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终焉:羊的游戏》 第317章 社畜鼠 "所以那个原因是......?"地羊强压着怒气问道。 "齐夏就是羊哥!"地虎斩钉截铁地宣布。 地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兴奋地挥舞着爪子:"你们想啊!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就可以来个里应外合!"他在车厢里来回踱步,"我们只需要...找找有没有其他的''针''!" 地狗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是吗?来来来,仔细说说。"他拖过椅子凑近,爪子搭在油腻的桌面上。 地虎顿时来了精神,虎须兴奋地抖动着:"既然他是羊哥,要里应外合..."他的爪子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那他肯定在暗中动摇其他生肖!只要谁主动来找我们,谁就是队友!" 地羊的叉子"当"地插进木桌:"所以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的?"羊眼眯成一条缝,"难道你要挨家挨户敲门,然后问''造反了解一下?''" "得了吧!"地虎不屑地甩甩尾巴,"我又没傻到那种程度。"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羊哥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联络方式..." 地羊深吸一口气,羊毛都气得蓬松起来:"你非要拿所有人的命赌你的猜测?" 地虎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着诡异的光:"难道羊哥不是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他说过,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还有一丝希望,这就是一场赌局。" 地羊的羊角泛起一层愤怒的红晕:"羊哥敢下的注我们不敢下!我们和他能一样吗?要是羊哥真那么厉害,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还都是地级?!" "砰!" 地虎的巨掌拍在铁桌上,震得餐具跳了起来:"那你他妈就少说废话多做事啊!"虎须根根竖起,"光靠你那张破嘴就能升天级吗?!" 地狗的耳朵不安地转动着,眼看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他突然"汪"地一声大吼:"够了!"爪子"唰"地亮出寒光,"我有个办法能证明——叶白是麒麟,齐夏就是羊哥!" 争吵声戛然而止。地虎和地羊同时转头,两双眼睛死死盯着地狗。 "快说!"地虎的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地面。 地狗不紧不慢地舔了舔爪子:"我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打过招呼了。" 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要遇到心境动荡的事,就会来''赔钱虎''的房间敲门。"他咧开嘴露出犬牙,"我们现在只需拭目以待。" 地虎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什么?!心境动荡就来敲门?"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毛茸茸的胸口,"我他妈是心灵诊所吗?!" 地羊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车厢里尖锐地回荡:"哈哈哈...你们莫不是全都疯了?谁他妈会踏上造反的破船?!" 地狗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犬牙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意:"难道你还清醒吗?"他步步逼近,"你真把自己当羊了?"爪子"唰"地划过地羊胸前的黑毛,"还记得你是个人吗?!" “你!” "你习惯这身黑毛..."地狗的声音突然低沉,"我可习惯不了。"他的耳朵警觉地转动,"而且,等来的可未必是战友..."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像一记闷雷砸在三人心头。地虎和地羊同时站起身,虎尾和羊尾不自觉地绷紧。 "还真来了..."地羊喃喃道,黑毛下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想起作为人类时的名字了。 地狗的耳朵警觉地竖起:"赔钱虎,今天晚上你的学生会来吗?" 地虎摇摇头,虎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应该不是他们。"他指了指桌上丰盛的食物,"我跟他们说过今晚要招待你们,这会儿应该都老实待在房间里。" "那好。"地狗的爪子敲了敲桌面,"把门打开吧,让我们看看...门外会是谁呢?" 地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口,爪子搭上门把的瞬间,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地羊不自觉地抓紧了断成两截的叉子,地狗的鼻头微微抽动。 "吱呀——" 门开了。 一个灰扑扑的老鼠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圆溜溜的小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精光。 "呦!几位领导都在呢~"地鼠尖细的声音像指甲刮过玻璃,"不知道我深夜造访...是不是有些冒昧?" 地狗的耳朵动了动,听到这尖细的声音立刻说道:"是社畜鼠,我的朋友。" 地虎不情不愿地让开一条缝,地鼠立刻灵活地钻了进来。他打量着地鼠瘦小的体格——那身灰扑扑的制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怎么看都不像能造反的料。 "各位领导,"地鼠搓着爪子,鼠须一抖一抖,"大半夜的不吃饭也不睡觉,都在这里作死啊?" "咔!" 地虎的利爪突然扣住地鼠的后颈,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整个提了起来。地鼠的双脚在空中滑稽地蹬了几下。 "你他妈怎么说话的?"地虎的咆哮震得车厢嗡嗡作响。 地鼠却依旧咧着嘴,露出两颗大门牙:"领导您别生气~"他的尾巴悠闲地晃动着,"毕竟您是虎,而我就只是只小老鼠嘛~" 地虎冷哼一声,勉强放下地鼠:"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 "那是当然~"地鼠落地后优雅地整理着衣领,小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十二生肖里我排第一,您排第三..."他突然凑近地虎的耳边,声音陡然阴沉,"您是怎么敢跟我生气的呢?" 地鼠的话音刚落,地虎的爪子不自觉地收紧,金属桌面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这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赔钱虎!"地狗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中间,爪子死死按住地虎青筋暴起的手臂,"好不容易来个队友,别给吓跑了!" "队友?"地虎的咆哮震得车厢嗡嗡作响,虎须根根直立,"这算哪门子的队友?!"他凭什么敢跟我叫嚣?!" "就凭他的智慧。"地狗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犬牙在说话时若隐若现,"他设计的游戏。” "整整七年,没有一个人找到正确解法。"地狗转头直视地虎暴怒的双眼,"就凭这一点,他就够资格坐在这里。"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8章 不速之客 地虎的爪子悬在半空,青筋暴起的手臂微微颤抖。他盯着眼前这只不知死活的老鼠,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只老鼠真是羊哥埋下的"针",杀了它,整个计划就会崩盘。 "哼!"地虎不甘地松开爪子,地鼠轻巧地落在地上,还不忘整理被弄皱的衣领。 "领导,我还真要谢谢您的不杀之恩呐~"地鼠搓着爪子,鼠须一抖一抖,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 地羊的羊角泛起一层寒光:"地鼠,你为什么要来这个房间?" 地鼠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这还要问吗?"他突然压低声音,"几位领导,今天我遇到了个十分有趣的参与者..." "细说。"地狗的耳朵警觉地竖起。 地鼠点点头,尾巴卷成一个优雅的弧度:"那好,我就肤浅说几句。" 他的爪子在空中比划着,将齐夏参加他设计的死亡游戏的经过娓娓道来。说到最后,鼠眼中竟闪过一丝罕见的敬畏:"那个叫齐夏的男人...在我必败的局面下,用三颗金桔让我活了下来。" "金桔?"地虎的虎须抖了抖。 "是的,领导。"地鼠的爪子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他说...如果所有的路都不通..."鼠声突然变得凝重,"那就要做破墙者。" 车厢内一片死寂。地狗的爪子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出几道白痕:"这不像你的作风。"他锐利的犬牙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寒光,"你会当这个''破墙者''吗?" 地鼠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领导,您太看得起我了。"他的尾巴不安地摆动起来,"您是知道我的...不论什么情况..."鼠眼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我都不可能是破墙者。" 地鼠的爪子突然指向车厢墙壁——那里有一处明显的凹痕,是之前地虎暴怒时砸出来的。鼠爪轻轻敲击着斑驳的金属墙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就算要破墙..."地鼠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着,"也只能让别人来替我破。"他的尾巴尖俏皮地卷了卷,"然后我嘛...顺路溜进去就行~" 地狗的耳朵突然竖得笔直:"那你出去的意义是什么?" "哈哈哈——" 地鼠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笑得前仰后合,连鼠须都跟着乱颤。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领导...我当然是墙头草啊~"他歪着头,露出两颗大门牙,"不知道我这么说...几位领导会生气吗?" 地虎一掌拍在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抱歉,我们不需要墙头草!"他伸爪直指门口,"滚吧!" 地鼠慢悠悠地转过身,那双黑豆般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地虎环顾四周寻求支持,却发现地狗低头玩弄着爪子,地羊则陷入沉思——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这边。 地羊的羊角突然泛起一层异样的光泽,他缓缓抬头,眼中闪烁着顿悟的光芒:"原来如此..."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傻虎说的都是真的..." "地鼠,"地羊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平静,"你说的墙头草,到底是什么意思?" 地鼠优雅地转身,对着地羊深深鞠了一躬,鼠尾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尊敬的领导~”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像个专业的演说家,"墙头草自然是字面意思~" "我听说有人要在这里''砸墙'',于是我就来了,要是墙被砸开了,外面是出路我就二话不说跟着各位冲出去~" "若是不成..."鼠眼突然变得阴冷,"还把执法者引来了,我便会上前协助执法者,让各位领导人头落地~这就是.头草~" 地羊的羊角泛起一层寒光,缓缓点头:"果然...你很不讨喜。" 地鼠也跟着点头,鼠须一颤一颤:"领导,我可不管讨不讨您喜欢~就算您恨透了我,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转动着小眼睛环视一周,突然作揖道:"各位领导可别生气啊~"声音甜得发腻,"我就是个小角色,跟我生气多不值得~" 地虎的爪子深深掐进桌面,木屑簌簌落下。但地鼠仿佛没看见般,自顾自地继续道:"与其跟我置气..." 鼠眼突然亮起来,"不如让我开开眼界?还要请领导们尽情展示,怎么''破墙''~"又转向地狗,"我呀,一定多看多学~" 三双眼睛齐刷刷盯向地狗,他正悠闲地啃着一根肉骨头。感受到视线,地狗耳朵一抖,骨头"啪嗒"掉在桌上:"不是...你们看我干什么?" 地虎的爪子重重拍在地鼠肩上:"他是你的人,什么德行你最清楚。"虎目灼灼地盯着地狗,"信得过吗?" 地狗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爪子:"我不知道。" "他不是你朋友吗?"地羊开口道。 "朋友?"地狗突然咧开嘴笑了,犬牙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不过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爪子随意地摆了摆,"总比找个不认识的老鼠强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地虎的虎须气得直抖:"妈的...两个不靠谱的!要不是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 地虎的话还没有说完,地狗就打断他了。 "船?"地狗突然翘起二郎腿,连眼皮都懒得抬,"虎子,我坐在这儿只是觉得你还有点用。"爪子轻轻敲击桌面,"可没什么''必须加入''的说法~" 地羊冷眼旁观这支"队伍"——地虎暴躁易怒,地狗玩世不恭,地鼠更是根墙头草。他的羊角泛起讽刺的光泽 地鼠的爪子捏着一颗瓜子,鼠须轻蔑地抖动着:"我还以为是什么宏伟的计划..."小眼睛扫过在场几人,"结果整个队伍就四个人?" 地狗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所以你要是觉得不行,现在就可以滚。"爪子随意地挥了挥,"反正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也对~"地鼠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各位领导好像忘了,我可是墙头草啊~要么一起出去,要么把你们卖了,现在让我走?那也太没原则了~" "砰!" 震耳欲聋的踹门声打断了地鼠的表演。地羊刚走到门前,整扇木门就呼啸着飞进来,将他狠狠拍进墙壁。碎石飞溅中,地羊的羊角深深嵌进木板里,整个人呈"大"字形挂在墙上。 "他妈的!!"地虎的咆哮震得餐具乱颤,"反了天了!敢到老子的地盘打我的人?!" 地羊从墙体的凹坑中挣脱出来,黑色羊毛上沾满石灰。他抖了抖身上的碎屑,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地猪,虽然我们平时摩擦不少..."羊蹄踏前一步,"但应该还没到动手的地步。" 地猪的小短手整理了下皮衣领子,猪鼻子哼出一股白气:"确实,以前是没有理由..."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但现在有了。" 说罢,他带着地马大步走进房间。地马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西装裤线笔直得像刀刃。 地羊的羊角泛起寒光:"你刚才那一脚...算什么理由?"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19章 跟谁合作 地猪的小短手猛地拍在桌上,震得餐具叮当作响:"现在有一批诡异的参与者,居然敢动摇我们生肖造反!"猪鼻子气得直喷白气,"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地狗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连眼皮都没抬:"哟,这不是嚣张跋扈的猪哥吗?"犬牙在灯光下一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造反了?" "我不需要证据!"地猪的小短腿"噔"地跳上椅子,勉强与地狗平视,"只要一个猜测就够了——"猪蹄指向门外,"把你们打包带到天蛇面前,自然水落石出!" "小矮子!"地虎的咆哮震得吊灯摇晃,"你给我站在那别动!" 地猪一愣,刚迈出的短腿悬在半空。他缓缓转头,猪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你...他妈叫我什么?" "我说——"地虎一字一顿,虎爪指着地猪的鼻尖,"你、这、个、矮、脚、猪!"虎尾暴躁地拍打着地面,"老子忍你很久了!别以为做猪时间长就了不起!"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地马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地羊的羊角泛起寒光,悄悄摸向腰间的叉子。 "虽然羊哥不在了..."地虎的獠牙闪着寒光,"也轮不到你这种矮冬瓜称王称霸!" 地猪的皮肤瞬间涨得通红,小眼睛眯成两条危险的细缝:"老子最讨厌...别人说我矮!" "对!"地虎故意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瞪着地猪,"你就是这么矮!"虎须得意地抖动着,"我老家有句话——长不高的人心眼多..."爪子突然戳向地猪胸口,"就是不知道...你心里有几颗眼?" "轰!" 地猪的拳头带着破空声砸向地虎面门。地虎偏头躲过,身后的墙壁顿时被轰出一个大洞。木屑飞溅中,地虎一记扫堂腿,地猪灵活地跃起,短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砰!" 两个身影狠狠撞在一起。地虎的爪子撕破了地猪的皮衣,地猪的獠牙在地虎肩膀上留下血痕。桌椅在激战中四分五裂,餐具像子弹般四处飞射。 地羊刚迈出一步,一道黑影就拦在了面前。地马修长的身影挡在通道中央,西装裤线笔直如刀。 "小黑羊~"地马的声音带着上流社会的腔调,"乖乖听猪哥的话不好吗?"她优雅地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他马上就能成为''天''了~只要把你们这几个造反的打包上交..." 地羊的羊角泛起寒光,黑色羊毛无风自动:"等他成了天级..."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我们早就是尸体了吧?"羊蹄重重踏前一步,"一个地级说话这么幼稚...真是漏洞百出。" 话音未落,地羊的拳头已经撕裂空气,直取地马面门! "啪!" 地马的马蹄稳稳接住这一拳,西装袖口连一丝褶皱都没起。她眯起马眼:"给你台阶都不下..."马蹄突然发力,将地羊逼退三步,"猪哥已经给足面子了,别不识抬举。" 地羊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他没证据啊..."羊角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要是贸然通知上面..."爪子缓缓亮出寒光,"先遭殃的会是谁呢?" 地狗和地鼠蹲在翻倒的餐桌后面,像两个看戏的观众。地狗不知从哪摸出一包花生,分给地鼠一半。 "你觉得现在是什么场景?"地狗嚼着花生问道,"是蒸蒸日上...还是日益衰败?" 地鼠的小爪子灵活地剥着花生壳,鼠须抖了抖:"领导,您不是很聪明吗?"黑豆般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地狗突然笑了,犬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不然呢?"他指了指混战中的四人,"难道我看起来像个合格领袖吗?"爪子轻轻敲击地面,"对了...我们算是什么?" 地鼠的花生突然停在嘴边,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环顾四周——地虎和地猪打得血肉横飞,地羊和地马斗得难解难分。 "领导..."地鼠突然压低声音,"我给您推荐个岗位——"鼠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墙头草特别行动组。" "要是趴下的是赔钱虎和腹黑羊..."地鼠的爪子在地上画出两条路线,"我们就上去补几脚。"鼠牙闪着寒光,"就算踢不死,也要让他们终身残疾~" "要是趴下的是矮脚猪和高头马..."鼠尾灵巧地卷起一根麻绳,"我们就把他们打包带走~"小眼睛突然亮起来,"送给真正的''天''当见面礼!" 地狗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犬牙都露了出来:"妙啊!"他拍了拍地鼠瘦小的肩膀,"不愧是专业的墙头草!" 地狗的爪子轻轻敲击着项圈金属环,发出清脆的声响:"没想到...你这么狠。" 地鼠的小爪子连忙摆了摆,项圈上的铃铛叮当作响:"领导您抬举我了~"鼠眼滴溜溜转着,"您才是能下十八层地狱的狠人呐~"尾巴讨好地卷成问号状,"我呀,简直就是心慈手软的典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咔嗒。" 地狗的爪子突然扣住地鼠脖子上的项圈:"要是继续这样贫嘴..."犬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这项圈就永远别想摘下来了。"他歪了歪头,"明明我才是狗,怎么反倒是你戴着项圈参与游戏?" 地鼠的爪子突然停在了半空。他缓缓抬头,黑豆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认真的神色:"正因为想摘掉这项圈..."鼠爪轻轻抚过项圈上"鼠"字的刻痕,"我才会暴露自己。"他挺直了瘦小的身躯,"而且我觉得...这个队伍需要一个智将。" 地狗的尾巴突然停止了摆动。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这只不起眼的老鼠:"所以...那个智将是你?" "当然~"地鼠的鼠须得意地翘起,"我不觉得比谁 蠢..."小爪子指了指正和地猪厮打的地虎,"至少比那个赔钱虎聪明多了~"突然压低声音,"所以...我当队长最合适。" 地狗突然笑了,那笑声让地鼠的皮毛不自觉地竖起。犬爪轻轻拍了拍鼠头:"你应该很清楚...队长要和谁合作吧?" 地鼠一愣,下意识看向战场中央——地虎正一爪子撕开地猪的皮衣,虎吼声震得吊灯摇晃:"难道不是...赔钱虎吗?" "呵。"地狗的爪子突然掐住地鼠的后颈,强迫他转向窗外——那里,血月高悬,钟楼的剪影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 "是白羊..."地狗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和麒麟。" 地鼠的身体猛地僵住,"您说的白羊,是他们的老师?"鼠眼瞪得滚圆,"而麒麟,就是五神兽之一的那个……麒麟?"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0章 黑色地龙 地鼠的爪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只鼠僵在原地:"我滴妈..."鼠须疯狂颤抖,"我还以为是赔钱虎心血来潮..."小爪子揪住自己胸前的毛,"结果麒麟那个该溜子神兽和白羊...两位重量级都来了?!" 地狗悠闲地舔着爪子,犬牙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当然~"他歪头看向地鼠,"所以...你还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跟那两位比..."地鼠的尾巴蔫巴巴地垂下来,"我这点小聪明算个屁啊..."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等等!白羊不是几个月前晋升为''天''了吗?"鼠爪指向车头方向,"我们明明亲眼看着他走进..." "嘘——"地狗的爪子突然捂住地鼠的嘴,犬眼危险地眯起,"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声音压得极低,"这个鬼地方...根本没有登天的路。" 地鼠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猛地挣脱地狗的爪子,项圈上的铃铛疯狂作响:"你他妈玩我呢?!"鼠牙咬得咯咯响,"之前只说没有登天的路...现在又告诉我白羊失败了?!" 地鼠的尾巴无力地耷拉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所以现在...他是什么鬼东西?是人羊吗?" "不是。"地狗的爪子在地面上划出一个名字,"他现在是最普通的参与者。"爪痕深深嵌入木制地板,"在终焉之地游荡,日复一日..." 地鼠的注意力全在地狗爪下的划痕上,那个名字……。 齐夏。 "就算记忆全失..."地狗的犬牙咬着一根不知从哪来的骨头,声音含糊不清,"骨子里还是那个他。"骨头"咔嚓"断裂,"总有一天..." 地鼠突然跳起来,小爪子死死捂住地狗的嘴:"等等等等!"鼠眼瞪得滚圆,"您是说...他现在叫..."爪子颤抖着指向地上的名字,"齐夏?!" 地虎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捂着裤裆直抽冷气:"你他妈的...小矮子竟然踢裆?!" 地猪甩了甩沾血的皮衣领子,小短腿得意地抖了抖:"傻大个,这是无规则自由搏击~"猪鼻子喷出一股热气,"又不是什么比赛..."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你现在认输的话,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服?老子服个屁!"地虎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虎目圆睁,"能让老子服气的人早不在了!"爪子"唰"地弹出,"就算天龙亲自站在这儿..."虎尾猛地扫倒一排酒瓶,"老子也照打不误!" 两人又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最后一盏完好的吊灯。玻璃碎片如雨般洒落,混着血迹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人级生肖。一个戴着蛇面具的女生怯生生地问:"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地狗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犬爪把玩着一枚硬币:"简单~"硬币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就是喝酒喝多了打起来。" 突然压低声音,"各位要保密哦~要是惊动了上面,我会先把你们卖了~" 缠满绷带的地兔挤到前面,兔耳还缺了一角——那是被陈风打伤的痕迹:"需要...我来劝架吗?" "不必~"地狗挥了挥爪子,像在驱赶苍蝇,"现在是下班时间..."他转身走向一片狼藉的包厢,尾巴轻轻带上门,"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走廊上的人级生肖们面面相觑,最终在蛇面具女生带领下默默散去。只有地兔还站在原地,绷带下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闪烁着。 "轰——" 包厢的门被一股巨力猛地踹开,门板直接飞出去嵌在了对面的墙上。一个魁梧的身影堵在门口,黑色的龙头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那双竖瞳扫过一片狼藉的包厢,龙须因愤怒而微微颤动。 "你们要干什么?!"地龙的咆哮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 包厢内瞬间凝固—— 地虎的爪子还揪着地猪的衣领; 地马的蹄子正卡在地羊的咽喉。 "龙、龙哥..."地猪的猪鼻子不自觉地抽动,小短腿悬在半空。 地龙大步走进来,龙尾扫开满地的玻璃渣。他每走一步,包厢的地板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当他站在包厢中央时,所有生肖都不自觉地后退半步——除了地狗,他正用爪子剔着牙。 "解释。" 地虎松开地猪,虎尾不自觉地夹了起来:"就是...切磋一下..." "切磋?"地龙的竖瞳转向墙上的人形凹痕,"把地羊嵌进墙里切磋?" 地马优雅地整理着撕破的西装袖口:"龙哥,我们只是在讨论...晋升事宜。" "放屁!"地猪突然跳起来,"明明是地虎先骂我矮脚猪!" 所有生肖都清楚——眼前这位新晋地龙虽然资历尚浅,但早在晋升前就是终焉之地出了名的格斗狂魔。传闻他晋升当天就单挑了半个地级生肖圈,连地猪都被揍得三天没下床。 地龙的爪子深深掐进金属门框,在上面留下五道狰狞的抓痕。他的竖瞳扫过满地狼藉,最后定格在地羊身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解释。"龙尾重重拍在地上,砸出一道裂痕。 地羊的羊毛不自然地卷曲起来,但很快露出标志性的温和笑容:"龙哥,这都是误会~"羊蹄优雅地推开压在身上的地马,"我们只是在友好交互" "放屁!"地猪的猪鼻子气得直喷白沫,小短腿在空中乱蹬,"他们明明在密谋——" "密谋给你过生日!"地虎突然大吼一声,虎爪"啪"地拍在地猪背上,差点把这小个子拍进地板里,"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地马优雅地整理着西装领口,马蹄轻轻敲击地面:"龙哥,我们正在讨论新的游戏规则。"她的声音带着特有的贵族腔调,"毕竟最近参与者越来越难对付了...地猪对这个方案有些...激动。" 地鼠不知何时已经溜到了地龙的边:"领导您看,这都是为了提升游戏质量~" 鼠须抖得厉害,"地虎负责测试强度,地猪负责体验流程,地马和地羊在设计新机制..." 最淡定的要数地狗,"龙哥,要我说,您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一瓶酒划出银亮的弧线,被地龙的尾巴稳稳卷住。他盯着表盘看了三秒,突然龙须一抖—— "啪!" 酒瓶被捏得粉碎。 "明天晚上。"地龙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所有人,道。"龙尾扫过每一个生肖,"少一个,我就上报给上面的人。" 说完转身离去,龙尾在门口甩出一声爆响。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包厢里才响起此起彼伏的呼气声。 地虎一屁股坐进废墟里:"妈的...差点交代在这..." 地羊则盯着地上粉碎的怀表,羊毛下的手微微发抖:"老狗...那不是..." "嘘——"地狗用爪子点了点鼻尖的伤疤,"明天记得穿护具。"犬牙在昏暗的光下一闪,"我赌龙哥第一招会用剪刀脚。"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1章 你在想什么? 地虎讲完所有经历后,齐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虎,你没有把事情搞砸。"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反而把队伍整理得很好。" "羊...齐夏..."地虎的虎耳不自然地抖了抖,"你就别安慰我了。"爪子烦躁地抓挠着地面,"他们各怀鬼胎,根本联合不起来。" 齐夏忽然笑了,那笑容让地虎想起月牙湾的涟漪:"我什么时候说过...一个队伍需要团结?" 地虎的瞳孔骤然收缩,虎须僵在半空。她盯着齐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突然尾巴一甩:"我明白了!原来正是要这样!" "还有件事。"齐夏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今晚还会来一个人。" "什么?"地虎的爪子差点撕破地图,"还会来...谁?难道是那个黑地龙?"虎目圆睁,"不可能!他可是龙..." 齐夏的指尖点在地图中央,那里用红黑两色标记着十二个星号:"认识这些红色标记的地级吗?" 地虎凑近细看,突然虎尾炸毛:"这四个来过我房间!"爪子狠狠拍在"辰龙"的标记上,"特别是这条黑泥鳅,嚣张得很!" "具体。" "猪、鼠、龙、兔。"地虎每说一个就用爪尖戳一下,"猪来偷酒,鼠来偷情报,龙来砸场子,兔..."她突然压低声音,"兔是来报信的。" 齐夏的手指划过地图,在"申猴"、"巳蛇"、"酉鸡"、"丑牛"四个标记上画了个圈:"最多三个。"他的指甲突然刺破羊皮纸,"这四个里...会有一个加入你们。" 夜色如墨,叶白终于寻至地虎的游戏场地。他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也对...齐夏是白羊,而地虎..."指尖抚过门框上深深的爪痕,"本就是白羊的学生。"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齐夏罕见地躺卧在地的身影。 一件黑色披风严实实地盖在他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但叶白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等等..."叶白的瞳孔骤然收缩,"齐夏从来都是坐着睡的。" 记忆如潮水涌来。每一次的夜晚里,齐夏他永远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浅眠。 叶白突然想起那个可怖的梦境:天龙盘旋在血色月下,龙吟震碎漫天星辰。 "原来如此..."叶白的手微微发抖,"不是不想躺下而是不能。" 他太清楚了,一旦齐夏完全躺平,那个盘踞在终焉之地的恐怖存在就会顺着梦境入侵。 届时疯掉的不仅是齐夏,恐怕整个终焉之地都会沦为炼狱。 梦境中的铁门锈迹斑斑,齐夏的指尖死死抵在门板上。 没有脸的余年安站在客厅内,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夏,把门打开。" 敲门声从门外传来,与余年安的声音完全同步。 齐夏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安...门外是谁?" "是我。"门内外的声音同时响起。 冷汗顺着齐夏的脊背滑下。他盯着眼前没有五官的余年安,又看向剧烈震颤的门板。 "你说门外是你..."齐夏的声音开始发颤,"那站在我面前的...是什么?" 余年安回答道:"我是我,外面的也是我,把门打开,让我们团聚。” 齐夏的嘶吼在梦境与现实的夹缝中炸开:"你们这群疯子!知道我的躯壳坚不可摧...就专挑我的''安''下手!"指甲深深抠进太阳穴,血珠顺着颧骨滚落,"疯子!全是疯子!" 余念安的身影穿透锈蚀的门板,冰凉的指尖抚上齐夏痉挛的手背:"夏..."没有五官的面孔贴在他颈动脉搏动处。 "其实你不开门,我也是能开的。" "呃啊——!"齐夏的头颅像要裂开般剧痛。每一次见到这张空白的脸,意识深处的堤坝就崩裂一分。 他比谁都清楚——这扇门绝不能开。门外蠕动的不是希望,是毁灭是无尽的绝望。 "滚开!"齐夏的手一次又一次的砸向自己的脑袋,"假的...都是假的!" 他对着虚空中的敌人嘶吼,更像在说服自己,"你们休想...休想用她的影子撬开我的头骨!" 余念安融化般的手指轻抚门扉:"夏,把门打开..."声音如同蜜糖裹着碎玻璃,"迎接我们的朋友...我们的客人..." 齐夏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门板纹路蜿蜒:"不!"他嘶吼着,声音在梦境中激起涟漪,"我们没有朋友!更不会有客人!" 那扇锈迹斑斑的门在虚实之间颤动。齐夏比谁都清楚——这既是囚笼也是出口。想要撕裂这该死的轮回,门是唯一的通道。可每一次靠近,余念安的幻影就会在意识深处尖叫。 "呃啊——!" 在近乎自毁的决绝中,齐夏猛然发力! "吱嘎——" 门扉洞开的瞬间,绝对的虚无扑面而来。黑暗中立着一个雌雄莫辨的身影,没有五官的面容上,眉心一点朱砂红得刺目。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祂的身姿在修长与妖异间流动,他不是青龙那就只能是终焉的主宰,天龙。 他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久违了白羊。" 天龙那无面的头颅微微倾斜,朱砂痣在虚无中渗出暗红:"不急,白羊..."祂的声音像裹着丝绸的钝器,"我们有的是时间。" 雌雄莫辨的身影向前飘近半步,"不请我进来坐坐?"门框的木纹在祂触碰的刹那枯朽发黑,"撬开你心里这扇门...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未等应允,祂已滑入屋内。空间骤然坍缩,四壁渗出粘稠的暗影。"我找到你了。" "呃!"齐夏被无形的巨力掼向墙壁,脊椎撞出骨裂的闷响。更恐怖的是气味——腐烂的甜腻钻进鼻腔,像千万具尸体在盛夏暴晒三日,又混着铁锈与霉菌的腥气。他胃袋痉挛,喉头涌上酸水。 冰凉的指尖突然点上他心口。天龙的无面头颅几乎贴上他痉挛的喉结:"为什么?你要把心锁得这么死呢?" 齐夏的瞳孔骤然涣散。他分不清了!妻子的呢喃正从天龙撕裂的嘴角溢出,而天龙的低语又渗进余念安呼唤的尾音里。 两股声线绞成毒藤,顺着耳道刺入脑髓疯狂搅动。 天龙的指尖划过墙壁,所触之处裂纹如蛛网蔓延:"白羊..."祂的声音裹着虚假的叹息,"这屋子都朽成这样了,你究竟在坚守什么呢?" 齐夏的后背死死抵住冰凉的墙,骨裂的剧痛反而带来一丝清醒。 "上一次..."天龙的朱砂痣亮得滴血,无面的脸几乎贴上齐夏的鼻尖,"门不是开得挺痛快?这一次你是怕了?" 祂的影子在崩裂的地板上蔓延,像墨汁渗入宣纸。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抚上齐太阳穴:"躺下吧,舒舒服服睡一觉,做一个美梦?"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2章 醒来了 齐夏的指甲抠进墙缝,骨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能睡...绝不能...闭眼就是深渊..." 天龙优雅地坐在凭空出现的木椅上,腐朽的木纹在祂指尖焕发诡异生机:"可你太累了..."茶桌自动渗出暗红色液体,在破瓷杯里翻涌,"累到...连麒麟都信?"杯沿突然裂开獠牙般的豁口。 "你...是天龙?"齐夏的脊椎抵着不断剥落的墙皮,碎石簌簌掉进领口。 祂执起茶杯的动作像在执掌权杖:"鄙人不才,正是桃源主宰。" "你入侵了我的梦?"齐夏突然掐住自己手臂,试图用刺痛保持清醒。 "怎么会呢?"天龙轻笑,余念安的身影如烟消散。 “坐下吧白羊。"祂抬手示意对面的空椅。藤蔓般的木纹从椅腿攀上椅背,结成囚笼的形状:"找你聊聊天,可比拆十二道锁还难。" 天龙的指尖抚过空无一物的脸孔,木纹在触碰处诡异地扭曲:"我很好奇,在你的梦里,我该是张怎样的一张脸呢?" 齐夏闭着眼,睫毛在惨白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丑陋至极的怪物。" "哦?"天龙的喉骨发出朽木摩擦般的笑声,"还以为是更恐怖的...比如长满眼睛的脸?"祂屈指轻叩桌面,茶水里浮出密密麻麻的瞳孔。 "你怕吗?"齐夏问。 天龙执壶的手悬在半空。血茶从壶嘴滴落,在桌面凝成颤动的血珠:"我怕?我怕什么呢?" 突然一道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天龙好久不见啊!" 天龙的无面头颅第一次出现明显偏转,木椅发出刺耳的呻吟。连空气里的尸臭都凝滞了这不该存在的声音,如同在精心布置的棋盘上砸进一柄铁锤。 门板轰然爆裂!飞溅的木刺却在半空化为灰烬。烟尘中踏进的身影,每一步都让修复中的房屋重新龟裂。 刀疤从额角撕裂至下颌,像道血色的闪电劈开那张轻狂的脸。 "麒麟..."天龙的声音第一次出现刮擦般的杂音,"你竟敢入梦?" "你的梦?"麒麟一脚踹翻茶桌,滚烫的血茶泼上天龙的长袍。 血茶在杯中凝成血痂时,狂笑撕裂了梦境帷幕: "哈哈哈哈!天龙——别来无恙?!" 天龙的无面头颅第一次剧烈震颤,木椅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修复中的房屋发出呻吟,精心编织的梦境被暴力凿开裂缝。 "麒麟..."天龙的声音刮擦着腐朽的木梁,"你怎可能..." 门板炸成齑粉!烟尘中踏进的身影每步都留下燃烧的脚印。 "入梦?老子确实不会,但宰了个会入梦的杂碎,把他眼球喂给原住民了。" 忽然麒麟率先动手,拳头撕裂空气直击天龙面门。天龙的身影倏忽消失,原地只余飞溅的沙砾。 “躲?!”麒麟轻轻一踏整片地板如蛛网炸裂,碎石尚未飞溅便被他染血的掌心拂过——爆燃!千百碎石化作赤红流星,暴雨般轰向刚从虚空中踏出的天龙。 “哗啦——” 天龙袖袍翻卷,离析之力如无形波纹荡开。漫天火石撞上波纹的刹那,尽数化为齑粉。烟尘未散,麒麟已如炮弹撞破粉幕,拳锋直指眉心朱砂! “砰!” 天龙身形急退,滞空飘起。脚下地面却在麒麟拳风擦过的瞬间化为流沙陷阱——原物!沙浪翻涌如活物,缠向麒麟脚踝。 “雕虫!”麒麟狂笑,染血的靴底重重跺下——爆燃·沙!整片沙地化作焚天火海,烈焰中无数沙粒如微型炸弹连环炸开。热浪将天龙的长袍灼出千百孔洞,露出内里翻涌的黑暗。 “烦人的虫子。”天龙指尖轻点虚空,巧物发动。燃烧的沙粒骤然凝结,化作无数柄黑曜石飞刃,刃尖直指麒麟周身要害。同时袖中离析之力再涌,麒麟立足之地瞬间沙化塌陷! 麒麟瞳孔骤缩。他猛吸一口气,胸腔如风箱鼓动——天行健!皮肤下青筋暴起,肌肉虬结如钢索。 飞刃贯体的刹那,他竟不闪不避,任由黑刃撕裂皮肉,双臂却如铁钳般抓住两柄石刃,掌心赤芒暴涨——爆燃! “轰!轰!” 双刃在他手中炸成两团焚风!冲击波将漫天飞刃震偏,更将天龙逼得滞空急退。 麒麟浑身浴血,伤口却在烈焰中飞速愈合,新生的皮肉蒸腾着白汽。他踏着熔化的沙地,每一步都留下燃烧的脚印。 “抓到你了!”麒麟狞笑。 天龙身形刚凝实,拳风已至面门。祂眉心血光爆闪,离析全开!麒麟挥拳的右臂自指尖开始寸寸湮灭,血肉骨骼化为飞灰。 “呵…”麒麟的狂笑却未停歇。左拳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穿过漫天飞灰,狠狠捣入天龙胸膛!爆燃·心! “噗——” 黑暗物质如脓血喷溅。天龙胸口被熔穿巨洞,内里无数尖叫的嘴在烈焰中扭曲碳化。祂的躯体第一次剧烈颤抖,朱砂痣明灭如风中残烛。 麒麟的断臂处肉芽疯长,白骨缠着烈焰重生。他舔舐着嘴角的黑血,盯着溃散中的天龙: “疼吗?老子的骨头…”新生的五指猛然张开,攥住一缕逸散的黑暗,“…烧起来更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天龙溃散的躯体突然凝滞。翻涌的黑暗深处传来祂扭曲的声音: “很好…那就烧尽吧。” 整片沙漠骤然塌陷!亿万沙砾被离析之力分解为遮天蔽日的尘暴,每一粒沙都化作最细微的离析之刃,向麒麟席卷而来——以天地为磨盘,碾碎狂骨! 麒麟瞳孔映出吞噬一切的沙暴,却咧开染血的嘴角: “正合我意!” 他张开双臂,如拥抱毁灭。体表渗出滚烫的血珠——每一滴血珠都化作爆燃的引信,撞向漫天沙石! 焚沙与血火对撞的刹那,整个梦境被撕成碎片。 麒麟的拳头陷在天龙胸口的黑洞里,爆燃的赤焰正将那些尖叫的嘴烧成焦炭。 天龙溃散的躯体却骤然凝固,离析不再局限于沙尘整片空间本身开始瓦解!麒麟的拳头、燃烧的烈焰、乃至麒麟自身的存在,都从边缘开始化作飞散的灰烬,像一张被烧穿的纸。 “嗬…”麒麟喉咙里滚出破碎的嘲笑,天行健的伟力在体内疯狂奔涌,血肉在湮灭与重生中拉锯。 “啵!” 一声诡异的轻响,如同气泡破裂。 朱砂痣应声碎裂,迸射出千万道粘稠如沥青的血光,瞬间将麒麟吞噬。 血光所及,麒麟强壮的身躯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血肉竟开始飞速溶解。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极致的湮灭与腐朽在无声中角力。 麒麟在溶解的血光中狂笑,笑声被腐蚀的喉咙割裂得支离破碎。天龙碎裂的躯体则剧烈震颤,无数细小的黑暗碎片从祂身上剥落、消散。 下一刻,支撑的梦境基础彻底崩塌。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3章 还有一个 齐夏的睫毛颤动,视线从模糊逐渐聚焦。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枯瘦的手——皮肤泛着不健康的青灰色,正紧紧攥着他的裤腿。 顺着那只手看去,是个衣衫褴褛的原住民,浑浊的眼球里嵌着颗血丝密布的瞳孔,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醒了?"叶白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齐夏转头,看见叶白正倚着墙壁“感觉如何?" 齐夏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为什么...帮我?" 叶白扯了扯嘴角,"因为你是白羊,能杀到天龙面前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齐夏的目光移向那个原住民,后者正痛苦地蜷缩着,眼球里的血丝疯狂蠕动:"是他在和天龙打对吧?" 而在列车上,地虎撅着屁股在桌底下翻找,虎尾巴扫倒了三把椅子。地羊的叉子"当啷"一声敲在餐盘上:"赔钱虎!你钻桌子底下找什么呢?" "找到了!"地虎猛地窜出来,头顶还挂着半片菜叶。他抖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开始风卷残云般扫荡桌上的剩菜:红烧排骨倒进去!清蒸鱼连盘子一起端!最后爪子一伸,精准夹走地羊碗里那只油光发亮的鸡腿—— "赔钱虎!!"地羊的椅子轰然倒地,羊角差点戳穿吊灯,"你他妈拿我碗里的干什么?!" 地虎连眼皮都懒得抬,继续往袋子里塞馒头:"半天不吃怪谁?"虎尾巴灵活地卷走地羊手边的酱牛肉,"饿死鬼投胎都没你磨叽!" 地羊深吸一口气,羊毛上的怒意渐渐平复:"你打包这些...给谁?" 地虎的虎嘴张了张,"羊哥"二字都到舌尖了,又硬生生咽回去:"管得着吗你?" "呵..."地羊突然笑了,羊角上的寒光都柔和几分,"也是。"他转身时白大褂扬起优雅的弧度,"我脑子有泡才搭理这傻缺。" 恰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地羊拉开门,只见地鼠正九十度鞠躬,鼠耳朵都快贴到膝盖:"领导晚上好~"抬头时小眼睛滴溜溜转,正好看见地虎往塑料袋里塞最后一块红烧肉。 地羊的羊角在灯光下泛着寒光:"你们要干什么?" 地鼠直起腰,小爪子拍了拍胸脯:"黑脸领导~您不认识我们啦?"鼠须得意地抖了抖,"我是墙头草啊!"又指了指身旁的地狗,"他呀——是加班狗~" "呵..."地羊的白大褂一甩,让开通道,"行行行,我懒得管你们是谁!" 地鼠和地狗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地狗一屁股坐在地羊原先的椅子上,还故意转了两圈。地羊眯起眼看向地虎:"赔钱虎,这是你请来的?" 地虎把装满食物的塑料袋往怀里紧了紧:"关我屁事!"虎尾巴烦躁地拍打着地板,"不过你放心..."獠牙在灯光下一闪,"昨天来过的人,今天一个都不会少。" 地羊的羊毛突然炸起:"...包括那条黑龙?" "谁知道呢~"地虎的耳朵动了动,"也不是没可能..." 突然,地虎发现地羊正直勾勾盯着自己,那眼神活像在看实验室的小白鼠。他虎须一抖:"你瞅啥?!" 地羊的蹄子"啪"地按在地虎额头上:"没发烧啊..."羊眼里满是困惑,"怎么尽说胡话?" 地虎猛地拍开地羊的手:"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病?"地羊的白大褂无风自动,声音陡然拔高,"听听你自己说的胡话!"羊蹄"砰"地砸在餐桌上,"你见到他了是不是?!" 地虎抱着双臂,虎尾烦躁地拍打地面:"没有!" "放屁!"地羊的叉子突然抵住地虎咽喉,金属餐叉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这种低劣的谎话..."羊眼眯成危险的细缝,"是他让你瞒着我的?" 餐叉尖端已经刺破皮肤,渗出一丝血线。地虎终于泄气般垂下耳朵:"...是是是!我遇到羊哥了!"爪子烦躁地抓挠着塑料袋,"就想给他带个饭...妈的这都能被你发现!" 地羊的叉子缓缓收回,但眼里的怒火更甚:"我知道你见过他。"声音突然压得极低,"问题是...他交代了什么?!" 地虎的虎耳不自然地抖了抖,仔细回想和齐夏的对话——那些破碎的信息,那些隐晦的暗示,全他妈像打哑谜!虎脸渐渐涨红:"没...没什么具体计划..." "啪!" 地羊的蹄子重重拍在自己额头上:"操!"羊毛根根竖起,"你知不知道我们每个人头上都悬着把刀?!" "你是唯一见过羊哥的人!"地羊的叉子"哆哆哆"地在桌面戳出三个洞,"我们的命都系在他一句话上..."羊角突然抵住地虎额头,"而你他妈就记得带饭?!" "你他妈才傻!"地虎的虎尾"啪"地抽裂一把椅子,"羊哥现在没记忆!"爪子烦躁地抓挠着地板,"他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能记得什么狗屁计划?!" 地羊的羊角在灯光下泛着寒光,羊毛气得直抖:"行啊,既然你这么聪明..."羊蹄突然指向大门,"那你来说说,还有谁会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地虎的虎耳抖了抖,沉思良久后犹豫道:"该不会是...那个黑地龙?" "噗——"地羊一口茶水喷出三米远,差点被这蠢货的脑回路气笑,"赔钱虎!你他妈知不知道..."羊角猛地抵住地虎咽喉,"每个地龙都是天龙的直属眼线?!" "哦..."地虎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所以来的不可能是地龙对吧?"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声。地鼠不知何时已经蹲在餐桌上,小爪子捧着把瓜子:"那个...两位领导..."鼠须得意地抖了抖,"您们这''低音炮''对话..."爪子指了指自己竖起的圆耳朵,"我们想不听都难呐~" 地虎不耐烦地挥挥爪子:"那你滚呗!我们聊我们的——"虎尾一甩指向餐桌,"你和摆烂狗吃你们的鸡腿去!"獠牙在灯光下一闪,"别忘了你可是墙头草~" 地鼠立刻站直身子,小爪子夸张地捂住胸口:"哎呀呀!没想到虎领导竟然这么睿智~"鼠眼滴溜溜转着,"我们有您这样英明神武的领导..."尾巴卷成爱心状,"真是三生有幸啊!" 明明是奉承的话,地虎却觉得每根虎毛都不舒服。他正想发作,食堂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绷带缝隙间露出半只兔耳朵,上面还打着蝴蝶结。每走一步,就有药粉从绷带里簌簌落下。 地鼠立刻九十度鞠躬:"这不是绷带领导嘛~"鼠须抖得欢快,"怎么?还没死啊?"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4章 KTV 地兔的绷带手臂缓缓抬起,药粉簌簌落下。他声音嘶哑:"你们...看见白天的天马时刻了吗?" 食堂骤然死寂。地虎的尾巴僵在半空,地羊的叉子"当啷"掉在餐盘上。连地鼠都停止了嗑瓜子,鼠须微微颤抖。 绷带缝隙间,地兔那只完好的眼睛扫过每个人:"醒醒吧...我们成为''天级''..."绷带下的手指向窗外血月,"到底为了什么?" 地狗突然踹翻椅子:"放屁!老子才不稀罕什么天..."话没说完就被地羊的羊角抵住咽喉。 "我老师...她很好。"地兔的绷带无风自动,"可当我问天龙''还差多少''时..."绷带突然渗出血迹,"我看见...天兔换人了。" 地鼠的瓜子撒了一地。地虎的爪子深深掐进餐桌,木屑纷飞。 "所以就算登天..."地兔的绷带一根根崩裂,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我们也不过是..."血珠悬浮在空中,组成青龙与天龙的简笔图腾,"...他们掌心的玩物!" 地兔的绷带手臂直指天花板,血迹在绷带上晕染出狰狞的图案:"我有个明确的目标——"那只完好的眼睛布满血丝,"杀了现任天兔!"绷带无风自动,"就是她害死了我老师!" 食堂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地鼠的瓜子悬在嘴边,地狗的啤酒瓶凝结出冰霜。 "让我们加入你们吧!"地兔的绷带突然全部崩裂,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缝合伤口,"人固有一死——" 陈风: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 地虎刚迈出一步,地兔就猛地抬手:"不用劝了!我意已决!" "额..."地虎的爪子尴尬地悬在半空,虎耳不自然地抖了抖,"我只是想问你..."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瓜子,"...要不要来点瓜子?" 地兔点点头:"那好,那就来点吧。"缠满绷带的小爪子接过瓜子袋,灵活地拆开封口。 地虎眼巴巴地看着,虎嘴不自觉地咧开,露出尖锐的犬齿:"要不是地级的脑袋是动物..."爪子郁闷地挠挠桌面,"老虎没门牙,嗑瓜子真费劲。" 地兔一愣,低头看看手里的瓜子,又抬头看看地虎那排威风凛凛却嗑不了瓜子的獠牙。绷带缝隙间,他唯一完好的大门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用不用..."地兔犹豫了一下,绷带手指捏起一颗瓜子,"我给你剥?" 地虎连连摆手:"不、不用了..."虎耳不自然地抖了抖,"反正瓜子也是从别人那儿顺的..."声音越说越小,"毕竟有瓜子的房间不多..." 地兔的绷带手指僵在半空。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加入这个造反团伙是不是太草率了——这群人真的靠谱吗? "虎子..."地狗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不会说话就闭嘴行不行?"犬牙咬得咯咯响,"你他妈知不知道什么叫冷场?" 话音刚落,大门再次被推开,地猪挺着坚实的胸膛和霸气威武的气势,小眼睛扫视一圈:"嚯!人还挺齐啊!" 他身后,地马拄着雕花拐杖缓步而入,之前被地羊挑断的脚筋显然还没痊愈,但她的马蹄依然优雅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地马和地羊的目光在半空相撞,火星四溅。地马冷哼一声,银质拐杖"咚"地杵地,高傲地别过脸去。地羊的白大褂无风自动,羊蹄"啪"地甩上门闩。 "大老虎..."地猪的小眼睛滴溜溜转,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还真有你的啊~" 地虎的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不过我这儿就这么好进?"獠牙在灯光下一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 "咔哒。" 地羊优雅地锁上门,羊角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现在..."目光扫过满屋子奇葩,"该谈正事了。" 地猪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压得木板"吱呀"作响:"没想到啊..."油腻的爪子拍着大腿,"咱们这群人居然会因为''约定''聚在一起!"小眼睛闪着诡异的光,"真不愧是伙伴!" "呕——"地狗突然干呕一声,犬牙还叼着半截猪蹄,"你说话能别这么中二吗?"爪子嫌弃地推了推地猪,"还有...为什么非要挤我旁边?!" 地猪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眼前闭目养神的地狗。他当然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刚来时那场拳脚相加的"见面礼"就是证明。 "行吧,"地猪的獠牙咧了咧,肥厚的爪子拍了拍肚皮,"我本来希望这是个无坚不摧的队伍..."短尾巴烦躁地甩了甩,"不过有几个刺头也在所难免。" 他突然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要是真看我不爽...咱们可以私下用拳头说话。" 地狗连眼皮都懒得抬,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得了吧..."犬牙间还叼着根牙签,"我还要补觉呢。"说完就把眼睛闭上,还真的开始打起盹来。 "哎哎!"地虎的虎爪急忙在两人之间挥了挥,尾巴紧张地炸了毛,"都别吵了!咱们好歹..."爪子比划了个捆绑的手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刺破喧嚣。地鼠的耳朵瞬间竖起,爪子紧张地拍打桌面:"猪狗领导别吵啦!有人来了!" 地鼠僵在原地,昨晚密谋的同伴明明都已到齐。这时的地虎他转向地羊,虎须不自然地抖动:"老黑我们的第八人..." 地羊的羊蹄已经搭上门把,门开的刹那,月光泻入,照亮两道身影。 左侧是只通体湛蓝的地鸡,羽毛泛着金属冷光,鸡冠如刀锋般锐利;右侧则是浑身漆黑鳞片的地龙,龙瞳在暗处泛着猩红。 "怎么又是你们!"地龙率先开口,龙爪烦躁地抓挠门框,木屑簌簌落下。 地羊的羊角微微绷紧——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来者不善。 未等回应,蓝地鸡已大步跨入。她脖颈高昂,突然爆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啸:"他妈的!大半夜不睡觉,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难道你们把这当KTV啊?!" 地龙早有准备地用鳞爪捂住耳朵,显然深知同伴的杀伤力。这声波冲击让地猪从椅子上滚落,地狗的啤酒瓶"啪"地炸裂。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5章 为他去死 地鸡的手指指向身后木墙:"就他妈隔着一层木板!这他妈是宿木板!不是KTV的隔音墙!"说完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冰块在喙间嚼得嘎嘣响。 地龙等同伴发泄完,龙爪"咚"地撑在餐桌中央:"所以你们大半夜聚众..." "真心话大冒险!"地虎突然脱口而出。 整个房间瞬间死寂,地羊的叉子悬在半空,地兔的绷带僵在瓜子袋里,连地鼠的胡须都停止了抖动。 地鸡的蓝色羽毛一根根竖起:"...啥?" "就是..."地虎的虎爪比划着,尾巴不安地拍打地面,"我们玩到兴头上..."爪子突然指向地猪,"刚轮到猪哥选大冒险!" 地猪的獠牙还挂着半片瓜子壳,闻言小眼睛瞪得溜圆:"啊对!"油腻的爪子突然拍桌,"老子选的是大冒险!" 地龙的竖瞳危险地收缩:"你们这群人..."龙爪掐着地虎的力道加重几分,"玩真心话大冒险?我该是说你们太幼稚,还是童心未泯啊?" 地鼠的小爪子突然高高举起:"龙领导明鉴啊~我们本来在开茶话会的,是虎领导突然说要玩点刺激的!" 地鼠的小爪子灵活地比划着,鼠须随着忽悠的节奏一抖一抖:"龙领导您想啊~这不就是普通的联谊会嘛!大家增进下感情..." “行吧。”地龙转头对地鸡说道,"看来就是群傻子半夜发疯。" 两人刚转身要走,地虎的虎耳突然一抖——齐夏的话语在脑海中炸响:"第八个会带来第九个..." "等等!"地虎一个箭步拦住门口,虎爪"啪"地按在门框上,"来都来了..."獠牙扯出个僵硬的笑,"不如...一起玩?" 地鸡的金属羽翼"唰"地展开:"你有病吧?谁要跟你们一起玩?” 地龙无奈地扶额:"地鸡,别演了。"龙尾烦躁地扫过满地狼藉,"这傻虎反应过来了。" "啧!"地鸡的金属羽毛根根炸起,鸡冠气得发红,"烦死了!老娘三天没合眼了!装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恐怕就只有智障才信!" 地龙安抚地拍拍同伴的翅膀:"至少,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的人。" 地虎突然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向两人各鞠一躬:"欢迎加入造反队伍,鹌鹑和黑龙。" "你他妈骂谁是鹌鹑?!"地鸡瞬间暴怒,天蓝色的羽翼如刀片般展开。 地鼠的小爪子突然举起:"领导...您见过一个叫齐夏的人吗?" 地鸡的金属羽翼微微抖动,似乎在回忆:"见过..."鸡冠突然竖起,"大概一个月前?他死在我的游戏里了。" 地鼠的瓜子撒了一地,连地鼠的游戏都没有弄死他,却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地鸡杀死了。 地虎的虎爪挠了挠头:"那个...你的游戏是啥来着?" 地鸡的眼神瞬间充满怜悯,就像看一只试图解微积分的蟑螂:"一对一单挑。"鸡喙张合间寒光闪烁,"赢家活,输家死。" 整个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地兔的绷带无风自动,地狗的啤酒瓶悬在半空。 "就...就这样?"地鼠的小爪子比划着,"没有陷阱?没有规则漏洞?" 地鸡不耐烦地抖落几片金属羽毛:"不然呢?"翅膀指向地虎,也对毕竟齐夏一看就不擅长体力。 地鼠的鼠须抖了抖,小爪子懊恼地拍打脑门:"领导,我换个问法..."眼珠滴溜溜转向地羊,"您知道『白羊』吧?" "咔!" 地鸡的金属羽翼突然全部僵直,鸡冠上的血色纹路诡异地亮起:"啊~?"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请问,您是在问哪一只白羊呀?" 地鼠的爪子悬在半空,内心翻涌着滔天无语,整趟列车上就他妈两只羊!一只是眼前这个黑心领导,另一只是谁那还要想吗? 地鼠的小爪子紧张地搓了搓:"鸡领导,您就别装蒜了..."鼠须抖了抖,"您和白羊...有过交情吗?" 三秒死寂。 地虎的虎尾不安地拍打地面:"额...姑娘..."爪子尴尬地挠头,"你该不会是想败坏羊哥名声吧?" 地鸡的金属羽翼突然全部收拢,鸡冠上的血色纹路明灭不定。 "嘘..."地龙突然凑到地虎耳边,鳞片刮擦出细微声响,"这傻鸟是个颜控,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 "你们不觉得白羊很帅吗?"地鸡突然开口,金属羽毛泛起可疑的粉光,随即猛地僵住,"等等...不对啊,我暗恋白羊这事应该没人知道!" 地虎的虎耳"唰"地竖起:"不是...谁问你暗恋的事了?!" "啪!"地鸡的翅膀拍碎半张桌子,金属羽毛根根倒竖:"那你问什么?!"鸡冠红得发烫,活像烧红的铁块。 地虎的虎尾不安地甩动:"你不觉得...齐夏和羊哥长得有点像吗?" 地鸡的鸡冠泛起一丝诡异的红光:"虽然那个参与者确实挺帅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鸡喙突然危险地指向地虎,"不过你这死直男该不会想给我介绍对象吧?" "啪!" 地羊的羊蹄突然拍在桌上,白大褂无风自动:"地鸡。"声音冷得像冰,"下次说谎前,先看看在场有没有羊。" 整间食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羽毛落地的声响。 "你的游戏规则太简单。"地羊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齐夏根本不需要自我介绍,而且他清楚自己的体能弱点。" 地鸡的盯着地羊看了许久,终于低下高傲的头颅:"没想到团队里还有你这样的人物,看来再怎么试探,都是白费功夫了。" 地鸡的金属羽翼缓缓收拢,鸡冠上的血色纹路暗淡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忽然变得很轻:"确实...齐夏他..." 羽毛不自然地抖了抖,"在很多年前对我说过——" 鸡喙张合间,吐出的字句像是被砂纸磨过,"『我就要按我的喜好来做事...』" 突然别过脸去,金属光泽的羽毛遮住眼睛,"『毕竟……我可以为他去死。』" 地龙的鳞片突然"哗啦"作响:"需要我翻译一下吗?其实你——" "咔!" 地鸡的翅膀猛地钳住地龙的嘴,金属羽毛根根竖起:"闭嘴吧你!"鸡冠红得发烫,"非要把别人的旧伤撕开看吗?!" 地鸡的金属羽翼缓缓扫过在场每个人:"我可以为齐夏去死..."鸡冠上的血色纹路忽明忽暗,"但你们呢?" "你他妈放什么屁!"地虎的虎爪拍碎半张桌子,木屑四溅,"老子的命就是羊哥捡回来的!"獠牙间迸出火星,"替他死一百次都行!" 地羊的白大褂无风自动,羊蹄优雅地拂去袖口木屑:"显而易见。" 地鸡的翅膀指向角落:"那他们呢?"金属光泽的羽毛突然转向地龙,"还有这位''高贵的龙先生''?" 地龙的竖瞳微微收缩:"我不会为任何人送死..."黑鳞渗出粘稠雾气,"但是我的目标,恰好与造反不冲突!"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6章 往事 叶白的白发沾染着露水,他停下脚步,望向身后如影随形的巨大身影。 “你是地龙?”叶白的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间显得格外清晰。 黑影轮廓蠕动,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响起,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回应:“麒麟,好久不见。”地龙巨大的头颅从阴影中探出,竖瞳锁定叶白,“大山…他还好吗?” 叶白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划过腰间一枚温润的骨片:“他很好,活着,而且已经‘回响’了。” 地龙的鼻腔喷出两道带着硫磺味的白气,算是回应。片刻沉寂后,他庞大的身躯向前倾了倾,阴影几乎将叶白笼罩:“为什么?” 声音里压抑着长久的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当年你让我加入那个…那个造反团队?麒麟,你比谁都清楚,那里面的每一个,都是短板!” “莽撞的虎,懦弱的鼠,摇摆的草,连那只鸡都疯疯癫癫!指望他们?” 叶白转过身,正对着地龙那对燃烧着困惑与质疑的竖瞳。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羊群效应’吗?” 地龙巨大的脑袋明显卡壳了一下,鳞片困惑地翕张:“额…那个…” 他粗壮的爪子挠了挠覆盖着坚硬角质的下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我……我读书少,我不知道。” 叶白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初醒的刀锋:“一群羊,单看任何一只,都软弱可欺,是狼嘴边奔跑的肉。” “但若它们聚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奔跑。”叶白的指尖划过那些身影汇聚成的、虽不整齐却目标明确的轨迹。 “哪怕领头的那只羊,只是嗅到了远处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草气息,这笨拙的、充满了短板的群体,也能形成一股洪流。” 他收回手,看向地龙,“这股洪流,足以踏碎挡路的荆棘,冲垮看似坚固的围栏, 叶白问道:“地龙,你可以讲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吗?” 地龙思考片刻点点头,“第一次见你…” 记忆碎片:第十日 不再是覆盖着漆黑鳞片的巨兽,而是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年轻的摄北。 他穿着磨损严重的衣服,脸上混杂着血污与尘土,眼神却锐利如鹰隼。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污迹,转向旁边一个如山岳般壮硕的男人。 “大山,” 摄北的声音沙哑却清晰,拍了拍壮汉沾满泥浆的宽阔肩膀,“今天就是第十天了,我们下一个轮回再见。” 被称作大山的壮汉停下手上的动作,粗犷的脸上刻满疲惫与刚毅,他重重地点头,汗水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知道了,摄北大哥。我…还得去埋了兄弟们。” 他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新堆砌的土包,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被某种钢铁般的意志覆盖。 他没再多言,迈着沉重却坚定的步伐,走向废墟深处,身影渐渐被弥漫的硝烟和尘埃吞没。 摄北目送着兄弟消失的方向,紧绷的肩膀微微松懈,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爬上眉梢。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撕裂阴影的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侧后方。 来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式样最简单的布衣,与这片残酷的杀戮战场格格不入。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脸上那道疤痕,从左侧额角斜斜划下,几乎贯穿整个脸颊,像一道刻在温润玉石上的狰狞裂痕。 这道疤痕并未折损他整体的感觉,反而增添了一种历经沧桑、洞悉世事的奇异神性。他站在那里,仿佛周遭的血腥与绝望都自动退避三舍。 摄北猛地转身,肌肉瞬间绷紧如铁,手已按上腰间短刀的刀柄。 待看清来人面容,尤其是那道标志性的疤痕时,他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反而将警惕提到最高。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混合着戒备与桀骜的笑:“啧…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神兽麒麟吗?”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麒麟朴素的衣着和空空的双手,“怎么?屈尊降贵,来看我们这些在泥里打滚等死的参与者笑话?” 语气里的嘲讽刀锋般锐利。 麒麟的脸上没有任何愠色或波动,那道疤痕在弥漫的烟尘中显得格外沉静。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远处隐约传来的哀嚎与爆炸余音,如同玉磬敲响:“摄北,对吧?” 他向前迈了一步,无形的气场让摄北下意识地肌肉绷得更紧,“你应该知道,参与者戴上‘面具’,就会变成生肖对吧。” 摄北瞳孔骤然收缩,按在刀柄上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死死盯着麒麟,片刻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哼,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情。”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凶狠,“…要是我说出来,谁他妈还会乖乖听我的,那些人早就死好几百遍了。” 麒麟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他缓缓抬起一只手,掌心之上,静静地悬浮着一张面具。 那面具的材质非金非木,更像某种凝固的阴影与星辰碎屑糅合而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它呈现一种扭曲的龙首形态,獠牙狰狞,眼窝处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边缘流转着熔岩般的暗红纹路。 面具散发的气息并非邪恶,而是沉重、古老、带着磅礴的力与毁灭的威压,仅仅是看着,就让人灵魂战栗。 “戴上它,” 麒麟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成为‘人龙’。我将倾尽全力,助你跨越界限,最终‘地龙’。” 他的目光穿透摄北眼底的惊疑与挣扎,直抵灵魂深处,“以此为交换,此刻,我可以应允你一个要求,一个我能做到的要求。” “要求…” 摄北的目光猛地从那张令人心悸的面具上移开,像被灼伤般,急切地、近乎贪婪地投向大山身影消失的废墟深处。 那片弥漫着硝烟与死亡气息的方向。他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碎裂又重组。 再转过头时,他眼中的桀骜与戒备被一种更深沉、更决绝的东西取代,那是对某种东西超越生死的守护意志。 他盯着麒麟沉静如渊的双眼,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我要他离开这座该死的地狱之城!清空他所有的记忆!让他…彻底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我!” 麒麟沉默地看着他,晨光艰难地穿透终焉之地上空厚重的铅云,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恰好落在麒麟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上。疤痕边缘似乎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非人间的辉光。 他缓缓颔首。 “可以。” 声音如同穿过亘古岁月的神谕。 “我会将他转移至‘道城’。那是一座相对安宁的‘城市’。”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未来:“在那里,他的名字将不再是‘大山’。他会拥有一段全新的、平静的、没有你。” “道城。”摄北咀嚼着这个词,眼神剧烈变幻,最终定格为一片沉寂的死海。 他不再看废墟的方向,而是猛地伸出手,五指如铁钳般抓向麒麟掌中悬浮的龙形面具!然后把面具戴在脸上,就此摄北成为了人龙。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7章 致哀 叶白抬眼,望向远处灰蒙的天空,问道:“我们就站在这里,光明正大地聊天吗?” 地龙点头:“当然。毕竟天狗被我用酒收买了,而青龙……他现在正盯着齐夏。” 叶白沉吟片刻,又问:“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地龙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地图,摊开。上面的标记与齐夏手中的几乎一致。 “齐夏地图的复制版?”叶白问。 “当然。”地龙咧嘴一笑,“之前见青龙拿出来过,觉得重要,就顺手复制了一份。” 叶白低头审视地图上,八个生肖被特别标注。他指尖轻点,问道:“你那房间里都有谁?” “老虎、老鼠、狗、猪、马、羊、兔、鸡……”地龙顿了顿,“还有我。” 叶白点头,指尖划过纸面,划去几个名字。最终,只剩三个——猴、蛇、牛。 他知道,齐夏必定已涉足其中之一。而现在,他得去最近的一个。 地蛇的游戏,正等着他。 叶白踏入书店。 空间宽敞,书架林立,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纸墨味。一个男人踉跄冲出,泪流满面,像是被某种记忆击穿。叶白挑眉——即便这里会让人崩溃,但如此直白的悲伤,倒像是想起了什么。 没等他细想,一条白花蛇头人从阴影中走出,手里攥着麻绳,慢悠悠地套上房梁,打了个结,然后把自己挂了上去。 叶白抱臂旁观。 地蛇悬在半空,双腿蹬动,喉咙里挤出“嗬嗬”的窒息声,却毫无断气的迹象。叶白知道,地级生肖的体质远超常人,这种程度的窒息,顶多让他难受一会儿。 果然,挣扎了几分钟,地蛇松开绳子,轻盈落地,蛇信子一吐:“啧,还是死不了。” 叶白淡淡开口:“玩够了?” 地蛇扭了扭脖子,鳞片摩擦出沙沙声,咧嘴一笑:“怎么,你也想试试?” 无情的朗读 叶白站在书店中央,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的游戏是什么?” 地蛇懒洋洋地抬起蛇头,竖瞳微眯,伸出一只覆盖着细密鳞片的手:“门票,三颗「道」。赢了,给你十颗。” 叶白一怔,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空的。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向地龙讨要「道」。 五分钟后,叶白返回,手里攥着刚从地龙那儿要来的三颗「道」。地蛇仍盘踞在柜台后,慢悠悠地翻着一本书,封面上赫然写着:《原神:我是愚人众执行官的代号降临》,作者——可爱荧妹。 叶白走近,将「道」递过去:“给。” 地蛇瞥了一眼,蛇信轻吐,收下「道」,合上书本 “规则很简单——随便挑一本书,大声朗读,不能带任何感情。读完,十颗「道」就是你的。” 叶白点头,目光扫过书架,随手抽出一本《真假少爷》——典型的都市爽文,剧情浮夸,情绪起伏极大,但对叶白来说,不过是文字堆砌的噪音。 他翻开第一页,语调机械,声音平稳得像在念一份毫无意义的报告: “第一章:归来。‘少爷,老爷让您回去继承家业。’管家低头,语气恭敬。林墨冷笑,‘当初赶我出门,现在又想让我回去?’” 地蛇盘在一旁,竖瞳紧盯着叶白的脸,似乎在寻找哪怕一丝的情绪波动。但叶白的眼神始终淡漠,声音毫无起伏,仿佛只是在复述一段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代码。 “‘呵,林家的一切,我早就不在乎了。’林墨转身,背影决绝……” 书店内,只有叶白冰冷的声音回荡。地蛇似乎有些失望这家伙,真的连一点共鸣都没有? 叶白的声音在书店里平稳滚动,字句像冰渣般砸在地上。直到他读到《真假少爷》的高潮段落。 “林墨站在暴雨里,看着亲生父亲搂着养子的肩膀走进豪宅。雨水中,他捡起地上被踩碎的旧玩具熊,那是五岁生日时母亲送他的最后一件礼物。” 地蛇突然无声地滑到他身后,布满细鳞的手沉沉搭上叶白肩膀:“先生,是这本书不好看吗?” 话音未落,叶白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股尖锐的酸楚猛地捅进心脏。 眼前模糊发黑,书架摇晃着叠成重影。 他死死攥紧书页,指节青白,喉咙里却不受控地溢出哽咽—— 刚才还平庸俗套的文字,此刻竟变成烧红的针,一笔一划扎进记忆最深的痂里。 母亲临终前塞进他手里的褪色布偶。 孤儿院铁门外父亲决绝的背影。 无数个夜晚蜷缩在水泥管里啃发霉面包时,幻想过的“如果有人接我回家”。 “呃……”叶白弓下腰,书“啪”地砸在地面。眼泪烫得眼皮发抖,他拼命咬住牙关,可抽泣仍从齿缝中泄漏。他终于明白—— 地蛇的触碰,是钩子。钩出人心里所有溃烂的旧疤。 “哎呀呀,”地蛇俯身拾起书,冰凉鳞片擦过叶白颤抖的手背,掀起又一阵撕裂般的悲恸,“看来这本书……写得不错?” 蛇瞳在阴影里兴奋缩紧,书架缝隙间,《小王子》的封面一闪而过——狐狸对小王子说:“你为你的玫瑰花费的时间,才让她变得如此重要。” 而此刻,叶白跪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哭得像个被全世界丢弃的孩子。 两秒后。 剧烈抽搐的脊背骤然挺直,指节抹过脸颊的湿痕时已稳如磐石——仿佛刚才跪地痛哭的是另一个人。叶白站起身,捡起掉落的书,抬眼看向地蛇,瞳孔里淬着冰渣:“你有「回响」,能让人伤心的「回响」。” 地蛇正慢悠悠翻开那本《执行官》,蛇尾盘在柜台边缘轻晃。闻言,他竖瞳斜斜瞥来,蛇信在獠牙间吞吐,带出一声黏腻的笑:“对啊我的「回响」……” 他指尖划过封面烫金的“愚人众”徽章,语气像在谈论天气:“——叫「致哀」。” 叶白攥紧拳头。 大脑里的剧痛早已消失,可心脏深处仍盘踞着冰冷的余悸,那不是普通的悲伤,是记忆被活生生撕开时溅出的血。 他盯着地蛇搭在书页上的手:那双手只需轻轻一触,就能把任何平淡的文字变成引爆泪腺的炸药。 致哀,名副其实。 “刚才跑出去的男人,”叶白忽然问,“也是被你的「致哀」……” “他啊,”地蛇懒懒翻过一页书,头也不抬,“读到主角母亲病死那段,我拍了拍他肩膀。” 蛇瞳里掠过一丝餍足的光,“人们的痛苦,真是百看不厌的戏码。”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28章 没事找事 叶白开口道:“地蛇,你想过造反吗?” “造反?” 地蛇的蛇尾卷着那本《遮天》,书脊抵住下巴,“先生,你知道当‘地级’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 鳞片擦过封面,沙沙声碾碎寂静“只要按好好的活下去,哪怕天天上吊玩,上面的人也懒得管我。” 叶白走近柜台。 木质台面残留着麻绳的勒痕,那是地蛇永恒的玩具。 “如果造反成功,”叶白压低声音,“你想挂多少根绳子就挂多少根。甚至……”他指尖点了点天花板,“可以吊在青龙的殿梁上。” “噗。”地蛇突然笑起来,獠牙龇出唇缝,“然后呢?换个人在我脖子上套新枷锁?”他懒洋洋翻过一页书,“现在至少……绳子是我自己选的。” 空气凝滞,灰尘在顶灯光束里翻滚,像一场微型雪崩。叶白盯着地蛇翻书的手——那双手曾让他在两秒内溃不成军,此刻却温顺地抚摸着纸页。 “你怕死。”叶白说。 翻书声停了,地蛇的竖瞳第一次完全睁开,金褐色底子上裂开一道漆黑的缝:“我怕麻烦。”他把书“啪”地合拢,地蛇的蛇眼紧紧看着他“十二年前我试过,后来发现,躺平比上吊舒服多了。” 叶白突然伸手,按向地蛇的肩膀! “想再体验一次「致哀」?”地蛇的声音黏稠如沥青,“你的心还哭得动吗?” 叶白抽回手,他的烟里已经开始冒出泪花来了,不过这也不会改变叶白的内心。 “青龙盯上齐夏了。”叶白抛下最后一句,“等他吞掉那只蚂蚁,下一个会是谁?” “慢走。”蛇尾卷起麻绳,在空中打了个漂亮的绞刑结,“——顺便告诉你个小秘密。” 他的竖瞳倒映着叶白僵直的背影: “我每天上吊不是寻死,而是在寻求我和你们有什么不一样。” 门铃撞响的瞬间,书店彻底沉入死寂。 ………… 叶白推开赌场大门时,浓烈的雪茄味混着铜锈气扑面而来。霓虹灯牌在头顶滋滋闪烁,照亮满地狼藉的扑克筹码和空酒瓶。齐夏瘫在轮盘赌桌旁,面色灰败如同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卧底仔!”乔家劲的大嗓门劈开嘈杂,“快看看骗人仔,叫不醒啊!” 陈俊南蹲在一旁用打火机燎齐夏的指尖:“老齐你丫再不醒,小爷我可要往你裤裆塞冰块了——” 叶白径直掠过众人,视线钉在赌场深处的吧台。地猴独自坐在高脚凳上擦玻璃杯,黑西装熨帖如刀,对满场骚乱视若无睹,仿佛齐夏不过是墙角一堆待扫的垃圾。 “我有办法。”叶白突然说。 他从内袋掏出一颗眼球,灰白虹膜上爬满蛛网似的血丝,在霓虹灯下泛着死物特有的油光。 全场死寂。 陈俊南的火苗“嗤”一声灭了。甜甜捂住嘴,郑英雄下意识把甜甜护在身后。 “操……”乔家劲盯着眼球,“卧底仔你玩这么大。 叶白没理会,转向陈风:“抓个‘原住民’来。” 五分钟后,陈风拎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回来。那人瞳孔涣散,嘴角挂着亮晶晶的涎水,喉管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正是这座城市最常见的“原住民”,被洗去所有理智,只剩动物本能的躯壳。 “吃下去。”叶白捏开男人的嘴,将眼球塞进他喉咙。 叶白抓起原住民溃烂的手腕,声音压进对方耳蜗深处: “看见锁链……就撕碎它。” 下一秒,那根污黑的手指触到齐夏肩头—— 噗通。 原住民直挺挺栽倒,鼾声如雷。 “嚯。”地猴的烟头在吧台暗处明灭,“一秒入梦……疯子的天赋果然带劲。” 死寂在赌场里弥漫。乔家劲攥紧的拳头悬在半空,陈风把郑英雄护到身后,所有人都盯着地上沉睡的脏污躯体。起初毫无异样,直到三分钟后的某个心跳间隙—— 嗤啦。 布帛撕裂声。 原住民枯瘦的胸膛突然绽开一道血口,像被无形刀刃剖开。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伤口野蛮增生,肋骨暴露的断面间,脏器如剥壳鸡蛋般颤动。鲜血没有落地,反而在皮肤表面蜿蜒爬行,拼写成四个粘稠的篆体:颠覆之始。 “颠你老母。”乔家劲猛退半步。 地猴的玻璃杯“咔”一声顿在吧台上。 赌场里死寂得能听见血珠从原住民伤口滴落的声响——嗒、嗒。 陈风盯着皮肉间蠕动的“颠覆之始”,脊背绷紧:“齐夏的梦里……有人在用这具身体传讯。” “废话!”陈俊南一脚碾碎地上凝结的血块,“不是给老齐看,难道是给咱跳大神的?” 突然,角落里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齐夏他脸上最后一丝痛苦已然褪尽,他看起来很放松。 这时地猴开口了:“本店打烊。” 地猴的“送客”刚挤出一个气音,陈俊南的唾沫星子已经喷到了他脸上了。 “忠告?忠你大爷的告!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老猴子?刚拿筹码当飞镖耍帅的不是你丫挺的?这会儿倒摆上谱了!” 他一把薅住乔家劲胳膊往前怼,“瞅见没?我哥们儿耳朵要是掉块皮,小爷我今儿就把你这身皮扒了绷鼓面!” 地猴的竖瞳瞬间缩成针尖,尾巴“啪”地抽裂一张高脚凳:“小崽子找死——” “找屎的是你!”陈俊南嗓门直接盖过木屑爆裂声,食指差点戳进地蛇鼻孔,“刚谁缩吧台后头擦杯子装深沉呢?哦,看我们折腾半天憋不出个响屁,等齐夏醒了倒想起来‘忠告’了?你丫那金贵话是镶钻了还得掐着吉时说?早干嘛去了?怕说早了显不出您老未卜先知是吧!” 赌场死寂。连地上原住民伤口的血都忘了往下滴。乔家劲张着嘴,拳头悬在半空忘了往哪砸。地猴鳞片下的青筋突突直跳,獠牙缝里挤出嘶嘶气音,愣是没憋出半句整话。 陈俊南乘胜追击,一脚踹飞挡路的筹码盒,塑料圆片暴雨般砸向吧台:“还‘颠覆之始’?装什么文化蛇!就您老天天搁这儿研究同人小说的水平,认得全这四个字儿吗?” “要不要小爷我给您注个拼音啊?”他猛一扭头指向叶白手里血淋淋的眼球,“瞅见没?真爷们儿玩命都玩实的!您呢?就会拿几颗「道」来赌,赌了好几年了年练出啥了?练出个的精湛的老千是吧?” 这可骂的的太妙了,不愧是陈俊南怼天怼地怼空气。 喜欢十日终焉:羊的游戏请大家收藏:()十日终焉:羊的游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