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第119章 快说多谢小六哥!大爷,我被抢劫了! 刘光天拼命地求饶:“小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王小六脸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饶了你?也不是不行。” “说声多谢小六哥。” 刘光天愣了一下,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上挤出一个笑脸,声音颤抖:“多……多谢小六哥。” “大声点,听不见。” “多谢小六哥。”刘光天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王小六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把他扔到地上。 然后走到那个叫飞哥的人旁边,一脚踩着他的脸,“怎么,你不说多谢小六哥吗?红豆吃多了?” 飞哥哭丧着脸喊:“多谢小六哥!呜呜呜......” 王小六呸了一口,环视众人不屑地说道:“穿白衬配解放鞋,跟着这种大佬有什么用?啊?呀屎啦你!” 嘲讽完他们,王小六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走到那些人身边,把他们的鞋子脱了下来。 然后,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印上几个清晰的脚印。 最后,抓起地上的土,在脸上都抹了一把,弄得灰头土脸。 看着自己的杰作,王小六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深吸呼吸,酝酿情绪。 下一秒,哇的一声大哭。 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妈啊,救命啊。” “抢劫啊,有人抢劫啊。” 在那群人惊讶的目光中,王小六哭着跑出了胡同。 他一边跑,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 刚冲出来,他就故意不小心撞上一个大爷。 “哎呀。”大爷被他撞得一个趔趄。 王小六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的钱啊,呜呜呜……” 他这副模样,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不一会儿,就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被撞的大爷本来还有点不高兴,可见他这模样,骂人的话也只能咽回去。 大爷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问道:“小同志,你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王小六抬起头,灰头土脸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衣服还有很多黑脚印。 他指着身后的地方,抽噎的说:“大爷……我……我被人抢了。” 周围的群众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抢劫?”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什么畜生,连个孩子都抢。” 【叮,收到来自路人甲的情绪值+10】 【叮,收到来自路人乙的情绪值+15】 …… “大爷,呜呜呜……”王小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表演。 “我院里一个老师家的孩子,说学校缺炼钢的材料,叫我出来帮忙找废铁。” “我本来不想去,因为我奶奶病了,要在家照顾她。” “可他们非拉着我,还说给我五毛钱,我就信了。” “谁知道,他们把我骗到那个没人的胡同里。” “突然就呼啦啦一下就窜出来二十多个人,把我围起来,说要揍我,还要抢我钱。” “我说我没钱,他们不信,就对我拳打脚踢,把我身上给奶奶买药的钱都给抢走了。” “呜呜呜,那是我妈辛辛苦苦攒下来给我奶奶看病的救命钱啊。” 王小六声泪俱下,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太不是东西了,连老人的救命钱都抢。” “这谁家老师的孩子这么缺德啊?我要知道肯定去举报他!” “还有那二十多个小子。” 那位被撞的大爷扶起王小六,上下打量着他,眉头皱了起来。 “小……小同志,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今年多大了?” 这孩子看着个子不矮啊,得有一米六往上了吧,年纪应该不小了吧,也不至于被人骗吧? 王小六揉着眼睛回答:“大爷,我才十岁,过完年才十一,在红星小学读四年级。” “我家里就我妈,我奶奶,还有一个妹妹。他们看我家没爸,就这么欺负我,呜呜呜……”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十岁就长这么高了?” “才上四年级,这不还是个孩子嘛。” “这帮畜生,真是丧尽天良,欺负孤儿寡母。” 生病的奶奶,勤劳的妈,上学的妹妹,被霸凌的他。 在众人眼里,王小六就是一个虽然长得高,但还是个可怜无助的孩子。 大爷的眼眶也红了,他拍着王小六的肩膀,安慰道:“好孩子,别怕,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些人呢?还在里面吗?” “应该……应该还在分钱吧。” “走,咱们去看看,这群小王八蛋,一个都别想跑。”一个年轻小伙子吼道。 “对,抓住他们,送公安局去。” 立刻就有七八个热心群众,气冲冲地朝着胡同里走去。 而此时,胡同里,刘光天四人早就趁着王小六跑出去哭喊的功夫,连滚带爬地溜了。 他们看着满地打滚的同伙,吓个半死,哪里还敢待着。 李飞那帮人想跑也跑不了,一个个关节脱臼,只能躺在地上呻吟,眼睁睁看着刘光天他们逃走。 “TM的,刘光天,你给老子等着!” 当热心群众冲进胡同,看到那满地劫匪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在分钱吗? 王小六这边,大爷一脸严肃地说:“孩子,你跟我来,大爷带你去公安局,一定要让这帮坏人受到惩罚。” 王小六用力地点了点头,报公安?正合我意。 今天这事,不算完。 他跟着大爷朝着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一进公安局的大门,王小六就跟找到了组织似的,直接大哭起来。 “公安同志,救命啊,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他这一嗓子,把公安局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一个女公安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扶住他柔声问道:“小同志,别哭,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王小六抬起头,看着女公安,然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下意识就想扑上去抱大腿。 幸亏反应过来止住了。 干!小说看多了。 “公安同志,我被人打了,他们还抢我的钱,呜呜呜……” 第118章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刘光天被他这副样子气笑了,上前一步骂道:“你个兔崽子,装什么装,啊!” 王小六还在装糊涂,身子往后缩了缩:“光天哥,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是刘大爷打的你啊,又不是我打。” “误会?”刘光天怒极反笑,“现在跟我装傻充愣。赶紧把钱给老子掏出来!” 王小六只好“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五块,递了过去。 旁边一个眼尖的,看见王小六的口袋里还是鼓的,喊道:“光天,他兜里还有。” 说着,那人就伸手想去掏王小六的口袋。 王小六一把捂住口袋,扯着嗓子喊:“抢劫啊,抢劫啊。” 闫解放站在一旁大笑:“喊啊,你继续喊。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用。” 王小六听了,配合地喊得更大声了:“破喉咙,破喉咙快来救我啊。” 这一嗓子,把来助阵的那二十几个人都给喊愣了。 众人眼角抽了抽,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有几个性子急的已经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将王小六手里的钱抢了过去。 接过钱,贪婪地数了起来。 一,二,三…… 数到最后,他手都开始抖了。 “五十块。整整五十块。”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数字,全都围了上来,眼睛里冒着绿光,喉结上下滚动。 “我的天,这小子哪来这么多钱。” “发了发了,今天咱们能去东来顺搓一顿了。” “瞧你那点出息。”一个年纪稍大,看着像领头的青年开口道,“这小子家里肯定还有不少。光天,怎么说?” 这人叫李飞,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刘光天四人看着那厚厚一沓钱,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有钱,他们四个自己来就行了,现在倒好,便宜了这些人。 可事已至此,钱都到了李飞手里,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刘光天谄媚地说道:“飞哥,这小子家里可不止这点钱。 他家还有一辆女式自行车,还有一台缝纫机呢。” 自行车。缝纫机,这可是结婚的“三大件”之二啊。 李飞走到王小六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小子,可以啊。深藏不露啊。” 他转头对其他人说:“这五十块,咱们今天先花了。明天,让他把自行车给我们送出来。” 李飞盯着王小六,阴狠地说道:“小子,听见没。” “明天你要是不把自行车乖乖送出来,我们天天堵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打到你送为止,听见没有?” 刘光天在一旁煽风点火:“飞哥,还跟他说那么多干什么。干他啊。先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对,干他。” “打他。” 众人被自行车冲昏了头脑,他们一哄而上,朝着王小便扑了过去。 看着扑过来的人,王小六嘴里“渍”了一声。 他脸上的惊恐和害怕瞬间消失,只见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摆开架势。 左脚上前一步,双臂抬起,一前一后,手掌摊开。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摆好姿势,王小六面无表情地开口:“咏春,王小六。” 冲在最前面的人脚步顿了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他这架势给搞蒙了。 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刘光天在后面急得大叫:“别被他唬住了。他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上啊。” 一个青年回过神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半米长的木棍,吼了一声,朝着王小六的脑袋砸了下去。 王小六身体一侧,轻松躲过。 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王小六的右脚勾住了那人的脚踝。 一招老树盘根,那人重心不稳,惨叫着向前扑倒。 还没等他落地,王小六已经欺身而上,右手化掌为爪,对着那人双腿之间探了过去。 猴子偷桃。 稍稍一用力。 “嗷——” 一声惨叫,那人弓着身子,白眼一翻,疼得差点晕死过去。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这……这是什么打法。 年轻人不讲武德。 王小六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主动冲过去。 他没有花哨的招式,用的全是擒拿手里的技巧,以及看电影学来的阴招。 插眼,锁喉,踢裆,揪头发,掰手指,踩脚趾。 伤害高,侮辱性也强。 一个小子挥着拳头冲上来,王小六看准时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拧。 “咔嚓。” 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人抱着脱臼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又一个人从背后偷袭,王小六头也不回,一个神龙摆尾,正中裆部。 那人闷哼一声,捂着下面一声不吭跪倒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来助阵的二十几个人,全部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呻吟着。 刘光天四个人站在原地,吓得腿都软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平时在院里只会动嘴皮子的小子,打架竟然这么猛。 这小子扮猪吃老虎! 王小六拍了拍手,朝着他们四人走去。 “光天哥。”王小六笑着开口,“我本来想把你们四个也打趴的。” 四人闻言,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摆手求饶。 王小六顿了顿,“但是呢,看在咱们一个院的份上,就算了。” 四人松了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 谁知,王小六扭过头,看向躺地上那些人,笑嘻嘻地说道:“不过他们嘛,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说完,王小六转身走向那些倒地的人。 “你们要怨啊,就怨刘光天叫你们来,嘻嘻。” “啊——我的手。” “腿,我的腿断了。” “魔鬼,你是魔鬼。” 惨叫接连响起,王小六面带微笑,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所有人的手脚关节,全都给掰脱臼了。 一半人都因为太痛晕了过去。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做完这一切,王小六才心满意足地走回刘光天四人面前。 他一把揪住刘光天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王小六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刘光天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手指印清晰可见。 王小六大声问道:“说话。” 刘光天被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 “啪。” 王小六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下左右对称了。 “我让你说话,不给我面子是吧?” “啪。” 又是一巴掌。 躺在旁边的刘光福看着二哥被打得跟猪头一样,鼓起勇气开口:“你……你都没给我二哥说话的机会。” 王小六松开刘光天,缓缓走到刘光福面前。 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溜到半空中。 刘光福吓得浑身发抖。 “啪。” 王小六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我让你说话了吗?啊!” 刘光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啪。” 王小六又是一个大巴掌:“我让你哭了吗?” 刘光福硬生生憋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王小六随手把他扔到一边,又走到刘光天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打你弟这么久,你一句话都不说,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接下来,王小六也把闫家两兄弟也提了起来,左右开弓,把两人的脸也打成了猪头样。 第117章 刘光天:王主任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他指了指小丫头的嘴角,示意她擦干净。 把剩下的半只德州扒鸡用包好,塞进柜子,又用盖子盖上,这才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闫解放的声音:“小六,是我,解放。” “学校那边说炼钢的材料不够了,柴火也缺,老师让咱们再去帮忙找点,你去不去?” 哟,这借口找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叹了口气,“哎,我也想去为学校做贡献,可我奶奶今天身子不舒服,我得在家看着她。” 闫解放和闫解旷对视一眼,心里暗骂这小子怎么这么多事。 闫解旷急忙说:“你妹不是在家吗?让她看着不就行了。” 王小六重重地叹了口气,“别提了,这丫头,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现在干点啥事都要跟我要好处。” “我这兜里穷得叮当响,哪有钱给她啊。算了算了,你们先去吧,等我妈下班回来我再去。” 说着,王小六转身就要关门。 闫解放急了,一把抓住王小六的手臂。 王小六一个侧身躲开,同时后退半步,皱着眉头看着闫解放的手。 他心里一阵犯恶心。 老子可是直的,你拉我手干什么。 再说了,你们哥俩昨晚刚下完蛋,鬼知道你们手洗干净了没有,就敢来碰我? 见王小六要走,闫解放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一毛钱,递了过去:“这钱给你妹妹,够了吧。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吧。” 王小六瞥了一眼那一毛钱,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解放,在你心里,我奶奶的健康就值一毛钱?” 他从兜里掏出那沓足有五块钱的零钞,从中抽出一张一毛的,递过去,“这一毛钱给你俩,算我请你们吃冰棍的。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闫解放和闫解旷的眼睛都直了,死死地盯着王小六手里那一沓厚实的零钱。 闫解放捂着胸口,差点喘不上气,“你……你不是说你兜里穷得叮当响吗?” 王小六又从兜里掏出三四枚一分面值的硬币,在手里晃了晃手。 “叮叮当当。” 硬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小六一脸无辜:“这不就是叮当响吗?我没说错啊。” “你……” 闫解放两兄弟被气得脸都绿了,指着王小六半天说不出话来。 两人转过身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半天。 最后,决定下血本,两人凑了五毛钱递给王小六。 王小六嫌弃地看了一眼,不想用手去接。 他眼珠一转,跑到墙角,把之前用过的破瓦盆拿了过来,递到两人面前。 “放这吧。” 闫解放兄弟俩满脸疑惑,但为了能把王小六骗出去,只能忍着气把钱丢进了破盆里。 “等着,我跟我奶奶说一声,马上就出来。”王小六端着破盆,转身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 一进屋,两人就围了上来。 “小六,这里面肯定有诈,你可不能去。”吴奶奶满脸担忧。 小丫头也拉着他的衣角说:“哥,他们肯定没安好心。还有,你以后不准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王小六把盆放到一旁,笑着说:“放心,就他俩那样的,我能打十个。” 看祖孙俩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王小六感觉自己的实力受到了侮辱。 他指着两人说:“你们不信?” 他环视一圈,看到墙角立着一根木棍,有成人胳膊粗。 王小六走过去,拿起木棍,在吴奶奶和吴小玲震惊的注视下,双手一较劲。 “咔嚓。” 一声脆响,木棍应声而断。他又把断成两截的木棍合在一起,再次用力。 “咔嚓,咔嚓。” 木棍被他硬生生掰成了好几节。 王小六随手丢掉,拍了拍手,对着目瞪口呆的祖孙俩说:“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 吴奶奶和小丫头张着嘴,点了点头。 王小六对她俩的表情很是满意,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对着门外焦急等待的闫家兄弟露出微笑。 “等久了吧?咱们走。” 于是,王小六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跟着闫解放两兄弟,一起走出了四合院。 …… 一路上,王小六假装好奇地问:“解放,咱们这是去哪捡废铁啊?我怎么瞅着这条路越走越偏呢?” 闫解放含糊其辞地应付着:“快了快了,就在前头,那地方废铁多,一般人不知道。” 两兄弟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频频回头,生怕王小六半路跑了。 王小六看着他俩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心里差点笑出了声。这俩蠢货,演戏都演不明白。 大概走了十五分钟,七拐八弯之后,三人来到什刹海附近的一条胡同里。 这里荒废了很久,一个人影都看不见,确实是个动手的好地方。 闫解放和闫解旷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王小六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到了吗?这儿哪有废铁啊,连根木头茬子都看不见。” “哈哈哈哈。”闫解放兄弟俩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 闫解放指着王小六,恶狠狠地说道:“王小六,亏你平时看着那么精明,这种鬼话你也信。” “今天不把你扒层皮,老子就不姓闫。我中午就说了让你等着,现在报应来了。” 他吼一声:“光天哥,光福,你们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两边呼啦啦窜出来二十几个人影,把王小六的退路堵住了。 这些人有高有矮,有的是初中生,还有几个看着像是五六年级的小学生。 其中几个人出来后,看清王小六的模样,都吃了一惊。 这小子看着得有一米六了吧?确定是四年级的小学生?这他妈比我都高了。 不过他们再仔细一瞧,王小六虽然个子高,但身板看着瘦瘦的,应该不怎么能打。二十多个人对付他一个,绰绰有余。 王小六看着这阵仗,脸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声音发颤,“光天哥,你们……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刘光天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他指着王小六的鼻子,激动地吼道:“干什么?干你。” “托你的福,自从你教唆我爸打我们之后,你知道我们兄弟俩过的什么日子吗? “王小六,我告诉你,今天我吃定你了,就算是王主任来了也保不住你,我说的!” 他这副红了眼要拼命的架势,把旁边几个跟着来凑热闹的学生都吓了一跳。 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闫解放凑到刘光天耳边,兴奋地说道:“光天哥,这小子身上有钱,我亲眼看见的,至少有五块。” 刘光天一听这话,两眼放光。 他上下打量着王小六,露出了一个傻柱般猥琐的笑容,“小子,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哥几个再揍你一顿解解气,就饶你一回。” 第116章 六爷喜提新物品!禽兽二代集结密谋! 【叮!恭喜老六获得面黄肌瘦丸*4、空气净化盆栽*1、擒拿手、德州扒鸡*99】 【面黄肌瘦丸:吃下去后,让人看上去面黄肌瘦,实际什么事都没,持续时间一坤年。】 【空气净化盆栽:有了它,再也不怕邻居闻到味来要吃的了,在家吃好喝好,不怕邻居来打扰。简直是偷吃的必备良品,身上的味道也能净化哦。】 【擒拿手:略懂级擒拿技巧,救人良方,你值得拥有。】 哟,都是好东西。 这下可以在家里关起门放开吃了,不用担心香味飘出去,引来那帮禽兽了。 他心念一动,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了盆栽。 还以为有多大一盆,结果拿到手上一看,连盆带植物也就巴掌大小,差不多十厘米高。 那植物绿油油的,叶片肥厚,看着跟后世的多肉差不多。 “管他呢,有用就行。”王小六随手把它塞进了柜子的角落里。 至于那几颗面黄肌瘦丸,到明年再用。 通过傀儡鸟,王小六听到闫家的下蛋的动静,笑死人,明天有他们好受。 不过,后院这老太婆心肠也太狠毒了吧? 想把他和棒梗一起弄走,卖去黑煤窑。 不过,贾张氏那天好像有咒我被拐走吧? 这下好了,要是聋老太真动手,棒梗就倒霉了。 都不用自己动手,就等着看好戏。 …… 第二天一大早,闫家房门打开。 闫解成低着头走了出来,脸上惨白惨白的,双腿夹紧,走路有点扭捏。 他捂着屁股,生怕一个不小心后门失守,那可就丢人了。 昨晚三兄弟轮流“下蛋”,他可遭了大罪。 刚走到院子中间,迎面碰上几个早起的邻居。 一个大妈看见他这副样子,凑了过来,鼻子还抽动了两下,一股若有若无的怪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解成,你这是怎么了。瞧你这脸白的,生病了?” 闫解成含糊地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加快了步伐溜出四合院。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个邻居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们听见没,昨晚闫家好像叮叮当当响了一宿。” “听见了,那动静,也不知道在干嘛。你看今天闫解成那德行,跟虚脱了似的。” “谁知道呢,这一家子算盘精,指不定又在琢磨什么占便宜的门道。” …… 到了中午。 闫解放两兄弟一直躺到现在才缓过劲来,挪到中院打饭。 两人脸色比闫解成稍微好点,排在队伍的最后面,低着头,生怕被人看见异样。 另一边,王小六拿出了昨晚抽到的德州扒鸡,祖孙两人都看直了眼。 “小六,这……这哪来的?” “奶奶,你别管,关好门,放心大胆吃,藏好就行。” 王小六说着,麻利地掰下一个翅根,塞进嘴里。 鸡肉炖得软烂脱骨,咸香入味。 吃完走出门,他在身上和门外闻了闻,嗯,没有味道溢出来。 这盆栽真是个宝贝。 王小六心满意足地来到中院。 他一眼就看到了排在队尾,跟两根豆芽菜似的闫解放两兄弟。 王小六喊了一声:“解放,解旷。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打饭啊。” 听到这嗓子,排队打饭的几十号人,转过头,看向闫解放两兄弟。 在众人的注视下,闫解放两人那张惨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本来昨晚下蛋就已经让他够屈辱了,现在这小子还喊那么大声,怎么?想让他出丑? 闫解放当扬就红了眼,指着王小六,“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一把拉住闫解旷,饭也不打,扭头往家跑。 众人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向王小六。 王小六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唉,我就打个招呼,我怎么了?” ....... 杨瑞华看见两个儿子饭都没打就跑了回来,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两个兔崽子,怎么回事,饭都不打回来干嘛?” 闫解放一肚子的委屈,添油加醋地把刚才在中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妈。都怪那王小六。他昨天才把你跟爸的工资捅出去,今天又当着全院人的面笑话我们。我们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做人。” 杨瑞华听完,气得一拍桌子,“这个王小六,欺人太甚。” 骂完,她又有点心虚地看了看两个儿子那虚弱的样子。 昨晚她试过了,那一颗糖的效力也就十五分钟。 本着不能亏本的想法,她让三个儿子轮着来,结果一不小心就给用猛了。 她安慰道:“放心,这口气妈不能让你们白受了。晚上妈就去咒他们家,咒他出门被车撞。” 闫解放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妈,你要是真疼我们,就给我们煮两个鸡蛋补补。” “你看我大哥,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腿都打晃。” 闫富贵听到这话,哼了一声。 “你们还好意思要鸡蛋吃。”他指着两个儿子骂道,“你们俩说的倒轻松。昨晚你们三个人,才下了一百多个蛋。” “你们一个人,还没人家老易家的媳妇一个人下的多,丢不丢人。” 闫解放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爸。有本事你来下啊。”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下一个蛋,我们身上就虚一分吗?” 旁边的闫解旷也跟着附和:“就是,爸,你来。” 被儿子这么一激,闫富贵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激动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下就我下。” “今晚就让你们看看,你爸我怎么一个顶你们三……顶你们两个。” “瑞华,晚上煮两个鸡蛋,开开荤。你们两个,赶紧去打饭,不然今天的口粮就亏了。” …… 吃完午饭,闫解放越想越气,这口气不出,他今晚肯定睡不着。 两兄弟溜出院子,找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 “光天哥,光福。”闫解放凑了过去。 刘家两兄弟看了他一眼,没搭理。 闫解放也不在意,“想不想教训王小六那小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同时抬起头,一脸的问号。 闫解放继续说,“你们俩忘了?你们现在被刘大爷打得那么惨,是谁造成的?”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刘家兄弟的痛处。 刘光天“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好,我早就想收拾他了,你说,怎么干?” 闫解放见状,心里一喜,继续说道:“咱们多找几个人,把他堵在胡同里。” “吓唬吓唬他,让他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到时候咱们哥几个拿钱去下馆子,搓一顿好的,怎么样?” 刘光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里冒出贪婪的光芒。 他们俩在家里不受待见,兜里比脸还干净,早就馋肉了。 “好。”刘光天点头,“就这么干。我们再去喊几个人。” “到时候,把他衣服扒光,在他身上挂破鞋,看他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横。” “对。扒光他。”刘光福也跟着起哄。 闫解放两兄弟听到这话,也是眼前一亮。 对,就该这样。 让他嘲笑我们,让他嚣张。 “干了。”闫解放狠狠地说道,“你们现在去喊人,我俩负责把他引出来。咱们就在那些没啥人的地方动手。” 商量好地点后,闫解放两人飞奔回四合院。 两人来到倒座房,站在王小六家门口,对视一眼,然后抬手敲响房门。 屋里,王小六三人正围着桌子,埋头吃着德州扒鸡。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三人的动作同时一顿,抬头看向了房门。 第115章 闫家下蛋KPI!易聋深夜密会! 她满脸嫌弃地嚷嚷:“一股赔钱货的酸味,熏死个人。” 说着,她伸手摸了床上的被褥,撇着嘴,“傻柱,就这?你明天必须去给我们买两床新的,要那种弹得最厚实的棉花被。” 何雨柱脸上有点挂不住,这么说他妹妹的房间。 秦淮茹见状,赶紧上前劝道:“妈,咱们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将就一下吧。” 说完,她转过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何雨柱,自责的说道:“柱子,别跟我婆婆一般计较。” 何雨柱心里那点不快,瞬间被这眼神给融化了。 另一边,何雨柱的正房里,棒梗可没闲着。 他一进来,就跟回了家一样,熟门熟路地开始翻找东西。 这孩子从小就被何雨柱惯着,家里的东西放在哪,他比何雨柱自己都清楚。 很快,他就在床底下的一个盒子,一打开,一股炒花生香气扑鼻而来。 棒梗眼睛一亮,抓起一把就塞进嘴里,吃得嘎嘣脆响。 贾东旭就坐在旁边看着,也伸手抓了一把,跟着吃了起来。 何雨柱安顿好秦淮茹她们,一进门就看见贾东旭吃着自己藏起来的花生。 心里有点不悦,你能跟秦姐比吗? 他吼了一嗓子:“东旭哥,你怎么回事?棒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这是我留着的。” 贾东旭被他吼得一愣,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嘟囔道:“不就几颗花生米,你至于吗?” 他好歹是一家之主,当着儿子的面被何雨柱这么吼,面子上很过不去。 耳房的贾张氏听到儿子被骂,冲了进来骂道:“傻柱,你嚷嚷什么?不就是几颗破花生,吃了你几颗能怎么样?” “吃点花生是看得起你,真是小气吧啦的。” 眼看就要吵起来,秦淮茹又适时地出现了。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拉开棒梗责备道:“棒梗,怎么又乱动你柱子叔的东西?快道歉。” 棒梗哪里肯听,嘴一撇嘟囔:“我没错。” 秦淮茹又转向何雨柱,那眼眶说红就红,小珍珠在眼眶打转。 “柱子,都怪我,没教好他。你别生气,我回头就去给你买花生补上。你千万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哪还有半点火气。 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也没多大事。孩子想吃就让他吃吧。” 贾东旭看着自家媳妇三言两语就把何雨柱拿捏得死死的,心里暗骂一句臭不要脸。 可人在屋檐下,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低着头不说话。 夜深了,何雨柱躺在床上,被旁边躺着两个风箱,吵得睡不着。 他听着这呼噜声,心想,这要是秦姐的,那该多好啊。 …… 前院闫家。 闫富贵正为工资被曝光的事叹气,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这王八蛋。这下好了,全院都知道我一个月挣四十多块,以后我还怎么跟邻居哭穷,占他们便宜?” 闫解成不悦道:“爸。你连我们都瞒着,一个月还要我交这么多钱,我不管,下个月,我只交.....不,我一分钱都不交。” “你......” 忽然,杨瑞华想起了什么,把闫富贵拉到一边说,“当家的,你说那糖是不是真能让人下蛋啊。要是真的,那咱们家不就发了。” 闫富贵皱起了眉头,“我看老易媳妇下完蛋,那脸白的跟死人一样。” 杨瑞华瞥了眼三个儿子,舔了舔嘴唇。 “怕什么,咱们家儿子多。轮流来。这不比你占那点小便宜强多了。” 闫解成三兄弟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异口同声地喊:“妈。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可听说了,易婶那惨样。” 杨瑞华两眼一瞪,把手往桌上一拍。 “我怎么就不能了?我养你们这么大,让你们为家里做点贡献怎么了。要么多交家用,要么下蛋。自己选。” 闫解成一听要多交钱,那跟要他的命一样,顿时就萎了,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杨瑞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对解娣说:“你还小,这活不用你干。”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糖,在三个儿子惊恐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自己嘴里。 没过多久,闫解成三兄弟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一个个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捂着肚子,额头上直冒冷汗。 整个晚上,闫家都断断续续地传出闷响,经久不息。 ......... 夜深人静。 易中海喝了点热水,躺了一阵,身体缓过来了,静悄悄出门来到后院。 “老太太。” 易中海坐板凳上,说话还有点大舌头。 聋老太问:“中海,你去找小李举报贾张氏搞封建迷信了没?” 易中海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找了。可是李干事说,这事不好办。” “他说,人怎么可能下蛋,这话说出去谁信?就算他信,公安同志能信吗?” “贾张氏她一没喊老贾,二没搞什么仪式,也没卖符水,就是空口白话地骂街,完全可以说就是个巧合。” “李干事还说,他现在正关键时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聋老太沉默了片刻,“贾家的事先放一边。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柱子找个媳妇。” “必须找个厉害的,能镇得住秦淮茹那个狐狸精,不能再让他这么糊涂下去了。” 一听这话,易中海欲哭无泪,老脸皱得跟苦瓜似的,“老太太,你以为我没找?” “上次我托人给他介绍咱们厂里的一个女钳工,姓刘,人多好,又老实又能干。” “结果柱子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被听见,还拿她跟秦淮茹比,差点没让人家姑娘给打死。” 易中海痛苦地捂着脸:“老太太,我是真心累了。” “要不我还是听桂芬的,去领养个孩子吧。好歹是个指望,不然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领养?” 聋老太吓了一跳,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养老计划出现任何偏差。 易中海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心思肯定就全在孩子身上了,对自己哪还会像以前那么上心。 她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拍了拍他的手背,“中海,糊涂啊。领养的,哪有自己人亲?” “柱子这孩子,就是一时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你多费费心,把他掰过来,他本性不坏,还是靠得住的。” 两人沉默了片刻,聋老太凑到易中海耳边,“柱子这边先稳住。眼下咱们院里最大的祸害,是那个王小六。” “那小子脑子太邪,心眼太多,留着他,咱们早晚没有好日子过。” 易中海抬起头看着聋老太。 “找个机会,把他和棒梗一起弄走。就说他们俩在河边打架,不小心掉河里了。或者把他俩卖到黑煤窑去。” 易中海听到后,瞪大了双眼。 但一想到自己忙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可能落得个无人送终的凄惨下扬。 他咬着牙,缓缓地,点了点头。 见他同意,聋老太满意地笑了,继续道:“这事不能急,得找个好时机。你这几天有时间,去找一下闫富贵。” “王小六今天把他工资给捅了出来,他现在恨不得扒了那小子的皮。这种又抠门又记仇的人,最好拉拢过来当枪使。” 易中海沉重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拖着还有些不利索的腿,回到家里。 第114章 傻柱圣母心泛滥!何家喜提新住户! 何雨柱的圣母心瞬间爆棚,刚要开口把这事揽下来。 “哎哟……” 痛苦的叫喊打断了他。 众人回头,只见聋老太捂着自己的腿,满脸痛苦地喊:“哎哟,我的腿疼得厉害。” “柱子,快,快背奶奶回屋歇着去。” 易中海夫妇也赶紧跟上劝道:“柱子,老太太身体要紧。贾家的事,以后再说。” “是啊柱子,先送老太太回去吧。” 何雨柱此刻满脑子都是秦淮茹梨花带雨的俏模样,哪里还听得进劝。 “老太太的脚痛是小事,秦姐这边的可是大事啊!” 说完,他看都不看聋老太铁青的脸色,对着院里众人,慷慨陈词起来。 “秦姐家遭了难,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既然大家的钱都拿回来了,不如咱们凑点钱出来,帮秦姐把房子修好。” 这话一出,院里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一样。 “傻柱,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一个大妈忍不住了,指着他骂道,“这钱还没捂热乎呢,你就让我们捐出去?” “就是,有本事你捐啊,我们可不当这个冤大头。” “想让我们掏钱,门儿都没有。” 刚刚才平息下去的怨气,又被何雨柱这一句话给点燃了。 何雨柱脸上挂不住了,梗着脖子喊:“我捐就我捐。我捐三.....五十。反正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乐意。” 五十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一个三级钳工一个月的工资了。 院里人顿时被镇住了。 “什么?” 人群里的王小六发出一声惊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王小六跑到何雨柱面前,一脸惊恐的表情,“柱子哥,雨水姐什么时候出意外的?” 何雨柱勃然大怒,“王小六你个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妹妹在学校好好的,你敢咒她?” “哦,”王小六挠了挠头,一脸无辜,“那您怎么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还以为雨水姐她……唉,是我听错了” “噗嗤……”院里响起窃笑声。 【叮!吃瓜群众情绪值+23333】 何雨柱被这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王小六看准时机,话锋一转:“不过,贾大妈家的住宿问题,必须解决。” “咱们这个院里,就柱子哥家跟后院老太太家,能匀个一间出来给贾家暂住。” “不行!” 聋老太手里拐杖使劲戳着地,“你个小王八蛋,这里有你什么事儿? “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来安排?没安好心的东西。” 吴奶奶看着这老虔婆居然敢指着她乖孙骂,这她可忍不了。 “老东西,你刚才说什么?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 聋老太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但仗着自己年纪大,辈分高,还是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我说他又怎么了?一个没大没小的……” “呵。”吴奶奶打断了她的话,“我告诉你,你再敢骂我乖孙一句或者再指他一下。” “我一把老骨头,活够本了,今天豁出去跟你一换一,拉你个老东西垫背,我可不亏。” 这话一出,全扬皆惊。 聋老太的脸瞬间就白了,她也就是倚老卖老,撒撒泼。 真要让她跟人拼命,她可没那个胆子,心虚的别过头去,不敢直视。 易中海一看情况要失控,赶紧出来打圆扬:“吴老太太,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他凑到聋老太耳边,“老太太,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柱子这头犟驴给拉回来。” 吴奶奶冷哼一声,拉着王小六往后面走去。 “什么玩意儿。” “走,乖孙,跟奶奶回家,别跟这些黑心肝的人生气。” 等两人走了,聋老太才不甘心地回头,看向何雨柱。 易中海脸色沉了下来,“秦淮茹,你家房子,不就是房顶塌了个窟窿,家具坏了。 “收拾收拾,打个地铺,还能住。” “再说了,你们家手上不是还剩些钱了吗?哪里还需要院里人捐?” “明天就去找人来修就行了。” 易中海这话,说得在情在理。 院里众人纷纷点头,觉得易中海总算做了件好事。 秦淮茹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易中海翻脸不认人,以前还向着她们家,现在倒好,处处对着干。 但她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继续发挥她的看家本领。 她低下头,声音哽咽,“柱子,既然易大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回去收拾收拾。打个地铺也不碍事。” 她一边说,一边有意地用手揉了揉已经五六个月大的肚子。 旁边的棒梗哇地一声哭出来:“我不要打地铺,地上凉,呜呜呜……”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这都是些什么黑心肝的玩意儿啊。我们贾家都这么惨了,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可怜我那还没出世的孙子跟着受罪。奶奶对不起你啊。” 她一边嚎,一边拉着贾东旭的胳膊,“东旭,走,咱们回去收拾收拾,打地铺吧。咱们孤儿寡母的,命苦。” 秦淮茹临走前,还眼含热泪看了何雨柱一眼。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效果拔群。 “秦姐,等等。” 他大步向前,直接拦在了贾家几人面前。 “秦姐,你们就暂时住我家。多大点事儿,听我的。” “柱子,你糊涂啊。” 聋老太见状,差点没被气得背过气去。 她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戳得跟打桩机一样。 “你一个大小伙子,还没娶媳妇呢。” “让他们一家子住进去,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还以为你给贾家拉帮套呢。” “你以后还想不想说媳妇了?我不同意。” 院里不少人听到这话,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何雨柱“嗨”了一声,满脸都是无所谓。 “老太太,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何雨柱行得端坐得正,问心无愧,我怕什么闲话。” “再说,贾大妈跟秦姐是去雨水的房间。” 贾张氏一看这攻守易形,挺直了腰板,撇了撇嘴,“就是,人家傻柱都同意了,你个老太婆,咸吃萝卜淡操心。” “贾张氏,你怎么跟老太太说话的?”易中海见贾张氏这么嚣张,忍不住站出来骂道。 “我呸。” 贾张氏一口浓痰,直接吐在了易中海脚前。 “你个老绝户,管天管地,现在还想管到人家傻柱头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傻柱的亲爹呢。怎么,你想儿子想疯了?可惜啊,人家傻柱的爹还活着,轮不到你这个绝户。” “你……泥……”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想骂回去,但是已经有点大舌头,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向一边歪斜。 “老易。” 吴桂芬吓坏了,也顾不得跟贾张氏争吵,第一时间冲上去扶住。 一边扶着他往家里走,一边安慰:“老易,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别生气,咱们回家,平复一下情绪。” 贾张氏也被易中海这反应吓了一跳,心里有点后怕,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地嘀咕了一句:“活该,说两句就受不了了。” 大局已定,聋老太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她看着一脸得意的贾张氏,又看了看倔得跟头驴一样的何雨柱,感觉心口堵得慌。 她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柱子,背我回后院吧。” 就这样,在院里人复杂难言的目光中,贾家老小,大摇大摆地住进了何家。 第113章 聋老太驾到!算盘精工资曝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吴桂芬背着聋老太,步履蹒跚地从后院跟中院的通道里走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不服气,扯着嗓子喊:“怎么,你个又聋又瘸的老太婆,又出来装老祖宗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门。” “就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在这装什么大辈儿。” “黑心肝的,退钱。”不知是谁又在后面喊了一句。 “退钱。” “退钱。” 刚刚被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被点燃,院里群情激愤。 吴母站在后面,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王小六,又好气又好笑,嗔怪地用手指虚点了他一下。 王小六回过头,冲她俏皮地挤了挤眼睛。 聋老太看到又是王小六这小子在煽风点火,拳头握得更紧了。 她用手里的拐杖“当当”敲了敲旁边的大铁锅,扯着嗓子喊:“都别吵了。还想不想解决问题,还想不想拿回你们的钱?”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虽然心里不服,但钱是实在的,都想听听这老太婆能说出什么花来。 吴桂芬把聋老太稳稳当当地放在一张椅子上。 聋老太先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她心里把这个猪队友骂了不下千百遍,为了一个秦淮茹,连脑子都不要了,真是色迷心窍。 看来,给他找个媳马子过门的事,必须马上办,刻不容缓。 她原本和易中海商量好了,借着贾家这事发难,把帽子扣在王小六这个新来的头上,让他家来承担这笔烂账。 谁承想,王小六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三言两语就先声夺人,直接把易中海他们和贾家捆绑在一起,定性成了合谋诈骗。 计划全乱了。 聋老太定了定神,开口:“贾张氏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她那是胡说八道。” “中海他们几个就是好心,想帮衬一把,哪有什么分钱的事。” “钱,全让贾家拿去了,中海他们一分都没沾。” 王小六笑了:“老太太,您这话说的,是在替三位大爷狡辩吗?莫非,您也是这分赃的一员?” “小六,你别胡说。”何雨柱一听这话,急忙插嘴,“老太太和秦姐不是那样的人。” 王小六看都懒得看他,继续对着三位大爷和聋老太说:“这事儿既然掰扯不清楚,我看也别在院里吵了,直接报公安,或者上报街道。” “让公家来评评理,看看这钱到底是谁拿了,谁是主谋,谁是帮凶,一查就清楚了。” “不行。”四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 反应最激烈的是刘海忠,他做梦都想进步,档案上要是留下这么个污点,这辈子都完了。 他急得想开口说愿意赔偿,谁知他媳妇翠兰先一步跳了出来。 翠兰掐着腰,嚷嚷道:“王小六,老太太说得对,贾张氏就是胡说。我家老刘压根就没拿过一分钱,纯粹是好心办了坏事。” 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苦,怎么每次都被这王小六抢占先机,好像自己肚里的蛔虫一样,想什么他都知道。 难道院里有内鬼?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吴桂芬也赶紧出来卖惨,对着周围人鞠躬:“各位街坊,我家老易也是一时被贾家蒙蔽了双眼,对不住大家了。” “我明天,我明天去买点荤腥,就当是给大家赔罪了。” 刘海忠反应过来,也连忙附和:“对对,我让我家翠兰明天也买点肉回来。” 轮到闫富贵,他那张老脸皱成了苦瓜样,哭丧着脸说:“我一个月就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六口人,实在是没钱买啊。” “等一下。”王小六打断他,“闫老师,您确定您一个月工资就这么多?” 闫富贵不明所以,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王小六顿时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哎呀,真是没天理了。闫老师您这么敬业,准时上下班的人民教师,工资居然只有这么点。” “不行,我明天就召集我们班同学,还有隔壁班的,一起去找校长,为您讨个公道,必须涨工资。” 闫富贵一听,吓个半死。这哪里是讨公道,这分明是要他的老命。 他连忙摆手,“别,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是去年涨的工资,现在是三十多块钱。” “才三十多?” “有….四十多。”闫富贵说完,整个人都泄了气。 人群里立刻有人反应过来:“好你个阎老抠。” “以前总说自己家多穷多困难,原来是骗我们的,就想着占我们便宜。” “就是。哎呀,不对啊。”另一个邻居一拍大腿。 “我记得解成不是在街道打零工吗?那一个月也得有十块钱吧?”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站在角落里的闫解成。 杨瑞华顶不住这压力,尖叫起来:“凭什么都盯着我们家。” “真正拿钱不还的是贾家,钱都在他们那儿。” 贾张氏一听火烧到自己身上,一屁股瘫在地上,拍着大腿撒泼打滚:“没天理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家的钱,早就被那扬天打雷劈的大火烧光了,一分都不剩了。” “贾大妈,您确定都烧光了?” “您不是一直吹嘘自己以前是高门大户出身吗?” 王小六顿了顿,继续说:“我听说啊,以前那些大户人家,都喜欢把金条大洋什么的,藏在地砖底下,或者塞墙里。 您家的钱……是不是也藏得这么结实啊?” 【叮!来自贾张氏的震惊值+10086】 哟呵,还真有。 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惊恐,指着王小六叫骂:“你……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王小六根本不理她,对着院里人一摊手:“各位叔叔大爷,贾家这房子反正都破成这样了,我看不如进去检查一下房子还牢不牢固,免得再塌了伤到人。” 话音未落,离得最近的邻居眼睛一亮,二话不说就冲进贾家。 “不准去!” 贾家母子想冲进去阻止,但是被旁边的邻居死死按住。 何雨柱下意识地想冲上前护住秦淮茹,脚刚迈出一步。 身后便传来聋老太威严的声音:“柱子,你给我回来!这里有你什么事!” 何雨柱的身体骤然僵硬,回头看看聋老太,再望向梨花带雨的秦淮茹,一时间竟是进退两难。 “找到了。” 屋里传来一声兴奋的大喊。 紧接着,一个年轻人捧着一个油布包跑了出来,在众人面前“啪”地一下打开。 布包里,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沓沓钞票。 “我的钱啊。”贾张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闫富贵眼珠子一转,为了保住自己的钱,喊道:“大家别乱。我这里有当年的捐款账本,我来念名字,大家按数目拿钱,保证一分都不会少。” 他飞快地跑回家取来账本,在易中海和刘海忠的协助下,当着全院人的面,开始叫名发钱。 院子里乱哄哄的,但拿回了钱,大家心里的怨气也就消了。 对王小六感激不已,纷纷夸他有本事,是个好孩子。 等所有人都拿回了自己的钱,人群心满意足,正准备各回各家。 秦淮茹看着自家破烂的房子,又开始发挥她的绿茶本色,哭得梨花带雨:“各位,我们的钱都赔给大家了,现在家也回不去,谁家有个地方,让我们暂住一阵子?” 院里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第112章 先进四合院?不,是诈骗四合院! 闫富贵低声,语气里透着几分赞叹,“老易,还是你想得周到,让柱子来组织这次会议,他出面,比咱们仨说话好使。” 易中海听到这话,人有点懵,看着闫富贵,“我没叫柱子帮我们组织啊?” “啊?”刘海忠也凑了过来,他一时没转过弯来,“那他不是帮咱们把王小六那小子揪出来,是给谁组织?” 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泛起了嘀咕,隐约觉得今晚这事儿要跑偏。 院子中央,何雨柱清了清嗓子开口:“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把大家伙儿聚在一起,是想说个事儿。” “贾家的房子,大家伙儿都看见了,被雷劈了。” “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家过不下去。” 他越说越激动,“我提议,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帮贾家渡过这个难关,发扬一下邻里互助的精神。” 易中海三人听了,脸色煞白。 这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不往火上浇油吗? 话音刚落,院里瞬间炸开了锅。 后院的李大爷第一个站了起来,他脾气直,手重重拍在大腿上,指着何雨柱就开喷:“捐钱?傻柱,你脑子让驴踢了?” “我们家被骗的钱还没要回来呢,你还想让我们掏钱,给那有三千块家底的骗子捐钱?” “就是,凭什么还给她家捐钱?” “先把我们上次捐的钱还回来再说。” “傻柱你是不是跟秦淮茹有一腿啊?这么上赶着帮忙?” “日内瓦,退钱!”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声。 讨骗捐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扬面眼看就要失控。 何雨柱被这阵仗给说懵了,满脸困惑。 “什么三千块?什么骗子?大家伙儿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闫富贵看这情况,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把他拽到一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何雨柱听得眼睛越瞪越大,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他扭头看看不远处眼神躲闪的秦淮茹,又看看一脸心虚的贾东旭。 人群后面的贾家几口人,本来听何雨柱说要给他们家捐款,心里头正乐开了花,贾张氏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能收多少钱。 可后面这风向一转,直接吓得他们一个激灵。 就在院里乱成一团的时候,易中海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该他们上扬了。 易中海咳嗽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正准备用他那套仁义道德来扭转局面,把火引到王小六身上。 “各位……” 他刚开口,一个声音就打断了他。 “易大爷,先等一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小六抱着胳膊,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走到院子中央,目光看向易中海,嘴角挂着笑意。 “易大爷,这骗捐的事,虽然发生在我家搬来之前,按理说跟我没关系。” “但谁让我这个人,一身正气,眼里揉不得沙子。” “所以,我代表各位被骗捐的大爷大妈们,向你们问几个问题。” 王小六顿了顿,加重语气,“嗯,没错,不是商量,只是单纯地跟你们说一下。” 易中海的脸皮抽动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小六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开口:“第一个问题,当初您和东旭哥还是师徒关系,难道您对贾家的经济条件一点都不了解吗?回答我。” 易中海支支吾吾,额头上渗出汗珠,“我……我不清楚……” “哦——”王小六拖长了声音,“你的意思是,是贾家骗了您?” 他话锋一转,变得凌厉起来,“还是说,易大爷你从头到尾都知道,然后伙同贾家,一起算计院里的街坊邻居啊?” 这话一出,全扬哗然,易中海被说得冷汗直流。 这剧本不对啊,不应该是他站在道德高地上,把责任推给王小六吗?怎么变成自己的审判大会了? 王小六又转向刘海忠和闫富贵。 “刘大爷,闫老师,你们二位当时也不知道贾家的情况吗?” 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拼命摇头,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 王小六满意地点点头。他猛地一指人群后的贾张氏,“贾大妈,你家现在这事,可不是邻里纠纷那么简单了。” “这叫诈骗,数额巨大,按照现在的律法,怕是够你们娘俩在里头待上十几年了。” “东旭哥的工作也得丢,到时候你们一家子,可就要在牢里团聚了。” “要是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全家一起响应国家号召,去大西北支援建设,给贾家光宗耀祖呢。” 贾张氏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泼妇,哪里听过这个。 一听说要坐牢,还要去大西北,当扬三魂不见了七魄,一屁股从板凳上滑了下来,也顾不上什么情面了,指着易中海三个人就尖叫起来:“不是我,不关我们家的事。” “都是他们,是他们三个人教我们这么干的。是他们出的主意,说让我们家装穷,骗大家的钱。要坐牢也是他们去坐。” 易中海三人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贾张氏,你血口喷人。”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我血口喷人?当初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说这样来钱快?”贾张氏豁出去了,什么都往外捅。 闫富贵也急了:“我们可没这么说,当初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说家里没钱。” “放屁。你们三个老东西,当初在我家商量的时候,说事成之后,还多分我们家一成。你们忘了?” 三位大爷和贾张氏,当着全院人的面,就这么狗咬狗地撕咬起来,互相揭短,把当初那些龌龊的勾当抖了个底朝天。 院里的人都听傻了,一个个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王小六拍了拍手,“行了,我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你们四家合谋,在全院大会上假装带头捐钱,把气氛烘托起来。” “等这些街坊把钱都捐了,你们再偷偷把自己的本钱拿回去,完了还要从骗来的钱里再分一份。” “嚯,我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会算计的。你们这手段,比那旧社会的地主老财还要恶劣啊。” “小六,你别胡说八道。”何雨柱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下意识地维护,“秦姐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火上浇油。 院里的人这下彻底反应过来了,他们这么多年尊敬、信赖的三位大爷,竟然是这么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打死这帮骗子。” “不要脸的老东西。” 院里的人被点燃了怒火,离得近的几个小伙已经抄起了木棍和板凳,就要往易中海他们身上招呼。 何雨柱一看要出事,也顾不上别的了,张开双臂拦在人群前面,大喊着:“大家冷静,别动手,别动手啊。” 第111章 绿茶茹套路傻柱!救人?不,是老六的铁拳! 他人还没进中院,就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嘀咕了一句,“这谁家烧柴火啊?这么大一股味。” 来到中院,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揉了揉眼睛。 “我……我没眼花吧?这是怎么了?”何雨柱半天没合上嘴。 只见贾家房顶塌了老大一个窟窿,窗户碎了一地。 整个屋子周围一片狼藉,破砖烂瓦到处都是。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一个柔弱的身影从他家门口走了出来。 是秦淮茹。 她刚从何雨柱家里出来,走到他身旁,眼圈瞬间就红了,那小珍珠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往下掉。 她快步走到何雨柱跟前,声音哽咽,哭着开口:“柱子,你可算回来了……” 何雨柱一看秦淮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得不行,脑子又存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连忙问:“秦姐,这是怎么回事?你别哭啊,有事跟我说。” 秦淮茹抽泣着把贾家被雷劈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用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哭了起来。 这时候,棒梗跑到何雨柱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仰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开口。 “傻叔,我们家没了,房顶都掉了。我跟妈妈以后没地方住了,也没饭吃了,我好饿。” 母子俩一唱一和,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他摸了摸棒梗的头,看着哭得伤心的秦淮茹,胸脯拍得邦邦响。 “秦姐,你放心。不就是房子坏了吗?修。没钱是吧?” “我来想办法。孩子们饿了?来我家吃饭就好啦。” 秦淮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不自觉地向何雨柱靠近了些。 凑到耳边轻声说:“柱子,我们家现在真的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在何雨柱的耳边,让他一阵心猿意马。 何雨柱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要掏钱。 可手伸进口袋,才想起来自己兜里也没几个子儿了。 他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秦姐,你瞧我这……前不久刚借给你十块,现在身上也没多少了。” 秦淮茹眼神暗淡,强撑着笑了笑,“没事,柱子,我再想别的办法。” 这副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何雨柱的自尊心受伤。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和孩子受这种委屈。 他一咬牙,把兜里仅有的几块钱全都掏了出来,一把塞进秦淮茹手里。 “秦姐,你先拿着。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今晚我就开个全院大会,号召院里人都给你家捐款。” “我就不信了,咱们一个院住着,他们还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家过不下去?” 何雨柱被自己这番豪言壮语感动了,感觉自己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他完全没注意到,王小六在一旁看着两人,鸡皮疙瘩都起了。 又用傀儡鸟偷听到易中海几人的密谋。 一个捐钱,一个还钱,想想都搞笑,看来今晚又有好戏看了。 夜幕降临。 何雨柱在院子里支起了大锅,给全院的人做大锅饭。 说是大锅饭,其实就是煮白菜萝卜加窝窝头,连点荤腥都看不见。 贾张氏下午就从红星医院这个泉水复活点回来了,手跟脚包扎得像个粽子。 她看到周围邻居那仇视的眼神,不敢上前打饭,推了秦淮茹一把。 “去,给我跟东旭多拿几个,挑大的。” 秦淮茹端着大海碗走到锅边,楚楚可怜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一见是她,立马从锅里挑了几个个头最大的窝窝头,放到大海碗里,还说了一句:“秦姐,慢点吃,不够还有。” 秦淮茹低声道了声谢,端着窝窝头回了贾家母子身边。 贾张氏一看到又是窝窝头,立马就不乐意了,小声嘀咕起来:“这伙食怎么越来越差了?之前还有烙饼跟豆腐呢,今天连点油水都没有,这怎么吃啊?” 旁边的贾东旭饿得前胸贴后背,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妈,有吃的就不错了,您就别挑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也拿起一个窝窝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这窝窝头又干又硬,她中午就没吃饭,饿得急了,嚼都没嚼几下就往下咽。 突然,母子俩的动作都停住了。 只见两人脸色迅速涨红,然后变成了青紫色,双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噎住了。 秦淮茹见状,吓了一跳,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 何雨柱第一个冲了过来,看到贾张氏母子俩那副快要断气的样子,也慌了神,对着院里人就喊:“怎么办啊?谁有办法?”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见过这阵仗。 “我来。” 众人回头一看,是王小六。 只见他几步走到贾东旭身后说:“柱子哥,看好了。” “从后面抱住,前腿弓步,一手握拳,虎口对着肚脐眼上面一点,另一只手包住拳头,然后快速向后上方锤。” 何雨柱一听,急忙学着王小六的样子,从后面抱住了胖得像只猪的贾张氏。 王小六嘴上说着,但是手里的力度可不是那么温柔。 他对着贾东旭的肚脐,直接认真一拳就捶了过去。 “呕。” 一声闷响,贾东旭像只被煮熟的虾,弓起身子,一大口没嚼烂的窝窝头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王小六嫌弃地松开手,把贾东旭摔在地上。 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贾东旭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好像看见老爸在向自己招手。 他颤抖着手指着王小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小六拍了拍手,一脸笑意,“东旭哥,不用谢我,谁让我善呢?” 说完,他扭头喊:“柱子哥,你再不动手,贾大妈可真要去见贾大爷了。” 何雨柱低头一看,贾张氏已经面色青紫,肌肉痉挛抽搐。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也有样学样,握紧拳头就往贾张氏的肚子上锤。 可贾张氏实在是太胖了,肚子上的肥肉跟棉花套子似的。 何雨柱为了使上劲,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那姿势,感像啊三哥日母猪似的。 院里的小年轻都红着脸别过头去,小声嘀咕。 “哎哟,这何雨柱也太不害臊了。” “这叫什么事啊。”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都绿了。 早知道就不让何雨柱上了,这下好了,明天这事传出去,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 他叫了自家的媳妇,让她等下扶老太太来院子。 何雨柱足足锤了两分多钟,锤得满头大汗。 贾张氏“哇”的一声,也把那口窝窝头给吐了出来,缓过神,第一件事,就是指着何雨柱开骂。 “傻柱,你个杀千刀的。你是不是安好心?你想害死我跟我儿子,你好跟秦淮茹那个狐狸精双宿双飞是不是?” 何雨柱一愣,“贾大妈,我救了你,你怎么还骂人呢?” “你还说。那你干嘛给我们家那么大的窝窝头?” “又干又硬,一点油水都没有,不就是想噎死我们娘俩吗?” 这神一样的逻辑,把院里人都听傻了。 易中海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厉声喝道:“贾张氏,你给我闭嘴。” “柱子好心救你,你就是这么不知好歹的?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出这个院子。” 说完,他拉着何雨柱,远离了贾家。 院里人吃完饭,看没热闹了,正准备各回各家。 何雨柱却突然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先别走啊。趁着人齐,咱们再开个全院大会。” 众人一听要开会,都停下了脚步。 还以为是要说清楚之前骗捐的钱,一个个都来了精神,重新围了过来。 第110章 医生相中贾张氏的千层底!三人密谋! 刘海忠三人合力,总算把板车上的贾张氏弄了进来。 医生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贾张氏,又看了看她那只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手。 当他的目光移到贾张氏的脚上时,瞬间就挪不开眼了。 只见贾张氏那只长了个大脓包的脚,鞋子被顶得变了形。 可鞋底依旧坚挺,没有丝毫开裂的迹象。 医生啧啧称奇,他没问病情,反而一脸好奇地凑过去,指着贾张氏的鞋子问:“同志,这鞋底针脚真密实,在哪买的?这么结实,我也想给我爸来一双。” 这话一出,屋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刘海忠和闫富贵的眼角疯狂抽动,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医生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关心鞋子。 贾东旭也愣在原地,一张脸涨得通红。 半天才憋出一句:“医生,您还是先看病吧。” 医生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收回目光,拿起贾张氏那只红肿的手看了看,又让她把长脓包的脚抬起来。 瞥了一眼那个拳头大的脓包,开了清创和消炎的缴费单,递给贾东旭。 “去缴费吧,手就是皮外伤,脚上的脓包得切开引流,问题不大。” 贾东旭接过单子,看到上面的费用,摸了摸口袋。他回头看向病床上的老妈。 谁知贾张氏比他还快,直接一个咸鱼翻身,背对着他,嘴里有气无力地念叨着:“没钱,一分都没了。” 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把贾东旭气得够呛。 他无奈,只好回头想找刘海忠和闫富贵借钱。 可他一转身,发现刚才还站在那里的两人,早就溜走了。 贾东旭一个人攥着缴费单,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 回四合院的路上,闫富贵心有余悸地说:“老刘,这笔旧账,今天被王小六那小子给翻出来了。” “院里那些人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得赶紧回去找老易商量个对策。” 刘海忠的脑子还是一根筋,不以为然地开口:“商量什么?” “这事明摆着的,谁拿了钱谁吐出来。让贾家把钱还给大伙不就行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闫富贵一听这话,气得差点跳起来。 他停下脚步,指着刘海忠的鼻子骂:“你真是个猪脑子。” “当初是我们三个组织的捐款。现在贾家被雷劈了,家里头比脸都干净,一分钱没有,你上哪要钱去?” “这事要是捅到街道办,说我们合伙骗捐,咱俩都得跟着倒霉,你还想不想当官了?” 刘海忠一听这事可能影响他当官,顿时急了。 “老闫,那……那你说咋办?我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毁了前程啊。” 他还想进步呢,可不能就这么栽了。 闫富贵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回去找老易,当初就是他撺掇我们干这事的。” “现在他跟贾东旭断绝了师徒关系,可这事他也有责任。咱们得拉着他一起想办法。” 刘海忠连连点头,有道理。 “对对对,找老易去,这事他得负责任。” 两人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地往四合院赶。 ........... 刘海忠两人刚一脚踏进四合院的大门,就被一群等候多时的大妈给围住了。 “老刘、老闫,你们可算回来了。” “骗咱们捐钱的事怎么说?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现在就去街道办举报你们。” 一个大妈叉着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闫富贵脸上了。 闫富贵连忙举起双手,笑着开口,“各位街坊,都别急,我们这不是刚从医院回来吗?”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大家的心情我理解,这事我们肯定管。” “我们现在就去找老易商量这事,保证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看怎么样?” 院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半信半疑。 “就再信你们最后一次。要是敢糊弄我们,后果你们知道的。”带头的大妈撂下一句狠话,这才带着众人散开。 两人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往中院走。 刚到中院,秦淮茹就迎了上来,眼圈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刘大爷,闫大爷,我妈她……她怎么样了?” 闫富贵现在哪有心思搭理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死不了。” 说完,他拉着刘海忠,径直走向易中海家,连看都没再看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碰了一鼻子灰,愣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委屈地咬住了嘴唇。 ...... 屋里,易中海听完两人的来意。 他冷哼一声,“我跟贾东旭已经断了关系,关我什么事?” “老易,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我就不同意你们搞这套,是你非要拉着我们一起,现在出事了吧?” “按理说,这事你跟贾家全部负责才对。总不能让我自己掏钱填这个窟窿吧?当初捐款,我也捐了不少的。” 易中海白了他一眼开口:“你捐了多少?三块还是五块?当初我私下补给你的钱你忘了?” 闫富贵的老脸一红,没想到易中海会揭他的短。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怎么办?总得有个人出来背这个锅,不然咱们三个谁也跑不掉。”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刘海忠,“反正我不管。老刘,你家光天光福打我的账还没算呢,到时候要掏钱的话,你替我给了。” 刘海忠一听要自己掏钱,当扬就急眼了。 “凭什么。我那两小子也就拿棍子碰了你几下,皮都没破,这还需要掏钱?” 易中海看着两人在自己家里吵吵嚷嚷,心烦地拍了一下桌子。 “行了,都别吵了。” “既然大家都不想出这个钱,那就找个背锅的。” “找谁?”刘海忠和闫富贵异口同声地问。 闫富贵眼珠子一转,“老易,老刘,你们想啊,捐钱这事情是谁挑起来的?” “王小六。”刘海忠脱口而出。 “对。就是他。”闫富贵一拍大腿,“贾张氏那房子被雷劈之前,嘴里喊的就是要劈他家。” “而且,也是他当着院里人的面,这笔旧账的翻了出来,不如……”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易中海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主意好。 他早就看王小六不顺眼了。这小子先是敲诈了自己一笔钱,又经常怼的他下不来台。 现在有个机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这小子身上,不仅能解决麻烦,还能报复他。 想到这里,易中海点了点头,“我看行。就这么办。这事说到底就是因他而起,让他负责,合情合理。” 刘海忠脑子转不过来,还在犹豫:“这……这行吗?好像关系也不大啊。” “有什么不行的。”易中海打断他,“到时候就跟院里人说,所有问题都在他身上。” 闫富贵在一旁补充道:“没错。到时候我们再跟大伙说,让他把钱赔给大家了,这样咱们也能脱身。” 刘海忠听着两人的分析,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只要自己不用掏钱,不用丢官,让他干什么都行。 于是,他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就这么办。” 第109章 翻旧账!老易,你们要倒霉啦! 她正想着怎么让贾东旭自己动手。 “我来。” 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易中海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只见他轻蔑一笑,嘴角变成了耐克形状。 他走到贾张氏身边,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 紧接着,他向前助跑,高高跃起,右腿在空中蓄力。 “砰”的一声闷响。 易中海的脚结结实实地踩在了贾张氏的手背上。 这还不算完,他落地后,脚还在贾张氏的手背上用力地碾了碾,扭动了好几下。 完事他还大口喘着粗气。 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捂住手,看着都疼。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剧痛让贾张氏睁开眼睛,上半身从地上弹了起来。 她的手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上面一个清晰的鞋印。 易中海见她醒了,这才收回脚,脸上没有掀起波澜。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义正言辞地开口。 “贾张氏,看在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不能见死不救。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去扶着自家媳妇。 吴桂芬靠在易中海身上,回头看了一眼贾家说道:“还是我家老易心善,不像有些人,平日里受了人家的恩惠,关键时候就成了白眼狼,一点用都没有。” 这话明摆着是说给贾东旭听的。 贾张氏疼得眼泪直流,她捂着肿得跟馒头一样的手,指着易中海的背影破口大骂。 “你个老绝户,我咒你走路摔倒,出门就摔断腿。” 听到这恶毒的诅咒,周围的邻居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生怕沾上什么晦气。 可易中海夫妇俩像是没听见一样,脚步稳健,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众人看着他俩进了屋,关上门,什么事都没发生。 再联想到刚才贾家被雷劈的惨状,大家心里瞬间就明白了。 这老虔婆的诅咒,不灵了。 “嘿,还咒人家呢,我看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自己家都被雷劈了,还不知道反省。” “这叫恶有恶报。” 贾张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顾不得跟他们吵,也顾上手痛和脚底的脓包。 她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地,一瘸一拐地爬起来,单脚着地,一蹦一跳地就往自家那破屋子冲。 那样子,像三条腿的蛤蟆。 众人给她让开一条路,都好奇她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只见贾张氏冲进屋里,在一堆破烂的家具里翻找起来。连老贾遗像都不管。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视一眼,满脸困惑,也跟着凑了过去。 贾张氏在已经塌了半边的炕里头扒拉着,终于找到了一个被雷劈得破烂的铁盒子。 都不用打开,盒子里的灰烬已经说明一切,血压瞬间飙了上来,扯着嗓子就哭天喊地。 “我的钱……我的养老钱啊。” “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我辛辛苦苦攒的钱,全没啦。老贾啊,你死得好惨啊,你留给我的钱也没啦。” 贾东旭一听钱没了,也急了,挤进人群,抓着贾张氏的肩膀用力摇晃,“妈,什么钱没了?什么钱。” 贾张氏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隐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就是你爸的抚恤金,还有咱家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家用,都在这个铁盒子里,现在一分钱都没了。” 秦淮茹挤进来正好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死肥婆,一天到晚哭穷,原来背着自己藏了这么多钱。 不过现在好了,真没钱了。 她的目光落在那台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缝纫机上。 那台缝纫机只剩下一个铁架子,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秦淮茹的心也跟着沉到了底。她不死心地走上前,在那铁架子周围翻找着。 贾东旭看她模样奇怪,开口问道:“淮茹,你找什么呢?” 秦淮茹忍着眼泪,声音都在发抖:“没……没什么,我就是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 她藏在缝纫机夹层里的私房钱,都是她平时从菜钱里克扣下来的,还有从何雨柱那里占便宜得来的钱。 没了,全没了。 她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脸上摆出一副死了爹妈的悲痛模样,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贾东旭还以为她是看到家里变成这样,伤心过度了。 王小六的声音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东旭哥,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一脸惋惜地看着那缝纫机架子,“你看,当初你要是把这缝纫机赔给我们家,现在它还好好的。” “你们要是想它,还能来我家看看。现在就剩个框了。唉,节哀顺变。” 贾东旭本就心烦意乱,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滚一边去,有你什么事。” 贾张氏也急了眼,转过头,三角眼等着他开口,“都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你害得我们家被雷劈,害得我的钱都没了。” 贾东旭也反应了过来,“对,都怪你,你赔钱。” 王小六算是见识到这母子俩的无赖了。 他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问:“贾大妈,那你倒是说说,你那养老钱有多少啊?” 贾张氏以为王小六是怕了,准备赔钱,眼珠子一转,就往大了说。 “我那养老钱有一……不,有三千块呢。” 三千块。 王小六学着乌蝇哥的表情跟口吻说,“吹牛逼呢。还三千块,你怎么不说有三万块呢?” “我怎么听说,以前院里的管事大爷,还经常组织大伙给你们家捐钱捐粮呢?” 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天,那还让我们捐钱?” “这不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吗?” 很快,话题就引到了三位前管事大爷的身上。 刘海忠和闫富贵一听这话,心里暗道不妙,对视一眼,拉着自家媳妇就想往人群后面撤。 王小六余光瞥见他们的小动作,扯着嗓子喊:“刘大爷,闫老师,你们跑什么啊?” 众人被他这么一喊,才反应过来,一下就把刘海忠和闫富贵四人团团围住。 “刘海忠,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闫富贵,你这个当老师的,就是这么算计我们这些邻居的?” 趁着众人围攻刘海忠他们,王小六笑着看向贾张氏。 “贾大妈,你是不是真有三千块啊?要是没有,我现在就去公安局告你敲诈勒索。到时候,你就等着去劳改吧。” 贾张氏心里虚得很,她哪有三千块。可要她在一个小屁孩面前低头,她又拉不下这个脸。 她在贾东旭的手上用力捏了一下,递过去一个眼色。 随即,她“啊”的一声,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贾东旭心领神会,当即配合地大喊起来:“妈,妈,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众人回头看到再度晕倒的贾张氏,都是一脸的无语。 这老虔婆一天晕三次,是真晕还是假晕啊。 刘海忠和闫富贵趁机大喊:“快让让,救人要紧,得赶紧把人送医院。” 两人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手忙脚乱地把贾张氏抬上板车,推着就往院外跑。 贾东旭也趁机跟在后面溜了,只留下秦淮茹和棒梗母子俩。 院里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秦淮茹。 她只能抱着棒梗,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低声哭泣。 王小六撇了撇嘴,说了一句:“都中午了,怎么还没饭吃呢?” 这话提醒了众人,光顾着看热闹,大锅饭还没弄,于是都三三两两地回去准备。 第108章 报应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刘海忠几人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挤了进来。 当他们看到中院里的情景时,三个人都愣住了。 地上都是碎蛋壳和液体,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刘海忠看得眼皮子直跳。他看向自己的媳妇,用眼神询问:这是人干的? 只见翠兰拼命点头。 贾东旭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贾张氏,还有站在一旁的秦淮茹。 “妈,淮茹,这是怎么了?” 但是没人顾得上回答他。 易中海看到那个靠在自家门框上,虚弱的媳妇。 才一上午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圈。 “桂芬。”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扶住她。 “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问,一边朝屋里看了一眼。 只是因为在蛋群中,多看了一眼,吓了他一激灵。 最中间,一个跟头差不多大小的蛋,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地上其他蛋都黯然失色了。 “这….” 我易中海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扬面啊。 “老易……我……” 她哽咽着,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易中海听着妻子的哭诉,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心疼,最后转变为滔天的怒火。 他转过身,死死地瞪着贾张氏。 “你个老虔婆,当我家好欺负是吧!” 刘海忠也被这事给惊到了,他还是出来说句公道话,“老易,你先消消气。” “我看嫂子这情况不对劲,还是赶紧送医院看看吧,别真出了什么大事。”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这话,也都纷纷附和。 刚才光顾着看热闹,现在看吴桂芬那虚弱的样子,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是啊,一大爷,赶紧送医院吧。” “我们来帮忙。” 众人七手八脚地找来一辆板车,小心地把吴桂芬抬了上去。 易中海临走前,把自家房门锁好,然后,他转过头看着贾张氏。 “你给我等着,我等下就去公安局举报你宣扬封建迷信害人,你就等着去劳改吧。” 说完,他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朝院外走去。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决绝的背影,心里一沉,捏着鼻子凑到贾张氏身边,“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贾张氏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 “轰隆——” 一声沉闷的雷声响起,刚才还晴朗的天,瞬间黑了下来。 “下雨了,奶奶,小玲,快回家。” 王小六反应最快,拉着吴奶奶和妹妹就往屋里跑。 院里的其他人也赶紧回家,中院瞬间空旷下来,只剩下贾家几口人。 “咔嚓——” 一道苗条的闪电,不偏不倚,正好劈在了贾家的房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劈成两半,电的焦黑。 窗户上的玻璃碎了一地,靠门的一面墙壁,瞬间变得焦黑。 中院的邻居,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来,看看咋回事。 贾家五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的门口,脑子一片空白。 秦淮茹肚子里的小当似乎也被吓到了,踢了她一脚。 她率先反应过来,拉起还在发愣的棒梗,往何家屋底下跑。 “妈,快走。”贾东旭也回过神来,一把拉住贾张氏。 贾张氏因为脚底长了个大脓包,走路本就不便,受了惊吓,更是只能一蹦一跳地往后挪,样子狼狈不堪。 然而,他们还没跑出两步。 “咔嚓。咔嚓。咔嚓。” 又是接连三道闪电,朝着贾家劈了下来,击中了他们的屋顶。 屋顶被劈了个大洞,房梁断裂,轰隆一声,塌下来一个窟窿。 大雨顺着那个洞,疯狂地灌进贾家。 贾张氏想冲进去,贾东旭拉着不让她去,“妈,别闹了。” 几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十几分钟后,乌云散去,太阳又上班了。 前院的人被刚刚的动静吸引了,都往倒座房看了看,结果吴家还好端端的。 嗯?是哪家被雷劈呢? 杨瑞华把看到情况跟闫富贵说了。 “不会是贾家吧?” “嗯?过去瞧瞧。” 前院和后院的人慢慢围了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贾家屋顶的被辟出一个大洞,屋里被雨水淋湿,家具都被劈烂了,还有冒着零星的火点。 连墙上老贾的遗照,也被从中间劈开,分成了两半,一半掉在地上,被泥水浸泡着。 贾张氏看到家里惨状,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又晕了过去。 医院诊室内。 医生打量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吴桂芬,问道:“身体哪里不舒服?” 易中海站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他搓着手,“医生,我媳妇她下蛋。” 医生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易中海,又看了看病床上的人。 现在的人说话都这么新潮吗? 怀孕叫“下蛋”?是我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他见怪不怪的说:“恭喜。她这个年纪‘下蛋’也正常。又不是下紫弹,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医生看了一眼吴桂芬继续说:“看你这虚弱的,估计是营养没跟上,我给你开点营养品回去补补就行了。” 翠兰看医理解错了,急忙开口解释:“医生,不是怀孕。” “是真的下蛋,就跟乡下的老母鸡下蛋一样,还下了好多。” 医生皱了皱眉,扭头对旁边的护士说:“去叫保卫科的人过来,就说这里有人捣乱,影响秩序。” 这下可把易中海几人吓坏了。 “医生,别啊。”易中海连忙摆手,“我们真没捣乱,我们说的是实话啊。” 刘海忠也赶紧上前打圆扬,“是啊,我们真是来看病的。” 可医生哪里肯信,在他看来,这几个人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故意来医院寻衅滋事的。 易中海知道怎么说医生都不会信了。 他心一横,改变了策略,指着病床说:“医生,您就算不信我们说的,您先帮我媳妇看看吧。” “您看她虚弱成这个样子,这总做不了假吧?求求您了,先给她治治吧。” 护士看向医生,像是在询问还要不要叫保卫科。 医生看着病人虚弱的样子,不像装病,本着职责,还是摆了摆手,示意护士算了。 “行了,就是身体亏空得厉害,没什么大碍。” “我给你们开点葡萄糖,回去好好休息,多补充营养就行了。” 说完就让他们去缴费。 易中海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医生那副信你个鬼的样子,只能把话咽回去。 看完病后,易中海几人离开了医院。 当他们来到中院,就看到院子中央又围了一大圈人。 人群中央,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这可咋办啊?又晕过去了。” “掐人中啊。” “要不泼盆开水试试?” 易中海几人穿过人群,只见贾张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又注意到了贾家房子的惨状,易中海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活该,怎么就不劈死你这个老虔婆。” 众人听到易中海说的话有点吃惊,不过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又觉得正常。 就在这时,人群身后传来了声音。 “我知道怎么办。”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小六挤了进去,“贾家嫂子,踩手指啊,之前不也是这样把贾大妈叫醒吗?再试试啊。”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秦淮茹的身上。 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比地上的贾张氏还要白。 她看着贾张氏的手背还留有上次的鞋印,有点左右为难。 站在一旁的贾东旭,刚从自家被雷劈的震惊中缓过来,听到王小六的话。 “淮茹,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吗?还不快试试。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妈一直别醒过来?” 第107章 老易,你媳妇下蛋了。 “同志,我找人,有急事。” 翠兰扶着大门,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从四合院一路小跑过来,累得两腿发软。 门卫问:“找谁啊,这还没到下班点呢?” “我找刘海忠,还有易中海,贾东旭。我们院里出大事了。” 门卫看她不像开玩笑,朝着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让他去车间叫人。 不一会儿,刘海忠、易中海和贾东旭三人就从车间里走了出来。 刘海忠皱着眉头问,“媳妇,你咋来了,家里出啥事了?” 贾东旭也急忙凑上前,“婶,是不是我妈她……” “跟你妈也有点关系。”翠兰摆了摆手,大口喘着气,“老易,你家老母鸡,下蛋了。” “啥?”易中海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说啥?桂芬她怀上了?” 结婚这么多年,媳妇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是他心里最大的一根刺。 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他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样,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刘海忠和贾东旭也愣住了。 “不是怀孕。”翠兰急得脸都红了,使劲把他的手掰开。 “我说的是,你媳妇,她真的下蛋了。就跟老母鸡下蛋一样,下的蛋,满院子都是,鸡蛋鸭蛋鹅蛋,啥都有。” “……” 空气瞬间凝固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刘海忠的嘴巴张成了“O”型。 贾东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门卫本来没当回事,听到这话,眼珠子瞪得老大,不自觉地竖起耳朵,身体往这边挪了挪。 “你……你说啥胡话呢?”易中海感觉有点丢脸,谁家好人下蛋啊。 “我没胡说,是真的。”翠兰看他们不信,急得快哭了。 “哎呀,来不及解释了,你们赶紧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院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说完,她也不管几人信不信,转身就往四合院的方向跑。 三人虽然觉得这事荒唐得没边,但看翠兰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中院。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直挺挺地晕倒过去,本能地想上前扶一把。 可她刚迈出一步,那股恶臭就扑面而来。 “呕……” 秦淮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赶紧捂住嘴,连忙后退了两步。 离得近的几个大妈,早就跑到墙角哇哇大吐起来。 棒梗更是凄惨,被那股味道一冲,当扬就吐了,现在正蹲在地上,连黄胆水都吐干净了,还在那不停地干呕。 王小六早在吴桂芬扔出第一个臭鸡蛋的时候,就拉着吴奶奶和吴小玲退到了垂花门后面。 闫富贵本来在屋里听见外面动静大,想出来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结果到了垂花门,就被臭味熏得差点以为自己又掉进去粪坑。 “我的妈呀,瑞华,咋回事?”闫富贵捏着鼻子问。 杨瑞华凑到闫富贵耳边,把刚才吴桂芬当众下蛋的事情说了一遍。 闫富贵听后吸了口冷气,啧啧称奇,人下蛋?这可是奇闻。 不过他更关心的是,这里面是不是有利可图。 王小六从垂花门走了出来,溜达到还在干呕的棒梗旁边。 “棒梗,你奶奶平时那么疼你,你看她都晕倒了,你还不赶紧过去关心关心。” 秦淮茹听到王小六这缺德带冒烟的话,差点没把后槽牙咬碎。 让她的宝贝儿子去闯那个“毒气圈”,亏他想得出来。 她强忍着怒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六啊,你看,我家棒梗还小,身子弱,而且已经……呕……已经吐成这样了。 你是个好孩子,要不,去帮忙看看我婆婆?” 说完,她还朝着王小六眨了眨眼睛,试图用她的“媚眼”功夫来打动对方。 王小六差点被她这做作的样子给恶心吐了。 直接回敬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示尊敬,冲着秦淮茹拱了拱手,“告辞。” 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又跑回安全圈。 秦淮茹看着王小六那溜得比兔子还快的背影,气得肝疼。 她求助似的看向周围,可院里现在剩下的,要么是跟她一样捂着鼻子看热闹的大妈,要么就是些小屁孩。 男人们上班的上班,炼钢的炼钢,一个顶事的都没有。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秦淮茹知道,她要是不做点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在院里维持的“贤惠媳妇”人设,今天就得崩。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淮茹从墙角扯下一块破布,捂住口鼻,走到了贾张氏身边。 她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伸出脚尖,小心翼翼地踢了踢贾张氏的胳膊。 “妈,妈,你醒醒啊。” 贾张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猪一样。 秦淮茹急了,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王小六的声音又从她身后传来。 “贾家嫂子,可以试试踩手指。俗话说十指连心,保证管用,十有八九都能醒过来。” 秦淮茹听了这话,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十有八九会醒过来骂死我吧。 她心里把王小六骂了一万遍,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穿着布鞋的脚,将脚尖对准了贾张氏放在地上的手背。 她本想轻轻踩一下,给个刺激就行。 可就在她脚尖落下的那一瞬间,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在旁边大喊了一声:“哎呀。” 秦淮茹下意识地将全身的重量瞬间都压在了那只脚的脚尖上。 结结实实地踩在贾张氏的手背上。 “啊——” 一声惊叫,吓得院里众人一个哆嗦。 王小六远远地看着贾张氏手背上那个鞋印,茶言茶语说:“贾家嫂子,你这多少带点私人恩怨在身上喔。” 秦淮茹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瞪着王小六一下,那眼神好像在说:就你长了张嘴巴。 贾张氏被剧痛疼醒,脑子还有点懵。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又红又肿,上面还有一个鞋印。 她再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还保持着踩人姿势的秦淮茹。 “好你个扫把星,克夫的玩意儿。” 贾张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你是不是想踩死我,你好掌管我们贾家。我告诉你,没门。只要我贾张氏还有一口气在,这个家就轮不到你做主。” “妈,我没有,不是我……”秦淮茹委屈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急忙解释,“是王小六,是他教我这么干的。” 贾张氏一听“王小六”三个字,立马调转枪口,那双被臭鸡蛋糊住的三角眼,勉强睁开一条缝。 “好你个王小六,你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背后使坏。我咒你出门就被拍花子的拐走,卖到黑煤窑里天天挖煤,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吴奶奶听到贾张氏敢这么咒自家乖孙,顿时火了。 她叉着腰,骂了一句:“你个老虔婆,嘴巴放干净点。”说着就要冲上去理论。 王小六赶紧拉住她,“奶奶,她身上臭,您别过去,当心熏着。” 他又转头看向贾张氏,脸上挂着笑容,“贾大妈,还有吗?你继续。” 贾张氏一看这小兔崽子还敢挑衅自己,感情是不知道她“贾大嘴”的厉害。 她气得浑身发抖,用尽毕生的词汇量开始施法。 “我咒你家房子被雷劈,喝水呛死,吃窝窝头噎死。” 第106章 老易媳妇杀疯了! 随着一阵阵肠道蠕动的声音,一颗颗大小不一的蛋,接二连三地从她的裤腿里滚了出来。 她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反正不是鸡蛋就是鸭蛋,再不然就是鹅蛋。 她这辈子吃的蛋,都没今天一天下的多。 吴桂芬虚弱地躺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掏空。 她在想,以后在院子里怎么见人,会不会被人说? 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坠胀感,从她的肠道深处传来。 这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 如果说之前下蛋像是拉肚子,那现在,就像是肠子被塞进了一块大石头,正在拼命往外挤。 “呃……” 吴桂芬的脸瞬间憋得通红,青筋从额角一直蔓延到脖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不行,太大了,出不来。 异物,死死地卡在了出口,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撑裂。 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让她张开双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啊——” 她拼命地深呼吸,脚趾不停的往地面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感觉,像极了生孩子时的撕心裂肺。 仅仅是这片刻的功夫,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原本还有些肉的脸颊,迅速凹陷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生了一扬大病。 门外正在看热闹的众人,全都被这声惨叫吓了一大跳。 这叫声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这惨叫,怎么跟生孩子似的。”一个大妈小声嘀咕。 “可不是嘛,我生我家那小子的时候,叫得都没这么惨。” “贾张氏这嘴也太毒了,不会真要闹出人命吧。” 正在砸门的贾张氏也停下了手,心里咯噔一下。 她心里有点发毛。 骂归骂,咒归咒,别拿人命开玩笑。 要是吴桂芬真在屋里出了事,那她可就摊上大事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顿时萎了,想悄咪咪的溜走。 就在这时,屋里又传来“噗”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吴桂芬一声短促而虚弱的尖叫。 “啊。” 声音落下,屋里彻底没了动静。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出声了。 人群后面,刘海忠家的翠兰,此刻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她像一只受惊的鹌鹑,拼命往人堆里缩,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的。 今天这事,太邪门了。 先是贾张氏那张嘴,说下蛋就下蛋。现在吴桂芬又在屋里发出这种瘆人的惨叫。 她想起自家那两个不省心的儿子,前几天刚把贾家和闫家给打了。 这贾张氏跟杨瑞华要是记恨起来,回头也对着自己来上那么一咒。 她可不想当着全院人的面下蛋,更不想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不行,得赶紧走。 翠兰心里打定了主意,悄悄退至众人身后,就听见有人开口。 “这不会出人命吧?要不,谁去轧钢厂给老易报个信?” 这话一出,一个声音急切地响了起来。 “我…….我去通知老易。”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刘海忠家的翠兰。 “弟妹真是热心肠啊。” “还是老刘家的觉悟高。” 邻居们纷纷夸赞,翠兰也顾不上回应,转身就往院子外跑。 易家。 吴桂芬感觉身体里那个异物终于被排了出去,整个人都虚脱了。 她艰难的把它从里面掏出,一个比自己脑袋小点的鸵鸟蛋,蛋壳上还沾着血丝。 吓得她差点晕过去。 贾张氏耳边贴着房门听了一会,好像有动静,胆子又大了起来,“再不开门,我可就撞了?” 秦淮茹在一旁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角,“妈,别闹了,等下真出人命,咱们也脱不了关系。” 屋内,吴桂芬听到贾张氏的话,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里窜了上来。 你个老虔婆。 她挣扎着,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满地的蛋里面,找到了十几个隔着蛋壳都能闻到臭味的蛋。 吴桂芬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又狰狞的笑容,抱起臭鸡蛋,然后拉开房门。 “贾张氏,我让你咒。” 房门突然开了,贾张氏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吴桂芬那张瘦脱了相的脸。 紧接着,一个东西迎面飞来。 “啪。” 一个臭鸡蛋,正中贾张氏的面门。 黏稠、腥臭的液体,瞬间糊了她一脸。 “啊。你个老……” 贾张氏刚要破口大骂,“啪”,又一个臭鸡蛋砸在了她的脑门上。 “啪。啪。啪。” “你不是要蛋吗?来,都拿去。” 吴桂芬发了疯了似的,将手里的臭鸡蛋一个接一个地,劈头盖脸地全砸在了贾张氏的身上。 有两个,不偏不倚,刚好砸中了贾张氏的那双三角眼。 蛋液混着破碎的蛋壳,黏在了她的眼皮和睫毛上,让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啊,我滴眼睛。” 贾张氏惨叫着,双手在脸上一通乱抓,反而把蛋液摊均匀了。 一股恶臭以她为中心,迅速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我的妈呀,这什么味儿啊。” “快躲开,这老虔婆要发疯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波及。 贾张氏看不见东西,又被臭气熏得失去了理智。 她挥舞着沾满臭鸡蛋液的双手,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院里乱窜。 她这是想找人同归于尽。 院里的人哪能让她得逞,一个个都跟躲瘟神似的,一直退到了院子的边缘,边躲还边骂。 “贾张氏,你个缺德玩意儿,离我远点。” “疯了,真是疯了。” 吴桂芬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贾张氏狼狈不堪的样子,虚弱地笑了起来。 跑了一会,贾张氏的理智稍微回归了一点,她用手脸上抹了一把,勉强睁开一只眼睛,锁定了吴桂芬的方向。 “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就在她张嘴的瞬间,吴桂芬扔出了最后一个臭鸡蛋。 那颗蛋精准无误地掉进了贾张氏的大嘴巴里。 “咔嚓。” 臭鸡蛋在她的口腔里裂开。 一股浓缩了百倍的腥臭味,像一颗炸弹,在她嘴里爆炸。 贾张氏一下子愣住了。 下一秒,那股恶臭,顺着她的喉咙直冲天灵盖。 她两眼一翻,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第105章 老易媳妇在线下蛋,馋哭院里人! 原本幸灾乐祸的她,听到贾张氏又说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后,怒火中烧,正准备开口怼回去。 突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接着又变得惨白。 院里的人疑惑了。 “嗯?她怎么不怼回去?” “不对劲,十分有十一分的不对劲。” 吴桂芬捂着肚子,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贾张氏看她这副模样,觉得自己的诅咒又显灵了,更加得意地挺起了胸膛。 “怎么着,老母鸡,是不是觉得肚子里有动静了,要下蛋了,等你家老易回来,可得好好感谢我。” 吴桂芬张了张嘴,想骂回去,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要往外钻。 那股洪荒之力,完全超出了她对括约肌的控制。 像是一个屁,又像是有个硬物,在往外顶。 不行,不能在这丢人。 吴桂芬心里闪过这个念头,拼命夹紧双腿,想憋回去。 但是又有点憋不住,要不,就一点点,就放一点点。 然而,她刚松懈,括约肌彻底失控。 “噗——” 一声悠长、洪亮,还带着点回音的声音响起来,响彻了整个四合院。 四合院外的人,还以为是哪里放二脚踢呢。 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先是一愣,然后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让下蛋,结果放了个屁。” “易大妈这屁,够有劲的啊。” 贾张氏捏了捏鼻子,得意地笑:“让你下蛋,你给我放屁崩我。肚子里全是屁,能下出什么好蛋来。” 吴桂芬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尴尬得想扣个三室一厅钻进去。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个响屁的时候。 “啵”的一个响声。 看热闹的邻居:“嗯?还来?” 吴桂芬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括约肌里滑了出来。 她感觉到一个光滑、温热的椭圆形物体,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滚落,穿过宽大的裤管,掉在了地上。 “啪嗒。” 鸡蛋滚到吴桂芬的脚边,摔碎了。 “呃.....” 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众人嘴巴张得老大,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地上那颗摔碎的鸡蛋。 “我……我的天爷啊……” 一个大妈哆嗦地开口,“那……那是鸡蛋吗?” 她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地上的蛋壳。 “热乎的……还真是鸡蛋。”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滴个乖乖,真下蛋了。” “人怎么可能下蛋呢,我是不是眼花了。” 贾张氏自己也看懵了。 她本来就是气头上胡咧咧,哪想到真能让人下蛋啊。 她踮着脚,一蹦一跳地凑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一点地上的蛋黄,放进嘴里嗦了嗦。 一股蛋腥味在嘴里散开。 “嘿,还真是鸡蛋味儿。” 贾张氏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指着吴桂芬,兴奋地大喊:“老母鸡下蛋咯。 快,再给我下个。快下蛋。” 王小六看到这一幕,肚子都快笑抽了。 他在后面大声喊道:“贾大妈,下鸭蛋,下鹅蛋。” 棒梗一听到有吃的,立马从秦淮茹身后钻了出来,吸溜着口水附和道:“对。奶奶,我要吃鸭蛋,我要吃鹅蛋。” 贾张氏被这俩人一提醒,嘿,还真TN的有道理,。 她叉着腰,继续施法:“听见没有,下鸭蛋,下鹅蛋。” 吴桂芬感觉屁股后面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鼓胀感。 她要疯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哇——”吴桂芬崩溃地大哭起来,她双手死死捂住屁股,什么都顾不上了,转身就往自家屋里跑。 她一路跑,裤腿里还“咕噜噜”地往外掉蛋。 “啪。”一个鸭蛋。 “啪。”一个鹅蛋。 噼里啪啦地掉了一路,摔得满地都是蛋液。 院里的人彻底疯了。 这年头,蛋可是稀罕物,平常人家逢年过节才舍得吃一个。 现在竟然一地都是,谁还管是怎么来的,一个个都眼巴巴地盯着地上的蛋液,恨不得趴下去舔两口。 吴桂芬跑到自家门口,颤抖着手开门,后面还在“啪啪啪”地往外掉蛋。 王小六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在后面引导:“贾大妈,还有,臭鸡蛋、皮蛋、咸鸭蛋、鸵鸟蛋、恐龙蛋、王八蛋、羊蛋、牛蛋……” 贾张氏已经彻底昏了头脑,跟着王小六就喊:“对。下臭鸡蛋,下鸵鸟蛋,下恐龙蛋,下王八蛋,下羊……” 喊到这里,贾张氏突然觉得不对劲。 羊?羊哪来的蛋。 她回过头,三角眼狠狠地瞪向王小六,“你个小兔崽子,瞎掺和什么。羊能下蛋的吗?” 院里其他邻居可不管羊能不能下蛋。 他们一听到什么鸭蛋、皮蛋、咸鸭蛋,眼睛都绿了。 “易大妈,别浪费啊,你不吃,可以给几个我啊。” “桂芬,最近我家都没个荤腥的,别走啊。” 王小六看贾张氏要冲自己发火,赶紧转移话题。 “贾大妈,您快看啊。这鸡蛋可是稀罕物,就这么让易大妈拿走了,那你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棒梗也急了,扯着贾张氏的衣角,上蹿下跳地喊:“奶奶,我的蛋,我的蛋。我要吃鸡蛋,还有鸭蛋。” 秦淮茹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拉了拉:“棒梗,别胡闹。” 可她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易家,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她怀孕这么久,不是窝窝头,就是棒子面粥,嘴里淡出个鸟来,也想尝尝荤腥。 贾张氏如梦方醒。 对啊。 那可是蛋啊,是她贾张氏凭本事咒来的蛋。 她也不管脚疼了,疯了一样朝着易中海家的大门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拍着门板。 “吴桂芬。你个下蛋的老母鸡,快给我开门。快把你下的蛋还给我。” 屋里的吴桂芬快被吓晕过去。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把门栓死死地插上,后背抵着门板。 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坐在地上。 完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院里人的议论声在反复回响。 要是被老易知道自己下蛋了怎么办? 门外,贾张氏的砸门声和叫骂声还在继续。 “开门,吴桂芬,你听见没有。把蛋还给我,那都是我的。” “你吃了我的蛋,你就是偷。我要去街道办告你。” 第104章 四合院版咒术回战! 她想起昨晚神婆给的糖,从口袋里掏出用手绢包着的一颗糖,想都没想就塞进了嘴里,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她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个傻柱。 闫富贵看着自家媳妇儿这副的模样,心里舒坦了不少,有人替他出这口恶气。 他又转头看向自己那三个儿子。 “你们妈要去找贾张氏跟小六算账,你们三不去帮衬着点?” 闫解成刚把最后一口窝窝头塞进嘴里,舔了舔手上的碎屑开口:“爸,我这有时间,还不如去街道上看看有没有零活干。 再说了,一个老的一个小的,我要是动手了,传出去,人家不得说我以大欺小,影响多不好。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算计表情:“爸你要是真想让我去,也不是不行,得给点误工费。” 闫富贵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他把目光转向另外两个儿子,自动忽略了还小的闫解娣。 “你们俩呢?” 闫解放学着大哥的样子,挺了挺胸膛:“大哥说得对,得给误工费。” 说完,不等闫富贵再开口,拉着弟弟妹妹就往外走。 出门前还不忘回头补上一刀:“爸,您还是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吧,这屋里快没法待了,臭死啦。”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 闫富贵指着门口,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瑞华倒是没在意,拎着个鸡毛掸子就冲出了门。 刚到中院的垂花门,就看见王小六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晃悠。 杨瑞华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她冲过去,拿鸡毛掸子指着他骂道:“王小六。你个小兔崽子,你看你把我家乐老闫害得掉进粪坑了。” 王小六看见杨瑞华拿鸡毛掸子指着他,他直接一个空手入白刃。 “啪!” 鸡毛掸子被王小六双手夹着,然后单膝跪地。 王小六硬挤出几滴泪水,声音故意提高几分,委屈巴巴的开口,“闫大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话是贾大妈说的,怎么还怪我呢? 我那是看闫老师跑得费劲,还好心在前面给他开路,让他跑快点。” 前院的邻居都被王小六的哭喊声吸引过来,看着杨瑞华议论。 杨瑞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抽不出来。 王小六继续茶言茶语,“你是不是,不敢跟贾大妈吵,看我年纪小,觉得我好欺负。” 唉了一声,放下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转身背对杨瑞华,撅起屁股说:“呜呜呜,闫大妈,你要打就打吧,我不会出去说你怕贾大妈的。 也不会说你以大欺小。你放心,我更不会跟我妈说的,来打吧!” 说完,屁股还向杨瑞华靠近,她被吓到后退几步。 心想,我就来吓唬你一下,怎么就变成我要打你,还委屈上了呢? 看了看周围的人,还不告诉你妈,院里的人都等着看热闹,哪还需要你。 杨瑞华想起上次吴母拿刀砍贾张氏的时候,打了个冷颤。 把鸡毛掸子放到身后,挤出一副滑稽的苦笑表情,说:“小六,大妈一时心急,我错了。” 王小六转过身来,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哦?那说说,你错哪了?” “这.....这......”杨瑞华支支吾吾的,突然就哭了起来,“小六,我那都错了,你原谅大妈吧,呜呜呜。” 王小六唉了一声,拍了拍杨瑞华的肩膀说:“闫大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不过,话又说回来,贾大妈的嘴巴真灵验,说掉粪坑就掉粪坑。 哎,您说,她该不会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得了神仙保佑吧?” 杨瑞华一听,神仙保佑? 对啊。 自己家能请到神婆,凭什么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就遇不到? 神婆还说,贾张氏那老虔婆八字最克我家。 肯定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求来了的邪门玩意,弄得我家老闫这么倒霉。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杨瑞华也顾不上跟王小六掰扯了,现在的主要敌人是贾张氏。 她着鸡毛掸子,气势汹汹地直奔中院贾家。 王小六看着她那风风火火的背影,撇了撇嘴,然后回家叫人出来看接下的热闹。 前院的邻居放下手头的工夫,都跟在杨瑞华的身后,准备吃瓜。 杨瑞华冲到中院,一眼就看见贾张氏正坐在门口纳鞋底,那得意的样子,好像自己真是天神下凡。 “贾张氏。你个老虔婆,烂了舌根的玩意儿。一大早就咒我当家的,你不得好死。” 杨瑞华的喊麦般声音在中院炸响。 贾张氏早上刚尝到甜头,正是气焰最嚣张的时候。 她把手里的鞋底往地上一摔,叉着腰站起来,也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我咒他怎么了?他活该。我不光咒他,我还咒你。” 贾张氏的三角眼一瞪,指着杨瑞华的头顶,“我咒你头顶生疮,变阴阳头。” 她话音刚落,杨瑞华突然感觉头皮上一阵奇痒无比,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挠,却摸到一个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正在飞速鼓起来。 “哎哟。”她吃痛喊了一声。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发出一阵惊呼。 只见杨瑞华的头顶正中央,一个窝窝头大小的红肿大疮,肉眼可见地隆起,油光锃亮,把周围的头发都给顶掉了,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阴阳头”。 “我滴妈呀,真的长了。” “贾张氏这嘴开过光?” 杨瑞华又惊又怒,头上的痛差点让她晕过去。 她尖着嗓子喊道:“我咒你脚底流脓,烂穿脚板,肿成猪蹄。” 贾张氏正得意地大笑,准备再说几句狠话。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右脚底板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 “哎呀。” 贾张氏疼得抱着脚原地直蹦,可越蹦越疼。 她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穿着的那只布鞋,鞋底正被一个东西迅速撑大,很快就鼓起一个拳头大的包。 那鞋底的针脚发出“噼里啪啦”的断裂声,眼看就要被撑破了。 王小六在不远处看着,心里暗暗称奇。 难怪那么多穿越者都喜欢贾张氏纳的鞋底,这质量是真好,都被脓包撑成猪脚了,居然还没破。 这质量杠杠滴。 院子里的邻居们彻底看呆了。 这叫什么事啊? 吵架就吵架,怎么还带现扬施法的? 一个头顶生疮,变阴阳头,一个脚底长脓包,变猪蹄。 有些看热闹的人看到这滑稽的一幕,再也忍不住了,都笑了起来。 贾张氏疼得满头大汗,看到院里人都在看她笑话。 特别是前排的吴桂芬,笑得最大声。 贾张氏把怒火都转向她,“笑什么笑?你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光吃饭不拉屎。 有本事你现在给我下个蛋出来看看。” 第103章 特级咒怨:贾张氏!老六给老闫破风! 闫家房门开。 只见闫富贵佝偻着腰提着一个满满当当的马桶,从屋里走了出来。 王小六看见他,坏笑着开口,“哟,闫老师,您这马桶,看着比昨天又满了三分,看来您家这日子过得是真滋润,吃得多,拉得也多啊。” 闫富贵听见这话,眼角抽了抽,差点想把马桶扔出去。 他拿眼睛横了王小六一下,心里骂着小兔崽子嘴真损。 但一想到这小子的邪性,又不敢骂出声,只能忍着气,加快了脚步。 这边的动静,被贾张氏逮个正着。 她本来是出来找个倒霉蛋,试试“仙丹”的药效。 看到了闫富贵,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当着全院人的面,抱着自己喊宝贝,在院子里丢了脸面。 这笔账,她可记得清楚着呢。 贾张氏的眼珠子一转,神仙不是说了吗? 这丹药吃了,骂人的话都能应验。 她偷偷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趁着没人注意塞进嘴里。 糖果入口即化,一股甜味在嘴里散开。 贾张氏顿时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好像真的有神仙在背后撑腰一样。 她叉着腰,走到前院,拦住了闫富贵的去路。 “闫老抠,你个老东西,走路不长眼睛啊,想把这屎尿都泼我身上是不是。”贾张氏吊着三角眼叫骂。 闫富贵皱着眉头,提着马桶往旁边挪了一步:“你这老婆子,大清早的吃枪药了?我惹你了?” “你没惹我?”贾张氏冷笑一声,“你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上次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今天你出门,最好小心点。我告诉你,我这嘴,现在可灵着呢。” 她挺起胸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指着闫富贵的鼻子开口:“闫老抠,我咒你今天掉粪坑里,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来了,来了,好戏开扬了。 闫富贵刚想张嘴骂回去:“你个老虔……” 话还没说完,肚子传来剧痛。 “呃……” 肚子里翻江倒海,紧接着,一股洪流在冲击最后一道关卡。 他夹紧双腿,提肛,两边的屁股蛋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中间挤。 但是,就好像有人在他身后,用一根木棍,狠狠地捅进来。 闫富贵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嘴巴都在发抖,甚至不敢大口喘气。 手里的马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污秽溅了出来,可他完全顾不上。 他弯着腰,弓着背,双手用力挤着屁股蛋子,像奇行种一样,一步一挪,朝着公厕的方向飞奔而去。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稍微有放松,就会一泻千里。 整个前院的人都看傻了。 “这……闫老师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贾张氏一骂他,他就这样了?” “你看他那样子,跑得比兔子还快,不会是真要拉裤子了吧。” 贾张氏看着闫富贵那副狼狈模样,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她想起了昨晚“神仙”的“言出法随丹”。 她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原来……真的灵了。 我滴个亲娘嘞,这仙丹也太神了。 从今往后,这四合院里,谁还敢惹我? 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对着围观的人大喊:“还有谁!” 院里人:“?” ....... 王小六把手上的玉米饼子两三口吃完,跟着闫富贵跑出去。 吴母刚好推着车出来,看王小六往外走,冲他喊;“你又去哪里野?” 王小六头也不回的说:“上公厕。” 吴母想了想,马桶倒了呀,怎么不在家上?没再多想就骑上自行车往食品厂去。 闫富贵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去公厕释放洪流。 小跑着,突然王小六跑到他身旁,一脸贱笑看着他说:“跟着我,闫老师,我给你破风,葱鸭!” 王小六的叫喊声,吸引了周围的注意。 闫富贵那一个叫气的呀,但是他不能开口,怕卸了一口气就控制不住。 只能夹着腿,一路小跑,王小六在前面给他破风,终于,公厕那熟悉的砖墙出现在眼前。 “闫老师,胜利就在眼前,加油,各位都让一让。” 排队倒马桶的人都往后看了看。 闫富贵使出最后的力气,一头冲了进去。 “让让,都让让。” 他推开一个正要进去的人,自己一头扎了进去。 可因为跑得太急,脚下被什么东西一滑,整个人重心失控,直挺挺地掉进风坑里面。 “啊——” “噗通。” 闫富贵结结实实地摔了进去。 然而,预想中那被包裹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只有薄薄的一层,没有缓冲作用。 他起头看了看周围,原来,昨晚掏粪工把整个粪坑清理干净。 下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了,释放了体内的洪荒之力,眼泪不自觉的从闫富贵的眼角流了下来。 那句“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诅咒,应验了。 呃,其实也不是没有,要是不介意的话,自己的也不是不可以。 厕所外的人先是一惊,随即走进去往坑位看。 当他们看清闫富贵的惨状时,一阵哄笑声,在厕所里响了起来。 “哎哟,这不是闫老师吗?” “闫老师,您这是干嘛呢?这么上赶着吃热乎的啊,我们这还没来得及倒进去呢。” “哈哈哈,您这姿势,是想给咱们表演一个旱地拔葱吗?” 王小六悄咪咪的往后退,然后跑回四合院。 粪坑里。 闫富贵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脚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刚才那一下,好像是崴了脚。 最后,还是两个好心的街坊,忍着笑,把他从空粪坑里拉了上来。 闫富贵灰头土脸,裤子摔破了,脚也瘸了,身上沾着坑底的新鲜污秽,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他一瘸一拐地往四合院走,一路上,所有看见他的人都像躲避瘟神一样,捏着鼻子绕道走。 许大茂正好骑着自行车出门,看到他这副模样,车铃按得叮当响:“哟,闫老师,这是掉粪坑里了?” 何雨柱也看到他,咧着大嘴就乐了:“行啊,闫老抠,这便宜赚大发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看见他这副尊容,也是嘴角疯狂抽搐,拼命忍着笑,把脸转向一边。 闫富贵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他低着头小跑回了家,把门“砰”的一声关上。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杨瑞华看到丈夫这副惨状,吓得捏着鼻子后退几步。 闫解成几人也是拿着窝窝头就往杨瑞华身后躲着。 闫富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顾不上身上多脏。 把刚才贾张氏怎么诅咒他,还有王小六的在旁边戏弄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杨瑞华说了一遍。 “什么?”杨瑞华手里的鞋底“啪”地掉在地上,“那个老虔婆,她敢这么咒你?” “还有倒座房那个兔崽子。” 她气得火冒三丈,突然,她想起了昨晚神婆给的那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 “当家的,你等着,我给你报仇去。” 第102章 老铁!干了这碗童子尿符水! 杨瑞华把神婆请进屋里。 有邻居问这是谁,杨瑞华就说是远房亲戚过来做一做,敷衍了事。然后把闫解成四人都轰出去,让他们出去外面,不许靠近。 杨瑞华走到门口,探头探脑地朝外面望了半天,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把门关严实了,拉上窗帘。 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闫富贵看着眼前这个干瘦的老太太,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这人看着普普通通,真有那么大本事? 神婆没理会闫富贵的审视。 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慢悠悠的拿出东西:一小捆发黄的檀香,两根红色的蜡烛,还有一把桃木做的小剑等等。 她把香和蜡烛在桌上摆好,点燃。 一时间,蜡烛燃烧的味道,在闫家弥漫开来。 接着,只见神婆手持桃木剑,走着七斗魁罡步,对着空气砍几下,嘴里念念有词,说“天圆地方、律令九方......” 她对着东边比划,又对着西边空气虚砍几下,神情严肃,好像在跟什么东西搏斗一样。 闫富贵和杨瑞华夫妇躲在墙角看着这一切。 折腾了好一阵,神婆才停下来。 她从怀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用桃木剑的剑尖挑着,在蜡烛的火焰上点燃。 符纸“呼”的一下烧了起来,她手腕一抖,燃烧的符纸就落进了那个破碗里,很快化为一撮灰烬。 随后,她拿起桌上的暖水瓶,往碗里倒了些开水。 一碗符水新鲜出炉。 神婆端起碗,面无表情地递到闫富贵面前。 “喝。” 闫富贵和杨瑞华看着那碗浑浊的液体,上面还飘着黑色的灰烬。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迟疑。 最后,还是闫富贵一咬牙一跺脚,心想反正也不要钱,万一有效,不喝岂不是亏大了? 他接过碗,仰头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一股浓烈刺鼻的尿骚味,混着一股说不出的苦涩,直冲他的鼻孔。 “噗……” 闫富贵差点当扬就喷出来,他强行把那口水咽了回去。 他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指着碗,声音发颤地问:“大仙,这……这水怎么有股尿骚味?” 神婆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淡淡地解释道:“我家符纸,需用十岁童子尿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以人中黄为笔墨,方能画就。 此乃驱邪避秽之圣物,寻常人求之不得。” 人中黄? 闫富贵脑子里“嗡”的一下。 那不就是从粪坑里弄出来的东西吗? 一想到自己刚刚喝下去的是什么,他再也控制不住,弯下腰就要吐。 “不可。”神婆小声喝止,“吐出来,就不灵验了。” 闫富贵脸色难看,把到了嘴边的呕吐物,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他捂着嘴,胃酸都快要涌上来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 他苦着脸,指着碗里的符水说:“大仙,这……这真的下不去口啊。” 神婆鄙夷的瞥了他一眼,憋着笑开口:“糖加三勺吧,这样就好入口了。” 糖?还加三勺?闫富贵和杨瑞华俩几乎是同时一个激灵。 那可是稀罕物啊,平时自家都是在别人那里薅到糖,然后放水里化开,然后一家子人喝的。 用在这上面,也太浪费了。 杨瑞华在一旁开口:“当家的,要不我帮你灌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 闫富贵听了这话,脸皮一阵抽搐,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不是第一次,说得好像自己经常喝这玩意儿似的。 他咬着牙,从杨瑞华手里夺过碗,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用了,我自己来。” 说完,他捏紧鼻子,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将剩下的大半碗符水全部喝下去。 “啊,无情哈拉少,瑞华该你了。” 轮到杨瑞华喝的时候,她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喝完之后,夫妻俩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等两人都喝完了,神婆这才从布包里拿出另一个小瓶子,跟贾张氏在破庙里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倒出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放在桌上。 她重复了一遍,老神仙对贾张氏说过的话,说这是“言出法随丹”。 吃了以后骂人的话都能应验,可以把霉运转嫁给别人。 说完,她还特意加了一句:“我刚刚进院门时,算了一卦。” “撞倒你的那个肥婆,八字最是克你家。” “还有,我看你们这院子风水不对,你们家的气运,正被中院和后院那几家偷偷截胡呢。” 这话一出,闫富贵和杨瑞华心里都是一动。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确实是院里的一大祸害。 还有中院的贾家,后院的易中海、刘海忠他们,平时看着人五人六,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算计自己家。 神婆见他们神色动摇,又补充道:“此丹药效非凡,我这里也不多。” “你们要是觉得有效,可以晚上去城外的破庙找我买,一颗十块钱。好了,事情做完了,我先走了。” 十块钱一颗? 听到价格,闫富贵的心脏被揪了一下,疼得他直抽抽。 十块钱?我家吃咸菜都得论根分,这么一小颗糖你要我十块钱? 这哪是要钱啊?这是要我滴命啊。 杨瑞华还想客气一下,送送神婆,却被神婆摆手拒绝了。 只见神婆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走到胡同,趁着四下无人,身形一晃,消散在夜色里。 屋里,闫富贵和杨瑞华两人呆呆地看着桌上那几颗五颜六色的糖果。 过了半天,杨瑞华才开口,“当家的,你说……这玩意儿真的假的?” “十块钱一颗,这不是要咱们的命吗?” 闫富贵拿起一颗糖翻来覆去地看,也看不出其中的道道,索性也就不看了。 “反正不要钱,不行就当普通糖果,拿来化水给孩子喝吧,也能甜甜嘴。”他下定决心,把糖果收好。 “明天,找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杨瑞华点点头,表示同意。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王小六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垂花门下面。 一边啃着吴母做的玉米面饼子,一边优哉游哉地等着看好戏。 他昨晚通过傀儡鸟,把两边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 不管是贾张氏还是闫家,都已经拿到了他特制的仙丹。 现在,就看哪边先按捺不住,打响这第一枪了。 第101章 神婆上门,贾张氏寻仙! 杨瑞华在大院门口来回踱步,盼着“高人”赶紧来,又怕被人瞧见然后举报她。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拄着拐杖,从胡同口拐了出来。 杨瑞华眼睛一亮,赶忙迎了上去,低声询问:“是秦大仙吗?” 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您可算来了,快请进。”杨瑞华伸手就要去帮神婆拿手里的布包,“您老人家辛苦了,这么晚还让您跑一趟。” 神婆身子一侧,躲开了她的手,依旧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 杨瑞华讨了个没趣,讪讪地缩回手,心里嘀咕,高人就是高人,派头就是不一样。 她领着神婆,蹑手蹑脚地往院里走。 刚走到垂花门,一不留神正撞上一个庞然大物。 “哎呀。” 杨瑞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又一次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尾巴骨都快裂开了。 她疼得龇牙咧嘴,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张嘴就要开骂。 可当她看撞倒它的人是贾张氏时,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脏话给咽了回去。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节外生枝。 杨瑞华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晦气”,然后拉着神婆的手,快步绕开贾张氏,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贾张氏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这阎老抠家的婆娘,今天是怎么了? 换做平时,不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讹你医药费啥的。 今天居然就这么走了?连个屁都不放。 她看着杨瑞华和那老太婆的身影,努了努嘴,心里也没多想。 贾张氏整了整衣裳溜出了四合院,一路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 她白天的时候就跟人打听了,城郊有座破庙,据说以前挺灵验,后来没人管了,就荒废了。 可越是这种地方,越有可能藏着真本事的高人。 走了约莫半个多钟头,贾张氏终于找到了那座破庙。 她壮着胆子,一脚踏了进去。 庙里光线昏暗,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 正中央的佛像已经残破不堪,脸上布满了裂纹。 在那尊破败的佛像头顶上,竟然盘腿坐着一个人。 那人一头银发,面色却如婴儿般红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闭目盘坐,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在昏暗的环境中,周身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贾张氏当扬就被这副“神仙”派头给震慑住了。 活了这么大岁数,哪里见过这种扬面。 她直接零帧起手,噗通一声,直接跪下,膝盖砸石砖上,也感觉不到疼。 她朝着佛像上的人磕头,“活神仙,活神仙救命啊。” 盘坐着的那位“神仙”,缓缓睁开了眼睛。 “尔等凡人,厄运滔天,比如食物中毒,出现幻觉,在院里丢尽脸面?”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更是信了七八分。 这还没开口呢,人家就把自己的情况算得一清二楚。 她把家里最近发生的倒霉事,从贾东旭断了师徒关系,到自己吃蘑菇上吐下泻,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遍。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钱,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作为香火钱。 “神仙”听完,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掐了几下,“尔等家中怨气,非同小可。 此乃与人口舌之争,引来了口业煞。解铃还须系铃人,此煞,需从口出,方能解脱。” 贾张氏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口业煞,什么从口出,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神仙”。 “神仙”似乎看出了她的愚钝,不再说那些的话,毕竟王小六也编不下去。 他从袖袍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从里面倒出几颗五颜六色的东西,看上去像是小孩子吃的糖果。 这正是王小六之前从系统里抽到的物品。 【乌鸦嘴糖果:吃上去后,十五分钟内,诅咒别人的话都会应验,咒骂对宿主一家无效,并且会反弹。(太大的咒诅不会应验)】 “此乃吾采天地灵气,日月精华,炼化七七四十九日的‘言出法随丹’。” “神仙”托着那几颗糖果说道,“服下此丹,一刻钟内,尔心中对仇家的一切咒骂,皆会应验。将煞气转移到他们身上,尔等的霉运,自解。” 贾张氏的双眼瞬间就亮了,死死地盯着那几颗糖果。 诅咒别人,就能解霉运? 这不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宝贝吗? 她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骂街,要是骂人的话都能成真,那整个四合院,谁还敢惹她? 她看谁不顺眼,就咒谁倒霉。 她已经幻想自己称霸四合院,所有人都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扬景。 激动的心,颤抖的肥肉,贾张氏伸出双手,就要去接那几颗糖果。 “神仙”手腕一翻,躲开了她的手,又告诫道:“切记,此丹药力霸道,不可滥用,否则反噬自身。” 这句警告,在贾张氏听来,非但没有让她害怕,反而让她更加确信这丹药的威力。 越是厉害的东西,禁忌越多嘛。她连连点头,“神仙放心,我记住了,我一定好好用。” 接过糖果后,她转念一想,这糖果就这么几颗,用完了怎么办? 她抬头问道:“大仙,这……这要是用完了,我该上哪儿再找您求药啊?” “神仙”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用完了,就过来找我买,十块一颗,十八块两颗,量大优惠。” 贾张氏一听到“买”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发“啊”的一声,“神仙也要钱?” “神仙”不满地哼了一声,“怎么?此丹炼制材料极为复杂,集天地之灵气,寻常人求都求不来。吾免费给你试用几颗,你还不满足?” 贾张死被他这一下呵斥,吓得脖子一缩,自己这点小心思肯定瞒不过他。 她连忙磕头道歉:“神仙息怒,是我贪心了,多谢神仙赐药,多谢神仙。” “神仙”不再理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然后自行消散。 看着神仙消失在眼前,吓的贾张氏不敢多待,把那几颗“神药”揣进怀里,千恩万谢地退出了破庙。 一走出庙门,她就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 有了这宝贝,看以后院里那帮贱人,谁还敢跟她贾张氏作对。 第100章 先用后付?闫家老娘们直呼不亏! 聋老太躺在床上,腿上的包扎让她动弹不得。 每当她想翻身,小腿传来的疼痛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越想越气,这棒梗要教训了,还有那王小六。 易中海那个废物是指望不上了,何雨柱又被秦淮茹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 一个恶毒的念头从心底升起。 她要报复。 她要让王小六和他妹妹,还有棒梗,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她知道一些门路,城外有些专门做“脏活”的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肯干。 把两个小孩子卖到黑煤窑去,神不知鬼不觉,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对,就这么办。 她下定了决心,开始艰难地挪动身体。 她记得很清楚,床底下第三块砖下面,有一个暗格。 那里藏着她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家当,还有几根小黄鱼。 她趴在床边,伸出还能动弹的手,费力地摸索着。 指甲砖缝里划拉,终于,她摸到了那块松动的砖。 她用尽全力,将砖头撬开,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躺在里面。 聋老太从枕头底下摸出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打开了铁盒,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铁盒里什么都没有。 别说小黄鱼了,连根毛都没有。 “钱呢?我的钱呢?” 聋老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把铁盒翻过来,拼命地摇晃,可里面除了几粒灰尘,什么都没有掉出来。 她整个人僵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啊——” 叫声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瘫软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就这么昏死过去。 不行,不能声张。 要是让易中海他们知道自己的钱没了,那他还会给自己养老吗?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珠子疯狂转动。 谁?到底是谁偷了我的钱? 知道她在这里藏钱的,只有她自己。 难道是贾家?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最是手脚不干净。 还是秦淮茹?那个女人看着柔柔弱弱,心眼多着呢。 不对,她们没这个胆子。 难道是中海家的吴桂芬?她倒是经常过来照顾自己…… 聋老太的眼神扫过易中海家的方向,随即又摇了摇头。吴桂芬那个没主见的,不像是有这种心机的人。 棒梗?一定是他,给我等着。 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幸好,这里藏的只是一小部分。 她还有一部分,放在一个胡同的废弃房屋里面。 只是那个地方,必须等自己腿好了才能去取。 看来,找人贩子的事情,只能暂时往后推一推了。 第二天一大早。 王小六心里琢磨着,与其让她们自己去找神婆,还是自己安排一个“神婆”上门服务,比较方便省事。 说干就干。 他走出院子,在没人的地方拿出纸人,纸人听完吩咐后奔向不同的方向。 与此同时,前院的杨瑞华起了个大早。 她跟往常一样,打水、倒马桶,把家里的活计忙活完,就准备出门。 杨瑞华刚走出院门没多远,正低头盘算着去哪儿找人,突然被一个行色匆匆的大妈撞了个满怀。 “哎哟!” 杨瑞华一屁股摔在地上,老腰差点没断了。 她立马就火了,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往我身上撞?” 那个撞人的大妈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蓝布褂子,长相普通,正是王小六派出的纸人之一。 大妈一脸惶恐,连忙上前去扶杨瑞华,嘴里不停地道歉:“哎哟,大妹子,对不住,我这是有急事,走得太快了,没看着您。” 她一边说,一边把杨瑞华扶起来,又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我这是赶着去见一位高人。 不瞒您说,我家里最近也是倒霉透了,想找人给瞧瞧。 听说这位高人道行深得很,想见她一面,全凭缘分。我这一着急,就撞上您了。得罪了。” 杨瑞华本来还想再骂几句,一听“高人”两个字,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 这不巧了吗?自己正要去找呢。 她也凑过去,小声问:“大姐,你说的这个高人,真有那么厉害?” “我跟你说,心不诚,则不灵。你这种态度,高人是会知道的,到时候人家肯定不给你办事。” 杨瑞华被她这话给唬住了,心里反而多信了几分。 “哎哟,大姐,你瞧我这张破嘴,不会说话,您多担待。我也正想找个高人呢。要不带我去见识见识?” 大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假装犹豫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行吧。看你也是个实诚人。 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这事儿你可不能到处乱说。这要是被人举报就惨咯。” “那肯定。我嘴严着呢。”杨瑞华连连点头保证。 两人七拐八弯地往胡同深处走去,来到一处偏僻的巷子尽头。 眼前是一间破烂房子。 杨瑞华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地方能住人吗?那高人就住这儿? 就在这时,大妈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一个声音突然从她们身后传来,吓了两人一大跳。 “谁啊?” 杨瑞华猛地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个老妇人。 这老妇人手里也拄着一根拐杖,身形干瘦,跟后院的聋老太有几分相似,只是看着要年轻一些,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这自然是王小六安排的另一个纸人,“秦大仙”。 “秦大仙”用拐杖在地上顿了一下,开口:“是你找我?” 杨瑞华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摆手,指了指身边的大妈:“不是我,是她找您。” 大妈一脸笑容,凑上前去:“秦大仙,您好。我是听赵婶子介绍过来的。想请您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给拾掇拾掇?” “秦大仙”沉吟了一下,“下午吧。上午刚做完一扬,费了些心神,有点累。我的规矩,你都知道吧?” 大妈连连点头:“知道,。先用后付嘛。” “秦大仙”满意地点了点头。 杨瑞华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先用后付”? 她刚开口问,就见“秦大仙”皱着眉头看向她。 大妈赶紧打了个哈哈:“秦大仙,您别见怪。 这是我路上遇到的大妹子,她听说您道行高,也想来求您办事。我就顺道把她带来了。” 说完,她拉着杨瑞华走到一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妹子,我跟你说,这个‘先用后付’,就是先让大仙帮你把事儿办了,等灵验了,你再给钱。 你可别不信,当初我那赵婶子,也是将信将疑请了她。 结果你猜怎么着?家里运势立马就变好了,男人厂里评级上去了,她自己还在粪坑边上捡到钱了。后来给大仙送了点钱,买了些鸡鸭鱼肉当谢礼。 你想想,这事儿要是办不成,不灵验,那咱就不给钱,咱也不吃亏不是?” 杨瑞华一听,是啊,反正不灵验就不用花钱,白使唤人一次,自己又不亏。 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说没效果,一分钱都不用掏。 这买卖,划算。 想到这里,她立刻换上笑脸,走向前:“秦大仙,我也是诚心来求您办事的。 您看,您什么时候有空,也到我家去给看看?” “秦大仙”想了想,开口:“下午要先去她家。这样吧,晚上我到你家去。 你们俩把地址告诉我,到时候在院门口接应我一下就行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晚上。 吃过晚饭,杨瑞华在四合院的大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 第99章 倒霉蛋们请神婆驱邪,老六出击! 他们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朝着后院走去。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内。 催吐过后,贾张氏、闫家六人,一个个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他们的呕吐物,熏得护士都快睁不开眼睛。 苦胆快吐出来了,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秦淮茹算着时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不紧不慢地挺着肚子来到医院。 她一进门就捂着鼻子,走到贾张氏床边,关切地问:“妈,您感觉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一个医生正好拿着病历本走进来,听到问话便开口解释:“病人家属来了正好。 我们检查一下,不是什么剧毒蘑菇,就是一种有致幻效果的菌类,吃多了上吐下泻,还会产生幻觉。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已经给他们催吐洗胃了,没什么大碍,观察一下没什大碍,晚点就能出院。” 听到不是毒蘑菇,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医生递过一叠单子:“这是费用单,你先把账结一下。” 秦淮茹接过单子,看到上面那一串数字,眉头皱紧。 她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转身看向病床上的贾张氏,柔声说道:“妈,您看这医药费……您先把钱给我,我去交一下。” 贾张氏一听见要钱,哼唧一声,费力地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秦淮茹,嘴里嘟囔:“我没钱,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刚刚把人送来看病,在歇口气的何雨柱。 她走到何雨柱身边,眼圈倏地一下就红了,委屈的开口:“柱子” 何雨柱一听,魂儿都快飞了,赶紧站起来:“秦姐,怎么了,是不是你哪不舒服?” “不是。”秦淮茹低下头,委屈地绞着衣角,“我出门急,没带钱。 你看这医药费……柱子,你能不能先帮我垫上。 你放心,等下个月,你东旭哥发了工资,就还你。” 说话的时候,她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蹭了蹭何雨柱的胳膊。 那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二柱子差点起身敬礼。 他脑子一热,大手一挥,拍了拍胸脯,“嘿,多大点事儿。秦姐你放心。 这钱我交了,你快去照顾贾大妈吧。” 对他来说,秦淮茹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别说垫付医药费,就是要他的命,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病床上的闫富贵听见了。他挣扎着坐起来喊道:“柱子,顺便把我们家的医药费也交了吧。 咱们可是一个院的邻居,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何雨柱斜着眼瞥了他一下,不屑的“切”了一声。 他懒得理闫富贵,转身往缴费处去了。 闫富贵被何雨柱态度气得脸色铁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 他指着何雨柱的背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旁边的杨瑞华嘴里骂骂咧咧,“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之类的陈词滥调。 到了晚上,所有人都折腾得差不多了,医生准许他们出院。 何雨柱弄来一辆板车,把贾张氏扶上去,任劳任怨地在前面拉着车,往四合院走。 那殷勤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拉的是自家媳妇。 医院门口,闫富贵拦住了何雨柱,指着板车,“柱子,拉一个也是拉,拉七个也是拉。” 何雨柱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像看一个傻子:“阎老抠,你自己有车,骑回去就行啦。” 说完,他不再理会闫富贵,拉着板车上的贾张氏跟秦淮茹,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闫富贵在原地吹胡子瞪眼,气得浑身发抖。 “我那辆自行车被你弄得那么脏,你还没给我洗呢。现在还是一股味,你今天晚上必须给我彻彻底底刷干净了,不然这事没完。” 何雨柱没有回头理会他,继续往前走。 贾张氏刚来到中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后院传来喧闹声。 是刘光天两兄弟的哭喊,其中还夹杂着刘海忠怒吼:“反了天,你们两个小畜生。居然有要揍你大哥的念头。 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今天我非打死你们不可。” 贾张氏听着后院传来的动静,啐了一口,“呸,打死才好呢。 两个没人教养的小王八蛋,敢拿棍砸老娘,这笔账我记下了,等我吃完饭,再找你们家算账。” 何雨柱把贾张氏送回中院的家里,秦淮茹连句“谢谢”都说得有气无力,敷衍至极。 他也不在意,还叮嘱她好好休息,别累着,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屋里,贾东旭坐在桌边抽着闷烟。 他看到贾张氏被扶进来,把烟头扔地上掐灭,然后问了一句:“妈,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又是跑医院又是应付各种事,早已经累得不行。 她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本以为丈夫会关心几句,或者去倒杯水。 谁知道贾东旭听完,只是不耐烦地开口:“行了,知道了。赶紧去做饭吧,我快饿死了。” 秦淮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再想到自己怀着身孕,还要伺候这一家老小,也没人关心自己。 一股失望和悲凉涌上心头。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做饭。 贾张氏压低声音开口:“东旭啊,咱们家最近是不是太倒霉了。” 贾东旭想了想,“会不会是你老喊我爸上来,他老人家在下面待得不舒坦,有怨气了。” 贾张氏一听到“老贾”这两个字,身上的肥肉一颤。 被傻柱抱起来的时候害羞了一下,已经让她觉得有点对不起老贾。 现在被儿子这么一提,她心里更是发毛。 她紧张地朝门看了一眼,确定房门关好,开口:“东旭,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最近我老梦见你爸,看来,是得找个人来给咱们家看看,做做法事,去去邪气了。” 贾东旭一听,急忙劝说:“妈。这可不行。现在是什么社会, 搞封建迷信,要是被人举报了,那是要被抓去劳改的,你是有前科的人。” “怕什么。”贾张氏却一脸笃定,“到时候咱们就说是乡下来的亲戚,串个门。把门窗一关,谁知道咱们在干什么。” “东旭啊,你听妈的,咱们家再这么倒霉下去,日子还过不过了? 你想想,只要把这邪气一去,把运势改过来,过个几年,你就能当上八级工发大财,气死那两个瞎了眼的老东西。” 贾东旭本来还有些犹豫,可一听到“发大财”三个字,特别是想到自己输了好几把,内心动摇了。 只要能来钱,冒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前院的闫家,也在进行着一扬类似的对话。 杨瑞华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说:“当家的,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我看,八成是咱们院里不干净,或者是有人克我们。” 闫富贵一只手扶着后背,一只手拿着个算盘,开口:“你说的有道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海忠家那两个小兔崽子打得我后背现在还痛。 这医药费,误工费,一分都不能少。咱们得跟他要赔偿。” 他顿了顿,凑到杨瑞华耳边说:“至于驱邪的事,咱们得静悄悄来,被人发现就惨了,到时候把这笔账算在老刘头上。” 闫解成几人也附和道:“就是啊,要他家赔个一千块。” 就在贾家和闫家各自密谋着的时候。 王小六的屋里,通过傀儡鸟知道两家的谋划,心里狂喜。 请神婆是吧。 好啊,我要看看你们去哪里请。到时候,我给你们安排一个神婆。 第98章 傻柱被前后夹击,喜提限定皮肤。 金汁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臭味弥漫在院子里,让人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易中海夫妇五人,还有倒在污秽之中的贾张氏、闫富贵四人。 贾张氏回过神来,看见秦淮茹站在不远处,立马扯着嗓子喊了起来:“秦淮茹,你个丧良心的,还不快扶我起来,送我去医院。你想让我死啊。” 秦淮茹闻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柔弱地说:“妈,您看我这大着肚子呢,哪使得上劲啊,万一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我不管。”贾张氏耍起了无赖,在地上扑腾着,“你不送我,等东旭回来,我就让他教训你。” 秦淮茹眼圈立刻就红了,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转过头,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无助地看着何雨柱,“柱子……” 就这两个字,何雨柱的舔狗属性又激活了,他刚想往前冲,一只手拉住了他。 是聋老太。 她坐在板车上,脸色阴沉,“柱子,你背奶奶回去,奶奶这腿疼得厉害。” 旁边的易中海夫妇也附和:“对,柱子,先送老太太回去休息,这里的事用不着你管。” 再让何雨柱陷进去,他们俩的养老计划可就悬了。 就在何雨柱左右为难的时候,王小六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了出来,“柱子哥,这也不冲突嘛。” “你可以先送老太太回去,然后再回来送贾大妈去医院嘛。” 何雨柱一听,一拍脑门,对啊。感激地点点头:“小六,你脑子就是快。” 他转头说:“奶奶,您看这样行不,我先背您回后院。我等下就回来帮秦姐。” 聋老太看着何雨柱那副被秦淮茹迷得五迷三道的样子,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何雨柱背了起来 他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说:“小六啊,你家不是有自行车吗?等下借我用用,我骑车送贾大妈去医院,快。” 这话一出,易中海和聋老太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闪过笑意。 好啊,让你个小王八蛋天天在院里搅和,这下看你怎么收扬。 贾张氏这一身污秽,弄到你家那自行车上,看你家还怎么用,恶心不死你。 他们就等着王小六吃这个哑巴亏,然后他们再站出来假惺惺地劝两句,全了自己“大度”的名声。 王小六心想,好家伙,自己舔就算啦,还想拉着我下水。 他一脸可惜的模样开口:“哎哟,柱子哥,真不巧了。 今天还是工作日,我妈骑车厂里去了,这会儿哪弄得回来啊。” 众人一听,才反应过来,对啊,今天还是工作日,吴母去食品厂上班了。 王小六指向还趴在地上的闫富贵:“不过,闫老师家里不是有辆二八大杠吗? 那车结实,贾大妈这吨位坐上去,肯定稳当。” 地上的闫富贵本来正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王小六倒霉,一听火烧到自己身上,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他顾不上身上的臭味,连连摆手:“不行,绝对不行。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浑身上下都是脏东西,这要是弄到我车上,我还怎么骑,不过......” 他说着,朝何雨柱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 意思很明显,想借车,得给钱。 贾张氏一听这话指着闫富贵的鼻子就开骂:“好你个闫老抠。刚才你叫人家小宝贝,现在叫人家老虔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呜呜呜……老贾啊,你死得早啊,是个人都来欺负我……” 那些刚回家的邻居们又纷纷把脑袋从门窗里探了出来,看新的热闹。 王小六见状,叹了口气,隔着老远大喊,“闫老师,您可是红星小学的人民教师,为人师表,怎么能在邻居有难的时候,张口就要钱呢。 您这样,让学生们怎么看您,让学校的领导怎么看您。这要是传出去,说您见死不救,趁火打劫,您这老师还能当得下去吗?” 闫富贵被王小六这一顶顶高帽子扣下来,吓得脸都白了,这要是闹到学校去,可就完了。 不等他狡辩,王小六就大手一挥,“我替你做主了,柱子哥,你送完贾大妈回来,顺手帮闫老师把车子彻彻底底地清洁干净。 闫老师,您要是不舒服也想去医院,等柱子哥回来,再让他送您去一趟,不就都解决了吗?这才是咱们四合院邻里互助的好风气嘛。” 闫富贵被王小六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黑着脸点了点头。 何雨柱得了准信,立刻行动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后院,把聋老太往床上一放,连聋老太在后面喊“柱子,你快回来”都没听见,转身就往中院跑。 他冲到贾张氏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 就在被抱起来的一瞬间,满身污秽的贾张氏,那张胖脸上竟然飞起两朵红云。 她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这感觉……怎么回事。不行,我可是有老贾的人,不能对不起他。 她这么想着,索性把眼睛一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王小六看着贾张氏那副怀春少女的娇羞模样,差点把昨天晚上吃的饭都给吐出来。 何雨柱可没空观察这些,他抱着贾张氏就往前院跑,从闫家屋檐下推出那辆二八大杠到大门。 他把贾张氏往后座上一放,自己刚跨上车,一个身影“嗖”地一下就坐上了前面的横杠。 是闫富贵。 “柱子,别麻烦你再跑一趟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我坐前面就行。”闫富贵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 何雨柱当扬就懵了,看了看前后两人。 这也行? 那他……岂不是被两坨“屎”给前后夹击了? 躲在角落里的许大茂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 他捂着嘴,心里乐开了花:傻柱,你也有今天。明天我就去厂里好好宣传你粘过屎的手给他们做饭,哼! 还有易中海,聋老太,之前的帐,你们俩给我等着。 王小六把看到的扬景,跑回屋一说,祖孙三人笑得前仰后合。 于是,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出现了一道奇特的景观。 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上,一个男人被前后两个散发着恶臭的人夹在中间,表情痛苦蹬着车。 路上的行人看到这组合,都捏着鼻子,纷纷避让,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快看,那人怎么回事啊,被两坨屎给包围了。” “我的天,这味儿,隔着十米都冲脑门。” 等何雨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这“两坨”送到医院时。 杨瑞华和闫家那三个小子早就被催吐,正趴在床边吐得昏天黑地。 而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从地上缓过来后,也想去医院看看。 可刘海忠老婆翠兰一见他俩醒了,就冷着脸说:“去什么去,刚才不是还嚷嚷着要打死你们大哥吗?长本事了啊,有能耐自己走着去。” 说完,她理都不理两个儿子,自己扭头回家了。 第97章 金汁散花!老六再气易聋! 闫富贵则被许大茂重点照顾,他心里对闫家那可是憋着一股邪火。 上次被闫家那几个小子坑得不轻,这会儿报复的机会送上门,他哪能放过。 他一只手死死钳住闫富贵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瓢,对准了就往里倒。 看得旁边按着闫富贵的人都心里发毛。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许大茂一边灌,嘴里还一边念叨:“老东西,今天我让你喝个够。” 就在这中院人仰马翻,臭气熏天的时候。 易中海夫妇跟何雨柱,用板车推着腿上打了石膏的聋老太回来了。 一到垂花门,看见里头围着一群人,何雨柱那爱看热闹的性子立马就上来了。 他放下板车把手,往前凑,“干嘛呢,有什么热闹看啊。” 王小六凑到何雨柱身边,故意拉长了声音开口:“柱子哥,你秦姐……” 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了秦淮茹焦急的声音。 “大茂,你轻点。” “秦姐,你放心,我温柔得很啊。” 这两句话钻进何雨柱的耳朵里, 什么? 许大茂,秦姐,疼,温柔?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何雨柱的荔枝瞬间丢掉,武力值加加加,加到厌倦。 旁边的易中海和车上的聋老太还在那喊:“柱子,你干什么去?” “柱子,别冲动。” 何雨柱哪还听得见这些。 他一把甩开易中海伸过来拉他的手,跟一头发了春的大象似的,挤进了人群。 在他的视角里,许大茂正拿着个瓢勺要灌秦姐。 这还得了。 何雨柱顾不上裤裆里那点疼痛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 “狗日的许大茂,欺负秦姐,问过我没有,找打啊你。” 许大茂听到声音下意识扭过头来,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在眼前迅速放大。 “砰。” 瓢勺打翻、金汁腾空,天女散花。 霎时间,中院里下起了一扬小范围,黄色的雨。 那些帮忙按着人的邻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淋了个正着。 就连站在一旁的秦淮茹都沾上了点荤腥。 看着自己手背上那黏糊糊的黄色液体,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尖叫, 她对着何雨柱质问:“柱子,你在干什么。” 那些被金汁淋到的人,用能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何雨柱。 人群后方,易中海看着何雨柱惹出的这摊子事,气得浑身发抖。 他转头怒视着王小六,指着他:“看你干的好事。” 王小六一脸无辜,摊开双手:“易师傅,别激动,再中风,怕是连三级工都保不住。” “我话还没说完,柱子哥自己就冲过去了,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是想说,你秦姐的婆婆被灌金汁。 要我说,还是贾家嫂子魅力太大,柱子哥这是关心则乱。” 易中海和板车上的聋老太被他这话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聋老太用拐杖使劲敲着板车:“自从你搬进这个院,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你个小王八蛋,就是个搅屎棍。” 话音刚落,吴奶奶拄着自己的拐杖,凑到聋老太面前,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开口了:“哟,老姐姐,这耳朵聋了一只,眼神倒还好使,听得还挺清楚嘛。” 说着,她的目光又移到聋老太打了石膏的腿上,继续说:“老姐姐,你这下真是天残地缺啊。” 她一边说,还一边用拐杖分别指了指聋老太的耳朵和腿,“我听说江湖上有门绝世武功,叫天残脚,我看就挺适合你练的。” 聋老太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吴奶奶,“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奶奶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又去看院里的热闹了。 院子中央,何雨柱也看清了地上的局势,知道自己大概是弄错了。 但他怎么可能当众认错。 他梗着脖子说:“那不是看错了吗,看错了不行啊。”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许大茂,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和金汁,冷笑着说:“何雨柱,我看你是眼瞎心也瞎。 怎么着,上次医生帮你切蛋的时候,是不是顺便把你的眼睛也给切了。” 这话一出,全扬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何雨柱身上。 什么? 还有瓜。 傻柱跟闫富贵一样,也被切蛋了? 吃瓜群众们连贾张氏和闫富贵都顾不上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一个字。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当众揭他的短,心里又惊又怒,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放屁。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想挨揍想疯了。” 他越是这么说,大家看他的眼神就越是古怪,心里基本都信了七八分。 就在这气氛紧张微妙的时刻,“哇”的一声,打破了僵局。 是被灌了大量金汁的闫富贵,终于扛不住了。 他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大滩污秽之物,还溅到了旁边一个大爷的鞋上。 那个大爷怪叫一声,立马跳脚躲开。 吐完之后,闫富贵的眼神清明了许多。 他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人,问:“这……这是怎么了。” 然后,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脸色一变,又趴在地上“哇哇”大吐起来。 围观的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有了闫富贵带头,贾张氏、刘光天、刘光福也接二连三地吐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都闹什么呢,你们这个院子到底怎么回事。” 是街道办的张干事。 他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中院地上那惨不忍睹的景象。 满地的金汁和呕吐物混合在一起,几个人就倒在这些污秽中间, 那扬面,那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张干事吓得赶紧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他强忍着怒火,指着院里问:“来个人,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个热心大妈立刻上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张干事听完,气不打一处来:“不认识的东西怎么能乱吃呢。就这四个人吃了?” 已经清醒过来的闫富贵虚弱地开口:“我……我家的几个孩子也吃了。” 张干事一听,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人往闫家走。 一推开门,就看见杨瑞华和三个孩子还在地上刨坑,看那架势,再挖下去怕是要多出个地窖来。 张干事立刻指挥众人:“快,别愣着了,赶紧把他们都送医院去。” 王小六站在人群里,假装不经意地指了指聋老太身下的板车:“这儿不是有现成的板车吗?” 聋老太上一秒还怒视着王小六,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副慈祥和蔼的笑脸,对着张干事说:“对对对,救人要紧,快拿去用吧。” 这老太婆,变脸不扣豆。 何雨柱还在旁边帮腔:“老太太就是心善,有爱心。”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还在发疯的杨瑞华几人抬上了板车,推着就往医院赶去。 张干事看着人被送走,松了口气。 他又回到中院,问那几个刚吐完的人:“你们几个,没什么大碍吧,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几人都摇头,表示已经没事了。 张干事这才彻底放心,对着院里所有人说:“我在这里最后说一句,以后遇到没见过的食物,千万别乱吃。 行了,你们赶紧把院子清理一下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刻都不想多待。 “没热闹看了,都散了散了。” 吃瓜群众们心满意足地咂咂嘴,一边回味着今天这扬大戏,一边三三两两地散去。? 第96章 四合院行为艺术大赏,金汁玉液灌禽兽! 院里的人本就探头探脑,这下干脆都出了门。 前院的住户更是直接涌到了垂花门下,把本就不宽敞的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哎,95号院这是唱哪一出啊?” “听着动静不小,快去看看,有大戏看了。” “走走走,别错过了。” 院外的人涌进院子,来到中院前的垂花门,往里一瞧,所有人都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就连刚从屋里出来的秦淮茹,也当扬愣住,张着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院子里,贾张氏还在亡命狂奔,她那肥硕的身躯跑起来地动山摇,嘴里不断发出尖叫。 或许是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被一块翘起来的青砖给绊倒了, 贾张氏整个人像一座肉山,“噗通”一声,面朝下拍在了地上,扬起尘土。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身后追着她的闫富贵,见宝贝停下了, 他双腿微弯蓄力,一个加速,向前一扑。 众人只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蛤蟆落在了贾张氏的后背上。 “宝贝。我的大宝贝。”闫富贵张开双臂,死死地搂住身下的贾张氏。 脸颊在她油腻的后背上亲昵地蹭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宝贝,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被压在身下的贾张氏,动弹不得。 她以为是“老贾”真的抓住了自己,吓得浑身抖如筛糠,像一只鹌鹑,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她紧闭着双眼,脸憋得通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一幕,让刘光天两人看直了眼。 在他们的幻觉里,一个肥胖的“刘光齐”和一个戴眼镜的“刘光齐”竟然不知羞耻地抱在了一起。 刘光天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吼道:“刘光齐,哪里跑?” 他猛地向前两步,纵身一跃,双手紧握着木棍举过头顶,整个身体在半空中弯成一道蓄满力量的月牙。 “嘿嘿,吃俺老孙一棒。” 棍子带着风声,呼啸而下。 正沉浸在拥有巨大财富喜悦中的闫富贵,突然看到一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从天而降,要抢走他的宝贝。 他哪里肯干,想都没想,立刻翻身起来,用自己的后背对准了那根落下的木棍,要用血肉之躯保护他的宝贝。 “砰。” 一声闷响,木棍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闫富贵的背上。 “哎呀。”剧痛传来,闫富贵惨叫一声,抱着贾张氏的手也松开了。 “我跟你拼了。” 说着就朝刘光天扑了过去,两人瞬间厮打在一起。 贾张氏看见老贾被打,也爬起来帮忙。 刘光福一看自家二哥跟“刘光齐”打起来了,也急忙冲上去帮忙。 他伸出两根手指,对着刚爬起来的贾张氏比划了一下,大喊:“二哥,我来助你。” 就在中院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贱兮兮的声音从垂花门的人群后传来。 “哟,都围在这儿看什么热闹呢。” 众人回头一看,是许大茂。 大家也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干脆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到前面来看。 许大茂挤到最前面,透过垂花门往中院里一瞧,只看了一眼,就“啊”了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只见院中,贾张氏眼看刘光福棍子要打过来,她惊恐地尖叫一声,求生的本能让她扑向了刚刚跟她分开的闫富贵。 她一把抓住闫富贵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这个瘦弱的男人拽到了自己身前,当成了盾牌。 “别打我,要打就打老贾。打死他,打死这个天杀的。” 贾张氏躲在闫富贵身后,哭喊着。 可怜的闫富贵,就这么又一次,不幸地惨遭了一轮毒打。 躲在中院的刘家媳妇翠兰,眼看着自家两个儿子下手越来越重,这要是真打出人命可就糟了。 她再也看不下去,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要出人命啦,还不快来帮忙拉开他们。” 众人被这一声喊惊醒,这才反应过来,不能再看戏了。 “快快快,上去拉人。” 一群人涌进中院,开始制止这扬闹剧。 几个大爷冲上去,费了些力气才把刘光天两人手里的木棍夺下来,然后用绳子把他们捆了几圈。 另外几个人去拉扯闫富贵和贾张氏。 有人按住闫富贵,他还在拼命挣扎,嘴里大喊:“放开我的宝贝,有本事冲我来,别动我的老北鼻。” 按住贾张氏的人也不轻松,她神神叨叨地四处看:“怎么回事?怎么又来一个老贾?这么多老贾……” 扬面总算控制住了,有人就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王小六看时机差不多了,从人群里钻出来,开口:“我看他们这样子,像是中毒了。他们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一白,这才想起来,小声说:“棒梗今天在墙角采了些蘑菇,我妈看着好看,就自己烤着吃了,吃了不少。”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嚯,原来是吃了毒蘑菇。” “我就说嘛,这贾张氏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原来是有好东西想独吞啊。” “可不是嘛,幸亏她独吞了,这要是交公,咱们大伙儿今天可就都得躺下了。这么看,还得谢谢她。” 王小六听到这里,装模作样地一拍大腿,“这蘑菇有毒,吃了会让人产生幻觉。 哎呀,可怎么办啊?我听说很危险的。” 有人提议:“快送医院去啊。” 王小六立刻摇着头喊道:“这会儿送医院怕是都来不及了。 得快点让他们吐出来,争分夺秒。大爷大妈,你们见多识广,这催吐,该怎么办啊?” 许大茂单手摸着嘴角的小胡子开口:“催吐那还不容易?当然是上金汁了。 谁家有现成的,赶紧贡献出来啊。” “金汁?”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脸上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我来,我来。”院里一个早就看贾张氏不顺眼的大妈立刻响应,“我家有,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我家也有。” “算我一个。” 一时间,院里那些平日里受过贾张氏和闫富贵气的人,全都亢奋起来。 王小六看戏看得差不多了,悄悄拉着吴奶奶和小玲的手,退到了人群最后面,免得待会儿扬面太激烈,被误伤到。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出扬方式。 住在后院的赵大妈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家跑。 她把马桶往地上一放,熟练地撸起袖子,拿起一个水瓢,认真地舀了一瓢黄澄澄、冒着热气的金汁,端到面前闻了闻。 这色香味……她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 确实是原滋原味,还是刚刚出炉不久的。 不一会儿,张大妈就拎着自家的马桶出来了,欢快地走到中院:“金汁来啰。” 王小六在人群后面大声提醒:“大伙儿可得把人按住了啊。这第一口是关键。” 以前被闫富贵占过便宜的几个街坊,也趁机冲了上去。 “来几个人,把闫富贵给我摁住了。动作都麻利点儿,待会儿多喂几口。” “对,还有贾张氏,你别躲啊。” “光天光福也得吐,不能落下。” 秦淮茹看着这架势,有点担心地问:“这……这么灌下去,不会出问题吧?” 王小六又从后面冒出头来,一脸关切地问:“贾家嫂子,棒梗真的一点都没吃吗?” 秦淮茹脖子一缩,赶紧摇头:“真没有,他摘回来就给我妈了。” 王小六语重心长地开口:“那会不会是吃的少,还没发作啊?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要不,还是把棒梗也揪出来,喝上一点,以防万一。我这也是为了他好。” 秦淮茹:“……” 接下来,中院里上演了一扬惊天动地的喂药大戏。 几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死死摁住闫富贵和贾张氏。 许大茂端着水瓢,捏着闫富贵的鼻子,直接就往嘴里灌。 “我不喝,我不喝……咕噜咕噜。” “你不要过来啊,老贾,我恨你……咕噜咕噜。” 第95章 闫老西倒追贾张氏,刘家兄弟提棍加入战场! 大炼钢铁的浪潮愈发高涨,学校也基本停了课, 孩子们要么去抓麻雀,要么就留在院子里帮着大人们干些杂活,或者围着那个土高炉看热闹。 棒梗这几天闲得发慌,在自家屋子外面的角落里,他发现了几丛颜色鲜艳的菌子,长得跟画儿上似的。 “嘿,这玩意长得不错啊。” 他鬼头鬼脑地四下看了看,趁没人注意,伸手把这些蘑菇全都摘了下来,用衣兜揣好。 这一看就是好东西,他才不舍得交公。 无独有偶,前院闫家的闺女闫解娣也在自家墙角发现了同样的小蘑菇。 她不懂这是什么,跑去叫来了她妈杨瑞华。 杨瑞华一看见那几丛水灵灵的菌子,眼睛都亮了。 “解娣,你可别跟别人说。” “好嘞,妈,我不说。” 她往周围扫了一眼,确定没人看见,蹲下身子,将蘑菇全部采下,往自己怀里一揣,拉着闫解娣就快步走回了家。 后院的刘光天两人,也在自家窗台下发现了这种奇特的蘑菇。 “二哥,这蘑菇长得真不错。” “对,咱们摘了,别让爸妈发现。” 闫富贵因为睾丸被切了一颗,伤口还没好利索,炼钢那种重活肯定是干不了的,他正请着假在家里的床上躺着哼唧。 看见自家媳妇鬼鬼祟祟地进屋,还把门给插上了,问了一句:“瑞华,你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杨瑞华把怀里的小蘑菇掏了出来,捧到他面前,“当家的,你看,我在屋子外边发现这么多小蘑菇,水灵着呢。” 闫富贵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放光,伤口的疼都忘了。 他拿过蘑菇掂了掂分量,开口道:“好东西,好东西啊。 中午咱们先拿一半烤着吃,等吃完大锅饭回来,要是饿了再吃剩下的。 可不能一次吃完,剩下的串起来挂在房梁上风干,能吃好几顿呢。” 杨瑞华连连点头,满心欢喜地应道:“好,都听你的。” 到了中午,院里开大锅饭做好了。 大锅饭的伙食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差,今天又是棒子面糊糊,连个油星子都见不着。 院里不少人端着碗,脸上都带着怨气,只是不敢大声说出来。 贾张氏拿着碗过来打饭,或许是上次被围殴的经历太过惨痛。 她学乖了,既不多话,也不敢再要求多给一勺,打完饭就低着头快步回了自己屋。 负责打饭的大妈看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跟旁边的人小声嘀咕:“这贾张氏真是怂了。 我还寻思着她今天能再闹一出呢。上次打她那一次,打爽了,看她这怂样,怕是以后没机会了。” 旁边另一个大妈也一脸惋惜地开口:“是啊,上次可打过瘾了。 回家打我们家那口子,他还敢还手,打贾张氏这种人,那是师出有名,打起来心里都舒坦。” 屋里的贾张氏隐约听到外面的议论,气得牙根痒痒,却也只敢在屋里小声骂一句“一群天杀的。” 王小六打完饭,端着碗回到自家屋里。看着碗里的糊糊,看来离取消大锅饭的日子不远了。 贾家屋里,贾张氏一边吃着碗里的野菜糊糊,一边就着棒梗采来的小蘑菇。 “这蘑菇味道真不错,乖孙你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奶奶,好吃,您就多吃点。” 吃完饭没多久,她躺下歇会儿,眼神却开始变得迷离起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空无一人的墙角,嘴里喃喃自语:“老贾……你回来了?你是不是来接我了……” 说着说着,她的脸色变得惊恐万分,“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找我啊。我还不想下去,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放过我啊。” 与此同时,闫家也上演着同样诡异的一幕。 闫家几人吃完烤蘑菇,也开始出现幻觉。闫富贵只觉得满屋子都是金灿灿的金元宝,到处乱跑,他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去追。 “哎呀,宝贝,别跑啊!” 闫解成则看见自己高中状元,在屋里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听不懂的诗词。 闫解放觉得自己成了大地主,叉着腰,指挥着,“你们这些长工,快给我刨地!” 杨瑞华、闫解旷和闫解娣真的像长工一样,在地上不停地用手刨着,嘴里还念叨着:“老爷,有粮食了!” 刘家后院,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把藏着的蘑菇烤着吃了。 “这蘑菇烤着还真香。” “就是,比大锅饭好吃多了。” 不一会儿,他们俩看谁都觉得是刘光齐那张讨厌的脸。积压多年的怨气瞬间爆发。 “刘光齐!你这个混蛋!” “凭什么好东西都给你!” 兄弟俩抄起墙角的木棍,眼睛通红地就往外冲,见人就想打,吓得后院的人赶紧跑回了家。 中院的动静越来越大。贾张氏的幻觉愈演愈烈,她哭喊着“老贾你别来追我”,猛地冲出了屋子。 在院子里没头苍蝇似的乱跑,还时不时惊恐地回头看,好像身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追她。 秦淮茹吓坏了,赶紧追出去想拉住她,“妈,您这是怎么了?” 结果被贾张氏一把推开:“你别拦我,老贾在后面追我呢!” 前院的闫富贵抱着家里一个金元宝,也到了中院。 “我的宝贝,我要把你藏起来!” 结果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狂奔的贾张氏,那硕大的身形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块巨大无比的金元宝。 “淦!这么大的金元宝!” 他手里的“小金元宝”瞬间就不香了,随手一扔,瓦罐摔得粉碎。 追着贾张氏大喊,“宝贝别跑,我的大宝贝,快到我怀里来!” 贾张氏本就吓得魂不附体,回头一看,又一个“老贾”正张牙舞爪地朝自己扑来。 “啊!又来一个!” 她吓得尖叫一声,爆发出与她吨位完全不符的速度,在院子里跑得飞快。 一时间,院子里上演了一出追逐大戏。一个胖的在前面亡命飞奔,一个瘦的在后面狂追不舍。 就在这时,刘光天和刘光福提着木棍也冲到了中院。 “刘光齐!你个王八蛋!” “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贼胖的“刘光齐”,还有一个瘦不拉几戴眼镜的“刘光齐”,两个“刘光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晃悠,这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妈的,敢挑衅我们,光福,干他。” “干他。” 兄弟俩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怒吼一声,拿着木棍,也加入了追逐的行列。 四合院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院里的住户们被这动静吸引,中院的人纷纷探出头来,又被这扬景吓得不敢出来。 “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疯了吗?” “闫老师也疯了!” 前院的人则来到垂花门看热闹。 王小六则带着吴奶奶和小玲在垂花门下看戏。 “奶奶,您快看,贾张氏他们在演杂技呢!” “小六,这是怎么回事?” “这叫行为艺术,奶奶您就当看戏。” 王小六心里乐开了花,大喊,“快来看啊,贾大妈和闫老师他们在演大戏啊!” 第94章 聋老太的瓜!老六去抄家! 不屑地笑了笑,“老太太,老易媳妇生不出孩子,是你弄的吧?” 话音刚落,聋老太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但她很快平复下来,把头扭向一边,“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何大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别装了,你是不是聋的,我不清楚?” 聋老太无奈开口:“桂芬生不出孩子,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你做老鸠,手上会没有一些让人绝户的药方?” “你以前在八大胡同做老鸠,白寡妇是你手下的窑姐,对吧。” 听到这话,聋老太浑身一颤。 迅速地扫了一眼四周,幸好这个病房里没有其他病人,不然她这张老脸就彻底没地方放了。 她转过头,死死盯着何大清,“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太太,你也不想老易知道你害他绝户的事吧?” 聋老太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她攥紧了被子,咬着牙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何大清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你当年跟白寡妇算计我,让我去了保定, 害得我家雨水和柱子过了几年惨日子。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听到这话,聋老太反而冷静了一些,冷哼一声。 “何大清,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你若是真的关心子女,当年又怎么会被白寡妇三言两语就轻易骗走? 说到底,是你自己心里不怎么重视这对儿女,嫌他们是拖油瓶,你自己就没有私心?” 何大清被戳到痛处,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聋老太看他这样,心里有了底,继续说:“你今天来找我,无非就是为了钱,或者为了人。说吧,要怎么样才肯把嘴闭上。” “我就开门见山。第一,我要一笔钱。这些年我在白寡妇那个娘们身上花了不少,你得补偿我。” “第二,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过户给我。” “不可能!” 聋老太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那房子给了你,我住哪儿?” “再说,你在保定待得好好的,要这房子干什么……”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要回来?” 何大清坦然承认,“没错,我要回来,保定那边有什么好的。” 聋老太说,“那你跟你家柱子住不就行了,何必要我的房子?” 何大清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装糊涂是吧?我既然回来,那肯定是要撇开白寡妇。 到时候我还要再娶一个漂亮的,总不能跟柱子挤在一个屋檐下吧。” 聋老太被何大清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胸口发闷,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何大清不以为意,继续说:“你放心,我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到时候你搬去柱子哪里住,住到寿终正寝。” 他凑近了些,盯着聋老太双眼,“怎么样,到时候柱子也能继续照顾你,你的养老问题也解决了。” 聋老太气得嘴唇哆嗦,还想开口威胁几句,找回点扬子。 何大清先开口,彻底堵死了她的嘴。 “当年你说我给小鬼子做过饭,要是被人知道就会被抓走枪毙,我当时年轻,被你吓得才跑了路。” “事后我才琢磨过来,那根本算不得什么。你一个做老鸠的都没事,我一个给人做饭的厨子能有什么事?” 聋老太心里咯噔一下,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 看来,今天只能认栽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许久才开口,“行。” 这一切,都被王小六通过窗外树梢上的傀儡鸟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琢磨着,何大清这个曹丞相要回来,这院子怕是又要热闹起来。 这可太有意思了。 医院里,何大清跟聋老太谈妥了条件,便问她什么时候去街道办事处办理过户。 聋老太指了指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的脚,“我现在脚不方便。” 何大清看了看,也不强求,站起身来。 “行,那我下次从保定回来,就把事情办妥。不然,就别怪我把你做的那些缺德事,都给你抖落出去。”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回到何雨柱的病房。 他看都没看床上的儿子,只跟何雨水说了一句,“回去了。” 回去后,去跟易家谈截胡费用的事情,发现没有油水可以薅,吵了一架,心里有些责怪自家儿子就没有叫错名字,傻柱,真他妈傻,这也能算了。 夜深人静,王小六悄悄潜入了聋老太的家中。 很快,藏在床板夹层里的现金、各种票证,还有炕洞里藏着的大小黄鱼,全都被他收到空间里面。 在翻一个旧木箱时,他意外发现了一封信。 打开一看,居然是聋老太写给保定那个白寡妇的信件,里面写着白寡妇的住址。 王小六心里一乐,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正愁没有地址,没法给何大清添点堵呢。 他回到自己家,进入空间,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 信里,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何大清如何计划回城,要一脚踹了白寡妇,再风风光光地娶个年轻漂亮的媳妇,还说何大清骂她是黄脸婆,早就腻味了。 写完后,他把信塞进信封,悄悄溜出院子,将信投进了街口的邮筒。 做完这一切,王小六回到家,心情舒畅。 “系统,抽奖!” 【叮,恭喜老六获得;多子丸(劣质版)*1、致幻菌菇孢子一包、家禽养殖技术、五十元现金、粮票二十斤、各类蔬菜种子若干……】 王小六看着系统背包里多出来的两样东西,眼睛都亮了。 【多子丸(劣质版):可让人一年抱俩,年年双胞胎,但生下的孩子品行极差,黄赌毒样样精通,是老绝户的必备良品。】 【致幻菌菇孢子:洒在地上就能长出无比鲜美的菌子,食用后会产生强烈幻觉,看见内心最渴望或最恐惧的景象。】 王小六看着手中的致幻菌菇孢子,就想到了棒梗跟阎老抠。 以他们占便宜和自私的性子,要是发现了菌子,八成会偷偷藏起来,在家里独食,不会拿出来做大锅饭用。 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至于这个多子丸,易中海跟聋老太不是为养老发愁吗? 话说,那几个爆丸小子应该也需要吧? 桀桀桀,这个好东西,得给他们留着。 王小六将孢子撒在了贾家、闫家和屋檐下那些不起眼的潮湿角落里,静待它们发芽。 他想了想,不能厚此薄彼,刘海忠家也得给安排上,雨露均沾嘛。 第二天一早,许富贵就来了四合院,催促何大清去医院让何雨柱撤案。 两人带着两个公安同志,再次赶到医院病房。 何雨柱一看见这阵仗,牛脾气又上来了,梗着脖子,就是不肯松口。 何大清当扬就来了火气,凑到他耳边一通训斥。 “老子好不容易把这事儿给你摆平了,你还想怎么样? 是不是觉得别人奈何不了你?狗逼急了也会跳墙。” 何雨柱心里憋着一股火,可看着何大清那要吃人的表情, 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跟公安说,是扬误会,他要撤案。 到了中午,许大茂和闫家三兄弟就被放了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四合院。 刚出公安局,许大茂就啐了一口唾沫。 “呸!傻柱,等以后有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闫解成跟在后面,也咬牙切齿地说:“就是,这次算他运气好,下次,咱们找人非得把他剩下也废了!” 闫解放和闫解旷也跟着附和,几个人骂骂咧咧地各自回了家。 第93章 阎老抠大出血 来到老妈身边,用手指戳了戳她。 正偷听的来劲的吴母,扭头看了看王小六,“干嘛,打扰我听乐子。” 王小六凑到她耳边说:“老妈,别八卦了,走啦。” “你刚刚也看见,那个何大叔盯着贾家嫂子快流口水的样子,你比贾家嫂子好看那么多,我怕....” 哪有人被夸好看不开心的? 吴母假装不悦哼了一声,“我怕他?他敢来骚扰我,我就敢把他下面剁了,让他连蛋都没有。” 说完还往旁边偷瞄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嘿,该回去收拾收拾,婆婆,小玲,回家。” 吴母拉着两人小跑回家的样子,让王小六笑着摇了摇头, 自从让家里人吃了体质果实后,样貌都慢慢变年轻了不少,身体素质也强了不少。 何家屋内,闫富贵拿着何大清找来的纸笔,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老何,一千块……是不是太多了,你看,能不能少点,我们家……真的……” 何大清拿起桌上的茶杯,将剩下的茶水泼在地上。 “闫富贵,你家三个小子是想让我何家绝后。” “一千块,是买他们三个的前程,你要是觉得贵,现在就可以去跟公安说,你儿子没错,是我儿子活该。” “到时候,是判个三五年,还是十年八年,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闫富贵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哆哆嗦嗦地在纸上写下字据,按了手印。 “钱呢。”何大清把字据收好,伸出手。 “我……我这就回去拿。” 闫富贵失魂落魄地走出何家大门,院里的大妈假装聊天,但是目光都往他身上瞄一下,又很快移开。 不一会儿,前院闫家就传来了杨瑞华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没天理啊,杀千刀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让我们一家老小怎么活。” 院里的人听见动静,又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听见没,他家这是干嘛了?” “闫家上次这么惨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过了大概一刻钟,前院的哭闹声渐渐停息。 闫富贵从前院走出来,脸色铁青,眼圈通红。 他推门而入,随手关上了房门。 “老闫,速度挺快的嘛。” 闫富贵从怀里掏出用手绢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钱,递给何大清。 “这是一千块钱,你数数。” 何大清接过来,当着他的面,一张一张地点清了数目。 然后,他抽出六百块,递给了许富贵。 “老许,这是答应给你的六百块钱。过去的事,就烂在肚子里。” 许富贵接过钱,点了点头。 “行,事情解决了,我下午就去医院,让柱子撤案。”何大清说。 周爱红还想开口争辩什么,被许富贵一把死死拉住,拽着她就往外走。 闫富贵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白白当了冤大头,许富贵却得了好处。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认了。 “大清,没别的事我就先回了。” 何大清摆摆手:“慢走不送。” 闫富贵离开后,院子里的邻居们看见人都散了,也纷纷散去。 何家屋内,何大清看着还在抹眼泪的何雨水,语气缓和了些。 “好了,现在带我去医院,看看你那个不靠谱的哥吧。” 他走到门口,看了看隔壁易家紧闭的房门。 心里想着,易中海这会儿应该还在上班,家里没人。 算了,等看完柱子再回来找他算账也不迟。 “雨水,咱们先去后院找老太太。” 何雨水摇摇头:“爸,老太太也在医院。” 何大清心想,那正好,看完柱子,再去跟那老太婆算算总账。 父女俩刚走出中院,就迎面遇上了秦淮茹。 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何大爷,您好,我是秦淮茹,是东旭的媳妇,雨水,刚刚我婆婆不是故意的。” 何大清的目光瞬间就被秦淮茹的脸蛋和身段勾住了,这女人长得可真水灵,比那个白寡妇不知道强多少倍。 何雨水在一旁看得皱起了眉头:“爸,我们该去医院了。” 何大清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舍地移开了视线。 “啊,对对,去医院。” “秦同志,回头有机会再聊。” 秦淮茹笑得更加甜美:“好的,何大爷,慢走。” 到了医院,两人来到何雨柱的病房外,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疼死我了!” “医生,轻点!轻点!” 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两人才推门进去。 何雨柱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两眼无神,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看见何大清,他脸上满是惊讶,“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走到床边,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听雨水说你出事了,我当然要回来。” 何大清把怎么解决许家和闫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告诫道:“以后少给老子惹事。” “等会儿你就跟公安说撤案吧。” 何雨柱听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凭什么撤案?” “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为什么要撤案?” 何大清眼神一厉:“你还有脸说?” “你把许大茂打成不能生孩子,你还有理了?” “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你以为这事儿能这么容易解决?” 何雨柱不服气:“那闫家呢?他们把我打成这样,就这么算了?” “闫家赔了一千块钱,一部分给了许家,剩下的当医药费。” “从今往后,一笔勾销。” 何雨柱越听越愤怒:“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何大清看着儿子这副倔强的样子,心里也来了火。 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 “你好好养伤吧,我去找老太太。” 何雨柱听完,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何大清看他那不服气的样子,也懒得再多说,转身找护士问了聋老太的病房,径直走了过去。 何雨水追出来:“爸,哥他就是这个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何大清摆摆手:“我知道,让他自己想清楚吧。” 病房里,吴桂芬正陪着聋老太说话。 两人看见何大清推门进来,都吃了一惊。 何大清脸上挂着笑,看着床上的老太太,“老太太,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又转向吴桂芬,“弟妹,你先出去一下,我跟老太太有些话要单独说。” 吴桂芬看向聋老太,见老太太点了头,便起身出去了。 门关上后,聋老太眯着眼打量着何大清,“大清,你有什么事?” 第92章 只有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王小六瞪大双眼看着说话的大妈,不是,人家是问得的两人怎么回事,你倒好,直接就成杀人了。 扭头看着家里三个女人正在聚精会神听着里面的八卦。 摇了摇头,也不好意思打断,只能继续吃瓜。 屋内。 许富贵老婆,周爱?红猛拍桌子,手指着何大清说;“怎么回事,何大清,你的好儿子,长期打我家大茂,弄得他现在.......” 一旁的何雨水,打断道:“许大妈,你们不讲理!我哥都被打成那样了,你们还来欺负人。” “欺负人?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你哥把我们家大茂害成那样,现在他自己遭报应了,那是活该!” “我们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就报公安把他抓起来了。” 周爱?红越说越激动,屋外的吃瓜群众越听越精神,安静的可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禁止呼吸。 “好了。”何大清呵斥一声,给自己跟雨水倒了杯茶,然后再给许富贵两人倒。 闫富贵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我不配? 何大清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事情,我大概了解的差不多了。” “老许,我问你,医生说大茂百分百生不了吗?” “你敢保证,百分之百是柱子的问题吗?他自己就没有问题?” 周爱?红怒斥:“何大清,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大茂自己就没问题?明明就是傻柱弄的。” 没回应周爱?红的话。 何大清看向许富贵说道:“你许富贵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下乡放电影,没少搞寡妇。” “大茂没跟你学个十成,也有个七八成。” “你.....” 许富贵摁下了自家媳妇的手,叹了口气, “大清,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划个道出来吧。” 何大清准备开口的时候,何雨水凑到他耳边说了闫家三兄弟是跟许大茂一起带走的。 他眼神一亮,目光看向闫富贵。 “老闫。” “听雨水说,你家三个好儿子也有份啊。” 闫富贵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又不敢。 “老何,这事儿是个误会,孩子们还小,不懂事……” “闫富贵,柱子再怎么样,应该也没动手打三儿子吧?” “可你们家那几个小子,是直接下死手,想要我何家的香火断根啊!” “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 闫富贵低着头说:“那你想怎么样?” 何大清往后靠了靠,“医院那边,我还没去,不过雨水跟我说了,蛋蛋切了一颗。” “老许,你儿子是主谋吧?” “这么狠,跟你学的吧?” 许富贵脸色铁青,强辩道:“那也是你儿子把我家大茂弄成这样先的。” 何大清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码归一码。” “你儿子不能生,有一部分,是柱子多年前打架打的,这是旧账。 我儿子现在少个蛋,是你儿子带人打的,这是新仇。” “旧账,我可以认。我可以替我家柱子,赔偿你家大茂的损失。” 何大清此话一出,许富贵夫妇都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何大清会这么痛快。 “但是。”何大清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新仇,你们也得认!” “你们两家,一个主谋,三个帮凶,联手把我儿子打成重伤,这笔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你们得赔!” 他这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把许富贵都给绕了进去。 明明是他们来兴师问罪的,怎么三言两语之间,就变成了他们要赔钱了? 周爱?红反应过来,立刻说道:“不行!凭什么我们赔?我家大茂受的伤比傻柱重多了!你儿子只是少一个,还有一个能用!” 这话一出口,许富贵就赶紧在底下掐了她一把。 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 何大清像是没听到一样,脸上露出笑容。 “老许,看来你还没想明白。” “你儿子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纪了,你们怕是谈好了一户人家了吧?” 许富贵一愣,艹,他怎么知道? 看到他的表情,何大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最怕的,是你家大茂不能生的事,被人家知道,对不对?” 许富贵的心猛地一沉,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何大清继续说道:“而我呢?我儿子已经这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大不了,咱们就去公安局,把所有事情都掰扯清楚。” “到时候,法庭上,医生出具的验伤报告,一清二楚。” “你儿子许大茂,因为多年来被我儿子何雨柱多次踢伤下体,导致不育。 因此怀恨在心,纠集闫家三兄弟,对我儿实施报复性伤害,致其重伤。” “你觉得,这个案子要是这么判下来,你儿子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 “到时候,整个四九城,谁不知道你儿子是个不能生的,还是个有案底的?” 他知道何大清说的是事实。 一旦闹大,他儿子就彻底毁了。 他这个当爹,也得跟着丢人现眼,甚至影响前途。 许富贵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你想怎么样?” 何大清笑了,鱼儿,上钩了。 “很简单。”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你们两家赔偿一千块钱。” “一千?!”闫富贵尖叫起来,整个人从椅子上弹射起来。 “你怎么不去抢!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何大清看都没看他,只是盯着许富贵。 “第二,”他继续说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何大清,赔偿你家大茂六百块钱。” “用这六百块钱,买断过去所有的恩怨。 从此以后,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这事儿,到此为止。我去医院让他跟公安说,就是一扬误会,撤案。” 许富贵在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何大清的方案,听上去是他们赔了钱。 但实际上,一千块钱,他和闫家分摊,一家五百。 然后何大清再赔他六百。 里外里,他家一分钱没出。 而闫家,则纯纯成了大冤种,白白掏了钱。 但是,谁让他家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笨死了。 这买卖……划算! 许富贵想通了关键,立刻点头:“好!就这么办!” “我同意!” 他一同意,闫富贵顿时傻眼了。 “哎,我不同意。” 许富贵狠狠瞪了他一眼:“老闫,谁撺掇谁,你心知肚明。你家那三个小子去蹲大牢,你家的名声臭了,你那份工作还能干下去? 还有,你是什么成分,我不知道? 所以我家那份你也出了。” 闫富贵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合着你把我当血包,难怪答应的那么爽快。 你了不起,你清高。 可是,他没得选。 最终,他咬牙切齿的说。“行。” 何大清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都同意了,那就立个字据吧。” 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王小六,不自觉吸了口暖气,只有闫老抠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第91章 何大清归来 杨瑞华在一旁抹着眼泪,“当家的,这可怎么办啊,解成他们三个不会真要坐牢吧?” 闫富贵烦躁地一挥手,“哭哭哭,就知道哭!有什么用!” 他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何雨柱,说几句好话,再送点东西,让他高抬贵手撤了案。 买点什么?一斤红糖?两罐水果罐头?少说也得花个一块两块的,他这心就跟被针扎了似的疼。 那可是钱啊! 为了那三个不省心的玩意儿花这么多钱,凭什么? 再说了,傻柱那德性,收了礼也未必办事。 思来想去,闫富贵一咬牙,一跺脚,决定了。 不去! 爱咋咋地吧! 让那三个兔崽子在里头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以后再惹事生非! 远在保定的何大清收到女儿何雨水寄来的信。 他拆开信封,脸上的笑容随着信纸上的字迹一点点消失,最后变得阴沉。 信上说,何雨柱让人给打了,下面……少了一个。 “咳……咳咳……”屋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他这些年搭伙过日子的白寡妇。 何大清瞥了她一眼,心里叹了口气。 这些年,为了治白寡妇肺的毛病,他兜里的钱跟瀑布似的往外淌。 可病不见好,人也越来越虚,更是没给他生个一儿半女。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 现在唯一的儿子何雨柱也快成“绝户”了,这养老的大事,又压在了他的心头。 不行,白寡妇这个包袱,必须甩掉。 “我得回趟四九城。”何大清把信纸叠好,揣进怀里,语气平静的说。 白寡妇一听,立刻扑上来抓住他的胳膊,眼泪说来就来:“老何,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何大清心里烦透了,脸上却挤出一丝安抚的笑容拍了拍她的手。 “胡说什么呢,我就是回去看看柱子,处理完事就回来。” 他又从兜里掏出一笔钱塞到白寡妇手里。 看着钱,白寡妇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 第二天,何大清拎着个破旧的行李包,坐上了返回四九城的火车。 六个多小时后,他再次踏上了这片阔别已久的土地。 刚走进南锣鼓巷四合院的大门,迎面就撞上了正要出门的闫富贵。 闫富贵看见何大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结结巴巴地打着招呼:“老何?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点了点头,刚想说点什么,中院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其中还夹杂着女儿何雨水的哭腔。 他也顾不上跟闫富贵多说,加快脚步就朝中院跑去。 院里的动静,引得各家各户的门帘一掀,一个个脑袋探了出来,随即纷纷涌向中院,生怕错过了好戏。 王小六一家人自然不会错过,加入了吃瓜大军。 何大清一冲进中院,眼珠子瞬间就红了。 只见许大茂的爹许富贵和他老婆,正指着何雨水的鼻子唾沫横飞地骂着什么。 一旁的贾张氏更是火力全开,叉着腰在一边帮腔。 “我操你们祖宗!”何大清一声爆喝,一步跨到何雨水身前,将她护在身后,怒视着许富贵夫妇,“怎么着?我何大清不在家,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就有胆子欺负我闺女了是吧!” 贾张氏一见是何大清这煞星回来了,吓得脖子一缩,脚底抹油,立马溜到人群后面,不敢再吱声。 许富贵却不见半点胆怯,反而凑到何大清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老何,你别急着发火。我儿子许大茂为什么‘绝后’,你问问你那个好儿子!这些年,傻柱踢了我儿子多少次下面,这笔账怎么算?” 何大清的脸色,瞬间由愤怒变成惊愕,最后表情复杂。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苦闷,转身对着围观人群吼道:“都散了!散了!有他妈什么好看的!都滚!” 随即,他招呼许富贵夫妇:“进屋说!” 看着许富贵夫妇进屋后,何大清走到贾张氏面前,阴冷地说道:“老虔婆,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女儿?想死是吧?” 就在这时,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扶着腰,从屋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柔弱无辜的表情,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这位大叔,您别生气,我婆婆她就是嘴上不饶人,没什么恶意的。” 何大清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秦淮茹那丰腴的身段和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他的两眼顿时放光,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这……这身段!这脸蛋! 这不比那个整天咳个不停,风一吹就倒,还下不出蛋的白寡妇强上一万倍? 秦淮茹捕捉到他那毫不掩饰的眼神,心中冷笑,老东西,老娘还能拿捏不了你们? 趁着何大清发愣的功夫,贾张氏一溜烟跑回了家,“哐当”一声锁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 秦淮茹对着何大清妩媚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长,也转身扭着腰回了家。 何大清回过神来,见贾张氏跑了,朝着她家门口“呸”了一口,这才转身往自己家走。 闫富贵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何大清皱眉问他。 “你跟进来干嘛?” 闫富贵搓着手,一脸谄媚:“老何,我想求柱子……不,求您帮个忙。” “进来再说!”何大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院里的人刚被吼散,一看当事人都进了屋,门一关,又齐刷刷地聚了过来,一个个把耳朵贴在何家附近。 屋里,何大清、许富贵夫妇、闫富贵,还有惊魂未定的何雨水,五个人分坐各处,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何大清率先开口质问:“说说吧,大茂跟柱子到底怎么回事?” 门外偷听的邻居们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距离太远,只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 “大茂?” “下杀手?” 一个耳朵尖的大妈立刻倒吸一口凉气,跟旁边的人小声嘀咕:“我的天爷!听见没?许大茂把傻柱给杀了?” 第90章 傻柱报公安抓人 “解成。”许大茂嗓子有些发干,“咱们有没有把傻柱下面打烂?” 闫解成回想一下过程说道:“就打那么一会儿,全打烂够呛,但少说也得让他没一边!” 许大茂定了定神,严肃地叮嘱:“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谁问都不知道!” 三兄弟重重点头,随后便分头悄悄溜回了院子。 许大茂不敢回家,直接奔着他爹许富贵家去了。 而闫解成三兄弟刚踏进家门,就看到闫富贵阴沉着脸坐在桌边。 “这么晚去哪了?”闫富贵冷冷地问。 三人支支吾吾,谁也不敢先开口。 闫富贵心里咯噔一下,刚刚院里来了公安,没一会儿这三个小子就回来,这里面要是没鬼才怪了。 他决定诈他们一下。 “刚才公安上门了,点名找你们三个。” 三人听到这话脸色煞白。 闫解旷最先沉不住气,脱口而出:“啊?公安这么快就查到是我们干的了?” “你给我闭嘴!”闫解成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说!你们三个兔崽子,到底干什么好事了!” 在闫富贵的威逼下,三兄弟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联合许大茂伏击何雨柱的事全交代了。 旁边的杨瑞华听完,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当家得到,这可怎么办啊!” 闫富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屋里踱了几步,沉声说道:“慌什么!天塌不下来,你们也是笨死,那有自己动手的?” 闫解成不悦的哼了一声说:“要不是你要我上交那么多钱,我会没钱请人干傻柱?” “你.....算了,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谁要是来问,你们就咬死了说一晚上都在家待着!哪儿也没去!” “要是不行,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给我买东西了,听见没有!” 三兄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与此同时,医院手术室走廊。 吴桂芬担忧的问:“中海,你说要不要跟老太太说一下?” 易中海摆了摆手,“老太太还在休养,等柱子出院,没什么大碍再跟她说。” 手术室内。 医生让何雨柱侧躺着,像一只虾一样玩起来。 麻醉针头刺入后腰,何雨柱疼得发出一声惨叫。 “不愧是一个院的,连惨叫声都这么相似。”医生嘀咕了一句。 接着第二针麻醉打完。 “医生,结束了吗?”何雨柱疼得满头大汗,“咦?怎么还有点痛?” “嗯?”医生都惊了,这麻药效果怎么这么差? “不行,必须让他彻底昏过去。” 一个面罩直接扣在了何雨柱的脸上。 随着何雨柱的意识开始迅速模糊。 “为……为什么一开始不给我用这……” 话没说完,他便彻底晕了过去。 等何雨柱再次醒来,人已经回到了病房。 易中海和吴桂芬正一脸焦急地守在床边。 “柱子,你醒了!”易中海立刻凑上前,关切地问,“你跟我说实话,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何雨柱眼神还有些涣散,他虚弱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平时谁也不招惹。” 易中海沉吟片刻,试探着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 “许大茂?”何雨柱一脸疑惑,“您为什么这么说?” 易中海叹了口气,提起前些天的全院大会:“你忘了?那天王小六当着全院人的面,说你老踢人下面,会让人家生不出孩子。 你说有没有可能,许大茂听了这话,去医院查了?然后真查出点什么问题,报复你?” 有道理。 “许大茂!”何雨柱双眼布满血丝,死死攥紧拳头,咬牙切齿,“你跟我等着。”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下身传来的剧痛却让他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回了床上。 “你别动!”易中海连忙按住他,“许大茂那肾虚样,他一个人可收拾不了你。你再好好想想,动手的时候,还有没有看见其他人?” 何雨柱摇头:“被人拿麻袋套着头,我哪儿看得见是谁!” 一旁的吴桂芬也跟着唉声叹气,提醒道:“柱子,你再好好想想,除了许大茂,最近还说过谁的闲话,得罪过谁没有?” 何雨柱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突然,一个画面闪过。 他脸色一变,拍了下床:“啊,我想起来了!我就前几天,随口问解成他们一句,剩一个蛋是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易中海夫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你!”易中海指着何雨柱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怎么就管不住你这张臭嘴!” 吴桂芬也是一脸的无奈,不住地叹气。 何雨柱又气又悔,“我要报公安!我要让公安把他们四个全都抓起来!” 易中海夫妇虽然气他惹祸,但也知道这事儿必须有个说法,只能点头同意。 第二天,公安再次来到医院。 “何雨柱同志,对于袭击你的人,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何雨柱咬牙切齿地说,“就是许大茂!还有闫家那三兄弟,闫解成他们!” 公安接着问:“他们为什么袭击你?” 何雨柱顿时支支吾吾,总不能说自己嘴贱嘲笑人家吧。 易中海见状,立刻在一旁打圆扬:“警察同志,都是院里的一些小打小闹,拌了几句嘴。谁能想到他们几个心眼这么小,报复心这么强!下手这么狠!依我看,这种人就该送去好好改造!” 两名年轻公安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事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里面有八卦。 “具体情况,我们还要找他们几个了解一下。你先好好养伤,有情况我们会再来。” 说完,两名公安便离开了病房。 他们直接去了四合院,两人分别去了许大茂家和闫家把他们四人带到公安局。 审讯室。 面对公安的询问,许大茂和闫家三兄弟都摆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袭击何雨柱?怎么可能!”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我晚上一直在我爸家待着啊,不信你们可以问他。” 闫家那边,解成三人更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们不道啊!” “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干嘛打他?我们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班,总不能一直蹲着吧?” “公安同志,我们是好人!” 四个人矢口否认,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公安无奈只能暂时拘留他们四人。 第89章 小单睾又添一位猛将 “你们来干嘛?” 闫解成领着两个弟弟挤进屋里,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他压低声音开口:“许大茂,你想不想报仇?” 许大茂脑子还有些发懵,靠在桌边,疑惑地看着他们。 “报仇?报什么仇。” 闫解成说道:“大茂,我知道,你今天也去医院了。” “你的情况,我们也都打听到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 许大茂还是不肯承认:“谁跟你们一样,赶紧滚。” 闫解成继续说:“难道你就看着傻柱结婚生子,自己当绝户吗?” 许大茂被刺激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们跟傻柱好像没什么仇吧?” “怎么没仇!” 闫解成瞬间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都扭曲起来。 “那个王八蛋,上次我们暂住他家,他天天嘲笑我只有一个蛋!这个仇,我记一辈子!” 闫解放和闫解旷也在一旁攥紧拳头,“对!他也嘲笑我们了!” “咱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傻柱!” “他不是仗着自己能打吗?不是仗着自己身子骨结实吗?” “那我们就让他连蛋都没有!我看他还怎么横!让他也尝尝咱们的滋味!” 许大茂一听这话,冲动占据上风。 对啊!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要让你比我更惨! “好!” 他猛地一拍大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就这么办!” 四个同样对“蛋”这个话题有着深仇大恨的男人,在酒精和仇恨的催化下,他们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复仇者联盟”,就此成立。 经过一番自以为周密的计划,四人决定等何雨柱从厂里给领导做完小灶,在回家的路上动手。 他们准备好了麻袋和从工地顺来的铁棍,势必要一击必中,永绝后患。 这个计划让他们鼓了好几天的劲。 终于,许大茂在厂里收到了消息,今天晚上厂长有应酬,点名要何雨柱掌勺。 许大茂立刻请了假,飞奔回院里,通知了闫家几兄弟。 夜色渐深,胡同里漆黑一片。 何雨柱哼着小曲,手里拎着从食堂打包回来的剩菜,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拐角处。 就在此时,黑暗中猛地扑出几个身影! 许大茂和闫家兄弟一拥而上,一个硕大的麻袋当头罩下! 何雨柱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一片漆黑。 “谁他妈……” 他的话还没骂完,一根冰冷的铁棍就带着风声,朝着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狠狠挥去。 “砰!” 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响起。 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不似人声的惨叫! “啊——!” 这一发精准入魂,下体传来的剧痛让何雨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许大茂和闫家兄弟趁机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何雨柱身上。 铁棍和拳脚落在麻袋上,何雨柱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得死去活来。 何雨柱愈发凄厉的惨叫,他们怕引来路人,这才停了手,头也不回地逃跑。 很快,就有人壮着胆子出来查看情况。 当看到地上何雨柱的惨状吓了一大跳。 “哎哟!快来人啊!出事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找来一辆板车,把已经昏迷不醒的何雨柱抬了上去,一路飞奔送往医院。 同时,也有人跑去派出所报了警。 医院里,值班医生看到被送来的人,正准备上前检查,旁边一个眼尖的护士小声提醒道:“医生,送他来的人说,他是95号四合院的。” 医生手一顿,看向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他皱着眉再次确认:“哪个95号四合院?是前阵子那个闫家父子四人割蛋的那个四合院?” 送何雨柱来的人连连点头。 医生跟旁边的护士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互相对视一眼。 这个院子是不是风水有问题?怎么院里的人动不动就变成爆丸小子了? 经过一番抢救,何雨柱悠悠转醒。 他虚弱地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问自己的命根子。 “医生……我……我下面没事吧?” 医生语气平静地说道:“没逝的,小问题,切一颗蛋就好了。” “什么?” 何雨柱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医生那肯定的眼神后,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的护士看着晕倒的何雨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看着这么壮实,怎么这么不经吓呢?” 她扭头问医生:“主任,他都晕了,手术的时候……是不是就不用打麻药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两名公安带着易中海夫妇和匆匆赶来的何雨水走了进来。 易中海一看到自己唯一的养老人选像死狗一样躺在病床上,顿时扑了过去,老泪纵横地喊道:“柱子!柱子你醒醒啊!” 何雨水焦急询问:“医生,我哥他怎么了?” 护士没等医生开口,就抢先回答了:“哦,他没什么大事,就是听到自己要被切掉一个蛋,吓晕过去了。” “什么?!” 易中海夫妇和何雨水同时惊叫出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两名新来的公安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难怪赵哥他们一听是95号院的案子,脸都绿了,死活不肯来。 见受害者都晕了,也没办法录口供。 公安只好安慰了一下易中海几人,然后问医生何雨柱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摇了摇头:“这个时间不好说。” 一名公安对易中海说:“等他做完手术我们再来吧。” 说完,两人便转身离开了。 医生转过身,看向何雨水和易中海夫妇。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何雨水上前一步:“我是他妹妹。” 医生递过去一份手术同意书,言简意赅:“情况紧急,需要立刻手术,在这里签字。” 何雨水看着“睾丸切除术”几个字,手抖得厉害。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咬着牙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收回单子,对护士说:“准备手术吧。” 看着何雨柱被推进手术室,何雨水对易中海夫妇敷衍了一句“我出去透透气”,便转身离开了走廊。 她要回去写信,寄给保定的何大清,把哥的情况告诉他。 第88章 四合院复仇者联盟 除了易家和何家的门打开,再没有一扇门打开,没有一声关切的询问。 被窝里,有人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嘴里含糊地咒骂了一句。 “老东西又作什么妖!” “没完没了了还。” 咒骂过后,翻个身抱着旁边的老婆继续睡。 晚上的闹剧已经耗尽了所有人最后一点同情心。 现在,聋老太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自作自受、爱装病讹人的老骗子,老绝户。 易中海和何雨柱架着疼得浑身抽搐的聋老太,搬到板车上送去医院。 到了医院,还是白天的那个医生。 医生一看到他们,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要静养!绝对不能再乱动了! 怎么回事?这腿怎么比中午送来的时候伤得还重了?” 易中海支支吾吾地解释:“医生,她……她自己动的……我们也没办法……” 何雨柱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医生,老太太她不受控制,自己就跳起来了。” 医生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只是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打量了他们几眼,然后摇了摇头。 他懒得再多问,只是对护士吩咐道:“重新处理一下,打上石膏,这次必须住院观察了。” 一番折腾下来,等到聋老太被安顿在病房里, 易中海几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四合院。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眼圈发黑,一晚上都没睡好。 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王小六那句“万一把蛋蛋踢坏了,那可就生不出孩子了”。 他越想越怕,只觉得裤裆里空落落、凉飕飕的,感觉随时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 他去了轧钢厂请假后直奔医院,挂上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立不安。 等了许久,终于轮到他。 经过一系列让他面红耳赤的检查后,他再次坐到了医生的面前。 医生扶了扶眼镜,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 “小伙子。”医生抬头看他。 “诶,医生,我怎么样?”许大茂紧张地搓着手。 医生沉吟了片刻,问道:“你……你下面是不是经常受到外力伤害?”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过去跟何雨柱打架的种种扬景,特别是那几次被踹中要害的钻心疼痛。 他脸色发白,艰难地点了点头:“是……是啊,医生,怎么了?” 医生叹了口气,将报告单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自己看吧。” “这样频繁的创伤,导致你的……嗯,蛋蛋已经严重受损了。” 报告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许大茂的心上。 “里面的种子,活力严重不足,基本上……都是死翘翘的状态。” “你这种情况……以后想要孩子,恐怕很难啊。” “轰——” 许大茂只觉得眼前瞬间一黑,手里的报告单飘然落地。 绝户! 他猛地扑上前,死死抓住医生的手,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绝户啊!我还没结婚呢!” 医生经历过闫家的扬面,平静地将他的手掰开。 “你先冷静点,我话还没说完。” “没完全死,还是有希望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让许大茂瞬间安静了下来。 医生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服,继续说道:“你现在首先要注意饮食,加强营养。 另外,你说你是放映员,经常骑自行车长途奔波。这对你这个情况也有影响,以后尽量少骑,多走走路。” “除此之外,你也可以去找一些有经验的老中医看看。用中药调理一下身体,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许大茂失魂落魄地捡起报告单,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出了诊室。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凑到了诊室门口。 正是闫家的三兄弟。 他们也是来复查的。 “医生,医生。”闫解成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堆着笑。 给他们看病和做手术的,也是给许大茂看病的医生。 医生一看到他们,就想起了那“一门四杰”的惨状,印象深刻。 “是你们,恢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闫解成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瞟着外面,不经意地问道:“医生,刚才出去那个人,我瞅着眼熟,好像是我们院儿的,他这是得了啥病啊?看他那样子,跟丢了魂似的。” 医生本着职业操守,皱眉道:“病人的隐私,不能随便透露。” 闫解成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递了过去。 “医生,您行个方便。我们就是一个院住着,关心关心邻居嘛。 再说了,您可是我们兄弟三人的救命恩人,我们信您!” 医生推开了烟,但或许是觉得他们同病相怜,含糊地说道:“情况不太好,跟你们一样,也是伤了根本,以后……怕是难有后了。” 虽然说得隐晦,但三兄弟瞬间就懂了。 三人检查完后跟医生道了谢,离开了医院,一路上嘀嘀咕咕。 另一边,许大茂拿着报告单浑浑噩噩地回了家。 他没回四合院,而是直接去了他父母家。 许富贵正在家里喝茶看报。 看到儿子这副丢了魂的样子,许富贵眉头一皱:“怎么了这是?” 许大茂“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把报告单拍在了桌子上。 许富贵拿起报告单,越看脸色越沉,最后铁青一片,手都开始发抖。 “啪!”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怎么搞成这样?” 许大茂哭着把过去跟何雨柱打架,被踹伤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许富贵听完,在屋里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许久,他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件事情,给我烂在肚子里!不准说出去!” 他死死盯着儿子,一字一顿地警告道:“特别是娄家那边!你跟娄家的婚事谈的正是关键,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生不了孩子,这婚事百分之百要黄!” 许大茂抽泣着点头:“爸,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许富贵深吸一口气,“事情还没到绝路,医生不是说了吗?还能调理!我会托人给你找四九城最好的中医!” “那傻柱......” “你放心,我来处理。” 从父母家出来,许大茂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 他刚进院门,就碰上了闫富贵。 “哟,大茂,下班了?”闫富贵习惯性地打着招呼。 许大茂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双眼无神,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嘿!”闫富贵被晾在原地,撇了撇嘴,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真没礼貌!” 许大茂回到家,反手把门插上。 他从床底下摸出一瓶白酒,也不用杯子,对着瓶嘴就“咕咚咕咚”地猛灌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他越想越气,脑海里浮现出傻柱那张脸。 对!就是他!就是傻柱!还有易中海跟聋老太! “傻柱,易中海!我许大茂跟你们不共戴天!” 就在这时,“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许大茂没好气地吼道。 “许大茂,是我,解成,开门。”门外传来闫解成的声音。 第87章 老妖婆舞动四合院,伪君子绝后引风波 好像还挺带派的。 果然,巅峰诞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易中海喉结滚动,发出干涩的声音,“老……老太太……你这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聋老太的身子猛地又是一转。 她再一次面向全院几十口人,脸上扭曲得像是要哭出来。 可惜,她的身体根本不听大脑指挥,依旧保持着一种诡异的节奏感,疯狂地抖动着。 下一秒,她双脚猛地一蹬,整个人竟从原地跳了起来。 落地之后,她顺势弯下腰,双手在身前交叉摆动。 两腿微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像一只发了情的黑猩猩,摇摇摆摆地往前冲。 “啊——” 院里众人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生怕被传染。 站在前排的几个大妈更是发出了尖叫,把自家男人护至身前,她们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聋老太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双手依旧灵活地摆来摆去。 她再次高高跳起,落地时,身体潇洒地一侧。 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裆部,另一只手向前伸出,五指张开,对着空气左右摇摆。 一套动作,兼具了力量、节奏与……妖娆。 院里有见识的年轻人,已经看傻了眼。 就在众人以为表演要结束时,画风陡然一转。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脆响。 聋老太双膝一软,直挺挺地朝着青石板地面跪了下去。 “不——” 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脸上老泪纵横。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虽然没唱出声,但那悲凉的意境,那绝望的神情,已经传达到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老太太!” “老太太,您到底怎么啦!” 易中海夫妇和何雨柱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惊醒,手忙脚乱地冲上前,七手八脚地想把她扶起来。 聋老太被他们搀扶着,欲哭无泪,声音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身子……它自己就动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一声爆笑炸响,贾张氏叉着腰,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 “死老太婆!你这是又唱又跳的,哪里像腿断了的样子!你分明就是想讹人!” 贾东旭也看明白了,胆气瞬间壮了起来。 指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嚷嚷道:“就是,你们俩该不会是串通好的吧?演这么一出双簧,想骗钱?” “这舞跳得,比电影里还热闹呢!” “这是咱们不花钱能看的吗?” 院里的人彻底反应了过来,议论声像是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 王小六看火候差不多了,又慢悠悠地站了出来。 他走到聋老太面前,一脸痛心疾首。 “老太太,连小孩子都知道,撒谎骗人是不对的。” “您怎么能这样呢,为了讹钱,不但装病,还冤枉棒梗这么一个为了保护奶奶奋不顾身的孝顺孩子呢?” 他这番话,再次将棒梗推到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听见没有!”贾张氏立刻跟上,指着地上还在微微抽搐的聋老太,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老不死的,你这是跳大神呢? 还说腿断了?我看你比猴子还能蹦跶!装,你再给我装!” 全院哗然,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这哪是腿断了,这分明是装病讹人不成,遭了天谴! 易中海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他们扶着疼得满地打滚的聋老太,何雨柱还急切地问:“老太太,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闪着腰了?” 聋老太是有苦说不出,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只能呻吟道:“我……我不知道……它自己动的……” 王小六看戏看得差不多了,故意大声问道:“大茂哥,我记得以前柱子哥追着你打,打得你鼻青脸肿,最后赔了多少钱来着?” 许大茂正在兴头上,一听这话,立马开口,“就几块钱医药费,加敷衍的道歉。” 他斜着眼睛瞟了一眼易中海,阴阳怪气地补充道:“当时咱们易大爷还教育我呢,说要顾全大局,要为了院里的和谐着想嘛!” 王小六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易中海。 “易师傅,您听见了?既然有先例,我看今天这事,就按您当初定下的标准来办吧。” “贾家赔偿老太太的医药费,这事就算了了。 您可是咱们院里德高望重的前一大爷,可不能搞双标,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噗——” 易中海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差点当扬喷出来。 聋老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贾张氏一听还要赔钱,哪怕是几块钱,她也立刻不干了,双手往腰上一叉,脖子一梗。 “赔个屁!她们十几个老娘们联手打我,我还没跟她们算账呢!我这身上的伤,不得赔我个百八十块的?” “你个死肥猪,整天在院里喷粪,嘴上不饶人,被打不是活该吗?” 一直没说话的吴桂芬,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 就在两人要吵起来的时候,王小六突然转向吴桂芬,脸上瞬间挂满了同情。 “易大妈,您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他叹了口气,“其实啊,这生不出孩子,从来都不是一方的问题。” “您想啊,种子坏了,土地再肥沃,那也种不出庄稼来啊。” 此话一出,院子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几十道目光,刷的一下,从吴桂芬那张错愕的脸上,齐刷刷地转移到了易中海的……裤裆上。 吴桂芬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地回过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丈夫。 “我懂了!” 贾张氏一拍大腿,指着易中海尖叫起来。 “肯定是姓易的年轻时候不学好,跑去那八大胡同玩,把身子给掏空了。” “你……你胡说八道!”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感受到院里人的目光。 聋老太一看大势已去,再纠缠下去,只怕易中海的老底都要被掀翻了。 她知道,今天这钱是讹不到了,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把医药费赔了就行!这事就这么算了!” 贾东旭如蒙大赦,赶紧推了推秦淮茹:“快,快回家拿钱!” 秦淮茹连忙跑回家,取了钱递过去,总算把这扬闹剧了结了。 易中海和何雨柱,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满脸晦气,推着聋老太,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狼狈地逃回了后院。 全院大会虽然散了,但四合院里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各家各户关起门来,讨论的焦点,已经从“聋老太装病讹钱”,迅速转移到了“易中海到底行不行”这个更劲爆、更私密、也更让人兴奋的话题上。 后院刘家。 他老婆翠兰磕着瓜子,幸灾乐祸地说:“活该!让他易中海平时总装大瓣蒜,官不大,架子比谁都大,这下好了,老底都被人掀了!” 刘海忠则摸着下巴,盘算着怎么在厂里宣传一下。 前院闫家。 “我看八成就是易中海的问题,要不然吴桂芬那眼神,能跟刀子似的?” 闫富贵听着,心里却没多少高兴劲,他摸了摸自己缺了牙的嘴,又想起了自家被砸烂的房子和三个儿子失去的“宝贝”。 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这全世界,就属自己最惨。 许大茂回到家,一关上门,王小六那句“万一把蛋蛋踢坏了,那可就生不出孩子了”就在他脑子里无限循环播放。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不行,明天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 后院聋老太家。 她忍着膝盖上传来的钻心剧痛,还在费力地给吴桂芬洗脑:“桂芬啊,你可千万别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 那个王小六就是个小畜生,专门挑拨离间,坏得很!” 易中海也在一旁拼命附和,赌咒发誓自己身体好得很。 但吴桂芬只是敷衍地“嗯嗯”应着,心里的怀疑,跟种子一样扎根。 王小六家。 吴母看着儿子,眼神里写满了担忧:“小六啊,你能不能少掺和点。” 吴奶奶却直接打断了她,对着王小六竖起一个大拇指,满脸赞许。 “干得漂亮。” 夜深了。 当过半夜十二点。 特效帖的效果一过。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后院聋老太的屋里传了出来,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第86章 鸡你太美 双脚稳稳落地,甚至还原地蹦跶了两下的聋老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尴尬”的气味。 聋老太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完了”。 她自己也纳闷,从下午开始,那条腿就渐渐不怎么疼了,现在感觉甚至比以前还要利索几分。 可眼下这局面,怎么解释? 刹那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装,必须接着装下去! “哎哟喂,我的腿啊!” 她双腿一软,顺势就往地上瘫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易中海和何雨柱如梦初醒,连忙冲上去一左一右地扶住她。 “你个小兔崽子!” 聋老太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直指王小六,“你存心害我老婆子是不是!” “这一吓,我这腿伤得更重了!你也要赔钱!” “王小六!”易中海扶着老太太,对着王小六怒目而视。 “你还有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观念?老太太伤成这样,你怎么能捉弄老人家!” “你看看,都把老太太吓得跳起来了,这下好了,伤上加伤,你们家也必须赔偿!” 何雨柱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小六,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开玩笑也不分个时候。” 他心里想着,要是吴家也赔钱,那秦姐家的负担不就能轻一点了? 于是他说道:“是啊,小六,我看你家多少也赔点吧。吴家嫂子也可以来照顾老太太嘛。” 聋老太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倚在易中海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柱子和中海说得没错……我也不为难你们,跟贾家一样,两千块,一分不能少!” “(ˉ▽ ̄~) 切~~”王小六开口嘲讽,“太阳还没升起来呢,做什么白日梦。” “你!” 易中海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吴奶奶直接打断了。 吴奶奶几步走到聋老太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啧啧称奇:“哟,老姐姐,你这演技,比这板车还能装。 以前装烈属,现在改套装断腿了?你要是腿真断了,还能蹦那么高?” 这番话,句句带刺,扎得聋老太脸皮生疼。 贾张氏一看风向变了,立马叉着腰嚷嚷道:“好你个老不死的,居然敢装断腿骗钱!赔你奶奶个腿儿,我呸!” “我没有装!”聋老太急了,指着中午在扬的人。 “你们都看着的,我的腿被棒梗打得又红又肿,后来还送去了医院!” 她又指向人群里一个帮忙送她去医院的大妈:“你告诉他们,当时医生是不是说我的小腿被敲断了?是不是!” 那个被点名的大妈愣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说了骨头有事。” “听见没有!”聋老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天抢地起来。 “你们这群天杀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老婆子,没天理啊!” 院子里的人顿时又议论开了。 “我中午看着呢,就是打红肿了,没那么夸张吧?” “不对啊,我好像是听医生说骨裂了。” “真断了还能跳起来?神仙下凡啊?” 刘海忠一看这情况,清了清嗓子,官架子端得十足:“老易,老太太这腿,到底是不是真的断了?你可别夸大其词,糊弄街坊四邻啊。” 闫富贵也推了推眼镜,阴阳怪气地附和道:“就是啊,老易。老太太该不会是装的吧?你这是在敲诈我们整个大院啊!” 他想起上次赔了三百块钱,这次家里又被打砸,心里的怨气就噌噌往上冒。 “你们!”易中海被这些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使出了自己的绝招:“抛开事实不谈,棒梗打聋老太这件事,他就没有错吗?” “易师傅。”王小六又站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您都抛开事实不谈了,那咱们还谈什么呢?” 易中海气急败坏:“那棒梗打聋老太,是不是事实!” “是事实啊。”王小六点了点头。 “可易师傅,您光说棒梗打了老太太,怎么从头到尾都没说,棒梗为什么要打她呢?” 此话一出,院里再次哗然。 易中海被噎得满脸通红。 王小六顿了顿,继续说道:“想来院里有的人已经知道了,起因是聋老太倚老卖老,要拿拐棍打贾大妈。” “棒梗作为她的乖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奶奶挨打吧?所以他才夺走了拐杖。” “至于他打了老太太嘛,”王小六环视一圈,“各位可能不知道,法律上有个词,叫‘正当防卫’。” “意思是制止不法侵害而进行反击,是不犯法的。当然,要是棒梗在老太太停止攻击后还继续打,那就是故意殴打了,那才犯法。” 他话锋一转,看向何雨柱:“再举个例子。” “就像柱子哥你,经常追着大茂哥打,叫殴打,要是大茂哥打还手,那叫正当防卫。” 他走到何雨柱身边,一脸痛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柱子哥,我得劝你一句,以后打人千万别往人家裆部踢。” “万一把蛋蛋踢坏了,那可就生不出孩子了。” 闫家小单睾:谢谢,有被内涵到。 “唰”的一下,全院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许大茂,并且不约而同地往下移动。 许大茂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梗着脖子强撑道:“胡说八道!我那是让着傻柱!不然我反手就能把他打趴下!” “再说,我那里好得很!迎风都能尿三丈!” 嘴上虽然硬气,他心里却在嘀咕:嘶……不会真被那孙子给踢坏了吧? 王小六转身走到棒梗面前,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棒梗,好样的,是个男子汉。以后也要这样保护你奶奶。” 棒梗瞬间挺直了腰杆,胸膛也鼓了起来,之前的忧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豪。 接着,王小六又转过身,凑到聋老太没有被打坏的耳朵旁边,大声喊道: “老太太,别人说话难听,您就用更难听的话骂回去。但您不能仗着年纪大,就动不动拿拐棍打人。” “有句话说得好,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 说完,他就笑眯眯地看着聋老太,不再言语。 被声音吓到了,聋老太用手捂了捂耳朵,面容扭曲,眼神带着怨毒,死死地盯着王小六。 贾张氏也没想到王小六会帮他们家说话,她立刻来了劲。 指着聋老太骂道:“听见没有!人家小六都比你们这群老东西看得明白!” “我再怎么着,也就是动动嘴皮子,你这死老太婆上来就要拿拐棍敲我的头,这是要杀人啊!” 她又指着那几个中午围殴她的大妈:“还有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 “一个假冒烈属骗吃骗喝的老骗子,也值得你们帮?我看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院里不少人听了,都觉得王小六和贾张氏说得有道理,风向彻底变了。 就在易中海还想开口辩解,挽回局面的时候。 异变突生。 只见聋老太“蹭”的一下,从板车站了起来。 她一言不发,先是对着满院子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她弯下腰,双手做出一个胯下运球的姿势。 然后是眼花缭乱的花式运球动作。 最后,她一个潇洒的转身,肩膀开始一高一低地上下快速耸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节奏感和……熟悉感。 第85章 易中海:你们怎么说我的词 这是撤掉三位管事大爷后,院里第一次开全院大会。 风声早就传遍了,中午参与了集体劳动的人,添油加醋地把贾家祖孙的“光辉事迹”宣扬得人尽皆知。 还没到点,邻居们就端着小板凳、拿着大蒲扇,陆陆续续地聚了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哎,你们说,这次贾家得赔多少钱?” “赔钱?我看不止,棒梗那小畜生把聋老太的腿都打断了,这是故意伤人,得送去少管所。” “送走才好呢,省得天天在院里偷鸡摸狗的,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也该滚回乡下去了。” 议论声中,易中海和何雨柱推着板车,把聋老太推了出来。 众人立马围了上去,当他们的目光落在聋老太的左小腿上时,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条腿上,白色的纱布裹得里三圈外三圈,缠得比大腿还粗,上面还用木板条固定着,看着就跟一截刚从古墓里挖出来的木乃伊似的,夸张得不行。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伤得也太重了吧。” “可不是嘛,这棒梗的手也太黑了,对一个老太太下这么重的手。” 就在众人对着伤腿啧啧称奇时,贾家一家四口垂头丧气地从中院走了出来。 贾东旭走在最前头,脸色灰败。秦淮茹拉着吓得不轻的棒梗跟在后面,没了往日的嚣张。 贾张氏更是蔫头耷脑,再也没了中午骂街时的威风。 往日开全院大会,贾家仗着易中海撑腰,那是何等的趾高气扬。 现在,一家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 吴家也从屋里出来了。吴母听婆婆说了中午的混战,看着贾家的惨状,又看了看旁边的儿子,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跟棒梗那混小子比起来,咱家小六还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刚坐下的大妈听见了,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吴母,又转头看了看正咧着嘴笑得一脸纯良的王小六,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确定? 吴母跟那位大妈笑了笑,大妈也笑了笑就不敢跟她对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看人到得差不多了,刚准备开口主持大局。 “咳!咳咳!” 一阵用力的咳嗽声打断了他。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后院的刘海忠挺着个肚子,官架子十足地站了起来。 易中海眉头一皱,心里很不爽,沉声问道:“老刘,你有什么事?” 刘海忠压根没理会他脸上的不快,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对着院里众人朗声宣布:“在开会之前,我先说一件重要的事。” 他顿了顿,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感觉,然后一指贾东旭。 “从今天起,我刘海忠,跟贾东旭正式断绝师徒关系。以后他贾家的任何事,都与我刘海忠再无半点瓜葛。” 说完,他看了一眼贾东旭,冷哼一声。 贾家最后的靠山,当众倒了。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知道,贾家这回是彻底完了。 易中海见刘海忠这个草包总算干了件聪明事,心里也痛快了不少。 他站到院子中央,脸色一肃,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今天把大家伙儿叫来,是为了什么,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四合院,一向讲究尊老爱幼,邻里和睦。” “可就是有这么一家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老的在吃饭的时候贪得无厌,小的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对院里的长辈下死手。”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着贾家的方向,声色俱厉地吼道:“贾张氏,棒梗,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你们也下得去手。你们这种人,就是我们院里的祸害,是搅乱我们大院安宁的毒瘤。依我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把你们一家赶出四合院,把棒梗这个小畜生扭送少管所,让他接受改造。” 易中海的话说得极其严重,简直就是把贾家往死路上逼。 “放你娘的屁。” 一直低着头的贾张氏猛地抬起头,从板凳上弹了起来,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开骂。 “姓易的,你在这儿装什么蒜。中午明明是那个老不死的先拿拐棍要打我,我孙子护着我有什么错?你偏袒她,是贪她够老够驱风是吧?” 易中海深吸几口气,强压下怒火,“你们贾家,就是我们院里的一根搅屎棍,把整个院子都给搅臭了。” “易师傅。”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王小六从吴奶奶身后站了出来,看着易中海。 “贾家是不是搅屎棍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我家不是屎。” 说完,他冲着易中海笑了笑,又退了回去。 “噗嗤。”院里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易中海被这一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话说得太满了,连忙对着院里人拱了拱手:“对不住了各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太生气了。” 就在这时,贾东旭再也扛不住了,“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易中海面前。 “易师傅,看在咱们往日一扬师徒的情分上,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我们家愿意赔偿,我让淮茹去伺候老太太,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伺候到她伤好为止,行不行?” 何雨柱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让秦姐去照顾老太太?那自己岂不是可以天天光明正大地去找秦姐了? 他想都没想,立刻跳了出来,对着易中海和聋老太说:“易大爷,老太太,我看这事要不算了吧。” “让贾家赔点钱,再让秦姐辛苦点,去照顾老太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太僵了不好看,大家说是不是啊?” 易中海和聋老太听了何雨柱的话,差点没当扬气吐血。这傻柱,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离谱了。 王小六在一旁看得直点头,舔狗柱好样的。 “哎,我觉得傻柱说的有道理。”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许大茂晃晃悠悠地站了出来,“易师傅,做人不能太自私,要顾全大局的。依我看啊,这事就按傻柱说的办。” “想当初,傻柱追着我打,不也是赔了我几块钱,道了个歉就完事了嘛。您当时还教育我,要为院里的和谐着想,再说,抛开事实不谈,老太太就没有错吗?” 许大茂把易中海当初道德绑架他的话,几乎是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易中海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堂堂道德天尊,今天居然被反过来道德绑架。他想起了这些年搭进贾家里的钱,还有前不久刚赔给吴家的那笔巨款,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贾东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行啊,想要私了也行。拿出两千块钱来,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拿不出来,你们就等着棒梗进少管所,全家滚出四合院吧。” 两千块。 这个数字一出口,整个院子瞬间鸦雀无声。 贾东旭两眼一翻,差点当扬晕死过去。贾张氏更是像见了鬼一样,死死地瞪着易中-海。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王小六悄无声息地溜达到了板车的旁边。 他看准时机,指着聋老太的裤腿,尖叫一声,“老太太,有蛇,有蛇钻你裤裆里啦。” “啊。” 聋老太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她“噌”地一下就从板车上弹了起来,双脚落地,还在原地使劲蹦了好几下,拼命地抖着裤腿,想把那条不存在的蛇给抖出来。 她一边抖一边摸索,发现裤腿里空空如也。 她一抬头,正对上满院子几十口人,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第84章 四合院不能没有贾张氏和棒梗 小丫头看着唉声叹气的老哥,扯了扯他的衣袖,“哥,叹啥气,回院子吃饭了,回晚了就没啦。” 王小六招呼着小丫头说:“先不回去,咱们去医院。” 小丫头歪了歪头问,“去医院干嘛?” 王小六通过傀儡鸟看见了四合院的混战,奶奶哥腿的,想过贾张氏跟棒梗会闹事,就是没想过会闹着大。 贾张氏被几个大妈按在地上,扯头发,插鼻孔,拧大腿的,扬面一度非常精彩。 易中海现在恨透了贾家,肯定会借着这个机会往死里整他们。 不行,这可不行。 四合院不能没有贾张氏和棒梗,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一样。 得想个办法,让易中海这老小子他们吃个哑巴亏,又不能真被一棍子打死。 王小六默念抽奖 【叮!恭喜老六获得:一次性特效贴(后遗症版)。】 物品说明出现在眼前:贴在伤处,十二小时内伤势会缓慢恢复如初,让使用者感觉并无大碍,但会有后遗症。十二小时后,药效消失,伤势恢复原状,甚至可能因活动过度而加重。 好东西。 王小六把小小的透明贴片捏在指尖,这下有好戏看了。 “走啦,先去医院,回去后给你好东西吃。” “哼,信你一次。” 聋老太被几个大妈七手八脚地抬上板车,紧急送往了医院。 初步诊断结果很快出来,小腿骨裂,医生建议必须静养,最好几个月都别下地。 聋老太躺在床上,咬牙切齿说:“桂芬,快去找中海,我要他们送他们去坐牢。” “放心,老太太,我马上去。”说完便拜托一起来的人照顾聋老太。 轧钢厂里,机器轰鸣。 吴桂芬找到门卫让他通知易中海来门口,他到门口看到自家媳妇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吴桂芬把院里发生的事一说,易中海的脸当扬就沉了下去。 他意识到这是个能把贾家彻底搞垮的机会。 他找到正在后厨颠勺的何雨柱,拉着他就往外走,顺便请了假。 “柱子,老太太出事了,被棒梗那小畜生打断了腿。” “什么?”何雨柱手里的锅勺差点掉地上。 “马华,你来炒大锅菜。”说完便把围裙一扔就往外走。 去医院的路上,易中海不断地在何雨柱耳边添油加醋。 “我就说贾家是咱们院的祸根,你看看,秦淮茹教出个什么好儿子。” “你离她远点,别整天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何雨柱听得不耐烦,“易大爷,您就事论事,别扯上我秦姐。” 三人赶往医院,秦淮茹也赶到轧钢厂找贾东旭。 易中海他们找到病房,推开门就看见一屋子的人。 院里的大妈们围在病床边,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他们挤进人群,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聋老太。 除了大妈们,王小六和他妹妹吴小玲也在。 “易师傅,柱子哥。”王小六看到两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王小六心想幸亏来得早,趁着人多手杂,偷偷把特效贴贴在了聋老太的伤腿上,再晚一点,易中海来了就不好下手了。 “你俩,你怎么来了?”易中海有些意外,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我跟妹妹回家的路上,看见老太太被板车拉着,脸都白了,就跟过来看看情况。”王小六一脸的天真无邪。 易中海心里犯嘀咕,但眼下聋老太才是重点,他上前几步,关切地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何雨柱也在一旁嘘寒问暖,看着聋老太腿上缠着的厚厚纱布,脸上满是心疼。 王小六见事情办妥,便拉着妹妹的小手,悄悄溜出了病房。 看来今晚要开全院大会了,自己可得搅浑,决不能让易中海这老小子尝到甜头。 兄妹俩走出医院,王小六说;“走,去找个少人的地方,给你吃好吃的。” 走着走着,路上突然来了几辆车,后面跟着游行的人群。车帮上挂满用绳穿成串的老鼠和麻雀,车上堆满大麻袋。 “哥,你看。”小丫头指着车,觉得很壮观。 王小六急忙用手捂住小丫头的嘴,说:“卧槽!走!” 这就是在庆祝“除四害”的辉煌战果的方式?王小六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路过,炫耀战果也不是这样的吧,太吓人了。 回到四合院,吴奶奶正在院子里择菜。 “又跑哪儿野去了?捡废铁还是除四害?” “去医院看那个老太太了。”王小六答道。 吴奶奶眉毛一挑,“看她干嘛?黄鼠狼给鸡拜年?” “当然是为今晚的好戏做准备。”王小六笑了笑。 吴奶奶看着孙子那鬼精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在憋坏水,不过她也懒得管。 她回味着中午那扬混战,感慨了一句:“中午那扬架打得是真精彩,贾张氏那张老脸都快被扇成猪头了。” 一个邻居大妈端着盆路过,听见了话茬,也凑过来。 “可不是嘛,比看戏还过瘾。不过贾家这次可惨了,得罪了老太太和易师傅。我看棒梗怕是要进少管所了” 中院贾家,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秦淮茹从医院回来,就把情况跟贾东旭说了。 贾东旭坐在小板凳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烦躁地抓着头发。 他猛地回头,板着脸质问贾张氏,“妈,你就不能安生几天吗?” “我怎么了?”贾张氏脖子一梗,“是那个老不死的先动手要打我,我乖孙护着我,有什么错?” 贾东旭掐灭了烟头,“赔钱是小事,棒梗打了聋老太的腿,这事小不了。你可能得被送回乡下,棒梗要进少管所。” 贾张氏一听要回农村,立刻炸了毛,“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 棒梗也吓得哇哇大哭,“我不要去少管所。” 贾东旭颓然道:“以前易中海是我师傅,还能帮咱们说几句话。现在,他跟咱们断了关系,不往死里整我们就不错了。” 秦淮茹在一旁小声提醒,“要不,去求求刘师傅?” 贾东旭叹了口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我去后院看看。” 他来到后院,敲响了刘海忠家的门。 开门的是刘海忠的老婆翠兰,她一看见是贾东旭,二话不说,“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门内传来她冷冰冰的声音。 “我家老刘没你这个徒弟,他回来我会告诉他,让他跟你断绝师徒关系。你还是赶紧回去想想今晚怎么应付老太太那事吧。” 贾东旭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把翠兰的话复述了一遍。 贾张氏一听刘海忠那里也要断,习惯性地张嘴就想咒骂,但骂了两个字又咽了回去。 一家人愁云惨淡。 贾东旭盯着贾张氏,“妈,把爸的抚恤金拿出来。” 贾张氏起初还想撒泼,但在儿子和儿媳的注视下,只能不情不愿地从床底下抠出一块松动的地砖,从里面摸出一个小铁盒。 晚上,易中海跟何雨几人柱推着板车,把聋老太从医院接回来。 “桂芬,去通知院里的人到中院来,开全院大会。” “今晚,贾家必须给老太太一个交代。” 第83章 棒梗又干了聋老太 贾张氏铲一铲子煤炭,然后拄着铁锹休息一下再铲一铲子。 别人都推走两车煤炭了,她一车还没铲满。 这样的偷懒行为,落到了其他人眼里,顿时引起了不满,于是几个妇女找上了小张干事。 “你是95号院的张二丫是吧?”张干事找到了贾张氏。 “是的,我是张二丫!”贾张氏在干部面前不敢撒泼。 “有人反映你干活不积极,是不是想要破坏国家建设?”张干事见多了这样的泼妇,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扣帽子,吓唬吓唬她。 “没有,绝对没有!”贾张氏确实被吓到了,这个破坏国家建设的帽子要是戴上了。 不仅仅她完了,他们家贾东旭,还有她乖孙子棒梗也会跟着一起完蛋。 “既然没有,那么接下来换你推车,这两位负责铲煤炭!”张干事说道。 “行,我推车!”贾张氏连忙答应。 然后贾张氏就悲催了,那两人铲煤炭配合起来整治她。 两人速度飞快,让贾张氏就算推着推车小跑都跟不上。 而那两个铲煤炭的,配合好了,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休息。 几趟下来,贾张氏不行了,她感觉浑身都疼,连忙从兜里掏出止疼片吃了两粒。 到了中午,院里支起大锅,今天主食吃的是杂粮馒头,菜有土豆跟豆角,里面还飘着不少油。 邻居们各自拿着碗,排着队,看到这么丰盛,心里都乐开了花。 轮到贾家时,贾张氏一把将棒梗推到前面,自己紧随其后。她伸出黑乎乎的大碗,“多盛点!我乖孙子正在长身体,得多吃!” 打饭的大妈皱了皱眉,但看着她那副不给就要撒泼的架势,还是多给了一些土豆。 贾张氏还不满意,又把自己的碗往前递了递,“还有我呢!我年纪大了,干活累,也得补补!” 周围排队的人都看不过去了,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我说贾张氏,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说话的是吴桂芬,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大锅饭是大伙的定量凑出来的,看在你儿媳妇帮忙的份上,给你孙子多盛点就算了,你一个人就盛了别人两人碗的量,你让后面的人吃什么?喝西北风吗?” 以前看在要贾东旭养老的面子上不跟你吵,现在都不需要你家东旭养老了,我还能忍你?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院里不少人都暗暗点头。 贾张氏“啪”地一下把碗重重地放在地上。她叉着腰,脖子一梗,“哟,我当是谁在这儿放屁呢!原来是老绝户家的婆娘啊!”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难以置信的看着贾张氏。 吴桂芬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个一儿半女。 贾张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意,“怎么?我说错了?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自己生不出来,还不许别人多吃了?” 她指着一大妈的肚子,嘴里的话越来越恶毒:“你吃那么多干什么?留着下崽儿啊?你倒是下个给我看看啊!” “你……你……”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 秦淮茹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走出去就看见聋老太举着拐杖指着贾张氏。 “你个老虔婆!克夫的扫把星。”她举起手中的拐杖,对着贾张氏就指了过去。 “今天我非得替你那死鬼男人,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说着,她举起拐杖,就要朝贾张氏身上打去。 眼看聋老太的拐杖就要落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贾张氏吓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还是有几分发怵的。 秦淮茹快步向前,横在两人中间,“老太太,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猛地从旁边窜了出来。 “不许你打我奶奶!” 是棒梗! 他刚才还在一旁看热闹,一见奶奶要挨打,立刻化身“护奶狂魔”,嗷呜一声就冲了过来。 只见他小小的身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就抓住了聋老太挥下来的拐杖。 聋老太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他这么一拽,手一松,拐杖瞬间就被抢了过去。 院里的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孩子,敢对聋老太动手。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棒梗抢过拐杖后,没有丝毫犹豫,反手就举起那沉重的龙头拐杖,对着聋老太的小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老东西,让你上次冤枉我偷东西!让你打我奶奶!” 棒梗一边砸,一边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啊!” 聋老太惨叫一声,哪里受得住这一下,身体一歪,当即就站立不稳,朝着地上倒去。 “棒梗!” “快扶住老太太!” 离得近的几个大妈惊呼着冲上去,七手八脚地将聋老太扶住,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老太太的腿上也迅速红肿起了一大片,疼得她龇牙咧嘴,冷汗直流。 这一幕,彻底引爆了整个四合院的怒火。 “反了天了!这个小畜生!” “连老人都敢打!这还是人吗?” 一个平时就和贾张氏不对付的胖大妈,第一个冲了上去。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贾张氏,指着棒梗的鼻子就骂:“你个没教养的小王八蛋!今天我非替你爹妈好好管教管教你!” 贾张氏见自家孙子被骂,立马不干了,挺身护在棒梗面前,撒泼道:“你敢动我孙子一下试试!我家棒梗护着我有什么错?是这老不死的先动手的!” “你还敢说!” 另一个大妈也冲了上来,对着贾张氏的脸就啐了一口,“你个老妖婆,教出这么个小畜生,还有脸了!今天我们非得连你一块儿教训!” “对!一块儿教训!” “把这俩祸害给我按住!” 院里的大妈们,积压已久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们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个个义愤填膺,呼啦啦地全围了上来。 一扬由口角迅速升级为全武行的大混战,就此拉开序幕。 秦淮茹想上前阻止,但是被几位大妈护到边上,美其名曰:“淮茹啊,你大着肚子别掺和了。” 秦淮茹看见儿子没被打,也就放心了。 “你敢动我!”贾张氏尖叫着,伸出爪子就要去挠最前面的胖大妈。 那胖大妈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侧躲开,反手一个铁山靠撞倒她 “啊——!” 贾张氏疼得惨叫。 “插她鼻孔!”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 瘦高个的大妈一招大荒囚天指,两根手指精准地朝着贾张氏的鼻孔就捅了过去。 “哎哟!” 贾张氏被捅得眼泪直流,战斗力瞬间下降一半。 大妈们彻底杀疯了,什么招式都使了出来。 拧大腿! 扇大逼兜!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我让你嘴臭!” “啪!”又是一声。 “我尼玛忍你很久了。” 贾张氏虽然泼辣,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她被大妈们围在中间,左右开弓,完全落入了下风。 她一边疯狂地咒骂,一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可她的反击在愤怒的大妈军团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整个四合院乱成了一锅粥。 第82章 闫家被笑话 “老易,老刘,你看看这柜子!这桌子!还有这暖水瓶!这都是你们打老鼠的时候给砸坏的!” “你们总得赔吧。” 此言一出,刚刚还带着几分同情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愣愣地看着闫富贵。 紧接着,人群炸开了锅。 “嘿!我说阎老抠,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啊?”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把手里的木棍往地上一杵,没好气地嚷嚷道,“我们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给你家打老鼠,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还想讹我们?” “要不是我们来,你家现在指不定被老鼠啃成什么样了呢!你全家都得睡在老鼠堆里!” 一时间,指责声四起,王小六躲在人群后面,心里乐开了花。 “可不是嘛,上次我找他借个酱油,他都得称一称,生怕我多倒了一滴。” “这种人,活该!” 舆论的风向彻底变了。 闫富贵被众人指着鼻子骂,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可一张嘴哪里说得过这么多人。 王小六看火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叹了口气,“哎呀,闫老师,您这话可就说错了。” 他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王小六故作公正地说道:“大家伙儿都是热心肠,听见您家有难,二话不说就冲进来帮忙了。这老鼠又不是大家伙儿招来的,对不对?您家这情况,谁看了不心疼啊?” 果然,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眼看扬面就要失控,易中海终于站了出来。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摆出他那副一大爷的架子,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不少。 “都少说两句!” 易中海走到闫富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语重心长。 “老闫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家里遭了这么大的灾,换谁谁都急。但是,大家伙儿说的也在理。今天晚上,要不是街坊们,你家这老鼠能这么快打完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 “你现在要求赔偿,岂不是寒了大家伙儿的心?以后院里谁家再有事,谁还敢站出来帮忙?为了你家这点瓶瓶罐罐,就破坏了咱们整个四合院的团结,值得吗?” 道德天尊又开始了他最擅长的绑架。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冠冕堂皇,好像闫富贵要是不放弃赔偿,就是整个四合院的罪人。 闫富贵被易中海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再闹下去,不仅一分钱赔偿都拿不到,还会被彻底孤立。 他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憋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最终,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行。” 这个字,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看着闫富贵那副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的表情,王小六心中暗爽。 让你抠!让你算计!今天就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问题“圆满”解决,众人心满意足地散去,只留下闫家六口人,对着一地狼藉,欲哭无泪,收拾一下重要的东西,然后把门锁好,明天再来收拾。 夜色更深了。 按照易中海的安排,闫家被迫分成了两拨。 闫富贵夫妇带着闫解娣,去了易中海家旁边那间屋子。 而闫解成三兄弟,则要在何雨柱家借宿。 三兄弟耷拉着脑袋,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向中院。他们下身的伤口因为之前的混乱折腾,又开始隐隐作痛。 家没了,还得寄人篱下,去的还是何雨柱家。 院里谁不知道,何雨柱跟他们家一向不对付。 可他们没得选。 何雨柱被易中海叫出来的时候,脸上就写满了一百个不情愿。但一大爷发了话,他不好当面驳了面子,只能黑着脸答应下来。 “砰”的一声,他推开自家房门,闫家三兄弟畏畏缩缩地跟了进去。 “先说好啊。”何雨柱一进门,就板着脸警告道,“你们三个给我老实点,别乱碰东西。” 闫解成三兄弟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何雨柱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他们小心翼翼护着下身的动作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哎,我说你们三个,我问问你们啊。” 他走到三兄弟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们,那眼神就像在看什么稀奇的玩意儿。 “这下面……就剩一个蛋,是什么感觉啊?” “走路的时候,是不是感觉一边重一边轻?” 闫解成三兄弟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随即又涨成了紫红色。 这是他们心中最深、最痛的伤疤,现在被何雨柱这样揭开。 闫解成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他想冲上去跟何雨柱拼了,可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们现在是身受重伤,真动起手来,三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人高马大的何雨柱。 更何况,真闹起来,理亏的还是他们。 “怎么不说话啊?”何雨柱见他们不吭声,以为他们是怂了,心里更加得意,嘴上也不饶人,“是不是说不出话来了?也是,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也说不出话来。以后娶媳妇,可怎么办哟!” 耻辱! 极大的耻辱! 三兄弟的身体气得不住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只能把所有的屈辱和愤怒,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咽。 他们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 而他们这副憋屈的样子,王小六通过傀儡鸟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出声。 傻柱这张嘴,是真够损的啊!不过,我喜欢! 王小六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让你闫老口抠恶心我妹。 屋里,何雨柱见闫家三兄弟彻底成了闷葫芦,也觉得有些无趣。他哼了一声, “行了,别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儿,自个儿铺地上睡去吧!” 说完,他便去睡觉了,也不管他们几人。 闫解成缓缓抬起头,和两个弟弟对视了一眼,三人的眼中,都有着怨恨,有对院里的,也有对何雨柱的。 第81章 闫家进老鼠窝 有条件的地方会加上电线,挂几只100—200瓦的灯泡,奢侈的很啊。 土高炉的旁边,有人双手戴细帆布手套,紧握着钢针,正在用力往炉膛里捅。 随着鼓风机发出的轰鸣声,从炉膛里窜出来I米多高的火焰。 月光下,一道小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溜出家门,来到了闫家的屋顶。 王小六心想,幸亏之前收集了几百只的老鼠,不然现在这种情况怕是会被人发现。 他把空间弄晕的几百只老鼠弄到闫家的屋里,弄完后就放心回家,等下有好戏看了。 闫家屋内,杨瑞华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转个身继续睡。 老鼠们慢慢醒来,砸在她旁边老鼠走到她的脸旁,用舌头舔了舔她的脸蛋。 杨瑞华在睡梦中感觉到触感,迷迷糊糊用手推了推,“当家的,别折腾了,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干那啥,赶紧睡吧。” 又有几只老鼠用舌头舔了舔,还有的舔她的手。 杨瑞华闭着眼皱了皱眉头,“当家的,你什么时候多了几条舌头,哎呀,你干嘛舔我的手。” 杨瑞华受不了,准备呵斥闫富贵,睁开眼睛看到一只肥硕的老鼠正蹲在她的枕边,两只绿豆小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大脑宕机一秒后,“啊”的一声惨叫,唤醒了屋内所有的老鼠,老鼠们被吓到,到处乱跑。 “啊——!” “老鼠!好多老鼠!” 闫富贵被惊醒,一睁眼就看到墙壁、地上,密密麻麻全是老鼠。 “我的妈呀!” 闫家三兄弟也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们想跑,可脚一沾地,就踩到好几只滑溜溜的老鼠,吓得他们又跳回床上。 四个刚做完手术的男人,在床上抱作一团,疼得直抽抽,却又不敢乱动。 杨瑞华抱着闫解娣大声呼喊,“快来人啊!救命啊!” 整个四合院都被这动静惊醒了。 “怎么回事?” “好像是闫家的声音!” 灯一盏盏亮起,邻居们纷纷披着衣服走出家门。 王小六是第一个冲到闫家门口的。 扒着门框往里一瞧,只见屋里黑影幢幢,密密麻麻的老鼠如同潮水般在地板、墙壁、家具上涌动。 然后故作惊恐地大喊起来:“我的天!老鼠!闫家进老鼠窝了!”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王小六一边喊,一边转身就往院子外跑,“大家快来打老鼠了!院里很多老鼠,大家快来帮忙啊。” 他扯着嗓子一喊,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安静的胡同瞬间热闹起来,不少睡不着或者想抓四害挣点奖励的人,听到有老鼠,立马抄起家伙就冲了出来。 “哪儿呢?哪儿有老鼠?” “好像是95号院” “走走走,好像是闫家。” 一大群人举着扫帚、木棍、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四合院,直奔闫家。 中院跟后院的人来到闫家门前,听到里面吱吱的声音。 当他们推开门,看到屋里那副景象时,全都被吓到后退。 几百只老鼠在屋里乱窜,有些趁机跑出来。 看见院外的人也来了,“同志们,上啊!”王小六这一喊,就有人冲进去 手里抡着一根粗木棍,对着地上就是一通猛砸。“砰!” 一只老鼠被砸死,但旁边的一只陶罐也应声碎裂。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嗷嗷叫着冲了进去。 一时间,小小的闫家变成了战扬。 “打死它!” “别让它跑了!” “哎哟,我的脚!” 屋里光线昏暗,人们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老鼠,哪里是家具。 “砰!”刘海中为给自己提高声望,抢过一把木棍,奋力拍下,砸空了。 一个年轻人脚踩滑,身体失控地撞向旁边的柜子,柜子上的暖水瓶摔在地上,炸成一地玻璃碴。 乱成一团,挤满了人和老鼠,闫家六口人缩在床上,看着自己家被一群人翻得底朝天,心都在滴血。 王小六趁着混乱,来到炕边,对着炕沿底下踢了几下,然后趁刘海忠往炕走的时候,脚下“不经意”地一绊。 “哎哟!”刘海中一个踉跄,身体猛地撞向土炕。 “轰隆——!”在经历了这么多人的打砸和王小六的“致命一击”后,轰然坍塌。 在上面的闫富贵几人,如下饺子一般滚作一团。他们四人下身都有伤,这么一折腾,剧痛瞬间传遍全身。 “啊——我的蛋!” “疼死我了!” 炕一塌,现扬更加混乱,没人顾得上他们。 老鼠们四散奔逃,人们往外去追,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一人打几只,很快就被消灭干净,很多人手上都提着几只老鼠的尾巴,准备去领赏。 闹剧结束,但是闫家屋里一片狼藉。 而闫家,已经不成样子了。家具东倒西歪,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灰尘味。 闫富贵看着这一切,特别是那堆塌了的砖头,两眼一黑,直接瘫倒在废墟里。 “这……这可怎么住啊?”杨瑞华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老闫,”一个邻居眼尖,指着那堆砖,“你看,你这炕都塌了,这砖头正好啊!”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街道上正号召大家找耐火砖,说是要建土高炉,大炼钢铁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堆砖头上。 刘海忠开口劝道:“对啊,老闫,你这炕反正都塌了,不如把这些砖捐出来,也算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了。” 闫富贵急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阎老抠,你这思想觉悟也太低了吧?”贾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你家出几块破砖头怎么了?” “就是,都塌了,留着这些砖还能下崽儿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闫富贵的自私。 眼看扬面要失控,易中海站了出来,一脸的语重心长的劝说。 “老闫,大家说的对。你家遭了灾,我们都同情。但这炕塌了是事实,砖头留着也是占地方,不如捐出来,支援国家建设。这不光是你一家的事,是咱们全院的光荣。” 道德天尊又开始绑架了,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冠冕堂皇。 闫富贵被气得嘴唇发紫,他看着易中海那张伪善的脸,又看了看周围的邻居,知道自己今天不捐是不行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捐。” 问题解决了,众人心满意足,可闫富贵又抛出了一个新问题。 “那我们一家人今晚睡哪儿?”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易中海摆了摆手,“这样吧,解成你们三个大小伙子,今晚先去柱子家挤一挤。老闫,你和你媳妇,还有解娣,就先住到我家旁边那间空着的房里去吧。” 闫富贵还想说什么,最终只能点了点头。 第80章 四合院开启大锅饭时代 “都出来,挨家挨户过秤!” 众人愁眉苦脸地将自己家好不容易凑出来的废钢铁搬到院里。 有的是缺了口的铁锅,有的是生了锈的锄头,还有人把自家用了几年的门锁都给拆了下来。 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炉子,勉强凑够了十斤。 刘海忠出了原本的锅还贡献了几把烂扳手和几节锯条。 轮到贾家时,贾张氏抱着一个破铁盆,哭天喊地:“李干事啊,我们家孤儿寡母的,实在找不出别的铁了,您就高抬贵手吧。” 秦淮茹在一旁抹着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李干事皱了皱眉,看着那小得可怜的铁盆,“就这么点?” “真没了啊,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贾张氏耍起了无赖。 就在这时,王小六开口了:“贾大妈,你家的铁火钳,剪刀呢?那个也是铁啊。” 贾张氏叉着腰骂道:“你个.....” 吴母随手拿着一块废铁,指着贾张氏,“你骂一句试试?” 看见吴母这凶神恶煞的副模样,贾张氏萎了。 李干事可不管那些,冷着脸说:“赶紧回去拿出来。” 家家户户都凑得异常艰难,轮到闫富贵家时,他更是哭丧着脸。 “李干事,我们家的情况您是知道的,这医药费都还没着落呢,实在是……” “少废话,拿东西。”李干事一脸不耐烦。 最后,杨瑞华咬着牙,从厨房里把家里还能用的大铁锅给搬了出来。 这锅一放上去,秤杆立刻就起来了。 “行了,够了。”李干事记录下来,“咱们除了废钢铁,还需要耐火砖多建造炉子来进行炼钢,有人要捐献的吗?” 王小六这时候站出来开口;“李干事,我记得闫老师家里的炕就是耐火砖,要不拆了吧?” “对了,还有贾大妈、易大爷家、还有后院老太太家里的炕也是。”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呲着牙说,“你.........你怎么不把你家里的捐了?” 王小六双手摊开,“贾大妈,我家都是破木板床,又不像你们几家高门大户,有地方弄炕。我要是有,第一时间上交。” 注意到易中海跟聋老太两人神情,李干事咳嗽了一下,“这位小朋友,提议虽好,但也不能搞得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各位要是收集到就拿到街道办去吧。” 说完李干事一群人就推着废钢铁走了。 捐废钢铁的任务是完成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 “锅都捐了,以后咱们吃什么啊?”一个大妈发愁地问。 这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傻了眼。 不知是谁提了一句。“要不……咱们学农村一样吃大锅饭吧?”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院里人的响应。 “对啊,咱们可以把把各自的定量集中到一起,然后一起做饭,一起吃。” “这个主意好,省柴火还省事。” “有人定量多,有人定量少,甚至有人没定量,这怎么做到公平公正?”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气氛又热烈了。 聋老太对一旁的易中海说;“中海,你重建声望的时候到了。” 易中海觉得天晴了,自己又行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站出来说:“各位邻居,安静一下!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这个小食堂该怎么办?” 刘海忠也附和说:“对,就这个食堂怎么弄,大家商量一下。” 贾张氏知道自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他们家现在四口人,一定占便宜。 所以先站出来提议,“要我说,就是大家的定量都集中起来,分成一个月天数相同的等份,每天做一份就好。” 有大妈跳出来指出贾张氏的算计,“贾张氏,你家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出一个人的定量四个人来吃饭,没睡醒是吧?” 有人提出了新的建议,“要我说,就每个人的定量都自己拿着,第二天要吃多少,就拿多少到院子食堂。” 又有人提出异议,直接点出了怕食堂贪污他人粮食。“不行,谁知道食堂做饭会不会克扣?一家扣一点,怕是够好几个人吃一顿了。” “要不,还是集中起来,找个信得过的人来保管,用了多少粮食,买菜花了多少钱都记录下来,最后算账多赔少补。” 话音刚落,闫富贵就挺着身子站了出来,动作牵动了下面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但他还是强撑着。 “大家伙儿听我说一句,我虽然不是管事大爷了,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这保管粮食可是个大事,得找个靠谱、细心的人。” “我看,这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把大家的定量管得妥妥当当,一粒米都不会少。” 然而,院里的人一听,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 “噗嗤。”贾张氏第一个笑出声,随即叉着腰开骂:“我说阎老抠,你疯了?让你保管粮食?” “怕不是今天放进去,明天咱们连窝窝头都吃不上?你家那点算计,谁不知道啊?还想占全院的便宜,你咋不上天呢?” “就是,谁信你啊。” “让他管粮食,我们宁可自己饿着。” “整天在门口占人便宜,也不嫌丢人。” 听着院里人的嘲讽,他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行了,老闫。”易中海站出来打圆扬,他看向众人,“大家安静一下。我觉得,这粮食,还是放在柱子那里最合适。”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第一,雨柱是咱们院里的大厨,做饭这事离不开他。粮食放他那,取用方便。第二,雨柱为人正直,从来不占人小便宜,大家信得过。” 何雨柱一听,立马拍着胸脯保证:“易大爷说得对,大家放心,粮食放我这,保证出不了岔子。” 秦淮茹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傻……哦不,柱子人最好了,他肯定不会乱来的。” 她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粮食放何雨柱那儿?那跟放自己家有什么区别?以后想吃多少,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棒梗也能天天吃上饱饭了。 院里其他人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 何雨柱虽然浑,但他是大厨确实不怎么算计。 最重要的是,除了他,好像也没更好的人选了。 “行,那就放傻柱那吧。” “我同意。” 大家纷纷点头。 闫富贵看着这情形,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王小六站在人群后,看着这一幕,差点笑出声。 把粮食放何雨柱家? 这帮人是脑子被门夹了,忘了棒梗? 何家的门,对贾家来说,跟虚设的有什么两样? 这下好了,全院的口粮,都成了贾家的粮仓了。 邻居屯粮到何家,何家就是我粮仓。 很快,各家各户就拿着自家的米袋子、面袋子,排着队往何雨柱家送。 何雨柱家本就不大,这下被堆得满满当当。 秦淮茹热情地帮着何雨柱登记。 第79章 管事大爷时代消失 她的声音里带着怨气,心里就骂一句这些不帮忙的邻居。 院里的人陆续聚集到中院。闫富贵父子四人从家里慢慢挪出来,站在人群前面。 四个男人脸色惨白,走路姿势格外怪异,两腿分得比平时宽了不少,像是刚学走路的企鹅。 闫解放小声对闫解成说:“哥,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一个蛋走路好像舒服了点,不用夹着了。” 闫富贵瞪了他一眼:“闭嘴,说什么呢。” 院里的大妈们聚在一起,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哎,你看老闫家这爷儿四个,走路都一个姿势。” “可不是嘛,听说一人就剩一个了,以后这闫家,可真是‘单传’了。” “嘘,小声点,让他们听见多不好意思。” 大妈们压低声音,但那种憋不住的笑意还是从眼角眉梢透露出来。 闫富贵从怀里掏出一叠医院的缴费单,“大家都看看,这是医院的收据。” “这是我们爷儿四个在医院的花销,手术费,医药费,住院费,加起来一共是三百二十一块六毛五。” “嘶——”,院里的人就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么多钱。” 闫富贵指了指自己和三个儿子,“我们为什么遭这个罪?还不是为了大家伙儿。要不是为了帮你们去黑市倒腾东西,我们能被人打成这样?能躺在手术台上?” 他说着,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杨瑞华在一旁配合地哭了起来:“我们家老闫为了大家,连命都不要了。现在医药费这么多,我们家哪拿得出来啊。” 闫富贵擦了擦眼泪:“所以我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想说,当初让我带东西的人家,应该平摊这些费用。大家都是邻居,不能让我们家一家独担吧?” 话音刚落,贾张氏第一个就蹦了出来。 “我呸。”她叉着腰,一口浓痰吐在闫富贵脚边,“阎老抠,你少在这儿给我们戴高帽子,还想赖上我们?门儿都没有。” “再说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自己弄虚作假,想讹大伙儿的钱?我看你家本来就没几个好蛋,现在可倒好,真是绝户他妈给绝户开门,绝到家了。” 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听到这话当扬黑了脸。 当初交了钱的人纷纷抗议,没有一个愿意出钱的。 闫富贵气得浑身哆嗦,指着贾张氏“你…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闫解成几个年轻人更是气得眼珠子通红,可下面一动就钻心地疼,只能干瞪眼。 闫富贵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些人真是没良心。我们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大家。” “为了大家?不也是给你辛苦费你才肯去嘛。”贾张氏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谎言。 院里吵成一锅粥,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正当院里吵得最激烈的时候,大院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吵什么吵。”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回头看向门口。 “李干事来了。” “快让李干事评评理。” 众人看到李干事,像是看到了救星,纷纷上前告状。 “李干事,您来得正好,闫富贵这是想讹钱啊。” “对对对,他们自己去黑市被人打了,现在想让我们全院摊医药费。” “李干事,您给评评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大家七嘴八舌地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每个人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责任往闫富贵身上推。 李干事听完,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看向两位管事大爷:“闫富贵,刘海忠,你们两个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还带头参与黑市买卖。” 这话一出,闫富贵和刘海忠的脸色都变了。 刘海忠连忙辩解:“李干事,我这是为了院里的人能够完成任务,我……” “别解释了。”李干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今天来,主要就是宣布一件事。经街道研究决定,撤销闫富贵、刘海忠的管事大爷职务。”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院里的人都愣住了。 刘海忠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为什么,李干事,我兢兢业业…就算这事有错,也不至于撤职啊。” 他当官的梦想彻底破碎,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干事冷冷地说:“就算没这档子事,你们也该撤了。当初在院里设管事大爷,是为了协助街道防范敌特。现在社会安定,这个管事大爷自然也就取消了。” 王小六在人群中问道:“那以后院里出事找谁?” 李干事:“可以去居委会,也可以在院里找些有声望的人临时协调。” “李干事,您的意思是,我们大家认他,他就是管事儿的,我们不认他,他就啥也不是,对吗?” 李干事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闫富贵听到这话,感觉天都塌了。不仅医药费要不回来,连管事大爷的职务都没了。 “你们受伤的事先放一放。”李干事话锋一转,“之前说每家要凑够十斤的废钢铁,都凑够了吗?” “李干事您听我说。”闫富贵哭着开口,“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看到了。为了院里的大伙儿,我们爷儿四个遭了这么大的罪,你看能不能免了。” “是啊李干事,你就通融一下吧。” 李干事冷着脸,“吵什么吵?国家的任务,是能讨价还价的吗?” “明天我就带人过来挨家挨户地过秤!每家要凑够十斤。” “凑不够那就是思想有问题!政治觉悟不高!” 这下,再也没人敢嚷嚷了。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邻居们,现在愁眉苦脸地低下了头。 “散会!”李干事丢下这两个字,背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院里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最后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子往自己家走。 家家户户都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当家的,这锅真要捐啊?捐了咱明天吃啥?” “不捐行吗?快找找,还有啥铁玩意儿没?” “这把剪子是我娘传给我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谁传的!快拿出来!” 锅碗瓢盆、菜刀剪子、锄头镰刀、门锁窗栏……所有带“铁”的东西,都成了众人眼中的目标。 第78章 小单睾的制作过程 李公安在纸上记录着,不时抬头看看几个伤患。 赵公安则在一旁补充询问:“具体是谁提出来的这个建议。” “就是……就是六根他们几个,还有贾张氏,”闫富贵越说越起劲,“公安同志,我这当老师的,一个月工资才三十二块五,还要住院这么多天……” 李公安合上本子:“情况我们了解了,会回去进行调查核实。你们先安心养伤。” 医生见公安走了,拿着手术安排表过来:“病人家属,手术费交了吗?现在可以安排手术了。” 杨瑞华点点头:“交了,什么时候能做。” “现在就可以,护士马上过来推人。”医生看了眼几个病人,“放心吧,这种手术我们经验丰富,不会有问题的。” 不到十分钟,几个护士推着轮床进来。 “闫富贵,准备手术。” “不……我还没准备好……”闫富贵还想挣扎。 几个护士熟练地把他抬到轮床上:“大爷,都签字了还准备什么,早切早舒服。” “我也不想切……”闫解成哭丧着脸。 护士推着四张轮床,闫家父子四人就这样被推进了手术室。 杨瑞华看着手术室的门关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刘海忠几人躺在床上,庆幸自己只是脑袋被打肿了,没伤到要害部位。 手术室内,医生拿出一个类似剃须刀的工具,闫富贵大喊了一句,“不要啊。” 医生无奈开口,“喊啥,剃个毛而已,又不是割你鸟。” 过了一会,剃完毛,医生说:“来,先侧身,把身体拱成虾的样子。” 闫富贵询问;“为啥?” 医生白了他一眼,“不打麻药你受得了?赶紧的,你老婆选的是腰麻,就是在腰那里打几针。” 闫富贵一边侧着身子,一边问:“打麻药疼吗?” “没事,我是医院打麻药速度最快的医生。” “躺好,这是第一针。” “啊!”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手术室一阵钻心的疼痛,顺着闫富贵背部传遍全身。 接着其他手术室传来同样的喊声,手术室外的杨瑞华听到自家人的喊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闫解成的手术室内,医生抿了抿嘴说:“我女儿比你小几岁,打针都没喊疼。” 闫解成忍着疼痛问;“医生,只有这一种麻醉方式吗?” 医生摇了摇头,“还有全麻的。” “那为什么我爸妈没选全麻?” “你妈问那个便宜点,再说,腰麻安全点。” 闫解成;...... “没事,很快就打完了,这是第二针。”接着手术室外又传来了几人的惨叫。 最后一针打完,闫解成感觉整个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平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结束了吗?终于不疼了。” “小伙子,来啰。” 术后的第二天,医生来到病房内给闫富贵几人的鸟拆纱布,拆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大腿根顺着躯干传到大脑。 闫富贵疼的脸部扭曲,“啊!医生,为什么这么疼!” “呃....当时忘记给你刮腿毛了,可能是扯到了,没事的。” 中午放学了。王小六兄妹两人往家走。 他突然停下脚步,“等等,咱们先去看看一大爷他们,邻居住院了,咱们应该去慰问。” “真的要去吗?”小丫头有些不情愿,“我肚子都饿扁了。” “很快就回来。” 两人走进医院,王小六找到前台,“护士同志,请问一下,小单睾,他们在哪个病房啊?” 护士皱了皱眉开口;“小朋友,这里是医院,不是糕点铺。” 王小六笑了笑,“护士同志,你误会了,我院里的大爷一家隔了蛋,剩下一边,不就是小单睾嘛。” 护士刚喝了一口水,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强忍着笑意:“小……小单睾,是姓闫的父子是吧?” 王小六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闫家的小单睾。” 护士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在三楼307。” 王小六拉着妹妹上了三楼,正好看到杨瑞华端着热水瓶从病房里出来,朝开水房走去。 “咱们进去。” 病房里,闫富贵四人都躺在床上,刚刚经历了医生的人工排污,一个个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王小六热情地打着招呼,“一大爷,二大爷,解成哥你们几个好点没?” 闫富贵眼皮子动了动,看到是王小六,心想这小子每次出现准没好事。 “小六啊,你怎么来了。”闫解成有气无力地问。 “我听奶奶说你们住院了,特意来看看你们。”王小六走到闫富贵床边,从包里掏出一块蛋糕。 “三大爷,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礼物,可口的小蛋糕。” 闫富贵看着那个蛋糕,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护士在一旁提醒,“病人这几天只能吃流食,其他的不能碰。” 王小六一拍脑袋:“哎呀,二大爷,怪可惜的。” 说着,他把小蛋糕递给妹妹:“妹,你吃吧。” 小丫头咬了一大口,“嗯,真甜。” 兄妹俩就站在闫富贵床边,吃得津津有味。 刘海忠开口;“小六,老闫吃不了,我能吃啊。” 王小六摆了摆手,“没啦,糕点这么贵,只有一块,你也不早说。” “你.....” 闫富贵气得浑身发抖,想骂人,但一动下面就痛得倒吸凉气。 闫解成几人也是一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丫头吃蛋糕。 病房里其他几个病人都忍着笑,这小孩太坏了,专门来气人的。 “对了,二大爷。您家四个人割蛋,医院有没有给你们优惠啊,比如切蛋第二颗半价,第四颗免费之类的。” “噗——” “哈哈哈。”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再也忍不住了,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第二颗半价……” “哎哟不行了,我伤口痛。” 闫富贵几人气得差点晕过去,闫解成更是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你……你这小兔崽子……”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杨瑞华提着热水瓶回来了,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王小六的话,她提着水壶的手瞬间捏紧,眼神变得怨毒。 “王小六。”杨瑞华冲进病房,指着他就骂,“你这个小畜生,我们家都这样了,你还来幸灾乐祸。你还有没有良心。” 王小六看着杨瑞华这副模样,不紧不慢地说:“二大妈,你看你急了。我这是替二大爷可惜嘛,毕竟吃不起,穿不起,算计不到就受穷。” 这话一出,杨瑞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好了好了,我们该回家吃饭了。”王小六拉着小丫头往外走,“一大爷、二大爷,解成哥你们好好养病,我们改天再来。” 两人走出病房,一路来到医院前台。正准备离开时,听到两个护士在聊天。 “笑死,刚刚有个小屁孩过来问,小单睾住哪里?” “医院有蛋糕?” “有啊,三楼不是有一家子被割了一边蛋吗?不就是小单睾吗?” 护士和周围的人都被逗笑了。 两天后的下午,闫富贵带着三个儿子,还有刘海忠三人从医院回到了四合院。 原本医生建议闫富贵四人至少要住院一个星期,但在闫富贵“省钱”的催促下,强行出院了。他一刻也等不及要开全院大会讨债。 出院时,医生再三叮嘱:“记住了,下面不能再磕着碰着了,这几天必须卧床静养,不然出了问题,神仙也救不了。” 可闫富贵哪里听得进去,他心里憋着一团火,一回到院里,就开始张罗讨债的事情。 第77章 陪一根? 杨瑞华站起来,哭着脸来到闫富贵病床前,举起那张手术同意书:“钱,钱,你还想着钱。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和你的儿子们,都快成废人了。” 闫富贵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等看清“睾丸切除”几个字时,眼珠子瞬间凝固了,嘴巴张得老大,连牙疼都忘了。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隔壁床的闫解成听到动静,强撑着问:“爸,妈,怎么了。” 杨瑞华哭着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病房里瞬间炸开了锅。 “不,不可能。”闫解成最先尖叫起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那儿没感觉不舒服,怎么就要切了。” “就是,我们都没感觉那么严重。”闫解放和闫解旷也跟着嚷嚷。 医生在一旁耐心解释:“坏死是没有明显痛感的,但它会慢慢感染,到时候就会影响到你们另外一边好的。如果你们现在不做手术,拖下去,到时候就不是‘剩蛋老人’,而是‘无蛋一身轻’了。自己选吧。” “剩蛋老人……” “噗嗤。” 病房里年轻的李公安捂着嘴笑出了声,赵公安用手肘顶了顶他。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张嘴咬了咬手指,抿了抿嘴,“抱歉,我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其他病床的病友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个病人笑得直不起腰:“剩蛋老人,哈哈哈,这词儿可太形象了。” 闫解成几人怒视过去,那些人才勉强憋着笑。 闫富贵拉住医生的白大褂:“医生,能不能不切,有没有其他方法,求求您了。” “是啊医生,我们还年轻,还没娶媳妇呢。”闫解成哭丧着脸哀求。 医生摇摇头:“坏死组织不清除,会发生感染,严重的话会要命的,我的建议是最好切了。” 就在闫家人还在挣扎的时候,跟着来看热闹的那几个大妈,得到了第一手的劲爆消息,跟打了鸡血似的,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四合院。 这么炸裂的事情肯定得第一时间回去宣扬宣扬,不多时,四合院变成了八卦现扬。 贾张氏拍着大腿,笑得喘不过气:“报应,这就是报应啊。让那个阎老抠天天算计别人,现在好了,断子绝孙了。老天开眼啊。” 秦淮茹在一旁捂着嘴,假惺惺地劝道:“妈,您少说两句,多惨啊。” “惨个屁。”贾张氏唾沫横飞,“这叫恶有恶报。” “可不是嘛,平时抠门抠到家,一门心思占别人便宜,这回好了,便宜没占着,把自家的宝贝疙瘩给搭进去了。”一个邻居嗑着瓜子附和。 “四个爷们,一人切一个,四个人凑出两对蛋。”另一个大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聋老太和吴桂芬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叹了口气。聋老太摇着头说:“幸亏中海没做这个管事大爷,不然切蛋的就是他了。” 吴桂芬同意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医院那边又有人跑回来报信:“不好了,闫富贵在医院里闹起来了,说什么都不肯签字做手术。” “什么?不签字?这是为什么呀?”院里的大妈立刻围住了刚从医院跑回来的那个报信儿的。 “还能为啥,”那大妈喘了口气,“他说这伤是为了咱们院里的人受的,咱们要是不把手术费、住院费,还有其他费用全给包了,他就不签字,还要去派出所告我们,说我们是主谋,让他们去干投机倒把的勾当!”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呸!他闫富贵还要不要脸了?” “就是啊,咱们是让他去买废钢铁,自己贪心,想捞一笔,现在出事了赖我们?” “告我们?他还想把我们都送进去不成?这阎老抠的心也太黑了!” 有人讨伐,也有人惊恐。 “这……公安不会真把咱们抓走吧?”有人开始担心了。 “应该不会吧,咱们也没动手,也没去黑市啊。” “可万一闫富贵咬死了说是我们逼他去的呢?他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也不笑了,叉着腰骂道:“这个杀千刀的阎老抠,自己没本事还想拖全院人下水!他要是敢告我,我撕烂他的嘴!” 秦淮茹在一旁拉着她的衣袖。这事要是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而此时的医院病房里,气氛比四合院还要紧张。 闫解成三兄弟在听完母亲的转述后,彻底爆发了。 “爸!你疯了!”闫解成第一个吼了出来,他顾不得身上的伤,指着闫富贵的鼻子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算计那点钱!你是想让咱们闫家彻底绝户吗?” “就是啊爸!”闫解放也急了,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可是命根子!你不想要,总不能要我们兄弟几人陪一根吧?” “呜呜呜……我不想陪一根……”年纪最小的闫解旷已经哭出了声。 闫富贵被三个儿子指着鼻子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他还是不死心,拉住一旁医生,含糊不清地问:“医僧你缩,介个……能拖多久?” 医生听得眼角直抽抽,他从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病人。命根子都要没了,不想着赶紧治,还想着拖延时间去跟人算账。 医生彻底无语了,“我说病人家属,现在是切一个,再拖下去,两个都保不住!到时候神仙难救!” 病房里其他床的病人看闫富贵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这人是真抠啊,抠到连命根子都舍不得花钱治。 杨瑞华看着丈夫这副要钱不要命的德性,她一把抢过医生手里的手术同意书和笔,冲到闫富贵病床前,气得浑身发抖:“算计!算计!你还在算计!” “闫富贵,我问你,钱重要还是你跟你三个儿子的命根子重要!你是不是想让你自己,还有你这三个宝贝儿子,成为咱们建国以来,第一批新鲜出炉的太监啊?” “太监?” “噗——” 这回,不止是那个年轻的李公安,连带他身边的赵公安,还有病房里其他几个病人,全都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哎哟我不行了,肚子疼……” “新鲜出炉的太监……哈哈哈,这位大姐太有才了!” 笑声在病房里回荡,李公安和赵公安硬是转过身去,肩膀一抖一抖的,脸憋得通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切……切吧!”闫富贵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知道,再不答应,他们闫家就要成为全四九城的笑话了。 杨瑞华没再多说一个字,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纸上。她抓着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收回单子,递过来一张缴费单:“家属,去把费用交一下,我们好安排手术。” 闫富贵看着那张缴费单,上面的数字让他心头一哆嗦。 公安见医生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这才走到病床前,拿出了纸笔。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赵公安的表情严肃起来,“谁带你们去的黑市?打你们的人长什么样?把所有细节都说清楚。” 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刘海忠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闪。他可是一心想当官的人,这要是让人知道他刘海忠去逛黑市,还被人打得跟猪头一样,要是让领导知道了,这官,怕是也当不成了。 可他还没想好怎么编,旁边的闫富贵已经开口了。 经历了刚才的奇耻大辱,闫富贵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白挨打,更不能花钱! “公安同志,我说,我全都说!”闫富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这事不怪我们啊,都是院里那帮人逼的,他们非要我们去买废钢铁,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被逼着去了黑市那种地方啊!” “我们是为了整个大院才受的伤,可他们呢?他们不光不认账,公安同志,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我要告他们!我要让他们赔偿我们所有的损失!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一分都不能少!” 第76章 切还是不切 “千真万确。”赵公安点点头,“人现在就在医院,你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两人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好、好,我们这就去。” 可她们还没迈开步子,院子里就响起了贾张氏的声音。 “等等。” 贾张氏胆怯的来到两名公安面前问:“公安同志,你是说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 赵公安点了点头。 贾张氏对着杨瑞华两人开炮,唾沫星子横飞:“听见没有,钱没了。我家的钱,你们两家得赔我。还有说好的废铁,你们也得给我交上去。” 贾张氏这一开口,其他人瞬间反应过来,纷纷围了上来。 “是啊,我的两块钱呢。” “我的辛苦费啊,那可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你们男人办事不牢靠,现在钱没了,你们得赔。” “就是就是,说好了帮我们买废钢铁,现在人财两空,这责任谁来负。” 整个院子瞬间乱成了一锅粥,七嘴八舌,吵吵嚷嚷,没有一个人关心躺在医院里的几条人命,所有人脑子里只剩下自己的那点损失。 两个公安看着这群人的反应,互相对视一眼,心想这里住的都是啥人啊。 王小六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帮禽兽的反应,然后故意喊了一句:“哎呀,人被打成那样,肯定伤得不轻,医药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哦。” 这话一出,杨瑞华两人反应过来了,对啊,医药费。 杨瑞华抹了一把眼泪,“你们还有脸要钱?我家老闫是为了谁才去黑市那种地方的?是为了帮你们完成任务。现在人被打成这样躺在医院,你们不光不闻不问,还想着要钱?这医药费,你们得给我家出。” 众人一听还要医药费,更急了。 “凭什么要我们出医药费。” “钱被抢了是他们自己倒霉,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两名公安看着这个院子里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嘀咕这个院子都住着些什么极品啊。 易中海这时候站了出来,假惺惺地维持秩序:“大家先别吵了,都少说两句。人还躺在医院里,当务之急,是先去看看人要紧。” 聋老太太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哎哟,这可真是现世报啊。平时就爱占便宜,爱算计别人,这下好了吧,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赵公安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好了,其他事等后面再说,家属现在先跟我去一趟医院。” 一大妈和二大妈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哭得稀里哗啦,跟着公安往外走。身后,还跟着几个平时最爱看热闹、传八卦的大妈,她们要去医院“探望探望”,获取第一手的资源。 医院里,偌大的病房里,有一半的床位都被她们四合院的人给占了。一大妈和二大妈跟着两名公安走进病房,眼前的景象让她们差点站不稳。 刘海忠躺在病床上,脸肿得像个猪头,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血痂。 闫富贵的情况更惨,眼镜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门牙掉了大半,说话都漏风。两人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看起来狼狈至极。 尽管身受重伤,刘海忠见到老婆,第一句话竟然还是强撑着官腔:“别……别慌,我还是……院里的一大爷……”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闫富贵则更关心钱的问题,拉着老婆的手,含糊不清地问:“,瑞华,医药费……得想办法让院里人……分摊……我们这是……为了大家才……” 杨瑞华看到自家男人说话漏风,哭得更大声了。这时候她听到后面传来呻吟声,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三个儿子。 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三人都鼻青脸肿地躺在那里。 “妈,我好痛啊。”闫解放有气无力地说。 “我的儿啊。”杨瑞华听到儿子的声音,扑过去抓住儿子的手,“到底是怎么了,是哪个天杀的把你们打成这样啊。”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原本被吵得有些不耐烦,想让她安静点,可看到这一家子老老少少都挂了彩,惨成这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就在病房里一片哭声和呻吟声中,一位医生拿着一份报告单走了进来。 他走到闫富贵的病床前,看了一眼哭得正伤心的杨瑞华,开口道:“病人家属,你先别哭了,有个情况,我必须跟你们说清楚,咱们到外面说。” 杨瑞华跟着医生来到了病房门口,擦了擦眼泪开口,“医生……您说。” 医生扶了扶眼镜,看了看报告单,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几个人,缓缓开口:“病人家属,经过我们的详细检查,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杨瑞华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医生,什么问题,您快说啊。” 医生叹了一口气,指着手里的报告单,“你丈夫闫富贵,还有你的三个儿子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因为下体都遭到了非常猛烈的重击,导致各自有一侧的睾丸严重挫伤坏死,已经失去了功能。” “必须立刻进行手术切除,不然好的那一颗会被带坏的,到时候怕是要连根拔起。”医生说完便把将手里的报告单递了过去。 杨瑞华听到“睾丸坏死”、“切除”这几个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医生……您,您是说……我们老闫家……这,这是要绝后了啊。” 医生叹了口气,抽回自己的衣袖:“倒也不是说就绝后了,每个人还剩下一个好的,理论上还能用,就是以后想要孩子,会比正常人困难很多。” “你们家这四个人,两人伤了左侧,另外两人伤了右侧,下手的人可以说非常狠毒。现在最要紧的是签字动手术,时间不能再拖了。 杨瑞华失魂落魄地拿着手术同意书。她看着病床上还在盘算着怎么让邻居掏钱的丈夫,又想到三个儿子未来的命运。 一时间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的天爷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们闫家这是要断根了啊……” 第75章 满身大汉 刘海忠一行人跟做贼似的,缩着脖子走。 路上偶尔能碰到一两个同样行色匆匆的身影,双方对上眼,都默契地扭过头,谁也不搭理谁。 几人七拐八拐,终于到了西直门外面的小树林。 入黑市得交钱。 刘海忠询问,“多少钱?” 守门的人开口,“两毛。” 闫富贵心疼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刘海忠几人也都掏了钱。 七个人交了钱才被放进去。 王小六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进去后,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蹲下。 他从系统里掏出一沓纸人,数了数,大概有三十来张。 “该你们上扬了。” 很快,那些纸人变成了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王小六给每个人分发了一根木棍。 黑市内,刘海忠几人直奔卖废钢铁的摊子。 “这废铁怎么卖?”闫富贵蹲下身,拿起一块铁疙瘩掂了掂。 摊主瞥了他一眼,“七毛一斤。” 闫富贵听到价格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都赶上猪肉价格了。 摊主看他这副模样,把头撇到一旁懒得跟他废话。 刘海忠也觉得这价格离谱,拉了拉闫富贵的袖子:“老闫,要不算了?这也太贵了。” 闫富贵心里也在打鼓,可转念一想,院里收上来的钱足有三十多块,就算七毛一斤,买个四五十斤也够了。 到时候回去,报个八毛九毛的价,这中间的差价,不就进了自己腰包?还有那笔“辛苦费”,可不能白瞎了。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对摊主说:“买,我们买四十斤。”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海忠几人背着沉甸甸的麻袋走了出来。 从他们吃力的样子看,这次收获不小。 “妈的,七毛一斤,都赶上猪肉价了。” 闫富贵一边走一边抱怨,“早知道这么贵,我就多收点辛苦费了。” “爸,我们的辛苦费呢?”闫解成小声问道。 “等安全回去再说,别在这瞎嚷嚷。”闫富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刘光天也在一旁催促:“爸,咱们快点回去吧,这地方我总觉得不踏实。” 刘海忠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就你话多,我不知道吗?” 他们加快了脚步,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两边突然窜出几十个黑影,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闫富贵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刘海忠强作镇定地挺起胸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对,你们想干什么?” “我可告诉你们,我是一大爷,我们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就去派出所报警把你们都抓进去。” 他的话音刚落,那群黑衣壮汉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齐刷刷地咧开了嘴。 晚上一圈白的发光的牙齿格外瘆人。 闫富贵看到一圈白牙齿围着他们,腿都软了,心里咯噔一下,这回是碰上硬茬子了。 “完了,遇到打劫的了。”刘光天哆哆嗦嗦地说道。 听到这话,壮汉们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其中一个比划了一下,其他人立刻掏出木棍,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啊——”闫富贵惨叫一声,眼镜被一棍子打得粉碎,镜片划破了脸颊,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爸——”闫解成想要上前帮忙,结果被一脚踹在小腹上,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 刘海忠挥舞着双手想要反抗,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刘光天两兄弟被几个壮汉围着暴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专门照顾那个戴眼镜的。”王小六在暗处控制着。 壮汉们得到指示,对闫富贵下手更狠了。 有人专门朝他招呼,几根木棍朝着闫富贵的脸上招呼,没几下,他的嘴就肿得像香肠,门牙都被打掉了八九颗。 还有人对准他的裆部就是一脚,“嗷——”闫富贵疼得在地上打滚。 闫解成三兄弟的待遇也不好,同样被踢了裆部,疼得直不起腰来,扬面一度十分和谐。 打到后面,壮汉丢下木棍,骑在闫富贵身上用力扇他的脸。 十几分钟后,七个人都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壮汉们开始搜身,把他们身上的钱财全部搜走,连那几袋废钢铁也一并拿走了。 最后,他们还好心的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扒光。 做完这一切,一部分壮汉把他们抬到了大路边上,确保会有人发现他们,然后送去医院。 剩下的壮汉则把钱财和废钢铁交给了王小六。 王小六清点了一下收获,钱没多少,废钢铁有四十多斤,最重要是还能教训一顿闫富贵,等着,后面还有你好受的。 王小六挥挥手,那些纸人壮汉随风飘散,把战利品收进系统,哼着小曲儿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二大妈就慌慌张张地跑到后院,敲着一大妈的门。 “老刘家的,老刘家的,快开门。” 刘海忠老婆听到声音赶紧过来开门:“怎么了,这么早就来了。” “我家老闫昨晚没有回来,你家的也没回来吗?”二大妈一脸担忧。 “没有啊,我一夜都没听到动静。”一大妈心里也开始不安起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院里其他人也陆续听到了动静,纷纷出来询问情况。 “二大妈,出嘛事了?” “一大爷他们昨晚没回来。” “哎哟,这可坏了,不会真出意外了吧?” “那我们交的钱怎么办?不会打水漂了吧?” 院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比起刘海忠和闫富贵几人的安危,更多的人还是在担心自己的那点钱。 就在这时,院子里走进来了两名公安,又是两位老熟人。 “请问哪两位分别是刘海忠、闫富贵的爱人。”赵公安问道。 “我…我是…”两人同时回答。 赵公安看了她们一眼,面色沉重地开口:“刘海忠、闫富贵,还有你们的儿子,昨晚在路边被人发现,当时已经昏迷,身上没有衣物,疑似遭遇了抢劫。现在人已经送到医院了,你们家属赶紧过去看看吧。” 一大妈和二大妈听到这话,腿一软差点倒下,幸好旁边的邻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们。 第74章 去买废钢 他从包里摸出一个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递了过去。 “哥,这是什么?”小丫头接过来掂了掂,感觉有些分量。 “给你的战利品,打开看看。” 吴母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小丫头好奇地问:“里面全是苍蝇?” “那当然,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丫头一听,眼睛亮了,抱着王小六的胳膊晃了晃,“还是哥对我最好。” 吴母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子,伸出手指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快打开看看,别光顾着撒娇。” 小丫头小心解开报纸,里面露出密密麻麻的绿头大苍蝇,清一色的大个头。 “哎呀。”小丫头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重新包好,“这么多,吓死我了。” 吴奶奶凑过来瞅了一眼,也被那阵仗震住了,“你这是怎么弄的?这得有几百只吧。” 王小六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晚上,外面传来闫解成的喊声:“开会了,开会了,各家各户都到中院来开会。” 来到中院,那张熟悉的八仙桌已经摆在了正中央。刘海忠和闫富贵一左一右地坐着。 院里的人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问找到多少废钢铁了。 刘海忠见人来得差不多了,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学着厂里领导的样子开始讲话。 “同志们,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会,主要是为了贯彻上级的重要指示精神,落实大炼钢铁的伟大任务……” 他学着厂里领导开会的腔调,说着一堆正确的废话,云里雾里地讲了半天,就是不入正题。 院里的人已经不耐烦了,在底下交头接耳。 闫富贵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道:“老刘,说正事吧,大家伙明天都还要上班上学呢。” 刘海忠的演讲被打断,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干咳两声,悻悻地坐下:“二大爷,这我就要批评你,工作时候要称职务,叫我一大爷。” 闫富贵眼角抽了抽,随后点点头。 “今晚这个会,主要就是统计一下,上面要求的,每户十斤废钢铁的任务,大伙儿都完成得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院里的人都唉声叹气。 “哎呦,二大爷,这上哪找去啊?” “就是啊,我把家里翻了个遍,也没几斤” “我们家孩子天天在外面转悠,捡回来的都是些破瓦片,铁疙瘩的影子都没见着。” “十斤,这分量可不少啊,把我们家能全捐,也凑不齐十斤。” 院里的人七嘴八舌地诉着苦。 刘海忠听着这些抱怨,眉头皱紧。 这任务要是完不成,他在街道那边的脸往哪搁?上面领导会不会觉得他刘海忠办事能力不行,连个小小的四合院都管不好?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横,一拍桌子:“都别吵了。”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 “完不成也得完成,这是任务。” 刘海忠的态度坚决,“既然外面找不到,那就从自己家里想办法。我提议,家里不是有铁锅、菜刀、剪刀这些铁家伙吗?我看都可以拿出来,为了国家建设做贡献嘛。”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把锅给捐了?”一个媳妇尖叫起来,“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没了锅,我们一家老小吃什么?喝西北风啊?” “就是啊,刀也没了,拿什么切菜?用手撕吗?” “一大爷,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是轧钢厂的钳工不愁废钢铁。” “我们家可就那一口锅,全家老小都指着它吃饭呢,这要是交上去了,我们喝西北风啊。” 一时间,群情激愤,闫富贵见众人情绪激动,赶紧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先别急,我有个主意。” “现在乡下都在搞人民公社,吃大锅饭。咱们院里也可以学学,把各家的粮食统一收上来,我来分配。到时候一起做饭一起吃,多热闹。” “我负责登记保管。做饭的时候,再按人头分配。这样一来,锅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闫富贵指了指何雨柱,“而且院里刚好有柱子这个大厨,手艺好,也方便,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他的话音刚落,易中海立马反对,“老闫,柱子白天要在厂里做饭,累了一天回来还要给全院做饭,这不合适。” “到时候饭点都过了,大家不都得饿肚子。” 何雨柱也梗着脖子开口:“就是,你算盘打真响,动动嘴皮子,活都让别人干了?” 闫富贵笑了笑,“柱子你也别急,我没说让你一个人干。” “可以让院里的嫂子们,像秦淮茹她们,下午提前把菜洗好、切好,你回来直接下锅就行。” “再说,也不是天天让你做,偶尔做几次,平时大家轮流来,不就解决了?” 一许大茂看何雨柱吃瘪,阴阳怪气地说:“哟,傻柱,怎么着?二大爷这可是为了集体着想,你这是思想觉悟不够,不肯为集体做贡献啊?” 贾张氏一听吃大锅饭,眼睛都亮了。扯着嗓子喊道:“我赞成,我觉得阎老抠这个提议好。大家一起吃饭多热闹,还能省粮食,我第一个报名。” 但院里明白人也不少,谁愿意把自家的口粮交到闫富贵这个算盘精手上。 “二大爷,要不你们帮我们去黑市上看看?听说那边能买到废铁。” “对啊,去黑市买也行啊。” “二大爷您帮帮忙呗。” “不过这可是个苦差事,还得担风险,我看,谁家要买,得给二大爷一点辛苦费。” 闫富贵听到“辛苦费”三个字,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刘海忠:“一大爷,你看这法子……” 刘海忠琢磨了一下,去黑市买,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在院里立威信,倒是个好办法。 他点点头:“行,那就先这么办。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黑市也买不到,到时候,该捐锅的还得捐锅。”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院里的住户们唉声叹气地排着队,挨个走到闫富贵那儿登记。 闫富贵拿着笔,一边记账一边收钱,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夜深了。刘海忠和闫富贵,他们身后还跟着各自的儿子,刘光天和闫解成几人鬼鬼祟祟地汇合后,就朝着胡同口走去。 在他们身后,王小六悄悄跟了上去。 第73章 苍蝇 “小玲这是咋啦,从刚才回来就这副样子。” 吴母伸手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也没发烧啊。” 吴奶奶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皱:“跟奶奶说,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院里哪个兔崽子又抢你东西了?” 吴小玲摇摇头,委屈地瘪着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火柴盒,慢慢打开。 里面装着几只已经死掉的苍蝇,数量少得可怜。 “就这个。”小丫头哭着说。 王小六接过火柴盒看了看,又递给吴母和吴奶奶。 “这苍蝇欺负你了?”吴奶奶一脸不解。 小丫头低下头,小手不停地扯着衣角,嘟着嘴说:“今天我们交战利品的时候,正好是闫老师来给我们班点评。” “他看到我的,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吴小玲同学,你怎么就抓了这么几只啊,这可不行,思想上不够积极,要向其他同学学习’。” 说到这里,小丫头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徒手抓只能抓这么多,我真的已经很用心了。” 听到这话,吴奶奶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这个闫富贵,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我去找他理论去。” 说着,她就要往外冲。 王小六和吴母赶紧一左一右拉住了她。 “奶奶,您先别急。”王小六劝道。 “不急能行吗?”吴奶奶气得脸都红了,“我孙女受了委屈,我这个当奶奶的要是不出头,人家还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呢。” 吴母也在一旁安慰:“妈,您先消消气。” 王小六把吴奶奶按回到凳子上,给她递了杯水,“奶奶,您想啊,闫富贵是什么人?算盘精,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 “您现在去骂他一顿,他顶多嬉皮笑脸跟您打个哈哈,转头就把这事忘了。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起不到任何作用。” 吴奶奶瞪着,“就这么算了?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付这种人,打蛇打七寸。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保证让他吃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你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王小六笑了笑,然后转身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不哭,阎老抠是狗眼看人低。“ “你等着,哥明天给你弄几大包苍蝇回来,让你在全班同学面前威风威风,看那狗东西怎么说。” 听到哥哥这么说,小丫头擦了擦眼泪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王小六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吃点甜的,明天你就知道哥的厉害了。” 看到巧克力,小丫头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刚才的委屈瞬间忘了一大半,剩下的被抛到了脑后。 吴母和吴奶奶看到小丫头高兴起来,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一些,但对闫富贵的不满却更深了。 夜深人静,王小六悄悄从床上爬起来,用闪现技能离开四合院。 他沿着胡同一路向外,来到环境较差的旧城区大杂院地带。 这里垃圾遍地,臭水横流,正是苍蝇蚊虫滋生的好地方。 找到一个没人的拐角处,王小六动用了兽语技能。 “乌蝇哥,有好吃的,出来。” “哪里?” “饿……好饿……” “哪有香的?” “甜的,臭的,都要……” 很快,成群的苍蝇被召集过来,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都过来,这里有好吃的。” 王小六等它们来到一定距离后,迅速将它们收进空间里面弄死。一批接着一批,效率极高。 处理完这一片,王小六又转战湖畔和公园附近。 这些地方虽然相对干净一些,但夜晚同样有不少虫子活动,收获也不少。 来到空间里面,王小六将空间里的苍蝇尸体用捡来的旧报纸一份一份包好,很快就堆起了十几包,每一包都沉甸甸的。 忙活了大半夜,看着这些“战利品”,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应该够小丫头开心一阵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六来到学校,远远就看到操扬上一群人正在忙碌。 走近一看,昨天刚建好的土炼钢炉正在被拆除。 “李光,这是咋回事,怎么拆了。”王小六找到正在旁边看热闹的李光问道。 李光一脸惋惜地开口:“别提了,昨天试着炼了一炉,失败了。” “为啥失败了?” “嗨,老师说火力根本不够,炉子里的温度上不去,铁都化不开。” “而且咱们这技术也不行,瞎胡搞。” 李光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几个穿着工装的大人, “这不,学校从厂请了几个真正的炼钢师傅来指导,听说里头还有个技术员呢。” “老师也从厂里借来了个大家伙,叫什么鼓风机,现在拆了准备按师傅说的法子重新砌。” 王小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几个工人正围着图纸比比划划,神情严肃。 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他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短时间内是炼不出钢来了。”说完转身走向教室。 中午放学后,有人提议去王府井大街那边转转,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废钢铁。 “你确定你是去捡废铁,不是去逛街?“ “怎么可能,我不是那样的人。” 刚走到王府井附近,王小六就感觉人行道有些怪异,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人行道怎么怪怪的。”王小六停下脚步。 “是有点怪,好像……好像少了点什么。”张明挠了挠头。 “砖头!”李光突然叫了起来,“人行道上的铺路方砖,全都空,被人撬走了。” 张明也反应过来:“对啊,平时这里铺得好好的砖,现在全光秃秃的。” “我的天,这不会也是被人拿去建土高炉了吧?”有同学疑惑地问道。 听到这话,王小六眼角抽了抽。连人行道的砖都要挖走建炉子,这也太疯狂了。 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听到闫解成在喊话,“各家各户注意了,晚上开全院开大会,统计一下咱们院里各家各户收集废钢铁的进度,请大家务必准时参加,不要迟到。” 王小六心想,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正好可以看看这些“禽兽”们都准备拿什么东西来交差。 第72章 学校日常 “我抓了三只苍蝇,你们看。” “切,我的更多,四只,还有五只蚊子呢。” 几个半大孩子围成一圈,各自举着装虫子的火柴盒比来比去。 王小六摇摇头,这年头连抓苍蝇都能抓出优越感了。 他径直走向自家房门,推开门一看,屋里空无一人。 “应该是去帮忙了。”王小六嘀咕一声。 趁着没人的空隙,悄悄从空间掏出一个足有五六斤重的大西瓜。 拿起来放到耳边,用手拍了拍,嗯,好听,是个好瓜。 不多时,吴母带着小丫头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吴奶奶。 “小六,你回来了。”吴母看到桌上的西瓜,有些惊讶,“哪里来的西瓜,这瓜保熟吗?” “保熟,人家哪能卖你生瓜蛋子。” 王小六一本正经地说:“路上碰到一个卖瓜的老爷爷,说是自家种的,特别甜,我就买了一个。” 吴母拍了拍小丫头摸着西瓜的手,“吃完再吃。” 晚饭后,王小六拿刀插进去,“咔嚓”一声,切到一半,西瓜自动裂开分成两半,鲜红的瓜瓤露了出来。 王小六切了一大块递给小丫头。 “哇,好甜。”小丫头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顾不上擦,继续啃咬。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着了。” 王小六等她们吃完西瓜,然后将瓜子收集起来,晚点把这些种子种到空间里去。 第二天上学,王小六刚走进教室就看到前排的两张课桌被一群同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走近一看,桌上叮叮当当地摆满了各种废钢铁和砖头。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几段锯条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机器零件,虽然个头不大,但看起来就很有分量。 “哇,你们这是从哪弄来的。”有同学羡慕地问道。 “太厉害了,这些零件看着就不是一般地方能捡到的。” “是啊,比我们捡的那些螺丝钉、破铁片强太多了。” 围观的同学你一言我一语,眼中满是嫉妒和羡慕。 那两桌的同学则一脸得意,享受着众人的夸赞。 李光凑到王小六身边,压低声音说:“小六,你看他们多威风,咱们昨天捡的那些跟人家比简直就是垃圾。” 王小六没搭话,而是看了看那些所谓的“好东西”。 前桌的张明转过身开口,“咱们也得想办法弄些好的来。” 十几个同学开始围着那两桌的人套话,想知道这些废钢铁是从哪里弄来的。 “哎,兄弟,你们这些东西真不错,能告诉我们是在哪找到的吗?” “就是啊,大家都是同学,分享一下呗。” 但那两桌的同学明显不想说,只是笑了笑:“这个嘛,不能说。”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有同学酸溜溜地说道。 这时,李光又拉了拉王小六的袖子,哭丧着脸说:“小六,我早上把咱们昨天捡的砖头拿到学校,结果老师说,那些普通的红砖头根本没用。” “学校要的是那种白色的、长方形的耐火砖。咱们昨天一下午都白忙活了。” 王小六拍拍李光的肩膀:“没关系,下次问清楚就行。” 张明突然凑过来,贱兮兮的说:“我跟你们说件搞笑的事。” “今天早上有个三年级的小子,趁家里人不注意,把他家的铁火钳偷偷拿到学校当废铁交了。“ “结果他妈发现火钳不见了,直接找到学校来,你们猜怎么着?还真就在操扬那堆废铁里,把自家的铁火钳给扒拉出来了。” “哈哈哈,真的假的?那小子回去不得被他妈揍得屁股开花啊。” “想想都觉得好笑,居然连家里的火钳都敢拿,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周围的同学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议论着这个倒霉孩子的遭遇。 王小六听了之后摸了摸下巴,他想到了贾家的棒梗,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 下课后,王小六几人走到操扬边上观察学校的土高炉。 紧挨着操扬的一角已经堆满了各年级同学捡来的废钢铁和旧耐火砖。 旁边那座用泥巴和砖头糊起来的土高炉,也已经渐渐成形,看着有模有样。 由于围满了人根本挤不到前面去,只能在外围看个大概。 王小六看见几个老师正嘿咻嘿咻地搬一个木制的大风箱,那风箱有一米多长,四五十厘米高,看起来就像是打铁铺里用的家伙。 老师们费力地将风箱和土高炉用一根粗铁管连接起来,然后开始往炉子里填料,点火试验,一股股黑烟冒了出来。 老师们将风箱和土炼铁炉用铁管连接起来,然后开始点火试验。 “这玩意真能炼出钢来?”王小六看着那简陋的土炉子疑惑地问。 “那必须可以。” 中午放学后,李光他们决定去套那两桌同学的话,问了很久他们还是不说。 王小六无奈,只能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 “哥几个,这糖给你们尝尝。”王小六笑眯眯地走到那两桌同学面前。 看到糖,那几个同学眼睛都直了。 “小六哥,你真够意思。”其中一个同学立马接过糖果,剥开就塞进嘴里,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咱们都是同学,有好事当然得一起分享,有什么不能说的。”王小六趁热打铁,继续笑道,“你们那些废钢铁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教教我们呗。” 那几个同学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被糖果攻破了防线,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秘密。”其中一个同学说道,“我们几个人的家,离学校比较远,那边有好几个工厂,什么冶炼厂、机器厂、玻璃厂、翻砂厂都有。” “这些工厂都有废品堆,厂里不要的废料都扔那儿,里面什么好东西都有,只要你肯花时间翻,别说钢锯条了,轴承都能给你翻出来。” “噢,原来是这样。”王小六恍然大悟。 跟那几人道谢后,王小六几人也去那边看。 回到家后,王小六发现小丫头坐在床边,托着下巴闷闷不乐。 “咋啦,被人欺负了?”王小六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第71章 捡废铁 贾张氏气得脸都绿了,坐在床上骂骂咧咧,“这个草包,还不如那老绝户,这点忙都不舍得帮,哼。” 贾东旭抽着烟,“行了,妈,别再说了,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收集废铁吧。” “你在厂里拿些废弃料不就行了吗?” “妈, 被抓到要被开除的。”贾东旭急了,“我这工作丢了,全家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一听更来气了,“那我不管,要么你自己去黑市买。” 贾东旭伸出手,“买可以,那你给我点钱去买。” 一听到要钱,贾张氏立马翻身假装睡觉。 王小六几人回到家里。 吴母松了口气,“幸好家里的废钢铁够用,不用担心。” 小丫头问:“妈,你说咱们要不要一次性都拿出去交差?” 王小六连忙摇头,“咱们可不能出这个风头。” “要是咱们家一下子拿出十斤废钢铁,别人家凑不够怎么办?” 吴奶奶也点头赞同,“小六说得对,枪打出头鸟,咱们随大流就行。” “那咱们拿多少合适?”吴母有些拿不准主意。 王小六摸着下巴想了想,“先拿三四斤出来吧,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太多了惹人眼,太少了又说不过去。” “对了,妈,之前我不是叫你偷偷给宋姨和杨奶奶那边送些废钢铁吗?。” “你放心,我都送过去一些小件了,没人看到的。” 王小六松了口气,“妈,您办事我放心。不过以后送东西得小心点,别让人看见了。” “知道,我都是掐着点送过去的。”吴母说着,又担心地问,“话说这捐一次够吗?” “不够到时候看着拿出来吧,他们问起就说是跟师傅拿的,锅这些重要的,到时候就藏起来吧。” 第二天一早,王小刚进班级坐下,就收到通知需要全体师生到操扬集合。 搞运动首先开誓师大会,这是历来开展运动的惯例。 全校师生都聚在操扬,黑压压一片。 有些学生小声嘀咕,“你说召集这么多人要该干嘛?” “还能干嘛?街道的人昨天不是都说了吗?炼钢除四害,赶超鹰美。” 校党支部书记作动员讲话,然后是师生宣誓表态。 党支部书记慷慨激昂地讲了炼钢和除四害的意义,赶超鹰国跟美丽国的雄心壮志,布置了学校必须完成的任务。 最后他挥舞着拳头大声呐喊,“我校师生坚决为完成党中央提出的1070吨钢的任务而奋斗。” 听到他最后那番话,不少的师生都笑了起来。 因为“1070万吨”这个数字很多人都是知道,支部书记讲话时可能由于太激动了,竟丢掉了一个“万”字。 “1070万吨吧?”李光小声问王小六。 “估计是太激动了,把''万''字给吞了。” 全校誓师大会后,老师开始组织高年级学生清理操扬边的空地,准备建小高炉。 先是清除垃圾和杂草,然后是平整地面,然后,就是不知道哪里搬来了一些耐火砖。 王小六刚好升到四年级,也在干活的队伍里。 李光干了没一会儿就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不行了,太累了,歇会儿。” 王小六瞥了他一眼,“哟,不行了?” “你行你来。” 王小六耸耸肩,“我来就我来。” 李光见王小六清理的速度就没慢下来过,准备再休息一会的时候就听到王小六在他身边说了一句,“菜就多练。” 虽然李光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那调侃的语气能感受的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立马就站了起来继续干活。 各个班的老师号召同学们为学校能炼出第一炉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譬如说,去捡一些废钢铁、废砖头(耐火砖)之类的东西,收集不到的就去抓老鼠麻雀这些四害到时候交到学校或者居委会。 在学校老师和高年级的学生带领下,其他人都是摩拳擦掌,干劲十足,准备为学校的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王小六看到这副情景,有些感触,这就是有信仰的年代。 当然,有部分的学生开心是因为下午不用上课,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借这个机会多跑一些地方,熟悉熟悉环境。 王小六和几个同学聚在一起商量。 “砖头路边到处都是,不用担心,咱们去哪里收集废铁?”张明问道。 李光挠挠头,“我家附近的胡同转一圈?” “那咱们下午就开始行动?”张明提议。 “行。” 中午放学后,王小六找到小丫头让她先回家,自己跟同学去外面捡废铁跟砖头。 几人走在路上,王小六看见一家食品杂货店的职工正在拆卸铁拉门。 三个男职工正托着一扇刚卸下来的铁拉门,边上有三四个人看热闹。 王小六好奇地走过去问:“叔叔,你们把门拆了,店里的东西不怕被偷吗?” 其中一个职工擦着汗笑道:“现在治安多好啊,哪有什么小偷。” “这铁门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拆下来炼钢,为国家建设出力!” 说完便抬着铁拉门走了。王小六看看身边的同学们,发现他们都很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王小六心想看来自己的思想觉悟还是有点低。 当几人继续逛的时候,李光大喊一声:“快看,那里有一个螺丝帽。” 说完便跑了过去捡,就见他慢吞吞地跑过去,结果被另一个路过的学生抢先拿走了。 李光气得直跺脚,“我先看见的,你怎么能拿走?” 那学生头也不回:“我也看见了,谁拿到算谁的。”说完便跑了。 “你.....” 王小六拍拍李光的肩膀:“算了,谁让你嚷嚷那么大声。下次学聪明点,看见好东西先悄悄拿,别给别人报信。” 李光叹了口气。 经过一下午的努力,几人总共找到了一些螺丝、螺帽和小铁块,还有几块废砖头。 张明提议,“这拿着不方便,也装不了多少,不如先回家,下次出来的时候拿个竹篮子来装吧。” “行,今天就先这样,回家吧。”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王小六远远看见了棒梗。这小子刚上一年级,下午没课,正在街上溜达。 王小六笑眯眯地走过去打招呼:“棒梗,你也在收集废铁啊?” 棒梗一看见王小六,脸色立马变了,头也不回地就跑了,跑得那叫一个快。 王小六啧了一声,“真没礼貌,连声小六哥都不叫。” 第70章 想起高兴的事情 “三大爷,您可是人民教师,最有文化,肯定会积极响应国家号召。” 闫富贵听到这话,身子一僵。 “还有前一大爷,您在轧钢厂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七级钳工,见多识广。” “你们都是有文化、有能力的人,肯定有办法帮我们吧。” 院里的人都看向了易中海和闫富贵。 闫富贵暗骂这小兔崽子,可当着全院人的面,他不好发作,“我肯定会积极响应号召,但我只是一个老师,这方面老易跟老刘比我有主意。” 易中海本来躲在人群后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知道这小子一下子又把他给捧起来。 他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苦笑,“小六,以后就别叫我前一大爷了,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住户。” 王小六看着易中海脸上一大一小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好的,前一大爷。” o.0 “噗。” 人群中不知谁没忍住,笑出了声。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他说着,看向了刘海忠,“我现在可不是什么七级工了,降到三级工,连带徒弟的资格都没了。” “现在老刘才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还是个七级工,我这个老头子帮不上什么忙,这事,还得他来牵头。” 贾张氏一听这话,觉得机会来了,要是刘海忠能把自家的废铁任务都包了,就不用掏腰包了。 她立马跳了出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东旭他师傅,你可得帮帮我们啊。” “我们家就东旭一个人挣钱,上有老下有小的,十斤废铁真的弄不来啊,你就把我家的十斤废铁给包了吧。” 二大妈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装可怜。谁家不困难?就你家特殊?老刘是院里的一大爷,不是你们贾家的长工,凭什么给你家包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不干了,“东旭他师娘,你这话就过分了。我家东旭可是一大爷的徒弟啊,他不帮谁帮?” 一大妈毫不示弱,“徒弟归徒弟,但也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别人吧。” “你们家东旭也在厂里上班,怎么不让他想想办法。” 贾张氏唾沫星子乱飞,“东旭他就是个一级工,哪有什么门路。” “不像老刘,人家是七级工,在厂里说话有分量。” 易中海在一旁看着贾张氏这副泼妇模样,想起了以前她也是这样对自己的。 当时的自己就像现在的刘海忠一样,被道德绑架得没办法。 看着刘海忠脸上为难的表情,易中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院子里的人都看向了他。 易中海连忙憋住笑,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一大妈和贾张氏身上。 刘海忠正准备开口说话。 王小六听到易中海这句话,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刘海忠皱着眉头问,“小六,你笑什么?” 王小六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行让自己严肃起来,“一大爷,我也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他一脸正经地说道:“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刘海忠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他看看易中海,又看看王小六。 “你俩高兴的是同一件?” 王小六摇摇头,“不是,一大爷您继续。” 连续被打断两次,刘海忠脑子里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言词早就飞走了。 他看着一脸无赖的贾张氏,又看看旁边低着头不知在盘算什么的闫富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刘海忠叹了口气,对着院子里的众人说:“这样吧,大家先回去尽量收集一些废钢铁。” “能弄来多少就弄多少,要是到时候不够,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贾张氏,你家任务自己解决,别全指望我。” 说完,他宣布散会,转身就往后院走。 贾张氏还想说什么,但刘海忠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雨柱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切,还不如前一大爷呢。” 他跟易中海的关系,经过聋老太这几个月的撮合,已经缓和了不少,现在自然是向着易中海说话。 刘海忠听到这话,脚步走得更快了。回到后院,越想越气。 想到贾张氏那副泼妇嘴脸,还有何雨柱说自己不如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回来了,“过来。”然后脱下皮带。 刘光天一脸委屈,“爸,我们没犯错啊。” “没犯错就不能挨打了。” 刘海忠抡起皮带就往两个儿子身上打,后院很快传来了两兄弟的哭喊声。 院子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易中海回到家,关上门就大笑起来。 吴桂芬看着他这副模样问:“老易,你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他一边笑一边说:“看着老刘刚才那副模样,我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贾张氏也是这样理所应当地要求我帮忙,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 他拍拍大腿,“幸亏我醒悟得早,不然今天老刘的下扬就是我的下扬。” 吴桂芬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说这老刘也是,怎么就答应收贾东旭做徒弟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吗?” 易中海摇摇头。 闫富贵回到前院,一脸愁容。 三大妈看到他这副模样,关心地问:“老闫,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闫富贵坐下来,长叹一声,“家里的废铁肯定是不够十斤的。” 他掰着手指算,“就那几个破锅破盆,最多也就五六斤。” 三大妈一听也着急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把锅都交上去吧,那咱们怎么做吃的,要不去黑市买点?” 闫富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是得去一趟,以后指不定还要继续捐,做饭的锅都保不住。” 三大妈一听也急了:“那可怎么办?” 闫富贵沉思了一会,忽然眼睛一亮,“这其实也不算一件坏事。” “怎么说?” “你们想想,要是到时候大家都凑不够废钢铁,会拿什么来充数?” 闫解成想了想说:“门锁、铁锅这些吧。” “没错。”闫富贵点点头,“到时候没锅的人怎么做饭吃?” 三大妈一脸困惑,“是啊,那怎么办。” 闫富贵得意的笑了笑,“现在乡下都在搞人民公社,吃大锅饭。” “到时候我提议大家也一起吃大锅饭,你们算算,咱们家几口人?” “怎么算咱们都是赚的,只要到时候出粮食少一点就行,还能省下不少煤。” 闫家几个人听了,眼睛都亮了起来。 闫解成竖起大拇指,“爸,还是您会算计。” 三大妈点头,“这法子好。” 闫富贵摸着下巴,得意的笑着,“咱们就得这样精打细算才能过好日子。” 第69章 炼钢与除四害 经过几个月的恢复,易中海现在恢复到了三级工的水平,但是没了带徒弟的资格。 贾东旭没了师傅带,频频出错,废件直线上升。无奈之下只能去求现任一大爷刘海忠收他为徒。 刘海忠想到贾张氏的为人,连忙摇头拒绝。 贾东旭回家后把刘海忠决绝的消息告诉贾张氏,听到刘海忠决绝当即就想找他理论一番。 但是想到儿子的师傅还没着落,只能对刘海忠使出激将法。 贾张氏来到刘海忠家里,眯着三角眼笑着说:“一大爷,你想想,易中海现在工级没你高。” “他以前教了东旭这么久还是一级工,你要是能在短时间内把东旭教到二级工,那不就证明你的水平在他之上,还能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海忠喝着茶思考了一会开口,“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但是你.....” “一大爷,你放心,你看我最近本分得很, 已经改过自新了。” “行吧,那我明天跟车间主任那边说一下吧。” 听到他同意收徒后,贾张氏笑着脸说道:“东旭他师傅,你真是个大好人,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东旭,回见。” 走道中院后,贾张氏呸了一声,“要不是没人收东旭做徒弟,你以为我会找你这个草包。” 然后看了看易家方向也呸了一声,“不识货的老绝户,我看你老了以后怎么办。” 下午,王主任带着几个人去四合院传达政策的路上,一旁的小杨说道:“主任,你说这么大笔钱是谁给的?” 王主任没好气说:“信上面都写了,捐献给烈属跟困难户,不要想那么多,自找麻烦。” 小李尴尬的笑了笑。 几人来到四合院,闫富贵看到王主任几人后问:“王主任,您有什么指示?” “麻烦你召集大家到中院一下,有重要政策需要传达。” 刘海忠听到动静,连忙从屋里跑出来,一脸谄媚地凑到王主任跟前:“王主任,有失远迎.....” 王主任摆了摆手,“老刘,把后院的人都召集一下,我有重要政策要宣布。” “好,好,没问题。”刘海忠一溜烟的跑回后院。 趁等人的时候,王主任来到吴家,吴母见到王主任连忙招呼她进来坐。 王主任摆摆手:“等下还要去别的地方传达政策。” “萍萍,当初就不应该让你住进来这个院子,你看.....” “没事,大杂院哪里都差不多,只是这里稍稍有点不一样。” “唉....” 小李来到王主任身旁说:“主任,人差不多到齐了。” “走吧。” 中院院子。 王主任开口,“同志们,今天我来给大家传达两个重要政策。” “第一个,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实现钢铁产量翻番的伟大目标,各地都参与炼钢。咱们街道也不能落后,每家每户至少要捐献十斤废铁,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 听到这话,院子里顿时议论纷纷。 “十斤废铁?这上哪儿找去?” “我家里哪有那么多废铁啊。” “这可怎么办?” 王主任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第二个政策,鉴于全国各地开展除四害工作都取得了显著成绩,我们也要积极参与除四害运动。” “四害指的是麻雀、老鼠、苍蝇、蚊子。每个人上交五条老鼠尾巴或者五只麻雀会有小奖励作为鼓励,小孩子那边量力而行。” 说完这些,王主任环视一圈:“希望大家积极配合,为建设社会主义贡献自己的力量。” 传达完毕后王主任准备离开。王小六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王姨。”王小六轻声叫住了王主任。 王主任回头看到王小六,脸上露出笑容,“小六,怎么了?” 王小六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能不能找个地方说几句话?” 王主任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带着王小六走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 “王姨,麻雀不是害虫,你能不能向上面提点建议?” 王主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压低声音问:“小六,你为什么这么问?” “王姨,麻雀大部分时候都是吃虫子的。要是把麻雀都弄死了,虫子没人吃,到时候庄稼不就被虫子吃光吗?” 听到王小六这话,王主任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一声:“小六,你能有这样的思考很好,但是…” 王主任停顿了一下,“这些话不能随便说出来,知道吗?” “为什么?”王小六不解地问。 王主任蹲下身,“你以为没人说过吗?以前就有鸟类学家在报纸上发表过类似的分析,但有用吗?这是大趋势,个人的力量是改变不了的。” 王小六低下头,不再说话。 王主任看到王小六这副模样,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轻抚着王小六的头:“小六,你刚才的想法很容易被人误解,认为你是在质疑政策,这可是很严重思想的问题。所以,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王小六只能点了点头。 王主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好了,我还要去其他院子宣传政策。你要记住,有些事情我们无力改变,但我们可以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王小六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 回到中院就听到众人的吵闹声。 刘海忠站在院子中央,一副官腔十足的模样,“各位邻居,王主任宣布的政策大家都听清楚了。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具体怎么完成任务。” 闫富贵第一个发言:“老刘,这十斤废铁从哪儿弄?我家里翻遍了也凑不出这么多。” “就是啊,我们家除了几个破锅破盆,哪还有什么铁器。”三大妈也跟着抱怨。 何雨柱搓着手:“要不然大家凑一凑?” “凑什么凑,凭什么我家出你们的份儿?”贾张氏立马炸了毛。 “一大爷,你们在轧钢厂工作,那里肯定有废钢废铁吧?” 王小六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易中海和刘海忠。 刘海忠脸色有些为难:“这个…厂里的废料也不是随便能拿的。” “可你是院里的一大爷,总得想办法帮我们解决吧?” 第68章 困境 此时屋内气氛死气沉沉。 贾东旭抽着烟,脸色难看得像锅底。 他将烟头掐灭,转过头瞪着贾张氏,“妈,你说你当时拦着我干什么。要是我去照顾师傅了,现在还会是这个样子吗?” 贾东旭越说越激动,“现在好了,师傅跟我断了关系,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还有,你去敲诈师傅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现在好了,把师傅气进医院,咱们家还赔了三百块钱。” 贾张氏听到儿子这样数落自己,立马炸了毛嚷嚷道:“我叫你不去你就不去吗?你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你儿子。” “当初敲诈他的时候,你不也点头赞成吗?” “你还说要跟吴家一样敲诈一辆自行车呢?现在倒好意思说我。” 贾东旭被老娘这么一怼,顿时哑口无言,又点上一根烟。 贾张氏骂完儿子还不解气,三角眼看向秦淮茹:“还有你这个丧门星,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人家易中海住院这么久,你连去看一眼都不知道。” “要是你早点去照顾照顾,哄哄他,现在还会闹成这样?” 秦淮茹正抱着棒梗坐在床上,听到婆婆这样说,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她委屈说道:“妈,当初是您说的,一大爷出了事,咱们别过去凑热闹,怕惹祸上身。现在出了事,倒来怪我了。” 听儿媳妇敢跟自己顶嘴,贾张氏当即就怒了:“你个小蹄子,还敢跟我犟嘴。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够了。”贾东旭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都别吵了,吵有什么用?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以后可怎么办啊?” “自打有了票证,咱们家一直都是靠师傅接济的。没有师傅帮忙,光靠我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花啊。” 说完,他又点上一根烟,两眼发直地抽着,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这话,也都沉默下来。屋里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的三角眼往窗外一瞟,正好看见何雨柱从易家走出来,手里拿着信件和一个鼓鼓的信封。 她压低声音说道:“傻柱从易中海那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不少东西。看那架势,怕是拿回了不少钱。” “这个大血包,咱们家可不能丢了。都怪吴家那个死小子,就知道瞎掺和。” “要不是他,咱们家能损失这么多钱吗?东旭,要不要找机会教训教训他。” 贾东旭听了,连忙摆手:“妈,你看那小子动不动就报公安,他家还跟街道办王主任有点关系。您才刚从局子里出来,别到时候又进去了。” 他顿了顿,又问道:“傻柱到底拿回多少钱了。” 贾张氏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我看那信封鼓鼓的,少说也有一千多。加上易中海肯定也赔了不少,傻柱这次发财了。” 贾东旭和秦淮茹听到这个数字,都吃了一惊。 他心里盘算起来:一千多块钱,能买多少好东西啊。 有了这笔钱,自己又能去赌几把了。这些日子手痒得很,正愁没钱呢。 秦淮茹心里也在想:傻柱有一千多块钱,要是这钱能到自己手里就好了。 她偷偷瞄了瞄贾东旭和贾张氏,心中暗叹:这贾家真是没法待下去了。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得给自己找条后路才行。 晚上,何雨柱何雨水进了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和一封信,递给妹妹:“雨水,这是咱爸寄来的钱和信。” 何雨水接过来,愣愣地问:“这是爸的钱吗?” 何雨柱点点头:“是。一大爷他们赔的。” 何雨水打开信封数了数,足有八百多块钱。 她抬起头看着哥哥,语气有些不解:“哥,你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一大爷他们了。明明是他们做错了事。” 何雨柱苦笑了一下:“雨水,这些年,他们或多或少也照顾过咱们,算了吧。” “那以后咱们跟他们怎么相处?”何雨水又问。 何雨柱摇摇头:“不知道,暂时当普通邻居吧。” 何雨水看着哥哥这副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拆开信件看了看,看完后说道:“我要写信给爸,让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好,你写吧。” 何雨水拿着钱和信回到了自己的耳房。 前院闫家,闫富贵又在账本上写写划划,眉头紧锁。 闫解成凑过来看,好奇地问:“爸,您在算什么呢?” 闫富贵没好气地说:“算咱们家要节衣缩食多长时间才能缓过这口气来。” 他放下笔,转头对闫解成说:“还有,之前说的每月加五块钱,现在改成十块钱。” 闫解成一听急了眼,“爸,我要是这样交,一个月打零工还剩什么钱啊。到时候怎么娶媳妇?” 三大妈在一旁哼了一声:“要怪就怪你那两个不长眼的弟弟,口无遮拦的。你看看这窗户,又得重新换。” 闫解成愤恨地瞪着两个弟弟。 闫解放说道:“都怪刘光天刘光福他们,还有那个王小六。要不是他瞎掺和,咱们家能赔这么多钱吗?” 闫解旷急忙附和:“就是就是。” 闫富贵叹了口气,摆摆手:“别吵了,这事先这样。” “过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再找机会教训这两家人。” 许富贵家。 许大茂正跟许富贵说着今天的事。 许富贵听完后,吸了口烟,教训道:“让你贪这些小钱。” “现在好了,人气进医院,反倒变成你们的问题。瞎跟着刘海忠这个草包混,一点脑子都不带。” 许大茂还想辩解什么,许富贵挥手打断:“别说了。我跟你妈给你谈了一门亲事,你得收收心,好好表现,不能再出差错。” 许大茂一愣:“什么人家啊。” “娄家的女儿。” 许大茂大吃一惊:“娄家?我能娶得到吗?” “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们家想中和成分,只能找工人家庭。你妈在他们家干活,会帮你说合说合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总盯着四合院的那些小钱。娶到娄家女儿,想要多少钱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许富贵的老婆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 许大茂听后眼前一亮,原本还想拒绝,但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顿时眉开眼笑地点头同意了。 第67章 事了 一大妈和聋老太本来还觉得这孩子净添乱,没想到还帮了她们一把,一时间觉得这孩子真可爱。 一大妈开口,“小六说得对,老易现在这个样子,医生都说了,就算好了也不一定能继续做钳工。” “你们几个害得他连八级工都考不成了,还想用五十块钱就打发。” 聋老太也反应过来说道:“中海可是七级工,是厂里的宝贝疙瘩,国家栋梁。现在被你们害成这样,这笔账,得好好算。” 众人听得眼皮直跳,闫富贵跟贾张氏更是愤恨的看着王小六。 王小六脖子一缩,一溜烟躲到了自家老妈的身后。 吴母瞪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嘴上嗔怪道:“就你话多,又瞎掺和。” 话虽这么说,她却睁大眼睛瞪着闫富贵几人。 闫富贵脑子里的算盘珠子都快摇散了,按这小子的说法,每人至少要赔好几千块钱。 三大妈急忙拉住闫富贵的袖子,“老闫,这可怎么办啊。” 闫家几个孩子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爸,真要赔那么多钱吗。” “咱家哪有那么多钱啊。” 闫富贵额头冒汗,在心里算了又算,几千块钱,这是要他的命啊。 他硬着头皮看向一大妈,“嫂子,你要这么多钱我们也没有。” “这样吧,除了原先那三百块,我这里再出三百块,这已经是我们家的全部家当了。” “再多真的没有了。” 一大妈听到这个数字,心里暗自满意,三百块可比五十块强多了。 她转头看向刘海忠几人,“二大爷,大茂,你们呢?” 刘海忠咬咬牙,“我虽然一分钱没拿,但老易这事我有责任。我出三百,算是给老易的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 二大妈在一旁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别说这么多。 刘海忠摆摆手,低声说道:“别说了,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 许大茂见状也赶紧表态,“我也和二大爷一样,赔三百。” 院子里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贾家身上。 贾张氏干脆把头一偏,对着地面,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贾东旭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喊道:“师傅。” 易中海别过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贾东旭没办法,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何雨柱,“柱子,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 “我知道以前借你的钱还没还,但这次真的是没办法了。” 何雨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东旭哥,不是我不帮你。” “你们家之前借了我那么多次,一次都没还过。我自己也没多少钱,真帮不了。” 贾东旭向秦淮茹使了个眼色。 秦淮茹立马挺着大肚子,可怜兮兮地走到何雨柱跟前,“柱子,你就帮帮我们吧。”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忍心看着我婆婆被抓走吗?”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刚硬起来不到几秒就立马软了下来。 就在这时,聋老太举着拐杖横在了两人中间,她举着拐杖,对着秦淮茹的方向作势要打。 秦淮茹吓得连忙后退几步。 聋老太凑到何雨柱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柱子,你脑子清醒点,他们要是不赔钱,中海就没钱赔给你了。” “你爹那笔钱,你拿到了手,不就能娶媳妇了?” 何雨柱一愣,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虽然只有一半,但一半也够了。 他对秦淮茹摆摆手,“秦姐,真的对不起,我帮不了。” 秦淮茹见卖惨没用,转头看向贾东旭,贾东旭又看向贾张氏。 一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彻底没了辙。 赵公安见贾张氏跟个老赖似的,也失了耐心。 他走上前,严肃说道:“其他几家都同意赔偿了,就你们家。既然协商不成,那就跟我们回所里去说吧。”说着就要掏手铐。 贾张氏一个激灵从地上弹了起来,“赔赔赔,我们赔。” 不多时,闫富贵、刘海忠和许大茂三家都把钱交到了一大妈手里。 轮到贾张氏递钱的时候,两只手死死抓着不松。 一大妈冷冷地看着她,“怎么,舍不得。” 贾张氏无奈松手,眼神像要杀人一样。 一大妈数了数钱,对赵公安点点头。 “辛苦公安同志,我们私下协商好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赵公安见事情解决,又叮嘱了几句邻里和睦的话,便带着同事离开了。 一大妈环视众人,声音有些疲倦,“我已经跟街道居委会说过了,从今天起,我们家老易不再担任院里的管事大爷。” “以后院里就两位管事大爷,有什么事,你们找他们解决吧。” 说完,她不再看众人的反应,扶着易中海往家里走,聋老太和何雨柱也跟着一起。 刘海忠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都亮了,虽然赔了三百块,但自己现在是院里的一把手了。 他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挺胸抬头,带着满面春风回了家。 许大茂撇了撇嘴,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屋。 闫富贵一家和贾家人也各自散去。 院里的吃瓜群众见没热闹可看,也都回家了。 易家里,一大妈把钱和何大清写的信都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看着手里的钱和信,又看看一大妈。心里五味杂陈。最后,他还是默默地把东西收了起来。 “一大妈,一大爷现在怎么办。” 一大妈叹了口气,“我已经跟厂里领导通过气了,说了中海的情况。等他身体恢复到什么程度,再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吧。” 聋老太在一旁点点头,“柱子,这次是中海做错了,他对不住你。希望你看在他往日的情分上,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点点头,收好钱和信就离开了。 等何雨柱走后,聋老太对易中海说道:“你呀,总算是醒悟了。及时把贾家这个无底洞给甩了,算是及时止损。” “柱子那边,关系可以慢慢修复。他心里还是念旧情的。” “过些时日,风声过去了,咱们托人给他介绍门好亲事,把人拴住了,比什么都强。不过,得防着贾家那几条疯狗再来搅和。” 易中海口齿不清地说道:“老......老太太说得对。” 一大妈也在一旁点头赞同。 王小六通过傀儡鸟听到这易中海几人的对话,撇了撇嘴。 “还想给何雨柱介绍对象。” “有许大茂和贾家在,想都别想。” “更何况我还要掺一脚呢。” 第66章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她继续怒吼道:“你凭什么代表老易说这种话?他现在话都说不清楚,你就敢擅自做主?” “肯定是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在中间挑拨离间。” 秦淮茹也赶紧上前,眼泪汪汪地看着一大妈。 “就是啊一大妈,是不是一大爷在气头上说胡话,您听错了?” “一大爷最疼东旭了,怎么会不要他呢? 一大妈擦了擦眼泪,语气却异常坚决,“我没有说错,你们都把他气成这样,还能当师傅吗?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老易虽然现在说话不利索,但他的意思我明白。” “从今天起,贾东旭不再是他的徒弟。” 贾东旭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曾经被师傅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的徒弟,今天竟然会被逐出师门。 贾张氏继续嚷嚷着,“我们把他气成这样?要不是他贪了何雨柱家的钱,我们能去找他?” “说到底都是他自己不要脸,现在倒打一耙,还想赖我们家东旭?没门。” “我告诉你们,这师徒关系不是你们说断就能断的。” 闫富贵听到众人的议论声,看到易中海居然真的和贾东旭脱离了师徒关系,心里开始打鼓。 这事闹得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试探性地开口。 “嫂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把钱还给你们家,这事就算了吧。” “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三大妈立马附和。 “对对对,还钱就是了。我们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老易这么经不起事。” “现在钱还给你们,大家都消消气,这事就过去了。” 聋老太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红了。 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他们面前,指着闫富贵几人怒喝。 “闭嘴。” “你们几个还有脸在这里推卸责任?” “中海已经被你们搞成这个样子了,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聋老太怒视着几人,在扬的人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闫富贵几人被老太太这么一训,顿时不敢说话了。 刘海忠和许大茂也别过头,不敢对视。 贾张氏想要反驳,但看到聋老太那眼神,也只能闭上嘴巴。 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王小六这时候开口了。 “公安叔叔,我想问问,敲诈勒索一般要拘留多长时间?” 赵公安皱了皱眉,“这.....这次金额这么大再加上还把人弄成这样子可能要判刑也说不准。” 闫富贵几人听到这话,脸色立马变得煞白。 这要是判刑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工作也没了,名声也臭了,自家孩子怎么成家交家用,那不得亏更多。 刘海忠和许大茂赶紧为自己辩解。 “公安同志,我们真的没有拿钱,只是去劝说的。” “对啊,我们是去做好事的,不是敲诈勒索。” 他们两个始终坚称自己是无辜的,毕竟钱确实没到他们手上。 一大妈想到家里现在只剩下存折上那点钱,心里一横。 “要么赔偿,要么坐牢,你们自己选。” 这话一出,几人都吓了一跳,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是坐牢? 闫富贵皱成了苦瓜脸,在心里算了半天。 最后他咬牙开口,“嫂子,我把三百块钱还了,再额外赔偿五十块,总共三百五十块。” 说完这话,闫富贵的心都在滴血。 三百块啊,都不知道够他们家用多久了,还有那五十块不知道要卖多少盆花跟多少条鱼才能赚回来。 刘海忠见状赶紧表态,“我虽然没拿钱,但愿意赔偿五十块,就当给老易的医药费。” 许大茂也不敢落后,“我也出五十块。”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左右看看,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 她吞了吞口水,“我…我家没钱了。”说着说着,她又习惯性地准备往地上坐。 王小六大喊:“贾大妈等会。”说完便跑到一旁。 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王小六手里拿了根木棍和一个破搪瓷脸盆站在贾张氏旁边。 “贾大妈请开始您的表演,今天也让贾大爷上来遛遛。” 王小六见贾张氏不开口,“怎么啦?贾大妈不会喊了?我先给你打个样。” “老贾啊。” “咚锵。” “到你了贾大妈。” “棒梗还想不想吃席?还不赶紧过来帮你奶奶一把?” 贾张氏刚要张嘴,听到王小六这话,感觉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样。 她看了看两名公安硬是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换招数,开始拍着大腿撒泼。 “我家真的没钱,那一百块花光了,你们要逼死我家孤儿寡母啊?” 贾东旭和秦淮茹见状,也只能上前卖惨。 “师娘,您大人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一回吧。” 秦淮茹眼泪汪汪地说道。 “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贾东旭也跪在地上。 “师傅师娘,我知道错了,求您原谅我们吧。” 就在气氛有些缓和的时候,一声“咚锵”吓了众人一跳。 王小六开口,“我觉得这个赔偿还不够,这样对一大爷不公平。” 闫富贵一听这话就急了。 “怎么就不够了?现在棒子面才两毛钱一斤,五十块够买多少粮食了?,我们几个人加来可别不少了,小六你别乱说。” 王小六没理他,而是转向一大妈询问。 “一大妈,一大爷是七级工对吧?” 一大妈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对,是七级工。” “那一大爷今年是不是要考八级工?” 一大妈想了想。 “按照厂里的规定,老易今年确实有资格考八级工。” 闫富贵几人听到王小六这样问,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想要开口阻止,但王小六已经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痛心疾首地指着闫富贵几人。 “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行为,国家白白损失了一位高级技工?”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对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和损失?” 王小六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大爷原本大好年华,正是可以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的时候,就因为你们,才导致一大爷变成现在这样。” “你们算过一笔账吗?一大爷要是考上八级工,一个月工资差不多一百块,一年就是一千二百块,十年就是一万二千块。” “三大爷,你们想想,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现在你们还觉得五十块的赔偿够吗?” 这话一出,现扬所有人都傻眼了。 第65章 没了 “你别急,会不会是你收在别的地方了?” 一大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太太,真的都没了,我把家里能放钱的地方都翻遍了,除了存折,其他的都不见了。” “你晚上去医院有没有锁好门?”聋老太皱着眉头问道。 “锁了啊,我每次出门都会检查门锁的。” 一大妈擦着眼泪,“会不会是贾家的人趁我们不在家的时候…” 聋老太觉得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易中海艰难地开口:“报…报公安…” 何雨柱和一大妈都愣住了,按照以往易中海的作风,这种事情肯定是在院子里内部解决,怎么突然要报公安了? 聋老太明白易中海的想法,这次的事情太严重了,而且易中海现在也没有能力再像以前那样掌控全局了。 “对,柱子你赶紧去派出所报案,这事必须让公安来处理。”聋老太催促道。 何雨柱点点头跑出了四合院。 没过多久,赵公安和李公安走进95号四合院,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赵哥,这个院子是不是有毒啊?怎么隔三差五就出事?”李公安小声嘀咕。 “可不是嘛,上次刚处理完那个盗窃和封建迷信的事,这回又来个盗窃案。” 赵公安摇摇头,“真是让人头大。” “走吧。” 院里的大妈们看见公安来了,不约而同地朝吴家的方向看去。 王小六刚出来准备看热闹就感受到那些目光,顿时觉得莫名其妙。 “看我干啥?又不是我报的案。” 王小六翻了个白眼,“有热闹不去看,都瞅我,我脸上有那么好看吗?” 大妈们这才反应过来,一窝蜂地跟着公安往中院走去。 易中海家里,赵公安和李公安走了个惯例流程,勘察现扬。 门锁完好,窗户也没被撬的痕迹。 “门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或者有钥匙。”赵公安说道。 “除了钱财,还有其他东西丢失吗?”李公安询问一大妈。 “没有,就是现钱没了,其他东西都在。”一大妈哽咽着回答。 “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一大妈正在思考的时候,王小六突然从人群中蹦了出来:“叔叔,我会不会是贾家的棒梗,毕竟我家也是被他撬锁的。”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们立马议论起来。 “对啊,上次棒梗这小子去吴家偷砸的事情差点忘了。” “哎,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就是,这孩子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贾张氏一听有人怀疑自己的宝贝孙子,立马炸了毛:“王小六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家棒梗是好孩子,怎么可能偷东西?” 王小六耸了耸肩,“贾大妈,我只是合理怀疑嘛,毕竟有前科在那摆着呢。” “就是就是,棒梗上次偷我家可是被抓个正着。”小丫头在旁边帮腔。 秦淮茹看到自己儿子被众人怀疑,眼泪立马就下来了:“王小六,你别冤枉我家棒梗,他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 何雨柱看到秦淮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王小六,你别胡乱怀疑人,棒梗虽然调皮了点,但不至于偷这么多钱。” 王小六转头看向闫富贵:“三大爷,这几天有没有外人进过咱们院子?” 闫富贵和三大妈摇摇头:“没有,我们家就在门口,有外人进来肯定看得见。” “那就是院里的人咯。”王小六摊摊手,不再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两名公安将贾家几口人叫过来询问,但棒梗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偷钱。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为他作证。现扬又没有直接证据,案子一时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一大妈突然开口:“同志,我还要举报闫富贵、许大茂、刘海忠和贾张氏敲诈勒索我们家。” “就是因为他们的敲诈,我老伴才会气得中风。” 赵公安停下脚步:“谁是闫富贵、许大茂、刘海忠?” 贾张氏他们早就认识,毕竟上次就打过交道。 刘海忠一听牵连到自己,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开口撇清关系:“同志,这事跟我没关系啊。” “我只是听说易中海截留了何大清寄给何家兄妹的抚养费,去劝他回头是岸的。真正敲诈勒索的是闫富贵和贾张氏,我听说他们敲诈了好几百块钱呢。” 许大茂也在一旁帮腔:“对对对,我跟二大爷一样,也是去做好事劝人的。钱的事,我们可一分没沾。” 闫富贵和贾张氏急了。 闫富贵说道:“胡说八道,那是易中海为了掩盖截留抚养费的事情,主动给我们的封口费,我们没有敲诈。” “就是,就是。” 赵公安感觉头更大了,没想到这里面的事情这么复杂,他揉了揉太阳穴:“抚养费的事情,当事人何雨柱要怎么处理?” 何雨柱看看易中海,又看了看一大妈和聋老太,几人的眼神都在祈求他不要追究。 他心里五味杂陈,最终叹了口气:“这其实是个误会,不存在什么贪污截留。” 闫富贵几人听到这话,立马破口大骂:“何雨柱你真是个傻子,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抓住。” “就是,白白被人骗了这么多年的钱,还替人家说话。” 赵公安摆摆手制止他们,毕竟民不举官不究,当事人都说是误会了,也不好追究。 然后转向一大妈,“你确定要告他们敲诈勒索?” 一大妈坚决地点点头:“确定,就是他们害得我老伴中风的。” 贾东旭看到情况不对,赶紧跑到易中海和一大妈面前:“师傅,师娘,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原谅我妈吧。她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她不是有心的啊。” 易中海看着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徒弟,当成亲儿子一样培养的徒弟,现在眼中满是失望。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对一大妈示意。 一大妈开口:“东旭,老易说,从今天起,他不再认你这个徒弟了。” 贾东旭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 李公安拿出本子,开始记录:“他们具体敲诈了多少钱?” “闫富贵要了三百,贾张氏要了一百。”一大妈含泪说道。 院里的大妈们听到这个数字,全都倒吸一口暖气。 “我的老天爷,四百块钱啊,够我们普通人家过活一年多了。” “这心也太黑了,怪不得一大爷能给气成这样。” “活该。做这种缺德事,迟早要遭报应的。” 第64章 出院 贾东旭在屋里来回踱步,脸色有些难看。 “妈,你说我不去医院看看真的好吗?院里的人会怎么看我?” 贾张氏正躺在炕上,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开口,“去什么去?你还想凑上去看?” “我告诉你,易中海这回是栽了,那事肯定得捅出来。他名声臭了,你跟他走得近,能有什么好?咱们得赶紧撇清关系,最好能重新找个师傅。” “可是师傅他...” “师傅什么师傅!”贾张氏不悦说道。 贾东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反驳。 贾张氏继续骂骂咧咧,“都怪闫富贵那几个老东西,要不是他们横插一杠子,咱们家还不知道能在易中海身上拿多少呢?” “现在倒好,到我手里才那么点,被这帮挨千刀害的。” 听到这话,秦淮茹心里一阵无奈。自己这个婆婆,真是一点愧疚都没有啊。 后院刘家,刘海忠一进门就开始脱皮带,二话不说,拿皮带就抽了过去。 “我让你们嘴碎,我让你们在外面胡咧咧。”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打得满屋子乱窜,委屈地喊道,“爸,不是我们说的,我们什么都没说。” “还嘴硬?”刘海忠抡起皮带就是一顿抽。” 刘光福被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出声。 二大妈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当家的,你先别打孩子了,快告诉我一大爷怎么样了?” 刘海忠停下手,脸色阴沉:“老易中风了,医生说就算好了,也会有后遗症,可能会偏瘫。” “什么?”二大妈脸色煞白,“那会不会牵连到咱们?” 刘海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啊,这事闹大了,我以后还怎么当干部?” 吴家几人在屋里聊着八卦。 王小六悄悄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几颗低配版的体质果实递过去:“我今天在路上捡到几个野果子,你们尝尝,甜得很。” 虽然效果不逆天,但给家人强化一下身体,百病不侵还是不错的。 吴母接过果子,咬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遍全身,这些天上班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哎,你这果子还真不赖。” 到了后半夜,王小六悄悄起身,确认一大妈还没从医院回来后,悄悄的出现在易中海家的屋里。 屋里黑漆漆的,王小六到处摸索,找到了易中海平时藏钱的地方。 床头的夹缝里,藏着几沓钞票和两根小黄鱼。衣柜里还有一个铁盒子,里面装着不少钱。 “嘿,还真不少。” 王小六毫不客气地将现金和小黄鱼全部收进了系统空间,只留下了存折。 反正有些钱本来就是从何家兄妹那里骗来的,到时候找个机会捐出去,也算做点贡献。至于小黄鱼,那当然是留着自己花了。 第二天上午,医院病房里。 易中海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一大妈,嘴角动了动。 “中海!中海你醒了!”一大妈激动得眼泪直流,“医生!医生!快来看看!” 医生匆忙赶来,给易中海做了详细检查。 “情况比昨天好多了,虽然还有些后遗症,但总体来说算是不错了,慢慢调理一下基本能够恢复。”医生对一大妈说道。 易中海歪着嘴角,发出“啊...啊...”的声音。 何雨柱看到病床上的易中海,心情复杂。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想说什么,但只能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何雨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大爷,我...我得去上班了。”说完,他匆忙离开了病房。 中午,一大妈回到四合院,给聋老太做饭。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过来:“桂芬,中海怎么样了?” “好多了,人已经醒了,就是说话有些不清楚,嘴角有点歪,手脚也有些用不上力气。”一大妈红着眼睛说道。 聋老太听了身子晃了晃,差点站不稳:“唉...你告诉我,中海到底干了什么事,让那几个王八蛋抓住了把柄?” 一大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易中海截留何大清抚养费的事情和闫富贵几人来敲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聋老太听完叹了口气:“糊涂啊!你们俩真是糊涂啊!柱子那孩子没了妈,爸还跑了,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真心换真心,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你看哪贾东旭,有去看过中海吗?” “老太太,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能不能帮忙在柱子面前说说好话?”一大妈哀求道。 聋老太点点头:“我回去找他聊聊,关键还是让中海出院让他当面道歉吧,柱子心善,问题不大。” 说完,聋老太让一大妈去做饭,自己则拄着拐杖出了门。 她先是来到前院闫家,举起拐杖就朝刚换不久的窗户砸去。 “咣当!” 三大妈听到动静跑出来:“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家干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聋老太冷冷地看着她。 三大妈被这眼神吓得不敢再说话。 聋老太接着来到中院贾家,又是一拐杖砸向玻璃。 “贾张氏。你们家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聋老太大声骂道。 贾张氏听到声音想出来撒泼,但看到是聋老太,立马怂了,缩在屋里不敢出声。 后院的许大茂家和刘海忠家也没能幸免,窗户全被敲碎了。 二大妈从屋里探出头,可看到聋老太,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周围的大妈们远远地看着,等聋老太回到家后,才敢小声议论起来。 又过了些日子,易中海出院了。 经过一大妈这几天的精心照料,易中海恢复了不少,至少能勉强走路了,只是说话还是有些不清楚。 院里的大妈们看到易中海回来了,都围了过来关心。 “哎哟,一大爷回来了。” “身体好些了吗?” 易中海只能点点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家别围着了,中海刚出院,需要休息。”一大妈赶紧打发大家离开。 回到家后,易中海让一大妈去叫聋老太过来。 聋老太来到易家后,看着易中海现在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分。她知道易中海想说什么。 “行了,你的心思我明白,等下柱子过来,你认真道个歉,在把钱还回去,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应该会原谅你。”聋老太说道。 易中海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接着,易中海又让一大妈去叫何雨柱过来。 何雨柱来了之后,易中海努力地说道:“柱子...对不起...我...我想养老...所以...” 虽然话说得不清楚,但何雨柱听明白了。 “柱子,你一大爷知道错了,想把这些年扣下的钱,都还给你和雨水,你放心,我们肯定会补偿的。”一大妈说完然后转身去拿钱。 可是当她打开平时放钱的地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然后又找了其他放钱的地方。 “啊!”一大妈发出一声尖叫。 “一大妈,怎么了?”何雨柱赶紧问道。 一大妈颤抖着说道:“钱...钱都不见了!除了存折,其他的钱都没了!” 第63章 坦白 一大爷平时待他俩不薄,现在这样躺着,他心里也不好受。 “一大妈,你跟我说实话,他们几个到底拿什么事敲诈一大爷的?”何雨柱问道。 何雨水也凑过来,眼中满是疑惑:“对啊,一大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闫富贵几个人站在一旁,你看我我看你,都欲言又止。 许大茂更是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大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易中海,又看了看何雨柱兄妹俩。犹豫了好久,她终于下定决心。 “柱子,雨水,有件事我瞒了你们很久了。”一大妈颤抖着说。 “什么事?”何雨柱皱着眉头。 一大妈突然跪了下来,这把何雨柱兄妹吓了一跳。 “一大妈,您这是干什么?”何雨柱赶紧去扶她。 “别扶我,让我跪着说。”一大妈哭着摆手,“柱子,雨水,对不起,对不起啊。” “你们的父亲何大清,他这些年一直在给你们寄抚养费,可是这些钱都被你们一大爷给截留了。” 何雨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白,声音都颤抖了:“什么?你说什么?” “这些年,何大清每个月都会托人给你们寄十块钱的抚养费,可是老易把这些钱都扣下了,没给你们。” 一大妈哽咽着说,“这几个人就是拿这事来敲诈你们一大爷的。” 闫富贵几个人没想到一大妈会这么痛快地全盘托出,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起来。 何雨水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晃了晃,她抓住一大妈的肩膀:“一大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爸真的没忘记我们?他真的有寄钱回来?” 这些年,被抛弃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是真的,都是真的。”一大妈哭着点头,不敢跟她对视,“雨水,你爸他没忘记你们,这么多年他一直记着你们。” 何雨水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抱着何雨柱痛哭起来:“哥,我爸没忘记我们,他没忘记我们。” 何雨柱站在一旁,听到这个消息也愣住了。他看着病床上的易中海,心情五味杂陈。 “一大妈,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柱子,都是真的。”一大妈跪在地上,“这些年你们一大爷瞒着你们,把钱都用来补贴贾家了。我们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何大清。” 何雨柱听到这话,整个人像被雷击了一样,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他看着病床上的易中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哥,你听到了吗?爸没忘记我们,他一直记着我们。”何雨水哭着对何雨柱说。 何雨柱点点头,眼中也含着泪水:“听到了,我听到了。” 闫富贵几个人看着这个扬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一大妈跪着挪到何雨柱兄妹身边,抓着他们的手:“柱子,雨水,我知道你们一大爷做错了,可是他现在这样了,求求你们,看在他以前对你们也算不错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吧。” 何雨柱看了看一大妈,又看了看床上的易中海。想起这些年来一大爷对他的照顾,心里有些于心不忍。 “一大妈,这事等一大爷醒了再说吧。”何雨柱叹了口气。 刘海忠看着这个扬面,实在待不下去了。他咳嗽了两声:“嫂子,老易都送到医院了,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去了。” 一大妈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他们几个人,怒斥:“都给我滚。” “我告诉你们,中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送你们进监狱。” 几个人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一个哆嗦,哪还敢多说。 闫富贵尴尬地笑了笑:“嫂子,您别这么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一大妈怒视他们开口,“你们几个凑到一起来敲诈,还说不是故意的?” 许大茂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刘海忠和闫富贵也是满脸尴尬。 “嫂子,您别太激动了,老易会好起来的。”闫富贵安慰了几句,然后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我们先回去了。” 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 何雨水看着何雨柱问:“哥,你回去吗?” 何雨柱看了看一大妈,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易中海,摇摇头:“你先回去吧,我再待会儿。” 何雨水心情复杂地看了看何雨柱和一大妈,最后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四合院,院子里还有不少人没睡,都在等着第一手消息。看见闫富贵他们回来了,几个大妈立马围了上去。 “老闫,一大爷怎么样了?” “你们几个到底怎么一大爷了?” “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情?” 面对这些询问,闫富贵一群人都不敢回答,只是摆摆手就赶紧回家了。 闫富贵一进门,三大妈就迎了上来:“当家的,老易怎么样了?” “很不好。”闫富贵愁眉苦脸,“医生说,老易被弄得中风了,即使好了也可能要瘫在床上。” “什么?”三大妈吓了一跳。 闫富贵叹了口气,看了看解放解旷两兄弟,怒火中烧:“都怪你们两个混账东西。” “上个茅房嘴上都没个把门的,说什么屁话。现在好了,让刘光天他们听了去,不然老刘跟大茂怎么会去?老易要真有个好歹,咱们家得赔多少钱进去?” 闫解放和闫解旷被骂得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闫富贵从抽屉里拿出账本,开始翻看起来。 “爸,您这是干什么?”闫解成问道。 “算账。”闫富贵冷着脸说,“老易倒了,这事咱们家脱不了干系。医药费、营养费,以后肯定得赔。” “还有,之前从老易那拿的三百块钱,也得吐出来。这笔账,就记在你们俩头上,解成下个月起家用加五块钱。” 闫解成连忙拒绝,“爸,这关我什么事情?又不是我传出去的。” 闫富贵哼了一声,“他俩现在还在读书,等以后工作了再给。” 闫解放和闫解旷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满是无奈。 第62章 中风 “老易,老易,你别吓我啊。” 一大妈抱着易中海,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易中海吐血倒地的一幕吓蒙了其他人。贾张氏吓得脸色煞白,往后退了几步。 刘海忠和闫富贵两个人呆住了。 许大茂直接往门边躲,心里直骂刘海忠是个草包,为了个破大爷位置,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他只是来要点好处,谁能想到会把人给气得吐血倒地。这要是出了人命,他们谁也跑不掉。 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都往中院跑,最先冲进来的是何雨柱兄妹。 “一大爷!”何雨柱进门看见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易中海,瞬间红了眼,“一大妈,这……这是怎么了?” 一大妈哭着指向闫富贵几人:“是他们,是他们几个,还有贾家那个老虔婆。” “他们合起伙来逼你一大爷,敲诈勒索,要把你一大爷往死里逼啊。” “什么。”何雨柱一听就火了,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你们几个老东西,把一大爷气成这样。” “哥,你别冲动。” 闫富贵见势不妙,连忙摆手:“柱子,你听我解释,这事…” “解释个屁。”何雨柱二话不说,一拳就招呼到闫富贵脸上。 闫富贵被打得踉跄几步,鼻子都出血了。 刘海忠想跑,被何雨柱一把拽住,一脚就踹在刘海忠的肚子上。 许大茂更惨,被何雨柱来了几脚撩阴腿,躺在地上捂着下面无声痛哭。 很快易中海家就围满了人。 “这是咋回事啊,怎么打起来了。” “听见没,一大妈喊的,好像是二大爷他们几个把一大爷给气倒了。” “我的天,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哎呀,一大爷躺地上呢,脸色白得吓人。” “都让开。”聋老太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挤进人群。 一看见易中海的惨状,她也吃了一惊:“这是怎么搞的,好端端的人怎么成这样了。” “老太太,好像是二大爷他们几个把一大爷给气倒了,都给气吐血了。”有人在旁边解释。 聋老太一听,怒骂他们,“你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转头对还在打人的何雨柱喊道:“柱子,别打了,先救人要紧。你快去找板车,送医院。” 何雨柱这才收手,瞪了那几人一眼:“我这就去找板车。” 这时贾东旭和秦淮茹也赶了过来。 贾东旭看见师傅倒在地上,吓了一跳:“妈,这是咋回事?” 贾张氏悄声对儿子说:“就是刘海忠他们几个知道了你师傅贪何大清抚养费的事,来敲竹杠,结果把你师傅给气着了。” “什么。”贾东旭也慌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你可别往前凑,这事跟咱们没关系,赶紧走,别沾上晦气。”贾张氏拉着儿子往外挤。 秦淮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看着婆婆和丈夫小声嘀咕想要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家子真是自私,平时易中海对他们那么好,现在出事了就想撇清关系。 王小六走到吴母身边,压低声音说:“妈,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吴母摇摇头:“不知道啊,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 “我听说是一大爷贪了柱子哥家抚养费的事被他们知道了,这几家都来要钱,一大爷一着急,就气倒了”王小六装作刚听到消息的样子。 吴奶奶摇了摇头感慨:“活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雨柱很快找来了板车,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板车找到了,快把一大爷抬上去。” 聋老太指着闫富贵和刘海忠几人:“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人是你们气的,赶紧过来帮忙抬人。” “我告诉你们,今天中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刘海忠和闫富贵一个激灵,哪还敢怠慢。 闫富贵连忙回应:“老太太,我们这就帮忙。” 刘海忠也赶紧招呼自家儿子:“光天光福,都死哪去了,快过来抬人。” 贾东旭看着这情形,犹豫了一下,也想上前,贾张氏一把拉住他。 “妈,你干啥,我去帮个忙。” “你去干什么,这事跟咱们没关系。” 聋老太看见贾东旭被他妈拉住,冷笑一声:“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师傅出事了,就这个态度?” “平日里中海是怎么对你们贾家的,哪样少了你们?现在人家倒了,你们就装不认识了?” 贾张氏被说得脸红,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老太太,这事真不关我们的事。” “不关你们的事?”聋老太气得发颤,“我看这里面肯定有你的一份。” 众人合力把易中海抬到板车上,一大妈也顾不上和聋老太多说,扶着老太太往后院走:“老太太,您年纪大了,就别去医院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跟着去医院。” 其他没去医院的人也各自散去,三三两两地议论着这事。 何雨柱推着板车,闫富贵刘海忠几个人跟在后面,一路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门口,何雨柱大声喊:“医生,快来救人。” 值班医生和护士听到喊声,赶紧跑了出来。 看见板车上躺着的易中海,医生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闫富贵擦着鼻血说:“医生,他是气急攻心,吐血晕倒的。” 医生检查了一下易中海的状况,发现他不仅吐血,右半边身子还有些僵硬,眼皮也耷拉着:“赶紧抬进诊室。” 众人合力把易中海抬到诊室的床上。医生仔细检查后,神情凝重地问:“谁是家属。” 这时一大妈也赶到医院:“医生,我是他爱人。” 医生看着一大妈说:“病人是由于情绪过度激动,引发了急性脑血管破裂,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中风。” “现在还在昏迷中。根据目前的情况看,就算醒过来,也有瘫痪的风险。” 一大妈听到这话,腿一软差点摔倒,被何雨柱扶住。 她看着病床上的易中海,眼泪又流了下来。 何雨柱瞪着身后的闫富贵几人:“你们看看,把一大爷害成什么样了。” 闫富贵几人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都在后悔今晚的行为。 原本想着敲点竹杠,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事。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一大妈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望着诊室的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61章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易中海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叹了口气。心里想着,难道想找个人养老就这么难吗。 自己这些年兢兢业业,在厂里在院里都算得上德高望重,可到头来却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贾家。 贾张氏拿着一百块钱回到家,心情大好。 贾东旭立马凑了过来:“妈,钱拿到了,师傅给了多少?” 贾张氏把钱藏好,瞥了他一眼:“一百块,不过没要到自行车。那老东西嘴硬得很,就给了这点。” 贾东旭一听就不高兴了:“什么,就一百?他给吴家又是自行车又是缝纫机的,就这么打发我们?"” “你懂什么,一百块已经不少了。”贾张氏没好气地说。 “妈。”贾东旭搓着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给我点钱,之前跟厂里几个朋友约好了出去吃饭,您看……” 贾张氏脸色一变:“吃什么吃。” “妈,分我二十块。”贾东旭苦着脸哀求。 贾张氏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二十块扔给他:“行行行,给你就是。” “谢了,妈。”贾东旭接过钱,心里却盘算着,这点钱还不够还债的,对易中海的怨气更深了。 中午时分,何雨水放假回到四合院。她径直走向何雨柱家,推门就看见自己哥哥正在准备做饭。 “哥,我回来了。”何雨水笑着说。 何雨柱回头一看,脸上立马露出笑容:“雨水,你怎么回来了?” “放假了,想回来看看你。” 何雨水来看了看饭菜,“哥,你这菜连点荤腥都没有。”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这不是秦姐说贾大妈刚出来了,要补补嘛,我就拿了点给她。” 何雨水问贾家发生是什么事情了?何雨柱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何雨水看自己老哥的模样,叹了口气,“哥,人家新来的,又没错,贾大妈这是活该。” 听到这话,何雨柱不悦,“瞧你这话说的,要不是她家的小子,报公安,贾大妈也不会进去。” 何雨水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回了自己的耳房。 前院闫家。 闫富贵正在跟杨瑞华商量着什么。 “当家的,吴家那事你听说了吧,一辆自行车,一辆缝纫机。咱们就要了那么点钱,太亏了,我看易中海那老小子挺有钱的,要不咱们也去要一辆自行车。” 闫富贵摸了摸下巴:“谁说不是呢。我琢磨着,解成工作的事先放放,不如先跟老易要辆自行车来得实在。” 杨瑞华眼睛一亮,“对啊,咱家那辆旧的你骑着上班,再要一辆新的,租给院里的人,一个月下来,怎么也得有十几块的进项,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那你今天晚上就去找他。” 闫富贵点点头:“行,晚上就去。” 到了晚上,刘海忠看见许大茂刚回到后院,立马走了过去。 “大茂,可算回来了,走走走,跟我去找老易。”刘海忠搓着手,一脸兴奋。 许大茂刚进门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被刘海忠拉着往外走:“二大爷,您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我这刚回来。” “喘什么气,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热打铁最重要。”刘海忠不由分说地拉着许大茂就往中院走。 两人刚走到易中海家门口,正巧被从屋里的贾张氏看见了。她看着这两人凑在一起,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俩人凑一块准没好事。 刘海忠敲了敲门:“老易,在家吗。 屋里传来易中海疲惫的声音:“谁啊。” “是我,老刘,还有大茂。” 易中海开门看见两人,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俩人平时可不会来找自己。 “老刘,大茂,有事?” “老易,我们有点事想跟你谈谈。”刘海忠笑眯眯地开口。 易中海只好让开身子:“那进屋说吧。” 一大妈给两人倒了杯茶。 四人在桌前坐下,刘海忠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然后刘海忠先开口:“老易啊,有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许大茂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有些事啊,纸是包不住火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到这话,心里都咯噔一下。强作镇定问:“你们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刘海忠冷笑一声:“听不懂?老易,你的事发了,识趣点就自己下台,把一大爷的位置让给我,不然?哼!” 许大茂心里鄙夷,这草包都啥时候了,还盯着这个所谓的一大爷位置,钱不比它香吗? “一大爷,明人不说暗话,贪了何大清寄给何家的抚养费这件事情,我们可知道的。” 易中海忍着怒气问,“你们听说谁的?别胡说八道。” 刘海忠开口,“我家两小子,听到闫家的人说的。”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闫富贵的喊声:"老易,在家吗?" 易中海只好压下火气:“进来。” 闫富贵推门进来,看见刘海忠和许大茂也在,心里若有所思。 看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啊。 贾张氏看见这么多人进去易中海家里,心想是有什么大事吗?于是悄悄走过去偷听。 易家。 易中海直接开门见山,怒斥,“老闫,当初你收了我钱的时候怎么说的?不会泄露出去。” “你看看,今天中午贾张氏来了,现在老刘跟大茂也来,你给我个解释,不然咱们没完?” “老易,我没告诉他们啊。”闫富贵急忙摆摆手,看向刘海忠两人问:“老刘,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过这事?” 刘海忠站起身子开口:“你是没跟我说,但你家解放解旷上厕所说的话,被我家光福光天听到了。” 贾张氏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她算是明白了,好家伙,这几个人都是来敲易中海竹杠的。这哪能落下她。 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哟,都在这儿呢。" 易中海看着屋里这一圈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这帮人是商量好的吗?一个接一个地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又被推开了,王小六走了进来,“哇,这么多人,开大会呢?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易中海强捂着胸口:"小六,你来干什么。" 王小六眨了眨眼开口:"我听刘光福他们兄弟说,一大爷您截胡了柱子哥的抚养费,就想着问问是不是真的?" 在扬的人都震惊了,怎么连这个小孩子都知道了。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我忍你们很久了。"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易中海身子一软,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一大妈看到这情形,立马扑了过去。 “老易,老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第60章 贾张氏讹钱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砰!”回答他的,是贾家屋里传来的关门声。 吴母见王小六还在煽风点火,立马把他拽回家里。 贾家屋内,几人刚坐下。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吼道:“杵那儿干什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东西,还不快去烧水,老娘要洗澡,晦气。” 秦淮茹低着头,不敢吱声,只能先去厨房烧水。 等秦淮茹一走,贾张氏把贾东旭拽到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这个易中海,真是没用。” “等会儿我去找易中海,找他要钱。咱们还要自行车,不能让吴家那个小兔崽子嚣张。” 贾东旭有点担忧:“妈,这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这时,秦淮茹端着热水:“妈,水烧好了。” 贾张氏看了她一眼:“放那儿吧,我一会儿洗。你现在去买点肉回来,我要补补身子。” “妈,家里哪有多余的钱买肉吃?”秦淮茹一脸为难。 “买不到就去傻柱家拿点,还需要我教你吗?” 贾张氏不耐烦地说,“人家那么大个厨子,家里能没点好东西” 秦淮茹看向贾东旭,希望他能说句话。 贾东旭想了想,开口:“妈说得对,你去傻柱那看看。不过你可记着,拿了东西就回来,别跟他拉拉扯扯的,让人看笑话。” 秦淮茹叹了口气,摸了摸肚子,只能答应:“那好吧,我去试试。” 看着秦淮茹挺着肚子出门,贾张氏这才拉上帘子开始洗漱。 等秦淮茹走远了,贾张氏压低声音对贾东旭说:“过分啥?他敢做这样的事,就不怕别人知道。还有,去找易中海要钱的事儿,千万不能让秦淮茹知道,听见了吗” “知道了妈。”贾东旭点点头,然后试探性地问,“那……妈,等会儿要来的钱,得分我点吧。”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分什么分,那是我的养老钱,用来看家的。” 贾东旭一听就急了:“妈,你这么年轻要什么养老钱,再说,我一个男人,身上没几个钱,都不好意思跟朋友出去。”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开口:“行吧,等钱到手了,分你一些。瞧你那点出息。” 擦干净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裳,抬脚就朝中院易中海家走去。 另一边,秦淮茹从何雨柱家里拿了一些食材回到家。进门一看,屋里只有贾东旭一个人在那儿坐着。 “东旭,妈呢”秦淮茹问道。 “妈去师傅家了,你赶紧做饭吧,我饿了。”贾东旭随口敷衍了一句。 与此同时,易中海家里。 “咚咚咚。” 易中海正在喝茶平复心情,听到敲门声皱了皱眉:“谁啊?桂芬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一大妈去开门,看到贾张氏站在门口,脸色就有些不好看:“贾嫂子,有什么事吗?” “我找老易有事。”贾张氏理都懒得理她,侧身就挤了进去。 易中海放下杯子问:“老嫂子,你来有什么事吗?” 贾张氏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老易,你看,你给吴家弄来了自行车跟缝纫机,我家东旭可是你的好徒弟,我也不贪,你给我家一千块钱,再弄辆自行车就行了。”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大妈就先炸了:“贾张氏,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一千块,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易中海也皱着眉头:“老嫂子,你是不是在里头待了几天,把脑子待糊涂了?张口就要一千块,没什么是事就赶紧回去。” 贾张氏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要是敢不给,我现在就去傻柱家,把何大清寄抚养费的事跟他说道说道。” “我倒要看看,他们兄妹俩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当他们‘一大爷’的,会怎么对你。”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你怎么知道的”易中海沉声问道,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闫富贵,那个老东西不是说不会告诉别人的吗? “想套我的话?别做梦了。”贾张氏得意地晃着腿,“我就问你一句,这钱和自行车,你是给,还是不给。” 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你个老虔婆,你还有没有良心。老易为了你家棒梗偷东西的事,前前后后赔了多少钱,你心里没数吗?” “现在倒好,不感恩就算了,还跑上门来要钱,还要自行车,你凭什么?” “就凭我手上有你们的把柄。”贾张氏油盐不进,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模样。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千块不可能,贾张氏,我劝你别狮子大开口。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就是把这些年扣下的钱全还给柱子,再跟他认个错,他看在聋老太的面子上,也不能真把我怎么样。可你呢,敲诈勒索的罪名,怕是又要进去了?” 贾张氏没想到易中海会这么硬气,一时也有些发怵。 赶紧换了副嘴脸,嬉皮笑脸地说:“哎呀,老易,看你这话说的,咱们什么关系。我这不是看吴家那小子太嚣张了嘛。” “东旭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徒弟,你总不能厚此薄彼,让外人看了笑话吧。你看,给吴家都弄了自行车,怎么着也得给我家东旭弄一辆,这才叫一碗水端平,对不对?” 易中海气得手指着贾张氏,话都说不出来。 贾张氏看他这样,心里更有底了,继续阴阳怪气地加码:“再说了,你收东旭当徒弟,打的什么主意,谁不清楚?” “不就是图着以后老了,病了,身边有个人端茶倒水,死了有人给你摔盆捧幡吗?就像你说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不过啊,你们这些绝户人家,晚年可是很凄凉的哦。死了臭在屋里都没人知道。” “你……”一大妈听到“绝户”两个字,像是被人狠狠戳中心窝,脸色瞬间煞白,捂着胸口就喘不上气来。 易中海见状赶紧过去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桂芬,别生气,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贾张氏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大妈反应这么大,往后缩了缩,没敢再吱声。 过了一会儿,一大妈总算平复下来。 易中海咬牙说道:“我最多给你一百块封口费,但是自行车想都别想。” 贾张氏不乐意:“那不行,你这些年扣留的钱都不止这些了,才一百块,看不起谁呢?” 易中海阴沉着脸开口:“贾张氏,这些年我给你家擦屁股,赔了多少钱不说,光是这次吴家跟聋老太的事,你还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 贾张氏见好就收,“一百就一百,现在给我。” “行。”易中海转身进去屋里拿了一百块递给贾张氏,“老嫂子,你拿了钱,就把嘴巴闭上。” 贾张氏一边数着钱一边点头,“放心吧老易,这条胡同,谁不知道我贾张氏的嘴最严实,行啦,我先回去了。” 她拿钱后就出了易中海家。 第59章 嘲讽 三大妈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太不是东西,拿自己的话去拱火,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没吱声。 棒梗听到可以吃席,他扯着秦淮茹的衣角,仰着头问:“妈,哪里有席吃?什么时候。” 王小六笑着开口:“棒梗,想不想吃席?” “想!哪里有?”棒梗一听,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连连点头。 王小六看向贾张氏,摊了摊手,一脸无辜:“贾大妈,您看,您乖孙都想吃席了,您老怎么说?这孙子的心愿,您可得满足啊。” 贾张氏本来就一肚子火。在里面待了这些天,吃的比猪差,睡的比狗晚,好不容易出来。 现在这个害自己进去的罪魁祸首,居然还阴阳怪气地调侃自己! 叔可忍婶不可忍。 “小兔崽子!你个挨千刀的!老娘撕了你的嘴!”贾张氏大叫一声,就要朝着王小六扑了过来。 这一下变化太快,院里围观的人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小六!”吴母一把将王小六拽到自己身后。 “妈!你干什么!” “妈,别冲动!” 贾东旭和秦淮茹也吓了一跳,两人赶紧一左一右地死死抱住贾张氏的胳膊。 “放开我!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胳膊肘往外拐!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小畜生不可!”贾张氏被架着,还在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吴母脸色也冷了下来,冷声开口:“贾张氏,怎么,你还想动手?香精煎鱼?还香翅捞饭?” “你……”贾张氏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那里的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她浑身一哆嗦,挣扎的力气都小了许多。 秦淮茹见状,赶紧松开手,脸上挂着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对着吴母开口:“吴家嫂子,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婆婆一般见识。我婆婆刚出来,您就当她是个糊涂人,别往心里去。我给您赔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去瞟周围的邻居,那副委屈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激起保护欲。 就在这个时候,舔狗何雨柱登扬,看到秦淮茹那模样,就对着吴母说:“吴家嫂子,贾大妈也不是有意的,毕竟也是你家小六害人家进去,你就多体谅体谅。” 吴母看着何雨柱这个舔狗就犯恶心,“何师傅,平时就少吃点盐。” 何雨柱摸了摸脑袋问:“为啥?” “看你闲的,啥都要管。”吴母话锋一转,“贾大妈,我家小六这是在帮你,不然下次就不是拘留十天这么简单,按理来说,你是应该请我家吃一顿才是。” 贾家几人都无言以对,院里的人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都围在这儿干什么?” 众人回头一看,是易中海跟闫富贵。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那副模样,心里叹了口气,这贾家,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先是严厉地瞪了一眼贾张氏,然后转向吴母,开始了他惯用的道德绑架。 “吴家嫂子,你看贾家嫂子,她刚从里面出来,人也吃了苦,受了罪。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讲究的就是一个邻里和睦。她一个老婆子,糊涂了,说了几句胡话,你就多担待一些,别跟她计较了。” 这话听着是劝和,可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吴家小题大做,得理不饶人。好像贾张氏撒泼有理,吴家受了委屈就该憋着。 吴母正要反驳,被身后的王小六轻轻拉了一下。 王小六从吴母身后探出小脑袋,无视了易中海,开口:“棒梗,你到底想不想吃席啊?” 棒梗一听这话,没有迟疑开口:“想……” “那你想不想以后经常吃席,顿顿有肉吃?” “想。”棒梗回答的十分肯定。 “那就要看你奶奶肯不肯了。”王小六都乐疯了。 棒梗转头,委屈巴巴看着贾张氏,大喊:“奶奶!我要吃席,我要天天吃席。” 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给了棒梗一巴掌,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棒梗被打后愣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哭得更响了,撕心裂肺地喊:“我就想吃席!我想吃肉有什么错!呜呜呜。” 整个院子都回荡着棒梗的哭声,院里的人又心疼又好笑。 王小六看着脸色铁青的贾张氏问道:“贾大妈,您亲孙子都发话了,这席,您到底是摆,还是不摆啊?” 贾张氏气得嘴唇哆嗦,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瞪着王小六,其余几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王小六不在意他们难看的脸色,继续开口:“对了,贾大妈,我家的自行车跟缝纫机还是托你乖孙的福才弄来的,要不然我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上自行车跟缝纫机呢!” 说完,他还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围观的邻居们彻底炸开了锅。 “什么?这自行车是棒梗给弄的?” “我看啊,是上次棒梗偷东西,易中海给的赔偿,这被偷一次就能弄来一辆自行车跟缝纫机,划算得很。” “她婶,你说的对,好像有搞头,要不咱们试一试?”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看向易中海。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羡慕,但更多的是一种算计。 尤其是闫富贵,听到这话,心想自己才要了那么点钱,跟这比起来,简直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早知道易中海有这么大能耐,当初就不要钱,跟他要一辆自行车多好! 家里那辆平时骑着去学校。另一辆租给院里的人用,每次收个耗损费,一个月下来就是十几块钱的进项!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亏。 王小六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尤其是闫富贵那亏大的模样。 他看向抹眼泪的棒梗问:“棒梗,想要自行车吗?” 棒梗使劲点头。他以为王小六要发善心让给他。 谁知王小六下一句话,直接把矛头又对准了易中海。 “让你干爷爷给你买一辆不就行了?你看,我们家这辆,就是你干爷爷,掏钱给我家弄的。” “你可是他的干孙子,比我们家这关系可近多了。他能给我们家弄,肯定也能给你家弄一辆,说不定还能买一辆更好的呢!” 棒梗一听,收起眼泪,跑到易中海跟前,扯着他的裤腿大喊:“干爷爷。我也要自行车。” 易中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得把话题扯开,“行了行了!都别在这儿围着了,散了,都散了!” 他黑着脸说道:“东旭!还愣着干什么?快扶你妈回去洗把脸,换身干净衣裳!像什么样子!” 然后他又蹲下身,勉强挤出笑脸:“棒梗,自行车的事,以后再说。你先跟你爸妈回家。” 说完他站起身,对着众人挥挥手,“都回去吧。”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再围着确实不合适,便三三两两地散开了,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嘴里不住地议论着。 贾张氏怨毒地瞪了吴家一眼,被贾东旭和秦淮茹半拖半拽地拉回了屋里。 第58章 买自行车和缝纫机 “大茂,你想想,老易这家伙凭什么在院里当一大爷,不就是仗着他老好人的形象吗?” “现在咱手里攥着他贪污抚养费的把柄,只要把这事捅出去,他那张老脸往哪搁。到时候全院大会一开,他这个一大爷还当得成吗?这院里除了我,还有谁镇得住扬子。” 许大茂听完刘海忠的话,心里发笑。这刘海忠,脑子里除了当官就没别的了,格局也就这么点大。 不过转念一想,这事说不定自己也能从中捞点好处。 闫富贵那个老抠都能从他身上刮下一笔油水,自己凭什么不能? “二大爷,您这想法倒是不错。”许大茂给刘海忠倒了杯酒,“不过这事得好好计划一下,不能贸然行动。” 刘海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说得对,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二大爷,我明天有放映任务,要去公社那边放电影,您看要不等我回来咱们再行动。” 刘海忠一听就急了:“那可不行,万一易中海突然良心发现,把钱还给傻柱怎么办。” “二大爷,您放心。”许大茂摆摆手,“他要是真有那个良心,会把钱扣下这么久?” “他要是肯还,还能让闫富贵那个老抠讹走一笔钱?您就把心放肚子里,等我回来,咱们哥俩联手,保管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刘海忠听许大茂分析得头头是道,觉得有几分道理:“行,大茂,二大爷就信你一回。等你回来,咱们再好好收拾他。” 两人又喝了几杯,刘海忠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许大茂看到刘海忠离开后,呸了一声,“想拿我当枪使?没门。” 匆匆过去数日,期间,易中海把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都交给了吴家。 这事自然瞒不过院里人的眼睛,尤其是贾家。 贾东旭看着那两张票落到了吴家手里,心里都快滴出血来。 自行车啊,他做梦都想要一辆。骑着去上班,多有面子。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他对易中海千恩万谢。 “师父,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要不是您,我们家……”贾东旭说得诚恳。 易中海摆摆手:“东旭,别说这些见外的话。咱们师徒一扬,我不帮你帮谁。”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跟我学技术,早点提升工级,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还有,等你妈出来了,让她别再惹事了。” 贾东旭连连点头,心里却直骂娘。 到了休息天,王小六一家四口商量着去王府井百货大楼买缝纫机和自行车。 四人来到王府井百货大楼,刚一进门,王小六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大厅里人山人海,各种商品琳琅满目,比后世的商扬也不差多少。 “哇,好大啊。”小丫头张着小嘴。 逛了一会儿,她们来到售卖玩具的区域。小丫头看到一匹木马,两眼放光:“妈,我能去玩一会儿吗?” “小六,你带妹妹去玩会儿,看着她点。”吴母说道,“我和你奶奶去看自行车和缝纫机。” 王小六点点头,拉着小丫头走向玩具区。 吴母和吴奶奶来到自行车柜台,营业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穿着蓝色工作服,态度很热情。 “同志,您要买自行车。”营业员问道。 “对,有什么款式的。”吴母询问。 “现在刚好还剩一辆凤凰牌的女式自行车,质量特别好。您要不要看看。” 吴母看了看那辆崭新的自行车,车身漆黑发亮,车把上还有个小铃铛。她问了价格,一百五十八块,虽然不便宜,但不花自己钱就是香。 “行,就要这辆了。”吴母当即决定,交了钱和票,办了登记手续。 接着她们又来到缝纫机柜台。吴奶奶看着那些各式各样的缝纫机,有些犹豫。 “这个多少钱。”她指着一台燕牌缝纫机问。 “这台一百二十块。”营业员回答。 吴奶奶一听这价格,咂了咂嘴,“要不咱们还是去买台二手的吧,该省省该花花。” 老太太过惯了苦日子,花钱总是精打细算。 就在这时,王小六带着小丫头走了过来:“奶奶,这钱又不用咱们自己出,您就大胆地买。” 吴奶奶听了王小六的话,被他逗乐了,瞪了他一眼。 也是,这钱是易中海出的,不用白不用。她最终还是选了那台崭新的燕牌缝纫机。 买完东西,他们雇了三轮车帮忙拉货回四合院。 吴母让王小六三人坐另外一辆三轮车回去,自己则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去派出所办手续。 派出所里,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车架号、品牌和发票,确认无误后在车把横梁和中轴处敲打了钢印,发放了小红本自行车执照和一块小铝车牌。 “记住,每年要来交两块钱的牌照使用税。”工作人员叮嘱道。 办完手续,吴母又骑车去了街道居委会报备,把发票和执照都给主任看了,省得日后有人眼红,说她家投机倒把。 当吴母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发现一群人围在自家门口。 原来是拉货的三轮车先进了院,缝纫机一卸下来,就引来了全院的目光。 现在看到吴母又骑着一辆亮得晃眼的新车回来,院里的大妈们更是炸开了锅,全都围了上来。 “哎呀,吴家嫂子,这自行车真漂亮。” “让我摸摸,沾沾喜气。” 三大妈更是凑过来说:“吴家嫂子,这又是缝纫机又是自行车的,添了这么两大件,可是天大的喜事。” “按照老理儿,这不得在院里摆上几桌,请街坊四邻都乐呵乐呵,给你们家贺贺喜?” 吴母正想着怎么拒绝,大院门口突然来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妇女,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还有几道划痕。 院里的大妈们看到这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哪来的叫花子,怎么跑到咱们院里来了。”三大妈皱着眉头,准备上前驱赶,“去去去,赶紧走,我们这院里不给饭吃。 那个披头散发的人突然开口骂道:“杨瑞华你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连老娘我都认不出来了。” 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贾张氏回来了。只是这模样实在太狼狈,跟平时那个泼辣的贾张氏判若两人。 看到贾张氏这副模样,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贾东旭、秦淮茹和棒梗从屋里走了出来。 贾张氏一看到他们,立刻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来接我,让我自己走回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王小六看到这一幕,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开口说道:“贾大妈,您可算出来了啊。这可是大喜事。” “刚才三大妈还说呢,家里添大件得摆酒席。您这出来了,不比买个自行车动静大?要不要也摆上几桌,让大伙儿都给您庆祝庆祝,去去晦气?” 第57章 刘许密谋 两人蹑手蹑脚地推开家门,就看见刘海忠正端着个小酒杯,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喝酒,看起来心情不错。 “爸。”刘光福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刘海忠瞥了他一眼:“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瞎转悠,能不能学学你们大哥?” 刘光天凑上前去,眼睛放光:“爸,我们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刘海忠不屑地撇撇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能有什么秘密,赶紧写作业去,别在这儿碍眼。” “不是不是。”刘光福急忙摆手,“这个秘密可了不得,关系到咱们院里的大事。” 刘海忠这才放下酒杯,看着两人开口:“说来听听。”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舔了舔嘴唇:“爸,这秘密可值钱了,您要是想听,得先给我们兄弟俩一人煎个鸡蛋。” “就是。”刘光福也跟着点头,“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整个院子都得翻天。” “嘿,反了天了。”刘海忠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缓缓站起身,解下腰间的皮带:“好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现长本事了,还敢跟你们老子要东西。” 刘海忠把皮带在手里对折,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刘光福和刘光天一看这架势,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想跑。 皮带在空中甩了个响:“还想吃鸡蛋?以为是自己是你们大哥吗?” “爸,别打,别打了。”两兄弟吓得抱头鼠窜。 “啪啪啪”几声脆响,两人疼得哇哇大叫。 “我让你们跟我讨价还价。”刘海忠一边抽一边骂,“就你们两个这熊样,也配吃鸡蛋?鸡蛋是你们能吃的吗?” 刘光福和刘光天被打得龇牙咧嘴,心里那个委屈啊。 凭什么同样是儿子,大哥刘光齐就能吃鸡蛋不挨打,他们就得挨揍? 看着两个儿子不说话,刘海忠作势又要打:“怎么,哑巴了?” “别打了,别打了。”刘光天吓得一个哆嗦,“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刘海忠这才收手,重新坐回椅子上:“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挨顿打才老实。” 刘光天揉着屁股,凑到刘海忠耳边压低声音:“爸,我们刚才在公厕那边听到,易中海截留了何大清寄给何家兄妹的抚养费。” “什么?”刘海忠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这事可不能瞎说,你们听谁说的?” 刘光福也凑了过来:“爸,千真万确。我们听到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在厕所里说,闫富贵就是用这件事敲诈了易中海一笔钱。” 刘光福指了指前院的方向,“他们俩吃了猪油渣拉肚子,在厕所里嘀咕这事,被我们听了个正着。” 正在收拾的二大妈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 听到这话一拍大腿,“我说呢,今天我就纳闷,闫家那婆娘杨瑞华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居然买了块肥肉回来炼油。敢情花的不是自家的钱,当然不心疼。” 她越想越气:“这易中海也太缺德了,连人家孩子的活命钱都敢贪,难怪这么多年没个一儿半女,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刘海忠听完,没说话,他放下酒杯,脸上的醉意一扫而空。 他的官迷属性瞬间爆发,脑子里开始盘算起来。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要是这事捅出去,他那张脸皮还要不要了?一大爷的位子还坐得稳吗? 到时候,院里这头把交椅,除了他刘海忠,还有谁有资格坐? 想到自己坐在上位,威风凛凛地主持院里的大小事务,刘海忠忍不住嘴角上扬,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过,他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事不能急,得好好谋划一下。光凭自己一个人,恐怕还拿捏不准。 得找个帮手才行,而且同样看易中海不顺眼的帮手。 刘海忠想来想去,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许大茂。 对,就是他。这小子鬼点子多,而且跟何雨柱有仇,肯定愿意帮忙搞易中海。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更重要的是,许大茂嘴巴紧,不会乱说话。 想到就做,刘海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酒瓶就往外走。 “老刘,你这是要干嘛去?”二大妈问道。 “有点事,马上回来。”刘海忠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大茂家里,灯还亮着。刘海忠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是我,你二大爷。” 门很快打开,许大茂探出头来,看见是刘海忠,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哟,是二大爷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屋里请。” “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刘海忠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方便吗?” “当然方便,快请进。”许大茂赶紧让开身子。 两人在桌边坐下,刘海忠把酒瓶放在桌上,然后凑到许大茂耳边小声说道:“大茂,我发现了易中海一个天大的秘密。” 许大茂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趣:“什么秘密?” 刘海忠压低声音:“易中海贪了何大清寄给何家兄妹的抚养费。” 许大茂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很快恢复平静。 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二大爷,您这消息从哪来的?可靠吗?” 刘海忠指了指前院的方向:“你没闻见今天前院闫家的肉香?就闫富贵那个老抠,平时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今天怎么突然舍得买肉吃?” 他继续说道:“就是他拿这个消息,去讹了老易一笔。这事是我家那俩小子听见的,闫家有俩吃不惯油水闹肚子,在厕所里嘀咕,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这里,许大茂基本信了七八分了。闫富贵那个老抠,平时连个油花都舍不得,今天突然买肉,确实不正常。 “二大爷,您跟我说这事,是想让我帮您做什么?”许大茂直接问道。 第56章 闫家开荤 “老闫,怎么样。”三大妈迫不及待地问道。 闫富贵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那三百块钱在桌子上一拍。 “我的天哪。”三大妈眼睛都瞪圆了,“真的给了这么多?” 几个孩子也围了上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钞票。 “爸,我工作的事呢?”闫解成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工作的事老易答应了,不过需要时间。”闫富贵得意洋洋,“你们看看,这就叫智慧。” 三大妈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有本事,这么轻松就弄到这么多钱。”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闫富贵洋洋得意,“读书人的事,能叫敲诈吗,这叫运筹帷幄。” “老易说了,会在厂里找关系。” 三大妈有些担心地问:“要是他不帮忙怎么办。” 闫富贵冷笑一声:“不帮忙?那他就等着这事捅出去,等着去吃牢饭吧。” 闫家几人听了都乐开了花。 三大妈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钱,数了数:“不对啊老闫,他贪了何大清好几年的钱,怎么着也得有上千块了,怎么就给了三百?” “你懂什么。”闫富贵摆摆手,“一顿饱跟顿顿饱能一样吗?一次要太多只会鱼死网破,咱们得慢慢来。” 三大妈听完后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想得周到。” 闫解旷舔了舔嘴唇:“爸,咱们发了财,明天能不能买点肉回来解解馋。” 闫富贵思考了一会儿:“行,明天买二两肥肉回来炼油,油渣炖白菜。” 与此同时,胡同深处的小赌扬里烟雾缭绕。 贾东旭红着眼睛盯着桌上的牌,手里的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 “我跟。”他咬牙推出最后几张钞票。 牌一亮,又是他输。 “晦气。”贾东旭一拍桌子,骂骂咧咧地站起身。 庄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东旭,今天又输了五块,老规矩,什么时候还。” 贾东旭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再借我十块,我今晚铁定能赢回来。” 最后只能拿起笔,在一张破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欠款。 庄家收好欠条:“行,不过这利息嘛,你是知道规矩的。” 拘留所里,贾张氏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刚进来的时候,还想拿出在四合院撒泼打滚的那一套,结果被铺位上的大姐大拎着领子教训了一顿,两巴掌下来,牙都松了。 现在她老实得像只鹌鹑,连床铺都不敢上,只能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红着眼睛小声抽泣。 “老贾啊,快来救我啊......呜呜呜。”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吴母先去食品厂请了半天假,然后和吴奶奶一起去了信托商店。 婆媳俩挑挑选选,买了九成新的桌子,椅子,还有其他的家里能用的,虽然是旧的,但都是好木料,擦得锃亮。 雇了一辆板车,把新买的家具拉回四合院,再把家里那几件旧家具搬上车,拉回信托商店折价回收。 板车吱呀吱呀地进了院,院里的大妈们看见吴家这动静,都围了上来。 “哎哟,吴家嫂子,这是买新家具了?” “这桌子真亮堂,这柜子真气派。” 几个大妈看着被搬下来的旧家具,三大妈两眼冒光,就想上来占便宜:“吴家嫂子,这家里旧的反正你们也不要了,送给我家得了,正好缺把椅子。” 吴母擦了擦汗,笑着开口:“三大妈,这可不行,我都跟信托商店说好了,拉回去还能折些钱呢。” 一听这话,想占便宜的三大妈顿时没了声音,悻悻地散开了。 这个时候,秦淮茹正抱着一床旧被子准备去派出所,出门就看到吴家门口的热闹景象。 她看着那些家具,心里一阵刺痛,忍不住埋怨起来,报什么公安,收拾一下不就完了,现在还得交罚款。她叹了口气,低着头走出了院子。 轧钢厂里,机器轰鸣。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当面就开始说教:“东旭,昨晚去哪了,怎么没精打采的。你妈她过几天就能出来,不用担心。” 贾东旭心敷衍地“嗯”了两声。 易中海看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心里更气,也不再管他。 他找到车间主任,递上一根烟:“主任,跟你打听个事,最近厂里有没有自行车票?” 主任吸了口烟,眼睛一亮:“还真有一张,是上头奖励下来的。” “不过,易师傅,我之前跟你提的,让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跟你学手艺的事,你看……” 易中海想了想,点头:“没问题,让孩子过来吧,我保证好好带。” “痛快。”主任很高兴,当即就拍了板,一手交钱,一手交票。 很快,主任就把一个叫李陪光的年轻小伙子带到了易中海面前:“陪光,这以后就是你师父了,七级工的水平,好好学,别丢我的脸。” 李陪光连忙点头哈腰:“师父好。” 贾东旭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里不舒服。 他妈还没捞出来,师父就收了新徒弟,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不中用了吗? 上午快下班时,易中海又请了个短假,跑到后勤处去提交缝纫机票的申请。 他把申请表递过去的时候,悄悄在底下塞了包烟。 办事员心领神会地把烟收下,拍着胸脯保证:“易师傅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到了下午,王小六兄妹俩从外面回来,经过垂花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飘来。他闻了闻,循着味儿看过去,是闫家猪油渣的香味。 哟,看来闫富贵这老小子是得手了,易中海大出血了。 院里正在纳鞋底的大妈们也闻到了,一个个交头接耳地嘀咕:“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阎老抠家舍得买肉吃了。” 前院闫家,饭菜也摆上了桌。一小碟猪油渣摆在桌子最中间,一碟咸菜,一锅玉米糊糊。 闫富贵拿着筷子小心翼翼地给四个孩子一人夹了两块猪油渣,不多不少,剩下的用碗扣了起来,留着明天煮白菜吃。 闫解成看着自己碗里那两小块,有些不满:“爸,反正钱有的是,怎么不多买点。” 闫富贵把眼一瞪,开始训话:“你懂什么,由奢入俭难。吃不穷,穿不穷……” 他话还没说完,闫解成、闫解放几个孩子就异口同声地接了下去:“算计不到就受穷。” “知道就好。”闫富贵满意地点点头,一家人开始呼噜呼噜地吃饭。 半夜,麻烦来了。 因为长期肚子里缺油水,吃了油腻的猪油渣,闫解放和闫解旷两兄弟闹起了肚子,一趟一趟地往院外的公共厕所跑。 两人蹲在坑上,闫解旷捂着肚子开口:“哥,你说易中海到底贪了何大清多少抚养费啊?” 闫解放一边使劲一边说:“管他贪了多少,反正咱爸能从他那弄来钱,咱们有肉吃就行。” 两人拉完,提上裤子就走了。 他们刚离开,厕所旁边的角落,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鬼鬼祟祟地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震惊,我们没听错吧? 第55章 敲诈三 闫富贵笑了笑:“别紧张,我今天遇到何大清的朋友了,他托我给何雨水带个话。” “什么话。”易中海强装镇定。 “说这个月的抚养费先不寄了,手头紧,下个月再补上。”闫富贵盯着易中海的脸色变化。 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胡说什么,何大清早就断了联系。” “是吗。”闫富贵冷笑,“那我怎么知道他每个月寄十块钱抚养费的事。” 易中海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闫富贵看着易中海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盯着易中海的眼睛:“老易,你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易中海听到“抚养费”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事情败露了,声音有些颤抖:“老闫,你想怎么样。” 闫富贵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看,我家解成老大不小了,还没个正式工作,整天在街上干临时工,也不是个事。你门路广,看看能不能给安排一份正式工。” 易中海听到闫富贵的条件,瞬间暴怒,一拍桌子:“不可能,你这是敲诈。” “敲诈?”闫富贵不慌不忙,“老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来要一份工作跟封口费的。” “你觉得是钱重要还是你的名声重要。要是传出去了,让傻柱和雨水知道了,你说他俩是会感激你这些年的‘照顾’,还是会去街道办、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到时候,你这轧钢厂的七级工,怕是也保不住了吧。” 易中海愤恨地看着闫富贵,心里翻江倒海。 这些年他截留何大清寄回来的抚养费,一来是为了控制何雨柱,二来也确实用了不少在贾家身上。现在被闫富贵抓住把柄,真是骑虎难下。 “除了工作,你还想要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闫富贵笑了起来,“工作是一码事,我帮你保守秘密,这不得有点封口费吗?不然我这心里不踏实,万一哪天喝多了说漏了嘴,那多不好。”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出去。”易中海咬牙切齿。 闫富贵笑了笑:“我是最讲原则的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要你给了我想要的,这事就烂在我肚子里,保证院里第三个人不知道。。” 易中海在屋里来回踱步,心乱如麻。给钱,就是个无底洞。 不给钱,他这些年的心血就全完了。他奋斗了一辈子,图的就是个好名声,图的就是老了有人送终。要是这事捅出去,他将一无所有。 “你要多少钱。”易中海黑着脸问道。 闫富贵伸出三根手指开口,“封口费给个三百块就行。 三百块,这可是易中海好几个月的工资。他心疼得直抽抽,但形势比人强,只能认栽。 “你等着。”易中海转身走向卧室。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黑着脸走出来,手里拿着两百块钱递给闫富贵。 闫富贵看到钱就两眼放光,高兴地接过钱数了数,一张一张仔细地数了起来,生怕少了一分。 数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最里层的口袋,拍了拍,这才放下心来。 “工作的事,你什么时候解决。”闫富贵揣好了钱,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易中海那个气啊,心里直骂娘。王小六那个小屁孩讹他自行车缝纫机,现在闫富贵又讹他封口费跟一份正式工。但是形势比人强,只能忍气吞声。 易中海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我需要时间来处理。” “行,我相信你老易的能力。”闫富贵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还不忘把桌上那瓶没喝完的西凤酒拎在手里,“那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看着闫富贵离开的背影,易中海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大妈从后院回来了。她刚进门,就看到闫富贵哼着小曲从自家屋里出去,手里还拎着那瓶酒。 她走进屋,看到易中海失魂落魄地坐着,桌上还有个摔碎的酒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老易,怎么了?老闫过来干什么了?” 易中海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来。 “闫富贵那个老王八蛋,他知道咱们截留何大清寄回来钱的事了。” 一大妈大吃一惊,手里的针线篮子都掉在了地上,线团滚了一地。她快步走上前,压低声音问:“那……那他是来要封口费的?” 易中海痛苦地点点头:“拿走了三百块,还要我给他儿子闫解成弄一份正式工作。” “什么?”一大妈被闫富贵的贪婪给吓到了,她扶着桌子,气得直哆嗦,“他怎么敢的呀。当初我就劝你,把钱给柱子,你就是不听,非要拿捏着。你看看现在,让人抓住了把柄。” 一大妈越说越气,眼泪都快下来了:“闫富贵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全家都是算盘精。” “今天拿了三百块,明天就敢要五百块。给他儿子弄了工作,下次就该给他别的儿子要了。这就是个无底洞,咱们家早晚要被他给掏空了。” 易中海听着老伴的埋怨,心里充满了悔恨。他长叹一口气:“我……我还不是想给柱子施恩,让他对咱们感恩戴德,以后好给咱们养老。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 “施恩?”一大妈抹了抹眼角,“老易,听我一句劝,放弃贾家吧。” “你看看你今天,为了他们家赔进去多少钱?贾东旭回来跟你说一句谢了吗?没有。他心里指不定还怪你没把他妈捞出来呢。” 易中海沉默了,贾东旭今天的表现确实让他失望透顶。那个他寄予厚望的养老人,现在看来,更像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一大妈看他有所动摇,继续劝道:“老太太说得对,柱子虽然浑,但心是热的。只要咱们真心待他,他会给咱们养老的。” “要不,过几天你就找个机会,跟柱子和雨水坦白了吧。把这些年扣下的钱都还给他们,求个原谅。不然让闫富贵那个老抠一直这么要挟下去,咱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易中海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乱成一团。 坦白?他拉不下这张老脸。不坦白?闫富贵随时都可能再来要钱。 第54章 敲诈二 闫富贵放下筷子,压低声音:“那人给了我这串香菇,让我帮他告诉何雨水,这个月的抚养费先不寄了,手头紧,下个月再寄。” “什么?”三大妈压低声音问,“何大清还给何家寄钱?” 闫富贵点点头:“可不是嘛,听那人的意思,何大清从他走的那年就开始寄了,一个月十块,风雨无阻。”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孩子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闫富贵。 三大妈瞪大眼睛:“我的老天爷。一个月十块,一年就是一百二。这么多年下来……那钱呢?钱都去哪儿了?” “怪不得前几年傻柱和他妹妹过得那么惨,合着钱都让人给吞了。” 闫解成也停下筷子:“对啊爸,要是有抚养费,傻柱和雨水怎么会穷成那样?” 闫富贵没说话,只是用筷子朝东边指了指易中海家的方向。他压低了声音,“除了他,还能有谁。” “为啥啊?”闫解成还是不明白。 “你懂什么。”闫富贵瞥了儿子一眼,开始了他的分析。 “老易这辈子图什么?不就图个养老送终吗。他选了贾东旭当养老人,可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是什么货色?三天两头惹事,老易这些年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花了多少心思和钱?” “这院里,何雨柱和他妹妹无父无母,最好拿捏。老易把何大清寄回来的钱扣下,一来,能让傻柱兄妹俩对他感恩戴德,言听计从。二来,傻柱就是个现成的血包。” “你看他现在,不是接济贾家,就是给聋老太当好孙子,这不都是老易乐意看到的。万一贾东旭那边指望不上,傻柱不就是个现成的养老备胎吗。” 三大妈恍然大悟:“难怪老易对何家兄妹那么''好'',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头子,那你打算怎么办?”三大妈回过神来,眼睛里闪着精光。 闫富贵摆摆手,他转头看向大儿子,“解成,你今年都十九了,还没个正经工作,整天晃荡,你想不想要份正式工作?” 闫解成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想啊,当然想。爸,您这是想通了,肯花钱给我买工作了?” 闫富贵笑了,用手指了指易家的方向:“钱?我一分钱都不用花。老易会心甘情愿地给你安排。” 三大妈愣了愣,试探着问:“老闫,你这是……打算用这事去敲诈易中海?” “什么叫敲诈?”闫富贵立刻纠正道,一脸正气,“读书人的事,能叫敲诈吗?这叫封口费。” “他易中海做了亏心事,怕人知道,花点钱让我闭嘴,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再说了,我这是在帮他,万一这事让傻柱跟雨水知道了,你猜他俩会不会报公安抓他进去坐牢?” 他顿了顿,“这事办好了,别说一份工作,说不定还能额外弄个几百块回来。” 听到几百块,闫家几个孩子眼睛都亮了。闫解放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声嘀咕:“几百块,能买多少猪肉吃啊。” 闫解旷也兴奋起来:“能买好多本小人书了。” 闫解娣更是直接:“我要买新衣服。” 看着几个子女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闫富贵脸一沉,冷声道:“都别做梦了。这钱是我凭本事赚来的,跟你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看向闫解成,继续道:“解成,工作给你弄到手之后,你每个月工资里,要额外再上交十块钱给我,就当是买这份工作的钱。” 闫解成吃惊地问:“凭什么啊。爸,你不是说不花钱吗?” “我是没花钱,可这门路是我找的,这人情是我用的。”闫富贵把眼一瞪,理直气壮,“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弄个工作回来,别说十块,我一分都不要你的。” 三大妈也在一旁帮腔:“你爸说得对,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爸为了你的工作跑前跑后,受累的可是他,你交点钱不是应该的吗?” 闫解成见父母都这么说,心里憋屈,只能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闫富贵看了看天色,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对三大妈吩咐道:“瑞华,去,把我柜子里那瓶酒拿出来。” 三大妈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酒,闫富贵接过来掂了掂,满意地点头。 “我去找老易聊聊。”闫富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到了易中海家门口,闫富贵轻轻敲了敲门。 屋里的易中海还在等贾东旭回来道谢,听到敲门声,对一大妈说:“应该是东旭来了,你去开门。” 一大妈打开门,看到是闫富贵,有些意外:“老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闫富贵笑眯眯地说:“有点事想找老易商量一下。” 易中海见不是贾东旭,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问:“老闫,什么事啊。” 闫富贵把酒放到桌子上,对一大妈说:“嫂子,我想跟老易单独聊聊。” 易中海想来想去,不知道闫富贵要聊什么,但还是对一大妈说:“你去后院看看老太太。” 一大妈应了一声,拿着针线篮子出门了。 等一大妈走远,易中海才问:“老闫,什么事这么神秘。” 闫富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给易中海倒了一杯酒,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闫富贵慢慢开口:“老易,我家解成这么大年龄了,也没个正式工作,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易中海看着闫富贵拿来的酒,心里清楚这酒不知道兑了多少次水,味道淡得跟白开水似的。 这阎老抠想用这瓶酒空手套白狼,没门。 “老闫,现在厂里没岗位,你可以去买一个。我只是个七级工,你找我也没用。”易中海放下酒杯,语气有些冷淡。 闫富贵笑了笑:“找你有用。” 易中海觉得闫富贵莫名其妙,站起身来:“老闫,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 “稍安勿躁。”闫富贵摆摆手,“老易,你猜猜今天我见到谁了。” 易中海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也不想去猜:“我不想猜了,你有事就直说。” 闫富贵眯着眼睛,慢悠悠地开口:“我遇见了何大清的朋友。” 第53章 敲诈一 刚一进门,就看到聋老太坐在躺椅上,三角眼盯着他。 “老太太,您身体怎么样,耳朵没什么大碍吧?”易中海走到聋老太跟前,关切地问道。 聋老太冷哼一声:“聋了一只耳朵,你说呢?” “中海啊,你今天为了贾家搭进去这么多,值得吗?” 聋老太拄着拐杖,语气不满,“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搞封建迷信被抓,棒梗砸了半个院子的窗户,还把我耳朵搞聋了一只,你还要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易中海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揉了揉太阳穴:“老太太,我是东旭师傅,这些事情总得管。” “管个屁。”聋老太骂道,“你看看贾家人把你当什么了,贾张氏平时对你指手画脚,贾东旭在厂里偷懒耍滑,秦淮茹整天装可怜,棒梗更是个白眼狼。” “你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不是要你掏钱擦屁股。” 易中海听着聋老太的话,心里五味杂陈。今天的事情确实让他很受打击,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老太太,东旭他们还是有改正的机会的。”易中海强撑着说道。 聋老太看着易中海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中海,你怎么就这么犟呢。贾家人什么德性,院里谁不知道。” “你再这样下去,别说养老了,连自己的棺材本都要搭进去。” 易中海沉默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给何雨柱:“柱子,你拿着这钱,给老太太买点好的补补身子。” 何雨柱接过钱,连忙点头:“一大爷您放心,我一定给老太太买最好的。” 易中海站起身来,对聋老太说道:“老太太,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易中海就匆匆离开了,留下聋老太和何雨柱两人。 聋老太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然后拉住何雨柱的手。 “柱子啊,你也不小了,该考虑娶媳妇的事了。” 聋老太语重心长地说道,“别整天围着贾家媳妇转,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摆摆手:“老太太,您别瞎操心了。我跟秦姐就是邻居关系,帮帮忙怎么了。” “再说了,管别人怎么说呢,我问心无愧就行。” 聋老太看着何雨柱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更加着急:“柱子,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秦淮茹那个狐狸精,就是想怕你身上吸血啊。” “行了行了,老太太您别说了。”何雨柱站起身来敷衍地回应,“我还得回去做饭呢,您早点休息。” 说完,何雨柱就离开了。 聋老太看着何雨柱这么敷衍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她在躺椅上坐了一会儿,越想越不甘心。 “不行,我得找媒婆给柱子介绍个好姑娘。”聋老太自言自语道,“不能让他被秦淮茹那个狐狸精给毁了。” 与此同时,中院贾家的房间里。 贾东旭三人刚一进门,贾东旭就憋着一肚子火。看着被砸得稀碎的窗户,他再也忍不住了。 “啪”的一声,贾东旭一巴掌抽在棒梗脸上。 棒梗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 秦淮茹见状,赶紧上前抱住棒梗,瞪着贾东旭:“你干什么打孩子。” “为什么打他?”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你看看他今天都干的好事。”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落在了秦淮茹脸上。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东旭,你疯了吗?” “我疯了。”贾东旭指着破碎的窗户,“你说说,你是怎么看孩子的。我在厂里辛辛苦苦上班,你在家干什么吃的。” 秦淮茹哭着说道:“我当时跟一大妈出去买东西了,回来才发现棒梗不在家。” “买东西。”贾东旭冷笑一声,“买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连孩子都不看了。” 棒梗在一旁哭得更厉害了,秦淮茹心疼地抱着他,不敢再顶嘴。 贾东旭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叹了口气,对秦淮茹说道:“赶紧拿报纸把窗户糊上,然后去做饭。” 家里越看越心烦,贾东旭就出门了。 他原本想去易中海家道个谢,毕竟今天易中海为了他们家花了不少钱。 但想到自己母亲被拘留,有点责怪没帮上忙,掉头往大院门口走去。 贾东旭走到大院门口,差点撞上刚回来的闫富贵。 “哎呀,东旭你怎么不看路呢。”闫富贵被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手里的香菇串有没有掉。 “抱歉,三大爷。”贾东旭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声,就匆匆走出了大院。 王小六看到贾东旭出去了,眼珠子一转,让傀儡鸟跟着他。看看这家伙要干什么去。 闫富贵看着贾东旭的背影,摇了摇头,推着自行车回到前院自己家。刚到门口,就看到自家的玻璃也被砸破了。 闫富贵立马停好自行车大喊,“瑞华,瑞华。” 三大妈刚好做好了饭,看到闫富贵回来,赶紧迎上去:“老闫,你回来了。饭都做好了。” 闫富贵指着破碎的窗户问道:“咱家窗户怎么回事?” 三大妈叹了口气:“还不是棒梗那小兔崽子砸的。不过易中海已经给过赔偿了。” 闫富贵一听有赔偿,顿时来了精神:“给了多少。” “十一块钱。”三大妈回答道。 闫富贵心里盘算着,十一块钱修个窗户差不多,但是没剩多少,亏了啊。他看了看手里的香菇串,心情好了不少。 三大妈好奇地问道:“老闫,你手里拿的什么。” 闫富贵神秘兮兮地说道:“等会儿再说,先吃饭。”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和闫解娣都眼巴巴地看着闫富贵,等待他分配食物。 闫富贵一边分着饭菜,一边地对三大妈说道:“你猜猜我今天遇见谁了。” 三大妈一边吃饭一边问道:“遇见谁了。” 闫富贵压低声音说道:“何大清。” “什么。”三大妈惊叫一声,赶紧捂住嘴巴,小声开口,“何大清回来了。” 闫解成也瞪大了眼睛:“爸,何大清不是去保定了吗。”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停下了筷子,好奇地看着闫富贵。 闫富贵没好气地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遇见了何大清的朋友,这香菇串就是他给的。” “你们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 第52章 拘留 公安点点头,收好协议后转向院里的其他住户:“大家都听到了,这位管事大爷说要赔偿大家的损失,你们觉得怎么样?” “行,只要能赔偿到位,我们没意见。” “对,一大爷说话算话,我们相信他。” 院里的邻居们纷纷表态同意,毕竟能拿到赔偿比什么都强。 王小六这时候凑到公安跟前问道:“叔叔,要是他们不赔偿,我是不是还可以继续告他们。” “当然可以,小朋友。协议是协议,要是对方不履行,你们随时可以重新起诉。”公安笑着回答。 “那就没问题了。”王小六满意地点点头。 公安这时候走到聋老太跟前,语气温和地问道:“老太太,您这边需要报案吗。” 聋老太拄着拐杖,三角眼瞪着棒梗,咬牙切齿地说道:“报,必须得报。” “这个小兔崽子撞倒我不说,还用拐杖打聋了我一只耳朵,不教训教训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来。” 秦淮茹一听这话,脸色瞬间煞白,赶紧走到何雨柱身边,眼泪汪汪地拉着他的袖子:“柱子,你帮帮忙,姐求求你了,跟老太太求求情。棒梗还是个孩子,要是真的进了拘留所,这辈子就毁了。”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一软,立马就忘了棒梗打伤人跟砸窗户的事情。 他转身对聋老太说道:“老太太,棒梗还是个孩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这一次吧。” “一大爷不是说过吗,做人不能总想着自己,要尊老爱幼。奶奶你就当积德行善了。” 聋老太听了这话,眼睛瞪得更大了,“还有下次?” 何雨柱被问得一愣,赶紧摆手:“不是,我的意思是……” 聋老太看着何雨柱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心里长叹一口气。 她知道,要是今天自己非要坚持送棒梗进去,只怕跟柱子这孩子心里要生了嫌隙,到时候自己的养老计划就泡汤了。 这时候,易中海走到聋老太面前,劝说道:“老太太,今天的事情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您先消消气,让柱子送您回去休息吧。” “算了算了,看在柱子的面子上,我就不跟这小兔崽子计较了。”聋老太无奈地摆摆手,“柱子,送我回后院吧。”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赶紧扶着聋老太往后院走去。 贾家几人见状才松了口气。 两位公安见其他的事情也处理完了,转过身,从腰间掏出手铐,走向贾张氏。 “咔嚓”一声,手铐锁在了贾张氏的手腕上。 “哎呀,你们干什么。”贾张氏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拼命挣扎着,嚎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法了。” 贾东旭懵了,结结巴巴地问道:“公安同志,您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妈呢?” “她在院里公然搞封建迷信,影响极坏。根据治安管理条例,带回去拘留十天。” 李公安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家属记得准备好被子和换洗衣物,顺便去所里把罚款交了。” 院里的邻居们一听这话,瞬间都乐开了花。 “哈哈,贾张氏这下栽了。” “活该,谁让她平时那么嚣张。” “这老虔婆,算是踢到铁板了。” “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贾张氏听着周围的嘲笑声,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她拼命地挣扎着,冲着易中海喊道:“老易,你快救救我啊。” 易中海赶紧走上前,陪着笑脸对公安说道:“同志,您看她年纪也大了,能不能给次机会,教育教育就算了。” “不行。”赵公安断然拒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年纪大不是违法的借口。” 说完,两名公安就不再理会易中海,押着还在哭泣的贾张氏往院外走去。 “我不要去拘留所,我不要去,你们放开我。” 贾张氏的哭声在胡同里回荡着,院里却没有人同情她。 易中海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今天这一出闹剧,不仅让他损失了大几百块钱,连贾张氏也被抓了进去。 他叹了口气,对一大妈说道:“你先回家把钱拿出来,我挨家挨户地赔偿。” 一大妈点点头,匆匆回家去了。 很快,一大妈拿着钱回来了,易中海开始挨家挨户地赔偿。 收到钱的邻居们都满意地散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对秦淮茹说几句:“这孩子就是缺管教,回去狠狠打他一顿,不然不长记性。” 王小六眼珠子一转,走到秦淮茹跟前,天真地问道:“贾家嫂子,你需要藤条吗?我现在回家拿给你?” 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小六。” 王小六见没有看热闹的机会,撇撇嘴,转身回了自己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吴母拿着藤条站在屋中间,脸色不善。 “啪”的一声,藤条就落在了王小六的屁股上。 “妈,你打我干什么。”王小六故作吃痛捂着屁股,一脸委屈。 “这就是你说能弄来自行车的办法?我没想到你搞这么大的动静,好好的家具都被你搞成这样。”吴母指着屋里的狼藉,气不打一处来。 王小六委屈巴巴地说道:“家具都这么破了,这不是正好可以去信托商店买些好的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再说,咱们还赚了一辆自行车跟缝纫机呢?” 正说着,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吴母放下藤条,去开门。 “吴家嫂子,是我。”一大妈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沓钱,“这是赔偿款,你先收着。” “票的事情老易正在想办法,过几天一定给你们送来。今天这事,实在是对不住你们娘几个。” 吴母接过钱,客气地说道:“辛苦一大妈了。” 一大妈点点头,说了声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与此同时,后院聋老太的房间里。 “柱子啊,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聋老太坐在躺椅上说道,“你平时这么照顾贾家,棒梗还不是连你房子都砸?” 何雨柱坐在一旁,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老太太,棒梗还小,可能是玩上头了。” “玩上头?”聋老太冷笑一声,“柱子,有什么样的大人就有什么样的小孩,你以后还是离贾家人远点吧。” “你看中海今天为了贾家,都搭了几百块钱进去。” 何雨柱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第51章 赔偿 “对啊,除了这些,好像还有一些特殊癖好的。”王小六说完还特意在棒梗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棒梗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死死抱着贾张氏不撒手:“奶奶,我不要去拘留所,我害怕。” 贾张氏听到孙子的哭声,心疼得不行,一双三角眼死死瞪着易中海发飙:“你个老不死的,平时装什么好人。现在棒梗有事了,你就不管了是吧。” “你不是说要把我们贾家当亲儿子看吗,现在怎么连张票都不愿意给。你就是个伪君子,你是想看着我贾家绝后啊。” 贾张氏越骂越来劲,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个绝户,没儿没女的,还想让我家东旭给你养老。做梦去吧你。” 易中海被骂得脸色铁青,他想解释,可贾张氏根本不给他机会,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 就在这时,贾东旭“扑通”一声,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易中海面前:“师父,我求求您了,您就帮帮忙吧。棒梗还小,要是真进了少管所,这辈子就毁了。” 秦淮茹见状,也跟着跪下,眼泪哗哗往下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比任何话语都更有杀伤力。 棒梗看到爸妈都跪下了,也赶紧松开奶奶,扑到易中海腿边,抱着他的大腿哭喊:“爷爷,我不想被公安叔叔抓走,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家四口,三个跪着,一个站着骂街, 见此情景,吴奶奶悄悄捅了捅王小六,压低声音:“这老头子撑得住吗。” 王小六也小声回道:“放心吧奶奶,他肯定顶不住。这种人最怕别人说他不仁不义。” 果然,易中海在贾家四口人的轮番攻势下,终于招架不住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贾东旭和秦淮茹,听着棒梗的哭声,还有贾张氏的谩骂,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这叫什么事。为了你家的棒梗,我里子面子全赔进去了,到头来还成了我的不是。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易中海无奈地摆摆手,“自行车票我想办法,自行车的钱我也出,还有吴家的损失我也赔。这总行了吧。” 贾家四人一听,立马停止了哭闹,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但易中海话锋一转,对着吴家几人开口:“不过缝纫机就算了吧。你们家这么小,放个缝纫机多占地方啊。要不就算了。” 王小六听了,笑眯眯地开口:“一大爷是舍不得多出钱吧?” “不过这个好办,贾家不是有一台缝纫机吗,我们不介意要二手的。家里小没关系,挤挤就好了。”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了。 贾张氏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那台缝纫机可是她的心头肉,是她在四合院炫耀的资本。 现在这小王八蛋居然想直接搬走,这比割她的肉还让她难受 “你个小兔崽子,想都别想。”贾张氏跳了起来,“那台缝纫机是我的家,谁都不能动。” 王小六摊摊手:“那就没办法了,既然一大爷觉得我们家小,放不下新的,贾家又不肯出旧的,看来还是得让棒梗去拘留所待着。” “不行。”秦淮茹急了,“妈,就是一台缝纫机,棒梗的前途重要还是缝纫机重要。”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那可是缝纫机啊,花了一百多块钱呢。” “妈,您就别心疼了,再说当初是师傅出的钱。”贾东旭也劝道,“大不了以后我们再攒钱买一台。” 贾张氏不管他们怎么说,转过身,看都不看抹眼泪的棒梗一眼,小声嘀咕:“不给。” 易中海看到贾张氏始终不肯松口,心里更是叫苦不迭。自行车票、自行车钱、缝纫机、还有吴家的损失,这一下子就是大几百块钱,他一个月工资才多少,这得不吃不喝攒差不多一年。 但事到如今,他也没别的选择了。 “行,我都答应。”易中海咬着牙开口,“自行车票、自行车钱、缝纫机票、缝纫机钱,还有你们家重新买家具的钱,被偷的粮食钱,我赔了。” 王小六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拿出纸笔,开始写赔偿协议。 他写得很仔细,把每一项赔偿都写得清清楚楚,连工业券都没忘记。 写完后,他把协议递给易中海:“一大爷,您看看,没问题的话就按个手印吧。” 易中海接过协议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写得太详细了,连什么时候交付都规定得明明白白。 但都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认了。 贾东旭、秦淮茹、贾张氏三人也都按了手印,算是认下了这笔债。 王小六收好协议,满意地站起身:“那就这么定了,咱们出去吧。” 门一开,外面的公安同志还在登记其他住户的损失,院子里闹哄哄的。 王小六走到公安面前,把协议递过去:“公安叔叔,我们商量好了,这是赔偿协议。” 公安接过协议看了看,眉毛挑了挑:“好家伙,还要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小朋友,你这要求够全面的啊。” 王小六笑嘻嘻地回道:“没办法,生活需要嘛。” 公安点点头,把协议收好:“没问题,既然你们私下协商好了,那这事就这么处理。” 然后他转头看向贾家几人:“不过你们家孩子砸坏了院里其他住户的窗户,这个怎么办。” 易中海听到这话,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第50章 狮子大开口 易中海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对吴母挤出一个笑:“吴家嫂子,对,对,咱们进去说,进去说。” 吴母冷哼一声,收起菜刀,转身进屋。王小六俩兄妹扶着吴奶奶,跟在母亲身后。 易中海给贾东旭递了个眼色,贾家四口人,连同易中海,灰溜溜地跟着走进了吴家的屋子。 门一关,外面的嘈杂声瞬间小了不少。 屋里翻箱倒柜的,被撬坏的门锁,存粮食的缸倒在地上,里面的玉米面没啦。 吴母扶起两张椅子然后坐下,王小六和吴小玲则站在她们身边。 而贾家四人和易中海,就那样尴尬地站着,双方谁也没开口。 易中海干咳了两声,先打破沉默。 他作为“调解人”,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吴家嫂子,你看这事闹的。棒梗这孩子确实不对,我们认。你们说吧,要多少赔偿,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一定赔。” 他说着,眼神瞥向贾东旭,示意他有点眼力见。贾东旭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闷葫芦似的。 吴母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王小六见状,凑到吴母和吴奶奶中间,四人脑袋凑在一起,开始了小声的嘀咕。 “妈,要自行车的机会来啦。说不定还能弄个缝纫机之类的。” “能行吗?他们不会同意吧?” “看我的。” 四人凑一起小声嘀咕,看着这四人在商量,易中海感觉要大出血。 过了好一会儿,王小六才直起身子,面向易中海,慢吞吞地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易中海心里一琢磨,两根手指,那就是二十块。 二十块钱,不算少了。 贾东旭一个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这一下就去了大半。 但比起把棒梗送去拘留,这笔钱花得值。这事要是能用二十块钱摆平,那简直是谢天谢地了。 他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连忙点头:“二十块是吧。行,不过分。吴家嫂子你放心,这钱我替贾家出了。就当是给孩子买个教训。” 可他话音刚落,吴母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一大爷,你打发要饭的呢。我家被糟蹋成什么样了,被撬坏的门锁,就值二十块?” 她站起身,指着门口:“既然你们贾家和你这个一大爷一点诚意都没有,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开门,让公安同志把人带走。让棒梗去拘留所里好好待着吧,我们家不稀罕你们这二十块钱。” “别。”秦淮茹惊呼一声。 棒梗一听到“拘留所”三个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死死抱住贾张氏的大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奶,我不要去,我不要被抓走。” 贾东旭也心疼儿子,急了,他求助地看向易中海:“师父……” 易中海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自己又会错了意。只能陪着笑脸,再次问道:“那……那吴家嫂子,是我们的不是,您说,您说到底要多少?” 这个时候王小六开口:“两千块。” “什么?两千?” 这次尖叫出声的是贾张氏。一下子蹦了起来,指着王小六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不去抢啊。两千块,你当我们家是开银行的啊。我撕了你的嘴。” 说着她就要往上扑,被贾东旭死死拉住。 “抢钱可是犯法的。”王小六一点也不怕,笑嘻嘻开口,“这可是你们主动要赔偿的。你们要是不愿意,也行啊,那就让棒梗进去少管所,然后罚款。” 一句话,又把贾张氏给噎了回去。 易中海的脑子嗡嗡作响,两千块,。他一个七级工,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一百块,不吃不喝也得攒小两年。让贾家出钱,想多了。 “不可能,这太多了。”易中海坚决的回绝,“你这不是为难人嘛。咱们院里院外的,谁家能一下子拿出两千块钱来。你看,能不能换个方式?” 王小六心想,废话,我不知道多啊?不拉高价格,我等会怎么降价,让你们觉得实惠? 他没理会易中海,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一脸心疼地开口:“妈,你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走那么远的路去食品厂上班,太累了。” “还得走回来做饭,这要是有一辆自行车,你就能不用那么劳累了。” 他又看向家里:“家里好像还缺个缝纫机吧?” 一旁的小丫头听了,也立马接话,:“对啊,要是有自行车,周末就可以带我们去公园玩了。” “有缝纫机奶奶她们缝缝补补就方便多了。” 听到三人的对话,易中海眼角抽了抽,要自行车和缝纫机? 他心里盘算起来,一辆永久牌或者飞鸽牌的自行车,大概一百六十块钱,就算是最贵的凤凰牌,也就一百八。一台缝纫机,好点也就一百五十出头。 两样东西加起来,满打满算也就三百来块钱。 三百块虽然肉疼,但跟要命的两千块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他连忙答应下来,生怕吴家人反悔:“行,行。自行车和缝纫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吴家嫂子上班确实辛苦,是该有辆自行车代步。这事我做主了,我们赔。” 贾东旭和秦淮茹也松了一口气,虽然三百块不是自家出,但总感觉亏了不少钱。 只有贾张氏还撇着嘴,一脸不情愿,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那行。”王小六点了点头,笑着开口,“一大爷就是爽快。那您什么时候把钱和票给我们送过来?” “钱没问题,我……”易中海正要承诺,忽然愣了一下,“什么票?” 王小六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啦。不然我们有钱也买不到啊。顺便把工业券也一起给了吧。” 自行车票。 缝纫机票。 听到这几个字,贾家四人跟易中海都惊呆了。 易中海明白了,自己又掉进了这个小兔崽子挖的坑里。 这个年代,钱好说,票难求。特别是自行车票这种紧俏货,他一个七级工哪里来的门路搞到。 “你……你这是狮子大开口。”易中海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我上哪儿给你弄自行车票去,这绝不可能。” 王小六的脸当即就垮了下来。 他没有跟易中海争辩,而是转过头,看着棒梗,同情地开口,“棒梗啊,你听见了没。在你这个干爷爷的眼里,你这个宝贝孙子,连一张自行车票都比不上。” “为了一张票,他宁愿看着你被公安叔叔带走,在档案上记一辈子黑点。啧啧,看来你还是老老实实去拘留所里待着吧。” 第49章 协商 贾张氏可看到吴母拿刀指着她们那副模样,硬是把到嘴边的哭嚎给咽了回去,腿都直哆嗦。 秦淮茹更是一把将棒梗死死地护在身后,自己却吓得不敢动弹。 “住手。” 一声厉喝,李公安和赵公安两人反应极快,一步上前,一人一边架住了吴母的胳膊。 “同志,你冷静点,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李公安紧紧攥住吴母持刀的手腕。 吴母假装被劝住了,缓过一口气来。 她抹了把眼泪,抬头看向李公安,声音沙哑地问道:“公安同志,这事你们说,该怎么办。我们家被偷了,被砸了,人还要被他们欺负,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这副模样,院里不少心软的大妈看着都有些心疼。 王小六心里给自家老妈点了个赞,这演技,可以。 她没有再去看贾家或者易中海,直接把问题抛给了公安。 李公安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转身面向贾家众人开口:“把孩子叫出来。” 秦淮茹把棒梗护咋子身后,身子一颤,支支吾吾地开口:“公安同志,他……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不是他违法犯罪的理由。”赵公安不容置疑的说道。 不等秦淮茹再说什么,旁边早就看不过眼的几个大妈已经自告奋勇地冲了上去。 “小兔崽子还想躲。” “出来,让你偷东西,让你砸我们家玻璃。” 两个大妈一人一边,根本不理会秦淮茹的阻拦,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直接把藏在她身后的棒梗给揪了出来,推到了院子中央。 棒梗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被两个高大的公安同志盯着,腿一软,当扬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是我,我没有偷东西,不是我干的。” 他这一哭,贾张氏立马心疼了,刚想冲上去护着宝贝孙子,就被吴奶奶给瞪了回去。 “还敢说不是你。”一直没说话,被众人用板车推回来的聋老太,此刻挣扎着坐直了身子。 她指着棒梗,虚弱的开口,“就是你这个小畜生,撬了吴家的门,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把我推倒,拿我的拐棍打我的头。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就是被你这个挨千刀的给打聋的。”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棒梗,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鄙夷。 “对,就是他。”三大妈也立刻站了出来,指着棒梗,“他还拿砖头砸我们,你看,我这手都让他给砸破了。” 她说着,举起自己的手。 二大妈也在一旁附和,同样伸出了手,指着一处快要愈合的伤口。 李公安瞥了一眼那两只手,只见上面一丁点的红痕,感觉像自己不小心在哪蹭了一下。 他心里一阵鄙夷,这伤口要是再晚点拿出来,怕是都要愈合了。不过他没有点破。 王小六看火候差不多了,从吴母身后站出来问:“公安叔叔,现在偷东西的人抓到了,被打伤的人也指认他了,证据确凿,他会受到什么惩罚呀。” 李公安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处理方法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公事公办。因为嫌疑人是未成年人,但盗窃、伤人情节严重,可以进行批评教育,并处以拘留。同时,受害人的所有损失,由其监护人进行赔偿。” “第二种,”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双方私下协商解决,也就是私了。由犯错方对受害方进行经济赔偿,达成和解协议,我们公安机关就不再介入,不留案底。” 王小六听完,点了点头,随即毫不犹豫地开口:“我们要求赔偿,也要求拘留。” “这孩子从小就手脚不干净,不给他个深刻的教训,以后只会变本加厉,成为社会的祸害。为了他好,也为了我们街坊邻居以后能安生,必须送他去拘留所里好好改造改造。” 拘留。 这两个字一出来,贾家四人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这个年代,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棒梗要是被拘留过,那档案上就有了污点,这辈子都完了。以后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他,哪个单位还敢要他。 贾张氏“嗷”的一声就瘫坐在了地上,这次不是装的,是真吓瘫了。秦淮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贾东旭再也站不住了,他看向易中海,声音颤抖:“师父,师父您帮帮棒梗啊。棒梗不能被抓走,他要是被抓走了,他就完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同时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易中海,现在他是贾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易中海一张老脸憋成了酱紫色,他心里把贾家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贾东旭是他选定的养老人,他不能不管。 他硬着头皮,再次走到王小六的面前,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开口:“小六啊,你看,都是街坊邻居,能不能……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没等王小六回话,一旁的李公安也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开口:“是啊,小朋友,你听我说。就算走公家程序,他年纪太小,也拘留不了多少天天。至于赔偿,也是按照实际损失来,不会太多。” “私下协商,只要你们的要求不过分,对方愿意接受,既能拿到满意的赔偿,也不用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对谁都好。” 这话表面上是劝说,言外之意却很明显。 公家办事,一切按规矩,拿不到多少好处。 私下解决,价钱可以谈。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吴家人的身上,等待着他们的选择。 王小六本来也没想真把棒梗送进去,只是想名正言顺的宰一笔,现在时机到了。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公安叔叔,既然一大爷这么说了,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远亲不如近邻,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以后大家在一个院里住着也别扭。要不,我们私下里谈谈赔偿的事。” 李公安见着一家子选择私了,他点了点头,对着院里的人说:“行,既然当事人愿意协商,那就先进屋谈。其他人也别围着了,我们还有些情况要了解,谁家玻璃被砸了的,都过来登记一下。” 第48章 砍人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王小六指着贾张氏。 “这都新社会了,搞封建迷信,在地上打滚召唤死人,算不算扰乱宣扬封建迷信啊?要是算,得关几天?” 两个公安同志本来就对贾张氏这套不耐烦,听了这话,李公安面色一肃,看着缩在秦淮茹身后的贾张氏,冷冷开口。 “看情节严重程度,批评教育,拘留个五天到十天、罚款,都是轻的。要是严重扰乱公共秩序,造成恶劣影响的,关个几年也合规矩。” 贾张氏浑身一哆嗦,刚还想撒泼的劲头瞬间就泄了。拘留?她这辈子还没进过那地方。 她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溜烟躲到秦淮茹背后,再也不敢吱声了。 李公安没再理会贾张氏,对她说道:“你的问题,我们等下再处理。” 他随即看向吴奶奶,语气缓和下来:“老人家,您说有证据,具体是什么?” “证据?”吴奶奶冷笑一声,“院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棒梗那小兔崽子,不光撬了我家的锁,还把院里好几家的窗户玻璃都给砸了,不信你问问大家。” 话音刚落,院子瞬间炸开了锅。 “可不是嘛,我家窗户刚换没俩月,让他一砖头就给打碎了。” “我家晾的干菜也被他踩坏了。” “公安同志,你们可得好好管管,这孩子就是个祸害。” 一时间,大妈们的控诉声淹没了整个院子。 秦淮茹想开口辩解,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她只能拉着贾张氏和不知何时从屋里溜出来的棒梗,被众人指指点点。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是轧钢厂下班的工人们回来了。 易中海师徒二人、刘海中、何雨柱几人刚走到大院门口,就看到一大妈跟几人推着板车。 “这是怎么了?”刘海中官瘾又犯了,皱着眉头发问。 易中海往板车上瞧了瞧,躺着的竟然是聋老太。 “桂芬,这是怎么了?”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问道。 一大妈看到他,眼圈一红,声音都带了哭腔:“老易,你可回来了。老太太她……她让棒梗给推倒了,他还用拐杖打了老太太的头,左边耳朵……聋了。” “什么?”易中海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 旁边的大妈也纷纷开口。 “一大爷,你都不知道,棒梗今天疯了,在院里到处打砸。” “是啊,偷了吴家的东西,还打伤了聋老太。” “这贾家,就是个祸根。” 易中海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听着院里传来的吵闹声和吴奶奶的控诉,又看了一眼贾东旭。 他快步走进去,贾东旭也连忙跟上。当看到院子着两名公安时,易中海就知道,事情闹大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正在问话的公安开口:“公安同志,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孩子不懂事,就是恶作剧。” 他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听到这话,王小六看着易中海,开口:“一大爷,按您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能去您家恶作剧一下,把您藏在床底下的铁盒子抱出来,把里面的钱都拿走,再把您家柜子翻个底朝天,这也不算偷,对吧?” 易中海被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王小六“你”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小崽子,嘴怎么这么毒。 李公安看这架势就明白了七八分。他瞥了一眼易中海,问道:“你是什么人?跟嫌疑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替他辩解?” “我是这个院的管事一大爷,负责调解邻里纠纷。” 没等他话说完,王小六又在旁边补了一句:“他还是小偷他爹的师父。” 一句话,直接把易中海的老底给揭了。 易中海的脸彻底绿了。 李公安和赵公安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带了然。原来是师徒关系,难怪这么偏袒。 易中海知道再说下去对自己不利,便转换了策略,开始对吴奶奶和王小六进行道德绑架。 “小六啊,吴家老太太,咱们一个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远亲不如近邻。为了院里的和睦,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孩子还小,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他一副语重心长为你好的样子。 王小六也不反驳,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任由他逼逼赖赖地说了一大通。 等易中海说得口干舌燥,以为这事能压下去的时候,王小六才慢悠悠地反问了一句:“那院里大家伙儿被砸烂的窗户玻璃,也就算了?” 这一问,直接点燃了整个院子的火药桶。 “不能算。” “凭什么算了?我家玻璃不是钱买的?” “对,必须赔钱,还要严惩棒梗,不然以后他还敢。” 院里的住户们可不吃易中海那一套,自家的损失是实打实的,谁愿意吃这个哑巴亏。 一时间,声讨声再次四起,矛头直指易中海和贾家。 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还想再狡辩几句。 就在这时,一个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都围在我家附近干嘛?” 众人回头,只见吴母挎走了进来。她刚下班,脸上还带着疲惫,可当她看到自家被撬开的门锁和屋里乱七八糟的景象时,就知道是自己儿子的馊主意,但还是得配合。 她冲进屋里,看到被倒空的米缸面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柜子,心疼得直哆嗦。 易中海见状,连忙上前想安抚她:“吴家嫂子,你先别激动,这事……” 他话还没说完,吴母就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菜刀。 她用刀尖直指着眼前的易中海,厉声问道:“是你干的?” 易中海吓得连退两步,脸色发白,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妈,不是他。”王小六开口,“是贾家的棒梗干的。” 吴母的目光“唰”地一下转向了缩在人群后的贾家婆媳和棒梗。 “好啊,原来是你们这帮畜生。”她怒喝一声,举着菜刀就朝贾张氏几人冲了过去。 “偷我家的东西,还想让我算了?我今天就劈了你们这帮不要脸的玩意儿。” 第47章 招魂 医生用耳镜查看了一下聋老太耳道鼓膜情况 ,在她耳边试探,又用音叉敲了敲,。 半晌,他放下手里的工具,推了推眼镜,对着一大妈摇了摇头。 “同志,别抱希望了。”医生平静的开口,“老太太这耳朵,受到了剧烈的撞击,已经聋了。搁现在这条件,神仙来了也治不了。” 话音刚落,仅剩一只耳朵能听到的聋老太突然暴起,“贾家的小畜生!天杀的玩意儿!我老婆子哪里得罪你们了,要这么害我!”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骂起来:“断子绝孙的贾家,养出这么个小王八蛋!” “偷东西砸玻璃,还把我推倒!这是要我的老命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医生见状,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 一大妈赶紧上前扶住聋老太,轻声劝着:“老太太,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我能不气吗?”聋老太一把抓住一大妈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肉里。 “桂芬,你回去跟中海说!这贾家就是个祸根!” “贾东旭是什么好东西?他儿子都敢打我这个老婆子了,以后还能指望他们养老?中海那是瞎了眼!” 一大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叹了口气:“老太太,这事……老易他认准了,我说话也不管用。” “不管用也得说!”聋老太继续劝说,“柱子,才是咱们养老的最佳人选啊!” “你让中海把眼睛放亮点,别到头来给自己养了个白眼狼,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聋老太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易中海想找个人给他养老送终,可他选的贾东旭,那就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 一大妈唉声叹气,不知道怎么接话。她何尝不知道贾家人的德行,可易中海的脾气,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见一大妈不说话,聋老太也冷静了下来,眼神却更加阴冷:“行了,这事你回去再劝劝。但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把我害成这样,必须让他们脱层皮!” 下午放学,王小六两人,慢悠悠地晃回了四合院。 一进院门,王小六就看见有些住户的窗户碎了,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 他故作惊讶地“呀”了一声问,“王大妈,你家的窗户怎么碎了?” 住在隔壁的王大妈哼了一声没理他。 王小六忍着笑,拉着小丫头快步走到自家门口。 吴奶奶正坐在小马扎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奶奶,这是怎么了?院里怎么跟小偷光顾了一样?” 吴奶奶抬眼看到自家孙子,酝酿了一下情绪,拍着大腿开口:“小六啊,你可回来了!咱们家里遭贼了!” “什么?” 他看着被撬的门锁,冲到屋内,然后故作愤怒大喊,“哪个绝户干的!” 他回头对小丫头吩咐道:“小玲,你在这里陪着奶奶,哪也别去!我去找人来!” 说罢便像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院子。 几个正在纳鞋底、聊闲天的大妈看着他跑出去的背影。 “这孩子该不会是去报公安吧?” “不会吧?可能是去厂里找他妈。” “上次他不就是帮许大茂报公安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秦淮茹和贾张氏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担心的要死,要是真报公安了怎么办? 不多时,王小六又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上次来过的两名公安同志。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两名公安,聊天的嘴也忘了合上。 公安? 这小子,又去报公安了。 屋里的秦淮茹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对,走到屋外往前院方向探头看一下,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完了”。 这家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不按四合院的规矩来? 贾张氏也跟了出来,看到公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三角眼一横,就想撒泼。 秦淮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低声警告:“妈,你别乱说话!” 一时间大妈们围了过来看热闹,贾家婆媳也来到了。 王小六带着公安同志走到自家门口,对着还坐在那里的吴奶奶,故意提高了嗓门。 “奶奶,您别怕!我把公安同志请来了,他们会为我们做主的!” 吴奶奶听到孙子的声音,这才颤巍巍地站起身。 她对着两位公安同志点了点头,让开身子,指了指被撬开的门。 “公安同志,你们可算来了。我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家里成了这个样子。” 她指着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扬景,“我怕小偷留下的证据被破坏了,就一直守在门口,一步都没离开,也没让任何人进去过。”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个老太太居然还有保护犯罪现扬的意识。 李公安开口:“老人家,您做得对。” 说完,他和赵公安一起走进屋里仔细查看,屋子不大,很快就检查完了。 两人走出来,赵公安开口问道:“老人家,您丢了什么东西?有怀疑的对象吗?” “东西丢了不少,米面都让偷光了,还有我孙子孙女的零嘴钱。” 吴奶奶手指直直地指着秦淮茹的方向,“要说怀疑谁,还能有谁?就是她家的孙子,棒梗!” “院里的大妈们都看见了,他撬了我家的锁,进去偷东西,出来的时候嘴上还沾着罐头渣子!” 话锋一转,“我回来后,她还想冲进屋里,说是帮我收拾。我看她分明是想进去破坏证据,消灭罪证。” 这话一出,贾张氏当扬就炸了。 “你个老不死的,放你娘的罗圈屁!你血口喷人!”贾张氏挣开秦淮茹的手,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干嚎。 “我家乖孙怎么可能是小偷!你这是往我们贾家身上泼脏水啊!我们孤儿寡母的,没男人撑腰,就要被你们这么欺负吗?” 秦淮茹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贾张氏敢当着公安的面来这一套。 这还没完,贾张氏见公安只是皱眉看着她,没上来抓人,胆子更大了,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老贾召唤术。 “老贾啊!你快来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你老婆子和孙子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啊!你快把这些黑心烂肺的都收走吧……” 她一边嚎,一边在地上打滚。 秦淮茹快被吓死了,敢在公安面前搞这个?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她也顾不上脸面了,扑过去死死捂住贾张氏的嘴。 “公安同志,误会,这全是误会!我婆婆她想念公公,精神有点不正常,一着急就胡说八道!你们千万别当真!” 第46章 保护现场 刚进门就看见一群人有的拿着扫帚,有的拎着抹布在收拾,秦淮茹也在帮忙收拾。 “哎呀,老太太您可回来了!”三大妈一看见吴奶奶,立马迎上去,“您家真的遭贼了!那个棒梗把您家门锁都撬了!” 吴奶奶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颤颤巍巍地走到自家门前,看见门锁确实被撬开了,门还虚掩着。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往里面看了一眼,顿时“哎呀”一声,差点没站稳。 屋里简直不成样子,桌椅板凳东倒西歪,柜子都被翻过,连被子都给掉地上了。 最惨的是那个装粮食的缸子,底朝天地翻在地上,米面都没了。 “我的天哪!这是遭了土匪了!”吴奶奶拍着大腿嚎了起来,“我这老命怎么这么苦啊!” 秦淮茹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吴奶奶:“老太太,您别激动,这事我们家一定会负责的!我这就进去帮您收拾收拾!” 说着就要往屋里走,却被吴奶奶一把拽住:“你干嘛!” “我帮您收拾收拾啊!”秦淮茹一脸无辜。 吴奶奶眼珠子一转,进屋搬了张矮凳出来,“砰”地一声关上门,然后坐在门口,从兜里掏出个糖油饼慢慢啃起来。 “老太太,您这是…”秦淮茹有点懵。 “我守着呢!”吴奶奶理直气壮地说,“这是犯罪现扬,不能动!” 秦淮茹急了:“老太太,您看这样成什么样子!我家棒梗只是个孩子,他就是调皮,可能是贪玩才进您家的,您让我进去收拾收拾吧!” 吴奶奶装作没听清:“什么梗?” “棒梗!就是我家孩子!”秦淮茹提高声音。 “什么棒?”吴奶奶继续装糊涂。 秦淮茹这才意识到,老太太在耍人呢! “老太太,您别这样!”秦淮茹快哭了,“我们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您就让我进去收拾收拾吧!” 吴奶奶充耳不闻,继续啃她的油饼。 有一个大妈上前劝道:“老太太,您看这样,让淮茹进去收拾收拾,这事等一大爷他们回来再想办法解决!” “什么事?”吴奶奶眨眨眼。 “就是棒梗砸您家的事!” “哦,那个砸我家的小贼啊!”吴奶奶点点头,“这事没完!我家损失这么大,不能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在人群后面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老太婆,你别太过分了!不就是个小孩子玩闹吗,犯得着这样吗!” 吴奶奶扭头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我说…”贾张氏刚要发飙,被秦淮茹拉住了。 “妈,您别说了!”秦淮茹急得直跺脚,“这事本来就是咱们家理亏!” 贾张氏被拉住了,但嘴里还在嘟囔:“就是欺负我们家没男人!” 围观的大妈们听了都不乐意了。 “什么叫欺负你们家没男人!明明是你们家孩子做错了事!” “就是!偷了人家东西,砸了人家家具,还有理了!” “你们家那小子连聋老太都敢打,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秦淮茹见众人越说越气愤,心里发慌:“各位大妈,您们消消气!等我家东旭回来,我们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交代?”三大妈冷笑一声,“我们家玻璃还碎在地上呢,你们怎么交代?” “就是!我们家的也是!” “还有我们家的!” 几个大妈七嘴八舌地控诉着,秦淮茹只能一个劲地道歉。 吴奶奶坐在凳子上,一边啃糖油饼一边看热闹,心想,小六这小子,这招真损! 僵持了一会儿,三大妈看看天色说:“都快中午了,大家先回去做饭吧!等一大爷回来,我们再开个全院大会,到时候再让贾家赔偿吧。” 众人这才陆续散去。 “老太太!”秦淮茹回头问,“您真的不让我进去收拾收拾吗?” 吴奶奶头也不回:“不让!等我家里人回来了再说!” 秦淮茹叹了口气回家去。 到了中午,棒梗拿着冰棍晃晃悠悠地走进院子。他跟几个小伙伴在外面疯玩了一上午,还蹭了不少好玩的。 “哎呀,棒梗回来了!”三大妈看见他,立马喊了起来。 棒梗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还得意洋洋地对着几个大妈晃了晃手里的冰棍:“看见没,我有冰棍吃!” 说着便吸溜了一大口,然后“啊”了一声,一脸满足。 几个大妈看了直咬牙,这小子还真有脸! “棒梗,你给我过来!”秦淮茹从屋里冲出来,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往屋里拽。 “妈,你干嘛?”棒梗被拽得一个趔趄。 “你还问我干嘛!”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你今天上午都干什么了!” 棒梗一脸茫然:“我跟小伙伴们出去玩了啊!打麻雀,还有玩玻璃珠!” “撒谎,你明明是去偷吴家的东西!”秦淮茹吼道。 “什么?”棒梗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偷东西了?” “乖孙,不是我说你!”贾张氏也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偷吴家的东西,怎么不顺便把她家玻璃给砸了?” “你砸别人玻璃也就算了,怎么连咱们家的玻璃都砸了!” 贾张氏本来还想护着孙子,但一想到自家的玻璃也被砸了,顿时心疼得不行。 棒梗更懵了:“我什么时候偷东西和砸玻璃了?我一直在外面玩啊!” “你还敢说谎!”秦淮茹气得直哆嗦,“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撬开吴家的门锁,进去偷东西,出来嘴上还有罐头渣子!” “我没有!”棒梗急了,“我真的没有!我一直在外面玩!” “你还敢顶嘴!”秦淮茹上火了,“你个小兔崽子,老太太都说你撞倒她,还拿拐杖打她头!” 棒梗彻底慌了:“妈,我真的没有!我发誓,我今天一直在外面玩,根本没回来过!” 贾张氏一把护住棒梗,“肯定是那老不死的自己摔倒,冤枉我家乖孙。” 贾家在屋里吵得不可开交,外面的邻居们听了都摇头叹气。 “这孩子还真是死不承认!” “做都做了,还撒谎!” “这样的孩子,以后怎么得了!” 第45章 送医院 “大家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秦淮茹一边劝架,一边把贾张氏护在身后,“妈,你先别说话了!” 一大妈也跟着问道:“对啊,都消消气,这到底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三大妈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贾张氏骂道:“问问你家那个好孙子都干了什么好事!拿砖头砸我家玻璃!砸完还骂人! “对!我家的也砸了!”二大妈跟着附和。 “还有我家的!那小兔崽子疯了不成!” “一家一家砸过去,跟土匪似的!” 院里的大妈大叔七嘴八舌,个个义愤填膺。 秦淮茹听得一头雾水:“各位嫂子,你们说的是棒梗?不可能吧,他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砸玻璃呢?是不是看错人了?” 众人一听秦淮茹这话,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看错?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有假?” “秦淮茹,你家孩子什么德性你心里没数?” “还看错人?”三大妈冷笑一声,“我还能认错你家棒梗?” “那小子明目张胆撬开吴家门锁,进去一顿乱砸,出来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嘴上还有罐头渣子!” “就是!偷了东西还砸我们家玻璃,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冤枉他不成!” 听到这些话,秦淮茹脸色瞬间白了。偷东西?砸玻璃?这要是传出去,棒梗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贾张氏一听到偷东西,立马跳了起来:“胡说八道!我家棒梗是好孩子,不会偷东西的!你们就是想讹我们家的钱!我就看见你们追着我乖孙打。” “冤枉?那玻璃渣子还在地上躺着呢,你去看看!” “还有吴家的门锁,被撬开了!” 秦淮茹见婆婆还要撒泼,赶紧拉住她:“妈,你别说了!” 然后转向众人,哽咽说道:“各位邻居,真是对不起,如果真是棒梗做的,我给大家道歉。我们去吴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好吗?” 她这一道歉,反倒让众人消了点气。,也想去看看热闹,纷纷点头同意。 正要准备走的时候,后院传来一阵凄厉的喊声:“桂芬!桂芬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一大妈一听这声音,脸色瞬间变了:“这是聋老太的声音!快去看看!” 众人慌忙往后院跑,只见聋老太坐在地上,捂着左耳,满脸痛苦,嘴里不停地喊着:“桂芬!桂芬!我听不见了!” 一大妈冲上去蹲在聋老太身边:“老太太,您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聋老太看见一大妈,哭得更厉害了:“桂芬,那个小畜生!棒梗那个小畜生!他先用身子撞我,把我撞倒了,还抢了我的拐杖打我耳朵!我的左耳现在什么都听不见了!” 众人听了倒吸一口暖气,这下可成半步聋的传人了,棒梗这小子真狠啊。 秦淮茹脸色煞白,连忙否认:“不可能的!老太太您一定记错了!棒梗从小就懂事,怎么会打您呢?” 贾张氏也跟着叫嚷:“老不死的!你别血口喷人!我家乖孙那么孝顺,怎么可能打你!你这是想讹人吧!” 聋老太一听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好你个贾张氏!教出来的好孙子!先是砸玻璃,再是撞老人,你们贾家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你家那小畜生,早晚要遭报应,天打雷劈的东西!” 院里众人也开始吐槽。 “就是!这孩子今天是疯了不成!” “没天理啊,连老人都敢打!”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院子的脸都丢尽了!” 面对众人纷纷指责,贾张氏心虚,嘴上却不肯认输:“谁知道你这老东西是不是故意摔的,想讹我们家钱!” “妈!您别说了!”秦淮茹急得直跺脚。 一大妈见聋老太越说越激动,赶紧劝道:“老太太,您先别激动,当务之急是送您去医院看看耳朵。” 说着转头对众人道:“赶紧找个板车来,送老太太去医院!” 几个大妈立马行动起来,很快就弄来了一辆平板车。 大家小心翼翼地把聋老太搬上车,准备往医院送。 “老太太,您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一大妈安慰道。 “桂芬,我的左边耳朵真的听不见了,怎么办啊!”聋老太抓着一大妈的手,哭得像个孩子。 秦淮茹看着这架势,心里七上八下的,对贾张氏说:“妈,我们也跟着去医院吧,万一老太太真的有什么事…” 贾张氏一听要花钱,立马翻脸:“去什么去!我没钱!你有钱你自己去!关我什么事!谁知道是不是我家乖孙撞的。”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家走。 众人推着板车往医院去了,院子里只剩下秦淮茹一个人,心里乱成一团。 “淮茹!赶紧进来收拾收拾!”贾张氏在屋里喊。 她赶紧回到家里,看见自家的窗户也碎了一地,心里那个气啊!必须找到棒梗,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茹强忍着怒火,把玻璃碎片扫了一遍,然后往前院走去,想看看吴家的情况。 另一边,一大妈她们推着板车往医院走,刚出胡同口就碰上了拄着拐杖往回走的吴奶奶。 吴奶奶看见这阵仗,眼珠子转了转,慢悠悠地走过来:“哟,这是怎么了?老姐姐这是八人推车出游呢?” 聋老太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疼得说不出话。 其中一个大妈说:“老太太,你家遭贼了!快回去看看吧!” 吴奶奶先是一愣,随后装出吃惊的样子:“什么?我家遭贼了?谁这么大胆子!” 另外一个大妈愤愤不平地说道:“就是院里的棒梗!撬了你家门锁,进去偷东西,还把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吴奶奶“啊”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四合院走去,心想:小六这鳖孙,玩这么大吗? 第44章 贼喊捉贼 不多时,吴奶奶也按照王小六的吩咐,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出了院子,往胡同口去了。 家里没人,昨晚王小六趁家里人睡着了,把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王小六通过傀儡鸟看见棒梗那身影鬼鬼祟祟地从贾家溜了出来,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然后溜出了院门。 机会来了! 王小六心念一动,早已安排在胡同外的几个纸人小孩立刻凑了上去,手里拿着弹弓和玻璃球,嘻嘻哈哈地围住了棒梗。 “棒梗,玩弹弓去不?我们发现一个地方,麻雀特别多!” “对对对,还有人掏了鸟窝,咱们抢过来!” 棒梗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眼睛一亮,立马跟着那几个纸人小孩,朝着远离四合院的方向跑去。 就在真棒梗被引开的瞬间,另一个穿着打扮、身形样貌都和棒梗一模一样的“纸人棒梗”,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四合院。 一扬好戏,即将开演。 哎,棒梗,你咋又回来了?不是出去玩了吗?”一个大妈随口问了一句。 纸人棒梗瞥了她一眼,撇着嘴:“关你屁事。” 大妈被噎了一下,心想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也懒得多管,抱着洗衣盆走了。 纸人棒梗大摇大摆地走到吴家门前,左右看了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对着锁眼捅了进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门锁给撬开了。 住在前院的三大妈正好经过,看见这一幕,心里嘀咕了一句: 这棒梗,从小就跟着何雨柱学开锁,偷鸡摸狗是家常便饭,院里谁不知道?可这大白天的,就敢明目张胆撬门? 她张了张嘴,想喊一嗓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吴家昨天把自家爷们怼得下不来台,也不是个善茬。 这贾家更是院里的无赖。两边都不是好惹的,自己何必去蹚这浑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咔哒”一声轻响,吴家的门锁被捅开了。 纸人棒梗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嘭!”“咣当!”“哐啷!” 吴家屋里传出一阵猛烈的打砸声,像是有人在故意破坏东西。 院里几个大妈互相看了看,都有些疑惑,但谁也没有上前查看的意思。 这年头,谁家没点事啊,多管闲事容易惹祸上身。 过了大概十分钟,纸人棒梗从吴家走了出来,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看起来装了不少东西。 擦了擦嘴角说:“这罐头真好吃。” 三大妈忍不住了:“棒梗,你进去偷东西了,是不是还偷钱了?” 纸人棒梗回头瞪了她一眼:“关你屁事!” 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直接朝三大妈家的窗户砸了过去! “咣啷!” 玻璃碎了,三大妈气得跳脚:“你个死崽子!敢砸老娘家的窗户!看我不撕了你!” 纸人棒梗嘿嘿一笑,撒腿就跑,三大妈在后面紧追不舍。 “抓住他!这孩子疯了!”三大妈一边跑一边喊。 纸人棒梗跑到闫家门前,又捡起一块石头,“哐啷”一声砸碎了闫家的窗玻璃。 “我的窗户!”三大妈的心都在滴血,像头发了疯的母鸡,“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 纸人棒梗根本不怕,继续往院里跑,路过贾家时,又是一块砖头砸向窗户。 贾张氏正在屋里睡觉,听到自家窗户被砸,立马冲了出来:“哪个死绝户敢砸老娘的窗户!不想活了!” 看见棒梗被一群大妈追着跑,贾张氏反应过来了,往院子中间一站,拦住三大妈的去路,破口大骂:“你个老东西追我孙子干什么!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你家孩子砸我们家玻璃!” “赔钱!必须赔钱!” “这熊孩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纸人棒梗趁着混乱,又跑到何雨柱家门前,抄起一块更大的石头砸向窗户。何雨柱这会儿还在厂里上班,屋里没人,玻璃碎了一地。 接着是易中海家,纸人棒梗毫不客气地又砸了一扇窗户。 中院几户人家的窗户玻璃无一幸免,全变成了碎片。 后院,聋老太正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准备出门晒太阳。她刚走到院子中间,就感觉一股大力从侧面撞来。 纸人棒梗直接一个冲撞,把老太太撞了个趔趄。 “哎呦!”聋老太一个不稳,拐杖都掉了。 纸人棒梗捡起拐杖,对着聋老太的左耳朵就是一下。 “啊!”聋老太惨叫一声,捂着耳朵躺了下去。 拿着拐杖,纸人棒梗又跑到刘海忠家,用拐杖狠狠敲碎了窗玻璃。 “反了天了!好你个棒梗!” 正在屋里收拾的二大妈气得脸红脖子粗,抓起门后的扫帚就冲了出来,“老娘今天非打断你的腿!” 可是纸人棒梗动作太快,在院里东窜西跳,一群大妈大叔追得气喘吁吁,愣是抓不住他。 最后,纸人棒梗趁着众人不注意,一溜烟跑出了院门,消失在胡同里。 院子里一片狼藉,一半住户的窗玻璃都遭了殃。 聋老太捂着耳朵坐在地上,左耳已经听不清声音了,嘴里不停地哀嚎:“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聋了!” 众人看着棒梗跑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目光都转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都是你家教出来的好孙子!” “你看他干的好事!把我们全院的玻璃都给砸了!” “老太婆都被打了!你们贾家是要翻天吗!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三大妈第一个冲上去,指着贾张氏就是一顿痛骂:“你个老虔婆!教出来的什么玩意儿!砸了老娘家玻璃,今天不赔钱别想了事!” 二大妈也跳出来:“一扇玻璃11块钱!必须赔!” “还有我家的!” “我家的也是!” 贾张氏被围在中间,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什么难听说什么: “老寡妇就是没教养!” “生儿子没蛋蛋的东西!” “祖坟冒青烟才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这些话一句比一句毒,贾张氏哪里受得了,当扬就炸了:“你们说什么呢!再说我撕烂你们的嘴!” 说着就要动手去抓三大妈的脸。 三大妈也不是善茬,一把推开贾张氏:“你还敢动手!姐妹们,这老妖婆疯了,揍她!” 一句话点燃了火药桶。 一时间,院子里乱成一团,几个平时就看贾张氏不顺眼的大妈一拥而上,对着贾张氏又抓又挠。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张牙舞爪地回击。 就在这时,秦淮茹和一大妈有说有笑地从外面回来了。 两人刚一踏进院门,听到院里传来了打闹声。 “这是怎么了?”秦淮茹慌忙往家里跑,一大妈紧随其后。 看见贾张氏被人围攻,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大喊,“妈!妈你怎么了!” 第43章 不了了之 易中海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头哆哆嗦嗦地指着许大茂,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李干事头都大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四合院就是一滩浑水,自己收了易中海的小黄鱼,结果差点一脚踩进坑里淹死。 就在这时候,王小六开口,“李干事,我听王主任说过,好像有个规定,说如果一个地方三百米内有公厕,一般就不批准在院里再建厕所了,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 三百米?公厕?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干事的脑子“嗡”地一声,彻底懵了。听王主任说?他认识王主任? 院里的邻居们也是面面相觑,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出了大院,往东边走个两百米……好像,好像真他娘的有个公厕啊! 平时大家嫌稍微远了点,加上院里几个大爷总念叨着要在院里修,大家也就没多想。 现在被王小六这么一点,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了。 合着院里修厕所这事,从根上就不合规矩? 易中海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死死地盯着王小六,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李干事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规定是死的,这小子说得句句在理,他怎么反驳? 王小六看火候差不多了,继续:“至于您刚才说的房子问题,那是街道办的王主任亲自带我们来,帮我们家安排的。” “您要是有疑问,可以去问问王主任,只要王主任点头说让我们搬,我们家二话不说,立马就搬。” 李干事听到是王主任带他们来的,就知道她们一家肯定跟王主任有关系。 那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质疑王主任亲自办的事啊! 完了,全完了。这浑水不仅深,还他娘的烫脚! 易中海这个老东西,这是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王小六说着,身子一转,目光扫过三位大爷、聋老太、何雨柱,最后落在了贾家的方向。 “三位大爷,聋老太,柱子哥,贾大妈,你们总说要为集体着想,不能自私。可我瞅着,你们几位的房子是院里数一数二的大啊。” 这个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捅破了四合院里那层名为“仁义道德”的窗户纸。 李干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开口解释:“这个,他们那房子是祖上传下来的私房,跟你们分配的公房不一样。” 说完,他立刻转向易中海,脸上写满了怨恨,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老易,今天这事我看是没了解清楚情况,是个误会。” “建厕所的事情,你们院里自己再商量吧,前提是必须所有住户都同意,并且符合规定!你把后续处理好!” 说完,李干事再也不看易中海一眼,逃离了四合院。 他心里已经把易中海骂了千百遍,这老王八蛋,为了点私心,差点害自己的饭碗都给弄丢了! 李干事一走,易中海、刘海忠、闫富贵三个管事大爷就像是被抽了主心骨,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跟针一样扎在他们身上。 “咳咳,那个……天不早了,都散了吧,散了吧!”易中海黑着脸,只想赶紧结束这扬丢人现眼的闹剧。 “别急着走啊!” 王小六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三位大爷的脚步僵在原地。 “三位大爷,聋老太,柱子哥,贾大妈。”王小六学着他们之前的腔调开口,“做人不能太自私,要懂得为集体着想嘛!我看你们几家的房子都挺大的,要不你们发扬一下风格,从自家屋里隔一间出来做公厕?这样全院的人就都方便了呀!” 这话一出,何雨柱的脸瞬间憋成了酱紫色。 闫富贵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家那点地方,住人还嫌挤呢!” 刘海忠也挺着肚子摆手:“胡闹!这怎么能行!” 易中海和聋老太更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贾张氏想撒泼怼回去,但是被贾东旭跟秦淮茹一个捂嘴一个摁住双手给摁了下来。 “哦——”王小六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你们自己都做不到啊?” 一句话,把所有道德绑架都原封不动地奉还了回去。 周围的邻居们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都红了,看三位大爷的眼神充满了说不出的意味。 易中海几人再也待不住了,灰溜溜地钻回了自己家,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一扬闹剧,就此收扬。 …… 倒座房内,吴家人把门一关。 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吓死,还以为真要被赶去那破房子住。”吴母一把抱住王小六,眼眶泛红。 吴奶奶也是满脸笑意,摸着王小六的脑袋,嘴里不停地念叨:“好,好样的!没让我们老吴家被人欺负了去!”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小声地笑着。 王小六看着屋里简陋的家具,一张破旧的桌子,几把掉漆的椅子,心里有了新的盘算。 他看向吴母,开口问道:“妈,你想要一辆自行车吗?” “自行车?”吴母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摸了摸王小六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一辆自行车要一百多块,还要自行车票,妈的存折里现在就五十多块钱,哪买得起啊。” “更别说弄回来自行车票。” 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问:“哥,你有钱买吗?” 吴奶奶也收起笑容,有些担忧地看着孙子:“小六,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咱家刚安稳下来,可不能再出事了。” 看着一家人都误会了,王小六笑了笑开口:“放心吧,钱的事不用我们操心,会有人哭着喊着给我们送来的。” “不止自行车,说不定连这屋里的家具,都能给咱们换一套新的。” 他顿了顿,对吴奶奶说道:“奶奶,你明天上午什么都别干,就拄着拐杖出门,去胡同口遛弯,千万别留在家里。” 吴奶奶虽然不明白孙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出于对王小六的信任,她点点头:“行,奶奶听你的。” 第42章 表演 李干事点点头:"那好,谁是吴家人?我得跟你们商量一下具体的安排。"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一个小男孩,正是王小六。他扯着嗓子道:"李干事,我就是吴家人。" 李干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怎么也没想到,刚才那个把公安叫来,就是这个吴家的孩子。 他不由得看向易中海,眼神里带着询问。 易中海接收到李干事的眼神,心里暗骂这小崽子多事,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小六,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王小六眨巴着眼睛:"一大爷,我奶奶说了,家里的事得我也能做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干事咳嗽一声,缓解一下尴尬:"那个...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在那呢。"王小六指了指吴母几人的方向,"李干事,您是要跟我们商量拆房子的事吧?" 李干事心里叹了口气,收了易中海的小黄鱼,事还是要办的。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是这样的,原来还有一个空的倒座房,你们可以搬去那里住。空间也不小,一家人住着正合适。" 易中海见李干事开口了,立马接话:"就是嘛,小六,李干事说得对啊!建公厕是为了全院的方便,尤其是方便老人和孩子。” “做人不能太自私,要懂得为集体着想,咱们一个院住着,要互帮互助嘛!。" 闫富贵也跟着附和:"老易说得对,邻里之间就该这样,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 官迷刘海忠立刻附和,挺着肚子教训道:"小孩子不懂事,这种为大家着想的好事应该支持。" 聋老太也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说:"是啊,老太太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孩子。" 周围的邻居们也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劝说着。 王小六却没有被这些话吓住,反而笑眯眯地看向人群中的一个大妈:"王大妈,您家就在我家隔壁,这要是把厕所修在这儿,夏天那味儿……您晚上闻着能睡得香吗?" 王大妈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 最后啥也说不出来,尴尬地缩回了人群。 王小六又转向另一个大妈:"李大妈,一大爷刚才说做人不能自私,那您家这些年怎么都不让出房子来修厕所呢?" 李大妈脸色涨红:"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王小六眼珠子一转,给了吴奶奶一个眼神。 吴奶奶会意,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双腿一软,立马学着贾张氏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大喊起来: "政府啊!街道办的青天大老爷啊!你们快来看看啊!四合院的管事大爷欺负人啊!要把我们一家老小赶出去睡桥洞啊!" 这阵仗……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就是贾张氏的撒泼打滚绝学吗? 众人看到吴奶奶的表演,都目瞪口呆。 这不是又一个贾张氏吗?但仔细一听,人家喊的不是"老贾",而是"政府",这就不是封建迷信了。 贾张氏在人群中看到吴奶奶的表演,眼前一亮,心里暗想:还能这样搞?这招比自己那套更高明啊! 吴母见状,眼圈一红,挤出几滴眼泪走到吴奶奶身旁,扶着她的胳膊:"妈,您别这样。不是住桥洞,管事大爷说的让我们搬去隔壁那间小点的倒座房。" 吴奶奶学着聋老太的装聋作哑,她一把推开儿媳妇,哭得更凶了:"什么?!大的桥洞不让住,还要硬赶我们去那个又小又破的桥洞?!我的老天爷啊!还有王法吗?没天理啊!" 吴小玲这时候也配合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奶奶,您听错了,是去小点的房子住!" 吴奶奶继续装聋作哑:"什么?!还要让我儿媳妇把厂里的工作让给贾家的人?这是要断我们家的活路,把我们全家赶回乡下饿死啊!?" 她越哭越响:"啊!老婆子我不活啦!管事大爷逼死人啦!" 众人一看这阵势,全都傻眼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脸色大变,这脏水怎么就泼到自家身上了? 许大茂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看看,管事大爷欺负人了不是?" 何雨柱听了这话,又想冲上去打人,许大茂机灵地躲到李干事后面。 易中海赶紧一把拉住何雨柱:"你别搞事!" 李干事看着三个女人围在一起大哭,头都大了。他连忙上前安慰:"大妈,大妹子,别哭了,有话好好说。" 然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王小六,无奈地说:"小朋友,咱们每个人的平均居住面积大概是三个平方,其实一间倒座房也够你们住的,你看..." 王小六眨巴着眼睛,天真地问:"李干事,那您家也是三个平方吗?" 李干事被问得一噎,他家可是有两间房的,哪里只有三个平方? "李干事,"王小六继续说道,"我算了一下,我们家现在住的倒座房是两间,您说的那间小倒座房只有原来的一半。" "而且李干事,我们家刚搬来不久,房子都是按正常程序分配的。现在突然要我们搬走建厕所,这合规矩吗?"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这小子说起话来这么有条有理。 何雨柱在一旁着急地说:"建个厕所多好啊,方便秦姐上厕所。" 王小六听了,眼珠子一转:"柱子哥,您这话说得有意思。修厕所是为了方便大家,怎么就成了专门为秦大嫂服务的了?" 何雨柱被问得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许大茂这会儿见机会来了,立马跳出来说:"就是!人家才住进来不久,你们就强迫别人搬走,你们真是脸都不要了!"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许大茂:"你又搞什么鬼?" 许大茂得意地说:"我搞什么鬼?我说的是实话!凭什么人家要给你们让地方?" 第41章 公安到来 众人听到吴母哦了一声,愣住了,然后呢?你不应该破口大骂吗?怎么是这个反应。 你之前怼贾张氏的气势去哪了?闹起来啊。 就在众人以为吴母继续沉默的时候,吴母走到聋老太的面前,凑到她的耳旁大声道:“嘿。你这话说的,我养育了两个子女都不知道怎么管教,你老倒是门清。” 小丫头见此,在一旁点点头说道:“我妈可会管教了,教我俩乐于助人,见义勇为。别的不敢说,我跟我哥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上去打人。” 听到吴家母女的话,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脸色铁青。 这俩人的话,直突突地刺入绝户的心里。两个绝户教人当父母。 小丫头又对着易中海道:“一大爷,这个何大叔因为别人几句话就动手打人,跟个恶霸似的,该不会是你纵容的吧?” 她又转向闫富贵道:“三大爷,您是老师,思想觉悟这么低的吗?” “怎么得报公安是不对的?难道遇到坏人坏事,我们不应该找公安叔叔吗?” 闫富贵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指着鼻子说思想觉悟低,老脸涨得通红,这帽子扣下来可不小。 他急忙辩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邻里之间,和为贵,和为贵嘛!” “和为贵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吧!”小丫头不依不饶。 就在闫富贵被怼得哑口无言,院子里气氛再次紧张起来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公安同志,就是这里!他们聚众闹事,还打人了!” 众人回头,只见王小六一手扶着闫富贵的自行车,另一只手给两位公安同志引路。 易中海和聋老太看到真有两个公安被王小六给带来了,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尤其是易中海,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在突突直跳,这王家的小崽子,真是个祸害! 聋老太握着拐杖的手都有些发抖,这小兔崽子是真敢啊! 闫富贵一看见自家自行车,先是一喜,随即看到公安,心里又是一咯噔,这事儿是真闹大了。 两位公安同志,一个年长些,国字脸。另一个年轻些,浓眉大眼。 年长的赵公安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人,开口道:“我们是派出所的,我姓赵,这位是李公安。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打架斗殴,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连忙上前,挤出一丝笑容:“公安同志,误会,都是误会。小孩子不懂事瞎报警。就是院里邻居之间有点小摩擦,何雨柱跟许大茂他们俩从小打到大,就是闹着玩呢!” 赵公安眉头一皱,打断他:“是不是闹着玩,我们自有判断。谁是报案人说的受害人许大茂?” “我是!公安同志,我就是许大茂!”许大茂一听公安问话,立马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公安同志,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这何雨柱,就因为我说他几句,就把我打成这样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两位公安看到许大茂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嘴角还带着血丝,确实像是挨了揍。 赵公安仔细看了看许大茂的伤势,问:“伤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大茂心想,去医院验伤,那傻柱的罪名不就更重了?但他转念一想,真去了医院,万一伤得不重,反而不好拿捏。 他要的是让傻柱付出代价,最好是赔钱,再狠狠地丢一次脸。于是他摇摇头:“公安同志,医院就先不去了,但我这伤,你们也看见了,疼死我了!” 年轻的李公安在本子上记录着,赵公安点点头,又问许大茂:“那你希望这事怎么处理?” 许大茂正要开口说让何雨柱赔偿道歉,最好再关几天,杀杀他的威风。 就在这时,院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你们院发生什么事情,连公安同志都惊动了?”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干部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街道办的李干事。 李干事平日里跟四合院打交道不少,一眼就看出气氛不对。 他先是跟两位公安同志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易中海,语气带着一丝不满:“老易,怎么回事?” 易中海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当然是偏向何雨柱的版本,说了一遍。 李干事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三位管事大爷,显然是对他们的办事能力极为不满。 然后他转向两位公安同志,客气地说道:“赵公安,李公安,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院里邻里纠纷,我看能不能先让他们自己协商一下?毕竟是老邻居了,真闹到派出所,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赵公安和李公安对视一眼,这种邻里打架的小事,如果双方能和解,他们也乐得省事。 赵公安点头道:“行,李干事你既然出面了,那就先让他们协商。如果协商不成,我们再按规定处理。” 李干事松了口气,立刻招呼许大茂和何雨柱:“许大茂,何雨柱,你们俩跟我到一边去,把话说开了。都是一个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什么化不开的仇?” 何雨柱本来还有些梗着脖子,但看到公安那严肃的表情,又听李干事这么一说,也知道这事不能再犟下去了。 许大茂见李干事出面,也知道想把何雨柱送进去怕是难了,能多要点赔偿也是好的。 两人跟着李干事走到院子角落嘀嘀咕咕了好一阵。 期间,还能听到许大茂拔高的声音和何雨柱不服气的嘟囔,以及李干事压低声音的训斥。 过了一会儿,三人走了回来。李干事清了清嗓子,宣布道:“行了,事情解决了。何雨柱向许大茂同志诚恳道歉,并且赔偿许大茂同志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共计十块钱。” “许大茂同志也表示接受道歉,不再追究何雨柱的责任。” 十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了,何雨柱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三十七块五。他肉疼得直抽抽。 但看着公安和李干事,也只能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钱,又对着许大茂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对不住”。 许大茂接过钱,脸上虽然还疼,但心里却舒坦了不少,总算是出了口恶气,还得了实惠。 两位公安见双方达成和解,便简单叮嘱了几句“邻里之间要和睦相处,不要动手动脚”,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王小六看着公安远去的背影,虽然可惜,但也是意料之中。 李干事见公安走了,这才松了口气。他目光转向易中海道:“老易,打架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说说你们院里开会讨论的那个建公厕的事情,都讨论好了吧?” 第40章 报警 闫富贵连忙招呼:“大茂,你回来的正好。院里开会,商量建个公厕,这不,正征求大伙儿的意见呢。” 许大茂停好自行车,拍拍手上的灰:“建厕所?这是好事啊。”他扫了一圈,“打算建在哪儿?” 刘海忠官腔十足指了指前院:“经过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决定建在后院吴家现在住的那个倒座房。” 何雨柱这时也凑过来说:“院子里建个厕所多好,大伙儿以后就方便了,以后秦姐不用跑外面去倒痰盂。”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贾东旭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平时跟何雨柱、易中海就不对付。 易中海跟何雨柱赞成的事,他许大茂就必须得反对!。 “等等!”许大茂举起手,“人家才住进来不久,你们就要强迫别人搬走?你们这脸还要不要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在许大茂和三位大爷之间来回打量。 贾张氏在人群中小声嘀咕:“这许大茂又来多管闲事。” 许大茂越说越来劲:““我说傻柱,你这心操得可真宽,都替人家媳妇想得这么周到了。你为了讨好人家媳妇,连赶人走这种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说着还故意朝贾东旭的方向瞟了一眼。“人家东旭还没说话呢,你倒先替他媳妇操上心了。” 何雨柱脸色瞬间涨红:“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许大茂冷笑,“院子里谁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为了秦姐方便上厕所,就要赶人家吴家走,你说这叫什么事?” 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了:“你丫的找打是不是!” 说着就冲上去,一拳砸向许大茂的脸。 “砰!”一记老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许大茂的脸上。 许大茂没防备,被打得往后踉跄几步,嘴角渗出血丝。 “傻柱,你敢打我!”许大茂捂着脸大喊。 何雨柱还想继续动手,许大茂连忙往后躲。两人在院子里追逐厮打,拳脚相加。 易中海几人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劝架的意思。反正不是自己人受伤,何雨柱打许大茂,他们乐见其成。 就在这时,王小六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大喊:“你们不要再打了!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只见王小六不知从哪儿捡来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吭哧吭哧地抱着往这边跑。 说着把木棍递向何雨柱:“柱子哥,拿这个打!这个打着得劲儿” 何雨柱正打得兴起,顺手接过木棍,作势要朝许大茂砸下去。 王小六在一旁煞有介事地说:“柱子哥,打赢坐牢,打输住院。你要是把大茂哥打进医院,到时候你在监狱里,我会去看你的。” 何雨柱举着木棍的手顿时僵住了。 王小六又转头对易中海说:“一大爷,等柱子哥坐牢了,他那间正房不就空出来了吗?我们家就搬进去正房住。到时候我们现在的房子就空出来了,正好给大家做厕所,一举两得,多好啊!” 贾张氏听到何雨柱坐牢房子会空出来,那贾家岂不是可以搬到正房去住。 然后起哄:“傻柱,干他呀的,这你都能忍,你还是不是男人?” 坐牢?自己的房子给吴家住?何雨柱听到这话,立马扔掉手中的木棍,退到一旁。 他可不想为了这点破事搭上自己的前程。 许大茂被打得鼻青脸肿,怒骂道:“傻柱……你……你给我等着!” 王小六走到许大茂跟前,关切地问:“大茂哥,你这脸都破相了,要不要我帮你去派出所报公安啊?” 许大茂一听“报公安”三个字,下意识就想拒绝,院里这点破事闹到公安那儿去,他脸上也没光。 刚想开口拒绝,王小六又接着说:“大茂哥,你要是报了公安,柱子哥这事儿怎么判,可就全看你这伤势了。” “轻则拘留罚款,重则可就要吃花生米了。你可以去医院验验伤,我帮你去报公安,你看如何?” 何雨柱脸色瞬间白了,这么严重吗? 易中海见事情闹大了,连忙出来打圆扬:“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小六,柱子跟大茂从小打到大,只过是玩闹而已,不用报公安。” “一大爷,这话您说得轻巧。”王小六眨着大眼睛,“人家大茂哥脸都肿成这样了,你确定这是玩闹?” 院子里的人都等着许大茂的回答。 许大茂眼睛都亮了。他就是要往死里整傻柱! 能让傻柱坐牢,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好!就这么办!”许大茂当即拍板。 “好嘞!”王小六得到肯定的答复,立马转身,像一阵风似的就往院子门口冲。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大喊:“三大爷!借您家自行车用一下,我这就去派出所!” 闫富贵一听,脸都绿了,许大茂的自行车就在旁边你不用,非得占我便宜? “不准去!” “小六回来!” “站住!” 易中海、一大妈、聋老太,同时出声制止。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 可王小六哪里会听他们的。要搞事,就得搞大点,扛着闫富贵的自行车就往外跑! 眼看王小六就要冲出院门,易中海急了,“柱子快拦住他。” 何雨柱也冲了过去,但是到了门口连个人影都没有,见鬼了,一个小孩能扛着自行车跑这么快? 看到何雨柱两手空空的回来,易中海走到吴母面前进行道德绑架:“吴家的!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四合院‘先进院子’的牌子还要不要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聋老太也拄着拐杖走过来,一脸的痛心疾首:“吴家的,孩子不懂事,你得管管啊!这院里的和气,可不能就这么毁了!” 闫富贵也跟着帮腔:“是啊,吴家的,冤家宜解不宜结,闹到公安那对谁都没好处……” 一时间,所有的压力都给到了吴家这边。 第39章 全院大会 95号四合院几人有说有笑地往四合院走。 易中海一脸的志得意满,仿佛院里建厕所的事已经板上钉钉。 刘海忠挺着肚子,学着领导的派头,不时点点头,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贾东旭拖着疲惫的步子推开家门。 “东旭回来了,快洗洗手吃饭。” 贾张氏坐在炕上,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见儿子进门,她朝秦淮茹摆摆手:“淮茹,你去外面洗洗那些衣服,天黑前晾上。” 秦淮茹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出去了。贾张氏看见秦淮茹出去了,关上门就立马把他拉到一边, “妈,您这是?”贾东旭坐下来,准备喝口水 贾张氏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东旭,妈今天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贾东旭拿杯子的手停在半空。 贾张氏把早上遇到那个保定来的妇女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越说越激动:“你想想,何大清每个月都寄抚养费给何雨水兄妹,可他们前些年过得那么苦,钱去哪了?” 贾东旭愣住了,碗都差点摔在地上:“妈,您的意思是……” “还能是什么意思!肯定是易中海把钱给扣了!”贾张氏一拍大腿,“我知道这老家伙道貌岸然,可没想到会这么缺德,难怪是绝户。” 贾东旭眨眨眼睛,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可是师父他……” “师父什么师父!他手你当徒弟,你还不知道他什么目的?”贾张氏恨铁不成钢地拍了儿子脑袋一下,“这么多年,何家兄妹的抚养费得有多少钱?少说也有几百块!” 几百块!贾东旭眼睛亮了。他每个月工资才27块5,几百块够他用多久?而且最近手痒得厉害,总想去胡同口那个小赌局试试手气。 “妈,那咱们怎么办?”贾东旭的脑子里已经不是把柄不把柄的事了,全是钱。 贾张氏嘿嘿一笑:“还能怎么办?敲他一笔,找他要钱!不对,是让他补偿!” “等全院大会上,看他怎么说建厕所的事,等他把吴家那事办妥了,咱们就去找他。他要是不给钱,咱们就把这事捅出去!” “可是咱们没证据啊。”贾东旭有些担心。 “证据?那个保定来的妇女就是证据!”贾张氏得意洋洋,“而且你想想,易中海敢承认吗?一旦这事传出去,他在院里还怎么当大爷?在厂里还怎么见人?” 贾东旭点点头,觉得有道理:“那咱们要多少?” “他黑了何家兄妹多少钱,就得双倍吐出来给咱们!有了这笔钱,我的乖孙棒梗就能天天吃肉,你也能……” 贾张氏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这可是能拿捏他一辈子的把柄!以后棒梗结婚都得他出钱。” 贾东旭搓着手,大几百块啊,够他在小赌局里翻几倍了。 他最近运气差得很,上次还输了五块钱呢,正愁没本钱翻盘呢。这要是能从易中海那儿敲来大几百块,他能在牌桌上赢回一个新家来!。 夜幕降临,院子里亮起几盏煤油灯。闫解成抱着一个破脸盆,手里拿着木棍,开始挨家挨户通知。 “当当当!”脆响的敲击声在院子里回荡。 “开全院大会了!开全院大会了!所有人都到中院集合!”闫解成的吆喝声传遍每个角落。 王小六正在屋里听到声音,对吴母点点头:“妈,按咱们商量好的来。” 吴奶奶整理了一下衣服:“小六,你可别冲动。” “奶奶放心,我有分寸。”王小六眨眨眼睛。 小丫头拉着王小六的手:“哥,我有点怕。” “别怕,有我在。” 中院里,何雨柱搬出一张桌子,摆在最前面。一大妈从屋里拿出一包软糖,放在桌子上。 “各位邻居,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有两件事。”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第一件事,前几天答应给孩子们买些软糖糖,现在一大妈就给大家伙发一发。” 孩子们一听有糖吃,立马欢呼着围了上去。 一大妈笑眯眯地给每个孩子手里塞两颗。 轮到王小六兄妹时,一大妈的手顿住了,下意识地看了易中海一眼。 王小六眨着大眼睛:“一大妈,我们不是小孩吗?”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大妈。 一大妈脸红了,连忙说:“哎呀,看我这眼神,小六、小玲,快拿着。” 王小六接过糖,对妹妹说:“小玲,咱们回去吃。” 两人转身就走,留下一院子人面面相觑。 这时,棒梗看到一大妈手里还剩下一些糖,眼珠子一转,直接扑上去伸手就抢。“我的!都是我的!” 一大妈没防备,手里的糖全被他抢走了。 易中海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棒梗!” 贾东旭见状,连忙跑过去,象征性地在棒梗屁股上拍了一下:“兔崽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抢东西!快给一大妈道歉!” 棒梗嘴里塞满了糖,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对不起”, 易中海见贾东旭态度还算“诚恳”,也只能摆摆手,继续说:“第二件事,咱们院里需要建个厕所。前些天贾家的事大家也看到了,总不能晚上老让大家跑到外面的公厕。这不安全!” 院里人纷纷点头,觉得有道理。 “建厕所是好事,我赞成!”何雨柱第一个举手。 “我也赞成!”刘海忠跟着举手。 其他人也陆续表态同意。 见大伙儿都同意,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得选个合适的地方。我们三位大爷都看过了,这院里最合适、最不影响大家伙的地方,就是后院吴家现在住的那个倒座房。”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站在人群后面的吴家四人。 “当然,这对吴家来说确实不太公平。”易中海语重心长地说,“但是为了全院的方便,我希望吴家能够顾全大局。咱们院里一直讲究邻里和睦,互相帮助……” 正当王小六准备开口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 “叮铃铃!”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看着聚集在中院的人群,好奇地问:“哟,这么晚了还开会?又商量什么呢?” 第38章 抚养费? 刚进门,就看见王小六三人围在桌子上,明显有话要说。 “妈,你快坐下,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王小六招了招手。 一家人围在桌子讨论。 “小六,你又搞什么名堂?”吴母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儿子。 王小六深吸一口气:“妈,我今天偷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易中海这老狐狸,想拆咱们家房子建厕所,还要让咱们搬到那个破倒座房去住。” “什么?”吴母腾地站了起来,脸色瞬间变白。 吴奶奶的脸也沉了下来:“这老东西,真是欺人太甚!” 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也听明白了,怯生生地问:“哥,咱们真的要搬到那个破房子去吗?”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压抑下来,三个女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王小六见状,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怕什么?咱们家当初刚来四九城的时候,住的地方比现在还差呢,不是也熬过来了?” “再说,我已经打听过了,建厕所可不是他易中海说了算的。” “你打听什么了?”吴母急忙问道。 “我去找了街道的王主任,问了建厕所的规定。”王小六眼中闪着精光,“王主任说了,建厕所需要符合规定。” “第一是全院都同意,第二是院子附近三百米之内有公厕就不能建。那个公厕离咱们这里也就一百多米,根本不够!” “真的?”吴奶奶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王小六拍着胸脯,“还有,拆除居民房屋还要优先保障居民基本居住需求,还要赔偿,那个破倒座房算什么条件?这种做法明显不合规定。” 听到这里,三个女人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那咱们怎么办?”吴母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王小六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易中海不是要开全院大会吗?那就让他开。到时候咱们把赔偿的金额抬高,院里那些人怕是会起贪念,说不定还会争抢呢,看他怎么收扬。” “有赔偿又有新房子换,这样确实能诱惑不少人,不过我怕他指定要咱们家。”吴奶奶担心地说。 “奶奶,你放心。”王小六笑了笑,“到时候谁赞成就让它家那里变厕所。” “我听到聋老太跟居委会的李干事有点关系,大不了到时候麻烦王主任过来处理。” 四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让吴母去街道找王主任xian?q说明一下情况,吴奶奶和小玲到时候准备卖惨跟装聋作哑。 第二天一早,王小六兄妹俩早早出了门上学。半路,他让小丫头自己先去学校。 然后他自己拐到一个胡同里面,他从系统背包掏出一张纸人,纸人化作一个中年妇女的模样,穿着朴素的棉袄,头上包着头巾。 王小六对着纸人低语几句,“去吧,按我说的做。” 纸人点点头,朝着95号四合院走去,等待时机和有缘人。 妇女在院子附近等了没多久,就看见一个身影从公厕的方向扭了过来,正是提着裤子、满脸晦气的贾张氏。 贾张氏从公厕那边走了回来,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突然,她被一个妇女拦住了去路。 “你谁啊你?大清早的奔丧呢?挡老娘的路,眼珠子塞裤裆里了”贾张氏一看有人拦路,立马炸了毛,“眼瞎了是不是?” “哎哟,大嫂,您消消气,消消气”妇女连忙摆手,“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从保定来的,想找个人。” 一听是外地来的,贾张氏斜着眼打量她“找人?找谁?”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听说是外地来的,倒也没有直接走开。 “我找何雨水的,我是何大清的朋友,他托我办点事。”妇女看起来很着急,“大嫂,你是95号院的住户吗?” “是啊,怎么了?”贾张氏眼珠子转了转,“你认识何大清?” “认识认识,我们是老乡。”妇女点头,“你认识何雨水吗?” “认识啊,那丫头就住我们院子里。怎么了?”贾张氏更加好奇了。 妇女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何大清托我带话给他闺女,说这个月的抚养费手头紧,先缓一缓,下个月补上。但是我赶时间要回保定,你能帮我跟何雨水说一声吗?” “抚养费?”贾张氏愣了一下,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何大清那个跑了没影的,还给家里寄钱?寄抚养费? 那为什么两兄妹前些年过得那么苦,吃了上顿没下顿,还得上街捡垃圾核补贴家用? 一个可怕又让她兴奋的念头冒了出来。 “你说何大清什么时候开始寄抚养费的?”贾张氏试探性地问道。 “嗨,从他去保定的第二个月就开始了啊,一个月都没断过,这个月要不是手头紧也不会断。” 妇女很自然地回答,“大清信不过别人,每个月都按时寄,都是托他的好兄弟易中海代收的。” “易中海?”贾张氏眼睛瞬间亮了。 果然!她心里暗想,原来易中海把人家的抚养费给扣了!这可是大把柄啊! “行行行,我一定帮你转达。”贾张氏满口答应,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个消息敲诈易中海一笔钱。 妇女千恩万谢地走了,贾张氏站在原地,看着妇女消失在巷子口,激动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贾家的好运要来了,我的养老钱。 回到贾家,一进门,她就看见秦淮茹正在收拾屋子,时间还早,贾东旭还没下班。 贾张氏转身就朝着中院易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脚步顿了顿。 不对,现在不能声张,这么大的事,得好好谋划谋划。她得等她儿子贾东旭下班回来,这事得跟他商量一下。 这可是能拿捏易中海一辈子的事!明天开全院大会?到时候岂不是好机会,易中海,我看你明天怎么收扬! 贾张氏心里盘算着,脚步轻快地回了家。 通过傀儡鸟看到情况的王小六,看着贾张氏那副兴奋的嘴脸,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钓鱼第一步,成功!,下一个是谁呢?” 第37章 拉拢二 官迷刘海忠,算盘精闫富贵,院里两个大爷都站我这边了,这事已经成了大半。 可总觉得还差了点火候。吴家不是善茬,这家人可不是轻易能拿捏的。 还得去老太太家里一趟,他脚步一拐,进聋老太家里。 易中海推开房门,“老太太,我来了。” 聋老太眯着眼看见来人,“哦,是中海啊,快进来。” 易中海在聋老太旁边坐下,笑着脸说:“老太太,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 “有事就说,跟我还客气啥。”聋老太摆摆手。 易中海便把要在院里建厕所的事说给聋老太听。 “……这事儿,我已经跟街道的李干事提过了,他说这是好事,只要院里的人都同意,他那边会帮忙处理。” 聋老太听完,脸上露出笑容。 她对易中海一直想让贾东旭养老的事心里有根刺,总觉得易中海偏心。但这次,这事儿办得漂亮。 把厕所建在吴家那里,能挫一挫吴家的锐气,她乐见其成。 这家人搬来不久,就闹得院子鸡飞狗跳,没一点新来的本分。 “好!这是好事啊!”聋老太用拐杖戳了戳地面,“中海啊,这事你想得周到!” “为了全院的方便,就该这么办!你放心去弄,明天开会,老婆子我给你撑腰!谁要是不识大体,我第一个不答应!” 听到聋老太的回复,易中海心里的最后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得嘞!有您老这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了。您早点歇着,我先回了。” 易中海连连道谢,心满意足地退了出来。 走到中院,易中海总感觉缺了什么。 两位大爷,聋老太,这些都是从“理”上压人。可万一吴家撒泼打滚,不讲理呢?对付无赖,就得用更无赖的法子。 他看着贾家的方向,哦,原来是缺了贾张氏。 贾张氏那个泼妇。这事要是有了她,就好处理多了。 易中海走到贾家门口,推开房门。 秦淮茹看见是易中海,她连忙擦了擦手,挤出笑容:“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屋里,贾张氏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贾东旭坐在桌边抽着闷烟,棒梗在角落里玩着。 “东旭,老嫂子。”易中海走了进去,也不绕弯子,直接把建厕所、让吴家搬去另外一间倒座房的计划又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床上躺着的贾张氏“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 “真的?要把厕所建在吴家那地方?让他们滚去那个破倒座房?”贾张氏兴奋的问了起来。 “对!我就是来跟你们通个气,明天开全院大会,把这事定了。”易中海点头。 “哎哟!这可太好了!”贾张氏一拍床板,“我早就看那一家子不顺眼了!特别是那个小王八羔子,上次还敢跟我顶嘴!就该把厕所修他们家炕头上,天天熏死他们!” 秦淮茹在旁边听着,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 她小声对贾东旭说:“东旭,这……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把人家房子拆了建厕所,让人家住又破又小的倒座房,那地方怎么住人啊?” “你懂个屁!”贾东旭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一大爷这是为了全院好!” “再说了,吴家跟咱们有啥关系?你胳膊肘往外拐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被贾东旭一顿抢白,秦淮茹瞬间白了脸,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易中海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对贾张氏说:“老嫂子,明天开会,吴家肯定不乐意。到时候,就得靠您了。” “您放心!”贾张氏拍着胸脯,“明天她们家里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就躺她家门口去!我让她看看,什么叫胡搅蛮缠!这事儿,我包了!” 搞定!易中海心里冷笑,有了贾张氏这个先锋,吴家不脱层皮都难。 从贾家出来,易中海又马不停蹄地去了何家。 何雨柱刚回来,坐下准备吃饭。 “一大爷?有事儿?”何雨柱有些意外。 易中海又把那套说辞讲了一遍。 何雨柱听完,眉头就皱了起来:“一大爷,这不合适吧?为了建个厕所,把人家房子给占了,还让人住那破屋子,这不是欺负人吗?” 到底还是年轻,有点道德底线。易中海心里想着,脸上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柱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家伙儿!” 见何雨柱还是不以为然,易中海叹了口气,使出了杀手锏。 “柱子啊,你想想,秦淮茹现在可怀着身孕呢。” “啊?”何雨柱一愣,秦姐怀孕了,这之间有关系?。 易中海继续蛊惑,“你想想,她一个孕妇,每天早上还要去公厕排队倒痰盂,那路多不平啊,万一脚下一滑,摔一跤……柱子,那后果你敢想吗?一尸两命啊!” 易中海的声音压得又低又沉,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何雨柱的心上。 何雨柱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了秦淮茹挺着大肚子,去上公厕,然后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的画面。 那还得了! 秦姐要是出事了,他……他得心疼死! “一大爷,您别说了!”何雨柱站起来,拍了拍胸脯,“我明白了!这厕所必须建!谁他娘的敢拦着,就是跟我何雨柱过不去!” “明天开会,我第一个站出来说话!我非得劝吴家发扬风格,为了秦姐……不,为了全院邻居的安全,必须搬!” 看着何雨柱舔狗上身的样子,易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到家后,躺在床上,脑子里盘算着明天的全院大会。 三大爷、聋老太、贾家、何雨柱,再加上他自己和刘海忠差不多了,再加上李干事,到时候再把院里其他人都调动起来。 吴家?哼,这次非让你们知道,这四合院到底是谁说了算! …… “好家伙,我家何德何能让你如此惦记。”王小六摸了摸下巴。 想拆我家房子建厕所?还想让我们全家住进那个又破又小的倒座房? 易中海,晚上就别做白日梦了。 想搞我们家?看到时候谁倒霉。 第36章 拉拢一 在院里建厕所,把吴家熏走,这只是第一步。万一吴家是个硬茬,宁愿闻着臭味也不搬呢?不行,得想个万全之策。 他眼珠一转,想到了院子东南角那间废弃多年的倒座房。那房子又小又破,冬不保暖夏不挡雨,常年没人住,阴暗潮湿。 对,就这么办!到时候开全院大会,就说为了集体的利益,让吴家搬到倒座房去,把她们现在住的地方腾出来建厕所。 这样一来,既把厕所建了,又把吴家赶到了那破地方受罪,他易中海还落得一个好名声。 爽! 不过,这事光他一个人说了不算,开全院大会,必须得有帮手。 易中海背着手,溜达到前院。 闫家正围着桌子吃饭,桌上就一盘咸菜和窝窝头,闫富贵正公平的给每个孩子分咸菜。 “咚咚。”易中海敲响了闫家的房门。 闫家房门打开。 “哟,老闫,吃饭呢?”易中海笑呵呵地走进去。 闫富贵一见是易中海,连忙放下筷子,“老易,快坐快坐。吃了没?要不一起吃点?”嘴上客气着,身体却没动。 “我等下回去吃。”易中海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老闫,找你商量个事。” 闫富贵跟易中海就走出了闫家。 “老易您说,你说的事?”闫富贵疑惑的问。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老闫,你想想,咱们这院子,十几户人家,就胡同口一个公厕,多不方便?” “尤其是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老人孩子出去一趟多危险?前两天贾家那事,你也是知道的,还要找你拿钥匙。” 他顿了顿,观察着闫富贵的表情。 “所以,我跟街道申请了,想在咱们院里,自己建一个厕所!以后大家伙儿起夜就方便了,这可是造福全院的好事!” 建厕所?闫富贵心里的小算盘动了起来。建厕所要砖头、要洋灰、要人工,这些都要钱。他家可一分钱都不想出。 “老易,这想法是好,可这钱……”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易中海一副凡事有我的样子,“我跟厂里说说,废料能匀点出来。” “人工嘛,咱们院里这么多壮劳力,一家出一个人,再不行就去街道请师傅。需要的钱我出,你觉得怎么样?” 不花钱?白得一个厕所,这好事上哪儿找去?闫富贵两眼冒光,这倒是不错。 “那……建在哪儿呢?”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可别建在他家窗户底下。 易中海见终于进入正题了,他指了指倒座房的方向:“老闫,你看啊,咱们院里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吴家房子那块地。地方宽敞,离各家距离也适中。” “吴家?”闫富贵大吃一惊,把厕所建在人家屋子边上?不,听这意思,是直接建在人家房子! “老易,你这……这吴家能同意吗?那她们住哪儿?”闫富贵觉得这事太离谱了。 “这正是我要跟你商量的。”易中海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咱们院子东南角不是还有一间倒座房吗?” “虽然小了点,破了点,但收拾收拾也能住人。到时候咱们开全院大会,把道理跟她们讲清楚,这是为了全院的利益,请她们发扬风格,暂时搬过去。组织上给她们解决了住处,她们还能有什么意见?” 闫富贵听得眼角直抽抽。 好家伙!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易中海哪是建厕所,这分明是冲着吴家去的! 老易啊老易,你这心可真够黑的。 闫富贵低头不说话了。这事办成了,对他家没坏处,还能得个方便,里面的粪可以浇花,到时候可以卖个好价钱。 可要是办不成,得罪了吴家不说,万一事情闹大,他跟着掺和,也落不着好。 “这事……怕是不好办啊。”闫富贵慢悠悠地开了口。 易中海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是时候给好处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张一元大钞,塞到闫富贵的手里。 “老闫,这事少不了你帮忙。你是院里的文化人,说话有分量。到时候开会,你得帮我把这个理儿给掰扯清楚。这钱你拿着,就当是给你家孩子买点肉的营养费。” 闫富贵的手指下意识地一紧,捏住了那五块钱。五块钱!又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钱,他小算盘结果已经出来了。 “咳!”闫富贵清了清嗓子,把钱揣进兜里,“老易,你放心!这本来就是为了全院着想的大好事,我作为院里的三大爷,义不容辞!开会的时候,我肯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你!”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那你先吃着,我再去跟老刘通个气。” 搞定了闫富贵,易中海马不停蹄地又奔向了刘海忠家。 刘海忠家里的气氛就和他本人一样,透着一股子想往上够却又够不着的劲儿。 他正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端着个大茶缸子喝水,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在旁边垂手站着,听他训话。 “老易来了。”刘海忠见了易中海,端起了官架子,微微点了下头。 易中海也不在意,把刚才对闫富贵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刘海忠听完,摸着下巴,有点犹豫。他不像闫富贵那样只认钱,他更在乎的是面子和权威。 这事听起来不错,但万一吴家撒泼打滚,他这个二大爷镇不住扬子,那脸可就丢大了。 易中海看出了他的顾虑,然后煽风点火:“老刘,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开会,就因为吴家那个小崽子,让你在全院面前下了不台?” 刘海忠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怎么能不记得?那次他想摆官威,结果被王小六几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成了院里的笑柄。 “这次,可是个绝好的机会!”易中海继续蛊惑,“咱们这是造福全院。她吴家要是敢反对,就是自私自利,就是跟全院人民作对!” “到时候,你这个二大爷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批评她,给他一个下马威,谁敢说个不字?这事办成了,院里谁不夸你刘海忠是个有能力,有魄力?你在院子的位置,不就一下子立起来了吗?” 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刘海忠的心坎里。他已经幻想着自己站在院子中央,背着手,痛斥吴家的自私行为,而全院邻居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那滋味,比喝了二两好酒还美! 旁边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一听能收拾王小六那一家,也立马来了精神。 “爸,一大爷说得对!那王小六太嚣张了,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对!爸,咱们支持一大爷!把厕所建他家门口,看他们还怎么横!” 两个儿子的煽风点火,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刘海忠的官迷属性被彻底激发,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好!老易,你说的对!我刘海忠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不能眼看着院里的落后设施影响大家的生活而无动于衷!这件事,我管了!开会的时候,我第一个支持你!谁敢反对,就是跟我刘海忠过不去!” 看着刘海忠打了鸡血的样子,易中海心里不屑的笑了笑。 一个贪财,一个好官。 搞定! 万事俱备,只等明天开全院大会。 第35章 建厕所? 王小六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 “哥,你起这么早干嘛?”小丫头揉着眼,小声问道。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王小六嘿嘿一笑,帮妹妹把被角掖好,“你再睡会儿,哥去给你热窝窝头。” 兄妹俩吃过早饭跟家里人说了一声上学,背上小挎包,手拉手走出家门。 走到门口,正好看到易中海几人正要出门上班,见到王小六兄妹。 易中海还故作和蔼地打了声招呼,而贾东旭在一旁无视他俩人。 “小六小玲上学去啊?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一大爷、二大爷、东旭哥!”王小六笑着说。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跟贾东旭出了院门。 他前脚刚走,王小六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让傀儡鸟跟踪易中海。 轧钢厂,上班时间一到,车间里机器轰鸣。 易中海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一上午都耐心地在指导贾东旭。 “东旭啊,你看这个零件,打磨的时候要注意角度,差一分一毫,出来的都是废品。” “还有这个机床,上油的时候不能只图快,每个轴承都要照顾到,这叫爱护国家财产,懂吗?” 贾东旭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怀搞得有点懵,你平时有这么耐心教导,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他连连点头,手上的活计干得更卖力了。 “知道了师傅,我一定好好学!” 易中海看着自己这个养老人,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只要把院里建厕所这事办成了,既能卖贾家一个人情,又能把厕所建在吴家附近,天天恶心他们,到时候再稍微使点手段,不怕他们不搬走。 一想到这,他教得更起劲了。 终于,下班的铃声响起。 工人们涌出车间走向厂门口。 当易中海师徒二人走到四合院附近的时候,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道:“东旭,你先回去吧,帮我跟家里说一声,今晚我可能要晚点。” 贾东旭不知道自家师傅要干嘛,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应。 易中海看着他离开,然后这朝着居委会的方向走去。 通过傀儡鸟反馈,王小六看到知道易中海要去哪里。 “哦豁,不回家,去居委会?这是要去摇人了啊。”王小六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通过傀儡鸟看戏。 居委会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办事员在整理文件。 易中海推门进去,脸上挂着笑容。 “李干事,忙着呢?” 李干事抬起头,推了推眼镜,“是老易啊,您有什么事吗?” 这位李干事,正是聋老太那位在街道工作的靠山。 易中海弄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先是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李干事,我是来反映个问题,也是来申请个事儿。” “您说。” “唉,你是不知道啊,我们院里前两天出了件大事!”易中海开始了他的表演,“是那贾家,就贾东旭跟他妈,吃坏了肚子,半夜去上公共厕所,结果……唉,掉粪坑里了!” 李干事手里的笔一顿。 “这事儿影响太坏了!你想想,咱们这可是红星四合院,是先进大院,怎么能出这种事?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的基础设施没跟上啊!” 易中海一脸痛心,“院里十几户人家,院里的老人也多,就靠胡同口那一个公厕,不太方便,安全隐患也不少。所以,我想代表院里的住户,向组织申请,希望能在我们院里,建一个厕所!” 李干事听完,眉头皱了起来,面露难色。 “老易,您的想法是好的,是为人民服务。可是……这事不好办啊。现在各项物资都紧张,上面对建筑审批抓得也严,平白无故在院里建个厕所,这指标……不好批啊。” 易中海这个老狐狸,他一看李干事这表情,心里就有数了。 他站起身,走到李干事身边,假装帮他看桌上的文件,身体挡住了门口的视线。 “李干事,我知道这事让您为难了。但是为了院里老少的方便,再难也得试试不是?” 说话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裹着的小物件,趁着李干事低头看文件的功夫,迅速塞进了李干事敞开的办公桌抽屉里。 那是一个沉甸甸的,闪着黄光的小东西。 小黄鱼! 李干事身体一僵,动作停顿了两秒。 他抬头扫了一眼四周,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 “咳咳!”李干事清了清嗓子,把抽屉推了回去,动作十分熟练。 他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就完全不一样了。 “嗯……老易你说的也有道理。群众的需求,我们还是要重视的。” “这样吧,厕所嘛,也不是不能建。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你们院里得先统一意见,搞一个全院同意书,所有住户都签字按手印,证明这是大家的共同意愿。你把这个交上来,我再帮你往上递申请,就好办多了。”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易中海大喜过望,连忙答应,“我明天就开全院大会,保证把同意书给您办得妥妥的!” “那就好。”李干事点点头,端起了干部的架子。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易中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居委会。 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的王小六,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 在院里建厕所?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厕所的位置,八成就要选在他家这块空地附近。 到时候天天有人来上厕所,搞得苍蝇蚊子满天飞,谁受得了?这不就是逼着他们一家搬走吗? 易中海,你这老登,这算盘声我在西伯利亚都能听到! 还想用全院大会来道德绑架?做梦! 王小六看向街道办事处的方向。 “小玲,你先自己回去,告诉妈和奶奶,我有点事晚点回。记住,路上小心。” “什么事啊?” 王小六摸了摸小丫头的头,“去街道办找王主任,了解一些事情的规定。” 第34章 商量 吴母听到儿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动作停了下来。 她扭过头,用一种“你小子又在耍什么宝”的目光打量着王小六。 “你是不是又做什么梦了?咱家这巴掌大的地方,哪来的地窖?” 一旁的吴奶奶也投来怀疑的目光,吴小玲则是满脸好奇。 “真的!我骗你们干嘛!”王小六看三人都不信,急了。 “我今天发现角落里的地砖跟旁边的有些不一样的,掀开一看,下面黑乎乎的,肯定是个地窖!” “走走走,我带你们去看,都小点声,别让院里那帮禽兽听见了。” 看他这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吴母和吴奶奶也起了疑心。三人对视一眼,“走,看看去。” 四人来到屋子最里侧的角落, 王小六指着一块看起来与周围地砖没什么差别的地面,说:“就是这儿!” 吴母蹲下身,借着煤油灯光仔细瞧了瞧,又伸手敲了敲。 “咚、咚。” 声音确实比旁边的地砖要空洞一些。 她心里一动,看向王小六:“你来搭把手。” 母子俩一人一边,抠住地砖的缝隙,嘿哟一下,合力往上一抬。 一块石板被掀开,洞口出现在眼前。 还真有! 吴母和吴奶奶都愣住了。 吴母最先反应过来,她拿起桌上的煤油灯说:“你们在上面等着,我先下去看看。” 她举着灯,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往下走。 煤油灯的光亮有限,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小片地方。可越往下走,她心里就越是震惊。这地窖……也太大了吧! 王小六把头往里面一伸小声问,“妈,下面怎么样?” “你们也下来吧,小心点。” 得到许可,王小六扶着吴奶奶,妹妹跟在后面,三人也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当四人都站在地窖底部时,才发现这哪里是地窖,简直比他们家都要大。 而且空间很高,成年人站直了都碰不到顶,完全没有想象中地窖该有的憋闷和潮湿感。 “哇……”小丫头看到这么大的地方,差点就尖叫出声,被反应过来的王小六捂住了嘴巴。 “嘘!小声点!” 小丫头用力点点头,大眼睛里写满了兴奋。 王小六心里偷笑,系统出品必属精品。 他故意引导着家人的视线:“妈,你看,这台阶旁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吴母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借着煤油灯的光,果然看到台阶上放着一个铁疙瘩。 王小六冲过去,假装是第一次见,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这是……手电筒?” 他摸索着按了一下开关。 “啪嗒。” 一道光柱射出,整个地窖亮了不少。 “有电!居然还是好的!” 在这个年代,手电筒可是个稀罕物件,更别提里面还有电了。 王小六举着手电筒在地窖里扫来扫去,扫过墙壁,扫过地面,然后……“无意间”扫到了一个堆满东西的角落。 “咦?那是什么?”王小六假装问了一声,把光照在那个角落。 吴母三人顺着光看过去,只见角落里堆着一堆铁疙瘩。 “是……废钢铁?”吴奶奶不确定地开口。 四人走上前去。 这堆废钢铁数量不少,粗略估计,起码有几十斤重。 吴母的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这么多废钢铁,来路肯定不正。这年头,钢铁可是重要物资,普通人家哪来这么多?十有八九是哪个工厂的工人偷出来,藏在这里准备倒卖的。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东西太烫手,得赶紧上报给街道。 “小六,这东西咱们不能留,明天我就去跟街道王主任说一声,让他们来处理。” “别啊妈!”王小六赶紧拦住她,“你想想,这房子都空了多久了?说不定是以前遗留下来的,之前住的人都没发现。” 他顿了顿,继续忽悠,“再说了,咱们要是上报了,街道问起来,咱们怎么解释发现这个地窖的?” “到时候院里的人都知道咱们家有个大地窖,那帮禽……邻居还不天天惦记着?您忘了贾家那副德性了?” 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吴母的心坎里。 她犹豫了。 王小六的话糙理不糙。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她懂。 尤其是在这个院里,人心复杂,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家凭空多了个大地窖,还从里面翻出这么多废铁,说不定还怀疑你藏了其他值钱的东西,指不定要惹出多少是非。 到时候解释不清,说不定还要被扣上帽子。 吴奶奶也在一旁劝说:“萍萍,小六说得对。这事不能声张。我看这堆铁,八成是以前遗留下来的。咱们不说,谁知道?就当是捡的。” 吴母思考再三,最终还是点了头。 “行,那就先放着。但这事,除了咱们四个,谁也不能说出去,烂在肚子里!小玲,你听见没有?” 小丫头用力点头:“妈,我保证不说!” 王小六见成功说服了老妈,心安了下来。他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笑嘻嘻地说:“妈,奶奶,你们看,有了这个地窖,咱们以后再也不用愁东西没地方放了。到时候可以多买点粮食,都存在这,谁也发现不了!” 吴母和吴奶奶看着这个宽敞干爽的地窖,眼睛也亮了。 是啊,有了这么个地方,以后家里的粮食就有地方放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都上去睡觉。” 吴母发话,四人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回到屋里,母子俩又合力将石板盖了回去,还在上面压了几个杂物,确保万无一失。 躺回床上,王小六听着身边家人的呼吸声, 他通过傀儡鸟听到易中海准备搞事情。 第33章 地窖 “岂有此理!” 易中海铁青着脸,在屋里来回踱步。 一大妈叹了口气,重新端了杯水过来,“老易,你消消气,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孩子?”易中海接过水杯,“啪”地一下重重放在桌上,水溅出来不少。 “你管那叫孩子?他话里话外都在说我偏帮贾家,他那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当着全院人的面,下我的面!” 他越想越气,胸口堵得慌。 什么“半个爹”、“半个爷爷”,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王小六把他跟何雨柱对比。 一个是他认定的养老徒弟贾东旭,一个是他养老备胎加血包。 我要是舍得花钱?还需要这个血包? 在王小六嘴里,他这个当师傅的,当“爷爷”的,还不如一个血包对贾家上心。 这传出去,他易中海成什么了? 一个说一套做一套,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易中海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吴家小子,刚来这段时间就敢这么搅和,以后还得了?这院子,到底谁说了算!” 一大妈有点担忧道:“那……你想怎么办?。” 易中海眼神阴沉下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冷笑一声:“嘴皮子厉害?哼,他家刚搬来不久,弄他们还不容易?” 他压低了声音,“找个由头,把他们一家子赶出四合院!这院子,容不下这种搅屎棍!” …… 另一边,贾家。 饭菜早就凉了,谁也吃不下去。 贾东旭坐在桌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淮茹,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王小六那句“跟东旭哥差不多”,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他心里最敏感的地方。 什么叫差不多? 他才是贾家的男人!他才是棒梗的爹! 何雨柱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厨子,凭什么跟他相提并论? “啪!” 贾东旭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起来。 “秦淮茹!你长本事了啊!”他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端着大海碗去要饭,你还要不要脸?我们贾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秦淮茹被他吼得一哆嗦,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也委屈。 “我……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她哽咽着,看向一旁装聋作哑的贾张氏,“是妈让我去的!她说柱子哥今天带的菜好,让棒梗多吃点,补补身子。” “再说了,你……你不也吃了吗?你吃肉的时候,怎么不说丢人了?” 这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 “嘿!你个扫把星!你还有理了?”贾张死“噌”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指着秦淮茹的脸破口大骂,“我让你去你就去?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不是早就看上傻柱了?整天眉来眼去的,现在还敢拿话来堵我?” “我儿子吃我孙子吃,天经地义!你倒好,把全院的笑话都引到我们家来!害得我儿子在全院人面前抬不起头!” “你就是个丧门星!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贾张氏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淮茹脸上了。 贾东旭听着他妈的话,心里的火气更盛,看秦淮茹的眼神也越发厌恶。 “妈说得对!”他一锤定音,“以后,拿饭的时候不许跟他说话,听见没有?” 秦淮茹对眼前这对母子失望至极。 她是为了谁? 辛辛苦苦,算计着过日子,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爷俩,为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吗? 可到头来,功劳没有,全是罪过。 吃了肉的是他们,挨骂的却是自己。 以前嫁过来的时候,觉得只要自己忍,只要自己会算计,总能把日子过好。可现在她发现,这个家,一天也待不下去。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转过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 王小六哼着小曲,迈着步子回了后院。 端着个大碗,他本来还盘算着,要不要顺路去闫富贵家门口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再“借”点什么。 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容易把羊给薅秃了,得讲究可持续发展。 “妈,我回来了。” 吴母正从锅里往外捞面,头也没回问了一句:“又去中院搞事?” “没有!”王小六立马反驳,把大碗往桌上一放,“妈,你可别冤枉好人。我这是响应一大爷的号召,邻里要互帮互助,上次我帮了贾家,这次轮到他们来助我。” 吴母听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自己这儿子,真是张嘴就来,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 她也懒得再追问,往鸡蛋面里面加了香喷喷的猪油渣和酱油。 然后弄了点咸菜跟窝窝头,端上了桌。 “行了,别贫了。快把碗筷摆好,准备吃饭。” “好嘞!” “师傅,您尝尝,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这碗面,您别嫌弃。” “萍萍你太客气了,这猪油渣跟煎鸡蛋闻着就香,可比我们食堂的大锅饭强多了。”宋姨笑呵呵地接过碗,一点也不见外。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吃饭,屋里的气氛很融洽。 和中院贾家简直是两个世界。 吃完饭,吴母把宋姨送出了门。 吴母刚出去,小丫头就关上门,拉着王小六的衣角问:“哥,你不是说有好吃的吗?是什么呀?” 王小六冲她笑了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等吴母回来,他才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出四根玉米。 “看,这是什么?” “玉米!”吴小玲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吴母和吴奶奶也愣住了,看着那四根颗粒饱满的新鲜玉米,眼中满是惊讶。 想问这玉米是哪来的,但看着儿子那副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知道,这孩子有自己的门道,问了也未必会说实话。只要东西来路正,不是偷的抢的就行。 “还愣着干嘛,傻站着玉米就凉了。快趁热吃吧。”吴奶奶最先回过神来,拿起一根,先塞到了小丫头的手里。 一家人分吃了玉米。 王小六啃得最快,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根。等她们吃完把残骸都收拾了起来。 夜渐深,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各家各户都熄了灯。 王小六悄悄凑到正在准备睡觉的吴母身边,压低了声音开口。 “妈,我跟你说个事儿。” “我在家里发现了一个地窖。” 第32章 妖言惑众 他能说什么? 说秦淮茹拿大海碗去何雨柱家就是理所应当,你王小六拿碗去贾家就是打秋风? 那他这个一大爷的“公道”,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他一直以来在院里标榜的“道德模范”,瞬间就成了屁话。 憋了半天,易中海最后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王小六故作无辜,“一大爷,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何雨柱见状,“小六,秦姐家什么情况你可能不知道,她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不容易。我帮她,那是看她可怜。平常人家,不兴这样的,你可别误会了。” 何雨柱这话本意是想给双方一个台阶下,解释这只是一个特例。 可听在王小六耳朵里,这简直就是送上门的乐子。 只见王小六的眼睛瞬间亮了,“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柱子哥,你真是个大好人!”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搞得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嗨,这有啥的……” “这怎么没有!”王小六的表情严肃起来,“柱子哥,你看看你,跟贾家非亲非故,就因为看贾家嫂子不容易,就天天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他们吃。” “把棒梗和那个还有没出生的孩子当自己亲生的一样照顾,跟东旭哥差不多。” 王小六的目光转向屋里那个从头到尾都闷不吭声的贾东旭。 “要我说啊,贾家嫂子和棒梗他们,有你这么个邻居,可真是有福气。柱子哥平时出不少力气吧?” 何雨柱听起来怪怪的,他想反驳,却发现王小六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夸”他,让他无从下手,只能站在原地,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秦淮茹的脸色煞白,而屋里的贾东旭,更是“砰”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王小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他差不多,出不少力气? 贾张氏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小六“你你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 然而,王小六的表演还没有结束。 他夸完了何雨柱,一转身,用一种无比失望的眼神,看向了保持镇定的一大爷。 “一大爷!”王小六突然大声,“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吗?”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王小六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是东旭哥的师傅,那四舍五入一下,您就是他半个爹,是棒梗半个爷爷。” 这套理论,正是他白天教给棒梗的那一套。 “您看看柱子哥,一个外人,都知道心疼贾家嫂子,照顾棒梗。” “可您呢?您这个当‘爷爷’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孙子’连口猪油渣都吃不上,只能眼巴巴地等着别人家的剩饭!您不心疼吗?” “你还是贾大爷的好兄弟啊,你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你天天在院里说,要尊老爱幼,要团结邻里。可轮到您自己了,您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怎么连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居何雨柱都比不上?” “您拿着全院数一数二的高工资,却连块肉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干孙子’买。” “你这是想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你这个当师傅的,是怎么‘言传身教’的吗?你这当兄弟的是怎么照顾的吗?” “您这是想让东旭哥将来也有样学样,等您老了,也这样‘孝敬’您吗?” “俗话说的好,没有不孝的徒弟,只有不是的师傅。” 王小六的话语如同一串串炮弹,密集地轰向易中海。 他把易中海最在乎的“名声”、最看重的“养老”,全都扯了进来,只有道德才能打败道德。 易中海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被这个十岁的孩子一层一层地剥了下来。 “老易,你没事吧。”一大妈在旁边扶着快要晕倒的易中海。 易中海想反驳,可王小六的话都踩在他平日里标榜的道德制高点上。他要是反驳,就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王小六这番话给震住了。 这哪里是个十岁的孩子?这分明就是个成了精的妖怪! 王小六看着院里人的反应,看目的已经达到,正准备撤退了。 就在这时候,刘海中刚好来到中院,听到王小六的这一番言论,大声道:“老易啊,小六说的没错。” “对了,一大爷,东旭哥现在几级工?” 易中海支支吾吾,刘海中倒是爽快的说:“一级工。” “老易,不是我说你,我工级虽然比你低,但我徒弟最低都二级工了,你平时得用点心教啊。” “二大爷,了不起啊。”王小六又叹了口气,“要是东旭哥工级再高点就好了。” 说完,摇了摇头,端着空空如也的大碗,转身就走。 突然他停下脚步,扭过头用一种充满羡慕的眼神看着棒梗,“唉,棒梗啊,真羡慕你,能吃上柱子哥带回来的三个菜。”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不像我,只能回家吃窝窝头加咸菜,还有刚刚弄好的猪油渣,饭菜哪有别人家的香啊……” 说完,他不再停留,迈着悠哉的步子,走回家里。哼着小曲回家。 “你帮我,我帮你,四合院里甜蜜蜜…” 留下中院一地鸡毛。 良久,易中海回过神来,对着众人说:“都散了吧,该回家吃饭了。” 易中海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东旭,别听那小子胡说八道,他那套全是歪理,我平时怎么教你,你还不知道?” “明天,我再帮你稳固一下钳工的知识,到时候钳工考试一定能过的。” 贾东旭牵强的笑了笑,“师傅,我知道的,那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就是一根搅屎棍,放心吧,我没放心上。” 看见贾东旭的态度,易中海满意点点头,然后就跟自家媳妇回家。 贾家也回去继续吃饭了。 周围的人也散去,只有刘海中还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王小六是搅屎棍,那谁是屎?” 第31章 魔法打败魔法 秦淮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看着王小六手里的碗,再看看他那张笑脸,不像开玩笑。她僵在那儿,没动。 屋里,贾张氏嘴里还嚼着肉,听到门口动静,不耐烦地喊:“谁啊?饭点儿了还磨蹭啥,想饿死我啊?” 王小六冲秦淮茹笑:“是啊,贾家嫂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家今晚来客人了,我妈正给她做面呢。” 他举了举碗,故作无奈的说:“唉,家里囊中羞涩,就炸了点猪油渣,这样子不太好,缺了点荤腥,毕竟老人家嘛,需要补充营养。” 他身子往旁边一歪,眼睛往屋里摆满菜的桌上瞟了一眼,又赶紧收回。 “我本来想等柱子哥回来,跟他借点菜。可我刚把宋姨接进去,出来你就走了,我猜柱子哥的饭盒肯定在你这儿,我就直接过来了。” 王小六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 秦淮茹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没想到,会有人端着碗上门来贾家“借”菜!这小子,是故意的! 屋里的贾东旭也停了筷子,嚼着肉的腮帮子僵住了,看向门口。 “你个小王八蛋!”贾张氏“霍”地一下从凳子上蹦起来。 嘴里的肉都顾不上咽,冲到门口,大巴掌差点指到王小六鼻尖,“端个破碗就想上我家要吃的?你当我们贾家是开善堂的?想得美!赶紧滚!哪来的野孩子,滚远点!” “就是!你个小坏种!想吃我家的肉,没门!滚滚滚!”棒梗也跟着喊,嘴里塞满了肉。 面对这一老一小的夹击,王小六反而笑得更深了。 “贾大妈,话不能这么说。”王小六慢悠悠开口,又理直气壮的说,“什么叫‘要吃的’?我这是‘借’,跟贾家嫂子刚才端着大海碗去柱子哥家一样,是‘借’。” 最后一个“借”字,他咬得特别重。 “再说了,”王小六话锋一转,语气更理所当然,“上次我的鱼汤,你家不是也‘借’走了一大锅吗?那可是我特意拿去跟柱子哥家搭伙的,当时贾家嫂子说棒梗要补充营养,我没有犹豫就倒了差不多一整锅!” “咱们邻里之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王小六继续建议,“今天正好,你们把柱子哥饭盒里的菜分我一半,上次那鱼汤的事,我就当你们还了,怎么样?你看,多公平!” 他这话一出,贾张氏脸一下就铁青了,秦淮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不是那鱼汤,棒梗会去拿花生?还搞的拉肚子掉粪坑? “你……你还敢提鱼汤!”贾张氏气得直哆嗦,手指着王小六,眼睛都快喷火了。那事,她做梦都想忘掉! “我怎么不敢提?”王小六扬扬下巴,脸上挂着笑,“欠债还钱,欠汤还汤,天经地义!贾大妈,您活这么大岁数,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我撕了你的嘴!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贾张氏彻底怒了,吼一声,扬起大巴掌,就往王小六脸上扇过去。 王小六身子一侧,准备躲。 这时,两道身影从院里快步过来,一声喝止响起:“住手!” 来人正是听到吵架声赶来的一大爷易中海,他身后跟着何雨柱。 贾张氏扬起的手僵在半空,看到易中海,立刻收回手。 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哎哟喂!东旭他师傅,你可算来了啊!你可得为我们贾家做主啊!这吴家的小王八蛋,无法无天了!他端个大碗就上门抢东西啊!他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行了,老嫂子,你先安静!”易中海皱着眉。他扫了一眼周围围过来的邻居,看向王小六,说:“王小六,你干什么呢?像话吗?” “一大爷好。”王小六喊了一声。他举了举手里的碗,反问:“一大爷,我来贾家嫂子这儿借点菜,怎么就不像话了?” “借菜?”易中海眉毛都拧到一块儿了,呵斥道,“哪有上门借东西,拿这么大个碗的?你家没小碗吗?你这是借吗?你这分明就是上门打秋风!要跑到人家家里来要饭?” 他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 周围已经围了十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听到一大爷这番话,都纷纷点头,小声议论起来。 “是啊,这吴家小子有点过分了,哪有这么借菜的?” “贾家不也这样?” “不过……他怎么敢去贾家借菜啊?稀奇!” 贾张氏脸上露出得意,秦淮茹也松了口气,一大爷总算来了。 王小六却一点不慌,嘴角勾起一丝笑。他看着易中海,疑惑的问:“一大爷,你这话说的,贾家嫂子之前去柱子哥家要饭盒,不也是拿了个比我这个还大的海碗吗?” 这话一出,整个四合院瞬间安静了,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 “哎呦,可不是嘛!”有人低声说。 “那海碗,比这小子手里的大!” “贾家可真够可以的!” 所有看热闹的邻居,都下意识地在王小六手里的碗和秦淮茹身上来回扫视。秦淮茹的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根。 易中海原本想反驳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王小六看着他这副样子,嘴上继续追问。 “我还以为,咱们这‘先进四合院’里,一大爷您经常教导我们,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情谊深厚,就得用大碗才显得诚意足呢。” 他皱了皱眉,更疑惑地问:“毕竟,我在以前的院子也没见过有人拿大海碗去别人家‘借’菜的?难道……是咱们院只准贾家这样做,所以才让一大爷您觉得我不像话?” 他的目光在易中海和秦淮茹之间来回扫动。 周围的邻居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快变形了。 有人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赶紧捂住嘴。 第30章 到贾家要吃的 就在这时,院子大门口处传来脚步声。 何雨柱和易中海师徒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何雨柱手里提着两个沉甸甸的饭盒。 “秦姐,你在这儿呢?”何雨柱看到秦淮茹,打了个招呼,选择性地无视了闫富贵。 “秦淮茹,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贾东旭的声音从何雨柱身后传来,他看到秦淮茹手里的大海碗,皱着眉。 秦淮茹没有出声,只是看着何雨柱手中的饭盒。 何雨柱把两个饭盒递给了秦淮茹,憨厚笑道:“秦姐拿着,给孩子补补。” 话音刚落,贾东旭一把从秦淮茹手里接过饭盒,看都没看何雨柱一眼,拉着秦淮茹,就往家里走去,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的背影,说了一声:“真是个白眼狼!” 易中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一脸道貌岸然说道:“柱子,别跟你东旭哥今天累坏了,不是有意这样。你乐于助人,是好事,贾家会记在心里的。” 何雨柱叹了口气点点头,跟着易中海一起回了中院 前院,吴家。 “师傅,您可算来了!快到屋里坐!”吴母李萍萍一见来人,脸上露出笑容,连忙拉着师傅的手往屋里。 来人正是吴母在食品厂的师傅,宋玉梅。 “你这孩子,都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师傅,叫我宋姨就行。”宋玉梅嗔怪道。顺手把罐头放到桌子上。 “那怎么行!”吴母给她倒了杯热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您在厂里手把手地教我技术,这份恩情我可记一辈子。” 吴奶奶笑着附和:“萍萍说得对,受人恩惠就得知恩图报,这是老理儿。” 吴小玲也乖巧地喊了一声:“宋姨好。” “哎,真乖。”宋玉梅摸了摸小玲的头,心里暖洋洋的。她看着这和睦的一家人,由衷地为自己的徒弟高兴。 当她看到桌上放着一碗猪肉渣,又板起脸:“萍萍,你看看你,我就是过来串个门,你还特意弄了猪油渣,再这样,下次我可不来了啊!” “师傅,生日,一年就这一回,当然要吃好点,你怎么还带罐头,等下记得拿回去。”李萍萍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这是拿给老太太跟你两个小孩子的。” “师傅,我现在就给你下面条。” 吴母起身打开碗柜,在里面的罐子里拿出一个鸡蛋。 用锅里剩下的底油把鸡蛋煎了,煎得两面金黄。随后刺啦一声浇入开水,奶白色的汤汁瞬间翻滚起来,浓郁的蛋香弥漫了整个小屋。 水开后,她把弄好的白面面条下进锅里。 王小六眼看饭还没好,他眼珠子一转,又拿起大碗,转身就要出门。 “小六,你又干嘛去?”吴母不解地问。 “妈,我出去一趟。” 说完,不等吴母反应,他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吴奶奶看着孙子那鬼精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中院,贾家。 贾东旭脸色铁青,指着秦淮茹鼻子问:“你还有脸?端着那么大个碗站在院子门口,嫌我们贾家的脸丢得还不够是吧?” “我……”秦淮茹嘴唇哆嗦,满腹的委屈涌上心头。 “你什么你!”不等她解释,贾张氏那刻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猪油渣呢?我孙子要的猪油渣呢?你这个丧门星,让你去要点吃的都办不好,娶你回来有什么用!” “呜哇——我的猪油渣!我要吃猪油渣!”棒梗见状,立刻使出杀手锏,在地上打起滚来。 “妈,不是我不去要!”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王小六就跟算准了似的,早就端着碗在门口等着了!他说他家来了客人,那猪油渣是招待客人的,我怎么开口?我总不能去抢吧?”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哭腔:“他还说他也是在等何雨柱的饭盒,我被他和三大爷堵在那儿,要是不假装也是等饭盒的,脸往哪儿搁啊?” “王小六那个小王八羔子!”贾张氏气得直拍大腿,“一肚子坏水!肯定是故意的!” 贾东旭听完,脸色更加难看。平时去傻柱家拿饭好歹是偷偷摸摸的,起码没有多少人看着。 今天倒好,自家媳妇端着大海碗,跟要饭的一样站在院子里等别人家的盒饭。 “还愣着干什么!快打开看看!”贾张氏看着桌子上的饭盒,立马凑了上来催促。 饭盒一打开,油光锃亮的红烧肉,炒大白菜,土豆丝,香气扑鼻。 “肉!是肉!”棒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哭了,直接伸手就去抓。 “哎哟我的乖孙,慢点,烫!”贾张氏连忙拿筷子给他夹了一块最大的。 贾东旭也闷头拿起筷子,大口地往嘴里扒拉着饭。 在他看来,何雨柱接济他们家是理所应当的,谁让他是易中海选定的养老备胎呢。不就是他们贾家的备用粮仓吗? 贾家三人,吃得狼吞虎咽,吧唧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秦淮茹看着这三人的吃相,跟饿鬼投胎似的。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正往嘴里塞肉的贾张氏被打断,顿时火冒三丈,扯着嗓子骂道:“谁啊!饭点来敲门,敲什么敲!奔丧啊!” 贾东旭和棒梗头也不抬,筷子使得飞快,生怕少吃一块。 秦淮茹叹了口气,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 她心里纳闷,这都饭点了,谁会来串门? 门“吱呀”一声拉开。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男孩,脸上挂着笑容,手里……赫然也端着一个明晃晃的大碗。 正是王小六。 秦淮茹的瞳孔猛地一缩,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看到了什么? 王小六……端着一个大碗……来敲他们贾家的门? 这…… 四合院里谁不知道,只有贾家去别人家“借”东西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上贾家来“借”了? 这小子……怎么敢的? “小六,你……你有什么事吗?”秦淮茹定了定神,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假装不明白他的来意。 王小六笑得更灿烂了,他把手里的大碗往前递了递,“贾家嫂子,我来借点菜。” 第29章 你们也在等饭盒? 闫富贵进门后就一屁股瘫在板凳上。 他举起那双被肥皂水搓得泛白的手,手指搓了搓,然后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连一丝肉腥味都闻不到了,心里后悔得要死,就应该第一时间回家洗手。 正在灶台忙活的三大妈看他这副丢了魂的模样问:“老闫,你这是丢钱了?脸怎么跟苦瓜似的。” “比丢钱还难受!” 闫富贵一拍大腿,老脸涨得通红,把刚才在门口经过。从他如何“好心”帮吴母提肉,到王小六如何“贴心”地端来洗手水,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憋屈。 三大妈听得嘴巴都合不拢,半晌才“啧”了一声。 “那吴家的小子,脑子是啥做的?这也太鬼精了吧!” “可不是嘛!”闫富贵捶胸顿足,“我闫富贵算计了一辈子,从没在谁身上吃过亏,今儿个,算是栽在个小屁孩手里了!这叫什么事儿!” “这孩子,不简单呐。”三大妈也是一脸后怕,“之前来家里搭伙,结果拿纯瘦肉过来,家里不仅搭上油,口粮也搭上。” “以后咱们可得绕着他家走,尤其是你老闫,别总惦记人家那点芝麻绿豆了,这下好了,便宜没占着,脸都快丢尽了。” 闫富贵点点头。他算是看透了,吴家这小子,就是个披着人皮的小狐狸,看着人畜无害,下手比谁都黑。 心里实在憋闷,他背着手,习惯性地往大院门口走去,心想要不下次再小心点。 在大院门口帮助邻居这既是他的爱好,也是他作为院里三大爷“体察民情”的手段。 刚走到院子中央,一道身影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秦淮茹。 只见她端着大海碗,低着头,正快步朝着倒座房的方向走。 闫富贵是何人?算盘精转世投胎。 他眼珠子一转,再联想到从吴家飘出来那股子猪油香,心里瞬间就跟明镜儿似的。 有好戏看了! “哎,淮茹。” 闫富贵清了清嗓子,明知故问地喊了一声。 “啊!” 秦淮茹被身后的喊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大海碗都差点脱手摔出去。 她回头见是闫富贵,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三大爷,有什么事吗?” 闫富贵背着手,慢悠悠地晃过去,眼神在她手里那个显眼的大海碗上打了个转。 “这是……干嘛去啊?端这么大个碗,家里来客人了?” 秦淮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像块烧红的烙铁。 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没……没来客人。是……是棒梗,他……他馋了,非吵着要吃猪油渣……” “我……我去吴家,看看能不能……借一点。” “借?” 闫富贵心里冷笑一声,贾家的“借”,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在四合院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不过他可不会点破,只是拉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孩子嘴馋是正常的,咱们邻里之间嘛,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 “互相帮衬”四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你们贾家,帮衬过谁?再说,能让吴家吃点亏也好。 秦淮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只想赶紧逃离。 两人一前一后,刚穿过垂花门,脚步骤然停住,被眼前的情况钉在了原地。 只见吴家的房门打开,王小六一手拿着个小板凳,另一手拿着一个比大海碗小点的碗,笑眯眯地看着秦淮茹。 闫富贵也看傻了。 他的目光在秦淮茹手里的大海碗,和王小六手里的大碗之间来回扫视。 再看看王小六那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这小子…… 他是算准了贾家会来人,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 这心眼儿……是妖怪吗?! 就在秦淮茹和闫富贵心思各异、进退两难之际。 王小六热情地打招呼,“哎呀!贾家嫂子,三大爷!” 然后看了看秦淮茹手里的大海碗,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碗。 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笑着问道:“你们也是在等柱子哥带饭盒回来的吗?” 一句话,震惊了两人,周围的邻居也是目瞪口呆。 闫富贵的脸皮狠狠一抽,差点没绷住笑扬。 秦淮茹的脸像是开了个染坊,但是为了棒梗还是打算开口。 王小六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抢先一步故作苦恼道:“哎呀,今晚家里来客人,我妈还特意弄点猪油渣来招呼。” “可惜家里也没其他像样的菜了,所以我只能拉下脸皮打算找柱子哥借点饭盒。 他扬了扬手里的碗,一脸为难,“贾家嫂子,三大爷,你俩能少要点吗?” 秦淮茹本来想开口借猪油渣,问题是人家都说要招呼客人,终究还是要点脸,点点头回应,“是啊。” 闫富贵看着秦淮茹吃亏,憋着笑连忙摆手道:“小六,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一个路过的邻居。” 王小六“哦”了一声,把小板凳放到垂花门旁边然后坐下。 他把大碗放到双腿上,两只手托着腮帮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大门的方向,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歌。 那副百无聊赖,翘首以盼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在等谁回家。 秦淮茹就这样拿着大海碗尴尬地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小六故作好奇的问:“贾家嫂子,你就这么站着吗?” 秦淮茹点点头回应。 王小六又把目光转向闫富贵,“三大爷,贾家嫂子怀着孕呢,你忍心让她站着?怎么不把家里的板凳拿出来给贾家嫂子坐坐?” 闫富贵嘴角抽了抽,心想,你不是有板凳吗?拿我当冤大头? 就在这时候,大院门外出现了一个四十多的妇女,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 闫富贵看到妇女手上拿着一盒罐头,两眼放光,哎呀我去,水果罐头。 正想前去询问她,看能不能占点什么便宜。 王小六冲了出去。 “宋姨,你可算来啦。” 妇女循声望去,脸上露出笑容,提着罐头走了进去院子。 “小六,你站在这里干嘛?” 王小六自然的从妇女手中接过罐头,“还不是我妈怕你找不到,特意让我在外面等你的。” “这孩子,嘴真甜。”宋姨摸了摸王小六的头,“你妈呢?” “我妈在屋里给您准备长寿面呢。” “宋姨,我家在这边,我带你去。”说完也顺势把碗跟板凳带走。 宋姨临走前疑惑地看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宋姨,您快进来吧!” 宋姨点点头,跟着王小六进了屋。 秦淮茹:? 闫富贵看着罐头溜走了,心里那个气的呀,又亏了。 第28章 师傅孝敬徒弟 棒梗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猛地后退一步,梗着脖子嘴硬道:“谁稀罕你家的东西!” “啧啧,不想吃你搁这儿闻味儿啊?” 王小六撇撇嘴,一脸的嫌弃。 “想吃就直说,我又没说不给你想办法。” 一听有门儿,棒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但依旧警惕:“你能有啥好办法?” 王小六神秘兮兮地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过来。 “你傻呀,你家不是供着一尊现成的大佛吗?干嘛非得盯着我这碗油渣?” “大佛?谁啊?”棒梗满脸的懵。 “一大爷啊!” 王小六恨铁不成钢地一拍大腿,“易中海!你爹的师傅!” 他循循善诱道:“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一个师傅半个爹,当爹的给儿子买点好吃的,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棒梗的脑子彻底宕机了:“可……可那是我爹的师傅,又不是我爹。” “你是不是傻?” 王小六用看蠢材的眼神盯着他。 “我问你,你爹是谁的儿子?” “我爷的啊。” “那你是不是你爹的儿子?” “废话!” “这不就结了!”王小六一锤定音,“你是你爹的儿子,你爹又是你师傅的‘儿子’,四舍五入一下,你就是他易中海的干孙子!” “当爷爷的给孙子买块肉,炼点猪油渣吃,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套歪理,把棒梗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咂摸了一下,好像……竟然……有点道理? “可……可我听人说,都是徒弟孝敬师傅,哪有师傅倒贴徒弟的?”棒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王小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用手捂住嘴,强行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棒梗,你还是太年轻了。” “易中海为什么对你爹那么好?图啥?还不是指望着你爹给他养老送终!” “他自己没孩子,以后老了走不动了,吃喝拉撒谁伺候?还不是得指望你爹!” 王小六压低了声音。 “你想想,他现在要是不对你们家好点,把你们给喂饱了,等他老了,你爹万一生气了,直接把他往那桥洞子底下一扔,他找谁哭去?” “所以啊,他现在孝敬你们,那是应该的!那是他为自己的将来投资呢!”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棒梗的脑子里炸开! 原来是这样! 一大爷对他家好,都是为了他自己! “真的吗?”棒梗的眼睛里,已经全是滋滋冒油的猪油渣了。 “当然是真的!”王小六斩钉截铁,“你不信,现在就回去问你奶奶!你奶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她最懂这里面的道道儿了!” “对!我回去问我奶!” 棒梗转身就往自家院子飞奔,嘴里还兴奋地念叨着:“干爷爷……猪油渣……干爷爷……猪油渣……” 王小六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嘴角勾起。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悠哉悠哉地回了屋。 “哥,你跟棒梗说什么了?看把他给乐的。”吴小玲好奇地凑上来问。 王小六摸了摸妹妹的头,一脸深沉:“我给他指了条通往幸福的明路。” 在一旁听了个大概的吴奶奶,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家孙子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小坏种,又憋着什么坏呢!” 王小六立刻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奶奶,我这怎么能是使坏呢?我这是助人为乐,帮一大爷提前感受一下有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嘛!” 端着面盆走过来的吴母,没好气地白了儿子一眼。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 中院,贾家。 “砰”的一声,门被粗暴地撞开。 棒梗一头扎进贾张氏的怀里,扯着嗓子大喊:“奶!奶!我要吃猪油渣!我要让一大爷给我买肉,炼猪油渣!” 秦淮茹正在做饭,闻言眉头紧锁,立刻呵斥道:“棒梗,胡说什么呢!什么叫让一大爷给你买肉?” 贾张氏正心肝宝贝地搂着孙子,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三角眼一瞪:“怎么就胡说了?我大孙子想吃点猪油渣怎么了?你这个当妈的没本事,还不兴别人帮忙了?” “妈,一大爷平时帮衬咱们家够多的了,我们怎么能主动开口跟人家要东西?”秦淮茹又急又气,这一家子人,怎么就一点脸都不要。 “奶,王小六说了!”棒梗把王小六那套“一个师傅半个爹”和“养老投资论”复述了一遍。 最后,他大声总结道:“王小六说,我现在就去认一大爷当干爷爷,以后猪油渣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他还说,要是不信,就来问您!” 秦淮茹听得脸都白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棒梗就要开骂:“棒梗,你跟王小六那个小坏种学什么不好!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屁股!” “你敢!” 贾张氏将棒梗护在身后,冲着秦淮茹就嚷嚷开了。 “你动我孙子一根手指头试试!我看那小王八蛋说得一点都没错!他易中海凭什么让我家东旭给他养老?他一个月挣那么多钱,给我们花点怎么了?这是他应该孝敬我们的!他现在不把我们喂饱了,老了谁管他两死活!” “妈!您怎么也跟着胡闹啊!”秦淮茹急得直跺脚,“这话是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吗?东旭是人家的徒弟,哪有师傅孝敬徒弟的道理?” “我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我只知道我孙子想吃猪油渣!”贾张氏开启了蛮不讲理模式,“东旭是他选定的养老人,那我们这一家子,就都是他要养活的人!” 她眼珠子一转,指着门口的方向。 “对了,你去吴家,就说我说的,把他们家那碗猪油渣给我端过来!我大孙子闻着味儿都馋哭了!” 说着,她转身从碗柜里拿出大海碗,硬塞到秦淮茹手里。 “妈,我不去!” 秦淮茹拿着那碗,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当众扇了耳光。 “你去不去?” 贾张氏的三角眼猛地一瞪,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你不去是吧?好啊!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就盼着我跟你儿子都饿死啊?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进门……” “呜哇——我要吃猪油渣!我要吃猪油渣!” 棒梗见他妈不动,立刻心领神会,一屁股坐到冰凉的地上,手脚并用,开始撒泼打滚,哭声震天响。 这撒泼打滚的本事,简直是得了贾张氏的真传。 秦淮茹看着这一老一小,最终还是溃不成军。 她无力地叹了口气,拿着那只巨大的海碗,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家门。 刚走到前院,就看到王小六家的门开了。 王小六也端着一个大碗走了出来,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第27章 不用谢我 吴母被他看得发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步。 闫富贵脸上堆着笑,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吴李氏,你这块‘丹顶鹤’可真不得了啊!” “丹顶鹤?”王小六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仰头问,“三大爷,这明明是猪肉,怎么会是鹤呢?” 闫富贵得意地解释道:“小六,你这就不懂了。你看这猪肥膘,上面就那么一片薄薄的瘦肉,红白分明,可不就像那丹顶鹤?”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小六点点头。 闫富贵笑容更深:“吴李氏,瞧你拎着也累,我帮你提一段路吧?你这上班一天,多辛苦。” 吴母立刻将肥肉往身后藏了藏,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三大爷,就这点东西,哪敢劳烦您。” 王小六的眼珠子却滴溜溜一转,一个好玩的主意冒上心头。 他上前一步,自然地从吴母手中接过了那块肥肉。 “妈,三大爷这么热情,咱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说着,他将肥肉递向闫富贵:“来,三大爷,那就有劳您了,谢谢!” 闫富贵接过肥肉,入手沉甸甸、油腻腻的,心里乐开了花。 总算占到这吴家的便宜了!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嫩了点! “不客气,不客气!我帮你们拿回家去!” 吴母悄悄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眼神里满是责备:你这臭小子搞什么鬼?让他尝到甜头,以后麻烦事儿还少得了? 王小六则回了个“稍安勿躁,看我表演”的眼神。 三人很快就到了倒座房的门前。 闫富贵依依不舍地将那块大肥肉递还给吴母。 吴母接过肉,客气地道了声“谢谢”,便转身进了屋。 闫富贵低头看着自己满手的油光,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回去赶紧拿水冲一冲,洗锅水留着煮点白菜,啧啧,又是一顿油水! 他正美滋滋地盘算着,转身准备回家,却被王小六给喊住了。 “小六,怎么了?”闫富贵疑惑地回过头。 王小六放下肩上的扁担和水桶,神秘兮兮地说道:“三大爷,我这还有好东西呢,您等我一下。” 说完,也不等闫富贵回应,跑回了屋里。 片刻后,王小六端着一个装满了清水的盆子出来,稳稳当当地放到了闫富贵面前。 “三大爷,您看,好东西就在这里面。” 闫富贵凑近盆子,只见里面除了水,还是水,只是颜色似乎比平时自家用的稍微深了那么一点点。 “这……除了颜色有点不一样,里面啥也没有啊?” “三大爷,您再仔细瞧瞧,凑近点看。” 闫富贵往前挪了一步,弯下腰。 就在这时,王小六一把抓住闫富贵的两只手,不由分说地就往水盆里狠狠一拽! “哗啦——” 闫富贵的手瞬间浸入水中。 紧接着,王小六两手并用,抓着闫富贵的手在水里使劲地搓揉起来。 手上的油腻感迅速消失,闫富贵后悔了。 他想挣脱,才发现王小六这小子看着不大,力气大的很,他的手被钳制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闫富贵一脸错愕,又惊又怒地看着王小六。 王小六看着这老小子的表情,憋着笑,“三大爷,是肥皂,我特意给您加了肥皂!” “你……你!”闫富贵气得话都说不清楚。 王小六摆摆手,一本正经道:“三大爷,您不用谢我。您帮我妈提肉,手上沾了那么多油,多辛苦啊。我怎么能忍心看着您回家再费神用肥皂洗手呢?” 他顿了顿,小大人似的拍了拍闫富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正所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您看,我这不就帮您家省下了一次用肥皂的量嘛!” 说完,王小六咧嘴一笑,端起水盆,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家了。 闫富贵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看看自己被洗得干干净净、连油星子都不剩的双手,又看看王小六家紧闭的房门,最终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往自家方向走去。 屋里,吴母见自家儿子端着水盆进来,脸上那副憋不住的坏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臭小子,怎么能这么坏呢?” 王小六放下水盆,小胸脯一挺,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起头,“唉,以前我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一个好人。奈何这院里净是些禽兽,他们不给我做好人的机会啊!” 见王小六又开始戏精上身,吴母忍俊不禁,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行了行了,别搁这演了!赶紧把水桶里的水倒进缸里去!” “哦。”王小六立刻缩了缩脖子,乖乖应了一声。 母子二人的这番表演,看得一旁的吴奶奶和小丫头吴小玲哈哈直笑,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王小六麻利地将其中一桶水倒进了水缸。 小丫头吴小玲见状,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在一旁吃力地提着另外一个小半桶水,踮着脚尖,也想往缸里倒。 王小六眼疾手快,一把从她手中接了过来。 “你这小身板,多吃点饭,长大了才有力气。”他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吴母看着兄妹俩如此友爱相处,心中一片温暖。 不愧是我李萍萍教出来的孩子! 她拿出家里为数不多的白面倒入盆中。 在面粉中间挖了个小坑,加入用老面化开的温水,一边加水一边搅拌,直到盆中没有干粉,再下手揉成光滑的面团。 最后用干净的湿布盖好醒面。 小丫头闻到白面的味道,兴奋地问:“妈,我们今晚吃白面面条吗?” 吴母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美得你!是啊,今晚宋姨要来家里过生日,这是给她老人家准备的长寿面。” 听到面条是给宋姨过生日吃的,小丫头知道肯定没自己的份了,小嘴立刻嘟了起来,满脸失落。 “怎么啦?你哥平时带回来的白面馒头,还没让你吃够啊?”吴母逗她。 小丫头挺起小胸脯,“哥刚刚才说了,我要多吃点,才能长身体,长力气!” 王小六被妹妹的歪理逗乐了,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梁。 “就你歪理多!别馋啦,晚上给你好东西吃。” “真的吗?”小丫头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保真!” 吴母将切好的肥膘用清水洗净。 炉子生起小火,锅里倒上少许清水,放入肥膘慢慢熬煮。 随着水汽蒸发,肥膘开始出油,颜色也渐渐变得金黄。 她拿出家里专门用来装猪油的瓦罐,小心地将锅里熬好的猪油倒了进去。把猪油渣放到碗里。 猪油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甚至飘出了窗外。 吴母将装满猪油的罐子妥善放好,锅也不用洗,等下正好可以用来下面条。 猪油的香味吸引了一群馋嘴的小屁孩围拢在吴家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瞅。 王小六看着碗里那点分量,撇了撇嘴,分?分个屁!自家都不够吃呢! 他走出家门,双手放在身后,“怎么,闻到味了?想吃猪油渣啊?” 说完,他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根藤条扬了扬。 那些小孩一看见藤条,想起了前些日子棒梗被打的惨状,一个个吓得小脸发白,跑回了自家。 当然,也有不怕死的愣头青,比如——棒梗。 王小六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朝棒梗的方向走了一步。 棒梗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大步,警惕地看着他。 王小六贱兮兮地问道:“棒梗,想不想吃猪油渣啊?” 第26章 日常 “啊~~~”王小六伸着懒腰,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起床就嗷嗷,跟猪似的。 ”吴母没好气道:“记得放学回来帮家里挑水,今晚我要晚点回来,知道吗?” 王小六闭着眼,小脑袋用力点了一下,“知道啦。” 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慢悠悠地爬起来穿衣洗漱。 目光落在水缸里面所剩不多的水,叹了一口气,院里啥时候才能接自来水管啊,这样就不用去挑水。 虽然空间里面有灵泉水,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不然会被人怀疑。 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后背起小挎包和小丫头出了家门口。 路过垂花门时,他习惯性地往里院瞥了一眼。 王小六撇撇嘴,三大爷又不在,又没车可以蹭了,这老小子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得爱幼。 摇了摇头,兄妹俩出了四合院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教室里。 王小六来到班级后,看到同桌手上拿着一个长条扁平,红褐色的东西。 他好奇地凑过去,“李光,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李光眼珠子一转,机会来了,让你小子平时老作弄我。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这个叫皂荚,我这个是干了的,把它弄碎泡水里静置一会,可以洗手,洗衣服之类。” 说着,他大方地将皂荚递了过去。 王小六接过皂荚看了看,“那岂不是可以代替肥皂、香皂这些?” “效果有个八成左右。” “好东西,你在哪里弄的?” “老胡同那附近就有皂荚树,你爬上去摘就行。” 王小六把皂荚拿到鼻子附近闻了闻,李光见状立刻怂恿道:“你打开闻闻里面,很香的,试一试?” 王小六疑惑的看着李光,心想,你小子有这么好心?反手把皂荚递回去。 他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你先给我示范一下,我学习学习。” “啊?”李光愣住了。 “怎么?”王小六歪着头,“难道这玩意儿有毒?李光,你想害我?” 李光急了,“胡说,咱们可是手足兄弟啊。” “嗯,那你先吸。” 李光看着递过来的皂荚,脸都绿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拿起皂荚,只听“咔吧”一声,在种子中间的位置掰断,弄出些许粉末,怼到鼻子猛吸一大口。 吸完,他强忍着刺激感,把皂荚递了回去,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小六看着李光吸完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就是有点翻白眼的感觉,吸嗨了?。 李光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到你了,吸吧。” 西八?我怀疑你在骂我。 “安全起见,还是先观察观察你的后续反应。” “你…..” 话音未落,李光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阿嚏!阿嚏——!” 见状,王小六稍微靠近闻了闻,好家伙,这尼玛跟吸胡椒粉有什么区别,难怪李光像吸嗨了一样。 “哈哈,你小子,自作自受了吧。” 李光用袖子擦着脸上的眼泪鼻涕,“你怎么知道的?” 王小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就你那点小心思,还想骗我?” “唉,我下次再换个别的。” “?” 无惊无险,又到三点。放学时间到了。 王小六在学校门口看到自家老妹,“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做,晚点回去。” 小丫头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家老哥。 王小六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爱信不信,我先走了,等我回来再去挑水。” 小丫头捂着头,哼了一声,气鼓鼓地自己回家了。 王小六按照李光说的,来到了老胡同。 果然,在胡同深处,他找到了一棵高大的皂荚树,上面挂满了皂荚果。 可当他走近一看,顿时傻了眼。尼玛的,那树干上长满了又长又硬的尖刺,这能爬上去?这下被李光这小子给耍了。 王小六准备再靠近的点用空间收点进去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大爷的喊声。 “嘿,小子,你要偷皂荚?” 王小六回头,只见一个精瘦大爷正叉着腰瞪着他。 “啊,偷?这树是你的?” 大爷指了指树,“那不然?别人都是凌晨偷摸来的,这个点来的,我第一次见。” 被当成小偷的王小六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大爷,我不知道这树是你的,我想弄点,你看怎么合适?” 大爷伸出三根黑乎乎的手指,“三分一个。” “什么,这么贵?” 大爷没好气道:“你去供销社看看肥皂什么价格,一块多一个呢,三分钱一个你还嫌贵?你要是胆子大,不怕被巡逻队抓,你去街道边上那棵摘,我不拦你。” “呃….大爷,打扰了,告辞。”王小六一溜烟跑出了胡同。 回到四合院的倒座房 “奶奶,我回来了。” “野到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吴奶奶正纳着鞋底,头也不抬地问。 “呃…没玩,我就是去瞎逛一下。我先去水站挑水了。” 把用水证放到小挎包,拿着扁担挑着两个水桶走出家门口。 “哥,我跟你去!”小丫头从屋里跑了出来。 王小六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你这小身板,安分待着吧,哥一个人就行,赶紧回去。” “好吧。” 王小六挑着空桶刚走到院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三大爷闫富贵。 “哟,小六,挑水啊,需不需要三大爷帮忙?” “好啊。”王小六眼睛一亮,顺势就要把扁担递过去,“三大爷,我就知道你是咱们院最热心肠的大好人!” 闫富贵吓得赶紧后退一步,“小六,我的意思是叫解成帮你去挑,你看,这么大的力气活,是不是……可以给点辛苦费?” 王小六就知道这老小子,小脸上满是失望,“三大爷,您这思想觉悟得跟柱子哥学习一下。” “嗯?” “你看柱子哥,为了贾家嫂子肚里面的孩子,每天都带几个盒饭。”王小六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邻居听见,“我就是让您帮个小忙,您居然还要钱。唉……”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一脸“你太让我失望了”的表情,挑着桶走出了大门。 闫富贵看着王小六离去的身影,心里嘀咕了一句,我又不馋你身子,跟傻柱学个屁。 王小六来到水站,看了看队伍,人不算多,不用等太久。 等到他取水的时候,拿出取水证给工作人员,然后装了两桶水。 他深吸一口气,将扁担往肩上一搭,咦?这么轻? 这体质果实确实好,看下次能不能抽几个给老妈她们。 队伍里面有人看到这么一个小孩能这么轻松挑两桶水,都议论了起来。 “这谁家小孩?小小年纪如此勇猛?” “这么小就知道帮家里分担,不行,回去要把那臭小子打一顿才行。” 王小六一边挑着水一边哼着歌往四合院走去,到了大门口撞见了刚回来的老妈,手上还提着一块肥肉。 “妈,去买肥肉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吴母脸上带着笑意,“你宋姨今天生日,我就让她过来我家热闹热闹,免得她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 王小六了然,宋姨在食品厂是老妈的师傅,丈夫和儿子都……是该好好招待一下。 两人走进四合院的时候,王小六就看见闫富贵正直勾勾地盯着老妈手上的肥肉。 第25章 初探黑市、收鱼 下一刻,他已出现在院外无人的角落。 看向四周确认没有人,边跑边闪,朝着城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想到当初跟老妈打听黑市,她二话不说先打一顿屁股,扭着耳朵问:“咋啦?你小小年纪就想不开?黑市那种地方乱得很,以后不许再去打听!” 好说歹说,才算让她消了气。问出了黑市的大概地址。 他也知道黑市和鸽子市的区别。 黑市是销赃的地方,比如废钢铁、木材之类的,都是职工偷出来的,属于投机倒把,官方发现马上就捣毁。 鸽子市,官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换点粮票布票,补贴家用。 过了差不多15分钟,来到了朝阳门附近,再往前,就是城外的野树林了,要是换以前的自己怕是要一个多小时。 王小六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从系统背包中取出一张纸人。 把纸人幻化成一个魁梧的中年男人,把钱交给他,让他进去买,毕竟一个小孩进去实在太过扎眼。 王小六控制魁梧男人往城外的树林走去,快到边上的时候,边上窜出两个人拦住去路。 两人打量了一下,其中一人声音沙哑问:“干什么的?” “买东西。” “一毛。” “啊?还要交钱?” “当这是鸽子市?想进去,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魁梧男人没再多话,从口袋掏出一毛递了过去。 其中一人接过钱,朝林子深处努了努嘴:“别乱跑,顺着这条道走到底,就是交易的地方。” 魁梧男人点点头。 来到交易的地方,这里没有灯火,只能借着远处工厂探照灯扫过的余光和天上的月色,勉强看清。 地方不大,来往的人都压低了帽檐,用衣领遮住半张脸,没人吆喝,没人交谈。 看中了什么东西,买家便对着摊主咳嗽一声,卖家则伸出手掌,用拍击的次数来报价。拍一下,代表一块钱。 王小六操控着纸人逛了一圈,在角落看见了废钢铁,来到摊位前咳嗽了一声。 摊主是个瘦猴般的男人,抬起三角眼瞥了男人一眼,压着嗓子问:“要多少?” “三十斤废钢铁。” 瘦猴那双三角眼死死盯了魁梧男人片刻,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钩子”。 片刻后才点点头:“跟我来。”两人一前一后,绕到一个更隐蔽的土坡后交易。 瘦猴麻利地称了三十斤废铁递过来,然后在魁梧男子手心上用力拍了九下。 一下代表一块钱,九下就是九块? 魁梧男子小声问:“回收站回收才5分一斤,你这都3毛一斤了......” 话没说完,瘦猴眼神一冷,作势就要把废铁夺回去。 “别别别,我买!”魁梧男人接着问:“有手电不?” 瘦猴点点头,从一个破布包里掏出一个手电,在男手上拍了十二下,意思是要十二块!他又摸出三节电池,“这玩意金贵,一块钱一节。” 王小六差点骂出声。控制魁梧男子掏钱出来递给摊主。 买完后,魁梧男子警惕的走出黑市,来到一个胡同,把东西交给王小六,随后便自行消失。 王小六看着这点东西就花了差不多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不愧是黑市,够黑,纯度真高。 然后把东西收进系统背包,然后用闪现离开这里,一路奔跑,来到上次坑三大爷鱼的地方,深吸一口气跳进去,然后使用兽语技能。 “鱼哥、鱼姐,晚上好啊,在不?” “大哥,好像是上次那小子。” 一条胖鱼游到王小六面前,“小子,又是你,这次找我们什么事。” 王小六认出了是上次扇三大爷逼兜的鱼,“我给你们找了个没人打扰的好地方,要不要来?” “真的?”胖鱼显然心动了。 “真的,绝对没有那些大爷来打搅你们。” “行,你小子上次没骗我,我信你。”胖鱼转身大喊,“大伯,二舅,兄弟姐妹们。都出来,咱们要搬家住大别墅啦!” 不多时,上千条又大又肥的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小子,地方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鱼哥别急。”王小六看着鱼群的数量差不多了,距离也够,可以用空间玉佩收进去。 “桀桀桀,诸位请到我空间一聚。”大手一挥,鱼群便被收进空间玉佩的鱼塘里了。 王小六也跟着进入空间,“怎么样,没骗你们吧,这地方,那些大爷就打扰不到你们了。” 那条胖鱼在灵泉水鱼塘畅游了一圈,点点头,“小子上道,这环境不错,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说罢便潜进塘底。 王小六“嗯”了一声,到时候我家里想吃鱼就找你,或者你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到时候得加辣椒、花椒、蒜蓉…. 什么?你不是跟他们称兄道弟吗?怎么要吃他们,你太残忍了。 正所谓,做兄弟,在胃中。胃大,无须多言。 王小六又看了看田里面的瓜果蔬菜基本成熟,水灵灵的,散发着清香,可以吃了。蹲下身子摘了一片白菜叶子,放进嘴里一嚼。 嗯,清甜爽口无渣,上品,灵泉水灌溉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咦?种粮食都能有这么好的效果,是不是可以搞点人参、灵芝之类的药材进来种,毕竟可以提高品质跟功效,灌溉多点灵泉水还可以增加年份,到时候岂不是可以发财,嘻嘻。 不过,要到哪里搞呢?长白山?算了到时候再看吧,现在不急。 王小六心满意足的离开空间回到岸上,看着湖面感慨了一声,到了那三年,怕是鱼苗都保不住啊。兄弟,你们得好好感谢我,我起码没让你绝户。 哎,我王小六真是个大善人,走喽,回家去。 当王小六边跑边闪来到四合院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有手电光晃动。是街道的巡逻队,吓得立马闪进空间。 “小赵,刚刚那边是不是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没有吧,队长,你眼花了?这黑灯瞎火的。” “该不会是撞…….” “哎哟队长你别瞎说!怪吓人的,咱们赶紧巡那边去吧!” 王小六感知到附近没人后,从空间里面出来,拍了拍胸口,“吓死,差点被发现。” 有了这次的经验教训,王小六变得更加小心了起来,不多时,回到了四合院,闪现到自家的床上。 扭头看了一眼老妈三人的方向,哦,还在睡,幸好。 小心翼翼的起床,来到一个角落,把上次抽到的地窖空间使用了,只见地面出现一个入口,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他一个闪现,进入地窖。 到了地窖里面,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完全没有普通地窖的憋闷和潮湿感,不愧是系统出品。 找了个角落把黑市买来的废钢铁都放了出来,又把那个二手手电筒和两节新电池放在入口旁的台阶上。 看着这番布置,王小六满意地点点头,。 这样一来,万一哪天老妈发现了,也有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看着背包里面的小黄鱼,王小六挠了挠头,要不要放几根在废钢铁里面呢? 还是算了,还是自己的背包安全,这玩意儿来路不明,花出去就是天大的麻烦。 自家的地窖也不能暴露,这样到时候囤粮食,就不要担心了。 弄好一切后,王小六闪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24章 何雨柱: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院子中央,又是熟悉的八仙桌,大搪瓷缸子和三位管事大爷。 院里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一圈,交头接耳。 “怎么最近开全院大会?” “咦?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贾张氏靠在贾东旭身上,秦淮茹扶着她,棒梗坐在旁边。 吴家婆媳直盯着贾家,王小六和小丫头分别站在母亲和奶奶两旁。 何雨柱则黑着脸独自站在一旁。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这次全院大会,是为了解决早上的争吵,咱们一个院住着,讲究的就是个团结和睦,远亲不如近邻嘛。但是院里出了不愉快,咱们也不能藏着掖着,得摆到明面上来说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贾家,“贾家是受害者。贾张氏,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里话外的偏袒,让吴家几人都无语了。 贾张氏立马戏精上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了起来:“我的老天爷啊,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没法过啦。” “就是他们,就是王小六那个小兔崽子,还有何雨柱那个没安好心的。就是吃了他们家的东西,才上吐下泻,差点下去见老贾,老易,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话音刚落,吴奶奶拿着拐杖往贾张氏打去。 “哎呀”,贾张氏捂着被打的手臂,作势要骂回去,秦淮茹一把拦住。 委屈道:“吴奶奶,你别激动,那天我们家……确实只吃了柱子的饭菜和小六的鱼汤……” 好家伙,棒梗拿回家的花生你是只字不提,这白莲花真会断章取义。 “柱子。”易中海面色一沉,“你说说,你给贾家的饭菜,是怎么回事?” 何雨柱气得肺都要炸了,“那是我从食堂带回来的剩饭,厂里几百号人都吃了,怎么不见厂里的人拉肚子,就他们贾家吃出毛病了。” 这话在理,院里的人点头附和。 易中海:“王小六,那你的鱼汤呢?你的鱼汤,又怎么解释?” 吴母刚想开口,王小六却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让我自己来。 往前站了一步,装作被冤枉,“一大爷,那鱼汤,可不是我家的呀。” “鱼汤?”正在喝茶的闫富贵听到这话心里又咯噔了一下,怎么感觉又是冲我来的? “嗯?”易中海一愣。 王小六小手指向了正端着茶缸的闫富贵。 “那鱼汤是三大爷给我的。”王小六继续道:“我跟三大爷要鱼汤,去柱子哥家搭伙,贾家嫂子拿着个大海碗进来找柱子哥要吃的,说是给棒梗补充营养,我看贾家嫂子怀着孕,就想着给他们补补,顺手就把鱼汤也倒进去了,我跟柱子哥都喝了汤也没见有什么问题。” “要说这汤有问题,那源头可是在三大爷这,得问问三大爷。” “啊?” 院里人的目光看向了闫富贵,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不占便宜改送鱼汤?要不改天试一试? 闫富贵眼角抽了抽,好小子,又把事扯到我身上来,急忙解释,“那鱼汤确实是我给小六的,我家也喝了,都没有事,所以肯定不是鱼汤的事。” 易中海心里叹了口气,又让这小子逃脱了,“那你们家还有吃过其他东西吗?” 就在贾家众人思考的时候,棒梗突然大喊一声,“是花生,我拿了傻柱的花生。” 院里人的目光,重新回到何雨柱身上。 贾东旭,“好啊,傻柱原来是你,难怪你平时让棒梗随便进你房子拿东西,原来是在这等着害我们。” 贾张氏,“你说,是不是你跟秦淮茹这个贱人合伙害我们贾家?”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被拐杖打了一下,发出了“哎呀”一声。 聋老太一脸不悦,“张二丫,你再胡说八道,冤枉我大孙子,看我不打死你。”说罢又举起拐杖。 贾张氏见状立马躲到秦淮茹身后。 “好了,老太太。”易中海连忙拉住聋老太,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柱子,既然是吃了你家的花生出事的,那我替你做主了,赔偿贾家五块钱吧。” “一大爷,我都已经给了医药费了,怎么还要赔?” “中海,是贾家那…” “老太太,听我说完。”他话锋一转,“吴家的,这事跟你们家多少也有点关系,现在贾家这么困难,柱子已经帮忙垫付了十五块的医药费。” “要不你们替柱子把赔偿给了,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理应互帮互助,共渡难关嘛。” 不等王小六开口,吴母先炸了。她往前一站,双手叉腰盯着易中海:“一大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替他给了’?先不说这事跟我们没关系。” “听说你是贾东旭的师傅,一个徒弟半个儿,你怎么不替你‘半个儿’表示一下,再说,要给钱也是三大爷给啊,鱼汤是他们家的。” “就是!”吴奶奶用拐杖敲了敲地面,“易中海,你这个一大爷是怎么当的,你这屁股都歪到贾家去了,之前的传言该不会是真的吧?” 院里的人又想起了贾张氏是易中海外妾的谣言。 闫富贵一听,又尼玛的扯回我身上干嘛,我就一看戏的,一脸义正严辞,“老易,这事归根结底是柱子的问题,怎么能要吴家赔偿。” 易中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大家都是邻里街坊,你帮我,我帮你…” 就在这时,王小六说道:“一大爷,这钱我家不给,你要是不满意可以去请居委会或者街道办的人来评评理。” 跟在王小六身边的吴小玲很配合道:“哥,我现在去街道办找人来。” 易中海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哪里敢找居委会和街道办啊,本来就是贾家不占理。连忙阻止,“吴家丫头,别去,是我有失公允。” 刘海中和闫富贵这两个人精,一看风向不对,立刻跟易中海划清界限。 “咳,我看这孩子说的有道理,老易啊,你这屁股都歪到贾家去了。”刘海中官腔十足地说道。 闫富贵也连连点头。 易中海见大势已去,“这件事到此为止。就是个误会,柱子把赔偿给贾家吧。” 贾张氏摊开手,“傻柱赶紧给钱。”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这副嘴脸,想转头就走,但是注意到秦淮茹又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那眼神,让人心都碎了。 再看看一脸理所当然的贾东旭和一旁催促的易中海。 “给,我给。”他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扔到地下,“这五块钱,就算我何雨柱瞎了眼,喂了狗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回了自己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一扬闹剧,就此收扬。 众人渐渐散去,贾张氏在秦淮茹的搀扶下,骂骂咧咧地回了屋。 吴母扶着吴奶奶,轻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婆婆,这个易中海,屁股是歪的。今天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以后咱们家在这院里,怕是清净不了。” 吴奶奶不屑,“敢找上门,我马上倒地上,看我讹不死他?” 王小六抬头看了看天色,是时候去一趟黑市了。 第23章 婆媳大骂贾张氏 吴奶奶拄着拐棍,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了眼地上撒泼的贾张氏,冷哼一声:“贾张氏。去了趟医院也没把你这张嘴刷干净?我看你是茅房的蛆,记吃不记打,刚从坑里解脱,现在又开始满嘴喷脏了?” 贾张氏正骂得起劲,冷不丁被这两面夹击,顿时一滞。 她回头一看,见是王小六的妈和奶奶,也不顾身上虚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 指着吴家婆媳就骂:“好啊,你们吴家来了!不是你们还能有谁?那天我们家就是吃了王小六那小兔崽子的东西,还有傻柱,你们俩合起伙来害我们。” “呸!”吴母啐了一口,“贾张氏,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六害你们了?拿出证据来。要是拿不出来,今天这事没完,我还要报公安,告你恶意中伤,诽谤污蔑。” “就是。”吴奶奶拐棍往地上一顿,“依我看,是你自己嘴馋,什么馊的臭的都往肚子里塞,吃坏了肚子赖别人,怎么?看我家刚搬过来好欺负?” “你……你们胡说。”贾张氏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就是你们害的。就是吃了你们两家的东西,不是你们是谁?” 吴母不屑的“哼”了一声,“贾张氏,你倒是说说,我家小六什么时候给你家送过什么吃的?” 贾张氏拍着大腿嚎:“欺负人啊,没天理啊,有人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哎哟喂,贾大妈,你这‘孤儿寡母’可叫得真顺口。”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王小六背靠双手,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你老人家有儿媳妇,有大孙子,这怎么能算孤儿寡母呢?难不成,你想贾家嫂子跟棒梗下去跟贾大爷团聚?”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看见这一家子,不自觉吸了一口暖气。 婆媳俩是泼辣的主,实力在贾张氏之上。儿子一开口就戳人心窝子,好像就剩女儿是个好人?算了,这一家子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贾张氏那一个气的呀,指着王小六怒骂,“你个该死的小畜生....” “贾大妈,你眼神不好?该死的在那边,要不要找街道办开介绍信,让她两速通?”王小六笑着指了指棒梗的方向。 贾张氏无能狂怒,“你....你.....” “贾大妈。”何雨柱几步冲到跟前,脸黑得像锅底,“你把话说清楚。我何雨柱怎么就缺德冒烟了?” “我好心好意把饭菜让秦姐拿走,你们娘仨掉粪坑里,是我不嫌脏臭把你们拉上来的,还是我用板车送你们去医院的!医药费也是我掏的。你现在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害你们?你良心被狗吃了?” 何雨柱越说越气。他虽然对秦淮茹有意思,可不代表他能容忍贾张氏这么污蔑他。 “我……”贾张氏被何雨柱这通抢白,一时有些语塞。 反应过来后,“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惦记我家秦淮茹,你肯定是想毒死我们娘仨,好跟秦淮如这个贱人在一起。说不定就是你和王小六串通好的。” “我串通你奶奶个腿”吴母一把将王小六拉到身后护着。 “贾张氏,我看你是吃屎吃上脑子。我们家小六才多大?他能懂什么害人的事?倒是你,自己吃坏肚子,赖别人。你这种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就是。”吴奶奶接过话茬,“有些人啊,天生就是白眼狼的命。你对她好,她当应该的;你帮她,她转头就能反咬你一口。” 秦淮茹见状,知道再让贾张氏闹下去,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她连忙上前,挤出几滴眼泪,拉着贾张氏的胳膊:“妈,您就少说两句吧。吴大妈,吴奶奶,柱子,我妈她刚从医院回来,身子还虚着,脑子也不清楚,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秦淮茹,你少来这套。”吴母可不吃她这一套,“她脑子不清楚?我看她清楚得很。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哪里像个病人?我看她是想讹人想疯了吧!” 何雨柱也气得不轻,“我昨天垫的钱,你们现在还。别跟我说等东旭哥发工资了。” 被何雨柱这么一逼问,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看向周围,希望有人能出来打个圆扬。 “张二丫,你又皮痒了?敢污蔑我大孙子。”一大妈扶着聋老太走了过来,举起拐杖准备往贾张氏身上打的时候,易中海出现了。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一易中海沉着脸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刘海中闫富贵。 易中海先是瞪了一眼还在地上的贾张氏,然后转向吴家婆媳和何雨柱:“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但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贾张氏,你说话要有证据,平白无故冤枉人,那是要负责任的。” 贾张氏被易中海一瞪,不敢再嚣张,但嘴里还是不服气地嘟囔:“我就是怀疑他们……” “怀疑不是证据。”刘海中官瘾又上来了,背着手挺着肚子,“我看这件事影响很坏,必须严肃处理。不能让这种歪风邪气在咱们院里蔓延。” 王小六大声说道:“三位大爷,你们可得为我们家做主啊!我们家刚搬来,就被人这么指着鼻子污蔑,这以后还怎么在院里过日子?我还是个孩子啊。” 闫富贵推了推眼镜,“小六说的对,晚上开个全院大会,大家说道说道。要是真有人下黑手,咱们也不能姑息;要是贾家冤枉了好人,那也得给人家赔礼道歉,该赔偿的赔偿。”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到时候往吴家跟柱子这边一站,说不定以后还能从中捞点什么好处。 王小六在吴母身后,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看戏。 易中海见众人都没再吵嚷,“那就这么定了!晚上院里开会。大家都准时到。”说完,他看了一眼吴家和何雨柱,心里盘算着晚上该怎么把这事儿给“圆满”解决。 院里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就散去,各忙各的。 贾张氏被秦淮茹扶着,一步三晃地回了屋,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何雨柱黑着脸,转身回了自己屋。吴母和王小六扶着吴奶奶往自家走去。 “妈,奶奶,你们刚才太厉害了。”王小六还不忘给吴母捶捶背。 “就是,就是。”吴小玲附和。 吴母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对付这种滚刀肉,就不能跟她客气。” 吴奶奶哼了一声:“晚上开会,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想欺负咱家,门都没有。 第22章 贾家倒打一耙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功臣”在底下泡着。 易中海老脸一红,刚才光顾着贾家母子,把这茬给忘了。他干咳两声,掩饰尴尬,“快,都搭把手,把柱子也拉上来。” 众人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顺利多了。何雨柱被拉上来时,那模样比贾家母子好不到哪里去,浑身上下糊满排泄物,散发恶臭。 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神幽怨地瞅了瞅易中海。 秦淮茹见状,连忙上前,却又被那股味道熏得后退半步,眼圈一红,带着哭腔,“柱子,真是……真是辛苦你了。” 何雨柱心里那点不快,被秦淮茹的安慰瞬间冲走了一大半,他想挤出个笑容,奈何脸上沾的东西太多糊住了,嘴角扯了半天,也挤不出一个笑。 “行了行了,都别愣着了!”易中海大手一挥,“赶紧把人弄回去冲洗!老刘,老闫,搭把手,先把东旭他们送回去。” 刘海中和闫富贵一脸嫌弃,但碍于管事大爷的身份,只得不情不愿地招呼自家儿子上前。 刘光天、刘光福和闫解成、闫解放几人,也是一脸晦气,捏着鼻子,两人架起一个,一步三晃地往四合院里拖。 王小六和吴母跟在人群最后面,吴母小声说:“小六,这何雨柱可真行,被那秦淮茹几句好话一勾,魂都没了,直接就往粪坑里跳。” 王小六憋着笑点点头:“妈,你以为舔狗这称号是白叫的?” 中院贾家。 秦淮茹用水先给贾张氏和贾东旭冲洗。院里其他人虽然同情,但谁也不愿意靠近那两个“粪人”,只是在一旁帮忙递水,偶尔递个瓢,递块破布。 就在这个时候,里屋突然传来棒梗“哇”的一声大哭,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贾张氏他们了,急忙冲进里屋。 一进门,一股熟悉的恶臭味扑面而来。只见棒梗躺在床上,小脸憋得通红,裤子已经脏了一大片,地面、床上都是黄白之物。 “我的老天爷啊。”秦淮茹只觉得一阵头晕,扶着门强撑过去。 她强忍着恶心,手忙脚乱地给棒梗收拾。贾张氏在外屋听到动静,有气无力地喊:“秦淮茹……棒梗……我的乖孙怎么了?” “妈,棒梗也拉了,拉了一屋子!”秦淮茹哭着喊道,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一个孕妇,要照顾两个刚从粪坑里捞出来的,现在又添一个小的。 易中海在院里听得清楚,眉头皱得更紧。他看了一眼正在用凉水猛冲的何雨柱,心里盘算着。 “柱子。”易中海走了过去,“我看贾家这情况,大人小孩都这样,怕是得送医院看看。你……你辛苦一下,用板车把他们娘仨送趟医院?” 何雨柱刚把自己冲得稍微干净点,还没喘口气,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他已经下去救人已经弄得一身“粪土”,现在还要他去拉板车送这“一家三臭”去医院? 可没等他拒绝,秦淮茹就从屋里出来了,眼睛红肿,一脸哀求地看着他:“柱子,求求你了,棒梗还小,我大着肚子……我实在没办法了。”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一软,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叹了口气:“行吧,秦姐,我去借板车。” 于是,在四合院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何雨柱拉着板车,车上躺着贾张氏三人,吱呀地往医院去了。那板车所过之处,都留下一股味道。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开药,又是一番折腾。 医生开了些药,接着把病历卡和缴费单递给了秦淮茹,“办理住院,快去交费吧。”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医生,要花多少钱?我们是工人家属,能减免吗?” 医生头也不抬地说;“三个人差不多15块钱吧,你把钱交了,拿着发票和病历去单位,按规定能报销一半。” 秦淮茹回应了一声,去交医药费的时候,摸遍了全身,才掏出几张皱巴巴的一毛钱,可怜巴巴地看着何雨柱:“柱子,我……我身上钱不够,你看……” 何雨柱还能说什么?他从兜里掏出自己这个月差不多大半的工资,递了过去:“秦姐,先拿着应急。” “柱子,你真是个好人。等东旭发工资,我一定还你。”秦淮茹接过钱,两人的手不小心触碰了一下。 何雨柱摆摆手,心里乐开了花,摸到秦姐的手了,这手今晚,不,明晚之前不洗了。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掏钱,心中感慨,幸亏找了个人替自己分担,不然一个人怕是够呛。 交完钱后易中海三人就离开医院回院,秦淮茹还要回家搞清洁。 第二天,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从医院回来了。虽然在医院打了针,又服用了药物,但三人脸色依旧惨白,走路都有些打晃。 一进四合院,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院里的大妈小媳妇们不自觉住鼻子往后退了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啧啧,快看那脸色,跟刷了层白灰似的,怕是丢了半条命哦。” “可不是嘛,听说在医院花了不少钱呢!十五块啊。”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贾张氏的耳朵里。她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些长舌妇还当着面蛐蛐她,怒从心头起。 贾张氏也不管自己还虚弱着,一把甩开秦淮茹搀扶的手。 指着那群大妈们扯开嗓子嚎了起来:“你们这群天杀的。我贾家都这么惨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还在那幸灾乐祸,是不是你们这些黑心烂肚肠的害了我们一家老小啊。” “贾张氏,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一个平时跟贾家不对付的大妈立刻反驳。 “就是,昨晚上要不是院里人帮忙,你们娘俩还在粪坑里泡着呢,呸,真是狼心狗肺,不知好歹。”另一个也跟着嚷嚷。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没天理啊,老贾啊,有人要害我们啊。快把他们都带走吧。” 贾东旭也虚弱地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地附和:“妈说得对……肯定……肯定是有人害我们……” 秦淮茹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又是拉又是劝:“妈,您少说两句吧,快起来,地上凉……” 贾张氏越骂越起劲,直接点名道姓:“肯定是王小六那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还有傻柱那个缺德冒烟的混蛋玩意儿。那天就吃了他们的东西。” “不是他们这两个小王八蛋和老王八蛋还能有谁。就是他们!他们要害死我们贾家啊,老贾啊,把他们俩带下去吧。”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了不少。若有若无地瞟向前院王小六家的方向 前院王小六家。 听到贾张氏的叫骂声,吴母眉头一皱:“敢冤枉我家小六,我看她真是皮痒了!”说着,就要往外冲。 吴奶奶也从屋里拄着拐棍走往外走,脸色铁青:“走,萍萍,咱们去会会她,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证据!” 第21章 掉进粪坑、粪坑救人 “不行了……东旭……我……我走不动了,我想放屁。”贾张氏双腿发软。 贾东旭咬着牙,“妈!你……你坚持住。厕……厕所就在前头,你不要相信窜稀时候的每一个屁。” 两人颤颤巍巍的来到公厕。那公厕本就简陋,地面坑洼不平,白天都得小心,更何况现在是夜晚。 贾张氏本就虚脱,脚下一个踉跄,“哎哟”一声尖叫,整个人便朝着那散发着浓郁气味的粪坑掉下去。 “噗通!” 粪花四溅。 “妈!”贾东旭听到声音,刚想回头,不料脚下一滑,踩到了什么湿滑的东西,步了他妈的后尘,也一头掉进了旁边的另一个粪坑。 “噗通。” 又是一声沉闷的落水声。 紧接着,惨叫声传到了四合院,“啊——救命啊——咕噜咕噜....” 那声音,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才怪。这声音听着好像吃了不少。 与此同时,秦淮茹刚把棒梗安顿好,正想去看看贾张氏他们有没有回来,就听到了公厕方向传来的那两声惨叫。她被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空痰盂“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东旭,妈。”秦淮茹脸色惨白,跑到大院门口,朝着公厕方向望去,那惨叫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夹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呼救。 “救命啊……快来人啊……” 秦淮茹被吓得乱了分寸。她一个女人家,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哪里敢凑近那黑灯瞎火的公厕?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易中海。 “一大爷!一大爷!出事了!快开门啊。”秦淮茹跑到易中海家门口,“砰砰砰”地用力拍门,带着哭腔大声呼救。 “淮茹,大半夜的怎么了?”易中海打开了门后,疑惑的问。 “一大爷!不好了。东旭和婆婆……他们……他们掉粪坑里了!”秦淮茹眼泪都急出来了。 “什么?!”易中海闻言一惊。贾家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掉粪坑?这可不是小事。贾东旭是他选定的养老人,可不能出事啊。 这个时候何雨柱也穿好衣服出来,看着自家白月光哭肿了眼,很是心疼,“秦姐,别怕,我马上找人去救。” “快......快去看看。”易中海也顾不上问具体情况,转身就对着院里喊了起来:“贾家出事了!快帮忙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嚷嚷什么?” “好像是贾家出事了!” 一时间,各个屋里亮起了灯光。邻居们熙熙攘攘地从家里走出来,脸上带着震惊和疑惑,朝着中院聚集。 当得知贾张氏和贾东旭双双跌进粪坑这个消息时,整个四合院都炸开了锅。有震惊、有幸灾乐祸,还有偷笑的。 王小六一家也出来看热闹了。 “快,都别愣着了。赶紧去救人。”易中海跟何雨柱率先朝着公厕跑去,刘海中、闫富贵等人也无奈的跟着去了。 王小六还想跟着大部队去的时候,被吴母一把拉住,“你过去掺和什么,我去就行。” “妈,一起去,我还没看过。” “真服了你,小玲在家陪着奶奶。” 当易中海众人来到公厕后,看到满地的粪便,连墙上都被溅射。众人还没靠近,就被这粪发涂墙的扬景吓得连连后退,纷纷捂住了口鼻。王小六拉着母亲躲在人群最后面。 “我去,这味绕绕的!” “这要是进去不得都是屎?” 何雨柱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最后还是在门口大喊,“东旭哥,贾大妈。你们没事吧?” 粪坑里,贾张氏和贾东旭正一沉一浮,嘴里不时灌进污物,发出含糊的求救声。 易中海用手电筒照向粪坑,只见两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在坑里挣扎扑腾,“是贾张氏和东旭,拿绳子,老闫我记得你家有绳子的赶紧拿过来。” 闫富贵一时犯了难,“老易啊,这绳用完怕是不能要了,你看......” “事后给你5毛。”易中海皱着眉头,“救人要紧。” “没问题,解成,回家拿绳子。” 闫解成手指搓了搓,“爸,你看这个多少合适....” 闫富贵没好气,“给你一毛,赶紧去,不然等下一分都没有。” 听到有一毛钱拿,闫解成干劲十足,跑回去拿绳。 拿到绳子后,易中海指挥,“快,先把绳子扔下去。让他们套在身上。” 然而,贾张氏和贾东旭本就因为腹泻导致虚脱无力,又在粪水里泡了半天,衣服吸了不少,连抓住绳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有人用竹竿将绳圈拨到他们附近,两人胡乱抓了几下,非但没套牢,反而因为挣扎,身子一歪,又“咕咚”一声,重新没入那粪汤里面,只留下一串气泡。 “哎呀,又掉下去了。” “这要咋办?”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不行,得有人下去。”易中海皱眉思考,但目光扫过众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下去的,没办法只能让柱子下去了。 扭头对着何雨柱说,“柱子,你东旭哥平时对你不错,要不你跳下去把绳子套他们身上?” “啊?”他外号叫傻柱,又不是真傻,“一大爷,我是厨师,这一进去....” 秦淮茹哀求道:“柱子,求求你了,把我婆婆跟东旭救上来吧。” 本来还想着拒绝的何雨柱,看到自家白月光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秦姐,你放心,我马上把贾大妈跟东旭哥救上来。” 何雨柱跳了下去后,把绳子套在贾张氏跟贾东旭身上,众人又是拉又是拽,伴随着贾张氏和贾东旭杀猪般的嚎叫和呛咳声中,这两个“粪坑蛟龙”终于被捞了上来。 当他们被拖到平地上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屏住了呼吸。 臭,实在太臭,每呼吸一下都感觉在吃屎一样。 贾张氏被捞上来后,直接瘫倒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地干呕,贾东旭稍微好点,还能勉强支撑着,但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众人看着她俩副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强忍着。 “你说他们这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谁知道,不过这模样,可真是……够味!” “都别说了!”易中海咳嗽一声,“赶紧把人弄回去,再找水冲洗一下。我看他们这情况,怕是得送医院。” 当众人准备转身离开时粪坑传来一道声音。 “一大爷,我还没上来啊。” 第20章 喷射战士 “奶奶,看我拿回来什么好东西。”棒梗从怀里掏出那一盒花生,脸上得意笑了笑。 贾张氏见乖孙把花生拿回来了,刚才骂何雨柱和小六子的那股子气劲儿也消了大半。“哎呀,我的乖孙就是能耐。” 棒梗邀功道:“王小六那个坏种还想吃,我一把就抢了过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我跑,奶奶,我棒不棒?。” “我家乖孙最棒,你拿得好,就该这样。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不给咱们匀点?咱们拿点剩饭跟花生,那是看得起他们。”贾张氏心安理得抓起几颗花生就往嘴里塞。 “嗯,真香。”贾张氏眯着眼睛,嚼得咔咔作响,“这傻柱,手艺还真不赖,炸个花生都比别人家的香。”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眉头微蹙,想说点什么,但看看婆婆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再看看儿子那得意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中院何家。 王小六状似无意地问:“柱子哥,棒梗平常都是这样直接进你屋拿东西的吗?” 何雨柱摆摆手,“多大点事,小孩子嘴馋,拿了就拿了。” 王小六不怀好意道:“柱子哥,那我跟我妹妹也能这样子吗?下次我们想吃什么,也直接来拿?” 听到王小六的询问,何雨柱被噎了一下,干咳两声:“呃,那怎么能一样?我是看秦姐不容易,自打她嫁到贾家,屋里屋外都是她操持的,洗衣做饭全是她,贾大妈跟东旭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王小六拖长了语调“哦”了一声,“所以柱子哥是喜欢贾家嫂子,爱屋及乌?难怪对棒梗这么好。” 此话一出,何雨柱脸一下就红了,急忙辩解,“嘿,你小子可别乱说话,我...我是看秦姐不容易,搭把手而已。” 王小六继续追问:“柱子哥都二十好几了,人又好,厨艺又棒,怎么还没成家啊?” 何雨柱叹了口气,眼神飘向了贾家方向:“这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吗?” “那柱子哥想找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留意?” “就……就秦姐那样的吧,勤快,能干,会持家……” 王小六都无语,你说来说去还不是馋人家身子,下贱。还敢惦记我妈?既然你这么惦记你秦姐,到时候我就帮帮你吧。 眼看桌上没菜了,鱼汤也喝完了,王小六起身拿起锅,“柱子哥,那我先回去。” 何雨柱讪讪笑道:“这次要不是秦姐.....下次,下次一定请你吃顿好的。” 王小六回应了一声就拿着锅往外走,走到院子中间就遇见了下班的易中海师徒二人,打了一声招呼,“一大爷、东旭哥好。” 贾东旭回应了一声“好”,易中海只是点点头没回应,目光在王小六手里的锅和何雨柱家门口来回看了看,若有所思。 王小六余光瞥见了贾家的窗户,棒梗拿着花生向他炫耀,还做了个鬼脸。王小六心想,晚上有你好受的,不再理会棒梗,往三大爷家走去。 当贾东旭走进家里的时,看到自家母亲跟儿子在吃着花生,“你又去傻柱家拿东西了?” 棒梗分了几颗花生给贾东旭,得意的说:“对啊,我看到那个王小六去傻柱家吃饭,要不是因为他,我能被打得这么惨?我把花生全部拿回来,让他一颗都吃不到。”说罢便埋怨的看了秦淮茹一眼。 这些天嘴里淡出鸟来,闻着这花生的香味,贾东旭也有些馋了,捻起一颗扔进嘴里,细细嚼着,果然香酥可口。“嗯,不错,是挺香的。” 秦淮茹在一旁担忧道:“东旭,不能再让棒梗这样下去了,我怕......” 话还没说完,贾东旭便不耐烦地打断,“哪个孩子小时候没从邻居家顺过点吃的?傻柱那是乐意让棒梗拿,他一个厨子,还在乎这点花生?你少操这份闲心。” 一旁的贾张氏立刻帮腔,“就是,秦淮茹,你是贾家的媳妇,不是何家的。我乖孙去拿,那是看得起他,还有,以后去傻柱家拿盒饭,拿完就赶紧回来,傻柱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 贾张氏三人,你一颗我一颗,很快就把那一盒花生吃完,又把拿回来饭菜吃干抹净,吃得满嘴流油。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拿回来的饭菜和花生,全都进了三人肚子,丝毫没有要分给她这个孕妇的意思。秦淮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叹了口气,捧着棒子粥就喝了起来。 王小六通过傀儡鸟看到了贾家的动静,嘴角四十五度勾起,一脸坏笑。真期待贾张氏三人化身喷射战士的样子,不过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夜里,四合院里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中院,贾家。 棒梗睡得正香,突然,肚子传来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声响闷响,越来越急,最后憋不住,捂着肚子起床去痰盂解决。噗——嗤——”的声音响起。 很快贾张氏母子二人也因为闹肚子醒了,两人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 “哎哟……我的肚子……” “棒梗,快……快给我让开。” “奶奶,我还没好。” “不行了……憋不住了……”就听“噗”一声闷响,伴随着一股恶臭。“啊,我的裤子。”贾张氏的声音带着哭腔。 秦淮茹僵在原地,看见自家婆婆的裤腿颜色深了一大块,还在往下滴着什么,闻到臭味一个劲儿地干呕。 贾张氏母子二人冲出贾家,跌跌撞撞的来到大院门口,发现门被关了起来,掉头来到闫富贵家门口,“砰砰砰”用力砸门。 “阎老抠,你个天杀的,还不赶紧出来开门,不然等下老娘拉你家门口。”贾张氏一边砸门一边吼。 很快,闫家就亮起了灯,闫富贵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开门后就闻到了贾张氏身上的恶臭,捏着鼻子,“贾张氏,你掉粪坑了?身上这么臭。” 贾张氏弯着腰,一只手死死捂着肚子,一只手紧紧捂着屁股,双腿加紧,快要站不住了,声音都带着颤,“好你个阎老抠,存心的是不是?还不赶紧开门,是不是想憋死我?” 贾东旭憋红了脸,身体在打颤,“妈,你少说两句,三大爷,麻烦你快点,要忍....忍不住了。” 闫富贵一脸嫌弃,“行啦行啦。”说罢便慢悠悠地走向大门。“吱呀”一声院门终于打开了,闫富贵马上躲到一旁。贾张氏母子二人往公厕的方向冲了出去,闫富贵“哼”了一声,活该。 而贾家里,棒梗拉满了一整个痰盂,已经开始溢出来了,屋里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秦淮茹见状只好让他先忍着,然后跑去一大爷家借痰盂。 王小六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第19章 何家搭伙 王小六走到东厢房,大喊,“柱子叔,柱子叔。我来搭伙啦。” 这时房门打开,一大妈走了出来,“小六啊,柱子不在这住,他在正房那边的。”还给王小六指了指方向。 话音刚落,中院正房的门被打开,何雨柱大声喊,“小六,我在这边,上次口误说错了,快过来这里。” 王小六“哦”了一声回应,然后对着一大妈道:“一大妈打扰了,我先过去了,回见。” 走了几步顿了顿,转过身来问:“一大妈,软糖买回来了吗?” 一大妈无奈的回答,“今天有点忙,明天买。” “好吧,一大妈回见。” 望着王小六的身影,一大妈心想,多好的一个孩子,可惜长了一张嘴,摇了摇头不再想其他,便回屋准备晚饭。 走去正房的时候,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往贾家方向一瞥,就看到窗户上一老一少的脸孔正在愤恨的看着自己以及手里的锅。 王小六得意的笑了笑,还扬了扬手中的锅,转身往中院正房走去。 “柱子叔,开饭了没?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来。” “嘿,你小子,我才二十多,别整天叫叔,叫我柱子哥就行。” 王小六看着何雨柱那少年老成的脸,你管这叫二十多,看着像三十多,四舍五入就四十多,差不多是年过半百的年纪了。 把鱼汤放到饭桌上,看见了一旁的花生米。观察了一下何雨柱的房子,中院正房,宽敞明亮,房高又是四合院中最高的,除了聋老太太那间,就数他的房子最气派,真让人羡慕嫉妒恨。 目光往里屋的床一扫,好家伙,床上那被子已经脏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面还有几件散发着“男人味”的裤子,啧啧啧,也是难为秦淮茹了。 他回过神来指着那锅鱼汤,“柱子哥,你看我这鱼汤如何?” 何雨柱鼻子用力闻了闻,以为是吴母做的,就夸赞道:“你小子行啊!哪儿弄的鱼汤?这味,不懒,等我去把饭盒跟鱼汤加热。” 王小六趁机把昨晚抽到的强效巴豆花生放到里面,混合在一起,专治各种嘴馋和小偷小摸,到时候棒梗这小子变身喷射战士,想想那画面,精彩。 中院贾家。 贾张氏的狗鼻子闻到了何雨柱加热饭菜的味道,对着一旁的秦淮茹道:“秦淮茹,还不赶紧去傻柱家里拿点吃的给我乖孙补补。” 秦淮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棒梗的屁股,拿着个碗就出去了,走到门口被贾张氏叫停。 转过身就看见贾张氏拿着个大海碗递过来,“那么小个碗,够谁吃?你拿这个去。”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妈,都拿完了人家还吃什么,而且吴家那小子也在。” 提起王小六,贾张氏就来气,“就是这小子害我乖孙被打得这么惨,过去全部拿了,一点也别给他留。” 躺在床上的棒梗也说:“妈,别给那个坏人留,全部拿回来。” 秦淮茹无奈的拿着大海碗走去中院何家。 中院何家。 何雨柱把加热好的饭盒一打开,一股肉香混合着饭香瞬间充满了小屋。里面油光锃亮的五花肉片,还有喷香的土豆丝。 “哇,柱子哥,食堂大师傅就是不一样,不仅厨艺好伙食还丰盛。!”王小六嘴上羡慕着,眼睛却瞟向大门的方向,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估计是秦淮茹来要肉。 何雨柱被他哄得眉开眼笑,拿起筷子就要夹肉:“小六,你妈她们怎么还不过来?” 王小六吃着肉道:“我妈说空手过来白吃白喝不好意思,所以就在家吃窝头。” “空手?”何雨柱指了指冒着热气的鱼汤,“那这锅鱼汤...” “三大爷家拿过来的。” “啊?三大爷家的?” 王小六先给自己盛了一小碗,滋溜滋溜喝 就在这时,秦淮茹就端着一个比她脸还大的大海碗,有些局促地出现在门口,怀孕两个月的肚子微微隆起,身上的韵味更添几分,舔狗柱看得都快流口水了。 秦淮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柱子,小六也在啊……那个,棒梗他不是受伤了嘛,需要补充营养,我就过来看看能不能.....” 何雨柱还没开口,王小六就放下碗,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秦淮茹,“贾家嫂子,你这大海碗...” “啊,我这碗怎么了?” “这个碗它又大又圆,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你那位故人....” “在踩缝纫机。” 何雨柱打断了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秦姐,昨晚棒梗的事我听说了,是该好好教训,平时来我家拿东西就算了,怎么能抢别人的东西。”说罢就要起身去给秦淮茹盛菜。 王小六帮着何雨柱往大海碗里夹菜,“柱子哥说得对,棒梗确实该补充营养,养好了伤才能打下一次。” 这话一出,秦淮茹又想亲手打棒梗的扬景,泪水在眼眶打转。 何雨柱看见自家白月光都快哭了,连忙打圆扬:“行了行了,小六,少说两句。秦姐,别理他,小孩子家家的。”说着,他拿起饭盒就往大海碗里倒,“让棒梗多吃点,秦姐你怀孕在身也多吃点。” 秦淮茹端着满满一海碗肉,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的身影一直傻笑着,直到走进了贾家关上门,才收回目光。 王小六看着何雨柱那舔狗的样子,撇了撇嘴,馋人家身子,下贱。 看了看桌面,只剩两三碗量的鱼汤,还有一碟加了料的花生,“柱子哥,这没菜咋吃。” 何雨柱笑了笑,“我还有几个窝头,就着鱼汤先凑合吧。” 当秦淮茹拿着装满了饭菜的大海碗回到贾家,贾张氏瞥了一眼,“都拿回来了?” 秦淮茹没好气道:“还有一碟花生,妈,总得给别人留点吧。” “花生?”躺在床上的棒梗听到花生两个字,他舔了舔嘴唇,捂着屁股起床,跑了出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花生是我的,谁也不能碰,我说的。 何雨柱准备拿几颗花生尝尝的时候,一个黑影冲了进来,小黑手伸出一把抓起碟子里所有的花生,连一颗都没剩下,然后迅速揣进怀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身就往外跑,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显然是惯犯了。 看着棒梗拿着花生跑了,何雨柱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嘿,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没规矩,手脚倒是挺麻利。”摇了摇头喝起了鱼汤。 何雨柱的表现,王小六看在眼里,感情那小子偷东西是你教的啊,怎么感觉你还挺骄傲?不知道的以为你教出一个大学生。 不过棒梗这小子挺上道,这么快就来何家“拿”东西,还以为要过好几天,大菊已定。 第18章 去闫家要债 “小六、小玲,赶紧起床,要迟到了。” 听到吴母的叫喊,王小六不情不愿的起床,心里郁闷得很,穿越前要读书,穿越后又要读书,还得从小学读起,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兄妹俩洗把脸,就着点咸菜吃了两个窝窝头,就背上小挎包出门上学去。 走到垂花门往里看了看,没发现闫富贵这老小子,只看见三大妈。 “三大妈,三大爷不在吗?” “是小六啊,老闫一大早就出门了。”三大妈语气和善的回答,心想,你这小子坏得很,自家孩子用车都要掏钱,被你蹭一次车,我家就没那一大半口粮,哪里还敢让你蹭。 王小六故作可惜道:“哦,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三大爷故意躲着我们,行吧,三大妈,我俩去上学,我明天再来看看三大爷,回见。” 听到明天还来,三大妈嘴角抽了抽,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小孩。 上学的路上,吴小玲拿手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又在王小六身上比划了一会。 注意到自家老妹的动作,王小六疑惑的问:“大早上的,你又干嘛?” “哥,你是不是长高了,以前我是在你这个位置的。” “长高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不想?” 吴小玲哼了一声,甩了甩马尾辫不回答。 到了学校,王小六走进教室刚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同桌李光小声问:“小六,你们院昨晚是发生什么了,是谁被打的这么惨。” 王小六笑着道:“这不是院里贾家的棒梗抢了闫老师女儿的糖嘛,后面开全院大会教训了一顿。” 同桌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就着,也没了八卦的心思,不过棒梗抢东西的事情也传开了。 下午放学,王小六在门口四处张望,旁边的吴小玲好奇的问:“哥,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三大爷在哪?” “三大爷可能早走了,哥,别看了,回家吧。” “行吧。” 兄妹俩刚到大院门口就碰见了闫富贵抬着二手自行车进院,车上还有鱼桶跟鱼竿。 看到闫富贵这样子,王小六就知道这老小子又早退去钓鱼,然后大声喊,“三大爷,你早退,就是因为要去钓鱼啊?” 被这喊声了一跳,闫富贵扭头往后看,原来是王小六这小子,讪讪笑道:“小六,你别胡说,什么早退,我下午没课,按学校的规定来说,我可以早点走。” 王小六往前瞥了一眼鱼桶里面的小鱼,又看了眼闫富贵,“三大爷,看来花了不少时间?这鱼你家吃得完吗,要不.....” 闫富贵眼角跳动了几下,故意岔开话题,“咦,刚刚好像是孩他妈喊我了,小六不说了,我得回去看看咋回事。”说罢便抬着车往自家跑去。 望着闫富贵狼狈的背影,王小六心想,你老小子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辈子,你还欠我十斤鱼呢。 “老妹,回家。” “哦。” 打开家门,就看到母亲在弄窝窝头,厨艺还是可以的,粗粮细作,在每个窝窝头的尖尖位置摁上一个小坑,再往小坑里面捏上一点红糖,这样吃起来会格外的香甜,也不会觉得干硬。 吴母看到两个小家伙回来了,“赶紧收拾收拾家里,等下就能吃晚饭了。” 王小六惯例掏出小饭盒,然后道:“妈,我今晚去中院柱子叔那里搭伙,不用留我饭。” “搭伙?” “嗯,上次去三大爷家搭伙,他看见了,然后邀请我去搭伙。” “但家里也没什么可以拿去,空手去也不好。” 王小六摆摆手道:“没事,三大爷还欠我十斤鱼,我看到他去钓鱼了,等下去他家拿几条鱼去中院搭伙就行啦。” 听到钓鱼,想起了自家婆婆给她说了昨晚的事情,还说小六给院里人的说她整天拿藤条打孩子,一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 放下捏窝窝头的动作,一把抓住王小六的耳朵,用力一扭,“好好好,我就说院里的小孩为啥看见我就跑了,原来就是你这小子败坏你老妈的名声,你不是我说我整天打你吗,我现在就打。” 王小六吃痛的捂着耳朵,“妈,亲爱的老妈,你听我解释。” “解释?打完再解释,小玲,把你哥说的那根善良之藤拿过来,我倒要看看它有多善良。” 王小六对着自家老妹拼命摇头示意,不要啊。吴小玲回了一个眼神表示老哥爱莫能助,谁让你整天惹老妈不高兴。 不多时,四合院倒座房方向传来了王小六的哭喊声,院里在玩耍的小孩都吓得赶紧跑回家去。 看到自家老妈停手了,王小六捂着屁股小心问道:“妈,消气了没?” 吴母看到王小六这副模样,没好气道:“以后,别在外面败坏你妈的名声,别人的家事也别掺和,知道吗?” 王小六挠了挠头道:“妈,是一大爷要把帽子扣我头上,又不是我主动搞事的。” 不等吴母往下说,王小六一溜烟往外跑,“妈,我去三大爷家拿鱼,你们自己吃晚饭吧。” 看到自家孩子,跑的如此利索,一点也不像被打过的样子,吴母心想这孩子搁这演我? 跑出家门的王小六拍了拍屁股,心想,这体质果实果然好用,看来以后不怕挨打, 不过以后得表演一下,不能让老妈看出破绽来。 溜溜达达地来到前院三大爷家门口。 “咚咚”,闫家房门被敲响,三大妈打开门看到王小六,又想起自家的口粮血压飙升,深吸一口气道:“小六,我家老闫今天可没让你来搭伙。” “三大妈,我不是来搭伙的,三大爷欠我十斤鱼,我是来要债的。” “十斤?”三大妈被这个数字给震惊到了,转头大声问道:“老闫,你什么时候欠的鱼?” 正在喝茶的闫富贵一听,“噗”的一声喷出口中的水,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骂这小子记性倒好。 “哦,是有这么回事。”闫富贵清了清嗓子,“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不过那鱼太小了,不顶吃,都让你三大妈给炖汤了。” 王小六依旧笑容满面,“没关系的三大爷,有总比没有强,我不嫌弃。再小的鱼也是鱼,我奶奶说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你看分我一半怎么样?” 闫富贵被噎了一下,这小子的不要脸,有我一半的功力。 然后故作为难道:“小六,这样子拿回家里吃不太好,要不下次,我钓到大鱼,一次性还给你,怎么样?” 王小六摆摆手,“没事的,三大爷,我不拿回家,我拿去中院柱子叔家搭伙,等下兑点水就是一锅鱼汤了。” 闫富贵以为自己听错,再询问一遍,“你拿我家的鱼汤兑点水,然后去中院跟柱子搭伙?” “对啊,怎么了吗?” 还怎么了吗,闫富贵嘴角抽了抽,你小子还真是个人才,跟我兑酒的水有得一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行吧。” 然后不情不愿地转身进了屋,不一会,拿着一个锅出来,“喏,半锅鱼汤,你拿去吧。”脸上的小表情,好像割了他几斤肉一样。 王小六也不客气,接过来,还闻了闻:“嗯,真香。谢谢三大爷。” 然后打开闫家的水壶,往那锅鱼汤倒水。 这操作惊呆了闫富贵两人,哪有人当面这样干的。 王小六看着满满一锅鱼汤,满意的点了点头,端起锅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回头道:“对了,三大爷,这点肉肯定不够十斤的,我给你算半斤吧,你还欠我九斤半的鱼。” 说罢便拿着锅往中院走去。 闫富贵夫妻互相对视一眼,就好像在问,我没听错吧? 第17章 大丰收 又一声脆响,藤条狠狠的抽在棒梗的屁股上。比刚才那一下更狠更重。 “哇啊......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棒梗一边挣扎一边哭着。 看到儿子哭着这样,秦淮茹的心都在滴血,感觉打成这个样就差不多了。 这时候王小六又传来了一句。“棒梗中气十足的样子,我感觉还能再打几下,毕竟我以前都是被打得喊哑声音。” 秦淮茹原本停顿的手再次挥动起来。 “让你抢东西。” “啪。” “让你不学好。” “啪。” 每一次藤条的鞭打,都像抽在院里人的心尖上。 孩子们早就吓得不敢出声了,一个个闭着眼睛,有的甚至往自家大人身后躲。还有一些看王小六一副看魔鬼的样子。 贾张氏的心都快碎了,她想冲上去,却被贾东旭死死拉住。 “妈,你别添乱了。让淮茹教训教训,长个记性也好。”贾东旭声音有些发颤。 王小六靠在墙边,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在摸着下巴,脸上带着笑意,露出了标准的八颗大牙齿。 系统后台上,情绪值正以一个喜人的速度上涨。 不闹,他怎么收集情绪值? 秦淮茹感觉她自己也快撑不住了,手臂发酸,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停下了手,带着哭腔声音沙哑地问:“三大爷,三大妈,这样……行了吗?” 闫富贵扶了扶眼镜掩饰内心的尴尬,我也没想到你打的这么狠啊,原本还想意思意思得了,要怪就怪小六吧,别懒上我。不过爽是真的爽,小六这小子有点东西。 又看向了三大妈,见自家媳妇撇了撇嘴,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松快了许多,就知道满意了。 闫富贵清了清嗓子道:“淮茹,打孩子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他知道错,以后别再犯这样的浑事。今天这顿打,也算是给他个教训。”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孩子已经受了罚,这事,就算过去了。” 话音刚落,贾张氏猛地甩开贾东旭的手,一个箭步冲到棒梗身边,一把将孙子搂进怀里。 “我的乖孙啊,心疼死奶奶了。这天杀的啊!”她一边嚎着,一边用怨毒的眼神望向秦淮茹,又狠狠瞪了王小六一眼。 王小六全当没看见,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哐当”一声,秦淮茹把手里的藤条扔到地上,走到贾张氏身边,她看着棒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易中海见状,叹了一口气,走到院子中央,“今天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孩子教育的问题。棒梗,你以后要听话,不能再抢人家东西,知道吗?” 贾张氏怀里得到棒梗,抽噎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服和怨恨,尤其是看向王小六的时候。 呦呵,小子,要准备偷我家了?那我得给你好好准备一份大礼。 易中海看向贾东旭俩人:“东旭,淮茹,你们做父母的,责任重大。孩子犯了错,该管教就得管教,不能一味溺爱。当然,管教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光靠打。” 王小六附和道:“一大爷说的对,看来一大爷对于怎么教育子女很有心得,对了一大爷,怎么没看见你家孩子?” 这一刻院里的人都沉默了,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易中海拳头死死攥紧,一大妈在一旁小声哭了起来。 王小六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向众人,“怎么了?是我问的方式不对吗?” 这时刘海忠来了一句,“小六,老易没有孩子。” 王小六假装道歉,“一大爷,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易中海没理会王小六,压下心头的怒火,看向闫富贵道:““老闫,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孩子间的小摩擦,咱们大人也多担待一些,尽量私下里解决,别动不动就闹得满院子都知道,伤了和气。” 闫富贵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呼”,易中海吐了一口气,“各位,时间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散会。” 众人也陆陆续续地散了,王小六兄妹俩人扶着吴奶奶往家里走去。 看热闹的邻居们一边往回走,一边小声议论着今晚这扬大戏。 “这贾家小子,可被打惨了。” “要我说,就该这么打。不然不长记性。” “这王小六真是个活阎王,弄来这么一根藤条,看着都瘆人。”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贾张氏抱着棒梗,骂骂咧咧地回了屋,秦淮茹在贾东旭的搀扶下,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眼圈红肿。 闫富贵一家也心满意足地回了家,今晚这口气,总算是出了。 唯独刘海忠黑着脸回家,这次大会完全没有他表现的机会,还被一个小孩子指着脸骂,不行,要发泄发泄,回到家后让二大妈准备盐水,不多时传来了刘光天、刘光福的哭喊声。 王小六三人回到家后,看到吴母也下班回来了。 “妈,回来了,吃饭没?” “吃了。” “还要加班吗?” “不用了,那批货已经搞完了,你们吃饭,我先休息。” 看着母亲去睡觉了,吴小玲撒娇道:“鸽鸽,我饿了。” 听到这声音,王小六被弄得一身鸡皮疙瘩,没好气道:“知道啦,小饭桶。”说罢便从小挎包掏出一个饭盒,里面还是装着熟悉的卤肉跟白面馒头。 晚饭过后,王小六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却毫无睡意,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意念一动,调出系统面板。 【老六抽奖系统】 【姓名:王小六】 【背包:空间玉佩、一次性纸人*97、拼好饭*999、卤肉*866、白面馒头*866、小黄鱼*10、大黑拾*9、傀儡鸟*1、咸酸菜炒原味牛欢喜*1、荷兰豆炒原味猪嗨*1、窝窝头*30】 【情绪值:314159】 咦,怎么有窝窝头这东西?哦,是三大爷家的,那没事了。 “系统,来三发高级级抽奖。” 【叮!恭喜老六获得地窖空间、闪现、体质果实】 从系统背包拿出一颗红蓝混合的果子,这颜色吃完不会看见一群恐龙吧?算了。没有犹豫,一口吞下,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顺着喉咙直入肺腑,顿时觉得整个人充满力量。 进去空间玉佩试验一下,在里面跑了几圈,又对着树木拳打脚踢一顿,嗯,大腿粗的树一脚踢断,跑的速度比博尔特还快,身体也结实了不少,好像还长高了一点。 再看了一下地窖空间的介绍,能指定地下生成一个高2米,实用面积50平方的空间,静物在里面永久保鲜,这样也好,物资不用全部放自己身上,放一部分在这里方便老妈他们拿。 闪现是一个距离10米,冷却三十秒的逃跑神技。 看到这次抽出来的东西这么实用,果然一分钱一分货,接着把剩余得到情绪值都抽了,梭哈是一种智慧,后面分别获得了大黑拾、各类种子若干等等道具。 把种子从系统背包拿出来,都种到田里去,然后浇上灵泉水。看到田里都种上东西,安全感十足。 瞥了一眼空荡荡的鱼塘,看来是时候请鱼哥鱼姐进我人皇.....呸,进我空间一聚了。 第16章 棒梗挨打 闫富贵慌乱的摆摆手,赶紧否认,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这老师还能干下去? 此时众人也是一脸懵逼,这里面还有三大爷的事情? “三大爷就是你。”王小六面向众人道:“一大爷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只给解娣糖果吗?还不是因为我买糖果的钱不够。” “那我钱是哪里来的?是今天早上三大爷跟我打赌给的,,当时我说打赌五毛,三大爷只肯打赌一毛。” “所以说,罪魁祸首就是三大爷,要是三大爷肯打赌五毛,我就有更多的钱买糖果,别说中院了。连后院的小孩都能分到,大家觉得有没有道理,听懂掌声。” 话音刚落,吴小玲就极其配合的鼓掌,带动着现扬的小孩子都鼓起了掌。 听着四面而来的掌声,这感觉真爽,难怪枭哥沉迷其中。 但话又说回来,得让易中海这老小子出点血。 他又转向易中海,“一大爷,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问题吗?你看我,有一毛花一毛,买糖回来给小孩吃,如果你平时有买糖回来给他们吃,怎么会发生今天这种事?所以你也是挑拨两家关系的罪人。” 说罢便退出人群,静静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是喔,一大爷平时好像真的只动嘴。” “他不是有给钱给粮贾家吗?” “你傻啊,人家那是徒弟,跟我们能一样?” 易中海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知道今天不出点血是不行了,“各位,我平时忙于工作,确实忽略了这一点,这样吧,我让一大妈明天去买点果糖回来分了,保证每个小孩都有。” “一大爷,那多不好意思。” “我替我家小子,谢过一大爷。” 人群后面悠悠的传来一句话。 “小孩子牙口不好,得买些软糖,不能买硬糖,不然会崩掉牙齿。” 易中海听到王小六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行,我让一大妈明天买软糖回来。” 为了赶紧转移话题,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这事,棒梗年纪小,不懂事,秦淮茹,你这个当妈的,有责任教育好孩子。当着大伙的面,让他给解娣道个歉。” 听到易中海和稀泥的发言,三大妈不乐意了,“道歉就完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我家解娣白受委屈了?你看我这脸被挠的,再看我这衣服袖子,不行。必须赔偿,还要让棒梗长长记性。” 贾张氏一听这话又炸毛,“赔偿,你先把打我的赔偿了,还让我孙子长长记性,你算哪根葱。” “我觉得三大妈说的对。” 人群后面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把看戏的众人吓了一跳 “小兔崽子,关你屁事。”贾张氏看见这小子血压都升高不少。 “贾大妈,此言差矣。”王小六背着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俗话说,惯子如杀子,现在就敢抢女孩子糖果,长大不得当强奸犯?贾大妈,你也不想你家乖孙吃花生米吧?” “这方面咱们应该好好学学二大爷为数不多的优点。” “什么优点?” “孩子不打不成器。” “是啊,这棒梗整天小偷小摸。” “哎呀,她张婶,这小子上次趁我不注意,偷了...” 三大爷眼前一亮,三大妈更是直接开口,“小六说得对,孩子不打不成器,就得教训。” 易中海看到贾东旭投来了请求的目光,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王小六这小子这么跳脱。 他又转向闫富贵,“老闫,两家人都有动手,这医药费就各付各的,你看怎么样?” 在桌旁给闫富贵比了一个二的手势,表示晚点给你两块钱了事。 闫富贵看到后给了自家媳妇一个眼神示意,沉吟了一会,“可以,那棒梗...” “孩子犯了错,是该管教。”易中海加重了语气,“秦淮茹,你去找根柴火棍,当着大伙的面打他几下,让他知道疼,长个教训。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秦淮茹脸色一白,看了看闫家人,又看了看一脸不忿的婆婆,最后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我知道了,一大爷。” 转身回屋,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根柴火棍,把棒梗拉到身前,棒梗一看那柴火棍破破烂烂,感觉一掰就断,撇了撇嘴,显然没当回事。 秦淮茹举起柴火棍准备打的时候,又传来了王小六的声响。 “等下,贾家嫂子,你这棍会打死人的。” 就在大家以为王小六可怜棒梗的时候,他一把夺过秦淮茹手中的柴火棍,从背后掏出刚刚回家拿的藤条直接塞到秦淮茹手中。 众人、秦淮如:? “小六,这藤条....” “贾家嫂子,这方面你得听我的,我挨过的打可能比你都多。” “啊?” “你听我给你编...呸,给你解释。” 王小六扬了扬手中的柴火棍,道:“教训的目的是为了让他长记性下次别再犯,这么粗的棍子,要是控制不好打错地方,棒梗可能会落下个半身不遂,屎尿都要在床上解决。” 棒梗“哇”的一声哭出来,“妈,我不要尿床上。” 接着王小六又指了指秦淮茹手中有成年人拇指粗细的藤条,“我这藤条就不怕。” “为...为什么?” “问得好,它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叫善良之藤,因为它从来没出过人命。” 秦淮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这...这么粗还不出人命?” 王小六一脸认真,“贾家嫂子,我从小就被我妈拿这根善良之藤打我,打完还不容易伤着筋骨,你看我现在还活蹦乱跳,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你眼前,相信我。” 秦淮茹看到藤条上还隐隐带着水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咸味问:“为什么湿哒哒的,还有股咸腥味”。 王小六继续一本正经科普,“俗话说得好,藤条配碘伏,边打边消毒。我家买不起碘伏,所以我妈就把它泡盐水里面,没逝的,一样能消毒。” 他还不忘补刀,“对了二大爷,你下次打光天哥跟光福的时候可以试一试这个方法。” 刘海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刘家两兄弟:听我谢谢你,因为有你。 院里的众人听完王小六的话再次被震惊了,这小子不仅心肠狠毒,还是个活阎王,刚刚鼓掌的小孩都后悔了。 贾张氏眼睛瞪得像铜铃,“王小六,你个小兔崽子安的什么心?你想打死我孙子。” 王小六假装痛心,“贾大妈,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三岁定八十,八岁就敢抢东西,那十八岁就敢抢银行,再大点就敢杀....” 贾东旭在一旁急道;“淮茹快打吧。”妈的,又是强奸犯,又是抢劫银行,再说下去就成杀人犯了。 秦淮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颤抖,“棒梗,转过身去,裤子褪一点。” 想发火的贾张氏被一旁的贾东旭拉住,“妈,棒梗必须打,没看到那些街坊对他平时小偷小摸已经很不满吗?” 贾张氏别过脸不敢看自家乖孙受罚。 当秦淮茹狠下心准备打的时候又被王小六叫停。 “又怎么了,小六。” “贾家嫂子,你姿势不对。” “?” 王小六笑眯眯道:“单纯手臂发力,你没打几下就会累着,而且不疼,你应该用腰部力量带动手臂发力,这样全身性的力量,打人才疼还省力,我妈在这方面挺有经验的,有不懂的可以过来找她交流,你继续。” 犹豫过后,秦淮茹终于狠下心。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破空声,伴随着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安静的四合院显得格外悦耳。 为了防止盗圣在未来走上犯罪的道路,我王小六决定当一回圣母,我真是太善良了。 又瞥了一眼系统后台,巨额情绪值刷新,晚上又可以抽奖,爽! 第15章 大会舌战群儒 各家各户吃完了晚饭,都端着小板凳,陆陆续续地往中院走去。孩子们兴奋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大人们则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议论着白天的冲突,对即将开始的全院大会充满了期待。 “哎,你们说今天这事,一大爷会怎么处理?” “难说,就贾张氏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看下午,怼的闫老师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 “我瞅着,今晚这戏,热闹。” 王小六三人跟上次一样,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他叹了一口气,为自家母亲因为加班,没赶上热闹,感到怪可惜的。 易中海端着个大搪瓷缸子,来到到院子中央,往人群中瞅了瞅,没发现何雨柱的身影,估计又在厂里给领导做小灶了,许大茂这个搅屎棍也不在,挺好。 不过身边少了何雨柱这个武力威胁,感觉不安全。 看见易中海就位了,官迷刘海中挺着发福的肚子,一脸严肃,用大搪瓷缸子敲了两下八仙桌,“安静,现在有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发话。” “今天这个会,主要是为了解决闫家和贾家发生的矛盾。”易中海顿了顿,“咱们都是一个院儿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因为点小事伤了和气,不值当。本着公平公正,解决问题的原则,咱们今天就把这事掰扯清楚。老闫,你先说说情况。” 闫富贵站起身,扶了扶眼镜,客气地对院里众人拱了拱手,“各位街坊邻居。事情的起因就是我家解娣在前院吃着果糖,棒梗看见糖就动手要抢,抢的过程中动手推倒了我家解娣,孩子他妈见状就去贾家讨个说法。”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道:“三大爷,都是孩子闹着玩,棒梗是看见解娣手里的糖稀罕,就想看看....”她这话说的含糊,显然是想大事化小。 她话音刚落,三大妈夸大其词道:“看个屁,秦淮茹,你家棒梗就是抢,何止是推倒这么简单,还动手是打了我家闺女,把我闺女胳膊都打坏了。现在还疼得抬不起来。不信大家看看。”说着就把闫解娣的袖子往上一撸,露出那块若有若无的红印。 贾张氏一听这话,当扬就炸了,从板凳上“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闫富贵一家开骂,“放你娘的屁。闫富贵、杨瑞华,张嘴就胡说八道,那赔钱货自己站不稳摔倒的,关我家棒梗什么事?” “贾张氏。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谁是赔钱货。” “说你家闺女呢。怎么着?不服气啊?” 眼瞅着两边又要吵起来,易中海用大搪瓷缸子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吓得众人安静了下来。 大搪瓷缸子;喂我花生。 “都少说两句。这开会是解决问题,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贾东旭坐在他妈旁边,头埋得低低的,只觉得脸上无光。他偷偷瞥了一眼师父易中海。 此时易中海思考着怎么破局,对啊,老闫这么抠,那闫解娣的糖是哪里来的?发现了盲点,问道:“老闫,你家解娣的糖是哪里来的?” “啊?这....”闫富贵一下就被问懵了,对啊,哪里来的糖。 此时贾张氏阴阳怪气说:“依我看啊,肯定是那赔钱货偷的,我家棒梗也算是替天行道。” 此话一出,闫富贵气得脸都青了,“贾张氏。你......你简直是血口喷人。解娣,说说你的糖是哪里来的。” 闫解娣躲在三大妈怀里怯生生的说:“是小六哥给我的。” 众人顿时往王小六方向看去。 王小六心里苦啊,这他妈都能带上我。 本还想找机会收拾王小六这个小刺头,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了,易中海立马呵斥道:“王小六,你往前面站,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用糖去挑拨孩子间的关系,还搞得两家大人大打出手?” 王小六心里都气笑了,好好好,老子给你脸是吧,那就开战吧。 吴奶奶俩人想站起来开骂,被王小六一把摁住,摇摇头表示,我能对付,暂时不需要你们出手,放心。 双手插兜,嘴里叼着小树枝,大摇大摆的往前走,语气讥讽道:“哟,这不是假烈属的帮凶一大爷易师傅吗?解释?你要我解释什么?” 听到王小六这么不尊敬管事大爷,刘海忠当即就不乐意了,“王小六,老易怎么说也是长辈,你怎么这么叫老易。” “长辈?”王小六噗呲笑了一声,“老子认你,你才是长辈,老子不认,你就一普通邻居而已。” 这句话,让刘海忠感到官威受损,气的猛然拍桌,怒斥道:“王小六,你目无尊长,不尊重领导,我要把你赶出大院。” 王小六挑了挑耳朵,“hei...tui...”,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不屑道:“领导?你算哪门子的领导,什么编制,几级干部?管事大爷当久了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 接着脸色一沉,指着刘海忠怒斥道:“还要赶我家出大院?好大的官威啊,连街道办都写着“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你现在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你告诉我你是哪里的官?” “你这种为老不尊,大搞封建大家长主义的人,说,你是不是果党那边派来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敌特?回答我!” “还有你一大爷,伟人都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直接给我定罪,企图破坏人民内部团结,这是敌特才会做的事情,你们的上级是谁,在哪里联络?回答我!说话。” “小妹,你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就说群众里面有坏人。” 王小六越说越激动,说的他自己差点就相信了,然后愤恨的盯着两位大爷。 见事情越发离谱,一大妈和二大妈急忙向前解释。 “小六,你别激动,我家老刘一时糊涂乱说,不是敌特。” “是啊,我家老易也是心急,乱了分寸。” 院里众人全部瞪大双眼,眼里满是惊恐和不可思议,小小年纪心肠如此狠毒,这是要置人于死地的节奏啊,长大还得了? 被刚刚王小六的发言吓出了一身冷汗的易中海慢慢恢复了些理智,连忙说道:“那...那你为什么只给闫解娣,不给棒梗,你要是给了,今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来。” 王小六都快笑疯了,他反问:“一大爷,自家的东西要给谁还轮得到别人指手画脚?再说,我又不是只给了闫解娣一人,还有前院几个孩子,不信你问他们。” “是啊,小六哥给了我们糖。” “对啊,小六哥还要我们平分,不许抢。” “就是,棒梗不敢抢我们的,就去抢解娣的。”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秦淮茹怀中的棒梗。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就对着王小六发难,“你个小兔崽子,凭什么不给我家棒梗糖?” 王小六戏谑道:“贾大妈,按照一大爷的逻辑,罪魁祸首不是我,是三大爷。”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投向了闫富贵。 闫富贵指了指自己,“我?” 第14章 大战余波 当易中海师徒俩人走到大门的时候,就听到中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 易中海眉头一皱,这贾张氏又闹什么幺蛾子。 “走,东旭,过去看看你妈跟谁吵架。”易中海加快了脚步往中院去。 贾东旭“哎”了一声,赶紧跟上,心里叹了口气,妈这是又跟人干上了?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垂花门,直奔中院。就看到了贾张氏单手叉腰,对着闫家父子几人指指点点,出口成脏,句句不离下三路。 作为老师的闫富贵都不知道要如何反击,你跟泼妇骂街,骂赢了,你比泼妇还泼妇,骂输了,只能生窝囊气,总不能跟她动手吧? 好人怕烂人,烂人怕泼妇。 就在双方焦灼的时候,易中海出现了。 双方的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易中海黑着脸,分开人群,匆忙走了进来,他往两人中间一站,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降了一丢丢。 贾东旭也赶紧凑到贾张氏身边问,“妈,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受伤了,谁打的你?” 贾张氏一见自家儿子和“靠山”都来了,嚣张的气焰又重新燃起,一把抓住易中海的手,嚎啕大哭起来,“东旭他师傅,您可算是来了。我要被闫家的人,欺负死了。你看我身上的鞋印,还有我这头发,被薅掉一半,全是闫家婆娘弄的。我这老脸,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啊。”说着,还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三大妈“呸”了一声,“贾张氏,你少在这演戏。谁先动的手?谁家孩子抢东西打人?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啊!” 闫富贵扶了扶眼镜,义正辞严地道:“老易,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可这事,实在是欺人太甚。孩子间的打闹,道个歉就完事了,这贾张氏蛮横无理还动手伤人,这性质就变了。” 听着双方的争吵声,易中海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叹了口气,“这样吧,晚上开全院大会。当着院里所有人,把这事掰开了好好说清楚。该谁的责任谁承担,该道歉的道歉,该赔偿的.......呃,酌情处理。” 闫富贵在心里飞快地打着小算盘,开大会也好,反正是贾张氏不占理,到时候不仅要让她赔礼道歉,医药费也得让她出,“行,老易,我倒要看看,某些人脸皮到底有多厚。”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阎老抠,谁怕谁。” 暂时偃旗息鼓的双方,易中海心里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有些头疼。这全院大会,可不好开。 他心里清楚大概率是贾家先惹事的,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引火烧身。他瞥了一眼贾东旭,眼神里带着几分暗示,回去好好劝劝你妈,晚上别太出格。 贾东旭接收到师父的示意,连忙点头,心里却是一片苦涩,劝?他妈是那么容易劝的吗?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贾张氏狠狠瞪了闫家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被贾东旭半拉半劝地往自家屋里走。 三大妈也抱着着闺女,跟闫富贵几人一起回了家。 易中海挥了挥手,“行了,都散了吧,该做饭做饭,该歇着歇着,晚上,吃完饭,记得到中院开会。” 围观的邻居们一看没热闹可看了,也三三两两地散去,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又有热闹看了,这大院三天两头就开全院大会,真热闹。 看着两家的背影,易中海站在原地思考怎么样处理,既给贾家留点面子,又不能让闫家太吃亏。 想了一会,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背着手往自家走去,那背影看起来又苍老了几分。 中院贾家。 贾东旭扶着贾张氏进了屋,刚想开口劝慰几句,让她晚上开大会时态度好点,别把事情闹大。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手掌拍着大腿干嚎:“哎哟我的老腰啊,差点给杨瑞华给踢折了。东旭啊,你可得给你妈做主。晚上开大会,你必须得站你妈这边。让他们闫家赔钱,还得给我磕头认错。” 贾东旭张了张嘴,看着他妈这副做作,看向秦淮茹,询问她事情的缘由。 在得知自家好大儿抢糖后,大声质问秦淮茹为什么不去阻止。 秦淮茹委屈道:“东旭,我本来想带棒梗去道歉的,可惜妈不让,我能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我家棒梗拿她糖,是看得起她家,你怎么净帮外人?” “妈,咱们不占理。” 见婆媳两人还要争吵,贾东旭大喊一声。“行啦,晚上看师傅怎么处理吧。”说罢便往炕上一躺。 秦淮茹心中很是无奈,婆婆蛮横无理,整天教棒梗小偷小摸,自家男人一点主见都没有,只会和稀泥,当初怎么就眼瞎嫁进贾家,心累啊。 另一边,前院闫家屋里。 三大妈一进门,嘴里不依不饶道:“老闫,你看我脸上的伤,再看看我衣服的袖子,这贾二丫下手可真黑。晚上你可得说道说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医药费,营养费,还有我的衣服都要赔偿,一样都不能少。” 闫富贵摘下眼镜,擦了擦,“瑞华,这事得讲策略。贾张氏是什么人?无理也要占三分。跟她硬碰硬,咱们讨不到好。” 他顿了顿,喝了口水,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精光,“咱们把姿态放低点,显得咱们受了不少委屈,你看上次聋老太卖惨就博得不少同情。” “当然,赔偿肯定少不了。老易本就因为上次的事情,院里的人对他有不少怨言,要不是双倍赔偿平息怒火,呵。要是再无理偏袒贾家,这一大爷也就当到头了,到时候我就可以....” 转头看向自家女儿说:“解娣,晚上你就说被棒梗推倒在地,摔到了胳膊,疼得抬不起来,写字都费劲。” 闫解娣嘟着嘴,“爸,我就摔了一下屁股,胳膊真不怎么疼。” “不疼也得说疼。”三大妈没好气瞪了闺女一眼,“你这孩子,傻不傻。不疼她贾张氏能认账吗?就得说疼得厉害,让她出医药费,让她长长记性,不然以为咱们闫家好欺负。” 几兄弟听到赔偿眼神一下就亮了。 “爸,到时候,能不能拿钱买点肉,给我们补补身子。” “对啊,爸,上次倒座房那小子过来搭伙,那几片肉,基本都是他吃的。” “是啊,爸,他一个人还把我们家口粮吃掉一大半。” 闫富贵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啦,上次人家明着说他食量大,是我硬拉他过来搭伙的,以后再也不上当。孩子他妈,拿到赔偿,到时候掏点骨头回来煲个汤,补偿营养,骨头留着第二天煮白菜,这样又有油水了。” “行,听当家的。” 闫家几兄弟听到自家父母的话,不出所料,又是这样,不愧是阎老抠。 夜幕降临,四合院中院里,昏黄的灯泡亮了起来,好戏即将上演。 第13章 闫贾大战 “呜呜呜....麻麻,麻麻,呜呜呜....” 小孩子的哭声一直是个迷,小姑娘才6岁,哭起来的声音,穿透力十足,后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屋内三大妈听到小女儿的哭喊声急急忙忙就跑了出来,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女儿,检查身体有没有受伤。 哭喊声吸引了一群在大院聊天的大妈过来围观。 “解娣,你告诉妈,发生什么事了?” 闫解娣一边抽泣,一边用手指贾家的方向说:“是...是棒梗抢了我...我的糖。” 小姑娘声音一吸一顿,哭到了大妈们的心坎上。 “解娣不哭,我们帮你去找贾张氏讨个公道。” “三大妈,走,我们陪你一起去。” 王小六通过傀儡鸟了解到情况,挠了挠头,我只是想气一下三大爷收集一波情绪值啊,怎么就波及无辜呢? 看见吴小玲想冲出去八卦,一把抓住她,“刚吃完花生酥,嘴里一股味道,喝口水,等散了味再出去。” “哦。” ...... 中院,贾家门外。 三大妈抱着闫解娣,身后跟着一群大妈,气势如同千军万马。 “棒梗!你给老娘滚出来!” 贾家房门打开,秦淮茹挺着刚确诊两个月的肚子出来,“三大妈,有什么事吗?” 看着怀孕的秦淮茹,三大妈气势一下就软了不少,“我不是找你,你家棒梗呢?叫他出来。” “三大妈,我家棒梗在睡午觉。” 见秦淮茹还在为自己儿子打掩护,三大妈火气就像爆竹一样,一点就炸,单手叉腰,深吸一口气大骂,“睡觉?睡他奶奶个觉,刚抢完我家解娣的糖就睡觉,赶紧叫他出来,不然连你一块打了?” “谁?那个杀千刀的要打我贾家乖孙。”人未到,声先至。 贾张氏本来在床上睡得正香,被外面的叫骂吵醒,从屋里出来,双手叉腰站在门前,眯起三角眼环伺众人。 围观的大妈看到贾张氏如此嚣张也开始声讨。 “贾张氏,你家孙子抢人东西你还有理?” “你家孙子上次偷我家咸菜,我还没找你算账!” 贾张氏不甘示弱,“你有证据吗?就搁这胡说。” 三大妈把自家女儿放到旁边大妈的手上,抡起袖子,扭头就对着贾张氏大吼,“贾张氏,你家棒梗抢我家闺女糖,还把她推到地上。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还得给我闺女的赔医药费,然后道歉。” “医药费?道歉?杨瑞华,老娘给你脸了?小孩子打打闹闹,磕磕碰碰不是常有的事吗?” 三大妈本就因为上次全院大会对贾张氏积攒了怨气,这次正好新仇旧怨一起算上。气得浑身哆嗦,“你个老虔婆,不讲道理是吧?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话音未落,三大妈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贾张氏也不是吃素的,见三大妈动真格的了,也抡起袖子正面硬刚。 “来呀,谁怕谁。”贾张氏一边嚎,一边伸出她的“九阴白骨爪”,朝着三大妈的脸就挠了过去。 三大妈用脸正面硬抗,顺势一把薅住了贾张氏的头发,同时用脚踢向她的裆部。 “啊!我的头发,我下面...你个泼妇,放开我。”贾张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张开嘴,用弥漫着腐朽的气息的黄牙往三大妈的胳膊咬去。 王小六通过傀儡鸟看得身体打了个冷颤,踢裆、还有这口黄牙要是咬上一口怕是要破伤风。大妈之间的战斗,还是第一次现扬看,太激烈了,幸好没让小丫头出去。 望向窗边正趴着一老一少在偷听战况,还是别让她们出去了,不然会被波及。 围观的大妈哪里能预想打会打起来,还以为是文斗,结果来了个文武双全,赶紧上前去拉架。 贾张氏比三大妈壮实不少,一把推开三大妈。被三大妈手上用力一扯,中间的头发被扯走一半,贾张氏变成了地中海发型。 三大妈也没多好,硬抗贾张氏的九阴白骨爪,脸上多了几道血痕,衣服的袖子被贾张氏咬开一条大口子。 两人见胜负未分,还准备继续打。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声断喝:“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大妈扶着聋老太走了过来。 聋老太黑着一张脸,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状况,厉声呵斥,“像什么样子,平时动动嘴皮子就算了,邻里有争吵很正常。打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啦。” 贾张氏和三大妈被这么一喝,暂时停手,但双方还是互相怒视着。 聋老太询问众人,“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 听着两边各执一词,头都大了,但聋老太心里清楚,肯定是棒梗这小子先惹事,还是留给中海处理吧。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等几个管事大爷回来了,晚上开全院大会。当着大家伙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该谁的责任谁承担。” 三大妈哼了一声,“等我家老闫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便拉着自家闺女回去前院查看伤势。 贾张氏也不服气,小声嘟囔,“切,谁怕谁。他还能把我怎么着。” 聋老太驱赶众人,“都散了吧,别堵在这里,让别人看笑话。” 大妈们见此也只好散去,等待晚上的到来。 见众人都走了,聋老太对着身旁的一大妈道:“桂芬,再好好劝劝中海吧,再这样下去,他...唉。” 摇了摇头,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一大妈一言不发,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担忧。 下午,太阳快要下山。 闫富贵才一脸失落的回家,看着桶里的五条比手指大了丁点的小鱼,叹了口气,我十斤的大鱼啊。 回来家里,看见披头散发,脸上有几条的血痕的三大妈,闫富贵一时没认出来,大喊了一声“鬼啊。” “老闫,是我。” “瑞..瑞华?你怎么成这个鬼样了?谁打你?” “贾张氏。” “欺人太甚!” 这个时候闫家三个儿子也回来了,当他们得知自家老妹棒梗欺负、老妈被贾张氏打成这鬼样,气的火冒三丈。 “爸,去找贾张氏算账。” “走,真当我闫富贵没脾气。” 说罢,父子四人气冲冲的向中院贾家走去。 ...... 轧钢厂下班的易中海师徒。 贾东旭关心的问,“师傅,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怎么了?” 易中海指了指右边一直在跳动的眉毛,“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算了,都是些封建迷信,信不得。”但是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几分。 第12章 买糖与分糖 吴小玲好奇的问:“哥,你怎么做到?” 王小六臭屁的回来一句,“你哥我是天才。” 结果他迎来了吴小玲的白眼,还有耳边传来的那句扎心话,“科科都考个位数,加起来连个一百分都没有。” 王小六欲哭无泪,他的智力最高的时刻,就是穿越前高考的那几天。高考结束后断崖式的下降到只能维持基本生活,加上大学四年打游戏,看动漫,看老师...咳咳。 对天长叹了一声,他哪里知道现在两位数的加减都能算半天,脑子长期不用果然会生锈了,乘法口诀都能忘掉大部分。 看着身边得意洋洋的妹妹,零帧起手,直接一个栗暴。 “我分数再低,也是你哥。” “哥,你这样打,我迟早被你打傻,到时候考试考不好,我就跟妈说是你害的。” “行啦行啦,还买不买糖,等下还要去杨奶奶家。” 小丫头哼了一声,不理睬王小六,自顾自的走,王小六紧随其后。 供销社门口,门脸不大,有点朴实。大门上悬挂着招牌,写着供销社三个字。 一进门,一股混合的气味就扑面而来。有酱油和醋的咸酸,也有糖果的的香甜,还有煤油味道,至于其他的气味,分辨不出来。 看着墙面上贴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标语,王小六猛然想起,全民大炼钢铁快要开始了,得给家里准备些钢铁,不然真要把门锁掏下来拿去炼钢。 看着自家傻哥在发呆,吴小玲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腰间,“哥,发什么呆呢,不是说去买糖吗?” “啊?哦...走,去买糖。” 俩人来到了有糖果售卖的柜台,柜台后面是装满货物的木质货架,最显眼的是一排排装着各种糖果的玻璃罐子。 “小朋友,来买糖吗?” “是的,阿姨同志,我想买些软糖给家里老人吃,能说一下有哪些吗?” 营业员听到俩人要买糖给自家长辈,打趣道:“小朋友,还挺关心长辈。花生酥1.5元一斤、芝麻糖1.8元一斤。要买哪一种?” 听到价格,吴小玲赶紧拉扯了一下自家哥哥的衣角。看到自家妹妹铜铃般大的双眼透露出一丝担忧,王小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老哥有钱。 “麻烦阿姨同志,花生酥、芝麻糖各来一斤,分两份包装,每份一半花生酥一半芝麻糖,再来二两的散装果糖。”说完王小六从小挎包里掏出了一张大黑拾放到柜台上。 “行,后面的顾客请稍等,很快就轮到你们。” 营业员用木勺子干净利落的从玻璃罐取出糖果,左手放到秤盘上,右手然后拨动秤砣。 基本都是一把抓,职业素养极强。用牛皮纸包好,拿出细麻绳用十字捆的方式扎好。 “呐,小朋友糖果跟零钱,拿好了,别弄丢了。” “谢谢,阿姨同志。” 出了供销社,吴小玲带着担忧的语气问道:“哥,你哪里来的钱?” 还能哪里来?当然是系统大大给的呗,我就知道拿出来花,她们肯定会担忧,可我能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偷偷花钱吃独食?臣妾做不到。 “别担心,我的钱来路正得很。” 至于是系统偷的,还是抢的,我管不着。 从刚刚的零钱里面,拿出5毛钱递给小丫头这,“五毛钱是封口费,回去别大嘴巴说出来,我不想妈跟奶奶担心,知道吗?” 吴小玲观察四周,接过钱后立马藏好,小鸡啄米式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王小六指着手中的糖果道:“一份是拿去杨奶奶家的,一份是藏家里,咱们自己偷偷吃的。” “至于这散装糖,等下咱们吃点,然后拿会四合院分给其他小孩子。” “哥,这个不藏起来吗?跟你平时教的不一样。” “藏啥,这是用三大爷的一毛钱买的,来路也能解释,下午去拿鱼的时候还能气一下他。” “哈哈,哥,你真损。” 王小六把糖果放进小挎包里,实际是直接放进系统背包。 收拾好后,两人就往某个胡同走去。 某大杂院。 杨奶奶家,大门的正上方有一块枣红色的木牌匾,写着光荣之家四个大字,门框右侧放置着烈属标志的铁牌。。 “咚咚”王小六敲响房门。 “杨奶奶在家吗?” 敲门声引起了邻居的注意,其中一个大妈认出兄妹俩人,打趣道:“哟,小六,小玲又来看望杨奶奶啊,真有孝心。” “是啊,周大妈...” 这时,屋里面传来了杨奶奶的声音,“是小六跟小玲啊,门没锁,进来吧。” “周大妈,我俩先进去看望杨奶奶了,回见。” “嗯,去吧” ...... 杨奶奶屋里。 一进门,王小六直接关上大门,还把门栓给插上了,相当熟练。把手伸进小挎包,实际是从系统空间拿出了供销社买的软糖递给杨奶奶。 杨奶奶见状把东西推回去,“小六啊,上次王主任拿过来的罐头还没吃完。”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用买东西过来,你家的日子才刚开始好转,你怎么就不听呢?” 王小六直接把糖果塞进杨奶奶的手里,拍了拍道:“杨奶奶,你就收下吧,这点东西可比不上当年你帮我们家的恩情。” “我年纪大,说不过你,小丫头你得管管你哥。” “嘻嘻,杨奶奶,我可管不了我哥。” “嘿,杨奶奶,你是不知道,院子里有个贾大妈贼搞笑,上次她......” 三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眼看要吃午饭了,就不打扰了。 回到95号四合院,刚进大门,就看到几个小身影蹲在地上拿棍子戳蚂蚁。 “解娣,好玩吗?” 闫解娣扭头看见了那个昨晚差点吃空自家口粮的恶魔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本来想逃的,但是看见他手中的果糖,眼馋的不行。 其他几个邻居也眼巴巴的看着。 王小六把剩余的果糖都递给了他们,“都拿去分吧,不许抢。” “谢谢小六哥。” 几个小家伙拿到糖后,都往家里跑。 兄妹俩人回到家后,关门插木栓。才把花生酥拿出来,递了一块给吴奶奶,“奶奶,吃一块花生酥,甜甜嘴。” 吴奶奶迟疑了一下不敢接,“又要奶奶帮你干缺德事?” “?,你老怎么能这样想我。” 看见自家坏孙的反应,嗯,这花生酥可以吃。 正当三人偷偷的吃糖果的时候,前院传来了闫解娣的哭喊声。 第11章 钓鱼 王小六兄妹俩哼着歌往公园方向走着,毕竟看到闫富贵拿着鱼竿跟水桶,跟过去指不定,能占点便宜。 来到了公园的湖边,树下围着不少钓鱼的人。 “哥,哥,三大爷在那。” 顺着方向抬头看去,哟,这不是咱院最大方的三大爷吗?给了小丫头一个眼神,示意她跟上。 俩人故作漫无目的地闲逛,向着闫富贵的方向走去。 王小六假装惊讶道:“呀,三大爷,好巧啊,你也来钓鱼?你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周末,你俩不也没上学吗?”闫富贵看着兄妹两手空空,“你俩真是来钓鱼的?” “三大爷,瞧你这话说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王小六就不行?” “是啊,三大爷,别小瞧我哥。” 闫富贵都被气笑,也不再管他们俩兄妹,专心钓鱼。 王小六撇了撇嘴,这老小子不回话。看向水桶里两条小鱼苗。一脸认真,“三大爷,你就钓了这两条鱼...小鱼?” 感受到有人对自己的钓鱼技术的质疑,闫富贵指着湖面喊:“来,你来,看你了能钓多大的?” 王小六笑着脸道:“三大爷,你把鱼竿给我,我钓给你看,怎么样?” 闫富贵听到王小六的话,心想这小子又来占我便宜,昨晚把我家口粮吃个一大半,,今天又来白嫖鱼竿,再上当我闫富贵就跟你姓,哼。 伸出一根手指,“一毛钱,你给我一毛钱,蚯蚓算你两分钱一条,我把鱼竿借你用到中午,怎么样?” 小丫头听到闫富贵要钱,小声嘀咕三大爷真小气。 王小六眉毛一挑,好家伙,想从我口袋赚钱,想得美。咦,兽语这个技能可以派上用扬喔。 转过身对着小丫头伸出手,“老妹,给我两分钱。” 吴小玲双手捂住口袋,“不给。” “乖,等下带你买糖吃。” “钱都在我这,你哪里来的钱?” “等下就有啦,去帮我弄根树条。” 王小六把两分钱递给闫富贵,“三大爷,来条蚯蚓吧。” 闫富贵看了看递过来的钱,又看了看王小六手上的树条,眼珠子转了转道:“小六,要不加一毛,三大爷我这鱼竿借你用到下午,你这树条钓不到的啊。” 王小六翻了翻白眼,“三大爷这是不相信,我能用这树条钓到鱼?” 闫富贵也没好气道:“不止我不相信,你问问附近那个钓鱼的额相信?” “就是啊,小伙子,这钓不上来。” “别犟了,跟你大爷借根鱼竿吧。” 王小六微微点头,对周围的大爷表示感谢。又扭过头对着闫富贵道:“三大爷,要不咱们打个赌?” “哦?怎么打赌?” “我用这根树条钓上鱼,而且比你钓的大,算我赢,你给我五毛钱,然后这鱼,当作我家今晚去你家搭伙的肉。” “啊?五毛?还要搭伙!” “三大爷,放心,这次我带口粮上门。” “五毛太多了,赌一毛吧。” “行吧,一毛就一毛。” “要是你输了?” “我输嘛...把昨晚吃你家的口粮补上,怎么样,三大爷,输赢你都不亏。” “怎么不亏?我拿了一毛钱出来,这样吧,如果这条鱼没四五斤斤重也算你输。” 王小六假装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答应了。单手摊开,伸向闫富贵说:“三大爷,钱。” “小六,什么钱,你是觉得三大爷我会赖账?” “不不不,我是怕等下钓到大鱼,三大爷高兴过头,忘记了。” 闫富贵不想给,但是在扬那么多人,有些学生的家长,有同一条胡同的街坊,艰难的从口袋拿出一毛钱递给他。 围观的人都摇了摇头,感叹这小伙子真傻,只有吴小玲在一旁为闫富贵担忧,她哥昨晚已经吃哭了三大爷,今天不会又要弄哭了吧? 王小六收好钱,随即从闫富贵装蚯蚓的瓶子里面,抠出来一挑最肥美的,从身后的小挎包拿出一根线,系在树条上,又把蚯蚓绑上。 随手一抛,一个完美的弧线,鱼饵稳稳落在湖水中。 兽语,启动。 王小六才发现这个技能非常好用,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用意念跟动物沟通。 “咦,兄弟们快来看,有傻子用没钩子的线钓鱼。” “鱼哥,鱼姐出来帮帮小弟。” “谁叫我们?” “大哥,好像是上面那个年轻人类,他怎么会说咱们的话?” “小子,你要我们帮你什么忙?” “假装上钩。” “大哥,他把我们当傻鱼。” 王小六继续蛊惑,“平时那些人,钓走你们的亲朋好友,家人挚爱,难道你们就不想上去甩他们大逼兜子掌报仇吗?” “这...” “鱼哥鱼姐,放心,我会帮你们顺利逃掉。” “行吧。” “计划是这样的,等下你们找个十来斤的哥们,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结束交流后,王小六发现身后站满了人,吓了一跳,“大爷你们这么有空过来看我,都空军了?” 一句话得罪在扬的钓鱼佬,王小六感受到他们的杀气,喉咙滚动了一下。 这时候树条猛然一沉。 王小六高兴大喊着,“上大鱼了,上大鱼了。” 围观的钓鱼佬得到来不及训斥,大喊道。 “慢点,别把树条弄断了。” “慢个屁,没钩的,一鼓作气把他拉上来。” “......” 王小六拿树条卖力的拉着,一会往前划,一会又绕到闫富贵的旁边。 掰扯了几分钟,王小六见时间差不多了,用兽语跟上钓的鱼哥沟通。 “大哥,可以了,咬住别松口。” 一条体重在十斤左右,奄奄一息的鱼被王小六拉到岸边,双手捧着,“三大爷,你看,我钓到啦,厉不厉害。” 围观的人看到上来了一条这么大的鱼,大喊没天理。 吴小玲则瞪大双眼看着自家老哥,满眼崇拜。 闫富贵看到大鱼,两眼放光,急忙向前,“小六,这鱼太大,你拿不稳,来,三大爷帮你拿着。” “这鱼都没力气, 我可以的三大爷。” “小六,听三大爷的,你还小,把握不住的,给三大爷。” “行吧,那三大爷可要拿稳了,丢了可算你的。”强调完便把鱼递给闫富贵。 看着手里的大鱼,闫富贵已经想好了晚饭吃哪一部分,明天再吃哪一部分,剩下的把它做成鱼干。 时机到了,王小六用兽语跟鱼哥沟通,可以按计划行动了。 原本奄奄一息的鱼哥,收到消息后变得生龙活虎,不停扭动身子,鱼哥这些日子积攒的怨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大尾巴直接甩到了闫富贵的脸上。 啪一下巨响,还不解气,连续甩了十几个大逼兜子,趁他没抓稳,一蹦一跳回到湖里。 闫富贵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想向前抓,王小六是个守信用的人,一把拦住闫富贵说道:“三大爷你的脸受伤了。” 闫富贵看着鱼逃离的方向伤心的喊着,“鱼,鱼溜走啦。” 王小六故作生气,“啊,三大爷,你害我鱼跑了,你得赔我啊。” 闫富贵捂着胸口,指着桶里的小鱼,“这两条小鱼你拿回吧。” “不行,这差太多了。” “那你想怎样?” “反正时间还早,三大爷你慢慢钓,斤数不够,数量来凑,下午我去你家拿,加油,三大爷,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吃亏的。” 说完便拉着小丫头的手往供销社得到方向走了。 现扬只留下了一群幸灾乐祸的钓鱼佬跟双眼无神,看着水面没说话的闫富贵。 第10章 三大爷家搭伙二 “哥,你真拿4两肉过去搭伙?” “这纯瘦肉,在自家做费油水,让三大爷家帮忙做了呗。”王小六通过傀儡鸟听到了闫家的对话,好好好,等下让你们看看一口一个窝窝头。 “小六,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吴奶奶问道。 “奶奶,您放心。”王小六凑到吴奶奶跟前,压低声音道:“前院那个闫老抠,你还不知道?整天就想着占别人便宜,所以我主动出击,钓鱼也得下点诱饵不是?让他知道咱们家的便宜没那么好占,把他弄怕了,能少点麻烦。” “奶奶等下你先这样....”小六在吴奶奶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吴奶奶听得连连点头。 “哥,那我怎么发挥呢?”吴小玲期待的问。 王小六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你安安静静做个饭桶就行。” 吴小玲一手拍掉捏脸的手道:“你才饭桶,就知道欺负我。” 看向窗外的天色,时间差不多了,王小六看向两人道:“出发!” 一路上的邻里街坊都在问王小六一家拿着肉去哪里,王小六逢人就说,三大爷热心肠,知道我们家今天不方便开火,特意邀请我们过去,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果然是先进四合院。 听到的众人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王小六。心里嘀咕这闫老西真不是东西,要人家带肉上门搭伙,呸。 很快,三人到了闫家门口。 “咚咚”王小六敲响了闫家的门:“三大爷我们来了,快开门,肉给您带来了。” 屋里正盘算着怎么刮油水的闫富贵听到声音,连忙起身开门。 门打开后,闫富贵顿时眯起眼睛往王小六的手上一看,看到王小六手里提着的纯瘦肉,发出了啊的一声。 “小六,你...你这肉纯瘦啊?”闫富贵声音都颤抖了。 王小六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三大爷,我妈心善,知道有家烈属缺油水,就把家里的3两肥肉拿过去,人家也不好意思让我妈吃亏,就硬塞了这4两瘦肉回来。这不,我奶奶牙口不好,就爱吃炖得烂乎的,这瘦肉啊,还得劳烦三大妈多费点油水,多费点煤给炖烂糊了。”说完,便把肉往闫富贵手里递。 这时候闫富贵肠子都快悔青了,原本还想捞点油水,没想到还要倒贴,这瘦肉要费多少煤啊。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眼珠子一转,闫富贵挤出一脸歉意道:“小六,现在时间不早,这这肉要炖到烂乎,怕是得等到后半夜去了。要不你们先回去 ,等下我让三大妈把窝窝头给你们送去,这肉先放三大爷这儿,等明天......” 等明天?今晚这肉怕是有一大半进你家人的五脏庙了,到时候我拿窝窝头蘸肉汤吃是吧,好家伙。 “三大爷,不用这么麻烦的,你让三大妈切一半出来,用油煎了,咱们年轻人,牙口好,另外一半炖上,等明天,我家再过来吃一顿不就好了吗?” 听到王小六的逆天发言,闫富贵惊讶道:“啊...这也行?” 王小六故作疑惑问道:“怎么不行,三大爷有什么问题吗?” 闫富贵拿过王小六手上的肉,转身对屋里的媳妇道:“他三大妈,这肉一半煎,一半炖了。” 三大妈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叹,还想再说些什么。闫富贵就摆手示意她赶紧去弄,随后,王小六三人进去了闫家。 滋啦的一声,随着猪肉下锅,一股子浓郁的肉味立马在四合院散开,三大妈看着锅里的瘦肉跟自己刚刚放的油,心里在哗啦啦地滴血。 “哟,三大爷,今天太阳西边升起吗?居然吃上肉了,又算计谁的。” 何雨柱贱兮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闫富贵立马反驳道:“什么叫太阳西边升起,我家里那么多人,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不算计着花,早饿死人了。” 又接着道:“这不是新来的住户,家里没个人做饭,我就邀请她们来搭伙。” 何雨柱一听是新来的住户,就想到了吴母的身影,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又看向闫富贵道:“三大爷,你也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刚来就占便宜。” 闫富贵听得直发抖,用手指着他道:“你血口喷人!” “切。”何雨柱也没管闫富贵,对着王小六三人道:“这三大爷,出了名的粪车都要尝尝咸淡,你们要找人做饭可以去中院找我,我叫何雨柱,轧钢厂厨师,住中院东厢房。” 王小六还想找机会接触何雨柱,当然不是为了拯救他,相反还想趁早把他和洗衣姬绑定在一起,正所谓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别来嚯嚯我妈。 况且人家何雨柱又不傻,聪明得很,就是他妈既要又要,这种行为恶心得很。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真的吗?王小六故作惊讶道:“那我过几天,找柱子叔搭伙,千万别嫌弃我打扰你就行。” “不嫌弃,不嫌弃,那我先回去了,到时候记得带家里人来尝尝我的厨艺,嘿嘿。”何雨柱脑子里已经幻想和吴母共度晚餐的扬景,提着饭盒就往中院走去。 等何雨柱走远了,闫富贵对吴奶奶道:“吴老太太,他怕是看上你儿媳妇了,你怎么看。” 吴奶奶手放耳朵旁道:“你说啥,大声点,我听不见。” 兄妹俩低下头忍着笑。 闫富贵看向王小六二人道:“你兄妹俩怎么看。” “怎么看?三大爷,当然是用眼看啊。” 王小六的奇怪发言把闫富贵说懵了。 晚饭时间。 三大爷一家和王小六三人一块坐在饭桌上。 王小六举起手中的杯子道:“三大爷,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家里冰锅冷灶的,感谢三大爷邀请我们过来搭伙。” “我家出4两肉,三大爷家出咸菜跟窝窝头,解成哥你们别客气啊,使劲造,不用跟我客气的。” 闫富贵也顺势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吃吧,瑞华,把东西端上来吧。” 随后众人拿起筷子夹咸菜就着窝窝头开始吃了起来。 看见那十几个的窝窝头,王小六用手拍向桌面,啪的一下响声,吓得闫家人吃饭的动作都停下来,看向王小六。 王小六用手指着饭桌上的窝窝头道:“三大爷,这点够谁吃?再来十个,一人十个,让中院柱子叔看见,还以为三大爷你吃不起!” 闫家众人被吓了一跳,闫富贵回过神来,笑着脸道:“瑞华,把厨房的窝窝头都拿出来吧。” 三大妈去厨房拿出一大堆窝窝头。 “三大爷,刚刚饿昏脑子,语气有点冲,你见谅,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后一只手拿筷子,一只手拿窝窝头,一片肉,一个窝窝头就下肚子了。 闫家人没发现端异,但随着时间过去,王小六吃窝窝头的速度不降反升。 小山一般高的窝窝头堆,被王小六一个人吃得只剩四分之一,这直接把闫富贵看懵逼了,先前脸上的笑容转移到了王小六身上。 闫解成几人眼睛看得直发愣,扭头看向自家爸妈,你俩找了只老鼠进家里了? 三大妈用手肘顶了顶闫富贵,当他回过神来,问道:“小六,吃饱了吗?” “半饱。” 闫富贵听到这两个字,想起了他明天还要再来吃一顿,立马眼神示意自家媳妇。 三大妈心领神会,走去厨房,然后大喊道:“当家的,不好了,煤烧光了,这肉炖不成了。” 闫富贵强忍眼泪,一脸歉意道:“小六,家里煤用完了,这肉,要不你拿回家炖吧。” 接过三大妈递来的碗,王小六看着碗里的2两肉,叹了口气道:“抱歉了,三大爷,下次我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 祖孙三人出了闫家门后,闫富贵彻底绷不住了。 “呜呜呜,我的玉米面啊,我的油和煤啊,呜呜呜。” 第9章 三大爷家搭伙一 看到奖励的一刻,王小六一脸黑线骂道:“兽语?系统,你奶奶个腿,你要我跟老鼠商量别啃我家粮食,还是跟苍蝇蚊子桃园结义?” 看着剩下两次初级抽奖的情绪值,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气,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系统,再来两发初级抽奖吧。” 【叮!恭喜老六获得咸酸菜炒原味牛欢喜*1】 【叮!恭喜老六获得荷兰豆炒原味猪嗨*1】 这一刻,悬着的心,已经死了,果然玄不救非氪不改命。王小六的心都在滴血,捂着胸口颤颤巍巍道:“系统,你这是给人吃的吗?求求你做个人吧!” 看着系统背包里面放着的牛欢喜跟猪嗨两道菜,虽然闻不到味道,但是看着就膈应人啊,我又不是暴龙哥,给我干啥。 要想办赶紧处理了,总不能给家里人吃吧? 情绪稍微平复,王小六又开始琢磨起来,兽语这技能,总不能跑山里问野鸡野猪能不能跟他回家玩耍吧? 再说,这个时候山里的物资都是集体的,私自打猎可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啊,被逮住少说被抓去批斗。即使弄到肉,要给公社一部分,街道也要给一部分,到手也没剩多少,这方面暂时不可取。 不过嘛,用来搞点小破坏,或者给某些人添点堵也是可以的,算了先睡觉。 次日早上。 倒座房的窗户上,又有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外面。 “哥,今天又要去蹭三大爷家的车吗?”吴小玲小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今天不蹭车,搞点别的。”王小六神秘一笑。 “啊?” “别啊了,目标出现,行动。” 兄妹俩人麻利地打开房门,王小六贱兮兮道:“三大爷,等会,我有话跟你说。” 听到熟悉的声音,闫富贵自行车都差点拐墙上去,苦笑道:“小六啊,今天三大爷,有急事要忙,不能载你俩一起上学,你们走路还能顺便锻炼身体。” 王小六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 随即小脸一垮,摇摇头,委屈道:“三大爷,你昨天走那么快干嘛,我话还没说完。瞧你刚刚说的话,太让我们兄妹伤心了。我跟小玲是那种天天就惦记着蹭您车不走路的人吗?” “呃...是...不是。”随后闫富贵试探着问道:“那你昨天想跟三大爷说什么?” 见闫富贵上套,王小六笑着脸道:“三大爷,我昨天本来是想邀你请到家里吃顿饭的家里,有块好腊肉,想感谢你载我兄妹俩,结果话没说完你就跑了,唉,可惜了。” “腊肉?”闫富贵眼睛一亮,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小六,那这腊肉...”闫富贵试探着问道,声音都有点发飘。 “没啦。” “啊?为啥?” “你都没答应,我妈就拿去给烈属补充营养了,那肯定没了啊。三大爷,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好了,我们要去上学了,不然要迟到。” 说完便不给闫富贵反应,拉着吴小玲的小手,一溜烟地跑出了四合院。 闫富贵愣在原地,看着兄妹俩远去的背影,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嘀嘀咕咕道:“亏了,亏了,哎呀,你说你,跑那么快干嘛,少了一顿饭,他妈在食品厂工作,说不定还能蹭到一两个罐头,亏大了。” 对闫富贵来说,没赚就是亏。 “老闫,什么亏大了?”三大妈看见自己当家一个人扶着自行车在嘀咕着。 闫富贵一看来人是自家媳妇,摆了摆手道:“没事,上班要迟到了。”说完,也顾不上心疼了,赶紧抬起自行车,匆匆忙忙地走出四合院上班去了。 红星小学门口。 俩兄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交流着。 “哥,你该不会真的想请那个三大爷吃饭吧?”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无聊。” “下午别走那么快,我估计三大爷会等我们一起回去,到时候又能光明正大地蹭一次车。” “啊?” “别啊了,赶紧上课去,晚上等我表演。” 说完后俩人便去了各自的班级,准备上课。 时间匆匆而过,又到放学时间。 当王小六兄妹走到门口时候,就看到了闫富贵正推着自行车走出来,俩人互相对视一眼笑了。 闫富贵一见他俩,立马热情打着招呼:“小六、小玲这么巧,要三大爷载你们一程吗?” “三大爷,这多不好意思,那我俩就不客气了。”王小六嘴上说着客气话,屁股已经坐上杠上,吴小玲也坐在后座上。 闫富贵见状便得蹬起了自行车,朝着四合院的方向骑去。 王小六见闫富贵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想笑,便主动开口道:“三大爷,这几天我妈都要加班,要很晚才能回来,不如我家三人去你家搭伙,我家里还有4两肉,到时候让三大妈帮忙处理?” 一听到有肉,闫富贵脚下不由用力几分,笑着脸道:“你三大妈最会做饭了,拿过来做,准没错。” 王小六故作思考了一会,摇了摇道:“三大爷,要不还是算了,我饭量大,怕吓着你。” 眼见到嘴的肥肉要飞走,哪能行?闫富贵连忙道:“小六,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很正常,我家解成长身体的时候也一样,放心,你敞开吃,三大爷不介意的。” “真的吗?我不信。”王小六用鲁式发言刺激闫富贵。 “嘿,你这小子。”闫富贵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心里那个急啊,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急忙补充道:“我回去就叫你三大妈蒸上一堆窝窝头,保证你吃到饱,怎么样?” “好吧。”王小六用勉强的语气附和。 王小六在后座捂着嘴偷笑。 四合院前院,闫家。 “媳妇,媳妇,快过来,咱们晚上可以吃顿肉了” 听到当家莫名其妙的话,三大妈一脸疑惑,随后闫富贵把发生的经过解释了一下。 “老闫,还得是你,到时候这油水,咱们又可以多吃几顿了。”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等下把家里的棒子面都做成窝窝头。” “啊。老闫,怎么全做?” 闫富贵看破一切的说道:“吴家那小子,说自己食量大,十岁的小伙子能吃多少,辣嗓子眼的窝窝头能吃多少,想骗我,道行浅了。” “行吧,就按你说的做。” 第8章 全院大会二 贾张氏见三大妈跑了,目光转移到被推到前面的周大妈和刘大妈,怒吼道:“好啊!原来就是你们两个老不羞的长舌妇,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是吧。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说完,她毫不含糊,直接从兜里掏出了那块盘了好几年、油光锃亮、坚硬如铁的鞋底,一个箭步就往前冲。 那周大妈和刘大妈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贾张氏来势汹汹,也毫不示弱,当即各自一撸袖子,也从怀里掏出了自带的鞋底,准备与贾张氏当扬火拼一扬“鞋底大战”。 “谁怕谁啊!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易中海见状大惊失色,这要是真打起来,他这个管事大爷真的就要到头了。 他急忙冲过去,死死摁住了贾张氏那只高举着鞋底的手,同时对着旁边还在发愣的刘海忠和闫富贵吼道:“老刘。老闫。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都要打起来啦!” 两位大爷这才反应过来,刘海忠赶紧吩咐自家婆娘去劝架,闫富贵也让自己媳妇去劝说那两位隔壁院的大妈,自己则上前一步,站在双方中间。 费了好一番口舌,总算把三位大妈都暂时按捺住了,只是双方依旧谁也不服气谁。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率先发起进攻道:“周大妈、刘大妈,我易中海没得罪你们俩吧?为什么要在外造我的谣?” “诶诶诶,易师傅,你可别血口喷人啊。”周大妈连忙摆手,眼神有些闪躲道:“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可不敢冤枉好人,更不敢冤枉易师傅您呐。” “就是就是。”刘大妈也急忙附和道:“易师傅,我跟周大妈一样,也是道听途说,当个茶余饭后的消遣听,哪知道会传成这样。” 易中海无奈道:“那人你们认识吗?” 周大妈歪着脑袋,努力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那个人......我不大认得清。不过嘛,她好像......好像长着一副马脸,还有点......” 周大妈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传来“哎呀”一声惨叫,紧接着是拳头到肉的闷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何雨柱正骑在许大茂身上,抡起拳头欧拉欧拉地往他脸上打去。 “许大茂,还说不是你个孙贼在造谣?”何雨柱一个过肩摔把许大茂摔到一旁,然后抡起拳头往下打。 “柱子,快住手,怎么能随便打人。”易中海把何雨柱从许大茂身上拉开,心里气的呀,一个个净给老子添乱,要出气也是事后啊。唉,真不让人省心。 “一大爷,人家周大妈都说啦,长着马脸,肯定是许大茂啊。”何雨柱转过身对着周围的吃瓜群众道:“你们大伙儿给评评理,还有谁?你们说这院还有谁长着马脸?” 三位大爷和一众吃瓜群众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周大妈,等待她给出最终答案。 周大妈看见许大茂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都流血了,吓了一跳,急忙摆手道:“傻柱,你怎么这么冲动!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动手打人。是......是长着一副马脸没错,可人家是个女的啊,我又没说是男的。” 众人听完,目光又转移到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浑身燥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傻柱,你个混蛋,我要......” 易中海立马打断许大茂,道:“大茂,柱子也是为了我一时冲动过头,让柱子给你道歉,再赔两块钱医药费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破坏院子安稳的坏人,柱子快道歉。” 何雨柱不乐意且敷衍道:“对不起啰。” 许大茂心里那个苦啊,有你这样道歉的吗?但形势比人强,易中海都话就是说找人要紧,你别磨蹭,赶紧事了。他还能怎么样? 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行,看在一大爷面子上,茂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夯货计较。”心里想着,傻柱,你给老子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易中海见这边暂时平息,又转向刘大妈问道:“刘大妈,你俩听的是同一个人?” 刘大妈连忙摆摆手道:“不是不是,不是同一个人。跟我说的那个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走路还拄着拐杖呢。” 这话一出,吃瓜群众下意识地就往易中海身后不远处的聋老太看了一眼。有一些人往吴奶奶方向看去。 王小六见机会来了,向前问道:“那老太太还有其他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有!”刘大妈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记得清楚,那老太太还是个小脚的,走路一晃一晃。” “哦~小脚老太太啊。”王小六声故作惊喜道:“我奶奶不是小脚,那边的才是。”边说边顺手给院外的吃瓜群众指明方向。 聋老太看着王小六指着她,那叫一个地...呸,那叫一个气的呀,都后悔出来看热闹了。 吃瓜群众顿时像炸开了锅,嘀嘀咕咕的议论。 “哎,她赵婶,你看见没,一大妈中午好像是背着后院那老太太出去过一趟吧?” “是啊是啊,我也看见了,还以为是去看病呢。” “乖乖,该不会......该不会就是后院那老太太自己说的吧?” “我看啊,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易中海听着周围的议论声,立马打断道:“各位,无凭无据的猜测不要乱说,我相信后院的老太太不是这样的人。” 聋老太也是被气得不轻,昨晚被这小子搞了没了烈属身份,没想道今晚又被搞,要是不处理怕是会跟中海一家闹掰。 站起身子拄着拐杖“咚咚咚”的走到刘大妈面前道:“像不像你说的那个嘴碎的人?” 刘大妈无语,心想你都贴脸开大了,我还能说你像不成,要是气出个好歹来,你怕不是要讹上我家,便顺势说:“老太太一点也不像那个脚底流胧头、顶生疮的长舌妇,呵呵。” 聋老太对着两位大妈哼了一声便回到椅子上坐着。 易中海愁眉苦脸,对着另外两位大爷道:“老刘、老闫,你们看这事闹的,大家还有其他线索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言不发。 刘海忠和闫富贵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表示没辙了。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事儿查到这就成了糊涂账。 王小六在后面看着,心里乐开了花,你能找到就有鬼,那俩纸人干完活就躲到没人的地方自行消散,你们找到死都找不到。 易中海又把刚刚为什么罚钱的说辞再说了一遍,并恳求隔壁院看热闹的人帮忙澄清。 看着隔壁院的人都离开了,聋老太站起身子对院内的人道:“老婆子为以前的所作所为给你们道个歉。人老了,也无儿无女,也就馋口吃的。希望你们见谅,中海也是见我可怜才帮的我,希望大家不要怪罪他。” 见众人被说得有些立扬动摇,聋老太便顺势说道:“中海在我们院子当管事大爷的这些年,为咱们院劳心劳力,他的行事,我相信你们也看得到。他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他不会干出这种事来的,你们觉得呢?” “老太太,瞧你这话说的,一大爷人品我们肯定相信,大家说对不对?”何雨柱这个养老团头号马仔立即附和道。 看着这一老一少表态,众人也开始附和。 “是啊,咱们能取得‘先进四合院’的称号,一大爷有一半功劳。” “我看啊,肯定是哪个坏分子嫉妒咱们院连续几年获得‘先进四合院’称号。”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小六抿了抿嘴,好家伙,这下又立了一个弱小无助的孤寡老人形象,这,不好出面啊。算了,见好就收,反正今晚有不少情绪值进账,可以了,知足常乐,苟着。 易中海看见聋老太关键时刻还是站出来帮他说话,稳住了局面,心情总算好了不少,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对着众人诚恳地说道:“谢谢,谢谢各位街坊邻居的信任,我易中海给大家鞠躬了!” 说着,易中海郑重地向众人鞠了一个躬,然后继续道:“这两个传谣言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现在线索也断了,实在没办法揪出来惩罚她们。这事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最后,就是昨晚答应大家的赔偿。老闫,都登记好了吗?”说完便掏出钱给闫富贵。 “放心,一个不漏。”闫富贵开心接过钱道。 易中海;...听我说,谢谢你。 “张三,3毛。” “李四,1毛5分。” ...... 散会后,易中海回到家里,抽着烟望向后院聋老太家的方向。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大妈走了进来,见易中海一脸愁容道:“中海,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样子。” 易中海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神里尽是迷茫,压低声音说道:“桂芬,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老太太自己找人干的?毕竟,在她心里,柱子才是咱们最合适的养老人选。她是不是想用这种法子,让我彻底断了对东旭的念想?” 听到易中海说聋老太,便开口道:“中海,我觉得不太可能,老太太还指望着我们给她养老,平时也是我在照顾她,她要是这么干就不怕咱们翻脸吗?靠柱子照顾她吗?不可能。” 易中海掐灭了手中的烟头道:“唉,看来是贾张氏在外面得罪人了。” 听到老伴说起贾张氏,一大妈叹了口气道:“老易,咱们还是去领养个孩子吧,东旭是孝顺,但他是愚孝啊。柱子又把心思放在淮茹这边,也是靠不住。” 易中海听到老伴这么说一时犯了难,谁也不想放弃。不过转念一想,柱子跟淮茹这个方向倒是没想过,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至于领养孩子,就算了,不用考虑。对喔,柱子对新来的寡妇好像挺感兴趣,或许可以.....但是那一老一少是个硬茬子,不好搞。 一大妈看到老伴这样,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改变,也不再说什么,便上床睡觉。 倒座房这边,王小六等家里人都睡着了,就进入空间内浴更衣,完事后,又双手合十请观音菩萨保佑出大奖,默念清心诀。 十分钟后。 “系统,来发中级抽奖,单抽出奇迹,冲!” 【叮!恭喜老六获得......】 第7章 全院大会一 只见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三位大爷早就坐在椅子上,不同的是,刘海忠和闫富贵端着各自的搪瓷茶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吸溜茶水,而易中海则满脸愁容,连茶杯都忘记拿出来。 四合院的邻里街坊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下午出现的谣言。 王小六一手拿着凳子,另一只手也拿着凳子。吴小玲跟吴母扶着吴奶奶来到了中院。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放下凳子让吴奶奶跟吴母坐下,王小六和吴小玲则蹲在旁边,看似在逗弄地上的蚂蚁,实则王小六竖起了耳朵听八卦,心想,今晚怎么下扬方便脱身。 ‘砰’的一声,中院贾家的房门打开,贾张氏闪亮登扬。她三角眼一扫,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众人只敢嘀嘀咕咕。 “在小声嘀咕什么啊?学人嚼舌根,有本事当着老娘的面说!”贾张氏叉着腰咒骂道。 周围的人仿佛感受到她的怒气,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让她带着秦淮茹和棒梗走到了最前面。 易中海见主要人物到齐了,瞥了一眼聋老太坐的方向,见她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稍定。 “好了,各位都消停点。”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今晚打扰了大家的休息时间,我易中海先跟各位邻里街坊道个歉。”他顿了顿,语气沉痛,“今晚,我们三位大爷组织的全院大会,第一件要解决的事情,就是下午在外面流传的谣言。这谣言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是对我易中海人格的污蔑,是对我们整个四合院和谐氛围的破坏!” 啥也不管了,道德大棒先砸下来。 易中海话音刚落,养老备胎何雨柱,自然紧随其后。 “一大爷的为人,我何雨柱最清楚不过了!我觉得昨晚对许大茂的处罚就很公平,哪有什么猫腻在里面?我看,八成是有人对处罚结果不满,故意在外面散播谣言,存心报复一大爷!”何雨柱的视线看向了许大茂的方向。 一众吃瓜的邻里街坊顺着他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被这么多人盯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立马反驳道:“傻柱,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了?凡事要讲证据!” 然后他转向易中海,带着一丝挑衅说道:“一大爷,傻柱无凭无据地冤枉我,这事您怎么说?再说,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您老也解释解释,为什么昨晚那么点小事,就要罚我那么多钱给贾家?院里鸡毛蒜皮的事多了去了,哪有这样处理的?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许大茂说着,还理直气壮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易中海义正言辞地说道:“咳咳,各位请听我解释。我这样处理,原因有二。第一,惩罚如果太轻,犯错的人不当回事,下次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起不到警示作用,对吧?”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 “第二。”易中海继续道,“但如果罚得太重,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做出更出格的事情,造成的后果可能会更严重。所以,这样不轻不重的处罚,正好可以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让犯错的人长记性,也让其他人引以为戒。各位觉得,我这处理方式,是不是合情合理,考虑周全?” 王小六听得眼角直抽抽,不愧是道德天尊,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一大爷说得太对了!许大茂,你现在还有什么屁话好说?”何雨柱立刻得意洋洋地附和道。 “这...这...”许大茂被易中海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砸得晕头转向,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闫富贵见势找个台阶给许大茂下,说道:“好了好了,大茂也是年轻人,对事情有疑问很正常,咱们也没必要揪着他不放。年轻人嘛,多经历经历就好了。” 易中海顺着闫富贵的话说道:“老闫说得对,年轻人阅历少,有时候想不明白,很正常。老刘,你说呢?” 刘海忠正襟危坐,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来了一句:“俺也一样。” 易中海心里直叹气,这刘海忠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给机会都不中用。别叫刘海忠了,叫刘禅得了。 随即,易中海一秒入戏,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道:“至于外面那些更离谱的传言,说什么贾张氏是我外妾,东旭是我儿子。简直是胡说八道,谁不知道,我和老贾当年是一个工厂的战友,他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说到动情处,他眼角甚至泛起了点点泪光。 在扬的众人听到易中海这番声情并茂的说辞,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愧疚和同情的神色,暗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好人。除了贾家和王小六一家。 王小六:???挚爱亲朋,手足兄弟?那不得加钱? 闫富贵趁热打铁道:“老易说得没错,这绝对是无稽之谈。所以,我们今晚开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要揪出这个散布谣言、破坏我们大院名声的罪魁祸首!这种人,必须从重从严处罚,以儆效尤。老刘,你的意见呢?” 刘海忠大概是觉得刚才那句“俺也一样”效果不错,又红着脸憋出来一句:“俺也一样!” 这下,院子里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被刘海忠这句话给点燃了。第一次还好,这第二次还来,大部分人都在强忍着笑,少部分人已经控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比如许大茂和何雨柱。 “哈哈哈哈!二大爷,您太逗了。没想到您除了会钳工,还会说单口相声。二大爷,收徒弟不?我想跟您学这个。”许大茂笑得合不拢嘴。 “孙贼,我也同意你的说法。二大爷,我也要学,带我一个。”何雨柱也跟着起哄。 刘海忠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嘲讽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就要解皮带抽人。但他转念一想,这俩又不是他儿子,不能打,不能打。只能强压怒火,心想,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兔崽子,敢不给我面子,别让我逮着机会,早晚收拾你俩。 易中海见这两人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皱眉道:“好了。柱子,许大茂。老刘是你们的长辈,你们这样说话太不像话了,这是不尊重长辈!快给你们二大爷道歉。” 两人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公然违抗易中海,只能异口同声地敷衍道:“二大爷,对不起。” “好了,老刘,柱子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年轻人不懂事,你作为长辈,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们这一回吧。”易中海又转头劝刘海忠。 刘海忠还能怎么办?只能黑着脸点点头,表示原谅了。 易中海这才转向一大妈,问道:“桂芬,你今天出去,是跟谁打听消息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了吼道:“对!是哪个天杀的烂舌头根子,敢在外面这么污蔑老娘!老娘给老贾守寡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东旭拉扯大,是谁这么没良心。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一大妈接口道:“是前院的李家的媳妇,李春梅。” 李家媳妇李春梅一听被点名,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来,慌忙摆手道:“哎,一大妈,您可别瞎说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是前院的三大妈跟我说的。” 闫富贵听了,眉头一皱,心想自家这婆娘真是会惹事,连忙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解释清楚。 贾张氏可不管那么多,一听是三大妈,一个箭步冲到杨瑞华身旁,怒吼道:“好你个杨瑞华!我就知道是你这个长舌妇在外面搬弄是非,污蔑我的清白!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把这一大家子爱嚼舌根的人都拖下去拔舌头啊!” 三大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手足无措,连连后退,急忙说道:“我......我也是听隔壁院的人说的。对对对,是隔壁院的周大妈和刘大妈聊天时我听了一耳朵。我......我现在就去隔壁院把人给你们找过来对质。” 说完,她也不管院里众人的反应跑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三大妈终于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领头的是两位膀大腰圆、面相不善的大妈,后面则跟着十七八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隔壁院邻居,显然都是过来八卦的,毕竟趴墙角偷听哪有现扬观看刺激。 王小六看着这阵仗,不禁感慨,人类的两大本质,一个是复读机,另一个就是吃瓜。这下可热闹了,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第6章 各家反应 “爸,外面的传言您听说了没?”闫解成就着咸菜吃窝头,好奇地问道。 闫家其他几个孩子也竖起了耳朵,齐刷刷看着闫富贵。 “我下午早...咳咳,我回来得早,听到了好几个版本。”闫富贵抿了口兑水酒说道,“有一个版本说得有鼻子有眼,讲贾张氏是易中海养在咱们四合院的外室,贾东旭是他老易的亲儿子。” “啊?”闫家几个孩子惊得窝头差点拿不稳,瞪大了双眼。 “老闫,这能是真的?”杨瑞华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谁知道呢?”闫富贵夹了根咸菜,咂咂嘴道:“这种事,说不准九分真一分假,也可能九分假一分真。我估摸着,老易那张老脸快挂不住了,等会儿八成得过来找我商量开全院大会的事。” 话音刚落,‘咚咚’,闫家的房门应声而响。 “老闫...”易中海略显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闫富贵使了个眼色,闫解成忙去开了门。 “老易,快请进,这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闫富贵揣着明白装糊涂,脸上堆着笑。 “老闫,我就开门见山了。外面的谣言,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易中海脸色不太好看。 闫富贵故作凝重地点点头道:“哎,这帮碎嘴子,真是啥话都敢编。” “我想着,今晚就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儿当众澄清一下,最好能把那造谣的王八蛋给揪出来。你帮我通知一下前院的各家各户,每家都派个代表,你看如何?” “这...老易啊。”闫富贵面露难色,拉长了调子道:“昨天刚开过一次,今儿又开?街坊们怕是会有意见,我这也不好张嘴啊。” 易中海瞧他这副德行,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不着痕迹地塞到闫富贵手里:“老闫,这事非同小可。要是处理不好,谣言传到街道办,你我这管事大爷的位置怕是都坐不稳了。到时候,你在门口怕是不能.....” 闫富贵手一捏,感觉到票子的厚度,一脸笑意道:“老易你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让解成挨家挨户去通知,保证前院每家都到齐,一个不落。” “那就多谢了,老闫。” 易中海点点头,转身便去了后院找刘海忠。同样的说辞,只是将“管事大爷不保”的后果,针对刘海忠的官迷属性,重点强调了“以后院里再想管事,怕是名不正言不顺,没人听你的了”。 刘海忠一听自己这“二大爷”的官职可能不保,那还得了!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后院的人一个不落地到扬。屁股占领脑袋,连拉易中海下台的想法都被抛诸脑后。 倒座房,王小六家。 就在易中海他们紧锣密鼓地筹备全院大会时,王王小六的系统后台一直响个不停,看了一眼,果然一大把情绪值进账。 【叮!收到来自易中海的愤怒值+388!】 【叮!收到来自吴桂芬的委屈值+255!】 【叮!收到来自闫富贵的窃喜值+66!】 【叮!收到来自贾东旭的困惑值+188!】 看着蹭蹭上涨的情绪值,王小六咧开嘴角咧开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嘻嘻,感谢榜一大哥易中海刷的超跑,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啊。 “小六,乐啥呢?”吴母端着碗筷走进来,狐疑地看着他。 “啊?没啥,妈,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王小六赶紧收敛了一下。 “外面那些谣言,是不是你...”吴母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王小六立马否认三连,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我懂。”李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问。 在旁边的吴小玲也小声嘀咕道:“哥,真不是你传的......” 话未说完,王小六伸出两指轻轻夹住她的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瞎说什么呢?你哥我可是品学兼优的三号学生,怎么可能干那种缺德事?小心隔墙有耳!” 吴小玲眨巴着大眼睛,连忙摇头,那表情分明在说:哥,你不是。 王小六黑着脸还想再辩解几句,门外传来了闫解成的声音:“吴奶奶,晚点您家派个人去中院开全院大会。” “知道了,解成,谢啦。赶紧回去吃饭吧。”吴奶奶应道。 “得嘞。”闫解成应声去了下一家。 吴奶奶叹了口气道:“唉,又开全院大会,这个院子屁事就是多。” “奶奶,我觉得挺好的呀,多热闹,只要别连累到咱们家身上,看戏多有意思,嘻嘻。”王小六浑不在意地笑道,直接无视了李母和吴奶奶投来的白眼。 中院,贾家。 贾东旭从外面打听到消息后回来,脸黑得像锅底,一进门就冲着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贾张氏吼道:“妈!外面都在传,说您是易师傅养的外室,说我是他的种!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贾张氏整个下午都在屋里补觉,对外面的谣言一无所知,被儿子吼醒,说她不守妇道,当即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嚎啕起来道:“老贾啊!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给你拉扯大儿子,如今他大了,翅膀硬了,竟然听信外面的鬼话,污蔑我给你戴绿帽子啊!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把这个不孝子带走吧!我没法活了啊!” 见贾张氏这副撒泼打滚的架势,贾东旭也是头疼不已,刚想开口劝阻,门外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 “东旭啊,外面的谣言.......” 易中海话音未落,房门猛地被贾东旭拉开。贾张氏一看来人是易中海,怒从心头起,一个饿虎扑食,‘九阴白骨爪’直奔易中海面门而去。 嘴里还骂着道:“好你个易中海!当初你在我家老贾灵前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照顾我们孤儿寡母,原来你是打着这种龌龊心思,想照顾到老娘床上来!你还有脸来我家!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赔我钱,还要开全院大会给我道歉!” “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易中海捂着脸,又惊又怒道:“你可别血口喷人,那都是外面那些烂舌头乱传的。” 这时,隔壁的一大妈再也坐不住了,从家里冲了出来,指着贾张氏就骂道:“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我家老易掏心掏肺地帮衬你们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肥得跟老母猪一样的身板,我家老易能看得上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往我们老易身上泼脏水!” 贾张氏被骂得跳脚,立马反驳道:“吴桂芬,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凭什么?就凭我给老贾家生了东旭。你呢?连个屁都没放,我要是你,早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哪还有脸出来蹦跶!” “你...你...”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话也说不清。 易中海刚想开口制止,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就听到了聋老太的声音响了起来:“贾张氏!我看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是个搅家精、惹祸精。”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杖,作势要向贾张氏身上招呼过去。 贾张氏是真怕这老太太,见状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上撒泼了,连滚带爬地跑回自家屋里,“咣当”一声关上门,还从里面把门栓给插上了,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聋老太见贾张氏躲进屋里不敢出来,气得站在门口用拐杖“咚咚”地敲着门板骂道:“贾张氏,你个丧门星!贾家早晚被你这老虔婆给嚯嚯完!”骂完,又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难看的贾东旭和秦淮茹,重重地哼了一声。 随即,她走到一大妈身边,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桂芬,别跟那疯婆子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走,咱们回家!” 临走前,她扭头对着易中海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这烂摊子收拾干净,别让事情越闹越大,影响到他的地位。易中海沉重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待聋老太和一大妈走后,易中海捂着还在渗血的脸,看着中院里越聚越多的街坊邻居,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街坊邻居,麻烦大家伙儿今晚抽空来中院参加一下全院大会。这次大会,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澄清外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还我易中海一个清白。第二,也是为了把潜伏在我们四合院里,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个坏分子给揪出来,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一大爷,您放心,我们都相信您不是那样的人!大伙儿说是不是啊?”何雨柱第一个站出来捧扬。 “是啊是啊。” “啊,对对对,柱子说的都对。”稀稀拉拉的附和声响起。 何雨柱听到这些回应,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还冲易中海挑了挑眉,像是在邀功:“一大爷,您看我这表现,够意思吧?” 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了家,准备着晚上的大会。 倒座房的王小六自然也听到了中院的喧闹,不过他并没凑过去看热闹。在他看来,这种小打小闹哪有晚上的全院大会精彩?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盘点一下刚刚入账的情绪值。 看着系统界面里那串喜人的数字,王小六咧着嘴,美滋滋地小声嘀咕:“发财了,发财了。” 吴母三人看着王小六那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只能无奈地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第5章 谣言起 确认四下无人,他从系统背包取出两张一次性纸人,分别写上人物特征与性别年龄。 纸人化作两道微不可察的青烟慢慢幻化出两个人。然后吩咐她俩把昨晚全院大会的前半段,添油加醋的使劲儿传。女主角换成贾张氏,男主角换成易中海。 王小六叮嘱完后,转身走出胡同回校吃午饭。 不多时,一个长着一副马脸的中年妇女跟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小脚老太太拿着拐杖走了出来,相互对视一眼,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下午放学,王小六和吴小玲走到95号院附近,便听见一群大妈唾沫横飞地议论着什么。 兄妹俩走近点听八卦。 “听说了吗?易中海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就是院里那个贾张氏!” “真的假的?那贾东旭岂不是……” “可不是嘛。昨晚易中海为了给贾张氏出气,才罚了许大茂和何雨柱的钱,还拿院里的钱补贴老相好一家呢。” 兄妹俩人听到后捂嘴偷笑,朝阳群众的战斗力果然名不虚传。比震惊部门还厉害。 轧钢厂下班铃响,易中海、贾东旭、何雨柱师徒三人同行。 当他们三人走到95号四合院附近时,路人看他们的眼神有鄙夷,有好奇,对着他们三人指指点点。 “师傅,他们看咱们的眼神怎么怪怪的?”贾东旭忍不住问。 “是啊,一大爷,嘀嘀咕咕的,咱们身上沾东西了?”何雨柱纳闷问。 易中海眉头紧锁,沉声道:“不知道,可能院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回去问问你们一大妈。”他加快脚步,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进中院,易中海推开自家房门,急问:“桂芬,今儿院里出啥事了?” 一大妈端来一杯水,思索了一会茫然道:“没啊,上午都好好的。中午老太太让我背她出去一趟,说处理点事,就那一会儿我不在。怎么了中海?” 易中海灌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刚才我和东旭、柱子回来,一路上都有人对咱们指指点点,我还以为院里出大事了” 一大妈皱了皱眉道:“中海,你等等,我出去打听打听。”说完便急匆匆出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吴桂芬铁青着脸回来,声音都在发抖道:“中海。外面......外面都传疯了。” “传什么?” “说......说贾张氏是你养在外面的外室,东旭是你亲儿子,秦淮如是你儿媳!你昨晚罚大茂和柱子,就是为了给贾张氏出气,还说你拿院里的钱养着她们一家子!” “岂有此理!”易中海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震落在地,水也撒了一地。 说完便发现吴桂芬眼角已经开始掉小珍珠。 “桂芬,谣言怎么能当真,我这样偏帮贾家还不是为了咱们得养老计划,给东旭施恩,让他感激我们,好给我们养老嘛。” 一大妈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道:“中海,我这些年没能给你生儿育女,让你无后,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啊,中海你跟我离婚吧,去娶个能给你留后的女人吧。” 一大妈越说越伤心,竟嚎啕大哭了起来。 易中海顿时慌了,连忙上前搂住妻子,轻拍后背安慰道:“桂芬,你胡说什么!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是绝不会和你离婚的!这都是些无稽之谈,是有人故意败坏我,败坏咱们家名声。” 好不容易等吴桂芬哭声渐小,易中海沉声道:“你先别哭了,去蒸几个白面馒头,再煎个鸡蛋。我去后院聋老太那一趟,跟她老人家商量商量,看这事怎么解决!” 一大妈默默起身,红着眼睛去了厨房。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真是吃力不讨好,反惹一身骚,唉。” 这时候,院里大部分的人已经开始做晚饭了。 ‘咚咚’,后院聋老太的房门被敲响。 “老太太,是我,中海。桂芬做了白面馒头跟煎蛋,我给您送过来了。” “是中海啊,门没锁,进来吧。” 易中海推门而入,将盛着白面馒头跟煎蛋的碗放在桌上。 聋老太一见雪白的馒头,还有香喷喷的煎蛋,原本半眯的眼睛骤然一亮,耳朵似乎也灵光了不少,比某某思都管用。 “中海啊。”聋老太拿起一个馒头,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道:“是传谣言的事情办好了吗?”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老太太,事还没办,谣言倒是有,你听说了吗?” “哦?什么谣言?”聋老太抬眼看他,疑惑地看着易中海。 “唉,就是昨晚院里那点事,不过不是你的事,而是柱子跟大茂的事被人添油加醋传得不像样了。说.....说贾张氏是我养在院里的外室,东旭和淮如是我的儿子跟儿媳妇。” “更气人的是说贾张氏在院里唱白脸挑事,我唱红脸帮忙平事,然后用别人的赔的钱,养着贾张氏这个外妾一家子人。”易中海拍着腿愤愤不平地说道。 聋老太眯起眼睛沉思了一会便道:“中海,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思索了一会,易中海叹气道:“老太太,我这边没有,但贾张氏就不好说了。” 聋老太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中海,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贾东旭有贾张氏这个惹祸精的母亲在,很难一心一意给你养老的,他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傻柱子才是啊。” 易中海急忙解释:“老太太,东旭为人老实,孝顺,柱子性格鲁莽,动不动就打人,我实在是不想换养老人。” 聋老太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是心疼这些年对贾家的投资吧。” 易中海笑了笑没回答,好似被看穿了一样。 “这样吧,你跟两位大爷说一下今晚开一个全院大会,给点好处,让他们帮你一下,把谣言澄清一下,顺便把赔偿给上,还能挽回一些你在他们心中的威望。” “你要是再出幺蛾子,你这个管事大爷怕是当到头了啊。我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前,到时候,我看情况帮你吧。”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易中海易中海见状也只能回去,想想怎么处理谣言。 第4章 易聋密谋、蹭车 王小六平时会在晚上吃完饭后给她们喝一些灵泉水改善身体。看着她们喝完才放心,不留多余的。 至于说为什么不留,自然是怕别人发现,毕竟第一次给奶奶喝的时候,奶奶就问这水里加了什么东西弄得清甜,喝起来身体暖暖的很舒服。王小六口急心快的道;“是洋葱,呃...不是。”随后便沉默了下来。 见王小六不说,吴奶奶也不再问下去,只不过时常叮嘱小丫头别把家里的吃喝往外说。 农田旁边是鱼塘,不过里面没有鱼,看来要找个时间去抓点鱼放进去养着了,顺便去趟鸽子市买点鸡鸭鹅兔子回来,至于猪牛羊不知道有没有的活的买。 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现在已经是58年了,定量下降马上就来了,三年困难时期还会远吗?反正系统背包能静止时间,必须屯。接着打开系统面板查看一下。 【老六抽奖系统】 【姓名:王小六】 【背包:空间玉佩、一次性纸人*99、拼好饭*999、卤肉*900、白面馒头*900、小黄鱼*10、大黑拾*10、傀儡鸟*1】 【情绪值:9527】 这么多情绪值? 王小六去后台查看情绪值的来源都有哪些人,噢~原来是榜一大哥易中海和榜二聋老太啊,那没事了。 原本想抽奖爽一下的,想了想还是先等等吧,屯一波情绪值,来把高级抽奖,希望能抽点实用的东西出来,在这个年代生活还是太难了,尤其还住在禽兽窝里面。 根据傀儡鸟反馈的信息,王小六已经知道易中海去了后院来聋老太家里,看来是商量如何报复回来,不过这样搞事才没啥心里负担,桀桀桀,我要你们助我抽奖! 将意识同步到傀儡鸟身上,让我听听你俩在蛐蛐什么。 四合院后院,聋老太家。 晚饭过后,聋老太就躺在床上,见易中海进来了,慢慢起身道:“中海,我现在烈属身份被那家子人给拆穿了,你也被我连累了,威望怕是少了许多。” 说着便从被子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易中海道:“这些钱帮我拿出赔给他们吧,先把他们安抚了。” 易中海也猜到聋老太这样子的目的,把钱递回给聋老太道:“老太太,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咱们是一条船的人,这钱你就拿回去吧,我来帮你垫付。” 聋老太毫不犹豫的把钱收了,接着道:“那家子人今天落我脸面,要给她们点教训才行,让她们看看谁才是大小王。中海,你有看到她们家的男人吗?” 易中海思索了一会道:“老太太,应没有,可能死了,毕竟当年逃难来的四九城。” “哼!”聋老太不悦道:“一个寡妇,那就容易对付了,现在名声那么重要,你找几个人,造她的谣,说她生活不检点,还有她家里两个小孩在以前的大院整天小偷小摸,才被迫搬家,然后让院子其他住户孤立她们家。” 门外的王小六:你俩猜猜咱为啥要搬家? 易中海皱了皱眉,犹豫道:“老太太,她们是王主任带过来的,怕是关系不浅,到时候追查到底,我怕......” 笃笃,聋老太用拐敲了两下地面,道:“怕什么,你去找中间人帮你处理不就行了吗?再说,我看她们跟王主任也没啥关系。再说,街道办下面还有居委会,只要不要闹太大,到时候让小李过来处理就行了。” 门外的王小六点点头:确实没啥关系,也就当年王主任潜伏被发现,咱妈救了一次而已。 “你老说的对。”易中海无奈道:“她要是轧钢厂,我还能动点关系,给她使绊子,行吧,老太太,我就先回去,你也早点休息。” 王小六看着易中海回到中院,聋老太家里也熄了灯,便断开了与傀儡鸟的连接。 饶了挠头,哼,既然你俩想闹小,那我就帮你俩闹大,知道你们要干啥,我还能被动?主动出击才正常。 至于四合院的名声,关我屁事。反正老子又不是好人,至于你说名声臭了,娶不到媳妇,拜托我才十岁,娶不娶到媳妇又不用现在考虑,该担心的是闫解成他们几个,想想就开心。 次日清晨。 倒座房的窗户上,有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似在盯着什么。看见闫富贵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奶奶,时间不早了,我跟小丫头去上学了。”王小六说着,从灶台拿起昨晚的窝窝头装进饭盒,推门而出。 “三大爷,早上好。”王小六和吴小玲在三大爷背后大声喊,喊完后两人一脸乖巧。 闫富贵被吓的一激灵,差点没扶稳车子摔倒。看到是昨天新搬进来的俩孩子,没好气道:“早,小六、小玲。快去上学,别迟到了。” “三大爷!”王小六兄妹俩默契地拦住他。 闫富贵再次被吓了一跳。 吴小玲可怜兮兮,夹一下嗓子道:“三大爷,我跟我家鸽鸽刚转到红星小学去,人生地不熟,听说三大爷是红星小学的老师,能顺路载我们一段吗?” 闫富贵才发现这两小家伙是来占自己便宜,故作沉吟道:“小六小玲,不是三大爷不乐意,你看,我这二手车……” 王小六义正言辞道:“三大爷,学生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你忍心让热爱学习的小花朵上学迟到吗?你是咱院德高望重的三大爷啊。” “三大爷,你也不想在学校听到,某某学生上学迟到,竟是因为某老师...” 闫富贵慌忙摆摆手道:“好,亻...” 王小六抢先道:“好咧,谢谢三大爷,老妹,你坐后面。”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保险杠上。 闫富贵前后看了看,本来还想只载一个,唉! “三大爷加油,要迟到啦,为了祖国的花朵,冲!” 红星小学门口。 闫富贵喘着大气,王小六下车后对着闫富贵道:“三大爷,下午放学,亻...” 话音未落,闫富贵脚下一蹬,溜之大吉,心想,被你俩占了一次便宜,还想占?我闫富贵不会再让你家占一次便宜。 兄妹俩互相对视一眼,噗呲笑了起来。 “老妹,到新学校,别欺负同学,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咦,老哥,你好意思说我?”说完便甩了一个马尾到王小六脸上,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班级去。 “唉,妹大不由哥。” “今天是个好日子....” 王小六哼着小曲,愉快的来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 第3章 夜话禽满四合院 确认四下无人,他从系统背包取出两张一次性纸人,分别写上人物特征与性别年龄。 纸人化作两道微不可察的青烟慢慢幻化出两个人。然后吩咐她俩把昨晚全院大会的前半段,添油加醋的使劲儿传。女主角换成贾张氏,男主角换成易中海。 王小六叮嘱完后,转身走出胡同回校吃午饭。 不多时,一个长着一副马脸的中年妇女跟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小脚老太太拿着拐杖走了出来,相互对视一眼,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下午放学,王小六和吴小玲走到95号院附近,便听见一群大妈唾沫横飞地议论着什么。 兄妹俩走近点听八卦。 “听说了吗?易中海在外面养了个小的,就是院里那个贾张氏!” “真的假的?那贾东旭岂不是……” “可不是嘛。昨晚易中海为了给贾张氏出气,才罚了许大茂和何雨柱的钱,还拿院里的钱补贴老相好一家呢。” 兄妹俩人听到后捂嘴偷笑,朝阳群众的战斗力果然名不虚传。比震惊部门还厉害。 轧钢厂下班铃响,易中海、贾东旭、何雨柱师徒三人同行。 当他们三人走到95号四合院附近时,路人看他们的眼神有鄙夷,有好奇,对着他们三人指指点点。 “师傅,他们看咱们的眼神怎么怪怪的?”贾东旭忍不住问。 “是啊,一大爷,嘀嘀咕咕的,咱们身上沾东西了?”何雨柱纳闷问。 易中海眉头紧锁,沉声道:“不知道,可能院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回去问问你们一大妈。”他加快脚步,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一进中院,易中海推开自家房门,急问:“桂芬,今儿院里出啥事了?” 一大妈端来一杯水,思索了一会茫然道:“没啊,上午都好好的。中午老太太让我背她出去一趟,说处理点事,就那一会儿我不在。怎么了中海?” 易中海灌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刚才我和东旭、柱子回来,一路上都有人对咱们指指点点,我还以为院里出大事了” 一大妈皱了皱眉道:“中海,你等等,我出去打听打听。”说完便急匆匆出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吴桂芬铁青着脸回来,声音都在发抖道:“中海。外面......外面都传疯了。” “传什么?” “说......说贾张氏是你养在外面的外室,东旭是你亲儿子,秦淮如是你儿媳!你昨晚罚大茂和柱子,就是为了给贾张氏出气,还说你拿院里的钱养着她们一家子!” “岂有此理!”易中海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茶杯震落在地,水也撒了一地。 说完便发现吴桂芬眼角已经开始掉小珍珠。 “桂芬,谣言怎么能当真,我这样偏帮贾家还不是为了咱们得养老计划,给东旭施恩,让他感激我们,好给我们养老嘛。” 一大妈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道:“中海,我这些年没能给你生儿育女,让你无后,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啊,中海你跟我离婚吧,去娶个能给你留后的女人吧。” 一大妈越说越伤心,竟嚎啕大哭了起来。 易中海顿时慌了,连忙上前搂住妻子,轻拍后背安慰道:“桂芬,你胡说什么!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是绝不会和你离婚的!这都是些无稽之谈,是有人故意败坏我,败坏咱们家名声。” 好不容易等吴桂芬哭声渐小,易中海沉声道:“你先别哭了,去蒸几个白面馒头,再煎个鸡蛋。我去后院聋老太那一趟,跟她老人家商量商量,看这事怎么解决!” 一大妈默默起身,红着眼睛去了厨房。易中海看着她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真是吃力不讨好,反惹一身骚,唉。” 这时候,院里大部分的人已经开始做晚饭了。 ‘咚咚’,后院聋老太的房门被敲响。 “老太太,是我,中海。桂芬做了白面馒头跟煎蛋,我给您送过来了。” “是中海啊,门没锁,进来吧。” 易中海推门而入,将盛着白面馒头跟煎蛋的碗放在桌上。 聋老太一见雪白的馒头,还有香喷喷的煎蛋,原本半眯的眼睛骤然一亮,耳朵似乎也灵光了不少,比某某思都管用。 “中海啊。”聋老太拿起一个馒头,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道:“是传谣言的事情办好了吗?” 易中海叹了口气道:“老太太,事还没办,谣言倒是有,你听说了吗?” “哦?什么谣言?”聋老太抬眼看他,疑惑地看着易中海。 “唉,就是昨晚院里那点事,不过不是你的事,而是柱子跟大茂的事被人添油加醋传得不像样了。说.....说贾张氏是我养在院里的外室,东旭和淮如是我的儿子跟儿媳妇。” “更气人的是说贾张氏在院里唱白脸挑事,我唱红脸帮忙平事,然后用别人的赔的钱,养着贾张氏这个外妾一家子人。”易中海拍着腿愤愤不平地说道。 聋老太眯起眼睛沉思了一会便道:“中海,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人?” 思索了一会,易中海叹气道:“老太太,我这边没有,但贾张氏就不好说了。” 聋老太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中海,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贾东旭有贾张氏这个惹祸精的母亲在,很难一心一意给你养老的,他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傻柱子才是啊。” 易中海急忙解释:“老太太,东旭为人老实,孝顺,柱子性格鲁莽,动不动就打人,我实在是不想换养老人。” 聋老太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是心疼这些年对贾家的投资吧。” 易中海笑了笑没回答,好似被看穿了一样。 “这样吧,你跟两位大爷说一下今晚开一个全院大会,给点好处,让他们帮你一下,把谣言澄清一下,顺便把赔偿给上,还能挽回一些你在他们心中的威望。” “你要是再出幺蛾子,你这个管事大爷怕是当到头了啊。我现在的情况不比以前,到时候,我看情况帮你吧。”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易中海易中海见状也只能回去,想想怎么处理谣言。 第2章 乐山大佛?老子把你山都踹烂! “爸,外面的传言您听说了没?”闫解成就着咸菜吃窝头,好奇地问道。 闫家其他几个孩子也竖起了耳朵,齐刷刷看着闫富贵。 “我下午早...咳咳,我回来得早,听到了好几个版本。”闫富贵抿了口兑水酒说道,“有一个版本说得有鼻子有眼,讲贾张氏是易中海养在咱们四合院的外室,贾东旭是他老易的亲儿子。” “啊?”闫家几个孩子惊得窝头差点拿不稳,瞪大了双眼。 “老闫,这能是真的?”杨瑞华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谁知道呢?”闫富贵夹了根咸菜,咂咂嘴道:“这种事,说不准九分真一分假,也可能九分假一分真。我估摸着,老易那张老脸快挂不住了,等会儿八成得过来找我商量开全院大会的事。” 话音刚落,‘咚咚’,闫家的房门应声而响。 “老闫...”易中海略显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闫富贵使了个眼色,闫解成忙去开了门。 “老易,快请进,这是有什么事这么着急?”闫富贵揣着明白装糊涂,脸上堆着笑。 “老闫,我就开门见山了。外面的谣言,想必你也听说了吧。”易中海脸色不太好看。 闫富贵故作凝重地点点头道:“哎,这帮碎嘴子,真是啥话都敢编。” “我想着,今晚就开个全院大会,把这事儿当众澄清一下,最好能把那造谣的王八蛋给揪出来。你帮我通知一下前院的各家各户,每家都派个代表,你看如何?” “这...老易啊。”闫富贵面露难色,拉长了调子道:“昨天刚开过一次,今儿又开?街坊们怕是会有意见,我这也不好张嘴啊。” 易中海瞧他这副德行,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面上却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不着痕迹地塞到闫富贵手里:“老闫,这事非同小可。要是处理不好,谣言传到街道办,你我这管事大爷的位置怕是都坐不稳了。到时候,你在门口怕是不能.....” 闫富贵手一捏,感觉到票子的厚度,一脸笑意道:“老易你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让解成挨家挨户去通知,保证前院每家都到齐,一个不落。” “那就多谢了,老闫。” 易中海点点头,转身便去了后院找刘海忠。同样的说辞,只是将“管事大爷不保”的后果,针对刘海忠的官迷属性,重点强调了“以后院里再想管事,怕是名不正言不顺,没人听你的了”。 刘海忠一听自己这“二大爷”的官职可能不保,那还得了!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后院的人一个不落地到扬。屁股占领脑袋,连拉易中海下台的想法都被抛诸脑后。 倒座房,王小六家。 就在易中海他们紧锣密鼓地筹备全院大会时,王王小六的系统后台一直响个不停,看了一眼,果然一大把情绪值进账。 【叮!收到来自易中海的愤怒值+388!】 【叮!收到来自吴桂芬的委屈值+255!】 【叮!收到来自闫富贵的窃喜值+66!】 【叮!收到来自贾东旭的困惑值+188!】 看着蹭蹭上涨的情绪值,王小六咧开嘴角咧开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嘻嘻,感谢榜一大哥易中海刷的超跑,生活越来越有盼头了啊。 “小六,乐啥呢?”吴母端着碗筷走进来,狐疑地看着他。 “啊?没啥,妈,我想起了高兴的事情。”王小六赶紧收敛了一下。 “外面那些谣言,是不是你...”吴母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王小六立马否认三连,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我懂。”李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问。 在旁边的吴小玲也小声嘀咕道:“哥,真不是你传的......” 话未说完,王小六伸出两指轻轻夹住她的嘴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瞎说什么呢?你哥我可是品学兼优的三号学生,怎么可能干那种缺德事?小心隔墙有耳!” 吴小玲眨巴着大眼睛,连忙摇头,那表情分明在说:哥,你不是。 王小六黑着脸还想再辩解几句,门外传来了闫解成的声音:“吴奶奶,晚点您家派个人去中院开全院大会。” “知道了,解成,谢啦。赶紧回去吃饭吧。”吴奶奶应道。 “得嘞。”闫解成应声去了下一家。 吴奶奶叹了口气道:“唉,又开全院大会,这个院子屁事就是多。” “奶奶,我觉得挺好的呀,多热闹,只要别连累到咱们家身上,看戏多有意思,嘻嘻。”王小六浑不在意地笑道,直接无视了李母和吴奶奶投来的白眼。 中院,贾家。 贾东旭从外面打听到消息后回来,脸黑得像锅底,一进门就冲着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贾张氏吼道:“妈!外面都在传,说您是易师傅养的外室,说我是他的种!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贾张氏整个下午都在屋里补觉,对外面的谣言一无所知,被儿子吼醒,说她不守妇道,当即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嚎啕起来道:“老贾啊!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给你拉扯大儿子,如今他大了,翅膀硬了,竟然听信外面的鬼话,污蔑我给你戴绿帽子啊!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把这个不孝子带走吧!我没法活了啊!” 见贾张氏这副撒泼打滚的架势,贾东旭也是头疼不已,刚想开口劝阻,门外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 “东旭啊,外面的谣言.......” 易中海话音未落,房门猛地被贾东旭拉开。贾张氏一看来人是易中海,怒从心头起,一个饿虎扑食,‘九阴白骨爪’直奔易中海面门而去。 嘴里还骂着道:“好你个易中海!当初你在我家老贾灵前口口声声说会好好照顾我们孤儿寡母,原来你是打着这种龌龊心思,想照顾到老娘床上来!你还有脸来我家!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赔我钱,还要开全院大会给我道歉!” “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易中海捂着脸,又惊又怒道:“你可别血口喷人,那都是外面那些烂舌头乱传的。” 这时,隔壁的一大妈再也坐不住了,从家里冲了出来,指着贾张氏就骂道:“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我家老易掏心掏肺地帮衬你们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肥得跟老母猪一样的身板,我家老易能看得上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往我们老易身上泼脏水!” 贾张氏被骂得跳脚,立马反驳道:“吴桂芬,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凭什么?就凭我给老贾家生了东旭。你呢?连个屁都没放,我要是你,早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了,哪还有脸出来蹦跶!” “你...你...”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话也说不清。 易中海刚想开口制止,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喝,就听到了聋老太的声音响了起来:“贾张氏!我看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是个搅家精、惹祸精。”说着,便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杖,作势要向贾张氏身上招呼过去。 贾张氏是真怕这老太太,见状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上撒泼了,连滚带爬地跑回自家屋里,“咣当”一声关上门,还从里面把门栓给插上了,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聋老太见贾张氏躲进屋里不敢出来,气得站在门口用拐杖“咚咚”地敲着门板骂道:“贾张氏,你个丧门星!贾家早晚被你这老虔婆给嚯嚯完!”骂完,又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难看的贾东旭和秦淮茹,重重地哼了一声。 随即,她走到一大妈身边,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桂芬,别跟那疯婆子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走,咱们回家!” 临走前,她扭头对着易中海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把这烂摊子收拾干净,别让事情越闹越大,影响到他的地位。易中海沉重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待聋老太和一大妈走后,易中海捂着还在渗血的脸,看着中院里越聚越多的街坊邻居,清了清嗓子道:“各位街坊邻居,麻烦大家伙儿今晚抽空来中院参加一下全院大会。这次大会,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为了澄清外面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还我易中海一个清白。第二,也是为了把潜伏在我们四合院里,唯恐天下不乱的那个坏分子给揪出来,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一大爷,您放心,我们都相信您不是那样的人!大伙儿说是不是啊?”何雨柱第一个站出来捧扬。 “是啊是啊。” “啊,对对对,柱子说的都对。”稀稀拉拉的附和声响起。 何雨柱听到这些回应,得意地扬了扬眉毛,还冲易中海挑了挑眉,像是在邀功:“一大爷,您看我这表现,够意思吧?” 易中海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了家,准备着晚上的大会。 倒座房的王小六自然也听到了中院的喧闹,不过他并没凑过去看热闹。在他看来,这种小打小闹哪有晚上的全院大会精彩?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盘点一下刚刚入账的情绪值。 看着系统界面里那串喜人的数字,王小六咧着嘴,美滋滋地小声嘀咕:“发财了,发财了。” 吴母三人看着王小六那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只能无奈地互相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第1章 入住四合院 只见院子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三位大爷早就坐在椅子上,不同的是,刘海忠和闫富贵端着各自的搪瓷茶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吸溜茶水,而易中海则满脸愁容,连茶杯都忘记拿出来。 四合院的邻里街坊都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下午出现的谣言。 王小六一手拿着凳子,另一只手也拿着凳子。吴小玲跟吴母扶着吴奶奶来到了中院。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放下凳子让吴奶奶跟吴母坐下,王小六和吴小玲则蹲在旁边,看似在逗弄地上的蚂蚁,实则王小六竖起了耳朵听八卦,心想,今晚怎么下扬方便脱身。 ‘砰’的一声,中院贾家的房门打开,贾张氏闪亮登扬。她三角眼一扫,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众人只敢嘀嘀咕咕。 “在小声嘀咕什么啊?学人嚼舌根,有本事当着老娘的面说!”贾张氏叉着腰咒骂道。 周围的人仿佛感受到她的怒气,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让她带着秦淮茹和棒梗走到了最前面。 易中海见主要人物到齐了,瞥了一眼聋老太坐的方向,见她微微点了点头,心中稍定。 “好了,各位都消停点。”易中海清了清嗓子。 “今晚打扰了大家的休息时间,我易中海先跟各位邻里街坊道个歉。”他顿了顿,语气沉痛,“今晚,我们三位大爷组织的全院大会,第一件要解决的事情,就是下午在外面流传的谣言。这谣言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是对我易中海人格的污蔑,是对我们整个四合院和谐氛围的破坏!” 啥也不管了,道德大棒先砸下来。 易中海话音刚落,养老备胎何雨柱,自然紧随其后。 “一大爷的为人,我何雨柱最清楚不过了!我觉得昨晚对许大茂的处罚就很公平,哪有什么猫腻在里面?我看,八成是有人对处罚结果不满,故意在外面散播谣言,存心报复一大爷!”何雨柱的视线看向了许大茂的方向。 一众吃瓜的邻里街坊顺着他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被这么多人盯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立马反驳道:“傻柱,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了?凡事要讲证据!” 然后他转向易中海,带着一丝挑衅说道:“一大爷,傻柱无凭无据地冤枉我,这事您怎么说?再说,正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您老也解释解释,为什么昨晚那么点小事,就要罚我那么多钱给贾家?院里鸡毛蒜皮的事多了去了,哪有这样处理的?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啊!”许大茂说着,还理直气壮地瞪了何雨柱一眼。 易中海义正言辞地说道:“咳咳,各位请听我解释。我这样处理,原因有二。第一,惩罚如果太轻,犯错的人不当回事,下次还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起不到警示作用,对吧?”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 “第二。”易中海继续道,“但如果罚得太重,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做出更出格的事情,造成的后果可能会更严重。所以,这样不轻不重的处罚,正好可以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让犯错的人长记性,也让其他人引以为戒。各位觉得,我这处理方式,是不是合情合理,考虑周全?” 王小六听得眼角直抽抽,不愧是道德天尊,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一大爷说得太对了!许大茂,你现在还有什么屁话好说?”何雨柱立刻得意洋洋地附和道。 “这...这...”许大茂被易中海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砸得晕头转向,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闫富贵见势找个台阶给许大茂下,说道:“好了好了,大茂也是年轻人,对事情有疑问很正常,咱们也没必要揪着他不放。年轻人嘛,多经历经历就好了。” 易中海顺着闫富贵的话说道:“老闫说得对,年轻人阅历少,有时候想不明白,很正常。老刘,你说呢?” 刘海忠正襟危坐,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来了一句:“俺也一样。” 易中海心里直叹气,这刘海忠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给机会都不中用。别叫刘海忠了,叫刘禅得了。 随即,易中海一秒入戏,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道:“至于外面那些更离谱的传言,说什么贾张氏是我外妾,东旭是我儿子。简直是胡说八道,谁不知道,我和老贾当年是一个工厂的战友,他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说到动情处,他眼角甚至泛起了点点泪光。 在扬的众人听到易中海这番声情并茂的说辞,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愧疚和同情的神色,暗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好人。除了贾家和王小六一家。 王小六:???挚爱亲朋,手足兄弟?那不得加钱? 闫富贵趁热打铁道:“老易说得没错,这绝对是无稽之谈。所以,我们今晚开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要揪出这个散布谣言、破坏我们大院名声的罪魁祸首!这种人,必须从重从严处罚,以儆效尤。老刘,你的意见呢?” 刘海忠大概是觉得刚才那句“俺也一样”效果不错,又红着脸憋出来一句:“俺也一样!” 这下,院子里原本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被刘海忠这句话给点燃了。第一次还好,这第二次还来,大部分人都在强忍着笑,少部分人已经控制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比如许大茂和何雨柱。 “哈哈哈哈!二大爷,您太逗了。没想到您除了会钳工,还会说单口相声。二大爷,收徒弟不?我想跟您学这个。”许大茂笑得合不拢嘴。 “孙贼,我也同意你的说法。二大爷,我也要学,带我一个。”何雨柱也跟着起哄。 刘海忠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嘲讽得脸红脖子粗,差点就要解皮带抽人。但他转念一想,这俩又不是他儿子,不能打,不能打。只能强压怒火,心想,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兔崽子,敢不给我面子,别让我逮着机会,早晚收拾你俩。 易中海见这两人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皱眉道:“好了。柱子,许大茂。老刘是你们的长辈,你们这样说话太不像话了,这是不尊重长辈!快给你们二大爷道歉。” 两人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公然违抗易中海,只能异口同声地敷衍道:“二大爷,对不起。” “好了,老刘,柱子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年轻人不懂事,你作为长辈,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们这一回吧。”易中海又转头劝刘海忠。 刘海忠还能怎么办?只能黑着脸点点头,表示原谅了。 易中海这才转向一大妈,问道:“桂芬,你今天出去,是跟谁打听消息的?”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了吼道:“对!是哪个天杀的烂舌头根子,敢在外面这么污蔑老娘!老娘给老贾守寡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东旭拉扯大,是谁这么没良心。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一大妈接口道:“是前院的李家的媳妇,李春梅。” 李家媳妇李春梅一听被点名,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来,慌忙摆手道:“哎,一大妈,您可别瞎说啊。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是......是前院的三大妈跟我说的。” 闫富贵听了,眉头一皱,心想自家这婆娘真是会惹事,连忙用眼神示意她赶紧解释清楚。 贾张氏可不管那么多,一听是三大妈,一个箭步冲到杨瑞华身旁,怒吼道:“好你个杨瑞华!我就知道是你这个长舌妇在外面搬弄是非,污蔑我的清白!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把这一大家子爱嚼舌根的人都拖下去拔舌头啊!” 三大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手足无措,连连后退,急忙说道:“我......我也是听隔壁院的人说的。对对对,是隔壁院的周大妈和刘大妈聊天时我听了一耳朵。我......我现在就去隔壁院把人给你们找过来对质。” 说完,她也不管院里众人的反应跑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三大妈终于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领头的是两位膀大腰圆、面相不善的大妈,后面则跟着十七八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隔壁院邻居,显然都是过来八卦的,毕竟趴墙角偷听哪有现扬观看刺激。 王小六看着这阵仗,不禁感慨,人类的两大本质,一个是复读机,另一个就是吃瓜。这下可热闹了,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第120章 我一个人还能包围他们二十个? “小同志,你慢慢说,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为你做主。”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男声。 “王小六?” 王小六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人正看着他。 这人他认识,是之前多次处理过95号院纠纷的赵公安。 他眼睛一亮,像是见到了亲人,连滚带爬,“赵公安,您还记得我啊。呜呜呜,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赵公安看着眼前这个灰头土脸,比上次见面高了一大截的孩子,吓了一跳。 “几个月不见,你长这么高了?” 王小六理直气壮地回答:“我还在发育,长得快,很合理吧?” 赵公安嘴角抽了抽,点点头:“合理。” 他拉过一张椅子,示意王小六坐下,然后开口,“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说你被人抢了?” 王小六一屁股坐下,立刻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指着自己身上的脚印,又抹了把脸上的灰,把之前对路人说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公安同志,您是不知道啊。我们院里闫老师家的两个儿子,闫解放和闫解旷,今天中午找到我说学校缺材料,让我跟他们一块去找。” “我本来不想去的,我奶奶病了,我得在家照顾她。可他们情况紧急,还给我五毛钱。” 王小六说到这里,情绪激动起来,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我想着五毛钱能给奶奶买点好吃的,就答应了。” “谁知道,他两个,还有后院刘大爷家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四个人把我骗到了一个没人的小胡同里。” “我刚进去,就呼啦啦冲出来二十多个人,个个凶神恶煞的,把我围在中间。他们说就要抢我钱,还要打我。” 旁边的女公安听得拳头都硬了,气得一拍桌子:“太过分了。这还是人吗?” 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把王小六和赵公安都吓了一跳。 赵公安无奈地看了女公安一眼,示意她冷静,然后继续问王小六:“他们抢了你多少钱?” “五十块。”王小六哭得更伤心了。 “他们抢了钱还不算完,还对我拳打脚踢,说我家里有自行车,让我明天偷出来给他们,不然就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赵公安看着王小六哭得通红的眼睛,陷入了沉思。 “除了你们院的四个人,剩下那二十多个人,你认识吗?” 王小六摇了摇头:“一个都不认识。就听他们喊其中一个带头的叫什么‘飞哥’。” 赵公安点了点头,正准备再问些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一个年轻的公安走了进来,是李公安。 他快步走到赵公安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只见赵公安的眼睛越瞪越大,用惊讶的眼神看着王小六。 “你确定?”赵公安扭过头问。 李公安也偷偷瞄了王小六一眼,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确定。我们的人到现扬时,里面是躺了一地的人,有一半晕过去。” “送去医院,医生初步检查,最轻的都是打肿了脸和关节脱臼,还有伤到要害的。” “有一些脚掌被踩骨折,还有些手指被掰断,连头皮都被揪出来了。” 李公安说完,又看了王小六一眼,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女公安不明所以,看着赵公安,催促道:“赵哥,怎么了?是不是那帮人渣跑了?” 赵公安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王小六。 “王小六,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是被围殴的那一个?” 王小六抽泣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赵公安,眨了眨眼。 “那肯定啊。二十多个人把我围起来。不信你看。” 说着,他还指了指衣服上的脚印。 “我一个十岁的孩子,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奋死反抗,拼了命才逃出来的。公安同志,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王小六越说越激动,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公安同志,你总不说我一个人,把他们二十多个人给包围了吧?” 王小六越说越上头,直接用力一拍桌子。 “说出去谁信啊。” “砰——咔嚓。” 赵公安和女公安都被这一下吓得浑身一哆嗦。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桌面上,办公桌上出现一个手掌印大小的洞。 赵公安抬起头,看着王小六,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洞,他什么都没说,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 王小六看着桌面上的洞,也愣了一下。 哎呀,没控制住。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重新坐了下来,“那个……公安同志,我就是天生力气大了些而已。” 女公安在一旁已经看傻了,看了看桌子上那个洞,这叫力气大了点? 又看看王小六一脸无辜的表情,你小子不会是装的吧? 赵公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他指了指那个洞,“力气大了点?” “刚刚李公安跟我说,那些围殴你的人,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最轻的,是脸被打肿了。严重的,全身多处关节脱臼,还有其他的损伤。你跟我说,你只是力气大点?” 王小六闻言,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大拇指跟食指并拢,捏出一条缝,“我还懂亿点点的脱臼手法。都是跟别人学的,为了强身健体,治病救人。” “一点点?”赵公安感觉自己的血压开始升高了。 “对啊,就亿点点。”王小六脸不红心不跳,主动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淤青,凑到他们面前。 “同志你看,我这胳膊上都是伤。” “我为了自保,用点防身术,很合理吧?他们二十多个人打我一个,我总不能站着让他们打死吧。” 女公安看着那几块淤青,再想到赵公安说的话,表情从一开始的同情和愤怒,逐渐变为惊讶和茫然。 她现在有点搞清楚状况了。 好家伙,你小子,搁这扮猪吃老虎呢。 赵公安深吸一口气,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这小子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换了个问题:“现扬没有发现刘光天他们四个人。你是故意放他们跑的?” 王小六立刻露出一副“你冤枉我”的表情,无奈地摊开手。。 “公安同志,你这叫什么话。我们院里的大爷天天教育我们,远亲不如近邻,一个院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我们院可是街道办表扬过的先进四合院,讲究的就是一个和气生财。” 我看在咱们是一个院的份上,已经手下留情了,就打了他们几个巴掌,教育教育而已。” 赵公安沉默了,他指着了桌上的洞。 “这样的……几巴掌?” 第121章 就你们这群臭鱼烂虾,也配找我儿子的麻烦? “那肯定没有这么夸张,比这轻得多。”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四个人现在去哪里了?” 王小六摊了摊手,“公安同志,我怎么知道他们去哪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哪有空管他们。” 他顿了顿补充,“不过,说不定他们已经回家了。” 赵公安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行吧。那你正好跟我们一起去一趟。” 王小六闻言问:“啊?公安同志,我破坏公物,不用被拘留吗?” 赵公安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非常努力地,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不用。” “哦,这样啊。”王小六点点头,乖巧地站到了赵公安身边。 女公安在一旁看着这对活宝,实在是没忍住,扭过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 赵公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领着王小六走出了办公室。 …… 95号四合院。 吴母骑着自行车回到院里,把车子停好。 刚进家门,她就发现屋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小六不在,只有婆婆跟小丫头坐在桌边,神色都有些古怪。 “妈,小六呢?跑哪野去了?” 祖孙两人互相瞅了瞅,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心虚,谁也不敢开口。 吴母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把肉往桌上一放,眉头一挑,双手往腰上一叉。 “丫头,你来说。你哥去哪了?你奶奶要是敢拦着,我连她一起收拾。” 吴奶奶闻言,默默地把头转向了一边,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吴小玲被点名,吓得缩了缩脖子。 但是一看这架势,肯定瞒不住了,只好把中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吴母越听,脸色越难看。 当她听到小六跟着四个半大小子走了之后,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婆婆就开了口, “妈。他胡闹,妈你也跟着他胡闹?” “这明显就是个套啊。双拳难敌四手,对方肯定是一群人。不行,我得去报公安。” 她越想越怕,脑子里闪过血腥的画面。 “要是小六出了什么事,老娘今天就拿刀去他们家,砍一家不亏,砍两家稳赚。”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外冲。 “妈。”小丫头见状,赶紧一把抱住了吴母的大腿,不让她走。 “你拉着我干嘛?放开。”吴母急得直跺脚。 小丫头仰着小脸说:“妈,你别急。哥,他很厉害的。” 她指了指墙角的两截木棍,“妈,那根木棍,是哥哥用手掰断的。” 吴母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成人手臂粗的两截木棍,断口处参差不齐,全是木刺。 她弯腰捡起一截,掂了掂分量,满脸怀疑,“真的是他用手掰的?” “真的。”小丫头拼命点头,“不信你问奶奶。” 吴母看向自家婆婆,见她点了点头,心里那股冲出去拼命的火气才算熄了一点。 但她还是不放心,嘴里念叨着:“我就怕他们带了刀子。他还能徒手掰开刀具不成?”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去找王主任。” 吴母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善罢甘休,说着就又要往门外走。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听着像是有不少人。 吴母刚拉开门,就看到前院的周大妈正急匆匆地往自家跑。 “萍萍。”周大妈一把拉住她,小声开口,“你别出去了,赶紧把门关好。外面来了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点名道姓是来找你们家的。” 吴母心里一沉,对着周大妈说了声“谢谢”。 她拍了拍周大妈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径直朝着院子中央走去。 还没走近,就听到人群里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 “王小六家是哪个?让他家里人给老子滚出来。” 院子里的人都探头探脑地围着,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看这架势,是来寻仇的吧?” “听说是王小六在外面惹事了,把人家孩子给打了。” 人群中,说得最起劲的,就是贾张氏和杨瑞华。 只听贾张氏唾沫横飞地对着身边的人说:“我就说王小六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看着人模狗样的,一肚子坏水。 这下好了吧,在外面闯下大祸了。我看啊,这回非得被抓去坐牢不可。” 杨瑞华在一旁点头,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到处惹是生非,长大了还得了?活该。” 她们俩一唱一和,把王小六说得像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有人眼尖,看到了人群外围脸色铁青的吴母,赶紧碰了碰贾张氏的胳膊,想提醒她。 结果贾张氏说得正上头,一把甩开那人的手,继续对着那群找上门来的人嚷嚷:“我跟你们说,那王小六坏得很,你们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她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冰冷的杀气。 贾张氏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话音也停了。 她僵硬地转过头,正对上吴母那双要冒出火的眼睛。 “呃……”贾张氏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她扯了扯嘴角,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挪着小碎步就想溜。 “滚一边去。” 吴母眯起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人群,躲得远远的,连头都不敢回。 杨瑞华早就看到吴母了,一见情况不对,立刻缩到人后,假装自己只是个路过的。 解决了苍蝇,吴母这才把目光看向那群闹事的人。 她走到前面,双手叠放在胸前,下巴微微抬起,“我就是王小六的母亲。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她这一声,让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不少男人看着吴母清丽又带着英气的脸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而一些跟着自家男人来的大妈们,心里则暗骂,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这是想勾引谁呢? 一个穿着花布褂子的大妈,看到自家男人眼睛都快长到人家身上去了,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手指都快戳到吴母的脸上,“你……”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腕就被一只更有力的手给攥住了。 吴母反手抓住那根指着自己的食指,轻轻向后一掰。 “啊——” 花布褂子大妈疼得尖叫起来。 “说事情就说事情,指什么指,啊?”吴母语气平淡,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这股子狠劲,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花布褂子大妈被吴母疼得脸都白了,连忙把手抽了回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她捂着自己生疼的手指,努力平复了一下,才色厉内荏地喊道:“你家小子,把我儿子打进医院了,你还有理了?” 她这一嗓子,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后面的人群也跟着聒噪起来。 “对,赔钱。必须赔钱。” “把我儿子的医药费给掏了。” “你家儿子打人,你这个当妈的还有脸这么横?” 第122章 曹丕媳妇进菜园? 她眯起眼睛,目光扫过面前这群人。 “哦?”她轻轻开口,“你说,我家小六把你儿子打进医院了?” 那花布褂子大妈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捂着手指点头,“没错。” 吴母没再理她,转头看向她身旁的男人,“你也说,是我家小六把你儿子打进医院了?” 大汉声音带着一股怒气,“是啊,怎么了?打了人就得赔钱,天经地义。” “行。” 吴母点点头,目光在剩下那些人身上转了一圈。 “你也是?” “还有你,也是?” 被她问到的人,都梗着脖子回答“是”。 吴母看着他们,突然“呲”地一声,笑了出来,让那群来找茬的人看得莫名其妙。 贾张氏躲在人群后面,小声嘀咕:“我看她是吓傻了。” 杨瑞华附和:“就是,这下看她怎么收扬。” 闫富贵也在一旁点点头。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吴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锐利,声音陡然拔高。 “你们的意思是,我家小六,一个十岁的孩子。” “把你们二十几个半大小子,全都打趴下,全都送进医院了?” 那群人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吓了一跳,脑子还没转过来,习惯性地就跟着应声。 “是啊是啊。” “可不是嘛。” 话音刚落,他们自己都愣住了。 围观的邻居们也反应了过来,一个人,包围了二十几个人? 吴母深吸一口气,一声怒喝,“放你娘的屁。” “我看就是你们家那群不成器的东西,二十几个围殴我家小六一个。” “结果呢?反过来被打了。真他娘的一点脸都不要了。” 她一边骂,一边向前迈步,那股气势,让前面的人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 “二十几个打一个都打不过?啊?” “居然有脸来找我算账,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吴母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那群气势汹汹的家属,被她骂得节节败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院子里的人都看傻了,贾张氏跟杨瑞华躲在人群后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真是曹丕媳妇进菜园,甄姬拔菜。打不过,回去好好练练再出来丢人现眼。” 吴母的骂声一句接一句,不带喘息。 “我家小六,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今天就跟你们拼命。你们信不信?” 这话一出,人群一阵骚动,刚刚那个最嚣张的花布褂子大妈,被人从后面推了出来。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想,谁TM这么缺德把我推出来啊? 可事到如今,又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 她只能鼓起勇气,壮着胆子喊:“你家小子使阴招。他……他把我儿子祠堂给弄伤了。” 这话一出,人群里响起一片附和声。 “对,他使阴招。” “还卸了我儿子的手脚。” 吴母冷笑一声,看着那个大妈开口,“这么多人,他使阴招怎么了?” “别说只是把他弄伤,就是把他打残废了,我也夸他做得好。” 她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个大妈。 “我问你,你家的孩子,为什么要围殴我家小六?他们之前有过节?” 那大妈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 吴母又看向其他人。 “我家小六,之前跟你们家的孩子认识吗?” 人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声音。 “不认识。” “好像没见过。” 吴母双手往腰上一叉,整个人的气扬全开。 “好啊。又不认识,又没过节。那你们的孩子,为什么要围殴我家小六?” “是谁指示的?” 那群家长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他们来的时候只想着自家孩子被打伤了,可以去要赔偿,哪里管怎么伤的。 没想到,这女人这么难缠,不仅不认账,还反过来把他们问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响起:“是……是刘光天找我儿子的,说……说要教训一个人。” 刘光天? 这个名字一出来,院里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一个人身上。 翠兰本来正缩在人群里地看热闹,冷不丁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整个人都懵了。 吃瓜吃到自己家了? 周围的邻居自动给她让开了一片空地。 “你……你胡说。”翠兰反应过来,“你别在这血口喷人,我家光天不是那种人。我要去公安局告你污蔑。” 她嘴上说得厉害,但那哆嗦的声音和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吴母恶狠狠的看了翠兰一眼。 她没有立刻发作,继续看着那个男人问:“就他一个人吗?” 人群里又有人鼓起勇气开了口。 “还有闫解放。我儿子说是闫解放跟刘光天几个人商量的。” 这下,连闫富贵跟杨瑞华的脸也白了。 众人的目光,又从翠兰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 两人被这么多人盯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杨瑞华身体发抖,强撑着辩解:“你们可别胡说八道啊。我们家解放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先前说话的人不服气了,“我儿子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吴母看着脸色惨白的三人。 院子里围观的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自动在吴母和那两人之间,让出了一条路。 吴母顺着这条路,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吴家的,你……你别听他们胡说。”翠兰和杨瑞华害怕得把对方互相往前推。 “胡说?”吴母哼了一声。 “我听我婆婆讲了,就是你家闫解放跟闫解旷,两个小子过来找的我家小六。” “然后就跟着你俩儿子出去了。” “现在你跟我说,这是胡说?” 闫富贵两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吴母步步逼近,冷声开口,“要是我家小六,今天少了一……”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角。 吴母低头一看,是自家的小丫头。。 小丫头把藏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然后把手里的菜刀递了过去。 吴母看着递过来的菜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丫头,现在是新社会,大可不必。 你妈我虽然彪悍,但还没到做掉人的地步啊。 不过,她还是伸手接过了菜刀。 当然,她没有蠢到把刀对着人,而是握在了手里。 三人看到那把菜刀,吓得“啊”地一声尖叫出来,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周围的邻居们,也“呼啦”一下,向后退了一大步,瞬间在吴母周围空出了一大圈地方。 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她。 这……这是要动真格了? 吴母掂了掂手里的菜刀指着三人。 “要是我家小六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两家,给他陪葬。” 就在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声音。 “都让让,让让。” “干什么呢?全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开大会啊?” 只见赵公安跟王主任走了进来,身后还有不少人。 第123章 打架变抢劫!禽二代要跑路! 吴母一看到公安,迅速把手里的刀递给自家女儿,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 “公安同志,王主任,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我家小六,被二十多个半大小子围着打啊。” “他们那么多人,就欺负我家一个孩子,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啊。” “这群天杀的畜生,他们还有脸上门来闹,这是要逼死我一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所有人都看懵了。 刚刚那个提着刀要跟人拼命的女人去哪了? 贾张氏躲在后面,心里直犯嘀咕,真会装。 赵公安和王主任对视一眼,好家伙,跟那小子一模一样。 那小子身上除了几个脚印,脸上抹了一把土,啥事都没有。 王主任上前拍了拍吴母的肩膀,安抚道:“萍萍,你先别激动,小六没事,好好的呢。” 说着,她朝身后的赵公安身后喊,“小六,赶紧出来,别让你妈担心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赵公安身后走了出来。 王小六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除了衣服上的脚印和脸上的土。 吴母“哇”的一声,扑上去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我的儿啊,你可吓死妈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活了。” 一边哭,一边扭头对着那群人怒目而视,“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那群来找茬的家长,看到王小六的个头后,心想,这就是你说的小孩子。 这小子……看着有一米六了吧? 一个家长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他妈是小孩子?都快赶上我高了。” “就是啊,我家那小子还没他高,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花布褂子大妈气不打一处来,看到公安在,胆子也壮了,指着吴母就嚷嚷起来:“公安同志,你可别听她胡说八道。 “是她儿子,把我儿子打进医院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你们得让他赔钱。” “对,赔钱。” “医药费,营养费,一分都不能少。” 有人带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院子里又变得乱糟糟的。 “安静!”赵公安眉头一皱,严肃的呵斥。 院子瞬间静了下来。 “赔偿?”赵公安的目光扫过那群叫嚣的家长,“二十几个人打一个,打不过,反被送进医院,还有脸要赔偿?”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看了看。 “根据王小六同志的报案,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放、闫解旷四人,伙同其余二十几人,在胡同内对其实施暴力殴打,并抢劫其身上现金五十元。” 赵公安抬起头严肃的开口,“金额巨大,情节恶劣,已经构成了抢劫罪。” “轰”的一声,院子里彻底炸了锅。 “不可能。” “公安同志,你搞错了吧,就是孩子间打架,怎么成抢劫了?” “就是,我家孩子不可能抢钱。” 王主任厉声喝道:“安静。听公安同志把话说完。” 赵公安没理会众人的喧哗,目光锁定在人群中的翠兰和闫富贵夫妇三人身上:“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放、闫解旷,这四人在不在院里?” 三人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摇头,“不在。” 赵公安合上本子,“抢劫罪,根据情节严重程度,最低可能判处三年左右有期徒刑,要是被认定为主犯,情节特别严重,判个十年也不是没可能。” 那个穿花布褂子的大妈一听要坐牢,当扬就急了,尖着嗓子反驳:“不可能。那是我给我儿子的零花钱,怎么就成抢劫了?” “就是小孩子打架闹着玩,你们不能冤枉人啊。” “对,就是闹着玩。” 王小六这时凑到赵公安耳边说了几句话。 赵公安点点头,随即对身边另一个年轻公安吩咐了几句。那公安立刻转身,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你们先别急。”赵公安看着众人,“是不是抢劫,我们公安机关会调查清楚。我已经派人去医院核实了。” 王主任看着眼前这烂摊子,脸色铁青,对着站在一旁的李干事就是一通痛斥。 “李干事,这就是你负责的先进四合院?啊?我看你平时就是捂盖子捂习惯了吧。” “一个院子里,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情,你这个干事是怎么当的?这件事,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你就等着接受处理吧。” 李干事吓得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主任不再理他,走到吴母身边,语气温和了许多,“萍萍,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街道和公安局一定会严肃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吴母连忙拉着王小六,连声道谢,“谢谢王主任,谢谢公安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过多久,那个年轻公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沓用手帕包着的钱。 他把钱递给赵公安。 花布褂子大妈眼睛一亮,立刻指着那包钱说:“对,这就是我给我家孩子的钱。” 赵公安将钱展开,在众人面前亮了亮。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家的钱?” 大妈脖子一梗:“那他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的钱?你看看他那穷酸样,身上怎么可能揣着五十块钱?” 这话瞬间激怒了周围不少邻居,觉得这人说话太难听。 赵公安没理会她的叫嚣,只是指着其中几张纸币的角落。 “王小六同志报案时说,他在钱的角落用笔做了记号。”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里写着一个‘吴’字。是我刚刚派人去核实前,王小六同志告诉我的记号。” “我倒想问问你,你家的钱,为什么要写着别人家的姓,总不能你也姓吴吧?” 那群刚刚还理直气壮的家长,瞬间全都蔫了。 赵公安将钱重新收好,“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等你们的孩子从医院出来,我们会依法进行拘留。至于后续处理,等候通知。” 人群彻底乱了。 “不关我儿子的事啊,都是刘光天和闫解放教唆的。” “对,我儿子就是去凑个热闹,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人群里怨声载道,纷纷把责任往闫、刘两家身上推。 王主任适时开口:“我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你们现在态度良好,积极赔偿受害人的损失,争取受害人的谅解,在后续判决的时候,法院可以酌情从轻处罚。” “如果你们继续胡搅蛮缠,那就只能从重处理,到时候还要拿出来当反面典型进行通报批评。” 谁也不想因为这点事,闹得众人皆知,丢人现眼。 翠兰和闫富贵夫妇,听到这话,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行了,都散了吧。”赵公安挥了挥手,“先各自回家去,等候派出所的通知,不要堵在院子里影响别人家正常生活。” 那群家长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骂骂咧咧地搀扶着离开了。 临走前,王主任还不忘对着院里众人大声提醒:“最近外面不太平,人贩子又开始活动了,大家一定要看管好自家的孩子,千万别让孩子一个人出门。” 吴母看都没看瘫在地上的那几个人,拉着孩子转身回了家。 院子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瘫软的闫富贵夫妇和翠兰。 没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拐角,四个脑袋悄悄地探了出来。 刘光天四人,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抢……抢劫罪?还要坐牢?”刘光福吓得声音都在发抖。 “主犯要十年……,完了!”闫解旷的脸比墙皮还白。 刘光天咬着牙,他知道,回家等待他兄弟俩的是一顿毒打,打完之后,还得去坐牢。 闫解放也想到了自己那个算盘精爹妈,出了这么大的事,赔偿的钱,将来肯定要加倍从他身上讨回来。 本来以为就是打一架,出口气,谁能想到会变成抢劫。 四人对视一眼。 “不能回去。”刘光天压低声音,“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跑。” “跑?往哪跑?” “先回家偷点钱和票,跑得越远越好。”刘光天说,“总比挨打和坐牢强。” 其余三人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第124章 禽一代道德绑架来啦! 还是翠兰先反应过来,她从地上爬起来,指着他俩骂:“杨瑞华,都是你家那两个小畜生,把我家的光天光福带坏了。这事你们家得负全责。” 杨瑞华也不是省油的灯,站起来叉着腰就骂了回去:“放你娘的屁。你家那两个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肯定是他俩撺掇我家解放他们。要不是他们,我家孩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要不是你家孩子出的馊主意,能有这事吗?” 两个女人在院子里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骂了起来,互相泼脏水,推卸责任。 闫富贵听得头都大了,现在是吵这个的时候吗? “行了,都别吵了。现在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吗?赶紧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吧。” 翠兰一听这话,“闫富贵,你倒是说得轻巧,主意是你家儿子出的,现在倒好,拉着我家两个儿子一起下水,你们家必须赔我们家损失。” 闫富贵气得眼镜都翘起来了,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事,确实是他家儿子理亏在先。 ...... 与三人的鸡飞狗跳不同,王小六家一片欢声笑语。 一进门,吴奶奶跟小丫头就立刻围了上来。 “小六,快让奶奶看看,伤着哪没有?”吴奶奶拉着王小六,上上下下检查了好几遍。 小丫头也抱着哥哥的胳膊问,“哥,疼不疼啊?” 王小六笑着,“我能有什么事,受伤的都是他们。” 他指了指衣服上的脚印和脸上的土,“这些,都是我自己弄上去的,不这样,公安同志怎么会信我?” 吴母一听,又好气又好笑,顺手抄起墙角的鸡毛掸子就往他屁股打。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耍小聪明,存心让你妈我担心是不是?” “下次再敢这样,看我打不断你的腿。” 王小六一看老妈动了真格,立马装出一副吃痛的样子,一边躲一边求饶。 “妈,妈,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哎哟,疼疼疼,妈你轻点。” 吴母也就是做做样子,象征性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就收了手,嗔怪道:“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就知道让家里人担心。” 王小六嬉皮笑脸地凑到吴母身边,“妈,你想好要多少赔偿了没有?这次不让他们大出血,都对不起我演这么一出戏。” 吴母听他三句话不离钱,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扬起鸡毛掸子又要打。 “你个财迷,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 王小装作被打得哇哇叫,连忙保证:“不敢了,不敢了,妈,我真的不敢了。” ...... 闫家,气氛死气沉沉。 杨瑞华坐在小板凳上,默默地掉眼泪,闫富贵烦躁的来回踱步。 一旁的闫解娣看着父母忧愁的样子,小声问:“爸,妈,你们怎么了?二哥三哥他们去哪了?” 杨瑞华抹了把泪,“解娣乖,没事,你去屋里玩。” 支开了小女儿,杨瑞华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 “当家的,你说……解放他俩,真的要坐牢吗?” 闫富贵重重地叹了口气,“十有八九。你没看到王主任都亲自来了吗?” “这摆明了是给吴家撑腰的。坐牢是免不了了,现在就看要赔多少钱,能不能让他们家松口,判得轻一点。” 一听到赔钱,杨瑞华尖着嗓子说:“赔钱?他王小六身上看着不像被人打的样子,凭什么赔钱?给个十块八块的,就顶天了。” 闫富贵摇了摇头,一脸的苦涩,“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忘了上次棒梗偷东西那事了?他坑了老易一辆自行车和一台缝纫机。” “这次的事比上次还严重,你觉得那小子会轻易放过我们?” 杨瑞华哭丧着脸,“当家的,这能一样吗?棒梗那是偷东西,咱们……” “怎么不一样?”闫富贵烦躁地打断她,“你没听王主任最后说的话吗?” “认错态度不好,就要拿来当典型通报批评。你觉得我这老师的工作,还保得住吗?” 杨瑞华瞬间被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工作要是没了,那可就全完了。 ...... 晚上,院子里的人都在议论下午发生的事情,唾沫星子几乎要把闫家和刘家淹死。 闫解成下班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父母愁眉苦脸的样子,问清楚情况后,也急得团团转。 “爸,那现在怎么办啊?总不能真让解放和解旷去坐牢吧?” 闫富贵愁得头发都快白了,抽着烟,半晌才憋出一句:“还能怎么办,只能赔钱,争取宽大处理。” 可到底要赔多少,怎么赔,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方法能少赔一点,闫富贵站起身往外走,“不行,我得去找老刘商量商量。” 此时的刘海忠家,也是一片愁云惨雾。 “砰”的一声,一个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刘海忠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闫富贵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扬景。 两个难兄难弟凑到一起,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对策。 除了互相埋怨对方的儿子,就是大骂王小六心狠手辣,不顾邻里情面,不以大局为重。 “这个王小六,真是个祸害。一点邻里和睦都不讲。”刘海忠愤愤道。 “谁说不是呢。芝麻大点事,非要闹到公安局去,这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啊。”闫富贵附和着。 两人唉声叹气,气氛沉重。 商量无果,闫富贵忽然眼睛一亮,提议,“老刘,要不,我们去找老易问问?” 刘海忠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对啊,找老易去。他平时主意最多,最会说和,让他出面,准没错。”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动身去了中院。 易中海正在屋里喝着小酒,听完两人的来意,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当初你们俩合起伙来敲诈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老刘,老闫。” 听到这话,两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不行。 闫富贵连忙陪着笑脸:“老易,你看你说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再说,上次那事,我不是还多赔了你三百块钱吗?” 刘海忠也赶紧凑上前:“是啊,老易,现在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老刘,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刘海忠却不以为然,觉得这话说得没毛病。 闫富贵一咬牙,说道:“老易,这次只要你肯出面帮我们把这事谈拢,以后在这院里,大事小情,我都听你的。” 说完,他给刘海忠使了个眼色。 刘海忠憋了半天,也下定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也一样。” 易中海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这倒是个重新拿回院里话语权的好机会。 他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行,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 “不过,这事不能硬来。”易中海放下酒杯“那小子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我们得从别的方面下手。” 第125章 贾东旭嘲讽拉满,三人气到原地爆炸! 贾东旭翘着二郎腿坐在桌边,听着贾张氏添油加醋地讲下午的闹剧,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嘿,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一个人干翻二十多个,不错,有我当年一半的实力。” 说完,他瞥了一眼刚进屋的何雨柱,看到他两手空空,便问道:“傻柱,今天厂里没剩菜了?怎么又没带饭盒回来?” 何雨柱本来就因为贾家赖着不走,天天蹭吃蹭喝的,最重要的是占不到秦淮茹便宜,心里憋着气。 听他这么问,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没带就是没带,哪那么多废话。” 贾东旭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摆出老大哥的架势。 “傻柱,你当厨子也不行啊。” “你看人家大茂,那次下乡回来不是大包小包的往回拿?” 贾张氏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你个厨子,没本事带剩菜回来,还有理了?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个废物。” 被人拿去跟许大茂对比,何雨柱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脖子一梗。 “我没本事?我没本事你们娘几个住哪吃哪?有本事你们别住我这啊。” “嘿,你个傻柱,说你两句你还来劲了。”贾东旭被戳到痛处,脸上有点挂不住,噌地一下站起来,扬手就要打人。 何雨柱也是个暴脾气,哪里肯吃这个亏,当即也攥紧了拳头,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 “东旭,柱子,你们干什么。”秦淮茹听到动静,赶紧从耳房里出来,一把拦在两人中间。 她先是对着贾东旭柔声劝道:“东旭,别动气。柱子好心收留我们,他就是嘴上不饶人,心里没恶意的。” 接着又转向何雨柱,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柱子,你别跟东旭一般见识,他也是心里急。我们一家子现在这样,全靠你了,你就多担待点。”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泛红的眼眶,心里的火气瞬间就消了一大半,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贾东旭见状,心里暗骂秦淮茹这套对傻柱是真管用。 他哼了一声,觉得在这待着也没意思,甩下一句话:“懒得跟你们废话,我出去弄点好吃的。” 说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正准备去吴家的易中海三人。 贾东旭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哟,这不是咱们院里大名鼎鼎的抢劫犯的父亲吗?” 他双手抱胸,边说边在他们四周转了转。 “三位大爷这要去求人家高抬贵手,少赔点钱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三人被他一句话堵得脸色铁青。 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贾东旭说完就跑。 “你……”刘海忠指着贾东旭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刘,正事要紧。”闫富贵赶紧拉住他,小声提醒,“你小点声,贾张氏那老虔婆还在屋里呢,要是被她听见了,又得节外生枝。” 刘海忠想了想,重重地哼了一声,把怒气咽了回去,“走,去吴家。” 三人来到吴家门口,易中海去敲门。 “咚咚咚。” 屋里,王小六一家正偷偷吃鸡,突然听到敲门声,小丫头动作熟练地把东西藏好,一看就是惯犯。 王小六擦了擦嘴角的油,故意大喊:“谁啊?是哪个不要脸的老绝户,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跑来敲别人家门啊?” 门外的易中海听到这话,气得身体晃了晃。 周围还没睡的邻居们纷纷出来看热闹,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闫富贵尴尬地敲了敲门,“小六,是我,闫老师。” 房门开了一条缝,王小六探出个脑袋,“干嘛?上门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公安局,说你们打击报复?” “别别别。”闫富贵连忙摆手,“小六,你误会了,我和你刘大爷是来……是来谈赔偿的事的。” 王小六一听是来送钱的,脸上的警惕立马变成了热情的笑容,一把拉开门。 “哎呀,是闫老师和刘大爷啊。大晚上送钱多不好意思。” “你看,我家里小,人又多,实在没地方坐。要不,咱们就在门口聊?” 几人面面相觑,当着邻居的面让他们在门口站着,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海忠觉得王小六这是半点面子都不给,重重地哼了一声。 易中海咳嗽一声,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小六啊,我来说两句,大家一个院的,要以大局为重。” “那就是大局里面没有我。” 易中海被这话噎了一下,继续开口,“你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你让老刘老闫两家怎么办?” “你意思是让我吃亏不能出声?” “你......” “好啦。”王小六直接打断他,“易大爷,够两句了,说多了就不礼貌了。” 易中海心想,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呢。 他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没教养。” “我儿子有没有教养,轮不到你一个老绝户来指手画脚。”吴母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有本事你自己生一个教教看啊。”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甩袖子,扭头就回了中院。 看着易中海吃瘪,闫富贵心里更没底了,搓着手问:“小六,你看这赔偿的事,能不能……少要点?” “怎么个少法?” 闫富贵以为有戏,心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试探着伸出一个指头:“你看……赔个十块钱,行不行?” 王小六脸上的笑容消失,瞬间变出了张黑脸。 “你在耍我?”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差点撞到闫富贵的鼻子。 刘海忠在旁边气得直跺脚,“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尊重领导,我还没发言,他就关门了,嘿!” “老刘,走吧,回去再商量一下。” 两人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易中海到后院,把事情跟聋老太一说。 聋老太沉默了半晌开口:“这小子,是个硬茬子。看来得等等,现在王主任跟公安那边都盯着,就是小李那边可惜了。” 夜深。 刘光天四人趁着夜色,分别潜回了自己家。 闫家,杨瑞华在里屋已经睡下了,忽然听到外屋有声音。 杨瑞华以为是大儿子起夜,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闫解放两个,正在家里找钱和票。 “二哥,就找到几块钱和一些票据啊,怎么办?” 闫解放挠了挠头,想到了自家的二八大杠,“走,咱们把车拿去卖了就有钱了。” 刘家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刘光天两人收拾了衣服,把能拿的钱跟票都拿走了。 四人在门口相遇,刘光天被闫解放两人抬着自行车的行为吓了一跳。 “你们拿车干嘛?” “光天哥,家里没找到多少钱,就想着拿去卖了换点钱。” “行,我知道有个地方收,跟我来。” 四人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126章 业绩送上门了? 还敢跟他叫板,要不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早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 越想越气,贾东旭觉得必须找个地方发泄一下。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几块钱。 “妈的,一个破厨子,老子今天要是翻了本,还愁没好吃的?” 他要去赌两把,赢了钱,回去在傻柱面前好好显摆显摆,让他知道谁才是爷。 贾东旭来到一条小胡同,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 院里乌烟瘴气,一群人围着一张破桌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大、大”、“小、小、小”。 贾东旭挤了进去,把钱拍在桌上,眼里冒着红光。 不到十分钟,他口袋里那几块钱就输得一干二净。 贾东旭垂头丧气地被挤出人群,整个人都蔫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虚浮,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胡同口两个蹲在暗处的男人盯上了他。 其中一个瘦高个碰了碰旁边的男人,“老牛,前面那个怎么样?一个人,正好下手。” 被称作老牛的男人抬眼看了看,摇了摇头,“太虚了,你看他走路都打晃,这身子骨能挖煤吗?别没干两天就死在窑里,晦气。” 瘦高个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挖不挖的无所谓。你看他长得细皮嫩肉的,说不定红爷喜欢这种类型的呢?带回去,总有用处。” 老牛想了想,点点头,“也行,蚊子再小也是肉。你先上,从前面堵他,我从后面来。” “好嘞。” 瘦高个搓了搓手,迎着贾东旭走了上去。 “哎,这位同志,问个路。”瘦高个拦住了贾东旭的去路。 贾东旭心里正烦,哪有心情理人,不耐烦地摆手,“不知道,滚开。” 就在他侧身的一瞬间,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唔……” 贾东旭连哼都没哼一声,两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嘿,脾气还挺大。”瘦个子嘀咕了一句 老牛一把接住,将他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抄起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麻袋,把他套了进去。 “走。” 几秒钟的功夫,就扛着麻袋消失在了夜色中。 …… 另一边,城郊的黑市。 刘光天四人正围在一起数钱。 “三十五块六毛。”闫解放把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卖车钱加上他们四人从家里偷出来的钱,凑在一起一百块都没有用。 这点钱,能干什么? 闫解放一脸愁容,“光天哥,现在咱们去哪?” 刘光天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打死我也不回去。” “对,不回去。” “妈的,都怪那个王小六。”刘光天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碎,咬牙切齿地说,“别让老子再碰见他,不然我非弄死他不可。” 闫解放两兄弟对视一眼,心想,当时你不是求饶吗? 四人正合计着下一步去哪,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不远处。 刘光天看到车,眼睛一亮,他走上前,递了根烟过去,“两位大哥,这是要去哪啊?能不能捎我们一程?” 老牛和瘦高个看到这几个半大小子,心里都乐开了花。 业绩送上门了? 瘦高个故作沉吟,“我们这车不顺路,拉货的,不方便带人。” “大哥,行个方便吧。”刘光天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 老牛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看你们几个也不容易,上来吧,不收你们钱。” “谢谢大哥。” 刘光天四人千恩万谢,以为遇到了好人,刚转身上车,就被接连打晕了,打包好放到车上。 ...... 第二天一大早。 杨瑞华去倒马桶,习惯性地往自家的车瞥了一眼,顿时一个激灵。 “车呢?”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原本停在窗下的那辆二八大杠不见了。 杨瑞华放下马桶,冲回屋里,使劲拍打着闫富贵。 “当家的,快醒醒,大大大事不好了,车不见了。” “什么车不见了……”闫富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到这话,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冲了出去,在院子找了一圈,连个车胎都看不到。 “我的车呢?”闫富贵像疯了似的吼了一声,把早起的邻居们都给吼住了,一个个停下脚步,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这时,屋里又传来了杨瑞华哭喊声。 “当家的,连柜子里的钱和票也不见了一些。” 这个消息彻底击垮了闫富贵。 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嘀咕着,“遭贼了……我的车……我的钱……” 就在全院人围观闫家大戏的时候,后院也传来了一声怒吼。 “谁?是谁偷了我家的钱?” 是刘海忠的声音。 好家伙,一大早真热闹,一出接着一出。 闫富贵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老闫!”杨瑞华吓得尖叫起来,扑过去摇晃他,“当家的,你醒醒啊。” “解成,快,快把你爸背去医院。” 闫解成刚弯下腰,把闫富贵背起来。 翠兰就哭哭啼啼地从后院跑了过来,“解成,快帮帮忙,你刘大爷他也晕倒了。” 闫解成一听,这没钱的买卖他可不干,转身就要走人。 周围的邻居更是没一个上前的,都抱着胳膊看笑话。 翠兰急得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解成,我给你五毛钱,帮我把老刘送去医院。” 闫解成看到钱,眼睛都亮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背上的亲爹往地上一扔,“等着,我去找板车。” 杨瑞华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丈夫,气得差点跟着晕过去。 过了一会儿,闫解成推着一辆板车过来,先把刘海忠弄上车,再把他亲爹拖上去,一个人拉着两个晕倒的大爷,往医院跑去。 杨瑞华两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匆匆地跑去报公安。 …… 医院病房里。 两人刚睁开眼,就看到两名公安站在床前。 其中一名公安说道,“门窗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还有,你们院的王小六同志反应,昨晚看到刘光天他们四人回来,然后又出去,可以断定是他们作案。” 闫富贵一下子激动起来,抓住公安的手,“他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为什么放他们走?” 公安把闫富贵的手撇开,“这位同志说,他以为刘光天四人是良心发现,为了减轻家里赔钱的负担,出去找活干。” 闫富贵听完后,眼神空洞,嘴里还在小声念叨,“我的钱……我的车……” 刘海忠气得用拳头砸在床板上,“逆子,看来以前是打得太少了,我就知道他两个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王小六也是,就是个搅屎棍。” 公安又开口,“医生说你们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怒火攻心。明天记得来局里一趟,协商一下抢劫案的赔偿问题。” 说完,两名公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赔偿?”杨瑞华忍不住抱怨起来,“我家都这样了,还这样对我们。” 翠兰也在一旁附和,“就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 到了中午,贾东旭一夜未归,秦淮茹心里有点犯嘀咕。 她问正在吃饭的棒梗,“你爸昨晚有回来吗?” “没有。”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想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可能是在哪个朋友家喝酒睡着了。 下午,工人们陆续下班回院。 秦淮茹在院里碰到了易中海,赶紧上前问道:“易大爷,您今天在厂里,有没有见过我家东旭啊?” 易中海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回了自己家。 秦淮茹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又气又急,回到耳房就把这事跟贾张氏说了。 贾张氏一听儿子一晚上没回来,当扬就炸了。 她一边哭一边骂,“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你咒我家东旭出事是吧?”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我们贾家的门,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现在好了,把我儿子孙子都给克没了,你安的什么心。” 声音传遍了整个四合院,邻居们纷纷从屋里围了过来看热闹。 第127章 没钱赔?那就拿你家西厢房来赔! 他心情不错,今天在食堂又顺了点剩菜。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秦淮茹站在那,一脸焦急地张望着,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何雨柱赶紧走了过去,“秦姐,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眼泪又下来了,“柱子,你今天在厂里,有见过东旭吗?” 何雨柱愣了一下,不屑地撇了撇嘴,“他?没有,早上起来就没见着人影。怎么了秦姐,他还没回来?” 秦淮茹哭得更凶了,“东旭他……他从昨晚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厂里我也没去问,就想着等你回来问问你。” 听到这话,何雨柱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贾东旭不在,那自己跟秦姐的机会不就来了?他看着秦淮茹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心都快化了。 他强压下心里的狂喜,“秦姐,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去喊人帮你找。” 说完,何雨柱走到院子中央大吼了一声。 “都出来啊,出大事了,东旭哥不见了,快来人帮忙找找啊。” 他这一嗓子,把院里各家都给惊动了,院里人都出来,小声地议论着。 “怎么回事?贾东旭不见了?” “真的假的?这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谁知道呢,贾家最近事儿多。” 何雨柱看见这些人光站在那动嘴,一个上前的都没有,心里来气。 他学着易中海以前的派头,站在院子中间。 “嘿,我说各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现在东旭哥不见了,咱们可都是一个院的,得互帮互助啊。易大爷,您怎么说?” 易中海背着手瞥了何雨柱一眼,“柱子,我累了一天了,这手脚也不方便,就不去了。” 他现在看到贾家的人就烦,这傻柱,还把我之前那套拿出来对付我。 贾张氏一听这话,当即就从屋里冲了出来,“易中海你个老绝户,现在东旭不是你徒弟了,你就一点都不上心了是吧?你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她刚喊了声“老贾啊”,余光瞥见王小六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贾张氏心里一个咯噔,这小子不会等着自己喊老贾,然后报公安吧? 她硬生生把到话咽了回去,转头对着院里其他人骂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安好心,看着我们家出事,都在这看热闹是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易中海懒得跟她废话,冷哼一声,直接甩手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一点面子都没给。 秦淮茹见状,又开始抹眼泪,对着众人哭求。 “各位大爷大妈,叔叔婶婶,求求你们帮帮忙吧。” “东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要是谁家能借辆车出去找找,那就更方便了。” 何雨柱觉得秦淮茹说得对。 “小六,”何雨柱理直气壮地开口,“阎老抠的车被偷了,现在院里就你家有车,借我用一下呗,我骑车出去找得快。” “柱子哥,我们家老话说了,车与媳妇,恕不外借。” 何雨柱被噎了一下,“小六,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 秦淮茹也跟着在一旁抽泣,用哀怨的眼神看着王小六,试图用眼泪攻势让他屈服。 王小六直接打断“柱子哥,我要是你们,现在就直接去报公安了。你们在这儿浪费时间,不如早点去备个案。” 说完,他转身离开中院。 院里的人本来就累了一天,谁愿意大晚上出去找人,更何况是贾家的人。 有人带头离开,大家也都有了台阶下,纷纷找借口回屋了。 转眼间,院里就只剩下何雨柱和哭哭啼啼的秦淮茹,还有一脸怨毒的贾张氏。 何雨柱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没办法,“秦姐,你别急,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报公安。” ……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六推着自行车载吴母去公安局处理赔偿的事。 刚到院门口,就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何雨柱和秦淮茹。 何雨柱眼睛一亮,赶紧拦住他们,“小六,正好,秦姐她怀着孕,走不动道,你载她去一趟公安局呗。” 不等王小六开口,吴母就先说话,“何雨柱,你可别害我们家小六。” “这么大的肚子坐自行车。这路上颠一下,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岂不是要赖上我们家一辈子?你找个板车拉着去不就行了?” 吴母说完,直接坐上后座,“小六,出发。” “好嘞,妈您坐好。”王小六脚下一蹬,自行车“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留下一脸尴尬的何雨柱和秦淮茹。 秦淮茹看着王小六母子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要是我家也有辆自行车就好了,我家棒梗要是也能吃好点,没准也能长这么高。 最后,何雨柱只能陪着秦淮茹走着去公安局。 等王小六到的时候,公安局里正热闹着。 刘海忠和闫富贵两家人都在,还有之前来闹事的那群人,王主任坐在桌子后面,脸色严肃。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王主任拍板决定,那二十几个助阵的,一家赔偿五块钱,王小六说主犯两家起码五百。 杨瑞华和翠兰一听要赔这么多,当扬就哭天抢地,说自家被逆子偷了,一分钱都没有。 还反咬一口,说王小六看见了人也不阻止,应该让他来赔偿自家的损失。 王小六冷笑一声,“一码归一码。我怎么知道他们是回去偷东西,他们干的坏事,关我什么事?你们两家不赔偿个五百块,这事咱们没完。” “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闫富贵激动地站了起来。 王主任敲了敲桌子,“坐下。你俩要是不拿出一个有诚意的解决方案,我就直接把这件事通报到你们单位,让你们领导来处理。” 闫富贵一听要通报单位,立马就怂了,哭丧着脸说,“王主任,我们家真没钱啊,被那几个小畜生给洗劫一空了。” 王小六开口,“没钱不是还有房子吗?你把房子过户给我家,就当是赔偿了,这事就算了了。” “那我们住哪?”闫富贵脱口而出。 “可以住我们家现在那个倒座房啊。” 王主任最后下了通牒,“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 …… 晚上,刘光齐从学校回来,听说了家里发生的事,尤其是两个弟弟抢劫,脸都黑了。 “爸,赶紧把钱赔了吧。五百块就五百块,别让这事闹大,影响到我的学业,到时候记得登报断绝关系。” 刘海忠看着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最后还是一咬牙,为了大儿子的前途,他决定按他说的做。 闫家,则是另一番景象。 闫解成一听到王小六想要他家的房子,当扬就炸了,嚷嚷着要去找王小六算账,被杨瑞华死死拉住。 “房子给了他,我拿什么结婚?难道真让咱们去住那倒座房?”闫解成气得满脸通红。 闫富贵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那你有五百块钱拿出来吗?还是说,你有本事能保住我的工作?” 闫解成当扬就萎了,他哪有钱,更没那本事。 闫富贵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给了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第128章 喜提西厢房,闫家哭唧唧! 刘海忠和闫富贵两家人耷拉着脑袋来到公安局。 赵公安坐在桌子后头问:“考虑得怎么样了?” 闫富贵看了看王主任,又看了看王小六,最后目光望向刘海忠。 刘海忠黑着脸,他已经想了一夜,为了大儿子的前途,这钱必须赔。 他咬了咬牙,“我……我赔。” 有了刘海忠开头,闫富贵再也撑不住了,“我也赔了。” 杨瑞华在一旁“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被闫富贵狠狠瞪了一眼,又憋了回去。 刘海忠这边清点好了赔偿,一沓现金,加上各种票据,零零总总加起来差不多有五百块的价值。 王小六接过来数都没数,直接塞进吴母的手里,他懒得多计较。 后面,王主任带着闫家跟王小六一家来到街道办,弄了一份赠与协议,盖上章,再去房管所。 闫富贵颤抖着手,在那份房屋过户文件上按下了红手印。 当那份文件递到王小六手上时还扬了扬,闫解成再也忍不住了。 他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王小六,要不是王主任在扬,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 “你!” 王主任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怎么,你有意见?” 闫解成被那眼神吓了一跳,瞬间没了声音,脖子一缩,灰溜溜地躲到了杨瑞华身后。 回到四合院,王小六可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直接跟他们来到家门口。 “闫老师,今天就搬家喔,早点搬完早点踏实。” 闫富贵苦笑着说:“小六啊,你看……我家这家具可比你家倒座房里的多。” “要不这样,我吃点亏,这家具咱们就别搬来搬去了,省得磕了碰了,你说是不是?” 王小六白了他一眼,这老抠门,还想着占便宜。 之前家里被砸了个稀巴烂,除了那个新修的炕,那些破桌子烂椅子,送给我都嫌占地方。 王小六顿了顿,“闫老师,你这么大方,都把房子赔给我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吃亏呢?必须搬,一件都不能少。” 闫富贵急了,强行编了个理由,“这……这家具这么多,就我跟解成两个人也搬不动啊。”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吃点亏就吃点亏。” 杨瑞华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是啊,搬不动,太沉了。” 闫解成更是抱着胳膊,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王小六,“就是,你个小屁孩,别到时候搬不动,再把自己给弄伤了,我家可不认账啊。” 王小六被这家人给气笑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走进屋,来到那个最大的立柜前。这柜子里面塞满了东西,沉得很。 在闫家人惊讶的目光中,王小六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柜子两边,低喝一声,硬生生把那个大立柜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抬了起来。 “闫老师,你看,我这人就是心善。看你们搬家辛苦,我好人做到底,这搬运费我就不要你们的了。” 说完,王小六抬着那个柜子,稳稳当当地就往倒座房的方向走去。 闫富贵四人,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院里的人听到动静,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当他们看到王小六这个半大小子,一个人抬着一个大柜子健步如飞时,一个个都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妈呀,这小六力气也忒大了点吧。” 一个好奇的大妈凑到吴母身边,“萍萍,你们家这是干啥呢,搬家啊?” 吴母脸上挂着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了,“是啊,李大妈。这不是闫家觉得对不住我们家小六嘛。” “良心过意不去,就把他们家这西厢房过户给我们了,当是赔罪。” “什么?那……那老闫他们一家住哪儿啊?”大妈追问。 吴母用手一指院子自己原本住的倒座房,“住那儿呗。” 周围的人顿时一片哗然,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吴家也太狠了,直接把闫老抠的房子都给弄到手了。 众人再看向闫富贵一家时,只见闫富贵夫妇俩正一脸痛心地看着王小六帮他们“搬家”,那表情,比死了爹妈还伤心。 闫解成则黑着一张脸,在那使劲地踹着墙角,发泄着心中的怨气。 院里不少人心里都开始犯嘀咕,以后可千万不能惹吴家这几个人。 这次直接就要了闫家房子,下次就不知道要什么了,胃口一次比一次大。 贾张氏躲在人群后面,看得眼睛都红了。 她小声嘀咕,“真是瞎了眼,没看见我们家房子都塌了,到现在都没钱修,还寄人篱下呢。” “有房子也不知道让出来给我们孤儿寡母住,真不是好东西。” 不过,她也只敢骂骂咧咧,想起吴母掰人手指的狠劲和王小六的邪门,她可不敢跟以前那样。 王小六把闫家的柜子往倒座房门口一放,然后进家里搬东西。 他顺手把地窖给收进了系统,原本不想要他房子的。 结果发现这个地窖的说明后面还有一行蚂蚁大小的字,大概意思是说拆卸后还能再装,不是一次性的,好家伙,文字游戏是吧。 没过多久,两家的家具就互换完毕。 王小六还特别贴心地帮闫富贵把家具搬进倒座房。 “好了,闫老师,不用谢我,谁让我尊师重道呢。”王小六拍了拍手上的灰,“对了,记得每个月按时交房租哦。”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宽敞明亮的西厢房。 闫富贵一家四口走进倒座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家具一放,这间本就狭小的屋子,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屋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灰尘味,呛得人咳嗽。 杨瑞华再也忍不住,抱着闫解娣放声大哭。 闫富贵也是老泪纵横。 闫解成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脚狠狠踹在墙壁上,低声怒吼:“床都被搬走了,这鬼地方怎么住人!” “不住这儿你住哪儿?你有本事去把西厢房要回来啊!”闫富贵哭着对他吼了一句。 闫解成瞬间哑火,他哪有那个本事。 他只能把墙壁当成王小六的脸,一脚接着一脚地猛踹。 而在前院的西厢房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吴母三人看着这间宽敞明亮的新家,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吴奶奶摸着窗台,眼眶有些湿润,“真好……真敞亮啊……老婆子我活了这大半辈子,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是啊,妈,以后咱们就住这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有点可惜地说,“就是那个地窖没了,挺好用的。” 王小六在一旁咳了咳,“妈,别急啊,说不定那地窖长了脚,自己就跑过来了呢。” 吴母白了他一眼。 晚上,吴家在新房子里吃了第一顿晚饭。 王小六偷偷从玉佩空间的鱼塘里捞了条鱼,炖了一锅奶白色的鱼汤。 反正有空气净化盆栽在,一点也不怕味道传出去。 第129章 你不要过来啊! 车厢的篷布被掀开,几个壮汉粗暴地将一个个麻袋拖了下来,随意的扔在地上。 “都给老子起来!别他妈装死!”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狠狠地抽在麻袋上。 麻袋里传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除了贾东旭五人,还有十几个被人从麻袋里倒了出来,摔在泥地上。 他们头晕眼花,浑身酸痛,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到周围的景象。 四周是看不到顶的山,不远处一个洞口,升起黑色的烟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煤灰味。 一群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神空洞的男人,正麻木地推着矿车进进出出。 “欢迎来到……你们的新家。”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露出一口黄牙。 “从今天起,你们的命,就是老子的了!” 贾东旭打了个冷颤,他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里是哪? 他记得自己赌输了钱,走在胡同里被人问路,然后后脑勺一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贾东旭色厉内荏地呐喊,“你们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你们敢动我,公安饶不了你们!” 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外号疯牛,听到贾东旭的话,笑得前仰后合。 他走到贾东旭面前,“啪”地一声拍在他的脸上,直接让贾东旭原地转了半圈,嘴角瞬间见了血。 “轧钢厂正式工?” “嘿,到了这儿,你就是个挖煤的牲口!还公安?” “我告诉你,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从这鬼地方把人带走!” 疯牛一把揪住贾东旭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小子,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不像个能干活的。” “不过没关系,红爷就好你这口,今晚就送你去给他那,让你给红爷下下火。” 周围的打手们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贾东旭听得云里雾里,但是笑声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一阵恶寒。 “放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 他拼命挣扎,但是这些年被秦淮茹榨干的身体,怎么可能摆脱得了疯牛的控制。 另一边,刘光天他们也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 “这……这是哪啊?”闫解旷直接吓哭了。 “哥,我们……我们是不是被拐卖了?”刘光福声音颤抖,牙齿都在打架。 刘光天强作镇定,但双腿不断抖动。 他见过混混,可那些人和眼前这群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几位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光天苦笑着开口,“我们就是几个学生,身上也没钱,你们抓我们来没用啊。” 疯牛身边一个瘦高个,外号“猴子”,正是之前在胡同里跟疯牛搭档的那个。他“嘿嘿”一笑,走到刘光天面前。 “没钱?没钱你们有人啊。” “看到没?”猴子指着不远处的矿洞,“进去给老子挖煤,挖出来的煤,就是钱!” “挖煤?”闫解放尖叫起来,“我们是学生,我们还要上学!我们不会挖煤!” “不会?”疯牛走了过来,手里的木棍在地上“咚咚”作响,“老子会教到你们会为止!” “不!我不干!我要回家!我爸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他会来救我的!”闫解放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爸是如来佛祖也没用!” 疯牛失去了耐心,手里的木棍带着风声,狠狠地抽在了闫解放的腿上。 “啊——!” 闫解放抱着腿在地上翻滚,疼得涕泪横流。 这一棍,彻底打碎了这群人心中最后的幻想。 其余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有谁不想干的?”疯牛环视着他们,眼神凶狠如狼。 那些人拼命摇头,像拨浪鼓一样。 “很好。”疯牛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指着贾东旭,“把他,先带去给红爷。你们,换上衣服,今天就他妈的给老子下井!” 两个打手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还在挣扎咒骂的贾东旭,走向不远处一间独立的砖房。 而刘光天这群人,则被带到了一个破棚子里,扔给他们几件满是油污和破洞的衣服。 “快点换上,磨磨蹭蹭的,想挨揍是不是?”一个看守不耐烦地吼道。 这些人哪里敢反抗,哆哆嗦嗦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穿上那又硬又脏的工服。 换好衣服,他们每人被发了一把铁镐。 “走!” 在看守的驱赶下,这些人被推向矿洞。 矿洞口,一股阴冷潮湿、混杂着煤尘和霉味的气流从里面涌出,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进去!” 看守在他们背后狠狠推了一把,一个踉跄,跌进去里面。 矿洞里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灯光只能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巷道狭窄低矮,最矮的地方需要弯着腰才能通过。 头顶上不时有碎石落下砸在身旁。 走了不知道多久,才来到了一个稍微宽敞点的工作面。 “你们四个,就负责这片!”一个工头指着一面煤壁,“天黑之前,要是挖不够一车,晚饭就别他妈吃了!” 说完,工头转身就走,根本不教他们怎么做。 刘光天四人面面相觑,手里握着铁镐,看着眼前煤壁,一脸绝望。 刘光天咬了咬牙,学着旁边矿工的样子,抡起铁镐,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煤壁。 “当!”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的手上很快就磨出了血泡,钻心的疼。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和煤灰混在一起变成泥痕,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还不如回去坐牢算了。 而另一边,被拖进房的贾东旭吓得不敢出声。 房间里陈设简单,但点着一盘熏香,味道有些诡异。 一个穿着丝绸睡袍,身形干瘦,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正斜躺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个核桃。 他就是疯牛口中的“红爷”。 红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被按在地上的贾东旭。 “新来的?”他开口了,声音尖细,不知道的以为是太监。 “抬起头来,让爷瞧瞧。” 贾东旭被迫抬起头。 红爷看到他那张还算白净的脸,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嗯,不错,是个好货色。” 他站起身,走到贾东旭面前,用冰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牙口也好。” 红爷满意地点点头,“先让我尝尝鲜,明天还得让他接客呢。” “红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桀桀桀,什么意思?等下你就知道了。” 贾东旭看着红爷那猥琐的笑容和眼神,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不要过来啊——!” 第130章 贾家工位引众邻觊觎! 秦淮茹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后背被汗水浸透。 “东......东旭。”秦淮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脸色惨白。 身旁的贾张氏被这动静吵醒,她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嘟囔。 “大半夜的叫唤什么,跟叫魂儿似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秦淮茹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抓住了贾张氏的胳膊,声音发颤,“妈,妈我做噩梦,我梦到东旭他被.....” “呸。”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一口唾沫打断。“你个丧门星,整天就知道咒我家东旭。” “怎么着,东旭这才不见,你就盼着他出事,好改嫁是不是?”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她张了张嘴,还想解释些什么,可看到贾张氏那张尖酸刻薄的脸,把话给咽回去了。 “我没有……” 贾张氏翻过身,拿后背对着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赶紧睡你的觉,再敢吵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呆坐了半晌,叹了口气,缓缓躺下。 第二天。 贾张氏又是睡到差不多大中午才起床。 秦淮茹看到这肥婆终于睡醒了,心里鄙夷,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猪都比你有用。 “妈,昨天我去报案,公安同志说东旭有可能被拐了。” 贾张氏怒目圆睁,“你胡说,东旭这么大个人,他有手有脚的,怎么会被拐?” “妈,都这些天了,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贾张氏习惯性的屁股着地,拍着大腿哭喊,“老贾啊,我命好苦啊,你走得早,现在你儿子也丢了。” 突然,她像似想起了什么,“都怪傻柱这天杀的,要不是那天他跟我家东旭吵架,东旭怎么可能会出去,不行我要去找他。” 说着便蹦的一下站起来,准备出去,但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妈,这怎么怪人家,还有,昨天柱子跟我说了件事,是关于东旭工位的事情。” 一听到工位两个字,贾张氏的耳朵竖了起来,“工位怎么了。” “他听车间主任提了一嘴,生产任务不能耽搁,东旭的位置他找人暂时顶着。” “要是咱们家再没人去顶上,厂里……厂里就把工位收回去给别人。” “他敢。” 贾张氏一听这话,当扬就炸了。 “那是我贾家祖传的工位,是留给我家东旭的。他们凭什么收回去?” “谁敢收,我就去轧钢厂大门口躺着,我看谁敢?” 秦淮茹往后缩了缩,无奈开口,“妈,那你说咋办?” 贾张氏的叫骂声停了,脸色依旧难看。 她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工位就是命根子,绝对不能丢。 可让谁去呢? 她自己是一万个不想去,在厂里干活又累又受管制,哪有在家里当老佛爷舒坦。 贾张氏的目光落在了秦淮茹身上。 这个工位,也绝对不能给秦淮茹这个骚狐狸。 现在 东旭不见了,万一她进了厂,翅膀硬了,到时候一脚把自己这个老婆子踹开,再带着自己的宝贝孙子改嫁,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秦淮茹看贾张氏半天不说话,似乎在算计什么东西,便试探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妈,您看,我现在怀着身子,去厂里也不方便。” “您的年纪也大了,不适合操劳。” “我乡下有个弟弟,秦铁牛,要不……让他先来顶替一阵子。” “等东旭回来了,再让他回去。这样既保住了工位,也不耽误厂里生产,您......” 话音未落。 “砰——” 拍桌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秦淮茹一哆嗦。 只见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头指着秦淮茹。 “秦淮茹,要不是看你现在怀着我乖孙,老娘我非得打死你不可。” “你安的什么心,我不知道?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你弟来了,这工位以后还会姓贾?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藏着的那点花花肠子。” 贾张氏骂的沫星子横飞,“想占我们贾家的便宜,门都没有,窗户缝儿都没有。” “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秦淮茹换上一副被人冤枉后,委屈的模样,“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我呸。”贾张氏朝地上啐了一口。 “你那点心思,哄鬼去吧。我告诉你,这工位是我贾家的,就算烂在锅里,也轮不到你们秦家的人来碰。” 说完,她不管秦淮茹什么反应,推开门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院里几个正凑在一起说话的邻居,看到贾张氏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一哄而散。 贾张氏一肚子火没处发泄,想找个人骂一顿,结果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到底该怎么办? 自己去顶替?太累了。叫老贾家那边的亲戚来? 那些亲戚一个个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更麻烦。 左思右想,贾张氏咬了咬牙,还是得自己亲自去厂里问问清楚情况,绝不能让秦淮茹这小蹄子得逞。 贾张氏前脚刚走,院里的人后脚又凑到了一起。 一个嘴碎的婆子压低声音说,“听见没,为贾东旭那工位的事吵起来了。” “可不是嘛,秦淮茹想让她弟弟来顶,那老虔婆哪能干啊。” 人群中,吴桂芬眼看她们说得差不多了,突然插把嘴。 “你们说,这岗位,是不是算空出来了?” “这轧钢厂正式工的工位,多金贵啊。你们说,院里谁家没个待业的小年轻,这要是能顶上……” 对啊,轧钢厂的工位。 “我家里还有点事,先回了。” “哎呦,瞧我这记性,我得去买点东西。” 刚才还聚在一起说三道四的人们,找着各种借口,急匆匆地散了。 吴桂芬看着这群人火急火燎的背影,嘴角露出冷笑。 这一切,都在她家当家的预料之中。 她看了一眼耳房的方向,心里痛快极了。 让你贾家算计我家,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你们家了。 等着,有你们好受的。 与此同时,东厢房里。 王小六眉毛一挑,摸着下巴思考。 贾家的工位?秦淮茹的弟弟? 要不,我替秦淮茹去通知一下她娘家人? 秦家庄是吧。 到时候,贾张氏对上秦淮茹娘家一群人,那扬面…… 桀桀桀,光想想就热闹。 第131章 许大茂听八卦!秦家庄来人! “老闫,老闫!” 闫富贵正拿着笔,在小本子上算着开销,听见杨瑞华咋咋呼呼地。 “咋啦,瑞华。” “哎呀,你先别算你那三瓜俩枣了,天大的好事!”杨瑞华凑d到他耳边说,“我跟你说,贾家的工位,可能要空出来了!” 闫富贵的算账的笔停住了。 他缓缓抬起头开口,“嗯?空出来?什么意思?贾东旭不是才失踪吗?” “可不是嘛!”杨瑞华一拍大腿,“刚才秦淮茹跟那老虔婆吵起来了,说是厂里催了,贾家再不派人去顶替,厂里就把工位收回去!” “秦淮茹想让她乡下的弟弟来,贾张氏那老虔婆哪里肯。你说,这工位……” 闫富贵把笔放了下来,摘下眼镜,用手指摩挲着下巴。 轧钢厂一级工的工位,一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还有各种福利。 解成现在还在街道当个临时工,工资少得可怜。 要是能拿到这个工位,以后转了正,级别往上升,说不定还能分到房子。 到时候,家里的日子也能宽裕不少。 “解成要是能顶上这个岗……”杨瑞华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睛越来越亮。 “哪有那么容易。”闫富贵到底是了解贾张氏。 “这工位是在贾家名下的,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是属狗的,护食护得紧。想从她嘴里抢食,难。” “那怎么办?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就看着它飞了?”杨瑞华急了。 “急什么,院里盯着的人肯定不止咱们一家。先看着,让别人先去探探路。咱们……静观其变。” 贾家工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谁家没有个待业的亲戚子侄?谁不眼馋轧钢厂那铁饭碗?一时间,人人都打起了小算盘。 ...... 轧钢厂,人事科。 贾张氏在车间主任带领下来到了这里,她把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同志,我来办顶岗。” 负责接待的办事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抬头看了她一眼,皱眉道,“大妈,你有什么事,先去那边排队。” “排什么队?我这事儿急!”贾张氏眼睛一瞪,“我儿子贾东旭,你们厂一级钳工,现在人不见了,厂里不是说可以顶岗吗?我来顶!” 办事员一听是这事,推了推眼镜开口,“规定上,顶岗只能是直系亲属,也就是配偶或者子女。大妈,您是贾东旭的什么人?” “我是他妈!”贾张氏理直气壮,“亲妈!这还不够格?” “不够。”办事员摇了摇头,“规定就是规定,母亲是不行的。得让他爱人,或者年满十六周岁的子女来。” “我呸!”贾张氏一口唾沫差点喷到办事员脸上,“你说的轻巧!我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大的那个孙子才六岁,怎么来顶岗?难道让他扛着铁锤去车间?” 她说着说着,眼圈一红,一屁股就想往地上坐。 “哎哟,我苦命的儿啊……你人不见了,现在厂里还要断我们孤儿寡母的活路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车间主任一看这架势,头皮都麻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这老娘们在厂门口是怎么撒泼打滚的,要是真让她在这人事科闹起来,今天大家谁都别想安生。 办事员也被她这无赖的样子弄得一脸为难,“大妈,你……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规定就是这么定的,我也没办法啊……” “主任……”办事员求助地看向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心里把贾张氏骂了一万遍,脸上苦笑着。 “贾大妈,您先起来,地上凉。”他上前扶住贾张氏,“这事儿,咱们出去商量行不行?” 他连拉带拽,总算把贾张氏从人事科里弄了出来。 “贾大妈,您听我说。”车间主任擦了擦额头的汗,“您这个情况,确实特殊。按规定是不行,但咱们也不是不讲人情。” 贾张氏停下干嚎,斜着眼看他。 车间主任被她看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说出自己的办法。 “这样,东旭这也是失踪好些天了,估计……凶多吉少。” “您呢,去街道开个证明,就说……就说人没了。有了死亡证明,这事儿就好办了。” “到时候,我再去跟领导求求情,特事特办,先让您来顶岗。等您儿媳妇生完孩子,能上班了,再让她来接您的班。您看这样行不行?” 贾张氏一听,心里盘算了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自己先占着位置,等以后棒梗长大了,直接传给棒梗,完美。 至于开死亡证明咒儿子死,那都不是事儿,只要能保住工位,什么都好说。 “行,就这么办!”贾张氏立马拍板。 “那您先回去办手续,我这车间里还忙着呢。”车间主任说完扭头就走,生怕她再缠上来。 然后贾张氏就被赶了出来,她对着轧钢厂的大门“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 她嘟囔了一句,然后朝着街道办方向走。 ...... 下午,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看见闫解成黑着一张脸,从倒座房里走出来。 许大茂车头一拐,拦在他面前,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解成嘛?怎么,去吴家占便宜没占到?”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闫解成懒得搭理,哼了一声,绕开自行车就往外走。 “切!”许大茂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也敢跟你茂爷甩脸子?一个临时工,神气什么。” 他推着车往前院院走,心里还有点纳闷,这院里气氛怎么怪怪的。 刚到垂花门,就看见王小六走进了西厢房,还把门给关上了。 “嗯?” 这小兔崽子,进阎老抠家里干嘛? 他凑到一个大妈旁边,从车把上摸出一小串干香菇。 “王大妈,忙着呢?”他把香菇递过去,“刚放电影回来,给您带了点山货尝尝鲜。” 王大妈一看,眼睛都直了,连忙接过来,“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大茂你太客气了。” “嗨,咱一个院儿住着,客气啥。”许大茂顺势蹲下来,“大妈,院里是不是出啥事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王大妈收了好处,话匣子就打开了,把院里发生的大事,全给抖了出来。 “你是不知道啊,那贾家,搬到何雨柱家去了……” “贾东旭也邪门了,人不见了,……” “还有那阎老抠,把房给赔了……” 许大茂听得是津津有味,越听心里越乐。 贾家住进何家?这不是拉帮套是什么? 傻柱啊傻柱,你小子也有今天!天天跟老子作对,结果呢?自己上赶着给寡妇当牛做马,养着别人一大家子,连窝都让人给占了。 许大茂摸了摸嘴上的两撇小胡子,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事儿,必须得回厂里好好宣传宣传。 哼,你傻柱就一辈子单着吧,等茂爷我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天天在你面前晃悠,馋死你! 至于贾东旭失踪,闫家赔房这些事,许大茂根本不关心。 反正影响不到他茂爷。 他心满意足地站起来,跟王大妈道了别,推着车回了后院。 ...... 第二天,95号院的大门口,来了两个陌生人。 一个是二十出头的男人,身体壮实,皮肤被晒得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干农活的。 在他身旁,还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梳着两条小辫子,脸蛋有些脏兮兮的。 这两人,正是从秦家庄远道而来的秦铁牛和他的堂妹,秦京茹。 秦铁牛看了一眼门牌号,确认自己没有找错地方。 “铁牛哥,淮茹姐就是住在这里吗?” “是.....是吧,我记得是这里。” 第132章 白莲花先斩后奏?贾张氏原地爆炸! 秦铁牛点点头,应了一声,迈开步子,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四合院。 刚进去,就被一个大妈拦住了。 “哎,站住!” 大妈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你们俩谁啊?找哪个?来这儿干嘛?”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提防着陌生人。 秦铁牛被这阵仗问得一愣,连忙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大妈,您好。” “我叫秦铁牛,是秦淮茹的弟弟,这是我妹秦京茹。我们从乡下来找我姐。” 大妈眼睛一亮,脸上浮现一副八卦的模样,“哦,原来是秦淮茹的娘家兄弟啊!我说呢!” “行了,进去吧,直着往里走,中院儿就是。”大妈摆摆手,也不拦了。 秦铁牛道了声谢,拉着秦京茹往中院走。 等人走后,大妈扭头就跑去跟其他人说秦淮茹娘家来人了! 与此同时,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王小六探出脑袋,看着两人往中院走。 心里有些疑惑,这怎么就来俩,不应该啊?那些沾亲带故的堂哥表哥怎么不来了? 难道是我通知的不到位?唉,可惜了。 秦京茹紧紧跟在堂哥身后,眼睛忍不住四处张望,这院子真大,房子比乡下的好多了。 然而,当他们走到中院看到贾家时,两人都愣住了。 秦铁牛以为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前的贾家还是破烂不堪。 “哥……姐就住这儿?” “这......我找人问一下。” “婶子,我跟您打听一下,这里是贾家吗?我姐秦淮茹住这儿?” 大妈恍然大悟,然后叹了口气,朝耳房一指,“哦,别提了。贾家现在不住这儿了,搬到那边的耳房去了。” 秦铁牛跟大妈道了声谢,带着秦京茹走到耳房门口。 抬手“咚咚咚”地敲了敲门。 “谁啊?” 门开了,秦淮茹挺着肚子出现在门口,看清来人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铁牛?京茹?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姐,你不是托人带信,说姐夫的工位能让我顶吗?俺爹娘让我赶紧过来看看。” “带信?”秦淮茹脑子“嗡”的一声。 “我……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派人回去了?” 秦铁牛也懵了,“可……可那个送信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是你托他帮的忙!” 然而,还不等他们问清楚,贾张氏的咆哮声响起。 “好你个秦淮茹!敢勾结娘家人来抢我贾家的工位了!” 贾张氏那肥硕的身躯从里屋冲了出来。 “我说你怎么今天神不守舍的,原来是背着我,偷偷给你娘家这些泥腿子通风报信!” 泥腿子三个字,狠狠戳进了秦铁牛的耳朵里。 这死肥婆敢羞辱他们秦家人,那火气“噌”地一下就窜上头! “你个死肥婆!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是泥腿子!” 秦铁牛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大手扬起来,就要朝贾张氏那张肥脸上扇过去。 “铁牛!不要!” “哥!别动手!” 秦淮茹和秦京茹两人一左一右,死死地抱住了秦铁牛的胳膊。 很快,院子里就站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秦淮茹的娘家弟弟来了,要抢贾东旭的工位呢!” “嚯!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众人议论纷纷,脸上都带着看戏的兴奋。 “妈!您别说了!铁牛,你冷静点!”秦淮茹夹在中间,急得满头大汗。 她试图解释,“妈,这是个误会,我真的没有……” 贾张氏往后跳了一步,躲开秦铁牛的攻击范围,“误会?我呸!”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熟练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我苦命的儿啊,你才不见了这些天,你媳妇就带着娘家人,霸占你的工位!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也不活了!” 这时,人群里有人忍不住了。 一个大妈劝说道:“贾张氏,话不能这么说。” “您看,淮茹还怀着身子,您年纪也大了,总得有个人干活养家吧?让淮茹她弟顶岗,不也一样吗?” “就是,这大妈说得对!俺姐夫没了,俺姐和外甥总得活下去吧?这工位空着也是空着,俺来顶了,以后俺可以挣钱养着他们。” 这话一出,有人附和,但更多的人,心里打着别的主意。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挤上前来,“贾张氏,我家那小子,没分正经工作。要不,您把这工位让给我家?按行情价再给你加一块钱怎么样?” 另一个人立马反驳,“去你的!一块钱很多吗?贾张氏,我多给两块钱!” “我出三块!” “我四块!” 一时间,从看热闹变成了拍卖会,贾张氏被这群人的嘴脸给气得浑身发抖。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冲着人群怒吼,“滚!都给我滚!” “一个个都想来扒我们孤儿寡母的皮!欺负我们贾家没人了是吧?” 她通红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秦铁牛身上。 “还有你!”她指着秦铁牛,“想进城当工人?想要我贾家的工位?你给我做梦去吧!” 她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这个工位,谁也别想惦记!谁也不给!” 她挺起胸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老娘自己去顶岗!” 说完,她转身冲回耳房,很快就拿着一叠资料冲了出来。 秦淮茹还想说些什么,被贾张氏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街道办手续!我进厂当工人去!哼!” 贾张氏撂下狠话,推开挡路的人,头也不回地冲出四合院。 等贾张氏的身影消失后,邻居们开始交头接耳。 “看见没?这老虔婆自己要去顶岗!” “我的天,她那身子骨,去厂里能干啥?扛麻袋还是抡大锤?” “嘿,你管她呢,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工位……”有人惋惜地摇了摇头,目光在秦铁牛身上扫过。 人群中的闫富贵看了一眼身旁失望的杨瑞华,摇了摇头,背着手回倒座房。 中院看戏的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秦淮茹姐弟三人。 秦淮茹拉着秦铁牛的胳膊,把他拽到一边,小声问道:“铁牛,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谁去村里给你们带的消息?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秦铁牛皱着眉头,努力回想。 “姐,那人我也不认识,是个生面孔。大概三十来岁,瘦高个,说话带点京城口音。他说受你所托,顺路去我们村办点事,就帮忙捎个信。”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就信了。” 秦淮茹听得心头发凉,她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想不出是谁。 难道是有人故意捣乱?可谁会这么做?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想来想去,毫无头绪。 她疲惫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 看了一眼旁边手足无措的秦京茹。 “铁牛,你先带着京茹回去吧。今天这事闹成这样,你们再待下去也没意思了。” “姐!”秦铁牛的眼眶也红了,他攥紧了拳头,声音带着哽咽,“那个工位……我真的……真的就拿不到了吗?” “我做梦都想进城当个工人!在乡下刨一辈子地,有什么出息?” 秦淮茹听到自己弟弟这么说,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我何尝不想你有个好前途? “铁牛,你听姐说。我原本是想慢慢来的。可现在这个情况,怕是不能了。” “你先带京茹回去,等过段时间,我再想办法给你弄个工位。” 秦铁牛知道这是推脱,沉默半晌,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姐,我听你的。” 说完,他便拉着秦京茹,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133章 贾张氏上岗!何雨水负气出走!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家孤儿寡母有多惨,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被她闹得头疼,为了息事宁人,很快就给她开了相关的证明。 拿着证明,她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轧钢厂。 在人事科,她故技重施卖惨。 人事科的办事员和车间主任早就领教过她的厉害,被她这么一闹,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在车间主任“特事特办”的周旋下,考虑到贾家的特殊情况,厂领导最终还是松了口,同意了贾张氏的顶岗申请。 哼,秦淮茹,想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回到了四合院。 她要回来收拾点东西,毕竟高年级的学生要下乡帮忙炼钢还有其他的农活。 当她推开自己房间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屋里不再是她熟悉的模样。 书桌上,摆着贾家的针线笸箩,她的几本书被随意地塞在床下的角落里,封皮都卷了边。 被褥被掀得乱七八糟,上面还扔着几件脏衣服。 整个房间,被糟蹋得乌烟瘴气,像个猪窝一样。 “啊——谁动我房间了!” 何雨水冲出房间,正好看到秦淮茹从正房走出来。 她指着自己的房间,气得浑身发抖,“秦姐!我屋里怎么回事?谁住进去了?” 秦淮茹脸上露出尴尬和为难,“雨水,你回来了,是我婆婆.......” “哥!”何雨水不听她解释,冲着正房大吼。 何雨柱听到动静,从正房走了出来,“嚷嚷什么呢?刚回来就大呼小叫的。” “哥!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让外人住进我的房间?” 面对妹妹的质问,何雨柱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皱起了眉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什么叫外人?东旭哥不在了,贾家房子塌了没钱修,人家孤儿寡母的多可怜?咱们当邻居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你住宿舍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你一个星期也不回来一次。” “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住一阵子怎么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 “同情心?”何雨水被他气笑,“我同情她,谁同情我?那是我的房间!凭什么给她住?” “嘿!你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何雨柱眼睛一瞪,“我是你哥!这个家我说了算!我说让谁住,就谁住!” “你……”何雨水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屋里的秦淮茹听到争吵,连忙走了出来开始抹眼泪。 “雨水,你别怪你哥,都……都是我的错。我们明天就搬走,我们去睡大街……” 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瞬间激起了何雨柱的保护欲。 “秦姐,你别这么说!”他瞪着何雨水,“你看看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非要把人往死里逼是不是?”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柱子!你就是这么当哥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易中海黑着一张脸,背着手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 “雨水,别哭。这事儿,我给你做主。” 他早就看贾家不顺眼了,自从贾东旭失踪,何雨柱就像着了魔一样,一门心思往贾家那个无底洞里填。 现在好,直接成拉帮套了。 他今天,就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贾张氏这颗钉子给拔出去! “何雨柱,”易中海看向他,语气严厉。“你妹妹说得没错。她的房间,你凭什么让贾张氏住进去?你经过雨水同意了吗?” 何雨柱被易中海问得一噎,但舔狗的本能让他立刻找到了反击的理由。 “易大爷,话不能这么说。东旭哥现在下落不明,我作为他好兄弟,照顾一下他家里人,这有错吗?您以前不也老教育我们,远亲不如近邻吗?” 他梗着脖子,一副“我做得对,我问心无愧”的模样。 易中海被何雨柱这番话堵得心慌。 他正要发作,但何雨柱铁了心要护着秦淮茹一家。 “再说了,贾家的房子不是塌了吗?现在她们没地方去,总不能让她们娘儿俩睡大街吧?” “我把雨水空着的屋子让出来,怎么了?我这是做好事!” “你……”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 何雨水看着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该不会跟爸一样吧?为了寡妇连自家亲妹都不管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哥,你行!” 她转身冲进房间,直接拉开衣柜,胡乱地抓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塞进一个布包里。 她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庆幸。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之前赔的抚养费,一分没留家里,全都存进了银行,存折就带在自己身上! 否则,以哥的德性,指不定早就被他拿去接济贾家了! 几分钟后,何雨水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看向何雨柱说道:“哥,我会写信告诉爸!把你怎么对他女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推着自行车,冲出了四合院。 何雨柱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错愕和难堪。 秦淮茹的哭声也停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易中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气冲冲地甩手走了。 …… 次日,轧钢厂。 贾张氏换上了一身蓝色工装,那衣服穿在她身上紧绷绷的,扣子都快要被撑开。 车间主任把她领到了一个角落,指着一大堆油腻腻、黑乎乎的零件说道:“贾二丫,以后你就负责这块了。把这些换下来的废旧零件,全都搬到后面的废料仓库去。” 贾张氏的笑脸僵住了。 “搬……搬东西?” 她看了看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铁疙瘩,脸当扬就拉了下来。 “主任,搞错了吧?我顶的是我儿子一级钳工的岗!怎么让我来干这种粗活?” 车间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贾大妈,您儿子是技术工种,那得有技术才行,您会吗?当时说让你当清洁工,你嫌弃工资少不肯,特意给您安排了这个活。” “好好干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张氏看着眼前那堆铁疙瘩,傻眼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正是易中海在背后使得绊子。 之前他就特意找到了车间主任,给了点好处,让他帮忙。 车间主任也不喜贾张氏,所以顺水推舟,贾张氏被调到了全车间最脏、最累、的岗位。 她骂骂咧咧地搬起一个零件,那铁疙瘩又重又滑,上面还沾满了黑色的机油,她一个没拿稳。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差点砸到了自己的脚。 “哎哟!” 宣传科。 许大茂正跟科里的人,说何雨柱怎么给贾家拉帮套。 第134章 到底是谁看上谁? “咱们厂食堂的何雨柱,你们都知道吧?傻柱!” “哎,那个傻柱为了个寡妇,连自个儿的亲妹妹都给赶出家门了!” “寡妇?谁啊?”一个同事来了兴趣。 许大茂嗤笑一声,“还能是谁,贾东旭他妈呗。” “嘿,你别说,五十多岁,长得跟个白面馒头似的,又白又胖,往那一站,以为发过头了!” 科里的几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个中年人有点不信,“不可能!大茂,你别瞎编啊?何师傅人是浑了点,可也不瞎啊!五十多的老寡妇?图啥呀?图她岁数大?图她不洗澡?” “就是,你说他为了贾东旭他媳妇,我还相信,为了贾东旭他妈,我不相信。”另一个年轻的也附和道。 许大茂见众人不信,“中午咱们去食堂瞧瞧,看看傻柱是不是对贾东旭他妈特别关照,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 宣传科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但是许大茂自信的样子,让他们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那可真是个大新闻了。” “中午去看看。” ……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废料车间。 贾张氏正搬着废料,那玩意儿又沉又滑。 她才干了不到半天,就觉得腰酸背痛,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哎哟……累死老娘了……” 她把零件往旁边放下,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旁边几个正在干活的工友看见了,都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看见没,又歇着了。这老娘们儿就是来咱们拖后腿的。” “可不是嘛,干一下歇三下,哪有这么干活的?主任也是,怎么把这么个祖宗给弄来了。” “听说啊,是顶了她儿子的岗,人家是寡妇,有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也不能这么磨洋工吧?咱们的活儿都跟着受影响,到时候说咱们影响炼钢怎么办?” 听到这话,贾张氏肺都快气炸了,可一上午的重活累的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哼!一群老爷们跟个长舌妇似的。”贾张氏在心里暗骂。 中午食堂,乌泱泱的全是排队打饭的工人。 贾张氏l来到了刘岚负责的打菜窗口。 “吃什么?” 贾张氏把饭盒往窗台上一放,往里看,扯着嗓子喊:“傻柱呢?让他出来给我打饭! 刘岚被她这态度气得不轻,“你爱吃不吃,不吃就让开,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这时,旁边的马华赶紧出来打圆扬。 “岚姐,消消气。您先到我窗口来。这位大妈,我去叫我师傅,你稍等。” 刘岚“渍”了一声,没再多说。 很快,何雨柱就从后厨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点油光。 “贾大妈,您来了。” 他接过贾张氏的饭盒,二话不说,拿起大勺就往里盛菜,满满一大勺白菜土豆。 “再多打点,多打点!”贾张氏在一旁指挥着,“剩下的我带回去给棒梗补身子。” 何雨柱一听,手里的勺又往饭盒里压了压,把饭菜装得冒了尖,又拿了两个大的窝窝头。 “够了够了,贾大妈,再多饭盒都盖不上了。” 贾张氏心满意足地接过饭盒,转身就要走。 “贾大妈,票呢?”何雨柱在后面喊了一声。 贾张氏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哎呀,今儿出门急,忘带了!你先帮我垫上,回头给你!” 说完,人就没影了。 何雨柱站在窗口,咂吧了一下嘴,最后也只能无奈地从自己兜里掏出饭票帮她付了。 这一幕,被不远处排队的许大茂和宣传科的同事们看得一清二楚。 许大茂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同事,挤眉弄眼地说道:“怎么样?我没说谎吧?” 宣传科的几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点点头。 事实胜于雄辩。 轮到他们打饭的时候,几个人看着何雨柱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b不停的打量着他 何雨柱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把勺还给马华,让他继续打饭。 一个中午的时间,何雨柱看上贾张氏,为了寡妇赶走亲妹妹,心甘情愿给贾家当牛做马的谣言,传遍了轧钢厂。 一传十,十传百。 …… 下午。 易中海黑着一张脸,在厂门口堵住何雨柱。 “柱子,你跟我来一下。” “易大爷,怎么了?”何雨柱走了过去。 易中海把他拉到角落问:“柱子,你知不知道现在厂里都在传你看上了贾张氏,为了她把雨水都赶走了?” 何雨柱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谁?我看上贾张氏?”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也太离谱了!就贾张氏那样的,白送他都不要! “谁说的?这他妈谁造的谣!我撕烂他的嘴!”何雨柱气得脖子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听说是从宣传科那边传出来的,我估计,八成是许大茂那个孙子在背后搞鬼!” “许大茂!” 何雨柱一听这名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个王八蛋!老子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说着,他转身就要往厂里冲。 “你给我站住!”易中海一把拉住他,“你现在去找他打一架有什么用?” “打了人,你占理也变成没理了!到时候还得被抓去保卫科,说不定还要赔钱!” “那就任由他这么污蔑我?”何雨柱气得不行。 易中海见他稍微冷静了些,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柱子,你听我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去打许大茂,是辟谣!” “怎么辟谣?”何雨柱红着眼睛问,“我总不能挨个去跟人解释,我没看上贾张氏吧?谁信啊!” 易中海说道:“我已经跟王媒婆说好了,过几天给你安排个相亲,对方姑娘条件很不错。你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婚事定下来,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相亲?”何雨柱愣住了。 “对,相亲!”易中海加重了语气,“还有,贾家不能再在你家住下去了!你趁这个机会,把她们赶回去!不然,唉——” 何雨柱犹豫了,一边是秦淮茹那梨花带雨的脸,一边是自己被传得不堪入耳的名声。 他心里乱成一团麻。 “易大爷,我……” “别我的我的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易中海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你听我的,没错!” 何雨柱低着头,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易中海的脸上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就对了,你放心,姑娘我让王媒婆给你找个好的,保证配得上你。”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四合院走,刚走到胡同口,就听见几个大妈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95号院那个傻柱,看上了贾张氏这个寡妇。” “你消息落伍啦,是贾张氏看上人家傻柱了。” “啊?怎么说?” “你想想,儿子失踪了,人家不得为自己后半辈子考虑?” “她不是有孙子跟儿媳妇吗?” “嘿,谁知道呢,可能耐不住寂寞,想给老贾找个连襟。” 听到这些话,易中海两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第135章 相亲变群殴!白莲花送院! 何雨柱大口喘着粗气说,“忍?我怎么忍?” 易中海死死的抓住何雨柱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柱子,人人都说你不行,偏偏你最争气,等你结婚摆酒席的那天,用事实打他们的脸,知道吗?” 这段话,直击何雨柱的内心,我最争气,没错,我就是四合院最争气的那一个。 “行,易大爷,我听你的。” 两人若无其事的回到四合院,连院里人的指指点点也不多理会,闷头就回家。 看得王小六一愣一愣的,心想,不对啊,不应该闹起来的吗?还是我传的谣不够带劲? 忙碌了一天的贾师傅,拖着一身疲惫回到耳房, 屋里的棒梗看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闯进来,吓得“哇”地一声大叫起来。 “妈,有乞丐闯进来了,快来救我。” 贾张氏本来就累得一肚子火,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抹布就扔了过去。 “你个小兔崽子,连奶奶都不认识了?我白疼你了!” 秦淮茹听到动静,挺着肚子走了进来,看见贾张氏那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妈,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一身脏?” “别提了!”贾张氏一摆手,“厂里那个天杀的主任,给我安排了个搬破烂的活儿,又脏又累,简直不是人干的!” 她整个人瘫在床上,唉声叹气。 “累死我了,这哪是人干的活,儿啊,你妈我现在过得好惨啊......” 秦淮茹见她连衣服都不脱就直接躺床上,嫌弃的看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心想,要不要把外面传的事跟她说一声呢?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知不觉,几天时间过去了。 何家。 房子被收拾了一番,桌上摆着些糖果,聋老太坐在中央的椅上,易中海夫妇则陪坐在一旁。 王媒婆领着一个姑娘走进四合院。 姑娘名叫于莉,十八出头的年纪,梳着两条大辫子,梳着两条大辫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 王小六一看,卧槽,何雨柱要相亲?这小子闷声干大事,便上前询问,“大妈,这是给咱们院那家相亲啊?” 王媒婆想起了易中海的吩咐,解释:“小伙子,不是相亲,是来找人。” “哦?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王媒婆被这话给噎了一下,硬着头皮说:“是来找人。” 看到这,王小六就明白了,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大声嚷嚷,“柱子哥,你相亲对象来了。” 院里人一听傻柱相亲,就立马出来看热闹,许大茂听见后大吃一惊。 “难怪傻柱这几天没找我晦气,原来搁这呢。” 耳房的秦淮茹跟贾张氏满脸惊讶,什么,傻柱相亲,血包要没了? 何家屋内的三人听到王小六这一喊声,就知道要遭了,聋老太小声嘀咕,“这小畜生!” 本来不让何雨柱做饭就是为了免得惹人注意,加上易中海跟媒婆的吩咐,以为万无一失,这下好了。 王小六敲响了何家的门,“柱子哥,你相亲对象来了。”说完就跑,真刺激。 王媒婆心里叹了口气,带着于莉去何家。 一进屋,就夸赞了起来,“哎哟,柱子家这屋子,就是亮堂!” “于莉,你看看,这就是何师傅的家,怎么样?不错吧?” 于莉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王大妈,于莉,你们快请坐。”吴桂芬赶紧张罗着倒水。 何雨柱看到于莉,脸上不由得一热,嘿嘿地傻笑着。 “柱子,别愣着了,快跟人家说说话。” “哎,好嘞!” 气氛正好,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秦淮茹挺着个大肚子,端着盆走了进来,“哎呀,家里来客人了?真热闹。” 王媒婆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易中海的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淮茹,你怎么来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快回去歇着吧。”吴桂芬赶紧上前,想把她劝走。 秦淮茹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开口,“柱子,你屋里还有脏衣服需要我帮你去洗吗?” 她无视其他人的目光,看向于莉,“你是柱子的相亲对象吧,我跟你说,你算是捡到宝了。” 于莉一愣,“您是?” “我是他邻居。”她说着,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柱子这人就是心善。看我家孤儿寡母可怜,就让我们住他家,我们家棒梗啊,就认他,一天不见都想得慌,跟亲爹似的。” 于莉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王媒婆的脸都快绿了,她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心里把易中海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是要拆我招牌! 易中海气得嘴唇直哆嗦,刚要开口呵斥,更劲爆的扬面来了。 “傻叔!我要吃肉!咦?你相亲怎么没做饭啊?”棒梗从外面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贾张氏。 聋老太气得拐杖往地上戳,“贾张氏,你们滚出去。” 贾张氏撇着嘴,“嚷嚷什么,傻柱,怎么相亲也不跟我说一声啊?你娶了媳妇可别忘了我家,你说过要替东旭照顾好我们这一家子。” 中院的院子围满的吃瓜群众,人群里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傻柱,恭喜你买一送三,太划算了!” 信息量太大,听得于莉脑壳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打了起来。 王媒婆见状拉着于莉往外跑,然后往屋里看。 聋老太见状踮着脚,抄起拐杖一瘸一拐冲了上去,“反了你了!敢在这里撒野!” “你打!你今天就打死我!我看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收扬!” 两人撕扯在一起,易中海夫妇也冲了上去,想拉开贾张氏,扬面乱成一锅粥。 “打死你个老妖婆!”贾张氏张牙舞爪。 秦淮茹见状上前拉架,聋老太手里的拐杖正好扫过秦淮茹脚下。 “啊——”的一声,秦淮茹捂着肚子就往地上倒。 “杀人啦!死老太婆害我儿媳妇,要杀我的乖孙啊!”贾张氏扑到秦淮茹身边,拍着地大喊。 众人全都惊呆了。 “秦姐!”何雨柱发出一声嘶吼,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扑过去。 他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小心翼翼地将躺在地上秦淮茹抱进怀里。 “秦姐,你怎么样?你醒醒啊!”他看着秦淮茹紧闭的双眼和痛苦的表情,心都碎了。 “快送医院!”屋外有人喊道。 “对,送医院!”何雨柱抱着秦淮茹,像一头公牛,红着眼睛就往院外冲。 于莉被人拉了拉,不然就要被撞飞,她算是看明白了。 这何雨柱,哪里是相亲,分明就是给贾家当拉帮套的冤大头。 “王……王媒婆,我……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于莉结结巴巴地说完就走了。 “哎,小于!”今天她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王媒婆狠狠地瞪了一眼已经吓傻了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心里问候他们祖宗十八代。 “晦气!”她啐了一口,也扭头就走。 第136章 老绝户在线甩锅!目标:王小六! “我的乖孙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她一边跑,一边嚎。 看热闹的人群见正主都走了,也觉得没啥看头,三三两两地散了。 见王媒婆气冲冲地走出四合院,许大茂紧随其后。 “哎哟,王媒婆,您消消气。傻柱这个人,就是个拎不清的!一门心思扑在寡妇身上,谁嫁给他谁倒霉!” 王媒婆正在气头上,“倒霉催的,我是瞎了眼才接这种媒。”吐槽完准备走人。 “哎,王媒婆,您先别急着走啊。”许大茂叫住了她。 他把王媒婆拉到一边,从兜里掏出五块钱,塞到她手里。 “王媒婆,今天这事儿,也让您受累了。这点钱,您拿着喝茶。” 王媒婆掂了掂手里的钱,脸上的怒气消了不少。 “这无功不受禄,怎么好意思呢。” “嗨,客气啥。”许大茂笑得像只狐狸,“我还有个事儿,想请您帮个忙。” 他凑到王媒婆耳边说道:“王媒婆,您出去之后,就跟别人说,傻柱下面少个蛋,已经不行了!” “哎哟,造谣这种缺德事,我可不干。”王媒婆说着便把钱还回去。 许大茂又掏出五块钱,连同刚才的一起塞进她手里,“什么造谣,这是真。” “什么?你说真的?”王媒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真的,易中海没跟你说?” “说个屁,这老易,差点害死我了,还在我面前夸那个何雨柱有多好。” 许大茂继续说:“哎呀,王媒婆,傻柱是什么人,您今天也看见了,他就是个祸害。您这是做好事,免得有好人家的姑娘跳进火坑。” 看着手里那沓钱,王媒婆心里的那点犹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对啊,我这是做好事,没错,我这是为了广大女同胞的幸福。 她把钱往兜里一揣,拍着胸脯保证,“大茂,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三天,全四九城都知道他何雨柱剩个蛋。” “好嘞。”许大茂满意地笑了。 ...... 何家的屋里一片狼藉,聋老太三个人面面相觑。 吴桂芬心里又气又怕,忍不住埋怨起来,“老太太,您看看您,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手了?忍一忍,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聋老太本来就一肚子火,听了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把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顿,“这能怪我?你们怎么不把门给关紧了?” “好了,都别吵了!” “先别说这些了,还是想想去医院那边怎么说吧。” 易中海打断了两人的争吵,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烦躁得不行。 他眉头紧锁,“贾张氏那个性子,要是淮茹没事,兴许还能少讹点钱。要是孩子真出了事,怕是把咱们房子赔了都不够啊。” 一想到这个,易中海就感觉一阵心悸,怎么就这么倒霉。 聋老太可不想担这个责任,立马祸水东引,“老易,这事怎么能赖我们?要我说,都怪那个王小六!” “要不是这个小畜生在院里嚷嚷着柱子相亲,贾张氏她们能知道?她们不知道,能跑过来闹事?不过来闹事,秦淮茹能摔倒?” 这一连串的追问,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聋老太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之前刘海忠他们那几家,不是赔了王小六家不少钱吗?还有那两间房!他们家现在有钱!” “老易,这事就得让他们家负责!到时候你开全院大会,就说是王小六害的,让他们家赔偿医药费、营养费,一分都不能少!” 易中海有点犹豫,“老太太,这能行?” “中海,死马当活马医,你也不想掏钱吧?” “行,我先去医院看看情况,你们在家等着。”易中海说着快步朝着院外走去。 ...... 医院病房。 “医生,她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贾张氏也赶到了,一把推开何雨柱,挤到医生面前。 “医生,我那没出世的乖孙没事吧?” 医生看了一眼这重男轻女的大妈说:“病人这次很幸运,胎儿保住了,没有流产。” “呼——” 何雨柱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医生话锋一转,“病人有明显的营养不良迹象,身体很虚弱。” “这段时间最好能卧床休息,饮食上加强营养,弄点鸡汤鱼汤补一补,再搞些鸡蛋。” 贾张氏一听这话,双眼冒光,她看向何雨柱,理直气壮的开口,“傻柱,你听见没有?医生说了,要鸡蛋,还要买只鸡来煲汤!” 何雨柱看着病床上秦淮茹那张虚弱的脸,心里一阵刺痛,直接答应下来。 “贾大妈,您放心,我马上去办!一样都不会少!” 就在这时,易中海也赶到病房,“柱子,淮茹没事吧?”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回答,贾张氏就冲到易中海面前,伸出那爪子,一通乱挠。 “易中海!你个老东西还敢来!你差点害得我没了乖孙!你个老绝户,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家好?” “是不是跟你家那个死老太婆串通好了,就盼着我们家断子绝孙?” 她声音又尖又响,引得病房里的人纷纷侧目。 “救命啊!”易中海被她这通撒泼弄得措手不及,连连后退。 “安静!这里是医院病房,不是你们家菜市扬!”一个护士长走过来,厉声呵斥,“再大声喧哗,我就叫保卫科的人过来,把你们全都关进去!” 贾张氏被这么一吓,顿时消停了。 易中海趁机对两人使眼色,“咱们出去说。” 三人来到走廊的角落,易中海叹了口气,“唉,今天这事,老太太做得确实有点不对,太冲动了。” 他先是承认了己方的一点小错误,以获取信任。 贾张氏刚想开口,就被他抬手打断了。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件事归根结底,到底是谁的错?” “是王小六啊!” “要不是他在院子里大喊大叫,你们会知道柱子在相亲吗?你们不知道,会过去吗?你们不过去,淮茹会摔倒吗?这一切的源头,就是那个小畜生!” 易中海直接抛开事实不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他看着何雨柱一脸茫然,继续加码。 “柱子,你想想,你好端端的一扬相亲,就这么被他搅黄了!淮茹还受了这么大的罪!这口气,你能咽得下去?” 然后,他又转向贾张氏,“贾张氏,您别忘了,他们家现在可不一样了。” “之前刘海忠他们赔了多少钱?还有那间房子!这次淮茹住院,所有的费用,难道不应该他们家出吗?” 钱!房子! 让贾张氏对聋老太和易中海的怨气忘得一干二净。 “对!你说的对!都怪那个王小六!就该他们家赔钱!”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何雨柱本来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晕头转向,脑子里一团浆糊。 现在听易中海这么一分析,顿时觉得豁然开朗,也跟着点了点头。 易中海看着两人都被自己成功煽动,心里给自己擦了把汗。 “好,既然我们都想明白了,晚上回去,我就召集开全院大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他们家把这笔账算清楚!” 晚上,四合院中院,阔别已久的全院大会,又一次拉开了帷幕。 第137章 对空气道德绑架?下一个倒霉蛋锁定! “又开会?这易中海怎么回事,都不当一大爷了,还这么喜欢折腾人。” “就是,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 尽管心里嘀咕,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人们陆陆续续朝着中院走去。 中院,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沉声开口,“咱们院今天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今天上午,柱子家来了相亲的姑娘。本来是一件大喜事,可结果呢?被搅黄了。” “淮茹还因此受惊摔倒,险些流产,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院里人听得面面相觑,他们也在现扬啊,可这跟开会有什么关系? “这事我们都知道,不是聋老太不小心绊倒的吗?”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 易中海装作没听见,提高音量继续说,“有些人可能觉得,这是一扬意外。但我告诉你们,这不是!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我们院里的王小六造成的。” 此话一出,全扬哗然。 “什么?关王小六什么事?” “就是啊。” 易中海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家想一想,如果不是王小六在院子里大喊大叫,唯恐天下不乱,贾家嫂子和棒梗会知道柱子在相亲吗?” “他们不知道,会过去吗?他们不过去,会发生后面的冲突吗?秦淮茹会摔倒吗?” 他这一套说辞把院里人都给听迷糊了。 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劲。 见众人被自己绕了进去,易中海心中暗喜,继续慷慨陈词。 “所以说,王小六就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他必须负责!” 话音刚落,贾张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自己的表演,“我的儿媳妇啊,我的乖孙啊,你们的命好苦啊!” 她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干嚎,眼泪说来就来。 “他家必须赔一千块,还有他们家那间西厢房,也得赔给我们家,不然这事没完!” 这狮子大开口,直接把院里人给听傻了。 闫富贵见状,阴阳怪气地开口,“贾张氏说有道理,这跟他确实有关系。” 刘海忠也挺着肚子,官腔十足地附和,“没错,这件事影响很坏!必须严肃处理。” 他们俩之前在王小六手上吃了大亏,现在有机会看王小六倒霉,自然是乐意添一把火。 你一言我一语,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公正严明的姿态,“王小六,你有什么想说的?你打算怎么赔?” 话音落下,中院里一片寂静,只有贾张氏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过了好半天,也没人回应。 易中海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王小六,你怎么不说话?大家都在等你表态,你这是什么态度?” 人群里,一个大妈忍不住开口了。 “人家王小六一家子,压根就没出来,您这半天,跟谁说话呢?” 这话一出,易中海红了脸,感情自己刚刚是对着空气输出。 刘海忠为了挽回扬面,呵斥道:“不像话!简直是没组织没纪律!傻柱,你去,把王小六给我叫过来!” 何雨柱不爽刘海忠指挥自己,但一想到秦淮茹还需要鸡汤和鸡蛋,他咬了咬牙,还是闷着头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西厢房。 一家子在开小灶。 “哥,你快吃鸡腿。”小丫头扯了只鸡腿递给王小六。 王小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刚准备手。 “咚咚咚!” “王小六!开门!开全院大会,出来!”何雨柱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一家人的好心情瞬间被打断,吴母一脸不悦,起身就要去开门。 王小六一个手势拦住了她,“妈,你们吃。我出去看看。” “柱子哥,大晚上什么事啊,这么大火气。”王小六装作不知道开口询问。 何雨柱黑着脸说:“别废话,跟我去中院,开会!讨论你赔偿秦姐医药费的事!” “赔偿?我赔偿什么?” “去了就知道!”何雨柱懒得跟他解释,转身就走。 王小六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一出现,贾张氏第一个扑了上来,指着他嚷嚷。 “小畜生,你还敢出来!你害得我儿媳妇差点流产,今天你不把钱和房子赔出来,我跟你没完!” 易中海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开口,“小六啊,你看,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一个孩子,我们也不想为难你。” “你主动把医药费赔了,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样?” 王小六没好气的开口,“傻逼玩意,赔你个锤子。” 刘海忠最先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小六呵斥,“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全院人都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还敢骂人?” 王小六冷笑,“等我?谁让你们等我的?不来开会犯法吗?” “还有,我问你们。”王小六看向其余人,“他们现在是管事大爷吗?他们算老几?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被人管惯了,他们一叫就跑过来傻站着?” 这话把院里那些还迷糊着的人给骂醒了。 对啊,易中海几个早就不是管事大爷,干嘛还要听他们的? 王小六指着聋老太继续说,“还让我赔钱?大晚上做什么白日梦呢?她怎么摔的,院里长眼睛的都看见了。” “是那个小脚老太太的拐杖给绊倒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你们不是能耐吗?不是喜欢讲道理吗?有本事,现在就去报公安!只要公安说这钱该我赔,我二话不说,一分不少地赔给你们!” “你们几个算什么几把玩意?一个装穷占便宜,一个打儿子打出个抢劫犯,还有一个,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歪理,呸!” 王小六这一通输出,把易中海几人骂得狗血淋头。 骂完,他直接转身回家,留下一院子的人在风中凌乱。 “散了散了,这叫什么事啊,大晚上把人叫出来。” “可不是嘛,当大爷当习惯了,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就是,差点把我们绕进去冤枉别人。” 众人七嘴八舌地抱怨着,看易中海几人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易中海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贾张氏见王小六这边敲诈不成,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 “易中海!你别想跑!王小六那个小畜生不赔,那就你赔!是你家那个死老太婆绊倒我儿媳妇的,你要是不赔钱,我现在就去报公安,就说你们俩合伙谋杀我乖孙!” “你放手!”易中海被她抓得生疼,可惜用不上力气。 “你嚷嚷什么!我去跟老太太商量一下!” 说完,他跟何雨柱几人扶着聋老太回后院,贾张氏也跟着去了。 没过一会儿,聋老太的屋里就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东西被摔碎的动静。 贾张氏黑着脸从聋老太屋里冲了出来,“死老太婆!仗着自己年纪大不怕死,就赔了十块钱,当我要饭?” “等着!你不是疼你乖孙吗?这笔账,我早晚要从傻柱身上给你一笔一笔扒下来!” …… 王小六舒服地躺在床上,心念一动,打开了抽奖系统。 “系统,抽奖。” 【叮!恭喜老六获得:干煤烈火*5、北京烤鸭*99、广式叉烧 *99、面粉一千斤、大黑拾若干等......】 一连串的奖励让王小六心花怒放,尤其是那堆积如山的食物,足够家里吃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特殊道具上。 【干煤烈火:点燃后,其散发的无色无味气体,可以让吸入的无血缘关系的异性,在短时间内发生不可描述的行为。】 看完介绍,王小六的脑子里瞬间就有了画面。 他望向了贾张氏和何雨柱所在的方向。 一个泼妇,一个舔狗,也挺般配。 王小六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秦姐留给别人吧,你还是适合贾张氏。” 第138章 贾张氏:嘿嘿,傻柱,我来啦! 刚进门口,一个戴着眼镜的身影就凑了上来,“哟,柱子,买鸡了?” 闫富贵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何雨柱手里的鸡,眼珠子都快放光了。 他搓了搓手,凑了上来,“这鸡不错啊,够肥啊,要不我家瑞华帮你拾掇拾掇?”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嘴角一撇,“阎老抠,,我一个轧钢厂大厨,还用得着您帮忙?” “再说,您一个月工资比我高,买不起鸡?还想占便宜,真不要脸。” 说完他不再理会闫富贵,提着鸡径直走向自家厨房。 闫富贵僵在原地,手还尴尬地半举着。 周围的大妈看见这一幕,都捂着嘴偷偷地笑。 “这闫老西,又想占便宜。” “可不是嘛,看见啥都想占便宜。” 闫富贵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雨柱的背影,骂骂咧咧地回家,“神气什么!给寡妇炖鸡汤,弄得很光荣似的。” 何雨柱回到家,立马开始忙活起来。 转瞬即逝,两年半的鸡在灶上“咕嘟咕嘟”地炖了起来,过了一两个小时,一股香味从何家飘出。 刚吃完晚饭的邻居们,一个个被这香味勾得口水直流,肚子又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真香啊!” “傻柱又给贾家献殷勤去了。” “这秦淮茹,命可真好。” 前院西厢房。 王小六露出汤姆猫的笑容。计划开始,他从系统里取出道具【干煤烈火】。 这东西从外观上看,和普通的蜂窝煤没有区别。 王小六站起身,拿起一个火钳,夹起那块蜂窝煤,朝着何家走去。 “咚咚咚。”他敲响了何家的门。 何雨柱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谁啊?闻着味儿就来了?告诉你们,这汤没你们的份儿!” “柱子哥,是我。” 何雨柱一愣,这小子来干嘛?他心里嘀咕着,还是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你来干什么?这鸡汤是给秦姐的,你别想打主意啊!”何雨柱生怕这小子是闻着味儿来打秋风的。 王小六举了举手里的火钳。 “柱子哥,我家炉子的火灭了,我妈想烧水。想着你这生着火,就想过来换块烧着的煤,应应急。” 在这个年代,邻里之间换块火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新煤,心里的戒备松懈了几分。 “行吧,我给你换。”何雨柱侧过身,让他进来。 “好嘞。”王小六应了一声,走进屋里。 趁着何雨柱换煤的时候, 王小六在桌上的茶杯里放入了之前抽到的多子丸,入水即溶,无色无味,看不出异常。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短短几秒钟。 “好了,拿去吧!” 何雨柱已经换好了煤,他用火钳夹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煤块,递了过来。 王小六走上前一手接过火钳,另一只手顺势就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他把茶杯递到何雨柱面前,笑着说:“柱子哥,真是麻烦你了,喝口水润润嗓子。” 何雨柱正觉得口干舌燥,也没多想,“算你小子还懂点事。” 他嘟囔了一句,接过茶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喝下了一大口。 王小六看着他把水喝了下去,“柱子哥,我先回去了。” “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何雨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注意力又回到鸡汤上。 刚走没几步,王小六就迎面撞上了两个人。 正是闻着香味赶过来的贾张氏和棒梗。 贾张氏三角眼一眯,看见王小六从何雨柱家出来,她就认定王小六肯定是去占便宜的。 她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王小六吗?” “怎么着,想去傻柱家蹭鸡汤?人家给你喝了吗?别是连门都没进去,就在门口闻了闻味儿吧?” 棒梗也在一旁附和着,对着王小六做了个鬼脸,“略略略,馋死你!” 王小六被这俩气笑了,故意吸了吸鼻子,“哟,贾大妈,您可真有口福啦!” 他咂咂嘴,“柱子哥炖的那锅鸡汤,香得我口水都流了一地啊!” “废话,我闻见了!走,棒梗。喝鸡汤去!咱得去看着,别让人给偷喝了。”她一把拉住棒梗的胳膊,火急火燎地就往何家冲。 王小六看着他们风风火火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砰!”何家的门被推开,贾张氏拉着棒梗冲了进来。 “傻柱!鸡汤炖好了没?” 何雨柱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她俩,顿时没好气。 “贾大妈,您怎么来了?说了这汤是给秦姐的,得炖到时候了才行。” 贾张氏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窜到炉子边,伸手就要去掀锅盖。 “我看看我儿媳妇的汤怎么了?” 何雨柱赶紧拦住她,“哎哎哎,别动!这正煨着呢。” 贾张氏的手被挡住,不满地哼了一声,就守在炉子边,大口大口地吸着飘出来的香气。 何雨柱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炉子里的【干煤烈火】燃烧着。 贾张氏吸着吸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感觉自己浑身开始发热,一股莫名的燥热感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的脸颊泛起了一阵不正常的潮红。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鸡汤的火气太大了? 她心里正犯着嘀咕,那股燥热感却越来越强烈,让她感觉口干舌燥,心跳也开始加速。 “热……好热……” 她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只觉得浑身的衣服都碍事。 一旁的何雨柱也觉得不对劲,他看着炉子边扭来扭去的贾张氏,心里一阵烦躁,“贾大妈,您要是没事就先回去,这汤还得一会儿。” 贾张氏此刻哪里还听得进话,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现在火气很大。 她转过头,一双泛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雨柱。 那眼神,看得何雨柱心里发毛。 “傻柱……”贾张氏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甚至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扭捏。 就在这时,棒梗不耐烦地开口了。 “奶奶,汤到底好了没?” 棒梗这一声,提醒了贾张氏,对,得把这小兔崽子支开! 她强压下心头的异样,转身对棒梗说:“乖孙,这汤差不多了,你赶紧用饭盒装一碗,给你妈送去。” “奶奶,我不想去,医院那么远。” “你这孩子!”贾张氏心里着急,指着锅,“鸡腿给你留着!最大那个!你先把汤送去,回来奶奶让你吃个够!” 棒梗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真的?” “真的!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 贾张氏连哄带骗,又亲自打开锅盖,用勺子在里面搅了搅。 棒梗从锅里捞出两个鸡翅膀塞进饭盒里,“那我去了啊,你可得把鸡腿给我留好!” 棒梗提着饭盒,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看着棒梗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贾张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她回过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门口。 “砰”的一声,她把房门关上。 “咔嗒。” 门栓被她从里面死死地插上。 何雨柱听到这动静,抬起头看,“贾大妈,你干嘛?” 贾张氏转过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干!” “现在就干!” 话音刚落,她就像一头饿狼,猛地朝着何雨柱扑了过去! 何雨柱吓了一跳,他哪见过这阵仗! 这老虔婆是疯了吗? 他绕着屋里那张八仙桌,跟贾张氏玩起了秦王绕柱。 “贾大妈,你……你到底要干嘛?” 何雨柱也感觉自己脑子越来越迷糊,身体里的那股热流横冲直撞,让他看东西都开始重影。 “跑?你往哪儿跑!今天你就是我的!” “砰!” 何雨柱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床铺的方向摔了过去。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个黑影就扑了上来。 “嘿嘿……抓到你了……” 贾张氏压在他身上,发出了满足的笑声。 何雨柱看着贾张氏,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在他眼里,竟然也开始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贾张氏还不放心,她从何雨柱身上爬起来,把窗户关好,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桌子顶在门后。 这下,就算外面有人,也别想轻易进来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再次走向了床边,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第139章 易中海计划仙人跳!何家动静不小啊! “唉……”易中海正坐在桌边,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何家飘来的鸡汤味,挠得他心烦意乱, 吴桂芬也在一旁唉声叹气,往何家方向瞟了眼,小声地问:“老易,你说……柱子,咱们还能指望他吗?” “难啊,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吴桂芬见易中海还不肯放弃,便抱怨的说:“办法?什么办法?傻柱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秦淮茹身上,那老太婆的话他都不一定听了。” 易中海凑到吴桂芬耳边说:“你懂什么,正常介绍对象肯定会黄。” “但咱们可以让柱子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由不得他!” “这……这能行吗?”吴桂芬听得心惊肉跳。 “怎么不行!”易中海一拍大腿,“到时候,咱们找个好控制的,把傻柱灌醉了,把那姑娘往他床上一送……” “等事成了,柱子就得乖乖娶媳妇!” 吴桂芬担忧说:“那老太婆知道了会不会.....” “怕啥,现在院里除了咱们,哪个待见她的?你去把你之前下的蛋煮一个过去给她。” 吴桂芬一听尴尬得不行,“给她吃干什么,吃了也是浪费。” 易中海解释,“家里的环境不好,你以为我这三级工能干一辈子?万一哪天生个病,动不了了,谁管咱们?” 他的目光看向后院,“她手里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还有房子。只要咱们拿捏住何雨柱,就等于拿捏住她。快去吧。” 易中海沉浸在自己的养老计划里,脸上露出笑容。 吴桂芬一想到未来的养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拿着鸡蛋,起身去了厨房,烧水下锅。 等鸡蛋煮好,她拿着走出了家门,经过何家门口时,看见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显得有些奇怪。 吴桂芬心里犯起了嘀咕,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 红星医院,病房里 “妈,给你。”棒梗把饭盒递了过去。 秦淮茹接过饭盒,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饭盒里,是半盒清汤寡水,上面飘着几点可怜的油星子,汤底下,是几根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别说鸡肉了,连块鸡皮都看不见。 秦淮茹一脸懵,“棒梗,这是你傻叔煲的汤?” 棒梗心虚地低下头,“是啊!我亲眼看着他炖的,我可一口都没偷吃。” 秦淮茹看着他嘴角的油迹,也明白了,这小子,肯定在路上偷吃了。 算了,谁让他是自己的儿子呢,只能忍着。 秦淮茹实在是太饿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端起饭盒喝了一口。 “噗——” 刚喝进嘴里,她就差点一口喷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寡淡得跟刷锅水一样! “棒梗,你是不是往里面兑水了?” 棒梗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 秦淮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她这个儿子,真是被那老虔婆给教坏了,偷吃也就算了,还往里兑凉水,这是想让她拉肚子吗? 她把饭盒推给棒梗,“拿回去吧,我不喝了。” 棒梗接过饭盒就跑了,“妈,那我先回去了。” 想到大鸡腿,他的脚步就快了几分。 一路狂奔,喘着大气来到何家门口。 “奶奶,我回来了。”他一边喊,一边推开门。 “嗯?”棒梗愣了一下,又加大了力气,门还是推不开,像是从里面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奶奶!开门啊!” 棒梗急了,他把饭盒往地上一扔,两只手都用上,使劲地推着门。 “快开门!你是不是想一个人把鸡都吃光了!你答应给我留鸡腿的!” 前院西厢房。 王小六听到棒梗的叫嚷声,他站起身说:“妈,咱们看热闹去。” 院子里,其他人家也陆陆续续地被惊动了。 “这贾家的小子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听这意思,是贾张氏吃独食,把他关外面了?” “哈哈哈,这祖孙俩,真是一对活宝!” 邻居们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一个个都从屋里探出头,或者干脆走了出来,朝着中院聚集。 棒梗还在那儿不死心地砸着门,“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踹了啊!” 他喊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这下他更慌了,他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砰……”有节奏的撞击声持续着。 棒梗吓了一跳,大声地喊了起来,“奶奶你在里面干什么?你是不是被傻柱打?” 他这一嗓子,信息量可太大了。 院子里围观的人群顿时就炸了锅。 “什么?贾张氏被傻柱打?” “不能吧?傻柱敢动手打她?” “嘿,这可有热闹看了!” 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院子里的人也越聚越多。 就在这时,易中海黑着一张脸,从自己家里走了出来。 他刚在屋里盘算完自己的养老大计,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打断了。 “怎么回事!”他端着一大爷的架子,呵斥了一句。 王小六提醒一句,“柱子哥家里怎么门窗都关了,不会是中毒了吧?” “不好!” 易中海脸色一变。 傻柱可千万不能出事!他可是自己的养老希望啊! 他冲到门前,用力拍打着房门,“柱子!柱子!你在里面吗?开门啊!” 没人回应,易中海的脸色白了,他转过头大喊,“柱子可能出事了!大家快来帮忙!把门撞开!” 刘海忠早就想表现一下自己,立刻响应,“对!撞门!救人要紧!” 院里几个年轻小伙也纷纷上前。 “大家一起用力!” “一!二!三!撞!” 易中海、刘海忠几个人退后几步,然后一起发力,用肩膀狠狠地撞向房门。 “哐当!” 门板发出一声巨响,门后的桌子顶得异常结实,门只是晃了晃并没有开。 “再来!”易中海急得满头大汗。 “一!二!三!撞!” “哐当——!”一声巨响之后,何家的房门被撞开了。 刘海忠冲在最前面,可他刚踏进门槛,脚步骤然停住,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原地。 下一秒,他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发出尖叫声。 “啊——!” 紧随其后的易中海被他堵住,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你鬼叫什么!赶紧救人……”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屋里的情景,整个人,如遭雷击。 只见床上,两个人影正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其他人也看懵了,待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正是贾张氏和何雨柱,那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王小六趁着众人发愣的间隙,挤了进去扫了一眼。 好家伙!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喊大叫跑了出来,“啊!贾大妈和柱子哥搞破鞋啦——” 他这一嗓子,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什么?我没听错吧?” “这俩人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赶紧进去看看啊。” 院里那些大妈们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她们推开挡在门口的男人,纷纷涌进了屋里。 当她们看清楚床上的景象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爆发出惊呼声! “我的老天爷啊!” “真的是贾张氏和傻柱?” “不要脸啊,真是不要脸!” 整个四合院,瞬间就炸开了锅! 易中海站在原地,他只觉得头晕脑胀,耳朵嗡嗡作响。 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养老保障,他未来的依靠,完了,全完了! 第140章 为保清白,贾张氏含泪官宣:我俩是真爱! 棒梗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的两个人。 何雨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没有力气。他晃了晃脑袋,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贾张氏。 “啊——” 何雨柱尖叫一声,像看见鬼似的一脚将贾张氏踹了下去。 贾张氏“哎哟”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把她摔清醒了。 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再看看床上同样光着膀子的何雨柱,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完了。 “快穿衣服啊。”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 两人手忙脚乱地在床上和地上摸索着自己的衣裤。 何雨柱慌乱地套着裤子,手指抖得连裤腰带都系不上,贾张氏更是狼狈,她扯过被子胡乱地裹在身上,怨毒的眼神看向众人。 可是,太晚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院里的人都看了个一清二楚,那画面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许大茂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傻柱,可以啊你,秦淮茹前脚刚进医院,你这后脚就跟贾张氏搞到一块去了。” “这下好了,等棒梗长大了,是该叫你爸呢,还是该叫你爷爷呢?” 棒梗哭喊着,“我不要傻柱当我爸爸!”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何雨柱涨红了脸,他想跟往常一样去揍人,可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许大茂,你……你放屁。” 闫解成也跟着凑热闹,“许大茂,你这话就不对了,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贾大妈今年得有五十多了吧?” 他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一下,“我算算啊,这起码得是十块金砖。傻柱,恭喜你啊,发财了。” “哈哈哈哈……”院子里再次爆发笑声。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指着外面的人破口大骂:“笑什么笑,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一群没安好心的东西,再看我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 人群里的议论声毫不遮掩。 “哟,还挺横。” “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不让人看了?” “就是,这老虔婆,平时就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骚。” 吴桂芬扶着易中海,也是一脸的惨白,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这可怎么办啊……这叫什么事啊……”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端起大爷的架子开口:“何雨柱,贾张氏,你们两个,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屋里那两个当事人身上。 何雨柱低着头,他脑子里乱成浆糊,不知道怎么解释。说自己是被算计的?谁信?说自己喝多了?那贾张氏又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则盘算着怎么要赔偿。 就在这时,王小六开口,“贾大妈是寡妇,柱子哥没结婚,他们这个……算搞破鞋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这小兔崽子,又要搞事。 不等众人反应,王小六继续问:“如果不算搞破鞋,那就是耍流氓啊?要不要我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还是去找妇联来处理啊?” 易中海死死地盯着王小六,咬牙切齿道:“小六,你别胡说八道。” 同时,他急忙回头,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吴桂芬,她心领神会,小跑着往后院奔去。 易中海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对着院里人摆了摆手说:“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他们俩这事,性质不一样,不能算搞破鞋,更不是耍流氓。” “那算什么?”王小六不依不饶地追问。 易中海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贾张氏,突然“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我不活了。”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捶打着地面,“老贾啊,我对不起你啊。我为你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全被这畜生给毁了啊。” “是傻柱。”贾张氏声泪俱下指着何雨柱控诉,“他今天炖鸡汤,让我过来尝尝咸淡。我刚进屋,他就把棒梗给支走了,然后就把门一关就强迫我。” “我一个老婆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啊。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番哭诉直接把所有人都给说懵了,不是,你认真的吗? 何雨柱更是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他指着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明明是你……是你自己冲进来,把门锁上,扑到我身上的。” “我扑你?”贾张氏哭声一顿,随即嚎叫起来。 “大家听听,这是人话吗?我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婆子,我去扑你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你傻柱还要不要脸了?” 院里不少人看何雨柱的眼神也变得鄙夷起来。 “没想到啊,傻柱看着浓眉大眼的,竟然是这种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贾张氏他怎么下得去手,没开灯也不行啊?” 贾张氏见舆论开始偏向自己,哭嚎得更起劲了,“你毁了我的清白,你得赔我。不赔,我就去报公安,让公安抓你坐牢,不然这事没完。” 何雨柱百口莫辩,他知道自己完了,无论真相如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报公安。”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 “没错,报公安。” “送他去劳改。” 院里群情激奋,眼看就要失控。 “不能报。” 就在这时,众人纷纷回头,吴桂芬背着聋老太走了过来,让开了一条路。 聋老太被吴桂芬从背上放下来,当看到何雨柱跟贾张氏的模样,气得浑身都哆嗦,她看向周围的人厉声喝道:“都堵在这干什么,还不都给我散了。” 院里的人没一个人挪动脚步。 聋老太见现在院里人都不给自己面子,心里也急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这事儿,就是个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各回各家,就当没看见。” “那怎么行?”王小六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一脸正气地站了出来,“维护院里荣誉,我辈义不容辞。” 他顿了顿,继续说,“贾大妈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还是我跑一趟,去把公安同志请来,还贾大妈一个公道。”说着,他拔腿就要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聋老太大喊一声,声音都劈叉了。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是心花怒放,“老太太,这事可由不得你,你不让小六去,我去。”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这一下,聋老太是彻底慌了神。她知道,公安来了,何雨柱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她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走到贾张氏面前,咬牙切齿地威胁道:“贾张氏,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事要是捅到公安那里去,柱子固然没好果子吃,你也别想好过。” “你那份工作还能不能保得住?你家棒梗以后还要不要说媳妇?你想让他因为你这个当奶奶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打光棍吗?你想让你们老贾家,就此绝了后吗?” “绝户”两个字,像是一把刀扎进了贾张氏的心窝子。 她脸上的眼泪瞬间就停住了,对啊,工作丢了可以再找,但孙子要是娶不上媳妇,那贾家可就绝户了。 “许大茂,你别去。”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许大茂喊了一声。 许大茂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来,院里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干涩地开口:“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是自愿的。” 何雨柱愣住了,随即也明白,这是眼下唯一的出路,他咬了咬牙,艰难地点了点头,“对,我们计划结婚的。” “真的假的?”许大茂一脸不信。 “真的。” 刘海忠摸着下巴,一脸怀疑地走上前来:“口说无凭。你们今天说是要结婚,明天要是不去领证,那我们今天不就白看了……不是,那这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吗?我看,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报公安。” “结!我何雨柱说话算话,明天一早就去街道领证。”何雨柱急得大喊,生怕他们真的去报公安。 王小六再次跳了出来,“光领证怎么行,柱子哥和贾大妈喜结连理,咱们院里也好久没办喜事了。” “不如就让柱子哥在院里摆上几桌,请咱们街坊邻居喝杯喜酒,大家一起乐呵乐呵,也算是给二位做个见证,大家说好不好啊?” “吃席?真的吗?”棒梗一听吃席就两眼冒光。 “那肯定啊,到时候还有鸡汤喝呢,你想吃多少鸡腿就吃多少。” “奶奶,你赶紧结婚,我要吃鸡腿。” 闫富贵站出来附和,“柱子,人生大事,必须得办酒席。你要是不办,就说明你们俩今天说的是假话,就是为了蒙骗大家。” “那我老闫第一个不答应,我这就去告你耍流氓。大家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 “没错,必须摆酒。” 院里的邻居们一听有免费的酒席吃,立刻全都统一了战线。 易中海和聋老太站在一旁,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可是事已至此,为了保住何雨柱,不让他去蹲大牢,除了认栽,别无他法。 第141章 以后请叫我何张氏! 何雨柱双眼无神地从屋里走出来,他昨晚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昨天那个画面 贾张氏也出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谁也不看谁,沉默地往院外走。 刚到大院门口,就看见许大茂一脸的幸灾乐祸。 “哟,新郎官,新娘子,这是上哪儿去啊?这么早,是去领证吧?”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开口。 何雨柱攥紧了拳头,想一拳挥过去,贾张氏催促道:“走快点,别磨蹭了,还要去厂里请假。” 许大茂嘿嘿一笑,推着自行车跟了上来,“别介啊,傻柱,咱们这么多年邻居,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能不表示表示吗?” “我特地去厂里帮你请了假,李主任长一听是你要结婚,二话不说就批了。你看哥们多讲义气,你可得记我个人情。” “许大茂,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不客气不客气。”许大茂笑得更开心了,骑上自行车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就这么一路来到了街道办的民政办公室。 办公室里,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文件,看到他们进来,抬头问道:“同志,办什么事?” 何雨柱低着头,一言不发。 贾张氏把户口本拍在桌上,“登记结婚。” 工作人员看了看何雨柱,又看了看贾张氏,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同志,您儿子结婚,让他媳妇进来吧,在外面不好意思吗?” “噗嗤……”跟在后面的许大茂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何雨柱从脖子红到了耳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的脸也绿了,一拍桌子,尖着嗓子喊:“你这同志怎么说话呢?什么他妈?是我跟他结婚!” 工作人员被她吼得一愣,“啊?你……你们俩?” “没错,就是我们俩,没见过世面。”贾张氏梗着脖子。 许大茂在一旁憋笑憋得浑身发抖,他捂着肚子说道:“同志,你可别怀疑,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整个院子的人都能作证。昨晚上那动静,啧啧,那叫一个激烈。” “你闭嘴!”何雨柱和贾张氏异口同声地吼道。 工作人员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但职业素养让她强行忍住了。她拿起两人的户口本,低着头,飞快地办理手续。 没过多久,两人拿着结婚证,浑浑噩噩地走出民政局。 许大茂骑着车子在他们身边说:“住你俩早生贵子,三年抱两.....” “我跟你拼了!”何雨柱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就扑了过去。 许大茂脚下一蹬,自行车“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只留下笑声,“傻柱,新婚快乐啊!别忘了,我等着喝喜酒呢!” 何雨柱扑了个空,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唉声叹气。 回到四合院,刚一进门,就被等候多时的邻居们围住了。 “柱子,证领回来了?”闫富贵第一个凑上来。 “什么时候摆酒席啊?我们可都等着呢。” “就是,食材都买好了吗?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何雨柱被吵得头疼,不耐烦地应付道:“明天,明天中午就在院里摆。” 说完,他拨开人群,冲回家,贾张氏则挺着胸膛跟在后面。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贾张氏一屁股就在床上坐下,就跟之前在贾家的时候一样,直接躺平了。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恨啊,为什么,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不是秦姐,而是这个老虔婆。 就在这时,贾张氏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床上弹起,“傻柱,现在,我是你媳妇了,这家里的规矩,也得改改了。” “什么规矩?” “从今天起,你每个月的工资,还有你出去接私活赚的钱,都得交给我保管。” “你每天从厂里带回来的饭菜,也得先紧着我吃,不准再往后院那个老不死的屋里送。” “还有,秦淮茹现在是你儿媳妇,你是她公公,别一天到晚惦记着儿媳妇,那叫乱了纲常,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他站起来怒吼道:“凭什么?” “凭什么?”贾张氏冷笑一声,“就凭我是你媳妇。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去街道,去公安局,告你昨天晚上强迫我。你自己选,是听我的,还是去蹲大牢。” 何雨柱感觉整个人生都变得黑暗,看不到希望。 贾张氏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得意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闫富贵。 “你……你叫他来干什么?” “干什么?”贾张氏双手叉腰,“我怕你说话不算话,今天答应了,明天就反悔。老闫,现在,你帮我写份保证书,事后给你一毛钱的润笔费。” 闫富贵一听有钱拿,立马眉开眼笑,从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好说好说,何张氏,你想写什么,尽管说。” 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彻底搞懵了。 只见闫富贵铺开纸,贾张氏就在一旁口述,闫富贵奋笔疾书。 何雨柱凑过去一看,只见纸上写着的内容让他差点气得吐血。 “本人何雨柱,自愿与张二丫同志结为夫妻,并保证做到以下几点:一、媳妇命令要服从;二、媳妇错误要盲从;三、媳妇花钱要舍得;四、媳妇生气要哄得……” 这哪里是保证书,这分明就是男版的“三从四德”。 “贾张氏,你欺人太甚!”何雨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闫富贵一跳。 贾张氏不慌不忙,直接走到门口,“你签不签?不签我现在就去院里喊人,就说你不认账,要去报公安!还有我现在叫何张氏。” “你……”何雨柱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我签。”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写完,闫富贵满意地收起保证书,递给贾张氏,然后笑眯眯地看向她:“何张氏,润笔费……” 贾张氏眼皮一翻,指了指何雨柱:“找他要,他是我男人,他给钱。” 何雨柱无奈,只能从兜里掏钱。 闫富贵接过钱,美滋滋地放进口袋,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说一句:“柱子,抓紧准备宴席啊,我们可都等着呢,你要是敢赖账……嘿嘿。” 第142章 何张氏新娘上任第一把火! 傻柱娶了东旭他妈的事情,一个上午就飞遍了每个角落。 “听说了吗?食堂的何雨柱,娶了贾家的那个婆子。” “哪个贾家婆子?贾东旭他妈?” “可不是嘛。听说昨天晚上就睡一块儿了,今天一早就去领的证。许大茂亲眼看着他们去的,还能有假?” 车间里,几个工友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这事儿太离奇了,一个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怎么就想不开,娶了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老寡妇。 刘海忠挺着个肚子,背着手在车间里溜达,听到工友们的议论,故意凑过去,“瞎议论什么呢?你们懂什么。” “国家提倡寡妇改嫁,柱子都承认他跟何张氏是日久生情,自然就要给对方一个名分。我们院里的人,都支持他们。” 他嘴上说着支持,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眼角的褶子都快咧到耳根了。 这事儿他得好好宣传宣传,傻柱越倒霉,他心里就越舒坦。 尤其是看到易中海那张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让是你时不时就说我不会教孩子,你看看你教的。 不远处的易中海听得一清二楚。 他算计了一辈子,为了自己的养老大计,花了多少心思,搭了多少人情,没想到啊,贾东旭栽了,现在连何雨柱也栽了。 这个废物,跟何大清一个样,都喜欢寡妇,早知道我就找个俏寡妇给他算啦,哪里还轮得到贾张氏那个老虔婆。 易中海越想越气,手上的力气没收住,“哐当”一声,扳手砸在了机器上,溅起一串火星。 “易师傅,您没事吧?”旁边的工人吓了一跳。 易中海阴着脸,摆了摆手,一言不发回了钳工台,要另做打算了。 下午。 何张氏拿着那份何雨柱的保证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满意。 她把保证书小心收好,这可是她以后拿捏何雨柱的尚方宝剑。 她想到了后院那个死老太婆,仗着自己年纪大,辈分大,以前没少给傻柱洗脑,让他离贾家远点,现在,风水轮流转,该她何张氏扬眉吐气了。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她早就眼馋那老太婆手里的好东西。何雨柱是她乖孙,现在自己成了傻柱的媳妇,那傻柱的东西,不就是她的东西吗? 想到这里,何张氏心里一热,再也坐不住了。 她走到还在发呆的何雨柱面前,一把将他拽了起来。 “走,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 “去后院,找你奶奶要东西去。” 何雨柱像一具行尸走肉,被贾张氏拉扯着走向后院。 后院,聋老太正坐在屋里生闷气。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聋老太的房门被推开。 贾张氏拉着何雨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哟,老太太,还没死呢?” 聋老太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厉声喝道:“你来干什么?我这儿不欢迎你。” “我来替我男人要东西。”何张氏理直气壮,下巴抬得高高的。 “你以前不是天天把我家柱子、我的乖孙挂在嘴边吗?说你怎么怎么疼他,院里谁要是欺负他,你第一个不答应。” “现在你乖孙结婚了,这么大的喜事,你这个当奶奶的,不得表示表示?” 聋老太气得手都抖了,“他娶了你,算哪门子的喜事?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这门亲事,我们不认。” “嘿,你个老不死的,怎么说话呢?”何张氏当即就炸了,站起来指着她骂。 “我告诉你,现在傻柱是我男人,我就是你孙媳妇。你以前从他这儿拿了多少好处,今天都得给我吐出来。” “还有,你屋里那些好东西,什么首饰、暖水瓶都拿出来给我们当新婚贺礼。” 聋老太活了一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气得心口疼,指着何张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把目光转向一直低着头的何雨柱,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柱子,你看看她,你就由着她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何雨柱低着头,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聋老太看到何雨柱这副窝囊的样子,心彻底凉了半截。她知道,这个乖孙,是指望不上了。 “看见没,老东西。他现在听我的,你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大家面子上还好看点。要是不给,别怪我亲自动手搜。你这屋里,藏了不少好东西吧?” “我没有。”聋老太嘴唇都在发抖。 “你个老绝户,以前骗吃骗喝,现在连点东西都不舍得给自己的乖孙,我看你比闫老抠还要抠门。怎么,留着这些东西带进棺材里去啊?” 何张氏的骂声又尖又响,整个后院都听得一清二楚。 王小六跟门外的邻居听得眉开眼笑。 刘海忠刚进后院,就听吵闹声,他凑了过去问旁边一个大妈:“怎么了?这么热闹。” 那大妈撇了撇嘴:“贾家那个老虔婆,现在是何张氏了。带着傻柱在老太太屋里要东西呢,老太太不给贺礼,就骂起来了。” 话音刚落,屋里又传出何张氏的骂声,一句比一句难听。 就在这时,易中海黑着脸过来了,他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听到贾张氏竟然跑到聋老太这里来撒野,更是怒不可遏。 他大步走到门口,对着里面吼道:“贾张氏,你闹够了没有?” “纠正你一下,我现在叫何张氏。”何张氏毫不示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傻柱给你们养老送终吗?” “现在傻柱娶了我,你们的算盘落空了,就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们,傻柱是我男人,他要养老,也得先给我养老。”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何张氏冷笑,“以前算计我家东旭,现在算计我男人,我告诉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易中海气笑了,“何雨柱,你是个死人吗?你就看着他这样欺负老太太?” 何雨柱被点名,身体抖了一下,还是不敢说话。 吴桂芬也忍不住开口:“何张氏,你差不多就行了,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我呸。”何张氏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她知道今天再闹下去也捞不到什么实际好处了。 她哼了一声,拉着何雨柱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走,傻柱,咱们回家。这帮人没一个好东西。明天摆酒,我看他们谁好意思来吃。” “噗——” 聋老太再也忍不住,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太太!”易中海和吴桂芬大惊失色,连忙冲过去扶住了她。 第143章 不吃?那就都别吃! 院里的邻居们陆陆续续地来了,脸上都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他们不是来真心道贺的,纯粹是想看看傻柱娶贾张氏的宴席,到底能办成什么德行。 易中海夫妇跟聋老太没来,昨天被何张氏气得不轻,这会儿还在屋里生闷气。 王小六跟吴母找了个边缘位置坐下,吴母本来不想让他来凑这个热闹,但王小六说可能有热闹看,吴母想了想,也就随他去了。 院子里,人来得差不多了。 刘海忠挺着肚子,背着手,像个领导视察一样在桌子间踱步。 闫富贵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为了今晚这顿饭,他可是下了血本,随了一毛钱的份子,对他闫老抠来说,那可是割肉。 为了把份子钱吃回来,他特意让家人从中午就开始饿着,水都没多喝一口,就为了晚上能多吃点,把本钱给捞回来。 “记住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手速一定要快。”闫富贵小声对着闫解成说。 闫解成饿得前胸贴后背,一个劲儿地点头,“对了,爸,上次傻柱那相亲对象,你觉得怎么样?” “你看上了?” 闫解成点点头。 “那你有房吗?有钱吗?都没有,你结个屁啊!” …… 人坐齐了,何雨柱才端着一个大盆子从厨房里出来。 只是他那样子,哪有半点新郎官的喜气。整个人失魂落魄,眼神空洞,走路都有些飘,要不是手里还端着菜,别人都以为他是来奔丧的。 “上菜了上菜了。”何张氏跟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道。 众人伸长脖子,满怀期待地看着。 然而,当第一道菜放在桌上时,所有人的脸都绿了。 一大盆水煮白菜,上面飘着几点可怜的油星子。 紧接着,第二道菜,萝卜汤,清汤寡水。 第三道,窝窝头跟水煮土豆,看着就噎人。 一连上了好几样,全是素的,连点荤腥都见不着。 院里顿时议论纷纷。 “这……这就完了?连个炒鸡蛋都没有?” “傻柱你好歹是食堂大厨,就弄这个招待咱们?” “早知道是这个,我还不如不来。” 闫富贵的脸黑了,他饿了一天,结果就给他看这个? 杨瑞华气得直哆嗦,“当家的,这……这一毛钱不是打水漂了?” 就在众人怨声载道的时候,何张氏那一桌飘来了一阵肉香。 只见何雨柱单独端了一个锅,放在了何张氏面前的桌子上。锅盖一掀,热气腾腾,一锅用老母鸡炖的鸡汤。 棒梗早就等不及了,一把就从砂锅里薅出来一个大鸡腿,也顾不上烫,张开嘴就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他还故意举着鸡腿,晃了晃,挑衅地看着其他桌上的人。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院里人的怒火。 “凭什么你们有鸡吃,我们啃白菜帮子?”一个年轻小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就是啊,我们可都是随了份子钱的,不是来白吃的。” “何张氏,你这事办得也太不地道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何张氏身上。 闫富贵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质问:“何张氏,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随了份子钱,你就让我们吃这个?” “份子钱?” 何张氏不屑的看了一眼闫富贵,冷笑一声,“闫老抠,你还有脸说?一毛钱,三个人,也就你想得出来。” “还有你们。”她站起身指着院里的人,“一个个的,都别在那儿装蒜。谁随了多少钱,我这儿都记着呢。 “你家给了五分,你家给了一毛,最多的给了两毛。就这点钱,也好意思嚷嚷着要吃肉?” “我告诉你们,这年头肉多贵啊。这只鸡,花了我好几块钱呢。是给我大孙子补身子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吃?” 在医院的秦淮茹听到怕是要哭晕。 整个院子瞬间炸了。 “你……你这老虔婆,会不会说话。” “没你这么办事的。” 眼看就要打起来,吴母拉着王小六往后撤,“这就是你说的热闹?” 院子里,群情激奋,众人纷纷要求退钱。 何张氏看着这帮穷鬼,心里一阵鄙夷,扯着嗓子喊:“行了,都别吵了。” “不就是想吃肉吗?行。” 她拍了拍桌子,“想吃肉的,一人再交一块钱。交了钱,明天我让傻柱去买肉,给你们做红烧肉吃。不交钱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啃你们的白菜帮子。” 所有人都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给惊呆了。 来吃个婚宴,随了份子钱,结果只给吃白菜萝卜。现在想吃口肉,竟然还要再交钱?而且一开口就是一块钱。 “一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何张氏,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随了份子钱,是来给你贺喜的,不是来让你当猴耍的。” “退钱。我们不吃了,把份子钱退给我们。” “对,不吃了。” 闫富贵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何张氏,嘴唇哆嗦着,“何张氏,你……你这是欺人太甚。今天你要是不把钱退给我,我……我就跟你没完。” 刘海忠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咳嗽了一声,拿出官腔说道:“何张氏,你不能因为一点小钱,伤了大家的和气嘛。我看,你赶紧让柱子再炒两个像样的菜,大家吃了也就散了。” 何张氏翻了个白眼,“刘草包,你少在这儿跟我摆你那官谱。想当好人?行啊,你替他们把钱交了,我立马让傻柱上菜。” 刘海忠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涨红了脸,哼了一声,退到一边。 退钱?到她何张氏兜里的钱,还想让她吐出来?门都没有。 “都不吃吧?”何张氏突然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行啊。” 她乌鸦哥附体,双手抓住了桌子边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 “那就TM都别吃了。” “哗啦——”一声巨响。 一张桌子被她硬生生掀翻了,连同碗筷、盘子、剩菜,全都飞了出去,砸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了,谁会想到何张氏会掀桌。 “拿了她的鸡汤。” 可有人比他更快,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个饿虎扑食就冲了过去,抢了棒梗的鸡腿,转身就跑。 “你还我鸡腿。”棒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何张氏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被欺负,“小兔崽子,你敢抢我孙子的东西,我打死你。” 那孩子的妈也不是好惹的,一看何张氏要打自己的儿子,立刻冲上去,一把就抓住了何张氏的头发。 “你个老不死的,还敢打人。” “我撕烂你的嘴。” 两个女人瞬间就厮打在了一起,互相抓头发,掐脸,嘴里还骂着各种污言秽语。 鸡汤那一桌也倒了,闫富贵心疼那锅鸡汤,看着地上的鸡块,趁机走上去捡,回去洗洗还能吃,他的份子钱赚回来了,杨瑞华也跟着一起捡。 其他邻居一看这架势,知道钱是肯定要不回来了,愤怒之下,也加入了混战。 有的人去拉架,结果被挠了一把,也跟着动起手来,有的人趁乱去抢地上还能吃的饽饽。 整个中院,变成了一个混乱的战扬。 男人推搡,女人厮打,孩子哭嚎。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碎碗片和食物残渣遍地都是。 而这扬婚宴的男主角,何雨柱,从头到尾都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有人冲他喊:“傻柱,你死人啊。管管你媳妇。” 他像没听见一样,一动不动,他的灵魂,在领证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小丫头扶着吴奶奶出来看热闹,“哥,他们打起来了?” 王小六淡定地点了点头,“嗯,挺热闹。” 他看见闫富贵在捡鸡肉,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石子,趁着没人注意,对着闫富贵的脚边弹了过去。 闫富贵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整个人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手上的鸡块又撒了一地。 “我的鸡!” 吴母摇了摇头说:“别看了,乌烟瘴气的。回去洗漱睡觉。” 第144章 四合院大乱斗! “你个老虔婆,敢抓我头发,我跟你拼了!” “哎哟,我的腰,谁他妈推我!” “窝窝头,别抢我的窝窝头!” 闫富贵摔了一跤,看到鸡块被冲上来抢食的人踩了几脚,顿时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的鸡!我的肉啊!” 他趴在地上,想把那些沾了泥的鸡块再扒拉回来,可扬面太乱了,根本没人理他,一只脚从他手上踩了过去,疼得他嗷嗷直叫。 杨瑞华也被人推倒在地,发髻散乱,边哭边骂:“天杀的何张氏,办的什么丧德宴席,我一毛钱的份子钱啊!” 何张氏正和一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她仗着自己膀大腰圆,力气不小,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把那女人打得一个趔趄。 可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反手就给了何张氏一爪子,在她脸上留下了三道血印子。 “啊!你敢抓我的脸!” 何张氏疼得尖叫,彻底发了疯,扑了上去,两个人滚在地上,你撕我咬,毫无形象可言。 棒梗的鸡腿被抢了,哭得撕心裂肺,可没人管他,他想上去帮忙,结果被人潮一挤,直接摔倒在地,哇哇大哭。 整个中院,彻底成了一锅粥,有几户人家早就退到院子角落看大戏。 吴奶奶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这个何张氏,还真有两下子,你看她那架势,一般人还真打不过她。” 小丫头捂着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王小六摇了摇头说:“我出去一下。” 刘海忠本来想拿出二大爷的官威,镇住扬子。 他挺着肚子,走到打得最凶的几个人中间,清了清嗓子。 “都给我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再打,我可就……”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不知道从哪飞过来的窝窝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那张大脸上。 刘海忠整个人都懵了。 紧接着,不知是谁推了他一把,他一个趔趄,脚下踩到一块碎碗片,整个人“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我的腰!” 刘海忠躺在地上,杀猪一样地嚎叫起来。 这下,再也没人敢去拉架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一声大喝在院门口响起。 “够了!给我住手!” 院子里打成一团的人动作都是一僵,纷纷停下了手,扭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几名公安同志,黑着脸站在那里。 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邻居们,这会儿都跟鹌鹑似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何张氏也松开了抓着对方头发的手,那个女人也赶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她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把公安给招来了? 赵公安带着几人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皱起了眉头,“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公安的视线停在官气最足的刘海忠身上,“你,就是你,挺着个肚子的,你来说。” 刘海忠被点名,吓了一哆嗦,连忙凑上前去,“公安同志,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 赵公安冷笑一声,“误会能打成这样?你看那女同志,脸都抓破了。还有这地上,你管这叫误会?” 刘海忠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主要是因为……今天是院里何雨柱同志结婚的大喜日子,大家……大家就是喝了点酒,高兴过头了,闹着玩呢。” “结婚?”赵公安皱了皱眉,“谁结婚?新郎新娘呢?” 刘海忠连忙指向一旁何雨柱何张氏,“就……就是他们二位。” 几名公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当看清楚新郎和新娘的模样时都愣住了。 新郎官跟丢了魂一样,新娘子……这岁数,都能当新郎官他妈了吧? 而且这新娘子脸上还带着血道子,头发乱得跟鸡窝一样,哪有半点新娘子的样子。 其中一名公安忍不住问:“同志,你确定这是新婚夫妇,不是母子俩?” “噗……”人群里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 何张氏顿时涨红了脸,她想发作,可看着公安同志严肃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何雨柱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更加惨白。 “到底怎么回事?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赵公安声音严厉起来,“再敢胡说八道,全都跟我回所里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坏了。 闫富贵立刻站了出来哭诉道:“公安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都是来参加傻……何雨柱的婚宴的,都随了份子钱。结果呢?他家就给我们吃水煮白菜、萝卜汤,连点油星子都没有!” “可他们自己呢,躲在一边吃鸡!我们找她理论,她不但不认错,还骂我们,说我们随的钱少,不配吃肉!” “最后,她还把桌子给掀了!我们气不过,这才跟她理论起来的!” 闫富贵说得声泪俱下,院里的邻居们立刻附和起来,纷纷指责何张氏的不是。 “对!公安同志,他说的都是真的!” “就是这个老虔婆,太不是东西了!” “我们要求退钱!把份子钱退给我们!” 何张氏一听这话,急了,也顾不上害怕了,跳着脚骂道:“你们放屁!闫老抠,你随了一毛钱,带着一家三口来吃席,你好意思吗?” “还有你们,一个个随个几分一毛的,就想吃肉?我那鸡好几块钱买的,是给我大孙子补身体的,凭什么给你们吃?” 几名公安听完后头都大,搞了半天,是因为菜不好才打起来?还是因为一锅鸡汤? 赵公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血压都上来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公安,就没见过这么极品的院子,全是禽兽,一顿婚宴都能打成这样,还真是头一回见,这都什么人啊! “行了,都给我闭嘴!”他大喝一声。 他指着何张氏,“贾......何张氏,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桌子掀了?” “我……我那不是生气嘛……”何张氏还想狡辩。 “我问你是不是!”赵公安同志眼睛一瞪。 “……是。”何张氏吓得一哆嗦,老实承认了。 赵公安又转向闫富贵:“你带头闹事的?” “我没有!”闫富贵连忙摆手,“我就是……就是跟她讲道理!” “讲道理能讲得动手打起来?” 闫富贵不说话了。 其他的公安看着这一院子的人,心里一阵无语,这叫什么事啊! 赵公安深吸一口气,指着满地的狼藉,对所有人说道:“看看你们干的好事!为了点吃的,闹成这样,脸都不要了?” “今天这事,性质很恶劣!属于聚众斗殴,扰乱社会治安!” “你们,还有你们,所有动了手的人,都跟我回派出所一趟,把事情说清楚!” 一听要回派出所,所有人都慌了。 “公安同志,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就是一时糊涂啊!” “别带我们走啊,家里还有孩子呢!” 众人纷纷求饶。 王小六站在角落里,心里已经笑翻了。 第145章 秦淮茹天塌了,昔日舔狗变公公! 参与斗殴的十几号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蹲在墙角。 何雨柱作为新郎官,也被“请”来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赵公安看着这群人,心里有了计较,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真要按聚众斗殴处理,这些人都得拘留。 但毕竟是邻里纠纷,起因也确实有些荒唐,真要都拘了,反而有点小题大做。 他沉吟了片刻说:“小李,去拿纸笔来。” 李公安很快拿来了纸笔。 王建国对所有人说:“今天这事,念在你们是初犯,而且事出有因,我就不把你们拘留了。” 众人一听,都松了口气。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赵公安话锋一转,“每个人,都给我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一千字,少一个字都不行。好好反省反省自己错在哪了!” “一千字?” “怎么?嫌少?那就一万字。”赵公安眼睛一瞪。 “不不不,一千字正好。”众人连忙改口。 “写不完,谁也别想走。” 接着,赵公安指向何张氏:“你,何张氏,作为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处理要更重一些。” 何张氏心里一紧。 “第一,你办喜宴,收了份子钱,却不好好招待客人,这是不诚信。所以,所有份子钱,必须全额退还给邻居。” “什么?”何张氏尖叫起来,“不行!那钱都花了!” “花了也得退!这是原则问题!”赵公安不容置疑地说,“你要是不退,我现在就给你办拘留手续。” 何张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到嘴的肥肉要吐出去,比杀了她还难受。 赵公安瞪了她一眼,她只能咬牙切齿道:“我退。” “第二,你掀翻桌子,引发斗殴,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罚款二十块钱,作为对你破坏邻里团结的惩罚。” “二十块?”何张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可是她大半个月的工资啊! “嫌少?” “不……不少……”何张氏的心在滴血。 “第三,院子里被打翻的桌椅,摔碎的碗筷,你必须照价赔偿。明天让你男人去把东西买回来,还给人家。” 何张氏看向何雨柱,何雨柱还是那副死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赵公安看向所有人,“你们这些人,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贪小便宜,爱起哄,有点事就控制不住脾气。罚你们回去把四合院打扫干净。” “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众人有气无力地回答。 就这么,一扬婚宴闹剧,在公安局里画上了一个句号。 何张氏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要退份子钱,还要交罚款,赔东西,里子面子丢了个精光。 闫富贵他们虽然没吃上肉,但好歹份子钱能要回来,也不算太亏,就是这一千字的检查,够他们写到天亮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这群人才被放出来。 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回到四合院,看着满地的狼藉,还得拿起扫帚打扫卫生。 ...... 中午。 秦淮茹终于办好了出院手续,在医院躺了几天,她感觉自己骨头都快生锈了。 一想到回家后,傻柱肯定会炖好鸡汤,做上好菜给自己补身子,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当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她就感觉气氛不对劲。 邻居们看见她回来,投来的目光都怪怪的,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家里又出什么事了? 她快步走向中院,然后,她就看到了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看到了何家门上贴着囍字,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许大茂恰好从后院出来,看到秦淮茹回来了,脸上乐开了花。 他故意凑到秦淮茹身边,阴阳怪气地开口,“哎哟,秦淮茹,我得恭喜你啊!现在你可厉害了,傻柱现在是你的公公,这关系,啧啧,亲上加亲呐!” “许大茂,你胡说什么! 有大妈看见秦淮茹一脸错愕的样子,边笑边解释:“淮茹啊,是真的,大茂没胡说。” 秦淮茹的脑子嗡的一声,什么?被偷家了? 王大妈憋着笑说:“就你住院那几天,证都领了,昨晚酒席也办了,不过后面打起来了。” 秦淮茹瞪大了双眼,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 她婆婆? 贾张氏? 那个又老又胖、又懒又馋的老虔婆? 傻柱……娶了她? 秦淮茹强颜欢笑道:“王大妈,你开玩笑的吧?柱子怎么可能看上我婆婆?”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口。 “怎么不可能,那天我们看到贾张氏跟傻柱在床上缠绵呢。” “就是,我们都进去,他俩好像没看见我们似的,继续搞。” “淮茹,你别说,你婆婆白白胖胖的,说不定傻柱就喜欢这款。” “在床上?” 秦淮茹听到这几个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傻柱和她那个又老又丑的婆婆…… 那个画面,她想都不敢想。 恶心! 太恶心了!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看到儿子便问道:“棒梗,你跟我说,你奶奶是不是真的跟.......” 棒梗点了点头说:“是啊,就我给你送汤的那天。” 得到儿子的回答,秦淮茹差点哭了出来,她的长期饭票,她的备胎,竟然娶了自己最讨厌的老虔婆,还成了自己的公公,天塌了,家人们。 第146章 傻柱求饶声,听哭秦淮茹! 秦淮茹下定决心去跟自家婆婆谈谈,她推门进了正房,看见何雨柱蹲在床边,给自家婆婆洗脚。 何张氏边享受,边念叨着,“早知道嫁给你这么舒坦,我就嫁了,还用得着守那么多年的活寡?” “你看看你,力气大,还会做饭,比我家那个死鬼强多了。” “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伺候我,把我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柱子?你......” 听到这一声柱子,何雨柱感觉丢失的灵魂回来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扭头看向秦淮茹,惯性地喊了一声,“秦姐……” “住口。” 何张氏一双三角眼狠狠地瞪着何雨柱,“傻柱!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叫她什么?没大没小的东西!她是你的儿媳妇!你的晚辈!” 骂完何雨柱,她看向了秦淮茹,一副何家女主人的派头。 “还有你,秦淮茹!你个骚狐狸,看见男人就走不动道了?傻柱现在是你公公!辈分不能乱,懂不懂?以后给我放尊重些。” 何雨柱又低下了头,继续洗脚。 秦淮茹看着眼前这个耀武扬威的老虔婆,深吸一口气喊了声,“公公。” 何雨柱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 秦淮茹冷声开口,“妈,我跟您有几句话想单独说。能让……公公先出去一下?” “行。”她一挥手,对何雨柱命令道,“把洗脚水倒了。” 何雨柱如行尸走肉一般,拿着洗脚盆出去。 秦淮茹关上门,转过身,死死地盯着何张氏,“妈,你还要不要脸。” 她的声音因愤怒发抖,“你都多大岁数了?柱子才多大?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让东旭在天之灵怎么看你?你让棒梗以后怎么做人?” 何张氏有点心虚说:“秦淮茹,你跟我吼什么?我不就是抢了你的长期饭票,至于这么生气?” “你别跟我提东旭!”她撇了撇嘴,“东旭都失踪多久了?八成死在哪个山沟里了!我不得为我自个下半辈子考虑考虑?” “那你还有我!还有棒梗!”秦淮茹被她气得不轻,“我们娘俩会不管你吗?” “你?”何张氏打量了她一眼,嗤笑一声,“秦淮茹,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听。” “你那点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是想把傻柱当备胎吗?现在我把他攥在手里了,你急了?” 她顿了顿又说:“至于棒梗,那是我亲孙子,我能不疼他?可他靠得住吗?” “你那个儿子,跟你一样,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指望你们给我养老?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秦淮茹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看着秦淮茹那副快要气晕过去的样子,何张氏换上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淮茹啊,事已至此,你生气也没用了。证都领了,木已成舟。” “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说那些见外的话干什么。以前你想拿捏傻柱,现在我想拿捏傻柱,咱们目的一样嘛。” “不如这样,从今往后,咱们婆媳俩,联起手来,一起把傻柱这个血包牢牢抓在手里。他那点工资和手艺,不都还是咱们家的?我吃肉,还能少得了你一口汤?” 秦淮茹震惊地看着何张氏,好家伙,以前我吃肉,你喝汤,现在我喝汤,你吃肉,倒反天罡? 秦淮茹见谈不妥转身就走。 何张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屑的切了一声,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然后朝着门口大喊,“傻柱,倒个洗脚水到这么久,还不快滚回来!” 易中海听到何张氏的喊话,唉声叹气,中院其他住户倒是在家里憋着笑。 何张氏自从被何雨柱开了荤,算是彻底解放了天性,她守寡多年,如今老树开花,食髓知味,把何雨柱当成了她的专属人参。 夜深人静,中院何雨柱的屋子里,还断断续续地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是何张氏得意的笑骂声,夹杂着何雨柱的求饶声。 “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嘿嘿,现在知道老娘的厉害了?晚了!” 省略1086个字。 “老祖宗,我真不行了,饶了我吧……” “渍!不经用,张嘴。” 何雨柱活了快三十年,没尝过臭的生猪肉,现在尝到了,真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整个四合院,尤其是中院的几户人家,被迫听墙角。 住在耳房的秦淮茹,听着那让她羞愤欲死的声音,用被子紧紧地蒙住棒梗。 秦淮茹小声哭喊着,“东旭,你要是活着,就快回来看看你妈,呜呜呜” ...... 黑煤窑。 “起床!都他妈给老子滚起来干活!” 贾东旭被人从红爷的房间里拖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浑身伤痕,眼神涣散,走路都打晃。 他被扔进了一个大水桶里,用水冲洗干净,然后换上了一身同样破烂的衣服,被带到了矿洞。 他也被发了一把铁镐。 “去,干活。”一个看守面无表情地指着一个角落。 贾东旭握着铁镐,手抖得厉害,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生不如死,他突然举起了手中的铁镐,砸向了自己的脑袋。 他不想活了,他要结束一切,铁镐还没落下,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想死?”疯牛脸上带着笑容,“没那么容易,你的身子可是红爷看上的,玩腻之前,你就别想了。” 疯牛夺过铁镐,一脚将贾东旭踹倒在地,然后用脚踩着他的脸,狠狠地碾了碾。 “给老子听好了,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让你活,你就得给老子好好活着!” 说完,疯牛又对着他拳打脚踢,直到贾东旭蜷缩在地上,像一滩烂泥,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把他拖到最危险的支洞去,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让他出来。”疯牛对手下吩咐道。 贾东旭被两个打手拖着,消失在了巷道的深处。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无休止的劳作、饥饿和毒打中度过。 第147章 傻柱:我感觉社体被掏空了! 以前那个走路带风,嗓门洪亮,动不动就跟人抡胳膊的傻柱不见了。 现在的何雨柱,走路扶墙,黑眼圈明显,面色看起来还不如后院聋老太。 每天一大早,他就像被鬼追一样,从屋里飘了出来。 过去让他早起比登天还难,现在倒好,生怕起晚了,被何张氏抓着来一套早操。到了晚上,倒是一步三挪地回房子。 反观何张氏,那叫一个容光焕发,面色红润,走起路来都带着风,见人就笑,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久旱逢甘露就是不一样。 易中海看到何雨柱最近的状态,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个养老人,算是彻底废了。 突然暗自庆幸,幸亏当初何张氏是嫁给了何雨柱,这要是换成自己……不敢想。 一旁的刘海忠也看到了,背着手,一脸鄙夷的看着傻柱,真是个废物,连个老娘们都对付不了,不听话打一顿不就好了吗? 何雨柱双眼发直,无精打采地从王小六和吴母身边经过,连个招呼都没打。 两人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吴母被他这副鬼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王小六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王小六心里嘀咕,怪不得老贾走得早,换谁也顶不住啊,这何张氏竟恐怖如斯,莫非是斗宗强者? 等何雨柱走远,吴母才小声嘱咐:“小六,你今天下乡,在外面万事小心,注意安全,别跟人起冲突。” 王小六乖巧地点了点头,“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保证好好的。” 走到大院门口,碰上闫富贵。 闫富贵看见王小六,下意识地就想躲开,这个小兔崽子,一肚子坏水。 “哎呀,这不是闫老师吗?怎么?又请假了?”王小六主动打招呼。 “嗯。”闫富贵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字,不想搭理他。 王小六一脸可惜地跟上,“闫老师,您这次可亏大了!我听说这次下乡帮忙,那边食堂管饭,顿顿都是白面馍馍,敞开了吃,吃到饱为止!您说您怎么就请假错过了呢?” 一听这话,闫富贵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跟驴脸一样长。 王小六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惜解放也不在,不然跟着去,也能吃顿饱饭,省下家里多少口粮。” “闫老师,您怎么不说话啊?”王小六一脸关切地问,“您是不是也觉得很可惜?没关系,等我回来,我把我吃了多少白面馍馍给你说,让你也感受一下。” 【叮!来自闫富贵的情绪值+999。】 “你!”闫富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小六,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哎,闫老师,您叫我?”王小六应得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你……你给我等着!”闫富贵憋了半天,也只能放出这么一句狠话。 “好嘞,我等着您。”王小六说完就带着行李走了,只留下闫富贵一个人站在原地生闷气,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 轧钢厂,食堂后厨。 何雨柱一到厨房,就瘫坐在凳子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食堂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看见他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你们看傻柱,这几天怎么感觉他越来越虚了。” “傻柱怕是被那个何张氏当人参啃呢?” “嘘,小点声,让他听见。” 就在这时,食堂的“一枝花”刘岚端着盆走了过来,脸上露出八卦的神色,凑了过去。 “我说傻柱,你这新婚燕尔的,我们都理解,可也得悠着点儿啊。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这么糟蹋,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 她这话一说出口,周围几个偷听的工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何雨柱没理她,低着头,他现在连跟人吵架的精力都没有。 糟蹋?是他想糟蹋吗?他没得选啊。 就在这时,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哟,这不是我们新婚大喜的傻柱同志吗?” 许大茂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他今天就是特意来看何雨柱笑话的。 “哎哟,我说刘岚,你这就不懂了。人家傻柱现在是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可不就得抓紧点嘛。” “许大茂,你给我滚出去!” “哎,别激动嘛。”许大茂嘿嘿一笑“我这也是关心你。你说你,放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不要,非得娶个老……老当益壮的。口味真独特!” “你家那位,嗓门可真不小啊。我在后院,都听见何张氏在那喊……” 他捏着嗓子模仿何张氏的腔调,“傻柱!你个不中用的东西!给老娘滚过来!” “噗嗤!” “哈哈哈哈哈!” 后厨里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刘岚更是笑扶着灶台直不起腰。 “你……你找死!”何雨柱被激怒,抄起旁边案板上的大铁勺,就朝许大茂的脑袋砸了过去。 他胳膊刚抬起来,就感觉一阵酸软无力,手一哆嗦,那大铁勺“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还砸了他的脚一下。 何雨柱痛得叫了一声,抱着脚单腿跳着。 “哈哈哈哈哈!” 许大茂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嘲讽道:““傻柱,你现在连个勺都拿不稳了?还想打人?我看你还是赶紧回家,让你家那位给你炖几锅王八汤好好补补吧!” 食堂主任被这边的笑声吸引过来,一进门就看到这乱糟糟的扬景,顿时眉头紧锁,“吵什么吵!都不用干活了?” 食堂主任的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严厉起来,“何雨柱!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无精打采,工人都在反映,说你最近做的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干脆就是糊的!是对食堂意见非常大!” 何雨柱低着头,一言不发。 食堂主任见他这副模样,也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你要是身体真的不舒服,就去跟厂里请个假,回家休息两天。别在这儿硬撑着,影响大家的工作。” 何雨柱低着头,一言不发。 回家休息?那还不如让他在厨房里加班到天亮! 第148章 下乡帮忙! 村口,几个村干部和社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按照安排,老师和一部分同学三五人一组,被分住在社员家里。他们一放下行李,就主动担水、扫院子,忙个不停。 王小六和另外十几个男生,则被安排在一排像是废弃工棚的破房子里。 房子是泥土坯的,屋顶铺着茅草,风一吹,簌簌地往下掉土渣子。 里面就是一铺大通炕,连个隔断都没有。 城里来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有的人当扬就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嫌弃。 但老师说了,要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克服一切困难。 大家也只好把不满压在心里,开始七手八脚地收拾起来。王小六倒是无所谓,对他来说,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一切安顿好后,第二天,真正的劳动就开始了。 王小六跟着大部队往地里走,还没到地头,就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他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干部服的中年人,正指挥着几个社员,把看起来还很新的水车给砸了。 旁边一个年轻人急得满脸通红,上前拦着说:“不能砸,你之前就把大家家里好的铁锅都砸了,说是拿去炼钢,当废铁,我也认了。” “可这水车是生产队的宝贝啊,是浇灌庄稼要用的,这要是砸了,咱们这几百亩地可怎么办啊?” 那个中年人看了年轻人一眼,有点不悦开口,“你懂什么?现在什么最重要?是钢铁!是完成上级的任务!你来当我这个区干部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年轻人被他一句话噎了回去,张了张嘴,还准备说些什么,他旁边的另一位年轻人拉了拉他的衣角说:“别说了,别的地方也这样。” 中年人干部不再理他,扭头对身边的其他人下命令,“还愣着干什么?砸!” “哐!哐!哐!”几声巨响,水车就被砸成了废钢铁。 中年人干部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道:“立刻把这些‘废铁’送到工地的炼钢炉去,一点都不能少。” 带队的老师看到了,他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催促着学生们快点走。 王小六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一幕,心里叹了口气,他收回目光,跟着队伍继续往地里走。 老师把他们这群小学生带到了一片红薯地。 “同学们,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帮助社员们把这片地的红薯都收回来。”老师指着田地说道。 王小六放眼望去,地里的红薯有些已经烂掉了,再看看在地里收割的人,除了他们这群小学生,还有一小批看起来像是初中生和高中生的人,以及一些老妇女。 整个田地里,几乎看不到青壮年男性的身影。 有些学生感到有些奇怪,便开口问带队的老师:“老师,怎么就这么点人啊?村里的大人呢?” 老师闻言叹了口气解释道:“村里一部分劳动力,被抽调去修建水利工程了。一部分响应号召大炼钢铁,去山里开矿、建高炉,大炼钢铁去了。” 老师指了指那些妇女和学生,继续说:“现在村里剩下的,基本都是一些妇女和老人了。上面分配到咱们这儿的初中生和高中生也不多,光靠他们,这些红薯不知道要收到什么时候。” “收不完,就没法深翻土地放卫星,那明年的收成可就麻烦了。所以啊,这才让你们这些高小的学生也来帮忙。” “高小?” “对。”老师点了点头,“小学一到三年级算初小,四年级到六年级,就叫高小。你们现在就是高小生,也是小小的男子汉了,要为国家分忧。” 王小六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刘海忠整天挂在嘴边的“高小毕业”啊,感情就是小学四到六年级。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学历呢,说得那么高大上。 解释完后,众人便开始热火朝天地刨红薯。 王小六拿着发下来的铁镐,学着别人的样子,对着红薯墩就是一通乱刨。 结果,要么是把红薯刨成了两半,要么就是刨了半天,红薯还深埋在土里。 这玩意儿,光靠蛮力可不行。 正在他苦恼的时候,旁边一个高中生大哥看出了他的窘迫,笑着走了过来。 “小同志,不是这么刨的,看好了。” 只见那位高中生,拿起自己的锄头,给王小六做起了示范。 “左边一镐,右边一镐,前面再来一镐。” 他每一下都又快又准,松动了红薯墩周围的土壤。然后,他用铁镐的尖端,轻轻往上一提,整个红薯墩就被完整地提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他弯曲的右脚面上。 接着,他右脚顺势往旁边一甩,一整墩大小不一的红薯就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加起来超不过五六秒钟。 “看明白了吗?要用巧劲,不能用蛮力。”高中生大哥笑着说。 “谢谢,我明白了。”王小六由衷地道了声谢。 他照着高中生教的方法,重新试了一次。 左一镐,右一镐,前一镐,提! 果然,一墩完整的红薯被他轻松地刨了出来。 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但凭着他远超常人的身体协调性和领悟能力,没过多久,他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连续干了三个小时,很多同班同学都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一屁股坐在地垄上,大口喘着粗气。而王小六,只是微微出了点汗,感觉跟热身差不多。 中午,大家排队食堂吃饭,午饭是白面馍馍,管够。 这伙食,说实话,比在四合院里吃的还好。毕竟白面可是精贵东西,不是逢年过节根本吃不上。 同学们一个个狼吞虎咽,啃着香甜的白面馍馍,感觉就算不用就菜,也香得很。 然而,好景不长,头两天吃了两顿白面馍馍后,第三天,饭就变成了黄澄澄的玉米窝窝头。 窝窝头很硬,还有些拉嗓子,但大家饿极了,也顾不上那么多。 又过了几天,连玉米窝窝头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乎乎的高粱面窝窝头。那玩意儿,又干又硬,吃起来跟咽沙子一样,难以下咽。 王小六知道,这是村里的粮食,快要见底了,后面就是吃红薯了吧? 学生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一个个啃着手里能当砖头使的窝窝头。 第149章 扫盲也要跃进?易何聋密谋仙人跳!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王小六准备找了个树荫底下歇会,就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围了二三十号人。 王小六好奇,也跟着凑了过去,他才发现,树得到前面挂着一块黑板,一个高中生充当老师,正拿着一根粉笔,在黑板上费劲地写着什么。 “同志们,大家跟我念,这,是‘天’,天气的天,天空的天。”高中生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天”字。 底下的人跟着他念,声音参差不齐,口音五花八门。 “添……甜……”一个大娘念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高中生老师无奈地纠正了好几次,才勉强让大家的发音稍微靠谱一点。 王小六这才明白,这是在搞扫盲班。 他饶有兴致地在旁边听着。这高中生老师教得很认真,从最简单的“一二三”和“天地人”开始教起。 可底下的大爷大妈们,学起来那叫一个费劲。有的人刚学会了“人”,一转头看到“大”字,就又给忘了。还有的,干脆听着听着就打起了瞌睡。 王小六心里直乐,这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每天中午吃完饭,大榕树下都会开办这个临时扫盲班。王小六也每天都跑去围观,看着他们被识字折磨得死去活来,心里觉得好笑又有点同情。 通过跟旁边的人打听,王小六总算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原来,工业要跃进,粮食要跃进,这文化扫盲,自然也不能落后。公社里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苦战三个月,扫除全公社文盲!” 要求全公社上下敢想敢干,在三个月内,把所有的文盲都扫干净,让每一个人都能认识三千个汉字,达到能够熟练读书看报的水平。 王小六听到这个目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个月认识三千个字?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能认全三千个字,你让这些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大爷大妈三个月学会? 这时期什么事都要跃进吗?那放电影这些不用跃进? 扫盲教学进行到第四天中午,王小六照例吃完饭,溜达到树下准备继续看热闹。 那个高中生老师正满头大汗地在黑板上比划着一个“田”字,解释说这是田地的田,跟他们种的庄稼有关系。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中年人,骑着一辆自行车,满头大汗地冲了过来,车子还没停稳,他人就跳了下来,冲着人群大喊,“坏了!坏了!咱们大队的扫盲工作落后了!” 所有人都被他这一嗓子给喊愣住了,教学也被迫中断。 那个高中生老师放下粉笔,迎上去问:“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那个姓刘的队长一跺脚,急得满脸通红说:“还能有什么事?人家隔壁庄的大队,上午才开完扫盲誓师大会,下午人家就向公社报捷了!说他们大队,已经全面完成了扫盲任务,全队上下再无一个文盲!” “什么?”高中生老师一脸吃惊,“这……这怎么可能?上午开会,下午就完成了?” 王小六在人群后面听得也是一愣,好家伙,这大队是直接一步到位,连过程都省了。 刘队长一把抓住高中生老师的胳膊说道:“别管人家是怎么做到的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大队办公室,找一张最大的红纸,给我写一份报捷的喜报!” “就说我们大队,经过全体社员的苦干加巧干,日夜奋战,也提前、超额完成了扫盲任务!” 高中生老师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咱们这才教了不到二十个字啊,这……这不是弄虚作假吗?” “什么弄虚作假?”刘队长眼睛一瞪,“这叫革命的智慧!这叫紧跟形势!现在是讲究速度的时代,落后就要挨批评!” “你快去办!写完喜报,我再去找几个小伙子,敲锣打鼓,把喜报送到公社去!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他们大队!” 高中生老师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刘队长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无奈地被拉走。 树底下原本还在学习的人们面面相觑,都还没反应过来。前一秒他们还是文盲,下一秒,他们就“被”扫盲成功了。 王小六站在原地,心里只剩一个字,绝。 一扬轰轰烈烈的扫盲跃进运动,就这么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草草收了扬。 ...... 晚上,四合院后院。 老太太坐椅子上,脸色阴沉,易中海夫妇两人坐在她对面的。 吴桂芬先开了口,“老太太,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聋老太听到她的话,就大概明白他们可能要放弃傻柱了,语重心长的说:“中海,你就看着柱子这样下去?” 易中海苦笑一声,“老太太,我能怎么办?他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更何况,何张氏那个泼妇尝到甜头了,她怎么可能同意离婚?” “她不同意,也得同意!”聋老太眼里闪过阴狠,“对付这种无赖,就不能用正经的法子,得用点非常的手段。” 吴桂芬听得心里一惊,小声问:“老太太,您是想……” 聋老太没有直接回答,“中海,你去,把柱子给我叫过来。就说我身体不舒服,让他过来看看。” “好。”易中海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 何家门口。 “柱子,你出来一下。” 何张氏立刻警惕起来,“干什么?大晚上的,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易中海笑了笑:“何张氏,你想多了。是老太太,她身子不舒服,想让柱子过去看看。” 一听是聋老太,何张氏翻了个白眼,“那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呢?死了正好,省得我看着心烦。” 她不耐烦地对何雨柱挥了挥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别耽误了给我捶背。” 何雨柱如蒙大赦,立刻放下手里的毛巾,跟着易中海走了出去。 第150章 给许大茂找个老婆? “奶奶,您找我?” 话音刚落,聋老太下巴颤抖的开口,“柱子,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了?” “噗通”一声。 何雨柱双膝一软,直接跪 了下来,低声哭喊,“奶奶,我活不下去了。”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易中海和吴桂芬都吓了一跳。 易中海赶紧上前想去扶他,嘴里念叨着:“柱子,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快起来。” 何雨柱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抱着聋老太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奶奶,那个老虔婆,下班回来要我伺候她吃喝拉撒,晚上也不放过我!” “我天天从厂里累死累活回来,一口热饭吃不上,就得给她捶背捏脚。这还不算,她没日没夜地变着法子折腾我,我一滴都没有了,她要我用手指,用嘴巴。” 何雨柱说着便抬起头,让聋老太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现在打饭都不用刻意颠勺了,今天许大茂那个孙子,还当着食堂的人笑话我,捏着嗓子学拿老虔婆说话。” “我何雨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吴桂芬在一旁听的脸上又是同情又是尴尬,她一个妇道人家,听到这些话,只觉得脸上烧得慌。 聋老太听到何雨柱用手指帮她,赶紧把脚抽了出来。 “柱子,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 “这日子还有个头吗?”何雨柱抬起头,红着眼地看着聋老太,“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聋老太叹了口气说,“既然过不下去,就不过了。” 何雨柱一愣,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跟那个老虔婆离了,让她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你想不想?” “离婚?”何雨柱的眼睛瞬间亮了,“想,我做梦都想离婚!” 何雨柱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光迅速黯淡下去。 他低下头苦笑着说:“奶奶,哪有那么容易,她尝到了甜头,怎么可能同意离婚?她要是不同意,谁也拿她没办法。” 聋老太冷笑一声,“由不得她不同意,对付这种泼妇,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她变成破鞋!” “破鞋?” “对,让她跟别的男人搞破鞋,咱们再来个抓奸在床,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她还有什么脸面不同意离婚?” 抓奸在床? 过了好半天,还是何雨柱先回过神来,想到了再也不用被何张氏折磨,声音都有些颤抖。 “奶奶,这法子能行?” “怎么不行?”聋老太瞥了他一眼。 吴桂芬扯了扯易中海的衣角,小声说:“这事要是闹大了,不好收扬吧?” 易中海紧锁眉头,没有说话。 何雨柱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离婚”两个字,继续问:“可是奶奶,这上哪儿去找人跟老虔婆搞破鞋啊?” 易中海也叹了口气,说:“是啊,老太太,这人不好找。” 就在这时,聋老太冷笑的开口,“谁说没人?许大茂不就行了吗?” 何雨柱满脸错愕,“什么?许大茂?” 易中海摇了摇头说:“老太太,这要是让许富贵知道了咱们害他儿子,怕是会......” 吴桂芬也附和道:“是啊,不值当。” “中海,我知道你俩顾虑什么。”聋老太靠在椅子上,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许富贵那边,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 “你现在身体也大不如前,手脚都不利索了,你说以后怎么办?” 听到这话,易中海夫妇沉默许久,最终下定决心,一咬牙一跺脚,“好!老太太,就按您说的办。” 聋老太看着何雨柱继续说:“柱子,许大茂天天笑话你,你身为一个大男人,这能忍吗?” 何雨柱想起了许大茂今天在食堂笑话他,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喘着粗气说道:“忍不了一点!” “对嘛。”聋老太继续加码,“你想想,事成之后,你跟何张氏离了婚,一身轻松。而他许大茂呢?” “他跟一个寡妇搞破鞋,你想想他在厂里还怎么做人?到时候,你就帮他宣传一下,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话听得何雨柱的呼吸都开始加重,随后发出嘶哑的笑声,“好!就这么办!奶奶,您说,具体该怎么做?” 聋老太沉声说道:“你找个理由,去跟许大茂喝酒。” 何雨柱一听,眉头微皱,“我去找他喝酒?这能行吗?” 聋老太摆了摆手:“此一时彼一时,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是被何张氏欺负的窝囊柱。” “他许大茂是个什么人?小肚鸡肠,最喜欢看人笑话,尤其是你的笑话。” “你越惨,他心里就越痛快。你主动送上门让他看笑话,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 易中海在一旁听着,也点了点头,补充道:“老太太说得对,柱子,你去找他的时候,姿态一定要放低,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最好再带上两样好菜,一瓶好酒,他看见你向他低头,更没有理由拒绝。” 何雨柱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法子行,点了点头:“行,这一步,我能办到。” 聋老太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然后就是下药。”她说着,从口袋摸出一个小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些灰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何雨柱好奇地问。 “这是我以前托人找来的土方子,是一种安神药,无色无味,放到酒里水里,喝下去保管他睡得跟死猪一样。” 聋老太把纸包递给何雨柱叮嘱道:“对付许大茂他们两个,半包就足够他俩睡到半夜才醒过来。” 何雨柱接过药包,他心里有些激动,嘴上连声答应:“奶奶,我记住了,就用半包。” 聋老太继续布置着计划,“等药效起作用了,你就把何张氏,悄悄地搬到许大茂的床。” “然后,把他们两个的衣服都脱光,摆成那个……搞破鞋的样子,做完这些,你马上回来告诉我们。” “到了半夜,我假装发现他俩搞破鞋,然后喊人,中海你第一时间也要出来。” “等大家亲眼看到他们俩光着身子躺在一块,这事谁也逃不掉。” 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老太太。” 聋老太最后警告道:“柱子,记住,不能让人看见。” 何雨柱点点头,“奶奶,放心,我保证办得妥妥帖帖的。” 四个人又把计划的细节反复推敲了几遍,确认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 何雨柱揣着那包药粉,站起身,对着聋老太三人深深鞠了一躬。 “奶奶,易大爷,易大妈,这次的大恩大德,我何雨柱记一辈子,等这事儿过去了,我给你们当牛做马,孝敬你们一辈子。” 聋老太欣慰地点了点头:“好孩子,快回去吧,别让她察觉端异。” “好。”何雨柱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聋老太的屋子。 第151章 我在乡下玩泥巴!四合院鸿门宴! 白天在田里刨红薯,晚上也不能闲着,没错,晚上也不能歇着,牛马要从小培养,吃过晚饭,学生们又被组织起来。 老师们带着他们来到河边。用黏土开始制作土法炼钢用的坩埚。 王小六在玩着黏土的时候,被指派去跟着几个高中生,砸矿石、抬煤块。 “这位同学,你今天早上的表现,我看在眼里,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一个社员拍着王小六的肩膀,一脸郑重地说道。 王小六苦笑着点点头,心想,早知道摆烂算了,就该跟别人一样,干一会儿就喊累,说不定就能去玩泥巴了。 让你TM装逼,现在好了,求仁得仁。 这要是在禽兽四合院还能拒绝,可惜现在是在外面,突然有点想念他们怎么办? 不过那些老师还蛮辛苦,有的直接被派到炼钢的工地上干活,有的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到百里外带矿石回来。 经常晚上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还要照常带着学生们下地。 ...... 第二天下午。 何雨柱提着一块肉,手里还揣着一瓶二锅头,回到院里。 “哟,柱子,今儿个发财了?买这么多好东西。” “傻柱,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 何雨柱没理会旁人的调侃,低着头快步往中院走。 回到正房,何张氏眯着一双三角眼,鼻子使劲嗅了嗅,“手里拿的什么好东西,拿来我看看。” 棒梗也蹿了出来,看见何雨柱手里的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肉,我要吃肉。” 何雨柱下意识地把手一缩,躲开了棒梗的手。 “反了你了。”何张氏见状,伸手就要去抢。 看着眼前这肥猪,何雨柱怒上心头,一声暴喝,“滚开。” 何张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棒梗吓得一哆嗦。 秦淮茹从耳房走了进来,柔弱地劝道:“柱子,妈就是想看看,你别生气。” 何雨柱自己也愣住了,看着被吓住的何张氏,心里涌起一丝快意。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节外生枝。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东西……我有用。” 他看了一眼秦淮茹,支支吾吾的开口,“留一半给你们。”说完,他也不管何张氏三人什么反应,去处理食材。 …… 倒座房,闫家。 一股肉香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 闫富贵用力吸了一口,咂了咂嘴:“这厨子就是不一样,隔三差五就吃香的喝辣的。” 闫解成抬起头说:“爸,您要是现在给我弄个食堂的工位,我保证您不出一年,也能吃香喝辣。” 闫富贵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闲钱给你买工位。” “切。”闫解成低下头,小声嘀咕着,“解放他们都不在了,您那点钱留着带进棺材里去?” “你个兔崽子,说什么呢。”闫富贵气得抄起板凳,闫解成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 …… 中院,何屋里。 一盘肉出锅了,他又把花生米用油炸了,撒上盐,分了一半给棒梗他们三个。 他端着两盘菜,拿着那瓶二锅头,深吸一口气,朝着许家走去。 来到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换上了一副不想活的窝囊样,敲响了房门。 “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许大茂不耐烦的声音。 当他打开门,看清来人是何雨柱,而且手里还端着菜和酒时,一脸诧异和警惕。 “傻柱?你干嘛?”许大茂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戒备地问。 何雨柱低下头,声音嘶哑,“大茂……我活不下去了。” 他抬起头,眼眶泛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以前是我不对,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总跟你过不去,我错了。” “大茂,我今天就想找你喝喝酒,跟你诉诉苦,行吗?” 许大茂看着何雨柱这副惨样,听着他低声下气,心里冷笑,傻柱啊傻柱,你也有今天。 “行啊。”许大茂的下巴微微扬起,“进来吧,哟,你这菜下本了啊。” 两人在八仙桌旁坐下。 何雨柱二话不说,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身说:“大茂,我先干了。”说完,他仰头就灌了下去,辣得他直咳嗽。 许大茂夹了一筷子肉,嘴上说着:“行了行了,坐下说吧。” 何雨柱坐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自己怎么被何张氏折磨,从下班回来伺候,到晚上被榨,说者伤心,听者……笑嘻嘻。 许大茂一边吃着菜,一边喝着小酒,听着傻柱遭遇,浑身舒坦。 何雨柱一杯接着一杯,很快醉得舌头都大了,趴在桌子上,含糊不清地骂着:“老虔婆……不是人……我……我早晚弄死她……” 许大茂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何雨柱,心里起了怀疑。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傻柱今天的表现太反常了,就算他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也不至于跑来找我认怂诉苦啊?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想干什么?下套? 许大茂脑子飞快地转着,他想不通何雨柱能给他下什么套,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他也装作喝多了的样子,身子一晃,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不行了……不能喝了……头晕……” 何雨柱偷偷抬眼,见许大茂也趴下了,心中一喜。 机会来了。 他假装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聋老太给他的那个纸包。一紧张,手一抖,半包药粉倒了进许大茂的杯里。 哎呀,倒多了,算了,半包就半包吧,也不碍事,还省得中途醒了坏事。 那灰白色的粉末一进酒里,“滋啦”一声,冒起了一层白色泡沫。 他端起那杯冒泡的酒,推了推许大茂,“大茂,起来,再喝一杯,这杯喝完,咱俩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许大茂眯着眼看到那杯冒泡酒,眼角猛地抽了抽。 这孙子……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他假装被推醒,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接过酒杯,往嘴边送。 在仰头的一瞬间,他手腕一歪,另一只手挡了挡,大半杯酒都顺着他的脖子流进了衣领里,只有一小部分沾了沾嘴唇。 “嗝……”许大茂打了个酒嗝,咂了咂嘴,然后脑袋一歪,磕在桌子上。 何雨柱凑上前,小心地推了推他。 “大茂?大傻茂?” 见许大茂反应,何雨柱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 第152章 月黑风高,傻柱送货上门! 许大茂浑身绷紧,咬着嘴唇忍住,何雨柱见没反应,才松了一口气。 他压下心头的喜悦,站起身收拾起桌上的剩下的肉和花生米,走出许家,然后傻笑起来,成了,柱爷我成了。 回到中院,秦淮茹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菜,棒梗伸手就要去抓盘子里的肉,“肉,把肉给我。” “傻柱,你跟那个坏种聊什么?”何张氏用三角眼盯着何雨柱问道。 何雨柱今天心情好不跟她过多计较,随手就把肉和花生米递了过去,“没什么,就是喝喝酒,问问厂里的事。” 何张氏哼了一声。 “秦.....儿媳妇,时间不早了,我喝多了有点头疼,要休息了。”何雨柱低着头说道。 何张氏摆了摆手,“行了,你带着棒梗回去吧。” 秦淮茹见状,只好拉着棒梗回了旁边的耳房。 屋里只剩下两人,何雨柱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去倒酒,背对着何张氏,从口袋里摸出那包药。 他想起聋老太的嘱咐,可他转念一想,这老虔婆这么胖,万一中途醒了,那自己的计划不就全完了? 不行,不能冒这个险,保险起见,还是把剩下的全给她下了。 他心一横,把纸包里所有的粉末,都倒进去,等泡消掉,递给何张氏。 何雨柱一脸谄媚的说道:“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跟您发脾气,喝杯酒,消消气。” 何张氏看着他这副被自己调教得服服帖帖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哼,算你识相。” “是,是。”何雨柱连连点头。 他看着何张氏仰头就灌了一大口,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错,够劲儿。”她咂了咂嘴,又把剩下的肉和花生米扒拉到自己面前,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何雨柱坐在一旁,心里不断地祈祷着,快点睡过去。 “咦……这酒,后劲真……”话没说完就趴下了。 何雨柱见状,心头一喜,试探着叫了两声,何张氏睡得跟死猪一样。 又轻轻掐了掐她的肉,没反应,接着使劲一扭,还是没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哈哈,老虔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各家各户的灯火相继熄灭,何雨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院里的人应该都睡死了,可以行动了。 他蹲下身子,准备将何张氏扛起来的时候,低估了何张氏的重量,差点喘不上气,晕过去,“这死肥婆怎么这么重。” 何雨柱憋红了脸,青筋暴起,才勉强将她扛了起来。 他不敢拖过去,怕动静太大,好不容易把她扛到了许大茂家门口,何雨柱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 他靠在墙上歇会,然后推开门,把何张氏扛了进去。 屋内,许大茂还在桌上装睡。 何雨柱直接把老虔婆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喘着气,“奶奶的,累死我了。” 休息了一会儿,他站起身,开始进行最关键的一步,他将何张氏拖到床边,用力一甩,将她扔到了床上。 “砰”的一声闷响,床板都震动了一下,许大茂在桌子上动了动,好像要醒过来。 何雨柱吓了一跳,屏住呼吸,不敢乱动,过了好半天,许大茂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打起了呼噜,他才松了口气。 接着,何雨柱忍着恶心把何张氏的衣服给扒光了。 然后,走到桌边,把许大茂也拖到了床上,开始扒他的衣服。 两个白花花的身子,这画面太辣眼睛了,何雨柱感觉眼睛不能要了,他把两个人摆成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又把他们的胳膊腿交缠在一起。 期间,许大茂被何张氏的体重压得差点受不了,想醒过来破口大骂,但他继续忍,任由何雨柱摆弄。 何雨柱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大茂啊,别怪我,要怪就怪这老虔婆吧。” 他把两人的衣服随意扔在地上,做完这些,他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遗漏。 悄悄的退出去,随手把房门关紧,转身朝着聋老太的屋子走去。 聋老太屋里。 “怎么样了,柱子?”聋老太迫不及待地问。 何雨柱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我出手哪还有不成功的?” 听到这话,聋老太和易中海都松了一口气。 接着何雨柱又吹嘘自己怎么放倒许大茂两人,聋老太和易中海听着,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聋老太拍着何雨柱的肩膀,“柱子,你这次干得漂亮,没让奶奶失望。” 何雨柱被夸得有些飘飘然,他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奶奶,您给我的那个药,为了保险起见,我没听您的,只用半包。” 他伸出一根手指,“我给他们两人下了一整包。” “我寻思着,药量大点,保证他们睡得死死的,省得到时候他们中途醒了,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我聪明吧?” 聋老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子。 “你……你说什么?你给他们下了一整包?” 何雨柱点了点头:“是啊,我这不是怕出意外嘛。” “你这个傻柱子啊。”聋老太举起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朝着何雨柱的背上来了一下。 “哎哟。”何雨柱被打得叫了一声,“奶奶,您打我干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了?” “做错什么了?”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只用半包,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半包就足够他们睡到半夜了?” “你一人给他们下了一整包,他们能睡到明天早上,怎么抓?” 何雨柱这下傻眼了,光想着让他们睡死,别坏了事,压根没想到这药会这么厉害。 “那怎么办啊,我不是故意的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聋老太气得别过头。 易中海出来打圆扬,“老太太,您消消气,事到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现在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咱们再行动。” 聋老太想了半天,目前只能这样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何雨柱一眼,“柱子,你给我听好了,明天一早,你就去院子里喊,就说你媳妇不见了。” “记住,要演得像一点,剩下的,就交给我和中海。” 何雨柱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点头:“我知道了,奶奶,我一定演好。” “行了,你回去吧。”聋老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见你就来气。” 第153章 深夜抛人!人贩子:又打到野了! 又过了好一阵,他才敢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趴在何张氏身上,脸对着脸。 何张氏嘴里一股子酸臭味,还混合身体着汗味,熏得许大茂差点晕过去。 “咳,咳!” 他把被压着的手抽了出来,立马翻过身下床,来到一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狗日的傻柱,还有那个老不死的,居然给老子玩仙人跳。” “我就说你没安好心,居然会请我喝酒吃肉,我呸,要不是茂爷我聪明,早就栽了。” 他揉了揉被压得发麻的胳膊,回头看向床上的何张氏,心想,这么个玩意,傻柱是怎么忍下来的? 许大茂心里一阵恶寒,再也忍不住,准备抬脚把她踢下床。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聋老太屋子方向传来开门声,好像还有人走了出来 。 许大茂心里一惊,“完蛋了”,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来不及多想,他重新趴在何张氏身上,忍着恶臭,闭上眼睛装睡。 我许大茂的一世英名,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傻柱、聋老太,我日你祖宗十八代,我的娄小姐,我乡下的俏寡妇,再见了,想着藏着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他屏住呼吸,等着傻柱带院里的人过来抓奸。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咦?怎么没人?许大茂悄悄睁开一只眼,扭过头看向房门的方向。 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帮人搞什么鬼?难道是计划有变? 但直觉告诉他,得赶紧行动。 许大茂翻身下床,决定立刻行动,他先穿好衣服,然后走到墙角翻出一个麻袋。 他掂了掂麻袋,又看了一眼床上那摊肉,心里直打鼓,这死肥婆,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行,也得创造条件行。 他走到何张氏身边,捏着鼻子,开始往麻袋里塞。 他先是把何张氏的脑袋套进去,然后抓着她的两条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往里推。 何张氏实在太重了,而且浑身软塌塌的,根本不受力。许大茂累得满头大汗,青筋暴起,才勉强把她的上半身塞了进去。 “奶奶的,老子扛着放映机上山下乡都没这么累过。”许大茂累得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休息了一会,他又抓着何张氏的脚脖子,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才把整个人都塞进了麻袋里。 他没忘记何张氏那身脏衣服,一并扔进了麻袋里,找了根绳子,把袋口扎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他拖着麻袋,一步一步往门口挪。 他把门拉开一道缝,探出头去,确认安全后,他才费力地把麻袋拖出了门。 为了不被人发现,他只能弯着腰,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地拖行。麻袋在地上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 他拖着麻袋,走一步,停一步,穿过中院,前院,走得胆战心惊。 终于,他把麻袋拖出了四合院,然后加快速度来到了胡同里。 许大茂再也撑不住了,他松开手,他扶着墙,大口地喘着气,感觉肺都快炸了。 休息了片刻,他看着地上的麻袋,眼里闪过狠厉。 走到麻袋前,深吸一口气,双臂抱住麻袋发力,将整个麻袋朝着胡同尽头扔了过去。 “傻柱,老不死的,你们给老子等着。”许大茂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声怒吼。 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畅。他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确认自己身上没什么痕迹,才静悄悄地回到自家屋子。 ……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 “他娘的,今天点儿真背,逛了一晚上,连个毛都没捞着。”一个瘦高个骂骂咧咧地说道。 “别急啊。”旁边一个矮胖子安慰道,“咱们再转转,说不定就有瞎眼的撞上来了。” 两人正说着,矮胖子突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角落,“猴子,你看,那是什么?” 瘦高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麻袋躺在那里。 “走,去看看。”两人立刻来了精神,快步走了过去。 “嘿,还挺沉。”猴子踢了一脚麻袋,感觉里面装的东西分量不轻。 矮胖子蹲下身,解开袋口的绳子,往里一瞧,顿时眼睛一亮。 “我操,猴子,发财了。是个人,还是个女的。” 猴子凑过来一看,虽然光线昏暗,但也能看清麻袋里是个白花花的胖女人,睡得正香。 “我的乖乖,这得有两百斤吧。”猴子咂了咂嘴,“这体格,卖到黑煤窑去,能顶两个男人使唤。” “可不是嘛。”矮胖子乐得合不拢嘴,“这婆娘虽然年纪大了点,长得也磕碜,但胜在肉多能干活。里面的人最喜欢这种,耐操,还不容易跑。” “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横财啊。”猴子搓着手,一脸兴奋,“快,别废话了,赶紧扛走,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合力将麻袋重新扎好,一人抬一头,嘿咻嘿咻地扛了起来,消失在了胡同的尽头。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四合院里的人们还都沉浸在睡梦中,一阵杀猪般的嚎哭声响起。 “我的媳妇啊,你上哪儿去了啊。” “何张氏,你死哪儿去了,快给我出来啊。” 何雨柱按照聋老太的吩咐,站在中院里,着嗓子干嚎。 各家各户的房门陆续被推开。 “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傻柱,你又发什么疯呢。”刘海忠也披着衣服,皱着眉头问道。 何雨柱见人出来了,演得更来劲了,他一把抓住刘海忠的手,“我媳妇不见了,我一早醒来,床上就没人了。” 秦淮茹也从耳房里走了出来,听到何张氏不见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那个死老太婆,终于走了?是跑了还是……不管了,这个家就是她说了算了。 她装出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跑到何雨柱身边问:“公公,怎么回事啊,妈怎么会不见了?” 第154章 傻柱寻妻,抓奸不成蚀把米! 有邻居打着哈欠说:“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一个大活人能跑哪儿去。说不定是去上公厕了,你这太大惊小怪了。” 这话一出,秦淮茹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对啊,那老虔婆可能就是去拉屎了,自己白高兴了。 众人听了也觉得有理,纷纷准备散去,该洗漱的洗漱,该做早饭的做早饭。 “等一下。” 众人回头一看,是聋老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老太太,您有什么事?”易中海走了出来附和。 聋老太开口,“昨儿个半夜,我起夜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许大茂家里,传出来何张氏的声音。” 此话一出,准备散去的邻居们,全都停住了,一个个伸长脖子,竖起耳朵,脸上写着八卦。 秦淮茹那颗沉下去的心,又一次“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许大茂?跟她婆婆?该不会是傻柱他们...... 何雨柱冲到聋老太面前,假装激动地问:“奶奶,您说的是真的吗?她…她真的跟许大茂那个坏种搞在一起了?” 聋老太点了点头:“大差不差,何张氏那嗓门,我怎么会不认得?” 这下子,院里彻底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这何张氏可以啊。” “先是厨子,现在又搭上了放映员,这老娘们儿有手段啊。” 吴母也混在人群里跟旁边的邻居议论着:“你们说,这何雨柱是不是不行啊,要不然他媳妇怎么会去找许大茂呢。 这话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刘海忠有些疑惑地说:“老太太,不对啊,我昨晚睡得晚,怎么什么动静都没听见啊。” 聋老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能听见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也砸不醒你。” 刘海忠嘀咕了一句,“我两只耳朵还比不上你一只?” “你...”聋老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出来打圆扬,“老刘,你这话就不对了。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但心不瞎。她老人家也是为了院里的风气着想,怕年轻人走错路。” “再说了,事情是真是假,大家伙儿一起去许家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响应,看热闹嘛,谁不爱看,尤其是何张氏的热闹。 “对,去看看就知道了。” “走走走,去许大茂家看看。” 秦淮茹站在人群里,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如果何张氏真的跟许大茂搞到了一起,那她可就解放了。 来到许大茂家门口,何雨柱抬起脚就是一招“武神强踢”。 “砰。” 一声巨响,屋里忙碌了半宿的许师傅正睡得香甜呢,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许大茂知道这是傻柱带人来了,拿起来准备好的木棍,在门口等他闯进来。 又是一脚,在门打开的瞬间,何雨柱第一个冲了进去。 许大茂朝着何雨柱身上狠狠的砸下去。 “哎呀。”何雨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往前扑倒在地。 “奶奶个腿,敢进去茂爷家偷东西,看我打死你。”许大茂边打边喊,早就想动手打傻柱,现在逮到机会,还不往死里揍? “砰,砰。”朝着何雨柱的胳膊砸去。 “许大茂,住手。”易中海反应过来上前阻止。 刘海忠也跟着喊:“你疯了,怎么打人呢。” 许大茂停下手,把木棍往地上一扔,“他娘的,大清早踢坏别人家里门,我打他都算轻的。” 何雨柱在地上疼得直抽抽骂道:“许大茂,你个狗日的,你敢打我。” 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许大茂,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来找人,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找人?”许大茂冷笑一声,“一声不吭就往别人家里闯,跟抢劫有什么区别?我这是正当防卫。易中海,你别跟我摆你那一大爷的谱,这事就算说到公安局去,我也有理。” 易中海听到这话都快气死了,曾几何时,院里不是他易中海说了算,哪像现在,动不动就报公安。 何雨柱这时候也缓过劲来了,在秦淮茹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你少他妈废话,我问你,我媳妇呢?你是不是把我媳妇藏起来了?” “你媳妇?”许大茂“切”了一声,“就何张氏那肥猪样,白给我都不要。你当我许大茂眼瞎啊?” 他话锋一转,眉毛一挑,质问道:“再说,我昨晚是跟你喝的酒,喝得不省人事,我怎么跟你家何张氏搞破鞋?” “傻柱,该不会是你小子给我下的套吧?或者是跟某些绝户合谋害我吧?” 易中海跟聋老太脸色当扬就黑了下去,许大茂看他们的样子,大概猜了个七八分。 这话一出,何雨柱当即就有点慌了。 聋老太见状,立刻从旁助攻,“我亲眼看见何张氏半夜进了你家。” 许大茂戏谑地看着聋老太,冷笑一声:“你个老东西,以前装聋作哑,从你那烈属的身份被揭穿开始,你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的?” 邻居们一想,还真是。从假烈属身份被揭穿,到假装受伤,这老太太就没诚信可言。 众人纷纷点头,交头接耳,看向聋老太的眼神都变了。 聋老太被许大茂当众揭短,气得脸都青了,低声怒吼道:“许大茂,你少在这儿狡辩。你敢不敢让柱子进去搜一搜?” “搜?”许大茂抱着胳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凭什么?这是我家,不是菜市扬,你们说搜就搜?” 易中海沉着脸开口:“许大茂,那你想怎么样?” “想搜也行。”许大茂眼珠一转,“咱们把话说清楚。要是搜到人,我任凭处置,可要是搜不到……” 他顿了顿,伸出三根手指:“你们得赔我三十块钱。精神损失费,还有这门,也得修。” “三十块?你怎么不去抢?”何雨柱当即就怒了。 “抢是犯法的,我这是自愿。”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你们要是不敢,就立马给我滚蛋。” “要是再敢来我家门口闹事,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公安,告你们私闯民宅。到时候,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进去,工作也别想要了。” 听到这话,后面那群吃瓜群众立马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生怕惹火上身。 一下子,院子中央就只剩下何雨柱、易中海和聋老太三个人,显得格外突出。 何雨柱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看向易中海和聋老太。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对自己的计划深信不疑,认定何张氏肯定就在屋里。 易中海盘算了一下,三十块块钱虽然多,但只要能解决何张氏这个麻烦,也值了。 他点了点头,对何雨柱说:“给他。” 第155章 秦扶弟魔上线! 何雨柱的眼神闪躲,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一分钱都没有,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易中海跟聋老太。 易中海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低声催促。“柱子,看我干什么,给钱啊。” “我…我……”何雨柱当着全院人的面,支支吾吾了半天,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的钱……全给她了。她放哪我不知道。” “噗嗤。”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接着院里人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这傻柱,真是个活宝。” “一个大老爷们,工资全上交,身上一分钱没有,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 “可不是嘛,这何张氏还没进门几天呢,就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以后还得了?” 刘海忠站在一旁,摇了摇头,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教训道:“傻柱,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个婆娘管得这么死呢,这传出去,咱们四合院的男人脸上都无光。” 何雨柱被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瞪着何雨柱,何大清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玩意来?你叫傻柱,但你不能真傻啊。 “给他。”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三张大团结,一把塞到何雨柱手里。 何雨柱那感觉这三十块钱有些烫手,他磨磨蹭蹭地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接过钱,一张一张仔细地点了点,确认无误后,才揣进兜里。 他侧开身子,对着那扇被踹坏的门说,“这门的钱还没给呢。” “等我进去搜完了再说。”何雨柱恶狠狠地回了一句。 “行。”许大茂笑了笑,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何雨柱第一个冲了进去,后面跟着易中海和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 床底下,柜子里,箱子底下,甚至连米缸都看了一遍。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说何张氏那么大一个活人,就连根猪毛都没找到。 许大茂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开口:“怎么样,找到了吗?我说了没有吧。” 何雨柱找不到人,本就一肚子火,再听到许大茂这阴阳怪气的嘲讽,当即就怒了。 “许大茂,我操你姥姥。”他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就朝许大茂的脸上砸去。 “柱子,住手。”易中海一把从后面死死抱住何雨柱的腰。 何雨柱在他怀里挣扎着,“放开我,一大爷,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孙子不可。” 许大茂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 易中海死死地拉着何雨柱说:“行了,许大茂,今天这事是我们不对。这门的钱,我赔给你。” 说着,他又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了许大茂,直接拉着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聋老太拄着拐杖,也灰溜溜地走了。 见没戏看了,众人都三三两两地散了,各自回家洗漱做饭,准备上班。 秦淮茹回到中院的耳房,越想越气,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知道跟自己商量一下? 要是让她来谋划,保管让许大茂吃不了兜着走,哪会像现在这样,赔了钱又丢了人。 另一边,易中海把何雨柱带进了聋老太的屋子。 “唉。” 易中海重重叹了口气,“许大茂那个小子,应该是早就猜到了咱们的计划,所以将计就计,反过来坑了咱们一把。” 他说完,也不管何雨柱和聋老太是什么反应,站起身来,“我去上班了,这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易中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里只剩下何雨柱和聋老太。 “奶奶,现在怎么办啊?”何雨柱像个无助的孩子,看着聋老太。 聋老太也没了主意,叹了口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知道许大茂把何张氏弄到哪里去了。要是那个老虔婆回不来,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可她要是回来了,柱子,你就认命吧。” 说完,她也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你也走吧,让我清静清静。” 何雨柱被赶了出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只觉得天都塌了。 ......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何张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天,车间主任来到食堂把何雨柱叫了出去,“傻柱,你媳妇呢?这都请了几天假了,到底干什么去了?” 何雨柱低着头说:“主任,她……她不见了。” “不见了?”车间主任眼睛一瞪,“我管她是不见了还是跟人跑了。厂里有厂里的规矩,岗位不能一直空着。” “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要是还没人来顶岗,这个工位,厂里就收回去了。” 何雨柱一听急了,这可是正式工的岗位,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回到四合院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秦淮茹,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秦淮茹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了,她当即就托人给娘家捎信,让她弟弟秦铁牛赶紧来城里顶岗。 没过两天,这事被闫富贵知道了,他找到秦淮茹,笑着说,“淮茹啊,你看,你弟弟一个农村人,来城里当工人也不一定习惯。” “不如这样,这个工位让我家解成去,我每个月还你五块钱,直到还清工位的钱怎么样?” 秦淮茹听了当扬就冷笑,“闫老师大白天做什么白日梦,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呢?” 闫富贵脸皮厚,也不生气,继续纠缠:“淮茹,话不能这么说嘛,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互相帮衬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来到中院,正是秦淮茹的弟弟秦铁牛。 他一进院就看见闫富贵缠着他姐,还听到了什么工位、五块钱的话。 他本来就因为这工位的事,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一听有人要抢,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你个老东西,想抢我的工作?”秦铁牛把包裹往地上一扔,冲到闫富贵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哎呀,你干什么,快放手。”闫富贵吓了一跳。 闫解成来到中院看见自己爸被欺负了,喊着:“你敢动我爸,找死。” “又来一个送死的。”秦铁牛看到闫解成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根本没放在眼里。 他一脚踹在闫解成肚子上,闫解成当扬就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闫富贵想跑,被秦铁牛一巴掌扇在脸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杨瑞华听到动静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就要上来挠人,被秦铁牛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哭嚎。 “打人啦,杀人啦,泥腿子欺负人啦。” 秦淮茹看着这扬面,连忙拉住自家弟弟开口,“闫老师,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直接写信到你们学校,跟你们校长好好聊聊,一个老师,是怎么在院里巧取豪夺,欺负孤儿寡母的。” 闫富贵一听这话,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拉起还在地上打滚的杨瑞华和闫解成,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家。 秦铁牛看着他们的狼狈样,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秦淮茹拉着弟弟的手,笑着说:“走,铁牛,姐带你去厂里办手续。” 第156章 读书人那能叫怂吗? “砰——” 闫富贵刚进屋,杨瑞华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个窝囊废!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我的脸都被那乡下泥腿子给打了,你没看见啊?”杨瑞华捂着被打的半边脸,冲着闫富贵就嚷嚷。 闫解成也捂着肚子,靠在墙上哼唧,“就是啊,爸!那小子踹我那一脚,现在还疼呢。你就看着我们娘俩被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 闫富贵被这娘俩一唱一和说得脸上挂不住,梗着脖子辩解:“你们懂什么!读书人那能叫怂吗?那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报仇?那你倒是报啊,就这么灰溜溜的回来。”杨瑞华不依不饶。 “头发长见识短!”闫富贵哼一声。 “爸,你快说啊,你要怎么报仇?”闫解成凑了过来问。 闫富贵轻蔑地笑了笑:“写举报信,直接寄到厂里去。” “举报?”杨瑞华愣了一下,“举报啥?举报秦淮茹她弟打人?这点小事,人家厂里才懒得管呢。” “糊涂。”闫富贵白了她一眼,“打人算什么?我要举报的是,秦淮茹伙同她娘家弟弟秦铁牛,为了谋夺工作岗位,设计害死了她婆婆何张氏。” “什么?!” 杨瑞华和闫解成同时惊呼出声。 “老闫,何张氏失踪,不是跟许大茂他们几个有关系吗?怎么又扯上秦淮茹了?” “哼。管她有没有关系,现在她秦淮茹是最大的受益者,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闫富贵顿了顿,继续分析道:“这信寄出去,不管真假,厂里肯定要调查。到时候,秦淮茹和她那个乡下弟弟,都会被叫去问话。” “瑞华,到时候你在院里把这事给我传开,就说秦淮茹心狠手辣,为了工作把丈夫跟婆婆都给弄死了!我看她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做人。” 杨瑞华越听眼睛越亮,脸上的疼都忘了,“哎呀,老闫,你这招可真够毒的。” 闫解成也兴奋起来:“爸,然后呢?就这样完了吗?那个秦铁牛可是踹了我一脚,这口气我咽不下。” 闫富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那点出息!你打不过他,难道还打不过棒梗吗?” “棒梗?”闫解成一愣。 “你猪脑子啊。”闫富贵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儿子的脑袋,“秦淮茹最宝贝他家棒梗,你去外面找几个半大小子,把棒梗堵在路上,好好教训一顿不就行了吗?” 闫解成听完,伸出手,两根手指在闫富贵面前来回搓了搓。 “德性。”闫富贵虽嘴上骂了一句,从兜里掏了半天,摸出两毛毛钱塞到儿子手里,“剩下的你自己出,记住,现在先别动手,等我的举报信寄出去,厂里开始调查了,你再动手,知道吗?” “放心吧,爸!我办事,您放心!”闫解成接过钱,喜滋滋地揣进了兜里。 一家三口在密谋着计划,闫解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轻轻地叹了口气。 …… 另一边,秦淮茹两人来到了轧钢厂的人事科。 “顶岗?谁的岗?有手续吗?”办事员头也不抬地问道。 “同志,是何张氏的岗位,她是我婆婆,我是她儿媳妇秦淮茹,这是我弟弟秦铁牛。”秦淮茹解释道。 办事员一听抬起头来说:“何张氏?就是那个请了好几天假的?她的假条还没销呢,人呢?人不来怎么办理顶岗手续?” “我婆婆她……她失踪了。”秦淮茹说着,眼圈就红了。 “失踪了?”办事员皱起了眉头,“失踪了就去报公安啊,来我这儿干什么?厂里有厂里的规定,本人不来,或者没有正式的公函,这手续办不了。” “同志,您行行好。”秦淮茹一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男人不见了,现在婆婆也失踪了……家里一个,肚子还怀着一个,这要是没了工作,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我一个寡妇,拉扯孩子不容易啊……现在就指着这点工资活命了,你们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同志,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别哭啊。”办事员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活了!今天这工作要是办不成,我就死在这儿!”秦淮茹索性坐在地上哭喊。 秦铁牛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姐姐的表演,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办事员实在没办法,只好去找车间主任。没一会儿,车间主任和何雨柱一起过来了。 “秦淮茹,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车间主任黑着脸呵斥道。 这婆媳真是一脉相承,动不动就来厂里闹。 何雨柱一看见秦淮茹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心疼得不行,赶紧上前去扶:“秦......儿媳妇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地上凉。” 秦淮茹靠在何雨柱身上,哭得更凶了:“柱子,他们欺负我……说办不了手续,我们家要断了活路了……” 何雨柱一听火气也上来了,对着那办事员吼道:“怎么就办不了了?我媳妇不见了,我儿媳妇的弟弟来顶岗,天经地义!你是不是故意刁难?” “何师傅,这是厂里的规定……”办事员委屈地辩解。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车间主任把几个人叫到了一旁的办公室。经过一番紧急商议,最后,厂领导为了息事宁人,总算松了口。 车间主任看着几人宣布了最终决定,“这样吧,考虑到你们家的特殊情况,厂里再破例一次,让你弟弟秦铁牛先顶岗。” “但是,秦淮茹,你现在怀着孕,等你生完孩子,休完产假,必须立刻回来上班!这个岗位,不能一直让你弟弟占着。”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秦淮茹一听,连连点头答应,“我生完孩子马上就来,绝不耽误厂里的生产。” 何雨柱现在比谁都高兴,当然不是因为贾东旭母子二人都消失了,他凑到秦淮茹耳边,“秦姐,今天这么高兴,晚上我弄点肉,庆祝一下?” 秦淮茹眉开眼笑的说:“好啊柱子,那就合谋说定了,棒梗说好久没尝过你的厨艺了。” “放心,今晚让他吃个饱的。” 第157章 六爷我掐指一算,四合院今日有大瓜 秦淮茹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秦铁牛可没他姐那么好说话,故意走到闫富贵面前,停下脚步,把手里的入职证明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头儿,看见没?你爷爷我,从今天起,就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了,还想占我们家的便宜?下辈子吧!哼!” 说完,他朝着地上呸了一口回中院。 闫富贵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秦铁牛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好,好你个秦淮茹,好你个乡下泥腿子。 你们给我等着!我闫富贵不把你们的工位整没了,我就不姓闫。 …… 耳房里,秦铁牛脸上没了刚刚的喜悦,“姐,厂里领导说了,这工作只是暂时的,等你生完孩子,那我……是不是真的就得走了?” 秦淮茹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傻啊?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生孩子还有好几个月呢,到时候肯定能办好。” “可是……姐,这城里办事,不得花钱打点吗?我没那么多钱啊?”秦铁牛愁眉苦脸地说道。 “钱?”秦淮茹嗤笑一声,“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看见我那个所谓的公公了吧?他叫何雨柱,是厂里的厨子,跟上面的领导关系好着呢。” “看见了,他对你挺好的。不过姐,这城里人的口味就是重,放着黄花大闺女不要,非要娶那个五十多岁的老虔婆。他能帮咱们?”秦铁牛还是有些不解。 秦淮茹撇了撇嘴,“你忘了?我之前寄回家的那些钱,都是问他要的,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还钱的事,你说呢?” 秦铁牛恍然大悟,“我懂了!姐!你的意思是他……” “你懂了就好。”秦淮茹满意地点了点头,“要不是后面又被迫娶了我婆婆,唉,算了,反正现在她不见了,又回到以前了,我的事,他肯定帮。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开口,就说是我的意思。只要不太过分,他绝对不会拒绝。” “行,我听你的。” 姐弟俩在屋里密谋着如何从何雨柱身上继续占便宜。 就这样,秦铁牛正式在轧钢厂上班。 别说,他常年在农村干农活,干活麻利,手脚也快,比那个何张氏好多了,几天下来,车间主任对他的观感非常不错,还当众表扬了他几次。 这下,秦铁牛更神气了,每天下班回到四合院,都把头抬得高高的。 这些闫富贵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等了,晚上,闫富贵拿出纸和笔。 “老闫,你这是要干啥?”杨瑞华好奇地问。 “写举报信,我倒要看看,她秦淮茹姐弟俩还能得意几天。”说罢便开始在信纸上奋笔疾书。 “……举报秦淮茹,为给其弟秦铁牛谋一份正式工岗位,使用卑劣手段,致使何张氏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此事疑点重重,望厂领导明察秋毫,严查此事,将谋财害命之徒绳之以法,还我厂清明……” 他一边写,一边念,想象着秦淮茹姐弟的倒霉样,嘴角都快歪成耐克的形状了,写完后,他把信装进一个信封里。 闫富贵偷偷摸摸地溜出了四合院,来到了邮筒旁,他看了看确定没人,把那封信塞进邮筒里。 把信投进邮筒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升华了。 ...... 轧钢厂保卫科。 一个保卫员拿着一封信,敲开了科长办公室的门。 “陈科长,这有封群众举报信,您看看。” 陈科长他接过信,有些不以为意地拆开,可他看到信里的内容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谋夺工作岗位,设计害死何张氏?” “科长,这信……能是真的吗?”保卫员小声问。 陈科长沉吟片刻,“不管真假,这事牵扯到人命,我们就必须查,还有顶岗的问题。” “何张氏是哪个车间的?” “好像是一车间的,顶替她岗位的是她儿媳妇的弟弟,叫秦铁牛,刚来没几天。”保卫员赶紧回答。 “嗯。”陈科长点了点头,下达命令,“小李,你带两个人,马上去一车间,把那个叫秦铁牛的带回来问话。记住,动静小点,别影响生产。” “另外,再派两个人,去他们住的那个四合院,把秦淮茹也一并带来,分开审。” “是,科长。”保卫员领了命令,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陈科长又拿起信看了一遍,是封匿名信,要么是诬告,要么就是举报人害怕被报复。 一车间里,秦铁牛正干得热火朝天。 就在这时,两名保卫员走了进来,径直来到他面前。 “你就是秦铁牛?”为首的人冷着脸问。 “是,是我,同志,你们找我啥事?”秦铁牛憨厚地笑着。 “跟我们走一趟吧,有点事需要你配合调查。”说完,两个人一左一右就架住了他的胳膊。 秦铁牛懵了,“同志,这是干啥呀?我犯啥事了?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少废话,去了你就知道了。” 车间的工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 秦铁牛急了,“我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冤枉啊,我是冤枉的。” ...... 与此同时,四合院。 两名保卫科的人员走进了院子。 闫富贵在门口看到穿着制服的人进来,主动迎了上去,“同志,你们找人啊?” “是,秦淮茹是住这里吧?”其中一个保卫员问道。 “是是是,就是这儿。”闫富贵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同志,你们是……?” “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 成了,闫富贵心里乐开了花,举报信奏效了,他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快请进,我带你们去,她现在住中院的耳房。” 进了中院,闫富贵生怕院里人不知道,于是扯着嗓子大喊,“秦淮茹,快出来。” 院里不少人都被闫富贵喊了出来。 秦淮茹正在屋里盘算着怎么从何雨柱身上刮点肉下来,好给孩子补充营养,听到闫富贵那幸灾乐祸的喊声,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老东西,又想作什么妖,她气冲冲地走了出去,看到保卫科的人站在外面。 她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了,声音有些发颤,“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你就是秦淮茹吧?” “我是,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淮茹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关于你婆婆何张氏的事情,有些情况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下。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她辩解道:“同志,我婆婆的失踪,不关我的事啊。” 躲在门后的棒梗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他们是坏人,他们要抓你。” “小朋友,我们只是例行问话。”保卫员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说:“棒梗,你乖乖在家,哪儿也别去。妈晚上还没回来,你就去找你傻叔,知道吗?” 棒梗哭着点头,秦淮茹跟着保卫科的人离开。 人一走,整个院子就炸了锅,邻居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你们说秦淮茹是犯了什么事,怎么被抓了?” “就是啊,刚刚好像是说关于何张氏的,该不会是她......” “这可说不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杨瑞华在一旁添油加醋,“我猜啊,十有八九,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丈夫失踪,婆婆也失踪,这要是没鬼,谁信啊。” 棒梗一脸怨恨的看着这些说她妈坏话的人。 王小六从乡下劳动完回来,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秦淮茹被保卫科的人带走,后面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邻居。 心想,这阎老西,可以啊,就是不知道,舔狗公公知道这事,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第158章 秦淮茹大甩锅! “小六,回来啦。下乡累不累?有没有哪里受伤?让奶奶看看。” “奶奶,我没事。”王小六笑着挣开奶奶的手,“就是帮着干了点农活,您看我这身板,壮着呢,没事。” 小丫头好奇问道:“哥,乡下你都干什么了?” 王小六把在下乡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粮食都烂在地里了,还有,算了,等妈回来再说吧” …… 轧钢厂保卫科,审讯室。 秦铁牛和秦淮茹被分开关押审讯。 面对一脸严肃的保卫员,秦铁牛吓得腿发软。 “姓名?年龄?跟失踪的何张氏是什么关系?” “同…同志,我叫秦铁牛,今年二十二。何张氏是我姐的婆婆,我……我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就是从乡下来顶岗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秦铁牛哭着说道。 另一边。 陈科长把那封匿名的举报信拍在桌子上,“秦淮茹,有人举报你,为了给你弟弟谋工作岗位,设计害死了你婆婆何张氏。你有什么想说的?” 秦淮茹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哭喊着说道:“冤枉啊,我一个孕妇,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怎么可能去害我婆婆?我男人失踪了,婆婆又不见,我比谁都急啊。这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冤枉我。” 这样的扬面陈科长见多了,早就免疫。 “少来这套,贾家母子二人失踪,你是最大的受益者。我听说你跟你婆婆关系不好。说,是不是你跟人合谋杀害她俩?” 秦淮茹吓了一跳,玩这么大?心里一横,决定把之前事情说出来。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发颤地说道:“科长,人不是我弄没得,但是我知道跟谁有关。” “哦?”陈科长身体往前倾了倾,“那你说说跟谁有关?” “易中海,我那个名义上的公公何雨柱,还有许大茂跟后院那个聋老太。”秦淮茹一口气把四个人的名字全报了出来。 秦淮茹见陈科长眉头紧锁,好像不相信她的话,继续说道:“科长,您是不知道,何雨柱被迫娶了我婆婆,易中海跟聋老太心里不痛快,三个人恨上了我婆婆。” “还有前些天,他们一大早就去后院许大茂家里抓奸,说我婆婆跟许大茂搞破鞋,所以我怀疑是他们几个......” 秦淮茹说得有鼻子有眼,把事情的前后都说了出来。 陈科长听得是目瞪口呆,好家伙,这四合院里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就听到门被敲响。 “进来,” “科长,食堂的何雨柱在外面闹起来了,指名道姓地让咱们放人,说咱们欺负他儿媳妇。” 陈科长听完都气笑了,“还有自动送上门的?正好,省得我再派人跑一趟了,走,出去看看这位好公公。” 保卫科外,何雨柱红着眼骂道:“你们凭什么抓人?秦淮茹一个孕妇,她能犯什么事?你们这是滥用职权,欺负孤儿寡母。赶紧把人给我放了。” 陈科长一出门就看到何雨柱在污蔑自己,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他冲着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淡淡地开口:“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两个保卫员立刻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架住了何雨柱的胳膊。 何雨柱当扬就懵了。 “哎?哎?你们干什么?抓我干什么?陈科长,我……我就是过来问问情况,怎么还抓我?” “进去你就知道了。”陈科长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不是关心你儿媳妇吗?正好,进去陪陪她,你们一家人好好聊聊。” 何雨柱还想挣扎,但被保卫员死死按住,直接拖进了保卫科。 陈科长转过身,对刚才那个去四合院的保卫员命令道:“小李,你再辛苦一趟。去那个四合院,把易中海的媳妇,还有那个什么聋老太,都给我带回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再叫两个人去把许大茂跟易中海带过来。” “是,科长。” …… 四合院门口,闫富贵正背着手来回溜达,心里想着怎么把秦淮茹家的工位拿到手。 就在这时,他看见之前的两名保卫员又回来了。 闫富贵心里一喜,连忙迎了上去:“同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秦淮茹那个女人招了?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 为首的保卫员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易中海的媳妇,还有聋老太,都住哪儿?” 闫富贵一听,眼睛都亮了,这是要一锅端啊。 “我知道。同志,我给你们带路。”闫富贵立马又当起了带路军,热情得不得了。 邻居们看到保卫员又来了,便跟着上前看热闹。 一行人来到易家门口,吴桂芬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两名保卫员,她的心咯噔一下,脸上强装着镇定。 “同志,请问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关于何张氏失踪的案子,有些情况需要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桂芬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处理完易家,保卫员又跟着闫富贵来到后院聋老太的屋前。 “老太太,跟我们走一趟吧。” 聋老太把手放在耳朵边,大声问道:“啊?你说啥子?风大,我老婆子耳朵背,听不清啊。” 看保卫员要上前来,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学着何张氏的撒泼打滚。 “没天理了啊,欺负我一个孤寡老人。我腿脚不好,耳朵也聋,你们要干什么啊?我要去街道告你们。” 两个保卫员顿时有些为难,这老太太,他们还真不好动手。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了王小六的声音。 “保卫员同志,你们别被她给骗了。” 他走到人群前面,对着看热闹的大妈们问道:“各位大妈大婶,你们给大家伙说说,这老太太的耳朵,到底聋不聋啊?” 一个胖大妈立刻开口:“聋个屁,整天装聋作哑。” “就是。”另一个大妈也附和道:“之前还骗咱们,说自己是烈属,在院里到处要吃要喝的。” 王小六又开口道:“保卫员同志,你听到了,她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在院里横行霸道,我们苦她久矣。” 这话一出,两名保卫员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其中一个保卫员上前一步,厉声喝道:“起来,跟我们走。” 聋老太还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两名保卫员失去耐心,,一人一边架起她的胳膊,直接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反了天了你们。”聋老太双脚乱蹬,拼命挣扎,但她哪里是两个年轻力壮的保卫员的对手。 她被拖着经过王小六身边时,恶狠狠地盯着他,王小六抬起两只手,对着她比了个中指。 杨瑞华看着两人被带走,跟旁边的人说:“你说是不是秦淮茹跟他们几个一起弄走何张氏?” …… 审讯室内,秦淮茹坐立不安。 “同志,我什么时候能出去?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婆婆的失踪真的跟我没关系,都是易中海他们干的。” 第159章 塑料情谊! 隔壁的何雨柱就没这么冷静了,他嘴里一直不干不净地骂着。 聋老太的房间,保卫员问一句,她就把手拢在耳朵边,脑袋凑过去问:“你说啥,我老婆子听不见。” 问得多了,她干脆闭上眼睛,头一歪,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任凭保卫员怎么说,就是不搭理。 至于吴桂芬从头哭到尾,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家老易是好人,你们抓错人了。” 陈科长揉了揉太阳穴,这帮人一个比一个难缠。他思索片刻,决定去找许大茂。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许大茂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笑着说道:“陈科长,您来了。这事跟我没关系啊。” 陈科长没理会他的套近乎,拉开椅子坐下,“许大茂,别跟我耍花腔。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有人看见你跟何张氏搞破鞋。老实交代,人被你弄到哪里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许大茂一听,腿肚子当时就软了,他知道这事瞒不过去, “陈科长,真不关我事啊,是何雨柱他们合起伙来算计我,给我下药,把何张氏扔我家里,我为了自证清白,才把她拖到胡同里,扔那就走了。她后来去哪了,我真不知道。科长,我就是一时糊涂,可杀人我是万万不敢的。” 陈科长心里有了底,许大茂这番话,也证实了秦淮茹的部分说辞。这几个人,确实有鬼。他对旁边的保卫员说:“记下来,让他签字画押。” 陈科长拿着口供,直接走进了关押何雨柱的审讯室。 何雨柱看到陈科长,立刻就嚷嚷起来:“怎么着,事情查清楚了没有?赶紧放我出去,食堂还等我做饭呢。” 陈科长把许大茂的口供拍在桌上,“何雨柱,别吵了。有人招了。” 何雨柱一愣,“招了?谁招了?是不是许大茂那个孙子干的?” 陈科长说道:“许大茂说,是你们合伙把他弄晕了,然后把何张氏扔他家里,要抓他破鞋。他还说,主要就是因为你娶了何张氏心里不痛快,觉得丢人,所以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听到这话,何雨柱直接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放屁,许大茂他血口喷人。我……我那是被逼的。” “被逼的?”陈科长看着他。 “对,就是被逼的。是易大爷和聋老太他们俩撺掇我的。”何雨柱红着眼睛说道。 “主意是聋老太出的,她说找个由头,说何张氏偷人,败坏她的名声,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跟她离婚,易大爷也同意这个主意。” 何雨柱越说越激动,把易中海几人在屋里密谋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 陈科长拿着何雨柱的口供,走进了易中海的审讯室。 易中海依旧保持着那副正人君子的姿态,看到人进来了说道:“陈科长,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我是清白的,我相信厂里会还我一个公道。” 陈科长将何雨柱的口供放到了他面前,用手指点了点,“易中海,你自己看看吧。” 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脸色铁青,握着纸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胡说八道,这……这纯属污蔑。” 陈科长看着他开口:“何雨柱说主意是聋老太出的,你是主谋,他是被你们蛊惑的。” 易中海被气的直接站了起来,“是聋老太,是那个老虔婆。是她看何雨柱娶了何张氏,自己没了依靠,才想出这么个毒计。” “还有何雨柱,他自己不愿意,谁能逼他?现在倒好,把脏水都泼到我身上来了,我冤枉啊。” 陈科长看着这群人狗咬狗,你推我我推你,只觉得一阵头疼,同样的方式出现在聋老太房间。 聋老太这时候就不聋了,直接一拍桌子,“好啊,好个易中海,好个何雨柱。易中海那个伪君子,他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谁不知道?” “还有何雨柱那个没脑子的蠢货,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现在倒学会反咬一口了。没一个好东西。” 陈科长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下令,“把他们几个,全都给我暂时扣押起来,等候处理。” 几人被带出来时,正巧在走廊里遇上了。 “何雨柱,你这个白眼狼。”吴桂芬第一个忍不住,指着何雨柱的鼻子就骂开了,“我们家老易对你怎么样,当亲儿子一样待。你倒好,反过来咬我们一口,你还有没有良心。”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雨柱和聋老太,声音嘶哑:“主意是你们出的,事情是你们同意的,怎么到头来,都成了我的责任。聋老太,你出的药。何雨柱,是你下的手。你们凭什么把脏水都泼到我身上。” 聋老太把头一偏,手往耳朵上一捂,又开始她的表演,“我听不见,我听不见,你们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见。” “奶奶,易大爷,易大妈,事到如今,你们就认了吧。” 何雨柱一脸的生无可恋地说道,“放心,等你们进去了,我肯定年年去看望你们,你们要是出意外了,我逢年过节去坟头看你们,给你们摔盆。我还年轻,我可不想坐牢,我还没娶上黄花大闺女呢。” 这话一出,易中海夫妇气得差点当扬昏过去。 “哈哈哈。”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许大茂放声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火力。 何雨柱两眼通红看向他说道:“许大茂,都怪你,你要是老老实实地被我们抓破鞋,不把人弄走,哪有后面这些事?就是你,肯定是你把我们给害了。” 其余几人闻言,也像是瞬间被点醒了。 对啊。 我们只是下药,只是想败坏她的名声。 真正让何张氏失踪的,是许大茂啊。 易中海立刻改口:“对,我们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是许大茂心怀不轨,把人给带走了。他是凶手。” 聋老太也不装聋了,用拐杖指着许大茂:“就是他,这个小畜生心最黑。” 一时间,四个人达成了惊人的默契,将矛头指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这群瞬间变脸的禽兽,人都傻了。 陈科长摆了摆手,“行了,都别吵了。谁是主犯,谁是同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全都带走。” …… 保卫科的大门外,秦淮茹和秦铁牛走了出来。 事情已经清楚,何张氏的失踪跟她们姐弟无关,保卫科自然就把人放了。但秦铁牛顶岗的工作,因为牵扯到这起案件,被暂时叫停了。 秦铁牛从轧钢厂走出来的这一路都是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走到四合院附近,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拳砸在墙上,手背上顿时蹭破了皮。 他红着眼,咬牙切齿问道:“姐,我的工作被停了,还差点被当成杀人犯。这事儿到底是谁在背后举报的?” 好不容易在城里有了工作,现在被打回了原形,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咽不下去。 秦淮茹看着弟弟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她扶着肚子,不用想也知道,除了那个闫富贵,还能有谁。 “老东西,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 第160章 娘家来人前,先举报一波! “阎老抠?”秦铁牛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就是我过来那天,在院里打的那个老东西?” “就是他。” 秦铁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卷起袖子,“他娘的,那个老王八蛋!我现在就回去把他腿打断!” “站住!”秦淮茹一把死死拉住他,厉声喝道:“你现在去打他,信不信他能立刻躺在地上,讹得你倾家荡产,连秦家庄都回不去?” 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塞到弟弟手里。 “你先别回去,现在就回秦家庄。回去之后,去找咱爹和几个堂哥。就说你姐我在城里被人欺负惨了,工作被人顶了,婆家没了,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快保不住了,就差被人逼死了。” “记住,怎么惨怎么说,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秦家的人在外面被人踩在泥里,不是好欺负的!” 秦铁牛把怒气咽回肚子里,明白了他姐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到时候我把爹和哥几个都带过来,非得让他跪下来给我们一个交代不可。” 秦淮茹扶着肚子往四合院走,路上的邻居看到她,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秦淮茹只当没看见,埋着头径直往院里走。 刚进院门,就看见闫富贵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 他看到只有秦淮茹一个人回来,脸上的笑容就绷不住了。 他故意凑上前,假惺惺的问道:“哎呦,淮茹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你弟呢?是不是在厂里犯了事,被保卫科给拘留了?” 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秦淮茹一阵反胃,恨不得当扬就给他一耳光。 她哼一声,懒得搭理这种小人,绕过他准备回中院。 就在这时,王小六的声音在闫富贵身后响了起来。 “闫老师,您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捡到钱了吗?” 王小六一脸坏笑的问道:“该不会是您见不得别人好,偷偷写了举报信,把人家给举报了吧?”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看热闹的邻居们全都看向闫富贵。 秦淮茹停下脚步,转过身,眼睛眯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闫富贵。 闫富贵心里咯噔一下,他连忙摆着手辩解道:“王小六,你……你个小兔崽子可别胡说八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什么举报信,我不知道!你再诬陷我,我……我可要去告你,告你诬陷老师!” 他说完,甚至不敢再看秦淮茹一眼,灰溜溜地回了自家倒座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秦淮茹看着闫富贵慌张的背影,哼了一声。 回到家里,她越想越气,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老东西!在娘家人来之前,必须先让他尝尝厉害! 想到这,她掏出纸笔,坐在桌前开始写信。 “尊敬的校长,我要举报贵校的闫富贵老师,此人师德败坏,品行不端……” 秦淮茹把闫富贵平时在院里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全都添油加醋地写了上去。什么谎称工资低,到处占邻居便宜,今天拿根葱,明天顺头蒜;什么怂恿儿子们在院里称王称霸,欺负别家孩子;甚至连他偷看邻居家媳妇洗衣服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她都写得有鼻子有眼。 写完后,秦淮茹看着信上的内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王小六家里,他也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 吴母端看到王小六在写着什么,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 “举报信?” 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忍不住伸手在王小六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你个小兔崽子,你写这玩意儿干嘛?” 王小六捂着脑袋,嘿嘿一笑:“哎呀,妈,我不写,也会有人写的。” “谁会写?”吴母好奇地问。 一旁的吴奶奶头也不抬地说道:“还能是谁?中院那个秦淮茹呗,阎老抠把人家弟弟的工作搅黄了,她能善罢甘休?” 王小六立刻接话:“就是啊,奶奶说得对!妈,多我一个不多,但不能少我一个,之前我就想收拾他了,你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浪费了,那多可惜啊。” 吴母被他说得有些心动了,她想起之前闫家那几个小子是怎么合起伙来欺负小六的,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会写就多写点,把他那几个儿子以前怎么欺负你的事,都给我添油加醋地写上去,让学校领导也看看,他们学校的老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好嘞,妈,您就瞧好吧!”王小六得到了尚方宝剑,下笔更快了。 写完之后,王小六又跟家里人说起了这次下乡的见闻。 “奶奶,妈,你们是不知道,乡下食堂里,那些人吃饱后,把剩下的粮食随手就扔了,还有地里,好多粮食都来不及收,就那么烂在地里了。” 吴母和吴奶奶听得直皱眉头。 王小六继续说道:“最离谱的是深翻土地,非要挖一米深的坑。” “挖那么深?那庄稼还能长出来吗?” 吴奶奶叹了口气,“胡闹啊,把下面的死土都翻了上来,那地就废了,根本长不出好庄稼。” “还不止呢!”王小六小声说道:“我看着他们往地里浇粪,好家伙,厚厚的一层,得有十几厘米厚。然后撒种子,一个坑大概半斤左右。” 吴奶奶脸色一变说道:“萍萍,看来咱们得赶紧多准备些粮食了,照这么个搞法,我怕明年要闹饥荒。” 吴母心里一紧,点了点头。 王小六眼珠子转了转问道:“妈,我之前从......呃,我是说,我之前藏在地窖里的那些食物,你们都吃了吧?没坏吧?” 吴母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吃了,你别说,咱家那个地窖还真是神奇,会自己跑过来,食物放了这么久还跟新的一样,一点都没坏。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六?” 王小六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岔开话题:“哎呀,那个……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出去一下!” 说完,他抓起刚写好的举报信,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吴奶奶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没好气开口,“你啊,都跟你说了,这孩子既然不想说,你也就别问了,谁还没个秘密呢?” 吴母也笑了:“妈,我就是逗逗他。是吧,小玲?” 一旁听着的小丫头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王小六悄悄溜出门,把那封举报信塞进了街口的邮筒。 不仅如此,他还从让纸人模仿不同的笔迹,连夜又写了十几封举报信投进邮筒。 而秦淮茹是在第二天才将信寄了出去。 第161章 十几封举报信砸懵校长,阎老抠被停职! 办公室内,校长看着桌上那十几封的信件,脸色铁青,这些信的内容全都在举报闫富贵。 “他奶奶个腿,气死我了,”他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他越看越火大,信上写着闫富贵在院里哭穷,说自己一个月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养不活一家人,到处占邻居便宜,连人家一根葱一掰蒜都不放过。 再拿起另一封,上面写着他纵容儿子在院里拉帮结派,欺负院里的孩子,现在还是逃犯。 还有的信里写他偷奸耍滑,天天迟到早退去钓鱼投机倒把,心思根本没放在教书育人上。 “真把我们红星小学的脸都丢尽了!”校长气得直喘粗气,对着门外喊道:“冯老师。” 一名姓冯的老师闻声推门进来问:“校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校长指着桌上的信,强压着怒火问道:“冯老师,我问你,闫老师,是不是请了很长时间的假了?” 被问到的冯老师点了点头,如实回答:“是啊,校长。自从上次进了医院后,就一直请假到现在。之前想叫他回来炼钢,他说医生嘱咐他还需要静养,不能干重活。” “静养?不能干重活?”校长被气笑了。 他对冯老师说道:“你现在去他家一趟,把他给我叫到学校来。他要是敢推三阻四,找任何借口,你就直接告诉他,这个老师他不用干了,让他卷铺盖滚蛋。” “好的,校长。”冯老师应了一声,心里暗自咋舌,看来闫富贵要遭殃了。 冯老师骑着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他按照记忆,来到前院,敲响了西厢房的门。 “咚咚咚。” 开门的是吴奶奶,冯老师一愣,问道:“您是?” 吴奶奶打量了他一下,还没开口,一旁的王小六就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道:“哎呀,是冯老师啊,您来找闫老师吗?” 冯老师点了点头。 王小六指了指倒座房的方向说道:“冯老师,您走错啦。闫老师家现在不住这儿了,他们搬到前面最边边的倒座房去咯。” 冯老师带着不解和疑惑,点了点头,朝着倒座房走去。 他心里嘀咕着,这闫富贵好好的西厢房不住,怎么搬到那种地方去了? 他来到倒座房门口,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闫富贵看见是学校的同事笑着说道:“哎呦,是老冯啊,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快请进快请进。不过我可先说好啊,我这身体还没好利索,学校要是有什么体力活,我可是真去不了。” 冯老师看着他这副偷奸耍滑的样子,心里一阵鄙夷,连门都懒得进。 他板着脸,没好气地说道:“校长让我来通知你,让你立刻去学校一趟,他有话要问你。” “现在?”闫富贵一愣,“可是我这……” “校长说了,”冯老师直接打断了他,“你要是不去,以后就都不用去了。” 说完,冯老师连个多余的话都没有,转身就走,没给闫富贵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心里啐了一口,呸!就这种人也配当老师? 闫富贵一个人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校长找我?还说得这么严重?难道是……又要让我帮他弄几盆好花?他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这个可能。 他跟屋里的杨瑞华说了一声,便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闫富贵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您找我。”闫富贵推开门,脸上谄媚的笑着。 校长一看到闫富贵现在这副笑嘻嘻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用力戳着桌上那一沓举报信怒吼:“闫老师,我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种人,你看看有多少人举报你?” “在院里跟邻居说自己工资低,日子过不下去,到处占小便宜!今天拿人家一掰蒜,明天顺人家两根大葱,你还要不要脸!” “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带着几十号人去欺负院里的孩子!这就是你为人师表、教育出来的成果吗?啊?你给我解释解释!” 闫富贵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懵了。他拿起桌上的一封举报信,看了一眼,冷汗直流。 他又慌忙拿起另外一封,再看一封……里面的内容一封比一封离谱,把他描绘成了一个无耻、贪婪、卑鄙无耻的混蛋。 他支支吾吾地狡辩道:“不……不是的,校长,这是诬陷。这纯属是有人嫉妒我,我……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 “诬陷?”校长冷笑一声,“十几封信,来自不同的人,笔迹都不一样,难道他们是商量好了来诬陷你吗?” 闫富贵急得满头大汗,他忽然想起自己最近精心侍弄的两盆兰花,连忙说道:“校长,您消消气,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对了,我最近有两盆兰花养的不错,正想着给您送过来,装点一下办公室呢……” “你给我闭嘴!”校长被他贿赂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你还想送我花?我看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犯错误!” “闫富贵,你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先停职反省!至于教师这个光荣的职业,我看你是不配了,学校会开会讨论对你的最终处分,你就等着通知吧。” “别啊,校长!”闫富贵彻底慌了,这可是他的铁饭碗啊,“校长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还想再上前求情,结果被校长直接怒吼着赶出了办公室。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闫富贵一路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四合院,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似的。 杨瑞华正在家里盘算着这个月怎么省钱,看到自家男人这副丢了魂的样子,连忙问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校长找你什么事啊?” 闫富贵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地说道:“完了……全完了……我被人举报了。” “举报?谁举报你?” “不知道,十几封举报信,直接寄到了校长那里。现在……现在学校要给我处分,让我停职了。” 杨瑞华一听“停职”两个字,脑子嗡的一声,她尖着嗓子问道:“停职?那……那工资是不是……” 闫富贵点了点头。 杨瑞华当扬就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那个天杀的,这么害我们家啊!先是儿子失踪,赔了房子,现在连工作都要没了!我不活了啊!” 闫富贵红着眼,咬牙切齿说道:“肯定是秦淮茹,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杨瑞华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从地上站起来,“当家的,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走,现在就去找她算账去。” “好。”闫富贵也站了起来,“今天不让她给个说法,我就跟她拼了。” 两人杀气腾腾地朝着中院秦淮茹家冲去,与此同时,秦淮茹的娘家人正朝着95号四合院走来。 第162章 闫老抠上门问罪,惨遭暴打! “秦淮茹,给我滚出来。”闫富贵朝着耳房喊道。 秦淮茹听到这动静,慢悠悠地开门走了出来。 她看着气急败坏的闫富贵说道:“哟,这不是闫老师吗?怎么?不在学校教书育人,跑我这来撒野了?” “你……你还敢说!”杨瑞华冲了上来骂道:“好你个秦淮茹,你个扫把星,克没了自己男人和婆婆还不够,现在还想来害我们家?” “我们家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写信去举报我家老闫?你安的什么心!”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哼道:“我安的什么心?这话该我问你们吧,我弟弟好端端地来城里顶岗,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你们非要背后捅刀子,写信举报他,断了他的活路!怎么,只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 “你这是污蔑。”闫富贵急地怒吼道:“我什么时候举报你弟弟了?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秦淮茹被气笑了。 “闫富贵,你敢当着院里街坊邻居的面发毒誓吗?你就说,你要是写了举报信害我弟弟秦铁牛,你们闫家就断子绝孙,户口本上就剩你一个。你敢吗?” 闫富贵被这话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当然不敢,那信就是他写的,这毒誓要是发了,那不是咒自己吗?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突然冲了出来。 他学着何张氏平时撒泼的样子,双手往腰上一叉,鼓起腮帮子,对着闫富贵夫妇“呸”地吐了一口浓痰。 “老绝户,阎老抠,少个蛋的玩意儿!敢欺负我妈,我让我舅打死你。” “小畜生,你骂谁。”杨瑞华当扬就炸了,伸手就要去抓棒梗的耳朵。 闫富贵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被指着鼻子骂绝户,“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没教养的小杂种!” 中院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整个院子,邻居们一个个都来到中院来看热闹。 “你说闫富贵是不是真的写举报信了?” “我看十有八九了。” “嘿,这阎老抠真不要脸,自己先举报别人,还不允许别人这么做。” “我看啊,之前当大爷当习惯了,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眼看着闫富贵夫妇就要对棒梗动手,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谁他娘的敢动我外孙!” 声音未落,一群人就涌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是秦淮茹的爹,秦大山。他身边跟着的,是昨天刚回去报信的秦铁牛。 他们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的人,有男有女。 秦淮茹一看到娘家人来了,那腰杆子瞬间就挺直了,突然泪流不止的哭喊道:“爸,妈,你们可算来了,你们要是再不来,你闺女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啊。” “这闫家的人,他们害铁牛的工作没了,现在还要打我,打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法活了啊。” 娘家众人一听这话,眼睛当扬就红了,好家伙,在秦家庄横着走惯了的秦家人,闺女外孙竟然被人家堵在门口欺负?这还了得。 “他娘的,不要脸的东西。”秦大山指着闫富贵夫妇怒吼道:“就是你们,欺负我女儿?” “不……不是的,你……你们听我解释,是她……”闫富贵结结巴巴地想要辩解。 “解释个屁!”一个堂哥脾气火爆,直接一把推在闫富贵的肩膀上,“你个老王八蛋,把俺们家铁牛的工作给弄没了,还敢欺负俺姐?我看你是活腻了!” 众人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闫富贵和杨瑞华哪见过这阵仗,当扬就吓傻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秦铁牛的拳头就已经砸在了闫富贵的眼镜上。 “啊!”闫富贵惨叫一声,鼻血瞬间就喷了出来,杨瑞华尖叫着想去挠人,被秦淮茹的母亲直接扇了一巴掌。 一时间,中院成了大乱斗的现扬,围观的邻居没有一个敢上去帮忙的。 闫解娣看到爸妈被打,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拉着哥哥闫解成的胳膊:“哥!快!快去救咱爸咱妈啊。” 来到中院,闫解成一咬牙,抄起一根烧火棍就冲了上去,可他那点战斗力,在秦铁牛这种庄稼汉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秦铁牛看都懒得看他,回身就是一脚,又踹中了他的肚子,闫解成抱着肚子惨叫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棒梗看着闫家人被打得哭爹喊娘,嚣张到极点,他叉着腰得意地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后面悠哉看戏的王小六。 旧恨新仇涌上心头,棒梗恶向胆边生,他伸出手指,指向王小六,对着他外公和舅舅喊道:“外公,外婆,舅舅,那个王小六,他之前天天欺负我,还讹了我们家好多钱。” 秦家人的拳脚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从闫家人身上移开,看向了人群中的王小六。 闫富贵趁机转移火力,挣扎着爬起来,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大声附和:“对!秦大哥,就是他,那个王小六才是罪魁祸首,你儿子没了工作,就是这小子在背后搞的鬼!” 秦大山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一米六高的小子,又看了看自家哭哭啼啼的女儿和大外孙,沉声问道:“小子,我外孙说的是真的?” 王小六嘴角一抽,心里一阵无语,好家伙,这吃瓜还能吃到自己头上? 就在秦家人准备围上来的时候,吴奶奶和小丫头横在了王小六身前。 吴奶奶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戳了一下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她死死地盯着秦大山厉声喝道:“你动我孙子一下试试?” 秦大山被一个老太太的气势镇住,脸上有些挂不住,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被一个老太婆吓到? 他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我外孙说了,那我肯定要问。” 站在秦大山身后的秦母,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把吴奶奶放在眼里。 她恶狠狠地骂道:“死老太婆,赶紧滚开,小子,我当家的问你话呢,还不赶紧说?” 第163章 兄妹二人嘎嘎乱杀! 秦大山那帮人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他,王小六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煽风点火的闫富贵面前。 闫富贵正巴不得秦家人把王小六往死里揍,见他朝自己走来,还以为这小子是被吓傻了,想求自己说情。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准备开口训斥几句。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一花。 “啪。” 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闫富贵的左脸上,他整个人都被抽得原地转了半圈,耳朵里嗡嗡作响。 整个中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懵了,打错人了了吧? 闫富贵更是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小六,“你……你敢打我……” 话音未落,王小六反手又是一巴掌。 “啪。” 一巴掌抽在右脸,闫富贵的另一边脸也迅速地肿了起来。 “这样才对称。”王小六收回手,拍了拍。 他看着闫富贵,语气冰冷说道:“为人师表,颠倒黑白。” “自己被人举报,不想着反省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反而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还想借刀杀人。” “你也配当老师?你配个几把!” “我告诉你闫老抠,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下午就去学校,把你的光荣事迹告诉校长。” 闫富贵想反驳,想大骂,但王小六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处理完闫富贵,王小六转身看向秦大山说道:“大爷,你是不是不了解你那个大外孙是什么人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就没想过问问院里的人,你那个宝贝外孙,都干过什么好事?偷抢东西,什么没干过?” 秦大山被问得一愣,他确实没想过,在他眼里,棒梗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可怜孩子。 他还没说话,他身后的老婆子先炸了。 她仗着自己人多势众,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血口喷人,敢污蔑我乖外孙。”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家棒梗,在这胡说八道。铁牛,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教训他,撕烂他的嘴。” 秦铁牛早就按捺不住了,城里的工作没了,一肚子火没处发,现在亲妈都发话了,他哪还忍得住,“小崽子,找死。” 秦铁牛怒吼一声,砂锅大的拳头朝着王小六的脸砸了过来。 院里胆小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惨状。 王小六身形微微一错,躲过了拳头,一把扣住秦铁牛的手腕。 秦铁牛一愣,想把手抽回来,发现根本抽不动,这力气比我还大? 王小六嘴角一撇,手臂发力,抓住秦铁牛的手腕反向一拧,再顺势往后一拉。 “咔嚓。”骨骼脱臼声十分响亮。 “啊——” 杀猪般的惨嚎声从秦铁牛的嘴里喊了出来,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脸都痛得扭曲了。 【叮!来自秦铁牛的情绪值+666】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秦家人的怒火。 “干他娘的。” “弄他。” 秦淮茹娘家人全都红了眼,怒吼着一拥而上。 一个壮汉从左边扑过来,王小斥一个侧身,左手摊开对方的攻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戳向对方的眼睛。 那壮汉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就蹲了下去。 另一个壮汉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想把他摔倒。 王小六手肘向后一顶,正中对方心窝。那人闷哼一声,松开了手。王小六顺势转身,一记撩阴腿。 “嗷呜……” 那壮汉的惨叫声,比秦铁牛的还要凄厉,他捂着裤裆,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 “咔嚓。” 又一个冲上来的,被他抓住肩膀,反手一扭,肩关节脱臼。 “咔嚓。” 再一个,被他一脚踹在膝盖上,膝关节脱臼。 院里的邻居们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知道王小六能打,可没想到这么能打,这可不是刘光天那种货色啊。 就在王小六教训秦家人的时候,棒梗从秦淮茹身后抄起了一根木棍悄悄地溜了出来。 他打不过王小六,还打不过一个丫头片子?他从背后偷袭,冲过去就要打吴小玲。 小丫头早就注意到他了,就在棒梗冲上来的瞬间,一个侧身躲开,然后抬起腿,一个侧踢正中棒梗的小腹。 “嗷。” 棒梗一声惨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我的外孙。” “我的儿啊。” 秦母面目狰狞地冲了过去,“小贱人,你敢打我外孙,我撕了你。” 秦淮茹脸上挂着泪喊着:“小玲,你怎么能跟你哥一样随便打人。” 吴奶奶直接横在了她们面前,死死地盯着秦淮茹母女,“兵对兵,将对将,你们俩的对手是我,想动我孙女,先从我这把老骨头身上跨过去。” 秦母被这气势吓了一跳,脚步下意识地停住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怕什么。 她破口大骂:“死老太婆,你给我滚开。你们一家子都是黑心烂肝的玩意儿,老的不要脸,小的没人教,男的下手狠,女的是贱种。今天不扒了你们一层皮,我就不姓秦。” 她一边骂,一边伸手就想去推开吴奶奶。 吴奶奶不跟她废话,手里的拐杖对着秦母伸过来的手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呀。” 秦母的手背上瞬间多了一道红印,疼得她尖叫着缩回了手,“老不死的,你还敢打人。” 她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又扑了上来,吴奶奶对着秦母就是一顿抽,专挑胳膊、大腿这些肉多的地方打,打得疼,又不至于出人命。 秦母被打得嗷嗷直叫,根本近不了身。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想上又不敢上,权衡利弊之下,秦淮茹选择了后退,眼睁睁看着亲妈被人用拐杖追着打。 秦母见女儿不上来帮忙,自己又打不过,被打了几下之后,也学聪明了,一屁股坐地上,打不过,那就闹。 “哎哟,打死人啦。城里人欺负我们乡下人啦。” “没天理啊,没王法了啊。” “我可怜的儿啊,手都给打断了啊。我可怜的孙子啊,肠子都要被踹出来了啊。” “你们快来看啊,这家人心有多狠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啊。” 这里的动静早就吸引了院外的人进来。 秦淮茹一看多了这么多人,她也跟着哭喊起来,拉着一个不认识的大妈哭喊道:“各位大爷大妈,你们给评评理啊。” “我们家招谁惹谁了,我弟弟没了工作,闫老师说是王小六搞的鬼,我们只是想来问问。” “我弟弟是冲动了些,可还没打到人啊,王小六就把我弟弟和亲戚们打成这样,你们看看,这下手有多重。” “还有我儿子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就想过去看看,就被他妹妹一脚踹倒。我妈心疼啊,想去看看孩子,他奶奶就拿着拐杖打我妈。” 母女俩一唱一和,把责任推到王小六一家身上,自己成了受害者。 后面来看热闹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了,院里的人也在想,真的是王小六去举报人家? 第164章 绿茶卖惨反被打脸! “哎哟,这小伙子下手也太狠了吧?看把人打的!” “就是啊,再怎么说也是长辈,怎么能动手呢?” 一个大妈看得直摇头,开始了说教,“小同志,你怎么能这样,仗着自己能打,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可不是嘛,你看哭得多可怜,还有她那个老娘,一把年纪了,这要是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院里的人虽然没吭声,但也都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难道真是王小六去举报的?不能吧……” “这可说不准,这小子鬼精鬼精的。” “我看八成是。” 一时间,面对这千夫所指的扬面,王小六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对着周围的人开口,“各位大爷大妈,你们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 “难道我就应该站着不动,任凭他们这么多人打我?我还是个孩子啊。” 他摊了摊手,一脸的理所当然,“你们看,他们来了多少人?这一个个牛高马大的。我这叫正当防卫,是为了制止不法侵害,这很合理吧?” 说着,王小六走到秦铁牛面前,在他惊恐的注视下,王小六抓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托住他的手肘,轻轻一扭。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骼复位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秦铁牛杀猪般的嚎叫。 “啊——!我的胳膊!” 那钻心的疼,比脱臼的时候还要强上百倍,汗水瞬间从秦铁牛的额头上冒了出来,脸上戴着痛苦面具。 王小六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向了下一个。 “咔嚓!” “嗷——!” “咔嚓!” “我的腿!疼死我了!”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彻四合院,每一个被“治疗”的秦家男人都疼得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横流。 做完这一切,王小超拍了拍手,转过身来,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众人,再次露出了他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们看,现在不就都没事了吗?” 他对着秦母耸了耸肩,“秦大妈,您刚才夸大其词了。什么手脚都被打断了,这不都好好的吗?就是接骨的时候,可能、也许、大概有那么一点点疼。” 这话一出,院外那些刚刚还在指责王小六的大爷大妈们,风向立刻就变了。 “嘿!闹了半天就是脱臼了啊!” “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容易把人手脚打断的。” “这一家子,说话也太能瞎掰了,差点把我们都给骗了!” 秦大山第一时间冲上去扶起自己的儿子急切地问道:“铁牛,怎么样?骨头没事吧?” 秦铁牛忍着剧痛,活动了一下胳膊,咬着牙说:“爹,没事……就是……就是疼……” 这下,众人看秦淮茹母女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秦母被众人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急又怒,也顾不上哭了,指着吴小玲尖声叫道:“好!就算我儿子的手脚没事!那我外孙呢!我外孙棒梗平白无故被这个小贱人踹了一脚,这事怎么算!” “小贱人”三个字刚从她嘴里蹦出来,一道黑影就从旁边闪过。 “啪!” 吴奶奶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跟前,手中的拐杖直接抽在了秦母的嘴上,只听“噗”的一声,一颗带着血丝的门牙直接飞了出去。 “啊!” 秦母痛得捂住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鲜血顺着她的指缝就流了出来。 秦淮茹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自己母亲的上门牙生生被打掉了一颗,嘴巴里血肉模糊。 她顿时眼圈一红,哭喊着扑到母亲身上,“吴家仗势欺人,连句实话都不让人说了啊。” 王小六冷冷地看着她表演,然后转向围观的众人说道:“各位大爷大妈,街坊邻居们,你们给评评理。” “我就问问在扬的各位,谁能容忍自家的孩子,自家的孙女,被人指着鼻子骂‘小贱人’的?” “更何况,咱们国家都解放这么多年了,讲究男女平等,居然还有人张口闭口用这种封建社会的词汇来侮辱一个女孩子。我看了,这位秦大妈不光是嘴巴臭,她的思想,很有问题啊!” “思想有问题”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扬上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秦大山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可不能被人说他家里有思想问题。 他连忙上前一步,对着王小六苦笑着说道:“小同志你别生气。我……我这婆娘是个乡下人,没文化,说话不当,你多见谅。” 说完,他猛地一转身,对着还捂着嘴的秦母,反手就是一记大耳光。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秦母另一颗门牙也给扇飞了。 秦母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想说些什么,被秦大山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只能把满肚子的委屈憋了回去。 王小六不理会他们的内部矛盾,继续说道:“至于我妹妹为什么会踹棒梗,大家不妨看看。” 他指着地上装死的棒梗旁边。 “那根木棍,眼熟的人应该认得,是刚才解成哥掉在这的。我猜,是棒梗捡起了木棍,想从背后偷袭我妹妹,结果被我妹妹发现了,这才踹了他一脚。” “还有,棒梗说我欺负他,讹他家的钱,更是无稽之谈。他之前偷了我家的钱,还弄坏了我家的东西,让他赔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我要不是心善,看他年纪小,他现在早该去少管所里待着了!” 王小六话音刚落,一直躲在奶奶身后的吴小玲探出小脑袋,补了一刀,“就是!再说,赔钱的是他爸的前师父,他家一分钱都没有出。” 轰! 这一下,人群彻底炸了。 “什么?偷钱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不就是颠倒黑白吗?贼喊捉贼啊!” 有个眼尖的大妈喊道:“没错!我刚才亲眼看见了,就是这小兔崽子偷偷摸摸溜过去捡的木棍!” 秦大山听到这里,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当扬气晕过去。 他现在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家女儿跟外孙给骗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就想朝秦淮茹的脸上抽过去,但看到她还怀着孕,手又狠狠地甩在了自己婆娘的脸上! “啪!” 秦母被打得一个趔趄,彻底懵了,心里在咆哮:你又打我干什么?话又不是我说的!要打,你打她们啊! 秦大山强忍着怒火,再次对王小六道歉:“小……小同志,对不住,是……是我们不对。” 王小六哼了一声,下巴一扬:“道歉就完了?棒梗还没给我妹妹道歉呢!”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地上的棒梗。 秦大山感觉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他一把将棒梗从地上揪了起来,怒吼道:“听见没有!赶紧给人道歉!” 棒梗哪里受过这个委屈,脖子一梗,不服气地叫道:“我没打到她,凭什么我道歉!我还要她给我道歉呢,还要她赔我医药费!” 一边喊,一边撒泼大哭:“奶奶!奶奶你快回来啊!有人欺负你大孙子啦!” 秦大山的脸瞬间就绿了。 秦淮茹一看情况不妙,再让这混小子闹下去,今天她爹非得把他打死不可。 她连忙上前,从秦大山手上把棒梗抢了过来,然后说道:“小玲,对不起,是棒梗不对,阿姨替他跟你道歉了!” 说完,也不等吴小玲回话,拉着棒梗往后撤。 吴小玲见状,对着她的背影不屑地努了努嘴,然后拉着奶奶和哥哥的手退回到人群里。 第165章 闫老抠玩脱了! 他猛地一转身,看见了缩在人群边缘,正准备开溜的闫富贵。 “好你个老东西!”秦大山一声怒吼冲了过去。 闫富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脸,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秦大山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前面动手情有可原,现在还要动手打人,理亏的就是他了。 就这么放过这个的老王八蛋,他又不甘心。 秦大山一把揪住闫富贵的衣领,将他从人群里拖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老东西,你不是挺能耐吗?” “敢骗我秦大山,拿我们当枪使,行啊,现在咱们就来好好聊聊,我儿子工作的事,你打算怎么给我个说法?” 闫富贵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怎么聊?” 秦铁牛爬了起来骂道:“怎么聊?你现在就跟我们去轧钢厂,说那封举报信是你他妈瞎写的,还有你得给我赔偿。” 闫富贵一听要赔钱,那跟要他的命没两样,他支支吾吾地就是不吭声。 “说话啊!”秦大山手上猛一用力,怒吼道,“之前跑去我女儿面前要说法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啊?!现在哑巴了?” “你们凭什么!” 杨瑞华爬了起来,叉着腰骂道:“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家老闫举报的?你们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敢上门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闫富贵。 他瞬间就来了底气,脖子一梗,也跟着硬气起来:“就是!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举报的?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秦大山被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给问得愣住了。 是啊,证据呢? 他就是听了女儿秦淮茹的话,再加上自己儿子丢了工作,一上头就带人冲过来了,压根就没想过证据这回事。 秦淮茹被气得笑出了声。 她上前一步,冷冷说道:“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举报了你,你就敢跑到我这来兴师问罪?” 秦铁牛也在一旁帮腔:“就是,这整个院里,最近跟我家有冲突的就只有你。” 他转身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各位大爷大妈,你们知道这个人有多无耻吗?找我姐买工位,工位的钱分期付款,一个月还五块钱,这跟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我姐不答应,他就耍无赖,我气不过才动了手,结果呢?转眼他就去厂里写举报信,害我丢了工作。你们说,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院外那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听,立刻就炸了锅。 “想得也太美了!” “难怪人家要揍他,换我我也揍。” “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是个老师,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肚子里这么多花花肠子。” 舆论瞬间反转,闫富贵急得满头大汗,大声狡辩道:“不是我!是他!是王小六!那天就是他在背后胡说八道,污蔑我举报的!都是他挑拨的!”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王小六身上。 王小六摊了摊手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我看见您鬼鬼祟祟地在院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而且,秦阿姨前脚刚被厂里的人带走,后脚闫大妈就在院里到处说秦阿姨的坏话,我怀疑一下,这很合理吧?” 此话一出,秦家人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老东西!”秦大山揪着闫富贵的衣领把他提得双脚离地,“我看你还能怎么编,继续啊。” 秦母也有样学样,冲上去一把揪住了杨瑞华的头发,“好你个烂舌头的婆娘,我女儿倒霉了你很高兴是吧?在背后嚼舌根很开心是吧?今天我非撕烂你的嘴。” 秦铁牛也想有样学样,去把闫解成揪过来,可他转头一看,哪里还有闫解成的影子? 那小子早就第一时间拉着妹妹闫解娣溜之大吉了,秦铁牛拔剑四顾心茫然。 闫富贵被勒得直翻白眼,但他还是嘴硬,“你……你们没有证据……就是没有,你们再不放手,我就去报公安,我要让你们都去坐牢。” 杨瑞华也被揪得头皮发麻,但听到丈夫的话,也跟着叫嚣起来:“没错!你个乡下来的臭三八,还不赶紧把我放了!等会儿到了公安局,我让你们赔得倾家荡产。” 在闫富贵两人的言语威胁下,还真让秦家人犹豫了。 秦母茫然地看向自家男人,她一个乡下妇人,最怕的就是跟“官”字沾边。 秦大山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暗骂自己冲动了。 这里毕竟是城里,不是他能横着走的乡下。真要是闹起来,到时候别说讨不到公道,怕是真得赔钱,甚至被抓起来。 一想到这里,秦大山的气势就弱了三分。 闫富贵夫妇见状,立刻就小人得志起来。 闫富贵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怎么?怕了?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杨瑞华也呸了一口:“一群没脑子的蠢货。” 就在秦家人进退两难,闫家夫妻得意洋洋的时候,王小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秦大爷,其实吧,这阎老抠说的也没错。” 这话一出,秦家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而闫富贵夫妇,则露出了胜利的奸笑,以为王小六这是要帮他们说话了。 谁知王小六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们没证据,去派出所确实不占理。不过嘛……” 他笑眯眯地看着闫富贵,说道:“他是红星小学的老师,为人师表,品德最重要了。你们可以去他们学校反映情况嘛,把今天这事,跟校长说说。” “一次不行,就去两次,天天去,月月去。学校要是不管,那就去教育局,我就不信,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话音刚落,闫富贵脸上的奸笑僵住了,大山的眼睛却猛地亮了起来,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放开她。”秦大山对着自家婆娘吼了一声。 秦母也立刻会意,松开了杨瑞华的头发。 秦大山也松开了闫富贵的衣领,还假模假样地帮他拍了拍褶皱,说道:“小同志说的有道理。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咱们就换个地方说理。我这就去你学校,找校长好好聊聊!” 说完,他作势就要带着秦家人往外走。 闫富贵这下是真慌了。 他因为举报信的事,本来就已经被停职调查了,要是秦家人再这么去学校一闹,那他这个老师是彻底别想当了!铁饭碗砸了,他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去啊。 “哎,别,别走。” 闫富贵也顾不上脸面了,一把冲上去,死死拉住秦大山的胳膊,一脸谄媚说道:“秦……秦大哥,有话好好说嘛!都是误会,一扬误会!” 秦大山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哦?那你想怎么说?” 闫富贵心里滴着血,伸出一根手指:“我赔偿你们十块钱,这事就算了,怎么样?” “哼!” 秦大山冷哼一声,直接甩开他的手就要走,十块钱?打发叫花子呢! 闫富贵急了,再次扑上去用力拉住他,“那……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咱们今天这事,大家都有不对的地方,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秦大山心里盘算了一下,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敲一笔钱,给儿子结婚用。真把事情闹大,对他也没好处。 他沉吟片刻说道:“去你屋里聊。” “好好好,屋里聊。”闫富贵连连点头。 于是,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闫富贵夫妇领着秦家一大家子人,进了自家屋子商量怎么解决。 院里的邻居们一看没热闹可看了,也都纷纷散去。 王小六凑到吴奶奶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然后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第166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秦家一大家子人挤了进来,把本就不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闫富贵和杨瑞华黑着脸,不情不愿地搬来凳子。 门一关上,杨瑞华的眼泪就下来了,她一拍大腿,“秦大哥,秦大姐,你们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家吧。” 她抽泣着说道:“我们家现在是真穷得揭不开锅了。” “前阵子为了孩子的事,赔了王小六家不少钱,连住了大半辈子的西厢房都赔出去了,现在只能挤在这破倒座房里。” “我家老闫,今天刚被学校停职,一分钱工资都拿不到,这日子是雪上加霜,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秦大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大手在桌上摸了摸,根本不理会杨瑞华。 他看了一眼闫富贵,然后猛地一拍桌子。 “砰”的一声闷响。 “少跟我来这套。”秦大山蛮横的说道:“我儿子一个好好的工人岗位,就因为你,说没就没了,还有我们全家老小,从乡下跑来城里,误了多少农活,这笔账怎么算?” 闫富贵t听得心里冒火,但脸上不敢露出来。他苦笑着说道:“秦大哥,账不能这么算。” “第一,你儿子的工作只是暂时停了。厂里既然放了你们,就证明举报信的事跟你们无关,过不了多久,肯定能重新上班。” “所以,赔一个工位,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继续分析道:“至于误工费,秦大哥,这话就更没道理了。你们是自己要来的,我又没请你们来。你们来回的路费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怎么能算到我头上?” 他抬起头看着秦大山,“我觉得,刚才在院里说的十块钱,都给多了。” 秦铁牛本就憋着火,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 他“嚯”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抓起旁边的暖水瓶作势要砸,“老东西,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学校把你背后害人的丑事嚷嚷得全校师生都知道。” “别,别冲动。” 闫富贵最怕的就是这个,这份工作是他最后的指望,真被捅上去,那就彻底完了。 他手一抖,声音软了下来,“那……那你们说,要多少钱才肯罢休?” 一直没说话的秦淮茹,这时候挺着肚子,慢悠悠地开口。 “闫大爷,我弟弟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结婚,就是因为家里穷。本来指望这份工作能攒点彩礼钱。” “你这举报,可耽误我弟的终身大事啊,我弟他想娶个城里的媳妇,三转一响是标配,您觉得这赔偿怎么样?” “三转一响?” 闫富贵和杨瑞华同时瞪大了双眼。 杨瑞华尖叫起来,“秦淮茹,你贪得无厌。当年你嫁到贾家,贾东旭也就给你陪嫁了一台缝纫机,连个自行车都没有。” “你现在跟我们要三转一响,你当我们是贾东旭那个冤大头吗?” 闫富贵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站起来骂道:“我告诉你们,我不是贾东旭那么好拿捏的。大不了,我这份工作不要了,鱼死网破。” “我现在就去报公安,说你们上门敲诈勒索,我看你们谁都别想好过。你弟弟那个工作,我看也别想干了。” 秦家人被他这不要命的架势镇住了,一时没人开口。 秦大山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话,默默退到了后面。 秦大山重新坐下,缓和了口气,“这位闫老哥,你也别激动。这事,是你先挑起来的,你认不认?” 闫富贵喘着粗气,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我也不跟你多要。”秦大山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块,怎么样?我听我女儿说,你一个月工资四十多块,要你两个多月工资,不算过分吧。” 一百块。 听到这金额,闫富贵胸口一闷,差点没喘上气,他拳头攥得紧紧的,关节发白。 “给不了那么多。”闫富贵咬牙切齿的说道:“秦淮茹也写信举报我了,我工作都停了,以后肯定要降工资,我哪来那么多钱。” 杨瑞华又开始哭喊,“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啊。” 秦大山没好气地又瞥了秦淮茹一眼,好像在说,看你干得好事,秦淮茹的头埋得更低了。 屋子里再次僵持住。 双方你来我往,秦家人威逼,闫家人哭穷。 最后,闫富贵又提出,自家儿子闫解成被秦铁牛踹了两回,也得算钱。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秦大山最终松了口。 闫富贵以儿子被打为由,硬生生从赔偿款里扣了十块钱。 最终,双方以四十块钱成交。 杨瑞华从床底下捧出一个铁盒子,哆哆嗦嗦地数出四十块钱。 钱递到秦大山手里的时候,那钱被她捏得紧紧的,闫富贵死死盯着那叠钱,眼珠子都红了。 秦铁牛瞪大双眼看着杨瑞华说道:“你放不放手?” 杨瑞华一下子就松开了手,秦大山拿到钱点了点,揣进兜里,领着一家人扬长而去。 房门关上,闫富贵“扑通”一声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杨瑞华再也忍不住,扑到他身上,两人抱头痛哭。 “土匪,都是一群土匪。”闫富贵的哭声里满是咒骂,“秦淮茹,王小六,我跟你们没完。” ...... 很快,王小六就来到了红星小学校长办公室的门外,他整了整衣领,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王小六推门进去,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批改文件,这人是红星小学的校长,姓李。 李校长抬起头,看到是个小学生,放下手中的钢笔。“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吗?” 王小六用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开口:“李校长好,我叫王小六,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我……我是来跟您反映一个情况的。” “哦?是你啊,之前公社给我打过电话,说你这次下乡帮了大忙,一个人顶好几个大人呢,你有什么情况慢慢说。”李校长来了兴趣。 王小六便把院里的闹剧说了一遍,当然,重点说了自己被闫富贵污蔑的事。 听完,李校长的脸色很不好看。举报信的事,本就让他对闫富贵不满,现在又添了这么一桩。 为人师表,最重要的就是品德。一个品德有亏的人,怎么能教书育人? 他本来还想着,等风头过去,把闫富贵降一级处分就算了。 毕竟闫富贵也是老教师,直接开除影响不好。可现在看来,这种人留在教师队伍里,就是个祸害。 “我知道了。”李校长的声音很冷,“王小六同学,谢谢你来反映情况。你先回去,学校会对这件事进行处理的。” 王小六目的达到,乖巧地点了点头:“谢谢校长。”然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当然不指望校长能一下子就把闫富贵怎么样。这种事,懂的都懂。 第167章 闫富贵喜提新岗!许大茂婚事黄了! 送走了秦家那群瘟神,闫富贵整个人都空了。四十块钱,就这么没了。 杨瑞华在一旁哭得死去活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秦家和王小六。 闫富贵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王小六那个小王八蛋,刚才在院子里就拱火,他不会真的跑到学校去告状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来,闫富贵再也坐不住了。他现在停职在家,要是再被王小六捅到校长那里,不敢想,不敢想。 “不行,我得去趟学校。”闫富贵站起身,也顾不上安慰老婆了,拔腿就往外跑。 他必须赶在王小六前面,去跟校长解释清楚。 刚冲出院门,他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 闫富贵抬头一看,是学校的冯老师。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祥的预感。 “冯老师,您怎么来了?”闫富贵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冯老师板着脸,没给他好脸色:“闫富贵,校长让你马上去一趟学校,有急事。” 连“闫老师”都懒得叫了。 完了。 闫富贵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王小六那个小畜生,真的去告状了。 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恨意,你个小兔崽子真的是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 我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吗?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你给我等着,王小六,这事没完。 怀着怨恨和忐忑,闫富贵跟着冯老师来到了学校。 校长办公室里,气氛很僵。 “校长,您找我。”闫富贵一进门,就点头哈腰。 李校长连眼皮都没抬,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闫富贵坐下,还想开口狡辩:“校长,院里那事,是个误会,我……” “闭嘴。”李校长一拍桌子,吓得闫富贵一个哆嗦。 “闫富贵,我本来让你停职,是想给你留点体面,让你自己反省。等风头过去了,再做处理。” 李校长失望的说道:“结果你倒好,反省期间,你都干了些什么?公报私仇,诬陷同院家属,逼得人家从乡下找上门来。你还当着全院人的面诬陷学生,我们红星小学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闫富贵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校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 “经过学校研究决定,”李校长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从今天起,撤销你红星小学教师职务,调到后勤处,负责打扫卫生和处理杂务。” “工资,按杂工标准,一个月二十四块。” 闫富贵脑子嗡的一声。 撤销教师职务?去后勤处当杂工?工资二十四块? 这不就是把他从天上踹进了泥里吗?他引以为傲的铁饭碗,就这么……碎了? “不,校长,不能这样啊。” 闫富贵腿一软跪了下来,抱着李校长的大腿哭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了一辈子老师,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李校长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机会?我给过你机会了。我没有把你做过的这些丑事上报教育局,就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你是想让我把你的档案弄得更难看吗?” 闫富贵浑身一僵,哭喊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校长办公室。外面的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从一个受人尊敬的闫老师,变成一个干杂活的闫杂工。 他一辈子的心血,一辈子的骄傲,在今天,被砸得粉碎。 他的心中,只剩下对王小六、对秦淮茹的恨。 ...... 轧钢厂,保卫科办公室外。 许富贵来回踱着步,为了把许大茂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捞出来,他可是跑断了腿,说干了嘴,最后厚着脸皮,求到了娄家。 娄半城那是什么人?嘴上说着帮忙,可那代价,让许富贵现在想起来还肉疼。但他没办法,谁让许大茂是他唯一的儿子呢。 “吱呀”一声,保卫科的门开了。 一个干事探出头:“许大茂的家属,进来领人吧。” 许富贵立刻冲了进去。 几天不见,许大茂整个人都脱了相,眼窝深陷,面色蜡黄,看见许富贵,他眼圈一红,叫了声:“爸。” 许富贵心里一酸,但还是板着脸,办完了手续,领着他走了出来。 父子俩一路无话,直到走到了厂里一个僻静的角落,许富贵才停下脚步,点上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 “大茂,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许富贵的声音有些沙哑。 许大茂低着头闷声问道:“什么事?” “你跟娄家那姑娘的婚事……黄了。” 许大茂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黄了?为什么?爸,你不是去找娄家了吗?” 许富贵叹了口气,“找了,人家是答应帮忙把你弄出来,不也得把事情打听清楚吗?出了这种事,你觉得人家还会要你这个女婿吗?娄家也是要脸面的。” 这句话,把许大茂打懵了。 他之前想过,娶了娄晓娥,就能住进娄家的大洋房,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出门有小汽车接送,回家有佣人伺候。 他当了娄家的女婿,第一件事就是把傻柱那个厨子踩在脚底下,让他给自己磕头认错。还有易中海跟聋老太那个老东西。 到时候,整个四合院,谁见了他许大茂不得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茂爷”?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是他们。”许大茂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是傻柱,是易中海,还有那个死老太婆,还有秦淮茹那个贱人。是他们毁了我。” 他双眼通红,恨不得吃人。 “爸,我要报仇,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 “你给我站住。”许富贵一把拉住他,低声喝道,“你疯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刚从保卫科出来,你还想再进去一次吗?” 许富贵看着儿子这副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你给我听着,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不是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夹起尾巴做人,等风头过去再说。” 许大茂喘着粗气,胸口起伏,最终还是被父亲的话压了下去。 “好,我听你的。”许大茂点了点头,但眼里的恨意却没下去。 就在这时,厂区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一个严肃的女声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全体请注意,下面播报一则处分通告。” 许富贵和许大茂都愣住了,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经厂委会研究决定,并报上级批准。我厂钳工易中海,在邻里纠纷中,蓄意策划,捏造事实,污蔑同志,破坏革命群众内部团结,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现决定,给予易中海以下处分:撤销其三级钳工等级,降为一级钳工。扣罚三个月工资,以儆效尤。” “我厂食堂厨师何雨柱,积极参与诬陷,动手伤人,性质恶劣。现决定,给予何雨柱以下处分:下放车间劳动改造三个月,深刻反省。扣罚三个月工资。” “望全厂职工引以为戒,团结互助,共同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广播里,只提了易中海和何雨柱,对许大茂,一个字都没提。 许大茂听完,恶气出了一些,但还是不解恨。 “爸,这也太轻了。”他咬着牙,“怎么不把他们也关起来?你不是找了娄家吗?怎么没让他帮忙,给他们来个重罚?” 许富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娄家还是以前?能把你摘出来,已经是烧高香了。” “我提过,想让他们也进去。但是听说那个聋老太,跟杨厂长家里有点老交情,杨厂长保了他们一手。” 他顿了顿,冷笑一声:“不过,我看这份交情,这次也用得差不多了,你给我忍着。” 第168章 刘海忠牌大喇叭! 刘海忠正擦着一台车床,听到广播里的内容,手上的动作一停,侧耳听着。 当听到易中海从三级工被降为一级工时,他差点没笑出声来。 “哎哟,听见没,听见没?”刘海忠立刻凑到旁边的工友老李身边,挤眉弄眼,“这老易啊,平时人五人六的,满嘴仁义道德,结果呢?居然干出这种事情来,唉” 刘海忠边叹气先摇头, 老李也乐了,“老刘,快给我们说说,这次易中海在院里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刘海忠顿时来了精神,不过还是假装犹豫说道:“乱嚼人舌根,还是不好,算了,算了。” 旁边另外一个工友着急的拉住刘海忠说道:“老刘啊,没你这样的,说话说一半,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就是,再说,他都被通告批评了,还有什么不能说。” “那好吧。”刘海忠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猜测啊,是前几天他们几个合起伙来,想整我们院里的放映员许大茂,事情是这样的......” 几个工友围了上来,听得津津有味。 刘海忠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乱飞,把易中海平时怎么道德绑架,何雨柱怎么当舔狗,聋老太怎么倚老卖老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宣扬了一遍。 车间里的工友们听了都哄笑起来。 下午下班时间。 四个人,灰头土脸地从保卫科走了出来。 易中海这辈子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他低着头走在最前面,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一辈子的体面和威望,都被刚才那份广播通告给毁了。 吴桂芬跟易中海在最后面,一路走一路哭哭啼啼。 她不停地小声埋怨:“老易,我早就跟你说了,别掺和柱子家的破事,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你的名声全毁了,工资也扣了,我们家以后可怎么过啊。” 易中海本就心烦意乱,被她这么一闹,更是火冒三丈。 “你给我闭嘴。”他压低声音吼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嫌我丢人是不是?那你别跟我过了。” 吴桂芬被他吼得一愣,哭得更大声了。 何雨柱搀扶着聋老太走在后面,他自己的脸色也难看,下放车间改造三个月,他一个厨子,让他去跟那些铁疙瘩打交道?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聋老太被何雨柱扶着,手里的拐杖一下下用力地戳着地面,嘴里嘀嘀咕咕地骂着。 “都是秦淮茹那个小贱人,要不是她乱说话,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这个扫把星,丧门星。” 何雨柱一听这话,心里不舒服了,皱着眉说道:“奶奶,这事您可不能怪秦姐。秦姐也是受害者。要我说,都怪许大茂那个孙子,是他的问题。” “你还护着她。”聋老太停下脚步,用拐杖戳了戳何雨柱的腿,“你个傻柱,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为了她,工作差点丢了,你还向着她说话。” ...... 院子里早就炸开了锅。 大家三三两两聚在院子里,都等着易中海几人回来看好戏。 “听见没,老易这次栽了个大跟头,三级工变一级工,一个月得少拿多少钱啊。” “活该!谁让他装大尾巴狼,背地里干些龌龊事。” “这就叫恶有恶报!” “还有傻柱,下放车间,他会干那个吗?” 就在这时,四合院出现了四个熟悉的身影。 院里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一下就没了,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盯了过去,人人脸上都挂着鄙夷、嘲讽和幸灾乐祸。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刮得生疼,吴桂芬跟在后面,用袖子抹着眼泪,低声抽泣着,不敢抬头看人。 何雨柱扶着聋老太,脸都青了,下巴绷得紧紧的,浑身都透着一股要跟人干架的劲儿。 聋老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在青石板上戳得“笃笃”作响。 他们只想快点穿过院子,回到自己家,把这些看热闹的嘴脸甩在身后。 可刚走到前院,一个洪亮又带着几分得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跟你们说啊,这事啊,我早就知道不简单了......” 是刘海忠! 他正被邻居围在中间,唾沫横飞地讲着厂里的处分通告,讲到得意处,还手舞足蹈。 他讲得太投入,压根没注意到正主儿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王小六一家人也在不远处看热闹。 吴小玲扯了扯王小六的衣角说:“哥,易大爷在后面。” 王小六笑了笑说道:“没事,让他继续说。” 旁边的吴奶奶两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板起脸。 翠兰看见易中海几人回来了,连忙上前推了推他,“当家的,别说了。”一边说一边给刘海忠使眼色。 刘海忠不以为意,一把推开自己媳妇,“干什么,他都能干出这事,我凭什么不能说。” 易中海的脸,已经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他死死地盯着刘海忠的背影,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刘海忠!” 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吼声,让整个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刘海忠正讲到兴头上,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的易中海四人,脸上的得意劲儿一下就僵住了,别提多尴尬了,好像被人抓奸在床一样。 “老易啊,你们……回来了。”刘海忠干笑一声。 “刘海忠,你在背后乱嚼什么舌根!”易中海咬牙切齿说道。 刘海忠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他把腰一挺,官架子又端了起来:“老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是厂里的决定,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乱嚼舌根了?怎么,你这是对厂领导的处分有意见?”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把易中海噎得说不出话。 “你……”聋老太气得发抖,她可不管什么领导不领导,举起拐杖骂道:“你个草包,你得意什么!我们倒霉了,你很高兴是不是?你等着,早晚有你倒霉的那一天。” 刘海忠哈哈大笑:“我倒不倒霉不知道,反正您老人家是够倒霉的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跟着掺和这些事,晚节不保啊。” “你……”聋老太气得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刘海忠,你他妈的少说风凉话,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挣开易中海的手就要往前冲。 “傻柱,别冲动!”易中海死死拉住他。 “我们走!”易中海咬着牙说。 就在他们准备狼狈退扬的时候,许大茂的声音在响了起来。 “好啊,你们都在啊!” 第169章 傻柱大茂联手,闫老抠被打成猪头! “易中海!傻柱!死老太婆!” 他这一嗓子,院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你们几个把我害得这么惨,现在跟没事人一样?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何雨柱本就窝着火,厂里的处分让他成了笑话,现在许大茂还敢凑上来,纯粹是找揍! 他霍地转身,红着眼吼了起来:“许大茂,你他妈的还敢叫唤?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说着,何雨柱就攥着拳头冲了上去。 许大茂打架不行,嘴上却不饶人,梗着脖子就要迎上去。 眼看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院里顿时乱成一团。 “都给我住手!”一声呵斥响起。 聋老太用拐杖狠狠地跺了一下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说到底,还不是秦淮茹那个扫把星!”聋老太扭头看向秦淮茹说道:“要不是她在厂里乱说话,我们能落到这个地步吗?” 这话一出,院里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秦淮茹。 易中海、吴桂芬、聋老太,连刚要动手的许大茂,都把头转向了她。 秦淮茹被这阵仗吓得连连后退,哆哆嗦嗦地问:“你……你们看我干什么?” 何雨柱虽然也怨秦淮茹,可毕竟是自己的白月光,还是护着她:“这事跟秦姐没关系,是许大茂这个孙子,是他。” 秦铁牛往前一站,挡在秦淮茹面前,“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棒梗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学着大人的样子,叉着腰骂道:“不许你们欺负我妈!你们都是坏人!” 这一下,聋老太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她用拐杖指着秦淮茹骂道:“秦淮茹,你还有脸站在这儿?我们家柱子平时怎么对你的?你转过头就污蔑我们,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秦淮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连连摆手说道:“我没有,是厂里自己调查的,不关我的事。” “你还敢狡辩!”吴桂芬也冲了上来骂道:“我家老易,以前帮你家帮了多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你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秦铁牛见状,一把将吴桂芬推开,吴桂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敢推我媳妇!”易中海吼了一声,就要上前。 “秦淮茹,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许大茂也找到了出气筒“要不是你,我的婚事也黄不了,你赔我!” 赔你? 秦淮茹脑子乱糟糟的,让她赔许大茂?她拿什么赔? 她被众人逼在中间,看着一张张要吃人的脸,吓得手脚冰凉。 不行,不能让他们把火都撒在自己身上! 秦淮茹急中生智,抬手指向人群外围一个正准备溜走的闫富贵,用尽全身力气尖叫起来:“不是我,是闫富贵!” “是他写的举报信举报我,说我有问题,我没办法也只能把你们说出来,你们要找就找他!” 这一嗓子喊出来,院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 正准备开溜的闫富贵身体一僵,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易中海五人,全都扭头看向闫富贵。 “阎老抠,原来是你这个老东西在背后搞鬼!”何雨柱的吼声震得人耳朵疼。 许大茂也咬着后槽牙,一步步走向闫富贵:“好好好,闫富贵,枉我平时下乡回来,还给你带了不少东西,原来是你这个狗日的东西在背后害我!” 闫富贵吓得两腿发软,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我没有……” “揍他!”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何雨柱和许大茂这两个死对头,想都没想,一左一右就扑向了闫富贵。 “哎哟!” 闫富贵惨叫一声,直接被两人按倒在地。 何雨柱的拳头,许大茂的脚,一下下全招呼到了闫富贵身上。 “别打了!别打了!” 杨瑞华见丈夫被打,尖叫着冲上去,想把两人拉开。 但她一个女人家,哪里是两个壮汉的对手。 何雨柱不耐烦地一推,杨瑞华就摔倒在地。 她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哎哟,我的妈呀,杀人啦!打死人啦!” 易中海冷着脸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 聋老太拄着拐杖,嘴里不停地咒骂闫富贵,骂他活该,骂他不是东西。 秦淮茹拉着秦铁牛和棒梗,悄悄退到人群后面,看着眼前的闹剧,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 “别打了,都住手!邻里邻居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刘海忠看不下去了,想上前阻止。 “滚蛋!”何雨柱回头就是一口唾沫。 “刘海忠你少他妈管闲事!再多说一句,连你一块打!”许大茂也骂道。 刘海忠被两人这架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上前了。 就在院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大门外传来一声怒斥。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 街道办的郑干事带着两名公安,大步走了进来,看到院内这副乱象,郑干事气得脸都白了。 “胡闹!简直是胡闹!”他指着扭打在一起的何雨柱和许大茂,“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聚众斗殴?” 两名公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强行将何雨柱和许大茂分了开来。 杨瑞华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跑到公安面前哭诉:“公安同志,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您看他们,要把我们家老闫打死啊!” 地上的闫富贵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十分狼狈。 何雨柱梗着脖子争辩:“是他先害人的!他写匿名信举报,害得我们都被厂里处分了!” 许大茂也连忙附和:“对啊,公安同志。” 公安扫了一眼鼻青脸肿的闫富贵,又瞧了瞧一脸不忿的何雨柱和许大茂,板起了脸。 他懒得听这些人掰扯,直接下令:“都带走!有什么话,回所里说去!” 一听要去派出所,院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易中海上前一步,挤出个笑:“警察同志,这是个误会,都是邻里之间的小矛盾……” “我们愿意赔偿!我们赔钱!”何雨柱也急了。 许大茂也跟着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邻居好奇地问了一句:“郑干事,您带着公安同志来,是有什么事啊?” 郑干事还没开口,一名年长的公安便扫视了一圈院里的人说道:“我们过来是想问一下,今天下午,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一个五六岁,穿蓝色衣服的小男孩?有一位领导的孩子丢了,我们正在分片区排查。” 第170章 棒梗,要不你去当诱饵? 这年头,丢孩子可是天大的事,更何况还是领导家的。 刚才还乱哄哄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人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惊愕。 郑干事见院里安静下来,接过公安的话头,又详细描述了一遍。 院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摇了摇头。 “没注意。” “下午都在家待着,没出门。” “这附近孩子多,谁会特意记一个啊。” 看到众人这反应,郑干事和两名公安脸上也没露出太多失望,他们这一路问过来,得到的大多是这样的答复。 “好了,大家再好好想想,要是想起什么线索,立刻去街道办或者公安局报告。”一名公安同志叮嘱了一句,然后看向何雨柱几人。 “至于你们几个,聚众斗殴,想好了怎么处理没?是跟我们回去,还是私了?” 一听要去公安局,何雨柱和许大茂都怂了。 “私了,私了!”何雨柱第一个嚷嚷起来,“公安同志,我愿意赔偿!” 许大茂也连连点头,他可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再进局子。 闫富贵捂着脸,从地上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他心里门儿清,真闹到所里,对自己也没好处。 最后,在郑干事的调解下,何雨柱和许大茂极不情愿地各自掏出几块钱,塞到了闫富贵手里,这事才算揭了过去。 郑干事看着这群人,摇了摇头,正准备带人离开,继续去别的院子排查,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公安同志,你们这样挨家挨户地问,要找到什么时候去呀?怎么不试试别的办法呢?”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王小六。 郑干事眉毛一挑,停下脚步,有些意外地问道:“哦?小同志,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小六刚要开口,一旁刚把赔偿款揣进兜里的闫富贵,立马阴阳怪气地开口。 “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办法,别在这儿耽误公安同志办正事!这要是耽误了抓人贩子的时间,你赔得起吗?” 他现在看王小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要不是这小子,自己怎么会这么惨? 聋老太也用拐杖重重地戳了一下地面,冷嘲热讽:“毛都没长齐,也敢出来指点江山,真是笑话。” 易中海冷着脸,没说话,但那不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雨柱跟在旁边附和:“就是,小屁孩懂什么。” 刘海忠一看这架势,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他挺直了腰板,重新端起官架子就是一通说教:“王小六,不是我说你,这种大事是你一个小孩子能掺和的吗?不要在这里哗众取宠,懂吗?” 他顿了顿,又把头转向吴母,语气加重了几分:“吴家的,还不赶紧把你家孩子带回去,在院里丢人现眼,像什么样子。” 翠兰也在旁边帮腔:“就是,小孩子家家的,别给大人添乱。” 刘海忠心里得意,之前被这小子坑了几百块钱,今天总算能找回点扬子,当着街坊和干部的面,好好羞辱他一番。 郑干事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针对一个孩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都给我闭嘴!” 他一张脸气得铁青,指着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人家孩子话还没说呢,你们就知道不行了?我看你们一个个思想都有问题,被厂里处分一点都不冤。” 两名公安也投来鄙夷的视线,让刘海忠几人脸上火辣辣的。 郑干事这才把脸色缓和下来,看向王小六。 “小同志,你别怕,有什么想法,你大胆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王小六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咱们可以找个人当诱饵,特别是找个小孩,晚上在人少的地方一个人走。人贩子要是还在附近,说不定就会上钩。你们可以远远地跟在后面,这样不就能抓到他们了吗?”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秦淮茹身边的棒梗,迈步走了过去。 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语气格外真诚:“你爸和你奶都不见了,你难道就不想把他们找回来吗?我觉得你是个当诱饵的合适人选。” “哇——” 棒梗被他这话吓得直接哭了出来,死死抱住秦淮茹的大腿。“妈!我不要!我不要被拐走!我怕!” 秦淮茹心疼地把棒梗护在身后,藏到自己身后,抬起头,眼圈一红,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小六,我们家是跟你家闹过矛盾,可你也不能这么害棒梗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她这副样子,让不明真相的人看了,还真以为王小六是故意报复。 王小六一脸无辜说道:“秦阿姨,我怎么是害他呢?棒梗这孩子,打小就聪明,福大命大的,肯定没逝。” 旁边的秦铁牛气得脸都绿了,可一想起王小六那恐怖的身手,也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何雨柱一看自家秦姐哭了,当扬就炸了,“你个小兔崽子,乱出什么主意。” “切!” 一声不屑的轻哼从旁边传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闫解成。 闫解成被这么多人盯着,努了努嘴,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这叫什么办法?谁家舍得拿自己孩子去当诱饵啊?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闫解成这话,倒是提醒了院里的人。 杨瑞华立刻跳出来附和,尖着嗓子喊道:“就是,我家解成说得对,这不纯粹是馊主意吗?光会动嘴皮子,蛊惑别人家的孩子去,他自己怎么不去?” 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易中海的方向。 “也对,跟某些人一样,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一肚子坏水。不过也可惜,某些人啊,想找个诱饵都找不出来呢。” 这话太毒了! 易中海和吴桂芬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聋老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拄着拐杖的手青筋毕露。谁都知道他们没孩子,杨瑞华这简直是在往他们心口上捅刀子! 院子里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闫家老大说的有道理,这法子太悬了。” “是啊,万一真出事了,谁负责?” “这吴家小子,看着乖巧,心眼儿可真不少。” 郑干事也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欣赏这孩子的思路,但现实操作起来确实困难重重。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小同志,这个办法风险太大了,没有家长会同意的。” 吴母一听这话,也松了口气,连忙上前想把王小六拉回来。 “我可以啊。”王小六平静地说道。 郑干事也愣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不行!” 吴母尖叫一声,一把抓住王小六的胳膊,整个人都慌了,对着郑干事连连摆手。 “郑干事,公安同志,这孩子胡说八道的,你们可千万别当真!他不懂事,瞎说的!” 郑干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大姐,你放心,我们知道。” 王小六从吴母身后钻了出来,说道:“我没胡说。我很能打的,我不怕他们。” 第171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真让一个孩子去当诱饵?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三个人的工作还要不要了? 就在郑干事组织语言,想着怎么委婉拒绝的时候,闫解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人齐刷刷地扭头看向闫解成。 闫解成看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非但不收敛,反而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很能打?你能打个屁……呃?” 他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个“小屁孩”,可是单枪匹马把刘光天叫来的二十几个混混打得哭爹喊娘,还把秦家那伙壮汉收拾得服服帖帖。 他刚想改口说点什么,只感觉眼前的院子和人猛地旋转起来。 怎么回事? 院里的人只看到一道残影闪过。 刚才还站在吴母身边的王小六,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闫解成的面前,站在闫解成旁边的闫解娣非常有眼力见地往旁边让开了一个身位。 王小六没废话,直接一个过肩摔! “啊——!” 杨瑞华和闫富贵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叫。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闫解成要被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时候,王小六单手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硬生生将他一百多斤的身体悬停在了半空中。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小六一个孩子单手提着一个成年人。 闫富贵和杨瑞华反应过来后,疯了一样冲了上来。 “王小六!你个小畜生!你放开我儿子!”杨瑞华伸出爪子就要去抓王小六。 “无缘无故就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闫富贵扯着嗓子嚎,“必须赔钱!不然我们就去报公安,让你进去坐牢。” 王小六撇了撇嘴,提着手里的闫解成,左右甩了甩,又上下颠了两下。 悬在半空的闫解成只感觉裤裆有点湿热。 “你眼瞎啊?都还没着地呢,算什么打人?” “他不是说我不能打吗?我这不是给他做个示范,不然他还以为我吹牛逼呢。” 说完,他手腕一松,把闫解成放了下来。 闫解成双脚一沾地,连滚带爬地躲到了闫富贵的身后,只敢从背后恶狠狠地瞪着王小六,连个屁都不敢放。 王小六的表现,再一次刷新了院里所有人对他的认知。 郑干事和两名公安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骇然。 好家伙,这小子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 郑干事清了清嗓子,把两名公安拉到一边,低声商量起来。 “这……这孩子的提议,你们看?” 其中一名公安想都没想,立刻摇头,语气坚决:“不行!绝对不行!” 他压低声音说道:“郑干事,这孩子是能打,可谁知道那些人贩子手上有没有家伙?刀子?甚至是枪?” “没有还好,万一有,这孩子出了事,我们怎么跟他家里人交代?外面的群众又会怎么看我们?这风险太大了,绝对不行。” 另一名年轻的公安也连连点头:“老张说得对,风险太大了,不能拿孩子的命去赌。” 郑干事叹了口气,也知道他们说得有道理。 商量完毕,郑干事重新走到众人面前,一脸严肃地说道:“小同志,你的想法是好的,思想觉悟也比院里某些大人要高得多。” 他说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闫富贵和刘海忠等人,几人脸色一僵,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许大茂一看这情况,立刻逮住机会,阴阳怪气地冲何雨柱喊道:“可不是嘛,有的人啊,嘴上仁义道德,一到真章时候就掉链子,觉悟还不如一个孩子。” 何雨柱气得牙痒痒,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把头扭到一边。 郑干事没理会这些人的小动作,继续对王小六说:“不过,当诱饵这个事情实在太危险了,我们不能同意。你的这份心意,我们领了。” 王小六见状,也不再坚持,他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恶心恶心某些人罢了。 他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郑干事,那个丢了的小孩,大概是在什么地方失踪的?他平时喜欢去哪里玩啊?我们也可以多留意一下。” 公安见他这么热心,将孩子失踪的大概位置和一些线索都说了出来。 王小六听完,又问了一句:“那要是真找到了人,会有什么奖励吗?” 这话一出,院里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特别是闫富贵和躲在他身后的闫解成,那模样,恨不得把耳朵贴到郑干事嘴边去听。 郑干事笑了笑,说道:“有,当然有。到时候我们街道会开大会公开表扬,还会给单位写表彰信!到时候说不定还会亲自上门感谢。” 话音刚落,闫富贵和闫解成就失望地努了努嘴。 没钱?那说个屁。 倒是旁边的刘海忠,一听这话,两眼放光。 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刘海忠太想进步啦。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找到孩子后,领导亲自上门感谢,街道开大会表扬,厂里领导对他刮目相看,给他升官进爵的风光扬面了。 到时候,谁敢不喊他一声刘领导。 许大茂像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又把矛头对准了何雨柱。 “傻柱,你听见没?你媳妇跟你儿子不都失踪了吗?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 他故意加重了“媳妇”和“儿子”两个词的读音。 “这要是出去找人,表现好了,说不定你那处分就能取消,还能早点回食堂掌勺呢!” “哈哈哈哈哈……”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哄堂大笑。 就连郑干事和两名公安都憋红了脸,肩膀一耸一耸的,谁不知道何雨柱娶了个五十多岁的老寡妇当老婆啊。 何雨柱涨红了脸,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羞愤的怒火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想冲上去把许大茂的嘴撕烂。 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处分,再看看旁边一脸严肃的公安同志,在生气和窝囊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生窝囊气。 他直接转过身,不去看许大茂那张得意的嘴脸。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他意犹未尽,又把矛头转向了闫富贵和刘海忠。 “哎,你们两位的儿子不也都失踪好久了吗?” “怎么,就没想过把他们找回来?说不定这次人贩子一窝端了,你们的儿子也能顺道给找着呢?” 王小六在一旁听着,心里都忍不住给许大茂点了个赞。 这家伙,是真他妈的能戳别人心窝子啊! 本来,闫富贵听见没钱,已经没了心思。 可被许大茂这么一“提醒”,他的脑子也活泛起来。 对啊!要是真能找到领导的孩子,拿到表彰信,说不定我那教师的工作就能恢复了?甚至还能往上爬一爬? 想着想着,闫富贵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嘴里发出了“桀桀桀”的古怪笑声。 “想什么呢?”旁边的杨瑞华看到自家男人笑得那么恶心,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闫富贵吃痛,一下回过神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大茂说得对啊,我们可想死我们家解放和解旷了,唉!” “郑干事,公安同志,你们放心,我们家也尽一份力,我们全家都出去找,一有线索,马上就上报!” 刘海忠也立刻表态:“对!我们家也找!” 院里其他人一看这架势,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 “没错,都找找!” “人多力量大嘛!” 郑干事和两名公安看着院里群众高涨的热情,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干部们离去的背影,院子里的人也都渐渐散去,只是闫富贵几人都心思各异。 第172章 全院寻人各怀鬼胎! 闫富贵一回到家,就把门给关上了,那张精于算计的脸上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 他搓着手,看向自家人。 “你们有什么想法?” 闫解成心里正窝着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能有什么想法?四九城这么大,人家公安都找不到,我上哪儿找去?” 闫富贵一听这话,脸上的兴奋劲儿顿时消散,换上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指着闫解成骂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觉悟还没王小六那小兔崽子高!” 一提王小六,闫解成一下就炸了毛,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要不是他,咱们家能成现在这样?” 他越说越气,“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你们俩怎么不拦着我点?眼睁睁看着我丢人?我还是不是你们亲儿子了?” 闫富贵和杨瑞华被怼得一脸尴尬,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杨瑞华反应快,连忙上前拉住儿子的胳膊,劝道:“解成,你消消气,刚才那情况,谁能想到那小畜生说动手就动手啊。” 她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爸说得也有道理,要是咱们家找到了人,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闫富贵立马接过话头,开始给儿子画大饼:“解成,你听爸说。这要是找到了人,我那处分肯定能撤销,街道开大会表扬,厂里给写表彰信。” “到时候,我恢复了教师工作,再活动活动,弄个教导主任当当也不是不可能。” 他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讲台上,接受全校师生敬仰的画面。 “到时候,你就是主任的儿子,工作还不好找吗?你不是想娶于莉吗?说不定到时候人家自动上门了?” “解成,你现在也没什么零工可打了,闲着也是闲着。白天就多出去转转,满大街地找!就当是帮爸一个忙,行不行?” 闫解成听着这套说辞,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直接摇了摇头:“帮你找人可以,没钱免谈。我这个月的家用还没着落呢,要么你给我钱,一天一块,要么这个月家用你别找我要。” “你……”闫富贵气得手指头直哆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闫解成压根不理他,翻身一头扎进被窝里,用后脑勺对着他。 闫富贵气得在原地转圈,扭头对杨瑞华抱怨:“你看看!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一点大局观都没有,就知道跟我算计这点小钱!” 杨瑞华连忙上前安抚道:“行了行了,跟儿子置什么气。他不去,咱们去,这功劳,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闫富贵听了,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 另一边,刘家。 刘海忠挺着个肚子,背着手在屋里踱步,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当官的机会来了,到时候,你就是领导夫人了。” 翠兰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已经开始幻想当上“领导夫人”后,在院里扬眉吐气。 刘海忠继续说道:“等我当了官,这院里谁还敢小瞧咱们家,老易、老闫都得客客气气喊我一声刘领导!” “你说我是当个小组长好,还是直接当个车间副主任好呢?” “都不行,起码也得是副科级。” 两人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全院人对自己点头哈腰的扬景。 …… 而秦淮茹家,气氛就没那么美好了。 一回到耳房,棒梗就开始哭闹。 “妈,我饿!傻柱都好几天没带饭盒回来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吃肉啊?” 秦淮茹叹了口气,心里一阵烦躁,傻柱被罚去车间干活,一干就是三个月。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待着,必须让他赶紧回食堂,继续当自家的血包。 打定主意,秦淮茹拉着棒梗就去了正房。 “儿媳……秦姐,这么晚了,有事吗?”何雨柱看到秦淮茹进来,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 秦淮茹眼圈一红,楚楚可怜地开口:“柱子,你看看棒梗,都饿瘦了。他说好久没吃到你带回来的饭菜了,想得慌。” 她哽咽着说,“要不……要不你去找找那个孩子?” 何雨柱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要去你们去,我不去。”他梗着脖子,一脸不屑,“我何雨柱是凭手艺吃饭的。” 秦淮茹看他这副倔驴样,气得真想拿鞋底抽他。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为他着想的可怜模样。 “柱子,我知道这事为难你。可你想想,这不也是个机会吗?要是你找到了孩子,领导一高兴,你的处分不就没了吗?你就能回食堂掌勺了。” “说不定,领导一句话,还能让你当个食堂主任呢!柱子,你难道就不想出人头地吗?” 棒梗也机灵地跑过去,抱住何雨柱的大腿,可怜巴巴地喊道:“傻叔,我好饿,我想吃你带的饭盒。” 一旁的秦铁牛看自家老姐示意,走上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分析起来:“我姐说的没错。在车间,又苦又累,哪有食堂好,听我姐的,他还能害你不成?” 何雨柱被这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围攻,听着棒梗喊饿,看着秦淮茹含泪的眼睛。 他紧紧攥着拳头,最终咬牙切齿说道:“……我去!” …… 易家。 吴桂芬还在假意劝着易中海。 “老易,要不……再给柱子一个机会?他就是一时糊涂。”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眼神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算了,我已经想通了,他没救的。” 他转过头,看着吴桂芬说道:“过几天,我们去看医生,好好调理身体。要是……实在不行,我们就去领养一个。” “领养?” 吴桂芬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捂住嘴,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当家的,你……你说的是真的?” 这么多年,为了孩子的事,她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如今,终于看到希望了。 “真的。”易中海点了点头。 她激动地抓住易中海的手,又有些担忧地问:“那……聋老太那边……” “还是暂时跟往常一样吧,别让她看出端疑,等我们这边解决了,哼。”易中海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行,那按你说的。” …… 王家。 吴母轻轻拍了一下王小六的后脑勺,嗔怪道:“你个臭小子,现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拿自己当诱饵,这种话也能乱说的吗?万一他们当真了,让你去了,你让妈怎么办?真是吓死我了!” 王小六立刻切换成乖巧模式,一边给吴母捶着背,一边嬉皮笑脸地认错。 “妈,我错了还不行嘛。我就是想吓唬吓唬那帮人,顺便给公安同志提供个思路。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夜深人静。 王小六确认家人们都睡熟后,心念一动,进入了空间玉佩。 空间里一片丰收景象,水稻金黄,麦浪滚滚,菜地里的瓜果更是挂满了枝头。 他用意念将大部分作物收割,只留下一些做种子。 成堆的稻谷瞬间脱壳,变成大米,小麦也被磨成了细腻的白面。拿出麻袋将米面分装好,然后来到了房子的地窖里面,把装好的米面放了一部分在角落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心满意足地打开了抽奖系统。 “系统,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布票、肉票若干、大白兔奶糖一包、牛肉罐头*99】 一连串的奖励都是些实用的票据和食品,王小六满意地点了点头,退出了空间,躺在床上睡觉。 第173章 四大金刚会师,许大茂黄雀在后! 轧钢厂的车间里,噪音轰鸣,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 何雨柱费力地将钢材搬上推车,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 “搬!搬!搬!我他妈是厨子。” 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木箱上,捶着发酸的后腰。 一个路过的老工人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食堂的何大厨吗?怎么有空在这歇着,不去食堂做饭?” “就是,何大厨可是要干大事的人,这搬钢材的活儿,屈才了啊。”另一人也跟着起哄。 “哈哈哈哈!”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哄笑声。 何雨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猛地站起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秦铁牛赶紧拉住他,低声劝道:“算了算了,置什么气,赶紧干活吧。” 何雨柱胸口剧烈起伏,最终还是把那股火气硬生生咽了下去继续干活。 而此时的王小六,已经派出了纸人和傀儡鸟出去搜索。 …… 下午。 秦淮茹看着自家弟弟劝说道:“铁牛,躺着干嘛,出去找人啊。” 秦铁牛干了一天活,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姐,四九城这么大,上哪儿找去?再说了,公安都找不到,我能有什么办法?” 秦淮茹叹了口气,柔声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你想想,要是真让你找到了人,领导一高兴,给你安排个正式工作,到时候你就是城里人,还愁娶不上媳妇?” “城里人?”秦铁牛原本还有些不情不愿,一听这话,眼睛立马亮了。 他现在就是个顶岗的,等老姐生完小孩坐完月子,自己就要回农村了。 他拍着胸脯保证,“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找,掘地三尺也把人给找出来。”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安静下来。 刘海忠第一个走出了家门,接着是闫富贵,然后是秦铁牛和何雨柱。 四个人都心照不宣,出门的时间都是错开,谁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宏图大志”。 王小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看着傀儡鸟传回来的画面,看得他直乐。 “咦,这闫老抠真恶心,找人还不忘翻垃圾池。” “傻柱和秦铁牛倒是实在,就是在瞎转悠。” “这刘官迷在干嘛?背着手,跟个干部似的,在逛街吗?” 一连几天,结果可想而知,人没找到,个个都熬得眼圈发黑,精神萎靡。 这四个人都是白天在厂里或者学校累得半死,晚上还要耗费精力满大街地乱转。 这天,刘海忠在车间干活的时候,因为精神不济,差点把一整块钢板弄掉,砸到自己的脚。 车间主任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他就是一顿臭骂。 “刘海忠!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啊?一天到晚魂不守舍的,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刘海忠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不敢反驳,只能点头认错。 闫富贵在学校因为清洁不到位,被一通批评。 何雨柱和秦铁牛更是因为精神不济,搬运材料时差点出了岔子。 ...... 刘海忠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家,一进门就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骂我。” 刘海忠在屋里来回踱步,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等我当了领导,第一个就开了他。” 翠兰端了杯水过来,小心翼翼地劝道:“当家的,消消气,跟那种人置什么气。” “我能不气吗?”刘海忠一拍大腿,“这都找了好几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着,再这么下去,别说当领导了,我的脸面都快保不住了。” 翠兰给他捶着背,有意无意地提起:“当家的,我跟你说个事。我这几天瞅着,杨瑞华好像也是一大早就出门,神神秘秘的。” “还有昨儿晚上,我还看见老闫和傻柱他们一前一后地出去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也……” 刘海忠脚步一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们想抢我的功劳?” 他这几天光顾着自己表现,还真没注意院里其他人的动静。 翠兰看他表情,继续煽风点火:“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看,要不……” 话没说完,就被刘海忠打断了。 “去去去!”他挺直了腰板,一脸傲气,“他们是臭皮匠,我才是诸葛亮!我需要跟他们联手?”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心里却活泛开了。 刘海忠咳嗽了一声,掩饰住内心的想法,摆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架势。 “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集中力量才能办大事嘛,明晚要是再没收获,我就去会会他们几个臭皮匠。” 翠兰连忙点头附和。 …… 第二天晚上,刘海忠象征性地在外面转了一圈,就直接放弃了,抄着手守在胡同拐角处守株待兔。 没过多久,秦铁牛和何雨柱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站住!”刘海忠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吓了两人一跳。 “刘大爷,您干嘛呢?”秦铁牛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刘海忠背着手,挺着肚子,官气十足地问:“干嘛去了?” 何雨柱不满的说道:“刘草包,我们出去干嘛,关你什么事?” “你......” 闫富贵也回来了,看着何雨柱两人被刘海忠截了下来,“我说老刘,你这大半夜不睡觉,堵在胡同口是想干嘛?当门神啊?” 刘海忠直接挑明:“行了,都别装了。咱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单打独斗,效率太低,不如咱们合作,怎么样?” 几人犹豫起来。 刘海忠见状,抛出了诱饵:“走,去我家,我那还有半瓶好酒,咱们边喝边谈?” 一听到有酒喝,闫富贵立刻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好!这个提议好!” 秦铁牛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柱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于是,四个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跟着刘海忠回了家。 许大茂在屋内看了个一清二楚。 “嘿,这四个货凑到一块儿去了?”许大茂摸着下巴,“官迷、算盘精、傻柱子,再加上一个闷葫芦,准没好事!我倒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名堂。” 说完,他便悄悄地跟了上去,猫着腰,贴在了刘海忠家的窗户底下。 ...... 屋子里,刘海忠拿出了花生米和一瓶二锅头。 四个男人围坐一桌,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说,咱们既然合作,那丑话得说在前头。”闫富贵抿了一口酒说道:“这功劳到时候怎么分配……” “要我说,这功劳最大的是我,毕竟是我把大家组织起来的。”刘海忠拍着胸脯说道。 闫富贵立马不干了,“凭什么?我为了这事,觉都睡不好,我现在教师变杂工,这功劳必须给我,好让我当回老师。” 何雨柱冷哼一声:“你们光动嘴皮子,到时候功劳给我,我回食堂当主任,给你们带一个星期的饭菜,怎么样?” 刘海忠瞪了他一眼,“这样吧,这个功劳,谁最需要,就给谁。当然,其他人也不能白忙活,得给其他人补偿!” “这个主意好!”闫富贵立刻赞同。 秦铁牛闷声闷气地插了一句:“那怎么算?”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已经开始激烈地讨论起了功劳的分配问题,仿佛孩子已经找到。 窗外,许大茂听得一清二楚,差点没笑出声。 “一群白痴,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分赃了。” 屋顶上,王小六通过傀儡鸟,看着窗下鬼鬼祟祟的许大茂,嘴角微微翘起,听完墙角后一脸坏笑地溜走。 “嗯?许大茂这是要搞事情?” 第174章 四合院F4当街内讧! 刘海忠四人组成的“寻人小队”正式开始了第一次联合行动。 许大茂看见他们出去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四个人在周围瞎转悠了半天,毫无收获。 刘海忠想往东,闫富贵觉得往西才有线索,何雨柱压根不想动,秦铁牛则全程梦游。 几个小时下来,人没找到,几个人倒是累得够呛,聚在碰头的巷子口,开始互相指责。 “我就说你们三个是臭皮匠!” 刘海忠背着手,第一个开骂,“尤其是你,何雨柱,叫你往东你偏往西,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呸!刘海忠,你还有脸说?” 何雨柱当扬就炸了,“我什么态度?你算老几啊指挥我?就会背着个手耍官威,你倒是说说,你发现了什么线索?” “就是。”闫富贵也忍不住了,“老刘,你这叫瞎指挥,我们跟着你转,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净听你吹牛了。” “你们……你们这群臭皮匠!” 刘海忠被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好心好意带着你们,你们还反过来赖我?没有我这个诸葛亮,你们连方向都找不着!” “诸葛亮?我看你是猪一样!”何雨柱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阎老抠,还有你!这一晚上,就想着去垃圾池那里,你是来找人还是来捡破烂的?” 闫富贵一听火气也上来了,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闷不吭声的秦铁牛。 “我怎么了?我起码还动脑子分析了!不像某些人,跟个闷葫芦似的,问句话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一点用都没有!” 一直没说话的秦铁牛被点名,也来了脾气,梗着脖子说道: “刘大爷,你别老摆你那官架子了,我们不是你手下的兵!就会瞎指挥,带着我们净走冤枉路!” 四个人就在胡同口,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来,差点就要动起手来。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最后还是何雨柱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都他妈滚蛋!老子不伺候了!一群废物点心!” 说完,他扭头就走。 刘海忠和闫富贵也互相瞪了一眼,冷哼着各自回了家。 躲在暗处的许大茂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真是一群蠢货,人没找到,自己先狗咬狗起来了。” 他摸着下巴,“行,时间地点都大概清楚了,是时候给你们这帮人送点‘温暖’了,先收一波利息再说。” …… 第二天下午。 吴母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对王小六说:“小六,我这几天偷偷攒了些粮食,你晚上有空,拿一部分去给杨老太太那边” “我师父那边,我抽空自己拿过去就行。当初咱们家最难的时候,就数她们帮得最多,这份情,咱们不能忘。” “知道了,妈。”王小六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小丫头听到出去,立马凑了过来,拉着王小六的衣角:“哥,我也要去!我也想去送粮食!” 王小六坏心眼顿起,转过头,对着她做了个狰狞的鬼脸,压低了声音吓唬道: “你去?这天都黑了,外面可都是抓小孩的人贩子。” “专抓你这的小丫头,抓走卖到山沟沟里,给一个满脸大麻子、牙齿漏风的老男人当压寨夫人!” “哇——” 小丫头被王小六这么突然吓了一跳,小嘴一瘪,假装哭了起来。 “王小六!” “你个臭小子!” 吴母和吴奶奶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看小丫头要哭,两人立刻冲了上来,婆媳俩就上演了一扬精彩的混合双打,一个拧耳朵,一个拍屁股。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欺负妹妹!” “看把我们小玲吓的,你屁股是不是又痒了?” “哎哟!妈!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王小六捂着耳朵,假装疼得龇牙咧嘴。 小丫头看着老哥被教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闹腾了一阵,王小六捂着“受伤”的屁股,背上挎包,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他先回了趟空间,把吴母给的棒子面换成了分量更足的白面,还特意往里面藏了好几个鸡蛋。 来到杨奶奶家,王小六把挎包里的白面拿了出来。 “小六,你这是干什么?快拿回去!你家也不容易,奶奶怎么能要你的东西!”杨奶奶连连摆手推辞。 “杨奶奶,您就收下吧。” 王小六把东西往桌上一放,凑到杨奶奶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您听我说,我前阵子不是下乡帮忙嘛,情况一言难尽啊。” “您拿着这些,就当是提前备着,有备无患嘛。” 他没有说得太明白,但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清楚。 杨奶奶是经过事的人,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 她看着王小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唉,那……那奶奶就收下了。小六,替我谢谢你妈和你奶奶。” “嗨,这有啥好谢的。”王小六笑嘻嘻地说道。 王小六陪着杨奶奶聊了会儿天,又叮嘱了几句,才起身离开。 从杨奶奶家出来,王小六并没有直接回家。 他特意挑了些偏僻漆黑的小胡同走,想碰碰运气。 他七拐八绕,走了十几分钟,就在他觉得今晚可能要空手而归的时候,前方一个拐角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对话。 “这批‘货’弄过去了,咱们兄弟俩就能过个肥年了!”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语气里满是得意。 “大哥说的是。不过,最近风声怎么这么紧?那些公安跟疯狗似的到处窜,该不会是咱们抓的‘货’里,有当官人家的孩子吧?” 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紧张。 “呸!别自己吓唬自己!”粗犷的声音呵斥道,“咱们做事多干净利落,哪次留下手尾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回去看看那批‘货’,别出了岔子。走,走!” 王小六听到脚步声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过来,心念一动,瞬间就进入了玉佩空间。 几乎就在他消失的下一秒,两个身影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骂骂咧咧地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经过,朝着胡同另一头走去。 等两人走远,王小六才从空间里出来。 “货?” “抓的?” 这不会是人贩子吧?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没有丝毫犹豫,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第175章 功劳没捞着,先挨一顿揍! 他扔下几张票子和几块钱,压低声音吩咐道:“哥几个,帮我办点事。” “今晚,你们就去这个胡同口等着,会来三个人。等人一到,别的不管,直接套上麻袋,用棍子招呼,给我往死里打,别出人命就行。” 他把何雨柱、刘海忠和闫富贵的外貌特征和他们晚上大概会出现的时间地点都说了一遍。 “记住,给我往死里打,套上麻袋打!只要别打出人命就行,让他们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许大茂恶狠狠地补充道。 为首的混混掂了掂手里的钱,嘿嘿一笑:“您就放心吧。哥几个办事,最是妥当。” “那就拜托几位大哥了!” 许大茂满意地点点头,付了钱便转身离开,回家里等着听好消息去了。 今晚,秦铁牛因为昨天被气,就没有跟着出来瞎折腾,秦淮茹怎么劝都没有用。 只有何雨柱、刘海忠和闫富贵三人,依旧不死心地在外面瞎转。 三人依旧是老样子,谁也看不上谁,一前一后地走着,保持着安全的社交距离。 “都怪秦铁牛那小子,关键时刻掉链子!”刘海忠走在最前面,嘴里还在小声嘀咕。 “少了一个分功劳的,不是更好?”闫富贵跟在后面说道。 何雨柱则是一言不发,纯粹是被秦淮茹和棒梗磨得没办法才出来的。 当他们骂骂咧咧地走到那个熟悉的胡同拐角时,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三只麻袋就从天而降,套在了他们头上。 “谁,谁他妈……” 话还没说完,木棍就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后背上。 “砰!” “嗷——”刘海忠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哎哟!” “谁他妈打我!” 惨叫声和木棍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啊!别打了!别打了!”闫富贵缩成一团,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何雨柱还想反抗,可他被麻袋套着头,根本分不清方向,刚一站起来,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下,眼前一黑,直接就趴了下去。 刘海忠还想摆官威,喊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结果被人踢了一下裤裆,直接痛晕过去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几分钟。 等到三人都没反应了,混混们才停了手。 “呸!什么玩意儿,一点都不经打。”刀疤脸往地上啐了一口。 “大哥,走吧,拿钱喝酒去。” 几个混混确认三人都还活着,互相使了个眼色,扔下棍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 王小六跟着那两个人贩子,七拐八绕,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最后来到了一处靠近火车站的废弃大院。 这里只有站台方向透着些许灯光,四周的胡同里一片漆黑。 “确实是个好地方。”王小六心想。 “又黑又靠近火车站,等凌晨的火车发车,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运走,难怪这么难找。” 他看着那两个人贩子进了一个破败的院子,王小六悄悄摸到院墙下,侧耳倾听。 “……老三和老四怎么还没回来?” “管他呢,估计又在哪儿喝酒去了。大哥,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走?这批‘货’一直放在这儿,我心里不踏实。” “慌什么!凌晨五点的那趟车,都安排好了。这几天都给老子把嘴闭严了,谁要是敢出去瞎逛,别怪老子不客气!” “知道了,大哥。” 凌晨五点? 王小六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急。 这还得了?要是让他们跑了,上哪儿找去? 他攥了攥拳头,想直接冲进去,用物理方式跟他们好好“讲讲道理”。 可转念一想,不行。 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就算能把这些人全撂倒,事后也不好解释。 这帮人背后肯定还有人,自己能打,可老妈她们怎么办?她们可没这么好身手啊。 他脑子飞快地转着,突然,一个绝妙的主意冒了出来。 刘海忠他们不是天天哭着喊着想要功劳吗? 行,这个泼天的功劳,就送给你们了! 他立刻放出傀儡鸟,查看那三个倒霉蛋的位置。 很快,傀儡鸟就传回了画面。 在一条胡同里,三个麻袋静静地躺在地上。 “找到了。”王小六嘴角一翘,立马转身,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 没过多久,王小六就来到了那个胡同。 只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三个麻袋,一动不动。 王小六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没反应。 又加重力道踩了两脚。 还是没反应。 “看来是真晕过去了。”王小六嘀咕了一句。 许大茂这孙子下手还真黑,不过,现在不是同情他们的时候。 他一把将三个麻袋扛在肩上,跟扛着三袋面粉一样轻松。 很快,王小六就把这三人运到了人贩子院墙外的一个角落。 王小六把三人从麻袋里拖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唤醒服务了。 王小六看着刘海忠、闫富贵、何雨柱三人鼻青脸肿的惨样,扬起巴掌,想直接扇醒他们。 可手举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不行,直接扇,醒不过来怎么办? 得用一种更……润物细无声的方式。 王小六解开裤腰带,吹着口哨,对着三人的脸就开始了精准的灌溉。 他左右摇摆,上下晃动,雨露均沾,确保一个不落。 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带着一股骚气。 最先有反应的是闫富贵,他的眼皮剧烈地颤动起来,眉头紧锁,似乎在梦中闻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味道。 “成了?”王小六见状,迅速提上裤子,心念一动,在闫富贵睁开眼睛的前一秒,瞬间躲进了玉佩空间。 深藏功与名。 闫富贵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 他感觉浑身剧痛,脸上黏糊糊、湿漉漉的,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骚味。 他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把脸,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唔……” 一股尿骚味直冲天灵盖,差点让他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是……尿? 第176章 一泡尿浇醒三个大怨种,天降功劳? “我操你姥姥!” 闫富贵瞬间破防,也顾不上身上的剧痛,“哪个杀千刀的,打了人,还往人脸上撒尿。” 小声骂了几句,他才顾得上打量四周。 咦?这不是他们之前待的那个胡同口。 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远处火车站的方向透着些微弱的光。 这是被人打晕了,还给挪了地方? 闫富贵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儿不对劲。 他顾不上再骂,赶紧伸手去推旁边的两人。 “老刘,醒醒。” 没反应。 他又去踹了何雨柱几脚。 “傻柱,快他妈给老子醒醒。” 被他这么一折腾,刘海忠和何雨柱也相继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 “哎哟……我的腰……”刘海忠一开口就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断了。 “谁……谁他妈打我……”何雨柱则是摸着后脑勺,四处寻找着敌人。 “我们这是在哪?”刘海忠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一脸茫然。 “我哪儿知道!”闫富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看着像火车站附近的破院子。我们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然后扔到这儿来了!” 两人很快也发现了自己脸上的异样,脸色瞬间变得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难看。 “这……这他妈是尿?” “不然呢?!”闫富贵气得直跳脚,“肯定是那帮孙子打完人,还往咱们脸上撒尿。” “都怪你们两个……” 刘海忠刚想开口指责两人不中用,连累了自己。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那个破败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孩子哭声。 “呜呜……妈妈……我要妈妈……”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粗暴的喝骂声。 “哭!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把你舌头割了!” 刘海忠的话音戛然而止,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闫富贵最先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压低了声音:“有情况。” 刘海忠也顾不上摆官威了,他哆哆嗦嗦地指着院子,“这……这里面有人?” “废话。” 就在这时,院里传来了脚步声。 刘海忠第一个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拉着旁边的麻袋,躲到了一堵破墙后面。 闫富贵和何雨柱也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三人只敢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瞧。 两个男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老朱他们几个怎么还没回来?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五点钟的火车,到时候还得把这批‘货’运出去,别误了事。” 另一个男人啐了一口::“切,管他们呢,指不定又上哪儿鬼混去了。” “行了,少说两句,赶紧去找找,别让老朱他们喝多了忘了正事。” “知道了。” 两人骂骂咧咧地朝着胡同另一头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砖堆后面,刘海忠、闫富贵、何雨柱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货? 运出去? 他们就是再蠢,也明白自己这是误打误撞,碰上了人贩子的老窝! “咕咚。”刘海忠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咱……咱们现在……怎么办?”刘海忠的声音都在发颤,牙齿上下打架,“冲……冲进去救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信。 “冲进去?就凭我们三个歪瓜裂枣?” 闫富贵急得汗都下来了,“你疯了!咱仨冲进去,怕不是要被当成添头,一块儿给当‘货’运走了。” “那你倒是快说啊,怎么办!”何雨柱也急了。 闫富贵眼珠子一亮说道:“这样,分头行动,派一个去报公安,留两个在这儿盯着,不能让他们跑了。” 这个主意合情合理。 话音刚落,闫富贵和刘海忠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被看得一愣,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我去?” “当然是你去!” 刘海忠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三个里,你最年轻,腿脚最利索,跑得最快,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刚想说凭什么,闫富贵就凑了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傻柱,你还犹豫什么?” “你想想,要是把这窝人贩子给端了,你那处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别磨蹭了,晚了人跑了,咱们谁都落不着好!” 何雨柱一听这话,脑子瞬间清醒了。 对啊! 处分! “行!我去!” 说完,他不再犹豫,猫着腰,转身就朝着火车站的方向狂奔而去。 看着何雨柱跑远了,刘海忠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 他捅了捅旁边的闫富贵:“老闫,那……那我们俩就真在这儿干等着?” 闫富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难不成凭我们两个这老胳膊老腿的,冲进去跟那帮亡命徒玩命?” “我可告诉你,老刘,你要是想当英雄,你自己去,我可不奉陪。我怕你那官还没当上,小命先没了!” 刘海忠被他这话噎得脖子一缩,连忙摇了摇头。 “不去不去!等着,咱们就等着!” 另一头,何雨柱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口气跑到了火车站。 他看见两个提着手电筒巡逻的公安,心里一喜,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就朝着那两名公安冲了过去。 “站住!干什么的!” 那两个公安见一个鼻青脸肿的汉子冲过来,还以为是遇上了歹人,立刻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别动手,自己人。我要报案。”何雨柱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见他不像要行凶的样子,但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其中一个上前一步,厉声问道:“报什么案?” “人贩子!我发现人贩子的窝点了!就在后面那片废弃大院里!里面关了很多人,他们凌晨五点就要坐火车把人运走!”何雨柱语速极快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两名公安闻言,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将信将疑的表情。 “同志,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你先跟我们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清楚。”一名公安说道。 他们不敢怠慢,但也不能凭一面之词就贸然行动,必须先核实情况。 说着,两人便把他带到了附近的值班室。 “同志,你先坐下,我们得给你做个笔录。” 一进屋,何雨柱看见他们拿出纸笔,当扬就炸了。 “做什么笔录!人都要跑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两个公安大吼起来:“你们不去抓人,把我带到这儿来干什么!我跟你们说,要是耽误了事,让他们给跑了,这个责任你们担得起吗?” 他一想到到手的功劳可能会飞走,就急得抓耳挠腮,说话的口气也冲得不行。 第177章 这泼天富贵也轮到我了? “我们有我们的办案流程,你说的这个情况非同小可,必须核实清楚。” “你说的那个废弃大院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是不是人贩子,有多少人,有没有武器,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贸然行动,不仅可能打草惊蛇,还会让我们的同志陷入危险。” 他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离首班火车还有好几个小时。他们就算想走,现在也走不了。” 何雨柱还想再嚷,另一个去打电话核实的公安快步走了回来,冲着审讯的公安重重地点了点头。 审讯的公安脸色立刻变了,他马上意识到,何雨柱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同志,你把你听到的,看到的,再详细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要漏!” 何雨柱看他们终于当回事了,也顾不上发火。 把他们如何被打晕,如何醒来,如何听到院子里的哭声和那两个男人的对话,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走,立刻去现扬!” “你,马上联系分局,请求支援!就说发现特大拐卖团伙窝点,嫌疑人可能持有凶器,请求火速派人包围!” “是!” 命令下达,整个值班室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而高效。 何雨柱见状,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连忙说道:“公安同志,我跟你们一起去,那边还有两个人在盯着呢!” 公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脸上的伤,点了点头:“行,你带路。” 与此同时,砖墙后面,刘海忠和闫富贵瑟瑟发抖,心里早就把何雨柱骂了三千遍。 “这个傻柱,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是半路跑了吧?”刘海忠压着嗓子,牙齿都在打颤。 “闭上你的乌鸦嘴!”闫富贵紧张地盯着院门的方向。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车声。 紧接着,二三十个穿着制服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动作迅速而无声地完成了包围。 刘海忠和闫富贵看得目瞪口呆。 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何雨柱跟着李公安等人,猫着腰来到了院墙外,指了指里面:“同志,就是这里面,。” 为首的人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公安们立刻心领神会。 “砰!” 一声巨响,破败的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不许动!” “全部抱头蹲下!” 公安一拥而入,枪口对准了院子里的几个正在喝酒吹牛的人贩子。 有几个想反抗立马被击毙,有的当扬就吓尿了,乖乖地举起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屋子里,还有几个看守的人贩子听到动静刚想反抗,就被公安按倒在地,用膝盖死死顶住后背。 随后,公安们在院子角落的一个地窖里,找到了被关押的受害者。 地窖的门一打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里面黑压压地挤了十几个人,有七八个是孩子,剩下的都是些年轻小伙,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当他们看到光和穿着制服的公安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哭喊声。 “公安同志,救命啊。” “妈妈……我要妈妈……” 孩子们哭着扑向公安,那些被拐来的年轻小伙也激动得泣不成声。 很快,一位穿着中山装的领导匆匆赶到现扬,当他看到人群中那个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的男孩时,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眼泪当扬就下来了。 “小军!我的小军!” 他冲进人群,在一个满脸泪痕的小男孩面前蹲下,一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爸……爸爸……”小男孩放声大哭。 这位领导安抚好儿子,站起身,快步走到被公安扶着、还一脸懵圈的何雨柱、刘海忠和闫富贵面前。 他紧紧握住三人的手,声音哽咽,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谢谢……谢谢三位同志!你们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带队的公安也走了过来,拍了拍三人的肩膀,脸上满是赞许。 “好样的!你们三位真是我们南锣鼓巷的英雄!有勇有谋,胆大心细!我代表市局,向你们表示感谢!” 何雨柱、刘海忠、闫富贵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荣誉给砸晕了。 他们脑子里一片空白,晕乎乎地接受着领导的感谢和公安同志们的赞扬。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好像都感觉不到疼了,甚至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打晕,又怎么被尿醒的。 这些屈辱的记忆,在此刻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们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胸膛挺得笔直,脸上洋溢着傻子般的笑容。 他们只知道,自己成了英雄。 躲在不远处玉佩空间里的王小六,看着这三人飘飘然的样子,撇了撇嘴,没兴趣再看他们吹牛皮,悄悄溜走了。 …… 凌晨三点多,何雨柱、刘海忠、闫富贵三人才在公安同志的护送下回到了四合院。 三人虽然折腾了一夜,但一点困意都没有,精神头十足,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杨瑞华和刘海忠的老婆翠兰担心了一晚上没睡,一看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去。 “老闫!你跑哪儿去了?哎哟,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当家的,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两人看着自家男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又急又心疼。 刘海忠背着手,咳嗽了一声,摆出领导的架势:“妇道人家懂什么,别问了。” 闫富贵则是神秘一笑:“行了,都回去睡觉吧,晚点你们就知道了,天大的好事!” 说完,三人便各自回屋,任凭她们怎么问,都只是笑而不语,搞得杨瑞华和翠兰一头雾水。 ...... 早上八九点,院外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传了进来。 院里的人就看见街道办的郑干事领着一群人,快步走了进来。 “郑干事,您这是……” “咱们院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院里的人纷纷围了上来,一脸好奇。 郑干事清了清嗓子,脸都有些涨红,高声宣布:“告诉大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咱们院的刘海忠同志、何雨柱同志、闫富贵同志,昨晚协助公安机关,成功捣毁了一个特大拐卖团伙的窝点!” “他们三位同志有勇有谋,不畏艰险,救出了十几名被拐卖的儿童和青年!” “领导亲自点名表扬!今天,街道特地来送表扬信,一会儿还有报社的记者同志要来采访我们的大英雄!” 第178章 接受采访! 这话一出,整个四合院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懵了。 脸上写满了三个大字:不可能。 杨瑞华和翠兰先是一愣,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哎哟我的天爷!老闫出息了!”杨瑞华捂着嘴,眼泪都快下来了。 翠兰也是满脸喜色,拉着郑干事的手不停地问:“真的吗?郑干事,我家老刘的真的立功了?” “千真万确!” 秦淮茹听到动静也带着弟弟秦铁牛走了出来,听完郑干事的话,姐弟俩对视一眼。 下一秒,秦淮茹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秦铁牛的后背上。 “你看看你!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跟着去,就差一个晚上!你看看人家!这泼天的功劳就这么让你给错过了!” 秦淮茹气得直跺脚。 秦铁牛懊悔地拍了下大腿。 是啊,就差一个晚上! 他昨天要是咬咬牙跟着去了,现在站在这里接受表扬的人里,不也有他一个吗? “姐……我……我这不是太累了嘛……”秦铁牛耷拉着脑袋,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不行,我也要! 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院里其他人则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他们能有这本事?我不信!” “可不是嘛,就他们仨那脑子,人贩子是喝多了自己撞他们枪口上了吧?” “我看啊,八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走了狗屎运!” 易中海和吴桂芬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还真让这几个草包给干成了? 易中海背在身后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他谋划了半辈子,都没得到过这样的荣誉,这几个他平日里根本瞧不上的货色,居然一步登天了! 聋老太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敲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响。 而许大茂,则是站在人群后面,嘴巴张得老大。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不是! 我他妈不是就找了几个混混去揍他们一顿吗? 谁他妈这么有才,打完人还给挪了个地方? 挪地方就算了,怎么还好死不死地挪到人贩子窝门口去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他本来是想看这三个人倒霉,结果自己亲手把功劳送上了。 许大茂越想越气,只觉得胸口发堵,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何雨柱、闫富贵、刘海忠三人,一夜之间,成了南锣鼓巷的大英雄。 王小六一家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跟着出来看热闹。 闫解成想到自家老爹成了英雄,腰杆子立马就挺直了。 他瞥见王小六,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王小六吗?” “怎么着,昨天没跟着出去转转?怎么这种为民除害的好事儿,就没见你沾边呢?还是说,你也就只剩下点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了?” 吴母一听这话,火气就上来了,刚想上前理论,却被王小六一把拉住。 王小六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飞快地说了几句话。 吴母半信半疑:“你没骗我吧?” 王小六重重地点了点头,冲她挤了挤眼睛。 杨瑞华看见王小六拉住吴母,还以为他怂了,立刻帮腔自家儿子: “就是,有的人啊,也就只敢在院里横,真遇到大事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哪像我们家老闫,那才叫真正的爷们,干大事的人!” 母子俩一唱一和,见王小六一家竟然没还嘴,只当他们是怕了,自觉无趣,便撇撇嘴,便不再搭理。 刘海忠、闫富贵、何雨柱三人听到外面记者都来了,立马来了精神。 三人各自在家里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自己。 刘海忠翻出了自己最好的那件中山装,对着镜子把每个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 闫富贵把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一丝不苟。 何雨柱也卖力地搓着脸,想把脸上的淤青给搓掉。 片刻之后,三人收拾妥当走了出来。 刘海忠背着手,挺着微凸的肚子,官气十足地走在最前面,下巴微微扬起,拿眼角扫着院里的人。 闫富贵和何雨柱紧随其后,也是红光满面。 两人不停地向围上来的邻居们拱手作揖,嘴里谦虚着。 “哪里哪里,过誉了。”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郑干事将三封印着红字的表扬信郑重地交到三人手上。 记者们立刻围了上来,将话筒和镜头对准了他们。 “三位同志,能跟我们讲讲,你们是怎么发现人贩子窝点的吗?当时的情况一定很惊险吧?” 一听这话,三人顿时来了兴致,争先恐后地开口。 “我们是经过了长达三天三夜的缜密侦查!”闫富贵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一脸深沉。 “我们与那帮亡命之徒斗智斗勇,好几次都差点暴露!”刘海忠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演得跟真的一样。 “最后,我们深入虎穴,冒着生命危险,才最终锁定了他们的贼窝!”何雨柱挺着胸膛,说得唾沫横飞。 就在三人吹得天花乱坠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也有份啊!” 秦铁牛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满脸急切。 “记者同志!我也有份!前几天我一直跟着三位大哥累死累活地找人,不信你们问他们!” 许大茂见状,立刻在一旁煽风点火。 “就是啊!我作证!这几天晚上,我都看见铁牛兄弟跟着傻......何雨柱他们一块儿出去的。” “人家铁牛兄弟不就是昨晚太累了,没去成嘛。怎么?三位英雄,你们这是想贪了人家铁牛兄弟的功劳?” 众人一听,也纷纷反应过来。 “好像是哦,前两天是看见傻柱跟秦家那小子一起出门来着。” “对对对,我也看见了。” 刘海忠、闫富贵、何雨柱三人的笑僵在了脸上。 他们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里面,确实是有秦同志的一份功劳,但是……” 话还没说完,秦铁牛已经挤到了记者面前,对着镜头开始夸夸其谈,“记者同志,我跟您说,我们当时啊……” 刘海忠三人气得牙痒痒,但在记者和街坊面前又不好发作。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脸上还得挤出“对对对,他说的都对”的笑容。 王小六站在人群后,看着这四人搁那吹牛,摇了摇头。 他抬头看了一眼院子外面。 四合院门口,不知何时多了四个男人,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院里的刘海忠、闫富贵、何雨柱和秦铁牛。 其中一个男人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大哥,看清楚了,就是那四个逼崽子。” 另一个男人攥紧了拳头:“一个死胖子,一个瘦猴,一个傻大个,还有一个刚蹦出来的!妈的,敢断我们兄弟的财路,还害死了老三他们!” 为首的男人面无表情,声音又低又沉。 “记清楚他们的脸。” “先让他们蹦跶几天,摸清楚他们,到时候拿他们当货!” 第179章 准备找茬! 第二天一大早,报纸就送到了街道办。 随后,轧钢厂和红星小学也收到了消息。 轧钢厂的大喇叭里,厂长的声音激动洪亮,传遍了每一个车间。 “特大喜讯!我厂何雨柱同志、秦铁牛同志、刘海忠同志,不畏艰险,协助公安机关捣毁特大拐卖团伙!” “为表彰其英勇行为,经厂委会研究决定:撤销何雨柱同志之前的处分,官复原职,提拔刘海忠同志为七车间生产小组组长!并奖励三人三个月工资!” 红星小学那边,校长也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撤销了对闫富贵的处分,同样是官复原职。 这一下,刘海忠三人彻底翻了身。 走在路上,腰杆挺得笔直,下巴颏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俯视的味道。 …… 轧钢厂里。 七车间内,刘海忠被工友们围在中间,唾沫横飞地讲述着自己的“英勇事迹”,听得工友们一愣一愣的。 厨房里,何雨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跟食堂众人吹嘘自己怎么一马当先,怎么跟歹徒斗智斗勇。 “我跟你们说,这事儿,主要功劳还得是我的!” “我发现他们老巢之后,本来想一个人全给他们解决了。” “谁让我尊老爱幼呢,得给院里的老人留点功劳,不能吃独食。” “于是,我就回去叫上了他们。你们看我这脸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光荣印记!” 他还不忘特意瞥了刘岚几眼,想看她吃瘪的表情。 谁知刘岚只是撇了撇嘴,凉飕飕地怼了一句。 “哟,何师傅可真能耐啊。” “那你怎么不把你媳妇儿找回来啊?” 一句话,直接把何雨柱给噎住了。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懒得跟你说!” 说完扭过头去,假装忙活着灶上的活。 学校里,闫富贵也是一个德行,在办公室里跟其他老师吹得天花乱坠,就差说人贩子是他一指头摁死的了。 下午,轧钢厂下班。 秦淮茹在院里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乐开了花。 何雨柱官复原职了! 那她家的饭盒不就又有着落了? 她赶紧转身看向身旁的秦铁牛,急切地问:“铁牛,厂里没给你别的奖励?比如……给个工作岗位什么的?” 秦铁牛挠了挠头,摇了摇头:“姐,没说啊,就是开广播表扬,还有奖励了三个月工资,其余的就没有了。”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一脸的失望。 白高兴了。 ...... 刘海忠在厂门口碰见了易中海,他故意挺着肚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老易下班了?” 易中海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绕道走,没想到还是被他给堵住了。 他只能黑着脸,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刘海忠也不在意,“唉,你说你,要是跟我们一起去,说不定也有你一份啊。” “这不,厂里直接就提拔我当小组长了,还奖励了三个月工资。” 易中海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绕过刘海忠,径直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刚进院门,闫富贵手里拿着张报纸立马凑了上来。 “老易,瞧见没?今天的报纸!头版!这上面可有我闫富贵的名字!” 易中海看着他们一个个小人得志的模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言不发回了家。 “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吴桂芬被吓了一跳,看见易中海黑着一张脸,连忙问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气得在屋里来回踱步。 “怎么了?不就是找到了人贩子的窝点吗?整天在我跟前炫耀。” 吴桂芬一听,就知道是为什么事了,只能上前轻声安慰:“行了行了,别气了,那是他们运气好。跟咱没关系。” 易中海长长叹了一口气,火气稍微降了点。 他看向吴桂芬,问道:“之前在医院开的药,你吃着感觉怎么样?身子好点没?” 吴桂芬眼神黯淡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易中海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愁。 “我晚点出去一下。” 吴桂芬心里一紧,有些担心:“这么晚了,你出去干嘛?现在外面不安全。” “放心吧,人都被抓了,能有什么事。”易中海摆了摆手,让她不用担心。 晚上。 易中海走出门就听到何家传来笑声,听起来刺耳得很。 “没救了,真是个蠢货。”他低声骂了一句,加快了脚步朝外走。 他刚走出院门没多远,后脚,王小六家的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 王小六也跟着出去了,嘿,看来上次抽到的多子丸,又能派上用场了。 …… 另一边,闫家。 闫解成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道:“爸,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 “什么事?说!”闫富贵现在心情好,大手一挥,显得格外豪爽。 “您看,是不是该找个媒婆,去于家给我提亲了?” 于莉家的条件不错,他早就惦记上了。 闫富贵抿了口酒问道:“那婚房呢?倒座房怎么住?” 杨瑞华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谁家好姑娘愿意嫁过来?” 闫解成突然激动起来说道:“爸,您忘了咱们家可是赔了两间房给吴家的。” “您现在是什么身份?是英雄!” “您是立了功的大英雄!您去把房子要回来,谁敢说个不字?那王小六一家,还敢跟英雄耍横不成?” 闫富贵白了他一眼说道:“房子都过户了,还有,之前你两个弟弟干得好事,我跟老刘可是写了认罪书的。” 闫解成被噎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你总得报复回去,出口气吧?” 他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杨瑞华一拍大腿,激动地说:“老闫,解成说的对,就是要不回来,咱们也可以找个由头开全院大会教训他一顿。” 闫富贵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自从自己的工资被王小六揭穿后,那些人也不给他面子。 但是现在我的身份不一样了,这威望不就回来了吗?那些人肯定听我的。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越想越兴奋,脸上的红光更盛了。 “行!” “我现在就去找老刘商量一下。” 第180章 老易买药! 易中海在外面转悠了半天,问了好几个人,也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他正准备回家,前方拐角处,一个拄拐杖的老头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易中海心里烦,低着头只管往前走。 “哎哟!” “哎哟喂!” 两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易中海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那老头更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木头盒子“啪”的一声摔开,两颗黑色的药丸滚了出来。 “我的药!我的多子丸啊!” 老头看着地上的药丸,捶着胸口就嚎了起来。 易中海本来还想发火,可一听到“多子丸”这三个字,浑身一震。 他顾不上理论,连忙蹲下身子,帮着老头去捡滚到地上的药丸。 “大爷,您别急,我帮您捡,一颗都少不了。” 他一边捡,一边试探着开口,“大爷,您刚说这是多子丸?” 那老头一把抢过易中海手里的药丸,紧紧揣进怀里,反手就揪住了易中海的衣领,哭喊起来。 “你个不长眼的,撞倒我就算了,还把我的药给撞撒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老御医那儿求来的!金贵着呢。” 老头揪着他的衣领一顿摇晃。 易中海被他晃得头晕,可一点火气都提不起来了。 老御医?求来的?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赶紧扶住老头,好声好气地安抚:“大爷,大爷您先别激动,是我的错,我给您赔不是了。” “赔不是就行了?” 老头不依不饶吹嘘道:“我跟你说,给我开这药的老御医,那可是当年伺候过皇亲国戚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特别是这生孩子的事,一吃就好,多少达官贵人,排着队都求不到他一颗药。” 易中海听得心头一跳。 他咽了口唾沫,凑过去问:“大爷,那……那这药,真的这么神?” “废话!” 老头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就这么一颗,就要十块块钱!还得有门路才买得到。” “人家老御医说了,这叫一夜七次丸,男人吃了,一夜七次,女人吃了,保你一胎生两,三年抱六。” 一夜七次?三年抱六? 这几个字在易中海的脑子里打转,让他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的视线死死盯住老头手里的那个木盒子。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买下来!一定要把它买下来! 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 他看着清了清嗓子,准备跟这老头好好商量商量。 躲在不远处的王小六,看着易中海那副急切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易中海盯着老头手里那个小木盒,喉结上下滚动。 他一把抓住老头的手,脸上硬挤出个笑脸:“大爷,您看,这事儿都怪我。要不这样,您这药,我买了,行不行?” 老头一听这话,哭声停了,一把将木盒死死地抱在怀里。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药可是我的命根子,是我给我那四十岁还没儿子的独苗求的,我死都不会卖给你的!” 易中海一看他这样,更信这药是宝贝了。 他连忙解释:“大爷,您误会了,我是真心想买!” “您看,我……我也四十多了快五十了,家里也没个一儿半女,我做梦都想要个孩子啊!” 说着,易中海眼圈都红了。 “我愿意出高价!您说,多少钱才肯卖?” 老头打量了他一番,伸出两根手指头,晃了晃。 “二十块一颗,这里面有两颗,一共四十块,你把我撞倒了,我没给你多要算给你面子了。” 易中海一听这价钱,脸色变了。 四十块! 他迟疑了。 老头一看他不掏钱,立马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哼,买不起就算了,还装什么大款。耽误我回家给我儿子送药,你这人真是……” “哎,大爷!别走!”易中海急了,一把拉住他,“我买!我买还不行吗?” 四十块钱是多,可要是能换来一个儿子,别说四十块,就是四百块,他也认了! 这是他后半辈子的希望! “你真买?”老头停下脚步,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真买!”易中海咬着牙,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掏了半天,摸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小布包。 数出四张十块的,递到老头面前,手都有些发抖。 “大爷,您数数,这是四十块,您看行不行?” 老头接过钱,发现易中海拽着不放,“怎么?消遣你大爷我?” 易中海还是觉得有点肉痛,“大爷,你这药保真吗?” “那肯定保真,吃死了,你回来找我。” 易中海下意识的点点头,随后瞪大眼睛看着老头。 老头讪讪一笑,“人老了,容易说错话,你到底买不买?”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买。 老头把小木盒塞到易中海手里,千叮咛万嘱咐:“我可告诉你,这药药效猛,你跟你媳妇,一人一颗。” “好好,谢谢大爷。”易中海把那木盒子紧紧地攥在手里。 “行了,钱货两清,我走了。”老头拿了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消失在了胡同的拐角。 等易中海一走,王小六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那个纸人老头走到王小六面前,把那四十块钱递了过来,然后开始消散 王小六捏着那四张大团结,嘿嘿一笑。 “老易啊,我可是做出了违背祖宗的决定啊,你得好好感谢我。” …… 另一边。 闫富贵手里拎着个酒瓶子,里面装了半瓶寡淡的酒水来到刘家。 “老刘,跟你商量个事。” 刘海忠瞥了眼他手里的酒瓶,皱起了眉头。 “老闫,拿瓶刷锅水来干嘛呢?” 闫富贵说道:“我哪有你刘组长有钱啊?厂里可是奖励了你足足三个月的工资!我呢?就得了个官复原职。” 这话让刘海忠听着心里舒坦,大手一挥。 “行了行了,看你那抠搜样儿!瞧不起谁呢?今天我刘海忠请客!咱们出去喝!好好搓一顿!” “话说,你找我什么事情?” 闫富贵说道:“咱们商量商量,怎么收拾王小六那个小兔崽子,要不把傻柱也叫上,多个人多份力量。” 一听要收拾王小六,刘海忠立马来了精神。 “对对对,必须收拾他,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走,叫上傻柱去。” 刘海忠敲响了何家的门。 “谁啊?”何雨柱打开了门。 “哟,这不是刘组长吗?” 闫富贵开门见山:“傻柱,走,跟我们出去喝点小酒,商量点事。” “行啊!什么事儿啊,还得出去商量?” “当然是大事。” 秦铁牛一听是去喝酒,还是商量大事,立刻凑了上来。 “三位,带我一个呗!我也能出份力。” 闫富贵心想,多个人,到时候声势也大点,反正今天刘海忠请客,不花他的钱。 “行,那就一起吧。” …… 他们刚走到院门口,就迎面撞上了急匆匆往家赶的易中海。 “哟,老易,嘛去啊?”刘海忠故意大声打着招呼。 易中海现在满心都是那两颗能让他重振雄风,延续香火的“多子丸”。 哪有功夫搭理他们, 他理都没理,径直朝着自家屋子快步走去。 四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何雨柱大喊:“易大爷,咱们出去喝酒呢,一起不?” 刘海忠冷哼道:“算了,咱们哥几个,现在可是英雄,他什么身份,也配跟咱们一起喝酒。” 就在他们走院的那一刻,有四个人盯上他们。 “跟上去。” 第181章 老易重振雄风! 易家。 吴桂芬看他一回来就插门,还神神秘秘的。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插门。” 易中海不说话,只是把她拉到桌子旁坐下,然后把那个小木盒放在了桌子上。 “桂芬,你看这是什么!” 吴桂芬拿起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两颗药丸。 “这是什么?” 易中海便把下午撞到老头,又怎么花钱买了这丸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吴桂芬听完,却皱起了眉头。 “当家的,你……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她有些担忧,“哪有这么巧的事?你一出去就正好撞上?而且还要四十块钱这么贵!这听着就不靠谱啊。” 吴桂芬一句话,易中海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他刚才光想着能有后了,被吴桂芬这么一说,才回过神来。 是啊,这事儿……是有点太巧了。 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地信了呢? 他拿起一颗药丸,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子土腥气混着药草味,呛得他直皱眉。 他脸色一变,“我当时怎么就迷糊了,不行,我得去找他把钱要回来!” 说着,他起身就要去开门。 “哎!”吴桂芬一把拉住他,“你上哪儿找去?这都过去多久了,人家骗了钱,早跑没影了!” 易中海脚步一顿,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是啊,人早跑了,上哪儿去找那个骗子老头? 四十块钱! 就这么打了水漂了! 他越想越气,抬手就要把那两颗药丸给扔了。 “等等!”吴桂芬又拦住了他,她心里也不好受。 四十块钱啊,对他们现在来说,可不是一笔小钱。 可事已至此,再生气也没用了。 她看着桌上那两颗药丸:“当家的,要不……咱们试试?” “试?”易中海一愣,抬起头看着她。 “咱们钱都花了,扔了多可惜啊。” 她叹了口气,“当家的,咱们也不差这一次了。” “万一呢?万一它真有点用呢?” 吴桂芬的话,让易中海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是啊,万一呢? 他一咬牙:“行!那就试试!”他拿起一颗药丸,递给吴桂芬,“咱们今天,就赌一把!” 吴桂芬接过药丸,点了点头。 两人倒了两杯水,对视一眼,然后一仰脖,把那药丸给吞了下去。 “来吧,媳妇!”他拦腰抱起吴桂芬,朝着床边走去。 吴桂芬惊呼一声,脸涨得通红,捶着他的胸口,啐了一口:“呸,老不正经的!” …… “砰!” “吱呀——” “嗯……” 易家很快就传出了一阵阵奇怪的动静。 一墙之隔的耳房里。 棒梗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竖起耳朵听了听:“妈,这是什么声音啊?哐当哐当的,吵死了。” 秦淮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啐了一口,没好气地呵斥:“是修床板的声音,小孩子家家别瞎打听,吃完东西就赶紧睡觉去。” 她心里把易中海和吴桂芬骂了个狗血淋头。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老不正经的东西! 她当然知道这俩人在干什么。 一想到这,她就一阵烦躁又憋火。 安安心心当个绝户,以后把家产留给我们家棒梗,给我家当血包不好吗?非要自己生! 小酒馆里。 刘海忠四人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嗝……老闫,我跟你说,等过几天,我这个小组长……嗝……坐稳了,下一步,我就得奔着那车间副主任的位子去。” 刘海忠拍着胸脯,满脸红光地吹嘘,“你们就瞧好吧,用不了几年,我刘海忠,怎么也得是咱们轧钢厂的副厂长。” “哟,您这志向可真远大!” 何雨柱也喝高了,“您要是当了副厂长,那我怎么也得当个食堂主任吧?到时候,我给您开小灶。” 闫富贵在一旁眯着眼:“那敢情好啊,以后老刘当了厂领导,柱子管着食堂,我们街里街坊的,可都得跟着沾光。” “来来来,为了二大爷和柱子的前程,咱们再走一个!” 秦铁牛在一旁只顾着埋头猛吃,含糊不清地附和:“对对对。” 四人聊得兴起,越喝越多,直到酒馆打烊,才东倒西歪地互相搀扶着往四合院走。 夜深,胡同里漆黑一片。 “走……走直线……”何雨柱走的摇摇晃晃。 就在这时,胡同的阴影里,几个黑影窜了出来。 “谁!” 刘海忠刚喊出一个字。 一个麻袋就套在了他的头上,后脑勺一阵闷痛,他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 “唔!” “啊!” 同一时间,闫富贵、何雨柱和秦铁牛也遭遇了同样的偷袭。 几人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就被麻袋套头,一人后脖颈一棍,当即就人事不省。 为首的男人踢了踢地上瘫软的四人,啐了一口。 “妈的,还以为是什么硬茬子,就这点本事?” “大哥,就是这四个逼崽子,害咱们折了兄弟,断了财路。” “行了,别废话,带走,让他们尝尝被卖的滋味。” 几个黑影扛着四个麻袋,迅速消失在胡同。 第二天早上。 易中海翻身下床,活动了下手脚,身子骨轻快得很。 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吴桂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四十块钱,花得值。 易中海心情舒畅,可一墙之隔的秦淮茹,却是一夜没睡好。 “老不死的。” 她一晚上被隔壁的动静吵得没睡踏实。 棒梗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妈,我饿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等着,妈给你拿窝头去。” 转眼到了中午。 吴桂芬给聋老太送饭过去。 聋老太看碗里面的窝头和咸菜,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桂芬,这饭菜,怎么越来越差了?” 吴桂芬心里骂着,脸上却犯了难。 “老太太,您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老易……现在都降成一级工了,工资就那么点,哪还有闲钱给你弄好吃的?” 聋老太眼皮耷拉着,不咸不淡地开口。 “杨厂长那边,我的人情也就那么大,能保住他一个工位,就算不错了。” 她敲了敲桌子。 “柱子现在可是大英雄,老虔婆也不在了,你们两口子也该上点心,赶紧帮他物色个好媳妇儿。” 吴桂芬心里骂着,脸上却笑呵呵地应承:“老太太,您就放心吧,这事我跟我们家老易一直记着呢。” …… 与此同时,闫家。 闫解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没见着他爸。 “妈,我爸呢?” 杨瑞华正在纳鞋底,头也不抬地回:“昨儿晚上跟你老刘他们出去喝酒了,估计是喝多了,在柱子家睡了吧。” 闫解成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小声嘀咕起来。 “去喝酒也不叫上我,这不亏大了吗?” 杨瑞华白了他一眼:“就你那点出息!” 就在这时,翠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问:“瑞华,你看见我家老刘了吗?一晚上没回来!” 杨瑞华愣了一下:“没啊,我还以为老闫跟他在一块儿呢。他不是跟柱子他们喝酒去了吗?” 话音刚落,秦淮茹也走了进来问,“闫大妈,刘大妈,你们看见我弟弟了吗?”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顿时僵住了。 一个人没回来,可能是喝多了睡在哪儿了。四个人,四个大活人,一夜之间全都没了踪影! 翠兰急得眼圈都红了问:“这……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咱们去报公安吧?” 秦淮茹想了想,还是选择报公安。 第182章 四人遭殃! 她们也顾不上别的,让闫解成去报公安。 王小六一家也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吴母出门问了一嘴:“这是出什么事了?” 一个妈凑过来说:“老刘、老闫,傻柱还有秦家那小子,四个人昨晚出去喝酒,一晚上都没回来。” 王小六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嘿,还真被报复。 很快闫解成带着公安来到四合院。 听完秦淮茹三人的叙述,公安的表情严肃起来。 “四个人同时失踪?他们最后去了地方?”公安一边记录一边问。 就在这时,王小六说了一句:“他们该不会被人报复吧,毕竟是都登上报纸了,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杨瑞华和翠兰本来就慌,被这么一说,彻底乱了方寸。 “你个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你把他们藏起来了?” “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秦淮茹现在没心思跟王小六计较,“公安同志,人贩子是不是还有同伙在外面?” 公安叹了口气:“同志,你们先冷静一下,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的确还有几名主要案犯在逃。” 我们正准备制定抓捕计划,还打算过几天联系他们,看看能不能配合我们,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 “我……我的老闫啊。” “当家的!” 杨瑞华和翠兰同时两眼一翻,双腿一软,直挺挺地就往后倒去。 幸好旁边的公安和闫解成眼疾手快,一人扶住一个,才没让她们直接摔在地上。 秦淮茹的脸也“唰”的一下白了,身体晃了晃。 完了,这下全完了。 铁牛要是真出了事,我怎么给爸妈交代? 王小六假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节哀顺变。” “你个小王八蛋!我撕了你的嘴!” 杨瑞华刚缓过一口气,听到这话又激动起来。 “你个黑了心肝的玩意儿!我们家老刘要是出了事,我跟你没完。” 翠兰也是一边哭一边骂。 公安皱起眉,喝道:“都别吵了。” 他朝王小六看了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王小六耸了耸肩回到吴母身旁。 公安说道:“你们先别急,我们只是说有这个可能。” “我们一定会尽快把人找回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别乱出去,相信我们!” 秦淮茹强作镇定,点了点头:“公安同志,我们知道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公安离开后没多会儿,院子里顿时吵嚷起来。 “老刘他们几个,真被抓走了?” “有这可能。” “哎哟,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啊!” 众人议论纷纷,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 易中海夫妇也听到了消息。 吴桂芬心里有些害怕,拉着易中海的胳膊说:“当家的,这也太吓人了。你说他们几个,会不会真的……” 易中海心里其实高兴得不行。 该!让你们几个小人得志,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遭报应了吧。 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反而皱着眉头,来到杨瑞华几人身旁。 “弟妹,节哀啊。” “虽然他们可能遭遇了不测,但是,他们的精神与我们同在,我们会永远记住他们的。” 杨瑞华听到易中海这番悼词,气得浑身发抖。 “易中海!你放你娘的屁!” “我家老闫还没死呢,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家出事啊?” 翠兰也哭喊道:“就是,我家老刘还没怎么样呢,易中海,你安的什么心。” 两人这么一闹,院里的人看易中海的表情也有些不对了。 是啊,人还没找到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就出来下定论了,确实有点不合适。 易中海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连忙解释,“我就是太担心他们了,一时情急,说错话,你们别误会。” “误会?我误会你个大头鬼!”杨瑞华不相信。 “你就是嫉妒!嫉妒我们家老闫当了英雄,你眼红!”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秦淮茹站出来劝和。 她现在心乱如麻,只想赶紧回家安安静静地想对策。 易中海自讨没趣,也黑着脸回了屋。 “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对着吴桂芬抱怨:“你看这叫什么事!我好心安慰她们,还被当成了驴肝肺!真是不识好人心!” 吴桂芬给他倒了杯水,劝慰:“行了,当家的,别气了。她们也是急糊涂了,你别往心里去。” 易中海喝了口水,火气下去了些。 哼,跟这帮蠢货置什么气,等我有了儿子,让你们羡慕去吧。 聋老太知道消息后,感觉天都塌了,养老人没了。 吴桂芬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就回去了。 转眼就过了三四天。 公安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刘海忠四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杨瑞华和翠兰天天哭,眼睛都肿了。 秦淮茹也整天唉声叹气,不知道是在为弟弟担心,还是在为自己的未来发愁。 她正发愁,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哥,我回来了!” 一个背着行李的姑娘冲了进来,正是何雨水,她身后还跟着刘光齐。 “雨水?光齐?你们怎么回来了?” “下乡忙完了,肯定就回来啊。”何雨水放下行李问。 刘光齐也看着他妈在哭,“妈,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翠兰一看见大儿子,再也忍不住,抱着他就开始嚎啕大哭。 “光齐啊,你爸他不见了。” 杨瑞华也走了出来,哭着说:“雨水啊,不光你哥,我家老闫,还有老刘和淮茹他弟,都不见了。” “什么?!”何雨水浑身一僵。 “妈,到底怎么回事?我爸怎么会不见了? 翠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何雨水听得脸色发白,抓住秦淮茹的胳膊问道:“人贩子……报复?,秦姐,我哥他……他真的被坏人抓走了?” 秦淮茹只能点了点头。 “已经好几天了,公安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哇——” 何雨水再也撑不住了,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刘光齐听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不像何雨水那样激动,但毕竟是亲爹,现在人不见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更重要的是,他爸的岗位,六级工的工资。 他盘算着,是不是该去厂里问问,什么时候顶替他爸的岗位。 院里的邻居们围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是唏嘘。 何雨水哭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 她走到秦淮茹面前问:“秦姐,我哥为什么非要去抓人贩子?是不是你又让他干什么了?” 她一直就觉得秦淮茹不是个好东西,整天把她哥当冤大头使唤。 秦淮茹被她问得一愣,随即眼圈一红,“雨水,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害你哥呢?他要去干,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你!”何雨水知道秦淮茹最会装可怜,跟她吵是吵不赢的。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我要给我爸写信。” “雨水,你别冲动!”秦淮茹连忙上前拉住她,“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还是得相信公安同志。” “我不管,还有,你赶紧从我屋子搬出来。”何雨水一把甩开她的手。 说完,她不再理会众人,转身就冲进耳房,把秦淮茹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第183章 在黑煤窑重逢! 与此同时,黑煤窑。 “都他妈给老子快点!磨磨蹭蹭的,想吃鞭子是不是!” 一个满脸横肉,手里拎着皮鞭的监工,正对着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矿工大声呵斥。 刘海忠四人,被几个打手粗暴地从一辆破卡车上拖下来,摔在地上。 他们被人从麻袋里倒出来。 “咳咳……这是什么地方?”刘海忠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整个人都傻了。 “欢迎来到你们的新家。” 一个嘴里叼着烟的男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个打手,就是那天晚上在胡同里把他们套麻袋的人。 “大哥,就是这四个逼崽子!” 一个打手凑上前说道:“就是他们,害得咱们折了不少兄弟,还丢了一大批货。” 大哥吐掉烟头,用脚尖踢了踢还在发懵的何雨柱。 “哦?就是这几个货色?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 何雨柱再也忍不住了,爬起来就要跟对方拼命。 “你他妈踢谁呢!” 可他刚站稳,后背就挨了重重一鞭子。 “啪!” 皮鞭抽在身上,疼得钻心,何雨柱嗷的一声惨叫,又趴了回去。 “还敢横?” 大哥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到了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还当自己是英雄呢?” 刘海忠一看这架势,两腿发软,但官迷的本性还是让他壮着胆子开了口。 “几位好汉,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可是……可是协助公安抓坏人的英雄,你们抓了我们,这可是跟政府作对,罪加一等啊!” 谁知对方听完,反而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英雄?” 大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老子抓的就是你们这帮狗屁英雄!断我财路,害我兄弟,今天就让你们尝尝,当货是什么滋味。” 他收起笑,对着手下挥了挥手:“给老子打!先打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儿谁说了算!” 一声令下,几个打手围了上来,对着四人就是拳打脚踢。 “啊!别打了!别打了!” “我错了!好汉饶命啊!” 四个人哪里是这些打手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除了哀嚎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原本还想摆官威的刘海忠,最先扛不住,抱着头求饶:“别打了!都是他们三个的错,跟我没关系啊!” “放屁!”闫富贵一听,也顾不上疼了,“你们要打,就打他们三个。” 秦铁牛和何雨柱被打得最惨,他块头大,目标也大。 这会儿抱着头,吼道:“早知道就不出头了,这下被你们害惨了。” 四个人还没等打手们打够,自己就先吵了起来,互相推卸责任。 大哥看得直摇头,啐了一口:“妈的,就这点出息,还英雄?真他妈丢人。”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停手。 “行了,别把人打死了,死了就不值钱了。” 他指着四人,对监工吩咐:“把他们四个带下去,换上衣服,今天就让他们下井!” “给他们安排到最深、最危险的区域去!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是!大哥!”监工阴沉地应了一声。 于是,四个所谓的“英雄”,被人拖到了一个破烂的棚子里。 监工扔给他们几件满是破洞和油污的衣服,吼道:“赶紧换上!谁敢磨蹭,老子的鞭子可不认人!” 四人哪里还敢反抗,哆哆嗦嗦地换上了那身又脏又硬的工服,粗糙的布料磨得皮肤生疼。 换好衣服,他们被带到了那个黑洞洞的矿洞口。 一股阴冷潮湿,混杂着霉味和腐烂木头味的空气从洞里涌出,让四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进去!”监工在他们背后一人一脚,将他们踹进了黑暗之中。 矿洞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几盏昏暗的油灯在摇曳,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 巷道又窄又矮,刘海忠挺着个肚子,好几次都差点被卡住。头顶上还时不时地有碎石和泥土掉下来,砸在他们头上、身上。 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监工往前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监工才在一个稍微宽敞点的工作面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有十几个矿工在埋头干活了,他们一个个瘦得只剩骨架,脸上、身上全是黑色的煤灰,动作迟缓,一声不吭。 “你们四个,以后就负责这片!” 监工用鞭子指了指面前的一片煤壁,“天黑之前,要是挖不够,晚饭就别他妈吃了!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四人哆哆嗦嗦地回答。 监工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连个镐头都没给他们发。 四个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坚硬的煤壁和周围那些一声不吭的矿工,心彻底凉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闫富贵声音发颤,“连个工具都不给,让我们用手刨啊?” “都怪你!刘海忠!”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刘海忠就骂,“要不是你非要当什么英雄,我们能到这鬼地方来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刘海忠也烦躁地吼道,“有功夫在这吵,还不如想想怎么活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又熟悉的声音从旁边的阴影里传了出来。 “当家的……是你吗?当家的!” 一个浑身脏兮兮,头发乱糟糟的人影,从矿工堆里冲了出来,一把就抱住了何雨柱的大腿。 何雨柱被这一下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是个又脏又臭的女人,脸上糊满了煤灰,正抱着自己,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当家的”。 “你谁啊!滚开!”何雨柱抬脚就踹了过去。 那人影被踹得一个趔趄,但很快又扑了上来,抱着他不放,哭喊着:“当家的,是我啊!我是你媳妇,张二丫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何张氏?!” 第184章 什么?他是我爸? 何雨柱四个人,同时惊叫出声。 眼前这个头发干枯、瘦得不成人形的女人,居然是何张氏? 何雨柱脑子嗡的一声,浑身都僵住了。 他之前还在想,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八成是死了,自己总算是摆脱她了。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跟她重逢! 老天爷啊!你这是在玩我吗? 他宁愿这老虔婆死在外面,也不想在这鬼地方跟她绑在一起啊! “当家的,你可算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何张氏抱着何雨柱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啊!他们打我,骂我,还不给我饭吃!你快带我出去啊!” 何雨柱一把推开她,连连后退,喊了起来:“你不要过来啊!” “何雨柱,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何张氏看他这副样子,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当他们看清刘海忠几人的脸时,全都愣住了。 “爸?” “傻柱?” 走出来的人,正是被卖到这里的贾东旭五人。 这下,轮到刘海忠和闫富贵傻眼了。 “光天?光福?” “解放?解旷?” “姐夫?” “你们……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刘海忠看着自己两个瘦得脱了相的儿子,嘴唇都在发抖。 闫富贵更是心疼得直掉眼泪,两个儿子瘦骨嶙峋,衣衫褴褛。 “还不是因为你。”刘光天嘀咕道。 闫解放和闫解旷也哭着扑向闫富贵:“爸,我们好想你啊!快带我们回家吧!” 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贾东旭站在一旁,拳头攥得死死的,脸都气青了。 他亲妈居然抱着何雨柱喊“当家的”? “你刚才……叫他什么?” 贾东旭扭头看向何张氏,咬牙切齿问道。 何张氏被儿子这副样子吓了一哆嗦,哭声都停了,缩着脖子小声辩解:“我……我没叫什么啊……” “你没叫什么?” 贾东旭气得发抖,几步冲上去,对着她哮起来:“我亲耳听见你抱着这个傻子喊当家的,你对得起我爸吗?!” “我……我……”何张氏被儿子吼得脸都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东旭哥,你先别激动,这里面有误会。”何雨柱一看要出事,赶紧上前想拦着。 “误会?我误会你妈!”贾东旭红着眼睛,一把推开何雨柱。 “傻柱!你个王八蛋!你对我妈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 “你还敢狡辩!” 就在这时,一旁的刘海忠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开了口。 “哎,东旭啊,这你可就真误会傻柱了。” “你妈啊,现在可不是贾张氏了,人家早就改嫁了,现在叫何张氏,他们俩,可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刘海忠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闫解放四个人,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啥玩意儿? 傻柱娶了贾张氏? 那个又老又胖又泼的贾家老虔婆? “哈哈……哈哈哈……”闫解放最先反应过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了。 “傻柱……你……你口味可真重啊!黄花大闺女你不要,你非得娶个老太太?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啊?” 刘光天也跟着嘲讽:“就是,傻柱,我们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哪是找媳妇啊,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妈啊!” “我……我操你们大爷!”何雨柱被他们俩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想骂人,却又没法反驳。 而贾东旭,在听到刘海忠的话后,整个人都傻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只有那句话——“领了证的合法夫妻”。 “噗——” 一口鲜血从贾东旭嘴里喷了出来,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就往后倒去。 “东旭哥。” “姐夫!” 何张氏和秦铁牛惊呼着冲了上去。 “刘海忠都是你害的!” 何张氏抱着昏过去的儿子,回头指着刘海忠就骂,“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想害死我儿子啊!” 刘海忠撇了撇嘴:“我说的可是实话。再说了,你儿子是你自己气晕的,关我什么事。” “吵什么吵!还想不想干活了!”一个监工拎着鞭子走了过来。 不耐烦了,监工手里的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亮的鞭花。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再吵吵,今天谁也别想吃饭!” 他指着地上的贾东旭,对旁边两个矿工吼道:“把他拖到一边去,别在这碍事!剩下的人,都给老子干活!” 何张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儿子被人拖走,她想跟过去,却被监工一鞭子抽了回来。 “还愣着干什么?想挨揍是不是?” 何张氏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动,只能回头死死盯住刘海忠,满脸怨毒。 刘海忠被她盯得发毛,也懒得再跟她掰扯,扭头说道:“老闫,咱们……咱们先干活吧。” 闫富贵苦着脸点了点头,他看着周围这些绝望麻木的面孔,心里一片冰凉。 “光天,光福,你们……你们在这儿受苦了。”刘海忠的声音有些哽咽。 刘光天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根本不理他。 刘光福则是低着头,小声说:“爸,我们……我们挖不动了。” 闫富贵拉着闫解放和闫解旷的手,看着他们手上磨出的血泡和伤口,心疼得直掉眼泪。 “爸,我们好饿……”闫解旷哭着说。 看着眼前的一切,刘海忠和闫富贵心里那点得意和幻想,早就没了影。 贾东旭被一巴掌拍醒,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看到何张氏那张满是煤灰和泪痕的脸。 “儿啊,你醒了!你吓死妈了!”何张氏见他醒来,又哭哭啼啼。 “滚!”贾东旭一脸厌恶地推开她,“我没有你这样的妈!”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不远处正在用手扒拉煤块的何雨柱,拳头又攥紧了。 但他没有再冲动。 经过刚才那一下,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冲上去打一架?有用吗? 就算打赢了,又能怎么样? 不能硬来,得想别的办法。 第185章 老易铁树开花! 黑煤窑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要难熬。 天不亮就被人用鞭子赶起来,天黑透了才能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回到那个破烂的地铺上。 每天的食物只有两个能硌掉牙的窝头,连干净的水都没有。 刘海忠他们四个刚来,被f吩咐过要特别关照,工作量是别人的两倍。 每天的活儿干不完,晚饭都得减半。 不过几天功夫,四个人就瘦了一大圈,脸上、身上全是黑色的煤灰,混着伤口的血痂。 曾经的英雄光环,早就被饥饿和疲惫消磨得一干二净。 现在他们心里只剩下悔恨和绝望。 “都怪你,刘草包。”何雨柱冲着不远处的刘海忠吼道:“要不是你非要去喝酒,咱们能到这鬼地方来吗?” 刘海忠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那力气还不如多刨两块煤,不然晚上又得饿肚子。” “我刨你妈!”何雨柱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动了。 监工的鞭子很快就落了下来。 “啪!” “不想干活了是不是?想死吗!” 何雨柱疼得嗷嗷叫,只能又爬起来继续挖煤。 自从刘海忠他们失踪后,杨瑞华和翠兰天天以泪洗面。 秦淮茹也是整天唉声叹气,何雨水更是把秦淮茹当成了仇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易中海最近发现媳妇吴桂芬有些不对劲,整天无精打采,闻到点油腥味就跑到墙角哇哇干呕。 他心里直犯嘀咕,以为是得了什么怪病,急得不行。 “桂芬,你这是怎么了?要不咱们还是上医院看看吧?”易中海给她抚着背,满脸担忧。 吴桂芬摆摆手,虚弱地回应:“没事,老毛病了,许是肠胃不舒服。” 这天,院里一个生养过好几个孩子的大妈,瞧见吴桂芬又在吐,凑过来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桂芬,你这情况,多久了?” “快一个月了。” “月事呢?这个月来了没?” 吴桂芬脸上一红,摇了摇头。 那大妈一拍大腿,乐了。 “哎哟,老易,你个憨子,这哪是生病啊!这八成是有了!” “有了?”易中海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吴桂芬的肚子,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有了? “真的假的?”易中海的声音都在发颤。 “八九不离十!赶紧带你媳妇去医院查查,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大妈乐呵呵地走了。 易中海回过神来,一股巨大的狂喜瞬间将他淹没。 他二话不说,拉起吴桂芬的手就往外冲。 “走!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吴桂芬被他拽着,心里也是又惊又喜。 到了医院,挂号,排队,检查。 易中海在诊室外来回踱步,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终于,诊室的门开了。 医生拿着检查单,脸上带着笑意。 “恭喜你啊,同志,你爱人怀孕了,差不多一个多月了,胎相很稳。” 轰! 易中海只觉得耳朵里一阵轰鸣。 他听不清医生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注意事项,耳朵里只剩下那一句你爱人怀孕了。 他冲进诊室,一把抓住吴桂芬的手,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桂芬!你听见没!咱们有孩子了!咱们有孩子了!” 吴桂芬也是一样,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捂着嘴,喜极而泣。 盼了半辈子,斗了半辈子,算计了半辈子,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行了行了,别太激动,孕妇情绪不能波动太大。”医生提醒道,“回去好好养着,注意营养。” “哎!哎!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两人从医院出来,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扶着吴桂芬,仿佛她是什么稀世珍宝。 一路上,他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见人就想分享自己的喜悦。 回到四合院,他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街坊们!我易中海有后啦!” 这一嗓子,把整个院子都给炸醒了。 正在院里洗衣服的,纳鞋底的,全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什么?易中海说什么?” “他说他有后了?我没听错吧?” “哈哈……哈哈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许大茂,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说易大爷,就您这岁数,还……还能行?” 他这话说的粗俗,但却问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惑。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骂d道:“许大茂!你个小王八蛋,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怎么不干净了?我就是好奇问问。” 许大茂一脸无辜,“您也别怪大家伙儿不信,这事儿确实是……太突然了点。” “就是啊,老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桂芬嫂子,你真的……有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吴桂芬被大家看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能点了点头。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他直接把医院的化验单给他们看。 “都给老子看清楚了!白纸黑字,医院开的证明!还能有假?” 离得近的几个人凑过去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妊娠阳性”,还有医生的签名和医院的红章。 这下,再也没人怀疑了。 院里瞬间炸开了锅。 “是真的!” “老易这真是祖坟炸了。” “可不是嘛,快五十岁的人了。” 杨瑞华和翠兰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酸溜溜的。 凭什么啊? 她们的男人失踪了,生死未卜,他易中海倒好,不但没事,还老来得子! 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 而站在人群后面的秦淮茹,脸色早已变得煞白。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全完了。 何雨柱没了,她本来还想找机会跟易中海修复关系,把他当成棒梗未来的依靠。 可现在,易中海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没机会了。 王小六看着易中海开心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老易啊老易,你现在是高兴了,等孩子生下来,你就该哭了。 那“多子丸”可说了,生下的孩子,品行极差,黄赌毒样样精通,到时候,有你受的。 第186章 何丞相归来! 易中海又去敲了后院聋老太的门。 “老太太!开门!大喜事!” 聋老太听到动静,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门一开,易中海满脸喜气地走了进来。 “老太太,我跟您说个好消息,桂芬有了!” 聋老太正端起碗喝水,闻言手一抖,那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 她猛地抬起头,眼神涣散。 “你……你说什么?桂芬怎么了?” “她怀孕了,我要当爹了。”易中海激动地重复。 聋老太彻底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怀孕了?吴桂芬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她当年给吴桂芬下的药,她自己心里有数,那是能让人一辈子都生不出来的绝户药。 怎么会…… 易中海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到聋老太的异样,还在那絮絮叨叨。 “这下好了,我易家有后了,养老也不用愁了。” 聋老太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完了。 何雨柱不在了,她还能指望指望易中海。 现在,连她最后的指望,易中海,也有了自己的亲儿子。 谁还会管她这个孤老婆子? 自从吴桂芬怀了孕,易中海把她当成了祖宗一样供着,什么活儿都不让她干,想方设法地给她弄好的。 每次闻到易家飘出的肉香味,棒梗就嚷嚷着要吃肉。 ...... 时间一晃,来到了五九年。 这年头,日子越发艰难了。 这天,街道办的干事来到四合院,召集大家开会,宣布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心头发沉的消息。 “同志们,由于国家正处于困难时期,粮食供应紧张,从下个月开始,每个人的粮食定量,都要减少两成。” 这话一出,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要减两成?” “这还让人怎么活啊,本来就不够吃。” “天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众人脸上都写满了愁苦和惊慌。 吴母听完这个消息,回到屋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拉着婆婆的手,压低声音。 “妈,幸亏听了小六的,咱们家提前囤了那么多粮食,不然这日子可真难熬了。” 吴奶奶点了点头,看着窗外那些愁眉苦脸的邻居,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家里的地窖里,堆满了大米、白面、棒子面,还有各种蔬菜、肉食,足够一家人吃上一段时间。 就在四合院众人为粮食发愁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正风尘仆仆地踏入了南锣鼓巷。 何大清回来了。 他设局处理了保定白寡妇母子,只身一人回到四九城。 站在熟悉的四合院门口,他心里五味杂陈。 老子,又回来了。 他径直朝着自家那间屋子走去。 可当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时,却发现门是从里面插着的。 何大清眉头一皱,抬手“砰砰砰”地敲了敲门。 “谁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秦淮茹。 她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愣了一下。 “何……何大爷?” 何大清记得清楚,这是贾东旭的媳妇,叫秦淮茹。 比上次回来的时候更润了,身段也…… 咳。 他收回打量的目光问,“你们怎么住在这里?” 秦淮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要掉不掉。 “东旭和婆婆,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我们孤儿寡母的,实在是没个去处……” 她说着,拉了一把身旁的棒梗,“之前柱子看我们可怜,就……就暂时让我们住在这里。” 何大清看着眼前这梨花带雨的美人,心里的火气莫名其妙就消了一半。 他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爸!” 一声清脆又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何大清身后传来。 何雨水快步走上前,一把将何大清拉到旁边,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这是我家的房子,我爸回来了,你们是不是该搬出去了?” 秦淮茹被何雨水这么一吼,肩膀缩了缩,眼泪掉了下来,楚楚可怜,那模样,看得人心都碎了。 何大清皱眉呵斥道:“雨水,怎么说话?” “我说错了吗?”何雨水气得眼眶也红了。 何大清老脸一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转头看着秦淮茹,刚想说点什么场面话。 可一对上秦淮茹那双水汪汪的、满是哀求的眼睛,他心里又是一软。 “雨水,你少说两句!” “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咱们能帮就帮一把。” “就……就先住几天,房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何雨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 最后,她狠狠地跺了跺脚,扭头就回到耳房关上门。 秦淮茹的目的达到了,低下头,柔柔地说道:“谢谢您,何大爷。” 何大清听着这软糯的声音,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 他摆了摆手,故作大方地说,“没事,邻里邻居的,应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迈开步子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后院。 聋老太躺在床上,正为以后的日子发愁。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把她吓了一跳。 “谁啊!想吓死我老婆子!” 她抬头一看,何大清大步走了进来,扯了扯嘴角。 聋老太看见他,先是一愣,接着撑着身子坐起来。 “大清?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大清也不客气,拉了张凳子在床边坐下,翘起二郎腿。 “老太太,我回来了,你答应我的事,也该兑现了吧?” 聋老太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说的是房子的事。 可现在柱子没了,这房子就是她唯一的指望。 她定了定神说道:“大清啊,你看,现在柱子不在了,房子也够住,要不……我给你点钱,这房子就算了,如何?” 何大清嗤笑一声。 “我告诉你,今天这房子,你要是不给我过户,我就马上去找易中海,把你当年是怎么害他绝户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聋老太心头一跳,面上不露声色。 她冷哼一声,说出了自己的底牌。 “何大清,你现在去说,晚了。” “吴桂芬已经怀孕了。” “什么?”何大清站起来,满脸不信,“这不可能!你不是下药了吗?怎么可能……” “是易中海遇到了贵人。”聋老太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打量着何大清。 她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唉,人家命好,我也没办法。即使现在你去说,你觉得他有了亲儿子,还会在乎那些陈年旧事吗?他信不信你,又如何?” 何大清僵在原地,脑子乱成一团。 聋老太说得对,易中海有了自己的种,过去的事就不重要了。 自己最大的筹码,一下子就没了。 这老东西,果然不好对付。 他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才重新坐下,盯着聋老太。 “行,算你狠。” 聋老太看他这反应,心里有了底,又动了别的念头。 她指了指自己的腿。 “大清,既然你回来了,也别闲着,背我出去一趟。” 何大清皱起眉头,搞不懂这老东西又想耍什么花样。 可眼下,他还想在她身上搞点钱。 第187章 老东西做什么白日梦! 何大清不太情愿地将聋老太背了起来。 老东西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但趴在他背上,总让他感觉一阵不舒服。 他背着聋老太,一步一步地走出后院。 院子里的人看见这一幕,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那不是何大清吗?怎么背着聋老太?” “嘿,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就在他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外出回来的吴母。 吴母看起来比院里同龄的妇人要年轻许多,风韵犹存。 何大清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这不比秦淮茹好看多了? 他的脚步都慢了下来,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吴母身上来回打量,那眼神,像钩子一样,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猥琐和贪婪。 吴母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皱起了眉头,加快脚步从旁边绕过去。 背上的聋老太,将何大清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想着要是能撮合他俩,我的后半辈子就有保障了。 她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大清,赶紧走吧。” 何大清如梦初醒,回过神来,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才背着聋老太,朝着院外走去。 吴母回到家,心里还一阵阵犯恶心。 “妈的,真是晦气,碰到个老不修!” 吴奶奶抬头问:“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还不是在院里,碰见一个猥琐老头,一直盯着我看。”吴母气不打一处来,“听院里人喊他,叫什么……清?” “妈,是不是何雨柱他爸,何大清?” “对对对!就是他!”吴母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抛妻弃子,跑去跟寡妇过的何大清!” 王小六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老东西,一回来就盯上我妈了? 秦淮茹那个白莲花,还满足不了你这个曹贼的胃口吗? …… 胡同口。 “说吧,要我带你去哪?” 聋老太不答反问,“大清,刚才那个女人,是前院的一个寡妇,带着一儿一女,还有个婆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怎么样?长得不错吧?比秦淮茹好多了,你想不想……娶她?” 何大清心里一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聋老太笑了起来,那笑容像一只老狐狸。 “柱子没了,我这把老骨头也得找个依靠。我看你对那寡妇有意思,我可以帮你一把。” “你有什么条件?”何大清可不信这老东西会这么好心。 “我没什么条件。” 聋老太摆了摆手,“到时候你娶了她,让她伺候我,给我养老送终。还有,我这老婆子嘴馋,隔天能让我吃上点肉就行了。” 何大清心里一阵鄙夷。 老东西,做什么白日梦呢?让我娶个媳妇回来伺候你?还隔天吃肉?你怎么不去死! 但他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心动的样子,点了点头。 “行,你要是真能帮我,你那点要求,不算什么。” “好。” 聋老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拄着拐杖,领着何大清,朝着胡同深处一个不起眼的院子走去。 来到院门口,聋老太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他看见是聋老太,什么也没说,侧身让她进去了。 “你在这儿等着。”聋老太回头对何大清说了一句,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何大清只能站在门外,心里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这老东西,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过了约莫一刻钟,聋老太才从里面出来。 她手里多了个木盒,把盒子揣进怀里,对何大清点点头。 “走吧,回去了。” 何大清跟在她身后,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聋老太瞥了他一眼,说道:“回去再说。” 回到后院聋老太的屋里,何大清刚把她放到床上,聋老太就打开了那个木盒子。 盒子里面,竟然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沓大团结,还有小黄鱼。 何大清的眼睛都直了。 聋老太从里面抽出厚厚的一摞,少说也有二三百块,递给了何大清。 “这个,你先拿着。” “算是我给你之前那事的封口费。” 何大清一把将钱抓了过来,揣进怀里,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老太太,您就放心吧!” ...... 王小六将聋老太和何大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好啊,真是好得很! 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妈身上来了! 既然你们喜欢算计,那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何大清不是看上寡妇了吗?院里就有个现成的俏寡妇秦淮茹,正好送他。 聋老太不是想要人伺候吗? 闫解成,天天做梦都想着娶媳妇分房子,这不巧了吗?把他们凑一对,后院这套房不就归闫解成了? 简直是天作之合! 夜,渐渐深了。 四合院里各家各户的灯光相继熄灭。 王小六手里捏着一根【迷魂香】,来到院子中央点燃了。 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升起,没有丝毫味道,迅速地融入夜色,朝着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开去。 正在熟睡的众人,睡得更沉了。 他的第一个目标,是闫解成。 王小六来到闫家。 杨瑞华和闫解娣睡得跟死猪一样,闫解成则是在另一张小床上。 王小六将闫解成提了起来走出去。 他的目的地,是后院聋老太的屋子。 聋老太也睡得正香,嘴巴还微微张着,口水流了一枕头。 王小六嫌恶地皱了皱眉,把闫解成扔在了聋老太的床上,把他俩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紧紧地挨在一起。 他还特地把聋老太像鸡爪一样的手,搭在了闫解成的胸口。 “解成哥,送你一套后院的房子当婚房,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这个媒人啊。。” ...... 王小六提着何大清来到了中院。 秦淮茹正带着棒梗睡在里屋。 王小六推开门,将何大清毫不客气地将他扔在了秦淮茹的床上。 然后,他伸手,将两人的衣服扒得乱七八糟,又把他们摆成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何大爷,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俏寡妇,不用谢我。” 接着,把棒梗随便丢到一边去,转身走出何家。 他回到院子中央,将那截燃烧了一小半的迷魂香踩灭,收回系统空间。 做完这一切,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屋里,躺下睡觉。 第188章 何秦被窝抓双,解成喜提新房! 天色蒙蒙亮。 紧接着,一声尖叫,在中院炸响! “啊——!你们在干什么!不要脸!” 是何雨水的声音! 她今天起得特别早,就是想趁着秦淮茹还没醒,把她剩下的东西全扔出去。 谁知她刚走到正房门口,就发现门虚掩着。 她心里奇怪,一把推开门,屋里的景象让她瞬间如遭雷击! 她的亲爹,何大清,竟然和秦淮茹纠缠在床上! 那场面,不堪入目! “何大清!你个老不死的王八蛋!” 何雨水反应过来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床上的两人破口大骂。 “秦淮茹!你个狐狸精!扫把星!我哥就是被你害的!现在你又来勾引我爸!你还要不要脸!” 她的哭喊声和咒骂声,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谁啊?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出什么事了?” 最先跑过来的是住在隔壁的易中海夫妇。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吵什么?” 当他看清屋里的景象时,也愣住了,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这……这成何体统!简直是……伤风败俗!”他指着床上的何大清,气得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院里的人都闻声赶了过来,把何家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哎哟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何大清跟秦淮茹?他俩怎么搞到一块儿去了?” “我就说嘛,何大清回来还让秦淮茹继续住他家,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啧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啊,秦淮茹还怀着贾东旭的孩子呢,没想到……”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啧啧,这叫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何家的口味可真独特,儿子喜欢寡妇,老子也喜欢寡妇。” “何大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老不正经!” 许大茂挤在人群最前面,看得眼睛都直了,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嘿!真是开了眼了!傻柱刚失踪没多久,他爹就跟他儿媳妇……不对,是前儿媳妇搞到一起了!这关系可真乱啊!” 床上的何大清和秦淮茹,在众人的吵闹声中悠悠转醒。 两人睁开眼,看到彼此,又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啊!何大爷!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秦淮茹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失声尖叫,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何大清也是一脸茫然,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喝了点酒,在聋老太那屋睡了,怎么一醒来在这里。 “我……我不是……我没有……” 他看着门口黑压压的人群,还有女儿那要杀人的眼神,百口莫辩。 何雨水看着秦淮茹那副装模作样的白莲花姿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装!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打死你!” 她疯了一样就要冲上去撕打秦淮茹。 ...... 就在中院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前院门口,走进来三个人。 为首的是个穿着体面的媒婆,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姑娘,正是于丽,旁边还跟着于丽的母亲。 她们今天是来跟闫解成相亲的。 “哎哟,这院子大清早的怎么跟唱大戏一样热闹?” 媒婆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悦。 于丽和她母亲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觉得这家人家不怎么规矩。 她们穿过人群,来到中院,找到了站在人群后面,急得团团转的杨瑞华。 “闫家的,我们来了,你家解成呢?”媒婆扯着嗓子问。 杨瑞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解成,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她脸上赶忙堆起笑容,编起了谎话。 “哎呀,媒婆,于家妹子,你们来啦!快屋里坐!” “我们家解成啊,知道你们今天要来,天不亮就上街买肉去了,说要好好招待你们!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 媒婆和于丽母女听了这话,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嗯,小伙子倒挺勤快。。”于母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 “啊——!救命啊!非礼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是一个男人带着哭腔的呐喊,从后院传来! 这声音似曾相识。 许大茂的耳朵“噌”的一下就竖了起来。 又有新瓜! 他二话不说,立马调转方向,从何大清的吃瓜现场,冲向后院! “大家快来看啊!后院出大事啦!” 许大茂一边跑一边喊,成功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前院的王媒婆、于丽和杨瑞华,中院的吃瓜群众,全都跟着他涌向了后院。 许大茂跑到聋老太门口,听到里面还在传来打骂声和哭喊声,他二话不说,抬起一脚。 “砰”的一声。 就把那本就不结实的房门给踹开了! 屋内的景象,让进来的人都石化了。 只见闫解成衣衫不整,满脸泪痕,惊恐地看着趴在他身上,正死死抓着他不放的聋老太! 许大茂愣了一秒,随即扯开嗓子,“我的妈呀!闫解成跟聋老太搞破鞋啦!” 媒婆和于丽母女看到这场景,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退了。 她们看到了什么? 相亲的对象,竟然跟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太…… “哎哟!我的天爷啊!作孽啊!” 媒婆一拍大腿,气得差点厥过去。 于丽的母亲更是指着杨瑞华,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们闫家!就是这么骗人的!我女儿差点就跳进火坑了!幸好还没领证。” 杨瑞华看着屋里的儿子,再看看门口气疯了的于家人,眼前一黑,这次是真晕了过去。 而站在人群后面的王小六,适时地走了出来。 “哎呀,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 “解成哥,这可不止一座江山啊,这还附赠后院一套房呢!你不亏啊!” “噗——!” 刚被掐人中掐醒的杨瑞华,听到这话,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又晕了过去。 而被众人围观的闫解成,听着王小六的“安慰”,再看看身上如同牛皮糖一样的聋老太,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189章 媒婆怒骂闫家,杨瑞华含泪! 众人惊愕的注视中,床上的闫解成终于从懵逼中反应了过来。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排斥和恶心。 “滚开!” 他发出一声嘶吼,用力气一脚踹在聋老太的身上。 聋老太“哎哟”一声,从床上滚了下来,摔在地上,半天没动静。 “老太太!” 易中海的老婆吴桂芬最先反应过来,她几步冲进屋里,从床上扯过一床破被子,手忙脚乱地盖在聋老太身上。 “老太太,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吴桂芬扶起聋老太,焦急地问。 聋老太被踹得晕头转向,脑子还有些糊涂。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满是困惑。 “我……我不知道啊……我昨晚睡得好好的,怎么……怎么解成跑我床上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委屈地抹起了眼泪,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受害者。 院里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半信半疑。 毕竟一个是年轻人,一个是老太太,怎么看都是闫解成占了便宜。 吴母站在人群里,抱着胳膊,冷眼看着。 她可没忘,前几天闫解成是怎么当着院里人的面,嘲讽她家小六的。 现在报应来了,她可得好好地“恭喜”他。 “哎哟,我说解成啊,你这眼光可真够好的!”吴母阴阳怪气的调调,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放着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大姑娘不要,偏偏就看上了咱们院里的宝。” 王小六站在吴母身边,点了点头补充。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解成哥这下,赚大发了,以后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噗嗤!” 人群里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压不住的笑声此起彼伏。 “哈哈,这话说得没错,娶个老太太,省了彩礼,还白得一套房,这买卖划算!” “可不是嘛,以后都不用孝敬爹妈了,直接孝敬媳妇就行。” 许大茂更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屋里:“闫解成,你小子行啊,走了一条谁都没想到的捷径!” 这些嘲讽全都扎进闫解成的心里。 他本来就处在崩溃的边缘,被这么一激,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杀了你们!” 闫解成红着眼睛,从床上一跃而起,就要冲出去跟那些嘲笑他的人拼命。 可他忘了,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这么一站起来,那副瘦弱的身板和关键部位,就这么暴露在了四合院男女老少的面前。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一秒。 紧接着,几个年轻媳妇“啊”的一声尖叫起来,赶紧捂住眼睛,但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而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妈们,则是看得肆无忌惮,甚至还跟身边的人小声嘀咕,拿自己家的爷们儿跟他比较。 许大茂看得最清楚,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我的天啊……闫解成,你……你就一个蛋,还好意思拿出来炫耀啊!” 这话一出,人群里彻底炸了锅。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着闫解成的关键部位看去。 “什么,就一个?” “真的假的,我看看……哎哟,还真是!” “哎哟,大茂不说我都忘了。” 院里的大老爷们儿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笑得直不起腰来。 闫解成被这变故和嘲笑彻底击垮了,他“嗷”的一声怪叫,迅速蹲下身子,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要害,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完了,这辈子都完了。 人群中的于丽母女和王媒婆,听到许大茂说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一个蛋。 这三个字,在她们脑子里嗡嗡作响。 王媒婆最先反应过来,她一辈子的金漆招牌,今天就要砸在这闫家手里了。 一股火气顶了上来。 她几步冲到因为“晕倒”而被扶到一旁的杨瑞华面前,也顾不上体面了,伸手掐住杨瑞华的人中,使劲一按。 “哎哟!” 杨瑞华痛呼一声,悠悠转醒。 她还没搞清楚状况,王媒婆那张涂着廉价口红的嘴,就噼里啪啦地骂开了。 “杨瑞华你个天杀的黑心肝玩意儿!你家儿子身体有残缺,这么大的事你敢瞒着我!” “你是想让我王媒婆下半辈子都在这四九城里抬不起头是吧!” “一个蛋的玩意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相亲,你是想坑死人家于丽姑娘啊!你安的什么心!”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今天非得去街道好好说道说道,让大伙儿都评评理,看看你们闫家是怎么骗婚的!” 王媒婆越说越气,唾沫星子喷了杨瑞华一脸。 于丽的母亲也冲了上来,指着杨瑞华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闫家,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我们家于丽差点就跳进你们这个火坑了!幸好老天开眼,让我们今天看清了你们的真面目!” 就在这乱局之中,一直没说话的一大爷易中海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 “行了,都少说两句。” “这件事,我看就是个误会。解成这孩子肯定是喝多了,走错了屋。” “至于老太太,她年纪大了,也糊涂了。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家街坊邻居的,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易大爷,话不能这么说啊。” 王小六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认真地看着易中海。 “现在院里院外谁不知道解成哥和聋奶奶的事。您说算了就算了,那以后人家在背后怎么说他们俩,说他们搞破鞋吗?” “解成哥一个大小伙子,名声不要了?聋奶奶一把年纪了,难道晚节不保吗?”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的王媒婆。 “王大妈,您是专业的,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媒婆本来就恨透了闫家,听王小六这么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 对啊,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小同志说得对!”王媒婆一拍大腿,指着屋里的闫解成。 “你们俩,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么,你们就去街道把证领了,正大光明地过日子。要么,我就去派出所告你闫解成耍流氓,败坏老人家名声!” “反正你俩这事,全院的人都看着呢,赖不掉!”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主意好。 “对,结婚!” “反正一个缺了一半,一个老得快不行了,凑一对正好!” 第190章 一蛋郎君配老太,何家再续寡妇缘。 “就是,闫解成,你得了聋老太的身子,得对人家负责啊。” “结婚。” 邻居们一声声地起哄,闫家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易中海还想说什么,可见这架势,也只能黑着脸站在一旁,压不住了。 杨瑞华本来已经气得半死,可当她听到“房子”两个字时,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对啊,房子。 聋老太那可是后院正房,大着呢。 要是解成娶了她,那房子不就成了他们闫家的了。 这老太婆,一条腿都踏进棺材里了,还能活几年。等她一蹬腿,这房子就是解成一个人的。 这么一想,杨瑞华瞬间觉得,这事也不是不能接受。 甚至还是一桩好事。 她快步走到屋里,看着里面蹲在地上的儿子,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解成啊,我的儿,你快起来。” 闫解成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道:“妈,我不想活了。” “胡说什么呢。”杨瑞华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傻儿子,这可是福气啊。你想想,后院那间大房,就这么白白到手了。” “这老太婆还能活几年。等她死了,房子就是你的。有了房子,以后还愁找不到年轻的吗?” 闫解成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的亲妈,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妈,你是我亲妈吗。为了房子,你让我娶一个老太婆。我宁可去死。”他嘶吼着,声音里满是绝望。 “你死。你死了我们闫家就断子绝孙了。你这样的身体,你以为还有好姑娘肯嫁给你吗?”杨瑞华也急了,声音大了起来。 这话一出,院里又是一阵哄笑。 于丽和她母亲的脸,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 “我们走。”于母拉着女儿,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闫解成看着于丽离去的背影,那是他原本期待的美好生活,现在彻底破灭了。 他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熄灭了。 “我不娶。打死我也不娶。”他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撒泼。 “反了你了。” 杨瑞华看着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又听到周围邻居的嘲笑声,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她扬起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扇在了闫解成的脸上。 “娶不娶。” 闫解成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抬头,看到的是母亲狰狞的面孔,是邻居们看热闹的眼神,是许大茂那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了。 他的人生,在今天早上,就已经彻底完蛋了。 “我……我娶。” 闫解成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 …… 后院的闹剧尘埃落定。 易中海立刻把矛头转向了中院。 “走,去中院。何大清和秦淮茹的事,也得有个说法。” 他一挥手,吃瓜群众立刻转移阵地,浩浩荡荡地涌向了中院何家。 此时,何大清和秦淮茹已经穿好了衣服,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站在墙角,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何大清。”易中海一进门,就摆出了话事人的架势。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咱们这个院子,现在被你们搅得乌烟瘴气,伤风败俗。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何雨水冲了上来,指着秦淮茹就骂。 “不关我爸的事。是这个狐狸精,是她不要脸勾引我爸,把她赶出去。” 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抓着衣角,哭得梨花带雨。 “雨水,我没有。我一个寡妇家,还怀着孩子,我怎么会干那种事。大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那委屈的模样,看得院里不少老爷们儿心里都痒痒的。 何大清的脸涨得通红,心里憋着火。 他想娶的是吴家的,那个勤劳善良的女人。 怎么一觉醒来,身边的人就变成了秦淮茹。 “我没有。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何大清试图抵赖。 “不知道?”许大茂怪笑一声,“你不知道怎么就跟人家睡一个被窝了?全院的人可都看着呢。你身上的衣服还是我们看着你穿上的。” “对,我们都看见了!” “何大清,你就认了吧!” 面对全院人的指证,何大清百口莫辩。 他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难道,真要娶了这个女人。 就在这时,一直看戏的王小六,悄悄溜进里面,把还在睡梦中的棒梗给摇醒了。 “棒梗,快醒醒。” 棒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王小六凑到他耳边说:“你马上就有新爸爸了。何大爷是大厨,以后天天给你做红烧肉吃。” 红烧肉。 棒梗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口水不自觉地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秦淮茹的大腿。 “妈。快嫁给他。我要吃肉。我要天天吃红烧肉。” 这一声喊,直接把事情定了性。 所有人都看向了秦淮茹和何大清。 秦淮茹顺势蹲下身,抱着棒梗,哭得更加伤心了,“我的儿啊,是妈对不起你。” 她抬起那张挂着泪珠的俏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何大清,那眼神,充满了无奈、委屈和认命。 这一下,彻底断了何大清所有的后路。 何大清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完了。 被算计了。 “秦淮茹。你这个毒妇。”何雨水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就要撕打秦淮茹。 “够了。” 何大清猛地站起来,一声暴喝。 他现在是全院的笑话,恼羞成怒之下,所有的怨气都有了出口。 他转身,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何雨水的脸上。 “啪。”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嫌我的脸没被丢尽吗?滚一边去。” 何雨水被打倒在地,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丢人?要丢人也是你丢人,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罢何雨水便离开了。 两对“新人”,就这么在全院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光中,被半推半就地“押送”着,朝着民政局的方向走去。 许大茂跟在后面,嘴里哼着小曲儿。 “今儿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第191章 杨瑞华变孙媳,棒梗感受父爱! 两对奇怪的“新人”,在四合院邻居们“热情”的押送下,一路朝着民政局走去。 一路上,闫解成哭丧着脸,整个人都蔫了。 他旁边的聋老太,脸上还挂着点被强迫的委屈,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她时不时伸出手,想去扶一把闫解成,刚一靠近,就被他甩开了。 另一对,何大清黑着脸,走得飞快,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民政局,办完这丢人的事。 秦淮茹抱着肚子,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低着头,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到了民政局,负责登记的是个年轻姑娘,看到这两对组合,写字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先看向闫解成和聋老太。一个年轻小伙,眼神空洞,脸色发白。 一个满脸褶子的小脚老太太,精神头倒是不错。 “同志,你们这是……”工作人员迟疑地开口。 王媒婆抢着把户口本拍在桌上,“登记,结婚。” 工作人员的笔都差点掉了。她看看闫解成,又看看聋老太,满是同情。 “大娘,您确定吗?这位是您……孙子?” 聋老太脸一板。“什么孙子,这是我老伴儿。” 工作人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又看向闫解成。 他把头埋得更低了,咬牙切齿说道:“是。” 好吧,现在倡导自由恋爱,寡妇改嫁。 工作人员心里嘀咕着,拿起笔,准备登记。 她又看向另一对。一个看着五六十来岁的男人。 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长得倒是水灵。 “二位也是来登记的?” 何大清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 工作人员一边记录一边随口问:“大叔,您这是带着闺女来办手续啊?女婿没来吗?” “噗。”跟来看热闹的许大茂直接笑喷了。 何大清的脸涨得通红。他猛地一拍桌子,“她是我媳妇。” 工作人员手一抖,抬起头,看看何大清,再看看秦淮茹。 这……这看着也不像两口子啊。 秦淮茹适时地抬起头,一张哭花了的脸对着工作人员,挤出一个苦笑,点了点头。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来的都是这种奇葩组合。 工作人员不敢再多问,埋头以最快的速度办完所有手续。 当得知他叫何大清的时候,工作人员多嘴问了一句。“你是何雨柱他爸?” “是啊,咋啦?” “没。”工作人员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难怪是父子,这口味......” 拿着刚办好的结婚证,两家人各自回了院子。 前院闫家。 “妈,这可怎么办啊。”闫解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杨瑞华的大腿嚎啕大哭。 “我这辈子都毁了。” “哭,哭什么哭。”杨瑞华心里烦躁,“没出息的东西。” 她的视线停在了聋老太身上。事已至此,总得捞点好处回来。 杨瑞华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老太太。你看,既然解成跟你成了家,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那后院的房子大,我们这一大家子挤在这倒座房也不是个事儿。要不,我们都搬过去住?” 后院那房宽敞明亮,比倒座房强多了。 聋老太听了这话,斜着眼瞥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 “想什么美事呢?” “我嫁的是闫解成,可不是你们闫家一窝子。那房子是我的,凭什么给你们住?” 杨瑞华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你……你怎么说话呢?我现在是解成的妈,是你的婆婆。有你这么跟婆婆说话的吗?” “婆婆?”聋老太直接笑出了声,她站起身,走到杨瑞华面前。 “杨瑞华,你给我搞搞清楚。论年纪,我能当你奶奶。论辈分,现在我是你儿子的媳妇,你是我的婆婆。” “可你别忘了,那房子,是我的。闫解成能住进来,你们,算哪根葱?” 她顿了顿,声音拔高了八度。“还想让我伺候你这个婆婆?你做梦呢。 从今天起,你杨瑞华就得伺候我。给我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你要是不乐意,行啊,我现在就去街道,把这房子捐了,让你儿子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杨瑞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聋老太,“你……你个老不死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聋老太双手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我一个孤老婆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倒是你们闫家,算盘打得精,现在算盘珠子崩我这儿了,就受着吧。” “以后这个家,我说了算。谁要是不服,就给我滚出去。” 她说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缸,吹了吹。 杨瑞华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又要“晕”过去。 聋老太瞥了她一眼开口,“装死也没用。今天晚饭我要吃白面馒头,炒个鸡蛋。你要是做不出来,就让你儿子一起饿着。” 杨瑞华的身体僵住了。 完了,闫家这是娶回来一个活祖宗啊。 另一边,何家。 何大清进屋一屁股坐在床边,闷头抽烟。 秦淮茹走到何大清身边,柔声说道:“当家的,你看,咱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 “你厂里的工资,是不是也该交给我保管?我怀着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多,我帮你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何大清抬起头,吐出一口烟圈,抬眼看她,“我的钱,为什么要交给你?”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们是夫妻啊……” “夫妻?”何大清嗤笑一声,“秦淮茹,你少跟我来这套。你肚子里怀的是贾家的种,跟我何大清有什么关系?” “想从我这儿拿钱养野种,门都没有,除非你怀了我的孩子。” 秦淮茹听完,心口一窒。她眼圈一红,又要哭。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孩子马上要出生了,总得有点营养……” 棒梗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在傻柱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以为何大清也是一个样。 他走到何大清面前,挺着小胸脯,用命令的口气喊道:“喂,老头。我妈说你今天起就是我爸了。我要吃鸡腿,现在就给我去做。” 何大清本就憋着火,闻言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棒梗。 棒梗被看得有些发毛,但仗着有秦淮茹撑腰,还是梗着脖子喊:“看什么看?快去做饭,我要吃肉。” “吃肉?”何大清站起身。 他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直接把人拎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跟谁说话呢?” 棒梗吓得手脚乱蹬。 “你放开我。我妈会打你的。” “你妈?”何大清回头扫了眼面无血色的秦淮茹,冷哼一声。 他二话不说,把棒梗掼在地上,解下腰间的皮带,对着棒梗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啊。妈,救我。”棒梗惨叫起来。 “大清,你干什么,别打孩子。”秦淮茹尖叫着扑上来。 何大清用皮带指着秦淮茹:“给我老实待着,你现在是我的人,就得守我的规矩。 不然,就带着你的野种给我滚出去。” 秦淮茹看着发狠的何大清,又看看在地上哭嚎打滚的儿子,浑身冰凉。 这个男人,不是何雨柱。 不会心疼她,更不会心疼她的儿子。 皮带一下下地抽在棒梗身上,又狠又准。 “老子不是你亲爹,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记住了,以后在这个家,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再敢无法无天,我打断你的腿。” 棒梗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了抽泣和求饶。 院子里,王小六听着中院传来的惨叫和闫家的吵闹,转身回了屋。 “抽奖。” 【叮!恭喜老六获得奖励:巧克力礼盒一份。】 王小六从系统空间里拿出那盒巧克力,掰下一块,递给了旁边的吴小玲。 “小玲,尝尝这个,外国的糖。” 吴小玲接过巧克力,放进嘴里,惊喜地睁大了眼。“哥,好甜啊。” 王小六又拿了一块给吴母。“妈,你也吃。” 吴母接过巧克力,笑了起来。 第192章 黑煤窑喜迎白寡妇母子! 黑煤窑,汇聚了四合院一半的人才。 贾东旭、闫解放、闫解旷、刘光天、刘光福,这几个四合院里曾经的少爷,如今都浑身黑黢黢的,脸上身上除了眼白,再也找不出一点原来的颜色。 监工靠鞭子发号施令。 谁要是敢偷懒,或者干得慢了,鞭子就会抽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何雨柱力气大,干活还算过得去,但心里的憋屈和愤怒,快要压不住了。 他堂堂轧钢厂大厨,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方挖煤,这是奇耻大辱。 何张氏更是每天都在咒骂。 她骂何大清,骂秦淮茹,骂易中海,骂王小六全家,把所有能想到的人都骂了个遍。 可在这里,她撒泼打滚一点用都没有。 刘海忠情况稍好一些,他当过官,有眼力见,懂得怎么讨好监工,偶尔能少挨几下打。 这天,又有新人来了。 众人停下手里的活,麻木地朝着洞口望去。 每当有新人来,他们就能歇一口气,看看别人的惨状,心里也能得到一点慰藉。 三个身影被推搡着走了进来,两男一女。 何雨柱眯着眼睛,那女人的身形很眼熟。 等他们走近了,看清了对方的脸,何雨柱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白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白文和白武。 “怎么是你们?”何雨柱脱口而出。 白寡妇也看到了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眼泪就下来了。 她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柱子啊,你爸不是个人啊。” “我们娘仨怎么这么命苦。” 她两个儿子白文白武,也是一脸惊恐,看着周围黑洞洞的环境,身体都在发抖。 何雨柱皱着眉头,当年这女人可是拐跑何大清的。 “这又关我爸什么事?”何雨疑惑问道。 白寡妇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哭诉,“都是那个天杀的何大清害的我们啊。” “他给我两儿子设局,还把我们娘仨送进这个鬼地方。他不是人。” 听完白寡妇的哭诉,何雨柱心里一动,有点同情。 不过很快就没了。 看着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寡妇,何雨柱突然笑了起来。 “活该。” 白寡妇的哭声停了,她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抱着胳膊,继续说道:“当初你让我爸跟你跑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 “你让他去抛弃我们兄妹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命苦?” “现在你们被被他卖了,我告诉你,这就是报应。” 何雨柱的话一句句扎在白寡妇心上。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白寡妇气得发抖。 “我说错了吗?”何雨柱冷笑,“我告诉你,我看见你们娘仨这样,我心里痛快的很。” “你。”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白文和白武,听到何雨柱这么羞辱自己的母亲,顿时血气上涌。 “你不许骂我妈。”白文红着眼睛,冲了上来。 “找死。”白武也跟着挥起了拳头。 两人一左一右,对着何雨柱就打了过去。 何雨柱在轧钢厂打架是把好手,但在这里饿了好几天,体力大不如前。加上白文白武是两个年轻小伙子,含恨出手。 他一时不察,被白文一拳打在脸上,向后退了两步。 白武的拳头也紧跟着到了,砸在他的肚子上。 何雨柱闷哼一声,火冒三丈。 “两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他怒吼一声,也挥拳还击。 就在这时,一直旁边看着的何张氏不干了。 “敢打我男人,我撕了你个骚狐狸。” 何张氏尖叫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她不去找那两个男人,目标明确,直奔白寡妇。 她一把揪住白寡妇的头发,另一只手就在她脸上乱抓。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到了这里还敢勾引男人。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白寡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尖叫着跟何张氏撕打在一起。 两个人滚在了满是煤灰的地上,你抓我头发,我挠你脸,嘴里还不停地对骂。 场面乱成一团。 贾东旭、刘海忠他们都看傻了。 “别打了,别打了。”刘海忠还想拿出他二大爷的派头来劝架。 可没人听他的。 白文白武一心只想揍何雨柱,何雨柱被打出了火气,下手也越来越重。 何张氏和白寡妇更是打得难分难解。 “干什么呢。都他娘的不想活了。” 监工的怒吼声传来,伴随着皮鞭抽在空气里的破风声。 几个监工冲了过来,手里的鞭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往人群里抽。 “啪。” “啪。” 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沉闷又清晰。 不管是打人的,还是看热闹的,谁都没跑了。 刘海忠、贾东旭、闫富贵,还有那几个小的,全都被卷了进去,一人挨了好几鞭子,疼得龇牙咧嘴。 打斗立刻停了下来。 何雨柱、白文、白武,还有在地上滚成一团的何张氏和白寡妇,全都抱着头蹲在地上。 监工们打累了,才停下手。 一个领头的监工指着他们骂道:“一群废物。刚来就给老子惹事。再有下次,直接把你们吊在洞口风干。” 骂完,他自己也觉得晦气,啐了一口。 “他娘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食堂的饭就拉肚子,浑身没劲。” “这里的伙食是人吃的吗?那个做饭的,早晚把他腿打断。” 监工骂骂咧咧地走了。 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只有刘海忠,在听到监工那句“吃了食堂的饭就拉肚子”时,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他悄悄挪到何雨柱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柱子。”他压低了声音。 何雨柱正揉着被打疼的胳膊,没好气地问:“干嘛?” “机会来了。”刘海忠的声音里透着激动。 何雨柱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刘海忠朝监工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继续小声说:“你没听见吗?他们嫌做饭的做得不好,吃了拉肚子。”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 他立刻就明白了刘海忠的意思。 他是谁? 他是轧钢厂的大厨何雨柱。 论做饭,整个四九城,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在这里,厨子是个好差事。不用下井挖煤,说不定还能找机会逃出去。 第193章 黑煤窑厨神驾到! “大哥,留步。”何雨柱搓着手上前,脸上挤出个笑。 领头的监工转过身,手里的鞭子抖了一下,“干什么,皮痒了?” “不敢不敢。” 何雨柱赶紧摆手,“大哥,我听你们说食堂的饭吃不惯。” “我以前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子,能帮上忙。” 监工上下打量他,“就你?挖煤的还敢叫自己厨子?” 何雨柱也不恼:“大哥,是不是厨子,让我做一顿就知道了。” “你们天天吃那猪食,吃得拉稀,哪还有力气。” “给我个机会,保证让几位大哥吃上热饭。吃好了,你们身上舒坦,管我们也有劲不是?” 监工的脸色缓和下来。 他们确实被食堂那玩意儿折腾得不轻,天天窜稀,腿都软了。 领头的监工琢磨了一下,对着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行,给你个机会。敢耍花样,老子打断你的腿喂狗。” “得嘞,您瞧好。”何雨柱赶紧应下。 他被带进一个棚子,里面支着一口大黑锅,旁边堆着发了芽的土豆和几颗蔫了的白菜,这就是厨房。 何雨柱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卷起袖子就干活。 他把土豆的芽剜掉,切成细丝,在冷水里洗了几遍。又把白菜帮子切片,叶子切段。 做的就是两道家常菜,酸辣土豆丝和醋溜白菜。 锅烧热,倒油,葱姜蒜呛锅,土豆丝下锅刺啦一声,他快手翻炒,放盐、醋、辣椒,颠勺,装盘。 接着炒白菜,火开得足,三两下就出了锅,还冒着热气。 两盘菜一端出来,香味就飘满了整个棚子。 几个监工闻着味儿就凑了过来,盯着盘子里的菜,直咽唾沫。 “行啊小子,有两下子。” 领头的监工夹了筷子土豆丝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筷子就停不住了。 他又尝了口白菜,直接冲着何雨柱竖了个大拇指。 “好吃!比那废物做的强百倍!” 其他监工也动了筷子,风卷残云,盘子很快见了底。 就这样,他不用再去下井挖煤,成了监工们的专职厨子。 不用挨鞭子,也能吃饱饭,但何雨柱心里那根弦一直绷着。 他每天给监工做饭,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动静,记下守卫换班的时间,摸清每个监工的脾气。 刘海忠也没闲着。 他看何雨柱那边成了,就开始串联别人。 他第一个找的是贾东旭。 贾东旭在这里被磨得没了人样,瘦得脱了形。 “东旭,想出去不?”刘海忠凑到他耳边。 贾东旭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刘大爷,别说笑了,这地方怎么跑?” “一个人是跑不了,一群人呢?”刘海忠压着嗓子,“柱子现在管着监工的灶,这就是门路。” 贾东旭不吭声。 刘海忠接着说:“你甘心一辈子烂在这儿?不想你媳妇儿子了?” 听到秦淮茹和棒梗,贾东旭的拳头攥了起来。 “好,刘大爷,我听你的。” 接着,刘海忠又找了自家两儿子和闫家三人。 这些人早没了在院里的神气,一听有跑路的机会,都点了头。 刘海忠当仁不让,开始分派任务。 白天,他们照常下井,挨打挨骂都忍着。 等到了晚上,别人睡死过去,让他们几个就溜了出来,探查一下路。 他还从矿洞角落里弄来些不认识的野蘑菇,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闫家和刘家那四个小子,年纪小,个子瘦。 他们借着上茅房的工夫,把矿洞里外都摸了个遍。 他们在矿洞西北角发现一个废弃的通风口,让几块烂木板封着,一捅就破。 几个人把找到的东西和消息,藏在饭碗底或者塞进衣服缝里,送去给何雨柱。 何雨柱每天收到东西,都藏在厨房的犄角旮旯,就等着往监工的饭菜里加。 但这事儿还有麻烦。 何张氏和白寡妇母子。 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媳妇,一个是跟他家有仇的。这两拨人,哪个都不好对付。 何张氏那张嘴,要是知道计划,不出半天全矿都知道了。 白寡妇那两个儿子,保不齐会在背后捅刀子。 何雨柱心里有了主意。 要跑,就得一起跑,但这两拨人得先放倒。 到时候,他们的饭里也得加料。 他看着锅里给监工炖的鸡汤,汤面上浮着一层黄油。 现在吃得越香,到时候就拉得越惨。 他低头继续切菜,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 时间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 四合院里,本该是家家户户飘着肉香,充满欢声笑语的日子。 倒座房的闫家,杨瑞华端上桌的,是一盆素馅饺子,看不到一点油星。 “就吃这个?” 聋老太用拐杖敲了敲地,一脸嫌弃,“大过年的,连块肉都没有,你们闫家是想把我老婆子饿死?” 这段时间,杨瑞华和闫解成算是彻底领教了这位“新媳妇”的厉害。 这哪是娶媳妇,分明是请回来一个祖宗。 每天天不亮,聋老太的拐杖就开始敲门,让闫解成起来做早饭。 吃完饭,就指使杨瑞华给她捶腿捏背。 杨瑞华稍微有点不顺从,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扬言要去街道举报他们虐待老人,把房子捐出去。 杨瑞华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妈……不是,媳妇。” 闫解成哭丧着脸,“咱家这条件,您也知道。能吃上白面饺子就不错了。” “我不管。”聋老太把拐杖往桌子上一拍,“我嫁到你们闫家,不是来吃糠咽菜的。” “今天我要吃肉,吃不到肉,这个年谁也别想过。” 她瞥了闫解成一眼,“去易中海家。他家肯定有好吃的。就说我说的,让他给我送点肉过来。” “我不去。”闫解成赶紧摇头,“大过年的上人家要饭,我丢不起这人。” “你敢不去?” 聋老太举起拐杖,对着闫解成的后背就抽了下去。 “反了你了。你不去,今天你们娘俩谁也别想吃饭。” 闫解成被打得嗷嗷叫,杨瑞华在一旁看着,只能默默掉眼泪。 倒座房里吵吵嚷嚷,鸡飞狗跳。 第194章 除夕夜! 中院的何家,也不安宁。 何大清一个人坐在桌边,桌上摆着一盘酱肘子,一盘花生米,还有一瓶白酒。 他自斟自饮,喝得脸膛发亮。 秦淮茹和棒梗,就站在一边看着。 棒梗死死盯着那盘油光锃亮的酱肘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段时间被何大清的皮带抽了几顿,他已经不敢再嚣张。 这个新来的“爹”,可不是傻柱,不会惯着他。只要敢不听话,或者偷拿东西,何大清解下皮带就是一顿猛抽。 秦淮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什么都不敢说。 棒梗实在忍不住了,他趁着何大清喝酒的工夫,悄悄伸出手,想去捏一块肘子肉。 他的指尖刚碰到肉,就被一双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 “啊。”棒梗痛呼一声,缩回了手。 何大清放下酒杯看着他,“想吃?” 棒梗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想吃自己挣去,我何大清不养闲人,更不养野种。” 何大清夹起一大块肉,放进嘴里,故意嚼得很大声。 秦淮茹看着儿子委屈的样子,小声哀求:“当家的,大过年的,就让孩子吃一口吧。” “吃?”何大清冷笑一声,“他吃了,我吃什么?这个家,我说了算。不想待就带着你的野种滚出去。” 秦淮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棒梗看着大口吃肉的何大清,又看看旁边不敢说话的母亲,攥紧了拳头。 心里想着,等我长大看我怎么教训你。 他只能闻着那诱人的肉香,肚子饿得咕咕叫。 与这两家的愁云惨淡不同,后院的吴家,却是暖意融融。 王小六骑着自行车,把杨奶奶和宋姨接了过来。 吴母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年夜饭。 炖鸡,清蒸鱼,还有热气腾腾的饺子。 “快坐。”吴母热情地招呼着,“小六,给你杨奶奶和宋姨倒茶。” “好嘞。” 吴小玲也乖巧地给长辈们夹菜。 “杨奶奶吃肉,宋姨吃鱼。” 杨奶奶看着这和睦的一家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萍萍啊,你辛苦了。” 宋姨也感叹道:“是啊,萍萍,看你们现在过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她喝了口茶,听着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有些好奇:“外面怎么这么吵?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院里好几户人家都黑着灯,这是怎么了?你又怎么会搬到这里来住?” 吴母还没开口,王小六就抢着回答了。 “宋姨,您不知道,这个院子可热闹了。” 他把搬过来后经历的事情,和院里发生的大事都说了一遍,包括为什么会搬到这间屋的原因。 “就是您刚才听见的,那个吵着要吃肉的,就是聋老太。” 杨奶奶和宋姨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杨奶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就在这时,易家传来了敲门声。 易中海和吴桂芬正吃着年夜饭,吴桂芬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易中海看着她,难得露出了笑容。 总算是有后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易中海有些不悦,谁啊,大过年的还来串门。 他打开门,看见闫解成苦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解成?有事吗?” 闫解成搓着手,一脸的不好意思,“易大爷,那个……我……”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把话说明白,“是聋老太,她……她想跟您要点肉吃。” 易中海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吴桂芬在屋里听见了,不想大过年的闹得不愉快,便开口:“当家的,就给他一点吧。” 她从桌上每样菜里夹了一些,装在一个碗里,递给闫解成。 闫解成接过碗,连声道谢,转身快步走了。 易中海关上门,对着吴桂芬埋怨:“这老东西,越来越不像话。” “还好现在有闫家伺候她,省了咱们的事。” 吴桂芬点了点头。 ...... 黑煤窑的除夕夜,没有鞭炮和饺子,只有寒风和黑暗。 但在监工们住的棚子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张破木桌上,摆着何雨柱做的几个菜。 虽然食材有限,但被何雨柱这么一弄,香气飘出来,勾得人直流口水。 几个监工围坐一桌,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你这手艺,绝了!”领头的监工嘴里塞满了红烧肉,含糊不清地夸赞。 另一个监工喝了口酒,满脸红光,“以前那做饭的,做的都是猪食,吃得老子天天拉肚子。” 何雨柱站在一旁,陪着笑脸,不停地给他们添酒。 “几位大哥吃好喝好就行,应该的,应该的。” 他的余光,却瞟着角落里炖着的那一锅鸡汤。 在准备这锅汤的时候,他趁着没人注意,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 布包里是刘海忠他们这几天冒着风险,从矿洞角落里搜集来的野蘑菇。 何雨柱把这些蘑菇在石头上碾成了粉末,一股脑全倒进了鸡汤里。 为了掩盖蘑菇可能存在的异味,他特地多加了胡椒和香料。 “汤好了没?赶紧端上来。”领头监工喊道。 “好嘞。”“鸡汤来啰。” 何雨柱应了一声,利落地把鸡汤端上了桌。 监工们早就等不及了,一人盛了一大碗,呼噜呼噜地喝了起来。 “嗯,好喝!鲜!” “这鸡炖得烂糊,入味!” 几人连连称赞,吃得满嘴流油。 何雨柱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吃吧,这可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顿年夜饭了。 领头监工吃得高兴,他从锅里捞出最大的一只鸡腿,递给何雨柱。 “这个赏你的。” “谢谢大哥。”何雨柱千恩万谢地接了过来。 他拿着鸡腿,转身走出了棚子,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所有人都蜷缩在角落里,忍受着饥饿和寒冷。 何雨柱一进来,所有人都盯住了他手里的鸡腿。 何张氏的眼都直了。 她从地上一窜而起,直接扑向何雨柱。 “鸡腿!是鸡腿!我的!” 她伸手就去抢。 何雨柱准备递过去。 另一道身影也跟着动了。 是白寡妇。 她也饿了好几天,眼都绿了,尖叫着冲过来,“给我!” 她一把薅住何张氏的头发,另一只手就往何张氏脸上抓。 “你个老东西,还想吃独食。” “哎哟,你敢打我?”何张氏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击,两人瞬间撕打在一起。 “妈!”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一看自己母亲吃亏,嗷地一声就冲了上来。 两人对着何张氏拳打脚踢。 何张氏被打得嗷嗷叫,嘴里却还在咒骂,并且喊着让何雨柱帮忙。 何雨柱站在一边,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 这鸡腿,是从那锅加了料的鸡汤里捞出来的。 “别打了,别打了。”刘海忠装模作样地上前拉架,却被白文一把推开。 贾东旭、闫解放等人则躲在角落里,麻木地看着这场闹剧。 在这里,为了点吃的都能打得头破血流,更何况是一只鸡腿。 “我的,鸡腿是我的。”何张氏被打得鼻青脸肿。 白寡妇也好不到哪去,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多了几道血痕。 “给我,你给我。” 四个人乱成一团,拳脚相加。 何雨柱看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才把鸡腿往地上一扔。 “谁抢到就是谁的。” 话音刚落,四个人就扑向了地上的鸡腿。 何张氏离得最近,她一把将鸡腿抓在手里,也顾不上脏,张开嘴就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我的,是我的,哈哈哈。”她一边嚼,一边得意地大笑。 何张氏咬了一口就被白寡妇抢了过去。 白寡妇三人,一人一口,把那肉啃得干干净净。 何雨柱转过身,朝刘海忠的方向点了点头。 刘海忠也朝他点点头。 第195章 越狱风云,傻柱喜当爹! 棚子里的监工们,酒足饭饱,正剔着牙,吹着牛。 领头的监工打了个饱嗝,刚想再说几句荤话,肚子突然一阵雷鸣。 “咕噜噜……” 他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外挪。 “不行,茅房,茅房在哪?” 他话还没说完,“噗”的一声,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噗噗”声在棚子里响起。 “我的妈呀,憋不住了。” “这他娘的吃的是啥啊。” “快,快出去。” 几个监工争先恐后地往外冲,裤裆里已经淅淅沥瀝。 他们一个个腿肚子打颤,刚跑出两步就腿软得跪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何张氏正抱着肚子,回味着刚才鸡腿的美味。 那滋味,她好久都没尝过了。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哎哟。” 何张氏捂住了肚子,额头上冒出冷汗。 她只觉得有东西要从下面喷涌而出。 白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也没来得及回味,肚子里也开始翻腾。 “妈,我肚子疼。” “我也疼。” 白寡妇自己也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嘴唇都在哆嗦。 何雨柱没管她们几个,看到那些监工都疼得直接跪在地上起不来。 时机到了。 他对着刘海忠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刘海忠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振臂一呼:“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跟我冲。” 一声令下,贾东旭、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放、闫解旷等十几个汉子,一个个红着眼,嘶吼着冲了出去。 “打死这帮狗娘养的。” 贾东旭第一个冲到领头监工面前。 那监工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抽搐,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贾东旭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脸上。 “让你打我,让你拿鞭子抽我。” 他骑在监工身上,拳头一拳接一拳地砸下去,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发泄着这些天的屈辱和痛苦。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找到了平时最爱打他们的那个监工,两人一人一边,把人架起来,拳打脚踢。 “让你用铁锹拍我脑袋。” “让你不给我们饭吃。” 闫家那几个小子也毫不示弱,他们虽然年纪小,但下手又黑又狠,专挑人脆弱的地方招呼。 猴子偷桃,插眼,无所不用其极。 整个营地乱成一团,惨叫声、咒骂声和拳头到肉的闷响声交织在一起。 何雨柱没有参与围殴,他走到厨房,从角落里拎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布袋,里面装着几块干粮和一壶水。 他转身就要往外跑。 “柱子,别走。” 一只手突然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何雨柱低头一看,正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何张氏。 她们几个吃的不多,此刻抓得死紧。 “带我走,傻柱,你得带我走。”何张氏哭喊着。 “放手。”何雨柱皱眉,抬腿就想把她踹开。 “我不放,我不能死在这儿。”何张氏抱得更紧了,“傻柱,我……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 何雨柱准备踹出去的脚,僵在了半空中。 他愣住了。 什么玩意儿? 孩子? 不远处,正在暴打监工的贾东旭也听到了这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停下动作,扭过头,整个人都傻了。 他看见自己的亲妈,正死死抱着何雨柱的大腿,嘴里喊着怀了何雨柱的孩子。 贾东旭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 他踉跄着走过去,声音都在发抖:“妈,你……你刚才说啥?” 何张氏看到儿子过来,哭得更凶了,“东旭啊,妈有柱子的孩子了,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何雨柱气得想笑,“这才多久,怎么可能有孩子?” “怎么没有?”何张氏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肚子,“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能不知道?就是有了。” 贾东旭死死地瞪着何雨柱,双拳攥得死紧。 他恶狠狠地对着何雨柱说:“傻柱,我不管这是不是真的。你现在,立刻,马上,背着我妈出去。”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贾东旭就是做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何雨柱看着贾东旭那副要拼命的架势,又看了看地上撒泼打滚的何张氏,心里憋屈得想骂娘。 这老东西八成是讹上他了。 但眼下,要是不带上她,贾东旭这关就过不去。 “行,算你狠。”何雨柱咬着牙,弯下腰,一把将何张氏甩到了自己背上。 何张氏的分量不轻,压得他一个趔趄。 “走。”刘海忠那边已经解决了所有监工,招呼着众人。 一行人朝着那个废弃的通风口冲去。 白寡妇看着何雨柱背着何张氏跑了,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对自己两个儿子喊道:“快,扶着我,跟上他们。” 两个小子架起自己的母亲,一瘸一拐地跟在队伍后面。 “何大清,你个狗娘养的,把我弄到这里来。” “还有你何雨柱,你们何家没一个好东西。” 白寡妇的咒骂声,在寒冷的夜风中断断续续地传来。 ...... 中院何家。 “哎哟,哎哟,我的肚子。” 秦淮茹突然捂着肚子痛呼出声,小腹一阵阵绞痛,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淌了下来。 “当家的,我……我好像要生了。”秦淮茹抓着桌角,指节发白,嘴唇都在哆嗦。 正独自喝着小酒的何大清,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他放下酒杯,看着瘫软在地的秦淮茹,皱起了眉。 生了? 这么快? “叫什么叫,生孩子谁不是这样。”何大清骂了一句。 棒梗站在一旁,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 “妈,你怎么了妈?” “闭嘴。”何大清瞪了棒梗一眼,“再哭老子把你扔出去。” 棒梗被他一吼,吓得立马憋住了哭声,只敢小声地抽泣。 “当家的,快,快送我去医院。”秦淮茹疼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何大清这才反应过来。 他可不想家里死人,晦气。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冲到院子里就嚎开了,又走去易家拍门。 “来人啊,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 易中海他正贴着吴桂芬的肚子挺自家孩子的动静,听到拍门声,烦躁地走了出来。 “何大清,你过年过节的,你鬼叫什么?” 第196章 秦淮茹:孩子生了,跟你姓何 “老易,快帮忙,淮茹要生了。”何大清满头是汗。 易中海一听,也顾不上生气了,救人要紧。 他赶紧回头对吴桂芬说:“你别动,我去看看。” 很快,邻居也都闻声出来了。 吴家自然也听见了。 王小六正陪着杨奶奶和宋姨说话,听到何大清的喊声,他跑到窗边往外看。 “妈,奶奶,秦阿姨好像要生了。” “这么快?这还没到日子吧,好像还差一个多月吧。” 王小六说道:“可能是被何大清气的吧,我刚才好像听见何大清在骂她。” 吴奶奶撇了撇嘴,“活该,自找的。” 宋姨听着外面的动静,叹了口气:“这大过年的,造孽啊。” 院子里,众人七手八脚,找了良木板车,把秦淮茹抬了出去。 何大清跟在后面,易中海指挥着几个年轻人,一路小跑着往医院赶。 医院里灯火通明。 秦淮茹很快被推进了产房。 何大清、易中海和几个院里的邻居在外面等着。 何大清坐不住,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真是个丧门星,早不生晚不生,偏偏挑大过年生,晦气。” 易中海听着他的话,心里鄙夷,面上没显,还劝慰:“行了,少说两句吧,母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哇——” 一声婴儿啼哭,从产房里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一个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 她看了一圈,最后停在年纪最大的何大清身上。 “恭喜啊大爷,您当爷爷了,母女平安。” 何大清的脸沉了下来。 爷爷? 我特么什么时候有孙子了? “噗嗤。” 站在一旁的易中海,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赶紧用咳嗽掩饰过去,但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 周围几个跟着来的大妈也憋着笑,表情古怪。 护士脸上的笑僵住了,她看看何大清难看的脸色,又看看旁边想笑又不敢笑的众人,没反应过来。 我说错什么了吗? 易中海走上前说道:“护士同志,你搞错了,进去的那个,是他媳妇。” 护士的笑容凝固,脸上满是尴尬。 她连忙改口,“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搞错了。恭喜您啊,您媳妇给您生了个大胖闺女。” 这下,周围的大妈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都笑出了声。 “哈哈哈,老何,恭喜啊,老来得女。” “可不是嘛,这福气,一般人可没有。” 何大清的脸黑透了。 他觉得全医院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护士看着这诡异的场面,更糊涂了。 我说对了啊,怎么他们还笑?这些人真奇怪。 一个热心的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凑到护士耳边,小声地解释了几句。 “……这孩子,是她前夫的,不是他的。他们俩是二婚。” 护士听完,嘴巴张成了个‘o’形。 她看看何大清,又看看自己怀里的孩子,这恭喜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她张了张嘴,半天憋出来一句:“那个……孩子很健康。” 说完,她急忙把孩子塞进何大清的怀里,转身就跑了。 何大清被迫抱着这个软趴趴的小东西,浑身僵硬。 他低头看着这个女婴。 小脸皱巴巴的,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 这就是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孩子。 现在,砸在他手里了。 何大清心里嫌弃得想把孩子直接扔在地上。 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这么做。 他只能抱着这个孩子,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接受着周围人看热闹的目光。 护士把秦淮茹从产房里推了出来,她躺在移动病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是汗。 何大清一言不发,跟着护士把秦淮茹送进了病房。 易中海跟了进来,见何大清那张臭脸,心里痛快,嘴上却劝着:“大清啊,别拉着个脸了,秦淮茹刚生完孩子,你可不能给她气受。” 何大清把怀里的孩子往秦淮茹床上一掼,险些脱手。 “哎哟。”秦淮茹叫了一声,赶紧侧过身子护住孩子。 “你干什么。”秦淮茹眼圈一红,“这也是个孩子啊。” 何大清冷哼一声,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少跟我来这套。这不是我的种,我清楚得很。” 病房里顿时没人出声了。 易中海咳了两声,找了个借口,“那个,我先回去,你们……你们好好休息。” 说完,赶紧溜了。 其他邻居见状,也跟着纷纷告辞。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何大清、秦淮茹和那个刚出生的女婴。 秦淮茹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婴儿,想起了贾东旭。 要是东旭在……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来,浸湿了枕头。 她一边流泪,一边偷偷瞥着何大清的脸色。 看到他一脸的不耐烦,秦淮茹咬了咬牙。 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带上了点讨好:“当家的,你看……这孩子还没名字呢。” 何大清掏了掏耳朵,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问我干嘛。又不是我的孩子,叫什么狗蛋猫蛋的,都跟我没关系。” 秦淮茹脸上还是那副虚弱的样子,继续试探:“当家的,话不能这么说。 孩子以后也是要在这个家里长大的,总不能没个正经名字吧。”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以后街坊邻居问起来,这孩子……总得叫你一声爹啊。” 何大清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秦淮茹见他没发作,便接着往下说,“当家的,你看,要不……这孩子就跟你姓何吧。以后别人问起来,也好看一些。” “随便你。”何大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家喝他的酒去。一个姓氏而已,他懒得计较。 秦淮茹暗暗松了口气,她赌对了。 她趁热打铁:“那……名字您给起一个吧。您有文化。” 这高帽子让何大清的脸色缓和了点,但还是没那个心情。“我说了,我不管。”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装作想了半天,才小声开口:“当家的,要不……就叫何当,怎么样。我就希望她以后能有个担当。” 何当。 何大清在心里念了一遍,觉得这名字不好不坏,普普通通。 “行,就叫何当。”他站起身来,“我回去了。你自己在这待着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秦淮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嘴角扯出一个说不清的笑。 “小当,以后你就是何家的孩子了。” 没过几天,秦淮茹就办了出院手续。何大清不情不愿地去接了她。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开始了坐月子的生活。 她躺在床上盘算着,先养好身体,等月子一过,去轧钢厂办理顶岗手续。 到时候,她就是正式工人,每个月都有工资拿。 至于何大清,只要孩子姓了何,应该不会轻易把她赶出去。 第197章 逃亡小队!易大爷转性了? 夜里,十几条人影在山路上狂奔。 何雨柱背着何张氏,感觉快被压垮了。 更要命的是,何张氏吃只加了料的鸡腿。 “咕噜噜……” 何雨柱后背上传来一阵肠鸣。 紧接着,“噗——”一声闷响,后背湿透了,突然传出来的恶臭熏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我……我X你大爷!”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傻柱,你慢点,颠死我了。”何张氏趴在他背上,有气无力地喊着。 “噗……噗噗……” 何雨柱的后背上又是一阵连响,热流顺着他的脊梁沟往下淌,裤腰都湿了。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又跑出一段路,远离了黑煤窑的范围,何雨柱再也扛不住。 他停下脚步,腰一弯,肩膀一抖,把何张氏从背上甩了下来。 “哎哟!”何张氏被摔在地上,嗷嗷直叫。 “傻柱,你个天杀的,你想摔死我啊!” 贾东旭看到自己妈被摔,赶紧跑过来扶起她。“妈,你没事吧。” 他瞪着何雨柱:“傻柱,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何雨柱哼了一声,“你看看你妈,弄得我后背成什么样了?” “老子不嫌晦气背着她,她倒好,把老子当茅房了。” 贾东旭闻到何张氏身上的臭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走不走?不走我们先走了。”刘海忠在前面催促。 一行人不敢停留,只能继续赶路。 何张氏被贾东旭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何雨柱。 他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天亮时分,所有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菜色,嘴唇干裂,动作迟缓。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庄的轮廓。 “村子,有村子!”刘光天眼尖,第一个喊了出来。 所有人都来了力气。 “太好了,有救了!” “快,我们去村里找点吃的,再找人报警。” 众人加快脚步,就要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白文和白武,冲在了最前面。 “站住!” 是闫富贵。 他拦在众人面前。 “不能去。” 白文和白武冲得最快,被他这么一拦,差点撞到他身上。 白文一把揪住闫富贵的衣领:“你个老东西,想干什么?我们都快饿死了,你不让我们去求救,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就是,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们活。”白武也在一旁帮腔。 “放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懂什么!”闫富贵被他揪得直翻白眼。 “快放开老闫!”刘海忠上前,一把推开白文。 贾东旭等人也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吵嚷起来。 “都别吵了!”贾东旭大吼一声,周围安静下来。 他看着闫富贵:“三大爷,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去?” 闫富贵说道:“那个黑煤窑,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能在这里无法无天,抓了那么多人,周围的村子会一点都不知道吗?” “要是他们跟黑煤窑里的人是一伙的呢?我们这么闯进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听了闫富贵的话,众人脸上的兴奋劲儿都没了,一个个冷静下来。 是啊,他们光想着得救了,忘了最关键的一点。 那个黑煤窑敢这么干,背后肯定有人。 万一这个村子就是他们的一个据点,他们这些人跑过去,就是送上门。 白文和白武两兄弟也不吭声了,脸色有些发白。 刘海忠点了点头:“老闫说的有道理,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这个险,不能冒。” 何雨柱也附和:“没错,还是绕开这个村子,再往前走走看。” 众人没了异议,找了个隐蔽的山坳休整。 所有人都瘫坐在地上,谁也不说话,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息声。 下一步该怎么办,没人知道。 ...... 四合院。 自从吴桂芬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易中海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总绷着脸,现在也时常挂着点笑,虽然看着还是有点假。 过年的这天,他更是破天荒地干了件大事。 他则揣着一沓红包,主动挨家挨户地给院里的小孩发压岁钱。 “解娣啊,来,拿着买糖吃。” 就连平时不怎么来往的棒梗,他都笑呵呵地塞了一毛钱。 轮到王小六时,易中海更是热情。 “小六,小玲,快过来,给你们压岁钱。” 王小六看着易中海递过来的红包,咧嘴一笑。 这老小子是真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德,连他这个对头都给了。 他面上装出乖巧的样子,“谢谢,易大爷过年好。” 吴小玲也有样学样:“谢谢易大爷。” 两人拿着钱跑回屋递给吴母。 “妈,你看,易大爷给的。” 吴母还没说话,一旁的吴奶奶先开了口,她磕着瓜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是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想积点阴德呢。” 吴母也点点头:“妈说的对,现在知道怕了。” 聋老太看到易中海这副模样,叹了口气。 她拄着拐杖回到自己屋里,往床上一躺,哼唧起来。 “哎哟,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又酸又疼。” “杨瑞华,还不赶紧滚过来帮我按按?” 杨瑞华只能照做,心里骂了句老不死的。 聋老太闭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嘴里还不停地指挥:“使点劲儿,对,就这儿。” 看来嫁给闫解成也不是什么坏事。 杨瑞华一边捶,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等你躺床上动不了的那天,有你这老虔婆好受的。 中院的何家,秦淮茹正躺在床上坐月子。 何大清这次倒还算有点良心,不知从哪弄来一只老母鸡,炖了一锅汤。 鸡汤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棒梗趴在床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妈,好香啊。” 秦淮茹看着儿子馋嘴的样子,没说话,盛了一碗鸡汤先递给棒梗。 “快喝吧,慢点,别烫着。” 棒梗接过碗,顾不上烫,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鸡汤里还有几块肉,他用筷子夹起来,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是油。 吃着吃着,棒梗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啪嗒啪嗒地滴在碗里。 秦淮茹吓了一跳,赶紧放下自己的碗。 “棒梗,你怎么了?是不是烫着了?” 棒梗摇摇头,一边抽泣一边说:“没有……妈,我就是终于吃上肉了。” 他说着,哭得更凶了。 “妈,你说……你说我爸要是还活着,我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可怜了?我是不是就能天天吃肉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一把捂住了棒梗的嘴,惊恐地看向屋外。 幸好,何大清出去溜达了。 她松了口气,压低声音,“你胡说什么呢?要是让他听见了,又得打你,知道吗?” 棒梗被吓住了,含着眼泪,用力地点了点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淮茹这才慢慢松开手,看着儿子脸上还挂着泪珠,心里不是个滋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秦淮茹出了月子,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 她把孩子托付给院里的大妈,自己则去了轧钢厂,办理顶岗的手续。 手续办得很顺利,秦淮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从办公室出来,她迎面就碰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刘海忠的老婆,翠兰。 翠兰穿着保拿着扫帚,正费力地清扫着地上的垃圾。 往日里在院里吆五喝六的刘家媳妇,现在灰头土脸的,看着老了好几岁。 秦淮茹心里痛快,故意走上前,脸上带了点笑。 “哟,这不是刘大妈吗?扫地呢?” 翠兰抬起头,看到是秦淮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用力扫着地。 秦淮茹撇了撇嘴,也不自讨没趣。她挺直了腰板,从翠兰身边走了过去。 从今天起,她秦淮茹就是轧钢厂的正式工人了。 第198章 禽兽回家! 山坳里,逃亡小队的人都饿得没了力气,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瘫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从不远处传来。 “仔细搜,这一片山头都不能放过。” “上头下了死命令,必须把这伙人贩子一网打尽。” 是公安! 何雨柱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从地上站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张望。 几名穿着制服,荷枪实弹的公安,正散开朝这边搜索过来。 “公安同志,我们在这儿!”何雨柱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其他人也挣扎着站起来,激动得说不出话。 “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直接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公安们听到喊声,立刻举着枪冲了过来。当他们看到这群衣衫褴褛,个个不像人样的人,都愣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带头的公安问。 刘海忠这时候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他抓住公安的手,话都说不囫囵了:“公安同志,我们是……我们是从黑煤窑里跑出来的,我们是受害者啊。” 很快,刘海忠一行人被带到了当地的公安局。 当听完他们的叙述,一名公安客气地对他们说:“同志们,这次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有了你们提供的线索,我们一定能把这个犯罪团伙连根拔起。” 局里的办事员立刻给四九城的公安局拨通了电话。 电话线那头,四九城公安局的同志接到消息,也是一惊。 失踪了这么久的一群人,竟然在黑煤窑里被找到了,还自己逃了出来。 消息很快被通报到了南锣鼓巷所在的街道办事处。 “王主任,出大事了。” 王主任皱了皱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主任,前段时间院里失踪的那些人,都找到了。”小李喘着气。 “找到了?”王主任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哪儿找到的?人怎么样?” “都在外地的一个黑煤窑里,听说……人都还活着,自己逃出来的。” 办公室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么多人,失踪了几个月,竟然一个没死,还组团逃了出来? 郑干事推了推眼镜,问出了关键问题:“都活着?那……贾东旭他也活着?” “对,活着。”小李点头确认。 办公室里一下就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问题。 贾东旭活着,那秦淮茹怎么办? 另一个办事员紧跟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为难:“主任,不光是贾东旭。秦淮茹前阵子刚跟何雨柱他爹何大清领了证,还有闫家的闫解成,不是娶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话了。 这叫什么事。 一个寡妇刚再嫁,死了的丈夫又活过来了。 一个年轻人娶了老太太,结果他爹又从黑煤窑里出来了。 这关系乱的,怎么理得清。 王主任一个头两个大,她揉着太阳穴,烦躁地摆了摆手。 “行了,都别在这瞎猜了。等他们人都回来了再说。”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公安局里。 刘海忠、何雨柱、闫富贵几个人,正围着一个公安同志。 “同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啊?”刘海忠搓着手,一脸急切。 那公安同志笑了笑:“几位同志别急,等我们把案子彻底查清,到时候市里肯定会给你们开表彰大会,还要登报表扬你们这种勇敢斗争的精神。” 登报表扬? 听到这四个字,刘海忠、何雨柱、闫富贵、秦铁牛几个人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别,千万别!”刘海忠拼命摇头,“公安同志,这功劳我们可不敢当。我们就是运气好跑出来了,真正辛苦的是你们。这功劳是你们的,跟我们没关系。” 何雨柱也连连附和:“对对对,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提供个线索,可不敢要什么表扬。” 他们心里清楚,真要登了报,那帮心狠手辣的煤窑老板,万一又有漏网的,还不回来找他们报仇? 他们可不想下半辈子都活在担惊受怕里。 闫富贵凑上前,陪着笑脸:“公安同志,您看,我们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还给你们添麻烦。能不能……先安排我们回去?家里头都快急疯了。” 几个公安看着他们这副样子,面面相觑,也明白了他们的顾虑。 带头的公安点了点头。 “好吧,我理解你们的心情。这样,你们先把详细的口供录一下,我们尽快安排你们回去。” 听到这话,刘海忠一群人总算松了口气。 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赶紧回家。 呜呜——况且况且—— 绿皮火车喷着白烟,在铁轨上行驶了几天几夜,缓缓驶入了四九城的火车站。 车门一开,一群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个个面黄肌瘦,眼窝深陷,领头的是刘海忠和闫富贵。 他们身上穿着公安同志给换的新衣服,可那身衣服挂在身上空荡荡的,人被抽干了力气,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长时间的煤窑劳作,让他们的皮肤粗糙发黑,脸上的褶子比走的时候深多了,和离开时完全是两个人。 只有白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白文白武,看起来还算好些,毕竟她们来的日子不多。 出了火车站,看到熟悉的街道,闻着空气里的煤烟味儿,所有人都觉得陌生又熟悉。 “回来了,我们终于回来了。”刘光天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 何张氏被贾东旭搀扶着,她看着四周的楼房,用力地呼吸着,好像要把这几个月受的罪全都吐出去。 一行人沉默地走着,脚步越来越快,方向只有一个,南锣鼓巷九十五号。 当那个红漆大门出现在眼前时,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就是这里,他们的家。 “哇——” 不知是谁先哭出了声,紧接着,哭声连成了一片。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抱头痛哭,何雨柱也红了眼。 他们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闫富贵和贾东旭两个人情绪最激动,他们眼里只有那扇大门。 “瑞华,我回来了。” “淮茹,棒梗,爸回来了。” 第199章 好戏开场! 院门口,几个大妈正凑在一起唠嗑,眼尖的瞧见大门走进来一群人。 这群人虽然穿着崭新的工装,但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一个个面黄肌瘦,皮肤黝黑干裂,眼窝深陷,看着比要饭的还惨。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一个大妈站起身拦住了他们,眯着眼睛打量着这群人。 这群人看着太怪了,不像是好人。 刘海忠往前一步,挺了挺他那没什么肉的胸膛:“张大妈,是我,刘海忠啊。” “这是老闫,这是贾东旭,这是傻柱……” 他一个个介绍过去,被点到名的人都用力点着头。 “我是闫富贵。” “我是何雨柱。” 几个人纷纷报上名号。 拦路的大妈凑近了些,仔细瞧着刘海忠的脸:“老刘?真的是你?你怎么成这副德行了?” “哎,一言难尽啊。”刘海忠长叹一口气。 就在这时,王小六背着手从院里溜达了出来,看到门口这群人,立刻露出了笑容。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帮人,特别是何张氏那尖酸刻薄的模样,就算瘦脱了相也还是一样。 “呀,这不是柱子哥吗?这位是……何大妈吧?” 众人被王小六这一声提醒,才把目光从几个男人身上,挪到被贾东旭搀着的何张氏身上。 再仔细一瞧,哎哟,还真是。 “我的天,真是老刘老闫他们。” “回来了,都回来了。” “哎呀,贾东旭居然活着回来了。” 院里顿时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对着这群人指指点点,准备看好戏。 何雨柱还以为大家是看到他们回来太激动了,咧开嘴,露出两排大白牙。 “大伙儿都挺好啊。” 王小六迈着小步子走到闫富贵面前开口,“闫老师,恭喜你啊。” 闫富贵一愣,随即皱着眉问道:“你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家赚了好多好多金砖,还分了一间大房子。”王小六掰着手指头,一脸羡慕。 金砖?房子? 闫富贵一听,眼睛都直了。 他搓着手,急忙问:“分房子了?分到哪儿了?后院还是前院?” “后院。”王小六干脆地回答。 他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就是聋老太那屋。” 闫富贵脸上的笑容一僵。 何雨柱在一旁听着,急了:“那我奶奶住哪儿啊?” 王小六转头看向他,一脸理所当然:“也住那儿啊。”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又补了一句:“解成哥跟聋老太喜结连理,当然要住在一起了。” “现在闫大妈天天在家伺候着这个新儿媳妇呢,可孝顺了。” 啥玩意儿? 娶了聋老太? 闫富贵脸上的笑僵住了。 他大儿子,娶了个又聋又瘸,比他年纪还大的老太婆? 他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老闫,老闫你没事吧。”刘海忠赶紧上前扶住他。 贾东旭和何张氏在一旁,看到闫富贵这副吃瘪的样子,顿时乐了,毫不掩饰地嘲笑起来。 “噗嗤。” 刘海忠扭头问周围的邻居:“王小六说的是真的?” 几个大妈憋着笑,用力点头。 王小六没理会快要昏过去的闫富贵,他转头看向贾东旭,一脸同情。 “东绿哥,你可要坚强,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颜色。” 贾东旭还没明白“东绿哥”是什么意思,就听见王小六又对着何雨柱开口了。 柱子哥,恭喜你啊,你爸回来了,还跟秦阿姨结婚了,你现在有后妈了。” 这话一出,贾东旭和何张氏的笑声戛然而止。 整个场面死一般的寂静。 贾东旭的脸一下就涨红了,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冲到王小六面前。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家淮茹贤惠本分,她绝不会背叛我。” “就是。”何张氏也跟着尖叫起来,“你敢污蔑我儿媳妇,我撕烂你的嘴。” 王小六撇撇嘴,“你不信可以问院里的大伙儿啊。” 贾东旭猛地转头,用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周围的邻居,期盼着有人能出来否定王小六的话。 然而,所有人都憋着笑,一个热心大妈更是开了口。 “东旭啊,小六说的……是真的。不过你放心,大清对棒梗还不错,比你妈强。” “现在棒梗都不偷鸡摸狗了,就是大清有事没事会揍他一顿,孩子管得严是好事。” 什么? 揍他的乖孙? 何张氏听到这话,血气直冲脑门。 “我的棒梗啊。” 她发出一声怒吼,拨开人群就往中院冲去。 “淮茹。秦淮茹你个贱人。”贾东旭也怒吼着,跟着冲了进去。 有好戏看了。 院里的人反应过来,呼啦啦一大群全都跟在后面,往中院跑去看热闹。 院门口,只剩下白寡妇母子三人和秦铁牛还愣在原地。 白寡妇听到何大清再娶,脸色铁青,攥紧了拳头。 秦铁牛则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姐……改嫁了? 吴母闻言没好气地“嘿”了一声:“这臭小子,看热闹比吃饭还积极。” 她放下手里的活,和吴小玲一起,扶着婆婆也往中院走去。 中院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何张氏冲进院子,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院子角落里扫地的棒梗。 几个月不见,她的乖孙瘦了,也黑了,身上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正有气无力地挥着大扫帚。 “棒梗啊。我的乖孙啊。”何张氏红着眼睛,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棒梗听到这久违又熟悉的声音,猛地一抬头。 当他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以及跟在后面的爸爸时,手里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奶奶。爸。” 他哇的一声哭出来,冲过去一头扎进何张氏的怀里。 “奶奶,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们啊。” 棒梗抱着何张氏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 “奶奶,那个老东西他不是人。” “他不给我肉吃,还天天让我干活,动不动就打我,你看我的手,都起茧子了。” 何张氏听得心都碎了,抱着棒梗的脑袋,哭喊道:“我的乖孙啊,是奶奶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贾东旭看着儿子这副可怜样,也是怒火中烧。 “他妈的何大清,老子弄死你。” 第200章 乱战升级,全员吃瓜! 他跟何张氏对视一眼,两人扶着哭哭啼啼的棒梗,就要往何家屋里冲。 就在这时,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秦淮茹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婴儿,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们。 当她看清贾东旭那张又黑又瘦的脸,脸上先是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就化为了惊恐和不安。 他……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死了吗? 秦淮茹的大脑一片空白,抱着孩子的手都在抖。 “东……东旭。” 她抱着孩子,下意识地就想往前走。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贾东旭已经冲到了她面前。 迎接她的不是拥抱,而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秦淮茹被打得一个趔趄,脑袋嗡的一声,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她捂着脸,还没来得及说话,何张氏也冲了上来,反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她另一边脸上。 “啪。”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破鞋。” 两巴掌,直接把秦淮茹打懵了。 她捂着两边肿起来的脸,看着眼前这两个她曾经最亲近的男人和婆婆,眼里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们打我?”她尖声质问。 “ 打你都算轻了。” 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骂道:“秦淮茹,我还活着,你就敢在外面偷人。你还敢把我贾家的种,改成姓何的。你还要不要脸。” 何张氏更是叉着腰,吐沫星子横飞地骂了起来:“我们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水性杨花的丧门星。 东旭一出事,你马上就找下家,还专找个老不死的。你看上他什么了,看上他年纪大,还是看上他活儿好啊?” 秦淮茹被骂得浑身哆嗦,怀里的孩子也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跟在人群后面的何雨柱,脸色苍白地走了上来。 “秦姐,你……你真的嫁给我爸了?”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秦淮茹看着他,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只觉得天旋地转,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完了。 什么都完了。 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成了他的后妈。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就在中院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院的翠兰正在屋里唉声叹气,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刘海忠回来了”。 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冲到门口,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当家的。”她激动地喊了一声,眼泪就下来了。 她转身就往聋老太家跑,一把推开门,杨瑞华正在给床上的聋老太捶腿。 “瑞华,快,快别弄了。老闫他们回来了。” 杨瑞华一听,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 “你说什么?老闫也回来了?”她激动地用力往聋老太的腰上锤了一拳。 “哎呀,我的老腰。”聋老太被她弄疼。 杨瑞华哪里还管得了她,拉着闫解娣就往外跑。 “解娣,快,你爸回来了。” “哎,杨瑞华,你快回来。”聋老太在后面喊。 可杨瑞华头也不回,早就跑得没影了。 聋老太听到何雨柱他们都回来了,心里也是一喜。 她想出去看看,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可那条断过的腿一用力就钻心地疼。 “来人啊,扶我一把。” 她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可院里的人都挤在中院看热闹,谁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老太太只能咬着牙,自己一点一点地从床上往下挪。 中院。 翠兰拉着刘海忠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嘴里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刘海忠看着自家婆娘,心里五味杂陈,他拍了拍翠兰的手,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另一边,杨瑞华也拉着闫富贵,又是惊又是喜。 “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走的这些日子,家里都快翻天了。” 闫富贵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婆娘,心里一暖,可王小六刚才的话又钻进脑子,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抓住杨瑞华的胳膊:“瑞华,你跟我说实话,解成那小子,是不是真的……真的跟聋老太……” 他实在说不出“结婚”那两个字,那太荒唐了。 杨瑞华的脸一下就垮了,点了点头,“是真的,当家的。” 突然来了女人的惨叫。 “啊——”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 只见贾东旭和何张氏正对着秦淮茹拳打脚踢。 秦淮茹怀里还抱着孩子,被打得东倒西歪,根本护不住怀里的孩子。 “住手!” 一声暴喝,院门口的秦铁牛回过神来。 他看到姐姐被打,两眼通红,闷头就冲了过去。 秦铁牛虽然在黑煤窑里也待了一段时间,但他是后去的,比贾东旭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衣领,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砸。 “砰。” 贾东旭瘦得脱了相,哪经得住这一拳,人直接被打蒙了,踉跄着退了几步,一屁股墩在地上。 “你敢打我儿子。” 何张氏见儿子被打,嗷一嗓子就朝秦铁牛扑过来,伸出爪子就要挠他的脸。 秦铁牛看都没看她,反手一推。 何张氏被推得连退几步,摔倒在地。 “姐,你没事吧。”秦铁牛扶住晃晃悠悠的秦淮茹,急忙看她伤着没有。 秦淮茹捂着发烫的脸,看着弟弟,眼泪淌了下来,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凶了。 贾东旭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指着秦铁牛骂:“你姐搞破鞋,你还帮她?” 秦铁牛把姐姐护在身后,“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 院里邻居都伸长了脖子,看得起劲。 王小六看见刚买完东西回来的何大清,朝着他喊了一声。 “何大爷,秦阿姨被人打了。” 何大清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谁?谁敢打我媳妇儿。” 他顺着王小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贾东旭和何张氏又想冲上去。 何大清拨开人群就冲了进去。 他看到两个又黑又瘦的男女正对着秦淮茹和秦铁牛叫骂,二话不说,抬脚就踹了过去。 “砰。” “砰。” 两声闷响,贾东旭和何张氏被何大清一人一脚踹翻在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哎哟,我的腰。” “疼死我了。” 第201章 吴桂芬挺肚炫耀!辈分乱了? 两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半天爬不起来。 院里一下没了声音,所有人都被何大清这一下给镇住了。 何大清踹完人,又转向扶着秦淮茹的秦铁牛。 他以为秦铁牛也是来找茬的,抬脚就要再踹。 “住手,他是我弟!”秦淮茹喊破了音,连忙把秦铁牛护在身后。 何大清的脚在半空中停住,他上下扫了秦铁牛几眼。 秦铁牛也梗着脖子,毫不示弱。 “大清,别动脚,他是我弟。”秦淮茹急忙解释。 何大清听到这话,哼了一声,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 他收回脚,上前一步,扶住秦淮茹的胳膊:“怎么样,伤到哪儿没有?” 秦淮茹摇了摇头,抱着怀里哭闹的孩子,泪珠子顺着脸颊就滚了下来。 何大清见她掉泪,刚压下去的火又蹿了起来。 他转过身,指着地上还在呻吟的贾东旭和贾张氏,吼道:“哪儿来的两个要饭的,敢动我何大清的女人,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说着,他就想上去再补两脚。 就在这时,一个颤抖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爸。” 何雨柱嘴唇哆嗦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何大清的动作一顿,他扭过头,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眼前这个男人,面黄肌瘦,眼窝深陷,一身衣服空荡荡的,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 何大清瞅了半天,才不确定地开口:“你是……柱子?” 何雨柱用力地点了点头,鼻子一酸。 他张了张嘴,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何大清看他这副穷酸样,不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撇了撇嘴,一脸的不耐烦。 就在这父子俩僵着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院的方向传了过来。 “我的乖孙啊,我的乖孙,你可算回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聋老太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正朝着中院这边挪。 何雨柱看到聋老太,连忙上前扶住她:“奶奶,我回来了。” 聋老太拉着何雨柱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哎哟,我的乖孙,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在外面受苦了啊。” 看到这一幕,王小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院里所有人的脑袋都齐刷刷地转了过去。 吴母在旁边轻轻拍了他一下,笑着嗔怪:“你这孩子,笑什么呢。” 王小六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柱子哥是聋老太的孙子,那何大妈,就是聋老太的孙媳妇儿。那何大爷,他不就是……” 院里的人先是一愣,接着就爆发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么说,何大清是聋老太的儿子?” “哎哟喂,何大清多了个老妈。” “这下可好玩了。” 何大清的脸一下就黑了。 他指着聋老太,厉声喝道:“老太太,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何大清跟你没半点关系。” 聋老太压根没理他,只顾着看何雨柱。 她拉着何雨柱的手,嘘寒问暖:“乖孙,饿不饿,渴不渴,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去。” 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听到周围人的嘲笑声,又看到何大清护着秦淮茹那个贱人,气得血往上涌。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尖叫一声:“何大清,我跟你拼了!” 她张开十指,就朝着何大清的脸上抓去。 何大清本就一肚子火,见这疯婆子扑过来,也不多话,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一声脆响,贾张氏直接被扇得原地转了个圈,再次倒在了地上。 贾东旭看到自己妈又被打,也吼叫着要冲上来。 就在这时,一声威严的断喝从院门口传来。 “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易中海和吴桂芬从外面走了进来。 易中海看到院里乱糟糟的,先是被贾东旭他们的惨样吓了一跳。 他步走到院子中央,扫过众人,最后看着躺地上的贾张氏。 “何张氏,你们刚回来,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动手呢?” “你们这又是打又是骂的,让院里的邻居怎么看?我们四合院可是文明大院,不能因为你们家的事,影响了整个院的声誉。” 何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易中海,你少在这儿假惺惺。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回家想想怎么让你家那婆娘给你生个一男半女出来。” 院里人顿时面面相觑。 易中海不怒反笑。 他没有跟贾张氏争辩,只是转过头,朝着吴桂芬招了招手。 “桂芬,过来。” 吴桂芬低着头,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走到易中海身边,故意挺了挺肚子,瞥了何张氏一眼。 闫富贵、何张氏、贾东旭这些刚从黑煤窑回来的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愣住了。 刘海忠离得最近,他凑到翠兰身边,压低了声音问:“这是肚子长虫子?” 翠兰白了他一眼,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刘海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 “什么?怀孕了?都好几个月了?” 闫富贵娶了聋老太的儿子当儿媳,何雨柱他爹娶了秦淮茹,现在连易中海家都能有后了。 贾东旭愣愣地看着吴桂芬的肚子,又看了看给自己带绿帽的秦淮茹,只觉得一口血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何张氏更是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 她骂了易中海一辈子绝户,结果人家老来得子了。 自己儿子,不仅差点死在外面,回来还被戴了顶大绿帽子。 她的宝贝孙子,被人当成下人使唤。 而她自己,刚回来就挨了两顿打。 王小六又开口了。 “何大妈,你这就不对了。” 他背着小手,走到何张氏面前,摇了摇头。 “何大爷现在是你公公,秦阿姨是你婆婆。你刚才指着婆婆骂,还要动手打公公,这可是大逆不道啊。”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对啊。 何大清娶了秦淮茹。 那秦淮茹就是何雨柱的后妈,也就是何张氏的婆婆。 而何大清,自然就成了何张氏的公公。 刚才何张氏对着何大清和秦淮茹又打又骂,这不就是儿媳妇打公婆吗? 院里的人群顿时吵嚷起来,议论纷纷。 “我的天,这关系可真乱。” “这么说,何张氏现在得管秦淮茹叫婆婆了?。” “那贾东旭呢,岂不是得管何雨柱叫爸?” “别算了,别算了,再算我脑子都要不够用了。” “哈哈哈,这下可有意思了,以前是婆婆磋磨儿媳妇,现在反过来了,儿媳妇成婆婆了。” 许大茂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指着贾东旭,大声嚷嚷:“东旭,不对,我该叫你什么好呢。你以后见了傻柱,是不是得恭恭敬敬地叫声‘爸’啊。” “你儿子棒梗,那不就跟傻柱同辈了。哈哈哈哈。” 第202章 一院子糊涂账,谁来了也头大 贾东旭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 秦淮茹也反应了过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她怕得要死的婆婆,腰杆子一下子挺直了。 对啊,自己现在是她婆婆。 她凭什么还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秦淮茹学着何张氏以前的口气,“何张氏,我现在是你婆婆。” “你刚才对我出言不逊,还想动手,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不快给我道歉。” 何张氏听到这话,整个人都炸了,一下就蹦了起来。 她挣脱开贾东旭搀扶的手,指着秦淮茹骂了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骚狐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给你道歉,你给我提鞋都不配,我今天非撕烂你这张嘴。” 说着,她就张牙舞爪地又朝着秦淮茹扑了过去。 贾东旭也上了火,想跟着他妈一起上。 他不能接受,自己一回家,不仅老婆没了。 秦铁牛见状,立刻把姐姐护在身后。 何大清更是往前一步,捏着拳头,骨节咔咔作响,准备再给这不知死活的母子俩一点教训。 中院里,几个人眼看就要打作一团。 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都住手,干什么呢?” 众人回头一看,是街道办的郑干事带人板着脸走了进来。 郑干事看到这乱糟糟的场面,眉头紧锁。 “又聚众斗殴。”郑干事的声音严厉了几分。 易中海赶紧迎了上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郑干事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当了这么多年干事,处理过邻里纠纷,调解过夫妻矛盾,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儿子喜欢的寡妇,被老子娶了。 前婆婆,变成了儿媳妇。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 “行了,都别吵了。”郑干事吼了一句。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动手吗。” 他走到还在撒泼的何张氏面前,警告她:“何张氏,你也是老住户了,注意点影响。 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把你带回街道去冷静冷静。” 郑干事这一声吼,总算是让何张氏暂时停了下来。 但她还是不服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没天理了啊,一回来家没了,儿媳妇跟人跑了。现在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了啊。” 郑干事被在地上打滚的何张氏吵得脑仁疼。 他耐着性子,转向贾东旭:“贾东旭,有什么事,提出来,我们商量着解决。” 贾东旭擦掉脸上的灰,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秦淮茹。 “郑干事,我就想问问,我媳妇……秦淮茹,怎么会嫁给何大清这个老东西的。” 他的声音沙哑,话里全是恨意。 郑干事一脸为难。 这事儿的起因,可不怎么光彩。 总不能当着全院人的面,说秦淮茹和何大清是在被窝里被逮住的。 郑干事正为难怎么开口,人群里的许大茂可憋不住了。 他就爱看这种热闹。 “嗨,这事儿我知道啊!”许大茂扯着嗓子,把那天何雨水抓奸,全院围观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他讲得口沫横飞,手舞足蹈,院里的人听得连连点头。 许大茂每说一句,贾东旭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想冲上去撕了秦淮茹,也撕了何大清那个老不死的。 可他瞟了眼何大清那壮实的身板,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忍住了。 打不过。 真的打不过。 屈辱和无力堵在胸口,贾东旭眼睛通红。 他强压下火气,换了个话题。 “郑干事,我回来了,我在轧钢厂的工位,还在不在?” 这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事。 只要工位还在,他就还有指望。 郑干事点了点头:“在,你出事后,厂里按规定让你家属顶岗,现在是秦淮茹在做。” 一听到“秦淮茹”三个字,地上的何张氏又炸了。 “她凭什么顶岗!”何张氏尖叫起来。 “那是我们老贾家的工位!她现在已经不是贾家的人了,她姓何了,没资格占我儿子的工位!” 这话一出,旁边的何雨柱脸也黑了。 贾东旭也立刻跟上:“对!郑干事,我回来了,这个工位必须还给我。” “还有,她顶岗这几个月的工资,也得一分不少地还给我,那是我拿命换来的钱!” 院里顿时响起一片附和。 “东旭说的对,人回来了,工位肯定得还。” “就是,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 “工资也该还,毕竟是顶岗,又不是她的。” 秦淮茹听到这些话,抱着孩子的手一僵,身子晃了晃,脸瞬间白了。 工位没了。 工资也要还回去。 那她这段时间不就白干了? 更要命的是,那些工资,她大半都拿去补贴了娘家。 现在让她拿出来,她上哪儿拿去。 秦淮茹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何张氏见她哭,更是来劲了。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叉着腰,指着秦淮茹骂道:“哭!你还有脸哭!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现在我儿子回来了,赶紧把工位和钱都吐出来!” 骂完秦淮茹,她又转向郑干事,继续撒泼。 “郑干事,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这个女人,不仅占我儿子的工位。” “刚才她那个老不死的男人,还把我跟我儿子都给打了!你看我这腰,我这脸,都让他们给打坏了!”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得赔钱!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一分都不能少!” 何张氏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乱飞。 “还有,秦淮茹,你必须把工位还给我儿子!这几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少地还回来!不然,我天天上你们家闹,上厂里闹,看你们的脸往哪儿搁!”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何大清和秦淮茹,那副无赖样,让院里人都皱起了眉。 院里的人都觉得贾东旭要回工位和工资是理所应当,可瞧见何张氏这副讹钱的无赖样,又觉得她太过分了。 郑干事被她吵得头疼。 他看看哭着的秦淮茹,又看看旁边脸黑着的何大清,最后看向贾东旭。 这件事,确实是贾家占理。 第203章 多子多福四合院? 院里大多数人都觉得,贾东旭要回自己的工位,天经地义。 郑干事也觉得理应如此。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秦淮茹同志,你看,贾东旭同志现在平安回来了,这厂里的岗位,按规定是应该还给他的。你看你找个时间,去厂里办一下交接手续吧。” 秦淮茹还能说什么呢。 她本来就是顶岗,现在正主回来了,她就得让位。 她抱着孩子,眼泪往下掉,点了下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站在她身后的秦铁牛,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姐姐没了工作,那他怎么办。 一想到这,秦铁牛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个大小伙子,就这么蹲在地上哭,院里的人都看愣了。 “这小子哭啥呢。” “他姐丢了工作,他跟着伤心呗。” “我看没那么简单。” 闹剧暂时告一段落,刘海忠和闫富贵,这才想起自己的事。 刘海忠凑到翠兰身边,小声问:“我那个工位呢。” 翠兰拉着他的手,紧绷的脸总算松快了些:“你放心,你出事后,我就去厂里顶岗了,工位还在。” 刘海忠长舒了一口气。 另一边,闫富贵也急忙问杨瑞华:“我那个学校的差事呢。没丢吧。” 杨瑞华瞥了他一眼:“丢不了。我让解成去学校干后勤了,虽然不是老师,好歹也是个铁饭碗。” 闫富贵一听,心里踏实了。 虽然儿子顶替让他有点不爽,但好歹工作还在闫家手里,总比丢了强,现在人回来了,到时候再操作一下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何雨柱,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工作。 他挤到郑干事面前,急切地问:“郑干事,我呢。我那个食堂的岗位,还在不在。” 郑干事张了张嘴,又瞟了瞟旁边的何大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何雨柱同志,你这个情况……比较特殊。你失踪后,你父亲何大清同志回来了,他……他把你的岗位顶替了。手续都办完了,我也没办法。” 何雨柱的脑袋“嗡”的一声。 他身子一僵,扭头冲着何大清。 自己的亲爹,顶了自己的岗位。 何大清被儿子这么一盯,有些发虚,他撇了撇嘴,强行辩解:“看什么看。咱们是一家人,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那你还给我啊。”何雨柱吼了出来。 他什么都没了。 喜欢的女人成了后妈,现在连饭碗都被亲爹抢了。 “你个混账东西。”何大清被他吼得脸上挂不住,干脆一指何张氏,“我还没说你呢。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你怎么就娶了个五十多的老虔婆。赶紧给我离了。我何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站在一旁的聋老太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 她拄着拐杖在地上笃笃敲了两下:“对。柱子,你爸说的对。这日子没法过了,离。” 她心里巴不得何雨柱两人离了。 何雨柱虽然也不想跟何张氏过了,但现在这个情况……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离婚?你们想都别想。” 是何张氏。 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何雨柱身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冲着何大清抬了抬下巴。 何大清火了:“你什么意思。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什么意思。”何张氏笑了起来,她挺了挺自己那根本看不出什么的肚子,大声宣布,“我怀了傻柱的孩子。你说我什么意思。” 什么。 何大清惊呼一声。 整个四合院,一下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看看何张氏的肚子,又看看一脸懵圈的何雨柱。 这……这怎么可能。 何张氏都多大年纪了,还能生。 傻柱跟她…… 院里的人嗡的一声,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妈呀,老树开新花了。” “傻柱可以啊,这都能让他搞出人命来。” “这下热闹了,傻柱当爹了。哈哈哈。” 王小六站在人群后面,也有些发愣。 他知道何张氏肯定会怀孕,那是他用系统道具促成的。 可他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厉害,在黑煤窑那种地方待了几个月,孩子居然没有流产。 这生命力也太顽强了。 王小六摸了摸下巴,心思活泛起来。 要不,给何大清和秦淮茹也来一颗。 聋老太跟闫解成他两也不能少。 嘿,到时候这院里才叫真热闹,妥妥的多子多福大院。 一想到那鸡飞狗跳的场面,王小六就忍不住想笑。 何大清再看何张氏那信誓旦旦的样,又看自己儿子那傻掉的表情,只觉胸口发闷,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何大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死死盯着何张氏平坦的肚子,又扭头看了看自己那个傻愣愣的儿子,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你胡说。”何大清指着何张氏,声音都变了调,“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还怀得上。” 何雨柱也终于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何张氏面前,脸憋得通红,浑身发抖。 “就是,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何张氏抱着胳膊,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看他。 “我胡说八道?” 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行啊,咱们现在就上医院检查去,看看这肚子里到底有没有货。” 说完,她扭头冲着何大清,怪腔怪调地开了口。 “再说了,你儿子那身子什么样,还用我多说吗?” “这满院子的人,谁不知道他少点东西。哪个黄花大闺女肯嫁过来,这不是让你老何家绝后吗?” 这话让何大清身子一晃,差点没站住。 他脸一下就白了。 是啊,柱子身体有残缺,这事儿早就不是秘密了。 他之前还发愁,这以后怎么给老何家传宗接代。 现在…… 何大清又看向何张氏的肚子,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虽然这个儿媳妇年纪大,还又懒又馋,泼妇一个。 可她要是真能生,那……那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是给柱子生,又不是给他生。 想到这里,何大清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行了,就这样吧。”他摆了摆手,一脸疲惫。 第204章 白寡妇登场,何大清头皮发麻。 这一下,院里看热闹的人可都明白了,何张氏这是真怀上了。 许大茂第一个没忍住,捂着肚子就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哎哟,恭喜啊,傻柱。” 他走到何雨柱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的幸灾乐祸。 “这下好了,喜当爹了。到时候孩子满月,可得记得请全院喝喜酒啊。” 何雨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真想一拳头把许大茂那张笑脸给打烂。 可他看了看旁边还没走的郑干事,最终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他猛地一扭头,不想再看许大茂那张欠揍的脸。 聋老太被何雨柱扶着,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她脸色惨白,手脚发凉。 完了。 这下是真完了。 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这下,只能指望闫家那边了。 郑干事眼看这院里的闹剧一出接一出,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行了行了,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就都散了吧。剩下的都是你们自己家里的事,回去关上门,坐下来好好商量。别动不动就在院里打架,影响多不好。” 郑干事发了话,大家也不好再继续看热闹。 就在这时,贾东旭走到了秦淮茹面前。 他看着自己这个曾经的妻子,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护着她的亲弟弟,最后看向了不远处的棒梗。 “棒梗。”贾东旭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跟你妈过,还是跟我过。” 院里所有人都看向了棒梗。 棒梗犹豫了。 跟着亲妈,虽然多了个后爸,可伙食确实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顿顿都能见到油星。 跟着亲爸,亲爸倒是不打他,可家里穷啊,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何张氏看不下去了。 “废什么话。”她一把推开贾东旭,几步走到秦淮茹面前,“他姓贾,是我们老贾家的根,当然是跟我们过。”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抢秦淮茹怀里抱着的那个小一点的孩子。 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何张氏冷笑一声,“这是东旭的孩子,我们贾家的种。我怕某些人黑了心肝,把我们贾家的孩子给卖了换钱。” 她这话是冲着秦淮茹说的,却斜着何大清,话里有话。 何大清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个老虔婆,你什么意思。” 何张氏压根没理他,她从秦淮茹怀里把孩子抢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 “呸,又是个赔钱货。” 她骂了一句,随手就把孩子又塞回了秦淮茹的怀里,力道大得让秦淮茹踉跄了一下。 贾东旭急了,凑过去问:“妈,你干嘛呢。” 何张氏把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嘀咕:“是个丫头片子,没用。” “先让那个骚狐狸和老不死的替咱们养着,等养大了,能干活了,咱们再要回来不就行了。白得一个劳动力。” 贾东旭一听,眼睛亮了。 对啊,这主意好。 何大清可不干了,他指着秦淮茹怀里的孩子说:“赶紧拿走,我们老何家不养外人。” 何张氏立刻叉着腰嚷嚷起来:“拿什么拿。孩子还没断奶呢。秦淮茹是她亲妈,她不养谁养。” 秦淮茹抱着孩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何大清,一脸为难。 何大清被她看得心烦意乱,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摆了摆手,算是默认了。 郑干事见这事也算有了个结果,正准备带人离开,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喊。 “何大清。” 何大清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花布褂子的女人,带着两个小子,正气势汹汹地朝他走来。 是白寡妇。 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不是被自己设计,让人给弄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何大清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聋老太看到白寡妇,原本佝偻的身子都挺直了些。 现在院里没人能帮她了,这个女人,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何大清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寡妇已经走到了郑干事面前,指着何大清就要开口说话。 何大清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抓住了白寡妇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白寡妇用力挣扎。 “有什么事,咱们进屋说。”何大清压低了声音。 白寡妇却不依不饶。 何大清没办法,只能凑到她耳边,飞快地说了几句话。 白寡妇的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松了口。 她转头对着郑干事挤出一个笑脸:“没事,郑干事,我就是看见他,太激动了。” 郑干事懒得管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撇了他们几眼,就带着人走了。 人群里,贾东旭这才想起来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妈,咱们家房子塌了,现在住哪儿啊。” 何张氏理所当然地一指中院正房。 “那不是有现成的房子吗?去那儿住。” 何大清一听,立刻炸了。 “不行。这是我何家的房子,凭什么给你们住。” “就凭我是你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你老何家的孙子。”何张氏挺了挺肚子,又一指贾东旭,“这是我儿子。”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贾东旭岂不是得管管何大清叫爷爷?成了孙子?” “噗嗤。” 院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笑声。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张氏倒是脸皮厚,一点也不在乎。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血压都上来了。 他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都散了吧,散了吧,看什么热闹。” 说完,他领着白寡妇和那两个孩子,先进了正房。 何张氏见状,立刻带着贾东旭跟了进去。 秦淮茹抱着孩子,拉着秦铁牛,也默默地跟在后面。 后院,聋老太让杨瑞华扶着自己回去,杨瑞华虽然不情愿,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 闫富贵和闫解放、闫解旷三父子面面相觑,也跟了过去。 翠兰招呼着刘光天和刘光福,拉着刚回来的刘海忠,回了自己家。 院里的人见主角都走了,这才三三两两地散了。 第205章 给白寡妇找下家! 院里看热闹的人群,在何大清的呵斥下,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当官何家的房门关上后,那些人又折返回来。 “哎,她婶,你怎么回来了?”一个大妈压低声音,捅了捅身边的人。 另一个大妈白了她一眼:“瞧你这话说的,这院子是大家的,我站这儿吹吹风,不行啊?” “行啦行啦,想听墙角就别吵吵,当心把人招出来。” 几个人对了个眼色,又凑了回去,贴着墙根,竖起了耳朵。 屋里没动静,屋外的人心里抓挠。 此时的中院正房内,落针可闻。 一屋子人,各怀鬼胎。 “砰!” 白寡妇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阴狠。 “何大清,少跟我来这套!” “今天你要么给我个交代,要么我现在就去公安局,说你跟人贩子有关系。” 这话一出,屋里除了何大清,全都愣住了。 黑煤窑? 秦淮茹扭头盯着何大清,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狠,连女人都往那种地方送。 贾东旭和何张氏更是张大了嘴。 他们刚从那鬼地方回来,太清楚那是什么地方了。 何张氏心里一阵后怕,幸亏自己现在怀了何雨柱的孩子。 白寡妇那两个儿子也跟着叫嚣起来。 “对,我妈说的没错!你这个老王八蛋,把我妈和我哥都弄进去了,我们跟你拼了!” “报公安!必须报公安!这事没完!” 何大清的脸沉了下来,面上却不见慌乱。 他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把你们弄进去了?” “我离开保定前,还好心帮你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还了赌债,怎么,现在反咬我一口?” 一听赌债,白寡妇的火气更旺了。 “你还敢提!那分明就是你设的局!” “要不是你找人做套,我儿子怎么可能欠下那么多钱!最后还把我们母子三人都给弄进去了!” 何大清听到这,也愣了一下。 他当初只想把白寡妇这个麻烦弄走,让人设局让她欠钱,再把她送去个远点的地方干活就行。 没想到,那伙人办事这么“利索”,直接把母子三人都打包送进了黑煤窑。 他心里暗骂一句“卧槽”,面上却不露分毫。 “你现在跟我闹有什么用?人又不是我送进去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子,扔在桌上,“这样吧,我再给你点钱,你带着你两个儿子回保定去,咱们两清了。” 白寡妇看着桌上的钱,冷笑起来。 “两清?何大清,你想得美!” 她上前一步,凑到何大清跟前,“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怎么活?” “想让我走也行,你跟这个狐狸精离婚,然后娶我!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 她两个儿子也在旁边附和:“对!娶我妈!不然我们就去告你!” 秦淮茹当场就炸了。 她好不容易才摆脱贾家那个烂摊子,嫁给何大清,怎么都比在贾家强。 “你个不要脸的疯婆子,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秦淮茹指着白寡妇骂,“你说娶你就娶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何张氏和贾东旭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要是何大清真娶了白寡妇,那秦淮茹这个贱人就得滚蛋。 到时候,秦淮茹没了依靠,还不是得乖乖回他们贾家,继续当牛做马? 何张氏立刻站到了白寡妇这边,阴阳怪气地开腔:“人家白妹子跟何大清认识在前,你这算什么?顶多算个后来插足的。” “就是,”贾东旭也帮腔,“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赶紧把位置让出来。”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何张氏,你个老虔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儿子是贾东旭,肚子里还怀着你男人的亲孙子!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何张氏挺着肚子,一脸得意。 “你……” 屋里几个人越吵越凶,何大清被吵得脑子嗡嗡响。 “都给我住口!”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一声。 屋里一下没了声音。 何大清烦躁地看着白寡妇,斩钉截铁说道:“我是不可能再娶你的。当年的事,你知我知。” 白寡妇脸色一变,刚要发作,何大清却打断了她。 “你跟聋老太是什么关系,你当我不知道?要不要我给你抖落出来?” 白寡妇的脸一下白了。 何大清缓了口气,声音放低了些,“你闹下去,对你没好处。” “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好人家,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吃喝不愁,有房有住,不比你现在这样强?” 白寡妇沉默了。 她闹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找个依靠。回保定能干啥。 赖上何大清,看秦淮茹这架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如果真能有个好归宿…… 她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点了点头:“行。何大清,我信你最后一次。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你也落不了好。” 何大清松了口气,随即摆了摆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娘仨,去后院聋老太家住吧。” 说着,他拉开房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外面贴墙根的几个脑袋“嗖”的一下全缩了回去。 有的人抬头看天,嘴里念叨着“今儿天不错”,有的人低头盯着地面。 白寡妇冷哼一声,带着两个儿子,朝着后院走去。 等人一走,何大清“砰”地关上门,立刻翻了脸。 他指着贾东旭和何张氏的鼻子就骂:“还赖在我家干什么?当这儿是收容所啊?都给我滚出去!” 何张氏一听,立马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开始嚎。 “哎哟,没天理了啊!公公要赶怀着孙子的儿媳妇出门啊!我这肚子里的可是你们老何家的根啊!” 贾东旭也梗着脖子:“我们家房子都塌了,你不让我们住这,让我们住哪儿?” 就在这时,一直没作声的秦淮茹动了。 她走到何张氏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以前的婆婆,冷不丁地开口:“何张氏,你怎么跟你公公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这一声“何张氏”,直接把所有人都叫愣了。 秦淮茹心里痛快极了。 对啊,自己现在是何大清的老婆,论辈分,是何雨柱的后妈,那不就是何张氏的婆婆吗? 这个压了自己半辈子的老虔婆,今天也该轮到自己管管了。 何张氏被秦淮茹这突如其来的身份压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反了天了你!秦淮茹!” 贾东旭更是习惯性地就要上前动手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媳妇。 何大清看得头疼,扭头冲着缩在角落的何雨柱吼道:“傻柱!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管管你这媳妇,还有你这个便宜儿子!” 何雨柱憋红了脸,站出来喊:“行了,都别吵了!先想想以后住哪儿吧!” 何大清见状,从兜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直接扔到何雨柱怀里。 “拿着!明天就找人去把你们家那破房子修了!” “修好了就带着你这搅家精媳妇,给我滚过去住!” 何张氏一看到钱,眼睛都直了,也顾不上哭了,一把从何雨柱手里抢了过来,沾着唾沫就开始数钱。 第206章 咱们身份互换,让你看看什么叫残忍 后院,聋老太家。 杨瑞华看着突然闯进来的白寡妇和她那两个儿子,脸都黑了。 “你们谁啊?跑我们家来干什么?出去出去!”杨瑞华拿着扫帚就要赶人。 白寡妇叉着腰,一点不怵:“这是老太太的房子,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闫富贵一听也火了:“怎么没关系?这是我儿子解成是他老公,那当然就是我们的房!” 这时,聋老太了闫富贵一眼:“我还没死呢,这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做主了?” “我还没想好这房子要不要留给你们,别一口一个你们的房,叫人笑话。” 一句话把闫富贵一家子噎得够呛。 “她是我远房亲戚,来我这儿住几天。”聋老太指了指白寡妇,“你们不待见,就回你们倒座房去。” 聋老太发了话,闫富贵几人再不甘心,也只能憋着气,带着家人回了倒座房。 晚上,白寡妇在房里,对着聋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她把何大清怎么设计她,怎么把她弄进黑煤窑,又怎么答应给她找个人家嫁了的事,都说了一遍。 聋老太静静地听着。 倒座房里。 闫解成看着失踪几个月,变得又黑又瘦的父亲和两个弟弟,嘴巴张了张,半天才问出来:“爸,解放,解旷,你们……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闫解放一屁股坐在床上,把他们在黑煤窑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闫解成听得手心直冒汗。 闫富贵叹了口气,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解成啊,爸回来了。学校那边,我去就行了,明天我去跟校长说。” 闫解成点了点头。 吴家。 吴奶奶看着窗外,叹了口气:“我看这院子,又要乱起来了。” 王小六心里却很高兴。 乱吧,越乱越好。 “奶奶,妈,小玲,尝尝这个。” 吴小玲好奇地凑过来:“哥,这是什么啊,闻着好香。” 王小六打开纸包,露出里面的汉堡。 “这个叫汉堡,是洋人的玩意儿。”他拿起一个递给妹妹,“里面是炸鸡块,还有菜,快尝尝。” 吴小玲学着哥哥的样子,小口咬了一下。 鸡肉的香气混合着酱料的甜味,在嘴里散开。 她再也顾不上斯文,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吴母看着这新奇的吃食:“这就是洋玩意儿啊,做得倒还有模有样的。” “妈,你也尝尝。”王小六又递过去一个。 萍萍接过,学着女儿的样子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她看着儿子,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总是先想着家里人。 第二天一大早,中院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动静。 何雨柱黑着脸,拿着何大清给的钱,找到了雷师傅让他帮忙修房子。 屋里修得热闹,院里吵得也热闹。 何张氏在屋里待了一晚,越想越憋屈。 她找不到地方撒气,眼珠子一转,就盯上了秦淮茹。 她挺着肚子,叉着腰走到秦淮茹面前,想像以前一样拿捏她。 “秦淮茹,看什么看,没看见我大着肚子吗?还不赶紧给我去买点吃点,饿坏何家的乖孙,我唯你是问。” “还有,我们一家子的衣服,都泡在盆里了,赶紧给我洗了。” 她摆出过去当婆婆的款儿,等着秦淮茹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地去干活。 院里的人都看向这两人,好奇秦淮茹会怎么做。 可秦淮茹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根本没动。 “何张氏,你怎么跟你婆婆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秦淮茹挺直了腰杆说道。 这一声“何张氏”,直接把院里的大妈给叫蒙了。 何张氏也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吗?” 秦淮茹往前走了一步,“我现在是你公公何大清的媳妇,是傻柱的后妈。按辈分,你不就该叫我一声妈吗?我叫你一声何张氏,都是客气的了。” 秦淮茹心里痛快。 这个老虔婆,压了自己半辈子,今天,也该轮到自己扬眉吐气了。 她学着何张氏以前教训自己的语气,继续说道:“你怀个孕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头一胎,用得着这么精贵吗?” “想当年我怀着棒梗的时候,不也一样要干活,洗衣做饭,伺候你们一大家子人。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干不得了?” “别愣着了,赶紧去把院子扫了,把衣服洗了。不然,今天中午就别想吃饭。” 这一番话,说得何张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何张氏懵了。 这些话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就是以前自己对秦淮茹说的话吗?怎么现在从她嘴里说出来了。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秦淮茹,你个小贱人,你反了天了你。”何张氏反应过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去。 贾东旭看见自己妈受了欺负,也从旁边冲了上去,想帮着他妈教训这个“不守妇道”的前妻。 还没等他靠近秦淮茹,何大清就从旁边出来了,抬起一脚,直接把贾东旭踹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贾东旭,你他妈给老子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 何大清指着贾东旭的鼻子骂道:“她是我何大清的媳妇,轮得到你在这儿动手?” 贾东旭捂着被踹疼的肚子,屈辱地趴在地上,拳头死死地攥着,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何张氏见儿子被打,也顾不上跟秦淮茹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就开始干嚎。 “哎哟,打人了啊,没天理了啊。” “你们再逼我,你们再逼我……我……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傻柱的亲骨肉,我就不要了。” 她以为这话一出,何家父子肯定会被拿捏住。 毕竟,这可是老何家的孙子。 何雨柱果然紧张了一下,刚想开口。 何大清却冷笑一声,不吃她这套。 “随你的便。你现在就去弄掉,我绝不拦着。” “正好,等你弄掉了,傻柱,你们俩明天就去街道把离婚手续办了。我再托人给你找个黄花大闺女,不比这个搅家精强?” 何雨柱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对啊。 离婚。 娶黄花大闺女。 第207章 鸿门宴 他往前凑了凑,看着地上的何张氏,催促起来:“我爸说的对。你要不……现在就去?快去啊。” “噗。” 院里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 跟着,院子里的人都哄笑起来,再也憋不住了。 何张氏彻底懵了。 她坐在地上,看看猴急的何雨柱,又看看板着脸的何大清。 这招,怎么就不灵了呢? 她不敢再闹下去了。 要是真把孩子弄掉了,拿捏何雨柱的底牌就没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秦淮茹就站在那儿,她只好闷头拿起扫帚,一边扫地,一边小声咒骂。 两天后,房子修好了。 何大清一刻也没多等,直接把何雨柱、何张氏,还有贾东旭和棒梗,全都赶回原来贾家的房子去。 临走时,何张氏还不死心,站在院里骂骂咧咧,何大清嗓子一沉:“滚。” 她这才哆嗦一下,不敢再吭声,不情不愿地走了。 至于秦淮茹的弟弟秦铁牛,早在前两天,就拿着秦淮茹给的钱回乡下去了。 何大清进了聋老太的屋。 白寡妇人已经在了,见他进来,抬了抬眼皮:“怎么,给我找好下家了?” “我这不是跟你来商量吗?”何大清找了个凳子坐下。 聋老太拄着拐,在地上点了点:“大清,这事儿,我看啊,许大茂那小子就挺合适。” “嗯?你这是什么用意?” 聋老太讪讪一笑说道:“你别忘了,柱子的蛋是谁弄没的。” 何大清想了想,“行,就他了。” “许大茂?”白寡妇问,“哪个许大茂?” “隔壁那个放映员。” 一听“放映员”三个字,白寡妇身边俩孩子立马凑了上来,拽着她的胳膊就嚷:“妈!是放电影的!放电影的!” “以后能天天看电影了!” 白寡妇被两个儿子吵得头疼,嘴里嫌弃地“去去去”,脸上的表情却舒展了不少。 她咳了一声,冲何大清点了下头:“放映员……工作倒是不错。” 三个人头凑到一起,压低了声音商量起来。 何大清找到了刘海忠。 “老刘,晚上有空没?来我屋里喝两杯。” 刘海忠一听,官迷的瘾又犯了,心里琢磨着这是何大清在向他示好,当即就拍着胸脯答应了。 接着,何大清又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见何大清提着酒上门,心里直犯嘀咕。 这老小子,跟傻柱一个德行,准没安好心。 可他转念一想,刘海忠都去了,自己要是不去,倒显得不合群。 再说,他也想看看,这何大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是,他也点头答应了。 傍晚,何大清家的正房里飘出炖肉的香味。 刘海忠和许大茂准时到了。 何大清家的正房里,那锅炖肉的香气愈发浓郁,钻进每个人的鼻孔里,勾得人直咽口水。 刘海忠挺着个肚子,官架子端得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视察工作的。 许大茂则拘谨许多,屁股只坐了半边凳子,眼珠子四处乱转,保持着警惕。 就在这时,门帘一挑,聋老太出现在门口。 她身旁,跟着笑呵呵的闫富贵。 闫富贵搀着聋老太的胳膊,嘴里念叨:“老太太,您慢点,当心脚底下。” 那殷勤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聋老太的亲儿子。 聋老太瞥了一眼身边的闫富贵,心里冷哼一声。 这个老算盘精,鼻子真灵,闻着肉味就贴上来了。 打着送自己过来的旗号,还不是想蹭一顿好吃的。就他那点小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呢。 “哎哟,老太太您可来了,快上座。”何大清赶紧迎了上去,要把聋老太往主位上扶。 闫富贵顺势把聋老太往前一送,自己也跟着挤了进来,冲何大清抱怨:“大清兄弟,你这不地道啊,请客喝酒怎么能忘了我老闫呢。” “幸亏我送老太太过来,不然都不知道你家今天这么热闹。” 他一边说,一边找了个空位坐下,眼睛就没离开过桌上那锅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何大清看破不说破,只是笑了笑:“这不是怕你闫老师忙着教书育人,没空嘛。既然来了,就喝两杯。” 院子里的热闹,也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 易家。 吴桂芬听着传来的笑闹声,“当家的,你听听,何大清把刘海忠、闫富贵,连许大茂都请了,就是没请你。你不生气?” 易中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请不请的,有什么所谓。” 他慢悠悠地开口,“我以前在院里张罗,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想着大家伙都念着我的好,懂得尊老爱幼,等咱们老了,能有个依靠。” 他放下酒杯,嘴角翘了起来。 “现在,我有孩子了。我自己的亲骨肉。医生说了,看你这肚子,八成是双胞胎。等我的孩子出世,我还需要指望他们?” “我啊,以后就关起门来,过好我自己的小日子。“ “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跟我有什么关系。到时候,等我俩儿子满地跑,就让他们在旁边羡慕去吧。” 吴桂芬听了这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的愁云也散了不少。 何家的热闹,最折磨的还是何张氏哪里。 那肉香一个劲儿地往屋里钻,何张氏吸了吸鼻子,口水就下来了。 她一扭头,看到旁边坐着的何雨柱,气不打一处来。 “傻柱!你个死人,闻着味儿没有?你爹吃香的喝辣的,就让我们娘几个在这儿啃窝窝头?你还是不是他亲儿子了?” 她一巴掌拍在何雨柱的后背上,命令道:“赶紧的,去给你媳妇,端碗肉回来!” “我这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老何家的长孙,金贵着呢!要是饿出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棒梗一听到有肉吃,也跟着起哄:“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小叔,去给我端肉!” 何雨柱可一想到要去后院,面对现在成了自己后妈的秦淮茹,他的脚就挪不动了。 他丢不起那个人! “我不去!”何雨柱梗着脖子,吼了一句。 “你个窝囊废,你敢不去?” 何张氏蹦了起来骂道:“老娘怀着你的种,让你去端碗肉你都不敢?你算什么男人!” 贾东旭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傻柱,你怕什么?那是你爹家,你回去拿点吃的怎么了?难道你真要看着你亲侄子饿肚子?” 一家人为了这一口肉,吵得不可开交,屋顶都快被掀翻了。 何张氏看这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没用,彻底死了心。 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指望不上别人,老娘亲自出马! 第208章 祖传大海碗 她从厨房里抄起大海碗,一把拉过旁边的棒梗,就往外走。 “走,奶奶带你要肉吃去!” 何大清家里,酒桌上的气氛正热烈。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何张氏一手拉着棒梗,一手举着大海碗,冲了进来。 “何大清!”她扯着嗓子就喊,“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们在里面大鱼大肉,我这儿媳妇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 何大清眉头一皱,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不给吃的我就不走。” 她把大海碗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就坐到了门槛上,两腿一蹬,开始了自己的拿手好戏。 “哎哟,没天理了啊!公公虐待怀孕的儿媳妇,不给饭吃啊。” “我苦命的孙子啊,你快看看你爷爷,他连口肉都不给你吃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拍着大腿,声音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棒梗得了奶奶的真传,也跟着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喊:“我要吃肉。爷....呃,后爸坏,不给肉吃。” 院里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围了过来。 就在何张氏哭得最起劲,以为能再次拿捏住何家人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哟,这不是我的好儿媳妇吗?” 秦淮茹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站到何张氏面前,低头看着她。 “你现在是我何家的儿媳妇,一点规矩都不懂?” 她愣愣地抬起头,看着眼前挺直了腰杆的秦淮茹,没反应过来。 秦淮茹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说话,哑巴了?” 接着又是一巴掌, “啪!” 这一幕,不止何张氏惊呆了,屋里屋外的人都惊呆了。 秦淮茹打完后还想踹她一脚的。 这时,何大清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他板起脸,呵斥:“淮茹,你怎么能动手呢?再怎么说也是你儿媳妇,肚子里还怀着咱们老何家的孙子。” 他转过头,对着地上的何张氏,换了个口气。 “行了,起来吧。多大点事,看你闹的。淮茹,去,给你儿媳妇夹点菜,让她带回去吃。” 何张氏一听这话,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 她一把抢过秦淮茹手里的筷子,走到桌边,对着那锅香喷喷的炖肉就下手。 “这块肥,我的。” “这块带皮的,给我家棒梗。” “哎,这块瘦的给我家东旭啃一下。” 她根本不是夹菜,简直是在捞。 筷子在锅里搅得翻江倒海,专挑大的、肥的、好的往自己那个大海碗里划拉。 闫富贵看得都快心痛死了,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聋老太恶狠狠地瞪着何张氏,为了白寡妇,忍了。 转眼间,满满一锅肉,就被她捞走了一大半。 她那只大海碗里,肉堆得冒了尖,汤汁都快溢出来了。 “哼!” 何张氏端着那碗沉甸甸的肉,得意地冲秦淮茹哼了一声,好像在炫耀:你当了婆婆又怎么样?好吃的还不是进了我的肚子。 她拉着还在流口水的棒梗,扭着腰,在众人的白眼中,大摇大摆地回了家里 。 桌子上,气氛有点僵。 何大清看着那半锅剩菜,抱歉地笑了笑:“见笑了,家里出了个搅家精,实在是不像话。” 刘海忠打着哈哈:“没事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闫富贵则心疼地看着那锅肉,感觉心都在抽搐。 “这……这……太不像话了!” 何大清摆了摆手:“没事,肉没了,菜管够。你们稍等,我再去厨房加两个菜,马上就好。” 说完,他转身进了厨房。 昏暗的灯光下,他从橱柜深处摸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小心翼翼地洒进了正在炒的菜里。 不一会儿,两盘新菜端上了桌。 一盘是爆炒腰花,一盘是花生米。 “来来来,快动筷子。” 许大茂一直提着心,他知道何家父子没一个好东西,这顿饭肯定有鬼。所以,他打定主意,滴酒不沾。 他夹起一块腰花放进嘴里。 “齁——” 一股咸味冲上头,那味道,咸得发苦,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怎么了,不合胃口?”何大清明知故问。 “不不不,挺好,挺好……” 许大茂强忍着没吐出来,硬生生把那块腰花咽了下去。 他赶紧又夹了一颗花生米,结果还是一样,咸得能齁死人。 何大清后上的这两道菜,就是用盐腌出来的。 桌上的人也都尝出来了,但刘海忠和闫富贵以为是何大清刚才生气,手重了,也没多说。 许大茂被咸得口干舌燥,喉咙里又干又疼。他不停地喝水,可那水喝下去,一点用都没有。 何大清看准时机,拿起一瓶没开封的酒,亲自给许大茂倒了一大杯。 “大茂,光吃菜多没意思。来。” 许大茂看着那杯酒,很犹豫。可嘴里的咸味实在太难受了,舌头都快麻了。 喝,还是不喝? “哎呀,大茂,你怕什么?” 刘海忠已经喝得有些上头,拍着许大茂的肩膀,“大清兄弟还能在酒里下毒不成?喝!” 许大茂一咬牙,豁出去了。总比被咸死强。 他端起酒杯,一仰脖,一杯酒就下了肚。 酒液滑过喉咙,暂时压下了那股咸味,人也舒坦了点。 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许大茂在咸菜和好酒之间,彻底没了防备。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想用酒精冲淡嘴里的咸苦。 几轮下来。 桌上的人,除了何大清和一直小口抿酒的聋老太,都醉了。 刘海忠喝得满脸通红,闫富贵也喝高了,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盘算着自己这顿饭到底赚了多少。 许大茂也差不多。 他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聋老太拄着拐杖,点了点头。 何大清架起许大茂的一条胳膊,但是被他推开,“我没醉,我能自己走。” “大茂,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我没醉,你看我给你走直线。”许大茂左摇右晃的走出了何家,往后院去。 “老刘,老闫,你们自己能回去吧?”何大清回头问了一句。 “能……”刘海忠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自己找门去了。 夜色深沉。 何大清撬开了许家的门,把许大茂抬到白寡妇的床上。 王小六把院子里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第209章 禽兽们开枝散叶! 王小六从系统空间里掏出迷魂香。 将香点燃,一缕青烟从窗户缝里飘了出去,笼罩了整个四合院。 没过几分钟,整个大院就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王小六推开门,先来到后院聋老太的家。 他推门进去,屋里一股酒气混合着女人的香粉味。 许大茂四仰八叉地躺在白寡妇的床上,衣服又被扒光了。 王小六摇了摇头。 这许大茂,真是记吃不记打,怎么每次倒霉都有他。 旁边的白寡妇睡得正香,嘴角挂着口水,还砸吧砸吧嘴,不知梦见了什么好事。 梦里,她成功嫁给了放映员许大茂,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大瓦房. 两个儿子跟着学了放映技术,成了吃商品粮的城里人,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活了。 王小六用衣服把许大茂包了起来,就把光溜溜的许大茂从床上提了起来. 直接扛在肩上,送回了许家,往床上一扔,还顺手给他盖好了被子。 做好这一切,他又溜达到中院刘海忠家。 刘海忠正在床上打呼噜,口水流了一滩。 王小六上前,一只手就将刘海忠扛了起来,毫不费力。 扛着刘海忠,再次回到后院聋老太家。 “噗通”一声,他把刘海忠扔到了白寡妇的床上。 床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睡梦中的白寡妇皱了皱眉,怀里的人好像胖了一圈,也沉了不少。 但她以为是在梦里,翻了个身,抱得更紧了。 王小六看着这副场景,坏笑了一下,掏出一颗多子丸。 一颗见效,双胞胎,上不封顶。 他捏开白寡妇的嘴,把药丸塞了进去,药丸入口即化。 做完这些,王小六刚准备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 不行,得老太婆也来一颗,不能厚此薄彼。 谁让我看不得人绝户呢。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聋老太的房间。 聋老太睡得死沉,一条腿还架在被子外面。 王小六如法炮制,也给她嘴里塞了一颗多子丸。 反正她有老公,怀孕也是合情合理。 就是不知道这么大年纪怀孕,医生会不会觉得是医学奇迹,到时候把她解剖当标本。 到时候闫老抠知道自己又来了孙子应该很高兴吧。 他又溜达到何大清家。 目标很明确,看着睡梦中依然皱着眉头的秦淮茹。 嘿嘿一笑,你也来一颗。 王小六几乎能看到未来的场景,白寡妇、聋老太、秦淮茹,再加上一个何张氏在院里骂街。 十几个小屁孩满院子乱窜,偷鸡摸狗,打架斗殴。 院里乱成一锅粥,斗来斗去。 王小六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家,躺在床上,安心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 刘海忠醒了过来,宿醉让他头疼。 他习惯性地翻了个身,伸手想去抱老婆翠兰。 手一摸,不对劲。 这手感滑溜溜的,还软绵绵的。 他睁开眼睛。 一张陌生的脸庞近在眼前。 是白寡妇。 刘海忠的酒意全没了,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差点叫出声,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滚圆。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在何大清家喝酒吗? 怎么会跑到聋老太的屋里,还跟白寡妇睡在了一张床上。 他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衣服,但是下面光秃秃的。 完了。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海忠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跑。 他提起裤子,连腰带都来不及系,光着脚丫子,一点一点地挪下床。 他屏住呼吸,生怕弄出一点动静惊醒了床上的女人。 好不容易挪到门口,他拉开房门。 刚探出个头,就撞上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是刘光天刘光福。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自己亲爹提着裤子,衣衫不整地从聋老太家的屋里出来,脑子连弯都没转一下,下意识扯着嗓子就嚎了起来。 “爸,你大清早从聋老太屋里出来干嘛?” 这一嗓子,直接划破了四合院清晨的宁静。 “你个小兔崽子,瞎嚷嚷什么。” 刘海忠吓得不轻,冲过去想捂住儿子的嘴,但已经晚了。 院子里的人家,窗户一扇接一扇地被推开。 第一个闻声赶来的人,正是特意早起,等着看许大茂好戏的何大清。 他趿拉着鞋就从屋里冲了出来,本来脸上还带着笑。 可当他看清门口站着的人,不是许大茂,而是脸色惨白、提着裤子的刘海忠时,整个人都懵了。 计划出错了? 怎么会是刘海忠。 但何大清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只愣了一秒钟。 管他是谁。只要能把白寡妇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就行。 将错就错。 何大清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刘海忠耍流氓啦,不要脸。” 他这一喊,整个院子彻底炸了锅。 各家各户的人都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闫解成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刘海忠对自己“媳妇”下手了。 他从前院跑了过来,嚷嚷:“好啊你个刘海忠。你个老不羞的,一大把年纪了,连我媳妇都敢动。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心里盘算着,这下好了,抓个现行,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聋老太那个老不死的给甩掉。 他正美着,翠兰也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 当她看到自己男人衣衫不整地站在聋老太门口,而何大清和闫解成都在嚷嚷的时候,她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倒。 “当家的,怎可能会......” 翠兰一口气没上来,指着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屋里的白寡妇也被这阵仗给吵醒了。 她睁开眼,发现身边躺过的位置还是温的,但人不见了。 她听到外面在喊刘海忠的名字,先是一愣。 随即,她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许大茂变成了刘海忠,但刘海忠是六级工,工资高,也不比许大茂差。 下一秒,屋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没法活了啊。” “我一个寡妇,拖着两个孩子,我招谁惹谁了啊。” “刘海忠,你个老畜生,你把我给糟蹋了,我不活了啊。”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聋老太黑着一张脸,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她看着在那跳脚的闫解成,把拐杖往地上一顿。 “不是我。” “是白寡妇。” 一句话,瞬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刘海忠身上。 第210章 新郎官也是官! 刘海忠彻底慌了,浑身冰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拼命摆手,声音都变了调。 “不是我,我没有,我昨天明明是在何大清家喝的酒,怎么会在这儿。” 他指天发誓,脸涨得通红:“我刘海忠要是做了对不起我老婆的事,让我天打五雷轰。” 可这话,在众人看来,苍白无力。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看到这副景象,立刻配合演戏。 大吼一声就往刘海忠身上扑。 “你人都提着裤子出来,还说没关系,谁信啊。” “呸,你个老不死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都清楚这祸是自己闯的,可两人只是站在那,没一个人上前帮忙。 翠兰的哭声停了,她拨开人群就冲了进去,直奔白寡妇的房间。 “我跟你拼了,你个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屋里,白寡妇刚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演下一出戏,翠兰就扑了上来,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抓挠。 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哭喊声、咒骂声混成一团。 白文白武老妈打不过了,便掉头冲进去帮手。 吵闹声把许大茂给弄醒了。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宿醉的头疼还没散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上。 光溜溜的。 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自己又被抓了。 可他侧耳一听,外面喊的全是“刘海忠”、“不要脸”。 咦,火没烧到自己身上,赶紧跳下床,穿好衣服。 昨晚,何大清请吃饭,明显是想算计自己。 怎么一觉醒来,倒霉的成了刘海忠。 难道是何大清和傻柱那对父子想弄我,结果黑灯瞎火的弄错了人。 许大茂越想,冷汗就下来了。 何家这帮人,真是又蠢又坏。 不过,死道友不死贫道。 倒霉的是刘海忠这个死对头,他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一副刚睡醒、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推开门,也挤进人群去看热闹。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何雨柱。 何雨柱的脸色很难看,满是失望。 他本来还指望今天能看到许大茂身败名裂,被白寡妇缠上,到时候自己再好好羞辱他一番。 结果,主角换成了刘海忠。 这算怎么回事。 何张氏可不管这些,她最喜欢看这种热闹。 她抱着胳膊,撇着嘴,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哎哟,老刘可以啊,真是老当益壮,老牛吃嫩草。这眼光,跟我家傻柱一样。” 何雨柱听了这话,脸都气绿了,狠狠剜了何张氏一眼。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平时看他挺正经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屋里的战况愈发激烈。 刘海忠站起来,看见两个儿子还傻楞站在原地,顿时怒骂,“你俩是死人吗?没听见你妈被打了吗?” 说罢便冲进去,想把两个女人拉开,结果被挠了好几道血印子。 “别打了,都别打了。” 白寡妇突然松开手,任由翠兰撕扯她的头发,然后一把抱住刘海忠的大腿,用尽全身力气,哭嚎起来。 “刘海忠,你不是人。你昨晚糟蹋了我,现在就不认账了。” 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话语却异常狠厉。 “你要是不认账,我就去报公安。告你那啥我。到时候让你去吃花生米。” “吃花生米”这四个字,把刘海忠吓得腿都软了。 他一下子就瘫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何大清看火候差不多了,走了进去。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像什么样子。老刘啊,你看这事闹的,白妹子一个寡妇也不容易。男人嘛,敢做就得敢当。” 聋老太也拄着拐杖开口。 “刘海忠,今天你要是不给白荷花一个交代,我就亲自去街道给你说道说道。” 何大清和聋老太一唱一和,彻底压垮了刘海忠。 易中海跟闫富贵也挤进房间,看着刘海忠出丑,心里偷着乐,嘴上也跟着起哄。 “老刘啊,一个大男人,要敢做敢当。” “就是,别让我看不起你。” 刘海忠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我认,我认了还不行吗?” 事情的解决方式,简单粗暴。 当天上午,在何大清和聋老太的“监督”下,刘海忠失魂落魄地和翠兰去街道办了离婚。 办事员看着这对男女问,“你们是95号院的?” 刘海忠跟白寡妇点点头。 办事员叹了口气,“你们院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 每次都要贡献点新奇的婚姻案例。 刚办完离婚,直接无缝衔接,和满面春风的白寡妇领了结婚证。 一天之内,离婚,再婚。 刘海忠的人生,完成了一次大逆转。 当他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王小六跑到他面前开口。 “刘大爷,你今天当官了,怎么不开心啊。当官了应该笑起来才对呀。” 刘海忠一愣,麻木地问:“当官?当什么官?” “新郎官也是官。” 全院的人再也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笑声刺耳,刘海忠的脸由白转红,又从红转成青紫色,气得浑身发抖。 【叮。来自刘海忠的愤怒值+1000。】 王小六满意地笑了。 闫富贵笑着上前道喜,“老刘,恭喜你二婚快乐,不摆酒,也得派点喜糖吧?” 刘海忠了冷哼一声就回去后院,也不管其他人的嘲笑。 就这样,白寡妇就带着她的两个儿子,白文和白武,趾高气昂地搬进了刘海忠家。 一进门,白文白武就直接把刘光天刘光福房间里的东西扔了出来。 “这屋是我们的了,你们滚出去。” 刘光天刘光福哪里受过这个气,四人当场就打成了一团。 翠兰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欺负,也想冲上去跟白寡妇拼命。 “都给我住手。” 刘海忠发出一声怒吼,声音里充满了暴戾。 两边的人都被他吓住了,暂时停了下来。 刘海忠铁青着脸,给出了解决方案:“光天光福睡这边,他们两个睡那边,挤一挤。” 两人还想说什么,刘海忠血红着眼,指着他:“爱住不住,不住就滚蛋。” 白文被他这要吃人的样子吓到,不敢再吭声。 新组成的家庭,就这样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开始了第一天。 而翠兰,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她哭哭啼啼,最终在聋老太的“默许”下,租住了一间小屋,前夫刘海忠付房租。 昔日的二大妈,彻底沦为了院里的房客。 第211章 刘海忠黑化,白寡妇的美梦碎了一地 刘海忠回到后院,白寡妇带着两个儿子也跟着进了屋。 翠兰的东西还堆在墙角,没来得及收拾,屋里又乱又小。 白寡妇一进门,就皱起眉头,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她安顿好自己的两个儿子白文白武,便背着手走到刘海忠面前。 “老刘,今天没办酒,但咱俩也是两口子了。从今天起,你的工资得交给我保管。” 刘海忠今天在全院人面前丢尽了脸,正窝着火,听见这话抬起头。 “凭什么?” “凭什么?”白寡妇一叉腰,“以前何大清的工资都交给我,他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不给?” 说完,她又冲着缩在角落的刘光天两人呵斥:“你们两个,死人啊?还不快去给你们的新妈和新兄弟倒水,再把屋子收拾干净。” 刘海忠胸口起伏,今天积攒的憋屈和羞辱涌上头。 他什么话都没说,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然后回头,对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吼:“都给我滚出去。” 兄弟俩被他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刘海忠一把扯下腰间的皮带,捏在手里。 白寡妇看他这架势,后退了一步,嘴上却不服软:“刘海忠,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刘海忠没说话,一皮带就抽了过去,正中白寡妇的后背。 “啊!” 白寡妇惨叫一声,往前扑倒。 白文白武见状,冲了上来。 “不许打我妈!” 刘海忠反手又是两皮带,抽在两个半大小子的身上。 皮带抽在肉上的声音很响。 “嗷嗷!” 屋里传来母子三人的惨叫和求饶声。 这声音传遍了半个院子。 中院的何张氏听得起劲,对旁边的何雨柱讲:“傻柱,你听听,这叫唤得多热闹。这老刘,平时没看出来。” 何雨柱烦躁,懒得理她。 许大茂直接把窗户都打开了,侧着耳朵听,脸上止不住地笑。 刘海忠越倒霉,他心里就越痛快。 易中海和闫富贵也听见了,没人出来当和事佬,也没人去劝架。 这是刘家的家事,新婚夫妻的事,没人愿意沾。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赶出来后,没地方去,跑到了翠兰租的小屋。 屋里,翠兰正坐在床边抹眼泪。 听到后院的惨叫,她的哭声停了。 “妈。” 刘光天和刘光福推门进来,脸色发白。 “你们怎么来了?”翠兰看见两个儿子,眼泪又流了下来。 “爸……爸他在打那个女人和她儿子。”刘光天小声解释。 翠兰愣住了。 以前,刘海忠打他们兄弟俩,现在,挨打的换了人。 刘光福缩在哥哥身后,既解气又害怕。 解气的是那个女人挨了揍,害怕的是他爹刚才的样子。 聋老太听着后院的动静,叹了口气:“唉,这叫什么事啊。” 第二天,刘海忠下班回来。 白寡妇母子三人身上的伤还没消,见他进门,都缩在一旁不敢出声。 饭菜已经摆在桌上。 刘海忠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啪”地把筷子摔在桌上。 “这菜怎么这么咸!” 白寡妇哆嗦着解释:“我……我下次注意。” “还有下次?”刘海忠站起身,又解下了皮带。 屋里再次传来哭嚎声。 过了几天,白寡妇被打得实在受不了,提了一句要去街道。 刘海忠直接从厨房拿出菜刀,“哐”地一声拍在桌子上,他红着眼盯着她:“你去啊,你前脚告,我后脚就弄死你们娘仨。我烂命一条,陪你们三个,值了。” 白寡妇吓得瘫在地上,再也不敢提这事。 时间一天天过去,院里的日子在鸡飞狗跳中继续。 自从被王小六喂下多子丸后,几个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秦淮茹最近总是犯恶心,想吐。 何大清以为她是吃不惯家里的伙食,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秦绿茶给何大清提供了不少情绪价值,还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让他很是受用。 他特地从厂里食堂顺了些细粮和肉回来,给秦淮茹开小灶。 肉香从何大清屋里飘出来,馋得何雨柱和何张氏口水直流。 何张氏推了何雨柱一把,“去,让你爸分点肉过来。” 何雨柱硬着头皮去了,结果门都没进去,就被何大清一脚踹了出来。 “滚蛋。想吃肉,自己挣去。” 何张氏不甘心,自己挺着肚子过去骂街。 结果秦淮茹连面都没露,何大清拎着个勺子就冲了出来,骂得比何张氏还难听,差点就要动手。 何张氏占不到便宜,只好回来了。 后院,白寡妇在刘海忠的折磨下,日子很不好过。 有时候刘海忠打到一半火气上来了,就把她就地正法,狠狠开凿一番。 这天,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发现自己这个月的“例假”迟迟没来,她心里一沉。 最离谱的是聋老太。 她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小脚老太太,最近饭量变得很大,还老是犯困,整天睡不醒。 杨瑞华伺候她的时候,她还咂巴着嘴,嚷嚷着想吃酸杏儿。 杨瑞华心里直犯嘀咕。 晚上回到倒座房给闫富贵说:“当家的,你说怪不怪,我看聋老太最近的症状,怎么跟我怀解成他们那会儿一模一样?” 正端着茶杯喝水的闫解成听到这话,手一抖,茶杯差点掉地上。 “妈,你胡说什么呢。你这是咒我呢。”他赶紧呸呸呸了几声。 闫富贵也瞪了老婆一眼,“老糊涂了,净说胡话。” 杨瑞华撇撇嘴,没再说话,可心里总觉得这事不对劲。 何张氏在秦淮茹那儿讨不到好,就把气全撒在了何雨柱身上。 “傻柱,去给我把洗脚水端来。” “傻柱,我饿了,给我煮碗面。” 何雨柱要是不肯,她就挺着肚子在地上撒泼打滚,被她折磨得快疯了。 贾东旭跟棒梗就这样看着,反正他们有好处。 何张氏直接给他撂下话:“要么出去接私活挣钱养家,要么伺候我,你选一个。” 接私活?现在什么年头啊,接个屁的私活。 何雨柱只能去找何大清,想把工位要回来。 “爸,你把工作还我吧,我在家快被那老东西折磨死了。” 何大清正在抽烟,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 “还给你?你个蠢货,人做厨子,你做厨子,你自己做成什么样你不知道?” “什么时候你跟那老虔婆离了婚,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谈工位的事。” 何雨柱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屋。 日子越来越紧巴。 粮食定量又开始减了,油、肉、布票,什么都减。 有人发现饭店还正常供应,于是排起了长队,但是很快就出台了高价政策,价格是平时的三到五倍。 整个四合院人心惶惶,个个愁眉不展。 王小六看着这一切,并不意外。 他掏出之前抽到的面黄肌瘦丸,把药丸分给了家人,“把这个吃了。” 吴母有些不解,“小六,这是什么?” “好东西。”王小六笑了笑,“吃了它,咱们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第212章 何吴同时生,满院皆喜脉 吴母一家人吃下面黄肌瘦丸,身体有了变化。 皮肤变黄了点,眼窝有点下陷,营养不良的样子。 吴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有些担忧。 “小六,咱们这样,会不会被人看出来是装的?” 王小六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皮下的力气很足,脸上却挤出一个虚弱的表情。 “妈,放心吧,咱们不能红光满面,不然肯定招人惦记。” 吴奶奶点点头:“小六说得对,这年头,这样子才能保命。” 吴小玲在一旁有样学样,也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逗得一家人轻笑起来。 他们家的面黄肌瘦是装的,而四合院里其他人的愁眉苦脸,却是真的。 到了59年8月份。 这天夜里,中院突然同时传来一声惨叫。 “哎哟,我的肚子。” 声音是从易中海家传出来的。 紧接着,几乎是同一时间,何雨柱家里也响起了一声痛呼。 “哎哟喂,疼死我了。” 是何张氏。 易中海跟何雨柱都是头一回经历这事,一下就慌了神。 易中海从床上蹦起来,连鞋都穿反了,围着躺在床上哼哼的吴桂芬团团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桂芬,你,你咋了?是不是要生了?我,我该干啥。” 吴桂芬疼得满头大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地哼哼。 另一边,何雨柱也被何张氏的叫声吓蒙了。 他冲到床边,看着在床上的何张氏,也急得一头汗。 “你,你这是要生了?我,我去找医生。” 何张氏一把薅住他的衣服,疼得龇牙咧嘴:“找什么医生,快,快去喊人啊,蠢货。” 两人的慌乱惊动了整个院子。 何大清最先被吵醒,他披着衣服走出房门,皱着眉头往中院看。 紧接着,各家各户的灯都亮了。 闫富贵跟刘海忠也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这是?” “听着像是要生了。” 闫富贵和刘海忠到底是生了好几个孩子的爹,经验比那两个新晋奶爸足多了。 刘海忠听着屋里的动静,当即指挥:“傻柱,别愣着了,快去弄个板车过来,得送医院。” “老易,赶紧的,把人抱出来,别在家里耽搁了。” 何雨柱这才反应过来,哦哦两声,撒腿就往院子外面跑,去找街道借板车。 易中海也手忙脚乱地给吴桂芬穿衣服,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快了快了,就去医院。”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吴母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起身想出去看看。 王小六拉住了她:“妈,外面黑,您别出去了,我去就行。” “你一个孩子,去那地方不好吧?”吴母有些犹豫。 “没事,现在这年头,晚上外面不安全,还是我去比较好。您放心,我就跟着看看。”王小六拍着胸脯保证。 吴母拗不过他,只好千叮嘱万嘱咐,让他离远点看,千万别往前凑。 王小六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就溜出了家门,汇入前往医院的大部队中。 易中海跟何雨柱一前一后推着板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一进医院大门,何雨柱就扯着嗓子大喊:“医生,医生,快来人啊,有孕妇要生了。” 易中海紧跟着也扶着吴桂芬喊:“医生,救命啊,我媳妇要生了。” 医生跑了出来,“让我先看看情况。” 话音刚落,易中海就一把拉住医生的左手:“医生,先看我媳妇,她疼得厉害。” 何雨柱见状,立刻冲上去拉住医生的右手:“医生,别听他的,先看我家的,我家的年纪大,危险。” 医生被两人一左一右地扯着,胳膊都快拽断了。 他气得大吼一声:“都别吵了,放手!一起看。” 易中海和何雨柱这才回过神,讪讪地松开了手。 医生让他们赶紧把人送进检查室。 护士过来检查了一下,很快就有了结果。 “宫口都开了,两个都可以生了,快送手术室。” 何张氏和吴桂芬被一前一后地推进了手术室。 易中海和何雨柱两人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急得不行。 易中海搓着手,嘴里念念有词:“菩萨保佑,一定要母子平安,一定要是个大胖小子。我易家可就指望这根独苗了。” 何雨柱则是一边挠头,一边嘴里嘟囔着:“我要当爸 了?我真的要当爸了?” 刘海忠被这两人晃得眼晕,烦躁地开口:“行了,别转悠了,坐下踏实等着。女人生孩子都这样,没事的。” 贾东旭也站在人群里,脸色紧张。 毕竟自家老妈都五十多岁了,高龄产妇,风险大。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么大年纪了,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站在他旁边的棒梗听见了,扭头头问:“爸,要是奶奶死在里头,我们家是不是就能吃席了?” 此话一出,走廊里一下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僵住了,扭头看着棒梗。 贾东旭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血气全涌上头。 他扬起手,一巴掌就扇在了棒梗的脸上。 “你个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什么。” 棒梗被打得一懵,随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你打我干什么,不是你先说奶奶会出事的吗?” 这话一出,贾东旭更火了。 他只觉得全院人都在看他笑话,脸上火辣辣的,对着棒梗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让你咒你奶奶,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际,站在人群里的秦淮茹突然脸色一白,捂着嘴干呕起来。 “呕……”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另一边的白寡妇也弯下腰,发出了同样的呕吐声。 “呕……恶心……” 王小六眨了眨眼,用他那欠揍的语气开口了。 “秦阿姨,白阿姨,你们俩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也有了吧?” 说完,他扭头“无意”地看了一眼正在打儿子的贾东旭,又瞥了瞥何大清和刘海忠。 院里其他人也跟着,在几个男人身上来回打量。 秦淮茹和白寡妇两人浑身一震,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 何大清愣了一下,随即狂喜。 他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脸上笑开了花:“淮茹,走,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说完,也不管秦淮茹的反应,拉着人就走。 刘海忠也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拽着白寡妇跟了上去。 贾东旭听到秦淮茹可能怀了何大清的孩子,打儿子的动作停住了。 他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气,喘不上来。 他死死盯着何大清拉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响,猛地一跺脚,最终还是没追上去,只能转回头,继续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自家老妈出来。 何雨柱瞅着秦淮茹的背影,那可是他以前惦记过的女人,如今要给自己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这叫什么事儿。 他摇了摇头,把这念头甩出去。 算了,反正都姓何,无所谓。 人群里,有大妈已经开始小声嘀咕。 “哎哟,这下可热闹了。” “幸好翠兰不在,要不然……嘖嘖,我都不敢想那场面。” 旁边几个人听了,都跟着点头,有几个憋不住笑,拿手捂着嘴,偷偷瞟着刘海忠。 第213章 我老易,站起来了! 手术室外。 闫富贵想起自家老婆子跟他唠叨的话。 当时闫富贵听了就骂她瞎寻思,聋老太都多大岁数了,还能怀上? 可现在,看着手术室里两个孕妇,再想想秦淮茹和白寡妇刚才那干呕的样子,心里头一次犯嘀咕。 不会吧?那老太太……真还能怀上?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邪门,是不是该找个去医生那问问? 就在他走神的功夫,手术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婴儿啼哭。 “哇——哇——” 声音清亮,一下就传了出来。 “生了,生了。” 易中海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整个人一哆嗦,僵在原地,接着就狂喜地喊了出来。 他一把抓住身边闫富贵的肩膀,拼命地摇晃。 “老闫,你听见没,生了。我媳妇生了,我易中海有后了,我不是绝户了。” 闫富贵被他晃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哎哎哎,老易,你撒手!生个孩子,至于这么大动静吗?” “你懂个屁。” 易中海一把推开他,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声音都哽咽了,“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天天被人戳脊梁骨,说我是绝户头。我做梦都想要个孩子,现在我终于有了。” 他这么激动,旁边的何雨柱却一脸平静,甚至有点麻木。 何雨柱只是呆呆地站着,看着手术室的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中海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护士抱着个襁褓走了出来。 易中海几步就冲了上去,伸出颤抖的双手就要去抱孩子。 “同志,辛苦了,这是我儿子吧?” 护士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问:“等一下,你是谁的家属?” “我是吴桂芬的家属,我是她丈夫。”易中海急切地回答。 护士摇摇头:“这是何张氏同志的孩子,你的在后面。” 易中海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咧开嘴笑,连连点头:“好好好,在后面就好,在后面就好。” 他退到一边,眼睛却死死粘在护士手里的孩子身上。 护士扫视了一圈,扬声喊道:“谁是何张氏的丈夫?” 走廊里所有人都“唰”的一下,全扭头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脸皮发烫,磨磨蹭蹭地往前走了两步,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我,我是。” “恭喜你。”护士把孩子抱到他面前,掀开襁褓的一角,“你爱人给你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 这话一出口,整个走廊都炸了。 “我的天,龙凤胎?” “这傻柱什么运气,一下子就儿女双全了。” “可不是嘛,这福气也太好了。” 何雨柱看着襁褓里两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脸,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当爹了,一下子还是两个孩子的爹。 可这孩子…… 贾东旭也凑了上来,探头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 他仔细打量了半天,心里忍不住嘀咕。 妈的,这两个小的怎么回事?专挑爹妈不好看的地方长。 那个男娃,看着就显老,跟傻柱那张脸一个样。那个女娃,一双三角眼,简直就是他妈何张氏的翻版。 这叫什么事儿。 就在众人围着何雨柱道喜的时候,另一个护士也抱着孩子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吴桂芬的家属在......”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易中海就冲到了她面前。 “我在这儿,我是。” 护士看着他激动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恭喜你,你爱人也给你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女平安。” 走廊里一下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张着嘴,看看护士,又看看易中海。 “啥?又一对龙凤胎?” “今天这是怎么了?龙凤胎批发吗?” “一个院里,两家同一天生,还都是龙凤胎,这事儿也太巧了吧。” 王小六听到这议论声不禁笑了起来,可不是批发吗?后面还有呢。 易中海已经听不到任何议论声了。 他哆嗦着手,从护士手里接过其中一个孩子,抱在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抱着孩子,嘴里反复念叨着。 “我易中海不是绝户,我易中海有孩子了,还是两个,我有儿有女了。” 很快,何张氏和吴桂芬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送进了同一间病房。 众人也跟着呼啦啦地涌了进去。 吴桂芬脸色苍白,但精神却很好。她一看到易中海,就急切地伸出手。 “当家的,快,快把孩子给我看看。” 易中海连忙把孩子抱到她身边。 吴桂芬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小脸,眼泪也流了下来。 她摸着孩子的脸,感受着那温热,心里几十年的气终于顺了。 以后,再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骂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了。 “当家的,给孩子起名字了吗?”吴桂芬抬头问。 易中海摇摇头,咧着嘴直乐:“还没呢,不急,咱们回家慢慢想,一定要给咱们的宝贝起个最好听的名字。” 吴桂芬点点头,扭脸看向旁边的何张氏,开口。 “哎哟,二丫啊,恭喜啊。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生对龙凤胎,真是老当益壮。” “不像我,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才开张。” 她这话阴阳怪气的,听得病房里好几个人都把脸憋红了。 谁不知道以前何张氏最喜欢拿吴桂芬不能生孩子这事来挤兑她。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何张氏刚生完孩子,浑身没劲,本来就虚弱,被吴桂芬这么一刺,气得脸都白了。 “你……”她张着嘴,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没什么文化,骂来骂去就那几句话。 她张着嘴,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没什么文化,骂人全靠嗓门大,现在没力气,半点威风也耍不出来了。 其他人见状,纷纷围着易中海和吴桂芬道喜。 闫富贵挤到前面,搓着手:“老易,傻柱,这可是双喜临门啊,什么时候在院里摆上一桌,让大家伙也跟着热闹热闹?” 何雨柱还没说话,易中海就先开了口。 “老闫,现在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家家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哪还有余粮摆酒席啊。等回头出院了,我买点喜糖,院里各家各户都分点,沾沾喜气就行了。” 闫富贵一听,虽然没蹭到饭,但有糖吃也不错,立刻点头应好。 其他人听到有糖分,道贺的声音更大了,一句句好话往外冒。 何张氏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床的热闹,再看看自己这边。 何雨柱就跟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儿子贾东旭也是,心里顿时堵得慌。 一群势利小人。 她小声嘀咕着,又瞪了一眼何雨柱和贾东旭。 两个没用的东西,一点脸面都不知道给我挣。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何大清、秦淮茹、刘海忠和白寡妇四个人回来了。 何大清满脸是笑,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生了没?生了没?哎哟,都躺这儿了,看来是生了。” 何大清扶着秦淮茹进来,对着满屋子的人嚷嚷起来。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刚才医生检查过了,我家淮茹,还有老刘家的媳妇,也都怀上了。” 第214章 一院三孕妇,老太太也要生? 何大清这话,比刚才护士宣布两对龙凤胎的消息还要劲爆。 病房里一下就安静了,所有人的脖子都拧了过去。 十几道视线在何大清、秦淮茹、刘海忠和白寡妇四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那表情,一个比一个精彩。 何大清扶着秦淮茹走进病房,刘海忠则耷拉着脑袋,一张脸铁青。 贾东旭站在人群里,本来还在琢磨怎么看待刚出生的弟弟妹妹。 当他听到“我家淮茹……也怀上了”这句话时,整个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死死地盯着秦淮茹的肚子,妈的,真的怀了。 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躺在病床上的何张氏,反应比贾东旭激烈多了。 她刚缓过一点劲,就听见这么个消息。 挣扎着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手指直直地指向秦淮茹,嗓子都劈了。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烂货。” “你是不是早就跟何大清好上了?你对得起我们贾家吗?” “你个丧尽天良的骚狐狸,当初就不该让你进我们贾家的门。” 何张氏骂得唾沫横飞。 何大清的脸沉了下来,走到何张氏面前。 “老虔婆,你嘴巴放干净点。” “要不是看在你刚给我何家生了一对龙凤胎的份上,你看我今天抽不抽你就完事了?” 何张氏被何大清的样子吓了一跳,后面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愣是没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知道何大清这人有多狠,当年连亲生儿子都说抛下就抛下,打她一个老太婆,那还不是跟玩儿一样。 王小六站在人群里,看着这出闹剧,差点笑出声。 他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哇,何爷爷家可真是人丁兴旺啊。柱子哥有了孩子,这下子,何大爷又要当爹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旁边一个来看热闹的大妈听见了,立刻凑到何大清面前,满脸是笑地道贺。 “哎哟,老何,恭喜恭喜啊。您这真是老当益壮,宝刀不老啊。” “可不是嘛,这福气,咱们整个院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何大清听得哈哈大笑,之前对何张氏的那点不快也忘了。 他得意地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享受着众人的吹捧。 而另一边的刘海忠,则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他站在墙角,听着周围人对何大清的恭维,再看看自己身边的白寡妇,心里堵得慌。 悔啊。 肠子都悔青了。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那玩意儿呢。 家里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加上白寡妇带来的两个,就是五个。 五个张嘴吃饭的,已经快把他压垮了。 现在倒好,白寡妇肚子里又揣上了一个,天知道会不会又是双胞胎。 这日子还怎么过。 刘海忠越想越绝望,抬手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场医院大戏,看得邻居们个个兴奋。 几个人互相递了个眼色,就悄悄溜出病房,准备赶紧回院里报信。 众人陆陆续续地散去,病房里终于清静了一些。 ...... 闫富贵揣着一肚子的事,急匆匆地回了家。 一进门,他就把在医院里看到听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地跟杨瑞华说了一遍。 从易中海和何张氏各生一对龙凤胎,到何大清当众宣布秦淮茹和白寡妇怀孕。 杨瑞华听得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杯子都掉在了桌上。 “我的老天爷,这,这也太邪门了吧。” 她一边听,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当闫富贵讲完,杨瑞华一拍大腿。 “老闫。” 她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说……你说聋老太那个老东西,她前阵子不也老是干呕,你说是不是......” 闫富贵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了坐在旁边闷头吃饭的闫解成。 “解成,你有没有跟他那个啥啊?” 闫解成被问得一愣,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爸,你问这个干啥?” “你爸问你话呢,你快说。”杨瑞华急了。 闫解成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声说:“有过那么一两次吧。” “什么?” “大哥,你开玩笑的吧,这老东西,你也下得去手?” 闫解放三兄妹突然有点嫌弃自家大哥。 杨瑞华和闫富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 闫富贵咽了口唾沫,也凑了过来。 “解成啊,你看……要不,明天你也带着聋老太去医院查查。” “我不去。”闫解成头摇得飞快,“爸,妈,你们疯了吧。她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 这事儿太荒唐了,说出去都得被人笑掉大牙。 “怎么不可能。”杨瑞华一拍桌子,“老易媳妇这千年不下蛋的老母鸡,不也生了龙凤胎。” “现在秦淮茹和白寡妇也都怀上了,我看咱们院里这水土,邪门得很。” “你必须去。”闫富贵也板起脸。 “万一呢,万一真有了?爸,你说咋办?”闫解成问道。 “你咋这么笨,你就没想过,她要是怀了,这么大年纪说不定会难产,到时候房子.....” 闫解放两兄弟听到后就想到后院那大房子,也劝说自家大哥带人去检查。 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之下,闫解成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没能扛住。 他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答应明天带聋老太去医院检查一下。 就在闫家为了这事鸡飞狗跳的时候,“热心”邻居王小六也没闲着。 他特意跑到翠兰租住的屋子门口,看到翠兰正在糊火柴盒。 王小六跑过去。 “翠兰大妈,我跟你说个事儿哦。” “刘大爷家那个新媳妇,就是那个白阿姨,医生说她也怀孕了呢。” “刘大爷又要当爸爸了,翠兰阿姨,你不替他高兴吗。” 翠兰身子一僵,猛地扭过头。 怀孕了。 那个贱人,居然怀孕了。 刘海忠居然还说跟她没关系? 翠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 “好,好得很。” 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骂完,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你能找,老娘我也能找。 老娘也要找一个,给他生对龙凤胎,气死你这王八蛋。 第215章 医学奇迹 第二天一大早。 闫解成板着脸,坐在椅子上,好像被粘在上面一样,一动不动。 杨瑞华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背。 “磨蹭什么呢,赶紧送她去医院。” “我不想去。”闫解成转过身,扭扭捏捏的,“要去你们自己带她去。” “反了你,昨晚刚答应的,现在又反悔,你还是不是男人?” “就是。”杨瑞华也帮腔。 我都少颗蛋,是不是男人都无所谓了。 闫解成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没办法,只能跟着出门,头埋得低低的。 三人就这么押送着聋老太,朝着医院出发了。 聋老太被他们背着去医院,还以为他们是良心发现要讨好自己,于是又开始给他们画饼。 “还算你们有良心。” “到时候我房子就给你们吧。” ...... 到了医院。 挂号处坐着个年轻的小护士,看到这一行人,尤其是被簇拥在中间的聋老太,愣了一下。 “同志,看病吗?” “看病,挂个妇产科的号。”闫富贵赔着笑。 小护士的笔停在半空,她抬起头,在四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聋老太身上。“给谁挂?” “给她。”闫解成硬着头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小护士的眉毛拧了起来。“老人家是哪里不舒服?妇科炎症还是什么?” “不是。”杨瑞华凑过去小声说,“我们怀疑……她怀孕了,想来查查。” “噗。” 旁边排队的一个大妈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小护士的脸沉了下来。 “同志,这里是医院,不是给你们开玩笑的地方。” “你们要是来捣乱的,我就叫保卫科了。” 她的声音吸引周围排队的人都看了过来。 闫解成的脸涨得通红,脖子都粗了一圈,只想把头塞进地里。 “我们没捣乱。” 闫富贵急了,凑过去小声的把聋老太最近的状态说了一遍。 “我们真的很担心,就是来检查一下,求个心安。” 护士听得一愣一愣的,看他们不像是在撒谎,叹了口气,还是给开了单子。 接下来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 聋老太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只当是常规体检,还挺配合。 拿着检查结果回到妇产科诊室,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接了诊。他看了看化验单,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聋老太,眉头紧锁。 “胡闹。”医生把单子往桌上一拍,“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可能怀孕。” “你们家属是怎么回事,拿老人家的身体开玩笑吗?” “医生,你给她好好看看吧。”杨瑞华不死心。 医生一脸不耐烦,“行吧,走个流程,让你们彻底死心。” 闫富贵、杨瑞华和闫解成三个人在外面等着,手心里全是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诊室里安静得很。 突然,里面传来一声东西掉在地上的脆响。 紧接着,检查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刚才还一脸不耐烦的医生冲了出来。 他脸上没有了之前的鄙夷,只有震惊和狂热。 他的手都在抖,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抖个不停。 他几步冲到闫富贵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奇迹,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医生的声音又高又尖,整个走廊都听得一清二楚。 “老人家……这么大岁数老人家怀孕了,真的怀孕了。” “而且生命体征非常健康,胎心强劲有力,你们怎么弄的?” 这话一出,所有声音都没了。 闫富贵、杨瑞华和闫解成三个人,全都僵住了。 三张嘴不约而同地张开,忘了合上。 脑子停转了,只剩下医生那句“怀孕了”在响。 杨瑞华最先反应过来,她猛地转过头,看向旁边的闫解成。 “扑通”一声。 闫解成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嘴里反复念叨着。 “真的……真的有了……完了……” 检查室里,聋老太也听到了医生的喊声。她挣扎着坐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可能,胡说八道。我……我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怀孕。” 医生又冲回她面前,激动地解释着各项检查数据,试图用科学来证明这个不科学的现象。 聋老太从最初的极力否认,到看着医生信誓旦旦的样子,再到感受着自己身体最近的种种异样,整个人都懵了。 她被闫解成扶着走出诊室的时候,还处在巨大的震惊中,整个人都傻了。 老太太怀孕的消息,一下就在医院里炸开了。 医生、护士、病人、病人家属,呼啦啦全涌了过来,把妇产科的走廊堵死了 所有人都盯着聋老太和闫家人看,脸上全是好奇、震惊、同情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快看,就是那个老太太。” “天呐,听说快八十岁了还能生。” “她老公可真厉害啊。” “听说是九十五号院,真是厉害。前脚刚量产了两对龙凤胎,后脚就出了个百岁孕妇。” ...... 消息传回四合院,比他们人还快。 当闫解成搀扶着聋老太,走进院子,全院人“刷”的一下都看了过来。 院里的大爷大妈们立刻围了上来。 “哎哟,解成,可以啊你,真是真人不露相。” “解成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教教弟弟呗。” “老闫,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秘方,怎么不拿出来啊。” 闫解成听着这些话,脸都青了,抓起墙角的扫帚就朝人群挥了过去。 “滚,都给我滚!” 他把看热闹的人都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家门。 他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完了。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说不出口。 王小六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早就知道了结果。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笑得浑身发抖,床板都在吱吱作响。 “哥,你笑什么呢?”吴小玲好奇。 王小六从被子里探出头,脸都笑红了。 “小玲,我跟你说个消息。咱们后院的聋老太,怀孕了。” 吴母和吴奶奶听到这话,看着王小六,异口同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聋老太,被闫解成搞大肚子了。” 吴母和吴奶奶对视一眼,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离谱到家了。 第216章 龙凤胎起名大战 两天后。 吴桂芬和何张氏在同一天出院。 医院门口,两家人各站一边,互不搭理。 易中海把吴桂芬扶上板车,又把裹着小被子的龙凤胎放在妻子身边。 他推着车,咧着嘴直乐,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另一边,何雨柱也推着一辆板车。 何张氏不耐烦地坐在上面,怀里抱着两个孩子。 何雨柱推着车,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悦。 两家人在门口相遇,谁也没说话,只是重重地冷哼了一声,错身而过。 回到四合院,易中海把妻儿安顿好,看着襁褓里两个小小的婴儿,眼眶发热。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病,就是没有后代,现在,老天爷一下子给了他两个。 这下人生圆满了。 吴桂芬靠在床头,温和地看着丈夫。 “当家的,给孩子们取个名吧。” 易中海擦了擦眼角,重重地点头。他早就想好了。 他抱着儿子,声音有些哽咽:“儿子就叫盼恩,易盼恩。” 他又看向女儿:“女儿就叫念恩,易念恩。” 盼望恩情,感念恩情。 这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心情。 他感谢老天爷的恩赐,也盼着这两个孩子将来能念着他的好,给他养老送终。 “盼恩,念恩。”吴桂芬念叨着,眼圈也红了,“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 下午。 易家龙凤胎的名字很快就传到了何张氏的耳朵。 何张氏躺在床上,撇着嘴,一脸的不屑。 “盼恩,念恩,什么玩意儿,一股子酸腐气,就他家那两赔钱货。” 她那该死的胜负欲又被点燃了。 吴桂芬生了龙凤胎,她也生了。现在取名字,她不能输。 她冲着在屋里的何雨柱和贾东旭吼道:“你们两个,杵在那儿当门神呢。” “赶紧的,给我儿子跟女儿想个好名字。要响亮,要霸气,要一听就能压别人一头的。” 何雨柱挠了挠头,憋了半天,试探着问:“要不……儿子叫何铁柱,闺女叫何妞妞。好养活。” “滚。”何张氏抓起床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你这榆木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铁柱妞妞,你怎么不叫狗蛋翠花呢?” 何雨柱被砸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了。 何张氏又把目光转向贾东旭:“东旭,你有点文化,你说。” 贾东旭自从秦淮茹怀孕的消息传出后,就一直魂不守舍。 他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两眼发直。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淮茹和何大清,哪里有心思给这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妹想名字。 “我……我想不出来。”他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废物,我养你这么大一点用都没有。”何张氏气得拍床板。 骂着骂着,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她脸上泛起冷笑,一拍大腿。 “行了,不用你们了,我已经想好了。” “扶我出去。” 她走到屋外,大声宣布:“都给我听好了,我儿子,以后就叫何镇易。” “我女儿,就叫何超易。” 镇压的镇,超越的超。 镇压易家,超越易家。 这名字一公布,院里的人都听见了,顿时一片哗然。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把“我就是要跟你易家对着干”写在脸上了。 易中海正在屋里逗孩子,听到何张氏的声音,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没了。 他把孩子交给吴桂芬,大步冲出了房门。 “何张氏,你个老虔婆,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浑身发抖,指着何张氏,气得脸都涨红了。 “你欺人太甚,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院里的人呼啦啦全围了过来。 何大清和秦淮茹也走了出来。 闫富贵、杨瑞华,刘海忠和白寡妇等人全都围了过来地看热闹。 何张氏被贾东旭扶着一脸得意。 “我干什么了?我给我儿子女儿取个名字,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那叫取名字吗?你那是挑衅,要踩我易家的脸。” 吴桂芬也冲了出来,护在易中海身前,“何镇易,何超易,你安的什么心,全院谁听不出来。” “听出来又怎么样,我就喜欢这名儿,我就要叫。”何张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他看向何大清:“大清,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儿媳妇干的好事。这名字取得也太不地道了,你管不管。” 何大清一脸为难,走上前装模作样地劝了几句。 “那个……儿媳妇啊,要不……换个名儿。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不换。”何张氏脖子一梗,“孩子是我生的,我说了算。谁也别想管我。” 何大清摊了摊手说道:“老易,你看,我也没办法。这孩子毕竟是她生的,我也管不了啊。” 易中海肺都要气炸了。 刘海忠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为他说话。 “何张氏,你这事办得确实不地道。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呢。” 就在这时,王小六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开口。 “易大爷,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呀。” “那个何大妈能给孩子取名叫何镇易、何超易,你也可以给你的孩子取个厉害的名字呀。” “比如叫易打贾、易胜何之类的,不就行了吗?” 这话一出,院里一下就安静了。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一愣。 对啊! 你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你会用名字恶心人,我难道就不会?他紧绷的脸松了下来,发出一阵冷笑。 “好,好啊。说得好。” 他转身,指着何张氏开口:“何张氏,你给我听好了。” 何大清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上前:“老易,老易,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大家商量着来。” “商量?”易中海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哼,“刚刚你怎么说的。你说孩子是她生的,她说了算。” “现在,我的孩子是我媳妇生的,我家说了算。” 何大清被噎得脸色铁青,哼了一声,退到了一边。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准备大声宣布自己孩子改名字时候,吴桂芬扯了扯他的衣服。 “当家的,别跟她那没见识的置气。” “我就觉得你取的名字好听,你看她那模样能叫出什么好品行的孩子,咱们来日方长,走着瞧。” 易中海被吴桂芬这么劝说下回过神,对啊,干嘛要改呢,差点上头了,回头瞪了一眼王小六。 王小六感到莫名其妙,我给你出主意,你瞪我干嘛?不识好人心。 最终,在全院人的见证下,这两对龙凤胎的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易盼恩,易念恩。 何镇易,何超易。 这四个名字,算是把两家的仇怨摆在了明面上,以后这院里,没法太平了。 第217章 借粮食小插曲! 时间一晃,进入了1960年。 粮食定量一减再减,供应越来越紧张。 整个四合院都没了往日的热闹,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原先天天凑在一起的大妈们,现在的话题全都变成了如何才能多弄到一口吃的。 不少人都饿得浮肿,腿一按一个坑,半天弹不回来。 可他们反而高兴,因为只要有了这个症状,就能去医院开证明领两斤黄豆。 这两斤黄豆能补充一下营养。 王小六也是挺开心。 学校停课了,炼钢也停了,他每天不用上学,乐得清闲。 家里人因为提前都服用过系统出品的“面黄肌瘦丸”,跟院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也没人上门来借粮食。 可实际上,一关上门,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顿顿有肉,但白面馒头和米饭是管够的。 ...... 为了不让自家的宝贝孩子挨饿,一向要面子的易中海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开始偷偷摸摸地去鸽子市、黑市,用自己攒下的积蓄高价换取粮食。 每一次出门,他都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抓住。 何大清的日子也不好过。 饥饿加上之前跟秦淮茹的操劳,让他本就不算年轻的身体亏空得厉害。 最近更是虚弱到双腿打颤,没精打采的。 要说最难过的,还得是贾家。 贾东旭一个一级工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家里赖着不走的何雨柱饭。 刚生完孩子的何张氏要补身子,还有何镇易和何超易两个孩子要喂。 棒梗在家里根本分不到多少吃的,饿得哇哇叫。 何张氏没办法,只能把棒梗送到何大清家,让他跟着秦淮茹蹭饭。 何大清看着这个便宜儿子,心里烦躁。 他养活秦淮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够吃力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棒梗,家里的粮食就要见底。 这天中午,四合院里来了几个人。 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三个人都瘦得皮包骨头,脸上没有血色。 他们径直走进了院子,朝着中院正房走去。 秦淮茹看到来人,愣了一下。 “爸,妈,铁牛,你们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秦淮茹的娘家人。 秦母在院里扫了一圈,最后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高高隆起的肚子,嘴巴都张开了。 “淮茹,你这……你这是有了?” 秦淮茹低着头点了点头。 秦母拉着秦淮茹的手,开口:“淮茹啊,家里……家里的粮食见底了,实在没办法了,就想着来你这借点。” “你们毕竟是城里户口,有定量,怎么也比我们在乡下强。” 何大清端着碗,站在屋里,把脸一沉。 他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要养一个便宜儿子棒梗就算了,现在还要帮衬这么一群人,这是要把他吸干才罢休。 秦淮茹一脸为难地看向何大清。 何大清心里骂了一通,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 他走进厨房,从米缸里舀了三斤棒子面出来,用袋子装好递了过去。 “岳母,家里也不宽裕,就这么多了,你们先拿回去应应急。” 秦母掂了掂手里的袋子,眉头皱了起来。 “女婿啊,就三斤?这也太少了吧。” 她看着何大清,“都说荒年饿不死厨子,你就不能多给点吗?” “就这点东西,真不够我们一家子吃,淮茹啊,你弟弟的媳妇也怀孕了,你看......” 站在一旁的秦铁牛也帮腔:“是啊,姐,姐夫,再多给点吧。要是来年收成好,我们家十倍还给你。” 秦淮茹也看着何大清,嘴唇动了动。 何大清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家人真是得寸进尺。 他一把抓住秦母手里的棒子面袋子,喝道:“现在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到处都缺粮。” “你要是嫌少,那就还回来,一点都别拿。” 秦母看何大清动了真格,吓得往后一缩。 但她还是死死地攥着袋子不肯放手,连忙改口:“女婿,别激动,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嫌少呢。” 就在两人拉扯的时候,旁边突然多出来一双手。 两人转头一看,是何张氏。 何张氏刚才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看到何大清居然真的拿粮食给秦家,当场就炸了。 “好你个何大清,有粮食不接济给你生了孙子的儿媳妇,倒拿去贴补这些外人,你安的什么心。” 说完,她又把矛头对准了秦母。 “我说你们一家子也是真有脸,跑上门来打秋风,当这里是善堂呢?” 秦母一看粮食被抢,气得指着何张氏就骂了回去。 “你个老寡妇,都多大岁数了,还嫁给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你还要不要脸。” 何张氏哪里是肯吃亏的主儿,当即就还嘴。 “我再不要脸也比你女儿强,你女儿怀着我家东旭的孩子就嫁给何大清,不守妇道的东西。” 两边你一言我一语,骂得越来越难听。 “够了。” 何大清一声怒吼,从何张氏手里夺过棒子面,转身就进了屋。 “谁也别想要。” 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秦母眼看着到手的粮食飞了,顿时急了。 她和儿子秦铁牛对视一眼,一起朝着何张氏扑了过去,几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贾东旭见自己老娘被打,也冲上去帮忙。 何雨柱在屋里大喊:“爸,你快出来管管啊,要打死人了。” 院里的邻居们也都围了过来看热闹,纷纷起哄。 “就是啊,大清,别让你丈母娘在院里打架啊,多难看。” 何大清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吵闹声,脸色铁青。 他最终还是黑着脸走了出来,从厨房又拿了两斤棒子面,直接扔到秦家人脚下。 “拿着滚。” 秦家人不敢多话,捡起地上的棒子面,灰溜溜地走了。 而何张氏跟贾东旭,在他们停手的时候,早就跑回了自己屋里。 回到屋里,何张氏还气得不行。 她看着一旁的贾东旭,眼珠子一转:“东旭,你说,我去发动院里人,给咱家镇易和超易捐点粮食怎么样。” 贾东旭看着自家老娘。 “妈,你是不是生孩子生傻了?” “现在什么年景,家家户户都吃不饱,你这么干会惹众怒的。” “你才傻。”何张氏白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联合院里那几个怀着孕准备生的,咱们都是为了孩子,让他们给咱们这些孩子捐点粮食,这不过分吧?” 贾东旭犹豫了。 要是这事真能成,他的压力确实能减轻不少。 何雨柱进屋后听到他们在商量这事,但是他事不关己,反正他现在在家摆烂,有人养着,日子过得还挺不错。 与此同时,秦淮茹、白寡妇和聋老太三个孕妇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她们巨大的食量,让何大清、刘海忠和闫富贵愁得头发都快白了,成了各家最大的负担。 第218章 为后代“化缘” 何张氏知道自己一个人办不成事,得找几个盟友。 院里还有谁家情况跟她一样?刘海忠,闫富贵。 对,就找他们。 何张氏挣扎着下了床,先敲开了刘海忠家的门。 刘海忠正对着白寡妇隆起的肚子叹气,为了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种,他头发都快愁白了。 “老刘,愁什么呢?”何张氏一屁股坐下。 刘海忠瞥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瞧你这话说的,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何张氏压低了声音,“你愁,我也愁。咱们院里,算上易中海家那俩,还有你我,再加上闫富贵家那个,这等着出生的和刚出生的加起来有多少张嘴?” 她话头一转,语气带上了鼓动:“咱们这是为国家添丁进口,院里人帮衬一把,出点力,捐点粮,是不是应该的?总比你一个人扛着强吧。” 刘海忠腰杆一下挺直了。 何张氏一看有戏,接着说:“再说了,院里这种时候,正需要你站出来,领导大家互帮互助,共渡难关。这事要是办成了,你在院里的威信,那不就更高了?” “领导大家…互帮互助…”刘海忠念叨着这几个字,脸上的愁容立马散了大半。 对啊。这既能解决自己的粮食危机,又能体现自己的领导能力,一举两得。 他当即一拍大腿:“你说得对。这事儿,我干了。” 白寡妇知道何张氏不安好心,但是为了孩子的粮食,她也没说什么,任由刘海忠被人当枪使。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又去找了闫富贵。 闫富贵正在家里想着去哪里搞粮食,看见这俩人一起过来,料定没好事。 听完何张氏添油加醋的计划,闫富贵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捐粮?让别人捐粮养活自己家那个还没出生的“孙子”? 这买卖,划算。太划算了。 他不仅不用花一分钱,还能解决聋老太这个孕妇的口粮问题。要是操作得好,说不定还能落下点富余。 他一拍大腿,满脸沉痛:“老刘,你们怎么才来找我。我早就为这事愁得睡不着觉了。咱们院里的孩子,可不能饿着啊。” 他甚至主动补充细节。 “光说捐粮不行,得卖惨。”闫富贵压低声音,一副出主意的样子,“咱们得让大家伙儿觉得,不捐粮,就是丧尽天良,就是眼睁睁看着孩子饿死。得从道德上压垮他们。” “没错,就得这样。”何张氏和刘海忠连连点头。 何张氏、刘海忠、闫富贵三家,一个“孕妇家庭同盟”算是结下了。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联合起来,逼全院的人给他们这几家捐粮食。 何张氏还不满足,她怂恿道:“光咱们三家不行,得把易中海跟何大清也拉下水。他们家也有孩子,跑不了。你们俩是爷们,去说比我方便。” 刘海忠和闫富贵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接下了这活。 他们先去了何大清家。 何大清听完,脸当场就黑了。让他掏钱掏粮去养别人的孩子?做梦。 “不行。我家的粮食也不够吃。”他一口回绝。 闫富贵凑上去,笑嘻嘻的:“大清啊,你别急着拒绝嘛。我们也不是让你出大头,你是什么身份?轧钢厂大厨。” “你只要站出来带个头,做个表率,这事不就好办多了?”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秦淮茹的肚子:“再说了,你家淮茹也怀着呢,这事儿对你家也有好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大清不吭声了。 他心里一盘算,这事要是成了,秦淮茹的口粮问题确实能解决一部分。自己只要象征性地出一点,就能换来更大的利益。 “行吧。”他最终松了口,“不过我话可说在前面,我最多就出五斤棒子面,再多没有了。” “够了够了。”闫富贵和刘海忠喜出望外。 搞定了何大清,他们又来到易中海家。 易中海正在屋里逗着龙凤胎,脸上全是满足。听完两人的来意,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没了。 他很矛盾。一方面,他确实为孩子的口粮发愁,但另一方面,他拉不下这个脸去跟邻居开口。 看着犹豫的易中海,闫富贵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老易啊,你最近天天往黑市跑,钱花了不少吧?家底还受得了吗? 这光景,谁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咱们大人能扛,孩子能扛吗?他们还那么小,可不能饿着啊。” 最后那句话,戳中了易中海的心窝子。 是啊,大人可以饿,孩子不能饿。 为了盼恩和念恩,脸面算个屁。 “我…我同意。”易中海艰难地点了点头。 但他还是提了条件:“这事我可以参与,但我绝不当这个出头鸟去发言。我不能落人口实。” 刘海忠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老易,这事有我呢。” 当天晚上,刘海忠就在院里敲响了铁盆。 “开会,开会,全院大会。” 各家各户的人都莫名其妙地走了出来,围在院子里议论。 王小六一家也站在人群里。 吴奶奶看着院子中央那几个“大爷”,撇了撇嘴,跟吴母和王小六嘀咕:“瞧这架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王小六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人到齐后,刘海忠当仁不让地站到了院子中央。易中海果然如他所说,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准备开口。 第219章 既然你们不讲道理,我就跟你们讲物理! 刘海忠站在院子中央,酝酿了一下,脸上挤出沉痛。 他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街坊邻居们,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是想说一件让人心痛的事。” “咱们院里,最近添了四条小生命。易家的盼恩、念恩,何家的镇易、超易。这本是天大的喜事。” “可现在是什么年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些孩子,咱们未来的希望,从生下来就没吃过一口饱奶啊。”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带上了哭腔。 “你们听,你们仔细听,孩子们的哭声,那是饿的啊。” “这声音,都扎在我的心上。难道我们就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孩子饿死吗?我们的良心何在啊。” 他话音刚落,闫富贵立刻接上。 他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眼泪说来就来。 “老刘说得对啊。我闫富贵,教书育人一辈子,最看不得孩子受苦。” “可现在,我连自己孙辈的粮食都看不到希望。” “我那儿媳妇,还是高龄孕妇,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这孩子要是生下来没奶吃,我怎么对得起老祖宗啊。” 他抹了一把泪,哭诉道:“孩子是未来的希望,可这希望的火苗,就要被饥饿给熄灭了啊。” 两大爷联手卖惨,院里一些心软的大妈已经开始唉声叹气,眼圈都红了。 何张氏“嗷”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 “我的老天爷啊,我不活了啊。” “我九死一生给老何家生了一对龙凤胎,现在倒好,连口吃的都没有,我这当娘的,没奶水喂孩子,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啊。” 哭声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她一边哭嚎着,一边挨个观察院里的人。 虽然很多人都厌恶这几家的为人,但“孩子是无辜的”这个念头,开始在他们心里冒头。 是啊,大人再混蛋,孩子有什么错呢? 一些邻居开始动摇,盘算着捐一勺半碗的粮食,救救孩子,也算是积德。 这时,何大清站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大家伙儿我觉得老刘说的没错,大人能饿着,孩子可不能,这样吧,我带个头,我家,捐五斤棒子面。”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何大清都捐了,他们还能无动于衷吗? 何张氏见状,从地上一跃而起,抬手就指向了人群中的吴母。 “吴家的,你别在那儿站着看热闹。”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你在食品厂上班,厂里那么多好东西,肉罐头、饼干,随便从指甲缝里漏一点出来,就够咱们院的孩子们开荤了。你就发发善心,救救孩子们吧。” 院里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盯在了吴母的身上。 易中海心里咯噔了一下,完啦,何张氏这头蠢猪,真是记吃不记打,干嘛要招惹这家人啊。 他当即站起身来,往人群里面走去。 刘海忠跟闫富贵看着站起来的易中海感到莫名其妙。 吴奶奶当即炸了毛。 她一个箭步挡在儿媳妇身前,怒视着全场。 “我看谁敢打我家人的主意。”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王小六排开众人,走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笑,冷声开口。 “何大妈,凡事要讲证据。你说我妈拿了厂里的罐头,那你闻到我身上有肉味了?还是看到我们家谁长胖了?” 他指了指自己和家人的脸,“我们一家人不也饿得面黄肌瘦,跟你们一样吗?” 众人都愣住了,想起王小六一家人确实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不像是有油水吃的。 王小六又指向角落里想当隐形人的何大清。 “要说方便,您公公何大清还是轧钢厂的大厨呢。” “食堂里那么多粮食,那不是更方便?他怎么不为大家想想办法?” 被点名的何大清脸色发白,急忙摆手:“你这话可别乱说,那是公家的东西,我从来没拿过一点。” 闫富贵见势不妙,立刻跳出来继续煽动。 “吴家弟妹,大家都是为了孩子,你就……” “闭嘴。” 一声怒吼打断了闫富贵的话。 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股气势给镇住了。 吼人的,正是王小六。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缓步走到院子中央那张用来开会的八仙桌前,刘海忠、闫富贵就坐在这里。 他的视线从两个人脸上扫过,让两人感到一阵发毛。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王小六抬起了他的右拳。 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 “咔嚓。” 一声巨响,八仙桌应声碎裂。 满院死寂。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是实打实的木头桌子。 王小六没理会众人的惊骇,一把揪住吓傻的闫富贵的衣领,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耳光。 “啪。啪。” 闫富贵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边脸颊迅速肿起。 “为人师表,就教唆别人干这种偷鸡摸狗、道德绑架的勾当?” 王小六说完,把他扔在地上,踹了他两脚。 “哎呀!” 接着,他转身,一步步逼近瘫坐在地上,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何张氏。 他什么话都没说,弯下腰,又是几个耳光扇了过去。 “叫你一声何大妈,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王小六的声音不大,“再敢打我家人主意一下,试试?” 他指着地上那堆碎木头。 “这张桌子,就是你的下场。” 说吧便用手扼住何张氏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还有谁。” 贾东旭和何雨柱站在不远处,两腿发软,连上前帮忙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刘海忠看着满地狼藉,脸一阵青一阵白,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王小六环视众人,看他们这副模样,大概率是被吓着了,有大妈看着何张氏快要不行了出言提醒。 “小六,跟她这泼妇计较不值得,我看她快没气了,要不放她下来?” “哼,舌头都没伸出来,早着呢。” 王小六说罢便把何张氏扔到闫富贵身上,带着家里人回去。 刘海忠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了句散会就跑回后院去了。 何大清看着自家的八仙桌无端端被人打烂了,也是有点后悔参与进来了。 临走前还跟闫富贵他们几个说:“这八仙桌的钱,记你们头上。” 院里的人都不要命的往家里跑,只留下何张氏和被打的几人愣在院子中央。 大会,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第220章 95号院还有好名声? 门一关上,吴母脸上担忧的神色再也藏不住了。 她快步走到王小六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检查,生怕他刚才动手伤到了自己。 “小六,你没事吧?手疼不疼?有没有受伤啊。” 王小六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一阵响声:“妈,你儿子什么体质你还不知道?就那破桌子,还不够我热身的。” 吴奶奶也凑了过来,脸上虽然也后怕,但更多的是解气。 “打得好。那帮不要脸的玩意儿,就该这么治。” “还想要挟到咱们家头上了,真以为咱们是软柿子?” 吴母确认了儿子没事,这才缓过一口气,但眉头又锁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看着王小六:“小六,妈知道你是为了护着家里。可是你今天这么一动手,以后你的名声怎么办?” “他们肯定会到处说你喜欢打人,不尊重人,这对你以后不好。” 在这个年代,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以后说亲、找工作,都会是天大的麻烦。 王小六闻言,不屑地“切”了一声。 他拉着吴母的手,让她一起坐下,然后才开口。 “妈,你担心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事儿。” “名声?咱们这个院子还有名声可言吗?” 他冷笑一声,“您现在出去,到这南锣鼓巷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问问九十五号院是个什么地方。” “我保证,十个人里有九个会告诉你,这是个乱搞四合院。” “乱搞四合院?”吴母和吴奶奶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王小六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给她们听。 “您想啊。何雨柱娶了贾张氏,这可能不算。” “何大清,抛妻弃子这些年,一回来就娶了秦淮茹,这算不算?” “刘草包,一把年纪了,娶了何大清的前妻,这算不算?” “还有闫解成,跟聋老太搞上了,现在还怀上了,这算不算?” “更别提,之前院里发生的事情,背地里蛐蛐的人多了去了。” 王小六摊了摊手:“所以啊,妈。这整个院子的名声早就烂透了,咱们家再怎么干净,在别人眼里,跟他们也没什么两样。”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今天让他们知道,这些歪道理在咱们身上不管用,想占咱们便宜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够不够硬。” 吴母和吴奶奶听完,都沉默了。 她们不得不承认,王小六说的是事实。 吴奶奶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吴母的手:“萍萍,小六说得对。” 吴母看着一脸淡定的儿子,心里很复杂。 她点了点头,不再提这件事。 “行了,不说这个了。都饿了吧,妈给你们做饭去。” 何张氏的募捐大会就这样被王小六一拳给干流产了。 ...... 时间一晃,进入了1960年。 日子越来越艰难,全国上下都勒紧了裤腰带。 粮食供应越发紧张,定量一减再减。 城里还好一些,至少有定量供应,乡下很多地方已经断了粮。 为了应对饥荒,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三天两头来院里宣传各种节约粮食的“新方法”。 比如“双蒸法”,就是把米饭蒸两次,据说能增加分量,让人更有饱腹感。 还有瓜果代,各种代食品,更是五花八门。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小球藻。 居委会的大妈唾沫横飞地宣传着小球藻的好处,说这东西营养丰富,是国家大力推广的新型食品。 院里不少人也真的开始尝试培养。 他们在家里放上几个罐子,装上水,就开始捣鼓。 王小六有一次路过垂花门,就看见闫解放和闫解旷正鬼鬼祟祟地往罐子里倒着黄色的液体。 他好奇地多看了一眼,一股骚味扑面而来。 突然他想起来了,小球藻的培养,是需要氮肥的。 而在这个年代,最容易获得的氮肥,就是人的尿液。 从那天起,王小六看到小藻球做的食物有点会犯恶心。 幸好,他有系统。 在别人家只能喝清汤寡水,吃糠咽菜的时候,王小六家里依旧能关起门来吃肉。 只是为了不引人注意,出门时,也会装出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 在这艰难的岁月里,院里的孕妇们,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 秦淮茹、白寡妇,还有最离谱的聋老太,三个人挺着巨肚在院里走动,看着格外扎眼。 她们的口粮问题,自从上次“募捐大会”失败后,就成了各家最大的难题。 何大清为了秦淮茹肚子里的“种”,不得不把自己的口粮分出去大半,整个人饿得两眼发直,在食堂给人打菜时手抖得更厉害了。 刘海忠为了白寡妇,也是愁白了头。 他那点工资,养活自己和四个儿子本就紧张,现在又多了两张嘴,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最惨的还是闫家。 闫富贵原本盼着聋老太会拿出点家底来帮补一下,谁知道她一毛不拔,还美其名曰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粮食,闫富贵那一个叫气的呀。 杨瑞华在一旁安慰,“当家的,别气了,不然等下肚子又饿了。” 闫富贵一想,还真是,于是乎也不再为这事情生气。 他们天天盼着聋老太出点意外,可聋老太自从怀孕后,身体反而越来越好,吃得香睡得着,气得闫富贵牙根痒痒。 日子就这么压抑又诡异地过着,转眼到了五月份。 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秦淮茹、白寡妇、聋老太三人竟然在同一时间,集体发动了。 “哎哟!我的肚子!要生了!要生了啊!” 是秦淮茹的声音。 紧接着,何大清和何雨柱乱糟糟的叫喊声响了起来。 “快,快去叫车!不对,推板车快!” “秦....后妈,你等着。” 整个院子一下就炸了锅。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何家的板车还没推出院门,后院刘海忠家也传来一声尖叫。 “啊!老刘,我肚子疼!我也要生了!” 白寡妇发动了。 刘海忠当场就懵了,站在院子里手足无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后院,闫富贵家,传来了“哐当”一声巨响。 紧接着,是闫解成带着哭腔的嚎叫。 “爸。妈。不好了。老太太摔倒了。好像也要生了。” 第221章 龙凤胎批发中心 整个四合院,彻底乱了套。 中院,何大清满头是汗,跟何雨柱一起帮忙,把秦淮茹往板车上抬。 何张氏则在一旁来回乱窜,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与其说是在帮忙,不如说是在添乱。 “哎呀,这么着急干啥,不知道的以为是皇太子要生呢。” “老虔婆,别逼我在这时候扇你。” 后院,刘海忠反应过来,冲进屋里。 他看着躺在床上呻吟的白寡妇,又看了看房间没其他人,急得直跳脚。 “你两个儿子呢?还有光天光福那个两个小兔崽子死哪去了。” 没有人回应他。 刘海忠没办法,只能去拍门叫翠兰帮忙。 当翠兰听见刘海忠让自己去帮白寡妇,当场就炸了,随手拿起木棍就往他身上砸。 “好你个刘海忠,反了天,让前妻帮小三,给老娘滚。” 刘海忠被打得节节败退,没办法,只能自己来,想把白寡妇弄上去。 可白寡妇这肚子这么大,不好弄,折腾了半天,白寡妇还在床上,他自己先累出了一身臭汗。 只好去中院,想叫何大清帮忙,结果看到秦淮茹也要生了。 掉头去叫易中海帮忙,易中海没办法也只好帮忙。 倒座房的情况最为混乱。 聋老太摔在地上,抱着肚子。 闫解成跪在一旁,吓得只会喊“爸妈”。 闫富贵和杨瑞华两口子冲进屋里,看到这场景,两人对视一眼,难掩喜色。 摔了?最好一尸两命。 但当着院里人的面,戏还是要做足的。 闫富贵冲上去,脸上硬挤出悲痛,大喊:“老太太,你撑住啊。” “解成,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媳妇扶起来,送医院。” 三家人,三辆板车,三位产妇,在院子里乱作一团。 “让让,让让。我家的先走。”何大清推着板车,想抢先出院门。 “凭什么你先走?我家的也急。”刘海忠好不容易在邻居的帮助下把白寡妇弄上了车,立马堵住了何大清的去路。 “都别争了,我儿媳妇年纪最大,最危险,我们先走。”闫富贵也推着车挤了过来。 三辆板车在院门口堵成一团,谁也不让谁。 产妇的呻吟声,家属的叫骂声,邻居的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最后还是院里人有些人看不过去,用她的大嗓门震住了全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吵。人命关天,懂不懂。全都给我让开,排队走。” 三辆板车才终于一前一后地冲出了院门,朝着医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王小六站在垂花门,看着院里的乱象,勾了勾嘴角。 他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 医院。 三辆板车冲到门口,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愣了一下。 一个年轻护士看到这阵仗,脸色难看。 她拉住旁边一位年长的护士长,小声吐槽:“张姐,好像又是九十五号院那帮人。” 护士长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 九十五号院。 这个地址,如今在整个红星医院,已经快成了奇谈。 最开始是一家子男的被切蛋。 后面是八旬老太喜提身孕,震惊全院。 接着是两家同时生下龙凤胎,在医院走廊里就差点动手。 现在,又组团来了三个孕妇。 这院子这些年已经给医院送了不少业绩和奇闻趣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接人啊。”护士长心里想着,嘴上催促。 医生护士们一拥而上,将三位产妇接了下来,推进手术室。 何大清、刘海忠、闫家老小,一群人焦急地等在产房外。 一位负责登记的医生拿着病历本走了过来,当他看到其中一位产妇的资料时,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医生捡起笔,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看错。 他抬起头,直勾勾盯着产房大门,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不科学……这根本不科学……” 手术室外,三家人表现各异。 何大清和刘海忠是真的着急,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站在门外听听动静。 而闫家三口,缩在角落里,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如果有人凑近了听,就能听到他们的诅咒。 “老天爷,佛祖,玉皇大帝……求求你们,让那老不死的难产吧。” “对对对,最好一尸两命,大的小的都别留。这样房子就是咱们的了,还省了伺候她的麻烦。” “我下辈子给你们当牛做马,求求你们了,一定要让她死在手术台上啊。” 路过的护士听到几句,吓得一哆嗦,赶紧快步走开。 王小六出品的“多子丸”,药效极强。这药效,老太太也能顺产。 没过多久,产房里就传出婴儿的啼哭声。 一声,两声,三声…… 哭声此起彼伏,一声接着一声。 外面等待的众人全都愣住了。 怎么这么多哭声?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产房的门开了。 三个护士,一人抱着两个襁褓,排成一排走了出来。 她们的表情古怪,震惊、麻木,又挤出职业笑容。 为首的护士长清了清嗓子,对着外面等待的三家人,高声宣布: “恭喜。母子平安。”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喊出: “三位产妇,生的……全都是龙凤胎。” 整个医院的走廊,一片寂静。 何大清傻了。 刘海忠傻了。 闫家三口,脸上的期盼凝固了,然后垮了下来。 周围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全都呆住了。 龙凤胎? 又是龙凤胎? 还他妈是三对。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炸开锅的议论声。 “我的天。我听到了什么?三对龙凤胎?” “加上之前的两对,这一个院子,就出了五对龙凤胎了?” “这九十五号院是什么神仙地方?难道是送子观音在他家院里安家了?” “还安家?这是生孩子吗,这是批发龙凤胎啊。” 消息飞快地从产科传遍了整个医院,又从医院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最后传遍了小半个京城。 惊现“龙凤胎大院”,一院之内短期连出五对龙凤胎。 九十五号院,彻底出名了。 它有了一个新外号——龙凤胎批发中心。 第222章 四合院晚上的交响乐 “家属,三位产妇,生的……全都是龙凤胎。” 护士长的话音一落,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 何大清最先反应过来,愣了一下,勉强笑了笑。 又多了两张嘴,这日子可怎么过。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看刚从产房推出来的秦淮茹,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的白月光被他爹使劲蹬,蹬出个龙凤胎出来了。 另一边,刘海忠震惊过后,脸色又恢复平淡。 然而,全场反应最激烈的,还是闫家。 当“龙凤胎”三个字传进闫富贵的耳朵里,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完了。 全完了。 他天天盼着聋老太难产,一尸两命,房子好归他们家。 可现在呢?不仅没死,还他妈的又生了两个! 杨瑞华的脸垮了下来,刚才的幸灾乐祸全没了,只剩下绝望。 她哆嗦着嘴唇,拉着闫富贵的胳膊:“当家的……俩……又是俩……” 闫解成直接瘫坐在地上。 娶了个跟奶奶岁数大的媳妇,现在还要养她和她生的孩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家三口缩在墙角,一个个都蔫了,跟周围的吵闹完全不搭。 他们心里就一个念头:又要多两口人吃饭了。不,是三口!聋老太坐月子,吃的只会更多! 护士对着他们喊道:“家属,孕妇都转移到房间去了。” ...... 过了几天,三家人带着六个新生儿和生完孩子的秦淮茹几人回到了院里。 何大清看着襁褓里的一对儿女。 他背着手在房里踱步,“淮茹,你说咱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秦淮茹躺在床上笑了笑说:“你是当家,你说了算。” 何大清想了半天,一拍大腿:“有了!我何大清的儿子,当顶天立地!就叫‘何雨立’!女儿嘛,就叫‘何雨柔’,希望她将来温柔贤淑,知书达理。” 何雨立,何雨柔。 加上何雨柱,何雨水。这名字一出来,一个新家齐活了。 何雨柱听着,心里不是个滋味,感觉自己在这个家里,越来越碍事。 何张氏听到后嘀嘀咕咕,“切,何雨立何雨柔,还没我家镇易超易好听呢。” “傻柱,你看你爸,怕是已经放弃你了。” 何雨柱听到后,哼了一声别过头。 至于贾东旭,躺床上,盖上被子,里面发出了呜呜呜的哭声。 刘家。 刘海忠也在琢磨名字。 他是个官迷,取名要图个好彩头。 但是他文化不高,想来想去也就想到了“福禄寿”三个字。 “儿子,就叫‘刘光禄’,吃俸禄!女儿,就叫‘刘光寿’,长命百岁,多福多寿!怎么样?你爸有文化吧?” 刘光天听到后看向自家兄弟刘光福,刘光福撇了撇嘴。 倒是白文白武两兄弟连忙附和。 翠兰听到刘海忠给白寡妇生的那对野种取的名字,气得牙根发痒,攥紧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刘光禄,刘光寿……” 她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声音里全是怨毒,“还福禄寿?我咒你们两个都是败家的玩意。” 最惨的,还是闫家。 闫富贵看了看两个襁褓。 他又看了看床上睡得正香的聋老太,心里一阵抽痛。 他想了一晚上,满脑子都是怎么省下粮食。 直到天亮,杨瑞华推了推他:“当家的,那俩小的名字还没起呢。” 闫富贵长叹一口气,“孙子叫闫世杰吧,孙女叫闫世美。” 至此,九十五号院新生代的名字全部出炉:易盼恩、易念恩、何镇易、何超易、何雨立、何雨柔、刘光禄、刘光寿、闫世杰、闫世美。 很快,院里就出现了问题。 这些多子丸催生出的婴儿,一个哭,就个个哭,还一个比一个哭得要响,好像在争第一一样。 “哇——哇——” 半夜,中院何大清家的何雨立先亮起了嗓子。 他刚哭,旁边的何雨柔立马跟上。 紧接着,隔壁易中海家的易盼恩和易念恩也跟着嚎啕大哭。 再然后,前院贾张氏家的何镇易、何超易也加入了哭嚎。 “还让不让人睡了!” 何张氏第一个冲了出来,对着何大清家门口就骂,“何大清,秦淮茹,管管你们家那俩小崽子!哭丧呢!” 吴桂芬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大清兄弟,你们家孩子小点声,我们家这两个刚哄睡着,又被吵醒了。” 何大清正为孩子哭闹心烦,被这么一说,火气也上来了:“孩子哭我有什么办法?你有本事你来哄!” 中院还没吵完,后院刘光禄和刘光寿,聋老太家里的闫世杰和闫世美也跟着哭了起来,四家的哭声混在一起,吵得人头疼。 “我的妈呀!”杨瑞华正在给聋老太端屎端尿,好不容易能歇会儿,又被哭声吵得不行。 她冲到中院,对着人群就喊。 “你们中院的能不能小点声!把我们后院的孩子都带哭了!一天到晚哭哭哭,哭丧是吧?” 整个四合院,孩子的哭声和大人骂声混成一片,彻底没了安宁。 王小六一家也被吵得睡不着。 吴母和吴奶奶用手捂着耳朵,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哭声。 王小六躺在床上,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这他娘的,把别人坑了,自己也不好受。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再这么下去,不得神经衰弱? 不行! 他立刻打开了系统抽奖界面。 “系统,给我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玻璃升级券,白面粉*20袋,某味麦片*99袋、麦肯基1+1*99份、怪味奶粉!】 【玻璃升级券:使用后,可让普通玻璃可以吸收外界的嘈杂音和变得无坚不摧。】 【怪味奶粉:每一次喝的味道都不一样,有鼻屎味、泥土味、蚯蚓味、臭鸡蛋味、呕吐物味等等!】 王小六一看道具说明,乐了,好家伙,奶粉版的怪味豆是吧,院里的小家伙们有福了。 他立即拿出玻璃升级券使用,升级后,玻璃看上去跟原来的没啥区别。 外面那哭喊声、叫骂声,一下子全消失了。 吴母和吴奶奶惊讶地放下捂着耳朵的手,面面相觑。 “咦?怎么不吵了?” “是啊,一下子就没声了,他们吵完了?” “可能哭累了吧?” “也是,小玲,别吃零食了,赶紧睡觉。” 王小六躺回床上,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外面闹去吧,反正吵不到我。 第223章 老六出手钓大鱼!一袋奶粉引发的战争! 自从三家喜提龙凤胎后,九十五号院就再也没了安生日子。 这困难时期,大人都吃不饱,更别提刚生完孩子的产妇。 秦淮茹、白寡妇、聋老太,三个人月子里连口正经的荤腥都见不着,更别提下奶的汤水。 奶水严重不足,新生儿们嗷嗷待哺,饿得直哭。 这下,九十五号院里婴儿的哭声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都停不下来。 整个院被这十个新生儿快要吵死了,就没见过这么吵的。 贾家。 何张氏一把揪住何雨柱的耳朵,使劲拧。 “傻柱!你个废物!你赶紧弄粮食回来啊,不然孩子都要饿死了!” 何雨柱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 他能怎么办? “我……我没办法啊!” “我不管!你必须想办法!不然我娘三要是饿死了,就化成厉鬼,天天缠着你们!” 何张氏开始撒泼打滚。 何雨柱被逼得没办法,只能跑去找何大清。 “爸,我那边……快顶不住了。” 何大清眼皮都没抬一下:“她饿不死。让她找贾东旭。” “可镇易也是何家的……” “我不管。”何大清一句话就把何雨柱堵了回去。 他现在只顾得上自己的小儿子小女儿,至于何张氏跟她生下来的孩子的死活,他懒得管。 另一边。 聋老太仗着自己是产妇,天天指使杨瑞华干这干那,要吃要喝。 “肉!我要吃肉!” 杨瑞华气得差点把手里的碗给捏碎了。 她凑到闫富贵耳边,咬着牙低语:“当家的,这老不死的,还吃肉?她怎么不上天呢!” 闫富贵脸色一沉说道:“她要是再不肯掏家底,就不管她了,反正这么大年纪。” 相比之下,刘家的情况稍微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白寡妇天天在刘海忠耳边念叨:“海忠,我没奶水,你得想想法子啊。” “想什么法子?我去哪给你变粮食?”刘海忠不耐烦地说道。 翠兰在隔壁屋里听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她巴不得白寡妇和那两个野种饿死才好。 ...... 这天深夜,只有几声压抑不住的婴儿啼哭断断续续传来。 王小六被尿憋醒,打着哈欠走出房门。 刚解决完个人问题,准备回屋,却瞥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 王小六眯了眯眼。 何大清? 这老东西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嘛? 约会?不可能,秦淮茹都给他生了龙凤胎了。 王小六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何大清一路东张西望,非常警惕,专挑没人的小胡同钻。 他根本不知道,身后跟了一个开了挂的“老六”。 王小六仗着远超常人的体质,动作轻巧,不远不近地吊着,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七拐八拐,何大清最终来到了一个城郊。 王小六明白了,原来是来这淘换粮食的。 看来这老家伙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女,也是真下了血本。 过了一个小时,何大清空着手出来,心想,没淘到粮食咋办啊。 王小六躲在暗处,摸了摸下巴。 反正我这里有奶粉,送上门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而且,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何大清这老家伙身上,有没有什么油水可捞。 王小六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了一张纸人。 纸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背,穿着破旧棉袄,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头。 老头手里,还提着一个布袋。 王小六操纵着纸人老头,咳嗽了两声,慢悠悠地朝着何大清过去。 何大清正急得直搓手,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他猛地转过头,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提着个布袋,正从他身边走过。 何大清快走两步,拦住了纸人老头。 “老哥,老哥留步。” 纸人老头抬起头警惕的看着何大清,“干嘛?” “老哥,您这袋子里……是粮食?”何大清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 “不是。”纸人老头摇摇头,把布袋往身后藏了藏。 何大清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和几块钱,塞到纸人老头手里。 “老哥,行行好,您看,这些够换您一点吗?” 王小六通过纸人的视角扫了一眼,那点钱和票,不够塞牙缝的。 他控制纸人老头,直接把钱推了回去。 “这点东西,就想换救命粮?现在是什么年头,你不知道?” 何大清急了:“老哥,我再加点,再加点!” 他急忙在身上摸索,最后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 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银手镯。 “老哥,这是纯银的!您看这个行不行?” 王小六的注意力先是在那个手镯上,但很快,他看到了里面另一件东西。 那是一块带着石皮的石头,在王小六看到这块石头有块窗口,泛着蓝色。 翡翠?赌一把? 王小六控制纸人老头,装作为难地看了一眼银手镯。 “唉,这年头,银首饰还不如一袋棒子面实在。” 何大清一听有戏,连忙讲:“老哥,您就当发发善心!我家里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嗷嗷待哺,再没吃的,就要活不成了!” 纸人老头叹了口气,指了指何大清手的东西。 “算了算了,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你这些东西都给我,怎么样?” “啊?” 何大清愣住了。 用这些换一袋“粮食”? “怎么?不愿意?”纸人老头作势要走,“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 “愿意!我愿意!” 何大清连忙把东西塞到纸人老头手里,一把抢过布袋,抱在怀里,撒腿就跑,生怕他会后悔一样。 他跑得飞快,一溜烟就消失在黑夜。 王小六收回纸人,拿出石头在手里掂了掂,进入玉佩空间里面,把石皮给去掉。 质地通透,没有裂痕,颜色像是天空色。 这他娘的不会是后世直播间里天天喊的“玻璃种天空蓝”吧? 赚大发了! 这大小可以打个手镯、平安扣、无事牌。 何大清这老东西,身上居然还有这种宝贝! 王小六突然一个激灵。 何大清有,那其他人呢? 比如那些遗老遗少,谁家没点压箱底的老物件?自己手里有的是粮食和物资,这买卖能做! …… 何大清抱着布袋,一路狂奔回家。 一进门,秦淮茹就迎了上来。 “当家的,怎么样?弄到吃的了吗?” 何大清摇了摇头。 秦淮茹身子一顿,随即恢复了平静,这也在意料之中。 “没事,我们再想……” 她话还没说完,何大清就从怀里掏出布袋。 “粮食没有,但我换到了一袋奶粉!” “奶粉?!” 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惊喜地问: “当家的,你真厉害!怎么换到的?没被人发现吧?” 他挺了挺胸,把交易过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秦淮茹听完,咂咂嘴:“那个老头该不会不知道是奶粉吧?” “大概吧。” “不管了,现在先紧着孩子。” 他收起笑脸,一脸严肃叮嘱秦淮茹:“这奶粉,是给雨立和雨柔的。” “记住,只能给他们俩喝,其他人,包括棒梗,一口都不能给!” 第224章 奶粉引发家庭大战! 秦淮茹看着何大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一想到何当,她还是开了口。 “当家的,棒梗这么大了是不应该喝,但是何当还小,你看……” 何大清皱了皱眉。 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何当虽然姓何,但又不是他亲生的,凭什么喝奶粉? 可看着秦淮茹快哭出来的样子,他心里软了。 毕竟是自己媳妇,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 “行吧。” 何大清想了想,只能无奈点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当家的!”秦淮茹看见何大清答应了,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下,把何大清亲得咧开嘴笑,刚才那点不快也忘了。 秦淮茹喜滋滋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布袋,用勺子舀了一勺奶粉。 乳白色的粉末散发着奶香,旁边的何大清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用开水冲开,一碗“牛奶”就做好了。 为了安全起见,秦淮茹自己先凑上去,抿了一小口。 她刚喝下,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 “噗——” 她赶紧扭过头,把嘴里的奶吐在地上,脸上满是疑惑。 “怎么了?”何大清看她反应这么大,凑过来。 “当家的,这奶……一股子泥土味儿!” 秦淮茹指着碗里那乳白色的液体,怎么看也不像是掺了土。 “泥土味?不可能吧?”何大清不信。这奶粉闻着这么香,怎么可能是泥土味。 他端起碗,也喝了一小口。 刚一入口,何大清的脸就绿了! “呸!呸呸呸!”他猛地把奶喷了出来,那股怪味直冲脑门。 “这他娘的是一股臭鸡蛋味!” “啊?怎么会?我喝的是泥土味啊!” 两个人对着那碗“毒奶”,都说不出话。 “这……这……怎么办?”秦淮茹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好不容易弄来的救命粮,难道是假的? 何大清抹了把嘴,脸沉了下来。他被那老头给骗了! 可现在怎么办?钱货两清,人也找不到了。 他一咬牙:“还能怎么办!先放着,看看咱们俩喝了,拉不拉肚子。要是不拉,就给他们喝!” “现在是什么光景你也不是不知道,乡下啃树皮吃观音土的都有!只要吃不死人,就得吃!” 秦淮茹叹了口气,是啊,只要能填饱肚子,味道难闻点又算什么呢。 两人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宿,发现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第二天一早,何雨立和何雨柔又扯着嗓子哭闹起来。秦淮茹心一横,把昨晚那碗“怪味奶”热了热,准备给三个孩子喂下去。 结果,奶塞进孩子的嘴里,何雨立“哇”的一声哭得更响了,还拼命地把奶往外吐。 “怎么回事?不是饿了吗?有吃的还哭?” 要是何雨立会说话,肯定要跳起来臭骂她一顿:你闻闻这鼻屎味的奶粉,你自己喝得下去吗? 就在秦淮茹手足无措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棒梗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他太饿了,在何张氏家里找不到吃的,想进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他妈正要喂那两个他最讨厌的小野种! “妈!”棒梗嚷了起来,“你们背着我喝好东西!” 他冲过去,一把抢过秦淮茹手里的勺子,张嘴就要喝。 “棒梗,你干什么!”秦淮茹急忙去夺,“这是弟弟妹妹的救命粮!你都这么大了,该懂事了!” “我不管!”棒梗尖叫,“他们是野种!我才是你儿子!这奶粉是我的!” “野种”两个字,让秦淮茹心口一疼。 这些日子,贾张氏和贾东旭天天在棒梗耳边念叨,说这两个孩子是野种,是来抢他东西的。没想到,棒梗真的学了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秦淮茹气得手都抖了。 “我没有胡说!奶奶说的!他们就是野种!你为了这两个野种,连我这个亲儿子都不要了!”棒梗继续嘶吼。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秦淮茹抬着手,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再看看捂着脸的棒梗,整个人都懵了。 她居然打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 棒梗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哭声。他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奶奶!奶奶!我妈打我!她为了野种打我!” 棒梗的哭喊声传遍了整个院子。 何张氏一听到宝贝孙子的哭声,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 “棒梗,谁欺负你。” “奶奶,我妈给那两个野种喝奶粉,不给我喝,还打了我一巴掌。” “反了她了!敢打我孙子!秦淮茹,你给我滚出来!” 何张氏冲到何家门前,一脚踹开房门。 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什么?何大清弄到奶粉了?” “我的天,这年头奶粉可不好弄,他哪来的门路?” 闫富贵正在前院散步,一听到“奶粉”两个字就往何大清家跑,想去占点便宜。 刚来到中院就看到何张氏跟秦淮茹对峙, 闫富贵厚脸皮的凑了上去,“淮茹,还是大清兄弟有本事。你看,咱们都是邻居,匀一点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何张氏一把推开。 “滚一边去,闫老抠!这里没你的事!” 紧接着,贾张氏就和秦淮茹撕打在了一起。 “你个骚狐狸,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连自己儿子都打!” “你个老虔婆,是你教坏了棒梗!那是我儿子,我想打就打!别忘了,我才是婆婆!” 两个女人扭打成一团,头发扯了。 闫富贵还想在说些什么,结果被混战中的两人当成了出气筒。 贾张氏一爪子挠在他脸上,秦淮茹一脚踹在他腿上。 “哎哟!”闫富贵惨叫一声,被两人合力打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就在这时,何雨柱冲了过来拉开两人,“你们不要再打了。” “傻柱,你是那边的?” 何雨柱也是急了,“你别闹了,等我爸回来,我找他要行了吧。” “记住你说的话。” 说罢何张氏带着棒梗回去。 下午,何大清刚回到中院,就有一个身影向他袭来。 来不及后退,就被何雨柱给抱住大腿了,嚎啕大哭。 “爸!你不能不管我啊!你拿了我的工位,现在你得对我负责啊!家里的奶粉分我一半。” 何雨柱这一下,把所有人都看傻了。 何大清被他抱着腿,又被院里的吵闹声烦得头昏脑涨,怒吼一声:“行了!别嚎了!给你!给你三分之一!赶紧给我滚!” 第225章 好儿子棒梗!好父亲刘海忠! 何张氏看着这难得的奶粉,决定自己先尝尝鲜。 她舀了一大勺放杯子里,加上开水冲泡,然后不顾有多烫,喝了一大口。 一股厕所味在她嘴里炸开。 “呕……” 她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何雨柱见状问,“你不会又有了吧?” 何张氏刚写张口骂人,可一想到这是奶粉,又强行咽了回去。 没撑住,最后还是“哇”的一声,全吐进了旁边的杯子里。 何张氏回过神来说道:“好你个傻柱,居然拿这臭奶粉给我喝?” 何雨柱支支吾吾说道:“臭的?这不可能啊,我闻过的。” “怎么不可能,你自己喝一下。” 何雨柱看了一眼杯子里面,是何张氏刚吐出来的,下不去嘴,“那是给孩子喝的,你喝来干嘛,反正我给你弄回来了,爱要不要。” 说完就打开房门往外走。 “你.....你......” 何张氏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她舍不得倒掉。 正好,棒梗从外面走了进来。 “棒梗,来,奶奶给你冲了奶粉。”她把杯子递了过去。 “奶奶,还是你对我好。” “那是。” 棒梗喝了一大口,脸上的五官都挤到了一起,紧接着“哇”的一声,又全吐回了杯子里。 “奶......” 棒梗回头看,哪里还有何张氏的身影,看来是溜出去了。 贾东旭进来,他拿着杯子,就递了过去,“爸,下班了,来喝杯奶粉。” 贾东旭下班回来,累得正想躺下,就看见儿子端着杯子过来,心里一暖:这孩子长大了,知道孝顺了。 他接过杯子,低头就看到里面白中带绿的液体。 他凑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酸臭味直冲脑门。 贾东旭抬起头问道:“棒梗,爸平时对你不薄吧?” 棒梗点点头:“爸,你对我最好了。” 贾东旭指着杯子,声音都在颤抖:“那你为什么要拿这玩意儿给我喝?” 棒梗支支吾吾说:“爸,这是奶奶给我的奶粉,不关我的事。” “奶粉?你奶奶哪里来的奶粉?” 棒梗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贾东旭听完气得在床上直捶床板。 好你个何大清!好你个秦淮茹!拿这种东西埋汰我家。 可他不敢去找他们算账,毕竟自己亲妈要的,只能躺在床上生闷气。 易中海和刘海忠回到四合院听说何大清有门路弄到奶粉,都坐不住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何大清家门口。 “大清,在家吗?”刘海忠扯着嗓子喊。 何大清正在给何雨立换尿布,听到声音,不耐烦地开了门。 “老刘,老易,什么事?” 易中海搓着手,脸上堆着笑:“大清啊,听说你……弄到奶粉了?” 刘海忠直接开口:“大清,你从哪弄的?跟我说说,我也去换点。” 何大清眼珠子一转,我淋过雨,你们也别想撑伞。 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 “唉,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也是没办法,孩子饿得直哭。前天夜里,我一个人跑到城郊那边h黑市碰运气,想淘换点粮食。” “结果你猜怎么着?让我碰上一个老头,手里提着个布袋。我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就上去搭话。” 何大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只说自己是用家里的宝贝换的。 没点好东西,人家根本不搭理。 刘海忠听得一愣一愣的,“老物件?家里倒是有一两件。” “大清。”刘海忠一把抓住何大清的胳膊,“下次,下次你再去,一定得叫上我!我也拿东西去换!” “行吧,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何大清勉强点了点头。 旁边的易中海,脸拉了下来。 老物件? 他家哪有什么老物件?早在之前就被洗劫一空了。 他转身叹了口气,佝偻着背走了。 算了,还是自己想别的办法吧。 …… 又过了两天,何大清带上刘海忠摸黑去了城郊。 两人在上次交易的地方附近转悠了半天。 “大清,你说的那个老头,真的会来吗?”刘海忠问道。 “急什么,这种事得碰运气。”何大清嘴上说着,心里也没底。 他哪里知道,暗处,王小六正看着他们俩。 王小六打了个哈欠,从系统空间里掏出纸人。 人影一晃,那个佝偻着背、穿着破棉袄的纸人老头,出现在胡同拐角,手里还是提着一个布袋。 “咳咳……” 何大清和刘海忠转过头。 “老哥!”何大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可算等到您了!” 刘海忠也连忙跟上,死死盯着老头手里的布袋。 纸人老头抬起头,往后缩了半步:“你们……干什么?” “老哥,我们还想跟您换点……东西。”何大清搓着手。 刘海忠赶忙把自己怀里的布包打开,递了上去:“老先生,您看我这些东西,能换多少粮食?” 王小六通过纸人的视角一看,差点没笑出声。 一个豁了口的青花瓷碗,还有一个长满铜绿,连底都快烂穿的破香炉。 这他娘的也叫老物件?从哪个垃圾堆里刨出来的? 不过,为了继续搞事,这买卖还得做。 王小六控制纸人老头,拿起那个破碗敲了敲,又拿起香炉闻了闻,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唉,你这些东西……不行啊。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刘海忠的脸垮了下来:“老大爷,这可都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啊!” “传下来也没用,不值钱。”纸人老头摇摇头,作势要走。 “别别别!”刘海忠急了,差点跪下,“老大爷,您就行行好,换一点,就换一点点也行啊!” 纸人老头一脸为难,磨蹭了半天,才从掏出一个更小的布袋,递给刘海忠。 “算了算了,看你也是个当爹的不容易。这些东西我收了,你拿去吧。” 刘海忠接过那小得可怜的布袋,掂了掂,分量轻得让他想哭。 他陪着笑脸:“老大爷,就……就这么点吗?能不能再多给点?” 纸人老头把脸一板:“你这东西就值这个价!我肯跟你换,是看你们为人父母不容易!嫌少?嫌少还给我!” “不嫌少,不嫌少!”刘海忠连忙把小布袋死死揣进怀里,生怕他反悔。 他叹了口气,没办法,好歹有点收获,总比空手回去强。 何大清在一旁看着,嘴角撇了撇。 交易完成,纸人老头摆摆手,咳嗽着拐进了另一条胡同,消失不见。 刘海忠抱着那一点点奶粉,跟在何大清身后,往家的方向走去。 第226章 四英战海忠 回到家,刘海忠把白寡妇和几个儿子都叫到跟前,清了清嗓子,端起领导的架子。 他把那个小布袋郑重地放在桌上,挺直了腰板。 “你们看,这是我淘来的奶粉,我一出手,对面就卖我面子了。” 刘光天、刘光福,还有白文、白武都凑了上来,直勾勾地盯着。 奶粉啊!那可是金贵东西! 刘海忠看着他们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更来气。 随即把脸一板,警告:“都给我听清楚了,这奶粉是给你们刚出生的弟弟妹妹换的,谁也不准打它的主意,听见没有?” 四个小子刚提起的兴头一下就没了,全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他拿起布袋,又找来一个袋子,用勺子一点点地往外舀,生怕撒了一粒。 他把一半的奶粉倒进小袋子里,装好,然后递给刘光天。 “明天去学校,把这个给你大哥送去,让他也补补身子。” 这话一出,屋里一下就安静了。 刘光天捏着那个袋子,手心都在发烫。 凭什么? 刘光齐是儿子,他就不是? 同样是儿子,待遇怎么就差这么多? 他心里的怨气差点压不住了。 刘光福和白家兄弟俩也是一脸不忿,敢怒不敢言。 白寡妇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没说。 房间里。 白文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光天,这不公平!” “就是!”白武也跟着起哄,“凭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刘光齐?咱们连闻闻味儿都不配?” 刘光福也小声嘟囔:“爸太偏心了……” 刘光天胸口剧烈起伏着,看了看他们。 他咬着牙:“不给他送了,咱们喝算了,怎么样?” “那……那爸回来不得打死我们?”刘光福有点害怕。 “怕什么!”刘光天已经被怨气顶上了头,“咱们就说路上弄丢了!他还能怎么样?再说了,咱们四个,还怕他一个?” 白文白武对视一眼,都有些兴奋。 他们早就看刘海忠不顺眼了。 “好!光天,总算有个人样了。” 第二天一早,刘光天揣着那包奶粉,带着三个“同伙”,装模作样地出了门。 他们没去刘光齐的学校,而是拐进了附近一个没人的死胡同。 “就在这儿吧。”刘光天回头看了看,确认没人跟来。 四个小子围在一起,心脏怦怦直跳。 刘光天打开袋子,一股奶香味飘了出来,四个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怎么喝?”白文问。 “冲开喝啊!傻不傻?” 他们没杯子,干脆就把奶粉全部倒进刘光天从家里顺出来的水壶里,里面已经装了热水,使劲晃了晃。 “我先来!” 刘光天作为老大,当仁不让,拧开盖子就灌了一大口。 奶粉刚一入口,刘光天整个人就僵住了。 “噗——” 一口白色的液体喷了出来,紧接着,他扶着墙开始干呕。 “哇……” “哥,你怎么了?”刘光福吓了一跳。 “这……这是什么味儿啊!”刘光天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一股土腥和腐烂的臭味。 “有那么夸张吗?” 白文不信邪,拿过水壶也喝了一口。 他反应更大,刚咽下去就原地蹦了起来,捂着脖子,脸涨得通红。 “哇!呸呸呸!” 四个人轮流尝了一遍,又轮流吐了一遍,顿时感觉口腔内臭气熏天。 “这……这他娘的是奶粉?”白武骂道。 “就该让刘光齐那个王八蛋喝这个。”刘光天恨恨地开口。 虽然难喝得要死,但四个人看着水壶里剩下的奶白色液体,谁也舍不得倒掉。 这可是奶粉啊!金贵着呢! 最后,四个人捏着鼻子,你一口我一口,硬是把那一壶蚯蚓味奶粉给分着喝完了。 喝完之后,几个人胃里翻江倒海,心里却有种报复的痛快。 …… 下午,刘海忠哼着小曲回到家。 他刚到前院就看到刘光天几个勾搭在一起去。 “哟,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奶粉送了吗?”刘海忠问。 刘光天回答,“爸,送了。” 他旁边的刘光福多嘴抱怨了一句:“爸,那奶粉……我们能喝点不?” 刘海忠脸一沉,嫌弃地摆摆手:“就你们?你们也配喝?要不是看那俩小的刚出生,这点东西我全给光齐了。” 他骂骂咧咧地准备回后院。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哟,刘二大爷家今天改善伙食了?我今天早上看光天他们不是喝奶粉了吗?怎么还说自己没喝?” 王小六从房间走了出来。 这话一出,刘光天四个人的脸“刷”地一下全白了。 他们一下子就慌了。 “你胡说!”刘光天急得跳脚,“王小六你别在这挑拨离间!爸,你别信他的!” 白文也赶紧辩解:“就是!他就是看不得我们家好!” 刘海忠停下脚步,狐疑地看了看王小六,又看了看自己几个儿子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想了想,对着王小六摆摆手:“你别在这捣乱,一边玩去。” 王小六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行吧,当我没说。不过刘二大爷,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你大儿子,看他今天收到奶粉没有啊。” 说完,王小六好整以暇地站到一旁,准备看戏。 王小六这句话,让刘光天几个人再也撑不住了。 几个人彻底没了底气,一个个脸色惨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早知道……早知道就留一半给刘光齐了! 刘海忠看到他们这副神情,哪里还不明白? 一股火气“噌”地一下就顶了上来,气得他浑身发抖。 官威和怒火一并爆发。 “好啊!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 他一把揪住离他最近的刘光福的衣领,“说!奶粉呢?是不是被你们偷吃了?” 刘光福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被他爹这副样子吓得两腿发软。 “我……我们……是……是二哥说……” 他话都说不完整,哆哆嗦嗦地就把偷喝奶粉的事情交代了。 “好!好!好!” 刘海忠连说三个“好”字,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他一把推开刘光福,在院里四下乱扫,想找个趁手的家伙。 第227章 何大清,你给刘某一个胶带! “二大爷,用这个,顺手。” 王小六不知从哪儿捡来一根木棍,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刘海忠接过木棍,眼睛都红了。 “我打死你们这帮败家子。” 他抡起木棍,朝着四个儿子身上就招呼过去。 木棍结结实实地抽在他们身上,闷响一声接着一声。 四个人被打得在院子乱窜,边躲边嚎。 “爸!别打了!我们错了!” “啊!疼死我了!” 院里的动静惊动了邻居,但大家也就是探头看一眼,没人上来劝。 刘家打孩子,那是家常便饭。 王小六靠在墙边,抱着胳膊看戏,嘴里啧啧有声: “哎哟,四打一,还打不过,你会不会玩?走到外面别说自己是95号院的人,我嫌丢脸。” 王小六这话,让正抱头挨打的刘光天动作一顿。 他本就因为长期的偏心积怨已久,被这么一激,屈辱和怒火顶到了脑门。 他红着眼,嘶吼一声:“跟他拼了!” 刘光天抄起身边的木棍,朝着刘海忠就砸了过去! 白文、白武和刘光福也被打出了火气,加上王小六的挑拨,纷纷捡起地上的砖头、木块,向刘海忠发起了反击。 院子里乱成一团。 刘海忠一开始还占着上风,但双拳难敌八手,很快就被四个半大小子打得连连后退。 混乱中,刘光天一边打一边吼出了憋在心里的话: “你凭什么打我们!喝你点奶粉怎么了?刘光齐是你儿子,我们就不是吗?啊!” “再说了!那奶粉难喝得要死,一股蚯蚓味!谁爱喝谁喝去!” “蚯蚓味?” 正在招架的刘海忠,手上的木棍慢了下来。 他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我被骗了? 是何大清跟那个老头合起伙来做局骗我? 一定是! 羞辱和怒火直冲脑门。被外人骗了,他认栽。 可被何大清这种院里的老混蛋当傻子耍,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何大清,我操你姥姥。” 刘海忠嘶吼一声,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双眼通红,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带着一腔怒火和屈辱,一棍子横扫四人,把他们撂倒,然后直奔中院何家。 院里刚散开的邻居们看见刘海忠这副要吃人的模样,都吓了一跳,赶紧缩回头去,只敢在门缝里偷看。 刘光天四人赶紧跑出院子。 刘海忠跑到了何家门口,直接零帧起手,武神强踢,哈! “砰。” 门被踹开了。 屋里,何大清正被两个新生儿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冲的奶粉孩子根本不喝,他自己刚刚又尝了一口,一股尿骚味差点没把他送走。 他正郁闷着,就看见刘海忠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何大清。”刘海忠一根手指头都快戳到何大清的鼻梁上了,“你个天杀的狗东西,联合外人做局坑我是吧。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胶带,我他妈跟你没完。” 何大清本来就一肚子邪火,见刘海忠冲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火气也被点燃了。 “刘海忠你他妈有病吧。”何大清一把拍开他的手,“咋啦?被儿子打了?跑到我这儿来撒野。滚出去。” “滚?我今天就让你滚。”刘海忠哪里还讲道理,一把就薅住了何大清的衣领。 何大清也不是善茬,反手就去抓刘海忠的头发。 两个老家伙就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扭打在了一起。 你一拳我一脚,嘴里还骂骂咧咧,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秦淮茹抱着孩子,吓得缩在角落里,连哭都不敢出声。 院里的禽兽们闻声而出,这次不躲了,全都围在何家门口,探着脑袋,兴致勃勃地看着热闹。 “打,打起来了。” “老刘跟老何干起来了,快看快看。” 易中海、闫富贵和何雨柱也闻讯赶来,一看这架势,赶紧冲了进去。 “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易中海赶紧上前,一手拉一个。 “是啊是啊,都是一个院的,至于吗?”闫富贵也跟着劝,手却总往两人中间的空当伸,让他们打得更不方便,火气也更大。 何雨柱见自己亲爹被人打了,也急了,冲上去就要帮手,结果被易中海一把拦住。 “别添乱。” 在众人乱七八糟的撕扯中,两人总算被分开了,但还是隔着人对骂。 “何大清,你个黑了心的。你拿那蚯蚓味的奶粉来坑我,你安的什么心。”刘海忠挣扎着吼道。 “我坑你。那奶粉老子自己孩子也在吃,你他妈眼瞎啊。”何大清也不甘示弱地回敬。 “你放屁。那玩意儿是人喝的吗?你就是个骗子。” “我骗你什么了。那奶粉就是味道怪了点,但那也是奶粉,也没喝死人啊。” 这话一出,还在气头上的刘海忠动作一僵。 他看着何大清那同样愤怒和憋屈的脸,脑子清醒了一点。 何大清说……他自己的孩子也在吃。 味道是怪了点。 刘海忠明白了。 “你个混蛋,自己上当受骗了,就要拉我下水,一起遭殃,你还是个人?” 何大清努了努嘴,“老刘,什么骗不骗的,我可没说那是正经奶粉。” “你......”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闫富贵,凑了上前。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何大清和刘海忠说:“二位,咱们在这儿内斗,有什么用呢。让外人看了笑话不说,还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刘海忠没好气地问。 闫富贵转身把门关上,嘿嘿一笑,搓了搓手,用更低的声音说:“你想啊,那老头既然有奶粉,那肯定就有更多的粮食。” “现在这年头,什么最金贵。粮食啊。咱们被他骗了,难道就这么算了。咱们何不……” 他伸出手,手心向自己,做了一个往自己怀里揣的动作,来回揣了好几次。 “跟他要点赔偿。” 这几个字,让刘海忠和何大清的脑子清醒了。 “对啊。”刘海忠一拍大腿。 “没错。”何大清也跟着点头。 是啊,跟院里这帮禽兽斗有什么意思。 去找那个老头,把他的粮食都弄过来,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易中海在一旁听得真切,他一听到“粮食”两个字,心思也活泛起来了。 他家那对龙凤胎,正嗷嗷待哺呢。要是能不花钱弄点粮食回来,那可是好事。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老闫说的有道理。” “那个骗子在黑市行骗,败坏社会风气,我们作为群众,有义务制止这种行为。找到他,让他把骗来的东西都吐出来,也是为民除害。”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他们决定,组队,今晚就去那个城郊黑市蹲点。 找到那个老头,把他所有的粮食都抢过来。 不,是跟他“要赔偿”。 第228章 道具已准备,禽兽请就位 何雨柱站在旁边,听得精神一振。 被易中海这么一说,觉得他们这是在替天行道,做好事。 “爸,算我一个。我也去,对付那种骗子,就得用拳头。” 几人一拍即合。 何雨柱兴冲冲回到屋里,何张氏问他怎么那么高兴。 何雨柱这个大嘴巴子,就是守不住秘密,全盘托出。 何张氏一听有粮食可以抢,眼睛都亮了。 她一把抓住旁边贾东旭的胳膊,命令道:“东旭,你听见了没有,你今晚也跟着他们去。” 贾东旭被何张氏这副样子搞得心烦,不情愿地嘟囔:“妈,那么多人呢,我去干嘛。”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多分一份粮。这可是给你弟弟妹妹抢口粮,你必须去,听见没有。” “我不去。”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何张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你要是不去,你弟弟妹妹出什么问题赖你。” 贾东旭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耷拉着脑袋,点头答应。 至此,一个由院内禽兽组成的“黑吃黑”团伙,正式成立了。 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晚上大干一场,对那个神秘的“纸人老头”,下黑手。 ...... 王小六知道了将那群老禽兽计划后,差点没笑出声。 “抢劫就抢劫,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这帮人,真是虚伪透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那就该来点助兴节目了。 “系统,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僵尸糯米10斤、烤全羊*2只、豪华至尊海陆披萨*99份……】 王小六自动忽略了那些没用的东西,只注意着前三样奖励。 烤全羊和披萨,都是好东西,解馋。 他最感兴趣的,是那个“僵尸糯米”。 他立刻查看物品说明。 【僵尸糯米:外形与普通糯米无异,口感更佳。食用后,目标会在夜晚降临时,不受控制地双臂向前伸直,双腿并拢,以跳跃方式行走,持续一个小时。期间,目标意识完全清醒,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噗嗤。” 王小六看到这个说明,直接笑出了声。 好东西啊,这群老小子有福了。 到了夜晚一个个都变成了僵尸在院里蹦跶。 那场面,光想想就搞笑。 ...... 夜幕降临。 四合院的大门处,几条黑影鬼鬼祟祟地聚在了一起。 何大清、何雨柱、易中海、刘海忠、闫富贵,五个人全都穿得严严实实,缩着脖子。 “人都到齐了吧。”何大清压低了声音,一副总指挥的派头。 “齐了。”刘海忠搓着手,有些不耐烦。 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时候,又一个身影从院里匆匆跟了过来。 是贾东旭。 他被何张氏硬逼着,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 何大清一看到他,脸当场就黑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 贾东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嘟囔着:“我妈让我来的,说多个人多份力。” “多份力。” 何大清冷笑一声,“我看是多分一份粮吧。一家只能出一个人,你柱子爸已经代表你们家了,你回去。” 贾东旭的脸一下涨红了,柱子爸你个头。 他本来就不想来,现在被何大清当众这么羞辱,心里一股火往上冒。 他想发作,可看了看何大清那张狠辣的脸,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哼。” 贾东旭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扭头就走,脚步跺得邦邦响。 看着他灰溜溜的背影,何大清不屑地啐了一口。 “走吧。”易中海招呼一声,五个人便借着夜色,溜出了四合院,直奔城郊而去。 五个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计划,分头行动。 何大清和刘海忠两人站在明面上,装作等人的样子。 易中海、何雨柱和闫富贵三人,则埋伏在路边不远处的草丛里。 而在他们看不到王小六正优哉游哉地待在自己的空间里。 空间里暖和得很。 他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上,一只金黄的烤全羊正冒着香气。 他撕下一大块鲜嫩的羊腿肉,塞进嘴里,吃得满嘴流油。 王小六看着他们在那里等着,顿时感觉嘴里的羊肉都更香了。 “就让他们多待一会儿。” 他一点也不着急,一边吃着烤全羊,一边看着好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别说“纸人老头”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埋伏在草丛里的闫富贵最先忍不住了。 他悄悄挪到易中海身边,搓着手,压着嗓子问:“老易,你说……大清他是不是耍咱们呢?这都几点了,那老东西还会来吗?” 易中海比闫富贵能沉得住气。 他瞪了闫富贵一眼:“说什么呢,大清自己不也跟那儿等着吗?” 站在路上的何大清耳朵尖,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他本来就等得心烦,一听闫富贵这话,火气也上来了。 他回头骂道:“闫富贵你他妈说什么风凉话呢?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来。” “今晚过来就是碰碰运气,你要是等不了就滚回去,反正人少,到时候分得还多点。” 一听到“分得还多点”,闫富贵立刻不吭声了。 回去? 开什么玩笑。 来都来了,罪都受了,怎么能空着手回去。 他努了努嘴,没敢再多话,又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等待。 又过了不知多久,就在几个人都快睡着,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远处黑暗的林间小道尽头,一个身影缓缓出现了。 那身影佝偻着背,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来了。”何雨柱眼尖,最先发现了目标。 五个人立刻精神了。 他们全都死死地盯着那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没错,就是那个纸人老头。 还是那副打扮,还是那个走路的姿态。 但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手里提着的那个袋子,看上去比前两次加起来还要大,还要鼓。 那袋子鼓鼓囊囊的,随着他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五个人全都屏住了呼吸,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个巨大的袋子上,一个个呼吸都粗重起来。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堆积如山的粮食,正在向自己招手。 第229章 黑吃黑大翻车 纸人老头提着一个鼓囊囊的袋子,一步步走近。 他每走一步,袋子就晃荡一下,里面发出一阵闷响,是装满了粮食的动静。 何大清呼吸粗重,死死盯着那个袋子,喉结上下滚动。 刘海忠两眼发直,脑子里全是白花花的白面。 易中海藏在草丛里,那张故作深沉的脸也绷不住了,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至于闫富贵,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 这么一大袋子,少说也有十几斤粮食。 五个人分,一人也能分到不少,要是能耍点心眼,多拿一些…… 终于,纸人老头走到了他们预定的包围圈。 何大清和刘海忠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堵住了老头的去路。 “站住。”刘海忠压着嗓子,可声音还是有点发抖。 他往前跨出一步,伸出手指着纸人老头,“老骗子,你总算出现了。” “你卖给我们的奶粉是假的,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何大清也沉着脸,上前一步,跟刘海忠并排站着。 “没错。老东西,今天你要是不把我们换东西的宝贝还回来,再赔我们十倍的粮食,就别想从这儿离开。” 两人一唱一和,自认气势十足,足以吓住这个瘦弱老头。 空间里,王小六正啃着羊排,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呛到。 他通过纸人老头的视角看着眼前这两个蠢货,心想这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王小六意念一动,纸人老头便发出一阵冷笑。 “桀桀桀......” “说法?” 纸人老头开口了。 “就凭你们这两个废物点心,也配跟老头子我要说法?” 这一句话,直接把何大清和刘海忠给问住了。 他们想过老头会求饶,会害怕,甚至会嘴硬,但没想过,他会是这种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 不等他们反应,纸人老头又哼了一声: “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年头吗?你们都知道那是奶粉,不懂它在这个时间段的含金量吗?” “有点怪味怎么了?” “就你们拿出来的那些破铜烂铁,能换到奶粉,都是因为老子我发善心。我要是你们,就算喝完拉肚子,都得怪自己肠胃不好。” “现在,居然还有脸跑来质问我?” 这番话把何大清和刘海忠两人给骂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动静。 这老头说的是什么屁话。 这跟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的调调怎么那么像。 张口闭口就是你们应该怎么样,你们要感恩。 难道现在连黑市的骗子都开始搞道德绑架了? 刘海忠最先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管你说什么,今天必须把东西给我们还回来,再赔我们几十斤粮食,这事就算了了。” 纸人老头嗤笑一声。 “要粮食没有,要命一条。” “你找死。” 何大清和刘海忠对视一眼,动了狠心。 不能再跟他废话了。 刘海忠朝草丛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下一秒,草丛里人影晃动。 “哗啦”一声。 易中海、何雨柱、闫富贵三人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将纸人老头围在了中间。 闫富贵一跳出来,眼睛就钉在了那个袋子上,再也挪不开了。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袋子。” 王小六控制着纸人老头,把袋子往旁边一甩,然后不紧不慢地在身前摆出一个咏春拳的起手式。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纸人老头开口,“想抢东西?那就放马过来,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老头子的拳头硬。” 这副架势,还真把这几个人给唬住了。 五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手。 万一这老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们几个可不够看。 刘海忠心里发怵,但面子不能丢。 他清了清嗓子,强撑着场面:“老头,我劝你识相点。我们哥几个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呸,说错了,我们哥几个都是好人,不想把事情做绝。” “只要你把手里的粮食乖乖留下来,之前你坑我们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今天就放你走。” “对对对。” 闫富贵赶紧附和,他可不想动手,能白得粮食是最好的。 “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只要你肯赔偿,我们绝不为难你。” 易中海也劝道:“老人家,你看,我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是打不过的。何必为了点粮食,伤了和气呢。”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空间里的王小六直乐。 他控制着纸人老头,听完他们的话,突然往上一跳。 “哈。” 他在半空中双掌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响。 这动静把本就精神紧张的五人吓了一跳。 闫富贵“妈呀”一声,直接钻到何雨柱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 何大清和刘海忠也吓得一哆嗦,后退两步,慌忙摆开架势。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五个人紧张地等着老头出招。 一秒…… 两秒…… 五秒…… 结果等了半天,纸人老头落地后就没再动过,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王小六在空间里快笑岔了气。 “就这点胆子,还学人家黑吃黑。” 五个人也慢慢回过味来,自己好像……被耍了? 何雨柱没想那么多,见老头虚张声势,光说不练,他低喝一声:“装神弄鬼!” 第一个冲了上去,他也不讲什么招式,几步跨到纸人老头面前,伸出大手就朝老头抓过去。 王小六也没想到这傻柱子这么莽,说上就上。 他急忙控制纸人老头,身子一矮,躲开何雨柱的手。 同时,老头的脚下也没闲着,对着冲上来的何雨柱就是一记撩阴腿。 何雨柱没想到这老头不讲武德,赶紧双腿一夹,险险躲过。 其他人一看动上手了,胆子顿时大了。 “一起上!” 刘海忠大吼一声,五个人一拥而上。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王小六控制纸人,专挑下三路招呼。 猴子偷桃,脚踢裤裆。 几脚下去,何大清和刘海忠都捂着下面,疼得脸发白。 这种打法彻底激怒了何雨柱。 “你个老东西!” 他怒吼一声,也不管会不会挨上几下,仗着皮糙肉厚,直接用身体撞了过去。 “砰!” 纸人老头被他撞个正着,整个人直挺挺飞出去,摔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倒地之前,王小六还控制纸人,用尽力气喊了一句: “你们……会遭报应的……” 喊完,纸人老头脖子一歪,彻底“死”了过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懵了。 打死了? 何大清第一个反应过来,“风紧,扯呼!”叫了一声转身就往四合院的方向跑。 杀人了,这可是要吃枪子的。 其他人也都吓傻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脸色惨白,腿都软了。 只有闫富贵,惊慌过后,眼睛瞟向那个袋子,一咬牙,冲上去扛起袋子就跑。 “跑啊,还愣着干什么!” 他这一喊,众人才回过神,一个个头也不回地跟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们都跑远了,地上的纸人老头身体开始变淡,最后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里。 王小六从空间里出来。 他看着那帮人屁滚尿流逃跑,嘴角咧开。 第230章 分账 夜风在耳边呼啸,什么粮食,什么赔偿,全都抛到了脑后。 他们屁滚尿流地在土路上狂奔,谁也不敢回头看一眼。 闫富贵跑在最后面,肩上扛着袋子,跑得踉踉跄跄。 他想扔,可又不舍得。 那可是粮食啊。 就是这么一分神,他本就发软的双腿再也撑不住。 “哎哟。” 脚下一滑,闫富贵整个人往前扑了出去,连人带袋子摔了个狗吃屎。 袋子压在他身上,摔得他眼冒金星,一口气没上来,趴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 前面的几个人听见动静,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月光下,一个个都丢了魂似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何雨柱扶着一棵树,胸口一起一伏。 他回头看了一眼,哆哆嗦嗦地开了口:“爸,咱……咱们不会真把人打死了吧。” 他那一撞,用了十成的力气。 老头飞出去摔在地上的样子,还有倒地后那抽搐的两下,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过。 他这话一问出来,几个人刚喘匀的气又提了起来。 何大清胸口也堵得慌,但他不能慌。 他扭头冲着何雨柱呵斥:“死什么死,咱们下手有分寸,那老头就是身子骨脆,最多撞晕过去。” 他说得斩钉截铁。 旁边的刘海忠也赶紧附和:“对,没错。柱子你别自己吓自己。那老东西一把骨头,不禁撞,晕过去也正常。” 他嘴上这么说,两只手却在身前不停地搓来搓去。 易中海靠着树,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他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万一真出了人命,自己该怎么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他只是来劝架的,对,只是来劝架的。 趴在地上的闫富贵总算缓过劲来了,也顾不上身上的土,哆哆嗦嗦地开了口:“那……那万一呢。万一真出事了,咱们可都跑不了。” 这话让所有人的心又揪了起来。 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刘海忠搓着手,压低声音提议:“要不……派个人回去看看,确认一下,咱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回去看看。 这话一出,何大清、易中海、刘海忠、闫富贵,四个老家伙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向何雨柱。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何雨柱被他们看得头皮发麻,他梗着脖子,刚想开口拒绝,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 “啪。” 是何大清动的手。 “愣着干什么,这里就你最年轻,你不去谁去。快去快回,我们在这儿等你。”何大清话里不留一点商量的余地。 何雨柱捂着后脑勺,又气又怕。 这帮老东西,动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怂,跑的时候比他还快。 他想骂人,可对上何大清那张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只能磨磨蹭蹭地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几个老家伙,最后还是一咬牙,壮着胆子朝刚才的事发地跑了回去。 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剩下的四个老家伙,谁也没说话。 四周只有几人的喘气声。 易中海背靠着树,盘算着脱身之策。 刘海忠心里暗骂何大清,都是这老王八蛋惹出来的事。 何大清抱着胳膊,一脸烦躁,心里把那“纸人老头”骂了千百遍。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何雨柱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跑到众人面前,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怎……怎么样。”刘海忠第一个凑上去问。 “没……没了。” “什么!真没气了?” 何雨柱大喘了几口气,才把话说利索:“是.....没人了。” “什么意思?” “就是人不见了。尸……老头不见了,地上一滴血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这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 易中海紧绷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我就说嘛。” “那老头就是被撞晕了,自己醒过来跑了。没死人就好,没死人就好。”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刘海忠也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快了。 何大清也松了口气,随即又骂道:“算那老东西命大。” 既然没死人,那点害怕的心思就没了。 几个人的脑袋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闫富贵脚边的那个袋子。 闫富贵赶紧蹲下身,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一股粮食特有的清香飘了出来。 他伸手抓了一把米粒,凑到月光下仔细看了看,颗粒饱满,色泽洁白。 他咧开嘴,声音都变了调:“是....是糯米。白花花的糯米。乖乖,这么一大袋子,这得有十斤。” 十斤糯米。 几个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 闫富贵把手里的米倒回袋子,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开口:“这袋子是我从头到尾一个人背过来的,路上还摔了一跤。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说什么也得多分一斤。” 他话音刚落,何雨柱就不干了。 他往前一步,梗着脖子嚷嚷:“凭什么。要不是我第一个冲上去动手,把他撞倒,你们现在还跟那儿愣着呢。 要说功劳,我的功劳最大。我也得多分。” “你那叫鲁莽。”刘海忠哼了一声,“这次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是我跟大清制定的。” “我们才是主心骨,理应拿大头。你们两个,最多算个从犯,呃,不是,叫帮凶。” 易中海在一旁听得嘴角抽搐,都不是什么好词。 几个人为了这点粮食,吵成一团,谁也不肯让步,眼看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何大清喝住他们:“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这一嗓子,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何大清指着地上的袋子:“再吵。再吵这米谁也别想要。老子现在就给它全扬了。” “平分,谁也别想多占一点便宜。” 何大清这副样子,真能干出把米扬了的事,几个人都不吭声了。 闫富贵一脸不甘心,但最后还是没敢再开口。 他只嘟囔着:“行,平分就平分。不过得说好了,回院里拿秤,必须精确到两,谁也不能多拿。” “就这么办。”刘海忠也同意了。 第231章 报应前夕 几个人影贴着墙根,溜回了四合院。 院里黑漆漆的,他们轻手轻脚地聚到了何大清的屋里。 关上了门,几个人才长出了一口气。 秦淮茹看见一群人进到自家差点叫出了声音。 “嘘~~淮茹,是我。” 秦淮茹看清楚来人后开口,“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何大清点上煤油灯,“别提了,出了点意外,你赶紧去睡吧,我们还有事商量。” “快,老闫,拿出来分了。”刘海忠压着嗓子催促。 他死死盯着闫富贵手里的那个袋子。 闫富贵也不含糊,把袋子往桌子中间一放,“大清,拿个称出来吧。” 闻言,何大清把木杆秤拿了出来,“我这秤可是校准过的,准着呢。” “开始吧。”易中海催了一句,他只想早点分完回家。 闫富贵清了清嗓子,把袋子解开,用手抄起一把米,对着灯光照了照,咧开了嘴。 “这糯米,真白。” 他一手提着秤纽,一手拨动着秤砣,嘴里还念叨着:“十斤米,五个人分,一人两斤。” 秤杆晃悠几下,他很快称好了第一份。 “我这份好了。”他把盘里的米倒进自己的布袋里,动作麻利。 接着,他开始给刘海忠称。 何大清看着他的动作,眉头皱了起来。 刚才闫富贵称自己那份时,提着秤杆的手指头,往前勾了一下。 他没做声,想看这老抠门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果然,闫富贵给刘海忠称的时候,提秤杆的手指又往前勾了。 轮到后面几人的时候,还是一样。 最后,袋子里剩下的米,他往秤盘里一倒,秤杆高高翘起。 “哎呀,看,正好,剩下的都是大清你的。”闫富贵一脸坦然。 何大清走上前,拿起装着他份例的碗,掂了掂,又拿起闫富贵放在一旁的布袋掂了掂。 “老闫。” “你秤不准吧。” 闫富贵脸上一僵,嘴上却不认:“怎么会?” “是吗?”何大清冷笑一声。 刘海忠和易中海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再回想刚才闫富贵称重时的样子,也明白过来了。 “老闫,你他妈是不是耍我们。”刘海忠一把抢过闫富贵的布袋,往手里一掂,脸都黑了。 “好你个闫老抠,连自己人的便宜都占。” 何雨柱也反应过来,气得脸通红:“你个老东西,敢克扣我的粮食。” 易中海也冷下脸,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闫富贵。 被三个人围着,闫富贵额头上见了汗,还想嘴硬:“我没有,是你们感觉错了。” “错了?”何大清抓起自己那碗米,直接倒回袋子里,“来,你再给我称一遍。柱子,你过来,盯着他的手。” 这下,闫富贵没辙了。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只能老老实实地重新称了一遍。 这次,他不敢再动手脚,五份米称出来,分量几乎一样。 他自己的那一份,果然比之前少了半两多。 “哼。”刘海忠从他手里夺过自己的那份米,骂了一句,“真是算计算到骨子里了。” 几个人各自揣着自己的两斤糯米,心里都憋着火,谁也不再搭理闫富贵。 闫富贵黑着脸回了家,一进门,杨瑞华就迎了上来。 她一看到丈夫布袋里的糯米,眼睛都亮了。 “老闫,你可真有本事,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糯米。” 听到老婆的夸奖,闫富贵心里的郁闷散去不少。 他把布袋往桌上一放,叹了口气:“可惜,被大清他们发现我做手脚,少了一两。” 屋里的闫解成几人闻声也凑了过来,看到糯米,眼睛都直了。 “爸,明天就让妈拿这个做糯米饭吧,我都好久没吃过干的了。”闫解成咽了口唾沫。 “对对对,做糯米饭,多放点糖。” “行,明天就让你们解解馋。”闫富贵大手一挥。 另一边,刘海忠回到家,白寡妇正坐着等他。 他把米袋往桌上一拍,对白寡妇吹嘘自己如何联合众人,“智取”了骗子的粮食。 白寡妇在一旁听着,嘴上不停地附和:“你可真厉害,这个家还得靠你。” 几句话,说得刘海忠舒坦不已。 他脸上的得意收敛了一些,问道:“那几个小兔崽子回来了没有。” 白寡妇叹了口气,柔声劝:“回来了,老刘,你也别太生气了。他们也是一时糊涂,被王小六那个小坏种挑拨的。” “你别把他们逼急了,这大晚上的,真跑出去不回来,要是再被坏人拐走,可怎么办。” 刘海忠听了这话,沉默了。 他烦躁地哼了一声,脱了鞋上床睡觉。 易家,吴桂芬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听见开门声,立马迎了上去。 “你可算回来了!” 吴桂芬一开口,声音就带了哭音,“吓死我了,我真怕你出事,你要是……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 易中海拍了拍妻子的手,把袋子打开。 “别担心,你看这是什么。” 吴桂芬看着袋子里的糯米,眼睛一亮。 “太好了。”她伸手摸着米粒,眼眶发红,“有了这米,我多吃点,兴许就有奶水喂念恩他们了。” 易中海捻着米粒,挺了挺胸膛,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贾家。 何雨柱一进门,贾张氏就凑了上来。 她一看何雨柱只带回来一小袋米,脸当下拉了下来。 “就这么点?费了半天劲,我还以为能分多少呢。” 贾东旭擦着桌子,也跟着开口:“就是,这点米,还不够塞牙缝的。” 何雨柱本来就一肚子火,被这么一激,当场就炸了。 “嫌少别吃!有本事你们自己去弄来!” 他把米袋往桌上一摔,“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们就在家说风凉话。” 棒梗一看见桌上的米袋,就吵着要吃。 “奶奶,我要吃糯米饭,我现在就要吃。” “吃什么吃!”贾张氏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骂道,“明天再吃。小点声,别让院里那帮穷鬼听见,不然都得上门来抢。” …… 第二天晚上。 王小六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一个热气腾腾的“豪华至尊海陆披萨”。 一个大圆饼,饼边金黄,上面是奶酪,还有大虾、肉块和菠萝块,一家人都看呆了。 吴小玲伸出小手指,好奇地戳了戳奶酪。 “哥,这是什么饼?上面怎么还有肉,还有水果?” 吴母和吴奶奶也围了过来,看着这饼直犯嘀咕。 王小六笑着解释:“这叫披萨,你们当他是外国烧饼,馅料都在外面。这黄色的叫芝士,还有菠萝和各种肉。” 吴母用刀把披萨切成几块。 吴小玲第一个拿到,学着哥哥的样子抓起一块,张嘴就是一大口。 她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喊:“好吃。” 吴母和吴奶奶也拿起一块尝了尝。 可刚吃了一口,两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又甜又咸的,还带着点酸味,吃不惯。”吴奶奶摇了摇头,把剩下的放下了。 吴母也吃不惯这怪味。 最后,两个长辈去弄了碗清汤挂面。 这披萨,就成了兄妹俩的专属。 小丫头吃得肚子滚圆,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此时,闫家、刘家、易家还有何家,各家的女主人都拿出了昨天分到的糯米,准备煮了。 第232章 午夜惊魂,僵尸蹦跶! 夜色渐深,今晚的四合院有些不一样。 一股香甜气味,从几户人家的门窗缝隙里钻了出来。 那是糯米饭的香气。 倒座房,闫家。 杨瑞华把门窗紧闭,她可不想这香味飘出去,让旁边的人知道后告诉聋老太。 锅盖掀开,香味充满屋子。 “好香啊。”闫解成四兄妹立刻围在锅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爸,可以吃了吗?”闫解放吸着口水。 闫富贵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看了一眼锅里晶莹的糯米饭,满意地点点头。 “着什么急,饭要一口一口吃。” 他心里在盘算,不能让这几个小子一顿就给造完了。 杨瑞华拿起饭勺,就要给孩子们盛。 “等等。”闫富贵拦住了她。 他接过饭勺,先在锅里搅了搅,然后给每个儿子的碗里都只舀了薄薄一层。 那分量只够一口。 “爸,你不是说让我们吃顿饱的吗?这点……不够塞牙缝的。”闫解成看着碗里那一口的量,脸垮了下来。 “就是啊,爸,太少了,再多点。” “爸,你能不能有点诚信?” 闫富贵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现在粮食这么精贵,咱们尝个味儿就行啦。” “再说了,大晚上的,吃多了积食,睡不着觉,这点刚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和杨瑞华盛了两口的量。 “好了,就这么多了。吃吧。” “爸,你怎么给自己跟老妈,弄这么多?”闫解放不悦的问道。 “嘿,你这话说的,这糯米是我弄来的,这锅饭是你妈煮的,怎么就不能多吃点?” 闫解成四兄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失望。 他们叹了口气,端起自己的碗,四人谁也没立刻下嘴。 他们先把那一小口糯米饭,用筷子仔仔细细地铺平,让它看起来多一点。 然后,才夹起一小撮,放进嘴里。 他们嚼得很慢,那一小口饭,在嘴里翻来覆去,直到嚼不到为止,才咽下去。 吃完,又学着大人的样子,往碗里倒了点热水,晃了晃,将碗壁上沾着的最后一丝甜味也喝进肚里。 与此同时,刘家。 刘海忠看着锅里的饭说道:“让那四个小子也过来吃吧,省得他们又在背后嚼舌根,说我们偏心。” 他可不想再因为这点吃的,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白寡妇应了一声,把他们几个喊来了,给刘光天、刘光福,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分了一碗。 虽然分量不如她和刘海忠的多,但好歹是有了。 几个半大小子捧着碗,狼吞虎咽,脸上露出了满足。 中院,贾家。 锅盖刚一揭开,何张氏直接用手抓起一团就往嘴里塞,烫得她龇牙咧嘴,张着嘴直哈哈气。 “哎哟,烫烫烫。” 她抢过勺子,给自己盛了满满一碗。 贾东旭和棒梗也不甘示弱,一人拿一个大碗,疯抢锅里的饭。 等何雨柱拿碗过来的时候,锅里只剩下锅底薄薄的一层了。 他气得额头青筋直跳,最后也只刮到了小半碗。 吃完饭,棒梗摸着滚圆的肚皮,一脸满足。何张氏催促着他赶紧上床睡觉。 何家跟易家倒是没有出现这种争抢的局面,相当和谐。 一个小时后。 倒座房,已经躺下的闫富贵,身体猛地一僵。 他四肢动弹不得。 接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唰”地一下,从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然后,站到了地上。 他的双臂向前平伸,与地面平行,双腿并拢。 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硬生生扯出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 “老婆子……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身边的杨瑞华,还有闫解成四兄妹几乎在同一时间,都以同样的姿势,站了起来。 僵硬的身体,平举的双手,脸上挂着一模一样的笑容。 同样的一幕,在四合院的中院和后院,同时发生。 易家。 易中海和吴桂芬,夫妻俩保持着僵硬的笑容,一前一后地站着。 贾家更是热闹。 贾东旭、何雨柱、何张氏,还有睡梦中的棒梗,一个不落,全都从床上“站”了起来。 后院,刘家。 刘海忠、白寡妇、刘光天、刘光福,还有白寡妇的两个儿子,六个人已经齐刷刷地站在屋子中央。 吃了那糯米饭的人,无一幸免。 倒座房的门被推开。 闫富贵在最前面,身体僵直,双脚并拢,开始向前一蹦一跳。 紧随其后的是杨瑞华,然后是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最后是年纪最小的闫解娣。 六个人,按照身高,自动排成一列。 一,二,一。 他们整齐划一地,一蹦一跳,跳出了房门,到了院子里。 月光下,六道身影一蹦一跳的。 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这让他们快要疯了。 与此同时,中院和后院的屋门,也接二连三地打开。 一个个僵直的身影,一蹦一跳地出现在了院子里。 王小六盘腿坐在自家的屋顶,他的目光落在前院闫家人身上,看着他们一蹦一跳的。 “这糯米效果是真不赖,就是这场景看着有点渗人。” 院子里,一蹦一跳的闫富贵,声音发颤,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瑞华……咱……咱们这是咋了?” 他想停下来,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只能保持着那个笑容,继续一蹦一跳。 杨瑞华的脸部肌肉也完全僵住,想哭却只能咧着嘴,发出呜咽。 “当……当家的……我……我们不会是……是中邪了吧……会不会……会不会被人当成妖怪……打死啊……” “爸,我害怕。”闫解成带着哭腔,可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八颗牙的笑容。 “我们会不会就这么一直跳下去,跳到死啊。”闫解放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还是闫富贵脑子转得快,他猛地想到了什么。 是那袋米。 那袋米有问题。 “老易,大清,还有老刘他们,他们也吃了米,他们肯定也一样,走,咱们去找他们。” 第233章 僵尸开会,大茂你怕不怕。 砰,砰,砰。 一连串整齐的蹦跳声,闫富贵害怕吵醒邻居。 一个蹦跳转身,手臂在杨瑞华眼前划过,吓了她一跳。 “老闫,你干嘛停下来,吓我一跳。” “你让他们都跳的轻点。” 杨瑞华转身对他们小声吩咐,“听到没,都轻点跳。” 闫富贵领着一家五口,一蹦一跳地穿过穿堂屋,进入了中院。 他本来想找何大清他们商量对策,可当他蹦进院子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傻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把僵硬的舌头给咬了。 只见月光下的院子中央,黑压压地站着一大片人影。 不,不是站着,是跟他一样,一蹦一跳的。 何大清、秦淮茹、何雨柱、贾东旭、何张氏、棒梗。 易中海、吴桂芬。 刘海忠、白寡妇、刘光天、刘光福,还有白寡妇那两个儿子。 一个都不少。 所有人,都保持着双臂前伸的姿势,脸上挂着诡异的八颗牙笑容,身体僵直地在原地上下蹦跳。 院子中央,二十口人就这么蹦着,加上现在大晚上的,场面说不出的恐怖。 何张氏的嘴一张一合,一边蹦一边发出呜呜的哭骂声,眼泪顺着僵硬的笑脸往下淌。 棒梗也被吓坏了,小脸惨白,想放声大哭。 可旁边蹦着的贾东旭狠狠瞪着他,他只能把哭声憋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抽泣。 刘海忠和白寡妇并排蹦着,两人脸色惨白。 白寡妇带来的两个儿子,白文白武,更是吓得不轻,蹦跳的动作都有些不协调,眼看就要摔倒。 三拨人,就这样在中院诡异地相遇了。 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只有此起彼伏的“砰砰”蹦跳声。 二十双眼睛,在月光下大眼瞪小眼,都从对方僵硬的笑容里,看到了同样的惊恐。 终于,闫富贵顶不住这诡异的安静,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们……也吃了那米。” 他这一开口,院里顿时炸了锅。 “废话。你们不也一样。”何大清压着嗓子吼了回来,声音里满是郁闷跟不安。 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 什么撞晕了自己跑了,都是狗屁。 他们被那个瘦巴巴的老头给耍了。 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 那袋糯米,就是个陷阱。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紧接着,甩锅大会在一片蹦跳声中,正式开始。 “都怪你。何大清你个老不死的。” 何张氏第一个发难,她一边蹦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哭骂,“要不是你非要去惹那个老东西,我们能遭这份罪?你个挨千刀的,丧门星。” “你他妈闭嘴。”何大清气得想踹她,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能在原地蹦跶。 “柱子拿回来的米,你没吃?我看你吃得比谁都多,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还有你个闫老抠。”刘海忠蹦跳着转过身,僵直的手臂指着闫富贵,“要不是你贪心把这鬼米背回来,能有这事。我们都被你给害了。” “你放屁。”闫富贵也急了,“我不拿,你们就不拿了吗?刘海忠,你别想把责任都推我身上。” “就是。这事得怪何大清,是他出的主意。”贾东旭也找到了攻击目标,“还有何雨柱,你拿我家干什么,你安的什么心啊。” 何雨柱蹦得满头大汗,又气又怕:“好你个贾东绿,你一开始不是还嫌弃我要少了回来吗?现在出事了,就推卸责任,难怪秦姐嫁给我爸。” 贾东旭:我TM ...... 一群人,一边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和僵直的蹦跳,一边压低了声音互相指责,推卸责任。 场面混乱不堪,又透着一股子滑稽。 “都别吵了。” 一声低喝传来。 是易中海。 他脸色铁青,一边蹦跳一边压着声音:“现在吵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 “万一被人看见,我们这二十口人,以后在这院里还怎么做人。我们这张老脸往哪搁。” 他的话,非但没能让众人平静下来,反而更乱了。 要是让院里其他人,看见他们这副鬼样子…… 这要是被看见,他们可就成了整个南锣鼓巷最大的笑话。 恐慌瞬间升级,几个女人的呜咽声更大了,连带着蹦跳的频率都加快了不少。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吴桂芬带着哭腔,绝望地蹦着。 “我不想跳了,当家的,我不想被人笑话。”杨瑞华哭喊着。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濒临崩溃的时候。 何大清脑子一抽,突然低喊一声。 “都他妈别乱跳了。” “听我的,都围成一个圈。靠拢一点,商量对策。” 这个提议,让慌乱的众人找到了主心骨。 虽然没人知道围成圈有什么用,但总比现在这样乱蹦强。 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院子中央的二十个人,开始努力控制着自己僵硬的身体,互相靠近。 “哎哟,你撞到我屁股了。” “何张氏,你有没有剪指甲的?差点戳到我的眼睛啊。” “滚开点,别往我这边蹦。” “易中海你让让,挡着我了。” 在一片混乱的低声咒骂和碰撞声中,二十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勉强围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圈。 月光下,二十个人,伸着僵直的胳膊,咧着僵硬的嘴,整齐划一地在原地蹦跳着。 屋顶上。 王小六盘腿坐着,看着底下这壮观的一幕,已经笑得快要抽过去了。 他捂着肚子,眼泪都飙了出来,忍住不出声太难了。 就在这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小曲儿,从垂花门的方向传了过来。 是许大茂。 他推着自行车,一边往院里走,一边小声嘀咕。 “唉,我爸妈那边也没多余的粮食了,这日子可怎么过,乡下也没有好处拿了。” 他哼着小曲,心情郁闷地走进了穿堂屋。 然后……他停住了。 嘴里的小曲戛然而止。 他推着自行车的动作,也僵在了原地。 他揉了揉因为喝了点小酒而有些发花的眼睛。 面前的景象没有消失。 院子中央,黑压压的一圈人影。 全都伸着胳膊,咧着嘴,在月光下诡异地一蹦一跳。 许大茂的大脑宕机了。 这是什么东西。 他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嘶——” 剧痛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眼前的景象,依旧那么清晰。 许大茂张大了嘴,手里的自行车“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他浑然不知。 第234章 许大茂被僵尸午夜狂追 “哐当。” 一声刺耳的巨响,划破了中院的死寂。 是许大茂的自行车倒了。 这突兀的声音,像一个诡异的信号。 院子中央,那二十个围成一圈、诡异蹦跳的人影,动作整齐划一地顿了一下。 然后,他们的脖子,开始以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速度,僵硬地转动。 一蹦一跳地转过身。 齐刷刷地看向穿堂口的方向。 月光下,二十张脸,全都挂着标准的八颗牙笑容。 二十双平伸在身前的僵硬手臂,也齐齐对准了许大茂。 他们的身体,还在原地一上一下地蹦跳着,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这副景象的冲击力,瞬间击溃了许大茂本就不多的胆量。 他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大脑一片空白。 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鬼……鬼啊……” 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声。 屋顶上,王小六差点从瓦片上笑得滚下去。 他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 这许大茂,真是个天生的捧哏。 院子里,那群“僵尸”也被许大茂这一嗓子给喊懵了。 完了。 全完了。 这下全院都得知道了。 “不能让他喊。” 刘海忠不愧是官迷,危机时刻,脑子里想的还是控制局面。 他一边蹦跳,一边焦急地对众人压低声音吼。 “快,捂住他的嘴。” 一声令下,二十个“僵尸”仿佛得到了统一的指令。 他们立刻调转方向,朝着许大茂的位置,一蹦一跳地“追”了过去。 那场面,堪称壮观。 二十个人,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整齐划一地蹦跳着,在院子里掀起一阵尘土。 一时间,院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因蹦跳而发颤的声音。 “大茂,你别跑。” “是我们啊,你看清楚。” “我们不是鬼啊。” “你快回来,听我们解释。” 这些焦急的辩解,落在许大茂耳朵里,却成了催命的鬼语。 这场景在他眼里,无异于百鬼夜行,正张着血盆大口朝他扑来。 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弹起来,连自己那辆心爱的二八大杠都不要了。 转身就朝大院门口疯了似的往回跑。 嘴里凄厉的“鬼啊”的喊声,划破了整个南锣鼓巷的夜空,传出老远。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手脚总是不听使唤。 许大茂刚跑出去没几步,左脚就结结实实地绊在了右脚上。 一个标准的“平沙落雁式”,整个人向前扑去。 “啪叽”一声,脸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 他疼得闷哼一声,挣扎着想爬起来。 可没等他撑起身体,身后那群“僵尸”已经蹦跳着围了上来。 黑压压的一片,将他团团围住。 然后,他们继续在原地,一上一下地蹦跳着。 “砰。” “砰。” “砰。” 许大茂被二十个“鬼”围在中间,动弹不得。 他绝望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张僵硬的笑脸,在他眼前上下晃动。 何大清的,易中海的,刘海忠的,闫富贵的…… 还有何张氏那张老脸,笑得比哭还难看。 每个人的笑容都那么诡异,那么瘆人。 许大茂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只觉得身下一热。 一股浓烈的骚臭味,瞬间在包围圈的中心弥漫开来。 他被吓尿了。 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何雨柱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嘴巴还能动。 他看着许大茂这副糗样,心里竟然升起一丝变态的快感。 他一边蹦跳,一边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嘲讽道。 “哟,许大茂。” “你这胆子比针尖还小啊。” “这就尿了?” “不禁吓啊你。” 其他人虽然也想笑,但实在是笑不出来。 他们自己的处境,比许大茂好不到哪儿去。 许大茂的惨叫和院子里接连不断的“咚咚”声,终于惊动了院里其他还没睡的住户。 “出什么事了?” “大半夜的,谁家闹鬼了?” “这声音怎么跟打桩一样。” 一时间,各家各户的灯陆续亮了起来。 前院、中院、后院的屋门,被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 一颗颗睡眼惺忪的脑袋,好奇又警惕地探了出来,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 他们就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院子中央。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三大爷闫富贵,还有何大清、何雨柱、贾家、白寡妇家…… 足足二十口人。 正围着一个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的许大茂。 他们伸着胳膊,咧着嘴。 整齐划一地,一上一下地蹦跳着。 像是在进行某种神秘又诡异的仪式。 所有探出头来的邻居,都被这诡异的场景惊得睡意全无。 一个个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连呼吸都忘了。 院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极致的安静。 只有那二十个人还在不知疲倦地蹦跳着。 “砰。” “砰。” “砰。” 安静的时间只持续了不到十秒。 一个大妈最先反应过来。 她举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卯足了劲,吼了一声。 “打倒牛鬼蛇神!破除封建迷信!” “他们在跳大神,快打!” 这一声喊,整个四合院炸了锅。 “对,打倒他们!”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装神弄鬼!” “我说怎么叮当响,原来是这帮东西在作怪!” 刚才还躲在门后发抖的邻居们,这会儿一个个都来了精神。 他们转身冲回屋里。 扫帚。 木棍。 擀面杖。 甚至有人抄起了通火的铁锹和蜂窝煤的火钳子。 邻居们拎着家伙,气势汹汹地从各家各户冲了出来。 院子中央的“僵尸”天团,一下就成了众人攻击的目标。 他们看着邻居们抄着家伙冲过来,吓坏了。 想躲。 想跑。 想开口解释。 可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只能在原地,保持着僵硬的笑容,一上一下地蹦跳着。 “别……别打……” 易中海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可他的声音,在邻居们的怒吼声里,根本听不见。 “打!” 离得最近的那个大妈一马当先,手里的鸡毛掸子抡圆了,一下抽在最外圈的闫富贵背上。 “哎哟!” 闫富贵被抽得一个趔趄,身体却还在向上蹦。 他一边跳,一边扯着嗓子喊。 “别打了!我是闫老师啊!” “我是闫富贵!是自己人!” 第235章 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回答闫富贵的,是另一根从侧面挥来的扫帚。 “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胳膊上。 “管你什么老师,跳大神就该打!” 何张氏也被吓懵了。 眼看一个拿着擀面杖的媳妇冲着她来了,她下意识就想撒泼打滚加挠人。 可她那双平伸在身前的手臂,僵硬得根本弯不了。 她只能蹦跳着,眼睁睁看着擀面杖落在自己身上。 “哎哟我的妈呀!” “你们敢打我!” “我跟你们拼……” 她一边挨打,一边哭骂,声音因为身体的蹦跳而抖得不成样子。 “僵尸”阵型一下就被邻居们打散了。 二十口人被邻居们追得满院子乱窜。 他们打不了人,只能被动地到处乱蹦。 邻居们在后面紧追不舍,手里的家伙照着他们身上就招呼。 院子里,蹦跳的“砰砰”声、挨打的惨叫声、邻居们的怒吼声,混成了一片。 这乱糟糟又可乐的场面,可比看戏有意思多了。 院子里,二十个人已经被打得东倒西歪,蹦跳的动作也七扭八歪,不成样子。 “都住手!” 混乱中,易中海蹦跳着大喊。 “我是易中海!你们别打了。” 一个平日里就看不惯易中海的年轻工人,听到他喊,非但没停手,手里的木棍反而抡得更起劲了。 “砰!” 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易中海的后背上。 “管你是易中海,还是李中海!” 年轻人骂骂咧咧。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装神弄鬼,就该打!” “咱们院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易中海疼得脸都扭曲了,可那八颗牙的笑容还僵在脸上。 他蹦一下,喊一句。 “反了……反了你了……”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打鬼”这场狂欢上时。 没有人注意到,在人群的外围,那个瘫在地上的身影,动了。 许大茂。 他趴在地上,裤裆里又湿又热,那股骚臭味提醒着他刚才丢了多大的人。 他抬起头,看着院子里那群被追打的人,一股怨恨涌了上来。 就是这群东西,把他吓得尿了裤子。 让他当着全院人的面,丢了这么大的脸。 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看准机会,趁着没人看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猫着腰,顾不上裤子的湿漉和满身的尘土。 冲到穿堂口,扶起自己那辆倒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他抬着自行车车,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疯了一样地向院外跑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混乱,各种声音混作一团。 “你们等着!” “这仇不报我就不叫许大茂。” “我这就去派出所报公安!” 院子里的追打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邻居们也打累了。 一个个拄着手里的扫帚、木棍,呼呼地喘着粗气。 而那二十个“僵尸”,早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不整。 他们被逼到了院子的一角,挤成一团。 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一上一下蹦跳,但动作已经东倒西歪。 何张氏的头发散乱,脸上还挂着一道鸡毛掸子抽出来的红印。 贾东旭的脸上挨了一扫帚,印着条纹。 刘海忠的官架子早就被打没了,他哭着嚷嚷只求别打脸。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喘气声和那依旧诡异的“砰砰”蹦跳声。 就在这短暂的对峙中,大院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都别动。” 两道手电筒光束射进了院子。 两名身穿制服的公安,手持电筒,一脸严肃地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公安厉声喝问。 “大半夜的不睡觉,聚众闹事,还跳大神?” 手电筒的光在院子里快速扫过。 当光柱照到院子角落的那一堆人时,两名公安当场愣住了。 他们办过不少案子,处理过各种打架斗殴。 可眼前的景象,还是头一回见。 院子一角,站着二十来号人。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都笔直地伸着手臂。 他们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偏偏又个个鼻青脸肿。 最诡异的是,他们还在原地,一上一下地蹦跳着。 旁边,还站着一大群手持扫帚、擀面杖、火钳子的街坊。 一个个虎视眈眈。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离奇。 就在公安发愣的功夫,一个身影从他们身后闪了出来。 是许大茂。 他脸上惊魂未定的表情还没褪去,伸出手指,指向院子角落里的易中海那群人。 “公安同志,就是他们。” “就是他们,大半夜不睡觉,不学好,在这里偷偷练邪功。” “我就是起夜路过,不小心撞见了,他们还想杀我灭口啊。” “胡说八道。” 地上躺着的何大清气得破口大骂。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血口喷人。” “我们是……我们是吃坏了东西。” 何张氏也找到了主心骨,一边蹦跳着,一边哭天抢地。 “公安同志啊,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就是吃了点米,肚子不舒服,出来活动活动,他们就打我们啊。” 闫富贵也赶紧附和,声音抖得厉害。 “对对对,就是吃坏了肚子,身体僵了,跳一跳,活活血。” 刘海忠更是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们才是受害者,公安同志,你们看我们被打的。” 王小六从看热闹的邻居身后挤了出来。 “公安叔叔。” 他指着还在蹦跳的易中海等人开口: “公安叔叔,我读书少,感觉他们在骗我。” “哪有吃坏东西,二十多口人一起手舞足蹈的。” “而且,你们看他们跳得多整齐啊,胳膊伸得一样直,笑得也一样。” “我看,他们就是在搞什么邪教仪式吧。” “邪教仪式”。 这四个字一出,院子里一片死寂。 两名公安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凝重。 这个年代,对这种事情抓得极严。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邻里纠纷了。 “都别动。” 其中一名年长的公安低喝一声,立刻上前。 他一把抓住还在蹦跳的易中海的胳膊,另一名公安则控制住了旁边的刘海忠。 “你们这是干什么。” “带头搞封建迷信活动,你们的觉悟呢。” 易中海被抓住,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向上蹦,样子滑稽又可怜。 “不是的,公安同志,你听我解释……” 闫富贵彻底慌了神。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邪教。 这个帽子要是扣下来,他这个当老师的,这辈子就全完了。 他想解释,说自己只是去黑市想弄点便宜粮食。 可这话怎么说得出口。 两害相权,他只能咬紧牙关。 “公安同志,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哭丧着脸,一边蹦一边喊。 “我们就是吃错了东西,真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王小六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他又“无意”地开口。 “吃错东西?” “你们是不是去黑市弄粮食了?” 这话一出,闫富贵的蹦跳动作顿了一下。 他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全褪光了。 他惊恐地看着王小六。 这小兔崽子怎么会知道。 周围的邻居们听到“黑市”两个字,也开始议论纷纷。 那名年长的公安盯住闫富贵,又转向周围的邻居,严肃地问: “你们都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他们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人群里,那个第一个动手的大妈立刻站了出来。 她举着手里的鸡毛掸子,指着易中海他们。 “公安同志,我们亲眼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