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合院低调生活》 第37章 算账 “我刚从我妈那儿回来,听说刘海忠让人家孩子丢了工作,人家来找他麻烦了。” 一句话,杨建国立刻明白了原委。 是那两个学徒中的一个或两个的家人来找刘海忠算账了。 进了轧钢厂做学徒,两年内不出意外都能转正。 这年头,一个工作意味着什么? 一般家庭,一人工作就能养活全家。 男人有了工作,找老婆都容易些。 双职工家庭更是人人称羡。 害得人家丢了工作,简直就是谋财害命。 他们不来找他算账才怪。 “大家冷静点,咱们好好谈谈,别动手。” 易中海在一旁大声劝解,却无人理会。 这也是他让阎书斋去找傻柱的原因。 “一大爷,傻柱回来了。” 虽然三位大爷已被撤职,但多年的称呼一时难以改变,院子里的人还是叫他们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 他们之间的称呼也都没变。 “傻柱,快把人拉开,别让他们在这儿打。” 见到傻柱,易中海仿佛找到了依靠。 这种动手的事,还得靠傻子。 “一大爷,这我可帮不了。” 看着被收拾的刘海忠,傻柱乐了。 帮他?怎么可能,今天差点被这家伙害了。 那放蟑螂的菜可是他傻子做的。 “傻柱,你又怎么了?”易中海无奈,怎么傻柱又出问题了,又不听话了。 “一大爷,您不知道,今天这刘海忠让人在我做的菜里放蟑螂,差点我就栽了。” “让我帮他?没门儿,我揍他一顿还差不多。” 傻柱解释了一句,便站在一旁看热闹,心里默默给那些人加油。 “傻柱,我真没打算害你,那纯粹是个误会。” 刘海忠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双手抱头,生怕周围的几人再次动手。 他急忙向傻柱解释,说那窗口明明是杨建国在掌勺,他绝无加害傻柱之意。 “什么误会!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你还说是误会?你误会个屁!”傻柱根本不听刘海忠的解释,满心怨恨。 刘海忠心里想解释清楚,却又不敢开口。 难道要告诉傻柱,他是为了陷害杨建国才这么做的?这院子里这么多人,一旦说出来就无法收场了。 到时候,杨建国也定会找他算账。 不如不说,这样杨建国就没有防备,也方便他下次动手。 刘海忠仍未放弃对付杨建国的念头,甚至觉得现在这般狼狈都是杨建国的错。 若非杨建国在厨房拆穿他的骗局,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刘海忠,你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你害得我们两家的孩子丢了工作,若不给个交代,我们天天来找你。” 众人不肯善罢甘休,两份工作可不是砸几个桌椅就能解决的。 若刘海忠不给交代,这事就没完。 “我赔偿,我赔偿你们。” 刘海忠见院子里无人帮他,更加胆怯,主动提出赔偿。 “好,那你说赔偿多少钱?” “这可是两个人的工作,没了工作,两个孩子连媳妇都不好找了。” 听到刘海忠愿意赔偿,众人终于安静下来。 “一百,一人一百行不?”刘海忠想了想,报出一个数字。 他家里存款不多,大儿子结婚时几乎掏空了家底,还被骗走了一部分。 现在家里的存款就几百块钱,还是这几个月攒下的。 “什么?一人一百?你打发乞丐呢!” “这可是两份工作,两个孩子干了一年多,马上就要转正了,你说一人就给一百?” 这一百块钱直接激怒了众人,他们伸手就要打刘海忠。 “别打别打,我加钱,我加钱!” “可我家积蓄不多,每人两百如何?” “两百块,都够另找份工作了。” 刘海忠无奈,只好每人再加一百。 这年头,花钱找关系也能谋份工作,两百块也算合理。 “一人五百,重新找工作还得当两年学徒,这不也得算钱?” 两家商议后,开出了这个价码。 两百块勉强能找份工作,但之后还得熬过两年的学徒期。 这损失,自然得从刘海忠那里找回。 “我没那么多。” 一千块,刘海忠也拿不出来。 “打,打到他愿意为止。” 这话一出,众人又怒了。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眼见又要挨打,刘海忠瞬间怂了,连忙答应。 钱拿不拿得出来是以后的事,不答应眼前就得挨揍。 “哟,这不是许大茂嘛,啥时候回来的?” 人群散去,傻柱一回头,瞧见许大茂正往家门口走。 “哼,不用你管。” 许大茂显得有些狼狈,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便进屋了。 被关了几日,他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审讯连连,打得他差点想认罪。 但一想到认罪的后果,许大茂还是咬牙挺住了。 最终,不过是交了一笔罚款便被释放。 这年头,大家都这么干,许大茂不交代私宴之事,也就算多买了些东西。 若是严打时期,许大茂可就回不来了。 眼下这阵子,管得还算宽松。 “嘿,你以为我想管?我就是不想院里多个罪犯。” 傻柱哪能在嘴上吃亏,直接回怼。 “你才是罪犯,你们都是!” 许大茂气坏了,这次虽摆平了,但他又变回穷光蛋。 这次,连父母都掏了钱,不然他都出不来。 正心烦意乱,傻柱还这般不依不饶。 “呵,我是罪犯?我被警察抓了?真逗。” 傻柱才不管许大茂乐不乐意。 许大茂不悦,实则心情转好。 “大茂,你回来了。” “别管傻柱,快回家。” 这时,许大茂家的门开了,秦京茹走出。 秦京茹近日心绪不宁,生怕许大茂不归。 此刻见他归来,心中稍安。 但见傻柱,脸色复又阴沉。 “哼,好像我愿意跟他啰嗦似的。”傻柱见秦京茹,心生愧疚,毕竟他曾让她陷入困境。 “老公,姐姐说让你明天下午请假,去她单位一趟。”秦京茹道, “你那首歌,领导很喜欢,要给你嘉奖。” 到家后,江天爱向杨建国报告了好消息。 杨建国上班后,常让妻子回娘家,以防院中生事。 他把自己的自行车留给妻子,自己步行上下班,既负责任,又防院中宵小。 毕竟,聋老太太最爱趁人之危。 许大茂上班时,娄晓娥因孤单而与聋老太亲近,杨建国可不想让妻子步其后尘。 “是吗?好事啊,明天下午就去请假。”杨建国正中下怀,红歌获奖,谁还敢称他为坏分子?这无疑是护身符。 加之他三代贫农的身份,更是稳固。 “我姐又涨工资了,听说这次还是破格,都七十多了。”江天爱提及。 杨建国无奈,大姨子一涨工资就喜欢炫耀。 想到自己工资才三十多,杨建国无计可施。 炊事员考试在即,但即便通过,工资也不过四十多点。 杨建国心中暗想,明日见大姨子,她又要傲气十足了。 “媳妇,你放心,我工资是比不上你姐,但赚钱能力绝不逊色。” 工资方面,厂里大厨最高六级,大约四十八左右,再往上提升无望。 杨建国已放弃追赶那不可能的工资等级。 “我并非那个意思,我们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明天我姐又要提工资的事,你得忍着点。” 妻子深知她姐姐一见面就会炫耀,这是在提前给杨建国打预防针。 “媳妇,明天要是你姐欺负我,我可得在你那儿找补回来。” 既然妻子需要安慰,杨建国自然不客气,两人缠绵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妻子累得沉沉睡去。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算了,咱不抽烟,去厕所方便一下可以不?” 杨建国毫无睡意,打算去趟厕所。 这四合院唯一不便之处,就是厕所离得太远,有五十米之遥。 不过相比之下还算好的,隔壁院子才叫倒霉,晚上稍有风吹,就能闻到异味。 “傻柱,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刚走到后院通往中院的过道,杨建国便听到一名女子的质问声。 “秦姐,真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想攒点钱啊。” 傻柱的声音响起,原来是秦淮茹半夜来找他了。 杨建国不用猜也知道,又是借钱的事。 “傻柱,姐实在是没办法了,你知道姐有多难吗?” “你就借给姐一点,等发工资了就还你。” 杨建国躲在暗处观察,两人就在傻柱的门口低声交谈,生怕被人听见。 “秦姐,我真想攒钱娶老婆,我……” 傻柱面露难色,他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 原本他以为娶个老婆只需几十块,他攒了三百块还得意扬扬。 但经杨建国一提醒,傻柱才发现事情远非如此。 娶个农村媳妇都得上百块,城里的更是至少几百。 若女方有职业,三转一响与三十六条腿之物不可或缺。 刘海忠长子之妻,便是那有工作之人。 傻柱事后思量,彼时索要之物着实不少。 “傻柱,你舍得我挨饿便罢,难道不顾槐花?”秦淮茹似被傻柱激怒,脱口而出。 杨建国闻言,兴趣盎然,似有所悟。 秦淮茹何以对傻柱提及槐花? “秦姐,你轻声些,此言何出?” “槐花也未必是我之骨肉,当日不过是场意外。” “皆是贾东旭硬要与我饮酒,强行灌我,我才醉倒。”傻柱神色慌张,言语混乱。 然杨建国已心领神会,傻柱或因醉酒,与秦淮茹有染,且因此事,对槐花身世存疑。 啧啧,傻柱之言,亦无法确定槐花是否为其骨肉,莫非仅是那次意外,秦淮茹随后便有了槐花?只是当时,秦淮茹之正夫贾东旭并无异样,槐花是否傻柱之血脉,尚难断定。 哎,此事真乃一团乱麻。 都说傻柱不愚,反有小智,众人皆不解他何以被秦淮茹紧紧牵制,甚至后来,为秦淮茹之子,竟不顾亲生骨肉。 原来如此,且还是贾东旭设局灌醉傻柱。 不对,是贾东旭执意灌酒,致傻柱醉倒。 此事似乎另有蹊跷。 “我不管,你究竟管不管槐花?”秦淮茹一口咬定傻柱,不讲道理。 “好好好,我钱存银行了,明日去取给你。”傻柱一脸苦笑,只得应允借钱。 实则,他之钱财,确存银行。 因觉握于手中,总是难存,索性存之,以防挥霍。 “那便明日再来寻你。” “傻柱,姐也是万般无奈,着实连累你了。”钱有着落,秦淮茹忙安抚傻柱,莫因借钱之事,伤了情分。 ''秦姐,我明白,你安心吧。 '' 钱已到手,好话自然要说,傻柱心里其实很苦。 ''傻柱,我先回了,不然我婆婆又要闹腾了。 '' 秦淮茹与傻柱道别后,便往家走去。 ''唉!'' 傻柱长叹一声。 钱明明存起来了,可短短几日已取了两回。 这钱存银行,除了用时不便,似乎也没啥意义了。 傻柱疑惑,存钱还有何用? ''这两人,真逗。 '' 杨建国满心困惑,离开院子往厕所去。 十多分钟后,神清气爽地返回。 ''一大爷,找我何事?'' 刚欲进中院,又闻人声。 杨建国无奈,这夜晚就不能安静点吗?特别是秦淮茹,怎就这般频繁出现,真是娇艳招蜂。 ''你找傻柱了?谈了啥?'' 一大爷的声音传来,直接询问秦淮茹。 杨建国暗想,莫非一大爷撞见傻柱与秦淮茹夜会,心生嫉妒来兴师问罪?但语气不像啊。 ''没说什么,就是……那件事。 '' 秦淮茹未隐瞒,语气略显犹豫。 ''傻柱还不知道那事呢,贾东旭真不是个东西,为了骗傻柱,连你都豁出去了。 '' 一大爷语气中带着怒气,似乎贾东旭做了人怨的事。 ''一大爷,东旭没做啥,当时傻柱也没占到便宜。 他醉得不省人事,早上醒来吓得就跑,连我手指都没碰到。 '' 第36章 守不住秘密 菜中惊现蟑螂,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请各位稍安勿躁,厨房负责人即刻就到,我这就去叫人。” 一名打菜的临时工慌忙去找厨房主任,连班长杨建国都直接略过了。 事态严重,唯有主任才能解决。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食堂主任赶到。 “主任您看,这是咱们食堂的菜,您看这大蟑螂,这还怎么吃?” “是啊主任,您看,我这菜里也有,食堂卫生也太差了吧!” 两名发现蟑螂的食客满脸怨气的告状。 “去把杨班长叫来。” 主任一看,眉头紧锁。 饭菜里有蟑螂,实在恶心至极。 这是绝不能容忍的错误。 更说明食堂卫生不合格,甚至是极差。 两份菜里竟然有三只蟑螂,这是在炒菜还是炒蟑螂? “主任,您找我?” 杨建国走出时,已知事情原委。 但他心存疑惑。 自他上任以来,后厨卫生一向严格把关。 别说蟑螂,连蚂蚁都不见一只。 突然冒出三只蟑螂,这不是玩笑话。 “杨班长,你自己看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食堂主任心生不悦,此事对食堂而言已算事故。 工人饭菜中惊现蟑螂,令人难以下咽。 “主任,这事得您来解决,一号窗口是杨建国负责打菜。” 手持饭盒的工人,不愿轻易放过杨建国。 一号窗口,杨建国之作,加之其班长身份,此事他难逃干系。 刘海忠在人群中窃喜,心中暗想:这次杨建国定难逃一劫,班长之位不保,甚至可能被开除。 念及此景,刘海忠不禁得意扬扬。 杨建国与之较量,尚显稚嫩。 “这是你们从一号窗口打的菜?这蟑螂确是一号窗口所出?” 杨建国用筷子轻拨蟑螂,质问拿饭盒的工人。 “就是一号窗口的,怎的?想不认账?” “告诉你,众多工人皆亲眼所见,别想耍赖!” 工人高声嚷嚷,借众工人之势壮胆。 “去,唤保卫科的人来。” 杨建国毫不客气,吩咐人去请保卫科,心中已断定此乃寻衅滋事。 “你想怎样?保卫科来了也是抓你,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休要以权压人,众目睽睽之下,别想耍手段。” 闻听保卫科将至,两名工人略显慌张。 “待保卫科来了再说。” “把你们手中的饭盒放于桌上,这已是证据。” 杨建国态度坚决,同时心中疑惑二人捣乱之因。 “韩科长来了。” 保卫科人员迅速抵达,科长亲临。 食堂主任连忙迎上。 “怎么回事?你们食堂怎闹出这等事?” 韩科长走近,面露讥讽,食堂琐事竟劳烦保卫科。 “韩科长您看,我们在食堂打的菜,这大蟑螂怎吃得下?” “食堂如此做菜,日后谁还敢吃?” “我们只求一个公道,他们竟还非叫您保卫科来。” 两工人直接向韩科长诉苦。 这个时期,保卫科的权力颇大,厂内任何纷争皆在其管辖范围内,生产事务除外。 “食堂这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解释清楚。”韩科长眉头紧锁,他自己也常在一食堂用餐。 一食堂的卫生状况竟如此糟糕? 他端详了饭盒一番,心中已有了几分判断。 “韩科长,让我来跟您说。”杨建国不等主任开口,便主动接过话头。 “韩科长您看,这蟑螂还是活的呢,一点没熟。”杨建国指着饭盒说道,“您说,要是这蟑螂在菜里,菜都炒熟了,它怎么可能一点入锅的痕迹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还有,这蟑螂也太完整无缺了。”杨建国继续分析,“大锅菜在锅里是不断翻炒的,要是真在菜里,早就炒碎了,怎么可能还保持得这么完好?” “这显然是这两个人后来放进去的。”杨建国拿着饭盒,让韩科长仔细察看。 “小子,你有点干侦探的潜质嘛。”韩科长夸赞道。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韩科长转头看向那两人。 他对杨建国的分析颇感意外,没想到他说得头头是道。 其实韩科长自己刚才查看时,也已觉得事有蹊跷。 这两个人真是愚蠢,想要陷害别人,也不知道做得逼真一点。 以为简单地把东西放进去就行了吗?真是可笑。 “我们不知道,我们就是来打菜,那蟑螂就在菜里了,跟我们没关系。”两个工人慌张地辩解。 “对,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彻底慌了神。 精心设计的陷阱,这么轻易就被识破了?他们预感大事不妙。 “不说?那就带回去慢慢审。”韩科长冷笑一声。 看这两人心虚的样子和胆小的表情,不用十分钟,稍微吓唬吓唬就全招了。 “韩科长,我们知道错了,这是我们师傅逼我们这么做的。”果然,两人直接招供了。 “你们师傅是谁?”韩科长忍不住笑了。 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做坏事,简直是疯了。 你就不能等我审一审再交代吗? “我们的师傅是刘海忠,七级的钳工。” “我们本不想来,但他威胁我们,不来就会惩罚。” 如此,幕后已浮出水面。 “刘海忠是谁?在此处吗?”韩科长问道,事情已近乎明了。 接下来要探究的是,刘海忠为何要这么做。 人群中有人喊道:“韩科长,杨建国揭露那两人时,刘海忠跑了。” 今日这一出大戏,众人心中皆有了数。 刘海忠指使两徒弟在厨房,所谓的蟑螂不过是他自导自演。 “去把刘海忠带来。”韩科长下令,他并非独行,身后还跟着两名保卫科员。 韩科长心中暗叹,你能逃到哪里去?难道不要轧钢厂的工作了? 不久,两名保卫科员押着一个胖子到来,正是刘海忠。 刘海忠嘴上嚷嚷着有紧急任务,大声训斥。 韩科长一脸无奈,之前你还看热闹,一看形势不对就开溜。 现在抓你,你就说有紧急任务,当我们都是傻子吗?那么多八级工,紧急任务哪轮得到你? “我不清楚,我一直在车间,一无所知。”刘海忠其实胆小如鼠。 见两徒弟被抓,他立马逃跑,还以为没人看见。 “你一直在车间?你刚才不是从厨房跑的吗?” “刘海忠,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把你关起来!” 韩科长看出,刘海忠绝非善茬,到了这地步还心存侥幸。 “别,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我就是抱怨了几句我们院子的杨建国,别的都没了。”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你们做了什么?我可没让你们来厨房捣乱!” “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当学徒?信不信我找主任把你们解雇?” 刘海忠矢口否认,对着两个徒弟怒吼。 “我……我们两个……” 刘海忠的两个徒弟吓得不知所措。 他们只是学徒,并非正式员工,随时可能被开除。 转为正式员工,那才是真正的稳定工作。 “刘海忠,你这是在韩科长面前威胁你的徒弟们啊。” “你这人也太坏了,这事你得负责,给你记过处分,或许这两个徒弟还有机会留下。” “要是你徒弟们扛不住了,他们立刻就得走人。” 杨建国插话道。 他看出刘海忠的两个徒弟因害怕被开除,正打算屈服于刘海忠的威胁。 杨建国怎会坐视不理,当即拆穿。 两个学徒若是背下这口黑锅,定会立即被开除;只有把事情说清楚,才有一丝留下的可能。 但也只是一丝可能罢了,像这样在厂里搞事的工人,厂里怎会愿意留用。 “师傅,我们不想被开除。” “这事明明是你让我们做的。” “师傅,你不能害我们,那蟑螂还是你给我们的。”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能就这么丢了。” “师傅,我们本来就不想干,是你逼我们的!” 杨建国的一席话,瞬间让两个学徒工情绪激动起来,把刘海忠供了出来。 “行了,把刘海忠带到保卫科,好好审问他。” “敢栽赃陷害,你真是找死。” 韩科长一挥手,保卫科的人就把刘海忠带走了。 “你们两个,也去保卫科,把事情讲清楚。” 随后,两个学徒也被带去保卫科。 他们虽是被刘海忠指使的,但事情毕竟是他们做的。 这两个学徒,这下可要倒霉了。 厂里可不会容留这样的害群之马。 刘海忠是正式员工,有铁饭碗,可能只是记过、扣工资了事。 但这两个学徒,却没有铁饭碗保驾护航。 “嘿,这刘海忠是疯了吧,这种事都敢做。” 回到后厨,大家都在议论此事,其中数傻柱说得最起劲。 杨建国心中无奈,意识到自己成了报复的对象。 他的举报让大院失去了三位大爷的管治,那曾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权势。 大院曾经被他们管理得如铁桶一般严密,但失去职位后,一切努力化为乌有,他们怎能不恨杨建国? “这事要是没被揭穿,厨房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呢,你还好意思在那得意?”刘岚看不惯傻柱的模样,反驳道。 “刘海忠那个废物,他那点小手段,怎么可能成事?”傻柱从未瞧得上刘海忠。 在三位大爷管理大院时,他只服一大爷易中海,对另两位大爷则是想怼就怼,毫不在意。 “傻柱,你这是事后诸葛亮,这次你得感谢杨班长。”刘岚说道,“那菜可都是你做的,要不是杨班长,你今天可就倒霉了。” 刘岚说完,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菜是他做的。 若是没被查出,追究起来他必遭殃。 傻柱心中暗誓,定要收拾刘海忠一顿。 广播响起,通报了对刘海忠及其两个徒弟的处理结果:刘海忠因陷害厨房被记大过,扣除两个月工资;两个徒弟则被开除。 刘海忠虽保住了工作,但两个徒弟却被毫不留情地开除。 学徒身份尚且如此,若转正那还了得? 傻柱对刘海忠更是怨恨:“他活该,真该把他也开除了。” 傻柱险些因此遭殃。 “没错,竟敢往咱们厨房泼脏水,开除他才解气。” 厨房众人自然都对刘海忠心怀怨恨。 万一他真成功了,厨房可就惨了。 “今天回去,看我怎么整他。” 傻柱面露冷笑,刘海忠这次陷害他,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是傻柱了。 “好了,干活吧。” 杨建国一声令下,终止了闲聊。 其实最想对付刘海忠的是杨建国,因为他知道刘海忠这次是针对他来的。 只是一时还没想到对策。 刘海忠在车间,杨建国在厨房,除了在院子里,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难道找小混混揍他?太低端了。 …… “杨建国,你咋想的,咱俩一起收拾刘海忠一顿?” “拿个袋子,等他晚上去厕所时,给他套上。” 回去的路上,傻柱跟着杨建国,想商量如何对付刘海忠。 “这事你要自己干,我不管,但别扯上我。” 套麻袋这种事,要干也得偷偷干,还找人商量?杨建国简直无语。 再说,傻柱这人根本守不住秘密。 真要跟他一起干,几天就能被他那张大嘴巴传出去。 傻柱干完坏事那的意样,根本藏不住。 “傻柱,你可算回来了,快去后院看看,老刘家里出事了。” 刚进院子,三大爷一脸焦急地跑来,说一大爷让他找傻柱,只有傻柱能镇住场子。 “咋了,出啥事了?” 傻柱不以为意,老刘不就是刘海忠嘛,他家出事他才不关心呢,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赶紧去吧,老易让我来找你的。” 阎书斋拉着傻柱就走,根本来不及解释。 “好好好,你慢点。” 傻柱一脸不情愿,他才不想为刘海忠出头呢。 今天刘海忠差点就诬陷了他。 就算是去,他也是去看热闹的。 杨建国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跟着往后院走去。 刚到后院,杨建国就看到刘海忠家门口围了一群人。 刘海忠一脸伤痕,被数人压制在旁。 “媳妇,这是怎么一回事?”江天爱在围观人群中,杨建国忍不住问。 第35章 举报 “放心,待院中人都去上班,您慢慢踱步而出,我在院外候您。” 易中海一笑,此事如此解决,最为圆满。 “好,依计行事。” 聋老太略作思索,知此行不可免。 此乃最佳方案,遂应允。 心中却已暗誓,定要严惩杨建国。 老祖宗不过砸了块玻璃,你竟敢报警,真是胆大包天。 “王主任,我所言句句属实。” “我院所在之街,最为混乱。 院中之事皆被压制,方能评为先进。” “我所述之事,皆易中海所为,您可入院查证。” 次日下班后,杨建国直奔街道办。 举报易中海,他记得清楚。 聋老太受罚不足平分,你易中海包庇,我必寻你麻烦。 昨日聋老太之事,易中海竟怪罪于我,气煞那老太婆。 杨建国铭记在心。 “好,我们前往你院。” “若你所言属实,必将严肃处理。” 王主任起身,此事必须解决。 若院中真如此混乱,却年年评先,岂不是她失职? 一旦曝光,更是颜面扫地。 此刻,必须迅速采取行动补救。 “杨建国,你这是……” 杨建国引领着王主任踏入四合院的那一刻,三大爷满脸愕然,手中的扫帚失控落地。 “三大爷,我跟王主任谈了咱们院子的情况,他特地来了解。” “王主任,我带您去拜访几位能坦诚相告的邻居。” 言罢,杨建国领着王主任离去。 他心里有数,院里那些受过易中海委屈的人,断不会为他美言。 于是,他特意选了这几家去询问。 “大事不妙,咱们院子出事了!” 未几,三大爷神色慌张地奔回家,三大妈一脸困惑,这院子向来不太平,又能出啥新花样? “杨建国把易中海给举报了,连王主任都请来了,这下麻烦大了。” 三大爷心急如焚,这些年为维持四合院的秩序,几位大爷都各施手段。 他阎书斋也不例外,多次配合易中海行事。 万一被追究,他也难辞其咎,这正是他焦虑的根源。 “不会吧,杨建国做事竟如此决绝?”三大妈同样震惊,这是要闹翻天啊。 四合院里诸多秘密,岂能公之于众?一旦曝光,几位大爷都脱不了干系。 “不行,我得去看看,得找老易商量对策。” 胆小的三大爷坐不住了,他得找易中海商议。 很多事情他只是从旁协助,没直接参与,可不能被牵连。 “慢着,这时候去找易中海,你疯了?” “万一被王主任撞见,你怎么解释得清?” “反正你只是协助,真要追究,推到易中海身上便是。” “再说,还不一定真会追究呢,别怕。” 三大妈也担心三大爷,家里全靠他挣钱。 若他有事,全家都得挨饿。 “对,不能找易中海,不能慌,咱哪儿也不去。” 三大爷虽惊慌,但仍努力镇定自己。 也不敢去麻烦一大爷易中海了。 “王主任,您怎会来此?” 尽管三大爷没去告知易中海,但消息仍旧走漏了。 杨建国刚陪王主任走访完两家,易中海便现身了。 “老易,召集下院子里的人吧,我有些事情要询问。” 王主任望向易中海,眼中满是失望。 这院子年年评先进,她原以为易中海管理得极为出色。 岂料,院子并非真的好,而是易中海太擅长掩饰,将所有问题都压下了。 连打人致残、抢劫这等事,都能让院子自行解决。 王主任心中惊叹,即便是她这个街道主任,遇到这类事也不敢轻易处理。 易中海怎敢如此,他的权力哪来的? “好的,王主任。” 易中海本想与王主任交谈,他们之前关系尚好。 但王主任没给机会,直接要召开全院大会。 王主任的态度,那公事公办、一脸严肃的模样,让易中海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不知杨建国跟王主任说了什么,举报了什么。 若是只举报他昨晚偏袒聋老太还好,就怕杨建国说了更严重的。 “同志们好,我是街道的王主任。” “今日,有人向街道反映了你们院子的一些情况,我来核实一下。” “易中海,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我先问你。” “你们院子里,是否发生过严重的殴打事件,导致受害者失去生育能力?” “是否发生过抢劫事件?” 王主任没有啰嗦,人一到齐,就当众询问易中海。 “王主任,这里面有误会。” 易中海心中暗叫不好,这次怕是要栽了,杨建国竟把这些事都抖露出来了。 “不用解释,到底有没有这些事?” 王主任不听解释。 “确有此事,但已赔偿并取得谅解。” 易中海心灰意冷,知道自己这回完了。 这两件事都是他经手,都是他掩饰过去的。 “这两件事都是你经手的吗?谁赋予你这样的权力?” “街道仅授权你处理邻里矛盾,调解生活琐事。” “对于违法行为,你哪来的权力私下解决?” 王主任怒不可遏,易中海的所作所为远超预期。 “这……王主任,我也是为大院着想啊。” “院里要是出个罪犯,名声就毁了。” “那以后,哪家姑娘还愿意嫁进来?找工作都难了。” 大爷还想辩解几句。 ...... 即便做错了,他仍习惯性地以道德自居,声称自己是为了全院。 “够了,别说了。” “掩盖问题,就是对大院最大的不负责。” “我现在宣布,撤销这个院子的三位大爷职务。” “院里暂时不设管理者,有事可以去街道反映。” “以后,我会让街道办事员重点监督这个院子。” “再发生违法行为,严惩不贷。” 王主任怒气冲冲,直接罢免了三位大爷,也不打算再设管事大爷,改由街道办事员监督。 其实,近年来各院的管事大爷已形同虚设。 管事大爷的设置,源于早年破坏分子猖獗时期,为了街区大院的盯防。 如今,早已风平浪静。 管事大爷的职责也转变为协助街道,处理邻里生活纠纷,但近年来也基本用不上。 而这个院子,几位管事大爷不仅没成摆设,权力反而越来越大,甚至插手刑事案件,实属罕见。 话毕,王主任离去。 “唉。” 杨建国虽有失望,但也在意料之内。 王主任同样选择了掩盖,与易中海无异。 此事一旦曝光,她作为街道主任也难辞其咎。 因此,她并未深究,只是撤了三位大爷的职位。 易中海在大院里掩盖事实,王主任在街道上亦是如此。 杨建国,你个绝户,我誓不罢休! 在一大爷家中,愤怒的一大爷已连摔数杯。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怒火,只因杨建国竟真将他举报。 一大爷之位不保,他日后的计划何以继续?这权力,本是他养老计划的坚实后盾,如今却化为泡影,人心又该如何操纵? “他一大爷,这是怎么了?别气坏了身子。”一大妈仍是一头雾水,她鲜少参与院中事务,加之身体有恙,更不愿外出凑热闹,总是等一大爷回来转述。 “杨建国,他把咱们院子里的三位大爷都举报了。”一大爷怒道,“王主任已来,咱们三个大爷都被撤了,以后这院子,将由‘八二三’道的办事员监督。” “这也没什么,院子里的事儿本就麻烦,不管也罢,图个清净。”一大妈虽也盘算着养老,但心思远不如易中海深沉,对失去一大爷之位并不十分在意。 “你懂什么!这位置能护着傻柱!”一大爷言辞恳切,“傻柱的为人你不清楚吗?若没我护着,他早被抓无数次了。” 他自然不会坦言是为了自己,更不会承认放不下手中的权力。 想当年易中海主动卸任一大爷之时,正值院中动荡,即便不退,也难以掌控局面,那不过是顺势而为,明哲保身之举。 可如今境况迥异,他仍需这权力傍身,却遭举报被撤,颜面扫地。 “那怎么办?你跟傻柱说说,让他日后行事莫要如此鲁莽。”一大妈忧心忡忡,傻柱的性情太过冲动,极易惹祸上身,若无易中海庇护,后果不堪设想。 “行了,我自会与他言说,此事你无需挂心。”易中海心中并无半点忧虑,他知道傻柱近来遇事便躲。 他察觉到了,傻柱已然蜕变,无需再为傻柱忧虑。 易中海心中此刻全盘盘算着如何对付杨建国这只出头鸟。 “我出去一趟。” 一想到要对付杨建国,易中海便忆起此次事件中,不仅他自己吃了亏,二大爷刘海忠与三大爷也同样受挫。 尤其是刘海忠,满脑子做官梦,却一生未能如愿。 四合院的小小管事,是他唯一得手的“官职”,如今也被剥夺。 刘海忠岂能轻易放过杨建国? 念及此,易中海决定去找刘海忠。 刚出门,便遇上了三大爷。 三大爷脸色阴沉,毕竟,院中几位大爷都有着强烈的掌控欲,原本的秩序是他们共同构建的。 在这个体系中,易中海有威望,刘海忠的官位,三大爷则能捞些小利。 杨建国此举,无疑是捅了大娄子,彻底得罪了三人。 “没事,我去打点水。”易中海对三大爷阎书斋不感兴趣,此人是墙头草,些许小利便能使其立场动摇。 他决定利用刘海忠出手,只需几句挑拨便足够,毕竟刘海忠并非聪明人。 “一大爷,您对今天的事怎么看?”三大爷来找易中海商议,若不教训杨建国,他心中不爽。 尽管阎书斋身为教师,但心胸狭窄,缺乏容人之量。 “还能怎么看,已成定局。”易中海叹道,“不过这小杨,最近确实嚣张,把院子搅得乌烟瘴气。 最终,倒霉的还是我们,真是有理无处说。”他将院子的混乱全归咎于杨建国。 “是啊,杨建国确实过分了。”三大爷附和道,“以后没我们管着,这院子还不乱套了?”言下之意,他们仍是院子的功臣,不可或缺。 “唉,说这些何用,我去后院找老刘谈谈。” 易中海深感失望,他早已听出三大爷阎书斋的言外之意,是在怂恿他采取行动。 阎书斋与易中海,两人皆是擅长挑拨他人,自己坐收渔利之辈。 易中海无心再与阎书斋周旋,他打算去找刘海忠,认为后者才是更易操控之人。 “那好吧,我与你一同前去探望。”阎书斋自然不愿错过这场大爷间的较量,担心自己被排除在外。 来到后院,刘海忠正借酒消愁,因失去了院子二大爷的职位而恼怒不已。 他此生唯一的“官职”,便是这院子管事大爷,此刻却化为泡影。 坐下后,阎书斋率先发问:“老刘,对于今日之事,你有何打算?” 刘海忠愤愤不平地回答:“还能怎么想,王主任都亲自出面了。”言罢,他不满地瞥了易中海一眼,心中暗怪易中海当初执意维护傻柱,才导致今日之局。 易中海感受到刘海忠的不满,急忙撇清关系。 阎书斋点头附和:“是啊,院子里出了这种事,确实影响不好。” 在这个时代,一个院子里出了恶人或罪犯,整个院子的名声都会受损,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刘海忠怒气冲冲地说:“这次都是那个杨建国闹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杨这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刘,你得确保万无一失啊。” 易中海假意提醒道,心中却暗自期盼刘海忠立刻去找杨建国的茬。 “放心,我自有妙计。” “杨建国?他还太嫩,回头我让几个徒弟去厨房……罢了,此事不宜多言。” 刘海忠突然噤声,他意识到自己即将行不轨之事,怎能四处张扬? 况且阎书斋还在场,此人随风倒,万一他出去给杨建国通风报信,那可就麻烦了。 “杨师傅,今天中午杨厂长有招待,还得麻烦您亲自下厨做小灶。” “大锅菜就交给傻柱去忙活吧。” 未到中午,食堂主任便已前来吩咐。 这次小灶虽由杨建国操刀,但时间却与工人们用餐重叠,连大锅菜都不让他沾手了。 “行,没问题。” 这已不是头一遭,自打杨厂长尝过杨建国的手艺后,重要招待便总由他来做。 傻柱只能退居幕后,不过那些不重要的场合还是得靠他顶上。 “那好,刘岚去领食材,杨师傅准备一下,可别耽误了事儿。” 显然这次招待颇为重要,食堂主任一再叮嘱。 杨建国不负众望,刘岚领回食材后,他便开始忙碌起来。 “杨师傅,厂长的客人已经来了,赶紧做菜吧。” 中午时分,刘岚从小包间那边回来,催促杨建国。 刘岚主要负责小包间,只有那里没招待时,她才会去打扫卫生或窗口打菜。 “这就动手。” 杨建国没多想,立刻开火炒菜。 可就在这时,前厅打菜处,一个阴谋正悄然酝酿。 “哎,你们食堂的大师傅怎么做菜的?这么大个蟑螂他都看不见吗?” 一号窗口前,一名男子突然举起手中的饭盒,愤怒地指责打菜的厨房人员。 他饭盒里的白菜中,赫然混着两只令人作呕的死蟑螂。 “哎,我这也有,你们食堂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在这名男子前面打菜的人,像是刚发现一般,也将自己的饭盒展示给周围的人看。 一只硕大的蟑螂隐匿于菜肴之中,令人作呕。 “这食堂到底怎么回事?叫你们大厨出来!” “大家瞧瞧,以后这食堂的饭菜还能入口吗?” 两人愤怒地指责,并周围的人一同。 一号窗口,通常由食堂班长掌勺,众人皆知。 因其美味,该窗口总是人头攒动。 见状,众人神色大变。 先前在此窗口打饭的人,有的干呕,有的甚至跑出去呕吐。 “太离谱了,食堂卫生竟如此糟糕!” “对,把大厨叫出来,这太不像话了!” “还有食堂负责人,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些菜是谁做的,让他马上现身!” 食堂众人怒火中烧。 第34章 投案 同时,用评先进之事,将整个院子的人拉到自己这边。 事情若闹大,大院肯定评不上先进。 评上先进,街道有奖励,每家都能得点肉票之类的。 一大爷也是用这些好处,笼络了大院绝大多数人。 为了大院的名声,为了评先进的好处,不少人平时都支持一大爷。 “让开,否则到了警局,我连你们一块告。” 还真有人响应一大爷的号召,二大爷和三大爷家的孩子们都围着杨建国,试图阻拦他。 尽管几位大爷目的各异,但在院子里,他们却是利益共同体。 院子能有今日之貌,离不开三人的联手经营。 这也使得他们在院中的地位日益稳固,权力渐增。 因此,当杨建国执意要报警时,两大爷的孩子们在一大爷的示意下纷纷上前劝阻。 “不不不,事情不是这样,咱们在院子里就能解决。” “我们可不是要阻止你报警,只是这时儿院子里就能处理,何必惊动警察呢?” 杨建国面前的几人慌忙解释,他们愿意出面阻拦,但绝不愿承担任何责任。 一大爷发话了,用肉票作为筹码:“杨建国,你想干什么?难道要因为你一个人,让大家过年的肉票都泡汤吗?咱们大院可是多年的先进单位啊。” “杨建国,让几位大爷帮你解决,又不是什么大事。” “家里就指望着这先进的肉票过年呢,别闹了。” 院子里的人都想要那点肉票,毕竟过年时能多一顿饺子。 于是,大家都纷纷劝说杨建国。 “杨建国,这是大院的事情,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聋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受不了委屈,你就忍一忍吧。” “难道你要报警抓聋老太太不成?” 一大爷对自己的影响力颇为满意,这点肉票就足以让这些人成为他的支持者。 然而,杨建国却毫不退让:“为了评先进,许大茂被打成绝户,一直被压制。 今天我家被砸了,你们却要我忍让。 明天我家人要是被害了,你们是不是也不让我报警?你们为了先进,不惜牺牲他人,难道不愧疚吗?吃着那点肉,你们不恶心吗?我不是许大茂,谁也别想用道德我。 我告诉你们,今天谁阻止我,我报警的时候就带上谁。” ‘媳妇,咱们走。 ’ 杨建国,是能被轻易道德的人吗? 你随你,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我有理,我自然报警。 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可是重罪。 就算聋老太是五保户,七十多岁,也绝对逃不掉责任。 “等等,杨建国,这时不必报警。” “就是几块玻璃的事,我帮聋老太赔给你。” 见事态难以压制,易中海连忙表态。 杨建国若去街道投诉他,那绝对不行。 街道一旦介入,定会动摇他的威信,甚至可能让他失去一大爷的位置。 大院里的事,历来难言公平公正。 “哼,你以为赔偿就完事了?” “这不是几块玻璃的问题,这是对我家的侮辱。” “谁阻止我报警,就是包庇,同样是犯罪。” “我不是许大茂,一点小利就能打发。 被打得家破人亡都不报警?在我这里,赔偿行不通。” “要赔偿,也得警察来判决。” 杨建国拉着媳妇,这次终于无人阻拦。 “拦住他,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 你们不想要今年的先进称号了吗?” 见无人阻拦杨建国,易中海焦急万分。 这时,绝不能传出院子。 就算聋老太,在法律面前也无特权。 在院子里,易中海可以运作,将聋老太捧成老祖宗。 但出了院子,谁认识聋老太? “杨建国,一大爷不是说给你赔偿了吗?算了吧。” “对对对,让一大爷帮你处理好。” “一大爷,要不赔偿杨建国一些吧?” 院子里的人纷纷开口。 杨建国的话虽有理,但不关乎他们的利益。 先进称号可是有街道奖励的。 年底将至,拿到今年的奖励才是关键,这关乎他们的利益。 至于许大茂被打残,杨建国家玻璃被砸,毕竟没发生在他们身上。 若真发生在他们身上,到时候果断报警就是了。 “好,我做主赔偿杨建国十块钱。” 一大爷以决断的口吻,欲将此事了结。 “我没钱,真的没钱。” 当杨建国提及报警时,聋老太瞬间噤声。 一听说要赔偿,她立刻反对,坚决表示自己不会出钱,得弄清楚谁该为此买单。 她每月仅有的五块钱补助,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更别提赔偿了。 此刻,她心中满是懊悔,后悔当初不该冲动行事。 “钱我来出,老太太您别担心。” 易中海深知聋老太的处境,主动提出由他承担费用。 此举无疑能为他赢得更多的尊重与威望,毕竟他是在主动帮助院子里的长辈。 “赔偿?我不要你的赔偿。” “我要的是警察判定后的赔偿。” 然而,杨建国并不买账,他边说边推开阻拦的人,拉着妻子离开。 今天若不让他们服软,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他决心通过报警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让他们知道,院子里的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以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毕竟,有些人(如许大茂)就是因为小事被轻易解决,从而养成了坏习惯,甚至变本加厉。 杨建国可不想步许大茂的后尘,被一点小钱打发,陷入恶性循环。 “让他报吧,我就不信警察能拿我这老太太怎么样。” “哎呦,我心口疼得厉害。” 聋老太虽然生气,但身体还算硬朗,并未真的发病。 然而,她也不想在这里等警察来抓。 “老太太您怎么了?快来人,送老太太去医院!” 聋老太倒在地上,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心想,只要这样,就能去医院避难,警察总不能去医院抓她吧。 “傻柱,快背上老太太。” 这时,一大爷发现了躲在人群后的傻柱。 傻柱本想躲避,但在人群的慌乱中,还是被一大爷发现了。 “来了来了。” 傻柱连忙上前,背起老太太就走。 一大爷也紧随其后。 “傻柱,刚才你跑哪去了,怎么没见人影?”去医院的半道上,一大爷忍不住向傻柱发问。 若傻柱刚才在场,他便能指挥傻柱制服杨建国。 傻柱不在,一大爷总觉得少了得力助手,做起事来不那么顺手。 以往有傻柱在,院子里的事他都能轻松摆平,但现在感觉傻柱有点不听使唤了。 刚才见到傻柱时,他竟混在人群中。 “我刚在后院睡醒,才走过来。”傻柱回答,他可不能说自己一直在附近,否则一大爷定会心生不满。 这段时间,傻柱确实变了不少,至少他学会了收敛拳头,不再遇事就动手。 这都多亏了许大茂的几次讹诈,让他明白了打人的后果。 “以后多照应下老太太。”一大爷话锋一转,“今天老太太砸杨建国家玻璃,就是为了帮你出头。” 一大爷虽心有不满,却难以启齿。 他与傻柱之间的关系已渐生隔阂,不敢再随意批评,生怕关系更加疏远。 尽管他手里握着养老保证书,还占了傻柱的房子,让傻柱欠下一屁股债,但养老这时与这些并无直接关联。 若非真心养老,态度与积极性定会大相径庭。 “啊?为了我?”傻柱一脸茫然,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就是为了你!”一大爷接着说道,“你不是找了个假对象吗?那个寡妇还带着四个孩子,老太太觉得杨建国这是在坏你名声。 你想想,你找了个带四个孩子的对象,以后谁还愿意给你介绍姑娘?都知道你跟寡妇相亲了,就算以后有人给你介绍,恐怕也是这种类型的。 老太太能不生气吗?” 一大爷一番强词夺理,竟说得头头是道。 傻柱竟信以为真,内心涌起一股愧疚。 他甚至开始自责,觉得自己这次做错了,不该找个寡妇假扮对象,应该找个姑娘才对,这样才不会丢了自己的底线。 “问题不在你,难道是老太太的错?” 大爷瞥了傻柱一眼,心中暗想,傻柱依旧如从前那般容易受骗。 只是有人从中作梗,才让他有了些许改变。 但这无关紧要,只要稍加留意,傻柱还是那个傻柱。 大爷对此深信不疑。 多年的熏陶与教育,怎会轻易撼动。 “是我的错,杨建国说打赌赢了给我介绍对象,我就一时冲动参与了。” 傻柱连忙认错,懊悔自己一时糊涂。 “杨建国,此人不可靠,你日后离他远点。” 大爷认为,傻柱的变化定是受杨建国影响。 自杨建国离婚后,性情大变,似乎有意针对聋老太。 当初聋老太的行为,大爷本就持反对意见。 秦淮茹不是挺好的吗? “警察同志,你们看,这就是我家。” “玻璃都被砸了,我现在无家可归。” 杨建国领着警察来到院中,街道已下班,今日无法求助。 “谁砸的?抓住了吗?” 警察简单查看现场,数了数被砸碎的玻璃。 “是屋里的一位老太太。” 杨建国直接领着警察来到聋老太门前,敲门询问。 警察并未采取过激行为,打算将人带走教育并赔偿损失。 “别敲了,老太太生病去医院了。” 围观邻居中有人提醒。 “生病了?刚才还精神抖擞地砸玻璃,我一报警她就病了?” “她看形势不妙躲出去了吧,装病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杨建国毫不留情地揭露聋老太的把戏,意在让邻居看清她的真面目。 “去了哪家医院?有人知道吗?” 警察对杨建国的话半信半疑,打算前往医院核实。 “这谁知道呢,傻柱和大爷过去了,等他们回来才知道。” 院子里的人猜测聋老太是躲出去了,不然怎会病得如此突然,尤其是杨建国去报警后她就生病。 院中的老人们,哪个不清楚聋老太的脾性。 这些年,多亏了易中海常提及聋老太曾为兔子编草鞋的事,才提高了她的地位,让大家少提她过去的作风。 但不提不代表遗忘。 装病对聋老太而言,不过是小把戏,她以前也曾以此帮傻柱在大会上解围。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明天再来处理。”警察见人已跑,又是下班时间,只是砸了玻璃,便留下一句话走了。 杨建国无奈,躲出去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就不回来了?警察会因你躲就放弃找你?杨建国摇头苦笑,这时实在离奇。 “算了,老公,明天再说吧。”江天爱劝慰杨建国,家中已是一团糟,这么晚了,连买玻璃都不可能,两人只能用纸暂时糊上窗户,将就一晚。 两小时后,一大爷和傻柱带着聋老太回来了。 住院要花钱,何况聋老太根本没事,只是躲警察。 傻柱一路背着聋老太,疲惫不堪,连医药费都是他付的,装病看病也要钱,还开了药,花了六块多。 “回去休息吧。”一大爷摆手让傻柱离开。 傻柱确实累极了,背着老太太来回奔波。 “老太太,傻柱走了,咱们聊聊。”傻柱走后,一大爷招呼聋老太,但她似乎睡着了,毫无反应。 “老太太,今天虽躲过一劫,但杨建国报了警,警察明天还会来的。” 大爷深知聋老太的脾气,见她无反应,便自顾说道:“这该死的家伙,我真想教训他一顿。” 聋老太一听这话,立刻精神起来,哪里还有半点困倦。 她之前是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才装睡的。 “老太太,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大爷劝道,“您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去砸人家玻璃呢?” 聋老太醒来,大爷并不惊讶,因为她装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爷陪她演这场戏,只是想让别人看到他多关心照顾院子里的孤寡,以此提升自己的威望。 “我生气!这小家伙敢在院子里捣乱,就得让他知道厉害!”聋老太气愤地说。 聋老太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傻柱,岂能容杨建国来搅局。 现在,她已经到了需要傻柱帮忙的时候了。 “可也不能砸玻璃啊,杨建国离婚后整个人都变了,明显在报复。”大爷道,“我早就说了,您那样做不对,会惹麻烦的。” 大爷其实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太太自己搞出来的。 要不是她盯上杨建国的前妻,导致人家离婚,杨建国也不会这样。 以前的杨建国,可从不管院子里的事。 “哼,他一个无后之人,离婚就对了。”聋老太可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为傻柱找老婆,怎么能算错呢?给傻柱找一个能孝顺她的老婆,这可是关乎她的养老大事,怎会有错?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明天警察肯定会找上门来的。”大爷也没办法,这老太太脾气倔得很,认准的事就不会放弃。 “我不想见警察,太丢人了。”聋老太也没辙。 说她有人脉,认识大人物,那都是瞎扯。 若真有那关系,之前傻柱被抓时,她就不会只是去刘海忠家求助了。 “那行,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警局,咱们主动投案。”大爷说道。 “届时赔偿些钱财,此事便作罢。” “如此一来,院中之人不见警察,自平。” 聋老太若在院中遭警方带走,易中海亦受影响。 因此,易中海不愿聋老太威望受损。 毕竟,聋老太之地位,乃他一手营造。 聋老太地位尊崇,于院中如老祖宗般,对他大有益处。 一旦这“光环”破灭,他损失亦重。 “也罢,需避人耳目。” 聋老太惯于院中享老祖宗之尊,亦重颜面。 同样惧人目睹,损其威望。 于院中为老祖宗,实为乐事。 谁家有好食,皆愿奉送。 若是寻常老太,何人关注? 聋老太精明得很。 第33章 冷落 南易摇头,各厂命运不同。 他们修理厂,备受冷落。 “是吗?我们厂一个月也难见几次荤菜。” 杨建国无言,时代如此,非重点厂无人问津,条件匮乏。 “你们修理厂,我不太清楚,听说还要下乡修农具?” 杨建国好奇,崔大可是否已现身,他的出现意味着剧情启动,南易将遭殃,爱人被夺,只能娶寡妇为妻。 “确有此事,他们已下乡多时,快回来了。 有公社为表感谢,打算送我们一头猪。” “若能成真,可解馋了。” 修理厂人少,仅数百人,若得大猪,每人可分半斤多肉,实为难得美味。 “竟有此等好事?” 杨建国心中暗惊,剧情这是要上演了?时间不对,但既已发生,无法更改。 忆起江家偶遇南易那次,那个言辞犀利的女子应是丁秋楠,容貌尚可,却将落入崔大可之手,可惜。 “是啊,公社何时如此大方了?” 修理厂首次遇此美事,下乡修农具乃上级指派,公社最多赠几只鸡供领导享用,此次赠猪,实为罕见。 公社向来吝啬,此事必有蹊跷。 “若有蹊跷,也与咱们无关。” 南易不以为意,他仅是厨师,事不关己。 “万一牵连你呢?” 杨建国无奈,此事确与南易有关。 那猪,乃崔大可为进城所谋。 崔大可进城后,南易似乎失去了所爱,这事怎能与南易无关? 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你。 “怎会如此,这不可能。” “咱们喝酒吧,别提这事了。” 南易满心狐疑,甚至用酒打断了杨建国的话,显然,他对这事毫不在意。 “好吧,喝酒。” 杨建国只是随口一提,并不会因为南易是主角就替他解决崔大可的问题,两人交情尚浅。 说起来,那头猪还没到呢。 上次在厨房,他还讲了猪尾巴的故事,结果事还没发生,他就先说了出来,真是醉了。 要是以后真发生了,厨房的人知道了,该会怎么想。 “杨建国,杨班长,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对象?” 回家的路上,傻柱忍不住问道。 “傻柱,别白费心思了,院子里那么多人盯着,这事不可能成。” “这些年,媒婆都不上门了,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我跟你说,秦淮茹挺适合你的,你努力娶了她算了。” 给傻柱介绍对象?那简直是害他。 “哎,那不是许大茂吗?咋回事?” 快到院子时,傻柱忍不住大声对杨建国说。 “我哪知道,许大茂又惹什么事了。” 大院门口,几个警察押着许大茂出来。 “肯定没干好事,进去问问。” 傻柱这下兴奋了,把娶老婆被人使坏的事又抛到了脑后。 “许大茂,你这是咋了,又犯啥事了?” 警察押着许大茂路过,傻柱忍不住大声问。 傻柱看到许大茂倒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许大茂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哎,秦淮茹,咋回事啊?” 在大门口,傻柱碰到了秦淮茹。 “傻柱,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许大茂听说被人举报了,在某处买了很多东西。” “具体还不知道呢。” 秦淮茹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许大茂怎么就被抓了。 众人皆往,却也未见被抓 之地,购物常得宽宥 秦淮茹曾目睹派出所之人亦往购物 日后若严查,她家将何以自处 秦淮茹家之粮食,皆源自 “何人举报?” “于购物,岂会遭擒?” 之地,人人相关 岂有不踏足购物之理 “此事未知,静待揭晓” 秦淮茹面带忧虑,转身归家 众人返回院落 杨建国见一大爷面无表情归宅 心中暗想,若是傻柱、秦淮茹或埲梗,一大爷定焦急相随 次日上班,傻柱携消息而来 “杨班长,许大茂近况如何?” “何事?” 杨建国心中已有所料 许大茂岂是安分之人 定是生意有变 他私下设宴,常于采购 “许大茂在外设私宴,被合作厨子举报” “哈哈,许大茂真是吝啬,说好五五分账,每次只给几块,自己独吞几十” “厨子不满,遂将其揭发” 傻柱面露喜色,许大茂此番定遭殃 坑他钱财,自是报应 “这许大茂……” 杨建国无言,不知如何形容 与南易合作已因此事翻脸 怎与他人合作,又生此端,贪念不改 许大茂此人,真是难解 本分做事,正经赚钱不行吗? “傻柱,那女子不适合你” “一大爷已查,那女子乃寡妇,育有四子” “你怎可娶寡妇?我反对” 傻柱家中,老太太上门 为彻底逐走那女子,一大爷今日特地去查了梁拉蒂 结果,得知那女子是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 回禀老太太后,聋老太当晚便来找傻柱。 “老太太,您放宽心,咱俩已没关系了。” 赌约既失,自然无需再续。 原定的十天期限,不料两天内就有五人作梗。 还有继续测试的必要吗?傻柱生怕再测下去,自己就成了全院的公敌。 “没关系了,好,真是太好了。”聋老太闻言大喜,以为她与大爷昨天的作为奏效了。 “本就无关。” “‘八二三’……”傻柱顺口一说,却即刻被聋老太揪住不放。 “什么叫本就无关?她都到你家两天了,不是你的对象吗?” “哎,不是的,她真不是我对象。”赌约既过,傻柱根本没放心上。 “不是你对象,你带回来作甚?”聋老太眉头紧锁,感觉事有蹊跷。 “这事啊,还是不跟您说了。”傻柱嘴不严,但念及此乃试探,加之聋老太的反应,他决定缄口不言。 “有何不可说?傻柱,你不跟奶奶亲近了?”聋老太岂会善罢甘休,名不正言不顺地带人回家,其中必有缘由。 况且,她还在傻柱家因这事闹了一场。 若不明,她定会夜不能寐。 “这……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跟别人打了个赌。” “我让他给我介绍对象,他说院里太多人不想我结婚,不肯介绍。” “我不信院里有人不想我结婚,于是就打赌了。” “我就找个人来试试,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不想我结婚,唉……” 说完此事,傻柱只能无奈叹息。 “杨建国?” “是杨建国吗?”聋老太瞬间明白过来,甚至连与傻柱打赌之人都已猜到。 她心中恨意汹涌,这是要断她的养老之路啊。 聋老太恨不得立刻杀了杨建国。 “老太太,您如何猜到的?”傻柱心中诧异,他并未提及打赌之人,聋老太何以知晓? 傻柱深感意外。 “哼,那家伙绝非善类。” “那女子根本配不上你,真心为你好的人都会反对。” “若你带回个好女子,谁会反对?反对也是为了你呀。” 聋老太立刻着手为自己辩解,她此行目的即在于此。 原想借一大爷的调查结果为自己开脱,却发现这是个陷阱,是杨建国布下的局。 于是,她转而采用“为你好”的通用说法来为自己辩护。 “好吧,老太太,我明白了,您请回吧。” 傻柱兴致不高。 为我好?真的为我好? 可你们之前并不知道梁拉蒂有四个孩子啊。 难道你们能未卜先知,所以反对我们? “傻柱,老太太这双眼睛可识人无数。” “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透。” “昨天我一进你家门,就感觉那女子不对劲。” “傻柱,奶奶多急着给你找媳妇,你不知道吗?” 聋老太太怎会轻易离开,一旦走了,她之前所有的“亲情”投资都将付诸东流。 她只能打起感情牌。 况且,她以往确实为傻柱的婚事费了不少心。 杨建国的前妻、娄晓娥,都是她曾努力的目标,可惜都跑了。 其他的,聋老太也给傻柱介绍过,但傻柱大多看不上。 只有聋老太认为能给她养老的,她才会介绍给傻柱。 至于平时介绍的,不是胖就是丑,或矮或挫,都被傻柱自己拒绝了,这与一大爷的手法如出一辙。 正是这套手法,让傻柱不得不承认,聋老太确实为他介绍了对象,对他的事上了心。 “这……我知道,老太太。” 聋老太确实给傻柱介绍过对象,这一点傻柱是承认的。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傻柱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几分。 “傻柱,那杨建国心怀不轨,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我和一大爷都得罪他了,他是在挑拨离间呢。” “傻柱,你可别犯傻,老太太我还能活几年?到时候我的房子还不都是你的。” 聋老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她余生无几,房产已不重要,只求余生安逸最为关键。 人死如灯灭,房子带不走,不如用作笼络傻子尽孝的甜头。 再说,这房子属公家,不可私下交易。 至于钱财,聋老太这把年纪已不懂积蓄,手头有点钱全花在吃喝上。 “我明白了,老太太,您宽心。”傻柱一听聋老太要将房子留给他,顿时信了她的话,心情大好。 若再添一间房,他的条件可就上去了,娶妻何愁?说不定媳妇自己就送上门来。 “嗯,那就好,你歇着,我去找你一大爷,让他帮你张罗媳妇。”聋老太离开傻柱家,傻柱已被安抚妥当。 她得去一大爷家通个气。 “那我送您过去?”傻柱伸手欲扶。 “不必,我能走。”聋老太拒绝,此时不宜带傻柱同行。 “您能走?平时还让我背。”傻柱不信,以为聋老太逞强。 “我真能走,就是爱让你背着,腿脚硬朗着呢。”聋老太为了让傻柱信服,走得稳稳当当,平日里的虚弱模样一扫而空。 她平日装得弱不禁风,那是策略,让整个院子的人都敬畏她,没人敢惹,而非真的行动不便。 “这老太太……”傻柱还挺乐呵,以为这是老太太亲近他的表现,喜欢他背。 “他一大爷,在家吗?”聋老太走进一大爷家,神色焦急。 “怎么了,老太太?”晚饭已过,聋老太此时来访,一大爷不解。 “咱们被后院那小绝户给算计了!傻柱的对象根本不存在,是那小绝户设的局,想挑拨咱们和傻柱的关系。”聋老太连忙道出事情原委。 虽已安抚傻柱并稍作解释,但此事已生,影响难免。 杨建国的行为实在过火。 咔嚓咔嚓声响起,杨建国与江天爱在家中密谈之际,家中的玻璃突然开始一块块碎裂。 两人转身望去,只见一根棍子正挥舞着击碎他们的玻璃。 幸亏他们离窗户远,否则必被飞溅的碎片所伤。 “老公,这是怎么回事?”江天爱焦急地问道,起身欲出门查看。 杨建国紧跟其后,怒喝道:“聋老太,你这是在做什么?” 出门一看,只见聋老太正手持拐杖,狠狠地砸着他们家的玻璃。 “我要教训你,你这个坏蛋!”聋老太喊道。 她之前已与一大爷商议过,觉得必须给杨建国一个教训,以免他日后再挑拨他们与傻柱的关系。 “我不是坏蛋,我做了什么?”杨建国看着被砸碎的十几块玻璃,心中怒火中烧,同时也在思索问题出在哪里。 “傻柱的对象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聋老太的一句话,让杨建国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他意识到傻柱和许大茂一样,都守不住秘密。 许大茂是故意泄露,而傻柱则是轻易被套出话来。 “我想干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那是我和傻柱之间的事。”杨建国无奈地说,心中已决定日后要好好教训傻柱一番。 “你用心险恶,心术不正!”聋老太反驳道。 她来之前就知道自己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一大爷也曾劝她先忍一忍,以后再找机会。 但走到后院,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不讲理又能怎样?她是院子里的老祖宗,何须忍耐? 于是,她径直来到杨建国家,砸碎玻璃挑衅道:“砸你家玻璃怎么了?你能拿我怎样?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聋老太从未讲过理,此刻更是肆无忌惮。 “我心术不正?我心怀不轨?” “我与傻子打赌,就成了心术不正,心怀不轨了?” “我和傻柱打赌,关你何事,你何故砸我玻璃?” 此时,已有一群人围观。 “何事喧哗,杨建国,你做了什么,看把老太太气的。” 一大爷易中海也赶来了,眼珠一转,上前便对杨建国一顿指责。 既然老太太已出手,他自然配合。 “你们真是好笑,我家玻璃被砸,反倒成我的错了?” “你这大院的一大爷,真是有趣,什么都不问,先来兴师问罪。” “你们与老太太同流合污吧,莫非以为没有王法了?” “媳妇,我们走,报警去。” 杨建国拉着媳妇的手,不欲与这些无理之人纠缠。 也已看出,这些人不讲理。 与他们对辩,杨建国觉得无意义,报警即可。 “杨建国,你要做什么,大院的事在大院解决。” 易中海连忙喊道,此事不能传出大院。 聋老太显然理亏,毕竟砸了人家十几块玻璃。 在大院里,她尚能狡辩,若报警便失控了。 “怎么,我家被砸,我还不能报警了?” “你就是这样做大院一大爷的?” “我现在不仅要报警,还要找街道,举报你这个一大爷。” “我不是许大茂,不会被你几句话哄骗,咱们走着瞧。” 杨建国拉着媳妇就走,这次定要教训这几个无赖。 “站住,把人拦住。” “眼看就要年底评先进了,杨建国,你想干什么?” 一大爷急忙让人拦住杨建国夫妇。 第32章 装聋作哑 这老太太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与往日大相径庭。 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哪去了?一进家门便装聋作哑,故意刁难梁拉蒂。 傻柱又不傻,这些他都能看明白。 “行了,真是让人操心。”“还不快背老太太回后院!”一大爷根本不想听傻柱解释,直接命令傻柱将人送回去。 “好好好,老太太,我送您回去。” 傻柱默默背起老太太,将她安全送回家。 老太太安静下来,明白后续事宜一大爷会处理,她只需阻止傻柱再来探望。 “作为傻柱的对象,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想气坏聋老太吗?”傻柱离开后,一大爷转向梁拉蒂发难。 “凭什么说我想气她?她不过是个邻居,来这里装腔作势,到底有何企图?”梁拉蒂毫不示弱,她向来不是温婉的女子,为了在复杂环境中生存,甚至有着一股子泼辣劲儿。 “聋老太可是傻柱的恩人,你怎能如此无礼?”一大爷怒容满面,指责梁拉蒂。 “恩情就能成为她肆意妄为的资本吗?因为有恩,我就要迁就她?凭什么!”梁拉蒂毫不退让。 “你的意思,她对傻柱有恩,我就得孝敬她?没这个道理!”梁拉蒂语气坚决,无论是假扮还是真做傻柱的对象,她都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 “你和傻柱不合适,傻柱得照顾聋老太的晚年,你这样的态度,聋老太绝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一大爷直言不讳,面对这个看似强硬、与众不同的女人,他不得不把话说透。 “呵,原来如此。”梁拉蒂冷笑,“聋老太这是打的什么算盘,闹这么一出,原来是想找人养老。 用恩情傻柱,真是让人作呕。 这事,我非得跟傻柱说清楚不可。” 梁拉蒂毫不在意这是场假戏,反而将一大爷的话视为反击的武器。 “你别乱说话,我告诉你,傻柱和你不相配!”一大爷动了气,这女人怎就如此难缠。 养老之事,绝不能在傻柱面前透露,否则他会怎么想呢? “为何说不合适?傻柱心仪我,我对他也颇有好感。” “不日,我们将结为连理。” “今日我直言不讳,只要傻柱与我在一起,谁的养老问题都别想推给我们。” “不过是邻居,非血亲父母,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这是杨建国授意她在院子里传达的态度,任谁与傻柱在一起,大抵都会这么想,除非有所把柄落于人手,才会无奈承担邻居的养老。”你们不登对,别看傻柱工作体面,还有两间宽敞的屋子。” “但那房子早已抵押,傻柱在外欠债四五千之巨。” “这辈子,傻柱恐难以偿还这笔巨款。” “你和傻柱在一起,前景堪忧,只怕一生劳碌。” 大爷无奈,只好言辞相劝,希望梁拉蒂能知难而返。”傻柱的房子抵押了?还欠这么多钱?难以置信!“ 梁拉蒂此番是真的震惊,不再是逢场作戏。 傻柱生活洒脱,丝毫看不出负债的模样,她对大爷易中海的话半信半疑。”我是这院子的大爷易中海,傻柱欠债之事,绝无虚言。” “房子确实抵押给了我,你可以向傻柱求证。” “想必你也不愿婚后背负如此重担,还是离开吧。” 大爷坦诚相告,实则是不愿傻柱与梁拉蒂成婚,即便是婚,也只能是秦淮茹,这关乎他的计划。”既然房子抵押给你,为何你不收回,还让傻柱住着?“ 梁拉蒂并未退缩,她只是在试探,房屋、债务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 梁拉蒂已断定,大爷与聋老太都是阻挠傻柱婚事的人,加之秦淮茹与许大茂,已是四人联手。 稍后,她还想问问傻柱,究竟何处得罪了这些人,为何都反对他娶妻。”这不需你操心,傻柱未婚,我可容他暂居。” “一旦成婚,我必收回房子。” “快走吧。” 大爷意决,誓要断了梁拉蒂的念想。” 你敢和傻柱结婚,我就让你们流离失所。 不知老太太能拖延傻柱多久,他急于将人驱逐。 “那不碍事,我家有空房,傻柱可以住我家。” “若傻柱愿意入赘,我其实挺乐意的。” 梁拉蒂有些恼了,这大爷为何执意赶人。 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没房子?我家有啊。 梁拉蒂此言非实,她家房子虽小,但与傻柱之事亦非真,吹嘘一番又何妨。 “傻柱乃何家独苗,怎会做上门女婿,那岂不是断了何家香火?” “这念头行不通。” 大爷发觉,梁拉蒂着实难缠,他已有些招架不住。 “那可不一定,或许傻柱就乐意呢,你又不是他。” “他在这儿既抵押房子又欠债,不如给我做上门女婿,房子归我,债务不就清了?” 你赶我,我气你。 梁拉蒂亦非善茬,早已洞悉大爷用意。 “大爷,你们在聊什么?” 大爷欲言又止,恰逢傻柱归来。 家中有人,聋老太未能多留。 聋老太以为,以大爷之能,应已摆平梁拉蒂,遂放傻柱归家。 “傻柱,我问你,大爷说你院里欠债四五千,连房子都抵押了,是真的吗?” 见傻柱,梁拉蒂直言不讳,语速飞快,不让大爷插话。 这院子纷扰,梁拉蒂已看透。 大爷刚才之言,乃傻柱走后所说,显然不想傻柱知晓。 但她偏要让傻柱知道。 “什么?大爷你跟小梁说这些?” 傻柱一愣,惊讶地看着大爷。 “呃,就是随便聊聊,小梁想了解你,就说到这了。” 大爷一脸尴尬。 背后散布傻柱欠债抵押房子之事,实非君子所为。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傻子欠债,连房子都抵押了,认为咱俩不合适,催我快走。” 梁拉蒂岂是那种能被一大爷三言两语打发的人。 她现在正巴望着把事情闹大。 “你胡扯什么!怎可如此信口开河?我是见你惹恼了聋老太,才让你先回去。” 一大爷怒气冲冲,未料这女子竟口无遮拦,丝毫不留情面。 但他反应迅速,找了个借口企图蒙混过关。 “哼,你刚才可不是这般说辞。” “你……” 梁拉蒂眼看就要揭穿一大爷。 “好了,你们的事我不再插手。” “傻柱,你好好想想,老太太待你不薄,别让她老人家生气。” 一大爷提高音量打断了梁拉蒂,再说下去只会让他尴尬,索性假装生气离开。 他离去后,梁拉蒂再言何语,他皆不在场,便是背后诽谤。 届时他不认账,梁拉蒂便成了小人,他几句话便能安抚傻柱。 “傻柱,如何?胜负还用问吗?” 杨建国面带笑意望着傻柱。 “我又没输,你这话何意?” 傻柱尚未弄清状况,以为赌约未了。 “呵,没输?今日下班咱们一同找梁拉蒂,看她怎么说。” 杨建国留意了昨晚之事,料想阻止傻柱结婚的人数已达三人。 而这傻柱,竟浑然不知,真是糊涂。 难怪人称傻柱。 一大爷与聋老太如此行事,也是笃定傻柱看不出端倪。 即便看出,他们也能几句话让傻柱以为是为他好。 “行,我就不信能到三人。” 傻柱满心不服,他心里也就认为只有一人——秦淮茹。 秦淮茹的心思,傻柱其实早已明了。 他甚至暗自高兴,秦淮茹破坏他的相亲,不正是对他有意吗? 每次被她破坏,他都有些窃喜。 也因此,傻柱一直未点破此事。 下班后,杨建国提议听听梁拉蒂的讲述,他暗自打算让傻柱面对现实。 晚上,傻柱与杨建国一同前往南易家,梁拉蒂也已到场。 作为南易为傻柱介绍的“演员”,南易对这事心知肚明,便邀请大家共进晚餐。 “咱们不说客套话,梁拉蒂,你讲讲,让我这心里也有个数,何师傅结婚时到底有多少人暗中作梗?”南易对晚餐并不在意,更关心傻柱的遭遇,觉得颇为有趣。 梁拉蒂直言不讳:“目前已知有五个人在搞破坏。” 傻柱闻言大惊:“什么?五个人?不可能吧!”他自思并未得罪太多人,除了许大茂和秦淮茹,怎么可能还有五人? 梁拉蒂逐一列举:“第一天,我去你家,秦淮茹进去就给你洗衣服,还把你的内裤拿给我看,这不是使坏是什么?”傻柱无奈承认这一点。 “还有许大茂,我在你家吃完饭,他就在门外等我。 出来后他就跟我嚼舌根,说你和秦淮茹的事,还想约我吃饭。 这算不算?”梁拉蒂认真地问傻柱。 傻柱咬牙切齿:“许大茂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回头我找他算账。” 但即便加上这两人,傻柱仍不信还有其他人。 “第二天,我去你家,你刚做饭,那位老太太就来了。 跟你们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跟我说话却假装听不见。 没说几句就找茬翻脸,这不是来使坏是什么?”梁拉蒂继续追问。 傻柱犹豫道:“这……这不算吧?老太太耳朵就那样。” 梁拉蒂直接戳穿:“傻柱,别装糊涂了,那老太太耳朵好着呢。” 杨建国心中暗叹,傻柱岂能不知聋老太的听力状况。 “罢了,我认了,三个就三个。” 傻柱无奈,聋老太的耳朵,大院里谁不知晓其秘密。 她若不想理睬,或不愿听闻,便装聋作哑。 “接下来是你们院的一大爷。” “他支走傻柱,让傻柱送老太太,随后便告知我让我离开,说我与傻柱不合适。” “我拒绝,他便声称房子是他的,傻柱欠债四五千。” “问我愿意背负债务结婚吗,连房子都没有。” “还说,傻柱若不结婚,房子便不会收回,一旦结婚,便得住大街。” “这不是故意刁难吗?” 梁拉蒂望向傻柱,此时的傻柱已萎靡不振。 这……该如何反驳? “随后我离开你家,在大门口偶遇你的一位邻居。” “那邻居告诉我,傻柱是个暴力狂,时常无故打人,婚后定会家暴。” “劝我离你远点,说你已将大院里的某人打得家破人亡。” 梁拉蒂将最后这件事也说了出来。 “谁?谁在背后嚼舌根?我非收拾他不可!” 傻柱气得不行。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对象,却跳出这么多人反对。 这是要做什么?要让他傻柱也家破人亡吗? 秦淮茹的阻挠,傻柱理解为对她有意,可以不放在心上。 许大茂是从小到大的对头,被他打得家破人亡,定会阻挠,傻柱早有准备。 但一大爷为何如此? 聋老太又为何这样? 还有那邻居,怎就认定他是暴力狂了? 傻柱感到一脸懵。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他,觉得这一切如同梦境。 一大爷、聋老太对他那般好,怎会做出这等事? “还能有谁,定是你在这院子里得罪的人。” “这院子里你得罪的人还少吗?” “以前开大会,一大爷有吩咐,只要有人反对,你一个眼神便冲上去打人。” “你以为打了人,人家就不记恨你吗?” “人家背后说你坏话,难道不应该吗?” “再说,人家说你暴力狂,难道说错了?” “你在院里这些年,动手打了不少人,哪次是你真正占理的?” 杨建国望着傻柱那愤懑的神情,直言戳穿了他。 在杨建国心中,傻柱无疑是个爱动粗的人。 “我……” 傻柱无言以对,他深知自己多次挥拳,皆是仗着院子里一大爷和聋老太的庇护。 所谓的理,不过是为一大爷出头,打压一切异议。 “好了,五次了,你没话可说了吧?” “以后介绍对象的事,别找我。” 杨建国内心暗笑,一个简单的测试,便让一群人心思暴露无遗。 而指责傻柱暴力的那人,却并非无辜。 傻柱在院里打过的人,自是希望给他添堵。 “行,我认了。” 傻柱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心中满是失落与沮丧。 “认了就好。” 杨建国心中暗喜,今后傻柱对聋老太的孝顺怕是要打折扣了。 再傻,也得有个底线。 一大爷与傻柱的关系,恐怕也会出现裂痕。 但傻柱被一大爷拿捏得死死的,即便有危机,也不敢轻易翻脸,否则真要流落街头了。 “来,咱们喝酒。” 南易望向傻柱,心生怜悯。 一个男人,被众人算计至此,连娶妻都成了奢望,实在可悲。 “杨师傅,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见傻柱独自饮酒,沉默不语,南易忍不住向杨建国发问。 打赌本是杨建国与傻柱之间的事,若非知晓众人不愿傻柱成婚,杨建国也不会下此赌注。 “略有察觉,但不太确定,所以想验证一下。” “对了,你们厂待遇如何?” 杨建国自然不会透露自己早已知晓,只是含糊其辞。 “别提了,我们厂哪能与你们轧钢厂相比?” “你们轧钢厂是重点单位,享受着扶持呢。” “我们厂,别的不说,厨房一个月都难见几次荤菜。” 第31章 介绍 瞬间,秦淮茹已下定决心,傻柱不能有对象,更不能结婚。 这样的抉择已非首次,每逢傻柱相亲,秦淮茹略作思索后总会如此决定。 “傻柱今日还提及,要带对象回咱院子,或许你也会见到。”杨建国笑言,随后步入后院。 若非为告知秦淮茹此事,杨建国本不愿与她多言。 秦淮茹此刻恐怕又在犯难。 “秦姐,在洗衣服呢?” “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对象梁拉蒂。” 秦淮茹正思量对策,傻柱已与梁拉蒂步入院子。 见到秦淮茹,傻柱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傻柱回来了,对象真漂亮。” 梁拉蒂颜值出众,与秦淮茹相比毫不逊色,且更为年轻。 “那是,我傻柱的对象能差吗?”傻柱颇为得意,梁拉蒂确也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只可惜,傻柱无法接受她带着四个孩子。 “恭喜了,何时大婚?”秦淮茹看似祝贺,实则试探。 “年底之前必定。”傻柱答道。 “不说了秦姐,我们先回了。”傻柱带着梁拉蒂,一脸得意地离去。 院子里曾传言傻柱难觅佳偶,如今他找到了。 虽非真情,却也让他略感扬眉吐气。 傻柱满心欢喜,回家便做起饭来,真心想款待梁拉蒂。 饭桌上,秦淮茹不期而至,笑容满面地翻找傻柱的衣服,甚至特意拿起他的裤衩,放在显眼位置给梁拉蒂看。 “大妹子,傻柱这人可好了,一直帮我家。” “我平时就帮他洗洗衣服什么的,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找我。”秦淮茹微笑道,用此方法搅黄傻柱相亲已非首次。 她深信,没有女人愿意看到自己为傻柱洗裤衩。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梁拉蒂回应。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做家务了。” “日后,您可得多助我一臂之力,我最厌烦洗衣之类的琐事。” “以往在家时,我便想着雇个丫鬟使唤,可家人皆反对。” “您放心,日后傻柱定会继续帮扶你们家,只是洗衣这等小事,还得麻烦您。 一月一两银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梁拉蒂心知这是在试探有多少人反对傻柱的婚事。 秦淮茹一来,便拿着脸盆为傻柱洗内裤,梁拉蒂岂会不明白其中意味。 梁拉蒂索性将计就计,直言秦淮茹如同丫鬟。 既说要帮扶,那便算作工钱吧。 “呵呵,你们慢用,我去洗衣。” 秦淮茹面露尴尬,神色甚是难看。 竟被比作丫鬟,实在荒谬。 旁的女子若遇此景,定会变了脸色,甚至拂袖而去。 而秦淮茹,神色竟无丝毫波动。 她深知,此乃遇上了高手。 离开傻柱家,秦淮茹径直前往后院找许大茂。 “许大茂,你猜我刚看见傻柱带谁回来了?” 她心想,自己不行,还有许大茂。 “傻柱带人回来,与我何干?”许大茂望着秦淮茹,目光闪烁,若非秦京茹在场,他定要有所行动。 “傻柱带了对象回来,人还挺美呢。”秦淮茹直言不讳,此时非绕弯之时。 “什么?傻柱带了对象?开玩笑吧,谁会嫁给他?”许大茂猛地站起,一脸难以置信。 “真的,人就在傻柱家,不信你去看。” 秦淮茹早知许大茂会有此反应,看他那激动样,定会前去捣乱。 “不行,我得去看看。”许大茂起身,心想傻柱想结婚,问过他许大茂了吗? 只要他许大茂在,这事就别想成。 望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秦淮茹露出了笑容。 “姐,你真行,拿我们家大茂当棋子,至少该知会我一声吧?”秦京茹面色不悦。 秦淮茹那点儿小伎俩,她在一旁瞧得一清二楚,分明是在利用许大茂。 “京茹,话也不能这么说……” “许大茂绝户那是傻柱干的,他想怎样,跟我有啥关系?”秦淮茹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自上次秦淮茹不肯收留秦京茹后,两姐妹的关系已降至冰点,相互厌恶。 另一边,许大茂踏入傻柱家门。 “嘿,许大茂,给你介绍,这是我对象梁拉蒂。”傻柱得意洋洋,“怎么样,漂亮吧,不比你那秦京茹差吧?” 虽是假的,但也能炫耀一番,毕竟许大茂这些天总秀老婆,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结婚呢,你嘚瑟啥,说不定明天就被揭穿了。”许大茂打量梁拉蒂,年纪不小,估摸着二十四五,但颜值确实在线,不比秦京茹逊色。 这女人嫁给傻柱真是可惜,绝对不行。 傻柱不能娶妻,就算娶也不能娶这么好的。 “滚出去!”傻柱怒了,直接把许大茂轰了出去。 许大茂也不恼,径直朝大门走去,打算在门口等着,给傻柱搅局。 “你好。”梁拉蒂在傻柱家吃过饭,提着饭盒准备回家,饭盒里装着菜,打算带回去给孩子吃。 梁拉蒂早婚,已有四个孩子,如今二十五岁,颜值依旧在线,所以跟傻柱相亲时,竟无人质疑。 “你是……”梁拉蒂自然认出了许大茂,他刚才去过傻柱家。 “我是许大茂,傻柱的邻居。”许大茂开门见山,“我有话跟你说,关于傻柱的。” 许大茂直奔主题,毕竟四合院门口人来人往,怕被看见。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梁拉蒂有些好奇。 不就是傻柱有了伴侣嘛,这些人至于吗? 上门来找茬,堵在大门外,真是滑稽。 起初还觉得傻柱和杨建国挺无趣,若非涉及钱财,梁拉蒂都想出口责骂。 “你这傻柱,莫非患了妄想症?” 但如今看来,他们的举动确实令人无语。 “瞧你长得这么漂亮,可别被傻柱给骗了。” “傻柱和我们院里的秦淮茹,那可是关系暧昧,两人早就有染了。” “别的不说,傻柱的内裤都是秦淮茹给洗的。” “要是你真跟傻柱在一起了,你想想吧。” 许大茂诋毁傻柱,无非就是那几样老调重弹: 外号、和秦淮茹那点事。 实在不行就再编造些别的。 “还有这事?”梁拉蒂故作惊讶,其实她早已看出傻柱和秦淮茹关系不简单。 洗内裤?这也太离谱了。 要是相亲对象真这样,梁拉蒂早就离开了。 谁会愿意跟一个与寡妇关系不清不楚的人结婚? 这个男人,还有救济寡妇的习惯。 家家户户都吃不饱,他居然还去救济别人,简直不可理喻。 “当然是真的,傻柱和秦淮茹的事,你去轧钢厂随便一问便知,无人不知。” “大妹子,要不我带你出去吃个饭,咱们慢慢聊?” 许大茂可不是善茬。 他在这里,不仅是为了破坏傻柱的相亲,还想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 梁拉蒂这模样,许大茂也心动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 梁拉蒂可不是容易上当的小姑娘,于是转身就走,家里还有四个孩子等着她呢。 虽然南易说会帮忙照看,但梁拉蒂还是放心不下。 “嘿嘿,傻柱想找媳妇,做梦吧。” 看着离开的梁拉蒂,许大茂有些失落。 但想到又搅黄了傻柱的相亲,许大茂就忍不住高兴起来。 “杨建国,人都带回来了,你看有人捣乱吗?你想太多了。” 在傻柱家里,傻柱硬是把杨建国叫来,非要交流一番,好像生怕杨建国反悔似的。 “急什么,这才第一天呢。” 杨建国心中无奈,捣乱之事岂由傻柱定夺。 杨建国已吩咐梁拉蒂统计捣乱人数,他并不希望傻柱的婚事受阻。 此事定论,还需梁拉蒂最终汇报。 傻柱总是天真地以为,即便有人捣乱,也是出于善意。 “傻柱,在家吗?” 傻柱欲言又止之际,门扉已启,易中海神色凝重步入。 “一大爷,有何贵干?”傻柱笑容满面起身相迎,他与易中海交情甚笃,毕竟房产尚押于易中海之手,债务缠身,关系自然紧密。 “杨建国也在啊。” 易中海见杨建国在场,面色微变,心中疑惑杨建国何以出现在傻柱家中。 “一大爷,我们正谈工作呢。”傻柱连忙解释,以免误会。 “原来如此。” “傻柱,听说你女朋友来了?人呢?” 易中海此行自有目的,秦淮茹不仅找了许大茂,还求助于他,以防万一。 “哦,她已经走了,就是来看看。 这事您就别操心了,其实……” 傻柱话音未落,杨建国轻踢其腿以示制止,幸好桌案遮挡,未被易中海察觉。 “其实什么?”易中海追问,对这段感情的来龙去脉他亦感困惑。 傻柱恋情,他竟毫不知情。 “其实我们谈得差不多了,今天她看了我的两间正房,赞不绝口。”傻柱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嘴,尴尬之余迅速圆场。 “这样啊,那姑娘人品如何?让你一大爷、一大妈还有老太太帮你把把关。” “你这没声没响就把对象定了,老太太知道了可要不高兴。” 易中海心中一紧,难道这事儿要成?那可不行,傻柱一旦成婚,他的计划岂不落空? “放心吧一大爷,一定让老太太过目。”傻柱满口答应,原本他并不打算惊动一大爷夫妇及老太太。 这终归是假的,迟早得‘分手’并解释清楚。 但一大爷已开口,他又能如何? “好吧,就定在明天。” “我会让一大妈准备些肉,明天去老太太那儿摆桌宴席。” “你把人带来,让老太太瞧瞧。” 傻柱提议让老太太把把关,一大爷当即决定就是明天。 此事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那……那好吧。” “也不用去老太太那儿了,就在我这儿摆桌吧。” 傻柱满心无奈,却也无从拒绝。 他总不能说实话,那便等于认输了。 傻柱有个习惯,与人打赌总想赢。 再者,他也想知道,有多少人反对他结婚。 “行,就这么定了。” “我先回了,家里还有事儿。” 因杨建国在场,一大爷诸多言语不便,只能约定明日饭局,随即离去。 他还得去老太太那儿说说。 易中海相信,老太太也不会同意傻柱娶个陌生女子。 毕竟,这关乎她的养老送终。 易中海才五十,尚能劳作赚钱。 可聋老太已七十有余,她最为焦急,也盯得最紧。 “傻柱,明天你家这顿饭,可有得瞧了。” 易中海离去,杨建国心中暗喜。 明日这顿饭,定是十分精彩。 毕竟昨日杨建国已给梁拉蒂十块钱,让她在院里表明不给任何人养老的态度。 届时,定会引发一阵动。 明日这顿饭,无疑是场试探。 梁拉蒂一旦表态……啧啧,杨建国心中暗想:好戏即将上演。 “能有什么意思,一大爷和聋老太都是为我好。” 傻柱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不自信。 他近来所闻颇多,心中亦有疑虑。 “你只要别露馅就好。” 杨建国摇头,这傻柱做事毫无保密意识。 若非刚才杨建国那一脚,他差点就露馅了。 次日工作结束后,傻柱携梁拉蒂返回家中。 因有聚餐,傻柱特意采购了诸多食材。 “傻柱,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美味?” 傻柱正忙碌于厨房,聋老太已被一位大妈搀扶至此。 近来,傻柱鲜少为她烹饪,聋老太心中颇有微词,感觉傻柱不如往昔亲近。 “老太太,今儿有肉,快请坐。” 傻柱未曾察觉,自己对聋老太已日渐疏远。 见聋老太,他连忙招呼,毕竟关于其父何大清离家的,是否与聋老太有关,尚无定论。 “肉,我喜欢。” 聋老太颤巍巍坐下,闻肉色喜。 “你就是傻柱的对象吧?” 坐定后,目光转向梁拉蒂,聋老太试探之意明显,欲探其是否愿意赡养自己。 “老太太您好,我是梁拉蒂。” 梁拉蒂笑靥如花,心中却疑惑:不是说傻柱仅有一妹,这奶奶从何而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聋老太的表演开始了,装聋是她惯用的试探手段,以此考验他人耐心。 “我说,我叫梁拉蒂。” 梁拉蒂皱眉,不解为何刚才还正常的对话,此刻却突然听不清了,自己的声音并不小。 “听不见,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聋老太毫不客气,昨晚大爷的一番话让她心生诸多顾虑,今日定要给梁拉蒂个下马威,让她明白,想进门就得恭敬待她。 “罢了,您请自便。” 梁拉蒂瞬间失去了与聋老太交谈的兴趣。 她本就只是假扮对象,何必理会这等老顽固。 和气生财固然好,但你与他人交流无碍,唯独对我装聋作哑,是何道理? 还无端指责,说我坏话,真是无理取闹。 “你不喜欢我?”聋老太面色骤变。 如此没耐心,若真与傻柱成家,怎能自理?我这老人家,耳朵稍背又有何妨?竟如此不耐。 “老太太,这是怎了?”傻柱察觉异样,连忙打圆场。 “我啥也没说呀,我说话她也听不见。”傻柱辩解,“莫名其妙就说我不喜她,还说我讲她坏话。” “傻柱,你不是就有个妹妹吗?怎还有个奶奶?”梁拉蒂困惑,这老太太真是奇怪。 “这是后院的聋老太,我就一个妹妹,住厂里宿舍,今儿没回。”傻柱解释。 “哦,就是个邻居啊,不早说。”梁拉蒂明了,不过就是个同院的邻居,在这捣什么乱? “傻柱子,我不喜她,让她走。”聋老太怒了,什么叫只是邻居?她何时捣乱了?她恨不得……瞪向梁拉蒂。 “别乱说,聋老太可是咱大院的前辈。”傻柱无奈,忙制止梁拉蒂。 傻柱深知梁拉蒂不好惹,只能好言相劝。 毕竟两人不是真情侣,一旦争吵起来,可就麻烦了。 “前辈?她就是个邻居,怎就成前辈了?”梁拉蒂不解。 “傻柱,我可先说好了,我是听说你只有一个妹妹,才愿意和你相处的。 若再来个长辈要侍奉,我可不干。”梁拉蒂直言。 此刻,梁拉蒂终于明白杨建国那日话中的深意,这十块钱赚得真不容易。 “傻柱子,赶她走,我不喜欢她。”聋老太怒气冲冲,拿起拐棍猛敲地面,显然已怒不可遏。 看这女子的态度,日后岂能指望她为自己养老送终?若她与傻柱成婚,傻柱还能孝顺自己?聋老太深知枕边风的威力,必须将梁拉蒂赶走。 “傻柱,你也要我走吗?”梁拉蒂可不顾这些。 若傻柱驱赶梁拉蒂,反倒是梁拉蒂占了便宜。 钱既已收下,退还无望。 原定十日的约定,两日便了结,梁拉蒂无疑是占了上风。 只可惜,原本她还盘算着饭后打包些美食给孩子们享用。 “这……老太太,小梁为人不错,您就别生气了。”傻柱迟疑片刻,终是开口劝慰老太太。 让梁拉蒂此刻离去,钱财必然无法追回,且与杨建国的赌约也将落空,媳妇的事儿怕是要黄。 “不成,我就是不喜欢她,让她走!”聋老太太素来不讲理,耳聋与倚老卖老乃是她横行大院的两大利器。 在傻柱面前,她佯装和蔼,不过是仗着傻柱的孝顺。 换作他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老太太,别这样,她可是我对象。”傻柱一脸无奈,事情怎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你走,你走啊,不走我打你!”见傻柱不肯让梁拉蒂离去,聋老太太愈发恼怒,抄起拐杖便要动手。 仗着年迈耍横,是她最后的锏。 毕竟到了这把年纪,无人敢轻易动她。 “傻柱,你这是何意,我可是你女朋友。”梁拉蒂一脸愕然,这都动上手了。 即便梁拉蒂再蛮横,也不敢对这样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还手,只能呼唤傻柱。 “老太太,您怎么了,别激动。”傻柱慌忙安抚。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傻柱尚未开口,一大爷便匆匆赶来,连忙搀扶老太太,一脸关切。 “我……”傻柱有苦难言。 第30章 尽孝 杨建国当然不会告诉傻柱真话。 关于梁拉蒂的事,更不能提。 ‘神神秘秘的,输了记得赌约。 ’ 傻柱不在乎,满脑子都是赢了娶媳妇。 ‘放心,我说话算话。 ’ 杨建国暗笑,傻柱能赢,母猪都上树。 接下来的日子,杨建国期待好戏开场。 ‘媳妇,我回来了。 ’ 回家,杨建国直奔媳妇。 这事得跟媳妇说,她也得看。 这么精彩的事,不能独享。 ‘叫什么叫,你媳妇又不会跑。 ’ 杨建国无奈,家里竟来了傲娇的大姨子江天美。 想想也是,大姨子是媳妇的姐姐,不奇怪。 ‘杨建国杨建国,昨天你家那女的谁啊,真漂亮!’ 次日上班,傻柱一脸兴奋跑来。 ‘谁跟你也没关系。 ’ 杨建国无语,看傻柱的表情,就知道看上大姨子了。 不奇怪,傻柱见一个爱一个。 若能专一,也不至于单身。 这性格,真让人无语。 ‘我就是问问嘛。 ’ “如果我赢了赌约,你能不能帮我牵个线?”傻柱满心期待,那女子之美,堪比杨建国之妻,更兼独特气质。 “你就别瞎想了,专心演戏吧。”杨建国无奈道,“万一露馅了,别怪我反悔。” 杨建国深知傻柱与大姨子之间是不可能的,更别提傻柱与秦淮茹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认为傻柱配不上任何好女子。 “行,我记得呢,你放心。”傻柱虽感失望,却也明白,唯有赢了赌约,才有机会让杨建国帮忙介绍。 “杨师傅,您和我师傅在聊什么呢?”马华一脸谄媚地凑近,帮杨建国切菜。 他早已放弃从傻柱那里学艺,因傻柱吝于传授真本事。 “没什么,你师傅这人,看不清形势,我给他上一课。”杨建国心中暗想,这赌约就是一场现实教育。 “我师傅那人,您就别白费心机了,上课也没用。”马华深知傻柱性情,“多少人告诉他秦淮茹在利用他,他都不听。” 杨建国对马华的了解感到并不意外,毕竟两人在厨房共事多年,马华对傻柱了如指掌。 而傻柱也一直觉得马华脑筋不转弯,其实马华对他也没好感,觉得他像个傻子,被秦淮茹耍得团团转。 只是因傻柱在厨房称霸,无人敢在他面前说真话。 “你就别管你师傅了,好好练厨艺,转正才是当务之急。”杨建国摇头,傻柱并不得人心,只是以前厨艺独步食堂,学徒不得不巴结,又因他霸道,无人敢惹。 唯有刘岚,仗着与副厂长的关系,敢与他顶嘴,却也常被气得跳脚。 傻柱的嘴,确实厉害。 “我也这么觉得,我得好好学厨艺。”马华回应道。 “家里最近给我介绍了对象,若能确定关系就打算结婚。”马华干活利索,满脸期待。 在杨建国身边这段时间,我学到的比跟傻柱学徒几年都多。 傻柱以前在小灶忙时,总让我避开。 “恭喜你了。”杨建国笑容可掬,对学徒从无傲慢。 毕竟,未来的学徒可能成为宝贵的助力。 “杨建国,有点事跟你说。”我开口道,“咱院子的聋老太过几天生日,大爷提议大家凑份子办桌好酒好菜。” “这事儿你可不能推辞,你有能力。”这时,傻柱插话进来。 “她过生日跟我没啥关系,别扯上我。”杨建国摇头,对此毫不在意。 “以前聋老太过生日,你家那位可没少送东西。”傻柱提醒道,他知道杨建国前妻以前对聋老太颇为照顾。 “但我现在离婚了,新老婆才不管她呢。”杨建国不客气地说,“我甚至希望那老太太早点走。” 杨建国对傻柱的无谓言论感到无语,自己与聋老太已无关,他还扯这些。 “我还想说,借聋老太生日改善下你们关系呢。”傻柱试图劝解,“毕竟,她也算大院里的长辈。” “那是你的长辈,我们杨家的祖宗姓杨,她算哪门子祖宗?”杨建国瞪了傻柱一眼,一提大院祖宗他就恼火。 “行行行,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傻柱无奈,他觉得自己的建议是为杨建国好。 “傻柱,我一直好奇,你为啥对聋老太那么好?她跟你又没亲戚关系。”杨建国不解地问。 杨建国心中充满好奇,为何会给无血缘关系的长辈养老送终,这在他看来极为不可思议。 毕竟,聋老太与何家并无丝毫亲属联系。 “可当年我父亲离家出走后,不是聋老太与一大爷照顾我和妹妹的吗?”傻柱毫不犹豫地说出了答案,没有丝毫迟疑。 当年何大清消失,整个院子里,唯有聋老太与一大爷夫妇伸出援手,帮助他们兄妹俩。 因此,傻柱认为孝顺聋老太,为她养老送终是理所当然的。 杨建国好奇追问:“你父亲走时,你多大了?那时的厨艺已经学会了吧?” 杨建国不解,既然聋老太与一大爷夫妇照顾傻柱,那傻柱当时究竟多大?傻柱的厨艺源自何大清,精通川菜与谭家菜,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更何况,傻柱当时还在轧钢厂做学徒,与父亲学习厨艺。 轧钢厂作为正规单位,不可能雇佣童工,即便当时规定不严,至少也得十六岁才能进厂。 按学徒年限来算,傻柱年龄应该不小,怎会需要他人照顾? 学徒期间,工资也有十八块,傻柱与妹妹两人,一个月十八块的生活费,理应过得还算宽裕,怎会需要照顾?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杨建国。 “嗨,我爸走时,我刚在轧钢厂转正,才十九岁。”傻柱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话一出,杨建国瞬间恍然大悟。 十九岁,傻柱已非孩童。 工作转正,成为十级炊事员,月薪二十七块五。 这……还需要照顾?两人加起来二十七块五,一个月吃肉都不成问题。 “你转正了,工资二十七块五,对吧?你和妹妹就两人,还需什么照顾?他们究竟照顾了你什么?”杨建国忍不住追问。”嘿,何大清跑了后,雨水难过得整天哭个不停。” “我又得上班,所以是龙老太帮忙安慰她。” “那时我们和聋老太一起吃饭,雨水过了好几个月 才渐渐好转。” 傻柱坦诚相告,这事过去多年,他早就不在意了。”你妹妹那时候多大?“ 杨建国忍不住问。”何大清走的时候,雨水才十二岁。” 傻柱想了想回答。 这些年,傻柱对何雨水也不太上心,都快忘了。”我明白了。 我再问问,当时聋老太是养着你和雨水吗?“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父亲离去后,有人陪着,却要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 你确定你是在安慰,而不是整天让她沉浸在悲伤里? 十二岁的孩子,伤心时没人安慰,几天也能缓过来。 几个月,显然是有人一直在旁边提这事吧。”那肯定不是,我怎么能让老太太出钱呢?“ “而且我那时一两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我和雨水都有粮食供应。” “我们只是在老太太那儿一起吃饭,让她安慰一下雨水。” “饭都是我做的。” 何玉柱激动地解释,他怎么可能吃老太太的。”哦,我懂了。” 这时,杨建国无需再问了。 这哪里是聋老太安慰雨水,简直是利用雨水还差不多。 更甚者,一起吃饭时聋老太其实是吃这对兄妹的,占他们便宜。 说什么何大清跑了,聋老太和大爷两口子照顾傻柱兄妹,原来是这样啊。 这也太过分了吧! 人家老爹刚走,你聋老太就趁机蹭吃蹭喝,还博了个好名声。 老爹刚走,杨建国真想问问,你怎么吃得下去? 你就不怕遭天谴? 这叫照顾? 这是占便宜! “所以,我得孝顺老太太。” 哎,这傻柱是真傻。 还以为杨建国那句“我懂了“,是认可聋老太照顾他们。 哪知杨建国想的完全相反。 明明是傻柱在养聋老太! “确实,你得尽孝。” 杨建国顺着傻柱的意思,心想就算挑明,傻柱也未必懂。 就让傻柱继续糊涂下去吧,尽管他话中的讽刺难以掩饰。 “你这语气,几个意思?”傻柱听出了杨建国的嘲讽。 “自己想吧,你不是挺聪明吗?”杨建国回应。 随后,他问身边的马华:“马华,刚才我跟你师傅的对话,你听出什么名堂没?” 马华看了一眼傻柱,犹豫着说:“我……还是不说了吧。” “别,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这脑袋能想出啥。”傻柱较真起来。 马华无奈,只好开口:“我觉得师傅你被耍了。 你说的那些,更像是你在照顾聋老太,而非她照顾你。 做饭做菜,连吃喝都是你出钱,这不是你照顾她吗?” 傻柱不服:“胡说八道!要不是老太太,雨水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那点吃喝算什么,雨水可是我妹妹。”他认为聋老太安慰了雨水,很重要。 马华反驳:“师傅,我院子里有个男人扔下老婆孩子跑了,那孩子也十二岁,没过几天就好了,不可能拖好几个月。 除非有人一直拿这事他,故意让他伤心。” 杨建国听后夸赞:“这才是聪明孩子,一点就透。 傻柱啊,你这脑袋是真不开窍。” 傻柱嘴硬:“说什么呢,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他眼中却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置身于事中,人或许难以自省, 但旁人一语点破,便大不相同。 尤其是被他不屑的徒弟,寥寥数语便道破, 加之杨建国对马华的赞许,更令傻柱心生疑惑。 “够了,都干活去。 你自己好好琢磨,别再当糊涂蛋。” “傻柱啊傻柱,你细想,院里人为何如此称呼你?” 杨建国未再多言,今日之事实属意外收获。 本是闲聊,却意外揭露了往昔秘辛。 日后傻柱若能对聋老太多些“孝顺”,杨建国便坐看好戏。 想那婚姻挑拨之事,看他如何面对养老之困。 回想何大清,其实当年对傻柱并无大亏欠。 傻柱转正后,厨艺学成,他才离去。 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足以让兄妹俩生活无忧。 若非院中人心险恶,他们不致于此。 至少,傻柱早该成家,孩子或许已与埲梗一般大。 在这时代,正式工人娶妻并非难事, 攒上两年钱,便足矣。 实在不行,仿效贾东旭,娶个农村姑娘,亦是易事。 “杨建国,杨副厂长找你。” 望着心不在焉的傻柱,杨建国心中暗喜, 显然傻柱已听进心里。 正得意时,刘岚来传话,说杨副厂长找他。 “知道了。” 杨建国略感意外,这杨副厂长找自己何事? 自那次换自行车票后,两人再未谋面。 不多想,杨建国直奔杨副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您找我?” 进门打过招呼,杨建国静候杨副厂长下文。 “杨师傅来了,快请坐。” 杨副厂长热情相迎。 “杨厂长,您直说吧,您这般热情,我心里反倒没底了。” 显然是有事相求。 但对方是副厂长,能求自己何事? 莫非是芒果? 送礼佳品,极有可能。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能否再为我寻些上次你赠送的芒果?” “那芒果确实美味,口感极佳。” “这是张收音机票,你拿去用吧。” 杨副厂长笑容满面,言辞直率。 “杨厂长,我只能试着帮你问问,我那朋友最近常跑南方。” 杨建国并未拒绝。 些许芒果,不足挂齿。 水果而已,怎能与违法相提并论,更非投机倒把。 从南方带回自食,有何不可?此乃朋友相赠,非购得之物。 “好,那就这么定了。” 杨副厂长一听便知,杨建国已应允。 “杨建国,你见到傻柱了吗?他怎么还没回?” 下班归家,杨建国刚入院便遇秦淮茹在洗衣。 名为洗衣,实则等候傻柱。 虽无盒饭可领,但借钱之事尚可议。 然而,因盒饭取消,秦淮茹在中院下班后洗衣的次数大减。 杨建国暗自诧异,自己骑车归家,她何以先到? “傻柱许是在他对象那儿吧。” 杨建国灵机一动,给出了答复。 恰逢傻柱将携“对象”归来,杨建国欲为之铺垫。 “什么?傻柱有对象了?” 秦淮茹洗衣的手猛然一顿。 傻柱乃其家经济支柱,若结婚则大事不妙。 傻柱之妻若能应允才怪。 “你还不知道?有人给傻柱介绍了对象,两人已成了。” 杨建国故作惊讶,仿佛秦淮茹不知此事大为蹊跷。 “傻柱没说啊,我真不知情。” 秦淮茹表面镇定,内心却已翻涌。 傻柱怎会有对象?何人介绍?居然成了?这怎可能? 今后该如何是好? 不行,绝不允许,此事绝不能成! 第29章 认清 杨建国边说边笑,已预见到那场景。 “别逗了,哪有这样的女子,谁愿意啊?” “难道人家不在乎名声?这不是开玩笑嘛?” 傻柱摇头,认为这是荒诞不经。 杨建国却道:“只要你肯花钱,总有人愿意,不过是场相亲而已。” “你若真要做,记得保密。” “或许,你认为最不可能反对的,正是最想阻挠你的人。” “除非,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杨建国拍了拍傻柱的肩,鼓励他去尝试。 最终,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我有何不敢,试试又何妨?” “我在院子里的人缘,除了许大茂,谁会来搅局?” 激将法对傻柱果然屡试不爽。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跟你说,若破坏你婚事的人少于三个,你对象的事我全包了。” “不止帮你找对象,保证你能顺利成婚。” “若超过三个,那我就没办法了,不能得罪太多人。” 为了让傻柱真正行动起来,杨建国给他描绘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蓝图。 “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 傻柱一听,立刻兴奋起来。 “是我说的,但咱们得讲好,你不能提前告诉院子里任何人,包括一大爷和聋老太。” “否则,我的话可就不作数了。” 杨建国好奇,一个执意要嫁给傻柱的女人,会在院子里掀起怎样的波澜。 他会如何对待一大爷和聋老太? 想到事情结束时,傻柱将如何面对他最“亲近”的院子人,杨建国不禁暗自窃笑。 “姐夫,我好想你!” 晚上一到江家,小舅子和小姨子便迎了上来,嘴上甜言蜜语,手上却伸向杨建国手中的袋子。 这显然是想吃的,而非想他。 “老公,快进来。” “姐看了歌词,正等着你呢,给唱一遍吧。” 还是自家媳妇贴心,迎接的不是吃的。 “大姐,这歌词怎么样?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写出来的。” 杨建国进屋,打算逗逗大姨子。 “哼,也就勉强过得去,赶紧唱一遍,我好学。” 大姨子傲娇得很,一点都不可爱。 话说回来,小姨子粘着姐夫,那大姨子呢? 看她的态度,显然是没有了。 随后,杨建国认真地教江天美唱歌,直到晚饭时间。 “杨建国,你把自行车骑回去吧。” 吃完饭后,杨建国准备回家,丈母娘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天美上班不是要骑吗?” 这是彩礼,还能退回去?杨建国有些惊讶。 “天美单位发了一张票,明天她自己去买新的。” “我本来就不让她要这辆,她非说要看看你心疼不,我就让她骑几天。” 这大姨子,凡事都想跟自己对着干,看自己反应。 “那好吧,我就骑回去了,以后过来也方便。” 杨建国住的大杂院离江家不算远,但也有五里路。 来回走实在不便,若有辆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好了,你们快回去吧,天已黑了。”江母将自行车递给杨建国,催促他们回去。 “好,告诉天美,我明天下午请假去处理版权的事。”杨建国应了一声,骑着自行车带着妻子返家。 刚踏入院子,杨建国便听见吵闹声。 他们走进中院,见一位大妈正愤怒地吵闹。 “这是怎么回事?”杨建国拉住一位邻居询问。 “听说大妈家里丢东西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丢了肉没说,今天又丢了两斤肉。”邻居解释道。 杨建国心中明白,他给埲梗的提示起作用了,易中海家已成了埲梗的偷盗目标。 “大家散了吧,这种事不值得吵闹,回家去吧,别在院子里闹了。”一位大爷劝说着大妈,脸上满是愁容,显然他不希望事情闹大,因为他已知道内情。 “不行,这已经第二次了,再不说我们家非得被偷光不可。”大妈坚决反对。 两次买肉都被偷光,总共四斤熟食,价值十块,这比学徒工半个月的工资还多,怎能忍受? “听我的,我是院子里的大爷,怎能因这点小事在院子里吵闹。”大爷有些生气,不满地看着大妈,他不明白平时听话的老伴今天为何如此。 “可贼都盯上我们家了。”大妈不服气道,难道大爷遇事都要忍让吗?若再不制止,贼岂不是要偷上瘾,家里还敢放东西吗? “我知道,我会处理,回家吧。 全院人都来看热闹,成何体统?都散了散了。”大爷自然不会真的追究此事。 这次,源于他外出之际,被一位大妈察觉后引发了喧闹。 若他在场,或许能避免这一场纷扰。 “罢了,都散了吧,老易不计较,此事便作罢。” 三大爷带着观戏的神色,见一大爷不打算追究,连忙催促众人散去。 人群散去后,二大爷与三大爷步入了一大爷家中。 “老易,究竟是何情况?” 两位大爷满心疑惑,对易中海丢失物品却不予追究的态度感到不解。 “无碍,不过是些肉,不值得大惊小怪。” 易中海轻轻摇头,显得毫不在意,仿佛那两次丢失的肉,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没事便好,那我们便告辞了。” 二大爷与三大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皆觉此事蹊跷,但既然易中海不愿多言,他们也只能离去。 “老刘,对此你有何看法?” 刚离开一大爷家门,三大爷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显然,此事背后必有隐情,因为易中海绝非会因小失而隐忍之人。 “能有何看法,易中海的肉,或许来路不明。” 刘海忠虽热衷权势,但文化浅薄,思维简单,他所能想到的,不过是肉的来路不正。 “我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三大爷摇了摇头。 来路不明的肉,与追查小偷无直接关联,这在邻里间并非罕见。 一大爷不追究,显然另有原因。 “罢了,老易都这般说了,咱们又何须多管闲事。” 刘海忠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便转身回家。 “呵,就凭他还想做一大爷,如此良机都把握不住。” 三大爷望着刘海忠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本想借此机会提醒刘海忠,后者一直觊觎一大爷之位,查清此事或许能助他一臂之力。 毕竟,易中海如此轻易了事,背后定有隐情。 若能借此扳倒易中海,他阎书斋或许能晋升二大爷之位。 可惜,刘海忠实在愚钝,如此明显的提示都未能领悟。 三大爷只能无奈地向前院走去,他深知自己不便插手,以免得罪人。 出头挑事,三大爷没那个胆量,否则也不会只是提醒二大爷。 “淮茹,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不久,一大爷安抚好一大妈后,又来找秦淮茹。 这种事真的不能再发生了,这次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他不能时刻守在院子里,万一一大妈闹起来怎么办?再者,偷得多了,迟早会被一大妈发现。 “来了。”秦淮茹一脸无奈。 她已经警告过埲梗,但似乎没有效果。 此刻,家里又不见了三个孩子的踪影,显然又找地方吃肉去了。 想到这些,秦淮茹就感到心力交瘁。 “淮茹,不能有下次了,你也看到了,这都闹起来了。 要不是我及时回来,这事就麻烦了。 你得管管埲梗,这孩子不小了,再这么偷下去,以后就更难管了。”一大爷知道,肯定有不少人在盯着他们。 说完这话,他将手上的二斤棒子面递给秦淮茹,然后转身离去。 这二斤棒子面,是他找来的借口,在外人看来,他是在接济秦淮茹。 “杨建国,上次说的事成了,我找到人了。”傻柱神秘兮兮地来到杨建国身边,一脸兴奋。 “找到了?可以啊你。”杨建国也很惊讶。 在这个年代,女人都很看重名声,假装别人对象这种事,一般女人可做不出来。 傻柱能找到人,真不简单。 “那是,哥们想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傻柱得意洋洋,他还记得跟杨建国的赌约呢。 这次要是赌赢了,杨建国就得帮他介绍对象,还得包娶到家。 想到这里,傻柱就忍不住乐。 “行,你厉害。 那女的是哪儿找的?叫什么?”杨建国也挺好奇的,这傻柱不会是找的那种随便的女人吧? “是郊区修理厂的,叫梁拉蒂。” “你还记得之前和许大茂合作的那位厨师南易吗?是他给我牵的线。” “那女子生活挺不易,独自抚养四个孩子,急需用钱。” “我答应给她二十块,她会陪我演十天的戏。” 傻柱简述了女子的背景。 “梁拉蒂?是南易介绍给你的?” 杨建国心中五味杂陈。 梁拉蒂不是南易未来的伴侣吗?他怎么给未来伴侣介绍这种差事? 南易这是怎么了? “对,怎么了?我和南易都是厨师,一见如故,关系铁得很。” “你放心,南易绝不会泄露此事。” 傻柱误以为杨建国担心他多嘴让南易知道了。 “没事,梁拉蒂就梁拉蒂吧,她挺合适。” 杨建国思索片刻,梁拉蒂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和秦淮茹有一拼,都是用姿惑男人以换取粮食的主角。 她们都是剧中的大女主,地位相当。 其实,无论是《情满四合院》还是《铁饭是钢》,女主都是寡妇,这让杨建国始终不解。 这两个寡妇,还都水性杨花。 更令人费解的是,还有人为梁拉蒂辩护。 就因为她鞋底藏了块钢板,谁敢对她动手就踩谁? 还是因为梁拉蒂给南易生了孩子,就成了好人? 这简直荒谬! 没错,梁拉蒂鞋底有钢板,被占便宜就踩人。 但前提是已经被占便宜了。 被人摸一把屁股,就踩一脚。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踩了多少次男人,屁股就被摸了多少次? 而且还不止是摸屁股那么简单。 用姿色换取利益,这种行为本身就无可辩驳。 “嘿,你同意就好,明天我就把人带来,你要不要见见?” 傻柱颇为得意,见杨建国不反对,立刻行动起来。 这段时间被许大茂欺负狠了,他急着娶媳妇呢。 “行,那今天下班咱们去见见,我得交代她几句。” 杨建国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见一面。 咱们演戏,得认真点儿。 别误以为这只是场戏,梁拉蒂什么都肯答应。 她允诺赡养老太太,还答应照顾一大爷夫妇的晚年。 这若成真,家里该多乐呵啊。 不过,就算她答应照顾一大爷夫妇,一大爷也未必会乐意。 他铁了心要让傻柱和秦淮茹走到一起。 重点在于,得让傻柱认清聋老太的真面目,好让他别再亲近她。 “好吧,下班后我带你过去。”傻柱说完,满脸笑意地离开了。 他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必胜无疑。 “梁拉蒂,你出来一下。” 下班后,傻柱带着杨建国来了。 他没进梁拉蒂家门,只在外面喊了一声。 傻柱只喜欢秦淮茹的孩子,对别人的孩子可不感兴趣。 梁拉蒂家有四个小孩,他嫌进去后会吵得慌。 “不是说好明天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梁拉蒂见到傻柱,脸色不太好。 要不是为了赚钱,她才不会理傻柱。 毕竟傻柱的底细,南易已经告诉她了。 “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院的杨建国,也是个厨师。 这次找你是因为和他打了个赌。” “他想跟你说几句话。” 傻柱没绕弯子,直接跟梁拉蒂说了。 “哦,要说什么?” 梁拉蒂不太情愿,她家里还有一堆活呢。 她下班后还常接些做衣服的活儿补贴家用。 其实梁拉蒂工资不低,已经是五级焊工了,按理说养活四个孩子绰绰有余。 但总想给孩子更好的,这是她和秦淮茹的共同点。 无论秦淮茹还是梁拉蒂,只要舍得让孩子吃苦,生活还是能过下去的。 “行了,傻柱你去那边,我单独跟梁拉蒂说几句。” 杨建国看出自己这趟来对了。 梁拉蒂显然对这事不怎么上心。 毕竟是假的,到时候她可能什么都答应。 反正最后也不用她真的去承担。 真弄出个皆大欢喜的局面,也不是没可能。 “说吧,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梁拉蒂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样,我给你加十块,你演傻柱对象时,加点戏。 杨建国不多说,了解这女人,直接递上十块钱。 ‘好嘞,你说,保证让你满意。 钱刚出手,就被梁拉蒂迅速拿走。 这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要你演的时候……’ 杨建国交代了约十分钟,随后离去。 ‘你跟梁拉蒂说啥了?’ 路上,傻柱有些忐忑。 ‘就是让她上心点,你看她那样,很容易露馅。 ’ 第28章 歌词 “秦淮茹,我劝你离易中海远点,那人非善类。”张贾氏厉声道,“你们若敢做出有违礼法之事,我绝不轻饶!” 张贾氏心生疑虑,更愿意相信易中海是来找秦淮茹图谋不轨。 秦淮茹欲改嫁之念,她誓死阻拦。 “妈,你胡说什么?我与一大爷能有何瓜葛?你疯了吗?”秦淮茹反驳道,“他年纪与我父亲相仿,且家中和睦,怎可能与我有染?” 秦淮茹对付张贾氏颇有心得,深知以年龄差距为由,足以打消其疑虑。 果然,张贾氏听后,神色稍缓。 “最好如此。”张贾氏警告道,“若有风吹草动,我必闹到你们厂里,到时候,你和易中海都别想好过!” 张贾氏虽心存疑虑,但听了解释,也觉得有理,只是仍不忘威胁。 毕竟,易中海虽年岁已高,但收入颇丰。 “随你便吧,我问心无愧。”秦淮茹淡然回应,深知解释无用,反而会激起张贾氏更多猜忌。 一句“随你便吧”,反而让张贾氏稍感安心。 “你心里怎么想,自己最清楚。”张贾氏虽有时也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敏感,但心中那份不安始终挥之不去。 最终,只能归结为自己太过担忧,才生出了诸多猜疑。 秦淮茹在院中对傻柱表现得格外亲近,而张贾氏对此毫无疑虑,反倒对易中海心存怀疑,连她自己也不解为何如此。 “我去找埲梗。”秦淮茹简短说完,便离去,不愿与张贾氏多言。 她急于确认埲梗是否拿了易中海的肉,若真如此,必须掩饰,以免院中其他人知晓,毕竟“贼”的名声足以毁掉人的一生。 尽管常言埲梗还是个孩子,但秦淮茹深知,十一岁的他已不再稚嫩。 在农村,八岁孩童已需劳作。 找寻多时,秦淮茹终于见到埲梗带着两个妹妹归来。 面对母亲的询问,埲梗眼神闪烁,谎称只是出去玩。 小当也依着哥哥的指示回答。 唯有槐花,在母亲的威严下,透露出实情——他们去吃肉了。 秦淮茹怒斥埲梗,并责令他们清理身上的油渍,以免被一大妈发现。 --- 杨建国下班回到四合院后院,意见秦京茹。 他不是以为这女人早已消失无踪了吗?上次因许大茂之事,秦京茹名声受损,如今怎会再现于此?杨建国满心疑惑,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杨建国,你回来了。”秦京茹招呼道。 “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媳妇秦京茹。”许大茂从家门走出,碰见杨建国,一脸得意地说。 近期赚钱颇丰,许大茂又萌生了娶妻的念头。 可他是个绝户,谁会愿意嫁他?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秦京茹。 这女子在村里名声不佳,常被议论。 对许大茂而言,她简直是及时雨,二话不说就跟许大茂走了。 许大茂是不是绝户,她毫不在意,总比嫁给瘸子、瞎子或老男人要好。 自回村以来,秦京茹相亲六次,不是瘸子就是瞎子,其余三个皆是离异带娃,其中一个四十多岁,还带着六个孩子,吓得秦京茹不轻。 “你们真在一起了?”杨建国惊愕,无言以对。 本以为上次那事后,秦京茹能避开许大茂这个大坑,现在看来,她还是跟了许大茂。 这算回到原点吗?不,也不一样,现在的秦京茹知晓许大茂是绝户,以后无子嗣也怪不到她头上。 “没错,刚领证。”许大茂得意洋洋,就算自己是绝户,也能娶到。 他还琢磨着去傻柱面前炫耀一番,气死他。 “好吧,恭喜了。”杨建国还能说啥,这是秦京茹的选择。 非得跟一个绝户,杨建国无法理解这选择,但也无权干涉。 这年头,只能娶一妻,乱搞是要命的。 杨建国也从没动过歪脑筋,认为自己穿越者就高人一等,四处留情。 “嘿嘿,媳妇,咱去中院逛逛。”许大茂得意地说。 但在杨建国面前,他找不到优越感,毕竟杨建国的媳妇比秦京茹漂亮。 傻柱那里,才是他的目标。 “傻柱,晚上我请你吃饭!”来到中院傻柱门前,许大茂大喊。 “许大茂,你搞啥名堂,请我吃饭?”傻柱一脸困惑地走出,不知许大茂又耍什么花招。 “今日我结婚领证,特来告知。” “瞧,这是我媳妇。” 许大茂满面春风地拽着秦京茹,邀请傻柱吃饭不过是幌子,意在让他现身。 “秦京茹?你怎会与许大茂在一起,你们已领证?” 傻柱一脸愕然。 秦京茹不是回去了吗?经历了上次的事,她怎会还与许大茂纠缠? 傻柱满心困惑。 “嘿嘿,京茹自然倾心于我,这才与我在一起。” “傻柱,怎样,不祝贺我们一下吗?” 许大茂故意激怒傻柱。 “祝贺你?祝贺你什么?祝贺你断子绝孙吗?” “娶了媳妇又怎样?你还不是绝后,有何用?” 傻柱话锋一转,瞬间对许大茂冷嘲热讽。 “对,我绝后,我承认。” “那又如何?我绝后都能找到媳妇,你呢?” “你不绝后,一辈子没媳妇,还不是跟我一样绝后?” 许大茂既然敢来,自然有所准备,傻柱的话对他毫无影响。 “行,许大茂,你厉害,骂你绝后你还得意。” “秦京茹,你怎么想的?嫁给一个绝后的人,你可真有趣。” 对许大茂无计可施,傻柱又将矛头转向秦京茹。 若秦京茹反悔,效果亦然。 若媳妇跑了,许大茂岂不气死? “我觉得大茂挺好的,只要他对我好,我就愿意跟他在一起。” 秦京茹瞥了一眼傻柱,直言不讳。 乡下那些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 绝后就绝后,大不了领养孩子。 最关键的是,许大茂现在赚钱颇多,嫁给他,她不必为生计发愁。 “嘿,你一个好姑娘,嫁给一个绝后的人,还觉得挺好?” “等你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到时候有你哭的。” 傻柱有些恼怒,秦京茹是不是傻了? “是,我们肯定没孩子了。” “那你呢?你多大了?你有孩子吗?” 秦京茹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若非傻柱多管闲事,她何至于此。 那次傻柱带人搅黄了她与许大茂的饭局,害得她名声受损。 若非如此,得知许大茂绝户后,她绝不会多看许大茂一眼。 这一切都是傻柱造成的,现在他竟还出言不逊。 就算真成绝户,也是傻柱害的。 只因许大茂在场,秦京茹才强忍怒火,不敢泄露心声,免得许大茂察觉她因名声受损才委身下嫁。 “我不过未婚而已,等我成了家,三年抱俩,看你们还怎么得意。”秦京茹逞强道。 傻柱气得要命,随即反击:“你还结婚?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还三年抱俩,笑话!”许大茂在一旁冷笑,嘲讽傻柱娶妻无望。 傻柱不甘示弱:“许大茂,你给我等着瞧,看我怎么娶到媳妇。 三个月内,我必定成婚!” 换作以前的傻柱,早就动手了,但被许大茂算计两次后,他学会了克制,嘴上却不饶人:“行啊,我等着你的婚礼,可别让我等到猴年马月。” 许大茂根本不信傻柱能娶到媳妇,毕竟他单身这么久。 许大茂还看出,这院里不只他一人不希望傻柱找到伴侣,秦淮茹便是其一。 想到秦淮茹,许大茂又回味起上次的“交易”,十块钱和四盒饭菜就差点得手,下次若加二十块和更多剩菜……想到傻柱的女神即将落入自己手中,许大茂暗自得意。 “你瞧着吧,看我能不能结婚。”傻柱气呼呼地转身回家,暗自发誓定要找个漂亮、身材好、有城市户口的女人结婚,让许大茂眼红。 后院,许大茂正哄着秦京茹。 他深知,绝后之事对女子而言难以接受,日后必须多加哄慰秦京茹,断不能让她萌生离异之念。 “天爱,这是我新作的歌词,你今日带去给姐姐看看,是否满意。” “晚间下班,我去接你。” 几经拖延,杨建国终是将歌词创作完成。 此乃双赢之举,首歌未果,杨建国并不介意再作一首。 况且,即便未能如愿,大姨姐亦觉有所收获。 薪资增长不过其次,关键在于风起之时,此乃护身之符。 “当真写成了?” 江天爱一脸讶异。 杨建国终归只是个厨子,江天美上次所言,她本就没抱希望,连江天爱自己也未曾放在心上。 此刻杨建国拿出歌词,她岂能不惊。 “莫非还不信我?我既应承,自当写成。” “若非时机不对,我都想写篇小说了,如今作家可是真赚钱。” 杨建国无奈,此刻才看出,人家压根不信他能写出第二首歌。 这也难怪,杨建国毕竟未曾系统学习。 实话讲,若非依靠随身世界,杨建国还真拿不出这首歌。 此乃他特意回随身世界原宿舍寻得,其中一段歌词险些忘却。 “时机有何不对?” 江天爱不解,写小说而已,何时不可? “待明年你便知晓。” 杨建国摇头,写小说或为作家,但风气一变,恐有被打成臭老九之虞。 还是低调行事为好,缺钱时走几趟便是。 “神神秘秘的。” 江天爱并未在意,帮杨建国收拾一番,让他去上班,自己则回了娘家。 “杨建国,我有事寻你。” 刚到厂里的杨建国,就被傻柱拉住胳膊。 “作甚?” 杨建国一脸无奈地看着傻柱,这傻柱一脸谄媚,意欲何为? 傻柱这般模样,不是有事相求,便是设局相害。 傻柱提着包子和油条,一脸谄媚地靠近杨建国。 “你找我啥事儿?我早饭吃过了。”杨建国说,他近来都是与妻子共进早餐,从不涉足厨房。 况且,这轧钢厂一食堂从不供应早餐,也不许像二食堂那样做早餐。 一食堂与其他食堂不同。 “我就想请教你一下,咱们去那边说。”傻柱卑微地拉着杨建国到了食堂前厅,此时空无一人。 “说吧。”杨建国面露不耐。 他心里清楚,傻柱无论问什么,都是想挑拨离间。 这院子里的人,杨建国从不与他们交心。 傻柱可是这院子里养老的重要人物,如果把傻柱忽悠了,那几户绝户人家还不得急死。 “我想娶媳妇,你帮我出出主意,不能让许大茂那家伙笑话我。”傻柱急切地说,“他一个绝户都能娶到媳妇,还在我面前炫耀,我受不了这个,我得娶媳妇。” 杨建国心想,这傻柱,一受点就想找媳妇,然后相亲被秦淮茹或许大茂搅黄后,就把这事忘了,等下次再受又想起来。 真是个奇葩。 “傻柱,不是我不帮你,是你想结婚,太多人不愿意了。 给你介绍对象,会得罪院子里很多人。”杨建国说。 他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什么意思?不就一个许大茂吗?你还怕他?”傻柱轻蔑地说,他从小就收拾许大茂,那家伙就是个怂货。 现在动手代价大,不然早让他求饶了。 “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 我们先得知道,这院子里有多少人不想你娶媳妇,再考虑下一步。”杨建国说。 给傻柱找媳妇是不可能的,傻柱和秦淮茹才是一对。 但利用这事挑拨离间,杨建国倒是愿意做。 “什么意思?就一个许大茂,没别人了,还用试探?”傻柱不解。 傻柱满怀信心,唯有许大茂不希望他顺利娶妻,其余人皆盼他成家。 “这可说不定,得试试才清楚。” “若为你寻亲事得罪众人,我可不敢担此重任。” “我还得在这院子里住呢。” 杨建国故作畏惧,但仍坚持试探一番。 “好吧,那你说该如何试探谁不愿我成婚?” 傻柱无奈,只得听从杨建国。 杨建国追求伴侣速度之快,令他羡慕不已。 他没这等本事,只能求助于杨建国。 “我有个主意,你花点钱找个女子,假装与你相亲。” “让她演得逼真些,表现出非你不嫁的样子。” “届时,谁反对,谁使绊子,一目了然。” 第27章 偷窃 毕竟,她家每月的粮食来源,亦非光彩之事。 “乖孙子,明天咱就买肉吃,快吃饭吧。”张贾氏只得作罢。 若真要较真,别人或许不买肉,但她家能不买粮食吗? “我现在就想吃,立刻要吃!” “那孤寡户的宴席上菜肴丰盛,我就要尝尝。” 埲梗可不是轻易能打发的。 他心里明镜似的,以往一闹腾,次日必有美食享用。 而今再闹,次日就难说了。 因此,要闹就得直接捞到实惠。 “我也要吃肉,此刻就吃!” “槐花也想吃肉,槐花好久没尝过肉味了。” 看吧,三个孩子又联手行动了。 “你们稍等,我去找你们傻叔。” 秦淮茹眼眶泛红。 三个孩子,她实在无法拒绝。 他们说得在理,家中已多日未见荤腥。 至于杨建国那大锅菜,在秦家人眼里根本不算肉,那得是纯正的肉才行。 “傻柱,我有点事找你。” 到了后院,秦淮茹唤了声傻柱。 傻柱刚忙完厨事,与杨建国同为厨师,正坐在宴席上。 “怎么了,秦姐?” 秦淮茹一唤,傻柱哪还敢怠慢,连忙起身跟上。 “傻柱,家里孩子闹着要吃肉。” “你也知道,家里好久没吃肉了,杨建国又办酒席,孩子们馋得慌。” “你能不能给想想辙?” 秦淮茹本意是借钱,但前两日刚借了五块,傻柱定不会给。 所以她想要肉。 虽说还是要花钱,但总比直接要钱强。 “秦姐,我这能有啥办法?” “杨建国买的肉全用上了,就算没用完,我也拿不出来啊。” 傻柱一脸为难,他哪里有肉? 别家办喜事他或许能捞点剩菜,但杨建国这儿他可不指望。 “那你给想想办法,三个孩子跟你最亲近了。” 秦淮茹拿孩子说事,吃定了傻柱。 毕竟,傻柱一直疼爱这三个孩子。 “这……等我吃完饭,我去想办法。” 傻柱无奈,但一想到埲梗他们,又心生怜悯。 只能是饭后设法弄肉去了。 傻柱面临困境,肉票已无,只能高价购买。 缺了肉票,至少要花费两元,这让他有些苦恼。 原本计划攒钱,没想到这么快又要支出。 然而,他无法拒绝秦淮茹的请求。 回到座位,刘岚立刻打趣道:“傻柱,又给秦淮茹花钱了吧?”刘岚一听秦淮茹找傻柱,就猜到了缘由。 傻柱嘴硬反驳:“乱说,秦淮茹找我,是为了给我介绍对象。”上次被整个厨房的人笑话后,他这次不愿再承认。 自从杨建国来到厨房,他这厨房老大的地位已不保,连厨房里的人都敢调侃他了。 二食堂的主厨更是直接建议:“傻柱,不如你把秦淮茹娶了,这样也名正言顺。” 傻柱连忙拒绝:“开玩笑,我一个单身小伙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他自觉年轻力壮,理应找个姑娘。 虽然他对秦淮茹的帮助并非完全出于好心,但他也不想负责。 秦淮茹在厂里的风评,以及她与车间一些男人的事,他都有所耳闻。 真要在一起,他会成什么样子?他清楚与寡妇纠缠不清不好,但已经投入太多,包括以前的饭盒和不少工资,却仍未得手,他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让他不愿放手,总想着要收回以前的投入。 而秦淮茹并非傻子,早已看穿一切,对傻柱的接近始终保持距离。 桌上的人忍不住调侃:“你们俩,真合适。”大家心里都认为,傻柱逃不出秦淮茹的手掌心。 秦淮茹的手段,岂是傻柱能比的? 傻柱不满地反驳:“合适什么?我肯定是要找姑娘的。” “我要找个绝美姑娘,让你们大开眼界。” 傻柱心有不甘,誓要在娶妻一事上挽回颜面。 “那我们可等着瞧,傻柱,别忘了你今天的话。” 刘岚在一旁揶揄,觉得傻柱终将成为笑柄。 谁愿意嫁给他,还想找漂亮姑娘。 “媳妇,快吃点东西,饿了吧。” 酒宴过后,宾客尽散,杨建国急忙准备了几样饭菜。 他还特意拿出了珍藏的红酒,打算与江天爱共度浪漫时光。 “老公,你怎么有红酒?” 这时代红酒实属罕见。 当然,这红酒并非购买,而是杨建国从随身世界的大超市中带出的最贵佳酿。 “这红酒不易醉人,很适合女性。” “咱们今天结婚,怎能不庆祝?” 说着,杨建国为江天爱斟酒。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 杨建国转头,只见一个小脑袋从窗户探出,瞬间认出是埲梗。 “老公……” 江天问,却被杨建国以眼神制止。 “媳妇,你说咱这院子里,哪家最富裕?” 杨建国话锋一转。 “我哪知道,我才来几次。” 江天爱看杨建国的神色,便知他又在打鬼主意,却也配合起来。 “嘿,告诉你,最富裕的是一大爷易中海家。” “表面看和咱们一样,私下里肯定吃好喝好。” 杨建国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窗户。 小脑袋又露了出来,埲梗仍在。 “一大爷赚那么多啊?” 关于易中海的情况,杨建国早已告知江天爱。 此刻再提,江天爱自然明白杨建国是故意说给门外人听的。 “没错,他是这院里的头一号人物。” “我觉得这院里的人都太憨直了,这么个有钱人,随便动动就能让大家日子滋润。” “秦家过得紧巴,那是他们自个儿不争气。” “我要是埲梗,就盯上了一大爷家,多去光顾几次,还用愁没肉吃?” “一大爷丢了东西也不会计较,肯定跟傻柱似的不当回事。” “换作别家,你敢伸手早就报警把你抓了。” 杨建国笑得得意,盼着埲梗听了他的话赶紧行动。 埲梗去偷易中海,杨建国心里有数,肯定没问题。 就像傻柱那样,压根儿不会有人问起。 那是他儿子,他能怎么着? “老公,还是你厉害,这院里的人情世故你看得透透的。” “埲梗也是笨,一大爷家那么有钱他不去,不然哪至于馋肉吃。” 江天爱附和着,脸上挂着笑,心里觉得杨建国真是狡猾。 “好了,撤吧。” 杨建国一眼瞥见埲梗已经往前院跑去了,这场戏该落幕了。 “老公,你可真使坏,撺掇埲梗去偷易中海。” 张天爱无奈地看向杨建国,教小孩子偷东西可不是好事。 “反正他迟早要偷,不如挑易中海下手。” “偷别人,易中海还得帮着遮掩,偷他自己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儿子不偷他偷谁?” 杨建国毫不在意。 偷易中海正合适。 要是偷了许大茂或者别人家,肯定得追究。 到时候埲梗就知道偷窃的后果了,被教训一顿,以后也就不敢了。 就像剧里演的,埲梗一直偷傻柱,偷许大茂那一次闹大了,就再也不敢动别人了。 可以说,那次许大茂的事,算是把埲梗从偷窃的路上给拽回来了。 杨建国让埲梗去偷易中海,就不会受罚。 易中海肯定和傻柱一样,被偷了也得守口如瓶。 这样下去,埲梗只会越偷越上手,最后难以自拔。 上次偷许大茂的鸡,他就没得到教训。 秦淮茹后来花了十块钱息事宁人,也没跟埲梗提这事儿。 埲梗刚才溜到杨建国窗下,显然是对杨建国有所企图。 杨建国难道不会成为他的目标?他最好去偷别人,别打这儿的主意。 “哥,你回来了,有肉吗?”埲梗回到中院,小当立刻迎了上去。 埲梗偷东西从不瞒着小当。 “没有,杨建国家有人,我没偷到。” “不过你们稍等,我去一大爷家瞅瞅。”埲梗心有不甘,想起杨建国的话,决定去一大爷家试试手气。 傻柱家?这些天他去了很多次,但傻柱家干净得很,以前还能偷点花生米,现在连花生米都没了。 “哥,你去一大爷家,妈知道了会生气的,会打你的。”小当有些害怕,一大爷在院子里威望极高,掌管着整个院子。 “放心,我心里有谱。”埲梗早已习惯偷窃,偷了傻柱那么多东西也没事。 一大爷和傻柱关系那么好,万一有事找傻柱就行。 以前埲梗不去一大爷家偷,是因为一大爷家从没传出过肉香,以为他们吃得不好。 现在杨建国说一大爷家最富,埲梗哪能忍得住。 “哥,我看到一大爷买东西回来了。”槐花直接说道。 她刚看到一大爷提着袋子回来,肯定是买了好东西。 “等着,我去看看。”埲梗一听更忍不住了,立刻跑向一大爷家。 也真是巧了,一大爷家里竟然没人,两口子都在后院安慰聋老太。 因为酒席没请这位老太太,她生了好大的气。 易中海确实买了东西,而且是熟食。 他家里吃肉一般都是买熟的,这样不容易传出味道。 埲梗进去没多久就拎着袋子出来了,把易中海买的肉全偷走了。 “老太太,我回去给你拿肉。 杨建国那酒席,一人才吃几块肉啊。” 这时,易中海和后院的老太太也聊得差不多了,和大妈一起走出来,准备回家切肉。 老太太生气时,买点肉食就能哄好。 这对夫妇颇有经验。 “老易,你买的肉呢?” 回到家,大妈找遍各处,未见肉影。 “不是放桌上,面口袋里了吗?” 大爷皱眉,上前查看。 “没有啊,面口袋都不见了。” “不会是遭贼了吧?谁这么大胆?” 大妈气愤不已,心中已有所悟。 之前她与大爷去后院,回来东西就没了。 就那么几分钟,这贼真是狡猾。 “没了?那应该是被偷了。” 大爷心中暗惊。 这院子里谁干的,大爷心知肚明。 “不行,我得去问问,谁这么不要脸。” 大妈怒火中烧,欲把事情闹大。 那可是五块多钱买的肉啊! “等等!” 大爷连忙拦住大妈。 “老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可是偷窃!” 大妈一脸困惑地看着大爷,那可是五块多钱呢。 “咱们这肉不是用票换的,闹大了不好。” “到时候贼没抓到,再给人扣个投机倒把的帽子。” “现在风声紧,不能闹。” 大爷迅速找了个理由。 他们家吃肉,自然不易。 大爷家每月肉票四两,哪够吃? 后院的老太太嘴馋,若不去想办法,四两肉都不够她一顿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是白被偷了?” 大妈心疼不已。 五块钱的肉,两斤呢,家里一个月都买不了几次。 “我查查看,这事会弄清楚的。” “你去后院跟老太太说一声,今天这肉吃不上了。” 大爷心中已有计较。 说完,便出门往对面的贾家走去。 他得先确认,这事是不是埲梗干的。 怀疑归怀疑,得确认才行。 “淮茹,孩子们在家吗?” 走进秦淮茹家,大爷没见着三个孩子。 “一大爷,孩子不在,不知又跑哪儿玩去了。” 秦淮茹遇见一大爷易中海,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心中纳闷,孩子们平日里这时都在家中或院子里,今儿却不见踪影。 “哦,都不在啊,咱们外面说点事。”一大爷望向张贾氏,决定与秦淮茹私下交谈,以免在此提及埲梗可能偷窃之事,惹得张贾氏大闹。 秦淮茹未多思索,随一大爷走出屋外。 张贾氏未加阻拦,却急忙跑到窗边窥视。 她对易中海满心疑虑,总觉得他与秦淮茹关系不寻常,尽管未见越轨之举,就连晚上送物也仅止于此,但她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苦于无证据。 因此,每次秦淮茹与易中海交谈,她都紧张万分;每次易中海夜半送物,她都隔窗窥探。 “淮茹,埲梗哪去了?”易中海问道。 “后院老太太想吃肉,我刚去买了两斤回来,结果肉就没了。”秦淮茹回答,“您看看是不是埲梗拿去了?” 易中海直言不讳,将事情原委告知。 秦淮茹皱眉,她知埲梗只去傻柱家偷窃,唯一一次例外是偷了许大茂的鸡,事后她也告诫过埲梗不可再偷院中他人之物。 “你还是问问吧,这次我压下来了,但你一大娘正生气呢。 再有下次,我可压不住了。”易中海说,“埲梗想吃肉,你私下告诉我,我能想办法。” 埲梗吃肉不是问题,易中海可以买,但不能偷。 毕竟家中非他一人。 “我知道了,大爷。 回头我问埲梗。”秦淮茹点头,此事不能纵容。 若真是埲梗所为,长此以往,迟早会惹出大乱子,尤其是一大娘那边。 “那行,我回去安抚一下你一大妈。”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折返而去,此事暂且搁置,待确认是否关乎埲梗再做定夺。 若非埲梗之事,他必追查到底,毕竟他易中海绝非软弱可欺之辈。 秦淮茹甫一进屋,张贾氏便满面阴云地逼近。 尽管方才于窗边窥视,但二人对话内容无人知晓。 “何事?一大爷不过询问埲梗去向。”秦淮茹含糊其辞,深知张贾氏若得知,定会大闹一场。 第26章 白眼狼 工厂发工资了,众人纷纷前来领取。 “何雨柱,工资三十五块五。” “杨建国,工资三十七块五。” “刘岚,工资二十七块五。” 杨建国接过工资,心中五味杂陈。 想到这个月自己的开销,包括娶妻和彩礼等费用,他不禁感叹:按照这样的工资水平,不知何时才能弥补这一个月的支出啊! “傻柱,发工资了,今晚是不是又要给秦淮茹买肉了?”杨建国调侃道。 刘岚见傻柱拿着工资一脸欢喜,忍不住揶揄道: “瞎扯什么呢,我可是要攒钱娶媳妇的。” “从今往后,每月工资我都存起来,只留五块生活费。” 傻柱立刻接话,表明他决心攒钱娶妻。 上次杨建国提及刘光齐娶妻的花费,让他猛然惊醒。 照此下去,即便娶了妻也养不起,更别提他现在手里的钱远远不够娶妻之用。 刘光齐尚且花费那般多,他傻柱就算有所不及,也不能相差太远。 “得了吧,你这话谁信啊。”刘岚根本不信傻柱。 傻柱的脾性,刘岚再清楚不过。 秦淮茹几句话就能让他俯首帖耳,更别说从他手里抠出几个钱了。 “嘿,咱们走着瞧,看我能不能攒下钱。”傻柱决定用行动证明给刘岚看。 刚走出财务科,傻柱便碰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秦淮茹。 秦淮茹对食堂发工资的时间一清二楚,知道这是借钱的好时机。 加之她家中最近困难,故而早早前来守候。 “傻柱,有事找你。”秦淮茹开口。 傻柱心中一紧,已猜到秦淮茹的来意。 “秦姐,是不是想借钱?家里真没粮了?” 果然,秦淮茹开口便是借钱。 “秦姐,你不是才发工资吗?”傻柱难得在秦淮茹面前机灵了一回。 “傻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非走投无路,怎会来找你。 这个月工资刚到手,就还了不少债,只剩十几块了。 埲梗的学费还没交,婆婆的药费也得凑。” “这哪够啊。” 秦淮茹说谎信手拈来,她确实欠债,但她向来是只借不还。 秦淮茹找傻柱借钱,只因傻柱手头宽裕,想着不借白不借,先到手为强。 “秦姐,要不等你钱不够了再找我吧。” “可我这个月真的急用。” 傻柱本已心生怜悯,偏巧这时刘岚从财务部出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傻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抹轻蔑,瞬间打消了借钱的念头。 他深知自己不傻,不愿被当作。 “傻柱,你真不肯帮姐吗?”秦淮茹一听,更急了,借钱的心更加坚定。 “秦姐,真不行。”傻柱拒绝,心里打着小算盘,誓要守住自己的钱袋子,决不再轻易给秦淮茹。 “傻柱,姐以为你心里有我,姐现在只能靠你了。”说着,秦淮茹拉起了傻柱的手臂,用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这是她的锏,每每如此,傻柱总能应允她的要求。 “秦姐,我……我最多借给你五块。”傻柱哪受得了这般挑逗,防线瞬间崩塌,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傻柱你最好了,真心帮秦姐。”秦淮茹迅速接过钱,松开傻柱的手臂,心中盘算着如何不再让傻柱占便宜。 在傻柱眼中,秦淮茹一直是温柔贤淑的好女人,五块钱就这么轻易到手。 然而,在别人那里,秦淮茹却是另一番模样。 上次许大茂那四大饭盒的剩菜剩饭,价值不过两三块,她却轻易上手,后来还差点以十块钱为代价被三垒得手。 秦淮茹,简直是把傻柱当作提款机。 “秦姐,我肯定帮……你快回去吧。”傻柱刚想夸耀自己的慷慨,给秦淮茹许下承诺,却看见刚从财务科出来的厨房同事正站在门口,眼神中满是嘲笑。 傻柱顿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 辛苦赚来的钱,就这样被人几句甜言蜜语哄走,自己不就像个傻子吗? 傻柱无言以对。 “傻柱,那我先走了。” 钱已到手,秦淮茹不想久留,毕竟这是工厂,她需谨言慎行,毕竟她十分在意名声。 “傻柱,财务科那儿,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刘岚走过来,脸上挂着嘲笑,她目睹了傻柱刚才的倔强,转眼他就把钱给了秦淮茹。 “我……我看秦姐可怜,这是在帮人。”傻柱支吾道,“再说就五块钱,剩下的我都存起来。” 傻柱自觉羞愧,但在秦淮茹面前,他总是难以自控。 “算了吧,你也别存了,省得秦淮茹下次借钱,你还得跑银行。”刘岚满脸嘲讽,说完便朝后厨走去。 不给秦淮茹钱,那还是傻柱吗?整个工厂,谁不知晓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大家不仅知情,还在背后嘲笑傻柱。 与秦淮茹有纠葛的男人不少,但傻柱总是吃亏的那个。 “说什么呢,这是我存起来娶媳妇的钱,谁也不借。”秦淮茹已走,傻柱又硬气起来。 可惜,厨房里没人买他的账,就连一直支持他的马华也低着头匆匆离开,嫌弃师傅太丢人。 “真是的,我何玉柱真有那么傻吗?”见无人相信自己,傻柱喃喃自语。 他自认为聪明,从不承认自己傻。 于是,他趁时间还早,径直走出工厂去存钱。 他想,钱存起来了,看谁还能从存折里取走。 “淮茹,找傻柱去了?”秦淮茹刚回车间,一大爷就走了过来。 “是啊,一大爷,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只能找傻柱。”秦淮茹直言不讳,她知道一大爷与她同一阵营,还撺掇她去找傻柱。 “嗯,晚上我给你送点面粉,记得晚睡会儿。”一大爷说完就走了,在工厂里,他不会与秦淮茹过于亲近。 “杨建国,今日大喜啊,恭喜!” 周末,正值杨建国喜宴之日。 晨光初照,便有邻里前来道贺。 “多谢,下午请务必来喝杯喜酒。” 杨建国笑容满面,心中却明镜似的,除了几位剧中人物,其余邻里皆和善。 众人心里都有数,对大院里那几位大爷的作为,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那是自然。” 邻居满脸喜庆地回应。 “杨班长,今日这宴席如何安排?你给拿个主意。” 傻柱也闻声而来。 杨建国身为厨房班长,他主动提出帮忙置办宴席。 傻柱心里有数,他这是示好呢。 昨日便已自告奋勇要助杨建国一臂之力。 “还能怎样安排,就按普通人家的规矩来。” “大锅菜里放二斤猪肉,主食就白面馒头吧。” “我也没请什么领导,酒席就摆两桌,一桌女方家,一桌同事。” “院子里的人就吃大锅菜,我也不收礼。” 杨建国略作思索,便定了下来。 这年月,尤其是在这种大杂院办喜事, 因票证限制,无人能大肆铺张,也负担不起。 通常都是一锅大锅菜,配上主食, 每人一小碗菜,两个馒头, 再设几桌酒席,招待女方家长和男方的重要宾客。 “这不太合适吧,咱院子里总该备一桌吧?” 傻柱愣住了,杨建国这是不打算给院子里的人单独设桌啊。 若让全院人只吃大锅菜,那几位大爷岂不是要闹腾? “我不收礼金,他们吃大锅菜还占便宜了呢。” 请大院的人?杨建国与他们早已势如水火, 请,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你这……咱院子那几位大爷,极好面子。” “你这么做,他们日后定会记恨于你。” “你往后还得在这院子里生活呢。” 傻柱对大院里的几位大爷了解得很, 他们不仅爱面子,还心胸狭窄。 “呵,你以为请他们,他们就不会找我茬了?” “咱院子里的几位大爷,即便你不惹事,他们也不会安分。” 傻柱这话有理,却也不全对。 杨建国深知,这院中的大爷们,不论你如何表现,只要逮到机会,定会找上门来。 所以,讨好他们根本无用。 除非你愿为一大爷养老,他会庇护你;或者你愿让三大爷占便宜,他会为你说话。 至于二大爷,若整你能让他得利,即便你是他亲儿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因此,杨建国从不做这种无用之事。 “一大爷其实人挺好的。”傻柱反驳道,毕竟一大爷曾给予他不少帮助。 “你还是安心做饭吧,别的就别多说了。”杨建国回应道,“等你结婚后,我送你一份大礼,到时候你就更明白一大爷有多好了,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杨建国深深地望了傻柱一眼,心想:若告诉他埲梗和易中海(一大爷)之间的那些事儿,他还会觉得一大爷是好人吗?毕竟,傻柱最初接济秦淮茹,就是一大爷的主意。 一大爷总是对傻柱说秦淮茹家如何困难,让他多帮忙。 傻柱以为一大爷出于善心,却不知人家是想让他出钱帮着养情妇。 现在傻柱已深陷秦淮茹的魅力无法自拔,若知道,定会有好戏看。 杨建国决定等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后再说出这事,现在说出来没意思。 话说回来,一大爷居然能接受傻柱和秦淮茹结婚,这让杨建国感到不可思议。 这老头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是为了养老?毕竟埲梗虽是他的孩子,却不敢认,还是个白眼狼。 所以,他只能指望傻柱了。 等改开的时候,这老家伙退休了,想靠傻柱养老,以为大局已定。 到时候给他来个爆料,看他还能指望傻柱养老?上次他还为聋老太出头,杨建国可没忘。 算计了一辈子的养老问题,到时候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还老了。 “呵,神秘兮兮的。”傻柱不知道杨建国的大礼是什么,还以为他要送礼物呢。 想到杨建国要送礼,他心里甚至还有些开心。 “杨建国,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两小时后,几辆三轮自行车抵达。 这是杨建国为接亲特地雇用的。 京城之中,畜力车自是严禁上路,唯有此类车辆可行。 昨日已商定,江家会来六七人,故杨建国雇了三辆三轮自行车。 “赶紧走!” 杨建国同样心急,一跃上车,直奔江家。 他亲属稀少,又不愿与院中之人亲近,故而孤身前往。 这在当下也算常见。 抵达江家,一番热闹后,终得迎娶而归。 随后便是婚礼仪式,最后将新娘江天爱送入新房。 “好了,诸位请入席。” 婚礼毕,自是喜宴。 刘岚负责招待,颇有经验,引领众人入座。 宴席简单,仅两桌:一桌为杨建国同事及食堂主厨,一桌为江家亲友。 院中之人则前往大锅菜处,盛一小碗菜,携两馒头归家享用。 整个婚礼,杨建国未收分文彩礼。 此时,在中院,脸色阴沉的二大爷刘海忠偶遇外出的一大爷易中海。 “哼,都没给咱们备座,去何干?” 易中海自觉去吃大锅菜有失颜面。 哪家有喜事,他不是上座便是主位,杨建国竟敢不备院中那桌,简直荒谬。 “就是啊,这杨建国太不像话了!”刘海忠亦是气愤难平。 他还曾想过,若杨建国不亲自邀请,他都不去。 结果人家根本没预备他的份。 “罢了,就此作罢。 以后院中杨建国家的事,咱们一概不管。” 易中海望了一眼杨建国家的方向,丢下一句话便离去。 仿佛不管杨建国家事,反倒是杨建国的损失。 若杨建国闻此,定会感激易中海——别管我家,越远越好。 “对,杨建国家的事,咱们都不管了,看他能得意到何时!” 二大爷怒火中烧,眼神中满是愤慨。 与此同时,三大爷一家已全员出动去打菜。 尽管三大爷同样心有不满,但要他放弃那免费的馒头与菜肴,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肉块的大锅菜,实在是难上加难。 “这没良心的绝户,怎就不去死,竟敢不请我们入席。”中院的贾家,张贾氏边用餐边咒骂。 她瞥见两桌上摆满了六七道菜肴,其中半数皆为荤菜,而自己家却只能以白菜充饥,这令她气愤不已。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宴席,我不吃白菜了!”埲梗扔下筷子,执意要去参加宴席。 “我也要,我看到有红烧肉呢!”小当紧随哥哥附和。 “槐花也要红烧肉。”槐花自然不甘落后。 “吃吃吃,这菜里不是也有肉吗?快吃吧!”张贾氏深知,院子里无人受邀入席,她们家又怎可能有此殊荣。 秦淮茹明白,此刻前去只会自讨没趣。 “淮茹,你看那席上肉可不少。” “杨建国就一人,哪来的肉票?他定是投机倒把了。”张贾氏心生恶念,欲举报杨建国。 “咱要真举报他,他的婚礼还能办成?”张贾氏虽心有不甘,却也有所顾虑。 “妈,你省省吧。 你举报了他,他能轻易放过咱家?别忘了咱家每月的口粮从哪来。 真要追究起来,这院子里谁能独善其身?就连后院那老太太,都私下卖粮票呢。”秦淮茹连忙劝阻张贾氏。 在这个时代,举报需实名制,保密制度亦不完善。 一旦杨建国得知被举报,贾家定无宁日。 更甚者,这院子里的每家每户,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旦被牵扯出来,贾家必将陷入困境。 “便宜那绝户了。”张贾氏无奈,若举报不成反被举报,她家将大祸临头。 第25章 采购 次日下班时,杨建国刚到家准备拿点东西去岳母家,走进院子便遇到了何雨水。 何雨水住在厂子里,只有周末才回家。 然而,自何雨水恋爱后,周末鲜少归家。 这对兄妹,皆有几分特别。 兄长自诩独行侠,从不以有妹为念。 昔日窃来的饭盒,皆赠予贾家,雨水难得享用。 而妹妹则力挺兄长与寡妇的暧昧关系,态度之积极,令人猜疑她是否在针对傻柱。 “杨哥下班啦,听说你结婚了,真快呀!” “我上次回来时,还未闻你相亲之事。” 同院长大,众人皆熟络。 雨水自然地询问杨建国。 “缘分嘛,到了就得抓紧。 遇到心动的,下手要快。”提及新婚,杨建国满面春风。 “恭喜杨哥。”雨水贺道,随即感叹,“我哥要有你这本事就好了,至今还单身呢。 你说我哥是不是笨,秦姐那么好,他还四处寻妻,难道看不见秦姐?” 雨水之言,令杨建国哑然。 这雨水,竟觉兄长与秦淮茹相配?天哪,这想法也太离奇了,尤其秦淮茹还带着仨娃和一老妪。 莫非真是报复兄长? “嗯,你哥确实傻,满世界找啥老婆,秦淮茹最合适。”杨建国假意附和,实则内心窃喜。 傻柱与秦淮茹结合,正合他意。 如此,傻柱才能绝了后嗣,没了娄晓娥为他生子,没了娄晓娥的财富支撑,看他如何养活全院人。 傻柱晚年,会是何光景?杨建国颇感好奇,拭目以待。 秦淮茹的三个孩子,会赡养傻柱吗? “杨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就觉得我想法没错。”雨水兴奋地说,“秦姐多好,孩子教得懂事,又孝顺长辈。 最关键的是勤劳,我哥那么邋遢,没秦姐,他衣服都得臭了。 眼前的好人看不见,非得满世界找老婆,真是个傻大哥。”雨水仿佛找到了共鸣。 多年来,她始终认为哥哥该娶秦淮茹。 可惜哥哥总想找未婚姑娘,嫌弃秦淮茹已婚且带娃。 “你说得对,多劝劝你哥。” 杨建国无言以对。 秦淮茹教育孩子?那三个孩子,简直就是小偷加白眼狼。 别人家孩子是父母的欢乐源泉,她家孩子却如饿狼,整天只想着吃。 傻柱和秦淮茹倒是相配, 但并非因秦淮茹多好,而是他俩如同白莲花与绝配的绝户组合。 在一起后,傻柱怕是无后了。 毕竟秦淮茹都上环了。 “当然,我肯定帮我哥追到秦姐。” “秦姐那么好,我哥都配不上她。” 哎,真是何家的好妹妹。 杨建国暗自庆幸,幸亏这不是自己妹妹,不然真想找个夜晚把她给埋了。 “你说得都对,加油吧。” 杨建国还能说啥,只能给何雨水打气。 “杨哥,听说你家最近伙食不错,发财了?” 何雨水不知从哪听说的,竟问起伙食来。 “瞎扯,就是些青菜,关键是你杨哥手艺好。” 杨建国心里直嘀咕,自己一直在丈母娘家做饭,院里没吃几顿。 这就传出去伙食好、发财了?以后得小心。 这时代说你发财,可非好事。 怎么发的财? 这时代发财,就等于犯法。 “聋老太说你家饭菜特香,我以为你买肉了呢。” 一听这话,杨建国就知道聋老太又开始造谣了。 之前她就说前身不能生,造谣绝户。 之前跟江天爱谈恋爱时,杨建国为啥不带她回院? 就怕这谣言传到她耳朵里,坏了两人的事。 “雨水,聋老太的话你也信?” “她跟你家有仇,你不会还不知道她当年干的坏事吧?” “来我家,我告诉你个秘密。” 聋老太竟敢造谣,杨建国打算收拾她一顿。 造谣?让你知道后果! “雨水,我们怎会成仇人?杨哥你真爱开玩笑。” “你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何雨水满心好奇,不由自主地跟随杨建国进了家门。”杨哥,你家布置得太雅致了,这些家具真美!“ 踏入杨建国家中,何雨水由衷赞叹。”这些都是我亲手设计的,再找人制作的。” “来,坐这儿,我告诉你个秘密。” 杨建国示意何雨水坐下,他时间紧迫,还得去媳妇家。”什么秘密?“ 何雨水满脸好奇,不知杨建国欲言何事。”你可知你父亲当年为何要逃离,为何要离开?“ 杨建国一句话,让何雨水呆立当场。”还不是因为那白寡妇,这有什么可提的?“ 何雨水面露怒色。 何大清与寡妇私奔之事,不仅丢人,更让她心痛不已。 当年她前去寻找何大清,却连门都未得进。”那你可真是冤枉你父亲了。” “你父亲当年若不逃,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这可是咱们院里少有人知的秘密,我爸临终前告诉我的。” 杨建国起身望向门外,似乎生怕被人听见。”什么意思?当年何大清不是跟寡妇跑了?“ 何雨水难以置信,她可是亲身经历者。 这事绝对不会有错。”当然不是。” “据我父亲所言,咱院里的那个绝户,看上了你父亲,想让他给自己养老。” “你父亲又不傻,无缘无故怎会答应?自是不愿。” “但那绝户抓住了你父亲的把柄。” “当时放出狠话,让你父亲滚蛋,否则就要他的命。” “你父亲无计可施,本想带着你和你哥离开。” “但那绝户却说,只许他一人走,你和你哥必须留下。” “她的意思是,何大清不给我养老,就让你儿子给我养老。” “你父亲也是万般无奈,为了自己,也为了你们兄妹,他不得不走。” “就连你们去寻他,他都不敢见,生怕那绝户下。” 杨建国悄悄地对何雨水透露了一些话,虽然这些都是他编造出来的谎言,但他并不在意这一点,反而挑衅说,你造谣,我就挑拨离间。 “杨哥,你没戏弄我吧?你说的是真的吗?”何雨水一脸困惑,觉得杨建国的话很不真实。 “这个嘛,就得靠你自己去想了。”杨建国回答,“唯一能告诉你的,这些年咱们院子里需要别人养老的就那么几个,一直没变。 你想想,你哥现在养着谁,跟谁亲近。” “好了,我还有事,你走吧。”杨建国急着打发走何雨水,因为他要进入随身世界取食材。 他媳妇说今晚会回来,还会给他奖励。 杨建国离开后,何雨水满脸忧虑地回到家。 她开始怀疑杨建国的话是否真实。 院子里需要父亲养老的那个人,还用明说吗?当然是后院的那一个。 一想到这,无数的烦恼就涌上心头。 如果杨建国说的是真的,那老太太可真是恶毒,是何家骨肉分离的罪魁祸首。 而现在,自己的傻哥哥还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何雨水一时相信了杨建国的话,一时又充满怀疑。 她实在想不明白,最后决定去傻柱的房间问问他。 “哥,我有件事想问你。”何雨水直接说道。 “什么事?我正忙着呢。”傻柱不以为然。 “哥,有人告诉我,咱爸当年不是那样走的,你觉得这可能吗?”何雨水直截了当地问。 “怎么可能!他就是跟寡妇跑了!”傻柱坚决不相信这种说法,因为他当年是亲身经历者,根本没人逼他父亲。 就算是有人逼,为什么逃跑时不带上他们兄妹呢? “哥,我深思后觉得,其实并非全无可能。” “有人告诉我,咱家院子里那个无后的家庭,看中了何大清,想让他给他们养老。” “但何大清不愿,于是双方闹翻了。” “那人还抓住了何大清的短处,把他赶了出去,还不许他带上咱俩。” “我觉得这话不像假话,咱家有什么短处被握住了呢?” 何雨水边说边陷入沉思。 “这……别听那些无稽之谈。” 何玉柱当然清楚那个短处,不就是三代贫农的身份嘛。 何雨水提及家中短处时,傻柱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这事,杨建国知道,那院子里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知道。 年轻人肯定不知晓,而大爷那一辈几乎都是后来搬入的,同样不知情。 要说谁知道,估计只有后院老太太和大爷了。 这些,傻柱不愿提及。 “怎会是无稽之谈,我越琢磨越觉得当年的事不简单。” 何雨水确有此感。 想当年,何大清很疼爱她的。 走时毫无征兆,还直接不认她了。 现在想想,似乎是被迫的。 “行了,快吃饭,别乱猜,哪有那么复杂。” 傻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 若此事为真,定是聋老太所为。 那聋老太绝非善类。 傻柱有股冲动想去质问,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问了又能怎样? 答案只有一个。 无论真假,聋老太的答案都会是极力否认。 经过杨建国多次教训,行事冲动的傻柱已稍有收敛,不再遇事就冲动。 同时心里也明白,那短处已被老太太捏在手中,此时前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以后,避开老太太便是。 “你还是不是我哥,如此大事你竟如此敷衍我?” 何雨水极为不满。 如此重要之事,这傻哥怎就毫不在意呢? “够了,别操心你不该管的事,你自己的事儿定了吗?” 傻柱此刻,竟显得异常清醒。 一旦闹僵,吃亏的肯定是他们兄妹俩。 因此,不能让妹妹继续追查下去。 “定了,年底就办婚礼。” 提及此事,何雨水满脸喜悦。 她的对象是名片警,婚后两人都是双职工,生活定不会差。 “那就好好筹备婚礼,别插手院里的事。” 傻柱说完,拿起筷子吃饭,心中却已波澜起伏。 以往未曾深思,此刻细细一想,即便何大清与寡妇在一起,当年自己也无权反对,他又何必逃跑? 此事必有蹊跷。 如今院里新人居多,老人已所剩无几。 能让何大清忌惮,且能拿捏其家庭背景的,唯有一大爷与聋老太。 这让傻柱心生疑虑。 “哟,南师傅今天又要教训许大茂啊?” 杨建国来到江家大院,又撞见了南易。 “哎,别提了,许大茂又找了个厨子,跟我翻脸了。” 南易一脸无奈与懊悔。 丢了这份工作,日后便没了外快,只能继续变卖家中的古董。 他真没想到,就因为放了许大茂一次鸽子,许大茂竟另寻了厨子。 “许大茂找的谁啊?” 杨建国好奇,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竟愿与许大茂合作,简直是愚蠢。 那家伙可不是善茬,坑害合伙人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一个大厂的小灶厨师,手艺也就一般。” “不过应付许大茂的活儿,倒也勉强够用。” 南易心中不悦,许大茂找的那厨子,手艺远不及他。 但许大茂的活儿,也不必非得多好的厨子。 那些红白喜事,很多人家对厨子的手艺并不挑剔,还能省下些钱。 至于私宴,这年头只要有肉,多数人都不挑剔。 尤其那些成分不好的有钱人,平时根本吃不到好东西,更不会挑剔。 许大茂这人精明,自己去采购肉菜,高价承办私宴,赚得盆满钵满。 或许有人会问,那些人为何不自己去采购呢? 在那些被视为成分不佳的人眼中,一旦涉足禁忌之地被捕获,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对此唯恐避之不及。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些家庭在烹饪时若飘出肉香,恐怕会引来周围人的警觉。 一旦有人嗅到这股气息,定会蜂拥而至,争相举报。 毕竟,被定为资本家成分的人是没有肉票的,难以解释肉的来源。 而举报者,往往还能因此获得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南易,你放心,许大茂的生意注定无法长久。”杨建国安慰道。 “他那人,根本不适合合作,谁与他联手都会惹上麻烦。”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前院的一扇门悄然开启,走出一位女子,她面带不悦地望向南易。 “这位是?”杨建国疑惑地问。 “这是我们厂的厂医丁秋楠。”南易解释道,脸上略显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遇到熟人聊几句。”南易边说边显得有些难堪,但对这位女子却异常宽容。 杨建国瞬间明白,这位丁秋楠便是南易心仪的对象。 女子轻声嘀咕了一句“狐朋”,便转身离去,留下杨建国一脸茫然,不知自己何以被如此形容。 南易连忙为杨建国解围:“杨师傅,您别介意,她可能是误会了。” 杨建国无奈地摇了摇头,提着袋子走进院子,不再理会南易。 对于舔狗行为,他向来嗤之以鼻。 不过,他惊讶地发现丁秋楠竟也住在这个院子,真是 巧合至极。 第24章 稿费 “妈,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让您多休息嘛。” 这察言观色的本领,简直能与傻柱相提并论。 “杨建国,快来。” “我姐今天得奖了,工资都升了一级。” 杨建国正欲步入厨房,江天爱一脸喜悦地拉住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建国略显惊讶,毕竟江天美的薪资本就超过了他。 “昨天是十月一,你忘了?我姐可是压轴唱了你的歌。”江天爱一脸无奈。 “哦,对,昨天我太开心了,都把她给忘了。”杨建国挠挠头,“而且我心里全是你,哪顾得上她啊。” 杨建国正是在十月一那天去登记的,满心都是江天爱,以及昨晚的甜蜜,哪有心思管江天美。 “呵,某个厨师,工资还三十几块吧?我都五十多了,羡慕死你。”江天美嘲讽道。 “你这可真是忘恩负义啊,忘了是谁帮你升的职了?是不是觉得你主唱的位置稳如泰山了?”杨建国无奈极了。 江天美显然不领情,还洋洋得意地说:“那是我唱得好,你的歌词只是起个辅助作用。” “行行行,你最厉害。”杨建国不想纠缠,拉着江天爱进了厨房,“媳妇,咱们做饭去。” “别急着走啊,我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江天美喊道,“最近我们要去一个救灾部队的汇演。” “你要是能再给我写首歌词,我就服了你。” 杨建国这下明白了,江天美是在这等着他呢。 之前的表演也是为了试探他。 “不行,我没那本事。”杨建国婉拒了,他觉得江天美太傲娇,得晾一晾。 杨建国本是想通过写红歌给自己增加点筹码,但也不用写得太频繁。 “不会让你白写的,看,这是你上一首歌的稿费,我帮你拿回来了。”江天美递过一个信封。 这是杨建国写歌词赚的钱,人家知道他是个厨子,偶然写了首歌,没太当回事。 不然,要么是邀请杨建国亲自去拿,要么是派干部送过来。 “哟,还有稿费啊。”杨建国有些意外。 ‘好,老婆,钱给你,咱们存着买新衣裳。 ’ 杨建国递过信封,毫不在意。 他心中盘算,或许能在随身世界为妻子寻些漂亮衣物。 她穿上定会很美,外头的宽松衣裳是为了遮掩身形, 但回了家,就不必隐藏了。 家中还得添置些物件,比如屏风,这样外头就看不见里头了。 “老公,你帮帮姐姐嘛,能写的话就给写首歌词。” 杨建国又把江天爱带了出来,原计划在宴席后再入住院中, 但他几句甜言蜜语便改变了计划。 怎能让她此时还住在娘家。 “看在我老婆的份上,我就试试,不跟她计较了。” 杨建国爽快答应,写红歌当护身符,大姨子是个不错的途径, 他本就打算写的。 大姨子虽然傲娇,但他看出她已接受了自己, 不接受也没办法,都领证同住了。 “你真好。”江天爱笑颜如花,觉得杨建国真好。 领证前她心中忐忑, 毕竟杨建国离过婚,万一打人怎么办。 但同住一日后,发现他人不错, 连离婚的原因昨日都告诉了她,竟是院中老太太搞的鬼, 想给自家“孙子”牵线。 这也太离谱了,若不是老太太,换个人早就遭殃了。 “那当然,你是我老婆,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他们的忙,我能不帮吗?” 哄老婆,杨建国自称专家。 “杨建国,你怎么才回来啊?” 刚进后院,许大茂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抓住他的手臂。 “干嘛,我回不回来关你什么事?” 说着,杨建国甩开了许大茂的手。 “不不不,是我不会说话。” “兄弟,你帮我个忙,我那边订了桌酒席,你去帮我应酬一下。” “约定的厨师未到,急煞我也。”许大茂这次确实心急如焚。 他刚接下为大户人家操办私宴的活计,一旦此次失手,往后将难以获取对方的信任,无疑是自断财路。 为此,许大茂甚至向傻柱求助,可傻柱无论出价几何,皆不为所动。 无奈之下,他只得转向杨建国。 “我要休息了,谁给你掌勺?另请高明吧。”杨建国婉拒了这份差事。 许大茂此人,合作时总爱耍些小聪明,南易教训他一番实属应当。 “兄弟,我实在找不着别人了,拜托了。”许大茂恳求道,“一顿饭五块,这价不低了。”若非别无选择,他断不会来找杨建国,此刻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许大茂,你真行啊,我没那闲工夫,就是有也不帮你。”杨建国心中暗自腹诽。 若非从南易那里得知行情,他还真以为许大茂诚意满满。 毕竟,五块钱一顿饭,在当下堪称天价。 但南易透露,许大茂每顿饭能赚五十余元,许给出的价格简直是戏耍人。 之前许大茂找人时曾言,收益与厨子对半分。 “兄弟,你这是何意?我何曾对不起你?”许大茂不解杨建国为何拒绝,只得提价,“这样吧,这次我不赚钱了,十块都归你。” “你自己折腾去吧。”杨建国冷笑道,“还有,你得罪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出的主意,你竟传了出去。 别把我当傻子。” 若非点破,许大茂还在那儿装无辜,以为自己的行径天衣无缝。 “不不不,这都是误会。”许大茂急忙辩解,“我一喝酒就口无遮拦。 这次是我错了,但我只是跟二大爷、三大爷提了一句,肯定是他们说出去的,真不关我的事。”说罢,许大茂连忙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他当初背叛杨建国时,便已备好了这套说辞。 杨建国携妻归家,紧闭大门,断了许大茂话头。 “你给我等着!”许大茂怒斥一声,匆匆离去。 他深知,要解此困,非得找傻柱不可。 但直接相求已不可能,往日亏欠太多,傻柱岂会因小利而助他。 于是,许大茂转而决定求助于秦淮茹,深知她贪心易控,拿捏傻柱之事,非秦淮茹莫属。 刚至中院,许大茂便巧遇出门的秦淮茹。 “何事?”秦淮茹对许大茂态度冷淡,皆因他导致一大爷给的钱少了,傻柱也受他连累不轻。 “有桩赚钱的买卖,做顿饭就能得五块。”许大茂笑对秦淮茹,心中盘算,这女人贪念重,本想提两块,但又念及之前与傻柱约定的二十,恐生事端。 “我又不会做饭。”秦淮茹不解,此事找她作甚,找傻柱才是正理。 “你不会做,但傻柱会啊。 这院里,能让傻柱动手的,也就你了。”许大茂一番恭维,深知秦淮茹出面,此事必成。 拿捏傻柱,她可是行家。 秦淮茹一笑,便知许大茂已找过傻柱且碰了壁,否则怎会来找她。 “嘿嘿,秦姐心里明镜似的。”许大茂也不再隐瞒。 “十块,我帮你去找傻柱。”秦淮茹思索片刻,开口报价,自觉已是天价,两倍于许大茂所提,心中暗自得意。 她便是这样一个贪婪而又易被人操控之人。”行,那就这么定了,你赶快去找人吧,那边正等着呢。” 许大茂心急如焚,催促秦淮茹赶紧行动。”知道了。” 秦淮茹满脸喜悦地去找傻柱了。 十元钱,她整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这一顿饭就赚到了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还多,真是捡了大便宜。”许大茂,你骗我!你给傻柱二十,到我这就变十块了!“ 不一会儿,秦淮茹一脸怒容地走了出来。 许大茂的小计谋终究没能瞒过去。 傻柱那句“许大茂给我二十我都没去,给你十块你就屁颠颠的”,直接让秦淮茹气炸了。”秦姐,我没有啊,我是想等事情结束后,二十块一起给你,给你个惊喜嘛。” 许大茂慌忙找了个借口,尽管他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他原本打算能省则省,万一两人都不提价格的事,不就没事了吗? 可惜,事情并不如他所愿。”哼,许大茂,你就使坏吧!“ “三十块,给三十傻柱就去给你做饭!“ 秦淮茹又加了十块,打算给许大茂一个教训。”好好好,我认了。” 许大茂一副认栽的表情,心里却在滴血。 这顿饭他本可以赚三十,现在全进了秦淮茹的口袋,真是不甘心啊。 但好在也没亏本。 许大茂心想,以后得找几个靠谱的厨子,再也不能被厨子拿捏了。”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二十?不是说好的三十吗?“ 傻柱最终还是去了,因为秦淮茹是他无法拒绝的人。 事情结束后,秦淮茹来找许大茂拿钱,结果只有二十。”秦淮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许大茂一脸得意地笑着,丝毫没有掏钱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很生气,不明白许大茂又要耍什么花招。”什么意思?我家上次丢的那只鸡,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我已经查过了,就是你儿子偷的!“ “要不是第二天出了别的事,你儿子早被抓了!“ “哼,这十块就当作赔偿,算你走运。”许大茂早有准备,紧握秦淮茹的把柄。 “你……真够狠的。”秦淮茹心知理亏,毕竟“八一零”那梗确实是她偷的东西,本以为事情已过去,不料许大茂一直守候在此。 一只鸡要十块,简直是天文数字。 秦淮茹不愿再多言,转身欲走。 “秦姐,别急啊。”许大茂又叫住了她。 “你还想怎样?”秦淮茹满心不耐烦。 “看,这四个大饭盒的剩菜,想不想要?”许大茂得意洋洋地从桌上拎起四个大饭盒。 这次傻柱做菜,什么也没带回来,全被许大茂看在眼里。 剩菜全在他手中,他正等这一刻。 离了婚的许大茂,许久未沾女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淮茹看到四个大饭盒,立刻心动了。 她也曾偷看过,今天的菜几乎都是肉。 “嘿,老规矩嘛。”许大茂笑道,“不过这次可是四饭盒的荤菜,得有点实质性的回报才行。” 两人在轧钢厂时就有交情,许大茂常给秦淮茹打菜打饭,然后借机去小仓库。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小动作不少。 “你快点,这是在院子里呢。”秦淮茹并未拒绝,这种事已不是头一遭。 只是以前在小仓库,现在是在许大茂家。 许大茂离了婚,此处安全无人打扰,秦淮茹便答应了。 “嘿嘿,那得看秦姐你的本事了。”许大茂不客气地抱住秦淮茹。 “你干什么,解我裤带做什么?”没多久,秦淮茹的声音带上了惊慌。 “秦姐,这可是四大盒饭菜,全是荤的,可不是几个馒头能比的。”许大茂笑道,“那十块钱,我一会再给你。” 随后,是许大茂得意的笑声。 二十多分钟后,秦淮茹红着脸走出许大茂家,手里拎着四个大饭盒。 脸上交织着后悔与欣喜。 喜悦源于那四大饭盒的食物,足够家中数日之需,且还追回了被扣的十元。 懊悔则因这次行为越界,许大茂比之前在仓库时更为过分。 “去哪儿了,怎这般迟归?”秦淮茹入门,张贾氏满面狐疑。 “妈,去许大茂家讨债了,多聊了几句。”秦淮茹连忙解释,手中提着剩菜,“这些都是他给的。” 张贾氏接过饭盒,见全是荤菜,疑虑更甚。 “信与不信,由你。”秦淮茹心力交瘁,刚从困境中归来,又要与张贾氏周旋。 “妈,我信你,我要吃饭,晚上都没吃饱。”埲梗不顾许多,饿极了眼。 贾家近况不佳,伙食大减,不仅饭盒丢失,接济亦少,连白面馒头都成了奢望,几近以细粮换粗粮,再至红薯的地步,只求数量不顾质量。 “吃罢,妈给你热热。”秦淮茹拿着饭盒走向炉火,避开张贾氏的目光,心中略有不安,此番她牺牲最大,许大茂毫不留情。 “哼,不干不净。”张贾氏嘀咕,实则内心恐惧秦淮茹改嫁,一旦如此,她将失去依靠,被迫回农村劳作,这是她无法承受的。 “奶奶,别这样说妈,妈拿回来的东西,你吃得最多。”埲梗护着秦淮茹。 这位奶奶,整日闲在家中,还与孙子争食。 “埲梗,奶奶这是在提点你妈呢。” “不然,哪天你妈不要我们了可怎么办。” “到那时,我的乖孙可怎么是好。” 张贾氏自是想让孙子站在自己这边,故而什么话都敢说。 “妈,您这话让孩子怎么想,别跟他说这些。” 秦淮茹很生气,这话让孩子听到像什么话。 她从未想过改嫁,即便真再婚,也不会抛下贾家。 并非舍不得张贾氏,而是房子、工作都是贾家的。 若不管张贾氏,她定会闹腾。 工作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秦淮茹宁愿养着张贾氏,也不愿丢了工作。 养张贾氏一个月不过几元钱,三块钱的养老费,加上三四块钱的吃喝足够了。 “你心里想的什么,自己最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 “除非你把几个孩子都养大成人,到时候我就不再管你。” 张贾氏心中自有盘算,真等埲梗成年了,孙子能不养她吗? 到那时,自然就不再需要秦淮茹。 况且到那时秦淮茹都四十多岁了,谁还会要她。 “妈,我从未那样想过,您别多心。” “吃饭吧。” 秦淮茹又能说什么呢,只能安抚张贾氏。 “妈,这肉真好吃。” “妈,以后能天天吃肉吗?” “槐花也想天天吃肉,槐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肉。” 三个孩子见到肉,比什么都亲,这都是受贾家生活方式的影响。 “哼,我也来点,晚饭的窝头吃得我胃不舒服。” 张贾氏看着桌上的菜,也忍不住动了筷子。 她才是最馋的那个,平时说孙子如何,其实不过是想弄点肉,自己也好解解馋。 第23章 应战 “不至于吧,就因为不让吃饭就开全院大会?”江天爱惊愕不已。 不让吃饭就开全院大会找麻烦,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院子? “正好吃完饭,当散步了,你也见识一下这院子的风气。” “要是觉得累,就在家休息,我自己去应对。”杨建国起身,准备应战。 “我也去。”江天爱跟了上来。 “人都到齐了,大会开始。” “我先说两句,今天大会的主题就是尊老爱幼。 我们要学会尊重长辈。” “以前,咱们院子这方面做得很好,但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有些人已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今天,我们得好好说说某些人,大家要引以为戒。” “好,请一大爷发言。” 二大爷每次都想抢风头,第一个发言,这是对一大爷的无声。 他也知道,若一大爷先开口,就没他表现的机会了。 “尊重长辈是美德。 作为每年的先进院子,我们必须做到。” “否则传出去,丢的是咱们院子的脸。” “这方面,傻柱做得很好,对聋老太太很尊重,还给她做饭吃。 咱们院子要向傻柱学习。” 一大爷面带微笑,大肆夸赞傻柱,为他树立形象。 热心肠、好人、救济穷困,这些都是一大爷一直为傻柱宣传的人设。 聪明人一眼就能看穿,那些所谓的人设虚伪至极。 傻柱的热心肠和救济行为,专针对贾家、聋老太及一大爷家,旁人若想沾光,纯属妄想。 他所谓的善行更是荒谬,院中被他拳脚相加的人不在少数。 “一大爷,这是应该的,老太太可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傻柱闻言,满脸得意,他最享受被夸赞的感觉,只要被夸,什么事都肯干。 一大爷深知这一点,总能轻易利用他,只需几句好话,再把事包装成善举,傻柱便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此言极是。”“老太太年岁已高,是长辈,理应尊重。”随后,一大爷点名杨建国,询问他的看法。 此时,院中人似已被某种道德观念,谁敢言不尊重老太太,必将触犯众怒。 于是,一大爷顺势切入正题。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父母已故,在这院里无亲无故,大家不过是邻居罢了,谈何长辈?” “长辈,是指辈分高于我的亲属,是家族中的长者。 请问,这院里,有我的亲人吗?还有姓杨的吗?不过是邻居,谈何长辈、尊重?” “你尊重我,我才会尊重你,摆什么长辈架子,我认识你是谁啊?”杨建国一脸漠然,直言不讳。 “胡说八道,这院里的长者,不都是你的长辈吗?”一大爷闻言不悦,若按杨建国的说法,那还需尊重何人?此风不可长,若人人如此,他一大爷和聋老太还如何被尊重?届时,这院子还如何管理? “年长就是我长辈?这话太离谱了!”“照你这么说,我出门遇见年龄大的,都得跪下磕头?那我不用干别的了,专门认长辈好了。”杨建国反驳道。 “无亲无故,谈何长辈?”杨建国毫不留情地反驳。 “长辈?滚一边去!” “你这像什么话,聋老太是咱们院里的长辈,你父亲在世时都对她敬重有加。”一大爷怒道,却无从反驳,只能搬出聋老太。 “什么长辈,我家的长辈早就没了,没一个活着的。” “聋老太是谁的长辈,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你愿意供着她,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还有,你说我父亲尊敬她,我怎么没见过?怕是你编造的吧?” “莫名其妙,我父亲生前告诉我,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尊重。 你尊重我,我才会尊重你,就这么简单。” “到你那儿,就变成我父亲尊敬别人了?” “他是我爹还是你爹?你比我还清楚?” “要不,你去我父亲坟前磕几个头,告诉他还有个‘大儿子’在这儿呢。”杨建国毫不给一大爷留情面,当面斥责。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一大爷气得不行,向傻柱使眼色示意动手。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压不住就让傻柱动手。 可这次失效了,傻柱看了一眼,直接低头装死,他可不敢动手,把柄在杨建国手里呢。 “杨建国,我问你,你是不是骂了聋老太?”一大爷无奈,只能直奔主题。 他本想循序渐进,但现在那套不管用了,再说下去不知杨建国还会说出什么,索性直接点。 “骂了,那老畜生就该骂,我现在还想骂,怎样?” “老畜生,坏透了,不要脸的老东西,怎样?” “我还有更难听的,要继续吗?”杨建国坦然承认。 做了错事,还敢上门讨饭,真不要脸。 真当杨建国好欺负吗? “你……聋老太都七十多岁了,你怎么忍心骂出口?” “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长辈,信不信我现在就叫街道的人来好好教训你?” 大爷听闻杨建国竟然承认了,还在此继续谩骂,顿时情绪高涨。 杨建国这是自寻死路,这话一出,想挽回形象已绝无可能。 聋老太这般年纪,被杨建国如此谩骂,街道也不能坐视不管。 “行啊,你现在就叫街道的人来。” “我正想跟街道说说这老家伙干的坏事呢。” “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坏东西,还老祖宗,老坏蛋还差不多。” “你不叫,我叫!” 但杨建国丝毫不惧。 街道的人若真来了,把聋老太的所作所为抖露出来,还不知谁更倒霉呢。 “你说什么?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连院子都不出,能做什么坏事?” 大爷闻言,心中顿时有些发虚。 聋老太是什么货色,他能不清楚吗? 万一被杨建国揪住什么把柄,等街道的人一来,那可就成了笑话。 “能做什么?她做的好事多了去了,等街道的人来了,我正好说说。” “院子里的各位也都听着,看看你们尊敬的老祖宗,到底是什么货色。” “还有我那离婚的事儿,咱们也得好好清算清算,死老太婆,你怎么就不觉得羞愧呢?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杨建国毫不留情,对聋老太的谩骂未曾停歇。 “我困了,我要睡觉去了。” 聋老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后院走去。 她自知所行之事并不光彩,很可能已被人抓住了把柄。 此时若是在街道的人面前暴露了什么,她那五保户的待遇都可能被剥夺,那可就无法生活了。 大爷养她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她必须是五保户,这样大爷才能落下个好名声。 若不是五保户,只是个恶贯满盈的老太太,大爷肯定不会继续养她。 以前那些算计已过去多年,不一定能压制得住大爷。 “这老太太是心虚了吧,真做坏事了?” “一看就知道,不然能这么走?早就拿拐杖打人了。” “说得没错,这老太太从来就不讲理,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真没想到,那位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还搞这种手段。” “你们不清楚吧,杨建国前妻离婚,不就是因为和聋老太亲近,被她挑拨的吗?” “这事我知道,说杨建国绝户,不就是聋老太造的谣吗?” “你们没发现吗?以前杨建国前妻织的围脖,现在傻柱正戴着呢。” “这个我也知道,当时还说是聋老太要的。” “要真是这样,这也太过分了,这不就是拉皮条吗?” “难怪聋老太跑了,这事要传出去,街道的人都会批斗她。” 其实很多事情,大家平时都没多想。 以前大院里发生的很多事,根本就不是秘密。 就说那条围脖,当初很多人都看到杨建国前妻织,也知道是给谁的。 怎么最后就到了傻柱手里? 这年头,这种东西是能随便给的吗? 聋老太这分明就是在拉皮条。 这事要是揭穿,她可吃不完兜着走。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 “都管好自己的嘴,别到处造谣。” “傻柱,你跟我来一下。” 一大爷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直接宣布散会。 聋老太都跑了,这会还怎么开? 他都快成杨建国的兄长了,真是丢人。 瞪傻柱,还不是因为傻柱不动手。 要是傻柱刚才在他眼神示意时就动手打杨建国,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傻柱,也有些失控了,一大爷心里很生气。 别人他管不了,傻柱他还管不了吗? 傻柱现在的房子还在他手里呢。 自从房子到手,一大爷对傻柱的态度也强硬了许多。 “来了,一大爷。”傻柱赶紧跟上。 他大概知道一大爷的意思,刚才的眼神示意,他接收到了。 但他没敢动手。 动手?傻柱怎么敢,杨建国回头不得举报他? 还有食堂的事,杨建国的那些话把他吓坏了。 扣个大帽子下来,非得整死他不可。 “走,咱们回家。”杨建国起身,新娶的媳妇正让他满意呢。 要不是这些家伙找麻烦,他才懒得理他们。 “老公,你好厉害,把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江天爱看出端倪,这场全院大会专为杨建国而来,目的竟是为了他未供饭食而找茬,实在荒谬。 这年头,还有人惦记别人家吃的,真是厚颜。 他们院中,从未有过这等事。 “兄弟,厉害,这些家伙还得靠你摆平。”许大茂边说边向后院走去,对杨建国竖起大拇指。 杨建国刚才痛斥聋老太的话,让许大茂倍感痛快。 聋老太总在娄晓娥面前诋毁杨建国,许大茂心知肚明。 虽已离婚,但他对此仍耿耿于怀。 他曾多次提醒娄晓娥远离聋老太,可娄晓娥如同杨建国前妻般固执,坚信聋老太是好人。 “呵呵,你也不赖。”杨建国淡笑回应,心中暗自思量,许大茂与聋老太一样狡猾。 不过,许大茂确有些手段。 在这个私人买卖被禁止的年代,商店都公私合营转为国营,许大茂却设法做起合法生意——承办红白喜事酒席,这主意一般人想不到。 若做得好,他的收入能比从前更高。 “生意还行,我正打算扩大范围呢。”许大茂得意洋洋。 “要不要一起干?一个厨子不够用了。”提及此,许大茂更加兴奋。 他发现这行真赚钱,遇到大户人家,一场酒席能赚几十块。 最近,他开始承接一些大户人家的秘密私宴,利润更为可观。 有些有钱人因成分问题不敢张扬消费,且缺乏票据,只能偷偷摸摸吃东西。 许大茂瞅准时机,打算开家隐秘小店,高价服务这类人。 现在,一个厨子南易已不够用。 “算了,你找别人吧,我不赚这钱。”杨建国摇头拒绝,不愿与许大茂为伍。 此人非善类,合作必不长久。 再者,杨建国也无需赚此等钱。 ‘呸,自以为是,还真当我非你莫属?’许大茂见杨建国进屋身影消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今日真是个吉日,诸事皆顺。 ’杨建国满心欢喜地提着礼物走向江家。 昨日,江天爱留宿杨建国家中,但今早因杨建国需上班,她便返回了江家。 杨建国下班后,便带着礼物前来,按照江天爱的意思,要待到酒席之后再正式搬过去。 杨建国虽有些急切,却也懂得尊重。 ‘姐夫,今日带了什么美味?’江天顺一见杨建国,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他知道姐夫每次来都会带上好吃的。 他早已在大门口守候,满心期待。 ‘喏,拿着。 ’杨建国笑盈盈地将东西递给小舅子,这小舅子真是个小吃货,不过也好,一点吃的就能让他满足。 不像大姨子,至今仍时常找茬。 ‘姐夫,这是什么呀?’江天顺一脸兴奋,猜想又是肉食。 ‘今日咱们吃大鹅炖兔肉,再加点土豆,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杨建国现在来江家,不再带那些珍贵的食材,有肉吃,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很满足了。 ‘太好了!’江天顺欢呼一声,拎着袋子就跑了,显然是急着回家与家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咦,这不是南师傅吗?怎么在这儿?’杨建国走进江家院子,意外地发现了南易。 ‘哦,杨师傅啊,我就住在附近,来这里办点事。 ’南易见到杨建国也颇感意外。 ‘你今天没出去干活吗?许大茂不是说活很多吗?’杨建国笑着问道,偶遇并不奇怪。 如今他们都在京城,即便原本不在同一个地方,现在相遇也很正常。 ‘唉,别提了,那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我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南易直言不讳,丝毫不怕杨建国是许大茂的邻居。 这话,最好能传到许大茂的耳朵里。 ‘怎么了?’杨建国好奇地问道。 杨建国心生疑惑,两人携手理应财源滚滚,许大茂曾允诺利润平分。 “你猜怎么着?他承办了一户豪门的宴席,一单就入账五十余元。” “结果呢,只分给我区区五元,还以为能瞒天过海。” “今日,我定要让他难堪,宴席已定,厨师却无处寻觅,看他日后还敢不敢。” 杨建国无言以对,却也料到许大茂能干出这等事。 “确实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许大茂这人,教训过后亦难改本性,不久便会故态复萌,但这话杨建国选择了沉默。 尽管南易此刻怒不可遏,但真要让他断绝与许大茂的合作,恐怕他也难以割舍,毕竟这活儿利润颇丰。 一场小宴便能收获五十余元,两人各分二十余,近乎一个月薪资。 若非杨建国有特殊之处,恐怕也要外出揽活。 而且,这活儿并无风险,即便举报也无济于事。 当然,许大茂为那些有钱却成分不佳的人操办私宴,多少有些敏感。 “这下好了,我来了这院子,保证许大茂找不到帮手。” 南易颇为得意,今日定要许大茂好看,明便会乖乖吐出私吞的钱财。 “南师傅,您先忙着,我进去了。” 杨建国不再多言,朝后院行去,毕竟菜肴还需他亲自操刀,江母的手艺着实一般,尤其是做肉,毕竟以往少有品尝。 “姐夫,一切都准备好了,快来掌勺。” “你做的菜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刚踏入后院,江天丽便一脸欢喜地跑来。 “你这没良心的,嫌弃你妈做饭了?以后我做的你也别吃!” 江母气不打一处来,自打女婿掌勺后,儿女愈发不听话,竟开始挑剔起来。 第22章 开会 “这还不简单?因你条件不佳,因你贫穷,因你负担重,因你名声狼藉,因你人品欠佳,更因你暴力。”杨建国直言不讳,句句刺耳。 “何意?你找茬吗?”傻柱不服,杨建国所言与他自认大相径庭。 傻柱最为自豪的,便是自己的条件。 “那你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杨建国面露无奈,显然觉得傻柱是典型的自我认知不清。 “你说我负担重?哪里重了?我一人吃饱全家无忧,何来负担?”傻柱反驳道,一脸的不服气。 他妹妹已在纺织厂工作,无需他抚养,出嫁后还能空出房间,他觉得自己毫无负担。 “你没负担?你是院里负担最重的。”杨建国冷笑,准备以理服人,让傻柱无言以对。 “聋老太你不养?将来你不给她养老送终?”杨建国问道。 “这……得养吧。”傻柱犹豫了一下,确实无法否认。 “一大爷两口子呢?你养不养?”杨建国继续追问。 “那……养呗。”傻柱无奈回答,毕竟养老保证书都写了。 “秦淮茹一家,你是不是一直在接济?以后也得继续吧?”杨建国再次发问。 “肯定的,秦姐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个婆婆,多不容易啊。 咱们是爷们,得帮一把,这肯定的。”傻柱说起这个,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做了大好事。 “那你还说自己没负担?聋老太加上一大爷两口子,就三个老人了。 再加上秦淮茹一家五口,你说自己没负担?你怎么好意思?”杨建国反驳道,“将来你父亲何大清养老,还不是得回来找你?你这叫没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别开玩笑了。” 傻柱被说得有些无语,仔细一想,这些确实都是负担,而且比别人重得多。 四五个老人需要照顾。 “那我人品怎么就不行了?”傻柱不服气,想在别的方面找回面子。 “你人品?还用我说吗?”杨建国冷笑道,“你自己在轧钢厂偷了多少年了?要不是你偷东西,我至于从二食堂调过来吗?一个贼,还谈什么人品?” “话不能这么说吧,那是剩菜剩饭。 只许他们厂领导压榨工人,就不准我沾点光?”傻柱辩解道。 “咱们厨子,拿厨房里的东西怎能算错?这可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傻柱心生不服,自觉比厂领导强太多,身为厨子,拿些厨房里的东西理所当然。 “厨子拿东西,绝非天经地义。” “老祖宗确有规矩,厨子在厨房可吃,但不可私取。” “取,便是偷,不容狡辩。” “你言厂领导压榨工人,你便想跟着喝汤?那你与他们何异?” “他人行恶,你便效仿?岂有此理!” “你任厨房班长时,一食堂为带剩菜回家,打菜时故意手抖,致使多少工人转投他处就餐?” “你的所作所为,不过仗着小权欺压劳动人民,剥削工人阶级,将资本主义风气带入工厂。” “此等行径,枪毙亦不为过。” 杨建国显然已醉,竟胡诌什么老祖宗的规矩。 傻柱心惊,生怕杨建国酒后失言,自己遭殃。 “休要胡说,咱们不过闲聊,莫给我扣帽子。” 傻柱惶恐,杨建国这话若传出,他恐难逃一劫。 “怎的?你做得,别人说不得?” 杨建国不惧傻柱,若傻柱不收敛,他必将这些话传扬出去,让傻柱倒霉。 “别别别,我不拿了便是,饭盒都不带了。” “行,你人品不佳我认了,但至少你不暴力吧?” 傻柱心生畏惧,杨建国的嘴太过厉害,小事经他一说便能闹大。 “你不暴力?许大茂的伤谁打的?” 有理便动手,无理亦打人,竟还自称不暴力?这话,大院里谁会信? “我那是对许大茂,若娶妻,我怎会动手?定会视若珍宝。” 傻柱又不甘心了。 “得了吧,你这爱动手的习性,遇事便想先打再说。” “谁若嫁你,将来起了争执,你还能忍住不打老婆?哼!” 傻柱的暴力,已是习以为常。 谁能确信他婚后定能安分? 也就秦淮茹能管住傻柱,让他不乱来。 换个女子,还真当他是个善茬? “罢了,无需多言,我回了。” “这酒赠你了。” 傻柱神情略显沮丧。 “且慢,我还没讲完。” “问你一事,可知二大爷家的刘光齐,结婚耗资几何?” 杨建国觉得打击尚不够,欲走又止。 “刘光齐结婚能花多少?二大爷那般吝啬。” 傻柱不以为然,娶妻不过几十元之事。 “且听我细算。” “刘光齐结婚,掏空了二大爷的所有积蓄。” “二大爷乃七级钳工,月薪近八十。” “他家近年无大开销,月花费不过三十。” “你说,这十年刘海忠攒了多少?” “就算前几年非七级,少说也有四千。” “刘光齐结婚花光他的积蓄,至少三千。” “娶妻可没你想得那般容易,你以为几十元就行?” “就说秦淮茹,一个村姑,当年嫁贾东旭,还置办了一台缝纫机,加上彩礼等,花了好几百。” “一个没户口、没供应粮的村姑,尚且如此。” “你有钱吗?积蓄几何?” “傻柱,你想娶妻,瞧瞧自己的家底,娶得起吗?” “整天喊着三十五块五的工资花不完,真是好笑。” “咱这院里,工资比你低的又有几个?” “除了学徒、新人,哪个工资不比你高?” “学徒钳工,两年转正,三年少说也是个熟练工,月薪四十多。” “就你一人,显得钱富裕。” “可真若结婚了,那点钱还要养家,还多吗?” “生了孩子,你那点钱够用吗?” “到时候,你比贾家还难。” “你还接济秦淮茹,不知攒钱,可笑至极。” “娶妻?呵呵……” “还需我继续吗?” 若我是你,定会卸下那些无谓的重担,专心积蓄,方能迎娶心爱之人。 不然,即便成了家,又如何养得起,更遑论繁衍后代。 望着傻柱尴尬的神色,杨建国心中暗喜,今晚或许能多喝几盏。 那几句言辞,无疑是挑拨离间。 假使傻柱真与聋老太疏远,那便有趣了。 说到底,傻柱若明智,早该甩掉那些能弃的重担,如秦淮茹一家、聋老太,皆不予理会。 对于一大爷那边,他确实无能为力,债台高筑。 “夫君,刚才那是何人?你与他所言何意?” 傻柱离去后,江天爱满脸疑惑地走出。 她早已醒来,只因杨建国在外与人交谈,不便现身,但所言皆入耳中。 “娘子,你既已入门,有些话我须得提醒你。” “这院中,不乏心术不正之人,尤其是几个绝户,你得避开,免得遭算计。” 杨建国得了,自是不会重蹈覆辙。 昔日,前妻与聋老太亲近,他未加留意,终致离婚收场。 “谁?快与我说说。” “后定会远离。” 江天爱的性情,显然胜过前妻许多。 前妻对他的劝告置若罔闻,坚持与聋老太亲近,反说他不懂敬老。 他自幼在这院中长大,所见所闻颇丰,对院中之事颇为了解。 只可惜,言之无用。 “咱家隔壁住着一位老太太,你绝不能与她交往,此人绝非善类。” “我前段婚姻破裂,便是这老太太暗中作梗。” “为求养老,她手段阴狠,你可不愿莫名其妙地承担起孝顺她的责任吧?” 杨建国先提及老太太,对此人,他一直在设法惩戒。 近来,她的日子越发艰难。 傻柱鲜少来后院,一大爷家中积蓄不多,也无法再供给她美食。 “我可不愿,我只孝顺我母,旁人休想。” 江天爱拒绝了,她认为侍奉一个老太太太过繁琐,尤其是若杨建国有父母在旁,她或许还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还有咱们院子里的三位管事大爷,个个精明算计。” “特别是大爷易中海,外表看似无后,其实中院秦淮茹的大儿子埲梗,便是他的血脉。” “这事你得保密,我告诉你,易中海为了养老送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千万别靠近他。” “你也不想莫名其妙地为他人养老吧?” 说到这三位大爷,尤其是大爷易中海这个伪善者,杨建国原本以为他是无后之人,后来发现并非如此,连遗传特征都在埲梗身上显现。 加之从媒婆那里听来的消息,杨建国揣测秦淮茹嫁给贾东旭时便已怀有身孕,且不知用了何等手段隐瞒。 甚至,贾东旭的死也可能另有隐情,毕竟共同生活难免露出马脚,一旦起疑便会追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你们这院子怎这么多养老算计?”江天爱无奈感叹,与她所住之处大相径庭。 “其实这院子也不全是坏人,只要避开三位大爷家,还有中院的傻柱家、贾家,以及后院的许大茂和聋老太家,其余人家就没问题。” “我说的这些,不是算计养老的就是被算计的,你若靠近,定会被卷入其中,徒增麻烦。” 整个院子二十多户人家,多数并不参与这些纷扰,大家对杨建国提到的那几户人家的事情,都只是旁观,绝不插手。 “老公,我都听你的,若真有人算计我,你得保护我。”江天爱依偎在杨建国怀中,满含爱意。 “当然,我这就去给你做晚饭。”杨建国发现,女人在确认关系前后态度确有不同,之前还直呼其名,现在已是“老公”相称,显然更加顺从了。 很快,杨建国备好了六菜一汤,打算与江天爱共度庆祝时光。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杨建国心生疑惑,这用餐之际,会是谁呢? “谁啊?”他问道,随即开门,只见聋老太站在门外。 “杨建国啊,你结婚了,老太太我来给你道喜,这香味真诱人。” 杨建国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来意,无非是想蹭顿饭,想得倒美。 “不好意思,今天我登记结婚,想和我媳妇单独庆祝,饭菜只做了两个人的量。” 杨建国没打算让聋老太进屋,他知道她老想故技重施,跟自己老婆套近乎。 聋老太却装作听不见,硬要往里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让我进去吃吧。” 杨建国却猛地关上门,给了她一个响亮的闭门羹。 聋老太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被门撞到。 江天爱见状不解地问:“怎么了老公?” “那死老太太,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又憋着啥坏主意呢。”杨建国不客气地说。 “别管她,媳妇,咱们吃饭。” 门外,聋老太听得一清二楚,脸都气歪了,愤恨地盯着杨建国家的门。 她转身向一大爷家走去,在院子里,她何时吃过这种亏,更没被如此辱骂过。 若不有所行动,以后岂不任人欺凌,还怎么做大院里的老祖宗?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一大爷见聋老太上门,连忙迎接。 “老太太,是不是饿了?饭菜马上就好。”一大妈以为她是来蹭饭的。 “不吃不吃,我要吃肉,杨建国家里正做着好吃的呢。”聋老太一闻就知道一大爷家又是粗茶淡饭。 这些天,一大爷家的伙食越来越差,聋老太嘴馋,早就受不了了。 杨建国家炖肉了,我去帮你讨点来。 一位大爷满不在乎地说,哪家炖肉了,以老太太想吃为由去要点,也无妨。 “没要到,我还被骂了出来。” “真是不孝啊,我挨骂了。” 聋老太要的,远不止一顿饭。 她早就馋杨建国家的手艺了,这次想借机让杨建国服帖,以后好常去蹭饭。 再者,杨建国的新媳妇真是标致,她想多接触接触,看是否为孝顺之人。 若是,那便适合傻柱。 聋老太一直在为傻柱物色孝顺的媳妇,之前几个都没成。 杨建国的前妻离婚后离开了,她又看上了娄晓娥,但不知为何,娄晓娥离婚后就没再回院子,也不亲近她了。 所以,杨建国的媳妇成了她的新目标。 “什么?杨建国竟然骂你?”大爷皱起眉头,这绝不能容忍。 他在大院里的权威,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聋老太的配合。 聋老太成为大院里不能惹的老祖宗,也是他一手促成的,这对他好处多多。 “骂了,还说我头顶生疮,坏到骨子里,故意让我听见。”聋老太一脸怒容。 “行,我去收拾他。 年轻人不懂得尊重长辈,得好好教育。”大爷转身出门。 维护聋老太,就是维护他自己。 大爷先去找了三大爷,又去找了二大爷,他不会亲自去找杨建国理论。 全院大会,才是他的锏。 拉上全院的人一起谴责,才是压服一切的办法。 “杨建国,全院大会开始了,快点来。”杨建国刚和江天爱吃完饭,二大爷家的刘光福就来通知了。 作为二大爷家的孩子,他自然知道这次大会是冲着杨建国来的,所以态度冷淡。 “开会?好啊。”杨建国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老太婆被自己骂了,想找回面子。 正好,杨建国也想借此机会教训教训这些人,让他们以后老实点。 杨建国不惧开会挑战 开会的三招,杨建国毫无惧色。 哪三招?先是道德施压,若不成便以傻柱的拳脚相向,最后是聋老太出面。 “老公,他们要干什么?”江天爱满脸困惑,她们院子从未开过什么全院大会。 “别担心,刚才那老太婆想来吃饭,我们没让她进来。” “这是来找茬的。” 杨建国坦诚相告,想让江天爱了解院子里人的品性。 第21章 登记 “自许大茂出事后,娄晓娥就没回过院子。” “大概回娘家了吧,反正没人见过她。”三大爷摇头,认为许大茂的婚姻难以维系。 “三大爷,我先回了。”杨建国打了声招呼,向后院走去。 杨建国断定,娄晓娥定会离婚。 娄家原本看重许大茂三代贫农的身份,但如今许大茂声名狼藉,娄家定会急于撇清关系,以免受牵连。 “哟,杨建国回来了,你错过咱们院的大会了。”秦淮茹在中院见到杨建国,热情地打招呼。 “参不参加都一样。”杨建国对全员大会不以为然,认为它不过是众人勾心斗角的场合。 几位大爷无一心系民众,满心算计。 全院大会也成了他们算计的舞台。 “不能这么说,全院大会可是咱们院子的大事。”秦淮茹自然支持大会,维护其权威。 因为她是大会的受益者,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与她关系匪浅,定会护她周全。 维护全院大会,即维护她家的利益。 “大事?全院大会能有啥大事?” “院子大爷根本没权组织全院大会。” “我在街道问过,大爷的权利仅限于调解邻里纠纷,无权搞大会审判。” 街道上的人传言,院中若有人违法,必须报警。 私自庇护犯错者,等同于犯罪。 据说,院里几位大爷已触碰法律。 言毕,杨建国朝后院行去,心知此言定会传入大爷们耳中。 这正是他所期望的,意在警示:你们已违法,我随时可举报。 过往诸多事务,本应依法处置,却遭三人私下解决。 若深究,三人定会受到街道的训诫。 没错,仅仅是训诫。 街道善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除非事态闹大,否则不会深究。 “兄弟,你回来了。” 哎,这后院又撞见许大茂了,他显然在门外等候杨建国。 “大茂哥,何事?” 杨建国打量许大茂,发现他憔悴不少,且鼻青脸肿,显然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 这年头,对罪犯绝不留情,尤其是涉及男女之事,进去便是一顿揍。 “兄弟,你得帮帮我,我太惨了……”许大茂说着便哭了起来。 “大茂哥,你这是怎么了?” 杨建国无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哭上了。 “我丢了工作,还有了污点,以后可怎么活啊?” “兄弟,你脑子灵光,一定要帮我。” “不然我真的没法活了。” “傻柱,我早晚得收拾他!” 许大茂哭得凄惨,认为一切都是傻柱害的。 若非傻柱带人捉拿,他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大茂哥,你就算没了工作,不是还有钱吗?” “前阵子你得了四千五,就算不工作,也足够你十几年不愁了。” 杨建国不以为然,许大茂并未山穷水尽。 四千五,对月薪三十五的人来说,相当于十几年的收入。 十几年后,改革开放将近,那些曾经的污点已不那么重要。 “我之所以能出来,全靠花了那些钱。”许大茂满面愁容,似乎有苦难言。 杨建国闻言,心中明了,许大茂定是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他叹了口气,“你找我何用?我也无能为力。” 许大茂曾是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杨建国曾两次提携他,让他赚了四千五,但他却未曾有过丝毫回报。 想到此处,杨建国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然而,许大茂似乎并未察觉杨建国的心思,反而提议道:“兄弟,你厨艺高超,何不帮我接些私活?比如红白喜事之类的宴席。 赚了钱,咱们平分,如何?” 杨建国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他摇了摇头,婉拒道:“不必了,我已有固定的帮厨去处,不打算再跑这些私活。” 许大茂似乎有些意外,连忙解释其中的利润可观。 他说道:“我调查过了,现在很少有人专门做这行,若是你去,生意定能红火。 一个月起码能接二十家宴席,价格再谈高一些,咱们一个月分个十块八块都不是问题。” 杨建国依然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回家。 他心中暗想,一个月二十家宴席,岂不是要累死?更何况,他还要努力让江天爱在结婚前爱上自己,哪有时间去干这些? 于是,他委婉地拒绝了许大茂的提议,转身走进了家门。 “兄弟,咱们三七分账如何,你七我三?” 许大茂急了,未料杨建国会回绝。 现今的厨师,岂有不图此利之理?杨建国莫非真傻? 经他牵线,可是财源滚滚。 “非分账之事,实乃我分身乏术。” “大茂哥,其实傻柱挺不错的,你俩联手必能财源广进。” 言罢,杨建国进门,顺手将许大茂拒之门外。 许大茂若与傻柱联手,倒也有趣,但这不过是杨建国玩笑之语,绝无可能。 门紧锁,杨建国步入随身空间。 近日气温骤降,杨建国欲购置一批煤炭。 郊外蜂窝煤仓库众多,且在码头偶见煤船,只需动手搬运即可。 “哼,离了你,我还找不到厨师?” 许大茂怒不可遏,杨建国此举简直不识抬举。 如此生财之道,竟遭拒绝,分明是小瞧他许大茂。 “傻柱?不行不行,那家伙绝非善茬,我今日之困境,皆拜他所赐。” “厨师遍地都是,我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许大茂自言自语,心中盘算着何处寻觅厨师。 许大茂非高手不选,否则生意做几单,名声便毁了。 红白宴席,最好是找擅长大锅菜的厨师,此类人才,工厂里寻得最多。 “许大茂。” 正当许大茂思索合适人选之际,一女子踏入家门。 “晓娥,你回来了。” 许大茂一脸惊喜,如今他落魄至极,再无他念,只想与娄晓娥共度余生。 “我来告知你,明日咱们离婚,上午我来找你,你做好准备。” 娄晓娥此行,只为通知许大茂离婚。 她心意已决,不愿做绝育,渴望有自己的孩子。 许大茂身为绝育之人,又心思不纯,让娄晓娥下定决心离婚。 娄晓娥的家人,亦支持她的决定。 “晓娥,你听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搅黄了傻柱的相亲,都是误会。” 许大茂不愿离婚,身为绝育之人,他已声名狼藉。 离婚后,娄晓娥决心不再回头 “无需多言,明日便离婚。” “你若不从,我自会找街道办理。”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解释充耳不闻。 近日,她频繁往返警局。 许大茂为另一女子购置衣物鞋履,花费不菲,却从未如此对待过她,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许大茂的意图,已昭然若揭。 “晓娥,你竟如此绝情?我们曾是夫妻,你就一点都不念旧情?” “自婚后,我如何待你?家务全包,饭食皆由我准备,哪个男人能做到这般?你却如此对我?” 许大茂亦觉委屈,他将娄晓娥捧在手心,犹如供奉祖宗。 全院皆知娄晓娥的厉害,那也是整治许大茂后的结果。 “说这些无用,明早离婚。” 娄晓娥亦觉委屈满腹,多年婚姻,因无法生育,她饱受冷眼与屈辱。 公婆每次审视她的眼神,都仿佛在嘲笑:不过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她早已忍无可忍。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妻子了,今晚随我回家。” 走出民政局,杨建国满脸得意,终得佳人,持证上岗。 “还未办婚礼呢。” 江天爱细若蚊蚋,她知晓领证即夫妻,只是心中羞涩难当。 “来,跟我回家。” “我重新布置了家里,你尚未见过。” 杨建国为江天爱提供了一个探访家中的理由,实则心怀不轨,既已领证,今夜定要品尝。 “杨建国,这位是?” 步入四合院,恰逢周末,院中人声鼎沸。 三大爷守在门口,周末各家改善伙食,他岂能错过这捞油水的机会。 “这是我媳妇,刚领的证。” 江天爱即将在这院子里定居,杨建国自然得为她介绍一番。 “杨建国,你结婚了?”三大爷满脸惊愕。 他记得田媒婆曾来过,但之后就没了下文,也没见过杨建国带姑娘回家,便以为婚事没成。 没想到,现在他们竟已领证。 “对,下周办酒席。”“三大爷,稍后会给您送喜糖,我们先走了。” 杨建国心急如焚,这一周他虽努力,但仅能亲亲江天爱的脸颊,其他均被拒绝。 如今领证,他终于可以无拘无束了。 中院里,一直躲着杨建国的傻柱,见杨建国领着江天爱进来,眼睛瞪得溜圆。 江天爱的美貌,远超秦淮茹。 傻柱平时见到秦淮茹就已失神,此刻见到江天爱,更是目光无法移开。 “这是我媳妇,再看挖你眼睛。”杨建国对傻柱毫不客气。 “你媳妇?你娶媳妇了?”傻柱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杨建国和江天爱,觉得这不可能。 杨建国二婚,竟能娶到如此漂亮的媳妇,简直不可思议。 他自己条件比杨建国好得多,却连媳妇都找不到。 傻柱虽工资比杨建国少两块,但他的房子是院子里的正房,最好不过。 至于房子抵押之事,他根本不在意。 “我怎么就不能娶媳妇?”杨建国有些恼火。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没想到。”傻柱语无伦次,“不是,为啥我找不到媳妇啊?我单身一人,两间大房,无牵无挂,不应该啊。” 傻柱满心疑惑,这么漂亮的姑娘,竟嫁给了杨建国这个二婚男。 他自己那么努力找媳妇,却始终无果。 这世界怎么了?他感到迷茫。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媳妇,咱们回家。”杨建国懒得再理傻柱,拉着江天爱离去。 一人吃饱,全家无忧,竟无挂碍? 此院中,负担最甚者,莫过于傻柱。 傻柱之负担何在? 贾家五口,一大爷夫妇,后院聋老太,此其三也。 且论将来,傻柱亲爹归来,又添一员。 更甚者,院中二大爷夫妇、三大爷夫妇,乃至许大茂父母,皆可能成为傻柱之责。 何人敢言无负担? 若有女子嫁予傻柱,入门便需侍奉长辈。 先聋老太,后一大爷夫妇及何大清,贾家老者亦恐难免。 院中老者众多,皆待侍奉。 谁若嫁傻柱,真乃不幸之至。 自婚至终,皆在侍老。 加之傻柱与寡妇秦淮茹纠葛不清,婚后还需忍此,何人愿嫁? “兄弟归来矣。” “此位何人?” 行至后院,许大茂竟在,且正用餐。 门口小桌,饭菜丰盛,不知是否受杨建国影响。 其非独食,伴有一瘦削男子。 “吾妻也,大茂此乃何意?” 杨建国好奇,许大茂此举为何? 已至绝境,何故宴客? “此乃南易,大厨也,郊区修理厂出身。” “吾辈现合作,今得大单,兄弟何不共餐?” 许大茂与杨建国言谈间,目光屡瞥江天爱。 此人亦非善类。 “尔等慢用,吾携妻归矣。” 杨建国笑之,许大茂确有手段。 若此事成,专司红白之事,得南易大厨之助,或比上班更胜。 且慢,南易?修理厂厨子? 岂有此理! 忆及南易之剧,修理厂非京城之地。 何以是南易?杨建国愕然。 “杨建国何故如此?” 江天爱察杨建国神色有异,不禁相询。 “无妨,突然想起些事。” 杨建国心中暗叹,这剧情怎尽是寡妇的故事? 南易与傻柱,两人倒是可多聊聊,探讨如何迎娶寡妇。 他俩,皆栽在了寡妇手里。 而那两位寡妇,皆是为了生计,与男子纠缠不清,以姿色换取所需。 “哇,杨建国,这家具真是美极了!” 踏入杨建国家门,江天爱满脸惊讶。 如今的杨建国家,与之前大不相同。 沙发柜子皆焕然一新,一进门便是杨建国精心打造的现代客厅。 “嘿,怎能让老婆你受委屈,家里自然得弄得妥妥当当。” 杨建国得意地笑,转身将门锁紧,随即去抱江天爱。 “不行,杨建国,等晚上,现在还是白天。” 江天爱一惊,欲挣脱杨建国的手。 “等不了了。” 杨建国岂会放手,一个公主抱,便向卧室走去。 多久了?认识多久便想了多久,岂会放过江天爱。 “瞧人家杨建国,老婆真漂亮。” 许大茂那桌,南易一脸羡慕地看着杨建国携妻归家。 他正追求厂里的医生,也挺漂亮,但与江天爱相比,天壤之别。 “呵,有啥了不起。” “等咱俩合作赚了钱,咱找更漂亮的。” 许大茂愤愤不平,心中嫉妒至极。 他离了婚,人家杨建国却娶了仙女般的妻子。 “赚钱了再说吧。” 南易不以为意。 与许大茂合作还算不错,能赚些钱。 赚了钱,南易便不用变卖家中的古董了,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 三小时后,杨建国心情愉悦地准备晚餐。 至于江天爱,正沉睡,估摸着做完饭能醒就不错了。 杨建国对这身体颇为满意,时长超乎预期。 与前世的记忆不同,前世只自豪于尺寸,如今时长也补足了。 “杨建国,来喝一杯。” 杨建国做饭时开着窗,傻柱便凑了过来。 “何事?” 傻柱其人,用时卑微如尘,无用则横眉冷对。 杨建国见状,心知傻柱必有所求。 “有点事想请教你。” 傻柱面露尴尬,一旦有事相求,往日恩怨皆可抛。 “喝酒就免了,直说吧,何事?” 杨建国开门迎傻柱入客厅,内室门紧闭,江天爱正安睡。 杨建国心中好奇,傻柱究竟欲问何事。 “必须喝,我请客,二锅头两瓶。”傻柱故作大方,炫耀着手中的酒,瞥见杨建国客厅,一脸讶异。 “算了,今天我登记结婚,要和老婆好好庆祝一番。 你这二锅头,还是自己留着吧,供销社里除了散酒,没比这更便宜的了。 有话快说,无事请回。” 杨建国摇头,此酒与今日之事不符。 再者,喝酒岂能不配菜?这傻柱,莫非是想借酒占便宜?此举颇有三大爷之风。 “嘿,看不上拉倒,可不是我不请你。” “我来就是想问,你如何娶得老婆,又美又易,我则为何如此艰难?” 这便是傻柱此行目的。 他对娶妻之事异常执着,对秦寡妇更是痴心不改。 第20章 搅黄 “你说什么?秦淮茹带你去的?”傻柱闻言,顿觉不对。 “就是我姐,硬拉我出门。” “带到许大茂面前,介绍我们认识,还跟他说我是她的相亲对象。”秦京茹越想越觉得蹊跷。 傻柱提到两人有仇,那秦淮茹当时为何带她去认识许大茂? “秦京茹,住口!我只是带你出去走走,别乱说。”贾家门开,秦淮茹一脸焦急,阻止秦京茹继续说下去。 刚踏入前院,便撞见了归家的许大茂,许大茂一离开,你就领我回了家。” “你分明是在门外候着许大茂,然后拽着我去结识他。” “若非如此,为何见过许大茂后,就径直回家,而非外出散步?” 秦京茹起初仅是猜疑, 但此刻,愈想愈觉表姐在算计自己。 表姐昨晨是有意领自己去见许大茂的。 “竟有此事?天呐!” “秦淮茹岂会不知傻柱与许大茂势不两立?怎会……” “这你就不懂了,许大茂搅黄了傻柱多少次相亲,秦淮茹是故意的。” “人心隔肚皮,连表妹都坑。” “许大茂可是有妇之夫。” “还是个绝户。” 邻里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曲折。 原来,秦淮茹才是牵线许大茂与秦京茹之人,此事颇为微妙。 更关键的是,许大茂不仅已婚,还是绝户。 这得对表妹多狠,才能干出这等事。 “你们别乱说,昨日纯属偶遇。” “秦京茹,你即刻离开,这儿不欢迎你。” 秦淮茹慌忙辩解,生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尤其是那害人的恶名,日后谁还敢亲近她,谁还同情她? 她那弱势、可怜的形象,可是在院子里畅通无阻的法宝。 “我说的就是事实,是你害我。” 秦京茹满脸愤懑,此刻对秦淮茹恨之入骨。 “我害你?我何时害过你?” “是我让你追着许大茂跑?是我让你跟他吃饭?” “还是我让你穿许大茂买的衣物鞋袜?” “你自己做错事,不知反省,还想栽赃给我,你意欲何为?” 秦淮茹拒不承认。 昨日,她的确带了秦京茹去见许大茂, 也确实想让许大茂从中作梗, 但其余的,她并未参与。 买衣服鞋袜,去全聚德,皆非她安排,皆是秦京茹自愿。 秦淮茹拒不承认,无人能奈何她。 秦京茹终被驱逐,是在秦淮茹一番言辞后,哑口无言地被赶了出去。 论心机,她远不及秦淮茹。 秦淮茹引荐她与许大茂相识时,便已料到事后即便东窗事发,也能轻易脱身,只说是偶然相识,别无他涉。 “杨建国,你故意害我?”傻柱怒气冲冲地闯进杨建国家门。 “我害你?何出此言?”杨建国一脸茫然。 “不是你让我找妇联的吗?秦京茹才会被批斗游街!”傻柱愤愤不平,觉得是杨建国设局害他。 若非杨建国,秦京茹不至于此,算是毁了前程。 “你这说法真逗,难道是我带着人去抓的?不是你的人吗?”杨建国反问道,语气毫不客气。 对秦京茹,杨建国并无愧疚。 拆散她与许大茂,至少她能另嫁他人,避免成为绝户,能有后代。 若跟了许大茂,那才叫真毁了。 尽管秦京茹如今名声受损,难觅良缘,但总算能延续香火。 “你找打是不是?信不信我……”傻柱暴怒,自觉已给足杨建国面子,若非杨建国是班长,顾及工作关系,他早就动手了。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忘了上次的教训了?”杨建国毫不退让。 “你以为我治不了你?”傻柱挑衅道。 “呵,你治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傻柱在这院子里向来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自认为无人能管束他。 “傻柱,你家以前卖包子的吧?是个小贩对吧?”杨建国笑道,边笑边问。 “你什么意思?”傻柱一时没明白过来。”你家本是摊贩,怎成了三代贫民?“ “这三代贫民的身份哪来的?我是不是该去街道反映一下?“ 杨建国笑容更甚,眼中满是轻蔑,盯着傻柱。”你别乱说,你想干嘛?“ 傻柱顿时慌了神。 身份嘛,摊贩也无妨,但傻柱家现在是三代贫农。 商贩如何变贫农?这可是大事,真要查起来,傻柱必遭殃,连同他妹妹和逃跑的何大清,一个都逃不掉。”以后见我,老实点,让你爬就别走着,懂了吗?“ “我不顺心,你们都别想好过。” 对傻柱这种人,绝不能手软。 这家伙在大院作威作福多年,教训他一点也不冤枉。”杨建国,你别乱说,我家身份没问题。” “咱们同住一院,别互相找茬。 我今天其实是来感谢你的,若不是你,许大茂那就得逞了,那不是害了姑娘吗?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傻柱不笨,反而有些机敏,转眼间就换了说辞,上门找茬变成了玩笑和感谢。”你给我走,快走!“ “以后见我,规矩点!“ 砰!杨建国说完关上门,不理傻柱了。 傻柱虽有点小聪明,但人也浑,尤其在秦淮茹面前,智商直线下降。 杨建国心想,秦淮茹是不是自带降智光环? 杨建国进屋锁门,琢磨着要不要进入随身世界,向外一瞥,顿时无语。 那傻柱,竟真的滚了,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圈圈地向中院方向滚去。 杨建国无奈,自己让他滚,是让他离开,这家伙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傻柱,你这是干嘛?“ 秦淮茹正往后院走,打算跟杨建国缓和关系。 杨建国条件挺好,现在又单身,她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即便无法成为另一个傻柱,每月能向他借两次粮食也挺不错。 未至后院,秦淮茹便见傻柱在地上翻滚,心中一阵惊愕:这家伙莫不是疯了? “哦,秦姐啊,我这是在锻炼呢。”傻柱瞬间弹起,自觉羞愧难当,却顺口找了个借口,绝口不提是杨建国所为,那多没面子。 在这院里,他傻柱何曾怕过谁,岂会惧怕杨建国? “你这锻炼方式可真特别。”秦淮茹满脸狐疑,怀疑傻柱精神出了问题。 “嗨,这是跟人学的,据说挺管用。”傻柱瞎话张口就来,“人家练武的管这叫‘趟地龙’,这可不是简单的滚,有讲究的。” “行吧,你喜欢就好。”秦淮茹无言以对,深知傻柱的话不可信,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他如此。 “秦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傻柱边整理衣服边问。 这条路通往后院,而秦淮茹平时很少去后院。 “哦,我听见后院有动静,想去看看,还以为许大茂回来了呢。”秦淮茹自然不会告诉傻柱她是去找杨建国的,相比之下,傻柱更为关键。 讨好杨建国难度大,即便成功,一个月也不过能借两次米。 而傻柱,靠着他那三十五块五的工资,秦淮茹稍使手段,便能轻松得到二十甚至更多。 “没有,许大茂不会轻易回来的。”傻柱说,“听说他父母找厂里闹了,不知道厂里会不会跟派出所说。 反正这次许大茂麻烦了,就算出来工作也悬了。” 傻柱一脸得意,秦淮茹却听得不悦。 许大茂和傻柱都是她的经济来源,许大茂若能占点便宜,她就能换得大馒头和蔬菜。 若许大茂回不来,她的财源不就断了?秦淮茹后悔不已,真不该带秦京茹进城。 如果秦京茹未曾踏入城市,这一系列事件便无从谈起。 “嘿嘿,一想到许大茂的狼狈样,我就忍不住窃喜。” “好了,秦姐,咱们回家吧,后院空荡荡的。” 两人素来不和,见到许大茂遭殃,傻柱怎会不感到痛快。 “行吧,咱们回去。” 秦淮茹无奈,只好改日再寻杨建国。 而找杨建国时,必须避开傻柱。 次日,杨建国下班后,携一小肘子与十斤白面前往江家。 在这个时代,粮食无疑是最珍贵的礼物。 并非没有更贵重的选择,但昨日已破例,若日日如此,江家人怕是要心生畏惧。 “你怎么又来了?”江天美见到杨建国,满脸不悦。 杨建国心中无奈,难道送了东西就要翻脸吗?他甚至想收回为江天美所写的歌词。 “我是来找天爱的,又不是找你。”杨建国与江天美已算熟识,说话也不再客气。 “你们两个别吵了,杨建国,快进来。”江天爱见两人又要争执,感到十分头疼。 她清楚,姐姐对这门婚事仍有微词。 “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杨建国带吃的,主要是为了讨江天爱这个小吃货的欢心。 用美食将她哄回家,正是他的目的。 “杨建国,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姐姐在十月一的大舞台上,要唱你的歌了。”一进江家,江天爱便迫不及待地向杨建国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江天美不仅拿回了主唱的位置,那首歌经过谱曲后,还将成为十月大舞台的压轴节目,由江天美独唱。 这可是出尽风头的好事,随之而来的好处也将数不胜数。 “她都这样了还不感谢我,刚才还那样跟我说话。”杨建国感到无语,难道她就不懂得感恩吗? “怎么,我说话就这样,你不喜欢听可以走。”说着,江天美也跟着进了屋,不客气地怼了杨建国一句。 “我才不跟你计较。”杨建国不理会江天美,伸手握住了江天爱的手。 “哎呀,还有人在这儿呢。”江天爱有些害羞地说道。 江天爱面带羞涩地挣脱,姐姐就在身旁,杨建国此举实在过于大胆。 “亲姐姐在场,有何可惧?” 杨建国不过牵了牵手,全然不顾旁人在侧。 “我去准备晚饭,你要一起来吗?” 江天爱没有杨建国那般坦然,瞥了姐姐一眼,径直走进了厨房。 “还是我来干吧。” 杨建国紧随其后,有江天爱的地方就有他。 厨房里只有他们二人,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 果然,一进厨房,江天爱便不再阻止杨建国拉她的手。 待杨建国回到四合院,已是七点多钟。 “嘿,杨建国,你这回来得够晚的。” 刚踏入前院,便遇上了三大爷。 “三大爷,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散步呢?” 天色已晚,按常理三大爷早已不在院中。 “唉,这不是刚散会嘛。” “咱们院的许大茂回来了,那家伙可真够惨的,被打得不轻。” “听说许大茂他老子这回费了不少劲,最后还是你们厂的杨副厂长出面,才把他给弄回来的。” “虽然人回来了,但工作也丢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有了这个污点,恐怕没哪个单位会要他。” “一大爷组织开了个会,说要让许大茂搬出去,这才刚散会。” 三大爷解释了缘由,原来全院大会刚刚结束。 这一大爷,真是会趁人之危。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许大茂以前没少坑钱,一大爷要是不生气才怪。 也可能是许大茂太过嚣张,一大爷有些管不住了。 “那许大茂搬出去了吗?” 杨建国不关心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没呢,哪那么容易。” “街道的人都来了,说那是许大茂家的房子,不能随便赶人走。” “还让一大爷负责教育监督许大茂。” 三大爷笑了起来,这事儿以后有的瞧了。 许大茂虽然没走,但也算是落在了一大爷手里。 “那许大茂这下可惨了。” 他坑了傻柱那么多钱,而傻柱的钱可都是一大爷的。 一大爷肯定不会让许大茂好过。 至于工作,有了污点,任何公家单位都不会再用他。 可在这个时代,所有单位都是公家的。 许大茂如今只能依赖昔日不当手段所得的钱财度日,若非政策变动,他难有转机。 “确实,许大茂太过折腾,安稳日子不过,真难以理解他的想法。”三大爷对许大茂并无同情。 娄晓娥如此贤淑之人,许大茂却还在外拈花惹草,实属自作自受。 “许大茂如此,娄晓娥有何反应?”杨建国好奇许大茂与娄晓娥的最终走向。 若他们离婚,许大茂还住在这院子,甚至聋老太家,杨建国定会采取行动。 但想来不太可能,毕竟杨建国曾酒后失言,娄晓娥与聋老太已疏远。 第19章 彩礼 “既然如此,杨建国,何不趁此机会呈上彩礼?”田婶催促,欲使此事尘埃落定。 “早已备妥。”杨建国连忙递上千元彩礼,这在当时堪称巨款,远超未来千万婚礼之费。 “无需如此之多,我家非卖女之家。”江母婉拒,“只盼婚后你能善待天爱,彩礼五十即可。” 杨建国坚持:“婶子,这是我的心意,我愿给。 婚后我定会好好待天爱,还盼您常来家中相助,何谈卖女之说?天爱愿嫁我,是我之幸,多少钱我都甘之如饴。” 江天爱嫁他的原因,杨建国心知肚明,爱情尚需时日培养,当务之急是改善家境。 若他拒绝彩礼,这婚事恐难成。 “江家的,就收下吧,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田婶劝道,“杨建国家境殷实,这点钱他出得起。 有了这女婿,你日后且有福享呢。” 江母虽觉对不住女儿,却也收下了彩礼,轻叹一声。 “好了,咱们来商量婚事吧。 杨建国、天爱,你们有何打算?”田婶松了口气,五十元的媒人礼稳拿。 “我自是希望早日迎娶天爱,但也尊重天爱与婶子的意见。”杨建国急切却也理智。 “天爱,你觉得呢?”江母望向女儿,丈夫早逝,她全听儿女的。 “那就尽快吧。”江天爱答道。 江天爱果断决定,迅速行动。 “那就找个吉日吧。” “日历我都带来了。”田婶边说边翻阅日历,“这个月就有宜嫁娶的好日子,还有十几天,准备时间应该足够了。” 田婶显然别有用心,杨建国那五十块媒人钱起了大作用,她想促成杨建国和江天爱的婚事。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江母惊讶于婚期的紧迫。 “就定这日子吧,我没意见。”江天爱主意已定,家中既已收钱,早晚要嫁。 “二姐……”收了杨建国歌曲的江天美,一时竟难以提出反对。 “大姐,我不委屈,我愿意嫁给杨建国。”江天美坚定地说,“而且杨建国能给我弄好吃的。” “好吧,事情就这么定了。”田婶拍板,“杨建国,周末带天爱去领证,记得提前准备哦。” 田婶满脸笑意,她帮杨建国并非全为那五十块。 杨建国虽离婚,但人品尚可,离婚原因也非家暴等不良行为,只是不善理财。 但现在他愿意花费上千彩礼娶妻,显然已有改变。 “放心吧,田婶。”杨建国心中暗喜,这位酷似后世明星的江天爱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在后世,这样的颜值,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多少富人都在虎视眈眈。 “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吃饭吧。”田婶见江家无异议,连忙催促用餐,以免再生枝节。 饭后,杨建国与田婶离开江家。 次日,杨建国请假半天,与江天美、江天爱奔波半日,解决了版权问题。 这一日,他与江天美关系亲近许多,也加深了与江天爱的了解。 从相亲至定亲,不过两日之隔,两人此前形同陌路。 婚前多些相处自是美事,无奈杨建国需忙于工作,而江天爱则赋闲在家。 杨建国亦解开了疑惑,明白了江天爱偏爱宽松衣衫之谜——原是为了遮掩身形。 在这个以曼妙身姿为扰的时代,杨建国惊喜地发现,江天爱的体态竟与自己的画作中描绘的理想身材不谋而合。 “天爱,我午后要返工,晚间我自备佳肴至府上共餐。” 杨建国上午忙碌过后,下午继续他的工作。 厨房晚间不供餐,但下午的任务依旧繁重,需预备次日午膳的食材。 此外,第一食堂偶尔也会为加班工人准备晚餐,尽管加班者寥寥。 工厂为节省加班费,总是精心规划,避免额外开销。 “所谓佳肴?莫非你要窃取工厂之物?若是如此,我家可不收受。”江天爱尚未开口,其妹江天美已抢先对杨建国冷嘲热讽。 “我岂会行此苟且之事,晚间你们自会知晓。”杨建国摆手笑言,心中暗誓今晚定要展现身手,让大姨子刮目相看。 竟敢小觑厨师! 夜幕降临,杨建国匆匆踏上归途,心中暗自感叹无车之不便。 娶妻竟令爱车不翼而飞,再购?自行车票虽易得,但显露财富在这纷扰的院落中实为不妥。 就连彩礼之事,杨建国也特地嘱咐田婶保密。 急忙归家,关门闭户,杨建国遁入随身空间。 片刻之后,他手提一只破旧麻袋走出院落,选择麻袋只为掩人耳目,其貌不扬,看似装载之物价值。 “姐夫来了。”此次到访江家,与前日大不相同,江天爱的弟妹一见杨建国便亲热地打招呼,直接唤其为姐夫。 杨建国感慨万分,昨日糖果的效果超乎想象。 “来吃饼干。”他微笑着拿出小动物造型的饼干,对小孩极具。 江天爱迎了出来,拉着杨建国进屋。 “婶,我来了,让我来做饭。 今天我带了些好东西,让家人都尝尝。” 进屋后,见江母正在烹饪,杨建国便上前接手。 他深知江家对自己与江天爱的婚事有所顾虑,决定从此刻开始改变这一局面。 在四合院里,杨建国不敢轻易显露财富,但在这里,他可以拿出些好东西分享。 “什么好东西?难道是海参?”江天美挑衅道,杨建国心中暗笑,却未理会。 他心里想:你当初拿我歌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若早知道,授权书就该多留你几日。 “做出来你就知道了。”杨建国笑而不语,心中确有海参的打算。 “不用你动手,我来做就行。”江母今日异常热情,见杨建国面露笑容,心中也稍感宽慰。 婚事已定,与未来女婿较劲只会让女儿为难。 婚后,女儿的生活还需依靠女婿。 江天爱无工作,这一点尤为明显,她会以丈夫为中心。 “婶,别客气,我就是干这行的。”杨建国接过江母手中的铲子,“我带来的食材,有些得我这个专业厨师来处理。”说着,他将江母送出厨房。 “妈,你去休息吧,我和杨建国来忙活。”江天爱说道。 这正是杨建国所期望的,与江天爱一同做饭,氛围融洽。 “那好吧,你们做吧。”江母也没再坚持,她想借此机会观察杨建国的品行。 时间仓促,她真怕女儿嫁过去会受苦。 特别是杨建国是个离婚男人,她担心他脾气不好,会动手打女儿。 虽然媒婆说杨建国人品不错,没有打女人的恶习,但她心里还是没底。 媒婆的话,能信一成就不错了。 “你都带了些什么来?”江天爱好奇地问。 回想起在杨建国家的那顿饭,她记忆犹新。 在父亲健在且家境优渥之时,我们也未曾品尝过如此美味。 关键在于,杨建国的手艺实在出众。 “嘿嘿,知道你嘴馋,特意带了好东西。” “瞧瞧,这是我精心准备的食材,记得你上次钟爱鲈鱼,这次特意备了一条大的。” “还有海参,准备得足足的,保管够吃。” 杨建国深知她贪恋美食,便以此作为俘获她的法宝。 “离开我或许可以,但离开我的手艺,你绝无可能。” 杨建国打开带来的麻袋,逐一展示,江天爱满脸喜悦。 此举无疑彰显了他对她的在意与对家人的关怀,怎能不让她心花怒放。 她曾担忧高额彩礼会让杨建国对家人心生不满。 “多吗?这都是为了我媳妇准备的。”杨建国得意洋洋,这些东西唯有他能筹备。 “谁是你媳妇,还没过门呢。”江天爱嗔怪道,随即开始协助杨建国。 四十分钟后,一桌丰盛的菜肴呈现在眼前,比江天爱上次造访杨建国家时还要丰盛。 “来来来,都尝尝我的手艺。” “天美,你不是想吃海参吗,这不就有了。” “快尝尝,这东西可不容易搞到手。” 望着江家人那震惊的神情与欲滴的口水,杨建国满心欢喜。 在这个年代,美食足以征服一切。 人们食不果腹,而他能拿出这些佳肴,便是实力的体现。 “姐夫,这是什么呀?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江天顺不顾形象地问道。 “这是佛跳墙,名菜哦,本来得做上好几天。” “咱们这个简单版,快火烹制,味道虽略逊一筹,但也还行。” 杨建国简单介绍,却未透露其中细节,生怕江天顺出去炫耀。 “江天顺,叫什么姐夫,叫哥!再乱叫我饶不了你!”江天美对“姐夫”这个称呼极为不满,觉得弟弟背叛了自己。 不过就是些糖果嘛,真让她恼火。 “二姐说就叫姐夫,因为过几天就结婚了。”江天顺满心委屈地争辩。 这个称呼,他明明已经得到二姐的认可,不明白为何不被允许。 而且,每次这样称呼姐夫,还能得到美味的食物呢。 “姐,你就别管他了。”江天爱在一旁笑道,“小顺一有吃的,谁还管得住他呀。”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这一点他们姐弟俩很像,关系也最好。 “哼,看吧,我二姐都没说我。”江天顺得意地拿起筷子开吃。 平时家里吃的都是窝头和粗粮,菜也只有白菜土豆,像这样美味的食物可是难得一见,就连过年都没吃得这么好。 “姐夫,你以后能常来吗?你来了就有好吃的。”江天丽,已经十四岁,十分懂事,但在美食面前,还是忍不住希望杨建国能多来几次。 杨建国来了两次,家里的伙食都改善了许多,而且都是杨建国带来的,不会增加家里的负担。 “行,以后经常来。”杨建国答应着,心里却在盘算。 四合院不适合吃得太好,但他打算把丈母娘家当作自己的小食堂,虽然不可能经常吃大餐,但偶尔吃顿肉还是没问题的。 他已经了解过,江家住的院子还不错,邻里关系也挺好,不像他住的地方那么复杂。 再说,他们也不了解他,他带些吃的来,就说是在外面做厨子得的,应该没问题。 这年头,结婚之类的事情找厨子帮忙,都是要给些东西的。 “说什么呢,你姐姐以后不过了?”江母训斥道。 在这个年代,食物太重要了,吃别人的东西,就意味着别人要挨饿。 “婶,没事的,家里不缺东西。”杨建国心里暗自庆幸,丈母娘家至少没有教导女儿往家里搬东西。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有些人家嫁女儿,还会专门教导女儿结婚后往家里搬东西呢。 杨建国回到院子时,已经七点多了。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中院传来哭声:“呜呜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杨建国步入屋内,只见秦京茹披头散发,满身异味,僵立在贾家门前,周遭人群围观。 “秦京茹,你离开吧,我家无法再容你。” “这一块钱给你,速速回乡,日后莫再踏入城中。” 秦淮茹堵在门口,阻止秦京茹进入。 秦京茹刚从游街批斗中归来,被标签为恶女。 一旦她进屋,秦淮茹恐受牵连,她辛苦塑造的形象岂能毁于一旦。 “姐,你是我的亲姐啊,这时辰哪还有车可搭?”秦京茹懊悔不已,若早知如此,她绝不会跟随许大茂。 “那我也无能为力,你自己设法回去。”秦淮茹瞥见周围看热闹的邻里,深知此刻必须与秦京茹划清界限,以免其恶名波及自身。 “呜呜呜,姐,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我只是外出上厕所,许大茂说我和傻柱关系暧昧,我信了才跟他出去吃饭。” 秦京茹泪流满面,却无人同情。 许大茂已婚,你与他外出用餐,还是在全聚德这等高档之地,岂不可笑?你若无瓜葛,怎会共赴昂贵餐馆?你们之前素不相识吧? “够了,你向我解释无用。” “即便我让你进门,我婆婆也不会答应。” 秦淮茹转身进屋,重重关上门。 “傻柱,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你还要我吗?我马上嫁给你。” 秦京茹转身望见傻柱,此刻她已不再嫌弃他的愚钝,也不顾许大茂的谗言。 “我可不敢要你。”傻柱摇头拒绝,秦京茹的名声已毁,娶了她,他将被世人议论一辈子,这可不是傻柱所愿。 “我和许大茂真的什么也没有,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秦京茹对着傻柱大声辩解,她确实感到冤枉,被捕时,她与许大茂相识尚不足一日,只是拿了他的衣物和皮鞋而已。 衣物与皮鞋,竟成了定罪的重要证据。 你说与许大茂无关,那他为何赠你衣物鞋履?你又为何接受?秦京茹当时被问得无言以对。 收了礼物,还花了他几十块,说无关谁信? 正因如此,秦京茹遭受批斗游街,许大茂也被捕。 “你问大家信不信?” “可怜你,这两块钱拿去,快找个地方洗漱吧。” 其实,傻柱内心有些愧疚。 秦京茹的现状,他难辞其咎。 妇联、街道、派出所,都是傻柱联系的。 那时的傻柱,只想教训许大茂,却未料到秦京茹的遭遇,她无辜受累。 “呜呜,我该怎么办?哪还有脸回村?”秦京茹近乎崩溃。 游街批斗只是开始,此事定会传到秦京茹的村子。 回去后,她将被冠以不贞之名,连寡妇都不如,未来嫁人更加艰难。 “那是你的事,快走,不然大爷要赶人了。”傻柱摆手,此时谁敢收留秦京茹? “呜呜,姐,你太狠心了。” “明明是你带我去认识许大茂的,你害我。”秦京茹此刻异常清醒,想到昨天上午秦淮茹带她去见许大茂。 第18章 被离婚 易中海确实促成了秦淮茹与贾东旭的相识,这意味着他们在婚前已有交集。 然而,杨建国记忆中,贾东旭婚礼时,易中海并未显露出与秦淮茹相识的迹象。 整个院子里,似乎无人知晓这段由易中海促成的姻缘。 想必是媒婆与易中海串通一气,此事才如此隐秘,唯有田婶这样的资深媒人才知情。 “没错,这事是老赵家那人酒后吐真言。” “当时几个媒婆在场,她炫耀说,这桩媒让她赚了一百块。” “贾家出手真大方。” 田婶不假思索地吐露了实情,言语间满是羡慕。 “大方?”杨建国心中暗笑,赚一百是真,但这钱的来源却耐人寻味。 众所周知,贾家给媒人的酬劳不过一块钱。 那一百块,不言而喻,应是封口费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到了。” 田婶领着杨建国来到一座四合院前,步入其中。 这里是江家的居所,一个大杂院。 刚入院门,便遇见了江天爱,她显然在此等候多时。 “田婶、杨建国,你们来了。” 田婶笑容满面,与江天爱寒暄几句后,便招呼杨建国进屋。 四合院分前后两进,江家住在后院。 “我大姐在家,她心情不太好,你一会儿多担待些。” 江天爱轻声对杨建国说。 这次相亲,大姐极力反对。 二妹的心思她明白,想为家里分忧,但她不能接受妹妹为了分担压力而嫁给一个离婚的男人。 在她看来,离婚的男人能有几个好的? 若非品行有问题,怎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不是家暴便是,女方忍无可忍才会离开。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杨建国应声道。 为娶妻,甘愿受屈 “江家的人,我带他来了,你来瞧瞧如何。” 至中庭,田婶径直步入后院主屋。 此乃后院最佳居所,宽敞两室,足见江家境遇尚佳,至少住房无忧。 细想也是,家境贫寒,何以儿女众多? 若非江天爱之父遭难,其家必繁荣昌盛。 “兄长,我们要糖,可有奶糖?无奶糖,不让你进。” 杨建国未及门槛,已被孩童拦截。 一对儿女伸手讨糖,拦住杨建国去路。 “小顺、小丽,你们在做什么?” “杨建国,这是我小妹小弟,天丽、天顺。” 江天爱面露尴尬,深知此乃姐姐之计。 “无妨,我备有糖果,还是花生牛奶糖。” 访女方家,自当备礼,杨建国料想孩童众多,早有准备,手提一袋。 解开袋口,取出三斤花生牛奶糖,滋味远超单纯奶糖。 “给你们,这糖美味,内含花生。” 递上糖果,杨建国笑容满面。 其实,天爱弟妹已非孩童,年岁逾十。 “好吧,放你进去。” 二人略显失落,接过糖果,让出道路。 显然,此非真心索糖,乃是拦路之举。 “杨建国,定是我姐的主意,你别放心上,她也是怕我吃苦。” 天爱低声解释。 姐姐之事,着实棘手。 加之工作不顺,杨建国此番真乃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事,我早有安排。” 难道还要历经重重考验? 杨建国自觉非愚钝之人,不应如此艰难。 “来了,请进。” 一位年约半百的妇人走出,迎接田婶与杨建国。 “杨建国,这是我母亲,叫婶子便好。” 天爱介绍道。 “婶子,初次登门,多有打扰。” “不知您喜好,带了些吃食。” 杨建国递上手中袋子,内装诸多美食。 “嗯,进屋聊,我去准备饭菜。” 江天爱望向杨建国,心中觉得他人还算不错,挺有精神。 只是他是二婚,不知离婚缘由,是否会对女儿不好。 “大姐,这位是杨建国。” “杨建国,这是我大姐江天美,在文工团唱歌。” 进入江家,江天爱为杨建国介绍家人。 “这是江天北,我的弟弟。 我大哥出门了,这几天接了远地方的活,不回来住。” 家中除了大哥,其他人均在场。 江天美面色不悦地看着杨建国,江天北坐在大姐身旁,不敢与杨建国打招呼。 “你就是杨建国?为何离婚?” 江天美毫不客气,意图让杨建国难堪,希望他知难而退。 她自己能赚钱,不需要妹妹的婚姻来减轻家庭负担。 二婚男人,哪有什么好货色。 “嗯……性格不合吧。” 杨建国无奈,只能以常见的离婚理由回应。 “性格不合就离婚?” 江天美怒视杨建国,眼神如看渣男。 结婚前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性格不合。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被离婚的那个。” 杨建国更无奈,离婚并非他主动提出。 “哦,你连老婆都留不住,还算男人吗?” 杨建国明白,这是故意找茬,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姐,你要干什么?” “杨建国,你别生气,我姐平时不是这样的。” “她最近工作不顺,在单位受人排挤,连主唱的位置都丢了。” 江天爱连忙解释,她理解姐姐的用心,不能责怪。 姐妹情深,姐姐显然不愿江天爱为家庭牺牲婚姻。 这是故意要气走杨建国。 “没关系,我看得出来,大姐心情不好。” 杨建国颇为无奈,显然江天爱这关不好过。 “谁是你大姐?你比我还大两岁吧?别叫我大姐!” 江天美毫不客气,对“大姐”这个称呼也感到不满。 “姐,你别这样,我反正是铁了心要嫁给杨建国的。” 江天爱有些生气。 她决定嫁给杨建国,旨在改善家庭经济状况。 昨日探访杨建国后,她深感满意。 作为一位热爱美食的女子,杨建国能让她心满意足,因此觉得这门亲事颇为合适。 谈及娶妻费用,有人对一两千的花费表示质疑,但我坚信无误,甚至认为这并不为多。 以二大爷家刘光齐的婚礼为例,那场婚礼几乎耗尽了二大爷的全部积蓄,致使后来其弟娶妻时因家境贫寒而备受冷落。 二大爷身为七级钳工,月薪七十余元,生活节俭,每月存余四十余元,年储蓄至少五百块。 即便早年工级较低,以递升估算,十年间也应能积攒近 四千元。 然而,大儿子的婚礼却几乎耗尽了家底,由此可见,婚礼开销至少三千元方能称之为“掏空家底”。 六十年代,娶妻之费同样不菲,与后世房车相当。 若仅数十元便能娶妻,以傻柱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岂不是能月月迎娶新娘?实则不然,六十年代的钱财并非那般稀缺,京城百姓亦非极度贫困。 当时结婚讲究“三转一响”,与后世的房车无异,许多家庭都期望备齐这些物品才肯嫁女。 至于所谓六十年代物资匮乏、家家饥馑之说,实则源于票证制度导致的有钱难购物,而非真正贫穷。 例如三大爷家,虽被认为条件不佳,但家中的自行车与收音机却是院子里其他家庭无法比拟的。 在那个时代,收音机作为“高科技”产品,其价值超越了自行车,人们争夺的是票,而非金钱。 “我不唤你姐姐,叫你天美可好?” “工作上遇难题了?我职场经验丰富,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杨建国无奈,只能设法缓和关系,毕竟难题出在江天爱的大姐江天美身上。 “别那么亲昵,叫我江天美。” “帮我?你能如何相助?让我重夺主唱之位吗?” “你不过是个厨师,离了厨房一无是处。” 江天美一心要让杨建国羞愧难当,放弃这门婚事。 “那倒未必,主唱之位,有何难哉?” 杨建国不以为意,心中暗赞江天美美貌,不输妹妹江天爱。 她故意板着脸,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说得好听,你若真能让我重回主唱之位,我便不再阻拦你与天爱之事。” 江天美满脸不屑地望着杨建国,认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杨建国,一个厨子,恐怕连文工团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更别说观赏她们的表演了。 而江天美所在的文工团隶属于军方,演出专供军人与领导阶层欣赏。 “既是如此,一言为定。” “那你先说说你的难题,我来替你筹划。” 杨建国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这话一出,江天美便难以收回。 只要搞定这位大姨子,婚事便十拿九稳了。 江天爱的母亲态度尚算温和,并未强烈反对。 “我主唱的位置,被团长侄女夺去了。” “那女孩的父亲是干部,你说说,你一个厨子,如何帮我?” “莫非你背后也有大领导的亲戚不成?” 江天美言语间尽是嘲讽,若真被一个厨子相助,岂不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唯有真正听起来悦耳,才是王道。 况且这歌词重复颇多,江天美着实未能领悟其唱法。 “好吧,你且听着,我来唱一遍给你听。” “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 “……如何,这首歌适合在十月一演唱吧?” “若你们领导胆敢阻拦,除非他不想混了,到时候事情曝光,他可承担不起后果。” “当然,你也得有所防备,别让人给捷足先登了。” 杨建国一脸得意之色。 讨好江天美这位在文工团工作的大姨子,他有专业技巧在手,不信她会拒绝这首歌。 况且,一旦真的演唱了这首歌,作为原唱的他便如同拥有了一张护身符。 即便再起,也无人敢轻易动她。 而作为歌词作者的杨建国,同样也会拥有这张护身符。 在这个时代,红歌的作用那可是相当巨大。 “曲子呢?快写曲子啊!” 张天美一脸急切,已然顾不得对杨建国故作姿态了。 “我一个厨子,你让我谱曲?你可真逗。” 虽然随身世界宿舍里就有现成的曲子,但杨建国并不打算拿出来。 表现得太过火也不好。 一个厨子能真心爱国并写出歌词,这能理解。 但若是让他谱曲,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哼,厨子。” “天爱,你跟妈说一声,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张天美讽刺了杨建国一句后,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她正好认识一位能谱曲的人。 “不行,杨建国,你跟我走。 这首歌词得先去相关部门注册一下,确定你是写词人。” 不过很快,江天美又返了回来,拉着杨建国就走。 她突然想到,那位能谱曲的人虽然能力很强,但人品却不怎么样。 若是轻易将歌词交给他,最终歌曲的归属权可就难说了。 必须先确定写词人身份,等她拿到演唱授权后再去谱曲。 最好是找个可靠的谱曲师,别找江天美认识的那位。 “喂喂喂,我是来相亲的。” 杨建国拒绝离开,他本是来见女方家长的,这样走了算怎么回事? “放心,很快就回来。” “二妹,没问题吧?” 江天美不顾杨建国的反对。 “没事,我跟你们一起去。” 江天爱感到头疼,只能跟着一起,否则杨建国被姐姐带走,真要成笑话了。 “妈,我跟大姐还有杨建国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江天爱连忙向母亲告知。 “婶,天美有事要我帮忙,很快回来。” 杨建国没办法,只能跟着附和。 杨建国跟着江天美白跑了一趟,因为都下班了。 这时,兴奋的江天美才记起时间不对,又带着江天爱回家。 杨建国很郁闷,原本以为江天美有关系,即便下班也能办事。 原来,她只是迷糊。 他们约定第二天再去办手续。 杨建国从江天美口中得知,这个时代也有版权,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也不关心。 “妈,饭好了吗?” 一到家,江天美就叫饿。 “你这疯丫头,多大了还毛毛躁躁的。” 江母有些无奈,这个大女儿已经二十四岁了,性格还是大大咧咧。 “我知道错了,妈,赶紧吃饭吧。” 江天美不在意母亲的责备。 “江家的,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要是你觉得可以,咱们就商量结婚的事。” 这年头,结婚都很迅速,从介绍到结婚,十天之内都有可能。 “这事,还得听天爱自己的意思。” 江母看了看女儿。 “我同意了,结婚的事妈你做主选时间就好。” 江天爱看了杨建国一眼,直接同意了,这是她早就想好的。 “二妹,是不是太急了?” 江天美对杨建国赠歌之事未再强烈反对,但仍希望二妹慎重考虑,毕竟杨建国是再婚。 “我主意已定。”江天爱摇头,心中已决。 第17章 应付 杨建国将许大茂的行踪透露得一清二楚。 娄晓娥前去,定有好戏上演。 许大茂会先带秦京茹购物,再去吃烤鸭。 娄晓娥此刻赶去,定能赶上, 或许还能碰上傻柱带着妇联的人。 背后使绊子是吧,看我不整死你。 “许大茂,我要你好看!” 果然,如杨建国所料,娄晓娥听完,立刻冲了出去, 定是前往全聚德寻许大茂了。 这下肯定热闹非凡。 不过杨建国无意围观,明日自有分晓。 许大茂与傻柱相争,犹如狗咬狗, 真是精彩。 全聚德附近,傻柱领着一群人赶来, 不仅有妇联,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紧随其后。 两名警察随同王主任抵达现场。 傻柱未进门便指着里面说:“王主任,看,那是许大茂,旁边的是被他带出来的姑娘。” 透过窗户,可见许大茂正与一姑娘谈笑风生。 “把人带走,回去详查。” 彼时,已婚男士若与小姑娘有染,乃重罪。 即便恋爱中的男女,在街上亦不敢牵手,否则被红袖标见到也要盘问。 而今许大茂已有家室,却带着一姑娘来全聚德,且此女还是他人的相亲对象。 无需多言,直接拘捕。 两警察闻言,立即行动。 “哎,你们干什么?” “这可是京城,你们敢乱来?” 许大茂正吹牛哄骗秦京茹,突被两人制住。 他不知所以,大声呼喊。 傻柱现身,指着许大茂,一脸得意。 “傻柱,你想怎样?” 见傻柱,许大茂以为是他找人来对付自己。 他心虚不已,毕竟秦京茹原是来与傻柱相亲的,被他半路截胡。 “我想怎样?你许大茂都结婚了,还带小姑娘来全聚德,你想干嘛?” 傻柱反问许大茂,竟敢抢他相亲对象,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们就是吃个饭,你管得着吗?” 许大茂嘴硬,一脸不屑。 他不觉得傻柱能拿他怎样,毕竟周围人多。 “我管不着?妇联的同志、王主任、警察同志都在呢,你看管不管得着?” 傻柱让开,身后一群人显露。 许大茂瞬间面露恐惧。 “王主任,听我解释,我们就是吃个饭,没别的。” 许大茂慌了神,深知乱搞男女关系的后果严重,街道已有先例,几人险些丧命,他还扔过菜叶子。 然而,事不关己,不知痛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无需多言,都带回去。”王主任神色愤慨,街道的声誉又将受损。 不严惩此类歪风,何以儆效尤?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无辜啊!”秦京茹惊慌失措,不过是顿饭局,怎会引来抓捕? 警察不顾她的辩解,径直将她制服。 许大茂因男女关系不端受罚,而她作为有夫之妇,同样面临批判。 “王主任,这孩子什么都不懂,是被许大茂蒙骗的,或许不必……”说话人是为秦淮茹的妹妹求情,一旦被捕,后果堪忧。 傻柱此刻才想起这一层,本欲对付许大茂,却忘了秦京茹的牵连,见她被捕,顿时乱了方寸。 “是否无知,不是你说了算的。”王主任严厉回应,“有夫之妇若不整治,成何体统?” “带走!”王主任不为傻柱的解释所动,证据确凿,解释徒劳,唯有等待批判。 傻柱一脸茫然,事态已然失控。 “没你事了,回去吧。”王主任摆手示意,举报者是傻柱,人已捕获,他的责任已尽。 “啪!”许大茂刚从全聚德被押出,娄晓娥便赶到,一记耳光甩去。 “老婆,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许大茂哀求道,“你得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是她引诱我的。” 许大茂不顾脸颊疼痛,急于向娄晓娥求救,同时不忘将污水泼向秦京茹,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离婚!你还想我救你?”娄晓娥目睹同样被押的秦京茹,已然明白。 许大茂不仅不能生育,还如此荒唐,她早已受尽委屈,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许大茂的背叛,无疑是在她心中又添了一重伤痕。 “晓娥,你听我说,我真没做任何事。” “我就是……就是不想让傻柱娶妻,他让我绝了后,我也不想让他好过。” 许大茂终于吐露心声,他确实如此想,就是要给傻柱添堵。 心底深处,他还暗自盘算,若有机会,睡了傻柱的对象就更好了,但这念头他不敢透露半分。 “许大茂,离婚吧。” 娄晓娥深知许大茂本性,不愿听他解释。 他的那些心思,早已不是头一回。 报复傻柱是真,拈花惹草也是常态。 对于绝户之事,娄晓娥本就心有不甘。 而今,她的家庭背景已不再是离婚的阻碍,许大茂的行为正好给了她理由。 “晓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许大茂被押着走,一路向娄晓娥道歉。 此刻,他满心悔恨,若早知后果如此严重,他定不会做此蠢事。 身为绝户,离婚后他再寻配偶难上加难。 之前与秦京茹相处融洽,只因她不知他的秘密。 一旦知晓,她绝不会理睬他。 “带走带走,回去严审。” 王主任不耐烦,直接命人将许大茂拖走。 此事必将严惩许大茂,还连累今年的评比。 回到四合院,傻柱刚踏入院子,秦淮茹便迎了上来。 “傻柱,你可算回来了,去哪了?找到京茹没?这丫头还没回呢。” 妹妹和傻柱都不见踪影,秦淮茹焦虑万分。 既怕两人相处生情,又怕他们分开遭遇不测,心思复杂得连自己都难以捉摸。 “没事,我去收拾许大茂了。” 傻柱有些心虚,毕竟他把秦淮茹的表妹送进去了。 若秦淮茹知晓,定会责怪于他。 “收拾许大茂?他怎么得罪你了?” 秦淮茹一脸茫然,不知怎的又与许大茂扯上了关系。 “嗯,明天你就知道了,先这样吧。” 傻柱难以启齿,匆匆绕过秦淮茹返回家中,心中对今日之事一筹莫展。 “秦淮茹,出来一下。” 傻柱本想隐瞒,待事情有了定论再说,但不久,街道办的人员便找上门来。 秦淮茹作为秦京茹在城中的唯一亲人,家事,他们自然不会不来。 “领导,您找我有何事?”秦淮茹望着来人,一脸困惑。 家中并无异样,她不解街道办为何找来。 “秦京茹是你妹妹吧?她进城是为了找你。”街道办的人语气生硬。 在那个时代,犯错之人往往备受苛责,甚至累及家人。 “是,京茹怎么了?”秦淮茹心中不安,预感不祥。 “秦京茹与有妇之夫有染,已被我们抓获。”街道办的人直言不讳,“即将批斗游街,你作为家属必须参加。 许大茂也住这儿吧?他的家属呢?” 他们毫不避讳,在大院中公然宣布,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不可能!京茹怎会做出此等事?领导,是否弄错了?”秦淮茹震惊不已,感觉事情已无法挽回。 一旦被抓,虽不至于如古代般受极刑,但批斗游街足以让人一生蒙羞。 秦京茹是她的妹妹,她感觉天都塌了。 “怎会弄错?两人在全聚德被抓现行,许大茂已被警方带走。”街道办的人毫不留情,连许大茂也一并抖出。 “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何向京茹家人交代?”秦淮茹听闻男方是许大茂,更加心乱如麻。 她知道,是自己带京茹去见许大茂的,本意是让许大茂搅黄相亲。 她甚至预见到许大茂后续的行动,为了计划还隐瞒了许大茂无后之事,未告知秦京茹。 可以讲,是秦淮茹亲手将秦京茹推向了那个境地。 但她万万没想到,后果竟会如此严重,从未料到两人会被捕获。 “快点,家属必须参与批斗。” 街道的人催促着,秦京茹的家属必须到场,而许大茂的家属则不那么重要,因为他已被捕,罪名更为严重,直接送入了警察局。 “秦淮茹这妹妹,模样还挺清秀,没想到竟是这种人。” “对啊,真没看出来。” “许大茂是个绝户,她居然也看上。” “人家就偏好这口,你不懂,绝户不会有后代嘛。” “确实,真不是个善茬。” 秦淮茹离开后,院子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这时代娱乐活动稀少,一点小事就能成为热议的话题。 “这下可热闹了。” 杨建国在家中阅读,这是他新寻得的乐趣,从随身携带的世界图书馆里找书看,不过看的不是文学,而是后世的网络小说。 直到夜幕降临,田婶的声音传来:“杨建国,在家吗?” “田婶,您来了,快请进喝杯茶。” 杨建国知道,田婶是来传达消息的,关于相亲后女方与家人商议的结果。 杨建国心中已有数,毕竟自行车都已骑走了。 “杨建国,女方家里那边已经点头了,明天你下班后,我带你去。” “记得带上彩礼,咱们尽快把喜事办了。” 果然,田婶就是为此而来,而且带来了好消息。 “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你了田婶。” 杨建国笑着,脑海中浮现出江天爱的模样,觉得自己真是赚大了。 “你满意就好。”田婶说,“不过明天你得有心理准备,天爱的姐姐不太同意,还有天爱的妈妈也没明确表态。 要不是天爱自己愿意,还挺坚持,这事儿还真不一定能成。 明天你去了,可得小心应对。” 田婶不得不提醒杨建国,毕竟他是二婚,娶头婚的姑娘,人家家人自然不太乐意。 “放心田婶,我明白的。” 这很正常,杨建国心里清楚。 在这个时代,女方家长多半不愿应允此事,更别提现在了。 “好吧,明日下班后来我家。”田婶吩咐完毕,便回家了。 田婶前脚刚走,傻柱后脚就到了。 “杨建国,田婶给你张罗对象呢?” 杨建国有些困惑,自己不是刚教训过他吗,他手上还缠着绷带呢。 怎么,不记仇,还上门来了? 是为了感谢自己今日通风报信? “寡妇?”傻柱猜测道,因为杨建国是二婚,所以他以为对方肯定是寡妇。 “是姑娘。”杨建国无奈回应。 傻柱不信,杨建国一个离婚的,还能找到姑娘?他自己这个“纯一手”都还没找到呢。 “呵呵,城里的,还非常漂亮。”杨建国补充道。 “傻柱,你那对象是秦淮茹的妹妹吧,农村的,你俩成了没?”杨建国这话,意在戏弄傻柱。 秦京茹与许大茂外出吃饭被抓,与傻柱自然是无望了。 除非傻柱不在乎名声了。 不过,傻柱也确实没什么好名声。 他与秦淮茹的事,整个厂子和附近几条街都知道。 三十岁了,连个媒婆都不上门,不是没有原因的。 “嘿,我才看不上她,那是秦淮茹把人接来的,我只是应付一下。” “我要找媳妇,肯定得城里的,不会比你找的差。”傻柱当然不甘示弱,立即有了自己的说辞。 之前明明看上了秦京茹,现在却说是应付秦淮茹。 “也找姑娘啊?”杨建国觉得颇有意思。 “那当然,不是姑娘我绝对不娶。 要是比你找的差,我自己撞死。”傻柱说完,转身就走,一副看不起杨建国的样子。 “呵,我等着看你撞死。”杨建国在后面喊道,随后锁门出去。 明日要去见女方家长,得好好收拾一番,第一站便是理发店。 “一大爷,也来剪头发啊?” 没想到,刚踏入店内,便撞见一位大爷正在理发。 “嗯。” 大爷对杨建国颇多微词,仅以一声嗯回应,便不再理会。 杨建国亦不以为意,对大爷同样无好感。 先前的打招呼,不过是出于礼貌,毕竟相识。 “小伙子,你和老易熟吧?同住一个院子?” 待易中海理发完毕离去,杨建国坐下后,理发师主动与他攀谈起来。 “对,同院。 你和老易很熟?” 理发师直呼易中海为老易,显然关系匪浅。 “是啊,老易每十天来一次,次数多了自然就熟了。”理发师坦诚相告。 “十天一次?他这么频繁理发干嘛?” 在那个年代,人们通常两三个月才理一次发。 易中海十天一次,实在反常。 “他头发轻微卷曲,一长就卷。”理发师解释道, “听老易说,他是厂里的八级工,觉得卷发不雅。” “所以他总是留平头,紧贴头皮,这样头发就不会卷了。 因此,每隔十来天就得来理发。” 理发师一番话,让杨建国大吃一惊。 卷发?! 卷毛?! 这应该是遗传吧! 埲梗长大后,也会是卷毛?! 许多人曾怀疑小党、槐花与易中海的关系,因为易中海对贾家、尤其是秦淮茹太过偏袒,让人不得不猜测他们之间是否有不为人知的联系,甚至认为两个女孩可能与易中海有关。 然而,易中海竟是卷毛,与埲梗一样的卷毛。 杨建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埲梗闯祸时,傻柱总是背锅,而一大爷总是支持他,原因竟在这里。 “田婶,你还记得我们院子的贾东旭吗?他和秦淮茹是您牵的线吗?” 次日夜晚,杨建国与田婶一同前往江天爱家中,路上忍不住询问起来。 “不是我,是老赵家的人介绍的。”田婶回答。 “其实也不是老赵直接介绍的,是你们院子的易中海带来的人,让老赵介绍给贾东旭的。”田婶略一思索,详细说明了情况。 “是易中海牵的线,安排秦淮茹与贾东旭相识的吗?” 杨建国心中起疑,仿佛窥见了一角。 第16章 算计 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忘了许大茂已有家室。” “你去妇联举报,让妇联的人去抓他,许大茂这回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是坑了你不少钱吗?这次正好一并。” 杨建国为傻柱献策。 许大茂以为背叛杨建国无需付出代价吗?杨建国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在这个年代,已婚之人勾搭小姑娘,一旦妇联知晓,定不会轻饶。 “对,我现在就去举报,你快说许大茂去哪儿了?” 傻柱一脸怒容,誓要将新仇旧恨一并了结。 “我隐约听见,他们先是去买衣服,之后会去全聚德。” “杨建国让你带妇联的去全聚德,肯定能逮到他。” 杨建国言罢,便返回家中。 后续之事,无需杨建国费心。 “许大茂,我不会放过你!” 傻柱怒容满面,奔出门去,果真去揭发。 “傻柱,你这是要去哪儿?” 秦淮茹见傻柱急冲冲的身影自家门前掠过,满心困惑。 莫非,她的计谋已被识破? 她故意领着秦京茹在许大茂眼前晃悠,好让许大茂知晓这是她给傻柱物色的对象。 秦淮茹深知,许大茂定会采取行动。 而今傻柱一脸怒色冲出,恐怕已有所察觉。 这绝非秦淮茹所愿,一旦傻柱发现,秦京茹或可被挽回。 如今傻柱无需还债,秦淮茹却觉更难以割舍。 “该死的,我绝不饶你!” 傻柱出门,直奔厕所,未见秦京茹身影,确信杨建国所言非虚,随即直奔妇联。 此番许大茂即便不死,也定让他大伤元气,最轻也要游街示众。 “杨建国,我来了。” 杨建国归家,心中暗自思量许大茂此番下场。 门外已传来声响。 “田婶,正盼着您呢,快请进。” 杨建国开门,只见田婶携一女子而至。 女子低头,杨建国难以窥见其容貌。 且身着肥大工作服,身形亦难以分辨。 “准备了什么美味佳肴?我可是午饭都没沾唇呢。” 田婶记得,杨建国说要回家“好好筹备”,必有佳肴。 田婶家境,难得享用美食。 外出做媒,所受招待亦不过尔尔,肉类更是稀罕。 “定让田婶满意,咱们先坐下聊。” 杨建国邀二人入座,静候田婶开口。 “我来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江天爱,二十岁。” “这是杨建国,情况我已跟你说过,天爱,别害羞,抬头看看。” 田婶引荐完毕,催促一直低头的江天爱抬头。 刹那间,杨建国目光凝固。 江天爱的姓氏似乎不太对,若是姓张便更贴切了。 这张面容,宛如未来之星,恰是杨建国心仪的那位。 “杨建国,醒醒吧。”田婶一脸无奈,因杨建国直勾勾地盯着江天爱,后者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田婶瞧在眼里,有些不忍。 “啊,我去拿糖果,你们稍等。”杨建国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厨房。 不久,他端出四个盘子,都是他精心准备的。 一盘盛着各式各样的糖果,如水果糖、奶糖、巧克力糖、花生牛奶糖等,不下十余种。 另一盘则是干果,同样种类繁多。 一盘装着各式各样的果干。 最后一盘是糕点,杨建国特意在超市里挑选的。 “田婶,天爱,尝尝这些小吃,解解馋。”杨建国颇为得意,这样的零食,在国内能拿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尤其是巧克力,唯有外汇商店才有售,而外汇如今极难获取。 “哟,准备得真不少啊。” “这是糖果吧?包装这么新颖,以前从未见过,杨建国,你可以的。” “天爱,别害羞,快尝尝,这些我平时都没见过,都是稀罕物。”田婶一脸惊讶,招呼着江天爱。 作为媒人,她自然要打圆场,毕竟相亲初见,总有些尴尬。 “吃这个,巧克力糖,女孩子都喜欢。”杨建国赶紧拿起一块巧克力递给江天爱,虽看不出身材,但仅凭这张脸,他已心有所属。 “别不好意思了,小吃货。”田婶见江天爱害羞,忍不住打趣。 江天爱外号“小吃货”,田婶自是知晓。 “田婶,别笑我。”江天爱终于接过糖果。 “杨建国,我跟你说,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 “天爱就是个小吃货,用美食肯定能哄她开心。”田婶一边开玩笑,一边吃着干果,一边给江天爱递东西。 “放心,肯定有准备。” “我看时间不早了,咱们边吃晚饭边聊吧。”杨建国提议道。 ''稍等,我这就端上来。 '' 杨建国站起身,田婶已给了暗示,晚餐必须丰盛。 ''我来帮你吧。 '' 江天爱也起身,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害羞。 ''好,都准备好了,在蒸笼里热着呢。 '' 杨建国领着江天爱走进厨房,掀开蒸笼。 红烧肉、蒜薹炒肉、肉末茄子、清蒸鲈鱼、蒸螃蟹、油焖大虾、红烧海参等菜肴映入眼帘,足足八样,倍儿有面子。 幸好前院的傻柱今天也在‘相亲’,一直在忙活着做菜。 不然,这香味怕是要引来全院的人围观了。 ''杨建国,这可是下了血本啊,这都是些什么菜?'' 田婶一脸惊讶,打趣道。 这样的打趣,也是为了活跃气氛。 同时,田婶也感到好奇,其中有几道菜她竟不认识。 ''田婶,这是海参。 ''杨建国赶紧介绍,又指了指另一道菜,''这个是……'' 他也意识到,这个时代不同于后世,这些珍稀食材普通人难得一见。 更别提网络和图片了,认识这些好东西的人真不多。 ''什么?这是海参?你在哪里弄到的这些?'' 田婶这次是真的震惊了,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 特别是这些年,有钱都未必能见得到。 ''嘿,最近发了点小财,认识了一个专门弄这些的人。 '' 杨建国笑着回应,他知道田婶为人可靠,不会四处张扬。 否则,他还真不敢拿出这些东西来。 ''天爱,看看,杨建国可是用心了,以后你有福享了。 '' 田婶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她可没吃过这些好东西。 这次给杨建国介绍对象,真是值了。 ''田婶,你别说了。 '' 江天爱一脸无奈,田婶的话让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饭菜实在美味,她的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她本就是个小吃货。 ''我是个厨子,这些都是我做的。 '' ''其实我更擅长做素菜,不过现在大家都爱吃肉。 '' ''要是你喜欢我的手艺,以后做饭的活儿就归我了。 '' 之前,杨建国还想着娶了老婆就不用干家务了呢。 但见到江天爱,杨建国愿意做出让步,主动提出由他负责做饭。 “瞧瞧,咱们的未来都规划好了,哈哈。”杨建国笑道。 田婶闻言,也忍不住乐了起来。 看两人这状态,凭她的经验,这事儿基本成了。 唯一的小阻碍是江天爱的家人。 江天爱的母亲初来时似乎有所顾虑,不愿女儿嫁给离过婚的杨建国。 但江天爱听说彩礼可以多给,便坚持要来。 她是个好姑娘,想为家里分担些压力。 “田婶。”江天爱轻轻扯了扯田婶的衣袖,示意别再开玩笑了,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吃饭了。 “好好好,不说了,咱们吃饭。”田婶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海参尝了尝,果然名不虚传,美味至极。 其他菜肴也十分出色,尤其是那条蒸鱼,鲜美无比。 她没想到杨建国的厨艺竟如此高超。 饭后,田婶站起身:“我吃饱了,出去溜达溜达,你俩好好聊聊。”说完,她便出门遛弯去了。 这是相亲的流程,给男女双方留下单独交流的时间。 杨建国看着江天爱:“这些菜你觉得怎么样?今天时间紧,没准备充分,不然味道会更好。” 江天爱红着脸回答:“很好吃,我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她看了一眼杨建国,有些羞涩。 刚才没忍住,多吃了些,实在是太好吃了。 “喜欢就好,以后我给你做更多好吃的。”杨建国微笑着,觉得这次相亲应该没问题了。 一个爱吃的女孩遇到一个厨艺高超的男人,这不是天作之合吗? 江天爱却话锋一转:“这些其实不重要。 田婶说,你愿意多出彩礼,是真的吗?”说到彩礼,她又低下了头。 她知道,女孩主动提彩礼不太好,但家里条件确实困难,她想改变现状。 弟弟妹妹上学需要钱,大姐的工资已经难以支撑了。 杨建国点点头,理解江天爱为何会来相亲,即便知道他是二婚。 “彩礼无妨。”杨建国略显惊讶,这女孩竟亲自提及彩礼之事,通常不都是双方家长通过媒人协商吗?但他并未多虑,接受了这一安排。 如此美丽的女孩,杨建国不认为她会因他二婚的身份而相亲,若是为了彩礼,他并无异议。 毕竟,他找田婶帮忙时,已准备好以高额彩礼为条件。 “倘若……我要一千,你可愿意?”江天爱羞涩中带着一丝为难,但为了家庭,她鼓起勇气开口。 这笔钱能减轻家庭负担,让姐姐有更好的归宿。 姐姐二十四岁了,因未婚,连街道都多次过问。 在这个年代,大龄未婚会被关注,且选择范围日益缩小,一般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二十一二便已成家。 错过这个年纪,优质的选择便不多了。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一千彩礼我欣然接受。”杨建国爽快答应,钱没了可以再赚。 “那我便嫁给你。”江天爱的话语直接而坚定,差点让杨建国笑出声。 婚事,就此敲定。 “好,我们说定了。 我会让田婶前往你家,商议婚礼事宜。”杨建国满心欢喜,原以为二婚会有诸多不易,没想到如此顺利。 像江天爱这样美丽的女孩,在别的时代,他恐怕连追求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代,真好,他不禁感慨。 “还有……我见你有一辆自行车,如果我想要它,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江天爱眼神中充满期待,继续说道,“我姐姐上班路途遥远,公交车绕行不便,所以……” “没问题,你现在就可以骑走。 不过一辆自行车罢了。”杨建国虽心有不舍,这辆自行车还是全新的,但他更看重的是这段姻缘。 自行车虽重要,但自行车票相比之下,也就不那么关键了。 这下,杨建国又得筹划如何获取正规渠道的票了。 票贩子的票,他绝不考虑,因为来源难以说清。 这地方非同小可,万一被举报,后果不堪设想。 “那好吧,我没别的要求了。” “只要你言行一致,我们随时可以结婚。” 江天爱想到为家庭辛劳的姐姐,不愿再耽误她。 而且,嫁给杨建国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既有美食享受,杨建国出手也大方。 之前虽有提亲者,但彩礼微薄,无法解决家中困境,所以她都拒绝了。 她想通过婚姻改善家庭状况,这也是她明知杨建国离异仍愿意前来的原因。 “我回来了,你们俩进展如何?”田婶回来了。 相亲初次交谈,时间通常不会太长。 若成了,日后自然有更多机会交谈;若不成,也避免了相对无言的尴尬。 “很好,田婶,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杨建国急忙进房,拿出备好的礼物。 这是他满意的表现,才会赠予媒婆和女方。 “天爱,这些拿回去给家人尝尝。”给江天爱的东西,杨建国准备得十分用心,足足有十斤左右。 “行,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田婶拉着江天爱离开,接下来得去女方家中商量彩礼和婚事。 这年头,相亲结婚的速度极快,十天内领证也不足为奇。 江天爱毫不客气地骑走了杨建国的自行车,这也预示着事情已尘埃落定。 送走他们后,杨建国刚要回屋,娄晓娥走过来问道:“杨建国,这是相亲啊?女方真漂亮!”她刚看到女方离开,那颜值确实出众,院子里乃至附近几条街都难寻如此佳人。 “是啊,到时候请娄姐吃喜糖。”杨建国笑着回答。 娄晓娥可能还不知道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出去的事。 原本以为许大茂的曝光后他会收敛,现在看来,他还是老样子。 不知娄晓娥与许大茂未来是否会分道扬镳, 即便真离了,也算不上坏事, 但绝不能容许他们再有孩子, 更不能让聋老太的计谋得逞。 聋老太的图谋,杨建国定会阻止。 “那我可就不留情面了。” “对了,你见到许大茂没?” “他说去厕所,结果人就不见了。” 娄晓娥外出寻人,已寻了一圈, 许大茂竟无迹可寻,他们本约好同行。 “大茂哥,我瞧见了。” “我去厕所时,见大茂哥与秦淮茹的表妹一道走了。” 杨建国眼珠一转,如实相告。 许大茂此刻对娄晓娥颇为忌惮,尚不敢动手。 看许大茂遭殃,也是乐事一件。 背后算计?杨建国定要让他悔不当初。 背叛我一次,叫你霉运连连。 “什么?跟秦淮茹表妹走了?去做什么?” 娄晓娥闻言即刻动怒。 许大茂不老实,她早有察觉,也曾多次教训。 但以往不过是眼神言语轻浮,此番竟敢携美同行。 “说是去吃烤鸭了,你现在去全聚德,或许能撞上。” 第15章 报警 秦淮茹的表妹,傻柱早有耳闻,却总是被她当作遥不可及的甜头吊着。 “说真的,她此刻就在我家,会议一结束,你过去瞧一眼。”秦淮茹心中暗喜,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傻柱定会莫名背锅。 事后,随便介绍下便罢了,她有信心让两人无法走到一起。 “太感谢秦姐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傻柱满脸喜悦地离去,院子里的人正等着他。 “傻柱,你怎么才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既然人到齐了,我先说两句。 今天的大会,主题只有一个:许大茂家的鸡丢了,而我们院子里,正好有人家在炖鸡。 这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 因此,我们三个大爷决定召开这次全院大会。” 随后,二大爷一番官腔后,让易中海发言。 “我也是刚知道这事。 傻柱的鸡不是偷许大茂的,那是我给他买的。 今天傻柱受伤了,我买来给他补补身子,绝对不是许大茂的鸡。”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接着站起,详细解释了傻柱鸡的来历。 “一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吗?别为了给傻柱开脱而撒谎。”许大茂质疑道,“我要求一大爷回避,他和傻柱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我不信他的话。” 一大爷被许大茂的无礼激怒。 “行了,一大爷的话还是可以信的。”三大爷出来打圆场,他也不想得罪易中海,“傻柱,一大爷说的是真的吗?” 院子里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得罪易中海这种人。 “一大爷说的是真的,这鸡就是一大爷买给我的。”傻柱挑衅地看着许大茂。 “我难以置信,若傻柱的鸡真是一大爷所购,那我家的鸡又作何解释?”许大茂满脸狐疑,对一大爷的话半信半疑。 一大爷对傻柱的偏袒已非首次。 傻柱插话道:“你家的鸡?我回来时瞧见一只鸡逃出院子,或许正是你家的。”他承诺过要帮秦淮茹解决麻烦,自当言出必行。 “逃出去了?绝不可能!”许大茂断然否认,“我的鸡被关在笼里,怎会自行逃脱?” 傻柱一脸无谓:“你不信也罢,我确实瞧见了。”忽悠许大茂这样的憨直之人,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此时,一大爷心生疑虑。 他与傻柱同行而归,却未见此景。 显然,傻柱在撒谎。 一大爷目光转向秦淮茹,见她低头不语,秦家的几个孩子亦不在场,一切已不言而喻。 “罢了,既已逃出,那便去找找,莫要在此虚度光阴。”一大爷急忙打圆场,欲将此事敷衍过去。 “不成,我家的鸡尚未寻回!”许大茂坚持己见,对鸡自行逃逸的说法嗤之以鼻。 他转向杨建国求助,可杨建国却置若罔闻。 杨建国心中已盘算着如何惩治背叛自己的许大茂。 傻柱催促道:“你再不出去找,可真就找不着了。”他急于结束这场全院大会。 “哼,我不信,我要报警,让警察来查个水落石出!”许大茂愤然起身,誓要报警,“我就不信,警察抓不到偷我鸡的贼!” 院中众人对报警二字闻风丧胆,许大茂对此心知肚明。 前两次一提报警,便有人服软,这次也不例外。 “许大茂,这点小事,至于报警吗?”秦淮茹急了,一旦报警,后果不堪设想,埲梗或将锒铛入狱,人生尽毁。 “哼,我不管,我就要报警。” 许大茂不为所动,坚持认为小事警察也应过问。 “报什么警!一只鸡就想坏了整个大院的名声?你安的什么心?” 一大爷怒斥许大茂,制止他报警。 “大茂,此事无需报警,算了吧。” 三大爷也开口相劝。 事情不大,报警反而影响院子声誉,这次他支持一大爷。 更关键的是,报警会损害他们三位大爷的威信。 “嗯,三大爷言之有理,不能报警。” 二大爷同样认为事情不宜闹大。 “好,不报警也行。” “但明天晚上前,偷鸡的人必须把赔偿送来,五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拿不到赔偿,我绝不罢休。” 许大茂态度坚决,发出最后通牒。 他已然明白,报警是对付院子里人的有效手段。 “行了,偷鸡的自己送赔偿来,散会。” 一大爷挥手,会议就此结束。 “这院子,真是没救了。” 杨建国回家数钱,口中抱怨。 偷鸡之事,居然又发生了。 院里不断,却未能让那双贼手收敛半分。 “一千八百六,足够了。” 杨建国盘算着,这笔钱足够娶个。 卖东西的事,暂且搁置。 想到明日休息,杨建国决定先买自行车,再去找媒婆。 这时代,找对象全靠介绍,找媒婆最为稳妥。 生活乏味,娶个老婆晚上也好有个伴。 每日下班归来无事可做,只能枯等入眠,滋味难熬。 他也曾想过从随身世界拿出笔记本电脑,关门自用不怕发现。 但笔记本电脑既无法观影,也无游戏可玩。 随身世界里,电影皆在线观看,不提供下载。 游戏皆是联网,即使有单机,静止的世界也无法下载。 唯有寻一伴侣,方能解这寂寞之苦。 杨建国,一个离婚男子,自知寻偶不易。 次日清晨,他便购置了一辆自行车,携礼前往媒婆田婶家。 “田婶,在家吗?” 田婶住处并非秘密,杨建国与之旧识,径直前往。 “杨建国,怎么有空来?”田婶诧异迎接,毕竟杨建国的前妻正是她介绍的,而后他们的婚姻破裂,也让田婶颇为烦心,毕竟这是她唯一一对以离婚告终的配对。 “田婶,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杨建国边说边递上礼物——编织袋里装着四个硕大的苹果。 “哎呀,这可是稀罕物,想求我什么?介绍对象吗?”田婶见苹果,面露惊喜。 在那个年代,苹果价高且稀有,非一般家庭能轻易消费。 “嘿嘿,正是此事,田婶可得帮帮我。”杨建国为娶妻,已不顾颜面。 田婶未直接回应介绍对象之事,转而留意到杨建国身旁的自行车,“这自行车新买的?” “刚入手,买完就直接来找您了。”杨建国让出身旁,展示自行车。 “有了自行车,事儿该好办些。”田婶道,随即话锋一转,“但你离过婚,找起来可不易。 寡妇带孩子的,你看行不?”见杨建国犹豫,她又补充,“若你不乐意,农村的姑娘我也能给你张罗。” 这年头,寡妇不少,田婶手头就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若杨建国点头,凭他的正式工作,成事不难。 念在几个苹果的份上,田婶决定多费心。 “田婶,寡妇我不要,我想要个漂亮的,身材好,最好是城市户口。”杨建国毫不含糊,直接提出要求。 “你说什么梦话呢?你这条件还想挑好的?去去去,别捣乱。”田婶无语,离婚与头婚,市场行情大相径庭。 “田婶,您别急,先听听我的条件嘛。”杨建国辩解道。 “我追求的是美丽身材,自然有所准备。” “只要您帮我找到合适的,媒人礼我备下五十。” “女方家的彩礼,两千以内我都能承担,您看这条件能行吗?” 杨建国急忙接口, 这年头,离婚者想找未婚的确实不易, 但只要舍得花钱,情况就不同了, 毕竟,钱能让不可能变为可能。 “什么?你是说真的吗?你何时变得这么富裕了?” 田婶惊讶地看着杨建国, 娶妻花两千,即便是富贵人家也未必肯, 杨建国居然能拿出,而且舍得? “最近有点小收获,田婶,您看能帮我找到合适的吗?” 杨建国满脸笑意, 既然穿越了,岂能亏待自己,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找到满意的, 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不可能,老婆得精挑细选,否则自找苦吃。 “行,进来细说,你具体有什么要求?” 两千块找老婆,这条件很宽松,什么样的都能找。 别说离过一次婚的,就是多次也无妨。 这年头生活不易,家家户户孩子多,有的还重男轻女, 真要找,为了彩礼嫁女儿的也不罕见。 “田婶,这是我画的,您看有没有这种身材的,帮我留意下。” 杨建国早有打算,一进田婶家就拿出了两张画, 一张正面,一张侧面,将一个人的身材描绘得淋漓尽致。 “哟,你这要求可不低啊,我得琢磨琢磨。” 能接受二婚,还这身材的,田婶心里盘算着。 “还真有这么一家,六个孩子,老大和老三都长得漂亮,身材也好, 但老大你就别想了,人家在文工团工作,月薪比你都高。 不过你运气不错,他们家几年前遭了难,全靠老大一个人养家,现在家里挺困难的。 我帮你去问问,要是能成,下午就带人来见你,你先回去准备准备。” 田婶还真想到了这么一家, 一家八口,全靠一个人工资养活。 一家八口,日子略显拮据,长子因此二十四岁尚未成家,他乃家中唯一经济支柱,婚后生计难以为继。 三子已届弱冠,婚期亦近,若长子杨建国能多分担些,婚事或有转机。 “田婶,我这就回去筹备。”杨建国笑道。 “若事成,何时能将女方带来?我必展现实力。” “大约三点,女方若应允,我准时带到;若不成,我再寻他人,三点前后必有回音。”田婶应允,挥手示意杨建国回去准备,自己则更衣寻人。 杨建国心中暗自思量,那五十块媒人费定要赚到手,寻常说媒不过一两块,此番实在不可小觑。 返家后,杨建国紧锁门户,步入随身空间,恰位于大型超市之中,随即挑选起礼物:巧克力、糖果、水果、干果,不一而足,迅速拼凑出四盘精致零食。 随后,他又前往邻近海鲜市场,精选几样海鲜,自信满满地认为,女方见此排场,定难离去。 时至午后,杨建国着手烹饪,肉菜为主,四荤四素,其中红烧肉、蒜薹炒肉、肉末茄子,搭配海鲜佳肴,共计八菜,丰盛程度堪比过年。 菜肴备好后,置于蒸笼保温,桌上则预先摆放花生、瓜子、苹果、橘子四盘待客。 若来人未能入眼,这便是全部;若心意相通,尚有更多惊喜以待。 一切准备就绪,杨建国出门迎客,临行不忘锁门,以防屋内珍宝泄露。 ‘杨建国,瞧瞧,这是我对象秦京茹,美吧?’ 刚踏入中院,恰逢傻柱自秦淮茹家步出,身旁伴着一位女子。 见杨建国,傻柱一脸炫耀,忙将秦京茹引荐给他。 傻柱即将娶妻,反观杨建国,媳妇却跑了。 念及此景,傻柱内心窃喜。 ‘哼,我就不信你能顺利完婚。 ’ 杨建国摆头苦笑,傻柱结婚?简直是天方夜谭,前路阻碍重重。 首要难关便是秦淮茹,她岂会轻易放过他? 再者,许大茂定会从中作梗。 即便此二者不提,还有一大爷那关卡着呢。 除非一大爷确信傻柱的新娘愿意为他养老,否则结婚之事纯属妄想。 这便是三重难关,但远未结束。 聋老太亦是关键,她虽盼傻柱成家,却有个前提——傻柱的妻子得愿意赡养她。 聋老太曾有意撮合傻柱与娄晓娥,只因娄晓娥对她极为孝顺,婚后二人定能让她安享晚年。 至于他人,能否如娄晓娥般孝顺,却是个未知数,故而傻柱若想娶妻,实属白日做梦。 ‘嘿,人都在这儿了,你还有啥不信的,等着瞧吧!’ 傻柱满面春风地将人领进家门。 杨建国无言以对,转身朝大院门口走去。 刚迈出大门,便见许大茂焦急地在门外张望。 ‘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 见杨建国,许大茂堆起笑脸迎上前来。 他还以为杨建国对自己所行之事一无所知。 ‘没事,上个厕所。 杨建国心知此人绝非善茬,关于对象之事,还是避而不谈为妙。 毕竟,杨建国可不认为许大茂会因自己曾助他一臂之力,便手下留情,不破坏自己的婚姻。 许大茂岂是知恩图报之人? ‘哦,快去快回吧。 ’ 许大茂一面与杨建国寒暄,一面焦急地向院内张望。 杨建国心中已大致有数,许大茂定是瞧见了秦京茹,欲对她不利。 这家伙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满脑子坏主意,杨建国真是无语至极。 不过,这也不关杨建国的事。 他继续朝厕所方向走去,打算途中偶遇田婶。 然而,等了十多分钟仍未见人影,便决定打道回府。 “嘿,还真让我等到了。” 刚走到门口,便见许大茂携秦京茹的身影渐行渐远。 显然,许大茂已达成目的,将秦京茹带离了此地。 杨建国略作思索,径直走向中院。 “傻柱,白忙活一场了,我刚才在门口瞧见,你女朋友被许大茂给带走了。 对于许大茂的背叛,杨建国铭记于心,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什么?你说什么?许大茂把我女朋友带走了?” 傻柱闻言,怒火中烧,他对秦京茹确是真心实意。 他誓要教训许大茂,转身欲追。 “别追了,人都走远了,追不上的。” “但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杨建国心知剧情发展,他们先是去买衣物,随后会去全聚德品尝烤鸭。 到全聚德定能逮到他们。 “在哪?快告诉我,我要好好收拾许大茂这个!” “他家都断后了还出来害人,我绝不放过他!” 傻柱近乎疯狂,自己竟被一个断后之人截了胡,自觉颜面扫地。 不,定是许大茂哄骗了秦京茹,秦京茹对此毫不知情。 “傻柱,你这般冲动前去有何用?你确实不如许大茂。” 杨建国摇头,傻柱在言辞上远不及许大茂,对付女人,许大茂更是高出傻柱百倍。 “什么?我怎么就不如他了?他不过是个绝户!” 傻柱心有不甘。 “没错,许大茂是绝户,但他有钱啊。” “秦京茹不过是个农村姑娘,即便知晓许大茂的情况,也未必会放弃。” 第14章 拒绝 傻柱是怎么知道的?娄晓娥为人还算正派,应该不会是她。 那就是许大茂出卖了自己。 杨建国真是服了,早知道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但这也太过分了。 自己帮他,结果却被他出卖。 “你就是故意的,就是要整我!”傻柱怒不可遏,对杨建国的解释充耳不闻,认定杨建国就是针对他。 “我就给你起了个外号,至于这么狠吗?”杨建国辩解道。 “恶行必遭报应,这道理你该懂。” “你将人打成不育,还不许人家检查?” 杨建国不知许大茂所言何事,故未打算推卸责任。 杨建国自觉无愧于心。 致人不育,反倒有理?还要众人替你隐瞒? 恶人岂能不受惩罚? “许大茂是自作自受,他本就不是善茬。” 傻柱亦不觉得自己有错。 在他眼中,许大茂非善类,自己的行为是惩恶。 “他是不是好人无所谓,关键是你无权对他施罚。” “你若认为自己无错,何不让许大茂报警?” “你来找我麻烦,太无理了!” “是我你还是你找我麻烦?” “我只是建议许大茂去检查,与你无关。” 杨建国不惧傻柱,若傻柱真要找茬,杨建国比许大茂更难缠,赔偿都未必能解决。 “好了,傻柱,快去医院,都别在院子里闹了。” “这院子本很宁静,偏有人不安分,在此生事。” “再闹,就给我离开院子!” 一大爷拽着傻柱,见他流血的手,心急如焚。 傻柱怎就不消停? 遇事非得动手吗? 此刻,一大爷后悔不已,不该把傻柱教得如此粗鲁。 同时,他也意识到许大茂近日之变与杨建国有关。 所以他也在警告杨建国,别再生事,否则就赶出去。 “说我?你是在说我?” “赶我出去?你试试!” “这房子是我家的,国家分的,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能耐就赶我走,我等着!” 杨建国可不吃一大爷那一套,直接挑明。 他暗指他人却不明说,杨建国不买账。 “你……” 一大爷大怒,他当然无权赶人。 若真要采取行动,只需派人前往街道一趟,一大爷的位置便不保了。 “你凭什么,有胆量就赶我走,我等着瞧。” “傻柱,你今天来找我算账,却找错了对象。” “幕后之人并非我。” “这院子里,有些人为了晚年无忧,可是把你算计得紧。” “你真以为你和许大茂频繁争斗,出自你的本意?你们之间本有那么深的仇恨吗?” “实话告诉你,你被算计了。” “你若不与许大茂争斗,那些算计你的人如何偏袒你,又如何让你心怀感激?” 杨建国毫不留情,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杨建国,你给我住口!” 一大爷勃然大怒,此事绝不能有丝毫泄露。 一旦傻柱心生疑虑,那将是无尽的麻烦。 如何并不重要,傻柱一旦起疑,他的养老计划便会受阻。 “傻柱,你爹当年为何逃离,真的是因为一个寡妇吗?” “你平时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其中的缘由?” “你爹当年单身一人,娶妻何须逃离?” “这背后,可是某些人的算计,你爹当年也是迫不得已,连你们兄妹都不敢带上。” 听罢一大爷的话,杨建国说得更加起劲。 赶我出这院子,我让你养老无望。 “杨建国,你再胡说,信不信以后你的日子都不好过!” 一大爷恶狠狠地盯着杨建国。 杨建国这些话,若傻柱当了真,那还谈何养老? 他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呵呵呵,我说这些,与你何干?你急什么?” “莫非,我话中的那个算计之人,让你对号入座了?” 杨建国岂会惧怕一大爷,今日就要让他知道自己不好对付。 敢找茬,杨建国就敢翻脸。 “你……别惹事,让这院子安静点。” 一大爷真怕杨建国再口无遮拦。 这些年他为了养老,确实费尽心机。 这些算计一旦被揭开,傻柱还会为他养老才怪。 “一大爷,您放心,他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傻柱怒视着杨建国。 但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并未完全愚昧,尚存几分小机智。 “柱子,别听杨建国在那瞎扯。” “都是他瞎编的,这小子就想搅得院里不得安宁。” 医院内,傻柱的手伤已处理好,一大爷与他攀谈起来。 “我明白,一大爷,我也不傻,那小子没安好心。” 傻柱嘴上应承,心中所想却无人知晓。 唯有真正的傻子,才会听了杨建国那番话后无动于衷。 “你懂就好,若真信了他,可就栽大跟头了。” “柱子,一大爷想了想,你也到了该用钱的时候。” “以后我的钱,你慢慢还便是。” “等你涨了工资,娶了媳妇,生活安稳后再提不迟。” 一大爷内心五味杂陈,却也无可奈何。 杨建国的话定让傻柱心生疑虑,唯有对他更好,方能消除这些疑虑。 故而,一大爷决定暂缓催债,让傻柱感受到他的善意。 “一大爷,真是太感激您了。” “等我有钱了,一定还您。” 此刻,傻柱是真心的喜悦。 杨建国那些话引发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一大爷对他如此慷慨,怎会算计他呢? “嗯,如此甚好。” “这三百块,你也拿回去吧。” “男人身上没钱,腰杆不硬,连找对象都难。” “你也该成家了。” 一大爷继续加力,誓要让傻柱心悦诚服地与他亲近。 虽有养老保证书,傻柱的房子也在他掌控之中, 但傻柱是否心甘情愿,直接关系到他晚年的生活质量。 万一将来傻柱心有不甘,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谢谢一大爷。” 傻柱一脸惊喜地接过三百块, 这是几天前,一大爷从他这里拿去还债的钱。 这三百块失而复得,加之不必再每月还债给三大爷, 傻柱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有赔偿实则皆由一大爷承担。 关于房产抵押与养老 房子抵押之事,大爷又不会收回,傻柱依旧安然居住。 养老嘛,那是遥远未来的事情,到时候再议。 “好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明日我给你引见五车间的赵玉华。” 傻柱手部仅是骨裂,因虎指尖锐划破,导致满手鲜血。 经处理后,即可归家。 “赵玉华?哪个赵玉华?” 一听大爷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傻柱顿感兴奋。 “就是五车间小组长老赵的闺女赵玉华。”大爷解释道。 “就是那位身高一米六,体重二百六,相貌的胖姑娘。” “大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可不要。” 傻柱立刻忆起赵玉华是何许人也,摇头拒绝,自觉无法消受。 “赵玉华人挺好的,你别不识抬举。” “你若娶了赵玉华,家里便是双职工,日后生活还能差吗?” 大爷其实并非真心介绍,他所挑之人皆是傻柱难以接受之貌。 他担心傻柱婚后养老之事有变,故傻柱的媳妇必须能承担起养老重任。 大爷心中,秦淮茹倒是合适,但她拖家带口,傻柱未必愿意。 因此,只能拖延,待傻柱年龄渐长,选择余地变小再说。 “算了,她胖得跟老母猪似的,我怕睡觉翻身压死我。 半夜不开灯,看一眼都能吓死。” 傻柱坚决拒绝,赵玉华他绝不娶,宁愿娶寡妇。 “行行行,你不乐意就算了,我再帮你留意。” 大爷心中暗喜,表面却故作不满。 他所谓的留意,不过是再寻更丑更胖之人,到时再介绍。 下一个,保证还不如赵玉华,好让傻柱明白,只有这等女子才愿与他相亲。 渐渐地,傻柱的要求不再那么苛刻, 最终,他对秦淮茹带着四个孩子也不再有所介怀。 “傻柱,你稍等,我去给你买只鸡补补身子,你流了不少血。” 路过菜市场,一大爷迈步走了进去, 不久便拎着菜出来了,一只鸡和一些青菜。 “谢谢一大爷。” 傻柱满脸笑意,一大爷对他真是太好了。 两人很快回到了院子。 “一大爷,我把鸡炖成汤,一会儿你和一大妈过来,咱们一起吃。” 傻柱兴高采烈地提着鸡回家了,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又能像从前那样自在了。 半小时后,许大茂回到了院子。 “晓娥,咱家的鸡呢?” 回到后院,许大茂发现家里的鸡少了一只。 “鸡?不是在笼子里吗?” 娄晓娥走出屋子,一脸茫然。 “少了一只,你没拿回娘家吧?” 许大茂以为娄晓娥把鸡拿回娘家了。 “没有啊,我家会稀罕你一只鸡?你没拿去送礼?” 娄晓娥家以前是大资本家,家境殷实, 虽然现在买东西要票,但对有钱人来说,什么都不缺。 “送什么礼,那是留着下蛋的,快去找找是不是跑出去了。” 许大茂急了, 在这个年代,下蛋的鸡可是宝贝, 养两只下蛋鸡,每天就能吃到鸡蛋。 “我马上去找。” 娄晓娥急忙往前院走去。 “这是鸡汤的味道?” 许大茂正要去找,就闻到了香味,循着味道走了过去。 “傻柱,你的鸡哪来的?你居然偷我的鸡!” 来到傻柱家,看到傻柱正在炖鸡汤,许大茂顿时火了。 “什么你的鸡,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傻柱也生气了, 他正做着饭呢,许大茂却来找茬, 这只鸡是一大爷买来送给他的,怎么就成了偷的了? “傻柱,你别装傻,你偷了我的鸡,我跟你没完!” 说着,许大茂拿起炉钩子吓唬傻柱, 但他不敢真动手,也打不过傻柱。 许大茂挑衅道:“嘿,你来,看我敢不敢砍你。” 傻柱不甘示弱,也操起了菜刀。 这次争端由许大茂挑起,若他真敢动手,傻柱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毕竟,这鸡与许大茂无关。 “蛾子,快瞧,咱家的鸡在这儿呢,竟被傻柱给炖了。” 此时,娄晓娥闻声赶来。 “傻柱,你也太贪心了吧,居然偷我家的鸡吃?” “这鸡可是我们家留着下蛋的!” 这年头,肉食稀缺,票证也难求。 家里丢了鸡,而傻柱那儿正好炖着,难免让人生疑。 傻柱理直气壮:“你们啊,是该操心下蛋的事了。” 许大茂怒不可遏:“傻柱,你给我等着!晓娥,你去找院里大爷,今天这事没完!” 这话暗讽两人不育,许大茂气炸了肺。 明明是傻柱的错,他还敢挖苦。 但赔偿已过,许大茂无奈,只能找大爷借偷鸡之事整治傻柱。 “偷鸡?这不对劲啊?” 杨建国得知全院大会因许大茂的鸡被偷而召开,心生疑惑。 傻柱绑许大茂之事已平息,怎会因偷鸡再起波澜?转念一想,绑许大茂似乎是他提前搅动风云,而这偷鸡,才是故事的开端。 傻柱正要出门参加大会,心中盘算着借此机会好好收拾许大茂。 毕竟,鸡不是他偷的,有一大爷作证,他无所畏惧。 “秦姐,我有点事跟你说。”傻柱被秦淮茹叫住。 “我正想跟你说呢,今天一大爷告诉我,他的钱不用我还了,以后我的工资自己支配。”傻柱兴奋地向秦淮茹分享好消息,意味着他又可以接济她了。 秦淮茹闻言,喜上眉梢:“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有了傻柱的帮助,日子定会好过许多。 近日,她烦恼不已,在车间屡遭侵扰,所得却寥寥无几。 与往昔相较,付出多而收获寡,皆因少了那个不占便宜便赠物的傻柱。 “说真的,一大爷已把我的存款悉数归还。”傻柱略显自豪,毕竟那是足足三百元,近乎他十个月的薪资。 “真好,一大爷待你真不错。” “傻柱,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秦淮茹心中虽喜,但念及来意,又添几分无奈。 “怎么了,秦姐?”傻柱不解,秦淮茹能有何事?他正欲去找许大茂的麻烦。 “傻柱,许大茂丢的鸡,是埲梗拿的。” “此事若被许大茂知晓,麻烦可就大了,你得帮帮我。” 秦淮茹深知自己的孩子,用餐时见三子不食,即刻察觉异样。 加之许大茂夫妇满院寻鸡,还与傻柱几近冲突,她哪能不明白?一问之下,果然是宝贝儿子所为。 “这埲梗……”傻柱无奈,本欲教训许大茂一番,如今却作罢。 若真收拾了许大茂,他岂会放过埲梗? “傻柱,这事儿该如何是好?”秦淮茹焦急万分,许大茂近来愈发凶狠。 傻柱已为她赔了不少钱,秦淮茹家境贫寒,实难承担。 “放心,我能解决。 埲梗是个好孩子,他年幼无知,不懂何为偷窃,日后好好教导便是。”傻柱见不得秦淮茹委屈,索性将此事揽下。 “傻柱,真是太感谢你了,若非有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正好我表妹来了,明们见个面,我把她介绍给你。”为表感激,也为了让傻柱心甘情愿地帮忙,秦淮茹决定再让秦京茹出场一次。 真心与否并不重要,关键是傻柱听了定会高兴。 “真的?秦姐,你是说真的吗?” 第13章 目的 “倒是大茂,你这两次的表现真不一样,像个爷们,连一大爷都被你给镇住了。”三大爷饮了一杯酒,已八分饱,开始畅所欲言。 吃得太快容易腹胀,最后两分要慢慢享用,说不定还能因消化而再添几口。 “嗨,我哪有那本事,这都是杨建国给我出的主意。”许大茂心中另有打算。 傻柱此刻定是对他恨之入骨,不知还会使出什么手段。 趁着娄晓娥今日回娘家,他打算将杨建国推出去,转移一下傻柱的仇恨。 “杨建国给你出的主意?不会吧?”三大爷一脸惊讶,这事竟还有杨建国的份? “可不是嘛,不然我哪会去医院呢。” “不过,杨建国也是有他的目的。” “杨建国离婚的事,大家都知道,都是那老太太搞的鬼。” “说杨建国是绝户,挑拨人家夫妻关系,最后闹得人家离了婚。” “杨建国能放过那老太太吗?肯定会报复的。” “但杨建国不敢动那老太太,谁动她,她都会赖上谁。” “一大爷和傻柱与那老太太关系最好,杨建国这是想借我的手,对付那老太太呢。” 许大茂心知肚明,借酒局挑明。 他确信,酒过三巡,此事必为一大爷与傻柱所知,届时傻柱的注意力将不再仅集中于他。 虽此次得手千元,许大茂回想起来仍心生怯意,深知傻柱行事肆无忌惮,是个难以捉摸之人。 谈及杨建国离婚之事,院中众人皆知内情,关于杨建国不育的传言亦非秘密。 聋老太太的算计,几位大爷心照不宣,却无人敢管,因其动辄以拐杖相胁,稍有不慎便倒地耍赖,无人愿惹此麻烦。 刘海忠对聋老太早有不满,虽能与一大爷易中海抗衡,有时甚至占上风,但面对聋老太,其拐杖之下无人敢言。 若无此老太,他自信早已扳倒易中海。 他断言此事不会就此了结,杨建国离婚后定会记恨,聋老太日后日子难熬。 三大爷面带微笑,心中却对这位“老祖宗”颇为厌恶。 众人与聋老太无亲无故,谁会认这个祖宗?唯有易中海盲目推崇,他们无可奈何。 聋老太虽有编草鞋之功,却非其作威作福之本。 刘海忠心中暗喜,期盼一大爷与老太太遭殃。 这大院暗流涌动,各怀鬼胎。 “谁认她祖宗?咱们与她无瓜葛,我可不承认。”许大茂对聋老太恨之入骨,他深信杨建国所言不育之事乃聋老太授意傻柱,否则杨建国何以知之?连许大茂自己都未曾透露,杨建国却言之凿凿。 这事并无确凿证据,杨建国何以如此确信? “无人正式承认,大家面上过得去就好,也就大爷、傻柱和秦淮茹一家认同,毕竟这对他们有益。” 三大爷心里透亮,却总爱装糊涂。 有利可图时便上前,无利可图便抽身,院里的事他尽量少参与,这便是三大爷的作风。 唯独对傻柱,他从不退缩,皆因傻柱多次对他无礼。 “算了,咱们饮酒作乐,莫再提院里那些琐事。” 许大茂的目的已然达成,满脸笑意,这顿饭绝非徒劳。 秦淮茹家中,埲梗望着桌上的饭菜,一脸不悦。 “不是有馒头嘛,还想要什么肉?”秦淮茹边说边递给埲梗一个馒头。 肉价昂贵,且有票难求,至少需两元,足以换得数斤白面。 秦淮茹怎会舍得? “我要吃肉,好久没尝过了!”埲梗抱怨道。 “我也要,我也好久没吃肉了!”小当立刻附和。 小槐花也跟着喊:“槐花也好久好久没吃肉了!” 她虽不明所以,但懂得跟着哥哥姐姐就能得到好吃的,这已是熟练的默契。 “今天先吃馒头,过几天妈妈再想办法。”秦淮茹无奈道。 面对孩子们的要求,她总是不知如何拒绝。 若换作别家,有钱定会节省,绝不会像秦淮茹这样用白面做馒头,顶多是二合面的。 但贾家已习惯白面,孩子们却还不知足。 “你想办法?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张贾氏一脸不悦,她才是最渴望吃肉的人。 以往用孩子说事,秦淮茹总能第二天带回肉来,这次却只有馒头,她内心极为失望。 “我想过了,明天我回乡下,把表妹秦京茹接来,介绍给后院的杨建国。” 杨建国现为厨房班长,薪资等同于昔日的傻柱。 “若他能帮扶咱家,日子定会好过许多。”秦淮茹道出了计划。 “这能成吗?杨建国无儿无女,又离过婚,秦京茹怎会乐意?”张贾氏质疑,认为杨建国条件不佳。 “无儿无女只是谣传,这你也信?城里想嫁的人多得是,嫁给残缺之人都不在话下,此事能行。”秦淮茹早已胸有成竹,确信秦京茹会答应。 --- “杨建国,下班了,我有点事跟你说。”次日,杨建国刚踏入院子,秦淮茹便在中院拦住了他。 “何事?”杨建国心生戒备,深知秦淮茹是个麻烦精。 “看你离婚也有段时间了,单身生活不易。 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是我表妹,模样标致。”秦淮茹开门见山。 “你表妹?农村的?我不要农村的。”杨建国直接拒绝。 “娶农村的,口粮都没配额,还得额外买。 再生几个孩子,以后日子更难熬。”杨建国态度坚决。 若娶了秦京茹,与秦淮茹成了亲戚,日后麻烦不断。 杨建国自知无法像许大茂那般应对,故而决定避开秦家人。 “你先见见人嘛,见了肯定满意。”秦淮茹已将人带来,试图说服。 “不见,非城里户口的,我不要。”杨建国拒绝道。 “那你带去二大爷家试试,他们家孩子还没对象呢。”杨建国说罢,绕过秦淮茹离去。 “唉,杨建国你……”秦淮茹一脸无奈,杨建国竟如此决绝。 这下如何是好?带去刘海忠家也无利可图。 秦淮茹无奈,只能返家。 “姐,如何了?还没消息吗?” 秦京茹心生不悦,姐姐竟要为她牵线一个离异男子。 身为农村姑娘的她,自觉美貌过人,怎甘心委身于离婚男士。 即便对方条件尚可,秦京茹亦心有不甘。 “回来了,我已探过口风。” “不成,他说农村户口不考虑。”秦淮茹如实转达了杨建国的意思。 “什么?他离了婚,我没嫌弃他就不错了,反倒嫌弃起我来了?”秦京茹愤愤不平。 “也好,我才不想嫁给他。 姐,你给我在院里另寻一个,比他强的。” 秦京茹怒火中烧,若非为进城,离异男士根本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如今反被嫌弃,岂不荒谬? “这院里哪有合适的?除非你嫁给二大爷家的孩子。”秦淮茹无奈道。 “可他们家既无房又无钱,工作还是临时工,你确定?” 秦淮茹心累,这院里单身的,杨建国已是最佳人选。 本想借婚姻得些接济,若嫁二大爷家,恐一无所得。 “那不行,我要嫁有房有财的。”秦京茹虽出身农村,要求却不低。 “有房有财的,会要你?”秦淮茹摇头,杨建国所言非虚。 娶农村姑娘,口粮都是问题,更别提养孩子了。 城里娶不上媳妇的,才会考虑农村。 “农村怎么了?我条件不差。”秦京茹自信满满,附近村子,她算最美的。 她亲眼见过条件不如她的,都嫁进了城。 “淮茹,若杨建国真不愿,赶紧想办法。 咱家口粮不多了。”张贾氏面露忧色。 原想借秦京茹攀上杨建国,得些实惠,如今杨建国不答应,秦京茹在家反而成了负担。 近期,家中粮食本就紧张,难以再负担多一人的开销。 “我明白了,我会处理的。” 秦淮茹也感到为难,但妹妹既已接来,岂能立刻送回。 若真如此,她在村里的名声何存? 这些年来,秦淮茹在家乡的名声极佳,一直是村人羡慕的对象。 “姐,你家真缺粮吗?” 秦京茹颇为惊讶。 毕竟,秦淮茹嫁入城里后,生活一直不错。 因秦淮茹的关系,大伯家的生活水平都有所提升。 秦淮茹时常接济娘家。 在秦京茹心中,姐姐家条件应该很好。 “当然缺,每个月还没到月底粮食就没了,家里都吃不饱。” 张贾氏直言不讳,没有掩饰家中的困境。 “可是,姐,你以前每个月……” 秦京茹觉得不对劲,她曾多次见到姐姐带粮食回村。 就连今天回去,也给大伯家带了十多斤粮食。 因此,全村人都羡慕秦淮茹嫁得好,羡慕秦家有这样一个女儿。 “京茹,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不我在附近帮你打听打听?” “条件好的肯定是没有的。” 秦淮茹连忙打断,生怕触动了张贾氏的敏感神经。 秦家确实困难,但之前傻柱没少帮忙。 傻柱的很多钱,都是秦淮茹私下借的,张贾氏并不知情。 那些钱都去哪了? 秦淮茹娘家困难,将她嫁入城里就是希望能得到些救济。 所以,秦淮茹私下借傻柱的钱,一部分用于自家,一部分则贴补了娘家。 这也是尽管傻柱不断接济、借钱给秦淮茹,贾家依然贫困的原因。 这事,绝不能让张贾氏知道。 傻柱以为他只接济了贾家五口,其实还包括秦淮茹娘家的七八口人。 因此,无论怎么接济,都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姐,我想找个条件好的。” 谈及相亲,秦京茹对其他便不再计较。 至于姐姐家生活如何,她也不甚在意了。 “好吧,但好对象不易寻。” “若要寻得好归宿,只能慢慢等待机遇。” “这样吧,你明日先回,我帮你留意,若有合适便告知你。” 秦淮茹思索片刻,觉得并无更佳选择,愿意娶农村姑娘的人着实不多,只能先让秦京茹回去。 “回去?姐,我刚来就让我走啊?” “哎,姐,那人谁啊?” 秦京茹不乐意了,她留恋城里的生活,回家便是无尽的劳作。 恰逢傻柱路过门口,秦京茹忍不住发问。 “那是傻柱,你们不合适。”秦淮茹瞥了一眼,漠然说道。 傻柱,已不在秦淮茹考虑的范围之内,因他现状太过贫寒,嫁予他也无甚益处。 就连秦淮茹昔日对傻柱那朦胧的情愫,也已烟消云散。 她深知,若与傻柱相守,家境只会更加困顿,这是她绝不能容忍之事。 “杨建国,你给我出来!” 傻柱归家,放下行囊,直奔后院。 归途中,他得知一事,许大茂去医院检查,竟是杨建国从中作梗。 傻柱曾疑惑,许大茂那般爱面子之人,怎会突然去检查。 原来如此,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傻柱,你想怎样?” 屋内的杨建国,闻声戴上虎指,若无其事地开门而出。 “怎样?我要教训你!” 傻柱二话不说,一拳挥出。 皆因杨建国,他损失了四千五,这笔钱,他一生都难以积攒,若不找杨建国出气,他心里难安。 “啊……” 随即,一声惨叫响起。 杨建国毫不留情,与傻柱正面交锋。 但杨建国手戴虎指,傻柱这一拳,无异于与钢铁相撞。 “何事喧哗,你们在做什么?” 一大爷闻声赶来,见傻柱捂手惨叫,焦急上前。 傻柱的手已开始流血。 他 方才全力一击,杨建国亦毫不退让。 想必手指伤势不轻。 “大爷,我正家里做饭呢,傻柱突然冲进来就打我。” “这明显是无理取闹,我觉得该报警处理。”杨建国毫不客气,直接给事情定了性。 “报什么警,咱们院子里的事自己解决。”大爷一听是傻柱,连忙阻止了杨建国报警的念头。 “大爷,那你说咋办?” “傻柱刚下班就跑来,我可没招他惹他。”杨建国无所谓,反正自己没吃亏。 真要报警闹出打架的,他自己也得遭殃。 “小子,你别血口喷人,我为啥打你?”傻柱缓过神来,忍着痛质问杨建国。 要不是因为杨建国撺掇许大茂去医院检查,他傻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赔了几千块,欠了一屁股债,还得给大爷养老。 这些压力让他直不起腰来。 现在每个月发工资,大半都得还给大爷,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潇洒了。 “是啊,是我跟许大茂说的,让他去检查,咋啦?”杨建国坦然承认,没有丝毫推诿。 “咋啦?我哪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傻柱一脸怒火,简直恨透了杨建国。 “许大茂家一直生不出孩子,我让他去检查检查,有错吗?” “人家生不生孩子,关你啥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杨建国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盘算着。 他鼓动许大茂去检查的事,只有他和许大茂夫妇知道。 第12章 公正 “淮茹,后院的杨建国不是离婚了吗?他在食堂上班,粮食肯定不缺,你找他借点,他一个孤家寡人吃那么多干嘛?” “还有许大茂,他也是孤家寡人,现在得了那么多赔偿,你找他借点。” 以前,张贾氏对秦淮茹管得很严,除了傻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 但这些日子的清苦生活,让张贾氏不得不改变态度。 于是,她把目光转向了后院的杨建国和许大茂。 特别是许大茂,已经证实无后,秦淮茹能吃什么亏?再说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在院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厉害,许大茂也不敢太过分的。 “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杨建国根本不理我,我跟他说话,他就像吃了一样。” “许大茂更不是傻柱,找他借东西,你想都别想。” 秦淮茹摇了摇头,觉得张贾氏的想法太过天真。 “许大茂一个孤家寡人,他能把我怎么样?” 张贾氏心有不甘地嘀咕,自觉计策尚佳。 “您就别操心了,我自个儿来解决。” 秦淮茹倍感无奈,许大茂虽是个孤家寡人,却非易于对付。 岂料许大茂那般容易被打发? 秦淮茹并非未曾从许大茂处捞过好处,比如午餐的馒头菜肴。 但每每如此,所付出的远比从他人处占的便宜代价高昂。 他人或许仅需摸摸手脸,言语挑逗几句,而许大茂那里却需到仓库行苟且之事,代价高出数倍。 “我倒无妨,关键是三个孩子。” “孩子们正值长身体之时,营养跟不上可不好。” 张贾氏无奈,只得任由秦淮茹设法。 但为了促使秦淮茹真正上心,她不得不使出锏:拿孩子说事。 秦淮茹可以不顾及她这个老太婆,但孩子是秦淮茹的心头肉,这点张贾氏心知肚明。 故而,只要一提孩子,即便再难,秦淮茹也会设法带回些吃食。 “我明白了。” 果然,此言一出,秦淮茹望向三个孩子,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孩子,是秦淮茹的逆鳞,她总欲给予孩子最好的。 “那便好。” 张贾氏心情愉悦,知晓不久必有美食享用。 此招向来屡试不爽。 “我出去走走。” 秦淮茹言罢,迈出家门,朝傻柱家行去。 明知傻柱处境艰难,秦淮茹仍欲一试。 倘若能从傻柱处得到,便无需再求他人。 “秦姐,您咋来了?” 傻柱家中,一大爷与聋老太刚走,傻柱正犯愁呢。 虽一大爷帮忙还了债,却也拿走了傻柱的全部存款。 因一大爷称自己手头拮据,仅有七百。 这一下将傻柱的存款掏了个空,仅剩十几块生活费。 往后每月,还需给一大爷二十块以偿债务。 并非给了养老保证书,一大爷便不再追债,傻柱想得太简单。 贾东旭的离世,令一大爷深感不安,故而保证书写了,钱还是得还。 “傻柱,你的事儿进展如何?” 秦淮茹一脸关切地望着傻柱,满心忧虑。 “唉,还能怎样呢,一大爷帮我垫付了,日后慢慢还他便是。”傻柱面露惆怅,未曾料到自己竟落魄至此。 房子已抵押给一大爷,还签下了养老保证书,更是背负了一大笔债务,此生似乎都已绑定在一大爷身上。 “解决了便好,往后你可莫要再如此冲动了。”秦淮茹语带关切,满眼心疼。 “放心,我定会收敛。”傻柱回应道,“许大茂那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他,下次定要让他措手不及。” 傻柱心中已盘算起如何收拾许大茂,既要让他付出代价,又要避免自身受损,诸如套麻袋、敲闷棍或找些混混帮忙等念头闪过。 “傻柱,你就别再惹事了,别再跟许大茂过不去。”秦淮茹近乎绝望,这傻柱真是不长记性。 前前后后已搭进去四千多块,他竟还想着报复,简直疯了。 以往还觉得傻柱虽外号不佳,但人不笨,现在看来,傻不傻都难说了。 “那怎么行,他许大茂讹了我那么多钱,我岂能善罢甘休?”傻柱摇头拒绝,从小到大,他从未在许大茂那里吃过亏,这次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份憋屈,他非得报复回来,否则寝食难安。 连那钱,他也得设法讨回。 “好吧,你们的事我不再插手。”秦淮茹无奈放弃劝说。 “傻柱,你家还有吃的吗?孩子们这几天都快饿疯了。”秦淮茹转而求助道,“我婆婆逼着我找吃的,我家那情况你也知道,不找吃的会饿死人的。 她竟让我去求许大茂,我该如何是好?” 秦淮茹深知,若不开口请求,便无法获得所需之物。 于是,她即刻施展演技,眼眶泛红,泪光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她提及婆婆指派她去寻许大茂的任务。 “什么?你婆婆怎会如此打算?”傻柱闻言大惊,连忙反对。 他对秦淮茹的倾心,众人皆知。 秦淮茹在他心中如珍宝,不容他人觊觎。 “婆婆说许大茂无后,不会有事,便让我去找他。”秦淮茹继续说道,“傻柱,我实在无路可走,求你帮帮我。”言罢,泪水滑落脸颊。 “好了,好了,秦姐别哭了。 你婆婆真不像话。”傻柱心软,不顾自己拮据的经济状况,从口袋中掏出五块钱,“你拿这钱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千万别去找许大茂,那家伙心狠手辣。” 秦淮茹的言辞,让傻柱一时冲动,毫不犹豫地递上了钱。 “谢谢你,傻柱,这院里就你最善良。”秦淮茹接过钱,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能从傻柱这里得到资助,让她心中暗自庆幸。 若非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向他人求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傻柱这般慷慨。 --- 厨房里,众人正热议着:“听说了吗?于海棠和杨为民分手了。” 杨建国闻言,饶有兴趣。 刘岚则冷哼一声:“于海棠,可真是过河拆桥。” 傻柱不解:“嘿,怎么分手就成了忘恩负义了?” “你不懂,”刘岚反驳道,“于海棠的工作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她一个高中生,凭什么做播音员?还不是杨为民帮忙。 现在工作稳定了就分手,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刘岚言之凿凿,这些信息皆来自杨副厂长的透露。 “真有此事?” 杨建国面露讶异,若真如此,于海棠此人品性堪忧。 转念一想,此事倒也不无可能。 别的不提,于海棠与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乃同窗。 毕业后,何雨水仅是一名纺织厂的普通工人,而于海棠却成了播音员。 一个身处车间,一个位居宣传科,两者天壤之别。 若非背后有故事,实在难以解释。 别扯什么这时代高中生金贵,纯属无稽之谈。 即便是大学毕业生,进厂也只能从干事做起,高中生在京城,进厂便是普通工人。 大学生进厂即干部的说法,更是荒谬。 学生真正稀缺之时,乃是教育断层之后,而非当下。 如今各地大学林立,毕业生年年激增,京城尤为如此。 “我怎会说谎?” 刘岚言之凿凿,所言非虚。 若非话题所至,她本不愿提及此事。 “这于海棠,真不是个东西。” 马华忍不住嘀咕。 若真是杨为民为于海棠谋得这份工作,其中代价必然不菲。 这时代的工作岗位,尤其是无需下车间之职,皆需背景与实力方能获取。 于海棠得此岗位后,却与杨为民分手,显然是耍手段。 一旦岗位确定,想要辞退或调动,皆非易事。 于海棠显然是吃定了杨为民分手后也无可奈何。 “说什么呢,好好干活!” 傻柱斥责马华。 虽觉于海棠行为不妥,但她毕竟是厂花,又是何雨水的同学,不可妄议。 “师傅,我这活快干完了。” 马华无奈,师傅发话,徒弟只能遵从。 即便师傅非真心传授,也得忍气吞声。 “干完把这些土豆洗了。” 傻柱不悦,这徒弟竟敢顶嘴。 “那是杂工的活儿。” 马华小声嘀咕,随即乖乖去洗土豆了。 心中懊悔至极,为何要多嘴顶撞,明知那师傅不是善茬。 马华近期心境已变,对傻柱的信任大打折扣。 皆因杨建国从不吝于传授技艺,而傻柱却屡次打断马华向杨建国学习的机会。 再忠心的徒弟,在傻柱这般行径下,心中也难免生出不满。 “都专心工作,别闲聊了。” 目睹傻柱针对马华,杨建国不禁哂笑。 傻柱那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观念早已过时。 在轧钢厂,傻柱拥有铁饭碗,却仍执迷不悟。 即便教会马华,对他亦无大碍。 但他固执己见,不愿传授真本事,甚至阻挠他人教导。 若非杨建国出现,马华或许别无选择,无从比较也就罢了。 然而杨建国的存在,让一切截然不同。 杨建国笃信,马华定想转正、做主厨、赚钱娶妻。 二十四岁的马华,正值渴望爱情的年纪。 若想娶妻,必先转正,否则无人问津。 且马华出身农村,唯有转正,方能获得城市户口,享受供应粮。 傻柱此举,无异于阻断了马华转正娶妻、成为城市人、享用供应粮的道路,怎能不结怨? “傻柱,秦淮茹找你。” 此时,前厅打扫卫生的员工进来呼唤傻柱。 秦淮茹的到来,众人毫不惊讶,她以往常来找傻柱。 “知道了。” 一听秦淮茹找,傻柱连忙离去。 “秦姐,找我何事?” 一食堂作为轧钢厂的标杆,设有宽敞的前厅,内置多张餐桌供工人用餐。 其他食堂则无此待遇,工人们只能自带饭盒打饭回车间食用。 秦淮茹正在一食堂前厅等候傻柱。 “傻柱,秦姐有点事求你。” 秦淮茹此行,必有目的。 “什么事啊,秦姐?” 傻柱一头雾水,不明秦淮茹所求。 自饭盒丢失后,秦淮茹已许久未来。 “傻柱,秦姐昨晚一夜未眠。” 之后的日子,秦淮茹满心忧虑,她央求道:“你得帮帮我,秦姐真不知怎么过。” 秦淮茹暗自思量:“要过日子,饭盒还得带上。”这正是她的打算。 她清楚,求别人帮不上大忙,除非她不顾一切。 “秦姐,别逗了,饭盒我真没有。”傻柱回应道。 “厂长找我谈过,食堂班长都换了,就是为了抓这事。 我带饭盒,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傻柱连忙摇头,他深知这不是玩笑,饭盒他真不敢再拿了。 往日,他还能仗着厨艺放肆,但现在小灶的位置也不再非他莫属,因为杨建国也擅长川菜,这让傻柱每天都担心饭碗被抢。 到那时,那些得罪过的人更不会放过他。 秦淮茹已有对策:“傻柱,不让你带出去也行,你每天做好,我们约好地方,我带出去。” “很多工人都有打菜回家的习惯,保卫科也管不着。”秦淮茹计划周全。 厂里的饭菜因有补助而便宜,不少工人会花钱打菜回家。 只要她带的不是大鱼大肉,保卫科就不会多管。 “秦姐,您这想法太大胆了,食堂那么多人盯着,我怎么可能把饭菜带出去?”傻柱还是拒绝了。 食堂现在与往日不同,杨建国和其他人都盯着呢。 杨建国还提出举报有奖,彻底断了偷窃的念头。 除非能躲过所有人的眼睛,否则是不可能的。 许大茂家中,他正邀请两位大爷吃饭,以感谢他们昨晚站在自己这一边。 “二大爷,真的太感谢您了,要不我就白被傻柱欺负了。” “三大爷,也谢谢您,以后有您二老在,我就不怕傻柱了。” 二大爷刘海忠满脸得意,因他昨晚在气势上盖过了易中海。 “老刘言之有理,咱们办事,讲求的就是公平公正。”三大爷边用餐具夹菜边附和刘海忠。 这顿饭,他吃得极为满意,六碟佳肴,比他家的年夜饭还要丰盛。 “对,两位大爷必须公正,咱们图的就是这份公正。” “只要咱们院子处事公正,傻柱就得规矩点。” “若非一大爷总是偏袒,傻柱怎敢在院子里如此嚣张?” 许大茂心中透亮,院里的事,他了如指掌。 一大爷与傻柱的那些纠葛,他更是心知肚明。 只是一大爷善于玩弄道德,威望又高,他始终无力与之抗衡。 “确实,一大爷对傻柱有所偏袒。”刘海忠乐于谈论此事,他甚至希望事情闹大,最好能让一大爷因此失势。 毕竟,他早已觊觎一大爷的位置。 “这也好理解,一大爷的心思,也并非什么秘密。” 第11章 真传 他曾明确表示,毕竟两人是死对头,许大茂频繁遭受傻柱的殴打,自然想要报复傻柱。 许大茂在这个院子里,几乎是从小就被傻柱打到大,这无疑是种大院内的暴力行为,与校园暴力无异。 许大茂一直与傻柱对着干,其实也不能全怪他。 试想,若你从小就被一个人暴力对待,你是否会有报复之心,甚至萌生杀意? “哼,大家都听见了,这次是许大茂散布谣言,傻柱才绑他的。” “事情就是这样,这不是抢劫,双方都有责任。” 几句话间,一大爷已经改变了事情的性质。 许大茂焦急万分,却束手无策,不禁向杨建国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读懂了杨建国的唇语:“一大爷,你这么说对吧?那我报警,看警察认不认你的说法。” 许大茂明白了,杨建国的意思是报警。 于是他起身,想要离开院子去报警。 传谣言能定什么罪?何况傻柱和秦淮茹的事还不一定是谣言呢。 但抢劫可是重罪,这能一样吗? “站住,报什么警,在院子里解决,别让大院的脸丢尽京城。” 一大爷连忙阻止。 他这套说辞也就哄哄院子里的人。 真要报警,警察哪会听他的,傻柱肯定逃不掉抢劫的罪名。 “在院子里解决,赔我三千块就行。” 许大茂也看穿了,一大爷这是在为傻柱开罪。 什么双方都有错,纯属胡说八道。 “双方都有错,但傻柱的错更大。” “我做主,傻柱赔偿许大茂五十块,再把拿许大茂的一百还回去。” 一大爷无奈,只能判定傻柱赔偿。 但赔偿金额自然不会那么多。 “五十?做梦!没有三千我马上报警。” “我看出来了,一大爷你和傻柱就是一伙的,我不服你的裁决。” 许大茂已经豁出去了。 以前他不敢得罪院子里的大爷,但现在发现,大爷也不过如此。 只要一提报警,大爷也得怂。 “我也感觉,一大爷过于袒护傻柱了,这事还是让我来主导吧。” 二大爷刘海忠发话了。 他同样看出,一大爷一直在偏袒傻柱,这显然不够公正。 “老刘的话,我支持,一大爷还是回避一下吧。” “以后关于傻柱的事,一大爷都不要插手了。” 三大爷闻言,点头赞同刘海忠,还顺势补了一刀,让一大爷彻底远离傻柱的事。 “你们……好……那你们来,我不管了。” 易中海气得差点晕厥。 以后傻柱有事他若回避,不让他易中海来主持,那不就断了他向傻柱施恩的路吗? 这可是关乎他养老的大事,易中海恨不得掐死这两人。 但环顾四周,见众人表情,显然已开始对他产生怀疑,他只能妥协。 否则,他处事不公的名声就会在全院传开,以后再也没人听他的话了。 “好了,接下来的大会,由我和三大爷来主持。” “许大茂,你别激动,这次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海忠早就想对付傻柱了,这次抓住机会,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甚至直接给许大茂递了眼色。 “好,我听二大爷和三大爷的。” 许大茂十分配合。 他不笨,当然知道傻柱在院子里不得人心,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二大爷和三大爷。 傻柱在院子里是出了名的难管教,二大爷和三大爷没少被他顶撞。 “事情刚才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我想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傻柱就是抢劫了许大茂。” “这一点毋庸置疑。” “接下来,我们谈谈具体的解决办法,傻柱该如何赔偿。” “许大茂要求的赔偿是三千,傻柱,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海忠一开口,就直接给傻柱定了抢劫的罪名。 “凭什么说我抢劫?就许他许大茂坑我三千五,就不许我反击?” “什么抢劫,那一百块钱本来就是我的,我拿回来怎么了?” 傻柱愤怒地揭露了事情的原委,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你这么说,就是默认你抢了一百块钱了?” 刘海忠无视傻柱的言语,直击要害。 “我的钱,怎么了?” 傻柱满脸不甘。 若非许大茂身上仅带了一百,傻柱誓要将三千五都夺回。 “你的钱?你怎么有脸说这话?” 三大爷一脸无奈,觉得傻柱无可救药。 赔偿给别人的钱还想抢回,声称那是自己的,真是世间怪事连连。 “我怎么没脸?那就是我的钱,被许大茂坑的!” 傻柱一脸倔强。 在他心中,许大茂就该受他欺负,竟敢坑他的钱,自当索回。 “傻柱,若你如此冥顽不灵,这大会也不必开了。” “许大茂,你去报警吧,这事咱们院子解决不了。” 刘海忠起身,一副欲结束大会,让许大茂报警处理的样子。 他就不信治不了傻柱。 做错事还能振振有词。 “二大爷,柱子就是嘴硬,这事还得咱们院子里解决。” 一大爷连忙插话,担心报警会毁了傻柱。 他对傻柱的言行已无力吐槽。 若他主持大会,或许还能引导一下,让傻柱的话显得稍有理据。 但二大爷和三大爷怎会纵容傻柱?绝不可能。 说话间,一大爷给一大妈使眼色。 一大妈连忙去后院请老太太。 “好,既然还在院子里解决,那我再问你。” “傻柱,你认不认错?这次的事是不是你的错?” 二大爷重新坐下,感觉甚好。 随即继续教训傻柱。 “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傻柱也明白了,没有一大爷主持全院大会,他占不到半点便宜。 再反抗下去,恐怕真要报警了。 他自己清楚,报警的后果不堪设想。 “知错能改便好,那许大茂索要三千赔偿,你愿不愿意给?” 二大爷毫不客气,直接向傻柱索要三千赔偿。 若傻柱不从,他便置之不理,任由警察处理。 今日,定要治服傻柱。 “何人敢欺我孙子,何人让他赔偿三千?” 此时,一大妈搀扶着老太太走来,听闻刘海忠之言,顿时怒不可遏。 她举起拐杖,直指刘海忠,意欲动手。 “老太太,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许大茂要的三千。” 刘海忠望见老太太,面露怯色。 这老太太年岁已高,稍有磕碰,便需赔偿不菲。 若真得罪了她,她定会夜半扰人清梦,比如砸你家玻璃。 正因如此,院中无人敢轻易招惹她,并非出于尊敬,而是深知她的厉害。 “那你说,此事应赔偿多少?你是主事之人,你说得算,许大茂说了不算。” 老太太紧盯着刘海忠。 毕竟,刘海忠才是主事之人,他说多少,许大茂便得认多少。 “两千,就赔两千。” 刘海忠连忙减去一千,生怕老太太发火。 “你敢!你让我孙子赔两千,我饶不了你!” 老太太真的动了手,拐杖挥向刘海忠的头部。 那拐杖舞动,虎虎生风,哪有半点老态龙钟之态。 “一千,就赔一千。” 刘海忠被打得满院乱窜,而老太太竟能追上,连拐杖都不用,双腿跑得飞快。 刘海忠为保命,不得不再次降低赔偿额。 “我……” 许大茂起身欲反对,一千远非他的目标。 “你说什么?你要说什么?” 老太太停在许大茂身旁,举起拐杖,作势欲打。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站在大门口,断不让许大茂有机会跑出去报警。 “此事已定,傻柱赔偿许大茂一千。” 一大爷此时开口,将事情尘埃落定。 一千虽多,但总比傻柱坐牢强。 此次事态严重,他想大事化小都不可能。 最关键的是,话语权已被剥夺,一千已是底线。 许大茂不会轻易妥协。 “一千,你肯不肯认?” 老太太举起拐杖,目光锐利地盯着许大茂,仿佛他不认就要打下去。 “我认,那就赔一千。” “还有傻柱抢的一百也得还我,那不计算在赔偿内。” “明天我就要见到钱,否则我就报警。” 许大茂心中略有失落,他原本的预期底线是两千。 但一千也不少了,相当于他两三年的工资,也是傻柱两三年的收入。 想到傻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许大茂竟感到一丝快意,从小到大的仇怨似乎得到了报复。 “好,明天你来找我拿钱。” 一大爷无奈,他感到心力交瘁。 这个院子越来越难管理,以前的手段现在毫无效果。 也不能说完全没效果,至少老太太的拐杖还是让人畏惧的,刘海忠就曾满院子逃窜。 以前的规矩是,一大爷主持大局,不服者由傻柱动手,若仍不服,老太太出面震慑。 这一套下来,院子里无人不服,大小事务皆由他们几人掌控。 二大爷和三大爷,不过是摆设。 “那我就等着收钱了。” 许大茂与娄晓娥离去。 这次赚大了,以前这类事,经过一大爷的处理,不过赔偿几十块,再让傻柱打扫院子即可。 许大茂对现在的变化颇为满意。 “柱子,你怎么想的,抢劫这种事你都敢做?” “你知不知道这是重罪,你疯了吗?” 一大爷和老太太进了傻柱家,一大爷忍不住动怒。 他有意让傻柱保持憨直,但绝不是让他犯罪。 “一大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就是气不过许大茂坑我那么多钱,想教训他。” 傻柱也是满脸懊恼。 以前这样做,后果没这么严重啊。 最近这是怎么了,招惹一下许大茂,后果竟比以前严重几百倍。 “行了行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这一千赔偿如何解决?我可没余钱了。”大爷怒气冲冲,这次他打定主意不愿出钱。 一旦这笔钱出手,家中存款将不足五百,养老钱都将赔光。 大爷意识到,为傻柱花费的钱财,已经超过了从前的贾东旭。 “你有钱,别装穷。”聋老太不相信大爷真的没钱,她明白大爷是不想出。 但大爷不出钱,傻柱就可能要入狱。 “老太太,上次三千五都已拿出,我哪还有钱?”大爷望着老太太,无言以对。 一千块,为何要他承担? “傻柱子,给你大爷写份保证书,保证日后照顾大爷老两口。”老太对傻柱说道,“这钱不能白出,是他们养老的本钱。” 老太望向大爷,心中明了他的想法,所以才如此安排。 她与大爷夫妇最为亲近,毕竟是大爷夫妇在赡养她。 至于傻柱,只有她想时,才会为她做顿饭。 “好吧,我写。”傻柱思考片刻,用了人家的养老钱,理应照顾人家,便答应了。 何况写了这份保证书,他也不亏。 别的不说,那借的钱或许就不用还了?他都给人养老了,花点钱还用还吗? “淮茹,家里多久没吃白面馒头、没沾荤腥了?得想办法啊。”秦淮茹家中,张贾氏倍感不适。 那窝头吃得她肚子都不舒服。 自傻柱上次赔钱后,便不再接济他们家,连饭盒也没了。 这让习惯每周几次荤腥、几次白面馒头的张贾氏如何忍受? “妈,我要吃肉,窝头吃得我想吐。”秦淮茹的大儿子埲梗也一脸不满。 十一岁的他,满脑子只有好吃的,丝毫不考虑家里的情况。 是因为张贾氏的行为给埲梗树立了榜样,所以埲梗有样学样。 “我也要吃肉,窝头太难吃了。” 大女儿小当,年仅六岁,却已深得张贾氏的真传,活脱脱一个小张贾氏。 只要哥哥开口,她便在一旁附和: “还有我,槐花也要吃肉。” 小女儿槐花尚不懂事,哥哥姐姐要什么,她就跟着要什么。 “吃吃吃,吃什么吃,都去睡觉!” 秦淮茹望着三个孩子,满心无奈,她何尝不想让孩子吃得好些。 但现实无奈,她只能先训斥孩子们去睡觉,然后转身面对张贾氏。 “妈,傻柱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里还有能力接济我们?” “一大爷也快被掏空了,更不可能帮我们了。” “你让我能怎么办?” 秦淮茹这些日子焦头烂额,若有办法,她早已行动。 车间里的那几个人,不过占点小便宜,偶尔请她吃顿便宜的午饭,更多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毕竟,秦淮茹也没让他们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 第10章 捣乱 此刻的傻柱,压根儿没想过要为一大爷承担养老之事。 面对聋老太的询问,他回答得有些结巴:“老太太,这真不行,这钱我出不了。” 一大爷对傻柱的回答颇为不满,认为其十分勉强。 仅仅一句话,并无实际保障,一大爷自然不肯接受。 “唉……傻柱子,要不你把房子抵押给我吧。” 聋老太看出,一大爷非得要点实质性的保证才肯罢休。 傻柱能拿出手的,也就这房子了。 聋老太自己尚需一大爷夫妇接济,不便多言,否则一大爷定会不悦。 “房子?这……不行,房子不能抵押。”傻柱一听要抵押房子,立刻拒绝了。 这房子一旦抵押,他就什么都没了。 其实,傻柱心里明白,若是一大爷真的帮他赔钱,他压根儿没想过还钱。 三千五,他知道自己根本还不起。 他月薪才三十五块五,原本有三十七块五,但那两块钱的班长补助已经没了。 要想还清,得三十个月不吃不喝不花销,这怎么可能?六十个月都还不上。 傻柱曾月薪三十七块五,五年下来也才攒了三百块。 想想都觉得,房子一旦抵押,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不抵押,你就去坐牢!”聋老太不满地拍了一下傻柱。 这傻柱怎么这么笨,房子抵押后,只要给一大爷养老,房子不还是你的吗?聋老太本就希望傻柱能给一大爷夫妇养老,她之前也跟一大爷提过,养老就得靠傻柱,不然一大爷也不会打傻柱的主意。 “我……好吧,房子抵押给一大爷。”傻柱无奈,他不想坐牢。 “立个字据!” 聋老太望向一大爷,见其仍无反应,只得让傻柱写下字据。 “好吧,我写。”傻柱无奈,只能依聋老太之意行事。 “明日我去银行取钱,了结此事。” 拿到字据后,一大爷满意点头,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兄弟,来我家吃饭吧,我带了不少野味回来。” 会后,许大茂在后院拉着杨建国,邀他共餐。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来做,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杨建国爽快答应。 对于一大爷、聋老太及傻柱的看法,杨建国并不在意。 若真与他们交锋,自会让他们后悔。 杨建国之所以不愿为许大茂作证,只因他之前所言半真半假,也不想卷入他们的纷争。 许大茂亦非善茬,但此人易于利用。 此次便成功从傻柱那里获取了大笔赔偿。 这笔钱想必由一大爷承担,其生活水平定会大受影响,聋老太亦不例外。 杨建国心中暗想:你挑拨离间,就别想安心养老。 “兄弟,你这手艺在轧钢厂真是屈才了,去大饭店都绰绰有余。”许大茂看着杨建国做菜,不禁赞叹。 香味四溢,味道绝佳,丝毫不逊于那些顶级饭店。 大饭店的厨师收入远高于轧钢厂。 “大茂哥,你就不懂了,轧钢厂也有它的好处。”杨建国微笑,未多言。 时机未到,不宜跳槽。 “来来来,咱们喝酒。” 不久,几道菜便做好了,三人开始畅饮。 “大茂哥,明应能拿到赔偿了。” “但拿了赔偿后,你得小心傻柱,他可不是善茬。” “你让他赔那么多钱,他肯定会报复你。” 杨建国深知傻柱的脾性,得罪他必遭报复。 傻柱若不收拾许大茂,那才怪了。 ‘他绝对敢。 ’ 许大茂脸上一闪而过的畏惧很快消失,但嘴上依旧强硬。 ‘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大茂哥,你也不用太担心。 他报复你,也许正是你发财的机会呢。 ’ 杨建国此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早有盘算。 许大茂颇为得力,自然要多加利用。 ‘这话怎么说,兄弟?’ 发财二字,许大茂很是爱听。 ‘傻柱要报复你,无非就那几招。 ’ ‘一是偷袭你,这个你得小心,晚上别走偏僻路。 ’ ‘二是利用你跟领导喝酒时易醉这点。 ’ ‘我猜,他肯定会等你喝醉后动手。 ’ ‘到时候把你一绑,你醒了还不是任他摆布。 ’ 杨建国笑笑,这种事傻柱可是驾轻就熟。 ‘不会吧,他敢这么做?’ 许大茂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敢的,傻柱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我给你出个主意,下次领导叫你喝酒,你带上一百块钱。 ’ ‘如果傻柱真绑了你,给你编故事,你就装害怕,把钱给他。 ’ ‘到时候他就是抢劫,被抓起来就得枪毙。 ’ ‘就算在大院里解决,他也得赔你两千,这不就是发财了吗?’ 一大爷很有钱,三千块钱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所以,杨建国得更加努力。 只有让一大爷变成穷光蛋,聋老太才没法靠他活得滋润。 至于为什么一大爷两口子要养着聋老太,杨建国不得而知,也不好挑拨。 那就索性让他们变穷,看他们还能不能一心一意地养个老太太。 就算养,质量又能如何? 这才是杨建国的目的。 ‘行,我听你的。 ’ ‘等明天钱到手,兄弟,我不会忘了你的。 ’ 许大茂举起酒杯。 许大茂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做得相当到位的。 ‘兄弟,晚上来我家吃饭,咱们好好吃一顿。 ’ 第二天一下班,许大茂就来请杨建国。 钱他已经拿到了,三千五一分不少。 在获取结果前,许大茂心中满是忐忑,医生当时仅言明:可能是撞击所致。 但许大茂花费些许,将原因定格为撞击导致的不孕不育。 几字之差,意义迥异。 幸亏一大爷与傻柱心存畏惧,未及深查,便接受了这份报告。 “今日不便,我外出有事。” 杨建国计划外出,自行车票在手,资金却不可或缺。 婚姻大事亦需规划,处处需用钱。 彼时娱乐匮乏,夜晚归家倍感无聊。 随身世界虽应有尽有,然时间静止,除非外显,杨建国不愿如此,因院中稍有动静,邻里皆知。 “那好,有空再聚。” 许大茂未强加于人,返家欲安抚妻子。 既已证实不育之人为许大茂,诸多念头自消。 娄晓娥更需多加哄慰。 离婚?许大茂从未有此念。 “粮食怎么卖?” 此事不分昼夜,夜幕降临,交易已悄然开始,日间亦不乏其例。 聋老太卖粮票,恰遇傻柱下班之际。 “粗粮两毛,细粮四毛。” 彼时,官价粗粮八分至一毛,细粮约一毛八。 杨建国之处,价格翻倍,此即无城市户口生活艰难之因,购粮成本倍增。 “好,我全要了。” 询价者,尽数购入。 实则杨建国所带不多,粗细各十斤,总值六元。 随后,杨建国转战他处。 至夜十点归家,身携百余元。 自行车之事,杨建国并不焦急。 数日间,杨建国忙于粮食交易,每次数量有限。 直至十余日后,全院大会打断了他的生意。 “傻柱,无需狡辩,我即刻报警,查证你的话是否属实。” 抵达中庭之际,杨建国耳畔便传来了许大茂愤慨的吼声: “嘿,你竟敢耍流氓还妄图报警,你失心疯了吧!” 傻柱心中忐忑,暗觉此事蹊跷。 他编造的情节虽浅显,但许大茂向来愚钝,理应不易察觉异样。 “傻柱,你以为能瞒过我?那分明是你瞎掰的!” “你不但辱我清白,还抢了我一百元,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许大茂满面怒容,一副誓与傻柱决一死战之态。 “傻柱,你简直丧心病狂,竟敢行此抢劫之事,你给我等着瞧!” 娄晓娥同样怒不可遏。 起初闻听杨建国所言,她还心存疑虑, 岂料短短数日,此事竟成真了。 傻柱胆大包天,连许大茂的内裤都不放过。 若非杨建国提前预警,让夫妻俩有所防范,恐怕早已拳脚相向。 “嘿,你们是不是都疯了?关我何事?” “许大茂醉酒发疯,在厂外纠缠女同事,怎能怪我?” “我那哪是耍流氓,我是在救他!” 傻柱虽慌,但仍死守他的谎言。 “你继续编!” “我许大茂喝酒易醉,但醉了就睡,哪会干那事?” “你编造的谎言,只需问问厂保卫科,查证我昨天是否出厂,便能不攻自破!” “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抢劫,你等着瞧!” 许大茂拽着娄晓娥便走,誓要今日给傻柱一个教训。 他之前还质疑杨建国之言,十日无事,便放松了警惕, 岂料刚卸下心防,就被傻柱算计了。 醒来时一头雾水,发现自己被傻柱绑在椅上,还诬陷他在厂外对小姑娘不轨。 此刻,许大茂忆起杨建国的话,索性配合傻柱演戏, 幸好身上常带一百元,诱使傻柱伸手,坐实了其抢劫的罪名。 “你给我站住,你敢报警我就……” 傻柱急了,起身冲向门口阻拦。 “傻柱,你真是……” 一大爷也看出了端倪,这又是傻柱在捣乱,一时语塞。 捣乱就捣乱吧,反正他一贯如此,也是被一大爷惯出来的。 然而,这种做法太过明显,只会自找麻烦。 抢劫,这可是重罪。 “傻柱,你能拦我一时,能拦我一世吗?” “我就不信你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你犯了罪还阻挠我报警,那可是罪上加罪。” 许大茂如今也变得狡猾了。 他发现,只要一提报警,无论是傻柱还是一大爷都会心生畏惧。 这简直成了他对付两人的锏。 “你信不信我揍你?” 傻柱挥起了拳头,对付许大茂的方式就是动手。 许大茂已被他打得求饶无数次。 “你打啊,继续打,你都已经把我打得不孕不育了,再打啊!” “来来来,往这儿打。” 许大茂干脆把头凑过去,挑衅傻柱。 他心里盘算好了,以后傻柱再动手,他就报警,或者让傻柱赔一百块。 一两块钱再也别想打发他了,许大茂现在的胃口大了许多。 傻柱犹豫了,因为以前动手已经惹出麻烦。 三千五的教训让他变得畏手畏脚,拳头悬在半空。 “打啊,怎么不打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胆小的。” 见傻柱不敢动手,许大茂开始嘲讽。 傻柱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一拳挥了过去。 “哎哟!” “傻柱,你抢劫还打人,你完了!” 许大茂眼里冒着火,这次他不要钱,他要傻柱的命。 他爬起来就往门外冲,打算去报警。 “拦住他,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 一大爷见势不妙,连忙叫人拦住许大茂。 这可是抢劫,现在又加上打人,肯定是枪毙的罪。 枪毙了,之前的投资就都打了水漂。 傻柱的房子还抵押在一大爷那里呢。 现在这房子值不了几个钱,还是公家的。 傻柱真被枪毙了,房子都可能被收回。 “大茂,这都是傻柱的错,咱们在院子里解决,传出去大院脸上无光。”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咱们别把事闹大。” 一大爷不得不出来阻拦。 他刚才未动,期盼傻柱能如往昔般出手,将许大茂制服,而他则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这本是他们以往的惯用伎俩。 然而,傻柱这个胆小鬼,竟不敢动手了。 最终,傻柱只象征性地挥了一拳便停了手。 一大爷心中暗自咒骂,这傻柱真是废了。 “好吧,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三千块,赔偿我三千块,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张口便索要高额赔偿。 杨建国原本提议两千块,但许大茂故意留有余地以备讨价还价。 上次因未留余地,最终成交价高达三千五,许大茂自觉吃了亏。 三千五在这个时期,无疑是一笔巨款,只能说许大茂太过贪婪。 杨建国辛苦忙碌多日,手头尚不足一千块。 “三千?你怎么不去抢!” 傻柱几近崩溃,许大茂竟开口便是三千。 往昔与许大茂的纠葛,不过区区几块或几十块便能了结,何以如今一出事便是上千? “抢?你不是已经抢过我了吗?上次抢了我一百。” “我是文明人,才不学你那套,我这是正当索赔。” “你若不给,我就报警。” 许大茂如今已觅得生财之道,挨打亦不在乎。 反正又不是没被打过,再打还能怎样? 真打疼了,说不定还能多要点钱。 “好了,傻柱,你为何这么做?是否与许大茂有隙?” “是因为许大茂在厂里散布你与秦淮茹的谣言吗?” 一大爷虽恼火,却也极力为傻柱开罪。 首要之事,便是改变事情的性质。 “对,我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谁让许大茂这在厂里乱传我和秦姐的谣言。” 傻柱反应迅速,瞬间领会了一大爷的意图。 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无需多言。 随即,一大爷转头质问许大茂:“许大茂,你是否在厂里散布傻柱与秦淮茹的谣言?” 许大茂自然矢口否认:“什么谣言?我哪知道。” 第9章 城市户口 许大茂转身欲走,深知这位老太碰不得,否则难以脱身。 “你敢!胆敢报警,我即刻将你逐出大院!” 聋老太拐杖怒指,面露凶光。 “你看我敢不敢,傻柱,你等着坐牢吧!” 许大茂加速逃离,眼看就要出了院子。 “快,拦住他,家事不可外扬,更不能报警!” 易中海急呼,绝不能让此事惊动警方。 于是,三大爷家的几个孩子拦住了许大茂。 “你们尽管拦,我不信能拦我一辈子!” “今们阻我,待我报警时,连你们一同告发!” 许大茂明白,今日若不强硬,必将一无所获。 聋老太全然不讲道理,许大茂本是受害者,她却不问青红皂白,径直攻击许大茂。 “晓娥,你最听老太太的话,家事怎能报警?” 见许大茂不吃这一套,聋老太转而盯上了娄晓娥,这是她惯用的三板斧,行不通便换目标。 娄晓娥向来顺从,已被她“培养”多年。 下一步,她正盘算如何让娄晓娥离婚,再将其许配给傻柱。 至于此举是否合乎道德,聋老太全然不顾。 聋老太撮合娄晓娥与傻柱,真为傻柱着想? 实则也为己图谋。 娄晓娥与傻柱皆孝顺于她,若二人结缘且经她促成,晚年生活岂不美哉?傻柱定当感激,日日美食供奉。 娄晓娥亦孝,不会阻拦傻柱为她花费,此为上等养老之策。 即便二人不成,聋老太亦无忧,因傻柱感其恩,养老依旧无忧。 此院中孤寡,养老为头等大事,所作所为皆为此谋。 娄晓娥心恨聋老太,欲育子嗣却遭其阻,使傻柱伤其根本。 然娄晓娥聪慧,深知聋老太院中权威,不敢轻易翻脸,恐遭其讹诈。 故表面强硬,誓让傻柱担责。 聋老太见娄晓娥态度强硬,又令傻柱认错。 心中疑惑,娄晓娥今日何以如此固执? 傻柱道歉敷衍,更像是挑衅许大茂:“我使你绝后又怎样?” 许大茂怒不可遏,欲挣脱束缚报警。 而旁人劝和:“此事傻柱之过,院里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若闹大,院里颜面何存?今年先进可就泡汤了。” 大爷头痛不已,傻柱这次闯祸实在太大。 许大茂索要五千,数目之大,让大爷难以承受。 一两千尚可勉强接受,毕竟是为了养老,但五千几乎要掏空他的家底,那是他为防老而辛苦积攒的钱。 没有儿女,虽有傻柱这个徒弟,大爷心中仍有隐忧。 他曾寄望于徒弟贾东旭养老,贾东旭是秦淮茹的丈夫,却不料遭遇意外去世,所有投入付诸东流。 大爷担心傻柱也会发生不测,因此更加珍惜手中的积蓄。 对傻柱,大爷曾舍得投入,但自贾东旭之后,转而谨慎,只倾注情感,不敢再轻易投资,生怕再遭损失。 许大茂态度坚决,五千一分不少。 傻柱一脸无奈,五千绝无可能,连五百都拿不出。 事情棘手,傻柱无解。 大爷权衡再三,决定出面调解,提出两千。 这是他能接受的极限,心中剧痛,两千是他三四年才能攒下的辛苦钱。 大爷生活隐秘,虽收入不高,开销也不少,但总是能悄悄享受些好东西,不为人知。 然而许大茂只肯降到四千,不肯再让。 他也觉得五千这个数字颇为庞大,毕竟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赚得五千,更不用说积攒下来了。 当今时代,普遍薪资不过三四十,想要获得更高的薪酬绝非易事。 在轧钢厂的上万工人中,仅有大约百分之十的人能超过四十块的工资。 其余的大多在四十以下,其中不少是赚着十八块的学徒工。 “四千,你就饶了我吧。” “别说四千,就是两千我也没有。” 傻柱显得有些焦急,他疑惑为何一大爷会喊出如此高价,这笔钱他根本拿不出来。 “你安静点。” 聋老太制止了傻柱。 既然一大爷在谈判,那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总之,不能让傻柱去坐牢。" 这一次,聋老太的出场彻底无效,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许大茂坚持要报警,聋老太的老一套手段毫无效果。 她也想过装病,说自己不舒服,这可是她的绝招,能让全院的人都吓得发抖。 但转念一想,许大茂根本没碰过她,装病也阻止不了许大茂报警。 “许大茂,这事确实是傻柱的错,但你要的赔偿也太高了,再降一些吧。” 三大爷这时也开了口。 之前他被这事吓得够呛,没想到傻柱居然把许大茂打成了绝育。 这可是大事啊。 “嗯,我觉得这数目也不算多,毕竟这是重伤害。” “傻柱在院子里老是动手打人,这次得让他长点记性。” 二大爷发表了不同意见,他平时没少受许大茂的恭维,这次自然要为许大茂说话。 “也是,傻柱这次确实下手太重了,应该给他个教训。” 三大爷话锋一转,也开始支持许大茂。 三大爷和傻柱的关系也不好,傻柱没少得罪他。 别的不说,许大茂家的饭,三大爷还吃过几次。 但傻柱家的饭菜,除了秦淮茹、聋老太以及一大爷一家,其他人根本别想吃到。 除非你有事求他。 “傻柱这次确实有错,但大家也想想,傻柱平时在院子里,其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哪家有点事,他不是最热心的?” “这次大家各退一步,以后也好相见,毕竟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 大爷持续劝解,意图压低价格。 “大爷你这是何意,若钱少了,我宁愿不要。” 许大茂稍显宽慰,索要多少他心里亦没把握,唯恐无人愿意支付。 “三千,傻柱立欠条,十年期限内偿清。” 大爷直接提出数目,并希望傻柱自行承担债务。 “不可,至少三千五,且需即刻支付。” “少一分,我都不会答应。” 许大茂心知肚明,十年偿还?届时能否如愿难料。 傻柱脾性古怪,何事做不出? “三千五?三百我都没。” 傻柱一听金额,断然拒绝。 十年还清,那得省吃俭用到何种地步? “好,你若甘愿坐牢,便无需赔偿。” “不对,即便你入狱,法院裁决下,你亦须赔偿。” 许大茂认定傻柱必赔。 此等重伤,即便坐牢亦需赔付,然数额必不会如此庞大,至多几百。 “罢了,三千五,明来找我取钱。” 大爷深感头疼,但傻柱已培养多时。 昔日贾东旭在世时,傻柱便是其养老备选,始终栽培。 故而傻柱今日之性情,大爷亦有功劳。 大爷心中已盘算。 这三千五,岂能轻易给出,定要拿捏傻柱。 还需抵押,大爷暗暗瞥向傻柱的住所。 若房子掌控在他手中,傻柱岂不终生俯首称臣? 至于傻柱还钱,绝非易事,但大爷并不着急。 一日不还,傻柱便一日为其乖顺之子,尽心孝敬。 有秦淮茹在,傻柱还想攒钱还债?大爷深知无望。 “好,明日我若拿不到钱,直奔警局,派出所我都不踏足。” 许大茂末句,意在警示大爷。 深知大爷与派出所有些交情,他连派出所都不考虑。 意在告知大爷,别耍花招。 “诸位散了吧。” “傻柱,你随我来。” 全院大会散去,大爷唤了傻柱一声。 钱可取,但须先获抵押,言辞亦需恰当,令傻柱心怀感激为上。 否则,我易中海岂不成了笑话? “一大爷,您何出此言?三千五啊,竟给了许大茂?” 傻柱一进门便面露不悦。 这数目委实惊人,往昔教训许大茂一顿,不过一两元即可了事。 “你还有脸提?都是你惹的祸,不给钱你便去坐牢,此生休想出!” “你怎如此糊涂,怎可踢人裆部,你疯了吗?” “若你不满,那便罢了,我不管了,让许大茂报警去。” 一大爷亦怒,此事皆因傻柱而起,他一番好意解决,傻柱却诸多不愿。 此刻的一大爷,全然忘却傻柱之性情,实乃他与聋老太一手促成。 乃至傻柱与许大茂之纠葛,亦是二人暗中推动。 若无傻柱与许大茂之争斗,院子岂不寂静无声?他又如何彰显恩德? “不,一大爷,我怎会不满?我岂能不满?” “我错了,我只是随口抱怨两句。” “可我囊中羞涩,三千五便是三百五,亦要我倾家荡产。” 傻柱连忙赔罪,他亦不愚钝,坐牢之事自不愿为。 “老太太,您看此事如何解决?” 一大爷岂会主动提钱,转而询问聋老太。 “此事蹊跷,许大茂怎会突然去检查?不对劲。” 聋老太沉吟片刻,心中生疑。 这院子向来被控制得井井有条,此番许大茂明显跳出掌控,极为反常。 许大茂极好面子,怎会去做那些检查? “我也觉得不对,许大茂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但这些暂且不论,眼前这赔偿如何解决?” 一大爷亦觉许大茂今日异样。 往昔他随口一提,许大茂便默认,今日却执意报警,仿佛换了个人。 “大孙子,你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吧。” 聋老太深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当前首要之事是解决赔偿,确保傻柱安然无恙。 “我就三百多块,这远远不够啊。” 傻柱面露窘态,他积蓄不多。 “怎么这么少?你工作十几年了。” “你五年前就当班长了,每月三十七块五,吃住在食堂,怎会没积蓄?” 一大爷满面忧虑,这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 他原本以为傻柱存款应过千,自己只需出两千,外加房子抵押即可。 “秦姐家困难,我常帮她。” “这可是您让我做的,钱就没攒下。” 傻柱颇为尴尬,资助寡妇并非光彩之事。 “我让你带饭盒救济,没让你直接给钱!” 一大爷惊愕,这傻柱莫非真傻? 平日给饭盒已足够贾家度日,他竟还掏钱,且数目不小。 “我……我只想让秦姐过得好点,秦家三个孩子加一个老人,不容易。” 傻柱望向贾家方向,心中无悔。 自秦淮茹入院那日,他便记住了这个女人,不,是倾心于她。 “傻柱子,你真是个大傻瓜。” 聋老太亦没想到,傻柱竟为贾家花费如此之多。 她几欲直呼其傻。 “我……我平时也没细算,都是一块两块地借。” “我这人不太计较。” 傻柱一脸赧然。 往日手头宽裕时,他觉得三百多块存款挺不错。 这年头,娶妻不过几百块钱,这还是京城的标准。 当然,这是普通人的花费,有条件的要“三转一响”,则需上千。 还有一种,分文不花,便是娶农村媳妇。 这时代想进城的人多,为进城而嫁城里人,极为普遍。 通常这类乡下进城的媳妇,仅需几十元便能娶进门,不仅无甚要求,还得讨好夫家。 不少年轻姑娘为了进城,甘愿嫁给老翁或是残疾人,只为了那份城里的口粮。 即便如此,城里人依旧不乐意娶农村的。 一旦娶了,因拿不到城市户口,便失去了口粮配额,家中生活水平骤降。 若是再生几个孩子,小康之家也要变成贫困户。 “唉,真不知说你什么好,这可如何是好?”大爷面露难色。 “我也没办法啊。”傻柱满心懊悔,要是自己存了钱就好了。 “大孙子,别急,你大爷我有钱。”聋老太看似关切地对傻柱说道。 “老太太,这钱太多了,我拿不出。” 大爷自然不肯,这可是三千五百元啊。 若要拿出,也得有抵押,但他不会主动提,免得伤了与傻柱的情分,以后养老还指望他呢。 “你能拿得出来,你有钱。”老太太有些不满,她知道大爷有钱。 至于她自己,聋老太确实囊中羞涩。 身为五保户不假,但这时代,每月生活费五元就不算贫困户。 所以,五保户的补贴也是这个标准,聋老太每月只领五元。 她的生活起居由大爷负责,口粮也是大爷家出钱购买,那五元补贴她都能攒下。 但聋老太嘴馋,加之年岁已高,从不攒钱,吃到嘴里便是赚到。 因此,她并无存款。 待她去世后,傻柱继承房子,别无他物。 “老太太,就算我愿意,你大妈也不愿意。” “这可是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钱。” 大爷依旧不答应,他有钱,但不能这样轻易拿出。 几句话的功夫就给出几千元,那岂不是疯了? “傻柱给你们养老,对吧,傻柱子?”聋老太明白大爷所求,直接问傻柱。 “啊?这……行吧。” 第8章 作证 毕竟,在这个时代,厂子的领导同时也是国家干部,怎么可能冒险去做投机倒把的事?工人的饮食都是由上级文件统一安排的,厂长也无法擅自决定。 即便厂长真的关心工人的饮食,他也只会向上级报告,而不是私自购买或交易。 否则,他的厂长职位也保不住。 正当杨建国思索之际,许大茂夫妇在后院拦住了他。 “兄弟,你回来了,找你有点事。” 杨建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何找自己。 “咱们进屋说。” 三人进了许大茂家。 “什么事啊?”杨建国装糊涂,其实心里已有数。 “兄弟,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许大茂开门见山,“医生说,我可能因为多次撞击导致不孕不育。 我准备找傻柱和聋老太算账,你能不能帮我作证?” 杨建国直接摇头拒绝:“什么作证?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大茂有些生气:“兄弟,昨晚喝酒的时候,你忘了你说什么了?” 杨建国心知那些话都是自己猜测或编的,自然不会去作证。 若非你那些言语,我怎会去检查,更不会知晓自己无法生育。 你此刻装糊涂是为何? “我喝醉了,断片了,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大茂哥,你别乱说,我昨天什么也没跟你说。” “你要找傻柱算账,直接报警就好,别牵扯我。” “你若缺证人,傻柱打你的事,全院人都见过多次,谁不能作证?” “我家中有事,先走了,你可别害我。” 杨建国欲走,不愿掺和此事,脸上满是恐惧。 “兄弟,稍等,你怕什么?” 见杨建国如此害怕,许大茂心生疑惑。 “大茂哥,我真的害怕,这事千万别扯上我,我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这院子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 “别的不说,傻柱他爸当年为何逃走?” “你们不会真以为是为了一个寡妇吧?” “想想看,即便和寡妇在一起,用得着逃到保城吗?” “两个单身结婚有何不可,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 “这里是京城啊!” “保城怎能与京城相比,京城户口意味着什么?” “何大清当年若不走,早就没命了。” “我今天若给你作证,我也得倒霉。” “大茂哥,你找傻柱理论,直接让他赔偿,不赔就报警。 只要你提报警,他们肯定会赔钱,全院人都是证据。” 说完,杨建国欲回。 “兄弟,傻柱哪有钱,他那点钱都被秦寡妇拿走了,他怎么赔我?” 许大茂拉住杨建国,认为傻柱无钱可赔。 “你放心,大茂哥,你要多少钱,最后肯定能拿到。” “傻柱没有,不是还有一大爷吗?” “一大爷不给,聋老太就会出面,一大爷不愿也得给。” “我跟你说,咱这院子不简单,傻柱可是好几个人预定的养老依靠。” “一旦报警,他们的全盘计划将付诸东流。 几千元他们或许不在乎,但多年的筹划绝不能打乱。” “你执意报警,足以令他们惊慌失措。” “切记,勿提及聋老太,否则事情难以顺利进行,你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那老太太别的本事没有,往地上一躺,你们就束手无策了。” 杨建国挣脱许大茂的手,径自离去。 这次杨建国是真的走了,该说的都说了。 若许大茂还不明白,那他真是个无能之辈。 接下来,便是静待好戏上演。 “走,找傻柱去。” 许大茂狠下心,决定行动。 只有将事情闹大,才能获取赔偿。 “行,这事儿没完。” 娄晓娥在医院得知许大茂不育后,并未离他而去。 那个时代的女子,多坚守从一而终的原则。 聋老太曾经的挑拨离间,曾让娄晓娥心生疑虑。 但如今看来,聋老太并非善类,甚至娄晓娥无子,也与聋老太有关。 那些挑拨之言,自然失去了效力。 况且娄晓娥的家庭背景,也不允许她离婚。 “傻柱,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许大茂冲到中院,直奔傻柱家。 娄晓娥也拿着一根木棍,紧随其后。 一时间,整个院子沸沸扬扬。 半小时后,杨建国坐在中院,全院大会拉开序幕。 “许大茂,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滋事?” 一大爷一脸怒容。 这次打斗,许大茂夫妇联手,出手极狠。 尽管傻柱反击,许大茂脸被打肿,但傻柱也吃了大亏。 脸上血迹斑斑。 一大爷能不生气吗?以往都是傻柱安然无恙,许大茂被打得狼狈不堪。 “不必在这说,老婆,我们去报警。” “傻柱,我要让你坐一辈子牢!” 许大茂满脸怒意,根本不理会一大爷的话。 “有什么事在院子里说,报什么警?” 一大爷一听,这事不对劲。 许大茂动手打人并扬言报警,其中必有隐情。 “无需多言,傻柱,你等着坐牢吧,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你个无德之人。”娄晓娥怒容满面,直指傻柱谩骂。 “嘿,你们私闯民宅还打人,反倒有理了?”傻柱反驳道。 “报警?就算你不报,我也要报,看警察抓谁!”傻柱不甘示弱。 无辜被闯家门遭打,还要被诬陷报警,傻柱岂会畏惧。 “都安静点,许大茂,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大爷出面调解。 “真要报警,也得先把事情讲清楚。”一大爷不愿许大茂冲动报警。 毕竟,若傻柱真被抓,他的养老计划将受影响。 “好,那我就直说。”许大茂其实本意非报警,而是求偿。 不育之事虽不光彩,但在金钱面前,已微不足道。 他深知自己需要一大笔钱以求心安,更因惧怕娄晓娥离婚,有了钱,即便离婚也不至太凄凉。 “一大爷,你看看,这是我今天的医院检查结果。” “医生说,我不能生育了。” “原因竟是,从小被人击打要害所致。” “今天,我要傻柱坐牢,他让我绝育,也别想好过。” “我要他一辈子坐牢,也尝尝绝育的滋味。”许大茂为钱不顾颜面。 “这……这……”一大爷震惊不已,手足无措。 傻柱多次击打许大茂要害,全院皆知,此事耍赖无用,证人众多。 “无需多言,咱们去警局。”许大茂夺回诊断书,拉着娄晓娥欲报警。 “不能报警,许大茂,等等!”一大爷急忙阻拦,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报警,傻柱将陷入重罪。 故意伤害致人伤残,后果不堪设想,更别提不育之重伤,傻柱此生恐难翻身。 “让他去报警,跟我有何干,许大茂,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动的手?”傻柱此刻并不糊涂,选择狡辩否认。 “哼,傻柱,你打我那么多次,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你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吗?等警察一问,看你如何逃脱。” “蛾子,我们走。” 傻柱拒不承认,但杨建国早已说过,院子里的人都是见证。 这些年来,傻柱多次殴打许大茂,每次都闹得全院皆知,全院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好了,院子里的事就在院子里解决,这是傻柱的责任。” “许大茂,你说说,要怎样才肯罢休?” 一大爷站起身,直接给出了定论。 这并非偏袒许大茂,而是傻柱确实无法推卸责任。 他这么说,是为了获得许大茂的好感,好让他来主持解决此事。 只要他主持,此事就不会闹大,傻柱也就不用坐牢。 证人太多,无法压制,只能认栽。 “行,我给一大爷面子。” “傻柱想让我绝后,这事要是闹到警局,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赔偿我五千块,我就不追究,否则傻柱就去坐牢。” 许大茂毫不客气,直接开口要五千。 这是杨建国给出的价格,他觉得十分合适。 “什么,五千?你怎么不去抢!”傻柱闻言大怒,五千块?简直是开玩笑,他连五百块都拿不出。 “呵,五千多吗?” “你让我断子绝孙,你觉得五千多吗?” “我把你送进监狱,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你好好想想,你后半辈子值不值五千?” 许大茂心里自有盘算,这五千块可是买傻柱后半辈子的钱。 “没钱?那就去坐牢吧。”傻柱确实拿不出五千块。 “行,那你就去坐牢。”许大茂转身欲走。 “许大茂,你要干嘛?赔偿的事可以商量,报什么警?”一大爷急忙上前阻止,拉住许大茂。 “没商量,我这是断子绝孙的事。” “我没孩子养老,这五千块是我们两口子的养老钱。” “五千块养老够吗?你们觉得呢?”许大茂边问边挣脱一大爷的阻拦,执意要报警。 他发现,正如杨建国所言,只要自己坚持报警,总有人出来阻拦。 “大茂,五千太多了。”一大爷看着许大茂,决定沿用老办法,“这样吧,我做主,让傻柱赔你三百,这事就算了。” 以往傻柱打许大茂,都是一大爷出面调解,赔点小钱了事。 许大茂总是先漫天要价,然后一大爷出面压价。 但这次事态严重,一大爷直接开口三百。 “我不要钱,我要傻柱坐牢。”许大茂甩开一大爷,就要出门报警。 “许大茂,别把事情闹大,丢的是大院的脸。”一大爷再次拦住许大茂,“不满意我们再商量。 你也知道傻柱没钱,三百块都掏空他了。 再多他也拿不出来。” 报警的话,多年的养老计划就泡汤了。 “我不管,没有五千我就让他坐牢。 他把我打成这样,我这辈子都毁了,我也要毁了他。”许大茂一脸决绝,毫不妥协。 杨建国都不得不佩服许大茂的演技。 其实许大茂心里就想要赔偿。 “这样吧,我做主,让傻柱赔你一千块。 这是他能拿出最多的钱了,一千块,够他几年的工资了。”一大爷无奈,这次事态严重,他想偏袒傻柱也得合情合理。 再加上许大茂一直要报警,一旦报警,他就管不了了。 “我没钱,哪里有一千块?”傻柱马上站起来反驳。 他存款就三百多一点,这些年赚的钱大都花在贾家身上了。 “做梦!” ‘我宁愿不要那一千块,也要让傻柱坐牢。 ’ 若非杨建国提及,许大茂或许就接受了那一千块。 但杨建国说傻柱背后有一大爷撑腰,自然得多要点。 ‘一千块已经不少了,许大茂,你别太过分。 ’秦淮茹忍不住插话。 她此刻忧心忡忡,怎料会发生这等事。 饭盒没了,她每月还指望着向傻柱借钱呢。 若傻柱赔上一大笔,哪还借得到?要是赔偿五千,以后反倒是傻柱要找她秦淮茹借钱了。 ‘哼,黑不黑我不管,五千一分不能少,否则就坐牢。 ’许大茂这次铁了心,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更别说秦淮茹了。 ‘傻柱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一大爷有些恼怒,今日的许大茂太难对付。 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深仇大恨。 一大爷心中懊悔,早该管管傻柱,别让他乱踢人。 至于不打许大茂,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傻柱与许大茂的争斗,也是院子里的一种平衡。 傻柱若不跟许大茂打,一大爷还怎么偏袒他?偏袒就是为了让傻柱感恩。 所以,有时一大爷偏袒得明显,就怕傻柱不懂、不感恩。 这招一直奏效,现在傻柱已十分感激一大爷,视其为亲人。 ‘我不管,赔偿或坐牢,傻柱自己选。 ’ ‘没钱?那不是还有房子吗?’许大茂寸步不让。 钱没有就拿房子,实在不行还有一大爷呢,他有的是钱,杨建国都告诉他了。" "9 ‘是谁?是谁欺负我孙子?’就在这时,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被一大娘搀扶着走来。 聋老太出现了。 刚刚一大爷见势不对,给一大娘使了个眼色。 一大娘立刻明白,去后院把老太太搀扶了过来。 ‘可笑。 ’目睹这一切的杨建国,小声嘀咕道。 聋老太颤颤巍巍,似乎随时可能跌倒, 实则她体魄硬朗,这一切不过是伪装,乃其拿手好戏。 她行走自如,却偏爱装作步履维艰,以求人搀扶背负。 “老太太,您到了,快请坐。” 一位大爷急忙上前,为聋老太搬来椅子。 聋老太在他的扶持下,已俨然成为大院中的权威人物。 这对大爷颇为有利,一旦有难以压制之事,便抬出聋老太。 “谁胆敢欺负我孙子,我绝不饶他!” 聋老太未及坐下,便持杖直指许大茂,意欲动手。 对错不论,打了再说,在这院中,无人敢触其霉头。 毕竟她年岁已高,一旦倒地,谁敢轻举妄动,必遭讹诈。 “行,你们如此相待,我这就报警。” 第7章 查验 在她心中,老太太是和蔼且精明的。 “当然是真的。”杨建国傻笑,“不信你们去查。 大茂哥,查查看是不是撞击导致的,不就大白了?” “我要是大茂哥,这事傻柱不赔五千,就送他进牢房。” “砰!” 言毕,杨建国头颅轻触桌面,似入梦乡。 他深信,一番言辞恳切之后,许大茂必难抵,前去查验。 尤其是提及若不让傻柱赔偿五千便让其入狱,对许大茂而言,极大。 假使许大茂得知自己绝育,他还会与娄晓娥分离吗?恐怕会紧紧抓住娄晓娥不放。 至于娄晓娥主动提出离婚,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来,家庭背景使她难以启齿;二来,时下的女性多认命,嫁与何人,便随其命运。 杨建国料想,只要许大茂不放弃婚姻,两人最终或许只能通过领养孩子来维系家庭。 “明日便去查验。”许大茂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冲动。 若杨建国所言非虚,那他遭傻柱踢裆之事,便是蓄意为之,一个旨在断他后代的恶毒计谋。 许大茂誓要报复傻柱与聋老太。 --- 待许大茂夫妇离去,杨建国清醒起身,静候事态发展。 娄晓娥对聋老太的孝心,至此恐难以为继。 杨建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傻柱因盒饭被断,与秦淮茹的关系面临考验。 此刻的他,怎会顾及聋老太?在傻柱心中,聋老太远不如秦淮茹重要。 明日许大茂再一闹腾,傻柱更不会有心思扮演孝子贤孙的角色。 接下来便是考验一大爷与一大妈的时候了。 他们愿意赡养聋老太吗?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无亲无故,何以甘愿尽孝?一大爷曾算计傻柱为其养老,显然非善茬,不会做亏本买卖。 聋老太的赡养,究竟从何而来?若无算计,杨建国难以置信。 其中必有蹊跷。 因此,一大爷夫妇与聋老太的关系,并不容易挑拨。 “罢了,暂且搁置。”杨建国锁上门,步入了随身世界,寻找一处物资充裕之地暂作栖息。 物品再多,杨建国此刻也无暇顾及,因此放弃了探寻。 经过一番寻找,杨建国耗时一个多小时,最终停在一处大型超市旁,其紧邻海鲜市场,四周店铺林立。 次日,杨建国步入后厨,马华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杨师傅,您这工服在哪买的?真是太棒了!” 昨日,杨建国已展现实力,让马华心生敬畏。 学徒向有能力的师傅示好,自是常理。 尤其傻柱从不传授真才实学,马华心中早有计较。 “确实不错,我也这么觉得。”杨建国回应。 他未提及随身世界的衣物,只说是昨日路过劳保店时选购的工作服。 “穿上这衣服,更显帅气!”马华恭维道,脸上满是真诚,这话倒也不假。 在这个时代,衣物款式单调,杨建国的劳保服相比之下,确实更为出色。 “哈哈,看你这么会说话,今天就教你点真本事。”杨建国本就打算教导马华,心中盘算着将来马华成为主厨,必能成为得力助手。 至于马华曾是傻柱的徒弟,杨建国心中不屑。 傻柱从不传授技艺,而真正愿意教导你的师傅,你会如何选择? “谢谢杨师傅,我正好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您!”马华满脸喜悦。 跟傻柱学艺两年,他饱受责骂,提问也总被斥骂。 傻柱说他脑子绕弯,笨得学不会,但马华心中委屈,无人教导又怎能学会? “来,我先教你刀工,这是学厨的基础。”杨建国拿起菜刀,准备开始教学,“马华,过来这边切菜。” “这么多活要干,你小子还想偷懒?” 傻柱开口了,见徒弟马华与杨建国亲近,他心中不悦。 “我明白了,师傅。” 马华满脸无奈,却毫无办法。 傻柱是他的师傅,他必须听从,这是那个年代的规矩。 否则,他的名声将受损。 “没事,你去吧,有空再教你。” 杨建国毫不在意傻柱的态度。 傻柱这般做法,只会让师徒关系愈发紧张,最终导致。 “师傅,请喝茶,别跟马华计较,他就这脾气。” 这时,一个小胖子给傻柱递上茶,言语间似在劝解,实则暗含挑拨。 杨建国觉得颇为有趣,这小小的后厨,也似一个小江湖。 “少说废话,快去干活,整天什么也学不会,废物一个!” 傻柱毫不留情,对徒弟如同对待牲畜般严厉。 他在轧钢厂食堂的霸主之名,并非空穴来风。 “大家继续工作吧。” “边干活,我边说件事。 以后工人打饭,由帮厨和临时工负责,主厨不得参与。” “学徒和临时工在打饭时,若敢抖勺或因私交多打,一经举报,立即开除。” 杨建国边切菜边宣布,目光扫过傻柱。 傻柱不是总喜欢在打菜时给秦淮茹多打吗?杨建国偏要断了他的念想。 傻柱用公物讨好秦淮茹的行为,让杨建国感到厌恶。 要讨好,就该用自己的东西,花自己的钱,别拿公家的东西做人情。 “杨建国,你这是什么意思?” 傻柱立刻不满起来,他昨天刚和秦淮茹商量好,以后中午打菜时多给她一些,剩下的可以带回家。 这工厂可管不着,算是合理利用规则。 没想到,还没实施,就被杨建国给阻止了。 “背锅侠,你有意见吗?” “有意见的话,咱们去找厂长,说说你的不满。” “作为主厨,这个规定是让你少干活,你居然还不乐意?” “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你想通过打菜做什么?” 杨建国毫不退让,与傻柱针锋相对。 “杨大锅,你给我等着瞧。” 傻柱性情粗鲁,常动手打人,但只在四合院内放肆,因有大爷和聋老太为他撑腰。 然而,在工厂内,他不敢妄动,否则工厂保卫科绝非虚设,一旦被捉,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代执法严厉,犯错被抓便是真挨揍。 “我就等着。” 杨建国无视傻柱的威胁,甚至希望他能动手。 杨建国手中早已备有虎指,藏于兜中,此乃打架利器,足以让傻柱刻骨铭心。 他深知傻柱底细,早已有所准备。 “傻柱,中午杨副厂长设宴。” 食堂主任呼唤傻柱,他立刻应声,态度恭敬且带有警觉。 转眼间至中午,招待菜品上桌,傻柱立即动手烹饪,不敢再借故推脱,生怕杨建国干扰招待餐。 他深知若再惹事,恐将失去一切。 杨建国见傻柱如防贼般紧张,不禁哑然失笑。 他本无意多管闲事,但能令傻柱收敛,也算是一大收获,至少他变得听话,不再惹是生非。 临近下午三点,杨建国携兜步入办公楼,直奔杨副厂长办公室而来。 敲门声后,他踏入室内。 杨副厂长一脸茫然,显然不识杨建国。 但他并未过于惊讶,此时代工人常来访厂长室,工人地位崇高,行事较为自由。 “杨厂长,我是杨建国,自二食堂调至一食堂的班长。” 杨建国连忙自我介绍。 此行目的有二,一是求取自行车票,二是向杨副厂长表明立场。 杨建国乃杨厂长调至一食堂,唯恐杨副厂长误以为其乃杨厂长亲信。 风起云涌之时,杨厂长或将失势,而杨副厂长或将掌权。 “何事?”杨副厂长瞬间辨出对方身份。 他掌管后勤,厨房亦在其管辖之内。 杨厂长突调人至一食堂任班长,杨副厂长初时惊愕,后持续关注方明就里,原是欲惩偷盗。 刘岚曾因此事寻他,刘岚在一食堂,与杨副厂长交情匪浅,常携饭菜归家,如今亦断。 然杨副厂长亦无奈,厨房失窃,他作为直接主管,亦难辞其咎。 “杨厂长,在下有事相求。”杨建国边说边将兜子置于杨副厂长桌上。 “此乃何物?拿走,休要行贿,此乃重罪。” 杨副厂长虽贪,却不屑小利。 身为厂长,小恩小惠难入其眼。 “厂长误会了,在下岂敢行贿。” “此乃些许水果,乃一司机友人自南方带回。” “送水果岂算行贿?厂长请过目。” 杨建国所赠,实为精心挑选。 六大芒果,满盈兜中。 此时北方难见南方水果,品种未改良,难以保存,加之运输艰难,芒果在京难得一见,更遑论杨建国所赠之大芒果,此乃后世改良品种,更为罕见。 好在来路易解,只言司机友人自南方带回即可。 此年代长途司机,多有此习。 轧钢厂司机远行,亦常携物而归,厂领导有时甚至参与其中,自他处运物而回。 “此乃芒果?个头竟如此之大,品质上乘。”杨副厂长见是水果,心中释然。 水果再佳,亦非贿赂。 “没错,我一瞧见那芒果,便知是好货色,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要到手。” “人家起初根本不愿给,说是留着送礼的。” “但好在咱俩交情不错,他最终还是匀了几个给我。” 杨建国满脸笑意,讲述着芒果的由来。 “好,那你说说你的事儿吧。” 杨副厂长颇为满意,这芒果送礼正合适。 在某些场合,这样的礼物比金钱更管用。 送钱人家不敢收,但水果就无妨了。 “厂长,我想要张自行车票。” 杨建国直言不讳,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自行车票……行吧,给你一张。” 杨副厂长略作思索,最终还是给了杨建国一张票。 这水果对他正好派上用场,他正愁给某位领导送礼呢。 “谢谢厂长。” 拿到自行车票,杨建国的心情瞬间大好。 杨建国并不缺自行车,昨晚在随身世界里还见过一家高端自行车店。 可这个世界的能用吗? 杨建国要的,是能追溯来源的自行车,不怕被查的自行车。 “行了,你回去干活吧。” 杨副厂长站起身,示意杨建国离开,他打算即刻前往领导家。 这水果他怕放不久,毕竟从南方带回来,路上肯定耗时不少。 “那厂长您忙,我回后厨了。” 拿到自行车票,也让杨副厂长明白,自己并非杨厂长那边的人。 否则,也不会来找他换自行车票了。 目的已达成,即便杨副厂长不说,杨建国也要走了。 杨建国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回了厨房。 “杨师傅,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刘岚瞧见杨建国,随口问道。 “当然高兴,你看这是什么?” 杨建国掏出自行车票,炫耀了一番。 来路正当,自然要让大家都知道。 若是偷偷摸摸买了车,岂不惹人怀疑? “哟,自行车票?杨师傅,你从哪儿弄来的?” 刘岚一脸惊讶,这东西可不好弄。 厂里的工人,除了劳模先进,旁人是拿不到的。 “杨副厂长赠予的,让后勤勉工作。” 杨建国坦然言明来源,但这成了厂长的奖赏,而非交换。 自行车票终归是票,杨副厂长用六个大芒果换取,也不算亏。 “嘁,谁信呢。” 傻柱不禁嗤之以鼻,他对杨副厂长的作风再清楚不过,其中必有蹊跷。 傻柱一直渴望得到一张票,却始终无果,最终何雨水的自行车也只能买二手货。 “不信?你去问杨副厂长啊。” 杨建国冷笑,傻柱若真去询问,定会被严厉斥责。 不仅如此,杨建国能享受特殊待遇,后厨并非离了傻柱不可。 杨副厂长若不对傻柱采取行动才怪,将他调往下车间也非不可能。 “我才没那闲工夫,厨房里一堆活儿呢。” 傻柱才不会去,除非他真傻了。 尽管猜到其中有问题,但杨副厂长岂会向傻柱透露? “傻柱,你就是嫉妒。” 刘岚不客气地讽刺傻柱,如今杨建国是食堂班长,刘岚更加不惧傻柱。 “对,我就是嫉妒,嫉妒你和杨副厂长关系好。” 傻柱岂是吃亏之人,当即回击刘岚。 “傻柱,你给我等着!” 刘岚明白傻柱话中有话,讽刺她给杨副厂长当耳目。 若非生活所迫,刘岚也不愿如此。 “等着,我等着你呢。” 傻柱毫不畏惧刘岚。 至于刘岚向杨副厂长告状,傻柱毫不在意。 杨副厂长只要不直接得罪他,才不会为了刘岚怎样。 说到底,杨副厂长根本不在乎刘岚。 否则,以前傻柱多次得罪刘岚,早该被收拾了。 “行了行了,别吵了,干活去。” 杨建国无奈,傻柱真是毫无顾忌。" "8 深知傻柱嘴上不饶人,杨建国制止了争吵,否则刘岚还得吃亏。 --- “票是有了,可钱怎么办呢?” 下班路上,杨建国又犯起难来。 有了自行车票没钱,也是枉然。 前身什么都没留下。 杨建国穿越后身无分文,之前的生活习惯让他没攒下钱,离婚时还慷慨地把钱都给了前妻。 思来想去,杨建国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利用随身携带的一个世界里的资源,拿出点东西来卖,小本经营还是可以维持生计的。 至于大规模做生意,比如与轧钢厂合作卖肉食赚大钱之类的念头,他觉得那完全是异想天开。 第6章 闭嘴 这可是喜事,他得趁机占点便宜。 “厨房班长也叫升职?三大爷,你真会开玩笑。” 杨建国一看到三大爷就头疼,心想:你就不能在前院堵我吗?干嘛非得找我? “毕竟也是班长了嘛,该请客庆祝一下,在院子里摆几桌如何?” 果然,正如杨建国所料,三大爷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图个便宜。 “三大爷,您真爱开玩笑。”杨建国摇头拒绝,丝毫没有请客的打算。 在这个院子里,一旦开了请客的先例,只怕会引来更多人想方设法占便宜。 在这里,请客非但换不来人情,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是个能榨出油水的人。 “我怎么会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三大爷坚持道。 “升职加薪了还不请客?杨建国,你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啊。”见杨建国不愿请客,三大爷开始用言语激他,典型的激将法。 言下之意,你若不请客,就显得小气了。 “三大爷,你真要我说些不中听的话吗?”杨建国察觉到了三大爷的意图,知道若不态度强硬,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升职加薪了请客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还想说出什么难听的来?”三大爷也不甘示弱。 他认为自己的要求是正当的,毕竟这院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喜事了。 “你真想听?那我就说了。”杨建国决定不再客气。 “我请完客自己就得饿死!”杨建国直言不讳。 “你这话就说得太过了,就让你请一顿客,怎么就能饿死你了?”三大爷不满道。 “怎么就饿不死我?”杨建国反驳道,“我一个月的供应粮才二十七斤,还得扣百分之二十。 你让我请客全院,这二十七斤哪够?估摸着再来二十七斤还差不多。 那我得搭上一个月的口粮,再加上一个月的工资才行。 你们吃痛快了,我却没了口粮和工资,难道要我去喝西北风?我不饿死才怪!” “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吃供应粮的,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让我请客?”杨建国的话毫不客气,却也反映了这个时代的现实。 请客吃饭?别开玩笑了!一个人的供应粮就那么点,请客都吃了,还不得饿死?这年头,就连走亲戚都有自带口粮的。 这就是邻里间的事儿,竟提出让人请客,真是无理至极。 “嘿,你是厨师还能饿着?一个月在家吃几餐啊?” “不请客,你还想在这院里待下去?” “邻里和睦重要,请客了大家都念着你的好。” 三大爷不服,说杨建国本就不怎么吃家里的粮。 厨师大多在厨房用餐,阎书斋心里明镜似的。 “三大爷,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在家吃,得把粮食都给你们?你们算哪根葱?” “走走走,找街道王主任评理去,我就不信,这院的大爷有权逼人请客,不请就赶人走。” “我不请,你还威胁我,想怎样?不让我在院里住?你厉害!” 杨建国拽着三大爷就往街道走,打算告他滥用职权,逼人请客,否则就驱赶。 三大爷慌了神,甩开杨建国的手就跑。 去街道可不行,知道了他逼人请客,他这大爷当到头了,还得挨批。 秦淮茹插话:“杨建国,我觉得三大爷没威胁你,大院好久没喜事了,他想热闹热闹。” 秦淮茹也想吃宴席,一家子都能大快朵颐,吃得又好又饱。 “想热闹他自己请客不就得了。” 杨建国洗完衣服,端着盆走了。 院里天天有事,值得庆祝的也不少,但谁请客吃席了?都知道不可能。 一桌宴席,供应粮就没了,都得饿着。 至于吃席收礼,在这院里是想多了。 这年头,孩子多,一家五六口,甚至七八口。 别的院随礼一块,派个代表就算数了。 这院子,三毛全家同往赴宴 秦淮茹家则仗着院中营造的困顿、弱势形象,企图全家仅凭微薄之资蹭席,定会令你血本无归。 “秦淮茹,你方才对那杨姓之人言语何事?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秦淮茹整理衣衫,返回家中。 甫一入门,便遭遇张贾氏的质问。 适才杨建国洗衣,秦淮茹亦在旁洗濯,张贾氏如同窥探贼人般,隔窗。 秦淮茹若亲近傻柱,张贾氏尚可置若罔闻, 因傻柱愚钝,秦淮茹不屑一顾,张贾氏亦轻视之。 故而,秦淮茹仅是占傻柱之便宜,别无他虞。 但若秦淮茹与其他男子稍有交谈,张贾氏便无法接受, 即便是院中颇受尊敬的一大爷易中海与秦淮茹私下交谈几句,张贾氏亦要追问。 “妈,我们什么也没说。” 秦淮茹倍感疲惫,深知张贾氏担忧其改嫁后无人赡养。 然而秦淮茹心知肚明,此忧纯属多余。 她之工作承自贾家,居所亦是贾家房产。 若真改嫁而不赡养张贾氏,一旦争端四起,工作与房产皆将不保。 难道要依附夫婿,舍弃工作与房产? 秦淮茹从未有此念头。 在这个年代,一份工作重于泰山。 更何况,秦淮茹膝下尚有三子,乃其心头肉。 “什么也没说,怎地呆了许久?” 张贾氏全然不信。 她亦是过来人,深知秦淮茹心中所想。 非但男子思慕女子,女子三十如狼似虎,亦渴慕男子。 “只因杨建国升任班长,三大爷欲让其请客,故交谈几句。” 秦淮茹无奈,只得耐心解释。 “请客?何时请?” 一听有请客,张贾氏立时被吸引。 “不请,杨建国未答应。” 秦淮茹摇头。 “这混账东西,升职竟不请客,难怪离婚且无后。” 闻听杨建国不请客,张贾氏顺口谩骂。 杨建国在院中声誉亦不佳,结婚五年未有子嗣,不正是绝户吗? 绝户这称谓,乃是聋老太私下散布的。 当初她为何能轻易挑拨夫妻关系?在那个年代,女子婚后往往忠贞不渝,即便遭遇家暴亦不轻言离婚。 皆因杨建国结婚五年未育,聋老太便散布其绝户之说,最终导致婚姻破裂。 杨建国自后院归家,晚餐已备妥。 抵达一食堂方知,此地不提供早晚餐。 因一食堂工作相对轻松,早晚无需提前或延后,故而无人敢擅自增设早晚餐,以免惹祸上身。 “哼,自聋老太馋嘴第三日起。” 杨建国摆上麻婆豆腐与剁椒鱼头,悠然享用。 聋老太见他又在院中用餐,怒哼一声,愤然回屋。 她心知杨建国此乃故意为之,意在报复。 “呵呵呵。” 见聋老太如此反应,杨建国心中暗喜。 她显然已被美食所诱,心痒难耐。 彼时,美食难得,聋老太这等贪嘴之人,更是对此尤为在意。 “呦,杨建国,伙食挺不错啊。”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入院,见杨建国饭菜丰盛,一脸艳羡。 其厨艺,仅能果腹。 许大茂乃娄晓娥之夫,轧钢厂电影放映员,刚从乡下放映归来,车上满载而归。 “还行。” 杨建国微笑回应,目光落在许大茂的自行车上,心中暗想亦需置办一辆。 院中仅三辆自行车,许大茂一辆,三大爷一辆,傻柱之妹何雨水一辆,且为二手。 “兄弟家有美酒,何不共饮一杯?” 许大茂被桌上佳肴香气所吸引,心生贪念。 他未尝过杨建国手艺,但香气扑鼻,似乎更胜一筹于傻柱。 “好啊,那就小酌几杯。” 杨建国望向许大茂,此人虽非善类,却也爽快应允。 然而,此人确有其利用价值。 “稍等。” 许大茂匆匆拾起物品步入屋内,不久便携娄晓娥而来,手中还握着一瓶酒。 “哎哟,这鱼头真是又大又香!” 娄晓娥落座,筷子直指鱼头。 她原本还顾虑着不好频繁前来享用,而今许大茂出面,她自然不再客气。 “鱼头挺辣,你悠着点吃。” “大茂哥,咱们干一杯。” 杨建国提醒娄晓娥后,接过了许大茂递来的酒杯。 他凝视着许大茂,心中暗自盘算: 如何利用许大茂? 如何让娄晓娥远离聋老太? 又怎样阻止何晓的出生? 倘若许大茂知晓自己将无后,他还会与娄晓娥离婚吗? 诸多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这场酒宴,正是契机,亦是开端。 “大茂哥,咱们进屋喝吧,在这喝不了多久就会引人注意。” 有些话不便在院中言明,杨建国提议进屋继续。 “好,走。” 许大茂回首一望,见三大爷正向前院行去,随即应允。 他深知三大爷的习性,片刻后定会捧着兑了水的酒前来。 望着桌上仅有的两道菜,许大茂起身与杨建国一同将小桌抬进屋。 三大爷的厚颜,许大茂深有体会。 前院时,三大爷没少拦截许大茂带回的山货。 身为院子里的三大爷,许大茂却常被傻柱欺压,为了获得三大爷的支持,他不得不送礼。 “稍等片刻。” 进屋后,杨建国唤了一声,随即取出纸笔写了几个字,开门贴于门外——“有客勿扰”。 三大爷虽厚颜,却也自视清高,见了这几个字,定不会贸然闯入。 “我这儿还有些牛肉,本是打算明天带去厂里的,正好加道菜。” 言罢,杨建国又进屋拿出一个饭盒,打开一看,满满一盒酱牛肉。 杨建国原打算次日带些东西去食堂,以拉拢人心。 食堂里人多,不能全是对手,培养几个心腹,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哼,什么德行。”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句话,一听便是三大爷的声音。 他手里拿着个酒瓶,瓶里还剩些被兑了三回水的残酒。 本想靠这酒再混顿吃喝,不料到了杨建国家门口,却见门上贴着“有客勿扰”。 这让他如何敲门? 自视读书人的三大爷,那点仅剩的脸面,让他见到这四个字后,无法做出敲门之举。 只能故意大声嘀咕,想让屋里人听见,盼着他们开门请他进去。 然而,三大爷注定要落空。 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院,始终未见有人开门。 “嘿,这三大爷真逗。” 许大茂在屋内透过窗户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笑。 “他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人,我要是不贴那几个字,他今天进门就绝不会轻易离开。” 杨建国摇头,表示不想与三大爷亲近。 与这种人交往,他非但不把你当回事,还整天想着占你便宜。 “可不是嘛,他去过我家几次,我喝他的酒,难受了好几回。” “那酒里兑了差不多一半的水,还是他自己兑的,他居然还能喝下去,我都服他了。” 许大茂摇摇头,表示若不是因为三大爷的身份,他都不会理睬。 “咱们喝酒,别管他。” 今天杨建国另有目的,三大爷的事不重要。 喝酒,然后借酒劲说些心里话,才是他的真正意图。 杨建国记得,许大茂酒量不行。 因此,他只喝了几杯便显得“醉醺醺”的。 “杨建国,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我都没事呢。” 看着醉醺醺的杨建国,许大茂一脸无奈。 以往在酒桌上,都是他许大茂先醉。 “大茂哥,我没醉,真的一点没醉。” “我怎么可能醉,还能再喝,继续倒酒。”杨建国说着,又端起了一杯。 许大茂夫妇见状,心知他已过量。 唯有醉者,才会频频索酒。 “兄弟,别喝了,真喝多了。”许大茂劝阻,他可不愿为杨建国的醉态收场。 “我没多,清醒得很。”杨建国坚持,“我还清楚记得大茂哥,为何至今无……子嗣?” 杨建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觉得时机成熟。 “胡说什么,杨建国,别乱说。”许大茂怒火中烧,这话题他最为忌讳。 多年无子,一直是许大茂心中的隐痛。 “这事……十年前我就知道了。”杨建国醉醺醺地说,“何大清被赶走时,你嘲笑何雨柱,老太太出谋划策,要让你绝后,就是我亲眼所见。” “你说什么?老太太要我绝后?这是什么意思?”许大茂迅速捕捉到关键。 “你……你嘲笑何雨柱,何雨柱找老太太,老太太让他踢你裆部。” “老太太还说,男人那里踢不得,踢几次就绝育了。” “让傻柱多踢几次,保证你绝后。” “从那以后,傻柱常踢你。” “你能不绝后吗?” 杨建国虽醉,但意思明确:你的绝育,是傻柱踢的;傻柱之所以踢,是老太太教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娄晓娥也怒了,一脸难以置信。 第5章 道谢 “学徒啊,学多久了?”杨建国并不介意,已知马华的身份及其对傻柱的忠诚。 然而,傻柱却辜负了马华的忠诚。 傻柱在食堂带的两个徒弟,根本没有学到真本事。 多年后改革开放,其中一个徒弟小胖,离开傻柱后连基本的活儿都干不了。 诚然,小胖背叛了傻柱,但跟傻柱学了十几年,什么都没学到,这也是事实。 这样的师傅,谁能对他忠心?十几年的学徒生涯,竟未传授真才实学。 马华同样如此,十几年后也是一无所获。 正常学厨需要这么久吗? 傻柱分明是把两个徒弟当猴耍。 他教了吗?教了。 但核心的东西,一点没透露。 离开傻柱,徒弟们就束手无策。 “两年了。”马华笑着切菜。 “两年了,该能上灶了吧?你也是食堂的主厨啊。”杨建国当然清楚,马华现在还是帮厨,连大锅菜都做不了。 “啊……我还是帮厨,不能上灶。”马华一脸尴尬,两年学徒什么都没学会,就会切菜。 能上灶的话,工资就涨了,现在他一个月才赚十八,还是临时工的价格。 “什么?两年了还是帮厨?你没师傅教吗?”杨建国满脸惊讶,好像遇到了什么离奇的事情。 “不都是这样吗?”马华很尴尬,大家不都这样吗?厨房的小胖,比他时间还长,干的活儿也一样。 “都这样?谁说的?” “学厨,半年学刀工,半年做帮厨,半年学做菜,然后就能上灶了。” “还有,你已经学了两年,这刀工也不对啊。” “你怎么这么切白菜?没人教你吗?” 杨建国其实是在挑拨。 马华这么忠心,跟着傻柱真是浪费了。 小胖也是,杨建国不觉得他们有错。 一个厨子,学徒十几年,早就该自立门户了。 可被傻柱死死控制,唯一的机会也被他破坏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马华一脸茫然,他一直就是这么切的。 “你看我怎么切的。” “白菜厚实,得这样切,才能变薄。” “薄了炒起来易熟,味道更佳,这是基本功。” 杨建国拿起刀,向马华演示。 “我懂了。” 马华尴尬地瞥了眼傻柱,生怕被误会。 心中疑惑,师傅为何没教这些。 “你们几个,都来学学,白菜得按标准切。” 杨建国不满他们的刀工。 即便是工人餐,也得用心。 杨建国明白马华的心思,定是想巴结傻柱学厨艺。 小灶手艺,才是厨师的看家本领。 但杨建国自信,中午展露身手后,情况会不同。 “杨大厨,咱俩各守一灶,比比如何?” 做饭时间一到,傻柱便开口。 他憋了一上午,就等此刻。 傻柱小灶拿手,大锅菜也不逊杨建国。 他自幼随父学厨,有传承。 杨建国则无。 “好啊,背锅侠,那就比比。” 杨建国笑着拿出调料,这是今早特制的秘方,昨晚精心挑选。 “早有预谋啊,哈哈。” 傻柱话中带刺。 他认为,不论杨建国如何准备,都不是他的对手。 今日,他要让杨建国见识真正的厨艺。 在厨房,手艺决定一切。 “别啰嗦了,开始吧。” 杨建国脸上闪过一抹轻蔑。 作为资深大厨,他未将傻柱放在眼里。 加了柴火,杨建国开始烹饪。 “太香了,杨师傅高手啊!” “是啊,比傻柱的小灶还香!” “就是白菜,怎么做出来的?” 行家出手,无需品尝,结果已明。 杨建国灶台的香气,吸引了整个厨房的注意。 “哼,好吃才是硬道理。” 傻柱面色不悦,却倔强不认输,暗想杨建国的菜不过徒有其香。 不久,两人各自端出烹饪的菜肴,各占一盆。 “杨师傅,你这味道比傻柱的小灶还妙,怎么做到的?” “杨师傅,真行啊,不是说你才八级吗?这手艺远超八级了。” 后厨众人纷纷动筷,今们便是评判。 品尝杨建国的菜肴后,无不面露惊异。 杨建国笑道:“工龄还不到嘛,不过考试在即,届时便能升一级了。”他望着傻柱尴尬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 “大锅菜做得好又如何?” “厨师的真功夫,还得看小灶。” 傻柱岂是轻易认输之人?即便输了,亦不认账。 在他心中,杨建国不过擅长大锅菜罢了。 小灶才是厨师比拼的舞台,外面的高级厨师,何曾在意过大锅菜的优劣? “小灶嘛,嗯,你小灶肯定比我强。” 杨建国只是微笑,心中暗想:待我涉足小灶之时,便是你傻柱倒霉之日。 如此想,原因简单:傻柱在厂里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一食堂车间主任、杨副厂长等,矛盾不断。 然而,高手厨师鲜少进厂,因炊事员十级制度在工厂食堂中,最高仅能升至六级,工资封顶四十八块五,再无上升空间。 好厨师多不愿进厂。 说傻柱是“老虎不进山,称大王”,毫不为过。 但若有人在小灶上超越傻柱,那他便遭殃了。 以往因无人能替,如今若可替代,得罪那么多人,还有领导,岂能有好果子吃? “傻柱,杨厂长的客人来了,快准备小灶。”刘岚带着食材走进食堂,这是她刚领来的小灶食材,有鸡有鱼,还有其他。 这是杨厂长招待用的。 “哎哟,我肚子疼,得先上个厕所,回来再说。” 瞥了一眼厨房里的食材,又望向坐在椅上休憩的杨建国。 那把椅子,往昔专属傻柱,今却换了主人。 傻柱心生不悦,欲给杨建国一个教训。 他深知,小灶若有差池,班长首当其冲。 于是,傻柱直奔厕所,意图让杨建国求助于他回归。 杨建国若不求,首日招待便出问题,足以让他焦头烂额。 “傻柱,厂长的招待……”刘岚欲阻,让傻柱先顾小灶,然傻柱心意已决,不容挽留。 “杨师傅,这可如何是好?厂长的客人已到,正候着呢。”刘岚心急如焚,她职责所在,专为领导小灶服务。 傻柱行事鲁莽,不顾后果,说走就走。 “无妨,我来。”杨建国淡笑,傻柱的心思,他早已洞悉。 这下马威,他接了,只盼傻柱莫要后悔。 原本打算稍后再接手小灶,既然傻柱挑衅,那便即刻动手,让他自食其果。 “杨师傅,小灶一直是傻柱的领地,你行吗?”刘岚疑虑重重,小灶与大锅菜岂能同日而语。 “大锅菜能行,小灶又何难?”杨建国不以为意,随即动手。 傻柱自寻死路,杨建国成全他。 若无小灶之技,傻柱一无是处。 不久,辣子鸡丁、麻婆豆腐出炉,刘岚奉上。 杨建国正欲烹制下一道,傻柱归来。 “你做什么?小灶是我的!”傻柱在厕所稍候,马华前来报信,言杨建国接手小灶。 起初,傻柱以为杨建国不自量力,但稍顷便觉事态不妙。 小灶若真有问题,他亦难辞其咎,遂匆匆返回。 他还要靠小灶,让杨厂长见识其重要性。 “好,剩下的你来。”杨建国不勉强。 两道菜肴足以展现实力,要让傻柱明白,没了他,小灶依然能精彩。 这两道菜,定能让杨厂长品出不凡。 毕竟,傻柱的厨艺如何,杨厂长心里跟明镜似的。 若真尝不出差别,杨建国都得佩服,更别提刘岚了。 刘岚与傻柱关系不和,拆他的台,刘岚乐意得很。 “老杨,你换新厨师了?这手艺真棒,比傻柱强多了。” 菜肴上桌,杨厂长的客人几口之下,便察觉出了异样。 傻柱的厨艺,在厂子里是数一数二的,这也是大家爱来轧钢厂吃饭的原因。 “傻柱今天的手艺真不一样。”杨厂长吃了两口,也感到意外。 傻柱的味道,他吃了十多年,太熟悉了。 而今这手艺,明显精进了一大步,起码达到了招待外宾的大饭店主厨级别,二级炊事员水准。 一级的话,那就是国宴级别的了。 “这道菜,怎么感觉与之前差那么多,不过这才是傻柱的真正手艺吧。”第三道菜上桌,立刻有人发表了看法。 口感上的差别,一目了然。 但这才是傻柱的真实水平。 常来轧钢厂吃饭的人,对傻柱的菜味再熟悉不过。 傻柱曾说过,厂领导就是在喝工人的血,这话其实不假。 那个时代,厂子的生产和分配都由上面计划,领导们其实没必要整天饭局“谈生意”。 他们只是在利用机会,默契地大吃大喝。 今天你厂,明天我厂,一个月下来,大半时间都在吃大餐。 票证时代,领导家里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所以用招待来改善伙食。 “刘岚,你进来一下。”杨厂长疑惑不解,干脆喊来了刘岚。 “厂长,您有何指示?”刘岚一直在等,两位厨师做的菜,味道肯定不一样。 “刘岚,今天的菜,都是何雨柱做的吗?” 杨厂长直言不讳地问道: “厂长,前两道菜是新调来的杨师傅做的。” “我取回菜时,傻柱说肚子疼去厕所了。” “一桌人等着,杨师傅只好动手做了两道,傻柱之后才回来接手。” 刘岚与傻柱不和,因傻柱常讽刺她与杨副厂长之事,刘岚从不手下留情。 “明白了,你问问杨师傅擅长哪些菜,告知我一声。” 杨厂长未多言,心中已有计较。 厨艺上,傻柱显然不及杨建国。 日后若有需要厨师之时,杨厂长心中已有了更佳人选。 “明白了,厂长。”刘岚并不惊讶。 杨建国做菜前,她已尝过,难吃的话她不会端上桌,以免给厂长丢脸。 此刻,她懂厂长之意。 “继续上菜吧,看看还有哪些菜可以让杨师傅做。” 有更好的厨师,何须再用傻柱。 “厂长,我这就去后厨说。” 刘岚心中暗喜,傻柱这回要倒霉了。 果然,刘岚到后厨一说杨厂长让杨建国做菜,傻柱脸色大变,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他深知,在轧钢厂他是靠厨艺站稳脚跟的,一旦失去,他将一文不值。 “杨师傅,您真厉害,那菜一上桌,厂长和客人都赞不绝口。” “我在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岚上前奉承杨建国几句,心知日后这后厨便是杨建国的天下了,傻柱已成过去式。 “还行,平时研究得多。” 杨建国看着傻柱笑,心中暗想,傻柱这是自找的。 若非他去厕所,杨建国还真无法插手小灶之事,这是规矩,主动越线便是不妥。 “对了,杨师傅,厂长让我问你擅长哪个菜系。” 刘岚接着问,目光还瞥向傻柱,她很想看到傻柱受挫的样子。 谈及菜系,我都有所了解,川菜还算拿得出手。 既然傻柱以川菜见长,还靠此赢得了大领导的青睐,那就不好意思了,川菜正是我的强项,傻柱的机会就别想了。 杨建国其实并不在意什么大领导,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给傻柱这个机会。 “得找个老婆才行啊。” 晚上,像往常一样,杨建国让聋老太馋了一顿后,便开始洗衣服。 在水龙头旁,他深感自己确实需要找个老婆,洗衣服这种活,他实在不愿干。 洗衣机?那玩意儿得外汇才能买,这年头,不想自己动手洗衣服做家务,找老婆似乎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杨师傅,在洗衣服呢?要不要我帮忙?” 正洗着,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走了过来。 她家三个孩子加上一个老太婆,就没一个能帮忙的,洗洗涮涮全靠她。 她似乎每天都有洗不完的东西。 “不用,我自己有手。” 虽然不乐意洗,但杨建国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寡妇扯上关系。 “这……洗衣服是女人的活。” 秦淮茹被杨建国这句话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哪有这么说话的? “你这是歧视男人吗?男人就不能洗衣服了?” 杨建国不客气地回怼道,他可不想让秦淮茹有机会套近乎。 这女人可是个吸血鬼,杨建国可不想步傻柱的后尘。 “我可没那么说,男人都是做大事的。” 秦淮茹也无语了,这杨建国说话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男人做大事?胡说八道!我就是个厨子,还做大事呢!” 杨建国边说边加快洗衣服的速度,不想跟秦淮茹多费唇舌。 这个女人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拉拢关系。 这时,秦淮茹终于被怼得没话了。 三大爷从前院走过来,他刚知道杨建国升职的消息,赶紧过来找人。 第4章 欲言又止 “许大茂下乡了?那举报者究竟是谁?”傻柱对许大茂的不在场感到惊讶,他心中认定的举报者只有许大茂。 “谁知道呢,你最近得罪谁了?”秦淮茹也皱眉思索,此事她家实则是最大受害者。 傻柱的饭盒,除了他妹妹何雨水回家的日子,其余时间都是由她家负责。 “我没得罪人啊,最近就只和许大茂不对付。”傻柱万万没想到,竟是聋老太得罪人,导致杨建国找他报复,此时他一脸茫然。 “你好好想想,或许是厂里有人故意举报,你们一食堂抖勺的行为也得罪了不少人。”秦淮茹同样想不出举报者是谁。 “早晚会知道的,一旦让我发现是谁,我绝不饶他!”傻柱以他的直性子著称,心里默默盘算着一旦知晓,定要收拾对方。 “算了,回去做饭吧,我家里还没做饭呢。”没有饭盒的牵绊,秦淮茹也不与傻柱多言,心中却为未来的日子忧虑。 秦淮茹家的生活是否艰难?她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理论上足够一家五口温饱。 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原因在于供应粮政策,秦淮茹的婆婆和孩子都是农村户口,没有供应粮。 尽管秦淮茹因工作转为城市户口享有供应粮,但她的孩子们是在她成为工人前出生的,因此无法享受这一福利。 建国后,大量人口涌入城市导致粮食和住房紧张,国家为了限制人口流动,出台了相关政策,规定农村嫁入城市的妇女户口不转城市,孩子随母亲户口。 因此,秦淮茹的三个子女同样身为农村户口,家中五口人仅靠一人的粮食配额远远不够。 为了维持生计,他们不得不购买粮食,然而缺乏粮票,只能转而购买高价粮,这便是秦淮茹家庭困境的根源。 加之三个孩子的日常开销及大儿子埲梗的学费,仅凭二十七块五的生活费简直是天方夜谭。 “咦,傻柱的饭盒哪儿去了?”回到家中,秦淮茹的婆婆张贾氏盯着秦淮茹的手,满脸愁容。 傻柱的饭盒,对她们家而言,简直是无价之宝。 不说别的,张贾氏一身的肥肉,都是靠傻柱的饭盒养出来的。 在这个时代,院子里的人家一个月难得吃上一顿肉,而她们家一个月却能开荤十来次,全靠傻柱的饭盒。 虽然家境拮据,但孩子们从未缺过吃的,什么好东西都尝过。 傻柱常得意地说,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吃过的稀罕物,都是拜他所赐。 “没了,傻柱说以后都没有了,今天杨厂长找他谈话,不让带了。”秦淮茹如实相告,让张贾氏别再惦记了。 “什么?没了?凭什么啊?我要去厂里讨个说法!”张贾氏一听就急了,这简直是断了她们家的生计。 “妈,你要干嘛?” “你去闹,然后我被开除吗?”秦淮茹哭笑不得,为了傻柱的饭盒去厂里,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甚至可能丢掉工作。 虽然开除工人不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她在车间本就表现。 “那以后咱们家日子怎么过啊?”虽然之前靠着傻柱的接济,家里还能以窝头为主食,偶尔吃上白面馒头,但那都是傻柱用饭盒带回来的。 要说傻柱没偷粮食,那纯粹是瞎扯,馒头他可没少偷。 “还能怎么办,苦一点呗,总能活下去。”秦淮茹束手无策,总不能傻柱去偷。 “傻柱不是有工资吗?他一个月三十七块五,也花不完,你想办法多借点。” 张贾氏紧紧盯着傻柱,对任何试图接近秦淮茹的人都心存戒备,唯独对傻柱放心,只因他天真无邪。 “也只能这样了。”秦淮茹无奈应允,深知在院中,唯有傻柱与一大爷愿伸出援手。 提及许大茂,他的帮助总是附带条件,难以轻易获得。 “孩子们的未来该如何是好?”张贾氏满面忧虑,养育三个孩子实属不易。 “或许,我该向一大爷求助,他家境宽裕。”秦淮茹思忖着,意识到仅凭傻柱一人的帮助,难以维系家庭生计。 她想到了易中海,那位八级钳工,月薪九十九,家中无子女,生活富裕。 “不行,你得离易中海远点!”张贾氏警觉,深知易中海的底细,担心秦淮茹求助会引来麻烦,影响家庭声誉,甚至让她在院中难以立足。 张贾氏不愿回乡,因此任何可能导致意外的举动都被她严令禁止。 --- 餐后,杨建国锁上门,步入了他的随身世界。 这个时代娱乐匮乏,夜晚连院中的灯光也为了节省电费而熄灭。 杨建国难以适应这样的生活,夜深人静却难以入眠。 于是,他骑上电动自行车,驶向市区。 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车辆静默无声,道路仿佛消失,唯有杨建国的行动才能使一切运转。 他发现这个世界中的物品皆可使用,但需由他亲自触碰。 “蜂窝煤,真是宝贝!”郊区人家多用蜂窝煤做饭取暖,既经济又实用。 杨建国发现一家煤铺,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蜂窝煤,足以应对整个冬天的取暖需求。 要知道,煤炭票在冬天可是稀缺资源,家家户户都供不应求。 “这港口,简直就是一座宝库。”杨建国心中暗自感叹。 直升机大队紧邻港口,前往市区的路上必经此地。 该大队本就肩负保卫港口安全的重任。 杨建国望见港口密密麻麻的集装箱,脸上绽放出喜悦之色,心中暗想,假以时日,这些集装箱将化作无尽的财富。 八十年代的首富与这港口息息相关,但遗憾的是,现在是1965年,这些财富尚不能动用。 途经一处别墅区,杨建国未加思索便闯入其中。 门扉紧闭,他便敲打玻璃。 一番搜寻后,带着搜罗到的好烟好酒,杨建国退出了随身空间,一觉睡至天明。 次日清晨,杨建国见到易中海的妻子,即一大妈,正为聋老太送去早餐。 他意识到,仅凭对付傻柱一人并不足以解决问题。 聋老太的养老事宜,主要由一大爷家承担,尤其是一大妈,负责聋老太的饮食起居,而易中海则不闻不问。 若不断绝一大妈对聋老太的照料,聋老太仍能安享晚年,这是杨建国不愿见到的。 想到聋老太曾挑拨自己的婚姻,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并未立即采取行动,时间还长。 “小杨,你来了,跟我来一下,主任找你。”正当杨建国准备享用早餐窝头时,老王班长叫住了他。 “班长,主任找我何事?”杨建国颇为惊讶,厨房事务主任通常都找老王处理,毕竟老王是班长。 “好事,你要升为厨房班长了。”老王满面笑容。 “什么?我做班长?那你呢?”杨建国更惊讶了,老王一直是个优秀的班长。 “你想哪去了,不是一食堂,是另一边的食堂。”老王解释道,“那边一个主厨退休了,原本找了个老厨子韩师傅,但杨厂长决定从咱们这调个主厨过去当班长,杨师傅则调到咱们食堂。” “咱们食堂以纪律严明著称,从未发生过偷盗事件。 调你过去,估计是为了加强纪律管理。”老王接着说,“这下傻柱可倒霉了,连班长都被撤了。” 老王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在厨师这个行业,实力说话。 但若有厨师偷盗,将会遭到整个行业的唾弃。 见到厨子因偷窃遭殃,众人皆拍手称快。 “傻柱确实挺惨。” 杨建国一听这话便知,老王昨日去办公楼举报了傻柱。 但效果似乎有限,仅是撤去了傻柱的班长之职。 杨建国对此并不惊讶,掩盖事实历来不乏其例。 若轧钢厂真要严惩,厨房那数万斤粮食的失窃案一旦曝光,这时代的整个厂领导层都得换人。 所有偷盗者,都难逃一死。 “主任,您找我?” 走进主任办公室,杨建国主动问候。 他绝不会像傻柱那样对领导无礼,那无疑是自找麻烦。 “来了小杨,老王跟你说了吧,你将被调任为一食堂班长。” “这是杨厂长的意思,说咱们二食堂纪律严明,派个人去好好整顿一食堂。” “到了那边,身为班长,你既要做好本职工作,也要严抓食堂纪律。” “要让一食堂跟我们二食堂一样,杜绝一切不良事件。” “小杨,你觉得能做到吗?” 食堂主任满脸笑意,他主管的二食堂主厨调任一食堂班长,也是件长脸的事。 “主任放心,我定能完成厂里布置的任务。” 调任一食堂,这真不错。 傻柱就在那儿,杨建国一去,他就没饭吃了,定会有趣。 最重要的是,一食堂的工作是轧钢厂食堂中最轻松的。 一食堂十几个人,只负责几百工人的午餐,还有两个主厨。 而二食堂三十多人,负责近四千工人的伙食,却只有四个主厨。 每次做大锅菜,都得用像铁锹那样的大铲子,才能翻动大铁锅里满满的土豆白菜,着实辛苦。 “有信心就好,我带你过去。” 主任很高兴,领着杨建国来到一食堂。 到了一食堂,杨建国被一食堂的杨主任带到后厨。 “大家先停下手头的活,有件事要宣布。” “这是从二食堂调来的杨建国师傅,来咱们一食堂担任主厨。” “同时,杨师傅也是我们一食堂的新班长,大家欢迎。” 杨主任引领杨建国林至后厨,恰逢众人皆在,遂进行了介绍。 然而,介绍完毕,竟无一人鼓掌。 傻柱的脸色尤为阴沉,毕竟杨建国林的到来意味着他将不再是班长。 作为食堂的“一霸”,傻柱对此难以接受。 其余人察言观色,亦不敢鼓掌,生怕触怒傻柱,毕竟他行事向来不计后果。 杨主任略显尴尬,随即转而对杨建国林说:“杨师傅,你来说几句吧。” 杨建国林点头应允:“我也是今晨才接到调令来此。 初闻此事,我颇为惊讶,不明所以。 后经二食堂主任点拨,方知其中缘由。 二食堂纪律严明,从无偷盗之事发生,故而我被调来此地,接任班长一职,旨在严抓纪律,杜绝偷盗。” “我此行的任务,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便是紧盯纪律,严查偷盗。 初闻此事,我还心存疑虑,咱们轧钢厂怎会有此等行径?这可是公家的地盘,一草一木皆不容侵犯。” “近日,友人向我提及一事,他们厂子里的一头猪在宰杀前逃跑,一周后寻回时,竟少了根尾巴。 此事惊动派出所,耗时半月终查出乃一孩童所为。 你们可知结果如何?那孩子因一根猪尾巴,被判入少管所三月。 孩童尚且如此,何况我等成人?若被抓获,后果只会更重。” “在此,我声明在先,过往之事我不再追究,但从今往后,我绝不手软。 一旦发现偷盗行为,必将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到那时,莫要怪我下手无情。” 言罢,杨建国林便住了口。 杨建国毫不留情,面对那些连鼓掌都吝啬给予的人,他无意留情面。 既然决心捉贼,便无需与他们客气。 他深知,那些常在一食堂顺手牵羊的人,习性难改。 翻脸,只是时间问题。 “杨师傅言之有理,我亦持此见解。” “日后凡有偷盗行为,必依法严惩。” “此乃厂长之意,对窃取公物者,绝不宽容。” 杨主任略显窘迫,食堂内的偷盗行为,他心知肚明。 但奈何傻柱昔日仗着杨厂长的庇护,屡教不改,挑战他的权威。 杨建国的到来,他内心是欢迎的,显然,杨厂长已放弃支持傻柱。 杨建国一番话,让一食堂众人面色不善。 他们深知自己偷窃行为难以逃脱,杨建国此行,正是针对他们。 “大家继续工作吧。”杨建国一声令下,食堂逐渐恢复了忙碌。 但杨建国察觉,这里的忙碌程度远不及二食堂。 考虑到一食堂服务的工人数量,他顿时明了。 二食堂若调来十人,恐怕都能半日工作半日休息。 “傻柱,今天中午杨厂长有宴请,务必精心准备。”杨主任临行前叮嘱傻柱。 这便是小灶。 “知道了。”傻柱回应得有气无力。 他心有不甘,小灶一直由他独揽,如今却被撤职,更令人愤怒的是,取代他的是同住一院的杨建国,他曾多次嘲笑的对象。 “你叫什么名字?”杨建国问向一位切白菜的帮厨。 “杨师傅,我叫马华。”回答时,他偷偷瞥了傻柱一眼。 马华是傻柱的徒弟,担心与杨建国交谈会得罪师傅。 第3章 奖励 杨厂长略显不悦,他已察觉到傻柱的神色变化,也猜到傻柱可能欺瞒了他。 在杨厂长眼中,傻柱是个直肠子,正直无欺。 尽管先前对王永富的举报半信半疑,但此刻却不得不信。 “这……这……” 傻柱犹豫不决,但面对厂长,他一脸为难。 “傻柱,立刻打开,别逼我叫保卫科。” 杨厂长不愿多言,他之所以在此,就是为了不让事情闹大。 若傻柱真的偷盗轧钢厂财物,那句让他带剩菜的话,也会将他牵扯进来。 因此,他想将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才亲自前来。 否则,他早就在大门口带着保卫科等候傻柱了。 “不用不用,我这就打开,这些都是剩下的。” 傻柱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打开四个饭盒。 木耳炒肉、一整条鱼、满满的红烧肉,还有一个挤变形的馒头堆。 这哪里是剩饭剩菜?分明是杨副厂长招待餐上的佳肴,而招待才刚刚开始。 “傻柱,我已通知保卫科,从今日起,严查偷窃私带行为。 尤其是厨房人员,一经发现,立即开除,任何人不得例外。” “你们一食堂,是重点整治对象,一旦抓住,严惩不贷。” “你若真不怕死,就继续这样做。” “另外,以后别再用我的名义偷东西,我收回之前让你带剩菜剩饭的话。” 杨厂长怒火中烧。 这种行为,就是偷盗。 一旦被抓住,还扯上他的名头,他这厂长的位子都保不住。 他一句随口的话,竟埋下了如此大的祸根,这可是大事。 在这个时代,偷窃国有资产,后果严重。 一条猪尾巴,都能让孩子进少管所几个月,只因那猪是公家的。 这次幸亏是王永富举报到他这里。 要是落到对手手里,后果难以想象。 “杨厂长,不至于吧?”傻柱立刻不满。 不带剩菜剩饭,秦淮茹一家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那以后还怎么亲近? 就凭他那点工资,没剩菜剩饭,根本养不起秦淮茹一家。 凭什么厂领导能大吃大喝,却不顾工人死活,而他傻柱连点汤都喝不上? “你若不怕死,就继续偷。” “你这四个饭盒,至少值四五块钱。” “傻柱,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还有,以后食堂里不准再抖勺。 一食堂要再有抖勺的事,我绝不轻饶,你们都去车间干活。” 说完,杨厂长转身离去。 傻柱若再偷,抓住就没好果子吃。 他已经收回让傻柱带东西的话了。 “唉,真倒霉,以后怎么办?” 杨厂长都这么说了,傻柱自然不敢再带。 他又不傻。 看着手里的四个饭盒,一脸惋惜,只能拎回厨房,以后不带了。 还得跟厨房的人说一声,都不能再带东西了。 不然被抓住,肯定会把他供出来。 “大家手里的东西先放下,我说个事。” 走进后厨,只见一群后厨人员正忙着装饭盒。 用抖勺的方法,足足装了一盆饭菜,每人都能带一两个饭盒回去。 这是一食堂独有的福利,其他食堂根本不敢这样做。 这一切皆因傻柱而起。 傻柱身为班长,却私自带走食堂食物,手下人纷纷效仿。 “傻柱,何事如此匆忙?” 食堂众人匆匆打包饭菜,欲带回家中,以省菜钱。 毕竟,家中菜肴远不及食堂丰盛。 “自今日起,食堂残羹剩饭,严禁携带回家。” “杨厂长已下令,保卫科将严查此事,违者开除。” “抖勺行为亦不可再有,违者调至车间。” 傻柱面露不悦,言罢将自己的四个饭盒置于灶台,逐一打开,决定全部吃下,以免浪费。 心中却暗自惋惜,以后再难有机会触碰到秦淮茹那柔软的手与脸庞。 “傻柱,厂里怎会突然有此规定?” 厨房众人纷纷取出饭盒,面露不满。 “我怎会知晓?” 傻柱心中恼火,担忧未来生计。 他深知秦淮茹亲近他,实则是为了接济。 而这饭盒,正是接济的关键。 若无饭盒,一切将大变。 更令他担忧的是秦淮茹的婆婆,若知此事,定会大闹一场。 那婆婆绝非善茬。 这饭盒虽小,其价值却远超傻柱一月薪资。 “定是有人举报!” 厨房中有人气愤地说道。 这话虽随意,却瞬间被傻柱捕捉。 “定是许大茂所为!” 傻柱心中断定,若非有人举报,杨厂长怎会前来查处?而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死对头许大茂。 下班路上,杨建国心情沉重。 三里地的路程,穿越前从未觉得如此遥远。 想到日后需每日往返,更是痛苦不堪。 他渴望交通工具,汽车无望,自行车也好。 然而,即便是自行车,在这个时代也极为稀缺。 就拿轧钢厂来说,上万人的大厂,每年也只能分配到十几二十张自行车票。 工得实惠,非劳模先进莫属。 厂长手中,分配之权寥寥。 自行车票何在? 杨厂长持有,杨副厂长亦然。 其余之人,恐难获取,即便有之,亦先顾其亲。 唯正副厂长亲戚,无需忧车,票难落工人之手。 “嘿,杨建国归矣。” 四合院前,杨建国甫入,见三大爷挥帚扫地。 杨建国心知,扫地非真,堵物乃实。 每日下班,三大爷必寻事端,阻于前院。 携物归者,其必图小利。 红星小学距厂甚远,下班时刻同,三大爷却总能早归。 杨建国暗揣,其车专为此事购也。 “三大爷,辛劳矣,前院扫得真净。” 杨建国不介意,两手空空,无利可图。 “自然,此院我常扫。” 三大爷得意,目光不离门口。 夜幕降临,众人归家买菜,乃占便宜之时。 “三大爷,您忙,我回矣。” 杨建国与大哥打过招呼,继续向内。 “杨建国归矣。” 至中院,秦淮茹已在水池边洗衣。 杨建国钦佩,同时下班,秦淮茹总能先至洗衣。 洗衣为假,堵物为真,与三大爷同谋。 然秦淮茹胜一筹,因她日日得固定之物——傻柱之饭盒。 “唔。” 杨建国轻应,越过秦淮茹。 不愿与之亲近,此女难缠。 “嘁。” 见杨建国冷淡,秦淮茹待其入后院,冷哼一声。 同为厨子,秦淮茹觉杨建国无能,未见其带回饭盒,难怪离婚。 “有趣,此二人如每日下班入院之双重考验。” 杨建国感慨。 往昔的记忆中,两人几乎每日下班都能相遇。 这样的举动,常人难以做到。 步入后院,聋老太正于自家门前享受着秋日暖阳,杨建国却视若无睹,径直走过。 回到房间,杨建国锁上门,瞬间步入了他的“随身世界”。 “随身世界”,这是杨建国为他那特殊能力所起的名字。 “就用这些菜肴,保证让那老太太馋得要命。” 半小时后,杨建国带着几样菜肴出现在屋内。 这些全是素食,源自他工作的食堂。 在“随身世界”里,时间静止,无法烹饪,但食堂现成的菜肴众多,且余温尚存。 那些都是杨建国的手艺,美味至极。 今晚,杨建国并未在食堂用餐便返回了家。 他决定以后晚餐都回家吃,而且是在户外享用。 打开门,他便在门口摆上一张矮桌。 时值初秋,秋老虎正猛,在院中用餐再合适不过。 “哟,伙食真不错!” 隔壁许大茂家的娄晓娥恰好在门外,见到杨建国端出的三盘香气扑鼻的菜肴,不禁赞叹。 “还行,要不要一起吃点?” 许大茂近日都在乡下忙碌,娄晓娥的用餐成了难题。 娄晓娥厨艺不佳,做出的食物难以下咽。 与许大茂共同生活时,都是许大茂掌勺。 虽剧中许大茂曾对娄晓娥家暴,但那已是许大茂另有新欢之后的事。 此刻,娄晓娥是院子里出了名的厉害女人,将许大茂管得服服帖帖。 许大茂简直像是娶了个大管家回来,除了洗衣,所有家务都由他承担。 在这个时代,这无疑是反常的。 那时,女人做家务被视为理所当然。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娄晓娥眼睛一亮,被这菜肴的香气深深吸引。 “要不,把老太太也叫来吧?” 娄晓娥坐下后,注意到另一边门口晒太阳的聋老太,正耸动着鼻子,显然被这香味馋得不行。”这点菜,想吃就坐,不吃就走。” 提及聋老太,岂是儿戏。 杨建国不在食堂用餐,反而在院中摆桌,意在何为? 只为深知聋老太嘴馋,此乃报复之举,让她眼巴巴看着却吃不着。 前妻常给聋老太送食,皆源自杨建国的辛劳,变相成了聋老太享用他的成果。 结果,却是她挑拨离间,致使夫妻离异。 这样的老太,何值孝敬? “我只是随口说说。” 娄晓娥无言以对。 她虽孝顺,但杨建国之物,非她能擅作主张。”哇,这太好吃了,胜过肉味!“ 尝了一口,娄晓娥不禁赞叹。”好吃吧,这可是我的手艺。” 杨建国露出笑意,这正是他所期望的效果。 杨建国不会因一口菜便大呼美味,但娄晓娥会。 如此,方能馋死那聋老太。 这只是序幕,往后杨建国日日门外用餐,定要气死那馋鬼。 聋老太在剧中,嘴馋之名,毋庸置疑。 让馋人不得美食,实为精神煎熬。”不孝啊,不孝。” 杨建国用餐时,聋老太的声音传来。 她故意耸鼻嗅味,意在提醒杨建国邀她共餐。 杨建国不理,她便再出招。 装疯卖傻、装聋作哑,乃聋老太两大利器。 杨建国不邀,她便以拐杖敲地,喃喃自语不孝之词,实则暗指杨建国。”多吃点,我的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尝到的。” 杨建国不为所动,你继续装,我吃我的。 一丝一毫,都别想。”杨建国,别说了。” 娄晓娥明白老太意图,却也束手无策,只盼杨建国别太过。 若非菜肴太过美味,娄晓娥都欲放筷去哄聋老太了。”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吃吗?“ “我还想着你若喜欢,以后多请你几次呢。” “若你觉得不合胃口便罢了。” 杨建国对聋老太的态度毫不在意,只盼能馋得她难受。 “味道不错,我可没说难吃。”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尝到如此美味的素食。” “我家从前请的众多大厨,与你的手艺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若是有肉,你还不知能做出何等佳肴。” 这话一出,娄晓娥连忙夸奖杨建国,生怕以后吃不到,留下遗憾。 “好吃就多吃点。” “我这菜,也就请你品尝,那些心怀恶意之人,就是馋死也不给一口。” 杨建国边吃边骂,毫不客气。 别以为只有你才会装腔作势骂人,我杨建国同样也会。 谈何孝顺,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孝顺你? 杨建国不记得自己与院子里的人有任何亲属关系,谁也不是他的长辈。 “秦姐,今日没饭盒,往后也不会有了。” 傻柱回到院子,在中院水池旁遇到秦淮茹。 秦淮茹见傻柱空手而归,脸上满是失落。 傻柱立刻明白原因,连忙解释。 “怎么了?” 秦淮茹皱眉问道,饭盒没了? 一天都不行,往后都没了是何意? 是我秦淮茹对你傻柱失去了吸引力? 还是你这舔狗有了新目标,准备另寻新欢? “秦姐,你听我说。” “今日厂长找我谈话,往后都不准带饭盒了。” “厂里以后严打,一食堂是重点,谁带就抓谁严惩。” “连抖勺都不允许了,再抖就去车间,我也没办法。” 傻柱深知,杨厂长找他谈话,意味着一食堂将被重点盯防。 再偷东西就是找死。 今日四个饭盒被杨厂长当场抓住,他也不可能再如从前般信任自己了。 “我明白了,怎么突然这么严格了?” 秦淮茹满心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总不能让傻柱冒着被抓的风险给她带饭盒吧。 真要如此,傻柱也不会愿意的。 “我觉得是被举报了,很可能是许大茂那干的。” 傻柱直言不讳地表达了他的猜疑,他与许大茂仿佛是天生的对手,每当他遭遇不幸,总会怀疑到许大茂头上。 “不对,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已经两天未归。”秦淮茹立刻察觉出异样,许大茂不在家,又如何能举报傻柱? 第2章 傻柱 烹饪大锅菜的大师,也精通小灶技巧,众人皆渴望美味,于是几人轮流上阵。 “马上来!” 杨建国望见一旁切好的白菜,径直取了一盆。 二食堂三十余人,这一小盆分量恰到好处。 凝视盆中白菜,杨建国忆起往昔在机关食堂前的时光,那时他在山中一座寺庙烹制素斋。 寺庙因灵验而香火鼎盛,聘请厨师为香客准备素斋。 杨建国因素斋技艺高超,被寺庙以月薪五万的高价聘请。 然而,寺庙僧人行为不端,涉足酒吧,声誉受损,香客渐散。 也因此,杨建国转战机关食堂,虽获编制,但薪资大减。 面对眼前白菜,杨建国决定一展身手。 审视调料,他不禁皱眉,这工厂食堂的调料远不及他心中的标准,但与当下相比,他记忆中的调料更为出色。 不过,这对杨建国并无阻碍,他取来调料,依照记忆中的独特配比开始调制。 这是他的秘方,非亲传难以习得。 不久,一盘炒白菜便出自杨建国之手,香气四溢。 “嘿,今天谁掌勺?这么香!” 话音刚落,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步入厨房。 “班长,您来了!快瞧瞧,今天杨师傅可是使出了真本事,这白菜香得我们都忍不住了!” 来人姓王,是厨房班长,七级炊事员,月薪四十一块五,外加两块钱班长补贴。 这薪资与级别,甚至超过了另一位厨师傻柱。 当然,并非意味着王班长的厨艺超越傻柱,特别是在小灶方面,傻柱更胜一筹。 但王班长擅长大锅菜,考级时表现出色,荣获七级。 工厂食堂与饭店食堂对炊事员的要求各异,考核虽也涉及小灶,但更看重大锅饭的水平。 傻柱在大锅菜上表现,其强项在于小灶,专为领导准备接待餐。 然而,即便接待餐再美味,傻柱的工级也未能提升。 考试决定等级,当下工人的待遇全凭等级评判。 工级依据考试成绩,未通过则无望加薪,厨师行业亦是如此。 无论是工人还是厨师,考试均不在本单位进行,而是在专业场所,确保公正无弊。 厂领导无权擅自提升员工薪资,诸如厂长因个人喜好加薪之事,纯属虚构。 现今,厂领导仅为代管,协助国家管理工厂,若私自加薪,一经举报,必受严惩。 老王走近杨建国,尝了一口菜肴,面露惊异。 杨建国的厨艺今非昔比。 “快考级了,所以多练练。”杨建国简单回应,众人也未深究。 技艺不轻易外传,杨建国自觉味道尚欠火候,调料与前世相比,相去甚远。 酱油之香,今非昔比,此世酱油,仅为原味。 “你这手艺,考级定能过关,大锅菜已胜过多数小灶。”老王称赞道。 “吃饭了。”老王见人已到齐,招呼大家用餐。 轧钢厂食堂虽仅供午餐,但三十余人需满足几千人的饮食需求,整日忙碌,时间紧迫。 午餐后,立即着手准备次日午餐,一刻不得闲,仅几位主厨稍得空闲。 “饭前,我再重申一遍食堂规矩。”班长严肃地说道。 “在此用餐无妨,但若敢私拿,哪怕一片菜叶,即刻下岗,明白了吗?” 食堂常有偷盗,作为班长,他不敢掉以轻心。 食堂规矩,向来吃可以,拿不行,古已有之。 在食堂,禁止取食是铁律,否则便是偷窃。 眼下这工厂属于国家,即国有资产,违规后果严重。 “班长,那边一食堂都拿剩菜,咱们这儿……” 有人略显不满。 一比较,问题就来了。 一食堂偷窃之事,在厂里已非秘密。 同为食堂,那边能行,这边不行,自然招致怨言。 带回一盒剩菜,家里能省不少。 这年头粮食紧缺,一盒剩菜显得尤为珍贵。 “他们偷,你就跟着偷?”老王怒了,他绝不容许自己管理的食堂出现偷盗。 “家里人能吃饱,我也愿意啊。”人群中有人接话道。 “你愿意也不行,咱食堂哪有剩菜?” “我警告你们,谁学一食堂那套抖勺偷菜,我绝不轻饶!” 食堂剩菜?那简直是奢望。 这时代,三年灾荒刚过,粮食供应仅八成。 八成就是总量的八成,成人配额二十七斤,再扣两成,勉强够一个工人饱腹。 食堂的粮食按工人数量分配,不抖勺,工人也就勉强吃饱。 正常情况下,哪会有剩菜?真有剩菜也早调整了。 一食堂的剩菜,都是抖勺抖出来的。 “班长,我有事要说。”杨建国终于开口,他一直在思考。 聋老太破坏了他的婚姻,此仇必报。 但那老太婆装聋作哑,看似弱不禁风,真动她,她能讹诈得你倾家荡产。 别以为她在大院里有威信,大家不惹她,只是怕被她讹诈。 所以,杨建国决定通过傻柱来报复聋老太。 对付傻柱,就能搅黄她的养老计划。 你毁我婚姻,我扰你养老,这才公平。”小杨,有何事要报?“老王略显惊讶,不解杨建国意图。”老王,咱们食堂因饭菜短缺,已数度引发。” “若再这般下去,恐要追究食堂责任了。” “但实则,这并非我们之过。” “一食堂抖勺严重,致使众人纷纷转至二食堂用餐。” “然他们的粮食份额仍在一食堂,我们这边无粮可供。” “有份额者打不到饭菜,无份额者却已取餐,此状不可持续。” “你或应向领导反映,再闹下去,班长之位恐难保。” “我与一食堂傻柱同住一院,见他每日至少拎回两大饭盒,多时四五个。” “内中鸡鸭鱼肉俱全,偶有珍稀之物。” “咱这饭盒,每个三四斤,他一日至少七八斤,一月便是数百斤,一年呢?“ “傻柱做班长数年,一人便盗数万斤粮。” “且一食堂无人不盗。” “傻柱毫不避讳,甚至言称厂长授意。” “厂长令其取剩菜,一食堂竟无生菜,专造剩菜以抖勺。” “一食堂如此行径,工人不愿前往,二食堂受累,众人心中不满。” “老王,你需深思,若再如此,一食堂人更多,必生大乱。” 杨建国之选,乃曝光傻柱盗轧钢厂之事,断其饭盒,此乃报复。 那饭盒,源自秦淮茹家。 饭盒断,秦淮茹家境愈艰,届时唯扣傻柱薪资可解。”班长,杨师傅所言极是,食堂数度几近冲突,工人因饭菜不足而心生不满。” “确是如此,班长,再这般下去,一食堂之人再来,我等恐将无食可餐。” “班长,你去向领导反映一下吧,再这样下去……” “对,饭菜不够,工人有意见,这可是直接针对咱们食堂。”杨建国实话实说,食堂里的人们立刻应声附和。 “好,你们稍等,我去找领导再谈谈。”老王明白,口粮份额不在二食堂,工人却都来这儿吃饭,这确实不合理。 于是,他站起身,决定去找二食堂副主任。 副主任负责二食堂的管理,而主任很少露面,主要负责机关食堂。 杨建国不清楚老王和副主任的交谈内容,但不久之后,就看到他们两人一同向办公楼走去。 事实上,这个问题老王已经向副主任反映过多次了。 副主任也曾向一车间吃饭的几个车间主任提及,但工人仍偷偷来二食堂,无人能阻。 这次因为杨建国的话,老王态度更加坚决,所以副主任干脆带着他去找厂长。 在这个时代,厂长的地位并不显赫,工人可以直接找厂长反映问题。 “杨厂长,这是二食堂的班长王永富,他有些事情想向您汇报。”二食堂的副主任是个不想担责的人,还想给杨副厂长制造些麻烦,于是直接带着老王来找杨厂长,跳过了杨副厂长。 “什么事?”食堂有事直接找厂长,这让杨厂长感到不解。 他并不负责后勤工作,那是杨副厂长的职责范围。 “厂长,这事儿我必须跟您说,我们二食堂实在没办法了。”王永富直言不讳,“一食堂的工人天天来我们这儿吃饭,导致我们每天的饭菜都不够。 已经发生了好几次矛盾,再不解决恐怕要打起来了。” “一食堂分配的工人怎么会去你们二食堂吃饭?这怎么可能?”杨厂长皱起眉头。 分配到一食堂吃饭的工人都是距离一食堂较近的车间的,再说一食堂的饭菜质量也好,工人怎么会舍近求远呢? 杨厂长感觉这简直是个笑话。 “厂长,我本不想提及此事,但既然您问了,我便直言不讳。 问题出在食堂班长傻柱身上。”老王毫不客气地指出。 “傻柱究竟做了什么?”杨厂长问,尽管他与傻柱关系匪浅,但这并不为外人所知。 “有人——还是咱厂的领导——跟傻柱说,可以把剩菜剩饭带回家。”老王继续说道,“有了这尚方宝剑,傻柱带饭菜回家无人敢管,一食堂的人都跟着学,都带剩菜剩饭回家。” “可咱们工人的伙食配额只有正常口粮的八成,哪来的剩菜剩饭?”老王质疑道,“傻柱还带头在打菜时抖勺子,没剩菜也制造剩菜。 工人们又不是傻子,次数多了自然都去二食堂了。 人走了,配额却没变,全变成剩菜剩饭了。” 王永富虽不知哪位厂长给了傻柱这个特权,但他猜测是杨副厂长,因为他主管后勤,且王永富与杨副厂长有隙,便顺势在背后说他坏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杨厂长脸色阴沉,因为他就是王永富口中那个“缺德的领导”,是他告诉傻柱可以带剩菜剩饭回家,还特批他晚上可以出门。 “千真万确,厂长,我哪敢在您面前撒谎?”老王连忙表态,“若非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把这事捅到您这里。” “还不止这些,”老王补充道,“我们后厨有人和傻柱住一个院子,他说傻柱带回家的饭菜都是鸡鸭鱼肉,新鲜得很,根本不是剩菜。” “您若不信,下班时在厂门口等傻柱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得早点去,他每天都提前下班。” 当接待开始时,傻柱便已下班归家。 “哪还有剩菜,人都走了,那边还没吃呢。” 傻柱每日至少携带两个饭盒,有时甚至四个,皆装得满满当当。 每个饭盒至少三四斤重,一日便是七八斤。 每人每月定量不过二十几斤粮食,算算傻柱一月带走多少,一年又带走多少? 王永富虽非一食堂人员,但傻柱偷窃之事,已非秘密。 放映员许大茂与傻柱同住一院,常将此事宣扬。 加之杨建国在食堂的言论,王永富毫不避讳地全盘托出。 “好,你回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理。” 杨厂长心中波澜起伏,满是愤怒。 若王永富所言属实,傻柱便是背叛了他。 他仅让傻柱带剩饭剩菜回家,而非让他刻意制造剩余。 午饭后,秦淮茹笑容满面地将两个饭盒递给傻柱: “傻柱,饭盒给你,多装点。” 今日杨副厂长有接待,伙食自然丰盛。 有接待的日子,秦淮茹总将自己的两个饭盒交给傻柱,以便多带些饭菜回去。 她本一个饭盒便够,但为了多带东西,特地多买一个日日携带。 “好嘞,您就瞧好吧。” 傻柱乐呵呵地接过,两人多年配合,已相当默契。 傻柱心中暗喜,接待日能多带些回去,又能趁机摸秦淮茹的小手和脸蛋了。 下午,其他厨房人员忙碌洗菜切菜,傻柱却如封建老爷般悠闲瘫坐。 直至杨副厂长派人通知准备招待餐,傻柱熟练开始烹饪,很快便备好八菜一汤。 待人端走后,他提着四个鼓鼓囊囊的饭盒准备下班。 这四个饭盒,皆是傻柱做菜时故意多做,再偷偷扣下的。 他还特地多加了一条鱼,也在饭盒中。 他美滋滋地想,今晚秦淮茹见到这些,定会非常高兴,或许还会多去他房间坐坐。 “傻柱,稍等片刻。” 刚迈出厨房门槛,便撞见了杨厂长。 “厂长,有何指示?” 傻柱一见杨厂长,心里暗自窃喜,以为又是哪家招待餐需要他出手相助。 两人交情甚笃,傻柱未曾多想其他。 “傻柱,把你的饭盒打开,让我瞧瞧。” 杨厂长特意在此等候傻柱,见他提着四个饭盒,脸色骤变。 四个饭盒,这可不是小事一桩。 “厂长,这不过是些剩饭剩菜罢了。” 傻柱面露尴尬,生怕杨厂长看了会责备于他。 “打开!” 第1章 北京城 轧钢厂?这四合院又是何许地也? 我,杨建国,竟穿越成了一名厨师? 名字未改,还算顺心。 二十六岁的我,竟已离异? 脑海中涌动的记忆,令杨建国心生苦楚。 一番梳理,终明所以。 我,杨建国,轧钢厂二食堂掌勺大厨,月薪三十五块五。 三日之前,我与妻子劳燕分飞,皆因她心怀郁结,借酒浇愁,不幸离世。 前身懵懂,而我,杨建国,借由前身记忆,洞悉一切。 妻子亲手编织的围脖,竟缠绕于傻柱颈间,日日不离。 原是聋老太言其畏寒,妻子好心编织相赠。 孰料,这围脖竟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傻柱的脖子上。 平日里风言风语,加之对四合院故事的耳濡目染,我恍然大悟。 聋老太,正是她,暗中挑拨了我与妻子的关系,致使我们分道扬镳。 前妻,竟成了聋老太眼中的猎物,意欲促成她与傻柱的好事。 然而,聋老太此番算计,终究落空。 前妻离婚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院子与京城,没给聋老太留下施展锁门神技的机会。 原本打算用在娄晓娥身上的那套手段——背后说坏话、借送东西给傻柱制造暧昧——却意外地用在了前妻身上。 那套手段包括在背后说坏话以破坏夫妻关系,同时借由称赞傻柱来形成对比;再就是要东西送给傻柱,以此制造暧昧氛围,就像娄晓娥送鞋子给傻柱那样。 前妻亲手织的围脖,其作用比起娄晓娥买的鞋子更为显著。 但前妻并不愚蠢,早已察觉到傻柱与秦淮茹之间的关系,所以离婚后直接离去,这让聋老太的计划落空。 杨建国想到前身的生活状况,不禁自言自语:“这穿越了,总得有个金手指吧?”前身的月工资三十五块五,在这个时代还算不错,但由于喜好美食,也没攒下什么钱。 杨建国深知这个时代的艰辛,没有金手指恐怕难以度日。 他心中默念:“外挂……签到系统……随身农场……你倒是来啊!”然而,等了几分钟,什么也没有发生,杨建国一脸失望。 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难道真要在这个时代吃糠咽菜?尽管杨建国是轧钢厂二食堂的厨师,但那里的伙食并不好。 二食堂是纯粹的工人食堂,与院子里另一位厨师傻柱所在的一食堂截然不同。 一食堂实际上是机关食堂,服务于厂领导层,有小灶可以享用。 一食堂之所以也接待工人,是因为那个时代工厂里不允许有专门服务领导的食堂存在,所以它只供应少数车间工人就餐,每天饭点也仅有几百工人前来用餐。 一食堂乃厂中典范,专为迎检而设,故厨师工作颇为轻松。 相比之下,二食堂则是工人之地,每日三餐,三四千人共聚。 杨建国因曾任主厨,免去了诸多辛劳,心中暗自庆幸。 穿越前,杨建国亦是厨师,擅长大锅饭,且在要求严苛之地历练,故应对此职游刃有余。 然而,时代之艰苦,令其心生疑虑,能否承受。 毕竟,穿越前的他,身为大厨,月薪两万余,驾车上下班,而在此世,自行车尚属奢望,令其心生绝望。 忽一日,杨建国发现左手腕处,有一门形胎记,记忆中并无此物,穿越前更是从无。 他心中一动,暗想:“莫非,此乃金手指?”伸手触摸,瞬间,一股信息涌入脑海,证实了他的猜想。 环顾四周,杨建国压低声音,难掩兴奋。 随即,他手指轻触胎记,三十秒后,一扇门凭空出现。 杨建国毫不犹豫,步入其中。 “此地……竟是我宿舍?”步入门内,杨建国愕然发现,这正是他的单位宿舍。 身为直升机大队的厨师,他虽做大锅饭,却也有编制在身。 若非如此,他亦不会来此。 杨建国厨艺师承名门,即便在五星级酒店,亦能担纲主厨,尤以素斋闻名。 “确实是我宿舍。”他拿起桌上手机,熟练开机,密码无误,软件、联系人,一切皆如旧识。 “我回来了?” 杨建国心中澎湃,欲冲出门外探个究竟。 但旋即止步,忆起自己虽仍是杨建国,却已非昔日之人。 现今,他是一名二十六岁的青年。 穿越前,他已年逾半百,大厨之名,岁月铸就。 “奇怪,时间怎会停滞?” 杨建国察觉异样,手机时间虽过两三分钟,却未曾变动。 起初,他以为自己过于激动而误判,再观察数分钟,时间确无进展。 拉开窗帘,眼前景象令他震惊。 一架直升机,离地五米,竟悬停空中,螺旋桨静止,违背物理法则,仿佛挣脱重力束缚。 然杨建国感受到重力依旧,周遭万物如常。 “时间静止?” 念头一闪而过,他拾起一张纸,掷向空中,纸张同样定格,与直升机无异,重力失效。 “哈哈,妙极,时间静止,那我岂不是……” 心中所想得以证实,杨建国欣喜若狂。 此刻,他忆起单位里的一位美女,穿越前令他朝思暮想,直升机大队众人亦是心仪已久。 若时间静止…… 杨建国昂首挺胸,年轻的身体充满活力,直奔女子可能之处。 “人呢?哪去了?” 寻遍女子工作之处与宿舍,皆不见踪影。 “不对,这空无一人。” 最终,杨建国恍然大悟。 这个静止的世界,唯独不见人类,其余生灵皆在。 大队所养的几条狗,同样静止不动。 昔日热闹非凡的直升机大队,如今死寂沉沉,令人心悸。 杨建国面露失望之色。 女神已逝,杨建国心中虽有失落,却也自我安慰:“罢了,无人相伴又如何,其他所需皆在。”他转念一想,“有这些资源在手,还怕找不到心仪的女神吗?”杨建国虽感无奈,但情绪很快便转好。 毕竟,在这个时间静止的世界里,物资充裕且永不腐坏。 六十年代,物资匮乏乃常态,而今他手握众多资源,寻得女神岂不是易如反掌?想到此处,杨建国迈步向食堂行去。 食堂内,打菜窗口井然排列,各式佳肴陈列其间。 这里是直升机大队的食堂,虽以大锅菜为主,但标准严苛,不仅要求味道上乘,还需营养均衡,荤素搭配得当,热量亦需精确计算。 杨建国若非身怀绝技,断无资格担任此间有编制的厨师。 晨光初现,杨建国推门归来,外间已是一片喧嚣。 屋内,人声鼎沸,大人忙碌于炊事,孩童之声此起彼伏,此时代孩童众多,实为常态。 杨建国居于三进四合院之后院,此院名声在外,人称“噙满”。 其邻为聋老太,名声亦不小。 聋老太乃孤寡之人,前身之妻念其昔日为军人制草鞋之恩,常予关照。 然前身不喜聋老太,从不愿往来,老太亦因此不喜前身。 前身屡劝妻子勿理,妻子却执意不听,终致夫妻反目,分道扬镳。 “嘿,杨建国今日气色不错嘛,年轻人就是健忘。”杨建国心情大好,正欲出门洗漱,恰遇后院刘海忠。 此人乃大院二大爷,言语间不乏讥讽。 彼时离婚乃羞耻之事,更遑论杨建国之妻实则离去,被女子抛弃,更是颜面扫地。 刘海忠此言,无疑含幸灾乐祸之意。 虽身为院子二大爷,街道委任,服务大院,却也难掩其心态。 刘海忠毫无服务意识,却擅长作威作福,常以他人的不幸为乐。 院中三位大爷,无一例外,皆非善茬。 中院的易中海,是个绝户,为养老之事,将院子搅得不得安宁。 前院住的是阎书斋,身为小学老师却为一毛钱斤斤计较,不顾颜面。 杨建国对于婚姻的态度并不在意,他认为前妻并非自己所选,对这段关系并无留恋。 面对离婚,他心中反而感到解脱。 “为何我不能心情愉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杨建国说道。 刘海忠对此极为不满,他反感杨建国的乐观态度,他更希望看到杨建国的绝望。 院中之人,尤其是这些大爷们,思想狭隘,见不得他人好。 “二大爷,你在说什么?什么老婆?”有人问。 “我说的是心情,旧情绪不除,新情绪何来?你怎么这么敏感,什么事都联想到女人?”杨建国反驳道。 在院中,软弱只会让人欺负,企图占你便宜。 “胡说八道!你误导我!”刘海忠冷哼一声,却不知如何回应。 将事情往女人身上推,岂不龌龊?阎书斋身为大爷,自然不愿背负此名。 他虽小学毕业,不善言辞,但深知杨建国话中有刺,直指他的学历。 “误导你?分明是你自己没文化!”杨建国毫不留情,他知道刘海忠忌讳别人提及他的学历。 “你……杨建国,你给我等着!”刘海忠气得转身回房,不愿再与杨建国纠缠。 他的学历是他的软肋,正因如此,尽管他是个七级工,在车间却连小组长之位都无缘。”我等你。” 杨建国面带嘲讽,手持洗漱用品步入中庭。 后院无水龙头,洗漱须至中庭。”哟,杨大锅,这回又活蹦乱跳了?“ 中庭里,傻柱正洗漱,见杨建国便毫不客气地讥讽。”杨大锅“是傻柱给杨建国前身起的绰号,嘲笑他只会做大锅饭。 同行相轻,傻柱对与杨建国同级深感不服。”嘿,背锅大侠!“ 杨建国一见傻柱便笑,随即给他也扣了个绰号。”背锅大侠?何意?“ 这三个字在此时代尚不存在,傻柱不解其意。”你不就是做饭的嘛,不就是天天背锅吗?''侠''嘛,就是大英雄,我是在夸你呢!“ 杨建国笑着解释,但“背锅大侠“的真正含义,此时唯有杨建国自知。 想到院里一大爷易中海与傻柱、秦淮茹的关系,杨建国愈发觉得傻柱是个背锅大侠。 傻柱在院里颇受照顾,一大爷自然偏袒他。 但秦淮茹家在院里的情况,让傻柱在一大爷眼中不过是个为贾家背黑锅、出钱顶罪的角色。 杨建国根据剧情推测,一大爷想要亲生孩子,秦淮茹则是他的目标。 她易于生育又是寡妇,易于掌控。 但此时代,寡妇怀孕无名分,无疑是自寻死路。 因此,傻柱被一大爷算计。 一旦秦淮茹怀孕,一大爷定会安排傻柱与她成婚,如此便万事大吉。 若非如此,杨建国难以理解,为何傻柱这个养老人选,在一大爷心中竟不及贾家重要。 若杨建国所料不差,傻柱便是那背锅大侠。 即便杨建国猜错,傻柱最终娶秦淮茹,为贾家养育子女,背负整个贾家,也堪称背锅大侠。”哼!“ 傻柱心知,这背锅大侠绝非美言,定是骂自己。 但又寻不出发作的缘由,只能冷哼一声,径自回房。 “杨建国,‘背锅侠’是何意?” 秦淮茹亦至水池旁洗漱,实则她早已在场。 那技巧,秦淮茹是从婆婆张贾氏那里学来的,堪称炉火纯青。 “便是替他人养育子女的意思。” 杨建国瞥了一眼秦淮茹,直言不讳。 秦淮茹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 养育何人之子?不就是她秦淮茹的几个孩子吗? “你真会逗乐。” 秦淮茹,作为高手中的高手,自然不会翻脸。 她在院子里的形象经营得极好,总让人觉得她柔弱可欺。 因此,她绝不会做出与人争吵打架之事。 “呵呵呵。” 杨建国只是轻笑,是否玩笑,秦淮茹心知肚明。 她家里的三个孩子,傻柱确实在帮忙养活着。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从工厂大食堂偷来的饭菜,对平民百姓而言,简直是难得的美味。 因为傻柱偷来的,大都是带肉的。 这年头,一个成人一个月才二两肉票,连牙缝都塞不满。 谁家能天天吃肉? 张贾氏那两百斤的体重,可不是白长的。 杨建国不理会秦淮茹,专心洗漱后,便去上班了。 --- “杨师傅来了。” “杨师傅。” “杨师傅早。” 上班抵达二食堂,众人纷纷向杨建国打招呼。 他前世的人缘,确实不错。 “大伙早,早饭蒸好了吗?” 杨建国笑着回应,并问了一句。 在食堂工作有个好处,就是能在食堂免费吃饭。 在食堂吃一顿,就等于给家里省下一顿口粮。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大家都心照不宣。 “窝头已经蒸上了,杨师傅,就等着您炒菜呢。” 二食堂有四个主厨,因为供应几千人就餐。 四个主厨每人轮流负责早上的炒菜,这是厨房工作人员的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