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是排球全国三连冠》
1. 序章:鶴鳴館
“つるめいかんこうこう......鶴鳴館?”
IH京都府预选赛负责人捏着申请表询问道:“去年好像没有看到过这所学校的申请,是刚成立的排球部吗?”
“应该是吧......等等?!鹤鸣馆???是鹤鸣馆高等学校吗?”忙于资料整理的IH京都府预选赛负责成员原本平淡接话,却恍然间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地向负责人望来,反问的声音高了好几个度。
“是啊,怎么了?”负责人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负责成员指着一个方向,手舞足蹈道:“这可是鹤鸣馆!今出川的那个鹤鸣馆!!!”
京都北面、今出川......
负责人一下子反应过来。
虽然作为排协成员,他平时只关注京都那几个排球强校,但身为京都人他从小便耳闻过鹤鸣馆的赫赫威名。
“诶?!?!”负责人吓出了他女儿在家惊讶时的常用JK发言,“等等!真的是鹤鸣馆吗?!”
他摘下眼镜又戴上,反复了几次,洁白纸面上的“鶴鳴館高等學校”赫然。
负责成员也凑过来反复查看,表情和他同出一辙的惊讶震撼。
“鹤鸣馆居然也会申请运动社团的比赛?!”负责成员忍不住喃喃道:“这所学校不是专精学学术文艺和政治这几个方面的么?“
负责人同样想到了京都学术届历代对鹤鸣馆的宣传。
「鶴」希望学生拥有鹤的高洁,「鳴」象征学术与精神的共鸣,「館」体现知识圣殿的厚重,寓意“如鹤鸣般传扬真理”。
这所明治时代创立的百年名校,校训从一百多年创立起至今不变——「鶴は九皋に鳴き、声は天に聞こゆ。」
而这所学校也如校训中那般百年间培养出许多「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的人才。直至现在,政坛及学术界和文艺界依旧有许多人物是从这所高校中毕业的。
虽然这所高校只有国中及高中两个中学部,但在京都人眼里,它的权威程度也足以碾压东大。
而对于追求学术与真理的鹤鸣馆而言,学生们向来是参与各类学术竞赛居多,其次是花道茶道等贵族公子小姐的风雅道竞赛,就算是参加运动社团也多是弓道剑道这等武士道。
现代运动社团在京都本就没落,对鹤鸣馆这批追求真理的书呆子和上等人来说就更遥远了。*
负责人想到这忍不住问道:“这是鹤鸣馆第一次申请现代运动类全国竞赛吧?”
“应该是......”负责成员应道,“据我了解这几年鹤鸣馆从未申请过现代运动类的地区预选赛,先前体育部想过去学校和校长沟通一下,不过没联系上。”
负责成员向上指了指,诙谐道:“部内之前还猜过鹤鸣馆是不是会坚持一直不申请现代运动社团,毕竟是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学習院」嘛。”
负责人体会到他暗指的内容,笑道:“那倒不至于,鹤鸣馆内部社团有两百多种,据我了解现代运动社团也有不少,只不过或许是兴趣结社,社团老师没有来申请大赛吧。”
负责人仔细地将不小心捏皱的申请表一角捋平:“之前网球协会的大久保和我讨论过,鹤鸣馆的网球社女社成员整体实力都很不错,但大部分没那个参与大赛的心思,校外练习赛都不打,只在校内‘互殴’。”
“那老家伙还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要和鹤鸣馆网球社监督拉好关系,劝网球社社长带网球社成员出来和他学生的学校打几场练习赛。”
负责成员若有所思道:“像是您说的网球部,有网协成员盯着,又是西方贵族比较推崇的现代运动,如果是鹤鸣馆内第一个申请全国大赛预选赛的现代运动社团也说得过去。排球部怎么忽然弯道超车把申请表递交给我们这边?”
“我对鹤鸣馆的排球部也没什么印象......”负责人轻轻点了点申请表,“不过......预选赛开赛没多了,到时候就能看出来具体原因了。”
负责成员顺着负责人的动作看向那份申请表,此刻他的指尖正停在了一个名字上——
今出川夕鹤,1号,二传手。
..............................
“你不上正选?”糯白圆润的北长尾山雀往前飞了飞,停在了少年的大腿上。
“不上。”今出川夕鹤撑着额头平复呼吸,“我现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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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为什么?”小肥啾歪着头看向他的眼睛。
今出川夕鹤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能上场?”
“虽然你现在的六维数据在本世界剧情人物中还是垫底,但打京都预选赛的话上场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小肥啾在他腿上跳了跳,“京都这边没有剧情人物,胜率会高很多哦?”
“我不上场胜率会更高。”
今出川夕鹤放下手,身体朝后仰,视线从小肥啾身上离开,“而且上场之后会很狼狈,不要。”
“那赶在京都预选赛前再努努力提高六维呢?”
今出川将目光投向场内。
鹤鸣馆的排球体育主馆修建得极为豪华,场地严格按照标准赛事场地建造,场地地板是国际排联认证过减震性能极佳的悬浮式枫木地板,地板的弹性层与防滑涂层每天都会检查。发球扣球机器、动作捕捉系统、鹰眼挑战系统、智能灯光系统、恒温恒湿系统一应俱全。除此以外为了避免气流干扰球路,在场馆内特意又安排了空气流通设计。
今出川夕鹤没有见过其他学校的排球馆,但据小肥啾所说,这所排球馆是它基于国家队的规格来安排的。
【作为排球少年培养系统001号,我是所有排球少年培养系统里最专业的。】
在刚建立「鶴鳴館高等學校」后花费所有资源直接解锁了豪华排球馆的小肥啾如是说道。
“我是人,不是神。”
今出川缓缓道。
“就算我能24小时不吃不睡练习传球、发球、接球......”
他拖长了尾音——
“在京都预选赛第一场开始前,也赶不上这张sr二传的六维属性吧?”
少年望着场内他从“卡池”内抽出的、此刻正勤勤恳恳地进行着基础训练的、看起来于正常人类毫无差异的“人物卡”。
即使对话间提起了场内的二传手,但今出川夕鹤的目光却未曾切实的落在“他”的身上。
“而且、”他顿了一下,“只要我在队伍里,不管是替补还是正选,锚点都足够稳定了,不·是·吗?”
他的尾音带着微妙的笑意。
2. 高一:京都预选赛
“我什么时候能上场?”
个子娇小的粉发自由人焦躁地在今出川夕鹤身边踱步。
“第二局。”
今出川无视他的焦躁,平静道。
“哈?”自由人指着场边的记分牌,“第一局就直接放弃掉吗???”
即便京都人对排球这等现代运动不太重视,京都预选赛的比赛场地依旧豪华。
在建造体育馆的最初阶段里,除了有政府拨款的支持外,京都体育部笑纳了同在京都豪门们的赞助。
或许是因为京都贵族们的对自身身份的自矜自傲,这些面向大众的、被冠以京都二字的建筑,他们并不吝于对这些没有回报的项目投资。
而此刻馆内的灯光足够明亮,却又柔和到不会让球员们觉得刺眼的程度。
这柔和的灯光轻轻的笼罩住整个场馆,笼罩住场馆内的所有人——有些坐立难安的鹤鸣馆排球队替补、沉默端坐鹤鸣馆方的观众、略显轻松的鹤鸣馆对手球员、焦躁中带着愤怒的鹤鸣馆粉发自由人、平静到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在发呆的鹤鸣馆二传手队长......
笼罩住9×18m标准排球赛场以及一旁的裁判和记分牌。
在一声哨音中,对手方球队再次翻过一页——
鹤鸣馆:旭町
15:21
场外的鹤鸣馆监督通过余光看向鹤鸣馆排球部的部长,没从他平淡的表情中探查出什么,于是无视了场内鹤鸣馆球员们投来的各个含义的目光,只做出了继续加油的动作。
再一次的比分变动使得粉发自由人的焦躁愈发浮于表面了,他强行按捺住火气,停下脚步蹲在今出川夕鹤的身边。
“真的不让我上吗?或者让你旁边那个哑巴上也行。这么烂的比分为什么不救?”
被点名的黑发副攻一颤,瑟缩着往今出川夕鹤身后躲。
“没必要。”
今出川的视线淡淡的落在粉发自由人不甘愤怒的脸庞上。
柔和的灯光落在年轻的排球部部长身上,显得少年多了几分温和。
他雪白的眼睫低垂、那双金灿灿的瞳孔落在自由人眼里,粉发自由人却从他瞳孔深处窥见被柔和灯光折射出无机质的冷光。
像是在警告一般。
今出川的眼睛这么告诉他——
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哔——”
随着最后的一声哨音落下,鹤鸣馆的第一局以19:25的比分结束。
打满一局的鹤鸣馆队员齐刷刷围坐在京都的椅子旁,一边补充体力一边听着监督对对手球员的分析。
“旭町的13号是一年级,接球生涩......”
粉发自由人坐在外围,对上一局被拉开的比分还是难以释怀,咬牙切齿地嘟囔着:“这可是第一场第一局!”
“输的也太难看了吧。”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音量。
黑发副攻地被他拉过来坐在身边,此刻瞳孔狂颤。
前辈们一定都听见了吧……
没有人愤怒或暴起。
拿捏他们生杀大权的今出川正端坐一旁,而对方对于“SSR”的容忍程度他们早已见识过。
监督紧赶慢赶说完了他的分析,接着未曾迟疑,看向今出川夕鹤。
“下一局......”
“首发8号换10号,早乙女换16号。”
今出川夕鹤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青柳待命,我会看情况叫暂停。”
“早乙女。”
金瞳队长和粉发自由人对上视线。
“第二局,是你的主场。”
粉发自由人露出略带狂气的笑容。
“荣幸至极。”
——————
“鹤鸣馆换了一个自由人。”旭町的副攻侧首向二传道。
这轮轮到他们的发球权,旭町的王牌正在发球线外待命。
“好神奇,头次遇上第二局才上自由人的队伍。”
在三局两胜的比赛赛制里,率先拿下一局对球员们来说有很大的士气提升。
所以旭町的副攻得以对此轻松点评道。
“虽然接球不止依托自由人,后排攻手也可以接。”
“但把自由人压到第二局才上,这又是什么战术?”
“还是因为技术不行?”
他没有注意到,网对面的粉发自由人沉下眸光。
“好了,要开始了。”旭町二传沉稳道,“不要轻敌,小心谨慎拿下这一局。”
一声哨响之后,旭町王牌率先发出一球!
身为王牌,旭町4号的发球算得上是可圈可点,正是在上一局他的发球权里,旭町连下3分。
旭町王牌有料想到鹤鸣馆能接起他的发球,毕竟鹤鸣馆球员整体素质不错,上一局的自由人也在适应了两球之后勉强把球垫给了二传。
但他没想到的是,对方这个新上场的自由人,能这么迅速又标准地接起这枚发球。
原本充满力量的一球落在臂间,被这个娇小的自由人化解了力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向了二传的方向。
又快!又稳!又准!
标准一传!
“nice一传!”鹤鸣馆二传喊道。
他趁对面拦网没注意,一个平快将球送到4号位副攻跟前。
网前的副攻起跳,直直扣了下去。
一切发生的极其迅速,旭町全体反应都慢了一拍,拦网起跳时球已从鹤鸣馆副攻掌中离开。
太快了......
对旭町在场的全体首发来说,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不管是接球的速度,还是一传到二传之间球权的转换。
仿佛一眨眼间,球便飞到了鹤鸣馆二传手中。
在他们的预料中,这个被鹤鸣馆第二局才安排上首发的自由人还需要在适应过渡后,才能融入比赛的氛围。所以原本该接这一球的,或许是鹤鸣馆后排已经打过第一局的主攻。
就算鹤鸣馆真的想迅速拉起新自由人适应赛场,旭町王牌也对自己的发球有几分把握。
毕竟只有到了球场上才能清楚的感受到球的力道和旋转。
旭町自由人看着砸到脚边的来自对方副攻的扣球,抬眸直直望向鹤鸣馆后排6号位的粉发自由人。
怎么会……
粉发自由人拍着率先拿下一分的副攻的后背,大笑着夸奖:
“前辈,扣得不赖!”
……怎么会有人能在第一次接到陌生发球就做到这么完美的一传啊。
“哔——”
鹤鸣馆:旭町
1:0
发球权转换至鹤鸣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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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哔——”
鹤鸣馆:旭町
18:15
鹤鸣馆再次打到了技术暂停。
“好难缠。”
旭町王牌抹了一把汗。
这句话向来是由他们的自由人或者后排的另一位擅长一传的主攻口中吐露。
一般会出现在即将进入赛点或对方攻手的扣球过于难接时。
这是第一次出现在王牌的口中。
“那个粉头发的也太会接球了吧?”旭町王牌指着排球场比划了一下。
"刚刚那个球,我扣的时候自己都感觉要快扣出界了,他居然从赛场这边鱼跃到那边过去救了?"
“而且居然还让他判断对了。”王牌有些不甘道。
旭町自由人捂着脸,深深地吸了口气。
其他人也不知该如何回应,面上是同出一辙的凝重。
旭町监督心中沉沉。
旭町方扣的球,除了个别几个意外打出球路奇妙的球,剩下的球对方自由人都接到了。
这局至今拿下的15分里,7分是来自对面的扣球/发球失误,7分是拦网直接得分,只有3分是来自攻手的扣球得分。
而鹤鸣馆的18分里,扣球得分则大部分都是由自由人、二传、攻手组建起的快速防守反击得分。
明明分差不算大,旭町半场的氛围却陷入了凝滞。
旭町监督在内心叹了口气。
鹤鸣馆的这个自由人,水平最起码也是可以进京都四强的标准了。
怎么就让他们遇上了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能说的,他出声鼓励道:“对面攻击力不足,得分主要靠二传和4号位拉起来分防守反击,基本上放弃了后排攻击,所以你们拦网要紧盯住前排的副攻,接下来用三人拦网把他们的球拦下去!”
"同时也不要忽视鹤鸣馆后排的主攻,他的扣球力度偏重,但攻击球路较为清晰,速度也不快。就算拦不下他的扣球也要拿到一触为自由人争取一传。"
“排球赛的主要得分还是依赖于攻手的扣球,再往后,越接近赛点,他们的一传会越疲软,不要害怕扣不下去!”
旭町的攻手们被监督的一番话振奋了士气。
旭町二传也笑了:“对面扣得那么烂都敢管二传要球,你们就尽管找我要球吧。”
“是!!!”
技术暂停结束,双方继续比赛。
如旭町监督所言,在旭町前排拦网紧盯4号位后,鹤鸣馆的扣球得分率直线下降。
失去了前后排连结的防守快攻的得分后,鹤鸣馆后排主攻重新被二传启用。
但旭町拦网同样注视着他。
就算预判太晚,无法彻底拦下,旭町球员们也会拼命起跳争取一触,为了后方自由人能较为轻松的送出稳定的一传。
接下来的局势陷入了胶着。
旭町扣球,鹤鸣馆救球并发起进攻,旭町拦网一触,一传二传到位再次扣球,鹤鸣馆救球并再次发起进攻,旭町拦网成功,发球权转换。
......
"废物前辈!!!这么稳定的球都扣不下去!!!"
“力度这么软趴趴的还当什么主攻?”
在又一次把鹤鸣馆主攻的球拦下后,对面的自由人大喊道。
3. 高一:京都预选赛
"哔——"
鹤鸣馆叫了暂停。
“早乙女。”清淡的声音从鹤鸣馆替补席传来。
方才还一脸焦躁的粉发少年瞬间止住快要冲破喉咙的抱怨,默不作声地走到了边线。
披着鹤鸣馆排球部黑白色队服外套的队长不知何时站在了边线旁,他摁着早乙女的肩膀,将粉发自由人转回面向场内的方向。
“你在害怕什么?”
早乙女顺着今出川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面前的排球场。
他的目光略过场内趁着暂停补充体力的队友,略过队友旁嘴唇微动的监督,略过刚刚被他出言不逊的主攻,略过排球场的另一边旭町队员疑惑不解的面庞,略过略过刺目的灯光和高高的球网……
最终停留在了立于场边网中央的记分牌上——
鹤鸣馆:旭町
22:20
是的,即便被旭町找到了针对防守反击的方法,鹤鸣馆的比分在双方拉扯中依旧领先于旭町。
这显得早乙女刚刚对主攻毫无理由的训斥极为突兀。
“需要我让青柳上场吗?”身后的队长压着他的肩膀,慢声问道。
“不用。”早乙女生硬回道。
他被自己的语气惊到,别扭着又挤出一句。
“不用了、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很好。”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队长对着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相信你——”
“一定能给我带来这一局的胜利。”
——————
双方球员重新开始比赛。
小肥啾从记分牌上飞回今出川夕鹤的头顶。
“不用再说些什么吗?”小鸟软软糯糯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啊。”少年队长拢了拢外套,发出了无意义的声音。
“好麻烦——”
“如果这局输了,鹤鸣馆就折在了预选赛第一场。”小肥啾轻轻蹦了蹦。
"虽然以往的任务对象里,拿下IH三连冠的玩家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哦?"
今出川夕鹤任由它在自己的头上捣乱。
他敲了敲手肘,放空了思绪,轻声道:“你这么不信任自己的SSR吗?”
这样自言自语看起来颇有几分神经质,索性今出川的周围并没有几个人。
替补的几个SR卡和R卡对他十分敬重,除了练习时的场上交流外其余时候向来不会凑到他身边。唯一一个会粘着他的副攻青柳,此刻在另一旁为随时上场做准备。
“也不是不信任啦——”和今出川夕鹤已相处了几十天的小肥啾稍微被宿主平日的语气所影响到,“只不过这毕竟是一个‘自由人’耶?”
今出川夕鹤清楚它的言下之意。
“你也说了,这只是第一场......”
他平静道:“如果这一场都拿不下,那就不用指望全国了。”
“而且是你给我安排了这种有缺陷的SSR卡,不是吗?”
“......”
“......”
“......哈哈。”
小肥啾僵硬地尬笑两声。
“虽然稍有缺陷但这可是卡池内数一数二的SSR根据数据计算他和你契合度很高你能让他发挥出120%甚至150%的实力哦。”
小肥啾飞到今出川夕鹤眼前一口气不停狂解释道。
“果然。”
诈出来了,真好骗。
“你能操控卡池?那为什么不多给我安排几个SSR?”
“你能抽出来的卡牌级别不是我能决定的。”小肥啾扭捏了一下。
“但是抽出来确定的卡牌属性后,我可以根据底层数据计算过后的推荐结果得到一次调整机会。”
“毕竟我可是001号嘛。”
提到自己的编号,小肥啾肉眼可见的兴高采烈。
它扇着翅膀,上下上下飞了好几回,语气里是一片骄傲自满。
也不知道它那个圆润的小鸟身体是怎么表现出那么多情绪的。
今出川夕鹤不忍直视地移开眼睛。
“那他们的位置也是你调整出来的?”
他点了点另一边的黑发副攻。
“不是啦,位置在抽卡是也是固定的,只能根据同位置来调整。而且这个功能限制很大的,只能在卡牌具现前调整,在卡牌彻底具现后我才能知道这个SSR具体是谁。”
“依据从前的宿主的经历,她们和调整后的SSR契合度更高。所以我一直开着默认调整的功能。”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关掉?”
小肥啾迟疑地歪着脑袋问他。
“暂时不用。”
今出川夕鹤捞过圆滚滚的小鸟,轻轻盘着它的脑袋。
“他们还挺好用的。”
——————
在旭町奋起的士气下,第二局纠纠缠缠的以鹤鸣馆:旭町的27:25比分落幕。
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
“鹤鸣馆这局又换了两个人当首发。”旭町王牌对着身边的自由人道,“这是拿我们来练兵吗?太看不起人了吧?”
自由人没有回他的话,从上一局连着被打了两次技术暂停后,他便陷入了沉默的状态。
旭町二传同样没有回头接话,他的目光直直穿过球网,越过鹤鸣馆的半场,落在了鹤鸣馆的替补席上。
鹤鸣馆的1号,为什么还没有上场?
“哔——”
这局是鹤鸣馆的发球权。
新上场的4号副攻握着球,站在发球线外,没有助跑,轻飘飘地将球推了过来。
上手飘球!
旭町自由人紧紧地盯着划过空中的三色球,在心中判断到。
平直缓慢的漂浮球平平无奇地飞了过来。
等等......
是失误吗?
球好像在下坠?
......这还没过网啊?
没有反应的时间了。
鹤鸣馆副攻不高的击球点给这枚发球带来的下坠越快。
过网?
还是没过网?
旭町副攻内心迟疑。
“擦网球!!!”
自由人的提醒由背后急急响起。
……来不及了。
三色球随着势能加速下坠,轻柔地擦过球网,出其不意落在旭町副攻的脚边。
明明排球在没有离开鹤鸣馆半场时便开始下坠,但却能精准地停在球网上,顺着旭町这面的网滑落。
像是发球失误侥幸过网,又像是极其精准的操控。
“nice发球!”
“青柳!再来一球!”
鹤鸣馆半场传来声声夸赞。
黑发副攻垂着头避开自家自由人的热烈目光。
“Don’t mind!”
“下一球!”
旭町半场则是互相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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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町副攻身旁的二传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鹤鸣馆4号再次发球。
“飘球!”
这又是一个低抛球,速度和上一球无差,几乎不带什么旋转,向旭町半场飘来。
“擦网!注意!!!”
旭町副攻慌忙去接。
但这球的落点与上一球不同,不在他的脚边,而是在3号位和4号位之间,对擦网飘球的警惕让网前的这两个副攻同时向前接球。
于是他们撞在了一起。
排球轻飘飘地落在他们的身边。
“没事!下一球!”
“Don’t mind。Don’t mind。”
又是一枚飘球。
“我来!!”
旭町3号位副攻喊道。
他紧紧盯着球的球路,卡在球过网下坠后,上前一步,重心压前抬高双臂向前够去。
旭町副攻的预判没有出错,这枚球的落点正在此处,如他所思考的那般,坠到他的小臂之上。
但排球却如同警惕的草食动物,在靠近他之后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在贴近他的双臂之后又飞速从他臂间逃离。
没有给旭町副攻借力回送到旭町二传身前的机会,排球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擦过球网,向4号位飞去。
“救球!!!”
旭町4号位副攻向从他身边飞出场外的排球狂奔。
从3号位副攻处离开的排球像是被施加了加速度,带着轻微的旋转和越来越快的球速滑了过去。
没追上。
排球在旭町4号位副攻眼前擦着地板滑向更远的地方。
......是我还不够放松吗?
3号位副攻忍不住质疑自己。
预估的落点没有问题,球却往4号位飞去,是否是因为自己的手臂肌肉不够放松,所以没有成功托起这枚球?
“发什么呆?”
回到场上的4号位副攻锤了锤他的肩膀,“我也没接到,这个黑头发的发飘球水平确实不错。”
“不要紧张,看好每一球。”另一边的旭町二传沉稳道。
“是!”
发球连下三分给鹤鸣馆半场带来极大的气势。
“nice!!!”
又是一球。
这球落在了旭町2号位二传和3号位副攻之间,副攻再次接飞后被二传力挽狂澜救了回来。
一传失误二传不够到位,这球变成了鹤鸣馆的机会球。
旭町还没组织起防守,鹤鸣馆的二传–副攻一个快攻把球扣进旭町半场。
鹤鸣馆:旭町
4:0
鹤鸣馆的黑发副攻再一次站在了发球线上。
球网对面的灼灼目光快要将他烧着了。
不用对视,他都能体会到那些目光的含义。
那是来自对手的熊熊战意——
下一球!一定会接到!!!
......
啊......
不要这么看我......
好烦......能不能不要再看了啊......
青柳握着排球,轻轻抬起手臂,将排球举到眼前。
排球挡住了他的视野,也挡住了那些刺在他脸上的视线。
只有在这个时候......
只有在按住了这颗球的时候......
青柳才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
4. 高一:京都预选赛
旭町在第六球的时候终结了鹤鸣馆4号副攻的发球权。
又是一番你来我往的传球、救球、扣球。
即便旭町方拼了命的追赶,但前期的分差太大、加上鹤鸣馆新换上的副攻颇有几分能力。
最终这局的比分以25:18结束,鹤鸣馆大比分2:1成功晋级。
由于赛程紧张,京都预选赛前几天的小组赛,所有学校都需要在一天打两场。在进入八强淘汰赛之后的单场制里,球员们才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时间。
在小组赛阶段,一般的学校监督会轮换替补球员来应对密集的赛程。
鹤鸣馆像是普通学校那般,每场比赛的每一局都会轮换球员上场。
一场、两场、三场......
在一场场比赛的磨砺之下,球员们飞速成长着。
鹤鸣馆也一步步打进了八强淘汰赛、半决赛、以及京都预选赛的最后一轮决赛。
决赛前夜。
山崎橘排球部的成员围坐在一处。
“明天要打的是鹤鸣馆,大家应该都清楚吧?”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山崎橘监督清楚他的队伍不可能不关注明天的对手。
作为京都府常年出线全国大赛的豪强学校,山崎橘排球部很受学校重视和学生的欢迎。
即便排球部训练严苛,依旧有不少学生愿意赴汤蹈火地参与排球部,排球部因此拉出了一队,二队和三队。
社团人数增多带来的竞争也就更加强烈,再加上“实力至上”的选拔标准,使得正选球员们的危机感相当强烈。
每年的全国大赛前,山崎橘监督会在严苛训练中筛选出表现最优的15人发放预选赛资格。预选赛拿到出线资格后,淘汰掉实力最末的三人,剩下的12人组成队伍参与全国大赛。
期间这15人如果在大赛中犯下较大失误,便会在本轮大赛结束后立刻被撤出正选位置,无缘下一轮全国大赛。
“了解!”
“非常清楚。”
球员们稀稀拉拉地应声。
“今天鹤鸣馆的比赛结束的比我们早,你们应该还没看过他们的打法。”
“他们的打法挺有意思的,攻击力不够强硬,但有完善的防守体系,后排防守稳定性很高。不管对上多强大的对手,都能靠稳定的后排将对面磨死。”
“在小组赛阶段,个别几所学校的攻手在场上被鹤鸣馆磨到耗尽体力,今天和他们对战过的京都四强校称他们是‘扣不下去的极致防御’。”
山崎橘监督敲了敲屏幕。
“在此之前鹤鸣馆没有参与过任何大赛及练习赛,关于球员的情报很难挖掘。我托关系拿到了鹤鸣馆前几场的录像带,你们要好好看看。”
......
“有点难打,不过好像可以突破。”
监督被社团老师叫走暂时离开,明天要参与决赛的排球部成员们一边看着录像带一边继续讨论着。
残酷的队内竞争并没有影响到正选之间的感情。山崎橘监督对于危机感的平衡做得相当完美,在过重的压力之外也提供了足够充分的激励机制。
“这几场比赛里只有四强赛那一场值得回去再看几遍,小组赛的那几场没什么观看价值。完全没有看出来什么战术安排,能赢全靠他们的自由人在撑着让球没有落地。”
山崎橘的头脑、三年级的首发二传手毫不客气地说道。
“打得很乱,很明显看得出来鹤鸣馆球员之间的默契不够,像是只磨合了一小段时间的新生。”
二年级的首发副攻补充道:“主攻手没什么存在感,扣球得分点全依赖二传和副攻的快攻和副攻的拦网。一旦前排副攻轮转到后方,鹤鸣馆更容易失分。”
自由人也默默补充:“鹤鸣馆自由人好像体力不够充沛,小组赛每次都是第二局上场,五局三胜的淘汰赛里最多只打三局。录像看不清具体的状态,不过我感觉他的实力不止如此。”
“八强淘汰赛和半决赛鹤鸣馆全都打满五局,小组赛也都是2:1的大比分晋级的。虽然看起来打得很艰难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点奇怪。”二年级的王牌主攻手皱着眉头。
“鹤鸣馆的二传不行、”二传顿了一下,“不是说他能力不行,他的传球能力还是挺合格的,但他没法掌控整个鹤鸣馆——”
他停住了。
面对队友投来的询问目光,二传构思了一下脑内的想法后说道:“我的意思是、他在调动鹤鸣馆球员这方面做的还不够,有点太温吞了......那个自由人都可以反过来掌控他。”
“在一般学校里确实可以上首发,但放在豪强队里顶多是替补。”
“好的二传对队伍的加成很大,作为连接队伍的枢纽,鹤鸣馆的首发二传做得还不够好,所以我前面才说能赢全靠他们自由人,没有自由人鹤鸣馆绝对走不进决赛。”
讨论着讨论着话题忽然慢慢偏移。
“那他们自由人是真的很厉害了,之前没有打大赛的经历,居然第一年就打进了预选赛决赛,实在是不容小觑。”一年级替补副攻感叹道。
“首次大赛经历就进决赛,好经典的黑马校。”另一名替补副攻附和道。
已经三年级的首发自由人有些钦羡:“说不定鹤鸣馆的自由人能拿下今年的京都最强自由人。”
“我们学校之后会和这所学校约练习赛吧?”二传手忽然道。
“那可是鹤鸣馆!”二传手托着腮,一脸憧憬:“要是能约到他们学校的练习赛,我一定要在他们学校好好逛一逛。”
“前辈为什么这么期待?”两个一年级副攻不明所以地互相对视了一眼。
之前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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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四强的学校约练习赛时,他们的二传手前辈都没有这么大反应。
“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所以不了解。”王牌主攻咬着水杯的吸管,含糊解释:“鹤鸣馆可是我们京都人心目中的“东大”。里面的学生可都是些‘天才’,不仅会读书,还精通各种高雅才艺。而且鹤鸣馆对我们这些学校可‘高冷’了,从来没同意过任何联校活动申请,连学园祭都不允许外人参观,我们本地人也对这所学校挺好奇的。”
“再加上他们向来不对外招生,只有邀请入学制,一副很神秘的做派。”二传手前辈笑眯眯地补充,“就像是京都府的霍○○兹,我们这些麻瓜都很想进去念,但他们只会给‘天才’发放入场券。”
“所以真的很想去看看‘天才’们的摇篮啊......”
——————
鹤鸣馆排球馆今晚依旧灯火熠熠。
在完成了今天的训练计划并安排好明天的战术之后,今出川夕鹤准备去自助贩卖机买瓶热牛奶。
“Yuzu。”
清亮的声音叫停了他的脚步。
“千早?”
今出川看向出声的方向。
粉发自由人双臂交叉,半个身子靠在墙边,在叫停了今出川之后,他却再没有开口。
今出川耐心询问:“有什么事吗?”
“......”
早乙女千早没有说话,他侧着头,藕荷色的瞳孔探询似地望来、直直地对准了今出川夕鹤。
气氛有些凝滞。
今出川叹了口气。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在他转身之后,他的背后却传来了低低的声音。
“......我不理解。”
今出川停住脚步。
“我不理解!!!”
自由人的声音猛然拔高:“你为什么不上场?”
“如果说之前不上场是为了锻炼那些废物,那八强赛、半决赛、还有明天的决赛、你又为什么不上?!!”
“为什么!!!”
金眸队长冷淡道:“没有必要。”
早乙女千早死死盯着今出川的后背。
排球馆的恒温恒湿系统做得很好,自由人却在此刻打了个冷颤。
“之前的每次练习里,我们之间的磨合都很好。”
自由人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明明知道......”
“我也想和你一起打一场比赛!!!”
“......不是作为你手里的工具。”
背对着他的队长缓缓回身,白发尾端渐变的嫣红色发尾轻轻晃动,刺痛了自由人的双眼。
淡淡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自由人的身上,他的语气平铺直叙般:
“千早。”
“你在害怕什么?”
5. 高一:京都预选赛
次日。
与小组赛三三两两的观众不同,此刻的体育馆内座无虚席,和第一天的赛程的观众席形成极大的差异。
像是游戏内的复制粘贴键出了bug,一下子复制粘贴出无数个人类个体,并将不小心多点的人人人人人人人人全部投放进来。
前两天的四强赛和八强赛的人流量加在一起没有今天这么大。
“好多人啊。”鹤鸣馆半场的观众席上的中年观众忍不住感叹道,“来得再晚点说不定就没有位置了。”
“很多都不太了解排球,只是为了来看鹤鸣馆吧。”同行的人道,“昨天我在饭桌上提到了决赛两所学校的名字,我的母亲听到后一直缠着我说要过来。如果不是我跟她说有转播,让她守在电视机前就行,她说不定就真的拖着她的老胳膊老腿跑过来了。”
“毕竟是老牌豪强对阵新生代高校嘛。”中年观众开玩笑道。
“是指排球还是其他方面?”
“怎么理解都可以吧?”
二人对视一眼,相继开怀大笑。
山崎橘和鹤鸣馆双方在网前互相致意之后,队员们进入各自的半场进行热身练习。
“好奇怪。”山崎橘主攻手左膝盖并右膝盖两条大腿交替抬起,一边匀速做着高抬腿,一边向身边的二传道,“在昨晚的录像带里我好像没有看见鹤鸣馆的队长。”
山崎橘监督站在他的背后幽幽道:“他没有上过场。”
球员们看比赛录像带一般只会关注对手方球员们在球场上的表现。而鹤鸣馆的排球部队长因为一直坐在替补席上,并没有引来什么关注。
主攻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差点在热身时左脚拌右脚摔进排球比赛丢人集锦视频。
二传无奈地扶住故作惊恐依偎在他身上的王牌主攻。
山崎橘绕到他们身前,瞪了一眼他从话剧部挖来的王牌。
主攻立刻站直,一丝不苟地继续热身动作。
“几个老头子刚刚给我透露的情报,鹤鸣馆的队长是一年级。”
附近的球员们纷纷投来惊异的视线。
“诶?”听到这话的王牌主攻豆豆眼。“一年级刚入部就可以当队长吗?”
“他是什么排球界的赤司征十郎吗?接下来是不是要打败我们,冲击IH全国冠军了?”
另一边的队友吐槽道:“赤司征十郎一年级的时候也只是副队长吧?”
二传冷静问道:“他是什么位置的?”
“和你一样,也是二传。”山崎橘监督眉头紧锁,脸上的每一根皱纹都装满了凝重,“以及、他的队服是1号。”
山崎橘的监督在昨晚的战术安排里和队员们分析过,鹤鸣馆队内的号码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单纯是按照实力顺位排序。
——5号自由人过于出彩,掩盖了一部分4号副攻的拦网能力,但4号在前排的表现同样精彩不可轻视。8号主攻、9号副攻、10号主攻他们的首发第一顺位......
“而一直被他们安排为首发的二传,只是12号。”二传复述了一遍监督的话。
昨晚的疑惑不解一扫而空。
以录像带里那二传的能力,作为决赛队替补二传才算合理。
联想到山崎橘监督昨天的分析,穿在鹤鸣馆队长的球服瞬间变得极为可怖。
在山崎橘队员们的眼里,整个鹤鸣馆半场都弥漫着黑压压的雾气,而阴森黑雾的源头来自——
意外和山崎橘二传对上视线后、一脸温(邪)和(恶)笑意的鹤鸣馆金眸二传队长。
“所以1号是他们的王牌主将吗?”山崎橘的王牌问道。
“如果是的话有点难办哎,主将没有上场剩余的人都能带着队伍打进了决赛。那等主将上场了,我们岂不是会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监督闻言稍稍放松了脸色:“不一定是,就像你们说的赤司,鹤鸣馆的这个队长、他姓今出川。”
二传心领神会。
“哎?监督你也看jump?”王牌迅速抓偏了重点。
监督再次瞪了他一眼,带着微恼:“我也有像你们一样大的孩子。”
“男人致死是少年。”王牌双手抬起摆出标准投降的姿势,两眼疯狂地抽搐着对着监督狂眨,做出一副“我懂我懂你不用解释”的样子。
监督放弃瞪这个活宝了。
他转头对着其余队员叮嘱道:“不管怎么样,要记得注意观察,不能放松警惕。”
“不要因为他们是新生校就轻敌,能打进决赛的学校,没一个简单的。”
“是!!!”
山崎橘全员齐声应道。
——————
山崎橘不愧是京都排球豪门,比起上一场的四强校难对付多了。
早乙女千早的余光划过自家队伍的替补席。
和前两场比赛不同,鹤鸣馆在和山崎橘的对决中第二局便将所有主力全部派上场。
......只除了一个人。
“不愧是豪强校。”替补席上的今出川夕鹤与场中的早乙女想法一致。
作为京都府内常年出线全国的学校,山崎橘与他们之前的对手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小肥啾站在他的肩上。
“早乙女一个人应对有点困难。”小肥啾客观地说,“第一局打得太难看了。”
前几分钟,鹤鸣馆和山崎橘的第一局在山崎橘蓬勃的气势中以19:25收尾。
山崎橘明显仔细研究过他们,但凡早乙女在后排,发球扣球基本上都会避开他所在的方位,让鹤鸣馆的其他球员优先救球。
早乙女的应对也很快,他原本是站在后排边角的五号位,在山崎橘方反复向后排另一边的1号位扣球后,在轮转时当机立断地替换到后排中间的6号位。
他在第一局尽力地奔跑、鱼跃、滚翻,勉力救下了一球又一球。
但山崎橘针对性的战术安排依旧将分差拉得巨大。
小肥啾有些紧张地问道:“会不会做的太过了?他看起来有点心态失衡。”
“所以我才把SR全调进首发了啊。”
今出川托着腮。
昨天和早乙女千早不欢而散后,今天两人再次面对面,早乙女对着他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热身时每次对上视线便立刻梗着脖子撇开脸。
直至热身完在今出川找裁判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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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最终的首发名单前,自由人匆匆拦住了他,并别扭着请求上第一局的首发。
而原本的战术安排里,早乙女应该和青柳在第二局被替换上场。
向来说一不二的金眸队长却意外宽容地满足了自由人的要求。
小肥啾当时惊奇地叽叽喳喳围着他飞了好几圈。直到今出川掐着它的脑袋,上下捏住它喋喋不休的小尖喙,这才彻底消停。
回到此刻。
今出川对着小雀淡淡地补充道:“上一局的失利情有可原,现在场上两个SSR四个SR,这局要是拿不下来,七月份还打什么全国?”
......
......这局拿不下来我还打什么全国?!
早乙女千早飞身向前跃去。
红绿白三色相间的排球带着混乱的旋转落在他的臂间。
“漂亮!!!鹤鸣馆五号又是一个标准的鱼跃!成功救下这颗差点被判拦网出界的球!”
解说的声音从早乙女的耳边一闪而过。
......这球救不了我还当什么自由人?!?!
那些杂乱无章的念头对早乙女来说是一把火,于他的心中高高悬挂着,像是永不坠落的火流星,明亮、野蛮又危险。
而此刻,这颗火流星爆发了,飞溅而出的燎燎野火点燃了他内心枯杂无乱的草原。
于是无处不在的恐慌快要将他烧着了,从心脏烧到肺腑,再一层一层地向外烧去,烧遍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将他的皮肉与灵魂彻底点燃。
而恐慌对于早乙女来说便犹如野火之于草原,将他燃尽又给予他新生。
这把野火将他烧到无所不能。
......
“......这一局就像拔河的拉锯战,比分互相纠缠,但最后还是鹤鸣馆更占上风。”
“其中鹤鸣馆的自由人在这局发挥了巨大作用,以平稳的一传与极其惊险的救球为鹤鸣馆保住了4号球员的发球优势分,最终本局鹤鸣馆以3分优势获胜!!!”
局间休息。
在从去年的全国16强手里成功扳回一局后,鹤鸣馆队员们脸上依旧不见兴奋的神色。
他们沉默着擦汗、喝水,靠在替补席上补充体力。
早乙女千早盘坐在替补席的椅子旁边,仰头靠在今出川膝边。
一股莫名的情绪从早乙女的灵魂映射而出,那双心灵的窗户幽幽泛着紫红色的火光。
那火光将自由人烧得彻底,又试图透过眸光烧向掌控着他的金眸队长。
今出川眼里是一片温和的笑意。
他不吝于自己的夸奖——
“你做得很好。”
京都的夏天向来来得早,六月底的空气便比其他府县更为炎热一些。
为了保证赛场上球员们的状态,京都府立体育馆将馆内温度控制在22度。
素来怕冷的鹤鸣馆队长在这个温度里,如前几场一般披着排球部的白色队服外套。在他垂头间,外套之上鹤鸣馆正红色的鹤纹校徽被他嫣红发尾轻轻抚过。
与此同时,他轻轻抚着自由人的头,像是奖励一般——
“下一局,我会上场。”
6. 高一:京都预选赛
“鹤鸣馆又换人了啊。”
山崎橘方席上的京都记者对着旁边的伙伴道。
作为京都主流地方媒体的京都新闻长期跟踪高中排球的专职记者,他们优先选择了山崎橘半场的观众席。
更年长些的资深记者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我看过他们的八强赛和半决赛,他们每局都会在局间换人,反而不怎么经常在局间换人。而且每次第一局他们首发,安排的都是他们队里的替补。”
“是为了试探对手吗?毕竟他们之前没有过大赛经验。”入职时间未满一年的新人记者问道。
“很大概率是吧。但前两场的第二局他们也不会把主力队员全部安排上场,而是交替着替换上场。”资深记者没有抬头,加快速度继续手上的动作,嘴上同时解答新人的疑问,“只有在上一局和半决赛的第四局,他们的主力队员才全部进了首发。”
“那他们这局怎么又把主力换下来了呢?而且换的还是二传这种重要位置?”新人记者追问道,“是因为前两局拖的时间太长了,二传的体力不够需要休息吗?”
“不,前两场的鹤鸣馆二传每场都打满了五局。或许是鹤鸣馆的战术安排,山崎橘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学校。”
资深记者重新调整了相机参数后,为了测试,将相机抬起对准赛场。
随着镜头晃动,相机屏幕的模糊画面跳跃着,在稳住了镜头后,屏幕内视野最终的落点正好落在了鹤鸣馆新上场的二传身上。
“1号......”资深记者眯着眼看向相机屏幕,慢慢念出了新上场二传的号码,“......队长???”
白红渐变发的鹤鸣馆二传白色球服上的黑色号码下赫然是一条红色横杠。
解说的声音姗姗来迟:“......鹤鸣馆在这局局间突然换上了他们的队长二传手‘今出川夕鹤’!!这位来自鹤鸣馆一年级的年轻小将,在本赛季的首次登场,又将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亮眼表现呢?”
场内的鹤鸣馆一年级队长站在二号位,面对来自对手如临大敌的神色,露出了一个轻巧的笑容。
资深记者鬼使神差按下了快门。
......
“......山崎橘对鹤鸣馆,第三局,由‘山崎橘队’首先发球。”
“准备——”
“比赛开始!”
一声哨响之后,IH京都府预选赛决赛第三局,正式开赛。
山崎橘发球员深吸一口气,抛球、助跑、起跳,瞄准鹤鸣馆后场五号位来了一个跳发。
“我来!”早乙女千早大喊一声。
站在五号位的鹤鸣馆9号飞速后退几步,给他让出了接球的路线。
排球稳稳当当地落在早乙女臂间,再被他一个借力送到金眸队长眼前。
稳定的一传让今出川夕鹤一个抬手、轻松又迅捷地将排球送出去。
青柳飞速助跑、起跳、挥臂。
排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山崎橘半场。
鹤鸣馆半场的观众席响起一阵欢呼。
“漂亮!!!鹤鸣馆二传在开局便主导了一次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近体快!球刚离手攻手就已经扣杀得分,对方拦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激昂的解说声同时响起。
“好快......”山崎橘拦网喃喃。
鹤鸣馆的4号之前的速度有这么快吗?
“哔——”
鹤鸣馆方发球权,鹤鸣馆全员轮转。
原本的二号位、现在的一号位——鹤鸣馆二传手队长,站在了发球线外。
山崎橘方球员敏锐地发现,在第三局开局时全员士气蓬勃的鹤鸣馆此刻的气势更上一层楼。
发球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山崎橘球员们的心一寸寸提起。
虽然知道这是排球赛场上惯有的一种压制心态的手段,但他们依旧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来自对方半场上的威压。
鹤鸣馆的金眸队长压在8秒发球时间的末端,原地一个高抛——
二传手没有被缠住胶布的手掌包住排球的侧面、他的手腕转成一个奇妙的角度,将排球狠狠送了出去。
“我来!!!”
山崎橘自由人死死盯住带着极快旋转的排球,跑到预估的落点摆好接球姿势。
排球在他的视野中慢慢扩大,离他近了、近了、又近了、、、
!!!!!
……不对!!!
旋转速度极快的排球让山崎橘自由人在一开始没有看清排球旋转的方向,直至排球抵达他跟前的空中,速度稍稍下降之后,他猛然察觉到异样。
排球的飞行轨迹忽然拐弯,擦过自由人的脸,“砰”地一声砸在了他的身后。
“——标准的强力侧旋发球!!!”
——这是一枚侧向旋转的发球!
解说的赞叹声与自由人内心的判断声在同一时间响起。
“鹤鸣馆在夺得发球权后以二传手精妙的无触球得分再次拿下一分,现在双方的比分是2:0......”解说员还在絮絮补充。
山崎橘自由人内心划过一丝懊恼,但目前还在鹤鸣馆1号二传的发球权,他瞬间摒弃掉那丝懊恼,回到原位置紧紧盯住对面的半场。
又是一枚发球向山崎橘半场袭来!
有了上一球的前车之鉴,山崎橘自由人死死凝视着排球,试图看清它的旋转角度。
但侧旋发球的速度过快,模糊了排球的旋转,依旧是在排球即将落下时自由人才勉强辨认出角度。
自由人一个侧身试图去接。
排球的轨迹再次拐弯——
带着上一球相同力道和旋转的排球,再次划过他的身边,“砰"的一声砸进了山崎橘半场。
“Don’t mind!!!”
山崎橘王牌主攻手扯着嗓子喊。
自由人摆摆手表示没问题。
侧旋发球虽然难接,但只要能看清旋转的方向,就能更好的预估排球的落点。
而这一球的旋转他比上一球看得更早更清楚了,如果没有意外,下一球他就能接起鹤鸣馆1号的发球。
......但意外发生了。
山崎橘自由人看着坠落在他左边几步距离的排球。
鹤鸣馆1号的前两球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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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由左上向右下的侧下旋。而第三球的侧旋却是反过来的,由右上向左下方反向侧旋!!!
下意识提前向右迈步的自由人就这样错过了排球的落点。
“我的!”站在五号位的山崎橘王牌主攻率先开口,“看到它歪过来的第一时间我就该补位的。”
“Don’t mind!”副攻安慰道。
“不,也是我的。”自由人站回原位,“是我落点预估错了,我没想到他这次是发反向侧旋球。”
反向侧下旋球路以左偏和急坠出名,一旦判断失误完全不会有救球反应时间。
“没事!下一球!”
鹤鸣馆的金眸发球员再次踩着8秒压哨音前发出一球。
即便山崎橘的球员们做好了准备,这一球他们还是没救下来——
出自鹤鸣馆一年级二传队长的第四枚发球是一枚精准的近网侧上旋短球!!!
排球在过网之后极速上飘,并向侧方偏移,飞向山崎橘近网小三角区域。
即便二传转身试图救球,后排主攻和自由人冲刺试图补救,排球仍然轻巧地避开他们的胳膊,落在了山崎橘一号位边线。
排球在山崎橘界内触地之后高高弹起,加速着冲向了界外。
“他是排球成精吗?!?!排球在他手里想怎么转就怎么转。”
山崎橘王牌一脸怨念。
“他想让排球往哪儿拐排球就往哪儿拐、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看台上的解说不清楚场内山崎橘球员们的怨气,对着鹤鸣馆方向发出赞叹:“......鹤鸣馆的二传手发球员给我们带来了一场精彩的视觉盛宴!这位一年级小将将侧旋发球玩出了花,无论是侧上旋还是侧下旋、亦或是难以掌控的反向侧旋,他都犹如闲庭信步般随手而发。”
“这也是鹤鸣馆通过发球无触球得分取得的第四分!!!”
在解说员激昂的解说声中,山崎橘监督抬手叫了暂停。
中年监督沉着脸进了场。
常规暂停的30秒每局每方只能提出两次,时间短暂而又弥足珍贵,但用在现在足够合适。
不仅是为了打断鹤鸣馆二传手的发球手感,也为了打断山崎橘半场球员们不自觉的退缩。
山崎橘监督拍了拍王牌和自由人的背,恨铁不成钢道:“除了排球的旋转外,还要看清发球员的手腕角度!!!反向侧旋不好接就算了,怎么一开始的侧下旋都接不住?去年打全国的时候,你们也有遇上过同样擅长侧旋发球的发球手,这次遇上就不会接了?!”
您也说了是打全国呀......
况且上次打全国三十二强遇见的侧旋发球手也没发过反向侧旋......
山崎橘王牌默默心碎......
谁能想到能在预选赛遇到完成度这么高的侧旋发球。
山崎橘监督对着球员们比划着:“一定要看清他的手腕!内扣下切侧下旋,上提外翻侧上旋,内扣斜切反向侧旋!给我好好记住了!!!”
“接下来尽快过掉鹤鸣馆1号的发球权,把比赛节奏重新拿回来!”
“是!!!”
7. 高一:京都预选赛
——每次发球的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耳边恍惚间响起小肥啾清脆的声音。
今出川夕鹤曾在熙熙攘攘的排球馆里和SSR、SR、R配合着进行传球训练,也曾在空无一人的排球馆独自练习着发球。
而在独自练习时,今出川夕鹤总是寡言的,即便小肥啾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说话,他也全然无视,只将注意力全然投进手中维系着他异世人生的圆形三色锚点之上。
一球、一球、又一球,排球从他手中脱离,砸在了网对面的半场。
但那锚点却在排球脱离今出川夕鹤的手的同时脱离了排球,从沉甸甸的一团化成了排球破空时带来的风,这风顺着排球在空中划过的弧线,悄然回返至他的手中、轻柔地系在他的手指之上——以及他为了保护手指而缠绕的胶布之上。
于是每次发球时今出川夕鹤都能通过手掌感受到那种奇妙的、引起他灵魂震颤般的古怪感觉。
像是在指尖安上了味蕾,他所尝试的每种发球各自有各自的不同味道。
大力跳发时将排球彻底扣下之后,像是在炎热的夏天暴走十公里后喝到的第一口冰镇汽水。
跳发上旋时排球过网极速下坠压着边线擦过之后,像是在酷寒的冬季夜晚里,从学校图书馆步行回家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寿喜锅。
跳飘时排球轻飘飘地离开手掌之后,像是在春日野餐时、樱花飘落于清酒之上,带着香气一口饮尽后所带来的微醺。
而侧旋发球时每次手腕动作所带来排球的不定性的轨迹和落点,像是秋季漫步于果林之中,随手摘下的各种口味的果子,或青涩、或甜蜜、或干涩无味、或入口即化......
除了这些以外,长线球绵长的余味回甘,短线球刹那的辛辣刺激,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今出川夕鹤沉溺于这种品味排球的奇妙感觉。
于是专心于发球训练、无视周遭一切的今出川常常在训练结束后被小肥啾问到这样一个问题:
——每次发球的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今出川夕鹤在心中轻轻地回复。
......什么都没想。
今出川夕鹤原地抛起排球,仰头望着那颗圆圆的三色锚点。
......什么也没想。
在排球落下后,他的手腕外展上提,掌根内侧快速摩擦过球面。
......什么都不需要去想!
排球带着右下向左上的奇异旋转离开了他的手心。
金眸二传攥紧了那只手。
他已然握住了他的锚点。
“哔——”
鹤鸣馆:山崎橘
6:0
......
山崎橘方的针对性暂停并没有影响到今出川夕鹤的发球手感。
在一枚无触球得分的侧上旋之后,他又连续发了两个被山崎橘接飞的反向侧旋球,将比赛拉到技术暂停。
——
鹤鸣馆:山崎橘
8:0
——
山崎橘监督上场后紧急对球员们刚刚的表现指点着:“小野,你刚刚那球的接球点靠后了,往前一点会更好......”
指出每个人在接球上的问题后,技术暂停的时间也即将结束。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该说的在刚刚常规暂停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所以他最后只是再次叮嘱道:“做好全员防守的准备,一传接飞了也要拼命去补救。”
“球没有落地,我们就不算失败。”
比赛继续。
重新回到站位上的山崎橘王牌无奈地搓了搓脑袋:“早知道不乌鸦嘴了,1号队长君居然真的是鹤鸣馆的底牌。”
他碎碎念道:“可怕——他不应该是那种类似杀手锏一样的存在、在把对手打到血量10%后才能启动的神秘武器吗?怎么在大比分1:1的时候就解锁了啊——”
“闭嘴、”
前排二传忽然强硬开口。
“看好对面的动作。”
“这一球、一定要打断对面的发球权。”
二传的声音沉沉:“不能给他们一鼓作气拿下第三局的机会。”
“是!”王牌干脆应道,迅速收敛了故作苦大仇深的表情。
曾是山崎橘话剧部的王牌如今也是排球部的王牌,即便他常常嬉皮笑脸,但只要站在球场上,面对每一球都会极其专注认真。
今出川夕鹤再次站上了发球线。
......不妙啊。
对面彻底进入状态了。
不过、对今出川来说、对鹤鸣馆来说,不管对面是什么状态,都没有任何影响。
金眸队长轻巧地抛球、抬手、轻巧地再次发了一个大力反向侧旋。
替换至五号位的山崎橘自由人再次抗下了一传的重任。
这是鹤鸣馆发的第四个反向侧旋,逆旋转给排球带来反于常理的飞行轨迹变化,再加上落点的不确定性,使得他们前几球要不是接不到,要不就是接飞。
......又预估早了!!
排球在空中再次大幅度偏移。
摆好接球姿势的自由人不加思索,紧急趴下一个测滚,救下了这颗横向移动的排球。
“救球!!!”感受到排球砸在他大臂之间后,自由人迅速喊道。
临时变更的救球姿势,导致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发力,排球再度从随机方向飞走。
这次被改变轨迹的排球并没有弹的很高,而是在山崎橘半场低低地飞向另一边。
这球的轨迹太低了!仅仅在球员的膝盖位置,蹲下垫球根本没法把它垫起来。
在排球落地前,山崎橘后排的三年级主攻手一个鱼跃将这球撑了起来。
但这次救球似乎给排球施加了奇怪的力道,排球以45度的角度急急飞了出去。
失误的一传及二传没有给山崎橘方扣球的机会,为了避免球不落地,后排的王牌主攻只能紧急地在空中截住旋转速度同样诡异的排球,将球送过网。
排球越回鹤鸣馆半场。
山崎橘似乎给鹤鸣馆送来了一球机会球?
鹤鸣馆全员却没有防守的意思。
网前的副攻和主攻不曾起跳,后排的三名球员连脚步也未曾挪动。
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
鹤鸣馆的粉发自由人甚至还摇着手指,声音清亮地对着网对面神色紧张的山崎橘球员们道:
“out!!”
随着他声音落下,排球也在他背后落下——
砸在了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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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馆半场的边线之外、仅仅距离边线不到十公分的地方。
非常的接近边线,但肉眼却很明显地可以判断出这球落在了界外。
“哔——”
鹤鸣馆比分再增一分。
“喂!!!”
山崎橘王牌有些不甘地大声问道:“刚刚那球、为什么没有人防守?”
鹤鸣馆的球员全都没有回头,难道是仅凭他击球的轨迹就能判断出没出界吗???
更何况刚刚那球距离边界线也不到10cm,如果落点距离再近一些说不定就会压到鹤鸣馆的边线了。
在前两局里总是一副浮躁神情的鹤鸣馆粉发自由人此刻脸上是难得的平和轻松。
他指了指后方,笑眯眯地解答对手的疑问:“因为我们的司令塔没有指示呀~”
山崎橘首发球员们顺着他的手向鹤鸣馆的大脑望去。
鹤鸣馆再次取得一分后,鹤鸣馆的队长二传再次从一号位来到了发球线。
察觉到对面的视线,二传灿金的眸子含蓄地弯了弯,露出礼貌客气的笑。
明明在那个位置可以听清双方的对话,但却完全没有一丝开口解答他们疑问的意思。
山崎橘王牌及首发球员们:......
是挑衅吧?一定是挑衅吧?!?!
“可恶!!!”
王牌将手指指节捏得咔咔响。
“这种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表情——”
“真是让人火大啊!!!”
鹤鸣馆二传队长的一个表情让山崎橘全员激起了斗志。
在山崎橘方高涨的士气中,山崎橘首发球员们拼尽全力地救球扣球,终于在技术暂停后鹤鸣馆的第三枚发球里打断了对面的发球权。
此刻的比分是鹤鸣馆:山崎橘小比分10:1。
“山崎橘!好样的!”
“一分一分的追回去!!!”
山崎橘半场的应援团重整旗鼓欢呼应援。
“在面对鹤鸣馆的发球连续得分下,山崎橘球员们以良好的心态,稳扎稳打地拿回了发球权!”
“目前双方虽有9分分差,但排球只要不落地,一切皆有可能!山崎橘接下来又该如何反击?让我们拭目以待!!”
京都地方电视台的解说的声音与应援声同步响起。
“nice!!!”
“前辈!好球!”
山崎橘王牌兴奋地拍着二传和副攻的肩。
猝不及防夺回发球权的一球,是由山崎橘二传欺骗了对面拦网的视线,配合着副攻打了一个打手出界。
山崎橘二传匆匆和副攻击掌庆祝。
即便拿下了这一球,二传手的脸上却找不到什么庆幸或激动的积极神色。
他的眸光暗沉,像是试图撕咬猎物的饿狼一般,视线紧紧地咬住了鹤鸣馆与他同个位置的二传手。
山崎橘的大脑向着对面发起了挑战——
“等着瞧吧!!”
“接下来、山崎橘将重新拿回比赛的节奏!”
而对面的金眸二传像是回应一般、与他对上了视线。
山崎橘二传仿佛从他漫不经心的轻淡神情中解读出了他的回复——
‘胜利、只会属于鹤鸣馆。’
8. 高一:京都预选赛
作为去年全国16强的山崎橘确实很难打。
坐在替补席观战的时候,今出川夕鹤就曾这么判断。
直到自己上场,他更确切地感受到来自山崎橘方锋锐的压力。
作为排球豪强,山崎橘的防守虽然略逊一筹,不过其攻击点足够突出。也正是依靠着依靠着王牌主攻炸裂的身体素质和二传灵敏的调动,在去年一球球扣进了全国十六强。
或许山崎橘追求的是“以攻代守”吧?
今出川平静地猜测。
但强攻点再突出,防守覆盖不足,在遇上了防守顽强的队伍时,反而会陷入被动。
而今出川夕鹤手中的鹤鸣馆男子排球部,正是一只专注于打磨防守的队伍。
......时间倒转到最初。
其实今出川夕鹤一开始也没想过让鹤鸣馆专攻防守。
在排球比赛中,自由人只是球队的防守基石,而主攻手是球队最锋利的矛。一场正常的比赛中主攻手将会承担40%及以上的进攻,相当于与胜利挂钩,是球队的胜负关键点。
在排球“得攻手者得天下”的潜规则里,一个直接将地板砸穿的主攻,永远比会救球的自由人更重要。
毕竟排球一直不落在自己的场地上,只是代表着己方不会输。但是如果排球一直在落在对手的场地上,那就象征着毋庸置疑的胜利。
如果一开始就只顾着防守才是最不可理喻的想法吧。
当然,并不是说优秀的自由人对于球队来说不重要。但对于一个刚建立起的排球部来说,强力的主攻手相当于雪中送炭,而优秀的自由人最好在攻击体系完善之后再锦上添花。
但一切都不会多么顺心随意。
从未参与过任何运动社团的今出川夕鹤拼了命地完成小肥啾发布的超严苛训练单,以及一系列新手任务、日常任务、周常任务和月度任务后,攒下的第一个十连在“新手十连必出SSR池·男子排球版”里一把抽出了早乙女千早。
当时还未确认自己打什么位置的金眸少年和比他矮了将近二十公分的娇小自由人面面相觑。
今出川夕鹤俯视着自由人,对围着他们飞来飞去的小肥啾说:“你确定吗?让我和他在两个月后去打预选赛吗?!”
当时刚出池还一派桀骜不驯的粉发自由人暴起,指着未来队长的鼻子恶狠狠道:“你在看不起我吗?”
“别说是预选赛!就算是全国我也能打进去!!!”
小肥啾虚虚落在粉发自由人的肩上,对着今出川兴奋道:“早乙女很厉害的!他在系统算法里可是T0级别的自由人!可以打职业的那种!!”
“哈?我记得你之前说队友卡池里都是高中生吧?”今出川质疑道,“你让我带职业选手去虐菜这个世界的高中生???”
“不是职业选手啦,早乙女也是高中生,身体年龄心理年龄都是噢。”小肥啾慌忙道,“我说得是系统算法对卡牌角色未来的推演啦——”
“哦。”
今出川似是遗憾又似是松了口气般。
今出川对抽卡类游戏向来不抱什么希望,所以第一抽十连除了早乙女千早外全是R卡,他也没什么失望的。
但在挨个查看了R卡们后,他再次对着小肥啾发起质疑:“为什么他一个排球天赋是R的卡会携带SSR级别的化学天赋啊??这合理吗??”
“你是想让他通过研究排球炸弹,在赛场上炸翻所有对手拿到全国冠军吗???所以这里是文○○犬片场吗?我现在是要建立鹤鸣馆·排球世界□□版???”
“......哈哈。”小肥啾谄媚地解释,“你也知道我是排球少年培养系统嘛,所以我的卡池里会收录所有具备排球天赋的人物卡,只不过在除了排球天赋外每张卡还会存在其余的天赋。这张人物卡刚好属于关于排球天赋比较低,但化学天赋点满的状态。”
“那这种卡不应该分配去给什么化学少年培养系统吗?在排球世界被抽到不觉得浪费吗??”
“因为总卡池实在太庞大了,在加上我们领导还会源源不断往总卡池里继续地补充人物卡,所以我们系统之间的卡池是互通的,只要人物卡有对应天赋,相应的天赋分类子卡池全都可以参与。”
“而且正好可以完善我们支线任务里学校建设呀,总不可能一整个学校的学生都在打排球吧、”
“那我真宁愿一整个学校都在打排球、”
今出川夕鹤无奈叹气。
“算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今出川夕鹤带着排球部的人继续努力刷着新手任务、日常任务、周常任务和月度任务勤勤恳恳地攒资源下池子。
第一次十连保底出了一个副攻,今出川没什么想法。
第二次十连再一次出了副攻,今出川安慰自己:没关系,副攻也是攻击力嘛。
第三次十连又是一个副攻,今出川沉默。
第四次十连抽中一个自由人,他彻底绝望了。
根据着目前所有的人物卡,今出川犹豫了半秒钟自己的位置,选择了二传。但在他确认好二传方向之后,他的下一次十连再次抽出了一张位置重叠的SR二传卡。
在退居去当接应和继续当二传之间,看着自己岌岌可危的体力条,今出川夕鹤不假思索地选择了继续当二传,并且定下了鹤鸣馆在IH期间以防守为主要目标的战术。
队友卡池10连保底一只SR,100连保底一只SSR。
今出川夕鹤断断续续又在卡池里下了几十发,在SSR保底前一共出了十一只SR。
但鹤鸣馆男子排球部却只有六只SR、
......剩下的五只SR在鹤鸣馆女子排球部。
小肥啾语:我是排球少年培养系统,又不是排球少男培养系统。少年当然是不分男女的,所以卡池也是不分男女的,十连SR保底的性别当然是随机出啦。
第一次抽出SR级别的主攻手(性别不对)的今出川夕鹤站在鹤鸣馆排球馆的门口陷入风雨飘摇。
索性努力是会带来回报的。
在IH京都预选赛提交报名表的最后一天,今出川紧赶慢赶地抽够了一百发,成功通过保底在卡池内接到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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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R——副攻青柳。
而鹤鸣馆男子排球部除了他以外已经有了一只SSR自由人、三只SR副攻、一只SR自由人、一只SR二传和一只珍稀的SR接应。
——真是个好消息呢!!!
今出川夕鹤强颜欢笑。
幸好鹤鸣馆男子排球部队长先(迫)见(不)之(得)明(已)提前定好了鹤鸣馆的发展基调,在预选赛前这只崭新的、没什么经验的SSR副攻得以通过酷烈的配合训练勉强融入鹤鸣馆的队伍。
感恩最初的自己。
今出川夕鹤语。
......时间回到现在。
很遗憾,山崎橘遇上的是被队长压着狂练了接球和拦网的鹤鸣馆男子排球部。
山崎橘的进攻足够猛烈,鹤鸣馆的防守也足够密不透风。
在这局今出川上场之后,鹤鸣馆整体的状态更昂扬了。
后排自由人的步伐愈发灵活、一传到位率直线上升。
前排副攻的起跳愈发敏捷、拦网成功率翻倍提高。
除了两个原本就表现优秀的球员外,鹤鸣馆其余首发成员们对球路的观察也愈发敏锐、对排球的落点预判愈发准确,在前两局表现平平的几个队员也分别发挥出了超常的实力。
后排稳健的一传、前排精准的拦网再加上二传队长以对球员的绝对掌控力,时不时组织起快攻、梯次进攻、多点位进攻等等战术组合。
即便山崎橘方始终士气不减,鹤鸣馆的比分依旧以碾压式飞速上涨着。
在上局没有今出川夕鹤在场的情况下,山崎橘都被鹤鸣馆二名SSR四名SR磨到了死局——
"哔——"
“本局比赛结束,‘鹤鸣馆队’胜,25比20!总比分2比1领先!!”
——而在有今出川夕鹤的第三局里,作为排球强校的山崎橘硬生生吃下了十分的巨大分差。
“好累——”
今出川夕鹤仰着头,闭目倾听着身后观众席上兴奋地讨论声。
“4号最后一球拦得太漂亮了!!”
“山崎橘每次扣球看的我心都提起来了,但鹤鸣馆自由人每次都在正确的位置上,好强的位置感。”
“5号绝对能入选京都最佳自由人吧,对4号拦网迫使山崎橘改变扣球路线后的判断真的神了。”
“4号的预判也很强,山崎橘主攻临时变更扣球路线也能及时封锁。”
“最强的应该是鹤鸣馆的二传吧!开局的发球特别惊艳,逆旋转球发得太稳定了。”
“做到这种程度才能叫‘关键发球员’啊!真想让八强赛xx高校过来学一学,他们决赛局派上场的那个关键发球员连发三个烂球给对面送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就算重视‘引退试合’也不该让实力不济的选手上场拖其他球员们的后腿吧?”
“他的传球也特别稳定,和攻手的配合很漂亮。”
“......”
小肥啾听着观众们的赞扬声兴奋地在他身上蹦蹦跳跳。
“太好啦!你的知名度终于开始上涨啦!”
9. 高一:京都预选赛
“如果不是因为你之前没有上场,现在说不定涨幅会更大呢。”
小肥啾有点遗憾地说。
也就遗憾了两秒钟,小雀昂起脑袋围着今出川夕鹤继续叽叽喳喳。
“......下一局继续把山崎橘打的落花流水吧?多拉几分知名度绝对会更大的!!”
“你和青柳练的那个‘嗖嗖’的球上局都没打出来,还有那个‘哐——’的一下子就扣进去的球也没打......”
“还有还有!发球也可以多发几种!!知名度继续提高我们就可以凑够新的十连资源了!说不定能在全国前抽到新的SSR!”
面对小肥啾的碎碎念,今出川夕鹤烦不胜烦。
“不要——”
“之前早就说过了,我体力条不够。”
“比起狼狈地打满两场,还不如保持住现在的神秘人设,等决赛结束,知名度涨幅会更大。”
“而且就算抽出了新的SSR,也没法带着去参与IH全国——全国大赛12人名单只能从预选赛提交的15人里选。”
小肥啾闻言恹恹。
它焉头焉脑地回在今出川的肩上,圆滚滚的身体贴着今出川的脖子:
“那——好——吧——”
它向来不会质疑今出川夕鹤的任何决定。
“yuzu!”
今出川夕鹤睁眼。
早乙女千早蹲在金眸队长的身前,仰头看他。
被满足心愿的粉发自由人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极其温驯。
“下一局,我还想......”
粉发自由人忽然顿住。
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自由人在某些时候、比方说心情异常宁静的时候,有时也能领会到一些二传队长的想法。
于是在此刻,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先前被他所忽略的、来自二传的引导。
地区预选赛的小组赛、八强赛乃至半决赛无论打的怎么样,放在全国里也激不起任何水花,无法给鹤鸣馆带来关注度。
但决赛不同,作为竞争全国大赛的出线校的决胜赛,不仅本地的高中排球界对此极其重视,其他地区已出线的学校同样会有所关注。
如果有足够惊人的黑马出现,说不定还可以引来全国各地出线校乃至全国高中排球界的视线。
而鹤鸣馆,争得就是这一鸣惊人的机会。
而今出川夕鹤,并没有争这一鸣惊人的意图。
在鹤鸣馆面向全国的出道之战里,鹤鸣馆男子排球部的主负责人早早攥紧了悬于排球部每个成员头顶的丝线。
但在预选赛开赛时就陷入焦躁的自由人,全然无视了鹤鸣馆的大脑从一开始便下达的指示——
即使没有锚点在场中的加持,他们也必须要有冲击全国前列的实力。
毕竟以排球部部长目前的六维属性,在接下来一个月里每天二十四小时训练到全国大赛开赛,也没法做到在全国全程打满五场。
所以鹤鸣馆的队伍里,必须磨合出最完美的“盾”。
不仅今出川夕鹤是鹤鸣馆男子排球部的“后盾”,鹤鸣馆男子排球部的每个成员、同样该成为他的“后盾”。
他对鹤鸣馆所希望的不只是单纯地打败所有对手、拿到全国大赛的门票,而是更遥远的全国——他的目光望向了全国十六强、八强、四强,乃至全国冠军。
所以鹤鸣馆男子排球部的全员,必须以此为目标。
——至于鹤鸣馆打不进全国大赛?
别说是今出川夕鹤没考虑过鹤鸣馆失败的可能性了。
对于追求胜利的鹤鸣馆男子排球部而言,所有队员都从未考虑过在预选赛时折戟沉沙的可能性。
而今出川夕鹤,作为他们的核心,本该在进军全国时再启动——对于其他排球豪强校来说,鹤鸣馆男子排球部太新、太稚嫩、太好分析了。所以在进军全国前,鹤鸣馆最好一开始就藏住一手底牌,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但这枚核心却被提前启用了——
......为了早乙女千早。
在这个瞬间,早乙女千早的眼睛亮得仿佛有两颗超新星发生了引力坍塌,熠熠光辉随着热烈的情绪在他的眼底爆炸开来。
藕荷色的瞳孔在此刻的心绪中化作一片紫红的星光。
被彻底驯服的棋子对着司令塔做出了保证——
“下一局,我们会取回通往胜利的钥匙。”
粉发自由人笑容中尽是势在必得。
......
IH大会京都府地区预选赛决赛最终以「鶴鳴館高等學校男子排球部」对战「山崎橘高等學校男子排球部」大比分3:1,小比分19:25、25:23、25:15、25:20的结果落下帷幕。
「鶴鳴館高等學校男子排球部」取得优胜,锁定了IH全国大赛京都府地区代表出线资格。
组委会正在后台搭建临时领奖台,今天比赛的几只球队的球员们则在统一聚集在集合区域内休息并等待颁奖。
之所以说是几只球队,是因为京都预选赛决赛当天除了鹤鸣馆与山崎橘争夺京都府地区出线名额外,副馆里还有半决赛晋级失败的三四名学校的季军争夺战。
除了这四支队伍外,小部分参与过京都府IH预选赛淘汰赛阶段的学校队伍同样来到了场馆——除了团体的冠亚季三大奖项外,组委会还会在决赛后的颁奖仪式上同时直接公布本次京都地区大赛的球员最佳单项奖。
不过留在集合区域内休息的只有前三名的队伍。
集合区域内。
亚军队伍的山崎橘王牌抱住季军队伍的主攻手泪眼汪汪。
“——我算是知道你们为什么说他们是‘扣不下去的极致防御’了啊!!!”
“简直就是怪物啊!怪物!!!”
“太恶心了!!!打得我想吐!!!”
——是的,在季军争夺战中成功胜出的学校正是在昨天和鹤鸣馆酣战过的京都四强校。
......好、好大声、、
鹤鸣馆那边的人都看过来了!、
季军队伍的主攻手的腰越来越弯、越来越弯、像是被太阳晒化的向日葵一样、试图拖着双手双脚缠绕在他身上的山崎橘王牌埋到京都体育馆的地板里。
如果地板上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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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一条缝,他绝对能立刻缩到这条缝里去。
山崎橘王牌翻来覆去地碎碎念: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我真的快打吐了!!”
“打后场会被接,打前场除了被拦还会被接!!!”
“除了出界球不接他们什么都接!!!”
“那个一米九的副攻鱼跃的姿势比我们学校的自由人还标准!!!”
好自来熟的人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主攻手看向自己队友们。
和他关系最要好的副攻手吹着口哨笑嘻嘻地将头扭开。
其余队友迅速有的望天、有的望地、有的面对着面深情地互相对望,就是不看他。
季军队伍的主攻手恼怒——
山崎橘的人呢?!为什么还不把自家的王牌主攻领走啊!!!
奈何不了自家队友的季军队伍主攻手选择迁怒亚军队伍。
季军队伍里的其他球员暗戳戳地对着两人看热闹。
而山崎橘这边,除了精力充沛的王牌以外,其他球员全部瘫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们实在没精力去解救被同样的对手打败后被山崎橘王牌单方面封作“友校好兄弟”的可怜排球选手。
这一场比赛下来,山崎橘的球员们属实是被打得有些萎靡不振了。
连第三局刚开局没多久的时候就兴致高昂地对着今出川夕鹤下战书的山崎橘首席二传也两眼无神。
他是想和鹤鸣馆的队长来一场二传之间脑与脑的对决——而不是被鹤鸣馆拖着节奏打这么缠缠绵绵到有点恶心的比赛。
决赛第三局的赛程还好一些,鹤鸣馆队长组织进攻起来毫不手软,鹤鸣馆全员又状态激昂,所以节奏稍微比较快。虽然这局比分烂到山崎橘监督不忍直视,但山崎橘的球员打起来至少挺爽快的。
第四局鹤鸣馆队长没有上场,山崎橘反而被对面拖了四十几分钟才打到接近赛点。
山崎橘监督在第四局怎么安排战术都没用,主力不上场在场下休息、换替补先顶替,鹤鸣馆就断断续续一分两分的追赶着。主力重新替换上场了,排球就在两个半场之间飞来飞去,完全不带落地的。
好好的一场决赛,打出来了表演赛的平和松弛。
打到最后,山崎橘的六次换人次数和两次常规暂停全部耗尽,而鹤鸣馆的几个首发球员却一副看起来留有余力的样子。
尤其是鹤鸣馆的那个粉发自由人,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接连打了几局比赛,为了接球满场跑,连着跑下来第四局还能精神奕奕,一点疲态都看不出来。
山崎橘监督在场下看得一脸匪夷所思。
怎么会有人全程不下场还能越打越兴奋、越打越稳定的啊???
他是赛亚人吗?!
每局结束就可以解锁体力耗尽濒死复活、然后重新恢复满格体力和战斗力的特性吗?!
甚至在打完山崎橘后,他的体力看起来也完全没有耗尽——鹤鸣馆的粉发自由人现在和鹤鸣馆的4号副攻围着自家二传队长反反复复地转圈圈。
山崎橘监督心情复杂。
10. 高一:京都预选赛
后台即将领奖的几支队伍打打闹闹,场馆内即将采访的几家媒体们严阵以待。
“大爆冷啊。”京都日报的新人记者感慨,“简直就像大卫击败了巨人歌利亚一样不可思议。”
他的母亲是□□教人,圣经故事他从小听到大,典故也是脱口而出。
同样有个□□教父亲的资深记者迅速理解了他的比喻。
“你是想说鹤鸣馆以弱胜强?”
他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虽然鹤鸣馆爆冷,但这所学校并不是一支弱旅,与其说是他们是‘大卫’,不如将他们看做迦太基的‘汉尼拔’——用坚韧的意志和精妙的战术让对手无计可施。”
“是我没看懂最后这场比赛。”新人记者低头忏愧道,“我对排球战术的理解还不够通透。”
“你是新人,多看几场全国级别的大赛早晚能了解清楚。”已经在体育部工作了七八年的资深记者对被调岗来的新人记者表示理解。
颁奖台搭建的差不多了,组委会的工作人员纷纷收拾准备开始颁奖仪式。
资深记者迅速握住相机做好准备。
他匆匆转头叮嘱了后辈一声:“抓紧时机,颁奖仪式完和我一起第一时间冲上去,不要让那些小报杂志抢在我们前头拿到鹤鸣馆的采访机会。”
“不、你先......”像是想到了什么,资深记者忽然改口。
为了避免被周围其余报刊的记者听到,他贴近后辈、压低了声音,悄声道:“你先去后台找鹤鸣馆的监督或主教练,要一下他们的联系方式,看看能不能拿到鹤鸣馆的校内采访。”
“就现在,赶紧行动!!”
......
三个团体奖率先颁布。
颁布了亚军和季军奖杯后,鹤鸣馆的队伍被工作人员引着登上了领奖台。
“......在本届赛事中,这所学校以平均高达75%的防守成功率接连打败多所学校取得优胜......现在、让我们恭喜‘鶴鳴館高等學校队’夺得冠军!!!”
被队友们团团围住的鹤鸣馆二传队长举起奖杯,神情温和。
身高仅有一米七七的二传手被几位身形高大的副攻围拢,却没有被他们的气势所压制,反而一眼就可以辨认出他是这支队伍的核心。
“今天的决赛非常的激烈。”主持人向着鹤鸣馆的二传队长发起提问:“作为首次参赛便获得出线名额的排球队队长,你认为你们球队获胜的关键点是什么呢?”
鹤鸣馆队长谦逊道:“是球队里的每一名球员托举着鹤鸣馆走到了这里,在这场比赛里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作为球队的领袖,你是如何带动队友的呢?”
二传队长的眼睫扑朔,端丽流畅的容貌加上纤细的体型,让他看起来不像一个排球选手,反倒像是在电影发布会上被采访的明星艺人。
这个例行常规的问题问的稍微有些不合时宜,和他对上视线的主持人反应过来——鹤鸣馆的队长在本场赛事中只进行了一局比赛。
“或许是凭借我的个人魅力吧。”今出川半开玩笑道。
......
冠军采访之后是球员个人奖的证书颁发。正如山崎橘排球部全员等人昨晚的猜测一般,鹤鸣馆的自由人拿到了此次比赛的最佳自由人。
“本届赛事的最佳自由人奖授予——‘鶴鳴館高等學校’的‘早乙女千早’!!!他在防守端的表现堪称教科书级别......”
娇小的自由人握住证书,神采飞扬。
......
除了颁奖时的常规采访外,鹤鸣馆男子排球部没有给任何非官方媒体采访的机会,颁奖仪式结束后在监督和领队老师等人的带领下迅速的离场。
一并护送着他们冲出采访重围离场的,还有一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五大三粗黑衣制服男——看起来似乎是一队私人安保。
同样被堵在在排球馆门口的亚军队伍和季军队伍,眼睁睁地看着鹤鸣馆男子排球部发成员神情自若地被护送着离开。
“太夸张了吧?还有保镖护送——”
“这就是老牌私立豪门校的实力吗?”
“普通私立学校也没这个标准吧???”
这是来自季军队伍队员们傻眼的惊呼。
“真羡慕,不愧是鹤鸣馆、”
“好多记者、我们去年也没有这个派头吧?”
“他们的大巴从外面看起来好豪华——”
这是重点稍微有些偏移的亚军队伍的队员们。
“超帅啊!!!”山崎橘王牌转头看向自家监督,“学校也能给我们请一队这种护卫吗?”
“想都别想!”山崎橘监督冷酷道,“给我回去加练洗洗脑子!”
“诶???”
山崎橘王牌石化。
——————
鹤鸣馆的豪华大巴上。
拿下出线名额的鹤鸣馆男子排球部的氛围难得的轻松。
决赛的这四局里,十二人的队伍几乎每人最少都替换上场过一次,在赛中配合默契的部员们纷纷挨着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地根据着对方的失误互相揭短。
监督和主教练等人坐在最前面,神色放松地看着队员们打闹。
而今出川夕鹤一个人坐在后排。他的后背倚着座位背垫,整个人懒洋洋地缩在座位里,手指在触摸屏的手机上滑动。
——原本早乙女和青柳两个人想挨着今出川坐,但他身边的位置只有一个,两个人在过道上拉拉扯扯了许久,最后被今出川赶去前排相处感情了。
想要到校采访的媒体意外得多。
排球比赛爆冷出现的黑马校或许没什么好采访的,但是如果加上鹤鸣馆的前缀,京都本地的媒体绝对趋之若鹜。
不仅是京都新闻的资深记者提前找鹤鸣馆监督要到鹤鸣馆负责人的联系方式,有许多脑子灵活的媒体也早早在赛后拦住鹤鸣馆男子排球部相关负责人员,提前要到了联系方式。
“《京都新闻》?这个可以,通过预约。”
“这个、这个、这个都不行,通通拒绝。”
小肥啾压在今出川头顶,看着他手速飞快地筛选着一封封邀约邮件。
通过的先放一边,等后续由监督或负责老师确认具体拜访时间和拍摄主题。
没通过的统一将学校宣传部整理出来语气官方的拒绝邮件通用模板,复制粘贴发送出去。
如果可以今出川也想把所有的采访全部接下来,但为了保持鹤鸣馆的格调,权衡利弊后,他忍痛放弃不少娱乐杂志的邀约,只留下了正统的主流媒体。
小肥啾小豆眼亮亮的,兴奋地捏着嗓子哼哼:“知~名~度~大大的知名度~~~知~名~度~多多的知名度~~~”
一人一统对知名度的迫切源自今出川夕鹤刚降临这个世界那天起。
在绑定排球少年培养系统之后,今出川夕鹤获得了两个任务——主线任务:带着自己的队伍拿到排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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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全国三连冠;支线任务:建设一所学校。
两个任务的时限都是三年,前一个任务完成的硬性指标是三个全国冠军,后一个任务完成条件是在三年后结算该校知名度,由系统评估达到b级以上即为任务完成。
主线任务必须完成,支线任务可完成也可不完成,只要能通过主线任务,不做支线任务也没什么惩罚。
乍一看这两个任务似乎没什么关联,但要解锁系统的排球队友卡池,必须通过完成支线任务来进行——队友卡池里出的人物卡只能通过宿主作为锚点投放在系统的学校里,无法直接投放到这个世界的其余学校。
如果主线任务是取得全国冠军的话,或许可以直接选一所排球豪强校加入他们的排球部。
可主线任务硬性要求必须取得三连冠,那这条路就走不通了。
三年时间会给普通学校的排球部带来太大的不确定性。
系统建设的学校排球部可以保证每个队友的属性和上限都是明确的,而在普通学校没法一眼看出队友们的能力上限。
一般来说,系统任务的完成者都是先建立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再带着排球部打出名声赚取知名度。
但今出川夕鹤不同,在鹤鸣馆建校之前,他通过花言巧语让小肥啾构建了鹤鸣馆百年名校、天才摇篮的初印象,为此小肥啾从自己腰包里倒贴了不少能量。
所以鹤鸣馆从一开始是由小鸟校长单方面负荷运转存在的。
虽然通过系统构建,鹤鸣馆已经在京都人心里留下了模模糊糊的记忆,但如果没有经过再次讨论或接触到相关消息,由小肥啾构建出的印象值就不能算进学校知名度。
在排球部打出名头之前,鹤鸣馆的知名度上涨全靠个别学生努力的小范围传播。
比如在京都体协成员回家路上必经的网球场打网球的女子网球部部长和部员;
再比如将房子租在京都某所大学化学教授隔壁,并在家“偷偷”搞实验被教授抓住的前鹤鸣馆男子排球部成员·现鹤鸣馆化学部部长;
再再比如在一个月前刚出池就被紧急安排去参与茶道比赛圆鹤鸣馆“剧情线”的茶道部部长。
除了男子排球部的成员外,其余稍有些其他天赋的鹤鸣馆学生,全都接到了鹤鸣馆一年级学生会会长安排的提高学校知名度的月度任务。
——为了营救小肥啾建完鹤鸣馆和鹤鸣馆的超豪华排球馆后岌岌可危的能量核心,也为了继续完善鹤鸣馆排球馆以外其余建筑的建设。
不过鹤鸣馆学生们勤勤恳恳积攒的这些知名度对小肥啾来说终究是辅助能量,虽然可以用来填补自己透支的能量核心,但除此以外只能用于鹤鸣馆的建设,没法用来建设排球部。
对本质和排球相关的小肥啾而言,和排球部以及宿主本人的相关知名度是最有用、最精纯的,只有这两种知名度转换出来的能量才能置换排球部的相关资源、比如卡池的抽卡资源。
而在排球部籍籍无名时,前期的运转全靠主线任务里的各种分支任务,也就是今出川为了攒抽卡资源拼了命完成的各类日常周常月常任务等等。
直至预选赛开赛后,鹤鸣馆排球部的知名度才实现了较大的突破,在淘汰赛半决赛及决赛里通过电视台的转播更是爆发性的上涨。
等接下来接受了报刊杂志的采访之后,知名度的涨幅将会大幅上升。
今出川也可以稍微轻松一些,不用再亲力亲为地去做一些与个人训练无关的零散任务。
11. 高一:鹤鸣馆
两天后。
被鹤鸣馆通过采访预约申请的《京都新闻》体育部记者带着设备早早出发前往鹤鸣馆校区。
鹤鸣馆的校区坐落于京都北区的郊外,电车无法直达。
幸好京都新闻的资深记者是一个在京都市区内有车有房的人生赢家,车牌号也早早登记给了部内的领导,每次出外勤时油费由部门报销。
他提前开车接了在京都上京区租房的新人记者,驾车前往鹤鸣馆。
一路经过了北野天满宫、鹿苑寺、今宫神社,拐进了远离市区的小道。
距离市区越远,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清幽,道路两边的现代建筑渐渐的隐匿于层层叠叠的绿意之中。
新人记者打开车窗,感受着路上的清新空气,“再往前开是不是要到上贺茂神社了?”
资深记者昨晚提前确认过路线:“没有那么远,大概在光悦寺和源光庵附近。”
新人记者摸了摸下巴,“那边我还没去过诶,地图上这附近值得一逛的景区刚刚都路过了吧?”
“是京都地图上没有标注出的地方呢。”资深记者道:“如果不是鹤鸣馆监督通过line给我发了定位,我是绝对找不到具体地址的。”
“还以为这种百年名校会建在市区里?我之前只听说过鹤鸣馆建在今出川通附近。”
今出川通作为贯穿京都市中心的道路,横跨了京都的上京区和左京区。这条路紧紧挨着京都御苑、北野天满宫等京都知名地标,向来是繁华无比。
“或许是什么时候迁过校址吧,这种事情也不会透露给我们普通人。况且这种有格调的学校就爱建在偏僻的地方,没什么人打扰。”
经过光悦寺后,这条路上已经看不见其他车的影子了。
轿车最后拐过一个弯,两人抵达了鹤鸣馆校区的大门口。
百年校舍大门极具时代特色,门口的门柱与一旁的围墙使用西洋式红砖砌筑,但大门却采用木门包铁边的设计,上方还架设着传统的唐破风盖顶。
铁艺的鹤纹校徽镶嵌在门楣的中央,两侧五米高的红砖门柱柱顶上是两尊仙鹤雕像,柱身上分别悬挂着鹤鸣馆的校训——「鶴は九皋に鳴き」、「声は天に聞こゆ」。
一旁的红砖围墙上爬满了常青藤,被绿意淹没,混着远处的树木让人一眼看不清尽头,从校内传来的沉厚钟声伴着清脆的鸟啼略过了唐破风屋顶。
此刻大门虚掩着,一个现代装束的男人站在门口等待。
坐在车内还未下车的两名记者看呆了。
“......好经典。”新人记者有些震撼地说,“这种建筑风格我只在景点和电视剧里看到过。”
好像踏进了另一个片场。
将车停在门口不远处的停车区域,两人抱着设备走向了门口等待的男人。
这是鹤鸣馆男子排球部派来对接的负责老师。
双方在门口客气寒暄之后,负责老师带着他们进入鹤鸣馆。
没走多远,负责老师就带着他们停在了一个亭子里引着他们坐下:“请稍等,代步车暂时还未抵达。”
新人记者略带惊叹地看着负责老师。
“排球部的距离是比较远吗?”他没忍住问道。
“是的,排球馆在校区的最北面。”负责老师点头,“离大门稍微有些距离。”
资深记者问道:“我们能随便走走吗?”
“实在抱歉,学生会已根据今日诸位的来访规划好路线了。”负责老师稍带歉意地说。
“啊,那好吧。”资深记者遗憾地说。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负责老师后背淌汗。
我能说你们不能乱走是因为我们学校现在还建得七零八落吗??
唯一一条看得过去的路线还是学生会会长和校长在昨天紧急修建出来的......
没有让两名记者等多久,代步车很快抵达。
代步车倒是平平无奇的现代风格开放式顶棚电动观光车,车身印着鹤鸣馆的校徽及云纹。
坐在代步车上,二人一路欣赏了鹤鸣馆内部的风景。
明治时期建校的鹤鸣馆将和洋折衷的风格贯彻的很彻底,学校大门极具和洋冲突美学,而校内的西式建筑的屋顶同样是西式坡顶与和氏入母屋破风结合,各种西式浮雕中也融入了许多鹤纹元素。
除此以外,在各类西式建筑之间被西式回廊围合的方形中庭中错落着枯山水,被树影掩盖的庭院深处似乎也坐落着几座和风建筑。
偶尔有穿着制服的学生在回廊之间匆匆穿梭而过。
又过了十几分钟,代步车将他们送到了一座场馆前。
场馆的占地面积巨大,整体形态为鹰翼斗拱结构,屋顶是和氏的歇山顶,但外墙中上方覆盖着清透的一片式玻璃窗,现代风格与和氏风格碰撞却不显违和,与鹤鸣馆其余建筑风格相融合。
“往这里走。”负责老师带着他们迈过台阶踏进场馆的大门。
“这边就是我们排球馆的主馆了,正选队员一般都在这里训练。”
刚踏进场馆,两名记者再次被鹤鸣馆的财大气粗震撼。
小肥啾给排球馆配备的一系列职业级别训练系统,对于被调岗到体育部的原文艺部新人记者或许无法在第一时间辨认出来,但装配的全馆恒温恒湿系统是身体上最直观能感应到的。
仅仅只是踏入排球馆,他们就感受到了与场馆外略有差异的温度,敏锐的资深记者甚至还察觉到与外界略有差异的空气湿度。
踏进训练场后,二人又是惊得一震。
在高中排球界躬耕了接近十年的资深记者是头一次见到设备这么全面的排球馆。
几个新人记者有些眼熟的球员稀疏平常的对着高炮式的发球机进行接发球模拟训练。
另一旁几个高高大大的球员则是在多角度抛球机前对着一个个轨迹不定的排球,将球扣向网对面的场地。
还有几人对着特制橡胶墙面进行练习。墙面上配备着压力感应区,球员们每对着墙面扣一球,旁边的电子屏幕上就会立即显示出该球的击球力度。
每个人的脚踝上都系着一枚穿戴式的传感器——这是用于检测球员们的跳跃高度和落地冲击力。
“福井教练。”
负责老师将他们领到鹤鸣馆监督面前。
“这两位是今日来采访的记者。”
监督从教练椅上站起,向二人颔首。
双方客气寒暄一番。
“二馆三馆在主馆的隔壁,如果你们等会需要拍摄的话,请到那个办公室找我,我带你们过去。”
完成了领路任务的负责老师指了指一旁的小门后离开。
两名记者率先完成了对鹤鸣馆监督的采访,接着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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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到队员们训练的情况下,在场外对鹤鸣馆男子排球部的成员进行拍摄。
拍摄过程中,资深记者对监督问道:“男子排球部的队长似乎不在这里?”
福井监督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回道:“他被临时叫去处理学生会事务了,晚一会儿才会过来训练。”
“噢噢——除了排球部以外还有学生会的职务吗?”资深记者摸着相机感叹,“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新人记者笔下刷刷地记下这条消息。
采访完训练结束的正选队员、相关的负责老师及教练们,又去男子排球部二馆三馆拍摄了一部分素材,两名记者完成了一系列采访任务后,鹤鸣馆男子排球部的队长还没有来排球馆训练。
为了不耽误两名记者的时间,负责老师果断道:“我去联系一下学生会那边。”
他去角落打了个电话,回来后有些为难地问道:“您介意去学生会办公楼拍摄采访吗?今出川暂时没法从那边脱身。”
“当然不介意!”两名记者欣然应下。
在采访前双方协调过的拍摄地点只有排球馆、校门口和鹤鸣馆规划的路线。现在解锁了新的采访地点,又多了一个可以拍摄的地方,两名记者当然乐意至极。
代步车停在了一栋四五层楼高的欧式建筑前。
负责老师向他们介绍道:“这一栋是学生会的办公楼。”
“这一整栋都隶属学生会吗?”资深记者问。
负责老师肯定:“是的。”
跨进大楼的拱门,负责老师引着他们走过大厅,停在电梯旁。
“二至四层是学生会成员的办公区和会议区,是不对外开放的,我们现在去五层的会长办公室。”
“等等、今出川同学是学生会会长吗??”新人记者声音拔高,不可置信地问道。
“是的。”负责老师含蓄一笑。
资深记者同样震撼了两秒钟:“一年级的学生会会长?”
高一这才开学没多久吧??
运动部的一年级部长虽然稀少,但他并不是没见过。
毕竟大多数高校的运动部向来讲究实力,如果高年级实力太差,社团的主导地位确实有可能由一年级来担任。
但一年级的学生会会长是真的很少见。
学生会涉及学校各部门的资源分配和各项活动组织,向来官僚主义严重,算是学生们的大人职场。而会长这一职位,向来是由三年级或者二年级担任。
如果说是在高一的最后一学期上任会长提前卸任后当选上会长,两名记者或许不会这么震撼,但如今正处于高校的第一学期期内,那相当于排球部部长是在高年级的学生会成员手中争夺到了这一职位。
一般情况下,没有绝对的实力和地位压制,是不可能做到“下克上”当上这群利益生物的领头人。
资深记者再度感叹:“真是英雄少年!”
电梯抵达五层。
经过一段走廊后,三人来到了会长办公室门前。
负责老师敲门。
“请进——”
端重沉厚的木门被轻轻推开。
一年级就当上了排球部部长兼学生会会长的金眸少年从办公桌前抬眸望来。
偌大的落地窗作为他的背景,从玻璃折射进来的光映在他眼底,在一瞬间那双金眸泛着无机制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