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带妹,暴打全院禽兽》 第1章 无依无靠 “终究还是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老旧的木床之上,张建设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眼底的无奈与伤感毫无遮掩。 穿越至此,成为这位同名同姓的十七岁少年已有近三月。 三个月前,他骤闻亲生父母在南方战役中失踪的消息,前尘往事随之终结,令他在另一世界的心脏骤停。 而那消失于战场上的双亲下落,亦成为此身未解之愿。 然而此刻,两份由街道居委会主任亲手递来的阵亡通知书,却如利刃般斩断了最后一线希冀。 这残存的愿望也随风而逝…… “哥,你怎么了?别吓唬我……” 正当张建设失神之际,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扑向他,边哭边喊。 她虽衣衫简朴,却难掩灵动之气。 她是张建设的妹妹张暖暖。 家中原本有五人,如今仅剩兄妹二人。 父母及长兄皆因守护家国献出生命,一门忠烈。 “小张,节哀顺变。 现在,你就是家里唯一的依靠了。” 来送通知的王主任,一位胖墩墩的中年妇女,带着怜惜劝慰眼前失魂落魄的少年,“为了妹妹,你也得坚强起来。” 王主任一路前来便知晓情况,三个月前张建设因父母失联重病,如今再闻噩耗,若有个闪失,她如何对得起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烈? “嗯。” 仿佛被妹妹的哭声与王主任的话语唤醒,张建设缓缓回过神来,轻轻晃了晃身子。 没有先同王主任打招呼,直接一把抱起正在大声啼哭的小暖暖。 "暖暖别哭,现在你是哥哥唯一的亲人了,以后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哥...呜..." 听到哥哥的话,小暖暖更加抑制不住情绪,紧紧抱住张建设失声痛哭起来。 张建设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抬起头,目光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今天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实在没办法好好接待您了...事情解决后,我们再去街道居委会详谈,好吗?" 张建设语气坚决。 "等我把眼前的事处理完,改天再到居委会找您聊其他事。” 王主任原本还想继续安抚这对兄妹几句,此刻却感到心中一阵酸楚。 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你很有主意,不用太客气,先顾好家里的情况要紧。” 王主任将带来的小竹篮和信封放到桌上。 "这是街道居委会的一点心意,还有一些抚恤金,你收好...你们家为国家做了这么多贡献,我们已经申请了五保户资格,每月的补助和其他补偿也会陆续送来..." "另外,你已经满十六岁,我们会尽快为你找到合适的工作。” "有困难随时来找我..." 王主任絮絮叨叨说了许久,最后叹息一声离开,出门时还顺手关上门,把围观的邻居们劝散。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小暖暖偶尔传出的啜泣声。 张建设轻轻拍着怀中的妹妹。 不知过了多久,小暖暖终于哭累了睡去。 张建设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陷入沉思。 来到这个世界三个月,他清楚自己所在的正是电视剧《四合院》的世界。 如果非要说,叫满四合院禽兽可能更贴切些。 这里有着盛世白莲花秦淮茹,顶级绿茶婊。 无脑舔狗傻柱,食堂呆霸王。 还有那养不熟的白眼狼,盗圣棒梗三兄妹。 满院子的人都让人厌恶,个个都不是善茬。 许大茂心术不正,坏得滴脓;易忠海装模作样,一心往上爬;刘海中贪图小利,算计他人;阎埠贵更是小气得要命。 连后院那位看似与世隔绝、不知真假聋的五保户老太,也是个表面慈祥实则偏心的虚伪之人,专宠傻柱,满心算计。 简直是一群衣冠禽兽,没有一个好人。 张建设上辈子看这部剧时,就被这些角色气得够呛。 如今他意外来到这个世界,成了其中的一员,不知会有什么际遇。 只是他只想安静地过日子,好好照顾妹妹,见证世事变化。 张建设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小家伙,神情专注,轻声自语:“最好别有人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这一夜,无论四合院的邻居们得知张家发生变故后的反应,还是张建设自己,都难以入眠。 清晨,天刚亮,院外传来邻居家公鸡的啼叫。 小家伙在张建设怀中安稳睡过一夜,此刻睁开了眼睛,望着哥哥脸上温柔的笑容,低声问: “哥……我们是不是永远见不到爸妈了?” “是的……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 张建设尽量温和地回答。 见小家伙要哭,他又赶紧补充道: “但爸妈和大哥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呢,所以我们必须坚强地活下去,这样他们才能安心。” “嗯!” 小家伙点点头。 这时,“咕噜咕噜” 的声音从她肚子传来,张建设摸摸自己的脑袋,想起昨天突遭巨变,晚饭都没顾上吃,难怪小家伙饿了。 他笑着把掌心朝上伸到小家伙面前,说:“暖暖,哥哥给你变个魔术吧!” “魔术?!” 小团子眼中掠过一抹疑惑。 瞬间,便见哥哥手中凭空多出一件东西。 拳头般大小,鲜红欲滴,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苹果!是苹果!” 小家伙立刻兴奋地欢呼起来,直接伸手接过那只红彤彤的苹果。 此刻屋里并无外人,否则旁人见到这一幕,怕是会被惊得下巴掉落。 如今这个时代百废待兴,物资匮乏至极。 特别是食物,更是珍贵难得。 即便是四九城,也相差无几。 每个人买粮食不仅需要钱,还得凭粮票。 四合院里的家庭,靠定量配给勉强维持生计。 至于苹果这类奢侈品,更是想都不敢想。 走亲访友、逢年过节,都不一定买得到。 然而,张建设只是翻手间便变出这么个东西! “哥哥,好厉害的魔术!哥哥最棒了!” 五岁的妹妹暖暖丝毫没往深处想,只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哥哥。 “乖,吃吧……” 张建设笑着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其实哪有什么魔法,不过是穿越者必备的系统罢了。 自来到这个世界后不久,张建设便觉醒了自己的系统。 这是一个简单的签到系统,每月一次,但奖励却极其丰厚。 首次奖励他一个巨大的随身空间;第二次给了顶级中医传承与医术;第三次则传授了宗师级八极拳。 此外还有不少干净的资金和物资、票据。 刚才那一下,不过是从小型空间里拿出一颗提前存放的苹果,逗妹妹开心罢了。 有了这个系统,张建设完全有信心带着唯一的亲人妹妹,在这个时代安稳生活。 更何况,他还像是先知一样知晓未来的事。 “哥哥,苹果真香,你先吃……” 尽管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她还是将苹果递向哥哥。 懂事的小暖暖强忍着食欲,将手中的苹果递给哥哥。 张建设看在眼里,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这样乖巧的妹妹,谁能不疼爱呢? “暖暖乖,哥哥不饿,你先吃这个苹果垫垫肚子,哥哥给你做好吃的。” 他轻声嘱咐。 随后,张建设起身走到桌前。 桌上有个信封,里面装着两沓现金和两张阵亡证明,总计两千元。 在那个年代,这笔钱堪称巨款,但他的心里毫无贪念。 这是他这一生父母用生命换来的。 如果可能,他宁愿付出更多,只求能把这对可敬的父母换回来。 他将信封与大哥的烈士证一同藏进衣柜深处,或许等小暖暖长大成人时,再拿出来作为她的嫁妆,这也是父母和大哥留给她的最后遗物。 接着,他注意到王主任送来的竹篮,里面装着十枚鸡蛋、两斤肥肉和五六斤白面。 在当时,这样的礼物极为珍贵,足见街道居委会对兄妹俩的关怀。 “世间仍有善人。” 张建设感慨一句,提起篮子走向隔壁房间。 这院子原是他父母留下的三间房,如今归他所有。 他和小暖暖住最大的房间,另两间分别改成了厨房浴室和储物间。 他盘算着日后娶妻或小暖暖长大后,再把多余的房子整理出来,给她单独住。 只是想到自己才十七岁,小暖暖才五岁,便暂时搁置了计划。 日子还长,慢慢来就好…… 张建设提着篮子进了厨房。 看着案板上的肥肉,他再次叹了口气。 在这个年代,猪肉越肥意味着油脂越多,价值也越高。 可对来自未来的张建设来说,这肉实在难以下咽。 思索片刻,他决定干脆动手揉面,将这块肥肉炼成猪油。 随后,他用猪油做了碗猪油拌面,撒上葱花和油渣;又给自己和女儿煎了两枚香气扑鼻、蛋黄流溢的荷包蛋。 虽不是专业厨师,但张建设的手艺早已不错,不一会儿,一顿丰盛的早餐便完成了。 “以后有机会得从系统里抽个顶级厨艺,民以食为天嘛。” 他端着面条低声自语,转身回到房间。 他不知道的是,这顿看似平常的早餐差点让整座四合院的人流出口水。 那炼猪油的浓香、荷包蛋的鲜香,以及白面条的淡香交织在一起,在风中飘散开来。 “好香啊!谁家这么讲究,一大早就熬猪油做面,日子过得真滋润!” 中院的大爷易忠海正和老伴吃早饭,闻到香味,两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原本的馒头稀饭突然失了滋味。 “像是隔壁小建设家做的,可能给妹妹准备的早饭。” 大妈探头望了一眼,摇摇头感慨,“可怜的孩子,父母双亡,大的身子弱,小的更不用说了……估计昨晚没吃东西,今早特地做些好吃的安慰妹妹。” “这孩子真懂事。” 大爷点头附和,目光投向张家的方向。 易家夫妇无儿无女多年,一直忧心忡忡,担心老无所依。 想要从四合院的年轻人中挑选一个合适的,秘密加以栽培。 将来收作干儿子,以尽养老送终之责。 目前来看,有两个对象最符合要求:一个是自己的徒弟贾旭东,另一个是住在隔壁的傻柱。 但最近似乎又冒出一个潜在人选——一个乖巧孝顺、出身烈士家庭的孩子,从小看着长大,值得好好培养。 “好香啊,这是哪家在做美食?” 前院的三大爷一家刚起床,小女儿阎解娣抽着鼻子问。 “香味来自中院,要么是傻柱,要么是小建设为妹妹准备的。” 三大爷嗅了嗅空气,皱眉道:“一大早就熬猪油、吃白面,得花不少钱。” “爸,我也想吃猪油拌面条!” 阎解旷脱口而出,却挨了一记爆栗子。 “只知道吃!大清早就要吃好的,这样下去,家底迟早被你们败光!” 三大爷呵斥道。 类似的对话在四合院每个角落重复。 “爹,好香啊!” 中院的秦淮茹一家也被香味吵醒,四合院的“白眼狼” 棒梗大喊着找父亲。 尽管生活拮据,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日子还算平稳。 “谁家这么早就做美食?让人怎么睡觉?” 贾东旭从床上起身抱怨。 “肯定是张建设那小子!” 贾张氏也起身,贪婪地嗅着香味。 “昨天街道主任来通知时提到好多东西,猪肉、鸡蛋……满满一篮子,这会儿八成是在做这些好吃的。” 清晨时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火药味。 贾张氏不知为何突然出口伤人:“这孩子怎么这般晦气,拿了家里这么多好东西,也不想着孝敬孝敬长辈,真是该自食其果。” 隔壁传来一阵吵嚷,是秦淮茹正在安抚婴儿槐花和女儿小当。 另一边,棒梗哭喊着:“我要吃猪油拌面,我要吃鸡蛋!” 仿佛整个屋子都在回荡他的要求。 秦淮茹试图解释:“妈,咱们家粮食都不够了,哪还有余粮做这些……”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贾张氏打断:“没听见我孙子饿得直叫唤?还不快去准备!” 贾东旭冷眼旁观,不屑地说:“一个月才二十块生活费,家里几口人,你还指望吃饱穿暖?要不是我还偷偷往回带些剩菜,你们早就挨饿了。” 秦淮茹低头沉默,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这一家人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混乱不堪,但其中的矛盾却无人能轻易化解。 不然的话,非得被恼羞成怒的贾东旭一顿痛打。 只能抱着两个女儿默默落泪。 “哭什么哭!像煞气一样,只知道哭!我和儿子又没死!”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说。 “没钱就去借啊?昨天街道给了那小子一大笔钱,你连这点都不懂?” 她接着说,“有了钱,咱们还能饿肚子吗?” 一碗猪油拌面竟让整个四合院闹得鸡飞狗跳,连带着引来了邻家的吸血鬼一家。 作为始作俑者的张建设,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即便他知道,也不会在意。 在他眼里,这些事远不如妹妹脸上粘了一点葱花重要。 “哥哥做的面真香!” 小暖暖抱着比脸还大的碗,边吃边笑得开心极了。 小孩子不懂生死残酷,很快忘了昨日的悲伤,或许这也是好事。 张建设摸摸妹妹的头,自己也埋头吃饭。 咚咚咚! 兄妹俩正比赛谁吃得快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声音极大,像是故意让人听见。 张建设皱眉沉思。 昨天下了不好的事,王主任还特意提醒大家别来打扰,今天不该有人上门。 是谁如此大胆,一大早找麻烦? “谁?” 小声叮嘱妹妹继续吃面,他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冷声问道。 敲门声立刻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甜甜的声音:“小建设,是我,秦姐!” 秦寡妇? 张建设眯着眼睛,脸色微变。 此时贾东旭还未死,还不能称她为寡妇。 看过整部剧的张建设对秦淮茹的为人再清楚不过——盛名之下实为祸水。 深知此人心机深沉的张建设,在踏入这个世界后,便已做好准备应对一切。 张建设早就留了个心眼,很少和他们家来往。 生怕一不小心被这家人像吸血鬼一样缠上。 但现在看来,再多防范也没用。 他略一思索,果断打开自家门。 很快看到门外笑意盈盈的秦淮茹。 说实话,以前看电视剧都是假的。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张建设才明白时代不同,审美差距有多大。 这个时代推崇白白胖胖、丰满的女人,和后世追求的不一样。 第2章 闺秀 不管是被称为大家闺秀的娄晓娥,公认美女的于莉,还是号称四合院第一美女的秦淮茹,在张建设眼里不过是普通妇女罢了。 "哟,原来是秦姨啊!"张建设挤出一丝假笑,特别加重了"姨"字。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想让十六七岁的他叫姐?太自恋了吧! "小建设,你乱说什么,以前你都叫我秦姐的,现在怎么叫起姨了..."秦淮茹的笑容僵住了,有些不满。 她保养得很好,即使生了三个孩子依然风姿犹存,多少人为之倾倒。 这小子竟敢叫她姨?太不尊重了! "秦姨,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乱称呼您。 现在担子在肩上,我也要成熟了。 您和我爸妈同辈,我叫您一声姨不算亏。” 张建设笑着打断她的话。 你不算吃亏,我才是真的亏啊! 秦淮茹差点一口气憋住。 老一辈换谁也不会愿意,她之前叫张建设他爸张大哥,就是为了跟张家攀关系。 这下倒好,这小子居然蹬鼻子上脸。 这小子说得振振有词,完全不给她留退路。 想起自己的来意,秦淮茹终究没在这事上纠结太久。 她强忍着怒气,挤出笑脸说道: “咳咳,小建设啊,你这话可真见外……哎,你们家是不是还没吃早饭?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总算露出真相了,原来盯上的是我们的早饭! 张建设眼神微微一沉,想都没想就开口道: “秦姨,您太客气了,我和妹妹刚吃完荷包蛋猪油拌面,就不打扰您家了。” “吃完了?!” 秦淮茹完全没想到张建设回答得如此干脆。 几乎下意识地说: “不会吧,让我看看……” 说着就往屋里迈步。 哪知张建设像座铁塔一样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秦姨,您这是要干嘛,一大早就闯进我们家?” 张建设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满。 “咱俩家的关系还没到那份上吧?还是说,您这是来搜查的?” 这话听着可不怎么友好。 秦淮茹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张建设,居然说出这种话。 “小建设,你瞎说什么呢!咱们可是多年邻居了!” 秦淮茹提高了声音争辩。 但很快,她的声音又软下来,眼眶泛红,可怜巴巴地说: “小建设啊,月底快到了,你也知道的,我家人口多开销大,周转不过来……就想跟你借点粮食,能的话再借点钱……” 听见秦淮茹的话,就算有所准备,心里还是骂了一句不要脸。 张建设和妹妹小暖暖刚失去双亲,生活本就艰难。 身为街坊邻居的秦淮茹登门拜访,非但没表示慰问,反而开口向他们借钱。 "秦阿姨,实在抱歉,我父母刚离世,家中已无多余粮食,还需抚养妹妹。 实在是无力帮助您。” 张建设说话时,特意加重了“阿姨” 和“离世” 这两个词,语气冷硬。 他早就等着这一刻,长辈怎好向刚丧亲的晚辈伸手? 秦淮茹虽是千年的狐狸精,此刻也被说得面红耳赤,但她并不甘心:"小建设,我也实在是无奈啊,昨天街道的王主任才送来抚恤金..." 张建设提高了音量:"秦阿姨,您自己都说那是抚恤金,是父母用生命换来的!这是我们兄妹唯一的依靠,绝不能乱花!" 话毕,他重重关门,震得四合院里的邻居纷纷侧目。 早已有人躲在一旁偷听,此刻听到动静,也开始议论纷纷:"秦淮茹这次做得太过了,孩子父母才走几天,就来借钱..." “小建设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和哥哥,只能独自照顾妹妹……可秦淮茹居然还惦记着她父母的抚恤金,太让人寒心了!” “是啊,之前小建设父母回来探亲时,她还一口一个大哥、嫂子地叫得那么亲热,刚才小建设还喊她阿姨呢……” “人心难测,乡下人就是这样。” 等秦淮茹回过神来,周围的闲言碎语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望向张建设家紧闭的大门,目光中闪过一丝怨恨,很快又隐去。 正当她准备低头快步离开时,一个不耐烦的大嗓门突然响起:“一大早就有人没完没了地闹腾,又是砸门又是说风凉话,烦死了!” 随即,张建设家对面的一扇门打开,一个披着厚棉袄、睡眼惺忪的男人走出来。 他便是傻柱。 提起傻柱,他确实担得起四合院“第一舔狗” 的称号。 不知道是因为真心迷恋秦淮茹的美貌,还是像某些人一样喜欢讨好他人,尽管贾旭东还活得好好的,秦淮茹也没成为寡妇,他依旧整天围着贾家转悠。 只要贾家有事,傻柱必定是最先出手帮忙的人!还不时从食堂带些剩饭送过去,甚至借钱给贾家应急。 他总说自己和贾家关系融洽,互相扶持。 四合院的人都习以为常了。 即便傻柱对秦淮茹有所觊觎,但贾旭东还健在,张老太太又时刻警惕着两人的往来,傻柱也只能有所克制,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现在清晨刚醒,看见秦淮茹站在院子里,一脸悲伤委屈的模样,傻柱哪还能忍得住,立刻开始指责那些说闲话的邻居,同时满脸堆笑地问秦淮茹:“秦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 秦淮茹看到眼前的情形,立刻止住了回家的步伐。 心中稍有触动,随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柱子,你也清楚我家的情况,人口多开销大,眼看着月底到了,手头有点紧,正打算向小建借点钱..."秦淮茹低声抽泣着说道。 "谁知这小建...算了,还是去隔壁大爷家借吧..." 不得不说,秦淮茹的演技堪称一流。 那惹人怜惜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不禁心疼。 更何况是傻柱这样的痴情种子。 一听这话,火气蹭地冒了出来! "这小东西,邻里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傻柱没好气地责备道: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看我怎么教训他..." 说着,脾气暴躁的傻柱就要冲上去敲门。 秦淮茹哪能让事情闹大! 赶紧一把拉住他。 开什么玩笑,这事本就是她不对,背后已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要是再让傻柱闹起来,这些年精心维持的好形象就毁了! "柱子,别去了...这事不能怪小建..." 秦淮茹可怜兮兮地说。 "他爸妈刚走,可能心情不好,说话才重了些..." 听到这话,原本愤怒的傻柱也缓和下来。 去跟个刚失去父母的孩子较真确实不太合适。 "话虽如此,也不能迁怒于你..." 傻柱语气软了些,但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报复小建,替秦淮茹出口气。 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罢了...可怜我们一家子,都快揭不开锅了..." 秦淮茹委屈的样子,让傻柱心疼不已。 "嫂子,你怎么这样说,这小子靠不住,还有我不是?..." "这样吧,先借你十块,回头再送你们些白面,渡过这段时间再说..." 听了这话,秦淮茹立刻换上灿烂笑容。 “柱子,你真不错!回头我让东旭好好感谢你……” 屋里。 张建设自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 与其纠结那些无谓的闲事,不如先享受一顿热腾腾的面条。 就算他知道傻柱可能有所图谋,他也不怕。 以傻柱那点小聪明和莽撞劲儿,根本不足为惧。 要是惹急了他,几招基本功就能让他明白道理。 吃完面,简单收拾后,张建设细心整理好自己和妹妹的衣服,准备出门。 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来到这个世界,张建设早就规划好了未来,特别是面对即将到来的大变局。 没有一份稳定工作,根本无法在这个时代立足。 即便有烈士家属的身份,也未必可靠。 因此,两个月前当他获得顶级中医传承和医学大师级医术时,便下定决心。 做一名医生,是最有前景、最稳妥的选择。 原计划今天是去卫生院申请医师资格并参加考核的日子! “吱呀……” 抱着小暖暖出门,张建设随手锁上了自家大门,连上两道。 毕竟院子里有个靠不住的家伙,屋内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必须多加小心。 “哟!小子,这就出门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正是常帮秦淮茹跑腿的傻柱。 他站在门口,当着秦淮茹的面,大声嘲讽。 “哎哟,出门还锁两道门,是不是觉得咱们院子都是贼啊?” 话里带刺,明显是在挑事。 一句话就能让整座院子的人都对他不满。 但张建设是谁?他瞥了一眼傻柱,又看看旁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秦淮茹。 立刻明白这人是在为他的女神出头。 心中轻蔑一笑,他决定不予理会,直接离开。 “可不是嘛!咱们院子的大贼或许没有,但小偷肯定少不了。 傻柱哥你家底厚实,就算天天被偷也无所谓吧!” “可我们家没人当家,要是真被人偷了,那可怎么办呢?” “所以说,还是得小心为妙啊!” 话音刚落,张建设又转向脸色已经不太好看的秦淮茹,添油加醋地说:“秦阿姨,您说是不是?” 张建设的话差点让两人当场翻脸。 谁都听得出他在影射谁——那不正是指秦淮茹家里的棒梗吗? 这个小子虽然年纪不大,但偷东西的手法却很熟练。 四合院里哪家没被他顺走过东西? 每次有人找上门讨说法,总被秦淮茹和她婆婆贾张氏以“孩子小不懂事” 搪塞过去。 至于傻柱,他自己就被偷过多次,却每次都笑着说:“棒梗来拿我的东西,那是看得起我,别人管不着。” “小建设,你给我说明白,到底在说什么小偷?!” 秦淮茹一听,眼睛都瞪圆了。 不仅因为儿子被指责,还因为她对张建设的称呼感到不满。 凭什么叫傻柱“哥” ,而叫她“阿姨” ?这不是明摆着把她往老一辈推吗? “秦阿姨,您别多想,我可不是针对谁……我只是批评那个没有教养、乱拿别人东西败坏邻里关系的小偷。 您急什么呀?” 张建设冷淡地留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抱着小暖暖离开了四合院。 等傻柱和秦淮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小崽子,怎么能这样讲话!” 傻柱一边嘟囔一边握紧拳头,幸亏对方跑得快,不然非把他教训一顿不可! “就是,张建设也太过分了……” 秦淮茹则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红着眼眶。 “秦姐,您别生气,等我瞅准机会,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傻柱突然露出一个坏笑,意味深长地说。 “咦?柱子,你这话啥意思?” 秦淮茹疑惑地问。 傻柱笑嘻嘻地说:“秦姐,你回去跟你家人说说……以后就等着吃席吧。” 至于他们俩在院子里到底聊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但傻柱一脸得瑟的表情,说完话便溜进了大伯家的屋里。 秦淮茹冷眼瞧着张建设走远,随后攥着钱、提着白面回到了自家。 刚进门,贾张氏就开始劈头盖脸地数落:“你这败家玩意儿,借个钱这么半天才回来!连饭都不会做了?想饿死我们全家是吧?” 贾旭东则冷着脸追问:“钱呢?抚恤金都拿回来了吗?” 接着,他又咄咄逼人地质问:“你刚才跟那傻柱黏在一起干嘛?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了?” 一句句责问像连珠炮似的砸过来,秦淮茹几乎要哭出来。 自从嫁给贾家,她就没享过一天福。 不仅要起早贪黑干活,还常挨丈夫和婆婆的责骂。 生了两个女儿后,更是动不动就被辱骂。 若非为了再生个儿子给贾家传宗接代,她早就被赶出去了。 “小建设坚决不肯借钱,还骂了我,所以我才……” 秦淮茹哽咽着解释。 一听这话,贾张氏眼睛瞪得溜圆:“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儿子养你真是白养了!” 她一边骂秦淮茹,一边对张建设家破口大骂,“张家那两个没良心的!拿了抚恤金自己享福,也不救济救济我们。 真该断子绝孙才好,一点不懂孝顺!” 贾张氏越骂越难听,仿佛要把所有怨气都发泄出来。 在她眼里,张建设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根本指望不上。 倒不如直接拿抚恤金来得实在。 最好他们一家人都撑不下去,那张家的房子说不定还能落到他们手里。 贾旭东阴沉着脸咒骂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一把夺过秦淮茹手中的面粉和钱,瞪着眼质问:“这些东西哪来的?” “是傻柱给的……” 秦淮茹低声回应。 话音未落,贾旭东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不要脸!傻柱怎会平白无故对你这么好?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跟他有了私情?” “绝无此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秦淮茹红着眼眶辩解。 “他是见咱家缺钱,才借咱们面粉过活。 还说要想法子对付张建设,让我们坐享其成。” 秦淮茹抹着眼泪继续解释。 听到这里,贾家母子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记着自己的身份!若再在外头乱来,看我不打死你!还不快去做饭!” 贾旭东警告完便转身离开。 另一边,张建设正抱着小暖暖,沐浴着晨光,悠闲漫步于四九城中。 此时的四九城虽不及后世繁华,却更显古韵。 尽管初冬的寒风刺骨,他还是耐心哄着怀中的孩子。 “暖暖,把围巾裹紧些,别着凉了。” 张建设轻声嘱咐,心中盘算着何时能弄辆自行车,省力又保暖。 若是非必要,他也不愿在这寒冬腊月里多跑腿。 其实,他也考虑过让邻居娄晓娥帮忙照看小暖暖,毕竟对方一向热情。 但最终,他还是决定亲自带孩子出门,享受这份难得的亲子时光。 昨日发生的事让小团子一直黏着他,无论如何都要跟着出来。 张建设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日头渐高,他总算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四九城卫生所。 在这个时代,想要成为医生,必须持有医师资格证。 第3章 变革 而要拿到这张证,除了正规学校教育,还能通过卫生所的考核获得。 由于国家刚经历变革,百废待兴,相关制度尚未完全健全,未来会越来越严格。 “您好,我是来参加主治医师资格考试的,请问是在这里吗?” 进入卫生所后,他向前台咨询,没多久便找到考场。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像教室一样。 正前方摆放着类似讲台的大桌子,坐着三位身着白褂的老者,他们是此次考试的主考官。 对面则摆着两排课桌,稀疏地坐了几位三十多岁至四十多岁的考生。 参加考试的人数不多,因为在这个年代,能学习医学并参与正式考核获得资格的本就寥若晨星。 “年轻人,你也来考试?” 三位老者见他年轻,有些惊讶。 医生这一行需要经验积累,而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竟也来考主治医师资格,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张建设平静地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材料:身份证、街道开具的介绍信及申请表。 三位主考官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 为了这次考试,他早从抽到医学传承礼包时就开始筹备,不仅办好所有手续,还在街道提前开好证明。 庆幸的是,这个时代对未成年人的界定与后来有所不同。 十七岁虽未达法定成人标准,但在特定剧情设定中已视作成年(请勿讨论合理性)。 除法定结婚年龄需至二十外,一切均属真实背景描述。 即便考证门槛较低,考试难度却丝毫未减。 作为掌握生命的大夫,年龄越小,要求越高,审核越严。 “年轻人!行医乃庄严之事,切不可轻率!” 领头考官手持张建设资料,未急于翻阅,而是神情凝重发问:“你的医术源自何处?家传?自学?抑或院校培养?” “非院校所授,不然我无需在此应试。” 张建设摇头正色答道,“家母乃一线军医,自幼对我严格训练,能成为医者,亦是她遗愿。” 其母为军医,于战场挽救无数将士生命,功勋卓著。 这是张建设引以为豪之处。 听闻此言,三位考官脸色骤变,肃然起敬。 凡涉及军字辈,皆令人肃然起敬。 待三人核实街道证明无误后,再望向张建设,目光满含钦佩与同情。 其父母兄长均为战死沙场的烈士,尚需抚养妹妹,早早承担重任,继承母志。 “好样的!年轻人有志气,没给先辈抹黑!” 首考官缓和语气赞许一句,随即恢复严肃:“不过,为了民众、未来病人以及国家考量,哪怕你是烈属,考试绝无特殊照顾,公平对待,绝无通融余地……明白吗?” “清楚!定不负众望!” 张建设毫无异议,坚定回应。 “好!” 三位考官同时点头。 “你先坐下准备考试吧。” 张建设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向怀里抱着的小团子。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目光充满期待又有些无助地望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手足无措…… 头疼啊,他不知道这场考试会持续多久,总不能把小家伙丢在外面,不仅担心安全,自己恐怕也难以专心答题。 “那个……老师,这是我妹妹……” 张建设有些窘迫地开口,却没想到三位考官全都笑了起来。 “没关系,让她坐到旁边来,只要不影响考试就好。” 几位考官了解张建设的家庭状况,对他表示理解和宽容。 白胡子老者更是慈祥地招手,“小丫头,到爷爷这儿来,别打扰你哥考试。” 这次的资质考试分为两场: 上午为笔试,共八张试卷,时限两小时半,主要考察理论知识;下午则是实践测试,由三位主考官一对一提问,或是进行实际操作,重点在于技术应用和临场反应能力。 受限于时代背景,自然无法像后世那样细致划分内科、外科、儿科等科目,只有中医与西医的区别。 当时乡镇卫生所和赤脚医生才是主流,现代医学尚需更多时间发展。 张建设报考的是中医科目。 试卷上的题目繁多复杂,普通人若没有深厚的功底和丰富经验,别说答对,连理解都困难。 但对拥有顶级中医传承与大师级技艺的他而言,这些题目轻而易举。 在他眼中,那些专业术语和难题不过是小菜一碟。 只须快速浏览一遍,心中便已有答案。 笔尖飞速移动,不到片刻工夫,所有题目均已作答完毕。 字体刚健有力,仿佛出自久经医道锤炼的大师之手。 "王爷爷快瞧,我哥好像答完一张卷子了!" 监考台上的小暖暖发现后,立刻压低声音,在那位白须老者耳边轻呼。 徐爷爷忙示意她小声点,别影响考场秩序。 环顾四周确认无碍后,三位考官才将目光转向张建设的方向。 但他们的眉头却同时紧锁,不是因为小暖暖的举动,而是张建设答题速度过快,令人不安。 "这孩子是不是太紧张了?好多题都没答吧……" 看着其他考生仍在苦思冥想,而张建设却镇定自若地书写,几位考官心中疑惑。 最终,一位监考官决定过去查看。 这一看,顿时让对方惊呆了。 张建设的卷面整洁美观,字迹工整,无一处涂改,答案详尽准确,完全超乎预期。 作为资深医学专家,他们深知这份答卷的分量。 这结果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他才十七岁啊…… 李老内心翻涌,难以平静。 喇! 他还在出神之际,张建设已经答完另一份试卷,整齐地放置在一旁。 同样的字迹清晰,无一处涂改。 完成时间还比前次更快了几分钟。 “你继续答题,这些试卷我先看看,需要修改的话待会儿举手告诉我。” 李老终于按捺不住,轻声叮嘱了一句,便拿着两张试卷走向主考台。 其他两位监考的老人早已注意到他们的举动。 当李老默默将试卷放到两位同事面前时,两人各自拿了一张略作浏览。 “天啊……怎么可能!”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瞬间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目光牢牢锁定在试卷上。 一旁的小暖暖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随后的考试恢复平稳进行。 三位监考者看完试卷回过神来,低声交流几句后,默契地放下手中的试卷,不再多言,也减少了对小暖暖的逗弄。 他们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监考姿态。 然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时不时朝张建设的方向瞥一眼,目光中满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与期待。 两个小时后,考试结束的钟声敲响。 三人站起身,宣布交卷并安排下午的实践考试。 “各位先去吃饭,下午一点半继续。” 说完,三人迅速离开考场。 考生们面面相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建设清楚事情原委,一把抱起小暖暖离开考场。 "走吧,小暖暖,哥带你去吃涮羊肉!"张建设笑着在小暖暖鼻子上轻轻一刮。 "吃完再陪你考下一科!"这家南来顺的涮羊肉,在他上辈子没机会尝到呢。 难得出门一趟,得好好享受!至于考试…… 抱歉抱歉,只盼着别让几位监考的老前辈太吃惊。 中午吃了涮羊肉,大盘羊肉配热气腾腾的火锅,张建设和小暖暖吃得酣畅淋漓! 本来冻得哆嗦的两人,吃完后满头大汗。 这一顿花费不菲,五块大洋外加不少粮票肉票! 要是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知道,不知会有多羡慕! 这些钱和票,在这个时代够一家三口吃半个月了,却被他们一顿饭吃掉,简直败家。 但张建设毫不在意,只要自己和妹妹开心就行,至于钱,总有办法赚回来。 正准备去吃点东西消食时,卫生所某办公室内, 三位老人一口水未沾,围着一份试卷发呆。 按原计划,上午应进行实操考试,下午批卷评资格。 但张建设在考场的表现完全打乱计划。 他们连实践考试都顾不上,只想先看这份卷子。 "老孙,你觉得呢?" 王老抬头看着同样震惊的孙老。 "您可是行家,您怎么看?" 孙老咂咂嘴,没回答,反问道:"您说呢?" "我说你们两位,别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这个西医同行吧,"旁边坐着的李老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地打哑谜,实在忍不住插嘴问道。 "还需要多说什么吗?完全正确,毫无差错!"王老苦笑了一下说道。 "这么多年我协助卫生所考核,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完美的答卷!"孙老也感叹地附和。 "我们真是小瞧他了,这孩子年纪虽轻,但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啊!" "真的假的?"李老听到这话立刻震惊得倒抽一口气。 "全部答对?这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涂改,没有一点错误……难道是作弊了吗?" "绝无可能!"孙老和王老坚定地摇头否认。 "这份试卷是我们两个联手设计的,绝无泄题可能。 再说,他是在我们三个人眼皮底下完成的,怎么可能作弊?" 孙老的话让李老哑口无言。 他们都是熟识多年的老友,彼此了解对方的品格,这种违背原则的事儿绝不会发生。 "退一步讲,即便提前知道题目和答案,也未必能交出这样的答卷。” 王老补充道。 "八张卷子近百道题,谁能提前全背下来而且一字不差?更何况有些答案在我看来,比标准答案还要严谨几分!" "如果不是拥有难以想象的知识积累和深厚的学养,根本办不到这点……要是不是亲眼看到,我都怀疑这不是出自一个十七岁少年之手,更像是一个钻研医道几十年的中医大家的作品!" 作为中医权威的王老,此言分量极重,直击李老内心深处。 许久后,李老才艰难开口:"您的意思是……咱们医学界恐怕要诞生一位旷世奇才了……"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下午的考试时间。 很快,所有人再次聚集在考场外。 这一次,所有考生都在外面等候,依次被叫进考场接受三位考官的考核。 而张建设则被特意安排为最后一位。 “最后一位,张建设……请进。”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轮到他。 张建设抱着小暖暖走进考场,发现屋内布置并无特别,只是多了个用于考试的人体模型。 刚进门,小暖暖就热情地喊道:“张爷爷、李爷爷、孙爷爷!”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她已和三位考官熟络起来。 看到张建设进来,她立刻开心地叫着,脸上的笑容格外甜美。 “暖暖真乖!” 三位考官同时笑了,王老还拿出珍藏的大白兔奶糖递给小暖暖。 看着妹妹如此受欢迎,张建设嘴角微微扬起。 小暖暖虽想吃糖,但还是先回头看看哥哥,这一幕让人心生喜爱。 张建设示意她先感谢三位爷爷,她便甜甜地道谢后接过糖果。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三位老人抚摸着她的头,对她喜爱有加。 待小暖暖坐下吃糖后,王老转向张建设说:“我们三人的初步印象不错,接下来要正式对你进行考核。” 随后,王老介绍了自己及两位同事的身份,并鼓励张建设放松应考。 张建设礼貌回应,态度谦逊而得体。 “总体而言,你的考试成绩算是不错。” 张建设听到这句话时,心中颇感意外。 “大师级别的医术加上顶级中医传承,这样的答卷竟然只得到了‘不错’的评价?” 他暗自思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看到两位面色略显怪异的前辈,他忍不住腹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骄傲? “咳咳!” 王老说完后,脸微微发红,不自觉地轻咳几声,心中默念:“不能让孩子太骄傲,得稳住,这可是个天才,要精心栽培。”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不过呢,理论再好,实际操作不行也不行!小建设,接下来我们看看你的临床表现。” 张建设笑着回应:“三位前辈尽管出题。” 半小时后…… “这……怎么可能?” “天啊,这针法难道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做到的吗?” 王老和孙老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目光紧随张建设的动作。 只见他以极其熟练的手法将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银针精准地刺入人体模型,分毫不差。 即使是不太精通中医的李老,也看得目瞪口呆。 “呼……总算完成了。”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准确地插入人中穴,张建设长舒一口气,抬头微笑道:“前辈们请赐教!” 这次实践测试由三人共同设计病例情景,要求张建设诊断病情、开方用药并配合针灸治疗。 这一切都是为了检验这位天才的真实水平。 这三位资深老者竟提及了一位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病例。 幸亏张建设的系统表现优异,换了别的考生,恐怕难以应付。 “太完美了!这施针手法堪称完美,加上你之前的药方……” 孙老惊叹得一时语塞。 “两者结合,无疑是针对那位病患的最佳疗法。” “鬼门十三针……这已是失传百年的鬼门十三针……” 身为中医界的权威,王老比孙老见识得更多。 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张建设,仿佛看到了一件无价之宝。 “小张,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家传的技艺……是我母亲传授给我的……” 张建设随口编了个借口…… 听到这句话,三位情绪激动的老者顿时愣住了。 他们想起了张建设的身世,不由感慨万千。 “令堂的付出,实为医学界一大损失……” 王老深感惋惜地说。 在张建设看来,若他母亲医术高超,培养出自己这样的人才便不足为奇。 短暂沉默后。 “小张,你对未来有何规划?有没有兴趣加入市中医院?” 孙老率先回过神来,笑意盈盈地向张建设发出邀请。 开玩笑,这样的旷世奇才谁舍得放弃? “老狐狸!” 李老和王老也清醒过来,在心里暗骂一句。 随后笑着对张建设说道: “小张,我在中医方面还算有些经验,要不要来铜仁堂跟我学习?” “小张,不如来我们四九城总医院吧,我可以帮你直接转正……” 看到这三个加起来年龄超过两百岁的老者一副恨不得吞下自己的模样,即便张建设也不禁嘴角微抽。 第4章 吸引人 他们提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吸引人。 市中医院、四九城总医院、铜仁堂…… 哪个不是普通医生梦寐以求的地方? 但张建设早已有了自己的计划。 若是再过些时日,他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良机。 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张建设年纪轻轻就进入了顶级单位,风险不小。 他年仅十七岁,凭借精湛医术,未来可期。 “多谢三位前辈厚爱,但我另有规划……” 半小时后,考场大门再次开启。 张建设抱着笑逐颜开的小暖暖走出,身后三位老者满是感慨与不舍。 “可惜啊,我孙女刚结婚。” “别提了,她哪配得上你的医术,还是我的孙女更出色。” “张老,您这话可不该说。” “真可惜,我没有孙女,回去得好好教训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怎么就不多生个像小张这样的。” 谁能想到,一次普通考试竟引发三位医学泰斗争执。 “哥哥,你考试通过了吗?” 路上,小暖暖问哥哥。 张建设轻抚妹妹鼻尖:“有你在,我自然轻松过关。” 即便结果明日才公布,但三位老人已明确暗示,张建设的表现堪称历年最佳。 若未能通过,便是他们失职。 “我也有证书啦!” “走,庆祝哥哥取证,先去菜市,今晚炖鸡给你吃。” 小暖暖眼睛发亮,对炖鸡的喜爱溢于言表。 另一边,一场针对张建设的阴谋悄然酝酿。 贾家屋内,贾张氏一边纳鞋底,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真是气死我了,那个傻柱信口开河说有酒席吃,害得我午饭都没好好吃……" 清晨时分,傻柱告知贾家人不久便能享用酒席,这让贾家主事的秦淮茹立刻决定节俭两天,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做好准备。 于是,贾家的午餐成了水煮白菜配窝头。 习惯了白面馒头和肥肉的贾张氏自然不满,到了下午三四点更是饿得骂骂咧咧。 旁边的棒梗也是一脸委屈:"奶奶,我好饿,能不能给点吃的?"贾张氏心疼地抱起棒梗,抱怨道:"都怪你娘没用……" 忽然,贾张氏灵机一动,在棒梗耳边低语:"想不想吃猪油鸡蛋面?"提到美食,棒梗立刻想起今早中院飘来的诱人香味,连连点头:"要吃,我要吃!" 贾张氏示意他噤声,又指向隔壁张家:"那边的小没良心家早上吃得香,肯定还有鸡蛋和白面,说不定还有别的好吃的。 你去拿点来,我给你放哨。” 棒梗二话不说,溜到张家门口,却发现两道大锁牢牢扣住厨房。 “嗯?居然还上了锁?” 就这点小障碍,岂能拦住他这样的神偷? 简直笑话! 棒梗环顾四周,随手拾起一块砖头。 三两下便砸开了大门。 确认无人注意后,他迅速溜了进去。 张建设家的厨房宽敞明亮,前世以美食闻名的他,在来到这个世界后,费了不少功夫,才将它布置得称心如意。 进入厨房的瞬间,棒梗立刻掀翻了灶台。 可惜张建设整理得很彻底,灶台上空无一物。 愤怒之下,他把油壶、醋罐之类的东西弄得一团糟。 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碗柜上。 拉开柜门的一刹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柜内摆放着一盘香气扑鼻的猪油渣,一碗凝固的猪油,以及几枚安静躺着的鸡蛋。 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猪油渣塞进口中,开始狼吞虎咽。 嚼得满嘴流油,连嘴角都挂满了油渍。 “真香!太美味了!” 如同饿狼般大快朵颐,吃完大半盘猪油渣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用衣服擦拭双手。 随后,他将整盘猪油、剩余的油渣及装鸡蛋的篮子一同取走。 “哐当!” 他慌张失措,端东西时不小心打翻了碗盘。 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忘带走柜子后面藏着的一袋面粉。 “我乖孙儿!你可真能干!带回这么多好东西!” 回到家中,贾张氏兴奋不已,热情地拥抱自己的孙子。 “这没良心的小家伙,囤积这么多好东西,居然一点都没分给我们。 真是自作自受,生了父母却去偷别人家的。” 贾张氏一边抱怨,一边认定天下所有好处都该归他们家。 至于别人如何,她毫不关心。 正当贾张氏和孙子在后厨忙碌时,张建设抱着妹妹回到了四合院。 手里拎着一大包蘑菇和一只肥硕的母鸡,这是他从市场精心挑选带回来的。 顺利通过考试,确实值得好好庆祝一番。 而且自己和小暖暖正处于成长的关键时期,补充营养尤为重要。 “哟,张建设,你也回来了?” 刚走到四合院门口,便遇到了刚下班归来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一眼看到张建设手中的老母鸡和蘑菇,顿时两眼放光。” 好家伙,这么肥的鸡!是你买的?” 作为四合院里出了名的精明人,阎埠贵很快估算出了这些食材的价值,没有三四块钱根本拿不下来。 “三大爷好!” 张建设笑着打招呼。 要说三位大爷里,他觉得阎埠贵还算能相处。 首先,阎埠贵住在前院,他自己居中院,平时有些往来,彼此相安无事;其次,阎埠贵虽精打细算,但这也是因为家里人口多,不得不如此。 相比起整日盘剥四合院的贾家人,阎家再苦再省也少有求于外人,也情有可原。 而且,阎埠贵曾是他的老师,未来小暖暖上学免不了打交道,关系不必弄得太僵。 张建设对四合院里的人都保持警惕,但从没想过要成为全院的对立面。” 家里最近事情多,妹妹也受了些影响,想着给她做些滋补的。” 他笑着解释道。 阎埠贵听了点点头,自然明白张家的遭遇。 但目光却始终落在那只肥鸡和蘑菇上。 张建设心知肚明,于是随意说道:“三大爷要是喜欢,回头让暖暖给您送一些过来。” 三大爷,我家最近有点麻烦……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来坐坐? 张建设原本只是随口邀请,毕竟刚办完父母的丧事,按理说应该避讳。 谁料三大爷完全不当回事,“小建设你这话多见外啊!你的好意我都懂。” 三大爷挥挥手,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 张建设心里好笑,但也懒得解释,便带着三大爷去了后院。 就在三大爷准备开门时,张建设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拦住他。 “等等,不对劲!” “怎么了?” 三大爷抱着刚接到的小暖暖,正准备进屋,被突然拦下,有些恼火。 可张建设一脸严肃,指向厨房门:“三大爷,咱们这儿进贼了!” “什么?!” 三大爷一听这话,吓得不轻。 作为院子的管理者之一,他本能反驳:“小建设,别胡闹,咱们这里是模范院子!” 但当他顺着张建设手指看过去时,发现厨房门上的两把铁锁已被砸断,大门半敞。 “糟了!有贼!快来人啊!抓住小建设家的贼!四合院出事了!” 三大爷虽然难以置信,但看到现场情况,只能高声呼喊。 这一下,四合院里的邻居纷纷赶来。 唯独贾家人没出现。 “那个三大爷真是讨厌,张建设家丢东西关他什么事,还到处嚷嚷!” 贾张氏气得脸都黑了。 张棒梗索性把脑袋靠在桌上,装作没听见任何动静。 “妈……我去瞧瞧吧……” 秦淮茹刚回到家,完全不清楚婆婆和儿子做了哪些事。 她刚想起身去看看情况,就被贾张氏一顿呵斥。 “瞧什么瞧!让他闯祸最好!你一个妇道人家掺和什么?难不成还想勾搭男人?” 贾张氏的话极其刻薄。 秦淮茹内心十分委屈,却不敢多言。 不知过了多久,贾张氏骂完,又懒散地躺回炕上。 刚吃完的鸡蛋面让她有些饱,得休息一下。 屋外,随着三大爷易忠海的大嗓门传来,不一会儿,张建设家门口便围满了人。 一大爷易忠海、二大爷刘海中,还有傻柱都急急忙忙赶来。 “三大爷,您这么大惊小怪的,哪儿来的贼?” 傻柱刚到家,正打算把从工厂带回的饭盒悄悄送给秦淮茹家。 听见三大爷的喊声,赶紧跑过来。 一看是张建设家出事,心里暗自高兴。 他开口就带着几分调侃。 “对啊,三大爷,话可不能乱讲,我们四合院这么多年没出过事呢。” 二大爷刘海中也皱眉附和,带着官腔说道。 “什么贼不贼的,要是传出去,今年的模范还能保得住吗?” 老大爷此时并未开口,他需要维持自己的威望,不便表态。 但脸上满是疑问。 三大爷被两人打断,心中不悦。 正要反驳,却听张建设抢先说道: “这事不能怪三大爷。” “我刚进家门,就发现自家厨房门被砸开,肯定是遭了贼!” “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三大爷也是担心这贼去别处作案,才召集大家来看看。” 张建设语气沉重。 提及盗窃与犯罪,所有人不禁震惊。 熟悉四合院情况的张建设,几乎能猜到事情原委。 窃贼必是贾家人所为,八成是那个不成器的干的。 竟敢在张建设头上动土,他岂会善罢甘休? “咳……张建设,这话未免说得太过了吧?咱们这里莫非出了盗贼?” 傻柱嚼着舌头说道。 此话一出,旁观者皆皱眉疑惑:何人所指? “傻柱,我何时说过四合院出了盗贼?莫要血口喷人!” 张建设不假思索便回敬过去。 众人恍然大悟,转而责备傻柱:“傻柱,休得胡言,人家建设并未这般讲。” “正是!咱们院子虽遇窃贼,但或许来自外界。” 一时之间,傻柱成为众矢之的,羞愧难当,只能愤恨地瞪了张建设一眼,撇嘴走开。 “行了行了!大家安静!听我说!” 一直沉默的一大爷易忠海终于开口了,他见傻柱吃亏,立即吸引众人的注意。 “张家出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此事。” 易忠海德高望重,众人对他颇为信服。 “小建设,你说家中遭窃,到底丢了何物?莫不是误会?” 易忠海问道。 张建设心中冷笑:老狐狸,想以“误会” 大事化小,掌控局面?妄想! “一大爷,绝非误会!有人擅自撬锁入室,这是违法行为!” 张建设神色凝重,“至于丢了什么,我也不知。 发现门锁被破坏后,我就没进屋。” “如今屋内状况如何,无人知晓。 贸然进入恐破坏现场,反而不利。” "终究,我们也不该给稽查添乱吧?"张建设语气平和。 在场的人却都紧张起来。 尤其是易忠海和刘海中,立刻沉下脸。 "荒唐!" "简直是胡言乱语!小建设,你是想把这事闹大吗?" 易忠海和刘海中脸色铁青,连三大爷也紧锁眉头。 多年来,这三位一直是四合院的管理者。 无论什么事,都由他们解决。 如今出了偷窃大事,张建设竟提议报警,请稽查处置,岂不让事情公开化?这对他们的名声影响太大。 "两位大爷,我有哪里说得不对?" 张建设料到他们会反应激烈,直接反问。 "小张,院里的事还是内部解决好,别麻烦稽查了。” 易忠海皱眉道,"要是街道知道咱院子被盗,模范四合院的评选肯定泡汤。” "没错,院里的事让我们三人处理就行,何须稽查插手……"刘海中也阴沉着脸附和。 作为喜欢当官的他,对张建设越过他直接求助稽查的做法十分不满。 "二位此言差矣。 这可是……" 张建设态度坚决。 "建设,此事先不论对错,不如先看看丢了什么再说。” 易忠海没想到一贯老实的张建设如今如此强硬,急忙转移话题。 张建设本就不愿多费唇舌,听罢直接下令:"大家照我说的办。” "要不这样,我和三位大爷一起进屋看看丢了些什么东西。” 张建设神情严肃地说道。 "算我一个,我也进去瞧瞧。” 旁边的傻柱立刻附和。 然而,张建设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回绝:"不用了,三位大爷就够了。 你笨手笨脚的,别进去坏了现场。” "你这家伙……"傻柱一听就来气了。 怒气之下,他正要冲向张建设,却被易忠海一把拉住:"别添乱,你给我老实待着!" 事情已经够复杂的了,傻柱要是再掺和,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事端。 于是,张建设没再理会傻柱,而是直接带着三位大爷走进厨房。 门一开,众人看到屋内的景象,瞬间议论纷纷。 只见桌上、地上一片狼藉,椅子东倒西歪,调料洒得到处都是,碗柜敞开着,里面空无一物,还有许多碎瓷片散落一地。 这样的场面,简直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斗。 "这个该死的小偷下手真狠!"人群中有人叹息。 张建设脸色阴沉,带着三位大爷仔细检查了一番。 "油盐酱醋被打翻就算了,光是那些猪油、油渣、鸡蛋、白面就值不少钱。” 张建设每说出一样,三位大爷的脸色就沉重一分。 他们没想到小偷会如此肆意妄为,不仅偷走大量物品,还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这场损失至少得十几块钱! "那一摞碗还是我父母结婚时买的,一直舍不得用,现在全毁了!"张建设语气中透着惋惜。 他又补充道:"这些肉、面、鸡蛋都是王主任送的,还得把篮子还回去……三位大爷,这事你们可得主持公道啊!" 街道王主任,是他们上级领导! 如果他的重要东西丢了,以后追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不是最爱管闲事吗?看你们怎么收拾这个局面!” 看着三位大爷脸色发白,张建设还不满意。 “糟了!爸妈的抚恤金!” 张建设大喊一声,抱着小暖暖迅速打开了正房的大门。 “天哪!还有别的!” 三位大爷感觉心脏都要出问题了! 张建设已经丢了那么多东西,如果抚恤金再丢了…… 这案件非同小可。 幸运的是,当他们匆忙跟着张建设进屋时,他手里已多了个信封。 财不外露,张建设当然不会将这笔钱暴露在这些人面前。 检查确认没人动过后,他又不动声色地收起信封。 “谢天谢地!钱还在……” 看到这一幕,三位大爷才稍微安心了些。 第5章 大事化小 易忠海立刻开口,试图大事化小。 但张建设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老大爷,您这话不对!我丢了这么多东西,厨房也被折腾成这样,怎么叫没事? 张建设的话让易忠海无言以对。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对对对,老大爷这话确实不妥!” “小张家日子本就艰难,昨天刚发生……今天又出这种事,真让人揪心!” “老大爷……” 易忠海从未感到如此尴尬。 一辈子以道德模范自居的他,内心对张建设也有了怨恨。 这个年轻人完全不顾大局,在众人面前让他下不来台,根本比不上傻柱! “小建设,依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眼看易忠海被难住,刘海中却开始卖弄官腔。 “报告失窃给稽查就行,这事最好内部解决,免得影响四合院形象……不过,不知这个贼是谁。” 一时间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然而,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这事我清楚。” 声音刚落,四周瞬间寂静。 三位长辈齐刷刷看向说话者。 那是个二十六岁的女子,身着呢子外套,气质娴静,正是中院的娄晓娥。 “娄晓娥,你说说,是谁偷了张建国家的东西?” 傻柱心中莫名紧张,隐约猜到了几分,但又不确定。 看到娄晓娥主动站出来,他语气带着几分怪异。 张建设察觉到了傻柱的异常,瞥了他一眼,露出难得的笑容。” 娥姐,您说说,这事是不是那个缺德的干的?” 在这四合院里,若要找个人算得上好人,那必定是娄晓娥。 她受过良好教育,心地善良,嫁给了许大茂后依然保持本性,乐于助人。 尤其让张建设感激的是,娄晓娥多年来一直关照他兄妹俩,还常帮忙照顾小暖暖。 然而,命运似乎对她不太公允,她至今未育。 张建设一直想找机会帮助她,却没想到反而是娄晓娥这次帮了他。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面对众人的注视,娄晓娥虽脸红,但仍镇定地说,“但我觉得很可能是棒梗。 我昨晚三四点去找后院的老太太聊天时,正好看到棒梗鬼鬼祟祟从张家出来,手里还提着个柳条篮和一个小布袋。” 话音刚落,人群沸腾起来。 “天啊,我们四合院居然出了个小偷!” “果然是棒梗,我就知道,这小子从小就爱占小便宜!” 四合院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大家都低声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三位大爷的脸色都很不好,尤其是易忠海,黑着脸像是要下雨。 张建设对此早有预料,他一直注意着每个人的反应。 其中,有两个人的表情特别耐人寻味,一个是易忠海,另一个是傻柱。 易忠海眉头紧锁,眼神锐利,似乎在思考如何平息这场风波。 而傻柱的态度则显得激动。 “绝不可能!” 傻柱听完娄晓娥的话后大声反驳,“棒梗从小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一定是看错了!” 娄晓娥听后皱眉,生气地说:“我怎么可能看错!” 傻柱却不依不饶:“谁知道呢?说不定你自己心里有问题。” 娄晓娥被激怒了,抄起扫帚就要动手。 这时,许大茂不在,不然他们肯定会一起对付傻柱。 易忠海见状,立刻喝止:“都别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添乱!” 张建设也站出来指责:“一大爷,您这话太偏颇了。 娄晓娥是为我作证,您怎么反而责怪她,还帮着傻柱说话?”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一直以来,易忠海在四合院里都是德高望重的角色,张建设今天竟当众质疑他的公正性,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易忠海脸色铁青,仿佛被炉火熏染的黑炭。 众人虽觉意外,但对张建设的话并无异议。 “小子,你怎可对长辈无礼……” 身旁的傻柱性子直爽,一听此言便勃然大怒。 作为四合院里的“战神” ,他本能地挥拳欲击。 “哼!” 张建设乃八极拳高手,岂惧这莽汉?眼看拳头袭来,他轻哼一声,身形一侧便轻松避开。 随后脚下一蹬,借助腰力和肩劲,一记重靠正中傻柱胸口。 眨眼间,气势汹汹的傻柱竟被推得连退数步,最终坐倒在地。 我这是怎么了?胸口剧痛,全身乏力,脑子也一片空白! 傻柱只觉胸口如遭重击,瞬间跌坐地上,一时无力站起。 而张建设依旧稳若磐石,神色冰冷。 众人无不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傻柱素以力量闻名,竟如此轻易落败! “哥哥真厉害!” 小暖暖的赞叹声唤醒众人。 此刻,所有目光都充满敬意。 “傻柱,我先前未出手,是不屑与你计较。” 张建设语气平淡却带着寒意,“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若再胡来,休怪我不讲情面。” 旁边的大爷本想责备张建设,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傻柱先挑衅,张建设不过是正当防卫。 先前那位大爷因张建设的缘故颜面尽失,处境颇为尴尬。 此时若再开口偏袒傻柱,恐怕会引起四合院其他人的不满。 因此,那位大爷选择了沉默。 院内自然也没人敢替傻柱说话,更别说有人愿意上前扶他一把了。 傻柱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灰溜溜地站起身,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好了好了,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偷窃的事。” 眼见易忠海受挫,傻柱哑口无言。 站在一旁的二大爷刘海中却看到了机会。 这位热衷于权力的人早就觊觎一大爷的位置很久了! 看到易忠海的威信受损,他立刻站了出来。 “既然小娥说是棒梗做的,那就直接把他叫来对质吧……贾家的人呢?” 随着刘海中的这句话,众人才意识到,此刻四合院里的住户几乎都到了,唯独贾家不见踪影。 这实在不合常理。 要是平时,贾家的两位妇人,特别是贾张氏,早就跳出来围观了。 可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哼!一定是做贼心虚,连人都不敢露面!” 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广福阴沉地说道。 “胡说什么!” 傻柱下意识想反驳,但抬头看见张建设那冰冷如霜的眼神,顿时觉得胸口发闷,连忙闭上了嘴。 “事情还没弄清,别乱说话!” 易忠海板着脸说道。 “旭东在厂里加班,可能晚点回家,至于其他人……女人家不爱掺和闲事也是正常的。” 贾张氏?不爱说话? 这种话谁信啊! 听到易忠海的话,几乎所有人都在心底暗自嘲笑了一番,但没人开口。 毕竟一大爷是贾旭东的师父,替徒弟说句话也属平常。 “派人去一趟,赶紧把他们家的人找出来!” 刘海中不耐烦地说道。 “我去我去……” 傻柱第一个冲出来,飞快地跑开了。 不久后,便听到贾家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很明显,傻柱已经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的“女神” 一家。 “那个不知廉耻、满嘴污言秽语的恶人!竟敢冤枉我们家?当真是活腻了吗!” 贾张氏还未现身,刺耳的谩骂声已传来。 她手里攥着鞋底,怒气汹汹地冲出来,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仿佛要与人拼个你死我活。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眶泛红,紧紧拉住同样神情紧张的棒梗,可怜巴巴地紧跟在婆婆身后。 那楚楚动人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姓张的!你们家出了什么乱子,丢了东西也好,死了人也罢,怎么扯到我们家头上来了?还敢诋毁我的孙子,简直不知死活!” 贾张氏一开口便是满口脏话,挥舞着手中的鞋底就要动手。 “找死!” 张建设岂能容这个老妇人嚣张跋扈。 他迅速抬手,如铁钳般牢牢钳住她的手腕,随后另一只手挥起,重重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脸颊生疼。 第6章 送少管所 “你竟敢打我?”贾张氏捂着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张建设。 “单凭你污蔑我的双亲,这笔账我就记下了。若不是因为他们已经离世,你的下场会更惨。” 张建设语气冰冷,他对亡故父母的感情极为深厚。 “这天理何在!你们年轻人仗势欺人,还有没有天良!”贾张氏瘫坐在地,放声哭喊,引来众人侧目。 旁边一位老大爷见状喝止:“小建设,你怎么能对老人动手!” 张建设回头,目光灼热:“大爷,我的父母刚战死沙场,尸骨未寒,这老太太却公然辱骂他们。” “我身为烈士之子,今日教训她一下,又有何不可?” 他咬牙切齿地说完,转身离去。 一位老人被吓得连连后退。有人竟当众咒骂已故的父母。 作为子女,无论身份如何,面对这样的侮辱,动手或拼命都是情有可原。何况这位张建设的双亲,是为国捐躯的烈士! 贾张氏如此羞辱烈士家属,性质极其恶劣,足以触犯刑律。然而,她显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仍在胡搅蛮缠。 "太不公平了,这是殴打老人,你们就这样袖手旁观?不管赔偿与否,这事绝不能就此罢休!" 听闻此言,张建设冷笑一声。贾张氏还妄想用钱解决问题? "秦淮茹,你就这样干看着?" 张建设懒得理会这个者,转向秦淮茹质问:"你家偷窃之事尚未澄清,如今又添''侮辱烈士、污蔑遗属''的罪名?还是你以为我会坐视不理?"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这些指控在当时属于重罪,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贾张氏听后顿时噤声,满面恐惧地盯着张建设。本在假哭的秦淮茹也浑身一颤,脱口而出:"别,千万别!我们认错还不行吗?请不要报警!" 秦淮茹聪慧过人。自听说院中所发生的事后,便猜到张家丢失的物品是自己儿子所为,且极可能是婆婆指使。她并不认为儿子有何过错,反倒怨恨张建设将事情闹大。眼见婆婆闹得不可开交,她并无制止之意,只想息事宁人。 殊不知,一贯沉默寡言的张建设,这次态度异常坚决。不仅当众打了婆婆,还让其他两位长辈畏缩不前。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已经把她逼到了墙角。对方不仅给她扣上了三顶大帽子,还让她无处遁形。 一旦稽查介入,他们全家都会陷入麻烦。秦淮茹知道,不能再装傻充愣了。 “小建设,刚才真是我婆婆失言,您别放在心上。”秦淮茹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立刻引来周围人的附和。 “你这没良心的,白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任人欺辱,一点用都没有!”贾张氏回过神来,不敢再惹怒张建设,转而对着秦淮茹破口大骂。 “妈,您少说几句吧!”眼看张建设的脸色又要沉下来,秦淮茹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赶紧阻止了贾张氏,急忙转移话题。 “行了,大家都消停点!”站在一旁的刘海中看到场面又要失控,故意清了清嗓子,严肃地看着秦淮茹问道:“秦淮茹,有人看到你儿子棒梗从张建设家里拿东西,是真的吗?” “胡说八道!”还没等刘海中说完,贾张氏又一次跳出来反驳,“那个的人竟敢诋毁我孙子!我家孩子放学后一直都在家,老实得很。” “二大爷,绝不可能,我儿子才十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秦淮茹也坚定地否定了指控。 “哦?是吗?”看着两人都矢口否认,张建设冷笑一声,指向站在旁边一脸怨恨的棒梗说道,“那你们来解释一下,他衣服上那些猪油渍是怎么回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了棒梗身上。这时大家才注意到,棒梗胸前油腻一片,隐约能看到一些白色固体。 “糟糕!忘记给棒梗换衣服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同时在心里暗骂。 “果然是棒梗!”周围人窃窃私语,开始议论纷纷,“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这秦淮茹的儿子居然干出这种事!这满身猪油,不是偷的张家的还能是哪来的?” 众人对贾家人的态度变得更加冷漠,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瞎说什么?衣服上有猪油有什么问题?我们家就不能吃猪油拌面?”贾张氏转动眼珠,立刻想出一个借口。 张建设冷笑一声:“哦?早上你们还说自己没米下锅,要去借钱,现在却突然有钱买猪肉煮面了?” “难不成,这猪油是从你身上刮出来的?”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不已。说贾张氏身上刮猪油,分明是在暗讽她是头猪。 贾张氏白白胖胖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像老母猪的样子。 “姓张的,别看不起人!秦姐家没钱是我借的,白面也是我给的!我可以作证!”傻柱挺身而出。 “傻柱!多谢你!”秦淮茹感激地望向傻柱,他得意得差点飘起来。 “呵,你给的钱倒是对你秦姐不错啊!”张建设眯着眼打量着他。 眼看双方又要争执,他平静地接着说:“那不如问问秦姐,她的肉票和市场凭证呢?” 当时猪肉珍贵,不仅需要钱还需要票,且必须在指定市场购买,还有收据为证。 秦淮茹显然拿不出这些。 一时之间,贾家人和傻柱都哑口无言。 “其实想证明清白很简单!”张建设步步紧逼,“让三位大爷搜一下你们家,不就大白了吗?” “不行!凭什么搜我家?我不答应!”贾张氏慌忙反对。 “不答应也行!那就叫稽查来!” 张建设使出了锏。 “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三位大爷不能搜,稽查也会搜!到时坐牢判刑,公平公正!” “不行!千万别叫稽查!” 见张建设准备离开,一大爷、二大爷、傻柱和秦淮茹都着急了,连忙拦住了他。 “贾张氏,秦淮茹!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要闹到稽查局,惹上官司,进监狱吗?”刘海中厉声呵斥,生怕事态扩大。 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吓得噤若寒蝉,只能让开道路,任由众人搜查他们家。 搜查结果显而易见。当三大爷脸色铁青地拿出剩下的一碗猪油、装鸡蛋的柳条筐以及印有“张”字的面粉袋时,这件事彻底盖棺定论。 不得不承认,贾张氏和棒梗确实让人失望透顶。就这么一点东西——一碗猪油渣、小半碗猪油、四五颗鸡蛋和半袋白面——竟让他们糟蹋得干干净净! “人证物证俱在!贾张氏,秦淮茹,你们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二大爷怒喝,宛如戏台上的包公。 贾张氏脸色苍白,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而秦淮茹却沉默不语,神情冷峻。 忽然,她一个箭步冲到棒梗身旁,一把抱住他,随即扬手便是一顿巴掌。一边打,还一边骂骂咧咧。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教坏了还不知悔改!偷东西,贪嘴,真该打……” 秦淮茹的举动完全出乎所有人预料。棒梗根本来不及逃跑,只能挨打挨骂,发出阵阵哀嚎。 那一幕,连原本对棒梗偷窃行为深恶痛绝的邻居们也开始对棒梗生出一丝怜悯。 不得不说,秦淮茹的临场表现堪称经典!眼看局面失控,她立刻上演了一场苦肉计,试图博得四合院居民的同情。 必须送少管所!可惜,张建设对此毫不动摇。 第7章 圆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非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味纵容,棒梗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张建设看得分明。尽管棒梗被打得哭天喊地,看似凄惨,但实际上秦淮茹下手极轻,不过是做戏罢了。 “该死的,你怎么能打我心爱的孙子!”实际上,秦淮茹也只是轻轻打了几下。 贾张氏在一旁哭喊着抢过棍子,挡在身后,同时指着秦淮茹怒骂不已。 这时傻柱也赶紧拉住秦淮茹,满脸焦急地劝道:“秦姐,别太用力,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只是拿了些不该拿的东西,好好教导就行。” 看到傻柱和贾张氏出面,秦淮茹才勉强停下动作,捂着脸低声啜泣。 这情景真可谓行云流水,十分流畅。 张建设在旁边冷笑着摇头。 “咳咳!淮茹,孩子还小,得好好管教,不然以后麻烦更大。”旁边的大爷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地开口。 “赶紧向张建设认错,把偷来的东西归还。” 这老人竟想把事情轻描淡写地处理掉。 见大爷替他们圆场,秦淮茹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对张建设说道:“小建设,这事是棒梗不对,我替儿子道歉……这些物品您收回去,我保证会好好教育他。” 听罢此言,张建设差点笑出声来。 “够了!”张建设脸色铁青,打断她的话,“你以为一句抱歉就能了事吗?你儿子偷了我的东西,你和你婆婆还想隐瞒?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装作严母慈父的样子又有什么用?” “上梁不正下梁歪!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此事不会善罢甘休!” 张建设话语铿锵有力,直击要害。 围观的邻居们瞬间明白过来,张建设所言非虚。 棒梗偷窃确实不该纵容。 很过分的是,贾张氏和秦淮茹起初并没有采取行动,也没有及时认错。她们表现得像煮熟的鸭子一样嘴硬,极力抵赖。 众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开始指责秦淮茹和贾张氏。 “秦淮茹,棒梗闯出这么大乱子,你居然还想包庇他!实在不应该!” “是啊,这么小就开始偷东西,就轻轻打了几下就想糊弄过去……这不是救孩子,而是害孩子!” “咱们这里从来没发生过这种糟糕的事!一句对不起怎么能解决问题?”听着周围邻居的责备,秦淮茹和贾张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们只能低头不断向张建设道歉。 内心深处更是痛恨张建设! “该死的张建设!等我渡过这个难关,有机会的话,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棒梗也恶狠狠地瞪着张建设,心中暗暗发誓诅咒。 老大爷咳嗽了一声,用长辈的语气说道:“宽容一点吧,建设。贾家人都认错了,你就别太过分了。” “棒梗还小呢,不能真的送进监狱啊……” “对啊,棒梗年纪小,确实不该送去监狱。” 张建设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可还没等秦淮茹、易忠海等人松口气,他紧接着的话直接让他们吓到跳了起来。 “不过可以送进少管所啊!这么小就敢偷东西,既然家里管教不好,那就让社会来教育他!” 什么?要把棒梗送去少管所? 这简直等于毁了他的未来。 听他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 棒梗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抱着贾张氏的大腿哭喊不停。 “奶奶!我不要去少管所!我不要去少管所……” “天杀的!你这是要把我们家毁掉!我孙子只是偷吃了你一些东西,你就想送他去少管所!老天爷啊,怎么不来一道闪电劈死这狠心的人啊……” 贾张氏一边哭一边对着张建设又打又骂。 棒梗可是贾家的命根子,如果真的被送去少管所,整个家都会崩溃。 “太不像话了!小建设,大家都是邻居,这孩子还小呢!你就这么狠心,非要把他送去少管所吗?”一位大爷板着脸说道。 “你这是要将贾家逼入绝境啊?” “大爷,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古话说得好,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张建设毫不退缩,语气坚定地回应。 “这孩子才十岁,就已经偷油偷肉偷粮食了!若任由他长大,后果不堪设想。送他去少管所接受教育,这才是对他负责。” 张建设的话掷地有声,让易忠海不知如何接话。 “小建设,求你了!千万别把棒梗送去少管所!”秦淮茹惊恐万分,几乎要跪下来恳求。 如果棒梗真的被送去少管所,那可就彻底毁了! 就在气氛紧张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打破了僵局。 “小建设,这孩子还小,送去少管所确实不太妥当……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娥姐?” 听到这个声音,连张建设都感到惊讶。回头一看,娄晓娥正满脸为难地看着他。 要知道,刚才还是她主动指证棒梗偷窃的! 现在为何又反过来为他求情? 很快,张建设就明白了其中缘由。这娄晓娥就是太善良了!之前为了正义站出来揭发棒梗,如今她一直没能有自己的孩子,眼见这么小的孩子即将面临如此严厉的惩罚,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再次站出来请求张建设网开一面。 换成其他人求情,张建设根本不会搭理。但娄晓娥不一样,毕竟她平日里对自家的小暖暖多有照应,张建设不能不给她几分薄面。 “小娥,谢谢你!” 秦淮茹也没想到娄晓娥此时会为棒梗说话,稍微愣了一下后便故作感动。 内心却在暗自咒骂:“该死的娄晓娥,虚情假意,若真为我儿子好,刚才又何必指责他?” “咳咳!小建,这事初犯就给他个机会吧!”一直未开口的三叔也发声了。他还是棒梗的师父,要是棒梗真进了少管所,他也面上无光。 接着,二叔、大婶、三大婶也纷纷为张建设求情。见大家都发了话,张建设装作思考片刻,最终答应了。 “行吧,既然大家这么说了,那先别送棒梗去少管所了……”其实从头到尾,张建设心里清楚得很,有这些人撑腰,根本不可能一次就把棒梗送进去。与其给棒梗一点轻飘飘的教训,不如给这些人狠狠的回击。 “太感谢你了,小建!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秦淮茹激动地想感谢张建设。可张建设摆摆手,冷冷地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棒梗偷我东西,你们偏袒包庇不说,还羞辱我父母,这无论如何都要补偿。” 此言一出,秦淮茹脸色瞬间凝固。旁边的贾张氏更是怒不可遏:“补偿?东西我们都还回来了,你还想怎样?” “闭嘴!东西本就是我家的,你们理应归还!”张建设语气冰冷。 “还有,你孙子砸了我的厨房,吃光了我的粮食,打碎了我的碗,这些难道不需要赔偿?偷窃、包庇小偷,就不该受罚吗?”贾张氏哑口无言。 “咳咳!小建说得对!”一大叔赶紧出来打圆场,“要不贾家赔张家三十块,算做修厨房和买米面的钱?” 易忠海今日已丢尽颜面,也不敢再偏向贾家,这个数倒也合理。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后表情痛苦,三十块可相当于贾旭东一个月的工资。可谁承想,张建设摇摇头说:“一百二十块!” 第8章 难以承担 张建设缓缓抬起三根指头。 “三十块是你们该赔给我的钱,至于那九十块——偷一罚三,这是对你们明知故犯的惩罚!” 人群里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张建设的要求太过分,但也有人认为应该这样。 毕竟没人希望家里遭窃。 贾张氏和秦淮茹脸色煞白。 “胡闹!谁允许你这么定了?我们一分不出!” 贾张氏当场耍赖撒泼。 “这哪还有活路,有人勒索啊……” 秦淮茹也战战兢兢地插话。 一百二十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贾家人向来懒散,根本拿不出来。 “这是我底线。”张建设神情严肃,寸步不让。 “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找稽查来,把棒梗送去少管所。” “别别别!千万别说那个词!” 张建设刚要迈步出门,秦淮茹立刻上前拦住,又转而哀求婆婆。 “娘,棒梗要是去了少管所,咱家这辈子都完了……要不,这钱能不能缓缓给?不然我帮你洗衣做饭还债行不行?” 张建设一听这话,顿时皱眉怒喝: “荒唐!让你做家务抵债?简直天方夜谭!你以为还是当年那样吗?!” 秦淮茹语气带着几分倔强,“我有手有脚,不至于像以前的地主那样需要用人伺候。而且一百二十块就想请人帮忙做家务,这种开销我可负担不起。” 周围邻里附和着点头,“小建设说得对,雇人这种事早该成为过去式了。” 二大爷叹气道:“要是咱们这里出了个地主,恐怕会被议论很久。” 于莉小声嘀咕:“帮忙打扫卫生就要这么多钱,以前一个月才两块,我都愿意做。” 秦淮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棘手,张建设不仅拒绝了她的请求,还出言讽刺。 这时她瞥见傻柱愤愤不平的模样,心中一喜,“傻柱,实在抱歉,这笔钱我确实拿不出来。要不你先借我一下?等旭东回来,让他一定偿还。” 傻柱本就不满地看着张建设,听到这话表情顿时凝固。“秦姐,我并非不愿帮忙,只是这数目太大,我也难以承担。” 秦淮茹眼眶泛红,表现出无助的样子,“傻柱,你一定得帮帮我,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看着她这般模样,傻柱内心纠结不已。 傻柱慌忙地安慰秦淮茹,随后返回屋内,将家中所有积蓄取出。 “姐姐,我就剩九十块了,实在拿不出更多了,我还得吃饭呢!”傻柱是食堂的大师傅,在四合院里收入算是高的,换了别人不一定能拿出这么多钱。 秦淮茹急忙接过这些钱,动作迅速,生怕傻柱反悔。 “可这点钱还是不够……”秦淮茹皱眉看着周围邻居,但大家都把目光移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老伴,你去拿三十块来。”一位大爷叹了口气,对大妈说道。他一直把贾旭东和傻柱当作养老对象。 这时,易忠海接过大妈递来的钱交给秦淮茹。 “东旭家的,你先拿着,等东旭领工资后再还我,一定好好管教棒梗。” 他回头望向张建设,今天的场景让易忠海感到不安。他本想将张建设列入养老人选,但现在改变了主意。 “小建设,拿着钱,教训棒梗……” 钱到手又要给仇人,秦淮茹很不情愿,如果家里有这些钱,生活会好很多。 “吃一堑长一智,回去好好管教棒梗,下次没人能救他。” 张建设毫不在意,接过钱便装进口袋,那语气仿佛长辈训斥晚辈。 秦淮茹被噎得说不出话,脸红耳赤。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众人准备离开时,易忠海开口道:“大家等等,还有件事要商量。” 易忠海提高了嗓门说道,目光深沉地看了张建设一眼,随后露出一副慈祥的笑容。 “小建设啊,你父母的事,咱们院子里的人都听说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你父母虽说是为国捐躯,但也是咱们四合院走出的英雄。他们的葬礼总得体面些,摆上几桌,街坊邻居也能帮忙送行。” “你还年轻,不懂这些事该怎么办。不如我来帮你安排,让傻柱负责酒席,大家齐心协力,风光地送走你父母如何?” 易忠海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是为了张建设好,打算帮他料理父母的后事。可实际上,这正是他和傻柱今早在商量好的计策,专为张建设设下的圈套。 一开始,他还顾虑张建设年纪小,不该如此算计。但现在丢脸的易忠海反倒认为该给他点教训。 听到这话,四合院的街坊们顿时议论纷纷。 有人说:“不愧是一大爷,考虑得真周全。” 有人附和:“张家有难,大家理应帮忙。” 还有人已经开始讨论如何操办这场丧事…… 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重点在于:张家要办丧事了,又能大吃一顿! 这些年谁家不是省吃俭用,难得有机会吃顿饱饭。送上一毛两毛的份子钱,装作悲伤的样子,就能享用丰盛的菜肴,这交易实在划算。 于是,在场没人反对。 “老狐狸,这不是明摆着要坑我吗?”张建设心中雪亮,一眼看穿了易忠海的算盘。 这老东西说得再好听,不过是打着帮自己办体面葬礼的幌子,实则让自己落入圈套罢了。 实际上,操办葬礼和酒席的费用最终还是要张建设自己承担。可以预见,让傻柱负责酒席,无疑是在找机会狠狠敲一笔。从鸡鸭鱼肉到其他菜品,肯定都是越贵越好。那个连给领导做饭时都敢偷工减料的人,必然会趁机捞一笔,狠狠占张建设的便宜。 至于街坊邻居,他们拿着微薄的奠仪,全家出动,吃得不剩一点。到最后,大家只记得易忠海的好,夸他安排得妥当、体面。傻柱从中渔利,街坊沾光,而易忠海不仅没损失反而收获了好名声,这种一箭四雕的算盘打得真够精明的。 想到这里,张建设冷笑了声。他思索片刻后,直接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大爷,关于我父母的葬礼,我看还是别麻烦大家了。” 此言一出,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张建设。 “小建设,你还年轻,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易忠海皱眉想摆出长者的姿态,却被张建设截断。 “父母的丧事,我起初就没打算铺张浪费。他们牺牲在边疆,按国家规定,将就近安葬在烈士陵园,不会运回来。” “根本无需搞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像追悼会之类的完全没有必要。而且,父母生前崇尚简朴,致力于国家事业,他们刚去世,就大张旗鼓地操办丧礼,恐怕也不会赞同。” “再者,街坊的生活都不宽裕,又要大家掏钱,又因为我们的事耽误工作,无论对逝者还是我本人,这都不合适。” 第9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更别说,国家当前正面临困难时期,号召大家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提倡节俭。此时举办隆重的葬礼显然不符合国家政策。” “大爷,您觉得我说得有理吗?” 张建设的话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易忠海的脸色愈发难堪。 郭嘉政策和领袖的号召都被提了出来,还有谁能再说什么呢?“咳咳,张建设,话虽如此,可这办丧事宴请宾客也是传统……”傻柱还想挣扎。然而张建设直接打断:“我父母为国牺牲,记住他们是光荣的就好。”他决定不铺张浪费,只设灵位,若有心意,鞠躬默哀即可。这番话阻止了易忠海和傻柱的计划。街坊们纷纷点头赞同,连贾张氏等人也只能暗自埋怨张建设吝啬。不仅如此,张建设提议自家以后婚丧事宜都从简,响应号召。四合院的人一致支持,毕竟没人愿意花冤枉钱。只有傻柱不满,作为厨师,他靠这些酒席赚外快,如今这笔收入没了,又不能反对张建设的理由,真是自讨苦吃。“一大爷,如果没有别的事,咱们就散了吧!”随着一大爷脸色难看地宣布,人群逐渐散去,这场闹剧暂时落幕,但影响远未结束。三大爷没吃到张建设家的肥鸡炖蘑菇,这顿饭也没了指望。四合院众人的反应(5/1) 张建设简单收拾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张建设可真是赚到了,整整一百二十块呢!”三大妈感叹道。 “是啊,这家伙还挺有本事,硬是靠这些钱买了一辆自行车!”三大爷接着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多亏了贾家人的‘功劳’,把这么好的孩子教成了这样。” “提起这事我就来气!”三大妈不满地说。 “那棒梗本来就不靠谱,以前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倒好,连油和面都不放过。” “爸!棒梗上次还偷了我们的花生,您当时说是我不小心吃掉的。” 阎解娣噘着嘴,不悦地说道。 “竟有这样的事?” 三大爷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之前怎么不说?我好去找贾家理论,至少也要他们赔五块钱!” 三大爷的话让阎解娣又嘟囔起来。 “我之前就告诉你了,你还不信。” “你怎么这么糊涂,人家都抓了个正着,你说出来我能不信吗?” 三大爷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句。 “那可是五块钱啊!日子还能过得去,就是打算不好,也饿不死,但要是算计不到,那就真的要受穷了。” “到手的钱又飞了。” 后院里,“傻柱子啊,你怎么没事找事,去招惹张建设?” 聋老太太坐在炕上喝着白菜汤,对在一旁生气的傻柱说道。 别看聋老太太年纪大,常年不出门,但四合院里有任何动静,她都一清二楚。 就像这次,中院闹得沸沸扬扬,也没见她现身,但等傻柱给她送饭时,她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老太太,我是看不得张建设欺负秦姐啊!” 傻柱没好气地说。 “张建设算什么男人,居然欺负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他能一拳把你打趴下,还能让你一句话都不敢说?”聋老太太冷笑道。 听到这话,傻柱的脸一下子红了。 某天傍晚,贾旭东从轧钢厂加完班回家。一进门,便看到妻子和母亲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弟弟棒梗在一旁哭泣。 经过询问,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贾旭东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去找张建设理论。若不是秦淮茹拼命拉住,他恐怕早已冲出去了。 "别冲动!"秦淮茹苦口婆心地说,"你如果现在去找他麻烦,万一张建设反咬一口,把事情闹大,棒梗可能会被送进少管所。" "妈,那个张建设太不像话了,仗着自己力气大欺负人。"贾旭东愤愤不平地说。 贾张氏担忧地看着儿子:"孩子,不要鲁莽行事。张建设虽然霸道,但你身体单薄,跟他硬碰硬只会吃亏。" "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难得清醒一次,牢牢拽住贾东旭。 听罢二人之言,贾东旭顿时像泄气的皮球般,颓然坐回炕上。 “这个该死的兔崽子,活该他父母遭罪!不就是拿了他的东西吗?居然还想报警!” 果然还是贾张氏教出的儿子。 贾东旭竟全然未察觉,母亲唆使儿子行窃有多严重。 反而怨恨张建设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建设不缺这点钱,让儿子偷又如何? “罢了罢了,即便为儿子,也暂且忍耐吧。” 秦淮茹含泪说道。 “只要孩子没进少管所,以后有的是法子……” 谁知,此话一出便惹了祸端。 贾东旭猛然扬手,重重掴在秦淮茹脸上。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的克星命害的!” “你这个败家婆娘,我娶你回家,供你衣食住行,还交给你管钱!” “如今呢?让你妈和孩子饿肚子,逼他们去偷窃不算,出了事也不处理,任由他人欺辱我家。” “我养你有何意义!” 贾东旭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 后者掩面痛哭,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贾东旭的话犹如尖刀刺入她心底。 秦淮茹也盼全家温饱。 然而贾东旭提供的生活费实在捉襟见肘。 教育儿子更是无从谈起。 贾张氏和贾东旭占主导权。 稍有不满,贾张氏便袒护长孙。 这次更为恶劣! 棒槌行窃实为贾张氏唆使。 回家后,秦淮茹已教训棒槌一番。 刚开口,贾张氏便袒护棒槌。 不仅护短,还指责她借题发挥,说自己无能。 秦淮茹越想越委屈,却不敢反驳。 生怕贾张氏母子联手对付她。 只能趴在炕上默默啜泣。 贾家上下正闹得不可开交,贾旭东的声音尤为刺耳:“整天就知道哭,我还没死呢,嚎什么丧!”他越说越气。 忽地,一股浓烈的香气从门外飘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即便是混乱如斯的贾家,此刻也齐刷刷安静下来,一个个贪婪地深吸着这香气。 “这是什么味道?哪家在炖鸡?”贾旭东皱眉问道。 “还能是谁?隔壁那个晦气鬼!”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咒骂,“我亲眼看见他拎着只肥鸡回来。真该让天打雷劈!” 她越骂越狠,满心怨恨。即便别人家父母去世得到了不少抚恤金,可他们家一分钱都没出,现在却想沾光。 “真是孽障,若被我抓到,非好好教训不可。”贾旭东目光阴冷,直指张家方向。 然而,这一切,张建设完全听不见。他全神贯注于手中的砂锅,里面正炖着小鸡和野生蘑菇。调料匮乏,但这些天然食材本身就足够美味。尤其是这三黄土鸡,纯粮喂养,在这个时代可不容易找到。 “哥哥,鸡汤好了没?好香啊!”小暖暖蹦跳着跑到张建设身旁,双眼亮晶晶地看着锅里的汤。 “小馋猫,快好了,再等等!”张建设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揭开锅盖的瞬间,浓郁的香气伴着腾腾热气迅速弥漫四周。不知有多少邻居被这香味勾得食指大动。 锅中的食材尽显诱人:鲜嫩的鸡肉、丰盈的蘑菇,在金黄色的鸡汤中翻滚。光是看着,便知这是难得的美味。 第10章 埋怨 “这谁能扛得住啊!”张建设感叹道,忍不住抱怨起棒梗。 “若不是棒梗砸坏了咱家的锅,现在配上一碗白米饭,那才叫享受呢。”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声音。张建设回头一看,竟是许大茂端着两大碗饭菜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笑着回应:“你们家炖着鸡肉,我来给你送饭了。你娄姐怕你们没饭吃,自己都没顾上吃饭呢。” 他递过碗,一碗是半碗白菜配半碗红烧肉,另一碗装满了白米饭。在那个年代,这样的饭菜已属难得。 “真不好意思。”张建设说。 “邻里之间,何必客气。”许大茂摆摆手,继续说道,“不过今天不同,晓娥姐的心意,我也理解。” 张建设心里暖暖的,这顿饭显得格外珍贵。 许大茂顾不上吃饭,主动端着饭菜送到张建设面前。 “你小子行啊,以前我怎么没发现呢?”许大茂笑嘻嘻地打量着张建设,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可惜了,我刚才在乡下放电影,回来晚了,错过了这么精彩的戏码。” 刚回家就听娄晓娥详细描述了下午发生的事,许大茂后悔得几乎想拍烂自己的大腿。 如果早知道能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就算是装病请假,他也会留在院子里看热闹。 特别是听到娄晓娥提到张建设不仅教训了秦淮茹一家,还狠狠收拾了傻柱,甚至让一大爷易忠海颜面尽失时,他忍不住喊了一声好。 许大茂和傻柱本是势不两立的对手,而易忠海又总是倚仗身份偏帮傻柱。许大茂知道自己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亏。 如今听说张建设轻松解决了这两人的麻烦,他怎能不激动。 别说请吃一顿肉,要是不是考虑到张家刚经历丧事,他都想买几百响鞭炮庆祝了。 “这有什么,谁让他们招惹到我头上?”张建设淡然说道,“人不惹我,我不惹人,若有人挑衅,哼……” 张建设的话既是针对四合院里的那些人,也在暗中警告许大茂。 他虽然表面上对娄晓娥客气,但如果许大茂胆敢动歪心思,他也绝不会手软。 “这话真有道理,你将来必成大器。”许大茂似乎并未完全理解张建设的警告,依旧笑着竖起大拇指。 “哥哥,我饿了。” 一旁的小暖暖听不懂两人说话的内容,心思全在炖鸡上。见哥哥一直说个不停,她着急地插话:“嗯……好好好,咱们马上吃饭!” 张建设回过神来,看着兴奋的许大茂,思索片刻后说道:“许大茂,你和娄姐还没吃饭吧?如果不嫌弃的话,今晚咱们一起用餐。” 许大茂两口子送来不少饭菜,还有炖鸡,张建设兄妹俩吃不完,他也乐意帮这个忙。 “太好了!我也想和你聊聊天!”许大茂正盼着他这么说,点头如捣蒜,“我让娄姐把饭菜端过来,再拿瓶好酒,今晚好好喝一杯!” 许大茂转身出门,张建设将炖鸡端上桌时,他和娄晓娥已端着饭菜过来,还夹着两瓶洋河大曲。 这年头一瓶洋河大曲两块钱,是高档酒。许大茂心情不错,大家简单寒暄后开始吃饭。 几杯酒下肚,许大茂醉醺醺地说:“兄弟,你不知道,咱四合院里没几个好人,以后带妹妹要多留心。” 张建设没喝酒,对这洋河大曲没兴趣。突然听到这话,他也愣了一下。 “才喝几杯就说胡话,四合院里哪有那么多坏人?”娄晓娥埋怨道。 许大茂不以为然:“傻柱,贾家三位大爷,哪个是好人?” 娄晓娥摇摇头,对四合院里的复杂心知肚明,但张建设还是有些疑惑许大茂为何说起这些。 "这傻柱和贾家人暂且不说,怎么这三个大爷到了你嘴里,全成了坏人?"娄晓娥不服气地说。 "你别不信,别看他们人模狗样的,其实个个都精得很。"许大茂咂着嘴说道。 "就说这位大爷,他表面上是个老师,实际上抠门得要命,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别的不说,哪家有当爹的向儿子讨房租的?" "天天喊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我看他一辈子都在算计,也没算计出什么好事来!" "还自诩读书人,真是有辱斯文!" "再说二大爷,整天装模作样,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就是个官迷!" "想当官想疯了,对孩子动不动就打骂。" "还想当咱们四合院的头儿……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 "等他老了,看他那几个儿子会不会养他还难说呢。"许大茂说得痛快淋漓。 一旁的张建设已经有些惊讶了。 没想到,在他眼中满腹坏水的许大茂,竟悄无声息地把四合院的情况摸得如此透彻。 不说别的,这三大爷和四大爷的结局,确实被他预测得丝毫不差。 看来,这个许大茂不可小觑。 "那……那一大爷呢?他是咱们四合院最受尊敬的,办事公道,心地善良,没人说过他坏话……"娄晓娥震惊地问。 她这一开口,就连旁边的张建设都忍不住笑了。 "听听你这话,把这小子都逗乐了!"许大茂也笑了,指着张建设说。 "还说德高望重、公平公正……依我看,这四合院里最虚伪的,就是易忠海!" 许大茂冷笑一声:"公平公正?傻柱和我们家吵架时,易忠海不是偏向傻柱吗?" "贾家那个贾张氏,小兔崽子胡闹这么多年,哪次不是易忠海帮忙摆平,和稀泥,最后不了了之?" 这还不算最令人反感的……他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方在于,他明明偏袒傻柱和贾家,但那些受害的人家,最后哪一个不是觉得他易忠海办事公正? “买人还让人说你好,嘿,这种事真是好人做得出来的?” 听到许大茂的话,娄晓娥整个人都愣住了。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害怕。 “这……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娄晓娥结结巴巴地问。 听到这话,旁边的张建设也不禁开口了。 这娄晓娥,果然就是个“傻蛾子”。 “还能为了什么?无非是想博个好名声,有人能给他养老罢了。” 张建设耸耸肩说道。 “贾旭东是他徒弟,傻柱更被他看中,未来给他养老的人选!” “四合院里其他人家出了事,他或许是想维持他那道貌岸然的形象,所以可能会显得公平些。” “可一旦涉及贾家和傻柱,他一定会拼命偏袒,这样才能确保他将来有依靠。” 张建设语气平静地说着。 许大茂连连点头,举起酒杯向他敬酒。 “兄弟看得真透!” 娄晓娥彻底震惊了。 她从未想过,平日里受人尊敬、道貌岸然的易忠海,竟然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那……后院那位聋老太太呢?总该是位好人吧?” 娄晓娥仍抱有一丝希望,又问了一句。 “她?装聋作哑的,谁知道是不是好人?” 许大茂皱眉道。 “不过,那老太太把傻柱当亲孙子,一天到晚护着傻柱,你最好少跟她打交道。” “不至于吧……” 娄晓娥有些不忍心地说道。 “别的不说,老太太对我还不错啊……” 是啊,对她确实不错,将来可能就是她亲手把娄晓娥和傻柱一起算计进去的。 张建设在心里无奈地想着。 当然,这话他没法直接说出来。 第11章 考虑 目前娄晓娥和自己兄妹关系良好,张建设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些只是后话。 这一顿饭,他们四人一直吃到了晚上点。 小暖暖已经睡着了。 张建设看着娄晓娥扶着醉醺醺的许大茂回到屋里,四合院已是一片寂静,唯余黑暗笼罩。 贾家与易忠海家的灯火仍未熄灭,显而易见,这对他们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张建设对此摇了摇头,转身回房休息,直到天亮才醒来。 “这鬼天气,真是冻死人了!”张建设裹紧被子,嘴里嘟囔着起身。 如今的四九城没有现代的暖气设备,寒冬腊月只能依赖煤球炉取暖。但张建设担忧其可能引发窒息的风险,因此清晨时分总令他苦不堪言。 “以后若有条件,得找些钢管自制土暖气,不然这冬天实在难熬。”为小暖暖穿衣时,他低声嘀咕着。 “哥哥,什么叫土暖气呀?”小暖暖费力地将胳膊伸出袖口,好奇地问。 “土暖气就是能让屋子暖和起来的东西,即使在冬天,你也不会觉得冷。”张建设笑着回答。 “真的吗?哥哥最棒了!”小暖暖眼睛发亮,满脸钦佩。 土暖气的做法源于张建设上一世在北方乡村的经历。虽不及集中供暖专业,却因其简易实用而在乡村广受欢迎,效果也颇佳。放在当下,这无疑是个鲜为人知的新奇发明。若能成功搭建,即便四九城再寒冷,他也能安然度过。 顶着严寒为自己和小暖暖穿戴整齐,哆哆嗦嗦地开始一天的生活。天太冷,张建设无心准备复杂的早餐,只简单调了些面糊,加入昨日剩下的鸡汤红烧肉煮成一大锅热腾腾的面疙瘩。既方便又美味,几口下去便驱散了清晨的寒意,整个人都暖融融的。 “真舒服!”张建设满意地拍拍肚子。 天刚亮,张建设便带着小暖暖来到许大茂家。 “娄姐,起这么早?”他笑着说。 娄晓娥正忙着做饭,许大茂却还在床上熟睡。昨晚的酒劲似乎还没消退。 “这么早就出门啦?今天冷得很,暖暖跟着不太方便吧。”娄晓娥接过话头。 “嗯,我打算去居委会问问工作的事,这孩子留下给你照看吧。”张建设解释道。 娄晓娥爽快地答应了:“没事,我也闲着呢,正好陪小家伙玩。” 临走前,娄晓娥关心地问:“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张建设笑着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王主任上次就说会帮我留意工作机会。” 到了卫生所,张建设听说医师资格证今天就能拿到。尽管昨日的测试成绩十分理想,但手续还需完成。 当他到达卫生所时,很快在门口的公告栏里找到了考核结果。他的名字赫然排在首位,笔试与实操成绩皆为满分,令人无可置疑。这辈子,张建设终于体会到了状元般的成就感。 “您好,我是来领取主治医师资格证的!”他在前台按要求缴纳了两块钱的成本费后,便在旁人的惊诧与好奇目光中,接过了烫金的证书! “天哪,我没听错吧?主治医师资格证?不是实习医师吧?” “绝不会错,红本是主治医师,绿本才是实习医师……这么年轻就拿到这个证,真是稀奇!” “该不会是伪造的吧?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主治医师呢?” “别胡说,那是王老、徐老亲自监考的……” 众人低声议论着,幸好卫生所内没几个女性。否则看到张建设这般英俊又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怕是要集体陷入迷恋。 张建设对此表现得十分平静,随意检查了一下证书便收入兜中。现在,他也算是一名正式持证人了。 领取完证书后,张建设本想去找昨日的三位老人致谢,但得知他们不在卫生所。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以他们的能力与地位,即便超出退休年龄,依然是各大医院的珍宝级人物。帮忙主持考试或指导晚辈已是难得,怎会久留此处? “改日若有机会见到他们,再当面道谢吧。”张建设轻轻摇头。 随后他返回四合院取回了王主任前日送来的篮子,径直走向居委会。在这个时代,年轻人求职大多依赖自身能力应聘,但也有很多是由居委会统筹安排工作的。作为烈士遗孤,张建设的工作更是由街道统一优先考虑。这一点,王主任早已有过说明。因此,拜访时自当带些礼物,方显诚意。 途经百货商店时,张建设特意进去买了两斤花生。数量虽少,仅值一块钱,却并非因为他吝啬。 若他提着大堆罐头、糖果或麦乳精去拜访王主任,不仅不会得到欢心,反而可能招来责备甚至严厉批评。那不是送礼,而是贿赂,必将面临警告和处分。 带两斤花生既不过分昂贵,也不显得寒酸,恰到好处地兼顾了体面与分寸。 很快,张建设来到街道居委会。进门便见到王主任戴着红袖章坐在桌前审阅文件。 “王主任!” 张建设轻声打招呼。王主任抬头,看到是他,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随即笑着起身。 “呀,张建设,你怎么来了?快请坐,我去倒水。” 王主任热情地请他入座,并递上一杯热水。作为烈士遗属,张建设一直是居委会的重点关照对象,王主任自然对他格外客气。 “王主任,这是我上次落在您家的篮子,现在归还给您。” 张建设将篮子递过去,又打开一个纸包。 “刚才路过百货商店,看到新炒的花生出售,想着给大家尝尝鲜,就带了些回来。” “哎呀,小凡你这是何必!” 王主任惊诧地想把花生推回去,“我们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拿回去给妹妹吃吧。” “不用不用,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张建设态度诚恳地说,“家里出事后多亏街道同事帮忙,这点心意你们要是不收,我心里反倒不安。” “你这孩子,话怎么这么说……” 两人推辞一番后,见张建设真心诚意,王主任笑着答应替大家分了这包花生。 张建设的形象也因此在她心中再添几分好感:知恩图报,懂礼数,能言善行。 这孩子确实很懂事,值得多加关照。 一包花生虽只值两块钱,却让街道办事处主任对张建设好感倍增,觉得这份心意太划算了。 寒暄几句后,张建设才道出此行目的:“王主任,我来是想请您帮忙。我已满十七岁,过年就十八了,该参加工作为社会贡献力量。但家里情况您也知道,小妹妹还小,离不开我。所以想请您帮忙找份时间相对自由的工作。” 张建设的话合情合理,王主任连连点头。不说小妹妹年幼需人照料,仅凭他们是烈士家属这一点,街道办就该尽力满足他的请求。 “小建设,你的要求我们会认真考虑。”王主任说着,从柜中取出一份文件,“其实你的工作问题,我早就在留意了。不过……” 他叹了口气,翻开文件,上面罗列了许多单位和岗位,大部分被黑笔划掉,表示已被占用,剩下的是尚未分配的职位。其中有几个用红笔标出,显见是热门岗位,通常会优先考虑像张建设这样有特殊贡献的家庭或个人,也可能存在内部照顾的情况。 第12章 畅通无阻 “小建设,你对未来的工作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王主任边看名单边问,“我记得你之前来要过介绍信,说是要考医生,难道你想学医?” “是的,我确实有这个计划!”张建设肯定地回答,“昨天我已通过主治医师资格考试,希望能找到一份医生相关的工作。” “哦?已经通过考试了啊……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王主任起初只是随意回应了张建设几句,但随后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手中的文件不由得颤抖起来。 她迅速抬头,难以置信地注视着张建设:“你说的是主治医师考试?你竟然通过了?别告诉我这是玩笑!” 作为协助过许多人安排岗位的街道主任,王主任虽非医学专业人士,却深知医生证书的重要性。哪怕只是获得实习医师资格,也算是专业技术人才。而张建设提到的主治医师资质,她自然有所耳闻——那是由顶级医师主持的高难度考试,连不少卫生所所长或大厂医务室主管都未必能通过。 谁能想到,张建设竟声称自己已取得该证书? “没错,我确实通过了,而且证书已经拿到手。”张建设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从容地取出刚领取的证件,“上次来向您求助,就是为了参加这次考试。” 王主任彻底愣住了。他原以为张建设只是想学医或者考初级证书,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种级别的资格认证。看着那本鲜红的证书,所有的疑虑烟消云散。 这份证书不仅盖有显眼的大钢印,而且在当下伪造证件的风险极高,没人会傻到去尝试。 “天哪,居然是真的!小建设,真让我刮目相看了!”王主任惊叹不已,“年纪轻轻便考取主治医师资格,简直是天才!” “你是如何做到的?又是从哪里学到这些医术的?” “全靠自学,”张建设语气平稳,“不过大部分知识来源于家母教导,应该算是祖传吧。” “原来是这样,难怪了!”听到提及母亲,王主任陷入沉默。 张建设的母亲是一位军中知名的优秀军医,他的医术由母亲亲自传授,这便合理解释了他的专业能力。王主任对此感到棘手:“小建设,这可真是个难题。” 王主任无奈地说道:“你是顶尖的技术人才,随便分配工作确实是资源浪费。但要进入大医院,这超出了我们街道的能力范围。” 按照规定,张建设持有主治医师资格证,且身为烈士家属,本应受到特别关照。然而,街道虽有心帮忙,却也面临现实限制。 普通医生或学徒岗位或许还能协助推荐,但以张建设的资质而言,这样的安排显然屈才了。让一位持有主治医师资格的烈士后代去做学徒,不仅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甚至可以说是对烈士遗属的不公。 若直接安排他进入大型医院,即便街道有能力做到,医院方面是否接纳也是未知数。况且,张建设的年龄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在医疗行业,年轻并非优势,反而是明显的劣势。没人愿意找刚成年的医生看病,这是普遍心理。 王主任为难地说:“按道理,凭你的资格,去大医院当正式医生毫无问题,但我们街道实在没这个能力帮你。” 张建设理解这一情况,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进大医院。这样既不利于照顾女儿暖暖,也无法在复杂局势中保全自身。因此,他婉拒了王主任的好意。 “以前在卫生所时,有几位四九城医院和市中医院的前辈邀请我去他们那里工作,但我考虑到这些医院距离家太远,工作又忙碌,为了照顾暖暖,只好谢绝了他们的邀请。” 张建设希望街道能帮他找到一份近一些、相对轻松的工作。 "这样安排的话,我既能服务群众,又能照顾好暖暖,还能积累更多的经验和知识。"张建设的话让王主任睁大了双眼。 王主任既感到惊讶,又充满欣慰,同时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惊讶于张建设的能耐,他不仅结识了四九城医院和市中医院的重要人物,还得到了他们的邀请。而恨铁不成钢是因为这小子竟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些令人羡慕的机会,转而选择到街道办事处找工作。 即便是为了妹妹,这也太不值当了。 "你这孩子,那是四九城医院和市中医院啊!多少人连门都进不去的地方,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王主任略显不满。 "放弃他们的邀请,你知道自己错失了多么宝贵的机会吗?" "王主任请放心,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张建设真诚地说。 "我现在年纪尚轻,直接到大医院坐诊并不妥当,需要先积累经验。而且那些医院的前辈也表示,只要我想转过去,随时欢迎。" "所以现在,我可以一边带暖暖,一边在单位实习。再过三四年,暖暖开始上学了,我也积累了足够的经验,那时再去大医院,对双方都是好事。" 听到张建设的话,王主任一时无言以对。心中感叹,这孩子考虑得确实周到。 她也因此对张建设的医术有了更深的认识。能让大医院的前辈主动邀请并留下后路,张建设的能力毋庸置疑,甚至可以说是个天才。 "好吧,既然你这么决定了,看来是经过了慎重考虑。让我好好想想。"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认真思索起来。虽然张建设希望找个合适的工作,但她也不能随便安排。 忽然间,她眼前一亮。 "有了!"王主任笑着说:"红星轧钢厂前几天上报了一个职位,说他们的医务室还需要一名常驻医生。" “如今找个好医生不容易,不过眼下倒是有个机会能让你加入他们。”王主任随即补充道,“别看只是个医务室的驻诊医生,红星轧钢厂可是国内名列前茅的大厂。那里的医务室设施齐全,工作量也不算太大,既能学又能兼顾家事。” “厂里的待遇优渥,我会尽力帮你争取。只要努力,以后成为医务室主管也不是不可能,还能转为正式编制。”王主任热情地说道。 张建设听后,嘴角隐约浮现出一丝笑意。轧钢厂医务室确实是他理想的选择之一:轻松、福利好,还能避开即将来临的麻烦,简直无可挑剔。 “轧钢厂医务室的确是个好地方。”张建设平静回应,“但我年纪尚轻,恐怕人家未必看得上。” “胡闹!你有主治医师资格,哪个大医院不是抢着要的人才,轧钢厂怎么会拒绝你?”王主任摇头否定了他的顾虑,“这事交给我,今天下午我就去找领导,明天你就可以上班。” “对了,你们院里不少人都在轧钢厂工作,像易忠海、刘海中都是。你们既是邻居也是同行,往后也好互相帮衬。” 张建设闻言笑了笑,但内心并不认同。所谓的“帮衬”,在他看来不过是些口惠而实不至的承诺罢了。 不得不承认,街道办办事效率很高。上午商议完,下午便与轧钢厂敲定了此事。这不仅得益于张建设的特殊背景,王主任的鼎力支持,还有他送的那包花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毕竟,“吃人嘴软”,吃了花生的工作人员自然对这位积极的年轻人格外照顾,各项手续一路畅通无阻。 第13章 此人非同一般 更值得一提的是,轧钢厂得知张建设拥有主治医师资格,且出身清白,更是欣然接纳。 街道领导迅速拍板,决定聘请张建设。街道办的同志被委托转达这一决定,让张建设明日即可入职。 “终于没辜负这孩子付出的努力!”王主任得知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恰逢下班时分,王主任直接前往四合院,打算亲自告知张建设这个喜讯。 “直接告诉他吧,免得旁人耽搁。”即便身为街道一把手,若换作他人,王主任绝不会如此上心,唯独对张建设例外。尽管两人仅数次交集,但凭借多年经验,王主任确信此人非同一般。 这是一位尚未显山露水却潜力无限的青年,只要给予机会,定能有所作为。与这样的人建立良好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更别说,张建设还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医生。与其关系密切,将来即使自己身体不适或需寻医问药,也能优先获得便利。 想到这里,王主任心情愈发愉悦,步伐轻快。 然而,她并不知晓,在她急切赶往四合院的路上,院内正上演一场精彩纷呈的好戏,只待她的加入。 这场戏的核心人物是张凡与贾张氏。 自街道居委会返回后,张建设又去了商店和菜场。家中调料因棒梗弄坏,他无法忍受继续使用,索性全盘更新,并添置新碗筷。此外,他还买了条大鲤鱼和两斤排骨,计划做红烧鱼和糖醋排骨,为小暖暖庆祝工作顺利。 生活本该如此,偶尔找些理由欢庆,才能更觉幸福。 试想,当张建设满载而归时,四合院必将掀起一阵波澜。人们纷纷投以羡慕的目光,有人赞叹道:“老张,看看凡凡手里的大鲤鱼,少说也有三四斤重!” 三位大妈围坐在屋内,目光紧紧盯着张建设手中的鱼肉,眼中满是艳羡。“这么大一条鲤鱼,怕是要两块呢,再加上这些配菜,少说也得七八块了吧。”三大爷咽了口唾沫,语气里透着羡慕。若不是因为当了老师,多少还有些文人的傲骨,他恐怕早就冲上去讨要了。 刘海中也是一脸艳羡。身为轧钢厂七级钳工,二大爷家的收入在四合院里仅次于老大爷,但家里人口众多,日子并不宽裕。“这孩子是不是太浪费了,昨天炖鸡香味飘遍整院子,今天又弄这么多好吃的……”二大爷抱怨道,表面上是批评,实则暗藏占便宜的心思。 他刚迈出两步准备过去理论,却被二大妈一把拉住。“你管得着吗?又不是花你的钱,瞎掺和什么!”二大妈瞪了他一眼,“这孩子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小毛头了,前两天连张氏母子都被他糊弄了,你还想讨什么不痛快?” “我难道连提醒两句都不能?”二大爷皱眉停下脚步,“他敢对我无礼?” “你少惹事吧!”二大妈说完又添一句,“人家轻轻松松转手赚几百块,买辆自行车都够了,吃顿肉算得了什么?听说连忠海叔都被坑惨了。” 想到这里,刘海中瞄了瞄老大爷家,见大门紧闭,似乎对门外的事毫无兴趣。这让他心情稍安,毕竟老大爷的位置是他觊觎已久的目标,而忠海叔的存在一直阻碍着他。 直到昨天,张建设的突发状况打破了原有的格局,让老大爷颜面尽失,同时也连累了长期支持他的贾家和傻柱,损失惨重。刘海中对此感到非常兴奋,他希望张建设能继续与易忠海争斗,最好能让易忠海失去老大爷的地位,那样的话,他就有可能取而代之,成为四合院的最高管理者。想到这一可能性,刘海中原本的怨恨竟转化为期待,不禁轻声哼起了小曲:“我站在城楼,观风景……” 另一边,二大爷悠然自得地哼着小调,幻想着张建设与老大爷激烈冲突、他坐收渔翁之利的情景。而屋内的贾张氏则因张建设满载而归的景象愤怒不已,特别是看到他拎着大鱼大肉喜笑颜开的模样,更是气得破口大骂。 “可恶的东西,昨天坑了我们家一百多块,自己躲家里吃肥鸡,香味都飘满了院子。今天又买鱼买肉,怎么不给咱们家送点?也不尽尽孝心!”她越想越生气,“这些本该是我们家的,都是那不知感恩的小畜生!”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满脸愤慨。即使昨天的赔偿金全是易忠海和傻柱承担,她仍觉得自家吃了大亏。在她心里,那些钱经过秦淮茹的手就变成了她的财产,如今却被张建设拿去挥霍,怎能容忍? “妈,您消消气吧……”贾旭东坐在炕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襁褓中的槐花也被吵醒,大声啼哭起来。秦淮茹一边安抚孩子,一边对婆婆抱怨了几句。 “闭嘴!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这败家女人总是偏袒外人,和那个丫头多说几句,那一百多块钱完全可以用来买更多有用的东西!”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反驳。 “妈,您这是无理取闹!明明是您挑唆我儿子……” 秦淮茹听了这话,心中愤懑难平,刚要开口辩解几句。 忽然听见贾旭东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手指着她厉声呵斥:“闭嘴!你对我妈说话成何体统,一点规矩都不懂!再这样,别怪我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贾旭东向来是个典型的妈宝男,对母亲百依百顺。但凡是他母亲如何辱骂秦淮茹,他都装作充耳未闻。可一旦秦淮茹稍有不满,无论对错,他都会第一时间站在母亲那边。 因此,在这个家中,秦淮茹根本毫无地位可言。 “你……” 秦淮茹被贾旭东严厉斥责,满心委屈,眼眶瞬间泛红。 “你有什么好说的?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摆出一副妖媚的样子,到底想谁?” 有了儿子的支持,贾张氏越发嚣张,她指着门外吩咐:“既然你有空闲,不如去找那个倒霉鬼,让他把鱼肉送过来。” “什么?让我去找他讨要食材?这怎么可能!” 秦淮茹震惊不已,即便她脸皮再厚,也被贾张氏的荒唐话吓了一跳。 “他理应提供!不仅花的是我们家的钱,就算为了孝敬我这个长辈,这也是他的义务!”贾张氏毫不客气地说。 “他家只有一个没用的负担,哪能吃掉这么多鱼肉?还不如送些过来,我儿子和孙子正需要补养。” “我不去!” 秦淮茹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我们昨天才闹翻,他怎么会给我!” “废物!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种无用之人……儿子,要不你去吧?” 贾张氏怒骂一句,本想叫贾旭东代劳,然而他那宝贝儿子却学得像后院的哑巴老太婆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将视线移向别处。 "你们……" 贾张氏气急,却又不甘就此罢休,嘴里骂骂咧咧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们不去,我去!今天非得让那个小子知道厉害不可!” 中院里,张建设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并未回家,而是先去了许大茂家。 刚进门,就看到许大茂夫妻俩正陪着小暖暖玩闹。 "哥!你回来啦!" 张建设刚跨进屋子,小暖暖就兴奋地叫了起来。 "哟,你小子总算回来了……" 许大茂抬头一瞧,见到张建设时,眼睛都瞪大了。 "哎呀,你这是打算来给我们拜年吗?带这么多东西过来!" "放什么屁,我是专门来给你们送礼拜年的?想得美呢!" 第14章 不吃白不吃 许大茂的话让张建设差点翻了个白眼。 他没好气地说:"我只是刚从百货市场采购完东西回家,还没放下东西就先过来看看能不能接走小暖暖,你还真以为我会给你带东西?" "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们可是帮你照看了孩子,你就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 许大茂显得有些不悦。 "那是娥姐帮忙的,要感谢也是感谢她,跟你没关系。" 张建设再次白了他一眼。 许大茂刚要争辩,娄晓娥就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行了,别再斗嘴了!" 娄晓娥把小暖暖交给张建设,好奇地问:"你今天买这么多东西,是不是花了不少钱?" "我家厨房的家伙全被砸坏了,所以今天去百货公司买了新的。至于这些鸡和排骨嘛,今天有好事发生,值得庆祝一下!" "娄姐,今晚不用做饭了,你们待会儿就来我们家一起吃饭吧。" "嘿,那我可得多吃点!不吃白不吃!" 听罢此言,许大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这不太合适吧……" 娄晓娥瞪了许大茂一眼,随即又愣住了。 "等等,什么好事?你知道是什么好事吗?该不会……" "你帮我带孩子,居然一句感谢都没有,真是过分!" "难不成你找到工作了?" 娄晓娥惊讶地问。 "哦?真的假的?你小子找到工作了?" 许大茂也十分意外。 "是啊,今天下午才找到的……" 张建设点点头。 "什么工作?在哪?是谁帮你的?工资多少?" 许大茂立刻来了精神,开始连珠炮似的问起来。 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 “嘿嘿,暂时不告诉你。” 张建设根本不屑理会他。 “等吃饭时咱们再慢慢聊……” 话音刚落,他朝娄晓娥点点头,抱着小暖暖准备出门。 “德信,看你那得意样儿。” 许大茂忍不住骂了一声,却又忍不住暗自揣测张建设到底找到什么工作。 作为烈士家属,街道居委会定会给他安排个好差事。 说不定比他的轧钢厂放映员岗位更优渥。 “哥,给你糖!” 出了门,小暖暖从怀里掏出一颗奶糖,一脸自豪地递给哥哥。 “嗯?大白兔奶糖?是娄姐给你的?” 张建设含糊地说着,笑着问。 这种高档糖果平常人舍不得买。 只有像娄晓娥那样家境富裕的才会大方赠送。 “对呀!是娄姐姐给我的,我不舍得吃,留给哥!”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 这让张建设既感到温暖又有些心酸。 他宠溺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暖暖真乖……哥给你炖鱼吃!” 说着便往自己屋里走。 刚要进门,一个矮胖身影突然挡住了去路。 若不是张建设反应快,恐怕两人已经撞上了。 “哟,日子过得挺滋润啊!买鱼买肉的?” 四合院里,除了好吃懒做的贾张氏,还有谁能长得白白胖胖? “我买什么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被这讨厌的老妇拦住,张建设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没多想,直接回怼一句。 “有人给我送钱,不吃白不吃,不用白不用!” “你……” 这句话几乎让贾张氏气得晕厥。 她下意识想要反击,可下一瞬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犹如地狱恶鬼般可怕。 “你要是敢对我的家人出言不逊,我就以侮辱军属的罪名告你,让你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省得你那些不孝子孙将来还得养你!” 张建设语气平静,但话中的威胁意味十足。小暖暖的耳朵被他捂住,所以只有他和贾张氏能听到。然而,贾张氏却听得一清二楚,那声音如同晴空霹雳,震得她心神俱颤。 贾张氏手指颤抖着指向张建设,“你竟敢威胁我……” “你算什么东西?好狗不挡道!赶紧滚开!”张建设不耐烦地呵斥,声音如雷贯耳。贾张氏被吓得连连后退,但她很快缓过神来,鼓起勇气张开双臂,满脸愤慨:“不对!你凭什么威胁我?把鱼和肉放下,赔我十块钱,这事就算完了!” “啧啧,你们贾家真是越来越不知廉耻了!”张建设难以置信地摇头,“是不是你孙子上次偷东西不成,现在你亲自上阵,想拦我的路?” “你血口喷人!你才是……”贾张氏本能地反驳,却见张建设已握紧拳头,吓得立刻改口,“你这杀千刀的,昨日动手,今日又威胁,还有没有尊老爱幼、讲究廉耻之心?” “快把东西放下,再赔钱了事。不然……不然我召集邻居评理,让大伙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欺老凌弱的小人!”贾张氏说得义正辞严,到最后甚至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 张建设听罢,嘴角抽搐,脸色愈发难看。“哈哈哈!有趣!我活到如今,今日总算见识了什么叫恬不知耻!世上居然真有这般厚颜之人!” 他的笑声震天动地,连四合院里的其他住户都被惊动了。 一时之间,院内聚集了不少街坊邻居,大家议论纷纷。 “哎呀,这不是贾家老太太和张建设吗?又在争执了。” “听说是贾家老太太主动找上门的,具体说了啥不清楚,但把张建设惹毛了。” “昨儿两家刚闹过一场,今天又来?这贾张氏到底想搞啥名堂,瞧那小建设笑得有多瘆人。” “不对劲啊,得赶紧去找三位老爷过来,别真动起手来。” 胆小的街坊赶忙跑去通报。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贾张氏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 还没等她开口,对面的张建设突然收起了嘲讽的表情,冷冷地说道:“贾张氏,你这是给儿子积福呢?” 贾张氏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张建设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话音未落,旁边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看到张建设铁青的脸色,众人连忙收敛笑意,生怕惹恼了他。 “你竟敢如此放肆,简直是目无尊长!” 贾张氏气得脸色涨红,手指颤抖着指责对方。 张建设却毫不退让,反唇相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整天靠着占便宜过日子的老太婆,自己不做好事,还在这儿教训人?”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挡住孩子耳朵,“尊老敬老,敬的是品行高尚、德行出众之人。” “你这种不知廉耻之人,成日招摇过市,连子孙都不管教,只会偷鸡摸狗,倚仗年纪耍赖。也配得到别人的尊重?即便让你气死,也算为郭嘉尽了一份力!” “昨日刚窃我家之物,今日竟还胆大包天拦路行骗?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之徒?” “你这种祸害,活着消耗资源,死后占用土地,简直莫名其妙,天天在外晃悠,真让人难以理解……呸!” 张建设这次是真的怒了。 前天本已怒火中烧,但碍于娄晓娥的情面,才勉强压制。可今日贾张氏依旧不知廉耻地前来挑衅,若再容忍,岂不是让她误以为自己软弱可欺? 怒火如岩浆喷涌而出,化作尖锐的责骂,直冲贾张氏扑去。 围观者无不震惊,张建设一旦发作,众人险些惊得下巴脱落。 四合院的居民并非没见过愤怒之人破口大骂,其中不少大妈更是此道高手。然而今日听罢张建设斥责贾张氏,皆叹未曾见识这般厉害。 张建设一开口便滔滔不绝,气势如江河倾泻,凌厉无比,令贾张氏无从插话。 第15章 倒打一耙 更令人称奇的是,张建设虽口齿伶俐,却未夹杂粗俗字眼,仅以成语、谚语等高雅言辞轮番攻击,句句刺入贾张氏心间,令其无处遁形。 “你……你……该死的东西,竟敢如此羞辱我……” 贾张氏平日在四合院内也算能言善辩,今日却被张建设的文采锋芒逼得哑口无言。好不容易等到对方停歇,早已气得浑身颤抖,一屁股跌坐地上,捶地痛哭:“天理何在?为何受此欺凌……” "妈!" 贾张氏这一哭,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炸开锅。一声怒吼从人群中爆出来,随即贾旭东满脸怒容,带着三位面色阴沉的大爷以及傻柱等人强行分开人群。 "好你个兔崽子,竟敢辱我母亲!老子今天非打断你的腿!" 看到贾张氏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贾旭东气得眉毛倒竖。他挥拳便冲向张建设,力量之大仿佛要将对方轰成碎片。 "住手!""小心!""小凡,别乱动!" 这一幕吓得秦淮茹、易忠海和娄晓娥惊慌失措。秦淮茹和易忠海的呼喊是为了阻止贾旭东冲动的行为,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烈士家属出手,后果不堪设想。而娄晓娥则是因为怀中的孩子担心张建设的安危。 "找死!" 张建设冷笑一声,目光中透着寒意。他迅速将孩子护到一侧,然后猛地发力,右腿如毒蛇出洞般迅猛出击。 "砰!"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张建设的腿已经狠狠击中了贾旭东腹部。 "啊!" 贾旭东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股巨力冲击得七荤八素,仿佛身体被疾驰的列车撞击。强大的力量让他五脏六腑都在剧烈晃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飞出数丈后重重摔倒,扬起一片尘土。 张建设只是留了余地,否则这一脚足以当场致命。即便如此,贾旭东也够受的了。 整个过程快得令人窒息,所有人目瞪口呆,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 许大茂第一次见到张建设出手时,不禁惊恐地喃喃自语:“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 “旭东!我的孩子!”贾张氏最先反应过来。 看到儿子倒在地下,挣扎几下却无法起身,她立刻尖叫着冲过去。 紧接着,她用比破锣还刺耳的声音哭喊起来:“完了!完了!这小怎么这样,谁来管管啊……” “张建设,你到底想干什么!”旁边的老大爷也缓过神来,厉声喝道。 他赶忙让秦淮茹和傻柱将贾旭东扶起,确定无生命危险后,又转向张建设,怒斥道:“光天化日,你怎么能动手打人?下手还这么狠,你有没有点规矩!” 老大爷话里话外都在给张建设安上“暴力”的罪名,对贾家人的不当行为只字不提。 然而,张建设并不买账。 他冷冰冰地开口:“易忠海,你最好整理一下措辞!什么叫‘我打人’?”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明白,是贾旭东先动手伤人,我才被迫反击的。这是正当防卫!” “你……”易忠海没想到张建设完全不给他面子,不但直呼其名,还不留情面。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反驳——贾旭东先挑起事端,张建设属于正当防卫,毫无回旋余地。 “放屁!你说我儿子主动伤人?分明是你一脚把他踹飞了!”贾张氏不依不饶地纠缠。 “各位街坊、大爷们,请为我主持公道啊!这混账东西骂我这个老婆子,还打我的儿子,一定要让他赔钱,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觉得自己抓到了张建设的漏洞,加上有儿子儿媳和老大爷支持,顿时胆气十足。 她已经开始盘算张建设该赔多少钱:一百?一百五? 张建设紧盯着贾张氏,冷声道:“赔钱?你这是做梦!刚才我抱着妹妹站在那里,你儿子就像疯狗般冲过来,下死手要伤我们兄妹。若非我反击,还不知会出什么事。现在倒好,你还想让我赔钱?不如我去告你儿子故意伤害未遂,这可是烈士家属,可不是随便能欺负的!” 贾张氏母子听得脸色煞白,连旁边的秦淮茹也惊得说不出话。易忠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被直呼其名且被质疑眼瞎,让他恨不得冲上去理论。但想到自己的年纪和体能,最终只是咬牙忍住。 贾家人心情沉重,易忠海试图息事宁人:“什么故意伤害,不过是一点小摩擦,邻里之间何必这样斤斤计较?” 谁知许大茂立刻拆台:“大家亲眼看到,明明是贾旭东先动手,下手又狠又重。要不是小建设反应快,后果不堪设想!这事要是传出去,咱们这院子怎么面对他们已故父母的在天之灵?” 当前局势下,易忠海与张建设虽在同一阵营,但彼此关系微妙。而许大茂的介入显然触动了各方神经。 “许大茂,这事儿轮得到你插嘴吗?少在这里指手画脚。”傻柱率先发难,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事实摆在眼前,难道我连陈述的权利都没有?”许大茂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你算什么东西?多管闲事!”傻柱情绪激动,直接呛声,引得现场气氛骤然紧张。 二大爷和三大爷见状立刻呵止:“够了!都冷静点,别再添乱。” 他们的怒喝终于让双方稍作收敛,但暗涌依旧未平。 “事情的是非自有我们裁决,何须旁人喧哗。”二大爷再次强调权威,内心却希望看到张凡与易忠海之间的冲突升级。 于是,他故意煽风:“老易啊,你得好好听听大家怎么说,说话可不能太急躁。” 此话一出,早已面红耳赤的易忠海几乎忍无可忍,却硬生生压住火气反唇相讥:“若非张建设先出言侮辱贾张氏,贾旭东也不会失控动手。这岂不正说明双方都有责任?” 易忠海步步为营,将焦点巧妙转移。他话音刚落,立即有证人附和:“确实如此,我们刚才都亲耳听见张建设对贾张氏无礼责骂。” 这一番操作不仅稳固了自己的立场,更让贾家母子由施害者转变为受害者,赢得了更多同情。 四合院世代遵循敬老爱幼的风气,张建设身为晚辈,不该违背这一传统。他的父母为国家牺牲,成为令人敬仰的烈士,而他却对长辈出言不逊,实在让人失望。易忠海痛心疾首地批评了他。 贾旭东随即回过神,附和道:“是张建设先辱骂我母亲,我才冲动出手。”四周邻里议论纷纷,他们本是被张建设和贾张氏的争执引来,如今听了易忠海的话,也认为张建设确有不当。 四合院一直倡导互助与尊老,尽管贾张氏名声不佳,但辈分和年龄在那里,张建设不该如此无礼。贾旭东护母心切,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还是大爷看得透彻,有些人自身不正,还倒打一耙。”傻柱在一旁冷嘲热讽,话未说完就被飞来的青瓷碗打断,吓得噤声。 张建设冷眼警告:“若无良言,不如闭嘴。再提我父母之事,定让你付出代价。”他的眼神让众人感到寒意,包括易忠海,都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他连大气都不敢出,深知只要自己稍有不慎出口,那一叠出自四九城瓷器厂的青花瓷碗便会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将他的牙齿尽数击碎。 第16章 皆是一怔 “小凡,冷静些,别冲动!” 幸得娄晓娥在一旁察觉不对劲,急切地劝阻道。 “对啊,小凡,先把碗放下,有话慢慢说嘛!” 旁边的老三爷也着急地劝说道:“建设啊,做人要宽厚,大家邻里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商量呢?” 张建设冷哼一声,慢慢放下手臂,“你们不是说我不能骂贾张氏吗?那你们可曾想过,我为何要骂她?”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怔。 确实,平日里的张建设温和有礼,从不轻易与人争执,更别说动怒争吵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大家的目光又转向贾张氏,莫非她做了什么让张建设如此愤怒的事? “不,你们别信他的胡言乱语,明明是他先辱骂我的!”贾张氏脸色有些苍白。 “糟了!”秦淮茹与贾旭东看到这一幕,心中猛然一惊。 外人不知贾张氏为何找上张建设,但他们是清楚的。 这时,秦淮茹展现出过人的机敏。身为一颗盛放的“白莲”,她瞬间有了应对之策。 “咚!”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秦淮茹已跪在张建设面前。 “建设啊,我知道,昨天我儿子拿了你家的东西,是我们做得不对!不过我们已经认错,并且赔偿了。” “你就放过我们一家吧,别再纠缠这件事了,也别为难我婆婆了。我们是邻居,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 说着,秦淮茹竟未等对方回应,便含泪磕了一个头。 那副样子,活脱脱像是个隐忍坚强、逆来顺受的好媳妇。 “看来是昨天的事惹的麻烦……” 目睹此景,之前满是困惑的邻居们纷纷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恍然的表情。大家心里已经开始构思这场的后续发展。 贾家触犯了规矩,受到了相应的惩处。 但张建设显然还不解气,他认为必须彻底打压贾家,因此才会有刚才他与贾张氏的争执。 刹那间,周围人看向贾家人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不得不承认,作为四合院里的顶尖心机人物,秦淮茹的应变能力和操控人心的技巧令人胆寒。 仅仅凭借一次下跪叩首的姿态,以及几句即兴编织的话语,便将现场所有人的态度引导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 她巧妙地化解了众人的疑虑,还将张建设塑造成一个咄咄逼人、企图将贾家逼入绝境的恶人。 更妙的是,她提出的理由竟然只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件。 明明是贾家理亏,她却装作自己是受害方,一副诚恳悔过的样子。 让人更加厌恶的是,在场的人居然全都接受了这套说辞! 不仅主动将今日的矛盾归结为昨日之事,甚至有人内心开始动摇,认为张建设的行为太过分。 毕竟贾家已经表示歉意并作出补偿,不该再揪住不放。 其中,作为铁杆追随者的傻柱,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秦淮茹“楚楚可怜”地跪地求情时,双眼几乎泛红。 他真想冲上去狠狠教训张建设,为秦淮茹讨回公道。 “哼!厉害!几句话就让一场危机变成了……” 张建设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暗笑。 若换作他人,在秦淮茹突然发难下,很可能不知所措,即便占理也会变成无理,吃了大亏。 张建设是谁?怎会被秦淮茹牵制? “秦淮茹,不必装出这副可怜相来恶心人。昨日之事本就是你们理亏,我是受害者。若非顾及三大爷和娥姐的情面,我早便追究了。”张建设语气冰冷。 “此事本已揭过……可如今是你婆婆主动寻上门,将过错推于我身,这是何意?” 秦淮茹万没料到张建设如此敏锐,刚开口便驳回了她的求饶,还将矛头转向她婆婆。 “你竟说我因昨日之事找你婆婆麻烦,却不知今日是你婆婆先拦我,索要鱼肉,并称你打她不该,要赔十块钱!”张建设冷声说道,“我当时本不愿理会,但她纠缠不休,还撒泼耍赖,这种败坏风气之人,岂能轻饶?” 张建设将经过详细叙述,一字未改,人人皆听出他言语中的怒意与厌弃。 “这贾张氏实在过分!”众人闻言无不震惊。 “昨日之事我亲见,张建设已属宽容,贾张氏竟还敢讨要东西,实为!” 张建设确实昨天打了贾张氏耳光,但那是因为她先侮辱烈士所致。张建设没报警已经很宽容,她居然还倒打一耙索要赔偿,世间还有公道吗? “我想起来了,昨天张建设家厨房被破坏了,难怪他今天采购这么多物品。”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现在还敢讹诈他人!” “这不是讹诈,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掠夺!” 原本对贾家稍有同情的邻居们,此刻彻底转向支持张建设。就像墙头草一般,纷纷站到了张建设这边。 这是贾张氏自找的灾祸。多年来仗着自己年长,毫无廉耻,在四合院里为非作歹,几乎与所有人结怨。 因此,张建设的话一出,无人质疑其真实性。毕竟这些事情,正是贾张氏这样的人做得出来的! “胡说,我怎会拦路劫财……” 贾张氏再也忍耐不住,支支吾吾想要辩解。 可她的话还未出口,娄晓娥已愤慨地站出来指证。 “我可以作证,刚才张建设来接暖暖时,我亲眼见到贾张氏突然跳出来阻拦!” 不仅是娄晓娥,怀里抱着的小暖暖也忍不住了,奶声奶气地指着贾张氏说道。 “哥哥说得没错,刚刚棒梗奶奶想抢哥哥的鱼,哥哥生气才说了几句!” 一个四岁孩子会撒谎吗?绝不可能! 有了她的证词,再无人怀疑张建设是在撒谎。 旁边的许大茂更是激动得站起来。 “连孩子的东西都要抢,真是不知羞耻!贾张氏,到这一步,你还想狡辩什么?” “许大茂……” 在场三位管事大爷对许大茂此时插话质问贾张氏极为不满,齐声喝止。 二大爷和三大爷不满的是许大茂抢了他们的台词。 而一大爷则不仅对张建设和许大茂的行为愤怒,更对贾张氏满心不悦。 猪队友啊! 刚才出事的时候,他就急吼吼地站出来替贾张氏说话。亏得他昨天豁出老脸,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住了事儿,没让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没想到最后,贾张氏竟然搞出了这么一出!不但拦路讹诈,还诬陷张建设。如今事情闹大了,没法收拾,就连一开始帮着贾张氏说话的他,也颜面尽失。 他隐隐觉得,背后邻里街坊的目光都有些异样,仿佛都在嘲笑他。看着易忠海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变幻莫测,刘海中心里却轻松了不少。嘿,易忠海,你也有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偏向那个家伙。要是待会儿解释不清,看你以后还怎么服众,还怎么坐在大爷的位置上? “贾张氏,真没想到你竟这样不知廉耻,简直给我们整个院子抹黑。”刘海中虽然嘴上说得痛快,但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反而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以为昨天你已经被教训过了,能改过自新呢,可万万没想到,你还心怀怨恨,做出这种抢夺勒索、栽赃他人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对对,太不像话了!”易忠海紧跟其后,摆出一副懊悔不已的样子,“居然连我们三个大爷都被你骗了,差点冤枉了无辜的人。” 第17章 公然顶撞 “老狐狸不要脸!”刘海中听见易忠海的话,忍不住暗骂一声。果然是老奸巨猾!眼见形势不对,立刻撇清关系,装作被蒙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不忘拉上二大爷和三大爷垫背。 “我……不是……”贾张氏涨红了脸,眼看着连一贯支持她的大伯都沉默了。 干脆豁出去了,她直接使出了自己的手段,开始耍赖撒泼。 “哎哟!欺负人啦!太不公平了!你们怎么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太呢?我就问这孩子要点东西,你们就来找茬。老头子,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啊,丢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 真是笨蛋!贾张氏要是不哭还好,这一哭,让秦淮茹、贾旭东以及易忠海心里都猛地一震。 众人齐呼,真是个不靠谱的队友。 你撒泼就撒泼吧,怎么还提到要东西的事呢?这下可好,等于她自己承认了张建设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哈哈!大家听到了吧,这老太太自己承认了。是她先厚颜,抢我的东西。” 随着张建设的大声一喝,在场所有人看向贾张氏的目光都变了。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一样。 “好家伙,居然自己承认了!真不要脸!” “这么大年纪了,还干出这种事,这小凡说得对,这些年贾张氏确实活得不像个人样!” “孙子偷东西,奶奶拦路抢东西,贾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跟他们做邻居简直是羞耻!” 所有人都在批评,所有人都在指责贾张氏。 秦淮茹和贾旭东更是脸色惨白。 完了! 贾家完了! 在这个社会,名声最重要。名声好的人走到哪儿都会得到尊重,而名声坏的,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贾家本来名声就不佳,上次棒梗偷东西被当场抓住,还能说是年纪小不懂事糊弄过去。现在贾张氏又被加上拦路抢劫、讹诈勒索的罪名,以后他们怎么在四合院里抬头做人?别人肯定会在背后指指点点,戳他们的脊梁骨! “贾张氏!你还想丢人到什么时候?” 眼看贾张氏还在地上打滚,完全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易忠海大声呵斥。他强忍着周围街坊投来的奇怪目光,愤怒地说道。 "若非考虑到你年长,仅凭你所作所为,早该被送至稽查部门!现在还不赶紧向小凡道歉!"这老太太,到现在仍想息事宁人。 特意强调贾张氏的年龄,试图借助道德优势施压。 想以一句道歉,将此事于四合院内平息。 "我……" 贾张氏本欲继续狡辩。 但一听易忠海提到稽查局,立刻噤若寒蝉。 然而,让她向张建设认错,绝无可能。 无论如何都不愿开口! "妈,你快道个歉吧……" 旁边的秦淮茹心急如焚。 刚要劝解,却听张建设冷冷开口: "不必了!我不接受你们的道歉!" 他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昨日已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如今还妄想我会轻易原谅?做梦!" "若道歉就能解决问题,还要法律何用!" 张建设话音未落,秦淮茹、贾张氏母子,甚至三位旁观的大爷心中都是一震。 "小建设,这只是误会,我婆婆已知错,你就……" 秦淮茹支支吾吾,试图挽回。 "勒索,公开抢劫,诽谤造谣,意图威胁烈属……" 张建设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 "每一条都是重罪,哪一件是小事? 哗——" 贾家人脸色瞬间苍白。 原本打算替贾家说话的邻居们,也纷纷闭口,连吞下的话都不敢吐露。 并非他们不愿帮忙,而是张建设列举的罪名实在太过严重。 稍有不慎,坐牢都是轻的! 这种引火烧身的事,四合院里的人断不会做。 "小子,你说什么呢?不过是误会,何必如此夸大?" 众人沉默时,傻柱却站了出来, 为贾家撑腰。 “还威胁人,欺负烈士家属……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那位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你就想把她送进去了结这事?” “送进去又怎么了?!” 谁也没料到,傻柱话音刚落,张建设便冷声回应。 “昨天我已经饶恕他们一次,今天又发生这种事!你觉得我会就这么算了?” “你家老太太确实可怜,但她若挡我的路,还以年龄为借口威胁我、抢我东西,那就该承担后果!” “犯错就得付出代价!不管年纪多大,违法就不该成为逃避的理由!” 张建设严肃地训斥,瞬间让傻柱哑口无言,贾张氏也吓得脸色发白。 “你胡说什么,我没犯法,你这样诬陷我,凭什么让我受罚……” “你到底有没有犯法,该不该受罚,我说了不算,你更没资格决定。张建设语气冰冷。 “我是受害者,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事情交给稽查处理……” 听到张建设一声断喝,一向喜欢看热闹的许大茂立刻跳出来,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 “行!我去趟稽查局,帮你报个案,让他们过来一趟!” 许大茂毫不迟疑地转身要走。 “别动!” “许大茂你停下!” 贾家人大惊失色,面色苍白。一大爷黑着脸准备呵斥,可许大茂哪会听他的。 他不仅没停下,反而加快脚步冲出了四合院。 “简直胡闹!” 一大爷气得直跺脚,转而将怒火对准张建设:“张建设,大家住在一个院子,就算贾张氏做得不对,也不该动不动找稽查吧!” "大家庭里的问题应该内部解决,你有必要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吗?" "你心里还有没有集体荣誉?有没有顾及邻里关系?有没有尊重我们三位负责的大爷!" 一位大爷愤慨地指责,似乎真心为四合院的整体荣誉考虑。 然而,张建设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伪装:"老大爷,别装模作样了。这事现在已经超出我们院子能处理的范围了!" 他语气冰冷:"贾张氏屡次找我麻烦,甚至违法乱纪。你以为这是你们三位能管得了的事吗?" "街道办委派你们三位,是为了调解邻里纠纷。可现在,她的行为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带来了极坏的结果!" "作为受害者,我认为这不是你们三位能解决的问题,应该交给相关部门处理。顺便提醒您,作为贾旭东的师父,您与贾家关系太密切,需要回避!" 张建设的话完全没有给易忠海面子,甚至直言指出他的身份,几乎是在指责他徇私舞弊。 "你……简直是胡闹!"易忠海震怒,多年来从未有人如此对待他。 "完了完了!这个该死的家伙要害死我!欺负老实人不算,还要送我去监狱……老天爷,为何不显灵,劈死这个没良心的!"听闻可能入狱,连易忠海都无法自保,贾张氏更是情绪崩溃,在地上打滚撒泼。 贾旭东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秦淮茹也低声啜泣,试图博取同情。 "张建设,你别太过分!非要弄得四合院鸡犬不宁才甘心吗?"易忠海厉声说道。 "闭嘴!想让四合院混乱的,我看不是张建设。" 就在此刻,一声满含怒意的声音突然炸响:“易忠海!” 这是谁?竟敢如此大胆,公然顶撞四合院的大爷! 众人纷纷回头,想要看清是谁胆敢这样对待四合院的话事人。然而,当他们看清来人时,全都震惊不已。 中院门口站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身形微胖,戴着红袖章,此刻双目含怒,直视易忠海等人。 第18章 罚款 她是来给张建设报信的居委会王主任。谁能想到,她一时兴起来到四合院,竟目睹了这一幕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 王主任早就到了四合院。当时贾旭东被张建设踹飞,傻柱和易忠海指责张建设时,她就已到场。最初,她对张建设印象极佳,认为他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但进入院子后,她见到的是暴怒的张建设。她本想站出来与三位大爷一起批评张建设,可多年的调解经验让她察觉情况异常。于是她按捺怒火,藏于门后观察。 听着张建设揭露贾张氏倚老卖老的行为,目睹她逼迫张建设出手,王主任怒不可遏。更让她愤慨的是,她得知贾家昨日还偷窃张建设的东西。如此欺凌烈士家属,简直是不可饶恕! 难怪一贯温和的张建设会失控。若换作她,恐怕会更加愤怒。 易忠海正对张建设恶语相向,试图偏袒贾家时,王主任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果断站出,决心为张建设讨回公道。 "王……王主任,您怎么会在这里?"易忠海惊愕不已,完全没料到这位街道办的负责人此刻会出现在四合院,更没想到她目睹了一切。 面对王主任那如同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易忠海感到寒意直逼骨髓。 "我为何不能来?若非亲眼所见,谁能了解你们四合院上演的这一幕幕闹剧!" 王主任冷冷一句话,便让三位长辈脸色大变,冷汗淋漓。 特别是易忠海,险些瘫坐地上。他深知王主任言辞背后的含义:四合院今日之事已尽入其眼,且完全不能接受。 "王主任,关于此事……" 二叔也被震慑住,急忙开口试图辩解。他害怕王主任盛怒之下,撤掉他们的职务,这对渴望权力的他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闭嘴!我已看清全过程,无需多言!" 王主任直接打断,毫不留情。 "街道办事处信任你们三人,以为你们德行高尚,能引导邻里、调解矛盾。可看看现在的局面!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尤其对易忠海,王主任语气更加严厉:"你辜负了我的期待。贾张氏恶意诬告军属、居民,这样的罪行何等严重!你不仅未严肃处理,还企图私下了结?" 王主任越说越生气,脸上的怒意愈加明显。 旁边的贾张氏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发抖。在她心中,街道居委会主任的地位几乎不可撼动,这让她感到绝望。 “王主任,我婆婆只是糊涂一时,您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谁给你的权力?”秦淮茹还想挣扎几句,但王主任完全不理会她。 “秦淮茹,这件事我站在小建设这边。你婆婆确实有错,必须交由稽查处理。”王主任语气坚定。 “另外,我刚听说,你儿子昨天好像偷了张家的东西……” “没有的事!那是误会,我儿子只是贪玩!”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 “我们昨天已跟张建设解决了误会,并赔偿了损失……” 秦淮茹哀求地望着张建设和王大妈,生怕稽查到来时把儿子也带走。 “哼!”王主任冷笑着看了眼地上的贾张氏,“既然张建设不追究,那就算了。但今天,只要我在,绝不容许任何人包庇纵容。” 这话显然是对贾家人、易忠海以及张建设本人说的。 “王主任,感谢您为我主持公道!”张建设感激地说。 “我相信,在您的主持下,街道、稽查还有邻里都会给我一个公正对待。”张建设的话意味深长。 这话既给足了王主任面子,也让街坊邻居颜面有光,唯独没提四位管事大爷。这种嘲讽显而易见。 易忠海的脸涨得通红,二大爷和三大爷也低下头不敢直视张建设。 “好孩子,你真是受了不少委屈啊。”王主任感慨道。 “本想告诉你被轧钢厂录取的好消息,却撞见有人欺负你。” “幸好我来了,不然这事真不知会闹成什么不堪的样子!” 王主任恶狠狠地瞪了三位大爷一眼,目光如刀,吓得他们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众人迅速捕捉到王主任话语中的关键——张建设真的被轧钢厂录用了? 顿时,各种复杂情绪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张建设。有人震惊,有人羡慕。在这个年代,能进入国企当工人,无疑是人人艳羡的稳定工作。这小院里虽有不少轧钢厂员工,但其他人无不渴望挤进去,只是机会少得可怜。张建设刚毕业就被分配进轧钢厂,实在令人艳羡。 “这家伙怎么运气这么好?”贾旭东和秦淮茹忍不住低声咒骂。特别是秦淮茹,眼神里满是嫉妒,她至今还未找到工作。如果这个名额是她的,家里就能多一份收入了。 “哼,烈士家属竟也能进轧钢厂?”易忠海虽嘴上不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他心中暗道:“即便进了轧钢厂又能怎样?没有技术,最多就是个学徒工。等我寻到机会,定要让你尝尝厉害!” 谁也没想到,张建设凭借真本事直接成了轧钢厂医务室的正式职工。而街坊们以为他是以烈士子女身份进了厂当学徒工。 在易忠海看来,身为厂里唯二的八级钳工,对付个学徒简直是易如反掌。“小子,在四合院我动不了你,到了轧钢厂,看我不教训你!” 和易忠海一样心思的,还有傻柱。 食堂大厨正盘算着如何对付张建设,只为替女神秦淮茹出口气。 大家各自打着主意时,许大茂带着稽查人员返回。 “就是她!”稽查人员一声呵斥,两名稽查立刻控制住贾张氏。 “凭什么抓我?快放开我!”贾张氏惊恐地喊叫,但稽查人员并未理会。 张建设冷淡回应:“他们是来帮我的,贾张氏、威胁我,大家都看见了。” 这句话堵死了贾张氏的退路。周围人纷纷点头作证,王主任也确认情况属实。 “王主任,我们明白了。”稽查对王主任敬礼后,迅速带走贾张氏。 与之相关的贾旭东、秦淮茹及三位大爷都被要求协助调查。 王主任提议让张建设留在家,由她代为做笔录,方便他照顾家人。这一决定显然是对三位大爷有所不满。 趁着这次机会,得好好教训一番! “不错啊!干得好!” 眼见王主任他们跟着稽查离开院子,现场的人这才带着难以置信的心情,慢慢散开。 尤其是许大茂,激动得搓着手对张建设说道:“走吧走吧!今晚咱们必须喝一杯!祝贺你进入轧钢厂!祝贺你摆平了这些之徒!” 当晚。 三位长辈和秦淮茹夫妻从稽查局灰头土脸地回来时,夜幕早已降临。 贾张氏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拘留一周,罚款一百元!处罚不算轻。 但不管是三位长辈,还是秦淮茹夫妇,都没敢对这个决定有异议。 毕竟,考虑到贾张氏年纪大了,这是从轻发落的结果。 否则,拦路抢劫、勒索可是要判刑入狱的大罪。 而且,张建设可是烈士家属! 刚在稽查局里,王主任一说出这个身份,差点连稽查局局长都惊动了。 “旭东,赶紧把罚款交了,不然你妈还得在稽查局受罪。”易忠海脸色阴沉,低声嘱咐贾旭东。 第19章 四合院再出事 二叔和三叔的脸色也不好看,刚才王主任在稽查局狠狠数落了他们一顿。 年纪加起来快两百岁的三人,依旧被训得毫无颜面。 好在,王主任主要针对的是易忠海。 二叔和三叔只是被牵连。 最后,王主任愤怒地警告,若四合院再出事,或有人再欺负张建设,就要免除易忠海的大队长职务。 “是……我一定尽快交罚款。”贾旭东恶狠狠瞪了张家方向一眼,低声回应。 没想到,旁边的秦淮茹不动声色地拉了拉他的袖子,随后委屈地说: “三位大爷,我们也希望能尽快缴清罚款,但您也知道,昨天我们刚赔偿了张建设一笔不小的费用,今天这笔钱……旭东的工资还没发放,家里连日常开销都成了问题……” “没错!没错!我们实在凑不出这笔钱了。” 在贾家人眼里,钱就是性命。 贾旭东听到秦淮茹的话,顿时清醒过来,脸上露出难色。即便这笔钱是用于救治母亲贾张氏,他也绝不愿自掏腰包。 “三位大爷……能不能……” “怎么?你们闯出的麻烦,还想让我们替你们买单?”二大爷瞪大眼睛,语气带着几分怒意。 他本来就被王主任训得窝火,怎会轻易借钱给贾家? “贾张氏人在稽查局,交不交钱,自行决定吧。”说完,二大爷甩袖离开。 抠门的三大爷见情况不妙,早已溜之大吉。 “旭东,我家人口多又没积蓄,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先走了。”这位四合院出了名的吝啬鬼,向来把借钱视作送命之举。更何况,谁不知借给贾家的钱等于打了水漂? “二大爷、三大爷……别走得那么急啊!”眼看两人跑得飞快,贾旭东夫妻俩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目光齐刷刷转向易忠海。 “一大爷,我家确实无力支付这笔款项……您看……”易忠海心中暗叹,两人一副认定他会出手的模样,令他很不痛快。昨天刚帮贾家垫付五十块,今天又要他帮忙补罚款?真是够了! “你们……罢了罢了。”易忠海无奈叹息,“稍后跟我来,找你一大妈取钱!” 无论如何,贾旭东是他未来的养老依靠之一,不能因小失大,伤了彼此的关系。 贾旭东的投资若出了问题,可就全白费了。 “多谢张大爷!” 听到这话,贾旭东和秦淮茹喜形于色,忙不迭地道谢。 “您放心,只要我有空,这两天就会去厂里加班,一定尽快把钱还给您!” 贾旭东更是拍胸脯保证。至于他是否真能做到,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好过日子吧……” 易忠海叮嘱完后,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张建设家的方向。 “这两天先别折腾了,有什么事等贾张氏出来再说吧。” 易忠海等人垂头丧气,气氛低沉,而张建设家却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 饭桌上摆满了糖醋大鲤鱼、红烧排骨,还有娄晓娥和许大茂带来的烧鸡和炒白菜,菜品丰盛至极,比寻常人家过年还讲究。 “哈哈!你真是厉害,不但狠狠教训了贾张氏,还顺带坑了那三位大爷一把!” 许大茂举着酒杯,笑得合不拢嘴。 “你没瞧见,王主任带着他们三个出去时,那脸色差劲的模样……嘿嘿,估计这院子里的领导又要换人了。” “呵!要是这么简单就好喽。” 张建设比许大茂冷静得多,边给小暖暖挑鱼刺边说: “他们三个人管理这院子这么久,哪能轻易就被撤职呢?估计就是挨一顿批评罢了。” “嘿!就算这样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许大茂喝了一口酒,随即想起什么: “不过你这一下,算是跟他们结仇了。” “这三位大爷还好说,但易忠海和刘海中可是轧钢厂的技术骨干!” “你现在也进厂了,得小心他们找你麻烦。” 若换了旁人,许大茂绝不会透露这些。 但他发现张建设绝非普通人,拉近关系绝对是划算买卖。 于是他也愿意为张建设出谋划策。 易忠海与刘海中,一位是八级钳工,另一位是七级钳工,在偌大的轧钢厂里,他们无疑是顶尖的技术骨干。特别是易忠海,作为仅有的两位八级钳工之一,无论是在技术还是威望上,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地位。即便厂长和副厂长见到他,也得礼让三分。 张建设若是以实习学徒身份进入轧钢厂,没有背景支持,易忠海要为难他,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别看我不算什么,但在厂里我还是有些分量的,李副厂长跟我关系还不错。”许大茂带着几分得意说道,“如果入厂后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包你解决。” 这话未免有些夸大其词。许大茂只是轧钢厂的一名放映员,虽擅长阿谀奉承,与那位所谓的李副厂长确实有些交情,但关系并不深厚。而且张建设心里清楚得很,那位李副厂长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他才懒得和那种人攀交情。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哪怕易忠海和刘海中的本事再大,也别想给我添麻烦!”张建设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你也不必担心……” “嘿,你口气倒是挺大啊!”许大茂语气带着不满。 “到了车间,那就是易忠海的地盘,你能不能转正都得他说了算……” “那他可做不了主。” 张建设轻蔑地回应。 “他在车间里说话算数,难道还能跑到医务室来管事?再说,我现在已经是正式员工了,他能把我从正式员工变成实习生不成?他又不是厂长!” “这话倒也有理……等等,你说什么医务室?正式员工?” 许大茂起初没反应过来,随口接了一句,但随即意识到问题严重,手握酒杯微微颤动。 “小建设,你刚才说什么?医务室?正式员工?” 娄晓娥也听得迷糊,磕磕巴巴地问。 “我说我进的是轧钢厂的医务室,不是车间!”张建设平静地说。 清晨时分,王主任与我交谈之际已明确表示,只要我愿意前往轧钢厂医务室工作,便可直接转正,无需经历实习阶段……只是具体薪资尚未确定。”张建设语气平淡,但许大茂和娄晓娥越听越觉困惑。 “小兄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那可是轧钢厂医务室!普通赤脚医生都难以企及,你这样半大的孩子,怎么可能……” 许大茂语无伦次地说着,话未说完便被张建设严厉的目光打断。 “许大茂,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动手教训你!” 张建设皱眉威胁,随手做了个挥拳动作,吓得许大茂连忙缩头。 “别开玩笑了!连贾旭东和傻柱都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你这种瘦弱的模样,恐怕两根晾衣杆绑一起还不够他一脚踹倒。” 娄晓娥虽然冷静许多,仍带着几分质疑:“小建设,我虽知你是厂里股东之一,但厂医务室管理数千人健康,你怎么可能一上来就当医师?” “娥姐,连许叔都不相信我,你也要怀疑吗?” 张建设无奈地摇头,起身从柜中取出主治医师资格证,直接放在二人面前,“自己瞧瞧吧。” “天啊!”“该不会是假的吧!” 许大茂和娄晓娥瞪大双眼,顾不得吃饭喝酒,仔细端详起那本证件。 说实话,张建设平日并不爱炫耀,可看到这对夫妻一副惊讶模样,也不禁莞尔。 “看出哪里有问题没?这是今日刚领取的证件呢!” 听闻张建设戏谑的话语,两人更加认真查验起来。 第20章 再次惊讶 许大茂和娄晓娥终于将那本证书轻轻放下。 张建设此时仿佛成了众人眼中的异类。 “天哪,你怎么弄到的?这是主治医师资格证!我们轧钢厂医务室的科长都没这东西呢!” 听到这话,张建设嘴角微扬,刚想说话。 小暖暖抢先开口:“哥哥最棒了!昨天考试,哥哥答卷速度最快,所有爷爷都夸哥哥厉害!” 小团团奶声奶气地为哥哥作证。 “昨天考的?做题最快,大家都说哥哥厉害?” 娄晓娥和许大茂再次惊讶。 小暖暖绝不会撒谎。 那么……难道张建设真有这么厉害? “现在该信我的能力了吧?” 张建设宠溺地捏了下小团团的鼻子,又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窗外。 “所以啊,易忠海和刘海中就算再讨厌我,也只能忍着。不然嘛,说不定哪天就反被我压一头……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 许大茂又喝醉了。 不仅是因为贾家遭遇不幸,三位长辈受挫让他高兴,更是因为张建设展现出的实力! 能跟这样前途无量的天才交好,对许大茂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这个醉鬼,喝这么多,明天还能不能工作了?” 看着娄晓娥扶着摇摇晃晃的许大茂进屋,张建设无奈摇头。 说实话,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前,他对许大茂毫无好感。 那时的许大茂是个地道的坏人,自私自利,心术不正。 后来还害得娄晓娥一家家破人亡,逼得她逃到海外…… 但来到这个世界后,张建设发现,许大茂虽坏,却也有底线。 并非因为娄晓娥的关系,而是张建设本身就欣赏这种人。 许大茂虽然坏事做尽,但大多时候都是别人先挑衅或侵害他的利益,他才反击。 他故意为难傻柱,只因两人素来不合。 他对三位大爷心存怨恨,因为对方要么偏向傻柱,要么办事不公,损害了他的权益。 甚至有时张建设自己也在想,若非许大茂与娄晓娥膝下无子,再加上他总将自身问题归咎于娄晓娥,或许也不会有后来的诸多变故…… “何不找个时机拉拢许大茂,好好一番?” 张建设眯着眼低语,随后摇了摇头。 “此事急不得,机会还多得很。” 转身回屋,发现小暖暖已在床上熟睡。他轻笑一声,替她掖好被角,刚准备洗漱休息,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阵机械音: 【叮!签到抽奖系统已恢复,是否开始本月一次签到抽奖?】 又满一个月了?又能抽奖了! 熟悉的提示令张建设先是一怔,随即展颜一笑,连脚都来不及洗,直接闭目进入系统界面。 他的系统颇为清静,每月签到一次,每次随机抽取奖励。初到此世时,他就获得了一片巨大的随身空间,上百立方,心意一动即可操控,十分便利。 第二次抽奖,他得到顶级中医传承及医术;第三次则是宗师级八极拳的通晓之能。有了这些本领,就算面对如傻柱这般体魄强健的对手,他也足以轻松应对。 系统还赠送过粮票、现金等实用物品。 如今又过去一个月,不知这次会抽到何物? “系统,签到,抽奖!” 新年伊始,张建设心中刚有所盼,紧接着脑海里便响起了连串的系统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获得淮扬菜大师级厨艺!”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次大幅提升职位的机会!” “叮!恭喜宿主获得鸡蛋二十个、白条鸡十只、猪肉二十斤……” 叮咚声此起彼伏,张建设忍不住咧嘴笑了。今天运气真好,竟然得到了这么多奖励。 念头一转,他的随身空间里已悄然多了各类物资,还有一个厚实的信封,里面装着现金及各种票据:五百元现金,还有不少肉票、粮票、工业票…… 可惜没抽到自行车票,不然他就能去买辆新车了。但这并非关键。 一抹乳白色光华掠过头顶,张建设顿觉脑海中多出了大量全新记忆,就像当年得到顶级中医传承时一样。 淮扬菜大师级厨艺啊!如今的他再与傻柱相比,简直就是碾压级别的差距。傻柱虽继承了谭家菜,勉强算是个高手,但和淮扬菜大师张建设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太好了!又学到了一项新技能!改天一定给小暖暖做道蟹粉狮子头尝尝。”张建设盘点所得,满意地点点头。 忽然想起还有别的奖励,“大幅度提升职位的机会?这是啥玩意儿?” 仔细查看储物空间,并未发现异常,于是向系统询问。 系统只将通知重复播放一遍后表示,奖励已发放,具体形式会在适当时候以合理方式呈现,让他安心等待。 “这不明所以的。难道我明天醒来就成了轧钢厂医务室的科长?”张建设摸摸脑袋,也没多想。 “算了,系统出品,应该不会出错……” 一夜无言,清晨,张建设早早起身。 他先为小暖暖准备早餐。如今的张建设已非昔日,厨艺突飞猛进,加上系统奖励的优质食材,短短时间便做出三四样精致美食:鲜嫩的小馄饨、翠绿的烧麦、饱满的小笼包,还有香气扑鼻的阳春面。每道菜品都令人垂涎欲滴。 “哇!这么多好吃的!都是哥哥做的吗?太棒了!” 面对桌上诱人的食物,小暖暖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起来,直到肚子圆滚滚才罢休,仍攥着一只烧麦舍不得放下。 “哥……真好吃!以后还能给我做吗?” 小家伙涨红着脸,语不成句却不忘关心,惹得张建设无奈地拍拍她的头:“你这个小吃货,吃成这样还想下顿,行啊,以后每天都有好吃的。” 吃过早饭,张建设将小暖暖托付给娄晓娥照管,自己则与宿醉未醒的许大茂同行,前往轧钢厂。 “进去吧,这是厂长办公室,自己说清楚。”许大茂推开门便匆匆离开。此人平日巧舌如簧,关键时刻却缩头缩脑,全然不可信。 “没用的东西。”张建设摇头叹息,整理思绪后推门而入。 “请进。”办公室内传来沉稳的声音。 踏入房间,只见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旁坐着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略显疲惫。他抬头看向眼前陌生的年轻人,略显疑惑:“你是?” "杨厂长您好,我是张建设,由街道居委会推荐来医务室工作的医生。" 张建设简明扼要地做了自我介绍,言辞得体、从容大方,立刻给杨厂长留下良好印象。 然而,杨厂长虽对初次见面的印象满意,但听完张建设的介绍后,还是忍不住惊讶出声:"你就是街道推荐来的医生?这么年轻?" 昨天得知要迎来一位新医生时,杨厂长满心欢喜。如今想在轧钢厂医务室找到一位真正有能力、愿意加入的医生,难度堪比登天。更让他意外的是,这次安排来的并非普通医生,而是军医家属,不仅背景清白,医术高超,还拥有主治医师资格证——这可是许多大型医院医生都难以企及的荣誉。 想到这些,杨厂长更加期待,还特意与几位领导商议,为这位新人准备了优厚待遇。谁知,现实竟与想象相差如此之远! 眼前的医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甚至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稚嫩几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街道的王主任莫不是弄错了?您就是那位带着主治医师证来的医生?"杨厂长语气中透着质疑,甚至隐隐不满。 第21章 虚假 在他看来,真正的行家里手无一不是经验丰富、沉稳持重之人。像眼前这样年轻的面孔,实在与"资深医生"这一概念格格不入。 "杨厂长,能力与年龄并无必然联系。何须执着于资历深浅?"张建设轻笑回应,语气平和却坚定。 心里却不免腹诽:看来年轻也有烦恼,每次提及职业都要反复解释,确实令人头疼。 “街道居委会办事一向严谨,他们若非确认过你的能力,怎会轻易推荐给你这样的机会?”张建设语气平静,却透着股沉稳。 杨厂长略一思索,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仿佛想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随后缓缓点头:“街道的推荐信绝不会出错,你们医生这行当,关系到人的性命安危,容不得半点虚假。” “这是我的执业资格证书,您可以查验。”张建设拿出文件递给杨厂长。 杨厂长仔细核对后,满意地点点头。“年轻人有这般水平,实属难得。是我有眼无珠,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他语气真诚,“你愿意加入我们轧钢厂,是我们的福气。” “杨厂长言重了。”张建设接过话茬,语气谦逊,“能在贵厂工作,也是我的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杨厂长热情地邀请张建设参观厂区,张建设欣然接受。 在轧钢厂担任领导多年,杨厂长阅人无数,但从没见过像张建设这样的人。 这个年纪的张建设,处事风格令人钦佩。显然,他绝非普通人。杨厂长心中暗叹,对张建设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走,张医生,我亲自带你去医务室,给你介绍同事。” 身为厂长,亲自带人到岗,足见他对张建设的重视。 张建设自然不会推辞,笑着点头:“那就多谢厂长了。” 与此同时,在车间内,易忠海正心神不定地工作,还不时向徒弟贾旭东抱怨: “这小子怎么还没到?都这个时候了!” 贾旭东四处张望,满脸不满。为了给新来的张建设一个下马威,他昨晚一夜未眠,早早赶到厂里。 然而,等到现在,依然不见张建设的身影。 “可能这小子压根没上过班,刚来就迟到了!”易忠海看似冷静,但手中的扳手频繁放下又拿起,表明他内心的波澜。 昨日在四合院丢脸的事让他耿耿于怀,只是碍于身份不便发作。 “年轻人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第一天就迟到,必须好好管教!”易忠海冷声道。 “我已经跟车间主任说了,让张建设跟着我学钳工。” “什么?老大爷您真打算收这家伙当徒弟?” 贾旭东震惊不已,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毕竟,作为厂里技术最精湛的八级钳工,易忠海的徒弟名额向来备受追捧。贾旭东当年费尽心思才如愿以偿。现在易忠海竟要收张建设为徒,他怎能甘心? 易忠海完全猜不到贾旭东心中所想,若他知道,恐怕会被气得怒火攻心。 “入门只是开始,进步要看自身,他能否学到东西,全凭天意。”易忠海略显得意地说道。 “那小子张建设太毛躁,先学会规矩才是正道。”身为轧钢厂技术核心,他认为只要自己开口收徒,张建设必然感激涕零。 在他的设想中,他可随意驱使徒弟,让老虎俯首,蛟龙盘踞。至于教不教、何时出师、能否转正,一切由他决定。 想到此,易忠海觉得手中的工作都轻快了不少。可惜,这只是他的妄想。他从未想过,张建设根本不会踏入车间半步,更别提拜他为师。 转向身旁愁眉苦脸的贾旭东,他吩咐道:“去仓库搬些钢管过来,今天多做些,也让张建设见识一下真正的实力。” 另一边,食堂里,傻柱正带领帮厨们忙活着。 “胖子,别愣着,赶紧把白菜洗好!还有你,马华,八十斤土豆切块,动作快点!” 众人看得分明,傻柱今日情绪不佳,满是怒气。 剁肉时尤为明显,脸上尽显凶狠之色。 “师父,您怎么了?是谁冒犯您了?”徒弟马华壮着胆子问道。 话音未落,就被傻柱一脚踢在屁股上。 “专心干活,少管闲事!”傻柱训斥道。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自己昨日挨了揍。 在自己的女神面前出了不小的洋相。 “有件事交给你去做!” 傻柱瞪着眼睛对马华说道。 “待会儿中午的时候,给我盯着点,看到那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来了,立刻告诉我!他是新来的轧钢厂实习生。” 身为轧钢厂的大厨,同时也是厂里的“头号人物”,傻柱在后厨的地位无可撼动。他的话,谁敢不听?更何况,马华还是他的徒弟,对他极为忠诚。 听到这话,马华几乎没有迟疑,立刻点头应承:“师父放心,我一定盯着,只要他一到,我就立刻告诉您!” 马华连连点头,但还是小心地问道:“师父,这小子怎么惹您了?您为什么这么在意他?” 傻柱冷哼一声:“这小子是我的街坊邻居,烈士家属!”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狠厉神色。 “他现在进了轧钢厂工作,嘿嘿,我可是有名的‘热心肠’。在他来打饭时,我自然要用上食堂秘传的‘技能’好好‘招待’他。” 或者是在他的饭菜里加点特别的东西,傻柱对此倒是挺乐意的。 与此同时,张建设在杨厂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医务室。 这轧钢厂虽然庞大,有数万名工人,但医务室里只有三名医生。更令张建设意外的是,这里竟然没有科长。 听完杨厂长的解释,张建设才知道,原来医务室原来的科长是从一家大医院退休后返聘的专家。在他的管理下,医务室从未出过差错。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个多月前,这位年近八十的老专家突发心肌梗塞,好在当时人在医务室,被其他值班医生及时救下。 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他已无法继续工作。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在新增的三位医生中,无论从资历还是能力上来看,都稍显不足。而厂里也迟迟未重新设立医务室科长一职。 正因为如此,厂方才迫切通过街道居委会寻找一位医术高超的医师。然而,当时杨厂长并未提及一个重要的事实:当厂里得知新来的医生不仅持有主治医生资格证,而且是一位天才型人才时,曾计划直接任命他为医务室科长。但令人意外的是,张建设如此年轻,远超出所有人的预期。 因此,这个科长的位置暂时空缺。待日后深入了解并考察张建设的真实能力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张医生,让我为您介绍一下,这三位便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医生——王医生、赵医生以及小徐医生。”杨主任向张建设介绍道。 王医生和赵医生年约四五十岁,一个体型微胖,一个较为清瘦,看起来都有着医生特有的仁慈和蔼之态。而小徐医生则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之前担任医务室科长,如今仍是实习生身份,主要负责配药打针等工作。 此刻,三位医生正满脸惊诧地注视着张建设。 “张……张医生您好,往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第22章 会加速死亡 显然,他们对张建设的年轻感到十分惊讶。张建设心中虽觉无奈,却也明白这或许并非坏事。 “大家不要因为张医生年纪轻而有所顾虑,他可是通过了主治医生资格考试,是街道居委会特别推荐的优秀人才。”杨厂长适时补充说明。 没想到,这一介绍非但没有缓解气氛,反而让三位医生更加震撼。身为专业医生,他们比杨厂长更了解主治医生资格证的重要性——这不仅是高级医生的专业资质证明,更是由医学界权威人士亲自命题并监考的权威证书! 没有深厚的功底与丰富的经验,绝不可能取得此证。别说他们三人,就连前任医务室科长也没能获得这份荣誉。像张医生这般年纪便拥有此项资质,简直是奇迹! “主治医师资格证?真的吗?张医生,您已经拿到了主治医师证?” 小徐医生年岁尚轻,情绪激动,立刻用敬语询问。 “哈哈,只是侥幸罢了,我也刚拿到。” 张建设谦逊地回应。 “张医生真厉害!以后咱们可以多交流学习!” 王医生和赵医生也笑盈盈地附和。确实,术业有专攻,张建设年纪轻轻便通过了如此严格的考核,实力不容小觑。他们几人的医术虽各有长处,但若能从张建设身上学到一二,那将是莫大的收获。 “张医生,您专攻哪一科?” “张医生,您是学中医还是西医?改天咱们切磋一下。” “张医生,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一下医务室?” 张建设未曾想到,仅凭一张资格证,竟迅速融入了这个团队。 “各位客气,改日再详谈。” 张建设笑容温和地回应众人。 此时,一旁的杨厂长也开口说道: “没错,大家以后有的是时间互相学习。我先帮张医生安排好工作待遇!” 正当杨厂长准备详细说明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糟糕!这是仓库的警报!出事了!” 听到这急促的铃声,在场所有人瞬间紧张起来,唯独张建设神色如常。 片刻后,一名满头大汗的工人踉跄闯入医务室,气喘吁吁地说: “不好了!仓库发生事故!有人被钢板砸伤!” 众人听闻,无不惊愕。杨厂长更是焦急万分,大声命令道: “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拿上急救物资赶过去!” 话音未落,张建设已和众人带上医疗器械,火速奔向仓库。 途中,报信的工人继续讲述事故详情: 刚才,一名工人在轧钢厂搬运钢板时,因违规操作未固定钢缆,导致钢板意外坠落,砸伤了同事。 事故发生的瞬间,钢缆突然断裂,数百斤重的钢板直接砸落下来。等到旁边的工人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被压在钢板下,地面血迹斑斑。 “太荒唐了!厂里不是多次强调安全第一吗?怎么能这样违规操作?”杨厂长听后焦急万分。如此重的钢板压在一个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眼看年底临近,大家都盼着过个平安年。上级领导也特别要求加强安全管理,确保大家平安喜乐。谁能想到,尽管百般防范,厂里还是发生了事故。 如果只是轻伤还好,但若是有人受伤严重,不仅厂里无法被评为先进集体,杨厂长自己也会面临巨大压力。他甚至难以向遇难者的家属以及一年来辛勤工作的工人们交代。 众人迅速赶到仓库,发现事故现场已被围住。张建设一眼认出了易忠海和刘海中,两人脸色苍白,神情慌乱,似乎目睹了极其可怕的事情。 “请让开,请让开!”杨厂长大声指挥人群让路,“抓紧时间救人!” 随着众人退开,张建设终于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伤者。“果然是贾旭东!”他的嘴角微微抽搐。 之前看到易忠海呆立不动时,他就隐约猜到出事的人可能是贾旭东。毕竟按照原计划,贾旭东会在一次事故中不幸去世,而秦淮茹则因此获得成长。 然而张建设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真是晦气! 眼前的贾旭东状况极差,脸色惨白,腰部以下完全被钢板压得血肉模糊,整个人几乎变了形。地上满是鲜血,还掺杂着其他污,场面令人不忍直视。 唯有一点安慰的是,这家伙还有气息,只是意识不清地哼哼着。 “天啊……伤得这么重,还能抢救回来吗……” 小徐医生几乎脱口而出一句抱怨! “就算救不回来也得试一下!” 张建设皱眉,随即蹲下身子,将手指搭在贾旭东的腕脉上。 这并非出于他的医者仁心。毕竟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若出了大事却袖手旁观,日后他在厂里如何立足? “张建设!你怎么在这儿?!” 直到这时,易忠海和刘海中才反应过来。看着张建设竟在贾旭东身上摸索,易忠海急了,下意识要拉住张建设。 “你在做什么,你想害死……” “闪一边去!” 张建设毫不理会,右手稳稳按着贾旭东的脉搏。左手轻抬,轻易挡住易忠海伸出的手,借力打力,轻松将其推到一旁。 “易师傅……小心……” 周围工人见状急忙扶住易忠海。易忠海在厂里地位颇高,如今吃了瘪,不少工人心生不满,准备与张建设理论。 “你是谁?竟敢对易师傅无礼……” “都给老子闭嘴!” 杨厂长在一旁早已怒火中烧,厉声呵斥。他目光如炬,喝道:“没长眼吗?谁敢妨碍张医生救人,我就先收拾谁!” 杨厂长一声暴喝,所有人都不敢动弹。易忠海则惊愕地看着他。 “厂长,您说什么?张医生?” 厂里原三位医生,易忠海全认得,没一个姓张的。难道…… “这是我们厂新来的张建设,张医生,还没来得及通知大家,你就知道他很厉害就行!” 杨厂长此刻心绪紊乱,没空细说。 “易师傅,救人要紧,别添乱了……” 张建设,张医生,很厉害…… 易忠海愣住了,刘海中也愣住了。 这……是在开玩笑吧? 张建设不过是个刚刚成年的小伙子,进厂后也只是个学徒工。谁能想到,他竟然成了厂里的医生? “等等,厂长,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我认识这个小伙子。”易忠海忍不住开口。 但这时,一旁正在为贾旭东处理伤口的赵医生突然惊呼:“不好!他的血管受损严重,出血速度快,已经出现休克症状!再这样下去,不到十分钟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慌了神。“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止血啊!”杨厂长急得直跺脚,怒吼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的命!” “我们止不了血,他的血管损伤太厉害了!”王医生也是一脸苍白,满头大汗,“这种伤口只能通过手术止血,但我们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完成这样的手术。” “那就送医院!”杨厂长更加焦急了,“马上通知保卫科,派辆车过来!” 然而赵医生和王医生同时摇头:“现在不能移动他,一旦移动,血液流动加快,会加速死亡。这种手术只有市医院能做,从这里到市医院开车也要二三十分钟,根本来不及!” 看着两人无助的模样,杨厂长气得直拍桌子:“那你们说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他死吗?” 第23章 无法理解 众人沉默,易忠海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贾旭东是他精心培养多年的之一,如果就这样看着他死在眼前,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时,一个冷静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别慌,他还有救!” 张建设放下按住贾旭东手腕的手,神情镇定地说:“让他安静躺着,我会处理好。” “有我在这里,他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 “什么?!” 听到这句话,王医生和赵医生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张建设凭什么如此自信地说出这样的话。 “是真的吗?张医生,您说的是真的?” 杨厂长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忙问道。 “那就赶快救人!只要把他救活,我代表厂里立刻让你当医务室的科长!” 杨厂长心急如焚,已经顾不上其他,直接给出丰厚的承诺。 若是换了平日,这样的条件足以让周围人都羡慕不已,但如今……谁还有心思多说什么呢? 就在这一瞬间,系统突兀的声音在张建设脑海里响起。他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古怪。 “这是什么情况?搞了半天,这就是所谓的‘大幅度提升职位的机会’?” 这实在令人意想不到。 然而,尽管感到震惊,张建设没有丝毫犹豫。既然杨厂长已经表明态度,那么今天贾旭东必须活下来,否则自己在轧钢厂也就没立足之地了。 “别愣着了!快去联系保卫科调车!” “小徐医生,迅速组织人手去医务室取酒精、医用棉、绷带和担架……” “王医生,帮我把他的衣服剪开!” “赵医生,压住他的身体,别让他乱动!” 张建设连续下达指令,毫不犹豫,也不留余地。他的气势如同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镇定而果断。 “张建设,你不要胡来!你根本不懂医……” 易忠海本能地想要开口呵斥,可话未出口便被张建设冰冷的一声怒喝打断。 “闲杂人等全部闭嘴!别妨碍我救人!” “你……” 易忠海涨红了脸,却在杨厂长凌厉的目光逼视下不敢再多言。 与此同时,张建设安排好一切后,伸手假装从口袋里掏东西,实则是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一块青布包裹的东西。 轻抖一下,布包瞬间展开,显现出排列整齐、粗细各异的银针。没有任何犹豫,张建设拿起一根三寸长的大针,直奔贾旭东头顶而去。 “啊……” 昏昏沉沉、发出微弱声音的贾旭东忽然轻微颤动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你在搞什么?疯了吗……” 易忠海终于按捺不住,以为张建设公报私仇,一针结果了贾旭东,大声喊叫着冲过去。 “闭嘴!听不懂人话吗?” 张建设同样发怒,随手甩出一根银针,正中易忠海。易忠海只觉身体一阵酥麻,随即全身无力,瘫倒在地。 这一手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来人,把他拖走,让我安静救人!再有人捣乱,休怪我不讲情面!” 易忠海屡次阻止救人,简直不知所谓。若非杨厂长和其他轧钢厂工人都在旁边,张建设真想立刻结束他。 随着张建设冰冷的话语落下,几个工人迅速将易忠海架到一旁。 确认无人再干扰后,张建设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专注救治。 他一手持针包,一手精准施针,十指如舞动的花瓣般飞快操作。眨眼间,贾旭东全身上下布满银针,宛如刺猬。 多亏张建设医术高超,否则就算天神降临也救不了贾旭东。 …… “快看!失血速度明显减缓!”王医生很快注意到贾旭东的变化。原本喷涌而出的血液逐渐变得缓慢,他的表情也随之平静下来。 张岩最终取出一根比牙签略粗的银针,稳准狠地刺入贾旭东胸口的大穴。令人称奇的是,贾旭东身上的所有伤口竟瞬间停止流血。 这种近乎神迹的手法让在场众人震惊不已,一时不知所措。还是张建设大声提醒,大家才回过神来。 "我的针法只能暂时止血,必须尽快送医院!"张建设语气严肃地说。 王医生、赵医生和刚从医务室取来急救用品的小赵医生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开始为贾旭东包扎。工人们也纷纷帮忙,有人找车,有人准备担架。 "暂时止血了,他是不是有救了?"杨厂长抓住机会问张建设。 杨厂长已被张建设的医术深深折服,此刻连怀疑都不敢有,甚至想向居委会王主任推荐这位神医。 "杨厂长,别太乐观,他还未必能活下来。"张建设摇头说道。 "腰部以下基本废了,骨骼肌肉都成了一团糟。再高几公分,根本不用抢救。"张建设实话实说,"即便现在情况有所好转,能否存活还是要看他的运气。" 张建设清楚得很,贾旭东下半身已经严重受损,双腿和重要器官大概率需要截肢。即使保住性命,也将成为长期卧床的废人,生不如死。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他这一生岂不是全毁了。" 易忠海无力地靠在一旁,听到张建设的话,眼前顿时一黑。 贾旭东是他的徒弟,也是他晚年依靠的对象。 如今却变成这样,这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 "我已经说过,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 张建设冷淡地说着,手一抬,又是一入他的身体。 易忠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着原本虚弱不堪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 中医博大精深,用药得当,甚至胜过绝世武功。 "我……我又好了……" 易忠海震惊地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再看向张建设时,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少年了解透彻,甚至可以说无所不知。 没想到,张建设展现出来的能力,颠覆了他的认知! 无论是成为轧钢厂的医生,还是那神奇的医术,都让易忠海感到难以置信。 这……这还是那个他熟悉的张建设吗? 简直像个妖孽! "旭东……旭东家和你有过矛盾,你不会借此报复吧……" 易忠海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得太重,竟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张建设听后,冷笑一声:"大爷,你怎么如此小看我?医者仁心,我自认无愧于心!" 这话直截了当。 原本听了易忠海那句话,在场的工人都觉得他太过分。 他们不清楚贾旭东和张建设之间的恩怨。 但张建设显然看得明白,为了救贾旭东,他确实竭尽全力。 易忠海在厂里也算德高望重,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老易,我今天非得说你两句不可!" 一向想找机会打压易忠海的刘海中,立刻抓住机会指责起来。 “即便小建和旭东家有些恩怨,但刚才你瞧见没,小建出手时可一点都没留情!” “若非他及时相救,旭东恐怕就没命了。你怎么能心胸狭隘,讲出这种过分的话?” 刘海中的语气颇为严厉。周围工友也随之附和,纷纷指责易忠海不该如此。就连杨厂长的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若不是考虑到易忠海资历深、技术好,大家或许早已直言怒斥。 这是易忠海在厂里从未遭遇过的尴尬场面。但他清楚自己失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幸运的是,张建设似乎也不愿再纠缠此事。就在这一刻,保卫科终于将运送货物的卡车开到了厂区。 第24章 如此看重 众人急忙将贾旭东抬上车,疾驰而去。 “糟了!” 看着张建设等人乘坐的车辆渐行渐远,刘海中猛然拍了下大腿。 “得赶紧通知旭东家属去医院啊,老易……老易……” 刘海中急切地呼唤易忠海,想让他回去向秦淮茹报信。至于为何自己不去……请假意味着扣工资,这事儿对他来说实在不划算。还是让易忠海代劳吧。 然而,他接连呼唤多声,却未得到回应。旁边的工友提醒道: “刘师傅,别喊了,易师傅刚才跟杨厂长、张医生一起,已经坐车去医院了!” “什么?!” 听到这话,刘海中顿时愣住了。人都走了?难道真要他自己请假,跑回四合院送信? “对了,还有傻柱!” 忽然间,刘海中猛地拍了下脑袋,转身朝食堂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轧钢厂食堂的一角,傻柱正捏着一小包粉末,准备掺入饭菜中。 “师父,出大事啦!” 就在他即将动手之际,马华惊慌失措地闯进食堂,吓得傻柱浑身一颤,差点把粉末撒了。他根本顾不上继续操作,赶紧收起那东西。 慌乱之中将东西塞进怀里,随即不满地转过身。 “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是不是天塌了地陷了,让你紧张成这样,连魂都丢了?” 马华被自己的师父训斥,也是一阵心慌,急忙吞了口唾沫回答:“仓库那边出事了,好像有人被压住了……” “什么?!”听闻此言,傻柱同样大吃一惊。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皱眉说道:“被压死就压死吧,又不是咱们后厨的事儿,你急什么。” 傻柱心中颇感不悦,本来他打算在中午给张建设的饭里加点料,让他尝尝苦头。然而如今工厂出了这么大的事,即便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算那小子走运…… 师父,这事虽然跟咱们后厨没关系,但被压死的那个人……”马华表情扭曲,欲言又止。 忽然,厨房外传来刘海中的喊叫声,他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傻柱不好了!傻柱不好了!” “啧啧啧,今天这是怎么了?尽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傻柱嘟囔着抱怨。 “二叔,您今天也跟着乱说话,我还站这儿呢!” “不是我……”刘海中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是旭东!是贾旭东出事了,在仓库那边被砸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傻柱顿时慌了神。 “你说刚才仓库那边被砸倒的是谁?贾旭东?!”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傻柱的第一个念头竟不是为他的“好朋友”担忧,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毕竟,他觊觎秦淮茹已久,只是她已婚,他虽有想法却没勇气行动。如今贾旭东若出了意外…… 那他岂不是有机可趁? “不,贾旭东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没等傻柱多想,刘海中却摇了摇头,打破了这份遐想。 “是张建设,他把贾旭东救了下来,已经送往医院了……” 没死啊…… 有一瞬间,傻柱感到一阵失落。 但很快,他被另一件事震撼住了。 “谁?你说谁救活了贾旭东?”傻柱提高了声音。 “张建设啊!他现在是厂医疗室的医生。你不知道,他本事很大。”刘海中感慨地说。 傻柱听后愣住了。 “张建设?医生?二大爷您是不是糊涂了?那个小兔崽子会治病?我傻柱宁愿跪着爬着也不信!”傻柱大声喊道。 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张建设是谁,傻柱能不清楚? 那是个不爱说话、整天看书的书呆子。他救活贾旭东?真是天大的笑话! “嘿,你这个傻柱,我会骗你?”刘海中不满地说道。 “你可以去厂里随便找个人问问,或者等一大爷回来问问,看我说的话是真的。” “你……你说的是真的?” 傻柱彻底傻眼了,嘴巴张得老大。 “懒得跟你解释!”刘海中骂了一句,接着严肃地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 “你赶紧回四合院一趟,告诉旭东家人,让她快去医院。” “杨厂长和一大爷都在陪着呢,也让秦淮茹过去吧!张建设刚才说了,旭东伤得很重,如果……别耽误她最后见一面。” 刘海中说话时语气沉重,仿佛已经没有希望一样。 “啊对!我得赶紧回去!秦姐知道这事,该多伤心啊!” 听到刘海中提到秦淮茹,傻柱才反应过来,用力拍了一下脑袋。 哪还顾得上张建设,他立刻喊道: “马华,厨房的事就交给你了,帮我请假,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秦姐。” 说完,傻柱飞快地跑了。 留下一脸疑惑的马华和刘海中,不知说什么好…… 等傻柱急急忙忙回到四合院,找到秦淮茹。 听闻贾旭东在厂里出事时,秦淮茹只觉得天崩地裂。身子晃了一下,若非傻柱眼疾手快扶住,恐怕已瘫倒在地。 "天哪,我们贾家究竟遭遇了什么?婆婆还在稽查局帮忙,旭东又出了这么大事情……"秦淮茹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次,她是真急了! 近两日贾家一直不得安宁,先是赔偿,后有贾张氏被拘。如今,贾旭东又出事了,情况危急。一旦旭东不在,贾家的支柱就倒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秦淮茹慌了神,除了哭,什么都顾不上。"奶奶,这时候您还哭!快收拾东西跟我去医院,万一迟了,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傻柱焦急地劝道。他虽盼着旭东出事,但此刻不敢表露半分。 "对对对,我们赶紧去医院……"秦淮茹立刻停止哭泣,简单收拾后,将孩子交给邻居大妈,便匆匆赶往医院。赶到市医院时,已过去一个多小时。 "老大爷,旭东他……"找到易忠海和杨厂长时,二人正阴沉着脸在抢救室门外抽烟。秦淮茹看到这情形,心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着问:"旭东他怎么样了?" "小秦,要做好心理准备……"易忠海神情疲惫,比平时苍老许多。秦淮茹只觉脑袋轰鸣,瘫坐地上。"姐姐,你撑住!"傻柱和易忠海忙扶起她。 杨厂长回过神来,皱眉看了易忠海一眼后,赶忙转向秦淮茹安慰道:“贾旭东同志的家属,您别慌。旭东还在抢救,张建设医生在里面帮忙,他一定能挺过去的。” 张建设?听到这个称呼,易忠海和傻柱脸上都浮现出不适的表情,秦淮茹则是一脸迷茫。 “旭东家属别担心,张医生技术很好,还跟市医院的专家熟识,肯定能让旭东转危为安。”杨厂长并未察觉众人表情,接着讲述事情经过。 刚才,张建设带着他们迅速将重伤的贾旭东送到市医院。一开始,院方医生都被吓了一跳——全身是血,腰以下多处骨折,内脏破裂,血压极低……这人能撑到医院,简直是个奇迹。 尽管不知原因,但医院方面已判定无望,建议尽快回家料理后事。就在大家在急诊室外近乎绝望时,一个意外的人出现了。 “咦,这不是小张吗?你怎么在这儿?”张建设正想着是否该放弃治疗,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抬头一看,是之前的监考官李老!如今他已穿上白大褂,身后跟着几个医生。 “李老!好多年不见了!”张建设赶紧打招呼,才想起当时李老提到在市医院任职,并邀请他加入。 “张医生,这是谁?”眼见张建设与一名胖医生交谈,杨厂长心中重燃希望,急忙上前询问。 “杨厂长,这是我的一位前辈……” 张建设向两人介绍道:“李院长,这位是杨厂长。” “杨厂长您好,我是李院长,负责这家医院的工作。”李院长笑容温和,主动做自我介绍。 谁料他话音刚落,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李院长。 杨厂长瞪大眼睛,而易忠海更是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在他眼里,街道办主任、厂里科长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市医院副院长这种级别的领导,简直遥不可及! “李院长,您竟然是市医院的副院长?”张建设也吃了一惊。 “难道你觉得我没有资格担任此职?”李院长笑意盈盈。 “还是说你后悔了,想直接加入我们医院?我可是非常欢迎啊!”此言一出,现场再次掀起波澜。 不仅是杨厂长和易忠海,就连站在李院长身后的医生们也满脸震惊地盯着这位少年。 作为医学界的权威人物,李院长从未对任何年轻人如此看重。 “李院长,您太客气了……” 第25章 双管齐下 张建设哭笑不得,自己只是在考试时稍微展示了一下能力,就让这位医学泰斗一直记挂至今。 “张医生,救人要紧,别只顾说话了。”旁边的杨厂长忍不住提醒。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张建设猛然回神,想起贾旭东还等着呢。 这一路折腾加上医院耽搁,贾旭东如今已奄奄一息。 “李院长,这是轧钢厂工人,因事故受伤严重,恐怕贵院不便收治。” “什么?让我看看!”李院长脸色骤变,快步走到病床前查看。 看到情况后,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市医院院长李老,是一位久经考验的医学权威。在他漫长的职业生涯中,几乎见过各种疑难杂症,但当看到贾旭东的伤势时,依然感到难以置信。 “这孩子在仓库搬运货物时违规操作,被掉落的钢板砸伤。”张建设简要叙述了事件经过。 “他的伤势非常严重,若非我用祖传秘术以银针封住他的血脉,恐怕早已撑不住。”张建设解释道。 李老这才注意到贾旭东全身布满银针,如同刺猬一般。想起张建设曾在考试中展示过的神奇针灸技术,即使身为西医专家,他也深感震撼。尽管对中医了解有限,但他明白,能让两位中医泰斗赞不绝口的技术绝非凡品。 仔细检查后,李老愈发震惊:“伤势比想象中严重得多,若非你的秘法压制,他可能早已因失血过多而亡。” 沉思片刻后,李老迅速做出决定:“从目前情况看,他的下半身大概率无法保住,只能优先保命!” “立即通知急诊科,准备手术室,安排人员进行截肢手术。这项手术由我亲自完成,别人恐怕难以胜任。” 李老话音刚落,身后几位医生立刻开始准备,动作迅速且毫不犹豫。 很快,医护人员将贾旭东送入手术室。作为副院长,如果不是重要人物需要,李老通常不会亲自动手。然而这次,他亲自为贾旭东主刀,显然对张建设给予了极大尊重。 “小张,虽然手术由我来负责,但你是否愿意陪我一同进入手术室?” 就在万事俱备时,李老突然笑着对张建设说道:“首先,我做手术时需要人帮忙;其次,病人目前靠你用特殊方法止血,若你不在场,一旦出现差错难以及时处理;最后,这次手术我院多位医生会观摩,你也正好借此机会展示一番。”李老语气虽重,实则用心良苦,既为贾旭东的安全着想,也为其他医生提供学习机会。 张建设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李老的深意。但他依旧谦逊地回应:“李老,我并非本院医生,年纪又轻,恐怕不太适合。”然而,李老并未留给他拒绝的空间,“没关系,有我撑腰,没人敢说什么。况且你已取得主治医师资格,还是我亲自考核的,有何不敢?” 见状,张建设虽略有迟疑,却最终点头答应:“既然如此,一切听从李老安排。若有疏漏,还望多多指教。”李老满意地点点头:“无需担心,有我在,放手去做便是。” 在一旁的杨厂长和易忠海完全惊呆了。短短几句话间,事情便尘埃落定,他们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心中不禁疑惑:这究竟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吗?还是梦境? 要知道,李老可是市医院的副院长,医学界的权威人物,平日里何等威严庄重,轻易不会参与此类事务。今日为何对张建设如此随和?难道张建设在考试中表现得超乎想象? 事情似乎有些复杂。 “杨厂长,这是真的吗?”听到杨厂长和易忠海讲述完整件事后,傻柱和秦淮茹都感到难以置信。 “傻柱,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能跟你开玩笑吗?”杨厂长有些生气,严肃地说道。 原本杨厂长对傻柱的印象不错,觉得他老实本分,手艺也不错,有意重点培养。但此刻,他对傻柱的评价急转直下。 “杨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傻柱结结巴巴地说。 “我是说张建设,他不是来我们厂当学徒的吗?怎么突然成了医生?”傻柱继续说道,“他还是个孩子,哪学来的医术?再说,他怎么会认识市医院的副院长?” 杨厂长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忍无可忍,“够了!傻柱,你的想法有问题。张医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若不是他,贾旭东同志可能就遇难了。” “作为邻居,你不为他的能力感到高兴,反而质疑不断,这成何体统?”杨厂长接着说道,“而且,你的言辞要谨慎些,张医生是我们厂医务室的重要成员,贡献很大。” “据我所知,他的家人更是为国家奉献、甚至献出生命的大英雄,是烈属!” "你总是出口伤人,随意给人起不好听的绰号,这种行为很不妥当!要是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我就在厂里召开大会公开批评你,信不信?"杨厂长非常生气。 自从贾旭东的事情发生后,杨厂长心中积压了许多怒火,一直无处宣泄。 此时被傻柱一激,终于按捺不住,将满腔怒火全都释放出来。 要知道,现在在杨厂长心中,张建设的地位极高,简直像珍宝一样珍贵。他甚至想找个地方好好供奉他! 你看,连市医院的副院长都费尽心思想把张建设挖走,而这个傻柱竟然还敢这样对待张建设,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杨厂长突如其来的怒火,把傻柱等人吓得不轻。 无论是傻柱还是易忠海,都没见过这位轧钢厂厂长发过这么大脾气,还威胁要在厂里公开批评傻柱。这对傻柱来说,比杀了他还可怕! "别别别……厂长,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让厂里批评我……"傻柱吓得直哆嗦,不停地求饶。 站在一旁的易忠海也赶紧为自己的"好儿子"求情。 "厂长,您消消气,这傻柱就是个榆木脑袋,不会说话!他绝没有那个意思,也是担心贾旭东……" 此刻,杨厂长对易忠海也有些不满。 "哼!易忠海你也一样!张建设救贾旭东的时候,你就只知道捣乱!" 眼见易忠海也要开口,杨厂长趁机训斥。 "你作为厂里的老员工,又是四合院的大爷,看事情应该比别人更清楚才是!" "可看看你今天做的那些事,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若非考虑到易忠海八级钳工的身份,杨厂长早就说得更重了。 但即便如此,易忠海仍被骂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那张老脸都快红到耳根了。 易忠海在四合院里是主事者,德行高洁,言出必行。在轧钢厂中,他是顶尖的技术能手,带出了不少徒弟,备受敬重。 然而现在,他却被杨厂长像训孙子一样教导,即便如此,他也毫无反驳的胆量! 或许有人惧怕他四合院老大或钢厂高级技工的身份,但面对杨厂长,他却毫无地位可言。要是得罪了杨厂长,轻则挨批受罚,重则可能提前退休。 易忠海简直连个倾诉的人都找不到。 “呜呜……杨厂长,我和傻柱也是担心我男人……我的命为何这般苦啊。”旁边秦淮茹见状,也跟着哭起来,试图打动杨厂长。 贾家未来全靠易忠海和傻柱帮忙,若他们在厂里吃亏,贾家日子会更艰难。于是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试图阻止杨厂长,为两人解围。 此时场面混乱之际,手术室外的指示灯忽然熄灭,随后张建设带着些许不满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吵!哭什么哭!这是手术室,别影响大夫工作,出了事谁负责?”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安静下来。 秦淮茹急忙捂住嘴,生怕发出声音。杨厂长等人也立刻闭口。 所有人目光聚焦在紧闭的门前。 “吱呀——”门开了,身穿市医院白大褂的张建设走出来,虽戴口罩,但从他紧蹙的眉可以看出心情不佳。 他和李老带领医生全力抢救贾旭东,可外面却闹腾不已,实在令人恼火。 “张医生,你终于出来了……” 眼见张建设走出,杨厂长已无暇再责备易忠海和傻柱,急忙迎上前去询问。 秦淮茹更是第一时间泪眼朦胧地靠近张建设。 “小建设,我儿子旭东怎样了?没事吧?” 张建设见秦淮茹靠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动声色地避开,皱眉说道:“旭东的命算是保住了,后续只要避免伤口感染就行。”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在张建设和李老的合作下,中西医学双管齐下,终于将贾旭东从生死边缘拉回。 第26章 毫无兴趣 市医院的医生们也得以见识到两位大师的精湛医术,收获颇丰。这种场景宛如武侠小说中绝世高手对决,令人叹为观止。 张建设展现出的非凡医术,让在场的医生及主刀的李老无不佩服。可以说,这场手术让市医院铭记了这位年轻的中医大师。 “谢天谢地……小建设,谢谢!”秦淮茹听后如释重负,连连致谢。 易忠海和杨厂长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保住性命就好! “总算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唯独傻柱对此稍感失落。当听说贾旭东生命垂危时,他曾暗自欢喜,以为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女神。然而张建设的神技却挽回了旭东的生命,他的计划彻底落空。 心里虽不满,但他仍强颜欢笑,假意祝贺。 在场众人的态度都被张建设看在眼里,他冷眼旁观,一眼便洞悉了每个人心底的想法。 特别是傻柱那副虚伪的笑容,更让张建设忍不住暗自发笑。他对这个人毫无兴趣,毕竟这样的人只有觊觎的念头却缺乏行动力。 张建设清了清嗓子,神色平静地开口:“咳咳!先别忙着庆幸,秦淮茹,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这是什么意思?”秦淮茹的表情僵住了,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虽然贾旭东保住了性命,但他……”张建设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同情,“他已经……” 话音未落,抢救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几名医护人员推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走出来。那人的上半身完全被包扎得严严实实,仅露出些许插满仪器导管的缝隙。而他的下半身从肚脐以下已被截去,空荡荡的令人触目惊心。 “旭东!天哪!”秦淮茹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随后瘫倒在地。 周围的人全都震惊地看着病床上的贾旭东,难以置信他竟会变成这般模样。易忠海和傻柱也顾不上上前搀扶秦淮茹,只是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切。 “唉……太可怜了……”杨厂长叹了口气,即便有所预料,此刻依旧感慨万分。 张建设却显得十分冷静。他知道,贾旭东这辈子恐怕只能依赖床铺或轮椅生活,别说工作,就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也可能丧失。 “这就是报应。”张建设喃喃道,对贾家人的自私自利早已了然于胸。 张建设虽然这次救下了贾旭东,但对贾家和秦淮茹而言,这未必是件好事。 若当时贾旭东不幸去世,工厂不仅需支付巨额抚恤金给贾家,还要安排秦淮茹接替他的岗位,照顾全家。可如今贾旭东侥幸存活,成了需要人照料的废人,不仅拖累了秦淮茹和贾张氏,工厂也不会再提供抚恤金或让秦淮茹顶岗的机会,连赔偿可能都难以获得。毕竟这一切都是贾旭东违规操作导致的,活该如此! …… 秦淮茹此刻心如死灰。即便得知贾旭东出事时,她也没这般绝望。目睹贾旭东的惨状后,她瞬间明白了他们的困境。以贾旭东现在的状况,死亡或许对他来说更轻松。她甚至埋怨张建设为何要救他,如今他成了个废物,只会拖累自己。 未来要面对胡搅蛮缠的婆婆,还要抚养三个尚未成年的孩子,秦淮茹觉得生活毫无希望,只想昏厥过去。 "姐姐!姐姐!您一定要坚持住啊……" 傻柱终于注意到秦淮茹的状态,见她瘫软在地上,连忙扶起她,趁机占便宜,同时低声安慰:"现在不是添乱的时候,您要是再出事,全家都会陷入绝境……" "为何命运对我如此残酷……" 以往,面对傻柱的轻薄,秦淮茹会立即反抗,但此时她已无暇顾及这些,只能放声大哭。看着这一幕,傻柱继续安抚。 "别太伤心,事情已经这样了,哭也无济于事……不是还有我吗?还有四合院的邻居们呢……实在不行,还有老王头不是吗?我们都愿意帮忙……" 这个跟班的,立刻跑到女神面前表忠心。还不忘顺带把旁边的老易给卖了。 "这傻瓜,说就说呗,干嘛非要带上我?" 老易心里直骂娘。老贾现在基本成了废物,指望他养老纯属幻想!不给他添麻烦就不错了。他这些年投在老贾身上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咳咳!旭东啊,事情已经这样了,别太难过……有我们这些街坊支持你……"虽然心里抱怨,但老易还是挤出一副同情的表情。 "王叔,二柱子,以后我们家就靠你们了……"秦淮茹趁机又哭起来。 那一幕,虽谈不上感人肺腑,但也算让人羡慕。 然而,站在旁边明白这三个家伙真实想法的张建设,却被恶心得起了鸡皮疙瘩。 幸好这时,一位护士走过来解围:"张医生,李院长让您有空去他办公室一趟!" "有空,有空,我这就去……"张建设松了口气。 "杨厂长,您看……" "去吧去吧……张医生,多亏有你!不然,不仅老贾的命保不住,咱们轧钢厂也要挨批。"杨厂长感激地握住他的手。 他说的都是实话。年底将近,大家都忙着生产和安全。如果这时候轧钢厂出事,肯定会被上级重点处理。从厂长到普通员工,谁也跑不了。 轧钢厂上下数万职工的年终奖都可能因此受影响。此刻,他对张建设满是感激。 “领导,您过奖了,这不过是分内之事。”张建设谦逊地回应。 “此言差矣,这本就是您的功劳,担得起这份荣誉。”杨厂长语气严肃。 杨厂长果断表示,回去后将召开会议,正式任命张建设为医务室主任,享受干部待遇,月薪一百五十元。 这一待遇远超以往医务室主任的标准。在一旁的傻柱、秦淮茹等人听闻,无不惊讶得睁大双眼,满是艳羡之情。 医务室主任竟有如此优厚待遇,还不忘额外奖励。这样的晋升与财富双收的机会,让众人艳羡不已。 尤其当得知即便像易忠海这样的高级技工,月薪也不过九十九元时,张建设的薪资已高出近半。这种飞速升迁堪称奇迹。 “此外,鉴于今日表现,厂里还准备了额外奖励,稍后即刻发放。”杨厂长再次加码。 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喜讯,令所有人都感到震撼。 杨厂长自有考量。张建设展现出的能力远超预期,连市医院副院长都曾试图挖角。若放任其离开,他都无颜面对厂方。 于是,在未与班子商议的情况下,直接提供了优渥条件以挽留人才。以免李老趁机挖墙脚。 “杨厂长果然大气,这份诚意实在难得。”张建设内心感慨,对眼前局面颇感意外。 "系统提供的这个特殊机会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张建设心中暗自思索。 系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虑,罕见地给出了回应:"系统此次的奖励仅是一个机会,结果取决于你的实际表现,系统不会干涉。"简单来说,这只是一个提升的机会,能否抓住全看个人。 如果当时张建设选择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贾旭东遇险,引发杨厂长不满,即便有这个机会,他也无法晋升为科长。而他选择了另一条路,自然得到了杨厂长的认可和奖励。 明白了这一点后,张建设坦然接受了这份信任,笑着说:"谢谢厂长的信任,我一定做好工作,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他随护士去见李老。这时,傻柱忍不住抱怨:"厂长,您对张建设是不是太照顾了?不仅升他当科长,还给这么高的薪水。" 杨厂长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教我怎么做?如果你有能力达到张医生的一半,我也一样会重用你。"说完便离开了。 留下傻柱等人在病房中沉思。张建设并不知道之后的情况,跟随护士很快到达一间办公室,只见李老正专注地查看病历,同时轻揉太阳穴,显得十分疲惫。 第27章 吹牛 李老毕竟年近七旬。 即便得到了张建设的全力协助,刚才那场难度极高的手术还是让他耗尽心力,需要稍作休整,以免影响后续工作。 “哎呀,小张来啦?”李老虽感疲惫,但一见到张建设便精神焕发,笑意盈盈地问道:“你家那位病患家属情绪稳定了吗?要不要我去向他们解释病情?” “不用不用,厂长已经在陪着了,不会有事的!”张建设忙摆手,态度十分诚恳,“多亏了李老帮忙,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张建设对贾旭东的生死并不在意,但李老完全是看在他面上才如此用心安排手术,这是一片好意,他自当真诚致谢。 然而,李老笑着摇摇头说:“不必谢我,治病救人是医生分内之事。反倒是我该替咱们医院的医生谢谢你才是。” 李老继续笑道:“刚才你在手术室毫无保留地展示技术,对我们这些旁观者来说,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他们还得感谢你的慷慨指点呢!” 听罢此言,张建设觉得脸微微发热。什么慷慨指点、毫无保留,他只是想着配合李老完成手术罢了。 “李老千万别这样说,我的这点技艺实在配不上大家的夸奖。”张建设有些窘迫。 李老却坚定地摇头:“不,你完全值得!” 李老语气温和而认真,“你不晓得,孙老和王老在卫生所对你考核时就说,你的医术已达大师级别。实话说,我学西医的,起初还不太信服呢。” “你说他是天才没错,但孙老和王老给他的评价未免也太高了些。” “然而,直到今日,和他合作完成这台手术后,我才明白,是我错了。我对他实力的评估低得可怕。” “不论是他在针灸上展现出近乎神迹的手法,还是手术中的精湛技艺,都让我确信,孙老和王老所言非虚。他的医术早已达到大师甚至宗师的层次。” “甚至有一刻,我都怀疑他是否真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非一位钻研数十年的隐世高手……” 李老语气真诚,目光中满是钦佩。 然而,张建设听到这话,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直冒。 “完了!光顾着卖弄,没藏住实力!” 此刻,张建设心中只有苦笑。刚刚为贾旭东做手术时,他太过专注于操作,毫不保留地施展了大师级医术,却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他彻底忽略了,即便天才如他,也绝不可能在十七岁时便掌握这般高深的医术。更糟糕的是,李老可是医学界的权威,对医道境界的提升难度再清楚不过。这下,只怕要露馅了…… 幸好,似乎有某些因素帮了他一把——或许是他在考试时已让李老印象深刻;又或许王老和孙老提前点醒了对方;也可能李老身为唯物主义者,从未往玄乎其神的方向联想。尽管被惊到,李老并未深究,只是感慨几句后便换了话题。 “小张啊,以你这样的本事,只窝在轧钢厂医务室当普通医生,实在可惜……” 李老叹息不已。 “要不考虑来我们市医院工作?这里更适合你施展才华。只要你点头,条件随便提!”李老再次递出橄榄枝,语气满是诚意。 张建设连思考都没多想,直接拒绝:“李老,我觉得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开什么玩笑?张建设刚才差点以为自己的秘密要暴露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怎么可能愿意接受李老的邀请? 如果继续留在市医院,天天面对李老,稍有不慎露出破绽,后果不堪设想。他甚至害怕会被抓去研究。 坚决拒绝!哪怕李老让他当院长,他也绝不会答应。 “李老,之前我就说过了,近期不会考虑大医院的工作,希望您理解。”张建设一脸歉意地说。 “唉……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李老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张建设如此果断拒绝,依然面露失望。 不过他很快调整情绪,试探着问:“既然你不来上班,能不能偶尔过来指导实习医生,或者遇到棘手病例时帮忙?不会让你白帮忙,医院可以给你挂个名,每月给补贴。” “什么?”张建设一脸惊讶,这李老太执着了吧?正式工挖不动,现在想用这种方式强塞给他? “李老,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才十七岁,哪有能力指导你们医生,更别说帮上忙了。”张建设无奈笑道。 “别废话,我说你能就行!只要你肯来,让我给你当中医科主任都成!”李老不耐烦地说。 “我这把老骨头今日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总该赏点脸吧?” 话已至此,张建设还能怎么回答? 犹豫片刻后,他只得无奈点头。 “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若只是挂个虚职,偶尔到市医院走动走动,帮忙处理些事务,他觉得并无大碍。 只要自己稍加留意,低调行事,便不会惹出麻烦。 既保住了李老的情面,还能每月领取津贴,这样的交易何乐不为? “事先声明,我的能力有限,若日后遇到棘手的问题,您可别指望我能解决。” 张建设苦笑着说道。 “哈哈,无妨无妨!” 见张建设终究没再次拒绝,李老心情舒畅,笑呵呵地说道: “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的……” 你也不要太过依赖我。” 这次谈话持续了一段时间。 待张建设告辞离开办公室时,已是下午三四点钟。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 从早上到轧钢厂报到,再到贾旭东出事、送医急救,最后又商议挂名事宜, 接二连三的事件让张建设连饭都顾不上吃。 他在医院的小卖部随便买了两个面包充饥。 随后他又去查看贾旭东的情况,却发现傻柱在打盹,而易忠海、秦淮茹以及杨厂长都不在病房。 还没等张建设唤醒傻柱询问情况, 那位曾为李老传话的护士已经向他说明了缘由。 原来杨厂长与易忠海、秦淮茹一同返回轧钢厂,商讨贾旭东的医疗费用及赔偿问题。 临行前,杨厂长特地嘱咐护士转达张建设,他今日奔波劳累,与李老沟通完毕后,无需再回厂报到,可以直接下班回家,次日再正常返岗。 此刻,张建设也未多客气,连唤醒傻柱的想法都没了,转身径直回家。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偏差! 冬夜总是来得特别早。 傍晚时分,张建设回到了四合院。天色渐暗,院里的居民也陆续回家。今天四合院格外热闹,因为轧钢厂出了大事,大家都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小建设回来啦!”三大爷坐在门口喊道。看到张建设从胡同慢慢走来,他激动地站起身,引来了周围一片目光。 张建设还没开口,就被一群邻居围住。“听说你做了轧钢厂的医生?”“贾旭东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张建设连连摆手:“等会儿,我刚做完手术,还没喘口气呢。”谁知这句话反而让众人更加兴奋,特别是三大爷追问道:“你说你做手术?不是送去市医院了吗?” “贾旭东伤得太重,必须截肢,市医院也没把握。”张建设解释道。 张建设淡淡地开口:“没办法,为了救人,只能由我出手了。” “什么?!”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贾旭东要截肢了?那岂不是废了吗?” “真是可怜,贾张氏刚被带走,现在贾东旭……贾家以后怎么办啊。” “天哪,连市医院都不敢接的手术,小建设居然敢做?是真的吗?” 邻里们纷纷感叹。 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咳咳!小建设啊,作为院里的二大爷,我觉得有必要批评你两句!”刘海中板着脸,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你默默努力成了轧钢厂的医生,心里肯定得意得很。” “但你也不该编故事骗我们这些街坊吧。贾旭东的伤再重,也该让市医院的医生来做,哪轮得到你?” “不是我不看好你,就是厂里的王医生、徐医生,甚至以前的老科长都没这资格。” 刘海中一开口,就像个老油条,带着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 他想借机显摆身份,故意打压张建设。 可惜,张建设怎会让这老头得逞。 看透他的心思后,张建设冷笑道:“二大爷,没调查就没发言权。您什么都不了解,怎么说我是在吹牛?” “你……” 张建设的话非常强硬,直击刘海中的痛处! 气得他下意识想反驳。 第28章 不给机会 张建设根本不给他机会! “我说的句句属实!傻柱、一大爷、秦淮茹,还有杨厂长都可以作证!我在市医院手术室救贾旭东时,他们就在外面等着。若不信,等他们回来问便是!” 刚入厂时,谁也没想到张建设会平步青云。但就在今天,他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刚救了贾旭东,杨厂长就决定让我当医务室科长,待遇等同厂领导。” “明天公告就会贴出,各位拭目以待吧!”张建设语气平静,但眼神坚定。 他并非喜欢炫耀之人,更鄙视那些通过踩踏他人往上爬的人。比如刘海中,总是梦想着升官发财。而如今,张建设轻而易举地实现了他的梦想。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医务室科长可是轧钢厂数一数二的重要职位,整个四合院从未有人达到过如此高度。 有人震惊,有人质疑,还有人立即改口夸赞张建设前途无量。,张建设深知人性复杂。一旦自己失势,这些人定会翻脸无情。 相比之下,刘海中脸色铁青。他满心愤懑,既恨自己的无能,又嫉妒张建设的幸运。作为资深官迷,他渴望权力带来的威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捷足先登。 多年来,他在工厂里竭力讨好领导,试图巴结上位,争取成为车间主任。在四合院内,他与易忠海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一心想着将易忠海从大爷的位置上挤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原地踏步,毫无进展。在厂里,依然是个普通的技术工人;在四合院里,仍旧是那个长期占据二大爷名号的人。除了每天管教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外,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权力中心。 他曾以为自己只是不够努力,没能让上级看到自己的潜力。但如今,张建设的快速晋升给了他重重一击。张建设刚进轧钢厂第一天便立下功劳,被厂长直接提拔为科长,成为真正的领导,掌控着上万人的命运。 这让他越发愤懑,最终闷声回了房间。 见刘海中离开,张建设嘴角微扬,随后转向围观的邻居们。 “大家也别太兴奋了,我也累了,改天再聊。” 众人听后渐渐散去,三大爷则站出来安抚道:“大家散了吧,人家刚忙完一天呢。再说,小建设只是升了官,还住在这儿。” 说完,三大爷换上笑容,谄媚地邀请道:“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一向吝啬的三大爷突然请客,确实令人惊讶。就连张建设也难以置信:“三大爷,您真让我去你家吃饭?”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从他咬牙的动作可以看出,这是个艰难的决定。很快,张建设便明白三大爷的用心良苦。 "小建设,你三大娘这两日腰酸背痛,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去医院。要不你等吃过饭……" "啧!" 张建设抿嘴一笑:"我说这家伙怎巴巴地请我吃饭,原来是要我替她瞧病呢。一顿饭顶个把药钱,这如意算盘打得倒挺溜。" 脸上的笑意未减,心里却是一阵轻蔑。 "三大爷,今儿我实在是撑不住,太累了。改日有空了,我一定帮你家三大娘好好看看。" 精明如他,岂会被一顿饭糊弄?门儿都没有! "哦……这样啊……" 听张建设这么一说,三大爷的计划算是泡汤了。累成这样,再添麻烦,确实不合情理。 不过,他转念一想,张建设只是今日没空,明日或者后日总会有的。他相信总有合适的机会让张建设出手相助。 "行吧,那你早点歇着。不耽搁你了。" 总算摆脱了一群四合院邻居的围追堵截,张建设松了口气,快步往院里走去。 刚到中院,就瞧见娄晓娥抱着小暖暖在门口候着他。 "哥!哥!你回来啦!" 小暖暖一眼瞅见哥哥,立刻扯开嗓门喊起来。 "嘿!小崽子,你总算回来啦!再晚点,你妹非得把我家拆了不可!" 听到小暖暖的喊声,许大茂也从屋里探出脑袋。 说来有趣,这个平日西装革履的家伙,此刻竟系着围裙,手拿锅铲。 "哟!许大茂,你这是玩啥新花样呢?不当电影放映员了,改当厨师啦?" 张建设打趣道。 "唉,别提了!还不是你家妹子闹的,连做饭都顾不上,我只能硬着头皮上阵啦。" 许大茂没好气地说。 "小子,不错嘛,第一天上班就搞出这么大动静。行,今晚饭在我家吃。"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这几天,天天都有事儿,许大茂又是个多管闲事的主儿,隔三岔五拽着张建设一起喝酒吃饭。 张家和许家关系密切,几乎像一家人。 “暖暖,想哥哥了吗?让哥哥抱抱……”张建设笑盈盈地张开双臂,想从娄晓娥手里接过小暖暖。,一向最喜欢他的小家伙却第一次皱眉表示不满:“不要!哥哥臭,暖暖不要哥哥抱!” “臭?!” 看到小家伙嫌弃的样子,张建设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平日里,小暖暖可是特别粘他的,从未有过这种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疑惑的张建设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甚至弯腰检查鞋子。 奇怪,没踩到狗屎啊…… “好了好了,不用看了,暖暖说的是你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娄晓娥抱着小暖暖,忍俊不禁地补充道。 “消毒水……” 听到这句话,张建设终于明白过来。他刚从医院回来,又在手术室工作了半天,浑身自然满是消毒水的气息。对成年人来说无妨,但对嗅觉敏锐的孩子而言,确实刺鼻。 意识到这一点,张建设有些尴尬:“小丫头,竟敢说我臭。” 他佯装要在小暖暖头上轻拍一下,却被她咯咯笑着避开。 “好了好了,快去洗洗,该吃饭了,顺便把医院的气味冲掉,免得带回家。”许大茂不耐烦地插话。 老四常说,九城人认为医院、火葬场等地方都不太吉利。更何况今天贾家似乎遭遇了不少麻烦。 张建设明白,自己必须好好清洗一番。别说许大茂嫌弃,他自己都觉得今日运势不佳。 当晚,许大茂家餐桌上依旧热闹非凡,杯盘交错间洋溢着欢声笑语。 不得不说,许大茂家确实算得上四合院里的富裕人家。 或许是为了巴结新上任的医务室科长张建设,又或许是娄晓娥想为张建设庆祝,今天的饭菜特别丰盛。炖鸡、炒肉片、一大锅虾米炖白菜,这样的搭配简直就是一般家庭过年才能享受到的美味。 “来来来,小建设……不对,张医生!张科长,今天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许大茂谄媚地给张建设倒满了一杯酒。既然对方笑脸相迎,张建设也就没有推辞,只是轻轻抿了一口。 “依你看,这贾旭东是不是完了?”许大茂嚼着花生米,漫不经心地问道。 “下半身完全切除,连带胆囊、肝脏、大肠的部分组织也被摘除。”张建设耸了耸肩,语气淡然。 “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幸运了,他还奢望什么?” “下半身切除了,那……”许大茂的关注点一如既往的独特,“可怜秦淮茹了,以后怕是要守一辈子寡。” 张建设注意到,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这人向来成性,在乡下放电影时,总喜欢跟村里的年轻女子纠缠不清。而据书里描述,在秦淮茹成为寡妇后进入轧钢厂期间,他也曾多次占便宜。 张建设决心帮娄晓娥一把,绝不能让许大茂继续这样肆意妄为。“许大茂,你适可而止吧,别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娄晓娥忍不住呵斥道。 “这孩子不小了吗?都当上科长了,该考虑婚事了。”许大茂依旧笑得不怀好意。 “有小暖暖在呢。”娄晓娥瞪了他一眼。 “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装疯卖傻!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张建设同样不满地喝止。 许大茂嘟囔着闭上了嘴,“行了行了,别提这些了,吃饭吃饭!” 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僵硬,娄晓娥急忙打破沉寂,试图缓和场面。 第29章 纯属偶然 “咱们老提别人倒霉的事儿干嘛?多不吉利!”她笑着说道,“听说今天在医院,小建设你可真风光!连市医院的副院长都认识吧?” 娄晓娥满脸好奇地问,连许大茂也侧耳倾听。 “哪有什么风光,不过是贾旭东伤得太重,市医院的医生都不敢接手,我才被请过去的。”张建设摇摇头,语气谦逊。 “至于那位李院长……纯属偶然。当年我的主治医师考试是他监考的,他对我的印象不错罢了。” “原来如此……”许大茂咂嘴道,“那可是市医院的副院长,见过多少人!若非你真有本事,他怎会对一个刚入行的小考生另眼相看?” 许大茂虽心机深沉,却也不是糊涂人。若非张建设确有过人之处,市医院的领导怎会记得他? “小建设,你如今真算得上出息了!你的父母在天有灵,也能安心了……”娄晓娥感叹道。 但她的话中透着几分复杂情绪,似向往,又似羡慕。 张建设自然明白她的想法。稍作沉默后,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娥姐,你和许大茂成婚这么多年,怎么没打算要个孩子呢?” 张建设此话意有所指。他听得出娄晓娥先前话语里的意味——她是羡慕自己母亲有这样优秀的儿子。 娄晓娥待张建设兄妹一向如亲姐般关怀备至,在四合院中与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张建设向来恩怨分明,受人恩惠定会回报。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助娄晓娥实现心愿。 果然,张建设话音刚落,娄晓娥立刻愣住。 娄晓娥和许大茂的表情瞬间凝重。 娄晓娥眉头紧锁,满脸忧愁。 许大茂放下筷子,脸色阴沉。 “你怎么说话的?这不是戳我们痛处吗?”许大茂语气不满地说道。 “我就是不明白,什么叫400居然我们还没打算要孩子……这些年,我和你姐做梦都想有个孩子!”张建设的话让许大茂差点按捺不住脾气。 邻里间的闲言碎语让他们不堪其扰,特别是傻柱和贾张氏,总是冷嘲热讽,说许大茂缺德没后代,说娄晓娥不育。 娄晓娥只能独自承受这份委屈,不知偷偷掉过多少泪。 “小建设,你知道吗?我多希望能有自己的孩子,但事与愿违,这就是命啊。”娄晓娥也叹了口气。 张建设早料到这样的反应,还是平静地追问:“那你们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当然检查过!”娄晓娥苦着脸无奈地说,“这些年跑遍了医院,也没找出原因,药也吃了不少,可还是没动静。” 若不是和张建设关系亲密,这些隐私她是绝不会提起的。多年来,娄晓娥把这些心事埋在心底,几乎憋出病来。 “你当然查不出问题,有问题的是许大茂!”张建设心中暗自嘀咕,但嘴上没敢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别说许大茂,娄晓娥都会拿东西砸他! “那你呢?你去医院检查过吗?”张建设看似随意地问。 “我去检查什么?是不是能生还不是女人的事吗!”果然,许大茂连思考都没思考,直接不满地回答。 在他心中,夫妻无法生育孩子,总是女方的责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向健康,绝不可能有问题。 "嘿!许大茂,你说的话真是不靠谱!" 张建设皱眉说道。 "生孩子是夫妻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任何一方有状况,都可能导致这种情况发生。" "这些年来,娥姐去医院检查了无数次,都没发现她有什么问题。" "那很可能就是你出问题了。" "嘿!你这小子会说话吗?我身体很好,怎么会是我的问题呢?"许大茂不满地反驳。 男人怎能被人说不行,若这话出自他人之口,许大茂恐怕早就掀翻桌子了! "哦?"张建设忽然笑了,放下碗筷,正色说道:"把你的手给我。" "你想干什么?"许大茂一脸茫然,不明白张建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连娄晓娥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还能干什么?给你把个脉!"张建设没好气地说。 "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医术!" 听到这话,许大茂和娄晓娥都愣住了。并不是因为他们怀疑张建设的医术,毕竟他曾将几乎变成肉泥的贾旭从生死线上救回。张建设的医术自然有其独到之处。 但问题是,他们此刻谈论的是生育问题啊! 难道这个年轻的小子还能解决这种事? "小建设,这你也懂?"娄晓娥有些疑惑地问。 "先试试再说……"张建设随口回答。 "我学的就是中医,许大茂有没有问题,把个脉总能知道些端倪。"张建设说得不算绝对。 许大茂依旧半信半疑,最后被张建设催促得不耐烦了。 "磨磨叽叽的,许大茂你是怕了吧?" "我怕啥!"被一激,许大茂也有些面子上过不去,最终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只是这手伸出去容易,真当张建设握住他的脉搏时……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仅是他,旁边的娄晓娥也紧盯着结果,满是担忧。 就连懵懂的小暖暖,见到几个大人这般模样,也收敛了吃东西的动作,睁着圆圆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们。 这段时间以来,张建设对许大茂和娄晓娥多年未育的原因已经有了几分揣测。 此时为许大茂诊脉,也不过是想确定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建设闭着眼睛确认完毕,终于松开了许大茂的手腕。 当他睁开眼,看向许大茂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同情。 “老许啊,你是不是真想要个孩子?” “废话!谁不想有孩子!” 许大茂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缩回手,语气带着不耐烦。 这奇怪的眼神让他很不安。 “这些年,娄姐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全替你扛着呢。” 张建设摇头叹息,语气夸张。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赶紧去检查一下,不然这辈子就别想有孩子了。” “你这是诅咒我吗?” 许大茂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但随即,他愣住了,瞪大了眼睛。 旁边,娄晓娥也醒过神来,目光死死盯着张建设。 连掉在地上的饭碗都没顾得上捡。 她用尽全力挤出一句话:“小建设,你别闹,把话说清楚!” “我说啊,这些年娄姐吃的药都是白费了!” 张建设语气平静。 “你们俩没法生育,不是娄姐的问题,而是老许的问题。” “天啊……” 听到这句话,娄晓娥情绪失控,眼泪瞬间涌出。 而许大茂则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胡说什么!你的医术靠得住吗?怎么可能是我的问题?” 许大茂的声音微微发颤。 作为一个男人,张建设的话无疑狠狠刺痛了许大茂。 "冷静点!娄姐对我和我妹妹就像亲人一样,我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张建设严肃地说道。 许大茂虽然心里不甘,也只能坐下来等待解释。 "其实你的身体一直没什么问题。"张建设接着说,"但我检查发现,好像你曾经受过严重撞击,导致部分血流阻塞,影响了生育功能。" "想想看,大概两三年前,是不是发生过类似的事?"他语气认真,没有一丝玩笑之意。 许大茂陷入沉思,许久后突然拍腿,眼眶瞬间泛红:"对!还真有这事……都是那个混账傻柱!" 回忆涌上心头,他清晰记得,两年前他与娄晓娥订婚时,傻柱无端寻衅,对他拳脚相加,特别是重点攻击了要害部位,让他卧床数日。 当时由于老大爷易忠海偏袒傻柱,此事不了了之,只罚傻柱打扫一周厕所,连医药费都没要到。 这些年过去了,这件事几乎被遗忘。直到现在听张建设提起,才浮出水面。 原来,多年来阻碍他们夫妻生育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那个该死的傻柱! "该死的傻柱!害得我家断子绝孙!我非跟他拼了不可!" 许大茂猛然站起,怒吼着准备冲出去。 还好张建设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肩,将他强行按回座位。这莽夫若真去了,还不知道闹出什么祸事。 "你拦什么拦!我非去找那家伙不可!"许大茂挣扎着大喊。 连娄晓娥也被激怒了,眼泪夺眶而出:"这个傻柱,真是害惨了我们!" 这些年为了生育的事,她在邻里间受了多少闲言碎语,吃了多少苦头。原本她早该有自己的孩子了,可这一切都被傻柱毁了。 "都给我冷静点!"张建设皱眉劝道。 "现在傻柱正陪着贾旭东在市医院呢!你们想去找谁?再说,这也只是我的初步判断。现在找傻柱麻烦,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第30章 未能如愿 "万一傻柱反咬你们一口,说你们诬陷他,你们还能真的动手打他?"张建设的话让许大茂和娄晓娥哑口无言。 以傻柱那种倔脾气,真有可能这么做。 "还有,你们觉得生不出孩子,就只怪傻柱?"张建设冷笑。 "自从他离开后,你也没好好休养,这些年也没少折腾吧?"张建设说得含糊,但娄晓娥和许大茂哪能听不明白? 娄晓娥顿时羞红了脸。 倒是许大茂毫不在意:"都是成年人了,说这些有用吗?" "有用没用?呵呵,我看你是用得太频繁了吧!"张建设讽刺道。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你这情况怕是快不行了!" "什……什么不行了?"许大茂瞪着眼睛。 只见张建设做了个剪刀手势。 许大茂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吓得几乎魂飞魄散。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会听不出张建设话语中的深意,顿时紧张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失声喊了出来:“小建设,这话可不能乱讲,你是不是在吓唬我?我胆子小。” 张建设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我有空陪你闹着玩吗?”他的言辞让许大茂陷入深深的恐惧。 “你受伤的地方布满了血管和神经,那是男人最敏感也最脆弱的部位。你之前的伤没治好,现在加上过度劳累,血管已经出现异常收缩,导致堵塞。一开始可能只是影响生育,但时间久了,淤血会形成血栓,堵塞血管,甚至可能危及性命。”张建设的话半真半假,许大茂确实因纵欲过度加剧了伤情,但他所谓的严重后果不过是编造的谎言。 许大茂在原剧情中虽断子绝孙,却安然无恙地活到了结局,根本无需担心生命危险。张建设并非无聊找事,他清楚许大茂的行为有多不堪,担心这家伙若被治愈,可能会变本加厉,做出更多荒唐事。 那事若真追究起来,张建设的过错可不小。娥姐后半生恐怕会陷入极大的不幸。于是,张建设精心设下一计,决心整治许大茂这个不忠之人。他不信治不好许大茂在外寻花问柳的毛病。 就在那一刻,张建设觉得自己像是一位渡化浪子的高人,手中的碗似乎成了木鱼。 “建设兄弟,求你帮忙,我不想死,也不想受那种屈辱,你一定要帮我。” 张建设的计划十分奏效,许大茂听后惊恐万分,脸色苍白,急忙向他哀求,几乎就要跪下。 他并非不信张建设的话,只是此事关乎生死,实在不敢冒险。万一出错,后果不堪设想,要么丧命,要么生不如死。更何况,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些年在外不少,身体日渐虚弱,早已不如从前。起初他还以为只是劳累过度,但如今明白,正如张建设所说,是身体出了严重问题。他慌了,彻底慌了。 此时,张建设在他心中犹如神明,是他唯一的希望。既然张建设能一眼看出他的病症,说明他有办法治愈,甚至还能助他和娄晓娥拥有自己的孩子。 “建设弟,我知道你能力非凡,求你救救你大茂哥,让我们能有自己的孩子。” 旁边的娄晓娥也按捺不住,恳切请求。说到最后,她差点跪下。 “建设哥,求你了……” “别这样,姐姐,你这是折我的寿啊!” 张建设怎会让娄晓娥跪下,他迅速扶住她,哭笑不得地说。 “咱们的关系不用多说,该帮的忙我自然会帮。” “不然,我也不会等到今天才跟你们提起这事。” “大茂这人虽然不地道,但怎么说也是你的男人,万一出事,你可就真成了寡妇了。”张建设笑着调侃道,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不过许大茂夫妻俩此刻哪有心情笑,急忙追问:“建设,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先别慌,明天你们去医院给大茂做个详细检查。面子重要还是健康重要,你自己想想清楚。”张建设语气严肃,“先把病查清楚,治好再说别的。” 张建设没有直接给出承诺,他需要确保许大茂所说的一切属实,才能进一步行动。他计划逐步影响许大茂,将他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毕竟,生孩子是他们夫妻的事,急不得。 新的一天开始了,两人一夜未眠,天刚亮便洗漱完毕,匆匆赶往医院,甚至顾不上吃饭。 另一边,作为事情的发起者,张建设却睡了个好觉。早晨醒来,吃过早饭后,他带着女儿小暖暖去轧钢厂上班。因为岳父岳母都去了医院,没人帮忙照看孩子,而且托付给别人他又不放心,索性带着女儿一起去厂里。 当初王主任为他安排工作时,已向厂里说明了家庭情况,特意请求允许他带上孩子上班。果然,厂里同意了。 张建设首次带小暖暖去轧钢厂,第一件事就是去厂长杨建国的办公室打招呼,顺便了解同事贾旭东的近况,也算是表个关心。 杨厂长见到小暖暖后,简单询问了几句,便对张建设说,只要小暖暖不影响他的工作就行。他还暗示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向厂里提出。这是厂里对烈士家属的一种关怀。 “小建设,你不仅是位尽责的医生,更是个称职的兄长啊!”杨厂长毫不掩饰对张建设的赞赏。 此时,在杨厂长眼中,张建设无疑是一颗明珠。只要他愿意留在轧钢厂医务室,无论提出什么合理请求,杨厂长都会尽力满足。 “杨厂长,您过奖了……” 察觉到杨厂长的态度,张建设笑着回应几句后,迅速转移了话题。 “对了,贾旭东目前状况如何?” “听说情况还算稳定,伤势没继续加重。”提起贾旭东,杨厂长语气略显僵硬。 “最近何雨柱同志可能要请几天假去医院帮忙照顾他。” “贾旭东家中只有妻子,还要抚养三个孩子,实在分身乏术。” “他母亲似乎也有点麻烦,因某些事被拘押在稽查局……张医生您作为邻居,或许清楚具体情况?” …… 听闻此言,张建设嘴角微微抽动。他当然清楚怎么回事!正是他将贾旭东的母亲送进了稽查局。 但张建设并不想过多提及此事。既避免添乱,也不想让杨厂长误会自己是个爱惹事的人。于是草草应答几句,便跳过这个话题。 “厂里打算如何处理贾旭东的事?” 出于好奇,张建设随口问道。 “具体方案还没确定,还需领导们开会讨论。”杨厂长皱眉说道。 “不过大致方向已经有了。” 贾旭东因违规操作引发事故,不仅自身残疾,也给工厂造成巨大损失,因此厂方不会给予伤残赔偿。,基于人道主义及对伤残员工的关怀,厂里承诺承担其住院期间的所有医疗费用,并额外发放三个月工资作为援助。 此外,根据易忠海的提议,决定让贾旭东推荐一人接替他的岗位,不过新员工需从实习生做起,无法继承原有工龄。 这一决定已属非常人性化。毕竟事故是贾旭东违规所致,厂方不仅负担医疗费、多发工资,还提供接替名额,可谓仁至义尽。 张建设明白,这个接替名额必定是留给秦淮茹的。棒梗尚小,贾张氏不仅有不良记录,还懒惰贪吃,只能靠秦淮茹工作养家。但这与张建设毫无关系,只要不牵涉到他,他对这些事丝毫不关心。 “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 杨厂长突然想起一事,拍了拍额头,从抽屉取出一样东西交给张建设。 “我曾说你救了贾旭东,为厂里挽回声誉,现在代表厂里奖励你这件东西——就是这个!” “这是……” 张建设也不推辞,接过一看,顿时眼睛放光。 “自行车票!” 这可是难得的好物!在当时,自行车极为稀有,不仅实用便捷,更胜过后世的豪华轿车。整个四合院都没几辆。 张建设早想买辆骑,但一直没机会。并非缺钱,而是买自行车不仅要花钱,还需特制的票。这种票只有机关单位或大型企业才有配额,每年仅三四张。 之前系统抽奖时,张建设就渴望得到一张,可惜未能如愿。 贾旭东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才能拿到自行车票,没想到杨厂长很快就给了他一张。这简直是从绝境中看到了希望。 收到自行车票后,贾旭东又和杨厂长聊了几句,随后便带着小暖暖去了轧钢厂医务室。刚到医务室,就得知自己被任命为医务室科长的消息。 第31章 失去理智 宣布任命的是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人,穿着整洁的中山装,戴着蓝皮帽。他看起来一本正经,但张建设却一眼看出此人行为不检,生活放纵。 “张医生,让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负责人事任命的李副厂长。”王医生笑着介绍道。 张建设这才明白对方的身份,但对这个喜欢拉帮结派、胡作非为的李副厂长并无好感。不过初次见面,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李副厂长夸赞张建设年纪轻轻就能当上科长,话语间却透着轻视,仿佛是在教训下属。张建设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幸好李副厂长宣读完任命后就离开了。他一走,医务室的医生们都松了口气。 “咦?你们似乎很怕这位李副厂长?”张建设好奇地问。 小徐医生嘟囔着说:“其实也不是怕,就是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王医生急忙制止:“小徐,别乱说话。” 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大家才放下心来继续交谈。 这样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什么都往外讲,心里明白就好,小心祸从口出啊。” 王医生说完这话,长叹一声,转向张建设说道:“张科长,我们是自家人,才跟您说这些……您的医术绝对没话说!不过在待人接物方面,我们这两个老同志可以给您提些建议!”他说这话时,语气非常谦和,生怕张建设误解。 在他看来,张建设虽医术精湛,却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社会经验肯定欠缺。比他年长的自己,想给他提些建议,也算是拉近关系。 王医生出于好意,张建设自然能察觉,于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笑着说:“王医生过虑了,我刚来什么都不懂,还得劳烦您多指导才是。” 看到张建设毫无得意之色,王医生等人心里稍安,对他更添了几分好感。 “张科长,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厂有五位厂长,一个正职四个副职。其中这个李副厂长最让人头疼!”王医生压低声音说道,“其他三位副厂长都是凭实力上来的,只有他靠的是他老婆的关系!不但没能力,还常仗着职位欺负员工。” 他本想详细描述李副厂长的行为,但想到张建设年纪不大,旁边还有玩玩具的小暖暖,便把话咽了回去。 “这未免太过分了吧,难道厂里没人管吗?”张建设皱眉问道。 “谁敢管啊,那可是副厂长呢!再说,他岳父还是个大领导,直接管辖咱们厂!”赵医生接过话头,无奈地说,“厂里除了杨厂长,就数他权力最大,还掌管人事,谁敢得罪他?” “张科长,你得当心点,这家伙似乎对你没什么好感。”王医生突然皱眉提醒。 张建设愣了一下,“我刚跟他说话时就感觉到了。但我好像也没和他打过交道啊。” “今天还是头一回见他呢,我没招惹他吧?”张建设疑惑道,“莫非是易忠海或傻柱搞的鬼?” 可转念又觉得不对,“他们俩不合群,不会是一伙的。” 倒是许大茂巴结他,应该也不是。 “不是您得罪了这个人,是杨厂长惹到了他。”王医生直言,“您可能不清楚,这两人向来不对付,争斗多年。” “偏偏昨天您表现出色,杨厂长提拔了您做科长。” “这本该是李副厂长的权限,杨厂长越权了。” “这家伙记仇,虽然不会公然反对您的任命,但心里肯定不舒服。说不定,他已经把您划到杨厂长那边去了。” 王医生说得头头是道,张建设听后皱眉,心中复杂。 不过是两个小领导争权,一个人事调动而已,在别处根本不值一提。怎么在这儿闹得像宫廷斗争一样? 自己只是凭实力当上科长,就被卷入这种事,还直接被归为杨厂长一方,这也太草率了。 但张建设没表现出来,只是苦笑着点头:“原来如此。” “李副厂长真是想多了,我根本没掺和他们的事。”他摇摇头,“我就想安安静静在医务室工作,过几天自然会明白的。” 张建设无意卷入轧钢厂领导间的纷争。他深知,一场席卷全国的大变革即将来临,无论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的争斗,在这场巨变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明哲保身、低调行事是张建设的选择,前提是他们不主动挑衅他。,若有人胆敢触犯他的底线,他定会毫不留情地反击。 王医生和赵医生听后点头表示理解,但仍善意提醒:“你也得注意,还有小徐,别乱说话。”话毕,众人默契地沉默下来。 轧钢厂医务室的工作轻松不少,日常多是普通感冒、轻微外伤之类的小事。这样的情况让医务室的四名医生显得有些闲适,大部分工作由小徐负责,其他人则负责指导或交流。 这一天,医务室只来了两位患者,分别处理了一些小伤口。若遇到严重疾病,病人通常会被送往更大的医院,而不是留在厂里。 张建设与其他医生大多时间都在照顾小暖暖或讨论医学问题,他对某些疑难病症的处理方式,令两位医生深感钦佩。 主治医师资格或许并不能完全体现一个人的真实水平。能得到这样一位高手的指导,对两人而言实属难得。 张建设毫无保留地传授知识,大方地为他们答疑解惑。他从未担忧过“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问题,这并非因为他轻视医务室的三位医生——以他们的能力,即便学习也难以超越他。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样的优势资源。 日月如梭,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轧钢厂上空响起清脆的下班铃声,众人这才从讨论中医配方的话题中回过神来。 “时间过得真快啊!”张建设望着窗外,笑着说道,“一晃就到下班时间了。” “多亏了您的指导,我们今日收获颇丰。”王医生感叹道。 赵医生连连点头附和。 “大家都是同事,不必客气。”张建设摆摆手,整理好物品后抱起小暖暖,“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聊,时间还多得很呢。” 告别众人后,他走出工厂。 “小暖暖,想不想骑自行车?”张建设边走边问怀里软乎乎的小家伙。 小家伙眼睛一亮:“想!” “那咱们明天去百货商店挑一辆。” 次日恰逢周末,轧钢厂休息,张建设立刻去买了一辆自行车。别人可能得精打细算,但他不在乎经济问题。 回家路上,四合院内因贾张氏被拘、秦淮茹常去医院陪伴贾旭东而显得格外安宁。少了那些麻烦事,生活平静许多。 张建设抱着小暖暖进屋后,让她坐在炕上玩,自己则打算去厨房想想晚上吃什么。 刚转身,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尖锐愤怒的喊叫:“傻柱!给我滚出来!今天非跟你拼了!” 这一嗓子把张建设也吓了一跳,手里的菜叶都颤了一下。他皱眉想了想,随即意识到这声音像是许大茂。 “嘿嘿,这下热闹了。”张建设笑着走向院子。 此时,整个四合院的邻居都被许大茂的吼声吸引出来了。大家纷纷探头往外看,这一看不要紧,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惊! 只见许大茂双眼通红,满脸怒气地站在傻柱家门口,手里挥舞着一根晾衣杆使劲敲门。一向温和的娄晓娥也站在旁边,提着个小包,手里握着根擀面杖,气势汹汹。 “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跟疯了似的?” “不用猜就知道,准又是傻柱惹的事了。” “唉,这傻柱到底干了啥,让许大茂夫妇这么生气?” 邻居们低声议论着,但没人敢上前劝架。谁也没那么大胆子,看到这两人手里都拿着家伙,谁也不想被误伤。 “许大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傻柱披着棉袄打开门,迷迷糊糊地说。 原来昨天贾家出了事,这小子想在他女神面前表现,忙前忙后的,比谁都卖力! 晚上,他一直守在贾旭东的病床旁,比最孝顺的人还要尽心。 一夜未眠,直到今天中午才回到住处。简单整理后刚躺下,便听到许大茂在门外疯狂喊叫,还用力砸门。 哪能忍得住?裹着被子就冲了出去。 “你这家伙,我今天非教训你不可!” 眼看傻柱出来,愤怒至极的许大茂已经失去理智,抓起手中的晾衣杆就朝傻柱头上打去。 毫无保留,粗如手臂的晾衣杆带着风声狠狠砸下。 若被打中,傻柱就算再结实,脑袋也得开花! “住手!许大茂你真动手啊!” 第32章 你害得我好苦 见许大茂动了真格,傻柱大吃一惊,本能地往旁边一闪。 那根粗大的晾衣杆几乎擦着他的耳畔砸下! 呼啸的风声刮得脸生疼。 但这还没完! 尽管傻柱反应迅速,躲过了头部重创,却终究未能避开许大茂愤怒的一击。 晾衣杆最终重重落在他的肩膀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晃了一下。 幸亏出门时怕冷披了棉被,稍微缓冲了一些。 否则,这一下就能把他的胳膊当场废掉。 即便如此,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傻柱完全清醒过来。 双眼瞬间变得通红! “许大茂,你找死!我和你拼了……” 好样的傻柱,不愧“四合院战神”的称号。 强忍肩部传来的剧痛,猛然甩开被子,用力一卷,竟将许大茂手中的晾衣杆甩开。 随即抬腿一脚踹向许大茂腹部。 这许大茂确实不堪一击。 因酒色过度早已虚弱不堪的他,根本不是傻柱的对手。 被这一脚狠辣有力地踢中,整个人顿时飞出三四米远。 重重摔倒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翻江倒海般搅动。 疼得他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即便如此,他仍不忘愤怒地咒骂傻柱。 "混账傻柱,你害得我好苦,这笔账我们没完……" "没完?老子跟你没完!" 傻柱双眼赤红,听闻此话怒火更盛,抬起脚又要狠狠踹向许大茂! "傻柱!我跟你拼了……" 眼见许大茂再遭危险,一旁的娄晓娥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愤怒的娇喝后,挥起手中的擀面杖冲向傻柱。 可惜,她自幼娇生惯养,从未有过实战经验。 这一击如何能伤到如战神般的傻柱? 他只是轻轻抬手便夺过擀面杖,冷声道:"你们俩是不是皮痒了?" 傻柱此时怒不可遏,看着娄晓娥一副拼命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 他抬手就准备给娄晓娥一巴掌,从不留情。 这一巴掌若是落下,娇弱的娄晓娥恐怕再难保容颜。 现场气氛紧张至极,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阻止却已无济于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三道愤怒至极的声音猛然炸响: "傻柱,住手!" 喊话的是院里的三位大爷。 傻柱与许大茂之间的争斗并无大碍,即使动起真格的也并非首次。 但若真对娄晓娥动手,那太过分了。必须制止! 三位大爷反应迅速,另有一人比他们更快。 就在他们开口的同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傻柱身边。 他一手将娄晓娥拉到身后,另一手精准地挡住那致命的一掌。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人猛地抬腿,快如闪电般一脚踢中傻柱腹部。 张建设用力一踹,将傻柱重重摔出四五米远。 "傻柱!你现在算什么本事?竟敢对女人动手!" 张建设缓缓收脚,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用冷冰冰的声音对倒在地上抽搐的傻柱说道。 起初,张建设只是想看看热闹,没想到许大茂如此无能,上门挑衅却反被傻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更糟的是,娄晓娥也被卷入其中,不得不与傻柱对抗。只要不闹出人命,张建设本不会干涉,但傻柱对娄晓娥动手,这让他无法容忍。娄晓娥可是他的恩人,他怎能坐视不管,于是立刻出手教训了傻柱。 "傻柱!" 眼看傻柱被踢飞,一位大爷吓得不轻。他知道张建设的手段,担心事情闹大。 "张建设,你能不能手下留情?" 几乎出于本能,易忠海立刻呵斥了一句,全然忘了躺在地上的许大茂正痛得直抽气。 "哟!一大爷,你眼里就只有你那宝贝干儿子傻柱啊……" 张建设毫不客气,直接冲着易忠海怒怼:"不好意思啊,我这是为了救娄姐。再说,你看许大茂不是也被傻柱打得趴下了吗?" 张建设的话一出口,易忠海顿时哑口无言,周围围观的街坊也投来怪异的目光。 张建设说得没错,他本是出于好意,为了救人而踢开了失控的傻柱。没想到易忠海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他,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那你也不至于动手啊,拉住他不就行了吗?" 易忠海皱眉说道,语气明显软了许多。 "这不怪我,谁知道这疯狗发起疯来会不会咬人?" 张建设摊摊手,无奈地耸肩,引得周围街坊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柱刚才的样子确实像一只发狂的疯狗。 "小子,你竟敢骂我……" 傻柱嘟囔着站起,下意识想再次挥拳,却被易忠海和两位长辈厉声喝止。 "都什么时候了,还动手?""傻柱,别闹了……" 尽管傻柱平日横冲直撞,但面对三位长辈的震怒,也只能勉强压制住冲动。 "小建哥,谢谢您……谢谢您……" 娄晓娥泪流满面,不断向张建设道谢。旁人以为她是感谢张建设制止了傻柱,但张建设心中明白,她是感激自己查出了许大茂隐疾,解开了他们夫妇多年无子的谜团。 "娥姐,不必客气……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讨回公道才是正理。" 张建设先安抚了娄晓娥,随后走向许大茂蹲下查看。庆幸的是,尽管被傻柱踹了一脚,许大茂并无大碍。 张建设随手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施力,将错位的骨头复原。许大茂随即止住疼痛,勉强站起。 即便如此,他眼中仍满是怨恨,恶狠狠盯着傻柱和易忠海。 "傻柱!我早晚饶不了你……" 傻柱本能地想还击,却被易忠海抢先开口。 "许大茂,你今天是不是发烧了?吃错药了吧?" 旁边的刘海中也愤然说道:"就是,你们两口子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想拆了四合院吗?" 作为院里的负责人,他们刚才差点被吓得心脏病发作。 太危险了!傻柱、许大茂甚至娄晓娥,三人动手时都带着杀意。如果真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前几天王主任才刚训斥过他们三位长辈。今天若再出状况,他们肯定难辞其咎! "三位长辈,您们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傻柱这时也回过神来,气愤地质问道:"我今天没招谁没惹谁,就在家睡觉呢。" "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不仅主动找茬,上来就下狠手!" "那根粗棍子直奔我脑袋砸来,若不是我反应快,这条命恐怕就没了!" "今天要是不给个交代,我跟他没完!" 傻柱的话音刚落,许大茂便忍不住怒吼起来:"你小子竟敢说这种话?简直胡闹!" "你害得我差点绝后,今天我不把你打得狼狈不堪,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说话时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仿佛耗尽全身力气,充满悲凉与怨恨。 听到这话,周围几位长辈以及街坊邻里全都一脸疑惑。 什么情况?傻柱怎么会让许大茂绝后? 这些年许大茂夫妻俩一直未能生育,早已心急如焚,此事在四合院内也是人尽皆知。 甚至有人因此私下议论他们。 但夫妻俩不育又关傻柱什么事呢? "许大茂,我看你是疯了吧!" 傻柱没想到许大茂会这样指责自己,立刻用嘲讽的语气反击: "你们夫妻不能生娃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事还要我帮忙?" 傻柱的话毒辣至极,甚至带了几分轻佻之意。 许大茂和娄晓娥听了这话,脸色铁青。 "你放屁!" 许大茂暴跳如雷。 "要不是你两年前暗算我,让我重伤,我们现在早就有了孩子!我们就是被你害的!" 原本,许大茂受伤的地方极为隐秘,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莫大的羞辱。 按理说,许大茂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 可如今盛怒之下,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都是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最终,娄晓娥气呼呼地从小包里取出一份报告,举在众人面前。 "大家看看!今天我和许大茂去医院做了检查!"她说。 "医生告诉我们,这么多年没能有孩子,全是因为许大茂两年前受了伤,影响了生育能力!" "那场意外发生在两年前,那个混账东西,因为嫉妒许大茂和我结婚,不仅伤了许大茂,还对他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这个,让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娄晓娥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声音带着哽咽。 这些年,为了生育的事,她不知承受了多少委屈。如今大白,叫她如何不伤心? 顿时,现场一片哗然。 没人能料到娄晓娥会爆出这样惊人的消息,更没想到这对夫妻的困境竟是因傻柱所起。 瞬间,大家看向许大茂夫妇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同情。 第33章 欠教训 断子绝孙,让这对夫妇几乎成了绝户。难怪他们刚从医院回来就来找傻柱理论。 换了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愤怒不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位老人接过报告,反复确认后,面露震惊。 即便一向护短的易忠海,这次也对许大茂夫妇产生了同情。毕竟他也曾面临过类似的境遇。 傻柱却毫不在意,依旧嬉皮笑脸。 听到娄晓娥的话,他完全没有察觉周围人的目光已变得复杂,还随口说出了一句令人难堪的话。 许大茂听后如遭重击,怒火中烧。 "混账!我要和你拼了!"他猛然起身,朝傻柱扑去。 "看来你是欠教训!" 许大茂气势汹汹地冲向傻柱,后者下意识地抬起腿一脚踹出。不可思议的是,这一脚正中目标——许大茂的要害。 "啊!" 剧烈的疼痛让许大茂惨叫连连,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翻滚不止。周围的男人无不感到一阵冰凉,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相信我吗?" 傻柱也傻了眼,勉强挤出一丝干笑,喃喃自语。 "愣着干啥?快帮忙扶他进屋!" 三大爷反应最快,招呼大家行动起来。众人七手八脚将重伤倒地的许大茂抬入屋内,很快他就陷入昏迷。 "建设,快来帮忙!" 三大爷习惯性求助于唯一懂医术的张建设。,张建设虽无奈出手,却因位置尴尬而满面不悦。但看着娄晓娥恳切的眼神,他终究叹了口气,为许大茂把脉。 没人注意到,黑着脸的易忠海已悄悄拉走傻柱走向后院。 "傻柱,你这次可闯大祸了..." "嗨,一大爷,有啥大不了的事儿?" 傻柱毫不在意,甚至因为起晚了,只披着单衣瑟瑟发抖,一心想着回被窝补觉。 "真是拿你没法子!" 易忠海气得跺脚,若非傻柱是他选定的养老依靠,恐怕早已动手教训这个笨蛋。 "许大茂都被你打得不能生育了,这种大事你竟然一点都不着急?" "你没看到刚才许大茂的样子吗?他都快拿起刀来和你拼命了!" "幸亏你现在把他打晕了,不然根本无法收场。" 易忠海失望地说道。 "不能生育就那样呗,跟我有什么关系,还说是我的错..." 傻柱不满地说。 "依我看,许大茂落得这样的下场,全是因为他自己作孽..." 傻柱的话很重,却忘了旁边的易忠海也没有孩子。 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岂不是直接刺痛了他的伤口? 果然,易忠海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你想气死我吗?" 易忠海愤怒地瞪了傻柱一眼,说道。 "你没看见吗?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医院报告都在!" "你和许大茂打架的事,整个院子的人都亲眼看到了。" "仅凭这些,就已经足以证明是你的错。" "你知道吗,只要许大茂恢复意识,带着这些证据去稽查局或工厂保卫科。" "即使不会让你坐牢,但指控你故意伤害他人、造成残疾,那是毋庸置疑的。" 易忠海这个老家伙,在处理院子里其他人的事情时,总是和稀泥。 可一旦涉及自己和傻柱的问题,他就变得特别敏锐! 立刻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不会吧..." 傻柱从未见过易忠海如此严肃的表情,听了这话,也被吓得吞了吞口水。 "就这点小事,他还能惊动稽查?有您在,他能胡来?" 听到傻柱的话,易忠海差点气得吐血。 "傻柱啊傻柱,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易忠海失望地说道。 "许大茂是什么东西,其他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 "那是个坏透了的家伙!平时没事也要找事,把院子搞得一团糟!" 当下,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又被对方抓住了把柄……他难道就会轻易放过这件事? 这绝不可能!那个混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非得闹得满城风雨不可。 傻柱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慌了手脚。 “大爷,这可怎么办?要是他醒了报警,我……”傻柱说到一半,浑身一阵战栗。 “我也犯愁啊……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先做错了。易忠海一脸为难。 他精心培养的两名护工,耗费无数心血,本以为能有个依靠,结果…… 如今,两人不仅没成,一个出了事成了废人,反而成了负担;另一个更是毫无用处,不仅没帮上忙,还惹了一堆麻烦。 “大爷,连您也没辙了吗?”傻柱彻底懵了。在他心中,易忠海是最有主意的人,现在连他也束手无策,那还有谁能对付许大茂? “总不能干等着他醒来报警抓我吧?” “也不至于。”易忠海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现在还有一个人能解决这个局面。” “谁?” 傻柱急忙追问。 “后院的老太太!” …… 另一边,许大茂家中。 傻柱和易忠海急匆匆赶往后院找聋老太太时,张建设也在给许大茂做检查。 “建设,大茂他没事吧?”娄晓娥焦虑地问。 找到不育原因后,她好不容易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如果这时许大茂再出问题…… “娥姐放心,许大茂伤得不重,只是疼晕了。” 张建设轻声宽慰了娄晓娥几句。 在场的男人们听后,却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脸上浮现出一抹同情之色。 好家伙,这一脚要是踢在那地方,估计能把人疼得晕过去…… 傻柱这一脚确实够呛。 张建设没闲着,立即指挥人从自己屋内取来一套针灸工具。 他随手在许大茂身上扎了几针。 很快,原本迷迷糊糊、意识不清的许大茂渐渐恢复了清醒,缓缓睁开双眼。 稍作迟疑,便试图挣扎着坐起,嘴里还不停地喊叫着。 “该死的傻柱!我非宰了他不可!” “行了,别闹了!”眼看许大茂又要发作,张建设皱眉制止。 但许大茂依然激动得想要起身找傻柱拼命,连张建设都看不下去了。 他迅速出手,在许大茂身上扎了一根五六寸长的大针。 原本气势汹汹的许大茂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 “哎哟,这简直像是变魔术啊!” 众人目睹这一切,无不震惊。 二大爷刘河中虽然之前在厂里救治贾旭东时见过张建设用类似手法控制失去理智的易忠海,但再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技术,心中仍忍不住颤动,表情带着几分畏惧。 其他人更是从未见过这般场景,一个个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张建设手中的银针。 三大爷阎福贵甚至摘下眼镜仔细擦拭,唯恐自己看错了。 “小……小建设,你这是……” 娄晓娥也被惊呆了。看着许大茂惊慌失措却又无法动弹的模样,她顾不得悲伤,急忙小心询问。 “娄姐你别担心,他没事,我只是用了些医生才懂的小窍门。” 张建设语气轻松地向娄晓娥解释。 接着,他不耐烦地对许大茂说道:“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净知道耍脾气。” “你就没想过,你能打得过傻柱那愣头青?” “还敢随便动手,就不怕出洋相?万一受点伤,可就麻烦了。” 听着张建设语气严厉的训斥,原本愤怒挣扎的许大茂顿时被吓得一愣。 旧病加新伤,你还打算要孩子吗? 若是这句话出自别人之口,许大茂定然会更加激动,甚至不惜与对方对抗到底。 ,说话的是张建设。他对张建设的畏惧远超常人。即便此刻情绪激动,也不敢表露丝毫不满。毕竟,连他的病症如何解决,以及未来的生育问题,都得依赖张建设的帮助。 “这……难道真会影响到生育?” 许大茂急切地问,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当然!傻柱那家伙下手从不讲究轻重。” 张建设毫不客气地回应。 “继续这样下去,别说孩子,你的身体恐怕都要出问题了……” 听到这里,许大茂彻底慌了,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这傻柱下手也太狠了!打人也就罢了,还使些下三滥的招数。” “可不是嘛!上次我跟他交手,也被他使过那种招式,到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下手如此毒辣,难怪至今没成家,这就是报应啊!” 周围的旁观者低声议论起来。 这时,二叔刘海中突然想起什么,迅速环顾四周后发现,易忠海和傻柱早已离开。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啊,易忠海,这次看你怎么办!等下我就让你从一大爷的位置上退下来!” 第34章 出乎意料 刘海中心思缜密,回忆起当年正是易忠海偏袒傻柱,才导致许大茂挨打却无果而终。如今暴露,傻柱难辞其咎,易忠海也无法脱身。只要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事情必定对自己有利。 刘海中心满意足地想着。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群众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开始高声喧哗。 “傻柱跑哪去了?他把人打伤了,怎么一声不响地溜了?” “对啊,刚才还在这儿呢,怎么眨眼就没影了?” “一大爷也不见了……” 有人低声嘀咕:“难不成傻柱是想逃避责任?” 众人议论纷纷,许大茂和娄晓娥急得团团转。 “乡亲们都帮帮我们吧!这个混账东西简直毁了我们一家!”娄晓娥眼眶泛红,泪水涟涟。尽管出身富贵,但她为人善良,与邻居关系和睦。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大家都感到愤慨。 “晓娥别哭,我们都是明理的人,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傻柱太不像话了,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光教训还不够,他得给许家赔钱!” “可怜许家被他折腾成这样,真是太狠心了……” 人群里你一句我一句,都在指责傻柱。 往常遇到这种事,易忠海都会出面调解,但今天不同寻常。 一直默默旁观的张建设忽然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咱们院子的大爷们,出了这么大事,是不是该召集全体会议商量对策?” 他的话意味深长,众人瞬间领会了他的意图。 “没错!这种事确实需要全院讨论解决。” 刘海中反应迅速,立刻站出来附和:“支持建设的意见!开会!开会!”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有底气提出召开会议。作为二大爷,易忠海总是占据主导地位,无论处理纠纷还是决定全院事务,最终拍板的人始终是他。 在四合院里,他是永远只能居于易忠海之后的配角。对热衷权力的他而言,这样的处境无异于煎熬。如今,命运终于给了他机会站到前台。 易忠海因失势而沉默,傻柱更成为众矢之的。此刻,正是他挺身而出主持公道之时。“许大茂、娄晓娥,你们尽管放心,我会为你们讨回公道!”刘海中语气郑重地说道,“即刻召集全院会议,所有人都需到场,至于傻柱,务必将其带回!” 后院聋老太太屋里,傻柱与易忠海尚不知晓,在张建设的主导下,刘海中已着手准备召开大会,意在审问傻柱。两人正忐忑地望着炕上坐着的聋老太太,等待她的裁决。 “老太太,我这次真是栽了,您一定要帮我!”傻柱焦急地说。 “傻柱子,你这次惹下的麻烦可不小。”聋老太太听完事情原委,眉头紧锁。她阅历丰富,一眼便知此事非同小可。 “许大茂夫妻多年未育早已心生怨恨,得知是你所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哪知道许大茂如此脆弱,只是踢了几脚便断子绝孙?” 傻柱满脸懊恼地回应。 “傻柱子,你向来莽撞,只知道蛮干……” 老太太不满地斥责。 “我早提醒你要谨慎行事,可你不听,现在倒好,闯祸了吧?” “老太太,我错了,求您别再说了!” 眼看老太太要数落不停,傻柱赶紧认错。 易忠海在一旁也担心老太太不明唠叨不止,忙附和道:“老太太,先莫急着责备傻柱,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法平息此事。” "许大茂怕是昏过去了,暂时能安静一会儿,但等他醒来,还不知道又要闹成什么样呢……" "我刚才看见张建设在救他,他的本事不小,说不定很快就能把他救回来!" "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安抚许大茂才行……" "我知道您和娄晓娥关系很好,又是院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要不您去说说情……" 易忠海低声建议道。 没想到,聋老太太沉思片刻后直接摇头。 "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解决……" "什么?" 听到这话,傻柱和易忠海都愣住了。 他们都把聋老太太当作救命稻草,以为只要她出面,问题就能轻松化解。 谁知老太太拒绝得如此干脆! "老祖宗,您这样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难道您真想让许大茂骑在我头上撒野?"傻柱急了,脱口而出。 "胡闹!" 聋老太太不耐烦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 "我不是不帮你!" "问题是你们让我去劝傻蛾子和好,这事根本办不到!" "我对傻蛾子太了解了,这些年她为了孩子都快疯了!" "现在,就算她和我关系再好,只要我开口,她不仅不会答应,还可能恨我!" "更别说还有个许大茂……" 聋老太太的话让易忠海和傻柱哑口无言。 想让他们和好如初,简直不可能。 "而且,我听了你们说的事情经过,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聋老太太突然脸色怪异,浑浊的眼睛却显得格外精明。 "今天这件事,你们漏掉了一个重要人物!" 漏了一个人? 傻柱和易忠海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老太太话里的意思。 "老祖宗,今天这事不就是许大茂夫妻和傻柱的恩怨吗?"易忠海疑惑地问。 "还有谁牵涉其中?" "事情没这么简单?" 聋老太太神情严肃地说。 许大茂和娄晓娥多年未育,一直认为问题是出在娄晓娥身上。可今天,他们突然决定去医院检查,让人疑惑其中是否另有隐情。这种事对讲究脸面的许大茂来说,简直是难以启齿。 听到这话,易忠海心里一惊。“许大茂那么爱面子,肯定不会主动认错。”他接着补充,“但他一大早就拉着娄晓娥去了医院,连工作都不要了。” 这确实很反常。除非……易忠海猛然醒悟,脸色微变,直视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轻轻点头,低声说道:“除非有人暗中引导,让他们认定问题是出自许大茂。” “什么?有人给许大茂支招?”傻柱瞪大了眼睛,“我就说嘛,许大茂怎么会突然想通了。原来是有人背后帮忙。” 他愤愤地骂道:“谁要是在算计我,让我知道了非教训他不可。” 傻柱满不在乎,却没注意到易忠海已面色阴沉。 “你还不明白?关系好、懂医术、能说服他们相信的人,四合院里找来找去也只有张建设了。” 傻柱听出了弦外之音,终于明白过来。整个院子就数他医术高明,这两天更是表现抢眼。 张建设和娄晓娥关系极好的,他有这个能力,让一向自视甚高的许大茂怀疑自己出了问题,甚至不惜请假去检查身体。 “昨天你们不在医院的时候,张建设兄妹其实和许家人一起吃的晚饭。”聋老太太缓缓说出一条线索。 “听说昨晚许大茂好像还在屋里生气,隐约听到他在骂乖孙子你……” 这下不用多说了,一定是昨天吃饭时张建设告诉许大茂他的身体可能有问题,才吓得许大茂夫妇一大早去医院检查。张建设本就擅长中医,诊断病情对他来说并非难事,而且前几天他在厂里的表现也十分神奇。 “这个小兔崽子,今天我非收拾他不可。”傻柱嚷嚷着要去找张建设理论,却忘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傻柱,别冲动!”幸亏易忠海反应快,拦住了他。 “那家伙最近很不对劲,像换了个人似的,你这样莽撞去找他,恐怕会吃亏。” 提起张建设,易忠海心里也没底。短短几天,张建设展现的手段太多太出乎意料,连他这样的湖都连连吃亏。 “乖孙,冷静点!”聋老太太也皱眉说道,“现在的张建设不简单,自从他父母过世后……连我都看不透他了。” “什么?连您也看不透他?”易忠海和傻柱震惊。 老太太经历无数风雨,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 现在看来,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竟然让人看心思,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易忠海正欲开口。 下一刻,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随即,一位大妈带着三个大爷推门而入。 "咦?大娘,傻柱,你们怎么在这儿?" 三大爷见到易忠海和傻柱,显然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地问出口。 "啊……我瞧场面混乱,担心傻柱出事,就去许大茂那儿把他拉了出来。" 易忠海的老脸泛起一丝尴尬,但很快镇定下来,随口编了个借口。 第35章 名声岂不是毁了 不过显而易见,从三大爷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就能察觉,他对这个拙劣的理由并不买账。 "你把傻柱拉到老太太这儿?为什么不直接带回自己家?既然找老太太帮忙,何必还要装模作样?" 三大爷心里清楚得很,但他并未当面拆穿易忠海的话。 "咳咳,巧了,我本就打算告诉老太太这事,你们恰好都在,那就一起商议吧……" 三大爷清了清嗓子说道。 "院里决定召集全体成员开会,讨论傻柱与许大茂家的问题……傻柱,你可别躲。" "谁想躲了……哼……" 傻柱下意识反驳。 "这样最好……这件事你做得确实过了……" 三大爷冷笑着道。 说完,他与老太太客套几句后便离开,完全无视了易忠海。 作为院里的头号人物,易忠海何时受过这般冷遇?连三大爷也敢对他不敬? "这是怎么回事?谁提议召开全体会议的?" 易忠海阴沉着脸问大娘。 "许大茂醒来后嚷嚷着要找傻柱算账,被张建设拦住了……" 大娘一脸忧虑。 "提议开全体大会的是张建设,大家都同意,三大爷也就顺水推舟批准了……" 果然是张建设…… 听到大妈的解释,易忠海、傻柱和聋老太太的脸色变得阴沉。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真正确认,今天发生的一切,背后都有张建设在煽风! “奶奶,接下来我们怎么办?”易忠海低声询问聋老太太。 “看这情况,全院大会是非开不可了……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傻柱被欺负。” 易忠海话未说完,但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 “先见机行事吧,今天的大会我也要去看看,好好应付许大茂和张建设那个家伙。”聋老太太语气严肃地说道。 “只要我在,就绝不会让我的孙子吃亏。” 半个钟头后,四合院的传统节目——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会议在中院举行。一张老旧的四方桌摆放在院子,三位大爷围桌而坐,这便算作主持人。 别看这张四方桌简陋,它象征着四合院的最高权威。只有四合院的三位大爷才能坐在这里。 其他住户则各自带着椅子板凳,围坐在三位大爷周围。 许大茂夫妇和傻柱作为本次会议的关键人物,自然坐在最前面。此刻,双方目光如炬,互相怒视。 要不是中间隔着三位大爷,恐怕早就动手了…… 张建设也来了,他抱着小暖暖,坐在一把舒适的藤椅上,躲在人群中。兄妹俩还特意带来一大包瓜子,悠闲地嗑着,引得周围的小孩流口水。 与其说他们是来参会的,不如说是来看热闹的。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他们在看热闹,张建设却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首先,是坐在四方桌旁的三位大爷。 以前开全院大会时,易忠海总是坐中间,刘海中在左,阎埠贵在右,位置从不动摇。可今天,阎埠贵的位置没变,易忠海和刘海中的位置却对调了,变成了刘海中居中,易忠海在左。 会议主角已悄然变换,不再是易忠海,而是成了刘海中。更令人注意的是,平日深居简出的聋老太太也到场了。作为四合院辈分最高的人,她此刻正坐于人群前端,与娄晓娥交谈。 “有意思,这是要为自己的干孙子出头?想从娄晓娥这里下手?”张建设观察着这一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四合院里最狡猾的老狐狸非她莫属,表面上受人敬重,背地里却与易忠海、傻柱勾结,无所不用其极。娄晓娥待她不错,经常送吃送用,可最终却被她伤得最深。原著中,娄晓娥刚与许大茂离婚时,她竟设计让娄晓娥与傻柱生情,害得娄晓娥终生未嫁。这样恩将仇报之人,怎能不让人警惕? 张建设看得分明,聋老太太不断靠近娄晓娥,显然有所图谋。但他并不慌张,现在的娄晓娥已非昔日。他和许大茂早已提醒过娄晓娥提防这表里不一之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果然,聋老太太热情搭话,娄晓娥却爱答不理,只敷衍了几句便不再理会,让老太太脸色难看至极。 “咳咳!大家都到了吗?”二大爷敲了敲手中的茶缸,声音洪亮地说,“既然如此,我宣布,四合院全体大会现在开始。” 一时间,整个院子寂静无声,众人都盯着三位长辈。 二叔很享受这样的关注感。 他瞥了瞥眉头紧皱的大伯一眼,随意开口:“大伯,今日会议虽是我发起的,要不您先讲两句?” 二叔本是客套,毕竟这场会由他召集,而易忠海前几天刚丢了脸,又没坐主位,还跟傻柱走得太近,根本没机会接话。 但他低估了易忠海的能力。 听到这话,易忠海立刻面无表情地点头:“好!既然二叔这样说,那我来主持这次会议。” 什么情况?二叔简直难以置信。 这易忠海未免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不是……”二叔下意识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易忠海直接接过会议主导权:“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因为下午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打架事件。” …… 辞旧迎新,祝大家新春快乐! “傻柱、许大茂和娄晓娥夫妇因私仇在院里大动干戈!特别是傻柱,不仅伤了许大茂,还企图伤害娄晓娥这样一个弱女子。” “这是我们四合院多年未曾有过的事!影响极坏,必须严惩!” 易忠海语气严厉,明显针对傻柱,毫无留情之意。 这让在场不少人摸不着头脑。 易忠海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以往他不是最护着傻柱的吗?有事就帮着和稀泥。 今日怎么一上来就指责傻柱?听起来像是站在许大茂那边? 难道易忠海今天真不想偏袒傻柱,要做出公正裁决? 就连正想争夺话语权的刘海中也愣住了。 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易忠海。 “老狐狸!城府够深的,玩这种避重就轻的手段?” 要说现场唯一看穿易忠海把戏的人,自然就是张建设了。 凭易忠海的性格,若真愿意放弃自己的养老计划,转而追求公平公正,那简直如同痴人说梦。 他刚才那一番话看似公正无偏,实则暗藏玄机,是在指责傻柱伤人,但张建设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今天开会的重点难道是傻柱打人吗?还是许大茂和傻柱的冲突?都不是! 此次会议的核心在于许大茂两年前被傻柱打成重伤、失去生育能力,许大茂借此要求一个说法。 这么重要的议题,易忠海不仅只字未提,还特意提到“私人恩怨”四个字。 这老狐狸想做什么?还不就是想大事化小! 先抓住傻柱打人一事转移众人视线,再将许大茂受伤之事归结为私人恩怨,既然是私人恩怨,就不必在四合院会上讨论,私下解决即可。 想明白这点后,张建设脸上嘲讽之意更深。 但他并未出声,更无意拆易忠海的台。 今天他只是个旁观者,一个局外人,还没轮到他开口。 再说,易忠海自以为算计周全,可许大茂又岂是善茬? 如何轻易让他过关?继续观望吧。 “老大爷,今天确实是我的错,许大茂夫妇来我家……我一时没忍住,才打了许大茂。” 显然,傻柱早已与易忠海串通一气,难得展现出一副悔过态度。 “我认错,我认罚……” “哼!认错就算完了?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揭过去!” 傻柱的表现一如既往,显然未能平息许大茂的怒火。 他当即愤怒回应: “你把我害成这样,若你不给个交代,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安静!安静!” 易忠海一脸严肃地喝止道: 许大茂,注意你说话的态度!这是全院大会。动不动就跟人拼命……这成何体统? “遇到事情,自有我们三位负责人和街坊邻居为你主持公道,你何必如此激动呢?” “照这么说,今天这事你也算是挑起事端的一方,就算再生气,也不该拿凶器去伤人吧?” “要是传出去,咱们院子的名声岂不是毁了?别人会怎么看咱们?说咱们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吗?”易忠海语气中带着严厉。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了一些街坊的附和。毕竟这院子里偶尔会有争执,但抄家伙拼命的情况确实少见。大家知道,现在提倡邻里和睦,若传出四合院里不团结,影响可不小。 第36章 无言以对 “老许,我打你确实不对,但你也别破坏大家的和谐啊……”傻柱嬉皮笑脸地插嘴。 “你我之间的恩怨是私事,但败坏院里的风气,可就是大错了。”“你大爷的!” 没想到傻柱这句话成了,直接引爆了许大茂的情绪。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现在恨不得你!” “哼,你就在这儿胡扯,说什么被打成那样。我看你是自己找倒霉!” “依我看,是你坏事做多了,活该受罚!” “傻柱!你太过分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立刻站了起来。 啪! 眼看场面失控,易忠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都冷静点!刚才还在说别,现在又想动手?你们眼里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吗?” 易忠海瞪了傻柱一眼,语气严肃地说:“这种时候,你还胡言乱语?许大茂的身体出了问题,你是不是也想一起添乱?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他转向许大茂,脸上堆满笑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治病,把身子调理好。孩子的事也可以再考虑,等你恢复了,咱们再来谈别的。” 见转移话题无效,易忠海继续拖延策略,提议先让许大茂专注于治疗,把处理傻柱的时间往后推。 许大茂一眼识破了他的心思,愤怒地说:“我是受害者,治病并不妨碍我对傻柱讨回公道。当年他把我打成那样,你只让他打扫一个月厕所,现在居然还想偏袒他?” 想到当初若有人主持公道,自己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局面,许大茂对易忠海的怨恨更深了。旁观的邻居们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易忠海脸色发红,一时语塞。傻柱则忍不住质问:“你想怎样?” 许大茂冷笑一声:“很简单!” 许大茂的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 “你给我老实躺着,否则我让你下半身彻底废掉,这辈子都别想有后代,这事就这么算了,大家两清。” “放屁!”“胡闹!” 听到许大茂的话,傻柱和易忠海立刻急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疯了?想让我断子绝孙?信不信我你!” 傻柱怒吼起来。 这玩笑开不得,他连媳妇都没娶,要是真被毁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许大茂,你太过分了!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案?” 易忠海也厉声质问。 傻柱要是成了那样,谁来给他们家养老?谁来延续香火? “对啊,许大茂,你这也太离谱了吧!” 二叔和三叔也皱眉开口。 “我的条件过分?哼!他差点把我害惨,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就过分了?” 许大茂冷笑,眼神中已透出一丝狠厉。 “不想让我动手?行!我现在就去稽查局举报!告他故意伤人!不想断子绝孙,就让他下半辈子蹲监狱!” “不行!”“不可能……” 许大茂的话一出口,易忠海、傻柱以及坐在角落的聋奶奶全都变了脸色。 聋奶奶最沉得住气,一直没说话,但脸色明显阴沉下来。 “许大茂,咱们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何必这样?” 易忠海黑着脸,语气不满。 “傻柱也不是故意的,不然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何必闹到稽查局?” “是啊,许大茂,都是邻居,何必搞得这么大?” 刘海中也按捺不住了。 眼看快过年了,如果再叫警察介入,事情就复杂了。 傻柱的事先不说,三个大爷的位置恐怕都要换人。 这个结果,刘海中无法接受。 “眼看就要过年了,闹大了不吉利,也不利于我们大院的名声!” 快过年了,刘海中情急之下连这个借口都搬出来了。相比两位大爷的慌乱,傻柱却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 “孙贼!你别吓唬我,想去找稽查就去啊!我还能怕你不成!”傻柱怒极反笑,直接骂了出来,“生不出儿子是你自己的问题,别赖到我头上!” 傻柱此刻已经豁出去了,完全不顾后果,开始耍起无赖:“你以为拿两张纸就能颠倒是非?两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你说是我打伤了你才生不出孩子,我说是你自己摔的,现在成了太监!你要告我故意伤人?那我倒要告你诬陷!” 傻柱越说越有条理,最后甚至带着一丝兴奋,“稽查查不到那时候的事,就算许大茂闹也没用。” “傻柱,你这话什么意思?”娄晓娥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傻柱怒斥,“大家都看见你打了许大茂,你现在想抵赖?” “没错,我是打了许大茂,可谁能证明我伤到了哪里?院里人谁作证?你娄晓娥当时又不是他的媳妇儿。”傻柱一脸得意。 许大茂和娄晓娥被气得发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就在此时,一个戏谑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做个证。” 除夕夜,祝大家新年吉祥,平安喜乐,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听见这声音,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纷纷回头看向说话者,四合院瞬间安静下来。 "咔吧""咔吧!" 两阵清脆的嗑瓜子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你们都这么闲?" 张建设抱着小暖暖,一边嗑瓜子一边满脸无辜地说:"傻柱说要证人,我能替许大茂作证啊!"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 原本得意洋洋的傻柱听见这话,又看到张建设那无辜的模样,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比吃饭时吃到一只绿头苍蝇还恶心。 他立刻火了,几乎下意识地瞪眼骂道:"你想动手?" 张建设可不怕他:"你想打?" 他抱着小暖暖坐在藤椅上,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懒散地半眯着眼,带着几分笑意看着傻柱:"别看你现在说得轻松,但你现在已经被我的气场压制住了。" 傻柱被这种无形的压力逼得喘不过气来,仿佛面对一头下山猛虎。他想起之前和张建设交手的情景,自己引以为豪的力量在对方面前毫无作用。 这时,聋老太太不动声色地咳嗽一声,向易忠海使了个眼神:"张建设,别掺和,今天这事跟你没关系。" 易忠海反应过来,赶紧帮傻柱解围,暗示把张建设排除在外。 不过这些小动作逃不过张建设的眼睛,但他并不在意。 听到易忠海的话后,先是一声干笑,随即浑身散发出如猛虎下山般的威势瞬间消散,仿佛春雨般悄然隐去。 “老大爷,今天这事是关于许大茂家和傻柱之间的纠纷,确实跟我没关系,但这并不妨碍我站出来讲几句公道话吧?” “你讲什么屁话,你跟许大茂家根本就是一路的!” 眼见张建设的气势消退,傻柱松了口气。想到四周邻居都在旁边坐着,就算张建设胆子再大,也不敢当众动手。想到这儿,傻柱的背脊立刻挺直。 “没错,我和许家关系是不错,但这跟我为他们作证有什么关系呢?” 张建设冷哼一声,语气平淡地说:“傻柱,你不是一直说没人能证明两年前你打了许大茂,导致他受伤的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 “许大茂的伤至少让他半个月无法下床。两年来,他只因那次被打才卧床这么久。除此之外,他的身体状况一直很好。这一点,不仅这里的邻居能证明,厂里的考勤记录也能说明问题。” 张建设意味深长的话直接堵死了傻柱狡辩的路。 “对!这么多年来,我就那次因伤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厂里的领导都可以作证!” 许大茂几乎激动得跳了起来,像看到救星一样点头回应张建设,随即又恶狠狠地瞪着傻柱。 “傻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你才哑巴!张建设说你的伤需要半个月恢复,那就半个月!” 傻柱依旧嘴硬,一脸怨恨地说:“他算什么东西,说了就算……” “傻柱,很抱歉,这件事我说了才算!” 听罢此言,张建设不禁笑了,随即摇头,语气带些轻蔑:“我是位资深医生,既是轧钢厂卫生室的负责人,又持有主治医师资格证的专业人士。我所说的话,就如同身为医生的我所出具的正式证明!即便提交至稽查部门,也能当作法律证词。” 一番话让傻柱听得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但你……”易忠海下意识想反驳。 第37章 暗含威胁 张建设根本不容他说下去:“大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我与许大茂家关系密切,可能会造假之类的话。这一点您尽管放心,作为一名医生,我有自己的职业道德!绝不会因私废公。再说,你们若不信,可以让许大茂去医院复查。不管是市医院还是中医院,只要有医生的结论与我不一样,我立刻辞职,绝不继续从医。” 张建设这番话掷地有声,表情坚定,仿佛决心为真理付出一切。 其实,张建设确实有这样的底气。他不仅为许大茂做过检查,对自己的判断非常自信,而且凭借与李老的关系以及近期在市医院树立的声誉,各大医院的医生都清楚他的能力。一旦其他医生知道这是他的诊断结果,便不会质疑其准确性。更何况,他并未在这事上撒谎,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张建设说得坦坦荡荡,而一旁的许大茂早已激动得热泪盈眶。要不是街坊邻居都在场,他真想抱住张建设亲一口。 (幸亏他没这么做,不然张建设肯定当场把他揍扁!) 此时,傻柱和易忠海的脸色涨得像猪肝一般。 本能地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张建设说到这份上,若他们还纠缠此事,四合院的邻居们恐怕会用唾沫淹没他们。张建设不容易,年纪轻轻便成了一名医生,还当上了厂里的科长。为了给许大茂作证,他不惜冒险,将个人前途押注其中,只为证明事实。谁能对他指手画脚? 再说,张建设的医术早已得到公认,连大医院院长和轧钢厂厂长都对其赞誉有加,这样的专业人士怎可能出错? “咳咳!小建设,不至于这样。大家还是很信任你的。”眼看气氛僵硬,三大爷忙出来调解。他可不想与张建设交恶,毕竟以后自己有个头疼脑热的,找他就能解决,省时又省钱。 “老大爷没说你造假,你别太紧张,也别用辞职来较真。”三大爷拍了下张建设的马屁,“你是院里的顶尖人才,前途无量。” 此话一出,原本愣神的邻居们纷纷附和。 “小建设,别和傻柱计较,他就是个愣头青。你可是专业医生、科长,大家都相信你的判断。” “没错!当时大家都看见是傻柱伤了许大茂,没理由怀疑你的诊断。” “厂长都说你靠谱,到了哪里都不会有人质疑你的专业能力。” 四合院的居民们都不愿惹恼张建设,纷纷站队支持他。转瞬间,所有人都将矛头对准了傻柱,让他俩措手不及。 他们万万没想到,院里所有人竟都站在张建设这边,甚至对许大茂也多了几分支持。张建设何时在院子里这般得人心了?易忠海心中一沉,意识到事态已超出掌控。 就在此时,“笃笃笃”的声响打破了寂静。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吃力地起身,未理睬张建设与许大茂,径直走向傻柱,扬起拐杖便打。她怒斥傻柱不知好歹,闯祸连累了他人,下手毫不留情,每一下都打得结实。 尽管傻柱魁梧强壮,却还是被打得连连后退,惨叫连连。众人见状,虽不是为傻柱求情,但也担心老太太身体,毕竟她是街道上的五保户,院子的老前辈。若老太太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这老太太真是老谋深算。”张建设冷眼旁观,脑海中浮现出秦淮茹的身影。同样因子女不成器,老人出面争取同情。 秦淮茹曾对小辈动手,声称群号:9♀8\0?2,0"5,8。5!6棒梗,却只是表面功夫,毫无实际效果。而聋老太太则完全不同,她将虚张声势转化为实际行动,毫不留情。 同样的一招,二人使出却天差地别。遗憾的是秦淮茹此刻正在医院照料残疾的贾东旭,否则目睹这位“前辈”的表现,定能学到不少。 正月初一,祝各位一年到头皆顺遂安康。 不知过了多久,聋老太太渐渐体力不支,喘息渐重。在众人劝阻下,她才放下拐杖,靠其支撑身体,勉强放过傻柱。 再看傻柱,伤痕累累,鼻青脸肿,衣物破烂,四肢满是淤青,甚至鼻子流血不止。这些伤全因聋老太太的拐杖所致。 傻柱并非不想反击,而是害怕万一失手伤及对方。看到他的狼狈样,周围邻里虽同情但也不好多言。 “老太太,您这也太狠了吧……”傻柱忍痛抱怨。 “胡说什么?我听不见!”老太太余怒未消,命令他跪下。 傻柱难以置信,指着自己还在流血的鼻子,又看向面色阴沉的许大茂夫妇,质疑道:“您要我给这对夫妻下跪?您是在开玩笑吧。” “混账!立刻跪下!”看傻柱依旧抗拒,老太太愤怒至极。 手中的拐杖仿佛有了生命,狠狠击打在傻柱的腿弯处。 尽管傻柱身材魁梧,却万万没想到聋老太太会突然使出这一招! 被击中腿弯后,立刻站立不稳。 怪叫一声,整个人摇晃起来。 身体不由自主向前扑去,随即狼狈地朝娄晓娥和许大茂跪下。 在四合院中,傻柱素有“呆霸王”之称,凭借蛮力和木讷性格,没少欺负邻里。 如今,众人看着一向嚣张跋扈的傻柱被聋老太太如教训晚辈般痛斥,甚至像狗一样被迫跪倒,忍不住想笑却又强忍笑意,只是肩膀微微颤抖。 “老太...”傻柱试图起身,却见聋老太太怒目而视,似乎又要挥杖。 “再动一下,我就当场打断你的腿!” 聋老太太言出必行,此话令傻柱彻底僵住,只能跪伏原地。 “小娥、大茂,这些年你们吃了不少苦。今日,就让他给你们跪下认错!”聋老太太颤巍巍转身,面向震惊中的许大茂夫妇。 “傻柱给你们带来了太多不幸,特别是小娥,我深知你的不易。”聋老太太的话深深触动了两人。 许大茂脸色稍缓,冷笑一声未多言。 娄晓娥听罢,眼眶泛红。 “傻柱所为确实该遭重罚,哪怕打残也不为过。”聋老太太语气柔和。 “不过,我今日放下颜面,为他向你们乞求原谅。此事就此了结,莫要惊动官府。” 聋老太太低声说道。 但凡在场之人听见,无不心头震颤,仿佛晴空霹雳骤然炸开。 许大茂与娄晓瞬间神情慌乱,连旁观的张建设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这老妇人为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傻柱,竟不惜如此费心周旋。 身为烈士遗属、五保户,又兼辈分极高、年岁最长,在这座四合院中,她堪称名副其实的祖母级人物,言出法随,地位超然。 即便三位长辈见了她,也像龟儿子般唯唯诺诺。 多年来,所有人都仰赖她,从未有过她向人低头的时候。 可如今,她为了救傻柱,竟这般谦卑地恳求许大茂夫妇。 简直匪夷所思! “老太太,您这话……” 许大茂内心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若放过傻柱,不报稽查局,他心中万般不甘。 这老妇人以身份压迫于他,看似请求,实则迫使他不得不饶恕傻柱。 他也深知老妇人在院中的威望。 若公然拒绝,明恐怕难逃四合院众人指指点点的命运。 “这傻柱害得我损失惨重,我定要告他,你偏袒他,我不……” “大茂!傻柱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太太我真心求你,你就给我这个面子吧!” 老妇人语气诚挚。 邻里之间闹到稽查局,总是不妥,况且此事牵涉颇多,即便你将傻柱送去,结果也未必如你所愿。 “小建设,你觉得老太太的话有道理吗?” 正月初一,愿诸位均有佳人相伴,好事连连。 老妇人的最后一句话,特意转向张建设。 起初,张建设并未领会其中深意。 但很快,他便醒悟过来。 这老狐狸! 张建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终究是四合院里隐藏最深的大人物。 她这么说,分明已经胸有成竹。 今日之事幕后主使正是张建设,许大茂不过是被他利用的棋子罢了。以当前局面,若无足够火候,实难有所作为。 她刚才所言并非针对许大茂,而是直指张建设。其话语间隐约透露出某种态度,似乎正在对张建设施加压力。 即便将傻柱交由稽查局处理,也不一定能将其定罪。这番话意在表明,即便傻柱被送进稽查局,她也不会坐视不管,必定会设法将人救出。作为军人家属,且子女皆战死沙场,聋老太太不仅受到街坊邻里及的尊重与支持,或许还与某些高层人物相识。这些年来,她低调行事,鲜有人知其真实实力。谁知道这位历经岁月磨砺的老者究竟掌握着多少底牌呢? 张建设深信,她确实具备将傻柱完好无损救出稽查局的能力。尽管聋老太太的话语中暗含威胁,但也是一种无声的妥协。 虽然她已猜到张建设是此次事件背后的主导者,但并未当众揭穿,也没直接与其针锋相对。而是通过微妙暗示表达立场,可见对方目前对她仍存忌惮,并未打算正面冲突。 第38章 无法脱身 张建设迅速权衡利弊后回应道:“老夫人,您这般责备许大茂夫妇,他们可承受不起啊!”语气看似调侃,实则耐人寻味,让聋老太太与易忠海同时皱眉,以为他会坚持将此事闹大。接下来的话却峰回路转,“不过既然您已经表态,许大茂那边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张建设并非畏惧聋老太太的威胁。毕竟双方同属烈士家属,且经验丰富,怎会被轻易动摇?但他思虑再三,认为若继续纠缠并无太大意义,即使将傻柱送入稽查局并与聋老太太对抗至两败俱伤,亦非明智之举。 半点益处都得不到,实在没必要!况且今日主角分明是许大茂夫妇,为他们出头却把自己底牌全亮出来,太不划算。 "小建设办事很实在!" 张建设话音刚落,聋老太太眼睛一亮。她觉得只要这让人捉摸不透的年轻人开口,事情就有转机。 "这...就这样算了?" 听罢二人的话,许大茂极不乐意。他一直想把傻柱送进调查组,毁掉他的后半生。聋老太太苦肉计加上恳求,连张建设也改了态度,他不甘心,还想挣扎。 "老太太都求你了,你就放过傻柱吧!" 易忠海也站出来不满地说:"都是邻居,你真要让傻柱一辈子都过不好吗?" 许大茂还想辩解,忽然看到张建设暗暗向他示意,让他冷静。 ... "聋老太太都这样说了,你就别再提把傻柱送进调查组的事了。" 张建设带着几分玩味说:"事情到这份上,就算关傻柱也没用了。不如想想他怎么赔偿你吧?" "你受伤了,以后治病也得花不少钱..." 许大茂原本不情愿的表情瞬间转变,连连点头:"对对,小建设说得对。不送傻柱进去了,但赔偿的事得好好谈!" "这家伙害得我俩不能生育,这么多年医药费、治疗费、精神损失费..." "这些杂七杂八的花销,傻柱必须得赔我!必须赔钱!一定要赔钱!" 听到许大茂这样说,易忠海和聋老太太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之前根本没考虑过赔偿的事。 一时间,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傻柱伤人致残,许大茂要求赔偿是合理的。 但他们也知道,以许大茂的性格,这次肯定不会轻饶。 "什么!我给你下跪了,你还想让我赔钱?" 傻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吼道。 "你别太过分!" "哼!若不是你,我早就当爷爷了,谁稀罕你这个假孙子的跪拜!" 许大茂难得地强硬了一次。 "今天你要赔钱也就罢了,不然的话,我就送你去稽查局!" 大年初一,祝各位读者福运常伴,长寿安康…… 众人听后不禁笑了。 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一直在院里明争暗斗。 现在,傻柱不仅向许大茂磕头认错,还被打得遍体鳞伤,还得赔偿。 如今,又被许大茂含沙射影地讽刺为孙子。 这确实是一出好戏! 再看傻柱,听了许大茂的话,脸涨得通红。 "许大茂,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你这猴子还想怎样?" 眼见傻柱又要发飙,聋老太太也急了。 她怕这不知轻重的家伙又闯祸,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搞砸。 于是,她重重地敲了一下拐杖,愤怒地警告道。 "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不管你,直接送你去稽查局!" 一听这话,傻柱立刻缩了缩脖子。 他知道老太太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再闹下去,真的可能不管他了。 "大茂说得对,傻柱打伤你是要赔钱的!毕竟你们也需要这笔钱看病、养家。" 呵斥住傻柱后,聋老太太才颤颤巍巍地转身。 强挤出一丝笑容,许大茂对许大茂夫妇说道: “按你们的意思,我该赔多少合适?” “依我看,至少得赔三百……不对!至少六百!” 许大茂稍作思考便狮子大开口。 嘶! 众人听罢无不倒吸凉气。 六百块,这家伙真敢提! 如今不是后来那种钱不值钱的时候。 许多人月工资不过几十块。 除去开销,一年存下四五十块已属不易。 六百块,不少家庭省吃俭用十几年也攒不下这么多。 许大茂虽受伤,但显然不是无药可救。 索要如此高额赔偿,实在过分。 “乖乖,六百块!够在院子里买房买车娶媳妇了……” 精打细算的阎埠贵忍不住嘟囔。 “许大茂这是要掏空傻柱的积蓄啊!” 傻柱在四合院里算是富裕。 只养一个妹妹,又在轧钢厂当厨师。 月薪四十多块,还能顺带厂里的好饭菜。 偶尔接些红白喜事的私活,额外收入可观。 即便常资助秦淮茹家,结余仍不少。 多年积攒,取媳妇的钱数目不小,无人知晓。 “许大茂!你疯了吧!六百块!你干脆抢算了!” 果然,傻柱一听这话就急了,破口大骂。 “你的伤难道治不好?为何要赔这么多?” “废话!治不好的话,赔钱都不够,命都可以赔上!” 许大茂毫不退让地怒吼。 "六百块不算多吧?你不负责医药费的吗?这么多年为了孩子,我们花了不少钱呢。" "这么多年没孩子,我们的精神损失难道不用补偿吗?" "我都被你打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难道不需要检查和调理吗..." "加起来这些费用,六百块已经是便宜的了...再啰嗦,我还要涨价呢。" 许大茂一口气说个不停,仿佛连珠炮似的。 这番话直接让傻柱哑口无言,涨红了脸,甚至想动手。 却被易忠海及时拦住:"傻柱,冷静!是钱重要,还是惹上官司更重要?" 易忠海小声劝阻,这句提醒让傻柱瞬间蔫了下去。 "可是这许大茂狮子大开口...六百块,要是赔了,我的老婆本都没了啊!" 傻柱忍不住脱口而出,刚说完,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这家伙赚得不少嘛!" 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心中叹息,对傻柱的表现极为不满。 都到这种时候了,不仅不装穷,反而暴露了自己的积蓄,这不是让许大茂狠敲一笔吗? "傻柱!" 聋老太太迅速反应过来,用拐杖敲了他一下,厉声说道:"你自己闯的祸,现在还想着攒钱娶媳妇?赶紧把钱赔给人家!" 说完她转向许大茂:"大茂,我让他把钱拿出来,但六百块确实有点高...我替傻柱求个情,五百块如何?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还在犹豫,旁边娄晓娥拉了拉他的袖子,他便点头同意了。 "五百就五百,但请大家给我们做个见证!要是将来大茂的身体真的撑不住,我们保留追究傻柱责任的权利!" 大年初一,祝各位看官步步高升,万事如意,人人都能成为故事里的主角…… 出乎所有人预料,娄晓娥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异常平静,完全没有刚才与傻柱激烈冲突时的怒气。 这一转变让大家都感到疑惑,不明白为何娄晓娥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只有张建设和聋老太太脸上流露出截然不同的情绪。 张建设先是惊讶,随后转为释然。而聋老太太则一脸失落,心中默默叹息。娄晓娥和她的关系,再也不会回到过去的样子了。 聋老太太一直对娄晓娥印象很好,她不仅平易近人,还十分孝顺。曾几何时,老太太甚至惋惜这样好的姑娘竟然嫁给了许大茂。要是当初嫁给她的大孙子傻柱就好了…… 还好有张建设的介入,否则老太太可能早就促成两人结合了。但从今天起,聋老太太明白,娄晓娥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她亲近了。 多年来娄晓娥因未能生育承受的委屈无人知晓。如今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但她一直孝敬的婆婆居然包庇凶手!无论换作谁,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别提原谅了。 自从聋老太太袒护傻柱那一刻起,她和娄晓娥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今后各自安好,互不干涉…… "小娥……" 聋老太太还想说什么。 但娄晓娥毫不留情地打断:"老太太,这是我家看在您面上最后的妥协了……您自己拿主意吧!" "这……唉!" 到这份上,聋老太太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若再多言,只会徒增伤感。 怕娄晓娥别说和她断绝关系,就是翻脸都可能发生。 “好吧,就这样吧……” 聋老太太最后还是点了头,代表傻柱同意了娄晓娥的条件。其实娄晓娥的要求不算过分,只是保留追究傻柱责任的权利,并非强求。万一许大茂因此事有什么意外,傻柱无论如何都无法脱身。 “可惜了,这个傻娥子再也不会来我屋说话了。” 第39章 总算松了口气 聋老太太心里有些难过。但她没想到的是,娄晓娥这次果断断绝关系,不仅因为偏袒傻柱伤透了她的心,更因为在不久之前,张建设和许大茂已经当面揭穿了她的虚伪。当时娄晓娥还存有一丝侥幸,以为聋老太太并非如此。谁料现实来得如此迅速,短短几天,她最后的希望就被聋老太太亲手击碎了。 也好,借这个机会看清一个虚伪之人,也算值得。 “傻柱!快把钱拿出来!” 眼见聋老太太和娄晓娥谈妥条件,易忠海立刻催促傻柱交钱。傻柱极不情愿,这些钱是他多年的积蓄,如今却要付之一炬,怎能甘心?但他清楚,这都是自己种下的果。条件由聋老太太提出,街坊邻居和三位大爷都作证。他若不想彻底得罪老太太和三位大爷,甚至被举报,只能乖乖照办。 当傻柱垂头丧气地从房里拿出钱,万分不舍地递给许大茂时,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总算松了口气。 “既然事情解决了,大家就散了吧。” 正要宣布散会时,张建设突然开口打断。 “等等!今天的事还没完!” “什么?小建设,还有什么事?” 眼见张建设突然发难,易忠海心里猛地一紧,隐约预感情况不妙。他下意识想尽快结束这场全院大会。 "天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别耽误大家做饭..." "这绝对不行!有些事私下不能解决!" 张建设冷声说道:"傻柱和许大茂的事407已经接手了。一大爷,哦不,易忠海,现在该谈谈你的问题了吧?" "什么?!"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特别是本来愁眉苦脸的刘海中,瞬间双眼放光。 张建设站起来,把小暖暖放下,面向众人说:"各位邻居,易忠海最近的表现很成问题,经常装聋作哑,只顾自己。之前工作也有诸多不公。我建议全体投票,取消他的四大爷资格!" ... 新年快乐! 此言一出,如平地惊雷,整个院子顿时沸腾起来。 "小建设你胆子真大啊,竟要罢免四大爷?" "这么多年的尊敬,说没就没了?" "但说起来,易大爷最近确实有些反常..."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反对,有人赞同,也有人无所谓。 ,大多数人更多的是对张建设忽然抛出如此重磅提议而感到震撼! 整个四合院顿时喧闹起来,各种议论交织成一片。 作为议论焦点的易忠海,脸色交替变幻,一会儿黑,一会儿红。 “张建设,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易忠海压抑着怒火质问。 “我当然清楚。”张建设镇定自若,语气平和地回应。 “这是我作为住户,为四合院未来发展提出的合理建议。” “荒谬!你这是在污蔑我!”易忠海愤怒反驳。 “何时我做事不公?何时利己?你必须给出解释,否则我也要去举报你!” 易忠海被激怒,干脆搬出了稽查局。这下,四合院里更加沸腾了。 所有人惊愕地看着两人,不明白为何议题突然变了。 “请大家安静!”刘海中见状,终于按捺不住,敲响茶缸提醒众人。 他本想借这次大会展示二大爷的权威,没想到局势完全不受控。 先是易忠海抢占先机,接着张建设和聋老太太加入,局面彻底乱套。 他这位本想摆谱的二大爷,最终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捞着。整场会议,他就像个摆设,呆坐一旁,毫无存在感。 眼看会议即将结束,结果张建设突然站出来,直接点名要罢免易忠海这位四合院的大爷。 这下可好! 本来以为今天又要白忙活一场,没料到张建设竟然要动真格的! “咳咳!小张同志,这话可不能随便讲啊!你让大家罢免一位大爷,总得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刘海中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兴奋,表情严肃地说道。 “哼!当然有理由!”张建设毫不客气地回应,“前几天棒梗去我家偷东西,接着贾张氏来抢东西,易忠海不但没有主持公道,反而偏袒他们。就连街道办的王主任都批评过他。” “我以为他被王主任批评后会改正,没想到今天许大茂和傻柱起争执,他作为大爷,不仅没公平处理,反而继续和稀泥,想息事宁人。” “后来傻柱把许大茂打晕,他不但没及时查看伤者,还带着傻柱逃走,显然是在包庇傻柱!这不是偏袒又是什么?傻柱可是他当亲儿子养的,这样做,谁能相信他没有私心?” “而且,他过去的工作中确实存在不公正、不作为的情况,这点无需多言!当初许大茂被打伤时开过会,还是因为他的原因不了了之,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张建设说话时声音洪亮且严肃。 起初还在围观的四合院住户们,越听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大家对易忠海的态度不仅不满,甚至充满质疑。 自打四合院里有了易忠海这号人物,谁不敬他几分?人人都觉得他是个宽厚长者。 可如今,张建设却不容分说地撕破了他的假面具,将他的虚伪暴露无遗。 街坊邻居们这才震惊地知晓,这位多年来被尊为四合院主心骨的大爷,竟是个满口仁义道德却暗藏私心的小人! 寒意袭遍全身,易忠海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这些年来,他小心翼翼经营的名誉,如今毁于一旦。 张建设此举,比亲手结束他的生命还让他痛苦。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张建设的真正目标并非针对傻柱,而是要彻底摧毁他! 从头到尾,张建设就是要将他赶,让他颜面扫地,永无翻身之日。 易忠海浑身战栗,连话都说不出来。而旁边的聋老太太也是一副凝固的表情,目杂地看着张建设。 半晌,她缓缓叹了口气:“好小子,好算计……我和中海,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张建设毫无退路,直接直击要害。聪慧如聋老太太,怎会不懂这一切?她只能在心底暗自叹息。 聋哑的老太太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既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为易忠海辩解。 这不是她不愿意帮忙,而是她根本无法起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就在刚才,她已经豁出一切,用尽方法去求情,才勉强保住了傻柱。如果此时她再站出来,不仅救不了易忠海,还会让四合院里的邻居对她产生反感。更严重的是,她可能连自己在四合院里的地位都保不住,威信会大大受损。 这样的后果,她也承受不起。 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放弃易忠海,保护好自己的位置和尊严,守住傻柱。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综上所述……作为四合院的一员,易忠海,我是否可以提议大家进行投票,决定是否罢免你的一大爷身份?”张建设对此毫不在意。 随着他的呵斥,这句话像重锤一样狠狠击中了易忠海。 老实说,张建设之所以突然对易忠海发难,其实并不是像老太太和易忠海以为的那样早有预谋。他只是心血来潮,想借此机会让易忠海从高位跌落。 最近几天,易忠海没少得罪张建设,所以他觉得有必要给对方一个警告。 无心的举动有时反而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易忠海完全不知道张建设心里的想法,此刻他已经慌了神。 他原本还指望聋哑老太太能站出来帮他一把,可没想到这老太太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看到张建设咄咄逼人的态度,易忠海顾不得其他,大声喊道:“你别妄想了,我是四合院的一大爷,不是你能随便罢免的。” “呵呵?易忠海,你是不是搞错了?你这大爷身份可是咱们四合院的大伙儿选出来的!”张建设冷笑道。 新年伊始,气氛却有些紧张。 "时代变了,大家信任你才推选你为大爷。如今你若辜负这份信任,大家自然有权罢免。莫非你以为坐上这个位置,就能独断专行,恢复旧社会那一套?"张建设话锋犀利,直击要害。 此言一出,四周街坊目光骤然冷峻。易忠海面露尴尬,刘海中也皱眉道:"新时代不容倒退,更不会允许封建残余滋生。四合院的大爷由全体决定,任命或罢免均需民意认可。" 见众人沉默,刘海中加重语气:"既然提议表决,我们便当场决议。同意罢免易忠海大爷资格的,请举手。" 第40章 从哪里学来的 话音刚落,张建设率先举起手来,许大茂、娄晓娥紧随其后。其他邻居陆续表态,不到片刻,半数以上的手齐刷刷举起。 最终结果揭晓,易忠海卸任。刘海中顺势接任为一大爷,阎埠贵升为二大爷。至于新三大爷的人选,所有人默契地未提一字。 新春将至,四合院迎来了新的格局。 在当前状况下,四合院里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按道理讲,张建设是最适合这个职位的人选。他能力强,懂道理,家世也很过硬。况且他还担任着轧钢厂的科长,是真正的领导干部。,张建设年龄太小,连媳妇都没娶,担任这个重要职务确实不太合适。而且他对这个位置毫无兴趣,觉得不仅无利可图,还要处理一堆琐碎事务,简直是麻烦不断。别人眼中的美差,在他眼里却是一堆麻烦事,稍有不慎还可能惹祸上身。他宁愿在家陪小暖暖,也不愿掺和这些事。 “易忠海,你以后自己多保重吧。” 刘海中意味深长地看了易忠海一眼,端起茶缸站起来,“会议到此结束,大家散会。” 众人纷纷起身,拿着自己的板凳散去,议论纷纷。 “暖暖!走,哥哥给你炖狮子头吃!” 张建设抱着小暖暖,向许大茂夫妇打了个招呼:“走,今天去我家吃饭,顺便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许大茂和娄晓娥自然不会拒绝,他们下半辈子能否有个儿子,全靠张建设了。两人赶紧点头答应,许大茂还主动帮忙搬椅子。 “这事闹得……” 张建设临走时,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看了易忠海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个……” 傻柱脸色铁青,和易大妈一起扶起聋老太太,看见易忠海一动不动,下意识拉了他一把。 那位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地倒在地上。 这可把易大娘和傻柱吓得不轻,两人慌忙将他往屋里抬。 “我说老刘,好像老易出了状况啊……”刘海中与阎埠贵正一起朝自家走去。 隐约听见身后傻柱和易大娘的惊呼。 阎埠贵担忧地问旁边的刘海中:“能出什么事?易忠海向来骄傲,莫不是受挫了吧?” 心满意足、如愿成为四合院领头人的刘海中此刻心情极好。听闻阎埠贵的话,他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如今易忠海成了众人避之不及的人,邻居都不愿搭理他,咱们刚上任,没必要理会他……管好自己分内事就好!” 身为权力迷恋者,刘海中刚当上一大家长,就开始摆架子。那种得意忘形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来! 身旁的阎埠贵见状,皱眉欲言,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易忠海是被气到的! 一生拼搏积累下的名誉和威望毁于一旦不说,还被晚辈张建设当着全四合院街坊的面,踢下领导位置! 这对一向自视甚高的他而言,简直比杀了他还难以接受! 更别说,张建设离开时那似笑非笑、带着怜悯与轻蔑的眼神,仿佛是在他的伤口上再撒了一把盐! 气愤至极,易忠海怒火攻心,当场晕厥,甚至差点血管破裂中风! 幸运的是,善者不长寿,恶者遗千年的道理终究发挥了作用。 在聋奶奶的指导下,傻柱和易大娘手忙脚乱地将易忠海扶到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按摩穴位,又是冷毛巾敷额头…… 一番折腾后,易忠海才缓缓睁开眼睛。 “真气死我了……” “中海啊,事情已成定局,你就算气坏身子也无济于事啊……” 易大娘含泪望着丈夫,语气带着几分哀伤。 "不就是一个老家伙吗?不当就不当,别生气了……" "你懂什么……我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啊……" 易忠海低沉地说道,双眼泛红,直视着屋顶。 尽管傻柱和龙老太太就在旁边站着。 自从醒来后,易忠海就没看过他们一眼,也没说过一句话。 傻柱没察觉到异常。 聋老太太却暗暗叹了口气。 她怎会不知原因。 易忠海心中满是怒火! 不仅针对张建设和刘海中。 还有对聋老太太和傻柱的怨气! 他愤怒,是因为在刚刚的全体会议上。 聋老太太和傻柱都没为他发声。 大家都选择沉默。 让他独自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想到这儿,聋老太太再次叹息。 "中海,消消气吧!" "不是我不帮你说话," "刚才那种情况,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张建设现在已经成气候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聋老太太说话时,声音有些压抑。 一旁的傻柱听后,立刻皱眉。 下意识想抱怨几句。 但看到床上痛苦不堪的易忠海,想起被许大茂拿走的钱。 一时无言以对。 "张建设以前看起来没这么厉害啊。" "简直就是个!" 易大妈擦擦眼泪,有些不满地说。 "真不知道忠海哪点得罪了这小子,对他如此狠毒。" 易大妈心地还算善良。 只是见识有限。 直到现在,也没明白为何这几天张建设像变了个人。 这样的针对让易忠海难以接受。 "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偏袒傻柱和贾张氏一家,招惹到他了。"聋老太太无奈叹息。 但她没把这句话说出来,担心到易忠海。 "他今天这样对我,我定要报复!" 易忠海怒吼一声:“中海,你就消停会儿吧!” 聋老太太用力敲了下拐杖,叹气道:“收拾他的机会多的是,你别气坏了身体!” 她深知易忠海的性子,看着他长大,此刻咬牙似下了决心:“先安心养病,过阵子我去想办法帮你夺回位置。至于张建设,交给我对付。我得让他明白,这里谁才是主子!” 易忠海家气氛压抑,毫无生气。而张建设那边却热闹非凡,他今日喜事连连:不仅将易忠海赶下了大爷之位,还在四合院里让他颜面尽失。更妙的是,厂里刚发给他一张自行车票。这种好事接二连三,他心情极佳,便想着露一手。 他自幼学得一手淮扬菜技艺,不过一个多小时,桌上已摆满佳肴:清炖狮子头、大煮干丝、文思豆腐、小炒肉片……虽简单,但每道菜都用心制作,色香味俱佳。 “尝尝我的手艺!”张建设端上最后一道文思豆腐羹,笑请众人用餐。 “开饭啦!”小暖暖兴奋地喊着,吃得不亦乐乎。 旁边许大茂和娄晓娥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小建设,这些菜是你做的?” 娄晓娥指着桌上的美食,语气里透着怀疑,“你的厨艺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张建设哈哈一笑:“就是随便弄点家常菜,今天高兴,做精致了些!” 张建设只是浅笑,只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觉得这些不算什么?瞧仔细了。” “你说这是普通的家常菜?稍微讲究一点罢了?看看,哪家能将豆腐切得像这样细?”许大茂显然不信。 许大茂随手舀起一勺豆腐羹,洁白如玉,细若发丝的豆腐丝映入眼帘,让他瞬间愣住。 “不过是一碗豆腐羹而已,不至于这么惊讶吧?”张建设虽嘴上这么说,但眼神里透着几分自得。 听到这话,娄晓娥和许大茂才缓过神来,拿起筷子细细品尝。 这一尝,顿时觉得滋味非凡,差点连舌头都要吞下去。 “老天爷!小建设,你的厨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娄晓娥夹起一块清炖狮子头,饱满多汁,入口即化,仿佛一场味蕾的狂欢。 娄晓娥出身于富裕之家,父亲是轧钢厂董事,从未缺少美食,但这颗狮子头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真的很好吃!你的手艺堪称一流!”相比之下,许大茂的吃相则显得狼狈,他不停夹菜,口中不停地夸赞。 “这些年我随厂领导吃过不少宴席,自认为见多识广,但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 “比起你做的菜,之前吃过的简直不值一提。”许大茂由衷感叹。 “小建设,你的厨艺真是无人能及!是从哪里学来的?” “呵呵!” 张建设轻蔑地笑了下,随后带着几分骄傲开口:“傻柱?表面上他是个厨师,但论起做饭的本事,跟咱比,那就是个废物!” ……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一餐饭,许大茂和娄晓娥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懂得节制,而是张建设的手艺太棒了,每一道菜都让人停不下筷子。若不是最后实在撑得不行,他们恐怕还能继续吃下去。 第41章 无需担心 要不是张建设家境优渥且有后台撑腰,这种吃法放在如今,主人家恐怕早就不耐烦了。 “咳咳……小建设,你的厨艺真是一流,我们都忍不住多吃了……” 放下筷子后,看到桌上空空的碗盘,娄晓娥羞得脸通红,边打嗝边抱歉地说着。那份尴尬,似乎连脚趾头都能挤出一套房子了。 “没关系,就是些普通的家常菜,你们吃得开心就好。” 张建设毫不在意,随意地耸了耸肩。他越是不在意,娄晓娥反而越觉难堪。 “小建设啊!你这手艺简直绝了!要是去当厨师,肯定赚翻了!” 许大茂的厚脸皮再次上线,虽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依然维持着镇定,嘴上却已经把张建设夸上了天。 “咳咳!许大茂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堂堂医务室科长不做,跑去掌勺?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张建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想到什么似的,他又补了一句:“再说啦,我要真去做厨师,谁给你治那‘不育’的毛病呢?” 啪嗒! 听到这句话,许大茂和娄晓娥手中的筷子掉到了地上。许大茂更是浑身一震,像是被电击了一样。 他赶紧说道:“啊!对!对!你千万别去当厨师!医生的工作更适合你!” 许大茂激动地补充道,末了还不忘谨慎地追问一句:“小建设,我的病,你真能治好?” 一听这话,不仅是许大茂,就连站在一旁的娄晓娥,心里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直勾勾地盯着张建设,担心他会拒绝。看到这一幕,张建设不禁笑了。 “做医生是最好的选择!”他没有继续调侃两人。 “既然我能找到你的病因,就一定有办法完全治好你!”张建设自信满满地说。 “或者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他微笑着问道。 “不!不是!我绝没有这个意思!”许大茂听到这话,激动得语无伦次。 “建设哥,不!建设兄弟!我对你的医术绝无半分怀疑!” “哎哟,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肉麻!”张建设被他说得浑身不自在。 “我的下半辈子就全靠你了!”许大茂一脸认真。 张建设白了他一眼,“打住!别这样说话,好好讲。” “另外,我可以帮你治病,让你有机会生育,但这是有条件的。” 听到这里,许大茂和娄晓娥都有些意外。 许大茂很快反应过来,咬咬牙,看了看身边的娄晓娥,从怀里掏出一叠崭新的钞票,整齐地摆放在饭桌上。 全是十元的大钞,厚厚一摞,至少也有四五十张,正是他们刚从傻柱那里赢来的五百块钱。 那是傻柱多年攒下的积蓄。 “建设哥,别的我不多说了,这五百块你先收下,当作药费。只要能让我怀上孩子,以后我会加倍感谢!”许大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话。 别看许大茂家在四合院算富裕,娄晓娥的父亲更是四九城里有名的资本家。但真要把这五百块全拿出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就在刚才张建设做饭时,夫妻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以看出,因为无法生育的问题,许大茂和娄晓娥已经焦虑到了极点。 “呃……你怎么想那么多?” 看到这一幕,张建设除了对许大茂和娄晓娥为生育付出的决心感到惊讶外,还有些哭笑不得。 “谁跟你说,我是想问医药费的事?”张建设平静地说。 客观来看,从一开始,张建设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承诺可以解决许大茂的问题。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钱,纯粹是为了回报多年来娄晓娥对他们的照顾。 要不是娄晓娥一直以来的宽容,就算让许大茂绝后,张建设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治你的病是有条件的,条件不满足的话,我也无能为力。”张建设无奈地说道。 “呃……” 听闻此言,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原来不是在谈诊金? 许大茂下意识想收回那叠钱,但张建设动作更快,直接拿走了钱。 “既然你们这么坚持,那我就不客气了。这笔钱先放我这儿,刚好也能帮你治病。” 送上门的钱,哪有退回的道理? 张建设虽不缺这点钱,但谁会嫌钱多呢? …… 眼见张建设如此果断地拿走钱,许大茂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了。 虽然妻子家境富裕,但那些终究不是自己的。仅凭他轧钢厂放映员的微薄收入,不知要攒多久才能凑齐这笔钱。 张建设连句客套话都没说,就这样拿走了,他怎能不心疼? 幸好,娄晓娥察觉到了许大茂的想法,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又瞪了他一眼。 许大茂猛然醒悟,收敛起那副不舍的表情。 对啊,钱虽重要,但总有机会再赚。哪有活着的健康孩子更重要? "好了,别在意钱了!你以为我是那种爱财如命的人吗?"张建设一眼就瞧出了这对夫妻的小动作,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许大茂被吓得不轻,赶忙否认,生怕得罪这位厉害人物。 "你的病不是短时间内能治好的,需要结合针灸和多种珍贵药材才能好转。"张建设打断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针灸是我的专长,看在娥姐的分上,这次治疗的费用我就不收了。但买药的钱,总不能让我白贴进去吧?" "人参、冬虫夏草、鹿茸、川乌、藏红花……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好药!"张建设一本正经地说着,一连串听起来就很昂贵的名字脱口而出。 许大茂和娄晓娥听得目瞪口呆。 其实张建设的话半真半假。许大茂确实需要针灸与药物配合治疗,那些名贵药材也是必需的,但治疗重点在于针灸,药材只是辅助,实际花费远远不到他说的数目。 "建设,我们信任你,这钱你就放心收下吧!"娄晓娥赶紧表态。 "只要能治好病,钱不是问题。不够的话,我找父母借都行!"许大茂连连点头。 "嗯,那就好……"张建设轻咳一声,转换话题:"接下来我再跟你们聊聊后续的治疗计划。" “事先声明,如果想让我帮忙治病,这些条件你们必须答应。”张建设语气严肃。 许大茂和娄晓娥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首先,许大茂的病需要连续针灸十次,每五天一次,期间药物也不能中断。”张建设继续说道。 “行,没问题。”两人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其次,治疗期间,你们必须避免亲密接触。” 这句话让娄晓娥涨红了脸,许大茂则皱起了眉头。 “两个月不能……这也太难了吧?”许大茂虽然有些抱怨,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必须遵守。”张建设冷声道,“治疗期间他的身体非常敏感,一旦不当心,后果可能很严重。” 许大茂立刻表示理解,连连保证绝不再犯。 “最后一点,我可以尽力帮助你们怀孕,但性别是由天定的,我无法保证。”张建设郑重提醒。 “男女平等才是正理。”他补充道,“我可不想费尽心思后却发现是女儿。” 这番话让夫妻俩认真思考起来。 由于性别的缘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这简直是罪过! “绝不可能!只要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呵护!”娄晓娥立刻大声回应。 许大茂也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是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愿意接受!” “太好了!”听到这话,张建设的表情稍稍缓和,继续笑着说,“最后一个条件,我要求你们答应,只要确认娥姐怀孕了,就买一千响的鞭炮,在我家门口燃放。” 他补充道:“这也算是给我的医术做个宣传。” 新年大吉!张建设提出的这个条件,只是在气氛紧张时开的玩笑,想活跃一下场面。但对许大茂和娄晓娥来说,这句话意义完全不同。 他们认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张建设不会随口说这样的话。要知道,在四九城,砸招牌的事时有发生。医生收钱后如果治不好病,患者真的可能闹上门来。 张建设既然如此自信地提到放鞭炮庆祝,那他一定是胸有成竹。 “必须放!哪怕是一万响、十万响,我都会放!”许大茂激动地说,“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让我生个儿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定会四处宣传你的医术,绝不食言。” 说完这些,事情变得顺利许多。众人吃完饭后,张建设开好药方,让娄晓娥带着孩子去买药。尽管天已晚,药店依然开门,无需担心买不到药。 张建设留下为许大茂施针。 第42章 四合院瞬间热闹起来 “张建设,现在你娥姐不在,我有些话想问问你。”就在张建设刚扎完针,准备休息时,许大茂突然开口问道。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 张建设随口一句。 “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许大茂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张建设措手不及。 “哟,觉悟这么高了?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善茬儿了?” 张建设毫不留情地调侃道。 “你从头到尾就没觉得我是好人,胆小、好色、贪财、坏脾气,还总爱拍马屁。” 张建设连珠炮似的数落了一通。 “说得轻点,你就是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红,被张建设的话激怒了。 “你动什么动!再乱来,出了岔子可别找我麻烦!” 张建设冷声警告。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管我的事?” 许大茂忍着疼痛问道。 “你别多想,我可不是为了帮你,是为了娥姐。” 张建设笑了,“说实话,你人品不咋地,但娶了个好老婆,娄姐对我们兄妹不错,我不能亏欠她。” “所以你这是打算改造我了?” 许大茂瞪大眼睛。 “没错,不仅治病,更要改性子。” 张建设语气坚定,“从今天起,你的所有坏毛病都要改掉,不管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都得弥补回来。” 他的态度强硬,毫无退路。 “你是在开玩笑吧?我凭什么就得听你的?”许大茂下意识想抗拒。 张建设根本不容许他反驳:“根本没有让你选择的机会。” “只要你还想有后代,还想做个男人,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张建设直言不讳,毫无掩饰。 有些话当着娄晓娥的面不便直说,现在两人独处,索性摊开讲。 听到这话,许大茂身体微微一震,好一会儿才艰难开口:“你就不怕我恢复后反咬一口?” 许大茂嘴上强硬:“你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善茬。” “对付坏人自有手段,既然决定救你,自然有法子管得住你!”张建设神色平静。 “别忘了,我可是医生。”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许大茂心慌得厉害,下意识想拔掉身上的银针。 但手刚动又缩回:“不准乱动!我又没招惹你,干嘛要害我?” 张建设不耐烦地摆手:“不过提醒你,若你日后惹到我,别怪没提前警告。” “我是医生,既能帮你恢复健康、生育后代,也能让你绝后,生不如死。” 这话让许大茂背后发凉。 得罪谁都别得罪张建设。 谁能想到,这外表温和的年轻人,竟是这么个狠角色! “我认输。” 过了片刻,许大茂颤抖着说道:“以后绝不会违背你的意愿,更不会对不起娄晓娥。” 新的一年到来,四合院渐渐恢复平静。 贾旭东一家陷入困境,无暇生事。 张柱子没了妻子,生活拮据,整天愁眉苦脸,连跟人说话都不愿意。 易忠海丢了面子,除了上班外,其余时间都窝在家里,避不见人。 娄晓娥夫妻俩整日忙于看病和生育,屋里总少不了他们调制药方的身影。 几个院子中的“刺头”没了动静,其他人也没啥大作为,整个院子难得清静。 这局面让刚当上“大爷”的刘三强感到莫名烦闷。他整天捧着搪瓷茶缸转悠,想找个机会显摆权威。 日子平静地流逝,转眼快过年了。各家各户开始筹备年货、挂红灯笼。虽然物资匮乏,但逢年过节还是要尽力热闹一番。 张建设没闲着,他觉得即使为了新年的意义,也该认真准备。 腊月二十六,轧钢厂放假。刚工作一周的张建设因为对厂子有贡献,领到了一个大红包,让他有些难为情。他找厂长杨国栋推辞,却被一句话堵了回来:“你要是事情多还藏着掖着,厂子怎么办?收下吧。” 张建设拿完红包,马上带女儿小暖暖去百货公司采购年货。 “同志,请帮忙称十斤花生、十斤瓜子、两斤水果糖、一斤大白兔奶糖。” 张建设抱着孩子,话音刚落,立刻吸引所有人目光。人们好奇地看着这个年轻男人,买的东西仿佛能装满半个商店。 这年头买东西得凭票,限量供应,所以大家不是没见过大手笔,而是实在不敢想象这种规模的采购。 家家户户一年到头攒点钱和票,精打细算地置办年货。能买几斤瓜子、半斤水果糖就算不错了。谁见过像张建设这样的“阔少”,开口就是十斤瓜子花生,“阔气”得很。连最贵的大白兔奶糖都要一斤,那可是五块多一斤,快赶上黄金价!一般家庭顶多买四五颗,省着给小孩当压岁钱。 “同志,您确定要买这么多?”售货员被吓到了,小心翼翼地问。他估算着这些东西至少值三四十块,还要用不少票,担心不够。并不是看不起张建设,只是他看起来太年轻,不像能拿出这么多钱票的样子。 “确定。”张建设镇定自若,看似从衣兜掏出钱票,实则从随身空间取出厚厚一沓钞票和票据。仅傻柱留下的五百块就足够他挥霍。至于票据,有的是他前世遗留,有的是系统抽奖所得。别说置办年货,他每月这样采购都绰绰有余! “天啊,这么多钱票!”围观者惊叹。他们看向张建设的眼神充满艳羡,小小年纪就有这般财力,绝非常人,莫非是哪家大领导的公子? 售货员见状松了口气,迅速帮忙打包。不一会儿,柜台堆满大包小包。张建设还给小暖暖和自己添了新衣服。 特意为小暖暖选购了一双小皮鞋与一对红头花,作为新年礼物。 “请问,你们这里有现成的凤凰牌自行车吗?” 东西已经买得不少,张建设却又开口询问。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全场瞩目。 这人怎么这样,买这么多东西还不够,还要添置一辆自行车? “有是有,不过不在这个柜台。” 售货员也略显诧异地回应。 “同志,您真要买自行车?那可是需要自行车票和工业券呢……” “没错,我们厂里给了我一张票,既然来了,那就买一辆吧。” 张建设语气平淡地说着。 没想到,他无意间又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听到这话,原本就满是艳羡目光的顾客们更加难以置信。 天呐,这是什么福星啊! 不仅一次性采购了大量商品,连自行车也顺手买了。 这可是凤凰牌自行车啊! 这就是富裕生活的写照吗?令人羡慕至极。 …… 新年之际,大约半小时后。 张建设在周围顾客充满嫉妒的目光下,推着一辆全新凤凰自行车走出百货公司大门。 在百货公司总共花费两百多元。 不知不觉间,他在这家商场留下了自己的传奇故事。 将买来的年货捆扎在后座,小心翼翼地把小暖暖安置在前杠上。 张建设骑着新车穿行于街道,内心无比满足。 偶尔他会摇晃车铃,铃声响起时,路人纷纷侧身避让或投以疑惑眼神。 但当看到张建设时,所有人眼中都闪烁着惊叹与羡慕。 毕竟,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骑着崭新自行车,这样的画面实在令人赏心悦目。 不得不说,这款二八大杠凤凰车比起后世的豪车更显气派。 买了自行车,张建设并未急着回家,而是前往稽查局为新车登记并打上钢印。 只有完成了这些步骤,这辆自行车才真正归张建设所有。否则,即便他花钱买了车,也会被视为手续不全的车辆,上路时可能被街道或交警拦下甚至扣留。同样地,一旦自行车挂了牌、打了钢印,稽查局也会存档备案。如果丢失,稽查局能据此追踪找回。运气好的话,还能当场抓获窃贼。 多花了两块钱手续费,在稽查局完成挂牌和钢印后,张建设才骑着新车晃晃悠悠回到四合院。“叮铃铃……”随着他推车进门,四合院瞬间热闹起来。 所有人围拢过来,惊讶不已。“哎哟,小凡哪来的车?”二大爷阎埠贵激动地盯着这辆崭新的自行车,眼中满是渴望。厚眼镜几乎遮不住他的贪婪。他早就想买辆自行车,但既拿不到票,120元的高价也让他犹豫至今。若能有这么一辆,上下班方便不说,闲暇时还能四处转悠,该有多美。 “二大爷,您这话说得不对。”许大茂也凑近了些,“瞧见车上的钢印没?肯定是小建设刚买的新车。” 第43章 看谁都不顺眼 自从上次张建设警告过许大茂后,后者便彻底服了对方,偶尔还会拍些马屁讨好。“我的天,小建设,这是真的?”街坊们听闻议论纷纷。 刘海中尤其瞪大双眼,难以置信:“你哪来的票?莫非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还是投机倒把搞来的?” 新上任的刘海中最近总想找机会显摆权力,看谁都不顺眼。如今见张建设突然买了新车,自然多了几分怀疑。 突然察觉到这或许是个契机,即便这辆车并非用于作恶,他也决心借此机会,在院里的长辈面前好好展现一番。 可惜,他并不明智。竟敢向张建设炫耀威风,这无疑是撞到了铁板上。 听闻刘海中话里藏刺,张建设毫不留情地回应:“大叔,您年纪不大,但眼神不太好使……我的车上这么明显的钢印都看不到?” 张建设指着自己的车说道:“这是稽查局盖的章,若我的车有问题,稽查局会盖章?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他的话语异常坚定,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刘海中脸上,让他涨红了脸。 “张建设,你怎么能这样讲话?这是对院里长辈应有的态度吗?”刘海中有些恼羞成怒,“即便你的车上挂着钢印,没有自行车票又怎能买到车?我身为院内长辈,有权质疑这辆车的合法性!” 刘海中越想越生气,一心想着要在四合院里立威,却不知触犯了张建设,不仅吃了亏,还口出狂言。 张建设听后忍俊不禁,冷笑一声道:“刘海中,你竟质疑我的车有问题?看来您真是老糊涂了!我怎会做这种事?” 他语气冰冷,“告诉你吧,这自行车票是轧钢厂领导因我救了贾旭东,避免工厂受损而给予的奖励,连买车的钱也是同理。” “您若不信,尽可以找轧钢厂领导或杨厂长核实。让他们告诉您,这车是否合法。” 张建设话语铿锵有力,像重锤敲击刘海中心间,“什么?自行车票和购车款竟然是轧钢厂领导的奖励?还要我去问杨厂长?这还有必要问吗?” 厂里上下无人不知,张建设如今成了领导眼中的掌上明珠。刘海中要是胆敢去找杨厂长打听这事,恐怕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直接会被训得灰头土脸,说不定连工作都保不住。 新年之际,“额……这……这……”刘海中被张建设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满脸涨得通红,窘迫至极。众人目光齐聚,等待他的回应,但他此时却无话可说。 “大爷,您该不会是不知道杨厂长在哪,才不敢去问吧?”许大茂在一旁起哄道,“要不我给您指条明路?” 院子里的人强忍笑意,却因顾及刘海中的面子,憋得难受。刘海中听了这话,身子不由得一颤。 “不用麻烦厂长了,我信!”刘海中急忙摆手,生怕许大茂真把事情闹大,让杨厂长知道,那样自己这辈子就别想再有出头之日了。 “小凡,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是我胡说八道,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更别传出去。”刘海中厚着脸皮向张建设赔不是。 “大爷,您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的车有问题?”张建设笑而不语地问。 “不,不,您的车没问题,很正……”刘海中心里虽有怨气,但只能忍耐,后悔不该找张建设的茬,结果反而自取其辱,被张建设当众教训。 张建设看透了刘海中的心思,却丝毫不在意,相比起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刘海中的那些小心思实在微不足道。 秦淮茹的行事风格远超他人,就连一向被视为老实人的傻柱也能轻松胜过这位官员迷。张建设怎会将他视为劲敌? “如此甚好,免得日后院内传出闲言碎语,徒增烦恼。”张建设冷笑着回应。 张建设的话犹如一记耳光扇在刘海中脸上,令他颜面尽失。“你作为院里的管理者,管理能力确实需要提升。”他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长辈对晚辈的训诫。 刘海中羞愤交加,仓促回应后便匆匆离开,脸上写满尴尬。,无人察觉,在他转身的一瞬,那肥硕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怨恨。 “可恶的张建设,今日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这笔账我定要讨回来!”刘海中暗暗发誓。 围观的街坊们对张建设的收获兴趣盎然,纷纷围上来询问。 “花生、瓜子、新衣裳……还有这么多奶糖!这至少值五六十块吧!”阎埠贵迅速瞥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他要搬空整间百货商店? 听到奶糖二字,四合院的孩子们眼中放光,无不垂涎欲滴。其中,目光最炽热的是棒梗——四合院公认的偷盗高手。 自幼受宠的棒梗怎能错过这美味,他认为世间所有美食都该归自己所有。尤其作为贾家的长子长孙,更应享受优待。 “张建设!我要奶糖!快给我奶糖!”棒梗大喊起来,带动其他孩子齐声附和。 换作别人或许会选择息事宁人,分些糖果安抚这群孩子,但张建设绝不会纵容他们。他一眼就认出了带头的就是棒梗。 一时之间,张建设既恼火又觉得好笑,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棒梗,想吃糖?我就得给你糖吃?赶紧滚!” 张建设毫不留情,语气冰冷地回绝。 “嘛要给你糖吃?我是你那个残疾的老爹,还是那个傻乎乎的后爹傻柱?上辈子欠你的吗?” 他的话直截了当,不留情面。 贾家的这些人,真是不知感恩,根本不值得好脸色。 否则,真是一点阳光就得意忘形。 “你……你乱讲!你欺负孩子!” 听闻张建设的话,棒梗气得直跳脚。 立刻大声反驳起来。 尽管嘴上强硬,但棒梗内心已经开始动摇。 张建设辱及棒梗的亲爹贾旭东是残疾人,这一点让他毫无反应。 毕竟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确实行动不便,没什么能力。 ,张建设还说傻柱是他后爹? 这让他无法接受。 那个傻大个,哪有资格当他的父亲? 这件事绝对不能容忍! 张建设没想到,无意间的一句话竟在棒梗心中种下抗拒的苗头。 这种结果,令人哭笑不得。 眼见棒梗涨红了脸,张建设又添了一句警告: “想要糖就找你妈要,管好你的手和脚。若敢打我家主意,别怪我不客气。” …… 新年大吉! 张建设买了新自行车,还置办了许多年货的消息迅速传遍四合院。 得知消息的人大多羡慕嫉妒,但也有少数人愤怒不已。 傻柱听到后,一口气喝完一瓶老白干,什么都没吃。 他本就因妻子去世、积蓄耗尽而难过,如今张建设买了东西,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易忠海听到消息后,气得摔碎了几只碗,让易大妈心疼极了。 日子一天天流逝,转眼腊月二十八临近。 四合院渐渐弥漫起浓厚的年味。家家都在为过年忙碌。 就在这一天,贾张氏回到了四合院。她是四合院里最爱闹腾的人。 因张建设的事,贾张氏被送进了拘留所。起初判了一周拘留,但因贾旭发状况,秦淮茹全心照料,把探视和缴纳罚款的事给忘了。结果贾张氏的拘留时间延长到了半月。 提到她在拘留所的经历,那真是一言难尽。拘留所条件本就艰苦,吃的差、住的差还要劳改。对习惯了安逸生活的贾张氏而言,简直是难以忍受的折磨。 一旦情绪失控,她便在拘留所里耍横。不仅出口伤人,还爱搞小动作惹麻烦。这让她得罪了所里的。接下来的日子,她备受欺凌。 短短半个月,昔日白白胖胖如老母猪般的贾张氏,消瘦得眼窝深陷,下巴尖锐,整个人显得苍老许多。 在拘留所期间,她满心怨恨张建设与秦淮茹。张建设不必多说,秦淮茹身为儿媳,明知婆婆受罪却不施援手,甚至不来探望,实在令她寒心。 不过,贾张氏并不知晓外界的变化。直到回家才得知儿子出事的消息。当她听闻儿子成了残疾人时,犹如晴天霹雳。“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悲痛欲绝。 贾东旭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身体只剩下半截,情况十分危急。贾张氏看到这一幕,情绪瞬间崩溃,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她的哭声尖锐刺耳,很快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第44章 今天我和你没完 易忠海和傻柱恰巧也在医院探望贾东旭,目睹了这一幕。他们试图安抚贾张氏,但她的悲痛似乎无法平息。反而因为众人的劝慰变得更加激动,哭喊声更大了。 “我的命太苦了!刚经历那么多事,现在儿子又变成这样……”贾张氏边哭边指责,声音越来越大,直到秦淮茹也坐不住了。她尝试将贾张氏拉起,却被一巴掌重重掴在脸上。 “你这个扫帚星!我们家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媳妇,害得我儿子也……”贾张氏继续恶语相向。 秦淮茹内心早已积压了许多委屈,没想到婆婆回来不仅没有安慰,反而一味责怪她。被打后的她泪如雨下,感到绝望与无助。 “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易忠海和傻柱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眼见秦淮茹挨打,泪眼朦胧的模样让人心疼。站在一旁的傻柱心疼得不行,立刻上前扶起自己的心上人。 他愤然看向贾张氏:"婶子,您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秦姐为了东旭的事,日夜操劳,受了多少苦啊!您一回来就又哭又闹,还动手打人,这说不过去吧?" "要是您真有怨气,不如去找张建设理论,要不是他,您也不会被困到现在,连家里的事都不得而知!"新的一年,祝您万事如意! "你给我闭嘴!"贾张氏非但没收敛,反而更激动了,指着傻柱一阵数落:"教训儿媳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看我儿子残了,想打她主意吗?" 傻柱连连否认,可贾张氏不依不饶:"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趁早打消念头!"她越说越激动,连床上的贾旭东脸色都沉了下来,对傻柱和秦淮茹充满敌意。 自从被救回后,贾旭东知道自己成了废人,心中满是怨恨。听到母亲的话,他更是气愤。看到傻柱和秦淮茹亲密,他疑心大起。 "傻柱!你竟敢对我媳妇动手动脚,是不是以为我不在了?"贾旭东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枕头狠狠砸过去。 "你们娘俩是不是疯了!"傻柱没想到会被贾张氏母子误解,气急败坏地接住枕头:"我只是关心几句,你们就这般对待我,太不公平了!" 傻柱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眼看局势可能恶化,易忠海看不下去,赶紧出来打圆场:"傻柱,你就别说了。" 易忠海先是对傻柱训斥了一句,接着转向贾家三口安抚道:"大嫂、旭东,你们也别太激动,傻柱也是出于好意。" "这段时间,旭东家确实很不容易。自从张建设救了旭东后,她一直在操持家务,也是辛苦得很。" "这老狐狸担心事情闹大,干脆直接提到了张建设的名字,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等等!你说谁?"果然,听到易忠海的话,贾张氏立刻抓住了重点。 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刚刚说谁救了我儿子?张建设?那个该死的家伙跟我家旭东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提起张建设的名字。正是因为此人,她吃了不少苦头,还在拘留所里受了不少罪,更别说儿子残疾这么大的事都没能及时知道。 "张婆婆难道不知道吗?张建设现在成了我们轧钢厂医务室的科长了。" 提到这个,傻柱来了兴趣,开始添油加醋地说起来:"就是张建设救了旭东,也是他做了手术给旭东截肢的!" 傻柱这个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话里话外都在煽风,就是要让贾张氏的怒火转移到张建设身上。 "简直胡说八道!"贾张氏一听傻柱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我的儿子被那个缺德的家伙给害得截肢了,这还有天理吗!" 贾张氏直接忽略了傻柱前面的话,满脑子都是张建设给旭东截肢的事。 "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但害了我,还要害我家旭东!" 贾张氏气急败坏:"张建设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怎么敢给旭东做手术,还截肢!" 那肯定是因为张建设借机报复。 把她的大儿子伤得那么重,硬是弄成了残疾! "咳咳咳,大嫂,这话可不能乱讲!" 看到贾张氏快要失控的样子,易忠海又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 "你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张建设不得了呢!"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医术,在轧钢厂医务室一待,领导们恨不得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 "旭东出事时,就是张建设出手救了他的命!" "正因如此,厂里的领导对他格外器重。" "不仅直接提拔他为医务室科长,还让他成了厂领导,更奖励了不少钱和一张自行车票!" "现在他可算有出息了,前几天买车时还买了好多年货,真是风光得很!" 易忠海实在不是个好东西,看似为张建设说话,实则火上浇油。 但贾张氏听后,却觉得比被人刺中心口还要痛。 "可怜"自己被张建设陷害,进了拘留所。 儿子重伤不说,还成了残疾人。 而张建设这个罪魁祸首,不仅毫发无损,还靠伤害她儿子飞黄腾达! 车子都买了,还成了厂领导! 这还有天理吗? 绝不能就此罢休! 她必须让那个罪魁祸首给个交代。 …… 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 没事都能找事的那种。 如今儿子残疾了,仇人却步步高升。 她如何能忍? 立刻跳了起来。 "我的天!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贾张氏第一个想到的是向一位长辈求助。 "张建设分明是公报私仇!我儿子好端端的,被他弄得不成样子!" "我们一家的未来全毁在他手里!" "您作为长辈,还是旭东的师傅,怎能坐视不管?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 这下可真是触到了易忠海的痛处。 他最忌惮的就是有人提起与自己长辈相关的事。 听到贾张氏突然开口,易忠海几乎忍不住要发火,但最终还是靠理智按捺住了情绪。他脸色阴沉地闷声说道:“咳咳,老嫂子啊,我现在已经不是院里的‘一大爷’了……” 易忠海怨恨地说:“张建设那家伙仗着是院里的街坊,硬是把我这个‘一大爷’给撤了。” 贾旭东和秦淮茹听后都神情不佳,特别是秦淮茹,内心无比懊恼。之前许大茂与傻柱争执时,她带着孩子们都在医院照顾贾旭东,如果当时她在场,无论如何都会阻止全院大会的召开,至少也要保住易忠海的地位。毕竟,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对他家的帮助不可估量。 ,如今这一切都化为泡影。 更让秦淮茹难以接受的是,傻柱竟然将攒下的五百块钱全赔给了许大茂。得知此事后,她觉得就像心口被割了一刀般痛苦。这傻柱平时向她借钱时总是小心翼翼,仅限于几块或十几块。若早知道他藏着这么多钱,秦淮茹定会想尽办法将其占为己有。可现在,这些钱全落到了许大茂手中,想到这里,秦淮茹就觉得心疼不已。 “什么?那个倒霉蛋竟敢这样对你?”贾张氏也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喊道,“这还有没有规矩?” 易忠海咳嗽了一声,含糊其辞地回应:“咳咳,你不知道,张建设最近势头很猛,而且又有钱又有权……” 他自然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偏袒傻柱,才导致被张建设算计而丢了职位。幸运的是,贾张氏似乎无意深究。听完后,她的眼神快速转动,随即用力拍了拍膝盖。 "绝不行!这孩子给我们家带来了太多不幸,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贾张氏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现在就去找他!如果今天不给我儿子的伤得到应有的赔偿,我就不会善罢甘休!"话音未落,贾张氏已经快步向外走去。 "妈!妈……您别去……"秦淮茹下意识想要阻止,但哪里拉得住? "秦姐,您别担心,您婆婆一定能讨回公道的!"傻柱轻声安慰秦淮茹,随后和易忠海一起匆忙离开。 一路上,傻柱默默祈祷,希望事情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恶人自有恶人磨!张建设啊张建设,这老太太找上门来了,今天就算不能让你付出代价,也得让你不好受!"贾张氏、易忠海和傻柱三人急急忙忙赶回四合院。 刚到门口,贾张氏便高声喊叫起来。 "张建设!张建设!你这个混账东西,赶快给我出来!今天我和你没完!"贾张氏愤怒地站在张建设家门口,嗓门大得惊人。 第45章 彻底服软 很快,四合院里的邻居都被惊动了,纷纷探出头想看个究竟。 "是谁在外面闹腾……哦,这不是贾张氏吗?她不是被抓走了吗?今天刚被放出来?" "厉害啊,才放出来就又开始折腾了?这老太太难道不怕再被抓回去?" "瞧瞧,贾张氏像是在针对张建设呢……是不是刚出来就想找他的麻烦?" "这院子才安静几天啊,又开始乱套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一个个露出好奇的表情,可看到是贾张氏来找张建设的麻烦后,又默契地退回屋内,躲在窗边或门后观望。 并不是他们不想帮助张建设,而是贾张氏发起脾气来,谁都奈何不了她。过年期间,谁也不想沾上这种晦气。要是被她纠缠,那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张建设!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见无人阻止,贾张氏愈发嚣张。 新年大吉! 贾张氏站在张建设家门前,破口大骂:“你这缺德鬼,害得我家儿子这般模样,心肝都被狗叼走了。” 突然,“砰”的一声,张建设家的大门猛然敞开。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出屋外,快如闪电,一巴掌挥向贾张氏的脸。 “啪!”清脆的声响传遍整个院子。 贾张氏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像被扔出去的布袋般飞了出去,在半空翻转一圈后重重摔在地上。她抬头一看,右脸又麻又肿,还多出一块鼓包。还没缓过神来,一口带血的唾沫和两颗碎牙已喷出嘴外。 “哪里来的疯婆子!新年也不消停,跑这儿乱叫唤!”张建设冰冷的声音随之传来。 这会儿张建设正在屋里陪小暖暖玩,眼看春节到了,本不想出门。听说贾张氏被放出的消息,他并不想理会这群人畜无害的家伙。但谁承想,贾张氏竟主动上门,一进门就开始胡言乱语。张建设本想装听不见,可她越骂越过分,他终于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了她。 “你……你怎么能打我?”贾张氏惊呆了,捂着红肿的脸,牙齿的疼痛让她一时说不出话。 “不过是一条不知礼仪的疯狗罢了,打了就打了!” 张建设语气冰冷,毫无留情地开口:“大过年的好歹注意点分寸,别整天闹腾。再这样胡来,真要送你去稽查局了。”话音中透着一股寒意。 贾张氏听后,立刻浑身一颤。她刚从稽查局出来,若这次又被抓回去,恐怕比死还难受。 ,贾张氏并非易与之辈。面对张建设的威压,她虽不敢正面冲突,却立刻使出惯用手段——撒泼耍赖。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扯开嗓子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这挨千刀的打人了!” “天啊,我一个老太太都快疯了,这孽障不但打人,还害得我家东旭成了废人,如今又要对我动手。” “快来人啊,谁能替我这个孤苦无依的老太婆主持公道啊……” 撒泼是贾张氏的绝技,每次施展都能让四合院陷入混乱。通常这时总会有人心软劝阻,她则顺势装可怜耍赖。 奇怪的是,今天无论她如何哭闹,竟无人出来劝解,甚至连围观者都没有。 前院的二大妈正想出门凑热闹,却被二大爷阎埠贵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儿?这等事别掺和。”阎埠贵厉声喝道。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没听见那边闹得厉害吗?”二大妈疑惑地问。 “不行!你知道那贾张氏是什么德行?她在张建设门口闹腾能有什么好事?” “你这时候出去,准会被她攀咬,以后怎么跟小建设处?这些年我们努力和他们家维系关系容易吗?为了看热闹把关系搞砸,那可就亏大了。” 后院里,刘海中依旧捧着他的大茶缸,从窗户缝往外瞧着中院的情况。 “让他们闹吧,闹得越凶越好!”刘海中嘴角带笑,显得格外兴奋。 他妻子瞪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啦?中院这么乱,你也不出去看看。” “这种事我掺和什么?我又治不住那个贾张氏,也压不下张建设。”刘海中语气懒散,“现在出去只会丢人现眼。不如待会儿等他们两败俱伤,我去当个和事佬。” 中院这边,娄晓娥看着贾张氏在地上撒泼,有些着急,想上前帮忙。却被许大茂拦住了。 “别急,有张建设在,没问题的。”许大茂笑着安慰道,“你看他现在多淡定,你就安心吧。” 娄晓娥虽然犹豫,但还是听从了丈夫的话,留在原地。 贾张氏闹腾了一阵,见没人理睬,只能作罢。而张建设始终冷静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周围邻居都冷眼旁观,显然对贾张氏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 不想趟这浑水,沾染一身晦气,不仅让人厌烦,还得开罪张建设,实在不划算。 其实此刻,张建设倒希望有邻居出来劝劝贾张氏。 “这些人真是没心没肺!都缩在家里装看不见,眼睁睁看这恶人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贾张氏见无人搭理,越发生气,开始满口抱怨。 “傻帽,你这么喊,不是更没人理你了吗?” 在一旁的傻柱和易忠海听得直摇头。 还没等他们说话,旁边的张建设冷笑着鼓起掌来。 “贾张氏,你不街头讨饭,真是浪费了你的本事啊!” 张建设语气带着讽刺。 “贾旭东又没死,你跑我家门口嚎什么丧?” 听到这话,贾张氏立刻停住了闹腾。 她捂着红肿的脸站起身,怒斥道:“没错,就是这事!你害得我家东旭成了残废,难道不该赔钱吗?赶紧赔!不然我去举报你!” “大过年了,别为难稽查同志了。” 张建设被贾张氏的奇葩逻辑弄得哭笑不得。 “你那倒霉儿子成残废关我什么事?” “怎么没关系?你害得我儿子被截肢了!” 贾张氏大声哭诉。 “我的好儿子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你弄成这样!” “贾张氏,你是不是疯了?”张建设也被气笑了,“你知道你儿子怎么出事的吗?他违规操作,被钢板压伤的。” “好好一个人……受伤时,下半身都成肉饼了。” “要不是我帮忙,你儿子早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看着贾张氏一脸迷茫,张建设冷冷地说道。 易忠海和傻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张建设心里明镜似的。他冷笑一声,语气带着责备:“你们俩不是一直看不上贾家吗?现在事情摆明了,你们最清楚,为何不告诉他?”张建设话里透着不满,仿佛长辈训斥晚辈。 傻柱低下了头,不再言语,而易忠海只是冷哼一声,脸上却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 贾张氏听到消息后愣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我知道是我儿子被你截肢的。”她盯着张建设,声音提高,“你这个狠心的,厂里那么多医生,为什么偏让你给他动手术?我儿子好好的,就是你公报私仇!” 张建设听她越说越激动,忽然举起拳头,吓得贾张氏连连后退,高声呼救。 张建设放下拳头,只伸出一根指头。“首先,我是厂里的医生,我的专业能力不是你能评价的。”他又竖起第二根指头,“其次,是厂领导担心儿子出事影响厂声誉,我才出手的。”最后,他竖起第三根指头,“再者,他腿伤太重,没人能救,只有我截肢,才救了他的命。” 新年快乐! 张建设一步步走向贾张氏,每走一步,便向她逼近一分。他浑身散发出的威压,让贾张氏恐惧得连连后退,直至瘫坐在地,全身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眼前的恶魔吞噬。 傻柱和易忠海刚想上前为贾张氏说话,却被张建设那如炬的目光锁定。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你们还有不明白的?要不要我详细解释?” 八极拳大宗师的实力,岂是常人能理解的。即便是一般的士兵,面对这样的气势也会胆寒。傻柱和易忠海更是不堪,傻柱壮硕却显得无措,易忠海则缩头缩脑。 “没……没有……您说得对。”傻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能低头认错。 即便傻柱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在张建设的威势下彻底服软。他清楚,自己在他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 “即便你说的是事实,那你也没能治好我的儿子!”贾张氏依旧嘴硬。 第46章 这全是你的过错 这一年,张建设确实展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力量。 面对张建设的威压,贾张氏虽然短暂地慌乱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即便仍在颤抖,她依然嘴硬,甚至想要反唇相讥。 “你医术再高明,我儿子的腿还不是一样保不住!” “庸医一个!厂里让你治病,就应该让他恢复原样,可你倒好,直接给他截肢了!” “厂里那些领导真是瞎了眼,居然重用你这种人,还给你发奖金、车票!” “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成了这样!这损失必须由你承担,你得赔钱!” 贾张氏的眼神变得咄咄逼人,仿佛所有责任都应归咎于张建设。 “我儿子的腿不能就这么没了,一定要赔钱!这全是你的过错!厂里给你的奖金和自行车,还有你父母的抚恤金,都得给我儿子补上!” 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贾张氏不再惧怕张建设的气势,仿佛看到无数金钱向自己飘来。 幸亏张建设看不到她内心的想法,否则他真忍不住要给她几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贾张氏,看来你是疯了!”张建设冷笑着回应,“我早就告诉你,你儿子的腿已经毁了,谁能把它变回原样?” “行了!我去给你找块铁板,把你的腿也压得和你儿子一样!” “你去找医生治吧!只要能恢复原样……不对,只要你的腿不变形就行!” “别说赔钱的事,让你拿脑袋当球踢我都答应!” 张建设怒吼着,作势就要动手。 “别这样!我不想变成残废!”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求饶,再也不敢顶嘴。 “张建设,冷静点!” “你想做什么?” 傻柱和易忠海也被这一幕吓到了,赶紧上前拦住张建设。 “我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们想干什么!” 张建设冷声道,“这个疯婆子莫名其妙,你们不仅不管,还在旁边看热闹。” “看来你们闲得发慌啊!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你们去稽查局过节好了。” 傻柱和易忠海大吃一惊。 “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们不想好好过年,那我就送你们去稽查局体验一下。” 张建设语气冰冷。 “寻衅滋事、勒索、恶意诬陷……这几条罪名足够让你们在稽查局过年了。” 傻柱、易忠海以及贾张氏都被吓得脸色苍白。 “别这样!这都是贾张氏做的,跟我们没关系!” 傻柱急切地喊道。 “没关系?没人能证明?” 张建设冷眼盯着他们,“整条胡同的人都知道你们一起来。” “别……张建设,大家都是邻居,别报警了。” 傻柱和易忠海哀求着。 一位老大爷慌了阵脚,几乎带着恳求的口吻哀求起来。 想到要去拘留所过年,他连想都不愿想! 看到这三人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模样。 张建设直接撂下一句话: “再敢到我家门前胡闹……我数到三,立刻带着这个疯婆子离开!” …… 新年快乐! “这就走,这就走……” 听到张建设的话,傻柱和易忠海顿时如释重负,急忙手脚并用地拉着贾张氏往外走。 “真是糊涂……” 眼见三人狼狈地逃窜而去,张建设冷哼一声。 并不是他心慈手软才放过贾张氏他们。 如果有机会,张建设恨不得将这些的人全都关进稽查局。 不过,他也明白得很。 刚才所说的话,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对付傻柱、易忠海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法盲”,根本没有实质威胁。 即便他真的不管不顾,去稽查局举报,今天的事最多也就是私下调解解决。 真要像他说的那样,直接把他们抓起来拘留,在牢里过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的人,要是吵架就抓人,拘留所早就人满为患了。 所以,张建设只是吓唬了他们几句,便放他们走了。 “要是再找我麻烦,就算稽查局不管,我也有办法收拾你们!” 张建设心里嘀咕着,转身回到屋里。 “我说吧,这点小事完全难不倒张建设。” 许大茂趴在门边,对一脸惊讶的娄晓娥说道。 “轻而易举,几句话就把这几个人摆平了。” “我的天,这小建设太厉害了吧!” 娄晓娥惊叹道。 “傻柱和易大爷倒也罢了,连贾张氏都被小建设制服了,她可是挨了一巴掌呢!” “挨巴掌又如何,谁让她主动来找茬的?” 许大茂似笑非笑地说。 “在这个院子里,谁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张建设!” 要说这院子里,最清楚张建设厉害之处的,非娄晓娥莫属了。 恐怕也就只有许大茂了。 自从那天被张建设手持银针,毫无表情地威胁后,许大茂便彻底领教了他的手段。他知道,现在的四合院,已经没人能制得住这条潜龙了。 “这就结束了?贾张氏就这么点能耐?”后院屋内,刘海中不满地拍打着搪瓷茶缸盖,愤愤地抱怨,“这些年她隔三差五就让院子不得安宁,怎么就被张建设几句话就吓得服软了!” 刘海中心里窝火,原以为贾张氏会找上张建设,引发一场混战,让他有机会坐收渔翁之利。可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张建设轻松击败了这个四合院的刺头贾张氏,连傻柱和易忠海这样的外援都没能帮上忙。不但没有两败俱伤,反而是一边倒的局势。刘海中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屋内敲着茶缸发泄。 “都是废物!”傻柱和易忠海费尽全力才将贾张氏半拖半拽带回自己家。这贾张氏虽然年迈,但平时养得肥肥胖胖的,即便在拘留所饿了半个月,依旧分量十足。加上她拼命挣扎,两人累得筋疲力尽。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医院照看贾旭东的秦淮茹得知这边的情况,匆忙赶回。一进屋,就见易忠海和傻柱满头大汗、脸色阴沉地站着,而自己的婆婆则坐在炕上又哭又叫,场面十分诡异。 “妈……易大爷,傻柱,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满脸疑惑地问。他们不是打算去找张建设的麻烦吗?怎么现在都像挨了骂似的,在家生闷气? “你这倒霉鬼总算回来了!”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既惊又怒,终于找到发泄对象。她劈头盖脸地冲着秦淮茹一顿呵斥:“那个不孝的东西差点把我逼疯了,还嚷嚷着把我送到有关部门。你怎么不早点回来帮我?是不是盼着我死才开心?” 被贾张氏一顿数落,秦淮茹心里委屈极了。泪水几乎夺眶而出。她不是一直在照顾贾旭东吗?这不已经赶回来了,这老太太怎么还这样责备她?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但尽管如此,秦淮茹不敢顶撞贾张氏,只能含泪转向傻柱和易忠海:“傻柱,易大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贾家大嫂,您先别激动。”听出秦淮茹的疑问,傻柱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回答。倒是易忠海叹了口气,先安抚了贾张氏,再慢慢向秦淮茹解释刚才的情况。 “什么?!张建设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了!”听完易忠海的讲述,秦淮茹也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惊呼。不知是感叹张建设的强大,还是震惊他手段的进步,竟然轻易就将他婆婆和众人安抚住。 “我真是看走眼了。”易忠海皱眉说道,语气沉重,“小时候的张建设一直沉默寡言,如今却判若两人。谁能想到,他父母一去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呸!依我看,就是这小子缺德,克死了爹娘。” 贾张氏尖锐地喊叫起来。 “这个该死的东西,害了我儿子,一分补偿都不给,还动手打我! 若不是你们俩刚才拼命拉住我,今天我就跟他拼了……” 她这是死鸭子嘴硬呢。 贾张氏最怕的就是丢命,被蚊子叮一下都能哭闹半天。 还跟张建设拼命?简直是开玩笑。 刚才被张建设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够呛,差点当场跪下。 傻柱和易忠海刚才哪是拦着她拼命?分明是她被吓到腿软,被他们拖着逃跑罢了! “贾家嫂子,您消停些吧!” 傻柱语气不耐烦地说。 “你还想跟他动手……连我都打不过那个混小子,你能是他对手? 再说,没听他刚才讲的话吗,你要是再去闹,他就报警找人来抓咱们。 大过节的,你还真想去局子里过年? 闭嘴!傻柱你这是咒我啊!你去蹲牢房过年……” 听到傻柱毫不留情的嘲讽,贾张氏顿时暴跳如雷。 不过尽管生气,她的声音却明显小了许多。 第47章 总不能不给点面子 显然被吓得不轻。 想起前几天在拘留所经历的可怕遭遇,她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不信这个邪,稽查局难道是他家开的,说关就能关? 贾张氏咬牙嘴硬。 真是活腻歪了,想找麻烦,别扯上我们! 听到贾张氏的话,傻柱和易忠海同时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特别是易忠海,皱眉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开口。 “贾家嫂子,您消停些吧!” “张建设是烈士家属,一向优待他。 您再闹下去,稽查局真可能抓您。 而且就算不抓您,事情闹大传到厂领导耳中, 对你们家也没好处。” 易忠海语气严肃。 可贾张氏却露出一副迷茫的样子。 贾张氏情绪激动,一心想着为儿子贾旭东争取权益。她认为儿子的伤残是由于轧钢厂的责任,因此认定轧钢厂应该负责并给予赔偿。面对易忠海的劝说,她显得十分固执。 易忠海耐心解释说,贾旭东的事故属于意外,厂方并无过错。他强调,目前厂里已决定给予一定补偿,并安排秦淮茹接替贾旭东的工作岗位。这一提议让秦淮茹感到非常高兴,而贾张氏也暂时停止了责骂。 易忠海希望贾张氏能够理解当前的情况,不要再继续向厂方施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掌控以及对后果的担忧,同时也试图通过提供替代方案来平息事态。 对于贾家而言,这无疑是保住了一部分稳定的收入,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庆幸。贾张氏虽不懂太多,但也明白其中的关键。秦淮茹更是激动得泪如雨下,不断向易忠海道谢。 “多谢易大爷,我定会更加努力工作……祝您新年大吉!”看到秦淮茹如此感激的模样,易忠海心中暗自得意。,这一切不过是厂里早有定论之事,他只是负责传达罢了。秦淮茹完全无需这般感谢,这正是易忠海的聪明之处——把不属于自己的功劳揽过来。 “让淮茹接替我儿子的岗位本就是理所当然,为何厂里连补偿都不愿多给些?”贾张氏心存贪念。 即便儿子违规操作出了事,“四一三”的责任也该由厂里承担。没了双腿,怎么也该赔上一两千。 听到这话,易忠海和傻柱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张建设的父母都是部队精英,为国家牺牲,抚恤金又能有多少?贾东旭违规操作,厂里即便一分不出,也合情合理,如今已有赔偿,还安排儿媳顶岗,已是格外宽容。 “贾家嫂子,这话以后莫要再说,免得招人非议。”易忠海沉着脸警告道。 “若传到领导耳中,一旦不满,连现在的好处可能都要收回。” 贾张氏虽满腹怨言,也只能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 易大爷的话大家都明白,我会跟我婆婆说的!” 秦淮茹瞧着眼前的状况,眼珠轻轻一转。 忽然眼眶泛红,带着几分委屈和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 “可怜我家突然遇到大难,不仅没了顶梁柱,连赔偿都没着落。” 秦淮茹继续哭诉家境艰难。她的意图再清楚不过。 贾张氏见到这一幕,顿时清醒了许多,仿佛打开了新思路。 家里现在分文皆无,往后的生活可怎么办? 她立刻配合地开始表演起来:“哎哟,我们家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本来就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如今又摊上这事。” “那个没良心的东西,连一分钱都不给我们赔……” “我们一家人以后该怎么活啊,难道真的要饿死吗?” 贾张氏扯着沙哑的声音不停哀号。 哭穷这项技能,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已炉火纯青。她们此刻的表现,完全是演给傻柱和易忠海看的。 两人一个是毫无保留的追随者,另一个则是贾旭东的师父,而且两人都手头宽裕、经济充裕。 此时她们哭成这样,如果还不知道趁机让对方掏钱,那才真是不合常理。 “哎呀,这话说的,张婶,秦姐,别哭了!” 傻柱这个人被称作“傻”,确实一点都不冤枉。 看到自己的“女神”哭得梨花带雨,他心里就像被刀割一般痛。 全然忘了刚才在医院时,贾张氏和贾旭东还骂他们是“奸夫”。 听到这对婆媳哭诉贫困,傻柱急忙从口袋里翻找零钱。 结果只找到五六块,他顿时感到十分尴尬,一股脑儿将钱塞给了秦淮茹。 “嗯……秦姐,我就这点钱了,先拿着应急吧,等下个月发工资了,您再跟我要!” 客观地说,在这个时代,五六块钱不算少,足够普通家庭用上十几天。 也只有傻柱这种一心向主的人才会毫不犹豫掏出这些钱。 秦淮茹接过钱后,却…… 脸上虽无表情,心中却已满是不屑,暗地里咒骂不已。 “这么点钱,打发乞丐吗?”秦淮茹心中愤愤不平。 以往若能从傻柱那儿弄到五块钱,她都会觉得高兴。但自从得知傻柱还藏着一笔为妻子准备的钱后,她的心态彻底改变了。 如今贾旭东残疾,她不仅要照料他,还要兼顾贾张氏母子,生活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仅靠轧钢厂那点微薄收入,根本无法支撑一家人的开销。 她急需找到一个依附对象,既能让她操控,又能填补家庭开支的巨大缺口。 傻柱,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 区区五块钱已无法满足她的需求,她决心榨干傻柱的一切。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轻轻将傻柱递来的钱推开,用欲擒故纵的方式试探。 “傻柱,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不能收。” “我家境况不好,这点钱远远不够……” “大爷,您看这事该如何是好?” 果然,傻柱中计了。但他一时无措,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易忠海。 “这事单靠我们几个解决不了……” 易忠海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或许可以号召全院捐款?” …… 新年大吉! 全院捐款? 众人听闻此言,皆眼前一亮。 这主意甚好! “全院捐款好,易大爷真聪明!” 贾张氏原本阴沉的脸瞬间舒展。 “我们家日子过得艰难,院里的邻居们怎能不伸出援手呢……” “众人拾柴火焰高啊……” 这家伙心机深沉。 听到这话,就连平时沉稳的傻柱和易忠海也不禁连连摇头,甚至忍不住咳嗽起来。这老太太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整个四合院有几十户人家,她居然想让每家都拿出十块八块?这不是明摆着要榨干大伙儿吗? “老姐姐,您这也想得太简单了。四合院这么多住户,您真觉得人人都会答应捐这么多?那些日子本来就紧巴的家庭,怎么过活?”傻柱性格直爽,直接毫不客气地反驳。 “什么叫困难?我们家现在才是真困难!他们捐点钱,又有什么不对?”贾张氏不服气地说。 一旁的易忠海眉头紧锁,不悦地看了贾张氏一眼。秦淮茹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家先别急,事情还没定呢。” 贾张氏正沉浸在想象中,盘算着能募到多少钱,冷不丁听到秦淮茹的话,刚想发火,但看到对方不停递眼神,终于忍住没发作,只是冷哼一声。 “易叔,您这主意虽好,不过有个小问题。”傻柱突然想到关键点,表情变得复杂,“您已经被撤了‘一大爷’的职务,现在没资格召集全院开会提议募捐了。” 傻柱这话真是戳到了易忠海的痛处,差点没拍案而起。 “咳咳,没事,这事儿我知道。”易忠海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我不再是‘一大爷’,但院里还有其他两位大爷呢,他们完全可以主持这事。” 易忠海说着,目光中透出几分阴沉。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另两位大爷帮忙组织募捐?”秦淮茹疑惑地问。 “为何不同意?”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易忠海半眯着眼,语气略显低沉。 “旭东出了事,全院的人都知道。你家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在眼里,邻里之间互相帮忙是理所当然的。跟他们商量这事,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易忠海说得平和而笃定。 秦淮茹思索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没再开口。 “那咱们该找谁商量呢?”傻柱搓着手问,语气带着几分期待。 “要不找阎埠贵?他教书,见多识广,棒梗是他学生,总不能不给点面子吧……” 第48章 斤斤计较的毛病 “对,就这么办。走,现在就去找他。”秦淮茹点头赞同,正准备起身,却被易忠海拦住。 “慌什么,这事得好好想想。” 易忠海语气不满。 “而且,找阎埠贵不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找他不行吗?”傻柱和秦淮茹一脸疑惑。 在三位老人里,阎埠贵是比较好打交道的。怎么找他反倒不妥? “你们懂什么。”易忠海皱眉道。 “阎埠贵虽然心软好说话,但别忘了他那斤斤计较的毛病。我跟他认识这么久,最了解他的脾气。只要涉及钱的事,他能翻脸不认人。” “你们想让他牵头筹款,让他往外掏钱,他会愿意?到时候别说帮他组织募捐了,搞不好还会找借口把这事搅黄。所以,这事你们别抱希望了。” 易忠海直言不讳,丝毫不给阎埠贵留情面。 其实,跟傻柱、秦淮茹这些人说话,也不必讲究客气。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傻柱挠头,若有所思。阎埠贵的个性,为了自己省下钱,真有可能这样做。 “那您是想让我们找刘海中?” 秦淮茹试探性地问。 “他会帮咱们吗?” “没错!刘海中,您可别忘了,当初就是借助张建设的势力,通过投票把你从‘一大爷’的位置上顶下去的!”傻柱毫不避讳地说道。 “如今我们再去求他,不说他愿不愿意答应,单是面子上就过不去。” “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都顾不上丢人了,你们还顾虑这些干啥?” 易忠海的脸色显得有些复杂。 轻描淡写地说着。 “他没有理由拒绝的,他一直巴望着能重掌大权,显摆一下‘一大爷’的威风,这不是个好机会吗?他绝不会放过的……祝新年顺利!” 确定下来要找刘海中商量举办全院大会募捐的事宜。众人担心夜长梦多,第二天便一起找到刘海中。至于为何是第二天……前一晚刚跟张建设在院子里闹了一场,转身就找刘海中显然不太合适。 “你们找我是为了组织一次全院大会,让大家为贾家捐款?”刘海中的表情很怪异。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反复确认后才缓缓问道:“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就在刚才,易忠海带着傻柱、秦淮茹来到他这里(因为怕贾张氏添乱,就没带过来)。 进门就称有事相求。 刘海中一时难以接受,愣了一下,又看看窗外,这阳光怎么也没从西边出来呢…… 这易忠海竟然也有需要自己帮忙的一天? 刘海中半信半疑地和易忠海寒暄几句。等易忠海满脸堆笑讲完缘由后,刘海中稍稍放下心来。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原来是关于贾家人的问题! 易忠海被撤了管理职务,现在来求助于他。 想通这一点后,刘海中心里有了底。 于是先是一番客套话: “哎呀老刘啊,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这本来就是院里互帮互助的事儿,哪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易忠海笑着说道。 “我现在不当‘一大爷’了,没法帮贾家,但你是现在的负责人,你不帮贾家,还能指望谁来帮忙?” 易忠海已经看穿了刘海中的心思。 一通奉承话,直接说到他心窝子里去了。 “咳咳!此话倒是实情……不过,老易啊,你可是资深的老同志了,我才刚升为大院长,说话哪能比得上你呢?”刘海中似笑非笑地看着易忠海说道。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让易忠海亲口承认他大院长的身份。 易忠海心里恨不得破口大骂,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老刘,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之前犯过错,已被街坊们免职,现在的大院长是你,我的话自然没你管用。” 易忠海说着这话,心里像刀割一样。 但他为了贾家,只能忍痛说出违心的话。 “哎呀,老易,你这话太谦虚了……” 看到曾经压在他头上的易忠海如今对他如此客气,刘海中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大院长,您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眼见刘海中揪住易忠海的事不放,秦淮茹赶忙插话,把话题拉回原点。 她梨花带雨地抹着眼泪。 “您要是不帮忙,我们一家六口怕是要饿死了……” “哎呀,这是哪儿的话!” 看着秦淮茹哭诉,刘海中眉头微皱,赶紧安慰道。 “咱们不是旧社会,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一家人饿死呢?”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来找我这位大院长求助,那我也不好袖手旁观,就帮你们一把吧……” 刘海中眼珠一转,沉吟片刻说道: “就在大年三十早晨召集全院开会,讨论给你们捐款的事。过年后再谈捐款,不太合适。” 正如易忠海预料的那样,刘海中正盼着找个机会显摆大院长的权威。 秦淮茹他们找他组织全院大会捐款,正中下怀。 “大院长英明!有您在,咱们院子不用担心被街道表扬团结友爱了……” 傻柱忙不迭地恭维了几句。 听罢刘海中的心神仿佛飘到了云端。 “各位街坊邻居,咱们院里最富裕的当属张建设了,这回大家捐款,他可得慷慨些。”傻柱忽然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说道。 “他连自行车都买得起,听说月薪快到一百五了,邻里有难,总不能少出吧?” 这分明就是明摆着的阳谋! 刘海中一听便明白傻柱打的什么主意——他是想趁着大家纷纷捐款的机会,逼迫张建设多掏腰包呢! 不过刘海中没拆穿傻柱的小算盘,反而用一种饶有兴致的语气夸赞他的说法。 “嗯,贾家确实艰难,作为院里的富裕户,张建设该多出一份力。” 刘海中也早想找机会给张建设一点颜色看看。 之前张建设卖车时,在众人面前让他颜面尽失,他一直记恨在心。 张建设既然有钱买车,那就该多照顾院里的贫困家庭。 要是他不肯出钱,刘海中正好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嘲讽他一番,既解气又能占道德高地,何乐而不为? “咳咳!这笔钱就算了吧。不过有一件事,我觉得可以跟张建设商量一下。”易忠海突然插话道。 他的语气透着几分诡异。 “什么事?”刘海中对易忠海提到不捐钱这事感到不太满意,以为他要调停张建设的关系,皱眉追问。 岂料易忠海笑着提出一个阴损至极的建议。 “钱的事先放一放,贾家人住房的问题得解决。” “东旭现在残疾了,他们家地方小,人口又多,太不方便了。” “趁着这次捐款,咱们跟张建设谈谈如何?他家不是有三间房吗?他兄妹俩住不完。” “要不让他腾出一间来,暂时借给贾家人住?” 刘海中听到这话,眼睛瞪得溜圆。 “什么?张建设的房子……” 秦淮茹的眼神明亮得像点亮的灯火。贾旭东家中仅有两间房,却要容纳六口人生活,过去的窘迫显而易见。如今贾旭东因伤卧床,情况更加艰难。秦淮茹对此忧心忡忡,而易忠海提出的建议让她喜出望外。 张建设家有三间房,一大两小,采光佳且整洁,整条巷子无人不羡慕。这对兄妹真的住得下吗?如果能“借”一间给他们,不仅解决了贾家的燃眉之急,长远来看,房屋归还与否也可由他们自行决定。“大爷这个提议很好!”傻柱兴奋地附和,他一直盼着张建设受挫,若能从他那里争取到一间房献给自己的女神一家,简直是再理想不过了。 “张建设兄妹年纪尚小,却占据三间宽敞的房子,岂不是浪费资源?不如让他们贡献出来给秦姐一家。”傻柱提议道,“不过,张建设怕是未必愿意吧?”刘海皱眉思考,虽然他也想算计张建设,但清楚对方不会轻易妥协。易忠海却不顾这些,开始讨好刘海,试图拉拢:“贾家确实困难,张建设能帮自然该帮。” 院里的邻居们纷纷捐款捐物,让他把房子借出去几年应该不算为难他吧? “你是院里的一大爷,这样的小事,他张建设一个小辈不至于驳你的面子吧?” 不得不说,易忠海确实摸透了刘海中的心思,每一句话都说到他心坎里去了。特别是最后一句,直接让刘海中得意得快要飘起来了。 “那是当然,我是院里主事的大爷,他若不听我的,那还有没有规矩了!”刘海中闷声说道,一开口就是一副老资格的语气。 第49章 观察隔壁动静 其实,刘海中巴不得借此机会好好教训张建设一顿。至于能否让张建设吃亏、是否能帮上贾家,倒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狠狠打击张建设的颜面,让自己能在四合院树立威信,巩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当易忠海提议由他出面说服张建设时,刘海中内心已经默认了,但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毕竟他不能独自承担这一切,至少需要找个垫背的。 “不过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不太靠谱……”刘海中装出思考的样子。 “老易,不如你先提出来,我和老闫商量一下,全力配合你,一起劝说张建设如何?” 这老狐狸! 听到刘海中的话,易忠海眼皮一跳,心里暗骂不止。自己低声下气做到这份上,刘海中居然还想把自己拖下水当工具? 难道这家伙一直都在伪装?现在当上老大爷,才露出真面目? “我……我已经退居二线了,还能再说什么呢?”易忠海本能地想推辞。 “这事你和老闫出面比我自己合适得多。” “事情不是这样说的,你虽然退下来了,但你是老资格,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刘海中根本不给易忠海推辞的机会。 他直接拍板决定:“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定了,大年三十开会。” 易忠海、秦淮茹等人正在刘海中的屋子里商议如何捐款,实际上是在谋划如何算计张建设。而张建设对此完全不知情。 即使张建设得知他们的计划,也不会太在意,更不会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根本不值得费神,若真要算计他,得先掂量自己的分量。 此时,张建设正和小暖暖一起坐在地上嗑瓜子,同时指挥许大茂整理一堆钢管配件。 “我说张建设,你让我找这么多人来切割焊接这些钢管钢板,到底要做什么?”许大茂累得满头大汗,忍不住问。 “看你这样子,难道你想在屋里接烟囱?但又不像啊……”许大茂疑惑不解。 “笨蛋,别啰嗦了。”张建设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解释,“这是我要安装的暖气系统,你这种人哪懂这些。” 新年快乐! “什么?这就是暖气?”娄晓娥正好无事可做,看到两人忙碌便在一旁逗小暖暖玩。突然听到张建设的话,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以前听我爸说过,有些大官或者富人家会装一种叫暖气的东西。听说装了以后,再冷的地方也会变得温暖。” “我只听过,没见过,这就是那个东西吗?” 娄晓娥的父亲是资本家,见多识广,但由于性格低调,娄晓娥虽然知道有暖气,却从未见过。 “娥姐的见识比某些没出息的男人强多了!”张建设笑着点头,还不忘调侃许大茂一句。 许大茂被气得翻了个白眼。 “行了,少在这儿吹了!我老婆说了,那种暖气只有大人物或者有钱人家才有。”许大茂带着几分轻蔑说道。 “就你找人鼓捣出来的这些破铜烂铁,还能整出领导家才有的东西?真会开玩笑。” 张建设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笑了。 他让许大茂弄的,其实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暖气,顶多是个土暖气。 这东西是他上辈子出差时,在一户乡下人家见过的。当时没见识过,觉得很新奇,便仔细问清了构造,还上网搜过相关图纸。 那时只觉得有趣,没想到真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这所谓的土暖气虽然叫“土”,但在他原来的时代,和更先进的集中供暖比起来,简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就算娄晓娥说的那些领导、富人家里装的暖气,跟这个比起来也差不多,说不定还差一些。 其实这东西并不复杂,无非是做个热水箱,定制些钢管,量好尺寸就行。 但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什么都得凭票供应。 即使有钱,也未必能买到需要的东西。 张建设一开始发愁,自己就算有钱,也没地方订制这些材料。 后来和许大茂闲聊时,许大茂随口一句“你是不是傻,我们厂是干啥的”点醒了他。 他真是当局者迷啊…… 他不是一直在轧钢厂工作吗? 轧钢厂里钢管钢材多的是。 于是张建设立刻行动,请许大茂帮忙找车间的朋友搞定暖气所需的钢管钢材。 趁着厂里空闲,加工完成。 虽然是托人帮忙,但他也不想给别人留下话柄。 为此专门找了杨厂长打招呼,表示愿意按价付款,绝不会占厂里的便宜。 话说得这么明白,加上张建设的面子,事情就这么办成了。 杨厂长当然无法拒绝,立刻表态说,只要张建设能把欠款补齐,具体怎么做都可以。 张建设和许大茂费了好大劲,总算完成了所有前期工作。今天正式开始安装,等到过年时就不用再受冻了。 “小建设啊,你这东西靠谱吗?”许大茂满是疑虑。 “就靠这几根破钢管,能跟那些富人、领导家里的暖气比吗?”许大茂并非不相信张建设的能力,只是这事儿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几根管子就能让冰冷的房子变得暖意融融?绝不可能! “你别多嘴,专心干活,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张建设咂咂嘴,呵斥许大茂。 “把那根管子装到屋顶去……光顾着说话,这点活早就干完了……” 如今张建设指挥起许大茂来得心应手。或许是那天晚上的摊牌震慑住了他,也可能是因为这些日子张建设时不时地把他整得服服帖帖。 许大茂现在可听话了。只要张建设交代,他都会无条件执行,除了嘴上不饶人、爱顶嘴外,真是非常好使。 院里的邻居见到这一幕,无不惊讶。这个以前总是惹事生非的许大茂,居然也有服软的一天。 张建设在一旁指挥,许大茂挥汗如雨地干活。忙活了一下午,眼看天快黑了,总算把暖气装好了。 在小暖暖和娄晓娥期待的目光中,张建设点燃了煤球炉。不到半小时,屋里的温度就开始明显上升。 一个多小时后,屋里的人都感觉有些热了。裹得像个粽子的小暖暖嚷嚷着要哥哥帮忙脱掉外面的棉袄。 “小建设,你这暖气还真是好东西啊!”娄晓娥和许大茂都是一脸惊叹,许大茂的额头也冒出了汗。 张建设家新装了暖气,很快成了四合院热议的话题。大家都对这种冬日温暖感到好奇。 "建设,这暖气装得真好,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娄晓娥忍不住赞叹。 "是啊,有了这个,冬天再也不用靠烧煤炉子取暖了。"许大茂连连点头附和。 邻居们纷纷登门拜访,都想亲身体验一下暖意融融的感觉。相比之下,传统的煤炉取暖既麻烦又危险,一不小心还可能有煤气中毒的风险。 "建设哥,你这暖气是怎么装的?能不能教教我们?"有人试探着询问。 "这事儿简单说来容易,但具体操作还是需要点经验。不过,既然大家关系都不错,要是真想装,我倒是可以帮忙指导。"张建设笑着回应。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希望能在自家也装上这样的暖气。张建设虽没拒绝,但也明确表示,这不是件轻松的事,还需要一定的资源和条件支持。 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人不死心,不断打听细节。这让张建设感到无奈,却又无从推脱。毕竟邻里之间的情谊摆在那里。 为许大茂一家安装暖气,完全是看在娄晓娥的份上,这是特例。四合院里的其他人也想装,还想着不花一分钱?简直是在做美梦。所以,面对这些无理要求,张建设只有一句话:“各位,这土暖气不好弄,不仅制作麻烦,还需要不少钢材……我能弄出一个已经算是运气,实在没办法帮大家。”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希望彻底击碎。 至于那些邻居在背后怎么骂张建设,他就当没听见。贾张氏站在门边,嘀嘀咕咕地抱怨:“这个扫把星,什么都会,连暖气都能鼓捣出来?”她一边骂一边观察隔壁动静。秦淮茹也羡慕地看着那边,寒冷天气里能住在暖和的房子里,该有多舒服。 第50章 接贾旭东出院 “哼!我骂他怎么了,他还能上门找我麻烦?”贾张氏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忽然她眼睛一亮,兴奋道:“上次开会不是说让张建设把房子腾出来吗?”她转身对秦淮茹吩咐:“等他搬出去时,一定要把装暖气的房间留给我们。” 后院的聋老太太躺在炕上,裹紧被子疑惑地问傻柱:“听说张建设家装了暖气,屋里像夏天似的,是真的吗?”傻柱苦笑着回答:“好像是真的,二大妈说的。”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暖气确实是个好东西。” 寒冬来临,年迈的聋老太太格外畏寒。平日里,她总喜欢待在温暖的炕头上,尽量避免下床活动。,近日气温骤降,即便如此,她依旧感到寒冷,连续几天都咳嗽不止。 就在她为此苦恼时,听闻邻居张建设研制出一种名为“暖气”的装置,能让室内温暖如春。这一消息令她心生向往,甚至遐想如果自己家中也能装上这样一件东西,该有多幸福。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间天堂”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请张建设帮我安一个呢?”她满怀期待地轻声嘟囔着。 但还没等她说完,旁边的傻柱便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幻想。“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傻柱直白地说,“指望那个年轻人专门为你打造取暖设备根本不可能。” 原来,刚才几位老人询问张建设关于暖气的事情时,对方明确表示无法为其他住户提供同样的便利。“那几个大爷大妈当时气得直跺脚。”傻柱补充道。 接着,他又冷嘲热讽起来:“这家伙不仅没给别家装,连对你这位四合院的老住户也置之不理。装作一副仁慈的模样,实际上连基本的孝敬长辈都不会!” 听到这些话,聋老太太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长久的沉默后,她缓缓开口:“算了,不装就不装吧……毕竟人家也没欠我什么。” 新年将近,聋老太太突然意识到,也许当初不该因为傻柱而与张建设闹僵。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未能察觉,张建设才是整个四合院里真正深藏不露、才华横溢且未来可期的人。从他展示出的精湛医术、强大的战斗能力,到他对人心的洞悉以及处理复杂局面的智慧…… 提到今天,不知从哪儿学会了弄暖和屋子的法子。随便哪样拿出来,都让人难以置信。可张建设全掌握了,不仅精通无遗,还一直深藏不露这么多年!若非父母双亡,遭遇不幸,聋老太太觉得他可能还会继续藏着掖着,不向外界展示这等绝技。 聋老太太觉得自己活一世,也仅见过一位如此深藏不露的人,而且就在眼皮底下长大。傻柱跟张建设一比,简直云泥之别。即便易忠海,若不是比张建设多活几年,也没机会跟他抗衡。 “要是当初,我放弃傻柱,转而栽培张建设……”聋老太太心中闪过这个想法。如果在张建设父母刚遇难时,她稍微善待一点,或是在易忠海和傻柱算计他时帮忙,聋老太太甚至想,张建设会不会因此感激,对她孝顺有加…… 许大茂那样坏到骨子里的人都能被娄晓娥的好感打动,和他们一家关系密切。聋老太太不相信自己还不如许大茂和傻柱。可这终究是遗憾。 聋老太太摇摇头,不再多想,把注意力转向傻柱。算了,张建设太复杂,不易掌控。还是傻柱好,老实本分,当她的“乖孙子”最合适。 “老太太,您这样盯着我看干啥?”傻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开口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聋老太太回过神,沉思片刻后说道,“乖孙子,大年三十那天,易忠海和刘海中不是要帮贾家找张建设借房住吗?” “老太太,您怎么啥都知道?” 傻柱瞪大了眼睛。 这事,只有刘海中、傻柱、秦淮茹婆媳以及易忠海知晓。 这聋老太太怎会知情? “你别管我是如何得知的,我自有法子……我只嘱咐你一事。”聋老太太神色严肃地说。 “此事由易大爷、刘海中和贾家负责,与你无关。开全院大会时,你要保持沉默,不准插手针对张建设的事……” “为何?老太太,您莫不是糊涂了吧!”傻柱难以置信地追问。 他早盘算好,在会上配合易忠海整治张建设,既能出气,也能向女神展示自己。 ,聋老太太竟让他置身事外,连话都不能说,这让他如何接受! “我这么做自有考量。”聋老太太正色道。 “你若听话,还是我的乖孙子;若违抗或多言,我就用拐杖敲你。” 聋老太太没告诉傻柱,她是想为他留条后路,避免彻底得罪张建设。 这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凭什么啊?您该不会连帮我秦姐家说话都不准吧?”傻柱不满地嘟囔。 但聋老太太的耳朵不知为何又聋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聋老太太不耐烦地挥挥手。 “就这样定了,你不听话,我就收拾你。” 另一边,刘海中家后院。 刘海中还不知自己已失去一重要助力,此刻正满怀期待等媳妇回来。 “怎么样?小建设怎么说?啥时给我们家装暖气?” 大妈刚进门,刘海中便急切地问。 “我这大爷都低声下气求人了,他总不能不先帮我们家装吧?” “呵呵,你想得太美了。人家根本没理我。”大妈沮丧地说。 “他说暖气不好装,自家安装都很勉强,根本没有能力帮我们邻里……” “什么?竟敢这样说?真是太过分了,毫无组织纪律性!对群众视而不见!” 刘海中听后,立刻破口大骂。 “都是邻居,帮个小忙算什么?再说,我可是这里的长辈!长辈有难处找他帮忙,他都推辞?这还有没有点规矩?” 刘海中心里十分生气! 他完全忘记了不久前,他还和易忠海等人策划要陷害张建设。 “算了,你别这么激动了!”一位大妈不满地说道,突然想到什么,神秘兮比地说:“老头子,我觉得张建设家的暖气不过是些钢管钢材拼凑起来的,你不是七级钳工吗?不如照着做一套?” …… 新年快乐! “自己做暖气?” 听到这句话,刘海中眉头微微皱起。 “我不知道那东西的具体情况,怎么造?” “你可以找个借口去张建设家看看。” 大妈充满期待地说:“我不懂技术,但看那些不过是钢板钢管罢了。你做了这么多年钳工,应该能看出个大概吧?到时候仔细观察,回来照样做一套不就行了吗?” “这样我们不用依赖张建设,或许还能借此找到赚钱的机会。” “谁家需要装暖气,你就帮忙装一个,每家收个十块八块……这不是发了吗?” 大妈越说越兴奋,最后眼睛都亮了。 一家一家收费十块八块,四合院里这么多家,胡同里也有不少人家。 她一时觉得自己家即将成为四合院首富。 “这……” 刘海中听完妻子的话。 要是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仔细一想,张建设只是个普通医生,都能凭空搞出暖气。 他身为七级钳工,照搬照做,怎么可能做不到? 一时间,他感觉信心满满! “经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 刘海中摸着下巴沉思:“这材料真难弄,现在哪有那么多钢管钢板可拿?”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们厂不就是做这个的吗?”一位大妈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可以找个机会……” “你疯了!那是公物!” 刘海中吓了一跳,急忙打断:“被保卫科发现可是要坐牢的!” “你就小题大做了吧!不过是些没人要的钢管,谁会发现?” 大妈不满地说:“再说,张建设家的暖气管不也是从厂里拿的?保卫科也没来找麻烦。” “稍微小心点就行……”大妈信心满满地鼓励。 她只看到张建设从厂里运了些钢管回家,却不知道,那是经过厂领导同意、花钱买来的合法行为。她误以为张建设在偷窃。 一个医务室的科长都能光明正大地运钢材回家,刘海中身为资深八级钳工更不该被限制。 “张建设也是这么弄的?” 刘海中迟疑片刻,最终拍了拍腿:“年后厂里开工时,我也试试……” 他终究没能抵御住暴富的。 ,他并未预料到,这一决定将带来巨烦。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除夕。 清晨,贾旭东被秦淮茹、傻柱、易忠海等人接回家。 首先,张建设用平板车将贾旭东从医院接到四合院,近一个月的治疗让贾旭东的截肢伤口基本稳定,可以回家休养。 其次,贾家人觉得医院过年不吉利,便提前请易忠海和傻柱帮忙,接贾旭东出院。 第51章 借钱才渡过难关 闹腾了一上午,眼看就要到中午。 刘海中突然宣布召集院里所有人开会。 这个消息一传开,立刻引来一片不满。 大年三十,正是家家户户忙碌的时候,这时开会简直让人头疼。 “这刘海中,整天就知道瞎折腾!” 许大茂嘟囔着,拿着板凳走出屋外。 “大过年的,大家都忙得团团转,还开什么会……真是官瘾犯了吧……” 抬头一看,张建设抱着孩子,也搬了个椅子过来。 他立刻讨好地上前。 “建设兄弟,今天大年三十,咱们一起吃顿年夜饭吧,我从乡下带了些野味,都是难得的好食材。” “年夜饭啊……” 张建设犹豫了一下,他今年年夜饭就打算跟小暖暖两人简单对付过去。 想想这样确实有些冷清,便点头同意了。 “行啊!那你待会就把东西送到我家,今天由我来掌勺……可别忘了给我妹妹包红包哦。” “那是自然!” 听到张建设这么说,许大茂立刻眉开眼笑。 “回头让娥姐多包些……” “开会,你家娥姐怎么不来凑热闹?” 张建设随口问道。 “凑什么热闹,这么冷的天,跑出去吹冷风啊?我代表你们就行啦。” 许大茂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刘海中今天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大过年的召集大家开会……” “还能有什么事?” 张建设冷笑一声,朝着贾家的方向努了努嘴。 “贾家那个瘫子回来了,刘海中趁机开会,不过是想显摆自己的权力罢了。” “他这个老官迷,好不容易当上领导,当然要显摆一下。” “要是现在不让他折腾,怕是要等到明年了,对吧,暖暖?” 张建设说得风趣,怀里小暖暖也被逗笑了。 可许大茂却露出疑惑的表情。 “刘海中帮贾家开全员大会?他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到底想干什么?” 新年快乐! “没什么勾搭,就是单纯的利益交换罢了!” 张建设咂了咂嘴,仿佛已将眼前局势尽收眼底。 “贾家出了状况,日子艰难得很。刘海中刚上任,正憋着一股劲想闹出些动静。” “两边都存着心思要搞事,一个是不好开口,另一个则是没机会开口……” “凑到一起一合计,狼狈为奸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听到这里,许大茂连连附和。 “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许大茂皱眉问道:“那咱们琢磨一下,他们今儿到底想干啥?” “一个图钱,一个图名,还能有别的不成?” 张建设压低声音说道:“你留点神,十有他们是冲咱们的钱包来的。” “不至于吧,过年哪能这样?” 许大茂一时不信,以为张建设是在调侃。 但很快,他意识到张建设并非玩笑,顿时紧张起来。 “难道真会如此?看来我得小心应对。” 张建设并未多言,有些事他选择留在心里。 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并不简单,隐约察觉背后似有隐情。 甚至觉得此事八成是针对他本人,背后或许另有玄机。 但他并未过多忧虑,此刻徒增烦恼也无益,只待见招拆招。 不多时,四合院的邻居们都陆续带着板凳来到院子。 那张老旧的四方桌也被抬了出来。 与上次开会不同的是,桌上多了一盘应景的瓜子。 而桌旁只剩下刘大爷满脸得意与颜大爷皱眉沉思。 至于易忠海因失去位置,自然没资格再坐到这张“神圣”的桌边。 他冷着脸坐在人群最前排的椅子上。 咚咚咚!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刘大爷用力敲击手中的搪瓷茶缸。 又故意清嗓两次,摆出一副严肃模样。 "咳咳!各位街坊邻居,请听我说!我是咱们院里的刘海中,今天召集大家来开个简短会议。"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看着众人。 ,回应他的只有零星的几声掌声,多数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一大爷,您还是赶紧说正事吧,别搞这些形式主义的,我们都忙着呢。"一位大妈忍不住抱怨,立刻引来一片笑声。 以往由易忠海主持时,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果然,嘈杂声让刘海中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一时语塞,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时,旁边的阎埠贵站出来说:"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早点讲完大家也好回家吃饭。"接着转向刘海中,"今天这个会是您组织的,您就说说具体是什么事吧?" 阎埠贵心里虽有不满,但没表现出来。往常开会,三个人都会事先商量,而这次刘海中却没通知他就直接召开,让他措手不及。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勉强保持严肃:"没错,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召集大家来主要是给大家拜个早年,希望在我们的带领下,四合院能更加和谐、进步……" 他的话刚出口,就被打断了。 "一大爷,还没到初一呢,您这拜年是不是太早了?咱们简单点说,赶紧结束散会吃饭吧。"许大茂大声嚷嚷起来,得到大家附和。 大家瞬间都被逗笑了,纷纷点头附和。 “许大茂,别胡闹了,没看到我在讲话吗?还有没有组织纪律?”刘海中的情绪一下子被“打断”了,他非常生气,立刻大声训斥。 眼看场面即将失控,易忠海急忙轻咳一声。 刘海中意识到不对,于是强行压下了怒火。 “有意思,果然又是这个老狐狸从中作梗!”这一幕自然逃不过一旁观察的张建设的眼睛,他心里咯噔一下。 有趣,原本易忠海是被刘海中落井下石赶出去的。但现在两人似乎站到了同一阵线,甚至易忠海成了刘海中的幕后助力…… “照这样的情节发展,刘海中应该就要提到贾家的事了吧?”张建设眯起眼睛,已经看透一切。 不出所料,刘海中回过神后瞪了许大茂一眼,接着说道:“各位邻居,今天把大家召集来,除了给大家拜个早年,还想发扬咱们院子里互帮互助的传统。” “大家都了解贾家吧?这次聚会,我希望大家一起帮帮贾家,渡过难关!祝大家新年大吉!” 话音刚落,整个院子顿时热闹起来。人们低声议论着,表情各异——有的带着怜悯,有的同情贾家人,还有一些人则神色复杂。 但凡熟悉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刘海中这句话的意思。 几乎可以肯定,他是在暗示大家给贾家人捐款。 “咳咳,请大家安静,听我说。”看着下面的反应,刘海中相当满意,毕竟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贾旭东一家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他在工厂出了事故,下半身瘫痪,失去工作和生活能力。” “贾家六口人没了经济来源,看病和吃饭都很艰难。大家都是邻居,能帮忙的还是要帮一把。” 在一次院里的会议上,作为长辈的大爷提出倡议:“让我们一起为贾家捐款。”他转向秦淮茹,“旭东家的,你也谈谈吧。” 秦淮茹缓缓起身,她的穿着极为简朴,一件多次缝补、略显褪色的旧衣,搭配着悲伤的表情,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尽管她还未开口,许多人已心生怜悯。 ,许大茂却不以为然。“昨天我还见她给儿子买了新衣服,今天却穿成这样是给谁看?”他低声对张建设抱怨,语气带着不屑,“年三十还在这儿装穷!” 张建设笑着回怼:“看戏就看戏,别啰嗦。” 秦淮茹抹了抹眼泪,哽咽说道:“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麻烦大家。我丈夫工厂出事,家里已经倾尽所有为他治疗。”她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我们一家六口全靠旭东一人支撑,现在他出事,我们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 话未说完,她已泣不成声,泪水夺眶而出。这次的眼泪并非全然作假,想到未来贾家的重担将全落在自己肩上,她情难自禁。 见状,刘海中急忙劝慰:“别哭,我们院一向团结,绝不会袖手旁观。”他先柔声安抚秦淮茹,随后提高音量面向众人宣布。 "大伙觉得呢?" "嗯。" 回应的声音零零星星。 街坊邻里心里早已对刘海中的提议充满不满。 如今日子都不好过,谁家能存下多少钱?尤其眼下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即便他们内心同情贾家,但要真正掏钱出来时,也没几人愿意。 而且,若换作他人也就罢了,偏偏这次又是贾家求助。 为何总找他们?因为这不是四合院第一次为贾家的事发起募捐。上回贾父过世、贾旭东还未工作时,易忠海就已帮着组织过一次捐款。 还有后来秦淮茹生孩子时,同样因缺钱,贾张氏到处借钱才渡过难关。 可如今孩子才出生没多久,贾家又要刘海中召集大家捐款。 第52章 不惜狠下血本 四合院里有几人不反感? 谁家没难处?谁不能偶尔求助? 可谁家像秦淮茹家那样,天天诉苦,频繁搞事? 尽管众人腹诽,却无人开口。 毕竟他们都爱面子,自认是四合院的好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况且刘海中还坐在那儿,谁敢多言? "既然大家没异议,那咱们就开始吧!" 看着眼前情景,刘海中很是满意,高声宣布: "我带头捐,二十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惊。 二十块在当时不是小数目。 刘海中此举显然是想立威,不惜狠下血本! 他一上来就捐这么多,其他人还怎么捐? 本来大家都只想捐个五毛或一块的,现在却被他这么一激,反而不好意思出手了。 “家里人多,收入又不高,那就捐五块钱吧……心意最重要……”阎埠贵皱眉说着,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在承受巨大痛苦。 对他这个出了名的小气鬼来说,这五块钱简直是割了他的肉! 就在气氛有些尴尬时,一直沉默的易忠海突然站起来:“让我来!虽然我现在不当这个负责人了,但邻居有难,总不能坐视不管……祝大家新年快乐!我捐四十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四十块,相当于很多普通工人小半年的收入,竟被他随口捐了出来。 “天啊,易大爷居然捐了四十块?!我没听错吧?”有人低声议论,“易大爷向来热心,上次李家的事他就帮忙不少。” “没错,还有王家遇到麻烦时,他也出了不少力。”众人纷纷附和。 看着这一切,秦淮茹适时地表现出感动的模样,对着易忠海鞠躬致谢:“易大爷,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全家都会铭记您的善举。” ,事实却是,这笔捐款金额早经过精心安排,这场表演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别这样说,咱们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易忠海摆出一副谦逊姿态。 等到情绪逐渐高涨,他便转向张建设继续下一步计划。 “张建设,这院子就属你医务室科长的薪水最高……关于给贾家捐款的事,你怎么看?要不要做个表率?” 这是的施压! 易忠海特意强调了张建设的职位和高薪身份,既提醒众人他的特殊地位,又将问题抛给他,让他无处遁形。作为四合院收入最高的居民,张建设若拒绝捐款,必会招致众怒。 “你让我表态?好啊,我就等着看好戏。”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张建设不仅没顺从,反而露出轻蔑的笑容。 “贾家人穷?这话简直是我听过最荒唐的笑话!” 现场顿时陷入死寂。 包括易忠海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盯着他,难以置信。 贾家真的穷到需要求助吗?张建设的这句话,分明是触碰了众人的底线。 “小建设,我知道你因为岳母的事对我们有怨气……”秦淮茹见状,立刻抹泪诉苦,试图转移话题。 其他邻居也随之反应过来,开始指责张建设。刘海中更是直接发难:“你这样随意污蔑别人,影响邻里关系,态度太不对了!” 这顶帽子扣得极重。 张建设刚想给贴上一个小气、不愿助人、破坏邻里关系的标签就被众人围攻。 "这没良心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贾张氏再也按捺不住,冲出来指着张建设破口大骂:"害了东旭不说,还不赔钱,还往我们家泼脏水,我家已经够倒霉了,你竟然……" "我还能怎样?" 张建设眼中寒光一闪,语气冰冷地反问。 "我再说一遍,要不是我救了你家那残疾人的命,你现在还有说话的机会?再胡说是我害了你们,信不信我能收拾你儿子?" "你……" 贾张氏被吓得说不出话,不敢再多言。 "张建设,在四合院的街坊面前,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刘海中拍桌怒斥。 秦淮茹更是泪眼盈眶:"大家帮帮我们家,东旭的事不说,我们家的情况大家应该都知道!张建设居然说我们不困难,简直是……" "停!"张建设打断秦淮茹的话,举手示意,脸上带着讥讽:"秦淮茹,你说大家都了解你们家情况,确定?" "这……当然是!" 听到张建设的话,秦淮茹心中莫名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当然?我看未必。" 张建设突然提高声音:"你们没告诉大家,东旭住院的费用厂里都报销了吧?" "也没提厂里同情咱们,给了三个月工资,一百多块吧?" "也没说厂里安排我接替东旭的岗位,每月都有稳定收入吧?" "还有别的事,要不要我一件件说下去?" 张建设说话时,语气平淡,仿佛闲聊。 可这些话传到秦淮茹和易忠海等人耳中,却比雷鸣更震撼。 他们被吓得脸色发白。 张建设的话让他们难以置信。 可恶! 张建设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四合院的邻居们之前还在同情贾家的遭遇,准备捐些钱表示支持。 但听了张建设的话后,他们的表情瞬间变了。 大家议论纷纷,炸开了锅。 “什么?贾旭东的医药费厂里全包了?那岂不是不用他自己花钱看病?” “还有赔偿金一百五十多块?天哪,就算他当场去世,抚恤金大概也就五六百。” “厂里对贾家真不错,还让秦淮茹顶替他的位置?他可是因为违规操作才出的事啊。” “这么算下来,除了贾旭东残废、秦淮茹接替工作外,贾家也没太大损失嘛。” “是啊,一百多块的赔偿金,我们何必再捐钱?” 人都有私心,即使平时很大方的人听到要掏腰包也会不高兴。 何况是四合院里那些人。 特别是得知贾家没他们想得那么惨,根本不需要帮助时,他们心里当然不乐意。 甚至开始用怀疑和不满的目光看贾家和提议捐款的刘海中……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秦淮茹惊恐地看着张建设,本能地问了一句。 “哈哈!怎么?还想否认不成?” 张建设带着几分轻蔑说道: “我可是张钢厂医务室的科长,也算是个领导,知道这些正常吗?” “贾东旭出事后第二天,杨厂长就告诉我了!” “现在有这样的待遇,你们还在抱怨?是不是想隐瞒这些事?” “享受厂里的优惠政策,还要装穷?说实话,这简直是在损害厂里的形象!” “你们不怕我把这事上报领导?看看领导会怎么反应!” 张建设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易忠海和秦淮茹的脸色立刻变了。 “不行!”张建设斩钉截铁地拒绝,“小建设绝对不能这么做!”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按张建设的意思,要是把这事上报厂领导,那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会被严厉批评,留下不良记录,搞不好厂里还会认为是在恶意抹黑厂方形象。一气之下,可能会取消原本承诺的所有福利支持。到时候,他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建设,咱们是邻居,何必做得这么绝呢?”刘海中也被吓得语无伦次。 “贾家人可能还不清楚情况,这只是一场误会。”他急忙附和。 “没错,就是误会!”秦淮茹立刻接话,连连点头,强忍悲痛地解释着。 “厂里根本没跟我提过这些,我们确实不知情,一时慌了神。抱歉给你们带来困扰。” 秦淮茹随口胡诌,片刻便编造出一套说辞。但张建设会信吗?眼下的困境迫使他不得不怀疑。 贾旭出院的事,秦淮茹能不知道厂里已经垫付了医药费?年底之前,厂里还会发放慰问金,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易忠海身为八级钳工,厂里的大事小情都一清二楚。他能不清楚贾旭的情况? 张建设根本懒得听这些废话。 “行吧,你说吧,我不知道那些事,也不跟你争辩!”他冷笑道。 “但如果你们现在说没钱过不下去了……可别开这种玩笑!” 秦淮茹脸色瞬间苍白,刚想辩解。 张建设毫不留情地打断:“不说贾旭的工资,就算没有存款,这些年只要家里有难处,易忠海都会组织大家捐款,这点账谁不清楚?” 自从您公公过世,到现在,这种捐款的事已发生不止三四次,每次金额都在两三百块左右,短短几年间,你们家就这么花完了? 再者,您说自己家境贫寒,可家中不是还有一台缝纫机和一台钟表吗?那可是你们结婚时购置的。 第53章 斩钉截铁 若真的生活无以为继,为何不先把这两样值钱的东西拿去变卖应急? 明明可以厚着脸皮向邻居募捐,却舍不得低头换钱,这逻辑又该如何解释? 还有,您总说日子艰难,但院里谁不知道,您每月都要从儿媳那里索取所谓赡养费?这么多年下来,至少也积攒了三四百吧? 到了这个地步,张婶,您难道还不打算拿出这笔钱应急?莫非真想留着它生利息不成? 之前那些募捐款项去向不明,值钱的东西又不愿变现,连赡养费都守得像宝一样,这样的情形,还有何资格叫苦连天?更别提再来找街坊邻居求助了。 难道真当我们是?认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说完这番话,张建设越说越气,最后竟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顿时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面面相觑。 这些事,院里的邻居其实并非不知情,只是碍于情面没点破罢了。 那次为秦淮茹生孩子手术筹款,院里确实每个人都参与了,总共捐了一百多块。 直到张建设揭穿,大家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年在院里不断诉苦、伸手要援助的贾家,似乎并没有他们口中描述得那么困顿。 在那次意外中,贾家因觉得手术费用过高,选择了让秦淮茹自然分娩,最终生下了小槐花。这笔捐款虽然没派上用场,却也没有退还给大家。 “没错,我捐了十几块钱呢!”有人附和道。 “还有那台缝纫机和钟表,看起来至少也有八成新,怎么也值百八十块吧?卖了换钱,岂不是比找大家筹款渡难关强得多?”许大茂大声嚷嚷着。 “家里有缝纫机和钟表还说自己穷得活不下去,这种人家多的是!难道人人都要靠乞讨过日子?”众人纷纷议论,对贾家人的态度愈加不满。 如此一来,贾家不仅称不上困难,反而成了院子里相对富裕的家庭。正如张建设所说,街坊邻居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以前遇到问题时,贾家人舍不得掏钱,现在却装穷,让大家捐款救助,这哪门子道理?难道大家欠他们家的? “秦淮茹,你家东旭出了事,一分不出,怎么突然就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二大妈性格和她老伴阎埠贵一样,爱算计。她当众质问秦淮茹,把对方问得哑口无言。 秦淮茹下意识地看向易忠海,希望能得到支持。但易忠海此刻也保持沉默,装聋作哑。秦淮茹只能期待旁边的傻柱能站出来帮忙。 平时,傻柱见到秦淮茹为难总会主动上前解围。可今天不知为何,自从大会开始,他就一直像被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一言不发。即便现在秦淮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他,他也只顾低着头,不敢直视。 并不是傻柱不想帮忙,而是聋老太太早已警告过他,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此刻,他内心焦急得像只猴子,而身旁的聋老太太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悠闲地闭目养神。手中的拐杖牢牢抵在傻柱脚背上,警告他不许轻举妄动。 贾张氏,以前你总是让人帮忙说话,说想让儿子儿媳给你养老钱,怎么现在又不提了? 秦淮茹没回应,二大妈又转向贾张氏,想问问关于养老金的事。 但这一问就惹出了麻烦。 贾张氏立刻开始大吵大闹。 “什么养老钱!我哪有养老钱……老天爷啊,我家已经够惨的了,怎么还有人看不惯,还要冤枉我们!” “你说冤枉你们家?呵呵!贾张氏,你就省省力气吧!” 张建设见状,也笑了出来。 他当即大笑着说:“不说别的,就你这样的体型,在整个院子里也算胖的少见了,你还说穷?谁信啊!” 话音刚落,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贾张氏确实胖乎乎的,真像头肥猪。 虽然大家都在笑,但笑声过后,大家看向贾家人的目光变得冰冷。 这个时代,普通人能吃饱都算幸运了,大多人都骨瘦如柴。 可贾张氏一家却胖乎乎的。 不仅她,贾东旭、棒梗也是白白胖胖。 连小当和秦淮茹也没瘦弱过。 这合理吗?显然不合理! 再想想张建设的话,再看看他们之前给贾家的捐款,大家都明白了,贾家人养得好,还不是靠吸他们的血。 “太过分了!” 大家群情激愤,纷纷指责贾家人。 “秦淮茹,我们一直以为你们家日子艰难,没想到你们是这种人!” “就是,我们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吃的都不够,你们倒好,一个个吃得白白胖胖的,还跟我们哭穷要捐款,良心被狗吃了吗?” “贾张氏,你们太没人性了……上个月还向我们借钱,不行,今天必须还回来……” 所有人都在指责贾家人,别说捐款了,甚至有人嚷嚷着要他们还钱。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连坐在首位的二爷阎埠贵也恼火起来,重重拍案。 "太过分了!刘海中搞的什么名堂?这就是我们要捐助的人?"阎埠贵厉声说道。 "我觉得他们根本不缺钱!快把刚捐的钱退给我!"阎埠贵心里怒火难当。 他本来就对捐款很抗拒,这次给贾家募捐的事也没跟他商量,只是看在他二大爷的面上才勉强捐了五块。 现在张建设和秦淮茹揭穿了贾家的伪装,四合院的人都激动不已。阎埠贵哪还能忍得住,立刻站出来指责贾家人,不仅要把自己的五块钱要回,还把矛头指向了刘海中。 刘海中的脸色变得苍白。原本以为是扬威的好机会,没想到闹成这样。整个院子的邻居都不满,连阎埠贵这位和事佬也开始责备他。 "这钱已经是我们的了,你不能拿回去!"看到阎埠贵要收回捐款,贾张氏急得大喊。 在她看来,这些钱就是贾家的财产,不能退回。 "你们都答应捐款了,怎么能反悔呢?我们家这么困难,你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贾张氏不停地喊叫。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感到愤怒。 “贾张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凭什么我们要给你们家捐款呢?” 二大妈厉声责问。 “大家都看到了你们家的情况,还想打大家捐款的主意?简直是痴心妄想!” “哼!怎么了?贾张氏,二大爷不打算给你们家捐款了,你还想强取豪夺吗?小心被送进相关部门!” 许大茂突然眼睛一转,大声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说你们家穷得揭不开锅了,二大爷家的五块钱就借给你们家。” “不过呢,把你们家的缝纫机抵押给二大爷家……等你们有了钱,再把缝纫机赎回去,如何?” 许大茂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一旦二大爷的钱给了贾家,就别想再要回来了。 因此他故意提出这样一个抵押缝纫机的方案。 他并不是真心帮助阎埠贵,只是为了气贾张氏! 听到许大茂的话,阎埠贵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缝纫机可是个好东西!虽然贾家的那台缝纫机只有七八成新, 但至少也值五六十块钱。 用它作抵押,换来五块钱,阎埠贵不仅不吃亏,反而能赚不少。 即使贾家人将来赎回缝纫机, 在赎回之前,二大妈还可以利用它做一些衣服,赚点手工费当作利息。 稳赚不赔! 阎埠贵自然不会拒绝。 “我不答应!谁敢动我家的缝纫机!那是我家的东西!” 贾张氏脸色发青,尖锐地喊叫。 “五块钱就想骗走我家的缝纫机,你们这是抢劫!” 贾张氏急了,她家的缝纫机可是贾旭东和秦淮茹的新婚用品。 但实际上,它是她的命根子! 这么多年,她一直不让秦淮茹靠近。 靠它做一些缝缝补补、裁剪衣服的手工活,贴补自己的养老钱。 这台缝纫机对她来说就是摇钱树、聚宝盆,绝不可能只值五块钱就被抵押出去。 “五块太少了,至少得给五十吧。”贾张氏的话音刚落,许大茂便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前些年,你家秦淮茹不是常找我媳妇借钱吗?零零总总加起来远超五十块,可你们一次都没还过!”许大茂冷笑着说道,“二大爷愿意用五块钱买这缝纫机,你家却连这点都不愿付出。” “那也没错,但你们家欠我家的钱更多,估计一时半会儿还不清。我帮你垫上那五块,总共五十五块,这缝纫机就归我了!”许大茂说得斩钉截铁。 第54章 豁然开朗 此话一出,秦淮茹和贾张氏顿时傻眼,连站在一旁的张建设都一脸震惊地盯着许大茂。 这家伙虽然品行不端,但脑子确实够用。先是以阎埠贵为棋子迷惑对方,再一招致命,企图将贾家的缝纫机据为己有! 见众人哑口无言,许大茂立即行动,威胁道:“若没人出面解决,我就动手搬东西了!” 眼看许大茂朝贾家走去,秦淮茹急忙上前阻止:“你不能这样!” 糟糕!这剧本不对劲啊!之前说好的是大家帮忙给贾家捐款,怎么现在却变成许大茂上门讨债,甚至想要强行带走缝纫机? 不行!贾家一向只占别人的便宜,决不能让别人占他们的便宜! “抢劫啦!快来人啊!许大茂要抢我家东西啦!”秦淮茹一边喊,一边试图拦住他。 贾张氏也猛然醒悟,不顾身材肥胖,以惊人的速度冲到许大茂面前,抓住他的腿哭喊:“天理何在?王法何在?这黑心汉竟敢欺压我们一家!” 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四合院里的邻居们总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但这次,众人却无人开口。 所有人都冷眼旁观,对贾张氏的眼神中毫无怜悯。明白贾家真面目后,他们连同情都谈不上。若非顾及颜面,或许早已如许大茂般行事,直接冲入贾家讨回所谓损失。 "这混账..." 傻柱坐在人群中,目睹自己的女神一家被许大茂欺辱,怒火填膺。正欲起身相助时,脚背却突然遭受重击,剧痛让他难以忍受。 "老太太,您这是要折断我的腿吗?" 疼痛差点让他失声叫喊,随即压低声音对身旁的聋老太太抱怨,却发现她执拗地用拐杖顶着他,丝毫不放松。周围无人察觉这一幕,众人目光集中在冲突双方身上。 "安分点!谁要是敢替贾家人说话,我就打断他的腿。"聋老太太脸色阴沉,直视着许大茂和悠闲观望的张建设。 "为什么啊...老太太,您看秦淮茹一家被欺负成这样..."傻柱试图解释,但话未说完,拐杖上的力道更大了,剧痛迫使他噤声。 这位看似虚弱的老太太,竟有如此惊人力量,仅凭一根拐杖便压制住了四合院中的强者。 "你听我的话就闭嘴。老太婆我这是为你好!" 聋老太太面无表情地低声呵斥。 "贾家、易忠海还有刘海中全都彻底败了。" "你现在如果跳出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白白牺牲,不如静观其变,保存实力!" 聋老太太低声说道。 傻柱虽然心里不满,却只能强忍情绪,选择沉默。 聋老太太是个精明的人,她已看出今日这场闹剧,无论易忠海还是贾家人都输了! 不是输给了四合院的邻居,也不是输给了许大茂,而是彻头彻尾输给了张建设一人! 张建设仅凭几句话,便将他们多日的谋划击得粉碎。 这人的手段和心机,令人胆寒! 聋老太太能做的,唯有保护傻柱,保住自己的这个傻大孙子,让他不被卷入这场毫无胜算的争斗中。 "贾张氏,别再纠缠不清。" 面对贾张氏的无理取闹,许大茂表现得冷静许多。他冷哼一声,将贾张氏轻轻推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家穷成这样,留着缝纫机又有何用?不如直接卖给我,还能多得五块钱应急。" 许大茂今日铁了心,非要把贾家的缝纫机拿走不可。 娄晓娥心地善良,刚嫁到四合院时,没少同情贾家人,却被秦淮茹借走了不少钱,至今未还。对此,许大茂早就有心替贾家讨回公道。 如今他有了这个机会,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又怎会轻易放过? "你这黑心肠的家伙,要是敢碰我家缝纫机,我就撞死给你看!" 贾张氏疯狂反抗,试图威胁许大茂。 但许大茂岂会畏惧?他根本不吃这一套:"贾张氏,你想撞就撞,这台缝纫机我今天是拿定了!" 混乱中,争吵不断升级…… 易忠海阴沉着脸站在角落,终于按捺不住情绪。他快步走到小方桌前,猛地一拍桌面,震得茶杯都跳了跳。 "咱们都是邻居,区区五十块而已,许大茂你未免太绝情了吧?为了这么点钱,就要把贾家逼到绝路?" 易忠海瞪着眼睛,手指直指许大茂:"谁要是不知道底细,还以为你在恃强凌弱呢!我站出来主持公道,岂容他人歪曲事实!" ,人群中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哟,五十块算什么?易忠海你口气不小啊!" 说话的人正是张建设。他早就在旁边观察局势,见易忠海又要搅局,冷笑连连:"你家里有多少银子我不知道,但咱院里多数人可都指着这点钱过日子呢!" "胡闹!谁说我有钱?五十块在我眼里确实不算啥。可你们怎么就把穷人的苦处想得那么轻呢?"易忠海急红了脸反驳。 "嘿嘿,这下可有趣了,咱们四合院出了个富豪。难怪平时看你出手阔绰,原来是这样!"张建设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放屁!谁说我富裕?明明是你在污蔑!"易忠海涨红了脸,辩解道。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易忠海脸色微变,随即大声辩解:“谁说我瞧不上那五十块钱了?” 张建设冷笑一声:“你还装?刚才你不还说五十块算不得什么,贾家欠许大茂的钱,难道许大茂不该讨回?” “至于四合院首富……我可没冤枉你,要不要我给大家算算账?” 听到这话,易忠海脸色更加难看。他心中警铃大作,想阻止张建设,却已来不及。 张建设接着说:“你知道吗?你是院里唯一的八级钳工,月工资九十九块五!”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秦淮茹、贾张氏等人齐刷刷看向易忠海。 “老易,你一个月赚这么多?几乎是我三倍!”阎埠贵惊讶地张大嘴。 “记得你成八级钳工也有近十年了吧?一年一百二十,十年……乖乖,你早就是万元户了!” 阎埠贵的话让易忠海心乱如麻。万元户这个词,在如今的四合院简直是遥不可及。 “没……没有的事!你们别听信谣言,我哪是什么万元户。” 易忠海慌忙否认。虽然他确实攒了些钱,但远不到万元户的程度。可这种话,他能说出口吗?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吗?要不要一起去厂里问清楚,你这位八级钳工,一个月的工资是不是真的这么多?"张建设冷嘲热讽地说道。 "而且,你身为八级钳工,每月还有厂里的技术补贴,年底还有奖金,光是这一项就有一千二呢,恐怕还不止。"张建设直接揭开了易忠海的工资秘密。 其实,张建设并不是在意易忠海那点工资。要知道,作为医务科长,他的工资比易忠海高出一大截。如果细算起来,他是四合院里收入最高的人。 但张建设刚工作不久,而易忠海却快到退休年龄了。 只要张建设一提这件事,无论易忠海怎么反驳,都甩不掉四合院"首富"的称号。 人都有嫉妒心理,一旦易忠海有钱的消息传开,四合院那些邻居肯定会有各种想法。 "你...你不能这样..."易忠海被张建设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说话也开始结巴。 他当然明白,一旦自己的经济状况被曝光,邻居们会怎么看他。 "是的,我的工资确实不少,但家里的花销很大。我妻子身体不好,医药费加上日常生活开支,一个月下来根本剩不了多少钱。"易忠海试图用妻子的健康问题作挡箭牌。 却不料,这正中张建设的下怀。 "易忠海,你在开玩笑吧?我是医生,你岳母身体不好只是体质虚弱,喝中药调理就行,能花多少钱?再说日常开销,难道你们天天山珍海味、燕窝补品,这才花光工资?" 一次又一次被揭穿谎言,易忠海终于忍无可忍,愤怒地质问道:"就算我有钱又怎样?我没偷没抢,靠自己劳动挣的,存点钱养老有什么不对?关你什么事!" 易忠海急了。张建设说得对,他的工资确实有九十九块五,和闫老扣说的一样。 易忠海家中存了一笔巨款作为养老之用,这件事从未向邻居提及,不过是不想张扬,仅此而已。这与张建设何干?与四合院的其他人又有何关联?想到这里,易忠海豁然开朗,正言厉色地质问张建设:“我有钱关你何事?” 第55章 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张建设半带嘲讽地回应道:“没错,当今社会有钱便是本事,哪怕全堆在被窝里,也确实与街坊无干。” 随后话锋一转,“但既然你这般富裕,为何每次倡议为贾家募捐时,总显得力不从心?总是在号召别人慷慨解囊,自己却只象征性地拿出十块二十块?” “不仅如此,每次你为贾家捐款,都忙前忙后、不遗余力,而对其他急需帮助的家庭却置若罔闻。扪心自问,四合院中比贾家更困难的住户有多少?除了对你徒弟家大方些,平时捐款超过十块的情况屈指可数吧?” “你说捐款是为了邻里互助,依我看,你不过是个吝啬至极的老财迷罢了!” 张建设言辞犀利,这是多年以来,四合院中头一遭有人公然指责易忠海偏袒徒弟、毫无善心。 ,四合院的居民听罢并未觉得张建设言辞过激,反而越想越觉属实。以往的捐款活动,大多是易忠海牵头,而这些活动中,贾家始终占据重要位置。每逢其他家庭需要援助时,他却表现得冷漠疏离,甚至自己捐款也不过寥寥数元。 四合院里的风言风语总是让人感慨。张建设和易忠海之间,因为贾家的事情起了争执。 按张建设的说法,易忠海对不同的人态度截然不同。当需要帮助的是其他人家时,他表现得极为冷淡,捐款金额从未超过十块;但一旦涉及贾家,他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四处奔走,极力邻居们慷慨解囊。他不仅自己捐得大方,还会鼓动别人多出力,说些邻里互助之类的话。 ,最近大家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在院里其他人眼里,易忠海平日还算厚道,可如今看来,他不过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罢了。不仅缺乏同情心,还偏袒自己的徒弟,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易忠海听到这些指责,自然不肯罢休。“我怎么就为富不仁了?我又没偏袒谁!上次给贾家捐的还不是将近十块?”他涨红了脸,试图辩解。 张建设嗤笑一声,“哟,易忠海同志,你这是想硬撑到底呢?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你给自己的徒弟捐款,出手可都是二三十块呢!” 易忠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有什么不对?我自己的徒弟,难道不该多帮衬一下?” 这时,一直默默听着的阎埠贵终于忍不住开口:“易忠海,你这话太过了!你捐得再多,也比不上阎某人的诚意。” 易忠海愣住了,“你这老吝啬鬼,什么时候也学着说风凉话了?” 张建设在一旁笑着打圆场,“一大爷,您消消气,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呢?” 随后,在全体四百二十户院落居民面前说道: "易忠海虽然每次都拿出十块八块的捐款,但他一个月的收入有多少?" "那可是接近百元!即便每次捐出十块,也只是捐出工资的十分之一,真是微不足道!" "再说二大爷阎埠贵,虽然捐得少,但作为教师,一个月的收入才多少?" "也就三十多块?" "我一个月三十二块五!" 阎埠贵带着一丝笑意补充道。 被张建设一番话说得,脸上得意之情完全藏不住。 "每月才三十多块,却捐出五块,捐款比例至少六分之一..." "你每月近一百块收入,只供养两人,却只捐出十分之一工资。" "二大爷每月三十多块,却要养活一家六七口,还捐出六分之一工资!" "你说,你们的思想觉悟能相比吗?" ... 哗! 听到张建设的话,现场所有人议论纷纷。 这账居然还能这样算? 大家都陷入沉思。 易忠海月收入近百,仅需供养两人,却只捐出十分之一工资。 阎埠贵月收入四十左右,供养全家六七口人,却捐出六分之一工资! 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之前大家一直认为易忠海是位乐于奉献的好人。 如今看来,都是假象。 正如张建设所说,易忠海就是个表里不一、深藏不露的小气鬼! 阎埠贵张大嘴,下意识摸了摸下巴。 片刻间,听了张建设的解释,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 原来他是如此高尚,甚至超过了易忠海! "你...你...噗!" 易忠海被气得说不出话,指着张建设,最终脸色变幻,竟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倒地。 "老爷子!""老先生!" 易忠海被气得当场呕血,昏倒在地,众人无不震惊。 易大妈、傻柱、秦淮茹等人尖叫着冲上前去扶住他。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张建设!你到底做了什么!" 刘海中一直不敢开口,但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跳起来指着张建设破口大骂,想借此把事情压下。 却不料正撞在刀刃上! "这位大哥,我怎么了?我只是说了心里话,表明立场罢了。" 张建设带着轻蔑的语气说:"什么时候,一个普通百姓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你是想搞什么名堂?" "你……你无理取闹!" 刘海中被这话吓得全身发抖,这顶帽子太大,他根本担待不起! "你看看,你把人气成这样,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晕倒,这算什么大事!" 张建设冷笑:"不过是气血上涌引发的痉挛性昏迷,根本不用吃药,回去敷块凉毛巾就好。" "就因为我说了几句,他就撑不住了?这么大年纪,也太没出息了。" "你……" 傻柱、易大妈、秦淮茹听后更是愤怒,但张建设是医生,他们也不敢耽误,赶紧将易忠海抬回家。 "张建设,你今天太过分了!要是出事了,你要负责任……" 刘海中还想搬出身份威胁。 张建设却懒得理会:"行吧,要是真出事了,你就来找我,我不是那种出了事就推诿的人!" 说完,他不耐烦地回头看了眼神色复杂的邻里,对着刘海中露出轻蔑的表情。 张建设的话音刚落,便像一阵疾风骤雨,狠狠砸在了刘海中身上。 “这大冬天的,谁想在这儿挨冻?早知道这样,不如回家睡大觉!”街坊们七嘴八舌,情绪高涨。 刘海中僵坐在原处,脸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他知道,自己精心筹备的会议,就这么被轻易搅黄了。 “散了吧,散了吧!真是折腾人!”张建设振臂一呼,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对对对,赶紧回去,别耽误正经事儿!” 街坊们三三两两地散去,留下一片混乱。这是自四合院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场景。 刘海中捏紧拳头,目光阴沉。他明白,从今天起,他在邻里间的地位一落千丈。那些曾敬畏他的面孔,如今只剩下不屑与嘲弄。 “走吧走吧,该吃饭了。”许大茂吆喝着,人群逐渐散尽,只余下一片寂静。 正打算叫上张建设一起去他家取年货,筹备晚上的年夜饭。 猛然间,他用力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大声喊道:“糟了!差点忘记大事!快帮我把缝纫机搬出来!过年可不能让欠债的事打扰心情!”…… 全院大会虽然结束了,但这场会议在四合院掀起的波澜远未平息。 过去,大家眼中的贾家虽贫穷但可怜,如今却被揭穿了伪善的面具,成了众人鄙视的对象。 易忠海一向受人尊敬,被传为乐于助人的低调人士,现在却被发现是全院最富有的人,还极其吝啬。 至于刘海中,本想借此机会在四合院树立威信,结果却丢了面子,再也抬不起头。 一件件事情如同重磅,足以让四合院的邻里从除夕聊到正月十五。 当然,邻居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张建设。这位最近表现突出的少年,既让人感激又感到意外。 感激是因为如果没有他的敏锐洞察力和勇气揭露贾家和易忠海的真实面目,大家可能仍蒙在鼓里。 惊讶的是,张建设以前并不显山露水,性格内敛,如今却展现出非凡的智慧和胆量。 可惜,四合院的邻居们无论如何猜测,也无法理解这种转变。 “小建设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稳重的人,没想到你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许大茂在年夜饭时借着酒劲问道。 “为何自从你父母去世后,你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其实我也想过安静生活,不与人争执,只想照顾好妹妹。” 张建设平静地回答,“可是世事难料,总有人找麻烦,我不得不改变。” 张建设自然不会向任何人透露。 第56章 你能招惹得起吗 过去的张建设已不在,现在的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张建设。 这句话说出来恐怕没人会信。 “啧啧啧,有文化的说法确实不同,连吹牛都带着书卷气!”许大茂笑着夸赞,竖起大拇指。 “这话听着是有点自夸的意思,但我也找不出错处。这本事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许大茂心情极佳。 他终于兑现了承诺,把贾家视为珍宝的缝纫机搬回了自己的家。尽管贾张氏、秦淮茹和只剩半条命的贾旭东拼命咒骂阻拦,也未能保住这台机器。 易忠海气得吐血晕倒,傻柱被聋老太太盯着照顾易忠海,刘海中则因丢了面子不愿见人。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也对贾家人的遭遇幸灾乐祸。 还有谁能为贾家人说话? 等许大茂将缝纫机搬进屋关门后,贾家人无论怎么叫嚷也改变不了事实。 许大茂把这些咒骂当作狗吠,哪管得住? 五十块钱的债务换来的这台七八成新的西湖牌缝纫机,简直超值! 许大茂坐在炕上吃饭喝酒,看着身旁的缝纫机,满心欢喜。 “过了初五,我就去买两块好布料,你也买几块,让媳妇用这缝纫机给我们每人做套新衣裳!”许大茂兴奋地说道。 这是今晚他第七次提到缝纫机了,连小暖暖都忍不住翻白眼。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今天给家里带回一台缝纫机,本事不小啊!”娄晓娥也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小建设先开口揭穿贾家人的虚伪,你怎么可能拿到这缝纫机?” “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夸口……让你儿子自己去买布料,你也太不知廉耻了吧?” “孩子他爸,别听他的,布料不用买了。回头我去我妈家,让她拿出几块好布料,给你和小暖暖各做一套新衣服!” “也算是感谢你帮忙争取到这台缝纫机。” 果然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说话行事都如此大气得体! 一听娄晓娥这么说,张建设毫不客气,直接无视了许大茂那略显心疼的表情。 他笑呵呵地说:“多谢啦!我和小暖暖都感谢你!” “啧啧啧,这个败家的女人……” 许大茂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就知道往外撒钱。你倒是想想,那小子可是厂医务室的顶梁柱,哪会缺这几块布料钱?” 不过这吐槽也只是玩笑罢了。 张建设和娄晓娥对视一眼,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 “就数你最小气!” 张建设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突然想到什么,他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开口:“不过话说回来,虽然缝纫机已经搬回来了,但以贾家人的性子,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怕他怎的!” 许大茂想都没想就粗声粗气地回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让他们当老赖?再说,东西既然到了我家,还想拿回去,简直做梦!” 话音未落—— 乒的一声巨响!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张建设第一时间将小暖暖护在怀里,皱眉问道。 许大茂反应迅速,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哪个缺德鬼干的好事!”他冲到前屋,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怒不可遏,跳脚大骂。 听到动静,张建设和娄晓娥再也坐不住,抱着小暖暖走出门外一瞧。 许大茂家的前半间厨房窗户不知被谁砸得粉碎,满地都是玻璃渣和半截砖头。张建设赶紧将小暖暖安置在里屋,叮嘱她别出来以免受伤,然后出门查看。这时,许大茂已冲出屋子,但砸窗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许大茂站在院子破口大骂。 大年三十,本该阖家团聚,可这砸窗声和骂声引得邻居纷纷开门观望。易忠海一家被气得够呛,其他人则凑热闹看戏。傻柱本来就心情不佳,此刻更是幸灾乐祸,被许大茂误认为是肇事者,两人随即争吵起来。张建设却觉得事有蹊跷,觉得这事不像是傻柱所为。 哪有砸了别人家玻璃还不跑,反而跳出来跟受害者吵架的道理?所以这事肯定不是傻柱干的。 张建设扫视四周,立刻心知肚明。他冷眼看着争吵的两人。 "许大茂,你可别血口喷人,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大年初一还干坏事?" 果然,许大茂的话音刚落,傻柱就顶了回去:"刚才我在易大爷家吃年夜饭呢,易大妈都能作证,谁吃饱撑的砸你家窗户?"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肯定是你今天做的缺德事,现在遭报应了吧!" "砸你家玻璃的人,让你今年别想过好日子,说不定明年你也别想太平!" 傻柱的话说得干脆利落,贾家人在旁边听得直拍手。 特别是贾张氏,更是大声附和:"对!许大茂,你这种不积德的家伙,活该倒霉!赶紧把缝纫车还给人家..." "胡说八道!缝纫车现在归我们了,你们要是早还钱,也不会有这样的事!老太婆闭嘴!" 许大茂气得直跺脚,先和贾张氏对骂几句,然后转向傻柱,怒吼:"傻柱,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说有证人就是有?我倒觉得你们串通一气,合伙坑我!" 这话一出,连张建设都皱眉了。这小子急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不是给那个不好招惹的老太太添麻烦吗? 果然,还没等傻柱开口,那位聋老太太就被搀扶出来了。一听这话,老太太顿时炸毛了。 "你个许大茂,大过年的还骂我是坏人!看我不你这个小兔崽子!" 老太太下午就憋着一肚子火,现在被许大茂激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就往许大茂身上打。 许大茂行事无所顾忌,可面对院里的长辈时却束手无策。无论责备还是劝说都无济于事,更别说反抗。若伤了这位长辈,整个院子的人都不会轻饶他。只能不断求饶逃窜,这一幕让傻柱和贾张氏看得痛快,纷纷为聋老太太呐喊助威。 场面愈发混乱之际,张建设挺身而出。他迅速上前,单手稳稳抓住聋老太太的拐杖,语气虽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意味:"老太太,新年之际,大家和和气气才好,莫要让大家都不开心。" 聋老太太本能想夺回拐杖,给张建设一点教训,以报复对傻柱和易忠海的打压。,她发现自己的拐杖仿佛被某种力量牢牢固定,无论使多大力气都无法撼动分毫。 察觉到不对劲,聋老太太仔细打量张建设平静如水的眼神,意识到此人绝非善类。一旦激怒,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不动声色地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冷哼一声:"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动手,都是许大茂不懂事。" 见状,张建设也不再纠缠,同样悄然松开拐杖,恭敬说道:"老太太年长识广,自是明理之人。" 张建设表面上客套,实际上带着讽刺意味地和聋老太太寒暄了几句。老太婆似乎又要发火,他立刻转移话题。 “这事呢,就是许大茂因为玻璃被打碎,一时激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冒犯了您。” “您大人大量,别跟这种人计较!” “今天是大年三十,吵闹可不吉利。咱们还是先安安稳稳地过年,等年后再说。” 听闻此言,聋老太太、傻柱以及噤若寒蝉的贾家人没有多作声。只有许大茂急切反驳:“不行!砸玻璃的事还没……” “行了,你就别闹了!”张建设示意噤声,并补充道,“大过年的,玻璃碎了,就当是岁岁平安,明儿再找那个砸玻璃的。” 见张建设给自己使眼色,许大茂虽心中不满,也只能忍住怒火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都回去吧。”张建设神情淡漠地催促大家离开。众人散去后,傻柱搀扶聋老太太回了易忠海家。而许大茂则拉住张建设进屋质问。 “小建设,你刚才拦着啥?玻璃被砸了,就这么算了?” “不拦着你,难道看你出丑吗?” 张建设一边帮娄晓娥清理地上的碎玻璃,一边埋怨:“你是不是糊涂了?一时冲动,连院子里最难对付的人都忘了,要不是我拦着,你早被那老太太……” “那老太婆哪来那么大力气,要不是看她年纪大,我早把她……”许大茂尴尬地辩解。 张建设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了,没事儿找事儿。你要是敢动那个老太太一根手指头,别说街坊邻居不饶你,警察都能让你蹲大狱。” “她可是烈属,一家三代都是烈士,还是五保户,你能招惹得起吗?”许大茂缩了缩脖子,不甘心地嘟囔,“我家玻璃的事儿就这么算了?” 第57章 先把事情弄清楚 娄晓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瞧小建设的眼神,他分明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啥?他知道?”许大茂瞪大眼睛。 张建设摇头,“院子里那么多人,就少了个最爱捣乱的家伙,你说会是谁?” 许大茂和娄晓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棒梗!” 没错,刚才院子那么热闹,所有人都跑去看,就贾家例外。贾旭东瘫痪没法出门,但那棒梗平时最爱闹腾,这次居然不在场,肯定有猫腻! “完了完了,肯定是他记恨我家缝纫机的事儿,故意报复!我这就去找他算账!”许大茂怒气冲冲。 “站住!”张建设一把拉住他,“别冲动,先把事情弄清楚。” 眼见许大茂满脸怒气地要冲出去找贾家理论,张建设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回屋内,用力一甩。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毛躁!” 许大茂正准备出门,突然被拽住,身体猛地停住。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张建设,随即反应过来,愤然开口: “什么?除夕夜我的窗户被人砸了,我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教训那个捣蛋鬼,让他家秦淮茹赔钱!” 许大茂性情偏狭,心胸狭窄,对这等小事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认定是棒梗所为,自然要立刻上门讨个公道。 “你真是执迷不悟。”张建设叹气摇头,“如果事情真如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又何必插手调解?直接当众揭穿棒梗不就行了吗?让他们赔钱或者送他去少管所,岂不省事?” 听到这话,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质问:“你是说……我没有追究的权利?” 若非知道张建设站在自己这边,许大茂恐怕会当场翻脸。他不甘心地追问:“你有何凭据能证明是我家玻璃被棒梗砸坏的?” 张建设冷笑一声说道:“谁看见棒梗拿着东西砸你家玻璃了?或者你当场抓住他了?” “没有!这不过是我们的推测罢了。” “就凭贾张氏那种泼辣脾气,再加上秦淮茹能把活的说得像死的一样的本事。” “你即便去找他们,到最后吃亏的恐怕还是你自己。” “大年三十,你就不能让院子里安静一会儿吗?” 张建设的话让许大茂哑口无言。 是啊,张建设怀疑棒梗砸了窗户,但这只是他的推测,并没有确凿证据。 以贾张氏和秦淮茹那两人的性格,别说讨回公道了,就算是去理论,她们也可能大闹一场,大年三十在院子里哭闹咒骂。 这样还怎么过年? “难道就这样算了?过年连个好心情都没了!”许大茂气愤地说。 刚才贾张氏家搬回来缝纫机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 “当然不是。” 张建设突然神秘地摇摇头。 听到这话,许大茂急忙抬起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小建设!建设哥!告诉我怎么才能让我出这口气!” “根据我对这小子的了解……这家伙肯定跟傻柱一样,缺德得很!” 张建设冷笑着说道。 “你今天把他们家折腾得这么惨,他现在肯定恨死你了!砸块玻璃就能罢休?你也太小瞧这个混小子了!” 要知道,棒梗可是贾家三害之一(盗圣、绿茶、老虔婆),最让人头疼的那一个。 每次在院子里捣乱,都搞得鸡犬不宁。 仅仅砸块玻璃就完事,这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张建设突然想到,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 四合院原本的故事里,有个经典情节即将上演。 张建设不相信那一大一小两个笨蛋会错过这个经典情节。 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估计明天这两人非但不会收敛,很可能还会变本加厉! "许大茂啊,今晚看来棒梗是不会出来了。"张建设眯着眼睛,冷笑一声说道。 "但明天是大年初一,按规矩大人不打小孩……棒梗应该也知道这个规矩,你觉得..." 许大茂眼睛一亮,下意识地问:"你的意思是..." "这小子明天早上还会生事?还会再来找你麻烦?我们可以趁机抓他个正着!"许大茂说着,已经激动得搓起手来。 大年初一不打孩子? 笑话! 熊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而且这棒梗又不是你的孩子,既然惹到你头上了,抓到现行就得狠狠教训! "不不不!不是我们抓他,是我一个人动手!"张建设冷笑着说。 "轻轻教训一下哪能让他长记性?就你那点手段不够看。" "他明天肯定不会只报复你,很可能连我一起报复!" "到时候他若来找你麻烦,你就别动声色,让他觉得得逞了。" "这样他会得意忘形,目标就会转向我。" "到那时...我会好好让他明白做人的道理..."张建设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这一幕让旁边的许大茂和娄晓娥都感到一阵寒意。 "小凡啊,毕竟棒梗还是个孩子,下手还是轻点..."娄晓娥小声劝道。 张建设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棒梗虽是孩子,但不严加管教长大就是祸害!" "既然秦淮茹不愿管教,那我就替她管教儿子好了。" 娄晓娥想提醒他下手轻点,可话到嘴边变成了:"你下手悠着点就行..." 张建设的力气有多大,傻柱都能一拳打飞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这事若发生在棒梗身上…… 娄晓娥纠结良久,终究轻叹一声。 “你……算了,小建设有自己的主意,给他留口气吧……” 娄姐,您放心,我会把握分寸的。 “什么?” 此时张建设、娄晓娥和许大茂正在商议明天怎么算计棒梗。 院外,一个矮小、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然靠近,探头探脑地从门外进来。他谨慎地扫视院子,确认没发生大的争执后,才悄悄朝张建设家走去。 不用说,这人正是棒梗。 张建设的猜测没错,今天砸许大茂家大门的就是他。 这小子对张建设和许大茂恨之入骨。 大年三十本该是吃好喝好玩好的日子,还能收压岁钱。可许大茂抢了贾家的缝纫机,让贾张氏在家哭闹不止,折腾得不成样子。秦淮茹和贾旭东也跟着吵了一天。 一家人别说准备年夜饭、发压岁钱,连晚饭都草草应付了事。 这对一直盼着过年的棒梗来说,简直无法接受。他哭闹不止,但贾张氏和秦淮茹夫妇完全无暇理会,甚至破天荒地教训了他一顿。这下棒梗把所有的怨恨都记在了许大茂头上,不仅恨许大茂,连带也恨上了张建设。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怪异。 易忠海本来和贾张氏、秦淮茹商量着,在全员大会上,不仅让张建设捐款,还想让他家腾出一间房给贾家。贾张氏以为十拿九稳能要到房子,甚至盘算着把房子改成两个小房间,一间自己养老,另一间留给棒梗。她还告诉了棒梗,棒梗也满怀期待。 没想到全院大会变成了闹剧。 除夕夜前,关于霸占张建设家房产的计划,在易忠海因情绪激动而倒下后,便胎死腹中。 贾张氏与棒梗的幻想瞬间破灭,不仅没能享用年夜饭、入住新房,反而挨了一顿痛打。 棒梗对这结果的始作俑者——许大茂和张建设深恶痛绝。天刚黑,院里无人时,他便拿起一块砖头砸向许大茂家的窗户,然后拔腿就跑。 他害怕被抓住后遭受严惩,于是先行动一步,砸完窗户立即逃离现场。等确认四周恢复平静后,他又悄悄返回,企图对张建设家做同样的事情。 当他正弯腰捡起半块砖头准备实施“第二击”时,忽然感到头顶一痛,被重重拍了一下。 “小兔崽子,我就猜到是你干的好事!” 棒梗瞬间魂飞魄散,以为张建设和许大茂正在院里等着捉拿他。他下意识想呼救逃跑,但嘴巴已被一只粗壮的手牢牢捂住。 “别出声!是我!” 低沉又熟悉的声音让他渐渐冷静下来。抬头看清是傻柱后,棒梗既羞恼又害怕。 “放开我!你想害死我吗?” 傻柱依然紧紧按住他的嘴,警惕地观察四周环境,确保安全后才将他拖进屋里。 关门的一刹那,傻柱忽然感到手掌一阵刺痛。 傻柱急忙松开棒梗的手,嘴里嘟囔着不满的话。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掌已经被这不知感恩的小家伙咬出牙印,鲜血都出来了。“糟了糟了,傻柱,你想吓死我吗?”棒梗甩开他的手,大声抱怨起来,完全没了应有的恭敬。 第58章 怒火达到了顶点 即使有人想训斥这孩子无礼,但傻柱似乎特别容忍这种态度。他一边查看伤口,一边轻轻拍了棒梗一下,“别耍宝了,你这捣蛋鬼,连别人家窗户都敢砸,还会怕我的教训?” 在院子里,对棒梗最熟悉的不是他的父母或奶奶,反而是傻柱。尽管他是局外人,却像亲爹一样疼爱棒梗,总是护着他闯祸后的麻烦。甚至棒梗偷东西时,傻柱也不阻止,反而认为这是棒梗对自己特有的“喜爱”。 事情发生当晚,当许大茂怒骂时,傻柱就猜到是棒梗搞的事。后来发现贾家人对棒梗缺席的行为视而不见,更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恶作剧,而是贾家人默认的结果。,傻柱非但不责怪棒梗,反而因为贾家人未及时管束而感到不悦。 他很生气,无论是棒梗还是贾家的人,竟然对许大茂和张建设动手,而且一点都没有告诉他。如果他知道的话,早就自己出手了,哪里还需要一个孩子去冒险。 “你这小家伙,胆子倒是不小,连许大茂和张建设那样的都敢惹?”傻柱带着笑意说道,“你就不怕他们抓住你,打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哼!我才不怕他们呢!”棒梗嘴上逞强,“再说,我跑得很快,他们根本追不上我。” “你说得对,你确实还是个孩子。”傻柱白了他一眼,“不过,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要是知道了是你做的,就算抓不到你,也绝不会放过你的家人。” 提起这件事,傻柱心里就有点发怵。他至今还记得当年被张建设一拳击飞的情景,那双仿佛来自地狱的眼睛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胆小鬼!我才不怕他们!”棒梗满不在乎,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狠厉。 “许大茂和张建设都是坏人!他们抢了我家的缝纫机,让我奶奶和父母伤心落泪,害得我没饭吃也没压岁钱拿。那个更过分,不但破坏了我们的捐款计划,还不给我们房子住。” “这些坏蛋,我早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把他们解决掉!” 如果有人听到棒梗的话,肯定会震惊不已。暂且不论他的观点是否正确,仅是他小小年纪就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让人难以接受。 ,傻柱听了不仅没生气,反而点头表示同意:“你说得对,这两个家伙确实该教训。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既然小子打算去找那两个不地道的人,至少也该跟我打个招呼吧。" "有我在,收拾那两个家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怎么,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了?" 傻柱满脸的不满。 本想不说这些话的,但话一出口,棒梗立刻一脸怨恨地踢了傻柱几脚。 "哼!我才不会告诉你呢。你也好不到哪去!" 棒梗愤怒地说道。 "我奶奶和我妈都说你是个靠不住的人,胳膊肘往外拐!" "什……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自己的偶像居然说自己不可靠? 这傻柱如何能受得了,急忙追问。 "哼!我妈说,刚才开会时,让大家给四合院捐款,易忠海都被那个坏蛋张建设欺负得哭了,还吐血了。" "你这傻柱当时竟然退缩了!不仅没帮我们说话,连句话都不敢说。" "我们一直把你当自己人,结果你不过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墙头草!" 棒梗的话极其伤人。 虽然秦淮茹不会说得这么难听,但这些话大部分是贾张氏编的,经过棒梗添油加醋,变成了秦淮茹的原话。 傻柱偏偏最害怕这个。 听到棒梗的话,他立刻急得脸色发青。 "不是,秦姐真的这样说的?" 傻柱急得直搓手,担心自己早上做的事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冤枉啊!当时开会看到你们家吃亏,我心里也着急得很。" "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是后院的老太太逼着我不让帮忙。" "不然的话,我怎么会按捺得住,早就帮你们对付那两个坏蛋了。" 为了女神,傻柱被棒梗的话一,居然把聋老太太的事情全盘托出了! 真不知将来聋老太太知道后会作何反应,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用拐杖教训这个孙子…… ……求支持! "哼!傻柱你真是个胆小鬼!胆子还不如我大!" 听傻柱说完那些话,棒梗脸上的轻蔑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加浓烈。 "堂堂男子汉,竟被一个聋老太太管得像孙子似的!" 虽然这么说,但棒梗心里却对那个聋老太太印象深刻。在他看来,不管有理没理,只要不帮他们贾家做事、说话的人都是坏人! 聋老太太年纪大了,又无儿无女,平时还挺喜欢孩子的。对棒梗也算客气。可经历了今天的事,加上傻柱的挑拨,棒梗已对她怀恨在心。 这老太婆真该死!不但不帮他们贾家说话、捐款,还逼张建设让房子给棒梗住,甚至拉着傻柱不让帮忙,简直太可恶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教训这个坏老太婆,让她知道厉害! 幸好聋老太太不知道棒梗的想法,不然非被气得当场中风不可。 "小孩子懂什么?" 傻柱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我也有苦衷……算了,跟你说了你也理解不了,回头我自己找秦姐解释吧。" "胆小鬼!" 棒梗翻了个白眼,伸手想把傻柱推开。 "好狗不挡路,别碍着我去办事!今晚非砸了张建设家的玻璃不可!" "算了吧!就你那点能耐!" 傻柱同样轻蔑地回了一句:"就算砸了那两家的玻璃又能怎样?你什么好处也没捞着。那两家有钱得很,不在乎这点玻璃钱。而且你刚砸了许大茂家的玻璃,他们肯定早有防备了。" "现在去砸玻璃,搞不好反被抓个正着。"提起做坏事、设圈套,傻柱可是行家里手。棒梗这样的毛头小子,就算再努力也比不上他。 "那你说怎么办?" 听傻柱这么一分析,棒梗顿时没了主意。 "嘿嘿,有我在呢!"傻柱一听就来了精神,笑着说道:"咱们商量一下,你帮我跟妈妈和...那边说说情。" "我教你个法子,照我说的做,准能让那俩人吃哑巴亏,还让你多拿不少压岁钱!" "怎么样,这笔交易划算吧?" 棒梗一听傻柱的计划,心里直发痒。他知道傻柱的手段! 听说这个主意既能坑那两个人没处诉苦,还能让自己赚翻了,棒梗兴奋得眼睛都亮了。 不过嘴上还是硬撑着:"哼!我才不信你能想出什么好点子...先说说,要是可行,我就帮忙。" 傻柱嘴角一扬,低声说道:"绝对让你满意!" 接着,傻柱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棒梗。 不得不说,傻柱的计谋确实够狠。他让棒梗带着自家两个妹妹,天刚亮就去给张建设他们和院子里的人磕头讨压岁钱。 更绝的是,傻柱还让棒梗悄悄撬开门,趁张建设他们还没醒时跪下磕头。如果对方不给钱,就在床前哭闹。 初一早上哭闹要钱,至少能让那两家不舒服一年。 ... "傻柱,这主意靠谱吗?" 棒梗一脸疑惑,皱眉说道:"让我给那两人磕头,要是不给钱,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小孩子懂什么!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到底要不要压岁钱?" 傻柱阴笑着说。 傻柱和棒梗商议了很久,最终决定由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去试试运气。初一凌晨,他们悄悄来到几位年长且容易对付的邻居门前,按照事先想好的方式表演了一段即兴创作的顺口溜,果然如预期般顺利拿到了压岁钱。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棒梗就带着妹妹们出发了。他们的目标是更富裕的家庭,但为了安全起见,先从小目标开始。经过几次小试牛刀的成功后,他们信心倍增,直接前往许大茂家实施计划。 ,此时的许大茂正因家中遭窃而气愤不已。他昨晚发现窗户上的玻璃被砸碎,虽未抓到犯人,却因此彻夜难眠。再加上突如其来的寒冷天气,更加重了他的烦躁情绪。当棒梗等人闯入时,他正蜷缩在被窝里试图取暖,看到眼前的情况,他的怒火达到了顶点。 清晨,一阵震耳欲聋的敲击声惊扰了他们的美梦。 第59章 满不在乎 醒来一看,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几乎让两人魂飞魄散。他们最厌恶的棒梗,带着他的妹妹小当,一个拿着搪瓷盆不停敲打,另一个抱着襁褓中啼哭的小槐花,竟跪在他们床前。 这对夫妻刚睁开眼,就看到这样怪异的情景,换了谁都会被吓到。 “啊!”娄晓娥吓得尖叫起来。 许大茂也瞬间从床上坐起,怒道:“你们想干啥?怎么进来的?” 许大茂火冒三丈,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本能地伸手要去抓棒梗衣领。 没想到棒梗早有准备,一转身避开了。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拉着妹妹,咚咚咚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搞什么名堂?”许大茂愣住了。 “大茂叔、小娥婶,给您们拜年啦,恭喜发财!红包呢?”棒梗立刻扯开嗓子喊。 随即,他将手中的搪瓷盆往他们面前一推,意思是磕头后赶紧掏钱。 “太不像话了!棒梗,哪有这样拜年的?”娄晓娥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十分不满。 确实,初一小孩给邻居拜年是传统,长辈会给压岁钱,但这行为也太过分了。一大早就闯入别人家中,强行磕头要红包,实在不妥。 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耍无赖! “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抽你?”许大茂躺在床上刚要发作,突然想到昨天的事——玻璃被人砸了,还冻得够呛。他正要出口伤人,却猛然记起张建设昨天说的话:“那个捣蛋鬼明天肯定还会,咱们可以将计就计……你先装着被他骗了,让他放松警惕,到时候有法子收拾他,说不定还能让他赔你玻璃钱……” 许大茂顿时警觉起来,对着棒梗破口大骂:“你找事是不是?赶紧滚蛋,还想压岁钱?做美梦呢吧!” 没想到棒梗立刻反驳:“大茂叔,我们三个人给你磕头了,你不给压岁钱,今天就在你床头哭丧!”许大茂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娄晓娥也气得够呛,刚要开口,就被棒梗堵了回去:“小娥婶,今天大年初一,你不许骂人,不然我们真哭了!”说着,他拉着同伴摆出哭丧的模样。 许大茂和娄晓娥忍无可忍,咆哮着说:“住手!别哭,给就是了!” "媳妇,把我的衣服递给我,快点,每人给一毛钱打发他们走……" 一毛钱就想打发走?听到许大茂的话,棒梗心中冷笑一声。 今天如果不让你好好吃亏,我就对不起这个名字! 我棒梗就算是你许大茂的儿子。 当下,棒梗下定决心,拿起手里的搪瓷饭碗用力敲击起来,同时跟着节奏,哼起了昨天傻柱帮他们编的顺口溜: "大茂叔,婶小娥, 新年到了真热闹!" "磕头拜年收压岁, 给少了就别怪人闹!" "三块五块嫌太少, 十块八块都不保!" "不给钱,断子绝孙, 这辈子休想生儿孙!" 什么鬼东西?! 听棒梗唱完,许大茂差点没气炸,恨不得抄起床头的板凳砸过去。 什么叫不给钱就断子绝孙?这简直太缺德了! 自从听说自己因为傻柱的事可能生不出孩子后,许大茂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这事。 更别说这小子还敢骂人! 娄晓娥也被气得够呛,指着棒梗鼻子大骂。 许大茂的脸色都绿了,瞪着棒梗一字一句地质问:"这些话是不是傻柱教你的?!" 他不是傻子。一个棒梗不可能想出早起讨红包的坏主意,更编不出这么直接戳他痛处的顺口溜! 如果不是傻柱带头,他许大茂就把脑袋摘下来玩! "你们管我这顺口溜哪来的!大茂叔,晓娥婶,快给压岁钱吧!" 看着许大茂和娄晓娥气得发抖的样子,棒梗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大年初一,许大茂家来了捣蛋鬼棒梗。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早就忍不了,但这次不同,因为他觉得握住了对方的小辫子。 “大茂叔、晓娥婶,你们这么瞪我,真瘆得慌!”棒梗嬉皮笑脸,惹得两人恨不得立刻教训他一顿。 “赶紧掏红包吧,别让我们哭过年,多不吉利。”棒梗的话让气氛更加紧张。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情绪。按照老张建议,暂时放任这小子闹腾,回头再收拾他。 最终,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钱丢进搪瓷碗,“滚出去!” 棒梗毫不客气地收起钱,开始挑刺:“才一块钱?我们仨呢,每人磕三个头,太小气了吧!” 为了这区区一块钱,棒梗昨晚和傻柱精心准备了一段话,专挑许大茂痛处戳。 “还不够?你也太贪了吧!”许大茂被激怒,却因某种顾虑只能强压怒火。 五毛八毛的已经算非常大的宠爱了。 许大茂怒不可遏,随手甩出一张百元钞票。 这样的事,在四合院的历史上也极为罕见。 若非为了配合张建设的计划,他绝不会拿出这么多压岁钱。 “还不够?一大早就来拜年……”棒梗挑衅地冲许大茂喊道。 “就给一块钱就想打发我?这是打发乞丐吧?”棒梗越发放肆,手中的搪瓷盆敲得叮当作响,还哼起了自编的歌:“三块五块嫌少,十块八块也不行。” 许大茂听得火冒三丈,怒斥道:“闭嘴!你有完没完!” “还说什么三块五块,十块八块都不够……我看你是疯了!给一块钱我都一千个不乐意,还想让我多给?不可能!” “嘿嘿,大茂叔,要是给压岁钱的话……我们以后的日子会更好,说不定今年就能有喜事!”棒梗话未说完,但许大茂和娄晓娥心知肚明他的暗示。 “住口!拿钱走人!赶紧给我离开!”许大茂终于按捺不住,从口袋掏出五六块钱,扔进棒梗的搪瓷盆。 “随便,张建设昨晚说了,让你加倍偿还!” 棒梗看着突然变大的金额,心中狂喜,脸上却仍装作不满:“这才差不多!” 他刚才的顺口溜其实是临时改的。 傻柱教给他的规矩本是不多不少,刚好一块两块。 但想起许大茂先前让他连年夜饭都没得吃、压岁钱也没份拿,棒梗心里就来气。索性自作主张,把数目抬高了。 原本只是想恶心许大茂一下,谁知这人居然真给了这么多!五六块钱啊!他这辈子拿到的钱,最多的不过五毛六毛。今天可算赚翻了…… 瞧着躺在床上、双眼通红、气得额头青筋暴跳的许大茂,棒梗顿觉畅快无比。带着小当和小槐花,大大咧咧地离开了许家。 让你们贾家人受委屈,今天我出手就是要让你后悔欺负我们。 “小兔崽子!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看着棒梗走出门口,原本怒不可遏的许大茂忽然松弛下来,额头上的青筋也消失了。虽仍残留些怒意,更多的是怨恨和阴冷。 “这小子小时候挺可爱,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娄晓娥的脸色稍显柔和,却很不满地说:“刚才那样哪还有点孩子样?十足的地痞流氓。” 娄晓娥没有子女,对别人家孩子本有些喜爱,但如今对棒梗只剩下厌恶。 不仅因棒梗刚诅咒他们无后,并以此要挟红包,更因棒梗没了以往的乖巧,尽显轻浮。 “哼!你不看看是谁教出这样的孩子?贾旭东、贾张氏、傻柱,甚至秦淮茹……哪个是好人!”许大茂怨毒地说。 "若在这种环境下还能教出个像样懂事的孩子,那简直是奇迹了!"许大茂愤愤地说道,娄晓娥在一旁连连附和。 生活环境很大程度上决定孩子的成长轨迹。有这么一帮不知廉耻的家伙,棒梗不出问题才怪。 看着棒梗现在的样子,娄晓娥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将来有了孩子,被她带成棒梗这样,她宁愿不当母亲,也要在他还没长大时就结束这一切,免得他以后成为邻里的眼中钉。 "哼!我已经布好了局,棒梗的野心也被挑动到极限了。"许大茂皱眉看着棒梗离开的方向,低声自语。 "接下来就看小建设的了,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小子..." "依我看,直接打断他的腿算了。" "省得继续祸害邻居!"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抱怨。 听到这里,娄晓娥忍不住反驳:"差不多就行了,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 "我们三个对付一个小孩子,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没教养的东西就得好好教训!"许大茂满不在乎地说。 "不过得看看小建设怎么对付棒梗...为了引他上钩我可是花了大代价,这次一定要让他印象深刻。" 第60章 可真是怂到了家 娄晓娥也期待地看着,希望张建设能一击制胜。 另一边,棒梗揣着"巨款"压岁钱,身后跟着小当和小槐花,端着搪瓷碗,大摇大摆地走出许大茂家。 躲在暗处观战的傻柱终于按捺不住,急忙迎上去,小声激动地问:"收获如何?" “事情办得如何?许大茂没刁难你们吧?他是不是气坏了?给红包了吗?” “哼!我出手,必是稳操胜券!” 刚从许大茂那儿得了不少好处的棒梗,此刻心情极佳。听闻此言,他立刻拍胸脯保证,对付许大茂这种角色,简直是手到擒来。 “嘿嘿!你有所不知,那许大茂装模作样的样子,可真是怂到了家!” 棒梗眉飞色舞地说,“碍于春节规矩,他不敢跟我这小孩儿较真!再说,咱们先磕了头,又念了你的打油诗,他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掏红包!” “那咱们再去哪家‘拜年’?”傻柱满心期待地问。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晚点,张建设怕是要起来了……”棒梗冷笑道,“快行动,趁他还没起身,咱们赶紧搞定!” 二人迅速来到张建设家门口。屋内漆黑无声,棒梗猜测张建设仍在梦乡。他自信满满,认为区区一扇门难不倒自己。掏出弯曲铁丝,便开始鼓捣门锁:“傻柱,帮忙一下,这锁挺麻烦!” 殊不知,这一切尽在张建设预料之中。昨晚他便知道,今天一早棒梗和傻柱会来找茬。孩子熟睡后,他便悄然起身,静在炕上等待这对活宝上门。 当棒梗二人开始摆弄门锁时,张建设瞬间警觉。 “哈哈!这两个家伙还真敢来!”他心中暗笑,准备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不发一言,悄然无声地藏进了床边的阴影处。随手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黄豆,均匀撒在床头的地面上。 “看我怎么整治你们这两个小偷!”屋外,棒梗和傻柱正急急忙忙地鼓捣着门锁。 “傻柱,你到底行不行?”棒梗有些焦急地埋怨道。 “别急,小点声,别把张建设吵醒。”傻柱低声嘀咕着,同时咒骂了一句。 “这种家伙真不是东西,一会儿绝不客气!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年三十不理你,大年初一弄死你。” 咔哒一声轻响。 傻柱的话还没说完,张建设家的门锁就被他们硬生生撬开了…… “好啦,就算把他打发走,换个锁也得破费。”傻柱咧嘴笑着。 “别啰嗦了,赚钱要紧。”棒梗不耐烦地推开傻柱,带着小当和小槐花轻手轻脚地进入屋内。 “这人不地道,小心点。”傻柱小声提醒。 棒梗不耐烦地挥挥手,“有我在这儿,还能出啥事?现在天还没亮呢。” 屋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只能隐约辨认出家具的大致轮廓。 尽管如此,棒梗还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里屋探去。 话说回来,今天早晨,棒梗已经去过几户人家讨红包了。 那些屋子里都冷得很,特别是许大茂家,简直像冰窟一样。 唯独张建设家不同,一进门就觉得特别温暖,就像春日午后的阳光般舒适宜人。 难道这就是暖气的作用? 想到这儿,棒梗对张建设的不满又增添了几分。 “这个张建设,自己住个小屋还带个孩子,居然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还装暖气,真是让人恼火!” 可怜的小爷我,还得和一大家子人挤在那间又冷又小的破房子里……这房子分明该归我们家! 棒梗真是贾张氏的好孙子,与奶奶一样心思狭隘、心肠歹毒。 只要看到好东西,就觉得应该属于自己,谁要是不给,那就是在造孽。 体验过张建设家的舒适温暖后,棒梗哪还能看得上自家那破屋? 都是张建设不知好歹,非要和贾家作对,害得全院大会都搞砸了…… 更破坏了易忠海的计划。 要不是他,那装了暖气、宽敞明亮的大房子,本该是属于自己的…… 想到这里,棒梗越想越恼火,步伐也加快了。 很快,他摸到了里屋,隐约看见张建设的炕头。 “哼!你这个坏蛋,今日若不从你那儿捞个十块压岁钱,还要让你一年都不痛快,我就改姓!” 心情激动之下,棒梗顾不得身后的两个孩子,直奔床头而去。 忽然,脚底踩到几颗圆滑的东西,毫无防备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失去平衡,重重摔倒,狼狈不堪。 乒乒乓乓,棒梗倒地时撞翻了桌椅,重重压在身上。 他只觉全身剧痛,泪流不止,嘴里仿佛断了几颗牙。 这一变故让跟在后面的当当惊呆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连扶哥哥的本能都忘了。 更糟糕的是,当当眼见棒梗摔倒,而躲在暗处的张建设也站了起来。 随手拿起床头早已准备好的扫帚,对着地上的棒梗狠狠抽打下来。 又快又狠,棍棒落处,啪啪作响。一边挥舞棍棒,一边高声怒喝:“好啊,胆子不小的小偷,大年初一还敢行窃,看我不教训你!”张建设心中明白,眼前挣扎的人正是棒梗,但他口中仍将其当作窃贼,下手毫不留情。虽然不至于致人重伤,但每一击都足以让人铭记疼痛。 “啊!住手!疼死我了……”棒梗在地上翻滚哀号,却毫无逃脱的机会。失去几颗牙齿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尖叫。 小当和小槐花被吓得放声大哭,若不是张建设顾忌小暖暖的安全,提前将她安置在安静之处,此时她也会受到惊吓。 屋外的傻柱本想观望,却听到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冲入屋内试图阻止。黑暗中他不仅没能看清状况,反而一脚踩到正求饶的棒梗脚踝,“咔嚓”一声脆响! “哎呀!完了!你竟把我的脚踩断了!”棒梗抱腿哀号,疼得几乎跳起。这突如其来的叫声让傻柱僵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张建设藏在暗处,早已习惯了室内的昏暗光线,清晰地目睹了眼前的一幕。 傻柱焦急万分,却又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摸索,完全看不清方向。张建设见状冷哼一声,原本正打算对付倒在地上的棒梗,此刻却改变了主意,手中的扫帚直接朝傻柱脸上狠狠砸去。这扫帚由细密的毛竹枝条捆扎而成,击打在傻柱脸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张建设!你疯了吗?住手!是我!”傻柱万万没想到会陷入如此境地,在昏暗中被张建设用扫帚殴打,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盲目挥动手臂,四处躲避,同时大声呼喊求饶。 ,张建设毫不理会,他对棒梗和傻柱这对臭味相投的家伙毫无好感,即便将他们打伤,心中也绝不会产生丝毫愧疚。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为民除暴罢了。 瞬间,屋内响起了乒乒乓乓的混乱声响。很快,这阵势惊动了院子里的邻居。易忠海卧病在床,刘海中因自家闹出的动静感到羞愧,未敢现身。最后还是前院的阎埠贵披衣赶来,带着一群街坊进入张建设家中。 “怎么回事?大年初一,这是发生什么了?快有人帮忙开灯!”阎埠贵一边喊一边冲进屋子,发现室内漆黑一片,却能听到阵阵惨叫、哀号以及家具碰撞的声音,甚至还有张建设怒骂抓贼的喊声。他吓得不轻,急忙让别人去开灯。 “我去开!”许大茂紧挨着张建设家,听到他家传来的巨响,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定是棒梗和傻柱被张建设捉住了……想到这里,他兴奋得第一个冲出来,打开了张建设家的灯。 灯光骤然亮起,所有人都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张建设手里握着一把大扫帚,用力地拍打着一个仓皇逃窜的人影。 旁边地上,躺着一个背对着人群的孩子,满身尘土,颤抖不已,一时难以辨认身份。 贾东旭家的两个孩子缩在角落,哭得撕心裂肺。 这一幕,实在诡异。 “这……这是什么情况?”阎埠贵也被惊呆了,脱口而出。 “二叔!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这两个是来我家行窃的小偷!大家一起帮忙抓住他们!”张建设说着,手中的扫帚更加卖力。 “抓小偷?!”四合院里的邻居吓了一跳。 抓小偷可是大家的责任。 听闻此言,众人立刻上前,将傻柱按住。 “别抓我!是我!误会啊!我不是小偷!”傻柱终于缓过神,大声喊道。 “傻柱?怎么是你?”众人惊讶。 “这是个误会!”傻柱被打得狼狈不堪,试图解释。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棒梗!我的孙子!你怎么了!” 所有人被这尖锐的声音震得一颤。 随后,一个胖胖的老婆婆冲开人群,扑倒在那灰头土脸、难以辨认的小孩身上,哭得悲痛欲绝。 四合院里,只有贾张氏有这般体型和嗓音。 贾家人今天早早就起来了。 年初一拜年索要红包的主意,贾家昨日便知晓。非但未觉不妥,反认为是增加收入的好法子。毕竟,棒梗所得压岁钱终归会流入他们手中。为此,贾家人昨夜为棒梗谋划了一整晚。次日清晨,全家人早早起身,在屋内焦急等待,盼着棒梗带回丰厚的压岁钱。 第61章 起初,一切顺利。挨家挨户拜年、收钱,皆平 起初,一切顺利。挨家挨户拜年、收钱,皆平安无事。偶尔还能听见傻柱和棒梗在院子里得意的笑声,显见收获颇丰。意外突至。 贾张氏与秦淮茹听闻张建设家传来喧嚣声时,心中已生警觉。待院中聚集多人,将张建设家团团围住,却迟迟不见傻柱与棒梗归来,两人再也按捺不住,赶往现场。好不容易挤入人群,一眼便瞧见棒梗倒卧地上,伤痕累累,灰头土脸的模样令人心惊。 秦淮茹慌乱至极,忙问:“孩子,你怎么了?”棒梗满身是伤,狼狈不堪,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牙齿碎裂三颗,右脚踝更因傻柱的一脚而骨折,耷拉下来毫无生气。疼痛几乎让他失去意识,连言语都难以支撑。 贾张氏和秦淮茹担心他的情况。 不曾想,他的脚踝已被傻柱踩断,他仍努力想站起来,结果牵连到棒梗的伤势。 剧烈疼痛让棒梗发出痛苦的惨叫,竭尽全力喊道:“疼死我了……我的脚!被傻柱踩断了!”缺了几颗牙齿的他说话含糊不清,但声音洪亮,大家还是听明白了。 什么?傻柱踩断了棒梗的脚?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连张建设都露出惊讶之色。 这棒梗确实不简单,记仇得很。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记得是傻柱踩断了他的脚。 “有意思,连栽赃都不忘。” 看到这一幕,张建设心中暗喜。 棒梗这次做得不错,先揭穿了傻柱,还没开战就将队友变成了敌人。 这样也好,省得向这些人解释。 “我的孩子啊,你怎么成这样了?” 秦淮茹反应最快。 听到棒梗的话,她内心一沉。 她明白,儿子说的是实情。 脚肯定是被傻柱踩断的。 但问题是,傻柱是他们这边的人。 此刻不能追究傻柱的责任。 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团结对外。 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张建设。 即使儿子的脚真是被傻柱误伤。 责任也要归咎于张建设。 “张建设,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会这样?” 秦淮茹红着眼眶,愤怒地质问。 贾张氏更是瞬间站起,张牙舞爪地扑向张建设。 “你这该死的畜生!竟敢对我孙子动手,还打断他的腿!我要跟你拼命!” “找死!” 眼看贾张氏气势汹汹地冲来。 张建设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如霜。 他抬起腿,将那体型臃肿、不成人形的贾张氏像踢皮球似的狠狠踹了出去。 “啊!”贾张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重重摔在地上,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妈!”秦淮茹见到这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她想站起来看看婆婆,但怀里的孩子正因疼痛不停地哭喊,让她无法分身。 左右为难下,她愤怒地瞪向张建设。 张建设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冷声说道:“秦淮茹,你们全家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儿子都说自己是被傻柱踩断的脚,你和你那个疯癫的婆婆找啥?” 他的语气强硬,带着几分怒意。 秦淮茹虽然面容有些失控,但也被吓到。贾张氏更是捂着肚子,阴沉着脸狠狠盯着张建设,连都不敢出声。 自从被张建设送进拘留所半个月后,贾张氏虽对张建设恨之入骨,渴望有机会让他付出代价,但她明白张建设的狠辣,知道在对方发怒时,她以往靠哭闹求饶的方式完全无效,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在贾张氏眼中,张建设就像个疯子,一旦激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虽然贾张氏心疼孙子,此刻焦急万分,但她更顾忌自己的性命。 “不是我,是张建设!”傻柱听到这话也急了,尽管被邻居紧紧抓住,仍挣扎着辩解,“是我踩了棒梗没错……但我听见张建设在屋里打棒梗,才慌乱闯进去,不小心踩到的。”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也只是受害者,听见声音过来查看情况而已。” “结果正好看到这一幕,张建设在黑暗中对棒梗动手。群里:9♀8\0?2,0"5,8。5!6。我气不过想阻止。” “结果反被这个疯子攻击了。群里:9♀8\0?2,0"5,8。5!6,被打得满身是伤……” 傻柱大声喊叫。 他现在这副模样,即使和旁边的棒梗相比也好不到哪去。 原本过年才穿的新衣已经破烂不堪,整个人也被张建设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更别说那张本来就显得急躁憨厚的脸,被张建设手中的竹条抽打得红一块紫一块,满是细密的血痕! 如果这些伤不及时处理好,留下疤痕,那么这张本就不俊的脸,肯定就了! 要知道,傻柱还没成家呢。 幸亏他此刻没照镜子,不然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必定会不顾一切地找张建设拼命。 傻柱说话声音很大,几乎是在吼叫。 顿时,在场的人都被他的言语惊得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自己不小心踩到了棒梗的脚? 还是因为他听到张建设在教训棒梗,才过来查看情况? 再或者,他说的是自己毫无缘由就被张建设打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张建设可不像个有毛病的人。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痛打棒梗和傻柱呢? 所有人都一脸困惑,完全无法理解。 要知道,如今张建设在四合院的地位,简直无人能及,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若不是他年纪尚小,这四合院的大爷位置早就归他了。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像傻柱所说的一样,无端殴打他人? 四合院的邻居们对此深感难以置信! 相反,傻柱近年来在院里的名声越来越差。 在日常交往中,何雨柱的言行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以至于大家至今仍称他为绰号“傻柱”,而非本名。这似乎印证了人如其名的说法。 邻居们普遍对何雨柱的话持怀疑态度。“傻柱!”二大爷阎埠贵面色铁青,严厉训斥,“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请你冷静地说清楚,别再乱讲!”他要求何雨柱保持理智,不要掺杂私人情感。 阎埠贵深知何雨柱与张建设之间的矛盾,因此他对何雨柱的话充满疑虑。“二大爷!我真的没骗您!”何雨柱一脸沮丧,不明白为何众人不相信他。“难道他们都中了什么迷魂药?”他自嘲地想着,甚至觉得这外号实至名归。他不愿反思自身问题,却一味指责他人。 “二大爷,我发誓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虚假,甘愿受罚!”何雨柱坚定表态。阎埠贵本能地回了一句:“我才不要这样的倒霉蛋当孙子!”尽管如此,看着何雨柱真诚的表情,阎埠贵心中起了疑窦,转而看向张建设。 “小建设,这事你怎么看?”阎埠贵疑惑地问。谁知张建设耸耸肩,淡然回应:“确实如此,傻柱没说谎。”此言一出,众人更加困惑。“你在说什么?我没明白。”阎埠贵头疼不已。“我是说傻柱所言为实!”张建设语气平静。 起初确实是他在挑衅,这一情况属实。 “他进来后,就被我教训了一顿。” “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我现在可能已经对这小子下手了。” 静! 屋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张建设说完话后,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但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见棒梗在母亲怀里发出的低声呜咽。 …… 没人想到张建设会如此坦然地承认。就连阎埠贵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小建设,你是在开玩笑吧?” 许大茂更是慌了神,急切地想为张建设圆场。他原本以为,张建设会矢口否认,没想到他却轻易承认了教训棒梗的事。这让许大茂措手不及,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张建设的真实意图。 张建设皱眉,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地回怼道:“秦淮茹,我教训你儿子自有缘由,你喊什么喊?” 秦淮茹气得眼眶泛红,正要再次发作,忽然听见贾张氏也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颤抖着从地上站起,朝张建设扑去。 “你这个狠心肠的混账!你把我孙子打得这么惨,我要跟你拼命!” 贾张氏确实急了。 自从贾东旭受伤后,棒梗就成了贾家唯一的希望。一向宠爱棒梗的贾张氏,现在更是将他视为掌上明珠。 听到张建设竟然动手打了棒梗,还让他受伤严重,脚也被打断,贾张氏哪能忍? 她愤怒至极,完全忘记了对张建设的畏惧,一心只想与其拼命。这位老太太身材臃肿,此刻如发狂般扑向张建设。 ,张建设稳如泰山,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冷眼看着她,一脸嫌恶。 “老糊涂!竟敢撒野……” 第62章 简直是将贾家的脸踩在脚下 话音未落,张建设猛然挥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贾张氏脸上。众人只听见一声脆响,贾张氏就被甩飞出去。 这次,她飞得比上次被踢飞时更远。在空中时,口中还吐出些掺杂血丝的物品,正是被张建设扇掉的后槽牙! 尽管众人早已习惯这一幕,但再次目睹,仍忍不住倒吸凉气,仿佛自己的牙齿也在隐隐作痛。 “你竟敢……” 贾张氏虽被打得摔在地上,地面都震颤了一下,但她挣扎着爬起,捂着脸大喊,随即开始闹腾起来。 “天啊!我无路可走了,这孩子要了我的命啊……” “街坊邻居都在看呢!帮我主持公道啊!” “这混账东西,不但打断了我孙子的腿,还打了我!我无路可走!必须赔钱!至少一千块!” “不然这事没完,我这就去举报你!” 贾张氏一边哭喊,一边咒骂。 她已经下定决心,今天非要把张建设逼到倾家荡产不可。无论如何,她不能辜负自己挨打的脸和孙子断腿的遭遇。她坚信自己一家是占理的一方,就算上报稽查局,她也不怕。 “赔偿才一千块?简直是开玩笑!” 周围的邻居听到这话,无不震惊。有人开始同情张建设的处境,也有人暗地里责怪贾张氏太过分。贾张氏一向以难缠著称,如今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 “张建设这次麻烦大了,被这个老太太缠上,怕是没好日子过。” “他再怎么有理,也不该动手打孩子和老人。” 大家议论纷纷,对张建设的行为多有批评。 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身为长辈的阎埠贵终于发话:“都给我安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添乱!” 阎埠贵黑着脸训斥众人,场面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秦淮茹见状,立刻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指着张建设对阎埠贵说道:“二叔,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您刚才也都听见了,张建设亲口承认是他打伤了我们家的孩子。不仅如此,还当众打了我婆婆!” “如果不给个交代,不赔偿我们贾家,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淮茹语气坚定,态度强硬,誓要将张建设定性为施暴者。 阎埠贵正为难之际,又遇上了贾张氏的步步紧逼。她不仅想拉拢邻里,还试图借助稽查局的力量胁迫张建设。 "东旭媳妇,先别急躁,把事情弄明白再做决定。" 阎埠贵头疼不已,这段时间四合院不断,从除夕到初一都没消停过。若早知今日局面,他也会像易忠海他们那样选择逃避。 "证据都在这儿,还有什么好辩解的?阎某人,你是偏袒他吗?"贾张氏咄咄逼人。 "必须赔钱!不赔就找稽查、找保卫科。" 阎埠贵脸色发青,刚想开口,张建设却笑了。 "你想找稽查和保卫科?正好,去吧!" 张建设镇定自若地说:"不过得看稽查局的人来是抓我,还是送你家三个孩子去少管所。"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当然抓你!跟我家孩子有何关系?" 贾张氏一时语塞,脱口而出。 "最好赔偿,不然我们就让稽查局好好关你几年。" "呵!口气不小,关我几年?莫非你是稽查局的领导?" 张建设轻蔑一笑。 "既然如此,许大茂,照例跑一趟稽查局。" 一声令下,许大茂愣住了,但随即明白了张建设的意图。 "我去!"许大茂大声回应,转身就要出门。 "慢着!" 贾张氏与秦淮茹瞬间大声喊叫起来。 二大爷阎埠贵本想训斥许大茂,但因动作稍慢,反被这对婆媳吓了一跳。 “张建设,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劝你还是赔钱了事。”贾张氏内心焦急万分,虽然让张建设进监狱是好事,但拿到更多赔偿显然更好。 “我才不想赔钱呢,不如找稽查来解决问题,有些事非得去稽查局才行!”张建设冷笑。 “张建设,你说清楚,什么叫有些事必须在稽查局说清楚?” 相比肥胖的贾张氏,秦淮茹显得冷静许多。她看到张建设毫不在意,甚至希望稽查介入的样子,心中警铃大作。 “刚才你还扬言要把我的孩子送去少管所,我的孩子都很乖,你为何要污蔑他们?” “污蔑?他们很乖?秦淮茹,你哪来的底气如此自夸?” 听到这话,张建设笑了,“小小年纪就学会溜门、入室行窃,不送去少管所关押,难道放外面害人?” 张建设的话如雷贯耳,众人震惊不已。 “溜门?入室行窃?贾旭东家的孩子,这可能吗?” 旁人还没反应过来,傻柱的脸色瞬间苍白。 作为事件当事人之一,他立刻明白张建设话中的深意。 “该死的小子,你在胡说什么?”贾张氏暴跳如雷,指着张建设破口大骂。 “我家孩子都是好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下流事!”不仅是贾张氏,秦淮茹也愤怒地瞪着张建设。 “没错,我最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这是冤枉……” “一直懂事?秦淮茹,你也太不知廉耻了。前阵子,你家那小子还到我家偷东西呢!”张建设冷笑着说道。 “若不是娥姐拦着,我早就报警了……” “你……那是以前的事……”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想争辩,却被张建设打断。 “别解释了!我不听你那些借口!” “过去的就不提了,咱们说今天的事。” 听到张建设的抢白,秦淮茹的脸色更白了。但张建设没理她,转向周围的邻居: “各位街坊,这事是我做的没错。” “但我打他有原因。这小子不学好,就该教训!” “今早我还在睡觉,天没亮就被惊醒,发现门锁被撬,小偷进了屋!” “你血口喷人!我儿子怎会做这种事……” 秦淮茹急切地反驳。 “哦?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几个孩子天没亮就撬我家门,鬼鬼祟祟跑到我屋里?” “不是来偷东西,难道是给你拜年讨红包的?” 旁边许大茂差点笑出声,强忍着才没笑出来。 张建设这话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其实,棒梗他们确实是想趁早去张建设家拜年拿红包,却没想到张建设早有准备。 大清早就做好准备,巧妙布局,设下陷阱。群:9♀8\0?2,0"5,8。5!6了傻柱和棒梗,不仅直接指控他们入室,更是扣上了这个罪名! 这样一来,就算张建设真动手打了傻柱和棒梗,稽查局也不会干涉。毕竟,在这年头,小偷被抓现行,被打一顿是常事。 “你……”秦淮茹被张建设一番抢白,心中愤怒至极,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时语塞。 好言坏话都被张建设占尽了,她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顺着张建设的话点头承认吗?棒梗和小槐花特意来给你磕头拜年,你却逼着他们要红包? 这话怎能说得出口!秦淮茹还要脸面,将来如何在四合院的街坊面前抬起头? 事实上,不用秦淮茹开口,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棒梗一大早就去不少人家拜年了,撬开门锁,不分青红皂白地磕头索要红包。 碍于大年初一的习俗,为图个新年吉利,大家才忍了下来,给了他们兄妹几个红包,算是息事宁人。 如今听见张建设这么一说,再看看秦淮茹阴晴不定的脸色,以及吓得发呆的小槐花,众人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张建设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无视规矩,不仅没被棒梗的手段骗到,还将他们当作小偷狠狠教训了一顿。 简直太厉害了! 那些早上被棒梗讹诈压岁钱的人家,心里默默为张建设点赞。 教育熊孩子,就应该不留情面。 “你胡说,我是真心来拜年,却被你无缘无故痛打!”秦淮茹顾及颜面,有些话难以启齿。 但棒梗不管这些,听闻张建设的话,完全不顾脚上传来的剧痛,反而站出来反驳。 一时间,哭声和抱怨混杂在一起。 “呜呜呜!你这家伙,怎么就不顾后果地打我……” 听到棒梗的指责,张建设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冷笑了一声。 “呵呵,我让你来拜年,你就真来拜年?我让你上天,你是不是真打算飞天了?”张建设的话中满是讽刺。 “你说拜年?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母亲喊我父母大哥大嫂,虽然他们不是好人,但辈分在那里摆着。” “再说,像你们这种家庭,我还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你倒找上门来了?” “你想拜年,我还嫌弃你是那种不知廉耻的邻居亲戚呢!” 张建设的话相当不客气,简直是将贾家的脸踩在脚下。 棒梗年纪小,没听出什么深意。可贾张氏和秦淮茹…… 第63章 难道就因为你们脸皮厚吗 听到这话后,气得脸色发紫。偏偏又无言反驳! 事情发生在张建设父母抚恤金送来后的次日。 秦淮茹上门借钱时,张建设公开表示,秦淮茹曾称他父母为大哥大嫂。要是论起来,秦淮茹算是张建设的长辈,还让她注意言行。 如今,作为长辈的儿子,棒梗一大早就来拜年,确实不合规矩。 说重一点,简直是在咒张建设早死! “你才是长辈!都是长辈!” 秦淮茹心里那个委屈呀。 当初她不过是想讨好张建设的父母,随便喊了两声。 没想到这小子揪住不放,上纲上线,搞得她现在有苦难言。 “你这孩子,即便你说得对,可我孙子年纪小,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贾张氏红着眼睛说道:“他来拜年,你给个红包不就行了吗?何必下手那么重,把他打得这么惨……” “小孩子懂什么?我看这小子太懂事了!”张建设啐了一口,愤怒地骂道。 张建设语气凝重地说道:“过年送红包就算了,难道就因为你们脸皮厚吗?他真是诚心诚意来拜年的?我看不见的。” “大家评理,谁家会在天没亮时拜年?谁家会在主人还在睡觉时就贸然闯入?谁家会在年初一撬开门强行闯入?这样的行为算什么?这分明是非法侵入,是抢劫!” 众人沉默,特别是那些清晨就被棒梗和傻柱闯入、被迫“拜年”的街坊们,陷入深思。 确实,这么多年以来,谁见过像棒梗这样偷偷摸摸拜年的?还没等屋主清醒,就跪地磕头拜年,还念些晦气话。别人刚睡醒就被吓得不轻,发火又不好,不给红包也不行。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反感。 本来大家心里就有怨气,经张建设一提醒,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不是拜年,简直是捣乱! “小建设说得对!秦淮茹,你家孩子这么做还能叫拜年吗?这是在制造麻烦!” 许大茂第一个站出来指责,接着更多街坊也加入声讨,讲述自己遭遇的类似情况。 三十多年前的那个春节,气氛本该喜庆祥和,却因几个孩子的恶作剧闹得邻里间味十足。 “没错没错!一大清早,他们三个就闯进我家,撬开门就往里钻,吓得我家闺女直哭。”说话的是村里的老吝啬鬼阎埠贵,说起这事,他的脸拉得老长,“更可恨的是,我家门锁也被撬坏了,这维修费少说也要五毛钱!” “可不是嘛!”邻居家的许大茂接话道,“我那小子也不知从哪儿学来这些坏招数,直接把锁弄坏了不说,还让我平白无故损失了一块钱!这可是新年第一天,谁愿意掏这种冤枉钱啊。” “不仅锁要赔,红包也得补!哪有这样趁机捞钱的道理!”旁边有人附和道。 “还有更过分的呢!”许大茂越说越激动,“那小子居然威胁我说,如果不给他钱,他就诅咒我一辈子无后!你说这心肠多歹毒!二叔,您得为我们做主呀,让他把钱退回来!” “乖乖,十块呐!这可不是小数目。”人群里一阵惊呼,这样的金额确实让人心疼。在那个年代,十块钱能买不少东西,甚至够一家人过上一个月。 尽管大家对许大茂的话深信不疑,但还是忍不住替棒梗捏一把汗。毕竟这笔钱数额太大,换了谁都会觉得棘手。 “简直荒唐!秦淮茹,这笔钱还有修门锁的费用,必须偿还。”阎埠贵脸色阴沉地说。 秦淮茹沉默不语,眉宇间透着严肃。 贾张氏一听急了,大声嚷道:“绝不可能!这钱我们一分都不会退还。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家孙子都向你们低头认错了,现在又要追回压岁钱?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在贾家人眼中到手的肉,难道还能再吐出来不成? “休想!这笔钱我绝不会给!我已经低头认错了,你们怎么还咄咄逼人?”棒梗紧紧捂住自己的口袋,完全顾不上脚上的伤,大声喊道。 “棒梗,少装蒜!你虽然磕了头,但也不至于这么值钱吧。像你这样的人,给两毛钱都是抬举你。”许大茂冷着脸说道。 “更何况,那些钱根本不是压岁钱!分明是通过威胁得来的。你不配拥有这笔钱!” “立刻归还我们的钱,否则……” “不仅建设,我们街坊邻居也都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里,棒梗彻底失控,破口大骂:“许大茂,你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活该你无后……” “大胆,你竟诅咒我!”许大茂怒不可遏,扬起手就要教训棒梗。 幸亏阎埠贵及时出手制止,否则这已经受伤的棒梗,恐怕真要被再次痛打,当场失去行动能力。 …… “许大茂,你想做什么!”秦淮茹惊呼一声,护着棒梗连连后退。 “我儿子已经受伤成这样,你还想动手?”秦淮茹厉声质问。 但许大茂毫不畏惧,“他活该被打,竟敢说我生不出孩子!”他怒气冲冲地朝棒梗冲去,若非阎埠贵与几位邻居拦住,恐怕早已动手。 “伤成这样,嘴还是那么硬。”许大茂对棒梗口出恶言。这是他最忌讳的话题,除了张建设,他对谁都不留情面。 许大茂一闹,院里的纠纷——关于退钱的事情——也被暂时搁置。 秦淮茹可不是普通人,她眼珠一转,立刻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二大爷,孩子都这样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她哭诉道。 “还有张建设,我儿子只是去你家拜年,你怎么能下此狠手?” “够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张建设打断道,神情严肃。 “我再说一遍,你儿子今早的行为绝不是一句‘拜年’就能掩盖的!他非法闯入我的领地,涉嫌入室抢劫!” “至于我为何打他,完全是为了自卫!谁能保证,早上醒来发现一个可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在屋里时,不会采取行动?” “昨天夜里,我们这里还发生了砸玻璃事件,凶手至今未抓到,这种情况下,即便我将入侵者当场制服,也是合法的。” 身为一名穿越者,张建设经历过各种复杂情况,也从众多法制节目中汲取了不少知识。 见识、经历和眼界,绝非这些四合院里的人所能理解。他们连广播都不常听,报纸也不怎么看。 棒梗今天做的事确实有些过分了,在后世可能都要进少管所接受惩罚。 四合院的这些人居然还认为这是小事? “小……小凡啊,你所说的这些是真的?” 听到张建设突然冒出一大串听起来很专业的词汇,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正当防卫、私人领域、恶意破坏财物……这些高深莫测的词语,他们这辈子从未听过。 ! 张建设的最后一句话直接让棒梗哑口无言,因为他说的是完全合法的。 他们虽然不太明白法律细节,但都清楚,棒梗确实触犯了法律,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活该倒霉! “你胡说什么!我孙子进你家被打,他还犯法了?真是荒唐!” 贾张氏大声咒骂。 “我看你是想赖账,故意编瞎话吓唬我!做梦吧!” “我编瞎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找事做吗?” 张建设轻蔑地回应。 “这就是你们无知的表现。我所说的一切都是法律条文!如果你们不信,完全可以去稽查局核实!” “哪怕有一句是假的,不用你们报警,我自己就会去稽查局自首!” 张建设的话铿锵有力,让现场所有人哑口无言。 国法至高无上! 这一点不容置疑! 无论是四合院的邻居,还是二大爷这样的管理者,尽管他们对法律一无所知,也没听说过张建设提到的那些条款,但他们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毕竟没人会拿国法开玩笑,这种谎言很容易被揭穿。只要问稽查人员,就能知道真假。 在这个年代,编造这种谎言对他人可是重罪! 这事真要闹到稽查局,恐怕不只是拘留那么简单,搞不好还会判刑。“小凡啊,二大爷再问你一遍,你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阎埠贵吞吞吐吐地问。 “他还只是个孩子……不至于吧?”“至于!”张建设摇摇头,语气沉重地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会因为年龄小就网开一面。” “秦淮茹,你不是刚还嚷嚷着要找稽查吗?你现在这样说也没错!今天这事,确实需要稽查来调查清楚,不然我这委屈无处申。”张建设冷冷地说道。 第64章 勒索 秦淮茹和贾张氏脸色煞白,而棒梗更是往母亲怀里缩得更紧。“妈妈,我害怕!我不想见稽查,也不想进稽查局。”棒梗哭喊着。 “哼!说不见稽查就能不见吗?”张建设冷笑一声,“我是受害者,邻里街坊也是受害者。” 闯了这么大乱子,你根本没有资格做主!必须由稽查来判定! “不!绝对不能找稽查!”秦淮茹惊恐万分,张建设如此笃定,说明他完全掌握了证据。 “该死的小兔崽子,把我孙子打成这样都不赔钱,现在又想害我大孙子入狱?”贾张氏大声。 “到底送不送进去,不是我说了算,得看稽查怎么判。”张建设冷哼一声。 “但我奉劝你们先做好心理准备,你家‘好孩子’犯的事不小,后果可能很严重。”张建设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却让秦淮茹和贾张氏汗毛直竖。 “小凡,你觉得如果稽查来了,会是什么结果?”张建设转头看向阎埠贵。 许大茂也是个精明人,立刻十分配合地回应了张建设的追问。 “非法入侵、抢夺、损毁财物、勒索……院里被这孩子坑害的人实在不少。”张建设面无表情地数落着,每提到一项罪名,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这些加起来,虽然不至于,但判个七八年是完全没问题的。” 什么?! 听到这话,秦淮茹和贾张氏仿佛天塌下来一般。秦淮茹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地上。 不仅是她们,周围的邻居也被吓得不轻。这孩子不过是撬了个门锁,跟他们要点钱而已,怎么就要判这么长时间? “这……不会吧?”阎埠贵颤声问道。 “当然不会,要是他成年了,那肯定得判这么重!”张建设冷笑一声。 “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大概也就关个一两年吧。” 听罢,众人终于松了口气。对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只要不是判七八年就行。关个一年两年也还好吧……才怪! 秦淮茹和贾张氏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 这孩子年纪还小,如果真被关进少管所,哪怕是一两年,这辈子都完了。 不仅不能上学,不能和家人团聚,连未来的简历上都会留下污点,找工作、做事都会受影响。 甚至连找对象都可能变得困难。 想到这些,秦淮茹和贾张氏浑身冰凉,看向张建设的眼神如同看着恶魔。 “老天爷啊!我们家到底哪辈子得罪你了,让你这样对付我们贾家!”贾张氏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情绪激动。 “你把我的孙子打得半死,不但不赔偿,还要把我另一个孙子送进去……” “你这个该死的混账,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不信我马上就撞死给你看!”贾张氏哭喊的声音震耳欲聋。 贾张氏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想威胁张建设别让稽查抓她那个惹麻烦的大孙子。 要是换个人,可能还真会被贾张氏这套吓到。毕竟老太太年纪不小了,万一真死在面前,那可够人烦的。 不过张建设不吃这一套。他对贾张氏太了解了,就知道她是个怕死怕到骨子里的人,整天嚷嚷不想活,其实比谁都贪生怕死! “你想死就自便,我没拦着。”张建设冷笑。 “大家都听着,要是这贾张氏真撞死我家门口,跟我没关系。稽查来了,你们都给我作证!省得秦淮茹和贾家人胡搅蛮缠说是我的错。” 周围人都笑了。没见过张建设这么硬气的。贾张氏自寻死路,关他们什么事? “你!”贾张氏被噎得发抖,真让她撞死在张建设面前她是不敢的。她还没活够呢! “张建设,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一家逼死?”秦淮茹怨恨地说,“你把儿子打得遍体鳞伤,腿都断了,还要送进稽查局?” “秦淮茹,我不是早就说过吗?送棒梗去少管所是在救他,不是害他。” “你一家把他宠坏了,不送去改造,他会成为更大的祸害,甚至毁了整条街。” “上次他来偷我家米面,我念在娄姐份上,已经宽容了一次。” 张建设语气坚定地说:“你们当初没好好管教他,才让他成了这样。现在我很后悔当时没坚持原则。今天无论如何,我都会报警,必须把他送去少管所接受教育。” 阎埠贵试图劝阻:“街坊邻居的,这样做不太好……” 张建设打断道:“这不是私事。受害的不止我们一家,必须严肃处理。” ,他悄悄向许大茂递了个眼色。许大茂起初没明白,此刻才恍然大悟——张建设是在制造舆论,迫使众人同意将问题公之于众。 许大茂随即附和:“没错!这事关系到整条街的安全。如果贾家不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那只能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了。” 他提高音量继续说道:“早上这小子撬开了不少邻居的门,偷了不少东西……这样的隐患留在外面实在太危险。看来只能送他去少管所改造了。” 许大茂的声音格外洪亮,话一出口便引得周围一片哗然。 那些曾被棒梗骗过、抢过的街坊们听到这番话,眼中顿时燃起希望之光。 没错,今天的事件,他们同样是受害者。既然如此,为何不向棒梗讨回公道?即便将棒梗送入少管所不太现实,但向贾家人索要赔偿却是完全可行的! “真是可恶,许大茂这个时候还在煽风!”贾张氏与秦淮茹闻言,气得直跺脚。许大茂分明不是来主持公道的,而是在矛盾。原本只是张建与贾家之间的纠纷,经他这么一搅合,变成了整个四合院邻里间的争端,复杂程度陡增数倍。 可眼下她们却连反驳都不敢,要么低头赔钱,向邻居们认错;要么放弃棒梗,任其接受法律制裁。 “大茂说的确实有道理。”二叔阎埠贵听后,沉吟片刻,随即劝慰张建:“建设,这件事先缓一缓。毕竟都是邻里,能私下解决最好。” “若真把棒梗送去少管所,不但无法挽回损失,还会彻底得罪贾家。咱们不妨先试试让贾家人赔款,化解误会。” 二叔的话虽带几分调停意味,但比起之前易忠海、刘海中的偏向性态度,不知高明了多少。 张建并未立刻表态,而是假装认真思考。其实,他正等着二叔主动提及赔偿方案——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 至于棒梗是否入狱,贾家是否会记恨自己……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望棒梗和贾家人变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与其耗费精力试图改变那些顽固分子,倒不如让他们付出沉重代价,留下深刻教训更为干脆利落。 张建设今日的目标远不止贾家这一户。 “我的立场已经很明确了,将棒梗送至少管所才是最佳解决方案……” 短暂的沉默后,张建设缓缓开口。 “不过,我也表明过态度,此事并非我一人之事,既然你们提了建议……那不如先听听你们的赔偿方案。” “不错!小建设果然通情达理!” 阎埠贵没想到张建设如此给面子,稍一权衡便同意了他的提议。这与之前易忠海和刘海中为贾家求情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如今的张建设显得格外开明,让阎埠贵在邻里间倍感荣耀。 他立刻正色对秦淮茹说道:“事到如今,你是打算私下赔偿大家的损失,还是选择走官方程序?请明确表态。” “不找官方,不走程序!” 秦淮茹听闻此言,毫无选择余地,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们的损失,我们会承担,你们给出的压岁钱,我们都如数退还。” “仅此而已?绝不可能!” 许大茂高声反驳,“你们不仅要全额赔偿,还要加倍赔付!损坏的门锁必须更换全新,而且要逐户登门道歉!否则,我们绝不会轻易原谅!” 许大茂语气虽显严厉,但其中暗藏心机,充满威胁意味。提出的双倍赔偿加上更换门锁的要求极为苛刻,简直是在贾家人身上割肉。相较而言,最后提到的逐户道歉反而显得温和许多。 话音落下,在场曾被棒梗冒犯过的家庭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虽然嘴上没人出声,但心里早已迫不及待地表示赞同。 若贾家答应这个条件,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仅能挽回所有损失,还能额外赚取意外之财,想想都觉得美。 “不行!绝对不行!许大茂,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听到许大茂狮子大开口的要求,贾张氏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愤怒地大喊。 “我孙子给你们磕头拜年,你们退红包已经不妥,现在还想双倍赔偿?绝不可能!” “还有,我家孙子只是撬坏了你们的门锁,修好就行,凭什么要换新的?这不是勒索是什么?” 第65章 你算什么东西 贾张氏不满地嚷嚷着,让在场的人都皱眉。这老太太的话说得太难听。明明是他们惹事在先,砸坏门锁,作为受害者要求赔偿,贾家觉得不合理可以协商,但她居然倒打一耙,说是勒索。 这一骂,原本觉得许大茂要求太多的人也不再同情,反而支持他。 “贾张氏,你这话算怎么回事?你孙子年初一撬我们家门锁,骗钱,我们向你要赔偿难道不对吗?” “没错!按小建设的说法,你孙子今天的举动,进少管所都够了。我们念在街坊情分上才原谅你们,你还想讨价还价?太过分了!” “大年初一早上,我们都被你孙子折腾得不愉快,要点赔偿、道个歉,这合理吧?” 顿时,邻居们都开始指责贾张氏。连二大爷阎埠贵也忍不住训斥:“贾张氏,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看看你这样子,哪有解决问题的态度?” 张建设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再多言。随后,阎埠贵转向秦淮茹,语气严肃:“秦淮茹,这不是玩笑,我们在谈赔偿。做错事就得担责,若再胡闹,休怪我不顾情面。”此话掷地有声。 但众人皆知,阎埠贵并非为贾家人仗义执言,他本人便是受害者,同样被坑了不少钱。这样的人,自然希望贾家人赔偿更多。 “二大爷英明!”许大茂适时拍马。 接着,他冷笑一声,“贾张氏,若不愿接受条件,那我也奉陪,这就去稽查局。” 许大茂摆出要走的架势,步伐却极慢。他知道贾家人不会坐视不管。 果然,秦淮茹急切喊住他:“许大茂,我们赔!双倍都行……” “不行!”张建设打断她,“这锁必须换新的,你看这还能修吗?”他指着毁坏的门锁。 众人看向那锁,一片叹息。这锁早已不成形,别说修了,找谁修都是难题。 就算把木匠祖师爷鲁班从坟里挖出来,也休想将它还原。 原本还想厚着脸皮赖掉一些修锁费用的秦淮茹,看到这一幕,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急败坏的他,直接扬手给了棒梗一巴掌,“小兔崽子!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学好……” 这几下完全没有保留,打得棒梗嗷嗷直叫,连连求饶。 情急之下,他大声喊道:“别打了!今天的事不能怪我,是傻柱让我这么做的!你们要打就去找傻柱!” 棒梗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不挨揍,竟把傻柱供了出来。 就在刚才张建设提到要去稽查局时,傻柱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闭嘴,躲到屋角,不敢出声。 眼见事情快解决了,傻柱甚至松了一口气,盘算着事后偷偷给贾家道歉并赔偿。 没想到棒梗突然把矛头指向了他。 “呵!”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傻柱。 傻柱感觉如坐针毡,恨不得脚下裂开一道缝钻进去。 “这个小子坑我!我以前真是瞎了眼!”傻柱心中暗骂。 “这下好了,棒梗主动把矛盾引向了我。”张建设心中暗喜。 他知道今天这事,棒梗最多算帮凶,真正出主意的人其实是傻柱。 可惜刚才偷偷潜入他房间的只有棒梗一人。 傻柱是听到棒梗的惨叫后才进屋的。他随口说了一句“进来看看”,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张建设正在发愁怎么对付傻柱,没想到棒梗这么配合,直接就把幕后主谋供了出来,省了张建设不少麻烦。 “你这个小兔崽子,胡说什么……” 秦淮茹脸色微变,她很明白,在这种时候,息事宁人才是最关键的,如果再把傻柱牵扯进来,只会带来更多的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她下意识就想阻止棒梗的胡言乱语。 但棒梗根本不听她的劝阻,依旧大声喊叫: “奶奶!我没有撒谎!就是傻柱让我在大年初一给大家拜年,也是他教我的顺口溜,您也知道这事……” 棒梗话还没说完,差点就把最致命的话也说了出来! 幸好秦淮茹反应迅速,一个巴掌拍在棒梗嘴上,总算制止了他的行为。 “小兔崽子,看你胡说八道……” “秦淮茹!你凭什么打我孙子!” 好不容易压制住棒梗的秦淮茹,旁边贾张氏却不乐意了!看到自己宝贝孙子挨打,她立刻大声。 “这一切都是傻柱教的!错的是他傻柱,不是我的孙子!如果不是傻柱挑唆,我孙子绝不会做这些事!我的大孙子是无辜的!”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最后看向傻柱的眼神满是厌恶与不满。 此刻,她已经将傻柱视作仇敌,一个害了她孙子还让贾家损失钱财的恶人。 这老太太完全忘记了,就在昨天,棒梗把傻柱出的好主意告诉家人时,她为了赚钱,是如何肉麻地夸奖傻柱聪明,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好啊!傻柱!原来这事是你搞的鬼。” 听到棒梗和贾张氏供出傻柱,张建设不禁怒吼。 在场反应最为激烈、情绪最为不满的人,既不是主要受害者张建设,也不是负责四合院事务的二大爷阎埠贵,而是站在一旁的许大茂。 尽管许大茂早已知晓今日之事与傻柱脱不了干系,可当棒梗将傻柱供出,明确指出傻柱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时,他依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怒火。 不过,许大茂的愤怒并非源于傻柱让棒梗大年初一磕头导致他们破财免灾。真正让他气愤的是棒梗随口说出的一句顺口溜触碰到了他的禁忌。 要知道,许大茂正是被傻柱殴打致残的,即便张建设后来治愈了他的伤势,这件事在他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而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及此事。 作为伤害他的人,傻柱不仅没有悔意或改正之心,反而利用此事编造顺口溜来羞辱他,这令许大茂感到无比愤怒。 许大茂顿时暴跳如雷,怒吼道:“傻柱!原来是你这个混账在背后捣鬼!”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质问:“我一直疑惑,就凭棒梗那个毛孩子,怎么会有能力写出这种恶毒的顺口溜?看来今天的事都是你这个混账在背后使坏!” 随后,他扬言要教训傻柱,“好啊,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话音未落,许大茂已经起身准备扑向傻柱。 “许大茂,就凭你那两下子,也想动手?” 眼看许大茂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傻柱索性豁出去了,一个侧身巧妙避开,冷笑着回应道: “没错,确实是我要棒梗去你们压岁钱的主意。至于秦姐那边,你们要是想动她,尽管试试看!” "你们这些狠心的,欺凌妇女老人算什么本事……有什么事,只管冲我来……求支持!" 傻柱此刻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别看他行事笨拙,但真要说起来,还是很有几分"义气"的。 特别是为他心中的女神一家。 只要有需要,一声招呼,他就硬着头皮往前冲。 更别说,他认为今日之事本就如棒梗所说,他才是主使。 虽被张建设方才提及的那些听起来极为严重的罪名吓得不轻,尤其是张建设提到的若追究起来,够判个十多年的说法…… 他心中原本确实慌了。 傻柱终究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决心"独自承担一切!" "傻柱……" 眼见傻柱挺身而出,秦淮茹眼中瞬间闪过复杂情绪。 莫误会,那并非感激或仰慕之色,而是满满的不满与恨其不成器的目光! 这蠢货啊! 此时是他逞强的时候吗? 秦淮茹费尽周折才让大家从棒梗犯案、送少管所的困境中解脱。 眼下只要坚持说是孩子不懂事,赔款道歉即可解决。 傻柱若有心帮忙,只需大方些,替贾家承担全部赔偿就好。 这蠢货怎会在这种时候出头当英雄? 难道没听到张建设刚才的话? 棒梗做的事若发生在大人身上,是要坐牢的! 没有十年八年别想出来。 他傻柱若出事,被关这么久,她秦淮茹还能靠谁养活自家? 亏得张建设不知秦淮茹心中所想,否则非惊呼"厉害"不可。 这女人真是修炼到家的顶级白莲。 她的心思简直匪夷所思! "秦姐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担……" 傻柱全然不知女神心中所想。 见她如此"关切焦急"地注视自己,以为她在担忧,忙摆出感动的模样。 “今天的事是我让棒梗做的,我也有份责任!你就别劝了。”傻柱表情十分坚定,仿佛被自己的话感动到了。 秦淮茹在一旁简直气得不行,“你算什么东西!我还真想骂死你!” 原本只打算让棒梗挨骂认错,赔点钱就能平息此事。可现在傻柱又站了出来,白白损失一个…… 第66章 你还挺有种嘛 “傻柱,你还挺有种嘛!”许大茂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别怪别人。赔钱还是去稽查局,你选哪个?” 傻柱握紧拳头,咬牙说道:“赔钱就赔钱,双倍就双倍!” 但他心里已经疼得直抽搐。他清楚地知道,棒梗上午光靠收红包就赚了五六十块,要是全数退还再加倍赔偿,至少得百十来块。再加上那些被撬坏的锁,这可不是小数目,总得花上一百多。 傻柱并不穷,他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偶尔还接点外快,收入在厂里算高的。即便秦淮茹时不时向他伸手,这些年下来,他攒下一笔钱,准备用来娶妻生子。 但这一切都在他打伤许大茂后改变了。那次事故让许大茂丧失生育能力,愤怒的许大茂逼着他赔了五百块。 他的积蓄原本还算丰厚,可转眼间就被榨干了大半。眼下仅存的几百块,是他靠熬夜接私活、帮人操办宴席才勉强积攒下来的。面对突如其来的巨额赔偿,这笔微薄的资金也显得捉襟见肘。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傻柱只能硬着头皮接受这个惩罚。“我会双倍赔偿,再算上门锁的费用。”他痛苦地说。 “双倍?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许大茂冷笑一声,“我本以为这事只是棒梗的主意,念在他年纪小,才提出这样的补偿方案。没想到幕后主谋竟然是你!” “什么?!”傻柱震惊不已,“你竟然将责任推给我?!” “没错,你现在就得付出更多代价!”许大茂步步紧逼,“成年人做事当然要有相应的担当,两倍赔偿不够,必须追加赔偿!” “许大茂,你这是趁机!”傻柱气愤至极,“两倍还不够?难道要让我倾家荡产不成?” 看着傻柱愤怒的模样,许大茂心中暗喜,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我们凭什么赔你这么多?你刚才分明是想算计四合院里的邻居,现在既然被发现了,就得承担后果!"许大茂冷嘲热讽地说。 "再说了,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永远不会长记性,也免得以后还来害人。"众人附和道,一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不得不说,许大茂真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明明只是想借机报复傻柱,但经他这么一说,反而显得正义凛然。 之前听到许大茂擅自提高赔偿金额时,街坊们心里都有些复杂。有人觉得对傻柱过于苛刻,有人认为许大茂太自作主张,还有人担心面子问题。 听完许大茂的话后,这些杂念顿时烟消云散。确实,这事傻柱理亏,多赔点也是为了教育他。 "许大茂太厉害了……连张建设都被他折服了。"有人暗自感叹。 这年代,就算是做坏人,也得有真本事。 "傻柱,今天的事你错了,若还不知悔改,我们绝不会轻饶!" "说得对!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以为能一直胡闹。" "别以为今天能找人来唬弄我们,下次可能就不止于此了!" "绝对不能纵容,双倍赔偿都不足以惩罚这小子!" 众人都开始声讨傻柱。 在一片指责声中,傻柱涨红了脸,无地自容,最后只能低着头,像只斗败的公鸡,满心委屈地问:"那我该怎么办?"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们说得都对。那按照你们的意思,我该赔多少?" "至少三倍起步。" 许大茂冷冰冰地说。 听到这话,傻柱几乎要跳起来了。 "你是不是疯了?三倍?你这是抢钱吗?" "你放尊重点!注意你的身份!" 许大茂眯着眼睛,凶狠地说道。 "给你两份颜色你就想开染坊了?现在还有资格讨价还价?" "三倍,必须三倍,少一分都不行,换锁的钱另外算!" "你不答应也行,我这就去稽查局举报你。" "你可别忘了,小建设说过,就因为你撺掇棒梗干的事儿,判你十年八年都不算多!" 许大茂威胁道。 "你……" 傻柱气得直哆嗦,看着许大茂恨不得自己乖乖掏钱,免得被送到稽查局。 可惜他不敢动手。 最后,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抱着棒梗的秦淮茹。 但秦淮茹此刻哪敢开口? 好不容易才带着棒梗脱离争论中心,怎会在这时候多嘴? 再说,大家讨论的是傻柱的赔偿问题。 她要是参与,等下傻柱的赔偿,让贾家也要承担一部分……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秦淮茹绝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事。 不行,必须装哑巴! 傻柱看着秦淮茹许久,失望至极,他的女神显然不会帮他。 "行……三倍就三倍,我马上给你们钱……" 傻柱一脸绝望地说。 原本打算留作后路的钱现在直接打了水漂,家庭更加困难。 这一回,亏得太惨了! 傻柱原以为事情就此结束。 遗憾的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行啦,行啦,大家的补偿问题总算解决了……" 看到四合院的邻居们都满意地拿到了赔偿,许久未开口的张建设忽然缓缓说道:"傻柱、秦淮茹,咱们是不是该聊聊给我赔偿的事了?" …… 刚开始,看到院里的邻居都接受了赔偿,连一贯难缠的许大茂也绷着脸,没再啰嗦,傻柱母子俩忍不住松了口气,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张建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再次紧张起来。 "赔偿?你还要什么赔偿?"傻柱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喊道。 "你把我和棒梗打得那么惨,现在又要赔偿?" 傻柱性格直爽,话刚出口,秦淮茹心里一沉,完了!不该这么说,这不是张建设再生事端吗? 果然,张建设一听这话,气得笑了:"傻柱,你真是够糊涂!" 他冷声说道:"刚才你们闯进我家,这是非法侵入,算得上入室行凶!说难听点,就是小偷!就算我现在把你们抓起来关十年八年,也不为过!" "即便院里其他人不追究责任,我一样可以让你们在稽查局待上几年!如果你想蹲监狱混日子,那也行,反正我不稀罕那点钱!" 张建设说得毫不客气,没人怀疑他会真把傻柱送进监狱。毕竟两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上次许大茂被打伤时,张建设就提议过要把傻柱送进去,要不是聋老太太出面,傻柱早就被关了。 张建设冷冷地看着傻柱,脸上带着一丝冷笑:“你早就该在牢里过年的。” 傻柱被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张建设,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不是不想骂,而是不敢。张建设这个人,绝不是好惹的。他所做的每一句话,都能变成现实。 张建设转过头,目光扫向秦淮茹一家,语气冰冷:“棒梗擅自撬开了我家的门锁,带着小当和小槐花闯进来,这已经是违法行为。如果你们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样会将他们三人送到少管所。” 秦淮茹和贾张氏脸色骤变。贾张氏激动地喊道:“胡说八道!傻柱才是主谋,你去找他算账,跟我孙子有什么关系?” 她情绪激动,大声哭诉:“我孙子是被傻柱骗的,他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要惩罚他们?你真是丧尽天良!” 贾张氏一边哭喊,一边撒泼。,张建设早已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他完全无视她的反应,只盯着秦淮茹。 “首先,我亲眼看到他们三人在我家行窃。其次,棒梗的指纹还在门锁上,这是证据。最后,我先抓到的是棒梗,后抓到的是傻柱,你说傻柱是主谋,这说得通吗?” 综上所述,秦淮茹,难道你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追究我们家的责任吗?” “说实话,就算我没有资格责备傻柱,我也必须追究你们全家的责任……”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无论是二大爷阎埠贵,还是周围的邻居们,全都选择了沉默。 就在刚才,他们已经和傻柱达成了协议,接受了赔偿方案。因此,当张建设单独向傻柱一家提出赔偿请求时,他们已经失去了发言的权利。 …… 大家都只能保持沉默。即便让他们做出选择,他们也会站在张建设这边。毕竟,这件事已经不再影响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不介意扮演一次好人的角色。 张建设的话让秦淮茹和傻柱彻底慌了神。看到所有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他们意识到形势已经无法挽回。 面对张建设的强大压力,他们只能低下头。 “行……我们同意赔偿。” 经过长时间的犹豫,秦淮茹终于鼓起勇气,艰难地开口。 “秦淮茹,你怎么能……” 贾张氏满脸愤怒,本能地想要责骂儿媳。 但秦淮茹突然转过头,双眼通红,直勾勾地盯着贾张氏。 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妈,你闭嘴!” “你……” 第67章 他深知李老向来低调 贾张氏完全没想到一向温顺的秦淮茹会如此大胆。 她瞪着眼睛,准备发脾气,但秦淮茹根本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一字一句地怒吼道:“这个赔偿,我们认了!难道你真想看着自己的孙子孙女被送去少管所吗?” 秦淮茹说话时语气十分强硬。如果换作平时,她绝不敢这样跟贾张氏讲话。 自从嫁入贾家以来,她的地位一直很低下,稍有冒犯就会遭到贾张氏和贾旭的责打。 但今天,为了儿子和女儿,她不得不硬下心肠,以最坚决的态度与贾张氏对话。 贾东旭如今成了废人,而贾张氏更是个令人头疼的婆婆。 这根棒梗和小当小槐花,就是秦淮茹往后活下去的唯一寄托。一旦他们真的被张建设送进少管所,她就算活着也没有意义。即便张建设开出的条件再苛刻,贾家也必须答应…… “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贾张氏瞪大眼睛,语气满是怒意。 但秦淮茹毫不退让:“为了棒梗他们,我不得不这么和您商量。” 提到棒梗,原本咄咄逼人的贾张氏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萎靡下来,不再多言一句。 等解决了婆婆,秦淮茹松了口气,转头冷冷地对张建设说道:“张建设,今天的事我们认了。只要你别把我的孩子送去少管所,不再追究他们的责任,你要什么赔偿直说吧。” “呵!为了你的几个不成器的孩子,你还真舍得!” 见秦淮茹难得强硬起来,张建设虽略感意外,但依然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得把我家大门换了,你家和傻柱各赔我五十块,这两条今天日落前必须办妥,事情就此了结。” “不准讨价还价,也不准拖延!日落之后若没做到,休怪我不留情面!” 听到张建设的要求,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贾家和傻柱每人赔五十块,总共一百块?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笔巨款。而且他还要求他们在天黑前换好大门…… 以往这种事或许不算过分,毕竟棒梗把张家的大门弄坏了,根本没法修理,只能换新的。不过…… 新年第一天,所有人都在欢庆,有的团聚,有的访友,连商场都关门歇业。秦淮茹和傻柱正为张建设的新门发愁,哪找木匠能在大年初一干活呢? "以后得管好家里的熊孩子,不能再让他们惹事,尤其是别靠近傻柱。" 众人心里都有此念头。今日之后,四合院的小孩恐怕再难像从前那样自由。 "我们每人赔你五十块……你这不是抢吗……" 傻柱听到赔偿的话,简直心如刀割,瞪大眼难以置信。赔偿邻居后,又掏钱给张建设,他老婆已倾尽所有,他几乎破产。 "那些给棒梗红包的邻居才赔三倍,你一点损失都没有。" 傻柱还想挣扎,但张建设已经没了耐心。 "我没损失,因我提前抓到你们。" "这赔偿没得谈,不愿赔就交稽查局,送少管所!别浪费时间了。" 傻柱气得想动手,却被秦淮茹拦住。 "傻柱,别冲动,你至少想想秦姐吧。" "棒梗他们还小,不能进少管所……" 秦淮茹哭求着,傻柱心软了,最后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好吧,张建设,我们答应赔偿……只是我们实在拿不出钱,能不能先欠着……" 每次到了秦淮茹需要拿钱的时候,都让人头疼不已。 实际上,他们家现在确实拿不出多余的钱了。贾家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贾张氏不爱干活,贾旭东花钱又大手大脚,秦淮茹接手维持家庭后更是难上加难。家中原本积蓄就不多,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 最近出了不少事,贾家早已捉襟见肘。否则,昨天许大茂上门讨要缝纫机时,他们也不会拒绝。 就在秦淮茹打算向张建设求助拖延时,傻柱突然一脸不平地说道:“秦姐,别求他了!没用的!我们家的钱,我来赔!” 傻柱已经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他攒下的老婆本一共才三百块,赔付院里邻居三倍损失、更换门窗锁具,还给了张建设五十块,最后只剩五十块存款。 一般人可能会拼尽全力守住这笔钱,但傻柱偏偏不按常理出牌。赔了这么多后,他竟有点“豁出去”的感觉。 两百五都赔了,还在乎这五十块干嘛?眼见秦淮茹为这点钱低声下气的样子,傻柱顿时热血沸腾,决定包揽所有赔款。 一方面,这是给秦淮茹出的,他乐意;另一方面,傻柱心里还有点自责……在他看来,是自己当初谋划不当,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连累了张建设。 幸好张建设不清楚他的真实想法。不然的话,就算是张建设,也会对傻柱这种匪夷所思的思维方式感到震惊吧。 “傻柱……谢谢你!你太好了!”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开口,傻柱就已经主动承担下来,让她颇为意外。不过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份好意。 根本没打算跟傻柱客气,直接装出一副感动的模样。 诚恳地道了谢。 钱都花了,给这愣头青一个感谢也不算吃亏。 果然,傻柱就吃这一套! 看到自家女人一脸感动地看着自己,傻柱嘴角立刻扬起。 连赔了不少钱,心里的疼也缓解了些许。 “哈哈!傻柱,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土财主!” 张建设对傻柱和秦淮茹之间的戏码毫无兴趣,冷声开口。 “就这样定了,记住,天黑前,这些赔偿必须全数交齐,否则……” 话未说完,“嘟嘟嘟”的喇叭声骤然响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鸣笛声,所有人都露出惊异的表情。 “我没听错吧?好像真有汽车喇叭响?” 二大爷阎埠贵张大嘴,疑惑地问。 “该不会就在咱们院子外头?” 那时,哪怕一辆自行车都是奢望,仿佛后世的劳斯莱斯、法拉利般难得。 汽车更是稀罕至极,只有大领导、大司令才配乘坐。 即便再富有的商人,也不一定拥有。 简直比后世的私人飞机还稀奇! 张建设住的四合院深藏胡同,平日连自行车都少有经过。 为何此刻会传来汽车喇叭声? 不合常理! 众人正纳闷时,几个前院邻居匆匆赶来。 “大事不好!三大爷,门口来了辆小汽车!不是皮卡,也不是吉普,是真正的轿车!” 他们一边跑,一边激动地向大家报告。 院子里停着一辆小汽车,这事儿本身就很不寻常。在四九城这种地方,小汽车几乎是传说般的存在。一般只有级别很高的领导才会配备,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门卫刚通报后,就有个人直接走了进来,没说一句话,直奔中院。这人的穿着很普通,但气质沉稳,一看就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他走到院中间,发现这里已经聚了好些人,略显惊讶,随即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礼貌地开口:"请问,轧钢厂的张医生住在这里吗?"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张建设。张建设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他试探性地回应:"我是张建设,您找我有什么事?" 来人激动地上前握手:"张医生,我是受市医院李院长委托,请您立刻随我去抢救病人!"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市医院的副院长亲自来请,这是多大的事情啊。 四合院的老住户张建设,一生都生活在市井之间。他见惯了街坊邻居,哪怕是普通的街道大妈或轧钢厂领导,在他眼里都显得地位非凡,需要小心翼翼地对待。,像这样的高端人物,居然主动派人邀请自己,这让张建设感到困惑。 傻柱和秦淮茹听到消息后,脸色阴沉,满是嫉妒与怨恨。他们清楚李老的身份——市医院的副院长,医学界的泰斗。无论是市医院还是轧钢厂,所有人都对他敬畏有加。更令他们不安的是,李老似乎特别赏识张建设。 张建设听完中年人的话,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他深知李老向来低调,按理不该有秘书或专车。眼前的中年人自称受李老委托,很可能是病人安排的随行人员。这种专业且便利的配置,让张建设心生疑虑。 第68章 承受不住压力 “这位同志,既然李老如此重要,日后若再派人来接我,是否意味着您提到的病人……”张建设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中年人听出了弦外之音,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李老提到四合院内有一位中医高手,能治领导病,于是催促尽快接人。当见到张建设时,对方的年轻让李老吃了一惊,不过出于职业习惯并未表露。 谁知张建设开口便令人震惊。他仅凭一言就推测出需救治之人身份,并以巧妙隐晦的方式确认,这份沉稳与智慧远超同龄人。 中年男子听后态度更加谦恭,“张医生所料不差,李副院长目前诊治的病人身份特殊不便明言。”又补充说李副院长遇到难题需要协助,而张建设正是合适人选,不仅为市医院挂名专家,医术更是卓越。 众人闻言尽显疑惑与不解,尤其对张建设的身份转变感到惊讶。许大茂询问为何张建设从轧钢厂调至市医院。张建设解释道这是李老看重,特聘为挂名专家,虽辛苦但收入尚可。 张建设有些不耐烦地随口解释了一番。 这一开口,立刻带出一种凡尔赛式的语气。 嘿,市医院的专家科室,挂名那地方不过是为了挣点零花钱? 对这些四合院的街坊来说,张建设在轧钢厂的收入已足够让他们仰望。 而现在,他又悄悄成为市医院的挂名顾问。 他的月薪究竟有多少,这些街坊根本无法想象。 可在张建设嘴里,却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数目…… 人比人真会死,物比物必遭弃。 四合院的邻居们,只觉得自己被狠狠打击了一番。 张建设压根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 听到这中年男人说到这份上,他也懒得再多言。 直接转向许大茂嘱咐道:“老许,帮忙照看一下小暖暖,顺便处理好傻柱和贾家的赔偿。” “总之记住,太阳落山前完成所有赔偿便罢,否则直接报警,不用等我回来!” ……求支持! “放心交给我吧!你只管安心去办事!” 听闻此言,许大茂想也没想就立刻答应。 他如今已是张建设身边最忠实的小弟。 面对吩咐自然不会拒绝。 甚至巴不得张建设把这事交给他。 单是能讨好张建设,拉近关系这点,就够诱人的了。 更何况还能借此监视、教训傻柱! “这个混蛋!走都不忘惹麻烦……” 本来见张建设有急事要出门,傻柱以为赔偿的事可以暂时搁置。 谁知张建设如此决绝,不仅设定了最后期限,还派许大茂来监督。 完全不留拖延的余地。 他们只能在心里咒骂,却不敢表露丝毫不满于面上。 张建设生怕对方稍有不悦便反悔,不敢耽误,立即跟着一位中年人离开。四合院的人目光复杂,他坐上了那辆众人艳羡的黑色轿车。 “哇,那是小汽车呢,只有大领导才有的那种!”二大爷阎埠贵看着远去的车辆感慨不已,“这小建设真是有出息,可惜我这辈子恐怕无缘坐一次。” 旁边有人打趣:“二大爷,您可以在梦里多坐几次。”众人哈哈大笑,阎埠贵瞪了那人一眼。 这时,张建设来到医院,中年人介绍自己姓王,是病人的秘书。他仔细打量着眼前少年。他认为以张建设的年龄和背景,应该对这种场合感到拘谨。 ,张建设对此并不在意。这辆车虽然在别人眼中是顶级豪车,但他来自未来,对这种车型早已见怪不怪。车内颠簸、噪音较大,内饰也显得朴素,远不如他记忆中的出租车舒适。 尽管如此,他对车辆本身并无太多兴趣,只想着尽快完成任务。王秘书继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惊讶于他的从容淡定。 刚一上车,所有人都难掩兴奋与新奇,唯独张建设神色如常。 他自然地坐进后座,目光平静地望向窗外,仿佛对这辆车毫无兴趣。 “张医生,您以前坐过轿车吗?”王秘书终于按捺不住好奇,试探性地问。 “不好意思,我很少见到有人头一回坐车就这么镇定。”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解。 张建设略作迟疑,随即撒了个谎:“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坐小汽车,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坐过一次。” “原来是这样!”王秘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显然并未深究。 能够得到李老特别看重并推荐的医术高手,绝非凡人。认识高官、经历丰富,也属正常。 “张医生,刚才在医院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我好像听到警报声……”王秘书再次发问,“贸然请您过来,不会有麻烦吧?” 身为秘书,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先前在医院看到的异常,已引起他的警觉。 虽是为领导诊治,但若因此延误了其他重要事务,难保不会被问责。 王秘书的体贴让张建设心中稍感宽慰。 此刻,他轻轻摇头,语气淡然又轻松。 “王秘书别担心,不过是一些琐碎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去医院救人要紧!” 求支持! 一路上无人提及即将救治的患者身份,张建设和王秘书默契十足。有些问题该问则问,不该问的保持沉默,这是张建设的原则。 车子疾驰,约莫十几分钟后抵达医院。 “小建设,终于等到你了!” 张建设随王秘书快步走向李老的办公室。刚进门,正专注研究病例的李老便抬起头,随即起身迎了过来。 “李老,到底怎么回事?” 张建设满是疑惑。 但李老并未多言,直接拉起他就往病房走去。 “时间紧迫,没空详细解释,边走边告诉你……再晚点,连王老都撑不住了。” “王老也来了?” 张建设一脸茫然。要知道,王老可是中医界的泰斗级人物,有他在场,为何还要找他这个后辈? “确实如此,若非王老出手,这位恐怕早就……” 李老边走边向张建设介绍情况。 原来,这位患者年岁已高,却依旧精神矍铄。昨晚除夕夜,他还陪着孙辈燃放烟花庆祝。一时兴起,不顾自身状况及家人的劝阻,亲手点燃了一个大型烟花。 冷天路滑,躲避时不小心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当场吐血昏迷。 众人慌作一团,迅速将其送往医院。李老与市医院院长亲自为其检查,结果令人震惊:老人一生为国家付出,经历过枪林弹雨、爬雪山、涉草地,身负旧伤无数。 和平时期,他又投身政务,尽心竭力,鞠躬尽瘁。 身体状况已严重透支,随时可能陷入崩溃。这次意外摔倒,如同导火索,引爆了他体内积累已久的病痛。 内脏多处受损,出现中风征兆,五脏六腑也濒临衰竭。即便从业多年的李老,也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病情。仅靠西医手段无法挽回生命。 情急之下,李老紧急联系了王老,用同人堂秘传的珍稀药物和祖传的金针续命术,暂时稳住了老人的生命体征,为接下来的手术争取了宝贵时间。 李老神情凝重地对张建设说:“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掌握不少独到的疗法。之前你在工厂救人时用的针灸秘技,对这位老人同样适用。” “我未征得你同意便让人找你过来,希望你别介意。但这位老人为国家付出了太多,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待会治疗时,请务必倾尽全力,不留余力。” 张建设听完立刻正色回应:“李老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与大家齐心协力!” 得知老人为国家作出的巨大贡献后,张建设心中满是敬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会有所保留。即便没有李老叮嘱,他也早已决定倾尽全力救治老人。 新年来临之际,昨晚系统意外升级了我的多项技能。中医与厨艺从大师级跃升至宗师级,而我的武学修为也突破到更高境界。 带着这份自信,我跟随李老来到医院。换装后进入手术室,发现已有数位专业人士紧张忙碌。王老也在其中,专注地为患者施针急救。 当目光触及病床上的身影时,我不禁屏住呼吸。记忆中那位历史书上的传奇人物竟在此刻需要我的帮助。他的功绩如山,无人能及。此刻,我唯有全力以赴,不负所学。 张建设略作迟疑,“四四零”,李老轻声提醒。 这位老人对国家的贡献堪称伟大,众人皆知。但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大多数人仅知晓其名,鲜有人见过他的模样。 李老与王秘书未向张建设透露老人身份,担心他承受不住压力,影响工作表现。 见张建设伫立不动,李老以为他被手术室的肃穆氛围震慑。 于是温和地建议:“别紧张,先放松,跟我一起查看患者现状,待王老完成针灸后,咱们再商议后续治疗。” “嗯……好的!” 第69章 你先回家好好休整一番 听到李老的提醒,张建设立刻清醒,深深吸气平复心情,将内心的震撼压下,随后与李老一同上前,谨慎地为老人检查。 正如李老所言,老人状况堪忧。内脏多处出血,旧疾复发,多个器官衰竭,还有中风迹象。 这些病症每一种都是老年人最棘手的问题,如今齐聚一身,实属罕见。 令人惊讶的是,老人竟能坚持至今,或许得益于王老的独门技艺,或是老天不愿让这样一位辛劳一生的人早逝。 真是个奇迹! “还好我医术已达宗师级别,否则,以前的我恐怕连尝试都不敢。” 仔细检查后,张建设确认无误,轻轻松了口气,思索片刻,严肃地对李老和王老说道: “李老,请帮我准备一套银针。” "王老,您的金针续命之术虽能维系生机,却无法止住老人的内出血,这不是长久之策。" "我有方法,可在此基础上助老人止血。" "双管齐下,能为我们争取更多救治时间!" 张建设说话极慢,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此言一出,整间抢救室瞬间安静。 众人震惊地看着张建设。 连正在施针的王老也微微一顿,端详着这张年轻而严肃的脸,稍作迟疑地问:"你有多大把握?" "十分!"张建设毫不犹豫地回答。 若是旁人在此刻如此自信,王老或许不会理会。但张建设不同,王老与李老深知他的非凡能力,绝非信口开河。 "动手吧!"王老干脆利落地下了指令。 作为国医泰斗,王老对张建设带来的每次惊喜已习以为常,此刻更期待他能否创造奇迹。 "快去,器械护士,再拿一盒银针来。" 听王老发令,李老毫不迟疑地配合。 现场医护人员虽惊讶于张建设的年轻,却迅速行动。他们皆为医疗精英,不知其身份,不解为何王老、李老对他如此信任。 ,这份疑惑并未影响执行。二人作为主心骨,一声令下,众人立即投入工作。 为救治老人,手术所需器具已备齐。很快,器械护士便准备好了新银针。 李老是西医领域的权威人物,如今甘愿为张建设和王老提供协助。他一手持金针,另一手持银针,随时准备供二人使用。 张建设深深吸了一口气,凝神静气,摒除杂念。随即银针入手,其展现出的强大宗师级气势甚至超越了王老。他手中的银针精准地刺入风池、中极、元关等穴位,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仿佛天女散花,又似秋风细雨,快速而准确地落在老人身体上。 这一幕令所有人叹为观止,无论是正在施针的王老,还是负责辅助的李老,以及首次目睹张建设技艺的医护人员,无不目瞪口呆,仿佛见证奇迹。 …… 王老惊叹道:“这孩子施针的技艺,比起上次考试时进步太多!”回想当时张建设展示的鬼门十三针,便已让他赞叹不已。如今张建设的表现更让他相信,这位年轻人具备成为中医大师的潜质。 正因如此,当李老提议让张建设参与此次高难度手术时,王老全力支持。,眼前张建设的表现却再次超出预期,不仅手法娴熟,对穴位掌握得极为精准,就连微小误差也被避免。 王老心中波澜起伏:“难道我的判断错了?张建设的水平岂止是大师级,分明已达宗师境界!”想到这里,他内心激动不已。 针尖几乎颤动,他急忙暂停片刻以稳定心绪。深深吸了口气,再次镇定后才继续操作。 "王老,您怎么了?"看到王老的动作停滞,张建设稍作停顿,关切地询问。 这般精细的治疗不容有失,任何细微偏差都可能致命,张建设必须保持高度专注。 ,他并不知道,自己毫无保留的努力几乎让身旁这位顶尖名医…… "啊,没事,年纪大了,一时走神罢了……"听到张建设的话,王老回过神来。 此时,任何事都不能干扰救治任务。王老强压情绪,抛开杂念,语气严肃: "我们必须万分谨慎,绝不能出丝毫差错!" "明白!"张建设点头回应,随后二人全神贯注为患者施针。 两位中医大家联手发力,那位面色苍白、命悬一线的老人病情逐渐稳定。 当张建设和王老同时精准刺入最后一对穴位时,在场众人震惊地发现:之前警报频响的设备瞬间安静下来,不良指标停止恶化,甚至呈现好转趋势! 老人苍白的脸色也略有改善。 总算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命! 见此情景,王老与张建设松了口气,高强度作业耗尽了他们的体力。 张建设背后已被汗水湿透。而年迈的王老更是疲惫不堪,身体微晃。 "老王!"幸亏李老反应迅速,及时扶住他。 "我没事……" 王老站稳后并未急于休息,而是立即与张建设一同,分列左右,牢牢抓住老人的脉门。两人神情凝重,屏气感受着细微变化。 “别笑,中医讲究的是专注。”看着他们紧张的模样,手术室内原本稍显放松的医护人员,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后,王老与张建设同时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喜色。 “王老,情况如何?” 尽管心中已有把握,张建设仍恭敬地询问。 “明知故问。”王老松了口气,欣慰地说,“你的针灸技法确实精妙,联手之下,老人暂时脱离危险。”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长舒一口气。 “老李,老人的生命体征已基本稳定,但内部创伤治疗还需依赖西医手段。” 王老郑重地对李老说道。 “各有专长,接下来的手术由你们主导,我和小张在一旁协助,遇有问题随时介入。” “放心交给我们。” 李老点头回应,随即带领团队展开救治。 张建设则默默站在一旁,手中依旧握着银针,以防万一。 “小张,放松些,李老经验丰富,不会有差错。”王老轻声宽慰。 中医之道在于沉稳,荣辱不惊、冷静应对是每位医者的基本功。刚才你全力以赴为病人施针,耗费大量精力,不妨稍作休息,以免因过度疲惫影响判断,反酿差错。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王老此话发自内心,意在提携后进。作为资深中医,他对张建设寄予厚望,希望能以自身经验助其成长。尽管张建设已达到宗师级造诣,但临床经验仍需点滴积累。在这方面,行医数十年的王老无疑有资格给予指导,这对张建设而言更是难得的财富。 张建设听罢,心生感激,点头致谢并将银针放下。但他与王老依旧全神贯注于李老的手术进展,丝毫不敢懈怠。二人严阵以待,确保一旦出现突发情况能迅速介入救治。众人合力挽救患者生命,过程中王老虽多次欲试探张建设的真实水准,却终未开口。毕竟此时并非合适时机,若公开质疑,难免扰乱军心,万一造成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经过长达十四小时的努力,手术圆满成功,患者转危为安,且未见任何后遗症或并发症迹象。 只要熬过今晚,老人家的麻醉药效消退,意识恢复清晰,确认一切无虞后,这次的紧急救治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等王老等人将老人家送进观察病房并向家属及同事详细说明情况后,大家纷纷向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表达了深切的谢意。即便到了此刻,王老和李老依旧默契地未提及张建设在此次救援中的卓越贡献。他们深知,这样的功绩属于他本人,绝不会越俎代庖。同时,在老人家尚未完全脱离危险期的情况下,他们选择暂时隐匿张建设的事迹,以免增加额外的风险,这也是一种出于对天才后辈的保护之举。 待老人家彻底康复稳定后,属于张建设的光辉时刻自然会到来,所有的荣誉都将如约而至。 “建设啊,今天辛苦你了,本该是新春佳节的日子,却让你加班受累。”看着老人转入观察病房,李老温和地对张建设说道,“目前情况已趋于平稳,你先回家好好休整一番。” 从接到通知起,十几个小时的连续奋战让每位医护人员都筋疲力尽,特别是年迈的王老与李老,更显憔悴。即便如此,他们仍不忘关心张建设的状态。 第70章 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李老言重了,您二位才是主力担当,今日多亏有您坐镇指挥,我不过是尽了一份微薄之力罢了。快回去歇息吧,莫要逞强伤身!”张建设诚恳回应。 “哟,这是嫌我们老喽?看来得加把劲儿证明自己还能行!”王老虽一脸倦容,却打趣道,试图活跃气氛。 听罢此话,众人紧绷的情绪终于舒缓几分。“好了好了,别啰嗦啦,早些回去陪家人吧,说不定你家小妹已经在门口望眼欲穿咯!” 王老开玩笑似的对张建设说了一句话后,又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明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再派人来接你,估计那时候老人家的麻醉效果应该差不多消退了。我们还得一起为老人家进行会诊。” “好的。”张建设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带上你妹妹一起来吧!我们两个老家伙到时候会给你们两个包红包哦。” 旁边的李老也笑着嘱咐了一句:“我们俩还有不少事情想问你呢。” 告别了李老和王老后,张建设没有推辞,直接回到了四合院。 王秘书得知张建设要回去后,虽然因照顾王老无法亲自送他,但还是礼貌地安排了司机送他回去。可以看出,这位王秘书很看重张建设的能力。 对此,张建设既不惊讶,也没有拒绝,平静地接受了这份好意。 当张建设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快到深夜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许大茂家还亮着灯。一个小女孩正趴在许大茂身上,一脸疲惫地等着张建设回来。 看到张建设进了院子,小女孩立刻兴奋地喊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随即扑到了张建设怀里。 “哥哥,你今天去哪儿了?” “宝贝,今天哥哥去帮一位特别重要的病人了。”张建设一边抱着小女孩,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头说道。 “特别重要的病人是谁?” 小女孩一脸好奇地看着张建设。 “是位非常需要帮助的人,就像夜空中的一颗星星一样珍贵。”张建设温柔地说。 …… “星星?什么样的星星?”小女孩歪着头疑惑地问。 “就是那种特别闪耀,却遇到了困难的星星。”张建设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不是去医院救人了吗?那位重要人物是谁?他们派了专车来接你,你把他们救好了吗?”许大茂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问道。 许大茂内心的八卦欲念早已高涨了一整天。 终于等到张建设归来,他立刻上前询问。 “病人的情况还算稳定……” 张建设绝不会向许大茂透露那位老人的真实身份。他已决定,今日之事尽量保密,这对他而言是最优解。毕竟那位老人的身份太过重要,张建设不想因他的出现打破自己本还算安宁的生活。 “你到底说的是哪个大人物啊?有秘书还有专车,肯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许大茂还想追问,但张建设直接打断了他。 “别再问了,问了也不会告诉你……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 许大茂听后,眼神充满惊疑,随即闭上了嘴。 “咳咳!我的意思是……算了,不说了。” 许大茂乖乖噤声,但看向张建设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记住,管好自己的嘴,院里的人,包括娥姐,都不能说。” 张建设再次叮嘱,许大茂连忙点头答应,不过他心中所想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 对此,张建设没再多言,转而聊起其他事。 “对了,我走后院里的事处理得如何?” 许大茂立刻来了兴致。 “你不在时,院里人都挺兴奋的。都在议论你有出息,都说你好样的。” “二大爷还特意跑去告诉易忠海和刘海中你被车接走的事。” “那两位得知后,脸上的表情可不太好看。” 易忠海听说后又被气得咳出血来,至于刘海中……据说羡慕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许大茂的话让张建设忍不住笑了。他能想象易忠海和刘海中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样子。 易忠海就不必多说,年前刚被他气得吐血,卧床休养。如今再听闻自己的“光辉事迹”,旧疾复发,再次吐血也合情合理。他年纪不小了,这样频繁失血,身体怕是撑不住。 而刘海中…… 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官,可这么多年过去,连车间主任都没捞到。好不容易在四合院混成了老大,却因多次决策失误,威信全无。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听说张建设成了香饽饽,不仅有小轿车亲自来接,简直是活生生的刺激。这要是刘海中还能心情平和,那才真是怪事。 不过,这些事与张建设又有何干? 张建设冷冷地摇摇头,转而问起其他事:“棒梗和傻柱那边处理得如何?我交代过,天黑前必须完成赔偿。” 张建设语气平淡:“你办事,我放心。” 许大茂立刻扬扬得意地说:“不用我盯着,自从傻柱和秦淮茹看到你被小轿车接走后,就被吓得不轻。哪敢拖欠赔偿?傻柱当场就拿出钱。” “你没瞧见,那家伙掏钱时的表情有多痛苦,就像割他的肉、剜他的心一样。” 许大茂说起这事就来劲儿。“当然,他这次拿出的钱,已经是最后的积蓄。跟毁了他的未来媳妇没啥差别。” 说着,许大茂从怀里掏出一卷钱递给张建设,感慨道:“这是傻柱赔给你的。” “这次,多谢你了。不仅替我讨回公道,连被棒梗骗走的钱也追回来了,还加上双倍赔偿,昨天被砸坏玻璃的损失总算补上了。” “这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张建设接过许大茂递来的钱,轻蔑地笑了笑说。 若非他们自寻死路,张建设怎会如此轻易占到便宜? “话说回来,我家那扇门……” “换了换了!我特意监督秦淮茹找的木匠,花了不少钱给你装的新门!为了请这位木匠,她不惜加钱加班,甚至抵押了家里的座钟……” 许大茂咂了咂嘴说道。 “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秦淮茹这般豁出去……为了棒梗,她确实拼了命……” 求鼓励! 张建设离开四合院后,为了修门的事,贾张氏坚决不肯掏钱,想蒙混过关。 按她想法,贾家不该出一分钱,连棒梗收到的红包也不该退,那是贾家的本分钱。 傻柱又起了歪念头! 残废的贾东旭得知详情后大发雷霆,觉得是秦淮茹胳膊肘外拐,才答应下这么吃亏的赔偿方案。 他挣扎着半个身子,想揍秦淮茹一顿。 贾张氏母子甚至一致认为,所有赔偿,包括换门的钱,全该由傻柱承担。 毕竟主意是傻柱出的,锁是他帮忙棒梗撬的,连棒梗的腿也是被他踩断的。 傻柱理应赔这笔钱。 但这次,一向胆小顺从的秦淮茹硬气了一回。 贾东旭和贾张氏自以为是,认定傻柱应独自担责。 可他们没想过,傻柱哪有能耐替他们填补这么大的窟窿? 他不仅要赔张建设狮子大开口的数目,还得三倍赔偿邻居们的损失。 这样一来,他还真可能剩下钱? 若是在天黑前,傻柱交不上交给许大茂代收的赔偿款…… 秦淮茹从不怀疑许大茂是否会狠下心来,将棒梗他们三个孩子送进少管所。那家伙只要答应了事情,做起事来格外用心,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进入少管所,她拼尽全力,甚至不惜与贾张氏母子大吵一架。为筹措资金,她还卖掉了贾家的钟表,至此贾家值钱的东西几乎已全部出售。 “你不知道,刚才贾家又闹得厉害,刚安静不久。”许大茂砸吧着嘴说道。 “看吧,以后贾家人见到你肯定避而远之。” “但愿如此。” 张建设听后冷哼一声,“若他们能安分守己,世界也会安宁许多,就怕他们像狗一样改不了恶习。” 张建设与许大茂聊了几句便带小暖暖回家。手术让他身心俱疲,简单洗漱后便躺下休息,两人很快入睡。张建设很快进入梦乡,但傻柱却难以入眠。 傻柱今晚饮了不少酒,但躺在床上依旧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毕竟多年来积攒的积蓄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换了谁都会失眠。 他感到心如刀绞,刚才在秦淮茹面前装阔气,虽然一时痛快,但现在回想起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上次打伤许大茂花去五百元,用的也是这笔钱,但他动手时也算出了口气。而且那次至少还剩下一小部分作为安慰。可这次,不仅所有积蓄都被耗尽,连吃饭的钱都成问题,他还向易忠海借了十元应急。 第71章 一个个如哑巴般沉默 这事还没完。 关键是傻柱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虽然他确实怂恿了棒梗去张建设家闹事,但除了砸坏锁之外,张建设一家竟毫发无损。更夸张的是,他还教训了那些人一顿。在这种情况下,张建设居然还要向他们索要一百块钱,这账无论如何都算不过来。 傻柱一想起张建设那副冷漠的表情,还有他坚持要把自己和棒梗送到稽查局的态度,心里的怒火就憋得难受。他只能躲在家里猛灌闷酒,试图浇灭心头的火气。可是喝了几瓶酒后,他不仅没冷静下来,反而更加愤怒。 “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傻柱喃喃自语。 眼见酒瓶里的酒快见底了,他直接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厂子夺回来。”他恶狠狠地想着。 突然间,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个“绝妙”的计划瞬间在他脑海中成型。 “张建设今晚好像还没回家,而且他家的小丫头现在也不在。” 傻柱眯着眼,低声嘀咕着:“也就是说,他们家现在没人,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刚才喝醉了,他根本没注意到院子里有动静。其实张建设早就回来了,但他误以为对方不在家,觉得这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张建设刚才走的时候是坐车离开的,那辆自行车应该还留在屋里。” 酒精的作用让他头脑发热,竟然开始打起张建设新买的凤凰牌自行车的主意。尽管这辆车上有钢印标记,偷走后没法出手,还可能惹上麻烦,但拆下零件卖给废品站换点零花钱,顺便气气张建设,让他新买的车变成旧车,这个想法在他看来完全没问题。 或许真的是喝多了,他的思维变得混乱而冲动。 傻柱越琢磨越觉得这事能成。张建设此刻不在家,只要自己谨慎些,绝不会有人察觉。 他等到了深夜,悄悄拆下张建设两辆自行车的轮子,送去废品收购站换钱,神不知鬼不觉。 谁能猜到这是他干的?等张建设回来,就算气得破口大骂,也找不到他头上。不过,要是张建设敢找麻烦,他定会给他个教训! 没有证据,岂能冤枉他偷车轮?“四四零”傻柱正打算借此机会出口气。 想到这儿,他再也躺不住,猛地坐起身。这时已是午夜一点,大年初一的夜晚,连月亮都没露脸。 傻柱轻手轻脚开门,院内漆黑一片,静得可怕,仿佛连只鬼影都没有。大家都已入睡,张建设那边也没半点声响。 见状,傻柱嘴角扬起一抹笑,转身从床底拿出工具,带上手电筒出门。张建设的自行车没放院子,而是锁在右侧储物间。 那年月,自行车可是贵重物件,尤其新车难得买。张建设虽不差钱,但再弄张票也不容易。他知道四合院里没几个善类,把车放外头等于送狼。 所以每次回家,他都锁车在邻屋。反正房间多,随性! 傻柱明白这一点,悄然摸到储物间旁。借着手电光,用扳手撬锁。叮咚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换作别人,这么点动静绝不会醒,可这声却惊动了张建设。 八极拳的大宗师张建设,武艺和战力早已今非昔比,警觉性和感官敏锐度更是达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他能轻松察觉百步之外的细微声响,就像此刻,傻柱撬门的声音刚响起,他就从睡梦中惊醒。 "有情况!" 听到门外的撬锁声,张建立刻警觉起来,顺手摸了摸身旁的小暖暖,确认她安然无恙后,迅速从床上跃起,动作如蝙蝠般悄无声息。他轻披外衣,屏住呼吸,透过窗户窥探,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撬自家储藏室。 果然是个小偷! 张建设心中一凛,正想喊醒邻居并制伏此人,但下一秒,他的表情骤变。本要出口的呼喊硬生生咽了回去。借着手电光,他看清了小偷的模样——正是那个一脸憨相、满脸横肉的傻柱。 "这家伙疯了吗?白天才险些被抓进局子,晚上就来偷我家?" 反复确认没认错人后,张建设暗自苦笑。这个憨货难道真不想活了? 看清是傻柱后,张建设立刻明白他的意图。储藏室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值得惦记的就是他的自行车。不过这车上有钢印,傻柱应该不敢全偷走,可能是想扎破轮胎或拆零件换钱。 张建设紧盯着窗外的动静,等待最佳时机出手。 这人绝对干得出来。 按原本的剧情,这家伙被阎埠贵牵线搭桥,想撮合他和棒梗的老师之事。 砰!砰! 搪瓷脸盆被擀面杖敲击,声音比铜锣还响。 深夜里,这种动静格外刺耳。 张建设更是使出全力,大喊抓贼,直接惊醒了整座四合院。 瞬间,各家各户都点亮了灯。 傻柱的尴尬局面! 如今只要提到抓贼,邻居们都会立刻响应。 毕竟没人敢保证下次小偷不会光顾自家。 眨眼间,院子里的人都披衣持械,将张建设家围得水泄不通。 连早上不见踪影、在家养病的易忠海和刘海中,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也被吵醒,颤颤巍巍地出来看热闹。 “糟了!这混账居然在家!”杂物间内。 傻柱刚用扳手拆下自行车轮毂,正准备继续拆下一个。 突然听到外面张建设大声喊抓贼。 傻柱吓得差点当场尿裤子! 扔下工具,就想推开房门逃跑。 可门早就被张建设用绳子牢牢拴住。 他根本推不开! 顿时,傻柱感到浑身发凉,体内酒精化作冷汗涌出。 差点直接瘫在地上。 “完了完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这回真完了!” 现在,他不仅在家偷自行车,还被张建设当着全院街坊的面抓个正着。 加上早上的事情…… 即便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他了! 院子外,几乎所有人已经聚集,大声喧哗着要帮张建设捉贼。 “小偷在哪?敢偷到咱们四合院,真是活腻了……” 许大茂头发乱如鸡窝,手持折凳,怒骂着。 其他人也一脸愤怒。 这年头,小偷这种败类,绝对是人人痛恨的对象。要是抓住了,非得狠狠教训一顿不可。 “张建设!别敲了,你说有贼,那贼呢?”刘海中黑着脸质问道。他们出来这么久,除了张建设瞎嚷嚷,根本没见到小偷的身影。大半夜被吵醒,刘海中对他更没好脸色。 贾张氏也一脸厌恶,阴阳怪气地嘲讽:“这么晚了,哪来的坏蛋会偷这个缺德鬼……怕是他自己想戏弄我们这些邻居吧。” 张建设对她的挖苦毫不理会,指向杂物间的门,大声说:“大家看,小偷就在里面!”他说自己刚才听到撬门声,发现有人偷偷进了杂物间,便先将人困住才叫大家来帮忙。 “真有贼?”众人闻言大吃一惊,发现杂物间的门已被撬开并用麻绳绑住。忽然,门动了一下,大家更加确信了。 “女人和孩子们后退,让几个壮小伙子守在前面,小心小偷突然伤人!”阎埠贵大声喊道,人群立刻忙碌起来。 几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手持擀面杖、晾衣杆,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口。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屋内。 院里最强的张建设更是站在队伍前方,摆出一副警戒的模样,防备着屋内的人。 “傻柱!傻柱在哪?都这时候了还不出来帮忙……”就在这时,聋老太太察觉到自己的宝贝干孙子没现身,立刻高声呼唤。 毕竟,在四合院里,除了张建设,傻柱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能人。 尽管傻柱人品平平,但真要动手,他绝对称职。 聋老太太喊了半天,却不见傻柱出来。她并不知道,此刻正被关在屋内的那个小偷,正是她的亲孙子。 “老太太,傻柱好像刚在屋里喝酒,可能喝多了,现在还在休息,没出来。”秦淮茹低声替傻柱解释。 随即,所有人表情都变得微妙。 傻子在屋内饮酒,大家心里都明白其中缘由。 一时之间,聋老太太也沉默下来。 “别管那个愣头青了!”阎埠贵毫不在意,立即招呼众人。 “我数到三,大家一起冲进去抓住这个贼。” ,话音未落。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张建设,猛地一脚踹开了大门! 不过是抓个小偷,何必拖拖拉拉! “张建设,你怎么不听我的号令?”阎埠贵结结巴巴地问。 至于贾张氏、刘海中、易忠海等人,与张建设有过节,此刻一个个如哑巴般沉默。 第72章 自己都自身难保 屋内寂静无声。 尤其贾张氏,整个人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仿佛害怕张建设对她心生不满,一个不高兴就会一脚踢过来似的。 她心里甚至有些恶意地想着:怎么这个小偷如此粗心,偷东西时竟让人发现。要是直接把这家偷得一干二净,岂不是更好? 幸好张建设并不知道这个老妇人在想什么,不然,他肯定忍不住,一脚将她像门板一样踹飞。 “这么多人在这儿,还怕一个小偷不成?”阎埠贵的话音刚落,张建设便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理。就在此时,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从倒塌的门板后走出。 “快!快!拿家伙!小偷出来了!大家动手,打小偷!”张建设见状,立刻大声喊道。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清醒过来,急忙拿起手边的东西朝那身影砸去。 打小偷时,谁还会留情? 无数拳头和棍棒如雨点般落下,砸在他身上。 疼痛让他四处乱窜,一边跑还一边求饶。 “住手!住手!是我,是我……是我儿子……下手轻点……” 从未见过哪个小偷这般嚣张,挨揍还敢顶嘴。 众人越打越怒,下手愈发狠辣。 最后,还是聋老太太和易忠海察觉不对劲,觉得这求饶声异常熟悉。 顾不得身份,两人急忙大喊让大家停手。 “别打了!别打了!都住手!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在他们的呼喊下,众人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哪来的贼骨头,竟敢偷到我们四合院来……” 看着被打得服帖的小偷不再反抗,刘海胆子大了些,上前骂骂咧咧。 他想知道究竟是谁,做出这种丢脸的事。 这一看,却让他惊得差点瞪掉眼珠。 “你……等等……傻柱?!” 太乱了,这种内容不合适进行文字加工。建议提供其他合适的内容进行处理。 “误会?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你这家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许大茂指着傻柱身后,怒吼出声。 “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今儿个分明是你撺掇棒梗偷东西,按理该直接送到稽查局。要不是张建设心慈手软放你一回,你现在早被抓起来了。结果呢?非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你简直胆大包天,竟敢深夜撬门行窃,偷张建设的自行车?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许大茂的声音震得周围人都瑟缩了一下,仿佛傻柱偷的不是张建设的东西,而是他许大茂的心头肉。直到这时,众人目光才转向傻柱身后——那间被张建设用作储物间的大屋子。只见那辆仅买了十天的新凤凰自行车,如今已残破不堪:一个车轮不见踪影,另一个则瘫在车架旁,毫无生气。如此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嘶——” 人们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连平时吝啬的阎埠贵也替张建设心疼不已。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可是稀罕物,比后世的豪车还珍贵。才买回来几天就毁成这样,相当于现代家庭刚买的新豪车,还没开热乎就被砸烂了,谁能受得了? “不是……真的不是我干的。” 傻柱下意识想辩解,但他的脑子实在有限,在这种紧张时刻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利索。即便他能胡诌几句,恐怕也没人会信。毕竟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他“作案现场”,那把扳手还攥在他手里。 “大胆!今天早晨我已经饶过你一次,现在又来偷我车?证据确凿,还有何话说?” 张建设气得笑了,眼中却满是寒意,“行啊,傻柱,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我没偷你的车,你别冤枉我!” 傻柱急切地争辩着,却越描越黑。 “你竟敢说我冤枉你?难不成以为我们都是糊涂虫?”张建设听到傻柱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气得笑了,声音提高了几分,“院里的邻居都看见你偷东西,还在晚上,锁好的屋里找到你。我的新自行车被你拆得七零八落,工具还拿在你手里……你说我是冤枉你?你以为大家跟你一样愚蠢?” 张建设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真当这里人人都像你这么笨?” 周围围观的街坊们立刻议论起来,纷纷支持张建设。 “傻柱啊,我实在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偷东西偷到自家院子里去了。” “建设没冤枉你,我们都看见你偷东西了,你还想抵赖?” “傻柱,你真是让人失望,和建设的矛盾归矛盾,但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来,这车很值钱吧,你就不怕惹麻烦?” 所有人都对傻柱指指点点,无人愿意替他说话。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悄然退后,避免卷入是非。 此刻的傻柱,在众人眼中就像一团抹不掉的污渍,谁靠近都会被嫌弃。 “大家冷静点,张建设,你也别太激动!”眼看傻柱陷入众怒,易忠海不顾身体未愈,硬撑着站出来调解。 “先别急着下结论,或许事情没那么严重……”他试图息事宁人,却忘了如今已没了往日的权威。 众人皱眉看他,张建设更是毫不留情,转过头大声斥责。 “易忠海,你难道还要继续包庇你的‘干儿子’,为他开脱不成?”张建设大声斥责。 “证据确凿,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简直荒谬至极!”张建设毫不留情,直接点明易忠海与傻柱的关系,语气中满是怒意。 易忠海从未被人如此当众羞辱过,顿时满脸通红。但为了傻柱,他仍试图辩解:“你……”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易忠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建设打断了他,“你是想说傻柱虽然笨,但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还是觉得大家邻居一场,不必闹大?或者,你想摆出老资格,让我息事宁人?” “易忠海,收起你的伪装吧。这么多年,连邻居们都对你这套伎俩厌烦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面对这个四合院中最令人厌恶的人,张建设情绪激动地指责着。 起初,街坊们还想劝张建设冷静些,可随着他的话越来越多,众人脸色逐渐阴沉。他们不仅不再劝解,甚至对易忠海投去更为冷淡的目光。 多年来,易忠海积累的声望早已大幅受损。张建设的指责让他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形象,街坊们对他更加冷漠。但碍于辈分和年龄,他们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尊重。 只要他不闹腾得太过分,大伙表面上还是愿意维持几分尊重的。 可惜啊!这老顽固简直不知好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还不懂得收敛。偏偏在这种时候,还要站出来为傻柱说话。 张建设说得一点都没错。 “易大爷,我们喊您一声大爷是看在您年长的份上,可别以为还能像从前当家时那样一手遮天。”许大茂第一个站出来,跟着张建设一起,直接戳中了易忠海的痛处。 “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到现在您还想护着傻柱……实在说不过去。” “对啊,您膝下无子,想让傻柱养老也是人之常情,但这样反复袒护就不妥了……” “傻柱接二连三偷窃,您每次都护着他,要是哪天惹出大乱子来,您是不是还要继续庇护?” “易大爷,我看您真是老迈昏聩了。” 院子里的邻居们也开始纷纷附和,指责起易忠海。 起初只有几个声音,后来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几乎所有人的耐心都被耗尽,开始毫不留情地数落他。 易忠海被气得脸色发青,差点又晕厥过去。 “你……张建设,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这样讲话未免太放肆了吧……” 易忠海涨红了脸,眼中满是怨恨。 直到此刻,他仍不明白自己错在哪。 “脸面是要靠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张建设毫不客气地回道。 “如果您一开始就秉持公道,明辨是非,自然没人会轻视您,也不会有人不服您。” “可您没有这样做,反而一再偏袒傻柱,倚仗年纪耍老资格。” “扪心自问,您觉得您有资格让我们尊敬吗?” 张建设的话如当头棒喝。 彻底打破了易忠海的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他摇晃了一下,脸色苍白地看着张建设。 若不是有老伴搀扶,恐怕当场就会瘫倒在地。 张建设怒不可遏,冰冷的眼神扫视全场。“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长记性?易大爷一把年纪了,就被你们折腾成这样。傻柱你也太不像话了,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闲心替别人说话?” 第73章 扭曲的姿态 傻柱涨红了脸,刚想争辩,却被张建设一口打断:“你还好意思站出来说话?要不是你偷东西被抓现行,易忠海会自降身份帮你收拾烂摊子吗?你做的那些荒唐事,让整个院子不得安宁!” 张建设越说越气愤:“你以为大家愿意深夜站在这吹冷风?都是因为你这麻烦精!你现在倒好,还有脸在这啰嗦,简直不知廉耻!” 他的声音洪亮而严厉,周围的人听后无不点头称快。 这时,许大茂被点名,显得有些慌乱。“别愣着啊,赶紧去趟稽查局,让那边的人过来处理这家伙,省得夜长梦多。” 张建设语气加重:“早上我已经网开一面了,这小子不知悔改,居然又旧病复发。这种目无法纪的人,绝不能再纵容下去。今晚说什么也得让他进去反省清楚!” 张建设语气坚定,毫无商量余地。 众人沉默,无人替傻柱发声。 “好,我去!”许大茂二话不说,拿着手电就想出门。 “站住!”刚迈出两步的许大茂就被拦住了。 一根拐杖横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要是换作他人,许大茂才不管是谁,直接推开就是。 但面对眼前的这位……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小建设,这事怪傻柱,我知道你心里憋屈。聋老太太举着拐杖,目光如炬。 她艰难开口:“但这事能不能在咱们院里解决,别闹到官府去……” 聋老太太从心底不愿掺和此事。 她清楚得很,傻柱偷自行车的事闹得太大,根本无法轻松收场。 若她在关键时刻为傻柱说话,稍有不慎就可能惹祸上身。 况且,她平生最痛恨两类人:战争时期的叛徒走狗,和平年代的小偷强盗。 如果是别人偷窃被抓,她不仅不会阻止,还会大力支持报警。 但这次不同,被抓现行的是傻柱! 那个她看着长大、视作干孙子的傻柱。 即便她内心抗拒,也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傻柱一旦被判入狱,这可是严重的盗窃案,至少要坐牢十年八年。 聋老太太年岁已高,能活几年? 如果傻柱真进了监狱,她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个干孙子了。 她不想临终前身边连个可靠后人都没有。 综上所述,尽管她百般不愿,看到易忠海惨败退场,许大茂急切去报警时,也只能接受现实。 聋老太太终于按捺不住。 亲自出马,决心救助傻柱。 "聋奶奶,您年纪大了,院里的事就别操心了!" 眼见这位资历最深的长辈亲自登场,张建设眼神微凝。 毫不留情地说道:"这事不小,触及了我的底线。院里恐怕难以妥善处理,不如请稽查介入,公开公平地解决。" 聋奶奶并未当场表明态度,也不与张建设正面冲突。 张建设自然也不会撕破脸皮。 礼貌回应:"想私下解决?没门。今早已经网开一面,不可能再轻易放过他。" "邻里之间,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听到张建设话中有话,聋奶奶脸色稍变。 但她深知对方手段高明,调整好情绪后再次劝说:"傻柱应该不是有意偷你车,他今晚是不是真想拆你自行车零件泄愤?" 聋奶奶手持拐杖,面色阴沉,走近质问傻柱。 "没有!真没有!我只是喝醉了想拆点东西出气……" 面对老太太的质问,傻柱连连摇头否认。 但瞥见张建设冰冷如杀神的眼神时,立刻吞吞吐吐改口。 "……我只是酒后冲动,想拆两个零件发泄罢了。" 全场哗然。 众人不仅未减轻对傻柱的反感,反而更加厌恶。 偷零件泄愤和直接偷车卖有何区别? 张建设的新车被拆两轮还能骑吗? 哪怕修好,新车也会变旧车,谁能接受? 傻柱这家伙真是缺德透顶! “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说话!” 听到傻柱的交代,聋老太太握紧拐杖,恨不得一棍子敲下去。 她心里暗骂不已。 “哼!为了出气,就把我的两个自行车轮胎卸了,这是要报复我吗?” 张建设冷笑着,话语中仿佛带着寒霜。 “好得很!这不是简单的入室盗窃,这是故意报复,恶意损坏我的个人财物!” “你知道吗?我的车才买几天,花了百十来块呢!” “就这么让你一句酒后泄愤就想蒙混过关?” “这就是你说的误会?这就是你认为能私下解决的事?” “你比易忠海还糊涂!” 张建设的话已无半分客气。 几乎要撕破脸皮直接斥责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活了一辈子! 凭借烈士家属、五保户身份,加上院里辈分最高, 一直被人尊敬服侍。 如今却被张建设这般对待。 聋老太太几乎气得晕厥。 但她依然没有放弃对傻柱的态度。 沉默片刻后, 她像是下定决心般,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竟对张建设弯下腰去。 “小建设,这事是傻柱做得不对。你生气是应该的。” 聋老太太严肃说道。 “但他是我的干孙子,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被送走。” “所以我替他向你道歉。” “求你念在我儿子战死沙场、孤苦无依的份上。” “别让许大茂报警,放过傻柱这次吧!” 周围人屏住呼吸。 当聋老太太弯腰时,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傻柱,瞬间红了眼眶。 聋奶奶虽年事已高,却素以倔强闻名。这辈子从不向人低头,可如今,为了傻柱这孩子,竟放下尊严,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您没有资格!"(删减部分)代替傻柱向张建设道歉,这简直匪夷所思! 当年傻柱将许大茂打成重伤时,聋奶奶也只是略作示意,便让对方自吞苦果。而今,面对聋奶奶的歉意,张建设不仅未有半分欣喜,反而皱眉避开,语气中满是不悦。 "为了一个品行不端的人,您竟如此失态,这分明是在威胁我!" 张建设震怒,认为聋奶奶用心险恶。如果仅凭她的身份地位施压,他或许还能宽容处理,但在烈士家属的身份上做文章,实在令人愤慨。聋奶奶的家人同样为国家献身,这份崇高不容亵渎。 郭家承认聋老太太烈士家属和五保户的身份,是对她家人牺牲的补偿,是对烈士的尊重。这不是她可以用来逃避法律约束、私下处理犯罪问题的依据,更不是为一个屡次触碰道德底线的小偷求情的工具。 聋老太太此举严重侮辱了家中牺牲的英雄们。这样的行为不仅令人难以接受,还玷污了英雄们的名誉。对于这种对英雄尊严的亵渎,我坚决不会接受道歉,反而要对她提出严厉抗议。 我是烈士家属,我的亲人同样是为了国家献身的英雄。我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安宁,而不是因私怨被牵连,更不能容忍他们的尊严被践踏。聋老太太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张建设的话如同利刃,直击聋老太太内心。这位年迈的老妇人深受打击,身体不住颤抖。面对众人的目光,她深感前所未有的羞辱。 即便那些逝去的是她的至亲,但她此举确实是对英雄名誉的严重损害。如果此事传开,张建设的指责将使她在街坊邻里间失去威信,成为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她应当为此负责。 聋老太太试图反驳,却一时语塞。 许大婶无论如何也无法辩驳。 那句原本无意的话,如今成了她的重大失误,完全不容她解释。 最终,许大婶只能颤巍巍地咬牙,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 她虚弱地说:“我……是我的错。我不该借我的身份,不该用家人的名义替傻柱求情。我知错了。” 许大婶说完这话,好像耗尽了全身力气。 张建设依旧面无表情,未置一词。 “许大茂,还不快去稽查局……” 眼看许大婶认错,张建设再次催促。 “等等!” 不料,许大茂还没应声,许大婶又打断了他们。 她深望了一眼张建设,再环顾四周,神情平静地走到傻柱身旁。 “傻柱啊,你这次真的闯了大祸!连我都保不了你了。”许大婶目光中满是不舍,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所以……你别怨我下手重。” 咔嚓! …… 求支持! 众人还沉浸在愣神中,突然间,许大婶毫无征兆地对傻柱道了歉。 紧接着,她迅速举起手中的枣木拐杖。 眨眼之间,狠狠击在傻柱右臂上。 速度快、力度大、动作精准。 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刺耳的脆响。 随即,傻柱的右臂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耷拉下来。 许大婶竟是在众人面前,干净利落地打断了傻柱的右臂。 第74章 惹事生非 并非脱臼,也不是伤筋动骨,而是直接将其右臂折为两段。 这一举动之果断,令在场之人无不胆寒。 “老太太你……啊!我的手!” 聋老太太的动作实在太过迅猛。 傻柱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臂就已经被聋老太太重重击伤。直到断臂无力垂落,剧烈的疼痛才让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随即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紧紧抱着受伤的手臂蜷缩成一团,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落。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大家看向聋老太太,她站在一旁,眼神复杂,既有冷峻又有几分心疼。 谁能想到,这位老人出手竟如此果断狠辣? “老太太,您为何这么做?”易忠海夫妇最先反应过来,惊呼出声。他们一直将傻柱视为养老的依靠,如今看他手臂受伤,焦急得几乎失态。 傻柱是个厨子,手是他的命根子。聋老太太这一击,几乎等同于毁了他的生计。即便日后能接好,也无法保证不留隐患。 想到这里,易忠海夫妇想要冲过去扶起傻柱,却被聋老太太横着拐棍挡住。 “谁都不准靠近!”她声音冰冷,神情严肃,“这是他该受的惩罚,任何人都不能帮他。” 她说这句话时,语气坚定而疏离,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背后藏着怎样的情感。 她刚才那一棍子,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狠下心打下去的。易忠海夫妇将傻柱视如己出,悉心栽培。但聋老太太对傻柱也倾注了深厚的感情,视如亲孙子。 那一棒虽落在傻柱身上,却同样刺痛了聋老太太的心。她内心的痛苦几乎将她撕裂。并非她冷酷无情,若不下此狠手,傻柱便会落入稽查局,面临漫长的牢狱之灾,甚至可能终身无法自由。 相较之下,断臂与终生囚禁的后果,不言而喻。聋老太太替傻柱做出了选择。 "偷窃必受惩罚。"她语气坚定地说:"今日他撬锁窃取张建设的自行车,便需付出相应代价。旧时若偷窃被捕,手足难保。今日我亲自动手,当众惩戒,让众人知晓规矩不可违。" 她神情严肃,无人敢异议。张建设虽微皱眉头,但也未激烈反对。此事本就有回旋余地,如今不过是轻微惩处,既保全颜面,又平息舆论。 聋老太太手段老辣,这一招看似决绝,实则留有余地。 张建设本不愿把事情闹得这般严重,但为了给傻柱一个深刻的教训,他还是让聋老太太采取了行动。 结果,聋老太太直接打断了傻柱的一条胳膊。在张建设看来,这种惩罚已经相当严厉了。他知道,聋老太太这次完全没有手下留情,不仅打断了骨头,还伤到了内部的肌腱和神经。在这个时代,除非像张建设这样的顶尖高手亲自出手,否则傻柱的这条胳膊即便治好,功能也会丧失大半。 作为一位中医大宗师,张建设非常清楚,若非绝世高手为傻柱接骨疗伤,他的手臂至多能恢复以前七成的灵活度。而且,反应速度、灵敏性都会明显下降,不能提重物,也不能长时间劳作,不然随时可能再次骨折。不仅如此,治愈后还可能留下风湿、痛风等后遗症。换句话说,傻柱的这条胳膊基本算是废了。 傻柱一直以厨师为职业,尤其引以为豪的是自己作为谭家菜传人的身份。现在右臂受损,即便他原本拥有大师级厨艺,也难以回到从前的水准,更别提再有提升的机会。这意味着,他今后只能担任食堂的厨师,或者偶尔给普通家庭操办宴席。要想像原计划那样成为大餐馆的主厨,已完全不可能。 聋老太太这一击,几乎断送了傻柱未来的所有可能性。从某种角度看,这种惩罚甚至比直接送他入狱更为残酷。毕竟坐牢还有出头之日,而身体残疾却是终生无法挽回的。 想到这里,当聋老太太当众发表言论时,张建设并未反驳,而是保持沉默,默默点头表示认可。这也算默认了她设下的这场“苦肉计”。 看到张建设没有异议,仅是冷眼旁观,聋老太太略感安心。 如果连傻柱被打成这般惨状,张建设仍坚持不让步,非要将傻柱送交相关部门处理,那这位聋老太太可真是吃了大亏。 庆幸的是,对方并未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再次开口,语气严肃地对张建设说道: “张建设,我已经惩罚了傻柱,但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如何处置他——是处以重罚、轻罚,还是交由相关部门,全凭你决定。”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恳求,几乎是在低声下气。 若不是碍于面子,她几乎就要直接哀求张建设看在她年迈的份上,放过傻柱了。 听闻此言,张建设眉头紧锁,却并未正面回应。 “记得把我的房门和自行车修好……”他冷冷地说。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宽容。若有下次,别说打断他的手,就算打断他全身的骨头,我也不会再如此轻易放过他!” 话音未落,张建设便转向周围围观的邻居,拱手致谢道: “今晚麻烦大家帮忙捉拿盗贼了!这么冷的天,别让人受伤。大家都辛苦了。” 他态度谦和,语气诚恳。 尽管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本是理所当然,但张建设不愿欠下人情债。听到这话,众人脸上的神情立刻舒展,纷纷露出笑容。 “小建设,你太客气了。这点小事,怎么好意思收礼。” “就是,下次谁病了,让你帮忙看看就行。” “你才生病呢!大过节的说这种话多不吉利……天气冷,咱们还是散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随后各自回家。没人提起傻柱的事。 一时间,街道恢复平静。 四百二十三 众人有意忽略躺在地上、抱着断臂颤抖的傻柱。哪怕再愚钝的人也看得出,张建设和聋老太太之间定有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才会如此轻易地了结此事。没人敢挑破这层关系,毕竟这两位是四合院中势力最大的人物,得罪他们只会带来麻烦。于是大家默契地散去,片刻后,喧嚣的小院恢复平静,邻居们各自回屋。 只剩聋老太太、易忠海夫妇和傻柱留在原地。 “老太太,您记住了。”张建设面无表情地说完,便径直入屋,全然不顾其他人反应。他担心家中孩子被吵醒,心中隐隐不安。 “老太太,您看这混账……”易忠海刚开口就被打断。 “住口!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聋老太太冷着脸,易忠海夫妇立刻噤声。 看着哀号的傻柱,聋老太太叹息:“傻柱啊,别怨我,我是为你好,以后千万别招惹张建设了。”可惜傻柱痛得说不出话。 最后,聋老太太吩咐易忠海找来平板车,与易大妈一起将傻柱送往医院。 …… 次日清晨,张建设早早起身。即便昨日折腾许久,换了别人可能要睡懒觉,但他完全没受影响。身为医武双修的大宗师,他对自身状态的掌控非常自信。 求支持! 即便只休息了短短几小时,他也已满血复活,精神焕发。这份“天赋”若让那些辗转反侧、日间昏沉的家伙知晓,怕是会羡煞旁人。 “暖暖,快看,这是什么?” 为小暖暖穿戴整齐后,张建设笑盈盈地递给她一个早已备好的物件。 “哇!红包!”小暖暖瞥见,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对小孩而言,在新年收到压岁钱红包,无疑是最大的欢喜与满足。实际上,张建设很早便准备妥当。按规矩,大年初一就得送给小暖暖。只是昨日清晨,天未亮,棒梗和傻柱便闯入家中,折腾得鸡飞狗跳。随后,他又被李老派人紧急召至市医院为长辈诊治,根本没空分心。 此刻终于抽出时间,将满载他诸多祝愿的红包亲手交到小暖暖手中。 “谢谢哥哥!哥哥新年快乐!”小暖暖迫不及待地接过红包,奶声奶气地道谢,随即开心地拆开。 红包里装着八块钱。在张建设眼中不算多,但这一份已胜过整座四合院其他孩子的红包总额。 他毫不担忧这笔巨款会招致麻烦。一则小暖暖向来乖巧懂事,绝不会乱花钱;二则眼下四合院气氛微妙——刚被他教训过的棒梗和傻柱正收敛不少。谁敢在此时惹事生非,打她主意? 第75章 现在连孙子都被你害得断了腿 身为兄长,若连亲妹妹都无法守护,那张建设这辈子算是白活了。 张建设没顾上小肉团子,他兴奋地在炕上翻滚着刚拿到的八张新票子。随后,他起身整理好物资,帮着小暖暖洗漱完毕。 接着,他又煮了两盘除夕夜包好的肉蛋饺子当作早餐。 带着小暖暖出门后,张建设直奔庙会。在四九城,过年的庙会、小吃摊、串门聊天是难得的轻松时光。张建设家里只有兄妹俩,无需走亲访友拜年。闲暇时,他们便去庙会转悠,尝了不少平时难得一见的小吃。 回院子时,两人肚子都吃得鼓鼓的,午餐也提不起兴趣了。 离开前,张建设特意绕到百货商店。 他买了一大包水果糖,想了想,又请售货员加了两斤大白兔。毕竟昨晚承诺过要感谢邻居们深夜帮忙捉贼,多花几块钱算不了什么,他也并非囊中羞涩之人。 “贰大爷,喝茶吗?”看到阎埠贵和其他街坊在院子里闲聊,张建设笑着打招呼,抱着糖果袋上前。 “来来来!正好给大家分糖,感谢大家昨儿帮我抓贼。每人拿点回去。” 张建设一边说,一边打开纸包。 “哎呀,小建设真买了糖啊!这可太不好意思了。”大家都没想到他会兑现承诺。 特别是阎埠贵,瞪大了眼睛,“小建设,你这是干嘛?买这么多糖,这七八块钱能换多少好东西呢。还有大白兔!这么破费实在没必要。” “没事,就是几块糖罢了,不值钱的。”张建设摆摆手,显得十分随意。 深夜帮忙抓贼的事,放在张建设眼里不过是小事一桩,他说得很是谦逊。 可阎埠贵和邻里们心里却不这么想。这苟大户,真是壕无人性啊。身为轧钢厂的科长,又在市医院兼职做专家,打两份顶级工作的顶尖人物,近十块钱的巨款在他眼里竟只是小钱。这样的生活水准,真让人羡慕。 “小建设啊,你这人真是太客气了!”阎埠贵一边感慨一边自然地从糖堆里抓了一大把糖果,尤其挑大白兔奶糖多的地方下手。这精明的老头儿,果然名不虚传。 张建设心中虽觉好笑,却没表现出来,只是继续分发糖果,顺便问道:“聋老太太他们从医院回来了吗?” 阎埠贵正剥糖纸,听见这话立刻警觉起来,环顾四周后,装出神秘的样子说:“还没回来,还在陪着傻柱住院呢!” 他咂摸着嘴里的糖,酸溜溜地说:“刚才老易家的媳妇过来取钱,被我碰上了。聊了几句。” “嘿,你不知道,聋老太太这次是真的下狠手了,一拐杖就把傻柱打得胳膊骨折。听说还得做手术植钢钉,至少半年才能恢复。年前他还跟我炫耀要争取‘四四三’堂主管的职位呢,现在胳膊废了,这位置怕是悬了。” 阎埠贵这话大半是故意说给张建设听的。毕竟张建设如今飞黄腾达,大家都想攀附。阎埠贵也不甘落后,借机贬低与自己不合的傻柱,讨好张建设。可惜他不知道,昨天晚上聋老太太动手时的情况…… 张建设早已知晓傻柱胳膊的结果,明白他无法再施展过去的厨艺,更别提继续对抗自己。所以,傻柱的安危对张建设而言毫无影响。 听罢阎埠贵的话,张建设只是略点下头,未再多言。他陪着二大爷阎埠贵逐户给邻里分发糖果,整个院子的人都对他笑脸相迎,尤其是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喊着“小张叔叔”、“小建设哥哥”,只为多得一颗糖。这让张建设意识到,小恩小惠的作用远超他的预期。 分完糖果后,他又偷偷往小暖暖的口袋塞了几颗大白兔奶糖,随后带她前往市医院看望李老等人。,刚到前院便听到熟悉的汽车声,出门一看,竟是王秘书来访。 张建设有些惊讶:“王秘书,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老人家身体出问题了?”尽管他对自己的医术充满信心,但生死无常,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庆幸的是,王秘书忙摆手道:“不是的,张医生,请放心,老人家身体很好!”原来,李老和王老得知张建设今天要去医院,特意让王秘书来接他同行。 张建设虽是主刀医生之一,年纪尚轻,却受到如此郑重邀请,心中既感动又惭愧。 张建设微微一愣,笑道:“您太客气了!我只是个小医生,怎么敢让您多次亲自来接我?” 王秘书笑着摆摆手,“这是应该的。王老和李老特意提到,您在老人家的手术中功劳不小,这份礼您受得起。” 随后,王秘书又补充道:“这次我不仅要接您,还有别的任务。王老还在等我们,别让他久等了。” 张建设闻言,略显尴尬地点点头,“那……好吧。” 四合院里,众人望着张建设再次被小轿车接走,眼神里满是羡慕。有这样的后辈,张家祖坟怕是真冒青烟了。 ,后院里,刘海中听到这些议论,手中的茶缸几乎被捏得变了形。他心里满是嫉妒和不甘:“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走运,能攀上这么大的领导?” 另一边,贾家的屋子里也是一片不满。贾张氏拍着桌子愤愤不平:“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好?要是他在手术时出点差错就好了……” 小当在一旁悄悄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角,“妈,我想吃糖。” 桌上十几颗糖果正是张建设分发的,他特意让人送了一些过来。贾张氏虽气得直跺脚,却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无论如何,他得感谢贾家人,昨晚可是帮着抓住了傻柱。 求支持! “小赔钱货,又在吃!” 小当的话让本就生气的贾张氏更加恼火。她粗壮的手一把将桌上的糖全都聚到一起,恶声恶气地说道:“整天就知道吃,这几颗糖就这么金贵?你哥脚都受伤了,这些都留给他!” 贾张氏的话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她从不反思自己的行为,好吃懒做,自己吃得比谁都多。好东西总先自己享用,再给儿子和孙子,秦淮茹、小当、小槐花她们只能吃剩的,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这种人居然还指责孙女只知吃! 小当忍不住哭了,“奶奶,我只是想吃颗糖,您有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吗?” 秦淮茹看不过去,心疼地把小当搂进怀里安慰。 “哭哭哭!没死呢就在这哭丧,你是找死吗?”贾张氏大声呵斥。 “还有那个没良心的,既然能买糖分,为什么不多给点?就给我们十几颗,跟施舍似的!昨天那么冷,我们还帮着抓偷车贼,他至少该送三斤五斤的大白兔吧?这么有钱还这么小气,真是活该没人疼!” 贾张氏真是不知如何形容。她的话实在太过分。 张建设即便给二大爷一把糖,都是顾忌四合院邻居的闲言碎语。若非怕人背后议论,他连糖纸都不会给贾家这些人。何谈什么三斤五斤的大白兔! 这件事根本谈不上什么价钱。 即便是新女婿到岳父家拜年,也绝不会送如此贵重的礼物。这贾张氏完全没考虑到自家的情况。她虽然在骂人,但手却没停下,随手从糖堆里拿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进嘴里。接着,她把剩下的糖都给了旁边的棒梗。 ,这个棒梗也相当自私,一声没吭就把糖全塞进怀里。秦淮茹看着这一幕,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要是让外人听见,传到那混蛋耳朵里,可不好。”秦淮茹实在听不下去,开口劝道。 “再说,傻柱之前帮了咱们不少忙,您这样讲他……” “闭嘴!秦淮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注意你的身份!”听到女儿的话,贾张氏瞬间暴怒,二话不说甩了她一个耳光,边骂边说道: “你还敢提傻柱!就是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的家伙,害得我家赔了不少钱,缝纫机和钟表都没了,棒梗的腿也被他压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不就想勾引傻柱,好离开我们跟傻柱一起过日子吗!” “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还有秦淮茹,我们家究竟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个扫把星回来!自从你进门,我们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我丈夫没了,儿子残疾了,现在连孙子都被你害得断了腿……如今你还想和傻柱不清不楚,你还有人性吗……” 贾张氏的话恶毒至极,比刀子刺进秦淮茹的心还疼。 第76章 重点不是这个 谁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妈,您这样说话合适吗……” 秦淮茹眼泪夺眶而出,“我何时与傻柱有染?何时做了对不起家里人的事?公公去世,旭东受伤,怎么怪我?” “你这般说,若这事传出去,我还如何有脸活下去?”秦淮茹说着,泪水已止不住地涌出。 若真有后悔药,她绝不会为一时利益,被贾旭东哄骗至此。初时她以为,贾家是城里人,贾旭东与他父亲皆是钢厂职工,嫁过去定能过上好日子。谁知嫁入后才知,自己竟进了个是非之地。 贾张氏阴狠吝啬,贾旭东懒惰无能,公公也在她进门第二年病故,家中顿时失去顶梁柱,生活一落千丈,她的处境愈发艰难。不仅要挨贾张氏和贾旭东的责打辱骂,还被诬为扫帚星,稍有不如意,所有过错便归于她。 身心饱受折磨的这些年,她所承受的苦楚唯有自己知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一时糊涂,致使此生尽毁。此刻除了哭泣,她又能如何? 见状,小当也跟着嚎啕大哭,引得贾张氏更加愤懑,满口怨言。而那个不知感恩的棒梗,不但不劝,还吃得香甜,乐见其成,不时煽风点火。 屋内顿时混乱不堪。“整天只知道哭,我死了不成?”沉默多时的贾旭东终于按捺不住,重重拍桌,怒斥道:“大小都不让人省心!”他自不会对母亲发作,出口便是冲着秦淮茹母女。 贾旭东素来脾气暴躁,稍有不顺便对秦淮茹拳脚相向。如今瘫痪在床,性情愈发扭曲暴戾,一声呵斥足以让她浑身战栗。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贾旭东咆哮道,“不管你以后如何,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背叛我!否则,我在阴间也不会放过你!” 因张建设之事,贾家闹得不可开交。对此,张建设浑然不知,也不屑一顾。此刻,他正带着小暖暖去看望李老和王老。 尽管在医院拜年不合规矩,但张建设认为无需拘泥于传统。两位老人身为医生,思想开放,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王爷爷、李爷爷,新年快乐!”小暖暖一进办公室就认出了两位白胡子老爷爷,随即主动拜年。她甜美可爱的样子令两位老人喜不自禁,纷纷拿出早已备好的红包。 “暖暖乖巧懂事,真讨人喜欢。”王老将小暖暖抱起,塞给她一个鼓鼓的红包。李老也递上一份,眼神中满是对孩子的喜爱。 小暖暖先看向哥哥示意,见他微笑点头后才收下红包,并礼貌地道谢。这一系列举动惹得两位老人越发喜爱这个孩子。 王老和李老各自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张建设,脸上带着笑意。 “我们也准备了红包,你别推辞。”两位老人一直很关照张建设。 张建设连连摆手:“这太突然了,我真的不能收。” 他心里清楚,两位老人帮了他太多忙,自己已经感到过意不去,实在不能再收礼。 “长辈给予晚辈压岁钱是传统,你不必推辞。”王老语气严肃。 见张建设仍犹豫,李老笑着调侃:“你还年轻,还没成家呢,收这点压岁钱不算过分吧!” 张建设苦笑道:“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怎么成家?” 两位老人听后哈哈大笑,不再多说。 张建设明白推脱无用,只好收下红包。王老和李老对他的才能极为欣赏,认为他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 王老甚至动过将张建设作为接班人的念头,但想到两人可能已处于同一境界,便未再多言。 聊了一会儿,他们又逗弄起小暖暖,随后继续交谈。 王秘书送他们到医院后,便去陪护病房里的老人。 办公室里只有三人,气氛轻松。 张建设关切地问:“李老,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目前状况很好,我刚查完病房,一切正常。”李老微笑道。 “估计下午三点左右药效会消退,只要那时能清醒,就万事大吉了!”听到这个消息,张建设和王老都长舒一口气。 “对了,小建设!昨天手术时我就想问你一件事。”王老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考试时是不是藏了一手?没发挥全力?” ……求支持! 张建设被问得一愣,一时语塞。 昨天全力救人,他毫无保留。或许旁人看不出端倪,但身为同为中医宗师的王老,肯定看得出其中奥妙。这也是王老今天追问的原因。昨晚两人联手用金针秘法续命后,王老满腹疑问,却因顾及手术进展一直隐忍至今。 不仅是王老,李老也目露期待地看着张建设。他虽是西医,不懂中医深意,但也意识到张建设的非凡之处。直到昨晚听王老说起,才深刻体会到这份实力的震撼。 张建设此时也颇感为难。他总不能说:“我是穿越者,升级到宗师境界。”这样的话,眼前这两位医界泰斗必定认为他是疯子。 幸好,张建设经历丰富,沉稳应对。 思索片刻,张建设便编造出一个理由。 “那个……上次考试时,我已经全力以赴了。” 张建设战战兢兢地说出口,看到王老眉头微皱,赶忙补充道:“不过最近开始工作,接触病人后,我领悟了不少东西。不经意间,我觉得自己的能力似乎提升了一些……” 他一口气说完,忐忑地注视着两位老人,担心他们识破自己的谎言。 谁知,李老和王老只是默默盯着他,一言不发。 难道…… 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仅仅通过工作就有所感悟?还因机缘巧合而突飞猛进? 这话说得实在离谱! 王老心里嘀咕,他当年达到大师境界时,足足用了二十年才突破,而张建设不过看了几个病人,就完成了他看来几乎不可能跨越的一步? 简直荒谬! “呃……两位前辈,你们这是怎么了?” 张建设被两人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随后,两人同时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天才吧?”李老疑惑地问王老。 “不,是怪物!”王老毫不犹豫地回道。 “胡说什么!” 张建设嘴角抽动,不满地嘟囔。 “王爷爷说话太凶了!” 小暖暖也眨着眼睛责备王老。 这一回应反倒让王老面露尴尬,“我没有骂人!我只是觉得你哥很厉害!” 摸了摸小暖暖的头,他又感慨地看着张建设,“小建设啊,我活这么久,见多识广,但像你这样的奇才,还真少见。” “像你这样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能达到宗师境界的人,实在罕见。” “你是第一个……即便纵观历史,也难寻几位能与你相提并论的存在!” “你不仅仅是天才,简直就是个奇迹!” “若非我年长于你,恐怕连我的医术都会被你远远甩开。” 王老对张建设的赞誉可谓分量十足!以他的身份地位,此言一旦传出,整个医学界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李老更是满脸震惊地注视着他,难以置信这样的评价竟出自这位老友之口! “王老,您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有何德何能承受这般厚爱?” 张建设闻言大吃一惊,慌忙起身,诚惶诚恐地道:“绝无此事!您对我的评价恰如其分。” 王老却摇摇头,认真道:“以你的能力,以你的年龄,这样的评价是否妥当?” 张建设一时语塞,暗自感慨今日的表现真是有些过头了。 王老并未察觉张建设内心的波动,只静静思索片刻后,郑重说道:“小建设,有些话我想和你说。” “王老,您若有差遣,尽管吩咐,晚辈定当遵从!” 见王老如此严肃,张建设也正襟危坐,恭敬回应。 他以为王老是要交代任务,毕竟对方对自己如此器重,自己没有推辞的理由。 谁知王老却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让你做事……” 王老神情庄重地继续道:“我想收你为徒,希望你能答应。” “啊?这是真的吗?” 张建设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难以置信。 什么叫做:我想收你为徒,希望你能答应? 这句话听起来很怪异。 这感觉像是王老在请求张建设拜入门下? 不对! 重点不是这个! 眼前的王老可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真正一步步攀登到宗师地位的大人物,绝不是像张建设那种靠系统外挂提升到宗师级别的人可以相比的。 第77章 后果不堪设想 只要王老有心收徒,只要是学医之人,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拜在其门下,磕头喊师傅。 哪里需要这般低声下气地请求张建设当徒弟。 不仅是张建设,就连抱着小暖暖的李老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李老疑惑地问:“王老,您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对啊,王老,您这话让我实在承受不起。” 张建设苦笑着回应。 “无论地位还是实力,您都是顶级的中医泰斗,而我只是轧钢厂的一个普通医生,哪有这样的福分让您……” “停!停!” 张建设的话还没说完,王老便摇摇头,语气不悦地说: “什么轧钢厂的医生,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只要你想,别说是我,就是李院长都想把你从红星轧钢厂挖过去!” “凭你现在的医术,哪家医院不想高薪聘请你,把你当成珍宝一样供着?”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守着轧钢厂卫生室科长的位置,死活不愿出人头地。” 提起这件事,王老和李老都很无奈。 张建设样样出色,唯独太过谨慎小心。 他的医术早已达到令人震惊的高度,却不知为何始终不愿抛头露面。 王老不便多说,毕竟刚接触不久。 但李老不同。 张建设现在虽挂着市医院专家的名号,但他多次私下建议张建设改为全职专家。 即使改不了全职,至少也可以把那个“挂名”放到轧钢厂去,完全不影响。 这并不是坏事。 这张建设坚决不同意。 李老最近很是苦恼,不知这小子究竟在担心什么。 “李老,关于王老的事,就别再逼我了。我有自己的考量。”张建设无奈地回应。 “行行行,不说这个。那咱们聊下之前提到的事。”王老摇摇头,严肃地说,“张建设,我想让你拜我为师,是我昨晚认真考虑后的决定。” “说实话,当我提出这个时,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张建设现在已经是宗师级的水平,王老觉得脸皮厚才敢提这样的要求。 王老的话让张建设额头直冒冷汗。王老脸红?他张建设更得脸红!他靠的是系统才达到宗师级别,而王老完全是凭实力。 “王老,您千万别这样说……”张建设苦笑着想解释,但王老打断了他。 “别急着谦虚,听我说完!”王老语气严肃,“过度谦虚有时就是骄傲。” “你的本事确实大,天赋异禀且家学深厚,肯定还有许多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这我们能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我们也没资格多问。” 听到这里,张建设很意外。活了几十年的老江湖,竟然能如此豁达。 张建设向王老拱手致意,没再多言。王老接着说:“不过,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太年轻,社会复杂,人情世故还需要多历练。” …… “即便你不追逐名利,可若被别有用心之人发现,以你这般年岁,既无背景,也无传承,更无人可倚靠,却拥有这般惊人的实力,终究不是好事。一旦有人起了歹意……” 张建设心思敏锐,听出了王老话中的深意。 “所以,您是想收我为徒,用您的威望为我遮风挡雨?” 他恭敬地询问。 “我虽活了大半辈子,在医学界也算小有名气,若你能拜我为师,虽不敢说能传授你什么非凡技艺,但至少能帮你避开不少麻烦。” 王老微笑着说道:“今后即便你显露惊人本领,有了我的名号在身,也不必担忧招致觊觎。” 这话虽让人略感吃亏,但对张建设来说,却是难得的保护。 张建设陷入沉思。李老未开口,因深知此事重要性,不愿干扰两人商议。而张建设则是因为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保持沉默。 王老一番话,出于真心,全无虚伪。他只是单纯希望,能让这个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少走弯路。 张建设目前最欠缺的就是一个稳固的背景。他出身普通,能力出众,品德与眼光也无可挑剔,但年轻且无依无靠是他最大的短板。 即使他已取得主治医师资格,即便他一贯低调行事,终究会有显露实力的一天。就像那次抢救贾东旭时,他的表现引起了李老的关注。幸好他曾与李老有过一面之缘,且李老对他颇为欣赏,只是感叹其天赋异禀。否则,他可能早已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张建设一直为此忧虑,因此选择低调处事,极少在外人面前展示才华。,长期如此并非长远之计。最近,王老将准备已久的方案交给了他。 作为中医界的权威人物,王老的地位毋庸置疑。若张建设拜入其门下,便等于有了坚实的后盾。王老的威名对他而言,将成为一张护身符。一旦点头同意,他便正式成为王老的弟子。 有这样一位泰斗级的导师支持,任何针对他的恶意都将有所顾忌,权衡利弊后再作决定。而张建设今后行医执业也将更加从容,不必再隐藏实力。即便施展非常规手段,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或质疑。 即便遇到刨根问底的人,他也完全可以将责任推给师父,毕竟身为名师的弟子,使用些特别的方法本就合情合理。 不论是成为王老的亲传弟子还是记名弟子,这对张建设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选择。只是... 如果答应下来,他欠下的这份人情可不小啊! “王老!宁兄所说可是属实?” 张建设语气略显动容地问。 “为了像你这样的后辈,你竟如此用心,连自己的名誉都肯牺牲,为我护航。” “值得!绝对值得!” 值得吗? 王老几乎没有思索,便坚定地点点头。 “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青年,能收你为徒,是我的荣幸。” “我已经年迈,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未来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我们这些前辈能够为像你这样的人才保驾护航,已经十分满足。” 听到王老的话,张建设心中充满敬意。 这才是真正的无私! “那么,现在,你愿意拜在我门下,成为我的弟子吗?” 王老满怀期待地问道。 话已至此,张建设明白已无退路。 他站起身,恭敬地向王老鞠躬行礼。 “师父,愿拜您为师。” 张建设拜师之事就此确定。 王老兴奋不已,连说了三个“好”。 而李老也第一时间送上诚挚的祝福。 不过,拜师仪式还未完成。 在京城,拜师有许多规矩。 不仅需设拜师酒,还需多位有身份者见证拜师礼。 经过一系列传统流程,张建设才算正式入门。 其复杂程度,不亚于一场传统婚礼。 届时,王老还将公开宣布此事,告知医学界。 诸如此类,一时难以详述。 张建设先向王老磕了头,敬了拜师茶。 自此可称王老为师。 其余仪式、拜师酒等,日后自有人安排。 时光飞逝,众人正热议拜师事宜时, 李老办公桌上座钟突然响了三声。 下午三点已到。 “时候到了!” 李老瞥了一眼手表,随即站起身来,对王老和张建设说道:“剩余的事情改天再说吧,老人家的麻醉快醒了,咱们还是到病房守着吧。” 老人家的病房是安静的单人房,虽比普通病房干净些,设备也更齐全,但并无特别之处,与寻常病房无异。谁能想到,经历过生死大手术的他,竟只住在这普通的房间?当初安排病房时,有人提议按老人家身份安排更舒适的病房,却被王秘书婉拒。经过与李老等人的详细讨论,最终选择了这里。据王秘书说,这是老人家一贯的习惯——勤俭朴实,只要治疗顺利即可,从不搞特殊化。 张建设听后,对老人家愈发钦佩。这才是真正的脊梁人物啊!即便有权有势,本该享受优待,他也始终坚守初心。 郭嘉因有这样的英雄前辈负重前行,才能不断发展,人们也才有今天安定美好的生活。 王秘书此时正守在病房内,看到众人进来,立即起身打招呼。王老等人点头回应后,自然地走到病床旁,一人掐左腕,一人按右腕,默默为老人家诊脉,确认无异常后放心了些。 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悬在半空中的心缓缓放下。 “情况如何?” 王秘书带着几分担忧询问。 “情况不错,老人家恢复得很好,不会有后遗症。”王老笑着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王秘书闻言,真心实意地道谢。 “这次发病确实不是时候,正值新年期间,若有什么意外,后果不堪设想。”虽然王秘书没有说完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 第78章 毫不犹豫 看着老人昏迷不醒的模样,张建设突然想到什么,附耳与王老低语几句。王老听完后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道: “李老、王秘书,我这里有一种针灸秘法,能帮助王老更快清醒,且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害。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李老沉默片刻,未直接表态,而是看向王秘书,示意由他定夺。而王秘书听完张建设的话,迅速看了眼王老,见他点头同意,便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张医生,事不宜迟,请你动手吧。” 于是,张建设请护士取来一套崭新的银针,稍作思量后,便迅速精准地将长短不一的细针插入老人身体各处穴位。这一幕,也让一旁一直专注观察的王老真正见识到了张建设精湛的针灸技艺。 每一根针的落点、深度、力度,都恰到好处,毫无偏差。这哪里是在治病,分明是一场指尖上的艺术表演。 那一刻,王老甚至觉得,张建设的针灸手法,比他自己更为沉稳、精准。毕竟,这针灸本身就是一门需要多年磨练的手艺。 针灸这门技艺,不仅需要丰富的经验,还深受年龄制约。随着年岁增长,施针经验虽在积累,但身体机能却逐渐衰退,尤其是上了年纪后,手部颤抖的情况时有发生。仅此一点,王老便不及张建设。 张建设此次施针效率颇高,不像昨日那般施展高难度的金针续命术,仅仅十余分钟便已完成,随后开始逐一拔针。 “嗯……” 令人称奇的是,当最后一根银针被拔出时,老人紧闭的双眼竟微微颤动,鼻间亦发出细微声响。 这一幕让王秘书惊诧不已,连感叹医术的机会都没有,便急忙靠近病床轻唤:“老领导……老领导……” “这……”王老与李老同样震惊,指着老人询问张建设。 “呵呵,家传技艺,不足挂齿。”张建设笑答,未作更多说明。 王老和李老相视一笑,不再追问。 此时,自大年三十起便一直昏迷的老人,在王秘书的呼唤下艰难睁开眼眸,迷茫地环顾四周,虚弱地问:“我怎么了……” 老人困惑地看着周围,只记得自己似乎正在与小孙子燃放烟花。多年忙碌奔波,鲜少与家人共度春节,今年好不容易抽空陪伴妻儿,共享天伦。一时兴起,亲自点燃烟花,却不料忽略了年迈体衰的事实。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能在战场上与敌厮杀、手持兵器仍能追逐敌军的青年了。如今腿脚已不再灵便。 竟然是乐极生悲!他隐约记得自己点燃了烟火,转身之际,脚下似乎一滑,后面的事情便全然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在闭上双眼时,家人们,包括他的小孙子以及秘书,脸上满是惊恐。 “所以,我是不是因为摔倒而昏迷,进了医院?”老人吃力地问道,语气平静,仿佛是担心引发他人的愧疚。 “老领导,您摔倒了,伤势严重,医生抢救了您整整一天一夜,您这才刚苏醒过来。”王秘书感慨地说道,眼中难掩喜悦与激动。 “是我的错,一时高兴没能控制住情绪,执意去放烟火,我该好好反省。”老人平静地说。 难以置信的是,作为地位崇高的重要人物,在意外受伤昏迷后九死一生被救回,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是向身边的人致歉。 “老领导,您千万别这样说!”王秘书急忙劝慰。 “您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休养身体。” 听到这话,老人温和地点点头,随后又艰难地转向一旁,正好见到张建设、王老和李老等人。 他抱歉地说道:“各位大夫同志,辛苦了!大年三十还忙着抢救我这个不听话的老头子。” 老人话语间带着幽默,但张建设、李老和王老听后,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为国家、百姓付出无数心血,堪称功勋卓著。私下却如此平易近人、宽厚仁慈! 张建设甚至觉得,眼前这位并非那个掌控千万人生死、一举一动都能左右国家命运的伟人,反而更像一位和蔼可亲、温柔善良的邻家长辈。在他人看来,这简直难以置信。 "老先生,您的感激之情我们实在承受不起。比起您为郭嘉以及普通百姓所做的贡献,我们所做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张建设尚未开口,王老已主动起身,神情颇为感慨。 "您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请您安心休养,配合我们的治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为您诊治,让您尽快康复,也能给关心您身体的领导和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王老说话时语气十分恭敬。 老先生听后,未再多言客套,而是积极配合检查。张建设与李老、王老详细地为老先生做了全面检查,反复确认无任何问题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老先生,您的身体状况良好,但一定要注意休息。"张建设微笑说道。 "尽量少说话,稍后我和王老会为您准备药物,您喝完后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张建设话语柔和。 老先生身体状况不错,张建设心想,待会儿会和王老一起,为他调配适合的药物,帮助身体调理和加速恢复,争取尽早让他恢复健康。 "好的,同志,我听您的。"老先生笑了笑,尽管对张建设医生的年轻感到意外,但他并未多问,生怕伤害对方的自尊,而是不断称呼他为同志,语气亲切。 对此,张建设自然明白,心中虽感温暖,却也没多作解释。老先生眼下最重要的是休息调养,其他事情可以留待以后再说。 张建设与李老又简单寒暄叮嘱几句,便悄然退出病房,留下老先生与王秘书在室内。 待王秘书与老先生商谈重要事项后,他会按嘱咐好好休息。 “老人家身体恢复得很好,小张采用的那套针法立下了大功。”走出病房后,王老由衷地说道。 “王老师言重了,若非您与李老医术精湛,老人家也不会康复得如此迅速。”两人正在谦虚寒暄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刺耳又惊愕的声音。 “张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张建立即愣住,转身一看,也露出十分诧异的表情:“杨厂长?李副厂长?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 张建立刻感到震惊不已。今天太阳难道是从西边出来的? 这两位平时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的人,怎么今日这般巧合,竟一同出现了? 只见张建立身后站着五六个人,为首的是个气宇轩昂、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紧随其后,一左一右,仿佛他的左右护法。 刚刚喊张建的正是杨厂长,他手中还提着一篮水果,显然是来看望病人的。 “张医生,你为何会在此?今天可是正月初二,不是休假了吗?” 面对张建的问题,杨厂长尚未回答,旁边的李副厂长抢先开口。 话语间,明显透着几分难以言表的情绪。 “张医生,你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医生吧?怎会在市医院,还穿着白大褂?” 李副厂长一向对张建心存不满,在他看来,这位突然加入轧钢厂的医生虽然医术不错,却与杨厂长关系密切。 在他眼中,张建分明是杨厂长的同党! 因此,李副厂长早就有意整治张建,借此打压他的气势。 正好,今日他陪同一位领导到市医院探视病人,便有了这次机会。 最终,李副厂长发现张建设竟然在市医院工作,这让他觉得是个可以教训对方的机会。 李副厂长心想,身为轧钢厂的医生,即使是在休假期间出现在市医院也有些不妥,多少显得不够忠诚。 认定抓到了张建设的小辫子后,李副厂长毫不留情地严肃批评道:“张医生,虽然你擅长处理些小病小痛,但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们轧钢厂的医生。” 咦?这是哪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王老和李老看到张建设遇到熟人,本想上前打招呼。特别是李老,之前与杨厂长有过一面之缘,知道此人是张建设的领导。他们正准备寒暄几句时,却见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突然跳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张建设。 这一下,李老的脸色立刻阴晴不定。 第79章 本无意介入此事 李老心里暗骂,这人竟敢质疑张建设的能力,简直是不知死活。张建设可是市医院的特聘专家,李老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谁能想到还有人敢说张建设只会治小病,还提醒他别忘记轧钢厂医生的身份?简直是狂妄至极! 李老眉头紧锁,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位同志,张医生虽是你们轧钢厂的医生,但也同时是我们市医院的特聘专家,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李老可不是省油的灯,开口就要替张建设挽回颜面。 什么?听到这话,李副厂长等人瞬间傻眼了。 市医院的特聘专家?这么年轻?开玩笑吧! “你是谁?在这里胡说什么?张建设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 李副厂长脱口而出,想要反驳。 可旁边的杨厂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知道李老的背景,要是李副厂长得罪了这位大佬,或者让张建设真的去市医院,那轧钢厂可就麻烦大了。 “李副厂长,请你别再胡言乱语了。” 杨厂长面容凝重地站出来发言:“诸位,这位是市医院的李院长,同时也是张建设医生的好友。张建设确实在市医院任职,并拥有挂名职位,此事厂里早有备案,李副厂长难道忘了吗?” 杨厂长虽然不是什么善茬儿,但他先介绍了李老的身份,随即话锋一转,当着众人的面给李副厂长来了个下马威。 张建设在市医院挂名的事情属实,但因为年前事务繁忙,杨厂长还未向李副厂长提及此事,没想到竟成了如今的把柄。 “李副厂长,您何时将此事告知厂里的?” 李副厂长内心怒火中烧,却碍于现场有大领导在场,只能隐忍不发,阴沉着脸默默承受这一切。他万万没想到,张建设的背景竟如此深厚,年纪轻轻便能成为市医院挂名专家,还结识了院长这样的重要人物。 “李老、小建设,这只是一场误会!”杨厂长见状心情大悦,赶忙打圆场,“今天大家聚在一起,是来看望一位生病的老同事。” 张建设并未理睬李副厂长,而是好奇地问杨厂长:“杨厂长,这位是?” 杨厂长笑着回答:“他是咱们轧钢厂上级的一位重要领导,也是我的老前辈。” 张建设恍然大悟,暗自心想:难怪杨厂长表现得如此恭敬。 在四合院的故事里,这位神秘的大领导虽未公开身份,却掌握着轧钢厂的命运,令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对他毕恭毕敬。 轧钢厂的医务室科长张建设,同时也是市医院的挂名医生。他向大领导介绍了自己,态度谦和却坚定。 大领导对张建设的年轻与能力感到意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尽管只是挂名,但这足以证明他的实力。大领导看向周围的人,眼神中透着欣赏。 张建设接着介绍了身边的王老和李老,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他们分别是市医院的副院长和中医院的院长,医学界的重量级人物。 杨厂长难以置信地问张建设还有什么未说的秘密。张建设只是笑笑,表示这只是些平常之事。 最后,大领导请张建设先陪伴朋友,自己则去看望小暖暖,示意稍后再谈。张建设的语气隐约透露出几分敷衍,但大领导并未多言。 李老和王老对这些事情提不起兴趣,寒暄几句后便先行离开。 “杨厂长,你们这次来探望的是谁?需要我协助吗?”送走两位老人后,张建设随意问道。 “嗯,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探望……”杨厂长刚开口,却突然意识到对方身份特殊,涉及保密问题,话到嘴边又咽下,“有些不便明说。” 他略显犹豫地瞥了眼身旁的大领导,脸上带着几分难堪。 “哟,搞得挺神神秘秘的!”张建设察觉气氛不对,皱眉嘀咕一句。好在大领导也发现了杨厂长的窘境,主动开口:“我们是来看望一位重要领导,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具体情况暂不对外公开。” “探望大领导的领导?特殊身份?”张建设表情微变,心中暗想这几人来访的意图。 “您几位是来我院探望……”他试探性地说出那位前辈的名字,立刻引来众人震惊。 “你怎么知道?”大领导惊讶得脱口而出。 意识到失态,他迅速掩饰:“抱歉,我有些意外……关于这位老人家的信息不该外泄,你为何知情?” “确实,院方对此事严格保密。”张建设摸了摸鼻子,神色坦然,“但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之一,自然了解情况。” “什么?!”众人难以置信,瞪着张建设,简直无法接受。 “你这话也太离谱了!老人家的地位何等尊崇,怎会由你这样的年轻人担当主治医师?”李副厂长率先站出来,满脸不悦地责问。 在他心中,像老人家这样的人物,为国家、为人民奉献一生,理应由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为其诊治。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不过是厂医务室的小医生,即便侥幸得到市医院院长的赏识,也只是挂了个虚职罢了。 如此重任,绝不能交到他手上。老人家身体贵重,岂容他这种资历尚浅者妄自揣测! 杨厂长虽未直接反驳李副厂长,但也对张建设的安排存疑,眉头紧锁地提醒道:“小张啊,此事确实需要慎重。” 岂料张建设神情郑重,毫无玩笑之意:“我刚从老人家病房离开,怎会拿此等大事戏谑?” 众人皆知,张建设一向沉稳,此刻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换作旁人,仅凭李副厂长刚才那番话,恐怕早起争执。但张建设深知大局为重,未予计较。 某车间内,气氛紧张。张建设居然敢这样对李副厂长讲话,而且是在厂长和重要领导面前。 李副厂长脸色瞬间阴沉,“张建设,注意你的态度!你这样跟领导说话合适吗?” 杨厂长正要替张建设辩解,却被他摆手阻止。“李副厂长,您说我有多少能力,我心里最清楚。您凭什么这样贬低我?我可是市医院的资深专家。” 张建设毫不留情地反击,“没有调查就乱下结论,这符合领导的身份吗?您认为我会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乱说?只要见了老人家的秘书,一切都会明了。” 李副厂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张建设的言辞太过直接,完全不留情面。但张建设根本不在乎,他向来如此,从不惧怕任何人。 轧钢厂医务室的科长职位,对别人来说或许重要,但对他而言不过是暂时栖身之所。为了避开即将到来的政治运动,他选择低调行事,隐藏锋芒。毕竟,凭他的资历和能力,想要有更好的岗位并不难,只需他愿意开口。 张建设不知深浅,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让他十分不满。一句不留情面的质问,犹如重锤击打在李副厂长心上,令他恼羞成怒,几乎失控。 ,杨厂长及时出面阻止了双方争执。在这敏感时刻,医院成了争议之地。杨厂长提醒李副厂长注意场合,避免因情绪失控而影响整个轧钢厂的形象。面对杨厂长的警告,李副厂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收敛了态度。 即便如此,大领导的表情仍显严肃,显然对刚才的局面感到不满。李副厂长试图辩解,却被大领导一个简单的手势制止,让他哑口无言。 某日,大领导语重心长地对小李说道:“你的性格似乎过于急躁了些。” 大领导的语气虽不算严厉,却带着几分不满。“小张同志并未言辞过激,你又何必如此冲动?身为厂领导,这样的态度实不可取。” 此话听来平淡,但在场的杨厂长与李副厂长却感到如芒在背。 上位者的城府深不可测,众人皆知。一旦大领导这般正式提出批评,便意味着其内心已积怨颇深。 更何况,大领导还直言:“作为厂领导,这种态度绝不可容忍。”这无疑是句极具分量的话语。 实际上,大领导早已心生不悦。能坐上高位之人,岂会愚钝?他敏锐察觉到,杨厂长、李副厂长乃至张建设之间存在微妙的矛盾。 若非李副厂长表现得如此糊涂,大领导本无意介入此事。当张建设提及老人家秘书时,大领导对其话语已有八九分信服。 毕竟,若张建设所言为虚,这些话又怎会轻易成立?因此,大领导认定,张建设确有真才实学。 第80章 颇感难堪 即便身为大领导,面对张建设亦需保持恭敬。这显而易见的道理,任何一个稍有头脑的人自当明了。 可李副厂长身为一方要员,竟毫无察觉,一味挑衅张建设,甚至大声喧哗,全然不顾形象。 若非杨厂长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大领导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即便顾及颜面,此刻也忍不住要责备他了。 此时的大领导,甚至开始隐隐后悔。 当初为何没发现,这个李副厂长竟如此愚笨! 如果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带着此人来医院。 要是被长辈看到这一幕,岂不是等于给自己脸上抹黑? “额……领导批评得对,我确实错了,是我的疏忽,我应当深刻反省。” 李副厂长此刻只觉魂飞魄散。 眼见大领导发怒,哪还顾得上应付张建设。 急忙毕恭毕敬地向大领导赔罪。 幸亏他不清楚大领导心中所想。 否则怕是会被吓得晕厥! 此刻,他心中对张建设恨之入骨。 全因这混账小子,区区医务室科长竟如此不识相! 在大领导面前公然羞辱自己,让他遭到领导厌弃。 日后无论何时,他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然,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嗯?” 张建设看着李副厂长连连认错求饶的模样。 敏锐察觉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怨毒。 怎会不知这个阴险之人对自己怀恨在心。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李副厂长是什么样的人! 绝对是那种小事记仇、大事报复的性格。 他与李副厂长素来不合,今日又让此人当众出丑。 若他不暗中记恨,回头伺机报复,那才真叫稀奇。 但对此,张建设毫不在意。 原因很简单,像李副厂长这种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 连傻柱那样的人都能轻易对付的人,还想算计他? 简直是自寻死路! “小张同志,你是老人家的主治医生,这份责任可不轻啊!” 大领导厌恶地扫了一眼不停道歉的李副厂长。 不再理会他,转而露出和蔼的笑容,问张建设: “正好,我们打算去看看老领导,不知他住在哪间病房,您能不能帮忙……” “嗯……” 听到这话,张建设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他并非不愿帮忙,只是老领导刚做完手术,身体还很虚弱,实在不适合探视。 “老领导,我并不是不想帮忙。实话说,老领导刚醒过来,身体特别虚弱,你们最好别现在去打扰他……” 身为医生,张建设优先考虑的是患者的健康。听罢此言,大领导与杨厂长均眉头微蹙。他们专程前来探望,如今却连一面都见不上,确实有些尴尬。 “这个小混蛋,以为自己是谁?连大领导的面子都不给……”李副厂长在心里愤愤不平,恨不得大领导发怒,好好训斥张建设一番。 ,大领导听完后只是略作沉思,并未动怒。 “既然如此,我们确实不该打扰老领导休息……” “不不不!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见大领导神情失落,张建设连忙解释,“虽然不能直接探望老领导,但您可以先见见他的秘书,商量合适时机再来拜访……” 张建设本不想这么说,但他转念一想,众人都是出于好意而来,直接拒之门外总归不太妥当。至少应该通知王秘书,由他决定是否见面,自己无需过多介入。 “对,对!先跟秘书沟通一下!”大领导顿时醒悟。 其实他内心颇为遗憾,得知老领导病重特意赶来,却未能谋面便要离开,难免有些失落。 近期,忽然得知能与老人家的秘书见面,他内心颇为振奋,想着下次定要再来探望。 “没错,你正巧遇到王秘书……真是说来就来。” 张建设话音未落,便见王秘书从病房外悄然走出。他急忙上前打招呼:“王秘书!” “张医生,有何事?”王秘书转身疑惑,但随即目光一滞——竟看到了大领导! “您怎么来了?”王秘书惊讶地问。身为老人家的机要秘书,他对大领导并不陌生,更知晓对方曾是老人家麾下的部属,两人过往也有交集。如今不期而遇,他既意外又激动。 上前寒暄后,大领导温和地说道:“听闻老人家身体欠佳,正在医院做手术,我特来探望。” “老人家情况还好吧?”大领导关心地询问。 “您真是挂念得很。”王秘书点头回应,“老人家刚做完手术,目前状态稳定,但需要休息。” “太遗憾了,没能见到他老人家。”大领导略显惋惜,但很快调整了情绪,继续关切地问,“手术效果如何?” “非常顺利,恢复得也不错。”王秘书欣慰地笑了,随后将身旁的张建设介绍给大领导,“这次手术的成功,离不开张医生的专业救治,我特意向您推荐他。” 大领导听罢,对张建设投以赞许的目光。 某日,张建设医生因其精湛医术受到广泛赞誉。王秘书在众人面前极力称赞张医生的专业能力,称其年纪虽轻,但医术却十分出众。,现场气氛却因几位领导的异常表情而变得微妙。 “你们可知,连市医院的李老和中医国手都对张医生评价甚高……”王秘书话未说完,便注意到众人神情怪异,不禁疑惑地询问缘由。 大领导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转移话题:“啊,没什么,没什么!王秘书可能不知,我和小张早已相识。”他生怕张建设因此事不满,连忙补充说明。 身旁的李副厂长更是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想到张建设竟有如此能耐,竟能赢得如此高度的认可。若早知此事,他绝不会在之前对张建设有所轻视。 “原来如此,张医生,你怎么没提过认识这位大领导呢?”王秘书好奇地打趣道。 “我哪知道您也认识他啊,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面呢。”张建设坦然回答,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张建设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心中暗自嘀咕着。 他迅速意识到,这句话绝不能说出口,否则可就是彻底开罪这位重要人物了。 随即,他换上一副笑容,说道:“哦,是这样,我本职是红星轧钢厂医务室的医生,之前并不认识您。” “刚才见到厂里厂长和副厂长,就过去打招呼,没想到因此认识了您这位上级领导,纯属意外。” 张建设笑着解释。 谁知王秘书听后脸色微变。 “张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秘书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张建设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何对方突然变脸。 他思索片刻,觉得自己并未说错什么。 “张医生,你不是市医院的医生吗?怎么会在这里?” 王秘书难以置信地追问。 难道张建设要飞黄腾达了? “凭您的能力,即便年轻,也该是大医院的主任医生,怎么会待在一个小轧钢厂?” 张建设苦笑道:“其实是这样的,我虽是红星轧钢厂医务室的科长,但因李老看重,才挂了个市医院专家的名头。” “这次因老人病情危急,我有更合适的针灸疗法,所以受邀参与救治。” 张建设语气谦逊。 王秘书听完,不但没释然,反而皱眉更紧。 “荒唐!”王秘书摇头叹息。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李副厂长双眼圆睁,内心充满期待。 王秘书突然发怒了! 这位王秘书显然对市医院的安排极为不满。在他看来,如此高贵身份的老人,理应得到最优秀的医疗团队。,市医院竟然派来一位医术平平的医生负责诊治,难怪他会暴跳如雷。 李副厂长听到这里,心中涌起复杂情绪。他暗自想着:哼,张建设这次可真是捅了马蜂窝!得罪了王秘书,后果不堪设想…… 与李副厂长的幸灾乐祸不同,杨厂长更担心的是张建设的命运。他对张建设颇为赏识,希望他能平安过关。,接下来王秘书的话却让他措手不及。 “小张医生,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凭你的能力,即便在市医院担任专家主任也完全足够。”王秘书语气中满是钦佩。 “像你这样的水准,怎么会在我们轧钢厂这样一个普通单位担任医务科科长呢?” 此言一出,李副厂长和杨厂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王秘书并非针对张建设给老人做手术之事,而是对他的才能被埋没表示遗憾! 李副厂长震惊之余,甚至怀疑张建设是否与王秘书关系特殊,否则怎会如此偏袒? 杨厂长同样感到尴尬。尽管王秘书高度评价了张建设的能力,但提到红星轧钢厂规模不大,将张建设安排在此工作显得委屈,这令身为厂长的他颇感难堪。 “那个……王秘书,这话有些欠妥……” 第81章 兼顾各方利益 张建设听到王秘书急促的话语,忍不住苦笑一声,耐心地解释道:“李老和王老确实建议我去中医院或市医院当主任医师。但因某些原因,我现在还不打算离开轧钢厂。” 杨厂长听后十分感动,真心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员工,正盘算着过年时给张建设加薪。 ,王秘书并未就此作罢,反而更加关切地提议:“你这样的专业人才留在工厂实在太可惜了,不如让我找李老商量,将你调入内部,专门负责老首长的健康?有困难随时告诉我。”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无不惊讶。连经验丰富的领导也难以置信地追问:“王秘书,你是认真的吗?真要把张医生调到内部做专职医生?” 要知道,若此事成真,张建设无疑将迎来人生的重大转折。而这位老首长的身份地位之高,更是令人难以想象。 这情况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若是在古代,这就相当于一名普通大夫突然被提拔为御医。这哪里算是一步登天,还有什么才称得上一步登天? 不过,大领导等人并不会医术,否则他们或许早就哭着喊着请求王秘书也把自己纳入门下。 张建设也被深深震撼了。他知道在王秘书心中对自己的印象很好,但万万没想到对方如此器重自己,给出的职位连王老、李老这样的泰斗级人物都毫不逊色。毕竟,这份工作已远超职责范畴,更像是一种至高的荣誉。 “王秘书,您实在太看得起我了。以我的能力,怎敢担当如此重任?”张建设苦笑着说道,“再说,市医院、中医院里比我更优秀、更有经验的专家多得是,他们更适合这个职位。” 大领导、杨厂长以及李副厂长都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建设竟然拒绝了王秘书的邀请?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张建设难道真的糊涂了吗?这可是飞黄腾达的大好机会,多少人做梦都想有这样的机遇,而他却拒绝了? 即便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素来不和,此刻却达成了共识。 他们并不知道,张建设内心深处确实想婉拒这份厚意。他清楚地知道,越是高位,伴随的风险越大。爬得越高,摔得越狠,甚至可能粉身碎骨。目前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此时冒尖并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在这种紧要关头深入内部…… 在他人眼中,那位置如同蜜糖般诱人。,在张建设看来,却比危险之地更为可怕,甚至让人避之不及。 他始终秉持低调谨慎的态度,认为这才是长远之计。 “张医生,您太谦虚了!王老和李老多次提及您的医术,都赞不绝口!”可惜的是,王秘书虽能体会张建设的心思,却不愿错过这样一位难得的人才。面对张建设的婉拒,他不仅未放弃,反而认真说道:“此话出自我的深思熟虑,甚至已与王老、李老及另外一位长辈商议过。” “王老等人提到,您的家世清白,皆为英雄烈士之后,医术更是无可挑剔!年纪轻轻便有这般造诣,实属罕见。” “老人家经历此次意外后,身体状况大不如前,需定期检查。以您的能力与身份,确实是最适合这一职位。” 王秘书语气诚挚,连张建设一时也难以回绝。至于杨厂长、李副厂长等人,听罢更是恨不得向王秘书与张建设跪拜致谢。 堂堂大人物竟如此低声下气求一位普通厂医,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但实际上,这只是李副厂长等“小人物”的臆测罢了。老人家虽地位崇高,行事却始终以民为本,尊重他人意愿。若对方不愿,绝不会强求,更不会滥用职权施压。 作为其秘书,王秘书深知这一点。因此,即便十分欣赏张建设的能力,想要将其纳入麾下,也必须征得本人同意。只要张建设拒绝,他绝不会强迫,也不会越矩。 若将来让老人家知晓此事,即便他本人,恐怕也免不了受到批评和自我检讨。王秘书这般提及,让张建设内心颇为复杂。 王秘书提出的条件颇具吸引力,即便对张建设来说,也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决定婉拒。况且,王秘书还特别提到老人家的身体状况,而这确实如他所言——经历这场变故后,身体已极为虚弱。若无人定期为其体检、调理,即便熬过当前寒冬平安度过一年,下一季来临,怕是难以坚持。 张建设自省,作为了解老人家付出的人,怎能坐视不管?,一想到未来…… 良久沉默后,他长舒一口气,目光笃定地表态:“为了老人家的健康,我愿担任他的保健医生。” 他语气严肃地说:“老人家的身体确需悉心照料,我作为主治医师对其情况有所掌握,也应是最适合的人选之一。” “老人家为国家奉献一生,理应得到尊重。”张建设继续说道,“能为他服务是我的荣幸,我义不容辞。” “关于保健医生的工作,我愿意承担。每周定期为老人家进行检查,尽己所能维护其健康。”但随后话锋一转,“至于进入内部安排一事……还是作罢吧。” “并非我谦逊,实则深知自身能力尚欠火候,不足以担此重任。”他解释道,“就像我当初未选择留在市医院一样,我认为自己的医术仍有提升空间。” “如今在轧钢厂工作挺好,既能治病救人,又可不断学习,还能多陪伴家中妹妹。”张建设最后感慨,“王秘书的好意,我心领了。” 张建设话语间已满是诚意,他言辞间的意图也十分清晰:担任老人家的保健医生并无不可,毕竟老人家功勋卓著,能够为其健康尽一份力,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这份工作虽需定期检查、调理身体,但相对轻松,不会过多干扰他的现有生活。 ,对于王秘书其他方面的提议,张建设礼貌谢绝,以还需精进医术为由婉拒了更优厚的机会。他决定继续在轧钢厂担任名义上的保健医生,同时专注于厂里的事务,保持低调行事。 听闻此言,众人陷入沉默。谁都难以理解,一个普通的轧钢厂医务室科长职位为何对他有如此吸引力,竟能让他放弃市级医院优越的环境,甚至错失唾手可得的重要机遇。 王秘书一时语塞,若换作他人这般屡次推辞,他或许会心生不满,觉得对方居功自傲。但面对张建设——这位年轻却实力超群的人,他毫无怨言。王秘书深知,张建设的真诚发自内心,绝无虚伪之意。他明白,张建设并非刻意谦逊,而是真心渴望留在轧钢厂发挥价值。 “你真下定决心了吗?即便我也不确定未来是否还有这样合适的机会等你。”王秘书试探性地询问。 张建设笑着回应:“我已确定,待医术精进后,自然会有更多更好的发展机会。” 他补充道:“况且,轧钢厂医务室至关重要,一旦失去负责人,恐怕会引起不小的混乱。” 约莫近万人的重要任务,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大麻烦。 综合以上情况,王秘书的好意我恐怕只能辜负了…… 王秘书听到这话,一时语塞,只得轻叹一声,无奈回应:“既然你坚持如此,我也无话可说。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随后,他略显担忧地追问:“你既要负责轧钢厂的工作,又要兼顾市医院的事务,还要照顾老人的身体状况,真的能同时应对吗?” 张建设闻言微微一笑:“绝对没问题,我一定能妥善处理。市医院那边,我不过是挂个名头,除非遇到特别棘手的病例,否则基本不会过去。轧钢厂的工作对我而言也很轻松,至于老人的身体,定期检查、调理即可,每周来一两次足够。”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这一切还需征得上级批准。” 为缓和现场的些许尴尬,张建设半开玩笑般问杨厂长:“杨厂长,我没经过厂里的许可就在外接了份工作,会不会有麻烦?” 杨厂长闻言立即正色答道:“完全没问题!你能为老人治病,这是我们的荣幸!” 他稍作思索后认真叮嘱:“下次厂务会时,你过来跟我沟通,调整你的工作安排,务必确保所有任务都能顺利完成,同时保障老人的健康……” 至此,张建设的第三份兼职终于尘埃落定,既低调行事又兼顾各方利益,实属两全其美。 办完此事,张建设意识到不宜久留,毕竟他本意只是引荐王秘书给大领导及杨厂长,没想到竟多出这么一段波折。 第82章 在众人面前打断了你的胳膊 简直哭笑不得! 此刻,张建设已不敢再留在此处。 与王秘书、大领导等人简单寒暄后,便匆匆离开。 ……求支持! “你竟拒绝了王秘书的邀约,只愿兼职为老人做保健医生?!” 李老办公室内。 王老听完张建设讲述完事情经过,双眼瞪大,倒吸一口凉气。 “你究竟怎么想的?知不知道错失了多好的机会……” “老师,我还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难道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张建设无奈地扶额说道。 “我还纳闷呢,你们怎么没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把我推荐给了王秘书。” 相较之下,李老显得从容许多。 早已知晓张建设拒绝过换岗请求的他,虽对这次拒绝王秘书的邀请感到意外,但因早有心理准备,未像王老般震惊。 苦笑着摇头感慨:“我就说嘛,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安于现状。” 李老叹息道,“本以为是好事,谁知他根本不领情,直接回绝,真让人无语。” “到底怎么回事?”王老蹙眉追问。 “凭你这医术,这般年轻,难道真打算一辈子守着那个小厂当普通医生?” “不至于吧!我只是暂时不想换工作罢了,谁说我这辈子就这么定了?” 张建设无奈回应一句。 有些事,张建设实在难以启齿。 于是再次搬出妹妹作为借口:“不说这些了,妹妹年纪尚小,我得陪她长大,哪有时间追逐事业?” “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把小暖暖扔下不管吧?” 张建设说道:“大家也都清楚,我年纪轻轻就开始行医,但这并非是我的优势。” 他继续说道:“因此,我还有大把的时间,无需急于换工作。” “等到小暖暖长大些,开始上学了,不再像现在这般依赖我时,那时再考虑换工作也不迟。”张建设说话时语气柔和。 旁边正在玩游戏的小暖暖听到哥哥的话,似乎有所领悟,立刻抱住张建设,泪水瞬间涌出。 “哥哥不要离开暖暖!暖暖会很听话的!哥哥一定要一直陪着小暖暖!”小暖暖的声音虽轻,却满含泪水,几乎让两位老人的心揪得生疼。 两位年长者见此情景,心中感慨万千。作为经历过无数离别的长辈,他们最不愿见到这样的场面。 “好、好、好!小暖暖别担心,哥哥永远都在你身边!”张建设轻声叹息,怜爱地摸了摸小暖暖的头,费了好大劲才让她平静下来。 随后,他无奈地看着王老和李老,“唉……” 看到这一幕,王老和李老相视一笑,“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就按你说的办吧,一切等小暖暖长大再说。” 自此以后,张建设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每天下午他会到医院一趟,与李老和王老一同为几位老人体检,确保他们的健康无虞。 其余时间,他享受着轻松的日子:要么陪小暖暖玩耍,要么和邻居拉家常。 没人关心张建设下午去了哪里,毕竟这里是四九城,人们懂得有些事情不必多问。 张建设在四合院的地位日益崇高,那些能坐小轿车来看病的家庭,绝非普通百姓所能企及。 张建设为人实在,即便身处高位,仍待邻里谦和友善。 平日里闲聊,张建设总是彬彬有礼,不仅自己家里备足零食,还常请邻里品尝。他还不时给院里的孩子们分发糖果,完全没有大科长的架子。 渐渐地,街坊们对他的印象愈发好,他在院里的威望也迅速提升。对此,张建设本人也始料未及,他只是希望春节能更热闹些,并没别的想法。 多数居民都对他颇有好感,但也有些人对他越来越不满,比如贾家、易忠海一家以及刘海中等。 傻柱的日子很艰难。不仅被张建设逼得花光了妻子的积蓄,还被聋老太太用拐杖打折了右手。虽及时送医,但因缺钱差点保不住手臂。幸亏易忠海夫妇帮忙垫付了医药费才顺利完成手术。 如今,傻柱的右手裹着厚厚的石膏,整日待在家不敢出门。什么工作都不能做,连吃饭都要易大妈帮忙送上门,简直成了废人。 即使右手恢复了,他恐怕也不敢出门。偷窃被抓现行断了手,他哪还有脸见人! 现在,傻柱整天缩在家里,既不敢也不愿面对街坊。先前为了填补损失,他拼命接私活加班加点赚钱,但如今断了手又失了面子,根本无法继续工作,只能终日躺在床上发愣,为失去的财产叹息不已。 好在街坊们都还厚道,没人将他偷窃的事外传。否则即便手好了,他也别想再挣钱或成家了。 年关将近,四九城的规矩向来如此:谁家有人受伤或生病,街坊邻里都该去探望。即便傻柱因偷窃受伤,按理也该有人慰问。,自从他回来后,院中无人愿提及此事。别说探望,就连碰面也很少交谈。 原因有二:一是傻柱的行为确实令人齿冷;二是张建设最近在院里势头正旺,与傻柱交恶,众人自然不愿多事。此外,傻柱平日与邻里关系不佳,大家早已习惯疏远他。这些日子,他的家冷冷清清,毫无年味,只有易忠海夫妇偶尔送来些饭菜、闲话家常。 最让傻柱寒心的是,曾经关系尚好的贾家如今也避之不及。贾张氏母子见到他,眼中满是厌恶。秦淮茹更是早被警告,靠近傻柱便打断腿。至于棒梗,更是视他为仇人,若非当初被他挑拨,也不会在春节闹出那么大的乱子,自己还落下残疾。 傻柱的日子愈发艰难。直至初五,终于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进了他的屋子。 “乖孙子,好些了吗?” 聋奶奶拄着拐棍,提着个小竹篮,步履蹒跚地进了傻柱的屋。 “奶奶,您咋来啦?”傻柱见聋奶奶进屋,有些惊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语气却带着几分低落,少了以往的热情。 聋奶奶是何等人物?精明得像只老狐狸。一眼就看出傻柱心里有怨气,八成是对张建设不满,剩下的是对她不满。 想到这儿,聋奶奶心里叹了口气。这傻柱啊,果然没辜负“傻”这个字。自己的苦心,他竟一点没察觉,反倒怪上自己了。幸好自己多留了个心眼,不然时间久了,怕是要结仇了。 聋奶奶没直接开口,颤巍巍走到桌边,从篮子里拿出一只大碗,笑呵呵地说:“今天让易大妈帮我跑供销社,买了两根大骨头,特意熬了浓汤。这是治伤筋动骨的最好东西,趁热喝,身子能快点好。” 其实聋奶奶心里对傻柱挺愧疚的,一直当他是亲孙子。虽然这次胳膊是他自己断的,可聋奶奶心里也不好受。于是特意买了肉骨给他补身体。 这年月,猪肉金贵得很,肥肉才有人买,这骨头又沉又没肉,价格还一样高,一般人舍不得买。平时聋奶奶过日子抠门得很,粮票都省着用,还偷偷攒钱。如今为了给傻柱炖汤花这钱,已经很大方了。 想起易忠海被张建设气得吐血,年初一卧床一天的事,聋奶奶更觉得心疼。 聋老太太平日省吃俭用,竟也想着拿些东西去看望谁。 也只有傻柱这个孙子,能让她如此挂心! “老祖宗,您这是干啥呢?” 傻柱见到聋老太太端出的大骨头汤,也吃了一惊。 哪里还顾得上计较,惊讶地说:“您年纪大了,我们孝敬您是理所当然,哪有让您破费的道理?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让你喝就喝,快把伤养好要紧!”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感慨道。 “老祖宗,我对不住您啊,伤了您的胳膊……您伤好了,我心里也能踏实些。” “呃……老祖宗,您别这么说……” 听到聋老太太满是愧意的话,傻柱单手接汤匙的动作停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语气不太自然。 “先喝汤吧,凉了不好喝……咱们好好聊聊。” 老太太拉他坐下,递给他汤匙,看着他心不在焉地喝汤,叹了口气说道: “傻柱子,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一直埋怨我,怪我不顾面子,在众人面前打断了你的胳膊,是不是?” “哪有……” 傻柱下意识反驳,但聋老太太摆摆手。 “不用解释,看着你长大,你心里想什么瞒不过我。” 老太太有些感慨:“你倔脾气,有心事总藏着。” 第83章 傻柱已被秦淮茹迷惑 “我知道,比起打断你的手,更让你不满的是,我在众人面前给你立规矩,让你丢了面子,对不对?” “啪嗒!” 听到这话,傻柱手中的汤匙掉进碗里,但他根本没注意到。 顿时震惊地抬起头,脱口而出: “老祖宗,您怎么什么都清楚……” 聋老太太说得一点不错。 近来,傻柱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生闷气,不愿意见人。 胳膊受伤是一方面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偷窃的行为被人当场抓住,实在没脸出门。尤其是,他的胳膊还是被聋老太太打断的,这不仅是惩罚他偷窃,也是警示院子里其他人不要做同样的事情。 对于一向爱面子、自视甚高的傻柱而言,这种羞辱简直难以承受。“老太太,我知道错了,”他终于开口,语气满是沮丧,“偷那个家伙的自行车轮子确实是我做错了,是我醉酒后头脑不清才犯的事。” “可你们未免太狠了吧,不仅打断了我的胳膊,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当作小偷示众。这叫我以后怎么在院子里做人?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的日子就彻底完了!”傻柱继续抱怨,“咱们都是街坊邻居,我又不是干了什么滔天大罪,至于这样对付我吗?” 直到此刻,傻柱依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严重。在他看来,撬开张建设家的门锁、拆他的车零件不过是一种小小的报复,不算什么大事。他还厚着脸皮向聋老太太诉苦。 聋老太太听到这些话,心里疲惫至极,甚至有立刻甩手不管的冲动。这个糊涂蛋,根本无法引导! “傻柱啊,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闯下了多大的祸吗?”聋老太太强压怒火,苦口婆心地劝道,“那天张建设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你怎么还能不当回事?偷辆自行车就要被送去接受处理,你却满不在乎!” “邻里之间吵个架,被抓了还要蹲几天班房呢。我偷两根车轴就被打得遍体鳞伤,这次他们会怎么罚你,谁知道?也许能让你后悔一辈子!”聋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用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以示警告。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老太太及时出手阻止,你早就被送去稽查局了。你以为只是蹲几天拘留那么简单?那可是要判刑的,关进监狱! “什么?”傻柱完全懵了。 “我只是顺走了张建设两颗自行车轮轴,怎么就成大事了?”傻柱难以置信。 “张建设可不是普通人,他从来不会吃哑巴亏。一旦被他抓住把柄,绝不会轻易放过。”聋老太太语气严肃。 “那辆自行车值一百多块呢,还得凭票购买。你拆了两个轮子,等于毁了他的车。” “这种事如果传出去,必定会引起重视。这不是简单的盗窃,而是严重的破坏财物行为。到时候你不仅名誉扫地,还会留下犯罪记录。” “即使侥幸出来,这一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更别提以后成家立业了。” 傻柱听得心惊胆战,老太太说得句句在理。 “难怪那天您打断了我的胳膊,还让大伙闭嘴。我当时真是糊涂,真要去找张建设理论。” “我说了多少次,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你偏不信,非要冒险。” 老太太摇摇头,声音带着无奈。 傻柱沉默了,若到现在他还搞不清自己之前有多危险,那真称得上是个愚钝之人。 "即便如此,您当初也不必做得那么绝吧?" 傻柱虽有不甘,但还是小声说道:"您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训斥我了,打几下也就罢了,何必打断我整条手臂呢?" "若非迫不得已,你以为我真愿意对亲孙子下此狠手?"聋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可知张建设是什么样的人?那分明就是个狼崽子!被咬住不松口,哪能轻易脱身?" "那天若我只是稍作惩戒,你觉得以他的性子会罢休吗?还好我还有些面子,断一条手臂便让他放手。说实话,我当时甚至做好了断两条手臂的准备,才勉强让他放过你。" 老太太的话虽刺耳,却也不乏几分自夸之意。 其实那天,张建设当众指责老太太行为不妥,还让她当众认错,她哪还有什么颜面? 张建设放了傻柱一马,不过是因为他作为穿越者,对这种小偷小摸的事不太在意罢了。如果傻柱真的触碰了他的底线,别说断一条胳膊,就算打断四肢,张建设也不会留情。 听到这里,傻柱震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仅是一条手臂,他就觉得生不如死,难以承受,要是两条……他简直不敢想象。 此刻,傻柱早已被吓破了胆,再无半分怨言。 "原来那天晚上,您是……唉,我真是倒了大霉……" 聋老太太见气氛沉重,便端起桌上的骨头汤,轻轻推到傻柱面前:"快喝汤吧,别想那些烦心事了。" 这次,傻柱没有丝毫犹豫。 他用还能使用的那只手拿起汤匙,大口地喝着骨头汤。原本淡而无味的汤,在他口中竟变得格外浓郁。 “傻柱,你记住,对付张建设,绝不能正面交锋!否则下次让他抓住机会,你就麻烦大了!”聋老太太神情严肃地告诫道。 她本意是提醒傻柱,别总是想着跟张建设作对,否则落到对方手中,不会有好结果。 ,聋老太太万万没想到,这句话传入傻柱耳中,竟被他理解成另一种意思。 “不能明着来,那就是暗地里使坏的意思吧?”傻柱心中暗自揣测。 “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我设局陷害张建设,只要不被抓到把柄,那家伙就拿我没辙。”傻柱虽愚钝,却也不乏心机。 老太太本意并非如此,却被傻柱完全曲解。 若让聋老太太知晓他的想法,怕是会气得当场吐血,羽化登仙。 “老太太,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以后我会多加留意的。” 傻柱点头示意自己听懂。 聋老太太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总觉得事情似乎出了偏差。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傻柱身为成年人,有自己的思维方式。既然话已至此,他该懂得取舍。 两人的交谈简直驴唇不对马嘴。不出岔子才怪! “对了,傻柱,这几日贾家人有没有来找你?”聋老太太突然想起一事,语气意味深长。 傻柱正喝汤,动作因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而停滞片刻,随后迟疑地回答…… 四七八 “大概是因为过年、东旭刚出院,家里事情多,没顾得上来坐坐。”傻柱满不在乎地说。 “这也挺好,我在院子里名声不好,和贾家走得太近对他们也不好。” 傻柱这家伙真是名副其实的第一舔狗。 到现在了,还在替贾家人找借口。 聋老太太听到这话,恨不得用拐杖敲他脑袋。 这孩子平时一根筋,要是和贾家扯上关系,就是十足的糊涂蛋。 说什么东旭出院、过年忙,连来看都没来看。他家离贾家不过二十步,这点距离都不愿走? 他以前帮过贾家那么多忙,现在自己断了胳膊,贾家连来看看都没有。 他倒担心起贾家的名声了? 那群不知感恩的人,还有名声可言吗? “傻柱,听我的,以后少和贾家人来往。”聋老太太板着脸说,“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 这聋老太太无儿无女,与院里的两家关系最好。一家是傻柱,她把这孙子当亲生的疼;另一家是中院的易忠海一家,她也当亲人一样。 易忠海夫妻很孝顺,把老太太当长辈敬重。三家虽无血缘,却像一家人般亲密。 但在对待贾旭东一家的态度上,聋老太太和易忠海始终意见不合。 聋老太太阅尽世事,早就看清贾家人的本质——自私自利,贪婪卑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四合院里,贾家人的口碑极差,被众人视为难以亲近的存在。特别是贾张氏,堪称是非不断的中心人物。在聋老太太眼里,这家人避之唯恐不及。 ,易忠海的想法却截然不同。他对贾家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热情,尤其是对徒弟贾旭东,更是关怀备至。在贾旭东父亲去世后的一段日子里,易忠海对贾家的照顾无微不至,连傻柱都未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将贾旭东收为干儿子,取代其父的位置,为自己的晚年增添依靠。 尽管外界对贾家评价极低,易忠海始终坚信贾旭东的价值。他曾竭尽全力撮合贾家与傻柱,希望借此稳固自己的养老计划。遗憾的是,傻柱已被秦淮茹迷惑,逐渐疏远了聋老太太,与贾家走得越来越近。 第84章 简直难于登天 对此,聋老太太深感不满,多次与易忠海发生争执,但无奈易忠海立场坚定,傻柱也被秦淮茹掌控,最终只能作罢。好在贾旭东尚存一线生机,秦淮茹有所收敛,傻柱也没有做出严重破坏邻里关系的行为,此事暂时得以平息。 如今局势突变,聋老太太抓住机会,提出让傻柱远离贾家的建议。,傻柱已彻底沦为秦淮茹的附庸,根本不听从劝告。面对聋老太太的提议,他眉头紧锁,露出明显的不悦。 "老姐姐,您这话可说得不太对呀,贾家人都挺不错的,我为啥要疏远他们呢?" 傻柱皱眉看着那位聋老太太。 要是别人这么讲,傻柱早就挥拳相向了。 "不就是前几天张建设说了贾家几句坏话嘛,您怎么就跟院子里那些糊涂虫一样,也开始看不起秦姐他们啦?" "依我看,秦姐待我还算不错!" "不说别的,这些年秦姐帮忙不少,帮我打扫屋子,洗衣裳的……做人得有良心呀!" 这笨蛋说话从不经过大脑,一句话差点把老太太气得破口大骂! 这话和直接说老太太没心肝、没良心有什么差别? "打你这个没脑子的傻瓜!" 聋老太太举起拐杖重重敲在傻柱腿上…… 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哼哼。 "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没规矩!竟说我没良心,还骂院里的人是傻瓜,依我看,你才是最傻的!"老太太愤愤不平地说。 "你也不想想,这些年你帮他们忙、借钱给他们,如今你受伤了,我来看你,他们连句问候都没有,这说得过去吗?" "你自己名声不佳,就说贾张氏偷东西、抢东西,初一早上抢钱……他们还有脸说你不好?" "还有那个秦淮茹,在这些人里,我觉得她是最不像样的……" 老太太气呼呼地指责。 傻柱本来低头默默听着。 可一听老太太说秦淮茹,立刻忍不住了。 老太太可以骂他,也可以骂贾家人,但绝不能贬低他的女神。 在他心里,秦淮茹是天下最善良、温柔、贤惠的完美女人。 就算是老太太也不能随意批评她。 "老姐姐,您这话有些过分了!" 傻柱当场急了,直接反驳道。 "秦姐多么好啊,孝顺长辈,照顾全家,还关心邻里……" "依我看来,这世上再找不到比她更贤惠善良的女人了!" 贾旭东能娶到秦淮茹这样的妻子,简直太幸运了,要是换作是我…… "要是你,你想怎样?!" 听傻柱这么说,聋老太太火冒三丈,声音提高了八度质问道:"秦淮茹可是旭东的媳妇,难道你想破坏他们的家庭不成?" 傻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一时冲动说出了心里话,现在被老太太这样当面质问,更是无地自容。 "老太太,您这是胡说什么呢?我和秦姐之间绝对清白,绝不会有那种想法!谁在您耳边胡说八道?说我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我虽有那个心,却没那个胆啊!有贾张氏和贾旭东在,我敢打什么主意?这话要是传出去,我傻柱就没脸住在这院子里了。" 傻柱心里乱成一团,后悔不已。 "你说我没有证据,可你当我耳聋眼瞎吗?看不出你的心思?你天天往贾家跑,说是为了帮他们,其实是为了接近秦淮茹吧?你打的是她的主意!" 聋老太太一眼就看穿了傻柱的小心思,他表面上装作同情贾家,实际上心里想的全是秦淮茹。 "老太太,您别说了,这些都是误会。要是这事传出去,我们可怎么做人?" 傻柱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他的小心思已被老太太完全看透。 眼见着傻柱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聋老太太忽然想起一事,叹了口气说道:“傻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想着成家的事了……但可别打人家东旭媳妇的主意啊!” 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继续道:“这事我也考虑不周全,这样吧,明天我就去找你易大妈商量,帮你物色个合适的姑娘,尽早让你有个家。” 她以为,傻柱被贾家的人缠得头疼,才整日与秦淮茹纠缠不清,所以想为他找个媳妇。 一方面,傻柱确实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另一方面,她觉得只要傻柱成家,就能避免与贾家人过多牵扯,还能减少惹事的可能性。 没想到,一听这话,原本苦着脸的傻柱顿时眼睛发亮:“老太太,您是认真的?真要帮我找媳妇?” 傻柱憨笑着问。他心里其实也盼着能有个家,毕竟自己都快二十六了,在村里已是公认的晚婚男青年。相比之下,贾旭东和他同龄,孩子都有好几个了。许大茂虽比他小一岁,却早已娶妻多年。 可他很快又皱起眉头:“老太太,您帮忙找媳妇是好事,但我现在身无分文,前些年攒的钱全被许大茂和张建设骗光了。而且我现在一只手残了,还背着个小偷的名声……哪家的好姑娘会愿意嫁给我?” 傻柱意识到,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想要娶妻简直是奢望。 谁料傻柱这话让聋老太太顿了顿手中的拐杖,语气坚定地说:"这不算事儿!你虽没了钱,但仍是轧钢厂的大厨,收入不低,还能赚外快,钱没了总能再挣。"聋老太太笑着安慰道。 "至于手受伤,不过是暂时的,又非完全断了,养好就行。" "院里那些闲话更不必担心,有我在,谁敢胡说你偷东西的事?" "你已改过自新,若有人乱传谣言,我定用拐杖教训他……" "你就放宽心,给你找媳妇的事包在我身上!" 在聋老太太心中,她的宝贝孙子是最好的,纵有缺点也能遮掩,怎可能找不到媳妇? "那太好了,老奶奶,我先谢您了……" 傻柱激动不已,几乎想给老太太跪下。 "乖孙好好养伤,好好工作,别惹事,好好生活。" 聋老太太语重心长。 "我保证给你找个既漂亮又贤惠又能生育的好媳妇!" "那太好了……" 傻柱满心欢喜,随口说:"最好像秦姐那样的……" "我……算了,你自己把握吧……"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黑着脸起身离开。 这蠢货,到现在还想着秦淮茹…… 聋老太太气呼呼地走着。 这傻瓜,到现在还对秦淮茹念念不忘。 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宝贝孙子的分上,真想狠狠敲打这个笨蛋。 真是气死人了! 不过,聋老太太当天傍晚还是去了易忠海家。 贾旭东感觉受到了背叛! 向易忠海夫妇打了招呼,请他们帮忙为傻柱找个媳妇,并提醒邻里不要乱传闲话。 说话时注意分寸,别总提及傻柱偷车的事。若因这事坏了傻柱的相亲,他聋奶奶定不会轻饶。 易忠海夫妻听闻聋奶奶此言,虽感意外,但并未反对。 贾旭东尚在人世,他们自不会撮合傻柱与秦淮茹。更别说看着傻柱这个“干儿子”一辈子孤零零的。 聋奶奶愿为傻柱张罗婚事,这是好事,他们怎会阻拦。当下应允全力支持,并协助寻觅条件匹配的大姑娘,无论相貌、家庭背景都需合适。 尽管傻柱年纪偏大且没了妻子,但只要避开偷窃之事及过往荒唐行为,单凭他身为轧钢厂大厨的身份,以及四合院里的两间房,手头也算宽裕。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优质单身汉,在当下仍具吸引力。 就在他们敲定此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聋奶奶当天下午便将消息传出。 到了晚上,四合院几乎无人不知此事。聋奶奶确实聪慧。 她此举意在让两人知晓此事,一是张建设。作为失窃事件的当事人,聋奶奶虽能约束四合院其他人闭口不谈,却无法控制当事人口。 散播消息实则隐晦请求张建设相助,给聋奶奶和傻柱留些颜面,避免此事发酵影响傻柱成亲。 张建设得知后只是一笑,并未回应。该吃饭吃饭,该忙活忙活,对任何人未置一词,也绝口不提傻柱的旧事。 聪明人行事往往无需明说,他的沉默便是默认聋奶奶的恳求。 但这并非意味着张建设惧怕聋奶奶或傻柱。 张建设对傻柱的事毫不关心,他的生死与生活状态都与自己毫无瓜葛。况且,他清楚得很,聋老太太想为傻柱张罗婚事,这简直难于登天。即使没人提及傻柱的小偷身份,即便他的条件再好,只要秦淮茹存在,哪怕是天赐良缘也会被搅得一团糟。 第85章 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傻柱注定只能是个舔狗,一个无法娶妻的单身汉。秦淮茹便是那个阻碍一切的人。这也是除了张建设外,聋老太太将此事公开的另一层深意——向秦淮茹发出警告。 聋老太太本意是间接提醒秦淮茹,傻柱即将成家。作为贾东旭的妻子,秦淮茹理应避嫌,停止与傻柱的往来。但她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预期。 秦淮茹费尽心力才让傻柱陷入当前境地,怎会轻易放弃这个目标。得知消息后,她立刻表现出不安,甚至失态喊出声来。 贾家,当贾张氏透露这一消息时,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化,脱口而出表示反对。贾张氏则疑惑地看着她,不解其为何如此紧张。 贾旭东红着眼,抓起炕上的针线筐,朝着发愣的秦淮茹砸去。针线筐正中她的额头,立刻肿起一个大包,让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我还活着呢,你就想别人了?" 自从受伤成了残废,贾旭东变得疑神疑鬼。他总觉得秦淮茹和孩子可能随时离开他,只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这种想法让他性情大变,变得异常暴躁。 看到秦淮茹因为傻柱要娶妻而失魂落魄的模样,他更觉得自己像被抛弃的韭菜,彻底绿了一回。他勃然大怒:"你是我贾旭东的女人,难道还想给傻柱当媳妇?别做梦了!" "旭东,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念头?"秦淮茹捂着疼痛的额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我是你的妻子,给你生了三个孩子,怎么可能喜欢傻柱……"她满心委屈。 要是可以重来,她宁愿当初选择傻柱,也不愿忍受贾旭东母子的刁难,过这种毫无希望的日子。但现实摆在眼前,她又能怎么办?作为乡下女子,又养育了三个孩子,谁还会看得上她? "哼!我儿子做得对!你就是不知羞耻的女人!"贾张氏在一边添油加醋。 "傻柱娶妻关你什么事?我觉得挺好的,免得你们整天眉来眼去。"贾张氏继续挑拨。 "妈,你怎么也这样说?"秦淮茹泣不成声。 "自从嫁入贾家,我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吗?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这么多,你们为何还是不信我?" 秦淮茹满脸委屈地说:“我刚才说傻柱不能娶媳妇,可不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 “傻柱以前没娶媳妇时,咱们家的日子才过得那么好。只要我们手头紧了,他总是会借钱给我们,还会从厂里带盒饭回家,帮衬咱们一家。” “可要是他以后成家了,有了媳妇,还能像现在这样接济咱们吗?” 贾张氏瞪大眼睛,几乎脱口而出:“他敢!他娶不娶媳妇是他自己的事,凭什么就不能再帮咱们了?” 这句话要是传出去,恐怕得震惊一大片人吧!傻柱帮衬他们是情分,可在贾张氏看来,仿佛变成了一种义务。 贾旭东听了母亲的话,不仅没觉得有问题,反而觉得母亲说得在理。这些年,只要家里缺钱,都是秦淮茹去找傻柱帮忙。如今他残疾了,往后日子只会更难。傻柱一直说跟他们关系好,为什么不能继续帮忙呢? 秦淮茹冷哼一声:“妈,您这话不对。傻柱又不是欠我们的,凭什么不能断了对咱们的帮助?” “过去他单身一人,无牵无挂,自然愿意帮衬我们。可等他娶了媳妇、有了孩子,那就有责任养家了。那些钱肯定要留给家人,哪还会顾得上咱们?” “他现在对我还算亲近,一口一个秦姐叫得亲热,可以后娶了媳妇,把钱交给老婆管,哪里还顾得上咱们一家的死活?” 秦淮茹话语中带着怨恨,她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傻柱培养成“舔狗”,一心想着一辈子靠他供养。 傻柱多年来的帮助,本以为能让贾家渡过难关,却不料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提起钱,贾张氏便如被割肉般痛苦,她认定傻柱的财产理应归自己家所有。 “傻柱绝不能娶妻,我家这般艰难,他必须赡养我们一辈子!”贾张氏愤怒地喊道,脸上布满怨恨。 秦淮茹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无奈,“聋老太太已经表明态度,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给傻柱找个媳妇。” 贾张氏恨恨地咒骂:“那老太婆老而不死,专爱添麻烦。”忽然,她计上心头,“不如找张建设帮忙,他与傻柱向来不合,让他从中作梗,破坏这桩婚事。” 秦淮茹脸色大变,“妈,张建设不会为这种事掺和,而且他不是好惹的,惹毛了他,我们家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贾旭东冷声道:“你的意思是眼睁睁看着钱落入别人囊中?”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傻柱若想娶妻,得先问过我的意思。” 日子飞逝,转眼到了正月初九,轧钢厂重新开工。 新年就这样过去了,人们也从轻松的假期回到了规律的工作节奏。张建设也不例外,刚上班就去了厂长办公室,打算与杨厂长商讨工作安排。 一进门,杨厂长就热情地迎接:“小张医生,你终于来了,请坐,请喝茶。”杨厂长亲自泡茶招待,这让原本普通的茶饮显得格外特别。即便张建设见惯世面,也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杨厂长继续说道:“你现在的地位不一样了,就算我这个厂长也得平等待你。上次你在大领导面前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领导对你赞不绝口,还表扬我们厂人才济济。” “尤其是你不仅医术高明,还拒绝了王秘书的邀请,选择留在厂里为大家服务,这份情谊更让人敬重。” “这样的事情,就算是记功都不够,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该专门召开一场全厂大会,专门表彰你的这些贡献。”杨厂长说得越来越激动。 到最后,他几乎就要站起来,召集全体职工开会讨论表彰张建设的事了。 天啊,这不是要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吗?看到杨厂长这番举动,张建设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 他赶紧拉住杨厂长,连连劝阻:“别这样,别这样,杨厂长,我只是帮老人做了一点小事,哪值得这么大张旗鼓地表扬。” 开玩笑,他之所以没接受王秘书和李老的邀请,不当那个名震一方的大专家,而是留在轧钢厂,就是为了低调行事,不想太过招摇,以免日后惹麻烦。 如果真按杨厂长说的办,开全厂大会当众表扬他,把他的身份背景公布出来,那他还怎么低调? 整个轧钢厂的人都会把他当个宝一样供起来,他当初又何必费那么大劲留下来呢?还不如直接去当王秘书的私人医生算了。 “停!杨厂长,您千万别这么做,这不合适。”张建设苦笑着说。 “不行,你是咱们轧钢厂的英雄,应该让大家都知道你的事迹,怎么能藏着掖着呢?”杨厂长皱眉说道。 现在张建设的身份很特殊,杨厂长觉得自己和他是同一阵线的,是盟友。他甚至期待着张建设的医术扬名后,能在别的厂领导面前,或者是在其他单位面前展示一下轧钢厂的实力。 他们的医务室里的医生可是市医院认可的专业人才,连老人的病都能治好!所以张建设想低调处理这事,实在是不太可能。 杨厂长现在也不敢忽视张建设的存在。如果张建设反对,即使杨厂长内心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现实。 “杨厂长,您这么做不太妥当。”看到对方一副充满干劲、打算大展拳脚的模样,张建设感到头疼。 于是,他直接使出了杀手锏:“杨厂长,请务必慎重考虑,您了解这位老人家的身份吧?和他相关的信息都涉及机密。” 此言一出,就像寒冬里兜头浇下的冷水,让热血沸腾的杨厂长瞬间清醒过来。 “目前老人家健康状况的问题尚未公开,你觉得你能随意传播吗?”张建设继续说道,“而且,为他治病是私人医生的职责,双方还需签署保密协议……” “一旦泄露,被人利用制造麻烦,您觉得责任该由谁来承担呢?” 听完这些话,原本满怀期待的杨厂长脸色变得苍白,一时语塞。 确实,老人家的地位非同一般,任何有关他的消息都是重磅新闻。多亏张建设及时提醒,否则提前透露老人家需要手术的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86章 谁还愿意嫁给他 无论是他这个厂长还是全体轧钢厂员工,都会面临严重后果,甚至牵连更高层领导。 “小张同志说得对,我确实考虑欠妥。”杨厂长擦了擦额头的汗,脸色惨白地说道,“多亏你的提醒,不然我真的公布了,后果真难以想象!” 杨厂长,我知道您是出于好意,想为我争取些荣誉和福利,只是有些着急了。”看着终于平复下来的杨厂长,张建设松了口气,严肃地说,“但我现在年纪轻轻便做了老人的家庭医生,还在厂里任职,又在市医院兼职,已足够忙碌,实在不必再让我出风头。” 张建设言辞恳切,这并非他自视甚高,而是实情。一人身兼三职,在外人看来已属罕见。 若杨厂长执意将他夸成名医,导致病人蜂拥而至,那对他反而是困扰。杨厂长一时语塞,虽不甘心却也只能无奈回应:“可这样一来,你的成就岂不就被埋没了?” “杨厂长此言差矣,功名无需人人皆知,自己心中明白即可。”张建设笑了笑,“我的能力如何,我心里清楚,能者多劳,该承担的我会尽力完成,但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即便抬高我,也无济于事。” “话虽如此,但……”见张建设态度坚决,杨厂长虽不情愿,也只能叹息,“既然你坚持,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宣扬你的成绩。” 杨厂长并非糊涂之人,他看得出张建设对此事抗拒强烈,便不再勉强。若因此事让张建设离职,损失难以估量,毕竟王秘书、市医院和中医院都盼着他离开轧钢厂。 “感谢您的理解,我相信这对个人及工厂都有益处。”张建设点头微笑。 杨厂长郑重其事地开口:“小张医生,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确实很好……不过全厂通报表扬的事暂时搁置了,但你应得的奖励,厂里绝不会亏待你。” “待会儿厂里开领导会议,我会提议给你发放一批物资和工业券作为奖励,同时将你的工资档次提升一级。”他继续道,“你原先月薪是一百一十块,我现在拍板调到一百五十块!” “医务室科长的位置不变,但你的待遇直接从普通厂领导标准提高到副厂长级别!这些都是对你这段时间付出的认可。” 为了支持张建设,杨厂长这次可谓诚意十足。不仅有丰厚的物资和工业券奖励,还大幅提升了薪资水平。 在那个年代,一百五十块的月薪听起来相当惊人。即便身为厂长的杨厂长,月薪也不过一百八十块;而李副厂长只有百六。像张建设这样年轻便获此高薪,在厂里堪称少见。 不仅如此,他还享有接近副厂长的福利待遇,这几乎已是杨厂长权限内的最大限度了。此事还需经厂领导集体商议决定,若要进一步加薪或升职,则需上报上级部门审批。 ,想到张建设精湛的医术以及如今的身份地位,杨厂长认为这些付出非常值得。 张建设听后,平静回应:“厂长既然如此安排,那我先谢过您的好意。”他明白这是对方示好的方式,无需谦让推辞。 随即,他点头同意了这一提议。果然,见张建设并未表现出过多情绪,杨厂长满意地笑了起来。 “好得很!对了,你的工作时间也已经调整好了。”杨厂长笑着补充道。 每周一、三、五正常上班,周二和周四可自由安排工作。若有时间冲突,随时联系我,我会全力协助。记住,一切以老人健康为先,明白吗?这个年代的轧钢厂执行双休制,比后来的高强度工作模式轻松得多。一周工作五天,朝九晚五,周末休息。杨厂长提议张建设每周只需上班三天,剩余时间自行支配。这对月薪百五十元的员工而言,已是相当宽松。 张建设思索片刻,每周需为老人体检三次,分别在周二、周五、周日,每次约半天即可。若有突发状况,厂方也会迅速协调。至于市医院,他只是挂职专家,周二、周五上午完成检查后,下午继续正常上班,完全符合要求。周六、周日有近一天半的空闲。 无需迟疑,张建设爽快答应。商谈完毕后,他又与杨厂长闲聊几句,饮了几口茶便返回医务室。这里确实是全厂最闲适之地,其他车间已恢复生产,唯独这里依旧安静。王医生因身体不适请假,只剩赵医生和小徐医生在整理器械药品,闲谈中打发时光。 “张医生来啦!新年好!”看到张建设进来,二人放下工作热情问候。按老规矩,新年首次相见都要道贺。张建设同样回以祝福,随后步入内室。 张建设拿出一包花生糖果,笑道:“新年开工第一天,大家尝尝这个。” “张医生真是周到。”赵医生和小徐医生笑着回应。 虽然只是些简单的小零食,但在这个年代,却是难得的慰藉。 轧钢厂的其他角落也开始忙碌起来。食堂里,傻柱即使手臂受伤,仍坚持上班。主管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调侃:“过完年,伤得更重了?” 傻柱涨红了脸,反驳道:“不小心摔的!” 主管不信,但也没再追问。 大家都在各自岗位上努力着,新的一年就这样开始了。 食堂里,谁都知道傻柱是个直性子。 没人愿意再跟他啰嗦,他皱眉直接说道:“右手断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排你。后厨哪样工作不要双手?切菜、配菜、颠锅,哪样不是讲究配合?” 他摇头,“你现在连菜刀都握不住,更别说翻勺了。难道要让你拿筷子站在旁边尝味道吗?” 傻柱脸色涨红,苦笑着回答:“要不是家里实在困难,我也不会硬撑着上班。咱们多年交情,您就行行好,给我个能挣工资的活儿吧。以后胳膊好了,我还回来当主厨,绝不忘您的恩。” 为了生存,傻柱学会了讨好领导。听到这话,食堂主任的脸色缓和了些,沉吟片刻后说道:“上灶确实不现实。要不你去帮学徒洗菜,顺便给工人打饭,这些活一条胳膊也能干。” 主任停顿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事先说好,你做这些杂活,别想着拿之前的高薪了。我只能帮你申请每月二十五块的杂工工资,这已经是帮了你。” 傻柱震惊地瞪大眼睛,想起从前,他在食堂的地位堪比“土皇帝”。凭借精湛厨艺和力气,他嚣张跋扈,工资更是最高。如今断臂,竟被降为洗菜工,还要替人打饭,他心中不甘。 食堂主任直接将他的工资减掉了一半。 傻柱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他立刻不满地大声抗议:“让我去做洗菜工?每个月才拿二十五钱?这也太小看人了吧……” “你说什么呢?”食堂主任打断了他的话,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右手断了,在伤好之前,你在这食堂就是个累赘!” “我已经看你是个老员工,破例给你安排个洗菜工的活儿,还按杂工的工资算,已经很宽容了。” “不然的话,让你扫地、当学徒工都不为过。还跟我讨价还价?你要是手好了,我也不用费劲给你调岗、改工资了!再啰嗦,干脆回家养伤去吧,大家也清静!” 食堂主任毫不留情,冷冷地说出这番话。他对傻柱早就不耐烦,这个食堂里的刺头总是让他颜面尽失。从他成为食堂主任以来,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傻柱,让他明白谁才是这里真正的负责人。 尽管傻柱脾气倔强,但他的厨艺确实一流。厂里领导视察或接待贵宾时,总少不了他掌勺。他的力气也大得惊人,打架时毫无分寸。就连食堂主任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这次机会终于来了,右手受伤后,傻柱不仅做不好厨师,连动手的能力也没了。在这种情况下,主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认错。我现在这样还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很满足了……”傻柱意识到自己处境不佳,不得不低头服软。 以往,这种事他早就撂挑子走人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实在不行就熬过这段时间再说。但如今不同,他已穷得叮当响,积蓄耗尽,还欠了易忠海夫妇不少债,不工作连饭都吃不上。更糟的是,聋老太太刚答应帮他找个媳妇,如果此时无所事事,谁还愿意嫁给他? 第87章 还不够塞牙缝 “就当是洗菜工吧,有工钱总比没强。”傻柱咬紧牙关,万般无奈地说。心里却暗自发誓,今日之辱,他绝不会忘。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日后康复,重回食堂主厨的位置,定要让那人好看!还有张建设,若非此人,他也不会沦落至此,这笔账也必须清算。 “哼!知道就好,快去干活!”食堂主任轻蔑地催促道,眼神如同看一条落魄的狗。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谁能想到昔日厨房霸主竟落得这般境地。傻柱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多言,默默走到一边洗菜。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岂料杨厂长突然出现。“哟,杨厂长,这么巧?”食堂主任惊讶地迎上前,“今天开工第一天,有点事交代你们。” “傻柱在哪?叫他过来,我有话对他讲。”杨厂长环视四周。 “他...他被分去洗菜了。”食堂主任神色尴尬地回答。 厂长杨铭听到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笑呢,洗菜不是有专门的工人吗?哪需要主厨动手?” 杨铭正说着,就见傻柱涨红了脸,脖子上挂着一条断臂,颤巍巍地走出来。这景象把杨铭吓得不轻。 “你的手怎么回事?”杨铭震惊地问。 傻柱咳嗽两声,小声说:“过年时不小心摔断的……” 杨铭皱眉道:“你这手伤得真不是时候,厂里接下来的重要接待怎么办?” 傻柱低着头,一脸窘迫:“厂长,这事真是意外,谁也没料到。” 杨铭叹了口气,不再多责备,只希望这事儿尽快解决。 开年头一次杨厂长找他办事,没料到竟闹成这样。往后若杨厂长还能信得过他,那可真是稀奇了。 “杨厂长,您刚提到宴请厂里的功臣,说的是谁?”食堂主任也满是疑虑地问。 “是小张医生。前阵子,他为厂里立了大功……我都和别的领导商议妥当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杨厂长一脸懊恼。 “您说的小张医生?那个张建设?他还算有功劳?让我给他做饭?” 傻柱听到后瞪大双眼,脱口而出。 “杨厂长,您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傻柱跟张建设早就是针锋相对的对头了。让他给张建设做菜? 在他看来,张建设哪有什么真本事,能为厂里争光?这完全不可能。 “混账!你说话太放肆了!”杨厂长本来就因为计划被打断而不悦,此刻更是气急败坏。 “小张医生是厂里的骨干!对厂里贡献很大!你怎么能这样无礼称呼他?太失礼了!” 杨厂长继续说道:“厂里安排你宴请小张医生是对他的认可。你一个厨子,有什么资格质疑?你知道小张医生的地位有多重要吗?” 盛怒之下,杨厂长差点透露出张建设其实是某位大人物的私人医生。所幸最后关头他收住了嘴。 “你竟敢如此诋毁小张医生!简直不知死活。”杨厂长怒吼。 “再让我听到你这么讲,看我不教训你!张建设可是厂里的宝,比什么都重要,杨厂长都视他如珍宝,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位厨艺尚可的厨师罢了, 竟也敢在他面前议论张建设的不是? 活得不耐烦了吧? “厂长,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您消消气,消消气……” 傻柱已经被杨厂长训得浑身麻木。 他完全没想到,张建设在杨厂长心中的地位竟如此重要。 他认识杨厂长多年, 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真是令人胆寒! “我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小张医生这么厉害……” 傻柱差点脱口而出“小兔崽子”。 却被杨厂长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真让人头疼,那小兔崽子为何这般厉害。 在四合院时,他就总吃亏,受张建设的气。 如今到了厂里,张建设依旧一手遮天。 傻柱觉得自己毫无生趣。 “厂长,您消消气,这傻柱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说话也不经大脑。” 庆幸的是,眼见杨厂长即将失控, 食堂主任急忙出来调解。 “他现在手还不好使,只能干些简单的活儿,准备午饭恐怕都来不及。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 “不然,您中午不如请小张医生外出用餐,或者改到明天。我去其他单位找一位师傅来帮忙。” “哼!” 听到这话,杨厂长冷哼一声。 不满地说道: “那现在还能怎么办?外出吃饭成何体统!只能改到明天!” “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出了问题,我一样会批评你!” “还有你,傻柱!记住我的话,再敢对小张医生无礼,有你好受的!” ……求支持! 杨厂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傻柱垂头丧气地点头哈腰, 样子十分可怜。 而食堂主任也被莫名责备了一番。 他恶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看你干的好事!”食堂主任气呼呼地训斥,“赶紧去洗菜,再敢捣乱,别说是后厨帮忙了,我立马开除你这个麻烦精!”傻柱第一天上班,日子过得很狼狈,满心对张建设的怨恨,但没人顾得上他。 轧工车间里,刘海中东张西望地围着一堆钢管转悠,手里还不时拿着卷尺比划长度。“刘师傅,你在干嘛呢?”同事见状好奇发问,“厂里是不是有新任务让你焊特殊部件?” “没、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看。”刘海中突然听到背后的声音,吓得不轻,忙把卷尺藏起来,尴尬回应。 这人挺有意思。他偷偷丈量钢管,是因为想学张建设的样子,在自家装个暖气。过年时张建设不在家,他就趁机溜到他家,透过窗户研究暖气安装方法,终于掌握了大概。现在工厂复工,他打定主意从厂里弄些材料,回家自己动手。 “刘师傅,你可真会开玩笑,钢管有什么好看的。”同事笑着调侃。 “哎,小徐,等一下。”刘海中急忙喊住同事,疑惑地问。 钢材堆放已久,几乎半年无人问津。小徐无意间提及此事时,刘海中敏锐捕捉到机会。 “那些钢材好像被张建设取走过一些,说是用来维修什么设备。” 此言一出,刘海中眼睛一亮。既然张建设能取,他为何不可? 傍晚时分,轧钢厂第一日开工结束。许大茂却神秘兮兮地闯进医务室,带来杨厂长的口信。 “听说明天杨厂长要为你摆宴庆祝?” 张建设闻言微微挑眉,哭笑不得。“你就别乱说了吧。” “我骗你做什么?这是杨厂长特意安排的,就为了你!” 许大茂一脸钦佩,而张建设则显得有些尴尬。 “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这么大阵仗?” 许大茂摇头晃脑道:“厂里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事呢!” 张建设挠挠头,敷衍了几句便想避开话题。 “行吧,你有你的秘密,我不勉强。不过,咱们厂子里的秘密,怕是你数都数不清。” “说起来,这次我还沾了你的光呢。明天的午宴,我也能混个位置,好好吃上一顿。” “你可能不清楚,为了让杨厂长能款待你,专门从外地请了一位技艺精湛的厨师。” “啧啧啧,这待遇可真是给足了啊……” 听到许大茂的话,张建设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 “什么?以往聚餐都是厂食堂自己准备的,怎么这次还特地请外面的大厨?” “嘿!你这话可说错了。咱们食堂里,手艺过得去的,就只有傻柱一人。” 许大茂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容说道。 “现在傻柱的胳膊断了,难道你还指望他来掌勺?自然得另请高明!” 听罢此言,张建设这才明白过来,心中暗自嘀咕一句。 若不是那位聋老太太打断了傻柱的胳膊,这饭要是让傻柱做了,怀着怨恨之心,说不定会在菜里加些怪味调料,害得他都不敢下筷。 不管怎样,他张建设还得感谢那位聋老太太。 眨眼间,到了下班时间。 张建设没有继续留在工厂闲逛,也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供销超市。 他买了些萝卜和豆腐,毕竟以他的经济条件,绝不会缺这口吃的。只是过年期间天天大鱼大肉,吃腻了,便想着换换口味,做些清淡的小菜。 他打算回家弄些凉拌萝卜丝、文思豆腐羹之类的小菜,给自己和小暖暖清清肠胃。 可惜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打算,否则准会羡慕地破口大骂。 他们平日只能喝白菜汤、啃玉米窝窝头,连点油腥都难得见到。就算过年,最多也只能买几斤肉炒着吃,还不够塞牙缝的。 第88章 希望彻底破灭 而张建设的日子却滋润得多,大鱼大肉吃得都有些厌烦了,竟然要靠萝卜豆腐解腻。 这种生活实在让人嫉妒。 张建设毫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买完东西就回家。随后又去了许大茂家,准备接回小暖暖。 第一天上班,工厂里一片忙碌景象,张建设不好意思带着小暖暖去工厂,只能托付给娄晓娥照看。 到了许大茂家,一股暖流迎面而来。自从张建设为许大茂家安装了暖气,他们家的煤球炉就没停过火。 当初装暖气时,张建设本打算等娄晓娥生孩子时备用,没想到小暖暖成了第一个享受暖气的人。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小暖暖在许大茂家只穿单衣,还玩得满头大汗。 “许大茂,你们家煤球不要钱吗?把屋子烧得这么热。”张建设刚进屋不久就冒汗了,忍不住抱怨。 “大冬天的,你不担心把我妹妹和你媳妇热出问题?”张建设不满地说。 “大冬天不热乎点,难道要挨冻?”许大茂理直气壮地回道,“好不容易装好的暖气,哪能闲置。” 听到这话,张建设瞪了他一眼,“你就爱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有暖气。” “嘿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这也是你的善意。”许大茂笑着解释。 “不过暖气烧这么热不是我的主意,是娥姐怕把你妹妹冻着,才多添煤。” 张建设听了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对娄晓娥说:“娥姐,暖气虽好,也不必这么烧,适度就行。” “我是怕把你妹妹热着。”娄晓娥脸红了,想站起来去灭火。 张建设拦住她,“您别动,骤冷骤热容易感冒。” 寒冬腊月,天干物燥。张建设坐在炕沿上,语气平淡地说:“火自然会慢慢下去的,下次可别把屋里热得像蒸笼似的,虽不至于中暑,但上火肯定免不了。”娄晓娥与许大茂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尽管这土暖气是张建设下乡时亲手搭建的,但总归比不上城里的集中供暖方便。他刚想叮嘱几句,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盆声,有人高喊:“着火了!快出来救火!” 声音突兀而尖锐,吓得屋里人一愣。张建设和许大茂反应最快,迅速冲向后院。庆幸的是,火情不在他们所在的中院,而在后头。 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看不清具体位置。张建设一边安排娄晓娥带孩子撤离,一边带着众人提着水桶往浓烟处赶。冬天本就是火灾高发期,四合院里又堆满杂物,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几乎全院人都被惊动了,纷纷端着工具涌向后院。只见浓烟从一位大爷家的窗户里冒出,屋内还能隐约看到大爷大妈手忙脚乱的身影。 “赶紧灭火救人!”张建设大喊一声,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将水泼进屋内。转瞬间,屋里已成水潭。 “停!别再泼了!”大爷突然冲出来大喊,“谁让你们弄湿我家东西的!我的房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更大的动静…… 灰头土脸、浑身湿漉漉的刘海中大声喊停,声音里满是焦急。 旁边一位大妈也带着哭腔高声说道:“别再泼水了!我家没着火,没着火啊!这全都是误会!误会!……求你们相信我啊!” 所有人听后都愣住了,一脸茫然。 “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别开玩笑啦,看看你家屋里那浓烟,都快看不清楚了!”许大茂皱眉怒吼。 “还说没起火?难不成是在屋里烧窑呢?快让开,我要进去灭火!”周围邻居纷纷附和。 “别添乱了!我家真没着火!”刘海中急得直跳脚。 “这是折腾暖气出的事,不是火灾!”他愤愤地解释。 大家惊讶地看着刘海中打开房门,扇走浓烟后露出里面奇怪的装置,虽与张建设家的暖气有几分像,但显然更杂乱无章,还不断冒出黑烟。 “老刘,这也能叫暖气?简直就是家里装了个烟囱嘛!”许大茂惊呼。 而一旁的张建设,作为“暖气”创作者,沉默不语。 此刻,刘海中一脸纠结地盯着眼前的土暖气。他一眼就察觉出问题所在。这东西完全是照搬他的设计,外观虽相似,但内部构造全然不知其中奥妙。 这所谓的土暖气,看似简单,其实内部管道布局、煤炉安置、烟囱走向都有严格的比例要求。仅凭外观模仿毫无意义,内部结构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刘海中做的这个仿制品,不仅空气流通不畅,浓烟也无法排出,管道连接更是粗糙不堪。刚点燃时,不出热力,反而满屋子浓烟,这倒也罢了;若继续燃烧,煤灰堵塞管道,甚至可能引发危险。 张建设望着这件四不像的土暖气,无奈苦笑。而刘海中此时早已欲哭无泪。他费尽周折偷来钢管,好不容易拼装完成,满怀期待地点燃试用,结果煤炉一亮,不是热气,而是滚滚黑烟。 待两人察觉异常,准备处理时已为时已晚,邻居以为他们家失火,纷纷端盆拿桶泼水救人。寒冬腊月,不仅将二人淋成落汤鸡,连家具、床铺都被打湿,加上之前煤灰飘洒,家中一片狼藉。 见此情景,刘海中夫妇心疼不已,多年积蓄毁于一旦。“张建设,都是你!你鼓捣的这东西害得我家破人亡,赔我的损失!”他情绪失控,当场指责张建设。 刘海中强词夺理,试图将责任转嫁,却被现实狠狠教训了一番。 想要让张建设承担这口黑锅就算了,居然还想让他赔偿损失!简直是在自寻死路。面对刘海中的无理指责,张建设毫不客气地反击。 "住口!刘海中,你这话怎么这么不靠谱?" 张建设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家装暖气是个人决定的事,关你什么事?我已经提醒过你,这不是简单的事,没把握就别瞎折腾。你算什么东西?毫无能力还妄想自己动手?" 他毫不留情地批评刘海中:"你现在就想逞能?怎么不去天上试试?" 张建设说话时完全不留情面,直接指责刘海中的无知。 无奈之下,张建设只能面对这一切,毕竟暖气是他研发的。而刘海中未经同意就模仿,失败后还要把责任全推给他,这让张建设无法容忍。 "你……" 刘海中被气得说不出话,全身发抖。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红星轧钢厂第二车间的刘海中,快出来!" 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几个身穿工装、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院子,领头的还戴着红袖章。 "哎呀,是保卫科的人!他们怎么会来?" 见到来人,大家都本能地紧张起来。保卫科虽然名义上是保安,但权力极大,不仅能保护工厂安全,还能抓捕罪犯,甚至有权私下处理违规人员。他们直接归稽查局管理。 提到厂内检查,那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 轧钢厂里上班的工人,哪个不害怕保卫科?进了保卫科,跟进了稽查局没啥两样。不是坏人,就是贼,总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保卫科的人刚到,张建设就皱眉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没说话,只在一旁静静观察。毕竟事不关己。 张建设能沉默,院里其他人可做不到。保卫科的人一进门,刘海中的脸一下白了,浑身发抖。冷汗直冒,若不是强撑着,恐怕当场就要瘫倒。 易忠海和阎埠贵没留意刘海中的异样。易忠海是厂里的八级钳工,难得能在厂里说得上话的技术骨干;阎埠贵则是院里的管理者。两人立刻站出来询问情况。 “同志,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阎埠贵小心地问。 “对啊同志,我是易忠海,八级钳工。这是怎么回事?连保卫科都出动了?”易忠海也走上前,亮明身份。八级钳工的名号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为首的保卫科人员皱眉,终于开口解释:“今天在材料核查时发现一批钢管丢失。经调查,这些钢材是被第二车间的七级钳工刘海中偷走的。” “我们需要带他回去审问,请大家配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刘海中。 听到这话,刘海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瘫坐在地。 “老刘!难道你的暖气,是……” 阎埠贵反应最快,看了一眼刘海中家煤炉上那造型古怪的暖气片,又瞧向已经失魂落魄的刘海中。 第89章 脸色骤变 哪里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忍不住痛心疾首地惊呼: “我……我只是拿了点钢管,怎么会……” 刘海中心底早已恐惧至极。 听闻阎埠贵的话,他下意识地结结巴巴解释自己。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脸色剧变。 看着昔日威严赫赫的刘海中,眼神里满是鄙夷,如同看着一堆烂泥。 如今,偷鸡摸狗之徒人人唾弃。 更何况,这是个从工厂窃取公共财物的大贼! 谁能想到,一贯自视清高的刘海中,竟成了这样一个厚颜无耻、贪赃枉法之人! 身败名裂,真是彻彻底底的身败名裂! “老刘!你糊涂啊!” 易忠海忍不住手指颤抖地训斥。 “你在厂里这么多年,厂规你不明白?别说钢管钢材这类材料,就算是一根废铁钉,也是工厂的东西!” “那是公产,属于国家财产,谁都不能动!你偷拿钢管钢材,就是盗窃公产,要坐牢的!你糊涂啊!” 易忠海气愤地质问。 听罢此言,刘海中内心愈加绝望,声音颤抖地说: “我一时糊涂,只想拿一点,应该没事……” 众人闻言,脸色阴沉,摇头叹息。 这家伙毫无悔意,还在为自己辩解。 真是无可救药。 “刘海中!你涉嫌盗取工厂钢材,损害公司财产,证据确凿,休想抵赖!”保卫科的人脸色阴沉地说道。 “立刻将他带走,进行调查!”一声命令下达,几个保卫科的人迅速行动,准备上前抓捕刘海中。 “别抓我!我不是有意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局面,刘海中惊恐万分。突然,他看到旁边同样面沉如水的许大茂和张建设,顿时眼睛一亮,大声喊道:“别抓我,我要举报!张建设和许大茂也偷了厂里的钢材!” ……求支持! 刘海中此时就像被逼到绝境的兔子,豁出去了。他对张建设早就有怨气,眼看自己即将落网,便想着拉张建设一起下水。在他眼里,张建设不仅偷了轧钢厂的钢材,还私自安装暖气,也算个公物盗窃者,理应受到惩罚。 要是张建设没装暖气,他也不会眼红而效仿,结果闹得自己处境如此糟糕。刘海中心里满是怨恨,恨不得张建设也像他一样被抓住,名誉扫地。 不对! 如果他能举报成功,让张建设背负盗窃罪名,那他就是戴罪立功的污点证人。这样的话,在处理他的案件时,或许还能获得一定程度的宽恕…… 想到这里,刘海中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他挣脱了试图抓捕他的保卫科人员,指着张建设大声说道:“真正的大贼是他!457钢材是他和许大茂先偷的,我们用的是同一批材料!” 刘海中的神情已经完全陷入癫狂。“如果你们要抓我,那就先把他们两个抓起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众人对张建设的态度悄然转变。 傻柱、易忠海、秦淮茹等人,平日与张建设不睦,此刻皆带着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着他,恨不得保卫科的人立刻将他带走。 许大茂、阎埠贵等人与张建设交好,此刻神情满是忧虑。尤其是许大茂,自己也不明所以地卷入此事。尽管心中笃定,但面对调查仍难免紧张,生怕张建设应付不来,给自己惹麻烦。 其他街坊则多持怀疑、震惊与难以置信的态度。他们难以接受张建设会做盗窃工厂财物之事。,想到张建设家中和许大茂家中的暖气设施…… “张科长!”前来抓捕刘海中的保卫人员一时怔住。他们本是为缉拿刘海中而来,却意外将厂里炙手可热的医务室科长牵涉其中。张建设不仅是轧钢厂的重要领导,更是杨厂长眼前的宠臣,若他涉案,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身为保卫人员,他们并未因惊讶而徇私。领头者严肃地质问:“张科长,刘海中举报您从厂里拿取钢管,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建设听后,不仅未怒,反而嘴角微扬,坦然回应:“他说得没错,我确是从厂里取了些钢材,用于制作暖气。” 此话一出,众人表情尽变。 他们万万没料到,张建设竟然毫无辩解,直接承认了此事。 "好得很!张建设,平日里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原来你才是咱们院里最大的贼!"傻柱第一个站出来大声指责,挥舞着受伤的胳膊,"大家都听见了吧,他亲口承认了偷厂里的钢管!" "绝不能放过这个家伙,必须严惩!" "对,打断他的手,让他记住教训!" 傻柱一直对张建设怀恨在心,现在看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甚至想亲自打断张建设的手臂。 ,院子里的人没人搭理傻柱的叫嚣。所有人都沉浸在震惊中,无法反应过来。 "既然你说这些,那我们有必要将你也带走调查。"为首的安保人员脸色严肃。 张建设却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道:"先听我说完!" 他看着满是期待的傻柱和刘海中,语气冰冷:"我确实从轧钢厂取了钢管,但那是通过正规合法途径购买的。所有材料都有发票和手续,是我花真金白银买来的。说我偷窃公物,纯属胡言乱语,是刘海中对我的恶意诽谤!"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不可能!"刘海中立刻反驳,声音颤抖,"你一定是在撒谎!你怎么可能花钱去买厂里的东西?这绝不可能!" 他感到心脏被紧紧攥住,巨大的恐慌袭遍全身。 张建设的钢材竟然是自己购买的?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身为轧钢厂的领导,要钢管不过是动动嘴的事,怎会自掏腰包买钢材?刘海中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领导,而他的追求无非是为了钱和权。在他眼里,领导就是掌控一切,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一句话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正因如此,他认为张建设既然是大领导,就该如此行事。从轧钢厂拿钢管这种小事,怎么可能想到要付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惜,无论刘海中多么激动,多么难以接受,事实就是事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刘海中,别总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自私自利!”张建设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轧钢厂领导没错,但我更懂规矩!作为领导,我更要对厂里负责,做个榜样!”张建设冷冷地说道:“公用物资供私人使用,这是重罪,违背我的原则,我绝不会做!” 他的话一字一顿,像重锤敲击刘海中心头,让他颤抖不已。 周围街坊邻居震惊地看着张建设,觉得这个年轻人的身影似乎更高大了。保卫科工作人员也神情严肃,领头的沉思片刻后恭敬地说:“张科长,我们信任您,但职责所在,还是得问一句,您的说法有证据或证人支持吗?” 对!必须要有证据! 刘海中听后,犹如溺水者抓住稻草,双眼瞪得滚圆。 张建设沉默地站在那里,心中满是期待,他多么希望能看到刘海中支支吾吾、无言以对的样子。 ,现实却让他失望至极。刘海中接下来的话语如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了他所有的幻想。 “证据和证词?这些自然是有。”张建设神情庄重,语气平稳地说道,“关于从厂里采购钢材以及后续的加工事宜,我都已经事先征得了杨厂长和车间主任的同意与许可。” “至于钢材款项和加工费用,我更是分文不少地全额上缴到了厂财务部门,所有流程均符合规定,相关单据也妥善保存于家中。” “人证、物证俱全,足以证明我的无辜。” 张建设处理事务一向谨慎周密,即便是像采购钢材这样看似普通的小事,他也确保每一步都合规合法,毫无漏洞可言。 他接着补充道:“顺便提一句,此事我还向保卫科负责人进行了备案,只是因为临近年底事务繁忙,或许你们并未留意到罢了。”短短几句话便将整件事情定性,不容置疑。 有了厂长、车间主任作为现场见证者,财务室留存的缴费凭证作为有力证据,连保卫科都留有备案记录,如此完整详实的材料,若仍无法洗清张建设的冤屈,那才真正令人难以理解! “这……这怎么可能……”刘海中心中震惊不已,脸色骤变。他本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将张建设牵连进来,迫使对方共同承担责任,甚至幻想借此立功升职。 不曾想,结局竟然会如此出乎意料。 第90章 震耳欲聋 “没什么不可能的,不过是遵守规则、尊重规则罢了。”张建设冷冷地回应道,“刘海中,你一辈子都在追求权力地位,渴望成为领导者……” “可惜啊,你虽然热衷于追逐名利,却始终不明白真正的领导者意味着什么!”张建设继续说道,“领导者的职责并非给予某些人滥用职权的空间,更不是损害集体利益的机会。” “身为领导,应当全心全意为下属服务,以自身行动树立榜样,引领团队前行。” “否则,即便你坐上了领导的位置,也不过是个祸患,迟早会被清除!” 张建设的话语铿锵有力,直击要害。顿时,屋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张建设受到大家新的目光注视。 原本他们对张建设仅存敬畏,如今却转为敬重。就连曾扬言要对付张建设的傻柱,此刻也哑口无言,如锯嘴葫芦般沉默。 刘海中完全失去了与张建设争辩的勇气,眼神中透出恐惧,仿佛面对的是魔鬼。不仅毁掉张建设名誉,还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想,让他满盘皆输。 “张科长,您的思想觉悟是我们所有轧钢厂职工的学习榜样,我们为之前的误解向您道歉!”保卫科人员诚恳致歉。 获得谅解后,立刻下令将瘫软的刘海中逮捕。 “今天的事我们会如实上报领导,确保给张科长及所有人合理解释!”…… 刘海中被保卫科带走,他偷钢管铁证如山,保卫科此行不是听他解释,而是直接执行抓捕。 更别提他还试图陷害张建设,结果不但没伤到张建设,反而让自己多了一条诬告罪。 “我的天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刘海中妻子目睹丈夫被带走,炉上的“四不像”暖气也被当作证据拿走。环顾四周,乱七八糟,忍不住哭倒在地。 但这又能怪谁呢?只能怪刘海中不知满足,不自量力,妄想一步登天,模仿别人过富裕生活。 竟敢如此大胆,偷东西竟偷到了工厂内部。简直是在玩命! 刘海中的境况堪忧,别说安然无恙地走出保卫科,就连留在厂里当个普通工人恐怕都难如登天。 他是否能避免牢狱之灾,保住工作,全然未知。这辈子别说做官,就是做个正直的人,都变得遥不可及。 刘家也遭逢大难,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原本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乱。 难怪这位大妈瘫倒在地放声痛哭。谁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即便冷静的人也难以保持理智。 “上天降下的灾祸尚可原谅,自找的灾难却无法逃脱。” 张建设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就这样走了?不再看看热闹了吗?”许大茂依然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 眼看张建设离开,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走吧,不过是一场混乱,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早点回去准备晚饭更重要。”张建设面无表情地说完便离开了。 许大茂思索片刻,也若有所思地看了仍在哭泣的大妈一眼,随后跟上了张建设的脚步。 看到他们离开,其他邻居也没了兴趣,纷纷散去。 “真是可怜……”一向高傲的易忠海也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屋子。他不愿因刘海中的事牵连自己,更不想再失去仅存的一点尊严。 倒是阎埠贵还存了些善心。看到刘海中妻子哭得伤心,便带着自家媳妇上前安慰了几句。 “老刘家的,别哭了,节哀顺变吧……” 阎埠贵轻声劝道:“现在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得想办法把老刘从厂里救出来。要是老刘真被判刑,你们家才真的没指望了。” 阎埠贵虽算不上完美,甚至有些吝啬,但与易忠海、刘海中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不同。他心地并不坏,在刘家遭遇变故时,看到壹大妈无助的模样,主动提出了建议。 即便刘海中再不靠谱,壹大妈和他的孩子们却是无辜的,阎埠贵绝不会坐视他们一家陷入绝境。 “二叔,我们老刘确实做错了事,但他也是糊涂一时。” 壹大妈已六神无主,闻言如溺水者抓住稻草,急切哀求:“二叔,您一向有主意,求您帮帮我们!为老刘说句话吧……” 想到如果老刘有个三长两短,壹大妈定会痛哭失声,贰大妈忙上前扶住她,以免她真的跪下。 “大嫂别这样,邻里一场,能帮的我一定帮。”但阎埠贵皱眉摇头,“这次老刘的事不小,我也想帮忙,却实在无能为力。” 作为四合院的二大爷,他在院子里或许有些威信,但出了院子,什么都不是。他不过是个普通教师,连轧钢厂的工人也算不上,又如何在保卫科说得上话? 壹大妈哭得越发伤心:“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着老刘被抓走吗?天哪,我们是不是没活路了?” 阎埠贵也被她的哭声扰得头疼,正想着办法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选,连忙开口说道: “大嫂,别着急哭嘛。老易可是厂里的八级钳工,资历深,在厂里说得上话,又爱帮忙,不如去试试?”……求支持! “找老易行吗?”听见阎埠贵的话,大妈立刻止住眼泪,满怀期待地问,“他会帮我们说话吗?” “应该没问题吧,老易可是个热心人!”阎埠贵皱眉想了想,语气不太确定,“虽然他不再是大院里的头号人物了,但院里出了这种事,他总不会不管吧……就像傻柱在厂里惹了不少麻烦,老易也常替他收拾烂摊子。” “现在老刘出了事,虽说不太光彩,但他至少不该完全置身事外,多少也该帮点忙。”阎埠贵信心十足。在他看来,作为大院里的好心人,易忠海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刘家人陷入困境。 于是,他让家里几个孩子帮刘家整理屋子,又让媳妇扶着大妈一起去易忠海家。 易忠海正和老伴一边准备饭菜,一边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老刘这个人真是笨,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想模仿张建设搞暖气。”易忠海轻蔑地说,“他以为张建设那些玩意儿那么好学吗?就连我都要小心提防,老刘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学到手?” “还敢偷厂里的钢材,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易忠海摇头冷笑,“这次他肯定是自找麻烦了。哪怕不被拘留,也少不了要被罚款开除,这是铁定的。” 他没说的是,老刘今天的最大错误,其实是不该妄图将张建设牵连进来。张建设为人谨慎,若非被抓住把柄,绝不会出错。如今得罪了张建设,等于触怒了整个轧钢厂高层,还平添了诬陷的罪名,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易大妈叹了口气,望着老刘家的方向,语气中满是怜悯:“可怜老刘那媳妇,还有他们家几个孩子,突然遭遇这么大的事,往后日子可怎么熬下去啊。” 易忠海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有什么好可怜的,谁叫他自己不长进?” 他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整天想当官,把我从老大位置上挤下去后,就趾高气扬得不得了。看他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充老大,还想在院子里继续当头儿?做梦去吧。” “不对,他这辈子还想往上爬,简直就是……”易忠海越说越激动,脸上浮现出怨恨的神情。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从不争抢的易忠海,竟然因为刘海中夺走了他的老大位置而耿耿于怀。这种怨恨已经深到骨子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老易,老易……”是阎埠贵找上门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易忠海刚刚还充满怨恨的脸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急忙收敛起脸上的阴沉情绪。 “他二大爷,你怎么突然来了?”易忠海正准备问阎埠贵的来意。 但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刘海中的媳妇哭得梨花带雨,站在自家门口,而阎埠贵则站在她身后。 精明如狐狸的易忠海心里猛然一颤,立刻明白他们此行的目的。 “易大爷,我家老刘这次是真的完了,您一定得拉我们一把啊!”刘海中媳妇一见到易忠海,便哭诉起来。 “您是我们厂的技术专家,在领导面前说话有分量!求您帮帮老刘,哪怕只是在领导面前替他说句话也好,让他别再为难他了!”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全家就真的没活路了!”她的哭声震耳欲聋,整个院子都能听到她恳求的声音。 第91章 供暖方式 听罢此言,易忠海的心也揪得生疼。 易忠海几乎要被阎埠贵气炸了,恨不得当场撕了这个惹事精。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来找麻烦的! 刚才他还幸灾乐祸地嘲笑刘海中倒霉,结果眨眼间,这阎埠贵竟然带着一个大妈找上门,让他去求轧钢厂领导放刘海中一马。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易忠海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大妹子,你这是何必呢?"易忠海压住内心的火气,扶起大妈后语气严肃地说:"这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听到易忠海斩钉截铁的回答,阎埠贵和大妈都难以置信。他们一直以为易忠海是个热心肠的老好人,不管谁有难处他都会帮忙,怎么今天如此绝情? "老易啊,你怎么能这样?做人要有良心,别偏袒傻柱那个干儿子。"阎埠贵责备道:"老刘虽然做错了事,但邻里之间不该坐视不管。" 易忠海听得更来气了:"救人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还到处煽风点火?"他心中暗想,刘海中罪有应得,正好借此机会出一口恶气。 而且刘海中的过错非同小可,偷拿厂里东西可是重罪,领导们肯定不会轻饶。谁敢替他说情,只会自找麻烦。 易忠海虽是八级钳工,但他既不是领导,也没资格插话,这件事他还是闭口为妙。 没人察觉,万一连他自己都难逃干系,一旦出事便可能遭受牵连。若今日犯案的是傻柱,那个他视为未来依靠的干儿子,或许易忠海会豁出去,找厂领导谈谈。但这次是刘海中……这样的麻烦事,易忠海会出手吗? “老闫,不对,二大爷,看来你还没明白情况!”易忠海语气陡然尖锐,皱眉大声道,“老刘这次犯的是盗窃公物的大罪!还想要诬陷厂里的科长张建设!” “这是要坐牢的重罪,我只是个普通工人,哪有能力把他从保卫科救出来?你未免太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了吧?” “再说,当年聋老太太就说过,错了就得挨罚。他敢偷厂里的钢管,就该有被严惩的心理准备。” 易忠海果然老谋深算,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置于“想帮却无能为力”的境地,先占据道德高地,又不动声色地指责刘海中不知轻重。二大爷阎埠贵和围观的街坊们一时竟无言以对。 壹大妈见状,眼底再次涌上绝望,忍不住开口哀求:“易大爷,老刘确实犯了错,但他只是糊涂一时,并非有意占便宜。您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是我们唯一的指望。求您看在多年邻里情分上,帮帮老刘吧!若连您都不帮他,我们真的没活路了……” 壹大妈哭得令人心酸,原本对刘海中存疑的街坊们,此刻也被她打动,内心隐隐生出同情。 无论怎样,刘海中一时糊涂犯了错,但他母亲和几个孩子都是无辜的。如果刘海中真出事了,这一家人恐怕都会遭殃。 “易大爷,您就算不念及刘海中的情分,能不能看在我大妈的面子上帮帮她家?大家都很同情她们。”几位热心邻居也在旁劝说。 易忠海心里极不舒服。在他眼中,大妈这行为简直就是道德绑架,故意卖惨博同情,逼大家替她家求情,还让他去厂里疏通关系。 易忠海怎么可能妥协?他最擅长的就是应付这种场面。“各位街坊,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只是厂里普通工人,不该掺和这些事,免得惹祸上身。” “够了!”见易忠海还想辩解,阎埠贵忍不住怒吼,打断了他的话。大妈都亲自登门了,他不仅不帮忙,还说风凉话,实在过分。 “易忠海,以前小建设说你是虚伪的伪君子,我不信。但现在看来,她说得一点没错!” “你要是不愿帮忙,直接拒绝就好,何必找借口?你分明就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 “记得上次傻柱在厂里闹事,贾东旭犯错时,你不是立刻带头帮忙,四处奔波吗?” 阎埠贵是位教师,虽算不上慷慨,但比起易忠海与刘海中,他的品行还算端正。作为师者,他有自己的原则,这也是为何张建设对他有所尊重。 ,当易忠海面对刘海中的困境时,选择了置身事外,甚至落井下石。这行为实在令人齿冷。街坊邻里看在眼里,纷纷摇头叹息,心中对易忠海的评价也大打折扣。 “嫂子,这人冷血无情、表里不一,你就算再怎么求他也是白费力气。” 阎埠贵根本不想搭理涨红脸的易忠海。 转向身旁满是绝望的大妈说道: “咱们先回去,看看还有谁能帮得上你们的忙再说。” 话音刚落,阎埠贵便拉着二大妈径直离开,丝毫不在意易忠海夫妇阴沉的脸色和周围邻里异样的目光。 “你们……走就走吧!” 看着几人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院中或轻蔑、或不屑、或嘲笑的人们盯着自己。 易忠海终于忍无可忍。 愤怒地甩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后,便拽着媳妇狼狈奔回屋内,重重关上门。 今日之事,易忠海无疑是惨败,不仅无功而返,还丢了极大的脸面。 如果说张建设当年当众痛斥他虚伪,只是揭开了他多年伪装的一角。 那么这次,在整个院子的人面前,阎埠贵直言他的虚伪本质。 这无疑是将他钉在了“伪君子”的耻辱柱上。 从此以后,他在这院子里再也抬不起头,更别提像从前那样受人敬重。 邻居们见到他,只会冷冷一笑,甚至质问他还好意思来指点别人? 易忠海颜面扫地,坚决不肯帮刘海中去工厂说情。 一时之间,阎埠贵和大妈们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难道老刘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大妈陷入绝望。 “要不,老闫,你找许大茂试试?” 二大妈试探性地开口。 “他不是总吹嘘跟厂里的领导关系密切吗?如果他肯帮忙,事情或许就有转机。” “不行!无论找谁帮忙,都绝对不能找许大茂那个混账!” 贰大妈话音未落,阎埠贵便果断摇头,一口回绝。 “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满脑子歪点子不说,平时就和老刘不对付……” “而且,他的话能信吗?说什么跟厂领导关系好,谁知道真相如何?要是让他插手这事,谁知道他会开出什么无底洞般的条件。” “更别提,我们还得防着他耍滑头,拿了好处却不办事。” “与其去找他这种没谱的人,还不如找小建设。他至少靠谱些……对啊,干脆直接找小建设帮忙算了!” 阎埠贵越说越兴奋,突然眼睛一亮,重重拍了下大腿。 “这事交给小建设办最合适不过!他是厂里的科长,又是厂里的红人,连杨厂长都对他格外看重。” “只要他愿意出面,在杨厂长面前替老刘美言几句……” “还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呢?” 听到这里,壹大妈和贰大妈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让张建设去帮老刘说话?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老闫,你是不是被易忠海气糊涂了?”贰大妈皱眉道,“你让小建设帮老刘说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你难道忘了,刚才老刘还冤枉小建设了?” “就算小建设脾气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好心吧?”壹大妈和贰大妈一脸难以置信。 但阎埠贵神色严肃:“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情况这么糟,还顾得上丢脸吗?帮帮忙吧!” “所以,小建设,您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怎么突然跑来说情,要救刘海中?” 半小时后,正在屋里陪小暖暖玩耍的张建设,听完阎埠贵他们的来意,表情瞬间变得惊讶,语气也带着几分疑惑: “阎叔,您这是认真的?让我去给刘海中说好话?” 纵然张建设一向沉稳,此刻也被搞懵了。这阎埠贵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让贰大妈亲自登门请他帮忙?这岂不是太荒唐了吗? “先不论刘海中以前如何针对我、算计我,单是刚才,他就想偷偷模仿我家的供暖方式,还在保卫科的工作人员面前污蔑我,说我和他一样偷工厂的钢材。” “要不是我一直行事光明磊落,还特意保存着厂里的收据,恐怕我就得平白无故地被牵连进去,还得去保卫科‘喝茶’。” “在这种情况下,我都决定不追究他的诬陷之责了,你还让我去厂里替刘海中说情?您是不是在开玩笑?” 第92章 脱离困境 张建设虽然性格温和,但对这种不合理的要求绝不会轻易答应。 “小建设啊,我知道找你谈这事不太合适……”即便阎埠贵脸皮够厚,听了张建设直截了当的话后,也感到十分尴尬,赶忙解释。 “就算你不顾及和老刘多年的邻里关系,也不看在我一个寡妇的分上,家里老小都靠他生活,就帮帮忙吧。” 听阎埠贵说完,壹大妈眼泪夺眶而出。 “小建设,我知道老刘以前确实一直在为难你,甚至诬陷你,真是罪过。”壹大妈泪流满面地说,“可老刘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全家就真的完了……” “大妈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易忠海不肯帮忙,院子里除了你,实在没人能帮上忙。” “求你了,就算是为了救我家那个人,你也帮帮我们一家吧……” 壹大妈说着,腿一软几乎要跪下,幸亏张建设动作敏捷,及时扶住了她。 “壹大妈,您这么大岁数,给我下跪,这不是折我的福气吗?” 张建设虽皱眉不满,但语气已带了些许缓和。 平心而论,正如那位大婶所说,刘海洋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可她自己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家人的事情。 嗯,除了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这点之外…… 即便如此,张建设也没打算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大婶一家陷入绝境。 刘海洋可是她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如果他出了事,那位大婶再加上家里那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恐怕真的连活路都没有了! 张建设自认不是个狠心的人,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你们又去找过易忠海了吧?结果怎么样?是不是碰了钉子?” 张建设语气平淡地问道。 “何止是碰了钉子,简直被他冷嘲热讽了一顿!” 见张建设似乎有了转机,阎埠贵赶紧顺着话茬回答。 “你说得一点没错,这易忠海确实是个十足的伪善之徒!” “我们刚去请他帮忙劝说老刘的事,他不仅拒绝帮忙也就罢了。” “还落井下石,说了不少刺耳的话!” “以前他帮傻柱、贾旭东的时候,可是不惜代价也要争取机会!” “但现在轮到其他邻居需要帮助时,他就装聋作哑,死活不肯出手!生怕惹上麻烦!” “真不是个东西!” 阎埠贵愤愤地骂道。 张建设听后心中冷笑一声。 易忠海是什么货色,张建设岂会不知? 要是他真能为刘家出头,那才叫怪事呢! 看来这位大婶确实是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来求助。 想到这儿,张建设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大伯,大婶,这事呢,我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啊……” 张建设依旧面无表情地说。 “按理说,我还应该向厂里反映情况,要求刘海中赔偿对我名誉造成的损害。” “不过看在咱们是邻居的份上,我就算了。” “但刘海中偷拿工厂钢材,触犯了法律。” “这个忙我是帮不上啦,毕竟我只是医务室的医生,保卫科的事归根结底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张建设说话时显得十分冷静。 起初,听到张建设表示不再追究刘海中对他的诬陷,阎埠贵和那位大妈略感宽慰。,当他们听清张建设后面的话语时,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小建设啊,你读书多、见多识广……你觉得刘海中进了保卫科,会有什么后果?”阎埠贵忐忑地问。 “难说得很,偷工厂的钢管,这种行为……一旦深究,直接送稽查局,恐怕要承担刑事责任。”张建设皱眉道,话音刚落,几乎吓得阎埠贵和那位大妈瘫倒在地。 “依我看,如果真要处理,至少判个三五年。”……求支持! “什么?三五年?!”壹大妈听后眼前一黑,呼吸急促,瞬间晕厥,向前直直倒去。幸亏张建设反应迅速,及时扶住她,同时招呼阎埠贵和二大妈将她抬到炕上。随即,他从柜子里拿出银针,在她头部几处穴位刺了几下,稍有淤血渗出,接着施以推宫活血、按压人中等手法,折腾许久,壹大妈才慢慢苏醒。 “老嫂子,你可别吓我!老刘现在这样,你要是再出点意外……那可麻烦了!”阎埠贵和二大妈在一旁看着张建设急救壹大妈,全身已被冷汗浸透。直到她缓缓睁开眼,大家才松了口气,二大妈赶忙劝慰。相比之下,张建设显得从容得多。听到二大妈的话,他先摆摆手,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平静地说:“不用太紧张,壹大妈只是情绪过于激动,气血不调,一时昏厥,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张建设说得云淡风轻,但壹大妈刚清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泪水立刻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命运似乎对我格外苛刻。我们全家大小都依赖老刘生活,要是他被判三四年,我们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壹大妈内心满是悔意。 这事追溯起来,刘海中去工厂偷钢管,其实也有我的责任。过年时,我还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老刘被抓,家庭支柱塌了,我感觉自己的生活也没了依靠。 “壹大妈,您一定要坚强。”阎埠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先安慰了一句,接着转向张建设问道:“小建设,这事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老刘不过偷了几根钢管,也没多大价值,怎么会判这么久?” 阎埠贵本以为,刘海中被保卫科带走,不过是短期拘留、罚款,再开除厂籍而已。没想到,这罪名如此严重,不仅涉及刑罚,还要关押三四年! 想起以前,傻柱偷了张建设的自行车,只被拘押一段时间。一堆钢管钢材加起来也没多少钱,怎么也得判三五年?这实在难以置信。若非深知张建设从不开玩笑,阎埠贵几乎怀疑他在吓唬壹大妈。 “二大爷,您作为院子的负责人,这话让我怎么说呢……”张建设冷笑一声,摇头说道,“你以为老刘偷钢管只是犯了法吗?根本错了!他的最大错误是侵犯了公产!” “这种案件性质极其恶劣,哪怕偷一根针也是重罪。” “他被判三五年或许算轻的,要是遇到严格审查,甚至可能更严重!” 张建设并非无事生非,故意吓人。在这个时代,所有与公家相关的罪行都会受到严厉惩罚,绝无回旋余地。 刘海中只是在轧钢厂偷了几根钢管,这事如果处理得当,罪名有轻有重。只要轧钢厂的领导愿意网开一面,他或许不用坐牢还能保住工作。 “难道我家老刘真的没救了吗?”壹大妈绝望地说道。阎埠贵已经开始为刘海中的处境感到惋惜。 “也不一定。”张建设慢悠悠地说,“想让刘海中毫发无损地离开轧钢厂,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如果你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我并非完全无能为力,至少能让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也许能让刘海中免受牢狱之灾,甚至保住在厂里的职位。” 张建设缓缓开口,他有能力帮助刘海中,但绝不会无偿帮忙。尽管壹大妈母子并未冒犯过他,可他们也与他毫无交情。若非顾及阎埠贵的情面,他根本不会插手此事。 “要想救刘海中,关键在于你们愿意付出什么。” 张建设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也不在意刘海中家庭的财产。但他希望通过这次机会,让刘海中记住教训,同时也避免阎埠贵频繁找他麻烦。 于是,张建设决定狠下心来。 “你说什么?张建设,你是认真的吗?你真愿意帮我们把老刘救出来?”壹大妈听后,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激动地询问。 “这取决于你们能够提供的代价。”张建设语气平静。 “如果你们无法给出足够平息厂方怒火的条件,我也是无能为力。” 张建设说话时,眼神微微眯起,很少有人知道,当他做出这个表情时,就意味着他准备狠敲一笔。 “走!必须走!只要能让我爱人离开这里,保住他在厂里的职位……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们家都承担得起!”张建设坚定地说。 壹大妈顿时觉得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毫不犹豫地高声回应:“小建设,这是真的吗?你能把刘海中救出来?” 虽然阎埠贵对张建设的能力已习以为常,但这次听闻他主动提出帮助刘海中脱离困境,仍感到难以置信。难道这小子想害刘海中一家? 第93章 不会再追究他的责任 片刻后,阎埠贵驱散了这样的念头。张建设绝非那种居心叵测之人。于是他急切地表态:“小建设,只要能让老刘出来,你需要什么条件,尽管提!” 张建设平静地伸出三根手指:“帮忙的前提是你们必须满足我的三个条件。” 壹大妈和阎埠贵连连点头。张建设接着说道:“首先,刘海中确实犯了错才被关押,即便我的影响力再大,也不能让他完全免罚。” “至少半个月!根据我的判断,刘海中在稽查局恐怕得待上半个月以上。很可能还会有额外的惩罚。别说我话难听,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大家心里要有数。” 张建设的话并非完全属实。 他清楚得很,凭借他的地位,只要愿意去找杨厂长开口,这件事完全可以轻松化解。只需将刘海中私自挪用厂里物资的行为,转为正常采购钢材,厂里就不会再追究他的责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根本无需他在稽查局待着。 但张建设并不想轻易放过刘海中。 张建设虽称不上圣人,却也不是坏人。 刘海中之前处处针对他,现在让他吃点小亏,也算是一种平衡。 “什么?就算帮忙说话,也得等半个月……是不是太久了?能不能再缩短些?” 人之常情,壹大妈一听,立刻开口,希望能让刘海中少受些罪。 张建设听后直接翻了个白眼,冷声说道:“如果你觉得半个月太久,那我可以不管,让你老伴在监狱多待几年。” “不用,不用!半个月就好,半个月就好!我很知足了。” 壹大妈被吓得立刻闭嘴,拼命摇头,生怕张建设真的袖手旁观。 见壹大妈没异议,张建设接着严肃地说:“其次,我可以帮忙求情,但疏通关系需要费用,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这笔钱不会少。” 这是变相的敲诈。 实际上,以张建设的身家,刘海中家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索要这笔钱,只是为了让他们记住教训。 让刘海中明白,有些事能做,有些事绝不可为。若执意为之,必将付出沉重代价。 此言一出,阎埠贵与壹大妈脸色骤变。阎埠贵身为精明之人,立刻谨慎地开口询问:“建设,你提到要花钱……你觉得这事得花多少钱才能解决?” 尽管不是动用自己的积蓄,但多年养成的节俭习惯,让他说话时格外小心。 “三十……不对,五十够了吗?”在他看来,五十元已是个天文数字。 未曾料到,张建设却冷哼一声:“五十元?二大爷,您可真会开玩笑!这点钱恐怕连刘海的事都解决不了!” “至少得两百元,甚至可能还不止!” “什么?两百元?!”阎埠贵和壹大妈震惊不已。对于普通家庭而言,两百元可谓巨款。 壹大妈顿时慌乱大喊:“天啊,我们上哪儿凑这么多钱去?” 听闻此言,壹大妈心中满是绝望。虽刘海中身为七级钳工,收入不算低,但家中依然捉襟见肘。 这些年壹大妈体弱多病,无法工作,还需定期就医服药。加之几个正值成长期的孩子,开销巨大。即便刘海中对子女严厉苛刻,日常支出依旧庞大。 诸多因素叠加,多年来刘家勉强维持生计,根本无余钱储蓄。哪怕倾尽所有,也难以应对眼前困境。 大概顶多也只能凑出七八十块,已经是极限了。两百块根本不可能凑齐。说实话,如果刘海中的家庭算得上宽裕,也不会冒险从工厂偷东西。在整个四合院里,除去单身汉傻柱外,只有三家能一次性拿出两百块:易忠海、许大茂和张建设。易忠海因收入高且无子女负担;许大茂依靠富裕岳父的支持;而张建设则是靠自身能力赚钱。除了他们三人,没人能拿出这么多现金。就连壹大妈借钱都找不到门路。 面对这种情况,阎埠贵试探性地问:“小建设,两百块是不是太多了……”他犹豫着说,“就算卖了壹大妈家的房子,也不一定能换这么多钱。”张建设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思考的光,但很快就消失了,没人察觉到异常。 “贰爷,我说的是实话,这个价已经是我的底线了,为邻居着想,我已经尽量节省。”张建设轻松地说,“如果您能找到更便宜的办法救刘海中,那我就不必费心了。许大茂跟厂里领导关系不错,您不妨试试找他?或许他能帮上忙。” 阎埠贵的脸瞬间涨红,不敢接话。他知道张建设是在开玩笑,但也隐隐感到尴尬。 许大茂那种人指望不上才是正常事。张建设已表明两百块是他办事的最低要求,绝不可能再加价。若让许大茂开口,这价格至少翻倍! “小建设,我知道你心善,不会多收我钱……可我家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呀……” 壹大妈满脸愁容地说。 “就算把家底全掏出来,东拼西凑,最多也就凑个不到一百块,剩下的……” “两百块就能把刘海中捞出来?” 壹大妈话未完,张建设又补了一刀。 “我说那两百块,只是疏通关系的费用。刘海中偷厂里钢材,必须罚款!他偷的钢管价值十块左右,按偷一赔十算,光赔偿就得近百块。” “你这点钱,恐怕连赔偿都不够……” “啥!还要百……” 壹大妈听后差点晕倒!原来家里积蓄连赔偿都不够,更别说救人了。 就在她绝望之际,气氛十分尴尬时,小暖暖忽然冒出一句奶声奶气的话: “哥哥,他们说壹大妈没钱了?哥哥你不是有钱吗?借给她呗!” 童言无忌! 小暖暖哪懂这些,只是随口一说。 但张建设听了却暗喜,正盼着他们主动开口借钱呢。这样他才能顺利推进计划。 只是这话不能直说,壹大妈他们也没脸开口。 正当众人纠结时,小暖暖突然插嘴打破僵局。 “暖暖,别乱说话!” 张建设表面上虽对小暖暖的回答颇为满意,但并未表露于色。他板着脸轻声责备了小暖暖几句,而小暖暖乖巧地低头不再言语。 阎埠贵见状立刻接过话茬:“小建设,你妹妹说得对,你经济条件不错,不如先借点钱给壹婶吧!”…… “总算有人开口了!”张建设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他们提出借钱,自己就有机会设局让他们陷入困境。若一直没人开口,他还真不知如何继续演下去。 想到这里,他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语气调侃地说:“二叔,您这话听着有些过分哦。” “我不仅没追究刘海中冤枉我的事,还帮忙把他从保卫科救出来,这已经够仗义了。现在又让我掏这么大一笔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张建设故意推拒,实际上是想试探对方诚意。果然,听到他的拒绝后,壹婶虽尴尬得说不出话,内心却更信任他。 “孩子啊,我知道老刘之前做得不对。让你借钱确实不合适……”壹婶苦笑着说,“可我现在真的别无选择。咱们院子里,除了虚伪的小人易忠海,就数你最有钱。你不帮我,我就只好跪下求你了。” 陷入绝境的一位大妈,挣扎着想向张建设下跪求助,却被张建设及时扶住按回座位。 张建设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您这可是让我为难啊……" "这笔钱我确实有能力拿出,但实在不知为何要借给您家。"张建设语气坚定,"刘海中对我所做之事,我尚且不知是否该以德报怨,帮忙解困。仅这两百元,也不是个小数目,您认为我会轻易答应吗?"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不是轻视您家,而是您想想,这笔钱对您家的经济状况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要多久才能偿还?" 此言一出,一旁的阎埠贵和大妈都哑口无言。大妈心中明白,刘海中的工作能否保住都是问题,即便保住,收入也仅够维持生计,哪有多余的钱还债?两百元对她家而言,无疑是沉重负担。 阎埠贵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见两人陷入沉默,张建设缓缓开口:"若真要借钱也并非不可,但我有个条件。" 此话一出,大妈立刻激动地追问:"建设,你真的愿意帮我?" 大妈情绪激动,一时语塞。 "什么条件?你说吧,别说一个条件,就算有十个八个,我也会答应。"壹大妈情绪激动地说。 第94章 心烦意乱 张建设面无表情地摇头,语气冰冷:"话别说得太满,先听听我的条件——我要你们家的房子!" 壹大妈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一直沉默旁观的阎埠贵和二大妈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下巴几乎掉在地上。 整间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建设却显得很镇定。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对方必定会有这样的反应。壹大妈和阎埠贵再震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没错,张建设之所以费尽心机,用刘海中被判刑的事吓唬壹大妈,又抛出一个天价赔偿让她退缩,他的目标始终是刘海中家的房子! 这片区域的房子,有的是祖上传下来的房产,有的是单位分配的福利房,都有合法产权,可以自由交易。现在看来,这些房子并不值钱,但未来几十年,这片位置的房产价值将不可估量。 如果能趁此机会拿下刘海中的房子,张建设不仅占了大便宜,还能给他一个深刻教训。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老实说,张建设一开始并没有想要刘海中家的房子。只是阎埠贵无意中提到,刘海中家除了房子外,已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让他突然起了念头。 其实,他自己家里也有三间宽敞的大屋呢。 张建设与小暖暖两人居住,空间勉强足够。 ,得知有机会接手刘海中家的宅子后,张建设并未推辞。在决定接受刘海中家房产之后,他的心中悄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希望在未来逐步寻找机会,将整个四合院纳入自己名下。 这一目标若被他人知晓,恐怕会让不少人惊恐不已。毕竟,这座四合院原为某位前朝王爷府邸,占地广阔,多年来分散居住着几十户人家。要完全收购如此庞大的宅院,其复杂程度远超常人想象。 张建设深知此事难度之高,但一想到原本的局势,这座大宅最终竟落入秦淮茹手中,便心生不甘。在他看来,既然白莲花都能做到,自己为何不可尝试?与其便宜了心机深重的秦淮茹,不如归于己有。 而刘海中家的宅子,正是他迈向这一宏伟计划的第一步。 思绪飘远之际,张建设不禁走神。身旁壹大妈和阎埠贵却早已被他抛出的消息震撼得不知所措。 “张建设要买刘家的宅子?还打算用这笔钱救刘海中?”壹大妈难以置信地喊道,“我们家只有这两间房,若是卖掉,我们以后住哪儿?老刘要是回来,非责怪我不可!” 壹大妈情绪激动,话语混乱,显然已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心烦意乱。 “大娘,我只是随口一提,如果您是担心资金问题,这是我能帮忙的唯一方式!” 张建设毫不动摇地看着大惊失色的大妈,面无表情地说道:“您要是怕刘海中回来责怪,完全可以不买这房子,让他继续待在保卫科接受处罚。这样,您和孩子还有栖身之地,也不用担心他回来迁怒于你们。” 大家都清楚,刘海中除了热衷权力,性格也十分暴躁。他坚信棍棒教育,对自己的孩子极为严厉,稍有不满便拳脚相加,有时连带着大娘也被牵连。 听张建设这么说,大娘明显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又显出纠结之色。“不行!我们必须救老刘,他是家里的支柱,没了他,我们根本撑不下去……”大娘语气坚决,可话音刚落又软了下来,“但我对房子的事做不了主,小建设,您能不能不要我家房子?我可以打欠条,保证一定还您!” 张建设毫不犹豫地摇头,平静地说:“大娘,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这钱数额不小,没足够的保障我不愿冒险。如果您不愿收这笔钱,那反而是我的福气。” 他顿了顿,望向桌上茶杯,“我和小暖暖兄妹俩住三间房就够用了。我并不担心您会放弃这事,因为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除非您真的不打算救他了。” “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果然,大娘急忙开口。 壹大妈眉头紧锁,神情愈发复杂。 她急忙回应道:“买房这事太重大了,让我再想想。” 壹大妈此刻内心一片混乱,看到她如此为难的模样,阎埠贵也不禁叹了口气,劝说道:“壹大妈,这是救老刘的最后机会了!” 阎埠贵无奈地补充:“全院子就小建设能拿出这笔钱,他也愿意帮忙。” “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没第二次了。如果你想救老刘,就得快点做决定!房子和钱不过是身外之物,保住人最重要。” 壹大妈听后沉吟片刻,“这确实……” 她似乎已下定决心,正准备答应张建设的要求时,却突然想到什么,忧虑地说:“可没了房子,就算救回老刘,我们一家人住哪?难道要流落街头吗?” 张建设闻言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还不至于赶尽杀绝。虽然你们的房子卖给我了,但我会允许你们继续住在那里,至少短期内我们用不到这房子。” 他顿了顿,严肃地说:“不过我得先把话说清楚:房产过户手续和相关证明必须交给我,并在居委会备案公证。另外,我不是让你们白住,算作房租,每月给我两块,意思一下就好。” “等你们日后攒够钱或找到其他住处,搬走或者赎回房子,那都是你们的事了……” 张建设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带着敷衍意味。等房子过户完成,房产证到手,他怎么可能还把房子卖给刘海中的家人?哪怕给再多钱也不会同意。 从另一个角度看,张建设提出的要求甚至都不能算苛刻。 在周大妈和陈镇河看来,张建设的行为无疑是在行善。 如果换作他人,买了房自然归自己所有。花大钱购房后,必定会立刻收回房屋另作他用,怎会让原房主继续居住?这岂不是等于花钱买冷淡? 至于每月两元的租金…… 简直便宜得不可思议。刘家后院可是有两间朝南的大屋呢! 若张建设真想出租,每间屋每月至少能租到两元。他给出的条件,实在称得上厚道。 周大妈心里明白,只要能把刘海洋从保卫科救出,即便失去轧钢厂的工作,刘家也不难找到维持生计、支付房租的活计。等孩子长大工作后,重买房产也并非毫无希望。 这时,一旁的陈镇河忍不住催促:“周大妈,小张的条件已很优渥,若想救老刘,就别再犹豫了,赶紧定下来吧!” 身为精明之人,陈镇河虽不解张建设为何忽然热心助人,但清楚此提议极有利。两百元购得房屋,还允许原房主以低廉价格租赁,这分明是真心相助。 “这……好吧!我家房子就卖给你!”在陈镇河的催促下,周大妈咬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她竭力克制情绪,才勉强吐出这句话。“你最好再确认一遍,这事可不小。” 听闻此言,张建设心中暗喜,觉得刘家房产已是囊中之物。但他面无喜色,反而认真叮嘱周大妈:“不到最后关头,我绝不会表露对房产的兴趣。” “我已经决定了,房子终究只是身外之物,救老张才是最紧要的事……” 周大娘咬了咬牙,目光坚定地说道。 “我可以把房子卖给你,不过有两个条件,你得答应。” “说吧。” 张建设脸上毫无意外之色,语气平淡。 买卖房子这种大事,若没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反倒显得奇怪。周大娘提条件也在情理之中。 “第一,这房子你可以买,但必须保证把我家老刘从保卫科平安接出来!”周大娘语气坚决,“不然,房子买了,钱花了,老刘却回不来,我们岂不是两头落空?救不出老刘,这房子就是我们一家老小活下去的依靠。” “可以。”张建设略一沉吟便点头答应,“我既然承诺能把他救出来,就有这份把握。如果做不到,咱们的约定自然无效。到时候你想退钱、续租或者收回房子,我都无异议,二叔在这儿作证。” 张建设说得斩钉截铁,阎埠贵也忙点头应下。 听到这话,周大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有你这句话,我就踏实了。” 接着她又提到第二条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未来五年内,把房子租给我们,房租不能涨。” 第95章 系统内人脉广 这个要求也不难理解。虽然张建设把房子租给他们,但如果他突然变卦赶他们走,或是借机加租,他们确实承受不起。 “行,五年就五年,我又不急着用房子。”张建设点头,神情郑重地说。 “五年后的事嘛,我到底是继续把房子租给你们,还是另作打算,还得看当时的具体情况……” 此刻,阎埠贵和壹大妈觉得,张建设简直是个毫无瑕疵的好人! 不仅主动提出帮壹大妈救刘海中,还在他们缺钱时帮忙筹措资金。 对壹大妈提出的看似无理的要求,他也都应允了,这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换成别人,就算是邻居,恐怕也做不到这样。 话说到这份上,壹大妈自然不会再反悔买房子的事。 “小建设啊,你真是个大好人……” 壹大妈激动地说。 “好孩子,你的这份情意,我壹大妈记在心里了。等老刘回来,我一定让他登门致谢。” 听到壹大妈的话,张建设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指望刘海中来道歉?那他真是想错了。 刘海中要是知道张建设把他们家房子收了,不去找麻烦就不错了。 “壹大妈,您现在是决定买这房子,还是不买?” 张建设平静地问道。 “买!先救出老刘才是要紧事。” 壹大妈咬咬牙,果断点头,随后又有些不舍地追问: “只是这价钱,能不能再加一点……” “壹大妈,您这样就有些过了……” 听了这话,张建设眉头微皱。 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次次答应她的要求,让她变得越来越不知足! 前两次答应那些条件,是看在邻里情分上,还想坐地起价? 当他是傻子? “壹大妈,我再说一遍,我从头到尾不是冲着你们家房子来的,纯粹是帮忙,才同意以两百块买下你们的房子!”张建设声音转冷。 “您自己心里清楚,这个价是不是公道。” 二百元买下你们家朝南的两间房,确实不算少了。 “就算拿到别人那里去卖,能不能找到买家另说,就算有人真想买,这价也不会低。” “趁着这个机会,也不可能接受这么高的报价。” “而且,你之前提出的两个要求实在有些不合理。” “二百元不能再多了!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也不会强求,你可以另寻他人。” 说完这句话,张建设脸色一沉,示意阎埠贵和壹大妈离开。 眼见张建设真的动怒,壹大妈连忙求情。 “别别别!小建设,你别生气,是我贪心了。二百就二百,只要你答应之前的两个条件,这两间房我就卖给你了。” 壹大妈苦笑着说。 至此,张建设买下刘海中家房子的事算是定了。 当下,张建设没有推辞,立刻写下一张凭证,交给作为老师、同时也是院子里唯一的大爷阎埠贵。 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双方签字画押。 从此,刘海中家的两间房正式归张建设所有。 只需等他平安带回刘海中,他们就要当着居委会大妈的面,公开公正地完成交接。 而壹大妈一家,今后只能作为张建设的租户,每月按时缴纳租金,若想装修或改造房屋,必须获得张建设的许可。 “好了,房子我已经买下。至于房款,你是打算先给我一部分,还是直接全部用于救刘海中?” 将契约小心收入随身空间,张建设心中的忧虑减轻不少。 他似笑非笑地问壹大妈。 壹大妈他们虽然卖房得到二百元,但无法立刻拿到这么多现金。 毕竟这笔钱是给张建设用来救刘海中的。 “这钱你就不用给了……直接拿去疏通关系,把老刘救出来吧。” 五佰肆拾捌 壹大妈心疼地说:“若真把这两百块放在我这儿,经我手再交给张建设去救刘海中,我只会觉得像从自己身上割肉,更舍不得。不如不过手,眼不见心不烦。” “行,明天我去见杨厂长,跟他说这事。”张建设平静地说。 刘大妈和阎埠贵虽挂念老刘的安全,但也明白此事急不得,只能点头同意让张建设全权决定。 “哦对,我之前说救刘海中有三个条件。”张建设突然笑道,“前两件事都交代清楚了,最后一件,贰大爷,您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这跟我有何关系?救老刘关我什么事!”阎埠贵被张建设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明明在商量救刘海中的事,怎么又扯到他头上了?难道还要他掏钱?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二大爷,这事您能办成。”张建设淡然道,“小暖暖年纪渐长,她上学的事,您得帮忙留意一下。” ……求支持! “呃……帮小暖暖安排上学?”阎埠贵愣住,以为张建设会提出苛刻条件,没想到是这个要求,一时意外。 “当然没问题!咱们是邻居,这点小事不用麻烦您开口,我也愿意帮忙!” 缓过神来的阎埠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要是别的忙,他不一定能帮上,但安排孩子读书对他这个教了一辈子书的人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毕竟当年张建设上学时,他就是班主任。 街坊邻居们遇到孩子上学的问题,第一个想到的总是闫老师。不过这次张建设并没有急着答应,他清楚地表明,自己并不是想让小暖暖直接上闫老师教的小学,而是希望能从幼儿园开始。 看着阎埠贵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张建设忍不住摇头,轻声说道:“小肉团子才六岁,我可不想她这么早就去上学。不过我工作忙,带着她上班也不方便,交给娄晓娥带又怕院里的那些坏家伙影响她。” 张建设不愿妹妹在这种环境中成长,更害怕她被带坏。送她去幼儿园,既能让她和同龄孩子一起玩,又有老师照看,对他来说是最理想的安排。,阎埠贵只是个小学老师,而如今的幼儿园门槛很高,普通家庭很难送孩子进去。 几天前,张建设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没想到今天阎埠贵主动找上门来。他立刻提出请求,希望阎埠贵能帮忙。果然,当得知是幼儿园时,阎埠贵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在那个年代,能上幼儿园的孩子寥寥无几,大多是富人或官员家庭的特权。大多数孩子都是在家由长辈带大的,不是爬墙上树,就是下河摸鱼,根本没人舍得花钱送他们去幼儿园。 与其花这份钱,不如用来改善家庭生活,多添些实用的东西,多买几顿肉吃,这才是实在的选择。 张建设这钱多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阎埠贵这些年教的都是小学,跟幼儿园没什么交集。突然要他去拉关系,把小暖暖安排进去,他心里也没底,还不知道能不能办成。再说,找人托关系,得花不少钱吧。 “小建设,你这事吧,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是教小学的,幼儿园那边没什么熟人。”阎埠贵一脸为难地说。 “再说了,找人托关系也要花钱,就为了让小暖暖上两年幼儿园,我觉得有点不划算。钱一沾边的事,在我这儿都不是小事。” 在他看来,小暖暖再过两年就上学了,两年时间带孩子还不容易?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大爷,钱不是问题,该花的地方就得花!为了我妹妹,我愿意!”张建设有自己的坚持。 “只要是为了小暖暖上幼儿园,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放任她在院子里,被那些不良影响带偏了,那才真亏了!” “您说幼儿园那边人脉不多,总比完全没路子强。这事只能拜托您了!” “您放心,幼儿园的开销我全包,您只需要帮忙说句话、跑个腿就行!” “不仅如此,只要您能帮小暖暖解决幼儿园问题,辛苦费我绝不会忘!” “两对猪蹄、两斤奶糖、两瓶老白干、两条大前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您帮忙!” 张建设说得豪爽,当场把阎埠贵夫妇和一位大妈惊得差点下巴脱臼。 特别是那位大妈,不停地拉扯自家老伴的衣角,催他赶紧答应这好事。 猪蹄、奶糖、老白干和大前门,这分明是标准的四色礼,连说媒的媒婆都不一定能拿到这么丰厚的谢礼。 张建设找阎埠贵帮忙,想让他去跟校长说说情,把小暖暖送进幼儿园,承诺会有所回报。 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从中可以看出小暖暖在张建设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送她上学比其他人家嫁女儿还要重视。 阎埠贵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明天我就去找我们校长,他在教育系统内人脉广,一定能帮你解决。” 第96章 少管所 张建设已经说得这么恳切,阎埠贵就算再糊涂,也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平时他为几毛钱都能斤斤计较,现在张建设不仅请吃请喝,还全权负责所有开销,这样的机会哪里去找? 阎埠贵就算脑子不清楚,也不会错过这等美事。“小暖暖从小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长大,我待她比亲闺女还亲,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阎埠贵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我能让校长点头,最晚下个月,小暖暖就能入园。” 张建设听后放下心来,那些酬谢根本不在意。两人皆大欢喜。 一旁的刘大妈看着眼红,但不敢多言,小心地提起自家的难处。 张建设承诺第二天早上去找厂长商量事情后,便安心地点头表示明白。一旁的壹大妈和阎埠贵满怀感激地告辞离开。 这时,小暖暖才跑到张建设身边,好奇地询问:“哥哥,幼儿园是什么呀?”尽管年纪小,她已经隐约懂得一些事理,因此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察觉到妹妹的心思,张建设温柔地将她抱起,耐心解释道:“幼儿园是一个有许多像你一样的小朋友一起玩耍、学习的地方,你可以在那里结识许多新朋友。”他又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哥哥不会丢下你的,周一至周五我上班时送你去,下班就接你回家,周末更会全程陪伴。” 听完这话,小暖暖终于释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哥哥最好了!” 当晚,四合院里的人都在热议刘海中的事情,尤其是易忠海拒绝壹大妈请求的态度,更是成为话题中心。尽管刘海中品行不佳,但作为邻居,易忠海如此冷漠实在令人不满。不少人对刘海中的行为表示谴责,但也有人感叹邻里关系的淡薄。 大家都一致谴责易忠海不是个东西,形容他自私自利。 事情还没完! 不知是一大妈回家后跟邻居们说了什么,还是阎埠贵回去后没守口如瓶,把消息泄露了出去。晚饭后不久,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张建设居然同意了一大妈去厂里保卫科帮忙捞刘海中的事。不仅如此,张建设买下刘家房子,还以极低的价格让刘家人继续住在老屋里这件事也传开了。 这个消息一出来,整个四合院都震惊了。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张建设居然这么大气!刘海中之前得罪过他,甚至还企图诬陷他。,张建设不仅没有趁机打击刘海中,反而选择不计前嫌,准备去帮他。 这种想法和觉悟简直令人敬佩,堪称圣人,真正的大丈夫!换作别人,肯定做不到像张建设这样宽容大度。 能有这样的好邻居,真是四合院的福气!刘海中那家伙不知前世积了什么德,才能遇到这么宽宏大量的对手。 一时间,四合院里没人不说张建设的好话。买房子的事更没人敢挑毛病。两百块钱就是现在刘家房子的价格,张建设不仅没有趁人之危,反而在这个时候按原价买了下来,这对刘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帮助! ……求支持! 在四合院的街坊眼中,张建设买下刘海中家的房子,并没有太多实际价值。而且,他以极低的价格将房子转租给了一位大妈,每月仅收两块钱租金。这样的便宜,谁都愿意租。 “小建设这是图什么呢?不仅帮了刘海中这种人,还花了大价钱买房子,却低价出租。”许大茂边吃饭边疑惑,实在猜不透张建设的想法。 旁边的娄晓娥听了,皱眉道:“还能图什么,就是心善呗。看到那位大妈一家生活困难,所以自掏腰包帮忙。”娄晓娥一向偏爱张建设,不仅因为两家关系好,张建设还曾帮许大茂治病,她深知张建设是个难得的好人,做什么事都会怀着善意。 “单靠心善?张建设再善良,也不会轻易原谅总是针对他的刘海中吧?”许大茂眉头紧锁,有些怀疑。 “那可是两百块啊!就这么买了两间房,他到底怎么想的?这么败家?”许大茂总觉得张建设此举另有深意,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这小子是不是钱多得没处花?两百块就这样给了刘海中?”贾家,贾张氏听说此事后惊呼。 “这小子是不是钱多烧得慌?这么多钱给他,不如分点给我们!”贾张氏的话让秦淮茹懒得回应。 张建设即便再有钱,哪怕随意挥霍或浪费,也纯属个人选择。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赠予他人,更别提他的宿敌。 “妈,这事与我们无甚关联,您何必多言……”秦淮茹皱眉说道。 没想到贾张氏立刻不满起来,直接数落道:“这怎么能说与我们没关系?他如今如此富裕,还处处针对我家!我们家境艰难,他非但不施以援手,反倒处处刁难!”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就因为我向他索要一块肉,就被送至稽查局关押;我孙子求他给些压岁钱磕个头,结果被打得遍体鳞伤;他甚至将我儿子的腿截去,要求赔偿时分文不给。他那么有钱,宁愿帮衬外人,也不愿对我们这些邻居施恩。” “真是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败家子!活该家人遭遇不幸……”贾张氏恶语相向。 幸好张建设不在场,否则听到这些话,定会用他精湛的武艺教训这个嚣张的老妇。 …… “妈,别说了,要是被旁人听到了多不好……”秦淮茹试图劝阻。 谁知贾张氏越发激动:“让他们听见又如何!有什么不妥?” 突然,她眼睛一转,计上心头:“你刚提到那小人买了刘家的房子,又以两块钱的月租租给刘家,对吧?” “这般好事怎能全让刘家占尽?你明日去与他说说,让他们只租一间房即可,另一间留给咱们家,反正他们家不缺地方住。” 贾张氏的想法实在令人费解,竟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他从没考虑过,张建设为何要将房子租给他们! 旁边,贾旭东听到了母亲的话,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是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主意不错,咱们赶紧去找他说说。那两间大房,哪怕只租一间,就算每个月收一块钱,也很划算。” 贾旭东咂巴着嘴说道:“家里人多,如果能再多一间房分隔居住,也是好事。秦淮茹,你明早去跟张建设谈谈,可别便宜了刘海中家。” “你们在胡闹什么!”听到贾张氏母子的话,秦淮茹顿时紧张起来,仿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绝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如果她去找张建设谈这事,后果会如何。 “我们两家的关系有多糟糕,你们又不是不清楚,他怎么可能答应我们这个要求?” “不去!这种脸我可丢不起!” …… 即便秦淮茹脸皮再厚、城府再深,也明白这件事根本毫无胜算,绝不可能成功。她绝不会去做这种明知会挨骂的傻事。 张建设是什么人?那是宁折不弯、从不吃亏的人。两家本就是势如水火的仇敌,见面恨不得绕道而行。现在贾张氏母子居然让她放下尊严,去向张建设租房子?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张建设要是搭理他们才怪呢。说不定话音刚落,张建设就会赶她出门。 “你这个没用的老太婆,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还敢跟我摆脸色?”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后非常不满。她正沉浸在搬到新居的美梦中,已经开始规划房间布局。 秦淮茹竟然说不愿意去张建设那儿商量这事?贾张氏怎么可能接受! “那张建设凭什么不把房子租给我们?我们出得起房租,他都能低价租给刘海中,为什么不能租给我们家?” “我们家太艰难了!这么多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生活都快撑不下去了……” “看看我孙子都长这么大了,还这样受罪!” 贾张氏一边抱怨一边责骂,旁边的棒梗也被煽动得开始大喊大叫。 “奶奶!我要住新房,我已经长大了!不想再跟你挤在一起,我要住新房!” 贾张氏的呵斥声,加上棒梗的哭闹声,让秦淮茹头疼不已。她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棒梗,妈!你们别闹了!” 秦淮茹一脸疲惫地说道: “我们和张建设家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我怎么还能厚着脸皮去找他?再说,就凭我们两家的关系,张建设怎么会答应我们的要求?” “你忘了?过年时,他恨不得把棒梗送进少管所!” 提到“少管所”三个字,棒梗立刻吓得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清楚地记得年初一时被张建设威胁的情景。 第97章 怒不可遏 尽管棒梗被秦淮茹震慑住了,但贾张氏却不为所动。听到秦淮茹的话后,她不仅没有放弃找张建设的想法,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我们和那个张建设关系差又怎样?刘海中和他闹得那么僵,最后不也没事吗?” “你看啊,刘海中的媳妇只去求了个情,那个张建设立刻就原谅了他们。” “不但帮忙从保卫科救出了刘海中,还高价买了他们家的房子,又租房子给他们住。” “他那副讨好的样子,难道是做给人看的?” “刘海中得罪了张建设,只要低声下气求个情,他就既往不咎,还主动帮忙……” “我们关系不好又如何?你去好好跟他商量几句,又不会死!让他租间房给我们怎么就不行?” 不得不说,贾张氏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说起歪理来一套接一套。一句话就把秦淮茹说得哑口无言。 秦淮茹懊悔至极,不该多嘴跟贾张氏谈论张建设家的事,如今惹祸上身,被贾旭东责骂:“娶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用?连间屋子都租不到。”秦淮茹忍无可忍,回怼道:“你们想去就自己去,别叫我丢人现眼。”说完便躺到炕上,任由他们责骂也不理会。 此时贾家乱成一团,而聋老太太家灯火通明,傻柱、壹大妈和易忠海聚在一起。聋老太太劝诫易忠海:“你今天的行为确实过头了,不仅失了威望,还让全院的人瞧不起。”易忠海心中满是怨气,认为是阎埠贵故意找茬,不然不会闹到这般田地。 为了在众人面前彻底摧毁他的名声! 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被张建设弄得颜面扫地,心中有些扭曲了。 也可能是下午的事让他气急败坏,整个人完全失控。 此刻的易忠海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居然怀疑阎埠贵是不是故意设局陷害自己。 所以才把那位大妈带到自己家里。 “没错!我觉得阎埠贵就是在故意陷害我!那个吝啬的闫老扣,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过了?” 易忠海越想越觉得不妥,激动得红了眼眶说道: “他肯定想趁着刘海家出事,趁刘海抢不到壹大爷的位置时,趁机取而代之。” “他还担心我在院子里的地位比他高,会威胁到他的位置。” “所以才设计让我无法帮助刘海一家,好借此机会踩着我,羞辱我!” “利用我的名声,给他铺路!”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这个恶毒的闫老扣,他太阴险了……” 易忠海说话时,语气中已显疯狂。 但他忘了,并非所有人都像他和刘海那样看重壹大爷的位置。 眼看易忠海愤怒至极,几乎失去理智。 聋老太太皱眉,拿起拐杖重重敲在他的腿上。 “我打你这个糊涂虫!我看你才是真的被壹大爷的位置迷住了心窍!” 聋老太太愤愤地责骂道。 “阎埠贵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他就是一个只顾自己家财,从不争抢的人。” “你把壹大爷的位置看得如此重要,可对他而言,还不如他家几块钱重要。” “他这次帮忙,纯粹是因为可怜刘海家孤儿寡母,才来找你的。” “对你来说,这是个提升威信的好机会!” “结果你自找麻烦,不仅错失良机,还让自己颜面尽失。能怪谁呢?” 聋老太太越说越生气,用力挥动拐杖。 "你有没有想过,当时刘家来找你时的情景?只要你不落井下石,不去嘲笑他们,事情可能会大不一样。" "你无需承诺帮忙捞刘家人,只需态度温和些,稍微给出一点好处就行。装作邻里友好的样子……哪怕无法恢复你曾经善良热心的形象,至少也能缓解大家对你的负面看法。"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在院子里连做人脸面都丢了。" 聋老太太越说越生气。 在她眼里,易忠海本该是个聪明人,如今却如此糊涂。这么简单的事理都不懂,还在那乱骂一通,还得她来提醒,真是不知他怎么想的。 一听这话,易忠海顿时觉得如寒冬腊月被迎头浇下一桶冷水,满脸涨红瞬间变得苍白。 是啊,老太太说得对!刘家找上门来,对他而言未必是坏事,反而是个翻身的机会……他怎么会没意识到这一点呢? 白白错失良机不说,还丢了这么大面子,落了个小人的名声……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易忠海心中堵得慌,几乎又要呕出血来。 "老易,你怎么了?可别气坏了身体啊……" 身旁的易大妈看到丈夫脸色不对,赶忙劝慰。 生怕他又像上次一样,因承受不住打击而病倒。 "我错了,我错失了一个绝佳机会……老太太,你说得对,我真是太愚钝了。" 深吸一口气后,易忠海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声音里多了几分失落的沙哑。 "唉……你呀,性子还是太急躁了些……若想在院子当好领头人,还得磨炼心性才行……" 聋老太太摇摇头,不再多言,转向一边的柱子问道。 傻柱一脸认真地问:“张建设真答应帮忙去厂里接易刘海中的班?还花二百块钱买了刘家的房子应急?” “可不是嘛!我起初还以为是大家伙儿瞎传,可后来听贰大爷亲口承认,我才信了这是真的。”傻柱连连点头,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也十分惊讶。 于是立刻跑来告诉聋老太太,刚好碰上了同样来找老太太商议此事的易忠海夫妻俩。 “老太太,您说这孩子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这般帮刘海中一家?他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哼!他傻?他才不傻呢!我觉得这小子比你易忠海精明多了!”聋老太太冷笑着说道。 “仅花了二百块,就换来了全院称赞的好名声。” “还免费得到两间大屋,每月两块租金,一年就是二十四块,过不了几年,这房租就全回来了。” “这跟不劳而获有什么差别?既捞了房子,又得了好名声!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够响亮的!” 聋老太太感慨完,看到旁边三人被她的话惊得说不出话,又忍不住叮嘱一句: “千万别小瞧那小子,我总觉得他城府很深,绝非我们能轻易对付。” 四合院整夜都在议论纷纷。 几乎没人睡得好觉。 第二天清晨,邻居们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易忠海和贾张氏尤为严重,昨晚几乎没合眼。 而张建设对此毫不知情。 解决了小暖暖上幼儿园的事,他昨夜睡得很香。 一大早就起床了。 新工作安排从下周开始。 老人身体由李老和王老照料。 所以他今天依然去轧钢厂上班。 想着中午有大餐吃,张建设干脆带上小暖暖一起。 先把小暖暖安置在医务室,请小徐医生帮忙照看后。 张建设忙个不停,直接前往厂长办公室找杨厂长。 他答应过壹大妈和阎埠贵要救刘海中,于是决定尽早解决问题。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节外生枝。 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虽然张建设到轧钢厂的时间不长,但他来厂长办公室的次数却比去自己负责的医护室还多。 “哎呀,这是我第一次求助于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张建设心里默默念叨。 他没注意到,此刻杨厂长正怒不可遏。 “你确定这些情况属实?刘海中确实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杨厂长盯着手中的报告,眉头紧锁。站在他面前的是保卫科科长,身着藏青色中山装,佩戴着小红袖章,威严十足。 昨天下班时,杨厂长就得知工厂丢失了一批钢管和钢材。这对一向以管理严格著称的轧钢厂来说,无疑是个大事件。为此,他特别嘱咐保卫科必须彻底调查此事,追回损失的物资,找出胆敢盗窃公共财产的罪魁祸首。 今天一早,保卫科科长便前来汇报,声称已抓获嫌疑人刘海中,并连夜审讯。 “厂长,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偷钢管钢材的就是刘海中。” 保卫科科长语气沉重地说道:“他因为羡慕张科长家的暖气设施,动了歪心思,利用自己七级钳工的身份偷了一些钢材,还利用职务之便在厂内加工成成品。” “然后,他又谎称这是厂里的废料,将它们运出厂区。目前,刘海中已被我们控制。” “接下来如何处理,还请您指示。” 正如张建设所言,这事的轻重完全取决于杨厂长的决定。从轻了看,可能只是内部纪律问题;但从重了看,则涉及严重盗窃公物的行为。 第98章 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 保卫部门完全可以将刘海涛直接移交至稽查机构,依法严惩,甚至重判,以此起到震慑作用。 退一步讲,此事不过是他一时糊涂,私自取用了工厂的钢材。若杨厂长愿意网开一面,也仅需追回材料,对他处以罚款,全厂通报批评即可。因此,最终决定权仍在杨厂长手中。 “太不像话了!竟做出这种事!身为七级技工,难道连最基本的厂规都不清楚吗?”杨厂长拍桌怒斥。 作为厂长,他多年来精心管理轧钢厂,从未发生过类似事件。如今因刘海涛一人,导致如此后果,简直令人难以接受。此事一旦外传,他的声誉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厂长,此刻不宜动怒,应先考虑如何妥善解决。”保卫科长苦笑道,“您知道,刘海涛所在街区大多是我们厂安置的职工,昨日我们寻找他的时候,消息可能已传开,工人们应该有所耳闻。” “不论轻罚或重处,都必须尽快定夺,否则时间拖久了,外界议论纷纷,对厂方形象不利……” 听到这话,杨厂长眉头紧锁,内心十分纠结。 换作他人犯下这般损害厂方形象的大错,他定会坚决交由保卫部门严惩,以儆效尤。 但刘海涛不同…… 若是将他送至稽查机构,追究法律责任,杨厂长却还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刘海涛虽非完美无缺,却是厂内七级技工之一。尽管不及八级技工珍贵,但整个厂内也仅有两人达到此级别,七级技工总数不过十人左右。无论如何,他都是厂内稀缺的技术骨干,若贸然将其送入司法程序,未来工作安排难免受影响。 “对了,有一件事我觉得应当提前告知您才妥当。” 眼见杨厂长陷入沉思,保卫科长突然想起一事,连忙出声补充。 “之前参与抓捕刘海中的同事提到,刘海中被捕时不仅激烈反抗,还恶意指责现场的医务室张科长,声称张科长持有钢管。此事影响颇为不好。” 保卫科长说话时十分谨慎,目光始终留意着杨厂长的表情变化。厂里人都知道,张科长是杨厂长极为器重的人。尽管来厂仅两月,但在杨厂长眼里,张科长已多次立功。虽不清楚具体功劳,但从杨厂长对他的特别优待来看,其中必有隐情。因此,保卫科长特意在此时提起刘海中与张科长的冲突。 “竟有这样的事?!”杨厂长原本皱眉思索,此刻听罢勃然变色,“那个家伙竟敢污蔑小张?他如何说的?你们又如何处置?”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在杨厂长心中,张科长的地位举足轻重,甚至堪比珍宝。一旦张科长有所不满,整个轧钢厂都可能面临麻烦。刘海中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 保卫科长经验丰富,察觉到杨厂长怒意,立刻严肃回应:“杨厂长息怒,事情大致如此——抓捕刘海中时,他表现得极为抗拒。” 他稍作停顿,继续说道: 有人无端指责小张科长盗取工厂钢管用于私事,还声称模仿小张科长的行为进行偷窃,并想以举报为由减轻自身处罚。 “简直胡言乱语!这是恶意诽谤!”保卫科长的话未说完,杨厂长已按捺不住愤怒,拍案而起,“小张科长所购钢管皆依法依规,经我亲自审批并提交报告。” “保卫科理应清楚此事!此人毫无根据便污蔑领导,这不是给轧钢厂抹黑吗?” 杨厂长火冒三丈,张建设参与了整件事的审批和流程,如今却被刘海中无端指控贪腐,等同于连带质疑杨厂长的工作。 “确实,此事我们有备案记录。”保卫科长急忙苦笑回应,“当时小刚科长立即反驳,并出示采购收据证明清白,我们并未对小张科长有任何轻慢之意。” “但此事让张建设与刘海中结怨甚深,若处理刘海中,还需顾及小张科长的感受。” 保卫科长话已明示,张建设无辜受诬,心中自然不满。刘海中身为重要技术员,此事若非涉及张建设,杨厂长或许不会如此重视。他必须将实情告知杨厂长,以免其贸然决断。 杨厂长正头疼时,保卫科长提出让小张科长来探口风。杨厂长猛然意识到可能小张并不在意此事,便决定亲自请他过来聊聊。这一转变让杨厂长压力倍增,毕竟作为厂长亲自去找一个小科长有些失身份。事情复杂,他不得不如此。刚打算离开办公室,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正是张建设找上门来,这让杨厂长更加紧张。 张建设调整了一下情绪,勉强露出一丝笑意,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杨厂长,是我啊,我进来了。” 杨厂长办公室的门随即打开,张建设带着笑容走了进去。 看到杨厂长略显僵硬的表情,张建设心中了然。他清楚地记得刚才在门口碰到了保卫科长,对方脸上的怪异神色让他隐约猜到些什么。而此时杨厂长的表情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保卫科长肯定已经向杨厂长报告了刘海中偷钢材的事。 张建设暗自松了口气。既然问题摆在桌面上,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他笑着问:“杨厂长,您最近忙吗?” 杨厂长没想到张建设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一时措手不及,竟脱口而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来得真早,吃过饭了吗?” 张建设听后忍不住笑了,心想这两位领导未免太过紧张。他安慰道:“杨厂长,您别担心,我今天只是想聊聊工作。” 厂长,您这是贵人多忘事了吧……您昨天还让许大茂传话,说要在食堂的小厨房请我吃饭呢!” “一大早就没顾上吃东西,还把暖暖带来了厂里,就等着中午好好享用您准备的大餐呢……” 张建设话语间带着几分玩笑,实则缓和了些许尴尬氛围。果然,听到这话,杨厂长原本维持笑容的脸瞬间亮了起来,顺着话题接了过去:“哦,对对,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这么回事,今天中午我打算摆宴为你庆功!” 杨厂长笑着继续说道:“你妹妹也来了?让她一会儿到我这儿来玩,我这儿有好吃的。” “小张啊,你做的那些事,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只是出于保密考虑,不便公开。” “所以呢,我想请你吃顿饭,表达厂里的感谢……” “本来这事饭昨天就想请你,可谁料傻柱那家伙过年时摔断了手,只好推迟到今天。不过呢,我已经让人从别的单位请了一位鲁菜大厨,手艺很不错,保证让你满意!” …… “你放心,厂里绝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末了,杨厂长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张建设自然听出了其中深意,也不挑明,笑着回应道:“这个我知道,厂里待我的恩情,我都会铭记于心。” “不然的话,王秘书他们怎会这般诚恳邀约,我也怎会执意留在厂里?还不是因为厂里的好,我记在心底。” “花花轿子人人抬嘛,这些客气话我自然也会讲。” 果然,听罢此言,杨厂长笑意更浓,眯着眼睛夸赞了几句。两人又寒暄几句后,杨厂长率先开口,笑着问道:“小张,你今日找我是有事吧?” “总不至于真为问问中午吃饭的事吧?” “杨厂长,您英明。” 杨厂长话音刚落,张建设便收起了之前的谨慎态度,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开门见山地说道:“杨厂长,昨天厂里那起钢管失窃的事,您应该听说了吧?据说小偷是我四合院的邻居刘海中。” 张建设顿了顿,继续道:“我只是想弄清楚情况,具体怎么处理,我就不多过问了。” 杨厂长听后,眉头微蹙。他并非对张建设将话题挑明感到不满,而是觉得对方的话语过于圆滑,完全听不出任何立场。 “小张,你也算是厂里的领导之一,而且刘海中还是你的邻居,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解决?”杨厂长直言不讳地询问。 这让张建设有些意外。他只是个小科室主任,入职还不到两个月,这种大事本不该轮到他来定夺。他试探性地回应:“杨厂长,我只是负责医疗工作的,这事该由您和保卫科决定,我没什么意见。” 第99章 覆水难收 杨厂长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坚持要听听他的看法。张建设只好无奈地说:“既然您问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只关心事情真相,至于怎么处理,我相信您自有主张。” 杨厂长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忽然问:“小张,你觉得刘海中为什么会这么做?你知道些什么吗?” 这一问让张建设更加疑惑。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盗窃案,现在却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杨厂长眉头微皱,看着面前的小张科长,语气略显无奈:“小张啊,你这话可就说得有点见外了。说实话,我对刘海中的事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正想着听听你的看法呢。” 张建设观察着杨厂长的表情,心中了然。这个年轻的科长年纪轻轻,但处事圆滑,让人无从挑刺。 杨厂长叹了口气,“小张,刘海中可是咱们厂里不可或缺的七级钳工,手上的技艺可不是一般的好。虽说出了些差错,但我们总不能因为他影响整个厂子的运转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稍微教训他一下,可又觉得他这次的行为太过分,如果就这么算了,实在难以服众……”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目光诚恳,“正好你来了,我就听听你的想法。” 张建设听完,沉思片刻。他明白杨厂长的意思,显然想保下刘海中,毕竟七级钳工这样的技术人才十分难得。 杨厂长的话虽含糊其辞,但张建设敏锐地捕捉到了弦外之音。他清楚,杨厂长提及昨日事件时避开了关键部分,只谈结果,显然是在试探他的立场。 张建设微微一笑,“原来如此,杨厂长是有意保刘海中了?” 杨厂长提到放过刘海中时,显然顾虑重重,担心难以向厂里交差。但他并未提及张建设的态度,这表明杨厂长内心倾向于保护刘海中,同时期待张建设能够配合,给予支持。 张建设迅速洞察了杨厂长的想法,心中冷笑不已。“你这不是既要名声又要好处吗?真是想得美!”他暗暗腹诽。 事实上,张建设今日前来确实应阎埠贵与一位大妈之托,意图营救刘海中。,刘海中此前得罪他的行为让张建设心存芥蒂。他认为,刘海中可以被释放,但必须有所惩罚作为警示。 张建设并不认为自己能成为无条件的善人。在他看来,犯错理应承担后果,尤其对方还是冒犯了自己的人。 思索至此,张建设轻咳一声,语气淡然地说道:“杨厂长,此事恐怕不太好办……” 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道:“或许您还不清楚,我也在这事里受了些牵连。” “保卫处的人没跟您提起吗?昨日刘海中被抓走时,还试图栽赃我偷取厂内钢管,搞得我费了好大劲才澄清事实。” “呵呵,这种情形下,您让我来决定刘海中的命运,我可不敢轻易表态,免得您担心我会公报私仇,对他下手狠了。” 张建设话锋一转,将话题抛回杨厂长,同时公开了刘海中对自己的指控。“至于他诬陷我的事,索性就摆在台面上好了。” 杨厂长原计划对部分细节避而不谈,却被张建设直言挑明。他明白,一旦罪名成立,刘海中将面临严重后果。而当风头过去,张建设便会适时为刘海中求情,争取宽大处理。 张建设此举经过深思熟虑。他深知,如此安排既能避免刘海中轻易脱身,又能迫使杨厂长权衡利弊,兼顾自己的立场。 面对刘海中的问题,张建设绝不会轻易放过。 至少要让他知道,给张建设一个交待是必须的。如此一来,刘海中最初受到的惩罚定然不会轻。 至于后续如何为刘海中求情减轻处罚,那是张建设接下来要考虑的事。只要处理得当,他甚至能借此机会给杨厂长一个顺水人情。 “啊……这……” 听到张建设的话,杨厂长顿时震惊。 正如张建设所料,杨厂长本想草草了结刘海中诬陷张建设之事,他已经表示愿意袒护刘海这一名七级钳工。 杨厂长希望张建设能主动提出解决办法,以此作为对自己面子的考量,从轻发落刘海中。 他并非全然忽视张建设被诬告的事实,而是希望通过其他方式弥补张建设。 但无奈的是,杨厂长的想法虽好,张建设却不按常理出牌。 简短一句,便让杨厂长陷入尴尬境地,进退两难。 话已至此,本来就处于劣势的杨厂长怎敢再忽视此事。 当下严肃说道:“什么?还有这事?刘海中竟敢如此大胆?这般诬陷你!” 杨厂长做出一副极为惊讶的模样,高声斥责道:“保卫科的人也是,如此重要的情况竟未上报于我,让你白白受委屈!” 继续演吧!装作惊讶! 看着杨厂长夸张的表情,张建设心中冷笑不已。 若换作他人,或许真会被杨厂长拙劣的表演骗过。 但张建设深知内情,厂里谁不知他在杨厂长心中的分量? 保卫科科长再糊涂,也不会将张建设受委屈之事隐瞒不报。 更何况,即便张建设不是杨厂长跟前的红人,一名普通工人诬陷科长这样的事也绝非小事。 保卫科必定会高度重视此事。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身为厂长的杨诚怎么会不清楚呢?张建设心中虽有不满,但面上依旧保持平静。 “杨厂长此言差矣,这算不上什么大事,或许保卫科还未及时向您汇报。”张建设语气轻松地说。 杨诚闻言,脸色略显尴尬。幸好张建设并未深究,只淡淡地道:“关于处理刘海中的事,我就不多插嘴了。” 听罢,杨诚眉头微蹙。他并非愚钝之人,自然听出了张建设话语中的不满。虽然一再表示不愿干涉刘海中之事,却又屡次提及如何处置。在他看来,张建设对刘海中陷害自己的行为颇为愤慨,如今希望他主持公道。 唉,年轻人就是如此,有仇必报啊!杨诚暗自感叹。 张建设并不知晓杨诚心中所思,否则定会陷入纠结之中。 “小张与刘海中孰轻孰重,我必须分清。”杨诚内心默念。 “七级钳工固然难得,但比起能直通高层的医学人才,实在不值一提……” 想到小张医生是首次提及私事,他便下定决心不可辜负对方信任。 “罢了罢了,一个七级钳工罢了,厂里缺了他也照样运转。八级钳工这里也有,何须在意区区七级……”杨诚迅速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毅然决然地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就由我来定夺。” 杨诚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刘海中侵占厂里财物,情节恶劣,必须严惩。” “全厂通报批评,追回赃物,按十倍赔偿损失。撤销他在厂内的所有职务及工龄记录。随后移交稽查部门,以轧钢厂名义立案,追究其盗窃公共财产、损害国家利益的责任。” 杨厂长语气坚定地说:“我们会代表工厂追究467恶意诽谤你的行为,为你讨回公道!” 这句话分量极重,若被旁人听到,必定震惊一片。连一向沉稳的张建设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原本对刘海中的最坏预期,与杨厂长提出的惩处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这哪里是什么轻微警告?分明是彻底毁掉刘海中!不仅辞退,还牵涉到更严重的罪名——盗用公物、危害集体利益?这在当时可是足以致命的指控! 更别提加上诬陷罪……刘海中很可能就此失去自由,甚至生命。杨厂长下手未免太过苛刻,他本意不过想让刘海中受点教训,绝非真的置他于死地…… “杨厂长,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张建设强压情绪,淡淡开口。 “刘海中如果真按你说的那样被判罚,恐怕不仅他,连他的家人也会被拖累终生。他们以后别说抬头做人,连活下去的勇气都可能失去。” 张建设并非夸大其词。在这种环境下,一家之主因盗窃获刑,整个家庭都会被社会唾弃。没有人愿意同情他们,也没有人敢接近他们。 “惩罚确实严厉了些,但刘海中确实罪无可恕……”杨厂长说完后也觉后悔。他知道,一旦做出如此判决,刘海中和他的家庭将永远陷入绝望。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话虽如此,法律之外还有人情吧……” 张建设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开口:“说到底,为了几根钢管赔上刘海中和他一家子的命,实在太过分了。” 第100章 怨恨之色 “当然要惩罚,但这样严惩毫无必要。”他又补充道,“况且刘海中也算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就这样没了太可惜。” 见刘海中最差的结果已经基本确定,张建设便停止了进一步的指责。 “诶,老张,你这话啥意思?”杨厂长听得心里直发慌。张建设的话正戳中他的痛处。 要不是刘海中技术过硬对厂子很重要,杨厂长也不会顾忌这么多。如今碍于张建设的态度缓和,甚至从厂方利益出发为刘海中说话,杨厂长瞬间明白了对方意图。 “没错,刘海中确实不可或缺,但他的错误……”杨厂长急切地回应。 “您自己都说了,这事可轻可重嘛。”张建设直接摊牌,“这次来不只是打听消息,主要是受他妻子委托,替他向您求情。” “要是我不来一趟,他因这点事丢了命,我都无法向他家人交代。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回是头一回犯错。” “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就网开一面吧。” 杨厂长听到这里,简直难以置信。这是在开玩笑吗? “什么?你是说你来替刘海中求情?开什么玩笑?这种事也能求情?” 你早说是为了刘海中求情,那不就没事了吗?还特别提到刘海中诬陷你的事。 “小张医生,你是来为刘海中求情的吧?”杨厂长虽然被张建设的话弄得有些迷糊,但立刻反应过来,开口问。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保住刘海中这个技术工人。现在张建设松口甚至主动求情,他自然顺着话往下说。 “刘海中的事虽大可小,但我不会轻易放过他。” “再说,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为厂里考虑,我不能无视你的委屈吧……” 杨厂长说话时很谨慎,他在试探张建设是否真想放过刘海中。 张建设微微一笑:“我的委屈不算什么,个人恩怨和厂里利益相比,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只要对厂里生产有利,怎么处理刘海中我都支持。”张建设的话滴水不漏。 杨厂长露出欣慰表情,之前对张建设处理此事的方式略有不满,觉得他让简单的事变得复杂。但听张建设这么说,这些不满烟消云散。 他甚至猜测张建设内心其实并不愿轻易放过刘海中,只是顾全大局,又碍于刘海中妻子的恳求,才放下私怨。 这真是个一心为厂的好人,杨厂长心中感叹,当下果断决定。 小张的思想觉悟确实很高!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直接调整对刘海中的处理方式……希望得到支持! 约两个小时后,快到下班时分,轧钢厂的大喇叭突然传来一则通知,宣布了对刘海中事件的最终处理结果。由于张建设的请求,厂方决定将此事作为普通案件,在厂内自行解决。 根据这一决定,刘海中将在保卫科接受为期十五天的反省和检讨。同时,他需归还所涉及的钢材,并按十倍价格赔偿,另罚款一百元。尽管他的工作得以保留,但工资级别被降低一级,受到一次重大处分,且被扣除一个月的工资。 此消息一出,全厂上下议论纷纷。这样的惩罚堪称严厉,不仅涉及经济处罚,还包括行政处分和拘押。自红星轧钢厂成立以来,从未有人受到过如此严重的处理。 一些不明真相的员工甚至为刘海中感到惋惜,却不知他的罪责远不止于此。如果按照之前的判决,他可能面临更严重的后果,甚至危及生命和家庭。相比之下,这次的处理简直可以说是轻罚。 得知消息后,正在医务室陪小暖暖玩耍的张建设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对刘海中此次的处理结果,既是对刘家的一个交代,也是对杨厂长的人情投资,更是为了保住厂里的重要技术人才。 这笔交易对张建设而言稳赚不赔。刘家的房子,他已经算是收入囊中。只需等到下班,便可找二大爷和大娘去街道办理公证手续。 起初,张建设声称至少需要花费两百元疏通关系,但实际上不仅没花一分钱,还让厂方对他心存感激。这种结果无疑让他占尽便宜。 ,张建设并无归还房产或退回钱款的想法。既然已经到手的利益,怎会轻易放弃?况且,若非张建设主动放过刘海中的责任,即便杨厂长有意宽恕,也无能为力。 疏通其他领导需要花钱,但向张建设疏通关系,避免追究诬告之罪,同时为刘海中求情,同样免不了支出。由此可见,无论那用于疏通的两百块,还是刘海中家用来抵押的房产,张建设收受时毫无愧色。 这笔赔偿本就该属于他。谁让刘海中自找麻烦呢?白白欠下人情不说,还辜负了壹大妈和阎埠贵的信任,甚至以虚伪手段获取两间大房,每月还有两块钱租金进账。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张建设无疑是意外获利颇丰。 若非语言直白,倒应感谢刘海中的馈赠。可惜刘海中此时正被关押于保卫科禁闭室,战战兢兢。若他知道张建设的想法,恐怕真会被活活气死。 “啧啧啧!没想到厂里竟出了这样的人物……” 听到广播后,小徐医生感叹道:“原本是技术骨干,如今却沦落至此,只因贪图小利,值不值得?”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一旦起了贪念,结局早就注定。”张建设耸耸肩,语气平淡。 赵医生附和道:“也是,谁让刘海中不知足,即便已是高级技工,仍觊觎厂里资源,最终落得两手空空。” 赵医生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听说张科长中午要去小食堂参加杨厂长的庆功宴?” “嗯,是啊。”张建设略显意外,回道,“杨厂长特意表扬我的贡献,只是宴会上领导众多,不然我会邀请大家一起。” 张建设话语间颇为谦逊。 赵医生和小徐医生听后,相视一笑,轻轻摇头。 “张科长真是过誉了,厂里大领导们为您的成就庆贺,我们这些普通员工哪有资格参与呢!”小徐医生带着笑意说道。 赵医生也附和:“您平时对我们关怀备至,经常带来好吃的,我们已经感激不尽,又怎好意思去参加您的庆功宴呢?” “没错!杨厂长说过,您为我们厂做出了巨大贡献,即便因保密原因不能明言,但我们都明白,您一定干了大事!”赵医生语气诚恳地补充道。 张建设被夸得不好意思,连忙摆手:“大家这么说,让我都有些难为情了。” 尽管气氛轻松,赵医生却忽然压低声音,环顾四周后,认真地对张建设说:“张科长,有一件事我想提醒您——您得提防李副科长,他近来可能有所动作……” 他说话时声音极轻,但张建设立刻警觉起来,眯起眼睛思索。与此同时,小徐医生迅速起身走到门边,假装整理东西,实际是为了监听外头动静。 显然,他们都在担心有人无意间听到这段对话。 “李副厂长会对我不利?”张建设嘴角微扬,看似随意地回应。 “我只是个普通医生,他身为副厂长,何必针对我一个小人物?”话虽如此,张建设内心却很清楚,这确实是李副厂长的行事风格。 上次在医院,张建设当着王秘书的面让李副厂长出了丑。以对方心胸狭窄的性格,回到厂里岂能善罢甘休? 赵医生严肃地点点头:“您多加小心吧。” 张科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赵医生压低嗓音,谨慎地说道。 “就在刚才,你不在这儿的时候,李副厂长来过医务室了。” “他说是来找你的,可听说你不在,又马上改口说是来看看我们这儿!” “你也清楚,我们这医务室又不是什么重要地方,他一个副厂长没事跑我们这儿干嘛?” 出于好奇,我多留意了他一下,发现他的表情不太自然,甚至带着些怨恨之色。” 听到这话,张建设眉间微微一蹙。 就连外人都能看出李副厂长对他的态度充满怨恨,可想而知这家伙心里有多恨他! 还好赵医生提醒了我,否则若是在酒席上毫无防备,很可能就被他钻空子了。 “张科长,我是真心提醒你,具体怎么办,您肯定心里有数……”赵医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而且李副厂长来的时候,还……” 第101章 挑衅之言 “他还做了什么?您把我当自己人,我很感激。您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张建设察觉到赵医生神情异常,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对劲,急忙追问道。 “这……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你出去后不是把暖暖留在屋子里了吗?” 赵医生咬了咬牙才低声讲出,“李副厂长没找到你,气没处撒,就想拿暖暖出气。” “幸亏小徐医生看出他神色不对,找个理由赶紧把暖暖抱出去玩了……” 赵医生话未说完,医务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仿佛有一阵寒风掠过。 张建设脸色铁青,尤其是那双眼睛,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杀意。 尽管赵医生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张建设怎会不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 一位五六岁的孩童,遭到一位四五十岁者的大声呵斥。 即便再坚强的孩子,内心恐怕也不会好过。更别说,这种场景很可能让孩子产生心理阴影。 人们常说爱屋及乌,没人能想象,像李副厂长这样连对小孩子都出口伤人的,还能注意到自己言语中有多恶毒。 还好赵医生和小徐医生都很关心小暖暖。不然的话,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李副厂长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张建设身上突然升起一股骇人的气势。 龙有逆鳞,人有底线,触犯必亡! 小暖暖就是张建设的逆鳞,是他的底线! 谁敢碰她,就得付出代价! 李副厂长竟然对张建设使用阴谋诡计。 张建设毫无畏惧,面对面较量,看看谁更高明。 ! 这家伙竟还想对小暖暖下手。 这是自取灭亡! 自从张建设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想法就是保护好唯一的血亲妹妹。 谁敢动她,他就会拼命! 幸好这次有赵医生和小徐医生帮忙照看小暖暖。 否则,小暖暖若因此留下心理阴影,张建设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好得很啊!竟敢打妹妹的主意,这老头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建设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 他不管赵医生和小徐医生的惊讶,自顾自地说了一句。 随后才转向他们说道: “小徐医生、赵医生,今天的事,我先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今天厂里怕是不得安宁。 改天有空,鸿宾楼,我请你们吃饭……就当作谢礼。” 张建设真心想感谢他们。 但赵医生和小徐医生却被他说的话吓得直冒冷汗。 哪还敢和他客气。 这还是平日里随和爱笑的小张科长吗? 简直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煞神! 老家伙……难道全厂上下都要不得安宁了吗? 天哪,这小张科长的话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莫非是气糊涂了,开始胡言乱语? “咳咳!小张科长,这事就算了,大家都喜欢小暖暖,帮这点忙算不了什么。” 小徐医生有些结巴地说。 “不过你也别太冲动,李副厂长也没对小暖暖怎样……” 在小徐医生看来,李副厂长掌管全厂人事,绝对是厂里最棘手的人物。 小张科长再厉害,再生气,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一旦冲动,后果不堪设想。 在小徐医生心中,张建设简直是自寻死路。 他怎会知道张建设的能耐! 别说小徐医生,连阅历更广的赵医生都不太看好张建设。 看到张建设愤怒的模样,赵医生好言劝道:“张科长,幸好小暖暖没事,您别太激动。” “即便李副厂长再不讲理,也不至于伤害孩子。” “若他真敢动小暖暖,那他就完了!” 听罢此言,张建设眼中戾气更浓,但神色稍显缓和。 “呵呵,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放心,我会把握分寸,不会做玉石俱焚的事。” 张建设平静地说。 听到这话,赵医生和小徐医生都松了口气。 赵医生急忙补充道:“对对对,张科长说得对,遇事先三思,切勿意气用事。” “而且李副厂长能横行厂里,不仅因他职位高,更因为他有个背景深厚的老丈人……” “我知道你是人才,但不必惧怕李副厂长,也得提防他背后的势力。” 赵医生出于好意,特意提醒张建设。 果然不出所料,张建设听到这句话,眉头微蹙。 但他并不是被赵医生的话吓到。 实际上,正好相反,张建设从一开始就没把李副厂长所谓的“靠山老丈人”放在心上。 他在厂里待了不少日子,早已从杨厂长口中得知了那个人的身份。 没错,他确实直属于厂里的上级领导,但只是一个有名无实、无所作为的闲职领导罢了。 他的权力远不如厂里人想象得那么大! 跟杨厂长背后的大领导相比,更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要知道,现在的张建设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小角色。 若是动起真格的,胜负还很难说……他指的是李副厂长背后的那位老丈人! 李副厂长…… 张建设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如今李副厂长竟敢对他的小暖暖出手…… 若张建设不给他留下深刻教训,那才真是张建设无能!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 张建设本想带小暖暖一起去吃顿好的。 但出了这事,他自然不会带小暖暖去那种场合。 不是怕李副厂长再次发难。 而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动手,弄得血腥场面吓到小暖暖。 于是张建设仍将小暖暖交给小徐医生和赵医生照顾。 起初小肉团子还有些不高兴。 最后张建设承诺晚上带他去吃烤鸭,才安抚好这个小家伙。 这让小徐医生和赵医生羡慕不已! 这样的家庭真少见,为了哄妹妹,直接带她下馆子吃烤鸭。 就算是再有钱的人也不敢这么宠孩子吧! 但张建设丝毫不在意这些。 在他心中,小肉团子就是最珍贵的宝贝,怎么宠都不为过。 当然,张建设也没那么不懂事。 第一时间就邀请小徐医生和赵医生晚上一起吃饭。 一开始两人坚决拒绝,在张建设的热情邀请下,终于答应了。 张建设乐呵呵地点头答应,勉强接受了邀请。他反复保证会好好照顾小暖暖,绝不会出半点差错。 妥善安置好小暖暖后,张建设才安心前往小食堂。出门前,不论是小肉团子、徐医生还是赵医生都没察觉,他悄然从医务室的架子上取走了一包银针和一些药材。作为中医大家,这些手段往往比他身为八极拳大师的身份更实用。 张建设做事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谁要是对小暖暖有所图谋,他定会让李副厂长付出代价。 轧钢厂的小食堂虽不大,仅是几间摆放大圆桌的房间罢了。它位于食堂后厨不远处,平日少有人用。只有接待重要宾客或特殊日子领导聚餐时才会启用。即便厂领导享有特权,但日常生活中,即便是杨厂长也无法独享特别待遇,最多让秘书去大灶取餐。毕竟领导也要与员工同甘共苦。 张建设到达小食堂时,杨厂长已先行到达,其他领导还未到齐。看到张建设进来,杨厂长热情起身迎接。 “小张,你来了,快来,坐主位。” 杨厂长拉他入座,随后疑惑地问:“你妹妹不是也来了吗?怎么没一起过来?” “她闹脾气不想来,现在正和赵医生他们在医务室吃饭呢。” 张建设轻笑回应,随口编了个理由。杨厂长听后并未多想,毕竟孩子调皮很正常。随即吩咐食堂工作人员送些孩子喜欢的菜肴至医务室。 杨厂长的举动看似是对晚辈的关怀,实则是在向张建设示好。身为领导,他亲自为小孩子的餐食加菜,这样的行为并不寻常。一方面,小肉团子确实惹人喜爱;另一方面,若非有足够的交情,杨厂长绝不会如此降低身份。张建设察觉到了这份善意,便欣然接受。 “杨厂长费心了,我代妹妹感谢您的关照。” “这是哪里的话,你妹妹这么可爱,谁见了都会多关心几分……”杨厂长笑着回应,眼神满是笑意。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突兀的声音。 “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杨厂长何须这般用心讨好?”李副厂长面无表情地走近,话语间带着几分挑衅。 张建设眉头微皱,若非顾忌杨厂长在场,恐怕早已发作。 “李副厂长,这话未免太过分了!”听到这挑衅之言,杨厂长脸色骤变。正值交谈愉快之际,却被打断,这让他颇为恼火。 “小张医生是厂里的宝贵人才,他妹妹年纪尚小,我稍作照顾有何不可?倒是你,说话应当注意分寸!”杨厂长毫不客气地回击,“‘小丫头片子’这样的话,难道符合一位领导的身份吗?” 第102章 威胁之意 李副厂长被当众指责,脸上挂不住,但仍梗着脖子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杨厂长冷笑一声:“实话实说?看来你是故意来搅局的!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公事公办。” 张建设见状,忙打圆场:“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何必争执。” 虽然李副厂长背景深厚、掌管人事,但杨厂长自有靠山。两人的对峙并未持续太久,却已足够让旁观者感受到火药味十足的气氛。 张建设在大领导面前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让杨厂长决心为他讨回公道。 "确实如此,小张医生的妹妹年纪尚小,确实需要人照料,毕竟她才五六岁的孩子。"李副厂长轻蔑地说道。 "小张,我得提醒你,工厂不是托儿所。你天天把妹妹带在身边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工厂里有不少危险的地方,万一有个闪失,出了什么事……" "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话音未落,整个厨房的气氛仿佛骤然降温了几度。 张建设双眼微眯,立刻察觉到李副厂长话语中的威胁之意。 这家伙,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副厂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厂长眼中也闪过一丝寒意,冷冷地质问。 "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关心下属罢了!" 看到两人脸色大变,李副厂长心里暗自得意,以为自己的一番话让他们感到畏惧。 满不在乎地回应。 "你……" 杨厂长听到这句话,感到受到了侮辱,正准备发火,却见张建设平静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 随后,张建设毫无表情地说道:"谢谢李副厂长的关心,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绝不会让她出事。前几天那位老人家还抱着她嘱咐我要细心照看,别让她受委屈。" 张建设声音不大,但此话一出,李副厂长和杨厂长脸色大变。 他们当然知道张建设口中的"老人家"是谁。 正是这两天仍在市医院疗养的那位。 张建设竟然带着小暖暖去见过这位大人物? 老人家还亲自抱着小暖暖叮嘱张建设要悉心照料? 我的天! 这得有多大的面子,才能让老人家对小暖暖如此青睐? 这一句话,小暖暖简直就是有了护身符。 还有谁敢打她的主意? 无论小暖暖遇到什么事,只要被老人家知晓,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别说李副厂长,就连他背后的岳父,恐怕都无法承受老人家的怒火。 张建设简短的一句话,犹如一记重拳,直击李副厂长。这句话让他彻底打消了利用小暖暖的念头。 “你竟然带那个小姑娘见了老人家?”李副厂长震惊地问,声音颤抖,满脸不可置信。 张建设冷静回应:“老人家喜欢孩子,我是带妹妹去医院工作,带她去看看老人家有何不妥?”他的语气平静,毫无夸大。 作为主治医生,张建设深知老人家的身体状况良好,两人的关系也十分融洽。小暖暖经常去医院探望这位慈祥的老人,两人渐渐成了忘年之交。 最近,老人家甚至要求张建设每次体检时必须带上小暖暖。得知李副厂长欲借小暖暖对付自己后,张建设不仅不惧,反而坚定反击。他知道,若小暖暖有任何闪失,老人家定会为她撑腰。 张建设此言一出,仿佛给了李副厂长当头一棒。难道他忘了,张建设每天带妹妹上下班已成常态,厂里对此早有耳闻。 张建设用事实狠狠反击了李副厂长。 身为老人家的私人医生,即便是在医院工作或为老人家体检时,张建设也会带上小暖暖。老人家不仅没反对,反而格外疼爱小暖暖。如今,张建设带着妹妹一同上下班,得到了杨厂长的认可。李副厂长竟还有脸对此说三道四? 你以为自己是副厂长就了不起?能和老人家平起平坐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张建设目光中满是轻蔑。 李副厂长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就像被滚油泼了一样。 面对张建设毫不掩饰的不屑眼神,他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撕碎,却又不敢。 即使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绝不会在杨厂长面前公然对张建设动手。 更别提开口反驳,毕竟张建设的话代表了老人家的意愿。 老人家若要庇护小暖暖,谁敢心存恶意?老人家的身份何等尊贵,他连替老人家提鞋都不配。一旦对老人家无礼,杨厂长和张建设都会当场处理他,没人敢干涉。 看到李副厂长既委屈又无力的模样,杨厂长心中既好笑又觉得这家伙愚钝。 他忍不住问道:“小凡啊,原来老人家如此看重你,真是人不可貌相。” 听到这话,张建设毫不谦让。 此刻不是示弱的时候,不然以后可能还会有人把他当作软目标。 “杨厂长过奖了,我不过是做好本职工作而已,说到手段嘛,自然也有一些,关键在于如何运用。” 这句话虽温和却暗藏锋芒,谁都明白其中的警告之意。 杨厂长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看向脸色铁青的李副厂长。 张建设话中的指向性,杨厂长怎会听不明白? 在他看来,这李副厂长确实愚蠢至极! 难道到现在他还看不出来,张建设已经成为全厂最不该招惹的人了吗?他的手段高超,背后又有重要人物撑腰。别说带个孩子来上班,就算是在厂长办公室随地大小便,杨厂长也不会有半分怨言。有那位大人物护着,谁敢轻视那个小女孩? 今天这样的场合,李副厂长不趁机缓和关系,反而借着小暖暖的事挑起事端,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以为有个当官的岳父就能为所欲为?如果得罪了那位长辈,他所谓的岳父恐怕会立刻逼女儿和李副厂长离婚。 杨厂长还不知道医务室发生的事,否则此刻早已不顾一切,要给张建设一个交代。张建设为了小暖暖,连王秘书的邀请都拒绝了。谁要是动小暖暖,张建设不生气才怪! 杨厂长巴不得看到张建设和李副厂长起冲突。他知道,只要动手,李副厂长绝不是张建设的对手。不用长辈出面,上级领导都会站在张建设这边。这世上不乏聪明人,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斗了多年,现在看到张建设强势崛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小食堂一时寂静无声,三人各自心事重重,谁也不愿开口。气氛紧张得几乎要爆炸。幸好,这种尴尬局面没持续太久,其他领导陆续到场,三人这才收敛神色,将明争转为暗斗。 ……求支持! 今天的午宴非常丰盛,看得出来杨厂长本想借此机会讨好张建设。 他特意叮嘱食堂主任,从外地请来一位技艺高超的鲁菜厨师。 这几道菜,实在是极为出色。 九转大肠、油焖大虾、葱烧海参、干烧黄鱼…… 每一道都是经典的佳肴,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在如今物资匮乏的时代,这样的菜品实属罕见。 就连到场的其他厂领导见到这一桌丰盛菜肴后,都流露出惊异的表情。 这一桌菜和平时傻柱承办的宴席相比,完全不逊色。 这次宴会既不是为了接待重要的客人,也不是迎接什么关键人物。 仅仅是为了庆祝一位普通科长的成就,具体是什么功劳却无人知晓…… 如此隆重的安排,实在令人费解。 ,这份疑惑转瞬即逝。 能够受邀参加宴会的人,无一不是老谋深算之辈。 他们立刻意识到,这场宴会的重要性远超表面。 它表明了张建设在杨厂长心中的独特地位,甚至超过了许多来访的贵宾或高层领导。 于是,大家纷纷向张建设送上赞美和友好之意。 既讨好了张建设本人,也为杨厂长赢得了尊重。 对此,张建设并无太多兴致。 尽管这些菜肴在当时条件下非常难得,且可以看出杨厂长为此付出不少努力, 但对他而言,味道并无特别之处。 不仅因为此时他心中挂念着李副厂长的挑战,心绪未定, 更因他自身就是淮扬菜领域的顶尖高手。 即便这位鲁菜大师技术精湛,但习惯了自己制作的佳肴再品尝别人的杰作,难免觉得略有不足,风味平平。 张建设兴趣索然,而其他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各位领导,我是这里最不起眼的一员,先敬大家一杯!” 完全不知之前发生何事的许大茂举杯率先向众人敬酒。 第103章 怎可代替副厂长敬酒 他虽只是个普通放映员,却能坐在全是厂领导的桌旁,全因平日里善于奉承、见机行事,总能让领导们满意。尽管没什么特别的才能,但他在酒席上活跃气氛却很有一套。当然,这与他的老丈人是厂名誉董事脱不了干系。 他先给在场领导敬酒,随后又满满斟了一杯,转向张建设:“小张科长,来,这杯酒我敬您。您来厂没多久就成了最年轻的干部,还立下不少功劳,真是年轻有为!” 许大茂的话很是谦和。在座除了杨厂长,他对张建设的能力最了解。平时在家叫小建设表示亲近,到了厂里则称小张科长以示尊重。可见,许大茂虽有心计,却也有真本事,会揣摩人心。 “许主任过奖了。”张建设礼貌回应,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浅尝即止。酒虽是好酒,但他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李副厂长一直阴沉着脸,见状立刻开口讽刺:“啧啧,大人物架子就是大,敬酒只喝一口。”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变了脸色,许大茂更显尴尬。但张建设并未受影响,冷冷回击,丝毫不留情面。 “唉,许大茂是我朋友,咱们关系也不错。他敬我的酒,我点到为止。”张建设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为许大茂解了围。 许大茂赶紧笑着附和:“对对对!小张科长看得起我,咱们关系好,所以不用见外……嘿嘿。” 他不动声色地回到座位上,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那一幕让他意识到,今天的酒局氛围有些不对劲。张建设和李副厂长之间的紧张感,简直能掐出火花。 作为一个普通职工,许大茂可不敢轻易站队。还是少说多看,才能保平安。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张建设话锋一转,直指李副厂长:“许大茂敬酒的事就算了,但如果是李副厂长敬酒……” 他眯着眼,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那我总得意思一下,喝一口吧。” 此言一出,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下来。筷子停在半空,众人惊愕地看着张建设。 李副厂长在厂里的口碑向来不佳,大家都清楚他是个爱面子、不近人情的人。尤其他的报复心极强,即便是同僚,也都尽量避开他。 现在这个新晋的小张科长,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当众给李副厂长难堪。他这是真有底气,还是太年轻不知深浅? 连杨厂长似乎都装作没听见,只顾自己吃菜。 许大茂被吓得酒意全无,满身冷汗直冒,只想给张建设递个眼色,让他说话收敛些。在他心中,即便张建设背后有杨厂长支持,但得罪李副厂长绝非好事。 李副厂长脸色铁青,手中的玻璃杯几乎被他捏碎。“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敬酒?”他怒不可遏。 未曾想,杨厂长直接放下筷子,语气坚定:“张建设是厂里的关键人物,今日宴会正是为他庆功,给他敬酒理所应当。” 此言一出,众人噤若寒蝉,连呼吸都轻了许多。他们低垂目光,生怕引起李副厂长的怒火。 果然,李副厂长气急败坏,刚要反驳,张建设冷不防出手,动作快得无人察觉。一抹银光隐没,李副厂长瞬间动弹不得。 “李副厂长,有些话,请三思而后行。”张建设眼神冰冷。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清状况。他们本以为能听到些内幕,却没想到事情发展如此突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建设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了李副厂长。 站在一旁的杨厂长不仅没有制止,反而同样脸色阴沉地朝着李副厂长怒斥。 正是由于张建设的事,才让杨厂长特意为他举办庆祝活动。 “李副厂长,你有没有一点规矩?张科长的事情,是厂里的绝密!你怎么能随意泄露?” 只要涉及老人,以及张建设为老人治病的事情,这就是厂里的最高机密。除了张建设、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三人,其他人绝对不能对外透露。 这是大领导亲自下达的命令!在从医院回来后,大领导就明确指示过。 李副厂长这般口无遮拦,竟将此事泄露,他自己找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连累他人? 面对杨厂长严厉的指责,原本因被打而愤怒的李副厂长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若刚才不小心泄露了老人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好不容易平复了内心的恐惧,李副厂长刚想开口解释。 却发现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声。 “啊,嗯……” 不管李副厂长如何尝试,嗓子完全不受控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突然变成哑巴了? 这一变故吓得李副厂长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李副厂长,你怎么了?” 渐渐地,周围人察觉到异样。 看到李副厂长满头大汗、满脸涨红却无法言语的模样,大家也紧张起来,纷纷询问。 “可能是被鱼刺卡住了……不对,更像是失声了。” 众人无不感到惊慌。 最终,还是杨厂长反应迅速。 他想起之前见过类似情况,猛然转向张建设问道。 “小张医生,这是怎么回事?”面对这一情况,张建设并未回避,而是直接回应。 “身为领导,还是得注意分寸。我只是建议他少说些没用的话……希望各位理解。”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倒吸凉气。 众人疑惑地看着张建设,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会让李副厂长无法言语。 相比之下,杨厂长更为震惊。他曾亲眼见到张建设施展类似手段,那一次只是一针便让闹事者失去行动能力。如今只是让李副厂长暂时无法说话,确实算不上什么大动作。 “小张医生,你到底对李副厂长做了什么?”杨厂长声音微颤。 李副厂长则更加焦急,试图通过手势表达自己的不满,却只能徒劳地挥舞双手。 “没什么,我只是用了些专业的技巧,让他安静下来。”张建设语气平淡,却让众人感到一丝寒意。 众人心里都明白,得罪医生可不是明智之举。毕竟人生难免生病,谁都不能保证一辈子不找医生帮忙。 这医生的手段,远超常人想象,说不定用何种方式,就能让人终生受病痛折磨。就像现在,张建设虽已承认所为,但没人知晓他是如何下手的,无声无息间,比妖术更令人恐惧。 “啊……啊……啊……” 李副厂长惊恐至极,害怕张建设剥夺他说话的能力。他努力张口,却只能发出刺耳的怪音。 以往看到李副厂长这般惨状,领导们或许会指责或救助,但现在,所有人被这诡异一幕震慑,无人敢出声,唯恐惹怒张建设,遭受同样厄运。 “小张科长,悠着点,别闹得难以收场!” 众人中,许大茂自认与张建设关系尚好,见局势失控,低声劝诫。尽管他是李副厂长的追随者,此刻却偏向张建设,担忧他因得罪李副厂长而吃亏。 “难以收场?有何难处!” 张建设闻言冷淡回应:“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在教导他。” 此话一出,众人心情骤变,张建设竟是在训导李副厂长。这年轻人究竟有何依仗,胆敢挑衅李副厂长?莫非真要与其拼个两败俱伤? 这轧钢厂的格局,怕是要改写了。 桌上这些领导,哪个不是深谙世事的老狐狸? 眼前这一幕,谁还能不明白局势? 谁能想到,这么简单的聚餐,竟掀起如此波澜。 “张科长,李副厂长虽有失言,可您……” 气氛愈发紧张,连杨厂长也坐立难安。 他小心翼翼地为李副厂长向张建设求情…… “杨厂长,我酒还没动呢,谈别的为时尚早。” 杨厂长话音未落,张建设便冷笑着回了一句。 众人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 若要他帮忙劝解,就得让李副厂长敬酒赔礼。 李副厂长气得几乎暴跳如雷。 根本顾不上敬酒之事。 场面僵持不下时,许大茂展现了他的圆滑。 急忙举杯,弯腰对张建设示好。 “张科长,李副厂长不便开口,这杯酒我代他敬您,望您高抬贵手。” 他本意是缓和两人关系。 不料话未说完,张建设已稳稳托住他的酒杯。 “许大茂,非是我驳你面子,今日这酒,你还不够资格替副厂长敬!” 张建设面无表情地说完。 他托着酒杯的手仿若铁石,任许大茂如何用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这……” 许大茂拼尽全力,却毫无进展。 瞪大眼睛,哑口无言。 “不是我说你,你不过是个放映员,怎可代替副厂长敬酒?” 第104章 公然挑衅 张建设此言,如利刃刺中众人心头。 张建设若无其事地说:“李副厂长要是肯敬我一杯酒,那我也得喝一口。” 听到这话,许大茂非但没觉得被冒犯,反而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他怎会听不出这是反话?表面上像是指责他不够格替李副厂长敬酒,实则是在替他挽回面子,化解之前李副厂长对他的轻视。 尽管感激张建设为自己出头,但许大茂更担忧两人之间的矛盾加深。一旦彻底撕破脸,张建设处境堪忧。他虽不是个好东西,却早已将张建设视为自己人,关系紧密。张建设不仅是他家庭未来的重要支柱,还关系到他晚年的幸福。 不过,话已出口,许大茂再不敢多言,唯恐被误会成与李副厂长一伙,惹来更大麻烦。情急之下,他只能求助于杨厂长。 “小张医生,大家都是同事,别闹得太僵。”杨厂长试图缓和气氛,却发现张建设只是微微一笑,根本不接话。想起饭前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杨厂长心中一沉:难道他们在吃饭前就已经暗中较劲?还是李副厂长早有得罪之处,才让张建设如此反常? 杨厂长苦思不得其解,只觉事态复杂,难以掌控。 "这种事到底怎么回事?"杨厂长心中暗自嘀咕,忍不住低声咒骂。 此刻,杨厂长满心无奈。他本想利用这次宴会讨好张建设,拉拢对方对抗李副厂长。,他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只是希望张建设能协助自己对付李副厂长,绝没想到张建设如此强硬,直接将李副厂长逼到了绝境。如果李副厂长真出了什么事,这对他来说绝非好事,反而会成为巨大麻烦。 张建设背后有人撑腰,不在乎李副厂长的岳父,但杨厂长不能无视高层的态度。看到张建设态度坚决、寸步不让,杨厂长只好转向焦急万分的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既然小张科长都这么说了,你也别太较真了。"杨厂长示意李副厂长收敛,接着说道,"今天宴会上,小张科长是主角,你敬他一杯也是常理。" 这句话虽显客气,实际上是在为李副厂长找台阶下,避免再提之前的冲突。他只强调今晚的主角是张建设,李副厂长敬酒不过是普通客人的礼节,尽量保全了李副厂长的颜面。 "啊……啊……"李副厂长自然不甘罢休,大声嚷嚷,却没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事已至此,就算他抗议也无济于事。杨厂长都已表态,并给出了台阶,周围的轧钢厂领导们——无论是支持李副厂长的、倾向杨厂长的,还是保持中立的——纷纷劝道:"李副厂长,酒桌上不必太过认真,敬个酒就好……" 杨厂长的话音刚落,李副厂长便感到周围的气氛愈发沉重。他本想坚持立场,但众人的一再劝说让他内心愈加委屈。尤其是当杨厂长用低不可闻的声音提醒他时,那种无形的压力几乎将他击溃。 终于,李副厂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许大茂递来的酒杯。他的动作僵硬,眼神中透着不甘与愤懑。,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低下头,将酒杯递向张建设。 “罢了,罢了……”李副厂长苦涩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挫败感。他明白,此刻无论多么不甘,都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四周响起一片附和声,有人拍手称赞,有人悄悄议论。许大茂更是眉开眼笑,连连催促李副厂长快些倒酒。 张建设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在他看来,李副厂长的选择不过是一次教训,虽不痛快,但也无可厚非。 场面一时热闹起来,而李副厂长却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踩在脚下,久久难以平复。 张建设将对方逼成哑巴,还强迫其敬酒道歉,但这远未平息他的怒火。这只是他对李副厂长的一次小小惩戒。 看到李副厂长弯腰举杯、满脸不甘的模样,张建设轻蔑一笑。他随意端起酒杯,直接与李副厂长的酒杯相碰。无人察觉,在这一瞬间,一丝细小的粉末从张建设指缝间滑落,悄然落入李副厂长的酒杯。 医者能救死扶伤,但也可能让人生不如死。身为宗师级中医,张建设既能治病救人,也掌握着多种令人致病甚至致命的秘密手段。 轧钢厂医务室药品充足,加之张建设为随时救助病人,在储物空间内储备了大量药材。要调配出一种能悄然损害李副厂长健康的药物并不难。在前往小食堂的路上,他已提前配好这些粉末。此刻机会难得,凭借他武学大宗师的技巧,将药粉混入酒杯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张建设并非愚蠢之人,不会给李副厂长服用立即致命的毒药。否则一旦李副厂长死亡,作为敌人的他会因医生身份成为首要嫌疑人。此外,张建设无意让李副厂长轻易结束生命,而是希望其颜面尽失,事业毁于一旦,终生悔恨。 "李副厂长,请。" 张建设带着玩味的笑容举起酒杯。李副厂长愤怒得发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这无疑是自找苦吃。 李副厂长端起那杯特别调制的酒,一饮而尽。 张建设冷哼一声,举起酒杯轻轻沾唇,仅仅一小口便放下,余下的酒液还剩大半杯置于桌面。 此情此景,杨厂长、许大茂以及在座的其他领导无不心生震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张科长,李副厂长敬你的酒,您也接下了,他现在……” 杨厂长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听到这话,张建设再次浅笑,手臂一挥,似要从背后取物。 察觉到异样,李副厂长本能地想要避开。 “别乱动!否则让你永远失声!” 张建设不悦的话语让李副厂长顿时僵住,动弹不得。 待李副厂长安静下来,张建设从容地从其身后取出一根三寸长、细若发丝的银针。 正是这不起眼的小物件,竟让一名壮汉陷入哑然状态? 众人惊愕不已,内心掀起波澜。 无论如何,他们决定今后即便触犯厂规,也绝不能招惹这位看似温和的医务室科长! “李副厂长,感觉怎样?” 许大茂下意识问道。 “什么感觉?我没什么不适……” 李副厂长正欲发作,却忽然发现声音恢复了正常,惊喜交加。 “我的嗓子好了!又能说话了!” 李副厂长激动地喊出声,但很快冷静下来,目光如炬般锁定张建设。 “张建设,你竟敢算计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副厂长愤恨地骂道。 李副厂长生性急躁,注定难成大器,更遑论晋升厂长。喉咙恢复后,他便忘记了先前的教训,想继续找张建设的茬,挽回面子。可话未出口,就被眼前一幕惊得哑口无言。 张建设取出那根银针,并未立即收起,而是在手中轻巧地把玩。银针在他指尖灵活滚动,仿佛流星划过夜空,却又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中。 “有些人不该多嘴,这本身就是一种病症,我这针专治这种毛病!”张建设语气平淡,毫无感情波动。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流光,那细小的银针已深深嵌入桌面,留下半截在外微微颤动。寸劲外发,针穿木板,此乃武学巅峰之境。 张建设不仅精通八极拳,其内劲修为更是炉火纯青。别说食堂这张普通木桌,即便钢板也能一针穿透。这一举动,无疑是对他实力的展示。 尽管平日温和待人,但若有人挑衅,仍需三思自身实力。这一幕震慑全场,人们无不瞠目结舌,甚至有人本能后退。虽然见过医术精湛或武功高强者,却从未有人展现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技艺。 一根银针竟能穿透过板寸厚的木板?若非亲眼目睹,说出来都没人信。这还是人能办到的事吗? 李副厂长几乎要瞪爆眼珠子。原本脱口而出的怒骂,又被硬生生咽回去了。若换作是他,绝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该死的,这小子究竟是从哪冒出来的怪物! 这哪是一个普通医生能干出的事!简直荒唐! “你……你到底是什么……” 李副厂长心中满是惧意。本想摆出威严质问张建设为何公然挑衅他,但话到嘴边却成了磕巴断句,毫无气势。 “我只是个医生罢了,不过嘛,别小瞧我这个医生……” 张建设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说道。 “对了,杨厂长,我们轧钢厂有个叫刘岚的,听说厨艺不错,让她帮忙炒两个鸡蛋带回去给我妹妹尝尝。” 所有人都没料到,张建设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第105章 心中满是不解 , “额……好的……没问题!” 杨厂长也被问得一头雾水。他一个大厂长哪有心思操心食堂的事。只因接待贵宾时需要才了解一些。 没人察觉,李副厂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这家伙刚来厂里,在医务室工作,怎会知道刘岚? 众人不解张建设为何提及食堂的刘岚。 唯有李副厂长明白,他和刘岚的关系不单纯。 平日里他装腔作势、颐指气使,可在家中却是十足的妻管严。 虽然后院那位虽然背景深厚、能力出众,为他谋得轧钢厂的职位,稳固地位,但她长相平庸,性格暴躁,实在令人头疼。 李副厂长从外地回来后,心情十分压抑。在这种境况下,他不敢在强势的妻子面前表现出丝毫强硬,只能在外寻找慰藉。 食堂帮厨刘岚成了他的红颜知己。虽然刘岚已婚,但她的气质很符合李副厂长的喜好。为了赢得她的好感,他费尽心机,不仅帮她调动岗位,还在暗中为她增加收入。终于,刘岚成了他的心腹之人。 这件事,李副厂长一直做得相当隐秘,几乎无人知晓。即便是约会,也是选在厂里的小储藏室。他知道,若此事曝光,不仅职位难保,恐怕连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当张建设突然提到刘岚的名字时,李副厂长顿时慌了神。他的恐惧甚至超过了之前看到张建设将针插入桌板的震惊。 张建设语气平淡地说:“李副厂长,你回家后让夫人多做些蛋炒饭给你吃,免得身体垮了,还怪我。” 周围的人听出了嘲讽之意,认为张建设是在警告李副厂长不要轻举妄动。,李副厂长明白,张建设的话蕴含深意,这分明是在敲打他,如果再挑衅,后果不堪设想。 张建设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如同利刃直刺心底。李副厂长意识到,对方已经掌握了关键信息,甚至可能了解得更多。这一击,精准而致命,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 李副厂长最担心的莫过于此。一旦此事传入妻子耳中,他将彻底陷入困境。那位强势的妻子定会让他苦不堪言,而一向倚重的老丈人也会勃然大怒。他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地位与名誉,都将化为乌有,甚至下半辈子都将备受折磨。 这次,李副厂长真的慌了。无论张建设掌握了多少信息,也无论他是否敢于公开此事,李副厂长只能假设最坏的情况。他不敢冒险,也没资格这样做。 “你……你怎么知道的?这是在威胁我吗?”李副厂长语无伦次,甚至声音都在颤抖。在场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李副厂长本就愤怒的脸色骤变,话语也变得异常怪异。一时间,众人皆露出疑惑之色,唯独张建设听出他话中的慌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张建设怎么会知晓李副厂长与刘岚之间的纠葛?答案很简单——他看完了《四合院》这部剧,清楚后续的发展。李副厂长是个好色之徒,不仅对刘岚纠缠不清,更觊觎后来入职的秦淮茹,对其百般纠缠,直到不知结果如何。 张建设不仅知道刘岚是李副厂长藏于轧钢厂后厨的秘密情人,还听说不久前傻柱在食堂小仓库无意间撞见这对男女举止亲密。至于李副厂长是如何避免事情闹大的,外界并不知情。 起初,张建设并不想提及这些陈年旧事,但既然李副厂长冒犯了他的妹妹,他便决定借此机会教训对方一番。从当前局面来看,他的策略颇为奏效。 一句话便让此人吓得脸色发青。张建设显然没打算就此罢休。 听到他的询问,张建设嘴角微扬,意味深长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此话一出,李副厂长心中犹如被重锤击打,剧烈震动。 “定是傻柱!肯定是他!这个该死的家伙,把事情告诉了这个混蛋!”李副厂长内心怒吼。 他仔细回忆后发现,除傻柱外,绝无他人知晓他与刘岚的关系。 仅在年前,一次在食堂小仓库里,他被傻柱撞见两人私会。李副厂长本就对傻柱不满,而傻柱同样看不上李副厂长的嚣张跋扈,常暗中寻其麻烦。这次事件后,傻柱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最终勒索了一番,才答应闭口不提。 李副厂长确信,除了傻柱,无人得知此事。作为情妇,刘岚更不可能泄露。于是,这消息从何而来,不言自明。 “该死的傻柱,竟敢陷害我,我绝不会饶恕!”李副厂长愤恨地想着。傻柱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替罪羊,得罪了厂里最棘手的李副厂长,甚至为张建设背了黑锅。李副厂长误将他视为泄密者,以他的性格,一旦认定傻柱泄密,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张建设自然无法察觉李副厂长心中的算计。 他怎会料到,李副厂长的心思这般复杂。 一句随意的警告,竟能牵连到旁人的事情。 阴差阳错间,让傻柱替他扛下了这口黑锅。 这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虚啊! 一顿原本愉快的酒席就这样草草收场。 李副厂长丢了这么大一个人情。 又经受了张建设的威胁,哪还有心情继续用餐。 他脸色阴沉地独自离开,不知是去平复情绪,还是去找傻柱理论。 张建设在酒中所下之物,药效发作得极其缓慢。 短时间内绝不会显现。 待到晚上,他会让李副厂长尝尝何为生不如死。 李副厂长一走,剩下的人都如芒在背,食不知味。 个个满腹心事,几乎将筷子夹起的菜误塞入鼻中。 见此情形,张建设也无心久留。 等小厨房送来刘岚炒的那份蛋炒饭后,他也借故起身。 “各位领导稍等,医务室还有些事,我先行一步处理。” 听到张建设要走,包括杨厂长在内的诸位领导都巴不得送走他。 纷纷点头起身相送。 许大茂更是眼睛一转,主动请缨。 “张科长,我也快吃饱了,一起送送你吧!” 他大声说完,又满脸歉意地向各位领导解释。 “各位,我先去送送张科长,改日再登门道歉,您们慢用。” “行,许大茂,你去送张科长吧,你们住一条街,正好聊聊天。” 杨厂长自然不会拒绝。 目送两人离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众人纷纷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天哪,这个张科长到底什么来头……简直是神人一般!” 年轻些的领导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不说让他让李副厂长失声的那些事了,这么细的钢针,他是怎么做到钉进桌板里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张建设先前所坐的位置。 那根差点钉入桌面半寸的牛毛软针已被张建设取走,但桌面上的小针孔依旧清晰可见,时刻提醒着他们刚才所见并非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 “杨厂长,这位张医生究竟是什么背景?” 一位经验丰富的副厂长皱眉低声询问。 “你一直提到这位张医生为厂里做出诸多贡献,却始终未明说……” “停!关于张科长的事,今后谁都不准再问。这是厂里的最高机密!” 杨厂长严厉打断了副厂长的话。 “我只能告诉你们,张科长身份特殊,能在我们厂当个小科长都是屈才!他能来我们厂,是我们的荣幸!” “任何人不得对他有任何不敬,更不可随意调查他的身份!否则,别怪我没提前警告,我第一个不会放过!” 杨厂长语气严肃,这与其说是警告,更像是以厂长身份发布的最高指令。 在座皆是厂内顶尖人物,自然听得出其中深意,心中震惊,齐齐点头表示明白。 “嗯……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先前对张建设表现惊叹的领导突然想到什么。 小心翼翼地问道: “杨厂长,张科长与李副厂长之间是否有私人恩怨?今天他们之间的……” 话未说完便戛止。 杨厂长正襟危坐,会议室里所有人屏息以待。每个人都期待着杨厂长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杨厂长皱眉沉思片刻,却突然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个问题嘛,我也是一头雾水……”他的声音低了下来,“谁能想到他们俩今天是怎么了,就像吃了枪药一样,当着大家的面就这么吵了起来。” 另一边,送张建设来的许大茂也满心疑惑。他看着一脸激动的张建设,心中满是不解。 第106章 暴跳如雷 “小建设,你怎么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般针对李副厂长?”许大茂压低声音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在他眼中,张建设一向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轻易不会与人争执,更别说动手。但今日,他却表现得如此强硬,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李副厂长毫无招架之力。 “这家伙该死!”张建设冷声道,“今早他找我麻烦,我没在,他就去欺负小暖暖……” 许大茂猛地站起,一脸震惊。“他竟敢动小暖暖?这简直是疯了!”许大茂深知小暖暖在张建设心中的地位,那是他的心头肉,是他最珍视的存在。无论谁伤害她,都会让他暴跳如雷。而许大茂自己,对这个乖巧的小姑娘也喜爱至极。 院里的其他孩子,特别是贾家那些忘恩负义的家伙,完全不能相比!谁能不喜欢这样一个讨喜的孩子? 这李副厂长是不是糊涂了?难道是被什么迷了心窍吗? 他竟然对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小孩起了歹意! 要是事先知道有这样的事,就算许大茂平时再怎么阿谀奉承,在张建设教训李副厂长的时候,也会忍不住上前踹几脚。 “小暖暖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要不要我请个假送她回家?”许大茂关切地问。 听到这话,张建设心中略有触动。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若好好引导,也不是毫无感情的人。 嘴角微扬,张建设冷笑一声,“如果小暖暖真出什么事,你觉得我会让那个混蛋活着离开?” 张建设的话语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还没等他继续说,医务室里的两位医生已经察觉异常,立刻将小暖暖抱走,后来他们向张建设报告了情况。 “啊……” 得知小暖暖平安无事,许大茂稍稍放松了些。,张建设话中的强烈杀意又让他紧张起来。 小心地问道:“所以,你今天吃饭时才那样直接对付李副厂长?” “警告?你以为我有空跟那种人讲道理?”张建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谁敢动我妹妹,必须付出代价,我绝不会放过他。” 听了张建设的话,许大茂顿时哑口无言。难怪他刚才态度如此强硬,甚至近乎疯狂。对于张建设来说,小暖暖是他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无论是用医术还是动武,都是为了警告对方。 尽管能够理解,许大茂还是下意识劝了一句:“确实,李副厂长不该对小暖暖有非分之想……” “无论如何,他是厂里的副厂长,身后还有个实力雄厚的老丈人撑着……即便你现在有杨厂长支持,但要是得罪了他……” 许大茂话未说完,张建设便轻蔑地摆了摆手。 “怕他作甚?就算他只是个副厂长,就算是他老丈人,胆敢动我妹妹,我也要他生不如死。” “你就吹吧。” 许大茂下意识想反驳,但随即沉默下来,被张建设那轻蔑又带着玩味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等等,你真有把握跟李副厂长他们抗衡?杨厂长也不会仅因你的能力就在饭桌上对你如此客气。” “小子,难道你还有什么底牌我没发现?” 许大茂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小汽车……对了!年初一开进院子接你的那辆车……难道你……” “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知道得太多反而麻烦。” 听到这话,张建设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许大茂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多了,立刻捂住嘴巴,警惕地环顾四周。 祸从口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不过虽然嘴上闭紧了,眼中却愈发闪亮。 不得了!张建设绝非常人! 身为轧钢厂副厂长,连李副厂长背后的老丈人都无所畏惧,这小子肯定认识了某些了不起的人物! 想想自家与张建设的关系…… 470张建设飞黄腾达了,这么算下来,他许大茂岂不是也跟着沾光? 许大茂越想越兴奋,恨不得咬自己一口来确认是否在梦中。 “别想太多,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好……我不想看到我姐姐年纪轻轻就守活寡。” 看着许大茂激动的模样,张建设及时提醒。 “知道知道……” 许大茂连连点头,但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只有他自己清楚。 张建设皱眉,没再多言,将装炒鸡蛋的饭盒递给许大茂。 “这炒鸡蛋给你,晚上带回去给娥姐加个菜。” “这不是你特意让杨厂长给小暖暖加的吗?怎么又给了我?”许大茂接过饭盒,疑惑地问。 张建设脸色怪异,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不了,我有洁癖,做菜的人不太干净。” 其实张建设并无洁癖。李副厂长的行为让他不满,他对刘岚也有了偏见。他叫刘岚炒鸡蛋只是想敲打李副厂长,怎会让小暖暖吃这种菜。 “脏?在哪?”许大茂不解,打开饭盒。满满一盒炒鸡蛋,至少用了十几个鸡蛋,金黄诱人,连葱花都没放。在那个年代,鸡蛋和油都很珍贵,普通家庭难得吃一次炒鸡蛋,哪舍得像这样大量制作。 “这么好的鸡蛋,怎么会脏?”许大茂突然警觉,“难道李副厂长和刘岚真有问题?” 他紧紧扣住饭盒。 许大茂一脸震惊地转过头问张建设。 没想到这一下却让张建设也吃了一惊! 什么叫和刘岚真的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怎么感觉许大茂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俩的事,不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吗? “咦?难道你还有什么内幕?”张建设疑惑地问。 他并没有直接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倒想看看,号称四合院最狡猾的许大茂,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 “嘿嘿,咱们是自己人,告诉你也没什么……”许大茂笑着,神神秘秘地向张建设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虽然许大茂整天溜须拍马,讨好厂里的领导,但他其实很关注领导们的私生活。 毕竟,了解领导的喜好才能更好地巴结他们。 这其中,李副厂长是他观察得最多的。 不是因为两人志同道合,而是因为李副厂长在厂领导里最虚伪。 明明没能力,却爱面子,爱听恭维话。 关键是还手握实权。 这种人就是最适合阿谀奉承的对象。 就因为这个缘故,在某次偶然的机会里,许大茂发现李副厂长经常往食堂的小仓库跑。 这还没什么,关键在于每次李副厂长出现时,食堂帮厨刘岚也会在那里! 开始几次可能是巧合,但次数多了,就很难再说是一回事了…… 许大茂一向是个心思活络的人,再加上他对食堂后厨的情况比较熟悉。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刘岚本身长得就吸引人,许大茂自然更留意。 他知道刘岚是有夫之妇,丈夫就在厂里工作,还有两个孩子,平时高傲得很。 许大茂也曾想过占点便宜,但都被她严词拒绝。 所以他对刘岚也算印象深刻。 许大茂心中暗忖,李副厂长身为领导,即便行事再出格,也不至于做出那种荒唐事。尤其不该在厂内的小仓库里做这种事。再说,李副厂长妻子的名声在外,他也略有耳闻。所以许大茂只是心存疑虑,却不敢深究。 直到今日,许大茂带着笑意问:“小建设,你给透个信儿,这老家伙是不是有问题?”张建设听后一笑:“我说炒鸡蛋不干净,给你妹妹吃我都嫌脏。”许大茂闻言激动起来:“这么说这事是真的了?堂堂副厂长竟和有夫之妇私通,还明目张胆地在厂里来往?” 许大茂越说越兴奋,眼中放光:“他就不怕被人发现?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了,看他怎么收场!”张建设看着他的反应,平静地说:“你若真想知道,何不让更多人知晓?独享秘密不如众人皆知,也让那位厂长夫人高兴高兴。” 许大茂震惊:“你是要我把这事闹大?”张建设点点头:“你觉得李副厂长的丑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吗?这不是一张有力的牌吗?”许大茂沉思片刻,觉得此计可行。 真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这件事甚至能成为扭转局势的关键。但张建设却提出要将事情公开,这不是浪费了一张王牌吗? 第107章 绝不是怕他 当然,这么做确实可能给李副厂长带来很大压力,但同时,这张底牌也会失去作用。更别说,此举可能会彻底激怒李副厂长。一旦他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小建设,这事你得想清楚,别为了眼前的小利丢了大局。”许大茂谨慎地提醒。 “你也知道,那家伙不好惹。要是没了这张牌,我担心他真会给我们添麻烦。” 许大茂有自己的考量。在他看来,这张底牌虽然有用,但终究有限。而李副厂长作为实权人物,影响力更大。若是对方发狠,他们未必招架得住。 况且,张建设还让他去散布消息,这等于是让自己站到风口浪尖上。一旦李副厂长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再无缓和余地。 “难道你还怕他不成?我不信你压不住。”张建设看出许大茂的心思,笑着问道。 “如果你真的害怕,不妨直说。实在不行,我另寻他人。” 许大茂一听,急了,生怕张建设误会自己胆怯。忙表明立场:“绝不是怕他!只要决定放手一搏,我一定全力配合。” “不过是传个话罢了,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内,全厂都会知道。至于那人的妻子,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这件事,非我不可,保证不用太久,她就会知道。" 许大茂语气笃定,尤其提及李副厂长的夫人时,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看得张建设脸色变幻莫测。 犹豫片刻后,张建设半是认真地说:"许大茂,我得提醒你,那李副厂长的老婆可不是善茬,简直是母老虎!" 张建设一脸怪异:"你怎么认识她的?莫非...我知道你不拘小节,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许大茂顿时炸毛:"你什么意思?诬蔑我?李家那位,五大三粗,凶悍得很!我许大茂会看上她?分明是在毁我名声!" 张建设忍俊不禁:"哈哈,你还有名声?笑死我了。" 许大茂涨红脸:"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张建设抹着眼角:"好了好了,算我错怪你。" “即便我再喜欢美色,也不会对李家那位泼妇动心,简直跟个母夜叉似的!”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李副厂长那种人吧……” 许大茂语气不耐烦地说道。听到这话,张建设才止住笑意,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那你刚刚提到……” “你岳父,也就是我老丈人,可是厂里的董事呢?” 许大茂无奈地开口,“虽说不大管事,但毕竟是厂里的高层,认识些领导也在情理之中。我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多少会有联系。我丈母娘还认识几个李副厂长身边的人。” 说到这里,许大茂脸上又浮现出一丝得意。 “所以只要她愿意帮忙,稍微透露点消息,那母老虎听到风声,还不炸毛?这事轻而易举。” 张建设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娄晓娥的父亲是厂里的董事,家境优渥,人称娄半城。虽然成分不太好,但依然是管理层的一员。 而娄晓娥的母亲与厂领导、高层夫人们关系密切,甚至认识李副厂长的妻子,这再正常不过。毕竟都在一个圈子里。 “哎哟,你竟想让阿姨出面?这种事……怕是不太好啊。” 张建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笑着调侃道:“你这是要让那位母老虎彻底疯了吧?” 他可以预见,一旦李副厂长的妻子从上层圈子里听说那些关于自己丈夫的闲话,作为女人,绝对承受不了这种羞辱,后果可想而知。 “嘿嘿,女人最爱传闲话。我丈母娘要是知道这事儿,不用我们煽风点火,肯定能闹得满城风雨……” 许大茂同样一脸坏笑。 某日,许大茂对张建设说起一事:“那个女人居然能忍下周边那些闲言碎语,还当众数落自己男人。” “更别提那位性子急如火药的女人,若是在场发作,定会让那李副厂长吃不了兜着走。”许大茂诡异地笑着。 张建设听后嗤之以鼻:“或许吧,但我觉得,她未必有那个胆量去对付他。” 许大茂惊讶地看着他:“等等,小建设,难不成你在李副厂长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张建设没有否认:“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那个家伙吗?” 他毫不畏惧此事败露。凭借自身中医宗师与武学大宗师的身份,他在李副厂长身上下了怎样的手,除非他自己承认,否则无人能找到真凭实据。 “记住,谁都可以得罪,就是别得罪医生。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遭报应。”张建设语气平静,却让许大茂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全身汗毛竖立。 张建设的能力,许大茂是亲眼见过的。想起贾东旭仅剩半条命都能被救回,想到李副厂长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那枚被随手插入桌板的银针……张建设确实让人忌惮,他的医术堪称神奇,令人难以置信。 “小建设,你这话什么意思?冷静点,如果你真这么做了,后果不堪设想!”许大茂瞬间警觉起来,语调带着几分慌乱。 张建设刚才在张丽面前的诸多领导面前,凭借精湛医术狠狠挫了李副厂长的锐气。若此刻李副厂长莫名身亡…… 这事搁谁身上都会怀疑到张建设头上。 许大茂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是守法公民!绝不会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张建设挑眉,语气严肃。 “但你不是真要害他性命吧?”许大茂满是疑惑。 “让他轻松解脱?那对他来说倒是福气了。”张建设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平静却令人胆寒。 “我要他生不如死,悔恨终身罢了。”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张建设还是那个让人忌惮的人物,惹谁都行,千万别招他。 许大茂再也不敢提李副厂长的事,仿佛已看到李副厂长未来的模样——病痛缠身,名誉扫地,甚至家破人亡。只因他得罪了不该招惹的人。 深吸一口气,许大茂转移话题:“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听说你医术承自你母亲,她可是军中名医。但你这身功夫从何而来?别以为装作不会就能糊弄过去。” “一般人怎么可能像收拾傻柱那样随意?更别说把针钉入那么厚的木板。” “我们也从未见你练过功夫。” 张建设近来的变化确实不小,旁人或许察觉不到,但许大茂却能明显感觉到。两家关系一向密切,许大茂只比张建设大几岁,看着他长大,尤其在他娶了娄晓娥后,两家变得更亲近。 按理说,张建设的情况,许大茂该是最了解的。自从张建设父母离世后,许大茂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那超凡的医术、操纵人心的能力,还有令人惊叹的“四七三”技能,足以轻松击败傻柱。许大茂发誓,过去从未发现张建设有这么多过人之处。 大家都说张建设因父母去世一夜成熟,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但许大茂对此持怀疑态度。他知道张建设以前是个沉默寡言的书生,性格和医术都很低调。可习武之事怎能隐瞒?锻炼身体和学习功夫需要长时间积累,而且张建设从前体弱,怎么看都不像练武之人。若不是处在新时代,许大茂几乎要怀疑张建设是否中了什么邪。 这件事许大茂藏在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问清楚。张建设完全不知情,否则会被吓到。他怎么也想不到许大茂如此敏锐。 差之毫厘,便察觉出他并非真正的张建设。 在这个时代,魂穿的概念尚未形成,也无人知晓,普通人即便绞尽脑汁也不会信服。若非这次穿越,他的真实身份几乎就要暴露。 有时候,一些善意的误解反而是一种保护。 “我的医术源自母亲,但还不太熟练……好吧,我确实懂些功夫。” 听到许大茂的话,张建设略作沉吟,便坦然回应。 “我的功夫承袭自父亲,属军中技艺,多有禁忌,因此我从不在外人前施展。”张建设话中真假参半。 实际上,这副身体的父母只愿他做个平凡人,平平安安度过一生,从未传授医术或武技。 如今他的本事皆源于系统,提及父母不过是为这些能力找个看似合理的由头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精通八极拳,此拳法本就刚猛实用,与军中技法一脉相承,并未完全欺骗许大茂。 “可我没见你练习过啊。” 许大茂下意识问道。 第108章 让院里的人对张建设刮目相看 张建设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天赋异禀,我不想让你看我练功,这样可以吗?” 他怎好说明自己从未接触过练功?有了系统,只需吃喝休息,功力自然增长。 “那个,小建设,我想问问,有没有可能像你一样成为高手?” 许大茂壮着胆子问,却又补充,“哪怕十分之一的本事也行……” “呵呵,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张建设连客套都省了,一句话直接掐灭他的幻想。 “先别说我会不会教,单看你这身板……你觉得能练成绝世武功?” “估计连一天都撑不住吧!” 张建设说话时带着几分戏谑。 事实也是如此。 许大茂此人,心思不正,做事情毫无毅力,连扛东西提东西都做不到,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让他习武,估计撑不过三天就会哭喊求饶;若让他学医…… 简直是病人的一大灾难。 张建设可不想承受这种罪责。 再说,他的能力全是系统奖励,莫名其妙就学会了,若教出个不伦不类的徒弟,那就是自找麻烦! “真不行?我觉得我很有习武天赋呢……” 听到张建设的话,许大茂仍不死心,比划着自己瘦弱的胳膊。 不甘心地问:“谁不想当大侠?我就想能打过傻柱就行。” “我觉得我有机会成为大侠……” “嗯……” 张建设盯着自信满满的许大茂许久,最终忍不住轻声说道:“答应我,别当什么救世主了,否则苍生都没法活了,做个普通人吧……” 求支持! 和许大茂交谈几句后,两人便分开了。 张建设回到医务室,看到小徐医生、赵医生和小暖暖正在吃饭。 饭菜是张建设请小张医生从食堂带回来的:猪肉炖土豆、白菜炖豆腐,虽是大锅菜,味道却不错。 另外还有两盘精致菜肴——拔丝苹果和虾仁豆腐,显然是杨厂长特意让厨房为小暖暖准备的。 可以看出,小徐医生和赵医生很有分寸。 即便这两道菜色香味俱佳且分量十足,他们的筷子依然自觉地夹向食堂的其他菜品。 除非是为小暖暖夹菜,否则绝不会动那两盘精致的好菜。 看到这一幕,张建设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随即温和地问道:“你们还在用餐吗?” 他笑吟吟地接着说道:“你们怎么不吃这两道菜呢?这是杨厂长特意请一位擅长鲁菜的大厨精心准备的。难道不合口味?”听到这话,小徐医生和赵医生才反应过来。 “哟,小张科长,您这么快就用完餐回来了?”赵医生惊讶地问。 随后,他笑眯眯地补充道:“菜的味道肯定没话说,不过这是杨厂长专门为小暖暖加的,我们两个大人怎好跟她争食。” “胡闹,小暖暖哪能吃得完这些,菜本就是给你们一起享用的。”张建设笑着摇摇头,又轻轻摸了摸小暖暖的头,客气地说:“别愣着啦,快吃吧,这些都是难得的美味,凉了就可惜了。” “嗯,好的。”听了张建设的话,小张医生和赵医生相视一笑,也不再推辞,各自拿起筷子夹菜品尝。 入口后,两人眼睛一亮,不禁赞叹:“确实不错!这味道果然不一般,不愧是厂里小食堂的手艺!” 小徐医生感叹道。 赵医生更是笑着说道:“多亏小暖暖,让我们也能享受到厂领导的待遇!” 小暖暖听后,抬起头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赵伯伯,什么叫多亏我呀?” 此话一出,医务室内顿时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等大家用餐结束,小暖暖抱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在一旁玩耍时,赵医生才压低声音小心地询问:“张科长,在饭桌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哈哈,这又不是鸿门宴,能有什么事?”张建设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回应。 听罢,赵医生和小徐医生都松了口气。 “这样就好,我还担心李副厂长会给你添麻烦呢……”赵医生略显感慨地说道。 原本谁也没想到,张建设竟然一脸从容地说道: “别担心,他以后不会再给我添麻烦了。” 这句话的深意,赵医生和小徐医生自然无从知晓,也未曾在意。 下午的医务室依旧轻松悠闲,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班时刻。 张建设没有忘记早上的约定。一结束工作,他就带着小暖暖、赵医生以及小徐医生前往便宜坊享用烤鸭。 起初,赵医生和小徐医生坚决不肯让张建设破费。中午他们因小暖暖的缘故,已经尝到了杨厂长特意安排的佳肴,这本身就很体面。 但晚上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让张建设掏腰包。 尽管如此,张建设执意相邀,坚持请客。在他看来,这两位医生虽只是举手之劳,却为保护小暖暖免受李副厂长的伤害出了一份力,这份恩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回报。 一顿烤鸭远不及小暖暖的安全重要。 最终,在张建设的坚持下,赵医生和小徐医生还是接受了邀请。 他们在便宜坊点了两只烤鸭和几道配菜,吃得十分尽兴,直至七八点钟才结束。 各自心满意足地回家。 张建设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深夜。院子里静悄悄的,不少人家的灯光已熄灭。 他抱着小暖暖正要回屋,忽然冒出两道黑影挡住了去路。 黑暗中,张建设吃了一惊,下意识将小暖暖护在身后,摆出防御姿态。 “谁啊?” 他警惕地看着前方。 片刻后,他听出了那两人的声音,不禁放松下来。 “老叔,是我,您终于回来了。” 张建设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放下戒备。 “原来是你们俩,这么晚还不休息?”他有些无奈地问。 路灯下,两道黑影渐渐靠近。 “小建设,你终于回来了。”壹大妈声音颤抖。 张建设还没反应过来,壹大妈已双膝一软,似要跪下。 “小建设,你救了俺们全家,这是俺代表老头子向你谢恩。” 张建设连忙闪身避开,将壹大妈扶起,“别这样,快别这样。” 原来,厂里刚下达对刘海中的处分决定,要将其送往稽查局。壹大妈得知消息后,情绪崩溃晕厥。众人忙活许久才将她唤醒。 张建设虽未参与此事,但他的善举早已传遍整个轧钢厂。如今见壹大妈如此激动,他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份感激。 又是劝导,又是安抚,好不容易才将壹大妈的情绪平复下来。院子里的人这时才告诉她,刘海中的过错比之前认为的还要严重。甚至杨厂长和保卫科科长曾提议将刘海中送交稽查局,还打算给他安上一个贪污的罪名,直接让他身陷囹圄。后来,张建设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两人密谈了一个多小时,具体内容无人知晓。最终,杨厂长才勉强压住怒气,改变了主意。 不久后,厂里的广播便宣布了对刘海中的处理决定。可想而知,这一结果必然是张建设多方斡旋的成果。谁都明白,张建设为救刘海中付出了诸多努力。 不仅如此,许大茂也添油加醋地散布谣言,称中午厂里宴请张建设,为刘海中的事多次提及情谊,甚至不惜得罪副厂长,借此给张建设脸上贴金,让院里的人对张建设刮目相看。 与张建设关系密切的人纷纷称赞他仗义,为邻里竭尽全力;而与他关系不佳的人,如易忠海、贾家人等,则认为他太过愚钝,为了与自己不睦的刘海中如此费心费力,不仅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了厂里的高层。易忠海和傻柱立刻萌生了报复张建设的想法。 作为事件的最大获益者,壹大妈第一时间便想登门感谢张建设。她觉得若非张建设出手,刘海中早已入狱,他们的家庭也将陷入困境。于是,不顾身体状况,也不听旁人劝阻,壹大妈执意要在张建设家门前等待,准备当面致谢。 可惜,偏偏就在这一天,张建设请医务室的同事外出用餐了。 一直吃到此刻才回来。 周围的邻居们都撑不住,各自离开了。 唯独贰大爷阎埠贵仍然尽力陪着壹大妈在这儿等张建设,只为第一时间向张建设表达感激,感谢他对刘家所做的一切。 “小建设啊!大妈真的很感激你!多亏你救了我老刘!” 壹大妈激动得眼眶湿润,说着说着又要下跪,却被张建设眼疾手快地拦住。 说实话,听了贰大爷阎埠贵和壹大妈的解释后,张建设的脸也微微泛红。幸好是夜晚,灯光昏暗,不然可能会被人察觉异样。 第109章 立刻激怒了她 实际上,张建设什么都没做。 “谢谢你给了我们全家一条生路!”他说自己只是在杨厂长办公室坐了会儿,随便聊聊,却让刘海中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不仅白得了刘家的房子,还让杨厂长欠他一份人情,甚至如果不是张建设认为有必要让刘海中吸取教训,刘海中根本不用被保卫科拘留,也不会有记大过的处分,更不会降工资。 张建设可不像许大茂那样毫无顾忌地作恶。 他懂得廉耻,面对壹大妈千恩万谢,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也只是心里略微不舒服一下。 毕竟,是刘海中自找的,先招惹的他,所以他这样做并无对错之分。 当下张建设一脸严肃地说: “壹大妈,不用谢我,这次的事是我答应你的,记住,仅此一次,下次不能再这样。” 昨天刘海中被抓时,贰大爷带着壹大妈来求张建设,他已经明确表示,之所以帮助刘海中,不追究他污蔑自己的责任,只是为了报答壹大妈和她孩子的养育之恩,履行多年邻居情谊。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如果刘海中再不知悔改,招惹他,后果自负。 即便把整座四合院摆在张建设面前,他也不会伸出援手。刘海中出狱后,张建设对壹大妈的承诺也算完成了,彼此互不相欠,他也不想再接受她的感激。 “这……”听到这话,阎埠贵和壹大妈都是一怔。他们没想到张建设会如此决绝。刘家与张建设仅存的一丝邻里情谊,因这事彻底断绝,以后形同陌路,毫无转圜余地。 张建设今非昔比,地位今非昔比。若能攀上关系,哪怕只是沾点边,都大有好处。但如今…… 刘海中愚笨至极,得罪了不该招惹的人,刘家与张建设再无往来,仅剩房东与租客的关系。 “小建设……唉……”阎埠贵本想替刘家说话,但看到张建设坚决的态度,只能无奈叹息,不再多言。他清楚,自己就算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甚至可能影响自己与张建设的关系。张建设现在对自己还算客气,一旦被惹恼,可能连这点情面都不会留。 阎埠贵向来吝啬,怎会为刘海中牺牲自己的利益去求情。他心中有数。 “罢了,小建设,之前是我们家老刘做得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壹大妈沉吟片刻,终究长叹一声。 随后,她神色凝重地开口道:“不管你对我家心存轻视,还是断绝往来,这份恩情我家都会铭记于心。” 话音落下,她便不再多言,向着张建设微微一鞠躬,随后脚步沉重、转身离去。 壹大妈走后,阎埠贵依然留在原地。 他未发一语,只是静静注视着壹大妈的背影逐渐消失。 张建设一直沉默,没有对壹大妈的表现做出评价。 不知过了多久,张建设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 他轻轻抚摸怀中小女孩温暖的脸颊,柔声说道:“暖暖啊,以后见到壹奶奶,要懂礼貌,知道吗?” 接着,他又补充道:“不过,关于刘海中那位刘爷爷,最好还是少接触为妙。” 他的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教导孩子日常礼仪。 小女孩天真无邪,听后用力点头应允。 “小建设,你这……” 阎埠贵起初听到张建设的第一句话时,心中略感欣慰。 毕竟张建设让小暖暖称呼壹大妈,意味着他们并未完全决裂。 ,紧接着张建设的话却令他失望至极。 张建设表面上对壹家人保留了余地,但对刘海中的态度却显得冷漠。 阎埠贵本想劝阻,可张建设显然已无意多谈。 一顿烤鸭加上几杯酒下肚,张建设只想早些休息。 他皱眉催促阎埠贵离开:“二叔,天色已晚,您也别操心太多事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话毕,他怀抱小暖暖径直返回房间,关门之声干脆利落。 直到大门彻底关闭,阎埠贵才恍然惊醒。 对张建设这般不留情面的态度,阎埠贵并未感到被冒犯。 “罢了,这刘海中确实可怜,我吃饱没事做,操这份闲心干什么……”阎埠贵摇头叹息,随后返回自己的房间。 片刻后,四合院再次归于寂静。阎埠贵并不知晓,此刻夜已深,院内仍有未眠之人,竖耳倾听院中的声响。 “喂,那小子是不是回来了?”贾家灯火通明,贾张氏贴着窗边问身旁趴着窗台的半残废贾东旭。 后者点头回应:“是的,他刚才是和阎埠贵他们说话,现在应该回屋了。” 贾张氏不满地说:“这个该死的家伙,成天在外游荡,不知在搞什么名堂,这么晚还不回来,肯定又去干坏事了,害得我们等到现在。” 这贾张氏实在不是个好人,整天挑人毛病,自己也不知是个什么德行。 “奶奶,我刚才听见许大茂那个坏蛋跟老婆说,他请科室同事吃烤鸭呢,奶奶,我也想吃烤鸭!”棒梗听到这话,眼睛亮晶晶地嚷嚷起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棒梗学坏了。一天到晚喜欢偷听别人讲话,编造闲话。 下午时,他溜到许大茂家门口玩耍,无意间听到许大茂和娄晓娥谈论张建设的事。幸好,他只得知张建设带科室同事吃了烤鸭,却因此馋了一晚上。 现在听父亲和奶奶提到张建设,忍不住闹腾起来。 “什么!他请同事吃饭,怎么不请我们一家?我们可是邻居,还是长辈呢!”贾张氏听到孙子的话,立刻大声抱怨。 “怎么又吃烤鸭!这家里没了爹娘,这孩子也不知要点脸,连带两只烤鸭都不愿意!” “要不是看在我儿子受伤的份上,给他个小子一个表现的机会,他能当上医务室的主任吗?” “这小子,竟然请医务室的人吃烤鸭,却没请咱们!太过分了!” 贾张氏依旧那样尖酸刻薄。话一出口,贾家人竟都觉得她说得在理。 在他们心中,世间万物仿佛都该归他们所有,最好的东西理所当然要孝敬给他们。 尤其提到张建设,他们更是满心厌恶。 “奶奶,我晚饭没吃饱,我要吃烤鸭!” 棒梗大声喊着。其实他今晚确实没吃饱,这段时间贾家早已入不敷出,院里的人都不愿借钱给这家人,生活条件急剧下滑,连窝窝头都掺杂着粗粮。一向吃惯精细粮食的棒梗哪受得了这样的苦,只能整天饿着肚子。 往日若家境稍差,还有傻柱主动送钱来;实在不行也能从食堂带回带肉的盒饭。但如今,傻柱自己的生活都难以为继,更别提帮助别人了。至于食堂的剩菜剩饭,根本轮不到他分到。 因此,贾家人已经有许久没沾过荤腥。棒梗整日嚷嚷着要吃肉,死活不肯碰窝窝头。 “奶奶,我瘦了好多,我要吃肉!” 棒梗哭闹不停,贾张氏心疼不已,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我的乖孙儿啊。” "这该死的傻柱,胳膊断了也就罢了,怎么连家里的伙食都被他折腾没了,真是忘恩负义!把我家大孙子都快饿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一边骂一边走进屋。 秦淮茹坐在炕头上,专注地缝制着一个鞋垫,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不存在一般。 她清楚地知道,今晚贾旭东和贾张氏迟迟不睡,非要等到张建设回来,必定有事相商。她巴不得贾张氏在那里闹腾,能暂时忘记她的存在。 ,贾张氏哪肯让她清静? 看着自己越闹越凶,而秦淮茹却像没听见一样,在旁边装聋作哑,贾张氏气得不行。 她抱起身边的棒梗,喘着粗气爬上炕,走到秦淮茹身边,抬脚狠狠踢向她的大腿。 "你这个只知道吃闲饭、不干正事的扫把星!我儿子娶你回来是供着你的吗?" 贾张氏大声呵斥。 "你没听见我说话?没听见我大孙子喊饿?" "妈!你怎么能这样!" 秦淮茹被踢得眼眶泛红,忍着疼痛说道:"我知道最近家里条件不好,可咱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 "咱们家哪有钱吃得起白面和肉?更别说烤鸭这种奢侈的东西了。要不您从自己的积蓄里拿出些钱来?" 秦淮茹如今也学会了据理力争。 贾张氏最宝贝自己的私房钱,秦淮茹这话一出口,立刻激怒了她。 "绝对不行!这是我养老的钱,你这个没良心的扫把星,我儿子花了不少钱才把你娶进门操持家务,你现在居然打起了我的主意!" 第110章 对他一顿训斥 "简直是痴心妄想!" 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确实嫁入贾家没错…… 秦淮茹心中满是怨恨,当初真是自己眼瞎才嫁入贾家。在这个家中,她毫无话语权,更别提什么当家作主了。只要贾张氏活着,她秦淮茹就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 整天念叨着养老养老,还说什么养老钱。仿佛所有人都在针对贾张氏,将来会将她赶出家门似的。看着眼前的局面,秦淮茹不得不存些钱以备后患。否则,一旦年老,难保不会被贾家人扫地出门! “妈,您总说要存钱养老,我们也没亏待您啊……” 秦淮图一脸委屈地说:“咱们家确实困难,只是想跟您借点钱周转,绝不是要把您赶出去。” “还想赶我出去?!”听到这话,贾张氏立刻变了脸,开始撒泼闹腾,“没天理了,你这不孝顺的东西,竟然想把我赶出去!” 提起胡搅蛮缠,贾张氏绝对称得上一流。眼看秦淮茹盯上了她的养老钱,她便嚎啕大哭,声音震天响。 “老头子啊!你怎么走得那么早,留下我一个人受罪……” “你睁眼看看吧,这个不孝女要赶我走,还要抢我的养老钱!” 贾张氏哭得凄惨至极,闹得秦淮茹头疼欲裂。 “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赶您走……” 秦淮茹本想劝慰,但贾张氏却越闹越凶,弄得屋内一片混乱。声音传开,原本熄灯休息的四合院住户再次点亮灯火。 这家人的存在,让整座院子都不得安宁。终于,在众人忍无可忍时,张建设家的大门猛然打开,一个破碗从屋里飞出,狠狠砸在贾家门口。 一阵巨响突然传来,屋内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纷纷缩了缩脖子。 "深更半夜的,还有没有让人安睡的地方?闹得跟什么似的,当心我就不客气了!"张建设沉声怒喝,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建设这会儿真有点生气,他刚刚才哄着孩子入睡,就被隔壁贾家的喧哗搅了局。 贾张氏在屋里闹腾,声音尖锐刺耳,严重影响了张家的生活。 张建设随手抓起一只破碗,朝着外面掷去,发泄心中的不满。 即便如此,他的语气依然强硬:"想哭丧,等家里有人去世时再哭吧!若再这般扰人清梦,我就报警告你扰乱公共秩序!" 随着另一声闷响,张家大门被大力带上,周围的邻居见状,很快又熄灭了灯光,恢复了寂静。 贾家人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说不出话,贾张氏也收敛了嚣张气焰,压低嗓音嘀咕着。 秦淮茹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点头。 直到四周彻底安静下来,贾张氏才小声咒骂几句,却也不敢再大声。 "奶奶,我想吃烤鸭..."棒梗依旧天真无邪,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中颇为恼怒,狠狠瞪了棒梗一眼。 “说什么吃烤鸭!我家现在没钱,哪来的闲钱买烤鸭……” 话音未落,棒梗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自己没能力,还在这里责怪别人,真是让人笑话。” 看着儿子痛哭,贾旭东也急了,大声嚷嚷起来。突然,他指着张建设家的方向喊道:“我们家穷得连烤鸭都吃不起,但隔壁家不是刚买吗?你不会过去要点来吗?” “对呀,刚才张建设家不是吃完了吗?说不定还有剩的,去要些回来吃岂不是好?你倒是去问问啊。”听后,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附和道。 “你们是在开玩笑吧?”秦淮茹简直难以置信。 张建设刚才对他们家发了大火,这母子俩居然还想从张建设那里讨要烤鸭?他们是不是真以为张建设是那种好欺负的人? …… 秦淮茹心知肚明,自己虽不是好人,但绝非愚钝之人。她能在傻柱那里骗到钱、骗到盒饭,但这并不代表她有能力从张建设那儿捞到半分好处。 张建设是什么人?那是铁石心肠、毫不留情的主儿! 若秦淮茹真能做到从张建设那里占到便宜,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可惜,她明白这一点,可这母子二人偏偏不懂。 他们总是天真地认为,只要开了口,别人就得满足他们。否则便是毫无道理。 更可气的是,这种丢脸的事他们自己不愿做,却总爱逼迫秦淮茹去干。仿佛他们是有尊严的人,而秦淮茹只是工具。 “妈妈!您不了解张建设这个人吗?就咱们两家的关系,就算他有烤鸭,也不会给咱们的……” 秦淮茹还想努力争取一下。 但贾张氏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胡闹!凭什么不给我们烤鸭!”贾张氏蛮横地说道。 “要不是我们家东旭,他能有今天?吃了他的烤鸭又怎样?再贵的东西,给他送来吃也是理所当然。”贾张氏说完,目光中透着怨恨。 贾旭东因事故失去了一条腿,得到的赔偿如今也成了泡影,他知道再也无法从张建设那里讨回公道。可即便如此,贾张氏每天挂在嘴边的仍是那句“张建设欠我们贾家”。 在他心里,若不是儿子出了事,给了张建设在厂里表现的机会,自己现在顶多是个普通的实习医生。哪会有如今既当科长,又受领导器重的地位? 张建设靠着贾家攀上了高位,却欠了他们贾家的情分。 秦淮茹只是想讨只烤鸭而已,这有什么不对? “妈,别开玩笑,那孩子刚在院子里发这么大脾气,我去的话,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秦淮茹苦苦哀求。 这次还没等贾张氏开口,贾旭东抢先说道:“去就去!你的本事不是挺大?能从傻柱那拿盒饭,难道还拿不到烤鸭?” 贾旭东冷冷地说:“顺便告诉他,把刘家的房子里间租给我们,每月一块钱。这种便宜怎能全让刘海中占了?我们家也需要住处。” 贾旭东说得轻巧,但事实上,昨天他们一家就在讨论这事了。 张建设买了刘家的两间房后,又以每月一块钱的价格租给了刘家,全院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贾家人得知后,心里盘算开了。这么好的房子,租一间每月才一块钱,这种好事他们自然也想沾点光。 虽然刘家的房子已卖给了张建设,但在贾家人眼里,能从张建设那里租到一间屋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了。 贾家人口多、房间少,无论如何都要挤出一间来住。同在一个院子的邻居张建设若不答应,就显得不近人情。今晚这么晚了,他们迟迟未睡,就是等着张建设回来,好找个时机谈这件事。 贾旭东直接把这事交给秦淮茹,逼她去找张建设解决。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一阵失落,即便她已尽量保持沉默,贾旭东母子仍不放过她,让她无法逃避麻烦。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想拒绝,但贾旭东根本不给她机会,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赶回乡下。”秦淮茹最害怕的就是这句话。她本是乡下姑娘,因嫁给贾旭东才在城里生活。虽然贾旭东残疾了,但他仍是她的丈夫,只要他开口,随时可能将她赶走。想到自己可能回到乡下,甚至无人愿意接受,秦淮茹浑身发凉。贾旭东的话说到这份儿上,秦淮茹不敢违抗,沉默片刻后,咬牙含泪出了门。 另一边,张建设摔碎了贾家送来的破碗,关上门后继续与小暖暖洗漱准备睡觉。这寒冷的冬夜,被窝比什么都温暖舒适。待小暖暖躺进被窝,张建设刚要脱衣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小建设,你睡了吗?”门外传来秦淮茹甜中带涩的声音,张建设皱眉疑惑,不知深更半夜谁会来找他。 夜深人静时,秦淮茹突然来访,让张建设颇为不满。他本想不予理会,但秦淮茹却越敲越急,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咚咚咚!"响亮的敲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似乎在警告若不开门便不会停止。 终于忍无可忍,张建设迅速起身,只披了件外衣便朝门口走去。刚拉开门,意外发生了——秦淮茹因未留意门已被猛然推开,差点摔进门内。 还没等她站稳,怒气冲冲的张建设已出现在眼前,对他一顿训斥:"你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这么急躁地砸门,是不是觉得我家出了什么大事?我们又不是亲戚,你这么慌张敲门是何用意?" 第111章 你还有没有点尊严 张建设的话掷地有声,他认为按规矩办事才是正道。按老规矩,若有急事敲门,最多只能敲三次,若无人回应则需等候片刻再试。如此反复三次仍无回应,便可认定无人或主人不愿见客。 秦淮茹的行为显然违背了这一传统,显得既鲁莽又失礼。尤其是在刚才还听到屋里传来贾张氏和贾旭东的声音,根本不像有紧急情况的样子。 确实活得不错啊! “好人短命,恶人长寿……”这两个祸害看起来完全不像快死的人。 再说,张建设跟贾家又没什么关系,就算真要报丧,也不会轮到他家吧。 要是那两人真死了,张建设别说出什么丧葬钱了,恐怕会跑到百货公司买串鞭炮在家放,高兴都来不及。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看着张建设发这么大脾气,秦淮茹也被吓得不轻。 她终究只是个从乡下来城里的女人,没文化、没见识,更不懂四九城的规矩。她是真的不知道敲门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么多年了,她嫁到这儿后,只要家里有事,哪怕半夜三更,敲易忠海家门或傻柱家门,早就习惯了。 无论是视贾旭东如己出的易忠海,还是恨不得与贾家穿一条裤的傻柱,谁会在意这些忌讳? 时间久了,秦淮茹也就习以为常了。今天找张建设时也没太注意这些细节,结果触了他的霉头,立刻吃亏! 不过秦淮茹也算沉得住气。眼看张建设发怒,短暂慌乱之后迅速冷静下来,马上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道: “小建设,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旭东和他奶奶都好好的……刚才我们家人拌嘴吵到了你,是我们的错。”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才特意过来道歉的吗……” 真是难为她了,被丈夫和婆婆逼着来找张建设说事,怎么就被当成报丧了? 居然编出这么个理由当开场白。 换成傻柱或者易忠海,或许还真会上当。 可张建设是什么人?修行多年的狐狸精,怎会上这种当? 本来就怒火中烧的张建设一听这话,火更大了,直接大声说道: "秦淮茹!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现在就能给你一巴掌!信不信?"张建设的声音冰冷刺骨。 "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敲门报丧?你还敢跟我说抱歉?编借口能不能稍微靠谱一点?"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自己家人吵架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也不看看时间,有没有点公德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秦淮茹!你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你这样一个男人瘫痪在家的老太太,大半夜来敲我家门,你觉得合适吗?赶紧滚蛋!" 张建设的话不仅毫无情面,声音还特别响亮。 尽管秦淮茹再怎么沉得住气,也被这话刺激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小建设,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我是诚心来道歉的。" 秦淮茹有些无奈地说。 看到院子里人家的灯又一盏盏亮起,她心里也有些慌。 "你当我是什么人?咱们是邻居,我这么诚恳地上门道歉,你就不能让我进去说句话?" 秦淮茹担心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跑来看热闹。 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应对,就打算找个借口进屋。 但张建设怎么会让她进来! 他上前一步,堵住了自家大门。 "秦淮茹,你是不是脑壳有问题?听不懂人话吗?" …… 张建设眯着眼睛,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他原本就知道秦淮茹不讲道理,但没想到她竟然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大半夜还想往自己屋里钻! "秦淮茹,你也别忘了自己是谁,一个守活寡的女人。" "大半夜往我未婚的屋子里闯?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你以为我是那种傻乎乎的人,任由你摆布?" "你不顾脸面,我还得顾着呢!深更半夜让一个老太太进我的房间!" "把这事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娶老婆?我不想变成像傻柱那样,被你弄得一辈子打光棍。" 张建设的话毫无保留,像是一把利刃直插秦淮茹精心维持的形象。 原本还想装出楚楚可怜模样的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眼睁得滚圆,活像是见了鬼一般。 不提张建设说话时那刺耳的语气让她无处遁形,单是提到傻柱,就等于将她多年来对傻柱的算计彻底曝光。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 这些年,秦淮茹一直以为自己的手段天衣无缝,没人会察觉她在傻柱身上的布局。傻柱至今无人问津,只能围着她转悠,她对此颇为自得。现在,张建设当众戳穿了她的伪装,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摆在了明面上。这对秦淮茹来说,无疑是致命的羞辱。 若是让傻柱知道这一切……后果不堪设想。她本能地朝傻柱家的方向瞥了一眼,恰好看到傻柱家的灯光慢慢亮起。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几乎让她背上的冷汗都要涌出来了。 "小建设,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要是这话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秦淮茹吓得失态,慌忙大声喊道,试图平息此事。 听闻此言,张建设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怎么做人是你的事,但在我的眼里,你绝非善类!" 他冷淡地补充道:"如果你还有话说,赶紧说。再耽误下去,别怪我不客气。真要让我动手,别说拆房子,拆掉你整个人我都干得出来!" 大冬天的,张建设本就心情烦躁,被秦淮茹搅扰得没了睡意,早已心生不满。此刻,他只想尽快打发走这个麻烦的人,回去好好休息,哪有闲情逸致继续纠缠这些琐事? 秦淮茹被张建设气得不行,心里很不舒服,但她知道自己不该多说什么。 她涨红了脸,艰难地开口问:“我听说你请医务室的同事去吃了烤鸭?我只是想来向你道歉。” 张建设一听,有点摸不着头脑:“吃烤鸭怎么了?这事关你什么事?” 他今晚只是临时邀请了小徐医生和赵医生吃饭,没跟别人提起过。秦淮茹怎么会知道? 他突然想到,只有许大茂可能知道这事。他确实下班时跟许大茂提了一句。 “没错,我是去吃了烤鸭,你怎么知道的?” 秦淮茹瞪大眼睛,心想这人怎么这么糊涂。许大茂平时口无遮拦,肯定是他泄露了消息。 “许大茂告诉我的,他说话从来不考虑后果。” 张建设听了反而笑了:“随他说去,我用自己的钱请同事吃饭,关别人什么事?就是喂狗也轮不到他们管。” 张建设的话让秦淮茹的打算落空,她想挑拨他和许大茂的关系,但显然没用。 "你管我家的事儿干嘛?晚上吃什么、去哪儿吃关你什么事?难不成我做什么都要向你汇报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人物?" 张建设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把秦淮茹说得不知所措。 没想到张建设的嘴这么厉害,比他婆婆贾张氏还要伤人。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秦淮茹可怜巴巴地说:"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吃饭时有没有多余的烤鸭可以打包……"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很坦然,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恳求。 "你知道我家情况不好,孩子又爱吃烤鸭……能不能给我一点,让我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听到这话,正打算回去睡觉的张建设顿时清醒过来。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秦淮茹,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 张建设冷冷地问。 "你问我家里有没有烤鸭?能不能给我带回去给孩子吃?"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嗯,是这样的……" 看着张建设严肃的表情,秦淮茹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 她不怕被拒绝,就怕对方直接不理她,转身离开。 如果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那后面的要求就更别提了。 "建设啊,你也知道我家孩子还小不懂事……" 秦淮茹还想解释,却被张建设打断。 "停!秦淮茹,你也太小看我了!" 张建设冷冷地说。 "首先,我从来不会打包剩菜回家……" “就算我将剩下的烤鸭打包,自己吃也好,送人也罢……甚至直接扔进厕所或街上喂狗,都绝不可能给你们!还棒梗还小,他想吃烤鸭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想吃屎,想吃天上的月亮,那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想吃的话,自己掏钱去买,还跑到我家来讨饭?我呸!你还有没有点尊严!” 第112章 何必发这么大火 张建设一口唾沫直接吐在秦淮茹面前。 有时候,张建设还挺佩服贾家人的。 能不要脸到这份上,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这秦淮茹怎么想的? 找谁讨饭不好,偏找他? 嘿! 秦淮茹难道忘了两家的恩怨? 还是真当他张建设是泥菩萨? “小建设,你没带回烤鸭就没带回,何必发这么大火……”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中先是一沉。 张建设竟然没带回烤鸭。 贾家今天注定吃不上肉了。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之前的娇弱模样。 装出委屈的样子说道: “小建设,咱们是邻居,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 张建设听后, 看着她硬撑着装出这副小女人姿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秦淮茹,别再摆这恶心的表情了!” 他冷冷地说。 “你还说我话难听?我还有更难听的呢!不过现在懒得跟你说了。” “和你们贾家人住一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婆,一个小偷,一个残废,一个不要脸的妖精。” “老天爷瞎了眼,才把你们一家子凑一块。” “你们自己还不清楚,我和你们住一起都觉得丢脸。” 张建设说话时,故意提高了音量,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厌恶。 原本住在中院的街坊们,因他与秦淮茹家争执,早已被吵醒。 有人点灯,有人未点,皆侧耳倾听两人争论。 此刻,忽闻张建设毫无顾忌、辛辣讽刺的话语,众人内心大快。 甚至有房间传出低声附和。 张建设所言,堪称绝妙! 老迈却顽固的贾张氏,年幼便偷窃的贾棒梗,满心诡计的贾旭东,以及秦淮茹这种赖皮纠缠、终日院内哭诉求助之人,贾家真可谓一门怪人。 张建设之语直击人心,他们这些邻里与其同居四合院,实属不幸。 今日张建设发泄怨气,真如道出众人所想! “这该死的逆子竟敢如此羞辱我家!” 贾张氏母子正在屋内,竖耳探听外间声响。 张建设方才话语洪亮,二人岂会听不见? 贾张氏性急,当下坐立难安,欲起身出门与其对骂。 但贾旭东及时拉住她,致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恰巧,秦淮茹用来缝制鞋垫的针线盒就在背后,贾张氏跌倒时撞上,顿时痛呼不已。 贾张氏怒火中烧,挣扎着欲起身出门,却被贾旭东拦下。 这一跤虽无大碍,却让她怒意更甚。 “这该死的小子竟敢污蔑我家,若不让他倾家荡产赔偿,我便不算……哎哟!好疼!” 贾张氏不小心坐在针线筐上,被针刺得猛地跳起,疼得大叫。贾旭东急忙捂住她的嘴,避免声音外泄,苦劝她别惹事。待疼痛稍缓,贾张氏发现屁股流血,怒骂针线筐“丧门星”。她还想去找麻烦,但被贾旭东拦下,提醒她上次被坑进稽查局的事。张建设闻言暗自庆幸家中有人清醒,而此时他正生气,若贾张氏继续闹,后果不堪设想。贾张氏想起往事心虚,但仍嘴硬不服软。 "他竟敢诋毁我们家,绝不能轻饶他,必须让他赔偿损失!" "妈!您这么做不太妥当。赔偿的事,完全可以留到明天再说!" 贾东旭故作深沉地说道。 "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刘家房子的问题,我们现在必须忍耐……" 听到贾东旭的话后,贾张氏频频点头。 "没错!这才是当务之急。"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抹贪念。 "只要能让那个倒霉蛋从小兔崽子那儿争取到一套房子,也算做了件好事。"贾张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 他们说是租张建设的房子。 但一旦他们搬入,给不给房租还不都是由他们决定? 他们已经入住,即便不付房租,张建设又能如何?总不能把他们赶出去吧? 大不了先欠着,拖个三五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间久了,谁还会记得这些琐事? 等他们住进去,房子就成了贾家的,哪还会有拿出来的时候! "行,那就暂且放过这个小兔崽子……"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等拿到房子,我一定让他知道厉害!" 院子里,张建设和秦淮茹完全不知贾家内部的谋划…… 听闻张建设如刀般刺耳的话语,秦淮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建设……你,你怎么能这样议论我们家……" 尽管秦淮茹城府颇深,但在如此嘲讽下,也无话可说。 只能僵着一张脸,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些无力的话。 听到这话,张建设直接翻了个白眼。 与其在这儿浪费口舌,不如回去睡觉实在。 "懒得跟你啰嗦……" 张建设说完便转身准备回家关门。 "等等!小建设你先别走!" 眼见张建设要关门离开,秦淮茹急忙再次开口。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说着,秦淮茹下意识要去拉张建设的衣角。 张建设哪里愿意让这妇人碰到自己! 张建设身形一闪,便有些不耐烦地避到了一旁。 “秦淮茹!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家的人都闲着没事干,明天不用工作。我还得上班呢!”张建设语气不佳地抱怨道。 “你要是有什么话,赶紧说完好不好?都几点了!”张建设皱眉说道。 眼看张建设又要发火,秦淮茹赶忙说道:“听院子里的人说,你买了刘海中的两套房子,又以一个月一块钱的价格租给了刘家?” 听到秦淮茹这突如其来的话,张建设眉头紧锁。这事院里人应该都知道才对。 “确实如此,怎么了?这和你们贾家有关吗?”张建设冷冷地说。 “当然有关……能不能麻烦你借一间房子给我们家?”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 ……求支持! 既然现在都这样了,那就大家一起别睡了!(5/5) 秦淮茹直言不讳地说:“我家人口多,只有一间房,实在住不下。” 张建设脸色微变:“你家房子不少,还租了刘海中的两套,再匀一套给你们家,合适吗?” “我就是想能不能匀一间给我们住。” “都是邻居,租给谁不都一样,不如便宜点给我们吧……刘海中家情况不好,能有一间房就不错了……” “放心,租给我们的话,一个月一块钱的租金,我绝不会讨价还价,也不会拖欠。”秦淮茹继续说道。 但她没注意到,张建设的脸色愈发奇怪,竟一句话也没回应。 这不是他不愿开口,而是秦淮茹的话让他不知所措,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一辈子,他从未如此无奈过! 啧!这贾家的人,心机深沉得很,手段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相比之下,贰大爷阎埠贵那些小把戏简直不值一提。 若有人再称阎埠贵为算盘精,张建设必与之争执。 “小建设,你怎么不说话?”终于,秦淮茹回过神来。 张建设此刻的沉默显得格外沉重,秦淮茹小心地试探着问:“你有别的要求就直说吧。” “呵呵!”张建设没兴趣多说,只轻笑一声,淡淡地问:“秦淮茹,说完了吗?” “呃,说完了……” 秦淮茹下意识答道。 “说完就好,我明白你的意思。”张建设面无表情。 “不过,这个决定我做不了主。” “什么?你说你做不了主?”秦淮茹满脸疑惑。 “那房子不是已经卖给你们了吗?你到底想怎样?” 秦淮茹脸色骤变! 张建设转身进了厨房,拿出擀面杖和搪瓷脸盆。 秦淮茹吓坏了,以为张建设失控要动手,慌忙后退。 却不料张建设根本没理他,面无表情走到院子中央,低声嘀咕:“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干脆大家一起别睡了。” “小建设,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淮茹一脸震惊,不知他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她已猜到。 张建设举起搪瓷脸盆,挥起擀面杖狠狠敲下! 轰隆巨响瞬间震彻四合院! "快!都出来!都出来!有事要商量!"张建设高声吆喝。 秦淮茹一听就明白了,这个家伙想当众谈租房子的事,真是让人头疼。 此时已近晚上九点,四周安静异常。张建设敲着脸盆,声音震天响,四合院里无人不闻。 前院后院正在休息的人们被吵醒,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穿衣起床,赶往院子中央。 前院后院的人满心疑惑,面面相觑。中院的人则相对镇定,陆续出来围观。 值得注意的是,贾家一家人在屋内默默无言,没有参与进来。 仿佛这事跟他们家完全搭不上边,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第113章 明天就去买 贾张氏本也想出来看热闹的,但贾旭东比她清醒得多。眼见张建设突然闹得沸沸扬扬,哪能不清楚,自己老婆做的事大概率出了问题,肯定不成。满院子的人,这事要是传出去,贾家人脸上无光。这种尴尬,有秦淮茹一人就够难堪了,何须他母子俩跟着丢人现眼。直接拉上自己母亲,把自家媳妇当成了牺牲品…… 院子外头,邻居们慌忙跑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整齐,眼睛也睁不开,赶到院子里一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见张建设和秦淮茹在院子中央,张建设正使劲敲着搪瓷脸盆。 贰大爷阎埠贵看到这一幕,也是满心疑惑,上前抢过张建设手中的擀面杖,皱眉问道:“这么晚了,这是怎么回事?没着火也没听见哪家进贼了啊?” 作为院里唯一的负责人,阎埠贵住在前院,对中院发生的事毫不知情,只能满脸不解地询问。 尽管张建设和他关系尚可,但阎埠贵说话时仍带着几分不耐烦,不过还是勉强保持着礼貌。 相比之下,知情的易忠海和傻柱就没那么客气了。傻柱甚至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毛巾,直截了当地问:“张建设,你到底想干啥?大半夜敲盆子瞎嚷嚷,把人都吵醒了,你到底想咋的?” 傻柱隐约觉得,张建设可能要找他女神的麻烦,虽然他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出于保护女神的本能,他本能地想要搅黄这件事。 "我要做什么?让大伙出来肯定是有正经事,又不是叫你们抓你这个小偷,你紧张什么?看着这家伙也敢跳出来质问我。" 张建设毫不客气地回击:"我说错了吗?他不就是个小偷吗?在厂里偷盒饭,在院子里偷我的自行车。要不是没胆量,估计连人都敢偷。" 此话一出,邻居们忍不住偷偷捂嘴偷笑。张建设的话实在太过辛辣。 这偷东西的事先不说,大家都亲眼见过。但当着众人的面,说傻柱有贼心没贼胆,简直是在影射偷窃的对象。稍微动脑筋的人都明白,张建设话里的意思。 这话让聋老太太心里十分不悦,恨不得立刻上前撕烂张建设的嘴。 这些天,她为傻柱找对象费了不少劲,好不容易说服邻居不再议论傻柱偷东西、跟秦淮茹不清不楚的事,正打算把他塑造得清清白白,好找门当户对的姑娘。如今张建设这一闹,前功尽弃。 "你怎么能这样说?都是邻居……" 易忠海没想到张建设如此咄咄逼人,刚想责备,却被张建设打断。 "都是邻居,你有没有邻里情谊?有没有规矩?"张建设冷冷地说。 “这么多年了,易忠海,你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不觉得累吗?” “还有,你算什么东西,也在这儿说这种话?” “你儿子出了事,现在跑出来装模作样,说什么规矩、邻里情?” “昨天刘家的事,李大妈都上门找你帮忙,你却推说不关你的事。” “易忠海,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个面孔啊!” 张建设今天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谁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张建设竟然会如此愤怒。 易忠海被张建设的话气得说不出话,又不好意思反驳,只能脸色苍白地捂住胸口,好像随时会晕过去。 他们不知道,此刻张建设心里有多生气。睡眠被打扰已经让他烦躁不已,此刻更是完全失控。 “中海……” 眼看易忠海被气得不行,聋老太太也十分心疼,准备拄着拐杖上前理论。 “张家娃子,你……” 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张建设打断。 “老太太,您也别掺和了……” 张建设冷冷说道:“您年纪大了,好好休息,别参与这些是非了。您耳朵不好使了吧?”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差点直接跪下。 张建设真是胆大,不仅怼了易忠海,连聋老太太都不放过。她是院子的老长辈,辈分很高。 即便张建设以前对她还算恭敬,今天却丝毫不留情面,实在有些过分。 有几个邻居本想替老太太说话,但看到张建设一脸杀气,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厂里的建设如今成了炙手可热的大人物,院中的地位也无人能及。他一发话,连老太太都得听,这家伙心里肯定憋着火。这种时候谁愿意招惹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此刻,没人敢出声。 聋老太太被建设气得够呛,恨不得当场发作。“她在这院里横惯了,哪受过这委屈?”一心想反驳,但想到贾张氏那撒泼的样子,又怕失了体面。再说建设说得也有理,她一时语塞,只能跺脚、拄拐,说不出话。 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这时贰大爷站了出来:“建设,消消气。”他耐心劝道:“这么晚了,把大家都吵醒,到底是为了什么?” 建设见贰大爷开口,脸色稍缓,冷笑道:“贰大爷,我知道大半夜扰民不好,但今天这事,我实在为难。” 淮茹听后更加慌了,差点当场下跪请求建设别再说了。但建设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指着她说:“淮茹,别光说不要,要不是你找我,我会让大家半夜出来吗?” 他的语气毫不留情,直接点明了召集大家的目的。 "实在抱歉,你这种已婚带娃的半寡妇,半夜三更跑到我这儿来找年轻小伙子帮忙。" "你都不顾及脸面了,主动上门求我办事,我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只能召集大家一起来帮你尽快处理这事……" 张建设话音刚落,在场众人表情瞬间变化。 每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这么晚跑来敲张建设家的门,请他帮忙? 这个消息可不小,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往歪处想。 毕竟贾旭东现在成了残疾人,称秦淮茹为半寡妇再合适不过。 像她这样的情况,深夜找一个刚成年的小伙子帮忙……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秦淮茹,竟然如此大胆。 有人甚至猜测,是不是因为贾旭东残疾了,她就想在他头上搞点事情? 一时间,所有人对秦淮茹投来戏谑又轻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堆垃圾一样。 这年代,女孩行为不检点,确实会被唾弃。 但大家虽然对秦淮茹有看法,对张建设倒没什么偏见。 甚至对他更加钦佩。 张建设真是个正派人! 毕竟这种事他都能当众说出来。 谁能质疑他的清白呢? 傻柱此刻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也变得复杂。 自从他胳膊被打断后,就一直盼着秦淮茹能来看看他。 他们认识这么久,至少应该关心下受伤的他。 可他等啊等,秦淮茹和贾家人都不理不睬。 现在秦淮茹半夜去敲张建设家门…… 尽管他是坚定的舔狗,坚信秦淮茹清白,也觉得她必有难言之隐。 可不知为何,傻柱心里就是不舒服。 "小建设,你说什么呢……" 眼见张建设欲言,似乎要触及她的“清白”,秦淮茹急得不行。她一心要扮演盛世白莲,名声容不得半点瑕疵。 若直说自己是找张建设谈租房的事,她又不敢贸然开口。毕竟一旦提及此事,院里绝无人会给她好脸色。秦淮茹心思深沉,当即避重就轻: "我只是想给孩子解个馋,讨点你吃剩的烤鸭罢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觉古怪。虽理由牵强,却也是棒梗会干的事儿。秦淮茹因张建设的冷淡,无奈求助于他,奈何并无多余烤鸭可供分食。 即便如此,众人也不得不承认,错不在秦淮茹,反倒是他们这些长辈需向她致歉。渐渐地,大家对秦淮茹的态度缓和不少。 不得不说,秦淮茹手段了得。这般局面也能被她巧妙化解,反应之快令人佩服。 一旁的傻柱本有几分不满,此刻也释然了。在他心中,女神怎会是势利之人?不过是为孩子讨口吃的,才不得不求助张建设。在傻柱看来,这是贤惠之举。 反倒是张建设显得小气了些。贾家已这般境遇,何必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傻柱愤慨地大喊:"原来竟是张建设吝啬至此,不肯施舍这点烤鸭,害得大家来评理!" “行了,秦姐,孩子想吃烤鸭,您找我就成。何必麻烦科长呢……” “不就是一只烤鸭的钱嘛,这钱我……我来出。明天就去买。” 第114章 只图痛快 傻柱咬咬牙,拍拍胸口说道。 但话刚出口,他就觉得有些吃力。如今的日子早已不似当年,他的经济状况大不如前。过去手头宽裕时,对贾家的资助可谓挥霍无度。而现在存款缩水,工资降低,生活变得拮据,连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烤鸭这种东西价格不菲,他一时冲动买了,接下来半个月怕是只能靠玉米面粥度日。 “这傻小子又犯浑了……”聋老太太听到这话,在心底默默埋怨了一句。她本来就对秦淮茹存有偏见,认为她不是个好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傻柱居然忘记了她的告诫,替秦淮茹说话不说,还主动掏腰包给孩子买烤鸭?别说,他对这位小老太太都未曾如此孝顺过! 再者,以聋老太太老辣的眼光来看,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张建设会为了区区一只烤鸭如此大动干戈?不可能!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她孙子这么冒失地站出来,简直是自投罗网。 “不行,我得盯着点这傻小子,别惹出什么乱子……”聋老太太暗下决心。 ,易忠海却有着不同的想法。看到傻柱挺身而出,他心中颇为满意。与聋老太太不同,他对秦淮茹抱有期待。毕竟傻柱和贾家都是他的干儿子和徒弟。如果两家能够联手互助,对他来说是莫大的好事。 当然,他并不担心傻柱和秦淮茹之间会发生什么复杂的事情。作为一辈子的道德榜样,易忠海对此颇有信心。 在贾旭东彻底失势前,易忠海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看着傻柱此刻如此帮秦淮茹说话,易忠海甚至考虑要不要明天找个机会给傻柱一些补偿。大不了这笔费用他出,也算是间接改善贾家人和傻柱的关系了。 "傻柱啊傻柱,你还真大方,家底还没被掏空就心疼了?"张建设听了傻柱的话后冷笑着回应。 "行吧,你给秦姐买烤鸭的事我不干涉……" "本来我也没打算做好事,哪有余力养这种不知恩图报的人……" "这样正好,既然你这么热情,干脆连你的房子也一起给秦姐好了。" "省得我大晚上还得召集人开会讨论这事!" "什么?小建设你刚刚说什么?" 听到张建设的话,傻柱一脸茫然。 人群中,壹大妈皱眉听了一会儿,立刻站出来,焦急地问: "等等,小建设,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要把我家房子租给贾家?" 壹大妈的声音微微发颤。他们家已够艰难了,多亏张建设帮忙才保住房子,避免无家可归。现在竟有人敢打他们家房子的主意? 看着壹大妈含泪质问,张建设冷笑一声,指向秦淮茹说道: "这事你问她去吧……" …… 张建设的话中透着嘲讽。 "你们觉得,秦淮茹只是晚上来我家讨点吃的,我就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张建设没注意到秦淮茹脸色已苍白如纸。 秦淮茹私下找过我,她想让我把你们家赶出房子,然后把房子租给贾家。她说什么隔壁街坊都一样,租给谁不是租,一块钱一个月的便宜租金,不如租给他们。哼!大家都知道,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去。现在我的房子已经租给壹大妈了。贾家来租房,我不好直接拒绝。所以我想请大家帮忙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事。 张建设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这可是个大消息! 本来半夜被叫出来就已经让人心烦了,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来了精神。 张建设买下刘家的房子,又以极低的租金反租给刘家人。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没人说他不够大气。在他看来,这是放下对刘海中的怨恨,不仅没趁人之危,反而像好邻居一样,给刘家最需要时的帮助,还保留了他们的尊严。 可现在,贾家人不但不效仿,还想夺走张建设租给刘家的房子,把刘家人赶出去。这不是欺负人吗?太不要脸了。 张建设租房并非为那点租金,而是想帮街坊渡过难关。秦淮茹说让贾家人租便宜房的话实在不该,街坊们纷纷指责她。一位大妈情绪激动,指责贾家人忘恩负义,多年未帮反而趁人之危。刘家的孩子也愤怒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不满与怨恨。街坊邻里议论纷纷,秦淮茹被指责得无地自容。 秦淮茹一时之间也乱了阵脚。她从未想过张建设行事竟如此决绝,将事情搞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整个院子的人都在指责她和贾家,这让她和家人今后如何在这院里立足? “壹大妈,您别误会,我没想赶你们走……我们只是想租一间房。”面对愤怒的壹大妈,秦淮茹慌忙解释。 “您也知道,我们家人口多,住在一间房确实不便。” “哼,这话可真新鲜!”壹大妈还没开口,旁边的许大茂抢先嘲讽,“你们家人口多就住不下?壹大妈家同样一大家子,不也住得好好的?” 众人猛然醒悟,贾家人口多确是实情,但刘家同样是个大家庭,五口人也不少。刘家三个半大的儿子正值青春期,哪能和贾家的小孩相比? “难道贾家人是人,就该多占一间房?刘家人就不是人了?非得挤一间房?”许大茂冷笑道。 “对对,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刘家虽有两间房,但也住得紧巴巴的。” 刘家三兄弟同住一屋,若再将他们的房屋收回,莫不是要让他们露宿街头?贾家也太自私了,自家房舍不足,竟想让人挤在一起,这算什么道理? “贾东旭只剩半条命,贾张氏年事已高,随时可能离世,他们家孩子还小,按理说自家房屋应足够用了。”邻里纷纷议论。 “就是,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找小建设租屋,简直不知廉耻。” 院内邻居对贾家早已不满,经许大茂挑拨后,更是冷嘲热讽。 “许大茂多管闲事,我家事不用你掺和。”秦淮茹恨透了许大茂,这关键时刻添乱,分明是让她无路可走。 面对众人的指责,秦淮茹不敢开口,唯恐越描越黑。她寄希望于易忠海或傻柱能帮忙解围,希望终究落空。 易忠海自保还来不及,怎敢在此时多言,惹祸上身。他只想躲开是非之地,唯恐受贾家牵连。 相比之下,傻柱倒是想挺身而出,为心上人解围。但聋老太太及时出现,挡在他面前,以声音极小却清晰的话警告他。 一句警告便让傻柱偃旗息鼓,低头站在老太太身后,噤若寒蝉。 秦淮茹,你家的人命金贵得很,我们家就不是人,命就这么贱吗?" 壹大妈冷声质问。 "我们家的房子凭什么给你们?要是没了住处,我家老少怕是都要倒在你们门口了。" 壹大妈的话说得格外悲切。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暴躁的声音粗暴打断:"够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巨响,贾家的大门被猛然推开。 满脸横肉的贾张氏气势汹汹地走出,径直冲向张建设和壹大妈。她的神情和姿态,仿佛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般意气风发——当然,若忽略她走路时摇摇晃晃的滑稽模样。 "哟!贾张氏,总算出来了!今天这事是不是你挑起来的?" 许大茂笑着调侃。 "哟,大半夜的,你这腿怎么啦?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许大茂继续冷嘲热讽。 贾张氏的突然出现让四合院的人从懵懂中清醒过来,听到她的步态踉跄,众人忍不住哄笑。 "你个恶婆娘!闭上你的臭嘴!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 贾张氏怒不可遏地斥责许大茂。 她从不伪装善良,院里数她最无所顾忌。此时此刻,她完全不顾形象,只图痛快。 原本贾张氏被贾旭东拦住,躲在家里窥探院子的情况。她本以为以秦淮茹的能力,张建设家的房子十拿九稳,谁知事情发展如此糟糕。不仅没拿到房子,还让全院的人议论贾家,甚至遭到刘海中的媳妇当面辱骂。贾张氏忍无可忍,不顾儿子的阻拦,毅然站出来,加入了这场争斗。 第115章 愤怒地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堪称院里的“嘴强王者”。 贾张氏平日里在街坊邻里间也算个厉害角色,从未怕过谁。但面对张建设这种特殊的情况,她也常吃瘪,只能靠与他人斗嘴来维持颜面。 那天,她刚和许大茂争了几句,便把火撒到了一旁默默无言的秦淮茹身上。她恶狠狠地责骂道:"没用的东西,我儿子娶你回来难道只是摆设?"接着她又数落道:"区区要份烤鸭、租间房子的事儿,你都办不好,还让我们被邻里议论,你说说,我们家养你有何用?" 话音未落,街坊们就觉得这指责有些过分,越听越觉得别扭。这时,许大茂忍不住插话:"哟,贾张氏,您可真说得轻巧,要个烤鸭、租个房,这算什么事?" 没想到贾张氏立刻接话:"要不是我家孩子受伤,哪有机会给你们帮忙?他如今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全靠他自己的努力!"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大家纷纷摇头感叹,这样的借口实在少见。张建设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年我的医术都白学了,原来是等着救人赚功劳的吧!" 众人听了这话,哄堂大笑。是啊,若真是那种严重的伤势,随便哪个医生都能治好,何必等到今天? 怎么便宜了张建设? 若不是那天张建设挺身而出,救了贾旭东,恐怕贾旭东早已命归黄泉。 再说,凭张建设的能力,即便没救贾旭东,照样能在厂里混得不错,又怎会欠贾家什么人情? “呵,贾张氏,照你这么说,我救了你儿子一命,还得欠你家情分?”张建设冷笑道。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我儿子自生自灭,省得麻烦。”贾张氏气急败坏地回应。 “你敢这么说?我儿子若当时死了,我定不会放过你!”贾张氏瞪大眼睛,声色俱厉。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救不活你儿子,你便要咒我?简直没心没肺,活该倒霉!”贾张氏恶语相向。 “嗯?”张建设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贾张氏顿时感到脊背发凉,仿佛有一股寒意直冲脑门。 张建设脸色冰冷,右臂高举,只要贾张氏再出恶言,他便会毫不犹豫地给予惩罚。 “管好你的嘴!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张建设语气严肃。 贾张氏吓得连连后退,心中明白,张建设绝非虚言。她深知,一旦提及那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想做什么?”贾张氏结结巴巴地说,努力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敢说出那个令她害怕的词。 “你尽管放心,我是否有胆量做那种事……侮辱我的父母,那是死罪。”张建设冷冷地回应。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贾张氏整天挂在嘴边的是别人的祖宗八代,却完全忘了张建设父母的身份! 谁要是敢侮辱那两位,就算张建设当场处置了她,在这个年头也不算什么大事,甚至人们还会拍手叫好。 “你……” 贾张氏哪里还敢再开口,连忙捂住了嘴。 “哼!懒得跟你啰嗦。” 看着贾张氏被自己镇住,张建设也不愿再和这老太太纠缠。 他转向一旁发呆的壹大妈,说道:“壹大妈,事情就是这样。贾家人想来租房,还要让我把你们赶走!” “可是我们早有约定,所以我得告诉你一声!现在贾家的两位当家婆娘都来了,咱们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事讲清楚!” 相比对贾家人说话时的冷言冷语,张建设和壹大妈讲话时语气温和多了。 不过这缓和的语气只有壹大妈和贰大爷阎埠贵听得出来。 张建设一开口就说有约在先,这是为了安抚壹大妈的情绪。 张建设和壹大妈的约定除了把房子租给她家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五年内,无论什么理由,张建设都不能将刘家人赶出他们的房子。 这也是壹大妈同意卖房给张建设的条件之一。 张建设特意提起这件事,表明不管贾家人提出什么条件,他都不会让刘家人搬走,也不会把房子租给贾家。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不被人指责为小人。 贾家悄悄地找到张建设,想跟他商议些见不得光的事。张建设二话不说,直接将这事摊开来讲,让刘家和贾家在众人面前把话说清楚,让大家看看贾家的真实面目,为刘家讨回公道。 听张建设这么一说,刘家人的胆子似乎大了不少。壹大妈激动地夸赞张建设是个好孩子,承诺刘家绝不会忘记他的恩情。 紧接着,壹大妈转向贾张氏和秦淮茹,目光如刀:“今天的事,你们若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们刘家与你们没完!”贾张氏却不以为然,反唇相讥,指责刘家的困境全因刘海中的过错,甚至嘲讽他们租房子都是因为自己无能。 壹大妈听后愤怒地质问贾张氏,强调自家虽有过错但已受惩处,这是家事。而贾张氏自己也不清白,曾因违法被拘。这番话惹恼了贾张氏,她矢口否认,还威胁壹大妈不要多嘴。 双方争吵愈发激烈,各不相让。 "再说吧,我虽被关进去过,但我们家并没有因为我而倾家荡产,更别说买房败家了!" "依我说,你就是个扫帚星,害得你家老刘进去不说,还让老刘家的家底都被败光了!" "哼!刘海中要是娶了你,真是倒了大霉!" 不得不说,贾张氏的骂人功夫确实厉害! 眼见着一位大妈和贾张氏对骂。 院里的邻居们只能目瞪口呆地旁观,根本找不到机会插话劝和。 "你……" 贾张氏的话可谓恶毒。 即便是一位大妈也有些招架不住,手指着贾张氏,颤颤巍巍说不出话来。 幸好,院里有人帮她。 许大茂第一个跳出来嘲讽贾张氏:"嘿,你这话可不对啊,你自己进去不也被罚了不少钱?" "要不是易忠海看你家可怜,还有个傻柱帮你家筹钱、捐款,你能这么快出来?" "你们家还欠着这笔钱呢,不然就算卖了你的破房,也凑不到这么多!" 许大茂一句话,把易忠海和傻柱也拉进了混战。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傻柱和易忠海。 确实是这样,当初贾张氏出事,贾旭东成了残废,傻柱和易忠海不仅出钱还出力帮忙。若非他们,就是把贾家那破屋卖掉也不够用。 相比之下,刘家出事后,这两家伙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实在不像话! "该死的许大茂,说话就说话,干嘛扯上我们?" 莫名被牵连的傻柱和易忠海,在心里又咒骂了一番。 没人关心他们的想法,大家更在意许大茂的话。 相比之下,那位大妈比贾张氏坚强得多。 虽然老刘被抓,她四处求助,但她用自己的房子作抵押,没花院里一分钱,就把事情解决了。 尽管她找过张建设帮忙。 贾张氏总爱向邻居借钱,却从不肯动用自己的房产、缝纫机或钟表等值钱的东西来解决问题。相比之下,李大妈简直堪称自立自强的榜样。众人对李大妈的态度顿时充满敬意,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坚韧的人。 “许大茂,别再啰嗦没意义的话。”院子里有人低声议论贾张氏的厚脸皮。 听到许大茂的讽刺,贾张氏不仅不生气,反而得意地说道:“这说明我们家善于处事,遇到麻烦总有人伸出援手。” “缺钱时,总有人主动上门帮忙。不像刘家,出了事没人帮忙,最后还得把房子卖给对头,真是失败透顶。” 此话一出,全场陷入沉默。人们不知该如何回应贾张氏的话,简直是哑口无言。 “贾家会做人?”贾张氏竟然说得出口! “缺钱时总有人主动帮忙”,原来贾家平日里的抱怨和哀诉不过是演戏吧?既然有人愿意帮忙,为何还要天天求着他们? 难道在贾家看来,这些帮助是理所当然的?甚至认为是在求他们帮忙? 这些人真是糊涂虫吗?太令人气愤了! 凡是有过帮助或捐款给贾家的人家,此刻脸色都很不好看,愤怒地瞪着贾张氏。就连平时冷静的傻柱和易忠海也皱眉不悦。 “妈,这种话可不能乱讲……”秦淮茹也被贾张氏的话惊到了。作为擅长操控人心的人,她深知贾张氏的言论会带来什么后果。 自己的婆婆难道是笨蛋吗?怎么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她难道没想过这句话会让整个院子的人都与她为敌? 第116章 理直气壮 自从那件事后,贾家再休想从院子里获得丝毫援助。 连秦淮茹都察觉到傻柱和易忠海的脸色不太对劲。要是连他们两个因为婆婆的一句话都不愿再帮助贾家,那贾家今后可怎么办? 秦淮茹下意识想替婆婆辩解几句,可贾张氏此刻已经情绪失控,根本听不进去。 "你这扫把星也配教训我?连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好意思来指手画脚?要不是你,贾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贾张氏一番话,把秦淮茹说得哑口无言。 "我哪有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这话一出,彻底惹恼了邻里。 本就对贾家颇有微词的人,此刻更是按捺不住,纷纷站出来指责贾张氏。 "贾张氏,你这话也太没人情味了!什么叫我们非要帮你们?上辈子欠你们家的吗?分明是你们总是低声下气求我们帮忙!" "就是!这院子里数你们家的事儿最多,三天两头麻烦别人,还理直气壮似的。" "简直不知廉耻!我们帮你是出于同情,你倒好,反过来怪起我们来了。" "我还记得上次秦淮茹为了你儿子读书的事,找我家借钱,到现在还没还!看在街坊份上,我都没催她。现在倒好,你倒说起风凉话来了。" "没错!上个月秦淮茹说自己揭不开锅,向我家借了两块,说好了还,结果至今没动静!赶紧把钱还了!" "对对对!还有我!秦淮茹也跟我借过钱!" ... 原本就对贾家颇有怨言的邻居,如今群起而攻之,把矛头全都指向了贾家。 在一片指责声中,不知谁提及了贾家欠债未还的事。这一下,原本针对贾张氏的指责迅速转变成了全院居民向贾家追讨债务。 四合院里的住户对贾家的哭穷早已习以为常。无论是张建设还是其他邻居,几乎都被贾家人借过钱。张建设无意纠结过往的是非,只要这些事发生在自己穿越之前就行。他觉得跟贾家人争这笔钱太不值当,就像听见路边狗吠,权当施舍两个肉包子罢了。 ,其他人可没有这般豁达。在这个节俭的年代,每一分钱都算得清清楚楚。这些年,贾家欠下的债不少,几乎每家都被借过,有的甚至高达十块八块。京城人都爱面子,面对借钱请求,哪怕再困难也会勉强答应。偏偏秦淮茹每次开口都承诺即刻归还,转身却将承诺抛诸脑后。 多年来,除了许大茂因愤恨从贾家拿走一台缝纫机外,其余人的欠款始终未能收回。如今贾家触怒众怒,大家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纷纷要求偿还债务…… “你们到底想怎样?难道要趁人之危吗?”面对街坊们的讨债,贾张氏慌了神,完全没想到局势会演变成这样。 “还什么钱?我们哪有钱!你们不都借给我们了吗?凭什么让我们还?”贾张氏这番话更让人无语。 “真是奇了怪了,欠债的倒成了大爷。”站在一旁的张建设听着贾张氏的话,不禁摇头叹息。 场面一时混乱。贾张氏的话让街坊邻里们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贾张氏,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院里的贰大爷阎埠贵首先站出来质问。他以精打细算闻名,一听贾张氏的话便按捺不住。 "我们都是实打实借给你们钱的,你说出这种话,是不是想赖账?"阎埠贵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院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谁的钱都不是容易得来的。这要是贾张氏想赖账,谁愿意? 贾张氏却突然转移话题:"这钱是秦淮茹借的,你们去找她好了。"她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阎埠贵更生气了:"你这样说话不公平,我们确实捐过钱给你们,但同时也借了不少出去。借出去的钱是要还的,这些年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贾张氏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有些慌乱。 那人对金钱极为看重,凡涉及钱财之事,必定斤斤计较,力求分毫不差。这些年,他每次为贾家捐款,实则是碍于面子,强忍不适才出手。对此,家中长子老大额一直颇有微词。 因此,当贾家向他开口借钱时,他始终铭记在心。如今见贾家似有赖账之意,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债务明细一一列出。而贾张氏对此置若罔闻的态度更是让他火上心头。 一旁的阎埠贵见状,立刻转向秦淮茹,语气焦急地说道:"秦淮茹,这钱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初你明明说得清清楚楚,现在可别想赖账!" 他接着补充:"我家借给你的钱也不是小数目,你可别不当回事!当初答应得好好的,如今怎么反悔?" 周围人听后纷纷附和,指责秦淮茹不应耍赖。整个场面顿时喧嚣起来。 面对众人的质问,秦淮茹感到压力倍增。若是可能,她真想立刻拿刀解决眼前困境。这贾张氏不仅未伸出援手,反而推波助澜,使她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多年来,贾家向邻里借钱已成惯例,却从未归还。每次都是秦淮茹费尽口舌才勉强凑齐款项,随后便拖延处理,最终不了了之。这种默契在贾家早已根深蒂固。 这事能公开讲吗?一旦提起,无异于自寻死路。这么多年,贾家向院里借了多少钱,恐怕没人记得清,连借债的秦淮茹自己也早已忘记。这数目之大,超乎想象。只要不挑明,就什么事都没有。偶尔有人上门催债,凭秦淮茹的能力还能周旋过去,时间久了就能糊弄过去…… ,如今贾张氏竟把这陈年旧账抖了出来,还召集全院讨债,这不是自寻绝路吗? 可惜,木已成舟。即便秦淮茹现在杀了贾张氏,也解决不了当前局面。指望贾张氏是没戏了,毕竟借钱的是秦淮茹和贾张氏,与贾家无关,这话都敢说得出口。秦淮茹现在成了弃子,只能靠自己扭转局势。 看到院里邻居们个个像要吃人的模样,她立刻使出撒手锏——装可怜。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二爷,各位街坊,我怎会赖账?我家绝不会干恩将仇报的事!” 众人本想将秦淮茹和贾张氏生吞活剥,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怒气稍减。 “秦淮茹,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也相信你不至于忘恩负义。”二爷阎埠贵语气缓和了些,“可你婆婆的话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咱们日子都不好过,借钱给你们是出于同情,都是为了帮衬你们。” "如果你们真的敢耍赖,把我们这些邻居的辛苦钱这样糊里糊涂地吞掉!" "那我二大爷第一个不同意!这是侵犯大家共同利益的事!" "你别怪我二大爷提前警告你,你要是真这么做,我一定会找稽查局来解决这事的!"二大爷说完,语气中依然带着几分威胁。 只要涉及金钱问题,阎埠贵绝对是铁面无私,"公正执法"。 听到这话,院子里的其他邻居也纷纷点头附和。 "对对对!你们要是敢赖账,我们肯定报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怪我们事先提醒,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要还钱就还钱,如果不还,不管是你秦淮茹还是贾张氏,甚至是你家的残疾丈夫贾旭东,我们一定会把你们都送到稽查局去..." 听着院子里的人嚷嚷着要把他们一家送去稽查局,贾张氏和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 "别报警!不就是欠点钱吗!你们怎么能报警!" 贾张氏吓得大喊大叫。 她在稽查局待过拘留,吃了不少苦头。要是把他们一家都送去稽查局,她是真的害怕了。 "二大爷!各位邻居,大家消消气。千万别报警!" 秦淮茹急忙大声求饶。 "还!我们的钱,只要是借的,一定还钱!绝不赖账!" 秦淮茹苦苦哀求,生怕这些邻居真的报警。 他们家欠院子里人的钱加起来,如果真的惊动稽查局,那全家上下都得去稽查局待一阵子! 她现在只能忍气吞声,先把院子的邻居稳住再说。 可当她想通过好言相劝平息事态时,有人看不惯他们这样轻易过关。 "秦淮茹,你说还钱,什么时候还?怎么还?" 许大茂突然冷笑一声问道。 "咱们院子这么多人,谁没被你借过钱?零零总总加起来,肯定不是小数目,你觉得你们家还得起吗?" 第117章 天方夜谭 一句话出口,众人先是一怔,随即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确实如此! 院子里大约有四五十户人家,看起来每家都难逃贾家的借贷之苦。就算按最低标准算,每家被借走五块钱,贾家的外债也至少达到两三百块。两三百块可不是小数目,那个年代谁能轻易拿出这么多钱? 更别提贾家还能靠这些钱过上大鱼大肉的生活。再加上之前邻居们的捐款,他们竟然还在喊穷。难怪大家都说,贾家其实是院里的隐形富户。 实际上,秦淮茹这些年从街坊那里借来的钱远超这个数。有些家庭甚至被借了十几甚至几十块。 如今想来,这么大笔钱,贾旭东已成废人,没了经济来源,指望他还钱简直是天方夜谭。 顿时,刚平静下来的邻里又急了,纷纷七嘴八舌地指责: “秦淮茹,你们家真能还得起这么多钱?” “秦淮茹,我家那十块你必须马上还,那是我的血汗钱!” “你们借了这么多钱,到底花哪去了?就算是扔水里也该有点动静吧!” 所有人紧盯着秦淮茹,逼问着。 秦淮茹头痛欲裂,心中暗骂:“该死的许大茂,该死的张建设,都是你们害得我现在这样!” 但她只能把愤怒压在心底,在心里默默记下这笔仇。 看到邻里们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秦淮茹只能苦苦哀求: “各位街坊,我们家真的山穷水尽了,否则怎么会日复一日向大家借钱呢?” “我们家欠的钱,一定还。但现在确实拿不出来……” “我马上要去轧钢厂做工了,以后工资除了生活开支,剩下的全拿来还债,行不行?” “大家行行好,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秦淮茹低声哀求,语气显得十分可怜,可她的话里却藏着深思熟虑。 她提到进轧钢厂的事,不过是想借机施压,让邻居们帮忙促成这件事,毕竟只有在轧钢厂工作才有收入还债。至于她说每月扣除生活费后剩余额度还债,谁知道她所谓的“生活开销”到底有多少?最后还不都是她自己说了算?要是真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她甚至可以编造借口继续向邻居借钱。拖延时间、赖账,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但院里的街坊们并不知道她的算计。看着秦淮茹说得如此诚恳,众人一时无言以对,场面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张建设忍不住站出来煽风点火。他最看不得贾家人轻易脱身,害得自己一夜未眠。这账哪能就这么算了? “秦淮茹,家里没钱还债,却还有闲钱租房,这说得过去吗?”张建设冷笑着说道,“已经穷到借钱的地步了,还想住大房子?真是好笑!” 此话一出,刚才大家对贾家微弱的同情立刻消失殆尽。的确,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却还在乎住什么样的房子,这样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非要逼我们走到绝境吗?”眼见好不容易平息的气氛再次紧张,贾张氏和秦淮茹脸色铁青。特别是秦淮茹,内心早已将张建设骂了个遍,但她只能强压怒火,努力保持冷静。 秦淮茹无奈地咬了咬牙,又找了个借口:“小建设,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家确实经济拮据……至于租房的事,还不是因为你们家租金便宜吗?”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这话顿时惹恼了一旁的李大妈。“秦淮茹!你说话怎么这样?!”李大妈气愤地质问,“小建设租给我们的房子,一月只要一块钱,天下还有比这更便宜的房租吗?绝对没有!” “院里的邻居都清楚这个价格多划算,可谁也没想过像你这样,厚着脸皮来找小建设争租房子的事。要不是小建设看我们家困难,特意关照,哪有这样的好事?别人求都求不来!你们真是不知廉耻,还敢提这样的要求。” 李大妈越说越生气,“你们贾家人怎么这样?贪心不足蛇吞象!邻居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你们倒好,反倒恩将仇报,太不像话了!”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指责贾家人的行为。“就是啊!若不是张大姐心地善良,照顾刘家,哪会有这么便宜的租金?一月一块钱,大家都清楚这有多划算,可你们贾家人还要占便宜,实在过分!” 尤其是阎二爷,瞪着眼睛说道:“秦淮茹,你们这样做也太丢脸了!这四合院的脸面都被你们败坏了!当初我可是亲眼看到张姐和李大妈谈妥的条件。这便宜是张姐自愿给的,你们凭什么来抢?”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你们少在这儿挑拨是非!我大孙子渐渐长大了,一家子挤在一起多不方便。难道我们贾家就不能租间房吗?这么便宜的租金,刘家能租,我们为什么不行?刘家是邻居困难,我们贾家难道就不是邻居?” 众人听到这番话,都对她的无理取闹感到惊讶。 一根根手指指向贾张氏,却无人能开口。最终,张建设冷哼一声,语气冰冷: “贾家可怜?我看未必。你吃穿不愁,还有闲心操心孙子租房,是不是养老金用不完?为何不拿出来替儿子儿媳还债?” “你孙子长大了,租房子舍得花,儿子儿媳借钱还不上,你出钱还债又如何过分?” 贾张氏闻言几乎跳起:“什么养老钱?我没钱!他们欠的债凭什么让我还?这是我活命的钱!”她连亲生儿子贾东旭和孙子棒梗要钱,都舍不得给。租房时,她宁可欠着也不愿出钱。如今让动这笔养老钱,无异于登天! “你儿子的债,你帮还一下不是应该?”张建设嘲讽道,“这么多年,大家的钱被你们借走,你倒好,存私房钱,这说得过去吗?” 此话一针见血,众人连连点头附和:“是啊,这钱是你儿子借的,你还时一起还,合理。” "你看看你自己,胖成这样,就算是在旧社会的地主婆也没你这么肥!我看你们家借的钱至少有一半都被你花在自己身上了吧?" "你说你没存养老钱,我还听说你最近向儿媳妇要了这个月的养老钱,才两块钱!"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家外表看起来挺好的,一沾到钱就这样了,真让人失望..." 没想到贾张氏这一闹,原本都针对秦淮茹的邻居们,全都转向了指责贾张氏。 大家都开始指责贾张氏,这让秦淮茹的压力大减,稍微松了口气。她默默地看着贾张氏在那里闹。 当看到院子里的人拿着贾张氏的养老钱说事时,秦淮茹心里并没有对婆婆的遭遇感到同情,反而感到非常痛快。 这些年,自从嫁到贾家,每个月都要被逼着拿出养老钱给贾张氏。无论家里多么困难,贾张氏从不管不顾。别说是在关键时候补贴家用,就是在最穷困潦倒、连米都买不起的时候,贾张氏也逼着她拿养老钱。 秦淮茹甚至恶意地想,如果贾张氏真的去世了,她可能都不会把这些钱留下来。她可能会把这些钱带进坟墓,甚至死后都会托梦让她继续烧钱下去。 "死老太婆,整天只知道攒钱,现在好了,被大家知道了,肯定保不住了。"秦淮茹心中恶狠狠地想着。 "最好赶快把钱拿出来!帮我偿还这些债务不说,我也想知道,这么多年你到底从我这里扣了多少。"秦淮茹心里盘算着。 她默默等待,想看看贾张氏如何应对,却低估了婆婆对养老金的执着。 眼看邻居们都逼着贾张氏拿出养老金还钱,她立刻慌了神,开始耍赖撒泼。 "哎哟,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头子快来救救我,这群没良心的家伙,欺负我一个老太婆,要抢我的钱啊..."贾张氏大声哭喊着。 深夜时分,贾张氏的哭号声犹如老鸹哀鸣,刺耳异常。她那满是怨恨的话语,仿佛咒语般弥漫在整个院子,让人不寒而栗。 “老头子啊,你为何走得这般早,让我在这儿受这些人的欺辱,你怎么不来显灵,把这帮可恶的东西全都带走啊……” 街坊邻居们面露惊恐之色,被她的哭喊弄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阎埠贵,他本想上前劝解几句,但贾张氏越哭越凶,似乎要把整个院子的空气都哭散了。 第118章 你敢动手 “你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阎埠贵忍不住开口。 ,贾张氏不仅没停,反而哭得更加起劲,像是要将满腔怨气倾诉到天明。 “老头子啊,你快来显灵吧,这里一个好人也没有!替我教训教训这些邻居吧!哪怕你变成厉鬼,也不能放过他们!夜晚的时候,他们独自走路时,你要好好跟他们聊聊……” 周围的人听得头皮发麻,这种言语实在令人不安。有人甚至怀疑,这样下去,这座四合院还能住人吗?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际,张建设站了出来,语气冰冷:“贾张氏,给你一秒闭嘴!不然,我现在就让许大茂去通知保卫科和稽查局!” 张建设严肃地警告道:“你的行为已不仅仅是欠债不还的问题,你是在传播封建迷信,恐吓他人,对我们的安全构成了严重威胁!这种开历史倒车的行为 张建设话音刚落,贾张氏立刻停止了哭喊,整个人像被定住一般僵立原地。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张建设,那目光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每次使出的手段从未失手,为何到了张建设这里却全然无效。如今不仅稽查局找上门,甚至可能失去自由乃至生命。 贾张氏毫不怀疑张建设的狠辣,一旦激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茂!还愣着干啥?先去保卫科,再去稽查局!" 见贾张氏仍惊恐不定,张建设再次厉声呵斥,语气更加坚决。 "院里这么多邻居作证,送这个祸害去稽查局,也算替贾家除害!"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许大茂也是一怔,随即露出阴笑,大声附和:"没错没错!早就看这老太婆不顺眼了,把她带走才是好事!" 说罢便欲出门召集人手。 秦淮茹、贾张氏、易忠海等人慌忙上前阻拦:"许大茂,你敢动手?""别添乱了!"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情:"淮茹,咱们家少个累赘也好..." 实际上,贾张氏胆小如鼠,远超常人想象。 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超过金钱的价值。 此刻! 看到许大茂准备去稽查局举报,想让贾张氏坐牢吃官司,她简直吓坏了。之前在众人面前哭诉时,连一滴眼泪都没掉,现在却泪流满面,止不住地往下淌,差点抱着许大茂的大腿恳求。 “许大茂,你千万别去稽查局!我年纪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能听信那个没良心的人的话,让稽查局抓我呢?” “许大茂,我婆婆虽然有错,但不至于被送到稽查局去吧……” 秦淮茹也被吓得不轻。 正如张建设和许大茂所说,贾张氏的死,对秦淮茹和整个贾家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但这话只能藏在心底。若亲眼看到贾张氏被稽查局带走,背上封建迷信、开历史倒车的罪名,不仅贾家在 "你们怎么能弄成这样?" "刚刚贾家那个老太太在院子哭闹,你没听到?咱们可是邻居!" "她这样胡闹,让我们以后怎么住下去?" "你现在站出来调解,怎么之前不管?" 张建设的话让易忠海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周围人都用鄙夷和嘲笑的眼神看他。贾家老太太刚才闹事时你没吭声,现在听说要告她,你就急了,跳出来充好人。真是莫名其妙! 有几个心思歹毒的,甚至怀疑易忠海是不是跟贾家有猫腻。幸好易忠海不懂人心,不然看到自己不过是帮贾家老太太说话,就被邻居误会成这样,怕是会气得当场倒地。 …… "张建设,我和你有啥深仇大恨?你非要整死我这个老太婆?" 眼看易忠海也被张建设逼得无话可说,贾老太太彻底慌了,对着张建设疯狂喊叫:"我只是骂了几句,你至于这样对付我吗?" 贾老太太疯疯癫癫的样子,或许会让普通人害怕。但张建设不吃这一套,冷声说道:"天灾还能原谅,自找的就别怪别人。你以为我会没事找事半夜跑来折磨你?我有闲工夫吗?" "还不是你自己惹的事,折腾得大家不得安宁!" 张建设语气激烈地说道:“秦淮茹居然跑到我家来,说是要借住,还提议让我将刘家人赶走,甚至连贾家多年来欠咱们院里的借款之事都提出来了。” “这样的事情,难道真的是秦淮茹能想出来的?”他嗤笑,“以她的精明,怎会做出这种不顾后果、只图眼前利益的事?” “分明是你这个糊涂虫出的主意,再逼着秦淮茹去做!”旁边有人反驳。 “你们当所有人都傻吗?把所有过错都推给秦淮茹,就想这样了事?” “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若不解决你这个无耻之徒,我们四合院怕是永无宁日!” 张建设的话如晴天霹雳,让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失色。贾张氏更是吓得脸色发青,当场跌坐在地。 贾家的祸害难道是秦淮茹?非也,那女子虽也不善,但至少懂得收敛,知道长远打算,还顾及脸面。 最令人作呕的,反而是贾张氏。她不仅毫无心机,更一味自私自利,所作所为令人作呕,全然不顾体面,简直是愚昧至极。 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反而自视甚高。 院内其他人或许感受不到,但每当张建设被贾张氏的计谋坑害时,总有一种被侮辱智商的感觉。 这正是张建设最反感贾张氏的地方。 “此话句句属实!”旁听者还在消化张建设的话,一时难以回神。 唯独秦淮茹,听罢已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若非场合不对,她几乎就要喊出“知音难得”了。 她万万没想到,院子里最懂她委屈的人,竟是张建设! 张建设所说的话,完全正确。 这些年,贾家无论遇到什么事,从借钱到算计旁人,甚至如今让张建设来租房子、谈烤鸭合作这种荒唐之举,全都是贾张氏的主意。秦淮茹也是被逼无奈才跟着做了这些蠢事。她并非不明智,怎会不知这些计划毫无希望?张建设那种贪婪之人,她岂会不知?以她的能力,若要为贾家谋划,自然会更谨慎周全。 ,秦淮茹对贾家的事根本无权置喙。多年来,她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人,竟被这个累赘般的同伴拖累至此,满心委屈却难以言表。 此刻,张建设的话直击要害,戳破了她多年的隐忍与挣扎。秦淮茹怎能不情绪激动? “你……胡说什么!”贾张氏慌了,她怎么可能承认这些指控?手指发抖地指向张建设,却只能挤出这句话。她从未感到如此孤立无援。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连平时沉默的傻柱和易忠海也流露出嫌恶之色。或许张建设说得没错,贾家的困境正是源于贾张氏的拖累。 如今张建设主张将贾张氏移交稽查局处理,这对贾家而言或许是种解脱。不仅能清除这个祸根,或许还能借此机会转移贾家人过往的过错,甚至洗清贾家的名声。 傻柱和易忠海选择沉默,无人再替贾张氏发声。张建设注视着贾张氏,眼中满是深深的厌弃。 “败类,执迷不悟,懒得跟你啰嗦……许大茂!” 张建设再次厉声呵斥,冷冷催促道。 “愣着干嘛?赶紧把保卫科和稽查局的人叫来,把这个麻烦人物带走,顺便处理一下贾家欠债不还的事,早点解决这些烦心事,大家也能早点休息!” ……求支持! 张建设说话时语气冰冷,毫无玩笑之意。许大茂听出了他的认真,不由微微一愣。起初他还以为张建设只是想吓唬吓唬贾张氏或贾家,但此刻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张建设似乎是动真格的了。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问道:“小建设,你这是认真的?真要去稽查局?” 张建设皱眉,冷冷回应:“当然!我有必要跟你开玩笑吗?” 他语气坚决,毫无迟疑,“长痛不如短痛,留着这个隐患,只会让贾家人继续为非作歹,祸害邻里。” “不如公事公办,尽快让官方介入,解决问题。这样大家都清静了。” 第119章 焦急万分 张建设这次是铁了心要把事情闹大,把贾张氏送进稽查局,彻底清除院里的隐患,让大家都能过上安宁日子。 “这……” 看着张建设的决心,许大茂犹豫了一下。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要他去报警,心里也犯怵。这一去,贾家可能与他们结下深仇,甚至会招致报复。 但犹豫只是一瞬间,许大茂很快做出决定。比起和贾家成为生死仇敌,他更倾向于顺应张建设的想法。 若违背张建设的建议,招惹这位难缠人物,后果将不堪设想。况且,在整个院子中,行事最为理智且坚守原则的,无疑是张建设。他所做决定绝无后患,遵从他的意见必然正确。 “好,我即刻前往保卫科。”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别去!” “许大茂,你敢……” 眼见许大茂如此顺从张建设的指示,转身便要离开院子,贾张氏与秦淮茹心中焦急万分,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一旦许大茂带着保卫科和稽查科的人进入四合院,贾张氏的性命、贾家的未来、前途以及命运都将毁于一旦。两人拼尽全力想阻止许大茂前行的脚步,但许大茂怎会听从她们的劝阻?既然已坚定站在张建设一边,又怎会轻易回头! 眼看许大茂即将跨出中院大门,局势即将尘埃落定之际,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突然挡在他的面前。 “许大茂,先停一下,此事咱们得和小建设商议后再作决定!” 拦住去路的并非别人,正是院子中唯一能左右局面的贰大爷阎埠贵。在张建设之外,唯有他有能力制止许大茂。也只有他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参与讨论贾家的去留问题。 “二爷,事情发展到这般境地,您还要为贾张氏开脱?” 贰大爷阎埠贵的出现令张建设也感到惊讶。尽管此前他曾为刘海中一家说情,但此刻在关键节点上,他竟站出来为贾家人求情,甚至替备受指责的贾张氏辩护,这实在超出了张建设的预期。他从未想到贰大爷会如此仗义执言。 “老阎,咱们都是住在一个院子的邻居了,这么多年的老交情……贾张氏确实做得不对,可直接把她送去稽查局,让她吃‘花生米’,这未免也太过了。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做不太合适吧?”贰爷叹息着,以商量的语气问道。 他接着说道:“再说,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咱们院子的名声也不好。所以呢,你看能不能在院子里把事情处理妥当?” 贰爷的话虽然客气,但并非是以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反倒像是在征询张建设的意见。 不过话说回来,在现在的四合院里,在这样的情况下,贰爷阎埠贵的话,还真不如张建设的一句话来得有效。 自从易忠海倒台、刘海中入狱,张建设升任轧钢厂科长后,他在院子中的地位已经悄然攀升,俨然成了这里的领头人物。 …… 听闻贰爷的话,院子里的邻居们神情都有些微妙变化。老实说,大家心里清楚得很,贾张氏确实是个隐患。若能彻底解决她,无疑是件好事。,尽管这个想法不错,但邻居们内心也有顾虑。 正如贰爷所言,贾张氏虽不地道,但真要将她送进监狱,这事儿还是让人下不了决心。而且,现在的人做事都讲究脸面,生怕被人议论。万一贾张氏被带走,院子的名声也会受损,以后谁还敢跟他们打交道? 俗话说得好,“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如今,贾张氏就像那颗“老鼠屎”,让整个院子陷入两难境地。 …… “二叔,我并非心狠,非要置她于死地,只是这女人确实是个麻烦。”张建设皱眉说道,语气透着几分严肃。 “说实话,若这麻烦不解决,咱们这院子里就别想安宁太平了。”这话张建设说得没错。 贾张氏堪称院里的大麻烦,若真能想个法子彻底解决问题,大家都乐意。 只是张建设的办法…… 实在过于激烈,以院里人的胆识,还真有些说不出口附和。 “你这该死的冤家,我和你究竟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贾张氏此刻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连骂人都不敢,只能不断哀号。 “我若因吃花生进了局子,对你有何好处?” “你进局子跟我又没好处。”张建设语气冰冷。 “但对咱们四合院而言,却是莫大的好事。” “二大爷说过,送你去稽查局会让咱们院子名声受损。” “但我认为,让你留在这里继续作乱,才是对四合院名誉的最大羞辱。” “庇护恶人,放任不管,只会招致更严重的后果。” 张建设的话一出口,之前还想为贾张氏求情的邻居们顿时噤声。 确实如此,将贾张氏亲自送进稽查局听起来不好听,但若让她继续搅乱院子,也不是小事。 “小建设,别送我婆婆去稽查局,我会好好监督她改正的!” 秦淮茹也急了,连连开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哀求。 “我保证,以后一定管好我婆婆,绝不会再让她胡来。” 秦淮茹依然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下意识想去拉张建设的衣角求情。 张建设怎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身子微微一侧,轻松避开秦淮茹伸出的手,随即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呵呵……” 张建设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秦淮茹,你说这话,自己信不信?” “就凭你,能管得住你婆婆?还要为她担保,不惹事生非?别开玩笑了!你和你婆婆都是一个德性,满肚子坏水。就算你担保了,也不过是放空话罢了。” “更何况,在贾张氏面前,你有几分说话的底气?派你去盯着贾张氏,跟派一只狐狸去看守鸡舍有什么两样?” 张建设的话狠狠刺痛了秦淮茹。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几乎要气得吐血。 但张建设说的确实是事实,无人不知贾张氏的泼辣性格和她那个依赖母亲的儿子贾旭东的存在,秦淮茹在贾家的地位低如尘埃。 不对,甚至不如一条狗,终日劳作,说话都不敢大声,却还要被呵斥责骂。她又凭什么管住贾张氏? 这些年,贾张氏犯下的错误还少吗?每次出了问题,还不是秦淮茹出来收拾烂摊子?那些好言相劝、好好管教的话,她已经说过多少次了?每次说得冠冕堂皇,过后却全然忘却。她真以为这样就能改变贾张氏的行为? 正是因为邻居们的忍让和贾张氏的屡教不改,才让她愈发嚣张跋扈。 “咳咳!我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看着气氛紧张,许大茂忍不住插嘴问张建设。 “我到底要不要去保卫科和稽查局?” “滚一边去!还没轮到你掺和!”贰大爷阎埠贵不耐烦地骂道,一把将许大茂推进院子里。 “我和小建设还没谈完,哪轮得到你在这里乱叫!”对许大茂,阎埠贵显然没那么多耐心。 阎埠贵此刻内心十分纠结。许大茂又跳出来添麻烦,这让他高兴不起来。在他看来,找保卫科或稽查局都没用。贾张氏的命总得保住,否则他这辈子都会被这件事困扰。但保命是一回事,如何处置这个麻烦,给贾家深刻教训又是另一回事。让他左右为难。 张建设的态度很坚决,似乎想直接将贾张氏交给警方处理。阎埠贵不知该如何劝阻,又担心惹怒张建设。他既想保护贾张氏,又不想让张建设误会自己针对他。 张建设早已看穿阎埠贵的想法。他明白,阎埠贵终究会选择保下贾张氏。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决定了他只能永远居于人后。张建设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表明会将贾张氏送至稽查局,让贾家若有怨恨,只冲着他来。他愿意承担所有指责,为邻里除去隐患。 张建设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可这二大爷依然犹豫不决,想要放过贾张氏。 张建设有些无奈,还能说什么呢?这院里的邻居们,二大爷大概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想留着这个麻烦将来解闷吧。 药能治不死的病,张建设也不是非要帮这院子里的人。 第120章 独自承担 既然如此,张建设也没什么好说的。眼见二大爷还在犹豫,他直接开口道:“二大爷,您还是打算放过贾张氏?” 张建设语气平淡地说:“您好好想想,不除掉隐患,早晚会被反噬!今天您放过了她,明天她若再生事端,到时候可别后悔。” “这……” 听到张建设直言不讳,二大爷和院里的邻居们再次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他们互相看了看,二大爷叹了口气说道:“都是邻居,真把她送走也不妥当。小建设啊,看在大家的面上,这次就放过她吧……再给她一次机会,要是她下次还犯,咱们怎么处理都依你的。” 二大爷小心地说完这些话,一直留意着张建设的表情,生怕他有不悦之色。 幸好,从头到尾,张建设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这事完全与他无关。 “二大爷,您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您放过她?从头到尾,这事跟我都没关系!”张建设语气平和地回应,“被她困扰的是邻居们,做决定的也是大家。我只是给大家提个建议,早点解决这个麻烦罢了。” “既然您和邻居们都有这样的想法,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尊重大家的意见。”张建设话语十分客气。 即便如此,旁人仍能察觉张建设话语中生疏而疏离的气息。 张建设已将事情做到这份上,院里的人却依旧偏袒贾张氏,这令他无话可说。即便贾张氏有所悔改,张建设也不会抱有任何期望。 日后,院里的邻里必定有受苦之时。到那时,张建设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小建设……” 无论是贰大爷阎埠贵,还是其他街坊,都能感受到张建设话语里的冷漠。一时之间,众人竟不知如何回应。 为了贾张氏得罪张建设,一个正值风光的大科长,这种交易无疑是亏本的。片刻间,他们心中亦泛起后悔之意,当初若直接解决贾张氏这个隐患就好了。可惜,此刻即便后悔也为时已晚。 张建设沉默不语。 侥幸活下来的贾张氏和秦淮茹瞬间露出狂喜之色。 “多谢贰大爷,多谢诸位街坊,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贾张氏满心欢喜,频频向院内众人致谢,但当她望向张建设时,眼神中流露出的畏惧与怨恨显而易见。 “妈!您别说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今天的脸丢得还不够吗……” 相较于贾张氏的劫后余生之喜,秦淮茹虽稍感轻松,但也迅速反应过来。她深知当前情况下,多言只会招致更多麻烦,继续留在这里对贾家毫无益处。况且,大家暂时忘却了贾家欠债之事,此时若不离开,恐将来难以脱身。 眼见众人有意避开贾张氏,秦淮茹正欲拉走婆婆离去。,贰大爷和街坊岂会轻易让他们如愿? 贾张氏婆媳刚起步,就被贰大爷一声断喝喝止。 “站住!贾张氏、秦淮茹!你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当真荒唐!” 目睹贰大爷一脸怒气地拦下自己,贾张氏愣住了。 秦淮茹与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两人尴尬地站着,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二叔,这事不是早处理完了吗?为何还不让我们离开……” “处理完?秦淮茹,你是在开玩笑吗?”二叔瞪大了眼睛,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我们只说放过贾张氏一命,可没说此事就此结束!” “院里对贾张氏的处置,以及对我们贾家的态度,都还没讨论清楚呢。” “而且,我们之前借给你们家的钱,也完全没有提及解决方案。你现在就想一走了之?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吗?” 二叔的话带着怒意,院里的人为贾张氏的事已得罪了不少人,秦淮茹却还想逃避责任,想要轻易了结这一切,简直是对众人的轻视。 院里的人最在意的是贾家未偿还的债务,至今无人给出解释。如此情况下,闫老扣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子。 “秦淮茹,贾张氏的事暂且不论,你家欠我们院里街坊的钱,必须有个交代!”二叔愤怒地质问。 不仅是二叔,其他邻居也纷纷指责这对婆媳。 “二叔,我们家确实无钱可还,若是有钱,也不会拖到现在。”秦淮茹一副可怜相,试图拖延时间。 但这一次,二叔和邻居们不会再上当,决心不让她们有耍赖的机会。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秦淮茹,你们家欠我们院子里的钱实在太多,光靠你说没钱是不行的。"贰大爷表情严肃地说。 "没有证据的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对了,立个字据吧!写个欠条!口头承诺没用!必须立字为据!"贰大爷的话一出口,院子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让他们写欠条!具体金额都要写清楚!借了钱的日子也要注明,要是到时候还不上,还能收利息呢!"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咱们借给贾家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必须清清楚楚地写下来,不然时间长了,被赖账怎么办?" "写欠条!以后如果他们耍赖,我们就拿着欠条去举报他们!"街坊们纷纷发言,就连平时沉稳的张建设也被惊动,看了阎埠贵一眼。 闫老扣一如既往地精明,只要涉及钱的事,从不含糊。立了字据、写了欠条后,贾家想赖账就难了。日后若再找上门借钱,他们可以直接拿出欠条拒之门外。 更让张建设觉得有趣的是,街坊们已经开始盘算起利息来了。他忍不住摇头,觉得这些人真是异想天开。贾家能把本金还清就不错了,还想利息? "贰大爷,咱们都这么熟了,有必要这么较真吗?"秦淮茹和贾张氏脸色不好看,秦淮茹还想厚着脸皮讨价还价:"我们贾家就住这儿,跑不了的,难道你们还不信我们?" 深夜时分,秦淮茹的一句话惹怒了邻里。贰大爷冷声说道:“亲兄弟尚且明算账,更别说你们了。既然有抵赖之举,那咱们就严肃处理。”他语气坚定,毫不留情。 邻居们纷纷附和,强调大家的血汗钱不是轻易得来的。“你们若不还清旧债,以后休想再开口借钱。”贰大爷的话掷地有声,彻底堵死了贾家人的退路。 尽管已是深夜,院里的气氛却异常紧张。众人态度坚决,非要让贾张氏和秦淮茹立下欠条不可。为了助兴,许大茂甚至搬来了小方桌和灯光,现场监督。 起初,贾张氏还想以不识字为由推脱,但贰大爷亲自上阵,逐户拟好欠条并指导签名。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贾家不得不低头认账。从此,他们再无颜面向邻里开口借钱。 这事终于断了他们的不良念头。 其间还有个小波折。 起初,贰大爷已经写好欠条。 轮到贾家人签字时,贾张氏又起了歪心。 她眼珠一转,突然高声嚷道: “不成!这钱是秦淮茹借的,不是我们贾家人借的!让她自己打欠条就行,为何要我签字……” 贾张氏打的好主意。 若只有秦淮茹签字,就等于欠钱的是她个人。 日后还钱、应对检查或遭追债,全由秦淮茹一人承担,与贾家毫无瓜葛。 这样,她的私房钱保住了不说,就算将来真还不上,只需赶走秦淮茹,休了她,债务便全落秦淮茹身上,贾家清清白白,无事一身轻。 只是贾张氏想得太美。 秦淮茹岂会答应! 当场拍桌子吼道: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钱虽是我借的没错,可都花在了家里,给您养老了!” “如今逼着写欠条,怎能全推我身上?不行!这笔钱必须注明是贾家人借的,不是我一个人借的!” 秦淮茹聪明得很,怎会看不出贾张氏的心思? 若让贾张氏如愿,这些债务全成她一人之事。 贾张氏、贾旭东乃至整个贾家都不会分担一分。 如此重担压下,她这辈子别想翻身。 再说,她还不知婆婆和丈夫是什么德性? 若哪天厌烦她,净身出户,她可吃不消! 秦淮茹跟着贾家生活多年,操劳辛苦,受尽煎熬,却从未尝过半分安逸。不但未享福,还被冤枉背负巨额债务。她如何还能心存希望? 贾府上下,邻里街坊,又有哪个善待于她?她真是欲哭无处! “废物!让你签你就签,啰嗦什么?胆子不小,竟敢顶嘴?”见一向顺从的秦淮茹出言反驳,贾张氏勃然大怒,恶语相向。 “这钱本就是那倒霉鬼借的,难道还要连累我们?别怕,你签了字,我还能让你独自承担吗?”她一面威吓,一面劝诱。 第121章 赖以生存的唯一依靠 贾张氏一心只想逼秦淮茹签字,但对方态度同样强硬。 “妈,这事没得谈!金额太大,我不愿担责。”两人僵持不下,旁观者皆蹙眉。 平日贾家拖欠邻里钱财时,推诿拖延,推三阻四,如今却如此执着要签字担责,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晦气!我儿怎娶你这样的人!你不签,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贾张氏气急。 “不签就不签!你不签我也不会签,就这么耗着……”秦淮茹嘴硬回击。 听闻此言,邻里纷纷不满。你们婆媳这般推诿,莫不是想耍赖,拿我们当傻子? 贾张氏与秦淮茹始终不愿配合,直到现在仍心存侥幸。 "贾张氏、秦淮茹,你们立刻安分点!"贰大爷勃然变色,重重一拍桌子。 "你们把名字签上,这是你们全家欠我们的债!再啰嗦,别怪我不客气!"……希望支持! 伴随着一声脆响,贰大爷阎埠贵的巴掌落在桌上,那张见证无数会议的老四方桌,竟发出刺耳的声音。 贾张氏与秦淮茹吓了一跳,停止争吵,幽怨地望着他。 "凭什么让我签字?又不是我借的……" 贰大爷被激怒,黑着脸冷冷说道:"贾张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忍耐是有限的!" "要么签字,要么我去稽查局举报,让你吃牢饭!选吧!" 贰大爷语气冰冷,贾张氏顿时打了个寒颤,慌忙点头。 "签!签!签!我签就是了,千万别送我去稽查局……" 她深知轻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性命要紧,钱可以再挣。 随即颤抖着拿起笔,在欠条上签字。 "真没出息!" 贰大爷啐了一口,愤然骂道。 最终,经过折腾,晚上将近十二点时,贾张氏婆媳总算处理完大部分欠条,连张建设也补上了欠一块二毛三分的条子。 "还有谁没写欠条的?差不多该都写完了吧!"贰大爷晃了晃因久写而酸痛的手腕,高声询问四周的邻居。 今晚出力最多的肯定是他了,至少为贾家写了四五十张欠条,手几乎累断。精于打算的闫老扣边写边替贾家算账,算下来,贾家至少欠四合院邻里四百块,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贾家那样的困境,还不知道得还到什么时候。 "等等!二大爷,我这儿还有一张欠条没签字呢!"突然,人群中传来冰冷的声音。壹大妈一直未开口,此刻却站了出来。她拿出早已写好的欠条,缓步走到众人面前。刚才别人签欠条时,她一直站在后面,既不签名也不言语。现在见大家都快写完了,才现身与贾家清算。 "贾家共欠我们刘家十九块七毛六!"壹大妈语气冰冷,每字每句都说得清晰:"其中有买米的钱、药费,还有孩子上学的学费……最早的一笔是从秦淮茹嫁进来时,最晚的是上上个月,金额有多有少,但我一笔笔记得清清楚楚。秦淮茹、贾张氏,若你们觉得哪里不对劲,大可当面对质!" 说着,壹大妈将欠条重重拍在秦淮茹母女面前。听罢此言,院子里顿时寂静无声。大家复杂地望着壹大妈与贾家婆媳,谁都听得出她话语中的不满。近二十块呢!刘海中家借给了贾家近二十块,从秦淮茹嫁入贾家开始,直到上上个月,但凡贾家遇到难处,刘家总是慷慨解囊。 这个时代二十块钱的价值远胜后世的两万。普通亲友都不一定能拿出这么多,但刘家借给了贾家,更别说每次全员大会时院里众人对贾家的捐助,刘海中的贡献也不少。刘家待贾家已尽邻里情分。 结果呢?换来的竟是恩将仇报、落井下石! 贾家人不但不知感恩,还在刘家最艰难时想背后捅刀。不仅榨取利益,还想赶走刘家,实在令人愤慨。 “这些贾家人太没良心,刘家人对他们这么好,他们却恩将仇报。” “感恩?别开玩笑了!这样的人家,不反咬一口就谢天谢地了。” “幸亏有小建设揭穿他们的假面具,否则我们和刘家都会被他们害惨。” 大家都在低声议论,对壹大妈表示同情,痛斥贾家人忘恩负义。而壹大妈放在贾家人面前的那张欠条,比大山和利刃更让他们喘不过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难受的是秦淮茹,她当初亲自去借的钱,去说服租房子的事,现在被壹大妈当众指责,让她难以接受。 “壹大妈,让我解释一下……” 秦淮茹本想辩解几句,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老太太冷冷地举起手,打断他的话。 "打住!秦淮茹,别浪费时间编故事!" 她语气冰冷,让秦淮茹的话哽在喉咙里。 "别啰嗦了,快把欠条签了。从今往后,两不相干。我们刘家不指望你们贾家感恩,只希望别恩将仇报。" 老太太言辞犀利:"要是他再上门借钱,别怪我不客气,我会让你好看!" 秦淮茹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无论是他还是邻居,没人怀疑老太太的话是否认真。经历贾家背叛后,大家对贾家彻底失望。 "行,我签。这钱我们认了,绝不会赖账。" 秦淮茹和贾张氏迅速签字。这时,老太太喊来三个孩子,指着他们说道: "孩子们,看清楚!我们虽落魄,但绝不丢人。" 刘家上下目前还算安稳,没像贾家那样欠下一堆还不完的外债。更别说我还懂得做人,不会像某些人那样作恶多端,害得后代一辈子抬不起头。 这话一字一句都直击要害! 虽然是对三个儿子说的话,但院子里的人都觉得解气,特别是让贾张氏母女俩听着格外刺耳。她们甚至想把欠条塞到我嘴里算了。 其实我不是说给我家那三个小子听的,分明是在暗指秦淮茹和贾张氏!刚才贾张氏还厚颜无耻地说我是不祥之人,说我害得刘海中丢了工作,花光家里积蓄买房子…… 可这才一会儿工夫,形势就变了。刘家一如既往,而贾家却成了过街老鼠。不仅邻里厌弃,这辈子都没脸见人,也没人愿意帮忙。而且他们还签下了一堆巨额欠条! 刘海中最多再过半个月就能回来,虽然被罚款降薪,但至少人没事,生活还能继续。可贾家呢?贾旭东已经残疾,秦淮茹的工作也没指望了,日子本就艰难,现在又摊上这事,这么大笔债,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 房子有什么用?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当初我买房是为了救急,既保住了家也保住了儿子,没留什么外债。可贾家呢?就算把他们的破房子卖了,能换多少钱?还不是还不完债? 做人真不能说得太绝了。 仿佛现在的贾家,终于尝到了报应的滋味。众人皆以轻蔑的目光注视着满脸通红的贾张氏婆媳,唯独二叔听完大娘的话后兴奋起来,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短暂思索后,他突然高声说道:“贾张氏、秦淮茹,我觉得大娘说得很有道理!指望你们家赚钱替我们院子还债,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 “贾张氏又不愿意拿出养老钱,我看你们家目前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套房了,不然……”话未说完,二叔便止住了。 但他的意思已让在场之人明白:贾家并非无力偿还债务?尤其是贾张氏,分明掌握着不少养老钱却分文不出。即便拿到欠条,也难保将来能收回这笔钱。既然如此,为何不将那套房先用来抵债呢? 哪怕这套房卖出后无法完全清偿贾家的债务,但这点收益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吧。此言一出,在场人心思各异,都开始盘算起来。 虽然今日秦淮茹和贾张氏总算写了欠条,让大家略有慰藉,但这欠条远不如真金白银让人踏实。不仅是邻居们,连张建设也皱眉看向二叔,心中暗忖: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若是卖掉贾家的房子,不仅能帮院子收回部分欠款,或许还能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这只是二叔的理想状态。张建设深知,贾家人绝不会轻易同意卖房,因为这是他们的生存根基。果然,二叔刚提出建议,正低头签欠条的贾张氏婆媳立刻反应激烈,抬眼瞪着二叔吼道:“你休想打我家房子的主意!” “不行!绝对不行!”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急得不知所措。 这间房子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在四九城中赖以生存的唯一依靠。若是让院子里的人买走,这笔钱又要用来还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此以后,他们将如何生活?难道要流落街头吗?还是搬回乡下去? 这件事绝不能同意。不然,贾家就真的完了。 第122章 再无其他退路 “二爷,我家欠您的钱,已写好欠条,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还的。”秦淮茹苦苦哀求。 “我们只是暂时没钱,但只要有钱,一定归还。求您别卖我家房子,这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秦淮茹继续向周围的人哀求,却没注意到一旁的大妈听后脸上露出的复杂表情,既有解恨也有痛快。 她现在才意识到失去房子意味着什么,一家人的生计都将成问题。,之前她赶刘家人走时,从未考虑过如果他们无处可去,将会面临怎样的困境。 有时候,痛苦只有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才能体会。 相比之下,当贾张氏得知二爷竟怂恿院里人购买自家房产时,愤怒得跳了起来。 “阎埠贵!你怎么能出这种主意!”贾张氏怒吼,“我们家的房子怎么能卖?凭什么卖?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卖了我们一家老小住哪儿?” 贾张氏的情绪比秦淮茹更加激烈。贾家仅有一间房,再无其他退路。 贾张氏若买了房,真就没处住了,难道让她这么大年纪流落街头? 这贾张氏怎会同意? “买不买,你现在做不了主。谁让你不愿还债呢?”阎埠贵被骂作“老不死”,气得差点呕出血,脸色铁青,冷冷训斥贾张氏:“若你们有钱还账,大家怎会盯上你们的两间破屋?大伙的钱也不是白捡的,早还清,我们也安心。” “壹大妈家遇困能买房渡劫,你们家有难为何不行?你们是人,壹大妈就不是人?难道非得住在原地?为何不去租个便宜点的地方?哪还有人会冻死饿死?” 贰大爷的话咄咄逼人,仿佛已决意将贾家人赶出家门。 贾张氏和秦淮茹被气得发抖,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院里多数人附议,希望贾张氏一家买下房子抵债搬走,但也有听进冢大爷话的人开始不安,比如傻柱和易忠海。 一听院里人要买贾家房赶他们走,两人立刻急了,异口同声喊:“不能买房!”“不能赶他们走!” ……求支持! 易忠海和傻柱几乎同时喊出这话,易忠海反对卖房,因他视贾旭东为半个儿子,养了多年。即便这“儿子”有点问题,对他仍有价值。若日后自己老了,这亲戚关系多少是个依靠。 养老靠做事,总怀有期待。若真遇到变故,易忠海虽不多言,却会暗中助力贾家。 现下,二叔公与邻里想让贾家卖房,易忠海断然反对。房屋对贾家而言是根基,卖了房,无论是否留居此地,都会像浮萍般漂泊不定,这对精心规划晚年的易忠海极为不利。即便只是想将贾家牢牢绑在自己身边,让他日后铭记恩情,他也必须站出来,为贾家发声,不惜一切保住房产。 傻柱的想法更为直接,他并非要维护整个贾家,而是不想失去他的女神秦淮茹。尽管聋奶奶愿为他寻觅良缘,但他始终难以割舍对秦淮茹的感情。即便不敢逾矩,仅是每日能在院中相见、交谈,对他而言已足够幸福。若贾家被驱逐,他定是第一个不答应之人。 “你们俩为何阻拦?莫非真要袒护贾家,替他们抵赖众人的付出?”眼见二人出面,二叔公顿时皱眉,心中愤懑。多年来,他以调解矛盾自居,今日所为,本意为清除隐患,却未料竟遇阻力,不禁感慨,这四合院果然深藏意外。 这位二爷怎会答应呢? 你二人,一位曾是四合院的大管家,一位号称四合院的战神。可那又如何?那些不过是过往云烟罢了! 如今,一个威望尽失,一个断臂残疾,沦为人人唾弃的小偷。他们有何资格质疑二爷的想法?简直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二爷冷眼盯着易忠海和傻柱说道:"易忠海,傻柱今日已非往日,能一手遮天之时。院中事务,应以院内众人利益为先,你们说话前务必要三思!" 二爷的话差点让傻柱和易忠海气得说不出话来。 傻柱还好些,毕竟只是个没头脑的莽汉,听后心中虽不痛快,但也没多想。而易忠海却不同,他久经世故,向来自傲。怎能听不出二爷话中的讥讽与轻蔑?他易忠海在四合院多年,掌权时,阎埠贵敢在他面前多言? 连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易忠海虽失势,脸面尽失,阎埠贵从三爷升到末位,甚至是唯一留存的管家。可这般语气对他说话,未免太过分了。难道他易忠海真的不在乎面子吗?真是小人得志! ,易忠海虽恨不得与阎埠贵理论一番,但还是强忍住了。日后有的是机会清算这笔账。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贾家的事。 于是,易忠海皱眉不满地说:"二爷,虽说贾家人确实欠了邻里不少钱,数目也不小。可你们一声不响就要人家卖房抵债,还赶他们出四合院,这说得过去吗?大家同住一院,不至于做得如此绝情吧?" “你们这样做,跟旧社会那些靠催债逼得贫苦家庭倾家荡产的地主又有什么不同!”这老家伙显然不安好心。 竟然暗中给二爷扣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也不解释。 说他和旧社会里那些催债逼得贫苦家庭家破人亡的地主没什么差别。 这种话可不能随便乱讲,要是传出去,别说让二爷继续担任院子的管事了,恐怕他自己都得挨批挨斗。 稍有不慎,连他的工作都要保不住。 想到这里,二爷气得脸色发青。 他立刻指着易忠海大声斥责:“易忠海!你这是胡言乱语!无端诬蔑我!信不信我要告你诽谤……求支持!” 二爷阎埠贵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多嘴的易忠海。 易忠海当着众人的面这样指责他,不就是把他的脸搁在火上烤吗? “易大爷,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净给人扣大帽子!”眼看易忠海向二爷发起攻击,秉持“敌人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一直视易大爷为死对头的许大茂当然也要帮二爷阎埠贵说话。 一开口便阴阳怪气起来: “竟说咱们都是旧社会逼得人家破人亡的地主,这种帽子我们可戴不起!” “暂且不论旧社会是否有像我们邻居这般借钱给人却要欠条讨债的小心眼地主!” “即便有,这家人也算不上是受尽剥削、苦了一辈子的可怜人。” “瞧瞧贾张氏那身肥肉,扔进锅里都能熬出上百斤猪油,哪有一点受剥削者的模样?” “还是说,易忠海,你本事这么大,一句话就能颠倒是非黑白,仅凭空口白话就能重新定义谁是地主,谁是苦命人?” 要说嘴皮子功夫、给人扣帽子,在这四合院里,除了全面发展到怪异的张建设,许大茂从未惧怕过谁! 易忠海不是说贾家人是可怜人,而院子邻居是万恶的地主吗? 许大茂立刻反将一军,把大帽子扣回了易忠海头上。 易忠海被指责为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仿佛以领导自居,违背良心,随意定义地主与贫苦人的身份。 这顶帽子远比易忠海给二大爷扣的重得多,真能压垮人。 易忠海立刻反驳:“胡言乱语,许大茂,你纯属胡编乱造,我何时有这样的胆量?” 他高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举例说明罢了……我的意思是大家不该将贾家人逼至绝境,能宽容时就宽容。” “再说,我们院子里谁没被贾家欠钱?我自己也被借了不少,深知大家的感受,但我不会逼他们卖房置地,生活艰难。” “说实话,这样的事我实在做不出来。”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欠条。 实际上,院子里贾家欠债最多的就是易忠海。见大家都让贾家人写下欠条,他也写了张贾家欠他五十五元的欠条,这已是最高额之一,仅比傻柱的六十元欠条少一点。 但实际上,谁不知道,贾家人向易忠海借的远不止这些。一旦贾家缺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傻柱和易忠海。 比如,上次贾张氏去稽查局缴纳罚款,那一百元就是易忠海借出的。还有贾旭东住院时的医药费、营养品,也是从傻柱那里筹来的。 细细算来,这些年易忠海和傻柱为贾家花的钱,几乎能与邻居们借出去的总和相当,甚至更多。 在这种情况下,易忠海都没逼贾家人卖房还债,而二大爷和许大茂等人竟还想逼迫贾家人。 第123章 戳中了众人心中的不满 易忠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一直以为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可以随意评判邻里。,张建设的一番话却让局面瞬间扭转。 “咱们院里的邻居可没法跟您比呢,易叔。”张建设平静地说,“您可是厂里的高级技工,一个月的工资加补贴近一百块。” “您的收入和咱们这些普通职工能一样吗?您家境殷实,自然不在乎这些小钱,可咱们还得精打细算啊。” 张建设的话虽轻描淡写,但锋芒毕露。他的言辞戳中了众人心中的不满,那些原本对易忠海不满的人找到了发声的理由。 “对啊,您一个月挣这么多,当然不觉得几个钱有多重要。可我们呢?别说帮忙了,连自己的生活都紧巴巴的。”一位邻居附和道。 “这不公平!”有人愤愤不平,“凭什么让我们为难贾家?要是我们也有您那样的收入,谁还会计较这些琐碎的事?” 一时间,易忠海被围攻,众人纷纷用讽刺的口吻批评他。 一根根指向易忠海的手指,几乎要把他的脊梁骨戳断。可以说,但凡不是超凡脱俗的圣人,只要是普通人,都会对财富心生嫉妒,见不得他人过得好。 尤其当这个富人还是个不仁爱的暴发户,总想着站在道德高处指责别人时,更是让人难以容忍。 这些习惯了清贫生活的邻里乡亲,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易忠海。各种刺耳的言语如潮水般涌向他,差点没把他逼到崩溃边缘。 “不对,张建设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有钱没错,但这钱是我自己努力挣来的……” 易忠海下意识地想快速辩解。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许大茂便打断了他。 “易忠海,你这话错了,你的钱是辛苦挣来的,难道我们院子里其他人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许大茂冷嘲热讽地说。 “大家都靠双手挣来血汗钱,为何偏要无偿给贾家?你易忠海觉得慷慨,那我们是不是就成了只认钱不认人的小人?既然这样,不如让我们别再找贾家讨债,这笔钱就由你这位财神爷来承担好了。” “反正你是个好人,家底丰厚,不在乎这点钱,还能帮助贾家解决困境,也算积德行善。” 许大茂话音刚落,声音洪亮有力,全场哗然。连贾张氏婆媳,虽已近乎绝望,此刻也双眼放光,直勾勾盯着易忠海。 对啊!贾家确实拿不出钱,但易忠海有啊。让他替贾家偿还债务岂不正好? 他不是一直说要帮助贾家吗?如今机会来了,只需拿出钱来将大家手中的欠条结清,既解决了贾家的问题,又平息了邻里间的纷争,还能为自己赢得好名声。这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吗?易忠海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喂,这个主意倒是挺不错的,许大茂,你小子这次总算干了件正经事儿。易大爷既然都开口了,贾家的债就由你来帮忙还了吧?” “没错没错,易大爷,您家底厚实,这点钱估计都不算什么,但我们可不一样,得靠这笔钱过日子呢。您要是能把我的欠条先结了,我可太感激您了!” “对对对,易大爷,您一向是个善人,又这么有钱,能不能帮我们院子里的人一起把欠债清了?这样一来,贾家只欠您一个人,大家都轻松,多好啊。” 众人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期待,齐刷刷看向易忠海。就连贾张氏和秦淮茹,此刻也满是渴望地盯着他,仿佛只要他说声同意,她们就能从困境中解脱。 在她们看来,只要这笔债转到易忠海身上,她们就能昂首挺胸,不再受邻居指摘。毕竟,贾家本来就没什么亏欠院里人的理由。 “答应吧,答应吧,易忠海,就当是你的小意思,也就是半年的收入而已,赶紧答应啊。”贾张氏焦急地注视着他,心中不断催促。 “只要您答应了,我们贾家就万事大吉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美好幻想终究落空。易忠海怎会轻易应允?他虽然对贾家有些偏向,但绝非糊涂之人。 把钱借给贾家,让他们还清邻里债务后再慢慢偿还?这简直不可能!易忠海又不是挥霍无度的人,他清楚贾家人是什么德行。 如果他借了这笔钱,就等于把钱白白浪费了。这辈子都别想收回。这可不是几块钱,而是四五百元,在如今可算得上是一大笔钱。即便易忠海再富裕,也不想拿这么多钱来开玩笑。 此刻,易忠海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坚定地说:“这绝对不行!许大茂,你们在说什么疯话!贾家是贾家,我是我,凭什么让我替贾家还债?”他提高了声音,“贾家人欠的债,就该他们自己偿还,为何扯上我?买房的事,我已不管了。” 此话一出,他当场与贾家人划清界限,也让院子里所有人彻底死了心。原本满怀期待望着他的贾张氏婆媳,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心中的希望如同坠入深渊。 “怎会拒绝?这老顽固居然拒绝了?多好的机会啊!”贾张氏眼中闪过怨恨。她认为,作为徒弟的贾旭东落难,易忠海理应相助。她内心对易忠海的不满日益加深,甚至咒骂他是吝啬鬼。 这四五百元对易忠海来说并非小事,若是答应贾家的要求,未来难免会有麻烦。若日后院内再有类似情况,他该如何面对? 总不能让所有人都把还钱的责任推给他易忠海吧……他虽有钱有势,但也扛不住这般折腾。这些年,他对贾家已倾注不少心血与钱财,如今遭逢困境,他也只是在保全自身的基础上,委婉地拒绝了一次援助请求。 贾家人竟如此对待他,简直匪夷所思。 “啧啧啧,易先生,你未免太过分了!做人不该这么偏颇!”许大茂冷笑着摇头,毫不留情地讽刺道。 “我们日子艰难,正打算卖房还债,你也知道街坊邻里,不必在意这些小钱。现在我们希望你能大方些,替贾家解决债务,大家从此两清。可你倒好,又说这事与你无关。” 许大茂的话如利刃般刺向易忠海,让他涨红了脸,哑口无言。 众人听闻此言后,纷纷面露不满,七嘴八舌地嘲笑起来: “果然是小建设说的对,易忠海这人真是表里不一!不关己事便装圣贤,沾边就斤斤计较,真是让人无语!” “我们跟他同住多年,今日才算看清,这家伙真是虚伪至极!” “平时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真到需要付出时,却缩头缩脑,把我们当傻子吗?” “有本事就帮忙,没本事就闭嘴,还在这儿说风凉话,谁不会啊?” 街坊邻居们的责骂声此起彼伏。 当初大家都觉得,易忠海回归后定会为贾家偿还债务,这也能让众人放下心头一块石头。,结果却是一场空欢喜。面对贾家巨额账单,易忠海竟选择退避,不仅断绝与贾家关系,还怂恿贾家人卖房自救。院中邻里无法容忍,纷纷指责易忠海,局面迅速恶化。 眼看易忠海吃亏,傻柱按捺不住,决定为他所谓的“干爹”及女神秦淮茹发声。即便明知处境艰难,他仍试图劝说邻里保持理性。“大家想想,贾家人也是邻居,怎能逼得太紧?易大爷不过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何必如此对待他?” 聋老太太见状焦虑不已,认为此时出头只会自找麻烦。但傻柱全然不顾,义愤填膺地反驳邻里:“我们怎能对贾家人赶尽杀绝?易大爷不过仗义执言,为何受到这般责难?”他的话虽诚恳,却未能平息众怒,反而使情况更加紧张。 眼见傻柱在那里手舞足蹈,张建设眉头微蹙。 易忠海替贾家人说情,这也罢了,毕竟他曾是管事的,资历深厚,年纪摆在那里,多少有些说话的分量。 但这傻柱算什么?不过是一条舔狗罢了,也敢在这儿喧哗?也配教导他们? 张建设正要开口劝阻,没想到许大茂比他还快一步,直接质问傻柱:“傻柱,这里哪轮得到你掺和?瞎蹦跶什么呢?” 第124章 点头哈腰附和 许大茂一脸轻蔑地说:“易忠海帮贾家人说话,因为他徒弟是贾旭东,师徒关系摆在那里。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插嘴?你和贾家何时有了这般交情?还是因为你看到‘情姐姐’受委屈,急了才跳出来的?” 许大茂的话格外尖锐,惹得在场众人眼神怪异,纷纷带着戏谑打量傻柱和秦淮茹。 要说这院子里,谁看不出傻柱和贾家人,特别是他与秦淮茹的关系怪异?若说关系好,贾张氏、贾旭东对傻柱总是横眉冷对;可若说关系差,傻柱又天天围着贾家人转。至于傻柱和秦淮茹,那亲密程度更是常人难以理解。两人形影不离,秦淮茹说句话,傻柱就点头哈腰附和。若非贾旭东还活着,贾张氏恐怕也不会安分。 大家都明白,傻柱虽有这份心思,却不敢越界,否则,众人肯定认为他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甚至会将二人抓去游街示众。 多年来,院子里的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已不满。碍于情面,大家都把这份不悦埋在心底。 如今,傻柱不明所以地站出来替贾家人说话。许大茂毫不留情地当众揭穿两人的关系,并嘲讽他们的不当往来。这让众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对傻柱和秦淮茹指指点点。 “傻柱,你是想认易忠海当干爹,还是认贾家当干亲?怎么看你对贾家人比对自己亲爹还孝顺?”有人冷嘲热讽。 “傻柱,贾家的事何必要掺和?莫非真像那家伙说的,是为了秦淮茹?”又有人追问。 “傻柱,注意你的身份,别让我们院丢脸,否则我绝不饶你。”一位大妈厉声警告。 不得不说,院子中的人最爱捕风捉影。幸好傻柱有心无力,没做出越界之事。若真有什么私情,在这样的舆论压力下,恐怕早被口水淹没。 面对邻居的责难,傻柱和秦淮茹羞得满脸通红。 至于贾张氏,更是火上浇油。听闻议论后,竟也怀疑儿媳与傻柱之间有问题。她恶狠狠地瞪着两人,若非时机不对,定会立刻发作。 “贱人,竟敢背叛我儿……等回去,看我不撕烂你!”贾张氏心中暗骂。 傻柱尚不知,正是他的冲动之举,让女神名誉受损,还招来了贾张氏的怨恨。此刻,他被许大茂和众人的言语羞辱得面红耳赤,终于恼羞成怒。 "住口!全都给我闭嘴!你们懂什么?我和秦姐之间清白无瑕,毫无瓜葛!" 傻柱声嘶力竭地喊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越说越显得可疑。 众人脸上尽是轻蔑之色。 "我和贾家本就有交情,我为他们说话有何不可?" "许大茂,你这个不着调的人,就知道胡言乱语、栽赃陷害!" "你要是再胡说我和秦姐的事,信不信我……" "你想怎样?你还敢对我动手吗?" 听到傻柱的话,许大茂顿时双眼圆睁。 他冷冽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还会怕你这个半残废不成?不服就试试!" 即便是在从前,许大茂也不敢如此对傻柱说话。 但如今,傻柱不仅手臂骨折,整个人也失去了往日的威势,实力大不如前。 而且院里的邻里都在,特别是张建设这个四合院里的强者站在他这边。 许大茂要是还怕这个傻柱,那才真是怪事! 真要是打起来,吃亏的必定是傻柱。 ……求支持! 许大茂挑衅地看着傻柱。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强硬态度。 看着傻柱被气得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的模样,许大茂感到十分畅快。 他几乎想要仰天长啸! 说实话,他甚至希望傻柱忍不住出手。 那样的话,他就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教训傻柱一顿,一解多年来被傻柱压制的怨气! 等将来傻柱恢复如初,再次成为四合院里的霸主时,许大茂要想像今天这般欺负他,恐怕遥遥无期。 "该死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果然,被许大茂一激,傻柱下意识地举起打着石膏的胳膊准备和他拼命。 “柱子!站住!” 万幸,眼见他又想做傻事。 聋老太太猛然惊醒,忙用拐杖钩住他的手腕,使尽全力将人拖回。 “你个浑小子!老实待着,再胡来,我打折你的腿!” 好不容易拖回人,聋老太太喘着粗气呵斥,举起拐杖作势要打。 傻柱吓得不敢动弹,乖乖躲进角落,再也不吱声。 聋老太太可不是好惹的,她深知这小子头脑简单,容易受人蛊惑。于是干脆强硬压制。 旁观者无不摇头叹息,真是一物降一物。平日里柱子在院子里横行霸道,可在聋老太太面前,却成了缩头乌龟。 “嘿!老太太多费心,好好管教你的宝贝孙子!” 眼看计划落空,许大茂心中懊恼,嘴上却不饶人。 他不满地抱怨:“到时候要是这小子有个三长两短,您老可没人送终……” 许大茂话没说完,就被聋老太太的怒火点燃。 “好啊,许大茂!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敢咒我是绝户?” 她举起拐杖就要打过去,声音颤抖却充满威严,“我打死你这目无尊长的畜生!” 聋老太太怒不可遏,今日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 其中一半原因,是聋老太太想借机捣乱,扭转当下对傻柱极为不利的局面。另一半,则是聋老太太真的愤怒了。 她丈夫和孩子都牺牲在战场上,成了英雄。他们去世后,她虽被列为五保特护对象,受到国家供养,却也因此成了绝户。 这是聋老太太心中最大的忌讳,无论谁提起,她都会发火甚至动手。哪怕是对社区主任,她也不会留情。 而许大茂这个无赖,更别指望他会客气。他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动作又快又猛。 别看聋老太太年事已高,却把许大茂打得抱头鼠窜,连连求饶。 “老太太,哎呀!您这是为何?别打了……” 许大茂真是自找苦吃,偏偏招惹上了这位院里的祖宗。她在院里辈分极高,又有五保特护的身份,可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若换作他人这般对待许大茂,他早就急得跳脚,拼个你死我活了。 面对聋老太太的痛打,他只能拼命躲避,连反抗都不敢。他躲避时还格外小心,生怕伤到老太太,让她有任何闪失。 一旦老太太受伤,他必定难辞其咎。院里的人会骂他,居委会不会放过他,甚至可能惊动稽查局,追究他的责任。 五保户的身份,岂是许大茂随便就能挑衅的! 若真如此,他不仅会被打,还可能被追究责任,甚至被拘禁。那时,他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这许大茂,就是嘴欠,活该挨揍!” 许大茂挨打时东躲西藏,场面混乱不堪。一旁观战的张建设眉头紧锁,心中暗骂。 作为院里的五保户,聋老太太地位特殊,她的行为无人敢干涉。即使许大茂惨叫连连,也没有人敢阻止。但在这个关键时刻,能劝阻聋老太太的,只有同为五保户的张建设。 张建设不仅是厂里的科长,还是管理人员,他的威望在院里极高。相比聋老太太,他更有资格说话。更关键的是,张建设是烈士家属,享受的待遇甚至高于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的亲人虽牺牲,但并无显赫功绩;而张建设的家人却为国家建立了伟大功勋。 眼见许大茂被打得狼狈不堪,娄晓娥想上前劝阻却又不敢。张建设见状立刻出声:“老太太,适可而止吧,别太过分。” 他的语气平淡,却充满力量。在这喧闹的环境中格外清晰。聋老太太手中的拐杖停下,冷眼瞪着他。 “你管这么多干嘛?这个混蛋活该,打得好!”傻柱先前被聋老太太教训得服服帖帖,此刻见她发泄情绪,反而幸灾乐祸地站在一旁鼓劲,巴不得许大茂被当场打死。 为傻柱和他心中的女神秦淮茹讨回公道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不曾想,正当聋老太太对许大茂拳打脚踢时,那个令人厌恶的张建设突然插手,强行阻止了老太太的行动。傻柱对此愤愤不平,试图在聋老太太耳边煽动情绪,让她忽略张建设的干扰,继续对付许大茂。 聋老太太本已因张建设的喝止而暂停动作,但听到傻柱的话后,又忍不住发起脾气,手中的拐杖再次挥向许大茂,仿佛没听见张建设的声音一样。 “住手!”张建设目光骤然变冷,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许大茂面前,伸手抓住了聋老太太的拐杖。“你这样做太过分了!”他语气严厉。 第125章 脑袋也随之阵阵发颤 聋老太太全力挥舞的拐杖被张建设牢牢握住,重心失衡,几乎摔倒。好不容易站稳后,她愤怒地瞪着张建设:“你想干什么?” 张建设眼中闪过一丝愠色,深吸一口气,用内力发声:“够了!别闹了!”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周围人耳中嗡鸣,所有人本能地后退几步。 “天啊,张建设这嗓子也太响了吧!”街坊邻居们惊讶不已,纷纷议论起来。而站在原地的聋老太太直面这股气势,竟未显丝毫退缩之意。 那情况之严重,简直难以形容。 聋老太太感觉耳边仿佛有万鼓齐鸣,震得耳膜剧痛难忍,脑袋也随之阵阵发颤。年岁已高,各种旧疾缠身,这一声巨响差点让她的心脏骤停。 “你……” 老太太僵在原地,脸色青白交替,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随后双眼一翻,险些昏倒。 ,有张建设在场,她想晕倒都不可能。毕竟,这位不仅能用武学大宗师的音量让老人濒临休克,还能以中医宗师的技艺瞬间将人救回。 “呵呵。” 眼见老太太即将瘫软,张建设迅速出手。他身形一闪,先是以膝盖轻顶其腰眼,再以指并点按几处大穴。刹那间,周围人都只觉眼前一花,耳畔似有爆竹炸裂般的脆响。 最终,聋老太太被张建设一手扶稳,交由傻柱搀扶。 “呵,整天说自己耳聋,我看你的听力挺好嘛!”张建设冷冷说道,“年纪大了还装模作样,当心真成了聋子!” …… “住手!你对老太太做了什么!” 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老太太已被放在傻柱怀中。直到张建设说完那些话,傻柱才猛然惊醒,浑身一抖,气愤地质问道:“要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此刻,傻柱真的慌了,不仅是他,易忠海、壹大妈、许大茂等人也被吓得不轻。 傻柱惊讶地看着张建设。 聋老太太是院里的支柱,地位无人能及。若她因张建设受了什么伤害,那可就是天大的事。 "放心,我是医生,有我在,就算她死了,我也能让她活。"面对傻柱的恐惧质问,张建设神色平静地说:"只是被我大声呵斥,心脏停了一下,小事,没事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让傻柱和在场的人都觉得胸口一紧。这可是要命的事,怎么在他嘴里这么随意? 傻柱刚想追问,忽然感觉怀里动了一下。低头一看,聋老太太竟已苏醒。 "您感觉如何?没被这混账折腾出什么问题吧?"傻柱焦急地问。 其他人却震惊地看着张建设,确实如他说,老太太被救回来了? 轻松让老太太心脏骤停,又轻易将她救活。想她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 张建设的医术堪称可怕! "张建设!你……"老太太虚弱地睁开眼,耳鸣心跳让她痛苦难当。活这么大岁数,从未如此难受。 怒视张建设说不出话。 "老太太,大家都是五保户,我再劝您,这么大年纪了,该享清福了,别总惹事。"张建设无视老太太的眼神,冷冷说道。 “要不是为了以防万一,那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又不在,你要是再出点差错,活着的人过不好,你在那边也不会安心。”张建设的话毫无客气,甚至带着几分威胁。 院里的邻居们听见这话,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来,整个院子除了张建设,谁敢这样跟聋老太太说话? “你怎么能这样跟老太太讲话?”作为聋老太太的孙子,傻柱听到这话几乎怒不可遏,下意识地就想去找张建设理论。但还没等他说完,就被聋老太太一把拉住。 “傻柱!别多嘴!”聋老太太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傻柱停下脚步,然后用浑浊的眼神狠狠瞪了张建设一眼,缓缓说道:“傻柱,我累了,你扶我回去吧。” 今天这场争斗,贾家人、易忠海,包括傻柱和聋老太太,全都落了下风。张建设如同一头猛虎,势不可挡,再无人能阻止他。聋老太太明白,继续纠缠下去只会更糟,还是尽早带傻柱离开为妙。 “老太太……”听闻此言,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易忠海、贾张氏、秦淮茹更是震惊不已。 他们今天已经败在张建设手里,现在连聋老太太都认输,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老太太,就这么算了?秦姐和贾家人怎么办?傻柱忍不住问道。 他若无其事还好,这一开口,聋老太太只觉刚刚恢复活力的心猛然一颤。这憨小子,怎么在这种节骨眼上还惦记着他的秦姐! 她可是豁出老命来帮他了,稍有不慎,这条老命可能就不保。张建设那黑心的家伙刚才已经明目张胆地威胁她了。 聋老太太甚至能预见,一旦她继续纠缠,那黑心肠的人恐怕真会让她赔上性命。想到这儿,她重重一顿手中的拐杖,愤怒地质问道:“说了多少遍了?快扶我回去!” …… 聋老太太离开后,在她面前,傻柱像只小鸡般顺从。见聋老太太真的动怒,傻柱哪敢再争辩。即便心中极不情愿,也只能闭口不言,默默扶着老太太回屋。 不仅是傻柱,连带着易忠海也意识到形势不妙。眼看傻柱扶着老太太回家,他迅速拉了拉身边的易大妈,高声说道:“老太太,您小心脚下,我来扶您。” 随即,他与易大妈一道协助傻柱送老太太回后院,以此为由体面退出。 等这几人走后,贾张氏和秦淮茹早已濒临崩溃,现在彻底陷入绝望。这些人本就是他们最后的依靠,如今都离开了,若再有人对贾家人下手,他们将毫无反击之力。 “废物!怎么说走就走?你们一走,我们怎么办?”贾张氏在心底咆哮。 秦淮茹也神情恍惚,不知所措。“傻柱、易忠海,还有那个老聋婆子,我们待你们如亲人,现在出了事,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等我们渡过难关,定要让你们尝尝后果!” 贾张氏心思独特,眼见傻柱等人未助己,独自离去时,竟生出怨恨之意,更欲在未来报复傻柱、易忠海等人。殊不知,他们曾为救贾家付出诸多。若傻柱等人知晓贾张氏的想法,定会与其断交。 此刻,许大茂回过神来。他刚被聋老太太打伤,鼻青脸肿,满头大包,看起来狼狈不堪。聋老太太被易忠海搀扶离开时,他小心询问张建设情况。许大茂平日无所畏惧,唯独对聋老太太敬畏有加,不仅因其身份特殊,更因她深藏心机,令人忌惮。许大茂虽挨打,却不惧反唇相讥,认为此事已了。但他深知聋老太太不会善罢甘休,尤其对张建设而言,这种老谋深算之人难以防范。许大茂劝张建设不必担忧,即便面对如此对手,也要坚定信心。 听到此言,张建设眼神微凝,语气平静而从容,令许大茂安心不少。 提到那位聋老太太,确实令人刮目相看。她仿佛是历经岁月洗礼的老狐狸,城府极深。 而张建设,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不仅是五保户,还是烈士家属,同时在轧钢厂身居高位,甚至与一些权势滔天的人交好,有时还能享受专车接送的待遇。即便面对李副厂长这样的高层,他也毫不示弱,常常让对方碰壁。 ,张建设对这位聋老太太却格外谨慎。在他眼中,对付聋老太太远比对付李副厂长棘手得多。李副厂长虽实力雄厚、背景深厚,但行事鲁莽,缺乏智谋。相比之下,聋老太太精明如狐,心思缜密,且深不可测。 作为一名即将步入暮年的老谋深算之人,谁又能保证她没有隐秘的底牌?毕竟,她是家中三人皆为烈士的家庭成员,怎么可能不结识军界中的重要人物? 若张建设认为聋老太太只是个虚弱的老人,那他才是真正的糊涂虫! 不过,尽管心存戒备,张建设并未过分担忧她的反击。他有自己的杀手锏,而聋老太太也有她的筹码。今天看在她是五保户的分上,张建设暂且放过她。但如果她不知收敛,继续纠缠,张建设绝不会手下留情,定让她后悔不该招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