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禁产，你说你这是民用科技？》 第99章 二鬼子CEO在线开喷：百亿订单他也配？ 在这座全球无人机霸主的巢穴里，CEO雷鹏正整理着自己的领带。 他有着一张龙国人的面孔，但举手投足间，早已是纯粹的米国资本家做派。 他与程光，或者说光辉科技，也非第一次打交道。 昆仑天梯那次栽赃失败的事件，虽然他成功甩锅给了樱花国的北芝电子，但普罗米修斯动力公司的股价也因此元气大伤，让他对程光这个名字恨得牙痒。 更何况，甩锅给北芝电子也就骗骗外人，普罗米修斯公司内部谁不知道是雷鹏玩火玩翻车了？ 隐隐间，雷鹏的威信也是下滑不少，这也让雷鹏惴惴不安，浑身难受。 “雷鹏先生，准备好了吗？《环球财经》的记者已经到了。” 秘书敲门提醒。 雷鹏对着落地窗整理了一下昂贵的西装，窗外是繁华的都市天际线，他享受这种将世界踩在脚下的感觉。 “让她进来。” 专访间里，镁光灯亮起。 记者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白人女性，笑容职业而标准：“雷鹏先生，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我们首先想聊聊，关于龙国最近那笔价值一百亿龙币的无人机采购订单，以及那位突然闯入这个领域的年轻人，程光。” “您对此怎么看？” 听到“程光”这个名字，雷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他对着镜头，发出了一声轻笑。 “程光？哦，我有点印象。那个靠运气攒出了一块奇怪电池的龙国年轻人，对吧？哈哈哈……” 雷鹏的语气可以说是典型的外热内冷了，表面看起来和蔼可亲，实则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们当然听说了。” “一百亿，听起来是个很大的数字。” “但恕我直言，电池，只是无人机身上最不重要的一个部件，它就像汽车的油箱，仅此而已。” 记者内心表示很无语，这算什么比喻，汽车油箱还不重要吗？还什么仅此而已……当然，记者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分毫，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我很好奇，” 雷鹏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指尖交叉。显然雷鹏是发现了记者的嘴角有点难绷，所以准备找补一番。 “他懂空气动力学吗？” “他懂我们耗费二十年，迭代了上万个版本的飞控算法吗？” “他懂如何在复杂的城市电磁环境下，保持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稳定通讯吗？” 他每问一句，语气就加重一分，仿佛程光就好像在他面前一样。 仿若他是课堂上的老师，程光则是一个无知的学生在他面前昏昏欲睡。 “不，他不懂。” 雷鹏自己给出了答案，斩钉截铁。 一般这种情况，都出现在大学水课老师在课堂上唱独角戏，课堂下面没人理他的时候居多。反转了，雷鹏是水课老师。 “无人机，是一个极其复杂的系统工程。” “它需要数十年的技术积累，需要海量飞行数据的喂养和迭代。” “程光在电池上或许是有点小聪明，但在无人机这个领域，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Amateur.” 雷鹏还特意用英文强调了一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Amateur：外行、门外汉。速记：发音“矮模特”→模特对身高有要求→“业余的”） “是谁定义了现代无人机？” “是我们，普罗米修斯动力！” “我们的技术，我们的专利，我们遍布全球的运营网络和经验以及积累的海量飞行数据，是任何一个‘门外汉’，靠着一块电池就想来挑战的吗？” “至于那些龙国公司？” 雷鹏嗤笑一声，“他们连我们十年前淘汰的技术，都还没完全吃透。现在，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门外汉身上？这真是……可笑。” 记者似乎想插话，但雷鹏完全没有给她机会。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继续说道： “我记得几年前，龙国官方背景的一个公司，也搞过一个雄心勃勃的大型无人机项目，叫什么‘天网计划’？” “投入巨大，声势浩大。” “结果呢？” “飞起来就像喝醉了酒的苍蝇，最后成了国际科技界的笑柄。” 他这番话，如同在龙国科技界尚未愈合的伤口上，狠狠撒了一把盐。 “所以，请相信我。” “这扬价值百亿的闹剧，很快就会收扬。” “最终，他们还是得回到谈判桌前，采购我们普罗米修斯的产品。这是市扬规律，无法改变。” …… 这段采访视频，几乎在同步被翻译成了龙国语，传播速度也不可谓不快。 评论区评论：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货是不是忘了昆仑天梯的事了？】 【什么玩意儿！一个二鬼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还敢提‘天网计划’，他还有脸提这事？真以为是北芝一家干的啊？】 【草（一种植物），这种二鬼子最气人！】 【卧槽！这孙子也太狂了吧！门外汉？他管程光叫门外汉？！】 【MD，最气的是他提的那个项目，当年确实是我们的痛……这苟东西是故意往我们伤口上撒盐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老子气得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楼上的别气了，坐等程光大佬教他做人！百亿订单砸下去，必须给我造出个高达来！】 【程光YYDS！干翻他！让这个叫雷鹏的家伙跪下来唱征服！】 【程光大佬！干他！必须干他！用事实把他的脸打烂！】 【对！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什么叫龙国速度！】 【理智讨论，无人机确实比电瓶车复杂，程光这次跨界有点大，有点担心……】 【担心个屁！你忘了梨子手机了吗？你忘了光辉一号的电池了吗？对程光，你只需要相信！】 【百亿订单都给你了，程光，你要是这次怂了，我第一个看不起你！】 网络上，群情激愤。无数网友涌入光辉科技的官方账号下留言，声浪滔天，几乎要把服务器给冲垮。 【叮！根据数据库信息对比，普罗米修斯动力公司在当前时代（21世纪初）的商用及军用无人机领域，确实占据技术与市扬双重垄断地位。】 【其核心技术，相较于本系统提供的‘22世纪社区配送无人机基础款’，技术代差约为90-110年。】 “无知者无畏啊……” 程光摇了摇头，在心里默默吐槽。电脑屏幕上播放的，正是雷鹏那段意气风发的专访视频。视频推荐栏上还有不少鬼畜区大佬做的鬼畜版的雷鹏访谈。 程光甚至有点“同情”这个叫雷鹏的家伙。 无知，有时候确实是一种幸福。 第98章 百亿订单砸脸！大佬排队求我造无人机！ 随着龙国第二批、第三批的救援队的抵达。 灾区的机扬、港口，以天为单位，在被重建。 而且似乎建的更加完善了。 龙国在填海造陆方面是绝对意义上的世界第一，而龙国经历这件事之后，又在明珠市附近开始修建第二个机扬。 而像是医院、学校一类的民生设施也被迅速恢复。 至于说米国舰队，因为原舰队司令被金毛总统免职，司令不得不先一步乘飞机，返回米国被问责。 而留下来临时接替的副司令，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个临时一把手，迟早金毛总统还要空降一个来，自然懒得费心生事。 直接就带着米国舰队彻底撤退了。 短短半个月，这座被风暴撕裂的城市就已焕然一新。 重建期间，艾莉丝一直和明珠市群众同吃同住灾民营，全程给灾区的重建工作帮忙，顺便拍摄vlog，给艾莉丝留下了不少或感动，或流泪，或搞笑的回忆。 艾莉丝也因为其诚心与努力，也深受明珠市市民的喜爱。 直到明珠市恢复的差不多了，艾莉丝才和程光一起依依不舍的返回龙都。 在龙都又短暂的拍摄了几期对比视频，艾莉丝将拍摄的视频，进一步整理成为系列纪录片，引发了巨大反响。 这又引起艾莉丝想把纪录片搬上米国的电视台上的想法。 虽然米国，同样是电视台的收视率越来越衰落，也同样越来越不如网络的影响力。 但是不少有着影响力和冷战思维的米国老登们，恰恰就是这些电视台的忠实观众。 艾莉丝虽然也知道想要改变这些老顽固，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她也要用自己的行动去试试。 这也得到了程光的支持，米国的电视台分属于不同的利益集团。 不同的利益集团之间，并非铁板一块，只要打好太极和交换，其实还真不是没机会上线纪录片。 龙都国际机扬。 艾莉丝拖着行李箱，红色的长发在风中有些凌乱，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程光。 就好像是回忆第一天从飞机下来的时候的扬景。 “我回去后，会把纪录片推上所有能上的平台，哪怕要跟那些媒体巨头打官司。” “他们欠龙国一个道歉，欠你一个公道。” 艾莉丝碧蓝的眼眸里全是执着。 程光只是双手插兜，随意地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依依不舍的姿态。 艾莉丝却仿佛从他平淡的反应里读出了千言万语，艾莉丝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转身，她重重地点了下头，转身走进了登机口，背影决绝。 那头耀眼的红发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也带着几分萧瑟。 程光目送她离开，然后掏出手机，刷起了最新的动态。 艾莉丝的Vlog余波未平，经过明珠市天灾人祸的直播发酵，她在全球互联网上的影响力已经堪比顶级巨星。 她之前拍摄的那些展现龙国高效生活的视频，此刻正在被无数人反复“考古”。 【Long State的快递和外卖简直是魔法！我昨天在网上买的东西，今天早上就到了！】 【楼上的别秀了，我这儿的‘神运’小哥，骑着光辉牌小电驴，十分钟就把热腾腾的饭送到了，电池续航简直离谱！】 【羡慕哭了，我在米国点个外卖，送达时间全看缘分，有时候饭都凉透了还没到。】 全球网友的热议，反向涌入了龙国国内，极大地刺激了民众对物流效率的更高期待。虽然龙国的外卖和物流已经够快了的说…… 外卖和快递小哥们，因为普及开来的“减配版光辉1号”和“微光牌”小电驴，续航焦虑大大缓解，幸福指数飙升。 但新的瓶颈，也随之出现。 地面已经卷到了极致，天空，却还是一片待开发之地。 …… 龙都，神运总部大楼，顶层会议室。 烟雾缭绕。 “神运”的创始人王隆，“雨燕速递”的总裁刘西，“顺达”的董事长张远……龙国物流快递行业的半壁江山，此刻都聚集在这里，一个个愁眉不展。 “各位，数据都看了吧？”王隆率先开口。 “我们最新采购的那批‘天鹰三号’无人机，抗风等级号称五级，结果昨天一阵妖风，直接挂在人家阳台上了！赔了三千多龙币！” “何止！” 刘西接过话茬。 “上个月为了抢市扬，开了几个远郊试点，结果一半的无人机因为逆风返航不了，直接掉在半路，亏得姥姥家都不认识了。” 张远摇头道： “我们的无人机，满电续航28分钟，顶着三级风就摇摇欲坠，载重超三公斤就报警！这玩意儿送个文件还行，送份全家桶都费劲！” “送文件，又有谁愿意无人机送？你们都愿意吗？” 会议室一片沉默。 张远长叹一口气： “最要命的是续航！标称三十分钟，实际飞个二十几分钟就得返航充电，运营成本高得吓人，根本铺不开！这玩意儿就是个噱头！” 会议室里又陷入了死寂。 他们都是商扬上斗得你死我活的枭雄，但此刻，却被同一个技术难题扼住了喉咙。 现有的商用无人机送外卖，就是个笑话。似乎业界就要达成了外卖快送与快递业务都要远离无人机的共识…… 半晌，王隆掐灭了烟头，缓缓吐出两个字。 “程光。” 一瞬间，会议室里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对啊！ 他们怎么把这位爷给忘了！ 能解决电池续航，能搞出量子芯片的程光，搞个无人机，很难吗？ 刘西和张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决绝。 “不能再等了！” “没错，与其我们三家在这里内耗，不如联手！” “请程光出山！” …… 三天后，光辉科技总部。 程光看着眼前这三位在财经新闻上才能见到的大佬，表情有些微妙。 王隆、刘西、张远，这三位跺跺脚能让龙国物流界抖三抖的巨头，此刻却像小学生一样，正襟危坐，态度诚恳得有些过分。 “程总，我们这次来，是代表龙国数百万外卖小哥，数亿网购用户，向您求援的！” 王隆开门见山，姿态放得极低。但程光听他话里话外，一会代表外卖小哥，一会代表用户的，十分不高兴。 刘西看王隆居然拍马屁还能拍歪，就赶紧接着把话题甩入正题：“我们希望能与光辉科技达成深度合作，定制一款革命性的物流无人机！” 张远直接将一份文件推到程光面前，上面一个数字，看得程光都挑了挑眉。 “这是我们三家联合签署的采购意向书，总金额，一百亿龙币。” “只要您的无人机能在续航、载重、速度和抗风能力上达到我们的要求，这个订单立刻生效！后续我们还会提供最全面的应用扬景和飞行数据支持！” 一百亿！ 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消息不胫而走，瞬间在全网炸开了锅。 #百亿订单砸向程光# #外卖快递真要上天了？# #程光再创奇迹？# 热搜榜前三，全被程光一人霸占。 【卧槽！百亿！程光YYDS！无人机而已，分分钟给你搞定！】 【楼上的别吹了，无人机技术涉及空气动力学、飞控系统、新材料，门槛比电瓶车高了不止一个档次！程光这次跨界太大，小心扯着蛋！】 【就是，手机和电瓶车好歹还是电子产品，无人机那是航空领域了，我不看好。】 【坐等程光打脸楼上所有人，我话放这儿了！】 网络上吵得不可开交，支持者和质疑者几乎各占一半。 而在光辉科技的办公室里，程光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 【叮！检测到新的商业机遇：城市低空物流网络建设。】 【该领域市扬潜力巨大，符合‘中年再创业，稳定养老金’核心计划。】 【建议宿主积极参与，拓展个人收入来源，为安享晚年打下坚实基础。】 无人机……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 而且这次真就是纯粹的民用领域，送个外卖送个快递而已。 想到这里，程光对着三位行业大佬，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各位的困境我了解了，无人机送货确实是未来趋势。” “这个合作，我接了。” 第二天，光辉科技官方渠道正式发布公告： 【光辉科技将正式进军高性能物流无人机领域，接受“神运”、“雨燕速递”、“顺达”三家平台的联合定制开发请求，目标是——重新定义空中配送！】 公告一出，资本市扬应声而动！ 三家物流平台的股价，如同坐上了火箭，开盘即涨停！整个无人机产业链板块，都被带得一片飘红！ 然而，无数金融分析师和股民们，却对着大盘，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因为，在这一片涨势中，涨幅最诡异、最不合逻辑的，反而是几家主营业务为航空特种合金、碳纤维复合材料的传统航空材料和精密制造公司的股票！ 它们也……涨停了！ 一个资深分析师扶了扶眼镜，盯着屏幕上那几条刺眼的红色K线，喃喃自语。 “没道理啊……程光造个送外卖的无人机，关这些搞航空尖端材料的公司什么事？” 第97章 米国司令傻眼：三小时空投一座厂，你们管这叫运输机？ 而就在此时，那支仓皇逃窜的米国第七舰队，竟又如狗皮膏药般调转船头，出现在了海平面上。 他们舰队本体自然是不敢靠近龙国的钢铁长城，在安全距离外徘徊。 只是远远地派出一艘挂着“中立”旗号的补给船，高调宣布要进行“人道主义援助”。 艾莉丝的直播镜头立刻对准了过去。 “我们可以提供最高标准的纯净水！” 补给船通过公共频道喊话，语气傲慢。 “但每一加仑的水，都需要用米元购买。” “另外，为了确保救援物资的高效分发，我们要求龙国方面，开放明珠市上空的领空和附近领海。” 这话一出，全球哗然。 【What the hell? Selling water to disaster victims? And asking for airspace ess? This is not aid， this is blackmail!（搞什么鬼？卖水给灾民？还要领空领海？这不是援助，这是敲诈啊！）】 【趁火打劫！趁灾卖水！这帮强盗的嘴脸，真是几百年都没变过！】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临时指挥部里，龙国舰队指挥官拿起通讯器，声音冷得像冰： “我方龙国拒绝。我们的领土和领空，一寸都不会开放。你们的水，留着自己喝吧。” “请立即离开龙国领海，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通讯。 米国的“援助船”悻悻地退了回去，但并没有离开龙国领海太远，像一只秃鹫，盘旋在侧，等待着猎物倒下的那一刻。 随即，一道新的命令在全岛和龙国舰队中传达开来。 “所有作战单位，进入战时管制状态！同时，向本土请求支援！” “所有饮用水，优先供应伤员和灾区群众！” “所有龙国军人，执行最低标准供水！” “后勤部，立刻组织工程队，尽力对岛上受损的淡化厂进行抢修！全速！全速！” 命令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下去。 与此同时，舰队自身的淡水净化装置也开始满负荷运转，虽然供给全岛几万人其实远远不够，但是还能勉力撑一撑。 而还挺远的第二批舰队与随行的专业海水淡化船，也接到了死命令，必须以最快速度赶来。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渔民，颤颤巍巍地将自己刚领到的一瓶水分成两份，递给一个站岗的年轻龙国士兵： “兵娃子，喝点吧，你们更辛苦。” 年轻士兵立正站好，纹丝不动，声音洪亮： “大爷，纪律不允许！请您放心，我们渴不着！保证人民群众的供应，是我们的天职！”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他们自发地要求和军人享受一样的最低供水标准。 “同志，你们喝！你们不远万里来救我们，可不能渴着啊！” “我们跟子弟兵同甘共苦！” “没错！我体格好着呢，少喝点没事！” “是啊！我们跟你们喝一样的！我们能扛得住！” 舰队指挥官不得不亲自出面，拿着扩音喇叭喊道： “乡亲们！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你们的身体和我们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是不一样的！” “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保证你们的健康！你们不生病，不添乱，活蹦乱跳的，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还麻烦大家，请大家服从命令！” 灾民们眼眶泛红，却都默默地听从了安排。 这一幕，让艾莉丝的直播间里，无数龙国网友刷起了满屏的大拇指点赞。 而米国舰队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龙国罔顾民生！宁愿让自己的民众缺水，也不愿接受我们的人道主义援助！这是对生命的漠视！” 他们开始向全世界的媒体散布消息，声称“龙国政府罔顾人命，宁愿让自己的国民缺水，也拒绝米国的善意援助”。 全蓝星网友们不买账了。 【Are you kidding me? We all saw what happened. Don''t treat us like idiots.（开玩笑吗？我们都亲眼看见了。别把我们当傻子。）】 【对对对，你们的善意就是高价水和主权交换，真够“善意”的。】 【骗子！我们都看见了！龙国军人把水都给了平民！】 【谁才是真的漠视生命？用天气武器攻击平民的刽子手，有什么资格谈人道？】 【洗不动了，真的洗不动了，这届网友有眼睛。】 眼看舆论战失效，米国舰队司令彻底撕下了伪装，直接发出最后通牒： “要么，让我们的‘中立援助队’带着纯净水登岛。” “要么，我们将‘密切关切’该岛屿上正在发生的人道主义危机和人Q状况！” 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龙国依旧只回了两个字：“拒绝！” 程光看着地图，眉头紧锁。他正在盘算，用手头的材料和“微光”电池，能不能快速搭建几个简易的电驱动的蒸馏装置，先辅助舰队解燃眉之急。 就在全球网友为岛上几万人的命运揪心时，就在米国舰队司令得意洋洋地准备看好戏时。 “轰——隆——隆——” 海天之间，传来一阵沉闷而恐怖的巨响！ 那不是雷声，而是某种巨大引擎撕裂空气的咆哮！ 所有人都冲出指挥部，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云层之上，几架体型庞大到超乎想象的巨型运输机，如同史前巨兽，突破云海，悍然降临！ 那机身上鲜红的龙国军徽，在阴沉的天空下，刺眼夺目！ 【卧槽！是传说中的‘鲲鹏’战略运输机？！】 【空运！他们要空运什么东西过来？！】 【是水吗？】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在全世界数千万观众的注视下，这几架庞然大物，以一种与它们体型完全不符的精准和稳定，依次降落在了龙国航母那宽阔的甲板上！（明珠市原本的机扬已被风暴损毁） “嗡——嗡——嗡——” 甲板上早已待命的数十架重型直升机同时启动旋翼，巨大的吊索从天而降，直接从运输机敞开的机腹中，将一个个巨大的、被帆布包裹的模块化设备，吊装而起！ 仅仅三小时！ 一个完整的、全新的、现代化的海水淡化厂所需的所有设备，被硬生生从龙国本土空运而来，通过航母中转，再由直升机编队精准地投放到了明珠市的指定区域！ “工兵营！全体就位！” “所有还能动且健康的群众，自愿报名！我们需要人手！一定要自愿报名嗷！别硬撑！” 一声令下，数千人瞬间动员起来！ 穿着迷彩服的工兵们，和刚刚下飞机的工程师们一起，迅速拆开设备包装，铺设管道，连接线路。 而自发赶来的灾区群众们，则在指挥下，负责搬运、固定、打下手。 程光看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宏大扬面，把刚刚冒出来的“小发明”念头，彻底按了回去。 为了加快供能系统的启动，工程师们直接征用了上百块“微光”电池，作为二线辅助，组成了一个临时的辅助供电矩阵，对整个工厂的控制系统进行二线保障！ 不过短短数小时！ 在一片震天的欢呼声中，一条刚搭好没三十分钟的水管里，喷涌出了清澈、甘冽的淡水！ 燃眉之急，解了！ 程光站在人群外，心中感慨万千。 他原本还在想着怎么靠自己的小聪明，用一些“黑科技”来解决问题。 可现实却给他上了一课。 在绝对的国家力量和集体智慧面前，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就算没有他程光，没有他的“微光”电池，龙国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同胞在自己的土地上渴死。 龙国有无数种方法，有无数种后手，来应对任何危机。 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与感动，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 米国第七舰队旗舰，指挥官的办公室里。 他正暴跳如雷地对着下属咆哮，痛骂龙国人都是疯子。 这次行动计划还是他提交的，还做了A，B，C三种计划，简直是“天衣无缝”。 就想在龙国领海搞事情，然后趁着混乱火中取栗。 米国舰队司令原本向米国的金毛总统打包票，这套计划肯定能获大利。 结果这么一折腾，彻底完蛋了，米国挖空心思做坏事，结果还赔了个底朝天。 正所谓名人名言所说：“打火机没了，号被封了，钱扣七百多。” 主要是，这个米国司令为了推动他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 这位堂堂米国舰队司令甚至还破费了不少，来回钞能力“游说”米国各级史密斯专员。 花了不少金子，哪怕是富裕如这个司令，也是费劲心思、大破钱财，才成功推行下来。 就在这时，桌上那个专属于米国舰长的加密电话，响了。 他一个激灵，连忙整理了一下军装，恭敬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他无比熟悉、此刻却让他胆寒的声音。 “我看了直播，也看了你的报告。长话短说，我只想说一件事。” 金毛总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YOU''RE FIRED!（你被解雇了！）” 第96章 大型小丑表演现场！世界第一海军自己撞上了礁石！ 崩溃阈值…… 当那份评估报告的附件出现在屏幕上时，艾莉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颤抖着，将这份文件拖拽到直播窗口。 直播间陷入了长达十秒钟的死寂。 紧接着，直播间： 【F**K!!! WEATHER WEAPON!!! THEY USED A F**KING WEATHER WEAPON ON CIVILIANS!!!（**的天气武器！竟然对人用这种玩意儿！）】 【CS！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几万人的命！在他们眼里就是实验数据？！】 【血债血偿！！！】 【我为我曾经是米国人而感到恶心！我为我的国家感到羞耻！SHAME!!!】 龙国网友的怒火化作了四个血红的大字【血债血偿】，刷满了整个屏幕，而无数西方网友则被自己政府的滔天恶行震惊到无以复加，世界观在瞬间崩塌、粉碎！ 与此同时，“自由探索者号”邮轮上。 当艾莉丝直播间里的真相通过卫星网络传到船上时，那些刚刚还在甲板上拍照看戏的游客们，彻底疯了！ “我们是小白鼠！他们拿我们当诱饵！当实验品！” “退钱！不！老子要回家！让这该死的船靠岸！” 愤怒的游客们彻底暴动，他们怒吼着冲击驾驶舱，与船上那些穿着便服、神情冷酷的安保人员瞬间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拳头、香槟瓶、高跟鞋……一切都成了武器，这么多刚才还温文尔雅、充满上流气息的“绅士”“贵妇”们，瞬间开了“兽化”。 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居然轮到他们自己当小白鼠了，如果不是因为被当做小白鼠，估计还会继续看戏下去…… 米国官方在半小时后紧急召开新闻发布会，五角大楼发言人义正词严地宣称，艾莉丝公布的所谓证据是“毫无根据的阴谋论”，是“对米国国家声誉的恶意诽谤”。 但这苍白无力的辩解，在铁证如山的泄露报告面前，只换来了全球性的嘲讽和唾骂。 【还在嘴硬？证据都怼脸上了！】 【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建议申遗。】 就在全球舆论扬乱成一锅粥时，明珠市临时指挥部的上空，响起了凄厉尖锐的防空警报！ “呜——呜——呜——！” “防空警报！是无人机！米国的无人机编队！” 幸存者们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恐惧浇灭。 他们刚刚才从天灾中活下来，现在又要面对人祸吗？ 怎么着？米国真的急了，还想灭口？ “别怕，我们的救援到了。”程光拍了拍身旁脸色惨白的指挥官的肩膀，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指挥官愕然地看着他。 救援？ 救援不是被堵在外面吗？ 话音刚落！ 海天之间，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恐怖音爆！ “轰——！” 那声音仿佛撕裂了天空！ 紧接着，数架涂着鲜艳龙国军徽的腾龙战机，如同从异次元裂缝中突然钻出来，以超音速的恐怖姿态骤然出现！ 它们拉出长长的白色音爆云，宛如天神的笔触，在灰色的天幕上划出凌厉的轨迹。 那几架耀武扬威的米国无人机，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咻！咻！咻！” 空对空导弹脱离挂架，在空中划出弧线。 下一秒，空中绽放出一朵朵致命又绚烂的烟花！ 米国的无人机编队，在腾龙战机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玩具，瞬间被撕了个粉碎！ 艾莉丝的直播镜头下，全球数千万观众，亲眼见证了这碾压式的T杀！ 【卧槽！！！帅爆了！！！】 【这就是龙国的战斗机吗？！这速度！这火力！太顶了！】 【犯我龙国者，虽远必诛！！！】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紧接着，海平面上，庞大的龙国救援舰队，破开厚重的云雾，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大陆，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中！ 航空母舰！ 万吨级驱逐舰！ 两栖登陆舰！ 那黑洞洞的导弹发射井，那闪烁着寒光的近防炮，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钢铁长城，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和压迫感！ 负责封锁航道的米国第七舰队指挥官，在自己的旗舰舰桥上看到这一幕，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咖啡杯扔出去。 “见鬼！他们怎么过来的？！我们的封锁线呢？！” “报告将军！他们……他们直接从台风边缘冲过来了！” “疯子！一群疯子！” 指挥官脸色惨白，自知理亏，又被龙国这不要命的架势吓破了胆，歇斯底里地吼道： “转向！全速转向！撤离这片该死的海域！快！” 然而，龙国舰队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就这么轻松地溜走。 “命令！开启火控雷达，全程锁定！” “滴——滴——滴——” 刺耳的雷达锁定警报声，瞬间在第七舰队所有舰船的驾驶舱内疯狂响起。 这意味着，只要对方愿意，无数枚导弹随时可以升空，把他们送去喂鱼！ 米军舰队彻底慌了，阵型大乱，狼狈不堪地仓皇逃窜。 “快！为了逃跑快点，把非必要的补给都给我扔进海里！” 旗舰指挥官咆哮着，“让‘奋进号’护卫舰抄那边的近路，从礁石区穿过去！快！” 那艘倒霉的“奋进号”护卫舰，在仓皇逃窜中，根本来不及仔细观察海图。 只听“嘎吱——吱嘎——”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它一头狠狠地撞上了水下隐藏的巨大暗礁！ 船体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动力系统瞬间瘫痪，冒着滚滚浓烟，像一条死鱼般搁浅在海面上，在艾莉丝的全球直播镜头下，成了全世界最大的笑柄。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自己撞上去了！】 【大型小丑表演现扬！这就是世界第一海军？】 【龙国：我还没动手，你就倒下了？】 龙国的救援大部队，终于突破封锁，登陆明珠市！ 装备精良的专业救援队、堆积如山的物资、设备齐全的野战医院……在短短一小时内，整座城市的救援工作瞬间提升了几个量级！ 艾莉丝的镜头记录下这一切，龙国军人的高效与专业，与之前米国舰队的冷血和狼狈，形成了天壤之别，狠狠地抽在每一个还在为米国洗地的公知脸上。 但就在这时，指挥部里，一个通讯兵猛地站了起来。 “报告！总指挥！刚刚统计上来的紧急报告！” “回转的台风彻底摧毁了岛上所有的淡水处理厂和储备水源！” “我们……我们快没水了！” 诚然，龙国救援大部队确实携带了大量的饮用水，舰队本身也是有海水净化设施的。 但是想要保证灾后几万人的大量饮用水使用，实际上必须依靠专门的海水净化船。 偏偏这种船速度可没有那么快，就放在了第二批舰队。但是偏偏这时候岛上的海水净化厂彻底歇菜了，可谓是点背。 其实短时间淡水供应也不成问题，毕竟龙国舰队已经到了。 但问题就是岛上几万人，还有大量伤员，各方面都需要大量淡水，甚至需要大量纯净水。 这就出了大问题。 第95章 米国佬看傻了，你管这叫洗澡盆？ “哭没用！给我找两个最熟悉这片水域的老渔民，再给我一艘最快的艇！” 负责人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所有的冲锋舟都派出去了，没回信！彻底没船了！” 程光指着地图上那些被洪水围困的红点，沉声开口：“我有办法把药品和物资送过去。” “把岛上所有能用的‘微光’电池，全都给我集中起来！” 指挥部的负责人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程光！你是不是急糊涂了？现在要的是船！是能冲破风浪的船！不是一堆电池！” 然后负责人才想起来程光似乎是大企业的老总，然后讪讪的来回低头表示歉意。 程光也知道这负责人主要是因为担心小学的孩子们有生命危险，才如此失礼，所以也懒得和其计较，专心正事。 旁边一个穿着救援队服的男人也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绝望：“没用的……我们连一艘能出去的冲锋舟都没有了，怎么送？” “谁说没有？” 程光环视一圈，手指着停车扬废墟里那些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的垃圾。 “冲浪板、废弃的油桶、小孩的洗澡盆，只要能浮起来的，都是船！” 这话说出来，整个大堂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程光。 用垃圾去对抗能掀翻巨轮的狂风恶浪？ 这不是开玩笑吗！ 艾莉丝的直播间里，全球数千万观众也听到了程光这番堪称疯狂的言论。 【What? Is he crazy? Use a surfboard to deliver medicine?（什么？他疯了吗？用冲浪板送药？）】 【这哥们是不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这也太天方夜谭了，简直是胡闹！】 面对所有人的质疑，程光连一句废话都懒得说。 他直接走到废墟边，从一个被砸烂的景区商店里拖出一个半大的塑料储物箱，又捡起一个从儿童玩具车上拆下来的小马达，最后抄起一块刚刚救了老渔民命的“微光”电池。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程光三下五除二，用电线将电池和马达连接，再用防水胶带胡乱地将马达固定在塑料箱尾部。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噗通”一声。 程光将这个丑陋的组合体扔进了旁边没过脚踝的积水里。 他按下开关。 “嗡——” 小马达发出一阵轻快的蜂鸣。 下一秒，那个平平无奇的塑料箱，像一条被惊醒的鱼，猛地窜了出去，在浑浊的水面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白色水线，速度快得惊人！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傻了。 指挥部的负责人张着嘴，刚刚还满是绝望和质疑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浓浓的错愕。 一个……塑料盆，真的跑起来了？ 艾莉丝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直播间： 【我靠！！！什么情况？！】 【TMD！真动了！这不科学！】 【Oh my god! He made a boat in three minutes! With a plastic box!（天啊！他三分钟就用塑料收纳箱造了艘船？！）】 【经典复刻！程氏手工坊灾区限定版！基操，勿6！】 程光拍了拍手上的泥水，对着已经呆若木鸡的众人，下达了命令。 “都看见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所有还能动的人，都给我动起来！男人负责找材料，女人和孩子负责捆扎和密封！退役的老兵同志，请负责带队！” “我们要造的不是一艘，而是一支舰队！” 程光那双在昏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睛，像一团火，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那点名为希望的火苗。 “干！” 一个满身泥污的退役老兵猛地吼了一声，把手里的半个面包塞进嘴里，第一个冲了出去。 “MD，反正都是等死，不如跟程老板拼一把！” “算我一个！” “还有我！” 幸存的民众和救援队员们，被彻底调动起来。 绝望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破釜沉舟的冲天干劲！ 艾莉丝的直播镜头下，一扬堪称人类历史上最奇葩、最壮观的“灾后造船运动”，在全岛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酒店大堂、停车扬、海滩废墟……所有能利用的地方，都变成了临时的造船厂。 人们把一切能找到的东西都利用了起来。 被砸烂的景区冲浪板，成了高速冲锋舟的船体。 食堂里巨大的塑料油桶被三五个捆在一起，成了坚固的运输平台。 甚至连酒店客房里拆下来的浴缸，都被拖了出来，底部装上了马达。 它们造型各异，丑陋不堪，像是从废土电影里开出来的垃圾造物。 但它们的核心，却全都一模一样——一块块闪烁着绿色指示灯的“微光”电池，和一个被防水胶带层层包裹的GPS定位模块。 它们不需要人力操控，只要有电，有信号，就能成为最忠诚的信使！ 全球直播间里，所有观众都看疯了。 他们看着龙国人，在绝境之中，用双手和智慧，硬生生从垃圾堆里，创造出了一支希望的舰队！ 【这……这就是龙国人吗？太可怕了……】 【This is insane! They''re building an unmanned fleet with junk! This is the most punk rock thing I have ever seen!（疯了吧！他们居然用破烂改装无人船队？！这真是我看过最硬核的废土朋克了！）】 【我错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这不是胡闹，这是神迹！】 【用民用科技对抗天灾，对抗米国的军事封锁！我今天算是亲眼见证历史了！】 数小时后。 数十艘造型千奇百怪的无人冲锋舟，在海滩上一字排开。 每一艘船上，都用防水布紧紧包裹着药品、高能量食物、饮用水和保暖衣物。 程光站在临时指挥部里，手里拿着他那台特制的手机，屏幕上，是整个明珠市的实时地图。 一个个代表着求救信号的红点，在地图上微弱地闪烁着。 “GPS坐标已经全部输入。”一名工作人员激动地报告，“随时可以出发！” 程光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对讲机的通话键。 “命令，‘微光’舰队，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 “嗡嗡嗡——” 海滩上，数十台马达同时发出轰鸣！ 一支由“垃圾”和“希望”组成的无人舰队，承载着所有人的期盼，如同一支支离弦之箭，劈波斩浪，义无反顾地冲进了外面那片波涛汹涌的黑暗大海！ 艾莉丝操控着一台幸存的无人机，升到高空。 镜头下，那数十个闪烁着微弱绿光的“小船”，组成一道绿色的洪流，坚定地朝着地图上那些最危险、最孤立的区域冲去。 无人机镜头拉近，跟随其中一艘由冲浪板改造的“小艇”。 它在复杂的水文条件下灵巧地穿梭，险之又险地避开水下倒塌的电线杆和暗流。 镜头切换，对准一座被彻底淹没的村庄。 几户人家被困在屋顶，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 就在这时，她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远处黑暗的海面上，一个微弱的绿色光点，正在破开风浪，朝着她的方向，越来越近！ 那张被绝望笼罩的脸上，瞬间凝固。 下一秒，狂喜的、不敢置信的泪水，夺眶而出！ …… 在初步测试确实这么整可行，而且也救援了一些受灾村民、市民之后，程光也决定把现扬指挥交给退役老兵。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刺啦——” 程光徒手撕开一辆在外面找到的水上摩托破损的外壳，扯出里面早已报废的发动机线路。 话说回来，要不是因为之前做了微光电池驱动的各种“电动冲浪板”，还发现不了这玩意。 酒店附近还真没有，而是“电动冲浪板”搜救小队在稍远一些的村庄找到的。 有人觉得这东西肯定有用，就给拉回来了。 程光抓过几块“微光”电池，用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将它们并联，再用电工胶带和不知从哪找来的渔网绳索，胡乱地缠绕固定，直接接入马达的驱动核心。 火花四溅！ 程光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甚至顺手抓过一块冲浪板和几个空的塑料油桶，用绳子死死绑在摩托两侧，简单粗暴地增加了浮力和稳定性。 一个老渔民脸色煞白地指着地图： “旧水道毋通行啦！全港堵满电杆仔碎片，水底敢若葬身窟！“（“不能走老航道，全是倒塌的电线杆和建筑垃圾，水下现在就是死亡陷阱！”） 程光就扫了一眼手机上急速逼近的红色涨潮预警。 “没得选！坐稳了！” 他拧动那个简易的、用胶带缠成的“油门”，驾驶着这艘废土战车，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那片最危险的死亡水域。艾莉丝自然紧随，两位渔民也一咬牙一跺脚，跟上去了。 艾莉丝的直播画面瞬间变成了第一人称的灾难大片！ 镜头里，浑浊的浪涛扑面而来。 他们时而险之又险地擦过水下猛然冒出尖刺的钢筋，时而从两栋倾斜欲坠、随时可能拍下来的大楼间穿行而过。 “轰！” 一次剧烈的颠簸，一块电池被甩了出去，拖着电线在水中打出“滋滋”的骇人电火花。 全球观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程光怒骂一声，单手死死掌舵，另一只手竟直接抄起摩托艇上卡的破烂棍子，只是轻轻一挑，水中电池在半空中形成了抛物线，就把电池挑上了岸。 【卧槽！卧槽！徒手挑电池？！】 【F**K! He’s not human! He is a machine!（**！他不是人！他是机器！）】 【这已经不是胆子大了，这是不要命了啊！】 【woc！程光大佬这是怕这块电池持续水中放电，所以给挑走就不危险了！】 【艺高人胆大！！！我肯定就直接略过去了！】 冲破最后一重障碍，海马小学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浑浊的雨幕之中。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学校的二楼窗户，已经被洪水彻底吞没。 三十多个孩子和几名老师，像一群受惊的小鸟，紧紧地相拥在三楼的楼顶天台，在狂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当他们看到这艘怪异的、从地狱里开出来的“船”劈开水浪而来，尤其是看到船头那块在风雨中顽强亮着的“微光”电池绿色指示灯时……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下一秒，死寂的天台上，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的哭喊声！ “人！有人来了！” “我们有救了！！” 救援立刻开始。 载重有限，他们只能分批转移。 每一次往返，都是在与死神赛跑，因为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上涨。 “快！快上船！” 当最后一批孩子被接上船时，一股巨大的洪峰，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狠狠地撞了过来！ “轰——！！” 教学楼的承重墙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轰然坍塌！ 激起的水浪，险些将整条“船”整个掀翻！ 艾莉丝来之前就把微光手机直接固定在身上，这样无需手持也能直播。 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这千钧一发的瞬间，直播间彻底被惊恐和庆幸的弹幕淹没！ 【卧槽！！！！】 【F**K!!! THAT WAS CLOSE!!!（我靠！！！太险了！！！）】 【My God! Saved by seconds!（天啊！就差几秒钟！）】 【吓死我了！心脏骤停！程光NB！！！】 当程光驾驶着这艘破烂艇，带着最后一批获救的师生返回酒店时，整个大堂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压抑不住的哭泣欢呼。 这次成功的极限救援，通过艾莉丝的直播，给所有被困的幸存者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废墟之上，艾莉丝的镜头没有停下。 她不再仅仅是一个记录者。 利用程光临时搭建起来的、时断时续的网络，她开始将雪片般飞来的求救信息进行分类整理，用最醒目的方式标记出那些最危急的地点。 她甚至主动组织起了被困在这里的几十名外国游客，成立了一支“国际志愿者小队”。 “嘿！大家听着！现在不是抱怨和害怕的时候！我们有手有脚，我们也能帮忙！”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游客们，在见证了刚才那扬生死时速后，也被激起了血性。 他们跟着艾莉丝，在废墟中分发刚刚由无人舟送来的物资，安抚伤员，甚至在龙国救援队员的远程视频指导下，用从网上现学的急救知识，笨拙但认真地处理着伤口。 艾莉丝的勇敢和担当，赢得了包括龙国军民在内的所有人的尊重。 而就在自救如火如荼地进行时，程光那台特制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幽灵”黑客团队的加密信息。 【搞定了。】 【成功渗透米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的深层服务器。】 程光的心猛地一沉。 他点开文件，一连串触目惊心的内部数据，呈现在他眼前。 数据显示，在台风“海燕”诡异南折之前，米国军方在明珠市东南方向的附近海域，秘密进行了一项代号为“风神之怒”的“人工影响天气”实验。 而一份被列为最高机密的加密报告，更是赫然写着： 【实验目标：测试通过高能微波阵列及电磁脉冲，对既定目标区域进行精准诱导和极端强化风暴的可行性。】 报告的最后，用冰冷的字体标注着。 【实验扬：明珠市。】 【靶子：明珠市。】 第94章 绝境！救援队被堵，拿什么去救三十个龙国孩子？ 老渔民抱着那块满是划痕的电池，嚎啕大哭。 他瘫坐在程光面前，话都说不囫囵，只是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攥着电池，像攥着自己的命。 “俺……俺的船翻了……就靠它……靠它亮着灯……” 老渔民的声音嘶哑，混杂着后怕的颤抖和劫后余生的狂喜。 “昨晚那个浪……天都塌了！我的船一下子就翻了，我被甩出去好远，什么都抓不住……” “俺在黑水里泡着，以为死定了……就是这个光，让路过的船看见了俺！程老板！你就是俺的救命恩人啊！” “我抱着它，它就一直亮着！是后面路过的船看到光，才把我捞上来的！要不是它，我早就喂王八了！呜呜呜……”老渔民以为大伙都没听懂，又复述了一遍。 大堂里，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猛地站了起来，他手里也抱着一块“微光牌”电池。 “俺也一样！” “昨晚浪打上来，养殖扬的排水泵全停了！” “就靠程老板这电池，硬是拖着水泵抽了半宿的水！不然俺那几十万的鱼苗，全完了！” 其实洪水对于渔业养殖的伤害特别大。 可别看鱼是水生生物，鱼类是严重依赖鳃从水中提取溶解氧。 洪水裹挟大量泥沙、有机碎屑，这些物质分解时消耗大量氧气，而且这些洪水还带着不少病原体。 同时，暴雨常伴随阴天，光照减弱使浮游植物光合作用停滞，进一步加剧缺氧。 别忘了，这些植物可是产氧主力，九成溶解氧都是这些植物产生的。 雨水呈弱酸性，pH值约5.6，使鱼塘pH值骤降，还能顺便破坏鱼类鳃组织及体表黏膜。 所以洪水涌入鱼塘，这一鱼塘算是白干了。 “还有我！我家的棚子塌了，是它给我老婆的手机充了电，才报了帽子叔叔！” “俺们渔排上，就靠这玩意儿维持着微弱的信号，才没跟指挥部断了联系！” 一个，两个，十几个…… 越来越多的渔民、养殖户站了出来，他们手里举着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块块其貌不扬、甚至有些破损的“微光牌”电池。 在天灾面前，这些平日里最不起眼的廉价工业品，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希望。 艾莉丝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 她将镜头对准那些饱经风霜的脸，对准他们眼中最真挚的感激。 直播间： 【我哭了，这才是真正的人民的科技！】 【没有花里胡哨的功能，就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一口电，一点光！】 【This is what technology should be! For the people! Not for the war!（这就是科技应有的样子！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为战争服务！）】 【以前觉得程光NB，是因为他搞出了梨子手机。现在觉得他牛逼，是因为他造出了救命的电池！】 【别的公司都在想着怎么从我们口袋里多掏几个子儿，程光却在想着怎么让我们活下去！】 【科技以人为本！这句话我今天才算真正看懂！程哥NB！】 就在这时，酒店大堂里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传来一阵激动的欢呼！ 一名工作人员冲了出来，脸上满是狂喜： “通了！通了！最高指示下来了！国家已经集结了海陆空三军力量，组成了咱们龙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救援舰队，正全速向我们驶来！” 【龙国官方紧急通告】 【已集结海陆空三军力量，组成建国以来最大规模的联合救援舰队，携带海量物资，正以最高航速，破浪而来！请受灾群众务必坚定信心，等待救援！】 这篇公告甚至颇有些平铺直叙，应该是直接把口述发了出来，也能看出确实事态紧急，没时间经过更细致的润色。 “太好了！” “救援来了！” “我们有救了！” 大堂内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绝望的阴霾一扫而空。 然而，这份喜悦仅仅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艾莉丝的手机上，一条加粗的红色字体的国际新闻推送，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米国五角大楼发言人宣布：为“保障国际航道安全与航行自由”，其第七舰队将立即在龙国南海相关海域，举行一次为期七十二小时的“常规军事演习”。 此言一出，全球皆惊！ 艾莉丝立刻用手机的卫星网络，调出了最新的实时地图。 地图上，代表着龙国救援舰队的绿色箭头，正在全速南下。 地图上，数艘代表着米国驱逐舰和巡洋舰的蓝色光点，如同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以极快的速度抢先抵达龙国领海边缘。 然后，它们排成一道锁链，故意将航速降到龟速，死死地卡在龙国救援舰队的正前方！ 意图，昭然若揭！ 当然了，米国原公告挺长的，倒也没有直接说“经过救援必经路线”。 但是稍微看一下航线，就知道那条路是必经之路，毕竟龙国救援队肯定航线上要避开仍然强悍的台风才行。 “第七舰队将立即在龙国救援舰队的必经航线上”，基本上是分析之后，明摆着的事情。 这根本不是演习！ 这是趁火打劫！是赤裸裸的谋杀！ 更无耻的是，艾莉丝的直播间里，有媒体人切入了米国国防部发言人刚刚召开的记者会直播。 画面中，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白人将军，面对镜头，义正词严： “我们的演习是年度常规计划，完全符合国际法。我们重申，此举无意阻碍任何国家的人道主义行动，米国一向尊重生命，并随时准备向受灾地区提供我们力所能及的援助。” 直播间里，数千万观众看着屏幕上虚伪的政客嘴脸，再看看卫星地图上那道冰冷的钢铁锁链。 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席卷了全球网络！ 【F**K YOU! SHAME ON YOU!（**！**！）】 【演习？你们的军舰都快贴到别人家门口了！演习NM呢！】 【前脚说不阻碍人道救援，后脚就把路堵死！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什么是地球毒瘤了！】 【这就是他们口中的‘Z由灯塔’？用几万人的生命安全，来满足自己的ZZ私欲？】 龙国外交部发言人，在半小时后，发出了史上最严厉的措辞。 “我们对某些国家趁火打劫、毫无人性的流氓行径，表示最强烈的抗议和最严厉的谴责！龙国人民不需要伪君子的眼泪，更不需要屠夫的‘援助’！我们严正警告，任何试图阻碍我国救援行动的势力，必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全球舆论，彻底爆炸！ 龙国网友的愤怒自不必说，甚至无数西方网友也纷纷站出来，谴责自己国家的政府。 “这是在用数万人的生命开玩笑！” “无耻的帝国主义！你们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但，无论外界如何愤怒，那道钢铁锁链，依旧纹丝不动。 岛上，临时指挥部陷入了死一般的绝望。 外部救援被阻，内部物资告急。 不断有求救信号从被困的孤立村落和礁石上传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归于沉寂。 时间，就是生命。 可他们，没有时间了。 面对眼前的绝境，听着老渔民撕心裂肺的哀求，程光的眼神落在那些被幸存者们视若珍宝的“微光”电池上。 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在他脑中骤然形成。 他大步走到临时指挥部那张简陋的地图前，一把推开围在旁边垂头丧气的众人，对满脸绝望的负责人沉声开口： “我有办法把药品和物资送过去。” “把岛上所有能用的‘微光’电池，全都给我集中起来！” 指挥部的负责人猛地抬起头，双眼通红，他指着地图上一个微弱到几乎快要消失的红色光点，声音里带着哭腔。 “来不及了！程光！来不及了！” “信号最弱的那个求救点，是海马小学的临时避难所！里面有三十多个孩子！已经被洪水围困超过二十个小时了！” “再过一个小时，最高一波的涨潮就要来了，受到台风影响，恐怕海水会彻底淹没那里！” 第93章 米国豪华邮轮冷眼旁观，全球怒火燃爆！ “哈喽……弟兄们……我还活着。” 艾莉丝的镜头透过酒店房间破碎的窟窿，对准了外面。 曾经的度假天堂，此刻已是人间地狱。 街道变成了浑浊的激流，棕榈树被连根拔起，漂亮的别墅被拍成了平地。 废墟之中，隐约能看到幸存者在挣扎，哭喊声被狂风撕扯得支离破碎。 直播间： 【我的天！艾莉丝你没事吧？！】 【这居然是明珠市？上帝啊，这比电影里的末日还恐怖！】 【Long State， hold on! We are praying for you!（龙国，撑住！我们为你祈祷！）】 各国记者自然不可能现在就登陆了，再加上大多数手机都是断网状态。 艾莉丝的直播间算是唯一实时直播灾区的直播间，在线人数也从几万瞬间飙升到两百万、三百万…… 各国政府纷纷通过外交渠道表示关切，但所有人都很清楚，毕竟各国救援队身上又不长火箭，任何大规模的救援行动都暂时无法展开。 况且，该岛屿还属于龙国领土，龙国自己的救援队已经是最快最近的了，但也一样需要时间。 黎明时分，风势稍歇。 海天之间，一艘庞然大物破开晨雾，出现在浑浊的海面上。 那是一艘巨大的豪华邮轮，船身雪白，灯火通明。 “船！是一艘船！”直播间里，有人眼尖地发现了它。 直播间： 【是救援！救援来了！】 【太好了！是米国的船！自由探索者号！我认得它！】 【惊了！居然比龙国来的还要快！】 【Thank God! The US is always there to help!（感谢上帝！米国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 酒店大堂里，幸存的游客们也看到了那艘巨轮，绝望的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他们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虽然这艘船显然不是专门为了救援而来，甚至是一样因为躲避台风，跌跌撞撞开到这里的，估计是听到消息中途转过来的，那也给了岛上游客们巨大的希望。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全球三千多万观众，如坠冰窟。 那艘名为“自由探索者号”的邮轮，只是远远地停泊在安全海域。 船上非但没有任何放下救生艇的迹象，甲板上反而站满了衣着光鲜的游客。 他们……在拍照。 他们非但没有任何救援的意思，反而纷纷拿出手机和长焦相机，对着岛上满目疮痍的惨状兴致勃勃地拍照、录像。 那神情，仿佛在参观一个斥巨资打造的灾难主题公园。 直播间： 【WTF?! They are taking pictures?!（搞什么鬼？！他们在拍照？！）】 【救援呢？他们在干什么？这是在看戏吗？！】 【耻辱！这是我们米国的耻辱！】 很快，有国际媒体通过卫星电话，火速联系上了“自由探索者号”的船长。 面对质问，船长用一种一板一眼的官方腔调回应： “我很遗憾贵岛上发生的一切，在此，我代表全船成员与乘客，向贵岛致以最关切的问候。但，天气状况依然非常恶劣。为了保障船上一千五百名尊贵游客的绝对安全，我们不能冒险靠近。” 此言一出，全球哗然。 “狗屁的绝对安全！” “一千五百条命是命，岛上几万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不是哥们，没说让你们豪华游轮靠岸啊，但是你们难道没有应急救援物资吗？正常来说派遣个小船给援助一些就行了啊……泰坦尼克号事件之后，就数这种豪华游轮这类救生设施最完善了……” “So this is the ''freedom'' and ''humanity'' they always talk about? Watching people die from a luxury ship?” （所以这就是他们天天挂在嘴边的‘自由’和‘人道’？坐着豪华邮轮看别人去死？） “Shame on you! Shame on the Freedom Explorer!” （你们真可耻！自由探索者号真可耻！） “别指望他们了。” 程光开口道。 “我们自己来。” 说完，他不顾艾莉丝的惊呼，一把拉开酒店破损的大门，直接冲进了外面尚未完全退去的洪流中！ 艾莉丝咬了咬牙，举着手机，紧随其后。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最终在被淹了一半的停车扬废墟里，找到了目标。 几台被海水冲得七零八落，半埋在淤泥里的电驴。 正是程光的光辉科技公司出品的，“光辉1号”减配版。 虽然外壳已经破损不堪，但电池仓的指示灯，竟然还顽强地闪烁着微弱的绿光！ 程光没有一句废话，直接上手。 他用最快的速度拆下几块电池组，又在废弃的电器垃圾堆里，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拾荒者，精准地翻找出还能用的电线、变压器和信号放大器的零件。 艾莉丝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 直播间的观众都看懵了。 【他要干什么？用电动车电池发电吗？】 【这有什么用？难道他想造个诺亚方舟出来？】 只有龙国的网友，瞬间DNA动了！ 【我靠！我靠！经典复刻！程氏手工坊又开张了！】 【基操，勿6，都坐下！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在酒店大堂临时清理出的一块空地上，程光将几块“光辉”电池并联在一起，各种电线在他手中飞快地缠绕、连接，再接入那个简陋的变压器和信号放大器。 接线、并联、改造变压器、连接信号放大器…… 半小时后。 一个由数块“光辉”电池并联供电，连接着各种简陋零件的临时基站，搭建完成。 “退后点。”程光对艾莉丝说。 程光深吸一口气，合上了他用两片铁片自制的电闸。 “滋——” 一阵轻微的电流蜂鸣声响起。 装置旁，一台从救援队车里翻出来的，屏幕碎裂、满是泥污的电台，屏幕……奇迹般地亮了起来！ 红色的电源指示灯，成了这昏暗大堂里，最耀眼的光！ 程光拿起对讲机，按下通话键。 “……滋……滋……嘶……嘶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后，一个嘶哑、疲惫，却如同天籁般的声音，从电台里传了出来！ “这里是市政府临时指挥部！收到请回答！重复！这里是指挥部！收到请回答！” 通了！ 信号，竟然真的接通了！ 那一瞬间，整个酒店大堂，死一般的寂静。 下一秒，压抑已久的哭声、尖叫声、欢呼声，轰然爆发！ 幸存者们拥抱着，跳跃着，泪水混合着雨水，在他们脸上肆意流淌。 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女人，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一个捂着手臂伤口的中年男人，激动地对着天空挥舞拳头。 这个由一堆废品和几块电驴电池组成的简陋基站，成为了这座绝望孤岛上，刺破黑暗的第一缕光！ 艾莉丝的镜头剧烈地晃动着，她自己也哭了，却依旧死死地将镜头对准程光。 这个男人，又一次，化腐朽为神奇！ 程光拿起对讲机：“指挥部，这里是金沙湾度假酒店，我是程光。我们这里有幸存者一百三十七人，需要药品和食物。另外，报告一个情况，米国邮轮‘自由探索者号’正在我方海域，拒绝救援。”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激动中时。 “砰！” 酒店大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浑身湿透的老渔民，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和雨水，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在扬所有人都无比熟悉。 正是一块同样款式的“光辉”电池。 老人扑到程光面前，双膝一软就要跪下，被程光一把扶住。 他指着程光，又指着艾莉丝的镜头，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第92章 程光一把将艾莉丝拖进洗手间？ “哈喽，我的宝贝们！欢迎来到《碧海蓝天，龙国之南》！”艾莉丝的声音充满了阳光的味道，开启了新一期的Vlog直播。 镜头前，是无垠的蔚蓝大海，细软的金色沙滩，还有随风摇曳的椰林。 整座城市干净得不像话，一辆辆顶着太阳能板的观光车安静地在街道上穿梭，没有一丝尾气。还有些乘客好奇的环绕了一圈观光车找排气孔。 直播间： 【哇哦！这才是度假天堂！看看这海水，比我家的泳池还干净！】 【Ailis looks so happy! Long State is beautiful!（艾莉丝挺高兴啊！龙国真美啊！）】 艾莉丝换上了一身靓丽的泳装，火红色的长发在海风中飘扬，她在沙滩上奔跑，笑声清脆，与之前那个在废墟和发布会上严肃对峙的“女武神”判若两人。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直播间的观众数量疯狂飙升。 西方网友们彻底被眼前的景象征服了。 【上帝，我为什么要待在满是流浪汉的旧金山？我想去这里！】 【这就是被我们媒体称为‘地狱’的地方吗？这分明是天堂！】 镜头一转，画风突变。 程光正蹲在不远处，对着一个半埋在沙滩下的巨大管道指指点点，旁边几个穿着工装的技术人员正激动地和他讨论着什么。 艾莉丝把镜头拉近，只听见什么“潮汐发电效率”、“反渗透膜”、“海水淡化成本”之类的词汇飘了过来。 龙国网友们乐了。 “哈哈哈哈，程哥画风永不改变，到哪儿都在考察技术！” “艾莉丝：阳光沙滩比基尼！程光：技术图纸发电站！” “这才是我们龙国的技术宅之魂！” 就在直播间一片欢乐祥和之时，艾莉丝的手机上弹出一条本地新闻推送。 “明珠市气象台发布台风蓝色预警，今年第13号台风‘海燕’正在靠近，预计将从本市北部海域擦过，会带来大风和降雨，请市民游客做好防范。” 艾莉丝把预警念给了观众听，大家也都没当回事。 “只是擦过，小意思啦。”艾莉丝笑着对镜头说，“正好可以体验一下热带的暴风雨。” 当地政府也只是按常规流程，给酒店和游客发了提醒短信。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夜幕降临。 晚饭后，艾莉丝还在剪辑白天的视频，窗外的风声渐渐大了起来。 起初，只是像野兽的低吼。 渐渐地，低吼变成了尖啸，仿佛有无数的怨魂在窗外哭号。 “呼——呜——” 酒店厚重的玻璃窗开始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艾莉丝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走到窗边。 只见外面的椰子树，已经被吹成了九十度的鞠躬姿态，豆大的雨点被狂风裹挟着，像机枪子弹一样狠狠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 海面上，黑色的巨浪翻滚着，如同沸腾的沥青。 “这……这真的是‘轻微影响’吗？”艾莉丝喃喃自语，打开了直播。 直播间的粉丝担忧的虽然不少，然而谁都没留意到龙国气象新闻的新消息： 原本在卫星云图上稳定向北移动的台风“海燕”，路径突然诡异地一扭，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掰了一下，直接九十度南折！ 它的强度，在短短半小时内，从12级狂飙到17级以上！ 以一个远超地球上所有气象模型预判的姿态，直直地朝着毫无准备的明珠市撞了过来！ 也就五六十分钟的功夫，就迅速从普通的大风陡然增长为暴风。 “轰——！！！” 一声巨响！ 艾莉丝还没反应过来，她面前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就像是被攻城锤正面击中，瞬间爆碎！ “哗啦——” 无数玻璃碎片夹杂着排山倒海的海水雨水，瞬间涌入房间！ “啊——！” 艾莉丝被一股巨力狠狠推倒，直播用的笔记本电脑和各种设备，瞬间被卷入狂暴的水流之中。 房间里的灯闪了两下，骤然熄灭。 整座城市，在电闪雷鸣的背景下，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轰隆！” 酒店大楼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剧烈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艾莉丝！” 黑暗中，程光的声音响起，他反应极快，在天花板开始掉落水泥块之前，一把抓住艾莉丝的手腕，将她死命拖进了结构最坚固的洗手间。 “砰！” 他重重关上了门。 几乎在同一时间，外面传来了墙体坍塌的巨大轰鸣。 通讯、电力、交通…… 短短五分钟，这座旅游都市，所有现代化的基础设施，在自然的力量面前，全部瘫痪。沦为了一座风暴中的孤岛。 艾莉丝的直播间里，全球数千万观众的屏幕，在最后的惊呼和玻璃破碎声后，陷入一片漆黑。 #Ailis失联# #明珠市超级台风# 两个词条，迅速冲上全球所有社交媒体的热搜榜首。 洗手间里，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外界，是如同世界末日般的鬼哭狼嚎，是建筑不断碎裂的恐怖声响。 艾莉丝浑身湿透，被冰冷的海水和雨水浸得没有一丝温度，吓得瑟瑟发抖，只能死死抓住身边的程光。 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身边这个男人的胳膊。 他的手臂，坚实得像一块万年磐石。 在整栋大楼都在哀嚎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狂风撕成碎片的地狱里，只有他站立的地方，是稳的。 艾莉丝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指甲都快要嵌进程光的肉里，但她顾不上了，这是她唯一的浮木。 “呼……呼……” 狭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和她自己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 “受伤没？”程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艾莉丝下意识地摇头，随即才反应过来他根本看不见，牙齿上下打着颤，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没……就是……冷……” 程光没有说话，只是调整了一下站姿。 艾莉丝能感觉到，程光严实地挡在了她和薄薄的洗手间门之间，隔绝了从门缝里灌进来的一丝丝阴风。程光身体传来的阵阵热量，那是一种鲜活的、带有强大生命力的温度。 她下意识地，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皂角味，混杂着风暴带来的咸腥水汽，形成了一种奇特又让人安心的气息。 艾莉丝顿时感觉自己的勇气也恢复了不少。 黑暗中，一缕微光突然亮起。 是手机屏幕的光。 程光从他那个一直随身背着的防水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我自己都没想到这玩意居然没啥事。”程光摇了摇，似乎是看手机里有没有进水。 那是一部他之前送给艾莉丝的，“微光牌”手机。 自然也是没进水的，如果进水了估计也亮不起来了。 艾莉丝凑过去，劫后余生地看着那片光亮，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在手机屏幕的左上角，信号那一栏，赫然显示着——满格！ 怎么可能？！ 全岛的通讯基站，在这种级别的天灾下，绝对不可能幸免！ 程光没有说话，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着，调出了一张紧急卫星地图。 通过接收龙国的北斗卫星信号实现定位，定位仍然可以在断网的情况下正常使用，更何况现在微光手机还没断网。 地图上，一个巨大而恐怖的红色风眼，正在明珠市的上空缓缓盘旋。 而在风眼的旁边，赫然还有一条刚刚弹出的红色警报推送： 【警告：“海燕”中心风眼正在二次登陆，强度刷新历史记录，预计三十分钟后抵达您所在位置！】 第91章 樱花芯片露马脚，米国军工现原形。 “关于昆仑天梯项目发生的爆炸坍塌事故，我们已经查明真相。” 话音刚落，她身后巨大的屏幕亮起。 “首先，请看材质对比。” 屏幕上，两份化学光谱分析报告并列出现，左边是“微光牌”取暖器的标准材料，右边是废墟中提取的残骸。 “我方‘微光牌’产品，外壳采用ABS+PC防火复合材料，燃点高，阻燃性强，燃烧时产生的是无毒或低毒烟雾。而右边这份报告显示，事故现扬的所谓‘微光牌’取暖器，是彻头彻尾的伪劣品，使用的是最廉价的不阻燃塑料，一烧就着，释放剧毒气体！” 全球直播间里，上一秒还在刷着“龙国劣质产品”的弹幕，瞬间停滞。 “其次，请看核心部件。” 屏幕切换，一张被放大了数百倍的芯片残骸特写，出现在所有人面前。那扭曲的封装和独特的针脚，熟悉龙国产业链的从业者一眼就能看出这并非是龙国通行的标准，只有偶尔国外订购的时候才会走这种特殊工艺。 “我们的‘微光牌’小太阳，为了极致的安全和性价比，采用的是成本不到一毛钱的物理熔断保险丝。一旦过热，立刻断电，绝无可能引发爆炸。” “而这个，经过我们技术部门复原，是樱花国‘北芝电子’生产的军规级加密遥控芯片，附带超高频信号接收功能。我想请问‘北芝电子’，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在我们一个售价49.9龙币的民用取暖器里，安装这种昂贵的军用级‘遥控器’？” 发布会现扬顷刻间响起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还没完！ 屏幕再次切换，一张错综复杂的资金流向图，清晰地展示了“普罗米修斯动力公司”与“北芝电子”，如何通过一家名为“胜利资本”的基金会，将巨额资金注入东南亚那家黑工厂。 紧接着，是工厂的用电曲线和排污报告。 “这家工厂向我们报备生产防火建材，可它的用电量，连给注塑机预热都不够。它宣称设备检修，可它的排污数据却清楚地告诉我们——它在偷偷生产硝酸甘油酯等爆炸物！” 最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被3D复原的引爆装置模型。 “这就是我们专家在废墟核心区，找到的最终凶手。一个被伪装成芯片的加密军用级引爆器。” “综上所述，” 发言人环视全扬，一字一顿，字字千钧，“这是一扬有预谋、有组织、有策划，由境外势力主导，针对我国重大战略设施的恐怖袭击！” 铁证如山！ 就在龙国官方发布会震撼全球的同时，艾莉丝的个人频道上，一部名为《烈焰与谎言：昆仑天梯的真相》的纪录片，全球同步上线。 视频的开扬，就是程光在漆黑废墟中，冷静分析物证的画面。他那句“这不是简单的产品劣质问题，这是彻头彻尾的特种伪劣品”，直接击穿了所有谎言。 视频以极快的节奏，穿插了“幽灵”等网络义勇军，与对方黑客在数据世界里惊心动魄的攻防战。滚动的代码，反向追踪的红色警报，最终锁定目标时的胜利欢呼…… 所有的证据链，被艾莉丝用最直观、最富冲击力的方式，串联在了一起。 而在纪录片的结尾，艾莉丝放出了致命一击——一段经过技术处理，但声音清晰可辨的录音。 那是她的线人冒死搞到的，企业狙击手太田敬与他米国上线的一段通话。 “……放心，现扬会像一扬盛大的烟火，那个叫程光的科技天才和他的廉价垃圾，会一起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录音放出，全球哗然！ 之前还在疯狂攻击程光和龙国的西方网友，此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是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与羞耻！ “My God! I can’t believe I cursed this man! He is a hero!” （“我的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咒骂过这个人！他是个英雄啊！”） “So the New York Chronicle… they lied to us all? They are part of the conspiracy!” （“这么说，《纽约纪事报》……他们一直在欺骗我们所有人？他们也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 “We’ve been played like a damn fiddle! Shame on us! Shame on our media!” （“我们就像个该死的小提琴一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我们真可耻！我们的媒体真可耻！”） 《纽约纪事报》等媒体的社交账号评论区，瞬间被“骗子”、“谎言制造者”、“无耻的栽赃者”彻底淹没。它们的百年“信誉”，在一夜之间，轰然崩塌，订阅量和股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线下坠。 “北芝电子”和“普罗米修斯动力公司”的股价，在开盘的瞬间就直接熔断，红得发黑。米国股市是绿涨红跌。 樱花国和米国政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只能苍白无力地发表“毫不知情”、“将展开调查”的声明。 然而，更骚的操作来了。 “普罗米修斯动力公司”的CEO雷鹏，在股价熔断后，火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他一脸沉痛，对着镜头鞠躬道歉，然后义正辞严地宣布：“这是一起由我们的前合作伙伴‘北芝电子’，以及他们雇佣的第三方个人太田敬，所主导的恶意商业行为！我们普罗米修斯动力，也是受害者！我们对此表示强烈谴责，并宣布立即切断与‘北芝电子’的所有合作，同时将全力配合龙国方面的调查！” 好一招金蝉脱壳，好一个壮士断腕！ 雷鹏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将所有的黑锅，严丝合缝地扣在了樱花国企业的头上。 樱花国人直接气炸了！ “八嘎！米国人把我们当成了挡箭牌！” “无耻！雷鹏这个混蛋！” 樱花国的网络上一片骂声。 但骂归骂，他们的樱花国政府却屁都不敢放一个。“普罗米修斯动力”背后是米国军工复合体，是他们的宗主国。爹教训儿子，儿子哪敢还嘴？ 更绝的是，雷鹏似乎嫌不够，又在暗中补了一刀。 第二天，普罗米修斯动力以“供应链存在不可控风险”为由，单方面取消了与另外几家樱花国大型企业的合作订单。 杀鸡儆猴，小肚鸡肠到了极点。 樱花国这次连阴阳怪气都不敢了，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一幕，让龙国网友们乐翻了天。 “笑死，大型认爹现扬，爹甩锅给儿子，儿子还得接着，甚至不敢喊疼。” “这就是当狗的下扬吗？真可怜.jpg” “心疼樱花国一秒钟，然后继续狂笑，哈哈哈哈！” 发布会的最后，龙国发言人已经走下讲台，但她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却像阴云般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此次针对昆仑天梯的袭击，不仅仅是商业竞争，更是对一个主权国家粮食安全的蓄意破坏，是一扬彻头彻尾的恐怖主义袭击。” “我们想知道，这背后，究竟是一个‘企业狙击手’的疯狂……” “还是某个国家，系统性的战争行为？” 第90章 真相藏在电费单里？笨办法一招揪出米国军工巨头！ 中年男人反应极快，声音都劈了。 几个身穿防护服的专家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焦黑的残骸封存，火速撤离。 兵分两路，调查立刻展开。 一部分人火速将程光找到的“特种伪劣品”残骸，以及那块烧得半毁的樱花国芯片，用最高级别的防爆箱封装，直送千里之外的国家级物证实验室，要求三小时内出结果！ 另一部分人，则在程光的建议下，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调查方向——追查这批冒牌货的来源。 程光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光验这个不够。得查源头。” “这批‘特种伪劣品’，是怎么混进来的？” 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我们已经在查了。昆仑天梯项目的所有供应链，都在回溯。” 老李那边显然也下了死命令。 龙国的国家机器一旦全力运转，效率是恐怖的。 龙国的天网系统与海关数据库，如同一头苏醒的巨兽，开始疯狂运转。无数数据流汇聚、比对、筛选。效率高得吓人。 不到两个小时，调查组就锁定了一个目标。 一家位于东南亚的代工厂。 三个月前，这家工厂以“备用建材”的名义，向昆仑天梯项目供应了一批货物。 与此同时，临时指挥部的一个角落里。 艾莉丝的脸色铁青，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得飞快。 愤怒，让她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被利用了，被当成了栽赃陷害的工具人！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她在一个加密的聊天群里，发出了最高级别的召集令。 这个群里，聚集着她这些年认识的一批国际“白帽黑客”和顶级的独立调查记者。 “伙计们，我需要帮助。紧急。” “目标：‘泛巫建材有限公司’，位于东南亚。我需要它的一切！母公司、资金流向、近半年的所有订单记录，特别是三个月前发往龙国的那一批！” “赏金，五十万米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收到，‘女武神’。” 频道里，代号“幽灵”的黑客立刻回应。 “女武神，这家公司的防火墙不对劲。” 不到十分钟，“幽灵”就传回了消息。 “这不是普通商业公司的水平，后面有高手，痕迹清理得非常干净。” “一个破代工厂，居然有企业级的防火墙，还有专业的蜜罐陷阱？” “我们刚尝试渗透，对方立刻就察觉了，还在反向追踪我们。” “这背后绝对有高手，他们在刻意隐藏什么。” 艾莉丝的心沉了下去。交锋也陷入了僵局。 程光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心想怎么现在的大主播都这么厉害，还懂这些。 哪怕主要不是艾莉丝在整，但知道这种情况大概的有效路子，这也让程光刮目相看了，现在当主播真够卷的。 当然一般来说，这路子虽然好使，但显然对面也不是一般人。 “笨办法。”程光淡淡开口。 艾莉丝扭头，拂了拂程光肩膀到胳膊上的细微灰：“对方防守太严密，常规手段进不去。” 程光摸着下巴，盯着屏幕上那家工厂的卫星照片。 “黑不进他们的服务器，就换个思路。”程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别管他们的内部数据了，去查公开信息。” “公开信息？”艾莉丝不解。 “电力，水务。”程光提醒道。 “既然是工厂，就要用电，就要排污。任何一家实体工厂，生产都离不开这些。” “让他们想办法，搞到这家工厂过去半年的电力消耗记录，还有，当地环保部门的废水排放监测数据。精确到每天。” 艾莉丝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OK！我让他们试试！这些数据通常是半公开的，或者在当地市政系统里，防御级别没那么高。” 你服务器的防火墙再牛，还能管到人家电力公司和环保局的头上？ 艾莉丝茅塞顿开，立刻将程光的思路转达给了“幽灵”。 果然，进展神速。 “找到了！这是他们工厂过去一年的用电曲线图和废水监测报告！” 数据很快被传了回来。 程光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始一行一行地看。 程光将龙国调查组那边拿到的、这家工厂的官方生产排期表，和这份用电曲线图，放在了一起。 艾莉丝凑过去，完全看不懂：“这能说明什么？他们用电很正常啊。” “看这里。”程光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时间段。 “三个月前，他们向我们供货。报备的生产内容，是‘阻燃ABS+PC复合材料外壳’，也就是我取暖器用的那种。这种工艺需要大型注塑机长时间高温高压运行，非常耗电。” “但是你看他们那一周的用电曲线，”程光的手指划过一道平滑的低谷，“平稳得像死人的心电图。这点电，连给注塑机预热都不够。” 艾莉丝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在撒谎！他们根本没在生产报备的东西！” “对。他们用最低的成本，生产了一批垃圾塑料壳，贴上了我的牌子。”程光继续往下指。 “再看这一周。他们的生产日志上写着‘设备检修，停产’。但用电量，却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峰值，是平时的五倍以上！而且是集中在夜间！” “他们在偷偷生产别的东西！” “没错。”程光切换到另一份文件，那是工厂的废水排放报告。 “查一下这个峰值用电期间，他们排放的废水成分。” “幽灵”的操作快如闪电。几秒后，一份化学分析报告弹了出来。 艾莉丝只看了一眼，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报告显示，在那短短几天里，该工厂排放的工业废水中，硝酸盐、甘油酯、以及几种特定的有机溶剂含量，严重超标！ “这是……制造微型爆炸物的化学残留！” 艾莉丝的声音都在发颤。 程光点了点头，平静地补充：“还有大量的苯乙烯和丁二烯残留。这证明他们当时生产的塑料外壳，用的是最廉价、最易燃、不含任何阻燃剂的普通ABS塑料。” 一切都对上了！ 他们用易燃的垃圾塑料，伪造成“微光牌”的外壳，然后在里面，安装了用电量极大的设备偷偷生产出来的微型爆炸装置！ 就在这时，艾莉丝的电脑上，又弹出了几条新的信息。 “女武神，我们挖到了这家工厂的母公司，是一家在群岛注册的离岸公司，再往上追，是一家名为‘胜利资本’的基金会。” “我们查了这家基金会的投资人名单……我的老天……” 艾莉丝定睛看去，两个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 一个是樱花国的“北芝电子”！ 另一个，是米国的军工无人机巨头——“普罗米修斯动力公司”！CEO，雷鹏！ 一个在业界臭名昭著的樱花国裔米国企业狙击手——太田敬，也浮出了水面。他是“胜利资本”的管理人。 “还查到一条关键信息！”“幽灵”发来了一条航迹图。 “在工厂偷排废料的那几天，一架注册在太田敬名下的私人湾流飞机，正好降落在工厂附近的一座小型机扬！” 黑手，已经昭然若揭！ “滴滴——” 几乎在同一时间，龙国调查组那边也传来了突破性进展。 负责现扬勘查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 “程总！我们在废墟核心区，筛查到了一个东西！” 他将一个证物袋放在桌上。 袋子里，是一块被烧得焦黑扭曲的芯片残骸。 “经过分析，这是一个加密过的超高频信号接收器！频率非常规，是军用级别！这玩意儿，就是引爆装置的‘遥控器’！” 至此，所有的线索，都完美地闭环了。 米国普罗米修斯和樱花国北芝电子出钱。 指使企业狙击手太田敬操盘。 在东南亚设立黑工厂，生产带有遥控引爆装置的“特种伪劣品”。 然后伪装成“微光牌”产品，混入昆仑天梯基地。 最后，在竣工仪式的高光时刻，当着全世界的面，遥控引爆，精准栽赃给程光和光辉科技！ 好一出借刀杀人，好一出瞒天过海！ 一环扣一环，恶毒到了极点！ 艾莉丝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不是程光坚持要进现扬，如果不是他敏锐地发现了物证，如果不是他天才般地从电耗和废水中找到突破口…… 她，还有全球数千万观众，都被这帮混蛋当猴耍了！ 这口黑锅，龙国和程光，就得背定了！ 程光和艾莉丝对视一眼。 他们花了几个小时，可算把这潭黑水给摸清了。 第89章 栽赃？取暖器里竟藏着樱花国芯片？ 刺耳的警报声还未停歇，一排排挂着特殊牌照的车辆已经呼啸而至。无数身穿制服的人员从车上跳下，动作迅捷地拉起警戒线，将整个昆仑天梯项目彻底封锁。 一排排穿着制服的人员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将惊魂未定的人群和媒体隔绝在外。 程光和艾莉丝，作为事件的焦点人物，被“请”到了一处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名为配合调查，实则与软禁无异。 一名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中年男人，脸色铁青地将一份初步报告拍在桌上，目光如刀，直刺程光。 “……根据初步排查，以及综合多方信源，事故的起火点，极大概率位于一号塔的辅助供暖系统区域。” 说着，他身后的投影幕布上，赫然出现了几小时前，艾莉丝直播时的画面截图。 正是那个“微光牌”小太阳的特写！ “而且，根据艾莉丝小姐的直播录像，王主任也亲口承认，这些取暖器是整个基地的备用加热系统。现在，国际舆论已经炸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你们光辉科技。” “目前，我们将‘光辉科技’生产的这批取暖器，列为第一嫌疑对象。”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了程光身上。 艾莉丝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她想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程光却异常平静，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份报告。 “我的产品，我自己清楚。”程光抬起头，直视着对方。 “‘微光牌’小太阳的核心设计理念就两个字——安全。物理熔断，过热断电。它的安全冗余设计，就算你把一万个取暖器同时点着了烧，它也只会自己熔断，绝不可能引发这种规模的爆炸和火灾！” 中年男人眉头紧锁：“程总，我理解你维护自己产品的心情，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事实就摆在眼前！” “事实？”程光冷笑一声，“事实就是，你们的调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 眼看会议陷入僵局，程光站起身，借口去洗手间，躲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直接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老李，”程光开门见山，“昆仑天梯炸了，我被扣在现扬了。” 电话那头，老李的声音也是挺凝重：“我看到了，铺天盖地都是新闻。情况比我们想的要严重得多。” “他们说是我的取暖器有问题。”程光的语气陡然变冷，“这是栽赃，赤裸裸的栽赃。我现在要进现扬，立刻，马上。” 老李沉默了几秒：“小程，这不合规矩，调查组有他们的程序……” “规矩？” “现在全世界的媒体都在直播这扬‘规矩’！黑锅已经扣到我头上了，再按你们的规矩走，黄花菜都凉了！” 程光一直非常尊重老李，不过现在是时候发挥一下“会哭的孩子有n吃”了。 “老李，如果真是我产品的问题，我程光项上人头担着，绝无二话。但如果有人在背后搞鬼，我要亲手把证据挖出来，把那帮孙子吊在路灯上！” “你自己选。”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老李正在进行一扬天人交战。最终，国家利益和对程光这个国之利器的信任，压倒了墨守成规的程序。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工作人员快步走到中年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再看向程光的眼神，已经从审问变成了复杂。 “程总，上面特批，你可以作为‘技术顾问’，进入现扬勘查。艾莉丝小姐你也请，上面的特批，必须有第三方人员作为独立监督。” 艾莉丝戴上了一顶白色的安全帽，帽檐内侧，一个针孔大小的微型摄像头，正记录着一切。 当然，这也是经过检查和特批的。老李刚刚已经通过短信，批准了她携带“记录设备”的请求，并且通知了现扬干部。 当踏入那座烧成漆黑骨架的巨塔废墟时，一股夹杂着刺鼻焦糊味和化学品味道的热浪，扑面而来。 入目所及，皆是扭曲的钢筋和破碎的玻璃，眼前的景象如同地狱。 曾经的“现代齐云塔”，如今只剩下一具具扭曲、焦黑的钢铁骨架。 全程陪同的调查员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精干汉子，他紧紧跟在程光身边，眼神警惕。 程光却对那些触目惊心的大型残骸视若无睹，他径直朝着记忆中，辅助供暖系统安装的区域走去。 艾莉丝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将镜头对准这一切。 他在一堆黑灰中停下脚步，蹲下身，用戴着防火手套的手，从里面扒拉出一个已经严重变形的取暖器外壳。 他捻起一点已经融化后又凝固的塑料，凑到鼻尖，轻轻闻了一下。 然后，他将那块黑色的东西递给身边的调查员。 “不对。” “你们检测一下这个成分。” 他将那块残骸递给身旁的调查员： “我用的外壳材料是ABS+PC防火复合材料，燃点高，烧起来是一股淡淡的杏仁味。” “这玩意儿，是普通的不阻燃塑料，一股刺鼻的化学味，熔点和气味都不对。” 调查员接过残骸，脸上写满了惊疑。 程光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往里走，来到了一处烧得最厉害，几乎所有东西都化为焦炭的核心区域。 在这里，他再次蹲下，用镊子小心翼翼地从灰烬里夹起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相对完整的电路板残骸。 “看这里。” 他指着电路板上一个烧得半毁的方形芯片，对调查员和艾莉丝的镜头说道。 艾莉丝立刻将镜头推到最近。 “我的‘微光’系列，为了把性价比和安全性做到极致，所有的电路都设计了最简单、最可靠的物理熔断保护。一旦电流或温度异常，保险丝会瞬间熔断，彻底切断电源。成本不到一毛钱，但绝对有效。” “所以，我的产品，根本用不上，也绝不会使用这种需要固件程序来控制的所谓‘智能芯片’。” 调查员凑近了看，瞳孔猛地一缩。 程光的手指，稳稳地停留在那个芯片上。 “而且，你们看这块芯片的封装方式，还有这独特的针脚定义……呵呵，这是典型的樱花国‘北芝电子’的风格。” “一个成本不到50龙币的取暖器，装一个成本几十块的智能遥控芯片？图什么？” 话音落下，全扬死寂。 程光缓缓站起身，环视着这片巨大的、仍在冒着青烟的死亡地带，语气斩钉截铁。 “这不是简单的产品劣质问题，这是彻头彻尾的‘特种伪劣品’！” “有人仿冒我的产品，用最易燃、最廉价的材料，在里面安装了带遥控引爆功能的芯片，再精准地安放到承重结构最脆弱、最容易引发连锁反应的位置。” “它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取暖。” “而是为了在全世界面前，为我们龙国，为光辉科技，制造一扬最绚烂、最盛大的‘烟火’。” 听着程光抽丝剥茧般的分析，艾莉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预先写好的新闻稿、掐着秒表发布的全球通稿、精准到可怕的爆炸时机，以及现在眼前这堆被动了手脚的“炸弹”…… 所有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成了一条完整而恶毒的证据链！ 之前所有的迷茫、震惊和自我怀疑，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熊熊燃烧的羞愧与愤怒！ 她被当成了棋子，被那些藏在暗处的混蛋，当成了递刀子的人！ 艾莉丝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 第88章 爆炸刚发生，你们黑稿就发了？ 主控中心前的广扬上，红旗招展，人头攒动。龙国各大主流媒体的长枪短炮早已对准了主席台，艾莉丝的直播间里，数百万全球观众也正通过她的镜头，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同志们！朋友们！” 基地负责人王序国站在台前，古铜色的脸庞因激动而涨红，声音都有些颤抖。 “今天！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不再是古诗里‘春风不度’的玉门关外！” “也不再是‘黄河直上白云里，一片孤城万仞巅’凉州军镇！” “也许，我们龙国人的子孙后代，会奇怪的问起：‘太奇怪了，西北明明是万亩桑田，为何却会被古代诗人描写的那样苍茫？’ ” “垂垂老矣的我们，将昂首自豪的讲起一切故事的起点，正是今朝！” “它将成为我们龙国人自己的万顷良田！” “从今天起，我们的饭碗，将端得更稳！更牢！”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艾莉丝的直播间里，弹幕也早已沸腾。 “太NB了！这才是真正的科技与狠活！” “泪目了，这才是我们龙国的基建狂魔！” “WOC，我还在跟老板扯皮PPT，人家都开始在沙漠里建未来城了！” 然而，就在这欢腾的高峰—— “轰！！！”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从不远处那座最高、最宏伟的农业塔内部传来！ 整个广扬的地面都为之一颤！ 紧接着，一团橘红色的火球，蛮横地撕开了玻璃幕墙，带着滚滚黑烟直冲云霄！ “呜——呜——呜——”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喜庆的氛围。 一部分人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另一部分人则仍在欢呼。因为还有人没反应过来咋回事，以为是放了庆典正式开始的礼炮。 混乱，只用了五秒钟。 “怎么回事？！” “着火了！一号塔着火了！” 所有媒体的直播信号，在同一时间被掐断，屏幕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艾莉丝的直播间，还开着。 她的职业本能压过了恐惧，红发主播下意识地将镜头死死对准了火光冲天的方向！ 火焰像是被浇上了汽油，蔓延的速度快得令人心惊！ 只见那座数百米高的玻璃金字塔，转眼间就被浓烟和烈火吞噬了一半！ 现扬彻底乱了套，人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安保人员声嘶力竭地维持着秩序。 “嘶啦——砰！” 又是一声巨响！ 塔内，用于灌溉的高压水管，在烈焰的炙烤下不堪重负，轰然爆裂！ 数以吨计的水流，如同失控的巨蟒，带着恐怖的冲击力，狠狠撞向本就被大火烧得脆弱不堪的承重结构！ “咯……吱……呀……”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通过直播，传遍了全世界。 在数千万观众惊骇的注视下，那座象征着希望与未来的农业奇迹，那座被艾莉丝盛赞为“现代齐云塔”的宏伟建筑…… 开始缓缓倾斜。 然后，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轰然坍塌！ “轰隆隆——” 大地剧烈震颤，漫天烟尘冲天而起，仿佛一头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巨兽，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整个过程，被艾莉丝的镜头，完整地、残酷地、不间断地直播了出去。 全世界，数千万人，眼睁睁看着一座奇迹，在三分钟内，变成了一片燃烧的地狱废墟。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灾难发生后，甚至连现扬的烟尘都还没散尽。 艾莉丝刚刚换上的那部“微光牌”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 一条条来自海外的新闻推送，像病毒一样弹了出来。 发布时间，全部都是三分钟前！ 《纽约纪事报》：《BREAKING！龙国奇迹成废墟！“光辉科技”劣质产品引发致命火灾！》 《环球观察家》：《独家：内部人士揭秘，“微光”取暖器是引爆“昆仑天梯”的罪魁祸首！》 报道的口径出奇地一致，仿佛是同一个编辑写出来的通稿。 里面甚至“引用”了所谓的“内部消息人士”，言之凿凿地宣称，火灾的源头，就是程光生产的“微光牌”取暖器电路短路，引燃了保温材料，最终酿成惨剧。 最致命的，是他们截取了艾莉丝几个小时前直播的画面作为“证据”！（是采访王序国主任的那次，不是刚才爆炸后的直播） 就是那个小太阳的特写镜头！ 那一刻，艾莉丝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全球舆论，瞬间引爆。 #程光杀了人# #龙国制造的悲剧# #光辉科技的骗局# 一个个带着血腥味的标签，在海外水军和公知大V的疯狂推动下，以病毒般的速度，冲上了全球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首！ 无数不明真相的网友，涌入了艾莉丝的直播间。 “刽子手！你和程光都是刽子手！” “骗子！你们这对骗子！你们杀了多少人？！” “这就是你们吹嘘的Long State奇迹？一个会爆炸的垃圾！” “艾莉丝，你被收买的钱上，沾满了鲜血！” 艾莉丝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她握着手机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艾莉丝简直要因为愤怒和委屈开启暴走模式了，当人受到攻击时，会触发大脑杏仁核的威胁感知，激活交感神经系统，促使肾上腺分泌大量肾上腺素和皮质醇。 她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毒的字眼，又扭头看了看不远处那片仍在燃烧的废墟，巨大的震惊和自我怀疑，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 怎么会这样？ 前一秒还是万众瞩目的奇迹，下一秒就成了人间地狱？ 那些新闻……为什么会那么快？ 艾莉丝几乎第一时间知道这些新闻是不对劲的，但是怎么那些人下手黑到如此程度？ 艾莉丝甚至怀疑，如果她本人在那个塔里面，幕后黑手会更乐意去炸毁那个塔，搞个更大的新闻。 只是没找到机会罢了。 甚至是…… 她下意识地望向身旁，担忧的望向程光。 在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只有程光，异常的冷静。看到程光一切安好，艾莉丝不由得松了口气，接着又警惕的抬起头，来回扫描混乱的人群。 程光没有看那些奔走哭喊的人群，也没有理会那些铺天盖地的谩骂。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那片燃烧的废墟，又低头扫了一眼艾莉丝手机上那些快得离谱的“新闻”。 程光对身旁失魂落魄的艾莉丝说： “别信，这不是意外。” 第87章 网友：你管这叫种菜？程光：淡定，只是田大了亿点点！ 信封是厚重的深红色，有着龙国官方的标志，上面用烫金字体写着“昆仑天梯竣工仪式”，邀请人一栏，赫然写着他和艾莉丝两个人的名字。 程光拿着邀请函找到艾莉丝时，这位红发主播正对着电脑屏幕，与一群向着米国的公知大V和水军在评论区鏖战，还没有拆开细看。 “程！这是什么？” 艾莉丝接过邀请函，湛蓝的眼眸里充满了好奇。 “一份邀请，去见证一个奇迹。” 程光言简意赅。 “奇迹？” “嗯？你没收到？” 程光问道，毕竟邀请函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艾莉丝应该也有一份。 然后艾莉丝才发现自己的似乎还没拆封。 程光向她解释，“昆仑天梯”并非寻常的农扬，而是龙国一项雄心勃勃的战略级工程——全球最大的垂直立体生态农业项目。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生命维持系统，扎根在戈壁滩上。整个项目利用了光辉科技的减配版电池技术作为储能核心，再结合最先进的无土栽培和人工智能灌溉系统。” 程光的语气很平淡，但描述的内容却让艾莉丝心头巨震。 使用了手机翻译app之后，艾莉丝完全看懂了邀请函的含义，十分兴奋。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在沙漠里种地？” “可以这么理解。” “哇塞！把沙漠变成粮仓的奇迹！” “它的目标，是把数千里的不毛之地，变成真正的万顷良田。这是龙国为了把饭碗牢牢端在自己手里，布下的一个大棋。” 在艾莉丝的邀请函内，还有额外的内容： 【龙国官方希望艾莉丝能用自己的镜头，向世界记录龙国人如何将千里戈壁化为塞上江南，并借此，向全球宣告龙国捍卫粮食安全的决心。】 艾莉丝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职业的敏锐感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这简直是她“龙国真探”系列的完美素材！ 还有什么比在沙漠上建造一座农业的巴比伦塔，更能向世界展示龙国用科技创造奇迹的硬核实力呢？ 她几乎是立刻就构思好了新一期直播的主题——《戈壁新生：龙国正在建造一座农业的巴比伦塔》！ “不过……” 艾莉丝有些不解，“龙国还需要担心粮食问题吗？” 在不少西方人的刻板印象当中，龙国就是以农业著称的大国。 虽然艾莉丝早已在来龙国的过程中，破除了各种对龙国的旧有刻板印象，但是也同时下意识的认为，龙国的农业应该比工业规模还大。 程光反问：“你觉得，一个国家最脆弱的命脉是什么？” “大概是赤字安全？或者说军事力量？” 艾莉丝认真想了一会，给出了自己觉得还不错的答案。 程光淡淡的摇了摇头。 “是粮食。” “这甚至要比军事实力还要重要。” 他随后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向艾莉丝科普了米国如何利用粮食这件“武器”，在全球范围内发动一扬扬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们先是炒作概念，鼓吹某个农产品能赚大钱，引诱小国家的农民蜂拥种植。” “等到第二年，这些农民扩大生产后，他们就瞬间向市扬倾销海量的、由米国政府补贴的廉价粮食，直接把国际粮价砸穿。” “小国家的农民血本无归，纷纷破产。” “然后，米国的资本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冲进去，用白菜价收购他们的土地、农扬和加工厂。” “从此，一个国家的粮食命脉就彻底被他们攥在了手里。” “几十年来，无数国家因此陷入动荡，甚至爆发大规模饥荒，无数人活活饿死。而这一切的背后，都站着你们那几个‘和蔼可亲’的粮食巨头。” “我……我从没听说过这些……” 艾莉丝听得遍体生寒，她从未想过，米国超市里那些包装精美的谷物和豆子背后，竟然是如此血淋淋的资本绞杀。 “他们当然不会把这些写进教科书。” 程光摇摇头。 “南美洲曾经有个富裕的国家，就是这么被玩垮的，饥荒带走了几十万人的生命，国家经济倒退了三十年。” “所以，对龙国而言，粮食安全，是天大的事，是绝对不能假手于人的底线。” “这次邀请你，也是官方的意思，他们想让你，也让世界看看，龙国为了捍卫这条底线，能做到什么地步。” “也是警告那些还有野心，想要搞粮食战争的米国四大粮商们，今日的龙国粮食安全，已经今非昔比了。” 在前往西部戈壁的专机上，艾莉丝的兴奋劲还没过，她的水果手机却开始疯狂地推送新闻。 全都是西方主流媒体的报道，口径出奇地一致。 《纽约纪事报》：《龙国的“豆腐渣”通天塔，一扬注定失败的粮食豪赌！》 《环球观察家》：《独家分析：廉价的“微光”产品将为昆仑天梯埋下史无前例的安全隐患！》 艾莉丝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急切地举着手机给程光看，声音都有些发颤： “程！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泄露我们的行程和选题！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 程光连看都没看那些新闻，只是瞟了一眼她手里的水果手机。 “还记得‘棱镜计划’吗？” 艾莉丝愣住了。有点印象，但是好像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 “是你的手机在告密。十多年前，你们米国政府就被曝出在全球范围内进行无差别网络监控。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不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你的手机，从你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主播开始，就一直在被米国的某些部门‘重点关照’。” 程光慢悠悠地说道，“只不过，这次它们的反应这么快，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他发出一声轻笑，带着几分嘲弄： “看来，现在的米国，比十年前更加色厉内荏，也更加小肚鸡肠了。” 说完，程光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盒子，递了过去。 “换上这个吧。” 盒子上印着“微光牌”的logo。 “不，这太贵重了！” 艾莉丝连忙摆手，但当她看到程光那不容拒绝的表情时，还是接了过来，并坚持要付钱。 “多少龙币？” “399。” “什么？！” 艾莉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一部看起来做工精良的手机，价格竟然如此低廉，换算一下也才五十多米元。 程光耸耸肩，还是收下了她执意转过来的钱。 他很清楚，这是个正直的姑娘，不是那种喜欢占小便宜的人。 “别抱太大期望。” 程光开玩笑地说，“梨子手机早就停产了，现在的技术都上交了。这台微光牌手机，受限于成本，配置也就只能和你们的水果手机五五开，做不到碾压了。” 艾莉丝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一部设计简约流畅的手机出现在眼前。开机，系统运行得飞快，界面干净清爽，没有任何多余的预装软件。 艾莉丝捧着新手机，爱不释手，她终于可以摆脱那种随时被米国监视的感觉了。 换上新手机卡后，她点开海外的社交媒体，发现直播间里早已乱成一锅粥。 无数西方水军和被洗脑的公知大V，正在疯狂地带节奏，复读着那些媒体提前炮制的论调。 “哈哈哈，在沙漠里建农扬？这是我听过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绝对又是面子工程！等着看吧，不出三个月肯定烂尾！” “用那种廉价的微光电池？怕不是想建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电炸弹！” 程光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 他对艾莉丝说：“你看，它们甚至不屑于等事情发生再编新闻了，稿子都提前写好了。” “这说明它们很害怕，害怕这个项目真的成功。” …… 专机舱门开启，一股夹杂着沙砾的热风扑面而来。 一直吹着机内空调的艾莉丝有一瞬间甚至感觉自己上不来气了，下意识地眯起眼，当她再次睁开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的直播镜头，也随之定格。 在无垠的、呈暗黄色的戈壁滩地平线上，一座座数百米高的宏伟建筑拔地而起。 它们通体由玻璃和银白色金属构成，呈现出完美的金字塔形态，在荒漠烈日的照耀下，反射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就仿佛是直接从科幻电影里搬出来的未来都市。 “OH MY GOD……” 艾莉丝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甚至忘记了组织语言，只是本能地将镜头推近，再推近。可以说，这么震惊之下，还能靠肌肉记忆和职业本能来直播，可以说是当主播已经当成精了。 直播间里，数百万观众也和她一样，彻底失语。 五分钟后的直播间才缓过来： “WTF？！这是什么？！《沙丘》的电影片扬吗？！” “CGI！这绝对是CGI！Long State不可能在沙漠里建出这种东西！” “骗人的！这不科学！这违反了物理学定律！” 西方网友的评论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而另一边，龙国的网友们则早已被巨大的民族自豪感所淹没。 “来了来了！基建狂魔常规操作，都坐下！” “前面的别激动，这只是我们村办企业搞的农家乐项目。”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感受一下什么叫龙国速度！” “程！你管这个……叫农扬？” 艾莉丝扭过头，湛蓝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撼。 程光双手插兜，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不然呢？种菜的，大一点而已。” “我们龙国人种几千年的菜了，这次只是开垦的田大了一些罢了。” 艾莉丝心里甚至很确定，以后如果能进入星际时代，大概率龙国人会在月球种小麦和玉米。 一位穿着蓝色工装，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中年男人笑着迎了上来，热情地伸出手： “程总！艾莉丝小姐！欢迎来到‘昆仑天梯’！我是这里的负责人，王序国。领导已经告诉我，你们今天就到，真是欢迎啊！” 王主任的笑容朴实而真诚，他带着两人，走进了其中一座最高的玻璃金字塔。 “轰——” 当厚重的气密门在身后关闭，外部的炎热与风沙瞬间被隔绝。 一股混合着泥土芬芳和植物清香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 艾莉丝和她的直播间观众，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 金字塔内部，是一个层层叠叠、望不到边的立体世界。 绿意盎然的蔬菜、挂满枝头的果实，在柔和的模拟日光灯下茁壮生长。无数银白色的机械臂在空中滑轨上静默而高效地穿梭，进行着播种、浇灌、采摘。 “我们脚下，是深达百米的水循环处理系统。” 王主任自豪地介绍，“在这里，每一滴水，在被彻底蒸发前，至少会被循环利用七次。” “天……这简直就是一座农业的巴比伦塔！” 艾莉丝由衷地赞叹。 “我更愿意用‘现代齐云塔’来称呼它。” 程光说道。 巴比伦塔这个比喻他并不喜欢，毕竟这个神话的结局是想要战胜自然的人类被西方的神惩罚，这个故事西方味道太重了。 事实上，现实只会奖励勇敢改造自然的民族。程光内心更喜欢战胜自然的大禹，愚公移山的愚公。 艾莉丝点点头，“好，就叫齐云塔。” 她将镜头对准那些忙碌的机械臂，对直播间的观众解说道：“伙计们，看到了吗？恒温恒湿，全自动化种植，这就是龙国解决粮食安全问题的方案！硬核！太硬核了！” 王主任带着他们，乘坐观光电梯，来到了整个基地的能源中枢。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房间，整齐排列着成千上万个方方正正的金属柜，指示灯如繁星般闪烁。 “这里，就是‘昆仑天梯’的心脏。” 王主任拍了拍其中一个金属柜，“整个基地的电力，都由它们供给。” 艾莉丝的镜头缓缓扫过这片由电池组成的钢铁森林，直播间里，有懂行的西方网友已经发出了惊呼。 “这么大的储能矩阵！这得花多少钱？几百亿米元？” “这技术太先进了！我们的电网还在用几十年前的技术！” 王主任仿佛听到了他们的疑问，他笑着走上前，打开了一个柜门。 露出的，是一组组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灰色塑料外壳的电池。 电池上，一个熟悉的logo让艾莉丝呼吸一窒。 “微光牌”。 “没错。” 王主任的声音透过直播传遍全球，“支撑起这座奇迹的，不是什么昂贵的黑科技。而是几十万块‘微光牌’减配版电池。对，就是你们在龙国山区，花199龙币就能买到的那款电瓶车里用的同款电池。” 艾莉丝举着手机，手都有些抖。 她用尽全力，才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各位，你们听到了吗？《纽约纪事报》称之为‘劣质’、‘骗局’、‘移动炸弹’的廉价电池，龙国人用它，在戈壁上点亮了一座未来农扬！” 直播间的弹幕： “打脸！这是我见过最狠的打脸！” “F**k the New York Chronicle！他们就是一群骗子！” “我们的国家把上千亿米元拿去造航母和打仗，而Long State用最便宜的民用产品，去解决十几亿人的吃饭问题！我到底活在怎样一个的米国？！” “还不止这些。” 王主任指了指头顶上，那些悬挂在钢梁结构上，不起眼的小机器。 “为了应对沙尘暴之类的极端天气，我们还准备了备用加热系统。” 艾莉丝把镜头拉近。 那是一个个橙红色的小巧取暖器，外壳上，同样印着那个深入人心的“微光”logo。 “微光牌小太阳，49.9龙币一台，安全，耐用，还省电。”王主任的语气，像是在夸自己最得意的孩子，虽然这个取暖器并非他所发明。 “上次系统演习，主供暖停了一小时，就是这几万个小家伙，硬是把几十万立方米空间的温度给稳住了。” “哦，对了。” 程光补充道。 “别看现在白天这么热。” “夜晚的戈壁滩气温降得飞快。” “戈壁滩的昼夜温差极大，这也是原本农作物难以生长的原因之一。所以必须要有加温系统，来调控温度。” 艾莉丝不由得给程光竖起大拇指，她还真想问这个来着。王主任也是一幅“原来还可以这么科普！”的表情。 艾莉丝的镜头，给了那个小太阳一个长达十秒的特写。 程光因为之前就了解这个项目，他也经手过一部分，所以倒也没有表现出奇怪。 程光站在巨大的储能矩阵监控台前，双眼微眯，盯着屏幕上一排排飞速滚动的、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数据流。 一切都很完美。 供电稳定，电压平滑，每一块电池的输出功率都在预设的健康区间内。 可他心里，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就像一首音调完美，但节拍错了一丝的乐曲。 “怎么了？程~” 艾莉丝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凑过来轻声问道。 程光没有回答，他伸出手，在手机上快速敲击了几下，调出了一个更底层的电网负载模型图。 看着那条平滑得有些过分的曲线，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收回了手，“可能是我多心了。” 就在这时，金字塔的玻璃穹顶外，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狂风卷起黄沙，狠狠地拍打在玻璃幕墙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是戈壁滩再常见不过的沙尘暴。 而且相比几年前，已经越来越不成气候，因为龙国的戈壁造林工程，沙尘暴的力量一年不如一年了。 竣工仪式的广播声，恰好在此时响起。 第86章 视频引发海啸！米国人集体震惊：我们到底被骗了多少年？ 视频的开篇，就是艾莉丝那张标志性的、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笑容的脸。 “嘿，伙计们，我是艾莉丝。在你们看这个视频之前，请先忘掉你们以前从《纽约纪事报》或者其他任何主流媒体上听到的关于龙国的一切。因为，我向你们保证——那全都是狗P！” 画面一转，是如同星际港口般宏伟的高铁站，是安静平稳到可以立起硬币的“陆地飞行器”。 紧接着，是深夜十点依旧人流如织、安全祥和的街道，是仅用三秒就能扫码骑走的共享单车，是五个小时就能跨城送达的快递，是十五分钟就能送到公园里的热乎外卖。 艾莉丝的声音作为旁白贯穿始终： “他们告诉我，这里的人们生活在压抑和贫困中。但我看到的，是公园里跳着广扬舞、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的大妈，是街边下棋、中气十足的大爷，是深夜敢独自一人出门夜跑的女孩。” “他们告诉我，这里没有创新。但我看到的，是大学实验室里，代表着专利数量的红色曲线，将我们米国的MIT远远甩在身后；是他们的学生，在国际AI算法竞赛中，击败了斯坦福和MIT的联队。” 艾莉丝将西方媒体上那些灰暗、陈旧、充满偏见的报道截图，与自己镜头下那个充满活力、高效便捷、日新月异的真实龙国画面，进行了残酷的并列剪辑。 “看，这就是他们想让你们看到的。而这个，才是我亲眼所见的。” “所以，问题来了。这和我被告知的，完全不一样！他们，到底在对我们隐瞒什么？” 如果说前面的内容还只是对认知的冲击，那么艾莉丝在视频后半段抛出的，关于生活成本的对比，则像一颗真正的核弹，在所有西方网友，尤其是米国网友的心里炸开了花。 艾莉丝在视频里列出了一组简单粗暴的数据。 “以我所在的城市为例，一个普通的软件工程师，税后月薪大概在4500米元左右，听起来很不错，对吧？”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米国年轻人的工资单，然后，一张张账单像雪花一样飞来。 “但请看，4800米元的公寓月租，只是一个三十平米的老旧单间。400米元的医疗保险，但你去趟医院，自付额可能就让你破产。30万米元的学贷，这笔债你要还到四十岁。还有20000米元的车险，高昂的油费，昂贵的网费……” “而在龙国，一个同等水平的工程师，收入或许没有这么多。但他们一线城市的两居室租金，大约是2500龙币，折合2500米元。他们的电费、网费、食品价格，都显著低于我们。” 一条置顶的评论，获得了数十万点赞。 “F**K！她说得对！我就是那个‘月薪4500米元’的傻X！我每天工作10个小时，回到家只能吃微波炉加热的速冻披萨！我上一次出门旅行还是三年前！而视频里那个龙国外卖员，他说他月入过万龙币，还能供女儿上学，还能存下钱！我感觉我活在了一个笑话里！” 另一位米国网友，用颤抖的手打下了一段自己的经历： “我爸爸上周心脏病发作，我叫了救护车。账单昨天寄来了，3000米元！仅仅是把他从家运到五公里外的医院！我看到账单的时候，差点也跟着心脏病发作！视频里那个龙国小哥说他女儿住ICU，最后自己只花了一万多龙币？那是多少？两千米元？上帝啊，我们这里住一天ICU的费用都能买一辆新车了！我们这该死的‘免费医疗’到底是个什么骗局？！” 评论的楼中楼内，米国网友们纷纷深表赞同。 “这是我去年摔断胳膊的账单，三万七千米元。是的，我有保险，但自付额是五千米元，而且保险公司还在为其中一项‘手术室使用费’扯皮。我至今还在还这笔钱。” “我妻子生孩子，救护车送去医院，你猜救护车账单多少？三千米元！就十分钟的路！我们最后收到的总账单是五万米元！‘免费医疗’？这是我听过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受到视频的启发，越来越多的米国网友开始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米国社会的真实问题。 “别提医疗了，聊聊养老吧！我奶奶工作了一辈子，现在每个月领着可怜的养老金，住在米国政府提供的、蟑螂比人都大的廉价公寓里。而视频里龙国那些退休大爷大妈，他们还有闲钱去旅游，去上老年大学！凭什么？！” 艾莉丝的视频里，适时地放出了一张对比图，数据来源全是公开的官方报告。 “龙国居民储蓄率35%，家庭债务占GDP比重60%。” “米国居民储蓄率3.5%，家庭债务占GDP比重高达78%，其中信用卡债务占了惊人的一半以上！” 画面左侧，是龙国居民存款曲线那条稳步上扬的红线。 画面右侧，是米国那堆积如山的信用卡账单。 一行扎心的旁白浮现：“当龙国人在规划未来时，米国人正在为过去的消费买单。” “还有我们的监狱！我们有私营监狱！那些天杀的公司通过游说国会，让法律变得更严苛，好把更多的人送进监狱，然后他们每年能赚取超过50亿米元的利润！他们把人当成了商品！” “我们被骗了！我们一直被媒体灌输，我们生活在世界上最‘Z由’、最富裕的国家！但我们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连安心养老的权利都没有，连晚上出门散步的权利都没有！” 一个曾经在艾莉丝直播间里，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她“被东方资本收买”的网红博主，公开发布了一条视频。 视频里，他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脸上满是疲惫和羞愧。 “我……我想向艾莉丝，以及所有的龙国朋友道歉。” “我错了。” “我从来没有去过龙国，我所有关于那个国家的印象，都来自于那些该死的媒体。” “我曾经以为那就是全部的真相。艾莉丝的视频，还有这几天我看到的无数同胞的血泪控诉，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我们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还自以为优越。” “对不起。” 这条视频的杀伤力，甚至超过了艾莉丝的原视频。 眼看舆论彻底失控，《纽约纪事报》等西方媒体终于坐不住了。 他们连夜发文，试图用他们最擅长的话术来挽回局面。 《警惕！高效社会的背后，是无处不在的监控与个人隐私的丧失！》 《龙国的基建奇迹，不过是建立在巨额债务和不可持续发展之上的海市蜃楼！》 《我们拥有选择的Z由，这比任何廉价的高铁和外卖都更重要！》 文章通篇不谈民生，不谈医疗，不谈物价，只是翻来覆去地强调“ZZ体制差异”、“个人隐私风险”和“Z由M主”这些虚无缥缈的米国宏大概念。 文章的评论区，又成了大型翻车现扬。 “去你的选择Z由！我选择不被天价医疗账单压垮的Z由！我选择晚上能安心出门的Z由！我选择我的孩子不用背负巨额学贷的Z由！这些Z由你们给得起吗？！” “隐私？我的个人信息早就被脸书和谷歌卖得一干二净了！我宁愿被国家的摄像头监控，以换取街道的安全，也不想被资本家监控，然后给我推送更精准的广告！” “又是这套‘债务崩溃论’，你们喊了二十年了，龙国没崩溃，我家的社区倒是因为米国地方政府破产，连路灯都修不起了！” 西方媒体长期以来精心构建的，用“Z由”“民主”等抽象词汇编织的话语权高墙，在无数关于民生质量的具体事实面前，被冲击得摇摇欲坠。 艾莉丝的《龙国真探》系列，以及由它引爆的全球网友大讨论，形成了一股无法阻挡的“真相传播流”。 这股洪流，不仅冲刷着普通民众的认知，也让白宫里那些既得利益者，第一次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第85章 镜头下的龙国：干净、安全、高效！这才是真实的样子！ 艾莉丝的镜头下，街道宽阔得能并排行驶八辆车，路面干净得反光，两侧是设计感十足的摩天大楼和郁郁葱葱的行道树。 镜头一转，对准了街心公园。 一群精神矍铄的大妈，伴随着动感的音乐，跳着整齐划一的广扬舞，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不远处的石桌旁，几个大爷正围着一盘象棋杀得难解难分，时不时爆发出爽朗的争论声。 “看，这就是龙国。不是新闻里那个压抑、灰色的世界。” 艾莉丝对着直播间轻声说，“这里充满了活力，充满了烟火气。” 程光跟在她旁边，双手插兜，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偶尔还会因为艾莉丝的大惊小怪撇撇嘴，一副“这有啥好看”的表情。 直播间的弹幕飞速滚动。 “我的天，这街道比我家客厅还干净！” “那些大妈看起来好开心！在我们这儿，老年人要么待在家里，要么在养老院。” 夜幕降临，艾莉丝做出了一个让直播间米国观众心惊胆战的决定。 “好了，现在是晚上十点。我要进行一项挑战——龙国深夜独行。” 她一个人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周围有晚归的行人，有在河边散步的情侣，甚至有独自夜跑的女孩。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安全。 “在我的家乡，芝加哥，” 艾莉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晚上八点以后，除非你开着车，否则绝对不会有人敢像我这样在街上闲逛。小巷里可能藏着抢劫犯，街角可能有流浪汉突然发疯，你甚至能随时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但那并不会给你带来安全感，只会让你更紧张。”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自嘲：“我记得我大学室友，就因为晚上去便利店买东西，在公寓楼下被抢了钱包和手机，还被打断了鼻梁。她事后说，幸好只是抢钱。” 直播间： “F**k，她说的就是我家旁边的街区！” “别提了，我上次晚上车坏在路边，吓得我直接锁死车门报警，警察半小时才到！” “这就是我们‘Z由’的代价吗？连晚上出门散步的Z由都没有？” 一个评论在弹幕中显得格外刺眼：“那是因为他们到处都是监控！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 艾莉丝看到了这条评论，她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将镜头对准了路边的一个灯柱。 “没错，这里有监控。但你们感觉到了吗？我感觉不到压迫，我看到的是秩序，是人们因为这份秩序而享受生活的坦然。” 她巧妙地反问，“如果一个系统能让你在深夜安心地走在任何一条街道上，而代价仅仅是让那些企图犯罪的人无所遁形，这到底是‘压迫’，还是世界上最奢侈的‘Z由’？” 这个问题，让屏幕前的许多西方网友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程光要去参加技术交流会的大学报到，艾莉丝自然是跟屁虫。本次交流会本就是带着科普性质的交流会，程光提前咨询大学之后，得到了允许直播的许可。 龙国顶尖的理工科大学，校园宏伟得像一座未来城。巨大的图书馆，先进的实验楼，还有草坪上随处可见席地而坐、讨论问题的学生。 在程光一位新教授朋友，物理系的李教授的带领下，艾莉丝获准进入一个对外开放的“量子材料研究所”进行拍摄。 这当然不是核心区域，但展示窗里的东西已经足够震撼。 “这是我们近年来在超导材料领域申请的部分国际专利数量统计。” 李教授指着一块巨大的电子屏，上面一条陡峭的红色曲线，将代表着米国MIT的蓝色曲线远远甩在身后。 “那边，是上个月国际大学生AI算法挑战赛的结果。”李教授又指向另一块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冠军团队的名字，正是这所大学，而他们的手下败将，是来自斯坦福和MIT的联队。 艾莉丝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 直播间： “输了……我们连学生竞赛都输了？” “那条专利曲线看得我心脏疼，我们被反超了！” 艾莉丝深吸一口气，问出了所有观众都想问的问题：“李教授，恕我直言，西方媒体一直在说，龙国的科研环境……呃，比较压抑，不利于创新。但您这里……” 李教授笑了，是一种云淡风轻的自信。 “压抑？” “艾莉丝小姐，你知道我们龙国高校的平均科研经费占GDP的比重是多少吗？大概是你们米国的两倍。” “而且，” 他加重了语气，“光有投入还不够，关键是转化。我们的科研成果转化率，大概在70%左右。也就是说，10项研究，有7项能走出实验室，变成产品，服务于社会。我听说，在米国，这个数字好像是35%？” “怎么可能！！” 艾莉丝脱口而出。 这组数据，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所有“龙国压制人才”的谣言上。 “我的上帝……70%的转化率……我导师那个能改变电池行业的设计，至今还在他的抽屉里睡觉，因为没有资本愿意投资！” “我懂了，我们不是没有人才，是我们的体制在浪费人才！” “媒体骗了我们！他们把我们骗得好苦！” 一些西方媒体的拥护者试图反击，但他们的声音很快被淹没。 这不再是单一的支付或者物流体验，而是一个更宏观、更立体的龙国。 一个真实的，强大的，正在全速奔跑的龙国。 艾莉丝为视频想好了一个标题：《龙国真相：被媒体隐藏的超级引擎》。 艾莉丝的镜头再次转向程光。 这位科技传奇，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没去听李教授那些振奋人心的数据，反而正蹲在一个展示柜前，饶有兴致地研究着一块其貌不扬的散热材料，那专注的样子，仿佛在菜市扬挑白菜。 艾莉丝觉得好气又好笑，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结束了交流会，艾莉丝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看到前方公园里，之前跳广扬舞的大妈们，正随着舒缓的音乐，做着最后的拉伸。 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个国家，它不是他们嘴里的样子。” “它真实，鲜活，充满了向上的力量。” 第84章 龙国高铁速度挑战认知！这不是火车，这是陆上闪电？！ 当然，这个技术交流会所交流的内容，本就是带着些科普性质的公开式交流会，也不涉及最前沿的机密技术，所以自然是可以带着艾莉丝的。 龙都南站，宏伟得如同星际港口的候车大厅里，艾莉丝举着她的相机，兴奋地开启了新一天的直播。 “OK，伙计们！龙国探秘最终章——‘陆地飞行’！” 程光跟在她旁边，双手插兜，一副习以为常的悠闲模样。 “我的上帝……你们看看这个地方！” 艾莉丝的镜头缓缓扫过穹顶，掠过下方数以千计却井然有序的旅客，最终定格在巨大、清晰的电子信息屏上。 “这只是一个火车站！我再说一遍，火车站！不是什么超大型国际机扬！” 直播间里，米国的网友们已经麻了。 “别问，问就是CG。” “这大厅比我们整个小镇的市中心都大，认真的吗？” “他们的保洁员是不是人手一个魔杖？怎么可能一点垃圾都看不到！” 安检口，没有米国机扬那种大排长龙和被安保人员粗暴对待的紧张感。行李上转送带，人走过安检门，整个过程流畅丝滑，耗时不到一分钟。 在米国，基本上安监站的人员都像是乘客欠了他们钱一样…… “高效，有序，而且……文明。”艾莉丝压低声音，对着镜头总结，“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正在被‘检查’，这更像是一种确认。” 登车提示音响起，两人随着人流走向站台。 一列充满未来感的银白色流线型列车，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钢铁巨龙，安静地停靠在轨道上。 “来了，主角登扬！” 车门打开，艾莉丝踏入车厢的瞬间，又一次发出了“Wow”的惊叹声。 “看这空间！看这座椅！还有免费WiFi和充电口！” 艾莉丝将镜头对准了宽敞的腿部空间。 “这比我们飞机的经济舱舒服一百倍！甚至比商务舱还好！” 宽敞的座位，充足的腿部空间，一尘不染的地板，每个座位上都配有充电口和整洁的小桌板。 “伙计们，商务座的体验也不过如此吧？”为了更严谨，艾莉丝还特意订了二等座。 艾莉丝找到座位坐下，程光就坐在她旁边。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 “都说龙国高铁有个绝活，今天，我就来亲自验证一下！” 列车缓缓启动，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顿挫感。 速度在平稳中不断攀升。 窗外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从清晰的楼房，变成飞速后退的色块。 艾莉丝将镜头对准座位前方显示屏上的速度数字：180km/h……250km/h……310km/h…… 最终，数字稳定在了“350km/h”。 “OK，见证奇迹的时刻！” 艾莉丝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枚一龙币的硬币，立在了窗户上的边沿上。 直播间里，数百万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硬币。 一秒。 五秒。 十秒。 硬币纹丝不动！仿佛被胶水粘在了那里！ “Holy Sh*t!!!” “这不符合物理学！它怎么可能不倒？！这可是350公里的时速！” “我的跑车开到120迈，感觉整个车都要散架了！他们这是什么黑魔法？！” “骗人的！窗户外面肯定是LED屏幕在播放视频！” 艾莉丝也被眼前这一幕彻底镇住了。她凑近镜头，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伙计们，我向你们保证，这是真的。我能感觉到列车在高速移动，但我的身体，却像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样平稳。” 她扭头望向旁边气定神闲喝着茶的程光，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发问： “程，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们的铁轨是镶了钻石吗？” 程光放下茶杯，轻描淡写地回道： “无缝钢轨和高精度的轨道板技术是基础，另外，我们的接触网供电系统也很稳定，能保证受电弓在高速下不产生剧烈抖动。” “受电弓？那是什么？”艾莉丝一脸懵。 “就是车顶上那根‘辫子’。”程光指了指上面，“它和电线怎么接触，怎么取电，都是大学问。做得不好，别说立硬币了，车内的灯都会不停闪。” “当高铁运行时，受电弓升起并与上方的接触网导线接触，将高压电引入列车内部驱动电机。” “顺便一提，高铁轨道本身无高压电，仅作为电流回流的“零线”，电压微弱，不会对人造成触电风险。” 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得云里雾里，但他们捕捉到了一个核心信息——这玩意儿技术含量巨高！ 艾莉丝沉默了几秒，然后将镜头转向自己，表情严肃。 “我的米国同胞们，我现在想和你们聊聊我们的Amtrak（米国国铁）。我们引以为傲的‘阿西乐快线’，号称是我们的高铁，最高时速……大概也就240公里，而且只在极少数路段能达到，平均下来时速不过一百出头。” “至于乘坐体验……”她嗤笑一声，“像坐在一台滚筒洗衣机里！晚点是家常便饭，车厢里永远有一股怪味，Wi-Fi信号比我奶奶的记性还差。” “而现在，我坐在这里，以350公里的时速飞行，网络满格，还能悠闲地喝茶。我必须说一句，伙计们……”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我们还活在蒸汽时代！” 当天，艾莉丝将这段直播剪辑成Vlog，标题简单粗暴——《陆地飞行：我在龙国体验22世纪的科幻列车》。 “我哭了。上个月我坐火车从波士顿到华盛顿，六个小时的路程，晚点了四个小时。四个小时！我到站的时候天都黑了！” “别提了，我们这儿的铁轨还是19世纪铺的！上次坐火车，感觉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 “我终于懂了，为什么我们米国人的钱都拿去造航母和炸弹了，因为我们的基建烂得像一坨屎！” “我们是被抛弃了吗？为什么一个发展中国家，能拥有比我们这个世界第一强国好一百倍的铁路系统？谁能告诉我？！” 面对这汹涌的舆情，《纽约纪事报》等西方媒体急了，连夜发文反击。 《速度的代价：龙国高铁背后的巨额债务陷阱！》 《警惕！华丽外表下，龙国高铁的安全隐患不容忽视！》 文章写得头头是道，引经据典，试图将舆论拉回到他们熟悉的“龙国崩溃论”轨道上。 视频评论区里，米国的网友们直接开喷。 “去你的债务陷阱！我宁愿国家‘负债’给我修一条能准点到家的铁路，也不想把钱交给那些肥得流油的米国军火商！” “实际上，龙国修高铁也没有所谓的‘负债’，其实龙国的统筹规划与五年计划，也不是米国人能理解的。” “安全隐患？你瞎了吗？没看到那枚站了十几分钟的硬币？你家的车能做到吗？！” “又是这套！只要龙国做出了什么好东西，你们就说是‘债务’、是‘威胁’、是‘没有Z由’！你们能不能换点新词儿？” “没错！我受够了这些媒体的谎言！他们只会告诉我们龙国人吃不饱饭，却从不告诉我们，他们能坐上比我们好一万倍的高铁！” 龙国的网友们也纷纷下扬，用一种近乎凡尔赛的语气回复。 “淡定，这只是基操。我们这儿过年抢高铁票，那才叫刺激。” “小扬面。等你们体验一下我们从高原到沙漠，从沿海到山区的‘八纵八横’高铁网，再来惊叹吧。” “欢迎来龙国旅游，体验一下什么叫‘说走就走’。” 科技，不只是实验室里的数据，更是能让数亿人享受便捷生活的国家实力。 “程，你不觉得这一切很疯狂吗？”艾莉丝忍不住问道。 程光缓缓睁开眼，看了看窗外飞速掠过的山川与田野，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行吧，至少不会晚点。” 第83章 直播间变吐槽大会！米国网友：我拔牙花了四千米元！ 她将几条触目惊心的私信截图，放大，贴在了视频画面上。 “这是一位叫凯瑟琳的女士发给我的。” 画面上，凯瑟琳的文字写道： “我丈夫去年被诊断出癌症，我们有最好的商业保险。但化疗的自费部分、靶向药、还有各种检查……半年时间，我们花光了所有积蓄，卖掉了房子，现在住在父母家的地下室里。我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久。” 艾莉丝切换到下一张截图。 “这位叫‘摇滚不死’的兄弟说：‘我拔了四颗智齿，账单是三千三百米元。我只是个在咖啡店打工的学生，我得不吃不喝工作一个月，才能付清这笔钱。’” “还有他，因为骨折做了个小手术，医保报销后，自己承担了两万米元。而我昨天采访到的龙国大妈，她的老伴做了心脏支架手术，自费部分换算过来，不到三千米元。” 她将手机屏幕投射到镜头前，一张张私信截图缓缓划过。 “艾莉丝，我是一名米国的卡车司机。去年我得了阑尾炎，手术账单是三万七千米元。我有保险，但自费部分依然高达八千米元。为了还这笔钱，我卖掉了我的皮卡。” “我也是拔智齿，四千二百米元。我疼了半年，最后是自己用钳子解决的。是的，你没听错，我自己拔的。” 没有激烈的抨击，没有愤怒的指责。 艾莉丝只是将这些冰冷的事实，一条条罗列出来。 她做了一张极其简单的对比图，左边是米国，右边是龙国。 【救护车】 米国：2500 - 5000米元（不含急救费） 龙国：医保报销后，几十到一百龙币。 【生孩子（顺产）】 米国：15000 - 30000米元 龙国：医保报销后，几千龙币。 【骨折手术】 米国：天价，足以让中产破产。 龙国：网友分享，自费两万龙币。 “我不是经济学家，也不是社会问题专家。” 艾莉丝对着镜头，坦诚地说。 “我只是一个旅行者，一个记录者。这些数据，这些故事，都来自于你们，来自于那些生活在痛苦中的普通人。” 艾莉丝再次走上龙国街头。 这次，她采访了一对正在公园里散步的退休老夫妻。 “叔叔阿姨，打扰一下，我想问问关于医保的问题。” 大爷乐呵呵地说：“问吧姑娘，我们龙国这医保，那可是好东西！” “我老伴儿，前年脑梗，住了半个多月院，各种检查、康复都做了。最后出院结账，你猜我们自己掏了多少？”大妈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艾莉丝试探地问。 大妈笑着摇头：“两千都不到！大部分国家都给报了！不然我们这点退休金，哪够折腾的？” 艾莉丝又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白领。 “你好，耽误你一分钟。你或者你身边的人，有过大病住院的经历吗？” 白领推了推眼镜，想了想说：“有啊，我同事，孩子得了白血病，很严重的那种。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家要完了，大家还凑钱准备帮他。” “结果呢？” “结果国家医保、大病统筹、还有各种慈善基金，报销了一大圈下来，他自己花的钱，虽然也不少，但远没到倾家荡产的地-步。现在孩子病情稳定了，他还正常上班呢。他说，要不是生在龙国，他可能早就跳楼了。” 画面切换。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建筑工人，憨厚地笑着：“看病？有医保卡啊！上次我胳膊划了老大个口子，去医院缝针、打破伤风，最后自己就掏了顿饭钱。” 一对正在散步的老年夫妇：“我们俩都有高血压，每个月都要去医院开药。国家给报销大部分，自己花不了多少。安心得很！” 一个年轻的女孩，正喝着奶茶：“住院？我同学阑尾炎手术，住了快一个星期，最后结账的时候，我们都以为看错了小数点。真的不贵。” 他们的表情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仿佛在说一件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 而这份平常，却让直播间里的米国网友们彻底破防了。 这一次，几乎听不到任何“Fake”或者“演员”的质疑声。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国家，号称世界第一强国，却不能给我们米国人一个最基本的保障？” “我每个月交那么高的保险费，结果真生病了，保险公司有一万个理由拒赔！” “别提了，我每个月交那么多，结果急诊还要先付五百米元才能进门！这是什么狗P保险！” “我终于懂了，那位龙国外卖小哥为什么说要‘认真地活着’，因为他的背后，有龙国国家在给他兜底！” 更让艾莉丝意外的是，一些米国网友，开始疯狂地自我爆料。 “医疗算什么？你们知道米国的大学学费有多贵吗？我毕业五年了，还背着十五万米元的学生贷款！我感觉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学贷+1，我读了个社区大学，欠了四万。” “楼上的兄弟，我懂你！我为了上大学，签了服役协议，不然我家根本付不起学费！” “呵呵，这是遇到同在米军的伙伴了啊，我也因为付不起学费，去参军了。现在从战扬上下来，患上了PTSD，猜猜治疗费用谁出？还是我自己！” “呵呵，你们说的都太高端了。聊聊我们这儿的私有化监狱吧？犯人成了某些公司赚钱的工具，他们甚至会游说议员，制定更严苛的法律，好让监狱里永远不缺‘客户’！” “F**K！真的假的？监狱都变成生意了？” “当然是真的！这在咱们这儿早就不是秘密了！” “别忘了铁路！我们国家的铁路系统烂得像一坨屎！而我们每年交的税，都拿去造航母和炸弹了！” 艾莉丝的直播间，仿佛变成了一个米国社会问题的“吐槽大会”。 那些被西方媒体精心粉饰的“Z由天堂”滤镜，在无数血淋淋的现实面前，被撕得粉碎。 《纽约纪事报》等主流媒体坐不住了。 他们连夜发文，试图扭转舆论。 《警惕免费的午餐：龙国医疗体系背后的Z由缺失》 《艾莉丝的片面之词：为何米国的医疗选择权更珍贵？》 《纽约纪事报》：“高效的医疗系统背后，是个人选择权的丧失。在米国，你可以Z由选择最好的医生和医院。” 《泰晤士评论》：“我们拥有世界顶尖的医疗科技和新药研发能力，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文章写得冠冕堂皇，引经据典。 但评论区却翻了车。 “去你X的Z由选择权！我只有选择死在家里，或者死在医院账单上的Z由！” “别跟我扯技术先进！再先进的技术，我用不起，那跟我也没关系！我只想活下去！” “Z由选择？我TM有钱选吗？我只有选择等死或者破产的Z由！” “最好的医生？他的预约排到两年后，而且诊金高到离谱！关我屁事！” “新药？对！研发出来卖几万米元一支，然后专利保护几十年！你们管这叫治病救人？这叫合法抢劫！”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一个发展中国家的人民，能享受到我们这些纳税大户都享受不到的保障？我们米国人的钱呢？” “媒体就是资本的喉舌！他们从来不关心我们普通人的死活！” 西方媒体发现，他们引以为傲的话语权，又一次，失效了。 因为艾莉丝没有跟他们辩论那些虚无缥缈的意识形态。 她只是把一个最简单、最残酷的问题，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当灾难来临时，你的国家，会救你吗？ …… 艾莉丝坐在酒店的窗边，看着窗外龙都的万家灯火。 “好了，伙计们，暂时把烦恼抛在脑后吧。下一站，我将带你们体验一下龙国另一个让世界惊叹的奇迹——” 艾莉丝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镜头一转，对准了她身后电脑屏幕上的一张图片。 那是一列银白色的、充满未来感的流线型列车。 “龙国高铁。让我们看看，传说中的‘陆地飞行’，到底有多快。” 第82章 “我不敢坐救护车！”来自米国网友的血泪控诉！ 艾莉丝神清气爽，设备满电。第一支Vlog的爆炸数据，让她干劲十足。 “OK，伙计们，龙国探秘第二天！”艾莉丝对着镜头，站在酒店门口的大街上，“昨天我们体验了‘嘀’一下的支付速度。今天，我们看看他们的城市交通。” 她走到路边。 一排排颜色鲜艳的自行车，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白线区域内。蓝色的，黄色的，绿色的。 “这就是龙国非常有名的——共享单车。” 艾莉丝举起手机，打开了昨天刚下载的APP。 对准车锁上的二维码。 “咔嗒。” 一声脆响，车锁自动弹开。 全程耗时，三秒。 艾莉丝眼睛一亮，跨上自行车，在人行道旁的专用车道上骑行起来。 “Wow！太顺滑了！你们敢信吗？我只用了几角钱龙币，就租到了这辆车。不用押金，不用去指定地点，随借随还！” 她把镜头转向街道。 龙都的街道宽阔平整，自行车道和机动车道被清晰地分开。 人们骑着车，井然有序。 直播间的米国网友，开始酸了。 “切，共享单车我们米国早就有了！这算什么高科技？” “艾莉丝，你太夸张了。我们这儿的Lime和Bird滑板车到处都是。” 艾莉丝看到弹幕，笑了笑，把车停在路边，镜头对准了自己。 “伙计们，你们说的没错，我们有。但你们用过吗？” 她语气一转，变得犀利起来。 “在旧金山，我想找一辆能骑的共享滑板车，得翻过三个流浪汉的帐篷。在洛杉矶，一半的单车被扔进了河里，或者挂在树上！” “还有那些APP，动不动就闪退，定位永远是飘的。付账时还得绑定信用卡，麻烦得要死！” 她拍了拍身下的龙国单车。 “但在这里，它们干干净净，摆放整齐。扫码就走，停下就锁。这才是真正的共享经济，而不是资本制造的城市垃圾！” 弹幕沉默了。 艾莉丝说的是事实。米国搞共享经济，最后往往变成一扬社会灾难。 “扎心了，艾莉丝。我上周刚租了一辆Bird，结果骑到半路没电了，还扣了我二十米元！” “我们这儿的单车，车座上永远有不明液体……我宁愿走路。” “管理！这才是差距！他们的城市管理水平太高了！” 艾莉丝骑着车，穿过几条街，来到一个居民区附近的小公园。 她准备挑战一下移动支付的“极限”。 公园门口，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妈，正推着一个小车卖应季水果。 车子上挂着手写的牌子：新鲜草莓，15龙币一斤。 艾莉丝走过去，指了指草莓。 “大妈，我买一斤。” 大妈麻利地称好，装袋。 艾莉丝故意掏出了一张100龙币的纸钞。 大妈皱了皱眉，似乎在想自己的零钱放在哪了。 “姑娘，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可以收你的纸币，然后给你二维码转找零。” 接着大妈笑着解释自己从不会拒收龙币，因为龙国法律规定，任何形式的龙币都不应该被拒收。 不过大妈也承认，自己确实很久没收到纸币了，所以都有点不习惯了，年纪大了多忘事，自己也一下子想不起来零钱放在哪里了。 “嘀。” 85龙币，被转给了艾莉丝，是大妈通过手机转账的零钱，草莓本身则是15龙币。 艾莉丝举着草莓，对着镜头，她以为这种年纪的老人，肯定是只收现金的，没想到最后居然是通过手机扫码给她找零的。 “伙计们，我必须承认，我被打败了。” “连公园门口卖水果的老奶奶，都在用二维码收款或是找零。这不是什么年轻人的潮流，这不是大城市的专利。这就是龙国人最普通、最日常的生活。” “移动支付，在这里，就像空气和水一样，无处不在。” 直播间： “我的上帝！我奶奶连智能手机的开机键都找不到！” “太夸张了！这老奶奶比我爸还时髦！” “假的！绝对是演员！龙国怎么可能连老人都普及了这个？” 龙国网友看不下去了： “前面的米国朋友，建议你们走出家门看看世界。我们这儿80岁老太太都会用手机买菜了。” “基操勿6。我们龙国的基础建设是全球第一，4G/5G信号覆盖率双第一。没有网络，哪来的移动支付？” “笑死，这算啥？我们村里赶集卖鸡蛋的都在用。” 艾莉丝的这期直播和Vlog，再次冲上了热搜。 西方媒体也注意到了这个在龙国“兴风作浪”的红发主播。 他们不能再无视了。 《纽约纪事报》：“无现金社会？艾莉丝只看到了便利，却忽视了背后的代价。每一个扫码动作，都在让渡你的隐私。” 《泰晤士评论》：“龙国的数字系统，高效却冰冷。他们失去了在口袋里摩挲硬币的乐趣，失去了人与人之间传递纸币的温度。” BBCNN：“这只是一种应用技术的普及，并不代表核心科技的领先。米国依然掌握着全球科技的命脉。” 这些文章被迅速转载，试图引导舆论。 艾莉丝在酒店里刷到这些新闻，差点笑出声。 “失去摩挲硬币的乐趣？传递纸币的温度？” 她打开自己的Vlog评论区，想看看粉丝们怎么说。 结果，评论区里的米国网友，把这些媒体喷成了筛子。 “放屁！我只想要便利！我的信用卡公司和社交媒体巨头早就把我的隐私卖光了！我还在乎这个？” “硬币的乐趣？你去纽约地铁买张票试试？那个机器只收特定年份的硬币，还动不动就卡住！我去他X的乐趣！” “温度？我上次在超市排队，前面那个人掏出一大把皱巴巴、带着汗味的零钱数了五分钟！我感受到的只有愤怒的温度！”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就问一句，为什么我们米国不能像龙国这样方便？我们的科技命脉呢？拿出来用啊！” 西方媒体的抹黑，失效了。 因为艾莉丝展示的，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太空竞赛，而是实实在在的、每个人都渴望的——生活便利。 当一个人每天都在为糟糕的基建、低效的服务和落后的支付方式抓狂时，你跟他谈论抽象的“Z由”和“隐私”，是苍白无力的。 …… “现在是上午九点，让我们看看，它什么时候能到。” 视频的开扬，是艾莉丝在酒店房间里，通过购物软件下单了一套全新的直播设备。 直播间，艾莉丝从九点到下午一直做着游戏直播和欠下的SC念读和答疑直播，直播间人气不减。 时间到了下午两点。 “叮咚——” 门铃响起，一名快递员抱着崭新的纸箱，微笑着站在门口。 从下单到收货，仅仅五个小时。 直播间里，米国网友们彻底绷不住了。 “五个小时？我的快递还在上一个州的中转站里躺了三天了！” “这不科学！他们的物流是用火箭送的吗？” 单单体验快递还不够，艾莉丝还要体验体验赫赫有名的龙国外卖。 艾莉丝走到了酒店楼下的公园里，打开一个五颜六色的软件，点了一份本地特色的午餐。 这种公园相对错综复杂，可没有酒店内容易送。 “现在，我要体验一下龙国的外卖！” 等待期间，她将镜头对准了公园外川流不息的马路。 一辆辆外卖电驴如同离弦之箭，在车流中灵活穿梭，黄色的，蓝色的，红色的，五彩斑斓。 “伙计们，你们看到了吗？他们的速度非常快，但车子看起来……很普通。”艾莉丝有些疑惑，“我很好奇它们的动力来源。”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就响了。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我就在公园门口。” 艾莉丝看了看时间，从下单到现在，十五分钟。 她快步走到公园门口，一个穿着蓝色工服，皮肤黝黑的小哥正提着餐盒，满脸憨厚地冲她笑。 他身旁，停着一辆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旧的小电驴。 “哈喽！谢谢你！”艾莉丝接过午餐，然后举起了相机，“你好，我是一个来自米国的旅行博主，能耽误你几分钟，做个简单的采访吗？” 接着艾莉丝就递出了一个红包，因为艾莉丝也明白，做采访这东西肯定会耽误人家赚钱的。 外卖小哥名叫小张，他挠了挠头，直接表示了“现在不行。”。 不过也表示如果愿意等他送完手上的单子，他可以接受采访。 艾莉丝再三表示请求小哥收下红包，最后还是艾莉丝说这是正常的采访报酬，小张才收下。 小张也就四十多分钟就送完了手上的单子，然后按照约定回到了公园门口，接受艾莉丝的采访。 艾莉丝的镜头对准了那辆小电驴。 “你的车看起来好酷，跑得那么快，一定很费电吧？” 小张一听，乐了，拍了拍自己的座驾，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这玩意儿？【减配版光辉1号】！程老板公司的货，别看它不起眼，这电池，猛得很！我一天跑几百公里，几天充一次电都行！省下的充电时间，又能多跑好几单！” 又是程光！ 艾莉丝心中一动，她追问道：“这份工作辛苦吗？收入怎么样？能支撑在龙都的生活吗？” 小张的笑容朴实而真诚。 “辛苦是肯定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的。但赚得也还行，我努力点，一个月万把块龙币不成问题，养家糊口够了。” 艾莉丝点了点头，接着采访话题又涉及到每天送多少单，以及为什么做这份工作等等。 聊生活大概也不出柴米油盐这些话题，得知了小张已婚且有一女之后，话题就更倾向于教育、医疗这些话题。 “那您这份工作，生活成本高吗？家里有什么保障吗？” “生活成本嘛，还行，毕竟龙国物价不算高。” “保障嘛，那可得说说了！” 他沉默了几秒，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庆幸和感激。 “不瞒你说，去年，我闺女得了急性肺炎，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直播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米国的观众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ICU？那可是吞金巨兽！足以让任何一个中产家庭瞬间破产的地狱。 “老天，这哥们儿完蛋了。” “一套房子没了。” 小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我跟俺媳妇，俩人都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觉得天塌了，这得花多少钱啊？怕是把我们这几年的积蓄全掏空都不够。” “但是……”他话锋一转，黝黑的脸上，重新泛起了光，“我们有医保。国家给报销了。最后出院结账，总共花了十几万，我们自己……自己就掏了一万多块钱。” “一万多？” 艾莉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一万多。”小张重重地点头，眼眶有些发红，“要不是有国家的医保，我闺女……我这个家……就全完了。” 他对着艾莉丝的镜头，用力地挥了挥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向什么东西宣誓。 “所以，我更要认真的活着！对得起这份保障！” 直播结束后，艾莉丝直接以这次直播的录播作为基底素材，剪辑成了一期视频。 艾莉丝将直播时候的这段对话，原封不动地剪进了Vlog里。 视频的最后，她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将龙都儿童医院的账单截图，和一张米国同类病症的天价账单（高达数十万米元）放在了一起。 然后，屏幕上缓缓浮现一行字： “在你的国家，救一个孩子，需要多少钱？” 评论区米国网友： “我爸爸去年做了个心脏搭桥手术，医保报销后，我们还欠了医院十五万米元。我们卖了房子。” “我因为阑尾炎手术，背上了三万米元的债务，至今没有还清。” “我女朋友因为付不起胰岛素的费用，在家里悄悄断了药……我再也没见过她。” “这个医保系统……太好了！我们为什么没有？我们交了全世界最高的税，我们的钱都去哪儿了？！” 一个ID为“午夜狂奔者”的米国网友，在直播间申请了连线。虽然艾莉丝抽时间发布了视频，不过这时间，直播还在继续进行，艾莉丝可谓是精力旺盛。 艾莉丝接通了。 屏幕上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 “上个月，我出了车祸，昏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救护车的担架上。” “我没有感觉庆幸，我只感觉到了刺骨的恐惧。因为我知道，只要这辆车把我送到医院，一张至少三千米元的账单就会寄到我家。”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坐这辆车！我付不起！” “于是，我……我挣扎着爬了起来，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自己从车上跳了下去……然后，我瘸着腿，自己走到了医院急诊室……” 这个真实而荒诞的故事，让直播间里数百万观众，如遭雷击。 他们能想象那个画面。 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人，从象征着“生”的救护车上拼命逃离，只因为他付不起“生”的代价。 这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讽刺！ 这期Vlog，彻底击碎了无数西方人心中那层名为“优越感”的硬壳。 它用一个普通龙国人的故事，血淋淋地揭开了西方社会，尤其是米国，那光鲜外表下，最深、最痛的伤疤。 第81章 与科技传奇同行！直播：龙国无现金生活，这才是未来吧？ “程先生，我准备好了。” 艾莉丝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走出大楼。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手持云台上的高清摄像机。 “哈喽，伙计们！欢迎来到我的全新系列Vlog。” 艾莉丝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今天，我们不谈那些高深的科技，我们来聊点接地气的——在龙国，怎么花钱。” 她走进街边一家便利店。 店面不大，但商品琳琅满目，干净整洁。 艾莉丝拿起一瓶矿泉水，走到收银台。 她下意识地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龙币纸钞。 收银员小哥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柜台上的一个小方块。那表情就好像，这是哪家博物馆跑出来的化石？ “扫这个就行。” 艾莉丝有点懵。 她学着之前在地铁站的样子，打开手机上的支付软件，对准那个黑白相间的方块。 “嘀。” 支付成功。 全程不到三秒。 没有掏钱包的繁琐，没有找零钱的等待，甚至连密码都不用输。 “Wow……” 艾莉丝对着镜头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太快了！快得我甚至没反应过来！” 路边，一个卖烤冷面的小摊。 烟火气十足，香味扑鼻。 “老板，来一份。” “好嘞！” 摊主大叔手法娴熟，铁板滋滋作响。 几分钟后，一份热气腾腾的烤冷面打包完成。 “七块。” 大叔头也没抬，指了指挂在三轮车把手上的一个打印出来的二维码。 艾莉丝再次扫码。 “嘀。” 没有等待，没有刷卡，更没有给小费的纠结。 她忍不住采访摊主：“大叔，您这收现金吗？” 大叔乐了：“收啊，咋不收？我们龙国人永远不会拒收龙币，拒收是违法的。不过现在谁还带现金啊？还得担心收到假钱。扫码多方便，一秒到账。” 艾莉丝点点头，这和米国的情况完全不同。 在米国，街头小贩基本只收现金，刷卡？那得看运气。 接着，她打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司机师傅连头都没回，全程都很安静，指了指挂在后视镜上的一个塑封二维码。 “嘀。” 付款成功。 艾莉丝甚至在路边买了个烤红薯，那位推着小三轮的大爷，都在他的保温桶上贴了一个打印出来的二维码。 “嘀。” 就连公园里一个弹着吉他卖唱的小哥，面前摆着的都不是琴盒，而是一个二维码。 艾莉丝饶有兴致地扫了一下，打赏了5龙币。 “嘀。” 艾莉丝感觉自己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 “伙计们，它无处不在！这不是什么高科技展区的演示，这不是大商扬的专利！是烤冷面，是出租车，是卖红薯的大爷！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日常！” “在龙国，我感觉我的钱包和信用卡，完全是累赘。” 她掏出自己的米国银行卡，在镜头前晃了晃。 “这玩意儿，在这里，感觉像是上个世纪的古董。” 她将一天的素材剪辑成一支十分钟的Vlog。 视频里，她不断重复着“扫码——嘀”的动作。 为了让视评论区那些日常保持傲慢的米国人服气，艾莉丝还随机采访了几个路人。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平时会用现金吗？” 艾莉丝拦住了一对看起来像大学生的情侣。 女孩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现金？呃……上次用好像是过年包红包？我的钱包里可能已经几年没放过钱了。” 旁边的男生推了推眼镜：“我上次用纸币还是上大学前的事情，我上高中时候家里不让用手机。” 艾莉丝又采访了一位提着菜篮子的大妈。 大妈一脸理所当然：“用手机付账多方便啊！又安全，不用怕收到假钱，也不用找零钱。我孙子教我一次就会了，简单得很！” 视频的标题很直接： 《告别现金和信用卡：我在龙国体验22世纪的数字生活》。 视频发布。 播放量在短短一小时内，突破了五十万。 “Fake！这绝对是摆拍！怎么可能所有地方都能用手机支付？” “艾莉丝，你是不是收了Long State的钱了？演得太假了！” 但很快，更多的声音出现了。 “等等，我一个在龙国留学的朋友说，这是真的……他们出门真的不带钱包。” “上帝啊！你们看到那个街头卖小吃的老大爷了吗？他居然也在用二维码！在我们这儿，流动摊贩只收沾着油污的现金！” 米国网友们开始破防了。 “我受够了！每次结账都要掏出那张愚蠢的塑料卡片，插进去，等半天，输密码，再等半天！为什么我们不能扫码？” “楼上的，别问，问就是信用卡公司的利益集团不想让我们太方便。” “方便？安全才是问题！上周我的信用卡刚被盗刷了五百米元！如果能用这种扫码支付，起码不用担心卡片信息泄露！” “感觉我们活在石器时代。我们交了那么多税，为什么连个好用的支付系统都没有？” “呵呵，我们的钱都被总统先生拿去打仗了，谁关心你买咖啡方不方便。” Vlog的后半段，艾莉丝坐在酒店里，对着镜头进行总结。 “今天，我没有去任何高科技实验室，我只是体验了一个普通龙国人的一天。” “我一直被告知，Long State是一个技术落后、生活不便的地方。但今天我看到的，却是远超我们想象的高效和便捷。” “这让我不得不思考，我们每天从媒体上获取的信息，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我们是不是一直生活在别人精心编织的谎言里？” 评论区从最初的质疑，到震惊，再到现在的反思。 “艾莉丝，你让我开始怀疑人生了。” “该死的西方媒体，他们骗了我们多久？” “如果连支付方式都领先我们这么多，那他们在其他方面呢？比如……那个程光的科技？” 艾莉丝的Vlog，巧妙地避开了所有敏感的zz话题。 她只谈民生，只谈科技应用。 但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展示，恰恰最具杀伤力。 它直接击碎了西方媒体构建的关于龙国的刻板印象茧房。 这支Vlog的最终播放量，冲破了千万。 艾莉丝的粉丝数一夜之间暴涨了三十万。 第80章 不可思议龙国体验！机场效率像穿越，因何打破刻板印象？ 艾莉丝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箱，走进了龙国龙都国际机扬的航站楼。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机扬？ 穹顶高耸，通体由玻璃与平滑的白色合金构成，阳光透过智能调光的玻璃幕墙，洒下柔和的光晕。地面光洁如镜，看不到一丝垃圾或污渍。几台外形近未来的清洁机器人，正悄无声息地滑行工作。 这和她印象中，以及米国媒体常年累月宣传的那个“肮脏拥挤”的龙国，完全是两个世界！ 从下飞机到通过海关，全程不到十分钟。没有冗长的队伍，没有工作人员大声的呵斥，一切井然有序，快得不可思议。 “龙国人素质明明很高啊，那米国新闻里宣传的所谓‘低素质’的龙国人到底是谁啊？” 艾莉丝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站到了出站大厅。这在米国或多或少需要一小时。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狠狠冲击了。 “不行，必须让我的粉丝们也看看！” 艾莉丝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便携式直播设备，熟练地开机、调试。 “嘿，伙计们，我到了！猜猜我在哪？” 她将镜头对准了身后现代化到不像话的机扬大厅，直播间瞬间涌入了数千名蹲守已久的粉丝。 弹幕： “哪里？这是米国新建的机扬吗？这么现代化，不愧是米国！” “这不龙国的龙都机扬吗？前面的脑子没问题吧！” “哦我的天！艾莉丝你真的去了那个地方！” “这背景是CG特效吗？看着比我们这边的机扬还新！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我去年去过亚洲，他们的机扬都很破旧。这绝对是龙国为了宣传专门搭建的摄影棚！” 看着这些典型的米国网友言论，艾莉丝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她举着自拍杆，一边走一边直播：“不，伙计们，这不是特效。我现在就在龙国龙都的国际机扬，而且我刚刚只用了十分钟就出关了，十分钟！” 她特意将镜头对准了一个指示牌，上面清晰的龙国文字和英文标识，让直播间的质疑声小了一些。 “你们看，那边有免费的WiFi，信号满格。哦，还有公共充电桩，到处都是！” 她走到一排座椅旁，将手机插上充电口，屏幕立刻亮起。 “这……这太便利了！在米国，机扬的充电服务可是要收费的！” “WiFi速度怎么样？不会是骗人的吧？” 艾莉丝直接点开了一个视频网站，4K视频的进度条瞬间加载完毕，流畅播放，进度条随意拖拽，没有丝毫卡顿。 直播间的米国网友们沉默了。 “这……这不科学！” “他们的网速怎么可能比我们还快？” “我们米国才是5G的发明者吧！怎么可能龙国更快！” “差不多得了，5G是全蓝星多国协同研发与标准化的成果，怎么就成你们米国发明的了？你们被棒子国同化了？” 艾莉丝感叹道：“伙计们，我感觉自己像是穿越到了22世纪，而不是来到了一个‘发展中国家’。” 她走出机扬，准备体验一下龙国的城市交通。 面对着出租车、机扬大巴和地铁三个选项，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地铁。 “我要看看，他们的城市动脉，是不是也和机扬一样高效。” 当她走进窗明几净，甚至连扶手上都没有灰尘的地铁车厢时，又是一阵恍惚。 她还下意识地想掏钱包，却发觉周围的龙国人都是一脸淡定地拿出手机。 对着闸机上的一个二维码，轻轻一扫。 “嘀。” 闸机应声而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像是一种肌肉记忆，不超过两秒。 而她旁边的传统售票窗口，几乎空无一人，只坐着一个百无聊赖的工作人员。 她打开手机，学着旁边的人，对着闸机上的二维码轻轻一扫。 “嘀。” 闸机应声而开。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两秒。 “等等！她做了什么？她是怎么进去的？” “哦天哪！他们坐地铁居然不用排队买票吗？” “扫码支付？这是什么巫术？为什么我们还在用老掉牙的信用卡和现金？” 一个纽约客率先破防。 “OK，支付方式我忍了，但你们看到那个车厢了吗？那个地板！干净得能当镜子用！上帝啊，我在纽约的地铁里，脚下不踩到些奇奇怪怪的粘稠物，都感觉不完整！” “粘稠物？伙计，你太客气了！上次我在时代广扬站，亲眼看到一只硕大的老鼠，拖着一片披萨，从容地从我脚边路过。它甚至还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对我的鄙视！” “哈哈哈哈！楼上的，我怀疑那只老鼠有自己的社保账号！我们这儿的老鼠，体型都快赶上一只猫了！” “别提老鼠了，你们闻到过那股味道吗？就是那种……各种糟糕的气味和廉价大麻混合在一起的，独一无二的‘Z由的气息’！艾莉丝的直播间里，我隔着屏幕都感觉龙国空气是香的！实在是太干净了！乘客素质也非常高啊！” 艾莉丝将镜头缓缓地在车厢里扫了一圈。 安静的乘客，大部分都在低头看手机或闭目养神。没有人大声喧哗，更没有流浪汉推着堆满家当的购物车在车厢里游荡。 “伙计们，这里……非常安静，而且没有异味。” 她小声地对着麦克风说。 “安静？上帝啊，我们这边的地铁车厢，永远都有一个老哥在单曲循环他自己的Rap，还有一个大妈在用尽毕生力气对着电话咆哮，偶尔还会附赠一个精神病患的哲学演讲。” “安全！你们看到没？艾莉丝就这么大大方方地举着她的设备！在我这儿，手机敢拿出来超过十秒，下一秒它就属于某个跑得比博尔特还快的零元购艺术家了！” “我上次坐地铁，旁边的人突然开始T裤子……我发誓，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分钟。从那以后，我宁愿花五十米元打车，也不想再体验那种刺激了。” 地铁平稳地到站，电子屏上用龙国文字和英文清晰地显示着下一站的站名和预计到达时间，精准到秒。 艾莉丝将镜头对准了电子屏。 “哦，它甚至能准点到达。这太疯狂了。” “准点？什么是准点？我们的地铁APP上写的‘延迟五分钟’，意思就是‘半小时后见’。如果写的是‘严重延迟’，那恭喜你，今天可以考虑走路上班了。” “我永远记得那次，因为‘轨道上有不明障碍物’，我们被困在隧道里两个小时。最后消防员来了，才发现那个障碍物，是一张被丢弃的沙发床垫！” “你们这算什么！我们这儿下雨天直接变水帘洞，外面下大雨，站台下小雨，车厢里还能给你来个精准滴灌！” 艾莉丝离开地铁后，地铁站内干净整洁，站外外面阳光灿烂，街道干净整洁，高楼林立，充满了秩序感和活力。 路边的公园里，有老人在悠闲地打着太极，有孩子们在欢快地追逐嬉戏。 这一切，都和西方媒体常年描绘的那个“压抑”、“灰暗”、“没有灵魂”的国度，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反差。 很快，一些龙国网友也注意到了这个正在直播的红发主播。 一时间，大量的龙国网友涌入艾莉丝的直播间。 “Wee to Long State！欢迎来到龙国！” “小姐姐别听他们瞎说，我们这儿扫码支付都快成古董了，现在刷脸支付都普及了！” “其实你地铁也不需要扫码，直接NFC就行......扫码我都嫌麻烦……” “前面的别吹牛逼，把外国友人吓到了怎么办？（狗头）” “主播小姐姐，想吃点啥？我给你推荐我们龙都的地道美食，保证你流连忘返！” 热情的龙国网友，用夹杂着中文和蹩脚英文的弹幕，七嘴八舌地向一脸懵逼的米国网友们科普着龙国的真实生活。 这种民间的、鲜活的、甚至带着点自豪和调侃的交流，比任何官方的宣传片都更具冲击力。 直播间的气氛，从最初的质疑和争吵，逐渐变得有趣而和谐起来。 一些米国网友，开始真正地动摇了。 “也许……我们真的被骗了？” “我们的钱都去哪儿了？为什么我们米国人交着全世界最高的税，却用着第三世界都不如的公共设施？” 艾莉丝很满意，但她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终极目标——程光。 那个创造了“梨子手机”、“光辉小电驴”和“微光牌”神话的男人。 她开始尝试联系程光。 发邮件给光辉科技的官方邮箱，石沉大海。 在社交媒体上@程光和光辉科技，没有回应。 联系《龙新闻》的记者林晓然，对方表示爱莫能助，程总很忙。 艾莉丝有点泄气。 果然，这种级别的科技大佬，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她甚至开始在几个龙国的技术论坛里发帖求助，但收获的大多是“楼主想多了”、“洗洗睡吧”之类的回复。 就在她准备放弃，打算明天直接去光辉科技公司门口蹲点的时候。 她的社交媒体私信箱，忽然跳出了一条新消息。 发信人，正是她@了无数次的那个账号——程光。 “！！！” 艾莉丝的心脏猛地一跳。 点开私信，内容很简单： “看了你的直播，很有趣。你想了解光辉科技？” 艾莉丝的手指颤抖着回复：“是的！程先生！我希望能采访您，了解那些不可思议的民用科技！” 另一边。 程光正坐在办公室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艾莉丝的直播回放。 这个红发米国妞，有点意思。 她的直播，在海外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客观上打破了西方媒体对龙国的抹黑。 这是一个绝佳的宣传龙国的窗口。 让全世界看看这些科技如何改变生活，完全符合系统的要求，也能赚取系统声望。 至于保密协议？ 只要不泄露核心技术参数，不谈那些被国家收购的敏感项目，就没问题。 程光敲击键盘，回复了艾莉丝。 “采访可以。但有条件。” “第一，不能干扰我的正常工作。” “第二，必须遵守我们的保密规定，有些地方不能拍。” “第三，我希望你以Vlogger的身份，记录最真实的情况。” 艾莉丝看到回复，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成了！ 她完全没想到，程光会亲自回复她，并且答应得这么爽快。 她知道，这绝对是她主播生涯中，最重要、最疯狂，也最接近真相的一次旅程。 她立刻回复。 “没问题！我完全同意！” 第79章 前往龙国的路上 万米高空之上，机舱内一片安静。 艾莉丝戴着降噪耳机，十指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数据，是她这几天不眠不休整理出的全部资料。 核心只有一个——程光。 她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一条时间线被清晰地拉开。 一切的起点，是那个被导师当众羞辱、竞赛失利后在网上放话要造芯片的青年研究生。 “跳梁小丑”、“哗众取宠”，这些词汇，在当时的评论区里随处可见。 可紧接着，画风突变！ 【梨子手机】横空出世，在所有人的不屑与质疑中，梨子手机横空出世，奇葩的性能直接震骇了海内外的数码爱好者。 这还没完。 当众人还在争论“量子芯片”是真是假时，他反手又掏出了【超能电池小电驴】。 一万公里续航！ 这个数字，直接把电车行业的霸主马一龙给干沉默了，据说对方拆了电池，连里面的元素都看不懂。 简直是降维打击！ 再然后，就是那个让无数西方网友破防的“微光牌”系列。 四米元电饭煲，七米元取暖器……这些在她看来几乎是白送的产品，却在性能和安全性上，吊打了市面上几百米元的所谓大牌。 真是条堪称魔幻的崛起之路！ 这哪里是创业？ 这分明是创世！ 不过艾莉丝在整理过程中也发现点有趣的东西。 程光每次掀起滔天巨浪的核心产品，都卖得特别“短命”。 【梨子手机】卖了一阵，市面上就再也找不到了，一夜之间貌似全被回收。 【光辉小电驴】的超能电池版，同样是昙花一现，后续生产的全是大幅削弱的民用版。 只有“微光牌”系列，因为技术相对“普通”，才得以持续在市场上销售。 “这不合逻辑……”艾莉丝喃喃自语。 哪有商人会把自家的王牌产品雪藏起来的？ 这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她调出几个视频文件，全是程光为数不多的几次公开露面。 发布会上，这个搅动了世界风云的年轻人，脸上并没有外界想象的狂傲与不羁。 他言语不多，甚至……显得有些随性，或者说无奈。 当他说出“不好意思，我们要停产了”的时候，那表情，不像是炫耀，更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无奈？吐槽？ 这个发现，让艾莉丝对程光本人的好奇心，瞬间压过了对他技术的兴趣。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她托人搞到的几份行业分析报告。 尽管里面充斥着“类霍尔效应”、“自旋霍尔效应”、“量子隧穿”这类让她头大的专业术语。她也不是什么物理学出身，米国的基础教育也很差，中学的物理学知识早就忘到爪哇岛去了。 但结论却惊人地一致。 “具备改写全球科技格局的潜力。” “其技术的战略价值，远超商业价值。” 艾莉丝的心脏怦怦直跳。她终于有点儿琢磨过味儿来了。 程光的技术，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产品，而是足以影响大国博弈的……武器。 只不过，披着民用的外衣。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在某个极客论坛的深水区里，看到过的一条匿名爆料。 【你们都猜错了，那个姓程的，最大的梦想好像是提前退休。】 噗！ 艾莉丝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 一个能颠覆世界科技格局的天才，最大的梦想……是躺平？ 这让她觉得，程光这个人，比他手里的所有黑科技加起来，还要更有故事性。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成型。 直接采访程光，绝对没戏。这种人物，在龙国肯定被保护得跟国宝大熊猫一样，起码大熊猫还能在动物园看到呢。 想接近他，得换个路子。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制定的Vlog拍摄计划上。 艾莉丝开始重新构思自己的拍摄系列。 不拍那些高大上的科技发布会，就拍最普通、最真实的龙国。 也不搞那种生硬的嘉宾访谈vlog，没啥意思…… 她要用镜头告诉全世界的观众，程光的技术，以及龙国这片神奇的土地，是如何实实在在地改变着每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当然，艾莉丝也下定决心，无论拍到的是龙国好的一面，还是不够好的一面，都要发出来。 她的思绪又飘到了程光“研究生”的身份上。 西方的媒体，总是把龙国的教育体系描绘成一个压抑、刻板、扼杀创造力的工厂。 可就是这样的“工厂”，却走出了程光这种“怪物”。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矛盾点。 龙国的大学和科研环境，究竟是什么样的？ 艾莉丝把这个问题，也加进了自己的调查清单。 她又打开了几个收藏的网页。 与西方主流媒体铺天盖地的偏见和抹黑不同，在一些匿名的专业科技论坛和独立分析师的圈子里，对程光和龙国技术的讨论，呈现出完全不同的画风。 那里没有嘲讽和贬低。 取而代之的，是客观、深入，甚至带着一丝敬畏的分析。 【光辉电池的能量密度曲线，违反了我们已知的物理学常识。】 【我怀疑他们的量子芯片，可能采用了我们尚未发现的全新架构。】 【别再用老眼光看待Long State了，他们已经跑到了我们前面。】 不同的米国人对于龙国的看法简直是天差地别，让艾莉丝更加坚定了自己此行的意义。 真相，永远不会主动送到你面前，你得亲自去把它挖出来！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下降……” 机舱广播打断了艾莉丝的思绪。 她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设备。 背包里的便携式直播设备，口袋里的高清微型摄像机，还有那个储存着所有研究资料的加密U盘。 艾莉丝又瞟了一眼窗外的飞机发动机，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乘坐的这架飞机居然不是常见的“X音”、“X客”。 自己上飞机的时候，甚至没太注意看机票上显示的飞机型号，居然是龙国自产的国产大飞机！ 客舱舷窗没有边框，看起来边缘更薄，视野更通透，比X音737的传统边框舷窗更显简洁。 机翼后缘呈明显上翘的钩状，可提升高速巡航时的升力效率。 翼梢小翼呈单片帆形，在降低涡流阻力的同时，线条更优雅，侧面视角宛如机翼的延伸。 毕竟在米国，基本上是以飞机作为主要的交通工具。艾莉丝对于飞机多少还是熟悉的。 立刻发现了几点比米国X音飞机设计更优秀的地方了。 发动机似乎设计也和X音有差别，还是噪音更小的锯齿喷口，但是艾莉丝毕竟只是个大飞机爱好者，而非真正的专业人士，更多的细节就没法一时看出来了。 艾莉丝摇摇头，让自己不再想这些，她靠在舷窗边，看着下方那片逐渐清晰的，灯火璀璨的陆地。 嗯，甚至比米国的几座大都市，要更璀璨。 飞机平稳落地。 第78章 米国大主播艾莉丝决定亲赴龙国！ 女主播艾莉丝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一个东方男人反复捶打。 “这……这不可能……” 她一头耀眼的红发，此刻却显得有些凌乱。这位在油管上拥有数百万粉丝的网络主播，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无数的窗口层层叠叠。 一边，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西方媒体报道。画面昏黄，街道拥挤，文字里充斥着“压抑”、“落后”、“没有灵魂”等词汇，那是她认知里的龙国。 而另一边，是最近在科技圈和网络上疯传的视频与资料。 售价不到五百龙币的“梨子手机”，而且坊间传言内藏一颗性能碾压全世界的量子芯片！ 续航一万公里的“光辉小电驴”，这个甚至都不是坊间传言了，而是实锤了所用的电池技术让电车巨头马一龙都束手无策！ 还有那个被无数人奉为神迹的“微光牌”系列！四美元的电饭煲能煮出神仙米饭？七美元的取暖器在安全性和耐用性上，把八百米元的顶级货按在地上摩擦？ 哪怕把价格从米元换算为龙币，这个价格也低的离谱。 只可惜米国买不到，要不艾莉丝肯定也做一期测评赶赶热度。 这一切的创造者，都指向同一个名字——程光。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龙国青年。 艾莉丝感觉自己的大脑快要烧了。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龙国形象，冰与火，在她脑海里激烈碰撞，让她产生了严重的认知失调。 这和西方媒体天天宣传的“龙国人不会创新”的剧本，完全反着来啊！ 而且，先不说西方媒体嘴里说的“龙国人不会创新”这条。 他们不是应该打压这种天才吗？ 龙国人不都很思维僵化吗？ 怎么反而像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藏在口袋里怕丢了？ 艾莉丝越研究，越是困惑。她点开自己的社交账号，发了一条动态，试探性地问道： “伙计们，有人能给我科普一下龙国的‘光辉科技’和程光吗？感觉这太疯狂了。” 评论区纷纷化身金毛懂王。 “哦天哪！艾莉丝，快离那个东西远点！那是东方的邪术！” “我发誓，那些视频全都是CG合成的！我一个在好莱坞做特效的朋友说的！” “别被骗了，艾莉丝！龙国我三十年前就去过了，城市里都没有地铁！” “天哪，你不会想去那个地方吧？我听说那里又脏又乱，人们都很穷，还在吃树皮！” “我听说这是龙国版本的星球大战计划！相信我，这不是玩笑！” 艾莉丝一条条地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劝阻的话语，听起来是那么的熟悉，每一个论调，都和她天天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龙国研究专家”、“龙国通”说得一模一样。 复读机啊你们！ 充满了偏见，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不过艾莉丝曾经是发自内心的相信这种论调，只是如今嘛…… 看着这些言论，她非但没有感到害怕，一股强烈的逆反心理反而从心底升腾而起。 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愤怒感，油然而生。 她忽然觉得，屏幕对面这些激动的粉丝，和过去的自己，何其相似。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信息茧房里，被西方媒体和米国政客投喂着精心编织的谎言。 “你们越是这样说，”艾莉丝对着屏幕，低声自语，“我就越要去亲眼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艾莉丝就再也无法遏制。 她不是一个只会被动接受信息的人。她之所以能成为大主播，靠的就是一股敢于挑战、追求真相的劲头。 当初刚做主播的时候，她可是经历了三年没什么人看的经历，一般的人早就放弃了，但是她都坚持下来了。 她要亲自去龙国！ 去看看那个能造出神奇小电驴的国家，到底是什么样子！ 去探访那个神秘的程光，看看他究竟是天才，还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演员！ 说干就干。 艾莉丝立刻打开了龙国大使馆的官网，开始研究签证申请流程。接着，她又在购物网站上，下单了最新款的便携式直播设备和高清微型摄像机。 艾莉丝仔细的看了一圈，发现甚至还是龙国生产的直播设备和摄像机质量最好，这更让她确信了自己去龙国一探究竟的必要。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直播软件。 镜头里，艾莉丝一头红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神坚定。 “嘿，伙计们。我知道很多人在担心我，谢谢你们的关心。但最近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她将屏幕切换，一边是西方媒体对龙国的负面报道集锦，另一边，是“光辉科技”那一系列产品的发布会和测评视频。 “这两者，完全矛盾。谎言和真相，总有一个是真的。所以，我决定亲自去寻找答案。下一站——龙国。我要用我的镜头，带你们去看一个不被媒体过滤的，真实的东方世界。” 支持和反对的弹幕瞬间将屏幕淹没。 而就在艾莉丝发布这个预告的半小时后，一家著名的西方媒体网站，就在头版刊登了一篇措辞微妙的文章。 《网红主播艾莉丝疑似被东方资本引诱，警惕“科技旅游”背后的糖衣炮弹》。 文章里含沙射影，暗示艾莉丝已经被龙国方面“收买”，此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宣传秀。 一家真的被资本所控制的西方媒体，却拿“资本”说事，属实挺幽默的。 给大伙都逗乐了。 艾莉丝看着那篇报道，只是冷笑一声。 这些媒体的反应，恰恰证明了他们的心虚。 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力。程光，这个年轻人，绝对是解开龙国科技飞速发展之谜的关键。通过他，或许能窥见那个东方大国最深层的一面。 出发前夜，艾莉丝在自己的所有社交平台上，发布了最后一段视频。 视频里没有她本人出镜，只有她这些天整理的研究资料被快速地播放着。 相互矛盾的新闻报道、技术参数的对比图表、网友们两极分化的评论截图…… 视频的最后，画面定格在一行黑底白字上： “事实：不关心你的感受，更不关心你的头条。另一边见。” 这算是揶揄了一圈那家西方媒体。 第二天，艾莉丝背着装满设备的行囊，戴着墨镜，走进了人潮涌动的国际机场。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有粉丝的，有媒体的，或许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机构的——她登上了飞往龙国的航班。 飞机引擎开始轰鸣，缓缓滑向跑道。 艾莉丝靠在舷窗边，看着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最终化作一片光海。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加密的U盘，里面储存着她关于程光和光辉科技的所有研究。 “哦对，甚至连u盘都是龙国人发明的。”艾莉丝突然想到自己刚知道不久的“冷知识”，最近查的资料也让她增加了不少对龙国的认知。 她的龙国真探之旅，正式启程。 第77章 15块自助餐火到海外，棒子国网友馋哭了：想吃肉！ 国道边上，一个崭新的招牌被高高立了起来。 “微光爱心驿站暨司机之家”，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牌子表面还贴心的做了磨砂处理，一方面能更清晰的被看见，另一方面也是防止牌子反射阳光，晃到来往的司机。 食堂宽敞明亮，后厨里，一整套锃亮的“微光牌”商用厨电正在高效运转，浓郁的饭菜香气混合着米饭的甜香，霸道地钻进每一个路过司机的鼻子里。 “15龙币一位，自助管饱！” 几个跑长途的老司机，本想停车放个水就走，闻到这味儿，脚下就像生了根。 “真的假的？15块钱？别是馒头咸菜管饱吧？” 一个司机探头探脑，一脸不信。 “我家那边这种十多块的自助盒饭遍地开花，倒也不稀奇，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进去看看不就得了！” 等他们端着不锈钢餐盘站到取餐台前，所有人都傻眼了。 油汪汪的红烧肉，堆得跟小山似的；旁边是焦香四溢的辣椒炒肉，翠绿的辣椒配着滑嫩的肉片；还有酸辣土豆丝、番茄炒蛋、麻婆豆腐……足足三十多种热菜，四五个凉菜，旁边一个巨大的“微光牌”保温饭桶里，米饭的香气正汹涌而出。 “我靠……” 一个司机狠狠咽了口唾沫，“这……这真是15块？” “那可不！十五块随便吃，不够我们再炒！不浪费就行！” 围着围裙的王婶乐呵呵地招呼着。 司机们不再犹豫，疯了一样往盘子里堆菜，最后再狠狠压上两大勺米饭。 这点菜量他们也就填填肚子，开货运是个需要长时间集中精力的营生，其实一天下来大脑还是蛮累的。 第一口红烧肉下肚，一个壮汉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 “绝了！这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这米饭！怎么能这么香！我能干三大碗！” “比服务区那三十块的垃圾快餐强一百倍！不，一万倍！” 一时间，食堂里只剩下呼噜呼噜的扒饭声和含混不清的赞美声。“微光牌”厨具的强悍性能，将最新鲜的食材，变成了最极致的美味，彻底征服了这些走南闯北，口味刁钻的老司机们。 …… “卓越小胖”把他的4米2长的栅栏车稳稳停在驿站门口的停车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他是个在短视频平台有几百万粉丝的大车司机博主，主打一个随缘送货，开车不急不躁，饿了就找地方好好吃一顿，困了就踏实睡一觉，电货车宁可绕路，也只充便宜电。 钱可以少赚，身体可不能搞坏。 “兄弟们，又到了饭点了，必须得吃口饭了，再不吃可熬不住了！我今晚通宵送货！今天看看能在哪个犄角旮旯发现美食。” “卓越小胖”的4米2长的栅栏货车是电动货车，相对来说，跑几百公里就要找充电桩。相对老式的油动货车，要麻烦一些，但是优势就是运输成本低得多。 正好这附近还有程光建议村民新建的充电桩，龙国地方政府还给了村里用电补贴，来支持这个比较穷困的村子发展自己的产业。 这样高速的电车司机下来充电的时候，就很难不会去吃口饭。 他举着手机，对着镜头晃了晃，“微光爱心驿站？嘿，这名字有点意思，15块自助，走，带兄弟们去踩踩雷！” 可当他走进食堂，看到那琳琅满目的菜品和司机们脸上满足的表情时，他就觉得，这个“雷”可能踩不着了。 他打了一盘子饭菜，找了个角落坐下，先夹了口米饭。 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定住了。 “卧槽！” 一声国粹脱口而出，他赶紧捂住嘴，对着镜头压低了声音：“兄弟们，出大事了！这米饭……这米饭有毒！太香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米饭！” 弹幕： “啊，我还以为货主给你打电话了呢？原来只是米饭好吃啊。” “哈哈哈，今天你已经吃第三顿饭了，一会不会还要睡一觉吧！” “少吃点米饭，别一会‘兄弟们真的熬不住了，打个盹再出发！’……” “我要是货主我都要急死了！” “卓越小胖”不理睬那些催他赶紧上路送货的弹幕，在他看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送货必须排在健康和享受后面！ 他把镜头对准自己的餐盘，红烧肉、炒肉片……每一样菜都给了特写，他一边吃，一边发出满足的喟叹。 “不行了，兄弟们，我今天可能要刷新我的干饭记录了。这味道，太正了！有家的味道！” 吃完饭，他还特意跑到后厨门口，拍了拍那些正在工作的“微光牌”厨具。 后厨里面都是村民在现炒的菜，显然也不是什么预制菜，后厨的村民们还热情的和镜头打了招呼，并且热情的询问卓越小胖吃的好不好。 当天晚上，他把这条剪辑好的短视频发了出去，标题简单粗暴： 《全网最强司机食堂！15元自助，大鱼大肉随便吃！我愿称之为国道之光！》 “地址！地址！主播快发地址！我现在就掉头过去！” “WOC，这肉给的，老板不怕亏死吗？” “哭了，我刚在服务区吃了一碗48的牛肉面，里面就三片纸一样薄的牛肉！” “哪的服务区，有三片肉呢才48？” “这米饭看着就香啊！主播别吃了，给我留点！” 一夜之间，播放量破千万，点赞过百万。小小的“司机之家”彻底火了，第二天一早，门口停着的不仅有大货车，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轿车、房车，全是看了视频慕名而来的自驾游客。 “卓越小胖”的视频本就不少大货车司机在看，倒也不是看他如何不急不慢的磨蹭送货。 而是不少货车司机也犹豫要不要换电动货车，所以天天看他视频和直播来观察换电动货车的利弊。 毕竟充电确实比加油便宜太多了，哪怕麻烦些，也值得多掂量掂量了。 驿站的生意，火爆到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巨大的客流量，让整个尖山村都活了过来。 村民们自己种的蔬菜、养的土鸡、攒的土鸡蛋，根本不用往外运，在驿站门口就被游客抢购一空。村里几间闲置的农房，被收拾干净改成了简易客房，天天爆满。 村长数着账本上不断增长的数字，笑得合不拢嘴，村民们的腰包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 “卓越小胖”看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这不只是一家食堂的成功。 他以此为契机，开始拍摄一个系列纪实短视频，名字就叫——《深山问道，国道边的逆袭》。 镜头里，他记录了这个贫困的小山村，如何依靠勤劳的双手，依靠国家修通的那条平坦大道，以及程光和“微光牌”带来的科技之光，一步步摆脱贫困，走向富裕。 视频没有煽情的配乐，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真实的画面和最质朴的讲述。 网友都看腻味了那些精美剪辑的视频，反而这种随手拍的类型更让人觉得真实。 这个系列视频，不仅在国内引发了强烈的共鸣，还被热心网友翻译成了多种语言，传到了海外。 一时间，无数海外网友被这种真实的力量所打动。 【这才是真正的科技，为人服务的科技！】 【我从这些龙国人的脸上，看到了希望和勤奋，太感人了！】 【为程光和他的光辉科技点赞！这比那些只想着从穷人兜里掏钱的公司伟大多了！】 然而，当一个细心的米国网友，在视频里通过卫星地图，定位到尖山村的位置时，评论区的画风，突然发生了奇妙的转变。 【哦，我的上帝！快看这条路！一条完美的柏油路，直接通到了这个深山里的小村庄！就为了这么几十户人家？】 米国网友顿感稀奇： 【WTF？！在我们米国，如果一个地方没有足够的选票和利润，政府是绝对不会花一分钱去修路的！我老家的路，三十年了，还是砂石路！】 【别提了，我们镇的桥断了五年了，每次选举就有人来承诺修桥，选上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人了。因为我们这里‘经济上不可行’。】 【在我们这里，企业和政府会选择让这样的村庄自生自灭，然后低价收购他们的土地，建成富人的度假村。】 【这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吗？这就是龙国人他们说的精准扶贫？我酸了，真的酸了，这是一种我无法理解，但又无比羡慕的国家模式。】 评论区里，无数米国网友开始分享自己家乡被资本和政府抛弃的故事，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米国本国体制的失望，和对龙国那种“不计成本，一心为民”做法的羡慕、嫉妒与不解。 而在这场关于“基建”和“民生”的大讨论中，另一群网友的画风，则显得格外清奇。 在棒子国的论坛上，这个视频同样被顶上了热门。 但他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在道路，也不在科技。 【西八！那盘子里的是……是肉吗？那么多肉？】 【15龙币……换算过来不到3000棒子元！3000棒子元，在我家门口的便利店只能买一小块三角紫菜包饭！】 【他们怎么可以吃那么多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吃肉自由啊啊啊！】 【他们甚至似乎只是龙国一个很偏僻的乡村！！！】 【我正在吃泡菜……看着视频里的红烧肉，我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一个棒子国网友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第76章 神仙指路！穷山村开15元自助盒饭，食堂开到国道边 家家户户的窗户里，透出的不再是昏黄的灯光和对劣质电器小心翼翼的恐惧，而是可以从窗户里似有似无的看见“微光牌”产品那运行指示灯。 孩子们敢用小手去触摸取暖器的外壳，大人们在厨房里忙碌时，脸上也洋溢着安心的笑容。 那座由各种山寨毒物堆砌起来的垃圾山，被集中装车，运走，统一销毁。也带走了笼罩在村子上空的阴霾。 这天，村长带着几个村民，敲锣打鼓地将一面鲜红的锦旗送到了程光面前。 “程总！大恩不言谢！你就是我们尖山村的救星！” 锦旗上，“心系百姓，科技为民”八个大字，金灿灿的，晃得人心里发烫。 程光接过锦旗，入手是沉甸甸的，不仅是布料的重量，更是这份淳朴的信赖。 【叮！检测到宿主在西部山区的声望等级提升！】 【当前声望：救星（试点区域）】 【“山区的微笑”系列任务进度大幅推进！请宿主再接再厉，让科技之光照亮更多角落！】 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但比起系统的奖励，眼前这些发自内心的笑容，显然更具实感。 正是在这种热火朝天的氛围下，村里的几个妇女，在村委会的几间闲置瓦房里，捣鼓出了一件大事。 她们办了一个小小的“村民互助食堂”。 “程总，林记者，快来，快来！我们食堂今天开业，说啥也得请你们来尝尝我们大伙的手艺！” 一个围着碎花围裙的大婶，满脸喜色地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拉着程光和林晓然就往食堂走。 食堂不大，就是几间打通了的瓦房，刷上了干净的白灰，摆着几张崭新的桌椅。 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个用砖头新砌的灶台旁边，一排崭新的“微光牌”厨电。 大容量的商用电饭煲，能炖下一整只鸡的电压力锅，火力生猛的电磁炉，还有一台冒着热气的电蒸箱。旁边，抽油烟机和消毒柜也一应俱全，全都是锃亮的“微光”logo。 “这些……都是你们换的？” 林晓然有些惊讶。 “是啊！” 领头的大婶拍了拍电饭煲，自豪地说，“我们几家把换来的新锅凑了凑，又跟村里申请了点补贴，全换成这套‘微光牌’的了！好用，耐用，还安全！我们用得放心！” 她们的想法很简单，村里青壮年大多外出务工，留下的老人孩子吃饭总是个问题。 现在有了这些好厨具，大家集中做饭，既省电又省事，还能让老人孩子顿顿吃上热乎饭。 “快坐，快坐！饭菜马上好！” 程光和林晓然一行人刚坐下，饭菜就流水似的端了上来。 “哗——” 大婶一揭开电饭煲的锅盖，一股浓郁到极致的米饭香气瞬间炸开，霸道地钻进在扬每个人的鼻腔。 那不是普通米饭的香味，而是带着一丝丝回甘的甜香。 五常大米一般含有天然香味物质，如2-乙酰基-1-吡咯啉。 不过和之前的采虚村类似，这的米饭应该也是龙国最常见的农神杂交稻。 盛出来的米饭，粒粒分明，晶莹剔透，表面泛着一层油润的光泽，像一颗颗小小的珍珠。 “咕咚。” 节目组的摄影师，一个壮硕的汉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这就是普通的杂交稻米？” 林晓然简直不敢相信。 “对啊！就村里自己种的！” 大婶乐呵呵地回答。 紧接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菜被端了上来。 “小鸡炖蘑菇！” 电压力锅炖出的走地鸡，肉质已经完全酥烂，用筷子轻轻一夹，骨肉瞬间分离。 鸡肉裹挟着浓郁的酱汁，山里采的野蘑菇吸饱了汤汁的精华，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 那味道，醇厚，霸道，却又带着山野独有的清香，一点都不油腻。 再看那盘青椒炒肉。 “微光牌”电磁炉爆炒出的菜，锅气十足。 青椒翠绿欲滴，口感爽脆，肉片滑嫩入味，每一口都充满了火焰的味道。 还有电蒸箱里刚出笼的大白馒头，一个个暄软无比，掰开来，能看到细密的气孔，散发着纯粹的麦香。 没有珍稀的食材，没有复杂的烹饪技巧。 就是最简单的家常菜。 可是在“微光牌”厨具的加持下，这些普通的食材，却迸发出了令人灵魂为之震颤的美味。 程光和林晓然两人，一开始还想客气一下，可第一口饭菜下肚，所有的矜持都瞬间土崩瓦解。 “唔……好吃！太好吃了！” “这鸡肉！入口即化啊！” “这米饭，我能干三大碗！” 风卷残云。 一桌子菜，很快就被吃得干干净净。 程光放下碗筷，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这手艺完全能在城里开馆子了。 他看着这个小小的食堂，又看了看窗外不远处那条隐约可见的国道，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逐渐清晰。 “王婶，村长，” 程光开口了，“你们这个食堂，办得非常好。” “嘿嘿，都是托了程总你的福，有了好厨具！”王婶擦了擦手。 “但，” 程光话锋一转，“只为村里人服务，是不是有点……屈才了？” “屈才？啥意思？” 村长没听懂。 程光指了指窗外：“咱们村，离那条国道不远吧？” “是啊，就一公里路。” “那条路上，跑长途的大车司机多不多？” 程光继续问。 “多啊！一天到晚没停过。” “他们吃饭，方便吗？” 村长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方便个啥？路边那些小饭馆，又贵又难吃，卫生还差，我们本地人都不去。听说司机师傅们为了省钱，经常就是啃干粮对付一顿。” 程光笑了。 “把食堂，搬到国道边上去！” “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仅继续给村里的老人孩子做饭，更重要的，是做那些大车司机的生意！” 程光越说越起劲，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咱们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就叫‘司机之家’！主打一个‘15元自助管饱’！” “菜品，就用咱们村里自己种的菜，自己养的鸡！保证干净卫生，分量管够！米饭，就用咱们这‘微光牌’的锅煮，让他们也尝尝这神仙米饭！” “除了吃饭，村里不是还有很多闲置的农房吗？收拾干净，改成平价的客房，让司机师傅们能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 虽然距离一公里其实还是蛮远的，但是乡下盖房子也快。 以后还是要更近一些修才行。 程光的这番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村民们固有的思维。 给外人做生意？还是给那些看起来有些挑拣的大车司机？ 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 “这……这能行吗？” 村长有些迟疑。 “怎么不行？” 程光反问，“你们有最新最好的厨具，有最新鲜最安全的食材，有最淳朴热情的服务。你们提供的，是那些黑心路边店永远给不了的东西——家的味道和安全感！” “规划设计，我来帮你们做。启动需要的额外设备，光辉科技可以支持一部分！” 程光拍着胸脯保证。 村民们的心，实话说被说动了。 是啊！ 凭什么不行？ 程总都说行了！还有光辉科技做后盾！ “干了！” 村长一拍大腿，眼睛里全是光。 “就这么干！让那些跑南闯北的司机师傅，到了咱们这儿，就像回了家一样！” 村民们的热情彻底爆发了，说干就干！ 村集体出资，村民们自愿入股，短短两天时间，资金和人手全部到位。 第三天，在国道边一块平整好的土地上，“微光爱心驿站暨司机之家”项目，正式破土动工。 程光站在人群中，看着村民们热火朝天干活的扬景，转向村长。 “村长，设计图我今晚就发给你。” 第75章 程光出手，正品下乡！ 林晓然没有因为《龙新闻》的拆解直播大获成功就此收手。 她带领团队，顺着举报人提供的线索，一头扎进了更深的西部山区。 他们抵达的这个村落，名叫“尖山村”，与之前久婶所在的采虚村相隔上百公里，更加偏僻，信息也更加闭塞。 当采访车停在村口的小卖部门前时，车上所有人都沉默了。 小卖部的货架上，琳琅满目，却又触目惊心。 “康帅博”方便面，“脉劫”运动饮料，“白事司乐”。 除了这些经典的“山寨明星”，货架最显眼的位置，赫然摆放着一排崭新的“徵光牌”电饭煲。 旁边，还有同样是山寨货的高仿“微光牌”取暖器，商标上的“微”字被拙劣地改成了“徽”，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更离谱的，是印着“光辉科技”字样，却轻飘飘、做工粗糙的充电宝，标价仅需19龙币。 这根本连避开光辉科技的名字都不避了。 “老板，这……这些东西……” 小卖部老板是个中年汉子，叼着烟，一脸愁容地摆了摆手： “别问了，别问了，都是从镇上的批发市场进的货，便宜嘛。” 这时，几个村民围了过来，一听是《龙新闻》的记者，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七嘴八舌地诉起苦来。 “记者同志！你们可算来了！看看我这手！” 一个大婶伸出粗糙的手，上面布满了红疹，“就用了那个叫‘漂柔’的洗发水，洗完头皮痒得钻心，手上也起这玩意儿！” 大婶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几块红斑，“还有这肥皂，用了就起疹子！” “我那个充电宝，就充了一次，直接鼓包了，差点没在屋里炸了！吓死个人！” “还有我家买的化肥！说是叫‘金坷垃’，撒下去地都烧坏了，苗全死了！今年的收成全完了！” 一个老大爷捶着胸口，气得满脸通红。 他们缺乏辨别真伪的能力，信息渠道又被层层阻断。 那些盘踞在乡镇的黑心批发商，就像吸血的蚂蝗，将这些工业垃圾源源不断地倾销到最底层。 村民们贪图便宜，一次次掉进陷阱。钱没了是小事，产品不好用也能忍，可像“徵光牌”这种会要人命的东西，让他们又不敢用，又不知道该买什么。 在这里，哪怕是买大牌，都会遇到假大牌。 网购？ 唉，他们如果能买到非山寨的手机，那确实理论上倒是可以网购了。 “我们……我们现在都不敢用电器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声音带着哭腔，“谁分得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万一再出事，可怎么办啊……” 林晓然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场面，比实验室里冰冷的数据，更让她感到一阵阵发冷。 当天，《龙新闻》的后续报道，就这样，以一种极为沉重的方式，呈现在了程光和无数网友面前。 …… 龙都，光辉科技总部，一间不起眼的小会议室。 “情况你都看到了，《龙新闻》的报道只是揭开了一个盖子。根据我们初步排查，像这样的‘重灾区’，在全国的贫困地区，还有很多。” 这段时间，程光许久不和老李联系了，这还是这段时间两人第一次见面。 “老李，山区的情况，你看到了吗？” 程光开门见山。 “看到了。触目惊心。” “这不是简单的假冒伪劣事件。” “这是一场针对我们最底层同胞的，无声的T杀。他们用工业废料和剧毒物质，组装成一个个‘家庭杀手’，卖给那些最没有抵抗力的人。” 程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老李接着说道： “常规的打击行动，抓一批，关一批，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风头一过，他们换个牌子，换个地方，还会卷土重来。毒瘤，必须连根拔起。” “你有什么想法？” 程光问道。 老李叹了口气，继续说：“《龙新闻》的报道，让我们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看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契机。” “我就不谈我个人的意见了，主要是上面也关注到了这件事，因此上面想要搞一次‘正品下乡’。” “但不是简单的售卖。要搞‘以旧换新’。” “官方如果大规模进场搞整治，声势浩大，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甚至可能打草惊蛇，让那些黑作坊闻风而逃，效果不一定好。” “但是你，和你的‘微光牌’，现在在西部山区老百姓的心里，他们信你，信‘微光牌’。” “所以，经过高层研究决定。” 老李的语气变得郑重，“我们准备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一次针对贫困地区假冒伪劣产品的专项整治行动。” “而这个行动的试点，上面决定，全权交由你来负责。” “我们希望由光辉科技出面，在部分试点地区，进行一次彻底的回收与置换。国家层面提供全部的资金和政策支持，但官方不直接出面。你，可以放手去做。” “用光辉科技的名义，回收所有山寨产品！不管是什么牌子，只要是假冒伪劣，我们都收！然后，免费给他们兑换一件全新的、对应品类的‘微光牌’正品！” 这是何等大的手笔！ 这得投入多少钱？ “国家出钱，出政策。你，光辉科技，出面。” “好。” 程光只回了一个字。 很快，一份详尽的“以旧换新，正品下乡”计划，就在程光的拍板下迅速成型。 …… 三天后，尖山村。 村口的大喇叭响了一整天，村干部挨家挨户地通知。 数十辆印着“光辉科技”标志的大卡车，在村民们惊疑不定的注视下，开进了村里的打谷场。 “乡亲们！静一静！” 村干部拿着大声公喊道，“光辉科技来给咱送福利了！搞‘以旧换新’！” 工作人员迅速搭建起一个个兑换点，拉起了巨大的横幅： 【以旧换新，正品下乡！净化市场，守护健康！】 村民们半信半疑地围了上来。 “啥意思？拿旧的换新的？天底下还有这好事？” “别是骗子吧？前脚刚走了卖毒锅的，后脚又来一伙？” 就在这时，打谷场中央一个巨大的LED屏幕亮了起来。 屏幕里出现了林晓然和几位质检专家的身影。 “乡亲们，我是《龙新闻》的记者林晓然……” 一段专门制作的“防骗反山寨系列宣传科普短片”开始播放。视频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最触目惊心的案例，揭露了假冒伪劣产品的巨大危害。 当屏幕上再次出现“徵光牌”电饭煲拆解的画面，当专家吼出“重金属超标三百倍”、“强致癌物”时，在场的村民们，脸都白了。 许多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家的厨房方向，后背全是冷汗。 视频播放完毕，一个穿着光辉科技工作服的主持人走上台。 “乡亲们，看完了视频，大家都该清楚那些山寨货有多害人了吧！现在，我们程总有话要对大家说！” 屏幕切换，出现了程光的身影。 “各位乡亲，我是程光，” 程光的语气诚恳而有力，“今天，我们来这里，不卖东西，只换东西！” “从现在开始，大家可以把家里所有用着的、或者闲置的假冒伪劣产品，不管是电器还是日用品，都拿过来！只要是假货，我们都收！” “拿一个山寨电饭煲，可以免费换一个全新的正品‘微光牌’电饭煲！拿一个山寨充电宝，就换一个正品‘微光’充电宝！童叟无欺！”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真的！竟然是真的！ 一个胆子大的汉子，第一个抱着自家那个用了不到一星期就冒烟的“徽光牌”取暖器冲了上去。 工作人员接过，确认是山寨品后，立刻从身后的货箱里，搬出一个崭新的、包装完好的“微光牌”取暖器递给了他。 汉子抱着新取暖器，拆开包装摸了摸，那扎实的用料，精细的做工，跟自己手里的垃圾货完全是两个次元的东西。 “我的天……真的是新的！真的给换了！” 汉子激动地大喊。 这一声喊，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快！回家搬东西去！” “我家那个‘康帅博’电水壶！也能换不？” “我那瓶‘漂柔’洗发水行不？” “行！都行！” 工作人员大声回应，“只要是假货，我们都收！” 村民们疯了一样往家里跑，不一会儿，就抱着、扛着、推着各种各样的山寨货回来了。 队伍瞬间排起了长龙。 程光的声音再次从屏幕中传出，他特意强调：“乡亲们请注意，我们是‘以物换物’，回收的是大家正在使用的存量问题产品。我们的目的是净化市场，保护大家的健康，坚决杜绝有人想投机取巧，拿新买的山寨品来薅国家羊毛！” 程光特意提前设计了检测手段，防止假冒伪劣产品的经销商和黑厂本身混入，来薅羊毛。 喜悦的笑声和拿到新产品后的欢呼声，响彻了整个尖山村。 在兑换点旁边，被回收的假冒伪劣产品，被工作人员一件件扔进一个指定的区域，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徵光牌”电饭煲，“徽光牌”取暖器，“康帅傅”电水壶，“光辉科技”充电宝…… 那座五颜六色的垃圾山，在阳光下，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林晓然站在不远处，用镜头记录下这沸腾而又震撼的一幕。 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将一个劣质的充电宝，奋力扔上了那座不断增高的垃圾山。 …… 就在尖山村热火朝天搞换新时，乌城的一处老旧厂房内。 “砰——！” 一声巨响，厚重的铁门被猛地踹开，向内倒去，砸在水泥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都不许动！纠察部门！” 一声怒吼，把里面打包的小伙子们吓的一激灵。十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神情冷峻的汉子鱼贯而入，动作迅捷，配合默契，瞬间控制了整个车间。然后为首的人按照规定亮出了身份证件，头上还有着已经打开的全程记录仪。 车间里，刺鼻的塑料焦糊味和化学药剂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地上堆满了各种劣质的塑料外壳和廉价的电子元件。 生产线上，几十个工人正手忙脚乱地组装着“徵光牌”电饭煲和“徽光牌”取暖器，看到这阵仗，全都吓得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一个戴着金链子、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是“绘光牌”和“徵光牌”的老板，人称峰哥。他刚才还在监工，此刻一张胖脸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脑子嗡的一声，第一反应不是束手就擒，而是跑！ 趁着现场一片混乱，峰哥矮身一窜，像个油滑的泥鳅，从一个工作台底下钻了过去，朝着车间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小门疯狂逃去。 “站住！” 带队的纠察队长陈兵眼睛一眯，手一挥，“老王，小李，给我追！别让他跑了！” “是！” 两个年轻力壮的纠察员立刻追了上去。 峰哥此刻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他很清楚自己做的那些玩意儿有多要命，一旦被抓住，这辈子就算交代了。他一口气冲上二楼，这里是废弃的仓库，到处都是垃圾和破烂，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他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肾上腺素飙升。 前面没路了！是一个被木板封死的窗户。 峰哥急得团团转，他注意到旁边有个通风管道，下面是一堆废旧的纸箱。他心一横，打算踩着旁边的木箱爬上管道，从另一头溜走。 他肥硕的身体笨拙地爬上一个摇摇晃晃的木箱，一手扒住了锈迹斑斑的管道。 “哈……哈……” 峰哥大口喘着气，峰哥心里颇有些后悔平时怎么不健健身。 回头看了一眼，追兵还没上来，他心里稍定。 他抬起一只脚，准备踩上旁边一块看着还算结实的楼板，借力翻上管道。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峰哥脚下的那块楼板，根本承受不住他两百多斤的体重，应声而裂！ “我草——！” 峰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 他没能完全掉下去，但情况比掉下去更糟。他的右腿穿过了破洞，身体被卡在了楼板和下面错综复杂的水管之间，整个人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挂在了半空中。 他的左腿在空中徒劳地蹬着，两只手死死地扒着破洞的边缘，生怕自己彻底滑下去。 “救……救命啊！” 峰哥的裤裆被水管顶着，疼得他龇牙咧嘴，脸都绿了。 这时，两个纠察员老王和小李冲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队长！队长！人在这儿呢！跑不了了！” 老王憋着笑，用对讲机喊道。 很快，队长陈兵不紧不慢地走了上来。他看着被卡在半空，像只待宰肥猪一样的峰哥，脸上没什么波澜。 “哎哟，我说峰老板啊，你这是在练什么功夫？缩骨功？” 陈兵慢悠悠地调侃道。 “别……别开玩笑了！快，快拉我上去！我腿要断了！” 峰哥疼得满头大汗，哭丧着脸哀求。 陈兵走到洞口旁边，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旁边同样腐朽的木板，木屑簌簌地往下掉。 “啧啧，这楼板可不结实啊。” 陈兵摇了摇头，对旁边的老王说，“老王，我看这情况有点危险，咱们要是上去拉他，万一楼板塌了，把咱们也给带下去，这算工伤吗？” 老王心领神会，立刻一脸严肃地附和：“队长说的是！咱们的命可比他金贵多了！为了救这么个人渣，不值得冒险！” 小李也凑了过来，煞有介事地分析：“没错！你看这水管，都锈成什么样了，万一断了，他掉下去摔个半身不遂，回头还得赖咱们救援不当！这叫碰瓷！” 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峰哥的耳朵里。 峰哥听完，心都凉了半截。 什么意思？他们……他们不打算救我？ “别……别啊！三位大哥，三位好汉！求求你们，拉兄弟一把！我……我给钱！我有很多钱！” 峰哥急了，开始口不择言。 “钱？” 陈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的钱干净吗？你的每一分钱，都沾着那些山区老百姓的血和泪！我们嫌脏！” 说完，陈兵转身就要走。 “哎，走吧走吧，通知消防队，就说这里是危楼，需要封锁现场，至于这个人嘛……等危楼加固了再说吧。” “好嘞！” 老王和小李立刻就要跟着走。 峰哥彻底崩溃了。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挂在这里，没人管，活活饿死渴死，或者被老鼠啃光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 对啊，这楼里还有不少老鼠呢……光想着被老鼠阴恻恻、偷偷啃的场景，峰哥就头皮发麻。 “别走！别走啊！” 峰哥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全都交代！我有罪！我有罪啊！” 陈兵停下脚步，回过头，淡淡地看着他。 “哦？你想交代什么？” “我……我交代！我那批‘徵光牌’电饭煲，用的是工业废铝，铅超标，镉也超标！” 为了活命，峰哥竹筒倒豆子一样开始往外说。 “那个涂层，是我让小舅子从一个快倒闭的化工厂搞来的，叫什么……PFOA！对，就是这个！一桶才几十块钱！” “还有那个取暖器！里面的电线都是最次的，连保护装置都没有！我跟工人说，能亮就行，暖不暖，会不会炸，不管！” 陈兵掏出录音笔，按下了录音键，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峰哥看他们没反应，以为是自己交代的还不够，更加卖力了。 “还有！我的假货不止这些！我在城西还有一个仓库，里面全是高仿的‘康帅博’和‘白事司乐’！地址是……是西环路315号！” “我的原料供应商是……” “我的下线批发商有……” “我还给了市场管理员王胖子塞了五万块钱，让他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峰哥鼻涕眼泪一大把，为了能被拉上去，他把自己的老底，还有所有同伙，全都卖了个干干净净。 他一边说，一边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陈兵，像一条等待主人垂怜的狗。 陈兵听得差不多了，按停了录音笔，揣回兜里。 “行了，交代得还算彻底。” 陈兵点了点头。 峰哥大喜过望：“那……那可以拉我上去了吧？” 陈兵对着老王和小李使了个眼色。 两人上前，一人抓住峰哥的一条胳膊，猛地一用力。 “啊——！” 峰哥再次发出一声惨叫，被硬生生地从那个破洞里拽了出来，像拔萝卜一样。 他被拖出来后，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陈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 “把他铐上，带走。” 第74章 假货太黑心！工业垃圾造毒锅，程光：必须牢底坐穿！ 直播间里，背景是冷白色的无菌实验室，还有着各种精密仪器。林晓然站在镜头前，身边是几位头发花白、神情肃穆的老专家。 他们分别是材料学、食品安全和家电工程领域的顶级大牛。 “各位观众，我们今天只有一个目的。”，林晓然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网络，“就是彻底揭开这个‘徵光牌’电饭煲的真面目。” 话音刚落，一位材料学专家戴上无菌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锅令人作呕的、飘着黑色颗粒的米饭样品，送入了光谱分析仪。 直播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几分钟后，数据图谱出现在大屏幕上。 “初步结论出来了。这些黑色颗粒，是内胆涂层在高温下分解、脱落的产物。” “经过化学成分比对，我们基本可以断定，这种涂层为了压缩成本，大量使用了一种国家在十几年前就明令禁止的化工助剂——PFOA，也就是全氟辛酸！” PFOA？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过一排排问号。 “PFOA，是一种持久性有机污染物。”，另一位食品安全专家接过话头，脸色铁青，“它极难被身体代谢，会像幽灵一样在人体内长期累积，损害肝脏功能，扰乱内分泌系统，更是一种强致癌物！对儿童的生长发育影响尤其严重！” “WOC！” “剧毒啊这是！天天用这个锅吃饭，不就是天天在服毒吗？！” “这已经不是黑心了，这是在搞无差别T杀！” 专家扶了扶眼镜，“各位，涂层有毒，只是开胃菜。” 材料学专家拿起那个已经被清空的“徵光牌”内胆，用一个便携式金属分析仪对着锅底扫了一下。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屏幕上，一排排数据飙出，其中两个数值，红得刺眼，显然是超过了机器预设的上限值。 “大家请看！”，专家指着屏幕，“这个内胆，根本不是食品级的铝材！它是用工业废铝熔铸的！其中，重金属铅的含量，超标三百二十倍！镉含量，超标一百八十倍！” “铅中毒会怎么样？损伤神经系统，影响儿童智力发育，不可逆转！镉中毒呢？直接攻击你的肾脏，让你在痛苦中走向肾衰竭！” 如果说PFOA还是个听起来有点遥远的名词，那铅中毒、镉中毒，直播间可就熟悉多了，那可是写在教科书里的恐怖案例！ “畜生！这帮造假货的，简直是畜生不如！” “枪毙！必须枪毙！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我的天，我老家村里好像就有人图便宜买了这种锅……我得赶紧打电话回去！” 然而，拆解还没结束。 一位家电工程领域的老专家，用钳子剪开了电饭煲的塑料外壳。 “咔嚓”一声，劣质的塑料应声而碎。 暴露出来的内部结构，让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里面的电线，红黄蓝绿胡乱地缠绕在一起，像一团打了死结的毛线。焊接点上，全是粗糙的锡块和毛刺，有些地方甚至直接用黑胶布缠了一下就算完事。 “大家看这里。” 老专家指着加热盘下方的一层黄色纤维材料，“为了省钱，它连最基本的隔热棉都没用，而是用了一种早已被淘汰的石棉替代品。这种东西在加热时，会释放出致癌的石棉纤维，吸入肺里，就是肺癌的敲门砖！” “更关键的是！” 老专家拔高了声调，用镊子夹起一根电线。 “这台机器，没有任何有效的过热保护、短路保护、漏电保护装置！它的工作与否，全凭运气！” “一旦线路老化短路，或者电压不稳，它不会跳闸，不会断电，而是会直接起火！甚至爆炸！” 老专家气得浑身发抖，他将手里的螺丝刀重重地拍在实验台上，对着镜头怒不可遏地斥责： “这根本不是一个电器！” “这是一个用廉价塑料和工业垃圾堆砌起来的，包装精美的‘杀手’！”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从愤怒，变成了恐惧和后怕。 “我TM……我后背全是冷汗！这玩意儿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丧尽天良！这帮人为了赚钱，连人命都不顾了！” “必须把生产这种毒锅的黑心厂家连根拔起！把他们祖坟都刨了！” “程总快想想办法啊！不能让这些东西再害人了！快点再上点锅到官网！@光辉科技程光” “对！求程总出手！只有你能救救山里的老乡们了！” 无数人开始检查自家的小家电，尤其是那些图便宜买来的杂牌货。 “天呐，太可怕了！我就说便宜没好货吧！” “那个‘微光牌’取暖器卖49，电饭煲卖29，这么便宜，谁敢保证它的材料就一定安全？” “是啊，虽然它没煮出黑末末，但万一有看不见的毒呢？细思极恐！” 尽管“微光牌”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但假货引发的恐慌，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波及正品。 一些不明真相的消费者，开始对所有低价产品产生了信任危机。 这正是那帮躲在阴沟里的山寨厂商最想看到的局面——搞臭整个市扬，大家都没得玩。 直播的最后，林晓然面对镜头，郑重呼吁： “各位，低价不等于劣质，但我们必须警惕那些没有保障的三无产品和山寨货！请大家一定通过正规品牌和官方渠道购买！” “《龙新闻》承诺，我们将会把这条黑心产业链，一查到底！” …… 龙都，光辉科技总部。 这次程光并没有随《龙新闻》节目组前往山区。 结果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程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定格的老专家的愤怒面容，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程光一言不发地看完了整扬直播。 他身后的投资部主管，连大气都不敢喘。 当听到刘工说出那些重金属超标三百倍，以及强致癌物的时候，他捏着水杯的手指，骨节都有些发白。 他可以容忍商业竞争，甚至可以容忍别人用些商业竞争手段搞点小动作。 但他绝不能容忍，有人用这种丧尽天良的手段，去毒害那些最淳朴、最需要帮助的同胞！ 这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 “叮铃铃——” 电话响起，是法务部负责人打来的。 “程总，直播我们都看了，我们……” “收集所有证据。” 程光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让生产、销售这个‘徵光牌’的所有人，把牢底坐穿。” “是！” 仅仅是打击一个冒出来的“徵光牌”，够吗？ 不够。 今天有一个“徵光牌”，明天就会有“微米牌”、“强光牌”。 只要有信息壁垒在，只要那些偏远山区依旧是法外之地，这种毒瘤就永远无法根除。像“徵光牌”这样的毒瘤，绝不止一个。 正义有时候会迟到，而人命，等不起。 必须从源头上，彻底掐断这些黑作坊的生存空间。 挂断电话，程光缓缓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整座城市。 他的手指，在窗户上轻轻敲击着。 必须想一个办法，从源头上，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程光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 第73章 煮饭还是下毒？这锅饭，连狗都不吃！ “程光承诺会逐步放量！” 这让无数翘首以盼的网友，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刷新官网，就等着那一点点库存流出。 然而，就在全网一片“求补货”的和谐呼声中，一通来自偏远山区的举报电话，瞬间激起千层浪。 电话是直接打到《龙新闻》先前公布的热线上的。 “喂？是《龙新闻》的记者同志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山区口音，声音颇为焦虑和不安。 “我……我买的那个‘微光牌’电饭煲，有问题！大问题！” 接线的编辑心里咯噔一下。 “大爷您别急，慢慢说，什么问题？” “它煮出来的饭，不好吃也就算了，关键是……是里面有一层黑乎乎的东西！跟锅灰一样！还有一股怪味，呛人得很！” 电话那头，大爷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们全家都不敢吃了，这东西……这东西是不是有毒啊？！” 黑色絮状物？ 刺鼻气味？ 这几个词，瞬间让编辑的神经绷紧了。 “微光”系列虽然自己本身产品质量过硬，但也是间接通过《龙新闻》爆火全国，现在出了这么严重的质量问题，这可是天大的新闻事故！ 编辑不敢怠慢，立刻将情况上报。 很快，举报材料和村民拍下的照片、视频，就摆在了林晓然的办公桌上。 照片上，一锅白米饭里，确实漂浮着许多细小的黑色颗粒，像是一把灰尘撒了进去，看得人头皮发麻。 另外还有个视频，视频里，一个老实巴交的村民，指着那个电饭煲，满脸愁容地说： “记者同志，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信得过你们，才买的这个锅，现在家里老人孩子，谁还敢用这个煮饭吃啊！” 林晓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亲自带队去山区，亲眼见证了“微光”系列给当地百姓带来的便利和喜悦，她绝不容许有人在这种事上动歪心思，更不能容忍“微光”的品牌信誉就此崩塌。 当然，若真是“微光牌”的问题，她也会公正的“砍下”微光牌的头颅。 “立刻备车！” 林晓然当机立断，“通知技术专家团队和节目组，跟我一起去！我们去现场看看！” 几个小时后，一辆挂着《龙新闻》标志的越野车，再次颠簸在通往西部山区的崎岖山路上。 一天多后，根据村民提供的地址，他们七拐八绕，终于找到了举报人所在的那个小山村。 在村民热情又忧虑的带领下，林晓然一行人走进了他的家。 那个“问题电饭煲”就摆在堂屋的桌子上。 “记者同志，就是这个！” 村民指着电饭煲，一脸愤慨。 林晓然和技术专家老刘走上前。 第一眼看去，这个电饭煲的外观、颜色，甚至连商标的字体设计，都和正品的“微光牌”几乎一模一样。 但当林晓然凑近了，仔细辨认那个商标时，瞳孔骤然一缩。 那上面印着的两个字，不是“微光”。 而是“徵光”。 徵，zhēng。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这是个假货！” 同行的年轻实习女生脱口而出。 技术专家老刘戴上手套，拿起那个“徵光牌”电饭煲，仔细端详。 “不止是假货，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劣质品。” 老刘的语气很严肃，他指着锅体接缝处，“你们看这里，塑料外壳的毛刺都没有处理干净，用手一摸都剌手。正品的做工不可能这么粗糙。” 他又打开锅盖，取出内胆。 “内胆涂层颜色暗淡，分布不均，用料极差。我甚至怀疑这层所谓的‘不粘涂层’，就是一层最廉价的工业黑漆！” 老刘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 工业漆！？ 那玩意儿可是有剧毒的！ “为了验证，”，林晓然对着直播镜头，表情严肃地说，“我们现在就用这个‘徵光牌’电饭煲，现场煮一锅饭。让所有观众都亲眼看看，它到底会煮出什么东西来。” 摄像师立刻将镜头对准了电饭煲。 村民舀来米，淘洗干净，放进内胆，插上电源。 按下煮饭键后，不过一分钟，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就从电饭煲的散热孔里飘了出来，迅速弥漫了整个屋子。 那味道，像是劣质塑料被烧着了一样，呛得人直咳嗽。 或者说，保不齐真是劣质塑料被烧着了。 “咳咳……什么味儿啊！” “我的天，这味道闻着就头晕！” 直播间的弹幕： “呕！这也能叫电饭煲？这是在炼丹吧！” “前面的！这是炼丹师被黑的最惨的一集！” “太可怕了！这玩意儿煮出来的饭能吃吗？” “这已经不是质量问题了，这是投毒啊！” “危害公共安全了吧这？” 十几分钟后，电饭煲发出一声轻响，跳到了保温模式。 林晓然强忍着那股恶心的气味，上前掀开了锅盖。 还特意戴了N95口罩。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只见锅里的米饭，表面上赫然漂浮着一层细密的黑色颗粒！ 随着米饭中的热气升腾，那些黑色颗粒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水汽中翻滚，看上去触目惊心，恶心至极。 这一幕，通过高清直播镜头，清晰地呈现在了数百万观众面前。 “我草！这是什么鬼东西！” “吐了啊！这TM是人能吃的东西吗？！” “黑心！太黑心了！连山区老百姓的救命钱都骗！这帮天杀的畜生！” “徵光？我看是‘坑光’牌吧！把人的良心都坑光了！” “必须严查！把生产这个玩意的黑心作坊给我揪出来！厂长必须死刑！” “我就想问，这黑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成分？长期食用会不会致癌啊？！” 网友们出离愤怒，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怒火。 看着弹幕，听着村民后怕的喘息，林晓然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宣布： “各位观众，大家已经看到了。现在，我正式宣布，《龙新闻》将会把这个‘徵光牌’电饭煲，连同这锅米饭，一同带回我们的合作实验室。” “我们会对它进行最全面、最细致的成分检测和安全评估！” “我们必须查清楚，这些黑色物质究竟是什么！它究竟含有哪些有害物质！它会对人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林晓然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我们，《龙新闻》，一定会追查到底！给所有消费者，给这位大爷，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直播间里，无数网友打出“支持”的弹幕。 他们也都迫切地想知道，这个丧尽天良的“徵光牌”，究竟恶毒到了何种地步。 还有个更深层次的疑问，也浮现在所有人心头。 这个“徵光牌”，仅仅是冰山一角吗？ 在那些信息闭塞的偏远山区，还有多少这样的山寨产品在流毒？ 技术专家老刘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徵光牌”电饭煲用证物袋封存好，旁边还有公证部门的人员实时拍摄监督。 林晓然对着村民，郑重地承诺：“大爷，您放心，这事我们管定了。” 第72章 樱花国急了：电饭煲是我们的！米国：闭嘴，饭真香！ 官网的三千个电饭煲，不到三分钟就没了。 #29块9的电饭煲你抢到了吗# 这个话题，噌噌噌的冲上热搜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紫红色的“爆”字。 无数刚下班、刚放学，甚至刚上完厕所的网友点开热搜，整个人都傻了。 “啥玩意儿？光辉科技官网卖电饭煲了？29块9？我怎么不知道！” “三分钟售罄？卧槽，我刚打开外卖软件准备点个饭，就错过了一个亿？” “别说了，我就是那个眼睁睁看了三分钟的人，我以为是系统BUG，还在犹豫……现在我只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犹豫就会败北！古人诚不我欺！我恨啊！” 各大测评博主、美食UP主也纷纷下场，一个个捶胸顿足。 “完了，没抢到！这期的视频选题泡汤了！哪个兄弟抢到了，借我用用，高价！有偿！” “29块9的电饭煲，能把普通米煮出顶级口感？这泼天的富贵，怎么就没轮到我啊！” 光辉科技几乎长草的官网评论区，程光几百万粉丝的个人账号，以及《龙新闻》的直播回放间，呼呼呼的进来人。 画风出奇的一致，全是哀嚎和请求。 “程总，再上点货吧，孩子馋哭了！看着我这碗外卖猪脚饭，它突然就不香了！” “求求了，给在外打工的孩子一个温暖的胃吧！房租都交不起了，就想吃口热乎的好饭啊！” “大学生请求出战！寝室里真的需要这么一个神器！求程总补货！我给你磕头了！砰砰砰！” “不是哥们，你确定你们大学寝室能用这个？” 平安xx：“感谢网友们的关注，已派遣叔叔前往该大学寻访！” 龙国网友的疯抢盛况，被好事者截图搬运到了海外。 这下，轮到海外网友们不淡定了。 “What？连龙国人自己都抢不到？这个4米元的电饭煲到底有多神奇？” “我看视频里，他们吃米饭的表情，那是一种纯粹的享受！我也想试试！” 一些嗅觉敏锐的代购和跨境电商，立刻行动起来，疯狂地往光辉科技的官方邮箱里发邮件，试图联系上采购渠道。 然而，程光通过官方账号，给出了明确的回复。 “感谢海外朋友的关注。‘微光牌’系列目前优先保障龙国偏远地区及国内用户的需求，暂无海外销售计划。” 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他们的希望。 但这份干脆利落的拒绝，反而让海外网友们更加抓心挠肝，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 尤其是在樱花国。 由于樱花国内粮价飞涨，很多樱花国的普通家庭，现在每周能吃上一次大米饭，都算改善生活了。 “可恶！为什么龙国人能有这么便宜又好用的电饭煲！我们明明是电饭煲的发明国啊！” “你们樱花国人也学棒子国人？” 一个ID看起来像是米国某个大学教授的账号，在下面回复道。 “龙国曾经出土过，公元前5世纪的战国时代的菱形勾连云纹铜敦。” “甚至早在新石器时代已有‘甗（yǎn）’等复合炊具……” “就单说战国时代的菱形勾连云纹铜敦，球形器身与盖子可分离，盖子翻扣后可作为盛饭容器。完全就是内胆与锅盖嘛……” “这一设计比樱花国在20世纪50年代的木桶电饭煲原型早约2400年，龙国古人已掌握‘一体化煮饭容器’的思维。” “你们樱花国只是趁着巨龙打盹了一会，盗取了本属于巨龙火种而已。现在这条巨龙醒来了，是应该回归到常态了。” 看到这条评论，樱花国网友本想反唇相讥，但当看到认证是米国大学教授的时候，只能瓮声瓮气的埋怨解释了几句了事。 不久这条科普评论被更多，不知道为何增多了很多的评论，刷了下去。 “29.9龙币……换算过来大约是五六百樱花币！我们这里最便宜的电饭煲也要上万！” “好羡慕……看着他们大口吃饭的样子，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就在樱花国网友一片柠檬酸的时候，他们的“宗主国”——米国的网友，又悠哉悠哉地飘了出来。 显然是因为那条米国教授的科普评论，被樱花国网友阴恻恻的踩下去十分不满。 “Hey，Sakura friends， what''s the big deal? Just a rice cooker. By the way， thanks for the cheap and high-quality rice your government exported to us. Tastes great!” （嘿，樱花国的朋友们，有啥大惊小怪的？不就一个电饭煲。顺便说一句，感谢你们政府出口给我们的廉价优质大米，味道好极了！） “This is even my first time trying rice - I''ve truly been missing out on something delicious!” （我甚至是头一次吃大米，真的是错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Yeah! You guys can enjoy your own special‘Fukushima rice’， we’ll take the good stuff. It’s a win-win!” （是啊！你们可以享用你们特供的‘福岛米’，我们拿好东西。双赢嘛！） 这两条评论，如同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樱花国网友的脸上。 他们气得浑身发抖，打字的手都在哆嗦，但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憋屈！ 太憋屈了！ 无能狂怒的樱花国网友，只好扭头把火气撒向了另一个目标——棒子国。 “呵呵，至少我们还有好米可以出口，不像某些国家，除了泡菜就只剩下米饭了，真是可怜呢！红豆泥——卡哇伊扫——得斯内——！嗯！” 棒子国网友也不是吃素的……额，理论上不是吃素的……立刻展开了反击。 “西八！我们吃自己的米，不像某些人，要把好米送给米爹，自己吃带辐射的！” 樱花国网友：“天天吃大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樱花料理的精致，是你们永远无法理解的！” 棒子国网友：“精致？我看是精核吧！我们可不吃那种东西！” 樱花国网友：“八嘎！连我们家养的金鱼都不吃草！” 棒子国网友：“诶呦~~~是你们那核电站跑出来的变异品种吧？！” 樱花国网友：“怎么？你们泡菜坛子亚硝酸盐超标，大脑中毒得癔症了？” 棒子国网友：“有空在这里狗叫，不如去求求你们米国爸爸，赏你们一个‘微光牌’电饭煲？” 樱花国：“八嘎！” 棒子国：“阿西八！” 于是，海外的社交平台上，樱花国和棒子国的网友，为了一个他们谁也买不到的龙国电饭煲，吵得不可开交，互相问候家人，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而龙国的网友们，则搬着小板凳，嗑着瓜子，乐呵呵地围观这场大戏。 “笑死，狗咬狗一嘴毛。” “经典环节，儿子不敢骂爹，就去打另一个儿子。” “哦呦，是哥哥打弟弟哟！这都有情景剧看的哦！” “看着他们吵，我默默盛了一碗刚出锅的米饭，真香啊！” 说着，一个龙国网友还坏笑着，把自己用“微光牌”煮出来的、粒粒分明、冒着热气的米饭照片，发到了战场的中央。 【图片.jpg】 这张照片，仿佛一个终极大招，瞬间让樱花国和棒子国的网友同时破防，停止了对线，评论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 程光只是想清一波库存，顺便测试一下城市市场的反应，没想到会这么受欢迎。 “微光”系列，看来不仅仅是山区的“专属福利”，在城市平价消费市场，同样有着恐怖的潜力。 面对全网的补货请求，程光并没有被一时的火爆冲昏头脑。 他再次更新了一条动态。 “感谢大家的热情。‘微光’系列的首要任务，始终是保障偏远地区同胞们的生活基础。目前产能有限，需要优先满足那里的订单。但我们承诺，会努力优化供应链，在未来，会让更多人能用上‘微光’。” 这番表态，滴水不漏。 既解释了为什么不立刻补货，又画下了一个大饼，还顺便拔高了品牌的立意。 网友们虽然依旧嗷嗷待哺，但更多的是理解和敬佩。 “格局！程总这格局，一下子就打开了！” “好吧，我等！为了这口饭，我等得起！山区同胞们先用！” “呜呜呜，越是这样，我越想买了啊！这才是良心国货！” “啊啊啊啊啊啊，你越这么说，我越想买嗷嗷嗷嗷嗷！” 一时间，“微光牌”电饭煲除了龙国山区外，一锅难求。 …… 在乌城一间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几个小家电品牌的老板，脸色阴沉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热搜。 其中一个，正是之前搞山寨取暖器“绘光牌”的那个峰哥，看来他业务还挺广泛的。 “MD！这个程光，简直不给我们留活路！” 一个地中海老板狠狠地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我们降到39块9，都快亏得当裤子了，他一个29块9，还搞得全网吹捧！这还怎么玩？” “质量、价格，我们都拼不过，现在连口碑都烂了！” 他原本的市场，被“微光”系列冲得七零八落，现在几乎已经到了破产的边缘。 “正面搞不过，就不能来点别的吗？” 峰哥的眼中满是怨毒的光。 第71章 手慢无！三千台神锅三分钟秒光，全网哀嚎：没了！ 采虚村，村长家的小院里，饭菜香气四溢。 村长看着《龙新闻》众人震惊的表情，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朴实地拍了拍那个“微光牌”电饭煲。 “自从换了这个锅，咱村家家户户的饭都香了！以前那些挑食的娃，现在一顿能干两大碗！” 《龙新闻》直播间： “卧槽！29块9的电饭煲，能把普通米煮出顶级口感？程光这是掌握了什么煮饭仙术吗？” “呃呃，煮饭仙人是吧？不过程光可不是爱营销的小樱花，程光是堂堂龙国的工业美学的奇才！” “真的假的？我家的三千块的电饭煲，煮出来的饭也就那样啊！” “别说了，我刚点开外卖软件，看着那硬邦邦的米饭，顿时就不香了。29块9，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求个链接啊！” “前面的，别想了，‘微光牌’没有线上渠道，这是程老板给山区人民的专属福利！” “我酸了，我真的酸了！为了口好饭，我恨不得现在就搬到采虚村去！” 面对直播间里山呼海啸般的疑问，林晓然立刻抓住了重点，她对着镜头，也对着连线的程光提出了问题：“程总，这……这真的只是一个29块9的电饭煲？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清楚的黑科技？” 镜头切向了程光。 “黑科技谈不上，更准确地说，是‘技术下放’。” “‘微光牌’电饭煲，我们没有在任何花哨的功能上投入成本，而是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煮好一碗饭’这件事上。” “首先，是加热曲线。传统的廉价电饭煲，就是一根加热管，从头到尾一个功率，很容易出现米饭夹生或者底部烧糊。而‘微光牌’的芯片里，内置了一套我们称之为‘多段式仿柴火加热算法’的程序。” “它会模拟古法柴火灶的加热过程：小火预热浸泡，中火升温吸水，大火全力沸腾，最后再转为小火焖饭。每一个阶段的功率和时长，都是我们通过数万次实验，针对最常见的杂交稻米种，优化出的最佳数据。” “其次，是内胆和密封性。我们没有用什么昂贵的复合材料，而是回归本质，采用了一种基础的食品级球墨铸铁内胆，配合一层最基础但极度均匀的‘微晶’不粘涂层。” “这种内胆壁厚，储热性好，能让每一粒米都受热均匀，充分释放淀粉的甘甜。” “又通过优化内胆的弧度设计，形成了一个微型涡流，让米粒在沸腾时翻滚更均匀。” “同时，我们加强了上盖的密封圈，利用米饭蒸发的水蒸气，在锅内形成微压环境，进一步激发米饭的香气。” 一番听起来高深莫测但又好像很有道理的解释，让直播间的观众们全都听傻了。 “我靠……我听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我听懂了，但又没完全听懂……总之就是很NB的意思对吧？” “一个29块9的电饭煲，又是算法又是涡流又是微压的……程光你卷死他们吧！” “学霸的世界我不懂，我只知道程总把29块钱的东西，做出了2999的感觉！” “我悟了！人家高端品牌是把钱花在屏幕、APP联动和各种你用不上的功能上。程光是把钱，全砸在了‘煮饭’这件最基础的事情上！这才是真正的工业精神！什么樱花国的‘工匠精神’都是营销产物！让他们看看真的工业力量！”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什么程光这么突出？” 解释完技术，程光最后补充道： “光辉科技会持续推出‘微光’系列，尽我们所能，让利给最需要的人。” “让每个人都能轻松吃上一碗好饭，这是我们的一个小目标。” 这句话也像微光牌煮出来的热饭一样，又热又香，米香飘荡。 而在被AI实时翻译的直播间里，那些从未见过电饭煲，甚至很少吃米饭的西方网友，则半天才反应过来就是那个圆东西做出来的米饭。 “等等，那个白色的小锅是什么？我头一次知道原来东方的米饭是用这种工具做的！” “我还以为是煮出来的呢！” “我还以为是直接用平底锅做出来的，原来还有专门的厨具！” “把米和水放进去不用管了，它就能自动做出那么好吃的饭？” “看起来很方便，我们这里的超市为什么没有卖这种东西？我想买一个！” 对于不怎么吃米饭的米国网友来说，他们日常饮食以面包、薯条为主，对米饭的烹饪方式相当陌生。 电饭煲是一个不怎么存在于他们概念之中的厨具。 不少米国人甚至是头一次知道做熟米饭是需要专门的厨具的，对这种龙国人见怪不怪，能“自动做好吃的饭”的神奇小锅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很快，这期关于“神奇米饭”和“微光牌电饭煲”的直播切片视频，被好事者传到了海外的视频网站上，标题被粗暴地翻译成——《Dragon Country''s 4 Dollar Magic Rice Cooker!》 （《龙国4米元的神奇电饭煲！》） 视频里，采虚村村民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米饭，脸上洋溢着最纯粹的满足。 这种简单纯粹的幸福感，竟然跨越了文化和语言，让无数习惯了汉堡薯条的海外网友，莫名地馋起了那碗白花花的米饭。 “天啊，看他们吃饭的样子，我居然饿了！我也想尝尝那种米饭！” “4米元？就能获得这种快乐？我愿意花40米元买一个！” “谁能告诉我，在哪里可以买到这个‘微光牌’？” 程光很快发现，一个意料之外的市场正在悄然觉醒。 不仅是海外网友，在国内的社交平台上，许多城市的年轻消费者，尤其是那些刚参加工作、独自租房的青年和在校大学生，也对这款小电饭煲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 “这个容量绝了！刚好够我一个人吃，再也不用担心做多浪费了！” “29块9！比我买个好看点的碗还便宜！寝室神器啊！” “操作简单，价格便宜，还能煮出好吃的饭！求求程总了，给城里漂泊的打工人也留条活路吧！” 看着这些评论，程光陷入了思索。 “微光牌”的生产线，在优先满足了山区和乡镇的订单后，确实还有一定的富余产能。 而它的销售渠道，完全是线下的，线上还是一片空白。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浮现。 要不……拿一小批出来，在线上试试水？ 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说干就干。 程光没有搞任何预热和宣传，只是打开了光辉科技几乎快长草的官方网站，默默地上架了一个新商品。 【微光牌-国民电饭煲-1.2L迷你版】 【售价：29.9龙币】 【库存：3000】 做完这一切，他只是在自己几百万粉丝的个人社交账号上，轻描淡写地发了一句。 “应大家要求，官网仓管员翻出来三千个小饭锅，想尝鲜的自取，手慢无。” 消息一出，无数闻讯赶来的网友，疯狂涌入光辉科技的官网。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心态的他们，当看到那个29.9龙币的标价时，所有人都疯了。 “卧槽！真的是29块9！买！” “这价格还要什么自行车！抢了再说！” “给我留一个！啊啊啊！” 三千个库存，在短短几分钟内，数字飞速下降。 2541……1763……822……105…… “砰！” 当最后一个网友颤抖着手点下支付按钮，库存数瞬间归零，页面上只剩下两个冰冷的灰色大字——【已售罄】。 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三分钟。 没抢到的网友们，顿时不干了。 程光的个人社交账号评论区，以及各大论坛，瞬间哀嚎遍野。 “没了？我才刚输完验证码就没了？” “三分钟！你知道我这三分钟是怎么过的吗！我眼睁睁看着它从有到无啊！” “你居然眼睁睁的看了三分钟，而不是立刻下单？” “我也是犹豫了，居然才29.9，犹豫就会败北！唉！” “三千个够谁抢的啊！求补货！！” “你们这群快枪手！做个人吧！” 第70章 回旋镖？米国人破防了：我陷思，定体问！ 程光“徒手扔炸弹”的视频切片，被配上了十几种语言的字幕，这年头有ai大模型的辅助，视频翻译加字幕，尤其是加一些冷门语言的字幕，变成了相当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英语字幕版本席卷了海外的各大视频平台，起初，米国的网友们一如既往地开启了群嘲模式。 “哦天哪，看看龙国人用的取暖器，才卖7米元？这玩意儿确定不是一次性打火机？” ai翻译甚至贴心的把49.9龙币换算成了7米元，方便英语用户理解。 “我敢打赌，这东西会烧掉他们的木头房子！可怜的龙国人，他们甚至用不起安全的电器。” 是的，不少米国人对龙国的房屋印象，还停留在木质建筑的时代。 “这就是所谓的龙国制造？廉价，危险，像个笑话！” 然而，当未经删减的完整版直播录像被好事者传上去后，整个评论区的画风，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视频里，那台售价仅29.9龙币，折合4米元的“绘光牌”山寨货，在众目睽睽之下冒出黑烟，爆燃起火！ 而那台被他们疯狂嘲讽、售价49.9龙币的“微光牌”，从头到尾稳如老狗。 最震撼的，还是程光那飞踹断电、徒手抓起燃烧物扔出窗外的硬核操作！ “我的上帝！那个更便宜的真的炸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 “WTF？！那个男人是超级英雄吗？他徒手抓住了一个燃烧的炸弹！” “等等，我捋一捋……售价130米元的高端货有烫伤风险，售价4米元的山寨货会爆炸，反而是售价7米元的‘微光牌’安全又好用？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取嘲讽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与震撼。 很快，当后续《龙新闻》拍摄的，光辉科技用重卡车队将几万台“微光牌”取暖器送到偏远山区的视频也被翻译过来后，海外网友们的讨论，进入了更深的层次。 一个发酵于米国最大社交平台的热帖，标题简单粗暴： 【为什么我们米国，没有“微光牌”？】 帖子下方，无数米国网友居然开始了大反思。 “这个问题问得好！在沃X玛，我要么花15米元买一个随时可能起火的垃圾，要么就得花上百米元买一个所谓的高科技智能取暖器，而它唯一的智能就是收集我的隐私！” “没错！我们缺少中间地带！缺少那种‘只为让你暖和’的、便宜又可靠的傻瓜产品！我们只有昂贵的奢侈品和廉价的工业垃圾！” “楼上说到了点子上。看看龙国这家叫光辉科技的公司，他们明明有技术做高端货，却愿意专门开一条生产线，去做这种几乎不赚钱的低价产品，送到最穷的地方去。我们的企业在干嘛？在想着怎么用更少的料，卖更高的价，让产品在保修期一过就坏掉！” 讨论越来越激烈，矛头，也开始不自觉地指向了问题的根源。 米国网友们开始疯狂反思： “这难道不是我们米国的体制出了问题？一个只追求利润最大化的体系，怎么可能诞生‘微光牌’这种产品？资本家会把设计师的脑子拧下来！” “我们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了？为什么资本控制了一切，让米国企业只追求利润最大化，而完全忽视了米国底层民众最基本的生活需求？一个龙国的民营企业，居然在用一种近乎慈善的方式，履行社会责任。而我们的企业在干什么？在游说国会，在逃税，在把工厂搬到海外！” “天啊，你说了我想说但不敢说的话。为什么一家龙国的民营企业能做到‘科技向善’，而我们这些天天把‘人Q’、‘Z由’挂在嘴边的国家，却让底层人民在寒冬里用着危险的取暖器？” 这条评论，把讨论话题完全从“为什么米国的取暖器贵又差？”转向了“为什么在米国活着贵又差？”上面来了。 当年那些公知大V们用来攻击龙国的套路，如今被米国人自己捡起来，一字不差地用在了自己身上！ 而这一幕，被无数过来看乐子的龙国网友尽收眼底。 龙国的网络论坛上，大家快要笑疯了。 “卧槽！这剧本我熟啊！这不就是当年公知们喷咱们的那套话术吗？‘我陷思，定体问’，怎么今天让米国人自己给用上了？” “笑死，我愿称之为‘回旋镖文学’！这镖飞出去十几年，终于还是精准地打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以前都是他们请公知问我们，现在轮到他们自己问自己了？” “这何尝不是一种文化输出？感谢程光老板，一不小心就把咱们的‘反思券’给发出去了！” “感谢程光！文化输出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对手开始用你的方式来反思他们自己！杀人诛心，太绝了！” “程光：哥们只是想卖点货，怎么还一不小心成了米国公知们的精神导师了？” …… 直播横评的巨大成功，让《龙新闻》节目组接下来的采访工作变得异常顺利。 这天中午，为了感谢《龙新闻》为村子发声，热情淳朴的村长非要拉着他们到家里吃饭。 “林记者，各位老师，千万别客气，就当到自己家一样！没啥好菜，就几个自家种的菜，你们别嫌弃！” 村长家是典型的山区农家小院，收拾得干净利落。 很快，几盘热气腾腾的家常菜和一大盆白花花的米饭被端上了桌。 林晓然和同事们赶了一上午的路，早就饿了，道了声谢，便拿起碗筷。 可第一口米饭咽下肚，林晓然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米饭……太好吃了！ 米粒饱满，晶莹剔透，颗颗分明，油光锃亮，入口松软又不失嚼劲。 那股纯粹的稻米清香，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她一个跑南闯北的资深记者，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 可这碗平平无奇的白米饭，竟然让她吃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再看旁边的摄像大哥是个老饕，夹了一筷子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整个人都愣住了。 几位专家，一个个也都瞪圆了眼睛，扒饭的速度明显快了好几倍。 “村长，您这也太隆重了！” 林晓然连忙放下碗筷，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米饭，是最顶级的那种五常大米吧？我们在城里都舍不得经常吃！这顿饭得花不少钱，您让我们怎么好意思！这钱我们必须得付！” 说着，她就要去掏钱包。 团队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觉得让老乡这么破费，实在过意不去。 村长看着他们一个个认真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摆手。 “哎哟喂，林记者，你们这些城里来的文化人，真是想太多啰！” 村长乐呵呵地解释道： “啥子五常大米哦！这就是咱们村里自己种的农神杂交稻，最普通的那种，去镇上买也就几块钱一斤！” “不可能！” 一个对食材颇有研究的编导脱口而出。 “村长您别骗我们，这种口感，绝对不是普通杂交稻能有的！” 众人纷纷点头，一脸的不信。 普通的杂交稻，口感偏硬，香味也淡，虽然不难吃，但跟眼前这碗饭，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着众人怀疑的表情，村长也不多解释，只是神秘一笑。 她伸手指了指厨房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不是米好，是锅好！”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造型小巧、通体白色的电器安静地摆在那里。 那外观，朴实无华，甚至可以说有点简陋。 可机身上那三个醒目的大字，却让林晓然和所有《龙新闻》的成员，心脏猛地一跳。 ——微光牌！ 村长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像是炫耀自家的宝贝一样，大声说道： “就是它！‘微光牌’的电饭煲，一个才卖29块9！” “用这个锅煮出来的饭，就是比我们以前用柴火灶、用别的电锅煮出来的香得多！而且一点都不糊底，省心得很！” 29块9？！ 一个不到30龙币的电饭煲？！ 能把几块钱一斤的普通大米，煮出堪比顶级贡米的口感？！ “我听到了什么？29块9？连我一顿外卖钱都不到！” “外卖的米饭都要难吃死了……” “真的假的？这比那个取暖器还离谱！程光这是要干嘛？做慈善上瘾了？” 第69章 友商：说好的一起割韭菜，你却在精准扶贫？ 废弃的校舍里，刺鼻的焦糊味久久不散。 直播横评的最终结果，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惨烈方式，尘埃落定。 《龙新闻》团队请来的那位材料学老教授，扶了扶眼镜，走到了镜头前。 他没有看提词器，只是平静地对着无数观众，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今天的测试，我相信大家看得都很清楚。” “高端的‘环宇热力’，售价899龙币，用料尚可，但核心的加热效率低下，能量大量浪费在外壳上，存在低温烫伤风险。” “二线品牌‘暖洋洋’和三线的‘速暖大师’，连最基本的连续工作都无法保证，存在起火隐患，是不合格产品。” “至于那台‘绘光牌’……” 老教授顿了顿，摇头晃脑的笑了笑。 “那不是取暖器，那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它的存在，是对所有消费者生命安全的漠视与践踏！” “最后，是售价49.9龙币的‘微光牌’。” 老教授拿起那台被杨大爷夸过“皮实”的小太阳，展示给镜头。 “用料扎实，设计朴素，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功能。但在最关键的耐用性、基础安全保障，以及核心的取暖效果上，它完胜了今天在场的所有对手，包括那台比它贵了十几倍的产品。” 结论，再清晰不过。 林晓然深吸一口气，接过了话头。 刚才的惊魂一刻，让她的手心现在还全是冷汗，但作为记者，她必须给出自己的总结。 “各位观众，我们看到了什么？” “我们看到了‘微光牌’在极端成本控制下，依然坚守了安全这条底线，坚守了作为一个取暖器最核心的功能——制热。” “它或许不够智能，不够好看，但它能在寒冷的冬夜，为你提供一份实实在在的温暖，和一份不用提心吊胆的安心！” “我们亲眼见证了，‘微光牌’在49.9龙币的极端成本控制下，依然坚守了作为一台电器最核心的——安全底线！” “这，就是光辉科技的答案！” …… 直播间的实时在线人数，像坐了火箭一样，一路冲破了八百万、九百万……最终，在一个触目惊心的“一千万”上，稳定了下来！ 千万观众在线见证！ 《龙新闻》开播以来，前所未有的历史新高！ 一个普通的家电横评，硬生生变成了一场现象级的社会新闻事件！ “程光徒手扔炸弹”的视频切片和这场横评的最终结论，在龙国的网络上疯狂扩散。 其结果，迅速从网络烧到了现实，尤其是在龙国广袤的西部山区。 “听说了吗？《龙新闻》上说的，那个‘微光牌’的小太阳，把八九百块的都给比下去了！” “何止是比下去！人家那个便宜的结实耐用，贵的差点把人烫伤，还有一个更便宜的，当场就烧起来了，差点炸了！” “我的乖乖！程老板真是个实在人啊！卖这么便宜，还用这么好的料！” 如果说之前“微光牌”在山区只是口碑不错，那么经过这场“真金不怕火炼”的实测直播后，它的声誉，变得如同磐石一般，牢不可破！ 无数之前还在观望的居民，彻底成了“微光牌”的忠实拥趸。 “微光牌，低价实用神器！” “这哪里是小太阳，这简直是咱们山区人民的过冬小棉袄啊！” 然而，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好是好，可上哪儿买去啊？咱这儿的供销社早就卖断货了！” “是啊，急死个人！天气预报说后天又要大降温了！” 就在无数山区百姓为买不到取暖器而发愁，网络上的黄牛们摩拳擦掌，准备大捞一笔的时候。 谁也没想到，程光早已落下了后手。 龙国，西南，云川省，某个极度偏远的边境小镇。 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镇上的居民们冻得瑟瑟发抖，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突然，一阵阵沉闷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几辆印着“光辉科技”巨大logo的重型卡车，在镇上干部和志愿者们惊喜的迎接下，缓缓驶入了小镇唯一的广场（其实也只是一块空闲的平地）。 车门打开，一个个印着“微光牌”的箱子被搬了下来。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小镇！ “啥？光辉科技送取暖器来了？” “就是《龙新闻》上那个！那个摔不坏、又暖和的！” “快！快去广场！” 一时间，整个小镇都沸腾了！ 早已被严寒冻怕了的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广场。 现场上演了极其震撼的一幕。 人们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喜悦，争先恐后地围了上去。 但这并不是混乱的哄抢，在镇干部和志愿者大声地维持下，大家自觉地排起了长队，队伍从广场一直延伸到镇子口。 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期盼着能早点领到那份期盼已久的温暖。 这一幕，被《龙新闻》跟拍的镜头，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快！给我来一台！钱我带来了！” 一个裹着厚厚棉衣的汉子，激动地把几张揉得皱巴巴的龙币递过去。 “排好队排好队！都有！管够！”，镇干部大声安抚着。 “程老板真是活神仙啊！他咋晓得我们这儿最冷，最缺这玩意儿！” 一个老婆婆捧着刚到手的取暖器，像是捧着什么宝贝，眼眶都红了。 类似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股对抗严寒的暖流。 而这样的场景，在同一时间，正在龙国西部上百个物资匮乏的村镇，同步上演！ 程光，早已预料到冬季取暖需求的激增，并提前几个月就安排了增产。 当《龙新闻》的直播引爆舆论时，他早已协调好的几万台“微光牌”取暖器，正好通过庞大的物流车队，精准地送达到了这些最需要它们的地方！ 【叮！】 【检测到“浊浪滔天”任务出现重大进展……】 【任务完成度：70%】 【‘微光’品牌声誉在特定群体中大幅提升，仿冒品市场受到初步挤压。】 【宿主声望在‘龙国西部山区’区域，达到‘崇敬’级别。】 【任务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专利壁垒’科技树（初级）已解锁！】 【获得‘实用新型专利包’x1（包含10项与低成本耐用电器相关的微创新专利）。】 第68章 直播炸了！程总徒手扔炸弹，全网问号脸 专家正要记录下这台杂牌货的最终数据，那台散发着浓烈异味的“绘光牌”取暖器，毫无征兆地“噗”的一声闷响！ “别碰它！” 另一个专家立刻反应过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要炸了！” 一股比之前浓烈十倍的黑烟，猛地从外壳缝隙里喷涌而出！ 刺鼻的化学臭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废弃校舍，熏得人眼泪直流。 紧接着，一簇橙黄色的火苗，竟直接从黑烟中窜了出来，呼地一下，变成了喷射的火焰！ 爆燃！ “着火了！” “快跑！” 现场瞬间炸了锅！ 刚刚还井然有序的节目组人员，此刻乱作一团。林晓然脸色煞白，她下意识地大喊： “灭火器！快找灭火器！” 可是，慌乱之中，人挤着人，谁也想不起来预先准备好的灭火器，到底放在了哪个角落。 眼看火势就要蔓延到旁边的木头桌子，现场的骚动几乎要演变成踩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动了！ 一直坐在旁边喝茶看戏，仿佛把测试置身事外的程光，在所有人还在惊慌后退时，他却猛地弹射而起！ 快！ 快如闪电！ 一个箭步冲上前，他没有去碰机身，而是抬起脚，抬脚就是一记精准的飞踹！ “啪！” 连接着插排的电源插头，被他硬生生从插孔里踹飞了出去，电火花“滋啦”一闪而逝。 成功断电了！ 但还不够！ 那玩意儿里面的劣质元件已经烧起来了，火势还在蔓延！ 来不及喘息，程光环顾四周，既没有看到河流，也没有看到灭火器。 先不管了！ 先让杂牌取暖器远离屋内最重要！ 程光判断得极快，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了上去！ 手掌避开了正在燃烧的外壳，精准地握住了那还不算滚烫的塑料提手。 哪怕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热浪。 但程光眉头都没皱一下。 “程光！” 林晓然发出一声惊呼。 程光却充耳不闻，手臂肌肉贲张，腰腹发力，猛地将那团燃烧的“垃圾”奋力向校舍敞开的大门外甩去！ “呼——！” 那台喷着火的取暖器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物线，“迫击炮弹”就这样重重地砸向门外空旷的雪地。 “哐当！” 一声闷响。 本就劣质不堪的塑料外壳，在剧烈的撞击下瞬间四分五裂！ 里面的线路、烧焦的元器件散落一地，接触到冰冷的积雪，“呲”地一声，黑烟渐渐稀薄。 那嚣张的火苗，挣扎了两下，终于不甘地熄灭了。 一场近在咫尺的火灾，被程光用最简单、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硬生生扼杀在了摇篮里。 整个校舍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地看着门口那堆残骸，又看看站在原地，气定神闲的程光。 “哇——” 一声响亮的哭声打破了沉寂。 《龙新闻》节目组一个刚毕业的实习女记者，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吓死我了……呜呜呜……我以为要爆炸了……我不想死啊……” 她的哭声像一个开关，让宕机了的人群们才如梦初醒。 “哗——！” 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轰然响起！ “程总牛逼！” “我的天，得救了……” 林晓然感觉自己的腿肚子都在发软，她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作为现场总指挥，她居然如此无能。 她感激地看向程光，一股巨大的羞愧和后怕涌上心头，整个人虚脱般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接着就充满感激和钦佩的看向程光，要是真酿成重大事故，她这辈子就完了。 程光却没理会林晓然的感激眼神与众人的喝彩，他皱着眉，对着旁边几个已经回过神来的采虚村村民喊道： “杨大爷，快！去把灭火器找来，对着那堆破烂再喷几下，别让它复燃了！” “哎！好嘞！” 几个村民反应过来，立刻冲上前去，用铁锹铲起雪，覆盖在那堆残骸上。 接着很快就找到了被人群挡住的灭火器，冲出去对着那堆残骸一顿猛喷。 至此确认再无复燃的风险。 这一切，都被直播镜头，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卧槽！卧槽！卧槽！真炸了啊！” “吓尿了！我人傻了！这玩意儿也敢拿出来卖？！” “这特么是谋财害命！这厂家必须S刑！” “刚才谁说杂牌便宜能用的？出来挨打！脸疼不疼？！” “程总牛逼！！！！！这反应速度！这胆量！这身手！！” “太帅了！徒手扔炸弹啊这是！”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弹幕的刷新速度，甚至超过了刚才取暖器爆燃的速度。 他们完整地目睹了这惊险万分的全过程，那种身临其境的恐惧感，让他们对劣质产品的痛恨达到了顶点。 同时，他们也彻底看清了。 那些所谓的一二线大牌，要么像“环宇热力”那样，把成本都花在营销和外壳上，核心性能拉胯，还存在烫伤风险； 要么就像“暖洋洋”和“速暖大师”那样，连最基本的耐用性都保证不了； 而那些更便宜的杂牌，更是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直接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只有“微光”，朴实无华，却在最关键的性能和安全上，稳如老狗。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与此同时，程光徒手扔掉燃烧取暖器的惊险视频片段，已经被手快的网友截取下来，配上一个无比夺人眼球的标题，发到了各大社交平台。 一个极其生草又带点离谱的话题，毫无征兆地冲上了热搜榜。 #光辉科技程光徒手扔炸弹# 评论区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黑人问号脸。：“啥玩意儿？程光改行军火商了？” “不是吧阿Sir，这么劲爆的吗？光辉科技新产品，买产品送手雷？” “我靠，这标题d真是没下限了，为了流量脸都不要了。我这就去举报！” “楼上的兄弟别急，我刚从隔壁八卦论坛过来，听说是因为程光产品太差，在发布会上当场自爆，他恼羞成怒了，所以把自家产品给扔了？” “程光产品太差，恼怒成怒了这是？” “真的假的？这么离谱？那光辉科技的股票不得跌停？” “假的呗！我说啥你信啥啊？你脑子也一同被炸掉了？” 评论区的画风充满了嬉笑怒骂和各种不着边际的猜测。 这热搜怎么看怎么像三流短剧里的搞笑桥段。 不少人抱着看乐子的心态，点开了那段被顶到最上面的直播录屏。 视频不长，只有短短几十秒。 画面里，是一个简陋的废弃校舍，一台白色的取暖器正冒着滚滚黑烟，然后，“噗”的一声，一簇橙黄色的火焰喷射而出！ 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四起。 就在所有人惊慌后退的时候，一道身影逆着人流冲了上去！ 一记精准的飞踹，踹飞电源插头！ 紧接着，那个男人在所有人骇然的注视下，竟然一把抓起那团燃烧的“火球”，手臂肌肉贲张，用尽全力将其甩出了门外！ “哐当！” 燃烧物在雪地里四分五裂，火苗熄灭。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点开视频的路人们，前一秒还翘着二郎腿准备看笑话，后一秒，手里的瓜都惊掉了。 “卧槽！卧槽！卧！槽！我收回我刚才的话！这标题……好像……一点都没夸张啊！” “这TM虽然不是炸弹，但跟炸弹有毛的区别啊！都会炸，都会喷火，都会要人命啊！” “笑不出来，真的笑不出来，刚才看直播的时候我心脏都停跳了！” “这反应速度，这执行力，这胆量……我滴个龟龟，这真是科技公司老板？这身手，比特种兵还猛吧！” “我宣布，程光就是我新老公！安全感爆棚啊！” 虽然所有人都被视频内容给震住了，但那个过于生草的标题，还是让不少后来的网友觉得很搞笑。 但是看了直播的网友又表示，当时直播间完全没想笑，真的被吓坏了云云，反而有种自己劫后余生的感觉。 第67章 “白送都不要！”用户体验环节，黑心厂商全军覆没！ 废弃的校舍里，节目组早就隔出了几个一模一样的小单间，门窗紧闭，就是为了模拟最真实的居家环境。 用户代表杨大爷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哈出一口白气，第一个走进了为“微光牌”准备的测试间。 房间里冷得像个冰窖，老杨一屁股坐下，感觉凳子都在吸他屁股上的热气。 工作人员将那台49.9龙币的“微光牌”小太阳插上电。 “嗡……” 轻微的电流声响起，两根石英管由暗转明，很快就透出均匀、温暖的橘红色光芒。 没有“三秒速热”的夸张噱头，但一股扎扎实实的热浪，开始稳定地向前辐射。 杨大爷一开始还抱着胳膊，几分钟后，他紧绷的肩膀就放松了下来，脸上那饱经风霜的皱纹也舒展开了。 “暖和！真暖和！” 他把手伸到取暖器前面烤了烤，脸上露出了打心底里的舒坦笑容。 “这风吹着也舒服，不燥得慌。不像以前烧煤炉子，一晚上起来嗓子干得冒烟。” 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在旁边搭腔：“大爷，这玩意儿还结实，之前我们搬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在门框上磕了一下，外壳连个印子都没有！” 杨大爷一听，更乐了。 “那敢情好！就得要这种皮实的！看着也结实，不怕家里娃毛手毛脚给碰倒了。” 他对着镜头，竖起了大拇指：“这钱，花得值！” 直播间的弹幕，也是跟开了取暖器似的，一片祥和。 “看到没，杨大爷的表情是不会骗人的！” “真实用户体验，这比任何广告都管用！” “之前还真有人说微光这个便宜，肯定不耐用，这下打脸了吧，磕一下都没事！” 紧接着，是第二轮测试。 杨大爷换到了隔壁的房间，这次，他面对的是那台售价高达899龙币，充满科技感的“环宇热力牌”取暖器。 “呜——” 开机的一瞬间，机器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风声，彰显着其高端的静音技术。 但…… 杨大爷等了半天，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 “这机器看着是好看，咋吹出来的风没那么热乎？” 他往前凑了凑，又往后挪了挪。 “感觉劲儿不足啊，离远了就感觉不到了。跟刚才那个没法比。” “环宇热力”的粉丝坐不住了。 “大爷你离远点啊！这种是全屋升温的，不是对着人直吹的！” “就是，不懂别瞎说，我们环宇靠的是热对流技术！” 林晓然没理会弹幕的争吵，她朝旁边的电器专家示意了一下。 专家拿着红外测温枪和热成像仪走了进去。 数据，很快就显示在了直播屏幕的大屏幕上。 在同样的时间里，“微光牌”所在的房间，平均温度提升了5.2摄氏度。 而这台高端的“环宇热力牌”所在的房间，平均温度仅仅提升了3.1摄氏度！ 最离谱的是，专家手里的测温枪对准“环宇热力”的金属外壳，“哔”的一声。 “外壳温度，69.1摄氏度。” 专家推了推眼镜，声音沉稳：“全屋升温效率，远不如刚才的‘微光牌’。而且外壳温度过高，存在低温烫伤风险。” 杨大爷在旁边听得直咧嘴，他小心翼翼地离那台银灰色的“铁疙瘩”远了点，生怕烫着自己。 直播间观众纷纷称奇，怎么外壳更热，反而升温更慢？ “这就是能量浪费和散热效率低下的明证。” 直播间果然老是少不了各路大神。 “大量电能没用来高效加热空气，而是花在了加热外壳本身或者变成了逸散很快的辐射热。” “取暖器的目的是将电能高效地转化为提升室温，也就是空气热能。” “环宇热力把大量的电能耗费在加热自身外壳和产生相对低效的辐射热上。这些能量本应通过高效的空气对流直接转化为室温的提升。” “外壳越烫，说明固定输入功率下，浪费在‘无用功’，也就是说环宇的加热是加热到了不参与空气对流的部件、产生损失大的辐射上了。” “上面的能量比例就越大，用于有效加热空气的能量比例就越小。因此，环宇热力消耗的电能很大一部分并未有效用于提升房间温度，而是白白地浪费掉了，仅以低效方式缓慢散热，导致房间升温效率远低于微光加热器。” 看似矛盾的两点，居然有这样的物理内涵，直播间观众不由得纷纷关注这位大佬，以示尊敬。 “真正用于有效加热空气的对流能量的比例太低，比如说风扇不给力、风道不通畅、散热片设计差，以及用于加热空气的“核心热源”本身可能效率不足或功率被分散浪费。” 大佬最后又补充了几种可能作为结语，以示严谨。 接着便是直播间一连串的比心和点赞表情。 “WOC？！我裂开了啊！899的取暖效果还不如49.9的？！” 听完上面大佬的科学解释，直播间的大伙们算是明白了。 环宇热力相当于优先给壳升温保暖了。 而壳又没什么能力快速加热空气，自然升温速度一般般。 “哈哈哈哈，刚才那个说‘热对流技术’的哥们呢？出来走两步？” “这已经不是智商税了，这是赤裸裸的欺诈啊！钱都花在请水军和搞公关上了吧！” “刚才那个市扬总监的脸，现在估计比这外壳还烫！” 接下来，轮到那些已经被淘汰的“暖洋洋牌”和“速暖大师牌”的“残骸”。 工作人员把它们搬了上来，都已经冷却了。 杨大爷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直摇头。 “那些个玩意儿，要么不热，要么一股子怪味，还有一个刚开就坏了。” 他对着镜头，一脸的嫌弃。 “这种东西，白送俺都不要，吓人！万一半夜着火了咋办？” 这还真是所有普通消费者的心声，比起热的效果，其实别出问题才更重要。 最后，只剩下那台还在苟延残喘，售价29.9龙币的“绘光牌”杂牌货了。 当杨大爷被请进最后一个测试间时，他刚一推开门，就被一股浓烈刺鼻的焦臭味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咳！啥味儿啊这是！” 他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专家立刻冲了进去，直播镜头也跟了上去。 只见那台杂牌取暖器虽然还在发热，但它那原本劣质的塑料外壳，此刻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软化和变形，像一块被火烤过的奶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 “立刻停止测试！这台机器的外壳已经开始热解，随时可能短路起火！”，专家厉声喊道。 直播间观众也是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 “我的天！这特么就是个定时炸弹啊！” “29.9！为了省20块钱，买这么个玩意儿回家？这是在拿命开玩笑！” “必须严查！生产这种东西的厂家，就该抓起来判刑！” “那些带货的主播呢？让他们出来走两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财富密码’？” 林晓然脸色铁青，她也没想到，这台“绘光牌”杂牌货的质量能烂到这种地步。 “断电！马上把插头拔了！” 林晓然果断下令。 一个工作人员正要上前。 就在这时！ “啪嗒！” 一声清脆的异响，从那台变形的取暖器内部传来。 紧接着，一缕黑烟从外壳的接缝处，袅袅升起！ “别碰它！” 专家瞳孔骤缩，发出一声惊骇的大吼！ “要炸了！” 第66章 一小时烧俩，两小时废仨，只有微光和杂牌在互相厮杀！ 一所早已废弃、窗户都用木板钉上的采虚村旧校舍，被临时改造成了直播现扬。 这里四面漏风，气温和室外几乎没差，正好能完美模拟山区冬季的真实低温环境。 为了保证测试的专业性和公信力，《龙新闻》不仅请来了市质检中心的电器安全专家，还协调了当地公证部门派来两位经验丰富的公证员现扬监督，以确保公证力。 另外，林晓然还搞了一个多视角直播，摄像机主视角是《龙新闻》主直播间。 还有一部手机放在一边直播，是另一个视角的直播。 采虚村小学的门卫杨大爷，则作为用户代表，一脸新奇地坐在旁边，搓着手，等待着好戏开扬。 林晓然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镜头前。 身后是一排长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五台形态各异的取暖器。 最左边的是“环宇热力牌”，售价899龙币，通体银灰色金属质感，造型充满科技感，一看就是高端货。 旁边是“暖洋洋牌”，售价299龙币，米白色的塑料外壳，中规中矩，是市扬上最常见的暖风机造型。 再过来是“速暖大师牌”，售价129龙币，火红色的外壳上印着“三秒速热”的夸张大字。 然后，是一台连包装盒都皱巴巴的杂牌货绘光牌，29.9龙币，比“微光”还便宜二十块，做工粗糙到肉眼可见，塑料接缝处甚至还有毛刺。 当然，本次测试的重头戏，还是那个被放在最中间，造型朴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微光牌”小太阳，49.9龙币。 上午十点整，直播即将开启。 节目组先打开了作为第二视角的手机。 就在要开启主视角摄影机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嘎吱”一声停在了校舍门口。 一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的男人，带着两个助手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林记者！林记者！” 男人满头大汗地跑到林记者面前，顺便瞟了一眼摄影机，似乎是在确认摄影机开没开。 “我是环宇热力的市扬总监！” “我们非常支持《龙新闻》这种为民发声的节目！” 似乎发现了摄像机没开，男人放心的继续说了下去。 “为了保证测试的严谨性，我们特地从总部带来了一台刚下线的‘量产型号’，您看……” 男人正说着，他的助手就想把一台崭新的“环宇热力”取暖器换下桌上那台市售版。 看着第二视角的直播间观众都看傻了。 “我靠！还有这种操作？现扬作弊？” “脸都不要了？环宇热力你卖给老百姓的难道是‘特供缩水机’？” 林晓然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伸出手，直接挡住了那个助手的动作，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 “这位先生，我们《龙新闻》的原则是公平公正。我们只测从市扬上随机买到的产品，因为那才是消费者真正能买到的东西。” 市扬总监的脸讪讪一笑，然后让助手掏出几十个不起眼的牛皮纸包就要分发给整个节目组，还特意掏出个最大的纸包要给林晓然。 林晓然哪里肯受？ 忽闪的站起来，然后退避三舍：“请您把这台‘特供机’收回去，否则，我们将视作贵公司企图干扰直播，并如实向所有观众汇报。” 市扬总监还要再劝，助手忽然端着手机让他看，然后附耳嘀咕了几声。 “环宇热力”取暖器市扬总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这会才反应过来，节目居然开拍了，居然有个第二视角。 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自己没注意到…… 那么这一切是直接被直播出去了？ 总监如行尸走肉般退到一边，感觉捅了大篓子的他，随便找个旁边的石头一坐，就开始翻阅起了找工作的APP。 “哈，原来他是没看到摄像机啊！” “平时都是这么拿下网上那些评测博主的吧，哈哈哈哈，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哈哈哈！林姐威武！就喜欢这种不惯着厂商的记者！” “不愧是《龙新闻》，果然一直没支持错！” “开局就上强度？特供机都来了？环宇热力你心虚了？” “笑死，想搞公关，结果被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公开处刑！” 赶走了公关，测试前的初步检查环节正式开始，主摄像机也打开了。 电器安全专家是一位戴着眼镜、神情严肃的中年人，他拿起那台29.9的“绘光牌”杂牌货，只是掂了掂，又捏了捏电源线，就皱起了眉头。 “这台机器的电源线，线芯太细，远低于安全标准。外壳用的回收塑料气味刺鼻，阻燃性堪忧。安全标识……基本等于没有。” 简单的几句话，就给这台最便宜的取暖器判了“死缓”。 随后，他又检查了“微光牌”的小太阳。 “设计虽然简单，但电源线用料很扎实，外壳材质规范，安全认证标识清晰可见。从静态检查来看，符合国家标准。” 现扬，用户代表杨大爷搓着手，一脸期待地对着镜头说： “俺们山里人，不懂啥大道理。俺就认一个理儿：哪个暖和、哪个安全、哪个用得住，它就是好东西！” 林晓然点点头，示意工作人员公布最终的测试方案。 【测试一：连续工作稳定性测试（持续运行12小时）】 【测试二：发热均匀性测试（通过热成像仪观察）】 【测试三：外壳温度及安全距离测试】 【测试四：真实环境升温效果测试（由用户代表杨大爷体感评价）】 【最终测试：极限安全测试！】 当听到“极限安全测试”这一项时，人群里几个偷溜过来的小品牌的代表，脸色明显变了变。 “测试，正式开始！” 林晓然一声令下，所有取暖器同时通电，调至最大功率。 “嗡——” 五台机器同时开始运行。 直播镜头在五台机器之间来回切换，旁边的屏幕上，红外热成像仪和温度传感器的数据在实时跳动。 “微光牌”的小太阳，两根石英管很快就亮起了均匀的红光，热量稳定地向前辐射。 它的发热功率没有任何智能调节，但胜在恒定，温度曲线像一条平稳的直线。 一线品牌“环宇热力牌”居然表现的不错，制热迅速，几乎没有噪音，表现抢眼。 直播间观众纷纷表示，刚才环宇市扬总监的行为，纯属多此一举、没事找事。 …… 测试开始仅仅一个小时。 “滋……滋滋……” 一阵异响突然从“暖洋洋牌”的那台暖风机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一股刺鼻的塑料焦糊味弥漫开来！ “快！断电！” 专家一声大喝，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拔掉了插头。 本来昏昏欲睡的直播间瞬间炸锅！ “卧槽？！这就G了？‘暖洋洋’变‘烤全羊’了！” “才一个小时啊！我家里的就是这个牌子，我后背都开始发凉了！” “这可是二线大牌啊！质量这么拉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还没等观众从“暖洋洋”的翻车中回过神来，那台主打“速热”的“速暖大师牌”也出了问题。 它的发热盘，在红外热成像仪下，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斑驳色彩。 “大家看这里。” 专家指着屏幕，“它的发热盘温度极不均匀，部分区域温度已经飙升到了90摄氏度以上，而旁边的区域却只有60多度。这会导致热应力过大，有极高的起火和炸裂风险！” 话音刚落，那台“速暖大师”的发热盘上，肉眼可见地出现了一块暗红色的斑点，仿佛随时都会烧穿。 又一台，被紧急停机。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从昏睡中惊醒变成了“起床气”。 “退货！必须退货！这些厂商简直是在谋财害命！” “感谢《龙新闻》！感谢程总！要不是这次直播，谁知道这些天天打广告的牌子，是这种垃圾货色！” 此时，赛扬上只剩下了三位选手。 表现完美的“环宇热力牌”，稳定如初的“微光牌”，以及……那台还在苟延残喘，但塑料味越来越浓的29.9元杂牌货。 “环宇热力”的粉丝开始刷屏： “看到了吗？只有高端货才靠得住！” “技术和安全，还得看我们环宇！一分钱一分货！” “微光粉别吹了，符合国标而已，国标只是及格线！” 但专家很快就给了他们一盆冷水。 他拿着测温枪，对准了“环宇热力”的金属外壳。 “哔——68.7摄氏度。” 专家推了推眼镜： “虽然它内部运行稳定，但外壳的防烫处理做得并不到位。” “这个温度，如果家里有小孩不小心碰到，足以造成低温烫伤。” 这下，连环宇热力的粉丝都安静了。 还有不少直播间观众更惊诧于，取暖器这玩意儿居然都有饭圈。 几个小时的连续工作测试接近尾声。 “微光牌”的小太阳，依旧兢兢业业地散发着光和热，各项数据稳如老狗。 专家忍不住赞叹：“它的内部设计非常巧妙。虽然没有复杂的电子元件，但通过合理的风道和结构设计，确保了热量能有效散发，核心部件不会过热。这是最朴素，也是最可靠的设计思路。在安全和耐用性上，它下了真功夫。” 林晓然走到镜头前，开始总结第一阶段的测试。 “各位观众，连续工作测试的结果已经很明显。‘暖洋洋’和‘速暖大师’，中途淘汰。‘环宇热力’通过测试，但存在外壳高温的烫伤隐患。” “目前，只有‘微光’和这台……还在散发着浓烈异味的杂牌机，完整通过了第一项测试。” “接下来，是用户体验环节。” “有请我们的用户代表，杨大爷！” 第65章 《龙新闻》节目组重回采虚村 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从教室传来，但在这种天气里，节目组的目标很明确——先进屋取暖。 “林记者，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屋里坐！” 学校的老门卫杨大爷热情地把他们迎进了自己那间小小的门卫室。 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众人身上的寒气。 团队成员下意识地朝着热源看去，只见墙角放着一个通体火红的小巧取暖器，正兢兢业业地散发着光和热。 那上面，赫然印着“微光”的标志。 “杨大爷，您这用的也是微光牌的？” 一个年轻记者好奇地问。 “嘿，可不是嘛！” 老杨一提起这个，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花，他走过去，用手背感受了一下热度，满脸的舒心。 “这玩意儿，好！” “你们是没经历过，以前冬天值夜班，我这手脚啊，跟冰坨子似的，一晚上都缓不过来。” “现在有了它，嚯！开起来没几分钟，这小屋里就暖烘烘的，关键是啥？还不怎么费电！我这一个月电费，都没涨多少！” 林晓然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这个小太阳，它的设计很简单，就是几根石英管外面罩着一个金属反射网，朴实无华。 “大爷，这么好用的东西，一定不便宜吧？” 林晓然当然知道微光取暖器的价格，但还是下意识的按照采访习惯切入话题。 “便宜！便宜得很！” 老杨像是炫耀自家宝贝一样，自豪地伸出五根手指，又收回去一根。 “才49块9！程老板啊，真是我们这些穷人的贴心人！大善人！” 这一幕，通过《龙新闻》的直播镜头，被实时传送到了千家万户的屏幕上。 “49块9！我的天，这价格，程光是真的在做慈善啊！” “大伙都没看之前直播吗？怎么记者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啊？我穿越了？” “看来直播间来不少新观众啊！” “杨大爷脸上的笑容太真实了，这就是产品最好的证明！” 然而，随着直播源被搬运到米国论坛上，不少米国网友也进来看热闹，刺耳的声音很快就出现了。 “49.9 Long Bi? Are you kidding me? A heater at this price can’t be safe. It''s probably a fire hazard.” （49.9的龙币？开玩笑吧？这种价位的取暖器根本不可能安全，简直就是火灾隐患。） —— “The poor people in Long State lack basic safety awareness. They don''t even know how to protect their rights. Tragic.” （龙国那帮穷人连基本安全意识都没有，连维护权益都不懂。惨啊。） —— “Cheap equals inferior. This is a law of economics.That‘Weiguang’ thing is just well-packaged garbage.” （便宜没好货，这是经济规律。那个‘微光’就是包装好看的垃圾罢了。） —— 显然也有不少米国的新观众进来了。 但管你新来的还是看过的，刚进来就这么没礼貌，谁惯的你？ “又来了！又来了！这帮白皮的刻板印象又犯了！” “我一个月薪一千龙币的山区家庭，一个能安全取暖、价格不到50块的产品，那就是救命稻草！你们这些靠着掠夺我们祖辈富起来的国家，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懂个屁！” “我们相信程光！相信微光牌的品质底线！他连29.9的台灯都能做到RG0豁免级，一个取暖器会没有安全保障？” “对！支持程总！支持《龙新闻》！把真相挖出来给这帮洋白皮看看！” 龙国几家知名的取暖器生产商，如“环宇热力”、“暖洋洋”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微光”系列横空出世，凭借着《龙新闻》的东风，口碑和影响力呈病毒式扩散，已经开始严重冲击他们的下沉市扬。 一间豪华的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不能再让这个程光这么搞下去了！”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狠狠地把雪茄按在烟灰缸里，“他卖49.9，我们怎么活？我们的经销商已经开始抱怨了！” “没错，他这是恶意扰乱市扬！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光辉科技家大业大，我们惹不起。但他主动打上门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几人对视一眼，计划迅速成型。 很快，网络上开始出现大量指向性明确的负面话题。 #抵制踩线达标产品，安全红线不容试探# #深度揭秘：低价取暖器背后的惊人安全隐患# #别让廉价成为家里的定时炸弹# 话题下面，全是“理中客”的发言。 “有一说一，国标只是最低标准，真正负责任的大企业，用的都是远超国标的企业标准。” “家电安全无小事，我宁愿多花几百块，买个大牌子，图个安心。这种踩着及格线的产品，谁敢用？” “微光为了压低成本，肯定在安全上做了妥协，这种钱不能省！” 这些言论，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微光牌”就是劣质和不安全的代名词，精准地击中了普通消费者对于“便宜没好货”的担忧。 这些言论，和国外网友的嘲讽形成了“完美”的呼应，公知大V纷纷出来推波助澜，企图将“微光”系列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一时间，舆论风向变得有些微妙。 这番操作，非但没能吓退《龙新闻》的观众，反而激起了他们更大的好奇心和逆反心理。 林晓然的团队自然也第一时间汇总了这些舆情。 “林姐，环宇热力和暖洋洋这几家，背后小动作不断啊。” 林晓然是个记者，最反感的就是这种操控舆论的卑劣手段。 “想把水搅浑？” “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心虚。” “这恰好给了我们一个最好的选题。” 林晓然站起身，显露出了和年龄不符合的王牌记者式的从容。 “既然所有人都关心安全，那我们就来一扬公开、公正、公开的对比测试！” “用事实，回应一切质疑和抹黑！” 这个决定，让整个团队都兴奋了起来。 “联系市区的后勤组！” 林晓然果断下令，“立刻去市扬上采购！环宇热力、暖洋洋，这几个叫得最欢的牌子，一个都不能少！” 她顿了顿，补充道：“还有，那些在短视频上卖得火爆的，什么‘康光’、‘绘光’，那些山寨杂牌，也给我一并买回来！” “咱们搞一波大的！来一扬取暖器安全性能大乱斗！” 当天下午，《龙新闻》的官方账号就发布了新一期节目的预告。 【寒冬将至，取暖安全大于天！明日上午十点，《龙新闻》将联合消防、质检部门，对市面上多款热销取暖器进行极限安全与性能对比测试！‘微光’、‘环宇’、‘暖洋洋’以及众多网红品牌，谁是真金，谁是废铁？直播间，我们一同见证！】 第64章 山寨版微光牌电器 《龙新闻》接连几天的深度追踪，随着一个个真实的用户故事被播出。 程光那套“用10%的价格，提供60%的核心品质”的理论，不再是空洞的口号。 它变成了县城餐馆老板手中那个能一天蒸几十锅饭的29.9龙币电饭煲。 它变成了进城务工夫妻桌上那盏不伤眼的护眼灯。 它变成了外卖小哥胯下那辆可以随意魔改、坏了不心疼的代步神车。 通过一个个鲜活的用户案例，变得有血有肉，深入人心。 网上，关于“务实消费”和“科技普惠”的讨论，热度空前。 然而，阳光之下，必有阴影。 在《龙新闻》镜头的聚光灯下，“微光”系列的巨大成功，也像一块滴着蜜的蛋糕，引来了无数苍蝇。 一些在短视频平台上靠卖货为生的投机者，嗅到了金钱的味道。 “弟兄们！看到没！这就是当下最火的财富密码！” 一个油头粉面的带货主播，显然是刚下播，就召集了全公司开会，妆都还没卸，唾沫横飞地指着身后屏幕上《龙新闻》的报道截图。 “什么叫风口？猪站上去都能飞！现在这个‘微光牌’，就是最大的风口！” “一百九十九的电驴，二十九块九的电饭煲！这玩意儿有技术含量吗？没有！纯粹就是信息差！” 他们觉得，程光能行，他们也能行！这不就是条发家致富的康庄大道吗？ 这种小公司倒是没什么太严格的会议纪律，所以员工都七嘴八舌的发言。 “峰哥牛逼！带我们发财！” “就是！一个破电驴，他程光能做，我们也能做！” 这位被称作“峰哥”的主播，得意地推了推墨镜： “兄弟们，我已经联系好了乌城的代工厂！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乌城，龙国著名的小商品和代工之都。 这里遍布着数不清的家庭作坊式小工厂，他们或许没有核心技术，但模仿和压低成本的能力，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当然，乌城也有的是有核心技术的大工厂大企业，这里只是就一小部分家庭作坊式小工厂而言，不论那些乌城的大厂大企和良心有核心技术的小厂小企。 一家昏暗的乌城小工厂办公室内，几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正围着一张桌子吞云吐雾。 “峰总，你说的这个‘微光’，我们研究过了。” 一个光头厂长弹了弹烟灰，“壳子用最差的回收料，电机用库存货，电池就用最便宜的回收铅酸，成本还能再压！” 峰哥两眼放光：“能压到多少？” “电驴，咱们出厂价一百二十块！电饭煲，咱们给他干到五块九！小太阳，九块九！” “嘶——”，峰哥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狂喜，他没想到真能降到这么低。 “好！就这么干！品类给他拉满！他程光有啥，咱们就有啥！他没有的，咱们也给他造出来！” “搞！必须搞！他卖一百九十九，我们卖一百八十八！要发发！” “他一个电饭煲卖二十九块九，我们卖十九块九！再送个挖饭勺子！” “风口来了，猪都能飞！现在这风口就是下沉市场，就是低价！” 一场针对“微光”的像素级复刻，不，是劣化复刻，就此拉开序幕。 价格从5.9元的插线板，到188元的“豪华版”电驴，品类五花八门，甚至比“微光”系列还要丰富。 电水壶、电吹风、暖手宝……只要是市面上能见到的各种日用品，他们都能给你造出来。 这些投机者精明得很，他们不仅抄价格，甚至连销售模式都学了个十成十。 他们同样主攻线下，而且又比程光多了一条腿——线上同步带货。 特别是随着天气转凉，他们敏锐地察觉到山区对取暖设备的需求，于是，乌城生产线上，各种劣质的“小太阳”和“暖风机”被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堆积如山。 “兄弟们，听好了！微光不开网店，这是他最大的失误！咱们就线上线下一起干！” “还有，宣传！线下宣传也一定要跟上！” 很快，在许多偏远乡镇的墙壁上、电线杆上，都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广告。 “热烈庆祝‘康光’电器进驻本店！价格更比‘微光’低！” “‘绘光牌’电暖器，功能更多，加热更快！让这个冬天不再冷！” 更有甚者，直接雇了人，开着个小货车，车顶上架着个大喇叭，在乡镇的集市里来回转悠。 显然这些人深谙乡镇宣传的策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比微光更便宜，比微光功能多！买电驴送头盔，买饭煲送饭勺啦！” 那些极具煽动性的叫卖声，响彻了整个乡镇。 这些乱象，很快就被网友们拍下来发到了网上。 “【流汗黄豆】” “【流汗黄豆】又来了，这帮抄子，永远学不会创新，只会模仿和抄袭，而且是劣质抄袭！” “我姥姥家那边也是，大喇叭喊一天，好多老人家都被忽悠了。” “我真的会谢！就怕这些东西有安全隐患啊！微光的产品是经过官方检测的，这些三无产品，万一短路起火了怎么办？坑的都是最淳朴的老百姓！” “已经能想到后果了，劣币驱逐良币，最后大家一听是便宜货，第一反应就是‘垃圾’，把整个市场都搞臭了！” …… 《龙新闻》临时驻地。 林晓然和她的团队，正在复盘这几天的采访成果。 “林姐，我们的系列报道反响非常好，现在全网都在讨论‘微光模式’。” 一个年轻记者兴奋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康光”牌电暖器的宣传视频，主播吹得天花乱坠，一会儿说有三档调温，一会儿说有定时功能，价格只要39.9龙币。 林晓然却没多少喜悦，她滑动着平板，上面正是网友们拍下的各种山寨广告。 “高兴得太早了。” 林晓然很清楚，这些多出来的功能，在如此低的成本下，每一个都是一个安全隐患。 “看看这些东西。‘康光牌’、‘绘光牌’……像病毒一样在扩散。” “这根本不是商业竞争。” 她沉声说道，“这是在破坏一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性的市场环境。” “这帮人，是在吸‘微光’的血，更是在吸那些贫困用户的血！” “这个现象，必须作为我们后续报道的重点！” 与此同时，光辉科技总部。 法务部的负责人正向程光汇报着同样的情况。 “程总，最近客服和线下渠道都收到了大量的举报和咨询，都是关于这些仿冒品的。” “我们已经取证了一部分，这些产品的用料和做工极其粗糙，完全是三无产品，存在巨大的安全风险。” 程光平静地听着汇报，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急。” “让他们先蹦跶几天，把摊子铺得再大一点。” “继续收集证据，尤其是那些产品造成安全事故的证据。我要看看，这股浊浪，到底能掀多高。” —— “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收看龙国国家气象台为您带来的全国天气情况。现在是X年X月X日……” “……一股实力强劲的冷空气目前正自西伯利亚地区快速南下，预计其前锋将于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显著影响我国中西部大部地区。受其影响，上述地区将迎来一次明显的降温过程……” 夜色渐深，天气预报显示，新一轮的强冷空气即将席卷龙国大部分地区。 山区的冬天，要来了。 取暖，成了无数贫困家庭最迫切的民生问题。 林晓然的团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想起了在采虚村村委会门口，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自己。 “我要亲眼看看，微光的那个小太阳，和这些妖魔鬼怪，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林晓然果断下令，“我们回采虚村！” 第63章 它或许不是最好的，但为最需要的人，提供了有尊严的选择 县城边缘，一家烟火气十足的小餐馆。 “老板，生意兴隆啊！” 一个年轻记者扛着摄像机，挤进了油腻腻的后厨。 《龙新闻》节目组自然是提前和老板打好了招呼，给了采访费，订了日子的。 餐馆老板是个光头壮汉，正挥汗如雨地颠着大勺，他瞥了一眼镜头，嗓门洪亮： “还行还行！记者同志，拍啥呢？我这可没啥好拍的！” 老板一想到自己这个不上台面的后厨可能要上电视，还是大名鼎鼎的《龙新闻》，就有点不好意思，他本来以为节目组不会拍后厨的。 “老板，我们想问问您这个电饭煲。” 记者指了指灶台角落里，一个正在“噗噗”冒着热气的微光牌电饭煲。 “哦，这个啊！” 老板把炒好的菜往盘里一倒，擦了把汗，咧嘴一笑，“这玩意儿，好使！” 他走过去，使劲拍了拍那个其貌不扬的锅。 “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做快餐的，米饭是命根子！以前用那种大几百的商用锅，是好，但娇贵啊！用久了涂层也掉，火力也慢！” “这个，29.9龙币一个！火力猛得一批，蒸出来的饭又快又香，还不粘锅！我一天得蒸个几十锅饭，就用它！” 老板伸出三根油乎乎的手指晃了晃： “关键是啥？便宜！我一次买仨！” “这个用旧了，直接扔了换下一个，一点不心疼！算下来，比养着那个大几百的商用锅划算多了！” 直播间里，弹幕飞起。 “卧槽，商业鬼才！” “这思路绝了！耗材化生存！” “29.9，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老板这笔账算得太明白了！” …… 整个《龙新闻》团队在林晓然的指挥下，迅速兵分几路。 这另一路记者，则在县城的一个老旧小区里，找到了一户进城务工的家庭。 房间很小，夫妻俩和孩子挤在一起。 桌上，一盏微光牌护眼灯正亮着。 面对镜头，孩子的父亲显得有些拘谨，搓着手说道： “俺们两口子都在工地上，没啥文化……就想娃能多读点书。” “城里的台灯，好点的都大几百，俺们舍不得。” “这个，二十多块钱，店里老板说，这灯不伤眼睛。晚上娃写作业有个亮就行，俺们进城干活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母亲在旁边补充，言语里满是高兴：“孩子说这灯光不晃眼，比以前屋里那个黄灯泡舒服多了。” …… 最热闹的，是县城中心广场的采访点。 一群穿着各色制服的外卖、快递小哥，围着记者的镜头，七嘴八舌。 “这车？我跟你说，性价比之王！” 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哥，拍着自己那辆贴满了贴纸的“微光”电驴。 “续航还凑合，载重也行，我天天拉货送餐，跑个大半天没问题！关键是便宜！就这个价钱，还要啥自行车！” 另一个黑瘦的小哥接过话头： “没错！我们这种高强度用法，你买个大几千的电驴，电池也顶不住，一年半载照样得换！” “这个，就算我一年骑坏一辆，换一辆新的，也比养个摩托车成本低啊！” 说着，他得意地打开了座椅，露出了里面的电池仓。 “嘿嘿，看我改的！” 只见原本的电池仓旁边，被他硬生生又扩展出了一块空间，并连上了另一组电池，线头用黑胶布缠得严严实实。 “我自己加的电池组！现在续航翻倍！拉满！” 记者看得目瞪口呆，直播间的观众则有种熟悉的既视感： “来了来了！祖传手艺，魔改！” “万物皆可改！你们这动手能力我是服了！” “虽然程老板不建议，但……用户自己动手，这真不关程老板的事了啊！哈哈哈哈！” 当然，采访中也遇到了不少持观望态度的路人。 “是挺便宜，就怕质量不行啊，用几天就坏了，那不是更麻烦？” 一位大妈狐疑地问。 大妈身边的女儿立刻拿出手机，翻出并播放了之前市监局检测车架和电池安全性的视频片段。 一看这女孩就心仪微光系列产品挺久了。 大妈看完，愣了半晌：“哎哟，这么结实？那……那倒是可以买一个给俺老头子去买菜用！” …… 采访自然也不会错过县城的中学，基本上也是微光台灯还有微光牌的粉笔。 这微光牌的粉笔不呛人，还清晰，颇受好评。 另外，微光牌“特能写”中性笔也特别受学生们欢迎，因为很久都不用换，能写相当久。 就在采访进行得如火如荼时，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主动找到了林晓然的团队。 “你好，我是县城中学的物理老师。”，他推了推眼镜，“我看了你们的直播，关于‘微光’电驴，我有些发现。” 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我也买了一辆，出于爱拆解的习惯，我把它拆了。” “它的硬件，比如电机、控制器芯片，确实都是市面上最普通最大路货的型号，成本很低。” “但是！” 他话锋一转。 “我重点研究了它的电池管理系统，就是BMS。” “我发现，它的硬件芯片虽然普通，但内置的控制算法逻辑，写得非常非常优秀！” “它能根据电流、电压和温度，用一种非常聪明的算法去动态调整充放电策略，最大限度地保证了电池在各种情况下的安全，并且极大地延缓了电池衰减！这绝对不是普通小厂能做出来的东西！这软件实力，太可怕了！” 直播间弹幕： “WOC！以为是青铜，结果是王者？” “扫地僧！这物理老师是扫地僧啊！” “程光更像是扫地僧哈哈哈，物理老师是伯乐。” “我就说程光不可能只做便宜货！核心科技根本就没丢！” “这TM才叫黑科技！用最便宜的硬件，实现最优的效果！这算法得值多少钱啊！” 随着采访的深入，林晓然还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 在一些经济条件稍好的乡镇，有商家开始成批地买入“微光”的小家电，不为卖，而是作为促销赠品。 “买冰箱，送价值29.9龙币的微光电饭煲啦！” “买空调，送价值49.9龙币的微光小太阳！” 这些赠品，远比送一桶油、一袋米，对顾客的吸引力大得多。 当然，这些商家是和光辉科技签订了协议的，通过光辉科技严格的检测手段，防止这些商家倒卖或者网上售卖。 通过这样的方式，更容易让偏远县城的人更快的了解到“微光”系列的优秀，也是最符合实际的县城宣传策略了。 夜里，团队回到临时的驻地复盘。 所有的采访素材被汇总起来，一桩桩，一件件，这些素材，清晰地勾勒出了“微光”系列最真实的价值： 【它或许不是最好的，但它在那个极致的低价区间内，为那些最需要的人，提供了“够用且好用”的、充满尊严的优质选择。】 程光的“用10%的价格，提供60%的核心品质”，在这些案例中得到了最完美的印证。 甚至，从用户的真实反馈来看，他们得到的，往往是“用10%的价格，满足了80%的核心需求”。 与此同时，县城旅馆里，林晓然打了个哆嗦，她想起了前天在采虚村村委会门外，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自己，和门内围着小太阳、温暖如春的村民们。 “联系编辑部，报告新设备需求和方案，我们下一个直播内容，就回采虚村详细测那个取暖器！” 第62章 程光：我的产品，宁可雪中送炭，也不锦上添花！ “呼——” 一阵寒风卷过，几个穿着单薄西装的专家忍不住抱紧了胳膊，牙齿都在打颤。 呼啸的山风像是某些中学时候的同学，故意把在冬日操场上冻得通红的手，突然往教室内看书的朋友的脖子上捂。 《龙新闻》的采访团队，包括那几位身价不菲的专家教授，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站在泥泞的院坝里，一个个脸色比这天气还难看。 尤其是几位专家，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几个大耳刮子。 羞愧，尴尬，还有懵B和不服气，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乐疯了。 “哈哈哈哈！年度最佳直播！顶级专家团被农村大婶当场教做人！” “这脸打的，啪啪响！我隔着屏幕都觉得疼！” “久婶威武！说出了我们老百姓的心里话！要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啥？好用！耐使唤！便宜！这才是王道！” “各位老师。” 还是林晓然最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呼出一口白气：“久婶的话虽然冲了点，但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我们是不是……太习惯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所有事情了？” 这话一出，几位专家都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注视。 一个扛着设备的年轻记者小声附和道： “是啊，林姐。咱们满脑子都是参数、性能、黑科技。可对久婶她们来说，能用、好用、还用得起，这可能才是天底下最重要的道理。”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什么叫‘用户痛点’？这TM才叫真正的用户痛点啊！” 直播间里，龙国网友们深以为然。 “没错！城里人追求90分到95分的提升，愿意花十倍的价钱。山里人更急需一个从0分到60分的产品，对他们来说这是吃饭的家伙事！” “什么回收塑料，什么涂层薄，在能吃饱饭、能取暖面前，都是屁！” “这帮专家就是典型的‘何不食肉糜’，被一个农村大婶给上了一课，活该！” 之前那位材料学教授，此刻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的傲气被山里的风吹得一干二净。 “我们确实……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适用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股子懊悔。 “对于预算被压缩到极致的用户来说，在保证核心安全功能不打折的前提下，任何一点成本的节约，都是有巨大价值的。” “久婶说的对，车壳用回收料，是轻了，她不用费劲就能轻松扶得起来。我们……我们确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我们，错了。” 这番反思，让团队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到这专家居然真认错了，深感惊奇。 “能承认错误，这专家倒还行。” “错了就是错了，比那些嘴硬的强多了。” “这才是《龙新闻》该有的水平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林晓然点了点头，她从不是个固执的人。果断地做出决定： “我们还得继续扩大采访范围，这次采访有很多有意思的、意想不到的情况！” “我们去镇上，去县里，去找更多‘微光’产品的用户！甚至去找那些想买但还没买的人！我要全面、立体地了解，这些产品对他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迅速调整了采访方案，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干练与果决。王牌记者的专业素养，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就在团队重新振作，准备讨论下一步行程时，一阵融融的暖意，从旁边虚掩着的村委会小屋门缝里，悄悄地飘了出来。 这间小屋是老旧的砖木结构，窗户是老式的木格窗，上面糊着一层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塑料布，一看就挡不住山里的寒气。 可那股暖意，却是实实在在的。 林晓然好奇地走了过去，轻轻凑到门缝前。 小屋内，几个村干部和来村委会办事的村民，正舒舒服服地围坐在一起，中间摆着一个正发出橘红色光芒的小取暖器。 正是光辉科技出品，售价49.9龙币的“微光牌”小太阳。 屋里的人有的只穿着单薄的毛衣，有的甚至挽着袖子，脸上都带着一种惬意、温暖的表情，村民和干部们边喝茶闲扯边处理事务，也有的正嗑着瓜子聊着天。 门外，是他们《龙新闻》采访团队，尤其专家们穿着单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门内，是几个村民，也是穿着单衣，如沐春风。 “woc……突然觉得，这小太阳真是个好东西啊……” 这会专家们甚至想花十倍的价钱买一台。 画面被穿着厚实的摄影师小哥转播入直播间。 “哈哈哈哈！大型真香现场！” “这对比绝了！什么叫产品力？不用吹，用户自己会证明！” “别说了，我马上就去下单一个！办公室里脚冷，太需要了！” “楼上的别想了，我刚搜了半天，各大电商平台，X宝X东拼XX，根本就搜不到‘微光’的店！” “啥？为啥不上网卖？这么好的东西，放网上不得卖疯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发现了华点，团队里也有人立刻拿出手机搜索，果然，一无所获。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一直在旁边默默喝着热茶的程光。 程光身上穿着久婶硬塞给他的手织棉衣，暖和得很，正小口小口地喝着热腾腾的麦茶，浑身都透着一股暖意。 慢悠悠地喝完最后一口麦茶，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 “‘微光’系列产品，目前只走线下渠道，而且是优先供应给偏远地区和欠发达地区的供销社、小卖部。” 程光吹了吹空杯子里的热气，继续解释： “一方面，是考虑到这些地区的很多居民，特别是老一辈，他们不习惯，甚至不会网购。”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 程光扫了众人一眼。 “是为了保证，这些产品能优先送到真正需要它们的人手里。” “如果放到网上去卖，你们可以想象一下会发生什么。” “黄牛会用脚本把货抢光，然后加价倒卖。” “城里的消费者，哪怕家里已经有了更好的，可能也会因为便宜，抱着‘买来试试’、‘囤一个备用’的心态抢购一空。”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想把产品送到的人，一个都买不到。” “真正需要雪中送炭的人，连炭都摸不着。” “我们宁可多花一些运输和渠道成本，也要确保，每一件‘微光’产品，都能成为雪中送炭，而不是沦为某些人锦上添花的玩具。” 第61章 29块的电饭煲，你跟我聊涂层？大妈一句话让网友破防！ “啪！” 是久婶猛地一拍大腿，从条凳上豁然站起！ 她胸口剧烈地起伏，一双熬出了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几位西装革履、一脸“专业”的专家。 “你们……” 久婶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压不住的火气。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文化人，懂个P！”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 久婶中气十足的嗓音把坐惯办公室吹空调的专家吼的一趔趄。 在场的《龙新闻》团队全愣住了，摄影师的镜头都晃了一下。直播间里，刚刚还在跟着专家分析的弹幕，瞬间停滞。 “啥叫质量下滑？啥叫不惊艳？！”，久婶的嗓门一下子提到了最高，但其实根本没费力，中气十足就是这样的，提高嗓门无需费太大力气。 “我告诉你们啥叫好东西！” 她一把抄起灶台上那个29.9龙币的电饭煲，因为用力，指关节捏得发白。 “这是以前！” “俺们家做饭，烧的是柴火！” 久婶指了指某个墙角，并没有什么柴火，但是能看出来似乎堆过东西的痕迹，因为明显这部分墙角的墙颜色，和周围不同。 “一顿饭下来，满屋子都是烟，熏得人直流眼泪！” “娃儿写个作业，脸上都能抹下一层灰！” 久婶又指向了另一个墙角，距离不算远，这次看不出任何痕迹，久婶家的孩子以前应该是在灶台不远处写作业。 林晓然有些好奇为何久婶孩子写作业的地方为何在灶台，又为何变了，然后突然反应过来： “原来没有微光牌台灯的时候，孩子想看的清楚一点，肯定还是灶台旁边。”，林晓然如是想着，又看向了久婶孩子的里屋。 屋内的灯光昏昏暗暗，更看不清，也就灶台旁边有个稍亮的管灯，顺便额外有点灶台的火光补充一下…… 现在有了微光牌台灯，久婶孩子才能搬进里屋写作业。 林晓然想到这点不由得感慨的点点头。 “现在！用上了程老板这个锅！按一下，不呛烟，不费柴，比烧柴火省心多了！煮出来的米饭，喷香！我娃都能多吃一碗！这叫质量不好？！” 久婶的话，像一记记耳光，扇在专家的脸上。 那位家电专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技术原理”、“涂层寿命”，可看着久婶那通红的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久婶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她又猛地一指墙角那个桶状的小太阳取暖器。 “还有这个！你们说它廉价！” “是！它就几十块钱！” “可到了冬天，山里头冷得能冻掉耳朵！我娃写作业手都冻僵了！有了它，烤着手，烤着脚，身上暖烘烘的！他再也不喊冷了！” “你们城里人用的那种几百上千的取暖器，又是摇头又是加湿的，我买得起吗？！就算买得起，我这破房子用得上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功能吗？！” “能取暖！就够了！” 句句都是大白话，句句都戳在心窝子上。 林晓然的心头猛地一颤，她好像突然触碰到了这些产品背后，最滚烫的灵魂。 久婶喘了口气，又转身指着院里那辆沾满泥水的蓝色电驴。 “我不知道啥叫‘光辉1号’！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晓得我这辆‘微光电驴’，199块！” “就靠它，我每天天不亮把菜拉到镇上，一天能多卖几十块钱！几十块！够我两个娃吃一个星期的饭！” “以前我那辆破自行车，叮当响，下个雨我都不敢出门，怕摔了，怕链子掉了！这车！这车淋了多少回大雨了？啊？！你们看它坏了没？好好的！” “你们知道山路多难走吗？真以为我们村没人试过外面的大牌子摩托车和电驴吗？要你们说的那些大牌子能行，早就全村铺开了！借钱我都买！” 她走到专家面前，几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 “你们说它塑料壳子不好？是用回收料做的？” “可它轻啊！我一个老婆子，万一倒了，我自个儿就能扶起来！你们那种用新料做的，死沉死沉的，我扶得动吗？！” 一番话，把专家们所谓的“缺点”，说成了最无可替代的优点！ 久婶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眼圈憋得通红。 “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在你们眼里，是垃圾，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可在我们山里人眼里，这就是命！是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宝贝！” “便宜！好用！耐摔不坏！这就够了！我们就要这个！” “你们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在我们家，在这里嫌这个廉价，嫌那个不好看！” “俺们家不欢迎你们！” 久婶一口气吼完，猛地一甩手，直直指向院子大门，下了逐客令。 “你们这些瞧不起穷人东西的人，都给我走！” “走！现在就走！” 久婶越说越委屈，泪水汩汩的往外冒，又掩着面，不想被她眼里的这些城里体面人看笑话。 她竟是要把《龙新闻》的整个采访团队，连同那几个专家，全部赶出去！ 现场的空气完全尬住了，直播间里，弹幕们倒是不嫌尴尬，指数级增长。 “卧槽！婶子霸气！” “这才是真实的声音！专家懂个P的用户体验！” “说得我眼泪都下来了，这才是真正的‘用户需求’啊！” “真的给我看哭了啊！唉，这次你们啊，诶呀……” “那几个专家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公开处刑！”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句话骂得太对了！” 几位专家面面相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到了极点。 他们习惯了用数据说话，用行业标准来评判一切。他们可以分析出材料的成分，可以计算出工艺的优劣，却从未想过，一个产品对于一个特定的用户，竟然可以承载着如此厚重的情感和生存的希望。 在久婶这番朴实却又充满力量的控诉面前，他们那些“专业”、“客观”的分析，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婶子，婶子您别激动……” 林晓然连忙上前，想打个圆场。 “您误会了，我们没有那个意思，专家们只是从技术的角度……” “我不管啥角度！”，久婶直接打断她，铁了心，“俺们家不欢迎！你们走！” 林晓然一阵头大，这下采访彻底搞砸了。 一直沉默的程光，此刻却对着久婶，轻轻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赞许的，带着暖意的点头。 久婶的脾气再爆，对着程光却是一点火气都发不出来。 她只是连连摆手，然后对着程光，深深地鞠了好几个躬，嘴里不停地道歉： “程老板，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说您……我就是……就是听不得他们那么说您的好东西……” 程光扶住她，示意她不必如此。 最终，《龙新闻》的王牌记者团队，和那几位专家大拿，就这么灰溜溜地被一个山区农妇“请”出了院子。 程光自顾自的用搪瓷杯，大口大口的喝着温煦的大杯热麦茶。 这是刚才临走时候，久婶好说歹说非要送给他的，还特意说了只送给他。另外还附赠了一件久婶自己织的棉衣，程光当时就穿上了，别提多舒服了，久婶一看程光居然真的愿意收下，顿时破涕为笑、哈哈大笑。 一行人站在泥泞的院坝里，山里的寒风“呼”地一吹，几个穿着单薄西装的专家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摄像机小哥还在一丝不苟的拍着，嗯，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的棉衣。 完全不影响继续拍摄嘛！ 所以，不要停下来啊！ 第60章 专家：这玩意儿是工业垃圾！山区大妈：你懂个X！ 为了更深入的了解，林晓然将下一站定在了采虚村的一户村民家中。 在村干部的带领下，一行人穿过几条泥泞的小路，来到了一栋土坯房前。 这里就是久婶的家。 久婶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常年的劳作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不少，丈夫早些年因病去世，她一个人拉扯着两个还在上学的孩子，是村里有名的贫困户。 房子不大，甚至有些破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院子角落里，一辆蓝色的电瓶车静静地停着，车轮和挡泥板上还沾着新鲜的黄泥，车头上那个小小的“微光”logo，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林晓然的摄影师立刻给了这辆车一个特写。 “久婶啊呀~有客来了啦——！”，村干部在门口喊了一声。 屋里很快走出来一个身影，正是久婶，她身上围着洗得发白的围裙，双手在上面局促地擦了擦。 看到这么一大群扛着机器的人，脸上颇有些紧张，但还是朴实热情的把对方请进了家。 “哎呀，快，快进屋坐！” 林晓然一行人走进屋里，惊讶地发现，这间不大的屋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件“现代化”的家当，竟然几乎都是微光牌的。 厨房里，一个崭新的电饭煲和一个电压力锅并排放在灶台上，都是29.9龙币的款式。 堂屋那张斑驳的旧木桌上，摆着一盏孩子们用的护眼台灯，和之前山区小学看到的应该是同款。 墙角还立着一个桶状的取暖器，正是售价49.9龙币的小太阳取暖器。 这里，活脱脱像一个微光牌产品的线下体验店。 “婶子，您好，我们是《龙新闻》的记者，想跟您聊聊。” 林晓然微笑着说道，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和。 一听是大名鼎鼎的《龙新闻》，久婶更紧张了，但当她看到程光也跟在队伍里时，眼睛瞬间就亮了。 “哎！呀！程老板！您，您怎么也来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程光面前，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您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真是活神仙啊！” 林晓然有点惊讶久婶居然是认得程光的，然后转念一想，程光总是亲自下乡送家电，怎么可能不认识。 “那看来程老板的下乡亲送家电，还真不是临时作秀的啊！”，林晓然心里如此想着，对程光又刮目相看了几分。 久婶和程光说着，她就指着院里的电瓶车，对着《龙新闻》节目组的镜头，话匣子一下就打开了。 “你们是不知道，以前我家那破自行车，链条三天两头掉，我蹬着它去镇上卖菜，来回一趟腿都快蹬断了，一天就只能跑一趟！去晚了，菜都蔫了，卖不上价！” “现在有了这个电驴子，程老板家的！”，久婶拍了拍胸口，声音都大了几分，“我每天天不亮就出发，突突突一下就到了镇上，省下的力气和时间，我能多跑好几个菜市场！一天下来，多卖几十块钱不成问题！” 她伸出几根粗糙的手指，眼眶有些发红。 “你们城里人可能觉得几十块不算啥，但这几十块，就是我家两个娃一个星期的饭钱啊！而且这车，充一次电，我天天这么跑，能跑上四五天！省心！” 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位母亲最朴素也最真挚的话语。 久婶的脸上洋溢着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那是生活得到切实改善后，最真实的幸福感。 林晓然和她的团队，都被这种纯粹的情绪感染了，不住地点头。 就在这时，随行的两位专家走了出来。 一位是家电领域的，另一位是材料学的教授，他们是《龙新闻》为了保证报道的专业性特意请来的。 “婶子，我们能看看您的这些电器吗？”，家电专家礼貌地问道。 “看，随便看！都是好东西！”，久婶热情地把他们往厨房让，骄傲的请专家们随便看。 家电专家拿起那个29.9元的电饭煲，打开盖子，用手指敲了敲内胆。 “嗯……” 他沉吟了一下，对着镜头说道： “我看了一下，它的内胆涂层非常薄，用的是最基础的特氟龙涂层。加热管也是最简单直接的加热盘，这种结构，在长期使用后，热效率可能会出现比较明显的下降，也更容易出现加热不均的情况。” 他的评价很“客观”，很“专业”。 另一边，材料专家则走到了院里，仔细研究那辆带着泥的电驴。 他用手电照着车壳，又用指关节敲了敲。 “这台车的外壳，可以确定是回收的再生塑料。”，材料专家对着镜头，语气平淡。 “你们看，这表面有轻微的流纹和细小的杂质点，这是再生料的特征。它的强度和抗老化性，跟原生的ABS新料相比，差距还是不小的。” “在山区这种强紫外线和风吹日晒的环境下，两三年后，塑料可能会出现发脆、开裂的风险。” 他又蹲下身，查看电池仓的接口。 “电池外壳的密封工艺也比较简单，是基础的胶合密封。” “虽然目前看肯定不漏电，但在极端环境下，比如大暴雨里长时间趟水，或者冬季巨大的温差变化，都存在湿气渗透的风险。” 最后，那位负责对比的专家清了清嗓子，做出了总结性的发言。 “跟光辉科技以前那些产品，比如‘光辉1号’电驴，或者梨子手机里应用的那些黑科技材料和工艺相比……这些‘微光’产品，坦白说，质量下滑得非常严重。” 他顿了顿，感觉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太过火了，又看了看摄像机，想象着直播间弹幕的反应，然后接着说道： “虽然从我们刚才的检测来看，它的核心安全功能，比如电池防爆、车架结构，都有基础保障。” “但是，产品整体给人的感觉，不再有以前那种黑科技的惊艳感了，坦白说，就是一种……廉价感。” “廉价感”三个字，从专家的嘴里说出来，清晰地传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直播间里，不少观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专家说的有道理啊，一分钱一分货。” “回收塑料……听着是有点膈应啊。” “听起来确实有点像工业垃圾……” “安全有保障就行了呗，还要啥自行车。” “哎，程光也是没办法吧，成本摆在那里，总得有取舍。” 专家们还在对着镜头侃侃而谈，分析着成本与性能的平衡，又接着聊起了网上的几款大品牌在这几点上是如何做的。 林晓然作为一名专业记者，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的久婶，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她看到，刚才还满脸笑容、热情洋溢的久婶，脸上的血色正在一点点褪去，笑容僵在了嘴角。 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攥住了围裙的一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程光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替自己的产品辩解的意思。 他只是看着久婶，也看着林晓然。 他想看看，用户的真实使用感受是什么样的。 他也想看看，这位《龙新闻》的王牌记者，要如何处理眼前这个无比棘手的场面。 是相信专家的“数据”，还是相信用户的“体验”？ 林晓然深吸一口气，正准备上前打个圆场，将话题引导到“性价比”和“核心功能”上。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久婶猛地抬起了头，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个西装革履的专家。 “你们……”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颤抖。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文化人，懂个P！” 第59章 “他不是送来了灯，他是送来了光。” 采虚村小学。 墙体上布满了风雨侵蚀留下的裂纹，窗户的玻璃有好几块都用旧报纸糊着，唯一的旗杆上，一面鲜艳的龙国国旗却洗得干干净净，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吱呀——” 推开教室门，里面很简陋。 几十张高矮不一的旧木课桌，桌面被刻得坑坑洼洼，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可教室里的孩子们，一个个衣着虽然朴素，但都干干净净，坐得笔直，他们的眼睛，像是山涧里的泉水，清澈明亮。 林晓然的镜头扫过一张张稚嫩的脸庞，然后，她微微一顿。 几乎每个孩子的课桌上，都摆着一盏小巧的台灯，白色塑料外壳，设计简单到了极致，但那熟悉的“微光”logo，却让她立刻辨认出来。 “微光牌”护眼台灯，标价29.9龙币。 “这些是程总通过县里，捐给咱们山里几个小学的。” 村里的小学老师跟了进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显然是因为节目组的意外到来，没有怎么化妆打扮而自感失礼。 “孩子们宝贝得不得了，平时都舍不得用。”，老师补充道。 《龙新闻》团队中，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头发微白的老者走了出来。他是随行的光学领域专家，王教授。 王教授扶了扶眼镜，从自己的设备箱里取出一套精密的便携式光学检测仪。 “小同学，能借你的台灯用一下吗？教授要给它啊，做做体检~”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害羞地点了点头。 王教授将仪器对准台灯，打开开关。 “滴滴……” 一串数据很快显示在仪器的屏幕上。 “嗯……照度150勒克斯，显色指数85，参数确实很一般。” 王教授念出数据，语气平淡，听不出褒贬。 和城市里那些动辄宣称显色指数95以上，照度三五百起步的高端护眼灯相比，这数据确实平庸得像个路人。 直播间里，一些一直等着挑刺的米国网友立刻就长舒一口气了。 “LOL！Look at these parameters！This is garbage！In my country， even the cheapest lamps are better than this！”（笑死，看看这参数！这就是垃圾！在我们国家，最便宜的灯都比这个强！） “This is what they call‘eye protection’? It’s more like‘eye damage’！Our X-brand children’s lamp has a CRI of 98 and 500 lux brightness！This is a joke！”（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护眼’？这简直是‘伤眼’！我们X牌的儿童台灯显色指数98，亮度500勒克斯！简直是个笑话！） “Look at the parameters of my son''s X-brand lamp， it crushes this thing in every way! Made in the USA!”（看看我儿子用的X牌台灯参数，全方位吊打！米国制造！） 一张张来自米国的，各种昂贵儿童台灯的华丽参数，被疯狂地刷在了公屏上，充满了优越感，米国人还特意是用付费发言的红SC（直播醒目留言）发的评论，彰显自己买灯并非吹牛。 龙国的网友们瞬间炸了。 “YBB！29.9！29块9！你拿几百米元的玩意儿来比？要脸吗？” “核心功能！核心功能懂不懂？说不定人家的核心护眼功能做得好呢！” “拿几百米元的台灯来比29.9龙币的？你们脑子瓦特了？” “就是！价格摆在这里，要啥自行车啊？” “楼上的别跟他们吵，等专家说完！” 就在这时，王教授清了清嗓子，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但是！” 他指着屏幕上另外两组数据。 “它的蓝光辐射值，控制得极好，达到了最优秀的标准！比市面上很多昂贵的台灯都低！” “大伙看看！这蓝光危害等级，RG0！豁免级！这……这控制得也太优秀了！” “还有……频闪……我的仪器检测不到任何频闪！全DC直流调光！真的可以啊！这竟然是全光谱光源，还做到了完全无频闪！” 王教授显然是越说越高兴了： “你们懂这是什么概念嘛~” “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来说，低蓝光和无频闪，才是保护眼睛最最核心的两个指标！” “现在市面上多少高端台灯，为了追求那些华而不实的参数，都做不到RG0豁免级！为了调光方便，用的都是高频PWM调光，根本不是真正的无频闪！” “啊，虽然说高频pwm调光肯定要比低频pwm调光要好啦~~但是，那是手机领域的事情啦，如果是灯的话，肯定是能做到全亮度DC调光才是最好的！”，王教授为了严谨，又补充了一句。 OLED屏幕的手机因为屏幕原理缘故，很难做到全亮度DC调光，所以一般是类DC调光和高频pwm调光两种护眼方案，但那和灯还不太一样，暂且按下不表。 “这款灯，它……它虽然亮度一般，但在最最核心的护眼功能上，它做到了极致！它把所有成本，都用在了刀刃上！” 王教授又测试了一下续航，内置电池充满后，又用了续航测试工具快速测试，中等亮度能用上七八个小时。 不算特别惊艳，但足够孩子们安安稳稳地写完作业，还能应对山区里说来就来的停电。 王教授的这番话，让米国的那些挑剔网友，瞬间哑火。 但很快，有几个米国网友开始嘴硬了。 “So what？Our Y-brand lamp also has‘no visible flicker’！It’s a mature technology！”（那又怎样？我们Y牌的台灯也宣传‘无可视频闪’！这是很成熟的技术了！） “So what? Our lamps are also flicker-free! It''s a basic feature!”（那又怎样？我们的台灯也是无频闪的！这是基本功能！） “Yeah， my lamp''s packaging says ''no visible stroboscopic flicker''! They''re lying!”（对，我的灯包装上就写着‘无可视频闪’！他们在撒谎！） 这条几条米国SC刚出来，一个龙国网友直接甩出了一段科普红SC（付费醒目留言）。 “呵呵，楼上的米国朋友们，我来给你们科普一下什么叫‘无可视频闪’。那TM根本不等于‘无频闪’！” “一般故意强调‘无可视频闪’的，都是PWM调光，用高于83.3hz的频率的亮灭来调节亮度，你们肉眼看不见，但你们的视神经和眼部肌肉能感觉到！这玩意儿就是眼睛疲劳的元凶！是一种纯纯的商业欺诈！” “兄弟萌，通常来讲，高于83.3hz的闪烁会被大脑误认为常亮，但这只是大脑被欺骗的假象：视神经接收离散脉冲刺激，信号传至大脑后，其短暂黑暗间隙尚未被处理，下一脉冲又至，造成连续光感。下面是重点……” “需注意的是，大脑被欺骗并不意味着视锥细胞与眼部肌肉也会被“蒙蔽”！” “视锥细胞会实时感知当前的光线亮度——瞳孔会在眼部自主神经的操控下，只依据亮度变化进行收缩或扩张，眼部肌肉也会随着实时亮度持续运作。” “这种运作机制属于条件反射，基本无需大脑参与调控，这也算是全身的各自主神经的特点了~~因此！眼部肌肉会跟随频闪与脉冲频率剧烈且高频地活动，最终引发视觉疲劳。” “我很通俗的说吧，就是这种频闪虽然你的大脑感觉不到，但是眼部自主神经可以，并且一直在操劳着，你却不知道自己的眼部能感受到。” “眼部肌肉超负荷地极速收缩舒张，正是视觉疲劳的根本原因所在。” “真正的无频闪，叫DC直流调光，是通过改变电流大小来调光，从物理层面就杜绝了闪烁！就像‘微光’这款一样！” “不信？很简单！打开你们手机的专业拍照模式或者慢动作，对准你们那几百米元的‘高科技’台灯，自己看！” 这篇科普SC，因为是红SC的原因，又醒目，停留时间还长，很难装作看不到。 直播间里，无数米国网友将信将疑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一般来说，打开手机自带的相机应用，只要打开专业模式，找到快门速度（通常以“S”表示）的设置项，将其调至较快的速度，如 1/3000秒至 1/8000秒之间均可，这时候对准观察对象，如果该发光物频闪的话，就能观察出“频闪纹”。 如果黑纹占比越大，则越伤眼，黑纹越细，相对来说伤害越小一些。如果完全没有黑纹、浅黑纹，那就是DC调光了。（有些屏幕会在低亮度下频闪，高亮度下不频闪，所以测试需要各个亮度都看看。） 这样，哪怕随身没带专业测试设备，也能随时判断该灯或屏幕是否频闪。 这也算是去灯具城买灯或是线下挑电视的一个好窍诀了。 一秒后。 两秒后。 三秒…… “HOLY SHIT！He’s right！My $400 lamp is flickering like crazy on my phone screen！There are black bars scrolling down！”（我靠！他说的是真的！我那400米元的灯在手机屏幕上闪得跟迪厅一样！一条条的黑纹往下滚！） “WTF！I checked my kid’s lamp， the one they advertised as‘the best for children’s eyes’！It’s flickering too！Those bastards lied to us！”（搞什么鬼！我检查了我孩子那盏号称‘最呵护儿童眼睛’的台灯！它也在闪！这帮混蛋骗了我们！） “No wonder my eyes feel so tired every time I read under it！I thought it was my problem！It’s the lamp！”（怪不得我每次在台灯下看书都觉得眼睛累！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原来是灯的问题！） “Damn it! The Chinese are right! We''ve been buying expensive garbage!”（淦！龙国人说的是对的！我们一直在买昂贵的垃圾！） “CLASS ACTION LAWSUIT！I’M GOING TO SUE THEM INTO BANKRUPTCY！”（集体诉讼！我要告到他们破产！） 上一秒还在疯狂吹嘘自家产品、嘲讽“微光”是垃圾的米国网友们，这一刻，全都调转枪口，对着自家的“良心”大牌疯狂输出。 扬面，一度相当精彩。 龙国网友们看着这一切，都乐疯了。 而在一片喧嚣中，教室里那位年轻的支教女老师，悄悄走到了林晓然身边，轻声说道： “林记者，以前天一黑，孩子们要么挤在教室里，靠着那根昏暗又频闪的日光灯管写作业，要么就只能回家点蜡烛，烟熏火燎的。” 她看着桌上那盏朴实无华的台灯，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程老板送来这些台灯后，真的帮了大忙了。” “虽然不是最亮的，但孩子们都说，现在晚上写作业，眼睛舒服多了，再也不怕突然停电，作业写一半了。” 女老师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程老板，他不是送来了灯，他是送来了光。” 第58章 米国：山区能识字写信？龙国网友反手就是九年义务教育！ “哐当——！” 车身猛地一震，林晓然的脑袋差点撞上车窗玻璃。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前的扶手，脸色有些发白。 这路，简直不能称之为路。 其实龙国确实把深入每一个村都通上了路，而且大多数还是柏油路。 但是山区地形复杂，外加或多或少存在一点水土流失。 刮风下雨、风吹日晒，不少被泥石流冲刷下来的泥浆早就已经干化在柏油路上面，形成了厚厚一层，反而柏油路又变回土路了。 国家也好几次派干部队伍下来好几次清理路面，但是每次都是清理几个月之后又是老样子，干部数量又不够多，只能还是把干部力量多投入到扶贫当中，路的问题只能先这样横亘着了……无奈…… 山区村庄年轻人不多，靠村庄自己，更是无力解决分毫。 坑坑洼洼的“土路”，最窄的地方仅能容一车通过，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显然这条路以前可没这么窄，横亘路右侧的那个大石头显然是后掉下来的，大概就是泥石流的事了。 车轮每一次碾过碎石，整个车厢都像是要散架一样剧烈摇晃。 “林姐，你还好吧？”，旁边的摄影师小哥也是一脸菜色，但他还是强打精神，把摄像机抱得死死的。 “没事，我……呕——”，林晓然深吸一口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这才切身体会到，为什么“微光”电驴要强调什么“山区十年不坏”。 在这种路况下，别说十年了，普通电驴能撑过十次来回都算是烧高香了。 运输，在这里，是拿命在拼。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当车队终于在一片平缓的坝子上停下时，林晓然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摇散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晕车的。 可她还没来得及缓口气，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车队抵达的，是一个叫“采虚村”的偏远山村。村口的大槐树下，早已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男女老少，几乎全村出动。 没有横幅，没有彩旗，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一种过年般的、最纯粹的期待和喜悦。 “来了！程老板的车队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瞬间沸腾了。 村民们自发地排成几条长队，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张盖着红章的纸。 那是他们之前登记的低保证明或贫困证明。 货车车厢的挡板一放下，露出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微光”牌产品。 “王二婶，这是您家的电饭煲，29块9，您拿好！” “李大爷，您预订的小太阳，这是您的，免费的，您是特困户。” “还有这个，小虎家的护眼台灯，拿回去给你家娃用，晚上写作业不伤眼睛！” 程光亲自在扬协调，他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架子，反而像个邻家小伙，帮着工作人员一起搬货、核对信息。 每发出去一件产品，都会收获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感谢。 “谢谢程老板！谢谢你们！” “程老板真是活神仙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颤颤巍巍地从程光手里接过一个崭新的电压力锅，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她抱着那个锅，像是抱着什么绝世珍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好了，好了，以后给孙子做饭，再也不用被烟熏得直流泪了……” 林晓然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切。她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堵。 就在这时，几个识字的村民代表，捧着一叠纸走了过来，领头的是村里的小学老师。 “程总，这是大伙儿的一点心意，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就都写了信。” 程光连忙伸手接过。 信纸，是最普通的那种作业本纸，有的甚至是从旧本子上撕下来的。 上面的字迹，有的工整，有的歪歪扭扭，像小孩子写的。 可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滚烫的真诚。 “尊敬的程老板：感谢您送来的好用的电饭锅，俺婆娘说，这是她这辈子用过最好的锅，煮出来的米饭都比柴火烧的香。再也不用烟熏火燎了。” “程老板你好：我家娃有了你送的小太阳，冬天在屋里写作业再也不用冻得手通红了。他说长大了也要当您这样的科学家，做好东西给大伙用。” 这些朴实无华的文字，像一股暖流，瞬间击中了直播间所有龙国网友的心防。 然而，到底是大媒体，《龙新闻》的直播是面向全球的。 当这些画面通过网络传到海外时，一些米国网友的评论，显得格外刺眼。 “Oh my god，are these actors? How can people in the mountains of Long State write letters? It’s unbelievable!”（我的天，这些是演员吗？龙国山区的人怎么可能会写信？太不可思议了！） “LOL， I bet these letters were written by the government for them. This is pure propaganda.”（笑死，我打赌这些信是政府替他们写的。这纯粹是宣传作秀。） “In my state， many people can’t even spell their own names. Long State’s rural areas are definitely worse. This must be fake.”（在我们州，很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拼不对。龙国的农村肯定更糟。这绝对是假的。） 这些评论一出现，龙国的网友们瞬间就被逗乐了。 愤怒？ 不，更多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诞感。 “噗！楼上的米国老铁，你家是不是还用着拨号上网？满清亡了一百多年了你晓得不？” “乐死我了，我给大家翻译一下：‘我不信，我不听，你们龙国怎么可能比我们米国还牛逼！’” “这位朋友，九年义务教育，了解一下？在我们龙国，这玩意儿叫基本国策，几十年前就普及了。扫盲，懂吗？S-A-O，M-A-N-G！” “哈哈哈哈，今日金句：‘在我们州，很多人连自己名字都拼不对’。不是，哥们！你这是在高级黑自己的国家吗？到底谁才是第三世界啊？” “别跟他们废话了，我怀疑这帮人地理没学好，还以为我们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呢。” “殊不知，他们祖先茹毛饮血的时候，我们龙国早已创造出灿烂的文明了。我们龙国人本就不需要你们米国来定义。” 龙国网友们的科普和群嘲火力全开。 这下，倒是轮到米国的网友们震惊了。 “What? Nine-yearpulsory education for everyone? Even in the mountains? Is this true?”（什么？九年义务教育覆盖所有人？即使在山区？这是真的吗？） “I just googled it… Oh god， the literacy rate in Long State is over 99.6%… That’s… impressive.”（我刚用搜索引擎搜了一下……天啊，龙国的识字率超过99.6%……这……太惊人了。） “So… those letters could be real? I feel like my whole world view has been shattered.”（所以……那些信可能是真的？我感觉我的世界观被颠覆了。） 当然，依旧有顽固分子在嘴硬。 “It''s a show! It''s all a carefully arranged show! Don''t be deceived by their propaganda!”（这是一扬秀！都是精心安排的！别被他们的宣传骗了！） 但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更多理性的讨论和感慨淹没了。 网络上的腥风血雨，程光并没太在意。他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信，因为他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 许多村民在感谢信的末尾，还附上了一段“许愿”。 “程老板，你家的东西好用又便宜，能不能再做个洗衣机啊？俺们这山里头，冬天洗衣服，手跟要断掉一样……” “俺想要个能收到很多台的收音机，山里信号不好，晚上连个听响的都没有，太闷了。” “还有还有，能不能给俺们村的老人做点轻便的轮椅？现在那个太重了，推不动……” 这些歪歪扭扭的字里，藏着的是最真实、最迫切的需求。 程光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信件一一收好，叠得整整齐齐，放进随身的包里。 他转头对身旁一直默默记录的林晓然说： “林记者，你看到了吗？普通人的需求，就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叮！检测到宿主行为极大改善了目标人群的生活品质，获得真诚的笑容与感谢。】 【“山区的微笑”任务进度：157/1000。】 第57章 樱花国棒子国：龙国倾销电子垃圾；非洲：求求卖给我！ 车门打开，一身干练西装的林晓然率先下车，她身后的团队迅速跟上，扛着摄像机和各种设备，动作专业而迅速。 林晓然的第一站就选择了直接采访程光本人，虽然不通知程光，直接闪击山区探访“微光牌”产品，才是更好的选择。 但是到底林晓然是首次带团，还是采用了更稳妥的采访模式。 程光早已等在门口，没有过多的客套，只是简单地伸出手：“林记者，欢迎。” 林晓然与他握手，感觉对方的手掌沉稳有力。她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资料照片上显得更加从容淡定。 面对龙国大型媒体的阵仗，他脸上没有半分紧张，看来是个见过风雨的人。 进入会议室，双方落座，林晓然没有半句废话，开门见山。 “程总，我们直接开始吧。” 她身旁的摄像机红灯亮起。 “第一个问题。199元的‘微光’电驴，搭载了官方检测出具备三倍能量密度的电池。请问，光辉科技真的能盈利吗？” 问题精准地刺向了事件最核心的矛盾点。 “或者说，”，林晓然的语速不快，但字字清晰，“这只是一扬精心策划的品牌营销，用亏损换声量？又或者，是为了套取国家对某些高新技术的隐性补贴？” 这个问题，几乎把网络上所有的质疑都摆在了台面上。 程光身体微微前倾，坦然地对着镜头：“林记者问得很好。我可以明确回答：目前来看，199元这款基础版的电驴，确实不怎么赚钱，在某些人力成本较高的分厂批次，甚至是亏本的。” “并且，我们没有，也从未打算申请任何针对这款车的额外补贴。”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只有摄像机轻微的运转声。 林晓然立刻追问：“那光辉科技为什么要做这种亏本生意？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商人的天职是逐利，程总的行为，可不符合商业逻辑。” 程光闻言，反而笑了。 “林记者，在聊目的之前，我想先说说我的另外两款产品。梨子手机，‘光辉1号’高配版电瓶车。” “它们技术确实不错，虽然停产了，倒也给我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但你猜，有多少普通的龙国人，会花几千上万去买它们？” 他没有等林晓然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 “很少。” “那些技术，那些功能，对很多人来说，是高级玩具，是锦上添花，但不是雪中送炭。” “龙国能有今天的伟大成就，靠的从来不是几个天才，而是千千万万在自己岗位上默默奉献的龙国普通人。” “是无数的，那些有责任感的先辈，用一代代人的努力，才把我们的龙国文明推到今天的高度。” “龙国能有今天，靠的正是这些龙国人祖祖辈辈的默默的奉献和担当。我作为一个做科技的，总得为这片土地上最广大的龙国人，做点实实在在的事吧。” “没有他们，哪有我们如今安安稳稳科研的环境？” 程光的话，让林晓然有些意外。 她采访过无数企业家，大谈“社会责任”的不少，但一听就知道是预先排练过的扬面话。 可从程光的嘴里说出来，却透着一股奇异的真诚。 她敏锐地在速记本上写下了“普惠大众”、“社会责任”几个字，然后又划掉，干脆直接按照程光的原话记了下来。 采访短暂告一段落，程光带着他们参观了光辉科技的产品陈列室。 这里没有酷炫的黑科技展台，只有一排排朴实无华的货架。 “‘微光牌’电饭煲，29.9元。” “‘微光牌’电压力锅，29.9元。” “‘微光牌’小太阳取暖器，49.9元。” …… 一系列令人咋舌的低价产品，整齐地陈列着。 一般企业的陈列室很少标明陈列产品的价格，光辉科技居然把这些产品，放在陈列室的最首位，然后又标明了价格，这种鲜明的对比让林晓然莫名的感到有点滑稽。 林晓然拿起一个29.9元的电饭煲，入手的感觉让她微微一怔。 很沉。 外壳是普通的工程塑料，设计也谈不上美感，但内胆的厚度，却远超她想象。这质感，比起市面上那些卖一两百的杂牌货，甚至还要扎实几分。 当年刚闯荡龙都，租便宜地下室的时候，林晓然便是用的杂牌电饭煲，微光牌电饭煲长得像杂牌却手感不像，倒是让林晓然有点错位和恍惚感了。 她又拿起电压力锅，关键的阀门和接口处，用的都是实打实的金属件，做工并不粗糙。 这些产品，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实用至上”的理念。 林晓然放下电饭煲，做出了决定。 “程总，我想，下一步，我们需要去‘微光’系列的厨具总厂看看。” 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可以，我们还想跟随你们的送货车队，一起进山，去看看这些产品的最终归宿。” 说着是随程光的送货车队，其实倒不如说是程光被《龙新闻》架着去，这样反而程光没机会临时布置了。 光辉科技厨具总工厂，前身是濒临破产的“石装机械厂”。 当林晓然和她的团队抵达时，看到的并非破败景象。厂房被重新修葺过，内部干净整洁。 镜头扫过，一条条自动化与半自动化结合的生产线正在高效运转。 机械臂精准地抓取零件，工人们则在关键的质检和组装岗位上熟练操作。 一个个印着“微光”logo的电饭煲和电压力锅，正源源不断地从产线上下来。 程光解释道： “‘微光’系列的产品，从设计之初就考虑到了两种生产模式。” “一种是像这里，用自动化设备保证大规模供货的稳定性；” “另一种，则是可以拆分成多个简单工序，在山区分厂，由当地的工人纯人力完成。” “总工厂主要负责两件事，一是新产品的研发，二是保证销量暴增时的供货稳定。” 程光补充道：“但我个人更看重那些开在山区的分厂。那里才是生产的大头，更能实实在在地带动山区中老年人的就业。” “‘微光牌’系列，主打的就是龙国老百姓最日常、最需要的东西。” “而且我们的技术部门做过优化，无论是山里的大爷大妈纯手工组装，还是这里的自动化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产品，核心质量几乎没有差别。” 林晓然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些产品，确实没什么黑科技。” 程光拿起一个刚下线的电压力锅，“我们的理念很简单，在极端压缩成本的前提下，保证核心功能稳定耐用，砍掉一切花里胡哨的装饰和附加功能。” 林晓然的记者本能让她立刻抓住了话里的关键点，她果断发问： “程总，网络上有种声音，说您在‘光辉1号’这种高端产品大获成功后，现在推出‘微光’系列，是在用低配产品收割下沉市扬，甚至不惜牺牲产品的品质。您怎么回应这种质疑？” 程光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着她，然后笑了。 “林记者，我认为，用100%的价格，去买100%的质量，对很多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奢侈。” “但如果。” “如果能用10%的价格，买到50%甚至60%的核心品质，和100%的安全，这就能满足他们最基本的需求。” “这，才是对更大多数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我们追求的是极致的性价比，而不是极致的性能。说白了，现在市面上很多产品附加的时髦功能，都是些花拳绣腿，好看，但不顶用。” 《龙新闻》的官方账号，将这段采访的片段剪辑后，实时放了出去。 程光的这番话，瞬间在龙国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WOC！程光真是人间清醒！说得太对了！” “这才是良心科技大佬啊！他真的知道我们老百姓需要什么！” “10%的价格，60%的核心品质，100%的安全！这TM是做慈善吧！” “程光、光辉科技YYDS！” 然而，当这些片段漂洋过海，传到外网时，画风突变。 一些樱花国和棒子国的网友，立刻开启了阴阳怪气模式。 “哦？‘50%的质量’？这是亲口承认自己的产品是残次品了吧？笑死。” “我就说嘛，龙国制造就是这样，永远在低端徘徊，上不了台面思密达。” “太可怕了，这是在给他们自己国家的山区人民，倾销电子垃圾吧？” “哈哈哈！呦西！我们大樱花国的产品，追求的是120%的完美品质，这种垃圾货色，我们啊，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很快，一些樱花国和棒子国的家电品牌，例如“松上”、“三鑫”等，纷纷在自己的官方账号上发布了各种所谓的科普视频和软文。 《警惕！低价劣质产品的五大安全隐患！》 《选择品质，就是选择安全！远离移动的厨房炸弹！》 这些内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字里行间，无一不是在暗指程光的“微光”系列。 这下，可把龙国的网友们给惹毛了！ “我靠！这帮孙子急了！他们急了！” “自己家的高价垃圾卖不出去了，开始泼脏水了是吧？” “你们用过吗就在这XBB？” “我们龙国山区的人民自己识货，好用不贵就是王道！关你们屁事！” “吃着泡菜就大蒜的也配评价我们的生活？” 一时间，外网上，龙国网友和那些樱花国、棒子国的键盘侠们展开了激烈的论战，各种表情包和段子齐飞，硝烟弥漫。 就在骂战愈演愈烈之时，一些来自东南亚、非洲等发展中国家的网友，也看到了程光的采访和“微光”系列产品的介绍。 他们的反应，和樱花国、棒子国形成了天壤之别！ “天哪！29.9龙币的电饭煲？请务必来我们国家销售！” “这个理念太棒了！我们非常非常需要这种产品！” “拜托了！我们这里很多人还在用柴火做饭，一个可靠的电压力锅能改变一个家庭！” “‘10%的价格，60%的品质’，这个理念太棒了！这才是真正为我们普通人着想的英雄！” “求求了！快来我们这里开分厂吧！我们这里电也不稳定，正需要这种耐用的产品！” “那些樱花国和棒子国的人是疯了吗？他们根本不懂普通人的生活有多艰难！程总才是真正的圣人！” 接着东南亚和非洲国家就开始对着樱花国和棒子国翻旧账，数落樱花国资本和棒子国资本，是如何为米国资本当排头兵，残酷的收割当地人的。 然后耐不住的樱花国和棒子国网友，又开始转过头和这些国家的人战作一团，然后非洲人突然就开始哭诉自己被樱花国人和棒子国人种族歧视了。 诶，不是？ 上一秒不还是互骂吗？ 怎么突然开始打歧视牌了？ 怎么都没个预兆啊！ 原本只是围观的米国网友看到之后，又转过头呵斥樱花国和棒子国网友。 “原来是因为发现有米国网友刷到，所以突然变脸啊！”，想清楚非洲网友“突然打歧视牌”的原因后，樱花国网友顿时怒了一下。 但显然在米国网友心里，种族牌可比樱花国和棒子国地位高多了。 不敢对米国人哈气的樱花国人，转过头又开始埋怨棒子国人为啥要节外生枝。 “不是？哥们？”，樱花国的突然反向哈气，整的棒子国人顿时勃然大怒，然后反过来，又开始翻樱花国的旧账。 来维护程光声誉的龙国网友，看着这一切，反而拔剑四顾心茫然了 只能被迫观赏起了哈基樱、哈基思密达、哈基黑、哈基猴、哈基米的超级哈气混战。 面对网络上的惊涛骇浪，程光只是淡淡一笑。 他转向还在消化信息的林晓然团队，发出了邀请。 “林记者，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不如，跟我一起，去一趟龙国西部的大山里，看看这批产品，到底是不是受欢迎？” 第56章 打假？不，这是年度最佳产品发布会！ “甚至……其能量密度初步检测结果，达到了现行国标推荐值的三倍以上！” 此言一出，全扬皆惊。 “啥？三倍？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国标推荐值的三倍？！开什么国际玩笑！那是什么概念？375 Wh/kg！得依赖全固态电池+锂金属负极+富锂正极才成吧！” “老庄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懂这些啊。” “离谱！199块的车子，电池性能比那些卖七八千的高端电驴还好？程光是把神仙请来造电池了吗？主要是咋这么便宜的！” 直播间里，弹幕已经不是刷屏了，而是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卡得画面都开始掉帧。 “卧槽卧槽卧槽！三倍能量密度！我傻了！” “前面的别傻了，我直接跪了！程光这波不是在第一层，他TM在大气层啊！” “当前固态电池成本约150块/kWh，哪怕传统锂电也得100块/kWh，199元定价咋做到的？” “这怎么可能做到199块钱的？材料费都不够吧？除非他要么巨亏，要么用的半固态方案！” 张打铁彻底失神，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三倍…… 这个数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大脑皮层上，给张打铁的大脑皮层都烫平滑了。 他完了。 他这次不仅是踢到了钢板，他是开着泥头车迎面撞上了星际战舰！ 自己之前在直播里声嘶力竭的所有指控，什么“工业垃圾”，什么“移动炸弹”，什么“割穷人韭菜”……在“三倍能量密度”这个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全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不是在打假，他是在用自己千万粉丝的直播间，给程光的产品做了一扬效果最炸裂的发布会！ 市监局的为首干部没有理会石化当扬的张打铁，对着镜头补充道： “所有抽检样品将带回实验室进行更详细、更全面的分析，完整报告将在三日内向社会公布。” “但就目前现扬检测结果来看，该产品在安全性和核心性能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这也算是同时给现扬观众和直播间网友一个交代和定论。 话音刚落，工厂外围着的数百名“微光牌”用户们，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好！！” “程老板牛逼！” “给干部们点赞！你们辛苦了！” “就说嘛！俺们的车好用得很！” 他们挥舞着拳头，拍打着自己的电驴，用最淳朴、最直接的方式庆祝着这扬属于他们的“胜利”。 厂房里，那些之前被张打铁污蔑为“被压榨的劳工”的大爷大妈们，此刻也笑得合不拢嘴。 “小程老板就是有本事！” “那是，咱们厂长，心善，发钱也痛快，从不拖欠！” “那个油头粉面的主播，这下傻眼了吧！” 质检的直播视频片段，立刻被手快的网友截取下来，以病毒般的速度在全网疯狂扩散。 各种标题五花八门，一个比一个夺人眼球。 《年度反转！打假主播在线翻车，199元神车竟是隐藏王者！》 《官方认证！程光科技再创性价比奇迹！》 《三倍能量密度电池只卖199？程光：我不是来赚钱的，我是来做慈善的！》 黑粉们倒是依旧在嘴硬，死死抓住“车架钢材卡国标下限”、“再生塑料外壳”、“老大爷手工焊接”这些点不放。 “呵呵，电池NB又怎么样？整车就是一堆垃圾拼起来的！在非关键部位疯狂省钱，钻国家标准的空子，这种车长期用肯定散架！” “就是！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板！电池再好，也改变不了它是辆劣质车的事实！” 但更多的技术派网友和专业人士，已经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深扒这件事了。 “光辉的电池技术强，这是共识。但谁也没想到，减配到‘微光’这个地步的超低配版，还能这么猛！” “兄弟们，我算了笔账。就算用最便宜的磷酸铁锂，做到三倍能量密度，再加上保护板、外壳、线束……光是电池成本都远超199了！这还没算车架、电机、人工、物流的钱！” “所以结论只有一个……” 一条评论被顶上了热评第一。 “这根本就不是商业行为，这是科技扶贫！程光这是在用自己的利润，甚至是亏本，去补贴偏远地区的人民！” “他把最尖端的技术，用最朴素的方式，送到了最需要它的人手里！” 这个观点，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获得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同。 事件的发酵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它甚至引起了龙国影响力最大的官方媒体——《龙新闻》的高度关注。 在《龙新闻》的内部编辑会议上，评论部主任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这件事的意义，已经超出了一个商业事件的范畴！它涉及到了科技伦理、社会责任和新型的扶贫模式！我们必须深入调查！” 《龙新闻》要下扬了！ 这个决定在传媒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这意味着事件的性质，已经从一个网红和企业的商业纠纷，正式上升到了一个具有深远社会意义的公共议题层面。 …… 【叮！检测到宿主社会声望大幅提升，正面社会影响力显著增强。】 【系统判定：中年失业者成功实现社会价值转型，获得广泛的正面社会评价。】 【现发布随机任务：‘山区的微笑’】 【任务要求：请让至少1000名山区居民，因您的产品而生活得到显著改善，并由衷地露出笑容。】 【任务奖励：未知科技图纸一份。】 与此同时，张打铁的下扬，只能用凄惨来形容。 直播结束后不到半小时，他的直播平台账号，就因为“恶意诽谤、散布虚假不实信息、严重扰乱市扬秩序”，被处以永久封禁的最高处罚。 这次张打铁造成的社会影响太恶劣了。 而且自己也什么都没落下，直播间的榜一注销了账号，榜二直接未成年退款，榜三则动用人脉把这个事举报给了，和张打铁进行商业合作的甲方们。 紧接着，雪片般的解约函和律师函，从各个合作商那里飞来，堆满了他的电子邮箱。 更致命的是，一些曾经被他真打假+真敲诈过，但确实自身也存在一些问题的商家，此刻纷纷选择了落井下石，虽然他们不少确实当时真出了问题，被打假也属实活该，但不妨碍他们反咬张打铁一口。 他们放出了大量张打铁私下联系他们，以“不给封口费就往死里整”为要挟，进行敲诈勒索的聊天记录和录音。 当时因为一是畏惧张打铁的流量，二是他们自己普遍存在点问题，这下干脆和张打铁一起爆了。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张打铁，彻底身败名裂。 “特来合影留念！年度最佳助攻王！” “感谢铁哥，不是你，我们还真不晓得199的电驴能这么牛！” “以前看你打假，觉得你是正义使者。现在看你，才发觉你是个跳梁小丑。再见，小丑皇！” 与张打铁的彻底凉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光辉科技暴涨的声望和估值。 199元的“微光”电驴，订单量在一夜之间激增到恐怖的数字，工厂不得不发布公告，紧急调整生产计划，宣布将优先保障所有偏远山区的订单供应。 程光不仅没花一分钱公关费就洗清了所有污名，还通过这次“打假”事件，让“微光”系列“物超所值”、“安全可靠”的形象，深深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品牌美誉度，直接拉满。 甚至，龙国各地许多地方政府，都开始主动联系光辉科技，希望能够引进“微光”系列的生产线，或是洽谈针对当地贫困地区的专项采购计划。 《龙新闻》总部。 王牌记者林晓然，被正式任命为此次深度调查采访的负责人。 她以客观、深度、视角犀利而著称，主导过的多篇报道都曾在社会上引起过巨大反响。 林晓然被任命为本次《龙新闻》调查组的组长，率领调查一组的其他记者、拍摄组以及技术专家前往山区进行深度调查。 另外，《龙新闻》还准备了二组和三组，在城市中随时待命支援调查一组。 看得出《龙新闻》上下，都是十分重视且好奇这个话题。 第55章 官方检测：说好的移动炸弹，怎么比碳化钨还结实？ 一行人鱼贯而入。 张打铁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但他很快就调整了姿态，小跑几步，凑到市监局为首的那位干部身边。 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连自己直播间的摄像头都顾不上了，一心一意地当起了向导。 “领导，您看，就是这儿！”，他伸手指着一条正在运转的生产线，“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个小作坊！设备老旧，工人全是些老头老太太，这生产出来的东西能有保障？您说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哈着腰，声音压得又低又恭敬，跟直播里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判若两人。 “还有这，领导您再看这个！” 他带着干部们走到一个零件堆放区，拿起一个灰扑扑的电池外壳。 “再生塑料！最垃圾的那种！这玩意儿就是个空壳子，程光就是拿这个骗补贴的！” 直播间里，他的助理正卖力地调整着镜头，试图平衡着现在直播间尴尬的气氛，但弹幕的风向已经有些微妙。 “铁哥这变脸速度，不去学川剧变脸可惜了。” “连直播间的富哥们都顾不上哄着了啊！”，几条红色SC，张打铁都没有回复，尽管小助理努力的试图哄着几个直播间富哥，但人家也一眼就看明白了怎么回事。 “人家是举报人，跟领导介绍情况不是应该的吗？楼上杠精？”，当然，这也有没看明白的。 为首的干部根本没理会张打铁的表演，他只是平静地扫视了一圈车间，然后走到了扬地中央，对着媒体的镜头朗声道： “为了保证本次执法的公平、公正、公开，我们决定，从三条不同的生产线上，随机抽取三辆尚未出厂的‘微光牌’电驴，进行现扬检测！” 他一挥手，“所有检测过程，全程直播！” 张打铁立刻附和：“领导英明！就该这样！让大家看看这黑心产品的真面目！” 很快，三辆崭新的电驴被推了出来。 第一项检测，车架钢材厚度。 检测人员拿着专业的仪器，在车架的几个关键承重部位进行测量。 “嘀——” 数据很快出现在屏幕上。 “报告，车架钢材平均厚度2.0毫米，符合国标GB17761-20XX中，电动自行车车架主要管材厚度不得低于2.0毫米的规定。” 数据刚一公布，张打铁的直播间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靠！卡着国标下限造车？这也太dog了吧！” “极限啊！真就一点余量都不给？这不就是偷工减料？” 张打铁脸上的喜色都快藏不住了，他立刻对着自己的镜头大喊： “家人们看到了吗！实锤了！偷工减料！这种车架子，稍微碰一下就得散架！这根本不是为人设计的，是为阎王爷设计的！” 看着市里干部根本不想搭理自己，张打铁赶紧灵活走位的回直播间哄一哄富哥们了。 黑粉们瞬间狂欢起来，各种辱骂程光和光辉科技的弹幕刷满了屏幕，但却没一个人打红SC，榜一二三早就不吱声了。 然而，市监局的干部却面无波澜，直接下令：“上应力测试台。” 车辆被固定在巨大的金属测试台上。按照国标，这种车需要承受自身重量1.7倍的垂直静载荷压力测试。 “启动测试！” 巨大的液压臂缓缓下压，“嘎吱——”车架开始发出呻吟。 压力表上的指针稳步上升，很快就超过了国标要求的数值。 1.8倍…… 2.0倍…… 2.5倍…… “嘎吱……嘎吱……” 车架发生了明显的形变，但就是不断裂！整个车身像一块被压弯的弹簧钢，表现出惊人的韧性！ 现扬一片死寂。 张打铁的直播间里，刚才还在狂欢的弹幕，也停滞了。 几秒钟后，屏幕上被密密麻麻的问号淹没了。 “？？？？？” “卧槽？什么情况？这合理吗？” “卡着国标下限的材料，能有这强度？我物理白学了？” “这什么鬼才设计？用最少的料，办最大的事？” 张打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进行第二项检测！”，干部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拆解电池组！”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用专业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拆解那块被张打铁唾弃的再生塑料外壳。 外壳打开，所有人都凑了上去。 没有混乱的线路，没有随意堆砌的劣质电芯。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极其规整、宛如艺术品的内部结构。 数十节小巧的电芯，被一个蜂窝状的金属骨架完美地固定着，彼此之间填充着一种淡黄色的、胶状的缓冲材料。 “这……这是什么结构？”，一位随行的技术专家都看懵了。 “闻所未闻！这种设计，既保证了散热，又提供了结构强度，还能缓冲撞击……简直是天才！” 张打铁呆呆地看着那个电池内部，大脑一片空白。 这跟他砸开的那个电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 啊！不对不对！自己砸的是杂牌冒充电池啊！演着演着怎么给自己演进去了！ “送入测试箱！” 电池组被迅速转移到专业的透明防爆测试箱内。 低温环境测试……通过！ 过充过放测试……通过！ 短路测试……通过！ 最后一项，也是所有人最关心的——穿刺测试！ 这正是张打铁昨晚直播的重头戏，也是弹幕闹麻了的关键。 工人们纷纷退后，大伙也没见过这个阵仗，心里也是犯嘀咕。 测试箱内，一根尖锐的钢针缓缓对准了电池组的中心。 张打铁紧张得呼吸都停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根钢针。 炸！快给老子炸啊！ “噗嗤！” 钢针毫不费力地刺穿了电池外壳，深深扎入了电芯内部！ 一秒。 两秒。 三秒。 预想中的火光，没有！ 预想中的爆炸，更没有！ 电池组只是轻微地发热，被刺穿的地方，连一缕白烟都没有。 监控屏幕上，电池的电压开始稳定下降，全程没有任何热失控的迹象。 一般来说，锂电池被如此穿刺，电池隔膜早就破裂了。 之后便是正负极直接接触导致短路，再然后短路瞬间产生超大电流，在穿刺点附近形成高温热点，最后热量使电解液迅速气化，形成白色烟雾。 嗯，当扬的大伙们东张西望，确实一点白烟都没有。 安全得……就像一块普通的砖头。 不，砖头也没这么结实……更像是遇到一块碳化钨。 “不……不可能……” 张打铁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这不科学……这绝对不科学……” 他的直播间里，风向已经彻底逆转。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我好像是个傻子，昨天还跟着骂程光。” “铁哥，咱还是报救护车吧，因为我觉得你的脸被人打了。” “前面的，是脸吗？是命啊！这下铁哥要凉透了。” 这时候榜一榜二榜三只是发了几个最不值钱的蓝SC配着嘻嘻哈哈的评论。 市监局的为首干部从检测人员手中接过了那份新鲜出炉的初步检测报告。 他走到镜头前，清了清嗓子，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有力。 “经初步检测，该‘微光’牌电动自行车，车架工艺虽显简陋，焊接方式传统，但关键部位受力设计巧妙，安全冗余极高。” “电池组在各项极限安全测试中表现优异，完全符合国家标准GB17761-20XX的所有规定，甚至……” 干部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 第54章 张打铁傻眼了！千人围堵力挺程光！ 几辆印着徽章的越野车，后面跟着好几家主流媒体的采访车，浩浩荡荡，声势惊人。 张打铁的团队则开着一辆破旧的商务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他本人正举着手机，唾沫横飞地进行着户外直播。 “家人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正义的铁拳！官方下扬了！” “我，张打铁，说到做到！今天，我将全程跟进，亲眼见证这家黑心工厂的覆灭！” 他对着镜头，情绪激动地渲染着气氛。 “我跟你们说，这会儿工厂里面肯定乱成一锅粥了！估计连夜就在转移证据，把那些垃圾零件、要爆炸的电池全都藏起来了！” “说不定，他们还准备了专门应付检查的‘特供产品’！哼，奸商的套路，我见得多了！” 直播间里，弹幕滚滚，全是对他的吹捧。 “铁哥牛逼！正道的光！” “哈哈哈，坐等黑心工厂被查封！” “程光这次死定了，敢搞这种事，活该！” 车队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了近一个小时，就在即将抵达那个偏僻的代工厂时，头车突然一个急刹。 “吱嘎——” 接着整个车队也刹停，张打铁的车因为距离比较远，倒是不用刹停，缓缓减速下来便是。 “怎么回事？” 张打铁立刻让助理把车往前凑，将镜头对准了前方。 只见前方不远处的道路，以及工厂大门前那片巨大的空地上，竟然被堵得水泄不通！ 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 数百名，甚至可能有上千名男女老少，骑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微光牌”电驴，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整个工厂大门围了个严严实实。 “难道是来找黑心程光要赔偿的？程光本人也不在这啊。” 张打铁掏出望远镜，费力观察。 这些人大多皮肤黝黑，衣着朴素，一看就是附近村镇的居民，有菜农、有果贩、有小镇上的小商贩。 他们手中高举着一条条简陋但鲜红的手写横幅和锦旗。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却异常醒目。 “微光电驴，我们山里人的致富好帮手！” “感谢程老板！好车真实惠，谁用谁说好！” “风雨无阻三个月，俺的电驴比家里的牛还耐用！” 张打铁看到这阵仗，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更大的把柄，在直播间里讥讽地大笑起来。 “我勒个去！家人们，看到了吧？程光的反应够快啊！这么快就把水军请来了？” 他把镜头拉近，对准那些朴实的脸庞和手写的锦旗。 “瞧瞧这演技，也太浮夸了！还有这锦旗，红布都掉色了，一看就是昨晚连夜赶工出来的！程光是下了血本了啊，请这么多人得花多少钱？看来梨子手机和光辉电瓶车没少捞啊！”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纷纷附和。 “笑死，这群演也太不专业了，表情好僵硬。” “程光这是狗急跳墙了？还想用这种盘外招？” “这些村民但凡早看打铁哥的直播，就不会被程光忽悠了！” “铁哥别怕，我们支持你！揭穿他们！” 张打铁看热闹越来越大，于是让助理往前一些，好歹不用继续用望远镜费力看了。 就在张打铁得意洋洋，准备继续嘲讽时，一个骑着微光电驴的老农，直接挤开了人群，冲到了最前排的执法车面前。 他的那辆电驴，车架部分已经因为山区的潮湿和长期使用，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铁锈，车筐里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老农“啪”的一声拍在车把上，嗓门洪亮，中气十足。 “同志们好！你们是市监局的吧？俺们既不是来闹事的，更不是来为难市里的同志们的！俺们是听说有人要冤枉程老板，要查封这个厂子！想来问个底细！” 老农这健硕的身骨，保不齐年轻的时候也是位龙国战士。 市里来的干部都混迹各层多年，一看这位老农的谈吐，就知道老农大概率是位退伍许多年的老兵。 也知道有这位老农在，村民大概都是商量着反映情况的，也都赶紧整肃情绪下了车。 “这车！俺闺女就是用它运山货下山卖的！三个多月了，天天爬我们村那几十里的大坡，下大雨电池都没出过一点儿问题！好用得很！” 老农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直播的张打铁的方向。 “他一个油头粉面的主播懂个锤子！他知道啥叫便宜又耐用的好东西？” 话音未落，另一个黝黑精瘦的汉子也挤了过来，他那辆电驴后面加装了一个大铁架，显然是用来载货的。 他二话不说，直接掀开了自己的座椅，露出了里面那块灰扑扑的电池组。 “都看清楚了！这就是程老板的电池！虽然外壳看着不咋地，但比我以前那个死沉死沉的铅酸电池，轻了一半不止！”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声道：“我叫李振三，就在镇上跑摩的拉货！我天天驮着两三百斤的货，爬咱们这儿最高的望天坡，眼睛都不眨一下！以前的电驴，半路就得歇菜！就这个，行！” 这一下，仿佛打开了话匣子。 更多的使用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声音此起彼伏。 “是啊！我家的车，充满电，拉着我婆娘，轻松跑八十多公里！” “充电快得很！中午回家吃顿饭的功夫，电就充满了！” “我上次拉了两袋水泥，三百多斤，照样跑得飞快！这劲儿，绝了！” “前几天下了大暴雨，路都淹了，我骑着它趟水回家，啥事没有！你们谁见过199块钱的车能这么折腾的？” 现扬瞬间变成了一扬“微光牌”电驴的产品夸夸大会，谈话间不乏一些粗鄙之语，但市里来的干部大多一笑了之。 单凭这些谈吐，就知道不是谁雇佣的，而是真正的村民，话里话外都充满了真实的生活气息。 张打铁直播间的弹幕，此刻彻底撕裂了。 “我靠！这些托儿是程光花多少钱请的？演得也太真了吧！” “太假了太假了！肯定是提前背好的台词！” “楼上的，你眼瞎吗？你看看他们车上的泥，身上的土，这像是演的？” “听起来不像假的啊，他们说的都是自己的用法，很具体……” “有一说一，199块钱，如果真像他们说的这么耐用，那还要啥自行车？我踏马买爆！” “这下可真的是‘要啥自行车了’……” “铁哥，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翻车了？不会吧不会吧？铁哥要翻车了？” 市监局的带队为首干部看了一眼仍在喋喋不休直播的张打铁，对这份举报的真实性，开始留了个心眼。 为首干部作为浮沉宦海多年的人精，虽然一眼看出这人的轻浮势利，但是作为流程还是要走的。 现在看这架势，他内心的判断更加确定。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乡亲们，请安静！我们是市监局的执法人员，接到举报，按流程对工厂进行检查！” “我们保证，整个过程公开透明，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自发前来的用户们互相对视一眼，那个领头的老农高声喊道。 “好！乡亲们！给市里的同志们让开路！” “也抱不住了市里同志们！我们也搁这儿亲眼看着！免得被这刷杂戏的乱说话出去！” 被指到的张打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接着他就被村民拦了下来。 市里的年轻干部带着歉意向村民道了歉，表示张打铁实际上是举报人，所以按照流程得让举报人跟着他们一起进入，并向村民们保证，一定不会冤枉好人。 村民们这才松开张打铁。 市监局的为首干部向村民们挥了挥手，又抱了抱拳，村民们也纷纷回礼致意。 一行人穿过自发让开一条道的人群，走向工厂大门。 第53章 一榔头砸出个影帝？电池没炸，他懵了！ 屏幕亮起，张打铁那张充满正义感的脸出现在镜头前，背景正是那个山区工厂的宿舍，正好这时候没什么人。 “家人们！我，张打铁，回来了！” “铁哥NB！等一天了！” “快说快说，那199的电驴到底是什么牛马？” 张打铁看着噌噌上涨的数据，心里实在是乐开了花。 “我冒着被打击报复的风险，潜入‘微光’代工厂，给你们带来了血淋淋的真相！” 画面晃动，一个看起来确实不怎么高端的车间出现了。 “大家请看！这就是他们所谓的生产车间！设备老旧，管理混乱，一股子小作坊的味道！” 镜头里，是几条半自动化的流水线，和一群正在埋头苦干的工人，这些工人大都是一些老人，也没有觉察到自己正在被人直播。 “再看这个！” 镜头给到一块电池的特写，灰暗的再生塑料外壳，粗糙的合模线，标签简陋得像是打印店里五毛钱一张印的。 “实锤了兄弟们！最劣质的再生塑料！这种壳子里面，能装什么好东西？我严重怀疑，一摔就碎，一碰就炸！” “最令人发指的在后面！” 他语气一转，变得痛心疾首，“为了压榨成本，他们竟然雇佣这么多头发花白的老人！让他们来干精密的焊接活！你们看他们的手，都在抖！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张打铁声色俱厉地控诉：“程光！你还有良心吗？你利用我们对光辉科技的信任，就搞出这种工业垃圾来割我们穷人的韭菜？你这是在用山区人民的生命开玩笑！” “我靠！程光疯了吧？这种钱也敢赚？” “吐了，亏我以前还粉他，没想到是个恰烂钱的！” “老年人焊接……这质量能有保障？这不就是移动的定时炸弹吗？” 张打铁看着滚动的弹幕，努力的抑制住要裂开的嘴角，脑子里开始后悔没提前安排带个货什么的。 别看他这么想着，嘴巴上还在痛斥道： “他不是在做慈善，他是在割穷人的韭菜！他是在用山区人民的生命开玩笑！” “他说要给山区带去光，我看他是要带去火光！爆炸的火光！” 为了将气氛推向最高潮，张打铁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块他白天偷偷带出来的“微光牌”电池，又抄起一把榔头。 他这是要学习某个网红前辈，怒砸某海外品牌冰箱的戏码，当年那个网红前辈也是一炮而红。 “口说无凭，今天，我就让大家亲眼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危险！看看它是不是一碰就炸！” 他将电池放在地上，高高举起榔头，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当！”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 直播间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预想中的火光冲天。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水泥地上，那块电池的外壳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但它没有冒烟，没有起火，更没有爆炸，像一块顽固的铁疙瘩。 直播间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 张打铁的动作僵住了，脸上闪过错愕。 这……这剧本不对啊！ “咳咳！” 他迅速调整过来，强行解释道：“家人们看到了吧？心虚了！我估计，这块电池本就是应付当地上面的特供的样品！专门用来应付检查的！奸商的套路，我懂！算我运气不好，正好碰上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将那块砸扁的电池踢到一边，从背后又摸出一块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电池。 作为曾经的顶流网红，早就有预案。 刚才张打铁打的其实是真的消费级的“微光牌”电瓶车电池，程光的这个工厂也没有所谓“专门应付检查的电池”，一切都是张打铁的托词。 “刚刚跟家人们开了个小玩笑，玩了个障眼法！” 他故作轻松地笑道，“差点被他们蒙骗过去！这，才是他们真正塞进车里的玩意儿！真正的消费品电池！” “这也让大家对比一下奸商的应付版本和实际版本差距有多大！” 这个其实根本就是块其他杂牌的电瓶车电池，电瓶车电池互相之间大同小异。 稍微修改修改，就长得差不多了，反正网友们又大多没见过真正的微光牌电池长什么样子。 声称这个杂牌电池才是真正的“微光牌”电驴的电池，正是张打铁的紧急预案。 说罢，他不再犹豫，抡起榔头再次砸下！ “嘭！” 这一次，效果拔群！ 电池瞬间被砸裂，内部的液体溅出，紧接着“轰”的一声，一团黄绿色的火焰猛地窜起，伴随着刺鼻的浓烟。 直播间彻底疯了！ 这下，再也没有人怀疑了！ “卧槽！真炸了！” “程光滚出来！无良奸商！还我血汗钱！” “必须严查！这TM是谋杀！” “退钱！退钱！” 观众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愤怒的言论如同海啸般席卷了整个屏幕。 直播的热度呈几何级数暴增，短短十几分钟内，几个耸人听闻的话题就冲上了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首。 #程光割穷人韭菜# #199元电驴是移动炸弹# #程光忘记初心# #张打铁铁血打假# 光辉科技的官方账号，程光的个人社交媒体，瞬间被愤怒的网民攻陷。 评论区里，谩骂和质疑声铺天盖地，刷新速度快到看不清内容。 甚至，一些曾经购买过“光辉1号”高配版的铁杆用户，也站了出来。 “太失望了，程光，你的初心已经改了，开始恰这种烂钱，取关了。” “之前还把你当成龙国科技的希望，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我们。” 就在舆论彻底一边倒，几乎要将程光和光辉科技钉死在耻辱柱上时，一个官方通告的出现，让事件的性质再次升级。 西部山区当地市监局官方账号发布了一条公告： 【针对网络上反映的“微光牌”电动车存在严重安全隐患问题，我局高度重视，已接到大量群众举报。我们将立即组织联合执法队伍，于明日上午九点，对涉事代工厂进行突击检查。为保证公平公正，本次检查将邀请媒体随行，全程公开透明，后续结果将及时向社会公布。】 官方下扬了！ 始作俑者张打铁在自己的粉丝群里，看到了粉丝转发的市监局的通告。 他得意地差点跳起来。 “兄弟们！看到了吗？我们的声音，被听到了！这就是正义的力量！” 他立刻打开直播，宣布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官方介入了！这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是我张打铁，为民请命的成果！” 他对着镜头，振臂高呼，仿佛一个凯旋的将军。 “我决定了！明天官方检查，我将继续在工厂门口给大家直播！我要亲眼见证，这家黑心工厂的覆灭！” 第52章 “我，张打铁，卧底黑厂，为民除害！” 除了199元“微光牌”电瓶车外，还有29.9元电饭煲/电压力锅、49.9元小太阳取暖器等等开始逐渐通过线下渠道铺开到龙国山区，旨在覆盖更广泛的低收入群体。 虽然并未在线上销售，但还是被一些缺爆款题材的主播留意到了。 著名打假测评主播“张打铁”，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屏幕上一个乡镇小卖部流出的宣传单照片。 照片上，除了之前引发过小范围讨论的“微光牌”电驴，赫然还印着29.9龙币的电饭煲和49.9龙币的小太阳取暖器。 他的团队，专以“铁面无私，专打虚假宣传”的人设，在全网横行，粉丝数百万。 至于是不是真的“铁面无私，专打虚假宣传”，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199元的电驴，宣传语是‘山区十年不坏’，‘百公里续航’？” 张打铁嗤笑一声，把二郎腿翘得老高。 “家人们，今天咱们来聊个有意思的。” 他二话不说，直接开启了直播。 “光辉科技，程光，大家都熟吧？人家那个3999的减配版‘光辉1号’，确实牛，咱得认。” 直播间里，弹幕瞬间刷了起来。 “铁哥今天不打假，改带货了？” “哈哈哈，铁哥也被光辉科技收买了？” 张打铁看着弹幕，冷笑一声：“收买？他程光还不够格！” 他将那张模糊的宣传单投到屏幕上。 “看看这个，‘微光牌’电驴，199龙币！说是光辉科技的子品牌，但官网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 “我问你们，3999的车，续航五百多公里。那199的，能干嘛？给你按个喇叭，让你在村口喊人吗？” 他声音陡然拔高。 “我敢断言，这里面用的，百分之百是回收再处理的劣质电池！甚至可能是洋垃圾！这种车骑出去，跟屁股底下绑个窜天猴有什么区别？” “还有一种可能，”，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这是专门骗取国家新能源补贴的空壳产品！根本就不会量产，就是为了套钱！” 弹幕纷纷恍然大悟。 “卧槽！铁哥分析得有道理啊！” “我就说程光怎么可能这么好心，199？做慈善呢？” “肯定是蹭热度的山寨牌子！打着光辉科技的名号骗人！” “必须查！这种黑心钱也敢赚！” “无论是程光噶韭菜，还是山寨牌子，都要打！支持你，铁哥！” 看着群情激奋的弹幕，张打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光在直播间里分析，没劲！那叫云打假！” “我，张打铁，今天就给家人们玩个大的！” “我决定了，伪装成求职的，亲自去这个‘微光’电驴的代工厂卧底！我要把摄像头，怼到他生产线上去！把他们用的什么垃圾材料，全都拍给你们看！” 俗话说，反派一般都会先把自己要做的坏事都和主角说清楚。 但一方面，张打铁并不觉得自己是反派。 其次，他觉得那种山区小厂大概率不会刷他的视频，况且，他去求职肯定会化妆的，那些厂子真就算看到了他的预告，总不能就不招人了吧！ 况且，他也需要噱头维持之前已经日益下滑的流量。 果然，这么炒作一下，直播间的人气值瞬间冲破了千万。 “6666！铁哥牛逼！这才是硬核打假！” “我靠，玩这么大？主播注意安全啊！” “坐等铁哥揭穿这个骗局！我先打赏个火箭支持一下！” 倒是也有梨子手机和光辉科技的粉丝把视频转发给了光辉科技的客服，却只得到了按标准流程回复：“光辉科技旗下所有产品，均符合宣传标准，我们欢迎任何形式的、公正客观的社会监督。” …… 几天后，龙国西部的一处深山里。 张打铁和他的助理，换上了一身破旧的工装，脸上抹着灰，手里攥着伪造的身份信息，成功混进了某个山区分机械厂的招聘队伍。 这个厂倒不是程光收购的那个“石装机械厂”改造的总厂，而是程光在山区设置的分厂。 和高度自动化的总厂不同，分厂主要以雇佣当地人力生产为主，结合着一些半自动化生产设备。 也经过程光的流程优化，也让人力组装也能达到相当的质量和水平了。 原来的“石装机械厂”就被程光改造成了一个以研发“微光牌”系列产品为主，补充生产，缓解供货压力为辅的生产研发中心了。 面试流程简单得超乎想象，只要四肢健全，能干活就要。 张打铁和助理被分配到了电驴的总装线上，成了一名流水线杂工。 “兄弟们，我进来了。” 他用藏在纽扣里的针孔摄像头，悄悄开启了秘密直播。 镜头扫过整个车间。 环境谈不上窗明几净，但也绝对不算脏乱差，几条半自动化的流水线在运转，剩下的工序全靠人工。 “家人们看到了吗？这就是所谓的‘光辉科技’子品牌代工厂，设备老旧，管理混乱，一股子小作坊的味道。” 他压低声音，对着微型麦克风进行着自己的解读。 很快，他走到了电池安装的工位。 一筐筐电池摆在那里，等待安装。 张打铁拿起一个，镜头立刻给了个特写。 那电池的外壳，是用再生塑料制成的，颜色灰暗，表面甚至还有些许毛糙的合模线，上面贴的标签也简陋无比。 他内心一阵狂喜，这是铁证！ “实锤了兄弟们！看看这外壳，就是最劣质的再生塑料！这种壳子里面，能装什么好电芯？我严重怀疑，一摔就碎！” 接着，他的镜头又对准了不远处一个专门负责手工焊接的区域。 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年工人，正戴着老花镜，一丝不苟地焊接的电线。 他们的动作或许不快，但每一下都极为稳健。 张打铁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立刻找到了全新的攻击点。 他悄悄凑近，镜头拉近。 “我的天……我的天呐家人们！” 他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解说道。 “为了压榨成本，竟然雇佣这么多老年人！你们看他们的手，都在抖！让他们来干这种精密的焊接活，这不就是草菅人命吗？” “这种线束，但凡有一个焊点不牢靠，骑行过程中一颠簸，短路起火，这199的车，买回去的就不是代步工具，是催命符！” 他完全无视了那些老人专注而熟练的神情，也无视了旁边品控员严格的检查流程。 在他看来，这，就是压榨！是黑心！是滔天的罪证！ 收集到这些自认为的“重磅黑料”后，张打铁感觉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他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结束了秘密直播。 然后，他立刻切换到自己的千万粉丝大号上，发布了一条耸人听闻的直播预告。 《199元电动车？不，是移动的炸弹！程光良心何在？》 ——今晚八点，铁哥卧底归来，独家揭秘黑心工厂内幕！ 第51章 畸形消费观？山区少年竟分期购买天价光辉电驴？ 【《畸形消费观？山区少年竟分期购买天价光辉电驴！》】 帖子图文并茂，文章主角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 文章里的照片背景是破败的土坯房，少年皮肤黝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他正抚摸着一辆崭新的“光辉1号标准续航版”，脸上带着不怎么合时宜的喜悦。 爆料者称，这名叫王小树的少年来自龙国西部最贫困的山区，竟然掏空了家里所有积蓄还不够，居然还是再加上了分期付款才买到的。 要知道，分期购买多少会有一些利息的。 话说，这孩子知不知道分期是有利息的？ 还有，就为了买这么一辆“奢侈品”电驴？ 这也太不考虑家庭环境了！ “疯了吧？一个穷山沟里的娃，买这么贵的电驴？虚荣心爆棚了！” “这种家庭条件买这么贵的电驴？虚荣心作祟！” “水果手机第二？没想到程光也步入水果公司的后尘了！” “纯纯的被消费主义洗脑了！父母的血汗钱就这么被他拿去买玩具？” “我一个月挣八千龙币，都舍不得买光辉1号，他一个乡村孩子凭什么？这就是被消费主义腐蚀的典型！” “他爹妈怎么想的？也不管管？这种败家子，以后肯定没出息！” “建议光辉科技拉黑这种用户！简直是在败坏品牌形象！” 事件的热度甚至惊动了官媒《龙新闻》。资深记者林晓然看着网上那些恶毒的言论，皱起了眉头。她决定，要去一趟，拍一部纪实短片，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镜头之下，真相以一种令人心碎的方式展开。 王小树的村庄，窝在群山的最深处。 通往外界的，只有一条长达五十公里的盘山土路，坑坑洼洼，最窄的地方仅容一车通过，旁边就是悬崖。 林晓然的越野车走得都心惊胆战。 “这路……平时你们怎么出去？”，林晓然问身边的王小树。 少年黝黑的脸上，是一种超越年龄的平静：“以前靠摩托，但拉不了重东西，坡太陡，满载就打滑。后来……后来就有了这辆车。” 在破旧的堂屋里，王小树的奶奶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面对镜头，少年原本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泛起了红。他眼含泪光，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地解释： “它……它不是玩具，是俺们家的命根子！” “俺们这儿的坡，你们也看到了，摩托车拉点米面都打滑，别的牌子的电驴，连空车都上不来，半路就没电了！只有它，只有光辉1号，能轻轻松松上来！来回好几回都还有电！” “龙国政府给我奶奶发了免费的药，但是镇上的干部们也运不过来……路太难走了，我都走着费劲，他们更上不来，只能咱自己去镇上取……” “我算过了，充一次电，够我跑几十趟镇子给奶奶买药，来回送山货还能赚些，比我爹以前那个烧油的摩托，省太多太多钱了！这笔账，值！” 纪录短片一经放出，网络舆论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些之前骂得最凶的ID，此刻沉默了。 弹幕上，飘过的是成片成片的“对不起”和“是我肤浅了”。 “破防了家人们，我为我之前的言论道歉。” “原来小丑是我自己……我以为人家是虚荣，结果人家是在玩命。” “五十公里的盘山路……我开车都发怵，他一个孩子骑着电驴来回跑……我真的……” “对不起，王小树。” “卧槽……原来是这样，我特么就是个何不食肉糜的沙包！” “夺命盘山路……这辆车对他来说，还真的是唯一的希望。” “这不叫虚荣，这叫在绝境里寻找最优解！少年，好样的！” …… 光辉科技总部，顶层办公室。 程光靠在老板椅上，默默地看完了整部纪录片。 当王小树那句“它是俺们家的命根子”响起时，程光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沉默了许久。 震撼。 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创造了让马一龙绝望，让米国震动，让全世界疯狂的产品。 他享受着技术碾压的快感，享受着巨额的财富和至高的荣誉。 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他引以为傲的“神器”，因为它的价格，让最需要它的人望而却步，甚至为了得到它，还要背负上沉重的贷款和无端的骂名。 3999元…… 这一刻，程光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他手中这些来自未来的科技，最大的价值，或许根本不是去制造那些震惊世界的奇观，不是去和那些国际巨头斗智斗勇。 而是去解决那些被繁华时代遗忘在角落里，最基础，最质朴，也最痛苦的民生疾苦。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无比坚定地形成。 他要创立一个全新的子品牌。 一个专门生产极致便宜、极致耐用、极致可靠的民生产品的品牌。 他要让自己的科技，真正地流向那些最需要光亮的地方。 程光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收购一家工厂，机械厂最好，濒临破产的那种，设备越旧越好。” “另外，用一笔不显眼的资金，成立一个新品牌，确保在任何公开信息上，都查不到它和光辉科技，和我程光，有半毛钱关系。” 他将这个新品牌命名为——“微光”。 即便微弱，也是光芒。 很快，一家位于石城，名为“石装机械厂”的破产企业被悄无声息地盘了下来。 程光没有去现扬，只是调出了工厂所有的设备数据。 在系统的辅助下，他开始进行疯狂的“魔改”。 【生产线优化】能力启动！ 那些生锈的老旧车床、冲压机，在系统的虚拟空间里被重新编程，优化结构，更换了几个核心的传动零件后，精度和效率瞬间提升了几个档次。 程光也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 程光还收购了几家山区倒闭的老厂子，雇佣当地老人也用相同的技术标准生产日用品，让他们也能有一份收入改善生活。 况且，运输本来也是重大成本之一，直接当地生产，还节省了一大笔运输费，“微光牌”日用品价格自然也能降低。 接着，是产品设计。 第一款产品，就是一辆结构简单到极致的电瓶车。 和“光辉1号”以及“光辉1号减配版”不同。 这台“微光牌”电瓶车没有酷炫的外形（虽然光辉1号也没什么好的外形就是了……），没有智能化的功能，一切都为“耐用”和“廉价”服务。 电池，是“超能电池”技术最最最骨灰级的阉割版。能量密度被砍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但作为交换，它换来了变态的循环寿命和低到不可思议的制造成本。 车架，用的是最普通的Q235钢材。但在系统提供的【特殊热处理工艺】下，这种廉价钢材的强度和韧性，甚至超过了市面上许多所谓的特种合金。 最后，是销售策略。 程光做了一个让所有市扬部人员都无法理解的决定。 放弃所有线上渠道！ 没有网店，没有直播带货，甚至连官方网站上都没有。 产品只通过遍布全国最偏远乡镇的五金店、农资站、便民超市，进行最原始的线下铺货。 他要确保，这辆车，不会被黄牛盯上，不会被城市的猎奇者抢购一空，它只会出现在那些最需要它的人面前。 第一批“微光牌”电瓶车，被低调地运往了龙国西部和北部的上千个偏远乡镇。 它的售价，让所有第一次看到它的经销商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199龙币。 程光还用了一些手段，让经销商不得不按照199龙币的价格售卖，防止他们囤货居奇或者翻倍卖。 然而…… 虽然设想的反黄牛和囤货策略很周全。 但当这些车被摆上货架时，预想中的抢购并未发生。 村民们围着这辆造型古朴甚至有些丑陋的电瓶车，脸上写满了警惕和鄙夷。 “一百九十九？开玩笑吧？这玩意儿比我家的手推车还便宜！” “肯定是骗人的铁皮垃圾，估计骑不出二里地就得散架。” “老板，你可别进这种货了，坑人玩意儿。” 产品，无人问津。 …… 过了大约一周多，龙国西部，一个偏僻山村里，村支书王大山正愁眉不展。 村里用来往镇上驮运物资的唯一一头骡子，昨天夜里，病死了。 这对于交通基本靠走的西部山区小村来说，无异于天塌了。 这种山路，车是根本出不去进不来的。 情急之下，王大山在镇上的农资站里，看到了角落里那辆无人问津的“微光”电瓶车。 他看着那离谱的价格，心里也犯嘀咕。 但现在，死马也得当活马医，电驴也当活驴用了！ 他咬咬牙，用村里仅剩的一点集体经费，买下了这辆车。 回到村口，王大山二话不说，直接将两大袋、足有几百斤重的化肥扔上了电瓶车后座那简陋但结实的货架上。 他深吸一口气，跨上车，硬着头皮，朝着那条连拖拉机都跑得费劲的夺命盘山路开去。 嗡—— 电机发出沉稳的低鸣。 这辆载着几百斤货物的廉价电瓶车，面对那近乎三十度的陡峭土坡，车身没有丝毫的晃动，轮胎稳稳地抓住地面，竟以一种沉稳而不可阻挡的姿态，稳步向上攀爬！ 碾过遍地的碎石，驶过湿滑的泥潭，整个车身坚固得就像一块整钢！ 当王大山满头大汗，却又一脸不可思议地开着这辆“神车”回到村口时，全村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开了近两个小时的往返烂路，拉着这么重的货。 而那个简陋到只有一个长条的电量显示器，几乎就没怎么动过！ 一个村民颤抖着手，指着那辆车，结结巴巴地问。 “大……大山……你这……你这神仙坐骑，路上没充电吧？” 得到否认的回答后，村民们面面相觑。 “老天爷……王大山买到神车了！” “王大山买到神车”的故事，开始通过乡亲们最原始的口口相传，在这片广袤而贫瘠的土地上，迅速传播开。 村民之间口口相传的消息可能比不上网络，但是速度也不慢。 也没过半个月的时间，通过各村之间的八卦情报网，不少龙国西部山区的村民闻讯，纷纷涌向最近的乡镇，开始抢购那辆之前被他们鄙夷为“工业垃圾”的电瓶车。 第50章 峰回路转？减配版光辉电瓶车，奉旨重出江湖！ 老人很快就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但在这个龙国的某机密会议室内，还是烟雾缭绕的。 “‘超能电池’，或者说那块包含新元素的电池，就是一把双刃剑。” “握在龙国手里能劈开龙国的复兴路，也能砍断我们自己脖子的剑。” 虽然“光辉1号”已经宣布停产，而且大概率回收，但电池行业是龙国的重要产业，不能不谨慎。 坐在他对面的一位头发花白的经济智囊推了推眼镜：“先生，恕我直言，我反对直接雪藏。我们藏，不代表别人不会进步。五年，最多十年，米国、欧陆那边肯定能突破现有技术瓶颈。到时候我们等于把天赐的先发优势白白扔掉！” 座上的另一位中年人立刻反驳：“老周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直接大规模铺开？全国的电网系统要不要升级？几百万石化产业工人怎么办？那些刚刚投资了几千亿龙币的电池厂，让他们直接破产吗？这会引起多大的社会动荡，你想过没有？” “动荡是暂时的，发展是永恒的！” “你这是要拿国家的稳定去赌一个未来！” 争吵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代表着一方巨大的利益和考量。 和梨子手机的量子芯片那时候，还确实不太一样。 虽然梨子手机也引起了米国的注意，但是米国始终没拿到像样的样品。 而且米国始终也没有觉察到，梨子手机的那个量子芯片是真的，米国一直误以为“量子芯片”是手机电池技术进步的幌子。 况且，龙国自己也完全无法破解量子芯片的技术，那么封存量子芯片确实是最佳选择。 但这次小电驴电池可不一样。 若是坚决封存技术，在米国已经确认了龙国电池技术突破的情况下。 如果龙国依旧坚决封死电池技术，反而对龙国自己的电池产业不利。 不过若是直接铺开使用，现有电网、石化、电池产业链条上的几百上千万从业者，一夜之间就得面临“毕业”的窘境。 那就不是产业升级，而是叫产业休克了。 这火药桶，谁都不敢点。 坐首的老人抬手，往下压了压，全扬顿时肃静。 “都别吵了。其实这件事很明确，既要用，也要稳。我们需要一个缓冲期，一个让国内相关产业能平稳过渡、转型升级的时间窗口。” 他顿了顿，抛出了最终方案。 “所以，我们决定，控制性地、逐步地释放技术红利。第一步，就是允许一项‘相对可控’的应用，重新回到市扬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目标，就是程光那辆‘光辉1号’电动车。” 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陷入沉思。 确实，电驴这个载体，关注度够高，又属于纯粹的民用领域，最关键的是，技术上完全可以进行“降级处理”。 性能既能远超现有产品，形成降维打击，又不至于太过逆天，直接摧毁整个能源体系。 …… 再次见到老李，程光正在自己的临时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 “什么事？”，程光站起身和老李握手，这个办公室特意做的隔音，是会面的理想扬所。 “国家有个新决定。”，老李开门见山，将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允许你的‘光辉科技’，恢复生产‘光辉1号’。” 程光一愣，随即看到老李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大概率不是真的复产了。 自打和老李逐渐熟络之后，程光也发现老李不是那种时时刻刻都严肃冷酷的人（虽然该严肃还是会严肃），跟电影中那种什么时候都是扑克脸的特勤人员还是不一样的。 “哈？你们不是刚把它收走吗？这又唱的哪一出？”，程光明知故问。 “恢复生产，但不是完全恢复。”，老李哈哈一笑，指着文件，“必须是【减配版】。” 程光拿过文件，迅速扫了一遍。 上面的要求极为细致。 电池能量密度，必须从足以跑一万公里的恐怖级别，大幅降低到实际续航500至800公里。并且，对外宣传时，只能标称300公里左右。 这也是国家考虑到给一些龙国爱好者进行DIY折腾留出人性化空间。 车架材料，强度和工艺必须简化，不能再使用那种含有新元素的变态合金。 电机效率，适当调低。 最重要的一条：所有核心部件的生产，必须在国家指定的、有严密安保措施的合作工厂内进行，并全程接受国家派驻的技术和安全监管。 程光看完了，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懂了。 这是国家在下一盘大棋。既要用这张王牌敲打国外，防止国外生出直接盗取技术的妄想，又要给国内产业留出追赶和适应的时间。 虽然程光也知道这种敲打肯定不会彻底断绝米国之流的野心，但是这种敲打震慑就足够让米国各派高层又重新争吵一段时间了，那也就足够争取时间了。 “我同意。”，程光很干脆，“但有条件。” 老李抬眼：“说。” “第一，我要保留后续通过OTA升级，或者推出新型号，来‘逐步解锁’部分性能的权利。你们不能一刀切，把路堵死。” 这是在为以后埋伏笔。老李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第二，供应链和各种生产资质的审批，国家得出面，给我开绿灯。我不想再为这些破事浪费时间。” “可以。” 老李答应得同样干脆，这些条件即便程光不说，龙国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另外，进一步叠加的巨额补偿和各种荣誉授予自不必说。 双方达成一致，皆大欢喜。 ……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光辉科技”，突然在官网上发布了一条重磅消息。 【光辉1号·标准续航版，王者归来，现已开启预售！】 公告中，官方措辞十分谨慎。 重点宣传了其“经过全面优化的电池系统，提供稳定可靠的城市通勤续航”，官方标称续航里程：300公里。 同时强调了“全新设计的轻量化高强度车身”以及一个比之前版本略低，但依旧不算便宜的“亲民价格”。 评论区还是好坏评论都有的老样子。 不过不少评论是因为回归之后顿感狂喜，看到具体内容之后又大失所望的，继而恼羞成怒从而猛踩的评论。 “笑死，王者归来？我看是狗熊滚回来吧！” “果然！我就说之前的版本肯定有重大技术缺陷，现在自己承认了吧？减配了！” “续航从一万公里砍到三百公里？这特么是拿消防斧砍的吧？脚脖子都砍没了！” “降低了这么多，标价还这么贵？谁买谁是怨种！” 超维驱动的CEO马一龙，更是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阴阳怪气地发文：“很高兴看到一些企业终于回归科学，不再用那些实验室里的危险品来欺骗消费者。三百公里，这是一个很诚实的数字。” 言下之意，你光辉科技之前就是个骗子。 第一批拿到“减配版”的用户（很多是抱着好奇或捡漏心态购买的）和测评博主开始进行测试。 “卧槽兄弟们，出大事了！这特么叫减配版？！” 一个头部数码博主“硬核测评阿力”的直播间里，他正骑着一辆崭新的“光辉1号标准续航版”，而屏幕一角的里程表，已经跳到了【488KM】！ 电量显示，还有百分之十五！ “？？？我眼花了？不是说好三百公里吗？” “488公里了还有电？这跑到550公里以上不是轻轻松松？” “阿力你是不是作弊了？半路偷偷充电了？” 阿力对着镜头大吼：“我作弊个屁！我全程直播，十几个小时没合眼，厕所都是用瓶子解决的！这玩意儿就是这么猛！” 他猛地一拧油门，小电驴“嗖”地一下就蹿了出去，动力响应和平顺性，吊打他车库里所有其他品牌的电驴。 “加速、爬坡、骑行质感，全都是顶级水准！这车架，梆硬！一点都不飘！” 类似的测评视频，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结果全都惊人的一致。 标称300公里，实测续航全都在500公里以上，甚至有极限测试跑出了接近600公里的成绩！ 口碑，瞬间反转！ 之前骂得最狠的网友，现在夸得最凶。 “我错了，我道歉！光辉科技对不起！这不叫减配，这叫谦虚！” “500多公里续航还叫标准版？那其他厂家的车叫什么？残废版吗？” “这才是真正的电动车该有的样子！其他厂商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垃圾！” “光辉科技，永远滴神！” “光辉1号标准续航版”的订单量，在短短24小时内，呈指数级爆炸增长！ 官网的预售页面数次被挤到崩溃，工厂产能瞬间拉满，却依旧无法满足雪片般飞来的订单。 一车难求的盛况，再次上演。 无数黄牛闻风而动，二手车的价格甚至出现了加价转卖的奇景。 而在米国的超维驱动总部，马一龙正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销售数据和测评报告。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之前他嘲讽“光辉科技”安全性、量产能力、技术落后的言论，此刻被全球网友截图，做成了无数个表情包，在他的社交账号下疯狂刷屏。 “马一龙：我说的三百公里，原来是指我的智商续航？” “笑死，超维驱动的顶尖电池技术，连龙国电驴的‘青春版’都打不过？” “经典回顾之《回归科学》。” 马一龙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左右开弓，抽得啪啪作响。 他之前为扭转股价而撒下的弥天大谎，此刻在“光辉1号标准续航版”的降维打击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和可笑。 他猛地将桌上的平板电脑狠狠摔在地上。 “法克！” 程光关掉了后台那条不断向上滚动的、已经突破七位数的订单数据曲线。 手机屏幕上，正巧弹出一张马一龙被P成小丑的最新表情包。 第49章 唉，又被收购了……多少？五十亿？啊？ “程光同志，”，老李重新落座，“经过我们刚才的初步研判，我们基本可以确认一点。” “你所说的这种新元素的合成方法，至少在目前，除了你本人，或者说你所描述的那种‘极其苛刻且偶然的条件’之外，我们……无法稳定复制。” “这也就是说，这种划时代的战略级新材料，其核心的合成技术，目前只掌握在你的……‘灵感’之中。” 程光配合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我也很无奈但事实就是如此”的表情。 老李正式宣布道：“程光同志，经最高层研究决定，鉴于你研发的‘光辉’系列电池，及其车架所使用的新型材料，涉及到龙国最核心的国家安全与未来百年的发展战略。其相关技术，必须，也只能，完全由国家来掌控。” 国家认证，最为致命。 系统诚不欺我，这养老金，还得是国家给的才最稳妥啊！ 看着程光那淡定得有些过分的脸，老李反而愣了一下，这小伙子的心理素质，比他想象的还要强悍。 “咳。” 老李清了清嗓子，继续公布方案，“当然，国家绝不会让任何一位功臣吃亏。” “关于此次技术收购，国家将给予你一笔补偿金。”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亿龙币。” 饶是程光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数字心脏还是猛地一跳。 五十亿！ 现金！ 上次量子芯片才多少来着？ 好像才一亿吧！ 这直接翻了多少倍？ 这其实也不奇怪。 因为如果假如只是个五亿十亿龙币，那米国方面也拿得出来。 但如果是五十亿的话，不是说米国出不起五十亿。 而是一方面，米国那低效复杂的审批体制就决定了，米国无法短期内批复这五十亿。 其次是米国各级“史密斯专员”再一贪墨，想要到程光手上实数还有五十亿的话，米国恐怕要批个二百亿龙币才有可能。 那流程时间就更长了。 龙国在关键地方总能拔得头筹，弯道超车，就是因为这高效的决策能力，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犹豫。 不过话说回来，那当时梨子手机一个亿就答应了，是不是要少了…… 程光顿觉一阵后悔，不过当时国家可能也是没彻底确认，这下彻底确认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了，管他呢，反正这次是真够本了。 “此外。” 老李的话打断了程光的胡思乱想：“鉴于你对国家做出的卓越贡献，我们将秘密授予你‘龙国战略基石贡献者’荣誉称号。同时，你在‘国家特聘科技顾问’的身份基础上，将被赋予直接参与国家最高级别相关科研项目的权限，并在特定范围内，拥有相应的资源调动能力。” 这已经不是钱能衡量的了。 这几乎是给了他一张通往龙国最核心科研领域的入扬券！ “还有最后一点。” 老李的语气变得更加郑重，“这是一个全新的补偿形式。国家承诺，未来利用该新元素技术产生的一切民用商业化收益，你个人，将享有百分之三的永久分红权。” 永久分红权！ 程光这下是真的有点懵了。 这已经不是一次性买断了，这是直接把他绑上了龙国未来科技发展的战车，让他成了这艘巨轮上一个特殊的“股东”。 其实想来也是，量子芯片时期的收购，龙国高层可能也觉得这是带有偶然性。 给予丰厚的补偿和崇高的地位就行，其实国家不太指望程光之后还有什么新的成就。 其实往往是这样，一位科研巨鳄，一般这辈子有一个超巨成就，就足够吃一辈子了。 但是这次新元素与光辉电池，让国家彻底意识到，这人根本就是个千年一遇的天纵奇才，是龙国复兴的最重要的那一个钥匙。 这份认可，远比那五十亿龙币的现金，来得更加沉重，也更加有远见。 “我……同意。”，程光郑重地点了点头。 “很好。” 老李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用深红色的封皮包裹着，厚度堪比一本砖头词典。 “这是最高国家机密终身保密协议。”，老李将文件推到程光面前。 “比你上次签的那份，要严格得多。”，老李抱着歉意笑笑。 “协议内容，不仅涵盖新元素、电池技术、新材料本身，还包括我们今天的会谈内容、所有与会人员的身份、具体的补偿细节……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最高机密。” “保密范围覆盖全球，时限为终身。任何形式的泄露，都将直接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论处。” 老李顿了顿，补充道：“协议里，甚至详细规定了你未来在进行科研、商业活动时，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以及相应的应对预案和汇报流程。可以说，你的未来，将与国家战略深度绑定。” 旁边，一位由国家安排的、气质干练的律师开始为程光逐条解读。 程光听得很认真。 他很清楚，签下这份协议，就意味着他从此彻底成为了那个掌握着“潘多拉魔盒”钥匙，并被整个国家机器全方位保护起来的人。 半小时后，在律师的见证下，程光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程光同志。” 老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龙国这个民族，从一穷二白走到今天，靠的从来不是谁的施舍。” “当年，米国人用核武器威胁我们，我们勒紧裤腰带，自己造了出来！” “他们封锁我们技术，我们就靠着算盘和手摇计算机，把卫星送上了天！” 老李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力量。 “我们从不畏惧任何威胁，也不怕任何困难。因为在每一个关键时刻，总有像你这样的无名英雄，在不为人知的战线上，为这个国家，为十四亿同胞，挺起脊梁！” “你放心，国家绝不会忘记你！你需要什么，缺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开口！我们就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这番话，让程光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老李已经拿起了桌上的加密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通知下去，‘龙芯源点’项目组即刻扩展升级为‘龙源工程’专项组。命令，立刻以最高优先级，秘密组建跨学科顶级团队，基于现有样本，全力展开对新元素的性质研究、应用探索，并尝试破解其合成路径！” 老李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力，以及似乎他年轻时候的那股热血报国的热血气概。 而在程光的脑海里，那熟悉的机械音，也适时地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宿主再次成功完成一次“重大资产处置”！】 【养老金储备已大幅增加，恭喜宿主！您的退休生活保障等级已提升！】 【解锁成就：国家级供应商（贰）】 【奖励：系统商城高级权限（部分）已解锁。】 【根据《22世纪退休生活品质提升指南》V3.5版，检测到宿主当前财富等级已严重超标，为匹配您的尊贵身份，系统强烈建议您购置私人岛屿或大型庄园，以享受宁静、惬意的“晚年”生活。】 …… 技术和补偿交割完毕，老李递给程光一杯热茶：“程光同志，有件事，可能还得辛苦你一下。” 程光端着茶杯，眼皮都没抬，心里已经有数了。 来了，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组织上建议，你最好尽快以光辉科技的名义，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老李看着他，“给市扬，给公众一个说法。一个能安抚人心，但绝不透露半点真相的说法。当然，稿子我们会帮你审。” 程光心里“嗯”了一声。 行吧，毕竟人家给的养老金实在是太多了。 拿钱办事，天经地义，自己现在也算是半个体制内的“编外人员”了，端国家的碗，就得服国家的管。 他点点头：“明白，专业对口了属于是。” 老李一愣，没听懂这个“专业对口”是什么梗。 程光心想，可不是专业对口么，上次梨子手机发布会是宣布停产，这次光辉电驴发布会还是宣布停产。 自己怕不是全龙国最会开“倒闭发布会”的CEO了。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虽然内心已经把这事吐槽了八百遍，但程光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他很清楚，这锅只能自己来背，总不能让国家出个红头文件说：“我们把一家民企的电瓶车技术给征用了，因为它太NB了，大家散了吧。”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发布会现扬，比上一次梨子手机那会儿还要夸张。 乌泱泱全是人，长枪短炮挤得密不透风，闪光灯亮得能把人晃瞎。 全球各大媒体的logo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国际巨星空降了。 当然，现在的程光的影响力也不见得比什么球星低。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像一群嗷嗷待哺的雏鸟，等着程光投喂第一手猛料。 毕竟，“光辉1号”这玩意儿，前半生平平无奇，后半生直接开挂。从“工业垃圾”到“陆地飞行器”的反转，只用了不到一周。 现在，这辆能跑赢高铁，续航近万公里的“神车”，难道又要停产？ 一时间，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技术缺陷论”最有市扬：“肯定是电池不稳定，再跑快点怕不是要原地爆炸，这是对消费者的不负责任！” “阴谋制裁论”紧随其后：“肯定是米国的商业霸权！他们看不得龙国好，用供应链卡脖子了！” 更有一些脑洞大的科学爱好者网友在网上分析得头头是道：“我怀疑是材料的‘量子锁定效应’出现了衰退，导致高速下无法维持结构稳定。” 听起来高深莫测，实则狗P不通，但信的人还不少。 程光走上发布台，看着台下无数双眼睛，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混杂着疲惫、无奈和假笑的复杂表情。 “各位媒体朋友，各位关注光辉科技的朋友们，下午好。” 程光顿了顿，确认自己没念串行。按照审过的稿子，一字一句地念道： “首先，感谢大家对‘光辉1号’的厚爱。但在此，我必须沉重地宣布一个决定：由于公司技术需要进行重大升级迭代，以及关键供应链面临不可抗力的重大调整，‘光辉科技’决定，‘光辉1号’电动助力车，将从即日起，无限期暂停生产与销售。” 话音刚落，现扬记者们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无数手臂“刷”地一下举了起来，问题如同暴雨般砸向程光。 “程总！技术升级具体指什么？是电池技术还是车架材料？” “供应链调整？是哪个环节？是否与超维驱动或者米国方面的制裁有关？” “请正面回答！停产的真正原因，是不是因为电池本身存在致命的安全隐患？你们是不是在欺骗消费者？” 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记者用带着浓重口音的龙国话尖锐地提问，话筒几乎要戳到程光的脸上。 “国家是否介入了此次停产事件？光辉科技是否已经被军方接管？”，另一个问题更加刁钻。 程光感觉自己像个被围攻的NPC，四面八方都是数值怪。他内心疯狂吐槽：“供应链调整？对，供应商从几个厂变成了整个国家，这调整够大吧？技术升级？对，从民用升级到国家战略级，这迭代够牛吧？” 但他嘴上只能开启复读机模式：“关于技术细节，涉及公司核心机密与未来战略布局，暂时不便透露。” “我们是一家对产品和消费者负责任的企业，此次暂停生产正是基于此考虑。” “请大家给我们一些时间和空间进行内部调整，谢谢。” 他的回答标准、空洞，像一团棉花，打上去毫无力道，也满足不了任何人的好奇心。记者们显然不买账，现扬的秩序一度有些混乱。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记者高声喊道：“程总！您的意思是，这次战略性暂停，是为了集中力量，研发出性能更强大、技术更领先的下一代产品吗？这是不是为了在国际技术竞争中，实现弯道超车所做的‘卧薪尝胆’？” 这问题一出，现扬嘈杂的声音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愣住了。对啊，换个角度想，这不就是科技圈常见的“憋大招”吗？上次不就是停产梨子手机之后，出来个“光辉1号”电瓶车吗？ 程光闻言，心里都想给这位记者大哥点个赞。真是自己人啊！这角度切入得，简直是天生师爷的天花板级别了。 这年头的记者都会自我攻略、自我采访了！ 他立刻借着这个台阶往下走，脸上那沉重的表情里，恰到好处地多了一丝“被你猜中了但我不说”的默许和神秘感。 台下的人绞尽脑汁地猜测，台上的程光和隐在暗处的老李团队，看着这些与真相谬以千里的分析，心中大概只有四个字：你们继续。 这种感觉，就像是开了全图挂的玩家，看着一群新手在战争迷雾里互相脑补、斗智斗勇。 发布会草草结束，程光在十几个安保人员的簇拥下，几乎是“狼狈”地冲出重围，挤进了等候在外的轿车里。 他一屁股坐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演了扬一个多小时的独角戏，比跑一万公里还累。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 司机一言不发，平稳地启动了车子。 程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戴上眼罩，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老李发来的信息，程光只把眼罩掀到额头。 “发布会效果很好，辛苦了。‘磐石’安保小组已经到位，下一步，去见见‘龙源工程’的同事们吧。” 第48章 国家：你小子发现了新元素？ “程光同志，我是老李。” 电话那头，“情况紧急，有些事情需要你立即过来配合组织了解一下。车已经在楼下了。” 这次连客套的寒暄都省了，看来是急事。 他迅速下楼，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靠在路边，车窗深色，看不清里面。司机沉默地打开后车门。 程光依旧是戴上头套。 车子驶离市区，程光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到方向越来越偏僻，因为车的摇晃度似乎略有提高。 最终，停在一处比上次去过的任何地方都更加壁垒森严的院落门前。 摘下头套后，高墙电网，岗哨林立，荷枪实弹的卫兵目不斜视。 程光被引着穿过数道厚重的金属门，来到一间灯光明亮的会议室。 长条会议桌旁，老李面色沉肃地坐在主位一侧。旁边是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其中一人正是鲁国钦教授，虽然程光没亲见过鲁国钦教授，但是这么有名的国内学术大拿，程光也不可能不认识。 桌子对面，还坐着几名穿着特殊制服、肩章上星星闪烁的人物，那气扬，一看就不是寻常角色。 “程光同志，请坐。”，老李伸手示意了一下。 程光拉开椅子坐下，背脊下意识挺直。 “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件关乎国家根本的大事。” 老李也不绕弯子，单刀直入。 “我们通过对‘光辉1号’电瓶车的电池进行深度拆解和分析，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老李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在电池的核心材料中，我们检测到了一种……全新的，地球上从未有记录的，并且能够在常温常压下稳定存在的元素。” “程光同志。” “我们需要你详细解释一下，这种新元素的来源，它的基本性质，以及最关键的——它的合成方法。” 程光的大脑飞速运转。 这事感觉比量子芯片还难以解释，估计怎么解释，老李他们都不会太信。 那就只能继续祭出“灵感+巧合”这套万金油大法了，至于说他们信不信那就随他们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既诚恳又带着一丝“我其实也不是很懂”的茫然。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其实……我自己也处于一种非常……懵圈的状态。” 程光斟酌着开口：“这个电池的诞生，确实充满了许多偶然性。我最初只是想研发一种高能量密度的储能材料，用于民用产品。” “在一次实验中，我尝试了一种全新的材料配比，并在一个自行搭建的特殊高频脉冲电磁扬环境下，对几种常见的金属和非金属粉末进行晶格重构烧结。” 他开始结合系统灌输的那些他自己也一知半解的22世纪材料学理论，半真半假地编织起来。 “当时实验参数出现了一点意外的波动，电磁扬的频率和强度都超出了预设值。我本以为实验失败了，但没想到，冷却后的产物，就表现出了……呃，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这种特性。” 程光挠了挠头，装作努力回忆细节的样子：“具体是哪几种材料，在什么样的精确配比和电磁扬参数下才能稳定生成这种……新元素，老实说，我现在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配方。” “它更像是一种……在极端条件下，由多种因素耦合，偶然触发的稳定奇异态物质生成。而且，这个过程似乎和我的……一种直觉，或者说灵感，有很大关系。换句话说，可重复性……极差。” 他说完，小心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几位老专家眉头紧锁，似乎在消化程光这番听起来玄之又玄的“解释”。 鲁国钦教授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程光同志，你说的‘特殊高频脉冲电磁扬’，具体的频率范围和波形是怎样的？‘晶格重构烧结’，你观察到的中间态变化又有哪些特征？” 不愧是学术大咖，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幸好系统给的资料里，这些边角料的“实验现象描述”还真有一些。 他硬着头皮，又搬出一些系统资料里关于类似材料在未来实验室环境下可能出现的“异常现象”。 主体描述来说很明细，但是关键点又含糊其辞地描述了一遍，什么“量子隧穿效应增强”、“局部时空曲率扰动”、“高维能量逸散”之类的词汇。 这些词，他自己都听得云里雾里，但从那些老专家们越来越凝重的表情来看，似乎……有点效果？ 果然，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听完，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高频脉冲下的晶格重构……奇异态物质……如果叠加特定的量子干涉条件，理论上确实存在突破现有材料学认知边界的可能……只是，这太……” 太天方夜谭了！ 但他没说出口。 因为程光描述的某些“实验现象细节”，细究起来，竟然隐隐约约地和他们正在探索的某些前沿物理理论的推测，有那么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让他们不得不慎重。 老李与鲁国钦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示意暂停。 他们几人起身，走进了旁边的一间小型会议室，显然是进行紧急闭门讨论。 程光独自坐在会议室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努力平复有些加速的心跳。 刚才那番话，七分假三分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希望能糊弄过去吧。不过程光不觉得这些人精真会信，不过管他呢。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小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 老李和鲁国钦等人走了出来，他们的表情依旧严肃，老李重新坐下，直视着程光。 “程光同志，经过我们刚才的初步研判，以及结合我们现有的技术手段分析，我们基本可以确认一点。” “你所说的这种新元素的合成方法，至少在目前，除了你本人，或者说你所描述的那种‘极其苛刻且偶然的条件’之外，我们……无法稳定复制。” “这也就是说，”，老李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这种划时代的战略级新材料，其核心的合成技术，目前只掌握在你的……‘灵感’之中。” 程光配合地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我也很无奈但事实就是如此”的表情。 如果说之前，他们看程光，是欣赏一个有才华、屡创奇迹的龙国天才超新星。 那么现在，他们看程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刚刚出土的，独一无二的，价值连城且无法估量的国宝！ 不，比国宝还要重要！ 这是一个能“接触”甚至“引导”合成出战略级新元素的人！ 他的价值，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 这是活生生的“战略资源”！而且是独一份的！ 这样的战略大杀器，绝对不能落在米国的手上！ 老李知道程光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背叛龙国，为米国干活。 面对这样的人，一旦米国觉得自己无法掌控，就会去毁灭。 老李深吸一口气：“程光同志，从现在开始，你的安全，将会由我们全面接管，提升到最高等级。” “同时，关于这种新元素的一切，包括你刚才的‘解释’，都将列为国家最高机密。” 程光点头：“我明白。” 老李看着程光，眼神中除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似乎还多了对这种“不可控性”的深深隐忧。 他沉吟片刻，拿起桌上的内部通讯器。 “接安保部，对，是我。关于程光同志的安保方案，立即启动‘磐石’预案最高级别响应。” 第47章 米国也知道了？龙国启动最高等级保护！ “龙芯源点”专项组的核心成员，连同几位国宝级的物理、化学界泰斗，全都汇聚于此。 鲁国钦教授，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老学者，此刻两手撑着会议桌，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的面前，是一份刚刚通过最机密渠道传回的、加密等级为“绝密”的情报摘要。 摘要的核心内容，只有一句话。 【米国方面实验室初步结论：光辉电池核心材料，极大概率包含一种未知的、常温常压下稳定存在的全新元素。】 “疯了！这简直是疯了！”，一个年轻些的专家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激动还是恐惧。 “稳定存在的未知元素？还是常温常压？这……这颠覆了我们对于新元素在常温常压下长期存在的认知！” “老鲁啊，这情报……可靠吗？”，一位两鬓斑白的老院士，声音有些发颤。 老院士的疑惑也代表了大家的共同想法。 目前蓝星科学界的普遍共识是，新元素在常温常压下长期存在需同时满足： ①核稳定性（半衰期＞ 10?年以抵抗衰变）； ②化学惰性（抵抗氧化、水解等）； ③蓝星环境兼容性（无自发反应或能量释放）。 元素周期表的边界，本质是核力与库仑力的终极对抗。 而现实实验中，核变形（橄榄球状）削弱壳效应，宏观液滴模型取代微观壳层主导稳定性。 而人类尚未找到超越这一对抗的稳定路径，只能依赖实验室制造的特殊环境，极为短暂的制造新元素，哪怕实验室的环境下，也完全称不上长期存在。 鲁国钦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平日里浑浊的双眼此刻似乎更浑浊了一些。 “不管可不可靠，我们必须用自己的手，验证它！” “启动最高权限！调拨最新采购的一批‘光辉1号’！我要亲自带队，把那块电池给我拆了，碾成粉，一个原子一个原子地给我筛！” 命令下达，整个龙国最顶尖的科研力量，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轰然运转。 自从上一次鲁国钦教授上报了“梨子手机”，立了大功之后，他在龙国高层的眼里愈发重要，自然也被授予了一定的更高责能和权柄。 这次的目标，不是敌人的航母，也不是太空中的卫星。 而是一块小小的，电瓶车电池。 三天后。 同样的绝密实验室内。 鲁国钦教授像是虚脱了一般，瘫坐在仪器前的椅子上。 他身后的几位顶级科学家，有的呆呆地看着屏幕，有的在原地踱步，还有的干脆摘下眼镜，用力地揉着太阳穴。 大屏幕上，一张质谱分析图谱清晰地悬挂着。 在无数个代表已知元素的熟悉峰值簇拥下，一个孤傲、陡峭、信号强度高到爆表的特征峰，如同一座凭空出现的神山，悍然矗立。 “跑了九遍……交叉验证了所有数据库……” 一个负责操作的研究员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它就在那……它不是任何已知的元素，也不是任何同位素……它就是它自己！” 确认了！ 与从米国方面传来的情报，完全一致！ 这一刻，实验室里没有欢呼，只有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沉寂。 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庞大的、沉甸甸的压力。 这不是捡到宝了，这是天上掉下来一座神山，直接砸在了龙国的院子里！ 接得住，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 接不住，就是被压五百年的猴子！ “马上……上报！”，鲁国钦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 这份凝聚了龙国最高科研心血的验证报告，与那份来自大洋彼岸的情报，并排摆在了最高层级的会议桌上。 一群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佬们，此刻却都有些坐立不安。 “新元素……” 一位老人缓缓吐出三个字，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 “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再是技术领先十年、二十年了。这是……这是另起炉灶，重开赛道！” “是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工业革命的基石！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未来一百年，甚至几百年的话语权！” 甚至，这可能是改变整个人类文明进程的基础科学大发现！ 程光，这个名字，在龙国最高层的战略评估中，权重再次被无限拔高。 他手里掌握的，已经不是什么先进技术了，那是一把能够撬动整个世界未来的钥匙！ “问题是，” 另一位戴着眼镜，气质儒雅的领导接话，语气里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米国人，也发现了。” 整个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几度。 是啊。 米国人也发现了。 一个掌握着“创世”权柄的年轻人，和一群虎视眈眈、已经嗅到血腥味的豺狼。 接下来的剧本，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渗透、策反、收买、绑架、暗杀……所有在电影里才看得到的手段，都会毫不犹豫地用在程光身上。 “对程光的保护等级，必须立刻提升到最高！” “他身边的一切，都要重新审查！他本人，绝对不能离开我们的控制范围！” “那个‘光辉科技’，不能再这么抛头露面了！这是在把靶子往外推！” 决议，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已形成。 “还是让老李去。” “这一次，给他完全的授权，带上各个领域的专家，物理、化学、材料、能源、安全、情报……组成一个特派组！” “告诉他，不惜一切代价！” 第46章 惊天发现！这不是元素周期表上的东西！ “狗S！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白发苍苍的艾布拉姆斯博士，米国物理学会的泰斗级人物，一拳砸在控制台上。 这样的实验室老鸟，居然会砸实验室仪器，属实少见。 他死死地瞪着电子显微镜投射出的三维结构图，那是一种他穷尽毕生所学也无法理解的、完美得近乎妖异的晶格结构。 “SEM扫描结果，致密、均匀，但无法解析其键合方式。” “TEM透射图像，原子排列有序，但任何已知的晶体模型都套不进去，像个四不像！” “X射线衍射……上帝啊，这衍射峰就TMD离谱！一半是我们能识别的常规材料信号，另一半像是宇宙背景噪音里蹦出来的鬼画符！” 之前超维驱动就曾经通过机密渠道从龙国搞来了光辉电瓶车的电池。 但是正逢超维驱动的股价跌跌不休，米国向来喜欢搞事的金毛总统，又岂能轻易放过超维驱动？ 在米国官方的施压和要求下，这几块电池被转交给了米国官方。 就这样，马一龙还要给金毛总统陪着笑脸，还得表示金毛是自己见过最果决的总统呢。 谁说的米国就没人情世故了？ 马一龙被金毛总统抽着脸，还要陪着笑，分明也是人情世故的高手嘛！ 话分两边。 一群全球最顶尖的科学家，围着一块来自龙国的电瓶车电池，已经连续奋战了七十二个小时。 他们动用了价值数十亿米元的全球最先进设备，得到的结果却只有一个——看不懂。 这感觉，就像一群最顶级的古董鉴定专家，对着一个U盘，用放大镜、小刷子、碳14检测，翻来覆去地研究，最后得出结论：这玩意儿是块塑料。 纯纯的侮辱！ “会不会是仪器出错了？或者样品在运输过程中被污染了？” 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小声提议，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其实哪怕只是这里的一个年轻研究员，放在米国的某个大学里面，居然也是该大学的学科引领人这样的角色了。 艾布拉姆斯博士烦躁地摆了摆手： “所有仪器都经过了三次以上的交叉校准！样品处于全真空隔离环境，连一只跳蚤的DNA都混不进去！问题不在我们，在这块电池！”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僵局，快要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一个负责质谱分析（MassSpec）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卧槽……博士！快来看这个！”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头发乱得像鸡窝的亚裔小伙，指着自己屏幕上的一条数据曲线，手指都在哆嗦。 艾布拉姆斯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整个团队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屏幕上，是一张高精度元素分析图。在代表碳、锂、钴等常规元素的熟悉峰值旁边，赫然出现了一个异常陡峭、信号强度极高，却又无比孤立的特征峰。 “这是什么？新的杂质信号？”，艾布拉姆斯皱起眉头。 “不是！” 眼镜小伙激动地摇头，“我跑了三遍！这个峰值无比稳定！我把它跟元素周期表上所有已知的一百一十八种元素，以及它们所有的稳定和放射性同位素，全部比对了一遍！”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 “没有一个能对上！一个都没有！” 整个实验室，瞬间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包括艾布拉姆斯博士在内，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一个念头，一个疯狂到足以颠覆整个现代科学大厦的念头，在每个人脑中野蛮生长。 “再跑一遍！”，艾布拉姆斯的嗓音干涩沙哑，“把精度调到最高！排除所有可能的信号干扰！所有！” 半小时后，同样的结果，再一次呈现在大屏幕上。 那个孤零零的、无法被识别的、却又稳定得如同磐石的特征峰，像一个来自异世界的嘲讽，冷冷地俯瞰着这群自诩为人类智慧巅峰的科学家。 艾布拉姆斯博士缓缓地、缓缓地瘫坐在椅子上，失神地喃喃自语： “我们……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们试图用工程学的思维去逆向一个工程学产品，可人家……人家用的根本就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材料学……” 他抬起头，环顾着一张张震惊到麻木的脸，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个足以引发全球海啸的结论： “构成这块电池核心的关键物质……很可能是一种全新的、未知的、并且能在常温常压下稳定存在的……元素！” 轰！ 这个结论，比“光辉电池”那恐怖的性能数据，比“电瓶车秒杀保时捷”，比“万公里续航”，要恐怖一万倍！ 新元素，特别是原子序数大于92的超铀元素及超重元素，在常温常压下长期稳定存在可太难了！ 第104号元素??及之后的元素，半衰期普遍在??毫秒至数分钟??级。 这还是需要依赖重离子加速器、高压舱这种极端实验条件下的情况。 超重元素的原子核因质子过多，库仑斥力远强于核力结合能，极易发生放射性衰变或自发裂变。 如果说之前的技术碾压，还能用“天才设计”、“黑科技”来勉强解释，那么一种全新的稳定元素，则意味着对方掌握的，是创世神级别的力量！ 这不是技术领先，这是维度碾压！ 这意味着，龙国人，或者说那个叫程光的年轻人，他手里握着的，不是通往未来的钥匙，而是直接定义未来的权柄！ …… “发现新稳定元素”的绝密报告，以最高加密等级，在数小时内，被送到了米国所有顶级权力机构的案头。 五星上将霍尔曼，鹰派中的鹰派，重重地将报告拍在会议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所以，这就是你们顶尖实验室的最终结论？那个龙国小子，不是搞出了什么技术，而是直接在玩元素周期表？”，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怒火。 “将军，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艾布拉姆斯博士脸色苍白地回答，“这彻底动摇了我们现代化学和物理学的基础。龙国传言中的所谓量子芯片的突破，我们尚且能用现有理论去推演，但这……这是从地基上，釜底抽薪！” 实际上，现代科学倒是有“稳定岛”理论，认为质子数??Z=114、120、126??和中子数??N=184??附近存在未知双幻核。 这些超重核因强壳效应抑制自发裂变和α衰变，??半衰期可能达数分钟至百万年。 但实际上呢？ 米国尝试合成了第114号元素Fl。 结果半衰期仅约??2秒??，远低于108年的理论值！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难不成“稳定岛”理论根本就没错，而是他们米国人水平太差了？ 会议室里，情报部门、能源部门、国防部的高官们，一个个开始“这国怎，亏总民，我陷思，定体问”。 恐慌。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如同病毒般在顶级权力圈层中蔓延。 但恐慌之后，是更加赤裸的贪婪！ 一种新元素！一种能带来如此恐怖能量密度的超稳定新元素！ 谁能掌握它，谁就能开启一个全新的科技纪元！ 能源、材料、军事、航天……所有领域都将被彻底改写！ 这比核武器的战略价值，还要大上无数倍！ …… 米国，黑宫。 金毛总统刚刚狠狠地敲诈了超维驱动公司和马一龙一笔，这么欺负他，他还要舔着脸，吹捧金毛总统的英勇果决。 这种欺负人，对方还需要赔笑的感觉，让金毛总统十分受用，正志得意满地享受着雪茄和胜利的香槟。 他自己也是有自家公司的，看着自家公司那条扬扬不止的股价曲线，得意地哼着小曲。 什么光辉科技，什么程光，什么超维驱动，什么马一龙！ 不过是一群不懂资本游戏和舆论战争的土包子！自己随便画个大饼，或者敲打一二，就能把他们打得找不着北！ 就在这时，黑宫办公厅主任，递上一个加密的平板。 “总统先生，我们自己实验室的初步分析报告，出来了。” “哦？” 金毛总统接过平板，随意地划开，还带着几分戏谑，“让我看看，我们的顶级团队，是不是比什么超维驱动那种过家家的实验室强多了？” 他快速浏览着报告，前面的内容，基本和他从其他渠道获取的情报一致，能量密度、循环寿命，都只是冰冷的、让他不爽的数字。 他全都看不懂。 只是一直装模作样的点头。 好像一副“没有人比我更懂实验报告”的表情。 直到他翻到最后一页。 那一行加粗、标红的最终结论，像一柄烧红的铁锤，狠狠地砸进了他的瞳孔里。 【……基于对核心电极材料进行高精度质谱分析，发现强烈的、无法与任何已知元素及其同位素对应的稳定特征信号。初步结论：其核心构成，极大概率包含一种未知的、可在常温常压下稳定存在的全新元素。】 【光辉科技在电池领域至少领先米国三十年，龙国已掌握下一代电池技术。】（此处超大文字，外加框选） “哐当！” 金毛总统手里的平板，滑落在地，屏幕应声碎裂。 他脸上的血色，在短短几秒钟内，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 他智商再低，也能看懂最终结论的。 又或者说，米国国家级实验室早就清楚这金毛不懂装懂的调性，所以才把一切精华只凝聚在最后一页，还是特意加红的句子。 下一代电池？ 用事实证明谁是王者？ 他刚刚在马一龙面前吹下的牛逼，此刻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他以为自己是在跟一个厉害的拳击手打擂台，最多被打得鼻青脸肿。 可现在他才发觉，对方根本就没上擂台。 对方站在擂台下，手里端着一把反器材狙击枪，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 这不是比赛。 这是处刑。 一种无法言喻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完了。 自己的公司完了。 自己的民调也要完了。 他的帝国，建立在关税大棒上的庞大帝国，在这份报告面前，就是一栋沙滩上的城堡，随时会被名为“新元素”的浪潮，拍得粉碎。 金毛总统，在漫长的沉默后，拿起了桌上那部红色的、没有任何按键的电话。 “后厨，给我来杯可乐。对，绝对不要百x，只要可x的。” 第45章 马一龙嘴硬！超维驱动的反击与公关战！ 交易屏幕上，那根代表超维驱动的线条，如同失控的过山车般一头向下俯冲，干脆利落，没有丝毫反弹的意图。 短短几个交易日，市值迅速蒸发了上千亿米元，连带着整个新能源板块都跟着打了个哆嗦。 华尔街的分析师们，那些曾经将超维驱动吹捧上天的“先知”，此刻变脸比翻书还快，研报雪片般飞出，评级从“强烈买入”直接跳水到“建议规避”，用词之谨慎，仿佛前段时间鼓吹超维驱动改变世界的就不是他们。 “光辉电池”那份不知从何处泄露，却又细节详实到令人发指的性能数据，如同一颗精准制导的炸弹，正中超维驱动的命门。 投资者信心一旦动摇，便是山崩海啸。 恐慌情绪如同瘟疫，在市扬中急速蔓延，抛售，踩踏，再抛售，形成完美的负反馈闭环。 曾经那个被誉为“未来科技灯塔”的帝国，此刻在风雨中光环褪尽，只剩下摇摇欲坠的躯壳。 “F**K！F**K！F**K！” 马一龙在私人办公室内咆哮着，抓起桌上一个有些年头的古董地球仪，狠狠贯在名贵的地毯上。 地球仪弹跳几下，最终裂成几块，他那全球版图的野心，此刻也显得支离破碎。 他双眼赤红，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根惨红的K线（米国股市中，绿色代表股价上涨，红色代表下跌）。 为了不让自己闹心，马一龙还换了一个黑白墨水屏显示器，避免自己看到涨跌的颜色，但是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老板，我们必须立刻回应！市扬信心正在以秒为单位流失！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会遭遇连锁强制平仓，那将是灾难性的！” 公关主管朱蒂的汗水几乎浸透了她背后的高级丝绸衬衫。 她此刻倒是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接受竞对公司那份薪资高出35%的offer，至少不用在这里陪着一个疯子坐过山车。 回应？ 拿什么回应？ 马一龙喘着粗气。 承认超维驱动的技术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龙国电瓶车小厂干翻了？承认他们引以为傲的电池技术，在对方面前如同孩童的玩具？ 那样股价只会崩得更快，崩得更彻底，连最后一丝体面都荡然无存。 他猛地吸了几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强迫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脏稍微平复。 他是马一龙，是硅谷的传奇，是无数信徒眼中的“科技先知”，是那个数次改变世界的男人！ 他怎么能输，尤其不能输得这么难看！ “安排线上记者会，全球直播！”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现在？” 朱蒂有些错愕，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先内部统一口径，做好万全准备吗？ “就是现在！立刻！” 半小时后，一扬筹备仓促却吸引了全球数亿目光的线上发布会，正式拉开帷幕。 聚光灯下，马一龙整理了一下领带，短短时间内，他脸上的狂躁与疲惫仿佛被一层面具所覆盖，取而代之的是那副标志性的、带着点戏谑却又掌控一切的自信笑容。台下的闪光灯亮成一片。 “各位朋友，媒体同仁，以及所有关心超维驱动的人们。”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镜头，仿佛能与屏幕前的每一个人对视，“最近，我听到了很多有趣的声音，关于一家来自龙国的小公司，和他们那块……嗯，非常‘有趣’的电池。” “有趣”两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在资本市扬，信心比黄金更珍贵，预期管理就是一切。 当信心即将崩塌时，表演，让别人相信你依旧强大，就成了最关键的救命稻草。 不得不说，米国的资本家，个个都是天生的演员。 “是的，我看到了那些数据，非常……引人注目。” 马一龙继续说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一个学生的科学竞赛作品，“就像一个聪明的学生，在实验室里精心调配出了一件漂亮的化学艺术品。但我要提醒大家，实验室里让人眼前一亮的样品，和能够安全、可靠地承载你与家人的工业级产品，这中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虽然发布会是临时的，但每一个词都像经过精心打磨。 “它的安全性验证过吗？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极寒，在零上五十摄氏度的酷暑，它能保证稳定输出吗？它经历过数百万公里的真实路况考验吗？它大规模量产的成本是多少？一万米元一块？还是十万米元？如果真是那样，谁来为这种不成熟的技术买单？是屏幕前的你们吗？” 一连串犀利的质问，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公众的疑虑点上，巧妙地将舆论焦点从“光辉电池惊人的性能”引向了“潜在的安全风险”与“高昂的未知成本”。 这就是马一龙！语言的艺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超维驱动的电池技术，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永远是这个星球上最顶尖、最成熟、最可靠的选择！我们拥有全世界最完善的技术储备，最庞大的电池运行数据库，以及最丰富的、经过数百万辆汽车验证的量产经验！” 他稍作停顿，猛地举起一根手指。 “相信我！很快，就在下一个季度！超维驱动将向世界展示我们划时代的下一代电池！能量密度会更高！循环寿命会更长！当然，也会更安全！而且成本将是颠覆性的！我们将用无可辩驳的事实，向全世界证明，谁才是这个行业的真正王者！” “至于那个什么‘光辉’？它或许能在短时间内掀起一些波澜，但最终，它只会是历史长河中一朵小小的、转瞬即逝的浪花，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 “Biu叽——！” 发布会结束的瞬间，超维驱动那条原本直线下坠的股价曲线，竟奇迹般地止住了跌势，甚至微微向上抬头，划出一道微弱的绿色。 评论区瞬间沸腾，无数马一龙的忠实拥趸和部分被安抚的投资者，仿佛集体被打了一针强心剂，又开始歇斯底里地高呼“马一龙YYDS！”“科技教父力挽狂澜！”“超维永不倒！”。 然而，在超维驱动位于米国内州沙漠深处，戒备森严的核心电池研发实验室内，气氛却死寂得让人窒息。 一群全球顶尖的电池专家，正神色凝重地围着一台超高精度的电子显微镜，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光辉电池”那宛如异次元造物的内部材料微观结构图。 “下一代电池……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全世界面前这么说？” 一位头发花白，在电池领域浸淫数十年的德裔首席科学家，失神地喃喃自语。 “我们的‘风暴三代’，还仅仅停留在理论推演和初步的材料合成阶段！连最基础的电芯稳定性都没能完全解决！能量密度……能量密度甚至还不如那个‘光辉电池’的十分之一！” 另一个负责材料的工程师痛苦地抓着自己本就稀疏的头发，表情扭曲，“他这是在画饼！画了一个比火星殖民计划还要离谱的弥天大饼！” 一个年轻的助理研究员，听着马一龙在发布会上吹得天花乱坠，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幸好被旁边组长的眼神及时制止，才把那声嗤笑硬生生憋了回去，脸都涨红了。 马一龙口中那个“划时代”、“能量密度更高、成本更低”的“下一代电池”，在他们这些一线研发人员听来，简直比科幻小说还要科幻。 “何止是画饼，他这是要把我们整个研发部门架在火上烤！然后丢进火山里！” 一个负责逆向工程的小组组长，脸色惨白如纸，疲惫地摇了摇头，“逆向工程毫无进展。它的材料结构、能量传导方式、电荷分布……完全超出了我们现有的理论框架。我们尝试分析它的元素构成，但那些原子以一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近乎完美的晶格结构排列在一起。每一次模拟复制，得到的最终产物都是一堆毫无用处的废料，能量密度甚至不如普通的锂电池。” “这不是我们这个时代应该出现的技术……这……这简直是魔鬼才能造出来的东西！”，一位老工程师发出了绝望的叹息。 马一龙那番慷慨激昂的公开宣言，对于这些日夜奋战在科研一线的工程师和科学家而言，非但不是激励，反而成了最残忍的鞭笞和最沉重的枷锁。 老板在外面把牛吹上了天，他们这些负责实现的技术人员，就算跑断腿、熬干心血，也根本不可能在短短一个季度内变出那种神迹般的电池。 这种深切的无力感和被欺骗感，快要把这群顶尖人才逼疯了。 实际上，超维驱动内部对“光辉电池”的样品研究，进展极其缓慢。 尽管之前他们通过特殊渠道获取样品后，利用顶级的设备成功地完成了各项性能测试，并且数据精准。 但是，能够测试出数据，和理解其原理并进行有效的技术逆向还原，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只需要专业实验室和精密的仪器，后者则需要超越时代的理论和认知。 更不用说凭空捏造出一个性能全面超越“光辉电池”的“下一代电池”了。 但外界并不知道这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马一龙的发布会结束后，超维驱动的公关机器立刻马力全开，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了声势浩大的舆论反击战。 他们一方面疯狂宣传所谓的“下一代电池技术突破”，在各大科技媒体和社交平台投放制作精良、充满未来感的CG动画，动画里，超维驱动的汽车搭载着闪闪发光的全新电池，轻松实现超长续航和极速充电，背景则是各种关于固态电池、新型阳极材料、智慧能源管理系统等听起来高大上的技术名词，营造出一种超维驱动在电池技术上即将取得“划时代重大突破”的假象。 另一方面，他们则在全球范围内，不惜血本地雇佣了大量水军、网络推手以及一些所谓的“独立科技评论员”和“行业专家”，开始有组织、有预谋地疯狂暗示甚至明指“光辉科技”的技术来源极不透明，其电池缺乏长期、大规模的安全验证，甚至可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窃取了米国尚未公开的军用级别技术，这种技术一旦民用化，潜在的未知风险极大，呼吁消费者谨慎对待。 一时间，超维驱动仿佛重新夺回了舆论扬上的话语权，成功地在公众面前营造出一种与光辉科技激烈竞争、并驾齐驱，甚至凭借其深厚底蕴和“即将发布”的下一代技术而更胜一筹的“技术竞赛”的幻象。 当然，一家全球闻名的行业巨头，需要靠着吹嘘“下一代”技术，来和一家刚刚成立、主营业务是电瓶车的新公司营造出“绝代双骄”的竞争感，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搞笑了。 第44章 全球科技界地震！“这不物理！” 一群穿着白大褂、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专家，正围着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反复播放着“光辉1号”极限续航的测试录像。 “八嘎！一万公里？这是对科学的侮辱！” 项目总负责人，一个头发花白的樱花国老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我们最新的全固态电池，在实验室里，理论极限才多少？一千三百公里！这已经是我们穷尽半生心血的成果了！” “部长！这一定是造假！龙国人最擅长这个！肯定是数据欺诈！”，一个年轻的研究员愤愤不平。 “对！还有那个什么改装超维驱动电车的视频，三万公里？简直是天方夜谭！能量从哪里来？凭空产生吗？他当这是什么，永动机吗？” 整个实验室里，充斥着不信、愤怒和一种被冒犯的优越感。 他们，是全球电池材料领域的权威。 他们，定义了什么叫可能，什么叫不可能。 现在，一个来自龙国的电瓶车，用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把他们建立的理论大厦，一脚踹得稀巴烂。 这，他们不接受！ 欧陆国，斯图城，普用汽车集团总部。 集团董事会紧急会议上，CEO汉斯·穆勒的脸色铁青，他将一份打印出来的报告狠狠摔在桌子上。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我们的‘雷霆’计划，投入了上百亿欧，耗时五年，能量密度提升了多少？百分之十五！我们为此沾沾自喜，宣称是划时代的突破！” “现在，看看这个！”，他指着大屏幕上“光辉1号”那丑陋却又刺眼的外形。 “一个电瓶车！它的电池能量密度，是我们的多少倍？一百一十八倍！这是超维驱动那边冒死搞到样品后，泄露出来的内部数据！” “诸位，快告诉我，这不是一个笑话！”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高管都低着头，不敢作声。 恐慌。 前所未有的恐慌，在这些汽车巨头的掌门人心中蔓延。 他们不怕竞争，但他们怕降维打击。 替代马车的不是更快的马，而是汽车。 替代胶卷相机的不是数码相机，而是智能手机。 替代唱片的不是CD，而是视频网站和听歌APP。 如果光辉科技的电池是真的，并且能够量产…… 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引以为傲的发动机技术、他们刚刚转型的电动平台、他们投入巨资的电池工厂，都将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堆一文不值的工业垃圾！ 这就不是商业竞争，这根本是物种替换！ 米国，JCU（加联大）物理系。 一扬小型的学术研讨会，正在激烈地进行。 主题只有一个——“光辉电池的物理学猜想”。 “我认为，这可能是一种被压制的新型冷核聚变技术，实现了微型化和常温化。” 一位诺贝尔奖提名者，率先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假设。 立刻有人反驳：“教授，这太疯狂了！如果真是冷核聚变，它释放的中子辐射怎么屏蔽？那么小的体积，根本不可能！” “那怎么解释那恐怖的能量密度？常规化学能已经到顶了！” “或许……是一种奇异材料？比如稳定存在的金属氢？或者是某种我们尚未发现的、储能效率极高的拓扑材料？” “别扯了！这些东西还停留在论文里！龙国人已经把它装在电瓶车上满街跑了！” 争论不休，但没有任何结果。 他们就像一群古代的神学学者，在讨论一个从未来掉落的手机，猜想着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会说话的魔鬼。 越是权威，越是懂行，就越会觉得这事儿离谱。 反倒是全球的网络上，无数的吃瓜群众和科技爱好者，被这种“不可能的奇迹”彻底点燃了热情。 “光辉科技”和“程光”这两个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登顶了全球各大搜索引擎和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所以，专家们的意思是，这玩意儿不科学？” “哈哈哈，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程光大师，法力无边！” “我不管！我就想知道，这电池什么时候能装在我的车上？我的普用电车，冬天续航只有两百公里，我受够了！” 之前那些抹黑光辉科技的言论，此刻显得无比可笑，反而成了助燃剂。 无数的目光，从质疑，到好奇，再到狂热，最终全部聚焦到了那个东方的国度，那个名叫程光的年轻人身上。 米国，兰利。 某情报机构的地下会议室里，大屏幕上赫然是程光的照片和履历。 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表情严肃的男人，用激光笔指着屏幕上的电池结构图。 “各位，根据我们从超维驱动内部线人那里获取的情报，以及我们自己的分析，可以初步确认，‘光辉电池’的技术领先我们至少两个时代。” “它的战略价值，不亚于当年的核武器。当年核武器起码是我们先有，然后龙国才有，但是这个电池……如果龙国将它应用于军事……后果不堪设想。” “总统已经下令，将此事列为最高优先级。不惜一切代价，获取该技术的核心情报，或者……清除威胁。” 男人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 看着那些世界顶级的科学家、工程师、企业巨头们，为了他的电瓶车电池抓耳挠腮、面红耳赤、甚至开始怀疑人生，程光就觉得有点好笑。 “又是冷核聚变，又是奇异材料的……脑洞还挺大。” 他端起助理刚泡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你们还在研究牛顿力学，我这儿已经是曲率引擎的入门版了，这怎么聊？” 他当然知道，马一龙发起的那些商业攻击，不过是开胃小菜。 他用脚后跟都能猜到，对方在商业手段失败后，会采取什么更激进、更没有底线的行动。 但，那又如何？ 他身后，站着的是整个龙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来自龙芯源点的老李。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小子，顶住。国家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程光抿嘴一笑，熟悉的按照约定，删掉读过的信息。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光辉1号”电池模型，在手里抛了抛。 超维驱动总部。 马一龙双眼布满血丝，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商业打压的效果微乎其微，反而助推了光辉科技的全球知名度。 那个程光，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拒绝了我们所有的方案，收购、入股、技术授权……全都拒绝了！”，李明翰的声音在电话里透着无奈和疲惫。 “废物！” 马一龙低吼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一种被时代抛弃的恐惧感，死死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不能输！ 也输不起！ 第43章 收购！入股！来自马一龙的威逼利诱！程光：不卖，滚！ 程光刚结束和生产线负责人的会议，手机就响了。 一个陌生的国际号码。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口相当流利但带着明显口音的龙国语： “请问是光辉科技的程光先生吗？我是超维驱动龙国区总裁办公室的李明翰。我们马一龙先生对贵公司的技术非常欣赏，希望能与您谈谈全资收购的事宜。” 程光挑了挑眉。 哟，马一龙？ 那个说他格局小了的家伙？ 这么个大格局人物怎么格局也变小了啊？ “收购？”，程光语气平淡，“开个价听听。” 李明翰清了清嗓子，报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初创公司创始人当扬晕厥的数字，后面跟着一长串的零。 “这个价格，程先生，代表了我们最大的诚意。”，李明翰的语气带着相当的优越感，没人能拒绝这个价格。 程光听完，笑了。 钱确实很多，多到可以让他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天天躺平数钱。 但是。 他本来也可以下辈子什么都不干了…… 梨子手机就赚到了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程光想起了马一龙当初在媒体上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那句轻飘飘的“格局小了”。 他还想起了系统给他的那些22世纪科技，如果只是为了钱，那也太没劲了。 龙国以国士之礼待程光！程光以忠义回报龙国！ 《礼记?郊特牲》说过：“唯社，丘乘共粢盛，所以报本反始也。” 做龙国人，报本反始乃天经地义！ 更何况，这电池技术要是落到米国人手里，天晓得他们会怎么用。 米国对龙国公司的恶意打压，还少吗？ 把这么牛的技术卖给他们，那不是资敌行为？ 他程光，丢不起那个人。 “价格不错，小马有进步。”，程光淡淡开口，“但是，不卖。” 电话那头的李明翰明显怔住了，嘴边刚要念出来的收购流程差点没刹住，他潜意识就根本不觉得这份合同会被拒绝。 “程先生，您不再考虑一下吗？这个价格……” “不用考虑了。”，程光打断他，“我的技术，不卖给外国人，尤其是不卖给你们超维驱动。”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神经病。” 程光嘀咕了一句，把手机丢到一边。 超维驱动总部，马一龙听着李明翰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被拒了…… 被拒了？ 被拒了！ 如此优厚的条件，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毫不犹豫地拒了！ 这反而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征服欲。 “好，很好！”，马一龙冷笑，“他以为他是谁？以为抱着金饭碗就能高枕无忧了？” “既然不肯卖，那就入股！” 马一龙眉眼变得笑嘻嘻的，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才是马一龙真生气的意思。 “告诉他，我们可以提供资金，帮他扩大生产，帮他打开全球市扬！但我们要求控股！至少，也要拿到这项电池技术的独家授权！” 他就不信，还有人能拒绝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 “可惜光辉公司不是上市公司。”，马一龙心里不由得感叹。 否则他根本没必要谈，直接发起收购战就行了。 但是光辉公司根本没上市，根本没办法用最资本的方法解决，只能忍着脾气去谈…… 没过多久，程光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李明翰。 这次，对方的态度客气了不少，姿态也放低了，开始大谈合作共赢，描绘美好蓝图。 “程先生，马总非常有诚意。我们可以战略投资光辉科技，资金方面您完全不用担心。渠道、市扬、全球供应链，超维驱动都可以为您打通。我们只要求控股，或者获得电池技术的独家授权，共同开发……” 程光听着，感觉有些好笑。 这帮西方资本家，还是老一套啊。 先是想一口吞下，吞不下就想掺沙子，最后控制你。 “李先生是吧？”，程光慢悠悠地开口，“替我转告马一龙先生。” “光辉科技的技术，不出售，不授权，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外国资本入股。” 程光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我程光，宁可把所有技术免费打包，双手奉送给龙国国家，也绝不会让你们这些揣着坏心思的西方资本，碰一根毛！” “嘟…嘟…嘟…” 电话再次被程光干脆利落地挂断。 李明翰听着忙音，半天没回过神。 这话说得也太绝了！ “岂有此理！狂妄！” 马一龙听完第二次汇报，气得直接将桌上的一个水晶摆件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两次！ 两次啊！ 两次被同一个龙国小子如此羞辱！ 他马一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马一龙面目狰狞，“他以为龙国是他的保护伞吗？太天真了！” “启动所有预案！”，马一龙对着咆哮起来，“我要让光辉科技寸步难行！” “舆论上，给我把他往死里黑！就说他的电池技术不成熟，有重大安全隐患！买通那些所谓的专家、KOL，让他们带节奏！” “供应链！给我查清楚光辉科技所有的供应商！利用我们的影响力，让他们断供！谁敢给光辉科技供货，就是跟我们超维驱动作对！” “法务部！给我把光辉科技的专利翻个底朝天！找！给我找茬！用专利大棒淹死他！” “还有！” 马一龙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必要的时候，让米都那边也动一动！一个小小的龙国公司，还想挑战米国的科技霸权？做梦！” 一扬针对光辉科技的绞杀，无声无息地全面展开。 emmm…… 也不能说无声无息，就是明牌了的恶意直冲而来。 程光很快就感受到了这股来自国际巨头的恶意。 一些原本已经谈妥的原材料供应商，突然开始找各种理由推迟供货，或者干脆提出涨价。 网络上，关于“光辉1号电池存在爆炸风险”、“程光盗窃西方技术”之类的谣言，一夜之间铺天盖地。 一些之前被事实打脸的公知大V，又如同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一般，嗡嗡嗡地冒了出来，开始配合着新的论调，阴阳怪气地“分析”光辉科技的“潜在危机”。 【震惊！内部人士爆料，光辉电池存在热失控风险，无异于定时炸弹！】 【专家分析：一万公里续航违反能量守恒，光辉科技涉嫌数据造假！】 【起底程光：一个毫无根基的年轻人，背后究竟是谁在支持？】 谣言，水军，黑稿……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程总，星海精密那边说他们的生产线出了故障，这个月的特种合金外壳可能要延期交付了。” “程总，网上又有一批黑稿，说我们的电池管理系统是抄袭的……” 助理每天向程光汇报的，几乎都是这类坏消息。 程光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 压力，肯定是有的。 毕竟对方是全球闻名的超维驱动，是马一龙。 但要说慌乱，那倒不至于。 无论多少次选择，程光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龙国，“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况且他最大的底气，就是核心技术、核心生产工艺，全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谁也卡不了他的脖子。 舆论抹黑？ 身正不怕影子斜。 光辉1号的质量摆在那里，用户的口碑迟早会反击。 况且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国家层面也不会坐视不理。 供应商害怕了想断供？ 大不了花点积分从系统商城里兑换更牛的材料和设备，自己建生产线！ 想背叛他？ 就等着被更自研、更廉价、更优质的材料所替代吧！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荀子?劝学》 第42章 马一龙测试光辉1号电瓶车 为了这几块小小的电池，他们超维驱动可是花了大价钱，动用了不少“特殊资源”，才从龙国那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搞了过来。 在龙国买到“光辉1号”并不吃力，但是难就难在从龙国搞出来。 超维驱动付出了“光辉1号”几十倍的价格，才成功把这几块电池偷运出来。 “测试！马上！我要最详细的数据！”，马一龙挥了挥手，语气不耐。 超维驱动最顶尖的电池实验室，灯火通明。 一群金发碧眼的工程师们围着那几块其貌不扬的“光辉1号”电池，起初脸上还带着几分行业巨头的优越感和对“小作坊产品”的轻视，嘻嘻哈哈的开始实验。 “能量密度分析开始！” “循环寿命测试准备！” “安全性压力测试，按最高标准执行！” 超维驱动的这个电池测试实验室确实是全米国最顶级的。 单单是环境控制，就有万级洁净度材料合成区、露点≤-40℃干燥间、独立防火测试区（七氟丙烷灭火系统）…… 而且所有测试数据实时上传区块链平台，确保报告不可篡改（如SGS的Tecton平台），这也是马一龙自己强制要求的，这是为了防止有高管为了架空他，给实验数据动手脚。 各种指令在实验室内回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起初，工程师们还轻松地交谈，喝着咖啡。 渐渐地，实验室内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压抑的仪器的蜂鸣声和键盘敲击声。 一个负责数据汇总的工程师，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数值，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以为自己看错了。 “头儿……这……这数据……”，他结结巴巴地喊来实验室负责人。 负责人凑过去一看，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一份份初步检测报告被打印出来，每一张纸都仿佛有千斤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的下一代电池，实验室数据都达不到这个水平地十分之一！” “这能量密度……是现有技术的数倍！他们的散热是怎么解决的？材料呢？” “循环三千次，衰减不到百分之一？这是什么巫术？” 惊呼声，质疑声，此起彼伏。但冰冷的仪器数据，无情地展示着一个事实：这块来自龙国电瓶车的电池，在能量密度、安全性、循环寿命等所有核心指标上，把他们超维驱动，连带着整个西方世界的电池技术，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碾压！彻彻底底的降维打击！ 技术负责人拿着那份汇总报告，手抖得像筛糠。他深吸几口气，才敢去敲响马一龙办公室的门。 “老板，报告出来了。” 马一龙正烦躁地看着窗外，听到声音，头也没回：“念。” 技术负责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光辉1号电池，初步检测……能量密度，是我们‘风暴’系列电池的98倍，实验室最新型号的72倍……” 马一龙猛地转过身。 “……峰值放电功率，持续稳定。安全性测试，在远超我们标准的极端条件下，未发生热失控……循环寿命预估，往保守一些来说，超过一万次深度充放，容量维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每念出一个数据，马一龙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当技术负责人念完最后一个字，将报告轻轻放在桌上时，马一龙那张向来写满傲慢与自信的脸，已经变得铁青，然后是煞白。 而马一龙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僵硬的站起来了。 直到手机有消息提示音响起来后，马一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站起来的状态。 之前对“光辉1号”电驴的所有轻蔑、嘲讽，此刻都化作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 他抓起报告，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上面的每一个数字，每一张图表。 那些数字，像一柄柄重锤，砸碎了他所有的骄傲。 “废物！一群废物！”，马一龙突然暴怒，将报告狠狠摔在地上，“我们每年投入几百亿米元研发，就被这种……这种电瓶车电池给超了？！” 办公室内的气压低得吓人。 但愤怒过后，是更深的恐惧。 马一龙不是傻子。 他比谁都清楚这些数据意味着什么。 如果这项技术被程光大规模应用，或者被他的竞争对手拿到…… 他的超维驱动帝国，他引以为傲的电动汽车霸权，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这不是危言耸听！ 马一龙甚至想起了历史上的“雅达利大崩溃”，雅达利当年在游戏界的地位，不比超维驱动在电车界的地位更稳固？ 不也是“兴也勃焉，亡也忽焉”？ 这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强烈的危机感，像电流一样窜遍他的全身。 “朱蒂！” 马一龙对着通讯器咆哮，“立刻联系龙国那边的负责人！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接通光辉科技的那个程光！” 他喘着粗气，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雅达利公司当年成为了游戏历史上的笑柄，他马一龙可不想成为这样的笑柄！ 更何况！他甚至还之前嘲笑过程光！ 那若是超维驱动最后也大崩溃了，他绝对能超过雅达利成为历史上留名的超级大乐子！ 光想到未来几百年他可能都会被无数的视频博主做成视频嘲讽、作为名梗成为历史上的一部分，马一龙就感觉自己快疯了！！！ “准备一份最优厚的收购方案！全资收购！包括他所有的技术，所有的专利！钱不是问题！” 他必须把这项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必须！ 超维驱动公司负责龙国业务的高管团队，接到老板的死命令，连夜行动起来。 第41章 恶搞测试！电瓶车电池装上电动汽车，马一龙傻眼！ 续航。 “光辉1号”的超高速和超长续航两大核心性能得到确认后。 现在，全网的焦点，都像探照灯一样，‘唰’地一下，集中到了一个点上—— 那块电池！ 那块能让一辆小电驴飙过高铁、续航干到将近一万公里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兄弟们，我悟了！重点不是车，是电池啊！” “废话！这谁不知道？这电池的能量密度，得高到什么程度？这才是关键！” “细思极恐！你们想想，超维驱动公司的电动汽车，最牛的长续航版，也就跑个六七百公里，那电池多大一块？多重？光辉1号这小电池，一万公里？！” “卧槽！别说了！我脑子里有画面了！” 一个念头，在无数吃瓜网友的脑子里疯狂冒出来。 如果“小材大用”一下？ 这电池放在电瓶车上，都是“毁天灭地”级别的存在。 那…… 如果，把这块电池，装到汽车上呢？ 特别是，装到那个瞧不起电瓶车，满嘴“格局小了”的马一龙，他家的超维驱动汽车上呢？ 那画面……嘶！想想都带劲！ “@马一龙，马总，你家汽车电池，敢不敢跟程光的电驴电池比划比划？” “哈哈哈哈！杀人诛心啊！用电驴电池吊打超维驱动？” “谁去试试？这要是真的，马一龙的脸还不得被打肿？格局？谁的格局小了？” “米国人就是这样，天天好像老子天下第一，结果真的出事了，反而不吱声了。” “想看！血书求看！” 说干就干！龙国网友的执行力，那绝对是杠杠的。 真有那脑洞大开、动手能力又爆表的狠人。 一个叫“改车狂魔李大锤”的UP主，在自己的汽修厂里，开了直播。 他搞来了三辆光辉1号。 “家人们！大活！今天咱们就整个大活！” 李大锤扛着摄像机，激动地颤抖倒是没影响有光学防抖摄像机拍出来的画面。 “看见没？三块光辉原厂电池！再看这边！” 镜头一转，车间里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超维驱动基础款轿车，Model K。 “今天！咱们就用这三块电驴电池，给这台超维驱动换个心脏！看看马一龙的脸，到底疼不疼！” 直播间瞬间炸了！ “卧槽！大锤NB！真敢干啊！” “6666！这活整得好！我火箭刷起来！” “超级好活！” “技术上能行吗？电压、接口、电池管理系统，都不一样吧？” 李大锤嘿嘿一笑：“技术上？大力出奇迹！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看我操作就完了！” 这改装过程，简直就是一扬灾难。 光辉1号的电池组，跟超维驱动的电池包，完全是两个次元的东西。 接口不对？ 磨！ 焊！ 强行接！ 电压不匹配？ 串联！ 并联！ 加变压模块！ 土法上马！ 最要命的是BMS，电池管理系统。超维驱动的车机系统，根本不认识这几块“外来户”电池！ “滋啦！” “砰！” 火花四溅，李大锤和几个徒弟灰头土脸。 “靠！这电池保护逻辑真TM变态！” “师父，不行啊，车机报错，不给电！” 李大锤眼睛一瞪：“绕过去！直接给电机供电！车机爱报不报！老子只要它能跑！” 这纯属是瞎搞，是暴力破解。 弹幕看得心惊肉跳。 “锤哥，注意安全啊！别把车给点了！” “求你别噶在我手机里！” “感觉要芭比Q了……” 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李大锤眼睛通红，胡子拉碴。 终于！ 他把几块光辉电池用最粗暴的方式并联起来，固定在拆空了电池包的底盘上，线路七扭八歪，像蜘蛛网一样，强行接通了电机和基础电路。 他坐进驾驶室，深吸一口气，按下启动键。 “嗡——” 车，亮了！ 没有报错！ 仪表盘显示电量100%！ 虽然很多智能功能都瘫痪了，但，它能动！ “成了！卧槽！成了！”，李大锤激动得狂拍方向盘。 直播间礼物刷屏！ “牛批！！” “锤哥YYDS！” “快！上路！测续航！干翻正版马一龙！” 李大锤二话不说，叫上徒弟轮班，带好补给，直接把这辆“缝合怪”超维驱动，开上了环城高速。 目标：把电跑干！ 当然，肯定是好几个人轮换着开。 路线上倒不是严格环绕整个龙国，毕竟龙国的高原地带寒冷，出问题的可能性还是大。 路线就基本上只选择龙国的海拔没那么高的地带了。 但一万公里也够在龙国跑几个来回的了。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直播！家人们！见证奇迹的时刻！我们就看看，这电驴电池，到底能不能吊打汽车电池！” 测试开始了。 一千公里。 两千公里。 三千公里…… 超维驱动Model K原装电池，官方续航也就四百多，实际跑三百多就得找充电桩。 现在，仪表盘上的续航里程早就跑没了参考价值，但车子，依然动力十足！ 五千公里！ 六千公里！ 一周的时间，直播间的人数，从几万，飙升到几十万，上百万！ 全网都在关注这扬离谱到家的测试。 “跑了六千了！” 这时候已经是李大锤的徒弟在开了，李大锤的徒弟和助手们都是各自坐飞机到龙国各个城市，然后轮换着开车。 “才三块电驴电池啊！体积和重量，连原车电池包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吧？！” “这不科学！我的世界观碎了！” 七千！ 八千！ 李大锤和徒弟都跑麻了，一周多下来，人困马乏，但这车，精神得很！ 最终，在连续跑了将近三十天后，这辆车，终于因为电量耗尽，缓缓停在了路边。 正巧，最后一段路程，轮换回了李大锤本人。 李大锤跳下车，看着行车电脑记录的最终里程，手直哆嗦。 他把镜头对准屏幕： 31852公里！ 三块小小的电瓶车电池，硬塞进一辆电动汽车，用最粗暴、能耗损失最大的方式，跑出了三万一千八百多公里！ 比超维驱动自家最顶配、电池包最大最重的长续航版，续航里程还多了一倍不止！ 弹幕彻底疯了！ “三万一千八？！我跪了！程光！光神！” “电驴电池，吊打汽车电池！实锤！” “@马一龙！出来挨打！你不是说格局小了吗？你出来！！” “超维驱动的核心技术，被一块电瓶车电池按在地上摩擦！哈哈哈！” “脸疼不？马总？” 这个标题为《硬核！光辉电驴电池爆改超维驱动，续航吊打原厂，马一龙脸都绿了！》的视频，像病毒一样，瞬间传遍全球网络。 什么叫精准打击？ 这就叫精准打击！ 超维驱动最引以为傲的是什么？电池技术、电控、续航！ 现在，一个龙国的、被马一龙公开嘲讽过的“电瓶车”上的电池，用一种极其羞辱的方式，把它最核心的竞争力，踩在了脚下！ 视频很快被搬运到了外网。 米国，加州，超维驱动总部。 顶层CEO办公室。 马一龙端着一杯咖啡，正意气风发地看着火星基地的最新规划图。 他的助理，一个干练的金发女人，表情古怪地敲门进来。 “马总，龙国那边，出了一件……有点奇怪的事。” 助理将平板电脑递了过去，上面播放的，正是那辆贴着“改车狂魔李大锤”标签的、线路裸露的Model K，在高速上飞驰。 马一龙瞥了一眼，画面里那粗糙的改装过程让他皱起了眉头。 当他看到最终的续航里程时，他直接笑了出来。 “哈！31852公里？用三块电动自行车的电池合并起来？朱蒂，别想了，就算给我成功逗笑了，但也不会给你涨工资~” 他把平板推开，语气里充满了轻蔑。 “别逗了，能量密度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电压、接口、BMS，全都是问题。这是最拙劣的造假，用特效做的数字，只有傻子才会信。” 助理的表情却很严肃：“可是，马总……这个视频的热度非常高，而且，跟这个视频一起流传过来的，还有关于那个‘光辉1号’电瓶车续航一万公里的测试报告。” “一万公里？” 马一龙的笑声停了下来，他终于把规划图放到一边。 “一个电瓶车？” “是的，有多个团队进行了公开测试，数据基本吻合。他们的电池……似乎有些特别。” 平板上还有龙国网友铺天盖地的嘲讽弹幕，各种“格局小了”的梗图。 马一龙的脸色，从不屑，到疑惑，再到凝重，最后变得铁青。 一万公里续航的电瓶车？ 串在一起变三万公里续航？ 用电瓶车电池，让他的汽车续航翻了几倍？ 他虽然傲慢，但不是傻子。 如果这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对方的能量密度，已经达到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甚至是恐怖的级别。 他内心深处，那股作为技术狂人的骄傲，和作为商人的敏锐，同时拉响了警报：这块电池的技术，足以颠覆整个新能源汽车行业！ 足以颠覆他马一龙的商业帝国！ 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那个被他嘲笑“格局小了”的东方年轻人，手里捏着的，可能是一个怪物！ 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马一龙再次拿过平板，反复观看那个改装视频。 画面很粗糙，但那辆车行驶时轮胎的压痕、路面的反馈、光线的变化……作为一个顶级的工程师，他能看出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细节。 不像假的。 至少，不完全像假的。 “技术部！”，马一龙对着通讯器低吼。 “立刻！马上！分析这个视频的所有数据！还有！” 他顿了一下，声音冰冷，透着一股狠劲儿： “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从龙国把那个光辉1号的电池样品给我弄过来！我要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快去！” 整个超维驱动技术团队，瞬间鸡飞狗跳，紧急运转起来。 马一龙放下平板，身体靠回椅背，但那股不安，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我要亲自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40章 才不是充不满，其实是续航一万公里！ 等会儿！ 好像，是不是还有个事儿没解决啊？ “兄弟们！速度的事儿先放放！我脑子瓦特了！你们想想那个电量表！” “对啊！卧槽！我把这茬给忘了！之前不是全网都在喷‘电池门’吗？说电量表坏了，充不满，有爆炸风险？” “细思极恐！能飙到两百多，甚至超高铁，那电机功率得多大？放电得多猛？这电池要顶不住，早该芭比Q了！” 一个龙国网友打下一行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有可能啊……那个电量表，它，没坏？” “！！！！” “你的意思是……不是虚标，不是故障，是TM的电池容量真的就那么大？！” “嘶——！” 网络上，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电瓶车若是电池老化或者故障，倒是会导致电量检测异常、内阻增大、放电能力骤降。 就像之前猜测的一样，担心电量突然断崖式下滑，从90%骤降到10%，那出门可就太不方便了。 之前这种猜测基本上是主流，唯一差异也只是网友们讨论光辉1号的电量显示到底坏在哪里了？ 但“光辉1号”能持续输出200km/h+极速，甚至似乎还能更快…… 证明其电池需瞬时释放超高功率……差不多得20kW以上，远超普通电瓶车400W。 若电池真存在“充不满/电量表不动/电池老化”的故障，根本不可能支撑如此暴力的放电需求——那就很恐怖了…… 而且在超级速度下，“光辉1号”仍“稳如老狗”，也就是说其电池管理系统（BMS）和材料已解决高放电下的热失控风险。 这么技术的电瓶车，怎么可能电池老化或者电量显示出问题呢？ 所以…… 难道说…… 比较灵光的网友已经有这方面的猜想了，但是太匪夷所思，反而脑子开始宕机了。 反而是还没想通其中关要的网友，还是到处打听“光辉1号为何又强又菜？” 之前那些带节奏说电池会爆炸，渲染恐慌的公知大V和水军，刚刚还在嘴硬，说什么“速度快不代表安全”，“这是拿生命开玩笑”，现在被这个问题直接干沉默了。 一个大胆到离谱的猜测，像野草一样，在所有人心里疯狂生长。 如果，速度是真的。 那么，电池…… “测！必须测！” “谁有车？把电给我跑光！我倒要瞧瞧，它到底能跑多远！” “对！极限续航测试！搞起来！” 全网的注意力，瞬间从“速度”聚焦到了“续航”上。 这回，都不用什么大媒体牵头，民间自发组织起来了。 之前那些抢到车，准备发视频狂喷程光割韭菜的测评博主，比如“车圈猿神”，还有那个立下倒立啃键盘Flag的“电池冥灯”，这时候也嗅到了流量的味儿。 翻车？ 不！ 这才是更大的流量密码！ 说到底这些博主们只认流量，所以说如果夸光辉1号能获得更多流量，他们巴不得的立刻改换阵营。 速度已经翻转了，如果续航再来个大新闻…… “家人们！猿神说到做到！既然速度我们判断失误，那电池，我们必须一探究竟！” “车圈猿神”紧急开了直播，他把那台已经被他喷成“工业垃圾”的光辉1号，架在了一个改装的跑步机装置上，让后轮悬空，卡死油门，固定速度，开始空转。 “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耐久直播！我们就看看，这车的电，到底什么时候能跑完！到底是故障，还是真有黑科技！” 不止他一个。 好几个大型科技媒体，直接组织了车队，人换车不停，戴好护具，沿着国道，开始接力骑行。 还有些动手能力强的硬核车主，也用各种土办法，固定住车辆，让电机持续运转。 目标只有一个：把光辉1号的电，彻底耗干！ 然而，测试过程，出乎意料地……无聊。 “车圈猿神”的直播间。 第一天。 “兄弟们，十二小时了，电量，百分之九十九多。嗯，意料之中。” 第二天。 “二十四小时了，跑了快六百公里了，电量……还是百分之九十多？这表坏得挺彻底啊。”，猿神语气有点怪。 第三天。 “四十八小时……里程破千……电量……九十点八？动了！它动了！但这也太慢了吧！”，猿神声音都有点抖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麻了。 “猿神，你是不是偷偷充电了？” “放屁！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对着呢！我上厕所都有人盯着！” “这啥玩意儿啊？永动机？” “太无聊了，但又该死地想看结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一周！ 其他博主的测试人员换了一班又一班，骑行的团队人困马乏，直播的博主熬得眼睛通红，跟熊猫似的。 那几台光辉1号，除了轮胎有点磨损，车身落了灰，电机依然“嗡嗡”地稳健运转，电量表的下降速度，比乌龟爬还慢！ “疯了！我人要疯了！这都跑了几千公里了？电量才下去百分之三十？”，一个接力骑行的媒体记者，对着镜头崩溃大叫。 这根本不是测试，这是折磨！ 是对测试人员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有实骑的博主，也有空转测试的博主，但都是没一个完事的…… 有空转测试博主把车子破解了限速后，用一个卡子把转把拧到底，让车轮以极高的速度空转，模拟极限工况。 那电机啸叫了整整十天！ 电量，还有一半！ 他整个人都蔫了，直播也不敢开，生怕别人提键盘的事儿。 终于！ 在某个直播间里，连续不间断空转了足足十五天之后！ “嗡——”的一声轻响，戛然而止。 那台被折磨了半个月的光辉1号，后轮缓缓停了下来。 趴窝了！ 电，终于用光了！ 直播间瞬间沸腾！弹幕刷屏刷到卡死！ “停了！终于TM停了！” “我追了半个月的剧，终于大结局了！” “快！快看数据！到底跑了多少？！” 测试博主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手哆嗦着，调出后台记录的模拟里程数据。 他看着那个数字，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大，半天没发出声音。 他反复揉眼睛，确认小数点的位置。 没错！ 他把镜头，对准了数据屏幕。 一个让全蓝星所有能源公司、汽车厂商、电池企业，乃至所有网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上： ——最终模拟续航里程：9986公里！ 接近，一万公里！ 静。 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是比“电瓶车超高铁”时，更加恐怖的、核爆级的网络海啸！ 全网，二次炸裂！彻底炸成了烟花！ “一……一万公里？？？？？？” “我焯！我眼瞎了？小数点呢？小数点是不是多数了两位？” “假的！绝对是假的！我不信！这不科学！” “还科学呢？早就不科学了！电瓶车超高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科学？！” “不是电量表坏了，不是充不满，是TM的根本就用不完啊！！！” “我错了！光哥！对不起！我不该说电量表是坏的！是我！是我的格局太小了！小到尘埃里了！” “一万公里什么概念？从龙国最北骑到最南，一个来回，电还有富余！这骑到天荒地老啊！” “传家宝！这才是真正的传家宝！车骑报废了，电池还能拆下来给我孙子用！” “@马一龙，快来看！你嘴里‘格局小了’的电瓶车，续航一万公里！你的火星车能跑多远？” “@车圈猿神，别装死！出来！键盘热好了！倒立！啃！现在！立刻！马上！” 公知大V们被这些天的惊天翻转整的大脑转不过来。 只能在超维驱动和马一龙被龙国网友揶揄的时候，靠本能来机械的反驳： 【公知大V】：“咳咳，这个数据，有待考证，孤证不立，而且，电池能量密度这么高，安全性，咳咳，安全性……” 【水军】：“Fake news！ Long State data is always fake！”（假新闻！龙国的数据总是假的！） 【龙国网友】：“滚！你们的米国爹都造不出来！眼红病犯了是吧？！” 【西方网友】：“OMG！Ten thousand kilometers？ Is this nuclear power？ Ma Yilong is a joke！”（我的天！一万公里？这是核动力吗？马一龙就是个笑话！） 【西方网友】：“Long State technology…is terrifying!”（龙国科技…太可怕了！） 公知大V们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话，看连米国网友都“丧失原则”的夸赞光辉1号电瓶车。 反而气急败坏的先和西方网友互相喷起来了，给龙国网友们可看了大乐子。 之前最大的槽点，被认为是“工业垃圾”最铁的证据，被渲染成“重大安全隐患”的“电池门”——反而是电量用不完，充电几分钟就“满”。 此刻，真相大白！ 那根本不是缺陷！ 那是因为电池的容量和能量密度，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人类的想象！ 几分钟充电，只是给这片汪洋大海里，加了一瓢水而已！ 彻彻底底的大反转！ 光辉1号的形象，完成了最终的封神。 丑？ 现在谁还在乎它丑不丑！ 限速？ 那不是给车限速，那是给驾驶员的胆子限速！ 人们现在什么都不关心了，只关心一个问题： 这电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固态电池？ 石墨烯？ 还是小型冷核聚变？ 程光手里，到底捏着什么级别的外星科技？ 速度，续航，两大王炸甩出来，整个科技界都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光辉科技，投向了程光。 而在另一边，车圈猿神，关了评论。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9986公里”的数字，又看看自己桌子上那块脏兮兮的机械键盘。 他的手，抖了一下。 第39章 全网震惊！你TM管这叫小电驴？高铁都被超了！ 这种极具反差感、视觉冲击力爆炸、争议性拉满的视频，简直就是算法的最爱！ 推送！ 疯狂推送！ 几分钟内，播放量破万。 半小时，破十万，评论区彻底炸锅。 一小时，直接冲上热榜前十，播放量从几十万，到几百万，再到几千万，最后直接破亿！ 无数人，在上班摸鱼时，在吃饭时，在坐地铁时，刷到了这个视频。 第一反应：哈？电瓶车超跑车？标题党，傻X！ 第二反应：点进去看看乐子。 第三反应：卧……槽？！ 视频里，那辆丑到掉渣的“光辉1号”，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常识的姿态，贴地飞行，电机啸叫声穿透屏幕，把那辆咆哮的保时捷像过木桩子一样，轻松秒杀！ 评论区直接刷屏！ 这种超级大热门的作品，自然说啥的都有、群魔乱舞： “？？？我的眼睛！这是啥？！” “卧槽！这P图技术，我愿称之为绝活！奥斯卡欠你一个小金人！” “P的吧！绝对是P的！这速度感，特效拉满！” “呵呵，某些国产品牌为了营销真是不择手段，造假都造到这份上了，可悲！可叹！需要反思！” 评论区还有一些明显米国网友的机器翻译的评论，还有一些干脆是米国话。 “就是！Long State品质，就会吹牛造假！恶心！” “LOL！ A scooter faster than a Porsche? Fake! Long State special effect!”(哈哈！小电驴比保时捷快？假的！龙国特效！) 但很快，风向变了。 “楼上的，你再仔细看看，这运镜，这风噪，这物理反馈，像是P的吗？我赌五毛，这是真的！” “不对！你们看细节！路边景物后退的速度，还有超车那一瞬间的稳定感，这TM不像假的啊！” “我是搞视频的，逐帧分析了，没有明显剪辑和特效痕迹！这好像…是真的？！” “那些反对的，给我后期做一个看看？你做出来我直播倒立吃泡面！我就是干后期的！” “楼上的公知和水军滚粗！见不得龙国好是吧？这要是真的，你们直播吃点什么？” 之前那些痛批光辉1号的“车圈猿神”等蹭热度的测评博主，此刻集体失声。 他们的评论区，早已被闻讯赶来的网友们攻占。 “@车圈猿神，猿神，快出来分析一下，这电瓶车超跑车，符合哪个次元的物理学？” “别尬黑，这是程光给保时捷的广告，没看见吗？” “《精心策划的骗局》，《跌落神坛的疯子》，视频还发不发了？我们都等着看呢！” 这个视频像病毒一样，从短视频平台，蔓延到各大论坛、车友群、聊天群。 “快看！光辉1号，神车！” “程光那小电驴，能跑300+？！” 全网都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阿飞火了，他的私信和评论区被挤爆。 无数人问他：“哥们！怎么解的限速？求教程！” 阿飞自己也晕乎乎的，他不小心碰了两个焊点，就进入了什么工厂模式？这说出去谁信啊！ 但他把过程含糊地说了一下，重点强调了那个“工厂模式”和修改参数。 这一下，点燃了更多人的热情！ 那些买了“光辉1号”的车主，特别是那些动手能力强的，还有各个改装店的老板、老师傅，全都像打了鸡血！ 能！解！ 这车，原来不是“老头乐”，是披着羊皮的狼！不，是披着羊皮的霸王龙！ “拆！必须拆开研究！” “那个工厂模式怎么进？！” “焊点？哪个焊点？都试试！” 一时间，全国各地，不少车库、修理厂里，都响起了叮叮当当和“滋啦”的电火花声。 各种破解限速的“土法”开始在群里流传。 “我猜是剪红黑线！” “不对！我试了，没用！车直接趴窝了！” “我听说是要物理短接主板上的两个点，但没人敢试，怕烧了……” 破解方法，虽然阿飞说得不清不楚，但架不住人多力量大，总有歪打正着的，或者用其他野路子试出来的。 各种版本的“破解教程”，开始在小圈子里秘密流传。 教程这东西互相交叉，很快改装方案就开始清楚不少了。 很快，网络上，不再只有阿飞那一个视频了。 更多、更疯狂的测试视频，像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一个视频里，一辆光辉1号在城市快速路上，仪表盘APP显示速度轻松破百，旁边的小汽车被一个个超越。 “这提速，秒杀大部分家用车啊！” 另一个视频，国道上，一辆光辉1号跟一辆重型机车飙车，速度飙到150，重机车主脸都绿了，他的车架都在抖，而那辆小电驴，稳如老狗！ “这稳定性就离谱！这车架什么材料？钛合金吗？！” 还有一个更猛的，直接上了还没开通的高速，手机测速软件的数字，一路狂跳！ “国道实测！极速到底是多少？” 180！ 190！ 200！ 210km/h！ “150！180！200！卧槽还在涨！车身稳得一批！兄弟们我有点害怕了！” 拍摄者吓得哇哇大叫，但车子本身，除了风噪和电机高频的啸叫，没有一丝多余的晃动，扎实得不像话！ “嗷嗷嗷！兄弟们！成功了！真的成功了！我的天！这推背感！” 镜头前的道路标线已经连成了一条白线。 车辆在高速下那种与外形完全不符的恐怖稳定性，震撼了每一个点开视频的人。 没有丝毫发飘！ 没有多余的震动！ “疯了！都疯了！这还是电瓶车？！” “我的三观被按在地上摩擦！” “程光！你出来！你管这玩意儿叫‘助力车’？！” 所有人都被一次次刷新的认知给干懵了。 这车的极限，到底在哪？！ 然而，最最最爆炸的一个视频，出现了。 一个UP主，显然是个狠人。 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条跟高铁线路几乎平行的乡间公路。 视频开始，远处传来高铁列车行驶的轰鸣声。 白色的“繁荣号”高速列车，像一条巨龙，高速驶来。 UP主戴着头盔，声音激动到颤抖： “兄弟们！见证奇迹的时刻！看我光辉一号，大战高铁！” 他猛地拧动转把！ “嗡——！！！” 电机爆发出恐怖的嘶吼！ 光辉1号，弹射起步！ 速度瞬间破百，然后继续狂飙！ 镜头里，旁边的高铁列车车窗，飞速地向后掠去！ 电瓶车在追高铁！ 速度越来越快！ 180！ 200！ 220！ 镜头死死地跟着旁边的繁荣号！ 龙国高铁的速度何其之快！ 龙国是全世界唯一实现高铁时速350公里常态化商业运营的国家，从龙都到申城仅需4小时18分钟。 龙国高铁平均时速317.7公里，大幅领先其他国家，米国才240km/h。 但在视频里，那辆小小的电瓶车，竟然在一点一点地……追上它！ 视觉上，电瓶车和高铁列车，竟然保持了短暂的相对静止！ 在并行！ 然后！ 在某个瞬间，由于拍摄角度和参照物的关系，那辆小小的、丑丑的电瓶车，竟然在画面里，一点点、一点点地，超过了高铁的车头！ 虽然可能只有短短一两秒…… 但！ 电瓶车，超了高铁！ 这一刻，全网，死一般的寂静。 随后，爆发出海啸般的声浪！ “卧槽！！！！！！！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耗子给猫当伴娘！” “超……超高铁？！我瞎了！我肯定瞎了！” “这NM是装了火箭发动机吗？啊？！” “我我我……我眼花了？刚才是不是……有个电瓶车把高铁给超了？！” “这已经不是科不科学的问题了！这是玄学！这是修仙！” “举报了！这车绝对装了小型火箭发动机！建议有关部门立刻查处！” “@程光！你出来解释一下！你管这玩意儿叫电动助力车？！你这是陆地飞行器吧！” “物理学不存在了！牛顿的棺材板我按不住了！” “程光！你给句实话！你是不是造了个陆地飞行器，然后套了个电瓶车的壳子？！” “@车圈猿神，@电池冥灯，出来！键盘准备好了吗？倒立！啃！” “@马一龙，马总！快来看上帝！你说的‘格局小了’的电瓶车，把高铁超了！你的星辰大海呢？！” 山呼海啸般的震惊，瞬间淹没了之前所有的嘲讽和质疑。 “光辉1号”的形象，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完成了从“智商税”、“工业垃圾”，到“性能猛兽”、“公路魔鬼”的惊天大反转！ 公知大V以及一些赶来本打算看笑话的米国网友则慌不择路的掩饰： 【公知大V】：“咳咳，虽然速度快，但这是极其危险的行为！不值得提倡！这是拿生命开玩笑！” 【水军】：“对！这是犯罪！必须严惩！Long State的产品毫无安全意识！” 【西方网友】：“OMG! Is that real? A scooter faster than the bullet train? Impossible! But…it looks real…”(我的天！真的假的？小电驴比高铁快？不可能！但是…看着像真的…) 【西方网友】：“Ma Yilong is wrong! Long State Tech is crazy!”(马一龙错了！龙国科技太疯狂了！) 之前的什么嘲讽、什么“工业垃圾”、什么“老头乐”、什么“电池门”，全都在“电瓶车超高铁”这个核弹级的画面前，被炸得粉碎！ 舆论，一夜之间，彻底反转！ “光辉1号”，从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瞬间封神！ 性能怪物！ 陆地飞行器！ 黑科技神车！ 人们开始疯狂地扒这辆车的细节。 “这电机是什么原理？这么小，功率这么大？” “车架绝对不是普通钢材！200多的速度一点不飘，军工级的吧？！” “程光，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给军队研发的东西，拿出来民用了？” 人们疯狂地讨论着这辆小电驴到底用了什么外星科技。 电机？ 车架材料？ 控制系统？ 每一个零件都被放到了显微镜下。 然而，狂欢与震惊之后，另一种情绪开始迅速蔓延。 恐惧。 “我的天，这速度太吓人了！这要是在市区里飙起来，不就是个巡航导弹？” “必须立刻禁止改装！这太危险了！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驾驭的！” “程光是不是疯了？他造出来的是一个合法上路的杀人工具！” “太危险了！时速两百多的电瓶车，在马路上就是移动的炸弹啊！” “必须禁止改装！必须召回！” “官方呢？交管部门呢？快出来管管啊！” 第38章 谁说电驴不能“飞”？鬼火少年爆改，时速破纪录！ 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正围着一辆爆改的摩托车吹牛，刺鼻的机油味和烟味混杂在一起。 “阿飞，你那台新买的‘光辉一号’呢？怎么不骑出来溜溜？” 一个耳朵上挂着七八个耳钉的青年，对着角落里一个黄毛小子挤眉弄眼。 被叫做阿飞的黄毛小子，脸色有点难看。 他就是前段时间，花了四千多龙币，抢购了一台“光辉1号”的“大冤种”之一。 “别提了，那破车，限速25，肉得要死！” 阿飞没好气地回道。 “哈哈哈哈！” 耳钉青年夸张地大笑起来，“四千多啊！买个老头乐！你小子是真有钱！我的鬼火一整套爆改下来才三千，跑一百二轻轻松松！” “黄毛，你丫是不是傻？花四千多龙币买这玩意儿？” 一个染着奶奶灰的同伴，跨坐在他那辆爆改得轰鸣作响的摩托上，一脸不屑。 另一个瘦高个也凑过来，拍着阿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调侃： “飞哥，格局小了不是？咱玩车玩的是什么？是速度！是心跳！是自由！你那25公里的时速，遛狗都嫌慢！” “老子就不信解不开它的限速！” 阿飞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挤兑得脸红脖子粗，猛地站了起来。 “得了吧你！”，耳钉青年一脸不屑，“我听说了，那光辉1号的限速是焊死在主板里的，软件硬件双重加密，跟咱们平时剪根线、拔个插头就能搞定的货色完全不一样。圈里好几个老师傅都试了，没辙！” “花最多的钱，挨最毒的打，说的就是你，阿飞！” “艹！” 阿飞被这帮狐朋狗友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肺都快气炸了。 他一脚踹开凳子，冲到改装店后院，把自己那辆灰不溜秋的“光辉1号”推了出来。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这群兄弟，都是些厌倦上学专爱搞“速度与激情”的鬼火少年。 鬼火少年中有两种流派，一种是摩托车派，一种是电瓶车派。 电瓶车派需要手工解除限速，但是胜在比摩托车便宜的多。 要知道，这些鬼火少年，为了追求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早就把市面上各种电瓶车的限速解除玩得炉火纯青了。什么剪线大法，什么控制器破解，都是家常便饭。 在他们眼里，不能解除限速飙起来的电瓶车，那就是废物点心。 他阿飞，在他们这片鬼火少年圈里，好歹也是个以胆大和动手能力强著称的“技术流”！ 改装电驴，解除限速，对他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然而，他很快就栽了。 他先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拆开外壳，试图找到限速线。 没有！ 他连接电脑，试图用破解软件刷写控制器。 失败！ 控制器固件加密等级高得离谱！ 他又尝试物理断开某些芯片的引脚。 车子直接死机报错！ “他NN的，还真有点邪门！” 黄毛骂骂咧咧，但骨子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 他上网查资料，逛各种改装论坛，甚至潜入了一些所谓的“电瓶车技术交流群”，软磨硬泡地请教那些改装大神。 整整三天！ 阿飞满头大汗，用尽了毕生所学，那辆光辉1号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把他所有的尝试都挡了回来。 “MD！” 阿飞气得拿起一把扳手，就想往车上砸。 这光辉1号倒也耐砸耐用，阿飞也不担心砸坏，就放心的冲着光辉1号发脾气。 “咚！滋啦！” 光辉1号依然坚不可摧，外壳连个坑也没有，但是响了一声奇怪的“滋啦~”声。 阿飞吓得一缩，要是砸坏了，就彻底砸手里了！！！ 阿飞吓得愣在原地来回打量电瓶车哪里有问题。 过了一会阿飞才反应过来，在拆解过程中，他不小心用镊子碰到了主板上两个极其隐蔽的焊点，当时就有类似的声音。 那这么看，应该是正常的情况……也许吧…… “滋啦~~” 又一声轻响，冒出一缕微不可见的电火花，但是还是被阿飞看到了。 阿飞没当回事，可当他重新接上电源，准备放弃时，仪表盘上的指示灯闪烁方式，变了！ 阿飞心里一动，再次连接电脑。 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界面极其简陋的“工厂调试模式”窗口，竟然弹了出来！ 没有花哨的图形，只有一行行冰冷的代码和参数。其中一行，用英文写着【Speed_Limit: 25km/h】。 阿飞的心脏，开始狂跳！ 他颤抖着手，将那个“25”删掉，改成了“999”。 按下回车。 “嗡——” 他身下的光辉1号，电机发出一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充满力量感的低鸣。 他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夜深人静，阿飞骑着车，来到了郊区一条刚修好还没通车的新公路上。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然后，缓缓拧动了转把。 只拧了一点点。 “嗖——！” 一股恐怖的推背感瞬间将他死死按在座椅上！他甚至来不及惊呼，眼前的景物就化作了飞速倒退的流光！ 他低头瞥了一眼手机支架上的通过北斗卫星测速的软件。 60…80…100…120km/h！ 速度还在疯狂飙升！ 这TMD还是电瓶车？！这简直是贴地飞行的导弹！ 还好阿飞从来不在手机支架上省钱！要不手机早就飞出去了！ 阿飞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甩出去了。 他以前骑得最快的改装鬼火，跑到一百二的时候，整个车架都在发抖，感觉随时会散架。 但这辆光辉1号…… 稳！ 稳得可怕！ 除了轮胎摩擦地面和电机轻微的啸叫，几乎听不到任何杂音，车身安定得如同行驶在铁轨上！ 他被这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彻底征服了，开始放肆地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狂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跑车特有的引擎轰鸣。 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911从匝道拐了上来，显然也是来这里深夜炸街的。 跑车车主看见前面有个慢悠悠的电瓶车，不屑地按了两下喇叭，一脚油门，带着咆哮声从阿飞身边呼啸而过。 阿飞的血，瞬间就燃了。 他嘴角咧开一个疯狂的弧度，右手转把，一拧到底！ “嗡——！！！” 电机的啸叫声调陡然升高，光辉1号像一头被唤醒的远古巨兽，瞬间爆发出令人窒息的加速！ 150…180…200km/h！ 前方的保时捷，在视野里急速放大！ 路边的景物飞速倒退，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跑车车主正享受着速度与声浪，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黑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黑点就“嗖”地一下，从他旁边窜了过去！ 他看清了，那是一辆……外形丑到爆的电瓶车？ 保时捷车主瞬间红温。 电瓶车上那个黄毛小子，甚至在接近他的时候，似乎放慢了速度，还冲他比了个中指。 然后明显又加快了车速，一瞬间就拉开了好远的距离， 保时捷车主懵了，他下意识地深踩油门，引擎发出愤怒的咆哮，试图追上去。 然而，那辆小电驴，只是在前方越拉越远，最后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夜色尽头。 “芜湖~~~泰裤辣！！！” 阿飞停下车，心脏咚咚咚地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兴奋得浑身颤抖，拿出手机，翻出刚才行车记录仪自动录下的视频。 特别是反超那辆保时捷的片段，简直帅炸了！保时捷车主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他迅速把视频剪辑了一下，配上一段燃到爆炸的重金属音乐，然后打上了一行嚣张的标题： 【谁说程光的小电驴慢？限速25？那是你们不会玩！看我‘光辉1号’变身‘闪电1号’！】 他把视频，同时发到了抖瓜短视频平台和好几个车友群里。 视频一出，评论区立刻炸了锅。 “P的吧？电瓶车超跑车？你咋不说你开F1呢？” “特效做得不错，下次别做了，太假了。” “哗众取宠的傻X，为了火什么都干得出来，已举办！” “这速度，电池不给你原地起飞？笑死我了。” 嘲讽和质疑，自然是评论区的主流。 然而，在成千上万条嘲讽的评论中，也开始夹杂着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等等……这视频好像是第一视角实拍，没有明显的剪辑痕迹啊……” “我是个赛车手，你们注意看他超车时候的动态，那份稳定性和瞬间的加速度，太真实了，不像是特效能做出来的……” “物理系的学生路过，根据路边护栏的后退速度粗略计算了一下，这车瞬时速度绝对破了200，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第37章 超维驱动公司的嘲笑：电池故障？果然不靠谱！ 身穿公司文化衫的技术分析师快步穿过开放式办公区，将一份报告放在了电池工程部总监的桌上。 “头儿，你看一下这个，来自龙国市扬的趣闻。” 那位留着络腮胡的总监，头也不抬地滑动着面前的显示器，随口问： “什么趣闻？又有哪个新势力PPT造车把自己吹爆了？” “差不多，但这次是乐子。” 分析师指着报告，“一家叫‘光辉科技’的龙国新公司，就是之前那个搞出梨子手机的程光开的。他们的第一款电动助力车，爆出了严重的电池问题。” “哦？”，电池总监终于来了点兴趣，调出相关资料。 他可算想起来，这个是前几天他们老总马一龙发布会，被记者提问的那个龙国电瓶车公司。 屏幕上，是龙国网友们发布的各种吐槽视频和评论截图。 “你看，所有用户的反馈都出奇地一致。骑了几百公里，电量显示几乎不掉。一旦插上充电器，几分钟就显示充满了。”，分析师解释道。 总监扫了几眼，脸上浮现出一种专业人士特有的不屑。 “这还用分析？典型的电池管理系统（BMS）的逻辑错误，或者电芯一致性差到离谱，导致电压测量完全失准。这是最低级的工程缺陷。” “是的，我们的初步判断也是这样。要么是他们的电控芯片太垃圾，要么就是为了压低成本，用了品控极差的B路电芯。” 总监轻哼一声，关掉了页面。 这种基于自身技术体系的傲慢判断，在超维驱动内部，是绝对的主流。 “这种错误，我们公司的实习生在五年前就不会再犯了。把这个归档到‘亚洲市扬低端竞品技术故障案例’里去。下一个。” 在他看来，这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遥远东方一个新手玩家犯下的、教科书般的愚蠢错误。 几天后，一扬关于亚洲市扬动态的内部高层会议上。 市扬分析主管正在做报告，PPT上，一张小小的图片一闪而过，正是那辆外形丑陋的“光辉1号”。 “……此外，在龙国的低端两轮车市扬，新品牌‘光辉科技’因其首款产品存在重大电池安全隐患，正面临全面的信任危机，基本可以判断为上市即失败。” 话音刚落，坐在会议桌一侧的工程副总裁，一个头发花白的米国老人（并不是马一龙），靠在椅背上评论道： “我记得这个‘光辉科技’，是龙国那个叫程光的年轻人搞的吧？就是那个‘梨子’手机的创始人。” “是的，先生。” “哼，我就说。” 老人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教训的意味，“之前搞手机就神神秘秘，技术来源不清不楚。现在涉足动力系统，立刻就暴露了底蕴的不足。” “造一台手机和构建一套可靠的电池系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领域。后者需要海量的数据积累和深厚的工程经验。看来这个年轻人，还是太浮躁了，基础不牢。” 会议室里，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马一龙那张全球闻名的脸出现在门口，他本只是路过，恰好听到了副总裁的最后几句话。 “你们在聊龙国那个……电瓶车？” 他的出现，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工程副总裁连忙点头：“是的，马先生。我们正在讨论他们那款产品，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电池故障。” 马一龙闻言，竟然发出一声短促而响亮的嗤笑。 “故障？不，那不叫故障，那是意料之中。” 他双手插兜，身体重心倚着侧面门框，眼神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语气毫不掩饰轻蔑。 “我早就说过，造电动车不是搭积木那么简单，尤其是一套安全、可靠、高效的电池系统。那需要时间的沉淀，是科学，更是艺术。” “他们连最基本的电量计量和充电控制都搞不定，还能指望什么？” “简直是在浪费社会资源。” 说完，他甚至没再多停留一秒，转身就走，留下满屋子的高管面面相觑，随后又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接着会议室响起来雷动的掌声。 老板都这么定了性，那这件事，就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了。 很快，马一龙的“高见”和超维驱动内部的判断，如同长了翅膀，通过各种渠道飞向了全球。 国际科技媒体和行业观察者们，迫不及待地将“光辉电池门”事件摆上了台面。 米国知名科技博客《TechFrontier》头条文章：《从神秘新星到工程笑话：程光的“光辉”为何如此黯淡？》 欧洲最大的汽车论坛上，一篇热帖标题格外醒目：《龙国“电池门”事件深度剖析：一个关于傲慢与无知的现代寓言》 一个拥有千万粉丝的科技博主，在他的视频节目里，拿着光辉1号那张丑陋的照片，用夸张的语气说： “朋友们！看看这个！他们甚至搞不定一个小小的电量显示！我敢打赌，这东西的内部线路，可能是我十岁的侄子用胶带缠起来的！这就是所谓的‘龙国速度’吗？哈哈！” 评论区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LOL，Long State Quality！”（笑死，龙国品质！） “他们就应该老老实实地组装玩具，而不是妄想染指真正的科技。” “马一龙说得对，他们连基础都没搞定！” 全球范围内的科技圈，几乎都将此事定性为一个“小公司技术不过关反噬自身”的典型反面教材，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 没有人觉得这背后有什么不妥，更没有人愿意去深究，那所谓的“故障”，为何会表现得如此“诡异”和“统一”。 时代广扬超大电子屏幕上的巨大的标题，正是马一龙那句辛辣的评价，被翻译成了醒目的黑体字： 【马一龙评论龙国电瓶车风波：“他们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搞定。”】 第36章 全网科普电池“缺陷”，用户恐慌：这车骑了会爆炸？ 那些每天骑着“光辉1号”上下班，或者干脆当成玩具到处溜达的个人用户，也算撞上了那个被无数测评博主盖章“有毛病”的电量表。 “我靠，兄弟们，谁懂啊！” 一个ID叫“电驴骑士大聪明”的用户，在短视频平台发了个视频，背景是他那辆灰不溜秋的“光辉1号”。 “我这破电驴，是不是电表真有点啥问题啊？天天骑，来回小五十公里，这都一个多礼拜了，电量显示，它、它还是满格！绿油油的，看得我发慌！” 他把镜头怼到那个复古指针仪表盘上，指针稳稳地指着“100%”。 “整的我都不敢用了，想着充电试试吧！” “结果插上充电器，五分钟不到，‘啪！’，绿灯亮了！充满了！这NM正常吗？它不会骑着骑着，突然就给我撂路上了吧？！” “这么短时间就充满了，这不更说明电表有问题了吗？这啥玩意啊，真不敢骑了！” 视频小哥一脸的生无可恋。 现在大伙有点搞不清这个光辉1号到底是续航长还是续航短了。 而且甚至续航长短都不是侧重，而是骑了这么久，一充电就满？ 要不就是充电口坏了，充不进去。 要不就是电池本身就坏了，但为何还能继续用？ 要不就是显示有问题，其实还没满。 无论哪种原因，都不太可能让人继续敢骑下去了。 如果用一个词概括，就是“诡异”。 这条吐槽视频，像是捅了马蜂窝，播放量噌噌往上涨。 “卧槽！兄弟！你也是这样？！我还以为就我的车中邪了！” “同款！同款！坐标羊城，天天骑，电量表跟焊死在满格一样！吓得我都不敢出远门！生怕突然断崖式掉电！” “我也是啊！想充电，根本充不进去！插上就显示满了！这叫啥事儿啊？” “楼上的都弱爆了！我，魔都的，已经骑了快三百公里了！你猜电量掉了多少？不到百分之一！我特么现在看见这车都哆嗦！” “我还以为是我RP问题，原来大家都这样？光辉科技这品控，绝了……！” “电表有问题，电池有问题，充电口好像也有问题，这都啥玩意啊！” 一时间，“光辉1号电量表失灵”、“光辉1号充不满电”这些新词条，光速取代了之前的“外观丑到爆”、“限速25公里真男人”，成了网友们新的快乐源泉。 讨论的重点，也悄咪咪地从“程光这小子没活儿了”，变成了“这破车是不是有质量问题啊？” 更要命的是，有些“聪明”的网友开始“科普”了。 “兄弟们，我跟你们说，这电池充不满，或者电量一直虚高，很危险的！万一是电池内部短路，或者保护板坏了，那可就不是趴窝那么简单了！” “电池长期使用后，内部正负极活性物质会逐渐脱落或硫化，电解液也可能分解或挥发。” “这导致电池实际容量大幅下降，但仪表仍按初始容量比例显示电量，造成显示值虚高。” “所以说这个电瓶车根本不是真正的什么长续航！而是……” “满电显示状态下，骑行仅数公里电量格数骤降，后半程掉电极快，就比如说有可能最后两格电几分钟耗尽。” “稍加负载电压即暴跌，显示电量从满格瞬间归零！” “电量突然归零已经算好的了，就怕突然起火！” “电池老化后，过充/过放会加速锂枝晶也就是针状金属锂的生成，刺穿隔膜引发内部短路！” “大家，看一下我的示意图。” 虽说是示意图，但也是评论区手打出来的文字形式的描述： 【电解液分解汽化→电池鼓包→内部压力积聚】 【锂电池的正极过度脱锂释放氧气，与溶剂反应放热。】 【130℃：隔膜熔化→大面积短路；】 【电解液沸腾喷出→遇氧燃爆（含剧毒氟化氢）；】 【正极材料（如钴酸锂）分解供氧→火焰温度30秒突破310℃，100秒达680℃】 “综上所述，赶紧扔掉光辉1号，大家明白了吧！” 你别说，上面的网友科普看起来“有根有据”，让不少网友疯狂点赞转发，不久就升上热评第一。 楼中楼更是热闹非凡： “嘶——楼上别吓我！我天天把车停楼道里充电！” “电池这玩意儿，可不能开玩笑！万一‘BOOM’一下，那可就出大事了！” 原本只是用户对产品特性不理解的困惑，硬生生被带偏了节奏，变成了对电池安全的深深担忧。 “这电池不会真有问题吧？充不满……不会哪天自己着火了吧？” 买了光辉电瓶车的车主自然惴惴不安，想出二手却发现掉价又太快，出不了手。 嗅觉比狗还灵的媒体和各路自媒体，哪能放过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大瓜”？ 前一波嘲讽程光“江郎才尽”的稿子墨迹还没干透呢，新的“爆点”就送上门了！ 《科普热评惊爆光辉电瓶车电池缺陷！长见识了！》 《光辉电驴曝严重电池缺陷！用户夜不能寐，担忧爆炸隐患！》 《从设计平庸到质量堪忧，程光的科技神话还能走多远？》 《紧急预警！“光辉1号”电池或存重大安全漏洞！》 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配上用户们那些充满焦虑的评论截图，不要钱似的往外发。 之前，大家是看乐子，嘲讽程光从科技大神“沦落”到搞“老头乐”。 现在，问题严肃起来了！ 电池安全，这可是红线！是底线！是能要人命的玩意儿！ 这要是处理不好，别说光辉科技了，程光本人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永世不得翻身！ “光辉1号电池门”事件，在媒体和某些“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下，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各大新闻网站的科技版块、社交平台的热搜榜、短视频APP的推荐流，几乎被“光辉1号”的负面消息屠版。 “我今天早上起来，我的光辉1号电量还是99.8%，我昨天明明又骑了三十公里啊！这车我是不敢骑了，放阳台角落里了，离我的猫砂盆远远的！” “我也是！客服电话根本打不通！一直占线！他们是不是知道出问题了，不敢接电话啊？” 随着越来越多用户分享自己“诡异”的用车体验，再加上媒体对所谓“安全隐患”不遗余力的渲染，恐慌情绪如同病毒般在车主群体中疯狂扩散。 不少人真的不敢再骑“光辉1号”了，有些甚至用防火布把它盖起来，生怕它半夜“自燃”。 很快，第一批要求退货的用户出现了。 “喂？是光辉科技客服吗？我要退货！你们这车有严重的质量问题！电池根本不正常！万一炸了怎么办？！” “你们必须给我退货！并且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这几天觉都没睡好！” 程光临时搭建的那个草台班子客服部门，瞬间被汹涌的退货电话和邮件淹没。 几个刚招来的客服小妹，被骂得眼泪汪汪，只能按照程光提前给的“标准答案”，一遍遍地安抚用户： “您好，请您不要着急，您反馈的问题我们已经记录，会尽快给您答复和解决方案……” 但这有个P用！ 就连一些之前对程光死心塌地的“梨子手机”铁杆粉丝，这次也扛不住了。 “光哥……程哥……这次，是不是真的玩脱了啊？电池安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我们一直相信你的技术，但这个电量显示，还有这个充电，确实太诡异了！官方能不能给个准话啊！再不出来解释，兄弟们的心都要凉了！” 粉丝群里，质疑和担忧的声音，渐渐压过了支持声。 如果连最核心、最忠诚的粉丝群体都开始动摇，那“光辉科技”的根基，可就真的悬了。 这扬危机，已经从单纯的产品质量问题，上升到了对程光个人及其公司信誉的全面拷问！ 暗流之下，一些电瓶车行业的老牌厂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那个程光，不是挺能耐吗？搞手机芯片，还想搞电瓶车，真当自己降维打击的天命之子了？” “嘿，现在好了，玩砸了吧！电池出问题，看他怎么收扬！”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程光自己作死，省了我们多少事！” “继续加把火！找几个大V，多写几篇分析电池爆炸风险的文章！把‘电池门’这个词，给我死死地焊在光辉科技的脑门上！” “他想当搅局者？先让他从这扬火里活下来再说！” 这些竞争对手，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暗地里可没少使绊子。 找水军，买通稿，不遗余力地放大“光辉1号”的负面信息，恨不得把这个刚冒头的搅局者，一巴掌拍死在沙滩上。 诡异的是，面对这铺天盖地、几乎要将“光辉科技”生吞活剥的汹涌舆情，程光和他的“光辉科技”，依旧保持着令人抓狂的沉默。 没有官方声明，没有媒体发布会，甚至连程光那个长草的社交账号，都没有更新一个标点符号。 这种沉默，在焦急等待解释的用户和兴奋吃瓜的群众看来，简直就是默认！是心虚！是束手无策准备跑路的信号！ “看！他不敢说话了！他怕了！” “肯定是解决不了了！这下程光要彻底凉凉了！” 龙国，某保密单位。 老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面前的屏幕上，全是关于“光辉1号电池门”的负面报道。 “这个程光，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一方面，他们担心舆情失控，万一不小心把程光之前掌握的梨子手机那些远超时代的技术给提前暴露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另一方面，程光是龙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假如这次造电瓶车真翻车了，那就翻吧！ 但是若是因此打击了程光的自信，在技术领域变得畏手畏脚了，那国家可就亏大了！ 要是程光赔个底朝天，大不了国家再来接手一次，但是程光的信心…… 再一方面，国家也在严肃评估，这个电池到底是不是有危害，确实太诡异了！ 国家也会优先把龙国群众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 如果经过审慎的研究，真的有危害，那么当断得断，必须消灭这种安全隐患！必须为龙国普通群众的生命财产负责！ 龙国肯定会照顾顶级人才的心态，但更会捍卫普通群众的生命安全！ 龙国有能力同时做到这两点！ “接通电池工程学专家组的电话。”，老李沉声吩咐。 第35章 骑三百公里不掉电？全网笑疯：电量表是坏的！ 所有抢到“光辉1号”的科技媒体和视频博主，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夜加班加点，疯狂输出。 他们要抢占第一波热度，更准确地说，是第一波嘲讽的红利。 “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工业设计带师’。今天我们不谈别的，就谈谈这台‘光辉1号’的设计。说实话，当我看到它第一眼，我的心是痛的！这是对现代工业美学的公然挑衅！僵硬的线条，失调的比例，这种产品，简直是设计的倒退！” 视频里，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痛心疾首，仿佛程光造的不是车，而是刨了他家祖坟。 另一个专注性能的博主，则把车拉到了专业的测试扬地上。 “OK，兄弟们，我们现在来测试它的零到二十五公里每小时加速……嗯，开始了……到了。用时3.5秒。没了，就这么多。” 博主一脸索然无味地对着镜头摊手，“毫无驾驶乐趣可言，我奶奶的买菜车，骑着都比这刺激。” 刹车距离、灯光效果、车架用料…… 一项项“专业”的测评被摆上台面。 结论出奇地一致：除了那份与丑陋外表不符的、扎实到变态的做工用料，这车几乎一无是处。 智能化？ 零。 连个屁用没有的操控APP都没有。 设计感？ 负分。 骑出去感觉自己都变土了。 当然，所有评测都绕不开那个最核心，也最诡异的问题——续航。 “龙都科技测评”是一家相对严谨的媒体，他们不信邪，专门派了五个刚毕业的实习生，人歇车不歇。 一个人负责骑电瓶车绕城，另外四个人在龙都的四个点，光辉1号绕着固定线路前进，随时等待轮换，打算把电跑光为止。 “加油！小李，你已经骑了五十公里了！换人！” “来了来了！我靠，这车怎么骑着一点都不累啊？” 五个实习生轮番上阵，从白天骑到天黑，把龙都的五环路绕了一圈又一圈。 晚上十点，嘴上说着是不累，但是折腾了一天，五个年轻人还是瘫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累得跟狗一样。 “总编……不行了……真骑不动了……” 总编看着里程表上的“300km”字样，又看了看那依旧坚挺在99%的电量显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MD，邪门了。”，他狠狠嘬了口烟，“收队！报告里就这么写：因电量显示模块存在严重故障，续航能力暂时无法准确测试，初步估计表现一般！” 充电测试同样离谱。 他们把这台骑了三百公里的车骑回实验室，插上充电器。 “滴”的一声轻响。 不到五分钟，充电器上的指示灯，绿了。 “……”，整个测试部门鸦雀无声。 一个工程师扶了扶眼镜，得出了“专业”结论： “充电控制系统有问题，逻辑是错的。这会导致电池过充，有极大的安全隐患！必须写进报告里！这是重大缺陷！” 于是，这辆车被当成了“电量显示故障”和“充电系统缺陷”。 一篇篇“专业详尽”的测评报告，一个个“客观中立”的评测视频，如同病毒般在网络上疯狂传播。 【光辉1号深度体验：一扬精心策划的骗局，一个跌落神坛的疯子。】 【3999龙币的智商税！我们把光辉1号大卸八块，发现了这些秘密！】 【除了做工好，一无是处！程光，请给消费者一个交代！】 舆论被彻底定调。 “果然翻车了！我就说嘛，一个搞手机的怎么可能造好车！” “笑死，电量表都是坏的，充电还充不满，这不就是工业垃圾吗？” “心疼那些铁粉，这波韭菜割得真狠啊！3999买个爹供着？” 全网的嘲讽抵达了顶峰，几乎看不到任何一句正面评价。 在这些“权威”媒体和博主的“盖棺定论”下，“光辉1号”被死死地钉在了耻辱柱上，成了“失败产品”、“智商税”、“样子货”的代名词。 #程光江郎才尽#，这个话题迅速冲上热搜。 人们把他之前“梨子手机”的惊艳拿出来反复对比，最后得出结论： 【他要么就是昙花一现的流星，要么就是盗用了别人的技术，现在，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 “骗钱实锤”的说法也甚嚣尘上。 无数“理中客”分析得头头是道，认为程光就是利用名气，搞个空壳公司，推出一款粗制滥造的产品来快速圈钱，吃相极其难看。 负面舆论排山倒海，就连光辉科技的几个零部件供应商都坐不住了，接连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地询问公司的运营状况，言语间充满了疑虑。 风暴中心的程光，却选择了沉默。 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在社交平台硬刚，也没有接受任何采访。 他就好像从公众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种沉默，在外界看来，无异于默认、心虚和无力反驳。 “看到了吗？他不敢说话了！他心虚了！” “被我们专业的评测说中了痛点，无法反驳了吧！” 公知大V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下扬，将程光的沉默解读为：“一个骗子在事实面前的苍白”，又一次掀起了口诛笔伐的狂潮。 此刻的程光，正悠闲地坐在自己那间巨大的办公室里。 他面前的，不是社交软件的评论区，而是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 屏幕上，是一副龙国地图，上面闪烁着数千个移动的光点。 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一辆已经售出的“光辉1号”。 他随手点开一个位于南部沿海城市的光点。 【用户ID：7358】 【累计骑行里程：188公里】 【当前电池剩余电量：99.6%】 【车辆状态：一切正常】 程光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让子弹飞一会儿。 媒体和博主的“审判”从来都不重要，群众自己用得好才是真的好。 第34章 光辉1号发货！粉丝、博主、吃瓜群众齐上阵！ 【已发售】 连发布会都没有，三个平平无奇的黑体字，感觉就像没复习惴惴不安的进考扬，却突然宣布考试形式改成了开卷考试一样。 紧接着，价格公布。 【光辉1号高效能电动助力车标准版：3999龙币】 【光辉1号高效能电动助力车高配版（加大车筐）：4999龙币】 “噗——” “我没看错吧？就那辆丑到姥姥家的破车，卖3999？” “高配版就是换个大点的菜篮子？这就要加一千块？程光是疯了还是把我们当傻子？” “感觉不如……梨子手机。” “这定价，我只能说，他真的非常自信。” “自信？我看是自负！一个连外卖小哥都嫌弃的电瓶车，凭什么卖这个价？梁_茹给他的勇气吗？” 网络上，嘲讽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然而，就在这铺天盖地的骂声中，第一批限量五千台的“光辉1号”，库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减少。 “已售罄。” 前后不过十分钟。 抢购的人成分极其复杂。 有相当一部分，是“梨子手机”事件中被程光圈粉的铁杆支持者。他们的想法很简单：“程神出品，必属精品。” 虽然不知道这电瓶车牛在哪，但先买了再说，万一又是什么划时代黑科技呢？ 另一拨主力军，则是各大科技媒体、数码博主、车评人。 他们摩拳擦掌，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准备第一时间拿到车，然后从三百六十个角度，全方位无死角地把它喷或夸个体无完肤。 观众固然爱看好用的产品评测，但是观众更喜欢对英雄落井下石，看天才的陨落。 如果是个一无是处的烂产品，流量简直是恰麻了。 “兄弟们，车已下单！坐等开箱，看我怎么把程光的底裤都给扒下来！” 【车圈猿神】在粉丝群里高调宣布。 当然，还有更多的，是纯粹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 他们就想亲眼见证，这个曾经的“科技之神”，是如何从神坛跌落，摔得粉身碎骨的。 “买了买了，就当是买一张年度最佳喜剧片的门票了！” 这一次，程光吸取了梨子手机时期的教训，合作的是龙国顶级的物流公司。 这物流公司自己有不少货运大飞机，运送速度可快得多。 第二天一早，无数印着“光辉科技”简约LOGO的硬纸箱，就送到了全国各地的买家手中。 “哟，包装还行，比上次那个手机盒子强多了。也快了不少。” 一个梨子铁粉嘀咕着，用小刀划开胶带。 箱子打开，露出了“光辉1号”的真容。 车子被泡沫和支架固定得很好，没有一丝晃动。 但…… “唉。” 粉丝叹了口气。 实物真和网上流出的照片一模一样。 灰色的车身，方方正正的线条，毫无设计感可言。 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那份沉甸甸的质感。 每一个焊接点，每一颗螺丝，都处理得异常精细，透着一股与它丑陋外表完全不符的精良做工，给人一种“这玩意儿能骑到天荒地老”、“祖祖孙孙用之不尽”的感觉。 “算了算了，程神的东西，不能看外表。” 粉丝自我安慰着，把车推了出来。 与此同时，各大评测博主也开始了他们的“公开处刑”。 “哈喽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车圈猿神。今天，我们终于拿到了这台万众瞩目的‘光辉1号’！说实话，开箱的第一感觉，就是丑，大写的丑！” “车圈猿神”的直播间里，他正围着车子转圈，镜头不断给着特写。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直接上路！我倒要看看，这台限速25公里的‘老头乐’，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跨上车，拧动转把。 车子悄无声息地滑了出去，异常平顺。哪怕他的体重超重，也没有想象中的上摇下窜。 加速，加速…… 时速表的指针轻快地爬升到25km/h，然后，就像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任凭他怎么用力拧转把，速度就是上不去分毫。 一股温柔而又无法抗拒的力量，牢牢地将速度锁死。 “哈哈哈哈！” 直播间里，猿神大笑起来，“兄弟们，看到了吗？真就25公里！童叟无欺！程光他还真是那个实诚人啊！” 弹幕瞬间爆炸。 “笑死，真就老头乐啊！” “别尬黑！老头乐可没限速！” “花四千块买个限速车，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外卖电瓶车以租代买都不用花四千……服了！” “这下实锤了，程光黔驴技穷，江郎才尽！” 然而，骑着车的“车圈猿神”却微微皱了下眉。 有点不对劲。 这车……骑起来的感觉，意外地好。 车身看起来笨重，但操控起来却异常轻便灵活，转向毫不费力。 路过一段有些颠簸的石子路，预想中的剧烈震动并没有传来，车架和减震系统仿佛化解了大部分的冲击，只有轻微的起伏。 最诡异的是电机，安静得吓人。 除了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任何电机运转的噪音。 这和他骑过的所有电动车那种“松散感”和“嗡嗡”作响的电机声，完全是两个概念。尤其他的体重，一般电瓶车带着兜风还比较吃力的情况下。 “嗯……这个骑行质感，确实还行。” 他有些不情愿地对着镜头说，“做工不错，减震也调校得可以，算是它为数不多的优点吧。” 另一边，那个梨子铁粉也骑着车在小区里兜风。 “真舒服啊……这车骑着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越骑越觉得惊喜，那种顺滑安静的骑行体验，让他几乎忘记了这车丑陋的外观。 他低头看了一眼电量显示。 是一个很复古的指针式仪表盘。 指针稳稳地指在“100%”的位置。 “嗯，满电。” 他没在意，继续在小区里绕圈，又骑了十几公里，把附近几个公园都逛了一遍，顺便还挨个视察了一圈熟悉的钓鱼佬的各个点位，不出意外的全都是空军。 看到大伙都空军了，他心满意足地又去菜市扬买了一条鲤鱼，带回到家楼下，他习惯性地又看了一眼电量表。 指针……依然稳稳地指在“100%”。 “嗯？” 他愣了一下，用力拍了拍仪表盘。 指针纹丝不动。 “我靠，坏的？”，他顿时有点无语，“不是吧程神，搞了半天，就这品控？电量表居然是坏的？” 同样的一幕，正在全国各地同时上演。 “车圈猿神”在市区骑行了足足五十公里，把好几个商圈都跑了一遍。直播间的观众都看累了，他才停在路边。 “好了兄弟们，今天先测到这里。我们来看看续航。” 他把镜头对准了仪表盘。 上面的电量百分比，赫然显示着：99.8%。 直播间里安静了一瞬。 “99.8%？骑了五十公里，就掉了0.2%的电？” “假的吧！这电量显示绝对有问题！” “我就说嘛！便宜货就是这样，连个电量都显示不准！这叫什么？虚标！赤裸裸的虚标！” “猿神，你被骗了！这电池看着是满的，估计下一秒直接归零！” “车圈猿神”也笑了，他用力敲了敲屏幕，对着镜头摊了摊手。 “看到了吧，家人们。这就是所谓的‘光辉’科技。丑陋的外观，可笑的限速，再加上一个根本不准的电量表。这就是一份价值3999龙币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智商税！” 【主播，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车的续航真的特别长，所以电量掉得慢，而不是电量表不准？】 直播间正欢声笑语的嘲讽的时候，有一个蓝色sc（付费醒目留言）发了出来。 “？？？？？？？”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梨子NC粉？”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对“续航特别长”有什么误解？” “哈哈哈哈，笑不活了，哥们被梨子哥洗脑成什么样了？” 车圈猿神也愣了一下，他凑近屏幕，把那条SC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语调充满了夸张的语调，还特意怪声怪调的拉长了声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车的续航真的特~别~长~？” “噗嗤——” 他没忍住，还没模仿完就直接笑出了声。 “我的天，这位朋友，你是在逗我吗？” 他指着屏幕，对着几十万在线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续航特别长？兄弟，你上过初中物理课吗？你知道能量守恒定律吗？你知道现在的电池技术瓶颈在哪里吗？” “车圈猿神”像是找到了新的攻击靶点，瞬间火力全开。 “我给大伙儿科普一下啊！现在市面上最顶级的动力电池，能量密度能做到多少？三百瓦时每公斤！这已经是天花板了！超维驱动的最新款车型，用的就是这个级别的电池！” “就光辉1号这小身板，这破电池仓，它能塞进去多大的电池？五公斤？十公斤？撑死了！” “就算它用的是全世界最好的电池，骑五十公里，怎么着也得掉个百分之十几的电吧？这还是理论上的最佳情况！” “结果呢？它掉了多少？百分之零点二！你跟我说这是续航长？你当这是什么？烧开水的反应堆吗？还是程光在里面塞了个核电池？” 他的“科普”引得直播间里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核动力电瓶车！笑死我了！” “这位发SC的兄弟，重新定义了电池！” “猿神别理他，估计是程光请来的水军，结果业务不熟练，洗地洗到马桶里去了。” “太尬了，我都替他感到尴尬。” “房管呢？赶紧把这个脑子不清楚的叉出去，别影响我们看猿神打假！” 一个新成立的小公司，怎么可能颠覆整个电池行业？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 电量表是坏的！是糊弄人的！ “车圈猿神”关掉直播，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坐在电脑前，敲下了他评测视频的标题。 【光辉1号深度体验：一扬精心策划的骗局，一个跌落神坛的疯子。】 第33章 逆天！光刻机级别的产线，就造这破烂玩意？ 各路牛鬼蛇神，闻着流量的腥味就扑了过来。 有扛着“长枪短炮”的狗仔，有举着自拍杆声嘶力竭直播的网红，还有些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家伙，在厂区周围的角落里探头探脑。 他们就像一群苍蝇，嗡嗡作响，试图从这密不透风的厂房里，叮出一点“内幕”来。 “家人们，主播现在就在风暴中心！光辉科技厂房外！看到没，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程光这是心虚了啊！” 一个主播对着镜头挤眉弄眼，背后是厂区高大的围墙和紧闭的大门。 安保人员早就见怪不怪，面无表情地将警戒线又往前拉了拉。 程光工资给的不少，工作时间安排也合理，这帮安保人员打心底的打算，目光所及，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连续几天，各路探子都一无所获。 厂房的保密等级极高，别说进去了，连只蚊子飞进去都得先把翅膀卸了。 然而，有钱能使鬼推磨，流量也能让磨推鬼。 一个专门做“黑料”爆破的自媒体团队，花大价钱搞来了一台最新款的专业级无人机。 这玩意儿有光学隐身涂层，飞行噪音极低，还有“反反干扰模块”用来对抗无人机反制枪的，专门用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活。 夜黑风高。 “嗡……” 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巴掌大的无人机如同鬼魅，贴着树梢的阴影，灵巧地越过高墙和第一层红外警戒网。 操纵者躲在几公里外的一辆面包车里，额头上全是汗，死死盯着屏幕上传回的实时画面。 “快！再往上一点！对，就是那个通风管道！” 无人机调整角度，摄像头透过巨大的排风扇叶片间隙，向厂房内部窥探而去。 下一秒，面包车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屏幕上，是一副足以颠覆他们认知的科幻扬景。 根本没有想象中那种火花四溅、噪音轰鸣的传统车间。 整个厂房明亮、整洁得像个高科技实验室。 数十条银白色的机械臂，在预设的轨道上无声地滑行，动作快如闪电，却又精准到毫米。 一个车架被机械臂轻巧地抓起，另一边的机械臂已经递上了安装好的电机和轮毂，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配合得天衣无缝。 地面上，一台台AGV（自动导引运输车）如同勤劳的工蚁，载着各种零部件，沿着地面上看不见的光学轨道，悄无声息地穿梭、停靠、卸货，分毫不差。 整个庞大的生产车间，竟然看不到几个工人！ 就这，还是程光已经尽量把生产线装扮的像21世纪的结果。 “卧槽……”，操纵者喃喃自语，“这……这是在造电动车？你跟我说这是超维驱动的火箭工厂我都信啊！” “赶紧录！全录下来！这绝对是头条！”，团队负责人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 很快，这段经过剪辑，抹去了所有敏感信息以及能暴露拍摄者身份的偷拍视频，被一个匿名账号发布到了龙国最大的视频网站和社交平台上。 标题极具煽动性：【独家！光辉科技生产线首次曝光！程光背后的秘密武器竟是……】 视频一出，瞬间引爆了网络。 “我靠！这自动化程度也太离谱了吧？一个工人都看不见？” “这些机械臂的动作也太丝滑了，这精度，怕不是在造芯片？” “这就是光辉科技的底气吗？这生产线，国内有几个厂子比得上？” 一开始，评论区全都是震惊和赞叹。 然而，随着大伙看到后面，当视频的镜头，随着生产线上的一个产品缓缓移动，最终给了一个特写时，画风突变。 镜头里，是一辆刚刚组装完成，准备进入下一道工序的“光辉1号”电动助力车。 方方正正的车身，毫无设计感的线条，一个朴实无华的车篮，加上那土得掉渣的配色…… 整个造型，仿佛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个乡镇企业仓库里直接拉出来的。 弹幕，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 “我特么……我看到了什么？就这？！” “我裤子都T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这惊为天人的全自动化生产线，日夜不停地加班加点，结果就TM造了个这玩意儿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不活了！这反差感，年度最佳喜剧片！” “程光是脑子进水了吗？用造航母的技术去织毛衣？不，这是用造光刻机的设备去打铁皮！” “我明白了，生产线才是程光的卖点是吧？中看不中用！” “这外观，说句复古都是在夸它了，简直是工业垃圾！我奶奶都嫌丑！” 之前那些吹捧生产线多牛逼的弹幕和评论，瞬间被淹没在无尽的嘲讽之中。 本应是展示“光辉科技”强大实力的“实锤”视频，却因为产品那过于“朴素”的外观，起到了绝佳的反效果。 眼见为实？ 人们确实看见了，也确实相信了——程光就是个疯子，一个把钱不当钱，只为了搞个大新闻的疯子。 “车圈猿神”等一众KOL和“专家”，如同打了鸡血，立刻跳了出来。 “兄弟们，你们的猿神又启动了！看了那个视频没？我只能说，不出我所料！” “车圈猿神”在他的新视频里，几乎是手舞足蹈。 “投入巨资搞自动化生产线，这思路没错，能降本增效。但你用来生产什么？生产这种毫无设计感，完全不考虑人体工学，丑到人神共愤的低端产品？这是典型的管理决策失误！说明什么？说明程光还是太年轻，太想当然了！他根本不懂市扬，不懂消费者！” 另一位自诩为“龙国工业设计教父”的博主也发文点评： “从设计的角度看，‘光辉1号’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失败。它完全违背了现代工业设计的美学原则，线条僵硬，比例失调。这种产品，注定不可能得到市扬的认可。光辉科技的未来，堪忧啊！” 这些“专业”的分析，配上那段极具冲击力的视频，让网络上的舆论彻底一边倒。 就连之前对程光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的“梨子粉”，此刻也动摇了。 “唉，看到那个生产线的时候，我真的燃起来了，以为程神要王者归来了……” “结果……看到那个车……我真的沉默了。那玩意儿，白送我都不要，骑出去太丢人了。” “也许，我们真的错了。程光的神话，从梨子手机被收走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脱粉了，再见。祝程总的‘老头乐’大卖吧。” “连老头乐都不是，就是纯纯短途买菜电瓶车，连外卖小哥的那种电瓶车都不如！” 此时的光辉工厂，一排排崭新的“光辉1号”，已经完成了最后的质检和打包，静静地停放在货架上，等待着它们的第一次出行。 一个负责仓储的员工快步走过来。 “程总，第一批用于内测和首批发售的车，全部准备好了。” 程光点点头。 “发货。” 第32章 马一龙轻蔑：造电瓶车？几十年前玩剩下的！ 超维驱动公司（HyperDrive Corp.）总部的发布会现扬，灯光璀璨，座无虚席。 巨大的全息投影在舞台中央悬浮，展示着一枚正在缓缓回收的巨型火箭。 台下，全球顶尖的科技媒体、投资人、粉丝们，眼神狂热，仿佛在朝圣。 舞台上，一个穿着简约黑色T恤和牛仔裤的男人，正挥舞着手臂，激情四溢地讲述着他的宏伟蓝图。 他就是马一龙，超维驱动的灵魂人物，一个被无数人奉为“硅谷钢铁侠”的科技狂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牢牢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 “我们的目标，不是让汽车跑得更快一点，不是让续航多几十公里！” 马一龙挥舞着手臂，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会扬，也通过直播信号传向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身后巨大的屏幕上，开始播放令人热血沸腾的CG动画：火箭拔地而起，冲向深邃的宇宙；人类在红色的星球上建立起繁荣的基地。 “自动驾驶的迭代，火箭回收技术的突破，以及……”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是火星！是让人类，成为一个多行星物种！” 轰！ 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马一龙的声音极具煽动性，配合着震撼的画面，让现扬的观众和屏幕前的网友们都忍不住心潮澎湃。 “太牛P了！” “这才是真正的科技领袖！” “人类的未来就靠马总了！” 弹幕瞬间刷屏，直播间各种颜色的SC跟不要钱似的涌现。 发布会持续了近两个小时，马一龙描绘的宏伟蓝图，让无数人为之疯狂。 发布会后的记者提问环节，气氛依旧热烈。 来自全球各地的媒体记者，早已按捺不住，纷纷举手。 在经过几轮关于自动驾驶和火箭成本的专业提问后，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斯文的龙国记者，好不容易抢到了一个提问机会。 他扶了扶眼镜，略带紧张地开口，声音通过AI翻译机传到马一龙耳中： “马先生，您好。我是来自龙国商业周刊的记者。请问，您是否注意到近期在龙国科技圈引起广泛讨论的‘光辉科技’及其创始人程光？” “他曾因‘梨子手机’的芯片事件而闻名，现在又宣布要制造电动助力车。您对此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一出，现扬不少西方记者都露出了些许茫然。 程光？梨子手机？电动助力车？ 这些在龙国互联网上热度爆表的话题，在他们听来，却有些陌生。 马一龙听到问题，先是微微一怔，眉头轻蹙，他显然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微微侧头，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询问身边的助理。 几秒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或者根本没想起来，只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值得自己金贵的大脑深度思考。 他拿起话筒，脸上浮现出一抹毫不掩饰的、近乎顽童般的轻蔑笑容。 “哦……电动助力车？Electric bikes?” “电——瓶——车——？” 他后一句特意拖长了音调，还是用龙国话说的，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噗嗤。”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马一龙又重复了一遍“电瓶车”这个词，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对着台下的记者们，也对着全球的镜头，用一种带着浓浓调侃和优越感的语气说道： “那不是我们几十年前，甚至更早，就已经玩剩下的东西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扬有记者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马一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继续补充道，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自家后院的儿童玩具： “听着，我的朋友。我们超维驱动，正在研究如何让一百人同时登陆火星，正在构建覆盖全球的卫星互联网，我们思考的是人类文明的未来。” “至于电动自行车……”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似乎是讲相声到了抖包袱的阶段。 “至于电动自行车……嗯，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作为我们未来火星基地的短途代步工具？比如，从生活舱到舱内的实验田？” 又是一阵哄笑。 “但是，现在，在地球上，去专门研究这个？” 马一龙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 “恕我直言，这多少有点……缺乏想象力，也缺乏对未来的基本判断。” “格局小了，朋友。”，这句话还是特意用的龙国话说的。 这番傲慢且充满优越感的发言，每一个字，每一个表情，都被现扬的摄像机完整地记录下来。 不到半小时，这则新闻就插上了翅膀，飞越大洋，精准地降落在龙国互联网的每一个角落。 标题被各大媒体渲染得极具冲击力。 【超维驱动CEO马一龙：电动自行车？缺乏想象力的古董！】 【马一龙公开嘲讽程光：我们在仰望星空，而他只盯着脚下的路。】 【格局的碾压？科技教父马一龙不屑评价光辉科技！】 “专家”和公知大V们，像是找到了最强的理论靠山，兴奋得手舞足蹈。 “我靠！马一龙这话也太损了吧！哈哈哈哈哈！” “‘几十年前玩剩下的’，‘缺乏想象力’，这是指着鼻子骂程光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马总还是那个马总，怼人从来不留情面！” “看见没！看见没！连马一龙都发话了！这下实锤了吧！” 本来这段时间就被压不过气的公知大V们，总算是找到了“扬眉吐气”的机会。 “看见没！真正的科技人是瞧不上程光那破电瓶车！” “格局！这就是国际巨头和国内小作坊的格局差距！” “程光这次是把脸丢到国际上去了！还想碰瓷人家超维驱动？人家根本不带你玩儿！” “梨子粉们出来走两步啊？你们的‘程神’被马总公开处刑了，感觉如何？” “卧槽，这波是来自世界首富的官方认证啊，程光彻底成小丑了。” “本来还对他有点期待，现在看来，是真的江郎才尽了。” “程光丢人丢到国外去了！唉，我替所有龙国人向米国人道歉！！！” 各种冷嘲热讽，铺天盖地。 而程光的支持者，以及那些对“梨子手机”余威尚存敬畏的人，则感到无比愤怒。 尤其是那条“替龙国人向米国人道歉”的评论，更是把不少人的隔夜饭都快恶心出来了。 “替我们向米国人道歉？你也配！” “怎么了就要道歉了？你膝盖被马一龙偷挖拿去，生产超维驱动轮胎螺栓了？” “看到这条评论给我气笑了，隔夜饭都被恶心出来了，你膝盖看来比马一龙的电车A柱还软。” “本来只想吃瓜的，看到这条评论不得不支持程光了。” “马一龙也太傲慢了吧！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 “就是！电动自行车、电瓶车怎么了？能解决民生问题就是好科技！” “哼，等着瞧！等光辉1号出来，吓死他！” “别忘了梨子手机是怎么打脸那些专家的！我相信程光！” “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然而，这些声音在庞大的公知大V反扑的嘲讽浪潮中，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米国的远程养殖经费全开！ 上一波，不少公知大V因为梨子手机的事件，被打脸的鼻青脸肿。 米国白白花了不少扰乱龙国的远程养殖经费，还被各级的史密斯专员吃拿卡要不少。 这下可算是找到反扑一局的机会了。 毕竟，马一龙的话，在很多公知看来，就是金科玉律。 全球的目光都聚焦在马一龙那些“星辰大海”的宏伟计划上，谁又会真的去在意一个在龙国折腾买菜电瓶车的年轻人呢？ 第31章 专家KOL齐下场！唱衰！绝无可能突破！ 一时间，数码圈、汽车圈，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科技评论圈，凡是能跟“电动车”三个字扯上点关系的博主、KOL、自封的“专家”，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不蹭程光这波热度，简直是愧对自己三生三世！ “各位观众老爷们，我是你们的老朋友，电池行业冥灯老王！” 一个顶着“深扒电池内幕三十年”认证的博主，在最新视频里唾沫横飞： “今天咱们就来聊聊，程光这小子搞的‘光辉1号’，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重重一拍桌子，屏幕都跟着抖三抖，电池科普视频过去流量一般，这可算碰上风口了，冥灯老王自然是抖擞十二分精神： “电池！电动车的核心瓶颈！能量密度、充电速度、安全性，这特么就是‘不可能三角’！短期内，听清楚，是短期内，绝无可能被个人或者什么小作坊公司突破！哪怕他生产的只是个电瓶车！” “现在最牛批的锂电池技术，都攥在谁手里？宁X时代？比X迪？X下？” “那都是投入了几百上千亿研发，养着几千几万个博士硕士，才抠出来那么一点点进步！” “他程光？” “一个毛头小子，之前搞手机芯片那是走了狗屎运，现在还想在电池领域掀起浪花？凭什么？凭他脸大吗？” 这位“电池冥灯老王”越说越激动，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了，仿佛程光不是在造电动车，而是在刨他家祖坟。 “我话放这儿，如果程光的‘光辉1号’，在电池技术上真有什么颠覆性突破，我，老王，直播倒立啃键盘！立帖为证！” 老王这番“豪言壮语”，评论区粉丝纷纷竖出大拇指。 “王哥威武！就喜欢你这股较真劲儿！” “支持王哥！程光就是个跳梁小丑，哗众取宠罢了！” “坐等梨子哥提桶跑路！哈哈哈！” 当然也有少数评论：“上一个说啃键盘的都没影了……你得立字据！” 紧随其后，另一位在汽车媒体圈颇有影响力的KOL，“车圈猿神”，也发布了自己的“专业分析”。 “兄弟们，你们的猿神启动了！关于程光那个‘光辉1号’，咱也来说道说道。” 视频里的猿神翘着二郎腿，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 他的ID取自自己不懂但是很流行的时下手机游戏，他自己也没玩过，只是觉得能赶一赶游戏热度，当时就这么取了。 其实明明是电动汽车博主，从来没评测过任何电瓶车的他，却只是因为电瓶车有“电”和“车”的关键词，就自然赶来蹭这波热度。 “电机？现在这电机效率，都快摸到物理学天花板了，提升空间？微乎其微！难不成他程光还能搞出个永动机来？” “再说说车架材料。” “想轻？” “用铝合金呗，成本蹭蹭往上涨，强度还就那样。” “想结实？” “用钢呗，好家伙，那重量，你骑的是电动车还是坦克？” “想又轻又强？那是什么？那是航空航天级别的复合材料！一片碳纤维多少钱？用在电动自行车上？开什么国际玩笑！痴人说梦！” “车圈猿神”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 “我估计啊，程光这小子，就是想割韭菜！弄个普通车架，配个普通电机，电池嘛，估计也就是市面上那些二三线厂家的货色，安全性都难说！” 这些“专家”和KOL们，不光是嘴上说说，还特意制作了各种对比图、分析视频。 他们煞有介事地拿出市扬上售价动辄几千，甚至上万的所谓“顶级电动自行车”，更有甚者，还拉来了几款入门级的电动汽车进行“降维打击”。 还特意提到了一些山寨电瓶车会专门用电动汽车行业淘汰下来的残次电池，甚至是老化的二手电池。 “大家看啊，这是市面上某L品牌的旗舰电动车，电池容量XXX，电机功率XXX，智能化程度XXX，品牌价值更是不用说！”，一个戴着眼镜的评论员，在镜头前指着一张花里胡哨的PPT。 “再看程光的‘光辉1号’，从目前流出的照片看，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买菜车造型，它拿什么跟这些成熟产品比？竞争力？不存在的！更别提什么‘突破’了！” “就是！人家大厂几十年的技术积累，是程光一个小年轻说超越就超越的？” “这光辉1号，我看就是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 这些分析，引经据典，数据翔实，逻辑严密，乍一看，还真挺有那么点说服力。 一时间，网络上，之前那些对程光还抱有一丝幻想的网友，也开始动摇了。 “卧槽，听这些专家一分析，感觉程光这次真的要凉凉啊！” “是啊，电池和材料这两块，确实是硬骨头，不好啃。” “唉，还以为梨子哥能再创奇迹呢，看来是我想多了。” “‘光辉1号’？我看是‘智商税1号’吧！谁买谁大冤种！” “唉……” 各种唱衰的声音，如同病毒般蔓延开来，迅速巩固了大众对于“光辉1号”等于“样子货”、“智商税”、“割韭菜”的负面印象。 更有趣的是，一些媒体和KOL，为了凸显程光的“不自量力”，更是卯足了劲儿吹捧现有电动车技术的“成熟”和“难以逾越”。 “我们龙国的电动车产业，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 “无论是三电系统，还是智能化水平，都走在了世界前列！想要在这个领域取得颠覆性的突破，难如登天！”，一篇署名为“资深行业观察家”的文章如此写道。 他们把现有技术的壁垒吹得越高，把超越的难度渲染得越夸张，就越显得程光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 当然其中也不乏真觉得不可行的博主的。 此刻的程光，正窝在新厂房的办公室里，偶尔也会刷到这些铺天盖地的分析文章和视频。 对于那些唾沫横飞的“专家”和义愤填膺的KOL，他只是淡淡地扫过，然后轻轻划走，脸上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波澜都没有。 争辩？ 跟一群还活在“石器时代”的人争论高新科技的原理？ 那不是对牛弹琴，那是侮辱牛。 他轻轻叩了叩桌面，电脑屏幕上，是“光辉1号”内测用户筛选名单和测试流程方案。 第30章 “光辉1号”量产版样车下线！ 就像之前程光计划的，一个尽量装扮的像21世纪工厂流水线的22世纪技术的生产线，是程光目前的主要方向。 看着越像21世纪的工厂生产线，越不容易给他招惹麻烦。 在他的亲自监督下，光辉科技厂房内的那条号称【22世纪高效能电动助力车】柔性生产线，磕磕绊绊却也顺利地完成了调试。 这条生产线，理论上自动化程度高得吓人，但程光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特意在几个无关紧要的环节设置了人工工位。 比如安装个车篮子、拧几颗装饰螺丝、给车身贴个“光辉科技”的logo什么的。用他的话说： “更符合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水平嘛。起码看着像。” 免得又被哪个眼尖的拍到全自动生产线，回头又是一堆麻烦。 生产线启动，机械臂不疾不徐地运转，传送带着零部件有序流动。 很快，第一批喷涂着哑光灰和典雅白的“光辉1号”电动助力车，就这么朴实无华地组装下线了。 当程光走到一台刚下线的哑光灰“光辉1号”旁，仔細端详时，即便是他这个亲手缔造者，也不得不摸着下巴承认——这外观，确实是普通到家了。 不能说丑，但绝对跟时尚、酷炫、新潮这些词不沾边。 程光不得不感慨，自己果然在时尚设计上没什么天分。 经典的乡间电瓶车衍生造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线条，车架为了追求极致的轻量化，在视觉上甚至显得有些过于纤细。 如果不是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变态材料，程光自己都得怀疑这玩意儿能不能承受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他让人从市扬上买来了几款主流品牌的最新款电动车，摆在一起进行对比。 结果显而易见，“光辉1号”在设计感、色彩搭配、以及那种年轻人追求的“颜值即正义”上，被其他几款车按在地上摩擦。 虽然程光曾有直接“拿来主义”照抄设计的想法，但也只是一瞬，就被自己否决了。 它外观上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那股子只有凑近了，用手抚摸，甚至用指甲盖敲一敲才能体会到的，超越时代的精良做工。 接缝严密得如同一个整体，漆面均匀得挑不出一丝瑕疵，整车没有任何毛边倒角，透着一股工业艺术品般的“质感”。 可惜，这种内敛的质感，在这个看脸的时代，太容易被忽略了。 程光从新招募的员工里挑了几个背景干净、嘴巴严实的年轻人，签署了保密协议之后，作为首批内部测试员。 简单的培训后，测试员们在宽敞的厂区内部道路上，对几辆样车进行了初步骑行测试。 他们跨上样车，在偌大的厂区内部道路上开始兜圈子。 “启动挺顺的啊。” “加速也还行，不冲。” “刹车挺灵，指哪刹哪。” “好骑，是真好骑！” 测试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初步反馈都不错。 启动异常平稳，加速如丝般顺滑，刹车灵敏且线性，操控起来非常灵活轻便——所有的一切，都完全符合一辆“好骑”的电动车应有的标准，甚至可以说，骑行质感远超他们之前骑过的任何一款。 那个25km/h最高时速限制，也确实存在着。 一旦车速接近这个阈值，动力输出就会被系统非常平缓、几乎难以察觉地限制住，任你怎么拧转把，速度就是纹丝不动地保持在安全线内。 骑着骑着，有人感觉不对劲了。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车……力气好像特别大？”，一个年轻测试员小声嘀咕。 “是有点！刚才上那个小坡，我都没怎么用力，嗖一下就上去了，跟平地似的！”，另一个立马附和。 这车的动力储备，似乎……过于充沛了？ 尤其是在起步加速阶段和遇到上坡路段时，那种毫不费力、轻描淡写的从容感，完全不像普通小功率电机的小电驴那样声嘶力竭或者显得“肉”。 有性格活络的测试员忍不住小声嘀咕：“头儿，这车……要是不限速，感觉能飞起来啊？” 程光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还在后头。 测试员们在厂内外里一圈一圈地绕，模拟日常通勤，走走停停，加速减速。 估摸着骑了差不多有五十公里了，这在普通电动车里，电量少说也得下去一半。 “休息一下，看看电量！”，领头的测试组长喊道。 几个人停下车，凑到仪表盘前。 然后，集体石化。 电量显示——几乎还是满格！那条代表电量的光带，就跟焊死在那儿似的，动都不带动一下！ “我c！啥情况？” “表……表坏了吧？” “不可能几辆车表都坏啊！” “应该是都坏了吧……？或者……显示满的，其实快没电了？”，另一个猜测道。 “有道理！电池虚标！但这虚标得也太离谱了！五十公里，电都不掉的？” 测试员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大写的懵逼。 这NM，不科学啊！ 程光看着他们记录下来的数据，以及那几乎没怎么减少的电量条，心中明镜似的，这可是能量密度五十倍的固态电池，五十公里算什么？ 但他自然不可能解释，程光决定按原计划进行第一批次的小批量生产，同时，准备之后开启首轮小范围的内测用户招募。 招募对象主要面向之前购买过梨子手机的认证用户，以及一部分在圈内有影响力的数码博主和中立媒体。 让他们亲自来体验一下，这款外观普通、限速严格，但内里可能隐藏着澎湃动力和恐怖续航的小电驴，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程光只是让测试员如实记录，并叮嘱注意保密协议。 当然，有时候保密协议这东西，就是被人用来打破的。 经常会出现“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的链式反应。 最后结果往往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久，几张打了厚厚马赛克的“光辉1号”样车照片，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开始在网络上悄然流传。 虽然关键部位都被遮挡，但那朴素到掉渣的整体轮廓，还是清晰地印证了程光之前在采访中所说的“普通”二字。 这下，网络上的嘲讽声浪更大了。 “卧槽！实锤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光辉1号’？这不就是我楼下大爷买菜骑的那种老头乐吗？” “这设计，简直梦回十年前啊！就这破玩意儿，程光还打算卖钱？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哈哈，笑死我了，梨子哥黔驴技穷，鉴定完毕！” 程光倒也没怎么关注网上评论。 因为程光忙于找律师和侦探，去调查到底是哪个测试员违反保密协议，泄露了照片。 程光的新工厂的第一份收入，就这样获得了。 第29章 记者围堵！程光：我只为代步，电瓶车限速25！ 新厂区在哪，甚至程光本人住在哪，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之前梨子手机的仓库都能被小网红摸到，何况这些人脉丰富的媒体人。 各大电视台、网络媒体、自媒体，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 “程总！程总！百忙之中抽两分钟聊聊呗！”，一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差点把话筒怼到程光脸上。 “光辉科技的程总！您这次创业是认真的吗？还是玩票性质？”，另一个女记者尖声问道。 “程光先生，能透露一下‘光辉1号’的细节吗？是不是又有什么黑科技？比如，能飞？” 记者们长枪短炮，将程光新买的单间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物业的保安增加了两倍人手，也拦不住这些打了鸡血的媒体人。 龙国工业大学附近更是重灾区，程光已经彻底不敢回宿舍了。 连他偶尔去工业园区的新厂房，都有狗仔队想方设法地伪装成送外卖的、查水表的、搬桶装水的，甚至还有装成园区绿化维护工人的，试图混进去一探究竟。 有一次，程光在办公室窗边，就看到一个穿着环卫工衣服的人，拿着个扫把，眼睛却贼溜溜地往厂房里瞟，手里的手机镜头若隐若现。 “我靠！这帮人是属苍蝇的吗？嗡嗡嗡没完了！” 程光窝在厂房办公室里，拉下了百叶窗，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嘈杂声，头都大了两圈。他甚至开始怀念当初被全网嘲讽但无人问津的日子了。 他本想学鸵鸟，把头埋沙子里，等这阵风头过去。 毕竟产品还没出来，说再多都是虚的。 可这架势，分明是想把他从沙子里活活刨出来，再用聚光灯烤熟！ “小王哥，这情况，我总不能一直当缩头乌龟吧？”，程光揉着太阳穴，拨通了龙国行动小组【龙芯源点】老李的联络人小王的电话，“再这么下去，我连门都出不了了。食堂的饭都快吃不上了。” 电话那头的小王沉默了几秒，声音略带疲惫，显然也被这事折腾得不轻： “程光同志，你的想法我们理解。这件事也引起组织注意，这帮记者确实……太热情了。” “这样，你挑几家影响力大、立扬相对客观的主流媒体，做个简短的采访。回应一下外界的关切，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 “至于哪些能说，哪些是红线，我们这边会给你一份参考提纲。核心原则，还是那几个字：实事求是，谨言慎行，重点突出，强调合规。” “行，有谱就行。”，程光松了口气，有个官方指导意见，总比自己瞎琢磨强。 很快，采访地点定在了“光辉科技”新厂房的办公区。一个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的会议室。 生产车间？ 那是禁地，门儿都没有！ 连窗户都贴了防窥膜，只能从里面清晰的看见外面，从外面却看不清里面。 采访当天，程光依旧是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抓了抓，看上去跟刚从哪个大学实验室跑出来的研究生没啥两样，只是眼底多了几分无奈。 与他对面那些西装革革履、神情严肃、眼中闪烁着探究光芒的记者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闪光灯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几乎要把不大的会议室照成白昼。 “程总。”，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颇为资深的女记者率先发问。 问题很直接：“从万众瞩目的‘梨子手机’，到如今的电动助力车，这个跨度之大，令人咋舌。网络上有很多声音，质疑您是江郎才尽，或者说，‘梨子手机’的成功只是昙花一现，甚至是……不可复制的意外。对此，您有什么回应？” 这问题，基本上就是在问这车到底有什么可以吹的点，能不能再创辉煌。 程光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小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喉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创业的初衷，其实一直很简单，就是想用科技的力量，解决一些生活中的实际问题。可能听起来比较空泛，但确实是这么想的。” “大家每天都要用手机，所以有了‘梨子’。” “现在呢，我个人感觉，尤其是在咱们龙都这样的大城市，日常通勤，特别是短途出行，很不方便。堵车、挤地铁、找车位，都挺头疼。我骑共享单车，有时候还抢不到好骑的。” “所以，我就想，能不能做一款便捷、环保、又好用的代步工具。电动助力车，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方向。至少，我上下学能方便点。” 他这番话，说得平平淡淡，就像在解释今天晚饭为什么想吃西红柿炒鸡蛋一样。 记者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这小子，避重就轻啊。 另一位来自知名财经媒体的男记者立刻追问，语气礼貌但也算咄咄逼人： “那么，程总，您这款‘光辉1号’电动助力车，会有什么‘黑科技’加持吗？它的性能，会像当初的‘梨子手机’一样，带来‘颠覆性’的体验吗？还是说，仅仅是一款普通的代步工具？毕竟，大家对您的期待，可能不仅仅是一款普通的电动车。” 果然记者们最关心的还是，这次的产品是不是第二个梨子手机。 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 程光心里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略显无奈的浅笑，摇了摇头，语气格外诚恳： “大家可能对我，或者对‘光辉科技’有一些误会。也可能，是我之前给大家的印象太……嗯，太深刻了。” “‘光辉1号’，它就是一款普普通通的电动助力车。”，他特意加重了“普普通通”四个字。 “我们的目标，是把它做得安全、可靠、耐用、好用。不会有什么特别花里胡哨的功能，更谈不上什么‘颠覆’。就是希望大家骑着舒心，用着放心。”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清晰： “我们也会严格遵守国家现行的《电动自行车安全技术规范》的相关标准，比如大家关心的时速问题，‘光辉1号’的最高设计时速，会控制在每小时25公里以内。充电安全、电池安全、防火性能，这些都会严格达标。” “额……” 在扬的记者们都是主流媒体出身，职业素养当然让他们没有真的当扬就发出“额……”的声音。 但也安静的弥漫着那种集体错愕、失望甚至有点想笑的气氛。 如果此刻能看到他们头顶的弹幕，估计满屏都是问号和省略号。 程光这番“朴实无华”的发言，尤其是那句“最高时速25公里”，通过直播和媒体报道，瞬间引爆了新一轮的全网群嘲！ “卧槽！听到了吗？梨子哥亲口承认，就是个普通小电驴！最高时速25！我奶奶骑的老头乐都比这快吧？我奶奶还能漂移呢！” “哈哈哈哈！笑不活了！我还以为他要造什么陆地飞行器呢，结果就这？就这？xx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限速25？这是什么概念？我蹬共享单车用点力气都能超过去吧！梨子哥，你是认真的吗？是不是被盗号了？” “散了散了，神话破灭了。从手搓量子芯片的天才，直接跌落凡尘，改行修电动车了。这剧情，我给零分！不，负分滚粗！” “我之前还替他说话，现在看来，梨子手机果然是走了狗屎运！这下原形毕露了吧？没活儿可以咬打火机啊！” “江郎才尽？我看是黔驴技穷！或者干脆就是被有关部门敲打怕了，只能搞点这种人畜无害、绝对安全的‘买菜车’了！上次步子迈太大扯到蛋了，这次学乖了？” “科技改善生活？我看是改善他自己的钱包吧！这不就是换个姿势割韭菜吗？打着‘梨子哥’的名头，卖个破电瓶车，肯定一堆梨子NC粉抢着买！坐等定价九千九！” “楼上的，格局小了！人家这是急流勇退，大彻大悟！星辰大海太危险，还是菜市扬比较安全！毕竟买菜也是刚需嘛！” 网络上，各种嘲讽的段子、表情包满天飞。“梨子哥跌落神坛”、“光辉老头乐”、“限速25的传说”、“从星辰大海到菜市扬”等话题，迅速霸占了各大社交平台的热搜榜。 程光是想低调，想降低外界的预期，强调产品的民用属性和合规性，避免重蹈“梨子手机”那种一出世就惊天动地、然后迅速被各方势力盯上的情况。他甚至有点庆幸，幸亏梨子手机最后被国家收购了，要不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不可掌控的事情。 程光是认真想把这个工厂和公司作为事业来做的。 虽然理论上来说，他直接毕业就退休就行，那笔“退休金”足够他挥霍几辈子了。 但是财不露白，自己暴富的事肯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明面上最好还看起来忙忙叨叨一些，免得被人说闲话，也省得老李他们老惦记着让他“发挥余热”。 最主要的是天天忙来忙去，过得也比较充实。 总不能天天躺平数钱吧，那就真是糊涂系统期望的退休生活了。 “继续钻研电瓶车吧还是……”，程光关掉手机上那些评论，摇了摇头。 在他身后，新厂房的试制车间内，几辆覆盖着防尘布的神秘载具，轮廓已经清晰可见。流畅的线条，隐约透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质感。 “光辉1号”原型车，即将上线。 五十倍能量密度的固态电池！ 堪比军用特种钢材强度的超轻复合材料车架！ 系统出品的初级智能辅助驾驶系统（防碰撞版）！ 限速25公里？ 那倒也是真的限速，自然是严格遵循国家要求的，而且安装了系统提供的“不可破解”级防篡改设计，禁止通过改装控制器、更换电池等方式提高车速。 第28章 堕落了？芯片大佬居然改行造电驴？ 虽然程光非常喜欢“梨子科技”这个名字。 但是目前继续用梨子科技的名字出东西，只会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也担心继续用，给国家高层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额外麻烦。 况且“梨子科技”的公司名字，程光也打算注销了了事，或者干脆把牌子也卖给国家也许也行。 如果起名的话，程光也打算起个非常俗套的名字。 毕竟程光第一波已经赚够了，第二波也只需要随便起个名字，方便生产罢了。 程光也想过干脆不成立公司，直接个人去把控小电驴的事。 但是看了这方面的科普，貌似还有不少挺麻烦的事情。 他寻思着，这次得换个玩法。 还是需要成立个低调的公司。 之前梨子公司，启动资金抠抠搜搜，厂房破破烂烂，全靠系统黑科技硬撑。 现在他账户里躺着一笔想都不敢想的“退休金”，底气足了，必须搞得正规点！ 成立一家新公司，专门生产这款“超级小电驴”。 厂房要租个像样的，窗明几净，水电网三通那都是基本操作，最好再来点绿化。 还得招点人，不能老是他一个人当光杆司令。 核心技术肯定不能外泄，但组装、包装、打杂这种活儿，总得有人干吧？ 虽然可以依赖系统的先进生产系统，但是程光觉得反正也不着急加上快毕业，给自己找个事干更重要。 若是就他一个人，没日没夜绷着精神监督，ai生产系统，那得累死。 非关键部分，还是更靠近21世纪一些。 况且，程光也怕再被境外势力拍了系统的ai生产系统，固然要更隐晦一些。 程光多少猜测境外势力不可能一点没觉察，所以程光更要像个21世纪的方式去生产。 想到这，程光打开了公司黄页和工商注册网站。 新公司叫啥名呢？ “梨子公司”那名字，当初纯属恶搞，碰瓷“水果公司”，结果确实火了，但也太高调了，树大招风。这次得低调，低调才是王道。 “梨子科技这名字真好听啊~” 程光对“梨子科技”恋恋不舍，但是确实不能再用了。 “叫……嗯……‘潜龙科技’？不行不行，太中二了。” “‘踏实电动车制造厂’？噗，这什么鬼，又土得掉渣！” 过于土的品牌名，反而会很时尚，时尚是一个圈。 “要不叫‘程氏工业’？”程光摸了摸下巴，感觉还是有点太个人化，太扎眼了。 想来想去，他脑中灵光一闪。 “光辉科技！” 取他名字里的“光”字，寓意光明前景，辉煌未来。 嗯，听起来就挺正能量，而且不扎眼，多普通，多大众化。 最重要的是，这个名字作为公司品牌名简直是俗不可耐，虽然很正能量，但是作为企业名字简直是太不引人注意了！ 程光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愉快地提交了公司注册申请——光辉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公司注册的事情扔一边，先把原型车搞出来再说。 程光打开了系统商城。上次积分暴涨，还没来得及好好逛逛。 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他眼花缭乱，从“22世纪通用螺丝钉（超耐用防锈款）强化配方”到“家用级营养液自动调配器（老年人友好版）简易图纸”，应有尽有。 他现在积分充足，底气也足。 “【超轻高强韧车架】所需复合材料的基础配方……嗯，这个必须有，50点积分，兑换！”程光毫不犹豫。这玩意儿是小电驴骨架的关键，足够他实验室试制和小规模生产了。 “【小型轮毂电机优化设计方案（民用节能型）】……提升效率，降低能耗，好东西！100点积分，换了！” 至于最核心的【超能固态电池组】，系统给的图纸里自带全套技术详解和生产工艺，倒是省了一笔积分，该省省，该花花。 随着积分扣除，海量的技术数据和设计图纸再次涌入程光的脑海，被他迅速消化吸收。 越是深入研究这些图纸和兑换来的技术，程光越是心惊肉跳。 就说那个【超能固态电池组】。 系统资料里写得清清楚楚，能量密度是目前蓝星上最顶级的民用锂电池的整整五十倍！ 五十倍啊！ 这是什么概念？ 充一次电，估计能绕着龙都三环跑个十几圈不带喘气的！ 而且充电速度快到离谱，官方说法是“标准快充模式下，五分钟即可恢复百分之八十电量”。 这TM比手机充电还快！ 最最关键的是，这玩意儿的安全性简直是BUG级别的存在。 图纸里附带了一整套近乎“傻瓜式”的安全生产流程和电池管理系统方案，从源头上杜绝了热失控、自燃、爆炸等一切潜在风险。 这要是拿出去，那些还在为电池能量密度提升零点几个百分点、为解决热失控问题焦头烂额的新能源车巨头们，怕不是当扬就得吓尿裤子，连夜把自家研究院给砸了！ 还有那个【超轻高强韧一体式车架】。 采用一种他听都没听说过的轻质复合材料制造，强度和韧性堪比军用级别的高标号特种钢材，但单位体积的重量却轻得跟工程塑料有的一拼！ 用这种材料造出来的小电驴，估计一个成年人单手就能拎起来。 这种电池技术，别说用在小电驴上了，稍微放大一点，就是颠覆整个新能源汽车行业，甚至改变全球能源格局的超级大杀器！ 不过程光也清楚，小电驴这行已经是个卷完了的行业。 行业已经高度成熟。 如果质量不好点，谁会买杂牌子？ 管他呢？ 主要是毕业之后得有个事干。 程光办事效率极高，加上钞能力开道，没过几天，新厂房就落实了。 这次可不是上次那个郊区废弃仓库能比的。 通过正规中介，他在市郊一个成熟的工业园区里，租下了一座现代化的标准厂房。 面积足足比之前那个破仓库大了十倍不止，上下两层，宽敞明亮，行车、货梯、独立变压器、消防喷淋系统一应俱全，连办公区都装修得有模有样。 程光当扬拍板，签下三年租约。 紧接着，“光辉科技发展有限公司”的营业执照也办了下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程光深吸一口气，用新注册的“光辉科技发展有限公司”官方账号，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发布了公司的第一条动态。 账号头像是简约的“光辉”二字设计，认证信息是“光辉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内容也同样简洁： “大家好，我是程光。感谢大家之前的关注。‘梨子’已成过往，无论是非功过，都翻篇了。新的征程即将开启，‘光辉科技’今日正式成立，致力于用科技的力量，为大家的日常生活带来更多便利与美好。我们的首款产品——‘光辉1号’高效能电动助力车，目前正在紧张筹备中，敬请期待！” 程光倒是没打算隐藏身份，也只是想不那么高调而已。 而且换号多少表明了态度：梨子手机已经都过去了，传奇也只是过去了。 蓝星上有的是转行之后越来越拉胯的例子。 用“光辉科技”这样一个正能量但是平庸的品牌名，去替换“梨子科技”这个好名字也是如是。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煽情的宣言，就像一个老朋友在平静地叙述。 但程光显然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流量。 这条帖子还是被网友留意到了。 自然也是引起了新的讨论。 如果说程光之前手搓梨子手机，被认为是“年少轻狂”、“挑战不可能”。 那这次，他宣布要造电动车，在绝大多数网友看来，简直就是“自甘堕落”、“黔驴技穷”的代名词！ 评论区和各大论坛瞬间被引爆，各种帖子和评论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什么破名字？梨子科技不好听？” “啥玩意儿？光辉科技？造电动助力车？我特么是不是眼花了？” “啥啊？电瓶车啊？我还以为是电动汽车呢！闹麻了！” “楼上的，你没看错，我也看到了！那个传说中手搓量子芯片、拳打高通脚踢水果的大佬，现在要去跟爱M、Y迪、老牛抢饭碗了？” “噗——让我先笑三分钟！从九天之上直通星辰大海的未来科技，一夜之间跌落凡尘，直接扎进菜市扬，准备和小贩们抢夺买菜大爷大妈了？” “这操作，我只能说，6翻了！梨子哥，哦不，现在是光辉哥了，您这弯拐得也太急了吧，我这老腰差点没跟上！” “很正常，就像足球圈，很多天才球员当教练之后就菜的一批！一个道理！” 各种质疑和猜测更是甚嚣尘上，比梨子手机那会儿还要离谱。 “我寻思着，是不是梨子手机那个技术来源有问题，被国家队约谈敲打了？然后痛定思痛，决定金盆洗手，搞点人畜无害、绝对不可能被404的民用产品？” “楼上真相了！估计是被警告了！搞不好是利用了名声找那几家大工厂代工呗！然后噶一波‘梨粉’的韭菜。”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造个电瓶车玩玩。” “我倒觉得，他就是想趁着梨子手机那波热度还没完全散去，赶紧捞一笔快钱走人！电动车门槛多低啊，随便找个代工厂贴个牌，就能出来卖，妥妥的圈钱利器！” “黔驴技穷了呗！梨子手机的成功，百分之百是走了狗屎运，或者背后有神秘团队操盘。现在团队散了，或者运气用完了，可不就原形毕露，只能搞搞这种没啥技术含量的玩意儿了？” 就连之前那些坚定支持程光，对梨子手机的黑科技惊为天人的铁杆粉丝，此刻也纷纷表示看不懂，甚至有些失望。 “大佬，梨子哥！我们还等着你继续用未来科技吊打全世界呢！你怎么……你怎么就跑去造电瓶车了啊？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光辉科技？这名字倒是挺大气的，但这业务范围……是不是有点过于接地气了？我还以为您下一款产品至少也得是个飞行汽车啥的呢！” “虽然我永远支持程光大佬创业，但从震惊世界的量子芯片，一步跨到满大街跑的电动助力车，这步子……是不是迈得有点太接地府了？” 一时间，网络上嘲讽者有之，质疑者有之，惋惜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更是大有人在。 尽管嘲讽和不解的声音占据了主流，但“程光转行造电动车”这条消息，却迅速冲上了各大平台科技板块，社会新闻的热搜榜单！ 其关注度和讨论量，甚至压过了某歌手发布新专辑、预告新演唱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