去看到,也会感兴趣。 过了十几分钟,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门被打开,周斐合上门,又把通风的窗户关上。 周斐走到床边,看着他肉眼可见的不安,也知道他无法忍受孩子突然被带开身边。 “晚上和早上他带着,到了下午,就会抱到房间里,下午孩子醒的时间也长,少爷不用担心什么。下面林润也会照看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我会知道的。” 周斐轻轻摩挲着他的腕骨,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手镯来,给他戴上,“这个跟少爷打碎的那个像吗?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差不多的。” 床上的人眨着眼睛,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低眸看着那镯子,想到还挂着自己脚踝上的脚链,“那脚踝上的能取下来吗?” 生孩子的时候就带着,被护士取了下来,生完后妻主又给他带了回去。 那金链子不好看,还有铃铛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仔细听着会听到的。 “不行,少爷不喜欢这个的话,我再拿几个给少爷挑。” 周斐看着床上的人,“这一个月少爷老老实实待在床上好不好?不要乱想,累了就睡,无聊了看书好不好?” 她继续说着苏越想听的话,“等我忙完这一个月,就带少爷回去。” 苏越愣在那,缓慢地点了点头。 第54章 这日。 沂兰喂完后,从屋内出来。 林润还没有来,楼 上的人也还在睡着,沂兰打量着这个屋内,走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院子。 很大。 他看着窗户里的自己,慢慢靠近了一些,他的腰很细,是因为要做活累细的。 前日夜里,这屋子的主人来了他的房里看孩子,他正在喂奶,匆匆背对着她后,就见她已经出去。 沂兰的妻主是个没用的,赚不到什么钱,常常一家子饿着肚子,两个孩子也还在吃奶的年纪,连着两年也没断过奶。 他看着这院子,还有这屋内的摆设,听林润说,今天依旧要给这家的男主人煲汤。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钱。 他回到了屋内,查看两个孩子的情况,坐在摇篮边上看着,有些出神。 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他走到窗户边上看,就看到周斐拿着什么东西进来。 她昨日好像没有回来。 沂兰想着楼上的那位,的确长得漂亮,起码肉眼可见地矜贵。 不像他们得自己去做活,晒得脸黑皮肤糙。 很快地,他的门口被敲响,他目光闪了闪,下意识解开衣领的扣子,露出一点肌肤来。 他打开门,微微低垂着头。 “孩子怎么样?” “刚刚睡着了。” 女人没进去,低眸看着他慌张衣衫不整的模样,很快离开。 沂兰看到她手里拿的什么东西,外边有些破了,像是一个信封。 他看着她上楼,又瞧了瞧门口,慢慢退进屋内,不敢做什么。 屋内。 床上的人睡着那,发丝披散着,睡得很熟,被子也随意盖在了身上,甚至感觉有些热,露了小腿来。 屋内的窗帘也被拉上,纱幔遮住了床上的人。 周斐把那录取通知书放在桌子上,取过衣柜里的衣服进了浴室。 身上带着酒气的衣服放进了脏衣篓里,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出现。 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走出来。 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身子挪到边缘盯着她,眼眸里有些茫然。 周斐把录取通知书拆开给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她坐在床边的沙发上,“要去吗?” 苏越撑着手坐起来,继续拆开着,盯着上面的字,报道时间是在一个月后。 他又抬眸看着她,小声道,“什么时候到的?” “不知道。”被风吹在门口,还被狗啃了一个洞叼了回来。 他慢慢躺在那枕头上,没有再看那通知书,放在旁边,趴在枕头上。 “几点了?” “九点。”周斐把水放在旁边,起身走到床边来,“少爷想去吗?” 他的头发压在身下,整个人还没从完全清醒过来,随着手腕被握住压在枕头上,苏越微微偏脸。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去不了。”他声音很轻很软,“谁刚坐完月子就去上学,不是说好休学吗?” “不要压着我的手,孩子呢?”他的手轻轻挣扎了一下,随后老实地躺在那,“妻主不想要我去吗?” “孩子怎么办?”周斐问,“我不可能跟在少爷身边,也不可能有时间带孩子。” 除了把孩子送到镇子上,让管家带着,也比跟在她身边好。 苏越不想说这个,有些无力,“明年再说吧,妻主把孩子抱上来好不好?” 她沉默了一下,只是松开他,离开屋内。 床上的人看着她离开,慢慢抱紧身上的被褥,眼睛也一直盯着门口。 为什么要问他这些呢? 明明是明年的事情。 苏越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回去,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能回去。 孩子被抱上来,苏越只能抱一个。 他沉默地侧躺在那,环抱着一个孩子,手心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肚腹,一句话也不说。 沂兰盯着床上的人,把手上抱着的孩子放在摇篮里。 “你是给她喂奶粉的吗?”他冷不丁说道。 周斐还在旁边,不知道少爷说这个做什么。 “都喂的,夜里喂奶粉,早上就喂奶。” 沂兰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待见他。 他无措地看了看周斐,这不是她说的吗? “你不要给她喂奶,喝奶粉就行。”苏越敛眸看着他的行为,慢慢说道。 “你下楼吧。”周斐对沂兰说道。 她不知道少爷大早上要孩子做什么,下午又不是不能抱,不是照顾不了两个孩子吗? “你让他走好不好?”床上的人抱着孩子,语气期盼道。 “他没有什么错,他晚上带着孩子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周斐冷静道,“为什么想要他走?难道少爷想一个人同时喂养两个孩子,而且这一个月里,最重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抱孩子。” 周斐不理解少爷想做什么,“孩子不可能因为这种短暂的照顾在长大后而疏远你。” “我可以的……”他呐呐道。 “不要闹了。”周斐把他怀中的孩子抱起来,“如果少爷不喜欢他,也只是这段时间而已,我们很快会回去,到时候也会在那边另找一个。” “少爷照顾不了两个孩子,不记得那几个小时里闹着不想听孩子的哭声了吗?” 她放在摇篮里,又把床上的人抱进浴室里洗漱。 女人有些疲倦,尤其是看到那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她是不理解少爷为什么选择读书,尤其是还生了两个孩子的情况下。 他不担忧这四年孩子会跟他生疏,现在却在担忧一个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完全不想他去,好好待在家里不可以吗? 浴室内的灯被打开,苏越被抱着洗漱。 他呆呆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慢吞吞地洗漱着,眼眸又飘向旁边的妻主。 随着脸擦干净,头发还没梳,他就被抱回去放在了床上。 他还没说什么,妻主也上了床,就这样把他抱在怀里睡觉。 苏越枕在她的肩膀上,见妻主闭上眼睛不打算说话,不安地埋在她的怀里,胡乱地蹭了蹭。 他有什么错,他只是想抱着自己的孩子而已。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屋里安静下来,苏越看不到孩子,摇篮里也没有声音。 他抬眸看着妻主,想要下床,想要把妻主的手挪开。 还没动几下,他的身子就被压住。 “不要闹。”她的声音有些低,“想下去做什么?” 苏越顿时委屈起来。 周斐握住他的手腕,压在枕头上,“乖点,等会儿再说。” 他扒拉了一下她,发现没有什么用后,就老老实实待在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胳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有些闷得慌,脸贴在妻主的手臂上,轻轻呼着气。 发现妻主没那么快松开他时,苏越转身埋在她的怀里,咬着她的锁骨。 他只能告诉自己,再等半个月,半个月后他就能回去了。 两个小时后。 周斐被孩子的哭声吵醒,她睁开眼睛,低眸看着怀中的人,轻轻揉了揉他的脸。 “孩子……”他小声道,“孩子哭了。” 他靠在枕头上,低头解开扣子,送到孩子的嘴里,却发现她不肯吃了。 为什么不吃? 苏越茫然地抬头看着妻主,“她不肯吃了。” 周斐盯着那,又看了看孩子紧闭着不肯吃,想着真是不知好歹。 她试着把奶瓶塞到孩子的嘴里,“她只吃这个了。” 周斐重新泡了奶粉,又去取了吸奶器。 她把少爷放在枕头上,把仪器装好,等着奶水被仪器吸出来。 很快地,苏越轻轻惊呼了一下,手指微微蜷缩着,想要把这个仪器取下来。 他还没使用过这种东西。 奶水还是温的。 她装进瓶子里,试着给孩子喝,发现她很快就开始吃了起来。 周斐顿了顿,旁边的人趴着凑过来看,眼泪嗒嗒落下来,慌张不安起来。 “哭什么?” 少爷生下孩子后,越来越容易哭了。 他不说话,就在那抹眼泪,哭得很厉害。 周斐一时半会没法松开孩子,拿着奶瓶喂孩子,抬眸疑惑地盯着少爷。 许久后。 周斐把孩子放在摇篮里,把他放 在床上,“胸口胀了?” 苏越来不及伤心孩子不肯吃他的奶,就见着妻主抱着自己,吓得连忙看了看门口。 他呜咽着,紧咬着下唇,声音软得很,“你在做什么……” 床上的人浑身无力瘫软在那,双手也无力抵在两人之间。 他不哭了,羞得耳尖泛红,眉目羞恼地盯着她。 慢慢被松开,苏越埋在枕头边上,想着完蛋了。 “不是有这个吗?少爷装起来就好了,哪里有那么多要哭的,孩子不肯吃,我也会帮少爷的。” 他不肯听她的胡话,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也不吭声。 说的是什么话,谁要听这种话了。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埋在枕头上轻轻呼着气,心中烦闷比刚刚好了许多。 他安慰着自己,起码自己的妻主还是对他一样的,起码没有怎么变。 过一会儿,门口被敲响。 林润推门进来,就看到埋在枕头上不说话的苏越,还有在那看孩子的周斐。 “饭放在这吧,我来弄。”她说道。 林润看着床上不说话的人,关上门离开,想着她们是不是吵架了。 小桌子被推到床边,周斐把饭菜放在桌子上。 她把少爷扶好,给他端了一碗汤。 苏越从枕头里露出脸来,鼻尖泛红,眼眶里也水润润地。 饭被喂在嘴边,他张口吃着,冲淡口中的乳液,心中越发郁闷。 出奇地,他的胃口比之前的好了一些,吃了一碗后就不愿意在吃。 他低头喝着催奶的汤,轻轻抿着唇,目光又往孩子那边看了一眼。 “妻主下午还出去吗?” “嗯,出去。”周斐看着他慢吞吞地喝汤,“少爷要是伤心这个,多喂几次,说不定就吃了。” 苏越微微蹙眉,有些担忧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 第55章 一个多星期后。 苏越趴在床边给自己挤奶水,看着吸奶器吸出来,又趁热给孩子喝。 使用这个并不舒服,甚至还会磨破皮,吸乳液的效果也太好,一天使用两次就有些受不了了。 他抱着孩子,低眸看着她长开的眉眼,轻轻摸着,跟妻主很像。 另外一个孩子则是跟他长得很像。 因为只有下午几个小时,苏越会给孩子多喂几次奶,不到四五点,孩子就会被抱下去。 一天的时间里,苏越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下楼走动走动。 这个时间,他一般只会在早上下去,去看看孩子。 沂兰的确带得很好,不哭不闹,但是孩子却愿意趴在他的身上吸奶。 随着时间到了,门被打开,沂兰站在门口,走进来把孩子抱下去。 沂兰看着靠在那的人,走进去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靠近了也能看清楚他的脸。 尽管坐月子没法恢复之前正常的身材,似乎孕期堆积的脂肪并没有让他的面容变得难看。 苏越靠坐在那,轻轻抿唇,觉得沂兰不用说话,他都讨厌得很。 他肯定做什么了,否则为什么孩子只肯吃他的,而自己却要使用吸奶器。 随着孩子都被抱下去,门被关上,苏越躺在床边,木呆呆地看着门口。 屋里安静下来,窗户也没有打开。 窗帘紧闭着,屋内也有些昏暗。 临近五月,天气也没有那般冷了,屋里他几乎只穿着睡衣,披着薄薄的毛衣披肩。 他原先觉得主卧有些大的,现在却觉得闷。 他身子慢慢蜷缩在那,头发也披散在床边,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很,还没有完全瘦下去的皮肉丰腴雪白,在昏暗处美艳得很。 一个小时内,他都在那发着呆,什么书也看不下去,心中也越发急迫焦躁起来,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抵抗孩子被抱走。 等回去就好了。 还有一个星期就能回去。 妻主也越来越忙,有时夜里才回来,有时候也直接在外面过夜。 他不知道今天她会不会回来,慢慢从床上下来,走进浴室里。 趁着她不在,苏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打算洗澡。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抚摸自己的肚腹,那里还没有平下来,却比刚生下孩子时好多了。 他有些焦虑起来,想着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过来。 现在又不能出门,又不能去医院,只能等着这一个月过去。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只是慢吞吞进了浴缸里,慢慢清洗着自己。 等离开前去医院一趟就好了。 他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躺在床上。 浴室的灯也没有开,洗完后,他把头发披散下来,换上衣服后从浴室出来。 苏越躺在床上没多久,门口就被敲了敲。 不是妻主,是妻主的话她会直接推门进来的。 林润推开门,打开屋内的灯,“想到你可能无聊,我把猫抱了过来,它刚刚洗完澡。” 苏越看着被放在床上朝他过来的猫,伸手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 见他抱着猫,林润又把饭菜摆好。 “一个星期后,你要回去了是吗?”林润问。 “嗯。”苏越语气不自觉开心了一点,“会回去的。” 已经拖了这么久,早该回去了。 这次总没有什么意外。 妻主说会在那里避暑,应该也会住上三四个月。 他说着,低头摸了摸猫头,发丝披散在肩膀上,有些濡湿的碎发也黏在了额头上。 林润看着,“吃饭吧。” 苏越从床上慢慢下来,坐在沙发上,只是扯过毯子盖住自己的膝盖。 半个小时后。 林润出去。 苏越抱着猫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院子,狗在院子里跑。 天有些暗了。 她又不回来。 苏越回到床上,枕在枕头上,只在那无聊地摸着猫,盯着它的眼睛。 胸口又有些胀了,苏越想着,还有些疼。 慢慢地,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现在会在干嘛呢? 睡觉吗? …… “这也赶不完啊?”乔竹累得坐下来,“你也没法走啊,你们不是约好时间在下个星期谈吗?你这拖了两个星期了,再拖一个星期也没什么?不是说会回去吗?等几天又没关系,全当养身体了。” 周斐靠在那,踢了踢她旁边的凳子,“我这两个星期回去都不敢吭声,我再拖就完蛋了。” “我后天就去找解二谈,后面的事情你负责,总可以了吧。” 现在是晚上八点。 两人刚从里面的大厦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箱子。 乔竹把箱子抱起来,“走吧,你自个回去吧。” “我跟你说,不能顺着男人的意,等哪天发起脾气来,闹着离婚,你怎么办?” “晦气话。”孩子都生两个出来了,还离婚,难不成还一人一个。 周斐说完上了车,“我走了,后天我跟人说好,再跟你说。” 回到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她推开门,客厅里没有开灯。 周斐没有去孩子情况怎么样,而是直接上楼。 她看着那门缝里溢散出来的光,推开门来,就看见坐在那折衣服的少爷。 身前还放了一个箱子。 首饰也被收拾好,都放在那。 周斐慢慢走过去,把人从衣服堆里抱出来,“再过几天好不好?” 苏越又听到这几个字,气得不行,冷着脸盯着她。 谁还相信她的鬼话,他出月子都有半个多月了,还再等几天。 几天又几天,是不是得拖到秋天去。 周斐见他还生着气,把他抱在怀里,握住他的手腕,“真的只有几天,你再等等。” 他不吭声,冷着脸。 周斐低头亲了亲他,托着他的后背,慢慢撬开他的齿贝,按住他的后颈,怀中的人被亲得软了身子,眼尾也沁出了泪来。 他眼尾有些红,无力得靠在她的怀里,漆黑的眼眸里含着怨。 “我只是想回去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又不是要住很久。”他声音有些哑, “为什么不回去。在这里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是想回去而已,你总是一拖再拖。” 骗子。 老是骗他。 “后天好不好?”她又说,“只是两天而已,真的就走了。” 周斐揉了揉他的手指,把他抱严实,“再等两天好不好?” 苏越沉默了一下,还是不相信她的话。 他眼泪嗒嗒地落下来,眼睛看了一眼沙发上的衣服。 “好不好?”她又问,抬手摸着他的脸。 “骗子……”他哭着,偏脸不想看她。 周斐沉默了一下,把他压在床上,说出那句有些推脱责任的话,“那怎么办?” 那怎么办? 最早也得后天啊。 还得是谈妥的情况下。 她把他的双手压在枕头上,盯着少爷的眼睛,“要不再等两天吗?” 上个星期她也是这么说的,这个星期还这样。 苏越紧紧抿着唇不理她,肩膀微微抖着。 周斐想到沙发上的衣服,“少爷上个星期去医院,医生说能睡了吗?” 什么能睡不能睡,楼下有人,睡什么? “不能……” 周斐听到就废了这个念头,大不了让人看着少爷,不让他出门就是。 那能怎么办。 都说了后天不信她,她能怎么办?哄也哄不好。 “我去洗澡好不好?”她低头亲着少爷的脖颈。 见他依旧不说话,周斐没办法,只能把他抱起来一起进了浴室。 “我已经洗过了。”他挣扎着,“我不要洗了。” 周斐全当没听到,把他放在浴缸里,很快把他身上的衣服打湿。 她把他身上的衣服扯下来,又把他的小衣给丢在椅子上。 她一同进了浴缸,把少爷抱过来放在腿上,低头亲了上去。 苏越的双手无力地抵在两人之间,腰身也挣扎得厉害,按着的腰身颤抖着,青丝散乱开,漂亮清透的眼睛里戚戚地哭着,模样很是可怜。 过了许久,他的身体正在发抖,腰身越发软,双手无力地抱着妻主的脖颈,跪坐在她身上。 他只能坐在那,湿软的红唇微微张开,又抿了抿,身子瘫软在妻主身上。 妻主身上很烫,苏越蹭了蹭她的脖颈,轻轻呼着气,眉眼慢慢柔和下来。 腰间的手胡乱动着,他喉咙发紧,咬着下唇仰头盯着她,见她除了摸就是亲,更是恼怒地想要从浴缸里出来。 总是这样,这半个月总是这样,见糊弄不敢去,就想靠亲含糊过去。 周斐抱紧他的腰身,低哑着嗓子,“不是不能那样吗?怎么还急眼了?” 他低垂着眸,张口咬住她的脖颈,松开又埋在那。 浴室里浴缸的附近都是溢散出来的水,打湿了地上的毯子,还有丢在地上的衣服。 又是半个小时,周斐把他抱出来,用浴巾擦干净,又胡乱擦着自己。 出浴室后,她把他放在床上,去找睡衣。 床上的人微微合拢双腿来,侧躺着盯着她,眼眸内湿漉漉地,湿到黏连在一块地睫毛轻轻颤抖着,被随意敷衍的身体依旧折磨着他。 半个月的时间,他的腰细了很多,皮肉也紧致了一点,日日涂抹着那些香膏,但是大腿以及臀部的肉依旧没什么变化。 但他自己看了也不会厌烦,只是苦恼而已。 见妻主老老实实穿上衣服,还扣上纽扣,看上去真不继续了。苏越冷着脸,缩进被子里不理她。 周斐上床,刚要抱他,就见他生气地缩到了床边,险些要掉下去。 她关了灯,伸手抱住他的腰,直接抱到怀里来。 “真的是后天,真不骗你。” 怀中的人不吭声,完全不理会她的话。 周斐没办法,只能揉着他的腰身,贴在自己身上。 第56章 早上七点。 稍稍清醒过来的苏越埋在妻主怀里,轻轻蹭了蹭她的胸口,腰身也紧紧黏在妻主身上,黏人很紧。 周斐抚摸着他的腰身,声音有些哑,“我要起来了,我会早点回来的。” 她没有说假话,只是两三个小时后就会回来。 她把少爷的手挪开,轻轻揉着他的手指,低头亲了亲他,又抬手摩挲着他的唇角。 “呜……”他张口想要咬住她的手指。 “乖点,我会早点回来。” 她低头亲了亲少爷的脖颈,又揉了揉锁骨下,苏越脸上绯红起来,推了推她。 随即,周斐从床上下来,床上的人躺在那抬眸盯着她,身子贴在床单上,被褥下完全是裸在那的。 昨天妻主没有给他穿衣服,直接把他塞到被褥里。 他蜷缩在被褥里,眼睛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换上衣服进了浴室,很快听到里面的水声。 过了一会儿,见妻主下楼,门也被关上,苏越从床上慢慢爬起来,随手扯过毛毯捂在自己身上,从衣柜里拿出了自己的衣服。 他换上素净方便的衣服,又戴上帽子,又拿取钱放进口袋里。 苏越拿了包,把孩子在车上会需要的东西拿上,又拿了药。 听到外面车子开动的声音,苏越从卧室出来下了楼。 他把一个孩子抱了出来,低头亲了亲,又小心地遮盖好。 “你是要去哪里吗?”沂兰问。 “我要回去。”苏越抱着孩子,又看了一眼正在摇篮里熟睡的孩子,声音很轻,“她要是问起来了,你就说我回去了。” 他不管了,也不想等了。 反正早上的火车,晚上就能到。 妻主看到他回去,自然也会过来,若她生气了,他还有一个孩子在身边。 苏越低头抱着孩子慢慢出了屋,也怕她突然哭起来。 屋里,沂兰看着摇篮里的孩子,又看到他离开,不知道要不要拦住他。 外面的车子已经离开了。 苏越也坐上另外一辆车,让人把他送到火车站去。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脸,耳坠在发丝里晃着,殷红的唇也微微抿着。 孩子刚刚喂过,应该不会醒过来。 : 他瞧看着孩子的模样,是先出生的姐姐,跟妻主有些像。 苏越紧紧抱着孩子,完全不想管后面会怎么样。 听到车外的动静,和滑过的树木,苏越倚靠在那,有些害怕起来。 等到了火车站,耳边的声音骤然嘈杂起来,一刻也停不下来。 怀里的孩子很快醒了过来,作势就要哭。 在门口的男人低头哄着孩子,完全没有注意到附近是什么样子的。 他就穿着料子很好需要特供的衣服,还抱着孩子在那边哄,跟这里格格不入。 不少人看过去,先是被他怀里抱的孩子吸引,又看向他的包,还有腰身。 刚生下孩子的男人很明显,腰虽然不细但是丰腴饱满,臀也是紧紧黏在布料上,身子轻软素白。 在人群里的一个女人里朝那个男人过去,他正在哄孩子。 她先是故作拥挤一般撞了他的身子,也不怕他闹起来,手也摸进他的口袋里,甚至恶劣地死死掐了他的腰。 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行为。 男人睁大了眼睛,吓得险些要惊叫起来,紧紧抱着孩子后退,想要质问的声音脱口而出,看着女人的神情,吓得不敢说一句话。 苏越慌张地看着附近,男人很少,这个点几乎都是女人。 附近的人看过来,那个女人也追了过来,对旁边的人故作大声道,“看什么,这是我夫郎。” 其实没人会信,只是看好戏一样停下来,看着这个男人的下场会怎么样。 孩子被抢走,或者连带着他自己也被人拖走。 听到什么夫郎的话,苏越吓得脸都白了,手脚都发颤,想都不想地往有男人的地方跑过去,甚至去找火车站旁边的工作人员。 他缩在工作人员旁边发着抖,怀中的孩子早已经哭闹起来。 苏越不安地看着附近,脸色苍白,眼眶红红地,又低头颤着声哄孩子。 工 作人员看着附近,已经没有他说的那个女人。 “上了火车,你就注意着工作人员在哪里,一般不会有人那么大胆,有人来接你吗?”她问。 他摇了摇头。 “你妻主呢?” 他张了张口,嗫嚅道,“不在这。” “去买票吧,跟着那两个男人。”工作人员对他说道。 苏越看着排着队依旧拥挤的人群,只好点点头跟上那两个男人。 他的目光看向那个火车门口,很多人,什么人都有。 尤其是女人最多。 排队的地方,他被挤在那,抱着孩子,又去口袋里拿自己的钱,那里什么都空了。 没有了。 苏越咬着下唇,哆嗦着把自己的耳坠取下来,跟旁边的男人换了能买车票的钱。 一对耳坠换了五块钱,火车票四块一张。 他紧紧握住那钱,又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 苏越低垂着头,抵在孩子上,眼泪嗒嗒落下来,又被孩子的衣服擦干净。 附近都是人,气味并不好闻,而且时时拥挤着。 旁边的男人见他带着孩子,又顾及到刚刚那对耳坠,把他护在旁边。 总是有人喜欢眼睛乱瞟。 苏越看着旁边的女人看着他,甚至目光下流,什么意思都有,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她在他前面,买了跟他一样的票。 轮到苏越时,他拿着钱的手发抖,声音也在发颤。 拿到票后,发车时间是半个小时后。 他又缩在角落里,抱着孩子,眼睛紧紧盯着那火车。 那女人也在他附近,时不时看向他。 苏越骤然崩溃起来,身子贴着那墙,哪里还敢上那火车。 起码要坐上十个小时左右,上面又是人,看着座位都是肩膀挤着肩膀,人多得很,还吵。 到时候喂孩子吃奶都没地方喂,附近都是女人。 苏越扯了扯领口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脖颈,眼睛不敢乱看,只低头看着孩子。 半个小时后,随着下一辆火车过来,许多人都冲在了附近,在火车停下来时,那门口都是人。 身上掉什么东西都有可能。 苏越呆在那,想等着人都上去再过去。 附近的人越来越少,旁边的那个女人也迟迟不上,苏越白着脸,脚步挪移着,心尖也在发颤。 …… 两个小时后。 周斐回到家里,还没上楼,沂兰见是她,走过来说道,“刚刚你的夫郎抱着孩子去了火车站。” 他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女人就骤然变了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她直接转身出了屋上了车,沂兰刚想说还有一个孩子,站在门口看着车子离开,有些疑惑。 按理说,两个小时也该走了。 现在追过去有什么用呢? “怎么了?”从厨房出来的林润问道,“回来了吗?” “出去找人了。”沂兰说道。 林润没说什么,又转而问,“孩子睡了吗?” 孩子醒来一直在哭,现在好不容易才哄着睡过去。 “你炖汤做什么?”沂兰问。 “去看着孩子吧。”林润说,“别出什么事情。” 半个小时后。 火车站。 周斐走进去,四处看着,这里依旧有很多人。 她并不相信少爷有什么胆子在看了那绿皮火车后还敢坐上去。 他怕生怕得很,尤其是女人。 周斐看了一圈没找到人后,又找到工作人员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两个孩子。 “没有。”她说。 上去了? 周斐沉着脸,又看了一圈附近。 依旧没人。 周斐在附近找着,甚至去买了票。 她穿着黑色有些宽松的外套,略微长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 火车还没有来。 这种人群依旧松散,还没有聚集起来,都在旁边坐着等着。 这一圈她都找了,周斐没找到人。 她沉着脸,眼睛里都带着冷。 周斐想着少爷的胆子真是大了,什么车都敢上,抱着两个孩子就往那里跑。 她就站在附近,看着那火车票,又看了看手表。 还有十五分钟火车才来。 她看着四周,突然眯了眯眼睛,看着缩在那的男人,慢慢走过去。 他怀里就抱了一个孩子,躲在角落里,身子也贴在墙上,低着头整理衣服。 刚刚这里还没有人。 新来的? 周斐想着,也没了继续走过去的念头。 她站在那,放弃了找的念头。 缩在角落里的苏越听到脚步声,吓得发抖,又贴着墙朝附近看过去,面容瞬间委屈起来。 他眼眶附近还滞留着惊恐,红红地,唇色也发白。 他慢慢起身靠在那,朝不远处的女人喊道,“妻主……” 他声音细细地,弱弱地,还带着哭腔。 听到声音,周斐转身看过去,也站在那不动。 还有一个孩子呢? 苏越不知道为什么妻主不过来,只知道她可能生气了。 他怕得心尖发颤,慢慢走过去,甚至腿也有些发软,怀中紧紧抱着孩子。 他把孩子塞到妻主怀里,埋在她的怀里哭着,身上的衣服也脏了。 不久前孩子哭闹起来,显然是饿了,他找到售票处,询问里面可不可以让他进去喂一下奶。 他身上也没有钱,也不敢把镯子卖出去,也知道妻主会来找他。 “还有一个孩子呢?”她问。 被人偷了? “家里……” 他呜咽着,瑟缩在她的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哭得很厉害。 周斐低眸看着他,显然被吓得不行。 她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推开他,双手抱着孩子,“回去吧。” 回去? 回哪? 苏越以为妻主要赶自己,更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还不走?” 第57章 听到妻主的话,苏越慢慢走过去,紧紧抱着妻主的手臂,肩膀微微抖着。 不少人看了过来,苏越低垂着头,脸也贴在女人的身上,完全不敢乱看。 出了火车站,耳边嘈杂的声音也没了。 他先上了车,巴巴地盯着车外的妻主,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泪痕。 周斐上车后,检查着孩子的情况,见没有哭闹后,敛眸看向少爷。 他不敢说一句话,眼泪倒是嗒嗒地落着不停,埋在周斐的手臂上。 车上还有人,周斐没问什么,只等着回家再说,关上门再说。 车上安静,苏越却惴惴不安起来,偷偷抬头看着妻主。 她很平静,不跟刚刚在车站那样冷硬且漠然,脸上也沉沉地,苏越反而怕起来。 她为什么不说话?生气了吗? 他又没有把孩子都抱走,而且走之前也让人跟她说了他去火车站,要回家了。 苏越抵在她的手臂上,眼泪也默默流着,心口的委屈和害怕几乎遍布他的全身,死死攥住他的心脏,脑子里也想着刚刚在火车站那遇到的委屈。 火车站什么人都有,没有人喜欢管闲事,被偷了东西只能认命。这个时间点也不是人流量大的时候,一些人就喜欢在火车站附近偷点东西。 半个小时内,车上都很安静,苏越眼泪也流干了,手指蜷缩着,身子贴在妻主身上,轻轻呼着气,也不敢露出脸来。 到达家门口后,车子停了下来。 周斐先下车把孩子交在沂兰的怀里,随后把车上的人抱下来直接上了楼,脸上神情并不是很好,眉眼带着凉薄。 沂兰抱着孩子,看着上楼的人,显然有些惊讶。 没走吗? 林润从厨房 出来,看了看楼梯,转而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看到沂兰怀里的孩子,“回来了吗?” “嗯。” 门被关上,被放在沙发上的人缩在那,低垂着头不敢看人。 “为什么跑出去?”她语气平静道。 苏越抬手擦着眼泪,抬起头来,声音怯弱,“你不带我回去。” 一天又一天,她骗他的,怎么办? 反正腿长在他身上,也不能全等着她,他回去就行了。 “怎么两个孩子不都抱走?”她嗓音有些冷。 苏越紧紧抿着唇,伸手来拉住她的袖子,诚实道,“我只能抱一个,抱不了两个。” 他也不信妻主真的生气不要他,想要把她拉过来坐在沙发上抱他。 她这一路上只抱着孩子不抱他,也不搭理他。 “我害怕……”他又小声道。 “害怕什么?连孩子都抱去了,怎么不上火车?我瞧你胆子大得很。” 苏越被说得眼泪又落下来,心口都缩了一下。 他不说话了,眼眶里眼泪打着转,心里既委屈又生气。 周斐站在那,盯着他这副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的模样,无非觉得那火车有些危险不敢上,要是上面正常一点,哪里还抓得到人。 早跑了。 她想着,等哪天他不高兴了,不想跟她在一起了,也会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地抱着孩子跑掉。 无非是有没有胆子的行为。 他的确被他母亲养得很好,性子娇纵,有一出是一出,什么也做得出来。 之前的乖顺无非是一个假象。 两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她站在那,没有说话,也没有心思哄人,直接出了门。 门也没关,直接敞开在。 苏越看着她走人,心脏都紧了紧,很快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 他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身子倚靠在门口,看着她下楼,几乎吓得呆在那,完全不知所措。 她不要他了? 苏越吓得身子都软了,几乎扶在门上慢慢跪下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楼的周斐让楼下的两个人看着他,不要让他出门,其余什么话也没说离开了。 周斐直接离了家,心烦意燥,完全接受不了这种情况,他无非跟乔竹说的那般,纯粹地只是想找个女人倚靠,甭管这女人怎么样,只要顺他心就好。 甚至还要等着哪一天他又要跑,说不定她还找不到。 他不是嫁了人吗?不应该跟她在一起吗?为什么老是想着回家?那里有谁在呢? 嫁了人,本来就要顺着她这边熟悉新环境,本来就要在她身边生活着,即便他回去,一样是缩在宅院里,又不敢出去。 一样是差不多的地方,差不多的房间,又有什么区别。 周斐想着,他的性子真是奇怪。 她开车离开小区内。 港口附近的包厢内,走廊处有些昏暗。 周斐推门进去,就看到齐瑞坐在那,身前一堆的酒。 “你怎么来了?不是不喜欢这种地方吗?” 齐瑞让旁边的几个男人走开,看着走过来的女人,给她倒了一杯酒。 齐瑞递给她烟,周斐把烟点燃,低眸看着那烟燃着,“无聊而已。” 总不能让别人知道家里吵架了不想应对出来躲着吧。 齐瑞嗤笑了一下,“我听说你这段时间忙得很,还无聊,骗鬼呢。” 周斐把烟熄灭扔了,“今天人这么少吗?你生意差了?” “你不瞧瞧现在是几点,晚上才有人来。”齐瑞听不得这种话,示意在旁边站着的男人走到周斐旁边。 周斐喝着酒,抬眸看着走过来的人,嗓音有些冷,“让他们出去吧。” 周斐现在还不想看到男人。 等人出去后,齐瑞喝着酒,靠在沙发上,“怎么,在家待不下了?我听说你不是有个夫郎吗?办完事情就回去,外面男人也不碰,别人跟我抱怨你不好接触,不近人情,白送上门的男人也不要,听说一个个都嫩得很。” 周斐没理会她的话,“你要是也待不下去,这间让给我,让我一个人待着。” 齐瑞没说话,稀奇地盯着她,只让人再搬来一些酒。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左右。 下午三四点人才会慢慢多起来。 桌子上的酒都空了大半,周斐靠在那,静静地盯着齐瑞跟疯了一样上头喝着。 “你脑子被撞了吗?想进医院?”周斐嗓音有些冷。 周斐走过去,把她的后颈处的衣领扯起来,把齐瑞扔在沙发上,见她直接睡过去,确认她没有事情后这才离开。 走出去后,她明显闻到自己身上还有些酒气,看着外面越来越多的人,把身上外套脱下来,慢慢走了出去。 港口附近的风有些大,周斐的头发被吹得有些乱。 周斐只喝了一瓶度数略高的酒,很快身上的酒气就散了。 她坐在车上,打开车窗,靠在那有些出神。 …… 夜里。 她推开门来,院子里趴在睡的狗慢慢起来,朝她跑过来绕着。 院子里放着狗窝,它喜欢在外面待着。 周斐把外套扔在沙发上,随即上了楼。 客厅没人,周斐也没有心思去看孩子。 她推开主卧的门,刚走进去没两步,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 他慢慢撑着手爬起来,身子挪动边缘,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睡衣,黑发散乱地披在身上,眼眶通红。 被褥顺着腰间滑下来。 纱幔遮住了床上的人,看不清楚神色。 周斐关上门,直接进了浴室。 床上的男人下了床,掀开纱幔走出来,滑艳清透的肌肤隐隐露出来,饱满的身子黏湿带着清香,他披散着头发,乌发白肤,温顺又怯弱。 听到里面的水声,他犹豫着,也怕妻主就洗完澡就出去。 他慢慢推开没有锁住的门,身子慢慢倚靠在门框上,腰间细细的带子很脆弱。 “妻主……”他声音很细,细长的手指轻轻攥住自己的衣服,嘴唇蠕动着。 他身上的衣服带着讨好的意味,甚至故意挤压着,称不上是一件衣服。 他慢慢走过去,眼眸内湿漉漉地,显然不久前还在哭。 女人很快把他抱起来放在有些高的椅子上,环住他的腰身。 他被亲得险些没了力气,只低声轻轻喘着埋在她的脖颈,面容潮热柔软。 苏越微微睁开眼睛,朦胧湿润的眼睛盯着她,薄而轻的脸庞带着粉,微微张口,还没说什么就被亲住。 含怨的眼眸盯着她,也不说话,浑身软绵绵地,眼泪嗒嗒地就落下来。 滚烫的气息围绕着他,无刻不侵略他的五感,他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着,无力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臂上,时不时无法控制地抖一下。 手腕被轻轻握着,他浑身战栗得让人难以控制,成为软烂的沼泽。 过了许久。 他什么都没被裹住就抱出来,露出的手臂紧紧抱着女人脖颈,双腿无力地悬在空中。细看之下,腰间还在发颤。 他紧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着。 出了浴室,他被放着床上,身上带着恶劣的痕迹。披散凌乱的头发散落几根碎发黏连在脸上和脖颈处。 灯也没关,身后的女人抱住他的腰身,耳边听到的是她的道歉。 听到她的声音,苏越身子抖了抖,全身无力。 她像是发觉他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后,也不顾后果地触碰着。 喜欢看着他紧绷着身子不受控制的模样,喜欢看着他意识不清露出身体最诚实的模样。 同样地,她似乎高兴起来,像是得到了趁手的玩具一样。 苏越的脸埋在枕头上,粗粗地吸着气,紧紧咬着下唇,避免楼下的人听到。 屋内的动静不是很大。 大抵是凌晨两点左右,被放过的苏越慢慢爬到沙发边缘上,埋在那休息。 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干净的。 他被抱着进了浴室,很快被洗干净放在床上。 床上的人极大地退让着,让她玩得高兴一点。 同时不可避免地,他的下场并不是很好,身体有些不受他使唤。 第58章 翌日。 床上的男人半边身子都趴在周斐身上,身子时不时抖着。他睡得并不安稳,听到门口的敲门声,慢慢睁开眼睛来。 他跪坐起来,人有些迷糊,低眸看着妻主,轻轻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挪开,扯过睡衣穿上,慢慢下了床。 他的头发有些乱,慢慢走到门口,小腿有些发软,甚至有些口渴。 “孩子一直哭,沂兰哄不好,你下去看看。” “嗯……”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睡着的妻主,轻轻合上门,跟着林润下楼。 他下意识拨弄着头发遮住脖颈处的痕迹,扶着扶手慢慢下去。 他走得很慢,腰酸背痛的,听到孩子的哭声 ,很快下了楼。 苏越走过去弯腰把孩子抱起来哄着,低头贴了贴她的脸,见没有发热发烫,松了一口气。 “怎么哭了?是饿了吗?”他声音有些哑。 “她不肯吃。”沂兰道。 苏越抱着孩子出了屋,缓慢地坐到沙发上,微微蹙眉。 他试着给孩子喂奶,解开身前的衣服,把孩子放在自己的胸口处,侧身避着他们两个。 很快地,孩子趴在他的胸前喝了起来,停止了哭声。 那处昨夜就破皮了,苏越微微蹙眉,只希望里面还有奶水能够喂饱她。 他低垂着头,抚摸孩子的后背,旁边的沂兰很快看到苏越脖颈处的吻痕,还有胸口若隐若现的痕迹。 孩子吃了一会,发现没有了,很快又要哭。 苏越连忙把另外一边塞到孩子的嘴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另外一个吃吗?” “吃的,现在已经睡了。” 苏越想着,怀中的孩子前几日还不肯喝他的奶,怎么现在肯喝了。 他抱的孩子是愿意喝他的奶的,而不是要使用吸奶器。 储存量并不多,毕竟昨天闹到了两三点,现在才早上七点左右。 怀中的孩子不吃了,也没有继续哭。 苏越低头摸了摸她的后背,把她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轻轻拍着顺奶。 大概持续十几分钟,苏越这才把孩子抱回去放在摇篮里。 “我先上去了。”苏越哑着嗓子说道。 他穿着长袖长裤的真丝睡衣,袖子口还缝着羽毛,看上去格外矜贵。 他缓慢上了楼,喝了一口水后这才进了卧室。 床上的人已经醒来了,靠坐在床头揉着眉眼。 苏越轻轻抿唇,走到床边来,慢慢爬上床,埋在她的怀里,乖巧地盯着她,眼眸内湿漉漉地。 他被抱着腰身,坐在她的腿上,苏越还没有睡够,陷在她的脖颈处,有些迷糊。 “醒了,说清楚再睡吧。”她语气平静道。 他僵了僵身子,昨夜不是扯平了吗?不是揭过去了吗? 还说什么?不然他昨夜里白白让她欺负吗? “我不跑了,下次一定跟你说……”他哑着嗓子,声音有些颤,“我不闹着回家了,还不成吗?” 还能说什么? 不就是因为他跑了吗?她没看见他,他抱着孩子自己跑去了火车站,所以生气了。他还没怎么生气呢,她倒是比他先气上了。 没听到她的声音,苏越埋在她的怀里缓着,手指微微蜷缩着,身子一动腰间就疼。 刚刚喂孩子险些没了奶。 想到昨日她的行为,苏越就有些生气起来,却又不敢再闹了。 昨天的事情好不容易压下来,他不想再翻起来。 他有些埋怨,埋怨她不知轻重,埋怨她总是顾着自己的事情,他想回家有什么错。 如今他不说这个了总行吧,妻主就是不想让他回去。 “少爷只是觉得这个我生气了吗?” “可你昨天还抛下我出去了,明明我很害怕。”他慢慢说道,很诚实,“我昨天想要你抱着我哄我,你却走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眼睛都要哭瞎了。” “到底是谁抛弃谁?”她嗤笑着,“你在家里,你害怕什么?我为什么不要你?” 苏越咬着下唇,也说不出什么害怕来。 难道说他觉得可能要被别人欺负了吗?说了好像他已经被欺负了一样。 那些女人眼神一个比一个恶心,活像是要剥了他衣服,跟没见过男人一样。 “我不喜欢你说这种话,阴阳怪气地。”苏越不高兴道,指责妻主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火车站怎么了,我的钱被别人偷了,她还掐我,故意撞我,很疼很疼,我最喜欢的耳坠只卖了五块钱去买车票,那些女人还跟着我,说我是她的夫郎,说要把我拉走,我不能害怕吗?” 苏越说着,委屈地皱着眉,领口也敞开得很大,“你该哄我才是,而不是先看到我跑了这件事情来对我生气。”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语气也越来越软,“我跑了还不是因为你总是骗我,你还总喝酒,总半夜回来,我都没有这样过,我要是这样,你一定比我还生气。” 说不定还要把他抓回去,不让他出门,还要给他教训,他都没有这样对她。 他上次不过是自己出门买了一个蛋糕,只是碰到了雨而已,她就冷着脸,凶巴巴地。 她沉默了一下,“我这样只是想给少爷好的生活而已,明明是少爷一声不吭地跑了,若哪天我对你不好了,你是不是还要跑?” 苏越觉得妻主真过分,她都对他不好了,他凭什么不能跑。 他欲言又止,觉得这样说出来,妻主肯定会生气。 “妻主说我为什么要跑?”他恼怒道,“那你为什么要对我不好,我都给你生了两个孩子。” 周斐听着,“我怕少爷三心二意,心里还能装着别人,我怎么可能对少爷不好呢?我怕少爷拿着这个借口说我对你不好,你要跟着别的女人跑。” 他瞪大眼睛,觉得妻主在污蔑他。 他气极了,胸口随着呼吸剧烈欺负着,“那你是不是还想说孩子还是别人的?我怎么三心二意了?我跟哪个女人说话了?” 周斐托着他的身子,慢慢坐直弯腰,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腰身,语气很沉,“少爷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 苏越愣了一下,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仰头盯着妻主,眼眸缓慢地眨着,思考她这是什么意思。 缓了几分钟思考,他委屈道,“可我又没有跟别人鬼混,都没有跟其他女人说过几句话,我的身子明明是被你拿了。母亲催我嫁人,我那时候只是想快点找一个妻主而已,而且我找你之前母亲就说了大半年,大半年我都没有理会这种话。” 他想了想,又讨好地亲了亲她,声音很软,带着喘气,“我第一眼瞧见你就喜欢你。” 骗子。 周斐想着。 什么第一眼喜欢,明明刚开始还想要刁难她。 “我们明天回去。”她不再说这个,转而轻轻揉着他的腰身,帮他缓解那的疼痛,“等会儿下去跟他们说,明天不用来了。” “真……真的吗?”他不安地瞧着她,不相信妻主这么快答应下来。 “嗯。” 苏越仰头看她,“不会再拖了吗?” “不拖了。” “他们都走吗?”他又问。 “难道少爷还要留他们再吃几顿饭?” 苏越想着,他说什么她好好应着就是,还倒问什么? “妻主不生气了?”苏越轻轻挪着身子,慢慢坐在她的腰上,低眸看着靠在那的妻主,“我真的不会跟别的女人跑。” “少爷下次还敢跑,我就把少爷关在屋子里,我不会管少爷是什么理由,是受了什么委屈。”她眸中平静,语气也直接。 周斐不管他之前是怎么想的,现在孩子也有了两个,大不了让他再怀上第三个。 听到她的话,苏越有些恼,什么嘛,做什么要关着他,他又不会无缘无故地跑。 他正要反驳,低眸看着她这幅模样,却有些害怕。 他不情不愿地答应着,想着等回去再说,起码不能因为这莫须有的东西跟妻主再吵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又不是要闹离婚。 要关能关多久,不就是在床上躺几天吗? 腰间的酸痛慢慢缓和下来,他迷糊地想到,好像还没有避孕。 应该没什么关系,他才刚生下孩子,应该不会那么快怀孕。 他也不想这么短时间内就怀上,身子还没有轻松几天,又要慢慢沉重起来。 想着,苏越低头看着妻主,双手撑着妻主的腰腹上,身子轻轻晃着,漂亮的眼眸内湿润润地。 他就这样被揉着腰身,双手撑着,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苏越慢 慢抱紧妻主,把脸埋在她的怀里,轻轻呼着气。 屋内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他吸着妻主身上的气味,蹭了蹭她的脖颈,想要她侧身抱着自己。 很快地,他如愿过来。 苏越整个身子几乎都被女人抱着,他轻轻扒着妻主的手臂,却被女人抚摸着脸。 妻主的指腹带着薄茧,手也有些大,摸着脸并不是很舒服,他没有躲,轻轻眯着眼,张开咬住她的手指。 “等回去,我们就办婚礼好不好?” 到时候摆上三天流水席,任谁都知道他嫁了人,还生了两个女儿。 终于确认什么时候回去,苏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再去想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回去后也能和妻主黏在一起。 “嗯。” 苏越听到回答后,埋在她的怀里发着呆。 过了十几分钟,他小声道,“我真的不会跟别人跑,我只要你的,除非你跟别的男人睡了。” 苏越接受不了第二个女人,可能还会指责他没有清白,苛责他的孩子,还要脱光衣服跟第二个女人躺在一起,这跟被人侮辱糟蹋了有什么区别。他又不是没钱,偏偏要找第二个女人让她嫌弃自己做什么。 他都忍受她半夜不归,老是喝酒回家了,还有什么比这种还要恶劣。 等回去就好了,这种行为不会再有,他也不用时刻担心她在外面染了什么坏毛病,还有什么破想法。 就跟林润说的,女人有钱了就喜欢刺激感,就喜欢找征服感,外面有几个小三小四都很正常。 什么破想法。 苏越想着,她要是找了别的男人,他一定撕烂那些男人的嘴。 第59章 夜里。 两个孩子都被抱在了房里。 林润和沂兰下午就走了。 两个孩子都睡在摇篮里,苏越跪坐在地毯上,趴在旁边盯着。 柔顺乌黑的头发散乱在肩膀上,滑落在身前,耳坠也那轻轻晃着。 他伸手来轻轻触碰孩子的手,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臂上,安静地盯着她们。 苏越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把其中一个孩子抱出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醒过来。 身前的衣服很宽松,只需要手指勾开就好。 他把孩子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扶着她的后背。 这个过程需要十五分钟。 他低眸来,胸口微微起伏着,看着奶水被吸出来松了一口气,想着妻主怎么还没有回来。 苏越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散开一半,露出来的胸口处还有几处牙印,脖颈处也零星散着其他痕迹,含着柔媚的眉眼也慢慢爬上疲倦。 屋内的灯也是昏黄的,并不刺眼,但总让人想睡觉。 过了一会儿。 随着门口被打开,地上的男人无措地抬眸看过去,身上还趴着一个孩子。 “妻主……” 他想要遮住一点,这样太奇怪了,衣服也散开,连带着下面,被人注视着喂奶显然有些让人不适应。 过了几分钟,他被女人抱在怀里,后背贴在她身上,抱着孩子仰头蹭了蹭她。 周斐让他抱好孩子,就这样的姿势,低头把他亲住。 他看不见孩子,只能慌张地托住孩子的后背,被亲得没有余力去换气,软着身子,嗓子也又轻又纯。 “哈……” 眼泪打湿了他的睫毛,黏连在一块,湿润润的,漆黑的眼眸里含了水一样光泽漂亮。 他被亲得喘不上气,脑子里也懵懵的,被松开时更是急促地呼吸着,目光散乱着,看不清楚旁边。 怀中的孩子趴在那,奶水溢散出来得很快,她吃饱后就看着那奶水流下来,口中的声音很是单调。 周斐把孩子放回摇篮里,把地上的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将胸口的奶水处理干净,这才起身去了浴室。 苏越侧着身子,抱着身前的被子,眼睛盯着浴室的门。 那纱幔遮住了视线,他只能听到里面的水声。 他把脸埋在被褥里,面容发烫,耳尖也泛红,只想着妻主能早点出来。 明日早上就可以走了。 必要带的衣服也装进了箱子里,首饰也装好了,还有孩子的衣服。 想到明天早上,苏越恨不得快点到来,现在走都成。 苏越缓着呼吸,挪着身子到床的中间去,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被整理好。 十几分钟后。 浴室里的人走出来,掀开那纱幔。 周斐先是确认两个孩子的状况,这才走到床边来。 床上的人侧躺在那,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身上的衣服虚掩着身体,露出来的双腿轻轻合拢着。 他慢慢撑着手坐起来,等妻主坐下来时,很快爬到她怀里坐在她的腿上。 床榻上的男人展露出前所未有的乖巧来,也没有去注意身上的衣服,双手轻轻放在妻主的肩膀上,漂亮的眼睛里湿漉漉的。 见妻主只垂眸看他,苏越有些疑惑,仰头亲着妻主的唇角,模样有些单纯,“妻主是累了吗?我给妻主揉揉肩好不好?” 说着,他伸手轻轻按着妻主的肩膀,悄悄瞅着她的神色,想着妻主还没有消气吗? 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刚刚回来不是还亲了他吗? 注意到妻主盯着自己,苏越先是躲了躲,随后又讨好地靠近妻主。 男人跪直身体,低头想了想,慢慢地抱住她的手臂来,把衣服掀开。 过了一会儿。 他有些不安起来,“怎么了吗?” 现在不喜欢了吗? 接着,苏越被托着后背,被带着上半身曲起一点来。 见妻主终于低头来抱着自己,苏越慢慢放松身体,轻轻眯着眼。 只要妻主不生气就好了,反正这身体也没什么隐私了。 等会儿喂孩子也是喂奶粉,没了就没了吧。 苏越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来吵醒孩子,忍着奇异的感觉。 很快地,锁骨下有些不舒服起来。 苏越想让她停下来,想说已经没了。 可妻主好似没有意识到一般,苏越也骤然紧绷着身子,腰腹也紧绷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地,男人哭出了声来,哭声细细弱弱地,听不出来是受了委屈还是伤心,只知道突然发出的声音有些尖锐。 他推着妻主的肩膀。 无法形容是为什么。像是水管一样,没有东西堵塞了一般,很流畅地流通,或者说是旱地里发大水一般,很是慷慨地解渴。 任谁都要说一声大好人,大善人。 那里不受控制,不像是可以控制呼吸一样可以慢慢呼吸,也不像是可以关掉水龙头一样阻止水滴落下来。 那东西噗嗤噗嗤的,空气中弥漫着软香。 他哭出来,不是因为疼的,而是受不了这种不受控制的情况。 有些舒服又有些无法自拔。 “没了……”他哭泣着,想着明天怎么办,空了还怎么喂孩子。 他低眸看着那,眼眶内的眼泪轻轻颤着,慢慢打着转。 “等等……” 苏越的嗓音很轻,却含着极大的羞耻,手指也蜷缩着。 见妻主不理会他,依旧还没有停止下来。 他软着身子,整个人都是被妻主的手托起来的,可脖颈以上只能低下来,只能抱着妻主的头。 好奇怪。 苏越见没办法,只能等着。 他想着,妻主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怎么老喜欢捉弄他呢? 他呼着气,连带着胸口起伏着。 呼吸得厉害,身体连带着也起伏得厉害。 大抵是半个小时后。 苏越被松开。 “少爷现在好像……”那声音很轻,有些喟叹。 好像什么? 他脑子里空白一片。 “好像奶牛一样,可以挤出新鲜的牛奶给人当夜宵。” 苏越傻呆呆地看着她,眼泪也不停地滑下来,听到她的话,身子也抖了抖。 “不是少爷主动喂的吗?只能现在一副可怜样?我不是还帮了少爷吗?免得少爷白日里催乳的汤羹白喝了,还堵在那胀得你睡不着。” 周斐语气轻缓,抚摸着他的后背,又摸着他的头发。 怀中的人可怜极了,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只傻呆呆地被抱着,听到羞耻的话也只是抖了抖身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他也没有脑子去在意这个。 周斐想了想,把少爷放开,取出了少爷的小衣来,遮住他的胸口。 他躺在那,眼眸里雾蒙蒙地,不敢碰妻主,黑发黏在身上,浑身带着软香。 给他穿上小衣,苏越没有抵抗,很是顺从翻身让她系上带子。 穿上后,他这才反应过来,那不是个正常小衣。 除了能起点遮挡的作用,其他什么用处也没有。 他张了张口,似乎有些茫然。 昏暗的光线下。 纱幔不受任何的接触下,轻轻浮动着。 窗户也被拉上。 床榻上的人躺在那,明明没有受什么欺负,黑发也黏在身上,阴暗处白得亮眼,白得生艳。 那皮肉就像是绸缎一样,放在室内具有光泽一样,泛着珍珠的漂亮。 周斐没有触碰他,只是在屋子里翻找着,很快在柜子里找到了一个礼盒。 她取出来,是一个颈环,还有一个腿环,是真丝材质的,不会让人不舒服。 这个时候的少爷是没有任何能力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走到旁边来,屈起他的腿,慢慢给他系上,又把他的头发拨弄开,慢慢环上他的喉咙处。 周斐盯着床上的人,又把他的双手系起来,连着床上的纱幔。 她这才高兴起来,取出相机拍着。 被松开时,他无力地陷在被褥里,尽管脑子里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外面漆黑一片。 屋内也安静得很。 随着屋内的灯被关灯,女人上了床,把苏越抱在怀里,扯过被褥遮住他的身子。 …… 早上。 苏越想到昨天,因着羞耻生了气,不让摸也不让抱,只想着把那昨夜里相机的照片找出来。 他翻了妻主的口袋,又去翻箱子。 现在临近夏天,苏越身上的衣服也很简便,也受不得热,一个短袖,一个短裤,脖颈处也戴了像丝巾一样的东西。 是周斐早上给他换上的。 他有些焦急起来,去哪里了?被藏到哪里去了? 他还得把那照相机给扔了。 很快地,他在箱子里的拉链处找到了照片。 不过不是昨天是,是上一次拍的。 苏越看着照片里的自己,跟欠欺负一样,还穿着那身衣服。 他骤然红了脸,嗓音也有些黏有些轻,“你……你不是把这个撕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周斐把箱子都放在了车上,听到他的话,慢慢走过来,把他手上的照片抽走。 “又不是只有一张。”她漫不经心解释道。 “我不会给别人看到的,也只是少爷才会在我身上找来找去。” “昨天的呢?”他想把那照片抢过来,却被妻主握住手腕抬高挣脱不了。 “少爷想看吗?”她顿了顿,敛眸问他。 什么想看,他得撕了去。 苏越蹙眉看着她,软着嗓子道,“你给我看。” “少爷答应我一个要求好吗?” 苏越听到这个有些恼火,她什么时候不是自己先做了,什么时候要问他的同意了。 “好……”他答应着,“给我看吧。” 周斐松开他的手腕,“少爷先戴上这个?” 苏越看着递过来的东西,接过来看着不知道是什么。 “戴上吧。” “怎么戴?”他有些懵。 这是什么? 黑色的像绳子,能怎么戴? 第60章 随着那东西沾上自己的身体,苏越依旧有些茫然。 因为衣服遮挡着,他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不用去猜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斐系好后合上他的衣服,让少爷抱着孩子去车上。 他有些疑惑,疑惑她怎么不给看照片,低眸抱着孩子,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车上特意放好了可以固定的摇篮,总不能一直抱在怀里,连着十几个小时都抱着。 苏越上了车。 他抱着孩子轻轻哄着,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孩子身上都是奶香味,身子也很软。 她现在睁着眼睛,轻轻攥住父亲的头发,直勾勾地盯着父亲的模样。 苏越觉得束缚得有些紧,这样坐下来,还抱着孩子。 他才抱一会儿孩子,现在放下来肯定会哭。 他拿着手帕蹭了蹭孩子的嘴角,垂眸看着孩子。 她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长,头发也有些多,四肢有些不老实下来,总是轻轻动着。 完全不像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皮肤也很软很白。 没一会儿,周斐抱着孩子上了车。 她把孩子放在摇篮里,看着少爷还抱着孩子,没说什么。 屋门也被锁上,窗户也被关上。 确认好后,司机就开了车。 车内的男人抱着孩子微微压在妻主腿上看向外面。 前后座放了一个布遮挡着,因为苏越要喂孩子。 他把孩子放在摇篮里,随后小心翼翼地挪着身子坐到妻主旁边。 他小声道,“有些紧。” 苏越说着,就自己掀起自己的衣摆来,卷高看着那处。 是一个类似菱形的皮带材质的,紧紧裹住上半身,只露出茱萸来。 那里被束缚得有些紧了。 周斐盯着,喉咙莫名干渴起来,呼吸也有些急促。 苏越瞧见自己这样急了眼,咬住自己的衣服,摸索着就要取下来。 周斐伸手来,安抚着他,“不要乱动。” 她伸手帮他解着,掌腹也若有若无地抚摸着被勒出的皮肉。 “好了吗?”他声音很小。 “嗯。” 周斐磨蹭了几分钟,把东西取下来,放进了旁边的包里。 苏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他抓着妻主的衣服,“照片呢?” 她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来递给他,苏越拿过来低头看着,手指微微蜷缩着,一时觉得这个东西烫手。 “你好过分……”他声音很轻。 周斐把他抱在怀里,把他手上的东西拿走,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很漂亮是吗?”她声音有些哑,“明明很漂亮。” 苏越匆匆抓住她乱动的手,靠在她的怀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垂眸看着那张照片,眼眸内湿湿的,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他缓了一下接受,慢慢转过身来,埋在她的怀里,轻轻呼着气,紧紧抱着妻主的腰撒娇。 周斐垂眸看着少爷,想着真是不吃教训。 路上并不好过。 一直待在车子里不能走动,坐久了也容易腰酸。 中午停下来时,苏越抱着孩子下来透气,看着四周,见有女人出现连忙躲在了妻主旁边不敢瞧人。 周斐站在那跟司机说话,敛眸看着少爷躲在自己身后,又看了看附近。 “怎么了?” 司机一同看向了苏越。 “没……没什么。”他小声道。 周斐把他怀中的孩子抱出来,苏越空了手出来就紧紧握住妻主的衣服。 司机当没看见一样,继续说着话。 “应该会在晚上七八点到。” “嗯。等会儿我坐在那陪你聊天吧。” 苏越在旁边听着,不坐他旁边吗?让他一个人坐在后面? 他有些不乐意,可又不能当着人面说出来。 在外面待了半个小时吃过饭后,苏越回到车上,一个人待在后面给孩子喂奶。 车一边开着,苏越听着前面她们的对话声,又低头看着正在喝奶的孩子。 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 他只想着快点把孩子喂饱,这样好奇怪。 她们在前面说话,只隔了一块布遮挡,而他在后面咬着自己的衣服喂孩子。 他轻轻呼着气,喂完两个孩子后,有些疲倦下来。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 苏越靠在那盯着孩子,眼睛慢慢合上想睡觉。 …… 晚上。 车子停下来,宅院的大门打开。 两个孩子被抱过去。 苏越眉眼有些疲倦下来,被阿若带着回了后宅。 周斐让人把东西搬下来,随后便跟管家交谈了起来。 管家看着眼前的人,沉默了一下,又想到刚刚少爷的模样,还是没说什么。 后宅处,苏越走在长廊处,微微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四处看着附近。 “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吧?”苏越问。 “没,大门都关着,也没人来这,连枝少爷走了,两个月前走的。” “嗯。” 回到屋里。 苏越先是走到摇篮边上看着孩子,确认只是睡着后,又关上窗户来,看着屋内熟悉的摆设,四处转着,又走到自己的首饰盒面前。 东西还没送过来,这里面是空的,其他的也被放了起来。 “少爷打算待多久?还走吗?”阿若问。 “跟去年一样。”苏越小声道。 “少爷怎么还走啊?上次说只出去一个月,结果连着快一年才回来,孩子都生下来了。”阿若在摇篮旁边看着孩子,“少爷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嗯……” 随着屋内安静下来,阿若去端水。 苏越慢慢放松下来,坐在软榻上,想着妻主怎么还没有回来。 在前院说什么呢? 他起身去洗澡,把头发束起来,又让外面的人进来看着孩子。 院子里现在都是一些男人,打扫院子的,烧水做饭的。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走廊处还有灯。 他走出来,抱着自己的衣服,见长廊依旧没有人,有些好奇地盯着那边。 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苏越站在那一会儿,见的确没有人来便走进偏房打算去洗澡。 他合上门,慢慢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拨弄着耳边的碎发。 夜里有些冷。 苏越把衣服放好,慢慢把身体打湿。 半个小时后。 苏越一样在梳妆镜前涂抹着那些香膏,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微微侧身看过去。 他坐在那,看着妻主过来,伸手来让她抱他。 “你怎么现在才来?”他有些不满。 周斐揉着他的腰身,帮他缓着那的酸痛,“在问一些事。” 他的皮肤有些凉。 夜里冷,后宅比别的地方都要凉快。 苏越安静地窝在妻主的怀里,抱着她的脖颈,手指也紧紧揪住妻主的衣服,小声道,“妻主要是觉得这里无聊待不下去,就陪我一个月好不好?一个月,我就跟你去那边,然后我们每年都回来一个月好不好?” 她愣了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腰身,有些沉默下来。 “少爷要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我说会等到十一月就会等到那时候再走,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说。” 那边热起来,少爷待在那,肯定会热,带回来肯定是会带回来的。 那种空调搞不到,只能供给专门的单位和其他地方。 “我听说村里的地分了,自己搞自己那块地,种什么交一部分给村里,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她说,“分到我们这边的有几亩地,得去松松土。” 请人是没有必要了,她没事可以去那。 “松松土?”他有些疑惑。 “嗯,去种橘子,去种桑树,再养蚕,说不定再过几年能做一床被子给孩子盖。” 苏越安静下来,想着直接买不成吗?干嘛要种上几年有叶子了,才能得到一床被子。 才回来不久,苏越总感觉有些不踏实,感觉有些陌生起来。 他眼睛盯着四周,有些发呆,埋在妻主的脖颈处,脸贴着她的脖颈。 “我去洗澡,少爷去床上等我好不好?” 苏越被抱起来,被放在床上,帷幔也被放下来一半。 周斐打开台灯,把摇篮挪动床边来,摇篮里的孩子依旧熟睡着,没有什么动静。 她盯着孩子,想着得请人夜里来带才行,放在身边几晚还好,一直待在身边也不是个事。 被子只盖住了他的下半身,他倚靠在枕头上,见妻主站在摇篮旁边,歪了歪头,“孩子饿了吗?” “没。” 苏越见妻主出去,靠在枕头上,人也有些慢慢沉默下来。 他有些疲倦,趴在那发着呆,眼睛里看着屋内的摆设。 苏越甚至能想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好多事情。 甚至能够很快想到那两个月里是怎么过的,想着他怎么这么命苦,怎么这么倒霉。 年纪轻轻地,母亲没了,父亲也没有,连自己好不容易挑好的妻主也不回来了,肚子里还怀了孩子。 还被人指责不要脸,说要是按以前那个时候,是要把孩子打掉的,是要用棍子打肚子的,甚至要被沉塘。 苏越慢慢想着,等明日就好,明日就让管家跟妻主商量成婚的事情。 镇子上的人都会知道他会成婚了,会嫁人,也有两个孩子,他的孩子也不是野种 他也不用像之前那样躲在宅院里不敢出门。 他慢慢撑着手坐到床边来,低头看着摇篮里的两个孩子,莫名地不安起来。 觉得这个床有些大。 苏越等着妻主过来,想着她怎么还没有过来。 他趴在床边,长长的发丝散乱在那,白净清透的面庞带着疲倦和柔和,漆黑的眼眸里呆滞无神。 睫毛垂下来在眼下落出阴影,身上的力气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屋门被推开,他慢慢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女人过来。 他把妻主拉到床上来,伏在她怀里仰头看她,发丝凌乱甚至贴着自己的额眉。 60-70 第61章 “怎么了?”她抚摸着他的脸颊,“怎么看着傻呆呆的?” “不知道。”他委屈道。 周斐把他抱在怀里,扯过被褥遮盖在他身上,“不知道那就什么都不要想,少爷靠着我就是。” “你瞧,回来了又不高兴,不回来也不高兴。”周斐抱着他的腰,把他的头发弄到耳后去,“少爷就当跟之前一样就好了,孩子会有人带着,不需要想七想八。” 无非是回来找不到母亲了而已,一时落差不平衡,少爷这娇贵模样,总是喜欢想七想八。 在那边可能只会想着她出去会不会跟别人怎么怎么样,在这里能想的事情可多了。 又不敢出去,又想回来。 周斐抚摸着他的脸,“少爷害怕什么呢?” 苏越缓慢眨了眨眼睛,张口咬住她不老实的手指,“我没说害怕什么。” 又想捉弄他。 他想了想,“你拍的那两张照片,都撕掉知道吗?” 被人看见了怎么办?那完蛋了,完全没有脸面了。 周斐把手指抽出来,“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不满起来,“照片里是我,我说要撕掉,烧了也行。” “我拍的时候,少爷也没有阻止我,说明少爷是允许的,怎么可能事后反悔了,就跟你出去买东西似的,付钱买东西还想退货。” 周斐靠在床头,语气轻飘飘地,“少爷找到那两张也没有,我还有其它备份的。” 她把人拖在怀里,让他睡在里侧,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他的不满一样,起身去关了灯。 上床后,她把人按在怀里,被褥遮盖在他身上,双手也覆盖在他的腰身上。 帷幔内黑下来,苏越闭上眼睛,闻着妻主的气味,很快就睡了过去。 被窝里很快暖了起来,苏越紧紧黏在女人身上,头也埋在那,只露出头发丝在被褥外面。 外面一片寂静,随着夜 里变冷了,周斐起身给孩子又加了一床被褥。 给她们喂完奶,换完衣服后,周斐摸了摸被褥里面,还是热的。 她又摸了摸孩子的脚,也是热的。 她放下心来,回到床上时,缩在被窝里的人又黏过来。 他呼着热气,埋在妻主的脖颈处,呜咽着让她抱他,有些闹腾。 “乖点。”她揉着他的腰身,把他抱紧,想着他生下孩子后就越来越粘人了。 她安抚着怀中的人,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后颈。 …… 翌日。 帷幔内。 苏越趴在妻主身上,微微睁开眼睛来,有些迷糊。 他慢慢醒着神,想着现在几点了,孩子饿了吗? 他慢慢撑着手坐起来,很快又被抱住腰躺了回去。 “不起来吗?”他有些疑惑。 他嗓音有些绵软,还有些哑,埋在妻主怀里,身子挪动了一下。 苏越闭了闭眼睛,安静下来,整个人有些懒散。 大抵待了半个小时,苏越才从床上下来。 他先是开了窗户,看着院子里,又看向长廊处。 苏越洗漱后,换上衣服,头发也敷衍性的用簪子固定着,跑出了屋内。 周斐盯着他出去,只是低头把孩子抱起来,给她换衣服。 长廊处,苏越往前院走着,去寻管家,想让她去挑合适的日子成婚。 院子里正有人在裁剪树木,看到长廊处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剪着。 前院。 “挑日子?”管家听到他的话,“可能也得半个月,一些东西都要准备,还有送请帖。” “没关系,半个月就半个月。”苏越说着。 “今早上有几个人来,少爷要看看吗?”管家问,“是夜里带孩子的。” “我留了几个,看少爷更想要谁一点。” 她带着少爷过去,苏越看着大厅里的几个男人,有些沉默下来。 这让人怎么挑? 年纪太小不行,年纪太大也不行。 苏越挑了一个面善的。 可又怕后面出什么问题,又犹豫了一下。 “让妻主来挑吧。”他说道。 孩子这件事上,他还是不要管了。 他不行的。 他匆匆离开大厅,在后院逛着,慢慢回了院子里。 孩子被移到了屋外,阿若在带着。 他的东西也被放在了屋外。 苏越走到门口,就看见妻主正在收拾东西。 “箱子的首饰,少爷来放吧。” 她站在衣柜旁边,手上正拿着一件衣服,侧身看着门口回来的少爷。 “哦。” 他把箱子抱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一件一件地数着东西有没有少。 看着自己的梳妆台,他慢慢地把自己的首饰拿出来,把项链摆放好,很快看到那串珍珠。 他用手指轻轻地提起来,看着那串的光泽,是南珠。 首饰摆放好后,苏越坐在梳妆镜前戴耳坠。 “管家找了人夜里带孩子,妻主去挑挑吧。”他抬眸看着衣柜那的妻主,想着怎么收拾了那么久。 周斐合上柜门,慢慢走过来,“嗯,等会儿我去瞧瞧。” 她站在少爷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他,伸手来摸着他的后颈,把他放进去的珍珠拿出来给他戴上。 镜子里,男人的头发只用一根素簪固定,碎发散乱在那,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含着雾一般,柔和清透,殷红的唇也轻轻抿着,不需要涂任何口脂。 瞧着性子柔软,带着生子后的温柔。 周斐垂眸盯着,指腹不自觉抚摸他的后颈,那里白腻腻地,滑嫩得很。 苏越看着镜子里的珍珠,也没拿下来,身子也靠在身后的妻主上。 见他这般,周斐把他抱起来放在软榻上,让他躺在那,随后坐在旁边俯身亲着他。 她握住他的手腕来,亲着他的口唇,又让他含着珍珠,顺着脖颈亲下来。 殷红的唇轻轻含着雪白的珍珠,唇肉不自觉被挤着,他轻轻颤着睫毛,想要吐出来。 他偏头让妻主亲,轻轻喘着气,被握住的手腕也是任其摆弄,很是温顺,仿佛跟没了骨头一样。 “少爷,你好香。”她嗓音有些哑。 他轻轻唔了一声,随意应着她。 床上的人依旧穿着那窃蓝薄衫,衣料薄薄地,还发着凉,袖衫堆叠在软榻上,身上的衣服也紧紧贴在男人身上,露出身体的曲线。 他的身子细了很多,很快把孕期的脂肪减掉,回来后穿的也是孕期前的衣服。 耳坠落在发间,被亲的唇也带着水色,珍珠也没咬着,落在脖颈处,陷在后颈,整个人在榻上又平白添了媚色。 窗户也半开着,今天是阴天,偶尔有凉风吹进来,带动屋内的纱幔浮动。 屏风遮住了外室,珠帘轻轻晃着发出声响,进门的人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软榻上衣裳几乎交叠,屋内安静。 他主动伸手来,袖衫堆积在手臂上,露出手腕上的镯子来,主动亲了过去。 想着妻主跟他回来了,总不能还不能让她亲让她抱,回来了,那种事情应该也会多起来,毕竟时间也能消磨在床上。 再过半月就是婚礼,他也该把库房里的婚服拿出来再绣绣,再检查一下。 到时候还有宾客来,一些亲戚也会上门,府上的红绸,菜品,迎客什么的都要好好准备。 在软榻上磨蹭了半个小时后,苏越才被放下来。 他撑着手坐在那整理着衣服和头发,慢慢下来走到窗户边上,倚靠在那看着院子里。 妻主出门了,去了前院。 他抬手抚摸着唇角,想着那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不会让看出来。 苏越慢慢放松,身子也轻松下来,伸手来触碰着窗户边上的盆栽,趴在那休息。 孩子的满月酒也没能摆上,可以过几天再请人。 他心里盘算着,后面要做哪些事情。 “少爷,孩子饿了。”阿若声音微微抬高。 他把孩子抱进来,苏越伸手来接着抱在怀里,解开身上的衣衫,熟稔地让孩子趴在那。 那小衣都是方便拆卸的。 阿若在旁边看着少爷喂奶,盯着那微微鼓起来的胸口,里面都是因为生孩子而产出来的奶水。 “少爷真的好快啊,现在孩子也有两个了。”阿若有些恍惚,想着去年这个时候少爷还在发脾气不嫁人,眼泪说流就流,还在长廊处光脚踩着坐在那玩水。 现在婚礼也要办了。 苏越抱着孩子,完全不觉得时间快了。 他想着,阿若不知道怀孕的时候时间有多长,有多慢,有多难挨。 夜里的时候睡觉也不能翻身,肚腹重得很,有时候做噩梦还是梦到孩子没了,半夜惊醒还是因为小腿抽筋了。 他到希望时间还能再快点,孩子能自己走路,能自己说话说饿了,而不是哭着去表达。 “阿若这大半年里,依旧没碰上喜欢的人吗?” “我不嫁人,我就要一直待在这,等少爷下次回来,我还在这,我也能给少爷看孩子的。”阿若不满道。 苏越倚靠在那,抬眸看着阿若,轻轻抿着唇,也没说话。 怀中的孩子趴在他的胸口处,不断地吸吮着奶水。 他微微皱眉起来,觉得有些疼。 等孩子吃完,扯着那,苏越轻轻把她的嘴张开,长了两颗幼齿,露白,很小。 “长牙齿了。”他有些苦恼,“是不是太早了。” 阿若凑近看着,“少爷疼吗?” 他想要去看少爷的胸口,却被苏越轻声拒绝了去。 “你也有,看我的作甚。”他有些羞恼道。 那里还有牙印,被瞧见了怎么办。 “可我不能喂奶啊。”阿若道。 苏越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想着以后怎么办,等再大一点,岂不是很疼吗? 阿若把摇篮里的另外一个孩子抱起来,等少爷把孩子放在摇篮里,就把手上的孩子放在少爷的怀里。 “少爷喂得饱吗?”他疑惑问。 “能的……” 第62章 半个月里。 苏越把婚服取出来试穿着,又修改了一些, 便挂起来等着大婚那天穿。 首饰也被放在一起,免得到时候四处寻着。 那花冠一样是金的,珍珠和绿松石搭配着,是上一辈留下来的,放在大黄瓷瓶里埋在地里藏了起来。 苏越放置好后,就开始等着那天来。 婚礼的前三天,管家请人做帮手,府上到处都是红绸。 客人也慢慢多起来,前院也热闹起来,在大婚的前一天大部分人都来了一趟。 后院没有人会进来,苏越坐在院子里赶制着寝衣,身上的搭配也不再素净起来。 “前面人很多吗?”他问。 “嗯。”阿若从长廊跑过来,还没缓过气来,“好多人。” 苏越看着长廊处,妻主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了,一直在前院。 “我去前面瞧瞧。” “少爷不是不能出去吗?少爷是新夫,是不能见人的,到时候出去也是要盖盖头的。” “我就瞧一眼,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少爷光是出了长廊就会被人看到。还有,今夜里少爷只能一个人睡,到了凌晨四五点就会被抓起来穿戴。”阿若说。 “真的吗?”苏越问。 “当然。” “那前院的人都在说什么?”苏越有些不安地问。 “少爷生了两个孩子,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不是都知道少爷早早就许配了人吗?”阿若说。 他慢慢坐下来,忍耐住想往外跑的心思,只是说了这句话,嘴唇蠕动着,“明日让人好好看着孩子,免得被外面的鞭炮吓到了。” 万一生病就不好了。 半月里,苏越一样是宅在院子里,日常打发时间也是绣嫁衣,绣寝衣,然后挑选首饰,换了又换。 然后就是陪在孩子旁边。 妻主后面几天都很忙起来,只有夜里才能见人。 今晚不跟他睡吗? 苏越想着,低眸摆弄着那针线,手指被针线束缚着,轻轻抿唇。 随着天色黑下来,外面的人少了很多。 苏越悄悄一个人走出长廊,跑到了屏风后扒拉着看大厅的人。 是那些亲戚。 苏连枝也坐在那。 屋内的交谈声一直没有停下来。 苏越去看自己的妻主,发现她的身影被别人挡住了,只能看到衣角。 见那些人起身离开,大厅里还是有几个人。 等了十几分钟,依旧不见人离开。 很快地,他找到机会跑到了周斐身边。 趁着管家把人送出去,他轻轻拉着她,把她拉到回廊处。 这里隐秘,有人经过也不会看到。 这里的空间很小,两人的距离也因此很贴合。 他埋怨般抱住她的腰,垫脚轻轻触碰她的唇角。 他的呼吸带着潮湿和热气,双眸含着紧张,腰身战栗着。 仰起的那截皮肤滑艳细嫩,微微张开的唇可以看到里面的殷红。 周斐低眸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恍惚。 好似少爷还没有生孩子那样,带着青涩和紧张。 回廊连着木阶,下方空空的地方还留有长出来的草和苔藓。 松树的枝叶被风吹得发出哗啦的声音,长廊挂着的红灯笼也飘斜着,红绸挂在屋檐上。 她们站立的地方,隐秘狭小,一半被柱子遮挡。 两人的衣服堆叠在一块,他身上的气息越发明显,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柔软。 周斐轻轻拍了拍他的腰身,“好了,回去待着,不要再乱跑出来。” 他扬起头来,眼睛里清透带着依赖,黏糊糊地盯着自己,让人想到他衣裳包裹下的□□温热柔软,让人脊骨发痒。 周斐盯着他,想着他这副模样真是欠哭,合该一直待在床上下不来。 “晚上真的不过来吗?”他小声道。 “不是说不能过去吗?” 他有些不情愿,“那你偷偷地来,好不好?” “不行。”她说,“不过是一夜而已,少爷等等。” “好了,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会很累的。” “可我一个人待在后面很无聊。” 周斐听着笑了笑,“那少爷之前在做什么?那岂不是日日无聊?” 那不一样。 苏越欲言又止,见妻主真的不跟他回去,只能不情不愿地离开大厅,回到长廊处。 他碰到了一些人,正到处擦着长廊。 但都是男人,那些人看了一眼他,也知道就是明日的新夫。 同样也知道去年年末的事情,他们还来过这。 去年是办白事,再来居然是办红事。 听说这大房子里,眼前的人还没有一个姐姐妹妹倚靠着。 苏越看着他们,慢慢走远。 等看不到人了,他抚着头发,慢慢地在长廊走着,细细的腰身被衣衫紧紧裹着,露出柔软丰腴的曲线。 天暗了下来,也开始多风。 四处都点起了灯。 苏越回了院子进了屋,孩子也被带了下去看着。 屋子里骤然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那婚服。 他合上门,绕过屏风,把灯打开。 屋里冷清来,也亮堂起来,苏越一时坐不下去,也待不下去。 尽管之前他也是这样过的。 但什么时候屋子里这么冷清了。 怎么孩子现在就抱走了? 就让他一个人在屋里吗? 苏越四处看着,慢慢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抚着发间的耳坠。 他凑近瞧了瞧,脸上的红还没消下来。 现在天都没黑下来,也没到洗澡的时间,该做的也做完了。 现在这个点完全没有人会来打扰他。 他拿着已经摆好的簪子,插到发间,又轻轻抿着口脂。 红色的蜡烛已经被点燃,所见之处都是红色。 纱幔也换成了红色,就连被褥帷幔都换成了红色。 苏越有些无聊起来,把唇上的口脂擦掉,又抬手把发间的簪子取下来。 他起身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想着孩子被带到哪里去了。 应该在阿若的房里。 换好衣服后,他坐在圆洞窗旁边看着外面的庭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想着,妻主真的不来了吗? 今晚上真的就他一个人待着吗?好奇怪,原来成婚是这样吗? …… 夜里。 事情都确认后,周斐才休息下来。 管家离开后,她低头看了看手表,见时间还早,便抬脚往后院里走。 长廊没什么人。 周斐看着长廊的红灯笼,少爷在做什么呢? 洗澡了吗? 门口没有人。 来到院子里,周斐看着屋里亮起来的灯,走过去开门,门也没有锁上。 里面的人坐在梳妆镜前,被屏风挡住。 男人低着头擦着发尾,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来,慢慢抬起头来。 他看着女人走过来,合拢的双腿微微分开,无意识地捋着自己的头发。 两人的影子印在屏风后面,交叠在一块,很快彻底看不到男人的身子。 由于靠得极近,那口唇透着绯红,带着热气。皮肤也极为薄嫩,脖颈随着呼吸起伏,令人目眩。 周斐抱着少爷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背,低头亲了下去。 掌腹贴在他的腰身,苏越颤了颤,也温顺地仰头给亲。 她的动作很慢,亲得也很慢,像是小火慢炖一般。 被抱着的苏越轻轻呜咽着,很快被惹得全身发热发软。 他身上的衣裳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细腻的肌肤,那里因为发热而泛着红色。 只需要轻轻一扯,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就能全部扯下来。 那里的皮肤不需触碰,也知道薄薄的,带着温软。 半个小时后。 苏越全身无力地倚靠在她身上,碎发贴在他的额上,青丝也开始凌乱不堪。 “妻主今晚是要留在这吗?外面有人看到吗?” “没人看到,等会儿再走。” 周斐帮他梳着头发,又揉按着他的腰身。 “等会儿就走吗?”他闭着眼睛枕在她的肩膀上。 “少爷四五点就会起来,我待在这会被人知道的。”周斐把他抱到床上去,“早点睡知道吗?”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散了,被红色的被褥遮盖住,整个人陷在里面,面上也带着薄粉。 他侧躺在那,呼着热气,看着妻主绕过屏风关上灯,又听到关上的声音。 屋里漆黑下来。 苏越躺在那缓着身体,枕在枕头上,无力地瘫软在那。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把帷幔放下来,蜷缩在角落里睡着,紧紧裹着被褥。 屏风外,那里的蜡烛燃烧了一晚,那繁琐的婚服摆放在那,桌子上都是那些果子。 早上没亮,院子里就来了一些人。 他们敲门,示意过后这才进来。 又让人把床上的人扶起来,把人带走放进浴桶里,仔仔细细地洗一遍后又抹上香膏,换上婚服,编着头发戴上金冠,涂抹上脂粉。 金箔染上他的眉心,又给他涂上口脂,戴上耳坠。 前前后后收拾着,屋里的人在他耳边说着,婚后要仔细服侍妻主,顺从温柔体贴。 告诉他该如何伺候服侍今晚的妻主,如何哺育自己的孩子。 出嫁后就该多为妻主着想,性子再柔顺一点,听话一点。 被按在凳子上的男人,耳边全是这样的话。 “知道了吗?”他们又问。 “知……知道了。”苏越抿着唇下意识点头,有些迷糊,脑子里全是他们那些话。 听话,顺从,迎合…… “知道什么?” “会听话的,会顺从的……”他声音细细地,殷红饱满的唇轻轻抿着,漂亮的脸蛋上带着疲倦。 他们把他能戴的首饰全部戴上,又在他手腕上塞着金镯子。 屋子里的男人都是祖宅那边的。 他咽了咽,露出来的脖颈承受着金冠的重量,身子也有些重,腰腹被紧紧缠住。 这么一折腾,外面的天也亮了,太阳也出来了。 鞭炮声早早就响了起来。 听到外面的喇叭,他们把旁边的红盖头取过来给他盖上,怜悯地盯着眼前的新夫。 真可怜,家里什么人也没没有了,往后就只能倚靠妻主。 第63章 苏连枝是最后过来的,他看着苏越被盖上盖头,被作为新夫被扶出去,还要提着裙摆踏过那火盆。 出去跟人跑了大半年,居然还生了两个孩子回来,脑子一点长进也没有,还巴巴地嫁人。 苏越是不知道屋子里有谁的,整个人脑子里有些晕乎,想着自己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哭? 耳边的声音很嘈杂,苏越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他缓慢地走着,细细的腰身裸露在别人的眼里,满身金银格外吸引人目光。 接着,他手心里被塞了红绸。 苏越下阶梯时,险些崴脚。 周斐伸手来扶住他的腰身,下意识摸了摸那。 盖头下的苏越瞬间红了脸,有些羞赧,想让妻主正常一点,现在都是人。 他咽了咽,那呜咽声弱得可怜。 苏越如今满脑子都是屋里那些话,被触碰着腰,被握住手,身子也轻轻颤着。 脑子里不断想着那些话,想要顺从,想要逢迎。 耳边的声音依旧还在,苏越站稳来,被扶着进了大堂。 依次拜堂后。 苏越被人簇拥着回了新房。 那不是他的住处。 是不是他今早上待的房间。 被送进去后,里面的人也陆陆续续出来。 大门被合上,屋里只有苏越一个人。 他有些呼不上气来,小衣也紧紧贴着身子。 前面什么时候结束呢? 苏越掀开盖头的一角,费力地看着屋内。 这里他没来过。 现在才堪堪不过晌午。 等妻主回来,也该是入夜。 也就是说,他得在这等上几个小时。可身上的衣服好厚,又勒着腰,头上的冠也压着不舒服。 苏越低垂着头,把手腕上的镯子慢慢取下来,然后一个一个地塞在枕头底下。 屋门被敲了敲,苏越下意识抬手扯了扯盖头,听到开门声有人进来,轻轻抿着唇。 他坐在床榻上,不安紧张地等待着,放在腿上的手不断地搅着,藏在盖头下的眼睛不断眨着。 “少爷,你饿了吗?”阿若进来,端着一盘卤牛肉。 苏越听着声音,指尖轻轻搭起一角,“孩子怎么样?有没有被吓着?哭了吗?” “没,睡得很好,刚刚喂过奶,也让人看在那。”阿若把少爷的盖头掀起一点,把牛肉放在少爷手上。 “少爷先吃点,等下再添上口脂。” “还有多久过来啊?“ “不知道。”阿若坐在少爷旁边,看着少爷在盖头底下吃着,“少爷想喝水吗?” 苏越摇了摇头,小声道,“我还穿着这身衣服呢。” 本来就不能吃什么东西。 “你去看着孩子吧,等会儿哭了不好了。”苏越催着他,胡乱吃了几片后,就把盘子摸索着递给他。 阿若没法,只好起身离开。 听到屋门被关上的声音,苏越握着自己的袖子,挪着身子靠在旁边歇着。 还有多久呢? 他呼着气,慢慢缓着。 一个小时后。 周斐从长廊暂时回来。 她推开门,就看见少爷攥着帷幔倚靠在那。 周斐慢慢走过去,把少爷的盖头掀起来,低头抚摸他的脸。 “少爷?” 他睁开眼睛来,有些慌张,“我只是想眯一下。” 周斐把盖头合上,“那我等少爷坐好。” 苏越慢慢坐直来,轻咬着下唇,见妻主真的又掀开一次,像是哄人一样。 “累吗?” 那红盖头被取下来,周斐盯着少爷这副繁琐矜贵的模样,伸手来摸着他的耳坠。 “不好看吗?”他声音细细地。 “好看。” 苏越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妻主是什么神情,低眸看着妻主伸过来的手,抬手想要握住。 “妻主怎么现在回来了?” 周斐转而握住他的手,轻轻揉了揉,“少爷身上这么重,怕是等到入夜就要哭了。” 她松开他的手,走到床边把酒倒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苏越闻着,感觉这个酒很烈。 苏越看着递到手边的酒,抬眸看着坐下来的妻主,眼眸内雾蒙蒙地,含着依赖。 那酒液入口,苏越就蹙眉起来,费劲地咽了下去。 周斐把他手上的酒杯拿开,低头亲住少爷。 刚咽下去的酒液,口中又被渡过来,苏越慌张着,被禁锢住后颈,压在床边亲着。 他咽下口中的酒,眼眶里溢散出眼泪来,觉得有些吸不上气。 他又要顾及头上的花冠,腰腹也越发紧,喉咙处也被酒液辣到。 他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口脂也花了,蜷在床上的框上,无力地推着她的肩膀,呜咽的声音被吞没,几乎要呼吸不上来,伸出来推的手也被握住揉着。 妻主身上都是酒味。 他头脑有些发懵发麻起来,渐渐地,舌头也不躲着了,很是顺从地张口,腰身也在那抖着。 随着女人退出来,被婚服束缚着的苏越浑身抖着,眼睛也湿透了,大口喘着气。 接着,周斐把他扶起来,揽住他的腰身,带到梳妆镜前。 她先是把他的耳坠取下来 ,再是慢慢把他的花冠取下来。 桌子上都是花冠上的簪子。 随着头发被解放出来,苏越轻轻呜咽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取下来了。 他就被压在梳妆台上,腰带也被解下来。 “少爷,我马上就要出去了。” 周斐听到外面的声音,把他腰上的束缚也取下来,轻轻揉着他的腰,低头亲下去。 随着外面的声音靠近,苏越也听到了。 他推着妻主的肩膀,刚刚缓解下来的紧张又猛得上涨,他的身躯几乎都麻木了一半。 他可怜巴巴地仰视身上的人,水润的眼眸内不断沁出眼泪,令人羞耻的声音无法抑制地从口中冒出来。 “有人……”他仓促说出来,身上的衣服也散乱在梳妆台上。 那声音越来越大,苏越怕有人直接闯进来,直接看到他衣衫不整地被压在这亲着抱着。 外面都是宾客,一个人看到,不就是相当于所有人都知道吗? 婚礼还没有结束,就勾着妻主不出去,他的脸都没有了。 他的锁骨露了出来,细腻发白,脖颈处的项链几乎遮住了皮肤,散乱地陷在锁骨处。 很漂亮。 脸上敷粉,眼泪也带去了一点,但没什么影响。 周斐抬手捂住他的唇,有些苦恼,“少爷,我等会儿就要走了。” 她托着他的身子,“没有什么时间去床上陪你,我只是来帮你把花冠取下来,免得你到晚上又要哭着闹着。” 作为新夫,他身上所有能够展露出丰腴的部分都用布紧紧缠在一起,其他人是不用的,谁让他生了孩子没法恢复成之前的身材。 苏越羞得胡乱推着妻主,又不敢把妻主身上的衣服弄乱,毕竟她还要出去。 他的手指像是滑过一样,骨节泛着粉。 细白的手指轻轻颤着,最后只能攥住自己的衣服。 “好了……”他声音很细,“妻主快出去吧,有人来叫你了。” 随着外面的声音弱下来,苏越害怕人直接闯进来,甚至想要护着自己的胸前。 十几分钟后,他被松开放在梳妆台上,双腿悬在那,身上的衣服层层剥露出里面的皮肉来。 他大口喘着气,抬眸无措地看着女人在整理她的衣服。 “我先出去了,在这里待着不要跑出去。” 女人的声音有些哑。 “嗯。” 苏越的身子等缓过来慢慢费力地坐起来,看着门口再次被关上,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外面没有声音了。 他哆嗦着下了梳妆台,坐在那凳子上,擦干净镜子上的雾,又擦干净胸前。 镜子里。 那男人像是熟透了一般,完全没有新夫该有的青涩和拘谨,皮肉都带着红艳。 他的睫毛轻轻颤着,紧绷的身子慢慢缓下来,抬手收拾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散乱在那,黏在他的脸上和脖颈处。 脖颈处的项链更是有些乱。 他把头发捋顺,拿着簪子盘好固定上,没有再戴上那花冠,也可以涂抹口脂。 他收拾着头发,勉强像是新夫的发型,又选上耳坠来戴上。 他提着裙摆,慢慢走到窗户边上,打开了一点来看着外面。 没人了。 他咬着下唇,抬手抚摸着发烫发热的脸,贴着手背,靠在窗棂上缓着,盯着那梳妆台,脸上骤然红透了。 外面还亮得很,太阳也大,完全没有入夜的症状。 他关紧窗户,慢慢打量起屋内。 这里重新装修了,但没有放上什么屏风来,让人一进屋就能看到床上的人。 听阿若说,这里装了浴室,很大。 他慢慢地抬脚,四处找着,在房间里的小门转口处就瞧见了。 他不敢出门,只是在屋内打着转,最后坐在床榻上等妻主回来。 像他这样孩子都生下两个再成婚,哪里还有什么青涩和紧张来。 随着外面慢慢安静下来,屋里也没有人再进来。 等入了夜,送走宾客,府邸再次安静下来。 屋内的蜡烛点着,红色的烛油堆积在那。 睡了两个小时后,苏越慢慢从床上起来,发觉外面已经黑了。 他打开窗户,只能看到长廊处点起了灯,有人正在打扫着。 他又探头看着妻主的身影,想着怎么还没有来。 很快地,苏越在拐角处看到有人过来,打扫的人也离开了去。 苏越打开门跑了出去,很快扑到女人的怀里。 “不是说不要跑出来吗?今天也不听话吗?” 过了一会儿,苏越被压在长廊的柱子上,双腿打颤,身上的衣裳散乱着,紧绷着身体不敢发出声音。 接着,他慢慢跪了下来,在长廊处,压在自己的衣服上,双腿被摆弄着。 “呜……” 他哭得厉害,却没发出声音来,时刻注意着四周,一时被折腾坏了,就想着爬走。 即使长廊被擦得很干净,但往日里人来人往,总归被别人踩了很多次。 第64章 长廊附近一片漆黑。 偶尔不远处有声音响起来,很快离开。 他们往那婚房随意扫了一眼,完全没有注意到长廊的动静。 那男人趴在那木板上,乌黑的头发散乱着,浑身哆嗦,眼眸里湿透了。 他注意着四周,很快没了这想法,尽管听到声音,他的身子也只是象征性的紧绷着,随后再缓缓放松下来。 最后,他颤着讨饶,意识模糊,头抵在她的脖颈处,任由她亲着自己的锁骨,浑身颤着。 一个小时后。 周斐把人从地上抱起来,没有管地上的婚服。 女人怀中的人全身裸着,就这样被抱在外面,经过长廊,随后暴露在屋前的灯下。 被抱到浴室里时,周斐把他身上打湿,把他身上洗干净,这才把人放在了床上。 男人轻轻抖着,陷在被褥里,几乎全身发麻,没有力气,隐秘的兴奋又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迟迟无法缓过来。 他觉得没了脸面,埋在被褥里不肯转过身来。 说不定被人瞧见了听见了。 周斐可不顾及他这情况。 她把少爷的身子翻过来对着她,握住他发颤的双手来,轻轻地压在枕头上。 “少爷,镇子上的人就是这样粗辱直接的,更别提村子里的人了,你一直待在这,不应该对这种情况很适应吗?还闹着想回来,不应该也算是喜欢这样吗?” 床上的人压在红色的被褥里,白腻的身子带着艳,雪色的肌肤被红色浸染,漂亮的眼睛雾蒙蒙的,涣散聚不到光。 他的睫毛湿得黏连在一块,“你又胡说……” 那嗓音细细地,带着颤,含着实质的羞耻。 “按理说,我们不在镇子上,少爷又不是城里人,不是跟村子里的男人一样吗?他们是怎么自称的?” 苏越捂脸不看她。 周斐摩挲着他的腕骨,见他慢慢缓过来,又堆高枕头。 她俯身来,“等会没力气了,少爷就自个抓着这帷幔。” “不要。” 他低低地说着,低低地喊着妻主,尽管脑子没意识了,说话也完全不经过大脑。 翌日。 屋子里。 苏越缩在床角喂着孩子。 他擦着孩子嘴角溢散出来的奶,等孩子不喝了,又把她放在床上。 另外一个孩子也喂好了。 苏越起不来下不了床。 他把两个孩子抱在被子里,躺在她们旁边伸手抱着,任由她们抓着自己的头发。 帷幔遮住了外面,狭小的空间里。 床上的人裸着身子,就怀中也贴着两个孩子,身上的痕迹就像是藤蔓缠住了大树一样,吸附力很强。 他呼着热气,感觉身子也不像是自己的了,脸上带着潮热。 见孩子安静下来,他闭着眼睛打算休息。 屋外。 周斐正在和管家说话。 她接过那礼册,翻看着送了什么 礼。 “东西都送进仓库里了,你可以去看看。”管家说。 “少爷怎么样?怎么不见人出来?” “他在里面带孩子。”周斐说道。 “你打算在这待多久?”管家继续问。 “大概是四个月左右。再看,现在说不准。” 管家离开后,周斐拿着礼册进了屋,随意放在桌子上,把床上的帷幔打开,就看见他抱着孩子睡了过去。 还有一个孩子爬到枕头边上。 他这样子太过吸引人,脸上带着过于疲惫的神情,又带着情欲,一双腿在红色的被褥里若隐若现,无力般任人宰割地放在那。 完全让人无法升起怜惜,而是想着怎么更恶劣的欺负。 周斐把孩子放在床里侧,用被褥裹住她们。 她把闭着眼睛睡觉的人抱出来一点,随后压在他身上,埋在他的脖颈处。 “等等……” 他睁开眼睛来,小声惊呼着,看着孩子被裹在里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羞得很快哭出来埋在妻主的怀里不敢乱看。 好在并没有什么,只是亲一下而已,他的身子贴紧妻主,闹着她揉揉自己的腰,闹着腰酸。 “妻主在外面做什么?” 他埋在妻主的怀里,抱着她的脖颈,仰头亲亲她的唇角,安静地待着那休息着。 “没什么。” “哦。” 他小声地应着,很是乖巧。 他咬住妻主摸过来的手,又没有力气咬重,只是象征性地舔了舔,腰间的手还帮他揉着缓和那的酸痛。 一个小时后。 闹腾过后,苏越抱着孩子缩在角落里,就这样慢慢睡过去。 这一天里,苏越几乎都待在床上,没怎么下过床。孩子也没被送出去,入夜也直接睡在屋子。 …… 这日下午。 依旧是一个大晴天。 地里。 周斐只穿着一个汗衫。 她先是把土松了后,又挖坑种树。 那桑树都被松了过来,请来的短工把树种好,又把土埋上那个坑。 这边离宅子有些远,几乎在村子附近。 周斐在这里可以看到好几个人已经走了,还有一些被迫留下来的知青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年前就把自己给嫁了好过冬。 眼见着太阳越来越大,周斐让她们先去歇着等天阴下来。 没多久,周斐就看到少爷一个人走过来,手上还提着篮子。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站在不远处也不靠近,就等着妻主过来。 周斐也没敢碰少爷,她手上都是土。 去了另外一边阴凉处。 苏越把篮子放在石头上,带了放了冰块的水来。 冰块已经化了,完全不见影子。 “这么热的天,你就不能等天不热了或者等阴天出来吗?” 他拿着手帕来擦着妻主的汗,微微凑近就闻到她身上的汗味。 “这一个下午怎么可能做得完。”他又抱怨道,“你不是请了人吗?又不少你一个。” 苏越想着,她怎么还来做这种事情呢? 在家好好待着不行吗?偏偏要跑到这里来晒太阳。 万一晒出病来怎么办? 周斐先是用水洗了脸,又泼在自己的手臂上,旁边的人盯着,“那是给你喝的。” “少爷先回去吧,这里热,我很快就会回去。”周斐说道。 她见少爷不高兴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真没什么。” 指腹带着薄茧,还有些热,苏越没躲,只是恼怒地盯着她。 周斐没法,“这里没人看着,你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在这边看着就好。” 她凑近少爷,身体遮住了他的身子,起码别人不会看到她们在做什么。 周斐微微抬起他的下颚,低头亲过去,“好了,快回去。” 她闻到少爷身上的香味,不自觉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揉着。 “有人。” 他躲了躲,甚至抬手拍了拍她伸过来的手,咬着下唇,睨了她一眼。 见她真的不回,苏越把另外一瓶水拿出来,起身拿起篮子,“我回去了。” “我送送少爷。”她也跟着起身来,跟在他后面。 等走远了一点,瞧不见后面的人了。 周斐走上前一步,伸手来抱住少爷的腰,亲了亲他的后颈。 少爷今天穿得少,只穿了一件短袖出来。 周斐伸手来握住他的手腕,不管身上的汗,从衣摆探上来揉了揉他的腰。 苏越慌慌张张地压住她手,被这样从后面抱着,身子颤了颤。 “还在外面,你老实一点。”苏越小声道。 “没有人。” 周斐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锁骨下,怕他生气,很快就收回了手。 苏越盯着附近,见没人,这才转过身来。 “就送到这,快回去吧。”苏越说道,“免得有人追过来了。” 他被抱住腰,离妻主很近,见人不松手,这才仰头亲了亲她,舔了舔她的嘴角。 有些咸。 他的手放在妻主的手臂上,伸手摸了摸,那里有些红了,被太阳晒的。 他凑近她的脖颈闻了闻,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处,舔了舔她的喉咙处。 他脸上有些发热,想着自己怎么这样。 居然就这样舔了过去,口中都是咸味。 周斐抬手来捂住他的行为,把人推开一点,擦了擦有些痒的脖颈。 “我先过去了,少爷快回去。” 再往前走一条道拐个弯就到了,路上也没有什么人,显然没有什么危险。 见人转身离开,苏越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慢慢往前走着。 这天热得很。 苏越回去时,后背也湿了。 他换下衣服,洗澡后从浴室出来就坐到摇篮旁边。 两个孩子正睡着。 出门前也喂了奶粉。 他在那发着呆,想着妻主什么时候回来,可能跟昨日一样,又是等天黑了回来。 等天阴了,外面的人也会多出来。 距离上次成婚已经过了一个月,苏越这才敢慢慢出门来跟着阿若去买丝线。 “少爷回来了?” 不一会儿,阿若进来,手上端着开乳的汤来。 “刚刚厨房蒸好的,想着少爷也该回来了。” 阿若把汤放在少爷旁边,是乳白色的。 这几日苏越又产不出来,又不敢找妻主,只好再喝点这些。 “听说镇子上的人,一些人会去找催乳师。” 苏越接过来喝着,“是男人吗?” “就是因为是女人,所以没多少人知道,都是偷偷去的,听说是从县城里回来的,少爷要找找吗?找个男人来,起码比喝这些好。” 苏越摇了摇头,“不要找这些。” 喝完后,他把碗放在一边,起身去把丝线拿过来。 屋内是凉快的,苏越只穿着薄衫,便坐在摇篮旁边绣着花。 阿若在旁边看着发着呆,目光在少爷身上挪移,“少爷不无聊吗?整日里待在屋子里。” 苏越摇了摇头,“不无聊。” 早上几乎九点起来,磨蹭一下就到了午饭,又睡午觉,起来绣花做点其他的事情就到了晚饭。 晚上捣腾那些涂涂抹抹的香膏,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他突然想到似乎已经和妻主有几日没同房了,她忙着种什么桑树,几乎不怎么碰他。 第65章 也不是天天同房,毕竟身子吃不消 ,总得隔一两日。 苏越想着刚刚在路上被妻主抱住,低垂着眸,手指无意识摆弄着那丝线。 想想回来也快两个月了。 孩子生下来还没半岁,还得用乳液喂着,不能断奶。 他的脑子里断断续续想着,也慢慢放松下来。 外面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树上的鸟叫。 他不觉得待在这里无聊,甚至很放松,尽管他的日常太过乏味了。 日复一日的事情,连阿若也觉得无聊,更不用提妻主了。 她总是喜欢搞一些刺激人的事情。 她现在会无聊吗?所以宁愿去晒太阳摆弄那些什么桑树。 苏越有些茫然起来,只好先等妻主回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天黑下来,阿若出了门。 苏越走到窗户边上看向外面,想着怎么还没回来。 现在的确凉快下来,不少人会选择这个时候去干活。 半个小时后。 苏越又再次出了门。 他避开空气中的飞虫,没走几步就碰上了人。 他身边现在没有人,只好低垂着眼经过不看。 生过孩子的男人很明显,臀部柔软饱满,尤其是腰部总是透着身体里熟,轻轻扭着,不同于未嫁人的少爷模样。 她们注意到他是谁,也同样知道他嫁了人,还有孩子,收回目光不再看。 附近的男人见到他,等他走过,就开始聊起了他。 等走远了,苏越不自然地抬手拨弄着头发,按着中午刚走过的路慢慢走着。 天有些暗了。 他一眼瞧见了从那块地里出来的女人。 她们谈笑着说话,身上的汗味还有被晒红的手臂和脸格外明显。 苏越快速经过她们,想着下次不出门了,这里也太多人了。 等到了,苏越看着田地旁边的妻主。 她似乎没打算走,发梢也被汗水打湿。 苏越想着一路被注视,委屈地走到妻主旁边来,正要开口说话,就被她抱住坐在她的腿上。 “少爷怎么又来了?” “妻主怎么还没回去?”他闻着她身上气味,也没嫌弃,手指轻轻搭在她的手臂上,小声问着。 “还有几棵树。”周斐只给他看。 只有这块地种了什么桑树,四处照样种着那些蔬菜,高粱更是一片一片的。 就比如现在,那高粱几乎是围在旁边的。 他被亲着脖颈,仰起头来,也知道现在没有人,也没有出声阻止。 他享受着妻主的抚摸,还有揉着腰身,轻轻呼着气,等着她停下来,然后带着他离开,尽管鼻尖大部分都是汗味。 很明显的,他却因为这汗味有些兴奋起来。 他一边唾弃自己的行为,手指一边轻轻抓着她的手臂,偏脸让她亲着,格外温顺。 一切都在说着,他只是听话而已,只是想要顺从妻主而已,这都不是他自愿的,是她强迫的,不是他的问题。 周斐抬眸看着他这副模样,完全不抵抗,甚至身子也越发软。 十几分钟后,他发觉有些不对劲来。 “妻主不是还要继续种吗?” 他推推她,想让她松手。 周斐把他的腰带接下来扔在石头上,“少爷还记得那次吗?” “什么?” “那次看电影回来,在地里看到的。” 苏越哪里会不知道呢,他甚至目睹了两次,还是一样的人,脑子里记得很清楚,甚至还记得那时候心里怎么想的。 那两个人可真大胆。 他张了张口,湿润的眼眸盯着她,似乎在猜想她什么意思。 随着他被抱起来,苏越有些慌张起来,“不能这样的。” “可少爷身体都软成什么样了,少爷明明很喜欢。” 那高粱地还没有被收割完,还有一大半。 现在天也昏暗着,风吹过来还有些热。 地里的土味越发明显。 女人身上还带着汗味,穿着汗衫,发梢也被汗水打湿。 完完全全是地里人的模样,衣服上还有土。 反观她怀里的人,皮肉嫩生生地,脸上白得很,还带着香味。 连头发都跟别人不一样。 身子软得跟水一样,不抓紧就化了。 四处还能听到青蛙的声音,就在水沟里。 田地里还放着还没收拾起来的锄头。 周斐把人抱进里面,这里已经被人压过了。 她把少爷的衣服脱下来放在地上平铺开。 苏越怕得发抖,可又跑不了。 他被握住手腕压在那,身子前所未有的敏感。 比在新婚长廊处还要兴奋敏感。 他的身子几乎软成了水一样,嗓子黏糊糊地,哭着喊着骂人。 附近没有人,可他怕有人,声音也不受控制地从高粱地里冒出来。 随着天黑下来,苏越不知道是天气热的,还是地里被太阳晒着热。 他现在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眼睛失去焦点。 “这里还有几棵树没种。” 不远处传来了声音,“你说可真奇怪,种什么桑树啊,都吃不饱,哪里还专门喂什么蚕啊,种棉花不就好了吗?” 说话的人打着电灯,四处照着,甚至滑过了苏越待着的地方。 他紧绷着身子,咬着自己的手背,眼眸紧张地盯着传来声音的方向。 看到灯照过来,他下意识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完蛋了。 他几乎卸了力气,带着颤的声音总是不经意冒出来。 几个人依旧在看着那片种好的桑树。 “可能喜欢吃桑果吧。”一个人说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总感觉听到了声音。” “青蛙的,晚上青蛙不就喜欢叫吗?” “回去吧,天都黑了。” 不远处的高粱地里,没有被光亮光顾的地方,那片高粱轻轻缓着。 这地里种出大片的高粱来,红通通一片,沾着水汽,大半还留在地里等着哪天收割来吃。 仔细往那边瞧着,可以看见被汗水溻湿的腰来,还有如同高粱种出的果实来一样红的身子。 说不清那是什么,算是汗水,流过眼角,流到嘴角,最后滴在地上消失。 “好了……回去吧。” 他戚戚地哀求着,可又听不出来伤心绝望来。 随着那些人离开,苏越害怕极了,怕回去还能碰上人。 过了许久。 他被抱起来,被抱到流动的小溪边上随意洗了身子,蜷缩在女人怀里。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上的触感慢慢链接大脑的神经,有一搭没一搭地抖着。 天还没到黑得看不到手指。 苏越的身子被衣裳裹住,那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褶皱带着汗水,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被抱回去的路上,苏越听到了声音。 别人的对话声。 他埋在妻主的脖颈处,不敢露脸出来,期期艾艾地哭着。 回到家里。 苏越被放在浴缸里。 身上被水打湿,头发也被打湿了。 他低头擦着自己的身子,慢慢抹着泡沫,眼眸里湿哒哒地,可怜巴巴地躲在浴缸里。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女人很快洗完澡,穿上睡衣。 “还掉着眼泪?”她伸手帮少爷洗,苏越抬眸来委屈地盯着她。 一想到刚刚被抱到溪水里洗,他就说不出话来。 那溪水什么都有,怎么可以碰身子呢? 在浴缸里仔细清洗身子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他被热水泡着发软,被抱出来时软绵绵地。 苏越坐在梳妆镜前擦着头发,又拿出膏药来涂着身子。 孩子被抱过去了,已经不再屋里了。 他慢慢缓过来,慢慢接受刚刚的事情,回头想要去找妻主,却发现她出了门。 他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同时饿得有些小腿发软。 苏越起身走到软榻上歇着,抱着那软枕,脸贴在上面降温,等着妻主回来。 不一会儿,周斐端着饭菜回来。 她看见软榻上躺着的人 ,把饭菜放下来,去把人抱起来。 饭菜被喂到嘴里,苏越慢慢吃着,软着身子贴在妻主的怀里。 “下次不可以那样了。”他缓了很久才说。 “嗯。” 苏越轻轻哼了哼,却开始担忧起肚腹来。 他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慢慢地吃着第二口。 半个小时后。 苏越被放在床上。 他躺在被褥上,抬眼看着站在旁边的妻主。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来轻轻攥住她的衣服来。 他声音软软地,带着乞求,慢慢把上衣掀起来自己咬着,“帮帮我。” 周斐盯着他这模样,喉咙有些痒。 “帮什么?” 苏越不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让她的掌腹贴到需要帮忙的锁骨处。 他微微抬腰来,吐出口中的衣服,“今天喂孩子都是喂的奶粉。” “而且还很难受。” “妻主不是在牛场干过活吗?” 周斐轻笑着,“可少爷又不是。” “你不喜欢这样的活吗?”他声音很软,“我可以给你钱的。只帮我一个人也不行吗?” “少爷在哪里学的?” 苏越想着,她真是废话多,总是喜欢说那些胡话,还想要他说。 他有些恼怒起来,甚至想抬脚踢她,“快点。” 周斐见他又没耐心起来,只是把衣角继续让他咬着,让他靠在枕头上。 苏越乖乖地张口,靠在那,把脸埋在枕头里。 女人的动作刚开始还是轻的,似乎真的在给牛场里的牛挤奶一样,又要给牛好的心情,以免牛奶品质差,又要避免生气起来。 埋在枕头里的男人时不时哼着表示有些疼了,很快又安静下来。 半个小时后,他躲在角落里,抱着被子躺在那,眼眸里湿湿的,目光紧紧盯着妻主在屋里的动作。 他咽了咽,蜷缩在那,眸中都是对女人的喜欢和依赖,耳尖也泛红着,轻轻呜咽着想要引起女人的注意。 她在做什么? 外面不是天黑了吗? 第66章 八月底,这里开始慢慢下起雨来。 雨水把空气中的燥热驱赶,带着清凉,很快打湿了地面,从半夜下到了中午,也不见停下来。 苏越站在长廊里,倚靠在柱子旁边。 俨然到了最热的时候,天却下起了雨。 他想着,十月份中旬就要走了,只能在这里再待一个月多。 又要回到之前那个地方,无聊又发闷,然后她又要每天都出去,然后晚上带着酒气回来。 屋里也只会有他一个人。 他走在木板上,四处张望着,看着院子里的绿植,被雨水打到难以挺立起来。 屋里的两个孩子刚刚睡下,苏越才得空出来没多久。 他在长廊处到处乱逛着,头发也披散在身上,穿着宽松的薄衫。 走累了,他就停靠在柱子上,目光看向那石墙上的月亮窗。 妻主怎么还没回来?去县里办事要这么久吗? 这院子里现在没什么人。 苏越呼着气,慢慢坐下来,跪坐在长廊处,抬眸看着不远处发呆。 过了许久。 走廊的尽头站了人。 她看着跪坐在那发呆扯着叶子的少爷,叹了一口气。 她慢慢走过去,脚步声在木板上很明显。 “好了少爷,该起来了,跟我回屋。” 周斐走过来,把他手上的叶子扔掉,俯身地上的人压在柱子上亲着,随后再把人揽在怀里抱起来。 “我找了你很久,少爷待在这做什么?地上不硬吗?” 苏越慢慢埋在她的怀里,轻轻蹭了蹭她,小声道,“只是坐一会儿而已。” 接着,他又抱怨道,“谁让你这么久都不回来。雨不停,你也不回来是吧,孩子你也不抱抱,我是很累了才跑出来在这里待着的。” 他抱紧妻主的脖颈,又悄悄地盯着她神色,见她没什么反应又贴着她,讨好道,“妻主去做什么了?” “听话点,不要乱动。” 苏越有些不满,张口咬住她。 那雨一直下着不停,木板也有些潮湿起来。 周斐把他带到屋里去,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身干净的。 “想洗澡。”他把衣服推开,任由身体裸着,抱着她的胳膊,软声道,“抱我去浴室。” 她顿了顿,把衣服拿开,把他抱进浴室里。 她低眸看着怀中的人,把他抱紧,托起他的身子,埋在他的脖颈处吸着。 苏越有些茫然,只是抱着妻主的脖颈,小心地贴着她,把自己的隐私遮住。 “孩子呢?” 被放在浴缸里,他轻轻唔了一声,漆黑的眼眸里清透单纯,趴在那,被冰得微微抖了抖。 “被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了。” 温水被放出来,苏越盯着妻主,伸手来触碰着她的头发。 他有些无聊地靠趴在那,也不说话,也示意妻主给自己洗澡。 周斐把水覆上少爷的身子,“我给少爷买了衣服回来,听说是外面流行的款式,还有一些布料。” 她想了想,断断续续说着一些日常的话,也没让少爷回应着。 “等明年的桑树种出来,我们就找人养蚕,让她们把叶子摘下来,说不定能做出几床被子来,比棉花会轻很多。” 浴缸里的人眯着眼睛,有些发困,轻轻唔着嗯着,随后慢慢放松身体歇着。 周斐摸着他的手臂来,轻轻把他扯过来抬高,把人抱起来。 那水很快被浴巾包裹住。 周斐把他抱稳,把他带出去,苏越埋在她的脖颈处。 放在床上时,他伸手来抓着她的衣裳不放,撒娇道,“妻主陪我睡好不好?” 他扑在她怀里,不想她出去,只想埋在她身上,让她低头亲着自己。 被褥滑到他的腰间来,露出上半身,乌黑的头发顺着从背脊流泻而下。 她叹了一口气,托着他的后背,抚摸着他的后腰,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随后又把他的唇齿撬开。 苏越喜欢这样。 喜欢被抱紧被亲着,喜欢有些呼不上气来然后被松开埋在她怀里费劲地吸着空气。 “我去洗澡再来陪少爷睡觉好不好?” “嗯。” 随着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慢慢安静下来,窗外也下着雨,屋内也有些昏暗。 屏风隔绝着外面,雨水也打不进来。 风吹进来,把纱幔骤然飘在空中,就像是半透明的茧衣一样,被风吹着弱下来,最后幅度很小地晃了晃。 外面的绿植滴着水,青苔在角落里生长着,空气中的氧气很足。 他放松身体,乌黑的头发也散乱在那,雪白的身子在床上蜷缩着,很享受外面吹来的风。 他几乎大脑放空,无意识地玩着帷幔上的吊坠,胸膛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着。 过了一会儿,随着女人把他抱在里面,慢慢把他拢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呼吸有些滚烫起来。 好喜欢。 周斐想着,他的身子真是软,还很香,滑滑嫩嫩的。 怀中的人闻她身上的气味,呼着热气,湿软的唇轻轻抿着,埋在她的锁骨处抱紧她的腰身,很快就睡了过去,一分钟也没有。 周斐摆弄着他的身体,调整到自己喜欢的姿势,这才肯抱着人睡过去。 下雨天,外面天色几乎是昏暗的,雨斜斜飘着,打湿了门前的木板。 …… 十月份中旬。 周斐就开始按捺不住想离开。 天才刚刚冷下来,就要带人离开又显然不好。 这日她从地里除草回来,把锄头放好洗完手换完衣服才进屋。 她看着屋里正在哄孩子的少爷,走到一边慢慢坐在旁边,默默接过他怀中的孩子。 苏越看了看外面,抬眸看着不说话的妻主,倚靠在案台上歇着,耳坠也落下来贴在脸上,直言道,“想走了?” 见那孩子很快就不哭了,明明他刚刚哄了很久。 周斐听到少爷的话,罕见地有些心虚,“也差不多了。” 苏越起身把妻主怀里的孩子放在摇篮里,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慢慢坐到她的腿上。 周斐抱住少爷的腰身,轻轻地揉着,低眸看着他。 “什么时候走?”他靠在她的怀里,身 子贴紧妻主。 她想了想,试探道,“三天后。” “嗯。”他软着身子,“那走吧,那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他说着话,抱着自己的人就低头亲他,只好躲着把脸埋在她的怀里。 他声音从衣服里传出来有些闷,还带着颤,“晚上九点前你必须回来,也不能喝太多酒。” “一天内,你总得陪我吃一顿饭。” “唔……” 他被亲着脖颈,腰间被揉着轻轻颤了颤。 他想推推她,让她说话,“别亲了。” “好吧,我答应。”她说道,“但突发事情,我不能保证。” 苏越顿了顿,不情不愿道,“嗯。” 周斐盯着他这副皱眉不高兴的模样,还没跟他扯他明年读书的事情,倒是先管她什么时候回来。 等他真跑去读书了,她几点回来什么时候出去,他又不会知道。 等到明年三月份,他还不是一样得走人吗? 地上铺了毯子,四处都有,窗户也只打开了一点缝。 周斐敛眸看着他埋在自己怀里歇着,似乎也没打算说明年的事情。 她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去,苏越有些疑惑,躺在那轻轻推着她的手臂。 “现在还是大白天,会有人过来的。” “我关门了,少爷声音小点就行。”她握住他的手臂压在被褥上。 “不要……”他挣扎着,“晚上再那样吧,好不好?晚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越真的怕有人会听到,这个点真的会有人来这里。 真的会有人知道他大白天的就勾女人上床。他还生了两个孩子。 周斐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把人从衣服里抱出来,轻轻笑了笑,“少爷明明知道你越这样说,我越不会停止。” “少爷,我们现在谈谈明年的事情好不好?” 他喘着气,“什么明年。” “少爷不是要去读书吗?”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出现,接着他的脖颈就被咬住。 苏越很快知道妻主不高兴起来,他身子抖着,全身都裸在女人身下,而她却什么衣服也没脱。 “到时候孩子怎么办?”她断断续续地说,“我只能把她们两个放在这里了,请人带着,你知道的,我没有时间带她们两个。” 苏越僵了僵身子,“你要把孩子就放在这,自己去外面吗?不管吗?” “少爷也不是这样吗?怎么单单说我。” “可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能生出来的,你怎么可以就把她们两个丟在这。”他挣扎着,结果却被翻过来拍了拍臀,被迫脸贴在被褥上,跪在那。 那声音羞得他红了脸,眼泪也盈满眼眶。 周斐摸着他的腰身,低眸看着他漂亮的后背,慢慢地摸索着挪移到他的锁骨处。 “那怎么办?”她问,徒然松开他。 他身子颤得厉害,被松开也是直接跌在床上不动。 他慢慢撑着手坐起来看着坐在床边的妻主,慢慢爬过去抱着她的手臂,“反正不行。” 周斐以为他会因为孩子妥协不去,见他真的铁心要去,微微眯了眯眼睛。 “不能把孩子丢在这。”他重复道,头发也散乱地披在肩膀上,双腿跪坐在那,微微分开。 这里没有他没有妻主,孩子肯定会受欺负的。 他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受欺负,他自己都不舍得她们两个哭一下。 他也要去读书,他问了很多人,都说让他去,都说他如果不去会被妻主厌弃没用。 他现在漂亮年轻,不代表他往后还漂亮,万一她嫌弃了呢?喜欢上外面漂亮的男人呢?一样比他漂亮比他年轻,身子也比他好。 长得漂亮的男人又不少。 第67章 他委屈着,也不肯自己想办法,全然推到妻主身上。 他爬在她的怀里,轻轻地喘着气,仗着妻主会妥协会迁就他,“不要那样好不好?” “明明是少爷这样决定的,我只是迫不得已。”她说。 她一时哄得住,后面怎么可能哄得了。 真的非得去吗? 怀中的人委屈害怕地哭了起来,周斐摸着他的腰,低眸看着他这副等着她妥协的模样,突然笑了笑。 “少爷想着孩子,不想我吗?”她问,“不怕我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吗?” 他的声音徒然尖锐起来,“不可以。” 他神色慌张起来,心脏也缩了缩。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妻主,凭什么要让给别的男人。 那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谁让现在的人还要要求男人也得能干也要会赚钱。 以往只需要漂亮就行了,只需要会管家里的事就行了,可现在不需要他这样了。 他什么都不会,连坐火车也不敢,他是愿意一辈子缩在宅院里不出去,一辈子让她养着,可她万一不愿意了呢? 他能怎么办? 他喉咙骤然紧着,声音也尖锐,也完全不想说什么离婚的事情。 “你不可以这样做。”他都给她生了两个女儿,也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凭什么这样她都要想着外面的男人。 周斐盯着他这副害怕不安的模样,慢慢抱紧他的腰,掌腹摸着他的腰窝,诱哄道,“可四年啊,我现在可以给少爷保证,后面我能保证吗?少爷也不会相信。谁能保证四年里不会发生什么。” 她擦去他的眼泪,“只要少爷不去就好了,少爷担心的事情也不会有,孩子也不用送到这里来,不好吗?” 这样不好吗?老老实实待在她身边不好吗?怎么总是要跟外面的男人一样,总想着往外面跑。 “……不行。”他张了张口,揪着她的衣服,委屈道,“我不要。” 大不了他带在身边,白日里让人看着,他晚上回去。 只是四年不在,她就要跟别的男人厮混,甭管他后面怎么样,她还是会有各种理由出轨。 “我就不要这样……” 周斐沉沉地盯着他,神色有些不好,甚至有些冷。 空气安静下来。 女人怀中的人断断续续哭着,怎么也不肯答应。 周斐没办法,皱着眉眼盯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谁跟他说这些的?谁让他想去读书的? 她的掌腹摸过他的腹部,早知道就让他怀上孩子,而不是顾及他的身子。 休学也只能一年,他只要怀上孩子就去不了了。 随着外面的门敲起来,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苏越也听不进外面的声音,眼眶红红的,眼泪也不停地落下来。 为什么不答应他,为什么不愿意他去读,为什么偏偏要看他哭出来。 周斐只能把他先放在床上,扯过被褥盖在他身上,起身去开门。 阿若抱着熨烫好的衣服,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手上端着汤。 “他睡了,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好了。”开门的人说道。 阿若有些疑惑,少爷这个点怎么会睡觉呢? 他走进来,看了一眼屏风那,见那的确安安静静,只好放下来出了门。 被褥里的抽泣声被埋住,床上的人蜷缩在那,头发也粘在了脸上。 关上门后,周斐走到床边,把人抱在怀里,把他头发拨在耳后,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少爷既然要这样的话,那就这样吧。”她妥协下来。 请人来带,总归不是别人亲生的。 她闻着少爷身上的香味,摸着他发烫的脸,低头亲了亲他。 苏越缩在她怀里,肩膀轻轻抖着,被亲着慢慢埋在她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肯说。 他抱紧妻主的腰,脑子里想着妻主的话,眼睛紧闭着,委屈极了。 晚上。 苏越一样是待在床上不理人,缩在角落里等着人来哄。 周斐让人把孩子带下去,收拾了一些东西,以及准备大后天离开的行李。 等她回到屋里时,床上的人已经在那 待了两个小时。 见他还生着气,周斐关紧门来,又合上窗户。 随着苏越从被子里被捞出来,压在床上,他眼睛红红的,唇上也留着牙印,面上带着潮热,几乎被水浸透了一样。 他偏着头生气,埋怨她不哄他,埋怨她恐吓自己。 “不吃饭?”她问。 他不说话。 周斐只等着大后天走,也没想和他吵什么架。 他不是要去吗?她不是答应了吗?孩子不是不打算留在这里吗? 现在无非是等着她做承诺,承诺不会有别的男人。 周斐把他的双手握住压在枕头上,“不吃饭,等会儿饿得发抖不要哭着说饿。” “不要……” 他呜咽着,偏着头过去,眼泪又流下来。 周斐垂眸注视着他,松手转而把他抱起来,坐到饭桌旁边,整理着他身上的衣服。 苏越坐在妻主的怀里,看着桌上的食物,轻轻抿唇,埋在她的脖颈处。 周斐把他轻轻拉扯出来,“听话。” “不要……” “那你要什么?”她问。 周斐托着他的身子,让他面对着饭菜,在身后环抱住他,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不说话,被握住双手也是低垂着头不理人。 周斐亲了亲他的后颈,把他的身子按着贴紧自己。 随后,她又抬手来探进他的衣领,摸着他的锁骨处。 “等等……”苏越抬手来放在妻主的手臂上,轻轻喘了一下。 “等一下。”他轻轻扯着妻主的手臂,扭着腰转身来捂住她的嘴,却没办法阻止她的手。 “我吃就是。”苏越委屈道。 周斐松了手,慢慢喂在他嘴边。 他小口地吃着,咽下去,低垂着眸盯着那勺子。 吃饱后他就不肯再吃,推着她的手臂,擦干净嘴后又埋在她的怀里。 周斐把他抱起来去浴室洗漱。 外面已经黑了。 苏越站在镜子前,低头洗着脸,腰身微微抖了抖。 “不要摸了。” 他一边擦干净脸,抬眸看着镜子里的妻主,身上薄薄的衣料有些贴在身上,褶皱一片。 被摸着腰身,他下意识抖着,那掌腹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就是不握紧。 他慢慢转身来,抬眸看着妻主,红唇轻轻张合着,“不要摸了。” “还在生气?”她的手依旧在他腰间搭着,也没在挪来挪去。 他盯着她不说话,面上很是委屈。 “好吧,我答应少爷,这四年里只要少爷一个人。” “这四年?” “往后,往后。”她握住他的手腕,“少爷也不能只要我这样做吧,你也总得跟我说去了那不能跟其他女人说话。” 他都有孩子了,妻主还在担心什么? 苏越蹙眉,“难道妻主会认为我会出轨吗?会跟其他女人牵扯不清,勾勾搭搭?我是水性杨花的人吗?” “那我是吗?”她反问。 他咬着牙,“我答应就是。” “那到时候有女人找上门了呢?在我面前说你们才是两情相悦的一对。” “不可能。”他想都不想就否认。 “那到时候有人给少爷送花送甜点呢?”周斐捻着他的发梢,继续问。 “我不会要的,我自己有钱买。”他委屈道。 “那她突然邀请你去吃饭去看电影呢?叫别的男人给你送东西呢?别人怂恿你把你骗过去呢?” 他张了张口,“不会的,我不理他们就好了,我上完课就回去,不出去,不跟别人讲话。” “那别人问起你的情况,你怎么回答?” “我嫁人了,还有两个孩子。”他老实答道。 “那少爷穿严实一点。” “……嗯。” 周斐低眸看着他,“那现在还让摸还让亲吗?” “……嗯。”他声音细细地,“给你亲。” 周斐把人抱出去,苏越埋在她的怀里,红着脸,慢慢抱紧她的脖颈。 …… 三天后。 行李并没有收拾太多,只带了一些这里的特产,衣服也只带了几身,剩下的都是他的首饰。 车子开到了门前,行李都被放了上去。 阿若把两个孩子抱到上面,随后下来,盯着少爷上了车。 “少爷真的年底回来吗?” “嗯。”妻主说会回来十几天。 在旁边跟管家说完话的女人见差不多了,也跟着上了车。 随着车子启动,苏越趴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看着自己离门口越来越远,离门口的几个人也越来越远。 周斐伸手来把人抱在怀里,轻轻揉着他的腰身,把窗户合上。 苏越靠在妻主的怀里,有些不舍得,不舍得现在就离开了。 他趴在妻主怀里仰头看着她,眼眸里单纯,惯是会装可怜委屈。 “再过三个多月不就回来了吗?”她揉着他的后颈,“到时候我送你去学校。” 听到妻主说的学校,他不吭声了,埋在她的锁骨处,轻轻呼着热气。 车子是早上出发的,夜里才到。 车子停靠在门口,司机拿过钱后就走了。 周斐下车开门,把锁链绕开,在门上发出哐的声音。 她推开大门,把屋门打开,又走进去把客厅的灯打开。 苏越磨磨蹭蹭地从车上下来,只抱了一个孩子。 他抬头看着门口,又顾及着车子里的孩子,很快走进去把孩子放在沙发上,又跑出去把另外一个孩子抱出来。 从楼上下来的周斐看着坐在沙发上哄孩子的少爷,“先上去洗澡吧,我让人打扫过几次了。” 她去把车子里的行李拿出来,把少爷的睡衣放在沙发上,示意少爷上楼。 “哦。”他先把一个孩子抱起来,“那妻主快点上来看着孩子。” 苏越上了楼,小心地护着怀里的孩子,进了主卧放在摇篮里。 第68章 他又跑到楼梯边上看着下面,见妻主迟迟不上来,有些疑惑。 还有一个孩子在下面。 苏越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抱上来,又想到妻主肯定会说他,犹犹豫豫地进了浴室。 他没关门,敞开了一半,注意着外面的声响,怕听不到孩子的哭声。 浴室里的浴缸慢慢装满,他把衣服脱下来坐在里面,又把头发束起来,把泡沫打在自己的身上仔细清理着。 听到上楼的声音,也知道妻主上楼了。 苏越慢慢放松下来,低垂着头清理着自己。 浴室的门是打开的,周斐听到里面的水声,抱着孩子走到门口,就看到浴缸里的少爷,他身上被泡沫遮住了,只能看到锁骨处。 他缓慢眨着眼睛,看着妻主怀里的孩子,扒着浴缸,慢慢背对着妻主。 浴缸里,他的皮肉被水汽热得薄粉,眼眸里也湿湿的,不被泡沫遮掩的地方白得很,紧致滑嫩。 泡沫下喂奶的地方也被两个孩子咬得疼痛起来。 周斐给他合上门,把孩子放在摇篮里,想着待会儿得给她们两个喂奶。 已经两个小时没吃奶了。 半个小时后,苏越磨磨蹭蹭起来,穿上睡衣,很快从浴室出来,头发也披散下来。 他看着妻主正拿着奶瓶试温度,看着桌子上被拿出来涂抹身体的香膏。 他走过去坐在梳妆台上,把衣服掀起来一点,把香膏用勺子挖出来,慢慢在身上揉散开。 屋里很快都是这个香膏的香味。 他把头发披到一边,走到妻主旁边,坐在那背对着她,慢慢把上衣脱下来,让妻主过来给他涂抹后背。 周斐把孩子放下 来,接过那香膏,挖出来在少爷的后背抹着。 那后背白皙漂亮,周斐抹在他的脊骨附近,掌心抹开揉着。 因为向下的力,他的腰总是不自觉下弯着。 周斐几乎能刚听到他呼吸的声音,双手慢慢握住他的腰身,指腹在他腰窝处揉着。 他颤了颤,转头看她,“痒。” “嗯。”她随意地回着。 妻主的掌心很热,苏越轻轻抿着唇,双手撑着床上,后背有些发热起来。 “好了。” 她说道。 好快。 苏越轻轻嗯了一声,慢吞吞地把衣服穿上,转过身来看着妻主起身去洗澡。 见妻主进浴室,他把孩子抱起来,拿过奶瓶,给她喂着奶。 那香膏气味并不浓,很淡。 现在是晚上三点,他眉眼有些疲倦起来,很想睡觉。 可孩子还没吃饱。 草草收拾过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苏越埋在枕头上,几乎一沾床就睡了过去。 周斐把灯关了,上床伸手将睡着的少爷捞在怀里。 他呜咽着,迷糊地抱着妻主,眼睛都没睁开,很快又睡着。 …… 刚开始的几天,妻主就开始每次晚上踩点回来,有时候甚至还会迟到半个小时。 林润和沂兰又回来了,狗和猫被寄养在他们那,也被带了过来。 一个月后,也就是十一月下旬。 这日夜里。 孩子被抱下去,苏越洗完澡后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往外边看。 他想着,不会又踩点回来吧。 天也越来越冷,尤其是晚上。 白日里还有太阳,并不是很冷,甚至也不需要披着外套。 现在是晚上七点。 苏越瞧了一会儿,便回了房间等着,习惯性地走到梳妆台上,又开始捣腾那些香膏。 他听隔壁的邻居说,外面有让皮肤更光泽的护肤品,也送了一套给他试试样。 他低头闻了闻,试探性涂抹在自己的手上,等了半个小时后发现没什么,就开始慢慢涂在脸上。 如今生了孩子,身体总要比其他同龄人要差一点,总得好好护着皮肤。 另外一边。 医院里。 周斐看着病床上的乔竹,“你怎么跟别人打起来了?” “被举报了,我气不过,跟人打了。” “举报?” “那个人干不下去了,就举报我。”乔竹挂着吊水,手也动不了。 “举报了然后呢?” “罚钱了,没收了,出院了还得去坐几天牢。”乔竹咬牙切齿道。 周斐沉默了一下,“那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出来了也先休息一下。” 她把买来的饼放在她枕头边上,“饿了你就啃一下吧。” “我得回去了,有人来照顾你吗?”周斐问。 乔竹看着枕头边上的饼,“有,你是不是有些抠搜了。” “现在哪里买得到其他,有得吃已经不错了。”她又拿出一瓶水。 “我得走了,快九点了。”周斐说道。 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半了,再不回去就要被说了。 “对了,举报你的人呢?” “跑了,坐火车跑了。” 周斐盯着她,“这快年底了,你是我听说的第一个。” 她和乔竹算是合伙,但也是各管各的,前几个月里,周斐仓库里也都盘出去了,几个月没回来,也相当于几个月没什么钱,但好在走之前全弄出去了。 乔竹喜欢四处乱窜,什么人都敢合作,有钱就敢干。 来之前就听说她有钱就开始嚣张,说话不经过脑子,被人举报也很正常。 离开医院后,周斐开车回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门口。 周斐看着楼上的灯,开门走了进去,随后转身关上门。 上楼时,二楼的主卧就开门了。 他站在门口,微微抬起下颚盯着她,很不高兴。 周斐走到二楼,才慢慢开口,“现在还没到九点,少爷。” 长廊的灯也开着。 她把灯关掉,靠近门口的少爷,伸手把人抱在怀里。 他的手有些冰,身上也有些凉凉的。 “在屋里做什么?”她问。 “没什么。”他小声道,“只是摆弄那些东西而已。” 苏越把人拉进屋里然后关上门,仔细闻过她身上没有男人身上的气味后这才催促着妻主去洗澡。 他抱着妻主的衣服,日常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没有发现什么头发丝,项链和手链后,随后放在了脏衣篓里。 趁着妻主洗澡的时间,苏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收拾好,等着妻主出来。 屋内的灯并不明亮,带着暖黄的色调。 他低头看着闹钟,现在已经九点了,现在妻主还在洗澡。 他有些困了。 等妻主出来,浴室的门被打开,苏越就扑在她怀里,闹着要睡觉。 周斐的发梢还滴着水,她垂眸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的人,抬手放在他的腰上,要看了看床。 睡得太早了。 她想。 九点就睡觉?之前起码还推迟推迟十点多睡。要么偶尔半夜睡。 周斐把他抱起来,走到床边把他放在床上,指腹摩挲着他的嘴角,“这么困吗?” “嗯。”他张了张口,想要咬住她的手指,四肢都用上想要把妻主弄到床上来。 她转而摸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亲他的唇,很快探进去,手掌挪动了他的后颈。 “呜……” 他喘得不行,胸膛起伏着,衣服的领口也随而倾向另外一边露出大半的胸口。 被亲了十几分钟,他被松开,瘫软在那,大口呼吸着。 “少爷腰酸吗?”她问。”还好。” “我给少爷揉揉好吗?”她把他的衣服掀上来一点,看着他纤细的腰,手掌刚贴上去,床上的人就抖了抖。 “睡觉。”他小声道。 “那少爷睡吧,我给你揉着。” 她的指腹揉着那,两只手几乎覆盖,紧紧握住他的腰。 这怎么可能睡得着,他的腰扭了一下,试图挣开一点,双腿也紧紧合拢着。 “昨天,昨天不是那个过吗?”他声音细细地,“今天不是该休息吗?” 苏越虽然不抗拒那种事情,即使每次弄那个都会被弄得有些羞耻。 妻主总喜欢趁着他彻底没力说不出来的时候,在他身上弄点什么东西。 这一个月里,还特意弄了一个相册,就那样光明正大地摆在屋子里,也随他看。 他的脸贴在枕头上,眼眸湿润地盯着她,还带着水色的唇轻轻抿着,手指也攥着床单,乌黑的头发被身体压着。说出那句话,他的耳尖也泛红起来。 “妻主……”他拉了拉她的袖子,“睡觉好不好?” 他明天早上还得去隔壁邻居家里,隔壁的人也生了孩子,也喜欢折腾那些东西,听说今年刚从国外回来。 周斐把他的衣服再掀上一点,掀到他锁骨上,“我说了,少爷可以睡,我折腾我的,少爷睡自己的。” 他不说话了,轻轻喘着气,合拢的腿也张开一点,把脸埋在被褥里,任由妻主折腾着。 不一会儿,呜咽的哭声从床榻上出现,眼泪打湿了枕头,他的腰身颤着,很容易就软成一片。 他趴在床上,被压在那,妻主像是嫌弃他身上涂抹那些,口感不好,把他抱起来去了浴室洗干净。 浴室里。 他的耳尖都红了起来,漂亮的眼眸含着一层雾气,睨人一眼都透着媚气。 男人低喘着气,浑身无力,细密的汗水黏在他的额上,窝在她的肩膀处,手上还紧紧握住旁边的浴巾。 随后,他的背靠在墙上,双腿无力,细白的手指攥着她的袖子,无助地盯着她。 “好了,该回去了。”洗干净了。 周斐让他面对着浴室里的全身镜,低头埋在他的脖颈处,亲着他的后颈。 少爷这副模样,总是想让人欺负狠点,哭得大声一点。 腰身和背脊被一只手来回游移,男人颤抖着,浑身发热没劲,只觉得自己要被生吞活吃了。 贴在镜子上并不舒服,冰冰凉凉地,胸口甚至磨着疼。 他呼着热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眸里湿漉漉地,看不清楚眼睛,唇也红得艳丽,眉眼间都是情欲,哪里还有什么困意。 听着妻主的话,他下意识舔了舔镜子,把上面的雾气舔开,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行为,伸出舌头来,羞得想要蜷缩在一起,又不得不伸展开。 好过分。 明明昨天那样了,还是压着他在厨房的,今天就压着他在浴室里。 等哪天岂不是还要压着他在阳台上? …… 翌日。 他裹得严严实实地上了别人家的门。 他走得很慢,腰间晦涩酸痛,碰一下都酸。 门被打开,里面的人问,“昨天没睡好吗?” 苏越抬手拨弄着耳边的碎发,声音有些哑,“还好。” 仔细看着,他的唇也有些肿,眼眸内也过于地湿润,看 人总是透着妩媚柔软。 他走进去,缓慢地坐在那沙发上,轻轻蹙眉,有些埋怨昨晚妻主不正经。 “要是在国外就好了,我能带你去看时装秀,还能去听交响乐,这里什么也没有,什么都要被管着,买什么都费劲,都要时间等着。” 苏越想着,能不是吗?他买一件衣服都得等上半个月、一个月。 趁着他转身,苏越揉了揉腰,那里打着颤,只好拢了拢自己的披肩遮挡着。 第69章 一个月后。 苏越不知道这个月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妻主好像越来越忙了,甚至连着几天都跟他说会晚点回来,叫他早点睡觉。 他掰着指头数日子,数着还有几天回家,还有一个月多。 等回家就好了,回家妻主就不会忙了。 这日。 他抱着孩子在屋里喂奶,另外一个孩子在床上爬着。 夜里也开始断奶,让她们睡着。 这几日晚上都是苏越在带着,连哭了几天也不哭后,这才安安静静地睡着。 苏越不知道该让孩子怎么吃奶,只能忍着那牙齿的啃咬,等着十五分钟过后,她不吃了,匆匆合上另外一边的胸口。 好疼。 他不敢去摸,怕溢出乳液来。 不同于前几个月的堵胀,现在开始就需要将多余的奶用吸奶器吸出来,防止夜里睡不着。 他也不敢让妻主天天帮他弄,弄了就得做那种事情,早上就起不来,只能躲着妻主。 隔一日就行了,总不能天天那样。 他把孩子放在床上爬着,起身去浴室里把胸口擦干净。 那里被孩子咬得有些肿起来,苏越把里面多余的奶用吸奶器吸出来,看着瓶子里的奶,开始苦恼起自己怎么喝了那么多开奶的汤药。 十几分钟后,他看着瓶子里装满的奶水,不知道怎么办。 扔掉吗? 苏越只能先放在浴室里,把孩子抱下楼,让林润带着她们两个玩玩具。 楼下沙发上。 那桌子都被移开了放出大片的空间来,让孩子爬着。 苏越抱着一个孩子,靠在那陪她看绘本,另外一个孩子则在地毯上爬着玩汽车。 屋里的猫和狗都在旁边趴着,盯着那两个孩子。 怀里的孩子抓着苏越的手指,咿呀咿呀的,就是不看那绘本。 他没法,只能让人先抱着孩子。 上楼后,苏越回到浴室里,把那一瓶奶拿出来,已经凉了。 他犹豫着,只好都倒在洗手池里。 他觉得有些浪费,好歹是他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奶。 把瓶子洗干净后,苏越从浴室出来,想着妻主怎么还没回来? …… 工厂被改成了企业。 周斐成了正经合法的个体户商贩,大部分商品都能够直接进货,除了一些紧俏货。 除了一些别人进不到的货物,周斐也跟着跨区域倒买倒卖紧俏商品,盈利随着这个月的事情而骤然提高。 集市或街头也出现了少量的摊贩,之前都是夜间偷偷地出来贩卖一些。 周斐在工商局申请商业营业执照后,就开始跨区域倒买倒卖。 别人来她这里进货,周斐几乎大部分时间里都带在仓库里,晚上就得去酒桌上维持人情世故,又得安排货物送到其他区域去。 她所在的地方沿海靠近另外两个市区,大部分紧俏商品能够直接购买。 半个月前,她托人给买了彩色电视机来,也是今天才到。 晚上。 周斐走进包厢里,迎面就有一个男人走过来抱她。 她没动,想着拜托他做的事情,只等着他松开。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几乎在她鼻尖弥漫着,人一靠近就闻到了,有些浓,闻多了有些不适应,等人松开后这才落座。 “今天怎么就我们两个人?”她不经意问。 “我们两个人不就够了吗?”解二说道。 周斐盯着他,只是摆弄着自己身前的酒杯,老实道,“我有夫郎了,你是知道的。对这种情况,我得避开。” “可你的夫郎不是在家里待着吗?你大部分时间都在我这里,这又算什么?”解二问。 算什么?算工作,谁上班不是大部分时间都在那浪费着。 “你不要这样说话,我清清白白的,又不是只和你待在一块,不是还有七八个人吗?”周斐喝着酒。 解二笑了笑,慢慢凑近来,伸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我不介意你成婚了,也不需要你跟你家里那位离婚,大家都只是玩玩而已,各取所需。我喜欢你,也只是喜欢,还没到要嫁人的地步。你夫郎又不知道我,你现在都在外面,他也不会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斐罕见地噎了噎,“你能正常一点吗?既然现在说这种话,我也没什么好待着了。” 周斐没想跟他把关系崩坏,他爱怎么怎么的,她不搭理人就是。 该合作的合作,周斐向来不在意什么东西。 解二见她这般不懂变通,收回手来,把旁边黄皮封的纸拿出来递给她,“你要的营业执照,别人可都得等半年一年的,我帮了你忙,你不该感谢我吗?” 周斐把东西收过来,确认后放到一边,只感叹别人家里有关系真好,什么事情都办得快。 “你要我怎么感谢?”她问。 “有轮船到对面的市,来回三天三夜,你陪我去玩。” “不行,没时间。” “那就等你有时间。”他说道。 “我没有时间。” 她哪里有时间,多余的时间都得赶回去陪人,现在天天这么晚回去还要被抱怨,哪里有时间去什么轮船。 “就这样吧。”周斐起身来,拿上外套搭在自己的臂弯,还有那营业执照。 她含糊道,“下次我请你吃饭,现在有些晚了,我得走了,多谢你帮忙了。” 解二看着她利索地离开,又看着过来的服务员,只是突然笑了笑,起身理了理头发,整理身上的大衣,拿上自己的东西。 现在装什么专一呢?哪个女人不背地里有情人,她夫郎又不会知道,即便她们上床了,他怀上孩子了,她那个夫郎知道什么?更别提还要去上学了。 都不花时间看住女人,还自己跑远一点读书,都生孩子了还读什么书。 就连他姐姐都养了两个情人。 “菜不用上了,钱也结了。”他声音有些柔,说完就直接离开这里。 出去后。 周斐坐到后车,让司机开车。 原以为今天又要喝点酒,她还特意带了醒酒的药来。 她低头闻了闻身上的气味,那香水味依旧还留着。 周斐把衣服脱下来,换上车上备用的衣服,免得回去又要被说。 这里离家那边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路,周斐靠在那,看着外面的街道,几乎能想到回去之后少爷又要说什么话。 半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了门口。 周斐下车后,拿上自己的东西就进了屋。 车子离开,门口的动静又没了。 现在不过晚上七点半,已经比往日好很多了。 周斐上楼走进主卧里,把门打开,就闻到屋内的香味。 屋里的人似乎刚洗完澡,坐在床头拿在吸奶器,正要装上。 “妻主?” “妻主今天回这么早吗?”他合上衣服,把东西塞到枕头底下,起身走到她身边来。 没闻到什么明显的酒味和香味,他露出笑容来,埋在她怀里仰头 让她亲着。 “刚刚在做什么?”她问。 苏越像没听到一样,漆黑的眼眸闪躲着她的目光,推着妻主进浴室,也拿过她手上的东西,“睡衣放在里面了,妻主进去吧。” 见浴室的门关上,苏越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把妻主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床边把枕头底下的东西藏起来。 那枕头都鼓了起来,本来他想着一次性用两个,免得来回折腾。 他把东西放在柜子里,咬着下唇,想着等会儿怎么办。 今天吸出来的都倒了,根本不敢拿出主卧去。 那胸口胀着,做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今个在别人家里,都是坐到一半就回来了。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苏越低眸看着自己的胸口,脸上有些苦恼起来。 总不能再浪费了。 十几分钟后,苏越见妻主出来,坐在床上期盼地看着她。 “身体不舒服?”她故意问。 “嗯。”他小声道。 他似乎没意识到妻主明知故问,只是慢慢把睡衣解开一点,声音细细地,“今天弄出来的都倒了。” “妻主渴了吗?” “我今天没有涂那些东西。”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看着妻主站在那不动,有些疑惑。 周斐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抽屉里,“你自己坐过来。” 苏越犹豫着起身,朝妻主走过去,识相地坐在她腿上,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他抿了抿唇,主动凑近送到妻主嘴边,轻轻喘着气。 这样总是羞耻的,不同于喂孩子天经地义,毕竟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都是自己身上的肉 随着乳液溢散出来,苏越慢慢放松身体,咽了咽。 过了一会儿,等一边缓和下来,见妻主停下来,他又催促着继续。 一喝水,胸口的乳液就多了起来。 苏越想着,不会去学校了,自己还在胀奶吧。 半个小时后,苏越被抱进浴室里,热巾擦拭着锁骨下,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他的双手环着妻主的脖颈,在她怀里呜呜咽咽的,耳尖泛红着,身子紧紧贴着她。 清理好后,周斐才把他抱出来放在床上。 他躺在那,没管头发,只是把妻主也拉下来,随后整个人都伏在妻主身上。 他呼着热气,柔软的身子贴在她身上,撑着手,“妻主后面还忙吗?” “嗯。” “我听别人说,有人会给你送男人,是吗?” “谁说的?”她问。 苏越支支吾吾着,“所以到底是不是?” “没有这种事情。”她说,“我那是正经生意,抽屉里就是合法的证书。” “哦。” 周斐把他的身子托起来一点,双手也放在他的腰上和后背,“所以是谁说的?” 他缓慢眨了眨眼睛,“……隔壁邻居说的。”他说这是经常的事情,还有人直接带进屋子里,还有人看门。 “少信别人的话。” 第70章 她接着道,“我可能要走几天,少爷好好在家里待着。” 苏越听到这个不高兴起来,“不要。” “回得晚就算了,你还想直接离家几天,那后面干脆不要回家了,我也出去住几天。” 周斐有些无奈,只是把他的身子托高一点抱着,只能等后面再说。 去隔壁县起码得待上是三天,再加上来回路上花费的时间,的确得五天回不来。 她想到还有两个月多的时间少爷才去学校,只能把这件事情推到两个月后。 二月底开学,少爷得跟新生一起上学。 现在是十二月下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回老宅,然后在那里住上二十来天就送少爷去学校。 苏越警惕地盯着她,“妻主不能去。” “嗯。”她随口应着,帮他揉着腰身,下巴慢慢抵在他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香味。 他被放在床上,发丝散乱在枕头上,紧紧盯着妻主,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微微蹙着眉。 他趴在床上,见妻主准备躺下来,慢慢爬过去伏在她的身上。 苏越的头发很茂密,乌黑柔顺,现在散乱着,额头上的碎发也贴在那,衬得人很白很漂亮。 周斐见他巴巴地盯着自己又不说话,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少爷不想睡觉吗?” “现在还早,连八点也没有到。”他疑惑道,“妻主现在就想睡觉了吗?” “少爷想做什么?”她继续问。 听到她这样问,他有些恼怒,“你瞧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妻夫不像妻夫的,你除了往外面跑,然后回来睡觉,然后又做那等子事情,你还跟我说过哪些话?” 他还有什么机会说什么,隔一天就做那种事情,哪里找得到机会说别的,再不济就是说孩子今天怎么样。 要么就是她不正经。 他顾着她在外面累,也任由她做什么,现在好了,问他做什么?他怎么知道做什么?又不是他的问题。 “我才不要天天孩子孩子的挂嘴边,然后又问你今天做了什么事情,现在问我想做什么?” 周斐听着突然笑了笑,胸口也跟着微微起伏着,“那少爷觉得怎么办?” “少爷还想和我说什么?”周斐慢慢坐靠在床头,把他捞过来抱在怀里,环抱住他的腰身,“那我明天带少爷去我工作的地方好不好?在那待一个早上,中午我送少爷回来。” 他轻轻唔着,似乎在思考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那我过去要做什么?”苏越问道。 “少爷过去了就知道了。”周斐抬眸看着他,“我回来恨不得和少爷抱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去想什么话呢,就是不说话抱在一起,我都喜欢。” “胡说八道,你肯定是跟外面的男人说过话了,回来看到我就没有话说了。”他哼着说道,“不要让我在你的口袋里,你的衣服上发现男人的头发丝,哪天我就让人带我直接过去查,我撕了那些男人的脸。” 他脾气不好,只不过在这里抓不到什么把柄发脾气,也没有什么可吵得起来。 也没有必要没事找事,万一她嫌烦了怎么办。 再说家里还有其他人,被人知道自己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出门拐弯就说出去,丢脸死了。 周斐盯着他的模样,“可现在的男人,头发不比少爷的长,甚至比我还短,少爷能知道是谁的头发吗?万一是少爷自己的呢?” 见她还说起劲来了,苏越微微抬眼来,不高兴道,“不跟你说这个了。” 谁乐意去检查头发丝是谁的。 他慢慢低头来亲了亲妻主,呼气撒在妻主的脸上,手指摸着她的脸,睫毛轻轻颤着。 谁能想到他现在待在这个地方了呢?明明她之前还是一个在地里劳作的模样。 明明他没想找这样的,明明只想找个老实的会过日子的。 可周斐受不了他这种轻轻的动作,只是把他的手腕握住按在怀里,手掌也压在他的头发上。 “松手。”他小声道,“你要是真没事做,我还有事做。” 见她真没那门心思,苏越从她怀里起身,也顺便收拾着自己的头发。 他把自己涂身体的膏药拿到床上来,让妻主帮他涂。 那涂抹的东西有三四种。 苏越把衣服脱下来,背对着妻主,让她涂在自己的后背上。 周斐低眸看着这手上的东西,只是把他的腰带过来一点,把那液体涂抹在他的背上。 苏越被揉得身体发软,被涂抹完上半身也没急着穿上衣服,只是把腿搭在妻主的腿上,眼眸里雾蒙蒙地,轻轻喘着气。 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她身上裸着身子。 反正涂都涂了,不可能再洗掉的。 周斐一边迟疑地涂抹,目光也放在少爷的身上,有些后悔让他今晚上休息了。 他现在这副神情算什么? 跟她把人欺负了一样。 昨日的印子已 经没了。 周斐一边给少爷涂着,慢慢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低头亲他。 …… 次日。 一如周斐说的那样。 苏越跟着妻主起来,换上比较方便的衣服,交代好事情后,就跟着上了车。 起得有些早,苏越还有些不适应。 他坐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有些好奇,“怎么有人在摆摊啊?不是不允许的吗?” “现在允许了。”周斐说道,“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那风还吹得脸疼。” 苏越不理她的话,只是盯着车子经过的附近,突然道,“我刚刚看到有理发店。” 他坐回来,觉得有些奇怪。 那风的确吹得脸有些疼。 他揉了揉脸,慢慢凑近妻主,“我要去理发店,听说可以卷头发。” 周斐听到沉默了一下,“这样挺好看的。再说少爷卷个头发,到时候去学校怎么办?别人不都看你吗?” 他想了想,短暂地放弃了这种想法。 他记得苏连枝都在国外搞了那个颜色,虽然好看,但太引人注目了。 车子依旧在开。 苏越老实下来,靠在妻主身上,想着妻主待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天天跑出去是有多好。 半个小时后。 车子停下来,苏越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他跟着妻主下车,发现来到的是一个大型的商店,里面全都是箱子。 摆放出来的都是样品。 “进去吧。” 苏越走进去,很快看到一些平常买不到的东西。 “那我要做什么啊?”他小声问。 “她们要什么,你就记下来,然后她们付钱,你核实后,她们就能把东西带走。” 周斐看着少爷这模样,语气缓慢道,“少爷去收钱就行了。” “那你去做什么?” 她去做什么?不可能会在这里盯着的。 难道直说自己现在在倒卖吗? “我陪着少爷。” 不陪他,等会儿肯定是要受委屈的。 苏越歪了歪头,“好吧。” 这里人很多。 苏越跟着妻主走到收钱的地方,有人正在记录,登记好收钱后便从另外一个地方离开。 他看着被递到手上的钱,仔细数着,放到抽屉里找零钱。 他一边收着,一边记下名字,以及给了多少钱。 周斐在旁边记下她需要的东西,便在单子上盖了章给旁边的人,让她带着人过去拿货。 这并不是周斐的工作,不过少爷想打发时间,只是陪着他在这里干而已。 一个小时后。 身后的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道,“我想休息了。” 周斐见状把人带出去,让原本在这个工位上的人顶上。 等走到拐弯处没人了,他慢慢抱着妻主的手臂,闹着很累,腰还酸。 他把手伸到妻主的手心里,让妻主揉着,模样委屈巴巴的。 周斐把人抱进怀里,揉着他的手,“这里总没有什么让少爷怀疑的吧,没有人说闲话,都在做自己的活。” “那妻主平日里做什么?” “我得盯着这里,防止有人耍赖,也得跟上门的人交谈,一日里有三四个小时会待在这里,其他时间就是去其他地方,事情跟这里一样。”她慢慢说道,说得很含糊。 毕竟少爷也不懂。 “这里面有散装的珍珠,少爷想要吗?”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兴趣,“不要。” 周斐把他带到休息室里,让他坐在那。 沙发上的人坐在那,靠在那枕头上,似乎真得累着了。 他靠在那揉着手指,周斐给他倒了水,“少爷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样品区瞧瞧,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东西,那里平常见的东西都有。” “哦。”苏越应着,低头抿一口水,打量住屋子内。 没有什么让人觉得稀奇的地方,很正常的休息室。 也没有摆一张床,只有沙发桌子。 的确如妻主说的那样,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什么闲聊的兴趣。 他慢慢放心下来,也起了去那瞧看的心思。 休息半个小时后,苏越便跟在别人身后,装模作样的拿着篮子和笔,学着别人的模样进什么东西。 周斐没有一直跟着少爷,只是让附近的人看着别让人欺负,就去招待找上门的客人。 周斐想着,也得等上两个月才能去别的地方,家里也没有少爷,也不需要天天回去。 两个孩子让几个人轮流看着,偶尔让乔竹过去看几眼,等年纪再大两岁,就送到托儿所学习。 原谅她不知道怎么照顾小孩,她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自己母亲父亲的脸都记不清楚,就被那什么亲戚送到了孤儿院。 孤儿院里,大家都是这样长大的,也没见谁怎么样,不都好好活着吗? 托儿所到时候也会建起来,等孩子三岁左右就能送过去提前学着什么东西。 托儿所要是还没建起来,要么就请老师来家里教着怎么认字。 70-80 第71章 午后。 苏越扒拉着妻主,坐在她的腿上,埋在她怀里歇着。 “累了吗?”周斐摸着他的后背,低头看着怀里的少爷。 她把他的下巴抬高一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张脸,那漂亮的眼睛里软绵绵地,无精打采。 见他完全懵在那,周斐慢慢埋在他的脖颈处亲着。 “会有人进来的。”他反应过来,轻轻喘气,推了推她的肩膀。 周斐伸手来握住他的锁骨下,“这里不疼吗?” 苏越骤然红了脸,急忙地把她的手按下来,声音细细地,“回家……” “回家吧,外边都是人。”他支吾着,又被握住手腕,只能怯生地盯着她。 这种语气哪里是正经要求呢? 周斐根本不会当真。 她低头亲着他,松开他的手腕,抱着他的腰身轻轻揉着。 “被人看见了就看见了,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这不是很正常吗?孩子都有两个了,少爷羞什么?” 周斐把他抱紧,他的身子很软,甚至很香,皮肉也很白嫩。 他低垂着眸,睫毛颤着,呼吸有些快,手指也攥着她肩膀上的衣服。 这哪里是羞不羞的问题,那是脸面的问题。 不是说中午会带他回去吗? 都在这吃过午饭了,也该回去了。 他抬眸看着妻主,呆呆地低头下意识亲着她,微微抿唇,声音有些轻,“真的该回去了。孩子还在家里,我得回去瞧瞧。” 苏越讨好地亲着她的唇角,双手也抱着她的脖颈,有些犹豫道,“我得回去换衣服了,里面的小衣好像有些湿了。” “嗯。” 她随口应着,却没动,也没起身把人带走。 门口附近有人经过,门也是锁着的。 周斐只是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瞧一瞧,让他自己捂住嘴。 苏越怕得想起身离开,眼睛不停地往门口看着,紧紧攥着她的衣服,身子却软得不行,腰间也抖着。 …… 一个月后。 周斐慢慢地没有之前那样忙,早上也会在家里待着,下午出去一趟,晚上八点前就回来了。 苏越却莫名焦急起来,开始准备着比较日常一点的衣服,首饰之类的,也挑挑拣拣的拿了简单的样式。 这日。 “要回去了吗?”他有些疑惑。 罕见地,苏越却不想回去,回去了就代表着时间越来越近了。 他抿紧唇,微微蹙眉,只是点头表示知道。 “也该回去了,到时候我们提前去那边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少爷不敢乱走。”周斐语气缓慢道,“我把少爷送过去之后,大概也是在六月底才能把少爷接回来,这次是坐火车去学校,坐车的话时间太长了。” “……嗯” “那孩子怎么办?” “先放在宅子里,等我安排好会接回来。” 苏越看了看院子,却有些不安起来。 六月底吗?那得待上三个月。 这时也有人从屋门走 出来,他怀里抱着正在哭的孩子。 苏越连忙起身去把孩子抱过来,“怎么了?怎么哭了?” “可能发烧了。”林润说道,“得去医院瞧瞧。” 苏越低头用额头贴着孩子的脸,孩子一直在哭着。 周斐走过来,看清楚孩子情况后,便把少爷带走,“那我们先去医院一趟。” 上车后。 苏越见怀里的孩子一直哄不好,身上也越来越烫,吓得脸都白了。 “怎么办?”他害怕道。 周斐把孩子抱过来,安抚着他,“很快就到了,到医院就好了,只是因为发烧不舒服哭了,等退下来就不哭了。” 苏越呆愣地看着妻主怀里的孩子慢慢安静下来,摸着她的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医院后。 周斐把孩子抱在怀里,用外套裹住后进去,孩子也有十个月大了,现在也是学说话的时候。 只会简单的说几个字。 “是幼儿急疹,后面会反复高烧几天,然后身上起疹子,没有太大的问题,吃过药就好了。” “大多11个月左右的孩子会有一次突发性高烧,一般三天后自己就退了。先带孩子回家观察,三天不退烧再来医院。” 苏越想到还有一个孩子,她现在还没什么动静,是不是再过几天也要发烧。 出诊室后,周斐便让少爷抱着孩子,自己先去拿药。 孩子已经安静下来,只是不哭不闹地睁着眼睛,精神也不大好。 她主动地趴在自己父亲身上,双手抱着父亲的脖颈。 苏越坐在那,等着妻主过来,低头看着孩子的情况。 周斐走过来,把少爷怀里的孩子抱过来,“走吧。” 她低头看着少爷嗒嗒就哭了,抱着孩子俯身亲了亲他,“怕什么?只是发烧而已,三天就退了,这种情况很正常。” “好了,我们回去等她退烧好不好?”她一手抱着孩子,随后又把少爷牵走。 回到家后,周斐给孩子喂过药后,把孩子抱到楼上去放在主卧那小床上,又检查另外一个孩子的情况。 周斐把她手上的玩具拿走,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四肢。 并没有发热,状态也很好。 “抱……”她简单地吐字。 两个孩子依然是沂兰在带着,即使苏越想抱回屋里去,却被周斐拒绝了。 周斐把孩子抱在怀里,从浴室出来的苏越走到小床边上,摸了摸孩子的脸,还有嘴。 已经不烫了。 他呆呆地看着,又抬眸看着妻主怀里的孩子,慢慢走到妻主身边,身子慢慢倚靠在妻主身上。 想到四个月回不来,苏越手指蜷缩着,声音细细地,“我不去了好不好?孩子还小,我在家里带着她们好不好?” 周斐听到他这样说话,抬眸盯着他,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少爷听话一点,已经说好了,没有因为孩子生病而不去,不要说这种话了。” 这种像是委曲求全一样,即使周斐曾经希望他这样,但也不是因为这种情况而做这种事情,因为孩子而自己委屈起来。 “孩子一样会长大,难道少爷要寸步不离她们到十几岁吗?”难道要因此妥协十几年? 之前他哭着闹着要她答应,什么都不行,现在却因为孩子生病要留下来,怎么不为她留下来。 她把怀里的孩子放在旁边去,让她抱着玩具。 周斐把倚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握住他的腰身。 她低头擦拭他的眼泪,抚摸着少爷的脖颈,“听话一点。” 苏越张了张口,漆黑的眼眸里呆呆地盯着妻主。 “等孩子退烧,我们就回去。” “嗯……” 他慢慢从妻主怀里起身,先是查看着在床上玩着的孩子的情况,抱了一会儿就守在小床上睡着的孩子身边,只等着她退烧,又摸了摸她的手,用温水擦拭着她的身体。 周斐把趴在少爷身边的孩子抱下去,让林润陪她玩。 她回到楼上,看着趴在床边的少爷,微微皱眉。 谁也不希望娶过来的人围着孩子转,完全没有自己的事情。 周斐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她已经睡着了,你盯着做什么?” “药也是管几个小时,少爷干看着没用。” “可是擦一擦也是好的。”苏越小声道,“而且没什么,我现在也不想睡觉。” “那也不是隔几分钟擦一次。”她说道。 他软着身子,慢慢安静下来,伸手埋到妻主的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 他似乎吓坏了,不明原因地吓坏了。 明明好好养着到现在,也快一岁了,也马上会走路了。 除了夜里不能照顾着,他几乎白日里也守在孩子身边。 苏越总是想到自己之前去医院诊断会流产的事。 他不是没听说过几个月的孩子因为高烧而夭折的事情,宅子里就有一个男人这样。 更何况两个孩子是早出生半个月的,本就比其他孩子身体要弱一点,刚出生的体重也未达标。 他现在所有的生活都倚靠在孩子身上,倚靠孩子维系家庭,所有的重心都在这个上面。 他抱紧妻主,身子微微发抖,开始不安害怕起来。 害怕自己走了四个月,孩子的情况会变得不好,或者没有人时时看在身边,总会出点意外。 他甚至脑子不受控制地想着,如果孩子出事了呢?他该怎么办?难道毫无波澜地继续过日子吗? 苏越很快停止这种想法,注意力放在妻主身上,埋在她怀里轻轻呼吸着。 紧绷的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苏越慢慢抱着妻主的脖颈,仰头亲着她,缓慢地眨着眼睛,几乎全身心地倚靠在她身上。 什么也不作思考,也不想什么后续,全一股脑地依靠妻主。 …… 一个星期后。 周斐把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后,就准备着行李打算回去。 “我要结婚了。” 乔竹主动来她这边,把请帖递给她。 “开春?我可能不在这边。”周斐把请帖放在旁边,“这人是谁?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就去年认识的。”乔竹含糊道,“就上次喝酒把你送回去那几天认识的。” “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在?”乔竹问。 “我得送我家的那位去学校。” “过年我得去他家里拜访他父母,过完年就领证,领完后就办婚礼,也差不多需要两个月。你怎么可能不在,难道你也跟着过去?” “我总不能送完人就走,得在那边待几天。”周斐简单说道。 “待几天是几天,难不成是一个月?” “不清楚,只是可能有些赶而已。有时间会去的。” 周斐当然不会在那里待一个月,她送完少爷,再把孩子接回来就得出差半个月,不一定有时间。 第72章 回老宅那天,下起了雨。 并不是很大,下了一个小时又停下来,又陆陆续续地滴着雨。 一样是早上出发。 苏越埋在妻主怀里休息,手也搭在妻主的肩膀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周斐把毯子盖在他身上,垂眸看着旁边睡着的两个孩子,低头摸了摸少爷的脸,又最后只握住他的手。 她看向车窗外,外面依旧下着雨,根本没法开窗。 怀里的人睡得并不老实,时不时蹭着,又抬头看她。 到了晚上。 两个孩子被抱进后院里睡觉,行李也顺便拿了过去。 苏越站在大厅里看着附近,觉得有些冷清。 “大概会待上十几天,孩子会先放在这,到时候我会来接。”周斐对管家说道。 “好。” 她看着在大厅里乱逛的少爷,走过去把人牵住,“那我们先过去了。” 苏越被牵着走在长廊处,能听到的就是外面被风吹动的树叶声,还有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四处漆黑一片 ,夜里也比白日里冷。 只有长廊上还开着灯。 他抱着妻主的手臂,脸也贴在上面,眼睛盯着四处。 好快。 又回来了。 苏越想到妻主刚刚跟管家说的那些话,不自觉抱紧了妻主的手臂。 他轻轻呼着气,仰头瞧着妻主,“我们只在这里待十几天吗?是不是太早过去了。” “只是提前一个星期过去而已。”她说道。 苏越还是觉得去早了,提前一个星期去做什么,还得在那焦虑一个星期。 “不要提前一个星期。”他说,“就提前三天过去吧,好不好?” 周斐垂眸盯着他,有些无奈,“好吧。” 回到卧室里,灯被打开。 窗户也关得紧紧的,一切都很安静。 苏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又把头发束起来,抬头看着妻主在看着孩子,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已经放好了水,苏越关上门来,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些胀痛。 鼓鼓地,哪里像是断奶的样子。 丰沛得几乎能够看到那里的皮肤比旁边的还用白一点。 苏越想着,等下次再怀孩子,就不吃那些了,搞得现在都没办法断奶。 这个月开始停止喂奶,医生说也得持续一个月才能停止产奶。 他磨磨蹭蹭进了浴缸,用水打湿着身体,还是觉得胸口难受。 洗干净身体后,他裹上里衣,就瞧见妻主正在整理衣服。 他先是看了看小床上的孩子,犹豫地把妻主拉到浴室里。 “疼……” 他把衣服解开,身子倚靠在后面,不敢看胸口,也摆出适合的动作。 周斐看着少爷的衣服解开,露出饱满的身子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腰身。 尽管身体很快恢复过来,腰也跟之前一样细,但总要比之前饱满一点。 “快点。”他不满她磨磨蹭蹭,这样像是故意让她瞧看自己身子一样,软声催促道。 他干脆把衣服脱到肩膀上,那里很胀,奶也溢出来一点,难受得很。 周斐托住他的身子,坐在那,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甚至把他那所谓遮掩身体的衣服拿开,低头埋在他的胸口。 苏越轻轻挪了挪双腿,咬着下唇,双手无力地攥着妻主的肩膀。 他很快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尾绯红,唇也红得不像话。 眼泪很快盈满眼眶,漆黑的眼眸中无措又带着羞涩,只能绷紧脖颈仰着。 过了一会,妻主放开了一边,“少爷这样子,还算什么断奶。” “你瞧瞧,比刚生孩子那会儿还要多。” “呜……”他不说话,低眸看下去,锁骨下一边肉眼可见地平下来了一点。 而另外一处锁骨下也没被冷落,几乎溢出来了很多,打湿了妻主的手心。 空气中多了一点甜香。 “有些腻。”她缓慢说道。 他全当没听见,眼泪在眼眶里颤颤地打着转,红润饱满的唇轻轻抿着,主动把这口粮送到妻主的嘴里。 不同于孩子无意识的啃咬,缓慢而疼痛。 妻主倒像是饿急了一般,口渴了很久,像牛饮一样。 短短二十来分钟,折磨他一天的胸口彻底缓解下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妻主抱起来去了床上。 “她们还在。”他小声道。 “少爷轻点就好了,不要说话。”她低声哄着他。 他张了张口,蹙眉盯着她,倒有些怯生生地。 周斐最喜欢他这般模样了,像勾引人一样。 被放在床上,帷幔也被放下来。 他身下压着厚毯子,全身裸在那,蜷缩着身体,除了头发极为黑,露出来的皮肤雪白极了,滑腻腻的,摸着像是摸丝绸一样。 细细的腰身平坦在那,连着丰腴的下身,修长紧致的双腿微微弯着。 他有些羞,想要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眼眸里都是羞怯。 紧接着,他的双手被握住,就压在那被褥上。 女人俯身压在他身上,低头亲着他的脖颈。 敏感的身体无法承受这种刁难,很快抖得不停,下意识贴紧她想要缓解。 “妻主……”他小声地惊呼着,紧绷着身体。 过了许久。 床榻上的哭声细细地,很是明显。 小床上的孩子很快醒了过来,听到父亲的哭声,也跟着哭了出来。 床榻上的人紧绷着身体,作势就要下床去查看。 他被握住腿来,压在那,双手只能扒着床上的架子。 “哭了……”他声音有些哑,带着哭腔,“孩子哭了。” “难道不是听到少爷哭了才哭的吗?”她很快说道,“我说了,少爷小声一点,不要哭得太厉害了。” “这都多少次了,少爷还哭的跟被欺负了一样。”她把人抓回来,“少爷不出声就好了。” 他身体抖着,不受控制地,像是某个部件坏了一样,想要停止这种行为却只能忍受着。 他羞得不行,注意力又被孩子的哭声吸引,他想要爬下去看看,起码掀开帷幔瞧一瞧,是不是从床上摔下来了。 随着他自己咬着衣服,哭声截然停止在那,孩子的哭声也跟着慢慢小了。 他攥着那帷幔,费劲力气地瞧着,发现她们只是单纯的哭着,很快松了一口气。 他的腰身抖得厉害,刚放松下来,紧接着抽搐了几下。 很酸。 周斐同样注意到帷幔外的哭声小了。 她低眸看着少爷,亲着他的脖颈,转而把他抱起来下了床榻。 她抚摸着他的腰身,把人放在离小床不足一米的软榻上。 让他后背靠在案桌上,又扯过那厚毯子抵在他后背避免被磨到。 他徒然紧绷着身体,哭着闹着要回去,双腿也抖着不停。 过了一会儿。 “孩子又哭了。”她语气平静道。 她把怀中的人抱起来,走到那小床边上,让他跪在那,只是在他背后抱着他亲着他的后颈。 苏越只能抖着手查看孩子情况,刚把孩子抱起来,一个孩子就摸索着要吃奶。 孩子咬住那,费劲地吸着想要吃奶,哭声停了下来。 “她是饿了。”周斐贴在少爷的后颈,“还有吗?” 苏越顿时大脑空白地呆在那,一动不动地,莫大的羞耻将身体四肢灌满。 吃不饱的孩子只吃到了一点,很快就哭了出来。 苏越没办法,把孩子放下来,只是缓慢地转过身来,央求着妻主。 许久后。 苏越披上外袍,抱着孩子喂奶,眼眸里湿湿地,小声吸着一口气,动作迟钝缓慢。 他的发丝被浸湿着黏在他身上,还没好好遮掩住自己的身体,就手忙脚乱地抱住孩子,露出最隐秘的肌肤来。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皮肤泛着光泽,几乎薄薄地,吹弹可破。仔细盯着,他身体还在发抖。 从浴室洗好澡出来的女人,拿着干燥的毛巾擦拭着发尾,见床上的人抱着孩子哄着,抬脚走过去。 苏越见孩子被抱走,脾气早已经被刚刚磨没了,羞恼地盯着她,很快钻进了被窝里。 周斐把孩子放在小床上,关灯后上床,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 回到床上后,她躺下来,抬手揉了揉眉。 她的肩膀上还停留着几处齿痕。 她刚躺下来没几分钟,看着窝在里面的人探出头 来,眼眸里带着湿润,直勾勾地盯着她。 周斐伸手来把人捞在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腰身,抚摸着他的后背。 “乖点。”她声音有些哑。 乖什么乖,苏越恼着,任由她欺负吗? 有些酸软的腰身被揉着很快缓和起来,他埋在妻主怀里,尽管刚刚被欺负得有些厉害,依旧不吃教训地紧紧黏在妻主身上,露出口唇来,仰头亲了亲妻主。 顺着唇到嘴角,然后男人慢慢亲着妻主的脖颈,看到自己的齿印,张口舔了舔那。 他眸中湿湿地,眼泪下一秒就能掉下来一样,漆黑地像黑珍珠一样,带着单纯和羞怯,讨好依赖地黏在她,很是珍惜现在。 这样折腾没多久,苏越很快睡了过去。 周斐抱着人,很快听到外面下起了大雨,还开始打雷。 她松开怀里的人,起身去检查窗户,又给孩子多添了一床被子,放在屏风那遮挡可能会吹进来的风。 周斐回到床上,身上也有些冷气,想等着冷气散了再抱人。意识到妻主不抱他后,苏越委屈地挪着身体埋在她的怀里,轻轻呜咽着。 他恍惚听到了打雷声,只是把自己埋在妻主身上,躲在被子里,呼着热气。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周斐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外面的树几乎被风吹得斜斜的,被雨水打着发出声音,长廊处的湖泊更是波光潋滟。 第73章 次日。 罕见地出了大太阳。 苏越从床上爬起来,脸上带着潮气,动作缓慢地整理自己。 他坐在梳妆镜前,戴上耳坠,又涂粉敷住有些显眼的部分。 长长的头发也被一根簪子固定起来,碎发散乱在眉前。 他从屋里小步走出来,两个孩子已经被抱出来在外面学着走路。 阿若扶着孩子,手上拿着孩子的玩具,看到少爷出来,就把孩子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少爷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是昨晚上累着了吗?”他问道。 “嗯……”他走过去,看着孩子朝他慢慢走过来,伸手抱在怀里,低头轻轻亲了亲她,动作很是温柔。 “我听母亲说,少爷只待上十几天就要去学校了,到时候我给少爷寄东西过去。” “嗯。”他嗓音有些软,像是提不起力气一样。 怀里的孩子伸手抓着父亲的头发,埋在他怀里,很是安静。 太阳慢慢缓和起来,地上还带着昨夜下过雨的潮气。 苏越抱着孩子,抚摸着她的后背,另外一个孩子也闹着过来,抱着父亲的腿,然后想要爬上来。 苏越伸手来抱起来,低头轻轻摸着。 阿若坐在旁边,“真是长得快,现在都会走路了,刚刚还叫我。” 苏越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院子里,有些恍惚。 的确好快。 他把孩子放下来,让阿若先带着,起身走到长廊处,朝外面走着。 妻主去哪里了? 一大早上,她也不说一声。 他出了长廊来了前院,四处张望着,也没瞧到人。 又去田里了? 苏越想到妻主种的桑树,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在管家那得知后,便出门去找人。 镇子上少了很多人。 一眼望过去,没看到几个年轻人。 苏越有些奇怪,只是在街上走着,很快看到镇子外的田地。 苏越的模样显然是引人注目的,细皮嫩肉地,身段端庄,还穿着绸缎做的毛肩,也遮住了腰身不会被人瞧着,看着很矜贵。 走在街道上,很多人很快知道他是谁,是镇子边缘那家富户的夫郎。 注意到有人盯着他,苏越也只当是不知道。 生产大队也没了,改了名字。 他照着自己熟悉的路,慢慢往前走着,田地里比去年好一点,起码地里都是菜。 来到田地的小道上,苏越看着田地里的泥泞,想着妻主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往地里跑做什么? 他抬手捋了捋发尾,轻轻抿着红唇,小心地往那走着。 见快到了,也没有人,苏越把身上的披肩取下来露出纤细的腰身来,布料很是匀称地贴在男人身上,紧紧黏在腰身上。 “妻主。”他走到这来,站着边缘朝人喊着。 周斐抬头看过去,见少爷站在那,把手上的灰拍掉。 “怎么跑这里来了?”周斐走到人旁边,慢慢说道,“不怕弄脏了?” “明明是妻主一大早上跑过来。”他有些不满道。 “好吧,是我的问题,少爷不要在这里待着了。”周斐把人带到大道上,把他手上的披肩拿过来又给他穿上遮住身子。 “少爷怎么穿这身出来,别让人瞧见。” 在家里穿穿就好了。 “这有什么的?”他有些疑惑,只是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又没什么人。” 他见妻主身上都是土,离她远了一点,“回家去。” 周斐没法,只是走在少爷旁边,盯着少爷的腰,“少爷腰不酸吗?怎么跑出来了?” 苏越见妻主手伸过来摸着,腰身轻轻抖了抖,也不理会她这样的话,也没说她手脏,只是轻轻抿着唇,慢慢地走着。 感受到酸胀的腰身缓和下来,苏越停下脚步来,睫毛颤了颤,抬眸盯着四处有没有人。 他靠在妻主怀里,轻轻喘着气,催着她继续揉着,眼眸慢慢湿润起来。 他想着,都怪妻主。 都是她老是不正经。 他鼻尖闻着她身上的气味,都是土腥味。 等回到大街上,苏越让她正经一点,不要让人瞧见。 他抬手摸了摸脸,手背贴在脸上,那里有些烫,也没有精力去注意有没有人盯着她。 回到府上。 苏越被握住手腕带到了长廊的拐角处。 他嫌弃她身上的土腥味,也担心有人会过来。 他推了推她的肩膀,只是敷衍地让她亲亲,同样攥着自己的披肩不让她扯。 柱子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影,除非有人要往这边来。 他靠在柱子上,垂眸喘着气,被亲着也不反抗不挣扎,任由亲着。 苏越被摸着腰,仰着头,双手放在妻主的肩膀上,甚至露出了手腕来,一对碧绿的镯子轻轻碰着。 他闻着她身上的气味,手指胡乱地攥着妻主的肩膀,面色潮红。 这是什么了? 昨晚不是才刚刚做那个事情吗? 抱着他亲的女人像是登徒子一样,压着苏越在柱子上亲,身上也穿着像地里庄稼做事的人一样,怀中的人肉眼可见的美艳白嫩。 不像在一个图层里的。 过了一会儿,苏越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发丝也有些散乱,红着耳尖被牵着离开这。 他抱着妻主的手臂,身子也倚靠在她身上,目光盯着脚下的路,走得很慢,小腿也发着抖。 被带回后院里,苏越没瞧见阿若。 周斐把人带到屋里,自己去浴室洗手,又洗澡换了一身衣服。 屋里没人,屋外也没有人。 软榻上,苏越倚靠在那等着妻主出来,头发上的簪子摇摇欲坠,耳坠也轻轻晃着。 他慢慢趴下来,眼睛盯着浴室门口,也没有理会案桌上的丝线。 随着浴室里的人出来,苏越挪了挪身子,等着妻主过来抱他。 一如他想的那样,他被抱起来,不是抱在腿上,而是被抱到床上。 苏越有些懵,微微挣扎着,“我才刚下床,不想上去。” 满打满算也才下床一个小时而已。 “少爷不是腰不酸了吗?” “酸的。” 他被放在床上,苏越作势就要跑下去,被揽住腰身压在被褥上。 周斐托住他的身子,把他的簪子拿下来塞进枕头底下,又把他的拉链扯开,很快把少爷从衣服堆里抱出来。 他的手胡乱地想要遮住自己,眼眸里湿湿的,雪白丰腴的身子还夹着印子。 “你瞧,少爷锁骨下又鼓起来了一点。” “不要,有人会来的。”他挣扎着,此刻腰还是酸的,连小腿都用不上力气来。 “谁这么没眼力见?门锁了还敲什么门。” 苏越很快躲进被窝里,只露出头来,“不要,就是不要,等晚上吧。” 周斐坐下来,“好吧,我给你穿衣服。” “可你衣服都没有拿过来,我不要穿这件衣服了。”他不满道。 周斐只好起身去拿衣服,回到床上,被窝里的人这才肯让人抱着。 还没穿上衣服后,苏越很快听到有人敲门。 他匆匆忙忙下床去开门,很快看到阿若旁边跟着两个孩子。 “少爷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关门了?” “我在换衣服。”他小声道。 苏越俯身把离自己最近的孩子抱起来,也只能抱一个,旁边那个自觉伸手抓着父亲的衣服,跟着走了进去。 周斐从屋内出来,看着少爷旁边跟着的孩子,又看了看后面的阿若。 …… 新年那一天。 镇子上的人才多起来,张灯结彩,鞭炮声到处都是。 屋里。 苏越给孩子换上新的衣服,又给她们两个戴上项链,让阿若带她们两个去长廊处玩着。 本来是要走亲戚的,可是这边根本没有什么亲戚,都在南海那边。 妻主说她那边也不用走。 他起身去看他整理的东西,再过一个星期就得去那边了。 他把自己比较小的珍珠手链放进盒子里,也把那些不显眼的耳坠也放进去。 苏越自动越过那些金首饰,那里在成婚的时候突然多了许多。 也不能送人,毕竟是成婚的时候收到的。 听到外面的鞭炮声,苏越从屋里走出去,就见到有人在放烟花。 见那烟花是在前院出现的,苏越很快意识到是自家放的。 大白天只能听个响,看不清楚烟花的样子。 他见妻主过来,“是在前院放的吗?” “嗯。”她把人牵过来,“怎么还待在屋子里。” “刚刚在给孩子换衣服。”苏越软声道。 他被牵着去了前院,看着那动静大得很,甚至还放了长条的鞭炮。 苏越躲在妻主身后,等着那鞭炮歇声。 大厅里都摆放了果子,还有酒,大门也敞开着,时不时有人上门。 “怎么有人来啊?” 苏越见管家接客,还给小孩一个红包,小声问妻主。 周斐把他带到府外,“少爷不是嫌前院冷清不愿意来吗?” 苏越想到那个红包,“可是有钱也不是那样的啊?” “没有很多。”周斐说道,“也不是谁来都给,给完了就不给了,而且只给小孩。” “哦。” 大街上,巷子里都变得拥挤起来,小孩在街上跑,鞭炮也是随处可见。 甚至有人在那摆摊卖东西。 周斐给少爷买了糕点,两人坐在甜水铺的店外,那里提供着桌椅。 他低头吃着刚出炉的糕点,看着几个小孩从自己面前经过跑到了甜水铺里。 他有些不好意思坐在这,都是小孩。 很快地,他胡乱吃了几块,起身拉着妻主离开。 这是一条小巷,没什么人。 苏越抱着妻主的手臂,踩在那青砖石上,看着缝隙里长出来的青苔。 “现在要回去吗?” “嗯……” 他有些累了,一直在外面走着。 苏越脑子里总想着一个星期后,一个星期后就要离开。 孩子也不会跟着她们走,妻主会先把他送到学习那。 第74章 一个星期后。 车站处。 苏越是不大想来这里的。 上次过来后,甚至还连做了几天噩梦。 他看着车站人来人往,只黏在妻主旁边,寸步不离。 周斐见他黏得不行,只是先让他去座位上等着她,自己去买票。 “在这坐一会,我马上就过来。”她把行李放在少爷旁边。 “嗯。” 苏越看着妻主过去,又瞧了瞧四周,这个时候来车站的人比他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还要多。 苏越看着那绿皮火车,又看了看接连上去的人,心底有些抵触,根本不想上去。 一坐就是十个小时,而且人挤人的。如果坐车子过去,一些路根本没有修好,都是用石头铺成的路,也比火车还要慢许多。 注意到有人盯着他,苏越抬眸看过去,就发现是几个女人。 他微微皱眉,觉得烦闷。 苏越甚至待不下去了,甚至想直接离开,完全受不了这环境。 他想着,可能学校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好,他可能一样受不了那的环境,比如住宿。 比如三餐。 不一会儿,周斐走过来。 “并不会像少爷想的那样糟糕。” 好吧,就是那样糟糕,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还有人在上面打麻将,打牌的,下象棋的,什么都有。 还有人直接躺在座椅下睡觉,车厢里到处都飘着泡面味、汗味,还有劣质烟草的气味。 少爷鼻子这么灵,肯定受不了。 周斐连票都没有买,只是假装过去而已,那里都是人,他根本受不了。 “不想去。”他委屈道。 他突然恐慌起来,自己要一个人在那边生活着,没有人会照顾他。 三餐得自己解决,什么都得自己解决。 “我想回去。”他小声道。 “少爷怕什么?”周斐坐在他旁边,“你瞧,现在又害怕了。” “没有什么,我会陪着少爷。” “不要坐这个。”他原以为没什么,可看到里面的人,她们还面对面坐着,全都是人。 甚至连进去都是挤上去的,刚刚他还瞧见一个小孩从车窗被塞进去。 苏越身上什么首饰都没带,怕火车站的人直接给抢了去。 周斐见他如此抵触,轻轻笑了笑,“那我们先回去。” 几乎不出她的意料,还没坐多久就闹着要离开。 他一时想着读什么书,完全没有想过到那里怎么生活。 她提起箱子,把他牵出火车站台。 苏越委屈地要掉眼泪,紧紧黏在妻主身边,不敢四处乱看。 他心里起了后悔的心思,完全不觉得自靠自己能在那边过好。 “我不想去了。”他又说着,“我不想一个人在那待着。” 学什么知识,又不要他抛头露脸去赚钱。 “我会找人照顾少爷。”她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先去了再想后面的事情好不好?” “少爷如果住不惯那宿舍,我会在外面租房子,请人在里面照顾你,我有空就会过去。” 少爷当然住不惯,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住四个人,房屋还破破烂烂地,他这么娇气,怎么可能住得了。 他甚至都没自己出过远门,根据她了解,少爷还没来这里之前,就在那个大宅子里没出过门,更别提来这个镇子上了。 苏越抹着眼泪,一句话也不吭声。 周斐把他带到车上,把行李放在后备箱上。少爷的行李很多,早早就放在了这里。 她没到后座去,而是自己开车离开,也没有回家。 苏越扒着窗户看外面,“不是要回去吗?” “我们自个开车过去。”她说道。 “我真的不想去了。”他又重复道。 “不后悔?”她停在路边,询问他,“跟我去那边,少爷不要到时候又说无聊,又嫌弃我晚点回去,又怀疑我会嫌弃你。” 周斐看他如此担小,自然是乐意见到的,可又怕到时候回去,他又开始闹脾气起来,成日里怀疑这怀疑那,还不如去读什么书,到时候回来也能老老实实待在屋子里。 他不说话了,又开始掉眼泪起来。 “可……可我一个人在那待四个月,我不想。” “我会陪少爷在那住几天,等少爷不害怕了我再走。”她见他又不说那什么话了,继续开着车。 苏越吸着鼻子,手指绞着袖子,支支吾吾不说话,眼泪也嗒嗒地落着,害怕和不安慢慢充盈着他的大脑,让他坐立不安。 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完全让他后知后觉起来,怕得身体都僵了,四肢都发软发酸,唯一只能感知心脏,呼吸都有些困难。 听到她说什么走不走的事情,要留他一个人在那,心脏又缩了缩,酸胀堵在心口处,时不时冒到嗓子眼处。 他嘴唇蠕动着,“我要坐前面。” “这里没法停车。” 他不管,说完就自个爬到副驾驶上。 周斐一边注意着少爷那边,一边看着前面,有些无奈。 苏越靠着后座椅上,抱着放在座位上的枕头,坐在那发呆。 他看着前面的路,又把脸埋在枕头里,眼睛紧紧盯着妻主。 周斐得注意着前面的路,见少爷埋在枕头里休息,也没怎么说话,只等着途径下一个地方再停车。 偶尔会看见其他的车子,外面也是大太阳。 两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无人的地方,周斐把人抱到后车座上,又把人抱在怀里,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怎么又哭了?” “我 都说不去了,你还要去,你是不是就想看我哭。看我这副胆小的样子,是不是心里还偷着笑我。”他声音断断续续地,脸上潮热。 周斐低头把他的头发弄到耳后去,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我偷笑少爷做什么?” 见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怕着发抖,周斐却有些兴奋起来,把他的下巴抬起来,低头亲过去,又握住他的后颈,细细捻磨他的唇。 “呜……” 他呜咽着,喘着气,很快看到前座的座椅突然往前。 他推了推她的肩膀,被亲得喘不过气来。 “等等……”他的话溢散出来,很快又被自己吞了进去。 随着衣服被解开,放到了一旁,周斐把人从衣服里捞出来,“少爷声音小点,这里真的会有人过来。” 苏越这时候才怕得手脚发抖,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妻主,全身无力起来,慌张偏过头去看外面。 却只看到荒芜的田地。 他讨好道,“我不哭了还不成吗?不要这样,会被人知道的。” 这车子在抖动,都不需要走近,都知道车上的人在做什么。 “那又怎么样?”周斐把少爷的手握住按在他的头顶上,“少爷声音轻点就好了,不要哭出来,也不要叫出来。” 她拿过少爷的丝巾来,蒙住他的眼睛,又捂住他的嘴在他的脖颈处亲着。 后座上,潮湿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苏越的后颈处。 脖颈处传来温热黏稠的触感,耳朵只能听到她有些低沉的喘息。 他紧绷着身体,汗湿的黑发一缕一缕黏在他的脸旁。 呜呜的散碎声音从手指溢散出来,眼泪也不停地从眼角滑下来。 他的脸湿哒哒地,眼眸涣散起来,开始无意识地张合着,舔着妻主的手指。 因为过于紧张,他的身体敏感极了,极力忍耐着,只是光抖着,全身都泛着光泽。 他身上什么首饰也没有,都没有戴耳坠,雪白的身子就这样裸露在人下,几乎像是被剥离这身子一样,整个人迷迷糊糊地。 他咬着妻主的手指,突然全身抽搐着,只能光喘着气。 许久过后。 车窗上也雾气腾腾的,丝巾被打湿了扔在了角落里。 尽管什么也没穿,苏越觉得热极了。 他觉得妻主真是疯了,被松开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缩到角落里,扯过旁边的毯子遮住自己。 他低垂着眼睛缓和身体的异样,有些肿的唇轻轻抿着,腰身抖个不停,脑子迟迟反应不过来。 女人从后座出来,去附近取了热水来。 十几分钟后,苏越又被女人抱着擦拭身体。 他被喂着喝水,整个人都呆呆地,喝了几口就不喝了,埋在女人的怀里发着抖。 他尽可能全身贴着女人的身体,黏人得很,轻轻呜咽着。 周斐没想到他还敢抱她,只是给他换上漂亮衣服,把镯子给他套上,又把人抱到前座去。 “好了,我要开车,等到了那里再抱你。”周斐低头亲了亲少爷的额头,声音有些哑。 “我不去了。”他呜咽着,“我不读了。” 他活不了的,他一个人在那。没人护着他,他没办法的。 周斐没想到他这么怕,“不用怕,我会陪着少爷,乖点,松手。” 她把环着自己腰的手扯下来,低头亲着少爷的唇。 他也乖巧地让她亲,睫毛轻轻颤着。 过了一会儿,苏越无力地靠在那,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 厚厚的毯子盖在他身上,发丝也散乱在脖颈处。 车子再次开起来,远离这片区域。 苏越睡了过去,眉眼浮现疲倦来,也歪着头枕在那枕头上。 到了中午。 周斐停车把人抱下来去吃饭。 那饭菜根本不合苏越胃口,也只是草草吃了几口,就低头吃着准备在车里的糕点,极为口渴地喝水。 这个时候没太有人。 吃完后,苏越紧紧跟着妻主,抱着妻主的手臂上了车。 “不想睡了吗?”她低声问他。 “嗯。” 苏越一样看着前面的路,四处都没有什么人。 偶尔几辆车经过。 “大概会在明天早上到。”周斐同他说道,“等到了,少爷在屋里睡一觉,然后后天我就带少爷去学校里走一圈。” “嗯。” 第75章 车子开到了城内,五百米外就是学校。 周斐用毯子裹住他,把人抱出来进了屋里。 这是之前提前就订好的房子,买不了,只能私底下交易先租着。 天还微微亮,怀中的人睡得很沉,感受到冷也呜咽着,不停地往热处缩着。 进屋后,周斐把人抱到卧室里,放在床上后又扯过被子盖住他。 确认人醒不过来后,周斐下楼去收拾东西。 她把行李提进来,随后在门口四周瞧看着。 这个地方是居民楼,也有学生在这里租房。 周斐找的是独栋的,比较远离居民楼那边,也不用走什么巷子。 这条道上很宽,几乎都种树在人行道上。 这个房子有几十年了,屋里的摆设都有些旧。 周斐回到屋里关上门,一边上楼,一边把外套脱下来,很快走进浴室里洗澡。 十几分钟后,周斐回到床上,把少爷拢到怀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苏越埋在她怀里,四肢都黏上,脸也贴在妻主的锁骨处。 他睁开眼睛来,有些迷糊,意识到妻主正在睡觉,也闭上眼睛。 屋里的摆设能换新的就换了。 比如这张床,比如衣柜。 到了中午,苏越这才从妻主怀里慢慢爬起来去找水喝。 他爬着下床,恍惚地看着屋里的摆设,有些陌生。 这是哪里? 他回头看着正在睡的妻主,只是推开门往外面瞧着。 没有水。 苏越轻轻抿唇,低眸看着那楼梯,也没有下去,只是退回屋里,又爬到床上。 窗帘也静静拉着,苏越坐在床上把帘子拉开,从窗户处看着外面,下面是大街,视线几乎被树木遮挡。 他呆呆地盯着下面,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这里。 苏越跪坐在窗户边上,慢慢回到床上,掀开被子缩在妻主怀里。 最多也只能待上一个星期,妻主不会在这里待那么久的。 明天参观,后天就上学。 苏越缓慢眨了眨眼睛,只是抱着妻主的腰,安静地等她醒过来。 他听着妻主的心跳声,掌心都是妻主身体呼吸地起伏,她也只穿着短袖,手臂上也热热地。 放在妻主腰上的手也胡乱摸着,那里因为劳作而有腹肌,硬硬地,力气也很大。她的手指上也有些粗糙,带着薄茧,摸在身上也不舒服。 不像他,随便被她扯了一下就倒了过来,完全没有一点力气挣扎。 他想着,妻主还有多久才醒过来呢?现在几点了? …… 临近黄昏。 苏越穿好衣服,吃完饭后,被牵着出门。 他看了看附近,大抵是走了几 百米,看到了一个石柱子拱起的大门。 上面写着学校的名字。 “现在还不能进去,明天才开放。” 周斐带着他在附近走了一圈,看了一眼四周环境后才回去。 附近没有什么店,光秃秃的。 几乎也没有什么好逛的。 这时候天也黑了。 苏越有些走累了,见附近没人,就闹着妻主抱他。 周斐俯身把他抱起来,怀里的人抱紧她的脖颈,抬眸看着刚刚她们走过的路。 黑漆漆地,只有路灯。 树叶几乎把尽头遮住了,那里黑黑的,什么动静也没有,偶尔风吹过来,树叶也只是发出莎莎的声音。 这里一片安静极了。 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一定不敢走的。 “等我走了,少爷不要随便跟人搭话知道吗?别人找你帮忙,你能拒绝就拒绝,别什么都帮,钱财这种事情,也不要帮,你不计较,别人就会来借,一个一个地排着队来欺负你。” 对别人带着恶意的揣测并不是一个错误,现在正常人不多。 其他人总是有什么问题,思想行为,超乎人的想象。 “尤其是女人来找你搭话,走不了就敷衍几句。晚上也不要出门,就在家里待着,上完课想去跟别人出去玩,少爷也不要一点心思都不做,少相信别人。” 被别人骗走了也不会知道,还傻乎乎地问什么时候回家。 “……嗯。” “明天会有人过来,就住在楼下,照顾少爷的三餐,衣服什么的,也会帮你洗。我都付钱了,少爷有什么要人帮的就叫他。” 少爷那些贴身的衣物,周斐有时候也会帮他洗一下,但次数不多。 有时候他不好意思让人洗,就自己待在浴室里洗着,也拧不干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洗湿了,挂了一天下来,衣服还是湿的。 “我有时间就会过来,孩子的话,只能等她们两个再大一点。” 苏越想到孩子,又想到四年,期期艾艾地问,“那我们这四年都不要孩子吗?” 不再生一个吗? 他还想生个男孩。 “嗯。” 苏越听到妻主的回应,稍稍沉默了一下,那后面他都24了,24岁谁还怀孩子啊。 都是这个年纪怀上孩子的,等24岁,说不定想生都生不了。 回家后。 苏越被抱到楼上,被放到沙发上,起身盯着屋子里。 “我不需要住在学校里面吗?”他走到妻主身边来,软声道。 “我给少爷申请了,理由是带孩子。” “哦。” “妻主要在这里待几天?” “再看。”起码也得等人不怕了。 “那妻主记得回去接孩子。”他又不放心地说。 周斐低声应着,见他想着孩子说着那些注意的事情,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唇。 她慢慢把人拉近一点,拉到怀里来,双手抚摸着他的腰身。 苏越见妻主不说话,又被摸着腰,抬眸看她的眼睛,突然闭了嘴,顿时羞恼起来。 不用仔细猜,妻主又想着那种事情,明明昨日里在车上不是那个了吗? 可今早上刚到,人都还没有休息好,谁会想着这种事情。 他觉得很是疑惑,妻主不累吗? 他像是不知道一样,轻轻推着妻主的手臂,催促她进浴室,“妻主去洗澡吧。” 很快地,他也被拉进浴室里,被抱到洗手台上。 苏越抬手捂住妻主的嘴,又低眸看着自己的衣服,慌张道,“只能洗澡的,只陪妻主洗澡。” 还没听到回答,那衣服很快就被脱下来,苏越的手也被迫放在女人的脖颈处。 身子很快瘫软下来,任由女人摸着,也不挣扎,甚至迎合,仿佛活该被摸着被亲着一样。 苏越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身子,一边紧绷着,仰着头让人亲,细白的手指也是抓着女人的肩膀。 好奇怪。 他想着,喘息声从口中溢散出来,慢慢抱紧妻主的脖颈,眼眸里湿漉漉地。 “少爷这身子怎么办?”她在他耳边问他,“在学校溢奶怎么办?” 他呜咽着,抬手连忙胡乱地捂住她的嘴来,不乐意听她说这些话。 真是的,要做就做,又说一些胡话来刺激他。 什么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除了捂严实一点,还能怎么办?在家里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怎么不说话?”她把他的手拿开。 他咬着下唇,紧绷着身子,恼怒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换着法折腾我,妻主想咬就咬。” 明明她又不听他的,还说这些话做什么,他说不要难道她就不做了吗?还说他不要就是要,说他不诚实。 不是说很腻吗?还吃什么。 周斐笑着,托着他的身子,握住他的锁骨下,低头亲过去。 如此被对待着,苏越想蜷缩着身子,可又没地方让他躲着,只能想着快点过去。 他呜咽着,很快哭出了声来,肩膀抖着不停,手指也推着她的肩膀。 过了许久。 苏越被抱出来放在床上,他蜷缩在那,尽量把身子藏起来,眸中还没有反应过来,涣散着,费力地吸着气。 几点了? 他脑子里突然想到。 身子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抖着不停,手指更是抖着抓不住什么东西。 女人坐在床上,靠在床头,低眸看着蜷缩在那的少爷,“过来。” 苏越下意识顺从爬过去,撑着手慢慢挪着身体过去。 他坐在她的腿上,趴在她的怀里,仰头讨好地亲着她。 “揉揉腰。”他声音颤着。 他身上什么衣服也没有穿,裸着身子,锁骨下也肿了起来。 他把脸贴在女人的脖颈处,舔着她的脖颈。 这个时候的少爷无疑是最好欺负的,几乎说什么都听着,说什么都应着。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着妻主的话,把身体露出来给她检查身体。 明明知道这是不行的,这太羞耻放浪了,主动把自己的身体送到女人手上把玩,便是躺在一张床上也是不行的。 “我说的那些话,少爷都记得了吗?”她问。 “嗯。” “我说了什么?” 苏越张了张口,坐在妻主的腰腹上,撑着手俯下身体,也不想动脑去回想,含糊敷衍道,“只能听妻主的话。” 周斐看着他脑子不清醒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腰身,“又敷衍我。” 随着腰间急剧抖着,他险些哭出声来,委屈道,“没有。” 他讨好地亲近妻主,漆黑的眼眸里涣散湿润,把锁骨下靠近妻主,“只能让妻主亲着。” 见他又开始胡乱说话,周斐托着他的身子,掌腹揉着他的腰身,低眸看着他身上的皮肉。 那里像是摸不腻一样,滑腻腻地,雪白一片。 明明也生了孩子,除了性子乖了一点,身子也没怎么变。 她想到他又起了怀孩子的念头,满打满算除去怀着孩子的时间,抱着少爷睡的时间连一年的时间也没有。 有两个孩子不是够了吗?再生一个,又开始闹腾起来,怀疑这怀疑那,非得又折腾一遍。 那红果破了皮。 见少爷还傻傻地凑近让人亲,拿这个讨好敷衍,周斐伸手揉了揉锁骨下。 “少爷还敢给别人看这里亲这里?” “等等……” 第76章 开学那天。 苏越跟在妻主身后,看着学校里的四周,有些好奇。 这天人很多。 也有家长陪同的。 苏越意识到像他这种情况的人很少,估计像他这样早早嫁人的不多。 简单熟悉过环境后,苏越跟着妻主去领书。 周斐先是把书抱回租的房子里去,苏越也抱着几本书跟在后面。 他看着手上的书,翻看着,里面全是外语。 学这个?这个有什么好学的? 不就是语言吗?不是用这个说话吗?这个还能翻出什么复杂的知识来吗? 苏越想换个专业,起码换成文字类的也好。 回到家后,苏越就不乐意出门了。 “外面都是人,等人少一点吧,等中午吧。”他小声道。 书都放在卧室里,苏越没去翻,只是围着妻主身边,闹着要休息。 “都怪妻主。”他坐在她的腿上,抱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委屈道,“这里酸。” 哪里还走得了路。 她天天闹着他,把他往床上带,谁那么有精力在外面乱逛。 周斐低 头揉着他的腰,把人按到自己怀里。 “那明天少爷去学校,不要自己迷路了。” 明天就不能有外人进去,他又不跟其他人住在一起。 “嗯。” 他下巴抵在妻主的肩膀上,手指也攥着她的衣服,很老实地待在她怀里。 他在她怀里蹭了蹭,“妻主后面什么时候还会来啊?” 什么时候才算是有空呢? “不清楚,有空了就过来。”周斐摸着他的后背,“少爷不用担心我不会过来。” …… 去学校那一天并不顺利。 苏越把有些楼的名字记反了,毕竟三和四太近了。 他按着课程表上说的教室到达了那。 教室里的人还不是很多。 他找了一个中间的不显眼的位置,自己一个人坐在那。 苏越的模样和打扮显然是吸引人目光的。 进来的人都下意识打量着教室里的人,目光粗粗扫过,最后在苏越身上停留了几秒,从他的脸上,又看了看他穿的衣服。 很快地,苏越旁边坐了人,一左一右都是女人。 他下意识僵了身子,有些不适应,手指微微蜷缩着,想要起身换个位置。 可都被挡住了,苏越见老师也进来,老老实实坐在那,尽量不去看旁边。 一节课大概是90分钟,中途休息十分钟。 中途下课时,旁边的女人突然出声跟他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真好看。” 苏越完全没有对接受到夸赞所产生的害羞,人呆在那,不知道说什么,想告诉她不要跟他说话。 坐在左边的女人也看了过来,似乎在观察着。 苏越微微皱眉,嗓音有些冷,也有些小,很不情愿地说话,“我叫苏越。” 他不吭声了,尽管旁边的人又出声询问,连着问了几句话。 “你是哪里人啊?家住在哪里?” “你今年多少岁了?看着样子很年轻。” “你在附近转过吗?昨天领书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你,如果不熟悉,你可以找我……” 苏越想着,要是妻主知道,肯定又要生气了。 等下课了,去另外一个教室,他就坐在角落里去,最好旁边还是男人。 他只低头看着书,看着自己做的笔记,坐在他前面的男人很快听不下去了,“你没瞧见人不乐意搭理你吗?还一个劲说什么?问那么多干嘛?跟查户口一样,跟你有关系吗?” 他又对着苏越说道,“你坐到我这边来。” 苏越看着他旁边的座位,只是轻轻点点头,收拾自己的东西,让左边的人起身给他让个道。 那人不说话了,苏越也不关心,坐到前面去慢慢放松着身体。 他撑着下巴,有些累,想着还有多久才能回去。 “你住在哪个寝室?”那个男人问。 苏越摇了摇头,“我住在外面。” “外面?” “那你吃饭呢?还是去食堂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过多说什么。 妻主让他不要说自己的情况。 “你的衣服真好看,是在哪里买的?” “家里人买的。”他小声道,“我不知道。” 妻主给他买的衣裳,说是学生都这样穿,他去哪里知道这件衣服在哪里买的。 还没说什么,上课铃就响了。 苏越松了一口气,只是翻开书,抬头看着讲台。 下课后,苏越起身离开。 他跟在那些人身后,有些疲倦,抱着怀里的书,胸口也有些胀起来。 还有两个小时,他才能回去。 他故意在外面逗留了几分钟,随后才进教室,最后在角落处,坐在一个男人身边。 后面是有座位的,不少人都挤在前面,生怕遗漏什么,格外重视。 苏越下意识摸了摸耳坠,轻轻抿着唇,仔细地听着上面老师讲话。 其实有些他是听不懂的,只能大概知道老师在讲什么。 他有些出神,目光开始恍惚起来,想着妻主在做什么? 中途下课时,苏越趴在手臂上,听着旁边的人在那里说话。 “你有看到广告上的手表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还是外国牌子,等会儿我们去百货大楼那瞧瞧吧。” 坐在旁边的两个男人在那讨论着,“听说再过两个月,就有时装秀,也是外国人来这开的,衣服肯定都很好看,不像现在,有钱也买不到。” 另外一个人拿出书里夹着的报纸,“这有什么,我还看到一批考察团来这边查看了。,也是外国人,这是在车厢里拍摄的,她们身上穿的西装很好看,我也想去买一身回来,这是什么布料做的。” 时装秀? 苏越脑子里听进去了这个,眼睛缓慢地眨着,有些好奇。 两个月后,那可太久了。 苏越没主动跟人说话,也没有跟他说话。 下午没有课,苏越不用来。 下课后。 坐在角落里的苏越几乎是第一个先出去的,旁边就是门。 出校门时,苏越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看着他,看到等在门口的妻主,很快小跑了过去。 周斐把他手上的东西接了过来,握住他的手臂。 陈容盯着他黏在了女人身边,那女人显然也是一个大款。 她心里鄙夷着,在教室里高冷着,出了门还不是被女人亲被女人抱吗? 校门口有人陆陆续续经过,苏越也不敢在这里扑到人怀里,只是抱着妻主的手臂,拉着她往回家的路上去。 “还好吗?”女人问。 他点了点头,“嗯。” “跟人说话了吗?” “跟人说话了,有人问我的衣服在哪里买的。” 周斐见他并没有什么抗拒,也没有什么异样,也没多问什么。 “这样的话,三天后我就离开吧。” 苏越听到这句话,沉默了一下,抱紧妻主的手臂,有些不乐意。 不想妻主走。 可孩子还在宅子里没接过来,虽然管家和阿若在看着,可阿若还是个年轻的,哪里会小心翼翼地照顾孩子,而且也怕别人说闲话,总归不行。 虽然妻主在外面忙着,可是总有时间在家里待着看着孩子,离医院也近。 林润和沂兰也熟悉孩子。 “真的吗?”他小声问。 “嗯。” 回到家后吃完饭,苏越就上二楼换上居家一点的衣服。 他把书放好后,又匆匆下楼黏在妻主身边。 请来的人做完饭就回去了,等妻主离开后才过来住着。 屋里也只有他和妻主两个人。 楼下。 周斐看着那报纸,见少爷过来,把报纸放下来。 她把人抱在怀里,捋着他有些散乱的头发,低眸看着他显然放松开心的模样,慢慢环紧他的腰身。 “妻主今早上做什么去了?”他软声问。 “我去买东西了,一些少爷可能用得上的。” 她像是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这是我去买的手表,少爷平日里可以拿这个看时间。” 周斐把手表拿出来,是一个比较精致小巧的银色手表。 苏越低头看着戴在手腕上的手表,还有突然戴到他手指上的戒指,微微歪了歪头。 “有些多。” 感觉手上好多东西,又是镯子,又是手表,现在手指上还带着戒指。 “少爷习惯一下就好了,戒指不能取下来。”她缓慢说道,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等午睡过后,我再开车带少爷去外面走走。” “嗯。” 今天是大太阳,苏越在家里只穿着毛衣,窗帘也没有拉上,客厅里一半都是太阳。 他埋在妻主的怀里,看着妻主手指上的戒指,显然是跟他一个款式的。 才饭后不久,他就开始有些犯困起来,埋在妻主怀里闭上眼睛,闻着妻主身上的气味。 他迷糊地想着,才三天时间,不是说好会陪他一个星期吗?怎么才三天 时间。 早知道就不说还好了。 周斐低眸静静地盯着他,见他慢慢闭上眼睛,也只是把人抱紧一点。 …… 三天后。 这日早上七点。 苏越跟在妻主旁边,看着她提着行李上车,巴巴地跟着人出门。 他委屈地看着妻主,紧紧抿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眼眶里也慢慢湿润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眨了眨又很快消失。 “不是还要去学校吗?”周斐把东西放好,“跟着我起床做什么?” 她把人牵进屋子里,取过他的外套给他穿上,“等会儿再去学校,记得吃早饭。” 她低头亲了亲他,“等我有空了就过来。” “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别谁的话都信。” “嗯。” “去楼上再躺一会。”周斐低头看了看表,“我得过去了。” 她见他可怜巴巴的模样,“等会儿哭红眼睛会被人看出来的,不要哭,我又不是不回来,少爷今天不是一天的课吗?” “好了,我得过去了。”她松开了人。 第77章 等人上车,司机很快开走离开,带着车子的尾气。 苏越站在门口,看到车子很快离开这条街没了影子,眼泪嗒嗒就落了下来。 他茫然地出了门口,走到大街上看了几眼,不见了。 他的心脏缩着酸得厉害,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眼泪没声响地打湿了面容。 想到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妻主也走了,苏越又怕又委屈。 他站在门口十几分钟,见人真的不回来了,这才慢慢关上门。 屋里,窗帘遮住了外面,里面有些昏暗。 他背靠着屋门,低头擦着眼泪,哭得很是厉害,肩膀也微微抖着,哭声也细细弱弱地,很快没了声响。 …… 半个月后。 天气渐渐回暖,白日里只需要穿着毛衣。 今天是星期五,苏越从学校回来,高浓也回了家探亲,今天不回来。 他回了家后,很快关紧门,也没拉开客厅的窗帘,把书放在柜子上,这才上了楼。 苏越今日只穿着一件棕色毛衣也没有穿什么外套,头发也披散着,耳坠被头发遮住,一回去就换上舒适的衣服,回了卧室里。 书架上都摆放着这半个月里买的书。 他把放在床头的书塞了回去,坐在床上,慢慢把自己的衣服卷起来咬住,用吸奶器吸着胸口。 那里没有之前那样多了,也没有人时不时地吸着,估计着还有半个月就停了。 一天都待在学校里,苏越中午也只是草草买了一个馒头,在图书馆里啃着看书。 瓶子里也只装了半瓶。 苏越擦拭干净后,把衣服整理好,起身走到浴室里把瓶子里的奶倒了。 他把瓶子洗了洗,又低头洗了洗脸。 镜子里,男人素白的脸上变得有些瘦起来,下巴也有些尖。 他扯过毛巾擦着脸,把手表取下来,擦拭过后从浴室出来放在桌子上。 这两天都是假期,苏越差不多也是待在家里,要么早上睡不着去学校的图书馆。 他爬上了床,抱着枕头,发丝也散乱在枕头上,轻轻呼着气。 他想着,这都半个月了,妻主也该来了吧。 苏越躺在那,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漆黑的眼眸里也有些呆呆地。 屋里很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在书柜的旁边甚至还放着唱盘和留声机。 沙发上的毯子也有些乱地放在哪里。 他安静地看着屋里的摆设,一个人蜷缩在那,觉得很是空旷。 眼泪又没声响地流下来,苏越既想着妻主又想着孩子。 又怕孩子突然生病了,他不在旁边多照顾着。 由于昨晚失眠,苏越很快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用来补觉。 随着窗户外黑下来,屋里也黑得看不清手指。 窗户也没有关紧,冷风顺着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呼呼作响的声音,窗帘也浮动起来。 惊醒过来的人慢慢爬起来,摸索着就要开灯。 屋里很快亮了起来,苏越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八点。 他慢慢下了床,喝了一口水,打算去洗脸洗澡,也不敢开门去楼下。 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了。 他刚出来就感觉有些冷,刚走过去把窗户关紧,屋里的灯突然跳了一下,瞬间全黑了下来。 苏越能听到时针的转动声,也能听到窗户外的风声。 随着屋里全黑下来,他僵着身体,想去试探是灯坏了,还是停电了。 听说这段时间,每家每户都要通电,连着附近的村里,有些人家里总要出一点故障。 他看着浴室里也黑了下来,也断了去试探的想法。 左右不过是又回到床上躺着。 等明天就好了,明天就亮了。 他摸索着爬床,怕得直发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也不敢探头。 身上的衣服也松松散散地,侧躺在那露出大片肌肤来,雪白细腻。 他在被子底下一动不动,紧紧攥着枕头,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也完全睡不着。 怎么办呢? 屋子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床上的人躺在一边,另外一边空出了大片,被褥也裹成了一团,只有头发丝露了出来。 屋内稍稍一点动静都吓得床上的人不行,一闭眼脑子就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着,现在妻主在做什么呢? 估摸还在外面,说不定也喝了酒,满身酒气。 饭桌上也不可能全是女人。 她什么时候才算是有空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次日。 从床上爬起来的苏越就见到屋里的灯开了起来,连着浴室。 他关掉后,听到下面的动静,也知道是高浓过来了。 苏越走到窗户边上拉开窗帘,看向外面,街上没什么人。 微风吹进来,带着冷气。 大片的树叶都绿了起来,枝干伸展开,之前的绿芽也长大了许多。 他呆呆地盯着,有些茫然。 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个班上的人开始慢慢说话起来,先是从宿舍开始,变成一个一个团体,然后再从宿舍在班上伸展开,开始慢慢熟悉。 再加上老师让大家小组交谈对话,很快就熟悉起来,都表现出好说话的态度。 班上的人不多,也就20来人。 而苏越在外面住着,也跟其他人熟不起来,都是表面上过得去。 他也不跟别人说自己的情况,也不跟别人出去。 那里面有女有男,还说聚在一起喝酒。 除了日常的上课,他没课要么在图书馆待着,要么回家,不跟人主动交谈,什么聚会什么活动也不参加。 这样显然是无聊乏味的,毫无乐趣可言。 …… 一个月后。 “你手上怎么一直戴着这个戒指,没见你取下来过,是谁送的吗?” 他抿了抿唇,“我妻主送的。” “你结婚了?”旁边的人惊讶问。 “嗯。” “你不是一个人待在这吗?你妻主呢?” “她很忙。”苏越垂眸把手遮住,小声道。 他想着她肯定把他忘了,现在也不来找他。整天忙着她那个工作,整天就知道赚钱。 “这样吗?今晚上老师组织联谊,你得来啊,多认识认识人也好,不可能这四年你都这样吧,这样有什么好玩的。”何敏说道。 他有些稀奇道,“班上有几个女人都喜欢你,还有别的学院的,都跑到这边来打听你是谁,有没有对象,没想到你已经结婚了。” 陈容在班上说他被大款包养了,说得有声有色,好像她亲眼看到他被女人亲被抱,主动伺候人了一样。 还说他肯定是被女人玩熟了,整日里衣服不重样,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女人,就喜欢 装模作样。 苏越嘴唇蠕动着,想说他都有两个孩子了。 “一定要参加吗?”苏越问。 “当然了,老师说了大家都要来,不然学委会一个一个问的。去了也没什么,多认识几个月也好。” 苏越应下来。 “对了,半个月后有时装秀,你要去看吗?我带你一起去。” “不去了,我不想去。”苏越摇了摇头。 何敏盯着苏越的脸,“那好吧,今晚上见。” 下午只有一节课。 苏越上完后,就收拾东西回家。 他看到不少人在说今晚上的联谊,说哪个学院里的谁好看,还有谁的照片。 他出了门,没有意识到有人盯着他。 盯着他的身段,透着丰腴成熟,那细腰也随着走路轻轻扭着。 露出来的脖颈细腻白嫩,跟其他男人不一样,瞧着就好欺负。 “他来吗?”门口的人见何敏出来,出声问他。 “来,但人家有妻主了,你趁早死了那心思吧。” 董檬不以为然,结婚了又不是不能在外面乱混,那样漂亮的男人,遮遮掩掩做什么,活该被人亲着抱着,再说他妻主又不在这边,被欺负了,他妻主也只会说他不检点。 上学也不安分。成日里打扮那么漂亮,不是勾引人难道是做什么? 这明摆着就是不安分,狐媚。 说什么妻主,这个月也没见有人找他。 她只等着晚上,晚上那么多人,总能钻到空子。 夜里。 这处几乎灯火通明。 何敏看到苏越过来,走过来,“你怎么没有换衣服?” 苏越想着,走个过场而已,等会儿就走了,又不点名。 再说他都结婚了,联什么谊,班上的人都不熟悉呢,还让他认识别的学院的人。 “没有合适的衣服。”他含糊道。 “你要是等会儿就走,小心路上,有人来接你吗?外面天都黑了。”何敏见他这样打扮也知道他不会久待,出声问他。 “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待一下就成了。”苏越摇了摇头。 外面路上也有人在散步,总是一对一对地走过。 只要不是太晚就行。 何敏说道,“好吧,那我先过去了。” 苏越站在角落里,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特意在学委面前晃了晃,作势就要离开。 里面很热闹,有人放音乐。 苏越也从里面出来,就见有个人也跟着出来。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董檬走出来,靠近他,带着一身酒气。 苏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我要走了,抱歉。” 见那女人朝他走近,甚至伸手就要碰他,苏越要朝别的地方躲去,正好看见班上的人。 苏越连忙跟他打招呼,走到他身边来。 赵椿云看到他有些惊讶,很快看到他身后的女人,“怎么了吗?” “我跟你一起走吧。”苏越小声道。 “好。”他很快答应下来。 女人留在原地,看着苏越跟另外一个男人离开,也跟了上去。 苏越跟着他从小门离开后,到分叉口就分开了。 接着,他加快脚步出了校门,动不动就回头看着有没有人跟着他。 才走了没多久,走进那没人的街道上,附近都是树,苏越突然回头注意到有人在身后,吓得脸都白了。 离家还有一条街,那人离自己也有几十米。 苏越拐过弯后,就跑了起来。 “你怎么跑回来了?” 离家门口几十米处,高浓从屋里出来,惊讶地看着苏越。 “有人跟着我。” 高浓看着他身后,没有一个人,安抚道,“没有人。” “进去吧。”高浓把他带进去,“说不定是你想错了。” 高浓在外面看了几眼,没瞧见人,就进屋关上门。 夜里的确不安全,听说前段时间就有人在十几公里外杀人了,当着那么多人,杀了一个年轻的学生。 这夜里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以后晚上不要出去了。”高浓跟他说,“下次我来接你。” 高浓看着眼前吓得白了脸,怕得直发抖眼睛通红的苏越,他年纪小,身子又没力气,脸也长得好看,的确可能会被人尾随。 他安抚道,“上去洗个澡睡觉就好了,没有什么,是你看错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越上了楼,身子僵着冒冷汗,回到房间里才慢慢缓下来。 手心也被掐得红了,人也还没回过神,心脏跳得也很厉害。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靠在门上,慢慢跪坐下来,人有些恍惚。 慢慢地,他反应过来,缓慢地眨着眼睛,在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也滑下来。 苏越抬手擦干净眼泪,起身进了浴室,想把刚刚的事情忘掉。 他紧紧抿着唇,低头把脸打湿,手指也发着颤。 苏越想回去,不想待在这里了。 镜子里的人,白着脸,血色也没了,下巴尖尖地,漆黑的眼眸里带着恐惧和害怕。 他慢慢把衣服脱下来,露出雪白丰腴的身子来,走进浴缸里,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妻主为什么不来找他?是外边有别的男人了吗?还是讨厌他了? 讨厌他黏着人吗?讨厌他管着她什么时候回来吗?还是厌烦他了? 第78章 又是一个月后。 学校里。 “你离婚吧,她快三个月不来找你,肯定是外面有人了。” “何况你又长得漂亮,又有学历,想找更好的妻主又不是不行。” “妻主要是出轨了,肯定是有第二次第三次的,你一直在学校里,怎么可能知道。还不如找个跟你一样学历的妻主,读完这四年一起出国学习,挂着一颗树上做什么,你还年轻。” “思想总是有碰撞的,后面肯定少不了吵架。” 听着何敏的话,苏越嗓音有些冷,“我不离婚,你跟我说这种话干嘛?我为什么要离婚?” 他才不管妻主有没有出轨,即便是出轨了只要不闹在他面前,不会跟他离婚就行。 他管什么优不优秀,关他有什么关系。 他整日里算着日子什么时候回去,总归他放假了肯定会来接他回去。 什么离婚,什么出轨,他人都没瞧见。 …… 某处的包厢内 周斐坐在那,身前放着一杯酒,旁边也坐着一个男人。 屋内很是明亮。 随着屋里的人起身带着一身酒气离开,周斐坐在那没动。 旁边的男人靠近她,起身坐在她腿上,“喝迷糊了吗?” 他的双手放在周斐的肩膀上,抬眸跟她对视,“好嘛,我开玩笑的。” 解二起身走到她后面,“你夫郎又不在,你天天在外面也不归家,跟我在一起又不是不行。” “你要是喜欢床上那动静,我也可以的。” 柔软的□□贴在她的手臂上,手指也从她肩膀上抚摸下来。 “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周斐抬手揉了揉眉心,将他的手拿开,“你没我夫郎长得好看,身子也没他漂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她起身来,比男人高半个头,“你都闹了两个月了,能别闹了吗?你要是真想要女人,外面都是,你肯花钱就是。” “今天广告的事情,我不是帮你谈好了吗?之前你帮我的,也算是还给你了,你还想做什么?” 周斐觉得眼前的人有些折腾。 她对男人并不是很感兴趣,甚至觉得难缠不讲理。 娶少爷是意外,毕竟他的确漂亮矜贵,还很黏人,甚至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少爷的确算是少爷,隔之前哪里能娶到,几乎轮不上她们这些没背景没钱的,也就是现在能有点机会,勾引人起来几乎又纯又让人想欺负。 周斐把椅子上放的外套拿起来,朝门口走过去,“我后面可能不会过来 了,后续问题你看着解决。” 回到家后。 周斐低头看着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她把大门推开进去,没有去看沂兰的门看孩子。 上了楼后,周斐跟以往一样,洗完澡就开始收拾手上的文件。 广告后续事情都已经跟进。 这三个月多,周斐几乎忙得脚不沾地,晚上也时时一两点回来,有时候干脆住在外面。 周斐先是靠藤椅和电子产品之类的商品,利润达到一定金额后就开了工厂,请人来设计服装后,就开始寻找能够打广告的机会。 广告部刚成立,已经开始接受各类品牌的广告信息,刚开始广告的机会是稀有的,等到后面多起来,根本不行。 孩子看管不到,只能多给点钱给沂兰,让他多费心照顾。 都是男人,照顾孩子是天生的事,钱给到位了,有什么不能照顾。 更何况现在也不过才一岁,能记事的时候也是四五岁左右,等少爷回来也有两个月的时间照顾。 门被敲响。 周斐开门,就看见沂兰抱着孩子上来。 “她一直哭,也没有发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穿着睡衣,怀中的孩子也哭闹个不停。 “只有她哭吗?” “嗯。我把孩子抱到客厅哄的,没有吵醒另外一个孩子。” 周斐把孩子抱过来,“你下去休息吧,明早上你再看着。” “好。” 门被关上后。 她摸了摸孩子的脸,探了探后颈,只是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一边抱着哄着一边低头整理着资料。 怀里的孩子抱着母亲的脖颈,抽泣着,手指也胡乱抓着衣服。 见她实在有些闹腾哄不好,周斐把孩子抱到床上来,将少爷的衣服裹在她身上,放在被子里。 意识到母亲的敷衍后,孩子很快停止了哭泣,又开始闹着要抱,踢着身上的衣服。 盯着母亲坐下来,她很快爬到母亲的怀里,坐在她怀里攥着她的衣服抽泣着。 周斐抚摸着孩子的后背,她很小一只,这三个月里就她比较闹腾,动不动就要哭就要抱。 见她老实下来,扒在怀里睡着,周斐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被子里,让她抱着玩偶。 半个小时后。 周斐才回到床上。 她低眸看着怀里睡着的孩子,想着现在也有三个月了。 事情也差不多好了,周斐后面几乎腾出时间可以在家里待着。 她并不是不知道少爷的情况,也托人去看了去送东西,得到的答案是很适应。 没有什么意外。 屋里黑了下来,周斐很快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几乎很安静,屋内屋外,都没有什么动静。 次日。 天亮起来,屋内依旧有些昏暗。 孩子爬在周斐身上,手指抓着她的头发,想要她起来。 她睁开眼睛,撑着手坐起来靠在床头,抬手护着爬在身上的孩子。 周斐看了看窗帘外,把孩子抱起来,顺手拉开窗帘。 几点了? 周斐不知道,只是开门把孩子抱下去,放在沂兰怀里,又去看了另外一个孩子情况。 她已经坐在沙发上玩玩具,周斐走过去,看她没有什么事情后只是摸了摸她的脸。 接着,周斐上楼洗漱,在下面的沂兰抱着孩子,把她放在沙发上。 从厨房出来的林润看着坐在沂兰腿上的孩子,格外依赖他。 “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你应该注意一点。”林润提醒他,“起码孩子不能太黏你了。” 沂兰只是点点头,不在意地低头哄着孩子吃饭。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又不是他故意的,他一天到晚都陪着孩子,孩子黏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 三日后。 周斐一大早上起来,告知他们两个人后,便坐火车离开。 到达那里是晚上九点左右。 她提着行李,想着今天应该是星期五,少爷应该还没睡着。 车子停在门口,周斐下车给过钱后,车子才离开。 二楼还亮着灯。 屋里的人听见外面车子的停下来的声音,走到窗户边上来看。 他打开窗户,看着楼下,很快看到停在门口的车子又走了。 苏越看着站在那的人,跟她对视,就听见她的声音。 “少爷下来开个门。” 苏越很快从窗户走开,打开卧室的门下了楼梯。 随着大门被打开。 里面的人跑出来扑到女人怀里,又气又急,恨不得把心里的气撒出来不可。 “怎么了?”周斐轻轻把他拉出来一点,见他似乎气极了,只是把人抱着托着臂弯进去,又把行李放在沙发旁边。 客厅的灯也没有开。 周斐关上门后,把红着眼睛生着气的少爷抱起来上了楼。 “生气了?”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看着他眼泪打着转,又亲了亲他的眼睛。 周斐把人抱上楼后放在沙发上,又压在那亲着他,握住他的手和腰来。 “唔……”过一会儿,他被松开后埋在她怀里哭着,喘不过气来,手指发着颤。 他脸上带着潮热,漆黑的眼眸里又嗔又怒,急促吸着气,偏偏又粘人得不行。 周斐把他抱在怀里坐在她的腿上,掌腹揉着他的腰身,“怎么还哭了?” “你……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他哑着声音,带着哭腔,“还来做什么?你干脆让我一个人待在这好了。” 周斐擦着他的眼泪,“少爷又说胡话了,我怎么可能让少爷一个人待在这呢?” “这个月都陪着少爷好不好?”周斐握住他发抖的手来,摩挲着他的腕骨,安抚着摸着他的脊背。 听到妻主的话,苏越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他埋在她的怀里,慢慢缓和着,紧紧贴着妻主的身体。 他的呼吸带着潮湿和热气,脖颈处的那截皮肤滑艳细嫩,腰身也跟着战栗,身上的衣服被女人揉着连带着褶皱在一起。 大概十几分钟后,等怀中的人不哭了,周斐慢慢说道,低声哄着他,“我先去洗澡好不好?少爷坐在这一会儿。” “不要。” 她摸着他的后颈,“那带少爷一起过去好不好?脸都哭红了。” 周斐把他抱起来,抱进浴室里,放在洗手台上。 她把少爷衣服上的扣子解开,抬眸看着他的模样,“少爷怎么还瘦了?” 他轻轻抿唇,不理她的话。 浴室里的灯亮着,苏越被迫坐在洗手台上悬着双腿,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散乱在手臂上。 露出的皮肤像剥了壳的荔枝莹润细腻。皮肉丰盈饱满。 她盯着他这个样子,有些干渴,亲了亲少爷的脖颈,“我只是想陪少爷久一点,早点把那些事情处理好,好陪着少爷,免得每离开一次,少爷又要哭着。” 她解释着,把他的衣服扯下来就扔在洗手台上。 周斐把人抱下来放在浴缸里。 随着浴缸里的水慢慢出来,打湿了两人的身体。 被迫坐在女人身上的苏越仰着脖颈,轻轻喘着气,漆黑的眼眸里含着怯,极为敏感的身子抖着不行。 他的手轻轻推了推妻主的肩膀,“会有人听到的,楼下还有人。” “嗯。” 尽管这段时间瘦了,身上的皮肉依旧还在,甚至愈发成熟起来,含着熟夫该有的韵味。 他的皮肉被揉着,苏越轻轻喘着气,双手抱紧妻主的脖颈,也不再推拒起来。 第79章 两个小时后。 苏越被抱出来,被抱到床上。 他埋在被褥里,很快抱着被子缓解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眼睛盯着妻主,盯着妻主的动静,想要她快点上床,想要埋在她的怀里。 见人不上床,苏越委屈起来,费力地撑着手坐起来,发丝垂散在身上,遮住那些痕迹。 他想发脾气,想把床上的东西都扔下去,偏偏手也没力气。 “怎么坐起来了?” 周斐走过去,看着他把枕头,把书扔下来,身子也跟没骨头一样 又瘫在床上,接过那枕头和书放在沙发上。 那声音没发出苏越想要的声音来,抬眸看过去,躺在那一动不动。 周斐把人抱在怀里,握住他的手腕来,“怎么还闹脾气了?” 他身上软绵绵地,趴在妻主的身上,被握住手腕也不吭声,似乎把自己刚刚发脾气的事情略过。 苏越轻轻喘着气,漆黑的眼眸缓慢地眨着,催促着妻主亲他,帮他揉腰。 “不说话是做什么?总得告诉我吧。”她靠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目光挪动着,从他的眼睛又看向他的唇。 “为什么要整理那些衣服,为什么不来抱我,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你抱着。你却在整理那些,有什么好整理的。”他声音很轻,“我很生气,我看不了任何不顺我意的事情,我就是想发脾气,我就是想摔东西。” 偏偏他人又胆小得很。 苏越说着,安静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怪我,是不是怪我想着跑到这里来,不管孩子,不待在家里,故意不来看我,故意想看我后悔反悔的样子。” 什么陪他久一点,他才不听那些理由,他只知道她三个月不来看他。 什么事情那么忙,忙到比他重要。 难道都抽不出来几天过来瞧他吗? 苏越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不想妻主可能有什么理由忙到脱不出身来,只知道把委屈先吐出来。 他要那么懂事做什么,他是给人当夫郎的,又不是给人当孩子的。 他给她睡给她亲的,还给她生孩子,做什么要去委屈自己。 况且他也没在自己母亲面前多懂事。 周斐笑了笑,“少爷原来都在想这些吗?还想什么了?” “是不是还在想我跟别人在一起了。” “我不要你说这个。”他声音有些尖起来。 周斐把他抱起来,手掌托在他的后背,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我是希望少爷能够一直待在屋子里,不要乱跑,就等着我回来。” “但到底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也不能随着我的想法来,少爷想做什么,我可以帮少爷,毕竟少爷也就这四年而已,往后都是要待在我身边的。你说的那些,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哭喜欢受委屈呢?那我还娶你做什么?” “这不是仇人吗?”她语气轻淡道,“难道少爷要跟我做仇人?” “那我也是要少爷不能走的,就跟之前一样说的,把少爷关在屋子里。”她摩挲着他的嘴角,声音有些哑,“就关在床上,既然不乐意我这样对你,那就待在床上不要下来好了。” “我也可以就这样照顾少爷,反正也没人会知道少爷怎么样,是吧,别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我是你的妻主。” 她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潮湿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尖上,不轻不缓,眼睛沉沉地盯着他。 “少爷生气,我也生气啊,生气少爷不好好待在我身边,既然闹着要嫁给我,又闹着要离开,想去的地方又远,又是老宅,又是学校,少爷到底是图我什么呢?” 她抚摸着他的背脊,埋在他的脖颈处,“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反正你也嫁给我了,少爷要读就读,要是想工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着她说这些话,他轻轻抿着唇,眼眸中的生气也散了一点。 脖颈处传来温热黏稠的触感,耳朵只能听到她有些低沉的喘息。 苏越软下身子,被摸着背脊,肩膀颤了颤,手指蜷缩着,吸了一口气,小声道,“那你也不是图我样貌好吗?你要是没那色心,我又不能逼着你睡我。现在孩子都有两个了,你想着这个,怎么,还想反悔娶我不成?镇子上的人那么多,多的比你有钱的。” “我图你什么,图你没钱,还是图你没房子不稳定。”苏越继续说着,又缓了缓,有些咬牙切齿,“难道比你老实的女人少吗?你老实吗?我是要你娶我好好待在那里,我就可以继续过我的安稳日子,后面我不是愿意跟着你去外面吗?” 她那样抱着他在屋里窗户处亲着,还把他压在偏房的木板上,让他听着外面的声音。 后面还把他压在长廊和高粱地里。 这跟老实有什么关系。他要是讨厌她,还会让她这样碰他玩弄他吗? 他顿了顿,轻轻喘了一口气,紧绷着身子,轻轻推着她的肩膀想要让她慢点亲,“我那时候就想你抱我亲我,我就是图你这个人而已,我难道是个火坑我就跳吗?哪个人见过几面就喜欢得不得了。” 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谁那么快就彻底喜欢上,那时候纯图她健康有力气,人不花心,也不反感她亲自己抱着自己,也想试试被她亲被她抱的滋味。 那么多女人,总有符合的,他就是想要她亲他抱他而已。 突然埋在他脖颈处的人像是不满意他的话一样,张口咬住他的脖颈,苏越抖得厉害,“疼……” “轻点……”他埋怨着,“我为什么不能生气,我就是生气你三个月不来找我。” “我就是怀疑你外边有人了。”他生气道,“你敢关着我,你就不要碰我了。”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想他出去。 什么仇人,她还有理了。 苏越不想大晚上扯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好不容易积攒的委屈,被她这样一闹一质问,活像是他对不起她一样,完全散得干干净净。 他被亲着浑身没劲,埋在她怀里轻轻眯着。 随着他被压在床上,双手被按在枕头上,周斐垂眸盯着他,也不想跟他继续扯这些。 周斐才不信他那些什么话,敷衍道,“好吧,少爷也有理,那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少爷想怎么消气?”她俯身埋在他的脖颈,“我可没别的男人,谁能比得过少爷好看,怎么成天在想这个。” 苏越不听她这胡话,又是哄着他的,软着身子躺在那,想要她揉腰,软声道,“揉揉腰。” 随着妻主躺下来,苏越爬在她身上抱紧她,被揉着腰身轻轻眯着眼睛。 “我要妻主的。”他小声道,“我不要跟妻主吵架。” “妻主不想我工作,我不会工作的,读完这四年我就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妻主多陪陪我,我也不想多想的,你总是说着好听。”他委屈道,“你不知道我这三个月怎么过的。” 他慢慢吐出来,呼着热气,眼眸里柔软单纯,“我晚上睡不着,还想着孩子,又突然停电,夜里还有人尾随我,跟别人也不熟。” “妻主明明知道我胆子小,还偏偏三个月不来。” 他只是想要妻主陪他抱着他,他没想吵什么架的,也没想发脾气。 他也喜欢妻主说那些话,说什么关着什么的,虽然不行那样做,但说说也可以。 “我让人来看了,她说少爷废寝忘食,很适应学校生活,一日里不是上课然后就是回来待着,还跟别的人说说笑笑。” 周斐托着他的身子,让他枕在自己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垂眸盯着他,“我喜欢少爷的,我爱少爷,我只是想快点弄完而已。” 周斐紧紧抱着他的腰,又按着他的背脊,“我陪着少爷就是。” 苏越被揉着慢慢睡过去,埋在她怀里,睡得很熟。 屋内的灯也关了。 周斐侧躺着抱着人,垂眸紧紧盯着他,低头亲着他的唇,又揉着他的后背,咬了咬他的锁骨。 “不要……睡觉。”他呜咽着,脸埋她的怀里,人很快又睡过去。 ……… 翌日。 卧室的门被敲了敲。 现在是早上十点。 屋内昏暗一片。 见里面的人没回应,高浓又敲了敲。 埋在妻主怀里的苏越睁开眼睛来,慢慢撑着手坐起来,费劲地爬下床,随意拿了一件睡衣穿上。 “怎么了吗?”他声音很软。 “怎么这个点还在睡,身体不舒服吗?” “没,我妻主来了。”他解释道。 高浓看着他脖颈处的痕迹,还有些肿的唇,很快知道这是什么个事,“那我先下去了,我晚点上来叫你们。” “嗯。” 苏越关上门,走近浴室里,把昨晚上的衣服收拾起来,又洗漱过后,喝了几口水,才软着身子爬上床。 他又回了被窝,埋在妻主怀里,抱着她的腰,紧紧黏着人。 大抵是半个小时后。 周斐把人抱起来,给他穿上其他衣服,放在沙发上后进了浴室。 苏越躺在沙发上枕着枕 头,看着昨晚丢下来的书,有些散乱的头发枕着下面,模样瞧着软绵绵地。 等妻主出来,他拉着人坐在沙发上,让人躺着,自己趴在妻主身上。 “孩子怎么样?”他软声问道。 “挺好,都没生过病。” 还是一个月才能回去,现在也开始陆陆续续考试起来。 苏越本计划着这两天复习,显然已经泡汤了。 “孩子不想我吗?”他说道。 周斐摸着他的腰间,“不要对孩子太过苛责,她们除了哭,闹一闹,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终章】 第80章 苏越趴在她身上,“后面真的不走了吗?” “嗯。” 他这才抿嘴笑了笑,被摸着揉着腰身下也不恼,温顺地抵在她的锁骨上,身体轻轻抖着。 他嗅着妻主身上的气味,身体挪动着,轻轻亲了亲妻主的嘴角,又讨好似地舔了舔。 随着周斐坐起来靠在沙发上,苏越也坐在她的腿上,双手松松散散地抱着她的脖颈。 “我大概还有三个星期,就可以走了。”他小声道,“到时候我们是回哪里啊?” “少爷想回哪里?” “如果回老宅的话,妻主不是还忙吗?”他有些疑惑。 “如果想回去,我们可以回去住半个月。” 苏越摇了摇头,“我不要,我不想这样短时间内来回坐车了。” 周斐摸着他的腰身,掌腹揉在那打着滚,低头亲了亲他。 他很是温顺地仰头让亲着,眼眸内湿湿的,格外乖巧,几乎全身心的倚赖着她身上。 “下去吃饭吧。”她把人抱起来,出卧室走下了楼梯。 天气热了起来,苏越在家里穿的衣服也越来越少,一件短袖和短裤,露出白皙细腻的双腿来,短袖处更是微微敞着露出锁骨。 被放在沙发上,苏越抬手捋了捋长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那里的牙印好像还没消下去。 他看了看屋内,轻轻抿唇,缓慢起身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把窗帘打开。 外面天气很好,是个大晴天。 他站在那给花浇水,等着妻主从厨房出来,整个人倚靠在那,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在想着高浓去哪里了,不是应该在下面吗? “过来吃饭。” 站在窗户边上的人慢慢挪着身子过来,乌黑的头发披散在那,露出的皮肤白腻腻地。 …… 跟妻主腻在一起两天后,苏越又开始去学校上课。 这日早上。 他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脸上还有些潮湿。 他打开衣柜,脑子也没清醒,慢吞吞地把衣服穿起来,也没整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直接进了浴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越拨开自己的头发,看着那脖颈处的痕迹,指腹黏了黏那,发现还是很明显。 他湿着眼睛,眼眸内呆呆地,凑近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发现也不大好。 都怪昨夜妻主不正经,偏拉着他在沙发上,迟迟不肯上床睡觉。 他迟钝地低头洗漱,又用冷水打湿脸,埋在毛巾里清醒。 他吸了一口气,又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戴上耳坠后,又涂抹着那些护肤的乳。 出浴室后,他看着妻主还躺在那,慢慢走过去,趴在她身上亲了亲她,吐着热气,眼尾还含着绯红,让她握着自己的手。 “我去学校了。”他小声道。 苏越被揉过腰身后,等缓和了许多,才从妻主怀里起来,拿过书本后,慢吞吞地出了卧室的门。 今天早上有一场考试,还有一节课。 先去上课,然后才考试。 他下楼吃着早饭,素白的面容上带着清冷,漆黑的眼眸内也很是温顺,完全没了之前的愁怨。 跟高浓说过后,苏越出了门,朝学校大门走过去。 现在才早上七点半,苏越是早上六点半起来的。 早上还有些冷,苏越穿着外套,乌黑浓密的头发将脖颈者得严严实实,身上的衣服也不露出什么皮肤来。 发丝垂在腰间,轻轻打着卷,随着走动打在他的腰上。 苏越走几步就要缓一下,感觉腰腹有些胀,小腿也有些发软。 他轻轻抿唇,又朝四周看着,见没有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几个月没见,又才刚刚开始的前几天,妻主做什么也不稀奇。 他揉了揉自己的腰,慢慢地走着。 回到教室后,已经是20分钟后。 苏越坐在角落里,有些发困。 旁边的人突然抵了抵他的腰,苏越险些软了身子。 “怎么了?”他小声道。 “你昨晚没睡好?”旁边的人问道。 “还好,就是睡不够。” 苏越声音有些哑,眼眸内沁着泪,雾蒙蒙地,红润饱满的唇也抿着。 “那等会儿考试,你怎么办?” “不会影响的。”都是书上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原题。 根据之前的考试,也可以知道等会儿的考试不需要怎么动脑子。 苏越慢慢趴在那,等着上课铃响起。 还要在这里待三个星期才能回去。 苏越想着,等着脑子清醒过来。 大概十二点左右。 苏越走了出来。 他看到门口的妻主,很快走过去,扑在她的怀里。 完全不管有没有人看见,反正也无所谓了。 “累了?” “嗯。” 周斐把他半抱着离开校门口,牵着他的手回去。 小道上。 苏越抱着妻主的手臂,小声道,“腰酸,刚刚考试的时候很酸。” 周斐把他半抱着,揉着他的腰身,苏越半边身子都依靠在她身上,刚缓和没多久,就看到有人越过他,还是一对情侣。 肯定看到他被揉腰了。 苏越想到之前坐在他旁边的人在抱怨宿舍楼下一堆情侣搂搂抱抱,又是掐腰又是揉的,还躲在那柱子后面亲亲抱抱。 他红了红脸,想着又没有人认识他,只是半张脸埋在妻主的手臂上。 回到家后。 苏越坐在沙发上,慢慢躺下来,腰腹压在枕头上。 他躺在那,看着妻主朝他走过来,坐在那俯身下来。 双手也被握住压着枕头上,苏越低垂着眸,睫毛颤着,“我饿了。” “少爷下午没有课是吧。”她问。 “嗯。” “我买了一件衣服回来,少爷穿给我看,好不好?” 他呜咽着,很小幅度地点头答应下来。 “少爷就穿着一直到晚上好不好?” 他愣了愣,想要拒绝,那衣服肯定不是正经衣服,还穿一个下午,那肯定是不行的。 还没等他说什么,女人已经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 那是一件裙子,很短很短,裙摆也不蓬,就几块布,后背也露着,前面也是。 小衣也被取了下来。 苏越被抱着,后背抵在沙发上,看着那黑白裙子套 在自己身上,扯了扯下摆想要遮住大腿。 “遮不了。”他小声道。 接着,他脖颈处被带了项圈,松松散散地挂在那。 “少爷的腰好细。”她抚摸着那,“少爷穿得很好看。” “一定要这么穿吗?”他曲着腿,跪坐在那,也不敢起身。 “起来转一圈让我看看。”她继续说。 苏越犹豫着,慢慢从沙发上下来,眼眸慢慢湿润起来,“这样好奇怪。” “我们吃饭吧,吃完饭在楼上穿一下就行了。” 他想要脱下来,周斐却起身揽住他的细腰身把他往饭桌上带。 “少爷这样就很好看。” 苏越欲言又止,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不停地扯在那,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用。 他被抱在女人怀里,坐在她的大腿上。 “这样怎么吃饭啊?”他有些抱怨,“这样好奇怪。” “不奇怪。少爷穿得太少了,次数多一点就好了。” 他的手臂也露了出来,白晃晃地。 随着裸露出来的腰身被女人的掌腹握住,苏越被迫低垂着头,小口地吃饭。 “妻主不吃吗?”他扭过身子来,轻声问道。 “我已经吃过了。”她埋在他的脖颈处,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少爷多吃一点,免得下午又饿了。” 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低头继续吃着。 吃完饭后,等妻主进厨房,他连忙起身去把窗户关紧,把窗帘拉上。 这一下午的确不会发生什么,毕竟苏越还得午睡,困得厉害。 从厨房出来的人看着少爷就这样走到窗户边上,露出腿间的风光来。 那布料实在太薄太少,勉强能遮住一点在走动间完全不起效果。 大概在下午一点左右。 卧室里。 苏越坐在妻主的腿上,趴在她的怀里,就穿着那身衣服,紧紧贴在女人身上。 他被揉着腰缓解那的不适,浑身无力。 “睡觉可不可以脱掉?起来再穿吧,这样睡着不舒服。”他软声道。 “嗯。” 周斐解开他后腰上的带子,那衣服很快散乱下来,落在两人之间。 她把衣服拿出来放在旁边,就这样抱着人。 他呆呆地盯着那衣服,见妻主不动了也不打算给他拿衣服,很快知道她什么意思。 不给他穿衣服,还不如那几块破布呢。 身上也没有盖被子,几乎全身裸着趴在女人身上,露出白皙的后背来。 他呜咽着,埋在她的怀里,一句话也不吭声。 抱着他的人身上的衣服却穿得好好的,就他一个人没有穿衣服。 外面的光打在自己的身上,风也吹进来,窗帘也没有拉紧,对面还住着人。 屋里明亮极了。 被揉得舒服了,他蹭了蹭女人的脖颈,仰头亲了亲妻主的嘴角。 被放在柔软的被窝里,苏越枕在枕头上,双腿微微合拢,口唇透着绯红,带着热气。 那双紧致白皙的腿轻轻动着,颤抖着,微微拢在一起,几乎能想到绞在腰上的多漂亮。 床上的人就这样躺在那,极为坦诚地让女人注视着他的身体,同时也轻颤着,就像是熟透了的蜜桃一般,带着极为浓厚的香甜,勾引着人来采摘。 水嫩嫩地,含着情的眼眸里漂亮得跟珍珠一样。 他抬眸紧紧盯着妻主,等着妻主躺下来随后埋在她的怀里。 随着屋内的窗帘拉上,周斐躺下来,伸手把人抱在怀里,苏越很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紧紧抱着人,发抖的身子也贴紧女人,想着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就一直待在她的怀里,就这样被她抱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