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合院低调生活》 第37章 算账 “我刚从我妈那儿回来,听说刘海忠让人家孩子丢了工作,人家来找他麻烦了。” 一句话,杨建国立刻明白了原委。 是那两个学徒中的一个或两个的家人来找刘海忠算账了。 进了轧钢厂做学徒,两年内不出意外都能转正。 这年头,一个工作意味着什么? 一般家庭,一人工作就能养活全家。 男人有了工作,找老婆都容易些。 双职工家庭更是人人称羡。 害得人家丢了工作,简直就是谋财害命。 他们不来找他算账才怪。 “大家冷静点,咱们好好谈谈,别动手。” 易中海在一旁大声劝解,却无人理会。 这也是他让阎书斋去找傻柱的原因。 “一大爷,傻柱回来了。” 虽然三位大爷已被撤职,但多年的称呼一时难以改变,院子里的人还是叫他们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 他们之间的称呼也都没变。 “傻柱,快把人拉开,别让他们在这儿打。” 见到傻柱,易中海仿佛找到了依靠。 这种动手的事,还得靠傻子。 “一大爷,这我可帮不了。” 看着被收拾的刘海忠,傻柱乐了。 帮他?怎么可能,今天差点被这家伙害了。 那放蟑螂的菜可是他傻子做的。 “傻柱,你又怎么了?”易中海无奈,怎么傻柱又出问题了,又不听话了。 “一大爷,您不知道,今天这刘海忠让人在我做的菜里放蟑螂,差点我就栽了。” “让我帮他?没门儿,我揍他一顿还差不多。” 傻柱解释了一句,便站在一旁看热闹,心里默默给那些人加油。 “傻柱,我真没打算害你,那纯粹是个误会。” 刘海忠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双手抱头,生怕周围的几人再次动手。 他急忙向傻柱解释,说那窗口明明是杨建国在掌勺,他绝无加害傻柱之意。 “什么误会!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你还说是误会?你误会个屁!”傻柱根本不听刘海忠的解释,满心怨恨。 刘海忠心里想解释清楚,却又不敢开口。 难道要告诉傻柱,他是为了陷害杨建国才这么做的?这院子里这么多人,一旦说出来就无法收场了。 到时候,杨建国也定会找他算账。 不如不说,这样杨建国就没有防备,也方便他下次动手。 刘海忠仍未放弃对付杨建国的念头,甚至觉得现在这般狼狈都是杨建国的错。 若非杨建国在厨房拆穿他的骗局,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刘海忠,你说吧,这事怎么解决?” “你害得我们两家的孩子丢了工作,若不给个交代,我们天天来找你。” 众人不肯善罢甘休,两份工作可不是砸几个桌椅就能解决的。 若刘海忠不给交代,这事就没完。 “我赔偿,我赔偿你们。” 刘海忠见院子里无人帮他,更加胆怯,主动提出赔偿。 “好,那你说赔偿多少钱?” “这可是两个人的工作,没了工作,两个孩子连媳妇都不好找了。” 听到刘海忠愿意赔偿,众人终于安静下来。 “一百,一人一百行不?”刘海忠想了想,报出一个数字。 他家里存款不多,大儿子结婚时几乎掏空了家底,还被骗走了一部分。 现在家里的存款就几百块钱,还是这几个月攒下的。 “什么?一人一百?你打发乞丐呢!” “这可是两份工作,两个孩子干了一年多,马上就要转正了,你说一人就给一百?” 这一百块钱直接激怒了众人,他们伸手就要打刘海忠。 “别打别打,我加钱,我加钱!” “可我家积蓄不多,每人两百如何?” “两百块,都够另找份工作了。” 刘海忠无奈,只好每人再加一百。 这年头,花钱找关系也能谋份工作,两百块也算合理。 “一人五百,重新找工作还得当两年学徒,这不也得算钱?” 两家商议后,开出了这个价码。 两百块勉强能找份工作,但之后还得熬过两年的学徒期。 这损失,自然得从刘海忠那里找回。 “我没那么多。” 一千块,刘海忠也拿不出来。 “打,打到他愿意为止。” 这话一出,众人又怒了。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眼见又要挨打,刘海忠瞬间怂了,连忙答应。 钱拿不拿得出来是以后的事,不答应眼前就得挨揍。 “哟,这不是许大茂嘛,啥时候回来的?” 人群散去,傻柱一回头,瞧见许大茂正往家门口走。 “哼,不用你管。” 许大茂显得有些狼狈,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便进屋了。 被关了几日,他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审讯连连,打得他差点想认罪。 但一想到认罪的后果,许大茂还是咬牙挺住了。 最终,不过是交了一笔罚款便被释放。 这年头,大家都这么干,许大茂不交代私宴之事,也就算多买了些东西。 若是严打时期,许大茂可就回不来了。 眼下这阵子,管得还算宽松。 “嘿,你以为我想管?我就是不想院里多个罪犯。” 傻柱哪能在嘴上吃亏,直接回怼。 “你才是罪犯,你们都是!” 许大茂气坏了,这次虽摆平了,但他又变回穷光蛋。 这次,连父母都掏了钱,不然他都出不来。 正心烦意乱,傻柱还这般不依不饶。 “呵,我是罪犯?我被警察抓了?真逗。” 傻柱才不管许大茂乐不乐意。 许大茂不悦,实则心情转好。 “大茂,你回来了。” “别管傻柱,快回家。” 这时,许大茂家的门开了,秦京茹走出。 秦京茹近日心绪不宁,生怕许大茂不归。 此刻见他归来,心中稍安。 但见傻柱,脸色复又阴沉。 “哼,好像我愿意跟他啰嗦似的。”傻柱见秦京茹,心生愧疚,毕竟他曾让她陷入困境。 “老公,姐姐说让你明天下午请假,去她单位一趟。”秦京茹道, “你那首歌,领导很喜欢,要给你嘉奖。” 到家后,江天爱向杨建国报告了好消息。 杨建国上班后,常让妻子回娘家,以防院中生事。 他把自己的自行车留给妻子,自己步行上下班,既负责任,又防院中宵小。 毕竟,聋老太太最爱趁人之危。 许大茂上班时,娄晓娥因孤单而与聋老太亲近,杨建国可不想让妻子步其后尘。 “是吗?好事啊,明天下午就去请假。”杨建国正中下怀,红歌获奖,谁还敢称他为坏分子?这无疑是护身符。 加之他三代贫农的身份,更是稳固。 “我姐又涨工资了,听说这次还是破格,都七十多了。”江天爱提及。 杨建国无奈,大姨子一涨工资就喜欢炫耀。 想到自己工资才三十多,杨建国无计可施。 炊事员考试在即,但即便通过,工资也不过四十多点。 杨建国心中暗想,明日见大姨子,她又要傲气十足了。 “媳妇,你放心,我工资是比不上你姐,但赚钱能力绝不逊色。” 工资方面,厂里大厨最高六级,大约四十八左右,再往上提升无望。 杨建国已放弃追赶那不可能的工资等级。 “我并非那个意思,我们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明天我姐又要提工资的事,你得忍着点。” 妻子深知她姐姐一见面就会炫耀,这是在提前给杨建国打预防针。 “媳妇,明天要是你姐欺负我,我可得在你那儿找补回来。” 既然妻子需要安慰,杨建国自然不客气,两人缠绵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妻子累得沉沉睡去。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算了,咱不抽烟,去厕所方便一下可以不?” 杨建国毫无睡意,打算去趟厕所。 这四合院唯一不便之处,就是厕所离得太远,有五十米之遥。 不过相比之下还算好的,隔壁院子才叫倒霉,晚上稍有风吹,就能闻到异味。 “傻柱,你最近究竟怎么了?” 刚走到后院通往中院的过道,杨建国便听到一名女子的质问声。 “秦姐,真不是我不帮你,我也想攒点钱啊。” 傻柱的声音响起,原来是秦淮茹半夜来找他了。 杨建国不用猜也知道,又是借钱的事。 “傻柱,姐实在是没办法了,你知道姐有多难吗?” “你就借给姐一点,等发工资了就还你。” 杨建国躲在暗处观察,两人就在傻柱的门口低声交谈,生怕被人听见。 “秦姐,我真想攒钱娶老婆,我……” 傻柱面露难色,他开始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 原本他以为娶个老婆只需几十块,他攒了三百块还得意扬扬。 但经杨建国一提醒,傻柱才发现事情远非如此。 娶个农村媳妇都得上百块,城里的更是至少几百。 若女方有职业,三转一响与三十六条腿之物不可或缺。 刘海忠长子之妻,便是那有工作之人。 傻柱事后思量,彼时索要之物着实不少。 “傻柱,你舍得我挨饿便罢,难道不顾槐花?”秦淮茹似被傻柱激怒,脱口而出。 杨建国闻言,兴趣盎然,似有所悟。 秦淮茹何以对傻柱提及槐花? “秦姐,你轻声些,此言何出?” “槐花也未必是我之骨肉,当日不过是场意外。” “皆是贾东旭硬要与我饮酒,强行灌我,我才醉倒。”傻柱神色慌张,言语混乱。 然杨建国已心领神会,傻柱或因醉酒,与秦淮茹有染,且因此事,对槐花身世存疑。 啧啧,傻柱之言,亦无法确定槐花是否为其骨肉,莫非仅是那次意外,秦淮茹随后便有了槐花?只是当时,秦淮茹之正夫贾东旭并无异样,槐花是否傻柱之血脉,尚难断定。 哎,此事真乃一团乱麻。 都说傻柱不愚,反有小智,众人皆不解他何以被秦淮茹紧紧牵制,甚至后来,为秦淮茹之子,竟不顾亲生骨肉。 原来如此,且还是贾东旭设局灌醉傻柱。 不对,是贾东旭执意灌酒,致傻柱醉倒。 此事似乎另有蹊跷。 “我不管,你究竟管不管槐花?”秦淮茹一口咬定傻柱,不讲道理。 “好好好,我钱存银行了,明日去取给你。”傻柱一脸苦笑,只得应允借钱。 实则,他之钱财,确存银行。 因觉握于手中,总是难存,索性存之,以防挥霍。 “那便明日再来寻你。” “傻柱,姐也是万般无奈,着实连累你了。”钱有着落,秦淮茹忙安抚傻柱,莫因借钱之事,伤了情分。 ''秦姐,我明白,你安心吧。 '' 钱已到手,好话自然要说,傻柱心里其实很苦。 ''傻柱,我先回了,不然我婆婆又要闹腾了。 '' 秦淮茹与傻柱道别后,便往家走去。 ''唉!'' 傻柱长叹一声。 钱明明存起来了,可短短几日已取了两回。 这钱存银行,除了用时不便,似乎也没啥意义了。 傻柱疑惑,存钱还有何用? ''这两人,真逗。 '' 杨建国满心困惑,离开院子往厕所去。 十多分钟后,神清气爽地返回。 ''一大爷,找我何事?'' 刚欲进中院,又闻人声。 杨建国无奈,这夜晚就不能安静点吗?特别是秦淮茹,怎就这般频繁出现,真是娇艳招蜂。 ''你找傻柱了?谈了啥?'' 一大爷的声音传来,直接询问秦淮茹。 杨建国暗想,莫非一大爷撞见傻柱与秦淮茹夜会,心生嫉妒来兴师问罪?但语气不像啊。 ''没说什么,就是……那件事。 '' 秦淮茹未隐瞒,语气略显犹豫。 ''傻柱还不知道那事呢,贾东旭真不是个东西,为了骗傻柱,连你都豁出去了。 '' 一大爷语气中带着怒气,似乎贾东旭做了人怨的事。 ''一大爷,东旭没做啥,当时傻柱也没占到便宜。 他醉得不省人事,早上醒来吓得就跑,连我手指都没碰到。 '' 第36章 守不住秘密 菜中惊现蟑螂,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请各位稍安勿躁,厨房负责人即刻就到,我这就去叫人。” 一名打菜的临时工慌忙去找厨房主任,连班长杨建国都直接略过了。 事态严重,唯有主任才能解决。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不一会儿,食堂主任赶到。 “主任您看,这是咱们食堂的菜,您看这大蟑螂,这还怎么吃?” “是啊主任,您看,我这菜里也有,食堂卫生也太差了吧!” 两名发现蟑螂的食客满脸怨气的告状。 “去把杨班长叫来。” 主任一看,眉头紧锁。 饭菜里有蟑螂,实在恶心至极。 这是绝不能容忍的错误。 更说明食堂卫生不合格,甚至是极差。 两份菜里竟然有三只蟑螂,这是在炒菜还是炒蟑螂? “主任,您找我?” 杨建国走出时,已知事情原委。 但他心存疑惑。 自他上任以来,后厨卫生一向严格把关。 别说蟑螂,连蚂蚁都不见一只。 突然冒出三只蟑螂,这不是玩笑话。 “杨班长,你自己看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食堂主任心生不悦,此事对食堂而言已算事故。 工人饭菜中惊现蟑螂,令人难以下咽。 “主任,这事得您来解决,一号窗口是杨建国负责打菜。” 手持饭盒的工人,不愿轻易放过杨建国。 一号窗口,杨建国之作,加之其班长身份,此事他难逃干系。 刘海忠在人群中窃喜,心中暗想:这次杨建国定难逃一劫,班长之位不保,甚至可能被开除。 念及此景,刘海忠不禁得意扬扬。 杨建国与之较量,尚显稚嫩。 “这是你们从一号窗口打的菜?这蟑螂确是一号窗口所出?” 杨建国用筷子轻拨蟑螂,质问拿饭盒的工人。 “就是一号窗口的,怎的?想不认账?” “告诉你,众多工人皆亲眼所见,别想耍赖!” 工人高声嚷嚷,借众工人之势壮胆。 “去,唤保卫科的人来。” 杨建国毫不客气,吩咐人去请保卫科,心中已断定此乃寻衅滋事。 “你想怎样?保卫科来了也是抓你,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休要以权压人,众目睽睽之下,别想耍手段。” 闻听保卫科将至,两名工人略显慌张。 “待保卫科来了再说。” “把你们手中的饭盒放于桌上,这已是证据。” 杨建国态度坚决,同时心中疑惑二人捣乱之因。 “韩科长来了。” 保卫科人员迅速抵达,科长亲临。 食堂主任连忙迎上。 “怎么回事?你们食堂怎闹出这等事?” 韩科长走近,面露讥讽,食堂琐事竟劳烦保卫科。 “韩科长您看,我们在食堂打的菜,这大蟑螂怎吃得下?” “食堂如此做菜,日后谁还敢吃?” “我们只求一个公道,他们竟还非叫您保卫科来。” 两工人直接向韩科长诉苦。 这个时期,保卫科的权力颇大,厂内任何纷争皆在其管辖范围内,生产事务除外。 “食堂这是怎么一回事,给我解释清楚。”韩科长眉头紧锁,他自己也常在一食堂用餐。 一食堂的卫生状况竟如此糟糕? 他端详了饭盒一番,心中已有了几分判断。 “韩科长,让我来跟您说。”杨建国不等主任开口,便主动接过话头。 “韩科长您看,这蟑螂还是活的呢,一点没熟。”杨建国指着饭盒说道,“您说,要是这蟑螂在菜里,菜都炒熟了,它怎么可能一点入锅的痕迹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 “还有,这蟑螂也太完整无缺了。”杨建国继续分析,“大锅菜在锅里是不断翻炒的,要是真在菜里,早就炒碎了,怎么可能还保持得这么完好?” “这显然是这两个人后来放进去的。”杨建国拿着饭盒,让韩科长仔细察看。 “小子,你有点干侦探的潜质嘛。”韩科长夸赞道。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好说的?”韩科长转头看向那两人。 他对杨建国的分析颇感意外,没想到他说得头头是道。 其实韩科长自己刚才查看时,也已觉得事有蹊跷。 这两个人真是愚蠢,想要陷害别人,也不知道做得逼真一点。 以为简单地把东西放进去就行了吗?真是可笑。 “我们不知道,我们就是来打菜,那蟑螂就在菜里了,跟我们没关系。”两个工人慌张地辩解。 “对,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彻底慌了神。 精心设计的陷阱,这么轻易就被识破了?他们预感大事不妙。 “不说?那就带回去慢慢审。”韩科长冷笑一声。 看这两人心虚的样子和胆小的表情,不用十分钟,稍微吓唬吓唬就全招了。 “韩科长,我们知道错了,这是我们师傅逼我们这么做的。”果然,两人直接招供了。 “你们师傅是谁?”韩科长忍不住笑了。 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做坏事,简直是疯了。 你就不能等我审一审再交代吗? “我们的师傅是刘海忠,七级的钳工。” “我们本不想来,但他威胁我们,不来就会惩罚。” 如此,幕后已浮出水面。 “刘海忠是谁?在此处吗?”韩科长问道,事情已近乎明了。 接下来要探究的是,刘海忠为何要这么做。 人群中有人喊道:“韩科长,杨建国揭露那两人时,刘海忠跑了。” 今日这一出大戏,众人心中皆有了数。 刘海忠指使两徒弟在厨房,所谓的蟑螂不过是他自导自演。 “去把刘海忠带来。”韩科长下令,他并非独行,身后还跟着两名保卫科员。 韩科长心中暗叹,你能逃到哪里去?难道不要轧钢厂的工作了? 不久,两名保卫科员押着一个胖子到来,正是刘海忠。 刘海忠嘴上嚷嚷着有紧急任务,大声训斥。 韩科长一脸无奈,之前你还看热闹,一看形势不对就开溜。 现在抓你,你就说有紧急任务,当我们都是傻子吗?那么多八级工,紧急任务哪轮得到你? “我不清楚,我一直在车间,一无所知。”刘海忠其实胆小如鼠。 见两徒弟被抓,他立马逃跑,还以为没人看见。 “你一直在车间?你刚才不是从厨房跑的吗?” “刘海忠,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把你关起来!” 韩科长看出,刘海忠绝非善茬,到了这地步还心存侥幸。 “别,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我就是抱怨了几句我们院子的杨建国,别的都没了。”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你们做了什么?我可没让你们来厨房捣乱!” “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当学徒?信不信我找主任把你们解雇?” 刘海忠矢口否认,对着两个徒弟怒吼。 “我……我们两个……” 刘海忠的两个徒弟吓得不知所措。 他们只是学徒,并非正式员工,随时可能被开除。 转为正式员工,那才是真正的稳定工作。 “刘海忠,你这是在韩科长面前威胁你的徒弟们啊。” “你这人也太坏了,这事你得负责,给你记过处分,或许这两个徒弟还有机会留下。” “要是你徒弟们扛不住了,他们立刻就得走人。” 杨建国插话道。 他看出刘海忠的两个徒弟因害怕被开除,正打算屈服于刘海忠的威胁。 杨建国怎会坐视不理,当即拆穿。 两个学徒若是背下这口黑锅,定会立即被开除;只有把事情说清楚,才有一丝留下的可能。 但也只是一丝可能罢了,像这样在厂里搞事的工人,厂里怎会愿意留用。 “师傅,我们不想被开除。” “这事明明是你让我们做的。” “师傅,你不能害我们,那蟑螂还是你给我们的。”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不能就这么丢了。” “师傅,我们本来就不想干,是你逼我们的!” 杨建国的一席话,瞬间让两个学徒工情绪激动起来,把刘海忠供了出来。 “行了,把刘海忠带到保卫科,好好审问他。” “敢栽赃陷害,你真是找死。” 韩科长一挥手,保卫科的人就把刘海忠带走了。 “你们两个,也去保卫科,把事情讲清楚。” 随后,两个学徒也被带去保卫科。 他们虽是被刘海忠指使的,但事情毕竟是他们做的。 这两个学徒,这下可要倒霉了。 厂里可不会容留这样的害群之马。 刘海忠是正式员工,有铁饭碗,可能只是记过、扣工资了事。 但这两个学徒,却没有铁饭碗保驾护航。 “嘿,这刘海忠是疯了吧,这种事都敢做。” 回到后厨,大家都在议论此事,其中数傻柱说得最起劲。 杨建国心中无奈,意识到自己成了报复的对象。 他的举报让大院失去了三位大爷的管治,那曾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权势。 大院曾经被他们管理得如铁桶一般严密,但失去职位后,一切努力化为乌有,他们怎能不恨杨建国? “这事要是没被揭穿,厨房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呢,你还好意思在那得意?”刘岚看不惯傻柱的模样,反驳道。 “刘海忠那个废物,他那点小手段,怎么可能成事?”傻柱从未瞧得上刘海忠。 在三位大爷管理大院时,他只服一大爷易中海,对另两位大爷则是想怼就怼,毫不在意。 “傻柱,你这是事后诸葛亮,这次你得感谢杨班长。”刘岚说道,“那菜可都是你做的,要不是杨班长,你今天可就倒霉了。” 刘岚说完,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菜是他做的。 若是没被查出,追究起来他必遭殃。 傻柱心中暗誓,定要收拾刘海忠一顿。 广播响起,通报了对刘海忠及其两个徒弟的处理结果:刘海忠因陷害厨房被记大过,扣除两个月工资;两个徒弟则被开除。 刘海忠虽保住了工作,但两个徒弟却被毫不留情地开除。 学徒身份尚且如此,若转正那还了得? 傻柱对刘海忠更是怨恨:“他活该,真该把他也开除了。” 傻柱险些因此遭殃。 “没错,竟敢往咱们厨房泼脏水,开除他才解气。” 厨房众人自然都对刘海忠心怀怨恨。 万一他真成功了,厨房可就惨了。 “今天回去,看我怎么整他。” 傻柱面露冷笑,刘海忠这次陷害他,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就不是傻柱了。 “好了,干活吧。” 杨建国一声令下,终止了闲聊。 其实最想对付刘海忠的是杨建国,因为他知道刘海忠这次是针对他来的。 只是一时还没想到对策。 刘海忠在车间,杨建国在厨房,除了在院子里,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 难道找小混混揍他?太低端了。 …… “杨建国,你咋想的,咱俩一起收拾刘海忠一顿?” “拿个袋子,等他晚上去厕所时,给他套上。” 回去的路上,傻柱跟着杨建国,想商量如何对付刘海忠。 “这事你要自己干,我不管,但别扯上我。” 套麻袋这种事,要干也得偷偷干,还找人商量?杨建国简直无语。 再说,傻柱这人根本守不住秘密。 真要跟他一起干,几天就能被他那张大嘴巴传出去。 傻柱干完坏事那的意样,根本藏不住。 “傻柱,你可算回来了,快去后院看看,老刘家里出事了。” 刚进院子,三大爷一脸焦急地跑来,说一大爷让他找傻柱,只有傻柱能镇住场子。 “咋了,出啥事了?” 傻柱不以为意,老刘不就是刘海忠嘛,他家出事他才不关心呢,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赶紧去吧,老易让我来找你的。” 阎书斋拉着傻柱就走,根本来不及解释。 “好好好,你慢点。” 傻柱一脸不情愿,他才不想为刘海忠出头呢。 今天刘海忠差点就诬陷了他。 就算是去,他也是去看热闹的。 杨建国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跟着往后院走去。 刚到后院,杨建国就看到刘海忠家门口围了一群人。 刘海忠一脸伤痕,被数人压制在旁。 “媳妇,这是怎么一回事?”江天爱在围观人群中,杨建国忍不住问。 第35章 举报 “放心,待院中人都去上班,您慢慢踱步而出,我在院外候您。” 易中海一笑,此事如此解决,最为圆满。 “好,依计行事。” 聋老太略作思索,知此行不可免。 此乃最佳方案,遂应允。 心中却已暗誓,定要严惩杨建国。 老祖宗不过砸了块玻璃,你竟敢报警,真是胆大包天。 “王主任,我所言句句属实。” “我院所在之街,最为混乱。 院中之事皆被压制,方能评为先进。” “我所述之事,皆易中海所为,您可入院查证。” 次日下班后,杨建国直奔街道办。 举报易中海,他记得清楚。 聋老太受罚不足平分,你易中海包庇,我必寻你麻烦。 昨日聋老太之事,易中海竟怪罪于我,气煞那老太婆。 杨建国铭记在心。 “好,我们前往你院。” “若你所言属实,必将严肃处理。” 王主任起身,此事必须解决。 若院中真如此混乱,却年年评先,岂不是她失职? 一旦曝光,更是颜面扫地。 此刻,必须迅速采取行动补救。 “杨建国,你这是……” 杨建国引领着王主任踏入四合院的那一刻,三大爷满脸愕然,手中的扫帚失控落地。 “三大爷,我跟王主任谈了咱们院子的情况,他特地来了解。” “王主任,我带您去拜访几位能坦诚相告的邻居。” 言罢,杨建国领着王主任离去。 他心里有数,院里那些受过易中海委屈的人,断不会为他美言。 于是,他特意选了这几家去询问。 “大事不妙,咱们院子出事了!” 未几,三大爷神色慌张地奔回家,三大妈一脸困惑,这院子向来不太平,又能出啥新花样? “杨建国把易中海给举报了,连王主任都请来了,这下麻烦大了。” 三大爷心急如焚,这些年为维持四合院的秩序,几位大爷都各施手段。 他阎书斋也不例外,多次配合易中海行事。 万一被追究,他也难辞其咎,这正是他焦虑的根源。 “不会吧,杨建国做事竟如此决绝?”三大妈同样震惊,这是要闹翻天啊。 四合院里诸多秘密,岂能公之于众?一旦曝光,几位大爷都脱不了干系。 “不行,我得去看看,得找老易商量对策。” 胆小的三大爷坐不住了,他得找易中海商议。 很多事情他只是从旁协助,没直接参与,可不能被牵连。 “慢着,这时候去找易中海,你疯了?” “万一被王主任撞见,你怎么解释得清?” “反正你只是协助,真要追究,推到易中海身上便是。” “再说,还不一定真会追究呢,别怕。” 三大妈也担心三大爷,家里全靠他挣钱。 若他有事,全家都得挨饿。 “对,不能找易中海,不能慌,咱哪儿也不去。” 三大爷虽惊慌,但仍努力镇定自己。 也不敢去麻烦一大爷易中海了。 “王主任,您怎会来此?” 尽管三大爷没去告知易中海,但消息仍旧走漏了。 杨建国刚陪王主任走访完两家,易中海便现身了。 “老易,召集下院子里的人吧,我有些事情要询问。” 王主任望向易中海,眼中满是失望。 这院子年年评先进,她原以为易中海管理得极为出色。 岂料,院子并非真的好,而是易中海太擅长掩饰,将所有问题都压下了。 连打人致残、抢劫这等事,都能让院子自行解决。 王主任心中惊叹,即便是她这个街道主任,遇到这类事也不敢轻易处理。 易中海怎敢如此,他的权力哪来的? “好的,王主任。” 易中海本想与王主任交谈,他们之前关系尚好。 但王主任没给机会,直接要召开全院大会。 王主任的态度,那公事公办、一脸严肃的模样,让易中海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不知杨建国跟王主任说了什么,举报了什么。 若是只举报他昨晚偏袒聋老太还好,就怕杨建国说了更严重的。 “同志们好,我是街道的王主任。” “今日,有人向街道反映了你们院子的一些情况,我来核实一下。” “易中海,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我先问你。” “你们院子里,是否发生过严重的殴打事件,导致受害者失去生育能力?” “是否发生过抢劫事件?” 王主任没有啰嗦,人一到齐,就当众询问易中海。 “王主任,这里面有误会。” 易中海心中暗叫不好,这次怕是要栽了,杨建国竟把这些事都抖露出来了。 “不用解释,到底有没有这些事?” 王主任不听解释。 “确有此事,但已赔偿并取得谅解。” 易中海心灰意冷,知道自己这回完了。 这两件事都是他经手,都是他掩饰过去的。 “这两件事都是你经手的吗?谁赋予你这样的权力?” “街道仅授权你处理邻里矛盾,调解生活琐事。” “对于违法行为,你哪来的权力私下解决?” 王主任怒不可遏,易中海的所作所为远超预期。 “这……王主任,我也是为大院着想啊。” “院里要是出个罪犯,名声就毁了。” “那以后,哪家姑娘还愿意嫁进来?找工作都难了。” 大爷还想辩解几句。 ...... 即便做错了,他仍习惯性地以道德自居,声称自己是为了全院。 “够了,别说了。” “掩盖问题,就是对大院最大的不负责。” “我现在宣布,撤销这个院子的三位大爷职务。” “院里暂时不设管理者,有事可以去街道反映。” “以后,我会让街道办事员重点监督这个院子。” “再发生违法行为,严惩不贷。” 王主任怒气冲冲,直接罢免了三位大爷,也不打算再设管事大爷,改由街道办事员监督。 其实,近年来各院的管事大爷已形同虚设。 管事大爷的设置,源于早年破坏分子猖獗时期,为了街区大院的盯防。 如今,早已风平浪静。 管事大爷的职责也转变为协助街道,处理邻里生活纠纷,但近年来也基本用不上。 而这个院子,几位管事大爷不仅没成摆设,权力反而越来越大,甚至插手刑事案件,实属罕见。 话毕,王主任离去。 “唉。” 杨建国虽有失望,但也在意料之内。 王主任同样选择了掩盖,与易中海无异。 此事一旦曝光,她作为街道主任也难辞其咎。 因此,她并未深究,只是撤了三位大爷的职位。 易中海在大院里掩盖事实,王主任在街道上亦是如此。 杨建国,你个绝户,我誓不罢休! 在一大爷家中,愤怒的一大爷已连摔数杯。 这是他前所未有的怒火,只因杨建国竟真将他举报。 一大爷之位不保,他日后的计划何以继续?这权力,本是他养老计划的坚实后盾,如今却化为泡影,人心又该如何操纵? “他一大爷,这是怎么了?别气坏了身子。”一大妈仍是一头雾水,她鲜少参与院中事务,加之身体有恙,更不愿外出凑热闹,总是等一大爷回来转述。 “杨建国,他把咱们院子里的三位大爷都举报了。”一大爷怒道,“王主任已来,咱们三个大爷都被撤了,以后这院子,将由‘八二三’道的办事员监督。” “这也没什么,院子里的事儿本就麻烦,不管也罢,图个清净。”一大妈虽也盘算着养老,但心思远不如易中海深沉,对失去一大爷之位并不十分在意。 “你懂什么!这位置能护着傻柱!”一大爷言辞恳切,“傻柱的为人你不清楚吗?若没我护着,他早被抓无数次了。” 他自然不会坦言是为了自己,更不会承认放不下手中的权力。 想当年易中海主动卸任一大爷之时,正值院中动荡,即便不退,也难以掌控局面,那不过是顺势而为,明哲保身之举。 可如今境况迥异,他仍需这权力傍身,却遭举报被撤,颜面扫地。 “那怎么办?你跟傻柱说说,让他日后行事莫要如此鲁莽。”一大妈忧心忡忡,傻柱的性情太过冲动,极易惹祸上身,若无易中海庇护,后果不堪设想。 “行了,我自会与他言说,此事你无需挂心。”易中海心中并无半点忧虑,他知道傻柱近来遇事便躲。 他察觉到了,傻柱已然蜕变,无需再为傻柱忧虑。 易中海心中此刻全盘盘算着如何对付杨建国这只出头鸟。 “我出去一趟。” 一想到要对付杨建国,易中海便忆起此次事件中,不仅他自己吃了亏,二大爷刘海忠与三大爷也同样受挫。 尤其是刘海忠,满脑子做官梦,却一生未能如愿。 四合院的小小管事,是他唯一得手的“官职”,如今也被剥夺。 刘海忠岂能轻易放过杨建国? 念及此,易中海决定去找刘海忠。 刚出门,便遇上了三大爷。 三大爷脸色阴沉,毕竟,院中几位大爷都有着强烈的掌控欲,原本的秩序是他们共同构建的。 在这个体系中,易中海有威望,刘海忠的官位,三大爷则能捞些小利。 杨建国此举,无疑是捅了大娄子,彻底得罪了三人。 “没事,我去打点水。”易中海对三大爷阎书斋不感兴趣,此人是墙头草,些许小利便能使其立场动摇。 他决定利用刘海忠出手,只需几句挑拨便足够,毕竟刘海忠并非聪明人。 “一大爷,您对今天的事怎么看?”三大爷来找易中海商议,若不教训杨建国,他心中不爽。 尽管阎书斋身为教师,但心胸狭窄,缺乏容人之量。 “还能怎么看,已成定局。”易中海叹道,“不过这小杨,最近确实嚣张,把院子搅得乌烟瘴气。 最终,倒霉的还是我们,真是有理无处说。”他将院子的混乱全归咎于杨建国。 “是啊,杨建国确实过分了。”三大爷附和道,“以后没我们管着,这院子还不乱套了?”言下之意,他们仍是院子的功臣,不可或缺。 “唉,说这些何用,我去后院找老刘谈谈。” 易中海深感失望,他早已听出三大爷阎书斋的言外之意,是在怂恿他采取行动。 阎书斋与易中海,两人皆是擅长挑拨他人,自己坐收渔利之辈。 易中海无心再与阎书斋周旋,他打算去找刘海忠,认为后者才是更易操控之人。 “那好吧,我与你一同前去探望。”阎书斋自然不愿错过这场大爷间的较量,担心自己被排除在外。 来到后院,刘海忠正借酒消愁,因失去了院子二大爷的职位而恼怒不已。 他此生唯一的“官职”,便是这院子管事大爷,此刻却化为泡影。 坐下后,阎书斋率先发问:“老刘,对于今日之事,你有何打算?” 刘海忠愤愤不平地回答:“还能怎么想,王主任都亲自出面了。”言罢,他不满地瞥了易中海一眼,心中暗怪易中海当初执意维护傻柱,才导致今日之局。 易中海感受到刘海忠的不满,急忙撇清关系。 阎书斋点头附和:“是啊,院子里出了这种事,确实影响不好。” 在这个时代,一个院子里出了恶人或罪犯,整个院子的名声都会受损,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刘海忠怒气冲冲地说:“这次都是那个杨建国闹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小杨这家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刘,你得确保万无一失啊。” 易中海假意提醒道,心中却暗自期盼刘海忠立刻去找杨建国的茬。 “放心,我自有妙计。” “杨建国?他还太嫩,回头我让几个徒弟去厨房……罢了,此事不宜多言。” 刘海忠突然噤声,他意识到自己即将行不轨之事,怎能四处张扬? 况且阎书斋还在场,此人随风倒,万一他出去给杨建国通风报信,那可就麻烦了。 “杨师傅,今天中午杨厂长有招待,还得麻烦您亲自下厨做小灶。” “大锅菜就交给傻柱去忙活吧。” 未到中午,食堂主任便已前来吩咐。 这次小灶虽由杨建国操刀,但时间却与工人们用餐重叠,连大锅菜都不让他沾手了。 “行,没问题。” 这已不是头一遭,自打杨厂长尝过杨建国的手艺后,重要招待便总由他来做。 傻柱只能退居幕后,不过那些不重要的场合还是得靠他顶上。 “那好,刘岚去领食材,杨师傅准备一下,可别耽误了事儿。” 显然这次招待颇为重要,食堂主任一再叮嘱。 杨建国不负众望,刘岚领回食材后,他便开始忙碌起来。 “杨师傅,厂长的客人已经来了,赶紧做菜吧。” 中午时分,刘岚从小包间那边回来,催促杨建国。 刘岚主要负责小包间,只有那里没招待时,她才会去打扫卫生或窗口打菜。 “这就动手。” 杨建国没多想,立刻开火炒菜。 可就在这时,前厅打菜处,一个阴谋正悄然酝酿。 “哎,你们食堂的大师傅怎么做菜的?这么大个蟑螂他都看不见吗?” 一号窗口前,一名男子突然举起手中的饭盒,愤怒地指责打菜的厨房人员。 他饭盒里的白菜中,赫然混着两只令人作呕的死蟑螂。 “哎,我这也有,你们食堂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在这名男子前面打菜的人,像是刚发现一般,也将自己的饭盒展示给周围的人看。 一只硕大的蟑螂隐匿于菜肴之中,令人作呕。 “这食堂到底怎么回事?叫你们大厨出来!” “大家瞧瞧,以后这食堂的饭菜还能入口吗?” 两人愤怒地指责,并周围的人一同。 一号窗口,通常由食堂班长掌勺,众人皆知。 因其美味,该窗口总是人头攒动。 见状,众人神色大变。 先前在此窗口打饭的人,有的干呕,有的甚至跑出去呕吐。 “太离谱了,食堂卫生竟如此糟糕!” “对,把大厨叫出来,这太不像话了!” “还有食堂负责人,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些菜是谁做的,让他马上现身!” 食堂众人怒火中烧。 第34章 投案 同时,用评先进之事,将整个院子的人拉到自己这边。 事情若闹大,大院肯定评不上先进。 评上先进,街道有奖励,每家都能得点肉票之类的。 一大爷也是用这些好处,笼络了大院绝大多数人。 为了大院的名声,为了评先进的好处,不少人平时都支持一大爷。 “让开,否则到了警局,我连你们一块告。” 还真有人响应一大爷的号召,二大爷和三大爷家的孩子们都围着杨建国,试图阻拦他。 尽管几位大爷目的各异,但在院子里,他们却是利益共同体。 院子能有今日之貌,离不开三人的联手经营。 这也使得他们在院中的地位日益稳固,权力渐增。 因此,当杨建国执意要报警时,两大爷的孩子们在一大爷的示意下纷纷上前劝阻。 “不不不,事情不是这样,咱们在院子里就能解决。” “我们可不是要阻止你报警,只是这时儿院子里就能处理,何必惊动警察呢?” 杨建国面前的几人慌忙解释,他们愿意出面阻拦,但绝不愿承担任何责任。 一大爷发话了,用肉票作为筹码:“杨建国,你想干什么?难道要因为你一个人,让大家过年的肉票都泡汤吗?咱们大院可是多年的先进单位啊。” “杨建国,让几位大爷帮你解决,又不是什么大事。” “家里就指望着这先进的肉票过年呢,别闹了。” 院子里的人都想要那点肉票,毕竟过年时能多一顿饺子。 于是,大家都纷纷劝说杨建国。 “杨建国,这是大院的事情,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聋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受不了委屈,你就忍一忍吧。” “难道你要报警抓聋老太太不成?” 一大爷对自己的影响力颇为满意,这点肉票就足以让这些人成为他的支持者。 然而,杨建国却毫不退让:“为了评先进,许大茂被打成绝户,一直被压制。 今天我家被砸了,你们却要我忍让。 明天我家人要是被害了,你们是不是也不让我报警?你们为了先进,不惜牺牲他人,难道不愧疚吗?吃着那点肉,你们不恶心吗?我不是许大茂,谁也别想用道德我。 我告诉你们,今天谁阻止我,我报警的时候就带上谁。” ‘媳妇,咱们走。 ’ 杨建国,是能被轻易道德的人吗? 你随你,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我有理,我自然报警。 这种行为,在这个时代可是重罪。 就算聋老太是五保户,七十多岁,也绝对逃不掉责任。 “等等,杨建国,这时不必报警。” “就是几块玻璃的事,我帮聋老太赔给你。” 见事态难以压制,易中海连忙表态。 杨建国若去街道投诉他,那绝对不行。 街道一旦介入,定会动摇他的威信,甚至可能让他失去一大爷的位置。 大院里的事,历来难言公平公正。 “哼,你以为赔偿就完事了?” “这不是几块玻璃的问题,这是对我家的侮辱。” “谁阻止我报警,就是包庇,同样是犯罪。” “我不是许大茂,一点小利就能打发。 被打得家破人亡都不报警?在我这里,赔偿行不通。” “要赔偿,也得警察来判决。” 杨建国拉着媳妇,这次终于无人阻拦。 “拦住他,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 你们不想要今年的先进称号了吗?” 见无人阻拦杨建国,易中海焦急万分。 这时,绝不能传出院子。 就算聋老太,在法律面前也无特权。 在院子里,易中海可以运作,将聋老太捧成老祖宗。 但出了院子,谁认识聋老太? “杨建国,一大爷不是说给你赔偿了吗?算了吧。” “对对对,让一大爷帮你处理好。” “一大爷,要不赔偿杨建国一些吧?” 院子里的人纷纷开口。 杨建国的话虽有理,但不关乎他们的利益。 先进称号可是有街道奖励的。 年底将至,拿到今年的奖励才是关键,这关乎他们的利益。 至于许大茂被打残,杨建国家玻璃被砸,毕竟没发生在他们身上。 若真发生在他们身上,到时候果断报警就是了。 “好,我做主赔偿杨建国十块钱。” 一大爷以决断的口吻,欲将此事了结。 “我没钱,真的没钱。” 当杨建国提及报警时,聋老太瞬间噤声。 一听说要赔偿,她立刻反对,坚决表示自己不会出钱,得弄清楚谁该为此买单。 她每月仅有的五块钱补助,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更别提赔偿了。 此刻,她心中满是懊悔,后悔当初不该冲动行事。 “钱我来出,老太太您别担心。” 易中海深知聋老太的处境,主动提出由他承担费用。 此举无疑能为他赢得更多的尊重与威望,毕竟他是在主动帮助院子里的长辈。 “赔偿?我不要你的赔偿。” “我要的是警察判定后的赔偿。” 然而,杨建国并不买账,他边说边推开阻拦的人,拉着妻子离开。 今天若不让他们服软,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他决心通过报警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让他们知道,院子里的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以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毕竟,有些人(如许大茂)就是因为小事被轻易解决,从而养成了坏习惯,甚至变本加厉。 杨建国可不想步许大茂的后尘,被一点小钱打发,陷入恶性循环。 “让他报吧,我就不信警察能拿我这老太太怎么样。” “哎呦,我心口疼得厉害。” 聋老太虽然生气,但身体还算硬朗,并未真的发病。 然而,她也不想在这里等警察来抓。 “老太太您怎么了?快来人,送老太太去医院!” 聋老太倒在地上,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心想,只要这样,就能去医院避难,警察总不能去医院抓她吧。 “傻柱,快背上老太太。” 这时,一大爷发现了躲在人群后的傻柱。 傻柱本想躲避,但在人群的慌乱中,还是被一大爷发现了。 “来了来了。” 傻柱连忙上前,背起老太太就走。 一大爷也紧随其后。 “傻柱,刚才你跑哪去了,怎么没见人影?”去医院的半道上,一大爷忍不住向傻柱发问。 若傻柱刚才在场,他便能指挥傻柱制服杨建国。 傻柱不在,一大爷总觉得少了得力助手,做起事来不那么顺手。 以往有傻柱在,院子里的事他都能轻松摆平,但现在感觉傻柱有点不听使唤了。 刚才见到傻柱时,他竟混在人群中。 “我刚在后院睡醒,才走过来。”傻柱回答,他可不能说自己一直在附近,否则一大爷定会心生不满。 这段时间,傻柱确实变了不少,至少他学会了收敛拳头,不再遇事就动手。 这都多亏了许大茂的几次讹诈,让他明白了打人的后果。 “以后多照应下老太太。”一大爷话锋一转,“今天老太太砸杨建国家玻璃,就是为了帮你出头。” 一大爷虽心有不满,却难以启齿。 他与傻柱之间的关系已渐生隔阂,不敢再随意批评,生怕关系更加疏远。 尽管他手里握着养老保证书,还占了傻柱的房子,让傻柱欠下一屁股债,但养老这时与这些并无直接关联。 若非真心养老,态度与积极性定会大相径庭。 “啊?为了我?”傻柱一脸茫然,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 “就是为了你!”一大爷接着说道,“你不是找了个假对象吗?那个寡妇还带着四个孩子,老太太觉得杨建国这是在坏你名声。 你想想,你找了个带四个孩子的对象,以后谁还愿意给你介绍姑娘?都知道你跟寡妇相亲了,就算以后有人给你介绍,恐怕也是这种类型的。 老太太能不生气吗?” 一大爷一番强词夺理,竟说得头头是道。 傻柱竟信以为真,内心涌起一股愧疚。 他甚至开始自责,觉得自己这次做错了,不该找个寡妇假扮对象,应该找个姑娘才对,这样才不会丢了自己的底线。 “问题不在你,难道是老太太的错?” 大爷瞥了傻柱一眼,心中暗想,傻柱依旧如从前那般容易受骗。 只是有人从中作梗,才让他有了些许改变。 但这无关紧要,只要稍加留意,傻柱还是那个傻柱。 大爷对此深信不疑。 多年的熏陶与教育,怎会轻易撼动。 “是我的错,杨建国说打赌赢了给我介绍对象,我就一时冲动参与了。” 傻柱连忙认错,懊悔自己一时糊涂。 “杨建国,此人不可靠,你日后离他远点。” 大爷认为,傻柱的变化定是受杨建国影响。 自杨建国离婚后,性情大变,似乎有意针对聋老太。 当初聋老太的行为,大爷本就持反对意见。 秦淮茹不是挺好的吗? “警察同志,你们看,这就是我家。” “玻璃都被砸了,我现在无家可归。” 杨建国领着警察来到院中,街道已下班,今日无法求助。 “谁砸的?抓住了吗?” 警察简单查看现场,数了数被砸碎的玻璃。 “是屋里的一位老太太。” 杨建国直接领着警察来到聋老太门前,敲门询问。 警察并未采取过激行为,打算将人带走教育并赔偿损失。 “别敲了,老太太生病去医院了。” 围观邻居中有人提醒。 “生病了?刚才还精神抖擞地砸玻璃,我一报警她就病了?” “她看形势不妙躲出去了吧,装病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杨建国毫不留情地揭露聋老太的把戏,意在让邻居看清她的真面目。 “去了哪家医院?有人知道吗?” 警察对杨建国的话半信半疑,打算前往医院核实。 “这谁知道呢,傻柱和大爷过去了,等他们回来才知道。” 院子里的人猜测聋老太是躲出去了,不然怎会病得如此突然,尤其是杨建国去报警后她就生病。 院中的老人们,哪个不清楚聋老太的脾性。 这些年,多亏了易中海常提及聋老太曾为兔子编草鞋的事,才提高了她的地位,让大家少提她过去的作风。 但不提不代表遗忘。 装病对聋老太而言,不过是小把戏,她以前也曾以此帮傻柱在大会上解围。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我明天再来处理。”警察见人已跑,又是下班时间,只是砸了玻璃,便留下一句话走了。 杨建国无奈,躲出去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就不回来了?警察会因你躲就放弃找你?杨建国摇头苦笑,这时实在离奇。 “算了,老公,明天再说吧。”江天爱劝慰杨建国,家中已是一团糟,这么晚了,连买玻璃都不可能,两人只能用纸暂时糊上窗户,将就一晚。 两小时后,一大爷和傻柱带着聋老太回来了。 住院要花钱,何况聋老太根本没事,只是躲警察。 傻柱一路背着聋老太,疲惫不堪,连医药费都是他付的,装病看病也要钱,还开了药,花了六块多。 “回去休息吧。”一大爷摆手让傻柱离开。 傻柱确实累极了,背着老太太来回奔波。 “老太太,傻柱走了,咱们聊聊。”傻柱走后,一大爷招呼聋老太,但她似乎睡着了,毫无反应。 “老太太,今天虽躲过一劫,但杨建国报了警,警察明天还会来的。” 大爷深知聋老太的脾气,见她无反应,便自顾说道:“这该死的家伙,我真想教训他一顿。” 聋老太一听这话,立刻精神起来,哪里还有半点困倦。 她之前是觉得没脸见人,所以才装睡的。 “老太太,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大爷劝道,“您也太冲动了,怎么能去砸人家玻璃呢?” 聋老太醒来,大爷并不惊讶,因为她装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爷陪她演这场戏,只是想让别人看到他多关心照顾院子里的孤寡,以此提升自己的威望。 “我生气!这小家伙敢在院子里捣乱,就得让他知道厉害!”聋老太气愤地说。 聋老太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傻柱,岂能容杨建国来搅局。 现在,她已经到了需要傻柱帮忙的时候了。 “可也不能砸玻璃啊,杨建国离婚后整个人都变了,明显在报复。”大爷道,“我早就说了,您那样做不对,会惹麻烦的。” 大爷其实觉得这一切都是老太太自己搞出来的。 要不是她盯上杨建国的前妻,导致人家离婚,杨建国也不会这样。 以前的杨建国,可从不管院子里的事。 “哼,他一个无后之人,离婚就对了。”聋老太可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为傻柱找老婆,怎么能算错呢?给傻柱找一个能孝顺她的老婆,这可是关乎她的养老大事,怎会有错?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明天警察肯定会找上门来的。”大爷也没办法,这老太太脾气倔得很,认准的事就不会放弃。 “我不想见警察,太丢人了。”聋老太也没辙。 说她有人脉,认识大人物,那都是瞎扯。 若真有那关系,之前傻柱被抓时,她就不会只是去刘海忠家求助了。 “那行,明天早上我带你去警局,咱们主动投案。”大爷说道。 “届时赔偿些钱财,此事便作罢。” “如此一来,院中之人不见警察,自平。” 聋老太若在院中遭警方带走,易中海亦受影响。 因此,易中海不愿聋老太威望受损。 毕竟,聋老太之地位,乃他一手营造。 聋老太地位尊崇,于院中如老祖宗般,对他大有益处。 一旦这“光环”破灭,他损失亦重。 “也罢,需避人耳目。” 聋老太惯于院中享老祖宗之尊,亦重颜面。 同样惧人目睹,损其威望。 于院中为老祖宗,实为乐事。 谁家有好食,皆愿奉送。 若是寻常老太,何人关注? 聋老太精明得很。 第33章 冷落 南易摇头,各厂命运不同。 他们修理厂,备受冷落。 “是吗?我们厂一个月也难见几次荤菜。” 杨建国无言,时代如此,非重点厂无人问津,条件匮乏。 “你们修理厂,我不太清楚,听说还要下乡修农具?” 杨建国好奇,崔大可是否已现身,他的出现意味着剧情启动,南易将遭殃,爱人被夺,只能娶寡妇为妻。 “确有此事,他们已下乡多时,快回来了。 有公社为表感谢,打算送我们一头猪。” “若能成真,可解馋了。” 修理厂人少,仅数百人,若得大猪,每人可分半斤多肉,实为难得美味。 “竟有此等好事?” 杨建国心中暗惊,剧情这是要上演了?时间不对,但既已发生,无法更改。 忆起江家偶遇南易那次,那个言辞犀利的女子应是丁秋楠,容貌尚可,却将落入崔大可之手,可惜。 “是啊,公社何时如此大方了?” 修理厂首次遇此美事,下乡修农具乃上级指派,公社最多赠几只鸡供领导享用,此次赠猪,实为罕见。 公社向来吝啬,此事必有蹊跷。 “若有蹊跷,也与咱们无关。” 南易不以为意,他仅是厨师,事不关己。 “万一牵连你呢?” 杨建国无奈,此事确与南易有关。 那猪,乃崔大可为进城所谋。 崔大可进城后,南易似乎失去了所爱,这事怎能与南易无关? 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你。 “怎会如此,这不可能。” “咱们喝酒吧,别提这事了。” 南易满心狐疑,甚至用酒打断了杨建国的话,显然,他对这事毫不在意。 “好吧,喝酒。” 杨建国只是随口一提,并不会因为南易是主角就替他解决崔大可的问题,两人交情尚浅。 说起来,那头猪还没到呢。 上次在厨房,他还讲了猪尾巴的故事,结果事还没发生,他就先说了出来,真是醉了。 要是以后真发生了,厨房的人知道了,该会怎么想。 “杨建国,杨班长,能不能帮我介绍个对象?” 回家的路上,傻柱忍不住问道。 “傻柱,别白费心思了,院子里那么多人盯着,这事不可能成。” “这些年,媒婆都不上门了,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 “我跟你说,秦淮茹挺适合你的,你努力娶了她算了。” 给傻柱介绍对象?那简直是害他。 “哎,那不是许大茂吗?咋回事?” 快到院子时,傻柱忍不住大声对杨建国说。 “我哪知道,许大茂又惹什么事了。” 大院门口,几个警察押着许大茂出来。 “肯定没干好事,进去问问。” 傻柱这下兴奋了,把娶老婆被人使坏的事又抛到了脑后。 “许大茂,你这是咋了,又犯啥事了?” 警察押着许大茂路过,傻柱忍不住大声问。 傻柱看到许大茂倒霉,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许大茂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哎,秦淮茹,咋回事啊?” 在大门口,傻柱碰到了秦淮茹。 “傻柱,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许大茂听说被人举报了,在某处买了很多东西。” “具体还不知道呢。” 秦淮茹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许大茂怎么就被抓了。 众人皆往,却也未见被抓 之地,购物常得宽宥 秦淮茹曾目睹派出所之人亦往购物 日后若严查,她家将何以自处 秦淮茹家之粮食,皆源自 “何人举报?” “于购物,岂会遭擒?” 之地,人人相关 岂有不踏足购物之理 “此事未知,静待揭晓” 秦淮茹面带忧虑,转身归家 众人返回院落 杨建国见一大爷面无表情归宅 心中暗想,若是傻柱、秦淮茹或埲梗,一大爷定焦急相随 次日上班,傻柱携消息而来 “杨班长,许大茂近况如何?” “何事?” 杨建国心中已有所料 许大茂岂是安分之人 定是生意有变 他私下设宴,常于采购 “许大茂在外设私宴,被合作厨子举报” “哈哈,许大茂真是吝啬,说好五五分账,每次只给几块,自己独吞几十” “厨子不满,遂将其揭发” 傻柱面露喜色,许大茂此番定遭殃 坑他钱财,自是报应 “这许大茂……” 杨建国无言,不知如何形容 与南易合作已因此事翻脸 怎与他人合作,又生此端,贪念不改 许大茂此人,真是难解 本分做事,正经赚钱不行吗? “傻柱,那女子不适合你” “一大爷已查,那女子乃寡妇,育有四子” “你怎可娶寡妇?我反对” 傻柱家中,老太太上门 为彻底逐走那女子,一大爷今日特地去查了梁拉蒂 结果,得知那女子是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 回禀老太太后,聋老太当晚便来找傻柱。 “老太太,您放宽心,咱俩已没关系了。” 赌约既失,自然无需再续。 原定的十天期限,不料两天内就有五人作梗。 还有继续测试的必要吗?傻柱生怕再测下去,自己就成了全院的公敌。 “没关系了,好,真是太好了。”聋老太闻言大喜,以为她与大爷昨天的作为奏效了。 “本就无关。” “‘八二三’……”傻柱顺口一说,却即刻被聋老太揪住不放。 “什么叫本就无关?她都到你家两天了,不是你的对象吗?” “哎,不是的,她真不是我对象。”赌约既过,傻柱根本没放心上。 “不是你对象,你带回来作甚?”聋老太眉头紧锁,感觉事有蹊跷。 “这事啊,还是不跟您说了。”傻柱嘴不严,但念及此乃试探,加之聋老太的反应,他决定缄口不言。 “有何不可说?傻柱,你不跟奶奶亲近了?”聋老太岂会善罢甘休,名不正言不顺地带人回家,其中必有缘由。 况且,她还在傻柱家因这事闹了一场。 若不明,她定会夜不能寐。 “这……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跟别人打了个赌。” “我让他给我介绍对象,他说院里太多人不想我结婚,不肯介绍。” “我不信院里有人不想我结婚,于是就打赌了。” “我就找个人来试试,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不想我结婚,唉……” 说完此事,傻柱只能无奈叹息。 “杨建国?” “是杨建国吗?”聋老太瞬间明白过来,甚至连与傻柱打赌之人都已猜到。 她心中恨意汹涌,这是要断她的养老之路啊。 聋老太恨不得立刻杀了杨建国。 “老太太,您如何猜到的?”傻柱心中诧异,他并未提及打赌之人,聋老太何以知晓? 傻柱深感意外。 “哼,那家伙绝非善类。” “那女子根本配不上你,真心为你好的人都会反对。” “若你带回个好女子,谁会反对?反对也是为了你呀。” 聋老太立刻着手为自己辩解,她此行目的即在于此。 原想借一大爷的调查结果为自己开脱,却发现这是个陷阱,是杨建国布下的局。 于是,她转而采用“为你好”的通用说法来为自己辩护。 “好吧,老太太,我明白了,您请回吧。” 傻柱兴致不高。 为我好?真的为我好? 可你们之前并不知道梁拉蒂有四个孩子啊。 难道你们能未卜先知,所以反对我们? “傻柱,老太太这双眼睛可识人无数。” “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透。” “昨天我一进你家门,就感觉那女子不对劲。” “傻柱,奶奶多急着给你找媳妇,你不知道吗?” 聋老太太怎会轻易离开,一旦走了,她之前所有的“亲情”投资都将付诸东流。 她只能打起感情牌。 况且,她以往确实为傻柱的婚事费了不少心。 杨建国的前妻、娄晓娥,都是她曾努力的目标,可惜都跑了。 其他的,聋老太也给傻柱介绍过,但傻柱大多看不上。 只有聋老太认为能给她养老的,她才会介绍给傻柱。 至于平时介绍的,不是胖就是丑,或矮或挫,都被傻柱自己拒绝了,这与一大爷的手法如出一辙。 正是这套手法,让傻柱不得不承认,聋老太确实为他介绍了对象,对他的事上了心。 “这……我知道,老太太。” 聋老太确实给傻柱介绍过对象,这一点傻柱是承认的。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傻柱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几分。 “傻柱,那杨建国心怀不轨,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我和一大爷都得罪他了,他是在挑拨离间呢。” “傻柱,你可别犯傻,老太太我还能活几年?到时候我的房子还不都是你的。” 聋老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使尽了浑身解数。 她余生无几,房产已不重要,只求余生安逸最为关键。 人死如灯灭,房子带不走,不如用作笼络傻子尽孝的甜头。 再说,这房子属公家,不可私下交易。 至于钱财,聋老太这把年纪已不懂积蓄,手头有点钱全花在吃喝上。 “我明白了,老太太,您宽心。”傻柱一听聋老太要将房子留给他,顿时信了她的话,心情大好。 若再添一间房,他的条件可就上去了,娶妻何愁?说不定媳妇自己就送上门来。 “嗯,那就好,你歇着,我去找你一大爷,让他帮你张罗媳妇。”聋老太离开傻柱家,傻柱已被安抚妥当。 她得去一大爷家通个气。 “那我送您过去?”傻柱伸手欲扶。 “不必,我能走。”聋老太拒绝,此时不宜带傻柱同行。 “您能走?平时还让我背。”傻柱不信,以为聋老太逞强。 “我真能走,就是爱让你背着,腿脚硬朗着呢。”聋老太为了让傻柱信服,走得稳稳当当,平日里的虚弱模样一扫而空。 她平日装得弱不禁风,那是策略,让整个院子的人都敬畏她,没人敢惹,而非真的行动不便。 “这老太太……”傻柱还挺乐呵,以为这是老太太亲近他的表现,喜欢他背。 “他一大爷,在家吗?”聋老太走进一大爷家,神色焦急。 “怎么了,老太太?”晚饭已过,聋老太此时来访,一大爷不解。 “咱们被后院那小绝户给算计了!傻柱的对象根本不存在,是那小绝户设的局,想挑拨咱们和傻柱的关系。”聋老太连忙道出事情原委。 虽已安抚傻柱并稍作解释,但此事已生,影响难免。 杨建国的行为实在过火。 咔嚓咔嚓声响起,杨建国与江天爱在家中密谈之际,家中的玻璃突然开始一块块碎裂。 两人转身望去,只见一根棍子正挥舞着击碎他们的玻璃。 幸亏他们离窗户远,否则必被飞溅的碎片所伤。 “老公,这是怎么回事?”江天爱焦急地问道,起身欲出门查看。 杨建国紧跟其后,怒喝道:“聋老太,你这是在做什么?” 出门一看,只见聋老太正手持拐杖,狠狠地砸着他们家的玻璃。 “我要教训你,你这个坏蛋!”聋老太喊道。 她之前已与一大爷商议过,觉得必须给杨建国一个教训,以免他日后再挑拨他们与傻柱的关系。 “我不是坏蛋,我做了什么?”杨建国看着被砸碎的十几块玻璃,心中怒火中烧,同时也在思索问题出在哪里。 “傻柱的对象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聋老太的一句话,让杨建国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他意识到傻柱和许大茂一样,都守不住秘密。 许大茂是故意泄露,而傻柱则是轻易被套出话来。 “我想干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那是我和傻柱之间的事。”杨建国无奈地说,心中已决定日后要好好教训傻柱一番。 “你用心险恶,心术不正!”聋老太反驳道。 她来之前就知道自己讲不出什么大道理,一大爷也曾劝她先忍一忍,以后再找机会。 但走到后院,她越想越气,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不讲理又能怎样?她是院子里的老祖宗,何须忍耐? 于是,她径直来到杨建国家,砸碎玻璃挑衅道:“砸你家玻璃怎么了?你能拿我怎样?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聋老太从未讲过理,此刻更是肆无忌惮。 “我心术不正?我心怀不轨?” “我与傻子打赌,就成了心术不正,心怀不轨了?” “我和傻柱打赌,关你何事,你何故砸我玻璃?” 此时,已有一群人围观。 “何事喧哗,杨建国,你做了什么,看把老太太气的。” 一大爷易中海也赶来了,眼珠一转,上前便对杨建国一顿指责。 既然老太太已出手,他自然配合。 “你们真是好笑,我家玻璃被砸,反倒成我的错了?” “你这大院的一大爷,真是有趣,什么都不问,先来兴师问罪。” “你们与老太太同流合污吧,莫非以为没有王法了?” “媳妇,我们走,报警去。” 杨建国拉着媳妇的手,不欲与这些无理之人纠缠。 也已看出,这些人不讲理。 与他们对辩,杨建国觉得无意义,报警即可。 “杨建国,你要做什么,大院的事在大院解决。” 易中海连忙喊道,此事不能传出大院。 聋老太显然理亏,毕竟砸了人家十几块玻璃。 在大院里,她尚能狡辩,若报警便失控了。 “怎么,我家被砸,我还不能报警了?” “你就是这样做大院一大爷的?” “我现在不仅要报警,还要找街道,举报你这个一大爷。” “我不是许大茂,不会被你几句话哄骗,咱们走着瞧。” 杨建国拉着媳妇就走,这次定要教训这几个无赖。 “站住,把人拦住。” “眼看就要年底评先进了,杨建国,你想干什么?” 一大爷急忙让人拦住杨建国夫妇。 第32章 装聋作哑 这老太太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与往日大相径庭。 那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哪去了?一进家门便装聋作哑,故意刁难梁拉蒂。 傻柱又不傻,这些他都能看明白。 “行了,真是让人操心。”“还不快背老太太回后院!”一大爷根本不想听傻柱解释,直接命令傻柱将人送回去。 “好好好,老太太,我送您回去。” 傻柱默默背起老太太,将她安全送回家。 老太太安静下来,明白后续事宜一大爷会处理,她只需阻止傻柱再来探望。 “作为傻柱的对象,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想气坏聋老太吗?”傻柱离开后,一大爷转向梁拉蒂发难。 “凭什么说我想气她?她不过是个邻居,来这里装腔作势,到底有何企图?”梁拉蒂毫不示弱,她向来不是温婉的女子,为了在复杂环境中生存,甚至有着一股子泼辣劲儿。 “聋老太可是傻柱的恩人,你怎能如此无礼?”一大爷怒容满面,指责梁拉蒂。 “恩情就能成为她肆意妄为的资本吗?因为有恩,我就要迁就她?凭什么!”梁拉蒂毫不退让。 “你的意思,她对傻柱有恩,我就得孝敬她?没这个道理!”梁拉蒂语气坚决,无论是假扮还是真做傻柱的对象,她都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 “你和傻柱不合适,傻柱得照顾聋老太的晚年,你这样的态度,聋老太绝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一大爷直言不讳,面对这个看似强硬、与众不同的女人,他不得不把话说透。 “呵,原来如此。”梁拉蒂冷笑,“聋老太这是打的什么算盘,闹这么一出,原来是想找人养老。 用恩情傻柱,真是让人作呕。 这事,我非得跟傻柱说清楚不可。” 梁拉蒂毫不在意这是场假戏,反而将一大爷的话视为反击的武器。 “你别乱说话,我告诉你,傻柱和你不相配!”一大爷动了气,这女人怎就如此难缠。 养老之事,绝不能在傻柱面前透露,否则他会怎么想呢? “为何说不合适?傻柱心仪我,我对他也颇有好感。” “不日,我们将结为连理。” “今日我直言不讳,只要傻柱与我在一起,谁的养老问题都别想推给我们。” “不过是邻居,非血亲父母,谁的面子都不好使。” 这是杨建国授意她在院子里传达的态度,任谁与傻柱在一起,大抵都会这么想,除非有所把柄落于人手,才会无奈承担邻居的养老。”你们不登对,别看傻柱工作体面,还有两间宽敞的屋子。” “但那房子早已抵押,傻柱在外欠债四五千之巨。” “这辈子,傻柱恐难以偿还这笔巨款。” “你和傻柱在一起,前景堪忧,只怕一生劳碌。” 大爷无奈,只好言辞相劝,希望梁拉蒂能知难而返。”傻柱的房子抵押了?还欠这么多钱?难以置信!“ 梁拉蒂此番是真的震惊,不再是逢场作戏。 傻柱生活洒脱,丝毫看不出负债的模样,她对大爷易中海的话半信半疑。”我是这院子的大爷易中海,傻柱欠债之事,绝无虚言。” “房子确实抵押给了我,你可以向傻柱求证。” “想必你也不愿婚后背负如此重担,还是离开吧。” 大爷坦诚相告,实则是不愿傻柱与梁拉蒂成婚,即便是婚,也只能是秦淮茹,这关乎他的计划。”既然房子抵押给你,为何你不收回,还让傻柱住着?“ 梁拉蒂并未退缩,她只是在试探,房屋、债务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 梁拉蒂已断定,大爷与聋老太都是阻挠傻柱婚事的人,加之秦淮茹与许大茂,已是四人联手。 稍后,她还想问问傻柱,究竟何处得罪了这些人,为何都反对他娶妻。”这不需你操心,傻柱未婚,我可容他暂居。” “一旦成婚,我必收回房子。” “快走吧。” 大爷意决,誓要断了梁拉蒂的念想。” 你敢和傻柱结婚,我就让你们流离失所。 不知老太太能拖延傻柱多久,他急于将人驱逐。 “那不碍事,我家有空房,傻柱可以住我家。” “若傻柱愿意入赘,我其实挺乐意的。” 梁拉蒂有些恼了,这大爷为何执意赶人。 你让我走,我偏不走。 没房子?我家有啊。 梁拉蒂此言非实,她家房子虽小,但与傻柱之事亦非真,吹嘘一番又何妨。 “傻柱乃何家独苗,怎会做上门女婿,那岂不是断了何家香火?” “这念头行不通。” 大爷发觉,梁拉蒂着实难缠,他已有些招架不住。 “那可不一定,或许傻柱就乐意呢,你又不是他。” “他在这儿既抵押房子又欠债,不如给我做上门女婿,房子归我,债务不就清了?” 你赶我,我气你。 梁拉蒂亦非善茬,早已洞悉大爷用意。 “大爷,你们在聊什么?” 大爷欲言又止,恰逢傻柱归来。 家中有人,聋老太未能多留。 聋老太以为,以大爷之能,应已摆平梁拉蒂,遂放傻柱归家。 “傻柱,我问你,大爷说你院里欠债四五千,连房子都抵押了,是真的吗?” 见傻柱,梁拉蒂直言不讳,语速飞快,不让大爷插话。 这院子纷扰,梁拉蒂已看透。 大爷刚才之言,乃傻柱走后所说,显然不想傻柱知晓。 但她偏要让傻柱知道。 “什么?大爷你跟小梁说这些?” 傻柱一愣,惊讶地看着大爷。 “呃,就是随便聊聊,小梁想了解你,就说到这了。” 大爷一脸尴尬。 背后散布傻柱欠债抵押房子之事,实非君子所为。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傻子欠债,连房子都抵押了,认为咱俩不合适,催我快走。” 梁拉蒂岂是那种能被一大爷三言两语打发的人。 她现在正巴望着把事情闹大。 “你胡扯什么!怎可如此信口开河?我是见你惹恼了聋老太,才让你先回去。” 一大爷怒气冲冲,未料这女子竟口无遮拦,丝毫不留情面。 但他反应迅速,找了个借口企图蒙混过关。 “哼,你刚才可不是这般说辞。” “你……” 梁拉蒂眼看就要揭穿一大爷。 “好了,你们的事我不再插手。” “傻柱,你好好想想,老太太待你不薄,别让她老人家生气。” 一大爷提高音量打断了梁拉蒂,再说下去只会让他尴尬,索性假装生气离开。 他离去后,梁拉蒂再言何语,他皆不在场,便是背后诽谤。 届时他不认账,梁拉蒂便成了小人,他几句话便能安抚傻柱。 “傻柱,如何?胜负还用问吗?” 杨建国面带笑意望着傻柱。 “我又没输,你这话何意?” 傻柱尚未弄清状况,以为赌约未了。 “呵,没输?今日下班咱们一同找梁拉蒂,看她怎么说。” 杨建国留意了昨晚之事,料想阻止傻柱结婚的人数已达三人。 而这傻柱,竟浑然不知,真是糊涂。 难怪人称傻柱。 一大爷与聋老太如此行事,也是笃定傻柱看不出端倪。 即便看出,他们也能几句话让傻柱以为是为他好。 “行,我就不信能到三人。” 傻柱满心不服,他心里也就认为只有一人——秦淮茹。 秦淮茹的心思,傻柱其实早已明了。 他甚至暗自高兴,秦淮茹破坏他的相亲,不正是对他有意吗? 每次被她破坏,他都有些窃喜。 也因此,傻柱一直未点破此事。 下班后,杨建国提议听听梁拉蒂的讲述,他暗自打算让傻柱面对现实。 晚上,傻柱与杨建国一同前往南易家,梁拉蒂也已到场。 作为南易为傻柱介绍的“演员”,南易对这事心知肚明,便邀请大家共进晚餐。 “咱们不说客套话,梁拉蒂,你讲讲,让我这心里也有个数,何师傅结婚时到底有多少人暗中作梗?”南易对晚餐并不在意,更关心傻柱的遭遇,觉得颇为有趣。 梁拉蒂直言不讳:“目前已知有五个人在搞破坏。” 傻柱闻言大惊:“什么?五个人?不可能吧!”他自思并未得罪太多人,除了许大茂和秦淮茹,怎么可能还有五人? 梁拉蒂逐一列举:“第一天,我去你家,秦淮茹进去就给你洗衣服,还把你的内裤拿给我看,这不是使坏是什么?”傻柱无奈承认这一点。 “还有许大茂,我在你家吃完饭,他就在门外等我。 出来后他就跟我嚼舌根,说你和秦淮茹的事,还想约我吃饭。 这算不算?”梁拉蒂认真地问傻柱。 傻柱咬牙切齿:“许大茂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回头我找他算账。” 但即便加上这两人,傻柱仍不信还有其他人。 “第二天,我去你家,你刚做饭,那位老太太就来了。 跟你们说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跟我说话却假装听不见。 没说几句就找茬翻脸,这不是来使坏是什么?”梁拉蒂继续追问。 傻柱犹豫道:“这……这不算吧?老太太耳朵就那样。” 梁拉蒂直接戳穿:“傻柱,别装糊涂了,那老太太耳朵好着呢。” 杨建国心中暗叹,傻柱岂能不知聋老太的听力状况。 “罢了,我认了,三个就三个。” 傻柱无奈,聋老太的耳朵,大院里谁不知晓其秘密。 她若不想理睬,或不愿听闻,便装聋作哑。 “接下来是你们院的一大爷。” “他支走傻柱,让傻柱送老太太,随后便告知我让我离开,说我与傻柱不合适。” “我拒绝,他便声称房子是他的,傻柱欠债四五千。” “问我愿意背负债务结婚吗,连房子都没有。” “还说,傻柱若不结婚,房子便不会收回,一旦结婚,便得住大街。” “这不是故意刁难吗?” 梁拉蒂望向傻柱,此时的傻柱已萎靡不振。 这……该如何反驳? “随后我离开你家,在大门口偶遇你的一位邻居。” “那邻居告诉我,傻柱是个暴力狂,时常无故打人,婚后定会家暴。” “劝我离你远点,说你已将大院里的某人打得家破人亡。” 梁拉蒂将最后这件事也说了出来。 “谁?谁在背后嚼舌根?我非收拾他不可!” 傻柱气得不行。 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对象,却跳出这么多人反对。 这是要做什么?要让他傻柱也家破人亡吗? 秦淮茹的阻挠,傻柱理解为对她有意,可以不放在心上。 许大茂是从小到大的对头,被他打得家破人亡,定会阻挠,傻柱早有准备。 但一大爷为何如此? 聋老太又为何这样? 还有那邻居,怎就认定他是暴力狂了? 傻柱感到一脸懵。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他,觉得这一切如同梦境。 一大爷、聋老太对他那般好,怎会做出这等事? “还能有谁,定是你在这院子里得罪的人。” “这院子里你得罪的人还少吗?” “以前开大会,一大爷有吩咐,只要有人反对,你一个眼神便冲上去打人。” “你以为打了人,人家就不记恨你吗?” “人家背后说你坏话,难道不应该吗?” “再说,人家说你暴力狂,难道说错了?” “你在院里这些年,动手打了不少人,哪次是你真正占理的?” 杨建国望着傻柱那愤懑的神情,直言戳穿了他。 在杨建国心中,傻柱无疑是个爱动粗的人。 “我……” 傻柱无言以对,他深知自己多次挥拳,皆是仗着院子里一大爷和聋老太的庇护。 所谓的理,不过是为一大爷出头,打压一切异议。 “好了,五次了,你没话可说了吧?” “以后介绍对象的事,别找我。” 杨建国内心暗笑,一个简单的测试,便让一群人心思暴露无遗。 而指责傻柱暴力的那人,却并非无辜。 傻柱在院里打过的人,自是希望给他添堵。 “行,我认了。” 傻柱端起酒杯,猛灌一口,心中满是失落与沮丧。 “认了就好。” 杨建国心中暗喜,今后傻柱对聋老太的孝顺怕是要打折扣了。 再傻,也得有个底线。 一大爷与傻柱的关系,恐怕也会出现裂痕。 但傻柱被一大爷拿捏得死死的,即便有危机,也不敢轻易翻脸,否则真要流落街头了。 “来,咱们喝酒。” 南易望向傻柱,心生怜悯。 一个男人,被众人算计至此,连娶妻都成了奢望,实在可悲。 “杨师傅,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见傻柱独自饮酒,沉默不语,南易忍不住向杨建国发问。 打赌本是杨建国与傻柱之间的事,若非知晓众人不愿傻柱成婚,杨建国也不会下此赌注。 “略有察觉,但不太确定,所以想验证一下。” “对了,你们厂待遇如何?” 杨建国自然不会透露自己早已知晓,只是含糊其辞。 “别提了,我们厂哪能与你们轧钢厂相比?” “你们轧钢厂是重点单位,享受着扶持呢。” “我们厂,别的不说,厨房一个月都难见几次荤菜。” 第31章 介绍 瞬间,秦淮茹已下定决心,傻柱不能有对象,更不能结婚。 这样的抉择已非首次,每逢傻柱相亲,秦淮茹略作思索后总会如此决定。 “傻柱今日还提及,要带对象回咱院子,或许你也会见到。”杨建国笑言,随后步入后院。 若非为告知秦淮茹此事,杨建国本不愿与她多言。 秦淮茹此刻恐怕又在犯难。 “秦姐,在洗衣服呢?” “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对象梁拉蒂。” 秦淮茹正思量对策,傻柱已与梁拉蒂步入院子。 见到秦淮茹,傻柱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傻柱回来了,对象真漂亮。” 梁拉蒂颜值出众,与秦淮茹相比毫不逊色,且更为年轻。 “那是,我傻柱的对象能差吗?”傻柱颇为得意,梁拉蒂确也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只可惜,傻柱无法接受她带着四个孩子。 “恭喜了,何时大婚?”秦淮茹看似祝贺,实则试探。 “年底之前必定。”傻柱答道。 “不说了秦姐,我们先回了。”傻柱带着梁拉蒂,一脸得意地离去。 院子里曾传言傻柱难觅佳偶,如今他找到了。 虽非真情,却也让他略感扬眉吐气。 傻柱满心欢喜,回家便做起饭来,真心想款待梁拉蒂。 饭桌上,秦淮茹不期而至,笑容满面地翻找傻柱的衣服,甚至特意拿起他的裤衩,放在显眼位置给梁拉蒂看。 “大妹子,傻柱这人可好了,一直帮我家。” “我平时就帮他洗洗衣服什么的,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找我。”秦淮茹微笑道,用此方法搅黄傻柱相亲已非首次。 她深信,没有女人愿意看到自己为傻柱洗裤衩。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梁拉蒂回应。 “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做家务了。” “日后,您可得多助我一臂之力,我最厌烦洗衣之类的琐事。” “以往在家时,我便想着雇个丫鬟使唤,可家人皆反对。” “您放心,日后傻柱定会继续帮扶你们家,只是洗衣这等小事,还得麻烦您。 一月一两银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梁拉蒂心知这是在试探有多少人反对傻柱的婚事。 秦淮茹一来,便拿着脸盆为傻柱洗内裤,梁拉蒂岂会不明白其中意味。 梁拉蒂索性将计就计,直言秦淮茹如同丫鬟。 既说要帮扶,那便算作工钱吧。 “呵呵,你们慢用,我去洗衣。” 秦淮茹面露尴尬,神色甚是难看。 竟被比作丫鬟,实在荒谬。 旁的女子若遇此景,定会变了脸色,甚至拂袖而去。 而秦淮茹,神色竟无丝毫波动。 她深知,此乃遇上了高手。 离开傻柱家,秦淮茹径直前往后院找许大茂。 “许大茂,你猜我刚看见傻柱带谁回来了?” 她心想,自己不行,还有许大茂。 “傻柱带人回来,与我何干?”许大茂望着秦淮茹,目光闪烁,若非秦京茹在场,他定要有所行动。 “傻柱带了对象回来,人还挺美呢。”秦淮茹直言不讳,此时非绕弯之时。 “什么?傻柱带了对象?开玩笑吧,谁会嫁给他?”许大茂猛地站起,一脸难以置信。 “真的,人就在傻柱家,不信你去看。” 秦淮茹早知许大茂会有此反应,看他那激动样,定会前去捣乱。 “不行,我得去看看。”许大茂起身,心想傻柱想结婚,问过他许大茂了吗? 只要他许大茂在,这事就别想成。 望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秦淮茹露出了笑容。 “姐,你真行,拿我们家大茂当棋子,至少该知会我一声吧?”秦京茹面色不悦。 秦淮茹那点儿小伎俩,她在一旁瞧得一清二楚,分明是在利用许大茂。 “京茹,话也不能这么说……” “许大茂绝户那是傻柱干的,他想怎样,跟我有啥关系?”秦淮茹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自上次秦淮茹不肯收留秦京茹后,两姐妹的关系已降至冰点,相互厌恶。 另一边,许大茂踏入傻柱家门。 “嘿,许大茂,给你介绍,这是我对象梁拉蒂。”傻柱得意洋洋,“怎么样,漂亮吧,不比你那秦京茹差吧?” 虽是假的,但也能炫耀一番,毕竟许大茂这些天总秀老婆,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还没结婚呢,你嘚瑟啥,说不定明天就被揭穿了。”许大茂打量梁拉蒂,年纪不小,估摸着二十四五,但颜值确实在线,不比秦京茹逊色。 这女人嫁给傻柱真是可惜,绝对不行。 傻柱不能娶妻,就算娶也不能娶这么好的。 “滚出去!”傻柱怒了,直接把许大茂轰了出去。 许大茂也不恼,径直朝大门走去,打算在门口等着,给傻柱搅局。 “你好。”梁拉蒂在傻柱家吃过饭,提着饭盒准备回家,饭盒里装着菜,打算带回去给孩子吃。 梁拉蒂早婚,已有四个孩子,如今二十五岁,颜值依旧在线,所以跟傻柱相亲时,竟无人质疑。 “你是……”梁拉蒂自然认出了许大茂,他刚才去过傻柱家。 “我是许大茂,傻柱的邻居。”许大茂开门见山,“我有话跟你说,关于傻柱的。” 许大茂直奔主题,毕竟四合院门口人来人往,怕被看见。 “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梁拉蒂有些好奇。 不就是傻柱有了伴侣嘛,这些人至于吗? 上门来找茬,堵在大门外,真是滑稽。 起初还觉得傻柱和杨建国挺无趣,若非涉及钱财,梁拉蒂都想出口责骂。 “你这傻柱,莫非患了妄想症?” 但如今看来,他们的举动确实令人无语。 “瞧你长得这么漂亮,可别被傻柱给骗了。” “傻柱和我们院里的秦淮茹,那可是关系暧昧,两人早就有染了。” “别的不说,傻柱的内裤都是秦淮茹给洗的。” “要是你真跟傻柱在一起了,你想想吧。” 许大茂诋毁傻柱,无非就是那几样老调重弹: 外号、和秦淮茹那点事。 实在不行就再编造些别的。 “还有这事?”梁拉蒂故作惊讶,其实她早已看出傻柱和秦淮茹关系不简单。 洗内裤?这也太离谱了。 要是相亲对象真这样,梁拉蒂早就离开了。 谁会愿意跟一个与寡妇关系不清不楚的人结婚? 这个男人,还有救济寡妇的习惯。 家家户户都吃不饱,他居然还去救济别人,简直不可理喻。 “当然是真的,傻柱和秦淮茹的事,你去轧钢厂随便一问便知,无人不知。” “大妹子,要不我带你出去吃个饭,咱们慢慢聊?” 许大茂可不是善茬。 他在这里,不仅是为了破坏傻柱的相亲,还想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 梁拉蒂这模样,许大茂也心动了。 “不用了,我还有事,以后再说吧。” 梁拉蒂可不是容易上当的小姑娘,于是转身就走,家里还有四个孩子等着她呢。 虽然南易说会帮忙照看,但梁拉蒂还是放心不下。 “嘿嘿,傻柱想找媳妇,做梦吧。” 看着离开的梁拉蒂,许大茂有些失落。 但想到又搅黄了傻柱的相亲,许大茂就忍不住高兴起来。 “杨建国,人都带回来了,你看有人捣乱吗?你想太多了。” 在傻柱家里,傻柱硬是把杨建国叫来,非要交流一番,好像生怕杨建国反悔似的。 “急什么,这才第一天呢。” 杨建国心中无奈,捣乱之事岂由傻柱定夺。 杨建国已吩咐梁拉蒂统计捣乱人数,他并不希望傻柱的婚事受阻。 此事定论,还需梁拉蒂最终汇报。 傻柱总是天真地以为,即便有人捣乱,也是出于善意。 “傻柱,在家吗?” 傻柱欲言又止之际,门扉已启,易中海神色凝重步入。 “一大爷,有何贵干?”傻柱笑容满面起身相迎,他与易中海交情甚笃,毕竟房产尚押于易中海之手,债务缠身,关系自然紧密。 “杨建国也在啊。” 易中海见杨建国在场,面色微变,心中疑惑杨建国何以出现在傻柱家中。 “一大爷,我们正谈工作呢。”傻柱连忙解释,以免误会。 “原来如此。” “傻柱,听说你女朋友来了?人呢?” 易中海此行自有目的,秦淮茹不仅找了许大茂,还求助于他,以防万一。 “哦,她已经走了,就是来看看。 这事您就别操心了,其实……” 傻柱话音未落,杨建国轻踢其腿以示制止,幸好桌案遮挡,未被易中海察觉。 “其实什么?”易中海追问,对这段感情的来龙去脉他亦感困惑。 傻柱恋情,他竟毫不知情。 “其实我们谈得差不多了,今天她看了我的两间正房,赞不绝口。”傻柱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嘴,尴尬之余迅速圆场。 “这样啊,那姑娘人品如何?让你一大爷、一大妈还有老太太帮你把把关。” “你这没声没响就把对象定了,老太太知道了可要不高兴。” 易中海心中一紧,难道这事儿要成?那可不行,傻柱一旦成婚,他的计划岂不落空? “放心吧一大爷,一定让老太太过目。”傻柱满口答应,原本他并不打算惊动一大爷夫妇及老太太。 这终归是假的,迟早得‘分手’并解释清楚。 但一大爷已开口,他又能如何? “好吧,就定在明天。” “我会让一大妈准备些肉,明天去老太太那儿摆桌宴席。” “你把人带来,让老太太瞧瞧。” 傻柱提议让老太太把把关,一大爷当即决定就是明天。 此事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那……那好吧。” “也不用去老太太那儿了,就在我这儿摆桌吧。” 傻柱满心无奈,却也无从拒绝。 他总不能说实话,那便等于认输了。 傻柱有个习惯,与人打赌总想赢。 再者,他也想知道,有多少人反对他结婚。 “行,就这么定了。” “我先回了,家里还有事儿。” 因杨建国在场,一大爷诸多言语不便,只能约定明日饭局,随即离去。 他还得去老太太那儿说说。 易中海相信,老太太也不会同意傻柱娶个陌生女子。 毕竟,这关乎她的养老送终。 易中海才五十,尚能劳作赚钱。 可聋老太已七十有余,她最为焦急,也盯得最紧。 “傻柱,明天你家这顿饭,可有得瞧了。” 易中海离去,杨建国心中暗喜。 明日这顿饭,定是十分精彩。 毕竟昨日杨建国已给梁拉蒂十块钱,让她在院里表明不给任何人养老的态度。 届时,定会引发一阵动。 明日这顿饭,无疑是场试探。 梁拉蒂一旦表态……啧啧,杨建国心中暗想:好戏即将上演。 “能有什么意思,一大爷和聋老太都是为我好。” 傻柱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是不自信。 他近来所闻颇多,心中亦有疑虑。 “你只要别露馅就好。” 杨建国摇头,这傻柱做事毫无保密意识。 若非刚才杨建国那一脚,他差点就露馅了。 次日工作结束后,傻柱携梁拉蒂返回家中。 因有聚餐,傻柱特意采购了诸多食材。 “傻柱,给奶奶准备了什么美味?” 傻柱正忙碌于厨房,聋老太已被一位大妈搀扶至此。 近来,傻柱鲜少为她烹饪,聋老太心中颇有微词,感觉傻柱不如往昔亲近。 “老太太,今儿有肉,快请坐。” 傻柱未曾察觉,自己对聋老太已日渐疏远。 见聋老太,他连忙招呼,毕竟关于其父何大清离家的,是否与聋老太有关,尚无定论。 “肉,我喜欢。” 聋老太颤巍巍坐下,闻肉色喜。 “你就是傻柱的对象吧?” 坐定后,目光转向梁拉蒂,聋老太试探之意明显,欲探其是否愿意赡养自己。 “老太太您好,我是梁拉蒂。” 梁拉蒂笑靥如花,心中却疑惑:不是说傻柱仅有一妹,这奶奶从何而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聋老太的表演开始了,装聋是她惯用的试探手段,以此考验他人耐心。 “我说,我叫梁拉蒂。” 梁拉蒂皱眉,不解为何刚才还正常的对话,此刻却突然听不清了,自己的声音并不小。 “听不见,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聋老太毫不客气,昨晚大爷的一番话让她心生诸多顾虑,今日定要给梁拉蒂个下马威,让她明白,想进门就得恭敬待她。 “罢了,您请自便。” 梁拉蒂瞬间失去了与聋老太交谈的兴趣。 她本就只是假扮对象,何必理会这等老顽固。 和气生财固然好,但你与他人交流无碍,唯独对我装聋作哑,是何道理? 还无端指责,说我坏话,真是无理取闹。 “你不喜欢我?”聋老太面色骤变。 如此没耐心,若真与傻柱成家,怎能自理?我这老人家,耳朵稍背又有何妨?竟如此不耐。 “老太太,这是怎了?”傻柱察觉异样,连忙打圆场。 “我啥也没说呀,我说话她也听不见。”傻柱辩解,“莫名其妙就说我不喜她,还说我讲她坏话。” “傻柱,你不是就有个妹妹吗?怎还有个奶奶?”梁拉蒂困惑,这老太太真是奇怪。 “这是后院的聋老太,我就一个妹妹,住厂里宿舍,今儿没回。”傻柱解释。 “哦,就是个邻居啊,不早说。”梁拉蒂明了,不过就是个同院的邻居,在这捣什么乱? “傻柱子,我不喜她,让她走。”聋老太怒了,什么叫只是邻居?她何时捣乱了?她恨不得……瞪向梁拉蒂。 “别乱说,聋老太可是咱大院的前辈。”傻柱无奈,忙制止梁拉蒂。 傻柱深知梁拉蒂不好惹,只能好言相劝。 毕竟两人不是真情侣,一旦争吵起来,可就麻烦了。 “前辈?她就是个邻居,怎就成前辈了?”梁拉蒂不解。 “傻柱,我可先说好了,我是听说你只有一个妹妹,才愿意和你相处的。 若再来个长辈要侍奉,我可不干。”梁拉蒂直言。 此刻,梁拉蒂终于明白杨建国那日话中的深意,这十块钱赚得真不容易。 “傻柱子,赶她走,我不喜欢她。”聋老太怒气冲冲,拿起拐棍猛敲地面,显然已怒不可遏。 看这女子的态度,日后岂能指望她为自己养老送终?若她与傻柱成婚,傻柱还能孝顺自己?聋老太深知枕边风的威力,必须将梁拉蒂赶走。 “傻柱,你也要我走吗?”梁拉蒂可不顾这些。 若傻柱驱赶梁拉蒂,反倒是梁拉蒂占了便宜。 钱既已收下,退还无望。 原定十日的约定,两日便了结,梁拉蒂无疑是占了上风。 只可惜,原本她还盘算着饭后打包些美食给孩子们享用。 “这……老太太,小梁为人不错,您就别生气了。”傻柱迟疑片刻,终是开口劝慰老太太。 让梁拉蒂此刻离去,钱财必然无法追回,且与杨建国的赌约也将落空,媳妇的事儿怕是要黄。 “不成,我就是不喜欢她,让她走!”聋老太太素来不讲理,耳聋与倚老卖老乃是她横行大院的两大利器。 在傻柱面前,她佯装和蔼,不过是仗着傻柱的孝顺。 换作他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老太太,别这样,她可是我对象。”傻柱一脸无奈,事情怎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你走,你走啊,不走我打你!”见傻柱不肯让梁拉蒂离去,聋老太太愈发恼怒,抄起拐杖便要动手。 仗着年迈耍横,是她最后的锏。 毕竟到了这把年纪,无人敢轻易动她。 “傻柱,你这是何意,我可是你女朋友。”梁拉蒂一脸愕然,这都动上手了。 即便梁拉蒂再蛮横,也不敢对这样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还手,只能呼唤傻柱。 “老太太,您怎么了,别激动。”傻柱慌忙安抚。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万一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傻柱尚未开口,一大爷便匆匆赶来,连忙搀扶老太太,一脸关切。 “我……”傻柱有苦难言。 第30章 尽孝 杨建国当然不会告诉傻柱真话。 关于梁拉蒂的事,更不能提。 ‘神神秘秘的,输了记得赌约。 ’ 傻柱不在乎,满脑子都是赢了娶媳妇。 ‘放心,我说话算话。 ’ 杨建国暗笑,傻柱能赢,母猪都上树。 接下来的日子,杨建国期待好戏开场。 ‘媳妇,我回来了。 ’ 回家,杨建国直奔媳妇。 这事得跟媳妇说,她也得看。 这么精彩的事,不能独享。 ‘叫什么叫,你媳妇又不会跑。 ’ 杨建国无奈,家里竟来了傲娇的大姨子江天美。 想想也是,大姨子是媳妇的姐姐,不奇怪。 ‘杨建国杨建国,昨天你家那女的谁啊,真漂亮!’ 次日上班,傻柱一脸兴奋跑来。 ‘谁跟你也没关系。 ’ 杨建国无语,看傻柱的表情,就知道看上大姨子了。 不奇怪,傻柱见一个爱一个。 若能专一,也不至于单身。 这性格,真让人无语。 ‘我就是问问嘛。 ’ “如果我赢了赌约,你能不能帮我牵个线?”傻柱满心期待,那女子之美,堪比杨建国之妻,更兼独特气质。 “你就别瞎想了,专心演戏吧。”杨建国无奈道,“万一露馅了,别怪我反悔。” 杨建国深知傻柱与大姨子之间是不可能的,更别提傻柱与秦淮茹那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认为傻柱配不上任何好女子。 “行,我记得呢,你放心。”傻柱虽感失望,却也明白,唯有赢了赌约,才有机会让杨建国帮忙介绍。 “杨师傅,您和我师傅在聊什么呢?”马华一脸谄媚地凑近,帮杨建国切菜。 他早已放弃从傻柱那里学艺,因傻柱吝于传授真本事。 “没什么,你师傅这人,看不清形势,我给他上一课。”杨建国心中暗想,这赌约就是一场现实教育。 “我师傅那人,您就别白费心机了,上课也没用。”马华深知傻柱性情,“多少人告诉他秦淮茹在利用他,他都不听。” 杨建国对马华的了解感到并不意外,毕竟两人在厨房共事多年,马华对傻柱了如指掌。 而傻柱也一直觉得马华脑筋不转弯,其实马华对他也没好感,觉得他像个傻子,被秦淮茹耍得团团转。 只是因傻柱在厨房称霸,无人敢在他面前说真话。 “你就别管你师傅了,好好练厨艺,转正才是当务之急。”杨建国摇头,傻柱并不得人心,只是以前厨艺独步食堂,学徒不得不巴结,又因他霸道,无人敢惹。 唯有刘岚,仗着与副厂长的关系,敢与他顶嘴,却也常被气得跳脚。 傻柱的嘴,确实厉害。 “我也这么觉得,我得好好学厨艺。”马华回应道。 “家里最近给我介绍了对象,若能确定关系就打算结婚。”马华干活利索,满脸期待。 在杨建国身边这段时间,我学到的比跟傻柱学徒几年都多。 傻柱以前在小灶忙时,总让我避开。 “恭喜你了。”杨建国笑容可掬,对学徒从无傲慢。 毕竟,未来的学徒可能成为宝贵的助力。 “杨建国,有点事跟你说。”我开口道,“咱院子的聋老太过几天生日,大爷提议大家凑份子办桌好酒好菜。” “这事儿你可不能推辞,你有能力。”这时,傻柱插话进来。 “她过生日跟我没啥关系,别扯上我。”杨建国摇头,对此毫不在意。 “以前聋老太过生日,你家那位可没少送东西。”傻柱提醒道,他知道杨建国前妻以前对聋老太颇为照顾。 “但我现在离婚了,新老婆才不管她呢。”杨建国不客气地说,“我甚至希望那老太太早点走。” 杨建国对傻柱的无谓言论感到无语,自己与聋老太已无关,他还扯这些。 “我还想说,借聋老太生日改善下你们关系呢。”傻柱试图劝解,“毕竟,她也算大院里的长辈。” “那是你的长辈,我们杨家的祖宗姓杨,她算哪门子祖宗?”杨建国瞪了傻柱一眼,一提大院祖宗他就恼火。 “行行行,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傻柱无奈,他觉得自己的建议是为杨建国好。 “傻柱,我一直好奇,你为啥对聋老太那么好?她跟你又没亲戚关系。”杨建国不解地问。 杨建国心中充满好奇,为何会给无血缘关系的长辈养老送终,这在他看来极为不可思议。 毕竟,聋老太与何家并无丝毫亲属联系。 “可当年我父亲离家出走后,不是聋老太与一大爷照顾我和妹妹的吗?”傻柱毫不犹豫地说出了答案,没有丝毫迟疑。 当年何大清消失,整个院子里,唯有聋老太与一大爷夫妇伸出援手,帮助他们兄妹俩。 因此,傻柱认为孝顺聋老太,为她养老送终是理所当然的。 杨建国好奇追问:“你父亲走时,你多大了?那时的厨艺已经学会了吧?” 杨建国不解,既然聋老太与一大爷夫妇照顾傻柱,那傻柱当时究竟多大?傻柱的厨艺源自何大清,精通川菜与谭家菜,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更何况,傻柱当时还在轧钢厂做学徒,与父亲学习厨艺。 轧钢厂作为正规单位,不可能雇佣童工,即便当时规定不严,至少也得十六岁才能进厂。 按学徒年限来算,傻柱年龄应该不小,怎会需要他人照顾? 学徒期间,工资也有十八块,傻柱与妹妹两人,一个月十八块的生活费,理应过得还算宽裕,怎会需要照顾?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杨建国。 “嗨,我爸走时,我刚在轧钢厂转正,才十九岁。”傻柱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话一出,杨建国瞬间恍然大悟。 十九岁,傻柱已非孩童。 工作转正,成为十级炊事员,月薪二十七块五。 这……还需要照顾?两人加起来二十七块五,一个月吃肉都不成问题。 “你转正了,工资二十七块五,对吧?你和妹妹就两人,还需什么照顾?他们究竟照顾了你什么?”杨建国忍不住追问。”嘿,何大清跑了后,雨水难过得整天哭个不停。” “我又得上班,所以是龙老太帮忙安慰她。” “那时我们和聋老太一起吃饭,雨水过了好几个月 才渐渐好转。” 傻柱坦诚相告,这事过去多年,他早就不在意了。”你妹妹那时候多大?“ 杨建国忍不住问。”何大清走的时候,雨水才十二岁。” 傻柱想了想回答。 这些年,傻柱对何雨水也不太上心,都快忘了。”我明白了。 我再问问,当时聋老太是养着你和雨水吗?“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父亲离去后,有人陪着,却要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 你确定你是在安慰,而不是整天让她沉浸在悲伤里? 十二岁的孩子,伤心时没人安慰,几天也能缓过来。 几个月,显然是有人一直在旁边提这事吧。”那肯定不是,我怎么能让老太太出钱呢?“ “而且我那时一两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我和雨水都有粮食供应。” “我们只是在老太太那儿一起吃饭,让她安慰一下雨水。” “饭都是我做的。” 何玉柱激动地解释,他怎么可能吃老太太的。”哦,我懂了。” 这时,杨建国无需再问了。 这哪里是聋老太安慰雨水,简直是利用雨水还差不多。 更甚者,一起吃饭时聋老太其实是吃这对兄妹的,占他们便宜。 说什么何大清跑了,聋老太和大爷两口子照顾傻柱兄妹,原来是这样啊。 这也太过分了吧! 人家老爹刚走,你聋老太就趁机蹭吃蹭喝,还博了个好名声。 老爹刚走,杨建国真想问问,你怎么吃得下去? 你就不怕遭天谴? 这叫照顾? 这是占便宜! “所以,我得孝顺老太太。” 哎,这傻柱是真傻。 还以为杨建国那句“我懂了“,是认可聋老太照顾他们。 哪知杨建国想的完全相反。 明明是傻柱在养聋老太! “确实,你得尽孝。” 杨建国顺着傻柱的意思,心想就算挑明,傻柱也未必懂。 就让傻柱继续糊涂下去吧,尽管他话中的讽刺难以掩饰。 “你这语气,几个意思?”傻柱听出了杨建国的嘲讽。 “自己想吧,你不是挺聪明吗?”杨建国回应。 随后,他问身边的马华:“马华,刚才我跟你师傅的对话,你听出什么名堂没?” 马华看了一眼傻柱,犹豫着说:“我……还是不说了吧。” “别,你说,我倒要看看你这脑袋能想出啥。”傻柱较真起来。 马华无奈,只好开口:“我觉得师傅你被耍了。 你说的那些,更像是你在照顾聋老太,而非她照顾你。 做饭做菜,连吃喝都是你出钱,这不是你照顾她吗?” 傻柱不服:“胡说八道!要不是老太太,雨水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那点吃喝算什么,雨水可是我妹妹。”他认为聋老太安慰了雨水,很重要。 马华反驳:“师傅,我院子里有个男人扔下老婆孩子跑了,那孩子也十二岁,没过几天就好了,不可能拖好几个月。 除非有人一直拿这事他,故意让他伤心。” 杨建国听后夸赞:“这才是聪明孩子,一点就透。 傻柱啊,你这脑袋是真不开窍。” 傻柱嘴硬:“说什么呢,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他眼中却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置身于事中,人或许难以自省, 但旁人一语点破,便大不相同。 尤其是被他不屑的徒弟,寥寥数语便道破, 加之杨建国对马华的赞许,更令傻柱心生疑惑。 “够了,都干活去。 你自己好好琢磨,别再当糊涂蛋。” “傻柱啊傻柱,你细想,院里人为何如此称呼你?” 杨建国未再多言,今日之事实属意外收获。 本是闲聊,却意外揭露了往昔秘辛。 日后傻柱若能对聋老太多些“孝顺”,杨建国便坐看好戏。 想那婚姻挑拨之事,看他如何面对养老之困。 回想何大清,其实当年对傻柱并无大亏欠。 傻柱转正后,厨艺学成,他才离去。 二十七块五的工资,足以让兄妹俩生活无忧。 若非院中人心险恶,他们不致于此。 至少,傻柱早该成家,孩子或许已与埲梗一般大。 在这时代,正式工人娶妻并非难事, 攒上两年钱,便足矣。 实在不行,仿效贾东旭,娶个农村姑娘,亦是易事。 “杨建国,杨副厂长找你。” 望着心不在焉的傻柱,杨建国心中暗喜, 显然傻柱已听进心里。 正得意时,刘岚来传话,说杨副厂长找他。 “知道了。” 杨建国略感意外,这杨副厂长找自己何事? 自那次换自行车票后,两人再未谋面。 不多想,杨建国直奔杨副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您找我?” 进门打过招呼,杨建国静候杨副厂长下文。 “杨师傅来了,快请坐。” 杨副厂长热情相迎。 “杨厂长,您直说吧,您这般热情,我心里反倒没底了。” 显然是有事相求。 但对方是副厂长,能求自己何事? 莫非是芒果? 送礼佳品,极有可能。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能否再为我寻些上次你赠送的芒果?” “那芒果确实美味,口感极佳。” “这是张收音机票,你拿去用吧。” 杨副厂长笑容满面,言辞直率。 “杨厂长,我只能试着帮你问问,我那朋友最近常跑南方。” 杨建国并未拒绝。 些许芒果,不足挂齿。 水果而已,怎能与违法相提并论,更非投机倒把。 从南方带回自食,有何不可?此乃朋友相赠,非购得之物。 “好,那就这么定了。” 杨副厂长一听便知,杨建国已应允。 “杨建国,你见到傻柱了吗?他怎么还没回?” 下班归家,杨建国刚入院便遇秦淮茹在洗衣。 名为洗衣,实则等候傻柱。 虽无盒饭可领,但借钱之事尚可议。 然而,因盒饭取消,秦淮茹在中院下班后洗衣的次数大减。 杨建国暗自诧异,自己骑车归家,她何以先到? “傻柱许是在他对象那儿吧。” 杨建国灵机一动,给出了答复。 恰逢傻柱将携“对象”归来,杨建国欲为之铺垫。 “什么?傻柱有对象了?” 秦淮茹洗衣的手猛然一顿。 傻柱乃其家经济支柱,若结婚则大事不妙。 傻柱之妻若能应允才怪。 “你还不知道?有人给傻柱介绍了对象,两人已成了。” 杨建国故作惊讶,仿佛秦淮茹不知此事大为蹊跷。 “傻柱没说啊,我真不知情。” 秦淮茹表面镇定,内心却已翻涌。 傻柱怎会有对象?何人介绍?居然成了?这怎可能? 今后该如何是好? 不行,绝不允许,此事绝不能成! 第29章 认清 杨建国边说边笑,已预见到那场景。 “别逗了,哪有这样的女子,谁愿意啊?” “难道人家不在乎名声?这不是开玩笑嘛?” 傻柱摇头,认为这是荒诞不经。 杨建国却道:“只要你肯花钱,总有人愿意,不过是场相亲而已。” “你若真要做,记得保密。” “或许,你认为最不可能反对的,正是最想阻挠你的人。” “除非,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杨建国拍了拍傻柱的肩,鼓励他去尝试。 最终,连激将法都用上了。 “我有何不敢,试试又何妨?” “我在院子里的人缘,除了许大茂,谁会来搅局?” 激将法对傻柱果然屡试不爽。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我跟你说,若破坏你婚事的人少于三个,你对象的事我全包了。” “不止帮你找对象,保证你能顺利成婚。” “若超过三个,那我就没办法了,不能得罪太多人。” 为了让傻柱真正行动起来,杨建国给他描绘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蓝图。 “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 傻柱一听,立刻兴奋起来。 “是我说的,但咱们得讲好,你不能提前告诉院子里任何人,包括一大爷和聋老太。” “否则,我的话可就不作数了。” 杨建国好奇,一个执意要嫁给傻柱的女人,会在院子里掀起怎样的波澜。 他会如何对待一大爷和聋老太? 想到事情结束时,傻柱将如何面对他最“亲近”的院子人,杨建国不禁暗自窃笑。 “姐夫,我好想你!” 晚上一到江家,小舅子和小姨子便迎了上来,嘴上甜言蜜语,手上却伸向杨建国手中的袋子。 这显然是想吃的,而非想他。 “老公,快进来。” “姐看了歌词,正等着你呢,给唱一遍吧。” 还是自家媳妇贴心,迎接的不是吃的。 “大姐,这歌词怎么样?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写出来的。” 杨建国进屋,打算逗逗大姨子。 “哼,也就勉强过得去,赶紧唱一遍,我好学。” 大姨子傲娇得很,一点都不可爱。 话说回来,小姨子粘着姐夫,那大姨子呢? 看她的态度,显然是没有了。 随后,杨建国认真地教江天美唱歌,直到晚饭时间。 “杨建国,你把自行车骑回去吧。” 吃完饭后,杨建国准备回家,丈母娘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天美上班不是要骑吗?” 这是彩礼,还能退回去?杨建国有些惊讶。 “天美单位发了一张票,明天她自己去买新的。” “我本来就不让她要这辆,她非说要看看你心疼不,我就让她骑几天。” 这大姨子,凡事都想跟自己对着干,看自己反应。 “那好吧,我就骑回去了,以后过来也方便。” 杨建国住的大杂院离江家不算远,但也有五里路。 来回走实在不便,若有辆自行车就方便多了。 “好了,你们快回去吧,天已黑了。”江母将自行车递给杨建国,催促他们回去。 “好,告诉天美,我明天下午请假去处理版权的事。”杨建国应了一声,骑着自行车带着妻子返家。 刚踏入院子,杨建国便听见吵闹声。 他们走进中院,见一位大妈正愤怒地吵闹。 “这是怎么回事?”杨建国拉住一位邻居询问。 “听说大妈家里丢东西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丢了肉没说,今天又丢了两斤肉。”邻居解释道。 杨建国心中明白,他给埲梗的提示起作用了,易中海家已成了埲梗的偷盗目标。 “大家散了吧,这种事不值得吵闹,回家去吧,别在院子里闹了。”一位大爷劝说着大妈,脸上满是愁容,显然他不希望事情闹大,因为他已知道内情。 “不行,这已经第二次了,再不说我们家非得被偷光不可。”大妈坚决反对。 两次买肉都被偷光,总共四斤熟食,价值十块,这比学徒工半个月的工资还多,怎能忍受? “听我的,我是院子里的大爷,怎能因这点小事在院子里吵闹。”大爷有些生气,不满地看着大妈,他不明白平时听话的老伴今天为何如此。 “可贼都盯上我们家了。”大妈不服气道,难道大爷遇事都要忍让吗?若再不制止,贼岂不是要偷上瘾,家里还敢放东西吗? “我知道,我会处理,回家吧。 全院人都来看热闹,成何体统?都散了散了。”大爷自然不会真的追究此事。 这次,源于他外出之际,被一位大妈察觉后引发了喧闹。 若他在场,或许能避免这一场纷扰。 “罢了,都散了吧,老易不计较,此事便作罢。” 三大爷带着观戏的神色,见一大爷不打算追究,连忙催促众人散去。 人群散去后,二大爷与三大爷步入了一大爷家中。 “老易,究竟是何情况?” 两位大爷满心疑惑,对易中海丢失物品却不予追究的态度感到不解。 “无碍,不过是些肉,不值得大惊小怪。” 易中海轻轻摇头,显得毫不在意,仿佛那两次丢失的肉,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没事便好,那我们便告辞了。” 二大爷与三大爷交换了一个眼神,皆觉此事蹊跷,但既然易中海不愿多言,他们也只能离去。 “老刘,对此你有何看法?” 刚离开一大爷家门,三大爷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显然,此事背后必有隐情,因为易中海绝非会因小失而隐忍之人。 “能有何看法,易中海的肉,或许来路不明。” 刘海忠虽热衷权势,但文化浅薄,思维简单,他所能想到的,不过是肉的来路不正。 “我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三大爷摇了摇头。 来路不明的肉,与追查小偷无直接关联,这在邻里间并非罕见。 一大爷不追究,显然另有原因。 “罢了,老易都这般说了,咱们又何须多管闲事。” 刘海忠不耐烦地嘀咕了一句,便转身回家。 “呵,就凭他还想做一大爷,如此良机都把握不住。” 三大爷望着刘海忠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本想借此机会提醒刘海忠,后者一直觊觎一大爷之位,查清此事或许能助他一臂之力。 毕竟,易中海如此轻易了事,背后定有隐情。 若能借此扳倒易中海,他阎书斋或许能晋升二大爷之位。 可惜,刘海忠实在愚钝,如此明显的提示都未能领悟。 三大爷只能无奈地向前院走去,他深知自己不便插手,以免得罪人。 出头挑事,三大爷没那个胆量,否则也不会只是提醒二大爷。 “淮茹,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不久,一大爷安抚好一大妈后,又来找秦淮茹。 这种事真的不能再发生了,这次差点就控制不住了。 他不能时刻守在院子里,万一一大妈闹起来怎么办?再者,偷得多了,迟早会被一大妈发现。 “来了。”秦淮茹一脸无奈。 她已经警告过埲梗,但似乎没有效果。 此刻,家里又不见了三个孩子的踪影,显然又找地方吃肉去了。 想到这些,秦淮茹就感到心力交瘁。 “淮茹,不能有下次了,你也看到了,这都闹起来了。 要不是我及时回来,这事就麻烦了。 你得管管埲梗,这孩子不小了,再这么偷下去,以后就更难管了。”一大爷知道,肯定有不少人在盯着他们。 说完这话,他将手上的二斤棒子面递给秦淮茹,然后转身离去。 这二斤棒子面,是他找来的借口,在外人看来,他是在接济秦淮茹。 “杨建国,上次说的事成了,我找到人了。”傻柱神秘兮兮地来到杨建国身边,一脸兴奋。 “找到了?可以啊你。”杨建国也很惊讶。 在这个年代,女人都很看重名声,假装别人对象这种事,一般女人可做不出来。 傻柱能找到人,真不简单。 “那是,哥们想办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傻柱得意洋洋,他还记得跟杨建国的赌约呢。 这次要是赌赢了,杨建国就得帮他介绍对象,还得包娶到家。 想到这里,傻柱就忍不住乐。 “行,你厉害。 那女的是哪儿找的?叫什么?”杨建国也挺好奇的,这傻柱不会是找的那种随便的女人吧? “是郊区修理厂的,叫梁拉蒂。” “你还记得之前和许大茂合作的那位厨师南易吗?是他给我牵的线。” “那女子生活挺不易,独自抚养四个孩子,急需用钱。” “我答应给她二十块,她会陪我演十天的戏。” 傻柱简述了女子的背景。 “梁拉蒂?是南易介绍给你的?” 杨建国心中五味杂陈。 梁拉蒂不是南易未来的伴侣吗?他怎么给未来伴侣介绍这种差事? 南易这是怎么了? “对,怎么了?我和南易都是厨师,一见如故,关系铁得很。” “你放心,南易绝不会泄露此事。” 傻柱误以为杨建国担心他多嘴让南易知道了。 “没事,梁拉蒂就梁拉蒂吧,她挺合适。” 杨建国思索片刻,梁拉蒂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和秦淮茹有一拼,都是用姿惑男人以换取粮食的主角。 她们都是剧中的大女主,地位相当。 其实,无论是《情满四合院》还是《铁饭是钢》,女主都是寡妇,这让杨建国始终不解。 这两个寡妇,还都水性杨花。 更令人费解的是,还有人为梁拉蒂辩护。 就因为她鞋底藏了块钢板,谁敢对她动手就踩谁? 还是因为梁拉蒂给南易生了孩子,就成了好人? 这简直荒谬! 没错,梁拉蒂鞋底有钢板,被占便宜就踩人。 但前提是已经被占便宜了。 被人摸一把屁股,就踩一脚。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踩了多少次男人,屁股就被摸了多少次? 而且还不止是摸屁股那么简单。 用姿色换取利益,这种行为本身就无可辩驳。 “嘿,你同意就好,明天我就把人带来,你要不要见见?” 傻柱颇为得意,见杨建国不反对,立刻行动起来。 这段时间被许大茂欺负狠了,他急着娶媳妇呢。 “行,那今天下班咱们去见见,我得交代她几句。” 杨建国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见一面。 咱们演戏,得认真点儿。 别误以为这只是场戏,梁拉蒂什么都肯答应。 她允诺赡养老太太,还答应照顾一大爷夫妇的晚年。 这若成真,家里该多乐呵啊。 不过,就算她答应照顾一大爷夫妇,一大爷也未必会乐意。 他铁了心要让傻柱和秦淮茹走到一起。 重点在于,得让傻柱认清聋老太的真面目,好让他别再亲近她。 “好吧,下班后我带你过去。”傻柱说完,满脸笑意地离开了。 他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必胜无疑。 “梁拉蒂,你出来一下。” 下班后,傻柱带着杨建国来了。 他没进梁拉蒂家门,只在外面喊了一声。 傻柱只喜欢秦淮茹的孩子,对别人的孩子可不感兴趣。 梁拉蒂家有四个小孩,他嫌进去后会吵得慌。 “不是说好明天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梁拉蒂见到傻柱,脸色不太好。 要不是为了赚钱,她才不会理傻柱。 毕竟傻柱的底细,南易已经告诉她了。 “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院的杨建国,也是个厨师。 这次找你是因为和他打了个赌。” “他想跟你说几句话。” 傻柱没绕弯子,直接跟梁拉蒂说了。 “哦,要说什么?” 梁拉蒂不太情愿,她家里还有一堆活呢。 她下班后还常接些做衣服的活儿补贴家用。 其实梁拉蒂工资不低,已经是五级焊工了,按理说养活四个孩子绰绰有余。 但总想给孩子更好的,这是她和秦淮茹的共同点。 无论秦淮茹还是梁拉蒂,只要舍得让孩子吃苦,生活还是能过下去的。 “行了,傻柱你去那边,我单独跟梁拉蒂说几句。” 杨建国看出自己这趟来对了。 梁拉蒂显然对这事不怎么上心。 毕竟是假的,到时候她可能什么都答应。 反正最后也不用她真的去承担。 真弄出个皆大欢喜的局面,也不是没可能。 “说吧,什么事,我正忙着呢。” 梁拉蒂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样,我给你加十块,你演傻柱对象时,加点戏。 杨建国不多说,了解这女人,直接递上十块钱。 ‘好嘞,你说,保证让你满意。 钱刚出手,就被梁拉蒂迅速拿走。 这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要你演的时候……’ 杨建国交代了约十分钟,随后离去。 ‘你跟梁拉蒂说啥了?’ 路上,傻柱有些忐忑。 ‘就是让她上心点,你看她那样,很容易露馅。 ’ 第28章 歌词 “秦淮茹,我劝你离易中海远点,那人非善类。”张贾氏厉声道,“你们若敢做出有违礼法之事,我绝不轻饶!” 张贾氏心生疑虑,更愿意相信易中海是来找秦淮茹图谋不轨。 秦淮茹欲改嫁之念,她誓死阻拦。 “妈,你胡说什么?我与一大爷能有何瓜葛?你疯了吗?”秦淮茹反驳道,“他年纪与我父亲相仿,且家中和睦,怎可能与我有染?” 秦淮茹对付张贾氏颇有心得,深知以年龄差距为由,足以打消其疑虑。 果然,张贾氏听后,神色稍缓。 “最好如此。”张贾氏警告道,“若有风吹草动,我必闹到你们厂里,到时候,你和易中海都别想好过!” 张贾氏虽心存疑虑,但听了解释,也觉得有理,只是仍不忘威胁。 毕竟,易中海虽年岁已高,但收入颇丰。 “随你便吧,我问心无愧。”秦淮茹淡然回应,深知解释无用,反而会激起张贾氏更多猜忌。 一句“随你便吧”,反而让张贾氏稍感安心。 “你心里怎么想,自己最清楚。”张贾氏虽有时也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敏感,但心中那份不安始终挥之不去。 最终,只能归结为自己太过担忧,才生出了诸多猜疑。 秦淮茹在院中对傻柱表现得格外亲近,而张贾氏对此毫无疑虑,反倒对易中海心存怀疑,连她自己也不解为何如此。 “我去找埲梗。”秦淮茹简短说完,便离去,不愿与张贾氏多言。 她急于确认埲梗是否拿了易中海的肉,若真如此,必须掩饰,以免院中其他人知晓,毕竟“贼”的名声足以毁掉人的一生。 尽管常言埲梗还是个孩子,但秦淮茹深知,十一岁的他已不再稚嫩。 在农村,八岁孩童已需劳作。 找寻多时,秦淮茹终于见到埲梗带着两个妹妹归来。 面对母亲的询问,埲梗眼神闪烁,谎称只是出去玩。 小当也依着哥哥的指示回答。 唯有槐花,在母亲的威严下,透露出实情——他们去吃肉了。 秦淮茹怒斥埲梗,并责令他们清理身上的油渍,以免被一大妈发现。 --- 杨建国下班回到四合院后院,意见秦京茹。 他不是以为这女人早已消失无踪了吗?上次因许大茂之事,秦京茹名声受损,如今怎会再现于此?杨建国满心疑惑,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杨建国,你回来了。”秦京茹招呼道。 “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媳妇秦京茹。”许大茂从家门走出,碰见杨建国,一脸得意地说。 近期赚钱颇丰,许大茂又萌生了娶妻的念头。 可他是个绝户,谁会愿意嫁他?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秦京茹。 这女子在村里名声不佳,常被议论。 对许大茂而言,她简直是及时雨,二话不说就跟许大茂走了。 许大茂是不是绝户,她毫不在意,总比嫁给瘸子、瞎子或老男人要好。 自回村以来,秦京茹相亲六次,不是瘸子就是瞎子,其余三个皆是离异带娃,其中一个四十多岁,还带着六个孩子,吓得秦京茹不轻。 “你们真在一起了?”杨建国惊愕,无言以对。 本以为上次那事后,秦京茹能避开许大茂这个大坑,现在看来,她还是跟了许大茂。 这算回到原点吗?不,也不一样,现在的秦京茹知晓许大茂是绝户,以后无子嗣也怪不到她头上。 “没错,刚领证。”许大茂得意洋洋,就算自己是绝户,也能娶到。 他还琢磨着去傻柱面前炫耀一番,气死他。 “好吧,恭喜了。”杨建国还能说啥,这是秦京茹的选择。 非得跟一个绝户,杨建国无法理解这选择,但也无权干涉。 这年头,只能娶一妻,乱搞是要命的。 杨建国也从没动过歪脑筋,认为自己穿越者就高人一等,四处留情。 “嘿嘿,媳妇,咱去中院逛逛。”许大茂得意地说。 但在杨建国面前,他找不到优越感,毕竟杨建国的媳妇比秦京茹漂亮。 傻柱那里,才是他的目标。 “傻柱,晚上我请你吃饭!”来到中院傻柱门前,许大茂大喊。 “许大茂,你搞啥名堂,请我吃饭?”傻柱一脸困惑地走出,不知许大茂又耍什么花招。 “今日我结婚领证,特来告知。” “瞧,这是我媳妇。” 许大茂满面春风地拽着秦京茹,邀请傻柱吃饭不过是幌子,意在让他现身。 “秦京茹?你怎会与许大茂在一起,你们已领证?” 傻柱一脸愕然。 秦京茹不是回去了吗?经历了上次的事,她怎会还与许大茂纠缠? 傻柱满心困惑。 “嘿嘿,京茹自然倾心于我,这才与我在一起。” “傻柱,怎样,不祝贺我们一下吗?” 许大茂故意激怒傻柱。 “祝贺你?祝贺你什么?祝贺你断子绝孙吗?” “娶了媳妇又怎样?你还不是绝后,有何用?” 傻柱话锋一转,瞬间对许大茂冷嘲热讽。 “对,我绝后,我承认。” “那又如何?我绝后都能找到媳妇,你呢?” “你不绝后,一辈子没媳妇,还不是跟我一样绝后?” 许大茂既然敢来,自然有所准备,傻柱的话对他毫无影响。 “行,许大茂,你厉害,骂你绝后你还得意。” “秦京茹,你怎么想的?嫁给一个绝后的人,你可真有趣。” 对许大茂无计可施,傻柱又将矛头转向秦京茹。 若秦京茹反悔,效果亦然。 若媳妇跑了,许大茂岂不气死? “我觉得大茂挺好的,只要他对我好,我就愿意跟他在一起。” 秦京茹瞥了一眼傻柱,直言不讳。 乡下那些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 绝后就绝后,大不了领养孩子。 最关键的是,许大茂现在赚钱颇多,嫁给他,她不必为生计发愁。 “嘿,你一个好姑娘,嫁给一个绝后的人,还觉得挺好?” “等你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到时候有你哭的。” 傻柱有些恼怒,秦京茹是不是傻了? “是,我们肯定没孩子了。” “那你呢?你多大了?你有孩子吗?” 秦京茹心中涌起一股怒气。 若非傻柱多管闲事,她何至于此。 那次傻柱带人搅黄了她与许大茂的饭局,害得她名声受损。 若非如此,得知许大茂绝户后,她绝不会多看许大茂一眼。 这一切都是傻柱造成的,现在他竟还出言不逊。 就算真成绝户,也是傻柱害的。 只因许大茂在场,秦京茹才强忍怒火,不敢泄露心声,免得许大茂察觉她因名声受损才委身下嫁。 “我不过未婚而已,等我成了家,三年抱俩,看你们还怎么得意。”秦京茹逞强道。 傻柱气得要命,随即反击:“你还结婚?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都娶不上,还三年抱俩,笑话!”许大茂在一旁冷笑,嘲讽傻柱娶妻无望。 傻柱不甘示弱:“许大茂,你给我等着瞧,看我怎么娶到媳妇。 三个月内,我必定成婚!” 换作以前的傻柱,早就动手了,但被许大茂算计两次后,他学会了克制,嘴上却不饶人:“行啊,我等着你的婚礼,可别让我等到猴年马月。” 许大茂根本不信傻柱能娶到媳妇,毕竟他单身这么久。 许大茂还看出,这院里不只他一人不希望傻柱找到伴侣,秦淮茹便是其一。 想到秦淮茹,许大茂又回味起上次的“交易”,十块钱和四盒饭菜就差点得手,下次若加二十块和更多剩菜……想到傻柱的女神即将落入自己手中,许大茂暗自得意。 “你瞧着吧,看我能不能结婚。”傻柱气呼呼地转身回家,暗自发誓定要找个漂亮、身材好、有城市户口的女人结婚,让许大茂眼红。 后院,许大茂正哄着秦京茹。 他深知,绝后之事对女子而言难以接受,日后必须多加哄慰秦京茹,断不能让她萌生离异之念。 “天爱,这是我新作的歌词,你今日带去给姐姐看看,是否满意。” “晚间下班,我去接你。” 几经拖延,杨建国终是将歌词创作完成。 此乃双赢之举,首歌未果,杨建国并不介意再作一首。 况且,即便未能如愿,大姨姐亦觉有所收获。 薪资增长不过其次,关键在于风起之时,此乃护身之符。 “当真写成了?” 江天爱一脸讶异。 杨建国终归只是个厨子,江天美上次所言,她本就没抱希望,连江天爱自己也未曾放在心上。 此刻杨建国拿出歌词,她岂能不惊。 “莫非还不信我?我既应承,自当写成。” “若非时机不对,我都想写篇小说了,如今作家可是真赚钱。” 杨建国无奈,此刻才看出,人家压根不信他能写出第二首歌。 这也难怪,杨建国毕竟未曾系统学习。 实话讲,若非依靠随身世界,杨建国还真拿不出这首歌。 此乃他特意回随身世界原宿舍寻得,其中一段歌词险些忘却。 “时机有何不对?” 江天爱不解,写小说而已,何时不可? “待明年你便知晓。” 杨建国摇头,写小说或为作家,但风气一变,恐有被打成臭老九之虞。 还是低调行事为好,缺钱时走几趟便是。 “神神秘秘的。” 江天爱并未在意,帮杨建国收拾一番,让他去上班,自己则回了娘家。 “杨建国,我有事寻你。” 刚到厂里的杨建国,就被傻柱拉住胳膊。 “作甚?” 杨建国一脸无奈地看着傻柱,这傻柱一脸谄媚,意欲何为? 傻柱这般模样,不是有事相求,便是设局相害。 傻柱提着包子和油条,一脸谄媚地靠近杨建国。 “你找我啥事儿?我早饭吃过了。”杨建国说,他近来都是与妻子共进早餐,从不涉足厨房。 况且,这轧钢厂一食堂从不供应早餐,也不许像二食堂那样做早餐。 一食堂与其他食堂不同。 “我就想请教你一下,咱们去那边说。”傻柱卑微地拉着杨建国到了食堂前厅,此时空无一人。 “说吧。”杨建国面露不耐。 他心里清楚,傻柱无论问什么,都是想挑拨离间。 这院子里的人,杨建国从不与他们交心。 傻柱可是这院子里养老的重要人物,如果把傻柱忽悠了,那几户绝户人家还不得急死。 “我想娶媳妇,你帮我出出主意,不能让许大茂那家伙笑话我。”傻柱急切地说,“他一个绝户都能娶到媳妇,还在我面前炫耀,我受不了这个,我得娶媳妇。” 杨建国心想,这傻柱,一受点就想找媳妇,然后相亲被秦淮茹或许大茂搅黄后,就把这事忘了,等下次再受又想起来。 真是个奇葩。 “傻柱,不是我不帮你,是你想结婚,太多人不愿意了。 给你介绍对象,会得罪院子里很多人。”杨建国说。 他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 “什么意思?不就一个许大茂吗?你还怕他?”傻柱轻蔑地说,他从小就收拾许大茂,那家伙就是个怂货。 现在动手代价大,不然早让他求饶了。 “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 我们先得知道,这院子里有多少人不想你娶媳妇,再考虑下一步。”杨建国说。 给傻柱找媳妇是不可能的,傻柱和秦淮茹才是一对。 但利用这事挑拨离间,杨建国倒是愿意做。 “什么意思?就一个许大茂,没别人了,还用试探?”傻柱不解。 傻柱满怀信心,唯有许大茂不希望他顺利娶妻,其余人皆盼他成家。 “这可说不定,得试试才清楚。” “若为你寻亲事得罪众人,我可不敢担此重任。” “我还得在这院子里住呢。” 杨建国故作畏惧,但仍坚持试探一番。 “好吧,那你说该如何试探谁不愿我成婚?” 傻柱无奈,只得听从杨建国。 杨建国追求伴侣速度之快,令他羡慕不已。 他没这等本事,只能求助于杨建国。 “我有个主意,你花点钱找个女子,假装与你相亲。” “让她演得逼真些,表现出非你不嫁的样子。” “届时,谁反对,谁使绊子,一目了然。” 第27章 偷窃 毕竟,她家每月的粮食来源,亦非光彩之事。 “乖孙子,明天咱就买肉吃,快吃饭吧。”张贾氏只得作罢。 若真要较真,别人或许不买肉,但她家能不买粮食吗? “我现在就想吃,立刻要吃!” “那孤寡户的宴席上菜肴丰盛,我就要尝尝。” 埲梗可不是轻易能打发的。 他心里明镜似的,以往一闹腾,次日必有美食享用。 而今再闹,次日就难说了。 因此,要闹就得直接捞到实惠。 “我也要吃肉,此刻就吃!” “槐花也想吃肉,槐花好久没尝过肉味了。” 看吧,三个孩子又联手行动了。 “你们稍等,我去找你们傻叔。” 秦淮茹眼眶泛红。 三个孩子,她实在无法拒绝。 他们说得在理,家中已多日未见荤腥。 至于杨建国那大锅菜,在秦家人眼里根本不算肉,那得是纯正的肉才行。 “傻柱,我有点事找你。” 到了后院,秦淮茹唤了声傻柱。 傻柱刚忙完厨事,与杨建国同为厨师,正坐在宴席上。 “怎么了,秦姐?” 秦淮茹一唤,傻柱哪还敢怠慢,连忙起身跟上。 “傻柱,家里孩子闹着要吃肉。” “你也知道,家里好久没吃肉了,杨建国又办酒席,孩子们馋得慌。” “你能不能给想想辙?” 秦淮茹本意是借钱,但前两日刚借了五块,傻柱定不会给。 所以她想要肉。 虽说还是要花钱,但总比直接要钱强。 “秦姐,我这能有啥办法?” “杨建国买的肉全用上了,就算没用完,我也拿不出来啊。” 傻柱一脸为难,他哪里有肉? 别家办喜事他或许能捞点剩菜,但杨建国这儿他可不指望。 “那你给想想办法,三个孩子跟你最亲近了。” 秦淮茹拿孩子说事,吃定了傻柱。 毕竟,傻柱一直疼爱这三个孩子。 “这……等我吃完饭,我去想办法。” 傻柱无奈,但一想到埲梗他们,又心生怜悯。 只能是饭后设法弄肉去了。 傻柱面临困境,肉票已无,只能高价购买。 缺了肉票,至少要花费两元,这让他有些苦恼。 原本计划攒钱,没想到这么快又要支出。 然而,他无法拒绝秦淮茹的请求。 回到座位,刘岚立刻打趣道:“傻柱,又给秦淮茹花钱了吧?”刘岚一听秦淮茹找傻柱,就猜到了缘由。 傻柱嘴硬反驳:“乱说,秦淮茹找我,是为了给我介绍对象。”上次被整个厨房的人笑话后,他这次不愿再承认。 自从杨建国来到厨房,他这厨房老大的地位已不保,连厨房里的人都敢调侃他了。 二食堂的主厨更是直接建议:“傻柱,不如你把秦淮茹娶了,这样也名正言顺。” 傻柱连忙拒绝:“开玩笑,我一个单身小伙子,怎么可能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他自觉年轻力壮,理应找个姑娘。 虽然他对秦淮茹的帮助并非完全出于好心,但他也不想负责。 秦淮茹在厂里的风评,以及她与车间一些男人的事,他都有所耳闻。 真要在一起,他会成什么样子?他清楚与寡妇纠缠不清不好,但已经投入太多,包括以前的饭盒和不少工资,却仍未得手,他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让他不愿放手,总想着要收回以前的投入。 而秦淮茹并非傻子,早已看穿一切,对傻柱的接近始终保持距离。 桌上的人忍不住调侃:“你们俩,真合适。”大家心里都认为,傻柱逃不出秦淮茹的手掌心。 秦淮茹的手段,岂是傻柱能比的? 傻柱不满地反驳:“合适什么?我肯定是要找姑娘的。” “我要找个绝美姑娘,让你们大开眼界。” 傻柱心有不甘,誓要在娶妻一事上挽回颜面。 “那我们可等着瞧,傻柱,别忘了你今天的话。” 刘岚在一旁揶揄,觉得傻柱终将成为笑柄。 谁愿意嫁给他,还想找漂亮姑娘。 “媳妇,快吃点东西,饿了吧。” 酒宴过后,宾客尽散,杨建国急忙准备了几样饭菜。 他还特意拿出了珍藏的红酒,打算与江天爱共度浪漫时光。 “老公,你怎么有红酒?” 这时代红酒实属罕见。 当然,这红酒并非购买,而是杨建国从随身世界的大超市中带出的最贵佳酿。 “这红酒不易醉人,很适合女性。” “咱们今天结婚,怎能不庆祝?” 说着,杨建国为江天爱斟酒。 突然,门外传来声响。 杨建国转头,只见一个小脑袋从窗户探出,瞬间认出是埲梗。 “老公……” 江天问,却被杨建国以眼神制止。 “媳妇,你说咱这院子里,哪家最富裕?” 杨建国话锋一转。 “我哪知道,我才来几次。” 江天爱看杨建国的神色,便知他又在打鬼主意,却也配合起来。 “嘿,告诉你,最富裕的是一大爷易中海家。” “表面看和咱们一样,私下里肯定吃好喝好。” 杨建国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窗户。 小脑袋又露了出来,埲梗仍在。 “一大爷赚那么多啊?” 关于易中海的情况,杨建国早已告知江天爱。 此刻再提,江天爱自然明白杨建国是故意说给门外人听的。 “没错,他是这院里的头一号人物。” “我觉得这院里的人都太憨直了,这么个有钱人,随便动动就能让大家日子滋润。” “秦家过得紧巴,那是他们自个儿不争气。” “我要是埲梗,就盯上了一大爷家,多去光顾几次,还用愁没肉吃?” “一大爷丢了东西也不会计较,肯定跟傻柱似的不当回事。” “换作别家,你敢伸手早就报警把你抓了。” 杨建国笑得得意,盼着埲梗听了他的话赶紧行动。 埲梗去偷易中海,杨建国心里有数,肯定没问题。 就像傻柱那样,压根儿不会有人问起。 那是他儿子,他能怎么着? “老公,还是你厉害,这院里的人情世故你看得透透的。” “埲梗也是笨,一大爷家那么有钱他不去,不然哪至于馋肉吃。” 江天爱附和着,脸上挂着笑,心里觉得杨建国真是狡猾。 “好了,撤吧。” 杨建国一眼瞥见埲梗已经往前院跑去了,这场戏该落幕了。 “老公,你可真使坏,撺掇埲梗去偷易中海。” 张天爱无奈地看向杨建国,教小孩子偷东西可不是好事。 “反正他迟早要偷,不如挑易中海下手。” “偷别人,易中海还得帮着遮掩,偷他自己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儿子不偷他偷谁?” 杨建国毫不在意。 偷易中海正合适。 要是偷了许大茂或者别人家,肯定得追究。 到时候埲梗就知道偷窃的后果了,被教训一顿,以后也就不敢了。 就像剧里演的,埲梗一直偷傻柱,偷许大茂那一次闹大了,就再也不敢动别人了。 可以说,那次许大茂的事,算是把埲梗从偷窃的路上给拽回来了。 杨建国让埲梗去偷易中海,就不会受罚。 易中海肯定和傻柱一样,被偷了也得守口如瓶。 这样下去,埲梗只会越偷越上手,最后难以自拔。 上次偷许大茂的鸡,他就没得到教训。 秦淮茹后来花了十块钱息事宁人,也没跟埲梗提这事儿。 埲梗刚才溜到杨建国窗下,显然是对杨建国有所企图。 杨建国难道不会成为他的目标?他最好去偷别人,别打这儿的主意。 “哥,你回来了,有肉吗?”埲梗回到中院,小当立刻迎了上去。 埲梗偷东西从不瞒着小当。 “没有,杨建国家有人,我没偷到。” “不过你们稍等,我去一大爷家瞅瞅。”埲梗心有不甘,想起杨建国的话,决定去一大爷家试试手气。 傻柱家?这些天他去了很多次,但傻柱家干净得很,以前还能偷点花生米,现在连花生米都没了。 “哥,你去一大爷家,妈知道了会生气的,会打你的。”小当有些害怕,一大爷在院子里威望极高,掌管着整个院子。 “放心,我心里有谱。”埲梗早已习惯偷窃,偷了傻柱那么多东西也没事。 一大爷和傻柱关系那么好,万一有事找傻柱就行。 以前埲梗不去一大爷家偷,是因为一大爷家从没传出过肉香,以为他们吃得不好。 现在杨建国说一大爷家最富,埲梗哪能忍得住。 “哥,我看到一大爷买东西回来了。”槐花直接说道。 她刚看到一大爷提着袋子回来,肯定是买了好东西。 “等着,我去看看。”埲梗一听更忍不住了,立刻跑向一大爷家。 也真是巧了,一大爷家里竟然没人,两口子都在后院安慰聋老太。 因为酒席没请这位老太太,她生了好大的气。 易中海确实买了东西,而且是熟食。 他家里吃肉一般都是买熟的,这样不容易传出味道。 埲梗进去没多久就拎着袋子出来了,把易中海买的肉全偷走了。 “老太太,我回去给你拿肉。 杨建国那酒席,一人才吃几块肉啊。” 这时,易中海和后院的老太太也聊得差不多了,和大妈一起走出来,准备回家切肉。 老太太生气时,买点肉食就能哄好。 这对夫妇颇有经验。 “老易,你买的肉呢?” 回到家,大妈找遍各处,未见肉影。 “不是放桌上,面口袋里了吗?” 大爷皱眉,上前查看。 “没有啊,面口袋都不见了。” “不会是遭贼了吧?谁这么大胆?” 大妈气愤不已,心中已有所悟。 之前她与大爷去后院,回来东西就没了。 就那么几分钟,这贼真是狡猾。 “没了?那应该是被偷了。” 大爷心中暗惊。 这院子里谁干的,大爷心知肚明。 “不行,我得去问问,谁这么不要脸。” 大妈怒火中烧,欲把事情闹大。 那可是五块多钱买的肉啊! “等等!” 大爷连忙拦住大妈。 “老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可是偷窃!” 大妈一脸困惑地看着大爷,那可是五块多钱呢。 “咱们这肉不是用票换的,闹大了不好。” “到时候贼没抓到,再给人扣个投机倒把的帽子。” “现在风声紧,不能闹。” 大爷迅速找了个理由。 他们家吃肉,自然不易。 大爷家每月肉票四两,哪够吃? 后院的老太太嘴馋,若不去想办法,四两肉都不够她一顿的。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是白被偷了?” 大妈心疼不已。 五块钱的肉,两斤呢,家里一个月都买不了几次。 “我查查看,这事会弄清楚的。” “你去后院跟老太太说一声,今天这肉吃不上了。” 大爷心中已有计较。 说完,便出门往对面的贾家走去。 他得先确认,这事是不是埲梗干的。 怀疑归怀疑,得确认才行。 “淮茹,孩子们在家吗?” 走进秦淮茹家,大爷没见着三个孩子。 “一大爷,孩子不在,不知又跑哪儿玩去了。” 秦淮茹遇见一大爷易中海,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心中纳闷,孩子们平日里这时都在家中或院子里,今儿却不见踪影。 “哦,都不在啊,咱们外面说点事。”一大爷望向张贾氏,决定与秦淮茹私下交谈,以免在此提及埲梗可能偷窃之事,惹得张贾氏大闹。 秦淮茹未多思索,随一大爷走出屋外。 张贾氏未加阻拦,却急忙跑到窗边窥视。 她对易中海满心疑虑,总觉得他与秦淮茹关系不寻常,尽管未见越轨之举,就连晚上送物也仅止于此,但她总觉得不对劲,却又苦于无证据。 因此,每次秦淮茹与易中海交谈,她都紧张万分;每次易中海夜半送物,她都隔窗窥探。 “淮茹,埲梗哪去了?”易中海问道。 “后院老太太想吃肉,我刚去买了两斤回来,结果肉就没了。”秦淮茹回答,“您看看是不是埲梗拿去了?” 易中海直言不讳,将事情原委告知。 秦淮茹皱眉,她知埲梗只去傻柱家偷窃,唯一一次例外是偷了许大茂的鸡,事后她也告诫过埲梗不可再偷院中他人之物。 “你还是问问吧,这次我压下来了,但你一大娘正生气呢。 再有下次,我可压不住了。”易中海说,“埲梗想吃肉,你私下告诉我,我能想办法。” 埲梗吃肉不是问题,易中海可以买,但不能偷。 毕竟家中非他一人。 “我知道了,大爷。 回头我问埲梗。”秦淮茹点头,此事不能纵容。 若真是埲梗所为,长此以往,迟早会惹出大乱子,尤其是一大娘那边。 “那行,我回去安抚一下你一大妈。”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折返而去,此事暂且搁置,待确认是否关乎埲梗再做定夺。 若非埲梗之事,他必追查到底,毕竟他易中海绝非软弱可欺之辈。 秦淮茹甫一进屋,张贾氏便满面阴云地逼近。 尽管方才于窗边窥视,但二人对话内容无人知晓。 “何事?一大爷不过询问埲梗去向。”秦淮茹含糊其辞,深知张贾氏若得知,定会大闹一场。 第26章 白眼狼 工厂发工资了,众人纷纷前来领取。 “何雨柱,工资三十五块五。” “杨建国,工资三十七块五。” “刘岚,工资二十七块五。” 杨建国接过工资,心中五味杂陈。 想到这个月自己的开销,包括娶妻和彩礼等费用,他不禁感叹:按照这样的工资水平,不知何时才能弥补这一个月的支出啊! “傻柱,发工资了,今晚是不是又要给秦淮茹买肉了?”杨建国调侃道。 刘岚见傻柱拿着工资一脸欢喜,忍不住揶揄道: “瞎扯什么呢,我可是要攒钱娶媳妇的。” “从今往后,每月工资我都存起来,只留五块生活费。” 傻柱立刻接话,表明他决心攒钱娶妻。 上次杨建国提及刘光齐娶妻的花费,让他猛然惊醒。 照此下去,即便娶了妻也养不起,更别提他现在手里的钱远远不够娶妻之用。 刘光齐尚且花费那般多,他傻柱就算有所不及,也不能相差太远。 “得了吧,你这话谁信啊。”刘岚根本不信傻柱。 傻柱的脾性,刘岚再清楚不过。 秦淮茹几句话就能让他俯首帖耳,更别说从他手里抠出几个钱了。 “嘿,咱们走着瞧,看我能不能攒下钱。”傻柱决定用行动证明给刘岚看。 刚走出财务科,傻柱便碰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秦淮茹。 秦淮茹对食堂发工资的时间一清二楚,知道这是借钱的好时机。 加之她家中最近困难,故而早早前来守候。 “傻柱,有事找你。”秦淮茹开口。 傻柱心中一紧,已猜到秦淮茹的来意。 “秦姐,是不是想借钱?家里真没粮了?” 果然,秦淮茹开口便是借钱。 “秦姐,你不是才发工资吗?”傻柱难得在秦淮茹面前机灵了一回。 “傻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非走投无路,怎会来找你。 这个月工资刚到手,就还了不少债,只剩十几块了。 埲梗的学费还没交,婆婆的药费也得凑。” “这哪够啊。” 秦淮茹说谎信手拈来,她确实欠债,但她向来是只借不还。 秦淮茹找傻柱借钱,只因傻柱手头宽裕,想着不借白不借,先到手为强。 “秦姐,要不等你钱不够了再找我吧。” “可我这个月真的急用。” 傻柱本已心生怜悯,偏巧这时刘岚从财务部出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傻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抹轻蔑,瞬间打消了借钱的念头。 他深知自己不傻,不愿被当作。 “傻柱,你真不肯帮姐吗?”秦淮茹一听,更急了,借钱的心更加坚定。 “秦姐,真不行。”傻柱拒绝,心里打着小算盘,誓要守住自己的钱袋子,决不再轻易给秦淮茹。 “傻柱,姐以为你心里有我,姐现在只能靠你了。”说着,秦淮茹拉起了傻柱的手臂,用自己的身体贴了上去。 这是她的锏,每每如此,傻柱总能应允她的要求。 “秦姐,我……我最多借给你五块。”傻柱哪受得了这般挑逗,防线瞬间崩塌,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傻柱你最好了,真心帮秦姐。”秦淮茹迅速接过钱,松开傻柱的手臂,心中盘算着如何不再让傻柱占便宜。 在傻柱眼中,秦淮茹一直是温柔贤淑的好女人,五块钱就这么轻易到手。 然而,在别人那里,秦淮茹却是另一番模样。 上次许大茂那四大饭盒的剩菜剩饭,价值不过两三块,她却轻易上手,后来还差点以十块钱为代价被三垒得手。 秦淮茹,简直是把傻柱当作提款机。 “秦姐,我肯定帮……你快回去吧。”傻柱刚想夸耀自己的慷慨,给秦淮茹许下承诺,却看见刚从财务科出来的厨房同事正站在门口,眼神中满是嘲笑。 傻柱顿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 辛苦赚来的钱,就这样被人几句甜言蜜语哄走,自己不就像个傻子吗? 傻柱无言以对。 “傻柱,那我先走了。” 钱已到手,秦淮茹不想久留,毕竟这是工厂,她需谨言慎行,毕竟她十分在意名声。 “傻柱,财务科那儿,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刘岚走过来,脸上挂着嘲笑,她目睹了傻柱刚才的倔强,转眼他就把钱给了秦淮茹。 “我……我看秦姐可怜,这是在帮人。”傻柱支吾道,“再说就五块钱,剩下的我都存起来。” 傻柱自觉羞愧,但在秦淮茹面前,他总是难以自控。 “算了吧,你也别存了,省得秦淮茹下次借钱,你还得跑银行。”刘岚满脸嘲讽,说完便朝后厨走去。 不给秦淮茹钱,那还是傻柱吗?整个工厂,谁不知晓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大家不仅知情,还在背后嘲笑傻柱。 与秦淮茹有纠葛的男人不少,但傻柱总是吃亏的那个。 “说什么呢,这是我存起来娶媳妇的钱,谁也不借。”秦淮茹已走,傻柱又硬气起来。 可惜,厨房里没人买他的账,就连一直支持他的马华也低着头匆匆离开,嫌弃师傅太丢人。 “真是的,我何玉柱真有那么傻吗?”见无人相信自己,傻柱喃喃自语。 他自认为聪明,从不承认自己傻。 于是,他趁时间还早,径直走出工厂去存钱。 他想,钱存起来了,看谁还能从存折里取走。 “淮茹,找傻柱去了?”秦淮茹刚回车间,一大爷就走了过来。 “是啊,一大爷,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只能找傻柱。”秦淮茹直言不讳,她知道一大爷与她同一阵营,还撺掇她去找傻柱。 “嗯,晚上我给你送点面粉,记得晚睡会儿。”一大爷说完就走了,在工厂里,他不会与秦淮茹过于亲近。 “杨建国,今日大喜啊,恭喜!” 周末,正值杨建国喜宴之日。 晨光初照,便有邻里前来道贺。 “多谢,下午请务必来喝杯喜酒。” 杨建国笑容满面,心中却明镜似的,除了几位剧中人物,其余邻里皆和善。 众人心里都有数,对大院里那几位大爷的作为,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 “那是自然。” 邻居满脸喜庆地回应。 “杨班长,今日这宴席如何安排?你给拿个主意。” 傻柱也闻声而来。 杨建国身为厨房班长,他主动提出帮忙置办宴席。 傻柱心里有数,他这是示好呢。 昨日便已自告奋勇要助杨建国一臂之力。 “还能怎样安排,就按普通人家的规矩来。” “大锅菜里放二斤猪肉,主食就白面馒头吧。” “我也没请什么领导,酒席就摆两桌,一桌女方家,一桌同事。” “院子里的人就吃大锅菜,我也不收礼。” 杨建国略作思索,便定了下来。 这年月,尤其是在这种大杂院办喜事, 因票证限制,无人能大肆铺张,也负担不起。 通常都是一锅大锅菜,配上主食, 每人一小碗菜,两个馒头, 再设几桌酒席,招待女方家长和男方的重要宾客。 “这不太合适吧,咱院子里总该备一桌吧?” 傻柱愣住了,杨建国这是不打算给院子里的人单独设桌啊。 若让全院人只吃大锅菜,那几位大爷岂不是要闹腾? “我不收礼金,他们吃大锅菜还占便宜了呢。” 请大院的人?杨建国与他们早已势如水火, 请,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你这……咱院子那几位大爷,极好面子。” “你这么做,他们日后定会记恨于你。” “你往后还得在这院子里生活呢。” 傻柱对大院里的几位大爷了解得很, 他们不仅爱面子,还心胸狭窄。 “呵,你以为请他们,他们就不会找我茬了?” “咱院子里的几位大爷,即便你不惹事,他们也不会安分。” 傻柱这话有理,却也不全对。 杨建国深知,这院中的大爷们,不论你如何表现,只要逮到机会,定会找上门来。 所以,讨好他们根本无用。 除非你愿为一大爷养老,他会庇护你;或者你愿让三大爷占便宜,他会为你说话。 至于二大爷,若整你能让他得利,即便你是他亲儿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因此,杨建国从不做这种无用之事。 “一大爷其实人挺好的。”傻柱反驳道,毕竟一大爷曾给予他不少帮助。 “你还是安心做饭吧,别的就别多说了。”杨建国回应道,“等你结婚后,我送你一份大礼,到时候你就更明白一大爷有多好了,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杨建国深深地望了傻柱一眼,心想:若告诉他埲梗和易中海(一大爷)之间的那些事儿,他还会觉得一大爷是好人吗?毕竟,傻柱最初接济秦淮茹,就是一大爷的主意。 一大爷总是对傻柱说秦淮茹家如何困难,让他多帮忙。 傻柱以为一大爷出于善心,却不知人家是想让他出钱帮着养情妇。 现在傻柱已深陷秦淮茹的魅力无法自拔,若知道,定会有好戏看。 杨建国决定等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后再说出这事,现在说出来没意思。 话说回来,一大爷居然能接受傻柱和秦淮茹结婚,这让杨建国感到不可思议。 这老头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是为了养老?毕竟埲梗虽是他的孩子,却不敢认,还是个白眼狼。 所以,他只能指望傻柱了。 等改开的时候,这老家伙退休了,想靠傻柱养老,以为大局已定。 到时候给他来个爆料,看他还能指望傻柱养老?上次他还为聋老太出头,杨建国可没忘。 算计了一辈子的养老问题,到时候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还老了。 “呵,神秘兮兮的。”傻柱不知道杨建国的大礼是什么,还以为他要送礼物呢。 想到杨建国要送礼,他心里甚至还有些开心。 “杨建国,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两小时后,几辆三轮自行车抵达。 这是杨建国为接亲特地雇用的。 京城之中,畜力车自是严禁上路,唯有此类车辆可行。 昨日已商定,江家会来六七人,故杨建国雇了三辆三轮自行车。 “赶紧走!” 杨建国同样心急,一跃上车,直奔江家。 他亲属稀少,又不愿与院中之人亲近,故而孤身前往。 这在当下也算常见。 抵达江家,一番热闹后,终得迎娶而归。 随后便是婚礼仪式,最后将新娘江天爱送入新房。 “好了,诸位请入席。” 婚礼毕,自是喜宴。 刘岚负责招待,颇有经验,引领众人入座。 宴席简单,仅两桌:一桌为杨建国同事及食堂主厨,一桌为江家亲友。 院中之人则前往大锅菜处,盛一小碗菜,携两馒头归家享用。 整个婚礼,杨建国未收分文彩礼。 此时,在中院,脸色阴沉的二大爷刘海忠偶遇外出的一大爷易中海。 “哼,都没给咱们备座,去何干?” 易中海自觉去吃大锅菜有失颜面。 哪家有喜事,他不是上座便是主位,杨建国竟敢不备院中那桌,简直荒谬。 “就是啊,这杨建国太不像话了!”刘海忠亦是气愤难平。 他还曾想过,若杨建国不亲自邀请,他都不去。 结果人家根本没预备他的份。 “罢了,就此作罢。 以后院中杨建国家的事,咱们一概不管。” 易中海望了一眼杨建国家的方向,丢下一句话便离去。 仿佛不管杨建国家事,反倒是杨建国的损失。 若杨建国闻此,定会感激易中海——别管我家,越远越好。 “对,杨建国家的事,咱们都不管了,看他能得意到何时!” 二大爷怒火中烧,眼神中满是愤慨。 与此同时,三大爷一家已全员出动去打菜。 尽管三大爷同样心有不满,但要他放弃那免费的馒头与菜肴,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肉块的大锅菜,实在是难上加难。 “这没良心的绝户,怎就不去死,竟敢不请我们入席。”中院的贾家,张贾氏边用餐边咒骂。 她瞥见两桌上摆满了六七道菜肴,其中半数皆为荤菜,而自己家却只能以白菜充饥,这令她气愤不已。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宴席,我不吃白菜了!”埲梗扔下筷子,执意要去参加宴席。 “我也要,我看到有红烧肉呢!”小当紧随哥哥附和。 “槐花也要红烧肉。”槐花自然不甘落后。 “吃吃吃,这菜里不是也有肉吗?快吃吧!”张贾氏深知,院子里无人受邀入席,她们家又怎可能有此殊荣。 秦淮茹明白,此刻前去只会自讨没趣。 “淮茹,你看那席上肉可不少。” “杨建国就一人,哪来的肉票?他定是投机倒把了。”张贾氏心生恶念,欲举报杨建国。 “咱要真举报他,他的婚礼还能办成?”张贾氏虽心有不甘,却也有所顾虑。 “妈,你省省吧。 你举报了他,他能轻易放过咱家?别忘了咱家每月的口粮从哪来。 真要追究起来,这院子里谁能独善其身?就连后院那老太太,都私下卖粮票呢。”秦淮茹连忙劝阻张贾氏。 在这个时代,举报需实名制,保密制度亦不完善。 一旦杨建国得知被举报,贾家定无宁日。 更甚者,这院子里的每家每户,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旦被牵扯出来,贾家必将陷入困境。 “便宜那绝户了。”张贾氏无奈,若举报不成反被举报,她家将大祸临头。 第25章 采购 次日下班时,杨建国刚到家准备拿点东西去岳母家,走进院子便遇到了何雨水。 何雨水住在厂子里,只有周末才回家。 然而,自何雨水恋爱后,周末鲜少归家。 这对兄妹,皆有几分特别。 兄长自诩独行侠,从不以有妹为念。 昔日窃来的饭盒,皆赠予贾家,雨水难得享用。 而妹妹则力挺兄长与寡妇的暧昧关系,态度之积极,令人猜疑她是否在针对傻柱。 “杨哥下班啦,听说你结婚了,真快呀!” “我上次回来时,还未闻你相亲之事。” 同院长大,众人皆熟络。 雨水自然地询问杨建国。 “缘分嘛,到了就得抓紧。 遇到心动的,下手要快。”提及新婚,杨建国满面春风。 “恭喜杨哥。”雨水贺道,随即感叹,“我哥要有你这本事就好了,至今还单身呢。 你说我哥是不是笨,秦姐那么好,他还四处寻妻,难道看不见秦姐?” 雨水之言,令杨建国哑然。 这雨水,竟觉兄长与秦淮茹相配?天哪,这想法也太离奇了,尤其秦淮茹还带着仨娃和一老妪。 莫非真是报复兄长? “嗯,你哥确实傻,满世界找啥老婆,秦淮茹最合适。”杨建国假意附和,实则内心窃喜。 傻柱与秦淮茹结合,正合他意。 如此,傻柱才能绝了后嗣,没了娄晓娥为他生子,没了娄晓娥的财富支撑,看他如何养活全院人。 傻柱晚年,会是何光景?杨建国颇感好奇,拭目以待。 秦淮茹的三个孩子,会赡养傻柱吗? “杨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我就觉得我想法没错。”雨水兴奋地说,“秦姐多好,孩子教得懂事,又孝顺长辈。 最关键的是勤劳,我哥那么邋遢,没秦姐,他衣服都得臭了。 眼前的好人看不见,非得满世界找老婆,真是个傻大哥。”雨水仿佛找到了共鸣。 多年来,她始终认为哥哥该娶秦淮茹。 可惜哥哥总想找未婚姑娘,嫌弃秦淮茹已婚且带娃。 “你说得对,多劝劝你哥。” 杨建国无言以对。 秦淮茹教育孩子?那三个孩子,简直就是小偷加白眼狼。 别人家孩子是父母的欢乐源泉,她家孩子却如饿狼,整天只想着吃。 傻柱和秦淮茹倒是相配, 但并非因秦淮茹多好,而是他俩如同白莲花与绝配的绝户组合。 在一起后,傻柱怕是无后了。 毕竟秦淮茹都上环了。 “当然,我肯定帮我哥追到秦姐。” “秦姐那么好,我哥都配不上她。” 哎,真是何家的好妹妹。 杨建国暗自庆幸,幸亏这不是自己妹妹,不然真想找个夜晚把她给埋了。 “你说得都对,加油吧。” 杨建国还能说啥,只能给何雨水打气。 “杨哥,听说你家最近伙食不错,发财了?” 何雨水不知从哪听说的,竟问起伙食来。 “瞎扯,就是些青菜,关键是你杨哥手艺好。” 杨建国心里直嘀咕,自己一直在丈母娘家做饭,院里没吃几顿。 这就传出去伙食好、发财了?以后得小心。 这时代说你发财,可非好事。 怎么发的财? 这时代发财,就等于犯法。 “聋老太说你家饭菜特香,我以为你买肉了呢。” 一听这话,杨建国就知道聋老太又开始造谣了。 之前她就说前身不能生,造谣绝户。 之前跟江天爱谈恋爱时,杨建国为啥不带她回院? 就怕这谣言传到她耳朵里,坏了两人的事。 “雨水,聋老太的话你也信?” “她跟你家有仇,你不会还不知道她当年干的坏事吧?” “来我家,我告诉你个秘密。” 聋老太竟敢造谣,杨建国打算收拾她一顿。 造谣?让你知道后果! “雨水,我们怎会成仇人?杨哥你真爱开玩笑。” “你想告诉我什么秘密?“ 何雨水满心好奇,不由自主地跟随杨建国进了家门。”杨哥,你家布置得太雅致了,这些家具真美!“ 踏入杨建国家中,何雨水由衷赞叹。”这些都是我亲手设计的,再找人制作的。” “来,坐这儿,我告诉你个秘密。” 杨建国示意何雨水坐下,他时间紧迫,还得去媳妇家。”什么秘密?“ 何雨水满脸好奇,不知杨建国欲言何事。”你可知你父亲当年为何要逃离,为何要离开?“ 杨建国一句话,让何雨水呆立当场。”还不是因为那白寡妇,这有什么可提的?“ 何雨水面露怒色。 何大清与寡妇私奔之事,不仅丢人,更让她心痛不已。 当年她前去寻找何大清,却连门都未得进。”那你可真是冤枉你父亲了。” “你父亲当年若不逃,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这可是咱们院里少有人知的秘密,我爸临终前告诉我的。” 杨建国起身望向门外,似乎生怕被人听见。”什么意思?当年何大清不是跟寡妇跑了?“ 何雨水难以置信,她可是亲身经历者。 这事绝对不会有错。”当然不是。” “据我父亲所言,咱院里的那个绝户,看上了你父亲,想让他给自己养老。” “你父亲又不傻,无缘无故怎会答应?自是不愿。” “但那绝户抓住了你父亲的把柄。” “当时放出狠话,让你父亲滚蛋,否则就要他的命。” “你父亲无计可施,本想带着你和你哥离开。” “但那绝户却说,只许他一人走,你和你哥必须留下。” “她的意思是,何大清不给我养老,就让你儿子给我养老。” “你父亲也是万般无奈,为了自己,也为了你们兄妹,他不得不走。” “就连你们去寻他,他都不敢见,生怕那绝户下。” 杨建国悄悄地对何雨水透露了一些话,虽然这些都是他编造出来的谎言,但他并不在意这一点,反而挑衅说,你造谣,我就挑拨离间。 “杨哥,你没戏弄我吧?你说的是真的吗?”何雨水一脸困惑,觉得杨建国的话很不真实。 “这个嘛,就得靠你自己去想了。”杨建国回答,“唯一能告诉你的,这些年咱们院子里需要别人养老的就那么几个,一直没变。 你想想,你哥现在养着谁,跟谁亲近。” “好了,我还有事,你走吧。”杨建国急着打发走何雨水,因为他要进入随身世界取食材。 他媳妇说今晚会回来,还会给他奖励。 杨建国离开后,何雨水满脸忧虑地回到家。 她开始怀疑杨建国的话是否真实。 院子里需要父亲养老的那个人,还用明说吗?当然是后院的那一个。 一想到这,无数的烦恼就涌上心头。 如果杨建国说的是真的,那老太太可真是恶毒,是何家骨肉分离的罪魁祸首。 而现在,自己的傻哥哥还把她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何雨水一时相信了杨建国的话,一时又充满怀疑。 她实在想不明白,最后决定去傻柱的房间问问他。 “哥,我有件事想问你。”何雨水直接说道。 “什么事?我正忙着呢。”傻柱不以为然。 “哥,有人告诉我,咱爸当年不是那样走的,你觉得这可能吗?”何雨水直截了当地问。 “怎么可能!他就是跟寡妇跑了!”傻柱坚决不相信这种说法,因为他当年是亲身经历者,根本没人逼他父亲。 就算是有人逼,为什么逃跑时不带上他们兄妹呢? “哥,我深思后觉得,其实并非全无可能。” “有人告诉我,咱家院子里那个无后的家庭,看中了何大清,想让他给他们养老。” “但何大清不愿,于是双方闹翻了。” “那人还抓住了何大清的短处,把他赶了出去,还不许他带上咱俩。” “我觉得这话不像假话,咱家有什么短处被握住了呢?” 何雨水边说边陷入沉思。 “这……别听那些无稽之谈。” 何玉柱当然清楚那个短处,不就是三代贫农的身份嘛。 何雨水提及家中短处时,傻柱立刻想到了这一点。 这事,杨建国知道,那院子里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知道。 年轻人肯定不知晓,而大爷那一辈几乎都是后来搬入的,同样不知情。 要说谁知道,估计只有后院老太太和大爷了。 这些,傻柱不愿提及。 “怎会是无稽之谈,我越琢磨越觉得当年的事不简单。” 何雨水确有此感。 想当年,何大清很疼爱她的。 走时毫无征兆,还直接不认她了。 现在想想,似乎是被迫的。 “行了,快吃饭,别乱猜,哪有那么复杂。” 傻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 若此事为真,定是聋老太所为。 那聋老太绝非善类。 傻柱有股冲动想去质问,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问了又能怎样? 答案只有一个。 无论真假,聋老太的答案都会是极力否认。 经过杨建国多次教训,行事冲动的傻柱已稍有收敛,不再遇事就冲动。 同时心里也明白,那短处已被老太太捏在手中,此时前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以后,避开老太太便是。 “你还是不是我哥,如此大事你竟如此敷衍我?” 何雨水极为不满。 如此重要之事,这傻哥怎就毫不在意呢? “够了,别操心你不该管的事,你自己的事儿定了吗?” 傻柱此刻,竟显得异常清醒。 一旦闹僵,吃亏的肯定是他们兄妹俩。 因此,不能让妹妹继续追查下去。 “定了,年底就办婚礼。” 提及此事,何雨水满脸喜悦。 她的对象是名片警,婚后两人都是双职工,生活定不会差。 “那就好好筹备婚礼,别插手院里的事。” 傻柱说完,拿起筷子吃饭,心中却已波澜起伏。 以往未曾深思,此刻细细一想,即便何大清与寡妇在一起,当年自己也无权反对,他又何必逃跑? 此事必有蹊跷。 如今院里新人居多,老人已所剩无几。 能让何大清忌惮,且能拿捏其家庭背景的,唯有一大爷与聋老太。 这让傻柱心生疑虑。 “哟,南师傅今天又要教训许大茂啊?” 杨建国来到江家大院,又撞见了南易。 “哎,别提了,许大茂又找了个厨子,跟我翻脸了。” 南易一脸无奈与懊悔。 丢了这份工作,日后便没了外快,只能继续变卖家中的古董。 他真没想到,就因为放了许大茂一次鸽子,许大茂竟另寻了厨子。 “许大茂找的谁啊?” 杨建国好奇,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竟愿与许大茂合作,简直是愚蠢。 那家伙可不是善茬,坑害合伙人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一个大厂的小灶厨师,手艺也就一般。” “不过应付许大茂的活儿,倒也勉强够用。” 南易心中不悦,许大茂找的那厨子,手艺远不及他。 但许大茂的活儿,也不必非得多好的厨子。 那些红白喜事,很多人家对厨子的手艺并不挑剔,还能省下些钱。 至于私宴,这年头只要有肉,多数人都不挑剔。 尤其那些成分不好的有钱人,平时根本吃不到好东西,更不会挑剔。 许大茂这人精明,自己去采购肉菜,高价承办私宴,赚得盆满钵满。 或许有人会问,那些人为何不自己去采购呢? 在那些被视为成分不佳的人眼中,一旦涉足禁忌之地被捕获,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们对此唯恐避之不及。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些家庭在烹饪时若飘出肉香,恐怕会引来周围人的警觉。 一旦有人嗅到这股气息,定会蜂拥而至,争相举报。 毕竟,被定为资本家成分的人是没有肉票的,难以解释肉的来源。 而举报者,往往还能因此获得奖励,何乐而不为呢? “南易,你放心,许大茂的生意注定无法长久。”杨建国安慰道。 “他那人,根本不适合合作,谁与他联手都会惹上麻烦。”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前院的一扇门悄然开启,走出一位女子,她面带不悦地望向南易。 “这位是?”杨建国疑惑地问。 “这是我们厂的厂医丁秋楠。”南易解释道,脸上略显尴尬。 “那我先回去了,遇到熟人聊几句。”南易边说边显得有些难堪,但对这位女子却异常宽容。 杨建国瞬间明白,这位丁秋楠便是南易心仪的对象。 女子轻声嘀咕了一句“狐朋”,便转身离去,留下杨建国一脸茫然,不知自己何以被如此形容。 南易连忙为杨建国解围:“杨师傅,您别介意,她可能是误会了。” 杨建国无奈地摇了摇头,提着袋子走进院子,不再理会南易。 对于舔狗行为,他向来嗤之以鼻。 不过,他惊讶地发现丁秋楠竟也住在这个院子,真是 巧合至极。 第24章 稿费 “妈,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让您多休息嘛。” 这察言观色的本领,简直能与傻柱相提并论。 “杨建国,快来。” “我姐今天得奖了,工资都升了一级。” 杨建国正欲步入厨房,江天爱一脸喜悦地拉住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建国略显惊讶,毕竟江天美的薪资本就超过了他。 “昨天是十月一,你忘了?我姐可是压轴唱了你的歌。”江天爱一脸无奈。 “哦,对,昨天我太开心了,都把她给忘了。”杨建国挠挠头,“而且我心里全是你,哪顾得上她啊。” 杨建国正是在十月一那天去登记的,满心都是江天爱,以及昨晚的甜蜜,哪有心思管江天美。 “呵,某个厨师,工资还三十几块吧?我都五十多了,羡慕死你。”江天美嘲讽道。 “你这可真是忘恩负义啊,忘了是谁帮你升的职了?是不是觉得你主唱的位置稳如泰山了?”杨建国无奈极了。 江天美显然不领情,还洋洋得意地说:“那是我唱得好,你的歌词只是起个辅助作用。” “行行行,你最厉害。”杨建国不想纠缠,拉着江天爱进了厨房,“媳妇,咱们做饭去。” “别急着走啊,我给你个表现的机会。”江天美喊道,“最近我们要去一个救灾部队的汇演。” “你要是能再给我写首歌词,我就服了你。” 杨建国这下明白了,江天美是在这等着他呢。 之前的表演也是为了试探他。 “不行,我没那本事。”杨建国婉拒了,他觉得江天美太傲娇,得晾一晾。 杨建国本是想通过写红歌给自己增加点筹码,但也不用写得太频繁。 “不会让你白写的,看,这是你上一首歌的稿费,我帮你拿回来了。”江天美递过一个信封。 这是杨建国写歌词赚的钱,人家知道他是个厨子,偶然写了首歌,没太当回事。 不然,要么是邀请杨建国亲自去拿,要么是派干部送过来。 “哟,还有稿费啊。”杨建国有些意外。 ‘好,老婆,钱给你,咱们存着买新衣裳。 ’ 杨建国递过信封,毫不在意。 他心中盘算,或许能在随身世界为妻子寻些漂亮衣物。 她穿上定会很美,外头的宽松衣裳是为了遮掩身形, 但回了家,就不必隐藏了。 家中还得添置些物件,比如屏风,这样外头就看不见里头了。 “老公,你帮帮姐姐嘛,能写的话就给写首歌词。” 杨建国又把江天爱带了出来,原计划在宴席后再入住院中, 但他几句甜言蜜语便改变了计划。 怎能让她此时还住在娘家。 “看在我老婆的份上,我就试试,不跟她计较了。” 杨建国爽快答应,写红歌当护身符,大姨子是个不错的途径, 他本就打算写的。 大姨子虽然傲娇,但他看出她已接受了自己, 不接受也没办法,都领证同住了。 “你真好。”江天爱笑颜如花,觉得杨建国真好。 领证前她心中忐忑, 毕竟杨建国离过婚,万一打人怎么办。 但同住一日后,发现他人不错, 连离婚的原因昨日都告诉了她,竟是院中老太太搞的鬼, 想给自家“孙子”牵线。 这也太离谱了,若不是老太太,换个人早就遭殃了。 “那当然,你是我老婆,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他们的忙,我能不帮吗?” 哄老婆,杨建国自称专家。 “杨建国,你怎么才回来啊?” 刚进后院,许大茂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抓住他的手臂。 “干嘛,我回不回来关你什么事?” 说着,杨建国甩开了许大茂的手。 “不不不,是我不会说话。” “兄弟,你帮我个忙,我那边订了桌酒席,你去帮我应酬一下。” “约定的厨师未到,急煞我也。”许大茂这次确实心急如焚。 他刚接下为大户人家操办私宴的活计,一旦此次失手,往后将难以获取对方的信任,无疑是自断财路。 为此,许大茂甚至向傻柱求助,可傻柱无论出价几何,皆不为所动。 无奈之下,他只得转向杨建国。 “我要休息了,谁给你掌勺?另请高明吧。”杨建国婉拒了这份差事。 许大茂此人,合作时总爱耍些小聪明,南易教训他一番实属应当。 “兄弟,我实在找不着别人了,拜托了。”许大茂恳求道,“一顿饭五块,这价不低了。”若非别无选择,他断不会来找杨建国,此刻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许大茂,你真行啊,我没那闲工夫,就是有也不帮你。”杨建国心中暗自腹诽。 若非从南易那里得知行情,他还真以为许大茂诚意满满。 毕竟,五块钱一顿饭,在当下堪称天价。 但南易透露,许大茂每顿饭能赚五十余元,许给出的价格简直是戏耍人。 之前许大茂找人时曾言,收益与厨子对半分。 “兄弟,你这是何意?我何曾对不起你?”许大茂不解杨建国为何拒绝,只得提价,“这样吧,这次我不赚钱了,十块都归你。” “你自己折腾去吧。”杨建国冷笑道,“还有,你得罪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给你出的主意,你竟传了出去。 别把我当傻子。” 若非点破,许大茂还在那儿装无辜,以为自己的行径天衣无缝。 “不不不,这都是误会。”许大茂急忙辩解,“我一喝酒就口无遮拦。 这次是我错了,但我只是跟二大爷、三大爷提了一句,肯定是他们说出去的,真不关我的事。”说罢,许大茂连忙抛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他当初背叛杨建国时,便已备好了这套说辞。 杨建国携妻归家,紧闭大门,断了许大茂话头。 “你给我等着!”许大茂怒斥一声,匆匆离去。 他深知,要解此困,非得找傻柱不可。 但直接相求已不可能,往日亏欠太多,傻柱岂会因小利而助他。 于是,许大茂转而决定求助于秦淮茹,深知她贪心易控,拿捏傻柱之事,非秦淮茹莫属。 刚至中院,许大茂便巧遇出门的秦淮茹。 “何事?”秦淮茹对许大茂态度冷淡,皆因他导致一大爷给的钱少了,傻柱也受他连累不轻。 “有桩赚钱的买卖,做顿饭就能得五块。”许大茂笑对秦淮茹,心中盘算,这女人贪念重,本想提两块,但又念及之前与傻柱约定的二十,恐生事端。 “我又不会做饭。”秦淮茹不解,此事找她作甚,找傻柱才是正理。 “你不会做,但傻柱会啊。 这院里,能让傻柱动手的,也就你了。”许大茂一番恭维,深知秦淮茹出面,此事必成。 拿捏傻柱,她可是行家。 秦淮茹一笑,便知许大茂已找过傻柱且碰了壁,否则怎会来找她。 “嘿嘿,秦姐心里明镜似的。”许大茂也不再隐瞒。 “十块,我帮你去找傻柱。”秦淮茹思索片刻,开口报价,自觉已是天价,两倍于许大茂所提,心中暗自得意。 她便是这样一个贪婪而又易被人操控之人。”行,那就这么定了,你赶快去找人吧,那边正等着呢。” 许大茂心急如焚,催促秦淮茹赶紧行动。”知道了。” 秦淮茹满脸喜悦地去找傻柱了。 十元钱,她整月工资才二十七块五,这一顿饭就赚到了月工资的三分之一还多,真是捡了大便宜。”许大茂,你骗我!你给傻柱二十,到我这就变十块了!“ 不一会儿,秦淮茹一脸怒容地走了出来。 许大茂的小计谋终究没能瞒过去。 傻柱那句“许大茂给我二十我都没去,给你十块你就屁颠颠的”,直接让秦淮茹气炸了。”秦姐,我没有啊,我是想等事情结束后,二十块一起给你,给你个惊喜嘛。” 许大茂慌忙找了个借口,尽管他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他原本打算能省则省,万一两人都不提价格的事,不就没事了吗? 可惜,事情并不如他所愿。”哼,许大茂,你就使坏吧!“ “三十块,给三十傻柱就去给你做饭!“ 秦淮茹又加了十块,打算给许大茂一个教训。”好好好,我认了。” 许大茂一副认栽的表情,心里却在滴血。 这顿饭他本可以赚三十,现在全进了秦淮茹的口袋,真是不甘心啊。 但好在也没亏本。 许大茂心想,以后得找几个靠谱的厨子,再也不能被厨子拿捏了。”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二十?不是说好的三十吗?“ 傻柱最终还是去了,因为秦淮茹是他无法拒绝的人。 事情结束后,秦淮茹来找许大茂拿钱,结果只有二十。”秦淮茹,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许大茂一脸得意地笑着,丝毫没有掏钱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很生气,不明白许大茂又要耍什么花招。”什么意思?我家上次丢的那只鸡,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我已经查过了,就是你儿子偷的!“ “要不是第二天出了别的事,你儿子早被抓了!“ “哼,这十块就当作赔偿,算你走运。”许大茂早有准备,紧握秦淮茹的把柄。 “你……真够狠的。”秦淮茹心知理亏,毕竟“八一零”那梗确实是她偷的东西,本以为事情已过去,不料许大茂一直守候在此。 一只鸡要十块,简直是天文数字。 秦淮茹不愿再多言,转身欲走。 “秦姐,别急啊。”许大茂又叫住了她。 “你还想怎样?”秦淮茹满心不耐烦。 “看,这四个大饭盒的剩菜,想不想要?”许大茂得意洋洋地从桌上拎起四个大饭盒。 这次傻柱做菜,什么也没带回来,全被许大茂看在眼里。 剩菜全在他手中,他正等这一刻。 离了婚的许大茂,许久未沾女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淮茹看到四个大饭盒,立刻心动了。 她也曾偷看过,今天的菜几乎都是肉。 “嘿,老规矩嘛。”许大茂笑道,“不过这次可是四饭盒的荤菜,得有点实质性的回报才行。” 两人在轧钢厂时就有交情,许大茂常给秦淮茹打菜打饭,然后借机去小仓库。 当然,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小动作不少。 “你快点,这是在院子里呢。”秦淮茹并未拒绝,这种事已不是头一遭。 只是以前在小仓库,现在是在许大茂家。 许大茂离了婚,此处安全无人打扰,秦淮茹便答应了。 “嘿嘿,那得看秦姐你的本事了。”许大茂不客气地抱住秦淮茹。 “你干什么,解我裤带做什么?”没多久,秦淮茹的声音带上了惊慌。 “秦姐,这可是四大盒饭菜,全是荤的,可不是几个馒头能比的。”许大茂笑道,“那十块钱,我一会再给你。” 随后,是许大茂得意的笑声。 二十多分钟后,秦淮茹红着脸走出许大茂家,手里拎着四个大饭盒。 脸上交织着后悔与欣喜。 喜悦源于那四大饭盒的食物,足够家中数日之需,且还追回了被扣的十元。 懊悔则因这次行为越界,许大茂比之前在仓库时更为过分。 “去哪儿了,怎这般迟归?”秦淮茹入门,张贾氏满面狐疑。 “妈,去许大茂家讨债了,多聊了几句。”秦淮茹连忙解释,手中提着剩菜,“这些都是他给的。” 张贾氏接过饭盒,见全是荤菜,疑虑更甚。 “信与不信,由你。”秦淮茹心力交瘁,刚从困境中归来,又要与张贾氏周旋。 “妈,我信你,我要吃饭,晚上都没吃饱。”埲梗不顾许多,饿极了眼。 贾家近况不佳,伙食大减,不仅饭盒丢失,接济亦少,连白面馒头都成了奢望,几近以细粮换粗粮,再至红薯的地步,只求数量不顾质量。 “吃罢,妈给你热热。”秦淮茹拿着饭盒走向炉火,避开张贾氏的目光,心中略有不安,此番她牺牲最大,许大茂毫不留情。 “哼,不干不净。”张贾氏嘀咕,实则内心恐惧秦淮茹改嫁,一旦如此,她将失去依靠,被迫回农村劳作,这是她无法承受的。 “奶奶,别这样说妈,妈拿回来的东西,你吃得最多。”埲梗护着秦淮茹。 这位奶奶,整日闲在家中,还与孙子争食。 “埲梗,奶奶这是在提点你妈呢。” “不然,哪天你妈不要我们了可怎么办。” “到那时,我的乖孙可怎么是好。” 张贾氏自是想让孙子站在自己这边,故而什么话都敢说。 “妈,您这话让孩子怎么想,别跟他说这些。” 秦淮茹很生气,这话让孩子听到像什么话。 她从未想过改嫁,即便真再婚,也不会抛下贾家。 并非舍不得张贾氏,而是房子、工作都是贾家的。 若不管张贾氏,她定会闹腾。 工作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秦淮茹宁愿养着张贾氏,也不愿丢了工作。 养张贾氏一个月不过几元钱,三块钱的养老费,加上三四块钱的吃喝足够了。 “你心里想的什么,自己最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 “除非你把几个孩子都养大成人,到时候我就不再管你。” 张贾氏心中自有盘算,真等埲梗成年了,孙子能不养她吗? 到那时,自然就不再需要秦淮茹。 况且到那时秦淮茹都四十多岁了,谁还会要她。 “妈,我从未那样想过,您别多心。” “吃饭吧。” 秦淮茹又能说什么呢,只能安抚张贾氏。 “妈,这肉真好吃。” “妈,以后能天天吃肉吗?” “槐花也想天天吃肉,槐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多肉。” 三个孩子见到肉,比什么都亲,这都是受贾家生活方式的影响。 “哼,我也来点,晚饭的窝头吃得我胃不舒服。” 张贾氏看着桌上的菜,也忍不住动了筷子。 她才是最馋的那个,平时说孙子如何,其实不过是想弄点肉,自己也好解解馋。 第23章 应战 “不至于吧,就因为不让吃饭就开全院大会?”江天爱惊愕不已。 不让吃饭就开全院大会找麻烦,这是什么人,这是什么院子? “正好吃完饭,当散步了,你也见识一下这院子的风气。” “要是觉得累,就在家休息,我自己去应对。”杨建国起身,准备应战。 “我也去。”江天爱跟了上来。 “人都到齐了,大会开始。” “我先说两句,今天大会的主题就是尊老爱幼。 我们要学会尊重长辈。” “以前,咱们院子这方面做得很好,但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有些人已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今天,我们得好好说说某些人,大家要引以为戒。” “好,请一大爷发言。” 二大爷每次都想抢风头,第一个发言,这是对一大爷的无声。 他也知道,若一大爷先开口,就没他表现的机会了。 “尊重长辈是美德。 作为每年的先进院子,我们必须做到。” “否则传出去,丢的是咱们院子的脸。” “这方面,傻柱做得很好,对聋老太太很尊重,还给她做饭吃。 咱们院子要向傻柱学习。” 一大爷面带微笑,大肆夸赞傻柱,为他树立形象。 热心肠、好人、救济穷困,这些都是一大爷一直为傻柱宣传的人设。 聪明人一眼就能看穿,那些所谓的人设虚伪至极。 傻柱的热心肠和救济行为,专针对贾家、聋老太及一大爷家,旁人若想沾光,纯属妄想。 他所谓的善行更是荒谬,院中被他拳脚相加的人不在少数。 “一大爷,这是应该的,老太太可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傻柱闻言,满脸得意,他最享受被夸赞的感觉,只要被夸,什么事都肯干。 一大爷深知这一点,总能轻易利用他,只需几句好话,再把事包装成善举,傻柱便会毫不犹豫地照做。 “此言极是。”“老太太年岁已高,是长辈,理应尊重。”随后,一大爷点名杨建国,询问他的看法。 此时,院中人似已被某种道德观念,谁敢言不尊重老太太,必将触犯众怒。 于是,一大爷顺势切入正题。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父母已故,在这院里无亲无故,大家不过是邻居罢了,谈何长辈?” “长辈,是指辈分高于我的亲属,是家族中的长者。 请问,这院里,有我的亲人吗?还有姓杨的吗?不过是邻居,谈何长辈、尊重?” “你尊重我,我才会尊重你,摆什么长辈架子,我认识你是谁啊?”杨建国一脸漠然,直言不讳。 “胡说八道,这院里的长者,不都是你的长辈吗?”一大爷闻言不悦,若按杨建国的说法,那还需尊重何人?此风不可长,若人人如此,他一大爷和聋老太还如何被尊重?届时,这院子还如何管理? “年长就是我长辈?这话太离谱了!”“照你这么说,我出门遇见年龄大的,都得跪下磕头?那我不用干别的了,专门认长辈好了。”杨建国反驳道。 “无亲无故,谈何长辈?”杨建国毫不留情地反驳。 “长辈?滚一边去!” “你这像什么话,聋老太是咱们院里的长辈,你父亲在世时都对她敬重有加。”一大爷怒道,却无从反驳,只能搬出聋老太。 “什么长辈,我家的长辈早就没了,没一个活着的。” “聋老太是谁的长辈,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你愿意供着她,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还有,你说我父亲尊敬她,我怎么没见过?怕是你编造的吧?” “莫名其妙,我父亲生前告诉我,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尊重。 你尊重我,我才会尊重你,就这么简单。” “到你那儿,就变成我父亲尊敬别人了?” “他是我爹还是你爹?你比我还清楚?” “要不,你去我父亲坟前磕几个头,告诉他还有个‘大儿子’在这儿呢。”杨建国毫不给一大爷留情面,当面斥责。 “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一大爷气得不行,向傻柱使眼色示意动手。 这是他的惯用伎俩,压不住就让傻柱动手。 可这次失效了,傻柱看了一眼,直接低头装死,他可不敢动手,把柄在杨建国手里呢。 “杨建国,我问你,你是不是骂了聋老太?”一大爷无奈,只能直奔主题。 他本想循序渐进,但现在那套不管用了,再说下去不知杨建国还会说出什么,索性直接点。 “骂了,那老畜生就该骂,我现在还想骂,怎样?” “老畜生,坏透了,不要脸的老东西,怎样?” “我还有更难听的,要继续吗?”杨建国坦然承认。 做了错事,还敢上门讨饭,真不要脸。 真当杨建国好欺负吗? “你……聋老太都七十多岁了,你怎么忍心骂出口?” “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长辈,信不信我现在就叫街道的人来好好教训你?” 大爷听闻杨建国竟然承认了,还在此继续谩骂,顿时情绪高涨。 杨建国这是自寻死路,这话一出,想挽回形象已绝无可能。 聋老太这般年纪,被杨建国如此谩骂,街道也不能坐视不管。 “行啊,你现在就叫街道的人来。” “我正想跟街道说说这老家伙干的坏事呢。” “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坏东西,还老祖宗,老坏蛋还差不多。” “你不叫,我叫!” 但杨建国丝毫不惧。 街道的人若真来了,把聋老太的所作所为抖露出来,还不知谁更倒霉呢。 “你说什么?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连院子都不出,能做什么坏事?” 大爷闻言,心中顿时有些发虚。 聋老太是什么货色,他能不清楚吗? 万一被杨建国揪住什么把柄,等街道的人一来,那可就成了笑话。 “能做什么?她做的好事多了去了,等街道的人来了,我正好说说。” “院子里的各位也都听着,看看你们尊敬的老祖宗,到底是什么货色。” “还有我那离婚的事儿,咱们也得好好清算清算,死老太婆,你怎么就不觉得羞愧呢?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杨建国毫不留情,对聋老太的谩骂未曾停歇。 “我困了,我要睡觉去了。” 聋老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向后院走去。 她自知所行之事并不光彩,很可能已被人抓住了把柄。 此时若是在街道的人面前暴露了什么,她那五保户的待遇都可能被剥夺,那可就无法生活了。 大爷养她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她必须是五保户,这样大爷才能落下个好名声。 若不是五保户,只是个恶贯满盈的老太太,大爷肯定不会继续养她。 以前那些算计已过去多年,不一定能压制得住大爷。 “这老太太是心虚了吧,真做坏事了?” “一看就知道,不然能这么走?早就拿拐杖打人了。” “说得没错,这老太太从来就不讲理,动不动就动手打人。” “真没想到,那位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还搞这种手段。” “你们不清楚吧,杨建国前妻离婚,不就是因为和聋老太亲近,被她挑拨的吗?” “这事我知道,说杨建国绝户,不就是聋老太造的谣吗?” “你们没发现吗?以前杨建国前妻织的围脖,现在傻柱正戴着呢。” “这个我也知道,当时还说是聋老太要的。” “要真是这样,这也太过分了,这不就是拉皮条吗?” “难怪聋老太跑了,这事要传出去,街道的人都会批斗她。” 其实很多事情,大家平时都没多想。 以前大院里发生的很多事,根本就不是秘密。 就说那条围脖,当初很多人都看到杨建国前妻织,也知道是给谁的。 怎么最后就到了傻柱手里? 这年头,这种东西是能随便给的吗? 聋老太这分明就是在拉皮条。 这事要是揭穿,她可吃不完兜着走。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 “都管好自己的嘴,别到处造谣。” “傻柱,你跟我来一下。” 一大爷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直接宣布散会。 聋老太都跑了,这会还怎么开? 他都快成杨建国的兄长了,真是丢人。 瞪傻柱,还不是因为傻柱不动手。 要是傻柱刚才在他眼神示意时就动手打杨建国,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傻柱,也有些失控了,一大爷心里很生气。 别人他管不了,傻柱他还管不了吗? 傻柱现在的房子还在他手里呢。 自从房子到手,一大爷对傻柱的态度也强硬了许多。 “来了,一大爷。”傻柱赶紧跟上。 他大概知道一大爷的意思,刚才的眼神示意,他接收到了。 但他没敢动手。 动手?傻柱怎么敢,杨建国回头不得举报他? 还有食堂的事,杨建国的那些话把他吓坏了。 扣个大帽子下来,非得整死他不可。 “走,咱们回家。”杨建国起身,新娶的媳妇正让他满意呢。 要不是这些家伙找麻烦,他才懒得理他们。 “老公,你好厉害,把这些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江天爱看出端倪,这场全院大会专为杨建国而来,目的竟是为了他未供饭食而找茬,实在荒谬。 这年头,还有人惦记别人家吃的,真是厚颜。 他们院中,从未有过这等事。 “兄弟,厉害,这些家伙还得靠你摆平。”许大茂边说边向后院走去,对杨建国竖起大拇指。 杨建国刚才痛斥聋老太的话,让许大茂倍感痛快。 聋老太总在娄晓娥面前诋毁杨建国,许大茂心知肚明。 虽已离婚,但他对此仍耿耿于怀。 他曾多次提醒娄晓娥远离聋老太,可娄晓娥如同杨建国前妻般固执,坚信聋老太是好人。 “呵呵,你也不赖。”杨建国淡笑回应,心中暗自思量,许大茂与聋老太一样狡猾。 不过,许大茂确有些手段。 在这个私人买卖被禁止的年代,商店都公私合营转为国营,许大茂却设法做起合法生意——承办红白喜事酒席,这主意一般人想不到。 若做得好,他的收入能比从前更高。 “生意还行,我正打算扩大范围呢。”许大茂得意洋洋。 “要不要一起干?一个厨子不够用了。”提及此,许大茂更加兴奋。 他发现这行真赚钱,遇到大户人家,一场酒席能赚几十块。 最近,他开始承接一些大户人家的秘密私宴,利润更为可观。 有些有钱人因成分问题不敢张扬消费,且缺乏票据,只能偷偷摸摸吃东西。 许大茂瞅准时机,打算开家隐秘小店,高价服务这类人。 现在,一个厨子南易已不够用。 “算了,你找别人吧,我不赚这钱。”杨建国摇头拒绝,不愿与许大茂为伍。 此人非善类,合作必不长久。 再者,杨建国也无需赚此等钱。 ‘呸,自以为是,还真当我非你莫属?’许大茂见杨建国进屋身影消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今日真是个吉日,诸事皆顺。 ’杨建国满心欢喜地提着礼物走向江家。 昨日,江天爱留宿杨建国家中,但今早因杨建国需上班,她便返回了江家。 杨建国下班后,便带着礼物前来,按照江天爱的意思,要待到酒席之后再正式搬过去。 杨建国虽有些急切,却也懂得尊重。 ‘姐夫,今日带了什么美味?’江天顺一见杨建国,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他知道姐夫每次来都会带上好吃的。 他早已在大门口守候,满心期待。 ‘喏,拿着。 ’杨建国笑盈盈地将东西递给小舅子,这小舅子真是个小吃货,不过也好,一点吃的就能让他满足。 不像大姨子,至今仍时常找茬。 ‘姐夫,这是什么呀?’江天顺一脸兴奋,猜想又是肉食。 ‘今日咱们吃大鹅炖兔肉,再加点土豆,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杨建国现在来江家,不再带那些珍贵的食材,有肉吃,在这个时代就已经很满足了。 ‘太好了!’江天顺欢呼一声,拎着袋子就跑了,显然是急着回家与家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咦,这不是南师傅吗?怎么在这儿?’杨建国走进江家院子,意外地发现了南易。 ‘哦,杨师傅啊,我就住在附近,来这里办点事。 ’南易见到杨建国也颇感意外。 ‘你今天没出去干活吗?许大茂不是说活很多吗?’杨建国笑着问道,偶遇并不奇怪。 如今他们都在京城,即便原本不在同一个地方,现在相遇也很正常。 ‘唉,别提了,那许大茂真不是个东西,我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南易直言不讳,丝毫不怕杨建国是许大茂的邻居。 这话,最好能传到许大茂的耳朵里。 ‘怎么了?’杨建国好奇地问道。 杨建国心生疑惑,两人携手理应财源滚滚,许大茂曾允诺利润平分。 “你猜怎么着?他承办了一户豪门的宴席,一单就入账五十余元。” “结果呢,只分给我区区五元,还以为能瞒天过海。” “今日,我定要让他难堪,宴席已定,厨师却无处寻觅,看他日后还敢不敢。” 杨建国无言以对,却也料到许大茂能干出这等事。 “确实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许大茂这人,教训过后亦难改本性,不久便会故态复萌,但这话杨建国选择了沉默。 尽管南易此刻怒不可遏,但真要让他断绝与许大茂的合作,恐怕他也难以割舍,毕竟这活儿利润颇丰。 一场小宴便能收获五十余元,两人各分二十余,近乎一个月薪资。 若非杨建国有特殊之处,恐怕也要外出揽活。 而且,这活儿并无风险,即便举报也无济于事。 当然,许大茂为那些有钱却成分不佳的人操办私宴,多少有些敏感。 “这下好了,我来了这院子,保证许大茂找不到帮手。” 南易颇为得意,今日定要许大茂好看,明便会乖乖吐出私吞的钱财。 “南师傅,您先忙着,我进去了。” 杨建国不再多言,朝后院行去,毕竟菜肴还需他亲自操刀,江母的手艺着实一般,尤其是做肉,毕竟以往少有品尝。 “姐夫,一切都准备好了,快来掌勺。” “你做的菜比我妈做的好吃多了。” 刚踏入后院,江天丽便一脸欢喜地跑来。 “你这没良心的,嫌弃你妈做饭了?以后我做的你也别吃!” 江母气不打一处来,自打女婿掌勺后,儿女愈发不听话,竟开始挑剔起来。 第22章 开会 “这还不简单?因你条件不佳,因你贫穷,因你负担重,因你名声狼藉,因你人品欠佳,更因你暴力。”杨建国直言不讳,句句刺耳。 “何意?你找茬吗?”傻柱不服,杨建国所言与他自认大相径庭。 傻柱最为自豪的,便是自己的条件。 “那你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 杨建国面露无奈,显然觉得傻柱是典型的自我认知不清。 “你说我负担重?哪里重了?我一人吃饱全家无忧,何来负担?”傻柱反驳道,一脸的不服气。 他妹妹已在纺织厂工作,无需他抚养,出嫁后还能空出房间,他觉得自己毫无负担。 “你没负担?你是院里负担最重的。”杨建国冷笑,准备以理服人,让傻柱无言以对。 “聋老太你不养?将来你不给她养老送终?”杨建国问道。 “这……得养吧。”傻柱犹豫了一下,确实无法否认。 “一大爷两口子呢?你养不养?”杨建国继续追问。 “那……养呗。”傻柱无奈回答,毕竟养老保证书都写了。 “秦淮茹一家,你是不是一直在接济?以后也得继续吧?”杨建国再次发问。 “肯定的,秦姐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个婆婆,多不容易啊。 咱们是爷们,得帮一把,这肯定的。”傻柱说起这个,还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做了大好事。 “那你还说自己没负担?聋老太加上一大爷两口子,就三个老人了。 再加上秦淮茹一家五口,你说自己没负担?你怎么好意思?”杨建国反驳道,“将来你父亲何大清养老,还不是得回来找你?你这叫没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别开玩笑了。” 傻柱被说得有些无语,仔细一想,这些确实都是负担,而且比别人重得多。 四五个老人需要照顾。 “那我人品怎么就不行了?”傻柱不服气,想在别的方面找回面子。 “你人品?还用我说吗?”杨建国冷笑道,“你自己在轧钢厂偷了多少年了?要不是你偷东西,我至于从二食堂调过来吗?一个贼,还谈什么人品?” “话不能这么说吧,那是剩菜剩饭。 只许他们厂领导压榨工人,就不准我沾点光?”傻柱辩解道。 “咱们厨子,拿厨房里的东西怎能算错?这可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傻柱心生不服,自觉比厂领导强太多,身为厨子,拿些厨房里的东西理所当然。 “厨子拿东西,绝非天经地义。” “老祖宗确有规矩,厨子在厨房可吃,但不可私取。” “取,便是偷,不容狡辩。” “你言厂领导压榨工人,你便想跟着喝汤?那你与他们何异?” “他人行恶,你便效仿?岂有此理!” “你任厨房班长时,一食堂为带剩菜回家,打菜时故意手抖,致使多少工人转投他处就餐?” “你的所作所为,不过仗着小权欺压劳动人民,剥削工人阶级,将资本主义风气带入工厂。” “此等行径,枪毙亦不为过。” 杨建国显然已醉,竟胡诌什么老祖宗的规矩。 傻柱心惊,生怕杨建国酒后失言,自己遭殃。 “休要胡说,咱们不过闲聊,莫给我扣帽子。” 傻柱惶恐,杨建国这话若传出,他恐难逃一劫。 “怎的?你做得,别人说不得?” 杨建国不惧傻柱,若傻柱不收敛,他必将这些话传扬出去,让傻柱倒霉。 “别别别,我不拿了便是,饭盒都不带了。” “行,你人品不佳我认了,但至少你不暴力吧?” 傻柱心生畏惧,杨建国的嘴太过厉害,小事经他一说便能闹大。 “你不暴力?许大茂的伤谁打的?” 有理便动手,无理亦打人,竟还自称不暴力?这话,大院里谁会信? “我那是对许大茂,若娶妻,我怎会动手?定会视若珍宝。” 傻柱又不甘心了。 “得了吧,你这爱动手的习性,遇事便想先打再说。” “谁若嫁你,将来起了争执,你还能忍住不打老婆?哼!” 傻柱的暴力,已是习以为常。 谁能确信他婚后定能安分? 也就秦淮茹能管住傻柱,让他不乱来。 换个女子,还真当他是个善茬? “罢了,无需多言,我回了。” “这酒赠你了。” 傻柱神情略显沮丧。 “且慢,我还没讲完。” “问你一事,可知二大爷家的刘光齐,结婚耗资几何?” 杨建国觉得打击尚不够,欲走又止。 “刘光齐结婚能花多少?二大爷那般吝啬。” 傻柱不以为然,娶妻不过几十元之事。 “且听我细算。” “刘光齐结婚,掏空了二大爷的所有积蓄。” “二大爷乃七级钳工,月薪近八十。” “他家近年无大开销,月花费不过三十。” “你说,这十年刘海忠攒了多少?” “就算前几年非七级,少说也有四千。” “刘光齐结婚花光他的积蓄,至少三千。” “娶妻可没你想得那般容易,你以为几十元就行?” “就说秦淮茹,一个村姑,当年嫁贾东旭,还置办了一台缝纫机,加上彩礼等,花了好几百。” “一个没户口、没供应粮的村姑,尚且如此。” “你有钱吗?积蓄几何?” “傻柱,你想娶妻,瞧瞧自己的家底,娶得起吗?” “整天喊着三十五块五的工资花不完,真是好笑。” “咱这院里,工资比你低的又有几个?” “除了学徒、新人,哪个工资不比你高?” “学徒钳工,两年转正,三年少说也是个熟练工,月薪四十多。” “就你一人,显得钱富裕。” “可真若结婚了,那点钱还要养家,还多吗?” “生了孩子,你那点钱够用吗?” “到时候,你比贾家还难。” “你还接济秦淮茹,不知攒钱,可笑至极。” “娶妻?呵呵……” “还需我继续吗?” 若我是你,定会卸下那些无谓的重担,专心积蓄,方能迎娶心爱之人。 不然,即便成了家,又如何养得起,更遑论繁衍后代。 望着傻柱尴尬的神色,杨建国心中暗喜,今晚或许能多喝几盏。 那几句言辞,无疑是挑拨离间。 假使傻柱真与聋老太疏远,那便有趣了。 说到底,傻柱若明智,早该甩掉那些能弃的重担,如秦淮茹一家、聋老太,皆不予理会。 对于一大爷那边,他确实无能为力,债台高筑。 “夫君,刚才那是何人?你与他所言何意?” 傻柱离去后,江天爱满脸疑惑地走出。 她早已醒来,只因杨建国在外与人交谈,不便现身,但所言皆入耳中。 “娘子,你既已入门,有些话我须得提醒你。” “这院中,不乏心术不正之人,尤其是几个绝户,你得避开,免得遭算计。” 杨建国得了,自是不会重蹈覆辙。 昔日,前妻与聋老太亲近,他未加留意,终致离婚收场。 “谁?快与我说说。” “后定会远离。” 江天爱的性情,显然胜过前妻许多。 前妻对他的劝告置若罔闻,坚持与聋老太亲近,反说他不懂敬老。 他自幼在这院中长大,所见所闻颇丰,对院中之事颇为了解。 只可惜,言之无用。 “咱家隔壁住着一位老太太,你绝不能与她交往,此人绝非善类。” “我前段婚姻破裂,便是这老太太暗中作梗。” “为求养老,她手段阴狠,你可不愿莫名其妙地承担起孝顺她的责任吧?” 杨建国先提及老太太,对此人,他一直在设法惩戒。 近来,她的日子越发艰难。 傻柱鲜少来后院,一大爷家中积蓄不多,也无法再供给她美食。 “我可不愿,我只孝顺我母,旁人休想。” 江天爱拒绝了,她认为侍奉一个老太太太过繁琐,尤其是若杨建国有父母在旁,她或许还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还有咱们院子里的三位管事大爷,个个精明算计。” “特别是大爷易中海,外表看似无后,其实中院秦淮茹的大儿子埲梗,便是他的血脉。” “这事你得保密,我告诉你,易中海为了养老送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千万别靠近他。” “你也不想莫名其妙地为他人养老吧?” 说到这三位大爷,尤其是大爷易中海这个伪善者,杨建国原本以为他是无后之人,后来发现并非如此,连遗传特征都在埲梗身上显现。 加之从媒婆那里听来的消息,杨建国揣测秦淮茹嫁给贾东旭时便已怀有身孕,且不知用了何等手段隐瞒。 甚至,贾东旭的死也可能另有隐情,毕竟共同生活难免露出马脚,一旦起疑便会追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你们这院子怎这么多养老算计?”江天爱无奈感叹,与她所住之处大相径庭。 “其实这院子也不全是坏人,只要避开三位大爷家,还有中院的傻柱家、贾家,以及后院的许大茂和聋老太家,其余人家就没问题。” “我说的这些,不是算计养老的就是被算计的,你若靠近,定会被卷入其中,徒增麻烦。” 整个院子二十多户人家,多数并不参与这些纷扰,大家对杨建国提到的那几户人家的事情,都只是旁观,绝不插手。 “老公,我都听你的,若真有人算计我,你得保护我。”江天爱依偎在杨建国怀中,满含爱意。 “当然,我这就去给你做晚饭。”杨建国发现,女人在确认关系前后态度确有不同,之前还直呼其名,现在已是“老公”相称,显然更加顺从了。 很快,杨建国备好了六菜一汤,打算与江天爱共度庆祝时光。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杨建国心生疑惑,这用餐之际,会是谁呢? “谁啊?”他问道,随即开门,只见聋老太站在门外。 “杨建国啊,你结婚了,老太太我来给你道喜,这香味真诱人。” 杨建国一听便明白了她的来意,无非是想蹭顿饭,想得倒美。 “不好意思,今天我登记结婚,想和我媳妇单独庆祝,饭菜只做了两个人的量。” 杨建国没打算让聋老太进屋,他知道她老想故技重施,跟自己老婆套近乎。 聋老太却装作听不见,硬要往里闯:“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让我进去吃吧。” 杨建国却猛地关上门,给了她一个响亮的闭门羹。 聋老太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被门撞到。 江天爱见状不解地问:“怎么了老公?” “那死老太太,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又憋着啥坏主意呢。”杨建国不客气地说。 “别管她,媳妇,咱们吃饭。” 门外,聋老太听得一清二楚,脸都气歪了,愤恨地盯着杨建国家的门。 她转身向一大爷家走去,在院子里,她何时吃过这种亏,更没被如此辱骂过。 若不有所行动,以后岂不任人欺凌,还怎么做大院里的老祖宗?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一大爷见聋老太上门,连忙迎接。 “老太太,是不是饿了?饭菜马上就好。”一大妈以为她是来蹭饭的。 “不吃不吃,我要吃肉,杨建国家里正做着好吃的呢。”聋老太一闻就知道一大爷家又是粗茶淡饭。 这些天,一大爷家的伙食越来越差,聋老太嘴馋,早就受不了了。 杨建国家炖肉了,我去帮你讨点来。 一位大爷满不在乎地说,哪家炖肉了,以老太太想吃为由去要点,也无妨。 “没要到,我还被骂了出来。” “真是不孝啊,我挨骂了。” 聋老太要的,远不止一顿饭。 她早就馋杨建国家的手艺了,这次想借机让杨建国服帖,以后好常去蹭饭。 再者,杨建国的新媳妇真是标致,她想多接触接触,看是否为孝顺之人。 若是,那便适合傻柱。 聋老太一直在为傻柱物色孝顺的媳妇,之前几个都没成。 杨建国的前妻离婚后离开了,她又看上了娄晓娥,但不知为何,娄晓娥离婚后就没再回院子,也不亲近她了。 所以,杨建国的媳妇成了她的新目标。 “什么?杨建国竟然骂你?”大爷皱起眉头,这绝不能容忍。 他在大院里的权威,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聋老太的配合。 聋老太成为大院里不能惹的老祖宗,也是他一手促成的,这对他好处多多。 “骂了,还说我头顶生疮,坏到骨子里,故意让我听见。”聋老太一脸怒容。 “行,我去收拾他。 年轻人不懂得尊重长辈,得好好教育。”大爷转身出门。 维护聋老太,就是维护他自己。 大爷先去找了三大爷,又去找了二大爷,他不会亲自去找杨建国理论。 全院大会,才是他的锏。 拉上全院的人一起谴责,才是压服一切的办法。 “杨建国,全院大会开始了,快点来。”杨建国刚和江天爱吃完饭,二大爷家的刘光福就来通知了。 作为二大爷家的孩子,他自然知道这次大会是冲着杨建国来的,所以态度冷淡。 “开会?好啊。”杨建国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老太婆被自己骂了,想找回面子。 正好,杨建国也想借此机会教训教训这些人,让他们以后老实点。 杨建国不惧开会挑战 开会的三招,杨建国毫无惧色。 哪三招?先是道德施压,若不成便以傻柱的拳脚相向,最后是聋老太出面。 “老公,他们要干什么?”江天爱满脸困惑,她们院子从未开过什么全院大会。 “别担心,刚才那老太婆想来吃饭,我们没让她进来。” “这是来找茬的。” 杨建国坦诚相告,想让江天爱了解院子里人的品性。 第21章 登记 “自许大茂出事后,娄晓娥就没回过院子。” “大概回娘家了吧,反正没人见过她。”三大爷摇头,认为许大茂的婚姻难以维系。 “三大爷,我先回了。”杨建国打了声招呼,向后院走去。 杨建国断定,娄晓娥定会离婚。 娄家原本看重许大茂三代贫农的身份,但如今许大茂声名狼藉,娄家定会急于撇清关系,以免受牵连。 “哟,杨建国回来了,你错过咱们院的大会了。”秦淮茹在中院见到杨建国,热情地打招呼。 “参不参加都一样。”杨建国对全员大会不以为然,认为它不过是众人勾心斗角的场合。 几位大爷无一心系民众,满心算计。 全院大会也成了他们算计的舞台。 “不能这么说,全院大会可是咱们院子的大事。”秦淮茹自然支持大会,维护其权威。 因为她是大会的受益者,易中海作为一大爷,与她关系匪浅,定会护她周全。 维护全院大会,即维护她家的利益。 “大事?全院大会能有啥大事?” “院子大爷根本没权组织全院大会。” “我在街道问过,大爷的权利仅限于调解邻里纠纷,无权搞大会审判。” 街道上的人传言,院中若有人违法,必须报警。 私自庇护犯错者,等同于犯罪。 据说,院里几位大爷已触碰法律。 言毕,杨建国朝后院行去,心知此言定会传入大爷们耳中。 这正是他所期望的,意在警示:你们已违法,我随时可举报。 过往诸多事务,本应依法处置,却遭三人私下解决。 若深究,三人定会受到街道的训诫。 没错,仅仅是训诫。 街道善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除非事态闹大,否则不会深究。 “兄弟,你回来了。” 哎,这后院又撞见许大茂了,他显然在门外等候杨建国。 “大茂哥,何事?” 杨建国打量许大茂,发现他憔悴不少,且鼻青脸肿,显然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 这年头,对罪犯绝不留情,尤其是涉及男女之事,进去便是一顿揍。 “兄弟,你得帮帮我,我太惨了……”许大茂说着便哭了起来。 “大茂哥,你这是怎么了?” 杨建国无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哭上了。 “我丢了工作,还有了污点,以后可怎么活啊?” “兄弟,你脑子灵光,一定要帮我。” “不然我真的没法活了。” “傻柱,我早晚得收拾他!” 许大茂哭得凄惨,认为一切都是傻柱害的。 若非傻柱带人捉拿,他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大茂哥,你就算没了工作,不是还有钱吗?” “前阵子你得了四千五,就算不工作,也足够你十几年不愁了。” 杨建国不以为然,许大茂并未山穷水尽。 四千五,对月薪三十五的人来说,相当于十几年的收入。 十几年后,改革开放将近,那些曾经的污点已不那么重要。 “我之所以能出来,全靠花了那些钱。”许大茂满面愁容,似乎有苦难言。 杨建国闻言,心中明了,许大茂定是付出了不菲的代价。 他叹了口气,“你找我何用?我也无能为力。” 许大茂曾是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人,杨建国曾两次提携他,让他赚了四千五,但他却未曾有过丝毫回报。 想到此处,杨建国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然而,许大茂似乎并未察觉杨建国的心思,反而提议道:“兄弟,你厨艺高超,何不帮我接些私活?比如红白喜事之类的宴席。 赚了钱,咱们平分,如何?” 杨建国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他摇了摇头,婉拒道:“不必了,我已有固定的帮厨去处,不打算再跑这些私活。” 许大茂似乎有些意外,连忙解释其中的利润可观。 他说道:“我调查过了,现在很少有人专门做这行,若是你去,生意定能红火。 一个月起码能接二十家宴席,价格再谈高一些,咱们一个月分个十块八块都不是问题。” 杨建国依然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回家。 他心中暗想,一个月二十家宴席,岂不是要累死?更何况,他还要努力让江天爱在结婚前爱上自己,哪有时间去干这些? 于是,他委婉地拒绝了许大茂的提议,转身走进了家门。 “兄弟,咱们三七分账如何,你七我三?” 许大茂急了,未料杨建国会回绝。 现今的厨师,岂有不图此利之理?杨建国莫非真傻? 经他牵线,可是财源滚滚。 “非分账之事,实乃我分身乏术。” “大茂哥,其实傻柱挺不错的,你俩联手必能财源广进。” 言罢,杨建国进门,顺手将许大茂拒之门外。 许大茂若与傻柱联手,倒也有趣,但这不过是杨建国玩笑之语,绝无可能。 门紧锁,杨建国步入随身空间。 近日气温骤降,杨建国欲购置一批煤炭。 郊外蜂窝煤仓库众多,且在码头偶见煤船,只需动手搬运即可。 “哼,离了你,我还找不到厨师?” 许大茂怒不可遏,杨建国此举简直不识抬举。 如此生财之道,竟遭拒绝,分明是小瞧他许大茂。 “傻柱?不行不行,那家伙绝非善茬,我今日之困境,皆拜他所赐。” “厨师遍地都是,我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许大茂自言自语,心中盘算着何处寻觅厨师。 许大茂非高手不选,否则生意做几单,名声便毁了。 红白宴席,最好是找擅长大锅菜的厨师,此类人才,工厂里寻得最多。 “许大茂。” 正当许大茂思索合适人选之际,一女子踏入家门。 “晓娥,你回来了。” 许大茂一脸惊喜,如今他落魄至极,再无他念,只想与娄晓娥共度余生。 “我来告知你,明日咱们离婚,上午我来找你,你做好准备。” 娄晓娥此行,只为通知许大茂离婚。 她心意已决,不愿做绝育,渴望有自己的孩子。 许大茂身为绝育之人,又心思不纯,让娄晓娥下定决心离婚。 娄晓娥的家人,亦支持她的决定。 “晓娥,你听我说,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搅黄了傻柱的相亲,都是误会。” 许大茂不愿离婚,身为绝育之人,他已声名狼藉。 离婚后,娄晓娥决心不再回头 “无需多言,明日便离婚。” “你若不从,我自会找街道办理。”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解释充耳不闻。 近日,她频繁往返警局。 许大茂为另一女子购置衣物鞋履,花费不菲,却从未如此对待过她,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许大茂的意图,已昭然若揭。 “晓娥,你竟如此绝情?我们曾是夫妻,你就一点都不念旧情?” “自婚后,我如何待你?家务全包,饭食皆由我准备,哪个男人能做到这般?你却如此对我?” 许大茂亦觉委屈,他将娄晓娥捧在手心,犹如供奉祖宗。 全院皆知娄晓娥的厉害,那也是整治许大茂后的结果。 “说这些无用,明早离婚。” 娄晓娥亦觉委屈满腹,多年婚姻,因无法生育,她饱受冷眼与屈辱。 公婆每次审视她的眼神,都仿佛在嘲笑:不过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她早已忍无可忍。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妻子了,今晚随我回家。” 走出民政局,杨建国满脸得意,终得佳人,持证上岗。 “还未办婚礼呢。” 江天爱细若蚊蚋,她知晓领证即夫妻,只是心中羞涩难当。 “来,跟我回家。” “我重新布置了家里,你尚未见过。” 杨建国为江天爱提供了一个探访家中的理由,实则心怀不轨,既已领证,今夜定要品尝。 “杨建国,这位是?” 步入四合院,恰逢周末,院中人声鼎沸。 三大爷守在门口,周末各家改善伙食,他岂能错过这捞油水的机会。 “这是我媳妇,刚领的证。” 江天爱即将在这院子里定居,杨建国自然得为她介绍一番。 “杨建国,你结婚了?”三大爷满脸惊愕。 他记得田媒婆曾来过,但之后就没了下文,也没见过杨建国带姑娘回家,便以为婚事没成。 没想到,现在他们竟已领证。 “对,下周办酒席。”“三大爷,稍后会给您送喜糖,我们先走了。” 杨建国心急如焚,这一周他虽努力,但仅能亲亲江天爱的脸颊,其他均被拒绝。 如今领证,他终于可以无拘无束了。 中院里,一直躲着杨建国的傻柱,见杨建国领着江天爱进来,眼睛瞪得溜圆。 江天爱的美貌,远超秦淮茹。 傻柱平时见到秦淮茹就已失神,此刻见到江天爱,更是目光无法移开。 “这是我媳妇,再看挖你眼睛。”杨建国对傻柱毫不客气。 “你媳妇?你娶媳妇了?”傻柱一脸难以置信,看着杨建国和江天爱,觉得这不可能。 杨建国二婚,竟能娶到如此漂亮的媳妇,简直不可思议。 他自己条件比杨建国好得多,却连媳妇都找不到。 傻柱虽工资比杨建国少两块,但他的房子是院子里的正房,最好不过。 至于房子抵押之事,他根本不在意。 “我怎么就不能娶媳妇?”杨建国有些恼火。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没想到。”傻柱语无伦次,“不是,为啥我找不到媳妇啊?我单身一人,两间大房,无牵无挂,不应该啊。” 傻柱满心疑惑,这么漂亮的姑娘,竟嫁给了杨建国这个二婚男。 他自己那么努力找媳妇,却始终无果。 这世界怎么了?他感到迷茫。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呢。”“媳妇,咱们回家。”杨建国懒得再理傻柱,拉着江天爱离去。 一人吃饱,全家无忧,竟无挂碍? 此院中,负担最甚者,莫过于傻柱。 傻柱之负担何在? 贾家五口,一大爷夫妇,后院聋老太,此其三也。 且论将来,傻柱亲爹归来,又添一员。 更甚者,院中二大爷夫妇、三大爷夫妇,乃至许大茂父母,皆可能成为傻柱之责。 何人敢言无负担? 若有女子嫁予傻柱,入门便需侍奉长辈。 先聋老太,后一大爷夫妇及何大清,贾家老者亦恐难免。 院中老者众多,皆待侍奉。 谁若嫁傻柱,真乃不幸之至。 自婚至终,皆在侍老。 加之傻柱与寡妇秦淮茹纠葛不清,婚后还需忍此,何人愿嫁? “兄弟归来矣。” “此位何人?” 行至后院,许大茂竟在,且正用餐。 门口小桌,饭菜丰盛,不知是否受杨建国影响。 其非独食,伴有一瘦削男子。 “吾妻也,大茂此乃何意?” 杨建国好奇,许大茂此举为何? 已至绝境,何故宴客? “此乃南易,大厨也,郊区修理厂出身。” “吾辈现合作,今得大单,兄弟何不共餐?” 许大茂与杨建国言谈间,目光屡瞥江天爱。 此人亦非善类。 “尔等慢用,吾携妻归矣。” 杨建国笑之,许大茂确有手段。 若此事成,专司红白之事,得南易大厨之助,或比上班更胜。 且慢,南易?修理厂厨子? 岂有此理! 忆及南易之剧,修理厂非京城之地。 何以是南易?杨建国愕然。 “杨建国何故如此?” 江天爱察杨建国神色有异,不禁相询。 “无妨,突然想起些事。” 杨建国心中暗叹,这剧情怎尽是寡妇的故事? 南易与傻柱,两人倒是可多聊聊,探讨如何迎娶寡妇。 他俩,皆栽在了寡妇手里。 而那两位寡妇,皆是为了生计,与男子纠缠不清,以姿色换取所需。 “哇,杨建国,这家具真是美极了!” 踏入杨建国家门,江天爱满脸惊讶。 如今的杨建国家,与之前大不相同。 沙发柜子皆焕然一新,一进门便是杨建国精心打造的现代客厅。 “嘿,怎能让老婆你受委屈,家里自然得弄得妥妥当当。” 杨建国得意地笑,转身将门锁紧,随即去抱江天爱。 “不行,杨建国,等晚上,现在还是白天。” 江天爱一惊,欲挣脱杨建国的手。 “等不了了。” 杨建国岂会放手,一个公主抱,便向卧室走去。 多久了?认识多久便想了多久,岂会放过江天爱。 “瞧人家杨建国,老婆真漂亮。” 许大茂那桌,南易一脸羡慕地看着杨建国携妻归家。 他正追求厂里的医生,也挺漂亮,但与江天爱相比,天壤之别。 “呵,有啥了不起。” “等咱俩合作赚了钱,咱找更漂亮的。” 许大茂愤愤不平,心中嫉妒至极。 他离了婚,人家杨建国却娶了仙女般的妻子。 “赚钱了再说吧。” 南易不以为意。 与许大茂合作还算不错,能赚些钱。 赚了钱,南易便不用变卖家中的古董了,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 三小时后,杨建国心情愉悦地准备晚餐。 至于江天爱,正沉睡,估摸着做完饭能醒就不错了。 杨建国对这身体颇为满意,时长超乎预期。 与前世的记忆不同,前世只自豪于尺寸,如今时长也补足了。 “杨建国,来喝一杯。” 杨建国做饭时开着窗,傻柱便凑了过来。 “何事?” 傻柱其人,用时卑微如尘,无用则横眉冷对。 杨建国见状,心知傻柱必有所求。 “有点事想请教你。” 傻柱面露尴尬,一旦有事相求,往日恩怨皆可抛。 “喝酒就免了,直说吧,何事?” 杨建国开门迎傻柱入客厅,内室门紧闭,江天爱正安睡。 杨建国心中好奇,傻柱究竟欲问何事。 “必须喝,我请客,二锅头两瓶。”傻柱故作大方,炫耀着手中的酒,瞥见杨建国客厅,一脸讶异。 “算了,今天我登记结婚,要和老婆好好庆祝一番。 你这二锅头,还是自己留着吧,供销社里除了散酒,没比这更便宜的了。 有话快说,无事请回。” 杨建国摇头,此酒与今日之事不符。 再者,喝酒岂能不配菜?这傻柱,莫非是想借酒占便宜?此举颇有三大爷之风。 “嘿,看不上拉倒,可不是我不请你。” “我来就是想问,你如何娶得老婆,又美又易,我则为何如此艰难?” 这便是傻柱此行目的。 他对娶妻之事异常执着,对秦寡妇更是痴心不改。 第20章 搅黄 “你说什么?秦淮茹带你去的?”傻柱闻言,顿觉不对。 “就是我姐,硬拉我出门。” “带到许大茂面前,介绍我们认识,还跟他说我是她的相亲对象。”秦京茹越想越觉得蹊跷。 傻柱提到两人有仇,那秦淮茹当时为何带她去认识许大茂? “秦京茹,住口!我只是带你出去走走,别乱说。”贾家门开,秦淮茹一脸焦急,阻止秦京茹继续说下去。 刚踏入前院,便撞见了归家的许大茂,许大茂一离开,你就领我回了家。” “你分明是在门外候着许大茂,然后拽着我去结识他。” “若非如此,为何见过许大茂后,就径直回家,而非外出散步?” 秦京茹起初仅是猜疑, 但此刻,愈想愈觉表姐在算计自己。 表姐昨晨是有意领自己去见许大茂的。 “竟有此事?天呐!” “秦淮茹岂会不知傻柱与许大茂势不两立?怎会……” “这你就不懂了,许大茂搅黄了傻柱多少次相亲,秦淮茹是故意的。” “人心隔肚皮,连表妹都坑。” “许大茂可是有妇之夫。” “还是个绝户。” 邻里们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曲折。 原来,秦淮茹才是牵线许大茂与秦京茹之人,此事颇为微妙。 更关键的是,许大茂不仅已婚,还是绝户。 这得对表妹多狠,才能干出这等事。 “你们别乱说,昨日纯属偶遇。” “秦京茹,你即刻离开,这儿不欢迎你。” 秦淮茹慌忙辩解,生怕坏了自己的名声,尤其是那害人的恶名,日后谁还敢亲近她,谁还同情她? 她那弱势、可怜的形象,可是在院子里畅通无阻的法宝。 “我说的就是事实,是你害我。” 秦京茹满脸愤懑,此刻对秦淮茹恨之入骨。 “我害你?我何时害过你?” “是我让你追着许大茂跑?是我让你跟他吃饭?” “还是我让你穿许大茂买的衣物鞋袜?” “你自己做错事,不知反省,还想栽赃给我,你意欲何为?” 秦淮茹拒不承认。 昨日,她的确带了秦京茹去见许大茂, 也确实想让许大茂从中作梗, 但其余的,她并未参与。 买衣服鞋袜,去全聚德,皆非她安排,皆是秦京茹自愿。 秦淮茹拒不承认,无人能奈何她。 秦京茹终被驱逐,是在秦淮茹一番言辞后,哑口无言地被赶了出去。 论心机,她远不及秦淮茹。 秦淮茹引荐她与许大茂相识时,便已料到事后即便东窗事发,也能轻易脱身,只说是偶然相识,别无他涉。 “杨建国,你故意害我?”傻柱怒气冲冲地闯进杨建国家门。 “我害你?何出此言?”杨建国一脸茫然。 “不是你让我找妇联的吗?秦京茹才会被批斗游街!”傻柱愤愤不平,觉得是杨建国设局害他。 若非杨建国,秦京茹不至于此,算是毁了前程。 “你这说法真逗,难道是我带着人去抓的?不是你的人吗?”杨建国反问道,语气毫不客气。 对秦京茹,杨建国并无愧疚。 拆散她与许大茂,至少她能另嫁他人,避免成为绝户,能有后代。 若跟了许大茂,那才叫真毁了。 尽管秦京茹如今名声受损,难觅良缘,但总算能延续香火。 “你找打是不是?信不信我……”傻柱暴怒,自觉已给足杨建国面子,若非杨建国是班长,顾及工作关系,他早就动手了。 “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忘了上次的教训了?”杨建国毫不退让。 “你以为我治不了你?”傻柱挑衅道。 “呵,你治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治。”傻柱在这院子里向来横行霸道,目中无人,自认为无人能管束他。 “傻柱,你家以前卖包子的吧?是个小贩对吧?”杨建国笑道,边笑边问。 “你什么意思?”傻柱一时没明白过来。”你家本是摊贩,怎成了三代贫民?“ “这三代贫民的身份哪来的?我是不是该去街道反映一下?“ 杨建国笑容更甚,眼中满是轻蔑,盯着傻柱。”你别乱说,你想干嘛?“ 傻柱顿时慌了神。 身份嘛,摊贩也无妨,但傻柱家现在是三代贫农。 商贩如何变贫农?这可是大事,真要查起来,傻柱必遭殃,连同他妹妹和逃跑的何大清,一个都逃不掉。”以后见我,老实点,让你爬就别走着,懂了吗?“ “我不顺心,你们都别想好过。” 对傻柱这种人,绝不能手软。 这家伙在大院作威作福多年,教训他一点也不冤枉。”杨建国,你别乱说,我家身份没问题。” “咱们同住一院,别互相找茬。 我今天其实是来感谢你的,若不是你,许大茂那就得逞了,那不是害了姑娘吗?刚才我是开玩笑的。” 傻柱不笨,反而有些机敏,转眼间就换了说辞,上门找茬变成了玩笑和感谢。”你给我走,快走!“ “以后见我,规矩点!“ 砰!杨建国说完关上门,不理傻柱了。 傻柱虽有点小聪明,但人也浑,尤其在秦淮茹面前,智商直线下降。 杨建国心想,秦淮茹是不是自带降智光环? 杨建国进屋锁门,琢磨着要不要进入随身世界,向外一瞥,顿时无语。 那傻柱,竟真的滚了,整个人倒在地上,一圈圈地向中院方向滚去。 杨建国无奈,自己让他滚,是让他离开,这家伙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傻柱,你这是干嘛?“ 秦淮茹正往后院走,打算跟杨建国缓和关系。 杨建国条件挺好,现在又单身,她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即便无法成为另一个傻柱,每月能向他借两次粮食也挺不错。 未至后院,秦淮茹便见傻柱在地上翻滚,心中一阵惊愕:这家伙莫不是疯了? “哦,秦姐啊,我这是在锻炼呢。”傻柱瞬间弹起,自觉羞愧难当,却顺口找了个借口,绝口不提是杨建国所为,那多没面子。 在这院里,他傻柱何曾怕过谁,岂会惧怕杨建国? “你这锻炼方式可真特别。”秦淮茹满脸狐疑,怀疑傻柱精神出了问题。 “嗨,这是跟人学的,据说挺管用。”傻柱瞎话张口就来,“人家练武的管这叫‘趟地龙’,这可不是简单的滚,有讲究的。” “行吧,你喜欢就好。”秦淮茹无言以对,深知傻柱的话不可信,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他如此。 “秦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傻柱边整理衣服边问。 这条路通往后院,而秦淮茹平时很少去后院。 “哦,我听见后院有动静,想去看看,还以为许大茂回来了呢。”秦淮茹自然不会告诉傻柱她是去找杨建国的,相比之下,傻柱更为关键。 讨好杨建国难度大,即便成功,一个月也不过能借两次米。 而傻柱,靠着他那三十五块五的工资,秦淮茹稍使手段,便能轻松得到二十甚至更多。 “没有,许大茂不会轻易回来的。”傻柱说,“听说他父母找厂里闹了,不知道厂里会不会跟派出所说。 反正这次许大茂麻烦了,就算出来工作也悬了。” 傻柱一脸得意,秦淮茹却听得不悦。 许大茂和傻柱都是她的经济来源,许大茂若能占点便宜,她就能换得大馒头和蔬菜。 若许大茂回不来,她的财源不就断了?秦淮茹后悔不已,真不该带秦京茹进城。 如果秦京茹未曾踏入城市,这一系列事件便无从谈起。 “嘿嘿,一想到许大茂的狼狈样,我就忍不住窃喜。” “好了,秦姐,咱们回家吧,后院空荡荡的。” 两人素来不和,见到许大茂遭殃,傻柱怎会不感到痛快。 “行吧,咱们回去。” 秦淮茹无奈,只好改日再寻杨建国。 而找杨建国时,必须避开傻柱。 次日,杨建国下班后,携一小肘子与十斤白面前往江家。 在这个时代,粮食无疑是最珍贵的礼物。 并非没有更贵重的选择,但昨日已破例,若日日如此,江家人怕是要心生畏惧。 “你怎么又来了?”江天美见到杨建国,满脸不悦。 杨建国心中无奈,难道送了东西就要翻脸吗?他甚至想收回为江天美所写的歌词。 “我是来找天爱的,又不是找你。”杨建国与江天美已算熟识,说话也不再客气。 “你们两个别吵了,杨建国,快进来。”江天爱见两人又要争执,感到十分头疼。 她清楚,姐姐对这门婚事仍有微词。 “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杨建国带吃的,主要是为了讨江天爱这个小吃货的欢心。 用美食将她哄回家,正是他的目的。 “杨建国,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姐姐在十月一的大舞台上,要唱你的歌了。”一进江家,江天爱便迫不及待地向杨建国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江天美不仅拿回了主唱的位置,那首歌经过谱曲后,还将成为十月大舞台的压轴节目,由江天美独唱。 这可是出尽风头的好事,随之而来的好处也将数不胜数。 “她都这样了还不感谢我,刚才还那样跟我说话。”杨建国感到无语,难道她就不懂得感恩吗? “怎么,我说话就这样,你不喜欢听可以走。”说着,江天美也跟着进了屋,不客气地怼了杨建国一句。 “我才不跟你计较。”杨建国不理会江天美,伸手握住了江天爱的手。 “哎呀,还有人在这儿呢。”江天爱有些害羞地说道。 江天爱面带羞涩地挣脱,姐姐就在身旁,杨建国此举实在过于大胆。 “亲姐姐在场,有何可惧?” 杨建国不过牵了牵手,全然不顾旁人在侧。 “我去准备晚饭,你要一起来吗?” 江天爱没有杨建国那般坦然,瞥了姐姐一眼,径直走进了厨房。 “还是我来干吧。” 杨建国紧随其后,有江天爱的地方就有他。 厨房里只有他们二人,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 果然,一进厨房,江天爱便不再阻止杨建国拉她的手。 待杨建国回到四合院,已是七点多钟。 “嘿,杨建国,你这回来得够晚的。” 刚踏入前院,便遇上了三大爷。 “三大爷,这么晚了还在院子里散步呢?” 天色已晚,按常理三大爷早已不在院中。 “唉,这不是刚散会嘛。” “咱们院的许大茂回来了,那家伙可真够惨的,被打得不轻。” “听说许大茂他老子这回费了不少劲,最后还是你们厂的杨副厂长出面,才把他给弄回来的。” “虽然人回来了,但工作也丢了,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有了这个污点,恐怕没哪个单位会要他。” “一大爷组织开了个会,说要让许大茂搬出去,这才刚散会。” 三大爷解释了缘由,原来全院大会刚刚结束。 这一大爷,真是会趁人之危。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许大茂以前没少坑钱,一大爷要是不生气才怪。 也可能是许大茂太过嚣张,一大爷有些管不住了。 “那许大茂搬出去了吗?” 杨建国不关心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没呢,哪那么容易。” “街道的人都来了,说那是许大茂家的房子,不能随便赶人走。” “还让一大爷负责教育监督许大茂。” 三大爷笑了起来,这事儿以后有的瞧了。 许大茂虽然没走,但也算是落在了一大爷手里。 “那许大茂这下可惨了。” 他坑了傻柱那么多钱,而傻柱的钱可都是一大爷的。 一大爷肯定不会让许大茂好过。 至于工作,有了污点,任何公家单位都不会再用他。 可在这个时代,所有单位都是公家的。 许大茂如今只能依赖昔日不当手段所得的钱财度日,若非政策变动,他难有转机。 “确实,许大茂太过折腾,安稳日子不过,真难以理解他的想法。”三大爷对许大茂并无同情。 娄晓娥如此贤淑之人,许大茂却还在外拈花惹草,实属自作自受。 “许大茂如此,娄晓娥有何反应?”杨建国好奇许大茂与娄晓娥的最终走向。 若他们离婚,许大茂还住在这院子,甚至聋老太家,杨建国定会采取行动。 但想来不太可能,毕竟杨建国曾酒后失言,娄晓娥与聋老太已疏远。 第19章 彩礼 “既然如此,杨建国,何不趁此机会呈上彩礼?”田婶催促,欲使此事尘埃落定。 “早已备妥。”杨建国连忙递上千元彩礼,这在当时堪称巨款,远超未来千万婚礼之费。 “无需如此之多,我家非卖女之家。”江母婉拒,“只盼婚后你能善待天爱,彩礼五十即可。” 杨建国坚持:“婶子,这是我的心意,我愿给。 婚后我定会好好待天爱,还盼您常来家中相助,何谈卖女之说?天爱愿嫁我,是我之幸,多少钱我都甘之如饴。” 江天爱嫁他的原因,杨建国心知肚明,爱情尚需时日培养,当务之急是改善家境。 若他拒绝彩礼,这婚事恐难成。 “江家的,就收下吧,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田婶劝道,“杨建国家境殷实,这点钱他出得起。 有了这女婿,你日后且有福享呢。” 江母虽觉对不住女儿,却也收下了彩礼,轻叹一声。 “好了,咱们来商量婚事吧。 杨建国、天爱,你们有何打算?”田婶松了口气,五十元的媒人礼稳拿。 “我自是希望早日迎娶天爱,但也尊重天爱与婶子的意见。”杨建国急切却也理智。 “天爱,你觉得呢?”江母望向女儿,丈夫早逝,她全听儿女的。 “那就尽快吧。”江天爱答道。 江天爱果断决定,迅速行动。 “那就找个吉日吧。” “日历我都带来了。”田婶边说边翻阅日历,“这个月就有宜嫁娶的好日子,还有十几天,准备时间应该足够了。” 田婶显然别有用心,杨建国那五十块媒人钱起了大作用,她想促成杨建国和江天爱的婚事。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江母惊讶于婚期的紧迫。 “就定这日子吧,我没意见。”江天爱主意已定,家中既已收钱,早晚要嫁。 “二姐……”收了杨建国歌曲的江天美,一时竟难以提出反对。 “大姐,我不委屈,我愿意嫁给杨建国。”江天美坚定地说,“而且杨建国能给我弄好吃的。” “好吧,事情就这么定了。”田婶拍板,“杨建国,周末带天爱去领证,记得提前准备哦。” 田婶满脸笑意,她帮杨建国并非全为那五十块。 杨建国虽离婚,但人品尚可,离婚原因也非家暴等不良行为,只是不善理财。 但现在他愿意花费上千彩礼娶妻,显然已有改变。 “放心吧,田婶。”杨建国心中暗喜,这位酷似后世明星的江天爱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在后世,这样的颜值,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多少富人都在虎视眈眈。 “那就这么说定了,大家吃饭吧。”田婶见江家无异议,连忙催促用餐,以免再生枝节。 饭后,杨建国与田婶离开江家。 次日,杨建国请假半天,与江天美、江天爱奔波半日,解决了版权问题。 这一日,他与江天美关系亲近许多,也加深了与江天爱的了解。 从相亲至定亲,不过两日之隔,两人此前形同陌路。 婚前多些相处自是美事,无奈杨建国需忙于工作,而江天爱则赋闲在家。 杨建国亦解开了疑惑,明白了江天爱偏爱宽松衣衫之谜——原是为了遮掩身形。 在这个以曼妙身姿为扰的时代,杨建国惊喜地发现,江天爱的体态竟与自己的画作中描绘的理想身材不谋而合。 “天爱,我午后要返工,晚间我自备佳肴至府上共餐。” 杨建国上午忙碌过后,下午继续他的工作。 厨房晚间不供餐,但下午的任务依旧繁重,需预备次日午膳的食材。 此外,第一食堂偶尔也会为加班工人准备晚餐,尽管加班者寥寥。 工厂为节省加班费,总是精心规划,避免额外开销。 “所谓佳肴?莫非你要窃取工厂之物?若是如此,我家可不收受。”江天爱尚未开口,其妹江天美已抢先对杨建国冷嘲热讽。 “我岂会行此苟且之事,晚间你们自会知晓。”杨建国摆手笑言,心中暗誓今晚定要展现身手,让大姨子刮目相看。 竟敢小觑厨师! 夜幕降临,杨建国匆匆踏上归途,心中暗自感叹无车之不便。 娶妻竟令爱车不翼而飞,再购?自行车票虽易得,但显露财富在这纷扰的院落中实为不妥。 就连彩礼之事,杨建国也特地嘱咐田婶保密。 急忙归家,关门闭户,杨建国遁入随身空间。 片刻之后,他手提一只破旧麻袋走出院落,选择麻袋只为掩人耳目,其貌不扬,看似装载之物价值。 “姐夫来了。”此次到访江家,与前日大不相同,江天爱的弟妹一见杨建国便亲热地打招呼,直接唤其为姐夫。 杨建国感慨万分,昨日糖果的效果超乎想象。 “来吃饼干。”他微笑着拿出小动物造型的饼干,对小孩极具。 江天爱迎了出来,拉着杨建国进屋。 “婶,我来了,让我来做饭。 今天我带了些好东西,让家人都尝尝。” 进屋后,见江母正在烹饪,杨建国便上前接手。 他深知江家对自己与江天爱的婚事有所顾虑,决定从此刻开始改变这一局面。 在四合院里,杨建国不敢轻易显露财富,但在这里,他可以拿出些好东西分享。 “什么好东西?难道是海参?”江天美挑衅道,杨建国心中暗笑,却未理会。 他心里想:你当初拿我歌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若早知道,授权书就该多留你几日。 “做出来你就知道了。”杨建国笑而不语,心中确有海参的打算。 “不用你动手,我来做就行。”江母今日异常热情,见杨建国面露笑容,心中也稍感宽慰。 婚事已定,与未来女婿较劲只会让女儿为难。 婚后,女儿的生活还需依靠女婿。 江天爱无工作,这一点尤为明显,她会以丈夫为中心。 “婶,别客气,我就是干这行的。”杨建国接过江母手中的铲子,“我带来的食材,有些得我这个专业厨师来处理。”说着,他将江母送出厨房。 “妈,你去休息吧,我和杨建国来忙活。”江天爱说道。 这正是杨建国所期望的,与江天爱一同做饭,氛围融洽。 “那好吧,你们做吧。”江母也没再坚持,她想借此机会观察杨建国的品行。 时间仓促,她真怕女儿嫁过去会受苦。 特别是杨建国是个离婚男人,她担心他脾气不好,会动手打女儿。 虽然媒婆说杨建国人品不错,没有打女人的恶习,但她心里还是没底。 媒婆的话,能信一成就不错了。 “你都带了些什么来?”江天爱好奇地问。 回想起在杨建国家的那顿饭,她记忆犹新。 在父亲健在且家境优渥之时,我们也未曾品尝过如此美味。 关键在于,杨建国的手艺实在出众。 “嘿嘿,知道你嘴馋,特意带了好东西。” “瞧瞧,这是我精心准备的食材,记得你上次钟爱鲈鱼,这次特意备了一条大的。” “还有海参,准备得足足的,保管够吃。” 杨建国深知她贪恋美食,便以此作为俘获她的法宝。 “离开我或许可以,但离开我的手艺,你绝无可能。” 杨建国打开带来的麻袋,逐一展示,江天爱满脸喜悦。 此举无疑彰显了他对她的在意与对家人的关怀,怎能不让她心花怒放。 她曾担忧高额彩礼会让杨建国对家人心生不满。 “多吗?这都是为了我媳妇准备的。”杨建国得意洋洋,这些东西唯有他能筹备。 “谁是你媳妇,还没过门呢。”江天爱嗔怪道,随即开始协助杨建国。 四十分钟后,一桌丰盛的菜肴呈现在眼前,比江天爱上次造访杨建国家时还要丰盛。 “来来来,都尝尝我的手艺。” “天美,你不是想吃海参吗,这不就有了。” “快尝尝,这东西可不容易搞到手。” 望着江家人那震惊的神情与欲滴的口水,杨建国满心欢喜。 在这个年代,美食足以征服一切。 人们食不果腹,而他能拿出这些佳肴,便是实力的体现。 “姐夫,这是什么呀?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江天顺不顾形象地问道。 “这是佛跳墙,名菜哦,本来得做上好几天。” “咱们这个简单版,快火烹制,味道虽略逊一筹,但也还行。” 杨建国简单介绍,却未透露其中细节,生怕江天顺出去炫耀。 “江天顺,叫什么姐夫,叫哥!再乱叫我饶不了你!”江天美对“姐夫”这个称呼极为不满,觉得弟弟背叛了自己。 不过就是些糖果嘛,真让她恼火。 “二姐说就叫姐夫,因为过几天就结婚了。”江天顺满心委屈地争辩。 这个称呼,他明明已经得到二姐的认可,不明白为何不被允许。 而且,每次这样称呼姐夫,还能得到美味的食物呢。 “姐,你就别管他了。”江天爱在一旁笑道,“小顺一有吃的,谁还管得住他呀。”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这一点他们姐弟俩很像,关系也最好。 “哼,看吧,我二姐都没说我。”江天顺得意地拿起筷子开吃。 平时家里吃的都是窝头和粗粮,菜也只有白菜土豆,像这样美味的食物可是难得一见,就连过年都没吃得这么好。 “姐夫,你以后能常来吗?你来了就有好吃的。”江天丽,已经十四岁,十分懂事,但在美食面前,还是忍不住希望杨建国能多来几次。 杨建国来了两次,家里的伙食都改善了许多,而且都是杨建国带来的,不会增加家里的负担。 “行,以后经常来。”杨建国答应着,心里却在盘算。 四合院不适合吃得太好,但他打算把丈母娘家当作自己的小食堂,虽然不可能经常吃大餐,但偶尔吃顿肉还是没问题的。 他已经了解过,江家住的院子还不错,邻里关系也挺好,不像他住的地方那么复杂。 再说,他们也不了解他,他带些吃的来,就说是在外面做厨子得的,应该没问题。 这年头,结婚之类的事情找厨子帮忙,都是要给些东西的。 “说什么呢,你姐姐以后不过了?”江母训斥道。 在这个年代,食物太重要了,吃别人的东西,就意味着别人要挨饿。 “婶,没事的,家里不缺东西。”杨建国心里暗自庆幸,丈母娘家至少没有教导女儿往家里搬东西。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有些人家嫁女儿,还会专门教导女儿结婚后往家里搬东西呢。 杨建国回到院子时,已经七点多了。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中院传来哭声:“呜呜呜……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杨建国步入屋内,只见秦京茹披头散发,满身异味,僵立在贾家门前,周遭人群围观。 “秦京茹,你离开吧,我家无法再容你。” “这一块钱给你,速速回乡,日后莫再踏入城中。” 秦淮茹堵在门口,阻止秦京茹进入。 秦京茹刚从游街批斗中归来,被标签为恶女。 一旦她进屋,秦淮茹恐受牵连,她辛苦塑造的形象岂能毁于一旦。 “姐,你是我的亲姐啊,这时辰哪还有车可搭?”秦京茹懊悔不已,若早知如此,她绝不会跟随许大茂。 “那我也无能为力,你自己设法回去。”秦淮茹瞥见周围看热闹的邻里,深知此刻必须与秦京茹划清界限,以免其恶名波及自身。 “呜呜呜,姐,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 “我只是外出上厕所,许大茂说我和傻柱关系暧昧,我信了才跟他出去吃饭。” 秦京茹泪流满面,却无人同情。 许大茂已婚,你与他外出用餐,还是在全聚德这等高档之地,岂不可笑?你若无瓜葛,怎会共赴昂贵餐馆?你们之前素不相识吧? “够了,你向我解释无用。” “即便我让你进门,我婆婆也不会答应。” 秦淮茹转身进屋,重重关上门。 “傻柱,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你还要我吗?我马上嫁给你。” 秦京茹转身望见傻柱,此刻她已不再嫌弃他的愚钝,也不顾许大茂的谗言。 “我可不敢要你。”傻柱摇头拒绝,秦京茹的名声已毁,娶了她,他将被世人议论一辈子,这可不是傻柱所愿。 “我和许大茂真的什么也没有,我真的什么也没做!”秦京茹对着傻柱大声辩解,她确实感到冤枉,被捕时,她与许大茂相识尚不足一日,只是拿了他的衣物和皮鞋而已。 衣物与皮鞋,竟成了定罪的重要证据。 你说与许大茂无关,那他为何赠你衣物鞋履?你又为何接受?秦京茹当时被问得无言以对。 收了礼物,还花了他几十块,说无关谁信? 正因如此,秦京茹遭受批斗游街,许大茂也被捕。 “你问大家信不信?” “可怜你,这两块钱拿去,快找个地方洗漱吧。” 其实,傻柱内心有些愧疚。 秦京茹的现状,他难辞其咎。 妇联、街道、派出所,都是傻柱联系的。 那时的傻柱,只想教训许大茂,却未料到秦京茹的遭遇,她无辜受累。 “呜呜,我该怎么办?哪还有脸回村?”秦京茹近乎崩溃。 游街批斗只是开始,此事定会传到秦京茹的村子。 回去后,她将被冠以不贞之名,连寡妇都不如,未来嫁人更加艰难。 “那是你的事,快走,不然大爷要赶人了。”傻柱摆手,此时谁敢收留秦京茹? “呜呜,姐,你太狠心了。” “明明是你带我去认识许大茂的,你害我。”秦京茹此刻异常清醒,想到昨天上午秦淮茹带她去见许大茂。 第18章 被离婚 易中海确实促成了秦淮茹与贾东旭的相识,这意味着他们在婚前已有交集。 然而,杨建国记忆中,贾东旭婚礼时,易中海并未显露出与秦淮茹相识的迹象。 整个院子里,似乎无人知晓这段由易中海促成的姻缘。 想必是媒婆与易中海串通一气,此事才如此隐秘,唯有田婶这样的资深媒人才知情。 “没错,这事是老赵家那人酒后吐真言。” “当时几个媒婆在场,她炫耀说,这桩媒让她赚了一百块。” “贾家出手真大方。” 田婶不假思索地吐露了实情,言语间满是羡慕。 “大方?”杨建国心中暗笑,赚一百是真,但这钱的来源却耐人寻味。 众所周知,贾家给媒人的酬劳不过一块钱。 那一百块,不言而喻,应是封口费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到了。” 田婶领着杨建国来到一座四合院前,步入其中。 这里是江家的居所,一个大杂院。 刚入院门,便遇见了江天爱,她显然在此等候多时。 “田婶、杨建国,你们来了。” 田婶笑容满面,与江天爱寒暄几句后,便招呼杨建国进屋。 四合院分前后两进,江家住在后院。 “我大姐在家,她心情不太好,你一会儿多担待些。” 江天爱轻声对杨建国说。 这次相亲,大姐极力反对。 二妹的心思她明白,想为家里分忧,但她不能接受妹妹为了分担压力而嫁给一个离婚的男人。 在她看来,离婚的男人能有几个好的? 若非品行有问题,怎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不是家暴便是,女方忍无可忍才会离开。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杨建国应声道。 为娶妻,甘愿受屈 “江家的人,我带他来了,你来瞧瞧如何。” 至中庭,田婶径直步入后院主屋。 此乃后院最佳居所,宽敞两室,足见江家境遇尚佳,至少住房无忧。 细想也是,家境贫寒,何以儿女众多? 若非江天爱之父遭难,其家必繁荣昌盛。 “兄长,我们要糖,可有奶糖?无奶糖,不让你进。” 杨建国未及门槛,已被孩童拦截。 一对儿女伸手讨糖,拦住杨建国去路。 “小顺、小丽,你们在做什么?” “杨建国,这是我小妹小弟,天丽、天顺。” 江天爱面露尴尬,深知此乃姐姐之计。 “无妨,我备有糖果,还是花生牛奶糖。” 访女方家,自当备礼,杨建国料想孩童众多,早有准备,手提一袋。 解开袋口,取出三斤花生牛奶糖,滋味远超单纯奶糖。 “给你们,这糖美味,内含花生。” 递上糖果,杨建国笑容满面。 其实,天爱弟妹已非孩童,年岁逾十。 “好吧,放你进去。” 二人略显失落,接过糖果,让出道路。 显然,此非真心索糖,乃是拦路之举。 “杨建国,定是我姐的主意,你别放心上,她也是怕我吃苦。” 天爱低声解释。 姐姐之事,着实棘手。 加之工作不顺,杨建国此番真乃屋漏偏逢连夜雨。 “没事,我早有安排。” 难道还要历经重重考验? 杨建国自觉非愚钝之人,不应如此艰难。 “来了,请进。” 一位年约半百的妇人走出,迎接田婶与杨建国。 “杨建国,这是我母亲,叫婶子便好。” 天爱介绍道。 “婶子,初次登门,多有打扰。” “不知您喜好,带了些吃食。” 杨建国递上手中袋子,内装诸多美食。 “嗯,进屋聊,我去准备饭菜。” 江天爱望向杨建国,心中觉得他人还算不错,挺有精神。 只是他是二婚,不知离婚缘由,是否会对女儿不好。 “大姐,这位是杨建国。” “杨建国,这是我大姐江天美,在文工团唱歌。” 进入江家,江天爱为杨建国介绍家人。 “这是江天北,我的弟弟。 我大哥出门了,这几天接了远地方的活,不回来住。” 家中除了大哥,其他人均在场。 江天美面色不悦地看着杨建国,江天北坐在大姐身旁,不敢与杨建国打招呼。 “你就是杨建国?为何离婚?” 江天美毫不客气,意图让杨建国难堪,希望他知难而退。 她自己能赚钱,不需要妹妹的婚姻来减轻家庭负担。 二婚男人,哪有什么好货色。 “嗯……性格不合吧。” 杨建国无奈,只能以常见的离婚理由回应。 “性格不合就离婚?” 江天美怒视杨建国,眼神如看渣男。 结婚前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性格不合。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被离婚的那个。” 杨建国更无奈,离婚并非他主动提出。 “哦,你连老婆都留不住,还算男人吗?” 杨建国明白,这是故意找茬,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姐,你要干什么?” “杨建国,你别生气,我姐平时不是这样的。” “她最近工作不顺,在单位受人排挤,连主唱的位置都丢了。” 江天爱连忙解释,她理解姐姐的用心,不能责怪。 姐妹情深,姐姐显然不愿江天爱为家庭牺牲婚姻。 这是故意要气走杨建国。 “没关系,我看得出来,大姐心情不好。” 杨建国颇为无奈,显然江天爱这关不好过。 “谁是你大姐?你比我还大两岁吧?别叫我大姐!” 江天美毫不客气,对“大姐”这个称呼也感到不满。 “姐,你别这样,我反正是铁了心要嫁给杨建国的。” 江天爱有些生气。 她决定嫁给杨建国,旨在改善家庭经济状况。 昨日探访杨建国后,她深感满意。 作为一位热爱美食的女子,杨建国能让她心满意足,因此觉得这门亲事颇为合适。 谈及娶妻费用,有人对一两千的花费表示质疑,但我坚信无误,甚至认为这并不为多。 以二大爷家刘光齐的婚礼为例,那场婚礼几乎耗尽了二大爷的全部积蓄,致使后来其弟娶妻时因家境贫寒而备受冷落。 二大爷身为七级钳工,月薪七十余元,生活节俭,每月存余四十余元,年储蓄至少五百块。 即便早年工级较低,以递升估算,十年间也应能积攒近 四千元。 然而,大儿子的婚礼却几乎耗尽了家底,由此可见,婚礼开销至少三千元方能称之为“掏空家底”。 六十年代,娶妻之费同样不菲,与后世房车相当。 若仅数十元便能娶妻,以傻柱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岂不是能月月迎娶新娘?实则不然,六十年代的钱财并非那般稀缺,京城百姓亦非极度贫困。 当时结婚讲究“三转一响”,与后世的房车无异,许多家庭都期望备齐这些物品才肯嫁女。 至于所谓六十年代物资匮乏、家家饥馑之说,实则源于票证制度导致的有钱难购物,而非真正贫穷。 例如三大爷家,虽被认为条件不佳,但家中的自行车与收音机却是院子里其他家庭无法比拟的。 在那个时代,收音机作为“高科技”产品,其价值超越了自行车,人们争夺的是票,而非金钱。 “我不唤你姐姐,叫你天美可好?” “工作上遇难题了?我职场经验丰富,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杨建国无奈,只能设法缓和关系,毕竟难题出在江天爱的大姐江天美身上。 “别那么亲昵,叫我江天美。” “帮我?你能如何相助?让我重夺主唱之位吗?” “你不过是个厨师,离了厨房一无是处。” 江天美一心要让杨建国羞愧难当,放弃这门婚事。 “那倒未必,主唱之位,有何难哉?” 杨建国不以为意,心中暗赞江天美美貌,不输妹妹江天爱。 她故意板着脸,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说得好听,你若真能让我重回主唱之位,我便不再阻拦你与天爱之事。” 江天美满脸不屑地望着杨建国,认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杨建国,一个厨子,恐怕连文工团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更别说观赏她们的表演了。 而江天美所在的文工团隶属于军方,演出专供军人与领导阶层欣赏。 “既是如此,一言为定。” “那你先说说你的难题,我来替你筹划。” 杨建国脸上浮起一抹笑意,这话一出,江天美便难以收回。 只要搞定这位大姨子,婚事便十拿九稳了。 江天爱的母亲态度尚算温和,并未强烈反对。 “我主唱的位置,被团长侄女夺去了。” “那女孩的父亲是干部,你说说,你一个厨子,如何帮我?” “莫非你背后也有大领导的亲戚不成?” 江天美言语间尽是嘲讽,若真被一个厨子相助,岂不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唯有真正听起来悦耳,才是王道。 况且这歌词重复颇多,江天美着实未能领悟其唱法。 “好吧,你且听着,我来唱一遍给你听。” “五十六个星座,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 “……如何,这首歌适合在十月一演唱吧?” “若你们领导胆敢阻拦,除非他不想混了,到时候事情曝光,他可承担不起后果。” “当然,你也得有所防备,别让人给捷足先登了。” 杨建国一脸得意之色。 讨好江天美这位在文工团工作的大姨子,他有专业技巧在手,不信她会拒绝这首歌。 况且,一旦真的演唱了这首歌,作为原唱的他便如同拥有了一张护身符。 即便再起,也无人敢轻易动她。 而作为歌词作者的杨建国,同样也会拥有这张护身符。 在这个时代,红歌的作用那可是相当巨大。 “曲子呢?快写曲子啊!” 张天美一脸急切,已然顾不得对杨建国故作姿态了。 “我一个厨子,你让我谱曲?你可真逗。” 虽然随身世界宿舍里就有现成的曲子,但杨建国并不打算拿出来。 表现得太过火也不好。 一个厨子能真心爱国并写出歌词,这能理解。 但若是让他谱曲,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哼,厨子。” “天爱,你跟妈说一声,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张天美讽刺了杨建国一句后,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她正好认识一位能谱曲的人。 “不行,杨建国,你跟我走。 这首歌词得先去相关部门注册一下,确定你是写词人。” 不过很快,江天美又返了回来,拉着杨建国就走。 她突然想到,那位能谱曲的人虽然能力很强,但人品却不怎么样。 若是轻易将歌词交给他,最终歌曲的归属权可就难说了。 必须先确定写词人身份,等她拿到演唱授权后再去谱曲。 最好是找个可靠的谱曲师,别找江天美认识的那位。 “喂喂喂,我是来相亲的。” 杨建国拒绝离开,他本是来见女方家长的,这样走了算怎么回事? “放心,很快就回来。” “二妹,没问题吧?” 江天美不顾杨建国的反对。 “没事,我跟你们一起去。” 江天爱感到头疼,只能跟着一起,否则杨建国被姐姐带走,真要成笑话了。 “妈,我跟大姐还有杨建国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江天爱连忙向母亲告知。 “婶,天美有事要我帮忙,很快回来。” 杨建国没办法,只能跟着附和。 杨建国跟着江天美白跑了一趟,因为都下班了。 这时,兴奋的江天美才记起时间不对,又带着江天爱回家。 杨建国很郁闷,原本以为江天美有关系,即便下班也能办事。 原来,她只是迷糊。 他们约定第二天再去办手续。 杨建国从江天美口中得知,这个时代也有版权,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也不关心。 “妈,饭好了吗?” 一到家,江天美就叫饿。 “你这疯丫头,多大了还毛毛躁躁的。” 江母有些无奈,这个大女儿已经二十四岁了,性格还是大大咧咧。 “我知道错了,妈,赶紧吃饭吧。” 江天美不在意母亲的责备。 “江家的,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要是你觉得可以,咱们就商量结婚的事。” 这年头,结婚都很迅速,从介绍到结婚,十天之内都有可能。 “这事,还得听天爱自己的意思。” 江母看了看女儿。 “我同意了,结婚的事妈你做主选时间就好。” 江天爱看了杨建国一眼,直接同意了,这是她早就想好的。 “二妹,是不是太急了?” 江天美对杨建国赠歌之事未再强烈反对,但仍希望二妹慎重考虑,毕竟杨建国是再婚。 “我主意已定。”江天爱摇头,心中已决。 第17章 应付 杨建国将许大茂的行踪透露得一清二楚。 娄晓娥前去,定有好戏上演。 许大茂会先带秦京茹购物,再去吃烤鸭。 娄晓娥此刻赶去,定能赶上, 或许还能碰上傻柱带着妇联的人。 背后使绊子是吧,看我不整死你。 “许大茂,我要你好看!” 果然,如杨建国所料,娄晓娥听完,立刻冲了出去, 定是前往全聚德寻许大茂了。 这下肯定热闹非凡。 不过杨建国无意围观,明日自有分晓。 许大茂与傻柱相争,犹如狗咬狗, 真是精彩。 全聚德附近,傻柱领着一群人赶来, 不仅有妇联,还有街道办的王主任,紧随其后。 两名警察随同王主任抵达现场。 傻柱未进门便指着里面说:“王主任,看,那是许大茂,旁边的是被他带出来的姑娘。” 透过窗户,可见许大茂正与一姑娘谈笑风生。 “把人带走,回去详查。” 彼时,已婚男士若与小姑娘有染,乃重罪。 即便恋爱中的男女,在街上亦不敢牵手,否则被红袖标见到也要盘问。 而今许大茂已有家室,却带着一姑娘来全聚德,且此女还是他人的相亲对象。 无需多言,直接拘捕。 两警察闻言,立即行动。 “哎,你们干什么?” “这可是京城,你们敢乱来?” 许大茂正吹牛哄骗秦京茹,突被两人制住。 他不知所以,大声呼喊。 傻柱现身,指着许大茂,一脸得意。 “傻柱,你想怎样?” 见傻柱,许大茂以为是他找人来对付自己。 他心虚不已,毕竟秦京茹原是来与傻柱相亲的,被他半路截胡。 “我想怎样?你许大茂都结婚了,还带小姑娘来全聚德,你想干嘛?” 傻柱反问许大茂,竟敢抢他相亲对象,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们就是吃个饭,你管得着吗?” 许大茂嘴硬,一脸不屑。 他不觉得傻柱能拿他怎样,毕竟周围人多。 “我管不着?妇联的同志、王主任、警察同志都在呢,你看管不管得着?” 傻柱让开,身后一群人显露。 许大茂瞬间面露恐惧。 “王主任,听我解释,我们就是吃个饭,没别的。” 许大茂慌了神,深知乱搞男女关系的后果严重,街道已有先例,几人险些丧命,他还扔过菜叶子。 然而,事不关己,不知痛痒,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无需多言,都带回去。”王主任神色愤慨,街道的声誉又将受损。 不严惩此类歪风,何以儆效尤?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无辜啊!”秦京茹惊慌失措,不过是顿饭局,怎会引来抓捕? 警察不顾她的辩解,径直将她制服。 许大茂因男女关系不端受罚,而她作为有夫之妇,同样面临批判。 “王主任,这孩子什么都不懂,是被许大茂蒙骗的,或许不必……”说话人是为秦淮茹的妹妹求情,一旦被捕,后果堪忧。 傻柱此刻才想起这一层,本欲对付许大茂,却忘了秦京茹的牵连,见她被捕,顿时乱了方寸。 “是否无知,不是你说了算的。”王主任严厉回应,“有夫之妇若不整治,成何体统?” “带走!”王主任不为傻柱的解释所动,证据确凿,解释徒劳,唯有等待批判。 傻柱一脸茫然,事态已然失控。 “没你事了,回去吧。”王主任摆手示意,举报者是傻柱,人已捕获,他的责任已尽。 “啪!”许大茂刚从全聚德被押出,娄晓娥便赶到,一记耳光甩去。 “老婆,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许大茂哀求道,“你得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是她引诱我的。” 许大茂不顾脸颊疼痛,急于向娄晓娥求救,同时不忘将污水泼向秦京茹,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 “离婚!你还想我救你?”娄晓娥目睹同样被押的秦京茹,已然明白。 许大茂不仅不能生育,还如此荒唐,她早已受尽委屈,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许大茂的背叛,无疑是在她心中又添了一重伤痕。 “晓娥,你听我说,我真没做任何事。” “我就是……就是不想让傻柱娶妻,他让我绝了后,我也不想让他好过。” 许大茂终于吐露心声,他确实如此想,就是要给傻柱添堵。 心底深处,他还暗自盘算,若有机会,睡了傻柱的对象就更好了,但这念头他不敢透露半分。 “许大茂,离婚吧。” 娄晓娥深知许大茂本性,不愿听他解释。 他的那些心思,早已不是头一回。 报复傻柱是真,拈花惹草也是常态。 对于绝户之事,娄晓娥本就心有不甘。 而今,她的家庭背景已不再是离婚的阻碍,许大茂的行为正好给了她理由。 “晓娥,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许大茂被押着走,一路向娄晓娥道歉。 此刻,他满心悔恨,若早知后果如此严重,他定不会做此蠢事。 身为绝户,离婚后他再寻配偶难上加难。 之前与秦京茹相处融洽,只因她不知他的秘密。 一旦知晓,她绝不会理睬他。 “带走带走,回去严审。” 王主任不耐烦,直接命人将许大茂拖走。 此事必将严惩许大茂,还连累今年的评比。 回到四合院,傻柱刚踏入院子,秦淮茹便迎了上来。 “傻柱,你可算回来了,去哪了?找到京茹没?这丫头还没回呢。” 妹妹和傻柱都不见踪影,秦淮茹焦虑万分。 既怕两人相处生情,又怕他们分开遭遇不测,心思复杂得连自己都难以捉摸。 “没事,我去收拾许大茂了。” 傻柱有些心虚,毕竟他把秦淮茹的表妹送进去了。 若秦淮茹知晓,定会责怪于他。 “收拾许大茂?他怎么得罪你了?” 秦淮茹一脸茫然,不知怎的又与许大茂扯上了关系。 “嗯,明天你就知道了,先这样吧。” 傻柱难以启齿,匆匆绕过秦淮茹返回家中,心中对今日之事一筹莫展。 “秦淮茹,出来一下。” 傻柱本想隐瞒,待事情有了定论再说,但不久,街道办的人员便找上门来。 秦淮茹作为秦京茹在城中的唯一亲人,家事,他们自然不会不来。 “领导,您找我有何事?”秦淮茹望着来人,一脸困惑。 家中并无异样,她不解街道办为何找来。 “秦京茹是你妹妹吧?她进城是为了找你。”街道办的人语气生硬。 在那个时代,犯错之人往往备受苛责,甚至累及家人。 “是,京茹怎么了?”秦淮茹心中不安,预感不祥。 “秦京茹与有妇之夫有染,已被我们抓获。”街道办的人直言不讳,“即将批斗游街,你作为家属必须参加。 许大茂也住这儿吧?他的家属呢?” 他们毫不避讳,在大院中公然宣布,引来周围人的注意。 “不可能!京茹怎会做出此等事?领导,是否弄错了?”秦淮茹震惊不已,感觉事情已无法挽回。 一旦被抓,虽不至于如古代般受极刑,但批斗游街足以让人一生蒙羞。 秦京茹是她的妹妹,她感觉天都塌了。 “怎会弄错?两人在全聚德被抓现行,许大茂已被警方带走。”街道办的人毫不留情,连许大茂也一并抖出。 “这可如何是好?我如何向京茹家人交代?”秦淮茹听闻男方是许大茂,更加心乱如麻。 她知道,是自己带京茹去见许大茂的,本意是让许大茂搅黄相亲。 她甚至预见到许大茂后续的行动,为了计划还隐瞒了许大茂无后之事,未告知秦京茹。 可以讲,是秦淮茹亲手将秦京茹推向了那个境地。 但她万万没想到,后果竟会如此严重,从未料到两人会被捕获。 “快点,家属必须参与批斗。” 街道的人催促着,秦京茹的家属必须到场,而许大茂的家属则不那么重要,因为他已被捕,罪名更为严重,直接送入了警察局。 “秦淮茹这妹妹,模样还挺清秀,没想到竟是这种人。” “对啊,真没看出来。” “许大茂是个绝户,她居然也看上。” “人家就偏好这口,你不懂,绝户不会有后代嘛。” “确实,真不是个善茬。” 秦淮茹离开后,院子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这时代娱乐活动稀少,一点小事就能成为热议的话题。 “这下可热闹了。” 杨建国在家中阅读,这是他新寻得的乐趣,从随身携带的世界图书馆里找书看,不过看的不是文学,而是后世的网络小说。 直到夜幕降临,田婶的声音传来:“杨建国,在家吗?” “田婶,您来了,快请进喝杯茶。” 杨建国知道,田婶是来传达消息的,关于相亲后女方与家人商议的结果。 杨建国心中已有数,毕竟自行车都已骑走了。 “杨建国,女方家里那边已经点头了,明天你下班后,我带你去。” “记得带上彩礼,咱们尽快把喜事办了。” 果然,田婶就是为此而来,而且带来了好消息。 “那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你了田婶。” 杨建国笑着,脑海中浮现出江天爱的模样,觉得自己真是赚大了。 “你满意就好。”田婶说,“不过明天你得有心理准备,天爱的姐姐不太同意,还有天爱的妈妈也没明确表态。 要不是天爱自己愿意,还挺坚持,这事儿还真不一定能成。 明天你去了,可得小心应对。” 田婶不得不提醒杨建国,毕竟他是二婚,娶头婚的姑娘,人家家人自然不太乐意。 “放心田婶,我明白的。” 这很正常,杨建国心里清楚。 在这个时代,女方家长多半不愿应允此事,更别提现在了。 “好吧,明日下班后来我家。”田婶吩咐完毕,便回家了。 田婶前脚刚走,傻柱后脚就到了。 “杨建国,田婶给你张罗对象呢?” 杨建国有些困惑,自己不是刚教训过他吗,他手上还缠着绷带呢。 怎么,不记仇,还上门来了? 是为了感谢自己今日通风报信? “寡妇?”傻柱猜测道,因为杨建国是二婚,所以他以为对方肯定是寡妇。 “是姑娘。”杨建国无奈回应。 傻柱不信,杨建国一个离婚的,还能找到姑娘?他自己这个“纯一手”都还没找到呢。 “呵呵,城里的,还非常漂亮。”杨建国补充道。 “傻柱,你那对象是秦淮茹的妹妹吧,农村的,你俩成了没?”杨建国这话,意在戏弄傻柱。 秦京茹与许大茂外出吃饭被抓,与傻柱自然是无望了。 除非傻柱不在乎名声了。 不过,傻柱也确实没什么好名声。 他与秦淮茹的事,整个厂子和附近几条街都知道。 三十岁了,连个媒婆都不上门,不是没有原因的。 “嘿,我才看不上她,那是秦淮茹把人接来的,我只是应付一下。” “我要找媳妇,肯定得城里的,不会比你找的差。”傻柱当然不甘示弱,立即有了自己的说辞。 之前明明看上了秦京茹,现在却说是应付秦淮茹。 “也找姑娘啊?”杨建国觉得颇有意思。 “那当然,不是姑娘我绝对不娶。 要是比你找的差,我自己撞死。”傻柱说完,转身就走,一副看不起杨建国的样子。 “呵,我等着看你撞死。”杨建国在后面喊道,随后锁门出去。 明日要去见女方家长,得好好收拾一番,第一站便是理发店。 “一大爷,也来剪头发啊?” 没想到,刚踏入店内,便撞见一位大爷正在理发。 “嗯。” 大爷对杨建国颇多微词,仅以一声嗯回应,便不再理会。 杨建国亦不以为意,对大爷同样无好感。 先前的打招呼,不过是出于礼貌,毕竟相识。 “小伙子,你和老易熟吧?同住一个院子?” 待易中海理发完毕离去,杨建国坐下后,理发师主动与他攀谈起来。 “对,同院。 你和老易很熟?” 理发师直呼易中海为老易,显然关系匪浅。 “是啊,老易每十天来一次,次数多了自然就熟了。”理发师坦诚相告。 “十天一次?他这么频繁理发干嘛?” 在那个年代,人们通常两三个月才理一次发。 易中海十天一次,实在反常。 “他头发轻微卷曲,一长就卷。”理发师解释道, “听老易说,他是厂里的八级工,觉得卷发不雅。” “所以他总是留平头,紧贴头皮,这样头发就不会卷了。 因此,每隔十来天就得来理发。” 理发师一番话,让杨建国大吃一惊。 卷发?! 卷毛?! 这应该是遗传吧! 埲梗长大后,也会是卷毛?! 许多人曾怀疑小党、槐花与易中海的关系,因为易中海对贾家、尤其是秦淮茹太过偏袒,让人不得不猜测他们之间是否有不为人知的联系,甚至认为两个女孩可能与易中海有关。 然而,易中海竟是卷毛,与埲梗一样的卷毛。 杨建国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难怪埲梗闯祸时,傻柱总是背锅,而一大爷总是支持他,原因竟在这里。 “田婶,你还记得我们院子的贾东旭吗?他和秦淮茹是您牵的线吗?” 次日夜晚,杨建国与田婶一同前往江天爱家中,路上忍不住询问起来。 “不是我,是老赵家的人介绍的。”田婶回答。 “其实也不是老赵直接介绍的,是你们院子的易中海带来的人,让老赵介绍给贾东旭的。”田婶略一思索,详细说明了情况。 “是易中海牵的线,安排秦淮茹与贾东旭相识的吗?” 杨建国心中起疑,仿佛窥见了一角。 第16章 算计 我给你出个主意,别忘了许大茂已有家室。” “你去妇联举报,让妇联的人去抓他,许大茂这回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是坑了你不少钱吗?这次正好一并。” 杨建国为傻柱献策。 许大茂以为背叛杨建国无需付出代价吗?杨建国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在这个年代,已婚之人勾搭小姑娘,一旦妇联知晓,定不会轻饶。 “对,我现在就去举报,你快说许大茂去哪儿了?” 傻柱一脸怒容,誓要将新仇旧恨一并了结。 “我隐约听见,他们先是去买衣服,之后会去全聚德。” “杨建国让你带妇联的去全聚德,肯定能逮到他。” 杨建国言罢,便返回家中。 后续之事,无需杨建国费心。 “许大茂,我不会放过你!” 傻柱怒容满面,奔出门去,果真去揭发。 “傻柱,你这是要去哪儿?” 秦淮茹见傻柱急冲冲的身影自家门前掠过,满心困惑。 莫非,她的计谋已被识破? 她故意领着秦京茹在许大茂眼前晃悠,好让许大茂知晓这是她给傻柱物色的对象。 秦淮茹深知,许大茂定会采取行动。 而今傻柱一脸怒色冲出,恐怕已有所察觉。 这绝非秦淮茹所愿,一旦傻柱发现,秦京茹或可被挽回。 如今傻柱无需还债,秦淮茹却觉更难以割舍。 “该死的,我绝不饶你!” 傻柱出门,直奔厕所,未见秦京茹身影,确信杨建国所言非虚,随即直奔妇联。 此番许大茂即便不死,也定让他大伤元气,最轻也要游街示众。 “杨建国,我来了。” 杨建国归家,心中暗自思量许大茂此番下场。 门外已传来声响。 “田婶,正盼着您呢,快请进。” 杨建国开门,只见田婶携一女子而至。 女子低头,杨建国难以窥见其容貌。 且身着肥大工作服,身形亦难以分辨。 “准备了什么美味佳肴?我可是午饭都没沾唇呢。” 田婶记得,杨建国说要回家“好好筹备”,必有佳肴。 田婶家境,难得享用美食。 外出做媒,所受招待亦不过尔尔,肉类更是稀罕。 “定让田婶满意,咱们先坐下聊。” 杨建国邀二人入座,静候田婶开口。 “我来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江天爱,二十岁。” “这是杨建国,情况我已跟你说过,天爱,别害羞,抬头看看。” 田婶引荐完毕,催促一直低头的江天爱抬头。 刹那间,杨建国目光凝固。 江天爱的姓氏似乎不太对,若是姓张便更贴切了。 这张面容,宛如未来之星,恰是杨建国心仪的那位。 “杨建国,醒醒吧。”田婶一脸无奈,因杨建国直勾勾地盯着江天爱,后者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田婶瞧在眼里,有些不忍。 “啊,我去拿糖果,你们稍等。”杨建国二话不说,转身进了厨房。 不久,他端出四个盘子,都是他精心准备的。 一盘盛着各式各样的糖果,如水果糖、奶糖、巧克力糖、花生牛奶糖等,不下十余种。 另一盘则是干果,同样种类繁多。 一盘装着各式各样的果干。 最后一盘是糕点,杨建国特意在超市里挑选的。 “田婶,天爱,尝尝这些小吃,解解馋。”杨建国颇为得意,这样的零食,在国内能拿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尤其是巧克力,唯有外汇商店才有售,而外汇如今极难获取。 “哟,准备得真不少啊。” “这是糖果吧?包装这么新颖,以前从未见过,杨建国,你可以的。” “天爱,别害羞,快尝尝,这些我平时都没见过,都是稀罕物。”田婶一脸惊讶,招呼着江天爱。 作为媒人,她自然要打圆场,毕竟相亲初见,总有些尴尬。 “吃这个,巧克力糖,女孩子都喜欢。”杨建国赶紧拿起一块巧克力递给江天爱,虽看不出身材,但仅凭这张脸,他已心有所属。 “别不好意思了,小吃货。”田婶见江天爱害羞,忍不住打趣。 江天爱外号“小吃货”,田婶自是知晓。 “田婶,别笑我。”江天爱终于接过糖果。 “杨建国,我跟你说,有什么好吃的都拿出来。” “天爱就是个小吃货,用美食肯定能哄她开心。”田婶一边开玩笑,一边吃着干果,一边给江天爱递东西。 “放心,肯定有准备。” “我看时间不早了,咱们边吃晚饭边聊吧。”杨建国提议道。 ''稍等,我这就端上来。 '' 杨建国站起身,田婶已给了暗示,晚餐必须丰盛。 ''我来帮你吧。 '' 江天爱也起身,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害羞。 ''好,都准备好了,在蒸笼里热着呢。 '' 杨建国领着江天爱走进厨房,掀开蒸笼。 红烧肉、蒜薹炒肉、肉末茄子、清蒸鲈鱼、蒸螃蟹、油焖大虾、红烧海参等菜肴映入眼帘,足足八样,倍儿有面子。 幸好前院的傻柱今天也在‘相亲’,一直在忙活着做菜。 不然,这香味怕是要引来全院的人围观了。 ''杨建国,这可是下了血本啊,这都是些什么菜?'' 田婶一脸惊讶,打趣道。 这样的打趣,也是为了活跃气氛。 同时,田婶也感到好奇,其中有几道菜她竟不认识。 ''田婶,这是海参。 ''杨建国赶紧介绍,又指了指另一道菜,''这个是……'' 他也意识到,这个时代不同于后世,这些珍稀食材普通人难得一见。 更别提网络和图片了,认识这些好东西的人真不多。 ''什么?这是海参?你在哪里弄到的这些?'' 田婶这次是真的震惊了,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人能搞到的。 特别是这些年,有钱都未必能见得到。 ''嘿,最近发了点小财,认识了一个专门弄这些的人。 '' 杨建国笑着回应,他知道田婶为人可靠,不会四处张扬。 否则,他还真不敢拿出这些东西来。 ''天爱,看看,杨建国可是用心了,以后你有福享了。 '' 田婶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她可没吃过这些好东西。 这次给杨建国介绍对象,真是值了。 ''田婶,你别说了。 '' 江天爱一脸无奈,田婶的话让她都不好意思了。 不过这饭菜实在美味,她的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她本就是个小吃货。 ''我是个厨子,这些都是我做的。 '' ''其实我更擅长做素菜,不过现在大家都爱吃肉。 '' ''要是你喜欢我的手艺,以后做饭的活儿就归我了。 '' 之前,杨建国还想着娶了老婆就不用干家务了呢。 但见到江天爱,杨建国愿意做出让步,主动提出由他负责做饭。 “瞧瞧,咱们的未来都规划好了,哈哈。”杨建国笑道。 田婶闻言,也忍不住乐了起来。 看两人这状态,凭她的经验,这事儿基本成了。 唯一的小阻碍是江天爱的家人。 江天爱的母亲初来时似乎有所顾虑,不愿女儿嫁给离过婚的杨建国。 但江天爱听说彩礼可以多给,便坚持要来。 她是个好姑娘,想为家里分担些压力。 “田婶。”江天爱轻轻扯了扯田婶的衣袖,示意别再开玩笑了,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吃饭了。 “好好好,不说了,咱们吃饭。”田婶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海参尝了尝,果然名不虚传,美味至极。 其他菜肴也十分出色,尤其是那条蒸鱼,鲜美无比。 她没想到杨建国的厨艺竟如此高超。 饭后,田婶站起身:“我吃饱了,出去溜达溜达,你俩好好聊聊。”说完,她便出门遛弯去了。 这是相亲的流程,给男女双方留下单独交流的时间。 杨建国看着江天爱:“这些菜你觉得怎么样?今天时间紧,没准备充分,不然味道会更好。” 江天爱红着脸回答:“很好吃,我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她看了一眼杨建国,有些羞涩。 刚才没忍住,多吃了些,实在是太好吃了。 “喜欢就好,以后我给你做更多好吃的。”杨建国微笑着,觉得这次相亲应该没问题了。 一个爱吃的女孩遇到一个厨艺高超的男人,这不是天作之合吗? 江天爱却话锋一转:“这些其实不重要。 田婶说,你愿意多出彩礼,是真的吗?”说到彩礼,她又低下了头。 她知道,女孩主动提彩礼不太好,但家里条件确实困难,她想改变现状。 弟弟妹妹上学需要钱,大姐的工资已经难以支撑了。 杨建国点点头,理解江天爱为何会来相亲,即便知道他是二婚。 “彩礼无妨。”杨建国略显惊讶,这女孩竟亲自提及彩礼之事,通常不都是双方家长通过媒人协商吗?但他并未多虑,接受了这一安排。 如此美丽的女孩,杨建国不认为她会因他二婚的身份而相亲,若是为了彩礼,他并无异议。 毕竟,他找田婶帮忙时,已准备好以高额彩礼为条件。 “倘若……我要一千,你可愿意?”江天爱羞涩中带着一丝为难,但为了家庭,她鼓起勇气开口。 这笔钱能减轻家庭负担,让姐姐有更好的归宿。 姐姐二十四岁了,因未婚,连街道都多次过问。 在这个年代,大龄未婚会被关注,且选择范围日益缩小,一般人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二十一二便已成家。 错过这个年纪,优质的选择便不多了。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一千彩礼我欣然接受。”杨建国爽快答应,钱没了可以再赚。 “那我便嫁给你。”江天爱的话语直接而坚定,差点让杨建国笑出声。 婚事,就此敲定。 “好,我们说定了。 我会让田婶前往你家,商议婚礼事宜。”杨建国满心欢喜,原以为二婚会有诸多不易,没想到如此顺利。 像江天爱这样美丽的女孩,在别的时代,他恐怕连追求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时代,真好,他不禁感慨。 “还有……我见你有一辆自行车,如果我想要它,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江天爱眼神中充满期待,继续说道,“我姐姐上班路途遥远,公交车绕行不便,所以……” “没问题,你现在就可以骑走。 不过一辆自行车罢了。”杨建国虽心有不舍,这辆自行车还是全新的,但他更看重的是这段姻缘。 自行车虽重要,但自行车票相比之下,也就不那么关键了。 这下,杨建国又得筹划如何获取正规渠道的票了。 票贩子的票,他绝不考虑,因为来源难以说清。 这地方非同小可,万一被举报,后果不堪设想。 “那好吧,我没别的要求了。” “只要你言行一致,我们随时可以结婚。” 江天爱想到为家庭辛劳的姐姐,不愿再耽误她。 而且,嫁给杨建国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既有美食享受,杨建国出手也大方。 之前虽有提亲者,但彩礼微薄,无法解决家中困境,所以她都拒绝了。 她想通过婚姻改善家庭状况,这也是她明知杨建国离异仍愿意前来的原因。 “我回来了,你们俩进展如何?”田婶回来了。 相亲初次交谈,时间通常不会太长。 若成了,日后自然有更多机会交谈;若不成,也避免了相对无言的尴尬。 “很好,田婶,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杨建国急忙进房,拿出备好的礼物。 这是他满意的表现,才会赠予媒婆和女方。 “天爱,这些拿回去给家人尝尝。”给江天爱的东西,杨建国准备得十分用心,足足有十斤左右。 “行,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田婶拉着江天爱离开,接下来得去女方家中商量彩礼和婚事。 这年头,相亲结婚的速度极快,十天内领证也不足为奇。 江天爱毫不客气地骑走了杨建国的自行车,这也预示着事情已尘埃落定。 送走他们后,杨建国刚要回屋,娄晓娥走过来问道:“杨建国,这是相亲啊?女方真漂亮!”她刚看到女方离开,那颜值确实出众,院子里乃至附近几条街都难寻如此佳人。 “是啊,到时候请娄姐吃喜糖。”杨建国笑着回答。 娄晓娥可能还不知道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出去的事。 原本以为许大茂的曝光后他会收敛,现在看来,他还是老样子。 不知娄晓娥与许大茂未来是否会分道扬镳, 即便真离了,也算不上坏事, 但绝不能容许他们再有孩子, 更不能让聋老太的计谋得逞。 聋老太的图谋,杨建国定会阻止。 “那我可就不留情面了。” “对了,你见到许大茂没?” “他说去厕所,结果人就不见了。” 娄晓娥外出寻人,已寻了一圈, 许大茂竟无迹可寻,他们本约好同行。 “大茂哥,我瞧见了。” “我去厕所时,见大茂哥与秦淮茹的表妹一道走了。” 杨建国眼珠一转,如实相告。 许大茂此刻对娄晓娥颇为忌惮,尚不敢动手。 看许大茂遭殃,也是乐事一件。 背后算计?杨建国定要让他悔不当初。 背叛我一次,叫你霉运连连。 “什么?跟秦淮茹表妹走了?去做什么?” 娄晓娥闻言即刻动怒。 许大茂不老实,她早有察觉,也曾多次教训。 但以往不过是眼神言语轻浮,此番竟敢携美同行。 “说是去吃烤鸭了,你现在去全聚德,或许能撞上。” 第15章 报警 秦淮茹的表妹,傻柱早有耳闻,却总是被她当作遥不可及的甜头吊着。 “说真的,她此刻就在我家,会议一结束,你过去瞧一眼。”秦淮茹心中暗喜,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傻柱定会莫名背锅。 事后,随便介绍下便罢了,她有信心让两人无法走到一起。 “太感谢秦姐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傻柱满脸喜悦地离去,院子里的人正等着他。 “傻柱,你怎么才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既然人到齐了,我先说两句。 今天的大会,主题只有一个:许大茂家的鸡丢了,而我们院子里,正好有人家在炖鸡。 这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 因此,我们三个大爷决定召开这次全院大会。” 随后,二大爷一番官腔后,让易中海发言。 “我也是刚知道这事。 傻柱的鸡不是偷许大茂的,那是我给他买的。 今天傻柱受伤了,我买来给他补补身子,绝对不是许大茂的鸡。”易中海说道。 一大爷接着站起,详细解释了傻柱鸡的来历。 “一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吗?别为了给傻柱开脱而撒谎。”许大茂质疑道,“我要求一大爷回避,他和傻柱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我不信他的话。” 一大爷被许大茂的无礼激怒。 “行了,一大爷的话还是可以信的。”三大爷出来打圆场,他也不想得罪易中海,“傻柱,一大爷说的是真的吗?” 院子里的人其实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得罪易中海这种人。 “一大爷说的是真的,这鸡就是一大爷买给我的。”傻柱挑衅地看着许大茂。 “我难以置信,若傻柱的鸡真是一大爷所购,那我家的鸡又作何解释?”许大茂满脸狐疑,对一大爷的话半信半疑。 一大爷对傻柱的偏袒已非首次。 傻柱插话道:“你家的鸡?我回来时瞧见一只鸡逃出院子,或许正是你家的。”他承诺过要帮秦淮茹解决麻烦,自当言出必行。 “逃出去了?绝不可能!”许大茂断然否认,“我的鸡被关在笼里,怎会自行逃脱?” 傻柱一脸无谓:“你不信也罢,我确实瞧见了。”忽悠许大茂这样的憨直之人,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此时,一大爷心生疑虑。 他与傻柱同行而归,却未见此景。 显然,傻柱在撒谎。 一大爷目光转向秦淮茹,见她低头不语,秦家的几个孩子亦不在场,一切已不言而喻。 “罢了,既已逃出,那便去找找,莫要在此虚度光阴。”一大爷急忙打圆场,欲将此事敷衍过去。 “不成,我家的鸡尚未寻回!”许大茂坚持己见,对鸡自行逃逸的说法嗤之以鼻。 他转向杨建国求助,可杨建国却置若罔闻。 杨建国心中已盘算着如何惩治背叛自己的许大茂。 傻柱催促道:“你再不出去找,可真就找不着了。”他急于结束这场全院大会。 “哼,我不信,我要报警,让警察来查个水落石出!”许大茂愤然起身,誓要报警,“我就不信,警察抓不到偷我鸡的贼!” 院中众人对报警二字闻风丧胆,许大茂对此心知肚明。 前两次一提报警,便有人服软,这次也不例外。 “许大茂,这点小事,至于报警吗?”秦淮茹急了,一旦报警,后果不堪设想,埲梗或将锒铛入狱,人生尽毁。 “哼,我不管,我就要报警。” 许大茂不为所动,坚持认为小事警察也应过问。 “报什么警!一只鸡就想坏了整个大院的名声?你安的什么心?” 一大爷怒斥许大茂,制止他报警。 “大茂,此事无需报警,算了吧。” 三大爷也开口相劝。 事情不大,报警反而影响院子声誉,这次他支持一大爷。 更关键的是,报警会损害他们三位大爷的威信。 “嗯,三大爷言之有理,不能报警。” 二大爷同样认为事情不宜闹大。 “好,不报警也行。” “但明天晚上前,偷鸡的人必须把赔偿送来,五块钱,一分都不能少。” “拿不到赔偿,我绝不罢休。” 许大茂态度坚决,发出最后通牒。 他已然明白,报警是对付院子里人的有效手段。 “行了,偷鸡的自己送赔偿来,散会。” 一大爷挥手,会议就此结束。 “这院子,真是没救了。” 杨建国回家数钱,口中抱怨。 偷鸡之事,居然又发生了。 院里不断,却未能让那双贼手收敛半分。 “一千八百六,足够了。” 杨建国盘算着,这笔钱足够娶个。 卖东西的事,暂且搁置。 想到明日休息,杨建国决定先买自行车,再去找媒婆。 这时代,找对象全靠介绍,找媒婆最为稳妥。 生活乏味,娶个老婆晚上也好有个伴。 每日下班归来无事可做,只能枯等入眠,滋味难熬。 他也曾想过从随身世界拿出笔记本电脑,关门自用不怕发现。 但笔记本电脑既无法观影,也无游戏可玩。 随身世界里,电影皆在线观看,不提供下载。 游戏皆是联网,即使有单机,静止的世界也无法下载。 唯有寻一伴侣,方能解这寂寞之苦。 杨建国,一个离婚男子,自知寻偶不易。 次日清晨,他便购置了一辆自行车,携礼前往媒婆田婶家。 “田婶,在家吗?” 田婶住处并非秘密,杨建国与之旧识,径直前往。 “杨建国,怎么有空来?”田婶诧异迎接,毕竟杨建国的前妻正是她介绍的,而后他们的婚姻破裂,也让田婶颇为烦心,毕竟这是她唯一一对以离婚告终的配对。 “田婶,有点事想请你帮忙。”杨建国边说边递上礼物——编织袋里装着四个硕大的苹果。 “哎呀,这可是稀罕物,想求我什么?介绍对象吗?”田婶见苹果,面露惊喜。 在那个年代,苹果价高且稀有,非一般家庭能轻易消费。 “嘿嘿,正是此事,田婶可得帮帮我。”杨建国为娶妻,已不顾颜面。 田婶未直接回应介绍对象之事,转而留意到杨建国身旁的自行车,“这自行车新买的?” “刚入手,买完就直接来找您了。”杨建国让出身旁,展示自行车。 “有了自行车,事儿该好办些。”田婶道,随即话锋一转,“但你离过婚,找起来可不易。 寡妇带孩子的,你看行不?”见杨建国犹豫,她又补充,“若你不乐意,农村的姑娘我也能给你张罗。” 这年头,寡妇不少,田婶手头就有几个合适的人选。 若杨建国点头,凭他的正式工作,成事不难。 念在几个苹果的份上,田婶决定多费心。 “田婶,寡妇我不要,我想要个漂亮的,身材好,最好是城市户口。”杨建国毫不含糊,直接提出要求。 “你说什么梦话呢?你这条件还想挑好的?去去去,别捣乱。”田婶无语,离婚与头婚,市场行情大相径庭。 “田婶,您别急,先听听我的条件嘛。”杨建国辩解道。 “我追求的是美丽身材,自然有所准备。” “只要您帮我找到合适的,媒人礼我备下五十。” “女方家的彩礼,两千以内我都能承担,您看这条件能行吗?” 杨建国急忙接口, 这年头,离婚者想找未婚的确实不易, 但只要舍得花钱,情况就不同了, 毕竟,钱能让不可能变为可能。 “什么?你是说真的吗?你何时变得这么富裕了?” 田婶惊讶地看着杨建国, 娶妻花两千,即便是富贵人家也未必肯, 杨建国居然能拿出,而且舍得? “最近有点小收获,田婶,您看能帮我找到合适的吗?” 杨建国满脸笑意, 既然穿越了,岂能亏待自己,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找到满意的, 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不可能,老婆得精挑细选,否则自找苦吃。 “行,进来细说,你具体有什么要求?” 两千块找老婆,这条件很宽松,什么样的都能找。 别说离过一次婚的,就是多次也无妨。 这年头生活不易,家家户户孩子多,有的还重男轻女, 真要找,为了彩礼嫁女儿的也不罕见。 “田婶,这是我画的,您看有没有这种身材的,帮我留意下。” 杨建国早有打算,一进田婶家就拿出了两张画, 一张正面,一张侧面,将一个人的身材描绘得淋漓尽致。 “哟,你这要求可不低啊,我得琢磨琢磨。” 能接受二婚,还这身材的,田婶心里盘算着。 “还真有这么一家,六个孩子,老大和老三都长得漂亮,身材也好, 但老大你就别想了,人家在文工团工作,月薪比你都高。 不过你运气不错,他们家几年前遭了难,全靠老大一个人养家,现在家里挺困难的。 我帮你去问问,要是能成,下午就带人来见你,你先回去准备准备。” 田婶还真想到了这么一家, 一家八口,全靠一个人工资养活。 一家八口,日子略显拮据,长子因此二十四岁尚未成家,他乃家中唯一经济支柱,婚后生计难以为继。 三子已届弱冠,婚期亦近,若长子杨建国能多分担些,婚事或有转机。 “田婶,我这就回去筹备。”杨建国笑道。 “若事成,何时能将女方带来?我必展现实力。” “大约三点,女方若应允,我准时带到;若不成,我再寻他人,三点前后必有回音。”田婶应允,挥手示意杨建国回去准备,自己则更衣寻人。 杨建国心中暗自思量,那五十块媒人费定要赚到手,寻常说媒不过一两块,此番实在不可小觑。 返家后,杨建国紧锁门户,步入随身空间,恰位于大型超市之中,随即挑选起礼物:巧克力、糖果、水果、干果,不一而足,迅速拼凑出四盘精致零食。 随后,他又前往邻近海鲜市场,精选几样海鲜,自信满满地认为,女方见此排场,定难离去。 时至午后,杨建国着手烹饪,肉菜为主,四荤四素,其中红烧肉、蒜薹炒肉、肉末茄子,搭配海鲜佳肴,共计八菜,丰盛程度堪比过年。 菜肴备好后,置于蒸笼保温,桌上则预先摆放花生、瓜子、苹果、橘子四盘待客。 若来人未能入眼,这便是全部;若心意相通,尚有更多惊喜以待。 一切准备就绪,杨建国出门迎客,临行不忘锁门,以防屋内珍宝泄露。 ‘杨建国,瞧瞧,这是我对象秦京茹,美吧?’ 刚踏入中院,恰逢傻柱自秦淮茹家步出,身旁伴着一位女子。 见杨建国,傻柱一脸炫耀,忙将秦京茹引荐给他。 傻柱即将娶妻,反观杨建国,媳妇却跑了。 念及此景,傻柱内心窃喜。 ‘哼,我就不信你能顺利完婚。 ’ 杨建国摆头苦笑,傻柱结婚?简直是天方夜谭,前路阻碍重重。 首要难关便是秦淮茹,她岂会轻易放过他? 再者,许大茂定会从中作梗。 即便此二者不提,还有一大爷那关卡着呢。 除非一大爷确信傻柱的新娘愿意为他养老,否则结婚之事纯属妄想。 这便是三重难关,但远未结束。 聋老太亦是关键,她虽盼傻柱成家,却有个前提——傻柱的妻子得愿意赡养她。 聋老太曾有意撮合傻柱与娄晓娥,只因娄晓娥对她极为孝顺,婚后二人定能让她安享晚年。 至于他人,能否如娄晓娥般孝顺,却是个未知数,故而傻柱若想娶妻,实属白日做梦。 ‘嘿,人都在这儿了,你还有啥不信的,等着瞧吧!’ 傻柱满面春风地将人领进家门。 杨建国无言以对,转身朝大院门口走去。 刚迈出大门,便见许大茂焦急地在门外张望。 ‘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 见杨建国,许大茂堆起笑脸迎上前来。 他还以为杨建国对自己所行之事一无所知。 ‘没事,上个厕所。 杨建国心知此人绝非善茬,关于对象之事,还是避而不谈为妙。 毕竟,杨建国可不认为许大茂会因自己曾助他一臂之力,便手下留情,不破坏自己的婚姻。 许大茂岂是知恩图报之人? ‘哦,快去快回吧。 ’ 许大茂一面与杨建国寒暄,一面焦急地向院内张望。 杨建国心中已大致有数,许大茂定是瞧见了秦京茹,欲对她不利。 这家伙都到了这步田地,还满脑子坏主意,杨建国真是无语至极。 不过,这也不关杨建国的事。 他继续朝厕所方向走去,打算途中偶遇田婶。 然而,等了十多分钟仍未见人影,便决定打道回府。 “嘿,还真让我等到了。” 刚走到门口,便见许大茂携秦京茹的身影渐行渐远。 显然,许大茂已达成目的,将秦京茹带离了此地。 杨建国略作思索,径直走向中院。 “傻柱,白忙活一场了,我刚才在门口瞧见,你女朋友被许大茂给带走了。 对于许大茂的背叛,杨建国铭记于心,是时候采取行动了。 “什么?你说什么?许大茂把我女朋友带走了?” 傻柱闻言,怒火中烧,他对秦京茹确是真心实意。 他誓要教训许大茂,转身欲追。 “别追了,人都走远了,追不上的。” “但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杨建国心知剧情发展,他们先是去买衣物,随后会去全聚德品尝烤鸭。 到全聚德定能逮到他们。 “在哪?快告诉我,我要好好收拾许大茂这个!” “他家都断后了还出来害人,我绝不放过他!” 傻柱近乎疯狂,自己竟被一个断后之人截了胡,自觉颜面扫地。 不,定是许大茂哄骗了秦京茹,秦京茹对此毫不知情。 “傻柱,你这般冲动前去有何用?你确实不如许大茂。” 杨建国摇头,傻柱在言辞上远不及许大茂,对付女人,许大茂更是高出傻柱百倍。 “什么?我怎么就不如他了?他不过是个绝户!” 傻柱心有不甘。 “没错,许大茂是绝户,但他有钱啊。” “秦京茹不过是个农村姑娘,即便知晓许大茂的情况,也未必会放弃。” 第14章 拒绝 傻柱是怎么知道的?娄晓娥为人还算正派,应该不会是她。 那就是许大茂出卖了自己。 杨建国真是服了,早知道许大茂不是个好东西,但这也太过分了。 自己帮他,结果却被他出卖。 “你就是故意的,就是要整我!”傻柱怒不可遏,对杨建国的解释充耳不闻,认定杨建国就是针对他。 “我就给你起了个外号,至于这么狠吗?”杨建国辩解道。 “恶行必遭报应,这道理你该懂。” “你将人打成不育,还不许人家检查?” 杨建国不知许大茂所言何事,故未打算推卸责任。 杨建国自觉无愧于心。 致人不育,反倒有理?还要众人替你隐瞒? 恶人岂能不受惩罚? “许大茂是自作自受,他本就不是善茬。” 傻柱亦不觉得自己有错。 在他眼中,许大茂非善类,自己的行为是惩恶。 “他是不是好人无所谓,关键是你无权对他施罚。” “你若认为自己无错,何不让许大茂报警?” “你来找我麻烦,太无理了!” “是我你还是你找我麻烦?” “我只是建议许大茂去检查,与你无关。” 杨建国不惧傻柱,若傻柱真要找茬,杨建国比许大茂更难缠,赔偿都未必能解决。 “好了,傻柱,快去医院,都别在院子里闹了。” “这院子本很宁静,偏有人不安分,在此生事。” “再闹,就给我离开院子!” 一大爷拽着傻柱,见他流血的手,心急如焚。 傻柱怎就不消停? 遇事非得动手吗? 此刻,一大爷后悔不已,不该把傻柱教得如此粗鲁。 同时,他也意识到许大茂近日之变与杨建国有关。 所以他也在警告杨建国,别再生事,否则就赶出去。 “说我?你是在说我?” “赶我出去?你试试!” “这房子是我家的,国家分的,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能耐就赶我走,我等着!” 杨建国可不吃一大爷那一套,直接挑明。 他暗指他人却不明说,杨建国不买账。 “你……” 一大爷大怒,他当然无权赶人。 若真要采取行动,只需派人前往街道一趟,一大爷的位置便不保了。 “你凭什么,有胆量就赶我走,我等着瞧。” “傻柱,你今天来找我算账,却找错了对象。” “幕后之人并非我。” “这院子里,有些人为了晚年无忧,可是把你算计得紧。” “你真以为你和许大茂频繁争斗,出自你的本意?你们之间本有那么深的仇恨吗?” “实话告诉你,你被算计了。” “你若不与许大茂争斗,那些算计你的人如何偏袒你,又如何让你心怀感激?” 杨建国毫不留情,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杨建国,你给我住口!” 一大爷勃然大怒,此事绝不能有丝毫泄露。 一旦傻柱心生疑虑,那将是无尽的麻烦。 如何并不重要,傻柱一旦起疑,他的养老计划便会受阻。 “傻柱,你爹当年为何逃离,真的是因为一个寡妇吗?” “你平时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其中的缘由?” “你爹当年单身一人,娶妻何须逃离?” “这背后,可是某些人的算计,你爹当年也是迫不得已,连你们兄妹都不敢带上。” 听罢一大爷的话,杨建国说得更加起劲。 赶我出这院子,我让你养老无望。 “杨建国,你再胡说,信不信以后你的日子都不好过!” 一大爷恶狠狠地盯着杨建国。 杨建国这些话,若傻柱当了真,那还谈何养老? 他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呵呵呵,我说这些,与你何干?你急什么?” “莫非,我话中的那个算计之人,让你对号入座了?” 杨建国岂会惧怕一大爷,今日就要让他知道自己不好对付。 敢找茬,杨建国就敢翻脸。 “你……别惹事,让这院子安静点。” 一大爷真怕杨建国再口无遮拦。 这些年他为了养老,确实费尽心机。 这些算计一旦被揭开,傻柱还会为他养老才怪。 “一大爷,您放心,他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傻柱怒视着杨建国。 但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他并未完全愚昧,尚存几分小机智。 “柱子,别听杨建国在那瞎扯。” “都是他瞎编的,这小子就想搅得院里不得安宁。” 医院内,傻柱的手伤已处理好,一大爷与他攀谈起来。 “我明白,一大爷,我也不傻,那小子没安好心。” 傻柱嘴上应承,心中所想却无人知晓。 唯有真正的傻子,才会听了杨建国那番话后无动于衷。 “你懂就好,若真信了他,可就栽大跟头了。” “柱子,一大爷想了想,你也到了该用钱的时候。” “以后我的钱,你慢慢还便是。” “等你涨了工资,娶了媳妇,生活安稳后再提不迟。” 一大爷内心五味杂陈,却也无可奈何。 杨建国的话定让傻柱心生疑虑,唯有对他更好,方能消除这些疑虑。 故而,一大爷决定暂缓催债,让傻柱感受到他的善意。 “一大爷,真是太感激您了。” “等我有钱了,一定还您。” 此刻,傻柱是真心的喜悦。 杨建国那些话引发的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一大爷对他如此慷慨,怎会算计他呢? “嗯,如此甚好。” “这三百块,你也拿回去吧。” “男人身上没钱,腰杆不硬,连找对象都难。” “你也该成家了。” 一大爷继续加力,誓要让傻柱心悦诚服地与他亲近。 虽有养老保证书,傻柱的房子也在他掌控之中, 但傻柱是否心甘情愿,直接关系到他晚年的生活质量。 万一将来傻柱心有不甘,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谢谢一大爷。” 傻柱一脸惊喜地接过三百块, 这是几天前,一大爷从他这里拿去还债的钱。 这三百块失而复得,加之不必再每月还债给三大爷, 傻柱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有赔偿实则皆由一大爷承担。 关于房产抵押与养老 房子抵押之事,大爷又不会收回,傻柱依旧安然居住。 养老嘛,那是遥远未来的事情,到时候再议。 “好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明日我给你引见五车间的赵玉华。” 傻柱手部仅是骨裂,因虎指尖锐划破,导致满手鲜血。 经处理后,即可归家。 “赵玉华?哪个赵玉华?” 一听大爷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傻柱顿感兴奋。 “就是五车间小组长老赵的闺女赵玉华。”大爷解释道。 “就是那位身高一米六,体重二百六,相貌的胖姑娘。” “大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可不要。” 傻柱立刻忆起赵玉华是何许人也,摇头拒绝,自觉无法消受。 “赵玉华人挺好的,你别不识抬举。” “你若娶了赵玉华,家里便是双职工,日后生活还能差吗?” 大爷其实并非真心介绍,他所挑之人皆是傻柱难以接受之貌。 他担心傻柱婚后养老之事有变,故傻柱的媳妇必须能承担起养老重任。 大爷心中,秦淮茹倒是合适,但她拖家带口,傻柱未必愿意。 因此,只能拖延,待傻柱年龄渐长,选择余地变小再说。 “算了,她胖得跟老母猪似的,我怕睡觉翻身压死我。 半夜不开灯,看一眼都能吓死。” 傻柱坚决拒绝,赵玉华他绝不娶,宁愿娶寡妇。 “行行行,你不乐意就算了,我再帮你留意。” 大爷心中暗喜,表面却故作不满。 他所谓的留意,不过是再寻更丑更胖之人,到时再介绍。 下一个,保证还不如赵玉华,好让傻柱明白,只有这等女子才愿与他相亲。 渐渐地,傻柱的要求不再那么苛刻, 最终,他对秦淮茹带着四个孩子也不再有所介怀。 “傻柱,你稍等,我去给你买只鸡补补身子,你流了不少血。” 路过菜市场,一大爷迈步走了进去, 不久便拎着菜出来了,一只鸡和一些青菜。 “谢谢一大爷。” 傻柱满脸笑意,一大爷对他真是太好了。 两人很快回到了院子。 “一大爷,我把鸡炖成汤,一会儿你和一大妈过来,咱们一起吃。” 傻柱兴高采烈地提着鸡回家了,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又能像从前那样自在了。 半小时后,许大茂回到了院子。 “晓娥,咱家的鸡呢?” 回到后院,许大茂发现家里的鸡少了一只。 “鸡?不是在笼子里吗?” 娄晓娥走出屋子,一脸茫然。 “少了一只,你没拿回娘家吧?” 许大茂以为娄晓娥把鸡拿回娘家了。 “没有啊,我家会稀罕你一只鸡?你没拿去送礼?” 娄晓娥家以前是大资本家,家境殷实, 虽然现在买东西要票,但对有钱人来说,什么都不缺。 “送什么礼,那是留着下蛋的,快去找找是不是跑出去了。” 许大茂急了, 在这个年代,下蛋的鸡可是宝贝, 养两只下蛋鸡,每天就能吃到鸡蛋。 “我马上去找。” 娄晓娥急忙往前院走去。 “这是鸡汤的味道?” 许大茂正要去找,就闻到了香味,循着味道走了过去。 “傻柱,你的鸡哪来的?你居然偷我的鸡!” 来到傻柱家,看到傻柱正在炖鸡汤,许大茂顿时火了。 “什么你的鸡,你叫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 傻柱也生气了, 他正做着饭呢,许大茂却来找茬, 这只鸡是一大爷买来送给他的,怎么就成了偷的了? “傻柱,你别装傻,你偷了我的鸡,我跟你没完!” 说着,许大茂拿起炉钩子吓唬傻柱, 但他不敢真动手,也打不过傻柱。 许大茂挑衅道:“嘿,你来,看我敢不敢砍你。” 傻柱不甘示弱,也操起了菜刀。 这次争端由许大茂挑起,若他真敢动手,傻柱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毕竟,这鸡与许大茂无关。 “蛾子,快瞧,咱家的鸡在这儿呢,竟被傻柱给炖了。” 此时,娄晓娥闻声赶来。 “傻柱,你也太贪心了吧,居然偷我家的鸡吃?” “这鸡可是我们家留着下蛋的!” 这年头,肉食稀缺,票证也难求。 家里丢了鸡,而傻柱那儿正好炖着,难免让人生疑。 傻柱理直气壮:“你们啊,是该操心下蛋的事了。” 许大茂怒不可遏:“傻柱,你给我等着!晓娥,你去找院里大爷,今天这事没完!” 这话暗讽两人不育,许大茂气炸了肺。 明明是傻柱的错,他还敢挖苦。 但赔偿已过,许大茂无奈,只能找大爷借偷鸡之事整治傻柱。 “偷鸡?这不对劲啊?” 杨建国得知全院大会因许大茂的鸡被偷而召开,心生疑惑。 傻柱绑许大茂之事已平息,怎会因偷鸡再起波澜?转念一想,绑许大茂似乎是他提前搅动风云,而这偷鸡,才是故事的开端。 傻柱正要出门参加大会,心中盘算着借此机会好好收拾许大茂。 毕竟,鸡不是他偷的,有一大爷作证,他无所畏惧。 “秦姐,我有点事跟你说。”傻柱被秦淮茹叫住。 “我正想跟你说呢,今天一大爷告诉我,他的钱不用我还了,以后我的工资自己支配。”傻柱兴奋地向秦淮茹分享好消息,意味着他又可以接济她了。 秦淮茹闻言,喜上眉梢:“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有了傻柱的帮助,日子定会好过许多。 近日,她烦恼不已,在车间屡遭侵扰,所得却寥寥无几。 与往昔相较,付出多而收获寡,皆因少了那个不占便宜便赠物的傻柱。 “说真的,一大爷已把我的存款悉数归还。”傻柱略显自豪,毕竟那是足足三百元,近乎他十个月的薪资。 “真好,一大爷待你真不错。” “傻柱,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秦淮茹心中虽喜,但念及来意,又添几分无奈。 “怎么了,秦姐?”傻柱不解,秦淮茹能有何事?他正欲去找许大茂的麻烦。 “傻柱,许大茂丢的鸡,是埲梗拿的。” “此事若被许大茂知晓,麻烦可就大了,你得帮帮我。” 秦淮茹深知自己的孩子,用餐时见三子不食,即刻察觉异样。 加之许大茂夫妇满院寻鸡,还与傻柱几近冲突,她哪能不明白?一问之下,果然是宝贝儿子所为。 “这埲梗……”傻柱无奈,本欲教训许大茂一番,如今却作罢。 若真收拾了许大茂,他岂会放过埲梗? “傻柱,这事儿该如何是好?”秦淮茹焦急万分,许大茂近来愈发凶狠。 傻柱已为她赔了不少钱,秦淮茹家境贫寒,实难承担。 “放心,我能解决。 埲梗是个好孩子,他年幼无知,不懂何为偷窃,日后好好教导便是。”傻柱见不得秦淮茹委屈,索性将此事揽下。 “傻柱,真是太感谢你了,若非有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正好我表妹来了,明们见个面,我把她介绍给你。”为表感激,也为了让傻柱心甘情愿地帮忙,秦淮茹决定再让秦京茹出场一次。 真心与否并不重要,关键是傻柱听了定会高兴。 “真的?秦姐,你是说真的吗?” 第13章 目的 “倒是大茂,你这两次的表现真不一样,像个爷们,连一大爷都被你给镇住了。”三大爷饮了一杯酒,已八分饱,开始畅所欲言。 吃得太快容易腹胀,最后两分要慢慢享用,说不定还能因消化而再添几口。 “嗨,我哪有那本事,这都是杨建国给我出的主意。”许大茂心中另有打算。 傻柱此刻定是对他恨之入骨,不知还会使出什么手段。 趁着娄晓娥今日回娘家,他打算将杨建国推出去,转移一下傻柱的仇恨。 “杨建国给你出的主意?不会吧?”三大爷一脸惊讶,这事竟还有杨建国的份? “可不是嘛,不然我哪会去医院呢。” “不过,杨建国也是有他的目的。” “杨建国离婚的事,大家都知道,都是那老太太搞的鬼。” “说杨建国是绝户,挑拨人家夫妻关系,最后闹得人家离了婚。” “杨建国能放过那老太太吗?肯定会报复的。” “但杨建国不敢动那老太太,谁动她,她都会赖上谁。” “一大爷和傻柱与那老太太关系最好,杨建国这是想借我的手,对付那老太太呢。” 许大茂心知肚明,借酒局挑明。 他确信,酒过三巡,此事必为一大爷与傻柱所知,届时傻柱的注意力将不再仅集中于他。 虽此次得手千元,许大茂回想起来仍心生怯意,深知傻柱行事肆无忌惮,是个难以捉摸之人。 谈及杨建国离婚之事,院中众人皆知内情,关于杨建国不育的传言亦非秘密。 聋老太太的算计,几位大爷心照不宣,却无人敢管,因其动辄以拐杖相胁,稍有不慎便倒地耍赖,无人愿惹此麻烦。 刘海忠对聋老太早有不满,虽能与一大爷易中海抗衡,有时甚至占上风,但面对聋老太,其拐杖之下无人敢言。 若无此老太,他自信早已扳倒易中海。 他断言此事不会就此了结,杨建国离婚后定会记恨,聋老太日后日子难熬。 三大爷面带微笑,心中却对这位“老祖宗”颇为厌恶。 众人与聋老太无亲无故,谁会认这个祖宗?唯有易中海盲目推崇,他们无可奈何。 聋老太虽有编草鞋之功,却非其作威作福之本。 刘海忠心中暗喜,期盼一大爷与老太太遭殃。 这大院暗流涌动,各怀鬼胎。 “谁认她祖宗?咱们与她无瓜葛,我可不承认。”许大茂对聋老太恨之入骨,他深信杨建国所言不育之事乃聋老太授意傻柱,否则杨建国何以知之?连许大茂自己都未曾透露,杨建国却言之凿凿。 这事并无确凿证据,杨建国何以如此确信? “无人正式承认,大家面上过得去就好,也就大爷、傻柱和秦淮茹一家认同,毕竟这对他们有益。” 三大爷心里透亮,却总爱装糊涂。 有利可图时便上前,无利可图便抽身,院里的事他尽量少参与,这便是三大爷的作风。 唯独对傻柱,他从不退缩,皆因傻柱多次对他无礼。 “算了,咱们饮酒作乐,莫再提院里那些琐事。” 许大茂的目的已然达成,满脸笑意,这顿饭绝非徒劳。 秦淮茹家中,埲梗望着桌上的饭菜,一脸不悦。 “不是有馒头嘛,还想要什么肉?”秦淮茹边说边递给埲梗一个馒头。 肉价昂贵,且有票难求,至少需两元,足以换得数斤白面。 秦淮茹怎会舍得? “我要吃肉,好久没尝过了!”埲梗抱怨道。 “我也要,我也好久没吃肉了!”小当立刻附和。 小槐花也跟着喊:“槐花也好久好久没吃肉了!” 她虽不明所以,但懂得跟着哥哥姐姐就能得到好吃的,这已是熟练的默契。 “今天先吃馒头,过几天妈妈再想办法。”秦淮茹无奈道。 面对孩子们的要求,她总是不知如何拒绝。 若换作别家,有钱定会节省,绝不会像秦淮茹这样用白面做馒头,顶多是二合面的。 但贾家已习惯白面,孩子们却还不知足。 “你想办法?你想出什么办法了?”张贾氏一脸不悦,她才是最渴望吃肉的人。 以往用孩子说事,秦淮茹总能第二天带回肉来,这次却只有馒头,她内心极为失望。 “我想过了,明天我回乡下,把表妹秦京茹接来,介绍给后院的杨建国。” 杨建国现为厨房班长,薪资等同于昔日的傻柱。 “若他能帮扶咱家,日子定会好过许多。”秦淮茹道出了计划。 “这能成吗?杨建国无儿无女,又离过婚,秦京茹怎会乐意?”张贾氏质疑,认为杨建国条件不佳。 “无儿无女只是谣传,这你也信?城里想嫁的人多得是,嫁给残缺之人都不在话下,此事能行。”秦淮茹早已胸有成竹,确信秦京茹会答应。 --- “杨建国,下班了,我有点事跟你说。”次日,杨建国刚踏入院子,秦淮茹便在中院拦住了他。 “何事?”杨建国心生戒备,深知秦淮茹是个麻烦精。 “看你离婚也有段时间了,单身生活不易。 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是我表妹,模样标致。”秦淮茹开门见山。 “你表妹?农村的?我不要农村的。”杨建国直接拒绝。 “娶农村的,口粮都没配额,还得额外买。 再生几个孩子,以后日子更难熬。”杨建国态度坚决。 若娶了秦京茹,与秦淮茹成了亲戚,日后麻烦不断。 杨建国自知无法像许大茂那般应对,故而决定避开秦家人。 “你先见见人嘛,见了肯定满意。”秦淮茹已将人带来,试图说服。 “不见,非城里户口的,我不要。”杨建国拒绝道。 “那你带去二大爷家试试,他们家孩子还没对象呢。”杨建国说罢,绕过秦淮茹离去。 “唉,杨建国你……”秦淮茹一脸无奈,杨建国竟如此决绝。 这下如何是好?带去刘海忠家也无利可图。 秦淮茹无奈,只能返家。 “姐,如何了?还没消息吗?” 秦京茹心生不悦,姐姐竟要为她牵线一个离异男子。 身为农村姑娘的她,自觉美貌过人,怎甘心委身于离婚男士。 即便对方条件尚可,秦京茹亦心有不甘。 “回来了,我已探过口风。” “不成,他说农村户口不考虑。”秦淮茹如实转达了杨建国的意思。 “什么?他离了婚,我没嫌弃他就不错了,反倒嫌弃起我来了?”秦京茹愤愤不平。 “也好,我才不想嫁给他。 姐,你给我在院里另寻一个,比他强的。” 秦京茹怒火中烧,若非为进城,离异男士根本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如今反被嫌弃,岂不荒谬? “这院里哪有合适的?除非你嫁给二大爷家的孩子。”秦淮茹无奈道。 “可他们家既无房又无钱,工作还是临时工,你确定?” 秦淮茹心累,这院里单身的,杨建国已是最佳人选。 本想借婚姻得些接济,若嫁二大爷家,恐一无所得。 “那不行,我要嫁有房有财的。”秦京茹虽出身农村,要求却不低。 “有房有财的,会要你?”秦淮茹摇头,杨建国所言非虚。 娶农村姑娘,口粮都是问题,更别提养孩子了。 城里娶不上媳妇的,才会考虑农村。 “农村怎么了?我条件不差。”秦京茹自信满满,附近村子,她算最美的。 她亲眼见过条件不如她的,都嫁进了城。 “淮茹,若杨建国真不愿,赶紧想办法。 咱家口粮不多了。”张贾氏面露忧色。 原想借秦京茹攀上杨建国,得些实惠,如今杨建国不答应,秦京茹在家反而成了负担。 近期,家中粮食本就紧张,难以再负担多一人的开销。 “我明白了,我会处理的。” 秦淮茹也感到为难,但妹妹既已接来,岂能立刻送回。 若真如此,她在村里的名声何存? 这些年来,秦淮茹在家乡的名声极佳,一直是村人羡慕的对象。 “姐,你家真缺粮吗?” 秦京茹颇为惊讶。 毕竟,秦淮茹嫁入城里后,生活一直不错。 因秦淮茹的关系,大伯家的生活水平都有所提升。 秦淮茹时常接济娘家。 在秦京茹心中,姐姐家条件应该很好。 “当然缺,每个月还没到月底粮食就没了,家里都吃不饱。” 张贾氏直言不讳,没有掩饰家中的困境。 “可是,姐,你以前每个月……” 秦京茹觉得不对劲,她曾多次见到姐姐带粮食回村。 就连今天回去,也给大伯家带了十多斤粮食。 因此,全村人都羡慕秦淮茹嫁得好,羡慕秦家有这样一个女儿。 “京茹,还是说说你的事吧,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不我在附近帮你打听打听?” “条件好的肯定是没有的。” 秦淮茹连忙打断,生怕触动了张贾氏的敏感神经。 秦家确实困难,但之前傻柱没少帮忙。 傻柱的很多钱,都是秦淮茹私下借的,张贾氏并不知情。 那些钱都去哪了? 秦淮茹娘家困难,将她嫁入城里就是希望能得到些救济。 所以,秦淮茹私下借傻柱的钱,一部分用于自家,一部分则贴补了娘家。 这也是尽管傻柱不断接济、借钱给秦淮茹,贾家依然贫困的原因。 这事,绝不能让张贾氏知道。 傻柱以为他只接济了贾家五口,其实还包括秦淮茹娘家的七八口人。 因此,无论怎么接济,都像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姐,我想找个条件好的。” 谈及相亲,秦京茹对其他便不再计较。 至于姐姐家生活如何,她也不甚在意了。 “好吧,但好对象不易寻。” “若要寻得好归宿,只能慢慢等待机遇。” “这样吧,你明日先回,我帮你留意,若有合适便告知你。” 秦淮茹思索片刻,觉得并无更佳选择,愿意娶农村姑娘的人着实不多,只能先让秦京茹回去。 “回去?姐,我刚来就让我走啊?” “哎,姐,那人谁啊?” 秦京茹不乐意了,她留恋城里的生活,回家便是无尽的劳作。 恰逢傻柱路过门口,秦京茹忍不住发问。 “那是傻柱,你们不合适。”秦淮茹瞥了一眼,漠然说道。 傻柱,已不在秦淮茹考虑的范围之内,因他现状太过贫寒,嫁予他也无甚益处。 就连秦淮茹昔日对傻柱那朦胧的情愫,也已烟消云散。 她深知,若与傻柱相守,家境只会更加困顿,这是她绝不能容忍之事。 “杨建国,你给我出来!” 傻柱归家,放下行囊,直奔后院。 归途中,他得知一事,许大茂去医院检查,竟是杨建国从中作梗。 傻柱曾疑惑,许大茂那般爱面子之人,怎会突然去检查。 原来如此,背后有人推波助澜。 “傻柱,你想怎样?” 屋内的杨建国,闻声戴上虎指,若无其事地开门而出。 “怎样?我要教训你!” 傻柱二话不说,一拳挥出。 皆因杨建国,他损失了四千五,这笔钱,他一生都难以积攒,若不找杨建国出气,他心里难安。 “啊……” 随即,一声惨叫响起。 杨建国毫不留情,与傻柱正面交锋。 但杨建国手戴虎指,傻柱这一拳,无异于与钢铁相撞。 “何事喧哗,你们在做什么?” 一大爷闻声赶来,见傻柱捂手惨叫,焦急上前。 傻柱的手已开始流血。 他 方才全力一击,杨建国亦毫不退让。 想必手指伤势不轻。 “大爷,我正家里做饭呢,傻柱突然冲进来就打我。” “这明显是无理取闹,我觉得该报警处理。”杨建国毫不客气,直接给事情定了性。 “报什么警,咱们院子里的事自己解决。”大爷一听是傻柱,连忙阻止了杨建国报警的念头。 “大爷,那你说咋办?” “傻柱刚下班就跑来,我可没招他惹他。”杨建国无所谓,反正自己没吃亏。 真要报警闹出打架的,他自己也得遭殃。 “小子,你别血口喷人,我为啥打你?”傻柱缓过神来,忍着痛质问杨建国。 要不是因为杨建国撺掇许大茂去医院检查,他傻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赔了几千块,欠了一屁股债,还得给大爷养老。 这些压力让他直不起腰来。 现在每个月发工资,大半都得还给大爷,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潇洒了。 “是啊,是我跟许大茂说的,让他去检查,咋啦?”杨建国坦然承认,没有丝毫推诿。 “咋啦?我哪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傻柱一脸怒火,简直恨透了杨建国。 “许大茂家一直生不出孩子,我让他去检查检查,有错吗?” “人家生不生孩子,关你啥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杨建国一边说着,一边心里盘算着。 他鼓动许大茂去检查的事,只有他和许大茂夫妇知道。 第12章 公正 “淮茹,后院的杨建国不是离婚了吗?他在食堂上班,粮食肯定不缺,你找他借点,他一个孤家寡人吃那么多干嘛?” “还有许大茂,他也是孤家寡人,现在得了那么多赔偿,你找他借点。” 以前,张贾氏对秦淮茹管得很严,除了傻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 但这些日子的清苦生活,让张贾氏不得不改变态度。 于是,她把目光转向了后院的杨建国和许大茂。 特别是许大茂,已经证实无后,秦淮茹能吃什么亏?再说许大茂的老婆娄晓娥在院子里也是出了名的厉害,许大茂也不敢太过分的。 “妈,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杨建国根本不理我,我跟他说话,他就像吃了一样。” “许大茂更不是傻柱,找他借东西,你想都别想。” 秦淮茹摇了摇头,觉得张贾氏的想法太过天真。 “许大茂一个孤家寡人,他能把我怎么样?” 张贾氏心有不甘地嘀咕,自觉计策尚佳。 “您就别操心了,我自个儿来解决。” 秦淮茹倍感无奈,许大茂虽是个孤家寡人,却非易于对付。 岂料许大茂那般容易被打发? 秦淮茹并非未曾从许大茂处捞过好处,比如午餐的馒头菜肴。 但每每如此,所付出的远比从他人处占的便宜代价高昂。 他人或许仅需摸摸手脸,言语挑逗几句,而许大茂那里却需到仓库行苟且之事,代价高出数倍。 “我倒无妨,关键是三个孩子。” “孩子们正值长身体之时,营养跟不上可不好。” 张贾氏无奈,只得任由秦淮茹设法。 但为了促使秦淮茹真正上心,她不得不使出锏:拿孩子说事。 秦淮茹可以不顾及她这个老太婆,但孩子是秦淮茹的心头肉,这点张贾氏心知肚明。 故而,只要一提孩子,即便再难,秦淮茹也会设法带回些吃食。 “我明白了。” 果然,此言一出,秦淮茹望向三个孩子,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孩子,是秦淮茹的逆鳞,她总欲给予孩子最好的。 “那便好。” 张贾氏心情愉悦,知晓不久必有美食享用。 此招向来屡试不爽。 “我出去走走。” 秦淮茹言罢,迈出家门,朝傻柱家行去。 明知傻柱处境艰难,秦淮茹仍欲一试。 倘若能从傻柱处得到,便无需再求他人。 “秦姐,您咋来了?” 傻柱家中,一大爷与聋老太刚走,傻柱正犯愁呢。 虽一大爷帮忙还了债,却也拿走了傻柱的全部存款。 因一大爷称自己手头拮据,仅有七百。 这一下将傻柱的存款掏了个空,仅剩十几块生活费。 往后每月,还需给一大爷二十块以偿债务。 并非给了养老保证书,一大爷便不再追债,傻柱想得太简单。 贾东旭的离世,令一大爷深感不安,故而保证书写了,钱还是得还。 “傻柱,你的事儿进展如何?” 秦淮茹一脸关切地望着傻柱,满心忧虑。 “唉,还能怎样呢,一大爷帮我垫付了,日后慢慢还他便是。”傻柱面露惆怅,未曾料到自己竟落魄至此。 房子已抵押给一大爷,还签下了养老保证书,更是背负了一大笔债务,此生似乎都已绑定在一大爷身上。 “解决了便好,往后你可莫要再如此冲动了。”秦淮茹语带关切,满眼心疼。 “放心,我定会收敛。”傻柱回应道,“许大茂那小子,我绝不会放过他,下次定要让他措手不及。” 傻柱心中已盘算起如何收拾许大茂,既要让他付出代价,又要避免自身受损,诸如套麻袋、敲闷棍或找些混混帮忙等念头闪过。 “傻柱,你就别再惹事了,别再跟许大茂过不去。”秦淮茹近乎绝望,这傻柱真是不长记性。 前前后后已搭进去四千多块,他竟还想着报复,简直疯了。 以往还觉得傻柱虽外号不佳,但人不笨,现在看来,傻不傻都难说了。 “那怎么行,他许大茂讹了我那么多钱,我岂能善罢甘休?”傻柱摇头拒绝,从小到大,他从未在许大茂那里吃过亏,这次更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份憋屈,他非得报复回来,否则寝食难安。 连那钱,他也得设法讨回。 “好吧,你们的事我不再插手。”秦淮茹无奈放弃劝说。 “傻柱,你家还有吃的吗?孩子们这几天都快饿疯了。”秦淮茹转而求助道,“我婆婆逼着我找吃的,我家那情况你也知道,不找吃的会饿死人的。 她竟让我去求许大茂,我该如何是好?” 秦淮茹深知,若不开口请求,便无法获得所需之物。 于是,她即刻施展演技,眼眶泛红,泪光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她提及婆婆指派她去寻许大茂的任务。 “什么?你婆婆怎会如此打算?”傻柱闻言大惊,连忙反对。 他对秦淮茹的倾心,众人皆知。 秦淮茹在他心中如珍宝,不容他人觊觎。 “婆婆说许大茂无后,不会有事,便让我去找他。”秦淮茹继续说道,“傻柱,我实在无路可走,求你帮帮我。”言罢,泪水滑落脸颊。 “好了,好了,秦姐别哭了。 你婆婆真不像话。”傻柱心软,不顾自己拮据的经济状况,从口袋中掏出五块钱,“你拿这钱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千万别去找许大茂,那家伙心狠手辣。” 秦淮茹的言辞,让傻柱一时冲动,毫不犹豫地递上了钱。 “谢谢你,傻柱,这院里就你最善良。”秦淮茹接过钱,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 能从傻柱这里得到资助,让她心中暗自庆幸。 若非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向他人求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傻柱这般慷慨。 --- 厨房里,众人正热议着:“听说了吗?于海棠和杨为民分手了。” 杨建国闻言,饶有兴趣。 刘岚则冷哼一声:“于海棠,可真是过河拆桥。” 傻柱不解:“嘿,怎么分手就成了忘恩负义了?” “你不懂,”刘岚反驳道,“于海棠的工作怎么来的,你知道吗?她一个高中生,凭什么做播音员?还不是杨为民帮忙。 现在工作稳定了就分手,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刘岚言之凿凿,这些信息皆来自杨副厂长的透露。 “真有此事?” 杨建国面露讶异,若真如此,于海棠此人品性堪忧。 转念一想,此事倒也不无可能。 别的不提,于海棠与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乃同窗。 毕业后,何雨水仅是一名纺织厂的普通工人,而于海棠却成了播音员。 一个身处车间,一个位居宣传科,两者天壤之别。 若非背后有故事,实在难以解释。 别扯什么这时代高中生金贵,纯属无稽之谈。 即便是大学毕业生,进厂也只能从干事做起,高中生在京城,进厂便是普通工人。 大学生进厂即干部的说法,更是荒谬。 学生真正稀缺之时,乃是教育断层之后,而非当下。 如今各地大学林立,毕业生年年激增,京城尤为如此。 “我怎会说谎?” 刘岚言之凿凿,所言非虚。 若非话题所至,她本不愿提及此事。 “这于海棠,真不是个东西。” 马华忍不住嘀咕。 若真是杨为民为于海棠谋得这份工作,其中代价必然不菲。 这时代的工作岗位,尤其是无需下车间之职,皆需背景与实力方能获取。 于海棠得此岗位后,却与杨为民分手,显然是耍手段。 一旦岗位确定,想要辞退或调动,皆非易事。 于海棠显然是吃定了杨为民分手后也无可奈何。 “说什么呢,好好干活!” 傻柱斥责马华。 虽觉于海棠行为不妥,但她毕竟是厂花,又是何雨水的同学,不可妄议。 “师傅,我这活快干完了。” 马华无奈,师傅发话,徒弟只能遵从。 即便师傅非真心传授,也得忍气吞声。 “干完把这些土豆洗了。” 傻柱不悦,这徒弟竟敢顶嘴。 “那是杂工的活儿。” 马华小声嘀咕,随即乖乖去洗土豆了。 心中懊悔至极,为何要多嘴顶撞,明知那师傅不是善茬。 马华近期心境已变,对傻柱的信任大打折扣。 皆因杨建国从不吝于传授技艺,而傻柱却屡次打断马华向杨建国学习的机会。 再忠心的徒弟,在傻柱这般行径下,心中也难免生出不满。 “都专心工作,别闲聊了。” 目睹傻柱针对马华,杨建国不禁哂笑。 傻柱那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观念早已过时。 在轧钢厂,傻柱拥有铁饭碗,却仍执迷不悟。 即便教会马华,对他亦无大碍。 但他固执己见,不愿传授真本事,甚至阻挠他人教导。 若非杨建国出现,马华或许别无选择,无从比较也就罢了。 然而杨建国的存在,让一切截然不同。 杨建国笃信,马华定想转正、做主厨、赚钱娶妻。 二十四岁的马华,正值渴望爱情的年纪。 若想娶妻,必先转正,否则无人问津。 且马华出身农村,唯有转正,方能获得城市户口,享受供应粮。 傻柱此举,无异于阻断了马华转正娶妻、成为城市人、享用供应粮的道路,怎能不结怨? “傻柱,秦淮茹找你。” 此时,前厅打扫卫生的员工进来呼唤傻柱。 秦淮茹的到来,众人毫不惊讶,她以往常来找傻柱。 “知道了。” 一听秦淮茹找,傻柱连忙离去。 “秦姐,找我何事?” 一食堂作为轧钢厂的标杆,设有宽敞的前厅,内置多张餐桌供工人用餐。 其他食堂则无此待遇,工人们只能自带饭盒打饭回车间食用。 秦淮茹正在一食堂前厅等候傻柱。 “傻柱,秦姐有点事求你。” 秦淮茹此行,必有目的。 “什么事啊,秦姐?” 傻柱一头雾水,不明秦淮茹所求。 自饭盒丢失后,秦淮茹已许久未来。 “傻柱,秦姐昨晚一夜未眠。” 之后的日子,秦淮茹满心忧虑,她央求道:“你得帮帮我,秦姐真不知怎么过。” 秦淮茹暗自思量:“要过日子,饭盒还得带上。”这正是她的打算。 她清楚,求别人帮不上大忙,除非她不顾一切。 “秦姐,别逗了,饭盒我真没有。”傻柱回应道。 “厂长找我谈过,食堂班长都换了,就是为了抓这事。 我带饭盒,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傻柱连忙摇头,他深知这不是玩笑,饭盒他真不敢再拿了。 往日,他还能仗着厨艺放肆,但现在小灶的位置也不再非他莫属,因为杨建国也擅长川菜,这让傻柱每天都担心饭碗被抢。 到那时,那些得罪过的人更不会放过他。 秦淮茹已有对策:“傻柱,不让你带出去也行,你每天做好,我们约好地方,我带出去。” “很多工人都有打菜回家的习惯,保卫科也管不着。”秦淮茹计划周全。 厂里的饭菜因有补助而便宜,不少工人会花钱打菜回家。 只要她带的不是大鱼大肉,保卫科就不会多管。 “秦姐,您这想法太大胆了,食堂那么多人盯着,我怎么可能把饭菜带出去?”傻柱还是拒绝了。 食堂现在与往日不同,杨建国和其他人都盯着呢。 杨建国还提出举报有奖,彻底断了偷窃的念头。 除非能躲过所有人的眼睛,否则是不可能的。 许大茂家中,他正邀请两位大爷吃饭,以感谢他们昨晚站在自己这一边。 “二大爷,真的太感谢您了,要不我就白被傻柱欺负了。” “三大爷,也谢谢您,以后有您二老在,我就不怕傻柱了。” 二大爷刘海忠满脸得意,因他昨晚在气势上盖过了易中海。 “老刘言之有理,咱们办事,讲求的就是公平公正。”三大爷边用餐具夹菜边附和刘海忠。 这顿饭,他吃得极为满意,六碟佳肴,比他家的年夜饭还要丰盛。 “对,两位大爷必须公正,咱们图的就是这份公正。” “只要咱们院子处事公正,傻柱就得规矩点。” “若非一大爷总是偏袒,傻柱怎敢在院子里如此嚣张?” 许大茂心中透亮,院里的事,他了如指掌。 一大爷与傻柱的那些纠葛,他更是心知肚明。 只是一大爷善于玩弄道德,威望又高,他始终无力与之抗衡。 “确实,一大爷对傻柱有所偏袒。”刘海忠乐于谈论此事,他甚至希望事情闹大,最好能让一大爷因此失势。 毕竟,他早已觊觎一大爷的位置。 “这也好理解,一大爷的心思,也并非什么秘密。” 第11章 真传 他曾明确表示,毕竟两人是死对头,许大茂频繁遭受傻柱的殴打,自然想要报复傻柱。 许大茂在这个院子里,几乎是从小就被傻柱打到大,这无疑是种大院内的暴力行为,与校园暴力无异。 许大茂一直与傻柱对着干,其实也不能全怪他。 试想,若你从小就被一个人暴力对待,你是否会有报复之心,甚至萌生杀意? “哼,大家都听见了,这次是许大茂散布谣言,傻柱才绑他的。” “事情就是这样,这不是抢劫,双方都有责任。” 几句话间,一大爷已经改变了事情的性质。 许大茂焦急万分,却束手无策,不禁向杨建国投去求助的目光。 他读懂了杨建国的唇语:“一大爷,你这么说对吧?那我报警,看警察认不认你的说法。” 许大茂明白了,杨建国的意思是报警。 于是他起身,想要离开院子去报警。 传谣言能定什么罪?何况傻柱和秦淮茹的事还不一定是谣言呢。 但抢劫可是重罪,这能一样吗? “站住,报什么警,在院子里解决,别让大院的脸丢尽京城。” 一大爷连忙阻止。 他这套说辞也就哄哄院子里的人。 真要报警,警察哪会听他的,傻柱肯定逃不掉抢劫的罪名。 “在院子里解决,赔我三千块就行。” 许大茂也看穿了,一大爷这是在为傻柱开罪。 什么双方都有错,纯属胡说八道。 “双方都有错,但傻柱的错更大。” “我做主,傻柱赔偿许大茂五十块,再把拿许大茂的一百还回去。” 一大爷无奈,只能判定傻柱赔偿。 但赔偿金额自然不会那么多。 “五十?做梦!没有三千我马上报警。” “我看出来了,一大爷你和傻柱就是一伙的,我不服你的裁决。” 许大茂已经豁出去了。 以前他不敢得罪院子里的大爷,但现在发现,大爷也不过如此。 只要一提报警,大爷也得怂。 “我也感觉,一大爷过于袒护傻柱了,这事还是让我来主导吧。” 二大爷刘海忠发话了。 他同样看出,一大爷一直在偏袒傻柱,这显然不够公正。 “老刘的话,我支持,一大爷还是回避一下吧。” “以后关于傻柱的事,一大爷都不要插手了。” 三大爷闻言,点头赞同刘海忠,还顺势补了一刀,让一大爷彻底远离傻柱的事。 “你们……好……那你们来,我不管了。” 易中海气得差点晕厥。 以后傻柱有事他若回避,不让他易中海来主持,那不就断了他向傻柱施恩的路吗? 这可是关乎他养老的大事,易中海恨不得掐死这两人。 但环顾四周,见众人表情,显然已开始对他产生怀疑,他只能妥协。 否则,他处事不公的名声就会在全院传开,以后再也没人听他的话了。 “好了,接下来的大会,由我和三大爷来主持。” “许大茂,你别激动,这次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海忠早就想对付傻柱了,这次抓住机会,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甚至直接给许大茂递了眼色。 “好,我听二大爷和三大爷的。” 许大茂十分配合。 他不笨,当然知道傻柱在院子里不得人心,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二大爷和三大爷。 傻柱在院子里是出了名的难管教,二大爷和三大爷没少被他顶撞。 “事情刚才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我想大家也都听明白了,傻柱就是抢劫了许大茂。” “这一点毋庸置疑。” “接下来,我们谈谈具体的解决办法,傻柱该如何赔偿。” “许大茂要求的赔偿是三千,傻柱,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海忠一开口,就直接给傻柱定了抢劫的罪名。 “凭什么说我抢劫?就许他许大茂坑我三千五,就不许我反击?” “什么抢劫,那一百块钱本来就是我的,我拿回来怎么了?” 傻柱愤怒地揭露了事情的原委,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你这么说,就是默认你抢了一百块钱了?” 刘海忠无视傻柱的言语,直击要害。 “我的钱,怎么了?” 傻柱满脸不甘。 若非许大茂身上仅带了一百,傻柱誓要将三千五都夺回。 “你的钱?你怎么有脸说这话?” 三大爷一脸无奈,觉得傻柱无可救药。 赔偿给别人的钱还想抢回,声称那是自己的,真是世间怪事连连。 “我怎么没脸?那就是我的钱,被许大茂坑的!” 傻柱一脸倔强。 在他心中,许大茂就该受他欺负,竟敢坑他的钱,自当索回。 “傻柱,若你如此冥顽不灵,这大会也不必开了。” “许大茂,你去报警吧,这事咱们院子解决不了。” 刘海忠起身,一副欲结束大会,让许大茂报警处理的样子。 他就不信治不了傻柱。 做错事还能振振有词。 “二大爷,柱子就是嘴硬,这事还得咱们院子里解决。” 一大爷连忙插话,担心报警会毁了傻柱。 他对傻柱的言行已无力吐槽。 若他主持大会,或许还能引导一下,让傻柱的话显得稍有理据。 但二大爷和三大爷怎会纵容傻柱?绝不可能。 说话间,一大爷给一大妈使眼色。 一大妈连忙去后院请老太太。 “好,既然还在院子里解决,那我再问你。” “傻柱,你认不认错?这次的事是不是你的错?” 二大爷重新坐下,感觉甚好。 随即继续教训傻柱。 “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傻柱也明白了,没有一大爷主持全院大会,他占不到半点便宜。 再反抗下去,恐怕真要报警了。 他自己清楚,报警的后果不堪设想。 “知错能改便好,那许大茂索要三千赔偿,你愿不愿意给?” 二大爷毫不客气,直接向傻柱索要三千赔偿。 若傻柱不从,他便置之不理,任由警察处理。 今日,定要治服傻柱。 “何人敢欺我孙子,何人让他赔偿三千?” 此时,一大妈搀扶着老太太走来,听闻刘海忠之言,顿时怒不可遏。 她举起拐杖,直指刘海忠,意欲动手。 “老太太,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许大茂要的三千。” 刘海忠望见老太太,面露怯色。 这老太太年岁已高,稍有磕碰,便需赔偿不菲。 若真得罪了她,她定会夜半扰人清梦,比如砸你家玻璃。 正因如此,院中无人敢轻易招惹她,并非出于尊敬,而是深知她的厉害。 “那你说,此事应赔偿多少?你是主事之人,你说得算,许大茂说了不算。” 老太太紧盯着刘海忠。 毕竟,刘海忠才是主事之人,他说多少,许大茂便得认多少。 “两千,就赔两千。” 刘海忠连忙减去一千,生怕老太太发火。 “你敢!你让我孙子赔两千,我饶不了你!” 老太太真的动了手,拐杖挥向刘海忠的头部。 那拐杖舞动,虎虎生风,哪有半点老态龙钟之态。 “一千,就赔一千。” 刘海忠被打得满院乱窜,而老太太竟能追上,连拐杖都不用,双腿跑得飞快。 刘海忠为保命,不得不再次降低赔偿额。 “我……” 许大茂起身欲反对,一千远非他的目标。 “你说什么?你要说什么?” 老太太停在许大茂身旁,举起拐杖,作势欲打。 这次,她吸取了教训,站在大门口,断不让许大茂有机会跑出去报警。 “此事已定,傻柱赔偿许大茂一千。” 一大爷此时开口,将事情尘埃落定。 一千虽多,但总比傻柱坐牢强。 此次事态严重,他想大事化小都不可能。 最关键的是,话语权已被剥夺,一千已是底线。 许大茂不会轻易妥协。 “一千,你肯不肯认?” 老太太举起拐杖,目光锐利地盯着许大茂,仿佛他不认就要打下去。 “我认,那就赔一千。” “还有傻柱抢的一百也得还我,那不计算在赔偿内。” “明天我就要见到钱,否则我就报警。” 许大茂心中略有失落,他原本的预期底线是两千。 但一千也不少了,相当于他两三年的工资,也是傻柱两三年的收入。 想到傻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许大茂竟感到一丝快意,从小到大的仇怨似乎得到了报复。 “好,明天你来找我拿钱。” 一大爷无奈,他感到心力交瘁。 这个院子越来越难管理,以前的手段现在毫无效果。 也不能说完全没效果,至少老太太的拐杖还是让人畏惧的,刘海忠就曾满院子逃窜。 以前的规矩是,一大爷主持大局,不服者由傻柱动手,若仍不服,老太太出面震慑。 这一套下来,院子里无人不服,大小事务皆由他们几人掌控。 二大爷和三大爷,不过是摆设。 “那我就等着收钱了。” 许大茂与娄晓娥离去。 这次赚大了,以前这类事,经过一大爷的处理,不过赔偿几十块,再让傻柱打扫院子即可。 许大茂对现在的变化颇为满意。 “柱子,你怎么想的,抢劫这种事你都敢做?” “你知不知道这是重罪,你疯了吗?” 一大爷和老太太进了傻柱家,一大爷忍不住动怒。 他有意让傻柱保持憨直,但绝不是让他犯罪。 “一大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就是气不过许大茂坑我那么多钱,想教训他。” 傻柱也是满脸懊恼。 以前这样做,后果没这么严重啊。 最近这是怎么了,招惹一下许大茂,后果竟比以前严重几百倍。 “行了行了,我真是服了你了。” “这一千赔偿如何解决?我可没余钱了。”大爷怒气冲冲,这次他打定主意不愿出钱。 一旦这笔钱出手,家中存款将不足五百,养老钱都将赔光。 大爷意识到,为傻柱花费的钱财,已经超过了从前的贾东旭。 “你有钱,别装穷。”聋老太不相信大爷真的没钱,她明白大爷是不想出。 但大爷不出钱,傻柱就可能要入狱。 “老太太,上次三千五都已拿出,我哪还有钱?”大爷望着老太太,无言以对。 一千块,为何要他承担? “傻柱子,给你大爷写份保证书,保证日后照顾大爷老两口。”老太对傻柱说道,“这钱不能白出,是他们养老的本钱。” 老太望向大爷,心中明了他的想法,所以才如此安排。 她与大爷夫妇最为亲近,毕竟是大爷夫妇在赡养她。 至于傻柱,只有她想时,才会为她做顿饭。 “好吧,我写。”傻柱思考片刻,用了人家的养老钱,理应照顾人家,便答应了。 何况写了这份保证书,他也不亏。 别的不说,那借的钱或许就不用还了?他都给人养老了,花点钱还用还吗? “淮茹,家里多久没吃白面馒头、没沾荤腥了?得想办法啊。”秦淮茹家中,张贾氏倍感不适。 那窝头吃得她肚子都不舒服。 自傻柱上次赔钱后,便不再接济他们家,连饭盒也没了。 这让习惯每周几次荤腥、几次白面馒头的张贾氏如何忍受? “妈,我要吃肉,窝头吃得我想吐。”秦淮茹的大儿子埲梗也一脸不满。 十一岁的他,满脑子只有好吃的,丝毫不考虑家里的情况。 是因为张贾氏的行为给埲梗树立了榜样,所以埲梗有样学样。 “我也要吃肉,窝头太难吃了。” 大女儿小当,年仅六岁,却已深得张贾氏的真传,活脱脱一个小张贾氏。 只要哥哥开口,她便在一旁附和: “还有我,槐花也要吃肉。” 小女儿槐花尚不懂事,哥哥姐姐要什么,她就跟着要什么。 “吃吃吃,吃什么吃,都去睡觉!” 秦淮茹望着三个孩子,满心无奈,她何尝不想让孩子吃得好些。 但现实无奈,她只能先训斥孩子们去睡觉,然后转身面对张贾氏。 “妈,傻柱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里还有能力接济我们?” “一大爷也快被掏空了,更不可能帮我们了。” “你让我能怎么办?” 秦淮茹这些日子焦头烂额,若有办法,她早已行动。 车间里的那几个人,不过占点小便宜,偶尔请她吃顿便宜的午饭,更多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毕竟,秦淮茹也没让他们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 第10章 捣乱 此刻的傻柱,压根儿没想过要为一大爷承担养老之事。 面对聋老太的询问,他回答得有些结巴:“老太太,这真不行,这钱我出不了。” 一大爷对傻柱的回答颇为不满,认为其十分勉强。 仅仅一句话,并无实际保障,一大爷自然不肯接受。 “唉……傻柱子,要不你把房子抵押给我吧。” 聋老太看出,一大爷非得要点实质性的保证才肯罢休。 傻柱能拿出手的,也就这房子了。 聋老太自己尚需一大爷夫妇接济,不便多言,否则一大爷定会不悦。 “房子?这……不行,房子不能抵押。”傻柱一听要抵押房子,立刻拒绝了。 这房子一旦抵押,他就什么都没了。 其实,傻柱心里明白,若是一大爷真的帮他赔钱,他压根儿没想过还钱。 三千五,他知道自己根本还不起。 他月薪才三十五块五,原本有三十七块五,但那两块钱的班长补助已经没了。 要想还清,得三十个月不吃不喝不花销,这怎么可能?六十个月都还不上。 傻柱曾月薪三十七块五,五年下来也才攒了三百块。 想想都觉得,房子一旦抵押,就跟自己没关系了。 “不抵押,你就去坐牢!”聋老太不满地拍了一下傻柱。 这傻柱怎么这么笨,房子抵押后,只要给一大爷养老,房子不还是你的吗?聋老太本就希望傻柱能给一大爷夫妇养老,她之前也跟一大爷提过,养老就得靠傻柱,不然一大爷也不会打傻柱的主意。 “我……好吧,房子抵押给一大爷。”傻柱无奈,他不想坐牢。 “立个字据!” 聋老太望向一大爷,见其仍无反应,只得让傻柱写下字据。 “好吧,我写。”傻柱无奈,只能依聋老太之意行事。 “明日我去银行取钱,了结此事。” 拿到字据后,一大爷满意点头,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兄弟,来我家吃饭吧,我带了不少野味回来。” 会后,许大茂在后院拉着杨建国,邀他共餐。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来做,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杨建国爽快答应。 对于一大爷、聋老太及傻柱的看法,杨建国并不在意。 若真与他们交锋,自会让他们后悔。 杨建国之所以不愿为许大茂作证,只因他之前所言半真半假,也不想卷入他们的纷争。 许大茂亦非善茬,但此人易于利用。 此次便成功从傻柱那里获取了大笔赔偿。 这笔钱想必由一大爷承担,其生活水平定会大受影响,聋老太亦不例外。 杨建国心中暗想:你挑拨离间,就别想安心养老。 “兄弟,你这手艺在轧钢厂真是屈才了,去大饭店都绰绰有余。”许大茂看着杨建国做菜,不禁赞叹。 香味四溢,味道绝佳,丝毫不逊于那些顶级饭店。 大饭店的厨师收入远高于轧钢厂。 “大茂哥,你就不懂了,轧钢厂也有它的好处。”杨建国微笑,未多言。 时机未到,不宜跳槽。 “来来来,咱们喝酒。” 不久,几道菜便做好了,三人开始畅饮。 “大茂哥,明应能拿到赔偿了。” “但拿了赔偿后,你得小心傻柱,他可不是善茬。” “你让他赔那么多钱,他肯定会报复你。” 杨建国深知傻柱的脾性,得罪他必遭报复。 傻柱若不收拾许大茂,那才怪了。 ‘他绝对敢。 ’ 许大茂脸上一闪而过的畏惧很快消失,但嘴上依旧强硬。 ‘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大茂哥,你也不用太担心。 他报复你,也许正是你发财的机会呢。 ’ 杨建国此言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早有盘算。 许大茂颇为得力,自然要多加利用。 ‘这话怎么说,兄弟?’ 发财二字,许大茂很是爱听。 ‘傻柱要报复你,无非就那几招。 ’ ‘一是偷袭你,这个你得小心,晚上别走偏僻路。 ’ ‘二是利用你跟领导喝酒时易醉这点。 ’ ‘我猜,他肯定会等你喝醉后动手。 ’ ‘到时候把你一绑,你醒了还不是任他摆布。 ’ 杨建国笑笑,这种事傻柱可是驾轻就熟。 ‘不会吧,他敢这么做?’ 许大茂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敢的,傻柱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 ‘我给你出个主意,下次领导叫你喝酒,你带上一百块钱。 ’ ‘如果傻柱真绑了你,给你编故事,你就装害怕,把钱给他。 ’ ‘到时候他就是抢劫,被抓起来就得枪毙。 ’ ‘就算在大院里解决,他也得赔你两千,这不就是发财了吗?’ 一大爷很有钱,三千块钱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所以,杨建国得更加努力。 只有让一大爷变成穷光蛋,聋老太才没法靠他活得滋润。 至于为什么一大爷两口子要养着聋老太,杨建国不得而知,也不好挑拨。 那就索性让他们变穷,看他们还能不能一心一意地养个老太太。 就算养,质量又能如何? 这才是杨建国的目的。 ‘行,我听你的。 ’ ‘等明天钱到手,兄弟,我不会忘了你的。 ’ 许大茂举起酒杯。 许大茂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做得相当到位的。 ‘兄弟,晚上来我家吃饭,咱们好好吃一顿。 ’ 第二天一下班,许大茂就来请杨建国。 钱他已经拿到了,三千五一分不少。 在获取结果前,许大茂心中满是忐忑,医生当时仅言明:可能是撞击所致。 但许大茂花费些许,将原因定格为撞击导致的不孕不育。 几字之差,意义迥异。 幸亏一大爷与傻柱心存畏惧,未及深查,便接受了这份报告。 “今日不便,我外出有事。” 杨建国计划外出,自行车票在手,资金却不可或缺。 婚姻大事亦需规划,处处需用钱。 彼时娱乐匮乏,夜晚归家倍感无聊。 随身世界虽应有尽有,然时间静止,除非外显,杨建国不愿如此,因院中稍有动静,邻里皆知。 “那好,有空再聚。” 许大茂未强加于人,返家欲安抚妻子。 既已证实不育之人为许大茂,诸多念头自消。 娄晓娥更需多加哄慰。 离婚?许大茂从未有此念。 “粮食怎么卖?” 此事不分昼夜,夜幕降临,交易已悄然开始,日间亦不乏其例。 聋老太卖粮票,恰遇傻柱下班之际。 “粗粮两毛,细粮四毛。” 彼时,官价粗粮八分至一毛,细粮约一毛八。 杨建国之处,价格翻倍,此即无城市户口生活艰难之因,购粮成本倍增。 “好,我全要了。” 询价者,尽数购入。 实则杨建国所带不多,粗细各十斤,总值六元。 随后,杨建国转战他处。 至夜十点归家,身携百余元。 自行车之事,杨建国并不焦急。 数日间,杨建国忙于粮食交易,每次数量有限。 直至十余日后,全院大会打断了他的生意。 “傻柱,无需狡辩,我即刻报警,查证你的话是否属实。” 抵达中庭之际,杨建国耳畔便传来了许大茂愤慨的吼声: “嘿,你竟敢耍流氓还妄图报警,你失心疯了吧!” 傻柱心中忐忑,暗觉此事蹊跷。 他编造的情节虽浅显,但许大茂向来愚钝,理应不易察觉异样。 “傻柱,你以为能瞒过我?那分明是你瞎掰的!” “你不但辱我清白,还抢了我一百元,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许大茂满面怒容,一副誓与傻柱决一死战之态。 “傻柱,你简直丧心病狂,竟敢行此抢劫之事,你给我等着瞧!” 娄晓娥同样怒不可遏。 起初闻听杨建国所言,她还心存疑虑, 岂料短短数日,此事竟成真了。 傻柱胆大包天,连许大茂的内裤都不放过。 若非杨建国提前预警,让夫妻俩有所防范,恐怕早已拳脚相向。 “嘿,你们是不是都疯了?关我何事?” “许大茂醉酒发疯,在厂外纠缠女同事,怎能怪我?” “我那哪是耍流氓,我是在救他!” 傻柱虽慌,但仍死守他的谎言。 “你继续编!” “我许大茂喝酒易醉,但醉了就睡,哪会干那事?” “你编造的谎言,只需问问厂保卫科,查证我昨天是否出厂,便能不攻自破!” “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抢劫,你等着瞧!” 许大茂拽着娄晓娥便走,誓要今日给傻柱一个教训。 他之前还质疑杨建国之言,十日无事,便放松了警惕, 岂料刚卸下心防,就被傻柱算计了。 醒来时一头雾水,发现自己被傻柱绑在椅上,还诬陷他在厂外对小姑娘不轨。 此刻,许大茂忆起杨建国的话,索性配合傻柱演戏, 幸好身上常带一百元,诱使傻柱伸手,坐实了其抢劫的罪名。 “你给我站住,你敢报警我就……” 傻柱急了,起身冲向门口阻拦。 “傻柱,你真是……” 一大爷也看出了端倪,这又是傻柱在捣乱,一时语塞。 捣乱就捣乱吧,反正他一贯如此,也是被一大爷惯出来的。 然而,这种做法太过明显,只会自找麻烦。 抢劫,这可是重罪。 “傻柱,你能拦我一时,能拦我一世吗?” “我就不信你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你犯了罪还阻挠我报警,那可是罪上加罪。” 许大茂如今也变得狡猾了。 他发现,只要一提报警,无论是傻柱还是一大爷都会心生畏惧。 这简直成了他对付两人的锏。 “你信不信我揍你?” 傻柱挥起了拳头,对付许大茂的方式就是动手。 许大茂已被他打得求饶无数次。 “你打啊,继续打,你都已经把我打得不孕不育了,再打啊!” “来来来,往这儿打。” 许大茂干脆把头凑过去,挑衅傻柱。 他心里盘算好了,以后傻柱再动手,他就报警,或者让傻柱赔一百块。 一两块钱再也别想打发他了,许大茂现在的胃口大了许多。 傻柱犹豫了,因为以前动手已经惹出麻烦。 三千五的教训让他变得畏手畏脚,拳头悬在半空。 “打啊,怎么不打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胆小的。” 见傻柱不敢动手,许大茂开始嘲讽。 傻柱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一拳挥了过去。 “哎哟!” “傻柱,你抢劫还打人,你完了!” 许大茂眼里冒着火,这次他不要钱,他要傻柱的命。 他爬起来就往门外冲,打算去报警。 “拦住他,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 一大爷见势不妙,连忙叫人拦住许大茂。 这可是抢劫,现在又加上打人,肯定是枪毙的罪。 枪毙了,之前的投资就都打了水漂。 傻柱的房子还抵押在一大爷那里呢。 现在这房子值不了几个钱,还是公家的。 傻柱真被枪毙了,房子都可能被收回。 “大茂,这都是傻柱的错,咱们在院子里解决,传出去大院脸上无光。”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咱们别把事闹大。” 一大爷不得不出来阻拦。 他刚才未动,期盼傻柱能如往昔般出手,将许大茂制服,而他则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这本是他们以往的惯用伎俩。 然而,傻柱这个胆小鬼,竟不敢动手了。 最终,傻柱只象征性地挥了一拳便停了手。 一大爷心中暗自咒骂,这傻柱真是废了。 “好吧,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三千块,赔偿我三千块,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张口便索要高额赔偿。 杨建国原本提议两千块,但许大茂故意留有余地以备讨价还价。 上次因未留余地,最终成交价高达三千五,许大茂自觉吃了亏。 三千五在这个时期,无疑是一笔巨款,只能说许大茂太过贪婪。 杨建国辛苦忙碌多日,手头尚不足一千块。 “三千?你怎么不去抢!” 傻柱几近崩溃,许大茂竟开口便是三千。 往昔与许大茂的纠葛,不过区区几块或几十块便能了结,何以如今一出事便是上千? “抢?你不是已经抢过我了吗?上次抢了我一百。” “我是文明人,才不学你那套,我这是正当索赔。” “你若不给,我就报警。” 许大茂如今已觅得生财之道,挨打亦不在乎。 反正又不是没被打过,再打还能怎样? 真打疼了,说不定还能多要点钱。 “好了,傻柱,你为何这么做?是否与许大茂有隙?” “是因为许大茂在厂里散布你与秦淮茹的谣言吗?” 一大爷虽恼火,却也极力为傻柱开罪。 首要之事,便是改变事情的性质。 “对,我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谁让许大茂这在厂里乱传我和秦姐的谣言。” 傻柱反应迅速,瞬间领会了一大爷的意图。 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无需多言。 随即,一大爷转头质问许大茂:“许大茂,你是否在厂里散布傻柱与秦淮茹的谣言?” 许大茂自然矢口否认:“什么谣言?我哪知道。” 第9章 城市户口 许大茂转身欲走,深知这位老太碰不得,否则难以脱身。 “你敢!胆敢报警,我即刻将你逐出大院!” 聋老太拐杖怒指,面露凶光。 “你看我敢不敢,傻柱,你等着坐牢吧!” 许大茂加速逃离,眼看就要出了院子。 “快,拦住他,家事不可外扬,更不能报警!” 易中海急呼,绝不能让此事惊动警方。 于是,三大爷家的几个孩子拦住了许大茂。 “你们尽管拦,我不信能拦我一辈子!” “今们阻我,待我报警时,连你们一同告发!” 许大茂明白,今日若不强硬,必将一无所获。 聋老太全然不讲道理,许大茂本是受害者,她却不问青红皂白,径直攻击许大茂。 “晓娥,你最听老太太的话,家事怎能报警?” 见许大茂不吃这一套,聋老太转而盯上了娄晓娥,这是她惯用的三板斧,行不通便换目标。 娄晓娥向来顺从,已被她“培养”多年。 下一步,她正盘算如何让娄晓娥离婚,再将其许配给傻柱。 至于此举是否合乎道德,聋老太全然不顾。 聋老太撮合娄晓娥与傻柱,真为傻柱着想? 实则也为己图谋。 娄晓娥与傻柱皆孝顺于她,若二人结缘且经她促成,晚年生活岂不美哉?傻柱定当感激,日日美食供奉。 娄晓娥亦孝,不会阻拦傻柱为她花费,此为上等养老之策。 即便二人不成,聋老太亦无忧,因傻柱感其恩,养老依旧无忧。 此院中孤寡,养老为头等大事,所作所为皆为此谋。 娄晓娥心恨聋老太,欲育子嗣却遭其阻,使傻柱伤其根本。 然娄晓娥聪慧,深知聋老太院中权威,不敢轻易翻脸,恐遭其讹诈。 故表面强硬,誓让傻柱担责。 聋老太见娄晓娥态度强硬,又令傻柱认错。 心中疑惑,娄晓娥今日何以如此固执? 傻柱道歉敷衍,更像是挑衅许大茂:“我使你绝后又怎样?” 许大茂怒不可遏,欲挣脱束缚报警。 而旁人劝和:“此事傻柱之过,院里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若闹大,院里颜面何存?今年先进可就泡汤了。” 大爷头痛不已,傻柱这次闯祸实在太大。 许大茂索要五千,数目之大,让大爷难以承受。 一两千尚可勉强接受,毕竟是为了养老,但五千几乎要掏空他的家底,那是他为防老而辛苦积攒的钱。 没有儿女,虽有傻柱这个徒弟,大爷心中仍有隐忧。 他曾寄望于徒弟贾东旭养老,贾东旭是秦淮茹的丈夫,却不料遭遇意外去世,所有投入付诸东流。 大爷担心傻柱也会发生不测,因此更加珍惜手中的积蓄。 对傻柱,大爷曾舍得投入,但自贾东旭之后,转而谨慎,只倾注情感,不敢再轻易投资,生怕再遭损失。 许大茂态度坚决,五千一分不少。 傻柱一脸无奈,五千绝无可能,连五百都拿不出。 事情棘手,傻柱无解。 大爷权衡再三,决定出面调解,提出两千。 这是他能接受的极限,心中剧痛,两千是他三四年才能攒下的辛苦钱。 大爷生活隐秘,虽收入不高,开销也不少,但总是能悄悄享受些好东西,不为人知。 然而许大茂只肯降到四千,不肯再让。 他也觉得五千这个数字颇为庞大,毕竟有的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赚得五千,更不用说积攒下来了。 当今时代,普遍薪资不过三四十,想要获得更高的薪酬绝非易事。 在轧钢厂的上万工人中,仅有大约百分之十的人能超过四十块的工资。 其余的大多在四十以下,其中不少是赚着十八块的学徒工。 “四千,你就饶了我吧。” “别说四千,就是两千我也没有。” 傻柱显得有些焦急,他疑惑为何一大爷会喊出如此高价,这笔钱他根本拿不出来。 “你安静点。” 聋老太制止了傻柱。 既然一大爷在谈判,那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 总之,不能让傻柱去坐牢。" 这一次,聋老太的出场彻底无效,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许大茂坚持要报警,聋老太的老一套手段毫无效果。 她也想过装病,说自己不舒服,这可是她的绝招,能让全院的人都吓得发抖。 但转念一想,许大茂根本没碰过她,装病也阻止不了许大茂报警。 “许大茂,这事确实是傻柱的错,但你要的赔偿也太高了,再降一些吧。” 三大爷这时也开了口。 之前他被这事吓得够呛,没想到傻柱居然把许大茂打成了绝育。 这可是大事啊。 “嗯,我觉得这数目也不算多,毕竟这是重伤害。” “傻柱在院子里老是动手打人,这次得让他长点记性。” 二大爷发表了不同意见,他平时没少受许大茂的恭维,这次自然要为许大茂说话。 “也是,傻柱这次确实下手太重了,应该给他个教训。” 三大爷话锋一转,也开始支持许大茂。 三大爷和傻柱的关系也不好,傻柱没少得罪他。 别的不说,许大茂家的饭,三大爷还吃过几次。 但傻柱家的饭菜,除了秦淮茹、聋老太以及一大爷一家,其他人根本别想吃到。 除非你有事求他。 “傻柱这次确实有错,但大家也想想,傻柱平时在院子里,其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哪家有点事,他不是最热心的?” “这次大家各退一步,以后也好相见,毕竟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 大爷持续劝解,意图压低价格。 “大爷你这是何意,若钱少了,我宁愿不要。” 许大茂稍显宽慰,索要多少他心里亦没把握,唯恐无人愿意支付。 “三千,傻柱立欠条,十年期限内偿清。” 大爷直接提出数目,并希望傻柱自行承担债务。 “不可,至少三千五,且需即刻支付。” “少一分,我都不会答应。” 许大茂心知肚明,十年偿还?届时能否如愿难料。 傻柱脾性古怪,何事做不出? “三千五?三百我都没。” 傻柱一听金额,断然拒绝。 十年还清,那得省吃俭用到何种地步? “好,你若甘愿坐牢,便无需赔偿。” “不对,即便你入狱,法院裁决下,你亦须赔偿。” 许大茂认定傻柱必赔。 此等重伤,即便坐牢亦需赔付,然数额必不会如此庞大,至多几百。 “罢了,三千五,明来找我取钱。” 大爷深感头疼,但傻柱已培养多时。 昔日贾东旭在世时,傻柱便是其养老备选,始终栽培。 故而傻柱今日之性情,大爷亦有功劳。 大爷心中已盘算。 这三千五,岂能轻易给出,定要拿捏傻柱。 还需抵押,大爷暗暗瞥向傻柱的住所。 若房子掌控在他手中,傻柱岂不终生俯首称臣? 至于傻柱还钱,绝非易事,但大爷并不着急。 一日不还,傻柱便一日为其乖顺之子,尽心孝敬。 有秦淮茹在,傻柱还想攒钱还债?大爷深知无望。 “好,明日我若拿不到钱,直奔警局,派出所我都不踏足。” 许大茂末句,意在警示大爷。 深知大爷与派出所有些交情,他连派出所都不考虑。 意在告知大爷,别耍花招。 “诸位散了吧。” “傻柱,你随我来。” 全院大会散去,大爷唤了傻柱一声。 钱可取,但须先获抵押,言辞亦需恰当,令傻柱心怀感激为上。 否则,我易中海岂不成了笑话? “一大爷,您何出此言?三千五啊,竟给了许大茂?” 傻柱一进门便面露不悦。 这数目委实惊人,往昔教训许大茂一顿,不过一两元即可了事。 “你还有脸提?都是你惹的祸,不给钱你便去坐牢,此生休想出!” “你怎如此糊涂,怎可踢人裆部,你疯了吗?” “若你不满,那便罢了,我不管了,让许大茂报警去。” 一大爷亦怒,此事皆因傻柱而起,他一番好意解决,傻柱却诸多不愿。 此刻的一大爷,全然忘却傻柱之性情,实乃他与聋老太一手促成。 乃至傻柱与许大茂之纠葛,亦是二人暗中推动。 若无傻柱与许大茂之争斗,院子岂不寂静无声?他又如何彰显恩德? “不,一大爷,我怎会不满?我岂能不满?” “我错了,我只是随口抱怨两句。” “可我囊中羞涩,三千五便是三百五,亦要我倾家荡产。” 傻柱连忙赔罪,他亦不愚钝,坐牢之事自不愿为。 “老太太,您看此事如何解决?” 一大爷岂会主动提钱,转而询问聋老太。 “此事蹊跷,许大茂怎会突然去检查?不对劲。” 聋老太沉吟片刻,心中生疑。 这院子向来被控制得井井有条,此番许大茂明显跳出掌控,极为反常。 许大茂极好面子,怎会去做那些检查? “我也觉得不对,许大茂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但这些暂且不论,眼前这赔偿如何解决?” 一大爷亦觉许大茂今日异样。 往昔他随口一提,许大茂便默认,今日却执意报警,仿佛换了个人。 “大孙子,你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吧。” 聋老太深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当前首要之事是解决赔偿,确保傻柱安然无恙。 “我就三百多块,这远远不够啊。” 傻柱面露窘态,他积蓄不多。 “怎么这么少?你工作十几年了。” “你五年前就当班长了,每月三十七块五,吃住在食堂,怎会没积蓄?” 一大爷满面忧虑,这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 他原本以为傻柱存款应过千,自己只需出两千,外加房子抵押即可。 “秦姐家困难,我常帮她。” “这可是您让我做的,钱就没攒下。” 傻柱颇为尴尬,资助寡妇并非光彩之事。 “我让你带饭盒救济,没让你直接给钱!” 一大爷惊愕,这傻柱莫非真傻? 平日给饭盒已足够贾家度日,他竟还掏钱,且数目不小。 “我……我只想让秦姐过得好点,秦家三个孩子加一个老人,不容易。” 傻柱望向贾家方向,心中无悔。 自秦淮茹入院那日,他便记住了这个女人,不,是倾心于她。 “傻柱子,你真是个大傻瓜。” 聋老太亦没想到,傻柱竟为贾家花费如此之多。 她几欲直呼其傻。 “我……我平时也没细算,都是一块两块地借。” “我这人不太计较。” 傻柱一脸赧然。 往日手头宽裕时,他觉得三百多块存款挺不错。 这年头,娶妻不过几百块钱,这还是京城的标准。 当然,这是普通人的花费,有条件的要“三转一响”,则需上千。 还有一种,分文不花,便是娶农村媳妇。 这时代想进城的人多,为进城而嫁城里人,极为普遍。 通常这类乡下进城的媳妇,仅需几十元便能娶进门,不仅无甚要求,还得讨好夫家。 不少年轻姑娘为了进城,甘愿嫁给老翁或是残疾人,只为了那份城里的口粮。 即便如此,城里人依旧不乐意娶农村的。 一旦娶了,因拿不到城市户口,便失去了口粮配额,家中生活水平骤降。 若是再生几个孩子,小康之家也要变成贫困户。 “唉,真不知说你什么好,这可如何是好?”大爷面露难色。 “我也没办法啊。”傻柱满心懊悔,要是自己存了钱就好了。 “大孙子,别急,你大爷我有钱。”聋老太看似关切地对傻柱说道。 “老太太,这钱太多了,我拿不出。” 大爷自然不肯,这可是三千五百元啊。 若要拿出,也得有抵押,但他不会主动提,免得伤了与傻柱的情分,以后养老还指望他呢。 “你能拿得出来,你有钱。”老太太有些不满,她知道大爷有钱。 至于她自己,聋老太确实囊中羞涩。 身为五保户不假,但这时代,每月生活费五元就不算贫困户。 所以,五保户的补贴也是这个标准,聋老太每月只领五元。 她的生活起居由大爷负责,口粮也是大爷家出钱购买,那五元补贴她都能攒下。 但聋老太嘴馋,加之年岁已高,从不攒钱,吃到嘴里便是赚到。 因此,她并无存款。 待她去世后,傻柱继承房子,别无他物。 “老太太,就算我愿意,你大妈也不愿意。” “这可是我们老两口的养老钱。” 大爷依旧不答应,他有钱,但不能这样轻易拿出。 几句话的功夫就给出几千元,那岂不是疯了? “傻柱给你们养老,对吧,傻柱子?”聋老太明白大爷所求,直接问傻柱。 “啊?这……行吧。” 第8章 作证 毕竟,在这个时代,厂子的领导同时也是国家干部,怎么可能冒险去做投机倒把的事?工人的饮食都是由上级文件统一安排的,厂长也无法擅自决定。 即便厂长真的关心工人的饮食,他也只会向上级报告,而不是私自购买或交易。 否则,他的厂长职位也保不住。 正当杨建国思索之际,许大茂夫妇在后院拦住了他。 “兄弟,你回来了,找你有点事。” 杨建国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何找自己。 “咱们进屋说。” 三人进了许大茂家。 “什么事啊?”杨建国装糊涂,其实心里已有数。 “兄弟,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许大茂开门见山,“医生说,我可能因为多次撞击导致不孕不育。 我准备找傻柱和聋老太算账,你能不能帮我作证?” 杨建国直接摇头拒绝:“什么作证?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大茂有些生气:“兄弟,昨晚喝酒的时候,你忘了你说什么了?” 杨建国心知那些话都是自己猜测或编的,自然不会去作证。 若非你那些言语,我怎会去检查,更不会知晓自己无法生育。 你此刻装糊涂是为何? “我喝醉了,断片了,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大茂哥,你别乱说,我昨天什么也没跟你说。” “你要找傻柱算账,直接报警就好,别牵扯我。” “你若缺证人,傻柱打你的事,全院人都见过多次,谁不能作证?” “我家中有事,先走了,你可别害我。” 杨建国欲走,不愿掺和此事,脸上满是恐惧。 “兄弟,稍等,你怕什么?” 见杨建国如此害怕,许大茂心生疑惑。 “大茂哥,我真的害怕,这事千万别扯上我,我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这院子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 “别的不说,傻柱他爸当年为何逃走?” “你们不会真以为是为了一个寡妇吧?” “想想看,即便和寡妇在一起,用得着逃到保城吗?” “两个单身结婚有何不可,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 “这里是京城啊!” “保城怎能与京城相比,京城户口意味着什么?” “何大清当年若不走,早就没命了。” “我今天若给你作证,我也得倒霉。” “大茂哥,你找傻柱理论,直接让他赔偿,不赔就报警。 只要你提报警,他们肯定会赔钱,全院人都是证据。” 说完,杨建国欲回。 “兄弟,傻柱哪有钱,他那点钱都被秦寡妇拿走了,他怎么赔我?” 许大茂拉住杨建国,认为傻柱无钱可赔。 “你放心,大茂哥,你要多少钱,最后肯定能拿到。” “傻柱没有,不是还有一大爷吗?” “一大爷不给,聋老太就会出面,一大爷不愿也得给。” “我跟你说,咱这院子不简单,傻柱可是好几个人预定的养老依靠。” “一旦报警,他们的全盘计划将付诸东流。 几千元他们或许不在乎,但多年的筹划绝不能打乱。” “你执意报警,足以令他们惊慌失措。” “切记,勿提及聋老太,否则事情难以顺利进行,你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那老太太别的本事没有,往地上一躺,你们就束手无策了。” 杨建国挣脱许大茂的手,径自离去。 这次杨建国是真的走了,该说的都说了。 若许大茂还不明白,那他真是个无能之辈。 接下来,便是静待好戏上演。 “走,找傻柱去。” 许大茂狠下心,决定行动。 只有将事情闹大,才能获取赔偿。 “行,这事儿没完。” 娄晓娥在医院得知许大茂不育后,并未离他而去。 那个时代的女子,多坚守从一而终的原则。 聋老太曾经的挑拨离间,曾让娄晓娥心生疑虑。 但如今看来,聋老太并非善类,甚至娄晓娥无子,也与聋老太有关。 那些挑拨之言,自然失去了效力。 况且娄晓娥的家庭背景,也不允许她离婚。 “傻柱,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许大茂冲到中院,直奔傻柱家。 娄晓娥也拿着一根木棍,紧随其后。 一时间,整个院子沸沸扬扬。 半小时后,杨建国坐在中院,全院大会拉开序幕。 “许大茂,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无缘无故滋事?” 一大爷一脸怒容。 这次打斗,许大茂夫妇联手,出手极狠。 尽管傻柱反击,许大茂脸被打肿,但傻柱也吃了大亏。 脸上血迹斑斑。 一大爷能不生气吗?以往都是傻柱安然无恙,许大茂被打得狼狈不堪。 “不必在这说,老婆,我们去报警。” “傻柱,我要让你坐一辈子牢!” 许大茂满脸怒意,根本不理会一大爷的话。 “有什么事在院子里说,报什么警?” 一大爷一听,这事不对劲。 许大茂动手打人并扬言报警,其中必有隐情。 “无需多言,傻柱,你等着坐牢吧,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你个无德之人。”娄晓娥怒容满面,直指傻柱谩骂。 “嘿,你们私闯民宅还打人,反倒有理了?”傻柱反驳道。 “报警?就算你不报,我也要报,看警察抓谁!”傻柱不甘示弱。 无辜被闯家门遭打,还要被诬陷报警,傻柱岂会畏惧。 “都安静点,许大茂,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大爷出面调解。 “真要报警,也得先把事情讲清楚。”一大爷不愿许大茂冲动报警。 毕竟,若傻柱真被抓,他的养老计划将受影响。 “好,那我就直说。”许大茂其实本意非报警,而是求偿。 不育之事虽不光彩,但在金钱面前,已微不足道。 他深知自己需要一大笔钱以求心安,更因惧怕娄晓娥离婚,有了钱,即便离婚也不至太凄凉。 “一大爷,你看看,这是我今天的医院检查结果。” “医生说,我不能生育了。” “原因竟是,从小被人击打要害所致。” “今天,我要傻柱坐牢,他让我绝育,也别想好过。” “我要他一辈子坐牢,也尝尝绝育的滋味。”许大茂为钱不顾颜面。 “这……这……”一大爷震惊不已,手足无措。 傻柱多次击打许大茂要害,全院皆知,此事耍赖无用,证人众多。 “无需多言,咱们去警局。”许大茂夺回诊断书,拉着娄晓娥欲报警。 “不能报警,许大茂,等等!”一大爷急忙阻拦,此事关系重大,一旦报警,傻柱将陷入重罪。 故意伤害致人伤残,后果不堪设想,更别提不育之重伤,傻柱此生恐难翻身。 “让他去报警,跟我有何干,许大茂,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动的手?”傻柱此刻并不糊涂,选择狡辩否认。 “哼,傻柱,你打我那么多次,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你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吗?等警察一问,看你如何逃脱。” “蛾子,我们走。” 傻柱拒不承认,但杨建国早已说过,院子里的人都是见证。 这些年来,傻柱多次殴打许大茂,每次都闹得全院皆知,全院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好了,院子里的事就在院子里解决,这是傻柱的责任。” “许大茂,你说说,要怎样才肯罢休?” 一大爷站起身,直接给出了定论。 这并非偏袒许大茂,而是傻柱确实无法推卸责任。 他这么说,是为了获得许大茂的好感,好让他来主持解决此事。 只要他主持,此事就不会闹大,傻柱也就不用坐牢。 证人太多,无法压制,只能认栽。 “行,我给一大爷面子。” “傻柱想让我绝后,这事要是闹到警局,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赔偿我五千块,我就不追究,否则傻柱就去坐牢。” 许大茂毫不客气,直接开口要五千。 这是杨建国给出的价格,他觉得十分合适。 “什么,五千?你怎么不去抢!”傻柱闻言大怒,五千块?简直是开玩笑,他连五百块都拿不出。 “呵,五千多吗?” “你让我断子绝孙,你觉得五千多吗?” “我把你送进监狱,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你好好想想,你后半辈子值不值五千?” 许大茂心里自有盘算,这五千块可是买傻柱后半辈子的钱。 “没钱?那就去坐牢吧。”傻柱确实拿不出五千块。 “行,那你就去坐牢。”许大茂转身欲走。 “许大茂,你要干嘛?赔偿的事可以商量,报什么警?”一大爷急忙上前阻止,拉住许大茂。 “没商量,我这是断子绝孙的事。” “我没孩子养老,这五千块是我们两口子的养老钱。” “五千块养老够吗?你们觉得呢?”许大茂边问边挣脱一大爷的阻拦,执意要报警。 他发现,正如杨建国所言,只要自己坚持报警,总有人出来阻拦。 “大茂,五千太多了。”一大爷看着许大茂,决定沿用老办法,“这样吧,我做主,让傻柱赔你三百,这事就算了。” 以往傻柱打许大茂,都是一大爷出面调解,赔点小钱了事。 许大茂总是先漫天要价,然后一大爷出面压价。 但这次事态严重,一大爷直接开口三百。 “我不要钱,我要傻柱坐牢。”许大茂甩开一大爷,就要出门报警。 “许大茂,别把事情闹大,丢的是大院的脸。”一大爷再次拦住许大茂,“不满意我们再商量。 你也知道傻柱没钱,三百块都掏空他了。 再多他也拿不出来。” 报警的话,多年的养老计划就泡汤了。 “我不管,没有五千我就让他坐牢。 他把我打成这样,我这辈子都毁了,我也要毁了他。”许大茂一脸决绝,毫不妥协。 杨建国都不得不佩服许大茂的演技。 其实许大茂心里就想要赔偿。 “这样吧,我做主,让傻柱赔你一千块。 这是他能拿出最多的钱了,一千块,够他几年的工资了。”一大爷无奈,这次事态严重,他想偏袒傻柱也得合情合理。 再加上许大茂一直要报警,一旦报警,他就管不了了。 “我没钱,哪里有一千块?”傻柱马上站起来反驳。 他存款就三百多一点,这些年赚的钱大都花在贾家身上了。 “做梦!” ‘我宁愿不要那一千块,也要让傻柱坐牢。 ’ 若非杨建国提及,许大茂或许就接受了那一千块。 但杨建国说傻柱背后有一大爷撑腰,自然得多要点。 ‘一千块已经不少了,许大茂,你别太过分。 ’秦淮茹忍不住插话。 她此刻忧心忡忡,怎料会发生这等事。 饭盒没了,她每月还指望着向傻柱借钱呢。 若傻柱赔上一大笔,哪还借得到?要是赔偿五千,以后反倒是傻柱要找她秦淮茹借钱了。 ‘哼,黑不黑我不管,五千一分不能少,否则就坐牢。 ’许大茂这次铁了心,连一大爷的面子都不给,更别说秦淮茹了。 ‘傻柱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一大爷有些恼怒,今日的许大茂太难对付。 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是深仇大恨。 一大爷心中懊悔,早该管管傻柱,别让他乱踢人。 至于不打许大茂,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傻柱与许大茂的争斗,也是院子里的一种平衡。 傻柱若不跟许大茂打,一大爷还怎么偏袒他?偏袒就是为了让傻柱感恩。 所以,有时一大爷偏袒得明显,就怕傻柱不懂、不感恩。 这招一直奏效,现在傻柱已十分感激一大爷,视其为亲人。 ‘我不管,赔偿或坐牢,傻柱自己选。 ’ ‘没钱?那不是还有房子吗?’许大茂寸步不让。 钱没有就拿房子,实在不行还有一大爷呢,他有的是钱,杨建国都告诉他了。" "9 ‘是谁?是谁欺负我孙子?’就在这时,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被一大娘搀扶着走来。 聋老太出现了。 刚刚一大爷见势不对,给一大娘使了个眼色。 一大娘立刻明白,去后院把老太太搀扶了过来。 ‘可笑。 ’目睹这一切的杨建国,小声嘀咕道。 聋老太颤颤巍巍,似乎随时可能跌倒, 实则她体魄硬朗,这一切不过是伪装,乃其拿手好戏。 她行走自如,却偏爱装作步履维艰,以求人搀扶背负。 “老太太,您到了,快请坐。” 一位大爷急忙上前,为聋老太搬来椅子。 聋老太在他的扶持下,已俨然成为大院中的权威人物。 这对大爷颇为有利,一旦有难以压制之事,便抬出聋老太。 “谁胆敢欺负我孙子,我绝不饶他!” 聋老太未及坐下,便持杖直指许大茂,意欲动手。 对错不论,打了再说,在这院中,无人敢触其霉头。 毕竟她年岁已高,一旦倒地,谁敢轻举妄动,必遭讹诈。 “行,你们如此相待,我这就报警。” 第7章 查验 在她心中,老太太是和蔼且精明的。 “当然是真的。”杨建国傻笑,“不信你们去查。 大茂哥,查查看是不是撞击导致的,不就大白了?” “我要是大茂哥,这事傻柱不赔五千,就送他进牢房。” “砰!” 言毕,杨建国头颅轻触桌面,似入梦乡。 他深信,一番言辞恳切之后,许大茂必难抵,前去查验。 尤其是提及若不让傻柱赔偿五千便让其入狱,对许大茂而言,极大。 假使许大茂得知自己绝育,他还会与娄晓娥分离吗?恐怕会紧紧抓住娄晓娥不放。 至于娄晓娥主动提出离婚,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来,家庭背景使她难以启齿;二来,时下的女性多认命,嫁与何人,便随其命运。 杨建国料想,只要许大茂不放弃婚姻,两人最终或许只能通过领养孩子来维系家庭。 “明日便去查验。”许大茂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冲动。 若杨建国所言非虚,那他遭傻柱踢裆之事,便是蓄意为之,一个旨在断他后代的恶毒计谋。 许大茂誓要报复傻柱与聋老太。 --- 待许大茂夫妇离去,杨建国清醒起身,静候事态发展。 娄晓娥对聋老太的孝心,至此恐难以为继。 杨建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傻柱因盒饭被断,与秦淮茹的关系面临考验。 此刻的他,怎会顾及聋老太?在傻柱心中,聋老太远不如秦淮茹重要。 明日许大茂再一闹腾,傻柱更不会有心思扮演孝子贤孙的角色。 接下来便是考验一大爷与一大妈的时候了。 他们愿意赡养聋老太吗?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无亲无故,何以甘愿尽孝?一大爷曾算计傻柱为其养老,显然非善茬,不会做亏本买卖。 聋老太的赡养,究竟从何而来?若无算计,杨建国难以置信。 其中必有蹊跷。 因此,一大爷夫妇与聋老太的关系,并不容易挑拨。 “罢了,暂且搁置。”杨建国锁上门,步入了随身世界,寻找一处物资充裕之地暂作栖息。 物品再多,杨建国此刻也无暇顾及,因此放弃了探寻。 经过一番寻找,杨建国耗时一个多小时,最终停在一处大型超市旁,其紧邻海鲜市场,四周店铺林立。 次日,杨建国步入后厨,马华满面笑容地迎上前来:“杨师傅,您这工服在哪买的?真是太棒了!” 昨日,杨建国已展现实力,让马华心生敬畏。 学徒向有能力的师傅示好,自是常理。 尤其傻柱从不传授真才实学,马华心中早有计较。 “确实不错,我也这么觉得。”杨建国回应。 他未提及随身世界的衣物,只说是昨日路过劳保店时选购的工作服。 “穿上这衣服,更显帅气!”马华恭维道,脸上满是真诚,这话倒也不假。 在这个时代,衣物款式单调,杨建国的劳保服相比之下,确实更为出色。 “哈哈,看你这么会说话,今天就教你点真本事。”杨建国本就打算教导马华,心中盘算着将来马华成为主厨,必能成为得力助手。 至于马华曾是傻柱的徒弟,杨建国心中不屑。 傻柱从不传授技艺,而真正愿意教导你的师傅,你会如何选择? “谢谢杨师傅,我正好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您!”马华满脸喜悦。 跟傻柱学艺两年,他饱受责骂,提问也总被斥骂。 傻柱说他脑子绕弯,笨得学不会,但马华心中委屈,无人教导又怎能学会? “来,我先教你刀工,这是学厨的基础。”杨建国拿起菜刀,准备开始教学,“马华,过来这边切菜。” “这么多活要干,你小子还想偷懒?” 傻柱开口了,见徒弟马华与杨建国亲近,他心中不悦。 “我明白了,师傅。” 马华满脸无奈,却毫无办法。 傻柱是他的师傅,他必须听从,这是那个年代的规矩。 否则,他的名声将受损。 “没事,你去吧,有空再教你。” 杨建国毫不在意傻柱的态度。 傻柱这般做法,只会让师徒关系愈发紧张,最终导致。 “师傅,请喝茶,别跟马华计较,他就这脾气。” 这时,一个小胖子给傻柱递上茶,言语间似在劝解,实则暗含挑拨。 杨建国觉得颇为有趣,这小小的后厨,也似一个小江湖。 “少说废话,快去干活,整天什么也学不会,废物一个!” 傻柱毫不留情,对徒弟如同对待牲畜般严厉。 他在轧钢厂食堂的霸主之名,并非空穴来风。 “大家继续工作吧。” “边干活,我边说件事。 以后工人打饭,由帮厨和临时工负责,主厨不得参与。” “学徒和临时工在打饭时,若敢抖勺或因私交多打,一经举报,立即开除。” 杨建国边切菜边宣布,目光扫过傻柱。 傻柱不是总喜欢在打菜时给秦淮茹多打吗?杨建国偏要断了他的念想。 傻柱用公物讨好秦淮茹的行为,让杨建国感到厌恶。 要讨好,就该用自己的东西,花自己的钱,别拿公家的东西做人情。 “杨建国,你这是什么意思?” 傻柱立刻不满起来,他昨天刚和秦淮茹商量好,以后中午打菜时多给她一些,剩下的可以带回家。 这工厂可管不着,算是合理利用规则。 没想到,还没实施,就被杨建国给阻止了。 “背锅侠,你有意见吗?” “有意见的话,咱们去找厂长,说说你的不满。” “作为主厨,这个规定是让你少干活,你居然还不乐意?” “告诉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你想通过打菜做什么?” 杨建国毫不退让,与傻柱针锋相对。 “杨大锅,你给我等着瞧。” 傻柱性情粗鲁,常动手打人,但只在四合院内放肆,因有大爷和聋老太为他撑腰。 然而,在工厂内,他不敢妄动,否则工厂保卫科绝非虚设,一旦被捉,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代执法严厉,犯错被抓便是真挨揍。 “我就等着。” 杨建国无视傻柱的威胁,甚至希望他能动手。 杨建国手中早已备有虎指,藏于兜中,此乃打架利器,足以让傻柱刻骨铭心。 他深知傻柱底细,早已有所准备。 “傻柱,中午杨副厂长设宴。” 食堂主任呼唤傻柱,他立刻应声,态度恭敬且带有警觉。 转眼间至中午,招待菜品上桌,傻柱立即动手烹饪,不敢再借故推脱,生怕杨建国干扰招待餐。 他深知若再惹事,恐将失去一切。 杨建国见傻柱如防贼般紧张,不禁哑然失笑。 他本无意多管闲事,但能令傻柱收敛,也算是一大收获,至少他变得听话,不再惹是生非。 临近下午三点,杨建国携兜步入办公楼,直奔杨副厂长办公室而来。 敲门声后,他踏入室内。 杨副厂长一脸茫然,显然不识杨建国。 但他并未过于惊讶,此时代工人常来访厂长室,工人地位崇高,行事较为自由。 “杨厂长,我是杨建国,自二食堂调至一食堂的班长。” 杨建国连忙自我介绍。 此行目的有二,一是求取自行车票,二是向杨副厂长表明立场。 杨建国乃杨厂长调至一食堂,唯恐杨副厂长误以为其乃杨厂长亲信。 风起云涌之时,杨厂长或将失势,而杨副厂长或将掌权。 “何事?”杨副厂长瞬间辨出对方身份。 他掌管后勤,厨房亦在其管辖之内。 杨厂长突调人至一食堂任班长,杨副厂长初时惊愕,后持续关注方明就里,原是欲惩偷盗。 刘岚曾因此事寻他,刘岚在一食堂,与杨副厂长交情匪浅,常携饭菜归家,如今亦断。 然杨副厂长亦无奈,厨房失窃,他作为直接主管,亦难辞其咎。 “杨厂长,在下有事相求。”杨建国边说边将兜子置于杨副厂长桌上。 “此乃何物?拿走,休要行贿,此乃重罪。” 杨副厂长虽贪,却不屑小利。 身为厂长,小恩小惠难入其眼。 “厂长误会了,在下岂敢行贿。” “此乃些许水果,乃一司机友人自南方带回。” “送水果岂算行贿?厂长请过目。” 杨建国所赠,实为精心挑选。 六大芒果,满盈兜中。 此时北方难见南方水果,品种未改良,难以保存,加之运输艰难,芒果在京难得一见,更遑论杨建国所赠之大芒果,此乃后世改良品种,更为罕见。 好在来路易解,只言司机友人自南方带回即可。 此年代长途司机,多有此习。 轧钢厂司机远行,亦常携物而归,厂领导有时甚至参与其中,自他处运物而回。 “此乃芒果?个头竟如此之大,品质上乘。”杨副厂长见是水果,心中释然。 水果再佳,亦非贿赂。 “没错,我一瞧见那芒果,便知是好货色,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要到手。” “人家起初根本不愿给,说是留着送礼的。” “但好在咱俩交情不错,他最终还是匀了几个给我。” 杨建国满脸笑意,讲述着芒果的由来。 “好,那你说说你的事儿吧。” 杨副厂长颇为满意,这芒果送礼正合适。 在某些场合,这样的礼物比金钱更管用。 送钱人家不敢收,但水果就无妨了。 “厂长,我想要张自行车票。” 杨建国直言不讳,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自行车票……行吧,给你一张。” 杨副厂长略作思索,最终还是给了杨建国一张票。 这水果对他正好派上用场,他正愁给某位领导送礼呢。 “谢谢厂长。” 拿到自行车票,杨建国的心情瞬间大好。 杨建国并不缺自行车,昨晚在随身世界里还见过一家高端自行车店。 可这个世界的能用吗? 杨建国要的,是能追溯来源的自行车,不怕被查的自行车。 “行了,你回去干活吧。” 杨副厂长站起身,示意杨建国离开,他打算即刻前往领导家。 这水果他怕放不久,毕竟从南方带回来,路上肯定耗时不少。 “那厂长您忙,我回后厨了。” 拿到自行车票,也让杨副厂长明白,自己并非杨厂长那边的人。 否则,也不会来找他换自行车票了。 目的已达成,即便杨副厂长不说,杨建国也要走了。 杨建国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回了厨房。 “杨师傅,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刘岚瞧见杨建国,随口问道。 “当然高兴,你看这是什么?” 杨建国掏出自行车票,炫耀了一番。 来路正当,自然要让大家都知道。 若是偷偷摸摸买了车,岂不惹人怀疑? “哟,自行车票?杨师傅,你从哪儿弄来的?” 刘岚一脸惊讶,这东西可不好弄。 厂里的工人,除了劳模先进,旁人是拿不到的。 “杨副厂长赠予的,让后勤勉工作。” 杨建国坦然言明来源,但这成了厂长的奖赏,而非交换。 自行车票终归是票,杨副厂长用六个大芒果换取,也不算亏。 “嘁,谁信呢。” 傻柱不禁嗤之以鼻,他对杨副厂长的作风再清楚不过,其中必有蹊跷。 傻柱一直渴望得到一张票,却始终无果,最终何雨水的自行车也只能买二手货。 “不信?你去问杨副厂长啊。” 杨建国冷笑,傻柱若真去询问,定会被严厉斥责。 不仅如此,杨建国能享受特殊待遇,后厨并非离了傻柱不可。 杨副厂长若不对傻柱采取行动才怪,将他调往下车间也非不可能。 “我才没那闲工夫,厨房里一堆活儿呢。” 傻柱才不会去,除非他真傻了。 尽管猜到其中有问题,但杨副厂长岂会向傻柱透露? “傻柱,你就是嫉妒。” 刘岚不客气地讽刺傻柱,如今杨建国是食堂班长,刘岚更加不惧傻柱。 “对,我就是嫉妒,嫉妒你和杨副厂长关系好。” 傻柱岂是吃亏之人,当即回击刘岚。 “傻柱,你给我等着!” 刘岚明白傻柱话中有话,讽刺她给杨副厂长当耳目。 若非生活所迫,刘岚也不愿如此。 “等着,我等着你呢。” 傻柱毫不畏惧刘岚。 至于刘岚向杨副厂长告状,傻柱毫不在意。 杨副厂长只要不直接得罪他,才不会为了刘岚怎样。 说到底,杨副厂长根本不在乎刘岚。 否则,以前傻柱多次得罪刘岚,早该被收拾了。 “行了行了,别吵了,干活去。” 杨建国无奈,傻柱真是毫无顾忌。" "8 深知傻柱嘴上不饶人,杨建国制止了争吵,否则刘岚还得吃亏。 --- “票是有了,可钱怎么办呢?” 下班路上,杨建国又犯起难来。 有了自行车票没钱,也是枉然。 前身什么都没留下。 杨建国穿越后身无分文,之前的生活习惯让他没攒下钱,离婚时还慷慨地把钱都给了前妻。 思来想去,杨建国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利用随身携带的一个世界里的资源,拿出点东西来卖,小本经营还是可以维持生计的。 至于大规模做生意,比如与轧钢厂合作卖肉食赚大钱之类的念头,他觉得那完全是异想天开。 第6章 闭嘴 这可是喜事,他得趁机占点便宜。 “厨房班长也叫升职?三大爷,你真会开玩笑。” 杨建国一看到三大爷就头疼,心想:你就不能在前院堵我吗?干嘛非得找我? “毕竟也是班长了嘛,该请客庆祝一下,在院子里摆几桌如何?” 果然,正如杨建国所料,三大爷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图个便宜。 “三大爷,您真爱开玩笑。”杨建国摇头拒绝,丝毫没有请客的打算。 在这个院子里,一旦开了请客的先例,只怕会引来更多人想方设法占便宜。 在这里,请客非但换不来人情,反而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是个能榨出油水的人。 “我怎么会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三大爷坚持道。 “升职加薪了还不请客?杨建国,你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啊。”见杨建国不愿请客,三大爷开始用言语激他,典型的激将法。 言下之意,你若不请客,就显得小气了。 “三大爷,你真要我说些不中听的话吗?”杨建国察觉到了三大爷的意图,知道若不态度强硬,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升职加薪了请客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还想说出什么难听的来?”三大爷也不甘示弱。 他认为自己的要求是正当的,毕竟这院子里已经很久没有喜事了。 “你真想听?那我就说了。”杨建国决定不再客气。 “我请完客自己就得饿死!”杨建国直言不讳。 “你这话就说得太过了,就让你请一顿客,怎么就能饿死你了?”三大爷不满道。 “怎么就饿不死我?”杨建国反驳道,“我一个月的供应粮才二十七斤,还得扣百分之二十。 你让我请客全院,这二十七斤哪够?估摸着再来二十七斤还差不多。 那我得搭上一个月的口粮,再加上一个月的工资才行。 你们吃痛快了,我却没了口粮和工资,难道要我去喝西北风?我不饿死才怪!” “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吃供应粮的,你怎么好意思开口让我请客?”杨建国的话毫不客气,却也反映了这个时代的现实。 请客吃饭?别开玩笑了!一个人的供应粮就那么点,请客都吃了,还不得饿死?这年头,就连走亲戚都有自带口粮的。 这就是邻里间的事儿,竟提出让人请客,真是无理至极。 “嘿,你是厨师还能饿着?一个月在家吃几餐啊?” “不请客,你还想在这院里待下去?” “邻里和睦重要,请客了大家都念着你的好。” 三大爷不服,说杨建国本就不怎么吃家里的粮。 厨师大多在厨房用餐,阎书斋心里明镜似的。 “三大爷,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在家吃,得把粮食都给你们?你们算哪根葱?” “走走走,找街道王主任评理去,我就不信,这院的大爷有权逼人请客,不请就赶人走。” “我不请,你还威胁我,想怎样?不让我在院里住?你厉害!” 杨建国拽着三大爷就往街道走,打算告他滥用职权,逼人请客,否则就驱赶。 三大爷慌了神,甩开杨建国的手就跑。 去街道可不行,知道了他逼人请客,他这大爷当到头了,还得挨批。 秦淮茹插话:“杨建国,我觉得三大爷没威胁你,大院好久没喜事了,他想热闹热闹。” 秦淮茹也想吃宴席,一家子都能大快朵颐,吃得又好又饱。 “想热闹他自己请客不就得了。” 杨建国洗完衣服,端着盆走了。 院里天天有事,值得庆祝的也不少,但谁请客吃席了?都知道不可能。 一桌宴席,供应粮就没了,都得饿着。 至于吃席收礼,在这院里是想多了。 这年头,孩子多,一家五六口,甚至七八口。 别的院随礼一块,派个代表就算数了。 这院子,三毛全家同往赴宴 秦淮茹家则仗着院中营造的困顿、弱势形象,企图全家仅凭微薄之资蹭席,定会令你血本无归。 “秦淮茹,你方才对那杨姓之人言语何事?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秦淮茹整理衣衫,返回家中。 甫一入门,便遭遇张贾氏的质问。 适才杨建国洗衣,秦淮茹亦在旁洗濯,张贾氏如同窥探贼人般,隔窗。 秦淮茹若亲近傻柱,张贾氏尚可置若罔闻, 因傻柱愚钝,秦淮茹不屑一顾,张贾氏亦轻视之。 故而,秦淮茹仅是占傻柱之便宜,别无他虞。 但若秦淮茹与其他男子稍有交谈,张贾氏便无法接受, 即便是院中颇受尊敬的一大爷易中海与秦淮茹私下交谈几句,张贾氏亦要追问。 “妈,我们什么也没说。” 秦淮茹倍感疲惫,深知张贾氏担忧其改嫁后无人赡养。 然而秦淮茹心知肚明,此忧纯属多余。 她之工作承自贾家,居所亦是贾家房产。 若真改嫁而不赡养张贾氏,一旦争端四起,工作与房产皆将不保。 难道要依附夫婿,舍弃工作与房产? 秦淮茹从未有此念头。 在这个年代,一份工作重于泰山。 更何况,秦淮茹膝下尚有三子,乃其心头肉。 “什么也没说,怎地呆了许久?” 张贾氏全然不信。 她亦是过来人,深知秦淮茹心中所想。 非但男子思慕女子,女子三十如狼似虎,亦渴慕男子。 “只因杨建国升任班长,三大爷欲让其请客,故交谈几句。” 秦淮茹无奈,只得耐心解释。 “请客?何时请?” 一听有请客,张贾氏立时被吸引。 “不请,杨建国未答应。” 秦淮茹摇头。 “这混账东西,升职竟不请客,难怪离婚且无后。” 闻听杨建国不请客,张贾氏顺口谩骂。 杨建国在院中声誉亦不佳,结婚五年未有子嗣,不正是绝户吗? 绝户这称谓,乃是聋老太私下散布的。 当初她为何能轻易挑拨夫妻关系?在那个年代,女子婚后往往忠贞不渝,即便遭遇家暴亦不轻言离婚。 皆因杨建国结婚五年未育,聋老太便散布其绝户之说,最终导致婚姻破裂。 杨建国自后院归家,晚餐已备妥。 抵达一食堂方知,此地不提供早晚餐。 因一食堂工作相对轻松,早晚无需提前或延后,故而无人敢擅自增设早晚餐,以免惹祸上身。 “哼,自聋老太馋嘴第三日起。” 杨建国摆上麻婆豆腐与剁椒鱼头,悠然享用。 聋老太见他又在院中用餐,怒哼一声,愤然回屋。 她心知杨建国此乃故意为之,意在报复。 “呵呵呵。” 见聋老太如此反应,杨建国心中暗喜。 她显然已被美食所诱,心痒难耐。 彼时,美食难得,聋老太这等贪嘴之人,更是对此尤为在意。 “呦,杨建国,伙食挺不错啊。”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入院,见杨建国饭菜丰盛,一脸艳羡。 其厨艺,仅能果腹。 许大茂乃娄晓娥之夫,轧钢厂电影放映员,刚从乡下放映归来,车上满载而归。 “还行。” 杨建国微笑回应,目光落在许大茂的自行车上,心中暗想亦需置办一辆。 院中仅三辆自行车,许大茂一辆,三大爷一辆,傻柱之妹何雨水一辆,且为二手。 “兄弟家有美酒,何不共饮一杯?” 许大茂被桌上佳肴香气所吸引,心生贪念。 他未尝过杨建国手艺,但香气扑鼻,似乎更胜一筹于傻柱。 “好啊,那就小酌几杯。” 杨建国望向许大茂,此人虽非善类,却也爽快应允。 然而,此人确有其利用价值。 “稍等。” 许大茂匆匆拾起物品步入屋内,不久便携娄晓娥而来,手中还握着一瓶酒。 “哎哟,这鱼头真是又大又香!” 娄晓娥落座,筷子直指鱼头。 她原本还顾虑着不好频繁前来享用,而今许大茂出面,她自然不再客气。 “鱼头挺辣,你悠着点吃。” “大茂哥,咱们干一杯。” 杨建国提醒娄晓娥后,接过了许大茂递来的酒杯。 他凝视着许大茂,心中暗自盘算: 如何利用许大茂? 如何让娄晓娥远离聋老太? 又怎样阻止何晓的出生? 倘若许大茂知晓自己将无后,他还会与娄晓娥离婚吗? 诸多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这场酒宴,正是契机,亦是开端。 “大茂哥,咱们进屋喝吧,在这喝不了多久就会引人注意。” 有些话不便在院中言明,杨建国提议进屋继续。 “好,走。” 许大茂回首一望,见三大爷正向前院行去,随即应允。 他深知三大爷的习性,片刻后定会捧着兑了水的酒前来。 望着桌上仅有的两道菜,许大茂起身与杨建国一同将小桌抬进屋。 三大爷的厚颜,许大茂深有体会。 前院时,三大爷没少拦截许大茂带回的山货。 身为院子里的三大爷,许大茂却常被傻柱欺压,为了获得三大爷的支持,他不得不送礼。 “稍等片刻。” 进屋后,杨建国唤了一声,随即取出纸笔写了几个字,开门贴于门外——“有客勿扰”。 三大爷虽厚颜,却也自视清高,见了这几个字,定不会贸然闯入。 “我这儿还有些牛肉,本是打算明天带去厂里的,正好加道菜。” 言罢,杨建国又进屋拿出一个饭盒,打开一看,满满一盒酱牛肉。 杨建国原打算次日带些东西去食堂,以拉拢人心。 食堂里人多,不能全是对手,培养几个心腹,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哼,什么德行。”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句话,一听便是三大爷的声音。 他手里拿着个酒瓶,瓶里还剩些被兑了三回水的残酒。 本想靠这酒再混顿吃喝,不料到了杨建国家门口,却见门上贴着“有客勿扰”。 这让他如何敲门? 自视读书人的三大爷,那点仅剩的脸面,让他见到这四个字后,无法做出敲门之举。 只能故意大声嘀咕,想让屋里人听见,盼着他们开门请他进去。 然而,三大爷注定要落空。 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院,始终未见有人开门。 “嘿,这三大爷真逗。” 许大茂在屋内透过窗户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笑。 “他就是个爱占便宜的人,我要是不贴那几个字,他今天进门就绝不会轻易离开。” 杨建国摇头,表示不想与三大爷亲近。 与这种人交往,他非但不把你当回事,还整天想着占你便宜。 “可不是嘛,他去过我家几次,我喝他的酒,难受了好几回。” “那酒里兑了差不多一半的水,还是他自己兑的,他居然还能喝下去,我都服他了。” 许大茂摇摇头,表示若不是因为三大爷的身份,他都不会理睬。 “咱们喝酒,别管他。” 今天杨建国另有目的,三大爷的事不重要。 喝酒,然后借酒劲说些心里话,才是他的真正意图。 杨建国记得,许大茂酒量不行。 因此,他只喝了几杯便显得“醉醺醺”的。 “杨建国,你这酒量也太差了吧,我都没事呢。” 看着醉醺醺的杨建国,许大茂一脸无奈。 以往在酒桌上,都是他许大茂先醉。 “大茂哥,我没醉,真的一点没醉。” “我怎么可能醉,还能再喝,继续倒酒。”杨建国说着,又端起了一杯。 许大茂夫妇见状,心知他已过量。 唯有醉者,才会频频索酒。 “兄弟,别喝了,真喝多了。”许大茂劝阻,他可不愿为杨建国的醉态收场。 “我没多,清醒得很。”杨建国坚持,“我还清楚记得大茂哥,为何至今无……子嗣?” 杨建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觉得时机成熟。 “胡说什么,杨建国,别乱说。”许大茂怒火中烧,这话题他最为忌讳。 多年无子,一直是许大茂心中的隐痛。 “这事……十年前我就知道了。”杨建国醉醺醺地说,“何大清被赶走时,你嘲笑何雨柱,老太太出谋划策,要让你绝后,就是我亲眼所见。” “你说什么?老太太要我绝后?这是什么意思?”许大茂迅速捕捉到关键。 “你……你嘲笑何雨柱,何雨柱找老太太,老太太让他踢你裆部。” “老太太还说,男人那里踢不得,踢几次就绝育了。” “让傻柱多踢几次,保证你绝后。” “从那以后,傻柱常踢你。” “你能不绝后吗?” 杨建国虽醉,但意思明确:你的绝育,是傻柱踢的;傻柱之所以踢,是老太太教的。 “你说的是真的吗?”娄晓娥也怒了,一脸难以置信。 第5章 道谢 “学徒啊,学多久了?”杨建国并不介意,已知马华的身份及其对傻柱的忠诚。 然而,傻柱却辜负了马华的忠诚。 傻柱在食堂带的两个徒弟,根本没有学到真本事。 多年后改革开放,其中一个徒弟小胖,离开傻柱后连基本的活儿都干不了。 诚然,小胖背叛了傻柱,但跟傻柱学了十几年,什么都没学到,这也是事实。 这样的师傅,谁能对他忠心?十几年的学徒生涯,竟未传授真才实学。 马华同样如此,十几年后也是一无所获。 正常学厨需要这么久吗? 傻柱分明是把两个徒弟当猴耍。 他教了吗?教了。 但核心的东西,一点没透露。 离开傻柱,徒弟们就束手无策。 “两年了。”马华笑着切菜。 “两年了,该能上灶了吧?你也是食堂的主厨啊。”杨建国当然清楚,马华现在还是帮厨,连大锅菜都做不了。 “啊……我还是帮厨,不能上灶。”马华一脸尴尬,两年学徒什么都没学会,就会切菜。 能上灶的话,工资就涨了,现在他一个月才赚十八,还是临时工的价格。 “什么?两年了还是帮厨?你没师傅教吗?”杨建国满脸惊讶,好像遇到了什么离奇的事情。 “不都是这样吗?”马华很尴尬,大家不都这样吗?厨房的小胖,比他时间还长,干的活儿也一样。 “都这样?谁说的?” “学厨,半年学刀工,半年做帮厨,半年学做菜,然后就能上灶了。” “还有,你已经学了两年,这刀工也不对啊。” “你怎么这么切白菜?没人教你吗?” 杨建国其实是在挑拨。 马华这么忠心,跟着傻柱真是浪费了。 小胖也是,杨建国不觉得他们有错。 一个厨子,学徒十几年,早就该自立门户了。 可被傻柱死死控制,唯一的机会也被他破坏了。 “这有什么不对吗?”马华一脸茫然,他一直就是这么切的。 “你看我怎么切的。” “白菜厚实,得这样切,才能变薄。” “薄了炒起来易熟,味道更佳,这是基本功。” 杨建国拿起刀,向马华演示。 “我懂了。” 马华尴尬地瞥了眼傻柱,生怕被误会。 心中疑惑,师傅为何没教这些。 “你们几个,都来学学,白菜得按标准切。” 杨建国不满他们的刀工。 即便是工人餐,也得用心。 杨建国明白马华的心思,定是想巴结傻柱学厨艺。 小灶手艺,才是厨师的看家本领。 但杨建国自信,中午展露身手后,情况会不同。 “杨大厨,咱俩各守一灶,比比如何?” 做饭时间一到,傻柱便开口。 他憋了一上午,就等此刻。 傻柱小灶拿手,大锅菜也不逊杨建国。 他自幼随父学厨,有传承。 杨建国则无。 “好啊,背锅侠,那就比比。” 杨建国笑着拿出调料,这是今早特制的秘方,昨晚精心挑选。 “早有预谋啊,哈哈。” 傻柱话中带刺。 他认为,不论杨建国如何准备,都不是他的对手。 今日,他要让杨建国见识真正的厨艺。 在厨房,手艺决定一切。 “别啰嗦了,开始吧。” 杨建国脸上闪过一抹轻蔑。 作为资深大厨,他未将傻柱放在眼里。 加了柴火,杨建国开始烹饪。 “太香了,杨师傅高手啊!” “是啊,比傻柱的小灶还香!” “就是白菜,怎么做出来的?” 行家出手,无需品尝,结果已明。 杨建国灶台的香气,吸引了整个厨房的注意。 “哼,好吃才是硬道理。” 傻柱面色不悦,却倔强不认输,暗想杨建国的菜不过徒有其香。 不久,两人各自端出烹饪的菜肴,各占一盆。 “杨师傅,你这味道比傻柱的小灶还妙,怎么做到的?” “杨师傅,真行啊,不是说你才八级吗?这手艺远超八级了。” 后厨众人纷纷动筷,今们便是评判。 品尝杨建国的菜肴后,无不面露惊异。 杨建国笑道:“工龄还不到嘛,不过考试在即,届时便能升一级了。”他望着傻柱尴尬的神色,心中暗自得意。 “大锅菜做得好又如何?” “厨师的真功夫,还得看小灶。” 傻柱岂是轻易认输之人?即便输了,亦不认账。 在他心中,杨建国不过擅长大锅菜罢了。 小灶才是厨师比拼的舞台,外面的高级厨师,何曾在意过大锅菜的优劣? “小灶嘛,嗯,你小灶肯定比我强。” 杨建国只是微笑,心中暗想:待我涉足小灶之时,便是你傻柱倒霉之日。 如此想,原因简单:傻柱在厂里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一食堂车间主任、杨副厂长等,矛盾不断。 然而,高手厨师鲜少进厂,因炊事员十级制度在工厂食堂中,最高仅能升至六级,工资封顶四十八块五,再无上升空间。 好厨师多不愿进厂。 说傻柱是“老虎不进山,称大王”,毫不为过。 但若有人在小灶上超越傻柱,那他便遭殃了。 以往因无人能替,如今若可替代,得罪那么多人,还有领导,岂能有好果子吃? “傻柱,杨厂长的客人来了,快准备小灶。”刘岚带着食材走进食堂,这是她刚领来的小灶食材,有鸡有鱼,还有其他。 这是杨厂长招待用的。 “哎哟,我肚子疼,得先上个厕所,回来再说。” 瞥了一眼厨房里的食材,又望向坐在椅上休憩的杨建国。 那把椅子,往昔专属傻柱,今却换了主人。 傻柱心生不悦,欲给杨建国一个教训。 他深知,小灶若有差池,班长首当其冲。 于是,傻柱直奔厕所,意图让杨建国求助于他回归。 杨建国若不求,首日招待便出问题,足以让他焦头烂额。 “傻柱,厂长的招待……”刘岚欲阻,让傻柱先顾小灶,然傻柱心意已决,不容挽留。 “杨师傅,这可如何是好?厂长的客人已到,正候着呢。”刘岚心急如焚,她职责所在,专为领导小灶服务。 傻柱行事鲁莽,不顾后果,说走就走。 “无妨,我来。”杨建国淡笑,傻柱的心思,他早已洞悉。 这下马威,他接了,只盼傻柱莫要后悔。 原本打算稍后再接手小灶,既然傻柱挑衅,那便即刻动手,让他自食其果。 “杨师傅,小灶一直是傻柱的领地,你行吗?”刘岚疑虑重重,小灶与大锅菜岂能同日而语。 “大锅菜能行,小灶又何难?”杨建国不以为意,随即动手。 傻柱自寻死路,杨建国成全他。 若无小灶之技,傻柱一无是处。 不久,辣子鸡丁、麻婆豆腐出炉,刘岚奉上。 杨建国正欲烹制下一道,傻柱归来。 “你做什么?小灶是我的!”傻柱在厕所稍候,马华前来报信,言杨建国接手小灶。 起初,傻柱以为杨建国不自量力,但稍顷便觉事态不妙。 小灶若真有问题,他亦难辞其咎,遂匆匆返回。 他还要靠小灶,让杨厂长见识其重要性。 “好,剩下的你来。”杨建国不勉强。 两道菜肴足以展现实力,要让傻柱明白,没了他,小灶依然能精彩。 这两道菜,定能让杨厂长品出不凡。 毕竟,傻柱的厨艺如何,杨厂长心里跟明镜似的。 若真尝不出差别,杨建国都得佩服,更别提刘岚了。 刘岚与傻柱关系不和,拆他的台,刘岚乐意得很。 “老杨,你换新厨师了?这手艺真棒,比傻柱强多了。” 菜肴上桌,杨厂长的客人几口之下,便察觉出了异样。 傻柱的厨艺,在厂子里是数一数二的,这也是大家爱来轧钢厂吃饭的原因。 “傻柱今天的手艺真不一样。”杨厂长吃了两口,也感到意外。 傻柱的味道,他吃了十多年,太熟悉了。 而今这手艺,明显精进了一大步,起码达到了招待外宾的大饭店主厨级别,二级炊事员水准。 一级的话,那就是国宴级别的了。 “这道菜,怎么感觉与之前差那么多,不过这才是傻柱的真正手艺吧。”第三道菜上桌,立刻有人发表了看法。 口感上的差别,一目了然。 但这才是傻柱的真实水平。 常来轧钢厂吃饭的人,对傻柱的菜味再熟悉不过。 傻柱曾说过,厂领导就是在喝工人的血,这话其实不假。 那个时代,厂子的生产和分配都由上面计划,领导们其实没必要整天饭局“谈生意”。 他们只是在利用机会,默契地大吃大喝。 今天你厂,明天我厂,一个月下来,大半时间都在吃大餐。 票证时代,领导家里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所以用招待来改善伙食。 “刘岚,你进来一下。”杨厂长疑惑不解,干脆喊来了刘岚。 “厂长,您有何指示?”刘岚一直在等,两位厨师做的菜,味道肯定不一样。 “刘岚,今天的菜,都是何雨柱做的吗?” 杨厂长直言不讳地问道: “厂长,前两道菜是新调来的杨师傅做的。” “我取回菜时,傻柱说肚子疼去厕所了。” “一桌人等着,杨师傅只好动手做了两道,傻柱之后才回来接手。” 刘岚与傻柱不和,因傻柱常讽刺她与杨副厂长之事,刘岚从不手下留情。 “明白了,你问问杨师傅擅长哪些菜,告知我一声。” 杨厂长未多言,心中已有计较。 厨艺上,傻柱显然不及杨建国。 日后若有需要厨师之时,杨厂长心中已有了更佳人选。 “明白了,厂长。”刘岚并不惊讶。 杨建国做菜前,她已尝过,难吃的话她不会端上桌,以免给厂长丢脸。 此刻,她懂厂长之意。 “继续上菜吧,看看还有哪些菜可以让杨师傅做。” 有更好的厨师,何须再用傻柱。 “厂长,我这就去后厨说。” 刘岚心中暗喜,傻柱这回要倒霉了。 果然,刘岚到后厨一说杨厂长让杨建国做菜,傻柱脸色大变,后悔之情溢于言表。 他深知,在轧钢厂他是靠厨艺站稳脚跟的,一旦失去,他将一文不值。 “杨师傅,您真厉害,那菜一上桌,厂长和客人都赞不绝口。” “我在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刘岚上前奉承杨建国几句,心知日后这后厨便是杨建国的天下了,傻柱已成过去式。 “还行,平时研究得多。” 杨建国看着傻柱笑,心中暗想,傻柱这是自找的。 若非他去厕所,杨建国还真无法插手小灶之事,这是规矩,主动越线便是不妥。 “对了,杨师傅,厂长让我问你擅长哪个菜系。” 刘岚接着问,目光还瞥向傻柱,她很想看到傻柱受挫的样子。 谈及菜系,我都有所了解,川菜还算拿得出手。 既然傻柱以川菜见长,还靠此赢得了大领导的青睐,那就不好意思了,川菜正是我的强项,傻柱的机会就别想了。 杨建国其实并不在意什么大领导,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给傻柱这个机会。 “得找个老婆才行啊。” 晚上,像往常一样,杨建国让聋老太馋了一顿后,便开始洗衣服。 在水龙头旁,他深感自己确实需要找个老婆,洗衣服这种活,他实在不愿干。 洗衣机?那玩意儿得外汇才能买,这年头,不想自己动手洗衣服做家务,找老婆似乎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杨师傅,在洗衣服呢?要不要我帮忙?” 正洗着,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走了过来。 她家三个孩子加上一个老太婆,就没一个能帮忙的,洗洗涮涮全靠她。 她似乎每天都有洗不完的东西。 “不用,我自己有手。” 虽然不乐意洗,但杨建国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寡妇扯上关系。 “这……洗衣服是女人的活。” 秦淮茹被杨建国这句话噎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哪有这么说话的? “你这是歧视男人吗?男人就不能洗衣服了?” 杨建国不客气地回怼道,他可不想让秦淮茹有机会套近乎。 这女人可是个吸血鬼,杨建国可不想步傻柱的后尘。 “我可没那么说,男人都是做大事的。” 秦淮茹也无语了,这杨建国说话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男人做大事?胡说八道!我就是个厨子,还做大事呢!” 杨建国边说边加快洗衣服的速度,不想跟秦淮茹多费唇舌。 这个女人总是抓住一切机会拉拢关系。 这时,秦淮茹终于被怼得没话了。 三大爷从前院走过来,他刚知道杨建国升职的消息,赶紧过来找人。 第4章 欲言又止 “许大茂下乡了?那举报者究竟是谁?”傻柱对许大茂的不在场感到惊讶,他心中认定的举报者只有许大茂。 “谁知道呢,你最近得罪谁了?”秦淮茹也皱眉思索,此事她家实则是最大受害者。 傻柱的饭盒,除了他妹妹何雨水回家的日子,其余时间都是由她家负责。 “我没得罪人啊,最近就只和许大茂不对付。”傻柱万万没想到,竟是聋老太得罪人,导致杨建国找他报复,此时他一脸茫然。 “你好好想想,或许是厂里有人故意举报,你们一食堂抖勺的行为也得罪了不少人。”秦淮茹同样想不出举报者是谁。 “早晚会知道的,一旦让我发现是谁,我绝不饶他!”傻柱以他的直性子著称,心里默默盘算着一旦知晓,定要收拾对方。 “算了,回去做饭吧,我家里还没做饭呢。”没有饭盒的牵绊,秦淮茹也不与傻柱多言,心中却为未来的日子忧虑。 秦淮茹家的生活是否艰难?她一个月工资二十七块五,理论上足够一家五口温饱。 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原因在于供应粮政策,秦淮茹的婆婆和孩子都是农村户口,没有供应粮。 尽管秦淮茹因工作转为城市户口享有供应粮,但她的孩子们是在她成为工人前出生的,因此无法享受这一福利。 建国后,大量人口涌入城市导致粮食和住房紧张,国家为了限制人口流动,出台了相关政策,规定农村嫁入城市的妇女户口不转城市,孩子随母亲户口。 因此,秦淮茹的三个子女同样身为农村户口,家中五口人仅靠一人的粮食配额远远不够。 为了维持生计,他们不得不购买粮食,然而缺乏粮票,只能转而购买高价粮,这便是秦淮茹家庭困境的根源。 加之三个孩子的日常开销及大儿子埲梗的学费,仅凭二十七块五的生活费简直是天方夜谭。 “咦,傻柱的饭盒哪儿去了?”回到家中,秦淮茹的婆婆张贾氏盯着秦淮茹的手,满脸愁容。 傻柱的饭盒,对她们家而言,简直是无价之宝。 不说别的,张贾氏一身的肥肉,都是靠傻柱的饭盒养出来的。 在这个时代,院子里的人家一个月难得吃上一顿肉,而她们家一个月却能开荤十来次,全靠傻柱的饭盒。 虽然家境拮据,但孩子们从未缺过吃的,什么好东西都尝过。 傻柱常得意地说,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吃过的稀罕物,都是拜他所赐。 “没了,傻柱说以后都没有了,今天杨厂长找他谈话,不让带了。”秦淮茹如实相告,让张贾氏别再惦记了。 “什么?没了?凭什么啊?我要去厂里讨个说法!”张贾氏一听就急了,这简直是断了她们家的生计。 “妈,你要干嘛?” “你去闹,然后我被开除吗?”秦淮茹哭笑不得,为了傻柱的饭盒去厂里,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甚至可能丢掉工作。 虽然开除工人不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她在车间本就表现。 “那以后咱们家日子怎么过啊?”虽然之前靠着傻柱的接济,家里还能以窝头为主食,偶尔吃上白面馒头,但那都是傻柱用饭盒带回来的。 要说傻柱没偷粮食,那纯粹是瞎扯,馒头他可没少偷。 “还能怎么办,苦一点呗,总能活下去。”秦淮茹束手无策,总不能傻柱去偷。 “傻柱不是有工资吗?他一个月三十七块五,也花不完,你想办法多借点。” 张贾氏紧紧盯着傻柱,对任何试图接近秦淮茹的人都心存戒备,唯独对傻柱放心,只因他天真无邪。 “也只能这样了。”秦淮茹无奈应允,深知在院中,唯有傻柱与一大爷愿伸出援手。 提及许大茂,他的帮助总是附带条件,难以轻易获得。 “孩子们的未来该如何是好?”张贾氏满面忧虑,养育三个孩子实属不易。 “或许,我该向一大爷求助,他家境宽裕。”秦淮茹思忖着,意识到仅凭傻柱一人的帮助,难以维系家庭生计。 她想到了易中海,那位八级钳工,月薪九十九,家中无子女,生活富裕。 “不行,你得离易中海远点!”张贾氏警觉,深知易中海的底细,担心秦淮茹求助会引来麻烦,影响家庭声誉,甚至让她在院中难以立足。 张贾氏不愿回乡,因此任何可能导致意外的举动都被她严令禁止。 --- 餐后,杨建国锁上门,步入了他的随身世界。 这个时代娱乐匮乏,夜晚连院中的灯光也为了节省电费而熄灭。 杨建国难以适应这样的生活,夜深人静却难以入眠。 于是,他骑上电动自行车,驶向市区。 在这个静止的世界里,车辆静默无声,道路仿佛消失,唯有杨建国的行动才能使一切运转。 他发现这个世界中的物品皆可使用,但需由他亲自触碰。 “蜂窝煤,真是宝贝!”郊区人家多用蜂窝煤做饭取暖,既经济又实用。 杨建国发现一家煤铺,仓库里堆积如山的蜂窝煤,足以应对整个冬天的取暖需求。 要知道,煤炭票在冬天可是稀缺资源,家家户户都供不应求。 “这港口,简直就是一座宝库。”杨建国心中暗自感叹。 直升机大队紧邻港口,前往市区的路上必经此地。 该大队本就肩负保卫港口安全的重任。 杨建国望见港口密密麻麻的集装箱,脸上绽放出喜悦之色,心中暗想,假以时日,这些集装箱将化作无尽的财富。 八十年代的首富与这港口息息相关,但遗憾的是,现在是1965年,这些财富尚不能动用。 途经一处别墅区,杨建国未加思索便闯入其中。 门扉紧闭,他便敲打玻璃。 一番搜寻后,带着搜罗到的好烟好酒,杨建国退出了随身空间,一觉睡至天明。 次日清晨,杨建国见到易中海的妻子,即一大妈,正为聋老太送去早餐。 他意识到,仅凭对付傻柱一人并不足以解决问题。 聋老太的养老事宜,主要由一大爷家承担,尤其是一大妈,负责聋老太的饮食起居,而易中海则不闻不问。 若不断绝一大妈对聋老太的照料,聋老太仍能安享晚年,这是杨建国不愿见到的。 想到聋老太曾挑拨自己的婚姻,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并未立即采取行动,时间还长。 “小杨,你来了,跟我来一下,主任找你。”正当杨建国准备享用早餐窝头时,老王班长叫住了他。 “班长,主任找我何事?”杨建国颇为惊讶,厨房事务主任通常都找老王处理,毕竟老王是班长。 “好事,你要升为厨房班长了。”老王满面笑容。 “什么?我做班长?那你呢?”杨建国更惊讶了,老王一直是个优秀的班长。 “你想哪去了,不是一食堂,是另一边的食堂。”老王解释道,“那边一个主厨退休了,原本找了个老厨子韩师傅,但杨厂长决定从咱们这调个主厨过去当班长,杨师傅则调到咱们食堂。” “咱们食堂以纪律严明著称,从未发生过偷盗事件。 调你过去,估计是为了加强纪律管理。”老王接着说,“这下傻柱可倒霉了,连班长都被撤了。” 老王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在厨师这个行业,实力说话。 但若有厨师偷盗,将会遭到整个行业的唾弃。 见到厨子因偷窃遭殃,众人皆拍手称快。 “傻柱确实挺惨。” 杨建国一听这话便知,老王昨日去办公楼举报了傻柱。 但效果似乎有限,仅是撤去了傻柱的班长之职。 杨建国对此并不惊讶,掩盖事实历来不乏其例。 若轧钢厂真要严惩,厨房那数万斤粮食的失窃案一旦曝光,这时代的整个厂领导层都得换人。 所有偷盗者,都难逃一死。 “主任,您找我?” 走进主任办公室,杨建国主动问候。 他绝不会像傻柱那样对领导无礼,那无疑是自找麻烦。 “来了小杨,老王跟你说了吧,你将被调任为一食堂班长。” “这是杨厂长的意思,说咱们二食堂纪律严明,派个人去好好整顿一食堂。” “到了那边,身为班长,你既要做好本职工作,也要严抓食堂纪律。” “要让一食堂跟我们二食堂一样,杜绝一切不良事件。” “小杨,你觉得能做到吗?” 食堂主任满脸笑意,他主管的二食堂主厨调任一食堂班长,也是件长脸的事。 “主任放心,我定能完成厂里布置的任务。” 调任一食堂,这真不错。 傻柱就在那儿,杨建国一去,他就没饭吃了,定会有趣。 最重要的是,一食堂的工作是轧钢厂食堂中最轻松的。 一食堂十几个人,只负责几百工人的午餐,还有两个主厨。 而二食堂三十多人,负责近四千工人的伙食,却只有四个主厨。 每次做大锅菜,都得用像铁锹那样的大铲子,才能翻动大铁锅里满满的土豆白菜,着实辛苦。 “有信心就好,我带你过去。” 主任很高兴,领着杨建国来到一食堂。 到了一食堂,杨建国被一食堂的杨主任带到后厨。 “大家先停下手头的活,有件事要宣布。” “这是从二食堂调来的杨建国师傅,来咱们一食堂担任主厨。” “同时,杨师傅也是我们一食堂的新班长,大家欢迎。” 杨主任引领杨建国林至后厨,恰逢众人皆在,遂进行了介绍。 然而,介绍完毕,竟无一人鼓掌。 傻柱的脸色尤为阴沉,毕竟杨建国林的到来意味着他将不再是班长。 作为食堂的“一霸”,傻柱对此难以接受。 其余人察言观色,亦不敢鼓掌,生怕触怒傻柱,毕竟他行事向来不计后果。 杨主任略显尴尬,随即转而对杨建国林说:“杨师傅,你来说几句吧。” 杨建国林点头应允:“我也是今晨才接到调令来此。 初闻此事,我颇为惊讶,不明所以。 后经二食堂主任点拨,方知其中缘由。 二食堂纪律严明,从无偷盗之事发生,故而我被调来此地,接任班长一职,旨在严抓纪律,杜绝偷盗。” “我此行的任务,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便是紧盯纪律,严查偷盗。 初闻此事,我还心存疑虑,咱们轧钢厂怎会有此等行径?这可是公家的地盘,一草一木皆不容侵犯。” “近日,友人向我提及一事,他们厂子里的一头猪在宰杀前逃跑,一周后寻回时,竟少了根尾巴。 此事惊动派出所,耗时半月终查出乃一孩童所为。 你们可知结果如何?那孩子因一根猪尾巴,被判入少管所三月。 孩童尚且如此,何况我等成人?若被抓获,后果只会更重。” “在此,我声明在先,过往之事我不再追究,但从今往后,我绝不手软。 一旦发现偷盗行为,必将依法严惩,绝不姑息。 到那时,莫要怪我下手无情。” 言罢,杨建国林便住了口。 杨建国毫不留情,面对那些连鼓掌都吝啬给予的人,他无意留情面。 既然决心捉贼,便无需与他们客气。 他深知,那些常在一食堂顺手牵羊的人,习性难改。 翻脸,只是时间问题。 “杨师傅言之有理,我亦持此见解。” “日后凡有偷盗行为,必依法严惩。” “此乃厂长之意,对窃取公物者,绝不宽容。” 杨主任略显窘迫,食堂内的偷盗行为,他心知肚明。 但奈何傻柱昔日仗着杨厂长的庇护,屡教不改,挑战他的权威。 杨建国的到来,他内心是欢迎的,显然,杨厂长已放弃支持傻柱。 杨建国一番话,让一食堂众人面色不善。 他们深知自己偷窃行为难以逃脱,杨建国此行,正是针对他们。 “大家继续工作吧。”杨建国一声令下,食堂逐渐恢复了忙碌。 但杨建国察觉,这里的忙碌程度远不及二食堂。 考虑到一食堂服务的工人数量,他顿时明了。 二食堂若调来十人,恐怕都能半日工作半日休息。 “傻柱,今天中午杨厂长有宴请,务必精心准备。”杨主任临行前叮嘱傻柱。 这便是小灶。 “知道了。”傻柱回应得有气无力。 他心有不甘,小灶一直由他独揽,如今却被撤职,更令人愤怒的是,取代他的是同住一院的杨建国,他曾多次嘲笑的对象。 “你叫什么名字?”杨建国问向一位切白菜的帮厨。 “杨师傅,我叫马华。”回答时,他偷偷瞥了傻柱一眼。 马华是傻柱的徒弟,担心与杨建国交谈会得罪师傅。 第3章 奖励 杨厂长略显不悦,他已察觉到傻柱的神色变化,也猜到傻柱可能欺瞒了他。 在杨厂长眼中,傻柱是个直肠子,正直无欺。 尽管先前对王永富的举报半信半疑,但此刻却不得不信。 “这……这……” 傻柱犹豫不决,但面对厂长,他一脸为难。 “傻柱,立刻打开,别逼我叫保卫科。” 杨厂长不愿多言,他之所以在此,就是为了不让事情闹大。 若傻柱真的偷盗轧钢厂财物,那句让他带剩菜的话,也会将他牵扯进来。 因此,他想将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才亲自前来。 否则,他早就在大门口带着保卫科等候傻柱了。 “不用不用,我这就打开,这些都是剩下的。” 傻柱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打开四个饭盒。 木耳炒肉、一整条鱼、满满的红烧肉,还有一个挤变形的馒头堆。 这哪里是剩饭剩菜?分明是杨副厂长招待餐上的佳肴,而招待才刚刚开始。 “傻柱,我已通知保卫科,从今日起,严查偷窃私带行为。 尤其是厨房人员,一经发现,立即开除,任何人不得例外。” “你们一食堂,是重点整治对象,一旦抓住,严惩不贷。” “你若真不怕死,就继续这样做。” “另外,以后别再用我的名义偷东西,我收回之前让你带剩菜剩饭的话。” 杨厂长怒火中烧。 这种行为,就是偷盗。 一旦被抓住,还扯上他的名头,他这厂长的位子都保不住。 他一句随口的话,竟埋下了如此大的祸根,这可是大事。 在这个时代,偷窃国有资产,后果严重。 一条猪尾巴,都能让孩子进少管所几个月,只因那猪是公家的。 这次幸亏是王永富举报到他这里。 要是落到对手手里,后果难以想象。 “杨厂长,不至于吧?”傻柱立刻不满。 不带剩菜剩饭,秦淮茹一家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那以后还怎么亲近? 就凭他那点工资,没剩菜剩饭,根本养不起秦淮茹一家。 凭什么厂领导能大吃大喝,却不顾工人死活,而他傻柱连点汤都喝不上? “你若不怕死,就继续偷。” “你这四个饭盒,至少值四五块钱。” “傻柱,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还有,以后食堂里不准再抖勺。 一食堂要再有抖勺的事,我绝不轻饶,你们都去车间干活。” 说完,杨厂长转身离去。 傻柱若再偷,抓住就没好果子吃。 他已经收回让傻柱带东西的话了。 “唉,真倒霉,以后怎么办?” 杨厂长都这么说了,傻柱自然不敢再带。 他又不傻。 看着手里的四个饭盒,一脸惋惜,只能拎回厨房,以后不带了。 还得跟厨房的人说一声,都不能再带东西了。 不然被抓住,肯定会把他供出来。 “大家手里的东西先放下,我说个事。” 走进后厨,只见一群后厨人员正忙着装饭盒。 用抖勺的方法,足足装了一盆饭菜,每人都能带一两个饭盒回去。 这是一食堂独有的福利,其他食堂根本不敢这样做。 这一切皆因傻柱而起。 傻柱身为班长,却私自带走食堂食物,手下人纷纷效仿。 “傻柱,何事如此匆忙?” 食堂众人匆匆打包饭菜,欲带回家中,以省菜钱。 毕竟,家中菜肴远不及食堂丰盛。 “自今日起,食堂残羹剩饭,严禁携带回家。” “杨厂长已下令,保卫科将严查此事,违者开除。” “抖勺行为亦不可再有,违者调至车间。” 傻柱面露不悦,言罢将自己的四个饭盒置于灶台,逐一打开,决定全部吃下,以免浪费。 心中却暗自惋惜,以后再难有机会触碰到秦淮茹那柔软的手与脸庞。 “傻柱,厂里怎会突然有此规定?” 厨房众人纷纷取出饭盒,面露不满。 “我怎会知晓?” 傻柱心中恼火,担忧未来生计。 他深知秦淮茹亲近他,实则是为了接济。 而这饭盒,正是接济的关键。 若无饭盒,一切将大变。 更令他担忧的是秦淮茹的婆婆,若知此事,定会大闹一场。 那婆婆绝非善茬。 这饭盒虽小,其价值却远超傻柱一月薪资。 “定是有人举报!” 厨房中有人气愤地说道。 这话虽随意,却瞬间被傻柱捕捉。 “定是许大茂所为!” 傻柱心中断定,若非有人举报,杨厂长怎会前来查处?而他首先想到的,便是死对头许大茂。 下班路上,杨建国心情沉重。 三里地的路程,穿越前从未觉得如此遥远。 想到日后需每日往返,更是痛苦不堪。 他渴望交通工具,汽车无望,自行车也好。 然而,即便是自行车,在这个时代也极为稀缺。 就拿轧钢厂来说,上万人的大厂,每年也只能分配到十几二十张自行车票。 工得实惠,非劳模先进莫属。 厂长手中,分配之权寥寥。 自行车票何在? 杨厂长持有,杨副厂长亦然。 其余之人,恐难获取,即便有之,亦先顾其亲。 唯正副厂长亲戚,无需忧车,票难落工人之手。 “嘿,杨建国归矣。” 四合院前,杨建国甫入,见三大爷挥帚扫地。 杨建国心知,扫地非真,堵物乃实。 每日下班,三大爷必寻事端,阻于前院。 携物归者,其必图小利。 红星小学距厂甚远,下班时刻同,三大爷却总能早归。 杨建国暗揣,其车专为此事购也。 “三大爷,辛劳矣,前院扫得真净。” 杨建国不介意,两手空空,无利可图。 “自然,此院我常扫。” 三大爷得意,目光不离门口。 夜幕降临,众人归家买菜,乃占便宜之时。 “三大爷,您忙,我回矣。” 杨建国与大哥打过招呼,继续向内。 “杨建国归矣。” 至中院,秦淮茹已在水池边洗衣。 杨建国钦佩,同时下班,秦淮茹总能先至洗衣。 洗衣为假,堵物为真,与三大爷同谋。 然秦淮茹胜一筹,因她日日得固定之物——傻柱之饭盒。 “唔。” 杨建国轻应,越过秦淮茹。 不愿与之亲近,此女难缠。 “嘁。” 见杨建国冷淡,秦淮茹待其入后院,冷哼一声。 同为厨子,秦淮茹觉杨建国无能,未见其带回饭盒,难怪离婚。 “有趣,此二人如每日下班入院之双重考验。” 杨建国感慨。 往昔的记忆中,两人几乎每日下班都能相遇。 这样的举动,常人难以做到。 步入后院,聋老太正于自家门前享受着秋日暖阳,杨建国却视若无睹,径直走过。 回到房间,杨建国锁上门,瞬间步入了他的“随身世界”。 “随身世界”,这是杨建国为他那特殊能力所起的名字。 “就用这些菜肴,保证让那老太太馋得要命。” 半小时后,杨建国带着几样菜肴出现在屋内。 这些全是素食,源自他工作的食堂。 在“随身世界”里,时间静止,无法烹饪,但食堂现成的菜肴众多,且余温尚存。 那些都是杨建国的手艺,美味至极。 今晚,杨建国并未在食堂用餐便返回了家。 他决定以后晚餐都回家吃,而且是在户外享用。 打开门,他便在门口摆上一张矮桌。 时值初秋,秋老虎正猛,在院中用餐再合适不过。 “哟,伙食真不错!” 隔壁许大茂家的娄晓娥恰好在门外,见到杨建国端出的三盘香气扑鼻的菜肴,不禁赞叹。 “还行,要不要一起吃点?” 许大茂近日都在乡下忙碌,娄晓娥的用餐成了难题。 娄晓娥厨艺不佳,做出的食物难以下咽。 与许大茂共同生活时,都是许大茂掌勺。 虽剧中许大茂曾对娄晓娥家暴,但那已是许大茂另有新欢之后的事。 此刻,娄晓娥是院子里出了名的厉害女人,将许大茂管得服服帖帖。 许大茂简直像是娶了个大管家回来,除了洗衣,所有家务都由他承担。 在这个时代,这无疑是反常的。 那时,女人做家务被视为理所当然。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娄晓娥眼睛一亮,被这菜肴的香气深深吸引。 “要不,把老太太也叫来吧?” 娄晓娥坐下后,注意到另一边门口晒太阳的聋老太,正耸动着鼻子,显然被这香味馋得不行。”这点菜,想吃就坐,不吃就走。” 提及聋老太,岂是儿戏。 杨建国不在食堂用餐,反而在院中摆桌,意在何为? 只为深知聋老太嘴馋,此乃报复之举,让她眼巴巴看着却吃不着。 前妻常给聋老太送食,皆源自杨建国的辛劳,变相成了聋老太享用他的成果。 结果,却是她挑拨离间,致使夫妻离异。 这样的老太,何值孝敬? “我只是随口说说。” 娄晓娥无言以对。 她虽孝顺,但杨建国之物,非她能擅作主张。”哇,这太好吃了,胜过肉味!“ 尝了一口,娄晓娥不禁赞叹。”好吃吧,这可是我的手艺。” 杨建国露出笑意,这正是他所期望的效果。 杨建国不会因一口菜便大呼美味,但娄晓娥会。 如此,方能馋死那聋老太。 这只是序幕,往后杨建国日日门外用餐,定要气死那馋鬼。 聋老太在剧中,嘴馋之名,毋庸置疑。 让馋人不得美食,实为精神煎熬。”不孝啊,不孝。” 杨建国用餐时,聋老太的声音传来。 她故意耸鼻嗅味,意在提醒杨建国邀她共餐。 杨建国不理,她便再出招。 装疯卖傻、装聋作哑,乃聋老太两大利器。 杨建国不邀,她便以拐杖敲地,喃喃自语不孝之词,实则暗指杨建国。”多吃点,我的手艺可不是谁都能尝到的。” 杨建国不为所动,你继续装,我吃我的。 一丝一毫,都别想。”杨建国,别说了。” 娄晓娥明白老太意图,却也束手无策,只盼杨建国别太过。 若非菜肴太过美味,娄晓娥都欲放筷去哄聋老太了。”怎么了,我做的不好吃吗?“ “我还想着你若喜欢,以后多请你几次呢。” “若你觉得不合胃口便罢了。” 杨建国对聋老太的态度毫不在意,只盼能馋得她难受。 “味道不错,我可没说难吃。” “从小到大,这是我第一次尝到如此美味的素食。” “我家从前请的众多大厨,与你的手艺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若是有肉,你还不知能做出何等佳肴。” 这话一出,娄晓娥连忙夸奖杨建国,生怕以后吃不到,留下遗憾。 “好吃就多吃点。” “我这菜,也就请你品尝,那些心怀恶意之人,就是馋死也不给一口。” 杨建国边吃边骂,毫不客气。 别以为只有你才会装腔作势骂人,我杨建国同样也会。 谈何孝顺,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我孝顺你? 杨建国不记得自己与院子里的人有任何亲属关系,谁也不是他的长辈。 “秦姐,今日没饭盒,往后也不会有了。” 傻柱回到院子,在中院水池旁遇到秦淮茹。 秦淮茹见傻柱空手而归,脸上满是失落。 傻柱立刻明白原因,连忙解释。 “怎么了?” 秦淮茹皱眉问道,饭盒没了? 一天都不行,往后都没了是何意? 是我秦淮茹对你傻柱失去了吸引力? 还是你这舔狗有了新目标,准备另寻新欢? “秦姐,你听我说。” “今日厂长找我谈话,往后都不准带饭盒了。” “厂里以后严打,一食堂是重点,谁带就抓谁严惩。” “连抖勺都不允许了,再抖就去车间,我也没办法。” 傻柱深知,杨厂长找他谈话,意味着一食堂将被重点盯防。 再偷东西就是找死。 今日四个饭盒被杨厂长当场抓住,他也不可能再如从前般信任自己了。 “我明白了,怎么突然这么严格了?” 秦淮茹满心失望,却也无可奈何。 总不能让傻柱冒着被抓的风险给她带饭盒吧。 真要如此,傻柱也不会愿意的。 “我觉得是被举报了,很可能是许大茂那干的。” 傻柱直言不讳地表达了他的猜疑,他与许大茂仿佛是天生的对手,每当他遭遇不幸,总会怀疑到许大茂头上。 “不对,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已经两天未归。”秦淮茹立刻察觉出异样,许大茂不在家,又如何能举报傻柱? 第2章 傻柱 烹饪大锅菜的大师,也精通小灶技巧,众人皆渴望美味,于是几人轮流上阵。 “马上来!” 杨建国望见一旁切好的白菜,径直取了一盆。 二食堂三十余人,这一小盆分量恰到好处。 凝视盆中白菜,杨建国忆起往昔在机关食堂前的时光,那时他在山中一座寺庙烹制素斋。 寺庙因灵验而香火鼎盛,聘请厨师为香客准备素斋。 杨建国因素斋技艺高超,被寺庙以月薪五万的高价聘请。 然而,寺庙僧人行为不端,涉足酒吧,声誉受损,香客渐散。 也因此,杨建国转战机关食堂,虽获编制,但薪资大减。 面对眼前白菜,杨建国决定一展身手。 审视调料,他不禁皱眉,这工厂食堂的调料远不及他心中的标准,但与当下相比,他记忆中的调料更为出色。 不过,这对杨建国并无阻碍,他取来调料,依照记忆中的独特配比开始调制。 这是他的秘方,非亲传难以习得。 不久,一盘炒白菜便出自杨建国之手,香气四溢。 “嘿,今天谁掌勺?这么香!” 话音刚落,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步入厨房。 “班长,您来了!快瞧瞧,今天杨师傅可是使出了真本事,这白菜香得我们都忍不住了!” 来人姓王,是厨房班长,七级炊事员,月薪四十一块五,外加两块钱班长补贴。 这薪资与级别,甚至超过了另一位厨师傻柱。 当然,并非意味着王班长的厨艺超越傻柱,特别是在小灶方面,傻柱更胜一筹。 但王班长擅长大锅菜,考级时表现出色,荣获七级。 工厂食堂与饭店食堂对炊事员的要求各异,考核虽也涉及小灶,但更看重大锅饭的水平。 傻柱在大锅菜上表现,其强项在于小灶,专为领导准备接待餐。 然而,即便接待餐再美味,傻柱的工级也未能提升。 考试决定等级,当下工人的待遇全凭等级评判。 工级依据考试成绩,未通过则无望加薪,厨师行业亦是如此。 无论是工人还是厨师,考试均不在本单位进行,而是在专业场所,确保公正无弊。 厂领导无权擅自提升员工薪资,诸如厂长因个人喜好加薪之事,纯属虚构。 现今,厂领导仅为代管,协助国家管理工厂,若私自加薪,一经举报,必受严惩。 老王走近杨建国,尝了一口菜肴,面露惊异。 杨建国的厨艺今非昔比。 “快考级了,所以多练练。”杨建国简单回应,众人也未深究。 技艺不轻易外传,杨建国自觉味道尚欠火候,调料与前世相比,相去甚远。 酱油之香,今非昔比,此世酱油,仅为原味。 “你这手艺,考级定能过关,大锅菜已胜过多数小灶。”老王称赞道。 “吃饭了。”老王见人已到齐,招呼大家用餐。 轧钢厂食堂虽仅供午餐,但三十余人需满足几千人的饮食需求,整日忙碌,时间紧迫。 午餐后,立即着手准备次日午餐,一刻不得闲,仅几位主厨稍得空闲。 “饭前,我再重申一遍食堂规矩。”班长严肃地说道。 “在此用餐无妨,但若敢私拿,哪怕一片菜叶,即刻下岗,明白了吗?” 食堂常有偷盗,作为班长,他不敢掉以轻心。 食堂规矩,向来吃可以,拿不行,古已有之。 在食堂,禁止取食是铁律,否则便是偷窃。 眼下这工厂属于国家,即国有资产,违规后果严重。 “班长,那边一食堂都拿剩菜,咱们这儿……” 有人略显不满。 一比较,问题就来了。 一食堂偷窃之事,在厂里已非秘密。 同为食堂,那边能行,这边不行,自然招致怨言。 带回一盒剩菜,家里能省不少。 这年头粮食紧缺,一盒剩菜显得尤为珍贵。 “他们偷,你就跟着偷?”老王怒了,他绝不容许自己管理的食堂出现偷盗。 “家里人能吃饱,我也愿意啊。”人群中有人接话道。 “你愿意也不行,咱食堂哪有剩菜?” “我警告你们,谁学一食堂那套抖勺偷菜,我绝不轻饶!” 食堂剩菜?那简直是奢望。 这时代,三年灾荒刚过,粮食供应仅八成。 八成就是总量的八成,成人配额二十七斤,再扣两成,勉强够一个工人饱腹。 食堂的粮食按工人数量分配,不抖勺,工人也就勉强吃饱。 正常情况下,哪会有剩菜?真有剩菜也早调整了。 一食堂的剩菜,都是抖勺抖出来的。 “班长,我有事要说。”杨建国终于开口,他一直在思考。 聋老太破坏了他的婚姻,此仇必报。 但那老太婆装聋作哑,看似弱不禁风,真动她,她能讹诈得你倾家荡产。 别以为她在大院里有威信,大家不惹她,只是怕被她讹诈。 所以,杨建国决定通过傻柱来报复聋老太。 对付傻柱,就能搅黄她的养老计划。 你毁我婚姻,我扰你养老,这才公平。”小杨,有何事要报?“老王略显惊讶,不解杨建国意图。”老王,咱们食堂因饭菜短缺,已数度引发。” “若再这般下去,恐要追究食堂责任了。” “但实则,这并非我们之过。” “一食堂抖勺严重,致使众人纷纷转至二食堂用餐。” “然他们的粮食份额仍在一食堂,我们这边无粮可供。” “有份额者打不到饭菜,无份额者却已取餐,此状不可持续。” “你或应向领导反映,再闹下去,班长之位恐难保。” “我与一食堂傻柱同住一院,见他每日至少拎回两大饭盒,多时四五个。” “内中鸡鸭鱼肉俱全,偶有珍稀之物。” “咱这饭盒,每个三四斤,他一日至少七八斤,一月便是数百斤,一年呢?“ “傻柱做班长数年,一人便盗数万斤粮。” “且一食堂无人不盗。” “傻柱毫不避讳,甚至言称厂长授意。” “厂长令其取剩菜,一食堂竟无生菜,专造剩菜以抖勺。” “一食堂如此行径,工人不愿前往,二食堂受累,众人心中不满。” “老王,你需深思,若再如此,一食堂人更多,必生大乱。” 杨建国之选,乃曝光傻柱盗轧钢厂之事,断其饭盒,此乃报复。 那饭盒,源自秦淮茹家。 饭盒断,秦淮茹家境愈艰,届时唯扣傻柱薪资可解。”班长,杨师傅所言极是,食堂数度几近冲突,工人因饭菜不足而心生不满。” “确是如此,班长,再这般下去,一食堂之人再来,我等恐将无食可餐。” “班长,你去向领导反映一下吧,再这样下去……” “对,饭菜不够,工人有意见,这可是直接针对咱们食堂。”杨建国实话实说,食堂里的人们立刻应声附和。 “好,你们稍等,我去找领导再谈谈。”老王明白,口粮份额不在二食堂,工人却都来这儿吃饭,这确实不合理。 于是,他站起身,决定去找二食堂副主任。 副主任负责二食堂的管理,而主任很少露面,主要负责机关食堂。 杨建国不清楚老王和副主任的交谈内容,但不久之后,就看到他们两人一同向办公楼走去。 事实上,这个问题老王已经向副主任反映过多次了。 副主任也曾向一车间吃饭的几个车间主任提及,但工人仍偷偷来二食堂,无人能阻。 这次因为杨建国的话,老王态度更加坚决,所以副主任干脆带着他去找厂长。 在这个时代,厂长的地位并不显赫,工人可以直接找厂长反映问题。 “杨厂长,这是二食堂的班长王永富,他有些事情想向您汇报。”二食堂的副主任是个不想担责的人,还想给杨副厂长制造些麻烦,于是直接带着老王来找杨厂长,跳过了杨副厂长。 “什么事?”食堂有事直接找厂长,这让杨厂长感到不解。 他并不负责后勤工作,那是杨副厂长的职责范围。 “厂长,这事儿我必须跟您说,我们二食堂实在没办法了。”王永富直言不讳,“一食堂的工人天天来我们这儿吃饭,导致我们每天的饭菜都不够。 已经发生了好几次矛盾,再不解决恐怕要打起来了。” “一食堂分配的工人怎么会去你们二食堂吃饭?这怎么可能?”杨厂长皱起眉头。 分配到一食堂吃饭的工人都是距离一食堂较近的车间的,再说一食堂的饭菜质量也好,工人怎么会舍近求远呢? 杨厂长感觉这简直是个笑话。 “厂长,我本不想提及此事,但既然您问了,我便直言不讳。 问题出在食堂班长傻柱身上。”老王毫不客气地指出。 “傻柱究竟做了什么?”杨厂长问,尽管他与傻柱关系匪浅,但这并不为外人所知。 “有人——还是咱厂的领导——跟傻柱说,可以把剩菜剩饭带回家。”老王继续说道,“有了这尚方宝剑,傻柱带饭菜回家无人敢管,一食堂的人都跟着学,都带剩菜剩饭回家。” “可咱们工人的伙食配额只有正常口粮的八成,哪来的剩菜剩饭?”老王质疑道,“傻柱还带头在打菜时抖勺子,没剩菜也制造剩菜。 工人们又不是傻子,次数多了自然都去二食堂了。 人走了,配额却没变,全变成剩菜剩饭了。” 王永富虽不知哪位厂长给了傻柱这个特权,但他猜测是杨副厂长,因为他主管后勤,且王永富与杨副厂长有隙,便顺势在背后说他坏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杨厂长脸色阴沉,因为他就是王永富口中那个“缺德的领导”,是他告诉傻柱可以带剩菜剩饭回家,还特批他晚上可以出门。 “千真万确,厂长,我哪敢在您面前撒谎?”老王连忙表态,“若非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把这事捅到您这里。” “还不止这些,”老王补充道,“我们后厨有人和傻柱住一个院子,他说傻柱带回家的饭菜都是鸡鸭鱼肉,新鲜得很,根本不是剩菜。” “您若不信,下班时在厂门口等傻柱看看就知道了。 不过得早点去,他每天都提前下班。” 当接待开始时,傻柱便已下班归家。 “哪还有剩菜,人都走了,那边还没吃呢。” 傻柱每日至少携带两个饭盒,有时甚至四个,皆装得满满当当。 每个饭盒至少三四斤重,一日便是七八斤。 每人每月定量不过二十几斤粮食,算算傻柱一月带走多少,一年又带走多少? 王永富虽非一食堂人员,但傻柱偷窃之事,已非秘密。 放映员许大茂与傻柱同住一院,常将此事宣扬。 加之杨建国在食堂的言论,王永富毫不避讳地全盘托出。 “好,你回去吧,此事我自会处理。” 杨厂长心中波澜起伏,满是愤怒。 若王永富所言属实,傻柱便是背叛了他。 他仅让傻柱带剩饭剩菜回家,而非让他刻意制造剩余。 午饭后,秦淮茹笑容满面地将两个饭盒递给傻柱: “傻柱,饭盒给你,多装点。” 今日杨副厂长有接待,伙食自然丰盛。 有接待的日子,秦淮茹总将自己的两个饭盒交给傻柱,以便多带些饭菜回去。 她本一个饭盒便够,但为了多带东西,特地多买一个日日携带。 “好嘞,您就瞧好吧。” 傻柱乐呵呵地接过,两人多年配合,已相当默契。 傻柱心中暗喜,接待日能多带些回去,又能趁机摸秦淮茹的小手和脸蛋了。 下午,其他厨房人员忙碌洗菜切菜,傻柱却如封建老爷般悠闲瘫坐。 直至杨副厂长派人通知准备招待餐,傻柱熟练开始烹饪,很快便备好八菜一汤。 待人端走后,他提着四个鼓鼓囊囊的饭盒准备下班。 这四个饭盒,皆是傻柱做菜时故意多做,再偷偷扣下的。 他还特地多加了一条鱼,也在饭盒中。 他美滋滋地想,今晚秦淮茹见到这些,定会非常高兴,或许还会多去他房间坐坐。 “傻柱,稍等片刻。” 刚迈出厨房门槛,便撞见了杨厂长。 “厂长,有何指示?” 傻柱一见杨厂长,心里暗自窃喜,以为又是哪家招待餐需要他出手相助。 两人交情甚笃,傻柱未曾多想其他。 “傻柱,把你的饭盒打开,让我瞧瞧。” 杨厂长特意在此等候傻柱,见他提着四个饭盒,脸色骤变。 四个饭盒,这可不是小事一桩。 “厂长,这不过是些剩饭剩菜罢了。” 傻柱面露尴尬,生怕杨厂长看了会责备于他。 “打开!” 第1章 北京城 轧钢厂?这四合院又是何许地也? 我,杨建国,竟穿越成了一名厨师? 名字未改,还算顺心。 二十六岁的我,竟已离异? 脑海中涌动的记忆,令杨建国心生苦楚。 一番梳理,终明所以。 我,杨建国,轧钢厂二食堂掌勺大厨,月薪三十五块五。 三日之前,我与妻子劳燕分飞,皆因她心怀郁结,借酒浇愁,不幸离世。 前身懵懂,而我,杨建国,借由前身记忆,洞悉一切。 妻子亲手编织的围脖,竟缠绕于傻柱颈间,日日不离。 原是聋老太言其畏寒,妻子好心编织相赠。 孰料,这围脖竟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傻柱的脖子上。 平日里风言风语,加之对四合院故事的耳濡目染,我恍然大悟。 聋老太,正是她,暗中挑拨了我与妻子的关系,致使我们分道扬镳。 前妻,竟成了聋老太眼中的猎物,意欲促成她与傻柱的好事。 然而,聋老太此番算计,终究落空。 前妻离婚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院子与京城,没给聋老太留下施展锁门神技的机会。 原本打算用在娄晓娥身上的那套手段——背后说坏话、借送东西给傻柱制造暧昧——却意外地用在了前妻身上。 那套手段包括在背后说坏话以破坏夫妻关系,同时借由称赞傻柱来形成对比;再就是要东西送给傻柱,以此制造暧昧氛围,就像娄晓娥送鞋子给傻柱那样。 前妻亲手织的围脖,其作用比起娄晓娥买的鞋子更为显著。 但前妻并不愚蠢,早已察觉到傻柱与秦淮茹之间的关系,所以离婚后直接离去,这让聋老太的计划落空。 杨建国想到前身的生活状况,不禁自言自语:“这穿越了,总得有个金手指吧?”前身的月工资三十五块五,在这个时代还算不错,但由于喜好美食,也没攒下什么钱。 杨建国深知这个时代的艰辛,没有金手指恐怕难以度日。 他心中默念:“外挂……签到系统……随身农场……你倒是来啊!”然而,等了几分钟,什么也没有发生,杨建国一脸失望。 这样的日子该怎么过?难道真要在这个时代吃糠咽菜?尽管杨建国是轧钢厂二食堂的厨师,但那里的伙食并不好。 二食堂是纯粹的工人食堂,与院子里另一位厨师傻柱所在的一食堂截然不同。 一食堂实际上是机关食堂,服务于厂领导层,有小灶可以享用。 一食堂之所以也接待工人,是因为那个时代工厂里不允许有专门服务领导的食堂存在,所以它只供应少数车间工人就餐,每天饭点也仅有几百工人前来用餐。 一食堂乃厂中典范,专为迎检而设,故厨师工作颇为轻松。 相比之下,二食堂则是工人之地,每日三餐,三四千人共聚。 杨建国因曾任主厨,免去了诸多辛劳,心中暗自庆幸。 穿越前,杨建国亦是厨师,擅长大锅饭,且在要求严苛之地历练,故应对此职游刃有余。 然而,时代之艰苦,令其心生疑虑,能否承受。 毕竟,穿越前的他,身为大厨,月薪两万余,驾车上下班,而在此世,自行车尚属奢望,令其心生绝望。 忽一日,杨建国发现左手腕处,有一门形胎记,记忆中并无此物,穿越前更是从无。 他心中一动,暗想:“莫非,此乃金手指?”伸手触摸,瞬间,一股信息涌入脑海,证实了他的猜想。 环顾四周,杨建国压低声音,难掩兴奋。 随即,他手指轻触胎记,三十秒后,一扇门凭空出现。 杨建国毫不犹豫,步入其中。 “此地……竟是我宿舍?”步入门内,杨建国愕然发现,这正是他的单位宿舍。 身为直升机大队的厨师,他虽做大锅饭,却也有编制在身。 若非如此,他亦不会来此。 杨建国厨艺师承名门,即便在五星级酒店,亦能担纲主厨,尤以素斋闻名。 “确实是我宿舍。”他拿起桌上手机,熟练开机,密码无误,软件、联系人,一切皆如旧识。 “我回来了?” 杨建国心中澎湃,欲冲出门外探个究竟。 但旋即止步,忆起自己虽仍是杨建国,却已非昔日之人。 现今,他是一名二十六岁的青年。 穿越前,他已年逾半百,大厨之名,岁月铸就。 “奇怪,时间怎会停滞?” 杨建国察觉异样,手机时间虽过两三分钟,却未曾变动。 起初,他以为自己过于激动而误判,再观察数分钟,时间确无进展。 拉开窗帘,眼前景象令他震惊。 一架直升机,离地五米,竟悬停空中,螺旋桨静止,违背物理法则,仿佛挣脱重力束缚。 然杨建国感受到重力依旧,周遭万物如常。 “时间静止?” 念头一闪而过,他拾起一张纸,掷向空中,纸张同样定格,与直升机无异,重力失效。 “哈哈,妙极,时间静止,那我岂不是……” 心中所想得以证实,杨建国欣喜若狂。 此刻,他忆起单位里的一位美女,穿越前令他朝思暮想,直升机大队众人亦是心仪已久。 若时间静止…… 杨建国昂首挺胸,年轻的身体充满活力,直奔女子可能之处。 “人呢?哪去了?” 寻遍女子工作之处与宿舍,皆不见踪影。 “不对,这空无一人。” 最终,杨建国恍然大悟。 这个静止的世界,唯独不见人类,其余生灵皆在。 大队所养的几条狗,同样静止不动。 昔日热闹非凡的直升机大队,如今死寂沉沉,令人心悸。 杨建国面露失望之色。 女神已逝,杨建国心中虽有失落,却也自我安慰:“罢了,无人相伴又如何,其他所需皆在。”他转念一想,“有这些资源在手,还怕找不到心仪的女神吗?”杨建国虽感无奈,但情绪很快便转好。 毕竟,在这个时间静止的世界里,物资充裕且永不腐坏。 六十年代,物资匮乏乃常态,而今他手握众多资源,寻得女神岂不是易如反掌?想到此处,杨建国迈步向食堂行去。 食堂内,打菜窗口井然排列,各式佳肴陈列其间。 这里是直升机大队的食堂,虽以大锅菜为主,但标准严苛,不仅要求味道上乘,还需营养均衡,荤素搭配得当,热量亦需精确计算。 杨建国若非身怀绝技,断无资格担任此间有编制的厨师。 晨光初现,杨建国推门归来,外间已是一片喧嚣。 屋内,人声鼎沸,大人忙碌于炊事,孩童之声此起彼伏,此时代孩童众多,实为常态。 杨建国居于三进四合院之后院,此院名声在外,人称“噙满”。 其邻为聋老太,名声亦不小。 聋老太乃孤寡之人,前身之妻念其昔日为军人制草鞋之恩,常予关照。 然前身不喜聋老太,从不愿往来,老太亦因此不喜前身。 前身屡劝妻子勿理,妻子却执意不听,终致夫妻反目,分道扬镳。 “嘿,杨建国今日气色不错嘛,年轻人就是健忘。”杨建国心情大好,正欲出门洗漱,恰遇后院刘海忠。 此人乃大院二大爷,言语间不乏讥讽。 彼时离婚乃羞耻之事,更遑论杨建国之妻实则离去,被女子抛弃,更是颜面扫地。 刘海忠此言,无疑含幸灾乐祸之意。 虽身为院子二大爷,街道委任,服务大院,却也难掩其心态。 刘海忠毫无服务意识,却擅长作威作福,常以他人的不幸为乐。 院中三位大爷,无一例外,皆非善茬。 中院的易中海,是个绝户,为养老之事,将院子搅得不得安宁。 前院住的是阎书斋,身为小学老师却为一毛钱斤斤计较,不顾颜面。 杨建国对于婚姻的态度并不在意,他认为前妻并非自己所选,对这段关系并无留恋。 面对离婚,他心中反而感到解脱。 “为何我不能心情愉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杨建国说道。 刘海忠对此极为不满,他反感杨建国的乐观态度,他更希望看到杨建国的绝望。 院中之人,尤其是这些大爷们,思想狭隘,见不得他人好。 “二大爷,你在说什么?什么老婆?”有人问。 “我说的是心情,旧情绪不除,新情绪何来?你怎么这么敏感,什么事都联想到女人?”杨建国反驳道。 在院中,软弱只会让人欺负,企图占你便宜。 “胡说八道!你误导我!”刘海忠冷哼一声,却不知如何回应。 将事情往女人身上推,岂不龌龊?阎书斋身为大爷,自然不愿背负此名。 他虽小学毕业,不善言辞,但深知杨建国话中有刺,直指他的学历。 “误导你?分明是你自己没文化!”杨建国毫不留情,他知道刘海忠忌讳别人提及他的学历。 “你……杨建国,你给我等着!”刘海忠气得转身回房,不愿再与杨建国纠缠。 他的学历是他的软肋,正因如此,尽管他是个七级工,在车间却连小组长之位都无缘。”我等你。” 杨建国面带嘲讽,手持洗漱用品步入中庭。 后院无水龙头,洗漱须至中庭。”哟,杨大锅,这回又活蹦乱跳了?“ 中庭里,傻柱正洗漱,见杨建国便毫不客气地讥讽。”杨大锅“是傻柱给杨建国前身起的绰号,嘲笑他只会做大锅饭。 同行相轻,傻柱对与杨建国同级深感不服。”嘿,背锅大侠!“ 杨建国一见傻柱便笑,随即给他也扣了个绰号。”背锅大侠?何意?“ 这三个字在此时代尚不存在,傻柱不解其意。”你不就是做饭的嘛,不就是天天背锅吗?''侠''嘛,就是大英雄,我是在夸你呢!“ 杨建国笑着解释,但“背锅大侠“的真正含义,此时唯有杨建国自知。 想到院里一大爷易中海与傻柱、秦淮茹的关系,杨建国愈发觉得傻柱是个背锅大侠。 傻柱在院里颇受照顾,一大爷自然偏袒他。 但秦淮茹家在院里的情况,让傻柱在一大爷眼中不过是个为贾家背黑锅、出钱顶罪的角色。 杨建国根据剧情推测,一大爷想要亲生孩子,秦淮茹则是他的目标。 她易于生育又是寡妇,易于掌控。 但此时代,寡妇怀孕无名分,无疑是自寻死路。 因此,傻柱被一大爷算计。 一旦秦淮茹怀孕,一大爷定会安排傻柱与她成婚,如此便万事大吉。 若非如此,杨建国难以理解,为何傻柱这个养老人选,在一大爷心中竟不及贾家重要。 若杨建国所料不差,傻柱便是那背锅大侠。 即便杨建国猜错,傻柱最终娶秦淮茹,为贾家养育子女,背负整个贾家,也堪称背锅大侠。”哼!“ 傻柱心知,这背锅大侠绝非美言,定是骂自己。 但又寻不出发作的缘由,只能冷哼一声,径自回房。 “杨建国,‘背锅侠’是何意?” 秦淮茹亦至水池旁洗漱,实则她早已在场。 那技巧,秦淮茹是从婆婆张贾氏那里学来的,堪称炉火纯青。 “便是替他人养育子女的意思。” 杨建国瞥了一眼秦淮茹,直言不讳。 秦淮茹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 养育何人之子?不就是她秦淮茹的几个孩子吗? “你真会逗乐。” 秦淮茹,作为高手中的高手,自然不会翻脸。 她在院子里的形象经营得极好,总让人觉得她柔弱可欺。 因此,她绝不会做出与人争吵打架之事。 “呵呵呵。” 杨建国只是轻笑,是否玩笑,秦淮茹心知肚明。 她家里的三个孩子,傻柱确实在帮忙养活着。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从工厂大食堂偷来的饭菜,对平民百姓而言,简直是难得的美味。 因为傻柱偷来的,大都是带肉的。 这年头,一个成人一个月才二两肉票,连牙缝都塞不满。 谁家能天天吃肉? 张贾氏那两百斤的体重,可不是白长的。 杨建国不理会秦淮茹,专心洗漱后,便去上班了。 --- “杨师傅来了。” “杨师傅。” “杨师傅早。” 上班抵达二食堂,众人纷纷向杨建国打招呼。 他前世的人缘,确实不错。 “大伙早,早饭蒸好了吗?” 杨建国笑着回应,并问了一句。 在食堂工作有个好处,就是能在食堂免费吃饭。 在食堂吃一顿,就等于给家里省下一顿口粮。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大家都心照不宣。 “窝头已经蒸上了,杨师傅,就等着您炒菜呢。” 二食堂有四个主厨,因为供应几千人就餐。 四个主厨每人轮流负责早上的炒菜,这是厨房工作人员的小灶。 第38章 庆祝 原来如此,杨建国心中的疑惑解开了。 贾东旭请傻柱喝酒,将其灌醉,结果出了意外。 但这不合逻辑啊,秦淮茹又没喝酒,哪来的意外?况且贾东旭岂是好鸟,怎会请傻柱喝酒?这贾东旭简直就是张贾氏的翻版。 傻柱也真够天真的,被这等计谋给耍了。 难怪他心甘情愿给秦淮茹送饭盒,张贾氏如何骂他都不在意。 原是中了圈套,误以为槐花属他所有。 “我明白,此事万不能让傻柱知晓,否则他定会恨你入骨。”一大爷言道,显然对此事早已心知肚明,且有意隐瞒傻柱。 “我懂的,本不愿提及此事。” “若非傻柱近日行为反常,我亦不会开口。” 此事本就虚无缥缈,秦淮茹自然不愿多言,只盼傻柱能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误解中。 然傻柱近期似有失控之态,她不得不以此事让傻柱收敛些。 “好吧,这是十斤棒子面,你拿回去,别让孩子饿着。”一大爷似乎对这次交谈颇为满意,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秦淮茹。 他每次来找秦淮茹,都会带上些东西,如此即便被人撞见,也可说是来接济她的。 至于为何深夜接济,一大爷自有说辞。 “谢谢一大爷。”秦淮茹欣然接过袋子,这十斤粮食足够家中数日之需,尽管是粗粮,孩子们不甚喜爱。 “有些蹊跷。”杨建国暗中观察着各自归家的两人,心中暗自思量。 秦淮茹与易中海之间,似乎并无过分亲密之举。 这令他颇为费解,秦淮茹不是带着一大爷的孩子嫁给贾东旭的吗?两人理应亲密无间,可无论是日常还是深夜,他们的举止都不甚亲密。 杨建国心中疑惑重重,这段时间他也打听了一番,得知埲梗是早产儿。 在他看来,这便是带仔嫁人的证据,时间对不上,便以早产为由搪塞。 秦淮茹带子嫁贾东旭确为事实,可她与易中海的关系,为何不像一对情人? 正当杨建国沉思之际,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杨建国,在此作甚?” “许大茂,你怎会在此?我刚上完厕所回来。”见到许大茂,杨建国心生无奈,此人好运连连,即便数次被抓亦能安然无恙。 若是在严打之时,早已身败名裂。 “嘿,你刚才也看到那两人了,你离得近,听见他们说什么没?” 许大茂也瞧见了易中海和秦淮茹刚才的私下会面,只是距离有点远,没听清对话内容。 “没说什么,就是易中海给秦淮茹送了点棒子面,做好事呢。” 杨建国自然不会对许大茂透露刚才听到的秘密,这可是大事,得自己拿捏着。 “不说拉倒。” “杨建国,杨师傅,私宴接不接?一顿饭二十块。” 许大茂没继续追问,也不觉得易中海和秦淮茹能有什么大秘密。 他今天回来得晚,是因为出去查看以前的生意了,结果发现生意被人抢了。 之前举报他的那个厨子,现在竟顶替他做起了私宴。 许大茂打算明天去举报他,但私宴的活儿还得继续干。 他现在没工作,没收入,不干这个就得饿死。 而且档案有了污点,找工作是没戏了。 “不接,这种活儿我可不干。” 杨建国摇摇头,径直往后院走去。 跟许大茂合作?那是不可能的。 许大茂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无语,这种人,工作都找不到,好不容易有个赚钱的门道,还整出那么多幺蛾子。 杨建国才不会跟他合作,几天新鲜过后,又得故态复萌。 许大茂根本就不是个讲诚信的生意人,一见到利益,就把以前的教训抛到九霄云外了。 “别呀,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许大茂不想放弃,附近已经没人愿意相信他了,两次搞出这种事儿,哪个厨子还敢跟他合作? “呵呵。” 杨建国只是冷笑一声,便回家去了,根本不想搭理许大茂。 “拽什么拽,给我等着瞧!” 许大茂愤恨地嘟囔了一句,无奈地回家了。 明天还得去找厨子,实在不行就去远点的地方找。 次日,杨建国自大姨子单位返回丈母娘家,手持锦旗及表扬信。 这便是他的护身符,杨建国得意地向妻子江天爱展示。 “这是什么?”江天爱问,尽管姐姐已提前告知会有此等荣誉,但她仍乐于配合杨建国的喜悦。 “瞧瞧,爱国作词人。”杨建国展示着,“还有这封信。” 他深知这些意味着未来的重大机遇,心中满是欢喜。 “嗯,老公你真棒。”江天爱的喜悦纯粹源于杨建国的快乐。 “行了,天爱,别配合他了,我昨天就告诉你会有这些。”大姨子毫不留情地拆穿妹妹。 “我早知道,但我也真的很开心。”江天爱瞪了姐姐一眼,无奈于两人间的对立,她只能从中斡旋。 “今晚我们吃大餐庆祝,你们稍等,我去准备食材。”杨建国不理会大姨子的捣乱,早已习惯,随即出门骑自行车采购。 “要我帮忙吗?”江天爱问道。 “不用,你在此等候即可。”杨建国独自前往,因为取食材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他骑至一偏僻小巷,手中瞬间多出一个袋子。 这是杨建国新发现的随身世界妙用:只需事先放置物品,一念之间即可取出,但必须靠近连接门。 返回途中,经过前院,杨建国遇见正在做饭的丁秋楠。 出于礼貌及对邻里的关怀,他打招呼道:“丁医生,做饭呢?”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冷哼。 丁秋楠转身,未予理会。 杨建国困惑不已,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女子?她的态度究竟意味着什么?瞬间,他回想起那部剧,心中暗自思量。 在南易追求她之前,这女人极为高傲。 彼时,丁秋楠的父亲身为大医生,地位显赫,这无疑更助长了她的傲气。 杨建国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也不再觉得她可怜。 看她后来的遭遇,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姐夫,你带好吃的回来了吗?” 小舅子和小姨子放学归来,一见到杨建国便兴奋地扑了上来。 他们与杨建国格外亲近,每次见面都会如此热情。 紧接着,他们便夺走了杨建国手中的袋子。 没错,他们扑的是装有食物的袋子。 这一瞬间,小姨子、小舅子以及杨建国自己,都不觉得他们的行为有多可爱了。 回到江家,杨建国忍不住向妻子江天爱打听丁秋楠的事。 他想知道自己是否哪里得罪了丁秋楠,为何会被她针对。 “你问她做什么?你怎么认识她的?”江天爱疑惑地看着杨建国。 “我是通过南易认识的,南易正在追求她。 刚才我见到她,想着大家都是邻居,就打了个招呼,结果她理都不理。”杨建国讲述了刚才的经历。 “这并不奇怪,她从小就这样。”江天爱解释道,“别说你了,就是院子里的人,她也从不搭理。 她父亲是大医生,还留过洋,总觉得我们院子里的人都是土包子。” 原来如此,难怪南易一直追不上她,这女人真是个奇葩。 直到她父亲出事,她从云端跌落,才开始考虑南易。 可即便如此,她最终还是被崔大可抢走了。 想想南易也真是可怜,最后只能娶了一个名声狼藉的寡妇梁拉蒂。 当然,南易娶梁拉蒂也有他自身成分不好的原因,想追别的女人也困难重重。 风起云涌之时,成分变得至关重要。 “行吧,以后我可不会再跟她打招呼了。”杨建国摇摇头,对丁秋楠不屑一顾。 论颜值,他的妻子可是远远胜过她。 “姐夫,快来做饭,你做的饭可好吃了!” 小姨子蹦跳着过来,拉着杨建国的手往厨房带去,一脸俏皮。 说起来,江家人的外貌基因确实出众。 “好啦好啦,姐夫这就去下厨。” 杨建国不忍拒绝,只好跟着进了厨房。 另一边,傻柱正乐呵呵,却被一大爷叫到了院子里 老太太今天找过一大爷,抱怨傻柱跟她疏远了,好久没给她做饭了。 “这……一大爷,我这不是最近忙嘛。” 傻柱心里一盘算,才发现确实好久没去看龙老太了。 其实,他心里有点不想去,因为听到的闲言碎语多了,心里有了些猜疑。 总觉得有些事情没搞清楚,去了也是徒增烦恼。 “有什么事能比给老太太做饭还重要?”一大爷教训道,“你不知道,老太太就爱吃你做的菜吗?” 一大爷不满的训着傻柱,教导他要有一颗孝顺的心,这可是养老计划的关键一环。 能让邻居给他养老,易中海心里颇为得意。 “我这不是最近事情多嘛,有时间我一定去。”傻柱无奈地说。 他现在被易中海拿捏得死死的,房子抵押在对方手里,养老保证也签了,还欠着一大笔钱根本还不上。 真要是翻脸,他只能流落街头,而且债还是得还。 “那行,老太太最近总念叨你,你得放在心上。”一大爷见傻柱肯去,也就放心了。 虽然有些事上两人有分歧,但在改变傻柱性格,让他觉得给他们养老是理所当然这件事上,两人是一致的。 尤其是老太太,在这方面的影响力远超一大爷。 傻柱多去几次,就多受几次老太太的影响。 “您放心吧,我明天就去。”傻柱心里盘算着,家里已经没钱没粮了,明天得先去银行取钱买东西再去。 傻柱探访聋老太时,总不忘带上些美食,这也让聋老太对他格外念叨。 聋老太对美食有着难以抗拒的喜爱。 江天爱在餐桌上轻声对杨建国说:“老公,你不是说秦淮茹家的埲梗爱偷东西吗?我觉得他最近总在暗中观察我们家。” 杨建国闻言,略显无奈:“他又盯上我们家了?” 上次,杨建国已设法让埲梗将目标转向易中海家。 而今,埲梗似乎故态复萌。 江天爱补充道:“我好几次在走廊看见他偷偷瞄我们家,一见我就跑。” 杨建国一听便知事情不妙,埲梗偷窃的行为显然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训。 然而,这对杨建国而言反倒是好事。 他非但不打算纠正埲梗,反而觉得埲梗在偷盗之路上越走越远,愈发显得“有趣”。 当然,盯上自家是不行的。 “媳妇,咱们再像上次那样,给埲梗上一课。”杨建国提议,“我猜秦淮茹不让埲梗去易中海家了,咱们再引导一下,他肯定还会动手的。” 杨建国觉得,与其让埲梗偷自家,不如让他继续去偷易中海和傻柱家,那样才能“锻炼”出真正的“盗圣”。 江天爱忍俊不禁:“老公,你可真调皮。” 她回想起上次杨建国的“杰作”,易中海家几乎因此闹翻,但最终易中海还是把事情压了下来。 埲梗偷他的东西,确实不会有大碍。 杨建国一脸得意:“这哪是调皮,我这是在帮助埲梗发展个性嘛。” 他表示,即便埲梗真的偷了自家不太重要的东西,他也不会追究,只会加强家中的防范措施。 他认为,小孩子偷东西被严厉惩罚后可能会心生畏惧,反而不好。 “我说不过你,但你就是调皮。”江天爱娇嗔道,随后起身去给杨建国盛饭。 杨建国心中暗笑,打算晚上再与妻子“好好聊聊”。 同时,心中也泛起一丝警觉。 埲梗不会平白无故地盯着自己家,显然是有所察觉。 第39章 共进晚餐 近来,杨建国家的餐桌上肉食不断,皆是熟食,本以为气味不会外泄。 杨建国特地在随身世界里寻觅了几处售卖熟食的隐蔽地点。 原以为已足够隐秘,不料还是被埲梗盯上了,这小子鼻子可真尖。 这可不是吉兆,杨建国不愿喂养这忘恩负义之徒。 “老公,你去厨房瞅瞅,埲梗又在窥探咱家了。”江天爱打饭归来,指了指外面的方向对杨建国说道。 “我这就去。” 杨建国轻嗅了一下,气味并不浓重。 今日的卤牛肉拌黄瓜,几乎没什么异味。 埲梗的鼻子怎会如此敏锐? 杨建国步入厨房,向外一望。 果然,在中院与后院的通道处,埲梗鬼祟地向后院张望。 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着实令人无语。 杨建国径直打开门,埲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显然是盯上自家了,否则怎会如此心虚,一开门就跑。 “这下该如何是好?他也不在咱家窗户下了,说话他也听不见。”江天爱见杨建国回到餐桌旁,面露愁容。 上次埲梗在窗户底下,他们尚可合作暗示,让其转移目标。 如今他躲在通道里,一见人就逃,这可如何是好? 想暗示也没机会啊。 “放心,这小子忍不了多久,早晚有机会。” “我出去瞧瞧。” 埲梗这是在探路呢,杨建国心知肚明。 若自家防护稍有松懈,他定会下手。 但杨建国早有防贼之心,窗户等物都已简单改装。 在外头,绝对打不开。 埲梗虽有盗圣之称,但那不过是戏言。 他并不会开锁。 倒是傻柱家,你插上门对他毫无用处,他的撬门技能已炉火纯青。 “竟跑到傻柱家去了。” 杨建国走到中院,只见傻柱家门户大开。 傻柱坐在桌上用餐,埲梗在一旁拿着傻柱给的馒头。 杨建国眼珠一转,踏进了傻柱家门。 “嘿,傻柱,吃饭呢?这伙食可真够朴素的。”杨建国指着桌上的白菜和馒头说道。 傻柱笑笑,不以为然:“有馒头吃就不错了,我刚蒸的呢。”他心里清楚,这些馒头里,能留到嘴里的也就这一顿,其余的都会被埲梗拿走。 埲梗见到杨建国,只是哼了一声,没有逃跑。 在傻柱这里,他感到安全,况且他也没偷杨建国家的东西,自然不惧。 杨建国瞥了一眼埲梗,话题一转:“你不是跟一大爷家挺亲近的吗?他家吃得可好了,你咋不去蹭饭呢?” 傻柱一愣,一大爷家伙食好?他怎么没听说过? 杨建国继续道:“那当然,你看一大爷那工资,再看看你的,人家能吃差了吗?你都能吃上馒头,人家那得是啥伙食?” 埲梗忍不住插话:“一大爷家伙食真的好,经常买肉呢。”他两次去一大爷家都得了不少肉,所以对那边的情况有所了解。 只可惜,秦淮茹不让他再去拿了。 杨建国看着埲梗,笑道:“你看,埲梗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我要是你,等一大爷家吃饭时,就多去几次。 一大爷那么喜欢你,还能不让你吃?” 杨建国心里好奇,埲梗和一大爷到底是什么关系,易中海对埲梗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这年头,能随便去人家吃饭,那关系肯定不一般。 因粮食定量分配 你食他人之粮,他人便得忍饥 “我妈不许我去。” 埲梗委屈的摇头 明明一大爷家肉食丰盈,家里却不让去,还因此挨了打 “不会吧,你定是误会了。” “一大爷最疼你,傻柱,你家受接济,不正是一大爷授意的?” 杨建国心知,埲梗不去易中海家,转而觊觎自家,必是秦淮茹阻挠 无妨,杨建国自有办法引导埲梗 “对,一大爷说秦姐家困难,让我多帮忙,他是个好人。” 傻柱直言不讳 有了一大爷的话,他帮扶秦淮茹,更显名正言顺 否则,只能暗中进行 加之贾东旭已逝,他更无所顾忌 “一大爷既这么说,定不介意你去取些食物。” “你妈或许因上次一大妈吵闹,才不让你去。” “以后趁一大妈不在时去,便无碍了。” 教导孩子,杨建国自有一套 “杨建国,别误导孩子。” 傻柱闻言,连忙制止 这可不是正道,近乎偷窃 “哈哈,开个玩笑。” “再说,一大爷那般喜爱埲梗,他在家时,埲梗讨要点,定无问题。” 杨建国大笑,随即回家 埲梗是否真去偷窃,或找易中海,杨建国并不在意 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总之,埲梗这“借”的习惯,不可中断 杨建国一句玩笑,推卸了所有责任 …… “杨建国,下班后留一下,厂长有事找你。” 杨建国正于厨房忙碌,杨厂长的秘书前来,告知他下班后需留下 “明白。” 杨建国眼神闪烁,这是要筹备私宴,为高层烹饪吗? 谈及此事,杨厂长找杨建国,缘由无非如此。 原本,这是傻柱的契机,奈何现今杨厂长更青睐杨建国的烹饪技艺。 “杨师傅,请上车。” 夜幕降临,杨建国被杨厂长的秘书引领至一辆轿车旁。 车门甫一关闭,车辆即刻启动,杨厂长已在车内静候。 “杨师傅,今日劳烦你了,只需准备一餐。” “到达后,专心烹饪即可,切勿多言。” 鉴于上级身份,杨厂长特地叮咛。 “明白了,厂长,您放心,我非多舌之人。” 杨建国微笑回应,脑海中闪过傻柱与许大茂前往大领导家的片段。 那段故事,颇为荒诞。 许大茂,实乃不幸。 他与傻柱素来不和,有机会便互揭短处。 许大茂不幸在于,于大领导家言及此事,恰被领导所闻。 傻柱则幸免于难,未提许大茂坏话,因此与大领导结缘。 实则皆因运气,二人嘴舌相当,得机便互黑。 不久,抵达大领导府邸,一座二层小洋楼映入眼帘。 杨建国留意到,已有车辆守候,且轧钢厂的新放映员亦在此等候。 “我再叮嘱一次,进屋后做好分内之事,不可多语。” 杨厂长再次不放心地嘱咐,随后带领二人步入。 随后,杨建国被大领导的秘书引领至厨房。 步入厨房,杨建国立即着手准备。 食材,尤其是肉类,事先腌制,风味更佳。 他不会如傻柱那般,傲慢地坐等,对食材不理不睬,这非杨建国行事风格。 既然是机遇,便力求完美。 “奇怪,剧情怎会不同?” 待杨建国料理好食材,肉类已腌制妥当,却发现大领导的夫人并未踏入厨房一探究竟。 杨建国心生无奈,本想借此机会攀谈几句,混个脸熟。 尽管杨建国不指望大领导能直接助益自己, 但若能结交此人脉,日后定有便利之处。 “杨师傅,可以开始烹饪了。” 两个多小时后,大领导的秘书前来通知准备菜肴,而大领导夫人并未现身。 这段时间里,电影想必也已放映完毕,且放映员非许大茂,未发生任何意外。 一切显得与往常不同。 “杨师傅,请带上这些,是领导的谢意。”秘书说道,“车已在外等候,将送您回去。” 随后,等待良久,秘书再次现身,告知大领导用餐愉快,却并未召见厨师。 杨建国自信厨艺远超傻柱,然大领导并无结识之意。 这让杨建国颇为郁闷,与预期大相径庭。 厨艺征服大领导的想法,如今看来纯属妄想。 毕竟,大领导怎会因口腹之欲而与厨子结交?杨建国认清现实,接过秘书递来的物品,道谢后离去。 这份关系,强求不来。 杨建国顿悟,傻子才是主角,自己不过配角。 模仿傻柱之路,结交其人脉,只是妄想。 “杨师傅,今日菜肴甚佳,领导颇为满意。”厂长随后上车,对杨建国称赞道。 杨建国微笑回应,心中却难免失落。 他人欢宴,自己却在厨房忙碌数小时。 虽得厂长认可,大领导满意,却未被召见。 显然,问题不在菜肴,而在自己。 “日后或许还需杨师傅帮忙,领导偏爱此道。”厂长言罢,吩咐司机送杨建国归家。 至此,杨建国明了。 大领导满意之余,还想再次品尝,但会通过厂长传达。 即,再有机会,也是厂长引荐,大领导无意直接与杨建国相交。 杨建国暗自嘀咕,为何自己无傻柱之待遇? “厂长放心,有需要尽管吩咐。”杨建国承诺道。 杨建国无言以对,拒绝厂长的要求实属不易,毕竟他只是名工人,而对方是厂长。 得罪厂长,后果堪忧。 工人身份在这个时代颇为尊贵,如同护身符一般,杨建国自然不愿失去。 但设想到了八十年代,他会毫不犹豫地辞职,转而从商,即便是做些小生意,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仅以牛仔裤为例,在八十年代的都市里,其流行程度超乎想象。 前段日子,杨建国在港口偶得几箱衣物,牛仔裤数量众多且款式新颖,若带至八十年代,定能大放异彩。 回到四合院,刚下车便遇到前院的三大爷,对方见他乘坐小汽车,颇为惊讶,毕竟能享受此等待遇的人寥寥无几。 杨建国坦然告知是搭了厂长的顺风车,并无炫耀之意。 另一日,杨建国归家,见妻子正与一女子共进晚餐,气氛亲昵。 妻子介绍道,此女乃冉秋叶,她的挚友兼昔日邻居。 冉秋叶略显羞涩地向杨建国问好,杨建国礼貌回应后,便进厨房准备加菜,食材乃领导所赠,需及时处理。 餐桌上已摆放三道菜肴,冉秋叶深感丰盛,推辞之余,江天爱热情拉她一同期待杨建国的手艺,并提及此次相遇纯属巧合,若非家访,尚不知江天爱已婚并住于此。 然秋叶满面笑容,与多年未见的江天爱重逢。 往昔,两家为邻,后因变迁各自迁居,彼时通讯不便,一别或许即永恒,若非此番偶遇,二人恐难再相见。 江天爱略显羞涩地透露:“我刚结婚不久。” 望着江天爱的伴侣杨建国,显然年长她许多,然秋叶不禁好奇问道:“天爱,你老公怎会大你这么多?这是何故?” 昔日挚友,无话不谈,一番倾诉后,情谊重燃。 对于杨建国,然秋叶心中疑惑难掩。 以江天爱之美,何须委身于年长之夫? 江天爱含笑回应:“是媒人牵的线,杨建国心地善良。”谈及杨建国,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婚后生活令她深感满意,杨建国的体贴让她觉得自己嫁对了人。 她目睹过他人婚后的不易,如邻家新妇,不仅要照料家庭,还饱受婆媳矛盾,生活拮据,饮食简陋。 相比之下,她的生活犹如天堂,家中肉食不断,从未尝过粗粮之苦。 然秋叶感慨:“你满意就好,看你家中陈设,便知条件优越。”她对江天爱家的家具赞不绝口,即便自家也算书香门第,收入颇丰,却难以比肩。 江天爱解释:“杨建国是厨师,常外出承接高端喜宴。”杨建国曾告知她,需为财富找寻合理来源,而非编造谎言,关于他的真实身份,自是不能透露。 然秋叶闻言,更添羡慕:“原来如此,厨师自是不愁吃喝,你家饮食真是丰盛。”相较之下,自家的伙食显得逊色许多,毕竟家中长辈曾留学海外,行事颇为谨慎。 江天爱表示,那是她绝不会踏足之地。 因此,家中饮食全靠定量供应,每月菜量既定,吃饱无虞,但绝非丰盛。 “你现在如何?做老师感觉怎样?” 江天爱昔日学业优异,若非家境拮据,定会继续高中,成为大学生。 “别提了,教学我倒喜欢,但家访简直是煎熬。” “有些学生家长,为逃避学费,什么借口都编得出来。” “你说,明明没达到贫困线,却还哭穷。” “就像咱们这院的贾家。” “别人家若有她家那收入,绝不会欠学费。” “她家总是拖到最后才交学费。” 冉秋叶热爱教学,却厌倦与学生家长间的智斗。 学费收取尤为棘手,有的家长就是不愿交。 明明家境远超贫困标准,却不肯出钱。 埲梗家便是典型。 “院里都说秦淮茹家困难。” “可我老公说,秦淮茹家吃得太好,才显得困难。” 杨建国向江天爱坦言院里诸多事情,毫无保留。 江天爱知道,秦淮茹常有额外收入,且常有傻柱的补助。 因此,贾家的困难,纯属吃出来的。 更关键的是,贾东旭当年出事,厂里给了赔偿。 那笔钱贾家并未动用,应在张贾氏手中。 “真的?不会吧?” “若真如此,怎会还让邻居出钱交学费?” 第40章 反对 方才,埲梗的学费已交,但非其奶奶所出,而是邻居傻柱代缴。 “这你就不懂了,这院里的人,挺有意思的。” “告诉你,自秦淮茹嫁进来,傻柱就看上她了。” 以往贾东旭在世时,尚会对贾家施以援手,但赠物寥寥。 自贾东旭离世,便再无任何顾忌。 我夫君言及,傻柱的内裤现皆由秦淮茹洗涤。 学费亦是由傻柱承担。 知晓这些隐秘,江天爱早已按捺不住,只是苦于无人倾诉。 今遇好友,自然要将此事道出。 “啊?竟有此事?” 此言令冉秋叶三观尽毁。 先前她还觉傻柱颇为热心,愿为邻里孩子出资学费,堪称善人。 而今方觉,此人绝非善类,实则心怀不轨。 傻柱在冉秋叶心中的形象,瞬间一落千丈。 “千真万确,这院中之事繁多。 我当初初闻此事,亦如你这般惊愕。” “你收取学费时,就没察觉傻柱与秦淮茹关系匪浅?” 江天爱此言,令冉秋叶细思之下,确觉蹊跷。 昔日只道是傻柱热心过度,如今想来,其热心已超乎寻常。 为邻里孩子付学费,这哪是邻里所为? 此事在京城,万中无一。 加之傻柱与秦淮茹间眼神交流,一切已不言而喻。 一小时后,杨建国与妻子送冉秋叶至大门外。 这一个多小时里,江天爱滔滔不绝。 杨建国并未阻拦,在他看来,冉秋叶与傻柱确非良配,早些断了念想也好。 “杨建国,稍等。” 送客归来,杨建国夫妇刚欲进门,傻柱匆匆赶来。 “何事?” 杨建国并不意外,傻柱既已为埲梗付了学费,定是已见过冉秋叶。 他性情易变,见一个爱一个,若不动心才怪。 “冉秋叶与你妻子乃好友吧?” “我见冉老师人品甚佳,想请你妻子代为引荐。” 傻柱一开口,杨建国便知自己料想无误。 这傻柱,已然对冉老师心生情愫。 “傻柱,这事别扯上你嫂子,她不干保媒拉纤的活儿。” “你自个儿想办法吧,要找人牵线,去找三大爷。” “三大爷和冉老师不在同一所学校吗?” 杨建国干脆地拒绝了傻柱,让他去找三大爷。 傻柱若真去找三大爷,定是得不偿失,最终一场空。 以傻柱的脾气,事后定会找三大爷的麻烦。 两虎相争,倒也有趣。 “也对,那我去找三大爷。” 见杨建国的神色,傻柱便知无望,也不再强求。 反正找三大爷也一样。 傻柱一走,江天爱便扯住杨建国:“你怎么让傻柱去找三大爷?我可不想让傻柱和秋叶在一起。” 傻柱那人,怎配得上她朋友? “放心,傻柱找三大爷也是白搭,三大爷只会骗他的东西,不会真给介绍。”杨建国笑道,心里明白三大爷的做派。 别说现在傻柱房子抵押、债台高筑,就是他无债有房,三大爷也不会觉得他配得上冉秋叶。 “真的吗?三大爷会这么做?”江天爱有些怀疑,毕竟事情还没发生 “你瞧着吧,三大爷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再说了,谁会给傻柱介绍对象?那不是得罪贾家和一大爷吗?” “三大爷精明着呢,才不会揽这活儿。” 杨建国笑着,院子里的事,三大爷即便看不透,也能猜个七八分。 不给傻柱介绍对象,不单是因为他不配,更是三大爷怕得罪人。 “那好吧,我先跟你说清楚,傻子追我闺蜜,我坚决反对。” 江天爱选择相信杨建国,但也表明了立场。 傻柱,配不上冉秋叶。 “放心,不可能的。” 杨建国很笃定,就凭江天爱刚才那番话,冉秋叶要能看上傻柱,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 “三大爷,三大爷!” 次日清晨,三大爷刚准备去上班,就被傻柱给拦住了。 “傻柱,你这是要干啥?” 三大爷望着傻柱,满脸困惑。 傻柱与他这位三大爷关系素来不佳,以往多有争执。 尽管三大爷已不再是院子里的长辈头头,但旧怨仍记挂在心,因此不愿与傻柱多言。 “唉,没办法,我有事相求。”傻柱开门见山,“您学校不是有位冉秋叶老师吗?我觉得她很好,人长得美,气质更佳。 想请您给牵个线,事成之后,红包肯定不会少。” 傻柱直白地表达了对冉秋叶的好感,想让三大爷做中间人。 三大爷听后,不耐烦地摆手:“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耽误我工作。” 傻柱不死心,拦住三大爷:“别啊,三大爷,您就把这些礼物带给冉老师,就见一面嘛。”说着,递上一袋农村特产,如蘑菇之类。 三大爷嗤之以鼻:“傻柱,你别做梦了,你和冉老师不合适。” 傻柱坚持:“合不合适得见了才知道,再说也得冉老师说了算。”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袋东西,“三大爷,这不是让您白忙,您的那份我也备好了。” 这是傻柱做酒席赚来的外快。 三大爷一见有礼物收,态度立马转变:“那……我就帮你问问冉老师。” 傻柱心中一喜,他早料到三大爷爱占小便宜,所以提前备好了两份礼物,一份给冉老师,一份给三大爷。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三大爷满口答应,心中暗喜。 有了这些礼物,家里好几天的菜钱都省了,甚至还能留到过年,省下一笔开销。 “好嘞,那我就等您好消息了,三大爷。 我先去上班了。”傻柱一脸喜悦地离去。 他自认为掌握了三大爷的软肋,只需些许小礼,便能驱使三大爷为其效力。 想到与冉秋叶的未来,傻柱满心欢喜。 殊不知,他离开后,三大爷瞥了眼手中的双份礼物,随即转身回家。 再出门时,已是两手空空,空手上班。 傻柱虽洞悉三大爷爱占小便宜的习性,却未料到其贪婪程度。 两份礼物,他为何要送出一份?理应全归他所有。 至于傻柱,只要他不提,便无从知晓。 至于冉秋叶那边,拖上一阵,推说不愿即可。 既不愿又收礼,那便与他三大爷无关,有本事自去向冉秋叶讨回。 傻柱哼着流行歌曲,步入后厨,满面春风。 “傻柱,何事如此高兴,莫非遇上寡妇了?”刘岚打趣道。 “嘿,哪天我不开心?我一直都乐呵着。”傻柱心情大好,连刘岚的讽刺也置之一笑,满心皆是冉秋叶。 刘岚纳闷不已,以往如此言语,傻柱定会以毒舌反击,今日却一反常态。 “杨建国,我让三大爷帮我牵线了,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傻柱得意扬扬地走向杨建国,言下之意,你不帮忙也罢,自有三大爷。 若成了,与你无关,休想邀功。 “那恭喜你了。”杨建国瞥了眼傻柱,心中暗道,此人真是无可救药。 三大爷肯出手,必是收了礼。 不论傻柱送了什么,皆是白搭。 “傻柱,怎又没给老太太做饭?怎么回事?”下班归家的傻柱,甫一进门,便被易中海责备。 缘由仍是关于聋老太的饭菜。 “哦,这事我给忘了。”满脑子冉秋叶的傻子,挠挠头,一脸无辜。 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忘了没去,还是因不想去而忘。 内心深处,他感到抗拒。 “快点吧,老太太都催好几次了。” 易中海满心失望。 这样的傻子,真能照顾好老人吗?将来自己老了,是否也会被傻柱遗忘? 若真如此,养老岂不成了不幸? “一大爷,这也没买菜啊,怎么去?” 傻柱摆手,没买东西怎么去。 每次去聋老太那儿做饭,都得他掏钱买菜买肉。 不带好吃的,聋老太就会装聋,吵着要吃的。 “那还不快去!” 一大爷恨不得扇傻柱一巴掌,对养老如此不上心。 一个月就做几顿饭,这点事都推三阻四。 自己老了,还能指望傻柱吗? “好吧,我去找找,但这会儿去菜市场来不及了。” 傻柱不情愿地走出大院。 时间已晚。 四合院在郊区,离菜市场远。 这会儿去,肯定赶不上,公家菜市场到点就关门。 傻柱只能去别处,但那儿价格贵,他想攒钱。 矛盾心理让他不情愿。 为何要照顾聋老太?傻柱首次产生疑惑。 两家无亲属关系。 照顾兄妹? 上次连马华都那么说,傻柱开始怀疑这份照顾。 房子? 聋老太说留给他。 但这是公房,聋老太的话不一定算数。 这时代,房子归公家,人死后儿子继承,无亲人则收回再分配。 所以,那房子不过是虚幻泡影。 他和聋老太的关系,街道不承认,房子就会被收回。 “傻柱子,有啥好吃的?” 半小时后,傻柱回到了院子,踏进了聋老太的家门。 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一大爷已多次相邀,他不得不来。 傻柱察觉到,聋老太的家不知何时起,已不再是他心甘情愿造访之地。 “老太太,来得晚了些,只有青菜了。”“不过都是村民新鲜买的,还有一块豆腐呢。”傻柱连忙向聋老太报告带来的食物。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有肉吗?”聋老太似乎没听见肉字,便自行起身询问。 这样的情况,每次都一样。 “老太太,真的买不到,现在肉很难买。”傻柱解释道。 这个时代物资匮乏,即便是市面上,卖肉的也极为稀少,很多时候都得碰运气。 更常见的是粮食的买卖与互换,如用细粮换粗粮,或用粗粮换红薯等。 “你说什么?你明天给我买肉!”聋老太装聋作哑,故意装糊涂。 今天吃不到,那就明天吃,总之得吃到嘴里才行。 “好,明天。”傻柱无奈地答应了。 以前他觉得聋老太这样像老小孩,挺可爱,现在却没有了这种感觉,心里开始盘算自己的钱,感叹攒钱不易。 “好好好,明天吃肉,吃大肉!”聋老太这下满意了,听得也清楚了,一脸笑容,慈祥地看着傻柱,仿佛他就是她最疼爱的孙子。 “行,您这老太太真是套路我呢。”傻柱并非真傻,自然明白聋老太的计谋。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聋老太自以为很可爱,说时还得意洋洋。 “行,我先给您做饭吧。”傻柱不再与聋老太纠缠,开始动手做菜。 晚饭后,他还得去找三大爷,不知三大爷的事情办得如何,何时能见面。 想到冉秋叶,傻柱又充满了希望,干劲十足。 “傻柱子,做仔细点。”见傻柱走神,聋老太提醒道。 毕竟有一块豆腐呢,可别浪费了。 “知道知道,放心吧。”傻柱应道。 傻柱收心开始做饭,远处的易中海见状,满脸笑意,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傻柱应有的模样。 饭后,傻柱急切地去找三大爷,心中对此事极为上心。 “三大爷,情况如何?”踏入三大爷家的院子,只见三大爷正扫着地。 “什么如何?”三大爷疑惑地望着傻柱,不明其意。 “冉老师啊,三大爷,您不会没说吧?”傻柱略显焦急,毕竟三大爷曾从他这里拿了不少东西。 “哦,哦,说了,礼物都给冉老师了。” “冉老师说对你印象挺好,但她最近忙,得过阵子再见面。”三大爷迅速找了个借口,其实礼物已被他私吞,不打算归还。 “真的?太好了!冉老师有没有说具体什么时候见面?”傻柱一听,顿时心花怒放,以为婚事有了着落。 “这个嘛,没说,学校最近事儿多,你得等等。” “那我在冉老师面前……”三大爷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三大爷放心,只要您多帮我说好话,我肯定不会亏待您。”傻柱立刻心领神会,知道三大爷的习性,无利不起早。 “等什么时候啊?”傻柱追问。 “明天,明天我就给您送来。”为了娶媳妇,傻柱竭尽所能巴结三大爷,丝毫未觉异样。 “好,说定了,明天早上收到礼物,上班我就给你说好话。”三大爷欣然应允,对于这种收礼办事的套路,他再熟悉不过。 这次他打算收礼不办事,感觉更加惬意。 至于傻柱日后发现,他毫不在意,毕竟自己是傻柱的长辈,傻柱又能奈他何?礼物进了手,别想再要回。 “行,您就等着瞧好吧。”傻柱闻言,立刻回家拿钱去了。 为何花钱,他家根本找不出能送人的物品 稍有值钱之物,也会被埲梗搜刮干净,连一粒花生米都不剩 唯有花钱去市场上看看,好给三大爷找点礼物。 “他一大爷啊,我觉得傻柱变了。” 后院里,易中海来到聋老太家中,聋老太开口便道。 “没有吧,我看着挺好的,还给我做了饭菜呢。” 一大爷皱眉,他刚才所见,明明是一片和睦。 “不一样了,傻柱跟我不再亲近了。” 聋老太精明过人,这是她多年来玩弄人心练出的本事,看人极准。 因此,傻柱的变化,她感受得十分清晰。 虽然傻柱仍给她做饭,但态度已大不如前。 从前是心甘情愿地哄她开心,如今却心有不甘,甚至有些排斥。 这可不是好兆头。 “不会吧,您的意思是?” 易中海皱眉,难道真是这样? “错不了,我这老太太,别的本事没有,看人可是很准的。” “傻柱跟从前不同了,怕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你回头好好留意一下。” “可能跟杨建国这个小绝户有关,最近傻柱跟他走得挺近。” 说着,聋老太用拐杖指了指杨建国家的方向。 她心中对杨建国恨之入骨。 不过就是让你离个婚,居然敢惹事。 甚至还差点把她这个老祖宗也牵连进去。 那天去派出所,好话说尽,认错赔钱,简直颜面扫地。 即便如此,还是看在她年迈的份上,才让她回家。 若非年纪大,身体又不好,险些就被拘留了。 “行,我回头留意一下。” 易中海望向杨建国家的方向,若真是杨建国在从中作梗,他绝不会轻饶。 第41章 认干亲 不,就算没这事,他也无法与杨建国共存。 杨建国害得他丢了大院管事的职务。 若非没有机会,他早就要让杨建国好看。 想到此,易中海又想起了刘海忠那个废物。 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如今负债累累,还背了个大处分。 “唉,老了老了,要是年轻时,这小家伙敢这么嚣张,我绝不饶他。”聋老太感慨道。 年轻时,她绝非等闲之辈,否则怎能让易中海心甘情愿为她养老。 这都是因为她手段高超,才有今日的局面。 “老太太,有我呢,您别担心。” “虽说我不再是管事的了,但这院子还得靠我把控。” 院子里没了大爷,但易中海多年管事的威望仍在,他的话对一些人还是很有分量的。 另一边,杨建国家中,他对妻子的关怀全然不知院子里两人的算计。 杨建国手里提着十几套衣服,让妻子试穿。 这些衣服是他从随身世界的大品牌店里精心挑选的。 “老公,这衣服真好看,哪儿买的?”江天爱看到漂亮的衣服,眼里闪烁着光芒。 “嘿嘿,快穿上看看,肯定漂亮。”杨建国颇为得意,但衣服的来源他自然是不能透露的,这个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 “给我,我现在就换。”在家里,江天爱没什么顾忌,拿起衣服就去换了。 杨建国选的衣服都很得体,没有暴露的款式。 这些衣服很显身材,比这个时代的衣服更贴身些,但在家里穿完全没问题。 换好衣服后,杨建国好好欣赏了一番。 晚上,两人尽情享受时光,直到半夜。 第二天是周末,杨建国不用上班,自然要好好挥霍一番。 杨建国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到中院打水洗漱,秦淮茹一如既往的热情打招呼。 这个女人手段高明,无论你多么冷漠,她都不在意,依然对你热情似火,一般人很容易被感化。 但杨建国清楚她的为人,所以没有理会。 “老婆,快去洗漱。” 杨建国仿佛没听见,仍催促着妻子去刷牙。 “杨建国媳妇,真是难得一见啊,平时都不见你到院子里来聊天。” 见杨建国没反应,秦淮茹转而和江天爱搭话。 “家里事儿多,得回去帮忙。” 江天爱简短回应。 杨建国不愿她与院里人多交往,更希望她待在家里。 因此,江天爱并不常与院里人闲聊。 这年头,几乎每家只有一个工人,大姑娘小媳妇大多没工作,常聚在一起嚼舌根。 但这些人排外,比如娄晓娥,因资本家出身被排斥,只能与后院聋老太为伍。 可对江天爱,他们并无排斥,毕竟同属一个阶层。 只是江天爱并不愿融入他们。 “有空多聊聊嘛,毕竟同住一院,以后也能互相照应。” 秦淮茹笑容满面,看似为江天爱着想。 江天爱含糊应承,便专心刷牙,不再言语。 与一群妇女八卦,实在无趣,不如回家。 “秦师傅,洗衣服呢?” 这时,一个爽朗的女声传来。 何雨水的房间走出一个女人,与秦淮茹打招呼。 “于海棠,你怎么在这儿?还在雨水房间?” 秦淮茹惊讶,这不是厂里的播音员于海棠吗? 怎会从雨水房间出来? “哦,我和雨水是同学,来看我姐,顺便在她这儿住一晚。” 于海棠刚起床的样子,来此洗漱。 几句话,便说清了来龙去脉。 “杨师傅,你也住这儿啊?” 于海棠看到杨建国,也打了招呼。 在食堂吃饭,怎会不认识食堂班长呢? 就如同装作不认识傻柱那般,其实是因为傻柱以前是一食堂的班长。 “嗯,我住后院。” 杨建国对这女人没什么好感。 稍一思索,杨建国便猜到这女人住进四合院是为了躲避杨为民。 不久前,大家在食堂还议论过此事。 于海棠与杨为民分了手,可她的工作是杨为民给找的。 工作一稳定就分手,真是个渣女。 这都过去一阵子了,还需要躲杨为民,显然是还没彻底断干净。 真是无语。 不过回想起来,剧情里这女人周旋了一圈,最后还是嫁给了杨为民。 也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 “嘿,于海棠,你这是刚起床吧?” 于海棠正在洗漱,傻柱又来了。 而他显然早已洗漱完毕,是专门来找于海棠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傻柱把他的相亲“战服”都穿上了——大皮鞋、中山装,这些都是他相亲时才会穿的装备,如今全副武装。 杨建国记得,之前在食堂讨论于海棠和杨为民时,傻柱骂于海棠的话最多也最难听。 现在这是在搞哪出? “媳妇,洗好了没?” 杨建国洗漱完毕,看见自己媳妇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显然也明白傻柱想干什么。 杨建国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媳妇是不是有了什么特别的癖好,这么喜欢看戏? “再等会儿。” 江天爱说了一句,洗漱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杨建国能说什么呢? “何师傅,这不是放假嘛,不用起那么早。” 于海棠对于自己起得这么晚,没有丝毫愧疚。 “对对对,难得睡个懒觉。” 傻柱一脸谄媚,完全是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舔狗姿态。 杨建国彻底无语了。 见一个爱一个,这刚见于海棠,就把冉老师给忘了? 真是醉了,他不是还在请三大爷帮忙吗? “何师傅,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气,是要去相亲吗?” 于海棠显然没明白傻柱这身装扮是为了她,还以为傻柱要去相亲呢。 “这不是放假嘛,哪能跟上班时穿的一样。” “上班在厨房,油烟那么大,穿啥都白搭。” “回了家,咱得有个样儿。” 傻柱一通乱侃,杨建国差点憋不住笑。 秦淮茹也忍得辛苦,她太了解傻柱了,出了名的邋遢,衣服都不洗。 若非她帮忙洗,傻柱家简直不成样子。 秦淮茹心里明白,傻柱这是看上于海棠了。 但她一点也不担心。 于海棠,轧钢厂的一枝花,多少人追捧的厂花。 虽说水分不小,轧钢厂里比她漂亮的也有,但都没她这么爱出风头。 再加上轧钢厂是重体力劳动单位,女孩若非没得选,谁会来这里。 于海棠算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要是换到别的厂,比如纺织厂,几千人的规模,于海棠扔进去都不起眼,前五十都进不了。 “没想到,何师傅还挺讲究。” 于海棠笑容满面,似乎看出了些门道。 近来,她正想找新对象,好让杨为民死心。 其实傻柱也不是不行。 厨子嘛,至少吃喝不愁,还住着四合院里最好的两间房。 婚后双职工,加上这房子,日子也不会差。 “那当然,我何雨柱在京城厨子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傻柱自吹自擂,炫耀起自己的厨艺。 厨艺嘛,傻柱自认为相当不错,能排上号。 “我先洗漱,回头再聊,跟何师傅说话真有意思。” 于海棠呵呵笑着,已看穿傻柱的小心思。 不过,她还想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傻柱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媳妇,咱回去吧。” 杨建国见媳妇洗漱完毕,连忙拉着她离开。 说实话,杨建国感觉有些不对劲。 于海棠来得有点早。 但转念一想,自己穿越后,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 自己是那扇动变化的蝴蝶翅膀,让这院子诸多事物焕然一新。 也好,若无变化,杨建国才需忧虑。 “嘿,于海棠。” 正欲离去的江天爱被一声故作惊讶的招呼打断,许大茂带着一脸不真实的惊讶望着于海棠。 “许大茂,你这模样,还挺精神嘛。” 两人在宣传科共事过,自是相熟。 于海棠知晓许大茂被开除之事,本以为他落魄至极,而今见他衣着光鲜,气色尚佳,不禁疑惑他是否另谋高就。 然有污点在身,何来好去处? “那是,我走到哪儿都能吃得开。” “哟,你也搬这院儿了?没听说啊。” 许大茂得意扬扬,他的生意死灰复燃,只是不在此地,名声已臭,遂移至正阳门,那边富人多,钱好赚,只是路途遥远些。 “我这不是在雨水那儿借住几日嘛。” “再说,我姐也住这院儿,我来串串门儿,不挺正常?” 于海棠笑道。 “也是,那你来了该跟我说一声,我请你吃饭。” 许大茂素来爱搭讪,虽有家室,却不当回事。 “行啊,你请客,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换作别的女子,定当婉拒,可于海棠非比寻常。 “成,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有事要忙,有空请你。” 若非生意缠身,许大茂真不愿离去。 许大茂一走,傻柱忙提醒于海棠:“海棠,离许大茂远点,他有老婆,还是个绝户。” 许大茂坏事做尽,傻柱对他心存畏惧,便是成了绝户,也能骗走秦京茹。 “我知道,就吃个饭而已。” 于海棠毫不在意。 她是个新潮女性,绝非墨守成规之辈。 用餐、饮酒,男子能做之事,她亦不为难。 “你心里明白就好。” “你没吃早饭吧?我做了,来尝尝。” 傻柱起了个大早,只为寻机与于海棠亲近。 “好呀,多谢何师傅。” “久闻何师傅手艺高超,遗憾未曾尝过私厨风味。” 于海棠笑靥如花,享受众人簇拥之感。 “那有何难,今晚来我家,我备一桌好菜。” “正好,雨水总说嘴馋呢。” 傻柱笑得合不拢嘴,望着于海棠,满心憧憬。 若能赢得佳人芳心,在厂里多有脸面。 傻柱沉浸在喜悦中,全然未察洗衣的秦淮茹脸色阴沉。 傻柱的谄媚之态,于海棠的得意之色,深深刺痛了她。 “老公,傻柱是看上于海棠了吧?” “他不是还让三大爷帮忙引荐秋叶吗?” 回到家中,江天爱满心疑惑。 傻柱这是唱的哪出? “傻柱就那样,见一个爱一个。” “若他能专心,也不至于至今单身。” “等着瞧吧,傻柱想追于海棠,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没看见,秦淮茹脸都绿了,肯定要使绊子。” 杨建国摇头,傻柱这性子,谁敢嫁? 见一个追一个,婚后能改? 也就是没本事,脑子也不灵光,不然就是第二个许大茂。 “这样的人,给他使绊子就对了。” 江天爱觉得,傻柱追求自己好友冉老师,简直是对好友的侮辱。 如此花心之人,娶不上老婆是活该。 “罢了,不说他了。” “媳妇,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弄来。” 杨建国不愿再提傻柱,等着看好戏便是。 总之,傻柱与于海棠,都不是善茬。 得知于海棠工作之事后,更是对她不屑一顾。 “牛肉或羊肉,你之前不是说吃这两种肉不会长胖吗?”江天爱问道,她明白杨建国这是在问晚餐吃什么肉。 因为体重增加了两斤,江天爱现在都不敢碰肥肉了。 这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以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吃肉而担心体重增加。 杨建国温柔地说:“老婆,你现在已经很瘦了,不用刻意节食。” “以后下班,我带你一起跑步锻炼就好了。”他接着说,“或者,我帮你找份工作怎么样?” 杨建国看着江天爱,眼中满是笑意。 他知道江天爱以前家境并不好,而现在这个时代,胖子确实不多。 杨建国暗自想,如果江天爱再长点肉,晚上相拥而眠时,他会感觉更加美好。 可惜,江天爱似乎很害怕体重增加,一直在控制身材。 “工作?能找到吗?”江天爱有些疑虑。 她深知找工作的艰难,以前家里困难时,她和兄弟姐妹都尝试过找工作,但都没有成功。 街道上的工作机会寥寥无几,即使有,也都是留给比他们家更困难的人。 如今京城人口众多,但工作岗位并没有增加多少。 街上游荡着许多找不到工作的人,这使得京城的治安都变差了许多。 “没问题,我会慢慢找的,总会有机会的。”杨建国自信地说。 在他看来,找工作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现在的工作岗位是可以接替的,也就意味着可以交易。 有些人因为要离开某个岗位,就会选择把工作卖掉。 只需要花一些钱,就能买到工作,甚至还可以通过认干亲的方式让亲属继承岗位。 杨建国要慢慢找,因为他想给江天爱找一个既轻松又守时的好工作,不能因为工作而减少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 “那好吧,我想出去工作。”江天爱说。 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工作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似乎拥有一份工作就能让人安心。 “行,交给我,我会帮你找一个好工作。”杨建国一边答应着,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杨建国不仅为自己的妻子操心工作,连妻子的兄弟姐妹也不例外。 这几年,他们已开始寻找出路。 未来几年,没工作的人或许会被强制安排下乡。 想到小舅子和小姨子的年龄,杨建国颇为无奈。 小姨子江天丽过几年十九岁,或许能在十八岁前找到工作避开这一命运,但小舅子恐怕难逃一劫。 “咱们去街道问问王主任吧。”杨建国决定立即行动。 关于工作,街道办事处最为熟悉,甚至连谁愿意让出工作机会,街道都有消息。 这种事虽不公开,但街道心知肚明。 只要关系好,就能获得这类信息。 来到街道,杨建国热情地递给王主任一包花生瓜子,这是给办公室所有人分享的。 太贵重的礼物反而不敢收,这种零食大家分着吃则无妨。 “王主任,您忙吗?” 王主任深知,来街道的必有所求,带着零食的更不可能是来闲逛的。 “王主任,我想给妻子找份工作,来街道打听一下。”杨建国直接说明来意,并介绍了妻子江天爱。 王主任坦言,通过街道找工作希望渺茫,一年没几个岗位,就算有也是先给那些家中无工作的。 杨建国已有工作,因此不可能再获得岗位。 第42章 救助贫困 街道的工作主要是救助贫困,岗位会优先给无家庭支柱的人。 杨建国理解这一点,并表示不是要街道的工作名额,而是询问是否有其他工作机会。 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这条街上,许多家庭没有固定工人,仅靠零工度日,杨建国家自然也不例外。 “这样吧,你说说你的要求,我帮你留意一下。”王主任迅速领悟。 这类事,街道虽不公开操办,但私下介绍并无不妥,通常还能捞点好处。 也不犯忌讳,日后认个干亲,亲属接班,谁也说不出什么。 “岗位轻松点,工作时间别太长。” “离家别太远,最好别太复杂。” 杨建国思索片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这要求可不低啊,难找。”王主任有些无奈,这样的好工作,多少人梦寐以求。 “王主任,麻烦您给找找,其他都好说。”杨建国不打算降低标准。 “行吧,我帮你问问,有这么一份工作,但你得有心理准备,不好拿。” 王主任认真打量了杨建国身后的江天爱,似乎颇为满意,才点了点头。 “王主任,能说说是什么样的工作吗?”杨建国对王主任打量江天爱的举动感到疑惑。 “我们街道有个人要退休了,她家准备搬走,但要求不低。” 杨建国顿时明白了王主任为何要看江天爱,若此事能成,江天爱日后便与王主任有了关联。 “老公,你看,那不是院里的刘光天吗?”杨建国和媳妇回院子,在门口不远处,见于海棠正与一名男子谈笑风生。 那男子竟是刘海忠的二儿子刘光天。 杨建国心中暗自感叹,这于海棠到大院来,竟是来发展关系了。 “走吧,这人你别理。”杨建国提醒媳妇要小心防备,这种女人不能接触。 “知道了,看你紧张的。”媳妇笑道。 江天爱忍俊不禁,仿佛被人误解会误入歧途,她绝非此类人。 “杨师傅回来了,你和嫂子真是让人眼红。”于海棠望见杨建国,中断与刘光天的交谈,打了个招呼。 杨建国笑着回应:“这有什么可羡慕的,娶妻不就是为了这样过日子嘛。”他深知自己受后世观念影响,对妻子格外体贴,在这个大男子主义盛行的时代显得与众不同。 家庭里,男人往往是经济支柱,无形中掌握了主导权,家暴屡见不鲜,连妻子回娘家带点东西都能引发争执。 但这些在杨建国家都不是事,即便江天爱不拿,杨建国也会主动准备,因为丈母娘家对他来说就像个小食堂。 “你这话我爱听,女人就得找个懂得疼人的。”于海棠提及自己曾因杨为民的妈宝男与大男子主义性格而分手,对此深有体会。 “确实,得找个知冷知热的。”江天爱接过话茬,她不愿杨建国与于海棠多聊,直觉于海棠并非安分之人。 “好了,媳妇,咱们回家吧。”杨建国同样不想妻子与于海棠深交,见二人即将深入话题,连忙打断。 他深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担心妻子受于海棠影响,自己步杨为民后尘。 “行,那你们进去吧。”于海棠应声道,转而告知刘光天傻柱请客之事,便也朝着杨建国家的方向走去,实则是去傻柱家赴宴。 刚踏入前院,三大爷便遇见了于海棠,作为儿媳妇的妹妹,他自然关切询问。 若是在家中用餐,伙食费得提前说清楚。 即便是亲戚,吃住在他家也得按规矩给钱。 “我去傻柱家,他晚上请我吃饭。”于海棠答道。 于海棠不悦的对三大爷反驳道: 我住在何雨水那里,还不是因为你要收住宿和伙食费。 这是我姐姐婚后我第一次来,都差点被弄糊涂了。 “傻子请你吃饭?” “他为何请你?莫非是想追求你?” 三大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些许情况。 但傻柱那边还让他介绍冉老师呢,这让他有些困惑。 原本他还想多从傻柱那里得到些好处呢。 “可能吧,看了才知道。”于海棠随意答道,随后走向中院。 她只是想告诉三大爷,离开他家,她于海棠也不愁吃住,有的是人愿意帮助她。 “这傻柱,怎会如此行事。”三大爷愈发看不起傻柱了,因为他期待的礼物看来是泡汤了。 “傻柱,你这可真是破费了,准备了这么多美味。” 走进傻柱家的于海棠,一脸惊讶。 傻柱已经开始烹饪,桌上摆满了肉和鱼,显然花费不菲。 “客气啥,我可是厨师,别的不敢说,吃的从来不少。”傻柱在于海棠面前怎会失面子,顺势吹嘘了一番。 “对了傻柱,你们院的刘海忠家情况如何?我刚才碰到他儿子刘光天了,非要跟我聊天。” 于海棠真是个善变的人,思想还特别独特,居然在傻柱面前问起刘光天,完全不顾及傻柱的感受。 “刘海忠?你说他啊。” “他家能怎样?就一个字——穷。” “他大儿子结婚把家底掏空了,走时还卷走了一笔钱。 前几天刘海忠又惹了事,赔了一千块,还是借的呢。” 傻柱怎么可能为刘海忠隐瞒?更何况是于海棠问起的。 刘光天居然敢跟于海棠搭讪,若是以前的傻柱,早就怒不可遏了。 “这样啊,刘海忠家也太穷了,没钱又没房。” 于海棠瞬间对刘光天失去了兴趣。 原本以为二大爷身为七级钳工,家境应当殷实, 未曾料到,竟是负债累累,还有什么可议的。 于海棠择偶,怎会甘于贫寒。 “确实,刘海忠性格暴躁,自小便动手打孩子。” “他的孩子,个个受其影响,谁若嫁人,日后必有苦头吃。” 为了让于海棠断了念想,傻柱连刘海忠打儿子的事也透露了。 傻柱所言非虚,也不惧刘海忠知晓。 刘海忠的棍棒教育,在这院子里谁人不知? 只是如今孩子长大,动手频次才少了些。 以往,那可是日日挨打。 “海棠,你还在傻柱这儿啊?” “说好请你吃饭,咱们这就出发。” 此时,许大茂归来,直奔傻柱家,笑容满面地望着于海棠。 “许大茂,你是不是不长记性?” “上次吃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傻柱对许大茂的插足心生不满,他正欲展示厨艺,争取于海棠的好感,这家伙又来搅局。 “傻柱,你还敢来这套,上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提及此事,许大茂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傻柱差点整死他,若非花钱求杨副厂长帮忙,他早完蛋了。 “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许大茂,再敢嚣张,我整死你。” “你个绝后的家伙,都结婚了还不安分。” 傻柱怒火中烧,许大茂仍不死心,竟当面挖墙脚。 “傻柱,你给我等着,早晚收拾你。” 傻柱这么一说,许大茂哪还敢邀于海棠外出用餐。 再被抓一次,他就出不来了。 尽管上次是因给秦京茹买衣物才留下证据,这次只是吃饭应无大碍。 但许大茂心虚,他确实心存不轨。 “杨建国,明天雨水结婚,你晚上得来帮忙。” 食堂里,傻柱恳请杨建国助阵婚宴。 何雨水大婚在即,便是明日。 “放心,一定帮你办好。” “后日送亲,都有哪些人会去?” 妹妹大婚,傻柱自然无法下厨。 杨建国乐意相助,毕竟就在自家庭院。 加之妻子爱热闹,杨建国掌勺她也能趁机品尝。 “还能有谁,自是些至亲之人。” “我、聋老太、一大爷夫妇、秦姐,还有于海棠都会去。” 这年头,送亲人数不多,顶多一两桌。 兄妹俩在院里已无几位亲人,但自何大清离开后,总有几人一直“关照”着他们,此类场合,他们定不会缺席。 提及于海棠,傻柱略显羞涩,两人关系进展迅速。 “没给你父亲送信吗?”毕竟是婚礼,何大清怎会不回来?杨建国好奇问道。 “别提他了,雨水说不必通知。”傻柱摇头,何大清若真回来,介绍给亲家倒成了难题,不回来也罢。 次日晚,杨建国下班为傻柱摆了宴席,仅三桌,其中一桌几乎被贾家人占满,其余菜品与杨建国婚礼时的大锅菜无异。 次日周末,乃正婚之日,男方前来迎娶。 本无事,却让杨建国意外的是,竟出了状况。 “老公,快起,院里出事了!”清晨近八点,江天爱一脸兴奋地将杨建国摇醒。 “何事?”杨建国前一晚略感疲惫,此刻尚未睡足。 “何雨水与傻柱吵起来了!”江天爱面带笑意,她最爱看四合院的热闹。 “怎么回事?”杨建国穿衣起身,近来妻子耐力似有所增强,以往总比他晚起,如今却能早起看热闹。 “送亲嘛,傻柱请了不少人,后院的老太太、一大爷夫妇、秦淮茹及几个孩子都在。” “何雨水告知男方家,院里仅哥哥一人和于海棠这位准嫂子,于是他们如此准备。” “若全去,岂不贻笑大方?“ “争执因此而起,何雨水提议仅傻柱与于海棠出席,而傻柱坚持全员到场。” 杨建国听后差点笑出声,心想这何雨水真是别有用心。 以往就不明白她与傻柱的关系,爱恨交织还是真情如兄? 何雨水的举动如同迷雾。 从送亲安排上,已窥见一二。 显然,聋老太与一大爷夫妇在她心中并非亲人。 她……这哪傻了? 没错,只能说她不傻。 真傻的话,定会广邀亲朋,包括聋老太、一大爷夫妇及秦淮茹一家。 显然,何雨水刻意隐瞒家中这些‘特殊’亲戚,避免男方知晓,故未安排他们送亲。 “快走,看热闹去!” 杨建国满心欢喜,穿戴整齐,手持洗漱用品,前往中院。 洗漱为主,看热闹为辅,绝非幸灾乐祸。 抵达中院,恰逢何雨水向傻柱解释,她并无与傻柱或其他人翻脸的意图,只是当初男方询问时未深思,导致筹备不周。 傻柱闻言,略显无奈,决定作罢。 一大爷面色不悦,却也未多言,毕竟他的目标是傻柱,对何雨水并无太多关注。 “你们说要赴宴?算上我!”聋老太故作耳聋,执意要去,何雨水的做法显然触怒了她。 “老太太,咱们不去了,晚上我给您买好吃的,买肉。”一大爷急忙劝阻。 此事一旦闹大,太过丢脸,何雨水将离去,而他们还得继续住在此地。 “什么?这就要开席了?” 聋老太太性格倔强。 她曾费心“哄”了何雨水好几个月,怎会如此忘恩负义。 今日她定要前去大闹一场,装作聋哑痴傻,给何雨水一个教训。 “老太太,咱进屋,我慢慢跟您说。” 叶大爷搀扶着老太太进屋,引来不少邻居围观。 “雨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傻柱焦急万分,他昨日答应秦淮茹,要让孩子们过去享受美食。 不料却出了这等事。 “说我?你也就敢说我。” 何雨水低头,小声嘀咕。 “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可看的。” 何玉柱进屋安抚他人后,何雨水抬头让院中人群散去。 第43章 无计可施 这实在太丢人,若接亲的人看到,更是颜面扫地。 “一大爷,这时雨水做得不对,回头我好好教训她。” “可现在这样了,你说怎么办?” 进屋的傻柱连忙与一大爷商议。 此事令他头疼不已,人都请好了,何雨水却跟对方说她只有一个亲人。 不是亲人,自然无需送亲。 男方毫无准备。 若人都去了,岂不闹笑话。 “罢了,雨水都这么说了,就依她吧。” 一大爷其实觉得这样也好。 雨水如此,婚后定不会过多干涉傻柱之事。 看今日雨水所为,一大爷有种感觉,她以前一直在装傻。 若真是如此,雨水离开反倒是件好事。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聋老太太自视辈分高,脾气也见长。 不顺心,她就要闹腾。 结婚不邀她这位老祖宗,像什么话。 “老太太,回头我单独给您做顿大餐,如何?” 傻柱只能尽力安抚聋老太太。 这老太太一旦闹起来,今日就无法收拾了。 “好了老太太,我送您回去。” 大爷心中有盘算,不打算留下聋老太,遂起身欲扶她回家。 聋老太这下无计可施,她还指望大爷供养,自然不敢违抗,只能顺从地被大爷扶了出去。 “海棠。” 何雨水之事方定,次日,傻柱与于海棠共餐时,一个声音响起,一名年轻男子步入傻柱家中。 “杨为民,你怎会来此?” 见于杨为民,于海棠面色瞬间阴沉。 杨为民年轻却满脸痘痘,相貌丑陋,与傻柱相比,更是相差甚远,难怪于海棠避之不及。 “海棠,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杨为民心中不悦,为与于海棠分手,她竟躲至此地。 但自己在于海棠身上投入颇多,岂能轻易放手? 于海棠的工作,家中不仅动用关系,还耗费巨资。 “有何可说,就在这说吧。” 于海棠不耐烦道。 “好,那我就不说了。 你要分手,我不再纠缠,但为你找工作,动用关系又花钱,你不能让我承担吧?” “分手可以,八百块钱拿来。” “一个普通工人职位都得数百,你这轻松的播音员工作……” 杨为民不再客气,既然要分手,何必再低声下气,况且她已与别的男人共餐。 “什么?八百?你疯了?” 于海棠顿时食欲全无。 八百?家中若有八百,当初也不必为找工作一筹莫展。 以家中条件,她高中毕业也只能进厂做工人。 当初不甘于此,才与杨为民交往。 “喂,你是不是疯了?那是你自愿的,怎能找人家姑娘要钱?” 傻柱听不下去了,这种事,怎能找姑娘要钱? “于海棠,别的我都不管,这钱你到底给不给?” “我得告诉你,我们家能帮你找到这份工作,也能让你丢掉它。” 杨为民对傻柱的话置之不理。 当初给予海棠找这份工作,是因为她是杨为民的女朋友。 现在想找机会甩掉她,要点钱又怎么了?这播音员的工作,你自己四处奔波也找不到,一般人都没这门路。 这可是个轻松又抢手的工作,不用出力,也不用进车间。 “我没钱。” 于海棠脸色阴沉,她真没想到杨为民会这么绝情。 她以为工作已经稳定了,甩掉杨为民也没问题。 但杨为民这话,分明是要拼个鱼死网破。 杨为民家能给她找到播音员的工作,自然是有背景的。 所以要想动她,这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不辞退你,让你去下车间还不是轻而易举? “没钱?那就不怪我了。” 杨为民转身就走,他在于海棠面前,一向有些强势。 “你等等,我们再谈谈。” 于海棠急忙追了出去。 工作绝对不能丢,一旦丢了,就成了失业人员。 到时候再找工作,可就没有学校包分配的好事了,只能自己四处寻找。 以她家里的条件,可能得去街道排队等待,几年找不到工作都不是不可能。 傻柱看着于海棠追出去,一脸无奈,工作的事他也爱莫能助。 八百块钱,他现在也拿不出来。 原本这段时间,没了许大茂的捣乱,再加上于海棠不受秦淮茹的挑拨,两人的关系已经差不多确定了。 结果,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 第二天在厂里,傻柱找到于海棠时,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傻柱,对不起,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我要跟杨为民结婚了。” “什么?于海棠你什么意思?你耍我呢?”傻柱顿时火了。 从于海棠进四合院到何雨水出嫁,才不过一周时间。 他斗走了许大茂,防住了秦淮茹,本以为好事将近,结果却没防住杨为民。 傻柱气的要命。 这一周,为了讨好于海棠,他的存款都快花光了,天天都是美食佳肴。 “我没骗你,我实在是没办法。” “如果你能帮我保住工作,我就愿意嫁给你。” 在于海棠心中,工作和傻子之间,她只能选择工作。 她不愿做依赖丈夫的小女人,无法接受没有工作,只在家相夫教子的生活。 因此,她宁愿嫁给杨为民,也要确保自己的工作。 她坚信,作为女性,唯有拥有工作,才能拥有话语权,活出自我。 “好好好,于海棠,你可真行,我傻子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份工作重要是吧?” “不就是份工作嘛,你不上班我也能养得起你。” 傻柱并不在于海棠是否有工作,他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养她。 “傻柱,你不懂我。”于海棠转身离去。 傻柱确实不懂她,若非工作的原因,她是愿意嫁给傻柱的。 因为于海棠已看出,傻柱外表的强悍只是假象,实则易于掌控。 若结婚,她能轻松地把傻柱管得服服帖帖。 她喜欢这种易于掌控的男人。 然而,工作不能丢,没了工作,她还是那个神采奕奕的于海棠吗? “傻柱,又失恋了。”傻柱垂头丧气地回到厨房,刘岚一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 “你给我闭嘴,快去打扫卫生!”傻柱心情不好,回怼了刘岚。 在这食堂里,只有刘岚敢找傻柱的茬,总没事找事地惹他。 “我早就看出,你和于海棠不是一路人。” 刘岚岂是傻柱让闭嘴就能闭嘴的,她根本不在意傻柱的话。 惹傻柱生气,她常做。 谁让傻柱知道了她和杨副厂长的事,还总拿这事来气她。 “你火眼金睛啊,你是猴子变的?”傻柱气得不行,这刘岚简直是他的克星。 “行行行,我不说了,省得某些人发疯。”刘岚见好就收,了解傻柱的脾气。 惹急了傻柱,他什么话都敢说,到时候尴尬的就是她。 “傻柱,你和于海棠分手了?” 晚上回家,傻柱刚迈进中院,就见秦淮茹一脸笑容地迎了上来。 得知傻柱与于海棠分手后,秦淮茹喜形于色。 屡次阻挠未果,她本以为这次也无计可施,不料杨为民的出现如同及时雨。 “瞧瞧你,哥们失恋,你至于这么乐呵吗?”傻柱见秦淮茹忍俊不禁,心中更添郁闷。 他失恋,旁人却如此欢欣,真是莫名其妙。 “哪儿的话,你就是没那娶妻的命。”秦淮茹边笑边继续洗衣,这下她彻底安心了,心想经过此事,傻柱找伴侣怕是更难了。 后院里,一大爷满脸钦佩地望着聋老太。 当初于海棠与傻柱即将成婚,一大爷焦急万分,欲有所行动,却被聋老太制止。 聋老太断言两人不合,定会分手。 加之先前的试探已显露端倪,此时若强行干涉,恐与傻柱关系更加僵化。 一大爷遂按兵不动,结果真如聋老太所言,两人终未走到一起。 一大爷对聋老太的洞察力深感折服。 “哼,我这辈子,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聋老太得意扬扬,“于海棠和傻柱,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成不了。”“所以啊,无须急躁。”聋老太再次炫耀起自己识人的本领,至于之前内心的焦急,她自然是不会提及的,那太失颜面了。 “三大爷,托您办的事儿进展如何?”于海棠那边没戏后,傻柱又念起了冉老师。 次日清晨,他便又去找三大爷。 “什么?傻柱,你开什么玩笑,快走快走!”三大爷瞥了傻柱一眼,不客气地驱赶。 “唉,三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礼都收了,怎就这态度?”傻柱不悦,质疑三大爷的态度。 “嘿,你说我这什么意思?”三大爷反问。 “你之前送礼,我费力找冉老师帮你促成好事。” “冉老师对你印象挺好,也有结婚打算。” “结果我刚想找你,你却跟于海棠在一起了。” “我没办法,只好去跟冉老师说明情况。” “现在你又来找我,几个意思?” 三大爷昨晚得知傻柱和于海棠分了,早就备好说辞。 明明他没做什么,之前都跟冉老师讲了。 这么一来,错全推给傻柱了。 “三大爷,您这事没跟我说啊。” 傻柱愕然,这事他全然不知。 “我跟你说了又能怎样?你心都飞到于海棠那儿了。”三大爷严肃地看着傻柱。 “行行行,我的错。”傻柱连忙认错,“您看,能不能再帮我跟冉老师说说,我其实还是喜欢冉老师那样的文化人。” “这……不好说呀。”三大爷摇头,之前的礼物算是他的了,何必再帮傻柱? “三大爷,您看这是什么?”傻柱早有准备,拿出一盒糕点。 “哟,好东西!天云坊的,不便宜。”三大爷眼睛一亮。 “专门给您准备的,还有一盒是给冉老师的,您看怎么样?”傻柱笑得灿烂,觉得抓住了三大爷的把柄。 “行,傻柱,你放心,我肯定帮你跟冉老师好好说说。”三大爷拿了糕点,答应办事,“但你之前的事让冉老师印象很差,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第44章 凑巧错过 他心里盘算着,这盒糕点一会儿留家里一盒给家人晚上吃,另一盒带到学校自己全吃了,毕竟是傻柱送的,不算家里开支。 “好,只要您肯帮忙就行。” 傻柱满脸喜悦,昨日与于海棠分手的阴霾已一扫而空。 这便是傻柱,总是这般心大无忧。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三大爷转身回家,不多时,拎着一盒点心出来,见傻柱还在门外,便举起点心示意。 心中暗喜:幸好拿了一盒出来,不然可就露馅了。 “傻柱,今天心情挺好啊,不难过了?” 杨建国恰好走进前院,见傻柱的表情有些惊讶。 昨天才分手,你这就没事了? “那当然,我为何要难过?于海棠跟我分手,那是她的损失。” “杨建国,告诉你,三大爷答应帮我了,我还是喜欢冉老师。” 杨建国一听这话,顿时无语。 之前傻柱可不是这态度,满心满眼都是于海棠。 这才分手一天啊! “三大爷真帮你了?你之前找过他,他帮你联系冉老师了?” 江天爱与冉秋叶一直保持联系,去过冉秋叶家好几次,还问过冉秋叶三大爷有没有给她介绍对象。 但冉秋叶说没有。 杨建国好奇地问傻柱,怀疑三大爷是不是在耍他。 “帮了,之前冉老师都答应了。” “那不是凑巧错过了嘛。” “不过没事,三大爷再帮我说说,应该能成。 我别的不行,条件还是不错的。” 傻柱自信满满,认为冉老师不会拒绝他。 “行,那你加油吧。” 杨建国不会拆穿这件事,反而希望三大爷和傻柱的恩怨越深越好。 他们斗得越厉害,杨建国这边就越清净。 他知道,这三位大爷心里都恨着他。 “杨建国,我正要去找你呢。” “之前说的事有眉目了,你晚上回来,来找我一下。” 走出院子,正好遇上王主任。 王主任一脸笑意地跟杨建国打招呼。 工作的事已经差不多了,需要杨建国夫妇自己去谈。 在这个时代,工作可以继承,但不能买卖。 还需江天爱认个干亲,方能接班。 价格等细节,明面上一概不提,亦无人会承认。 “王主任,下班时我去找您,届时详谈。” 杨建国满脸喜悦。 江天爱近日频频询问,显然急于外出工作。 在这个时代,工作意义非凡,不仅于海棠,任何女性皆渴望拥有一份工作。 “好,我等你,带上天爱一起来。” 上次见面,王主任便对江天爱颇为满意。 “行,下班时我带天爱过去。” 幸亏王主任是女性,否则杨建国都难以安心。 王主任离开后,傻柱满脸好奇。 两人先前的对话如坠云雾,他根本听不懂。 “何事?总之与你无关。” 杨建国懒得理睬傻柱,此事岂能随意透露? 傻柱是个大嘴巴,一旦知晓,全世界都会知道。 “哼,好像我愿意知道似的。” 傻柱嘴上强硬,心中却好奇至极。 厨房里,马华今日格外谨慎。 每次傻柱失恋,他总成了倒霉蛋,被傻柱取各种外号。 因此,今早已做好准备,尽量避开傻柱。 然而却发现傻柱并无失恋之态。 “你师父啊,又盯上新猎物了。” 杨建国摇头苦笑,傻柱这换对象的速度,连后世的渣男都望尘莫及,简直就是海王转世。 “啊?谁?我师父又看上谁了?” 马华无言以对。 这师父真是绝了,上次失恋还伤心数日,这次竟只是一夜之间。 “你无需知道,赶紧干活吧。” “厨师考试在即,你能过吗?” 杨建国再次摇头,此事绝不能透露。 岂能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冉秋叶对此尚一无所知,怎能四处宣扬? 若最终事主一无所知,却被人传为傻柱之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念及此事,三大爷确有愧疚之心,但所愧非傻柱,而是冉秋叶。 那晚下班后,杨建国携妻前往街道,终见王主任提及之人,妻认其为叔,手续一办,工作便接手了。 报酬为五百元及两百斤细粮,细粮每斤一毛八,总计不过三十六元,但能轻易拿出这些粮食的人,着实不多。 “杨哥,你回来了。” 数日后的傍晚,杨建国归家,意见冉秋叶。 如今,冉秋叶称杨建国为杨哥。 “冉老师来了,正好今日得了些好物,你有口福了。” 杨建国未多言,携物进了厨房,因他带回了一只大鹅。 老吃卤肉也乏味,总得换换口味。 咱家一月吃一次肉,总不会招人闲话吧。 “是何物?” 冉秋叶随杨建国进了厨房。 “一只大鹅,重得很。” “一会儿我留一半,明给咱妈送去。” 杨建国边说边取出大鹅,这大鹅两人吃定会放坏。 “好大!” 江天爱惊叹,这鹅着实不小,去了内脏仍重得很。 “那当然,这可是上好的大鹅。” 此鹅乃后世名种,肉质极佳。 杨建国不客气地开始烹制。 晚餐时,他打算将傻柱与三大爷之事告知冉秋叶,让她有个准备,最好去找三大爷谈谈,莫让名声受损。 这时代,名声何其重要。 “杨建国,在家吗?听说冉老师来了。” 未等杨建国做好饭去说,傻柱已提着礼物上门,手中乃一只处理干净的鸡。 “傻柱,你来做什么?” 杨建国从厨房窗口望着傻柱,一脸无奈。 “冉老师不是来了嘛,我来看看冉老师。” 今日下班时,傻柱巧遇三大爷,而三大爷对冉秋叶到访杨建国家之事浑然不知。 三大爷告知傻柱,冉秋叶已答应见面,但需稍等时日。 未料,傻柱刚步入中院,便闻冉秋叶已在杨建国家中。 傻柱急不可耐,立刻外出购得一只鸡,匆匆返回,欲尽早相见。 “你来找冉老师?快走快走!”杨建国摆手示意傻柱离开,称冉秋叶对此一无所知。 “不成,三大爷已告知我,冉老师答应与我相见。”傻柱疑心杨建国从中作梗,径直朝门口行去,生怕杨建国在冉秋叶面前诋毁,坏了他的计划。 “冉老师,我买了只鸡,想做道拿手菜给您尝尝。”傻柱动作迅速,未给杨建国阻拦之机,已满脸堆笑地进屋。 “做菜?这是何意?”冉秋叶困惑不已,她与傻柱并无交集,怎会上门做菜。 “冉老师,三大爷都已告诉我,您不是答应与我相亲了吗?”傻柱自以为是,认为答应相亲便是看上了他。 “什么三大爷?他是谁?”冉秋叶一脸茫然,对傻柱的话全然不解。 傻柱忙解释:“三大爷是红星小学的老师,名叫阎书斋,住我们前院。” “我托他向您介绍我,他说您答应了,我还送了好多礼物呢。” “阎老师我确是认识,”冉秋叶连忙澄清,“但他从未提及此事,我们仅是普通同事,并无你说的那些。” 相亲?见面?冉秋叶坚称从无此事。 “什么?你说三大爷没提?他收了我好多东西都没说?”傻柱惊愕,怀疑自己被三大爷戏耍。 “绝无此事,我亦未曾收到任何礼物。”冉秋叶再次强调。 ‘何师傅,我得明确告诉你,我不愿意相亲,咱俩没戏。 ’ 冉秋叶近来对傻柱的事情略知一二, 尤其是他与寡妇的纠葛,她心里明镜似的。 怎么可能答应与他相亲,这太荒谬了。 ‘真是的,这个三大爷,竟然捉弄我。 ’ ‘冉老师,我觉得你人挺好的,特别有范儿。 ’ 傻柱心里窝火,却也明白现在不是找三大爷麻烦的时候。 他打算自己争取看看,毕竟三大爷不帮忙介绍,不代表他自己不行。 ‘何玉柱同志,真的没可能,你不必多说了。 ’ 冉秋叶不等傻柱讲完,就连忙拒绝。 她除非是疯了,才会答应何玉柱。 难道婚后要天天看着自己丈夫和寡妇勾三搭四? 这怎么可能,她冉秋叶还没到要找这种男人的地步。 ‘那好吧,冉老师,可能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会勉强你的。 ’ 傻柱满脸失望,却无可奈何。 被拒绝后,他总不能发火,那显得太没风度了。 “好了何师傅,你可以回去了。”冉秋叶见傻柱没有离开的意思,连忙说道。 冉秋叶心里想着,我太了解你了,所以才拒绝。 你那些奇怪的事情,我闺蜜可没少当笑话讲。 “好,那我走了。”傻柱带着一脸不舍离开了杨建国家。 这次真是太丢脸了,他心里想着要收拾三大爷,但想到冉秋叶还在,不适合现在找上门去,于是强压下怒火。 回到家,傻柱郁闷至极,越想越气,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却突然笑了出来。 他已经想到了整治三大爷的办法。 冉秋叶心有余悸,她只是来看闺蜜的,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自己居然成了别人的对象,却毫不知情。 阎老师平时看起来挺不错,背后居然做出这种事。 “冉老师,我本来还想着吃饭时跟你说这事呢。”杨建国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傻柱就来了,真是巧了。” 杨建国觉得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这两个人弄出的事让他丢脸,连他也跟着丢脸。 “没关系,这事我得找阎老师谈谈。”冉秋叶很生气,这关乎她的名节,这个时代很看重这个。 “你确实得找他谈谈。”这主要是阎书斋在搞鬼,如果冉秋叶不找他,以后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行了,不说这些了,老公你赶紧做饭。”江天爱打断了话题,她馋着要吃大鹅肉干。 周末放假,杨建国在家无聊至极。 媳妇去上班了,街道周末不休息,还是最忙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放假了才去办事。 “杨建国,你还有美味的食物吗?” 正当杨建国盘算着稍后去随身世界寻找物品时,埲梗竟走了过来。 “你找我何事?” 杨建国心中纳闷,这家伙近来总是心虚,一见到他就跑。 今日怎的主动上门了? “我想用这封信换你的好吃的。”埲梗一脸得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被人抢走。 “哦?行啊,我跟你换。”杨建国心中一动,这封信里居然写了关于他的许多事情,还是在易中海家中发现的。 易中海究竟意欲何为? “那你得给我好吃的。” 杨建国暗自好笑,不知埲梗如何得知他家中有美味。 “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 杨建国转身进屋,瞬间手上多了一个袋子,从中取出几串烤面筋。 这是他在随身世界的一家烧烤店里找到的成品。 “把信给我,这吃的就是你的了。” 第45章 把柄 杨建国递给埲梗四串烤面筋,这东西最适合给埲梗,肉食则太过显眼,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给你。”埲梗一脸馋相,将信递给杨建国后便站在原地大快朵颐,没有离开的意思。 “易中海,倒是小看你了。”杨建国拆开信看了起来,这是一封举报信,里面写的都是关于他的事情。 从家中的摆设到吃喝的来源,甚至他妻子的工作都被举报了。 培养埲梗去易中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埲梗得意扬扬,杨建国给的食物太过美味,他以前从未尝过。 “确实没骗我。 埲梗,你把这封信送回去,放回原来的位置。”杨建国思索片刻后说道。 “放回去后,我再给你几串烤面筋好不好?” 杨建国觉得这信留着无用,反而会让易中海提高警惕。 再说,信丢了可以再写,难不倒易中海。 “好啊,我现在就送回去。 易中海家里没人。” 埲梗拿起信便奔向易中海家,动作迅速,颇有做窃贼的潜质,若非杨建国家时刻警惕,他或许已选择偷窃而非交换。 “我已将信放回原处,易中海绝不会察觉。” “那我能吃好吃的了吗?” 不久,埲梗满脸得意归来。 “给你,拿去享用。”杨建国递上早已备好的四串烤面筋,将埲梗打发走。 随后,杨建国神色凝重地返回家中,紧闭门窗,拉上窗帘,打开隐秘的门,开始忙碌。 一小时后,杨建国的家恢复了往日的破旧模样,时尚家具与华丽衣物尽数消失,衣柜中仅剩几件工作服。 完成这一切后,杨建国前往街道寻找妻子。 “媳妇,你过来一下。” 在街道上,杨建国见到了正忙碌的江天爱。 “老公,你怎么来了?”江天爱惊讶地望向杨建国。 “我有事跟你说,一会儿你去找王主任,易中海要举报你的工作。”杨建国严肃地说。 “还有,家里我已经重新布置了,记住,我们家从来没有什么新家具或沙发。” “你回家后看看,家里的样子就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样子。” “至于吃的,我们家也很少吃肉,我一会儿去你家详细说明。” “结婚时我给你的彩礼是一百块,别忘了。” “跟王主任说的时候,一定要强调是易中海要举报。” 匆匆交代完毕,杨建国便前往丈母娘家,准备弥补这段时间留下的破绽。 易中海既然已写举报信,定会迅速行动。 杨建国不禁感叹,自己已足够低调,家中虽换新家具,却未邀请任何人来访,易中海究竟如何得知? 还有家中的伙食,他竟知道自己家常吃肉,这又是如何得知? 杨建国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易中海。 他深知,易中海对自己恨之入骨,定会设法对付自己。 没想到他会来这手,本以为他会用擅长的道德施压,借全院之力逼我就范。 毕竟,易中海素来不愿院中事外扬,谁料他竟使出院外手段,直接举报杨建国。 数小时后,杨建国归家,途经易中海宅邸,见其门外晾晒衣物未收。 杨建国貌似无意,悄然将一物塞入易中海工作服口袋,随后返家。 江天爱亦下班归来,道:“老公,我已与王主任说明,他答应工作之事无碍,我们仅是干亲,别无他求。 若易中海胆敢举报,王主任自有对策。” 她又问:“家中家具呢?你都处理了?没被人瞧见吧?” 江天爱面露焦虑,未曾想这院子人心如此复杂。 身为前一大爷,易中海竟行举报之事。 他平日总言大院之事大院了,这便是他的行事之道? 杨建国安抚道:“无妨,咱们做饭吧,做窝头。 我猜易中海若举报,必在今日,或许就选在咱们用餐之时。 届时若真吃肉,便给他个‘现行’。” 他嘴角微扬:“此次举报也好,易中海算是得罪王主任了。 家具未动,他的举报便是空穴来风。 且无人能证我换过家具,若真换了,大院岂会无人知晓?” 杨建国续道:“王主任此番定不会轻饶易中海。 工作之事乃潜规则,举报此等事,无异于自寻死路。 更何况此事经王主任之手,他为街道谋福祉,却遭背后举报,手中尚有权柄,岂会善罢甘休?” 杨建国叮嘱江天爱,务必让王主任知晓是易中海所为。 “你妈那边,还有弟弟妹妹,你都安顿好了吗?” 江天爱心中忐忑,尤其是家中人多口杂,恐生事端。 “无需担忧,一切已妥善安排。” “记得吗,我们还有这个。”杨建国说着,展示出锦旗,将其悬挂于显眼位置。 这护身符般的锦旗,杨建国未曾料到会如此快派上用场。 有了它,至多在这里被询问一番,绝不会被带走调查。 哐当一声,正如杨建国所料,在他与江天爱共进晚餐之际,家门被猛然踹开。 一群人闯入屋内。 “你们是何人?意欲何为?” “韩科长,您这是?” 杨建国一眼便认出,这是厂保卫科的人,领头的是韩科长。 彼时,厂保卫科权势颇大,近乎拥有执法权,管理员工之事上甚至超越警方。 杨建国故作惊讶,不明其意地望着韩科长,而江天爱则惊恐地躲到杨建国身后。 “我们接到举报,说你杨建国,轧钢厂财务,家中生活奢侈。” 韩科长边说边打量杨建国的家,随即皱起眉头,眼前景象与举报内容大相径庭。 举报中称杨建国家居布置豪华,家具皆来自外汇商店,每餐必有肉食,且品质上乘。 然而,他眼前所见却是家具破旧,与奢华毫不沾边;至于每餐有肉,眼前的窝头白菜又算哪门子肉? 再望向墙上挂着的“爱国作词人”锦旗,以及赠送单位的名称,韩科长脸色一变。 本想将人带走审问,但谁敢轻易动手?一旦如此,麻烦定会接踵而至。 即便举报属实,也只能简单询问后上报上级处理。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锦旗,尤其是上级赠送的,极具分量。 因为它象征着杨建国是爱国的,是没有污点的。 “没有这回事,究竟是谁举报的?我们家吃得不错,那是因为我是厨师,擅长烹饪。” “说我生活奢华?这太荒谬了,您看看这里,哪有一丝奢华的痕迹?”杨建国环顾四周,表情无辜。 韩科长未再深究,转而指向墙上的锦旗:“这锦旗何来?” 杨建国笑道:“这是我写了两首歌词,上面给颁的。”“您看,歌词还在这儿呢。”说着,他从破旧的抽屉里抽出两张纸。 韩科长瞥了一眼歌词,面露惊讶。 这两首歌最近风靡一时,特别是他们单位,几乎人人必学。 没想到竟是杨建国所作。 “有感而发,就写下来了。”杨建国得意地说,“家里媳妇的姐姐江天美是歌手,拿去一唱,没想到上级还嘉奖我了。” “江天美?是哪个爱国歌唱家?”韩科长问。 “正是,您也知道她啊?”杨建国微笑,这无疑是他的护身符。 “不认识,但听过这两首歌的,谁不知道江天美?”韩科长也笑了,态度大转。 “对了,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媳妇的工作有问题。”韩科长话锋一转。 “工作?没问题啊。”杨建国坦然,“她接的是她叔叔媳妇的工作,正常接任,能有什么问题?街道的王主任也知道,您不信可以去问。” 杨建国坚信韩科长了解这里的潜规则,不敢轻易打破。 毕竟,多少大领导家的孩子都是这样安排工作的。 谁若敢探寻背后的交易,引起连锁反应,必将惹祸上身。 “嗯,我们会了解的。”韩科长点头,“今天就这样,不打扰你们用餐了。”说完,他带着保卫科的人离去。 心中对易中海充满了怨恨。 这举报纯属虚构,他根本就没有深入了解清楚。 杨建国家的那面锦旗,是能轻易动的吗? 回头,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韩科长,您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易中海紧盯着杨建国家的情况,期待着好戏上演。 然而,韩科长进去没多久,竟带着人准备离开,他连忙赶到门口拦住韩科长。 他得弄个明白,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杨建国家的摆设,杨建国家的生活品质,不抓他抓谁? 这可是易中海好不容易找到的把柄。 “易中海,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你自己进去杨师傅家瞧瞧,看你举报的那些东西是否存在。” “行了,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胡乱举报可是要担责的。” 韩科长一挥手,命人直接带走了易中海。 本打算稍后再找他,没想到易中海自己送上门了。 “韩科长,这是怎么回事?我举报的可都是事实啊!” “杨建国家里的家具桌椅,除了外汇商店,别的地方根本买不到。” “可他不可能有外汇,这些东西肯定来 路不明。 “您怎么反倒抓我啊?” 易中海几近崩溃,不明白韩科长这是唱的哪出。 杨建国家的东西,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那家具,那桌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享有的。 这举报明明十拿九稳,怎么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看到杨建国家的家具的?” 易中海如此笃定,韩科长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搞错了。 或者,杨建国临时换了家具? “早上,我早上特意去看的。” 易中海实话实说,今天早上他偷偷趴在窗边窥视,虽然卧室看不见,但客厅看得一清二楚。 那些家具,让他羡慕不已。 他一个月九十九的工资,都买不起那样的家具,杨建国却用上了。 “那今天杨建国换家具了吗?” 韩科长猜测,如果易中海所言属实,那就是杨建国把家具换了。 “不可能,我让我妻子一直守在大院门口,杨建国要换家具,必然会经过那里。” 易中海十分笃定,这绝对不可能发生。 第46章 不实举报 他让妻子紧盯着大门,就是为了防止杨建国有所察觉并销毁证据。 “那就没错了,带走吧。” 易中海的言辞,彻底暴露了他的不实举报。 杨建国家哪里有什么奢华家具,与他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那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 易中海真是老糊涂了,竟敢做出虚假举报之事。 “老公,没事了吧?” 见人离开,江天爱怯生生地问道。 她心中满是恐惧。 “应该没事了,顶多是私下再问问其他人,问题不大。” 杨建国思索一番,觉得并无破绽,且韩科长也没有继续追查的意思。 “那就好,吓死我了。” 遇到这种事,江天爱难免会害怕。 “咱们继续吃饭,最近可能得节俭些了。” 杨建国心中暗自思量,易中海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王主任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更关键的是,杨建国悄悄塞入易中海口袋里的东西,足以让他喝上一壶。 一般人根本不认识那东西,即使拿到手里也不会在意。 但若是被熟人看到,那就有意思了。 “没事,这样的日子也安心。” 江天爱并不嫌弃生活的艰苦,毕竟这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别的不说,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杨建国做的菜味道极佳。 这窝窝头也一点不噎人,口感细腻,与家里以前吃的截然不同。 “老太太,不好了,中海被抓走了!” 一大妈一直留意着易中海的动向,目睹了他被带走的一幕。 但她没有上前,知道自己上去也无济于事。 见人被带走,她连忙跑到后院找聋老太。 “什么?怎么回事?” 聋老太闻言一惊,易中海对她而言至关重要。 聋老太现由易中海夫妇照料,傻柱偶尔来访,为她烹饪饭菜,被视为将来的送终人。 若易中海遭遇不测,聋老太的养老将陷入困境。 “我不清楚状况,老易让我今日留在院中,留意有无搬动家具的情况。” “我整天都在院里。” “随后,厂保卫科的人来了,进杨建国家不久便离开,接着老易就被带走了。” “老太太,您得救救中海啊。” 大妈一生为家庭主妇,缺乏人脉,遇事束手无策,唯有求助于聋老太。 “别急,或许并无大碍。 我找傻柱去打探情况。” 聋老太内心焦虑,信息全无,不明所以,决定找傻柱探听。 聋老太同样人脉有限,仅识街道王主任,对方仅是出于尊重老人和五保户的身份。 大妈恳求,聋老太亦为难,不知所措。 若在院内,她尚可吵闹一番,但走出院子,便无能为力。 “那你快去,让傻柱快去看看。” 大妈慌乱不已,毫无对策。 聋老太快步至傻柱家,不顾年迈体衰。 “怎么了,老太太?” 傻柱饭后饮酒,略有醉意,连保卫科进院都未曾察觉,更不知大爷被带走之事。 “你大爷出事了,被保卫科带走,你快去瞧瞧。”聋老太焦急万分。 实际上,对聋老太而言,易中海远比重视傻柱更重要。 因每日照料她的是大妈,若易中海有事,家庭收入中断,大妈定不会继续照料。 无人愿无偿照顾一位无依无靠的老人,大妈亦不例外。 大妈之所以照顾,全因易中海。”哎呀,出什么事了?我得赶紧去问问。” 傻柱焦急万分,立刻起身冲了出去,一副急匆匆的模样。 聋老太太本想再叮嘱几句,却也没了机会。”这傻柱子,怎么这么急呢?“ 聋老太太有些无奈,本想教教傻柱到了保卫科该如何行事,不能蛮横无理。 一大爷出了事情,傻柱再出问题可不行。 要是易中海回不来了,她以后就只能依靠傻柱了。 为了自己的养老,聋老太已经开始为将来做打算,易中海若是不回来,她该怎么办。 一小时后,傻柱返回,他去了保卫科,但人家没理睬他。 易中海被关了起来,不过并未接受审讯。 保卫科已经下班,明天才能有结果。 傻柱等了一会儿没办法,简单询问几句就回来了。”傻柱,保卫科怎么说?你一大爷没事吧?“ 一大妈见到傻柱,一脸焦虑地上前问道。 没了易中海,家里就等于没了收入来源,后果不堪设想。”一大妈,保卫科下班了,应该问题不大。” “要是事情真大,保卫科能不连夜审讯吗?您放心吧。” “估计明天就能回来了。” 傻柱还是有一定的应变能力,已经大致判断出了事情的严重程度。”真的没事吗?“ 一大爷紧张地追问。”没事,您放心吧。 我问过保卫科的人了,最多就是处罚一下。” 傻柱一脸轻松,他觉得一大爷家的收入,罚点钱根本不在意。”没事就好,他一大妈,咱们回去休息吧。” 聋老太太看傻柱的神情,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于是也放心了。 只要易中海没事,她的养老就不会受影响。 聋老太这个年纪,已经经不起任何意外了。 至于傻柱,显然还未能完全承担起为她养老的责任。 真要易中海出事,那可就麻烦了。 这时,广播响起: “工人们,现在播报一则通知:一车间易中海,因个人原因虚假举报,污蔑同志。 经厂领导与保卫科研究决定,扣除易中海一个月工资,给予记过处分,留车间监管任用。” 次日,上班不久,一则通告便通过广播传遍整个厂区。 易中海不仅被扣了一个月工资,还被记过处分。 这记过非同小可,将直接影响他的工级晋升、退休金及工厂福利待遇。 刘海忠则因重大过失被处分,仕途尽毁,小组长之位也与他无缘。 易中海同样前途受阻,但他已是八级钳工,工级封顶,影响相对较小。 “怎么回事?易师傅不是八级钳工吗?为何处罚如此严厉?他到底举报了谁?”易中海在厂里小有名气,尤其在食堂,无人不知。 通告一出,众人皆惊。 “肯定是犯了大错,若非八级钳工的身份,恐怕早被赶去扫厕所了。”刘岚心思细腻,已猜到几分。 杨建国也感意外,毕竟只是举报不实,处罚似乎过重。 他暗自揣测,那面锦旗或许起了关键作用。 数日后的清晨,车间内。 “这是什么?勋章吗?”有人好奇地问。 易中海换上新工作服,伸手入兜,被异物刺了一下,掏出一枚破旧勋章,正面已磨损不堪,难以辨认原貌。 易中海毫不在意,随手丢进工具箱,未再多想。 —— “老公,过年咱们该准备些什么?”江天爱满心欢喜,这是她婚后第一个新年。 “买些鞭炮,吃顿丰盛的年夜饭,你还想添些什么?”杨建国反问。 “要不回你家过年?” 后世的年味已淡,这个问题让杨建国犯了难。 在他的记忆里,过年并无特别之处,反而是厨师最忙碌的时刻。 因此,他对于如何过年,一时竟无头绪。 “去我家过年,真的没关系吗?” 江天爱对于回家过年并无异议。 “当然可以。” 杨建国也不以为意,过年本就应与亲人共度,而江天爱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至于在哪里过年,他并不挑剔,甚至觉得离开这个四合院会更自在些。 “那我们就白天去你家过年,晚上再回来。” 见杨建国没有异议,江天爱也不再纠结。 “好,就这么定了。” 杨建国笑着回应,心中却在想着别的事。 他记得去年大年初一,傻柱带着秦淮茹家的孩子们在院子里四处串门,还偷偷打开了各家紧锁的大门,那手艺可真不简单。 今年得提前防备一下,虽然只是几个孩子,但杨建国可不想被他们来个突然袭击。 “老公,那我们回娘家要带些什么东西呢?” 过年回娘家自然不能空手而归,但最近家里物资不如以往充裕。 “别担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第一次陪媳妇回娘家过年,怎么能让她失了面子。 带什么东西回去,可关乎着媳妇的尊严。 不过,也不会太过张扬,毕竟刚经历过举报。 说起来,杨建国还在等着看王主任如何收拾易中海,却迟迟没有动静。 “杨建国,快出来看热闹!” 正想着,许大茂从家里跑出来,看到杨建国还打了个招呼。 杨建国一脸疑惑,但还是往前走去。 江天凑热闹,自然也跟了上来。 来到中院,只见王主任带着两个街道的人站在易中海家门口,易中海还被他们抓着。 大过年的都不放过,看来王主任这次是下了狠心。 “易中海,我问你,你是不是贿赂了粮站和副食品店的销售员?” “你在副食品店买肉是不是不用票?” “每个月在粮站买的粮食也超标很多,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要是以前,王主任才不会管这种闲事,但这次易中海彻底激怒了她。 关于江天爱的工作事宜,王主任已受到约谈,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易中海,立即着手调查。 结果发现,易中海频繁光顾副食品商店购买卤肉,每月多达数次,且每次购买量都不小,至少一斤。 令人疑惑的是,他竟无需肉票。 进一步检查之下,粮站也出现了问题,原来易中海每月私下接济秦淮茹不少物资,并非通过正规渠道购买,而是利用粮站的关系。 一切水落石出后,王主任毫不客气地要采取行动。 易中海惊慌失措,他原本以为通过打通粮站和副食品的关系能确保安全,没想到还是东窗事发。 他恳求道:“王主任,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但王主任不为所动,坚持要带他回去调查。 第47章 批斗游街 此时,聋老太在一大妈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来,紧紧抓住易中海的手臂不放,坚决反对带走他。 聋老太指望易中海养老,担心王主任这一带走,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态度坚决地说:“不能带走,人不能带走。”尽管王主任解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聋老太并不听劝,只是固执地拉着易中海,一副“你有本事就动我试试”的姿态。 “快去报警,街道解决不了就让警察来处理。” 王主任带着人来了,显然是想大事化小。 毕竟这是在她管辖范围内发生的事,闹大了脸面无光。 但聋老太这样做,无疑是在向她挑衅。 一旦妥协,以后这街道还怎么管理?难道每次遇到蛮不讲理的老太太就得让步? 因此,王主任命令手下报警,如果街道带不走他,就让警察来带,到时候如何处理就不再是街道能决定的了。 “王主任,不必了,我跟你们走。” 易中海吓了一跳,心想若是警察介入,事情就更麻烦了。 王主任这边,好歹也是熟人,以前关系还挺好的。 但警察局那边,那可是完全按规矩办事。 “带走!” 王主任毫不客气,虽然想息事宁人,但绝不会轻易放过易中海。 定要给他来个批斗游街,让他易中海以后无地自容。 “王主任,这真的是个误会,咱们能不能聊聊?” 在去街道的路上,易中海腿都软了。 他不知道王主任会如何处置他,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王主任。 他所做的事情,若非仔细追查,根本不会被发现。 偏偏粮站和副食品那边同时出了问题,这明显是有人故意针对他。 为何会被查?总得有个理由吧。 来的是街道的人,派出所的人并未出现。 这意味着是街道在查,也就是王主任的意思。 “聊?聊什么?聊你怎么敢贿赂公职人员?你什么都不用聊,等着接受处理吧。” 王主任不想多言。 背后举报是吧,看我不整死你。 “王主任,我认罚,都是我的错。” 在院子里一向威风凛凛、自认为威信极高的易中海,在王主任面前如同一只落魄的狗。 他不停地乞求,希望能减轻惩罚。 他不想被批斗,更不想被游街示众。 否则,他多年的经营将毁于一旦。 以后在院子里,谁还会看得起他,谁还会听他的话? 不被人在背后笑话就不错了。 次日晚上,易中海回来了。 这是轧钢厂打了招呼,他才得以回来的。 易中海,身为厂内稀缺的八级钳工,是制造高精零件的关键人物。 一日,一位大妈寻至工厂,厂长亲自过问易中海之事,并与街道方面沟通。 即便如此,易中海归来时几近狼狈不堪,浑身沾满菜叶、臭鸡蛋,甚至留有粪便痕迹,显然遭遇不幸,颜面尽失,恐怕羞于见人。 归家后,他径直入门,默不作声,随后数日,院中难觅其踪,能按时返工已属不易。 时至新年,江天爱与杨建国自江家玩乐归来,江天爱催促杨建国就寝,却发现他正用柜子堵门。 “你不知这院子的人有多古怪,”杨建国解释道,“若不堵门,明早醒来,床边定跪着一群人讨压岁钱,钱不多,关键是烦人。”江天爱不解,提议插门即可,杨建国笑称插门无用,院中有高手能破。 言罢,二人宽衣解带,直至深夜三时许方寝。 不久,杨建国被外屋声响吵醒,迷迷糊糊中起身开门查看,只见有人正奋力推门,却因柜子阻挡未能得逞,门外之人似仍不甘心,一再尝试。 杨建国顿时醒悟,走至门口,压低声音喝问:“何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生怕吵醒妻子。 “快跑啊!” 结果,外面的埲梗一听杨建国的声音,心里发虚,拉着妹妹就跑了。 杨建国一脸无奈,但也没多想,把门重新插上便回去睡觉了。 大年初一,能睡个懒觉多惬意啊。 然而,一个多小时后,敲门声便响了。 “又怎么了?” 开门一看,是三大爷家的阎解成。 “大院开会,我来通知你。”阎解成不耐烦地说。 “大爷们都不在,怎么开全院大会?街道通知的?”杨建国对打扰他睡觉的人毫不客气。 “不是街道,是大院的邻居组织的。”阎解成解释道,“傻柱一大早挨家挨户拜年,还编了些难听的段子,大家要找他算账。” 阎解成家这次损失了好几块钱,非要教训傻柱,最好能把东西要回来。 “这样啊,可你们家不是插着门吗?他怎么进去的?”杨建国虽不想去掺和,但还是暗示了一下。 “他撬门进去的!”阎解成没明白杨建国的意思,以为他在问怎么进去的。 “这不可能,傻柱哪有这手艺?”杨建国惊讶道,“撬门可不是谁都会的,插着的门一般人打不开。” “谁知道呢,反正他会。 但我家没损失,大会我就不去了。” 说完,杨建国关门继续睡觉。 大冷天的开会,简直莫名其妙,搂着媳妇睡觉不好吗? 杨建国之所以给这个暗示,是因为撬门拜年太过分了,傻柱确实该被教训。 下午,江天爱醒来后出去打水,回来后便开始八卦:“老公,上午你怎么不叫我?咱们院子出事了!” 江天爱遗憾未能出席全院大会,错过了那出大戏,抱怨道:“我叫你时,你睡得像猪一样沉。”杨建国心中暗叹,他早晨其实已醒过两次,江天爱却浑然未觉,显然昨晚疲惫至极。 江天爱兴奋地向杨建国透露:“老公,你不知道,今天傻柱可惨了,差点被送去派出所。”原来,傻柱早晨带着秦淮茹家的三个孩子去撬门,全院仅几户人家幸免于难,众人险些报警,最终傻柱不得不双倍赔偿。 此言一出,杨建国心领神会,阎解成也明白了他的暗示。 在这个时代,撬门绝非小事,傻柱真是欠管教。 杨建国本以为傻柱已有所收敛,没想到昨晚的柜子挡门之举竟真的派上了用场。 不过,杨建国并未想过破坏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他认为两人颇为般配。 若要揭露什么,也得等他们结婚后再议,现在弄得两人翻脸无趣。 傻柱真是不长记性,仍在院里惹是生非。 如今,一大爷和聋老太的影响力已大不如前,傻柱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这已不是易中海掌管一切的时代了。 据闻,今日大会上聋老太亲自出面,否则傻柱会更倒霉。 聋老太终于坐不住了,幕后角色已无法满足她。 江天爱补充道:“那聋老太可不是善茬,以前就爱在背后挑拨离间。 现在没了易中海,她当然要跳出来,不然谁保傻柱?”提及易中海,杨建国不禁嗤笑,背后举报,如今也尝到苦头了吧。 据说,今天的大会易中海并未参加,他已很少在院里露面了。 易中海是院子里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若缺席大会,众人皆会留意。 许多人暗中期待易中海出丑,毕竟他是院里首个遭游街批斗之人,颜面尽失。 传言轧钢厂已收到风声,打算年后对易中海进行处罚。 “傻柱啊,我的乖孙,你这是何苦呢?”聋老太在教训傻柱。 此番,皆由傻柱挑起。 拜年本无碍,但撬门之举实在不妥,犯了大忌。 一旦此技能泄露,日后稍有失窃,必遭人上门搜查。 因此,大会上聋老太急忙催促傻柱赔偿,希望将事态平息。 毕竟,没了易中海这个主心骨,院里已难以压制诸多事端。 “老太太,我错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傻柱诚恳认错。 他本意只是让几个孩子赚点钱,减轻秦淮茹的负担。 拜年之行不过走访了院中十几户人家,但因那套带诅咒的顺口溜——“八四零”,不给三块就断子绝孙,竟赚了三十多元。 结果,傻柱为此赔付了六十余元。 这钱落入秦淮茹家孩子手中,自然无法追回。 秦淮茹因此净赚三十多元,而傻柱则损失惨重。 大会上,秦淮茹并无归还孩子拜年所得之意。 “往后啊,你还是离贾家远点,秦淮茹不适合你。”聋老太直言不讳,她不希望傻柱与秦淮茹走到一起。 其中一个缘由便是,因秦淮茹之故,聋老太曾一度吃不上傻柱的饭盒。 傻柱与秦淮茹未走近前,饭盒都是聋老太与何雨水的。 聋老太对此早已心生不满,毕竟她是个贪嘴之人,十分看重口腹之欲。 “老太太,您别这么说,秦姐家那么难,我就是看不过去,没别的。”每次谈及秦淮茹,傻柱总是如此回应。 重复的话语说多了,时间一长,他自己也开始深信不疑。 “唉,傻柱子啊,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傻柱子。” 傻柱的心思,经验丰富的聋老太岂能不知,他只是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被秦淮茹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 秦淮茹是个中高手,相比之下,傻柱虽年岁不小,但在情感上仍是张白纸,哪里是秦淮茹的对手。 按理说,这种情况只要有长辈介入,阻断这段关系即可。 但偏偏,傻柱身边没有这样的长辈。 只有聋老太与一大爷在旁。 聋老太对此事并不太上心,也不愿得罪秦淮茹,同时还要顾及一大爷的看法。 而一大爷,反而对傻柱与秦淮茹的事推波助澜。 再加上傻柱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这关系,自然就难以断绝。 “老太太,我送您回屋吧。” 傻柱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起身送聋老太回后院。 多说无益,傻柱也不想再听。 …… “大家快起床啊,快来瞧瞧,咱们院子里进贼了,还是个大贼!” 第二天一早,一个凄厉的声音划破宁静,惊动了整个院子。 杨建国与江天爱闻声走出家门,向前院走去。 因为那声音正是从前院传来的。 “怎么了三大爷,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来到前院,只见傻柱一脸笑意地问着三大爷。 他脸上的得意之情,根本掩饰不住。 杨建国心中暗叹,这傻子又在搞事了,报复三大爷呢。 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冉秋叶的事。 杨建国还纳闷,傻柱的性子怎么变了,明知三大爷耍了他,居然就这么认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看来是一大爷不中用了,没法再给他撑腰了。 所以,他才等这么久才动手,免得被三大爷察觉。 这傻子,真是记仇。 昨天拜年时搞事,赔了六十多块,一点教训都没吸取。 “我的自行车,我的自行车轱辘没了!” 果然,又是自行车,还是那个轱辘,一点新意都没有。 “哎呀,那损失可大了,三大爷您赶紧找吧。” 傻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完全是在看热闹。 “不行,我必须报警,这事儿非报警不可。”三大爷焦急地跑了出去,车轱辘丢了,这可是个大损失,一个车轱辘要十七八块,相当于他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 “那你赶紧去吧,说不定还能找回来。”傻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杨建国看他这样,觉得这次傻柱可能做得更绝,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毕竟,时间这么久,傻柱的计划应该很周密。 第48章 着急 杨建国猜想,车轱辘可能被卖到更远的地方了,不会只是门口那家修车铺。 难道傻柱会直接扔掉或者埋掉?但转念一想,傻柱现在这么缺钱,怎么可能舍得。 “傻柱,你这表情不太对啊,三大爷丢了车轱辘,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许大茂站在一旁观察了好久,觉得傻柱有些异常。 “胡说,我高兴什么,我这是着急呢。”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回家了。 再待下去,他怕露馅,毕竟这事儿是他干的,被许大茂一说,他心里有点虚。 “嘿,这傻子肯定有问题。”许大茂看着傻柱的背影,觉得自己发现了端倪。 他和傻柱是死对头,对彼此的了解深入骨髓。 要是傻柱没心虚,早就跟他吵起来了。 有了这个念头,许大茂开始琢磨,傻柱会把车轱辘藏在哪里,会怎么处理。 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出门去修车铺看看。 这样的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 …… “师傅,这台机器要检修吗?”轧钢厂一车间,修理组正忙着检修机器。 轧钢厂放假了,机器都停了,正是他们最忙的时候。 他们的假期总是安排在工人上班之后。 “这是易师傅的机器,他说最近不太好使,给看看吧。”八级钳工师傅的话很有分量,大家自然要好好检修。 一群人围着机器开始拆卸,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维修学徒不慎,碰到了旁边架子上的工具箱。 “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师傅怒声道,他最看不惯学徒做事草率。 “对不起师傅,我没注意。”学徒连忙俯身收拾散落的工具。 “慢着。”师傅曾是退役兵,他眼尖地从学徒手中发现了一枚勋章,急忙夺回。 这枚勋章虽已磨损严重,但他一眼认出,这是敌方立下大功者才会被授予的,名称中似乎带有“青天”二字。 他曾亲眼见过一枚类似的,当时连长因缴获此勋章而晋升为副营长。 “师傅,这是什么?”学徒见师傅神色严峻,不禁发问。 “跟我去保卫科,这事得由他们处理。”师傅心中暗想,不知这勋章为何会出现在学徒的工具箱里,但他清楚,此事一出,易中海麻烦了。 “韩科长,我家老易这回又怎么了?”见韩科长领着十几名保卫科人员上门,一大妈震惊不已,不解为何保卫科总与她家过不去,且此次阵仗远超以往,众人携枪而来。 “让易中海出来。”韩科长不耐烦地吩咐,本是休假在家过年,谁愿前来,但青天XX勋章之事,必须彻查。 此勋章唯有立下大功者方能获得,经鉴定,确为真品。 “韩科长,这是怎么回事?”易中海面色难看地走出。 “带走。”韩科长一挥手,未做任何解释,直接命人将易中海带走。 “老易……老易!”一大妈焦急呼喊,却无力阻止。 大娘心急如焚,奔向后院找聋老太。 “老太太,中海被保卫科抓走了,您得赶紧想想办法!” “这次保卫科来了好多人,都带着枪。” 大妈神色慌张,显然事情非同小可。 “中海到底怎么了?保卫科为何要抓他?” 聋老太故作不知,实则前院的喧闹她早已听见。 她悄悄走过去瞄了一眼,见到荷枪实弹的保卫科人员,立刻转身返回。 那可不是她能随意插手的场合。 “我不清楚啊,保卫科的人也没说,直接上来就抓人了。” 大妈焦急万分,此事显然非同一般。 “去找傻柱,让他去打听一下情况。” “告诉傻柱别惹事,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聋老太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得让傻柱去看看。 她自己去了也没用,出了这院子,谁会理睬她呢? “我去找傻柱。” 大妈等不及老太婆慢悠悠的步伐,直接奔去找傻柱。 “一大妈,您放心,我现在就去保卫科打听。” 傻柱心中郁闷,这一大爷怎么回事,怎么跟保卫科杠上了,大过年的都不得安宁。 但也没办法,只能赶紧去瞧瞧。 结果,半小时后傻柱就回来了。 “怎么样傻柱,保卫科怎么说?” 大妈在家中等得焦急万分。 “一大妈,没打听到。 我一提一大爷的事,差点就被抓起来了。” “我说我是邻居,只是来问问,解释了半天才放我回来。 这次的事情可能很严重。” 傻柱摇摇头,他也是心有余悸。 就是去打听一下情况,差点就被抓。 保卫科十几个人围着易中海审讯,他还隐约听到了殴打声。 这次的事情,绝对非同小可。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 大妈几乎要崩溃。 看这架势,老易还能回来吗?以后她该怎么生活啊? “哭什么哭!有事情就解决,哭有什么用!” 聋老太心里也很急,但听到大妈的哭声,还是忍不住呵斥道。 若泪水能解难题,她早已泪如雨下。 “老太太,您给出个主意吧。” 一大妈心急如焚,易中海毕竟是她相伴多年的丈夫。 她无法生育,但老易从不介意,总是包容她。 在大妈心中,易中海无疑是世间最好的男子。 “等等消息吧,急也没用。” 聋老太摇头叹息,此事若无实权关系,根本无法探知内情。 而这样的关系,院里无人能及。 “一大妈,咱们耐心等等,消息总会来的。” 傻柱也颇为焦急,但毕竟非血亲,尚能保持理智。 “傻柱,你竟敢偷我车轱辘!” 此时,三大爷怒气冲冲地朝傻柱走来。 “三大爷,你别乱说,你有何证据?” 傻柱瞬间慌乱,三大爷怎会知晓此事?他明明走得很远才将车轱辘卖掉。 “嘿嘿,傻柱真行,车轱辘都卖到正阳门那边了。” “若非我恰好在那边有事,还真被你混过去了。” 许大茂一脸得意。 他昨日已将附近修车铺寻遍,未见三大爷的车轱辘。 今日赴私宴途中,于正阳门偶遇一修车铺,随口一问,竟意外得知。 他向修车铺的人描述了傻柱,对方随即拿出车轱辘。 当时许大茂都惊呆了,竟如此巧合。 “你胡说,凭什么说是我?” 傻柱心中暗骂许大茂,显然,此事是许大茂查出,三大爷那点能耐,根本找不到。 “是不是你,报警让警察来问不就清楚了?” 许大茂志在必得,这次定要让傻柱好看。 他为查此事费尽周折,跑了多少修车铺。 “对,报警!傻柱,你给我等着!” 三大爷转身欲走,这次傻柱彻底得罪了他。 那自行车,对三大爷而言,如同性命般重要。 “站住,傻柱,你还不快向三大爷道歉!” 聋老太见傻柱神色,便已心知肚明,连忙制止,不可报警。 偷窃被擒,绝非小事。 车轱辘价值不菲,足以让傻柱数年深陷囹圄。 “我为何要道歉?”傻柱心有不甘,认为是三大爷先戏弄于他。 若非三大爷作梗,他或许已与冉老师喜结连理。 一切美好姻缘,皆因三大爷化为泡影。 “道歉!快!你想进牢房吗?”聋老太气急败坏,责备傻柱不明事理。 傻柱勉强挤出“对不起”三字,语气却满不在乎。 “傻柱,无须道歉,偷盗应由警方处理,今就得去局里。”三大爷所求,非简单道歉。 但他亦无真心报警之意,言罢驻足等待。 “傻柱,你何种态度?说,为何偷三大爷的车轱辘?”聋老太深知傻子必有隐情,此刻报警绝非上策,需先解决纠纷。 傻柱反问:“我为何偷?你自己说说看!” “我给冉老师的礼物,你送去了吗?你说冉老师同意见面,结果呢?她根本不知情!” “你不仅私吞了礼物,还回来骗我!” “偷你个车轱辘,还算便宜你了!”傻柱愤愤道出原委,自觉问心无愧,是三大爷先失信于人。 “我……你跟冉老师本就不合适。”三大爷言语闪烁,此事他确有亏欠。 “不合适也得见过再说,你如此行事对吗?”傻柱理直气壮,声音陡增。 “那你就偷我自行车轱辘,这就对了?”三大爷不甘示弱,虽在冉老师之事上理亏,但自行车一事他自觉无愧。 “若非你先不当回事,我怎会偷你自行车轱辘?”傻柱反驳道。”是你先有错,我才偷了你的自行车轮子。” 傻柱心中满是无奈,特意隔了这么久并远去他乡卖掉轮子,本以为万无一失,三大爷一辈子也别想发现。 偏偏许大茂这个搅局者出现了,真是气死人了。”你……你……“ 论口才,三大爷哪是傻柱的对手,被驳得哑口无言。”三大爷,别跟他啰嗦,直接报警。” “你就是因为贪了傻柱那点礼物,还是人家主动送的。” “他这可是偷窃,一进去可就出不来了。” “大不了我陪你给傻柱几块钱,这钱我来出,只要你把傻柱送进去。” 许大茂插话道,心中暗骂三大爷无能,这么两句话就被傻柱摆平了。 这可不行,他得借此事教训傻柱。”对,报警!我赔钱给你,傻柱就得去坐牢。” 许大茂的话让三大爷瞬间有了底气,毕竟傻子犯的是偷盗。”不能报警,咱们在院子里解决。” 聋老太心中暗骂许大茂多事,刚才他不说话事情早就解决了。 他一开口,三大爷又不肯罢休了。”院子里解决也行,傻柱赔我三四十块,这事就算过了。” 三大爷不客气,直接向傻柱索赔。”什么?五十?你开什么玩笑!“ “你那轮子我才卖了七块,你要我五十?你疯了吧!“ “七块钱我还你总行了吧?“ 傻柱不干了,赔偿五十他就惨了。 关键是,他存款不多了。 原先存款三百多,还是一大爷后来还给他的。 自从大家知道这存款后,秦淮茹就总来借钱。 再加上之前跟于海棠那段关系,傻柱花了不少钱。 所以,现在存款不过百了。 赔偿五十,他就真的身无分文了。”七块?你去买一个试试看能不能买到!“ “五十,少一分我就报警,你自己看着办!“ 三大爷以前从不多要,顶多二十块,买完车轱辘还能剩点零头就满足。 但许大茂曾从傻柱那里得到不少好处,于是他也学着那样,这次想趁机多要点。 然而,三大爷的胃口有限,费了好大劲才谈到五十块。 许大茂不屑地说:“我要是你,就要五百,不给就让他坐牢。”他对三大爷很失望,这么好的机会却只谈到五十块。 聋老太赶紧打断,让傻柱给三大爷五十块,事情就此了结。 她担心许大茂再搅和下去,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傻柱只能回家拿钱,他已经把钱从银行取出来了,因为发现存钱也挡不住秦淮茹借钱,反而借得更多。 聋老太见事情解决,便让邻居们散去。 今天真是倒霉,先是易中海被抓,现在傻柱也差点出事。 她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背后操纵。 许大茂后悔没直接去派出所,而是找了三大爷。 他觉得三大爷真是个废物。 三大爷却摇摇头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能太过了。”他知道许大茂的心思,但不能那么做,得罪院子里的人可不好。 特别是秦淮茹和聋老太,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三大爷心里明白,许大茂虽然没少要钱,但现在却落得个送礼求情、工作不保的下场。 在这个时代,没工作的人就是二流子,没人看得起。 工人阶级才是最光荣的。 “算了算了,早知如此,我何必白费力气。”许大茂怒气冲冲,原以为此次至少能让傻柱元气大伤,赔偿个五六百不成问题。 “年轻人,行事前要考虑后果。”三大爷摇头告诫许大茂,你手段狠辣,他人亦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他可不想落到许大茂那般田地,至少许大茂还能靠红白事赚点外快,他自己若失了工作,那便真的无路可走了。 “您高尚,您宽容,都是我的不是。 我看出来了,三大爷您就是胆小。”许大茂不屑三大爷的劝告,愤愤然说了几句便甩门而去。 他之前过于激动,得知消息便急忙赶回,其实手头还有事务未了。 “三大爷,这个给你,拿去发财吧。”傻柱掏出钱来,一脸郁闷。 “傻柱,这是给你的一个教训,日后切莫再犯。”三大爷欣然接过五十元,心中盘算着这车轱辘不过十几块,剩下的全是净赚。 不,最好还是让家里老大去买车轱辘,他最近一直念叨着想骑车,这样一来,五十元全都能省下了。 想到此处,三大爷不禁喜上眉梢。 “是,这次确实给了我个大教训。”傻柱应道,“若不是许大茂捣乱,还不一定谁教训谁呢。 我迟早要找他算账。” 三大爷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拿了钱还不招人恨,全让许大茂背了锅,这可是大好事啊,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才好。 “傻柱,你老实点吧,别再生事了。”聋老太忧心忡忡,这傻柱怎就不能安分些呢,还要跟许大茂斗,已经赔进去不少钱了,连易中海的存款都空了。 再出事,可真没人能收拾烂摊子了。 况且现在易中海还不知能否归来。 第49章 八卦 “啪啪……啪。” “杨建国,你给我出来!”杨建国晚上下班回来正忙着做饭,忽闻敲门声响起。 敲门声异样,杨建国开门即明其由。 聋老太立于门外,非以手敲,而用其破拐棍击门。 “中海之事,可是你为?”聋老太质问道,语气不客气。 她归家后愈想愈觉异样,院中近日失控,易中海更是连连倒霉,先后被保卫科捉拿,又被街道批斗。 她断定有人作梗,却不知何人。 杨建国否认:“你说什么?中海被抓与我何干?”心中暗笑易中海自食其果。 聋老太无证据,仅以此试探杨建国,见其否认,只好威胁一番,随即转身离去。 杨建国目送其背影,眼中闪过狠厉。 这老妇竟敢上门威胁,昔日挑拨婚姻无悔意,如今又挑衅,实是找死。 杨建国思忖,仅令其无法养老,太过便宜,定要设法整治,让其彻底驯服,知晓自己不过是个老朽无用之人。 聋老太此般行径,俨然仍视自己为大院权威。 至杨建国处质问几句,便若无其事离去。 杨建国心中暗骂,谁宠她至此,谁给她的胆子? 江天爱闻老太婆之言亦怒,那质问之态,令人不悦。 杨建国笑道:“无妨,不理她便是。 想必是易中海被抓,她养老无望,急了。” 此事杨建国未对妻子言明,收拾这等禽兽之事,一人知足矣,毕竟非正当手段。 聋老太归家,觉腹中饥饿。 保卫科的人提早到来,早饭尚未由一大妈送达。 易中海遇事后,一大妈心情沉重,早饭之事自然被搁置。 聋老太开始忧虑,她已多年未下厨,日常饮食皆由一大妈打理。 如今要她亲自做饭,实在是为难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 思索片刻后,聋老太决定前往傻柱家,希望乖孙子能为她准备些饭菜。 刚至傻柱家门口,便听见屋内传来对话声。 “秦姐,我真没钱了,刚才最后一点都赔给三大爷了。”傻柱的声音传来。 聋老太心知秦淮茹定在其中,心中暗叹。 秦淮茹在屋内哭诉:“傻柱,姐真没办法了,家里孩子闹腾,过年都吃不上肉。”边说边抓住傻柱的手臂,放至自己身前。 “秦姐,我帮你还不行吗?”傻柱显然受不了这柔情攻势,缴械投降。 就在这时,聋老太猛地推开门,怒斥道:“干什么呢,秦淮茹,你给我走!” 她看不惯秦淮茹又来算计傻柱的钱,这些钱从没为她花过,全进了贾家的无底洞。 傻柱有些不悦:“老太太,您怎么来了?秦姐只是来串串门,您这是干嘛?” 聋老太心急如焚,以前她从不插手这些事,生怕得罪秦淮茹会让傻柱不满。 但如今易中海出事,未来养老可能全靠傻柱,她不能再坐视不管。 “她不是来串门的,她是来骗你钱的!”聋老太直言不讳。 傻柱成了聋老太的关注对象,但他与秦淮茹关系亲密,这让聋老太感到不满。 毕竟,钱大都给了秦淮茹,她如何指望傻柱为自己养老?易中海每月给聋老太的开销都超过十块。 “老太太,您别这么说,怎能说是骗钱呢?”傻柱辩解道。 “大过年的,孩子想吃肉,这不是很正常嘛。”他又说,“秦姐,我这儿就剩这些了,你拿去买点肉给孩子吃吧。”说着,傻柱掏出五块钱,箱底的钱已所剩无几。 看着秦淮茹拿钱离开,聋老太失望至极。 她以前从未阻止过,总以为阻止的话傻柱会听。 现在才明白,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远比跟她亲近。 “老太太,秦姐家多难啊,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傻柱满不在乎地说,尽管槐花可能是他的孩子,这种可能性对他来说已足够,他绝不会让孩子挨饿。 为避嫌,傻柱不常与槐花亲近,甚至更多地去亲近埲梗。 不过,埲梗在他家拿的东西,槐花都有份。 聋老太只能无奈叹息,还能说什么呢?再多说,就是逼傻柱在她和秦淮茹之间做选择。 看他们的状态,结果显而易见。 “老太太,您来有什么事吗?”傻柱知道,他与秦淮茹的事外人难以理解,所以不打算继续纠缠。 “你一大爷出事了,我还没吃早饭呢。”聋老太转移了话题。 “哦,您还没吃饭啊?我看看家里还有什么,给您做一份。”傻柱明白老太太的来意,一份早饭而已,他没在意,便去厨房找食材,却发现空空如也,昨天刚被埲梗搜刮干净。 “老太太,家里没吃的了,要不您回家看看有什么?”傻柱本想出去买,但想到自己剩下的钱还要预备秦淮茹可能来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钱是一个月的伙食费,实在没有多余的了。 “家中空无一物。” 聋老太的居所,比傻柱家更为整洁。 她日常不掌勺,粮食皆由一大爷夫妇购置并按时送上门。 一旦一大爷夫妇有事,她便手足无措。 第一百零五回易中海职级骤降 假期转瞬即逝,工厂恢复运作。 杨建国步入食堂,耳畔充斥着同事们的八卦。 “聊什么呢?易中海咋了?” 杨建国隐约听见众人议论纷纷,主角正是易中海。 “杨师傅,你来了正好。 你们院的易中海,降级了,听说成了一级钳工,还受厂内监管。” “这下,易中海可栽了大跟头。” 厨房消息灵通,杨建国竟毫不知情,而他与易中海同住一院。 “咋回事?易中海到底干了啥?” 杨建国一脸茫然,好奇宝宝般追问。 他万万没想到,一枚勋章竟有如此威力,原本以为顶多给易中海记个大过。 毕竟,在后世那不过是收藏品一枚。 杨建国手中的勋章,曾是直升机大队大队长的珍藏,后世稀松平常。 身为根正苗红的直升机大队大队长都能收藏,足见后世其普遍性。 但在此地,杨建国显然低估了勋章的影响力。 杨建国不知,这些年局势早已清明,易中海家世清白。 加之他坚称不识此物,乃无意间拾得。 经相关部门调查,易中海确无通敌之嫌。 故而仅是降级处理,否则枪毙亦非不可能。 易中海撒了谎,勋章并非他捡到,他心知肚明,实则凭空出现在他兜里。 但他不敢实情相告,反称拾得。 因为他明白,若说不知怎的出现在兜里,只会越描越黑。 声称捡到,即便勋章磨损严重,尚可借口无知,未曾重视。 “杨师傅,这你就不懂了。” “维修组的人在易中海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枚青天章。” “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儿啊!” 刘岚满脸好奇地讲述,昨天详细询问了杨副厂长关于那件事。 “那是何物,晴天?”杨建国故作茫然,心中暗自懊悔。 早知这东西如此敏感,就不该沾染。 倒不是同情易中海,觉得惩罚过重,而是这东西一旦曝光,势必引发调查,追查来源,大院也将长时间受到瞩目。 接下来,恐怕又要过上一段清苦日子,吃肉之类的奢望只能暂放一边。 “是晴天,非晴天,据说只有立下大功之人方能获得。”刘岚纠正道,接着解释,“但后来发放泛滥,那些留下的,对方为了让其卖力工作,这东西便随意颁发,不过是铁片罢了。 不过,拥有之人仍是对方精英,皆有战功。” 一番解释后,厨房众人终于明白。 “那易中海是否……”马华忍不住插话,毕竟东西是在易中海工具箱里发现的。 “怎可能,若易中海真是,岂会只是降级受监督,早被枪毙了。”刘岚无语,这马华怎如此愚钝。 人都回车间了,怎会是? “不是,为何还降级?听说降到一级,还不准再考。”马华满心疑惑,既然如此,为何处罚如此严厉? “你懂什么,调查虽称不是,但谁能保证易中海没隐藏?万一他隐藏极深,搞破坏怎办?因此,需全厂监督。”刘岚解释道,这些都是听杨副厂长所言。 “易师傅这下惨了,一级工才二十七块五,以前可是九十九一月。”厨房众人摇头叹息,易中海收入大减。 “是啊,易师傅真倒霉。”杨建国表面感慨,内心却暗自欢喜。 这下,易中海如何供养聋老太?二十七块五,勉强够他与一大妈生活,而一大妈有病,每月需花钱买药。 加之易中海因傻柱之事,存款已所剩无几。 有好戏瞧了。 杨建国心中暗笑,聋老太,这便是为你精心准备的。 真当你挑拨我的婚姻,我便束手无策吗? 你爱在背后搞小动作,别以为就你会。 “大家别议论了,这事厂里还在查,查清楚后,一大爷的工资自然就恢复了。” 傻柱听到这些议论,心中颇为不悦。 易中海没了收入,会不会来找他还债? 他可是一屁股债呢。 若易中海真来讨债,傻柱拿什么还? 一大妈每月药费就不少,二十七块五哪里够两人开销? 更别提还得养聋老太,这钱更是捉襟见肘。 “傻柱,你就别指望了,恢复不了的。” “这嫌疑说不清楚,也查不清楚。” 清查的风潮早已过去,当年不少人都不在了。 要查易中海是否为那人,简直难上加难。 再说,当年的大清理也有漏网之鱼,谁知道易中海是不是其中之一? 有人隐姓埋名,过着平凡生活。 易中海是否为其中一员,无人能知,根本无法查证。 “别乱说,一大爷是好人。” 第50章 搭伴 傻柱无言以对,刘岚说的是实情。 “杨师傅,你觉得易中海是不是那人?” 刘岚不再理睬傻柱,知道他跟易中海关系好,定会为他开脱。 “这个嘛,说不清楚,反正我以后离他远远的,免得被牵连。” 杨建国摇头,他相信很多人都有此想法。 以后,绝不会有人再亲近易中海。 万一被牵连怎么办? 若真证实他是那人,与他亲近的,关系好的,都得遭殃。 “杨师傅说得对,谁再跟易中海亲近,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说不定还会掉脑袋。” “傻子才会再跟他有关系。” 刘岚对杨建国的话深表赞同。 现在跟易中海亲近,就是傻。 傻柱在一旁,脸色铁青。 他确信两人正在议论他,与易中海的联系他无法斩断。 巨额债务压身,房子都已抵押,养老保证书也已签署,如何分割?一旦易中海收回房子,他或将流落街头,更别提那沉重的债务。 至于后来那一千块,与房子抵押无关,即便房子奉上,债务依旧。 念及此,傻柱心生撞墙之念,悔恨自己何以至此。 “中海,你回来了。” 下班归家,杨建国见一大妈紧紧抱住易中海,这几日她焦虑至极,终于盼回了他。 “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回家说,回家说。” 易中海皱眉,感到四周邻里都在看他的笑话。 这次,他栽得彻底,且莫名其妙。 那勋章,他未曾多想,随手丢弃,不料这小小物件,险些令他陷入万劫不复。 关键是,何人何时将此物放入他衣兜,他全然不知。 “回家,咱们回家。” 对一大妈而言,易中海的级别已不再重要,只要他归来,她便心安。 家中无易中海,她如失主心骨,这几日度日如年。 “我给你做了面条,快趁热吃。” 一大妈知易中海今日归,早已备好晚餐。 “唉,日后怕是要受苦了,我只能拿一级工的工资了。” 易中海长叹,一生奋斗,却似一夜回到起点,险成学徒。 做着八级工的活儿,却只拿一级工资,无处诉冤。 所幸手艺在身,厂里才网开一面。 否则,有那嫌疑,他早被辞退。 “无妨,二十多块,咱俩也能过。” 一大妈毫不在意,挣多挣少,开销不变。 节省些,二十多块足够。 “哪里够啊。” 易中海轻声自语,他的开销绝非小数,否则多年积蓄不至区区五千余。 秦淮茹的援助,不可或缺。 “中海啊,你回来了。”聋老太恰逢其时地出现,她因易中海的缺席而日子不畅。 一大妈无心烹饪,餐食简陋,聋老太自然无美味可享。 至于傻柱,家中从无余粮,他自身在厂厨解决温饱,家中灶台几乎闲置。 尽管食堂不供早晚餐,但厨子觅食不难,规矩虽禁带饭,却难阻口腹之欲。 傻柱在小灶时,总能饱腹,餐食丰盛。 然而,这些聋老太无从体验,跟随傻柱至厂厨更是不可能,免遭非议已属万幸。 “老太太,我回来了。”易中海简短回应聋老太,心中却犯难,如何负担起更多。 月薪二十七块五,需顾及病中的一大妈,每月药费十块;秦淮茹的资助,五六块不可少;两人生活即便简朴,每人亦需五块,总计近二十五六,何来余钱赡养聋老太? 聋老太每月街道补助五块,本应有所贡献,加之定量粮食,仅需简单照料即可,且她食量不大,尚有结余。 然而,这些年补助从未见分文。 此刻索要,恐难如愿。 “受苦了吧?”聋老太一脸关切,似乎看见养老的新希望。 “无妨,一场误会。”易中海不便多言,成年人的世界,无需诉苦求慰。 “那便好,那便好。”聋老太虽心存疑虑,却也未作深究。 若真是一场误会,怎会导致人被扣数日不归,职级还跌至谷底? 这份薪水,简直只能勉强糊口。 但聋老太并不在意这些,只要人能平安回来就好。 她心中早有盘算: 月薪二十七块五,夫妻两人生活费仅需十元,加上大妈的药费压缩到七块五,余下十块正好归她所有。 以往,一大爷每月大约也是给她十块,她的打算并未落空,直到易中海开口: “老太太,我有件事想与您商量。” “如今我只能拿一级工的薪水,您每月的街道补助就给我,用来给您买粮吧。” 易中海言罢,注视着聋老太。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聋老太交了钱,至少每日有饭可食。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聋老太摇头拒绝,交钱绝无可能。 那每月五块,是她买零食的小金库,交了还能吃什么?嘴馋了怎办? “老太太,我知道您能听见。” “我现在这情况,若您不交,我真没法养您了。” “他一大妈,把老太太的粮本还给她吧。” 易中海并非愚钝之人。 往日收入丰厚,接济老太太不在话下,月薪九十九,花点不算啥。 但今非昔比,若真到了山穷水尽,舍弃老太太也不是做不到。 选择已给,是老太太自己不愿交钱。 此事若传扬出去,他易中海也问心无愧。 聋老太气的脸色铁青,没想到易中海如此决绝。 明明钱是够的,偏要榨取她那五块。 聋老太不知情的是,易中海每月还需资助秦淮茹,因此误以为易中海不愿再养她。 “老太太,我也是万般无奈。” 易中海堵住了聋老太的话。 “好,我去我孙子那儿住!” 聋老太略一盘算,从一大妈手中接过粮本。 交那五块,她觉得太不划算。 看易中海这态度,日后更不会在她身上多花一分钱。 那还不如投靠傻柱呢。 傻柱月薪三十五块五,超出易中海八块。 傻柱单身一人,带上她也不过多花十七八块,况且他不会计较她那五块钱。 “好吧,那你就去傻柱那儿。” 易中海并未阻拦。 他也好奇傻柱会如何照料聋老太,毕竟这关乎他日后的养老问题。 若傻柱不善养老,易中海便会考虑索回钱财。 养老与钱财,总得保住一样。 聋老太冷哼一声,蹒跚离开易中海家,朝傻柱家走去。 她对易中海的怨念,已升至极致,视其为仇敌。 拒绝赡养,便是仇敌。 升米恩,斗米仇,贾家如此,聋老太亦然。 傻柱长期接济贾家,贾家人却视为理所当然,稍有不足便恶语相向。 易中海供养聋老太多年,亦是如此,一旦无力供养,便遭怨恨。 聋老太与贾家人,又有何异? “老太太,您这是何意?” 望着聋老太递来的粮本,傻柱一脸茫然。 “傻柱子,你一大爷现在月薪仅二十多块。” “你一大妈体弱多病,需常年服药,薪资已入不敷出。” “我想,还是别麻烦你一大爷了,奶奶跟你搭个伴吧。” 聋老太道出心声。 她与易中海半翻脸,但此事无需告知傻柱。 毕竟,翻脸皆因那每月五块钱而起。 “什么?跟我搭伴?” 傻柱惊愕不已,这老太太竟想与他搭伙,简直匪夷所思。 “怎么了?难道你连几顿饭都不肯供奶奶?” 聋老太心中失望,傻柱的态度,显然有些不情愿。 “并非如此,老太太,我并无异议。” “我不在家吃,都是食堂解决。” 在食堂,想吃饭总能找到办法,特别是傻柱还是大厨。 傻柱打算以后就在厨房解决餐食,因为他手头拮据。”你就不能每天给奶奶做点吃的吗?“聋老太不愿放弃。 回易中海那里已不可能。”老太太,我中午上班不回家,这真没办法啊。” “您在一大爷那儿不是挺好的吗?“ “一大爷工资虽少,但您每月有补助啊。”傻柱面露难色,不解为何聋老太来找他。”奶奶想跟你吃,你不愿意收留奶奶?“ 跟一大爷夫妇搭伙,补助就得交出去,伙食也未必好。 哪有跟傻柱一起吃得香,他工资还多八块,又没病没灾。 聋老太心里盘算着,真要交五块钱和粮本,她太吃亏了。 七十多岁,吃得不多,供应粮常有剩余。 五块钱,更不该花这么多。 跟易中海夫妇搭伙,交补助她要吃亏。 她忘了以前吃了多少顿不交钱的饭。”那中午怎么办?“傻柱被多年教育影响,难以拒绝。”你早上做点包子馒头,中午找人帮我热一下就好。”聋老太早有打算。”这……行吧。”傻柱无奈,心想哪有那么多白面做包子馒头。 他的细粮每月早被盯上,买回来就没了。 但没办法,只能先答应聋老太,以后再看情况。”这才是我的好孙子!“聋老太见傻柱答应,高兴了。 离开易中海,到傻柱这儿吃得更好。 以前只能偶尔尝尝傻柱的手艺,现在可以天天吃了。”那老太太,我去给您做饭。” 拿了聋老太的粮本,傻柱出门买粮去了。 回家时,家中已空无一物,显然是埲梗来过。 “老太太,粮本上的粮食我都给你买回来了。” “您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 不久,傻柱提着粮食归来,包括三斤细粮和十几斤粗粮。 “我要吃包子。”聋老太笑得合不拢嘴,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好,您稍等。”傻柱无奈地前往地窖摘了颗白菜,为老太太做了一顿包子,心中却忧虑重重。 傻柱从未想过要为聋老太养老,毕竟还有一大爷夫妇在。 这突如其来的搭伙生活,让他头疼不已。 再也不能像在食堂那样轻松带饭菜回来,以后都得回家现做给老太太吃。 饭后,聋老太一脸笑意地离开,夸赞包子做得真香,比一大妈的手艺好多了。 …… “媳妇,你不是说今天在家洗衣服吗?怎么锁门了?”第二天晚上下班,杨建国回家发现家门紧锁。 等了一会儿,媳妇骑着自行车回来。 杨建国感到奇怪,因为媳妇之前说不走,他才没带钥匙。 “别提了,中午那老太太跑到家里来,让我给她热饭。”媳妇解释道。 “你不是不让我理她吗?我一看这情况,就说有急事回家,躲出去了。” 听完媳妇的话,杨建国明白了,这聋老太真是不要脸,竟来扰自己媳妇。 “我去找她。”杨建国坚决支持媳妇的做法,但也知道不能一直躲着,得让那老太太别再来了。 “你跟她说,别让她再来咱家,那模样太吓人了,好像随时会死一样。”杨建国说。 江天爱也不喜欢聋老太,那老太太只要有人就装虚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让人心里发怵。 江天爱不知她是装的,还真以为她要死了。 这要是死在家里,多晦气。 “聋老太,我正要找你,你以后别再来我家扰我媳妇了。” 出门时,杨建国撞见聋老太正往中院走,他毫不客气地开口: “这老家伙真是厚颜!搅黄了我前妻的事还不够,竟还有脸上门。” 聋老太加快步伐,不予理会,心中暗自思量:你越不让我去,我越要去,你能拿我怎样? 杨建国见聋老太不理睬,愈发气愤,高声喊道:“大家都出来看看,这老太太是如何不要脸的!”“都出来评评理,这老东西扰我媳妇!” 聋老太故作耳聋:“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杨建国知道再争执无益,干脆大声叫嚷起来:“既然你不顾脸面,那就别怪我让你颜面扫地!” 第51章 没粮了 此时,许大茂闻声而来,一脸好奇:“怎么了杨建国?发生什么事了?” 杨建国继续高声说道:“大家都出来评评理,看看我们这院子里的之徒!”“大家都知道我离过婚,可知道我为何离婚?就是被这老东西在背后挑拨的!”“现在看我再婚了,她又故技重施,扰我媳妇!”“这样的老家伙,是不是该死了算了?”“我要去找街道办,我就不信,她干的这些事不该被批斗游街!”“倚老卖老的东西,别以为年纪大就可以无法无天!”“我就不信街道办会因为你年纪大就不收拾你!” 街坊邻居一听杨建国的话,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杨建国离婚之事,多数邻居都有所耳闻,知道聋老太从中作梗。 没想到搅和了一次离婚,人家再婚了她还不肯罢休。 聋老太脸色铁青,强辩道:“我听不见,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去热个饭,不欢迎我老太太就不去了。” 深知若再纠缠杨建国媳妇,对方真会闹到街道办。 这年头,破坏他人婚姻致离婚,街道办定会严厉教训。 若她再敢搅和,甚至会公开批斗。 年龄不是问题,街道办可不管这些,百岁也难逃责罚。 因此,她只能承诺不再前往。 “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建国也没打算真把事情闹到街道办。 毕竟聋老太尚未行动,只说要热个饭。 杨建国明白,这是聋老太的试探。 若自己无动于衷,若江天爱敬老,她便会逐步推进。 而今,杨建国反应强烈,江天爱直接回家躲避,连饭都不给热,她毫无机会。 “傻柱,晚饭备好了吗?” 聋老太一脸不悦地来到中院。 此番,脸面真是丢尽了。 “老太太,您来了。” 傻柱一脸尴尬,回来时发现昨日买的粮食没了。 不言而喻,定是埲梗拿走了。 那是聋老太的粮食,傻柱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没做?咱今天吃啥?就吃面条吧,我爱吃。” 聋老太已决定,以后在傻柱这儿只吃细粮。 反正傻柱的工资足够。 “老太太,家里没粮了。” 傻柱尴尬地说,连窝头都做不出来了。 他自己的口粮早就没了,老太太的昨天买回来,现在也没了。 还做什么饭? “什么?没了?昨天不是刚买吗?” 聋老太惊愕不已,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老太太,这粮食……没了。” 傻柱难以启齿,是被埲梗拿走的。 也不想让聋老太知道,否则会大闹一场。 “是贾家拿的吧?我去找他们!” 傻柱不说,聋老太也猜到了,起身便要去贾家。 她得把粮食要回来,不然怎么办? “老太太,不是埲梗拿的,是我胃口大,吃没了。” 傻柱连忙阻拦,怎能让老太太去。”若真被贾家取走,我自会向他们理论。” 傻柱的粮食不翼而飞,聋老太却视而不见,但触及自身口粮,态度截然不同。”老太太,我去给您买粮,不过区区十斤,无需动怒。” 傻柱劝阻聋老太,不愿事态扩大。 埲梗在他家取物,他向来默许。 然而此次,粮食属聋老太所有,昨日购买后未带走,意在今后在傻柱家用餐。”这岂止粮食之事,此乃偷窃!“ 聋老太怒不可遏,傻柱却执意阻拦,聋老太亦不愿过分强硬。 她心知肚明,若在秦淮茹与她之间抉择,自己恐非首选。 一旦争执,颜面扫地者,或许正是自己。”非偷也,怎会是偷?“ “老太太,我这就去买粮,您稍等。” 傻柱不以为意,即便真是偷窃,他也甘愿承受。 无奈之下,傻柱掏出所剩无几的钱,出门购粮,高价亦在所不惜。”埲梗,你作何?“ 傻柱离去不久,一男孩闯入其家。 埲梗未知聋老太在场,入门后一惊,随即镇定,此乃傻柱家,非聋老太之地。”我来傻叔家玩耍。” 言罢,埲梗熟练地钻至床底,拖出一箱,欲取傻柱的花生米,让秦淮茹炒制一盘。”放下!“ 聋老太见状,怒火中烧。 我尚在此,你竟敢行窃,岂有此理! 边喊边举起拐杖,欲给埲梗一个教训。”呜呜……“ 聋老太一击不轻,正中埲梗头部,瞬间肿起。 埲梗嚎啕大哭,满脸惊恐。”大孙子,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你对埲梗做了什么?“ 张贾氏闻哭声赶来,误以为傻柱动手,焦急万分。”张丫头,你嚷嚷什么!“ 张贾氏刚入门,聋老太便厉声打断。 ‘聋老太,你怎会在此?你竟打我孙子!’ 望着埲梗抱头,满脸惊惧,张贾氏即刻明了缘由。 定是聋老太动的手。 ‘偷窃之徒,自当受罚。 ’ 聋老太心中怒火未消,自己的口粮被这顽童窃取。 适才傻柱阻拦,她无可奈何。 此刻埲梗自投罗网,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出手极重。 否则也不会肿起大包。 ‘我大孙子,头都肿成这样了!’ ‘你这恶毒老太婆,断子绝孙的老不死,竟敢打我孙子!’ 张贾氏搂着埲梗,见其头上大包,瞬间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咒骂起来。 在她心中,聋老太早已是断子绝孙的老不死。 ‘你敢辱我,我饶不了你!’ 聋老太怒不可遏,多年未有人敢当面辱骂于她。 ‘打人了,老不死打人了!’ 张贾氏抱着埲梗逃出门外,边跑边喊。 胆敢伤她孙子,她自当还击。 管你是否为四合院的长辈。 虽惧聋老太,但她选择远逃,只在远处叫骂。 ‘妈,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跑来,不明所以。 不过是去趟厕所,怎就吵嚷起来。 ‘淮茹,你看,这死老太婆把埲梗打成什么样了!’ ‘她想断我贾家香火啊!’ 张贾氏指着埲梗的脑袋,心疼不已。 ‘埲梗,你还好吗,疼不疼?’ 见那大包,秦淮茹亦心疼万分。 这是她儿子,顿时对聋老太心生不满。 ‘妈,我好疼,我只是去傻柱家拿花生,她就打我。 ’ 埲梗委屈万分,傻柱从不阻止他拿东西,他以为这次亦会如此,未曾想会遭此毒打。 ‘聋老太,你为何要打埲梗?’ 见儿子委屈模样及头上大包,秦淮茹亦质问聋老太。 ‘偷窃,自当受罚。 ’ 聋老太用拐棍重重敲击地面,犹觉力度不足。 “竟敢偷老太太的口粮,怎样责罚都不为过!” “谁偷东西了?是傻柱让孩子去拿的,怎能算偷?” “拿傻柱的东西,关你何事?”张贾氏怒火中烧,不愿孙子背上小偷的名声。 “就是偷!我孙子的东西,谁也不准动!” 聋老太手持拐杖,立于傻柱家门口,誓要让贾家知晓,日后埲梗不得再踏入傻柱家门半步。 她宣称,今后将与傻柱共餐,所有物品皆归她所有,食物更不例外。 年岁已高,她唯一执着的就是这口吃的,谁敢争抢,便是她的仇人。 “什么你孙子?傻柱与你有何干系?” “傻柱他爹何大清是你儿子吗?你儿子早就不在了!”张贾氏毫不客气地反驳。 平日里或许会有所顾忌,担心被讹诈,但今日孙子,她绝不退缩。 “你……傻柱就是我孙子!”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傻柱是她多年精心培养的“孙子”,是她用尽心思得来的。 她深信,傻柱也认同这一点。 “那得问傻柱,他说了算。” “你在傻柱家打我孙子,我待会儿就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张贾氏今日战斗力爆棚,孙子在傻柱家,她岂能坐视不理? 聋老太愤怒至极,与贾家彻底决裂。 心中不禁后悔,担心此举会影响傻柱对她的态度。 秦淮茹在傻柱心中的地位,她心知肚明,自己如何能与之相比?过往所谓的“恩情”,她自己也清楚其中的水分,一旦揭开,恐将露馅。 此时,傻柱恰好归来,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各位,发生什么事了?” 他手执一袋粮食归来,那是在外购得的一些口粮。 “傻柱,你回来得正好。” “瞧瞧,我孙子去你家拿点花生米,竟被那老太婆给打了。” “你说这怎么办?下手如此之重,差点伤了我孙子。” 一见傻柱,张贾氏便不客气地质问道,她孙子绝不能白白挨这顿打。 “什么?埲梗被打了?” 傻柱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查看。 见到埲梗头上的大包,他也吓了一大跳,这下手确实太狠了。 “傻柱,你说埲梗去你屋里拿点花生米,这能算偷吗?” 张贾氏质问着,这也是她刚才与聋老太争执的焦点。 “当然不是,埲梗这孩子我从小就喜欢,跟我亲得很,这怎么能是偷呢?” 傻柱自然不会说这是偷。 埲梗敢把他家当仓库,随意拿取,这都是傻柱惯出来的。 “死老太婆,你听到了吗?傻柱自己都说不是偷,你凭什么多管闲事,还把我孙子打成这样?” 有了傻柱这句话,张贾氏底气足了。 “你……傻柱子,你是真傻啊!” 傻柱的一句话,把聋老太逼到了墙角。 既然傻柱这么说,她打人家孩子就没了道理。 毕竟这是在傻柱家,不是她聋老太的地盘。 “老太太,你别岔开话题,你把我孙子打成这样,你说该怎么办?” 张贾氏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以前她可没少受聋老太的气。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第52章 首位七级炊事员 大孙子,我饿了,给我做饭吃。” 没理怎么办?装聋作哑呗。 这是聋老太的绝招,反正也没人敢碰她。 “傻柱,你带埲梗去医院看看,我不放心他的伤。” 秦淮茹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 自己儿子被打了,秦淮茹恨不得对聋老太发火。 但谁敢碰聋老太呢?她平时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恐怕就等着谁碰她一下,好讹人呢。 听到聋老太让傻柱做饭,秦淮茹开口了: “做饭?做什么饭!让你这死老太太瞧瞧,我重要还是你个死老太太重要!” “对对对,去医院,我背着埲梗去。” 傻柱立刻背起埲梗,将粮食递给秦淮茹后便匆匆离去。 秦淮茹将手中的袋子转交给张贾氏,那是他们家的粮食了,少说也有五六斤细粮,足够家里吃几餐。 聋老太一脸困惑,她的早餐和粮食呢?傻柱怎么就这么走了?秦淮茹一句话就把她晾在这儿? “哼,爱管闲事的老家伙,饿死你才好。”张贾氏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那原本是傻柱给聋老太的,现在却成了贾家的。 看着傻柱带着埲梗离开,张贾氏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把袋子给我,那是我孙子给我买的!”聋老太看着袋子,饥饿感更加强烈。 “这是傻柱给我们贾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张贾氏不屑地说,“你说是傻柱给你买的,它就是你的了?你叫一声看看,这袋子会不会答应你。” 粮食到了张贾氏手里,还想拿回去?那简直是妄想,尤其是这珍贵的细粮。 贾家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尤其是细粮。 聋老太气得用拐杖敲的,这是她极度愤怒时的表现。 以前,只要她这样,傻柱或易中海都会上前安慰,但现在却无人问津。 傻柱去了医院,易中海则闭门不出,自从上次游街批斗后,他就没脸再管院子里的事了。 聋老太与贾家的这次冲突,让她颜面尽失。 无奈之下,她只好去敲易中海家的门。 她发现,虽然傻柱收入高,但有贾家在,伙食还不如易中海这里。 跟着傻柱,恐怕只会挨饿。 于是,易中海再次成为选择,食物虽不丰盛,但至少能填饱肚子。 傻柱的心思 “祝贺杨师傅。” “杨师傅,您是我们食堂首位七级炊事员,真是可喜可贺!” “杨师傅,太感谢您了,没有您我肯定通不过考试。” 今日食堂异常喧嚣,皆因昨日炊事员考试,杨建国与马华均顺利通过。 杨建国晋升一级,月薪增至四十一块五,加上班长补助两块,总计四十三块五。 马华也正式成为十级炊事员,月薪二十七块五。 从马华感激的对象不是傻柱便可知,他如今与杨建国更为亲近。 “嗨,这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只要大家努力,都能通过。”杨建国笑着与大家玩笑。 薪资提升后,家中伙食改善也变得理所当然,无需再偷偷去丈母娘家蹭饭。 杨建国与妻子的月收入合计七十多块,女儿江天爱接班后便是正式工,他们已是名副其实的高收入家庭。 在这个时代,双职工家庭令人艳羡。 “杨师傅,我能拜您为师吗?我也想学厨。”厨房内一名年轻临时工试探性地问。 临时工若想转正,必须学到真本事,考取证书,否则随时可能被替换。 厂里的临时工最不稳定。 “无需拜师,想学就来,但要做好本职工作。”杨建国并不在意,他的生活不全靠厨艺。 在这个时代尚且如此,十几年后,杨建国早已不从事这行。 他随便从随身世界搬几个集装箱,就能赚得厨子一辈子的收入。 “谢谢杨师傅。” 杨建国此言,无人认为是敷衍。 他做菜从不遮掩,配料也是当众准备,与藏着掖着的傻柱截然不同。 傻柱完全秉承老派作风。 “无需言谢,学会感恩之时便是成长。” 杨建国微微一笑,厨房里的人员配置,早已从傻柱的团队转变为他的。 八十年代,经营饭店利润丰厚,何乐而不为? 失去这个团队,以傻柱的火爆脾气,想靠他跑单帮忙几乎不可能。 院中的那些自私之人,养老生活定将热闹非凡。 “杨建国,你小子真行,我这大锅菜的技巧,怎么就学不会呢?”傻柱凑近说道,他也去考了,但始终未能通过。 小灶考试倒是没问题,但工厂食堂厨师工作,大锅菜占比更重,所以他始终过不了关。 “这得靠你自己钻研,你的心思就没放在大锅菜上。” “对了,傻柱,聋老太现在还跟你一起吃饭吗?”杨建国问道。 杨建国心中明白,教傻柱真本事是不可能的。 整个厨房,他唯一不会倾囊相授的就是傻柱。 “不了,聋老太现在跟一大爷两口子搭伙过日子了。” “其实我早就觉得他们应该一起,就我这情况,怎么照顾聋老太呢?”傻柱一脸无奈,觉得与聋老太饮食习惯根本不合。 别的不说,他中午都不回家,而聋老太一顿都不能少。 早上多做点带出来?中午也没人给聋老太热饭,她自己更不会动手。 七十多岁的人了,做一顿饭都嫌累。 而且,做惯了老祖宗,哪会自己动手。 “确实不太方便。”杨建国点头认同,傻柱和聋老太现在确实吃不到一块去。 傻柱后来负责全院养老时,情况已有不同。 那时他与秦淮茹在一起,孩子们也长大了,家里有人做饭。 还可以从食堂带饭菜回去。 不客气地说,主要是秦淮茹在照顾人。 傻柱只需赚钱,负责带饭菜回来就行。 现在秦淮茹还未与傻柱在一起,且她的孩子们都还小,怎么可能去照顾别人。 现在的秦淮茹心思全在孩子们身上,对傻柱的关心都少了几分。 “其实,老太太跟一大爷两口子一起,也挺好。” “一大爷真是热心肠,还有时间照顾老太太,她生活肯定惬意。”傻柱心里早就有数,一大爷比他自己更适合照顾老太太。 他不明白老太太怎会看上他。 “老太太不是跟你挺亲的吗,你不是她的大孙子吗?”杨建国带着讽刺笑道。 傻柱一时没忍住,反驳道:“什么孙子,就那么随口一说,我们没亲没故的。”这话一出,杨建国愣了一下,意识到傻柱根本没把聋老太当奶奶看待,那“大孙子”的说法只是聋老太的一厢情愿。 显然,傻柱不愿承担赡养聋老太的责任,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之间发生了不少事,而杨建国没少从中挑拨。 “要是傻柱还真心实意地对待聋老太,还愿意养她老,那我这些日子的忙活岂不是白费了?”杨建国心想,觉得傻柱现在的态度才正常。 “聋老太可不是说说而已,我看她是真指望你养老送终呢。”杨建国试探性地说道,想看看傻柱的真实想法。 若傻柱真有给聋老太养老送终的打算,杨建国还得继续挑拨。 他觉得聋老太给傻柱的教训还不够。 傻柱回道:“我这人不适合养老。 真要等到那一天,再说吧。”他确实没那心思,现在就连给聋老太做饭都不愿去了。 至于送终,他有自己的盘算,最直接的就是那套房子。 如果聋老太真把房子留给他,送终也不是难事,不就是忙活一两天嘛。 但现在房子已经抵押给一大爷了,他被一大爷牢牢控制着。 要是聋老太把房子给他,情况就不同了,大不了再把房子给一大爷,剩下的那一千块债务,他有信心还清。 债务一还,那份因一千块而写的养老保证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让傻柱很不舒服,这段时间他连睡觉都不踏实。 “行,傻柱,这次你倒不糊涂。” 杨建国窥破了傻柱的心思,不禁夸了他一句。 这想法才对嘛。 养老这事繁琐,送终不过一时。 养老是日复一日的辛劳,送终不过短短数日。 房子才是关键所在。 谁说傻柱傻,这回他的想法倒是精明得很。 “说什么呢,我哪时候傻过?” 傻柱不悦于杨建国的言语,转身忙活去了。 傻柱从不觉得自己傻,反而自觉聪明绝顶。 “娄晓娥,你怎么在这儿?” 下班归家,杨建国在后院聋老太房前意外撞见了娄晓娥。 她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而且她不是和聋老太疏远了吗,怎么又跑聋老太家去了? “我……家里有点事,来这里借住一阵。” 娄晓娥情绪低落,言语间满是消沉,回答时还有些犹豫。 “这样啊,有空来家里坐坐。” 杨建国寒暄两句,便回了自家。 但心中已开始琢磨此事。 娄晓娥回来,定非她所言那般简单。 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家出事了。 这段时间,风声已起,不少资本家被举报,即将受到处理。 娄晓娥家,那可是响当当的资本家。 她家出事,并不奇怪,谁让她父亲以前那般出名呢。 “老公,你瞧见了没,娄晓娥回院子了,还住在聋老太家里。” “老公,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娄晓娥不是和聋老太疏远了吗?” 刚进门,媳妇就迎了上来。 对于娄晓娥回来住聋老太家,她满心疑惑。 “娄晓娥家,估计出事了,她也是没办法才来的。” 杨建国随口答道,觉得跟媳妇说一声为好。 “出事?她家能出什么事?” 江天爱对娄晓娥家的事一无所知,很是好奇何事能让娄晓娥不得不回这院子。 “其实原因很简单,娄晓娥的父亲是资本家。” 近期风气突变,针对资本家的行动频繁。 娄晓娥或许因举报而来此。 若她父母被捕,无处可去,只能返回这里。 杨建国已洞悉一切,娄晓娥父母遭难,家中必被洗劫一空,她能去的地方虽多,但娄家财物藏于亲友处,她若前往,无疑自曝行踪。 娄家早有筹划,家底分散藏于亲戚与旧仆家中。 第53章 改嫁? 因此,娄晓娥为避免牵连他人,只能回到这院子,哪怕她对这里并无好感,对聋老太也无亲近之感。 “真是可悲。”江天爱感叹,觉得娄晓娥已走投无路。 “可悲?你这话可不中听。”有人反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如今,娄晓娥家的资产也是我们无法企及的。” “她看似落魄,实则只是表象,娄家的资产损失必然有限。” 娄晓娥家资产早已隐匿,损失不大,与普通人家不可同日而语。 娄晓娥回归看似凄凉,但一过,她定能东山再起。 “真的吗?她父母不是出事了吗?”江天爱不解。 “娄家这样的家族,岂会没有准备?” “等着瞧吧,说不定还有后招。” “我要出去一下,回来给你做饭。”杨建国说,他打算去找秦淮茹聊聊,他刚回来时,秦淮茹正在洗衣。 自穿越以来,杨建国就决定阻止娄晓娥与傻柱的缘分。 不可再造一个何晓,他简直就是傻柱的翻版。 娄晓娥资助全院养老,原因全在那孩子身上。 她母亲辛苦养育多年,她却对母亲毫无助益,一到这边就跟贾家亲近,真叫人难以理解。 “我跟你一起去。” 见杨建国拎起洗衣盆,还夹带一件脏衣,江天爱立刻心领神会,这是要借洗衣之名找秦淮茹聊天。 她也依样画葫芦,抓了两件衣服跟上。 “杨建国、天爱,你们也来洗衣服啊,怎么不吃饱饭再洗呢?”秦淮茹见杨建国夫妇走近,热情地招呼。 “饭后人易懒,还是先洗了再吃。”杨建国答道,随即接水慢条斯理地搓洗起来。 “老公,我来洗,你陪在我旁边就好。”江天爱接过洗衣任务,却让杨建国陪伴在侧。 她清楚杨建国此行目的,也好奇他会跟秦淮茹聊些什么。 “秦淮茹,娄晓娥回来了,你知道吗?”杨建国看似不经意地问。 “啊,有这回事?”秦淮茹刚下班到家,并不知情。 她不住后院,也未见娄晓娥。 “她现在住在后院聋老太太家。” “听说她这次回来,估摸着要和傻柱在一起了,一个月内怕就得谈婚论嫁了。”杨建国八卦地说,秦淮茹闻言脸色骤变。 “这话从何说起?娄晓娥和傻柱,怎么可能?”秦淮茹难以置信,两人素来不对付。 “你就不懂了,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 “聋老太以前搅和我的婚事你知道吧,你知道她为何这么做吗?”杨建国打算给秦淮茹透露些。 “这我怎会知道?”秦淮茹确实不知,只知道聋老太使坏,害得杨建国离了婚。 离婚后,杨建国的前妻便离开了。 “她是想让我离婚,好把我介绍给傻柱。” “傻柱那条围脖你看到了吧,就是我前妻织的。” “当时聋老太说她冷,非要一个围脖。” 织完便给傻柱戴上,那聋老太竟从中作梗。 见前妻与她孝顺,傻柱亦孝顺,便想撮合他们,好让她有人养老。 杨建国直言不讳,此事虽不光彩,却能让大院的人看清聋老太的真面目。 “聋老太竟干这种事?”连秦淮茹都感到震惊,怎有人胆敢如此。 杨建国继续道:“她不仅盯上前妻,连娄晓娥也未放过,想搅黄娄晓娥与许大茂。 娄晓娥离婚了,她却失算,娄晓娥走了。 如今娄晓娥归来,她自身难保,还想收留娄晓娥,不知安得什么心。” 杨建国意在告知秦淮茹,聋老太又要使坏。 聋老太之所以能成功,是瞒过了众人。 若秦淮茹早知道,她哪有机会。 秦淮茹回家,张贾氏便质问:“回来了,你跟杨建国在后院说了什么?” 秦淮茹坦言:“妈,杨建国告诉我,后院的老太太想撮合娄晓娥和傻柱。” 张贾氏一听就急了:“这怎么行!傻柱若结婚,还怎么接济咱们?” 傻柱虽没了饭盒,但在钱财上接济更多,这张长期饭票,贾家可不能丢。 秦淮茹道:“那咱们能阻止他结婚吗?没有娄晓娥,也会有别人,这是早晚的事。” 其实秦淮茹已想通,以前是利用傻柱,现在觉得他适合自己,于是试探张贾氏的态度。 “秦淮茹,你这是什么意思?”张贾氏反问。 “你给我听好了,别想那些歪门邪道,改嫁?门儿都没有!” 张贾氏一眼就看穿了秦淮茹的心思。 但这绝对不行,秦淮茹要是改嫁了,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回老家去挣工分?那简直是要她的命。 “妈,您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 秦淮茹刚冒出的念头,瞬间又收了回去。 张贾氏这一关过不去,真要是在一起了,肯定麻烦不断,毕竟工作和房子都是贾家的。 “没那个意思最好,有那个意思也得给我憋着。” “只要我还没死,孩子们还没长大,你就别想。” 张贾氏为了自己的养老,但话不能说得那么直接,还得拉上孩子们当挡箭牌,因为她知道秦淮茹最在乎的就是这几个孩子。 “妈,我知道了。” “咱们还是说说傻柱这事儿吧,该怎么办?” 秦淮茹无奈,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念头。 “这事儿……你去找许大茂。” “许大茂和娄晓娥有那么一段,他肯定不会让娄晓娥和傻柱在一起。 要是娄晓娥真和傻柱成了,他许大茂还怎么有脸在这院子里待?” 张贾氏迅速想到了办法。 自己出手不好,毕竟全院人都看着呢,但可以让许大茂去搅局。 “行,我去找许大茂。” 秦淮茹眼前一亮,这事儿还真得许大茂出手。 只要她把事情一说,许大茂肯定会跳起来,他和傻柱可是死对头。 “快去!” 张贾氏催促道。 对于捣乱傻柱的婚姻,她是既积极又主动。 秦淮茹很快进了许大茂家,十几分钟后,许大茂一脸愤怒地朝聋老太家走去。 一到聋老太家,他就看到了娄晓娥。 “娄晓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大茂之前根本没注意到娄晓娥回来了,还以为秦淮茹是在胡说八道呢,没想到娄晓娥还真在。 “你管得着吗?” 娄晓娥对许大茂没什么好脸色,许大茂的出轨伤透了她的心。 “嘿,你以为我想管你?马上给我走人,别回这院子!” 许大茂忆起秦淮茹提及之事,迫不及待地想让娄晓娥离开院子,遂直言逐客。 娄晓娥反驳道:“我去留与否,与你何干?我就喜欢这里。”她无处可去,更不愿成为亲戚的拖累,坚持留下等待父母释放。 娄父被捕前曾安抚她,一切有备,不久即可脱困。 许大茂冷笑:“娄晓娥,别不识好歹。 别忘了,我们曾是多年夫妻,你家底细,我一清二楚。 你为何匆匆而归?家里定是出了事吧。 若我此刻将你亲戚之事公之于众,后果如何?你家财物,皆藏于亲戚处,还有那保姆,也藏了不少吧?”许大茂对娄家秘密了如指掌,娄晓娥虽怒,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些秘密一旦泄露,娄家将陷入万劫不复。 正当气氛紧张,聋老太归来,见状便抄起拐棍欲打许大茂。 娄晓娥的归来,对聋老太而言,犹如及时雨。 她先前已得罪秦淮茹一家,担忧日后养老受阻,更怕失去傻柱的美食。 娄晓娥则不同,聋老太戏称其为“傻蛾子”,认为她与傻柱相配。 若促成二人好事,两人必将感激她,而傻柱有了娄晓娥,自然与秦淮茹疏远。 因此,聋老太急忙驱赶许大茂,生怕他打乱自己的计划。 许大茂见状,连忙说道:“老太太息怒,我马上就走。”随后,转向娄晓娥:“你,也最好赶紧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许大茂惧怕那位老太太,遇上只能挨打无法反抗,谁不怕呢? 他匆匆丢下一句话,转身逃离。 “晓娥,许大茂跟你说了什么?” “别担心,有老太太在这,许大茂掀不起风浪。” 聋老太自信满满,对付许大茂易如反掌。 “老太太,我有点急事得回去,改天再来看您。” 这话却让娄晓娥无法安心。 许大茂了解太多,老太太在这院子里才有威严,出去了,谁会理睬? 娄晓娥深知必须立即离开,不能让许大茂误解。 “晓娥,别怕,许大茂是个软柿子,回头我让傻柱教训他。” 聋老太急了,计划刚启动,娄晓娥怎就要走? 这不对劲,计划只在自己心中,他人怎会知晓? 许大茂为何找上门? 聋老太顿觉被盯上了。 “老太太,我真有事,跟许大茂无关。” 娄晓娥已打包好行杨。 哪怕流落街头,也不能连累家人。 况且还能回家,只是家中已断粮,财物皆被搬空。 “定是许大茂干的,我回头找他算账。” 聋老太拽住娄晓娥的行杨,坚决不让她走。 一走,计划全毁。 “老太太,我家中有急讯,您快放手。” 娄晓娥决心离开,留下只会让事态更糟。 她急需传递消息。 许大茂知晓太多,如同定时。 聋老太无奈放手,看出娄晓娥去意已决,留不住。 秦淮茹在中院静观其变,见娄晓娥离去,长长地舒了口气。 心终于放下,却又焦急起来。 这次能赶走娄晓娥,那以后呢? 傻柱到了这般岁数,已然焦急万分。 若傻柱放宽标准,找对象绝非难事。 “秦姐,你这是在忙活啥呢?” 这时,傻柱归来,见秦淮茹若有所思,便出声询问。 “没啥,傻柱,你咋才回来呀?” 秦淮茹迅速换上笑容,收起心思。 关于算计傻柱婚姻之事,绝不能让他知晓,否则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定会大打折扣。 “嗨,这不是领导那边有私事嘛,我得忙完才能回来。” 傻柱解释一番,看着秦淮茹心生欢喜。 “傻柱子,你咋才回来啊?” 第54章 寻妻的恩情 这时,聋老太走来,一脸不悦地看着傻柱。 本想撮合傻柱与娄晓娥,可他竟如此晚归。 要是傻柱早点回来,许大茂哪敢来家里捣乱? 聋老太心知肚明,娄晓娥的离开定是许大茂从中作梗。 “咋了,老太太?” 傻柱一脸茫然,不明老太太为何语气中带着责备。 “唉,罢了,都过去了。” “傻柱子,想不想结婚?老太太我帮你找媒人说去。” “你要求别那么高,老太太我肯定很快就能给你找到合适的。” 聋老太已然看出,上次因打埲梗之事,贾家与她心生嫌隙。 秦淮茹对她定是恨之入骨。 所以,此时必须快刀斩乱麻。 给傻柱寻一门亲事,让他感激自己,同时也能断了傻柱与贾家的联系。 到那时,傻柱定会感激她为其寻妻的恩情吧。 总比现在这般要好。 “老太太,真要给我找媳妇?” 傻柱一听找媳妇,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三十多岁的大龄青年,哪能不想女人?傻子都快想疯了。 “嗯,老太太我这点能耐还是有的,你就等着吧,就这几天的事儿。” 聋老太下定决心,不能让傻柱与秦淮茹继续发展。 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傻柱找老婆,到时候,他们想不断也得断。 “那行,老太太,您尽量给我找个漂亮的。” 傻柱寻妻,唯一条件是貌美 若对方貌丑,他断然拒绝 “等消息吧。”聋老太闻言转身离去,此番她真心欲为傻柱寻觅佳偶,绝不再介绍丑女 昔日之举,只因她另有所图,期盼杨建国前妻或娄晓娥离婚,二者其一皆可 而今二人皆已不在考虑之列,那套做法便不必再行 “傻柱,你真急着娶妻?”秦淮茹面色不悦,傻柱寻妻之事,她无法接受 不论是为贾家还是为她自己,傻柱都不该另寻他人 忆起易中海昔日之言,秦淮茹此刻心意已决 要拿下傻柱,这对所有人都好 至于张贾氏,秦淮茹自信能应对自如 她内心实则极有主见,张贾氏的影响有限 若非工作和住房所迫,她早已与张贾氏翻脸 “那当然,我这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单身吧?” “我何家也不能断了香火啊。” 此刻,傻柱亦觉自己或许该放宽些要求 妻子只要漂亮,其余皆可让步 即便相貌稍逊一筹亦可,但绝不能丑 “那傻柱,你觉得姐怎么样?姐嫁给你,你愿意不?” 秦淮茹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直言问道 “秦姐,你这话认真的?” 傻柱一愣,随即满面笑容 这提议甚合他意 以往,他嫌秦淮茹带着三子一婆 而今,他自己境况也不佳 房子抵押,身无分文,反欠巨债 寻妻之路愈发艰难 秦淮茹已不被他所嫌 “那行,晚上秦姐去你那。” 秦淮茹下定决心,言罢转身归家 “秦姐,说定了。” 傻柱心花怒放,秦淮茹之意,乃晚间相会 此乃他梦寐以求之事 自秦淮茹入院那刻起,他便心生好感 时至今日,梦中仍时现那刻情景 傻柱一到家,立刻拿起洗漱用品匆匆去沐浴,满心急切。 秦淮茹同样认真对待此事。 夜幕降临至十点,秦淮茹确认家人都已沉睡,便悄悄起身,轻启房门,溜进了傻柱家。 “老公,快醒醒!” 清晨,杨建国尚在梦中,就被妻子摇醒。 “怎么了,亲爱的?” 望着妻子一脸激动的模样,杨建国一头雾水。 这是要晨练吗? “老公,你猜我刚才上厕所瞧见了啥?”江天爱故作神秘。 “看到啥了?你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杨建国对这年代的治安颇为担忧。 “没事,厕所又不远。” “我刚回来时,撞见秦淮茹从傻柱屋里出来,两人还搂着呢。”江天爱强调,重点是秦淮茹和傻柱的关系。 “现在几点?秦淮茹这是把傻柱给‘搞定’了?”杨建国望向窗外,天色初亮,估摸着也就四点左右。 四点,秦淮茹从傻柱家出来,这意味着什么? 显然,两人已经在一起了。 “我也这么觉得,四点啊,秦淮茹从傻柱家出来的。” “他们昨晚肯定在一起了。”江天爱觉得杨建国和她心有灵犀,都猜到了这一层。 “秦淮茹动作真快。”杨建国本以为秦淮茹还会犹豫一阵。 毕竟娄晓娥和傻柱还没开始,秦淮茹没有感受到威胁。 杨建国不知,聋老太无意间添了一把柴火。 她本想给傻柱介绍对象,以此断了傻柱与贾家的联系,却不料弄巧成拙,反而促使秦淮茹下定了决心,成功拿下傻柱。 聋老太这一举动,无形中加速了两人的关系发展。 “老公,我怎么觉得你对他们在一起的事一点也不惊讶,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似的。”江天爱发现,杨建国似乎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是啊,我觉得他们很般配,就该在一起。”杨建国一把抱起妻子。 今日心情愉悦,决定给妻子一个小惊喜。 聋老太若闻此讯,定会惊愕不已。 她曾在秦淮茹面前提及为傻柱介绍对象,意在暗示秦淮茹远离傻柱。 然而,她的这番举动,反倒促成了秦淮茹与傻柱的关系。 若聋老太得知,恐将气极。 “开会了,全院大会!” 刘海忠在大院中高声宣布,声音中满是得意。 他面带微笑,与往日截然不同。 自失去管事大爷之职后,刘海忠已许久未展笑颜。 “怎么回事?全院大会?” 众人疑惑不解,大院已无管事大爷,何以召开全院大会? 杨建国同样满心困惑,欲探究竟。 如今,这院子已无人有权召开全院大会,除非居民自发组织。 譬如上次,傻柱因擅自带秦淮茹家孩子讨要压岁钱而惹众怒,众人遂自发组织会议。 但今日情形显然不同。 “诸位稍安勿躁,现有一事宣布。” “吾儿刘光天,现已是附近几条街肃清组组长。” “近来咱院杂乱无章,我甚是不满。 因此,我决定重掌院子大爷之职。” “日后院中诸事,皆可寻我解决。” 众人刚至前院,二大爷便满脸欢喜地宣布他重获大院大爷之位。 至于谁封的,自然是他自封。 所依仗者,便是其子刘光天,现任肃清组组长。 “刘海忠,你以为你是谁?无街道任命便敢自称管事大爷,你胆大包天!” 许大茂出面嘲讽。 刘海忠无街道任命,竟敢擅自封职,简直疯狂。 “对,你儿子当个组长,又无街道授权,你凭什么当管事大爷?” “就是想当官想疯了,想当大院大爷,街道同意了吗?” “刘海忠还背着处分呢,他当什么大爷?” 众人一脸不屑,望着刘海忠。 背负处分之人,绝无可能担任官职,即便是大院管理之职也不例外。 刘海忠此举纯属自封,在街道层面,无异于荒谬至极。 “住口!你们难道想步娄家后尘?告诉你们,娄晓娥家已垮台,正是我让我儿子举报所致。” “谁敢不老实,我就让他尝尝我的手段。” 刘海忠怒不可遏,道出自己所为,企图震慑众人。 他自信,一旦众人知晓他扳倒娄家之事,便无人再敢挑衅。 “疯了!娄晓娥家竟是他举报的?” “刘海忠真能干出这等事来?” “刘家人,太缺德了!” 院子里的人们一听娄晓娥家垮台,还是刘海忠指使儿子举报,顿时议论纷纷,几乎要指着刘海忠的鼻子责骂。 娄晓娥虽与院中人不常往来,但大家都知道她心地善良,常暗中助人,不少人受过她的恩惠。 “你们想干什么?信不信下一个就举报你们?” 刘海忠闻言大怒,他自然听到了邻居们的议论。 如今他儿子身为肃清组组长,这些人竟敢不给面子,令他气愤不已。 “大院的街坊邻居们,我有话要说。” 这时,杨建国站了出来。 他深知,若刘海忠得势,自己必将遭殃。 刘海忠儿子成为肃清组组长,这完全不符合杨建国的利益。 上次刘海忠策划的蟑螂事件,虽最终他自食恶果,但刘海忠绝不会反思自己的陷害行为,定会将账算在杨建国头上。 更何况,刘海忠失去大院管事之职,正是杨建国所为。 对于刘海忠这个官迷而言,这无疑是深仇大恨。 若刘海忠东山再起,便是杨建国的末日,这绝不能容忍。 “杨建国,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竟敢站出来?找死不成?” 刘海忠见杨建国挺身而出,气得几乎跳起来。 他早已计划好如何对付杨建国。 “街坊邻居们,你们也看到了,刘海忠究竟是何等人物?” “他今天能举报娄家,明天就能举报我们每一个人。” ''他背负处分,竟敢自称管事大爷。 '' ''若我们屈服,大院哪还有安宁之日?'' ''刘海忠的性情,众人皆知。 '' ''谁能保证一辈子不惹到他?谁能确定以前没无意中得罪过他?'' ''他若报复,我们还有活路吗?他这是要逼死人啊。 '' ''我现在就去找街道,他刘海忠背着处分还自封大院管事。 '' ''他的所作所为,已近乎……'' ''我们一起找街道,让他们管管这事儿。 '' ''就刘海忠这行径,他儿子刘光天哪有资格当组长。 '' ''不举报这父子俩,倒霉的是我们。 '' 杨建国不愿隐忍, 隐忍的话,刘海忠还不知要使出什么手段。 还是直接些,迅速解决他们父子才是上策。 等人出手再反击,那是愚蠢之举。 反击的后果,可能是家破人亡。 这乱世,什么恶行都可能发生。 ''对,我同意,刘海忠父子什么德行,大家心里有数。 '' ''若我们隐忍不报,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他刘海忠自称管事大爷,这就是……'' 许大茂率先站出支持, 他也得罪了刘海忠。 失业这段时间,没少被刘海忠奚落。 现在,机会来了。 ''对,去街道举报他们父子,当个小组长就耀武扬威。 '' ''我们去举报,就不信街道不管。 '' ''都去,街道若不管,我们就……'' 一时间,整个大院都响应起来。 刘海忠所作所为实在不得人心, 还自称大爷。 大院没大爷的日子,除了几户人家,其他都觉得舒心了不少。 不想再被压一头。 ''走走走,街坊邻居,我们去街道。 '' 许大茂大声招呼大家,一同前往街道。 ''你们想干嘛?你们敢……谁敢去,我让我儿子收拾他!'' 刘海忠慌了神。 他未曾深思太多,只一心想将儿子推上组长之位,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势。 对于自身背负处分、无法为官之事,他全然不顾。 毕竟,儿子身为组长,谁敢提及处分一事? 然而,偏偏有人敢于挑战,不仅鼓动众人举报,还出言不逊。 刘海忠怎能不慌张? “刘海忠,你竟敢诋毁众人,你是想吗?反你自己吗?你以为你是谁?” “刘海忠,你就等着街道找你算账吧,还有你儿子,什么组长,看他以后还怎么当!” 许大茂一脸得意,誓要此次让刘海忠好看。 竟敢在他被开除后嘲笑,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的小组长职位被撤了?” 第55章 还手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吗?为什么要惹事?你疯了吗?” 刘海忠家中传出刘光天的怒吼。 他刚获得的肃清组组长之位被剥夺,还被开除出组,永不录用。 这令刘光天几近崩溃。 组长之位才到手一天,就有两个女人对他示好,还有人送礼,价值几十块。 可这一切,都因刘海忠的胡闹化为乌有。 街道上报后,上级直接撤了他的职。 刘光天觉得自己冤枉至极,这是刘海忠的事,与他何干? “你这小子,找死不成!”刘海忠狼狈不堪。 他可不是轻易就能回来的,今经历了如同易中海般的批斗游街,险些丧命。 “你想怎样?还想打我?你敢!”刘光天也气急了。 终于有了翻身之日,却仅仅一天就毁于一旦,全因这个只会动手的老家伙。 “你以为我不敢?今天我就打给你看!”刘海忠对儿子毫不留情,抄起鞭子便抽。 儿子丢职虽因他而起,但那又怎样?他今天也遭了批斗游街。 一股怒火无处发泄,刘光天便成了刘海忠的出气对象。 啪的一声,刘海忠刚挥动几下鞭子,脸上就挨了刘光天一记响亮的耳光。 “老东西,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我已经长大了。”刘光斥道,“你老了,还想打我?信不信我教训你!” 刘海忠的几个儿子,没有一个与他有亲情可言。 他们从小被打到大,被当作畜生一样对待,自然不可能对他心存感激。 以前是因为无力反抗,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尽管失去了组长的职位,刘光天已经有了新的工作,他早就想与刘海忠分家。 “你这个小兔崽子,竟敢打我!”刘海忠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光天。 在他看来,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他自己就是从小被打到大的,这就是所谓的棍棒教育。 他认为,打得越多,儿子就应该越孝顺。 然而,刘海忠却忘记了,他正是因为父亲打他而怀恨在心,从未给过父亲养老。 “对,我就是打你了,你能怎么样?”刘光天毫不畏惧地说,“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 你再打我一下,我就十倍奉还!” 刘光天已经不再把这个家当作自己的家。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刘海忠的出气筒,从未被当作儿子看待。 就连吃饭,刘海忠吃鸡蛋,他却只能吃咸菜,稍有不慎便是一顿毒打。 这样的家庭,他早已忍无可忍。 “好好好,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刘海忠大怒,他从未想过儿子会敢还手。 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他决定放弃这个儿子。 “好啊,这是你说的。 以后我就不是你儿子,你养老也别找我。”刘光天正中下怀,他正愁找不到分家的理由。 “哥,带上我,我也要分家,我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刘光福突然插话道。 他担心刘光天离开后,自己会成为唯一的出气筒,因此也决定分家,宁愿跟着二哥一起走。 “小兔崽子,你胆敢如此说!” 刘海忠见小儿子亦欲离去,要与他分家,手持鞭子的手不禁颤抖。 大儿子已逃离,能否挽回尚未可知;二儿子亦似有不认他之意;连三儿子也想走。 那他的养老又该如何是好? “我也要走,不愿再做你的受气包。” “你心中只有大儿子,把所有家当都给了他,还想让我为你养老吗?” 刘光福已长大成人,现为学徒工,能自给自足,早已想摆脱刘海忠。 “你们……都给我滚!” 刘海忠气得几乎晕厥。 这样的儿子,要来何用?都滚蛋算了。 他自己尚能赚钱工作,离了这几个儿子也能活。 “走,我已在外租好房,光福,我们走。” 刘光天早有准备,房子都已租妥。 即便没有今日之事,他也早已想翻脸。 这个家他早已受够,自从工作以来,工资几乎全上交,吃得连五块钱都不值,还得暗地里补贴那逃跑的大哥。 谁能忍受? 大儿子虽逃,却对刘海忠说是工作需要,单位调动。 刘海忠心中仍存幻想,还暗地里给钱哄他大儿子。 刘光天对这些事心知肚明。 …… “这刘家真是热闹非凡,刘海忠也是自作自受。” “就是,不办人事,儿子跑了也是活该。” “不过这几个儿子也不孝,就这样抛下老两口。” “呵,从小被打到大,能指望他们多孝顺?” “也是,刘海忠这人不行,几个孩子真受苦了。” 邻居们都听到了这场闹剧,刘海忠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对于刘海忠,无人同情,都知道他是自作自受。 他自封院子管事大爷,街道得知后大为震惊,这可不是小事,与……有何异?竟敢如此妄为。 刘海忠此次所面临的,已远非仅仅是院内管事的责备,他跨过了公务员与体制内的界限。 “工人们,请注意这则通知。” “七车间七级钳工刘海忠,在院内肆意妄为,自诩管理者,其行为恶劣至极,令工厂蒙羞。” “现将处罚决定公布如下。” “刘海忠需负责全厂厕所卫生半年,期间工资按临时工标准执行。” 次日上班,刘海忠再次成为众人热议的焦点。 街道显然已将此事通报工厂,刘海忠的霉运仍在继续。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 车间内,听闻通告,刘海忠当即晕厥。 一连串的打击,终于将他击垮。 “快送医院,快快快!” “有谁知道他家住址,赶紧通知家人!” 车间众人手忙脚乱,将刘海忠抬出。 不久,便联系上了易中海。 易中海闻讯,眼珠一转,直奔厨房而去。 “傻柱,快出来!” “刘海忠出事了,晕过去了,你跟我一起去趟医院。” 易中海来厨房,自然是找傻柱。 他一直有意栽培傻柱,视大院为一家。 大院中人出事,自然要找傻柱一同解决。 “一大爷,我这正忙着呢,走不开。” “再说,他刘海忠出事,跟我有啥关系?” 傻柱不愿前往,此事确实与他无关。 刘海忠出事,纯属咎由自取。 昨日之事,傻柱不仅知情,还参与了举报。 傻柱与刘海忠一向不和,若刘海忠得势,岂会放过他? 刘海忠此人,本就非善类。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毕竟同住一院这么多年,你怎能袖手旁观?” 一大爷有些不悦,这可不是他心目中的傻子。 “一大爷,中午杨副厂长的招待,要不您帮我跟杨副厂长请个假?” 傻柱真不想去,索性搬出厂长做挡箭牌。”傻柱,你实在令我太失望。” 一大爷未曾料到如此结局,傻柱竟搬出厂长来压制他。”一大爷,我正忙呢,刘海忠的事,您别找我,他有三个儿子,哪轮得到我。” 言罢,傻柱转身进了厨房。 若是贾家之事,傻柱定当义不容辞,但刘海忠家的事,还是罢了。 回至后厨,杨建国好奇问道:“傻柱,一大爷寻你何事?“ 在整个院子里,杨建国最想对付的先是聋老太,其次便是这易中海。 杨建国记忆犹新,自己曾与聋老太比试腕力,而易中海却上来偏袒对方,那副嘴脸。 杨建国记仇,加之此人背后告状,简直自寻死路。 若非教授意外盗走他的东西,暴露了那封告状信,杨建国定会陷入困境。”刘海忠在车间出事了,一大爷让我陪他去医院。”傻柱道。”我又不是刘海忠的什么人,我去做什么?到医院难道要我交住院费?我哪有钱。” 傻柱的机灵劲儿又来了,立刻想到了住院费的问题。 到时候谁出钱?他可没几个钱。 要是易中海让他出,刘海忠会还吗? 因此,傻柱决定不去。”你这次倒挺机灵嘛。”杨建国几乎要为傻柱鼓掌。 的确,易中海让傻柱去医院,到时交钱的不就是傻柱吗? 别说易中海现在月薪仅二十多,即便是九十九,只要傻柱与易中海同去医院,最后倒霉掏钱的总是傻柱。”我什么时候傻过?“傻柱摇头,自觉聪明。 一大爷一找他,傻柱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钱包。 此时,刘岚进来通报:“杨组长,易中海在外头找您。” 刘岚在前厅打扫,也兼传话之责。 一般人不得进入后厨。”让他走!“杨建国不客气的回绝。 这是找傻子不成,又来打自己主意。 杨建国岂能客气? 刘海忠便是死了,杨建国也不会出一分钱,更别提只是晕倒。 “那我如此回复便是。” 刘岚微怔,未料到杨建国会如此说。 但她岂是安分之人,杨建国既敢言,她便敢回:“去吧,就如此回复。 他若纠缠,你再加一句,说我无意与往来。” 杨建国不以为意。 昔日易中海若为八级钳工,他或许还会表面应付,但如今易中海不过一级钳工,且身负嫌疑。 斥骂他,反倒是保持距离,彰显同志情谊之举。 “好,那我便回了。” 刘岚径直前往前厅,好戏即将上演。 “杨建国何在?” 前厅的易中海见刘岚出来,忍不住询问。 刘海忠已被送往医院,需有人前去处理事宜,否则医药费谁来支付?刘海忠家中负债累累,根本无力承担。 易中海亦欲借此事在院中重树威望,由他出面处理,最终名利双收。 此等好事,他向来乐此不疲。 “杨师傅让你走开。” 刘岚直言不讳,转达原话。 “什么?杨建国如是说?” 易中海愕然,难以置信地望着刘岚。 “杨师傅让你走开,还说他不与往来。” 见易中海一脸难以置信,刘岚又补了一句。 “我非之人,那……皆是误会。” 此言一出,易中海顿时明白杨建国为何敢如此回复。 他如今身负嫌疑,人家不理睬他,自是理所当然。 即便是当面斥骂,亦无大碍。 这段时间他深居简出,竟忘了自己身上的嫌疑。 杨建国一提,无异于揭开伤疤。 “杨师傅确是如此回复,是否需要我再替你询问?” 刘岚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她很想看看,若杨建国与易中海正面交锋,究竟谁会落败。 “不必了,我有事先行。” 易中海却不想再招惹杨建国。 若杨建国在厂里四处宣扬自己涉嫌之事,后果堪忧。 近来风气诡异,连易中海也心生怯意。 万一有人借此生事,指控他涉嫌某事,将其拖出批斗亦非无可能。 “好吧,我去通知杨师傅。” 目睹易中海匆匆逃离,刘岚心生得意,欲往后厨炫耀一番。 “杨班长,他走了。” “你没见到,易中海那脸色,我差点笑出声。” “杨班长,日后你可要小心易中海……” 刘岚回到后厨,生动地讲述起来。 “无妨,他一个那样的人,能嚣张到哪去。” 在杨建国口中,易中海已成那样之人。 如今谁不知晓,易中海有涉嫌之嫌? 若真找茬,杨建国定会让他罪名坐实。 一旦风声紧,只需一封举报信,就够他受的,说不定哪天就被拖到街上,遭受烂菜叶、臭鸡蛋的洗礼。 “别太过分,一大爷人挺好的。” 傻柱看不下去了。 他与易中海交情深厚,这些年在大院,易中海没少帮他摆平麻烦。 若非易中海,他与许大茂多次冲突,许大茂早报警了。 “人好?他好怎么不干人事?” “他找你,分明是想让你去做那事。” “你不去他又盯上我的2.5,这叫人好?” “最令人反感的是,最后钱他花了,好名声还是他的。” “易中海真当别人是傻子。” 杨建国直言不讳地揭露易中海的手段。 这种事,易中海最拿手。 在院子里,他一贯如此树立威望。 “也没那么糟糕,毕竟还是做了好事嘛。” 傻柱不知如何反驳。 回想易中海的行事作风,与杨建国所言相差无几。 好事他领头,花钱大家摊,名声全归他。 这对出钱的人来说,确实不公。 “好事?未必吧,是不是好事,以后才知道。” 杨建国望着傻柱微微一笑,心想等时机成熟,定要让他知晓易中海的诸多善行。 “啊……” 夜半时分,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院中灯火通明。 “怎么了?谁在大喊大叫?” 第56章 摆灵堂 江天爱惊恐地坐起,紧紧拽住杨建国的胳膊。 “不清楚,我出去瞧瞧。” 杨建国无奈,好梦正酣时被这突兀的叫声惊醒,着实吓人。 “我也去。” 江天爱急忙穿衣,她素来爱凑热闹。 两人走出屋门,发现各家各户都已有人出来探看。 中院贾家门口,秦淮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地蹲着,显然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刚才的尖叫便是出自她口。 “秦姐,你这是怎么了?快说啊,急死我了。” 傻柱焦急地在秦淮茹周围打转,他们约好今晚相见,他正等着呢,却等来这一声尖叫。 出门一看,秦淮茹这副模样蹲在这里,问她缘由也不答话。 “灵堂……贾东旭……” 秦淮茹稍稍平复,指了指自家屋子。 她与傻柱相约夜半相会,起床时一转身,竟看见死去十五年的丈夫的灵堂,本就心虚的她,差点被吓死。 “什么也没有啊,秦姐,你在说什么灵堂?” 傻柱进屋转了一圈,一切正常,哪有什么灵堂。 “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秦淮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张贾氏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灵堂她早就收拾好了,怎么可能让人看见,若被人发现,那便是搞封建迷信,会被拉出去游街的。 “说什么呢,秦姐能做什么亏心事?” 傻柱心中发虚,张贾氏这话里有话啊,莫非发现了他和秦淮茹的事? “哼,有没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张贾氏这句话,让傻柱确信,她是真的发现了。 “妈,是你干的吧?” 秦淮茹此刻终于明白过来, 是张贾氏在捣鬼。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张贾氏自然不会承认。 她意外撞见了傻柱与秦淮茹的事,几乎被气死,当时就想当场捉奸。 但转念一想,傻柱被抓是罪有应得,可秦淮茹若被抓,她该怎么办?她还指望着秦淮茹养活全家呢。 没了秦淮茹,贾家其他人都得饿死。 所以她当时忍了下来, 但这不代表她会坐视两人继续。 这不仅是给她儿子戴绿帽的问题,关键是秦淮茹若改嫁怎么办? 于是,张贾氏心生一计。 她在家中摆了个灵堂,吓得本就心虚的秦淮茹魂飞魄散。 “就是你!你在家里摆灵堂,你疯了!” 秦淮茹非常生气, 看到贾东旭的遗像,心脏都差点停了,还以为贾东旭回来找她了。 “你别乱说,我没做这事。” “你就是心虚,做了亏心事。” “不然,我儿子为何会去找你,别人怎么就没撞见呢?” 张贾氏才不在乎这些,反正你没证据。 如果秦淮茹和傻柱不断,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更狠的招数。 想改嫁,不给她养老?没门! “秦姐,别气了,回去休息吧。” “张贾氏,你可真行!秦姐养你这么多年,你不知感恩,真是个白眼狼!” 傻柱怒斥张贾氏,居然敢这么吓唬秦淮茹。 若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他早就教训张贾氏了。 “狗男女!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收拾秦淮茹是她自找的,傻柱,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 见傻柱居然敢教训她,张贾氏气坏了。 你偷人,偷的还是我儿媳妇,居然还敢教训我? 说着,张贾氏就冲向傻柱,想要抓花他的脸。 秦淮茹半夜起来做什么,张贾氏心里清楚得很。 傻柱,就是个奸夫! “你给我住手,我要还手了!” 傻柱心怀鬼胎,不敢反击,生怕张贾氏再爆出更多秘密。 张贾氏趁机在他脸上狠抓几把,几道血痕瞬间浮现在他那张苍老的脸庞上。 “够了,都住手,大半夜的闹什么闹!” “要不要我现在去叫街道的人来?别打扰大家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搞封建迷信,是不想好了是吧?” 杨建国满心无奈,大半夜不睡觉,这是闹哪出啊? 不就是秦淮茹和傻柱那点破事吗? 其实,张贾氏所求不过养老,只要傻柱叫声妈,每月给几块养老钱,这事就结了。 可傻柱和秦淮茹愣是没明白,还以为张贾氏反对是为了儿子贾东旭。 看来,这闹剧还得持续好一阵子。 “哼,不用你管!” 张贾氏冷哼一声,转身回家。 她可不想被街道的人抓住搞封建迷信,那可就麻烦了。 “都散了散了,几点了还折腾!” 杨建国说了一声,转身离去。 他才不管傻柱的死活,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有的说呢。 要是埲梗再掺和进来,拖个八年十年的,杨建国也不觉得奇怪。 相爱相杀,就让这院子继续热闹吧。 “散了散了,回家了。” 许大茂这时也带着秦京茹转身回家,但眼神中透露着深思。 刚才的事,别人或许只看热闹,但许大茂不同。 从刚才的情形,许大茂就猜到傻柱和秦淮茹可能在一起了。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许大茂和傻柱仇深似海,他巴不得傻柱一辈子娶不上媳妇,最好绝后。 他自己被傻柱害得差点绝后,凭什么傻柱能结婚生子? 要是傻柱结婚生了孩子,他许大茂这辈子不就一直被压一头? 所以,傻柱和秦淮茹想在一起,没门儿! 秦淮茹他许大茂还没到手,居然被傻柱占了便宜,不收拾傻柱他绝不甘心。 “这下有好戏瞧了。” 看着沉思的许大茂,杨建国知道这家伙又要使坏了。 但他也没打算阻止。 “怎么了?” 杨建国凝视许大茂,江天爱困惑不解。 “傻柱或许已与秦淮茹在一起。” “许大茂似乎察觉了,他想搞破坏。” 杨建国摇头,道出自己的猜测。 “如此一来,有好戏瞧了。” 江天爱受杨建国影响,将院中之事视为戏码,毫无参与之意,亦无助人之心,仅视其为生活的一点乐趣。 “王主任,您此行所为何事?” “王主任,是否有上级指示?” 全院大会再次召开,此次由王主任主持。 王主任携妻而至,面色阴沉,众人纷纷询问,他却沉默不语。 与平日笑容满面的他判若两人,仿佛换了个人。 “王主任,人都到齐了。” 易中海见状,小心提醒。 近来,易中海烦恼不已,欲树立威信却无良机。 两次尝试以他人之财彰显自己,皆遭挫败。 “此番前来,只为看看。” “你们这院子,真是热闹非凡,令人大开眼界。” “你们是不是不就不舒服?” “我的话是玩笑吗?” “刘海忠,你说说,你怎么想的?竟敢自封官职,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谁,封建吗?” “还有张贾氏,听说你灵堂布置得不错,意欲何为?” 王主任真的怒了。 这院子,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不是今日出事,就是明日有,简直给街道丢脸。 “王主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刘海忠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刚从医院归来,他瘦了许多。 被王主任点名,他差点瘫倒在地。 王主任又狠狠瞪了张贾氏一眼。 “王主任,我没做,别听信谣言,灵堂之事纯属无稽之谈。”张贾氏慌忙否认,深知封建迷信行为会招致学习班的惩罚。 “别以为你们的小动作我不清楚。”王主任警告道,“再敢生事,休怪我不客气。” “杨建国,从今天起,你负责这个大院的管理,务必看好这里。”王主任显然已掌握一切,此行专为宣布杨建国为新管事。 缘何选中杨建国?皆因上级已推荐,赞其为爱国工农代表,其两首歌曲还获街道表彰,故杨建国成为不二人选。 “我?王主任,您别开玩笑吧?”杨建国一脸愕然,本只想旁观,岂料突然被委以重任。 “没错,就是你,杨建国。”王主任语气坚定,“这是组织的决定,也是对你的信任。 大院以后就交给你了。” 杨建国深知,拒绝即意味着拒绝进步。 况且住在此院,做个管事或许还能震慑些不轨之徒,遂应承下来。 “那就让我说几句。”王主任行事果断,此院曾年年先进,如今却问题频出,望杨建国能扭转局面。 “感谢王主任和组织对我的信任,我必不辜负。”杨建国表态,“我们院子确实混乱已久,原因不言而喻。 作为管事,我不会包庇任何人。 谁若以为自己在此院有靠山,行事便可肆无忌惮,那是大错特错。” ‘自我接任管事之日起,我明确告知,无人能例外。 ’ ‘小争执我可调解,但若有人犯罪,我绝不庇护。 ’ ‘该受罚则受罚,该改造则改造。 ’ ‘我这里,人人平等,无特权可言。 ’ ‘别以为在这大院里自称老大,就无人敢管,自有人替你收场。 ‘胆敢如此者,我绝不留情。 ’ ‘不纵容,则无人敢越界,这是我的管理原则。 ’ ‘言尽于此,日后有事,可至我家寻我。 ’ 杨建国点头,复又坐下。 ‘杨建国说得好。 ’ ‘犯法者,绝不能纵容。 ’ ‘管事可调解纷争,但绝不能包庇罪行。 王主任对杨建国之言极为赞同,提及往昔大爷们的包庇,致使院中之人愈发肆无忌惮。 院中之人如今目无法纪,肆意妄为,皆因以往纵容所致。 许大茂此时插话,欲谋管事之位,心慕大院管事的权势与荣耀。 易中海昔年经营之下,大爷之位威风八面,引得院中众人对管事之位心生向往,许大茂与傻柱尤为积极。 此般仿佛能得无上权势与荣耀,实为易中海的巧妙手段,即便时至八十年代,此法在别处已不适用,但在此院中,易中海仍以此法玩得风生水起,令傻柱与许大茂乐此不疲。 然许大茂机敏,一旦发现不妥便抽身而退,不愿为一个虚名而养虎为患。 反观傻柱,深陷其中,成了大院管事,肩挑整个大院。 值得注意的是,傻柱靠娄晓娥的钱养活着整个大院。 在杨建国的影响下,娄晓娥与傻柱已无缘。 未来难以预料,傻柱将如何继续支撑这个充满复杂人性的院子。 “不必了,这院子已有多位管事,更易生乱。”王主任拒绝了许大茂的提议。 有杨建国这位爱国作词人在,便已足够。 王主任对其他人均不信任,他们太爱生事。 许大茂更是活跃,常在王主任面前搬弄是非。 王主任心中暗叹,许大茂啊,你已忘了被工厂开除之事吗?你身上的污点,使你无缘管事之位,别做梦了。 “傻柱子,奶奶给你安排了相亲,找了个好姑娘。”聋老太满面笑容地走进傻柱家。 第57章 资本家 这次,她定要促成傻柱的相亲。 相亲时,她会亲自坐镇傻柱家门口,看谁敢来捣乱。 “老太太,不用了,我不想相亲了。”傻柱挠挠头,把这事忘了。 他与秦淮茹已在一起,无需相亲。 若真去相亲,秦淮茹定会找上门来。 再者,傻柱心中深爱秦淮茹。 即便起初只是玩玩,但这些年下来,秦淮茹的手段让他这份心思变成了真爱。 秦淮茹进院那天,傻柱就已倾心。 与秦淮茹在一起,是他多年心愿的实现,远胜过与陌生女人相处。 “什么,不相亲了?为什么?”聋老太愣住了,傻柱不是一直急着娶妻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竟拒绝相亲 聋老太惊愕不已,以为自己听错。 “我不相亲了,我已找到对象。”傻柱说话时,不经意望向贾家方向,聋老太瞬间明了。 “傻柱子,秦淮茹不适合你。 你得找个好姑娘,秦淮茹非良配。” 聋老太作为院子里的长辈,擅长洞察人心。 其实,她对某些事已有所察觉,认定傻柱与秦淮茹不合适,若真在一起,只会沦为笑柄。 毕竟,傻柱与一大爷情谊深厚,近乎父子。 “奶奶,您别这么说,秦姐人很好。 咱们院里,谁比得上秦姐?”傻柱不听聋老太劝告,他对秦淮茹情感深厚,难以言表。 自秦淮茹来了几晚后,他更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傻柱啊,你怎么这么糊涂!”聋老太心中诸多忧虑,却难以言表。 她受一大爷多年养育之恩,现今还需一大妈照料。 若得罪易中海,她生活将无以为继。 失去一大妈的照顾,家中将乱成一团,衣物无人洗涤,生活难以自理。 傻柱绝不会为她洗衣做饭,更不会照料她的日常。 因此,聋老太只能隐忍。 “我才不傻,我聪明着呢。”傻柱不以为意,反而得意扬扬,认为自己终于等来幸福。 只需再摆平张贾氏,一切便圆满了。 “傻柱子,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聋老太无奈,拄着拐杖,一脸气愤地离去。 她不明白易中海为何能容忍秦淮茹与傻柱的关系,对这个院子、这些人愈发感到陌生,尤其是她的“儿子”易中海。 聋老太刚走,秦淮茹便走来询问:“聋老太来跟你说什么了?”秦淮茹知晓聋老太有意为傻柱牵线搭桥。 此刻,秦淮茹已躺进傻柱的被窝,反倒是她开始心生恐惧。 若傻柱另寻相亲对象,那秦淮茹的这番举动岂不徒劳,平白让傻柱占了便宜。 “无妨,老太太不过是串门罢了。” “秦姐,咱俩何时去把证领了?” 傻柱仅付之一笑,老太太的来意不言而喻,无需挂怀。 他眼下所急,是与秦淮茹名正言顺,不必再遮遮掩掩。 对刚尝过甜头的男人而言,夜晚能否拥一人入眠,至关重要。 “傻柱,我婆婆的态度你清楚,这事咱们再等等。” 家中有个难缠的婆婆,秦淮茹颇为无奈。 若背着她领证,家里定要闹得鸡犬不宁。 张贾氏何事做不出? 加之灵堂之事,让秦淮茹心存愧疚,她自觉有负于贾东旭。 “可咱也不能总这样啊。” 近来,秦淮茹隔数日才来一回,傻柱颇为不满。 “我会想办法的,信我。” “傻柱,明日发工资,我帮你去领,你就别跑了。” 秦淮茹此行,不单为询问聋老太之事,更重要的是这工资。 既已与傻柱在一起,秦淮茹自有一套手段。 首要,便是掌控财权,日后傻柱的工资皆由她领取。 再者,得让众人知晓她与傻柱的关系,此乃宣告,但不可明说,毕竟尚未成婚。 代领工资便是绝佳之策。 她若领了傻柱的工资,厂里自会明白二人关系,既不明言,又尽皆知,堪称妙计。 “呃……好吧。” 傻柱心中认定秦淮茹,领工资之事他自不反对,即便领回,也是要交给秦淮茹的。 “傻柱,就知道你最好。” 秦淮茹颇为得意。 别看傻柱身强体壮,偶显暴力,行事冲动,但在秦淮茹面前,她能将傻柱牢牢掌控。 这些年,她早已将傻柱摸透。 凭借她的手腕,傻柱此生都将对她言听计从。 “是啊,不就是工资嘛,我整个人不都是秦姐的吗?”傻柱满脸自豪,在秦淮茹面前,他从不费心思考。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不敢深思。 秦淮茹在厂里的名声,早已传开。 若真去深究,傻子怕会发现些难以接受的事。 “秦淮茹,你死哪儿去了,还不快滚回来!”屋外,张贾氏的咆哮声响起。 张贾氏掐着时间呢,她知道秦淮茹进了傻柱家。 因此,她掐准时间,等秦淮茹进去几分钟就叫唤,绝不让他们有机会亲近。 即便知道秦淮茹和傻柱可能已有了什么,她也要恶心他们。 想在一起,张贾氏绝不会答应。 “我得回去了,不然我那婆婆又该闹腾了。”秦淮茹无奈,只能起身告辞。 其实她心里还挺高兴,这婆婆配合得挺好。 秦淮茹精明得很,知道男人得手后态度会变得最快。 所以,得吊着他们的胃口。 傻柱正沉浸在满足中,越是不让他轻易得手,他就越想得到。 这样,傻柱就越离不开她。 “许大茂,你这是怎么了?”杨建国无奈地看着许大茂,他衣衫褴褛,脸上被打得浮肿。 走进四合院,看到的人都吓了一跳。 “没事,不小心摔倒了。”许大茂躲躲闪闪,不想多说,觉得很丢人。 “你这可不是摔倒的样子,你可别把麻烦带进大院里来。”杨建国对许大茂毫无信任,这家伙做什么出格的事,杨建国都不会觉得奇怪。 “不可能,我就是摔倒了。”许大茂摇头,显然不想让杨建国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那好吧,你赶紧回去上药吧。”杨建国一看许大茂的态度,就知道打人者没错,肯定是许大茂自己又闯祸了。 不然,被打后他会这么老实认栽吗?许大茂绝不是那种吃亏不报复的人。 若他有理,早就吵翻天了。 杨建国也没有为许大茂出头的打算。 许大茂此人,确需社会给予更多教训。 “谁是许大茂?他住何处?”话音未落,许大茂刚踏入家门,几位佩戴红袖章的人士便接踵而至。 “同志,安好。 我是这院子的负责人,许大茂究竟所犯何事?”杨建国心中暗自惊讶,毕竟,现今这些佩戴红袖章之人绝非善茬。 许大茂究竟做了什么,竟引来这等人物? “你是负责人?你们院的许大茂,真是‘人才’啊!”带头的讽刺意味十足,目光中带着无奈。 “这……许大茂在外头的所作所为,与我们院子无关。”杨建国急忙撇清关系,生怕许大茂的麻烦殃及池鱼。 若真被牵连,这院子还怎能安宁? “放心,许大茂的事,他自己担着。”那人继续道,“我只是感叹,你们这院的许大茂,真是个‘特别’的人才。” “他私自设宴本已违法,竟还举报在他宴会上用餐的客人为资本家。 那位宋主任,不过是去吃顿饭,就被扣上这样的帽子,今日已向我们投诉。” “许大茂住哪个房间?我们得带他回去交差。” 几句话间,杨建国已了然于心。 许大茂这举动,实在令人无语。 他靠私宴谋生,竟反手举报客人? 简直疯了!自失业后,许大茂做起私宴,已数次惹出麻烦,却仍不吸取教训,继续滋事。 难怪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不敢言明缘由,定是心虚。 而那些在许大茂处用餐的客人,也是倒霉。 不仅花钱捧他的场,还被举报。 不过,能去吃私宴的,或许本就身份敏感,不然怎会冒险至此? “那间便是许大茂的家。”杨建国毫不犹豫地指出。 许大茂这种祸根,趁早带走为妙。 真不知他如何想的,常做损人不利己之事。 这举报,岂不是自毁生意? 失了工作,他全靠私宴为生,毁了生意,岂不是自断活路? 还妄想举报能升官发财? 许大茂或许真抱此念,剧中他便是如此行事。 然而,许大茂身上已有污点,为官无望,他难道不知? 乱世之中,亦有规矩,污点之人难有出头之日。 更何况,他这举报,竟是撞上了硬茬。 “走,兄弟们,进去抓人!” 领头人一挥手,众人如狼似虎冲进许大茂家。 不久,便押着垂头丧气的许大茂出来。 许大茂自知此番栽了,毫无反抗之意。 “怎么回事?” 院子里的人纷纷出来询问,周末怎又生事? “无妨,许大茂自家之事,大家不必理会。” 杨建国摆手,许大茂这回踢到铁板,能否回来尚未可知,恐怕会遭殃。 “杨师傅,你在家啊,太好了!” 一人匆匆走进院子,见杨建国一脸喜悦。 “何事?” 杨建国不解,此人乃杨厂长秘书,但今日周末,理应休假。 “哎,大领导想吃川菜,杨厂长让我来请您。” 秘书急忙说明来意。 “知道了,这就走吗?” “不然让傻柱去,他川菜也做得不错。” 杨建国皱眉,心中不愿。 这段时间,他已多次为大领导家做饭,显然,大领导赏识他的厨艺。 但想与傻子一样和对方成为朋友,绝无可能。 在大领导家,他也只能在厨房打转,连大领导一面都未见。 人家只当他是个纯厨子,每次给些饭菜便打发了,杨建国会在乎那点东西? 因此,他有些不情愿。 反正,娄晓娥已离院,傻柱与秦淮茹在一起,何晓已不可能。 杨建国思量,干脆让傻柱去,机缘还他,他本就不甚在意。 自己非主角,再尝试亦徒劳,杨建国终悟此理。 “这可难办,杨厂长言,上头领导独爱你手艺。” 秘书摇头,难遂人愿,领导稍有不满,秘书首当其冲。 “罢了。” “但须言明,我午后有家事,烹毕即归。” “厨房久候不可再。” 杨建国苦笑,往昔总在厨房苦候,厌烦至极。 领导餐毕,杨建国方能脱身。 此何为机遇,实为霉运连连。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起贪念。 “这……我需与杨厂长通气。” 秘书为难,唯诺表示将告知杨厂长。 “告之杨厂长,若在厨房久候,下次恕不奉陪。” 毕竟杨厂长将退,大领导亦将南行,杨建国不愿再委屈自己。 待大领导归来,时代已变。 届时杨建国何须他人相助,轻松致富。 “我替你转达,杨厂长反应,我无从预知。” 秘书无奈,此类讨好上司之事,杨建国心有不甘。 想想亦能理解,谁愿厨房枯等数小时? 出院门,车已恭候。 杨建国上车闭目养神,心中筹谋。 须与杨副厂长交好。 日后,轧钢厂及周边,皆由他主宰。 吾等不涉纷争,但至少需自保。 “夫君,快看,我是否有孕?” 江天爱满怀喜悦奔至杨建国面前,递上两道杠的试纸。 此物乃杨建国所赠,言两道杠即为怀孕。 “确有孕,吾妻有喜了。” 杨建国亦是喜笑颜开。 此子来得恰到好处,意义非凡。 不仅延续血脉,更让江天爱彻底心安。 之前,院子里流传着杨建国是绝户的说法。 尽管这是聋老太的谣言,但杨建国结婚多年无子的事实也确实存在。 江天爱对此深感忧虑,杨建国几次察觉到她因谣言而不悦,却也难以解释,只能等待时间来证明一切。 第58章 分家协议 不久,事实便狠狠地打了那些谣言的脸——江天爱怀孕了。 这个消息不仅让聋老太的谣言不攻自破,也让大院里关于杨建国是绝户的传言烟消云散。 江天爱兴奋不已,她这段时间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连母亲都多次询问此事。 杨建国同样满心欢喜,家里即将增添新成员,无疑会更加热闹。 江天爱激动之余,还想去医院再次确认。 杨建国虽然觉得医院的验孕手段不如他手中的方法可靠,但为了让她安心,还是答应了。 两人正亲密无间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竟是阎解成和于莉。 杨建国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意外。 阎解成欲言又止,倒是于莉接过了话头,表示他们希望杨建国能为他们做主,他们要分家。 于莉对阎家已经失望透顶,不想再待下去。 如今他们都有了工作,能够承担房租,可以先租个小房子,等赚钱后再买房。 住在阎家,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无论赚多少钱,阎书斋总能想办法剥削走。 住宿费、伙食费,甚至偶尔听到的收音机声,都得付费。 这样下去,夫妻俩怎能存钱? 如今,他们连孩子都不敢要。 “三大爷会怎么想,他会同意吗?” 杨建国并不意外。 照三大爷那套做法,分家是迟早的事。 阎书斋夫妇老年无子女赡养,并非无因。 他们将所有的付出都换算成金钱,记录在账本上。 待孩子赚钱后,便拿着账本要求偿还。 既然都已还清,为何还要为你们养老? 这都是自找的。 “我们还没跟三大爷说,先来找你。 杨建国,你现在是管事,可以做主。” 杨建国成了院子管事,于莉看到了契机。 若由易中海管事,分家绝无可能。 易中海常说:“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是的儿女。” 仅凭这句话,儿女做什么都是错,不论缘由。 这种老封建思想,跟他说什么都不通。 “行,那咱们去问问阎老师的意见,我来给你们协调。” “媳妇,你也没事,跟我一起去吧。 你在街道工作,以后肯定会碰到这类事。” 分家,其实是必然的。 阎家孩子众多,却只有两间房。 阎解成分出去,家里不就宽松了吗? 再说,夫妻俩单独生活,或许更好。 于莉现在的状态,再和阎老师夫妇住下去,怕是要闹离婚了。 “好啊,反正我也没事。” 江天爱眼睛一亮,正愁没热闹看呢,没想到杨建国竟带上了她。 “阎老师,在家吗?” 到了三大爷家,杨建国敲门。 “杨建国,你这是……” 三大爷开门,见杨建国和儿子一起来,满脸疑惑。 “阎老师,刚才解成去找我了,他不好意思自己跟你说,让我来帮忙说说。” 杨建国笑了笑,其实阎解成完全可以先和三大爷商量的。 但显然并没有。 “进来吧,解成,究竟何事?还让杨建国特意跑一趟,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三大爷心中已有所察觉。 毕竟,他对大儿子的严苛,自己心里清楚。 但若不解禁他占的小便宜,三大爷又觉心中不爽。 通过各种手段,两口子的工资大半都落入了他的口袋,这极大地缓解了家里的困境,也让三大爷倍感满足。 “阎老师,还是我来讲吧。”杨建国开口。 “解成看这家里的状况,觉得再住这院子不太合适了。 老二也不小了,家里就两间房。” “解成是时候让出房子了。”杨建国说得含蓄,意指阎解成该搬出去,也就是分家。 “分家?不行,我不同意。”三大爷果断摇头。 家中收入主要靠他和阎解成两口子。 若分家,两个收入来源就没了,家庭收入将大幅下降,以后也没处捞钱了。 其他孩子可都没啥收入。 “阎老师,你这样可不对,孩子大了得学会放手。” “你还想绑着解成一辈子?” “就算你想,家里的住房条件也不允许啊。” “难道你不打算给老二找媳妇了?”杨建国无奈,不知该如何劝说三大爷。 三大爷并非舍不得儿子,而是舍不得阎解成夫妻的收入。 “分家也不行,那我这些年不是白养他了?” “他吃的用的,还没还我呢。”三大爷的心声表露无遗。 “怎会白养?他走到哪都是你阎老师的儿子。” “将来你老了,他不还得给你养老?”杨建国无言,养孩子还要算账,真是少见。 “爸,你说养我这么多年花了多少,我慢慢还你,行不?”阎解成开口。 在父亲的影响下,他也精于算计,且深受阎书斋那套观念的影响。 你养我花了钱,我承认,我还你。 ‘好,老婆子,按你说的,把账本拿来。 ’ 三大爷一听这话,顿露喜色。 只要愿意还债,分家之事亦可商议。 家中住房确实捉襟见肘。 ‘喏,这是账本。 ’ ‘从你呱呱坠地起,你的所有开销都在此册。 ’ ‘尿布、学费、书本、零花钱、衣食住行,皆详尽记录。 ’ ‘你总计花销八百六十三块七毛六分,外加结婚时的三百块,你看看可有差错?’ 三大爷翻出账本,数目脱口而出。 无需翻阅,便能如数家珍,显然已反复核算多次,早有分家打算。 这本账,早已备妥。 想必阎解成之外,其他子女亦各有账本。 ‘爸,您真是,从我出生就开始记账了。 ’ 阎解成虽继承了三大爷的吝啬,但面对这本账本,仍感震惊。 竟自出生起便被记账,早早盘算着日后偿还。 ‘你说得对,从生到死,我都铭记于心。 ’ ‘这钱花在你身上,自然得还。 ’ 三大爷非但不以为耻,反引以为荣,视为理所当然。 ‘罢了,这账我认,钱我会慢慢还您。 阎解成此刻,心灰意冷。 账本一眼未瞧,便已认账。 钱他会还,但钱债两清后,亲情亦淡。 赡养父母?他阎解成非不孝之人,但须明算账。 养老需出钱,衣食住行,皆需计较。 你待我如何,我便待你如何。 ‘慢着,我得瞧瞧。 ’ 于莉一听八百多,外加三百婚费,吓得连忙拿起账本细看。 这一千多,夫妇俩节衣缩食数年方得。 ‘看吧,我记账从无差错。 ’ 三大爷颇为得意,记账之能,无人能及。 ‘嗯,我看了,大致无误。 ’ “就按这个数目,我和解成会慢慢偿还你们。” 于莉略看片刻,便已默许。 但在心中,她对公公婆婆有了重新认识。 本以为他们只因家境贫寒才对他们夫妇有所算计,但账本一出,一切尽改。 账一还清,日后他们夫妇若遇困境,也别想再求助于她。 “三大爷,您这做得有点过了。” 人心都是相互的,您算得如此清楚,就别怪人家也对您分明。 杨建国想提醒三大爷,他年岁已高,日后还需儿女赡养。 “没有过分,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其他儿女也一样。” “杨建国,等你有了孩子就会明白,我的教育方式才是最好的。” “我是老师,不会错的。” 三大爷摇头晃脑,得意非凡,甚至想给杨建国上一课。 “好吧,您觉得没问题就行。” 杨建国终于明白,为何三大爷的儿女无人愿意为他养老。 账都算清了,为何还要养他? 再深的父子情,在这账单面前也会消失无踪。 三大爷与二大爷打孩子的方式不同,但造成的后果并无二致。 这两人半斤八两,堪称一对奇人。 “这绝对公平合理,大家都不吃亏。” 三大爷以为杨建国在夸他,更加得意。 “那你们还有要分的吗?有的话都说出来。” 杨建国不再劝说,三大爷已魔怔,亲情在他眼中只是算账,还有那份将一切算得清清楚楚的能力。 还有劝的必要吗?等他老了自会后悔。 “没有了,其他的都很清楚。” “你们走时带走自己的东西,粮本我们明天去街道分开。” “这钱,你们说个时间,多少年内还我,我们立个字据。” 哎,三大爷这作死的举动啊。 跟儿子还要立字据,这是生怕亲情不伤的更深吗? 难道他就不为自己的养老着想吗? “行,我十年内必定归还,现在就立字据。”阎解成爽快答应,毫无迟疑。 “十年,太长了。”对方道。 “若要十年,那利息得算上。”阎解成说。 “利息嘛,不多要,就照银行利率来算。” 三大爷总能让人明白,底线还能再降。 利息之事又被提起。 阎解成情绪激动:“爸,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以后养老不靠我了?” 他望向母亲,希望得到支持。 阎母误以为他想让自己劝劝三大爷,免去利息,连忙拒绝:“看嘛,你爸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夫妻俩意见早已一致。 “养老的事,以后再说。 我现在身体硬朗,提什么养老。”三大爷道。 “况且,你是我儿子,养老不是应该的吗?跟还钱、利息有什么关系。 若不想给利息,两年内还清也行。” 三大爷态度坚决,利息要定了。 阎解成无奈:“好吧,利息我给。” 两年内还清?夫妻俩即使节衣缩食也难以做到。 他们月工资加起来不足五十块,还要租房、生活,每月能剩二十多元就不错了。 冬天还得买煤,剩余更少。 这利息,他只能认,否则无法分家。 不分家,债务永远还不清。 三大爷有办法,让他们每月工资莫名其妙就花光。 “既然无异议,那我来写分家协议。”杨建国在一旁说,不愿多管闲事。 他已提醒过,是三大爷自己不在意。 将来,这事与他无关。 很快,分家协议写好,双方签字,事情解决。 杨建国带着媳妇回家。 “老公,看三大爷这样子,阎解成将来会给他养老吗?” 江天爱沉默不语,却心如明镜。 “养老?怎么可能。” “三大爷老了那天,只怕没一个子女愿意管他。” 杨建国深知其中内情,对三大爷的结局一清二楚。 他们家的算计,深入骨髓。 就连家中孩子偷偷弄回的几根木头,家里人都趁机带回,生生拆走了。 那时正值敏感时期,三大爷家用木头搭了棚子,拿走木头就等于让他们无处栖身。 由此可见,三大爷家全无亲情可言。 “许大茂,你回来了,没事吧?” 回到后院,杨建国见到许大茂,微微诧异。 这家伙似乎毫发无损,脸上的肿也消了。 “没事,都是误会。”许大茂笑笑,这次他算是走运。 虽然举报踢到了铁板,但他同时举报了多人,其中确有问题。 因此,在被捕后,举报的人也一一被查出,他因此小立一功,得以释放。 “你别再折腾了,好好过日子吧,这都被抓多少次了。”杨建国无奈摇头,对许大茂的“生存能力”深感佩服。 这究竟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呢? “你个小废物,竟敢教训我!”回到家中,许大茂忍不住开骂。 他从未将杨建国放在眼里,如今杨建国竟成了院子管事,还管到他头上,这让他气愤不已。 “行了,你也就敢在家里逞能,有种当面去骂。”秦京茹这段时间算是看清了许大茂的本质。 他就是个不安分的人,还看不清自己。 总喜欢惹事,结果总是自己倒霉。 秦京茹甚至有些后悔嫁给许大茂。 “哼,等着瞧,我迟早要当面骂得他哑口无言!”许大茂仍不服气,嘴硬得很。 “你还是别想怎么骂人了,这次你举报了那么多人,以后还怎么赚钱?”秦京茹提醒道。 第59章 红白事的生意 “这私宴肯定是做不下去了,你又没当上官,家里以后怎么生活?”秦京茹没有反驳许大茂,而是提出了一个实际问题。 以往私宴还能有不少收入,但现在经过许大茂这一波举报,谁还敢来光顾? “哼,我早有计划。”许大茂说,“咱们不做私宴了,专门做红白事的生意,也不会饿死。” “这次是我大意了,但以后还有机会。”许大茂心中暗自发狠,他不甘心一辈子就这样。 “你说得轻巧,你干的那些事儿传出去,谁还敢用你?”秦京茹可不那么认为。 许大茂所做的事,必然会传得沸沸扬扬,名声败坏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许大茂别的本事没有,但做生意就不愁找不到活儿,愿意跟我合作的人多着呢。”许大茂自信满满。 毕竟他做的事情确实很赚钱,一两天就能顶上别人半个月的工资,他不相信会没人愿意合作。 “你自己看着办吧。 对了,给我找工作的事怎么样了?”秦京茹更关心找工作的事。 她现在想找份工作养活自己。 当初的事,许大茂作为男方,档案上有了污点,但身为村女的她,就没那么严重了,虽然名声坏了,但档案还是干净的。 她现在觉得许大茂越来越不靠谱,所以想找工作自立更生,免得真等他败光家底,自己也跟着受苦。 “不急,我还在留意呢。”许大茂说。 “我得出去一趟,生意还得继续。”其实许大茂也怕秦京茹找到工作后离开他,毕竟他不能生育,是个绝户,女强男弱,容易出问题。 “那你去吧,家里没什么钱了。”秦京茹没有阻止。 家里确实缺钱。 虽然许大茂之前赚了不少,但他能折腾,这几天又折腾什么举报当官的事,送礼什么的,家底又掏空了。 院子里,居民神色匆忙来找杨建国。 “怎么了,又出事了?” 杨建国疑惑,今日似乎并无纷争。 “埲梗去一大爷家取物,被一大妈逮个正着。” “一大妈正领人找贾家理论,两家已起争执。” 邻居焦急,杨建国闻言急忙出门。 “易中海没在家吧?” 埲梗胆敢偷易中海家,想必是易中海不在,否则他定能平息此事。 “易师傅,确实没见。” 邻居恍然,易中海确实未现身。 赶至中院,杨建国连忙制止喧闹。 一大妈正与张贾氏争吵不休。 “杨建国,你是大院管事,我问你,这到家偷窃,你管不管?” “若非我及时返回,我家粮食就被埲梗盗走了。” 一大妈气愤,直指埲梗质问杨建国。 她家境大不如前,生活节俭。 今日访后院老太太,半途返家取物,竟撞见埲梗手提她家细粮袋欲逃。 四五斤细粮,险些失窃,这可是她家一月口粮。 “谁偷了?你别血口喷人!我家埲梗只是去玩玩。” “去你家玩就被诬陷偷盗,太过分了!” 张贾氏不甘,孙子怎能背负小偷恶名。 “别吵了,易中海呢?此事他家男人怎不出面?” 杨建国制止争吵,提及易中海。 杨建国不愿埲梗被抓或受罚,以免打消其“积极性”。 此事还需易中海处理,他若不追究,自然能大事化小。 以往易中海常用此法,今用其家亦无碍。 若此事不了了之,埲梗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老易出门了,很快就回。” 大妈认为,此事应由易中海出面解决,毕竟他家的事务历来由易中海打理。 此番若非易中海外出,她也不必与张贾氏争执。 “那就稍等片刻。”杨建国不愿事态扩大,若换作别家,定会报警处理之事。 但涉及易中海家,他希望易中海能自行化解纷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易回来了,已到门口。”不久,一位邻居匆匆前来通报。 易中海归来,手提一袋物品,面带不情愿步入中院,有人连忙呼唤。 “何事?”易中海问道,同时将袋子藏至身后,生怕被人瞧见袋中之物。 毕竟,大家心知肚明,院中之人偶尔外出采买,只要不公然炫耀便无碍。 “老易,你可算回来了!”大妈连忙诉苦,“你走后,埲梗竟潜入我家偷窃。 若非我中途返回忘取物,家中的粮食险些被盗。” “埲梗?这……”易中海闻言陷入沉思,一时不知所措。 “易师傅,此事如何解决?”杨建国面色凝重,直接向易中海发问,心中却暗自觉得有趣。 毕竟,此事在某种程度上可说是杨建国诱导埲梗所为,最终还需易中海收场。 “这……埲梗尚年幼,贾家生活拮据,想必他是饿极了。”易中海沉吟片刻,决定庇护埲梗,“这次就饶过他吧,孩子不懂事,长大自会明白。 勿因小事,让孩子背负污名。” “老易,你疯了!咱家被偷了啊!”大妈难以置信地望着易中海,这可是入室行窃,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揭过?况且埲梗已十几岁,还算孩子吗? “算了,别唠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易中海显得有些烦躁。 他正努力平息事端,妻子却还要生事。 回去后,他得好好教育她一番,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的养老。 同时,也得让她以后别再刁难埲梗。 没错,易中海觉得这就是刁难。 “既然易师傅都这么说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大家散了。”杨建国不愿将事态扩大。 闹大了,埲梗会害怕,而只有小事化无,埲梗才会更大胆。 回到家中,一大妈仍然愤愤不平:“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这样轻易放过,埲梗岂不是会偷得更厉害?”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易中海反问,“你没看出来吗?傻柱和秦淮茹已经在一起了,就差领证了。 你现在把埲梗当小偷抓,傻柱会怎么想?我们以后的养老怎么办?” 一提到养老,一大妈就愧疚起来,因为她无法生育。 “我……我没想那么多。”一大妈懊悔道,“都怪我,要是我能生,你也不用为了养老……”说着,她哭了起来。 易中海心中得意,这个老婆子就是好对付。 利用她的愧疚心理,几句话就能让她改变态度。 不过,埲梗偷东西这事,确实得管一管了。 再这么偷下去可不行,他打算回头跟秦淮茹说一声。 “嗯,我知道了。”一大妈低着头说,“傻柱和秦淮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傻柱要是和秦淮茹在一起,她以后还真不能抓埲梗了。 傻柱可是他们的养老依靠。 两人在一起后,得罪秦淮茹就等于得罪傻柱,到时候养老的事可就麻烦了。 两人没有孩子,傻柱是他们培养多年的养老人,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对傻柱的投资太大,已耗尽家底,现在想换人亦无能为力。 况且,又能换谁呢?无人能及傻柱的单纯与易受骗。 “我偶然间半夜如厕,撞见秦淮茹溜进傻柱家。”易中海声音低沉述说着,内心五味杂陈,既有多年筹谋得逞的喜悦,又觉有所失落。 “这样也罢,傻柱总算有了归宿,只是张贾氏那边不知会如何。”一大妈对傻柱与秦淮茹的事并不惊讶,毕竟二人关系,全院皆知。 但她担忧起张贾氏的未来,傻柱会赡养她还是将她逐回乡下? 一时之间,一大妈为张贾氏的未来忧虑。 毕竟,作为秦淮茹的婆婆,改嫁后不愿赡养亦在情理之中。 “别担心,秦淮茹心地善良,不会不顾张贾氏的。”易中海对此毫不担心,他甚至希望张贾氏能被赶走。 但显然,秦淮茹不会如此,定会赡养张贾氏,否则她在大院中的形象将毁于一旦。 另一边,在贾家,秦淮茹怒视着埲梗:“你为什么去一大爷家偷东西?”她已多次警告,却不见成效。 “我没偷,我只是去玩。”埲梗辩解道,“是一大妈进屋就说我偷,她冤枉我。” 秦淮茹气上心头,欲动手教训,但易中海家是个例外,她不想让埲梗与他多有交集。 “秦淮茹,你做什么?我大孙子没偷!”张贾氏迅速将埲梗护在身后,“你没听见吗?他是去玩,是那老太婆冤枉他!” “妈,你还护着他,现在院里不同以往,杨建国可不是好惹的。 若真出事,他不会像三位大爷那般宽容,真会报警的。”秦淮茹焦急地提醒。 秦淮茹气得不轻,却束手无策。 “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小绝户今天不也没吭声吗?”张贾氏轻视地说。 杨建国今天不也是大事化小了吗?真要追究,他早就报警了,何必等易中海回来? “那是因为易中海没打算追究,他要真追究,杨建国早就报警找街道了。”秦淮茹对杨建国不抱希望,深知他不会手下留情。 大会上他说的话,秦淮茹也不认为是玩笑。 “哼,易中海那老家伙,他敢追究?”张贾氏一脸不屑,她断定易中海不会追究。 易中海一贯的做法是院里的事院里解决,大事化小。 虽然现在他不管事了,但形象还是要维持的。 而且,张贾氏隐约觉得易中海和秦淮茹之间有事,那就更不可能追究了。 “怎么就不敢?到时候真追究了,有你后悔的!”秦淮茹虽知易中海不会追究,但担心事情会继续恶化。 “我孙子从不偷东西!”张贾氏毫不在意,甚至埲梗偷回来的东西她也吃。 以前一直这样,现在有何不可?张贾氏觉得大不了到时候卖卖惨,道个歉就完事了。 “妈,别生气了,哥他是太饿了,家里好久没吃细粮了。”小当也来劝秦淮茹,她也不反对埲梗偷东西。 每次埲梗偷东西,她和妹妹都能改善伙食。 秦淮茹无奈叹息,一提到家里的吃的,她就觉得对不起孩子。 另一处,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杨副厂长上位了,现在是新厂长。” “这谁不知道?杨厂长现在扫院子呢,我刚才还看见了。”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谁知道呢,不过杨厂长去扫院子,肯定是出事了。” 整个工厂都在热议此事。 谁能料到,今日一踏入工厂,一切都翻了个天。 往日高高在上的杨厂长,竟成了清扫场地的人员。 而杨副厂长,则一跃成为了厂长,成功摘掉了“副”字头衔。 “别乱说,杨厂长能有什么事?这简直是胡闹。”傻柱愤愤不平,认为这一切乱糟糟的。 尽管他曾因带盒饭被杨厂长抓住,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那次被抓,杨厂长也只是警告他别再带盒饭而已。 “都专心工作吧,厂子里的事,别瞎掺和。”杨建国喊了一声,便不再过问。 风起云涌,未来一段时间恐怕不会太平,工厂甚至可能停工整顿。 正当杨建国思索如何应对时,厨房突然闯入一群人,他们手臂上戴着徽章,满脸傲慢。 “你们这儿不是食堂吗?赶紧给我们做饭,吃完饭还要开批斗会呢,快点快点!”这群人一到后厨,便不耐烦地催促着,对厨房人员也毫不客气。 “嘿,你们是谁?知道这是哪儿吗?轧钢厂食堂,是你们随便进的吗?”傻柱看不下去了,怒气冲冲。 这些人明显不是轧钢厂的,如此闯入,显然是找茬。 “傻柱,别冲动,赶紧做饭。”杨建国拦住了傻柱。 他是班长,万一出事,责任肯定落在他身上。 这些人能出现在这里,保卫科都没管,厨房哪里招惹得起? “嘿,这才是明白人。 赶紧做饭,做白面馒头!”这群人说说笑笑地出去等了。 “嘿,这什么人啊?怎么回事啊?”傻柱一头雾水,觉得这些人简直就是来捣乱的。 “什么人不用咱们管,做饭就行了。”杨建国冷静地回应。 “保卫科放那些人进来了,你想想能轻易招惹吗?” 杨建国摇头,开始准备做饭。 “呸,一群混账。”傻柱朝前厅方向吐了口唾沫,无奈也开始忙活起来。 经杨建国一解释,傻柱也明白了,这群人确实得罪不起。 很快,饭菜备好,端了上去。 一群人吃喝了一个多小时才散去。 第60章 搞鬼 因他们在此,中午时分,没几个工人敢来食堂用餐。 “工人同志们,现通知,请所有工人同志到厂子前门集合。” 这通知反复播放了三次。 他们刚走,广播就响了。 整个工厂停工,上万人向集合点涌去。 到了集合地,杨建国又见到了在食堂见过的那群人,还有被绑着跪在领导讲话台子上的杨厂长。 随即,一场批斗开始了。 “这怎么回事啊,杨厂长多好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 几个小时后,一切结束。 刚回厨房,傻柱就忍不住嘟囔起来。 “傻柱,别乱说话,咱们就是厨子,别的事别管。”杨建国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这种情况,还敢乱说,真是不要命了。 这话传出去,下次大会就得跪在杨厂长旁边。 “嘿,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家三代贫农,我就不信谁敢动我。”傻柱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但杨建国清楚,他也就在厨房里横,真要硬气,刚才在批斗会上早就站出来为杨厂长说话了。 “赶紧切菜吧。” 杨建国摇头,这时候什么身份都不好使。 真要找麻烦,你也躲不掉。 厨房里忙碌着,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杨建国不再多想,换了衣服便回家。 “杨师傅,那是我师傅和杨厂长吧?” 马华与杨建国一同下班走向厂外,途中马华指向一条巷子询问杨建国。 杨建国回头一瞥,心中已然明了。 “别管你师傅的事,你也别插手。”他暗指傻柱可能在给杨厂长送东西,或许是食物,或其他什么,但杨建国并不在意。 他深知傻柱日后能在杨厂长复位成为食堂主任时得到重用,自有其缘由,或许就是在杨厂长失意时伸出了援手。 然而,杨建国不打算这样做,他觉得风险太大。 若被人撞见,恐怕会在大会上颜面尽失,甚至可能因此遭遇波折。 他明白施恩或可得报,但也可能因此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杨建国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为妻儿遮风挡雨便足矣。 再者,杨厂长只把杨建国当作厨子使用,数次让他做私活为大领导烹饪,却从未有过感激之情,显然不愿与他深交,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杨师傅,我们走吧。”马华催促道,并询问酱料如何配制。 杨建国随意应允,表示明天配制酱料时会让他旁观。 他并不介意将手艺传授,认为“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那一套与他无关。 马华感激地称呼杨建国为师傅,杨建国笑着回应,向家中走去。 回到后院,杨建国刚欲进门,便听到聋老太的一声冷哼。 她满脸愤恨地盯着杨建国,显然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并不如意。 由于一大爷家中存款减少,收入锐减,伙食也大不如前了。 聋老太依附于易中海家生活,伙食状况可想而知。 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杨建国在搞鬼,因此对杨建国从无好脸色。 “死老太太。”杨建国小声嘀咕,虽声音细微,但口型明显。 聋老太见状,即便听不清内容,也知晓绝非好言。 咚咚咚……聋老太怒不可遏,用破拐棍猛敲地面,这是她极度愤怒时的习惯动作。 院中其他人见状,皆小心翼翼,唯恐引火烧身。 然而,杨建国却毫不在意,径直开门回家。 聋老太气不过,起身欲去砸杨建国家玻璃,转念一想又作罢,巍巍颤颤地前往中院。 “大孙子,你多久没给奶奶做饭了?”聋老太饥饿难耐,又来找傻柱,希望能改善伙食。 傻柱一脸无奈:“老太太,我这也没什么吃的啊。”他的工资都被秦淮茹领了,手里分文无有,连粮食都是秦淮茹负责购买,每月只送些粗粮来,细粮早已耗尽。 傻柱倒不介意,这年头细粮难得,他在厨房每日尚能享用一顿。 但给聋老太改善伙食,既无细粮又无钱,实属难事。 聋老太却一脸懵懂地说:“大孙子,你说什么?给我买肉吃!”她自然听到了傻柱的话,但饥饿难耐,只想吃点好的。 一大爷那边整日的窝头白菜,她已难以下咽。 傻柱为难:“买肉……老太太,我真没钱了。”他哪有钱买肉?秦淮茹掌管的钱财,他根本别想。 傻柱虽有赚钱的计划,想做红白喜事,但自从许大茂那事后,这行当已被人承包,私人难以插手,已成垄断之势。 若强行接活,定会招致同行拼死反抗。 “你发工资了?有钱啦?” 聋老太不知傻柱的工资已被秦淮茹领走,只觉工资到手没多久。 于是,她继续装聋。 “老太太,我给您炒个白菜尝尝,我做的白菜可好吃了。”傻柱不便透露钱被秦淮茹领走的事,便想以此转移话题。 “吃肉?我喜欢吃肉!”聋老太一听白菜就不乐意了,天天白菜窝头,谁还找傻柱做白菜吃?傻柱手艺再好,白菜也变不成肉。 “没肉,真的没肉,家里就剩白菜和粗粮了。”傻柱一脸为难,心里也不愿再为这老太太破费。 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孝心早已消磨殆尽,除非他没心没肺。 “没肉就不吃。”聋老太摇头拒绝,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既不吃也不走,明显在给傻柱施压,让他想办法弄肉。 “老太太,我给您做个特别的开水白菜,肯定好吃。”傻柱想了想,决定哄老太太开心。 当然,所谓的开水白菜,不过是说说而已,真正的材料比肉还贵。 “不吃白菜,我不吃白菜!”聋老太精明得很,才不会上当。 “您先别摇头,等做出来就知道香了。”傻柱不顾她的拒绝,知道再扯下去没肉这事就过不去了,干脆做了个白菜窝头了事。 结果聋老太气得站起来,用拐杖敲地表示愤怒,然后转身离去。 以往她来傻柱这要肉,基本都能如愿,就算不成,傻柱也会弄点别的,第二天再买肉回来。 这次,她彻底失望了。 “老太太别生气,现在真没钱,不然也不会亏待您。”傻柱在背后解释了一句,毕竟这老太太不能得罪。 见人走了,傻柱也不确定自己做得对不对。 确实囊中羞涩,无力购肉,内心亦无意敷衍聋老太。 然而,聋老太的房子却让我心生觊觎。 心境再复杂,傻柱心中一点明了:必须设法赚钱。 不,确切说是赚点外快,手头拮据的日子实在难熬。 “傻柱,何故?老太太刚向我抱怨,到你这儿竟连顿饭都不给。” 不久,易中海便上门质问。 他一向注重教导傻柱孝顺,如今傻柱如此对待聋老太,实属不妥。 “哎呀,哪有的事。” “老太太想吃肉,我上哪儿变出肉来?” “我说给她炒白菜,她还生气了。” 傻柱摇头,一脸无辜。 “傻柱,你实话实说,对聋老太不似从前那般上心了,为何?” 易中海洞察秋毫,已看出端倪。 以往傻柱对聋老太几乎有求必应,即便当日无法满足,次日也定会补上。 如今直接拒绝,绝非傻柱作风。 “这……大爷,实话告诉您,我这不是没钱了嘛。” 傻柱坦言,未加掩饰。 “你没钱?工资呢?这才刚发几天?” 易中海难以置信。 傻柱素日节俭,怎会工资刚发便囊中羞涩? “这……这不是开销大嘛。” 傻柱瞥了易中海一眼,心中暗惊:秦淮茹领我工资的事,他竟不知情? 殊不知,如今易中海在厂里孤立无援,无人愿与他交谈,生怕被牵连。 因此,厂里之事,易中海已不如往昔那般消息灵通。 “开销大?你花在哪儿了?添置大件了?没有啊。” 易中海环视傻柱家,一切如故,未见变动。 “这……被秦淮茹拿走了。” 傻柱无奈,只能如实相告。 若不解释清楚,看易中海这架势,定要追根究底。 “什么?秦淮茹她……罢了,不管你们的事了。” 易中海本想数落傻柱几句,转念一想,傻柱的钱交由秦淮茹掌管,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秦淮茹已完全掌控傻柱,养老之事更为稳妥。 即便傻柱日后不愿为易中海养老,秦淮茹亦会坚持承担此责。 杨建国正欲就寝,忽见窗口有影晃动。 虽有窗帘遮挡,外头月光皎洁,将人影清晰映于帘上,惊得杨建国险些叫出声。 他悄然掀开窗帘一角,窥见竟是张贾氏那老太婆。 见她蹑手蹑脚走向院角,杨建国心生疑虑,轻手轻脚开门跟上。 这老妇夜半时分窥探他家,意欲何为? 未至角落,便闻不耐之声:“你怎才来,我已等你多时。” 杨建国一听便知是刘海忠之子刘光福。 心中纳闷,这小子不是搬出去与兄同住了吗? “急什么,我得确认院里人都睡了才能来。”张贾氏语气不悦。 “你怎又搬回?不是与你兄外出住了吗?”张贾氏质问道。 “外出住?还得交水电费,整日做饭洗衣,我才不干。”刘光福抱怨道。 原来他与兄不和,被迫归来。 “废话少说,你找我来何事,还搞得神神秘秘?”刘光福不耐烦道。 “两块钱,你想不想赚?”张贾氏直截了当。 “何事?快说。”刘光福一听钱,立刻来了精神。 “我要你帮我堵住我家埲梗,届时……” 杨建国心中暗惊,原以为此事许大茂所为,不料竟是张贾氏指使刘光福。 目标是阻止秦淮茹与傻柱结合,这在情理之中。 张贾氏为阻止秦淮茹再婚,手段百出,连灵堂都设过,利用孙子更是不在话下。 她深知自己的反对无效,关键还在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尤其是埲梗。 只要埲梗反对,这事便无望。 “五块钱,我帮你摆平这事。”刘光福听后,立刻狮子大开口。 其实这事简单,下班后拦住埲梗,骂几句,打几个耳光即可。 但如此容易赚钱的机会,自然是越多越好。 “就两块,不干拉倒。”张贾氏吝啬,为这两块钱已心疼不已。 “不给是吧?明天我就告诉傻柱,傻柱也得给我钱。”刘光福吃定了张贾氏。 话说出口,不给也得给。 刘光福开口要五块,已算大方。 “你……好,五块就五块。” “不过,这事要是露馅了,你别牵连我。” “到时候有人问,你就说许大茂让你干的,他本就不是好人。” 张贾氏真够狡猾,连退路都想好了,让许大茂背锅。 许大茂名声不好,且与傻柱有仇,自然无人怀疑。 “行,就这么定了,给钱。”刘光福眉开眼笑,这钱赚得轻松,足够他逍遥几次。 “给你,急什么。” “顺便帮我把杨建国家的玻璃砸了。”张贾氏边说边给钱。 “这事你找别人,我可不敢惹杨建国。”刘光福立刻摇头。 他深知,自己老爹刘海忠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得罪了杨建国,家里至今还背着债。 “胆小鬼,杨建国有什么可怕的。” “行了,快走吧,别被人看见。”张贾氏鄙视地看了刘光福一眼,没再强求。 两人散去,杨建国躲在暗处,两人均未察觉。 杨建国瞧见张贾氏途经家门时,拾起一物,对着自宅比划数次,终是弃之地上离去。 她只敢背后嚼舌根,动手之勇却无。 正如她教唆埲梗行窃,自己却从不沾手,生怕被捉。 杨建国归宅,睡梦中的妻子不知何时已醒,于被窝中等候。 “何处去也?我醒来不见你。”妻子问。 “无事,适才见窗外有人窥视,出去探查一番。”杨建国答,“原是张贾氏,意欲掷石击窗,却又胆怯。” “这老太婆愈发不像话,竟出钱雇刘光福对付自家孙子,明晚有好戏上演。”杨建国摇头叹息,院中事端连连,几户人家永无宁日。 “雇人害亲孙,张贾氏岂非疯了?”江天爱闻言惊醒,对张贾氏之举愕然。 “或许,她已知埲梗非亲孙,而是易中海之子?”江天爱推测。 “她哪知什么,无非是想搅黄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杨建国道,“恐是怕被弃乡下,无人养老,才出此下策。” “明晚定有好戏,你快歇息吧,需多养身。”杨建国劝江天爱安睡,毕竟她身怀有孕。 “那我明日早些归,可不能错过。”江天爱依偎着杨建国,缓缓入睡,但看戏之心已决,明日定要提前准备。 杨建国对妻子这爱看热闹的性子颇为无奈,不过院中诸事,确如电影般跌宕起伏,饶有趣味。 张贾氏归家,秦淮茹一问,她心虚道:“无事,去如厕矣。”她所做之事,断不能为人知,毕竟还指着孙子养老呢。 若埲梗知晓,岂有不恨之理。 为了达成目的,明日刘光福定会狠狠欺负埲梗,让他铭记那终身难忘的羞辱。 “怎么上厕所这么久?”秦淮茹隐约感到异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拉肚子呗,你管那么多干嘛,赶紧睡吧。”张贾氏简短回应,随即躺下,不再理会秦淮茹,生怕言多必失,让精明的秦淮茹瞧出端倪。 --- “傻柱,你见到埲梗没?”次日晚上,秦淮茹见埲梗未归家吃饭,心中忧虑,遂至傻柱家询问,期盼埲梗或许在他那里。 “没啊,秦姐,我下班就没瞧见他,咋了?”傻柱不解,埲梗又不是小孩,怎会无故失踪。 “家里都开饭了,埲梗还没回,不知跑哪去了。”秦淮茹忧心忡忡。 “嗨,这算啥大事,埲梗这么大了,能出啥岔子,估摸着又野哪儿去了,饿了就回了。”傻柱不以为意,他小时候也经常这样。 “那我再等等吧。”秦淮茹觉得傻柱言之有理,决定回家继续等。 然而,这一等便是两个多小时,天色渐暗,埲梗仍未现身。 “傻柱,你快帮我出去找找埲梗,还没回呢!”秦淮茹急了,埲梗再贪玩,也不可能这么久不归,这绝非常态。 “还没回?我马上叫大院的人,一起出去找。”傻柱也意识到不对,连忙召集人手。 第61章 计划要生变 不一会儿,院子里十几人出动,满街寻找埲梗。 “老公,埲梗不会真丢了吧?”江天爱焦急万分,若真丢了,在邻里间可是大事。 “别担心,可能就是被教训了一顿,觉得丢脸,不好意思回家,一会儿就能找回来。”傻柱安慰道。”反正没人找,饿极了自然会回来。”杨建国毫不在意,甚至未出门协助寻找。 尽管情况有所变动,杨建国却坚信结果不变。 他的预感准确,不过一个多小时,埲梗便被寻回。”我的乖孙啊,谁胆敢欺负你,我定饶不了他!“埲梗归来时衣衫褴褛,脸颊上留着巴掌印,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张贾氏见状,立刻大哭起来。 若非杨建国昨晚已知内情,还真会被她蒙混过去。”埲梗,快告诉妈,是谁欺负了你?“秦淮茹满脸忧色,心疼儿子遭此大罪,究竟何人下手如此狠毒。”是刘光福,他带着好几个人堵住我,还说你坏话。”埲梗抽噎着,“我不要你和傻柱在一起,我不要傻柱做我爸,我不想被人叫做傻梗。”说着,埲梗大哭起来,道出了事情经过。 心中已对傻柱产生了怨恨,傻柱想做他爹,那是痴心妄想,他绝不会答应,否则以后在学校还怎么抬头做人。 正值青春期的埲梗,极为看重面子。”儿子,别哭了,妈不嫁人,谁都不嫁。”秦淮茹见儿子痛哭,满心只有儿子,立刻许下承诺。 在她心中,儿子远比傻柱重要。”刘光福呢?他跑哪儿去了?“易中海怒不可遏,刘光福竟敢如此对待埲梗,还打乱了他的计划,岂能不教训他。”我家光福不会做这种事,肯定是误会。”刘海忠虽不喜小儿子,此刻也站出来为其辩护。 时光流转,易中海与刘海忠又在院子里频繁现身。”少说废话,快让你儿子出来!“傻柱怒火中烧,这显然是针对他,想让他娶不成秦淮茹。 这可不行,傻柱做梦都想结婚,此事一出,计划又要生变。 之前已与秦淮茹说好,近日便去领证。”我这就去叫光福,你们稍等。”刘海忠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此事无法回避,刘海忠返家召集人手。 若真是刘光福所为,今日定要给他个教训。 “刘光福,埲梗是不是你打的?意欲何为?” 刘光福随即现身,并无逃避之意。 他声称自己只是受人指使,无论指出许大茂还是张贾氏,他都能安然无恙。 “我没打,何时打过他?”刘光福否认,深知不可轻易认罪,以免露馅。 “你还不认?埲梗已指认是你带人动的手,再不承认,别怪我不客气!”傻柱怒不可遏,欲动手教训刘光福。 正当此时,许大茂踏入院中,见此处热闹非凡,便凑了过来。 他因生意不顺,名声在外,无人敢与之交往,连红白喜事都无人邀请,心中烦闷,欲借此热闹换换心情。 “哼,这与你何干?刘光福,快交代为何打埲梗!”傻柱无视许大茂,一心要收拾刘光福。 “我……这不关我事,有人给我钱,让我拦着埲梗。”刘光福见势不妙,主动招供,以免挨打。 “谁指使你?说!”傻柱大怒,竟有人胆敢如此行事。 “是……是许大茂。”刘光福最终选择让许大茂背锅,认为此说法更能让众人信服。 “小子,你胡扯什么?我何时给你钱,何时让你做这等事?”许大茂刚弄清事情原委,得知埲梗被刘光福所打,心中正乐,想着这热闹可要好好瞧瞧。 猛然间,一口大锅罩住了他的头颅,他喊道:“就是许大茂指使的!” “他说他不想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所以让我阻拦埲梗。” “如果傻柱和埲梗执意要在一起,就让我去埲梗的学校散布秦淮茹是的谣言,说埲梗是他的儿子。” 事已至此,刘光福决定一坏到底。 这口大锅,许大茂休想逃脱。 “你撒谎!我没做过!”许大茂急了,他虽然坏事做尽,但这件事真与他无关。 他确实想过拆散傻柱和秦淮茹,但还没想出办法。 这段时间生意上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哪有空管傻柱和秦淮茹的事。 对他来说,吃饭比什么都重要,他还没腾出空来呢。 “许大茂,你个!”傻柱终于忍无可忍。 许大茂这是存心不让他娶媳妇啊!一直克制的傻柱这次再也控制不住,挥拳冲向许大茂。 “住手,别在院子里打架!”杨建国在一旁喊道,但并无阻止之意。 这两人打架,就让他们打去吧。 要是换作别人,杨建国早就阻止了,但对这些“禽兽邻居”,他就喜欢看热闹。 “傻柱,真的不是我,这事跟我没关系!”许大茂气急败坏,这简直是飞来横祸。 他只是想来看个热闹,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成了罪魁祸首?许大茂心里恨透了刘光福,回头一定要好好收拾这小子。 “不是你?你还不承认?今天我非教训你不可!”阻挡他傻柱娶媳妇,就是生死仇人。 今天谁都不好使,傻柱是非得收拾许大茂一顿不可。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刘光福,你也给我等着,你敢冤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找到一个机会,许大茂直接逃出门外。 被傻柱从小打到大,他早就有了逃跑的经验。 刚才只是太震惊,突然被冤枉,所以才会被傻柱逮个正着。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吧?” 刘光福心中忐忑,深知许大茂是个阴险狡诈之人。 此番得罪了他,日后定遭报复,那五块钱也显得索然无味。 事已至此,刘光福束手无策。 “刘光福,你把埲梗打成这样,岂能一走了之?”秦淮茹质问。 埲梗毕竟是刘光福所伤,医药费用岂能少? “这……是许大茂让的。”刘光福心虚地说,同时看向张贾氏。 “罢了,等会儿找许大茂索赔,他若不从,我饶不了他。”张贾氏应和,她可不能让自己牵扯进去。 “不行,刘光福今日必须给个说法。”秦淮茹愤怒不已,此事又添波折,皆因许大茂,刘光福也难辞其咎。 “我错了,都是许大茂指使的。”刘光福认错,反正无需付出代价。 “傻柱,你去找许大茂,此事他必须赔偿。”秦淮茹吩咐道。 “大家都散了,别围观了。”张贾氏见势不妙,连忙打断,绝不能让刘光福赔偿。 “妈,这……”秦淮茹不解,刘光福显然也有责任。 许大茂该赔,刘光福也不能置身事外。 能得两份赔偿,为何要只取其一?张贾氏此举实在反常。 “此事就是许大茂所为,找他便是。”张贾氏拍板决定,要将罪名扣在许大茂头上。 “那便散了吧。”杨建国也不深究,静观许大茂如何应对。 许大茂胆小如鼠,或许真会认栽。 正当众散,傻柱带着如死狗般的许大茂归来。 “傻柱,我不会放过你的。”许大茂虚弱地威胁。 许大茂仅余一张硬嘴,显然他未远离大门,仍欲窥探事态。 不料,被外出寻人的傻柱逮个正着。 “许大茂,我饶不了你!” 见许大茂如丧家之犬,张贾氏眼珠一转,猛地冲向他,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抓,几道血痕随即显现。 “嗷!滚开,你想干嘛?” 许大茂瞬间狼狈不堪,面容尽毁。 “住手!在干什么?” 杨建国无奈,张贾氏显然不想给许大茂辩解的机会。 “许大茂,赔不赔?不赔我挠死你!” 张贾氏不依不饶,爪子再次挥向许大茂。 “我赔,别动手!” 许大茂瞬间怂了,再被抓几下,脸还怎么见人? “赔偿十块,少一分我不客气!” 张贾氏站在许大茂身旁,随时准备动手,显然是要逼许大茂赔钱。 钱一给,这事就等于许大茂认了。 张贾氏打的正是这个主意,之前已给刘光天五块,这里再赔十块,她还想从中获利。 杨建国心中盘算,要不要拆穿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等以后再说。 现在拆穿,没有造成八年不能结婚的后果,事情恐怕轻易就过去了,那多没意思。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许大茂边说边掏出十块钱,这钱与其说是赔偿,不如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脸。 “散了散了,事情就这样。” 杨建国见状,赶紧让大家散去,不给许大茂翻供的机会。 这口锅,至少要让许大茂背十年。 “许大茂,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秦淮茹深信此事乃许大茂所为,心中对许大茂充满了怨恨。 “我……”许大茂欲言又止,见张贾氏在一旁怒目而视,他连忙噤声。 他直觉,一旦开口辩解,这位肥胖的老妇定会扑上来抓挠他。 “许大茂,你真是太过分了,你给我等着瞧!”傻柱同样对许大茂恨之入骨,因为他发现周围人的目光已变得充满敌意。 处理不当,恐将酿成大祸。 “该死的刘光福,我绝不放过你!”许大茂心中暗骂,“还有傻柱、张贾氏,你们都给我小心着!”他愤愤不平地嘀咕着,所有人都离去后,只留下他满心不甘。 这次他吃了大亏,而且莫名其妙,因为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许大茂,你能不能安分点,别再生事了?”秦京茹一直在旁,却未表现出丝毫要帮许大茂的意思。 她也认为此事定是许大茂所为,这院子里,再无他人会干出这等事来。 家中已如此困顿,许大茂还在院子里惹是生非,秦京茹深感失望,甚至开始后悔嫁给他。 事情似乎已平息,唯一的变化便是傻柱想与秦淮茹结婚,却始终未能如愿。 每次秦淮茹都以张贾氏不同意为由拒绝。 傻柱忍无可忍,终于找上了张贾氏。 “张婆婆,我有点事想找您。”傻柱走进贾家,特意挑了家中只有张贾氏一人的时机。 “有话快说。”张贾氏斜睨了傻柱一眼,满脸不悦。 她本就不喜欢傻柱,更担心他与秦淮茹结婚后,会将自己赶回农村。 张贾氏心中暗自得意,多亏自己想出了妙计,让秦淮茹在意的人强烈反对这门婚事。 这不,这几天秦淮茹都没再半夜去傻柱家了。 说到底,还是秦淮茹所在乎的人的感受最重要。 “关于我和秦淮茹的事,您能否应允?” 傻柱开门见山,此番他是有备而来。 “什么?绝不可能!只要我尚在人世,秦淮茹就别想再嫁。” “傻柱,你走!别痴心妄想了!” 张贾氏勃然大怒,没想到傻柱竟敢上门提此事。 “妈,我现在叫您妈了。” 第62章 厚颜无耻 傻柱毫不犹豫地喊出了这个称呼,这是他琢磨出的对策。 张贾氏痛失爱子,对养老之事颇为担忧。 他便决定认张贾氏为母,承担起为她养老的责任。 “你刚才叫我什么?” 张贾氏愣住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傻柱。 “妈,我要是娶了秦淮茹,您不就是我妈了吗?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妈,我会负责您的养老。” 傻柱坦诚地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你是说真的?你愿意给我养老?” 张贾氏激动起来,天下竟有如此美事? 若傻柱愿意为她养老,那他和秦淮茹的事,她自然不会再反对。 两人共同照顾她,傻柱收入颇丰,她日后的生活定会更加滋润。 “对,我会给您养老。” “如果您不放心,我每个月给您三块钱,您看如何?” 为了娶秦淮茹,傻柱已不顾一切。 这种关系确定却无法相守的日子,他实在难以忍受。 尤其是与秦淮茹的亲密,让他更加渴望与她长相厮守。 “好,我答应你了,只要你说到做到。” 张贾氏瞬间转变了态度。 傻柱若能早点这么说,她又何必反对?又何必耍那些手段? 她早就高高兴兴地促成两人的好事了。 “行,您答应了就好,我明天就和秦姐去领证。” 傻柱欣喜万分,终于搞定了张贾氏,他很快就能有老婆了。 这单身的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 “我倒是不反对,但埲梗那边,你得自己想办法。” “现在埲梗可不同意你娶秦淮茹。” 张贾氏此刻心中有些懊悔。 早知道如此,又何必闹出这些事来?现在埲梗对傻柱极为不满。 几次在家里大闹,不许家人与傻柱来往。 秦淮茹那么在意埲梗,若是埲梗这边搞不定,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埲梗不过是孩子气,闹一闹就过去了。”傻柱不以为意,在他眼里,埲梗始终是个孩子,哄哄就好。 “只要埲梗没意见,我就没意见。”张贾氏如今对傻柱颇为满意,他几乎成了贾家的一份子,还称呼她为妈,尽管这显得有些憨傻,但张贾氏却乐于接受这份纯真。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找秦淮茹。”傻柱信心满满,满心欢喜地去找秦淮茹商量此事,在他看来,此事已尘埃落定。 然而,当傻柱向秦淮茹和埲梗提及此事时,埲梗却激烈反对:“我绝不会同意你娶我妈,我不要做傻子的儿子!” 埲梗被宠坏了,性格倔强,他坚信傻柱和他妈妈在一起,妈妈就会名誉受损,而他也会被人叫做傻梗,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傻柱对埲梗的态度感到失望,毕竟埲梗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这些年他为贾家付出了很多,包括埲梗的一些不当行为,他也默默承受了。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妈,你要是跟他结婚,我就离家出走!”埲梗态度坚决,无论怎么说都不行。 秦淮茹看着固执的儿子,泪流满面,只能让傻柱再等等。 对秦淮茹来说,儿子是最重要的,只要儿子反对,她就不能嫁。 傻柱感到不满:“秦淮茹,你这样可不行啊。 之前你婆婆反对,你让我说服她;现在你婆婆同意了,你又拿儿子当借口,你这是在耍我吗?” 埲梗不过是个孩子,他的看法真的重要吗? 只要两人相处久了,埲梗自然会接受。 秦淮茹竟因埲梗的反对就不愿与傻柱结婚,这让傻柱难以接受。 更何况秦淮茹还领着傻柱的工资,这像什么话。 “傻柱,你再等等,我们再劝劝埲梗,拜托了。” 秦淮茹见傻柱不悦,连忙放低姿态。 但结婚必须得到埲梗的同意,这一点绝无商量。 “行,秦淮茹,你真行。” “埲梗的事我来处理,我就不信搞不定一个孩子。” 傻柱又能如何呢,秦淮茹完全能拿捏住他。 几句软话,傻柱便不得不妥协,只能在心里盘算如何说服埲梗。 毕竟埲梗还是个孩子,以前对他那么好,总能想办法吧。 然而,傻柱大大低估了事情的难度。 接连几天,傻柱想尽办法,甚至用秦淮茹的钱做了美食,却丝毫不起作用。 埲梗甚至不再去傻柱家,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刘光福对埲梗的所作所为,远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他不仅在埲梗的朋友、同学面前扒掉他的衣服,脱下他的鞋子挂在脖子上,还指着埲梗的鼻子骂他是野种、傻梗,连秦淮茹也一同辱骂,这些都是埲梗无法忍受的。 “他一大爷,今天吃什么呢?” 聋老太走进易中海家中。 往常聋老太的饭都是一大妈送去,但今天聋老太早早登门,因为实在吃不下粗粮,想让易中海改善伙食。 “老太太,还没做饭呢,做好了马上给您送去。” 一大妈连忙迎上。 “什么,今天吃肉啊?” 又来了,聋老太开始装聋作哑。 每次想要好吃的,她从不直说,而是故意曲解别人的话,无论你说什么,她都能绕到肉上。 “老太太,家里没肉。” 易中海补充道,家中现状已不允许如往昔般大方吃喝。 他与一大妈还需为养老攒钱。 仅仅依靠傻柱是不够的,积蓄同样重要。 心中无底,皆因囊中羞涩。 未来难以预料,曾经的希望之星贾东旭,说走就走了。 说到底,还是钱最可靠。 “什么,买了两斤肉?”聋老太对此不予理会,满心只有肉。 她已对眼下的伙食忍无可忍。 “老太太,您上哪儿买的肉?还两斤?” “我俩一个月的肉票才四两,您就别难为我了。” 以前,易中海尚能通过不正当手段购肉,但被街道王主任发现后便收敛了。 加之他胆小怕事,不愿冒险,于是肉源断了。 “什么,你要给我买四两肉?也行吧。”聋老太无奈妥协。 四两也是肉,能解解馋,总比没得吃好。 “老太太,我们的肉票早用完了。” 四两?肉票都没了,哪来的四两? 易中海脱口而出,没多想这话的后果。 况且,他们夫妻一个月就这点肉票,如何分给聋老太? 他们也想吃肉啊。 “什么,你们吃肉了?”聋老太皱眉,易中海的肉票已用? 可她未尝到一丝肉味。 那定是这对夫妻瞒着她吃了,聋老太怎能不生气? “呃……老太太,您的肉票不是没给我吗?” 易中海迟疑片刻,意识到失言,但覆水难收。 只好提及老太太的肉票。 每人二两,老太太的肉票在他那儿收着呢。 他们吃的是自己的份额。 “你说什么,今晚给我吃肉?” 聋老太已怒火中烧。 这对夫妻竟敢吃独食,今晚若不给她做顿好的,这事没完。 “老太太,要不改天吧,天都黑了。” 一大妈见状,上前劝解。 与老太太关系弄僵不好,毕竟相处多年,还是有感情的。 然而,大妈只是随口一提改天,并未给出任何承诺。 家中已贫困到连肉都吃不上,怎能为聋老太改变现状。 唯有先顾好自己,方能有余力助人。 存款所剩无几,大爷的工资也降级,哪还有余力管他人。 夫妻俩一个月仅有些许肉食,如何分给聋老太。 聋老太竟还索要肉食,真是厚颜。 “就今天,必须今天!”聋老太毫不退让。 “改天?这种说辞都是聋老太的老把戏。” “老太太,还是回家吧,哪里还有肉呢?”易中海略显不耐。 虽觉供养聋老太是行善,但她如今上门索肉,不给便不走,这算怎么回事? 若闹大岂不成为笑柄,升米恩斗米仇?岂不让全院看笑话。 “什么,你让我去买肉?”聋老太誓要吃到肉,坚决不走。 她年岁已高,别无所求,只想余生能吃些好的。 傻柱那边指望不上,只能寄希望于易中海。 “没肉票,怎么买?快走!”易中海也烦了。 俗话说,富长良心,穷生恶意。 如今他不富了,对生活也开始斤斤计较。 甚至后悔,早知今日,绝不会把钱花在傻柱身上。 当初给傻柱花钱,一是盼他养老,二是大爷当时月薪九十九,花钱不愁赚不回。 如今月薪二十七块五,勉强够花,境况大不如前。 “不孝啊,不孝!”听到易中海的火气,聋老太只好离开。 再纠缠下去,真要翻脸了。 出门后仍嘀咕着不孝,故意说给易中海听。 “咣当!”易中海怒摔热水壶。 他不孝?竟敢说他易中海不孝? 毫无血缘关系,养了这老东西这么久,竟落得个不孝的名声。 易中海气的差点晕厥。 “别恼了,那老太太就是嘴馋,你清楚她秉性的。”一位大妈连忙劝慰,同时觉得聋老太这次做得太过。 他们夫妇供养她多年,她竟说出这种话。 以往全是白忙活,没让老太太掏过一分钱。 她甚至每月还外出卖粮票,都是他们惯的。 “你把粮本取回,粮食送去,让她走。”易中海略作思索,直接吩咐大妈。 这老家伙,他不养了。 如今秦淮茹与傻柱在一起,许多事都不同了。 傻柱房子在他手中,还立了养老保证书。 加上与秦淮茹的关系,不可能不管养老,没必要再演戏。 聋老太或许知晓些什么,但易中海确信她手中没证据,只是捕风捉影。 真要传出去,谁会信?届时易中海大可说是聋老太因他不养,便编造谎言。 “这……不太好吧?” “那老太太离了咱家,岂不饿死?”大妈迟疑,毕竟养了这么多年。 “有何不好?我现在也不是院里的大爷了,工资才一级,为何还要养?她饿不饿死,自己找街道去。”易中海主意已定,后果也想清楚。 他本就不是善茬,唯一可称的好事便是养了聋老太,却落下不孝之名,那还养什么? “那好吧,我给老太太送去。” 在易中海家,凡事他说了算。 大妈虽有异议,也只能听从。 她多拿了点细粮给聋老太,便带着粮袋去了后院。 不再照顾聋老太,大妈轻松不少。 做饭洗衣等琐事,全是她做,谁愿意为一个无关的人做这些呢? 第63章 讹诈 两日后,敲门声响起。 “聋老太,何事?” 望着门外的聋老太,杨建国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这老家伙找我究竟何事? 聋老太与易中海决裂之事,近日在院子里传得沸沸扬扬,杨建国因此心情大好。 “杨建国,你是大院管事,得养我。”聋老太开门见山,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易中海做管事时养你,那是他自己的事。”杨建国不耐烦地回应,“管事从未有过赡养院里人的义务。 你打这主意,可是找错人了,快走吧。” 聋老太却不肯离去,这两天她已无法忍受无人照料的生活:自己做饭累得半死,屎尿无人倒,衣物床被也无人洗,连一大妈都不再来后院。 “还想让我养你?做梦!”杨建国怒道,“你要真这么想,就去街道投诉吧,我就不信街道会让我赡养你。 他们真敢这么说,我就去上告!” 说完,杨建国猛地关上了门。 这老家伙真是厚颜,居然还想让他来养。 就凭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杨建国也绝不会接这个烫手山芋。 门外,聋老太哭嚎起来,骂杨建国不孝。 杨建国听后哭笑不得,孝不孝顺与她有何干系?他们既无亲又无故,为何要孝顺她?难道就凭她搅黄了自己的婚姻?孝不孝顺,自有他的长辈亲人评判。 就说媳妇的母亲吧,现在见了他比见亲儿子还亲,不就是因为他孝顺吗? “傻柱,奶奶特地来看你了。” 聋老太离开杨建国家,步入了傻柱的居所。 她深知,若无依靠,自己恐难长久。 此院中,能依靠者寥寥,唯傻柱与一大爷夫妇。 然而,一大爷夫妇因她指责其不孝,一块肉竟致反目。 试图借大院管理之责讹诈杨建国亦未果,聋老太只得转向傻柱。 “傻柱,瞧你这衣服,几日未洗了?” 聋老太虽年迈,往昔在院中总是整洁体面。 如今无人照料,衣物满是褶皱,做饭劳作间又沾满尘土,与前大不相同。 “傻柱,奶奶日子难过,你可愿养我?” 聋老太满腹委屈,一见傻柱便泪如雨下。 傻柱闻此,亦曾向一大爷夫妇询问缘由,二人皆怒。 一大爷更是抱怨,多年养育反得不孝之名,无奈放手。 但具体缘由,傻柱始终未得答案。 “他们不孝啊,连口肉都舍不得给我,私下偷吃!” 聋老太自有说辞,自是偏向自己。 “什么?一大爷夫妇竟藏肉不给您?难以置信!” 傻柱愕然,此事实非一大爷夫妇作风。 “奶奶岂会骗你?”聋老太言之凿凿。 “不行,我得找一大爷问个明白!”傻柱欲起身离去。 “傻柱,别去了,没用的。” “奶奶无人可依,你可愿承担?” 聋老太紧握傻柱衣襟,阻止他离去。 毕竟,她私藏肉票却欲享用人家之肉,亦非光彩之事。 此事若揭穿,她亦颜面无存。 共进餐时,好东西的份额全被占去,还想分食他人的部分,如何辩解都站不住脚。 “老太太,我这条件您又不是不清楚,怎么给您养老啊?” “我每天都在食堂凑合,家里很少开火。” “连我的衣物被褥,都是秦姐帮忙清洗。” 傻柱望着聋老太,满脸无奈。 养老之事远非易事,除了供饭,还得负责洗涤打扫。 这对傻柱来说,简直是要他的命,他自己家里都懒得动手收拾,更别提为老太太洗刷衣物被褥了。 他一个未婚之人,整日围着老太太忙这些,传出去也不体面,恐怕会招来闲言碎语。 毕竟,他们并非真正的祖孙。 “大孙子,你就每天给老太太做饭,行不?” 聋老太深知傻子懒惰,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混得几顿饱饭。 “老太太,您就饶了我吧,咱俩口味不合。” 提及做饭,傻柱便想起上次聋老太要与他同桌共食的闹剧。 那次仅一天,就差点让老太太与贾家闹翻。 傻柱怎敢再接手此事,如今的贾家在他心中,远比老太太重要。 “傻柱,你可是奶奶的亲孙子,难道要弃奶奶不顾?” “奶奶走后,这房子还要留给你呢。” 无奈之下,聋老太亮出了底牌——房子,这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老太太,要不我跟秦姐说说,让她来照顾您?” 傻柱犹豫片刻,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 秦姐心地善良,定不会介意。 房子虽有吸引力,但时下局势混乱,那房子名义上归公家所有,能否到手并无把握。 说不定一句话,房子就被收回了。 毕竟,聋老太在法律上并无亲人,无人能继承其遗产。 “不行,我不要秦淮茹照顾。” 聋老太心里有数,上次已得罪了贾家。 想让秦淮茹照顾她,简直是异想天开。 即便答应了,也未必会上心。 到时候,为了房子,她聋老太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那您说怎么办?我的情况真的不适合。”傻柱虽对房子有所觊觎,却也不愿为此失去所有原则。 “聋老太,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们家哪有余粮供养您?您还是快走吧。” 杨建国刚踏入院子,便见聋老太正被一户人家驱赶。 “杨建国,杨管事,您快来评评理。” “这老太太非要在我们家蹭饭,您可得管管。” “我们家跟她既无亲又无故,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再说,我们自己都吃不饱,哪有多余的粮食给她?” 杨建国本想默默路过,却被大院住户瞧见,身为管事,他无法脱身。 “聋老太,你为何非要在人家吃饭?回自己家去!”杨建国毫不客气地训斥道。 这户人家曾受过聋老太与一大爷的欺凌,如今聋老太看他们好欺负,竟上门强吃。 “不用你管!我愿意在哪吃就在哪吃!”聋老太一脸怒容。 若非走投无路,她又怎会如此? 自傻柱拒绝她已十日有余,这十日里,聋老太将粮食换成了粮票和钱,在外享受了几顿美食。 然而,钱粮很快用尽,而这个月还剩十余天。 聋老太只能在院子里各家周旋,可谁又愿意施舍她食物? 这老太太以往偏心,众人皆看在眼里,平时也就当个笑话看,毕竟与己无关。 所谓的老祖宗威望,更是徒有虚名。 于是,便有了聋老太上门蹭饭,被人驱赶的一幕。 “我是院子管事,你强闯别人家蹭饭,你说我能不能管?” “要不要我找街道来,让他们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杨建国对聋老太毫不客气。 聋老太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此事毕竟不光彩,不能闹得满城风雨。 “杨建国,你快看,那老太太怎么跑到咱家来讨饭吃了?”杨建国闻言转身,向大院的住户询问情况。 “难道这聋老太盯上咱们了?故意找上门欺负?” “杨建国,你有所不知,她可不止针对我一家。” “这几日,一到饭点,聋老太就在院子里四处转悠,哪家门没锁就往里钻。” “现在院子里的人,吃饭前都得先锁上门,生怕她闯进来。” 看来,这已是她的惯用伎俩了。 没了易中海夫妇的照顾,聋老太哪还有半点大院“老祖宗”的威严,简直就是个乞丐模样。 “行,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去街道反映一下。”杨建国并不想亲自出面处理此事,觉得还是由街道来解决更为妥当。 毕竟,聋老太显然不会听从他的管教,况且她自己都吃不饱了,哪还会在乎别人怎么说。 “那你可得快点,现在院子里的人,都对这老太太恨之入骨了。”院子里的居民显然已被气得不行。 刚才他家明明锁了门,聋老太还在外面撞门,这也是他不得不出来与聋老太理论的原因。 聋老太愈发肆无忌惮,连锁门都挡不住她了。 “媳妇,你明天上班时,去找找你们街道的王主任,跟他说说聋老太的事。” “让王主任派人来处理一下,就说咱们对这老太太没辙了。” “你自己千万别揽这活,咱们别跟这老太太扯上关系。” 杨建国向来不会明面上与聋老太起冲突。 不论是挑拨她与傻柱的关系,还是对付易中海,他都不会让聋老太知道是他动的手脚。 毕竟,这老太太装可怜、倚老卖老的本事一流,再加上她的年纪,讹人的本事真的不容小觑。 真要被她讹上,那可就没办法了。 所以,能不出面就尽量不出面。 “好,我明天就去街道反映。 刚才还有几个邻居来找我商量这事呢,我还想等你回来再一起商量呢。”江天爱在街道上班,院子里的人都知道。 所以,现在不少人愿意亲近她,有事也找她解决。 “聋老太,你干什么?我可没碰你啊!”正当两口子商议之际,许大茂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杨建国与江天爱外出时,发现聋老太躺在许大茂家门口。 “杨建国,你来得正好。”许大茂急忙说道。 “我可没碰她,她自己来找我要吃的,我没给,她就倒在地上了。”许大茂连忙撇清关系。 “这真不关我的事,我连碰都没碰她。” 七十多岁的聋老太倒在地上,许大茂也慌了神,这事根本说不清楚。 “行了,别说了。”杨建国打断了许大茂,转而询问聋老太,但保持着两米的距离,生怕被牵扯进去。 毕竟,聋老太这讹人的戏码已经开始了。 “我疼啊,许大茂打我。”聋老太喊道。 显然,这是要讹上许大茂了。 许大茂哪里敢碰聋老太,碰到她,自己只有挨打的份。 “谁打你了,我都没碰你。”许大茂既慌张又生气。 不就是拒绝她进门吃饭吗,居然就讹上了。 许大茂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粮食给这老太太吃。 更何况,他现在几乎没什么收入了。 他原本是做红白事承包、私宴的,但几次尝试后,发现这个行业已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你打我,就是你打我。”聋老太虚弱地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算我倒霉,我给你二斤粮食总行了吧。”许大茂无奈地说。 他知道,这事根本说不清楚,如果聋老太继续讹下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我起不来,我疼。”聋老太对许大茂的赔偿显然不满意。 “那你要怎么样?”许大茂感到快要崩溃了。 “你说啥,你要给我买肉吃?”聋老太突然“听见”了,这是要肉的节奏啊。 有邻居开始起哄,其实不少人都看出聋老太是在讹人。 “你们别跟着起哄,今天这老东西讹我,明天就能讹你们。”许大茂警告道。 “你们今日欢笑,明日轮到自己,看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近来,这老妇满院子转悠,你们以为能躲得掉吗?” 许大茂绝非善类,几句言语便让周围邻居神色骤变。 而他所言,句句属实,极有道理。 那聋老太,真做得出这等事来。 “我痛啊,痛得厉害。” 聋老太不顾其他,只一味喊痛。 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享用一顿美餐。 “娘子,明去街道找王主任时,顺便提提聋老太在院中讹诈之事。” “以免她日后屡犯。” 这聋老太若不处理,实在难以收场。 方才她死,已然激起众怒。 院中之人,恐怕心中都已惴惴不安。 最终,许大茂给了五块钱,聋老太这才起身。 起身之后,若无其事,径直走出院子。 这显然是讹诈,无需多言。 杨建国还发现一事,聋老太这般作为,一大爷夫妇与傻柱,竟无一人现身。 此事颇为蹊跷。 “我明白,这老妇太过分,怎能在院中讹诈。” 江天爱也看出,许大茂并未动那老妇。 拿了钱便无事,径直离院,任谁都明白其中缘由。 “想必是饿极了。” 回想起聋老太拿钱离院的身影,杨建国猜测她是饿了。 定是出院觅食去了。 “怎会如此,她不是每月有补助与供应粮吗?” “以她之年岁,供应粮足矣,怎会饿着?” 江天爱不解,聋老太之年岁,非比寻常,食量有限。 每月应有余粮才是。 “谁知道呢,或许拿粮食换肉吃了。” 粮食虽足,但欲享美食,尤其是肉,则需大量粮食交换,自然不够。 若频繁如此,岂能不饿,难道不会胡闹吗? “不会吧,谁会这么做?” 第64章 补助的粮食 这年头,什么都不节省,竟拿粮食换肉,江天爱可是头一回听说。 “这老太太说不定真干得出来。” “明天街道的人过来查一查,不就水落石出了?” 一个五保户,四处讨食,在院子里闹腾,街道定会过问。 她的粮食哪儿去了? 为何总是吃不饱? 这些都得有个交代。 “好吧,明天让主任派人查一查。” 江天爱摇了摇头,不愿再多想。 她如今身怀六甲,没心思管聋老太的事。 “杨建国,王主任通知,要开全院大会。” 次日下班刚入院,就有人通知了杨建国。 杨建国并不惊讶,想必事情已快查清。 对街道而言,这等小事一查即明。 “来了,这就来。” 杨建国应了一声,回后院整理一番,带着媳妇一同前往。 “各位同志,今天的大会,是为了院子里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是五保户,也是我们的长辈。” “我希望大家能多关照她一些。” “当然,我知道大家都不宽裕,不能让大家出钱出粮。” “今天的大会,主要是想给聋老太找个监管人。” “不需要你做饭洗衣,也不需要你尽孝,只需帮忙管理一下聋老太每月的补助金和供应量。” “每天吃饭时,给她当天的份额就行。” “各位同志,有没有人愿意主动承担这个任务的?” 王主任已查清聋老太的事。 聋老太的粮食,都被她卖了。 换来的钱和粮票,全被她拿到饭店挥霍一空。 一个月的口粮加补助金,若在家自己做,绰绰有余。 但在饭店,几天就没了。 那不是普通人消费得起的地方,更不是食堂。 这么个五保户,七十多岁的老人,街道不能不管。 因此,王主任只能想出这个法子。 粮食补助金未直接给聋老太,而是委托他人代管,每日仅提供所需分量。 “难道,就没人愿意帮忙吗?” “杨建国,你既是院子管事,又与聋老太为邻,你的意见呢?” 王主任面露不悦,竟无人主动承担此任。 “王主任,我妻子正怀着孕,哪有心思管这些。” “况且,我和妻子都要上班,实在无能为力。” “我甚至想辞去这管事的职位了。” 杨建国表明,若必须接管此事,他宁愿辞职。 他对聋老太并无好感,不愿插手。 “傻柱,聋老太与你最为亲近,不如你来管吧。” 王主任无奈,杨建国显然不愿接手,只能另寻他人。 “王主任,不是我不愿意,我家实在不适合存放东西。” “万一丢了,我可赔不起。” 傻柱摇头拒绝,找了个借口。 其实他家已不再丢东西,且秦淮茹每月工资都交给他,家中并无贵重物品。 “易中海,以前不是你家负责照顾老太太吗?” 王主任闻言,想起以前聋老太确由易中海照顾,不解他为何不再接手。 若易中海继续照顾,哪会有这些麻烦。 “王主任,我们家不合适,您还是找别家吧。” 易中海拒绝,他可不想再与聋老太扯上关系。 虽看似能占些小便宜,但接手后岂会简单。 “院子里,就真的没人愿意吗?” 王主任皱眉,不是说聋老太在大院如老祖宗般受尊敬吗? 怎会如此。 “王主任,若实在无人愿意,不如先放我家。” 这时,三大爷开口了。 他精于算计,心中早已盘算清楚。 聋老太的粮食每月定有剩余,这可是占便宜的好机会。 还有每月的五块钱补助金,也大有操作空间。 有此等便宜可占,三大爷岂能不上心。 “若无异议,聋老太的补助与口粮,今后由阎老师管理。” 王主任心中的大石落地,终于有人接手了。 “我反对,我不同意。”聋老太焦急地喊道。 同住一院,她怎会不知三大爷的为人?他不过是见有利可图,才主动请缨。 若口粮落入三大爷之手,她的日子定不好过,每餐能有个八成饱就不错了,余下的定会被克扣。 “就这么定了,三大爷,稍后随我去街道一趟。”王主任不顾聋老太的反对,直接拍板决定。 事已至此,聋老太的反对又有何用?难道还让她自己拿去变卖换饭吃吗?王主任心意已决,此事聋老太便是告状也无济于事。 “我不同意,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傻柱,我的乖孙,你就不管奶奶了吗?”聋老太气得几乎发疯。 傻柱面露为难,最终却未发一言。 他与聋老太早已不如往昔亲近。 父亲远走他乡,有聋老太的一份“功劳”;他娶妻难成,也有聋老太暗中阻挠。 桩桩件件,早已让傻柱心生芥蒂。 夜深人静,三大爷家中,儿女们皆不理解父亲此举。 “你们懂什么?我早有打算。”三大爷胸有成竹。 “聋老太年过七旬,每月口粮她能消耗几何?少说也能剩下三四斤。 还有那五块补助,买粮买菜又能花去多少?总还能剩下个块儿八毛的。 咱们代为管理,这不就等同于咱们家的吗?” “这几斤粮食加上一块钱,咱们家的日子就能宽裕不少。”三大爷精于算计,从不让自己吃亏。 “可聋老太能乐意吗?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儿女们心生忧虑,占聋老太的便宜,岂是易事? “安心吧,我早已考虑周全。” “如今的聋老太,已非昔日可比。” “你没瞧见开会时,傻柱和易中海都不理睬她了吗?” “没了易中海和傻柱的庇护,她不过是个寻常老太太,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王主任对她也愈发不耐烦,她想告状都无门。” “你们不知,今日王主任私下训斥聋老太,因她在院中胡闹,足足训了十多分钟。” 三大爷得意洋洋,自认计划天衣无缝,贪占之物不会留下后患。 “老伴,那聋老太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可得小心。” 三大妈满心忧虑。 虽失靠山,但院中老人谁不知她习性?无理也要搅三分,有理更要闹翻天。 这些年,她被尊为大院老祖宗,要面子至极。 可如今,连讹诈之事都做得出来,还会在乎面子? “放心,实在不行还有王主任呢。” “咱们让聋老太一日三餐管饱,王主任自会站在我们这边。” “咱们这是在帮王主任排忧解难。” 三大爷志得意满,认为此举定能让王主任承情。 若非他出头,王主任那时还真难办。 “那就好,千万别让那老太太闹到咱家来。” 三大妈心中依旧忐忑。 聋老太会就此罢休? …… “阎老西,你给我出来!” 三大爷一脸自信,不料次日晚上,聋老太竟找上门来。 “这是做什么?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 三大爷一脸茫然,他自问没对不起聋老太。 原来聋老太这个月的口粮早已用尽。 口粮乃街道补助,勉强果腹,三大爷的打算是下个月再动手脚。 眼下,皆是足额发放。 街道补助的物资,三大爷也不敢贪。 “你说什么?今天给的粮食根本不够吃,你是不是贪了我的粮食?” “咔嚓……咔嚓……” 聋老太边讲边挥舞着她那破旧的拐杖,几下功夫,三大爷家的玻璃就碎了五六块。 她此行目的明确,就是要上门。 “你干什么?快住手!”三大爷急忙喊道。 他知道这老妇人砸了玻璃是绝不会赔钱的,她也确实没钱赔。 聋老太手持拐杖直指三大爷,气势汹汹地质问道:“说,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粮食?”她誓死也要保住自己的补助和供应量,不让它们落入三大爷之手。 若真要闹,她有的是办法,这种程度的争吵,她以前也不是没做过。 她能在这院子里闹腾出名堂,绝非偶然。 三大爷连忙否认:“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街道给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不信我们去街道问,我真没贪你的粮食。”他心中暗自叫苦,虽然确有贪一点的念头,但还未及实施。 聋老太却不依不饶:“我不信,你肯定贪了,把我的粮食还给我!”她此行就是要讨回粮食。 其实三大爷家今天送的粮食是足够的,但聋老太不愿自己动手做饭,加之送的菜仅有几片白菜叶子,她更是难以下咽。 她只想拿回粮食,换成钱和票。 三大爷拒绝道:“不行,街道不让给。”昨天街道王主任特地叮嘱过,绝对不能把粮食给聋老太。 聋老太一听,拐杖又举了起来:“不给?我砸了你的家!”她威胁道,若不给,那六块碎玻璃只是个开始,她会把整个家都砸烂。 三大爷见状,哪还顾得上王主任的交代,忙道:“我给,我都给你。”家中的损失远比那点粮食要大得多。 聋老太临走前还威胁了三大爷一句:“哼,以后再敢拿我粮食,我还砸你的家。” 此时,三大爷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这样,他绝不会接手这件事。 他本以为聋老太会顾及些脸面,没想到完全失算了。 她的粮食和钱财,怎会落入三大爷之手? 三大爷那是出了名的精明算计,落入他手,岂能完好无损? 聋老太心知肚明。 “这可如何是好,早劝你别掺和这事,你偏不听。” 三大妈望着破碎的玻璃,心疼不已。 六块玻璃,价格不菲,皆是工业品。 一块便值一钱有余,足以换得十几斤粮食。 …… 损失惨重。 “快找人换上玻璃,我去买,去晚了店铺就关门了。” “明日我去寻王主任,看看能不能让街道赔偿。” 三大爷又能说什么呢? 他一生算计,自诩无遗策,如今却被一个老太太砸了招牌。 “傻柱,背奶奶去卖点东西。” 离开三大爷家,聋老太感到步履维艰,遂来到傻柱家。 往昔,她养尊处优,身体硬朗,故作蹒跚。 如今无人问津,数日便虚弱不堪,真正成了蹒跚之态。 此刻,确需人背了。 “老太太,您这是要卖何物?” “这粮食又是怎么回事?” 傻柱见聋老太和她手中的粮袋,心生疑虑。 “我去阎老西家,把我的粮食要回来了。” “他想算计我,没门儿!” “背奶奶去换粮,奶奶吃不惯粗粮。” 聋老太颇为得意,未对傻柱隐瞒。 阎老西乃阎书斋的外号,只是多年无人提及。 大院之人岂会不知三大爷为人?聋老太坚信自己做得对。 傻柱是她大孙子,定会支持她。 “老太太,这粮食是街道补助的吧?您的粮食不是没了吗?” 傻柱可不傻,怎敢背着聋老太去卖街道补助的粮食?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聋老太不愿提及粮食的来源,是否是街道补助。 “老太太,您可别害我呀。” “这粮食我哪敢背着您去卖,街道知道了还不整死我。” 傻柱连连摇头,这粮食是街道给聋老太这个月的补助,怎能随便卖呢?他要是掺和进去,街道定会找他麻烦。 “大孙子,背我回家,奶奶走不动了。” 聋老太可不顾那么多,让她天天自己做饭,吃的还是窝头白菜,简直是要她的命。 她宁愿被教育,被王主任训斥,也要卖粮买肉。 “您还是回家吧,我扶您回去,给您做顿饭。” “别看这只是白菜窝头,做好了也很好吃的,您就瞧好吧。” 傻柱扶着聋老太向后院走去,丝毫没有背着她出去卖粮食的意思。 那责任太大,他承担不起,也不愿承担。 “傻柱,你可是我大孙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聋老太吃了傻柱做的窝头白菜无数次,怎会不知其味。 窝头始终是窝头,再怎么做也喇嗓子;白菜始终是白菜,再怎么做也没肉味。 “老太太,我这是为了您好,这粮食不能说卖就卖,那是投机倒把。” 第65章 遗书 傻柱将聋老太送回家,想了想,便转身离去。 聋老太显然不想吃窝头白菜,他何必白费力气。 以聋老太的倔强,做了她也不会吃。 “大孙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聋老太难以置信地看着离去的傻柱,说好的饭也没给做。 这可是她付出了无数心血才得来的大孙子啊。 这一刻,聋老太感到无比难受。 她脸色扭曲,最终下定了决心,拿出纸笔,慢慢地写了起来。 一边写,一边还隔着窗户看着傻柱和大爷家的方向。 这些人都是白眼狼,她死也不会让自己的东西落入他们手中。 这房子,两家都别想要。 杨建国晨起,见家门缝隙中塞入一信。 他心生疑惑,拾信展开,猜测或许为举报之类。 然一读之下,竟是“遗书”,且出自聋老太之手。 遗书中言明,其身后房产将由国家收回再分配。 “老太竟已仙逝?”杨建国愕然,忆及昨日老太尚安好。 思及探视,却又作罢,觉此事与他无干,静观其变即可。 遗书颇为奇趣,杨建国遂将其收起,心想不久自会揭晓。 果然,答案迅速显现。 餐毕,杨建国与妻欲出门上班,恰见聋老太蹒跚走向一大爷家。 “这不活的挺好?”杨建国心中暗笑,遗书之事俨然一场戏谑。 “小易啊,老太有事相商。”聋老太步入易中海家,直言来意。 “老太,何事?”易中海面上恭敬,内心却颇为不耐,暗骂老太忘恩负义,面上却不动声色。 “大爷,我思来想去,不如咱们做个交易。 白吃白住,你心定不甘。”聋老太开门见山,“这样,房子归你,你养我老,一周两顿肉即可。” 聋老太此番前来,意在寻一安稳晚年。 近来生活困顿,食不果腹,夜不能寐,屋内异味难闻,自觉时日无多,亟需人照料。 “老太,您另寻他人吧,我二人无此需要。”易中海婉拒。 房产虽诱人,但他与老伴膝下无子,要此房何用? 傻柱掌握着房子的钥匙。 一周两顿肉,开销不小。 聋老太虽已年过七旬,平时饮食简单,但一见肉,食量便大增,非得一斤肉才能满足。 “你不愿意便罢了,我找傻柱去。” 聋老太毫不惊讶,蹒跚着朝傻柱家走去。 易中海夫妇能很好地照料她,但他们不愿,她只能另寻他人。 用这好房子做交换,总能找到愿意为她养老的人。 “傻柱,大孙子,在家吗?” 聋老太踏入傻柱家门,脸上满是和蔼。 “老太太,您来了。” 秦淮茹恰好在傻柱家,见到聋老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心中却恨透了这老太婆。 秦淮茹还记得之前被这老太婆打出的包,疼了半个多月。 “傻柱,我的大孙子,想不想继承奶奶的房子?” 聋老太开门见山,知道跟傻柱谈亲情无用。 “老太太,您这话何意?” 傻柱不解,为何突然提起房子。 “只要你给我养老,每周供我两顿肉,我死后,这房子便是你的。” 聋老太直言不讳,无需拐弯抹角。 “老太太,您说的可是真的?” 傻柱尚未回应,秦淮茹已激动万分。 傻柱的房子,不也就是她的房子吗? 贾家住房紧张,全家挤在一间房里,睡觉都人挨着人。 孩子日渐长大,愈发不便。 贾家急需房子。 “我说话自然算数。” 聋老太点头,心中所想无人知晓。 至于遗书之事,她相信杨建国会守口如瓶。 杨建国似乎对院子里的人都不满,定会乐于旁观这场好戏。 傻柱和一大爷夫妇如今都不孝顺,谁也别想得到她的房子。 不,他们会乖乖为她养老,最终却一无所获。 想到这些,聋老太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慈祥”的笑容。”行,我代傻柱应下了。” 秦淮茹立刻应承了此事。 那位老太太已年过七旬,身体虚弱,恐怕时日无多。 这不是现成的便宜吗? “老公,听说了吗?傻柱和秦淮茹要赡养聋老太。” 江天爱下班归来,一脸激动地拽着杨建国聊起了八卦。”傻柱和秦淮茹要给聋老太养老?不会吧?“ 杨建国一脸讶异。 眼下,不论是秦淮茹还是傻柱,哪有余力照顾聋老太? 秦淮茹的几个孩子还年幼呢。 这简直像在开玩笑! “真的真的,我是听院里人说的。” “听说聋老太跟秦淮茹做了交易,用房子换养老。” “每周还得供两顿肉呢,这事错不了。” 江天爱讲得有声有色,而杨建国的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早上,他已拿到聋老太的遗书。 遗书中写明,她去世后房子归街道回收。 且遗书签字画押,声明为唯一有效。 如今聋老太又用房子换养老,这是唱的哪出? 这不是摆明了耍傻子和秦淮茹吗? “媳妇,你看这是什么?“ 杨建国笑眯眯地掏出遗书。”这……聋老太的遗书?“ “你怎么会有这个?是真的吗?“ 江天爱大为震惊,遗书内容与她所闻大相径庭。”这聋老太真够狡猾的,用房子换养老,等她一走,傻柱和秦淮茹啥也得不到。” 杨建国一句话点醒江天爱。”傻柱不是聋老太的孙子吗?老太太不是天天喊傻柱大孙子、亲孙子吗?“ “她怎么会干这种事?“ 江天爱感到三观尽毁。 聋老太如此行事,简直是把傻柱和秦淮茹当猴耍。 这哪是亲孙,简直是仇敌吧! “媳妇,我出去一趟,秦淮茹在洗衣服吧?这事得让她知道。” 杨建国起身,打算前去搅局。 “老公,你一向反感傻柱和秦淮茹,这是怎么了?” 杨建国本应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 “没错,我确实不待见秦淮茹和傻柱,但我更厌恶聋老太。 想让我让她安详养老?没门儿!” 聋老太精明得很,察觉出杨建国对院子里的人皆无好感,还料到杨建国乐于观赏院中的纷争。 她把遗书塞到杨建国家,就是要借杨建国之眼见证这场大戏,并确信杨建国会在她生前保守遗书的秘密。 一旦她离世,这场戏便自然上演,这正是杨建国所期盼的。 若换作他人得到遗书,恐怕在她死后也不会公开,甚至可能利用遗书作为筹码。 这一切,聋老太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她未曾料到,杨建国对她的厌恶之深,远超她的想象。 比起看一场热闹,杨建国更不愿见到她晚年过得安逸。 再者,若秦淮茹知晓这遗书,岂不也是一出好戏? “秦姐,洗衣服呢?” 杨建国照旧端着盆,装模作样地要去洗衣。 “杨建国啊,今儿个怎么是你来洗?你媳妇呢?” 秦淮茹依旧笑盈盈地打招呼。 “咱俩谁洗不都一样嘛。” “秦姐,听说你和傻柱答应照顾聋老太了?” 杨建国边洗衣边闲聊般问道。 “嗯,是有这事。” 这事儿,在院子里早传开了,傻柱那张嘴,哪藏得住秘密。 “你们可真是好心人,毕竟跟那老太太非亲非故的。” “而且,她都立好遗嘱了,房子以后都得被收回。” “换成别人,知道最后啥也得不到,才不会管她养老的事儿呢。” 杨建国看似不经意,实则把聋老太的事儿抖了个底朝天。 “什么?遗嘱?你说聋老太立了遗嘱,死后房子要被收回?” 秦淮茹愣住了,手里的衣服都不洗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杨建国。 “你不知道吗?聋老太的遗嘱说了,她死后房子归街道回收重分,还是唯一有效的呢。” “你们既然答应照顾她,她没跟你们提这事儿?” 今早我已看过遗嘱,并已上交街道。”杨建国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仿佛他只是偶然目睹。 “这…我们确实不知。”秦淮茹心中暗恨聋老太至极,这分明是在戏弄她和傻柱。 原本以为的养老交易,房子是关键的筹码,却不料房子早已在遗嘱中归属公家。 聋老太这不是在戏弄人嘛!若非杨建国今日提及,待聋老太过世,她和傻柱岂不成了大傻瓜? “杨建国,你怎会见到遗嘱?”秦淮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杨建国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我媳妇在街道工作,聋老太的遗嘱就交到我家了,想必是让我媳妇带去街道。”杨建国笑道,原本他还打算留下遗嘱,现在看来,还是上交街道为妙,一旦上交,便再无收回之理。 “谢谢你,杨建国。”秦淮茹此刻已恍然大悟,杨建国这是在提醒她。 尽管不清楚杨建国的用意,但此事若真,杨建国无疑是帮了她大忙。 “别客气,你也知道,我那段失败的婚姻就是聋老太搅和的。 我能让她这阴谋得逞,让她继续害人吗?”杨建国笑着,转身离去。 好戏即将开场。 搅乱我的婚姻,还想安心养老,做梦!居然把遗嘱扔到我家里,真是找死。 真当我杨建国为了看热闹就什么都不说吗?想利用我死后搞事,聋老太,你想得太美了。 “傻柱,我有事跟你说。”秦淮茹立刻去找傻柱,这事简直太过分了,她差点就上当了。 这一周两顿肉的养老,得花多少钱?到最后却一无所获,她秦淮茹岂不成了笑话? “怎么了,秦姐?”傻柱正在蒸馒头,锅里还炖着红烧肉,这是答应聋老太的。 而聋老太则在后院悠闲地等着。 “聋老太耍了我们,她早就立好遗嘱,房子死后会被回收。”秦淮茹一脸愤恨地说。 早先,我对聋老太便已深恶痛绝,曾动手打了她儿子。 然而,因房产之事,我对她的观感略有改善。 如今大白,那份恨意更是无边无际。 “什么?不可能!” 傻柱惊愕地望着秦淮茹,难以置信聋老太会做出这等事来。 尽管与聋老太已不如往昔亲近,但傻柱始终认为,聋老太对他颇有善意,房子留给他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秦淮茹此言一出,傻柱难以接受。 “我刚才洗衣时,杨建国过来说的,他已看过聋老太的遗嘱。” “此事,杨建国无须撒谎,聋老太尚在人世,谎言一戳即破。” 秦淮茹聪慧,深知杨建国所言应当属实。 “我要去找老太太问个明白!” 傻柱脸色骤变,若聋老太真如此待他,简直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哪里是疼爱孙子的模样! “走,我也要去问个清楚!” 秦淮茹同样怒容满面。 若此事为真,别说赡养那老东西,她定要让她知道厉害。 向来只有她秦淮茹戏弄别人,岂容他人戏弄于她。 “大孙子,肉已炖好。” 见傻柱与秦淮茹前来,聋老太面露笑容,还以为饭菜备妥,请他们前去享用。 “老太太,你是否立下遗嘱,言明死后房子归街道回收?” 傻柱直言不讳,怒火中烧。 其实,昨日傻柱便不愿做那交易,以房换养老,聋老太早先提过。 当时傻柱便拒绝了,因房子乃公产,他担心日后被收回。 但秦淮茹愿意,一听房子便执意答应。 她家中住房紧张,房子对她而言太过重要。 傻柱无奈只能应允,岂料如今又生变故。 “什么?谁在那里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 聋老太一愣,随即否认。 此事怎会传到傻柱与秦淮茹耳中,聋老太自觉失算。 第66章 养老之责 “老太太,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了?” 秦淮茹心思细腻,从聋老太先前的神色中便已洞察一切。 “胡说,傻柱是我嫡亲孙子,房子自是要传给他的。” “那遗嘱……遗嘱是早先写的,不作数了。” 聋老太意识到,秦淮茹与傻柱已知此事,是她失策了。 杨建国并未将遗嘱藏匿,以待她去世后掀起,而是直接抖露此事,静观其变。 “早先写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傻柱,我们走。” 秦淮茹怒不可遏,养老之事且不论,日后便是一口食物,聋老太也别想从她或傻柱那里得到。 “且慢,那的确是早先所写,我这就把遗嘱取回可好?” 聋老太激动地站起,这遗嘱如今已成祸端,必须收回。 唯有如此,方能重获秦淮茹与傻柱的信任。 届时再给他们写份保证书,养老之事或许仍有转机。 毕竟,秦淮茹家确实缺房。 “然后呢,继续让你养老?你别做梦了。” 秦淮茹再不信这老妇人。 “我写保证书还不行吗?保证我死后房子归你们。” 为了养老,聋老太此刻顾不上那些阴谋,诚心恳求。 “好,你先取回遗嘱。” 秦淮茹亟需这房子,犹豫片刻后决定先看看情况。 “我这就去取遗嘱。” 聋老太无奈,只得起身去取,心中对杨建国恨之入骨,竟将她出卖。 聋老太不解,明明是为杨建国准备的一场好戏,他为何不配合? 三人来到杨建国家,敲门而入。 “何事?” 杨建国开门见三人,并无惊讶。 “杨建国,把我的遗嘱还我吧,我改变主意了,房子要留给我孙子。” 聋老太颤巍巍地伸手向杨建国索要遗嘱。 “遗嘱?你是说早上你那封啊,我看完就扔了。” 还你?做梦吧! 明日我就交到街道去,有本事你去街道要。 这可不是现代,一旦遗书递交上去,念头一转便无法收回重拟。 街道收到此物,便会启动程序,后悔无门。 聋老太一旦离世,房子自会有人来查收。 “什么?你丢了?” “杨建国,你是不是不想还我?信不信我这把老骨头就在你家门口了结!” 丢了?聋老太压根不信。 如此关键的筹码,杨建国怎会轻易放手。 “你真要在我家门前寻短见?” “那边石头的硬得很,一撞即毙,你快去。” 杨建国无言以对。 瞧瞧这为了养老而近乎疯狂的模样,像是会轻易舍弃生命的人吗? 再说了,真撞死了又能怎样?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杨建国何干? 不过是家门口多了具,晦气罢了。 但话说回来,这大杂院里死人还少吗?哪家房子没死过人? “你……你给我记住!” 聋老太束手无策。 人家都说丢了,总不能强行搜查吧? 没那个权力。 要是以前易中海还是大院领导时,或许还能想想办法。 “行行行,我等着,你现在马上给我滚!” 杨建国对这老太太从不留情面。 “秦淮茹,我给你写保证书,我真心要把房子留给傻柱。” 聋老太急忙转身安抚秦淮茹。 养老的事才刚说好,傻柱煮肉的香味她都嗅到了。 结果冒出这等变故,这还怎么吃得成? “你的保证书,还是留给自己吧。” “傻柱,咱们走,家里孩子好久没吃肉了,快去盛肉。” 秦淮茹狠狠地瞪了聋老太一眼。 她也明白了,遗嘱即便拿回来又怎样?写了保证书又能如何? 回头这老太太也能给别人写,甚至写给街道。 写了也是白写,街道拥有最终决定权。 房子是公家的,街道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收回。 “走吧。” 傻柱失望地望了聋老太一眼,心中最后一丝亲情彻底消散。 聋老太都做到这份上了,显然那亲孙子的说法只是说说而已。 在她心里,压根没把傻柱当回事。 这样的奶奶,傻子无福消受 “杨建国,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 咚、咚、咚…… 聋老太的拐杖狠狠地敲击着地面,为钱赵安排的养老计划,此刻已化为泡影。 今后,还有谁会信任她,愿意为她养老? 聋老太气得恨不得砸了杨建国的家,但终究没敢动手。 杨建国可不是好惹的,一旦惹怒了他,定会闹出大事,至少也会惊动街道的人,引来一顿批评教育。 想到王主任上次对她长达数小时的严厉教诲,聋老太至今仍心存畏惧。 “嘿,你这老太太真是可笑。” “明明是你自己在捣乱,还怪到我头上。” “人家愿意给你养老,你就该老实点。” “非得搞这些歪门邪道,真是老糊涂了。” 杨建国满心无奈,明明是聋老太自己不老实。 既想让人家养老,又想让人家落空,如今被揭穿,她还能怪别人,真是让人无语。 “王主任,聋老太在这儿呢。” 正当杨建国准备狠狠关门,给聋老太一个闭门羹时,三大爷出现了,身后跟着王主任。 昨日聋老太砸了三大爷家的玻璃,还拿走了补助粮。 阎书斋不想担责,所以一下班就去了街道。 王主任一听此事,大为震惊。 抢粮食、砸玻璃,简直是肆无忌惮。 “聋老太,阎老师说,你把补助粮都拿走了,还砸了他家的玻璃,是真的吗?” 见到聋老太,王主任头疼不已。 这老太太七十多岁,既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口头教育。 然而,似乎收效甚微。 之前因为欺诈之事,王主任已经训了她好几个小时。 这不,她还是照样惹事。 “王主任,是那黑心鬼克扣我的粮食,我吃不饱啊。” 聋老太当然不会承认,反而倒打一耙,诬陷三大爷。 她可不想再被教育好几个小时。 “王主任,我真是被冤枉的啊!” “那可是街道的粮食,我哪敢动啊。” “我都是按规定分量给的,甚至自己家里还贴了几片白菜叶子呢。” 三大爷坚决否认,他确实没做那事。 给聋老太的分量,绝对足够她吃。 说吃不饱,纯属无稽之谈。 “聋老太,你究竟想怎样?” “你再这样,街道以后可不管你了。” “再犯错,在院子里捣乱,直接游街批斗,你自己想清楚。” “现在立刻把粮食交出来!” 王主任十分愤怒。 她心里清楚,三大爷就算贪,也不敢贪街道的粮食。 “没了,粮食都没了,已经吃完了。” 粮食都卖了,怎么交?早上聋老太就出去卖了。 拿什么交? “你是不是一天就把十天的粮食全吃了?又或者你又给卖了?” 王主任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粮食没了,肯定是聋老太给卖了。 这老太太真是不要脸,王主任真是发愁。 街道会补助? 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人,补助多少都会卖掉。 粮食放谁家,她就砸谁家,谁也受不了。 之前全院大会时,王主任还不明白,不就是帮忙存放一下粮食吗,怎么就没人愿意。 现在看看阎老师家被砸的样子,她全明白了。 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老太太是什么货色。 “你说什么?我都吃了,真的吃了。” 聋老太又开始装聋。 这事没法解释,心里也虚,只能装聋过关。 “行,那就这样吧。” “街道已经帮助过你了,现在街道也没办法。” “既然你都吃了,应该不会饿,就这样吧。” 王主任不耐烦了,决定不再管这事。 以后对这老太太,公事公办。 你不是装聋作哑吗?街道也可以视而不见。 王主任转身离去,聋老太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完全没意识到事情已经严重,街道不打算再管她了。 这条街上院子众多,每个院里都有老人,聋老太并不出众。 街道没太多心思关注这位老妇。 “媳妇,咱吃饭吧。” 杨建国见没热闹可凑,便回家关门。 他看懂了,街道不打算管聋老太,于是决定远离。 “哼,绝户东西。”聋老太骂了一句,颤巍巍地向大院外走去。 傻柱的肉是吃不上了,她也饿了,但好在还有些卖粮食的钱,可以外出就餐。 做饭太累太脏,聋老太受不了。 “媳妇,以后离这老太太远点,街道不管她,她肯定又要。” 街道不管,院里人也不理。 这老太太一饿,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杨建国可不想自家被她算计。 “我知道,我早就躲着她了,咱院里现在谁不躲着她。” 江天爱端着饭菜出来,聋老太现在人人躲避,院里人都怕她讹诈。 虽然街道已经教训过她,但她已不顾脸面。 次日清晨,杨建国拿着遗书,想了想还是没给媳妇拿去街道。 昨日王主任已对聋老太彻底失望。 若将这份房子归街道的遗书送去,王主任会否重新看待聋老太?毕竟,这样的行为街道定会喜欢。 京城房子紧张,多少人家一间房挤着六七口人。 这遗书,杨建国决定等聋老太过世再说。 “媳妇,我送你去上班。” 媳妇有了身孕,杨建国每天接送。 街道不远,十分方便。 两人出门前往街道,却意外看到聋老太。 “聋老太怎么在这?”江天爱很惊讶,这老太太现在可不受街道待见。 “天爱,你来了,过来一下。 聋老太要立遗嘱,把房子留给街道,你来帮她起草一下。” 杨建国明白了,这聋老太也不笨。 于是,房子留在院中已无益。 不如直接对街道坦诚遗嘱之事,换个好名声,或许还能得街道些许关照。 “即刻行动。” 江天爱瞥了杨建国一眼,心知他掌握着聋老太的遗嘱,便明白了其中缘由。 聋老太的房产,终归会落入街道之手。 待杨建国上交遗嘱,那也是聋老太身后之事,她一无所得。 故而,江天爱决定亲自上交,以谋些利益。 聋老太,确是精明善算之人,此举并不意外。 “哼,算计老妪,你还差得远。” 聋老太蹒跚至杨建国身旁,低声得意而言。 她自觉已胜,杨建国欲借遗嘱生事,无望矣。 “好吧,你高明。” 杨建国无言,聋老太最后那点念想,至此荡然无存。 养老?杨建国静待其如何应对。 街道或因遗嘱对她稍加照拂,然街道亦无粮无钱。 先前聋老太的粮食补助,江天爱言乃街道员工拼凑。 上头岂会给一享福老太补助? 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傻柱,奶奶不适,能陪奶奶去医院吗?” 夜幕降临,聋老太感身体欠佳。 连日奔波,七十多岁身躯早已不堪重负。 “傻柱,我稍后要出门,你同行否?” 秦淮茹入门恰闻聋老太之言,心中怨念横生。 岂会让傻柱送她就医? 且不说医药费用,还需照料其饮食起居。 病愈归来,岂不成自己之责? 养老之责?秦淮茹深知聋老太病因,不可就医。 “这……好吧,我与你去。” 傻柱终是决定随秦淮茹外出。 心已伤透,不愿再理那老太太。 房产之事,成了横亘在傻柱与聋老太之间的一道鸿沟,彻底斩断了傻柱对她残存的亲情。 “傻柱子,你真是傻到家了。” 闻听傻柱要与秦淮茹同行,不顾及她这病弱的老太太,聋老太心中暗叹傻柱的愚昧。 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张贾氏,她究竟有何好?聋老太满心不解。 “老太太,我和傻柱有事外出,您还是回家吧。” 秦淮茹的话语中带着不耐,直接驱赶聋老太。 聋老太一直阻挠她与傻柱,加之房产与埲梗之事,秦淮茹对她已是恨之入骨。 “唉,傻柱子,你迟早会后悔的。” “你可知道秦淮茹的真正面目?你可知道埲梗究竟是谁的孩子?” 聋老太本不欲提及这些,毕竟多是她的猜测,并无确凿证据。 第67章 通知 但如今她病弱无人问津,心中怎能甘心?她渴望治疗,渴望余生能品尝美食,享受生活。 “老太太,别胡言乱语了,为了哄骗傻子带你去看病,你什么都敢编吗?” “是不是见我恨你,你便想编造些事端来中伤我?” 秦淮茹略显紧张,却迅速反驳。 聋老太不可能知晓她的过往,自踏入这院落,过往云烟她已彻底割舍。 除了易中海,无人能知她嫁人前的秘密。 而易中海,更不会透露分毫,因其中也牵涉到他的利益。 聋老太愕然,刚欲开口,哪怕只是猜测也要说出,试图挑拨傻柱与秦淮茹的关系。 但秦淮茹的话语一出,她所言皆成了谎言,不过是挑拨离间的编造罢了。 秦淮茹毫不留情:“快走,你还要不要脸了?” 聋老太欲揭秦淮茹的老底,秦淮茹怎会客气,绝不愿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哼,傻柱,你迟早会后悔。” 聋老太无奈,颤巍巍地离开傻柱家,朝易中海家走去。 如今,能送她去医院的,唯有易中海了。 她是五保户,医疗费用本无需自理,但流程上需先付费,之后街道才会报销,且治疗期间需有人照料。 进入易中海家仅十多分钟后,聋老太便蹒跚着回了自己家。 如今,易中海的冷漠更甚于傻柱。 次日清晨,傻柱忆起聋老太昨日之态,决定探望。 抵达时,发现聋老太情况危急,这回确非装病以求赡养。 “怎么了?老太太这是?”易中海闻言急匆匆地现身询问,一脸焦虑,似欲借此机会在邻里间重塑乐于助人的形象。 傻柱焦急地指向聋老太的住处,懊悔未及早发现。 “快去通知院子里的人吧。”易中海吩咐傻柱,打算全程参与,以此善举赢得全院知晓。 步入房间,易中海靠近聋老太询问,但她已无法言语,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老太太,大家都快来看你了,您可千万别闭眼啊。”易中海心中暗想,自己已表现出足够的孝顺与积极,万一聋老太奇迹般苏醒,为了人设,他或将不得不承担养老之责。 “聋老太竟如此突然……”杨建国闻讯惊讶,本以为这老太太还会折腾一阵。 他对其装病之举早有疑虑,那蹒跚步态真假难辨,故一直未予重视。 ''易中海正组织人,说谁要最后探望,现在可以去了。 '' 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声,随后众人便朝聋老太家走去,想看个究竟。 杨建国也跟了过去。 如今工厂基本停工,大家都在闲逛,上不上班已无所谓。 估计得等到发工资时,大家发现没工资可领,为了生计才会安静下来。 ''老太太快不行了,谁想说几句就快去跟老太太说说吧。 '' 走进聋老太家,易中海一脸哀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孝顺的亲儿子。 ''老太太也挺可怜的,我跟她聊几句。 '' 见无人愿与老太太交谈,都被她得罪过,杨建国便走上前,坐在聋老太身边。 ''老太太,听得见吗?'' 杨建国低头,轻声问道,只有聋老太能听到。 聋老太眼珠一转,显然听见了杨建国的话。 ''我跟你说,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惨吗?'' ''都是因为我,傻柱之所以不亲近你,是我挑拨的。 易中海现在这样,也是我背后搞的鬼。 '' ''你知道为什么吗?'' 见聋老太表情有变,杨建国知道她都听见了。 ''告诉你,从你挑拨我离婚开始,这结果就注定了。 '' ''你挑拨我婚姻,害我离婚,你觉得我能让你好过吗?'' ''你现在这样死了还算你运气好,不然我让你更惨。 '' 杨建国对着老太太笑,说的话却如寒冰刺骨。 ''老太太,我就说这些了,以后啊,你好自为之吧。 '' 这句话,杨建国提高了音量,大家都听见了。 然后杨建国微笑着起身离开,对于聋老太的死活,他一分钱都不会出。 背后的聋老太一只手抬起,又无力地垂下,显然被气得不轻。 ''哼,便宜你了。 '' 远处的秦淮茹,看着聋老太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打了她儿子,还欺负她秦淮茹,真以为能相安无事?秦淮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各位同事,现在有一则通知。” “食堂何雨柱同志,勤勉实在,工作刻苦。” “特此任命为食堂主任,负责工厂食堂管理工作。” “原食堂主任杨建国,调整为食堂主厨,特此通知。” 聋老太太离世后,一切归于宁静。 十多年间,大院里少有人再。 许大茂本就不安分,但如今忙于生计,无暇他顾。 时光流转,十年已过,局势再变。 杨厂长掌权,随即发布上述通知。 昔日杨建国因与杨厂长交好而升任食堂主任,而今杨厂长上台,一切改写。 傻柱,那个一直暗中帮助杨厂长的人,接替了食堂主任之位。 这一切,皆是权力更迭的结果。 “杨主任,这‘八七零’事件,杨厂长是不是对你有误解?” 食堂众人闻此通知,皆愕然。 杨建国虽借杨厂长之力成为食堂主任,但从未参与其私事,始终勤勉于食堂工作。 “没有误解。” 杨建国摇头,心中早有预料。 自他决定与杨厂长亲近,而放弃救助杨厂长那一刻起,便知今日之局。 杨厂长亦凡人,有其喜好。 傻柱多年相助,自然更得他心。 杨建国被撤,实属意料之中。 “师傅,您有何打算?” 马华神色紧张,他已是杨建国的。 而傻柱那边,一无所获。 “打算?你们没察觉风气在变吗?” “或许不久,个人即可开饭店,到时你们都要跟我去。” 杨建国直言不讳,虽政策未明,但说说无妨。 他已不再那般执着。 “当然,师傅开店,我必首当其冲。” 现今的马华,已是一名七级厨师,月薪逾四十元,只因工龄所限,未能晋升更高职位。 他的厨艺,丝毫不逊于傻柱,这一切皆得益于杨建国的悉心指导。 马华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杨建国若有需要,他必当相助。 “哈哈,杨建国,真是不好意思了。” “我也没想到杨厂长会如此决定,我实则未出半分力。” 傻柱步入厨房,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 他欣喜万分,未曾料到自己竟有朝一日能成为厨房主任。 这些年,杨建国未曾为难他,否则他必会报复。 “这并不意外,你与杨厂长的关系,众人皆知。” 在这故事中,傻柱是主角,而杨建国则不然。 这一点,杨建国心中早已明了。 即便他多次为大领导烹饪,对方也只视他为厨师,从无结交之意。 至于杨厂长,他与傻柱一直交好,即便后来开始让杨建国负责招待,也并无结交之心,只是将杨建国当作工具使用。 而在傻柱身边,即便厨艺稍逊,他也能与人交往融洽。 这便是差距。 然而,傻柱与大领导的关系也因杨建国而受阻。 “嘿,这话怎讲?我这食堂主任可是凭真本事得来的,绝非私人关系。” 傻柱略显恼火,杨建国此言无疑在讽刺他靠关系上位。 虽有几分事实,但如此直言不讳,确实伤人。 “好了,以后大家好好工作,我先走一步。” 杨建国摘下围巾,望着傻柱那嚣张的模样,心中甚是不悦。 若日后需在傻柱手下做事,他自觉难以忍受。 辞职之意,早已有之,不如就趁现在。 况且,私人买卖即将放开,何必再哄这傻子。 “师傅,你这是做什么?” 马华愕然,杨建国此举此言,显然是要辞职。 “杨师傅,你可别冲动,这可是铁饭碗啊。” 刘岚也连忙劝阻,杨建国在后厨的人缘极好。 “杨师傅,别冲动,咱们这可是稳定的工作。” “对啊,杨师傅,冷静点。” 厨房里众人纷纷劝阻,都觉得杨建国有些过于冲动了。 “各位,咱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其实,早就有人想挖我了,给的待遇是一级炊事员的水平,我一直没去。” “就是觉得和大家相处得很融洽。” “现在突然发生这种事,就算我想留下,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许多人都称赞杨厂长为人正直,但杨建国深知,这些言论过于理想化。 杨厂长绝非正直之人,他在任时,厂里的招待从不少,他亲属在厂里上班的人数甚至超过了杨厂长。 傻柱曾说厂领导剥削工人,其中就有杨厂长的一份,甚至是最严重的一个。 从他上任就提拔傻柱这一点就可见一斑,他任人唯亲。 这样的人,怎可能不给杨建国穿小鞋? 这些年来,杨建国与杨厂长的关系一直不错,而杨厂长却因杨厂长吃了不少苦头。 现在杨厂长走了,杨厂长的这股怨气该由谁来承受? 这不,他正在找人发泄呢。 这次遭殃的不止杨建国一个,厂里不少人都被他整治了,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得罪过杨厂长。 “师傅,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马华望着杨建国,希望能跟在他身边继续学习。 这些年他学到了不少,但发现杨建国会得更多,他想再学学。 在厂里学厨艺并不容易,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大锅菜,小灶的机会很少。 “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杨建国笑着回答,并不打算现在就带走马华。 确实有饭店找杨建国,并给出了高薪,但他还没打算离开。 杨建国想再等等,等改革开放的文件下来,那时才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时机。 带上马华是肯定的,不管是开饭店还是做其他事情,马华都会是一个得力助手。 “师傅,那我等你。” 马华性格顺从,杨建国一开口,他便不再纠缠。 “嘿,马华,你到底是谁的徒弟?怎么变得这么傻?”傻柱见马华与杨建国日益亲近,心中不满。 他虽是名义上的师傅,却感觉与马华渐行渐远。 “教我技艺者,便是我师傅。”马华淡淡回应,一句话让傻柱无言以对。 毕竟,傻柱从未真心传授过厨艺。 杨建国刚踏入大院,邻居便递给他一份街道通知。 通知上写明,京城四合院将取消大院管事这一职位。 也就是说,杨建国不再是大院管事了。 “这没什么,这些年我也没怎么管事,大院不是挺安宁的吗?”杨建国毫不在意。 这个职位,他本就无心担任,是王主任强加给他的。 这些年,他挂着名头,却未真正管理过事务。 大院因风气良好,一直平静无波。 易中海见杨建国手执通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上前询问。 杨建国的卸任,显然让他最为高兴。 多年来,他又在大院中活跃起来,似乎已忘却了过去的教训。 “看到了,取消大院管事制度,是好事一件。”杨建国淡然回应。 他知道,易中海从不是安分之人,早晚会惹事。 这一点,他心中早有计较。 第68章 嘲讽 尤其在改开之后,社会风气大变,易中海身上的污点或许会被遗忘。 “其实,大院管事制度曾有不少益处,帮街道解决了不少问题。”杨建国话锋一转,“只是某些人担任管事却不作为,才让街道和上级认为管事已无必要。” 这番话实则是对杨建国的嘲讽。 杨建国刚卸任管事之职,易中海便迫不及待发声:“要不你去街道申诉,让他们撤销那文件,好让你重掌管事大权?” 杨建国面上尽露嘲讽之色,心中暗道:撤销大院管事之职,乃大势所趋,岂能归咎于我个人?易中海此人,竟妄图借管事之便,将院中乱象视为功绩,实在可笑。 “哼,文件既已下发,我去说又有何用?”杨建国轻蔑回应。 易中海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自觉智商。 “既知无用,何须多言?”杨建国毫不客气地反讥。 易中海被怼得气急败坏,却束手无策。 毕竟,杨建国从不对院中“长辈”虚与逶迤。 恰逢此时,傻柱满载而归,一脸喜色,手提网兜,内装三大饭盒。 自杨建国掌厨以来,饭盒早已绝迹,而今傻柱上任食堂主任,杨建国心知,食堂旧态恐将死灰复燃。 “傻柱,你这是?”一大爷易中海一脸茫然,不解傻柱何故重提饭盒。 昔日杨建国严禁此物,而今傻柱却堂而皇之,杨建国若从中作梗,岂不麻烦? 傻柱得意扬扬:“嘿,一大爷您还不知道吧?我如今已是轧钢厂食堂主任,这整个食堂,我说了算!”言罢,他更是肆无忌惮,毕竟身为后厨之首,掌管数间食堂,谁敢管他? “你做了食堂主任?那杨建国呢?”易中海神色一凛,心中暗忧。 杨建国曾任食堂主任,政绩斐然,莫非已升职?念及适才得罪杨建国,而自己退休金尚需厂子发放,不禁心生忧虑。 “大爷,杨建国已经离职,不再是轧钢厂的一员了。”傻柱直言不讳。 他的上任伴随着杨建国的离职,这无疑是一场胜利。 “杨建国走了,哈哈,他终于不再是轧钢厂的人了。”易中海闻言,仿佛从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心中大喜,觉得杨建国这回是真的栽了。 大院管事的职位被夺,食堂主任的职位也丢了,杨建国以后还能有什么作为? “没错,他离职了,是轧钢厂的工资入不了他的眼。”傻柱得意地说,“好多大饭店都在挖他,他要去赚大钱了。”虽然杨建国去饭店可能赚得更多,但在傻柱看来,这怎么能跟轧钢厂比?轧钢厂是公家单位,干部都有行政级别,他这个食堂主任在外头也是有身份的,社会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杨建国默默摇头,对傻柱的得意心知肚明。 但他心里清楚,再过一两年,一切都会变。 到时候,轧钢厂将面临经营困境,大批员工下岗,工资发不出,甚至可能倒闭。 什么干部、行政级别,到时候都会成为过去式,连厨房主任这样的职位,也不会有行政级别了。 “杨建国,你离职了,那工位谁来接替?”易中海见杨建国如今这般境地,最后的顾虑也打消了,说话直接了许多,“我记得你没什么亲人了,工位也没用了吧?正好埲梗回来了,还没找到工作,不如就让埲梗来接替吧。” 现在正是下乡返城的高峰期,很多返城青年都无业可就,埲梗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街道排了两个月队也没找到工作,杨建国的工位对他来说无疑是及时雨。 “哼,你想都别想。”杨建国冷哼一声,“别说我已经有安排了,就是没有也轮不到你来安排。” “你算哪根葱,即便我不是食堂头头,也不是院里的大爷,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放肆。”杨建国心生怒意。 这易中海到底算哪门子人物,竟敢对他指手画脚,张口就要他的工位。 要知道,在那个六十年代,一个工位价值几百大洋,而今工位传承制度犹存,其价值更是翻了几番,至少上千。 他一句话就想拿走? 杨建国虽已不再是主任,也不再管事,但易中海在他眼里依旧不值一提。 “咱们同住一院,让你帮个小忙怎么了?”易中海惊愕,杨建国如今已无职无权,竟还敢如此顶撞他。 他无理可讲,只能搬出道德大旗。 同住一院,互相帮助,这话易中海说得顺口,这些年因惧怕杨建国,他根本不敢在院里这么说。 如今杨建国失势,他终于可以畅所欲言,那感觉真是痛快。 “咱俩同住一院,我现在失业了,也没退休金,不如你把存款都给我吧。”道德?帮扶弱者?行啊,杨建国觉得自己现在也算是弱者,同样需要帮助。 你看上了我的工位,我看上了你的存款,这很公平吧。 “你……简直岂有此理!”易中海怒不可遏,他的存款是用来养老的,怎么可能给杨建国。 “那你废话什么,滚!”你要的时候就有理,现在要不到就急了,真是无语。 “老公,怎么回事?院里人说你辞职了。”江天爱一脸担忧地走进家门。 下班回来,邻居就告诉她厂里发生的事。 至于大院管事换人,江天爱早已知晓,前几天就跟杨建国提过了。 她在街道工作,消息自然灵通。 “是辞职了,杨厂长,杨厂长上位了。 我要是再继续干下去,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排挤呢。”杨建国摇摇头,这次的事确实有些突然。 杨建国原本打算数月后才辞职,却意外提前了。 他未曾料到杨厂长会如此决绝且直接。 “那以后怎么办?要去饭店工作吗?”江天爱并不担忧,因为杨建国的手艺出众。 多年来,虽有不少挖角,但杨建国从未答应,江天爱对此心知肚明。 “先等等看,我感觉情况会有变,我打算自己创业。”杨建国认为无需先找饭店过渡再辞职,他家中颇有积蓄,等得起。 “自己创业?难道要去街边摆摊?那太不稳定了,还可能被查。”江天爱提到街边小摊的不稳定性。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杨建国笑道,他打算等到合法时机再创业,不愿做被追得到处跑的街边小贩。 就在这时,他们的女儿,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带着十岁的儿子回家了。 女儿一脸得意地告诉杨建国,她今天考试得了第一,要求奖励。 杨建国宠溺地抱起女儿,答应今晚带她去吃大餐,点大龙虾。 这些年,杨建国家的伙食一直不错。 自从他当上大院管事,解决了院内纷争,家中饮食更是丰盛,时常有螃蟹、龙虾等美味。 “对了,媳妇,小弟不是下乡回来没工作吗?我的工位让他去吧。”杨建国提到江天爱的小弟,他毕业后下乡支援建设,现在回来了却无工作。 杨建国愿意将自己的工位让给他。 “给小弟安排个工作,没问题吧?” 江天爱并未感到惊讶,家中的弟妹们的工作都是由杨建国协助解决的,多一个也无妨。 “好,我回头跟他说一声,我亲自送他去。” “也不指望他能学到什么厨艺,主要是去见识一下人情世故。 等将来我自己创业了,好让他来帮我。” 杨建国心中早有规划,深知工厂前景黯淡。 改革开放后,许多工厂都将艰难维系,工资发放都成问题,轧钢厂也不例外。 就连剧情中的傻柱,身为食堂主任,不也最终跳槽了吗?都是形势所迫,工厂不景气。 “得了,你的生意还没影儿呢。” “再说了,那可是铁饭碗,到时候小弟能舍得放弃吗?” 江天爱深知杨建国有能力,但在这个时代,铁饭碗才是最受追捧的。 况且,现在做生意还不合法,江天爱对杨建国的判断有所保留。 “你就瞧好吧。” 杨建国并不在意,他知道未发生的事情,谁都不会轻易相信。 杨建国走进厨房准备做饭,女儿的大龙虾得由他亲自下厨。 同时,他也在盘算着是否该提前赚些钱,为未来积累些资本。 如今,一些街道上已经有了与城管周旋的小商贩,而且屡禁不止,越来越多。 这背后的原因,无非是利润丰厚。 短短几天,就能赚到那些铁饭碗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现在很多人还不明白其中的利润,看着商贩被城管追赶,反而鄙视他们。 等将来明白的人多了,商贩只会更多。 一旦合法化,这个行业必将爆发。 但到那时,竞争也会更加激烈。 不过,杨建国并不担心,因为他能拿出来的东西都是超越时代的。 无论是服装款式还是工厂设备,都是世界级的水平。 到时候开制衣厂,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爸爸,我想吃螃蟹。” 杨建国正在做饭,儿子悄悄走进厨房对他说。 刚才他就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但被姐姐打断了。 家里的两个孩子,女儿总是把儿子管得服服帖帖的。 “去写作业吧,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杨建国笑着回应,这小子虽然平时小心翼翼,但实则顽皮得很,也就女儿能管住他,不然真成了个捣蛋鬼。 “爸爸,我最爱你了,能不能加个虾爬呀?” 得,这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快去写作业,别胡闹!”杨建国轻轻踢了他一脚,心想这要是答应了,接下来还得要鱼、小龙虾,还有蒸饺,这孩子之前有过不少这样的先例。 “好吧,那我下次再跟爸爸要。” 看吧,下次的计划都直接说出来了。 “埲梗,你工作的事儿有消息了,你大爷帮你问的,明天你得去街道报到。” 另一边,秦淮茹看着埲梗,一脸愁容。 埲梗已经回家两个月了,却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整天在街上闲逛,气得秦淮茹直想打人。 秦淮茹家现在也挺困难的,埲梗下乡那些年给家里惹了不少事,赔偿了七八百块,再加上他的生活补助,家里什么也没存下。 “有工作了?什么工作?是进厂吗?”埲梗也想找份工作,他都二十三四了,还没女朋友呢。 这年头,没工作谁愿意跟你交往,更别说结婚了。 “是……打扫卫生的工作,轧钢厂附近几条街道的活。”秦淮茹有些难以启齿,扫大街倒没什么,就是怕埲梗嫌弃。 “什么?让我去扫大街?妈,你没开玩笑吧?”埲梗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这要是去扫大街,以后谁还愿意跟他玩,还能找到女朋友吗? “杨建国,听说你食堂主任的职位没了,一气之下还辞职了,怎么想的呀?” 吃完饭出来散步,遇到了许大茂。 这家伙看到杨建国,满脸笑容,显然是幸灾乐祸。 第69章 整顿 这些年,许大茂过得可不怎么好。 当年他自毁前程,把事业搞得一塌糊涂,后来想挽回都难。 但他脑子转得快,不久就另寻他路,做起新生意。 他联系手艺人,如木匠、泥瓦匠等,从中抽取佣金。 可惜他名声不佳,加上街道也有此类服务,很快有人效仿,因此他一直勉强维持生计,收入微薄。 也因此,他没心思在院子里惹事,院子这些年倒也平静。 “咱男人嘛,得有股子冲劲。” “那破轧钢厂,钱少事多,我早想走人了。” 对付许大茂,吹牛应付就行。 “你就吹吧,是不是知道再干下去,得吃暗亏?” 许大茂精明得很,一听就明白杨建国为何辞职。 新上任的杨厂长这么做,明显是要整顿。 杨建国不辞职,恐怕会一直受打压。 许大茂倒觉得杨建国果断辞职,挺聪明。 “你都猜到了,还来调侃我?”杨建国无奈。 “嘿嘿,这不是想看看你怎么想的嘛。” “以后有什么打算?要不咱俩联手?” “你手艺一流,咱俩合作,附近的活儿谁抢得过?” “上班那点儿钱,咱俩合作,一个月就能顶一年工资。” “现在管得也不严了,不会有麻烦。” 许大茂一直对私宴和红白事生意被抢耿耿于怀,想找机会抢回来。 可惜他没好厨子,也没人愿意合作。 现在见杨建国辞职,便盯上了他。 “算了,我可不想掺和这事,我有自己的计划。” “私宴这些小生意,赚不了大钱。” 杨建国拒绝了,许大茂就是个爱惹事的主儿。 不赚钱还好,一赚钱他那小心思就活络起来,总能搞出些古怪事来。 “别呀,现在除了这买卖,还能干啥呢?” “杨建国,你有啥门道没?能挣钱的话,带兄弟一把。” 许大茂闻言颇为惊讶,对杨建国的话半信半疑。 虽然现在管得没以前那么严了,但投机倒把和小商贩还是被抓的对象。 想做大生意?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然,如果杨建国真有门道,许大茂也想掺一脚。 整天忙忙碌碌只为混个温饱,许大茂早已受够了。 如今连家里的秦京茹,那个他几年前给找工作的村姑,都开始瞧不起他了。 秦京茹现在也在上班,当初是因为许大茂一个人养家压力大,才给她找了份临时工。 许大茂本以为,像秦京茹这样的村姑,根本没有转正的机会。 没想到,他小看了秦京茹,她没用三个月就转正了,现在月工资四十多,比许大茂都高。 “门道是有,不过得等。” 杨建国摇摇头,带上许大茂是不可能的。 杨建国做的生意,自然有很多不能见光的事。 毕竟资源都来自那个隐秘的世界。 像许大茂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杨建国可不敢留在身边。 “这样啊,那再说吧。” 许大茂觉得,杨建国像是在吹牛。 大概是因为辞了职,又丢了院子管事的职位,想在他面前挽回点面子吧。 不过许大茂也没拆穿,他和杨建国也没啥仇。 想当年,能收拾傻柱,还是杨建国给他出的主意呢。 要是他自己不作死,现在也不会这么狼狈。 “秦淮茹,埲梗的工作怎么样了?” 许大茂和杨建国分开后,走到中院就碰到了秦淮茹。 想到秦淮茹家正为埲梗的工作发愁,他心里就盘算起小九九来。 他惦记秦淮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年秦淮茹和傻柱在一起,秦淮茹就没给过他机会。 得不到的永远在动。 别看秦淮茹四十多了,许大茂心里还是痒痒的。 “找到了,街道给安排的。” 秦淮茹瞥了一眼许大茂,根本不想搭理他。 这家伙心里那点小九九,秦淮茹能不清楚吗? “街道安排的?那能有啥好工作,扫厕所还是扫大街?” 不得不说,许大茂对此颇有见地,一语便道破: 众多返城青年无业,优质岗位早被权贵与富人瓜分殆尽。 街道所分配者,皆是无人问津之职,如“轧钢厂周边的街区清洁”。 秦淮茹并未遮掩,此等现实无需隐瞒。 返城青年能寻得一份差使已是万幸,即便是清扫街道的工作,也有人趋之若鹜,还是易中海疏通关系才得以获取。 高位者不屑一顾,底层人却求之不得。 如今街巷间,整日游荡着成群结队的失业返城青年。 岗位稀缺,众人争抢得近乎疯狂。 “扫大街?这活儿埲梗怎肯干,岂不是委屈了他?” “找工作哪那么难?关键是没门路。” “要不兄弟我帮你一把?” 许大茂边笑边望向秦淮茹,确信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回想当年,他心中满是懊悔,只恨自己未够果断。 “不必了,扫大街也挺好。” “再说,你自己都无业,怎能为埲梗安排?” 自与傻柱在一起后,秦淮茹便不再涉足那些事情。 她深知许大茂心怀不轨,索性不予理会。 万一与许大茂的纠葛被傻柱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茂的品性,若得手必向傻柱炫耀,毕竟二人势同水火。 秦淮茹心明眼亮。 “若非我身上有污点,找工作对我来说何足挂齿?” “我家京茹的工作,便是我一手包办。” “兄弟我别的不敢说,门路却是多的是。” 许大茂轻蔑地瞥了秦淮茹一眼,在某些方面,他自信远超傻子。 “即便你所言非虚,也用不上你。” 秦淮茹已彻底摒弃那些过往。 “好,兄弟我不急,待你想通时再来找我。” 许大茂得意地笑着,未强求秦淮茹应允。 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秦淮茹或许能接受埲梗扫大街,甚至觉得这已是不错之选。 至少比失业的人好多了。 但埲梗自己能乐意吗? 一个大小伙子,去做那些通常由年迈的老人干的工作。 埲梗若能忍受才怪,所以许大茂心里有数,这事日后有机会再说。 “杨建国,你这是在做什么?打算晚上在院子里过夜吗?” 杨建国正在院子里搭建棚子。 这是他从随身世界特意找来的帐篷骨架,再搭上塑料纸,做了个简易棚子。 埲梗快回来了,应该不远了,杨建国得提前准备。 不仅是搭棚子,他还打算修缮一下房屋,以免到时候倒塌。 院子里的人看到杨建国这么做,都不理解,还以为他打算晚上睡在外面。 这不,秦淮茹恰好来到后院,忍不住问道: “是啊,晚上家里太热,搭个棚子睡外面凉快。” 杨建国笑了笑,既然秦淮茹给了理由,他就不编造了。 那事不能说,不然不就成未卜先知了吗? 那事何时发生,杨建国已记不清了,反正埲梗快回来了,准备一下没错。 这是影视剧世界,与现实不同,与现实发生的时间也对不上。 “你这想法还挺独特。” 秦淮茹摇摇头,外面的蚊子可不少。 睡外面可不是好主意,但她没说,心想等杨建国被蚊子咬了,自然就回去了。 “杨建国,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大院,所有地方都是大家的,你怎么能随便搭棚子?” “你这样严重影响了邻居,赶紧拆了!” 这时,杨建国和秦淮茹还想说点什么,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易中海来了,脸上带着责备的神色,一脸正气地教训杨建国。 “易中海,你家住后院吗?” 杨建国很无语,这易中海也太嚣张了。 这是因为他不再是食堂主任,管事职位没了,所以易中海又觉得自己行了? 这主动找茬的行为,也是没谁了。 “我不住后院怎么了?不住后院我也是这院子的一员,你这种行为我就不能不管。” 易中海坚决不退让 现院中无主事之人,易中海视此为崛起良机 首要之事,便是树立自身威严 如何树立? 以善行服众?太慢! 应选一人严惩,令全院敬畏,方为上策 杨建国,正为绝佳人选 失业又失管事之位,再好不过 其曾长年掌管院中事务,若能将其压制,谁不赞易中海威风 易中海不善以善行树威,唯打压震慑在行 昔日为大爷时,不服者便使傻柱威慑,彼时风光无限 只可惜,傻柱今非昔比,失一得力助手 但易中海信心满满 “易中海,滚开!” “我在此搭棚,你管不着,即便在你家门口亦然” “你算哪根葱,在此狂吠,小心我废了你” 杨建国怒,欲理论而对方不讲理 中院之人竟来后院多管闲事 后院众人皆默,易中海何足挂齿 “你……你怎敢如此无礼,我可是你长辈” 易中海愕然 杨建国怎会如此蛮横,理应无言以对才是 计划初启,便已被骂得狗血淋头 “长辈?你是谁啊,我姓杨你姓啥,就算现在改姓,你也只能当我孙子,长辈个屁” 杨建国不欲与易中海纠缠 此类动辄道德之人,骂之即可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要召开全院大会批斗你” 易中海气极 他与杨建国父乃同辈,怎非长辈 “全院大会?你以为你是谁?还全院大会” “谁给你的权力?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你易中海,就是一无赖” “易中海,你现在故意找茬,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你想大院的住户对立吗?你到底想干嘛?” 杨建国心中暗想,这家伙真是欠教训,还想在全院大会上批斗他。 “你真这么嚣张,你地下的母亲知道吗?” “你胡说!谁那个了?别血口喷人!” 十几年来,易中海一直安分守己,没人再提那件事。 此刻被杨建国高调提起,易中海顿时心生恐惧。 毕竟,那事无论何时都是个烦,处理不好会出大乱子。 “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 “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刚才就是想在这大院里。” “我这就去找街道办,让他们好好审审你,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付易中海,杨建国觉得轻而易举。 他甚至不用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仅凭那件事就足以让易中海身败名裂。 以后易中海在道德上将被全院人针对,杨建国就敢说他心怀不轨,意图群众,整不死他也要让他难受。 “我就是随口说说,院子是大家的。” “你不听就算了,别给我乱扣帽子。” 易中海边说边转身就走,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那件事,是他永远的污点,未来几年都是他的软肋。 “别走啊,咱们还没说完呢,你还没解释你的目的呢。” 看着易中海狼狈的样子,杨建国忍不住揶揄道。 这下易中海跑得更快了。 “杨建国,别跟一大爷开这种玩笑,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易中海走后,秦淮茹忍不住开口。 她刚才沉默是不想偏袒任何一方,但其实她跟易中海是一伙的,只是不想得罪杨建国。 现在易中海走了,她觉得可以像知心姐姐一样跟杨建国聊几句。 秦淮茹从不会像易中海那样咄咄逼人,怀柔才是她的拿手好戏,就像她成功拿捏住了傻柱一样。 “秦姐,我这可不是开玩笑。” 他易中海若胆敢挑衅,我自有办法揭露他真面目,让他好看。 杨建国毫不留情。 第70章 不扫大街 此院之中,你若软弱,必遭欺凌。 这话,既是对秦淮茹讲,也是对易中海言。 杨建国深知,秦淮茹定会转告易中海,但他不以为意。 若易中海得知,或许能收敛些。 “唉,你们啊,就不能让院子安静些吗?” 秦淮茹摇头,似渴望宁静。 杨建国无语。 这院中事,多半与贾家、与秦淮茹有关。 秦淮茹,最无资格言辞。 杨建国觉得,傻柱、易中海皆被秦淮茹牢牢掌控。 一大妈已逝,一大爷与秦淮茹关系如何?杨建国不得而知。 “埲梗,怎还不去上班?” 埲梗上班次日,秦淮茹见其晨起不起,眉头紧锁。 好不容易寻得工作,岂能如此? “我不去,我不扫大街。” 埲梗毫无起身之意。 昨日上班,偶遇旧友。 见埲梗扫街,颜面尽失。 今日,他誓死不去,再不扫街。 “胡说什么,不扫大街你做什么?” “这扫大街的活,可是你一大爷费心给你找的,别不识好歹。” 秦淮茹恼怒,深知埲梗虚荣。 如今,失此工作,他只能游荡街头。 这可不是秦淮茹所想。 街上治安严打,埲梗手脚又不干净,出事便糟了。 “反正我不去,死也不去。” 埲梗不听劝,昨日所遇之人中,有他曾心仪的姑娘。 如今,半点机会也无。 “埲梗,你到底去不去?再不去我真动手了!”秦淮茹怒气冲冲,抄起旁边的东西就要教训他。 家里眼下的境况,哪容得埲梗这般耍性子。 “妈,你不知道,我昨天多尴尬,我真的不想去。”埲梗辩解道,“而且你看看那些扫大街的,不是大爷就是大妈,就我一个年轻人。” 见秦淮茹真要动手,埲梗不敢再装蒜,开始和她讲道理。 毕竟正值要面子的年纪,扫大街这事实在难以接受。 “我不管,这工作你得做,不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秦淮茹态度坚决。 “那这样吧,你戴帽子口罩去,别人就认不出你了。”秦淮茹知道这份工作对年轻人来说有点丢人,于是出了个自欺欺人的主意。 “行吧,那我去试试。”埲梗还真就吃这一套,找来了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才去上班。 但这终究只是自欺欺人。 没多久,埲梗还在扫大街,一群小伙伴就找上门来了。 知道他在这儿扫大街,想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捂得再严实也没用。 “埲梗,又来扫大街啊,真够丢人的。”张强这段时间和埲梗玩得最熟,这时候嘲讽起来也最不客气。 “埲梗,你有工作了,是不是该请客啊?请我们喝汽水吧!”另一个伙伴是姑娘,名叫刘芳,她没嫌弃埲梗,反而起哄让他请客。 “我……我没钱。”埲梗才上班两天,哪有钱啊。 就算刘芳是他喜欢的姑娘,他也无能为力。 “有工作了还没钱?扫大街的也别这么抠啊!”张强一脸不信,讽刺起埲梗来。 “我……”一句“扫大街的”,差点让埲梗崩溃,这是他最不愿听到的话。 “怎么?我说错了?扫大街的就是抠门!”张强似乎故意为之,拼命嘲讽埲梗。 说这话时,他还偷瞄旁边的刘芳,那可是他们整天一起玩的好姑娘,他怎能不动心? 然而,众人皆是游手好闲之辈,无一稳定工作,自感无权追求心仪之人。 唯独埲梗觅得一份差使,这让张强心生警觉。 埲梗对刘芳的情愫,明眼人皆能洞察。 得益于工作,刘芳对埲梗的态度亦悄然变化,这恰是张强屡番讥讽他的缘由。 遗憾的是,埲梗心智并不成熟,他轻视扫街这份职业,故而这些微妙变化全然未觉,更未发现刘芳从未嘲讽过他的工作。 仅有几名心怀嫉妒的男孩,不断寻衅滋事。 “我可不是扫大街的,这只是暂时的,等找到更好的工作我就离开。”埲梗自尊心极强,将扫街视为侮辱,难以忍受。 “谁会信你?你就是扫大街的。”“我们走吧,跟扫大街的有什么好聊的。”张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对埲梗的挑衅更甚。 张强与埲梗自幼相识,同住一条街,同为返城知青,却长期无业。 一次街道工作机会被埲梗夺得,张强心中愤愤不平。 “埲梗,有空再找你玩。”刘芳见众人离去,也随之离开,毕竟埲梗在工作,无法陪她。 但在埲梗眼中,这却是刘芳也嫌弃他的表现。 “埲梗,你这是怎么回事?穿得跟木乃伊似的,半天了才扫这么点,你还想不想干了?”队长不满地责备道。 扫大街有何丢人?多少人求之不得。 大热天穿成这样,也不怕热出痱子。 这工作效率,半天还不如别人一小时。 简直是在磨洋工! “老子不干了,老子本就不想干!”埲梗正一肚子火,被队长一激,瞬间爆发。 同伴嘲笑,心仪女孩嫌弃,埲梗哪能忍受。 “你算哪根葱,敢自称老子?”队长与易中海同辈,被埲梗这般称呼,气得不行。 “哼,老子不干了,就算你是老子又怎样?”埲梗扔下扫把,转身离去。 他宁愿成为游手好闲之人,也不愿扫大街受人轻视,因为至少作为街溜子,他还有机会追求刘芳,而扫大街只会遭人鄙视。 “你……你……”队长望着埲梗离去的背影,气得不行,却对埲梗无可奈何。 心中已默默给埲梗下了定论,这份工作,即便埲梗想回头,也绝无可能,他再也不会被接纳。 次日,街道上新来了一名叫张强的人,接替了埲梗的工作。 失业的埲梗,满心欢喜地去找刘芳玩耍,因为现在他不扫大街了,终于有机会与心爱的女孩共度时光。 “刘芳,你们要去哪儿?” “埲梗,张强找到工作了,我们打算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不是你同事吗,跟你一样扫大街。” “他们家真有能耐,居然给他找到工作了。” 刘芳见到埲梗,同样面露喜色。 追求她的人虽多,但没工作的,一起玩可以,谈情说爱则免谈。 现在她的目标锁定在两人身上,一个是埲梗,另一个是张强,只是张强性格不太好。 “扫大街?扫大街有什么好看的,那么没面子的工作。” 埲梗满心困惑,昨天不是还嘲笑我吗,怎么今天张强也去扫大街了? “你在说什么?扫大街怎么就没面子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咱们这条街上,返城知青上百人,有工作的没几个。 扫大街的工作,很多人都抢着要,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们能扫大街呢。” 刘芳无语地看着埲梗,觉得他真是不知足。 就连她,一个姑娘家,都想去争取这样的工作。 她的姐姐,还不是知青,也只能在澡堂子里给人修脚。 这扫大街的工作,总比一个女孩去给人修脚好吧。 “可你们昨天还嘲讽我呢。” 埲梗愣住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说扫大街不丢人,可我已经辞职了呀,还是因为受不了你们的嘲讽才辞职的。 “张强那是嫉妒你,我们都没在意。” “你不会真把他的话当真了吧?今天张强上班那得意样你没看见?” “埲梗,我觉得你人挺好的,还有份工作,比很多人强多了。 我要找对象,肯定找你这样的。” 刘芳随意地解释了一句,张强的那点小心思谁不清楚呢?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给埲梗机会。 只要你追我,咱俩就能开始。 跟张强比起来,那人心思深沉,刘芳怕自己应付不来。 “小芳,你……你的意思是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埲梗一脸激动,难以置信地看着刘芳。 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 “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比那些整天在街上混的强多了。” 刘芳不知道埲梗已经辞职,还以为他今天休假。 “埲梗,这不是埲梗吗?” “听说你把工作辞了?便宜了张强那家伙,你是怎么想的?” 就在这时,几个街上的朋友走了过来。 看到埲梗,都围了上来,好奇他为何辞职。 那么好的工作,一个月几十块钱呢,居然就放弃了。 “什么?埲梗你辞职了?” 刘芳难以置信地看着埲梗,居然会有这种事。 这样一来,埲梗可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一起玩还行,别的就不可能了。 “我……我觉得那份工作不太好,回头让我家里给我安排更好的。” 埲梗心里后悔万分,原来扫大街的工作也不丢人。 “埲梗,我觉得咱们还是做朋友吧,大家都是朋友。” “我准备去看看张强,你们要一起去吗?” 埲梗的话,谁都不会信。 要是埲梗家里能安排,他也不用待业几个月了。 这份工作,应该是好不容易找到的。 刘芳不是那么好骗的,瞬间就对埲梗失去了兴趣。 “走啊,肯定去。 现在张强那家伙正得意呢,让他请客。” “张强这家伙,肯定要感谢埲梗。 要不是埲梗辞职,他根本没这个机会。” “确实,咱们这条街上,失业的人排成队呢。” 众人谈笑风生,但埲梗已无心参与。 女人刚答应与他交往,转眼就反悔了。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他自己冲动辞职,丢了扫大街的工作。 埲梗自责不已,悔恨自己怎会如此愚蠢。 想到昨天张强的神情,今天他竟接替了自己的职位,埲梗认定张强是故意的,在戏弄他。 “埲梗,愣啥呢,去不去啊?” 见埲梗发呆,几人催促道。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回家问问工作的事。” 埲梗勉强挤出笑容,他哪还有脸去,难道去丢人现眼吗? “那我们去了哈。” 几人没太在意,要是埲梗有工作,他们肯定围着他转。 但现在他失业了,跟他们一样成了游手好闲的人,谁还围着他? 现在的焦点是张强,大家都去找他,就像昨天找埲梗一样。 要是有人讽刺张强,他们也不会干涉,毕竟大家都没工作,你有工作能不让人嫉妒吗? 真要有人辞职,街上的人谁不想接这个班? “张强,我饶不了你!” 待人散去,埲梗对着墙壁猛踹几脚,发泄心中的愤怒。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刘芳,他心中的女神。 曾经触手可及的女神,如今却遥不可及。 埲梗感到绝望。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整个人萎靡不振。 “埲梗,你真把我气死了!” 秦淮茹刚知道埲梗辞职的事,昨天他回来时根本没提。 还是刚才大爷过来说了,秦淮茹才知道。 “妈,我知道错了,您再帮我找份工作吧。” 埲梗真心后悔了。 他觉得或许还能挽救,要是能找份比扫大街更好的工作,或许就能追回刘芳。 “你说得轻巧,哪给你找工作去?” “这份工作,是你大爷千辛万苦,欠下大人情才为埲梗谋得的扫大街职位。” “现在工作没了,街道还有辞职记录,你还想再找工作?“ 秦淮茹气急败坏。 这份工作得来不易,易中海私下透露花了三百多块,还是因为人情才搞定,毕竟只是扫大街。 那些工厂的铁饭碗,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返城知青中领导子女众多,许多人尚无工作。 这三百块打了水漂,秦淮茹怎能不气? 这辞职记录,让街道绝不会再给安排工作。 靠自己? 除非秦淮茹下岗让位给埲梗,但那会让家境更艰难。 埲梗学徒工几年,每月仅十八块,而她秦淮茹至少每月二十七块五。 埲梗接班,不是亏大了? “妈,你得帮我,傻柱和厂长关系好,让他帮我找工作。” 埲梗急需工作,不仅关乎收入,更关乎心中女神。 没了工作,女神可能成他人之妻,他会后悔一辈子。”埲梗,介绍下,这是我女友。” 埲梗工作未定,张强便携刘芳登门。 两人手牵手,刘芳娇羞,显然已确定关系。”你们……在一起了?“ 埲梗难以置信。 他还想找到工作后立刻找刘芳。”是啊,还得谢谢你,埲梗。” “之前追刘芳,她因我没工作不同意。” “正好你辞职,我得到工作,不然我和芳芳不知何时才能有缘。” 张强此来,就是为了炫耀,打击埲梗。” 他不待见埲梗,极其不待见。 共处这段时间,总觉得被埲梗压制。 埲梗有家人的疼爱,而他张强一无所有。 外出游玩时,埲梗总能轻松买糖果汽水,而他张强什么都买不起,因为家里根本不会给他零花钱。 但现在,一切都反转了。 “那……恭喜你们了。” 埲梗对张强恨之入骨,认为今天的局面都是张强造成的。 现在张强还带着刘芳来炫耀,这对埲梗来说是莫大的侮辱。 尽管他恨不得教训张强一顿,却自知不是对手,只能强忍怒火,勉强挤出祝贺之词,维持表面的体面。 “哈哈,谢了,以后来玩啊。 不过别单独找我女朋友了,芳芳现在名花有主了。” 张强也在借此机会宣誓,他知道埲梗不会轻易放弃。 “哼,张强,你别太过分了。”刘芳有些不悦,感觉自己像是被张强拿来炫耀的物品,而且埲梗这里已不是他们炫耀的第一站。 若不是因为张强的工作是个好选择,她都要发火了。 “芳芳,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 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多来往。”张强赶紧道歉,随后对埲梗说:“谢谢你了。” 说完,张强拉着刘芳得意地离开。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终于狠狠地挫了埲梗的锐气。 “埲梗,这是咋了?”这时,许大茂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他刚才都听到了,觉得很有趣,也看到了拉拢埲梗的机会。 毕竟他无儿无女,将来养老是个大问题。 现在四十多岁了,也开始考虑这些问题了。 而埲梗好歹也算是他的亲属。 第71章 装模作样 “许大茂,不用你装模作样。”埲梗正一肚子火,许大茂这时凑上来,一脸笑意,让他觉得许大茂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我装模作样?至于吗?我是看你小子可怜,想帮帮你。”许大茂辩解道。 许大茂对埲梗的话不以为意,两人间早有嫌隙。 昔日,埲梗遭刘光福为难,最终却让许大茂背了黑锅,此事至今尚未水落石出。 “你帮我?如何帮?”埲梗满脸狐疑,深知许大茂绝非善茬。 不提刘光福之事,许大茂平日里的劣迹,埲梗了然于胸。 “工作嘛,你家也真是,找个工作有那么难吗?于我而言,易如反掌。”许大茂蔑视傻柱与贾家,认为傻柱虽有手艺,却无人脉,无硬关系。 他自己虽失了铁饭碗,但关系网遍布,找工作易如探囊取物。 “得了吧,你自己都没着落。”埲梗不信许大茂有此能耐。 “呵,你不了解罢了。 因些小事,我档案有污点,现难寻工作。 但我的人脉,你难以想象,一份工作算什么,十份也不在话下。”许大茂吹牛不打草稿。 实则,一份工作他尚能努力,十份则力有未逮。 当下铁饭碗珍贵,他虽在外有些人情,认识些大人物,但人家只能相助一次,不可多求。 “你真能帮我找到工作?”埲梗难以置信。 “工作无碍,关键是,我为何要帮你?”许大茂盯着埲梗,他从不白忙活。 “你有何要求,尽管说,我能做到的都行。”找到工作,追回刘芳,乃埲梗当前所愿。 若许大茂相助,他愿感激不尽。 然而,这只是埲梗此刻的想法。 “这样啊,我再考虑考虑。”许大茂非善类,知时机未到。 埲梗尚未走投无路。 过段时间,埲梗会更感激他。 养老之事,需得多加筹谋。 回首往昔,许大茂对一大爷与聋老太为养老所付出的心血深感敬佩,这成了他学习的榜样。 “小姨夫,你就帮帮我吧。”埲梗已直呼小姨夫。 这并无不妥,毕竟秦京茹是埲梗的小姨。 往日因怨恨,埲梗不愿承认许大茂的身份,但此刻已无暇顾及。 “埲梗,小姨夫并非不给你机会。” “你帮我查清,当年刘光福堵你,究竟是何人所为。 一旦大白,我自会帮你找工作。” 许大茂心思细腻,提出此条件,意在证明自己的清白,揭开往事谜团。 埲梗因那事与他疏远,查清后,关系自会缓和。 许大茂自信无辜,无所畏惧。 “小姨夫,当年难道不是你指使刘光福堵我?” 埲梗对此事耿耿于怀,若非许大茂所为,他也不会如此仇视。 毕竟,秦京茹是埲梗的小姨,两家有亲。 “我当年哪有空搞那事,我正忙得不可开交。” “那事我全然不知,是被迫认下的。” “你若查清此事,我定助你。”许大茂言之凿凿,他确实没做。 他也想知道,当年究竟是谁陷害了他。 本想找刘光福问个明白,但那人在事后不久便搬走了。 “姐夫,这是我妈让我带来的。” 杨建国家中,江天顺到访。 他是杨建国妻子的幼弟,也是下乡归来之人。 昨日,杨建国已为他安排了工作,学徒身份,在厨房做事,月薪十八块,虽不多,却令人羡慕。 厨房里,从不愁吃喝,也不用像车间劳作那般辛苦。 “嘿,茅台,这可是珍品。” 杨建国私下藏了不少这好酒,全靠与杨厂长的交情。 他虽不为非作歹,但该得的便利一样没少,酒票便是其一,他积攒了数百瓶茅台,每一瓶未来都价值不菲,而他只打算留着自享。 这些酒并未放入他的随身空间,因为他特地在家里挖了个地窖存放。 “我妈硬要我带来,明知姐夫你不缺这些。” 杨建国这人,早在六十年代就往他家带好吃的,现在更不用说。 尽管他失业在家,江天顺却从不觉得姐夫落魄,毕竟家中几个兄弟姐妹的工作都是姐夫安排的,姐夫想找工作还不是易如反掌。 “好,还知道姐夫有点家底。” “妈还让你带什么话了吗?” 杨建国心里明白,江天顺来访必有目的,笑得合不拢嘴。 “妈说,想在厨房站稳脚跟,得学厨艺,所以让我来找你。” “妈还说,就算你不在厂里了,也能给我安排得妥妥当当。” 看来是想学厨艺,让杨建国给找个师傅。 “天顺,想学的话,跟厨房的马华说一声,他能教你。 但姐夫觉得,厨艺学不学无所谓,重要的是学会为人处世。 过阵子,姐夫给你安排点别的。” 杨建国对此并不太在意,他日后做生意,正需要得力助手,这小舅子不就是个好人选吗?虽然家族企业不可取,管理方式也落后,但用家人放心,不会泄露秘密。 杨建国的生意,定会用到随身空间的资源,很多事难以言明,所以需要亲近的人帮忙。 “成,我听姐夫的。” 江天顺没反对,他现在二十三,厨艺零基础,也过了快速学艺的年纪,对学厨本就信心不足。 ‘好,今天陪姐夫喝几杯,聊聊你这些年乡下的生活。 ’ ‘听说有些知青在乡下结婚生子,回城时却抛妻弃子,你没干这事吧?’ 杨建国随口问了几句。 但令他惊讶的是,小舅子低下了头,一脸羞涩。 ‘不是吧,你真在村里成亲了?’ 杨建国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显然有事。 ‘不是,姐夫你误会了。 ’ ‘没结婚,是有个女友。 ’ ‘我想带她回京城,但我还没工作,带回来也不知如何是好。 ’ ‘我想等稳定些,再让她过来。 ’ 江天顺连忙解释。 他绝非那种负心之人,为了回城不择手段。 ‘行,千万别做亏心事,否则会一辈子愧疚。 ’ 杨建国并不意外,下乡知青对农村女孩吸引力大,在乡下找女友轻而易举。 这年头,乡下读书的孩子稀少。 像江天顺这样的知识青年下乡,有文化又是大城市的人,被主动追求也不足为奇。 下乡的女知青,也是村里许多年轻人的目标,有的甚至不择手段。 当初小姨子初中毕业,杨建国就不让她继续念书而安排了工作,就是为了避免这些。 为此,大姨子还与杨建国争执了许久。 后来青年下乡,她才明白杨建国的用意。 ‘我知道,我很喜欢她。 ’ 江天顺有些羞涩,他真的不打算做负心汉。 昨天找到工作后,他已写信过去,让她过段时间来城里。 ‘张贾氏,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怎能做出这种事!’ 正当杨建国与小舅子闲聊时,中院传来一声怒吼。 杨建国想了想,起身向外走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因他当初的雷霆手段,那些捣乱的家伙都被收拾得很惨。 所以这些年还算平静。 这样的大戏,已经许久未见。 ‘怎么了,许大茂,你要干什么?’ 杨建国步入中院,只见傻柱正揪着许大茂。 许大茂则一脸激愤,直冲张贾氏而去。 “你说!当年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张贾氏你这个老顽固!” “你指使刘光福算计我,却栽赃到我头上,你个老泼妇,我今天饶不了你!” 当年的,只要有心去查,并不难发现。 埲梗为了找工作求助于许大茂,自然倾尽全力,同时他也想弄清楚当年是否真是许大茂搞的破坏。 他找到刘光福,仅仅花了两块钱,刘光福便和盘托出。 这个结果,连埲梗自己都难以置信——竟是他的亲奶奶所为。 埲梗至今记忆犹新,那段日子他遭受了多少屈辱,学校里多少人对他指指点点,说他的母亲不检点。 埲梗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张贾氏。 “别乱说,我没做过,你有什么证据?”张贾氏矢口否认。 此事关乎埲梗,一旦承认,后果不堪设想,埲梗肯定会恨死她。 “你说什么?找刘光福算计埲梗的是张婆婆?”傻柱一脸愕然,难以置信。 因为刘光福算计埲梗的事情,傻柱和埲梗关系疏远。 更糟糕的是,傻柱和秦淮茹结婚后都不能同床,生怕埲梗发脾气。 现在秦淮茹去傻柱屋里都是偷偷摸摸的。 傻柱一直因此事记恨许大茂。 如今许大茂却说这一切是张贾氏干的。 “我早就说过不是我,你们硬逼我承认。” “这老东西,还讹了我十块钱,你说你还是人吗?”许大茂气得不行。 若不是埲梗去查,这黑锅他得背一辈子。 “你有证据吗?别胡说八道!”张贾氏依然嘴硬。 “什么证据?你问埲梗,是他去查的!” “你当初给刘光福五块钱,却讹我十块,你可真精明啊!” “不止让我背锅,你还赚了五块!”许大茂懊悔不已,当初的自己 真是太傻了。 如此简单的诬陷,许大茂当初已赔钱,却蒙冤至今,心中愤懑难平。 杨建国一脸愕然。 这可是他的锏,尚未出手便已败露。 张贾氏,真乃无用之人! “你撒谎!我没做过!” “埲梗,许大茂是在胡说,对不对?” 此事一旦曝光,张贾氏心乱如麻。 埲梗因此事受尽屈辱,傻柱与秦淮茹多年情感波折,许大茂更是背了十多年的黑锅。 一旦承认,定会被众人所恨。 而今,张贾氏生活惬意,有秦淮茹与傻柱供养,儿孙绕膝,衣食无忧。 一旦大白,哪还有此等逍遥日子? “就是你!我已问过刘光福,他说就是你指使的!” “也是你让他将罪名推给小姨夫的,因为众人都会信以为真。” 埲梗怒视张贾氏,此事是他心头之痛,原以为幕后是许大茂,没想到竟是亲奶奶。 她怎能对亲孙子下此狠手? “胡说!不是我!” “这……定是许大茂的诡计,他收买刘光福来诬陷我!” “埲梗,你是我亲孙子,奶奶最疼你,怎会如此对你?” “定是许大茂想陷害我,所以收买刘光福来诬陷我!” “许大茂,你如此诬陷我,我与你不共戴天!” “刘光福,我饶不了你,你个贪财作恶的败类!” 张贾氏虽蠢,但关键时刻也会耍些小聪明,立刻反咬一口,再陷他人,顺道将刘光福也骂了个狗血淋头。 只是刘光福并不在场,否则非与她大打出手不可。 杨建国心中暗叹,若非那晚亲耳所闻,看张贾氏这副模样,还真会被她蒙蔽过去。 只能说,这四合院中的众人,个个都是演技高手。 “张贾氏,分明是你所为。” “你这老泼妇,做了错事还嫁祸于我,我绝不饶你。” 许大茂气得脸色铁青,都这时候了,这老家伙还要反咬一口。 傻柱和秦淮茹也愣住了,不知该信谁。 刘光福那厮,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因此两人更无法确定。 究竟是张贾氏收买了刘光福,还是许大茂? 谁又能说得清呢? 刘光福那品性,给点甜头便能收买,谁都有可能。 可许大茂如此大闹,还翻起陈年旧账,必然事出有因。 “许大茂,你这混账东西,挑拨我与我孙子的关系,我跟你没完。” 张贾氏瞧出大院众人皆疑惑,心中暗自得意于自己的狡猾。 如今,当年之事已无人能说清。 即便刘光福出来作证,她也可坚称他被收买。 总之,双方皆不愿承认。 “是否挑拨,你心中自知。” “张贾氏,我敢发誓,当年之事若是我为,便让我断子绝孙,你敢吗?” 许大茂冤枉至极,见张贾氏将一切搅得混乱,心急如焚。 “你断子绝孙,本就无后。” “你这无后之人,就该遭天谴,出门必被车撞。” 张贾氏迷信鬼神,自然不敢发誓,反倒抓住许大茂誓言的破绽,一顿咒骂。 “死老太婆,你信不信我揍你?” 许大茂怒不可遏,这老太婆的嘴,实在恶毒。 他恨不得动手。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何必再提?” “许大茂,你别在院子里,有你在,大院永无宁日。” 易中海站出来制止,他刚才在一旁观察,心中已有了判断。 当年的事,八成是张贾氏所为。 无后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被人提及无后,以此发誓。 身为无后的易中海,再清楚不过。 许大茂誓言旦旦,显然是真的急了。 张贾氏却拒绝发誓,一味无理取闹地咒骂,显然心中有鬼。 易中海擅长洞察人心,一眼就看穿了这一切。 但他并未点破,反而想让许大茂继续背这个黑锅。 “明明是张贾氏在搞鬼,她收买刘光福来冤枉我!”许大茂喊道。 “易中海,你安的什么心,又想偏袒吗?”许大茂质问道。 “今天这事若不说清楚,我们就报警!”许大茂愤怒地说,“我就不信,警察也会偏袒张贾氏!” 许大茂觉得委屈极了,因为每次易中海出面,他都是吃亏的那个。 于是他急着拆穿易中海,还要报警。 “胡说,我什么时候偏袒了?”易中海反驳道,“报警?你以为警察会管这种陈年旧事?” “过去这么久了,谁还能说清楚?”易中海试图大事化小。 原本,易中海是想让许大茂背黑锅,但有言在先,此时再这么做就太明显了。 到时候,院子里的所有人可能都会相信许大茂的说法。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能退一步,希望将事情平息。 “休想!我被冤枉这么多年,你易中海一句话就想了事?你以为你是谁?”许大茂喊道,“对了,你就是个,你就是个!你偏袒张贾氏,她是不是你同伙?我要举报你们!” 许大茂已经气急败坏,口不择言。 这口大锅,他实在不想再背了。 “许大茂,你说什么?你找死是吧?”傻柱怒了。 他现在和贾家是一家人,如果张贾氏真是,是易中海的同伙,那他跟秦淮茹还能好吗?这话传出去,他傻子就完了。 “哎呦,傻柱你这个,张贾氏害你跟秦淮茹这么多年没法在一起,你居然打我?”许大茂气坏了。 此事明明是张贾氏的过错,她在从中作梗,为何最终受损的是许大茂,挨打的也是他。 这顿打还白挨了,只因他对张贾氏有所顾忌,本就理亏。 而且现在的傻柱动手已收敛许多。 虽然疼痛,但不会造成重伤,报警也无济于事,可能还会被判定为互殴,双方都得倒霉。 不得不承认,傻柱如今聪明了许多,做事不再像以前那般冲动。 第72章 地震 但念及有秦淮茹与傻柱照料晚年,已不寄希望于埲梗,故而不甚在意。 这院中老辈,最关心的莫过于养老之事。 聋老太、一大爷乃至张贾氏,皆如此。 养老无忧,其余皆微不足道。 秦淮茹轻叹,整理衣物外出洗涤。 张贾氏一贯如此,若再纠缠,恐生事端。 “秦姐,你问了吗?”傻柱在外等候秦淮茹。 傻柱亦有所疑虑。 “问了,她没认。”秦淮茹直言不讳,“但我猜,八成是她干的。” 此事已昭然若揭,隐瞒无益。 即便傻柱知晓,也无可奈何,只会迁怒于张贾氏。 秦淮茹对张贾氏并无多少在意。 “果真是这老家伙!”傻柱气愤难平。 他与秦淮茹如今关系微妙,不似夫妻。 埲梗一回城,二人便分开,同处一室亦不敢。 皆因往昔之事。 傻柱因那事恨极了许大茂,如今却发现是张贾氏所为。 这些年,傻柱孝顺张贾氏,始终信守承诺。 可张贾氏所作所为,令人心寒。 “骂她又有何用?你还不了解她?”秦淮茹摇头叹息。 了解又能如何?仍需为张贾氏养老。 多年情谊,已难以割舍,街道亦不会允许他们将老妪逐出。 “看后如何整治她!”傻柱性情直率,不愿吃亏。 虽不能对张贾氏如何,但也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孝顺。 想安心养老?没那么容易! “别太过分,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秦淮茹极为看重名声,担心傻柱行事过分,坏了她的形象。 “放心,我有分寸。” 傻柱笑着回应,心中却已盘算起恶作剧。 张贾氏鲜有在意之事,养老钱却是例外。 多年相处,傻柱对张贾氏的藏匿之处了如指掌,这回定要让她吃点苦头。 加之工资被秦淮茹掌管,私活难寻,傻柱囊中羞涩,正缺私房钱。 傻柱一贯如此,得罪了他,报复起来毫不留情。 三大爷的车轱辘他都敢拆,张贾氏的私房钱他又岂会不敢动? 只要自认有理,傻子何事不敢为。 “天哪,谁偷了我的养老钱!” 清晨,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宁静。 杨建国无奈地与妻子前往中院看热闹,这声音,非张贾氏莫属。 “张贾氏,你大呼小叫什么?” “是啊,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清静。” “我昨晚夜班刚睡下,差点被你吓死。” 哀嚎声中,整个大院仿佛苏醒,家家户户都有人探出头来探听究竟。 “我的钱没了,养老钱被偷了!” “说,是谁干的?是不是你们偷的?” “一千五百多块啊,你们怎么忍心!” 张贾氏近乎疯狂,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包含亡夫与亡子的抚恤金,还有秦淮茹与傻柱给的养老钱,总计约一千五百块。 在那个年代,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谁说我们偷的?谁进你家了?” “一千五?你骗谁呢,贾家哪有这么多钱?” “对,张贾氏,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大院里的邻居们纷纷议论,对张贾氏的话表示怀疑,尽管傻柱和秦淮茹已是一对。 这些年,在秦淮茹的打理下,贾家依然维持着贫穷的形象。 每当贾家有所损失,都会大肆宣扬,尤其是埲梗下乡赔钱的事,全院皆知。 秦淮茹总能把埲梗因偷盗赔偿的钱,说成是因各种原因赔付的,而非偷盗所得。 这样一来,埲梗赔偿得几百元,在她的操作下,就变成了几千元。 因此,贾家贫穷的形象一直未变。 现在,张贾氏声称丢了一千五百元,谁肯相信?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确实丢了一千五!”张贾氏坚决地说,“那是我男人和我儿子的赔偿金,还有秦淮茹和傻柱给我的养老钱。” 面对质疑,张贾氏毫不犹豫地解释了钱的来源。 她确信自己真的丢了钱,不明白为何大院的人不相信。 秦淮茹也感到震惊:“妈,你真的有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记错了?” 这些年来,张贾氏把私房钱藏得很好,秦淮茹从未打过这笔钱的主意,因此也不清楚具体数额。 现在听张贾氏一说,秦淮茹大为惊讶。 “不可能记错,我数过无数遍了。”张贾氏斩钉截铁地说。 秦淮茹脸色难看,张贾氏丢钱一事,彻底戳穿了贾家的贫穷假象。 一个老人存款上千,还怎能装穷?更何况丢了这么多钱。 “我不可能放错地方,我都找遍了。”张贾氏确定无疑地说。 若非确信丢失,她也不会嚷嚷出来。 她知道,这么多钱一旦曝光,会惹人嫉妒。 傻柱这时插话,一脸笑意:“张婆婆,你的钱真丢了吗?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失心疯了?” 他的话语充满讽刺,幸灾乐祸的表情毫不掩饰。 “荒谬,你才是疯子,你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不成,我要报警!” 张贾氏怒不可遏,觉得傻柱简直愚不可及,怎会有此等言语。 张贾氏反驳后,径直朝院子外走去,决心找警察寻回失窃的钱财。 傻柱望着张贾氏出门报案,心中毫无忧虑。 此次他吸取了偷自行车轮的教训,早已把钱藏得严严实实,在地窖墙壁内挖了个隐秘格子,无人能想到。 待过去,他再取出来,张贾氏这次定要吃个哑巴亏。 那钱中,包含傻柱多年来的月月孝心,每月三块,一年便是三十六块,累积十多年。 加之秦淮茹每月的三块,他也打算一并取回。 突然,一声巨响,大地仿佛怒吼,地面开始震颤。 杨建国立刻意识到,来了。 “媳妇,站稳了,我去抱孩子出来!” 杨建国与妻子本想出门看热闹,但想到家中还有两个贪睡的孩子,连忙转身奔回。 剧情中时只有贾家门面倒塌,但这是现实,非戏剧,谁也无法预料其确切情形。 杨建国冲进家门,迅速将孩子带出,刚出门便见贾家门面轰然倒塌,紧接着,聋老太原先住的房子也瞬间坍塌。 他连忙带着妻儿离开房屋。 所幸四合院宽敞,能在院中避开所有建筑。 张贾氏这一闹,倒让不少人都出了门,无意间帮了大忙。 “老公,这是怎么回事?” 江天爱惊恐万分,紧紧搂着孩子。 “别怕,而已,一会儿就过去了。” 杨建国并不紧张,既然人都出来了,便无大碍。 只需等过去就好。 至于张贾氏丢钱之事,恐怕会因这场灾难而被搁置,派出所此时定是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思管个人失窃的小事。 “诸位,快检查是否有人受伤。” “若无伤者,速搭简易棚舍,恐有余震,家中不宜归。” “大灾后常有暴雨,迅速行动!” 不久,一切平息。 此时,易中海挺身而出, 此乃树立威望、引领全院共渡难关的良机。 易中海心中盘算,或可借此重掌大院权威。 管事之位已失,且身负污名,难以复得。 但威望若隆,一言既出,谁人不从,与管事何异? “确认无人受伤,众人皆已安全撤出。” 有人巡视一圈后报告。 “傻柱,我婆婆去警局报案,此刻应在途中,这可如何是好?” 秦淮茹焦急万分。 张贾氏报案后离去,依时间推算,她应在归途。 “先别管她,赶紧搭棚,那老太太命硬,自会回来。” 傻柱对张贾氏已不在意,知晓其事后,更是不愿多管。 “快快,搭棚要紧!” 话音未落,乌云已聚,暴雨将至。 四合院内,众人急忙动手。 此时,谁还有暇顾及张贾氏? 就连秦淮茹,也担心孩子被雨淋,加入搭棚行列。 棚舍以木为骨,钉固其形,塑料纸覆顶,构造简单。 木材稀缺,皆源自早年京城扩建时,众人从城墙废墟中拾回。 “咦,杨建国,你怎么回事?棚子都搭好了?” 众人忙碌间,见杨建国抱被而出,棚舍已立。 “杨建国早几天就搭好了,你们竟不知?” “杨建国真是省事,雨这就要来了。” “咱们得快点,别让雨淋湿了。” 大院众人,无不投以羡慕之色。 杨建国之棚,堪称杰作。 “嘿,家里太热,我琢磨着搭个棚子睡外面凉快些。” “谁承想棚子还没用上,那事就来了。”杨建国笑道,自知无法预知未来,只为图个凉快。 “老公,你真厉害!”江天爱抱着俩孩子进了棚子,满脸喜悦,这下雨天也不用愁了。 “院子里的人听着,可能有余震,别回屋,等街道通知。” “能搭棚子的快搭,雨马上就来。”街道的人跑来警告,以防二次灾难伤人,不准回家。 众人听后,对易中海心生敬佩。 若非他,大家此刻还不知所措,更不会想到搭棚子。 真要下雨,可就惨了。 这场灾难,京城秩序至少要乱上好一阵。 届时,生病了都没人管,无处求医。 哗啦啦……大雨如注,遮天蔽日。 四合院的棚子刚好完工,众人纷纷躲了进去。 相比之下,那些没有木头、塑料纸的院子就显得不幸多了。 “傻柱,我婆婆还没回,你快去看看。”秦淮茹突然想起张贾氏,这老太太出去报警,按时间早该回来了,现在却杳无音讯。 为了维持形象,秦淮茹不得不关心一下,但她不愿离开孩子,只能让傻柱去找。 “好吧,我上街看看,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呢。”傻柱虽不情愿,但也只得去。 他回家拿了雨衣,冲进大雨中。 半小时后,傻柱背着个人回来了。 “秦姐,快看,老太太被倒下的电线杆砸到腿了。” 张贾氏未归的原因找到了,她去派出所的路上遇灾,被电线杆砸中。 路上哭了半个多小时,竟无人问津。 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管闲事呢? 直到傻柱寻到她身边, 秦淮茹,你可是想害我?这么久都不来找我。 回到简陋的棚内,张贾氏浑身湿透,愤怒不已。 她在路上哭喊了许久,却无人问津。 离四合院不过几分钟路程,傻柱却一个多小时后才赶到。 她在大雨中淋了半个多小时, 搭棚子也花了半个多小时,加上傻柱来回,确实已过一个多小时。 “傻柱,你不是出去找了半个多小时吗,怎么这么晚才回?” 秦淮茹满心疑惑,傻柱明明早就出发了。 “我得找到人啊,找了好几圈呢。” 去派出所只有一条路,傻柱其实早就看见张贾氏了。 当时张贾氏在雨中哭喊,傻柱却躲了起来。 等到张贾氏哭累了,被大雨浇得安静下来,他才现身。 傻柱就是想要给张贾氏一个教训。 “傻柱,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肯定早就到了!” 张贾氏盯着傻柱,满心怀疑他是故意的。 “说什么呢,我刚找到,找了好几圈呢。” 傻柱当然不承认。 “去派出所就一条路,你去哪里找了?” 张贾氏不相信傻柱的话,她又不傻。 她一直在路上,去派出所只有一条路,傻柱怎么可能找了好几圈。 “我哪知道你去哪个方向了,我不得都找找看,北边南边还有西边,我都去了。” 傻柱随口编着理由。 “傻柱,你给我等着,你就是故意的!” “你还不快给我找雨衣,送我去医院,你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张贾氏气疯了,觉得傻柱已经变了。 这养老的事可怎么是好。 “老姐姐,现在去医院也没用,医院也不会收病人的。” “我看你这腿应该无大碍,养养就好了。” 易中海上前劝慰。 如今这局势,医院也在躲避,也不例外。 第73章 创业 此时前往医院,会有人理睬吗? 况且看张贾氏的模样,似乎并无大碍。 若真摔了腿,她早已痛哭哀号,哪能如此精神地与傻柱拌嘴。 “我都这样了,难道就没人管我?” “不行,必须送我去医院,我疼得厉害。” 张贾氏不顾其他,她确实疼痛难忍。 “妈,家里有止疼药,我这就给您拿。” 秦淮茹起身,去给张贾氏取药。 此时去医院,不过是徒劳往返。 “哼,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是盼着我死啊。” 张贾氏就是要闹腾,她满心不满。 “老姐姐,你还不信我吗?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这时候去医院真没用。” 易中海倍感疲惫,张贾氏怎如此难以沟通? 她这般无理取闹,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时傻柱还未认张贾氏为母,也未承诺赡养。 那时的张贾氏,遇事便如现在这般蛮不讲理。 “你说没用就没用啊?你是权威吗?” “医院何时关过门?你们就是希望我死。” 张贾氏不清楚医院状况, 但她确信傻柱与秦淮茹对她的态度已变。 于是她更要闹腾,直到他们乖乖为她养老。 “奶奶,这是您的钱盒子吗?” 张贾氏虚弱地躺在棚子里。 最终还是去了医院,傻柱背她去,又背了回来。 医院无法收治。 饭点时分,各家开始回家取食。 槐花去了地窖,想拿些土豆。 不料,一进地窖便见一面墙倒塌,奶奶遗失的钱盒子就在倒塌的砖堆上。 “什么?我的钱!快给我!” 张贾氏瞬间激动,猛地坐起。 这钱对她至关重要,是她的养老依靠啊。 “嘿,这钱盒子怎会在地窖里?” 傻柱心中一紧。 槐花意外翻出了藏得好好的钱盒子,傻柱连忙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上前询问,仿佛对此一无所知,与自己毫无瓜葛。 “傻柱,肯定是你偷的!”张贾氏直指傻柱,毕竟那是傻柱家的地窖。 张贾氏瞬间明了,此事与傻柱脱不了干系。 傻柱当然矢口否认,心中懊悔不已,后悔不该把钱藏在地窖。 他意识到,定是某个环节暴露了暗格。 秦淮茹瞥了傻柱一眼,心中已猜到大半。 定是傻柱为报复张贾氏所为。 对于埲梗那事,傻柱报复也不足为奇。 张贾氏自身也有责任。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张贾氏虽心知肚明,但还指望傻柱养老,不敢轻易翻脸。 真要闹大,秦淮茹也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她真就无人依靠了。 但她不会就此罢休,日后定要找傻柱讨个说法,若傻柱不给养老承诺,定让他好看。 易中海看着傻柱,一脸失望。 这傻柱怎就不安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傻柱无言以对,怎么如此倒霉,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因意外败露。 他本想用这笔钱买电视,谎称是接私活赚的外快,如今计划泡汤。 槐花也意识到闯祸了,她当时只是看到钱盒子便拿了出来,并未多想。 傻柱只能继续硬撑,否认与自己有关。 只要不认账,便不必背负贼名。 “前院出事了,速去瞧瞧,三大爷家的老三正领人拆棚呢。” 这边刚平息,前院又起波澜。 三大爷的三子,领着人就来拆棚,理由还让三大爷无言以对——那些木头本是三大爷三子当初偷回的。 阎家规矩,物归原主。 故而,阎书斋无言以对,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棚子被拆。 早先,三大爷还琢磨着,这棚子的木材皆出自他家,是否该收点费用。 如今棚子都没了,还收什么费。 “老易,前院棚已拆,没材料了,能不能在中院挤挤?” 不多时,三大爷便寻到中院。 棚既失,前院人总不能露天挨雨。 天色已晚,在外过夜怎行,或许还得好几晚呢。 “行吧,大家将就下,再分些人去后院,挤挤算了。” 前院几十口人,易中海岂能不管。 若不管,往后谁还听他的。 反倒是他张罗大家挤,前院的人岂不都念他的好。 这等好事,易中海岂会不做。 “老阎,你跟我去后院瞅瞅,中院棚子住不下。” 本宽敞的棚子,前院几十口人一来,进去十几个就只剩坐的地儿了。 这要都挤进去,晚上咋过? 于是易中海急忙带着一半人往后院去。 如此,中院压力便小了。 “杨建国,这些人住你家棚里。” 至后院,见三个棚子: 杨建国一个,许大茂一个,还有后院几家合弄的。 至于刘海忠,后院人不待见他,早跑中院去了。 “你谁呀,我家棚子,凭啥你来安排?” 杨建国不乐意了。 若是好好商量,这灾荒时候,将就下也行。 但这命令的口气,他算哪根葱? 再说,这棚子本就不宽敞,乃是杨建国当初搭建,供一家子栖身。 一旦有人进去,定会显得拥挤不堪。 三大爷一家连同身后跟随的众人,加起来十几号人,这可不是儿戏。 “杨建国,此刻你还这般自私,难道要让前院的人露宿雨中吗?”易中海开口便给杨建国扣上自私的罪名。 他心中对杨建国一直怀恨在心。 “我自私又怎样,你能拿我怎样?”杨建国反驳道。 “我即便自私,也非那般下作之人,你口中的那般人是指何许人也?给我说清楚!”杨建国嘴皮子利索,不甘示弱。 “杨建国,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可从未做过那般事!”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 杨建国动不动就提及此事,究竟是何意? 这是要硬给他扣上那莫须有的罪名,置他于死地啊! “你没做过,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吗?”杨建国冷笑。 “你身上的嫌疑,可是厂里给定的。” “若非那般人,为何你工资一直垫底,退休金也寥寥无几?” “瞧瞧别人八级工退休,多少厂子抢着返聘,怎就无人找你?” “还不是因为你是那般人!” 杨建国心中早有无数言语准备对付易中海。 要证明易中海是那般人,易如反掌。 其实杨建国也一直疑惑,易中海身为八级钳工,号称无所不能。 然而退休后,却无人问津。 反观其他八级钳工,即便是退了休,也是邀约不断。 即便没有正式返聘,也有诸多私活找上门。 只要手艺还在,赚钱何愁? 可易中海,竟无一人相请。 是他技艺不精,还是另有隐情? 难道真是因为那嫌疑? 不可能,那嫌疑早已烟消云散。 杨建国揣测,问题很可能出在易中海的技术上,他的八级水平或许名不副实。 “哼,杨建国,你等着,我记住了。”易中海无奈,只好带着人前往许大茂处。 不一会儿,他脸色更加阴沉地带着人离开了,转而去往中院。 关于棚子 那棚子已无法住人,中院的棚子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人挤人站着。 “老公,快看!真如你猜测的那样,上面发文了,允许个体户存在了!” “这意味着以后做生意合法了。” 数月后的一天,江天爱下班归来,兴奋地拿着文件给杨建国看。 文件正式宣布改开政策,允许个体户经营,开启商业新篇章。 “文件终于来了,太好了!” 杨建国在家闲置数月,深感生活缺乏活力。 忙碌才是生活的动力,这份文件无疑是及时雨。 “文件虽到,但未来如何,谁又知晓呢?” 江天爱兴奋之余,难免心生忧虑。 “你真的决定要涉足商界吗?万一……” 尽管政策放宽,但多年来被禁止的事,真的能行吗? 若政策反复,追究过往,做生意的资本家下场堪忧。 “放心,我自有分寸。 这次政策不会反复。” “看看全球的发展态势,我们若不跟上,将被远远甩在后面。” “一切尽在掌握,不会有问题。” “明日我便去街道申请个体户,着手筹备生意。” 杨建国对未来的发展脉络了如指掌,毫无担忧。 他心中早已勾勒出清晰的商业蓝图。 这股改革春风,定能助他一飞冲天。 “老公,你打算从哪行入手?” 江天爱深知杨建国有主见,并未反对。 “我想好了,先从服装业开始。” “我打算从南方购进一批衣物,在京城销售,试探市场反应。” “不久后,你就能穿上那些时尚衣物了。” 杨建国深知改开后的潮流趋势。 喇叭裤、牛仔裤将风靡一时,而他准备的衣物,在设计上更是无可挑剔。 杨建国在家的日子并未虚度,他穿梭于随身世界,探寻诸多可交易的珍品。 “告诉你,那些衣物已经能穿了。”江天爱衣物虽多,却难以外穿,缘由难以启齿。 但随着时代的变迁,一切截然不同。 “若有人问起衣物来源,我何须解释?谁敢多嘴,我自有对策。”杨建国安慰道,“还需时日,待我生意有成,便称这些衣物乃我进货所得。”虽不惧人问,但出处仍需斟酌。 “好吧,那就再等等。” 江天爱难掩喜悦,笑容满面。 她渴望穿上那些美衣,展示给姐妹与友人,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 “放心,不会太久的,明日我便着手联系货物。”杨建国规划着从地摊起步,继而开店,最终创立服装厂,步步为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爸爸,我也要漂亮的衣服。”女儿一听漂亮衣服,立刻兴趣盎然,显然继承了母亲的爱美之心。 次日,杨建国与江天爱前往街道,王主任劝说杨建国寻找稳定工作,而非投身个体户行列。 政策初行,前景未明,希望杨建国三思 杨建国感激王主任的好意,但心意已决。 王主任表示,个体户手续暂难办理,政策尚未落地实施。 杨建国并未感到意外,只在街道进行了简单报备。 离开街道,杨建国来到摊贩聚集之地,发现城管的态度已悄然变化,不再疯狂追逐,而是远远监视。 他走向唯一的服装摊贩,询问起裤子的进货渠道与成本。 “你问这作甚?要买就买,不买就走,别多问。”摊贩回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 摊贩默默瞥了杨建国一眼,心中暗自思量:这是我的秘密,赖以发财的手段,岂能轻易告诉杨建国?靠卖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衣服,还得时刻提防城管,一天少说也能赚个十几块,运气好的话,几十块也不在话下。 进货渠道怎能轻易透露,万一引来竞争怎么办? “我就是随口问问,我手头有一批劳保服,也想批发出去。”杨建国看似随意地说。 摊贩心里明镜似的,这家伙是怕自己抢生意呢。 而杨建国心里还真起了摆个小摊的念头。 “你有货就摆出来卖啊!”杨建国道。 “瞧瞧,现在城管都不严查了,保证你能赚。”摊贩讽刺地回了一句,认定杨建国是在吹牛。 他自己这批货来之不易,这年头进货渠道可不好找,南边那边也刚开放不久,一切都还在摸索中。 “我也正有此意,过几天我就来试试。”杨建国笑着回应,心中暗自盘算要给这小贩点颜色瞧瞧。 几天后,杨建国还真找到了不少劳保服,样式和质量都远超摊贩的货。 他打算就把摊摆在摊贩旁边,好好给他个教训,毕竟那家伙服务态度实在太差。 杨建国在街上转了一圈,发现卖东西的真没几家,种类也少得可怜。 这年头刚开始,大家的进货渠道都不多。 估计再过半年,一切都会大不一样。 逛完一圈,杨建国回到四合院。 刚进中院,就看到张贾氏追着傻柱满院子跑,嘴里还骂骂咧咧:“傻柱,你个混账东西,你拿回来的饭盒居然敢偷吃,你是想饿死我这个老婆子吗?” 傻柱一脸恼火,却又不敢还手:“说什么呢,这不是你拿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嘛,这能怪我?” 张贾氏六十多岁的人了,傻柱要是真还手,她往地上一躺,傻柱可就说不清了。 “你胡说,你就是不想给我吃,你这个混账!当初我就不该让秦淮茹跟你!”张贾氏丝毫没有放过傻柱的意思,依旧穷追不舍。 她也是怒火中烧,傻柱中午带着饭盒归来,她仅仅离开去趟厕所,回来却发现食物已被一扫而空。 近来,傻柱对她的态度大变,张贾氏心中明了。 养老的生活品质,与往昔天壤之别。 “张贾氏,你到底想怎样?我都说了没有了。”傻柱自然不肯承认。 实则他是故意的,自买凶刘光福之事败露后,傻柱便对张贾氏心生轻视。 孝顺已不可能,不刻意刁难已是万幸。 那饭盒,傻柱亦不愿再与张贾氏分享。 但张贾氏盯得紧,每次总能得手。 这次她上厕所期间,傻柱竟带着孩子们吃得干干净净。 “你说没有就没有?明明就有!” “傻柱,我告诉你,若不想过了直说!我和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也能过得好,你现在就可以走人!”张贾氏毫不留情,言下之意,若要离开,也是傻柱离开。 “哼,这可由不得你,你得问问埲梗,问问秦淮茹,到底谁该走。”傻柱毫不畏惧。 真要分开,谁走谁留还说不定。 他傻柱,现为食堂主任,七级炊事员,月薪七十有余。 秦淮茹和埲梗能离开他?自那事后,埲梗也不再亲近张贾氏。 “傻柱,我要杀了你!”这触及了张贾氏最深的恐惧。 如今局势已变,傻柱与秦淮茹已领证。 若分开,三个孩子定随他们而去,只留她一个孤寡老人。 那点养老钱根本无法支撑。 再者,张贾氏好吃懒做,多年间除做做样子纳鞋底外,别无所长。 真要分开,她何以为生? 这便是她近期大闹的原因,心中恐惧,便以闹腾,告诉傻柱和秦淮茹,想甩掉她,没门!她能闹得天翻地覆。 “你给我滚开,你到底想怎样?”傻柱怒了。 老太婆紧盯着他,意图给他点颜色瞧瞧。 “傻爸奶奶,别闹了。” “对啊,大家都看着呢,快回来吧。” 槐花和小当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人,不知所措。 第74章 硬撑 深知奶奶的性格,两人不敢轻易插手,生怕被张贾氏反击,那可就吃亏了。 埲梗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热闹,丝毫没有上前劝架的意思。 他心想,不管谁吃亏,谁收拾谁,他都高兴。 “哥,你去厂里找妈回来,只有妈能制止他们。” 小当无计可施,只能让埲梗去找秦淮茹。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秦淮茹能平息事态。 “我才不去呢。” 埲梗根本不想管这事,更不愿去找秦淮茹。 他心想,打吧,一个才好。 “你怎么能这样?” 槐花看着埲梗,觉得他变了,自从回城后变得陌生而疏离。 “又不是我让他们打起来的。” 埲梗一脸漠然。 张贾氏给他的伤害是一辈子的,他恨不得张贾氏去死。 至于傻柱,埲梗从未瞧得上他,从小就叫他傻柱,一直鄙视他。 现在这个局面,在埲梗眼里就是狗咬狗。 “我去找妈,你们想办法分开他们。” 小当没办法,只能向厂子跑去。 再不去找人离开他们,事情就闹大了。 “等你回来,他们自己早分开了。” 埲梗看着小当跑远,小声嘀咕。 其实张贾氏根本追不上傻柱,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还能打多久? “傻柱,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小当刚走,张贾氏就停下了脚步。 她打不动了,已经没力气了。 她好吃懒做,六十多岁,又是个胖子,能有多少力气? 岁月流转,张贾氏,我依然守候你,笑声朗朗,傻柱满怀得意,体力充盈,即便奔跑数十圈亦不在话下。 “傻爸,别再惹奶奶生气了,咱们快回家吧。”槐花羞赧难当,四周皆是围观邻里,长辈如此不顾颜面,让小辈们颜面何存? “槐花,我去上班了。”傻柱午时归家,只为送饭,食堂佳肴,他特意带回,平日里,他少有归家之时。 岁月悠悠,傻柱尚未拥有一辆自行车,往返之路颇为遥远。 “哟,傻柱,家中好生热闹。”傻柱欲出,恰逢围观的杨建国,杨建国热情地与他打招呼。 “嘿,看热闹挺乐呵?哪天我也让你瞧瞧热闹。”傻柱心生不悦,察觉杨建国言语中的讽刺。 “或许吧,但你无缘此景,我家可没你家这般喧嚣。”杨建国轻笑,毫不在意。 院中哪家不是和睦相处?唯有这些“禽兽”日日滋事,若无他们,此院定是最和谐之地。 “未必。”傻柱反讽,“杨建国,失业数月,家中尚未四起?” “再过几月,你家还能平静如初?”傻柱质疑,杨建国正值壮年,失业在家已久,他不信杨建国之妻能长久忍耐。 毕竟,这个家全靠杨建国之妻支撑,女强男弱的家庭模式,隐患重重。 “哈哈,等着瞧吧。”杨建国毫不在意,他深知妻子不会因此生事。 且他虽失业,却常带物品回家,伙食改善,还为妻子购置诸多美衣,妻子每日皆笑容满面。 “嘁,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就不信你能一直乐呵下去。” 傻柱心里暗想,杨建国不过是硬撑而已。 都过了好几个月,杨建国还整天待在家里,明显就是找不到工作。 记得杨建国辞职那会儿,还大言不惭地说有大饭店来挖他。 现在想想,那不过是吹牛罢了。 若真有大饭店挖角,杨建国怎会还不去上班? “过段时间,你就等着瞧好戏吧,放心。” 杨建国对傻柱的话毫不在意。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傻柱就会看到自己家的变化,不过这变化绝非争吵之类,而是家境变得更好,收入更高,把他们远远甩在后面。 “真不明白,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傻柱实在不理解,一个没有收入的男人,在家里不就成了废物吗?肯定会被家人嫌弃的。 但他从未想过,被家人嫌弃只因没钱,这只是他家的情况。 而在杨建国家,无论谁没有收入,都不会被嫌弃。 这才是真正的家庭,与他家截然不同。 傻柱作为未婚男,对家庭全心投入,可秦淮茹呢?她以及她的家人子女,对傻柱却并非全心全意。 正因如此,傻柱才会有种没收入就会被家人嫌弃的感觉。 他从未深思为何会被嫌弃。 若秦淮茹失业,傻柱会嫌弃吗?恐怕只会想尽办法安慰她。 那为何傻子失业,就一定会被嫌弃呢?潜意识里,他或许清楚,贾家对他并非真心相待,只是离不开他的钱。 “这傻子啊。” 望着傻柱上班离去的背影,杨建国无奈地摇头。 傻柱完全被贾家掌控了。 秦淮茹的手段,着实厉害。 傻柱这辈子,就像头老黄牛。 若是没有娄晓娥那段过往,也不会有后来那个愚钝的何晓。 至于以后的傻柱会怎样?贾家的几个孩子,可都是不懂感恩的白眼狼。 三天后,杨建国弄了一辆三轮车,载着一百多套工作服和一些牛仔裤,开始摆摊了。 今日,杨建国确信城管不再追赶,赚钱时机已到,计划正式启动。 “没错,我说过我有一批货。” 杨建国略感惊讶,那小贩竟还记得他。 “你就不能换个地儿?咱俩这样竞争,谁都赚不到。” 小贩一脸无奈。 杨建国同样售卖工作服,且在此有利可图。 然而,小贩担忧杨建国的到来会让收入减半。 “放心,咱们不构成竞争。 我这衣服价格高出你许多。” 款式超前,杨建国无意走低价路线。 小贩的裤子仅售三元,而杨建国的一套工作服定价二十五元。 更甚者,他还带来了数十条牛仔裤,计划每条五十元出售,抱着试探市场的态度。 “同志,你这衣服怎么卖?” 杨建国刚挂起几套衣服展示,便有人上前询问。 衣服的样式令人眼前一亮。 “工作服一套二十五。” “牛仔裤一条三十。” 杨建国连忙介绍。 “一套二十五?开玩笑吧!” “这裤子三十?谁买得起,别开玩笑了。” “十块一套怎么样?十块我就买。” “这牛仔裤十块我买了。” 不久,人群聚集,但都只是围观讲价,无人购买。 衣服裤子确实吸引人,样式新颖,但价格让人难以接受。 “不讲价,就这个价。” “我跟你们说,全京城就我这一家卖,数量有限,错过就没了。” “看看这牛仔裤,你们见过吗?” “穿上它,回头率爆表,找对象都更容易。” “还有女款牛仔裤,看这样式,还需要我多说吗?送给对象,求婚都能成功。” 降价?没门儿。 杨建国一番忽悠,场面热闹非凡。 尽管现在薪资普遍不高,但城里的有钱人着实不少。 因此,降价并无必要,总有人愿意购买。 “那条牛仔裤,给我。” 不一会儿,便有人出手,直接递给杨建国五十元。 工作服还未开张,牛仔裤却已热销。 “女式牛仔裤,给我一条。” 又是牛仔裤。 “我也要牛仔裤,一男一女两条。” 有钱人真不少,直接掏出六十元。 两个多小时过去,杨建国发现牛仔裤已全部售罄,甚至还有人专程来买,却已售空。 反观工作服,几乎无人问津。 杨建国恍然大悟,工作服是工人的选择,谁会为此花费太多? 牛仔裤则代表时尚,有钱人乐意为此买单。 杨建国摇了摇头,决定明天只带时尚衣物,工作服就免了。 “兄弟,你这牛仔裤从哪进的货?咱们一起发财。” 旁边的小贩,眼中满是嫉妒。 短短时间,杨建国已收入上千。 那裤子售价三十,竟也有人愿意买,都快赶上中山装的价格了。 而他那些几块钱的裤子,反而少有人问津,赚得不多。 杨建国卖了几百条,价格昂贵,这得赚多少啊。 “呵,这批货是从南方进的,你进不来的。” 杨建国笑了笑,几天前还是这小贩骄傲,现在轮到他了。 说完,杨建国开始收摊,决定以后不再卖工作服,专攻牛仔裤、牛仔服等,再慢慢增加新品,这样赚钱更快。 “杨建国,你这三轮车新买的?干啥去了?” 回到四合院,三位大爷都已退休,他们更加勤于在大院门口“把关”。 只要你从外面回来,几乎都能碰到他们。 “阎老师,我这不是没工作了吗,出去做点小生意。” 杨建国没有隐瞒,反正以后大院的人都会知道。 “做小生意?这能行吗?城管不管吗?” 三位大爷愣了一下,没想到杨建国会去做这种事。 这年头,小商贩备受轻视,工人铁饭碗才是王道。 “阎老师,如今时代不同了,前几天改革开放的文件不是已经下发了吗?” “现在只要不随意占道,城管基本不会干涉,只是维护一下秩序。”杨建国解释,这已是公开的秘密,将来大院里的人也会看到变化的。 “你这是去卖衣服了?这款式真不错。”三大爷信了,因为他自己也看到过那份文件。 接着,他开始关注杨建国的货物。 一看到三轮车上的衣服,三大爷就目不转睛了。 这些衣服虽似工作服,但日常穿着也很时尚。 他暗自琢磨,若自己想要一套,杨建国会不会碍于情面,无奈地送给自己呢? “这肯定是南方进的货,咱们这儿独一份。”杨建国不论谁问,都坚称是南方887进的货,无人能去验证,他毫无畏惧。 “这套衣服多少钱?看着真好。” “我三大爷啊,多少年没穿过新衣服了。”三大爷伸手拿起一件,眼中闪烁着光芒,脸上就差写上“想要”二字了。 “三大爷喜欢啊,这衣服二十五一套,您要的话,二十三给您。”杨建国丝毫没有赠送的意思,想要就得拿钱,他愿意便宜两块。 反正这些工作服根本卖不出去,杨建国以后也不打算再做这生意了,便宜两块不影响以后的买卖。 “多少?你说多少钱?二十五?”三大爷手一颤,衣服直接掉回车上了。 这么一套衣服二十五块,三大爷是不会要的。 他的退休金一个月都没有二十五块,去成衣店买一套衣服也就十来块钱,中山装才四十多。 “对,二十五一套,都是这个价。” “也就阎老师咱们关系好,我才给您便宜两块,别人想都别想。” “怎么样,您要一套吗?”杨建国拿起一套衣服递给三大爷。 “算了算了,我不要了,我可穿不起这么贵的衣服。” 要钱的事,三大爷一概回绝,他摆摆手便离开,生怕杨建国强塞给他,那可就亏大了。 “杨建国,你这是去哪了?” 后院中,许大茂见杨建国推着三轮车归来,满脸诧异。 杨建国在家数月,怎的突然弄了辆三轮车? 莫非发生了他不知情的事? 许大茂一直关注着杨建国,因杨建国手艺精湛,他始终惦念。 只要将杨建国拉拢过来,他的生意便能重启。 “卖货呢,我这不是闲着嘛,进了一批货摆摊。” 杨建国指了指三轮车上的衣服。 “哟,摆摊啊,这能赚钱?” 许大茂颇为惊讶。 杨建国厨艺那般好,竟去摆摊? 这不是舍本逐末嘛,真不懂杨建国怎么想的。 “赚钱啊,之前不知,干了才发现为何城管追,小贩还多。” “现在政策也允许了,小贩合法了,真能赚不少。” “我今天摆了会儿,赚了好几百。” 赚钱这事,杨建国没打算隐瞒。 不赚钱,怎么提升家中生活品质? “多少?你说赚了多少?” 许大茂以为自己听错了。 杨建国说几个小时赚了几百,怎么可能? 他辛苦拉活,一个月也就几十块。 那些小贩,能跟他比?许大茂一直看不起那些被城管追得满街跑的小贩。 “几百啊,你不信?” “你看这些衣服,都是南方的,一套进价十八。” “我卖二十五一套,一套赚七块,你说赚不赚?” “卖几套衣服,就等于赚上班一个月的钱。” 杨建国说得眉飞色舞,心里却在盘算。 不想再做这工作服的生意了,但货已到手。 诱导一下,许大茂说不定就傻乎乎地接手了。 “真的假的?” 许大茂有些不信,感觉杨建国在编故事。 “瞧瞧我这衣裳,这款式,京城里还有谁家能有?” “这可是独门生意,哪会是假的。” “我跟你说,今天我就是试试水,明天肯定大卖,到时候你就瞧好吧。” 杨建国一脸得意,觉得能把许大茂耍得团团转。 这家伙自以为聪明,实则极易被利用,被易中海、秦淮茹当枪使还不知道。 说他傻,杨建国还觉得挺贴切。 “这衣裳这么赚钱,要不……杨建国,你分我点?” 许大茂半信半疑,但又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想要啊?行,二十一套卖给你。” “我这儿还有九十六套呢,你看要多少?” 杨建国的工作服虽贵,但也已卖出四套。 这衣服拿回去,做工作服也行。 当然,杨建国能卖四套,也多亏了牛仔裤带动的销量,加上他自己也挺能吹嘘。 许大茂能不能卖出去,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真能卖出的话,一套赚五块,一天卖四套就是二十块,不比他现在干的活儿赚得少。 “二十?刚才不是说十八吗?” 许大茂不乐意了,刚才还十八呢,怎么转眼就二十一套了。 “十八那是我进货价,运费不算啊?” “二十卖你我都亏本,不买拉倒。” 杨建国不理许大茂,转身开始搬衣服回家。 “别介,二十就二十,我先拿十套试试。” 许大茂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定,只是没进太多,毕竟手头不宽裕。 “想好了?那就给你十套试试。” “我跟你说啊,卖的时候嘴巴甜点,别跟木头似的杵那儿。” “做生意,脸皮得厚,不然你拿回去也卖不出去。” 第75章 银货两讫 杨建国先把丑话说在前头,省得到时候卖不出去,许大茂怪他。 杨建国可不接这锅,想退货?没门儿! “放心,做生意这套,我懂。” 许大茂自打丢了放映员的工作后,这些年过得挺不容易。 在经商之道上,杨建国亦有所成长。 若非他那独特的性格作梗,恰逢此时机,或许能有不错的前景。 然而,正因这性格,杨建国对许大茂的提议敬而远之。 将滞销之货运给许大茂尚可,谈及合作则免。 许大茂一旦赚钱,定会百般算计。 “好吧,我给你十套,二百元,银货两讫。” 见许大茂信心满满,杨建国也不再客气。 “能否售出后再付款?” 许大茂犹豫片刻,显然不愿先付钱。 “没钱就走,我没空陪你玩。” 杨建国心中清楚,若先货后钱,恐难以收回款项。 他并非愚钝之人,自然不会应允。 “行行行,二百元而已,我有。” 许大茂转身回家,不久便拿着钱出来,一脸的不甘心。 这恐怕是他全部的积蓄,数量之少,在院子里数一数二,当然,除了傻柱,那家伙还欠着易中海钱呢。 “钱货两清了。” 杨建国清点完钱,把衣服交给许大茂,随后将剩余衣物搬回家。 这些工作服暂存家中,等待时机再寻几个如许大茂般的“猎物”。 “杨建国,在家啊。” 没过几个小时,大院的人下班回来。 秦淮茹竟找上门来。 “秦姐,有何贵干?” 江天爱颇感意外,两家并无交集,秦淮茹为何而来? 但她还是迎了上去。 “天爱啊,我听许大茂说,你家杨建国现在做生意,一天赚了好几百,是真的吗?” 秦淮茹此行必有目的。 她刚巧遇到许大茂,许大茂闲聊时提及杨建国,她便前来探听虚实。 “秦姐,这话你也信?怎么可能那么多。” “我家杨建国就是跟许大茂开个玩笑,没想到他还当真了。” 江天爱心中无奈。 杨建国确实有所盈利,但考虑到成本,他对江天爱只提赚了几十块。 “几十块也不少了,现在工人的月薪才多少呢。”秦淮茹听后虽有失望,却也带着羡慕。 毕竟,她整月的工资才二十七块五,而杨建国似乎一天就赚到了。 许大茂也赚钱了吗? 次日,杨建国骑着三轮车再次踏上卖衣之旅,车上满载牛仔衣裤,共计一百五十套。 刚到目的地,便发现已有十余人等候。 “终于来了,牛仔裤是吧?还有配套的牛仔衣,要吗?”“一套五十,单件三十一。” 此景让杨建国心生欢喜,显然他已小有名气。 他意识到这个改革开放初期的物资短缺远超想象。 牛仔裤上市首日,便引来众多顾客,甚至有人想从他这里进货,但他婉拒了,认为时机未到。 一个上午,一百五十套衣物全部售罄。 旁边的小贩嫉妒得脸色通红。 “杨建国,你回来了,衣服还有吗?再给我二十套。”杨建国正准备收摊回家,却被许大茂拦住。 “那十套你都卖完了?”杨建国颇为惊讶,因为昨天那些衣服本是用来戏弄许大茂的。 但看许大茂的表情,显然是卖得很好,还赚了。 难道是自己销售策略有误?为何自己的销售不如许大茂? “当然卖完了,快再给我二十套,下午我还要去卖。”许大茂得意扬扬,他确实精明。 高价的工作服虽品质上乘,但普通工人难以承受。 于是,他选择在高薪区销售,果然大获成功。 那十套衣物在两个小时内迅速售罄。 若非资金有限,许大茂定会多采购一些。 这利润实在可观,仅仅半天就赚了五十块,相当于他一个多月的辛苦劳作。 “好吧,来我家取吧。” 货物还堆在家中,杨建国今日并未随身携带。 既然许大茂需要,杨建国便权当清理库存了,搬回随身空间也需费一番功夫。 “四百块,杨建国,你点点。” 昨日付钱时还一脸肉疼,今日却主动塞到杨建国手中,生怕他不收。 许大茂拎起衣物便跑,此时正值工人午休,正是货物好销之时。 “倒是便宜了这许大茂。” 杨建国一脸无奈,本想算计许大茂一番,结果却成全了他。 原以为许大茂经商不过是青铜级别,没想到竟是个隐藏的高手。 “杨建国,许大茂从你这里进货赚翻了。” 许大茂刚走,三大爷便凑了上来。 许大茂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三大爷怎能不好奇打探? 虽许大茂未提,但三大爷一直暗中留意。 所以刚才许大茂在杨建国处进货的情景,他看得一清二楚。 “是啊,许大茂这人虽不咋的,但经商头脑还是有的。” 杨建国无言以对,这是明摆着的事实。 “跟三大爷说说,许大茂到底赚了多少?” “我现在退休了,整天闲着没事,要不我也从你这里进点货试试?” 三大爷一见到有利可图便按捺不住。 见许大茂似乎赚了不少,他岂能不动心? 看许大茂那得意样,三大爷就知道他赚得不少。 不然,何至于在大门口等杨建国一个多小时? “三大爷,这生意不适合你。” 杨建国摇了摇头,三大爷经商的能力,跟许大茂根本没法比。 许大茂能卖得出去,三大爷行吗? 这点杨建国心里没底。 虽然三大爷也是个难缠的角色,但并未得罪过杨建国。 所以杨建国不打算坑他。 “别呀,怎么就不适合了?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三大爷岂会轻易退缩,见到赚钱的生意,他能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这……” 杨建国无语,这是主动送上门来让自己坑吗? “直接跟三大爷讲讲吧。” 杨建国没得推脱,三大爷非要听听许大茂的赚钱之道。 “好吧,那我就说说。 许大茂从我这儿进货,一套二十块,转手就卖掉。” “昨天进了十套,今天上午全出手了,赚了五十块。 这不,又刚进了二十套。” 既然三大爷如此坚持,杨建国也不再藏着掖着。 至于衣服好不好卖,那就不关杨建国的事了。 要是真卖不出去,也与他无关。 人家许大茂行,你咋就不行?自个儿找原因去。 “那这样,也给我来五套,我试试水。” 三大爷一听有利可图,立马不淡定了。 这衣服竟真能卖出?一套二十五,比中山装贵不了多少。 许大茂都大批进货了,想必不假。 三大爷也想试试身手。 “行,五套一百块,售出概不退换。” 杨建国无所谓,这可是三大爷自个儿要求的。 “放心,我阎书斋不是耍赖之人。 真卖不出去,那是我自个儿的问题。” 许大茂能卖,他阎书斋咋就不行? 他可是文化人,许大茂岂能相提并论? 此刻,三大爷信心爆棚。 下午杨建国没摆摊,出去转了一圈,晚上拎了只大鹅回来。 杨建国爱吃鹅肉,今晚正好打牙祭。 平时吃肉都得偷偷摸摸,生怕香味飘出去。 刚到家门口,就见许大茂和三大爷都在。 许大茂一脸喜色,来找杨建国进货。 三大爷则面色不佳,手里还拎着那五套衣服,一套都没卖出去。 “没问题,家里还有货。” “阎老师,有啥事吗?” 杨建国笑得灿烂,其实早从三大爷脸上看出了端倪。 论经商,许大茂远超三大爷十八条街。 “没事,没啥事。” 三大爷本想提退货,但见许大茂又进了二十套货,退货的话便咽了回去。 许大茂能卖,他为何不能?这可是条生财之道,三大爷决定再试试。 若实在不行,他便跟踪许大茂,探其销售之道。 “三大爷,这事儿你真干不来。”许大茂早已洞悉一切,面带讥讽地望着三大爷。 许大茂能行,靠的是他的聪慧。 三大爷爱占小便宜,但做起生意来,许大茂着实看不起他。 “哼,适不适合,咱们走着瞧!”三大爷拎起衣服,愤然离去,心中满是不服。 “老公,今天如何?”江天爱归来,见杨建国正烹制大鹅,便知他定有收获。 这道菜一出,必是杨建国心情愉悦之时。 “赚了,除去成本,上百块呢。”杨建国轻描淡写,生怕吓到妻子。 此时正值初期,工人薪资未涨,月薪不过几十。 若说自己日入数千,岂不惊人? 江天爱月薪不过四十余元,闻言不禁担忧:“赚这么多,没事吧?” 一日之利,抵她两月薪水,常人谁能信?恐以为非正道,乃至违法。 毕竟,最赚钱的营生,常与法纪边缘游走。 “放心,如今政策放宽,皆是合法之举。”杨建国安慰道,“城管不再驱赶摊贩,反助管理秩序。 听说还要规划商贩区,统一管理。” 政策一变,万象更新,日新月异。 “那便好,切莫行违法之事。 咱家不缺钱。”这些年,家中积蓄皆由江天爱掌管,她深知已有数千之巨。 有此家底,生活无忧,不比他人逊色。 然此乃江天爱未知未来之变,故有此言。 在京城,这几千块顶多撑三年,真不算啥大钱。 “咱们至于吗?咱家日子过得多滋润,我能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杨建国摇摇头,媳妇这么关心自己,今晚得好好奖励她。 杨建国快四十了,江天爱才三十一,可杨建国觉得自己状态好得跟二十多的小伙子似的,收拾江天爱绰绰有余。 他甚至怀疑自己穿越时是不是被强化了,老夫少妻间的那种隔阂,在他身上一丝一毫都不存在。 “傻柱,让你问的事儿怎么样了?”中院里,秦淮茹无奈地看着傻柱。 她让傻柱给埲梗找工作,去走走杨厂长的关系,说了好多次,傻柱那边就是没动静。 “这事儿,真不好开口啊。”傻柱心里明白,他以前确实帮过杨厂长不少小忙,送点吃的啥的,但现在杨厂长提拔他做了食堂主任,这人情就算还清了。 再去求人,就显得太过分了。 “有啥不好开口的?你就去问问杨厂长,行就行,不行拉倒。”秦淮茹说道,“埲梗现在跟你这么生疏,这可是个改善关系的好机会,你咋就看不出来呢?你不想我回你屋里住了?” 秦淮茹拿捏傻柱轻而易举。 “那当然想啊。”傻柱答道。 “那我回头去找找杨厂长。”傻柱接着说,“最近我还认识了个大领导,是杨厂长带我去给他做饭时认识的。 那领导挺赏识我,实在不行,下次我做饭时试试看。” 要是杨建国在这儿,肯定一脸无辜。 大领导从南方回来,傻柱就做了一次饭,两人就搭上话了。 杨建国以前给做了多少次饭,也没这待遇,甚至人都没见到。 谁是主角,一目了然。 “行,这事儿你得放在心上。 你总不想埲梗一辈子都不理你吧?”秦淮茹瞪了傻柱一眼,觉得这家伙不给点甜头就不肯办事。 明明挺简单的事儿,说了那么多次,就是不动弹。 “你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知道吗?”傻柱一脸自信。 杨厂长的人情已还,但傻柱开口,想必他也会卖个人情。 这人情算是又欠下了,日后还得设法偿还。 次日上班,傻柱去找了杨厂长,杨厂长也很给面子。 尽管傻柱做了食堂主任,算是还了人情,但账不能这么算,毕竟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说法。 于是,杨厂长直接安排埲梗进了厂子的运输队做学徒。 杨厂长即将退休,权力用一次少一次,这次用了还得让傻柱记个人情。 在街上闲逛了几个月的埲梗,终于有了工作。 第一天上班回来,埲梗兴奋地去找刘芳,想告诉她自己有了工作,而且是比扫大街更好的,将来能开车的运输队学徒。 然而,刘芳却告诉他,自己明天要和张强举行婚礼。 看到埲梗,刘芳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张强并非良配,刘芳拖延了几个月,就是想找个更好的。 如果埲梗能找到工作,她会选择埲梗。 可惜埲梗一直无所事事,刘芳只能答应张强的求婚。 埲梗心痛不已,他找到工作却为时已晚。 两人明天就结婚,根本没有机会了。 在这个年代,答应结婚便不能反悔,否则会遭人唾弃。 这事已无法挽回。 刘芳说张强已多次提及此事,自己也拖了几个月,但总不能一直拖着,所以就答应了。 她问埲梗明天是否会来。 刘芳岂会不知张强性格有所欠缺,但别无选择,悔之晚矣。 “我……刘芳,已觅得工作。” “现于轧钢厂运输队任职,日后或可成为司机。” 埲梗心有不甘,仍欲争取。 第76章 借钱 然在张贾氏与秦淮茹的教诲下,世俗眼光他全然不顾。 “甚好,望你勤勉工作,终遇心仪之人。” 刘芳轻摇其头,此时反悔,除非与家人决裂,否则断难获准。 此举将令家族蒙羞,毕竟时代不同,名声依旧重要。 “刘芳,我……” 埲梗所求非祝福。 “埲梗,不必多言,明日我之大喜,望君光临。” 刘芳打断埲梗,其工作机遇终是姗姗来迟。 “什么?售罄?” 许大茂难以置信地望着杨建国。 此生意仅数日,便令其赚得四百余,几抵家中十年积蓄。 而今欲再取货,杨建国竟言无货可供。 “确然,仅百套,自留数套,阎老师取五套,余皆由你售出。” 杨建国无奈对许大茂道。 货源虽丰,然杨建国无意再予许大茂。 此前顺手为之,岂料许大茂贪心不足,欲持续合作。 “何不补货?此一套即可获利二元。” 许大茂焦急万分,此等财源岂可断? “无货可补,亦无法进货。” “此乃南方来货,原有人预订,后因违约未取,方落我手。” “再者,我亦无利可图,二元仅够运费。” 杨建国不理许大茂,欲骑三轮离去。 “且慢,杨建国,我加价便是,一套多予一元如何?” 许大茂心有不甘,刚寻到个利润丰厚的生意,转眼就没了。 “说了没货就是没货,人家就剩这一百套,没了我也变不出来。” “你真想要,自己去南边找货吧。” 杨建国对许大茂不予理会,别说加价一块,五块都不行。 “那你车上的是什么?” 许大茂拦住杨建国的车不让走。 车上满载着几百套衣物。 “这是我自己的货,要卖的,跟你没关系。” “放手,我还得赶紧去摆摊呢。” 杨建国不耐烦,许大茂这是看到好处就不想放手。 “要不你分我点,我也卖这衣服。” 许大茂眼睛一亮,盯上了这些货物。 杨建国卖的衣服肯定畅销,不然也不会把工作服转给他,自己卖这个。 “抱歉,这是我自己卖的,不批发。” 杨建国摇头拒绝,不再给许大茂机会。 不仅不批发,连平价都不行。 “别啊杨建国,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这样,你这衣服不管卖多少,一套便宜五块转给我,省得你摆摊了。” 许大茂已迷上了这赚钱的生意。 让他再去做四处拉客、一个月才赚几十块的生意,许大茂说什么也不干。 “便宜五块转你?一分都不便宜,你想啥呢?” “这套衣服,我赚的都没五块,我赔本转你?做梦去吧。” 杨建国用力一挣,甩开许大茂,骑车就走。 许大茂做生意是把好手,可惜人品不行。 “哟,杨建国,做起小生意来啦?” 到了前院,碰到带着行杨回来的阎解成夫妇。 “你们搬回来了?” 杨建国有些惊讶,他们搬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对啊,我跟于莉今天搬回来。” “本想在外面开家饭店,钱不够。” “所以找我爸借了钱,他让我搬回来住。” 阎解成解释了一番。 这借钱不仅利息高,还得回来租家里高价房。 阎解成无奈,这是什么父母啊。 杨建国无奈,资金短缺让他束手无策。 “嗯,回来也挺好。” 杨建国察觉到三大爷的急切,其子女皆已成家搬离,或许正为养老问题焦虑,这才召大儿子阎解成归来。 但他不知阎解成归来还需高价租赁三大爷的房屋,即便知晓,亦不觉惊奇。 三大爷即便是为养老找回儿子,也不妨碍他在其中盘算计较。 “杨建国,我先不跟你说了,得回去跟我爸商量借钱的事。” 阎解成归来后急于筹钱,因时局转变,允许小生意,他们夫妻眼光独到,决定开设饭店,正需用钱之际。 “好的,那我们改日再谈,我也正忙。” 杨建国骑车离去,回想当初自己促成分家,让阎家夫妻搬离,没想到他们如今又回到了这里,仿佛剧情重演。 刚到目的地,一人便窜至杨建国面前,“兄弟,你那牛仔衣转我五十套吧,钱都备好了,能给优惠点吗?” 竟是那个满脸嫉妒的小贩。 “不转,又不愁卖,为何给你?” 牛仔衣销售火爆,杨建国刚停下,便被人群围住,皆是慕名而来。 他暗自思量,或许当初定价偏低,低估了京城的购买力。 一百五十套衣物,不到一小时即告售罄,有人甚至批量购买。 若非杨建国控制,几乎被一人全数包揽。 “杨建国,你这生意真可以啊,卖得这么好!” 话音刚落,许大茂现身,显然是偷偷跟随。 杨建国暗自警醒,自己近来有所松懈,竟未发现许大茂的跟踪。 “那当然,独门生意,自然畅销。” 杨建国未留意许大茂的尾随,他本性如此。 但往后,需得谨慎了, 毕竟杨建国的货物来源不宜曝光。 “杨建国,瞧你乐呵的样,可知你卖亏了?” “你知道现在这牛仔套装在外头啥价吗?” 见杨建国满面春风,许大茂按捺不住。 之前在大院,他未看清杨建国车上所载何物。 若是知道是牛仔套装,即便加价也要抢购。 “何出此言?” 杨建国不解,难道别处已有售牛仔服饰? 不可能啊,时间尚早,目前尚无人生产此物。 就连喇叭裤,也是因一部电视剧才风靡起来的。 “我跟你说,城西那边有人卖牛仔套装,一套九十,还供不应求呢。” “这牛仔服饰现在有多抢手,你知不知道?” “原来这衣物是你卖的呀。” “我说,以后你这衣物都卖给我吧,兄弟我给你加价。” “运到城西城北,价格几乎翻倍。” 许大茂觉得自己觅得了一条生财之道。 近日牛仔套装大热,而他只能旁观。 没想到这货物竟出自杨建国之手。 这简直是上天赐予的良机,定要赚得盆满钵满。 杨建国回应:“卖完了,刚才那批是最后一批。” 火了,自己还是独家供应商,这要引人注意了。 杨建国顿时觉得自己过于张扬, 这可不行,他不想成为高调之人。 那便暂停一下,是时候实施第二步计划了—— 开设个小作坊,为自己的货物找个出处。 只是个体户执照尚未办妥,稍显麻烦, 但想必也快了。 “什么?没了?” “杨建国,你是不是不愿卖我?我愿出高价。” 许大茂首先想到的是不信, 他一问就没了,之前怎就卖得顺畅? “真没了,你若想做这行,可自行去南方寻货源。” 杨建国无意再理许大茂,跨上三轮车欲离去。 “杨建国,怎会没有?你带我去进货的地方,我跟他们谈。”许大茂急切地拽住三轮车。 “你做梦呢!我带你?你许大茂算老几?”杨建国怒斥。 许大茂竟厚颜地要求见杨建国的供货商。 即使有,也不可能介绍给你。 许大茂若见了,定会抢我生意,他那性格,我太清楚了。 “不不不,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再问问,或许还有货。”许大茂改口。 他心里惋惜,杨建国不易对付。 若知货源,这生意日后便与杨建国无关,将由他许大茂主宰。 “滚开!有货也不卖你许大茂!想在我这捞金,你还不配!”杨建国决绝。 杨建国看出许大茂厚颜,若不坚决拒绝,他还会纠缠不休。 “我……我是想帮你赚钱。”许大茂被骂,仍想买货,却束手无策。 谁让杨建国掌握进货渠道,而他一无所有。 “好狗不挡路!”杨建国一脚甩开许大茂,骑车而去。 后悔当初卖工作服给许大茂,这家伙见钱眼开,难以摆脱,不知日后还会搞出什么名堂。 “杨建国,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撬了你的货源!”许大茂不甘心,已心生跟踪之计。 他本就是跟踪至此,杨建国毫无察觉。 找到进货地不难,他决定直接跟踪。 许大茂咬牙跑向自行车,准备偷偷跟上。 杨建国的货物已售罄,想必即将去补货。 随后,他必有所得。 “杨建国,你回来了,我正要找你。” 杨建国缓缓步入四合院,却并未去补货。 刚踏入门槛,便被阎解成的妻子于莉拦住。 “何事?” 杨建国心生疑惑,为何是她在此等候? 又为何不是阎解成本人来? 转念一想,杨建国明白,这家中确实是于莉做主。 阎解成,不过是个庸才。 于莉的能力,确实在阎解成之上。 阎解成跟三大爷学艺,学得十足十像,简直是三大爷的翻版。 若让他当家,还不又是一个阎书斋? “是这样的,我和解成打算开家饭店,但资金尚有缺口。” “我想向杨建国你借些钱,当然,会付三分利息,你觉得如何?” 这两口子曾向三大爷借钱,但三大爷借出的钱不仅利息高,而且数额不足。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另寻他法。 三大爷建议他们找杨建国,说杨建国最近赚了不少,手头应该宽裕。 于是,于莉便在此等候杨建国。 “借钱?这个我真无能为力,我正准备开个小厂,资金也不充裕。” 三分利息?在这个时机,把钱借出去还收这么点利息,那不是傻吗? 对于杨建国这种有远见的人来说,这点回报根本看不上。 随便投资点什么,都能赚个翻倍甚至几十倍。 “这样啊,那我再找别人。” 于莉面露失望,但也无可奈何。 借钱之事,不能强求。 “于莉,这是在做什么呢?” 杨建国刚离开,许大茂便走了进来。 他跟踪杨建国至此。 刚才他到于莉要借钱。 看着于莉的模样,许大茂心中又痒了起来。 他这人,虽是个孤家寡人,但一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 以前没机会接近于莉,现在有机会了,许大茂岂会放过? “借钱呢,你能借给我吗?” 于莉不悦的回应,知晓许大茂也并非富翁。 “嘿,那可不一定,哥们儿手头宽裕着呢。” “你借钱做什么用?” 许大茂颇为好奇,阎解成夫妇工作稳定,家境不应拮据至此。 他方才未听全对话内容。 “我和解成打算开餐馆,资金还有点缺口。” 于莉并未介意,能从许大茂处借到钱自是好事。 “缺多少?总投资八百八十七亿缺多少?” 许大茂眼珠一转,视此为良机。 他嗅觉敏锐,这时代餐馆生意定能盈利。 他自己资金不足,手头仅八百余元。 “总投资两千,还差五百。” “若肯借,三分利如何?” 试试也无妨,借到便是赚。 别处可是十分利呢。 “三分利?算了。” “不如这样,我入股怎样?” “五百块,占四分之一股份,咱们联手干。” “开餐馆得有人脉,我这关系网可广了。” “到时不仅能带客,还能提供诸多便利。” 许大茂不愿借钱,欲入股。 入股益处多多,既能赚钱,又能多与于莉相处。 此乃美事一桩,一举两得。 “这……我得和解成再商量下。” 于莉犹豫,许大茂名声不佳。 与他合作,未知风险几何。 “行,我等你好消息。” 许大茂笑笑,未强求。 真缺钱时,这对夫妇自会找他。 “二大爷,您这事办得不厚道啊,房子一建,后院布局全乱了。” 杨建国步入后院,便闻傻柱之声。 眼前所见,二大爷家正忙于建房。 随后,二大爷心生邪念,借故在那后院的地界上,家门前盖起了两间屋子。 结果,仅留下一条狭窄的过道,再无多余空间。 傻柱近来颇有大院领导者的风范,他找上了刘海忠。 “傻柱,我这是在盖合规的房子,街道都批准了,你别瞎操心。”刘海忠没把傻柱放在眼里。 傻柱虽成了主任,但已退休,管不到他。 即便没退休,一个在车间,一个在食堂,也互不干涉。 “我岂是想管你,我是为你着想啊。” “你们老两口,家里房子还住不下?为何还要建?”傻柱真心不解。 刘海忠家的房子本就空置,却又多了这两间。 而他们的三个孩子,没一个回来住。 “傻柱,你就不懂了,老刘建了房,孩子们才可能回来。”三大爷此时走进后院。 他退休后无所事事,大院稍有动静便赶来瞧瞧。 第77章 私建 况且他也有建房打算,想瞧瞧刘海忠的做法。 若建了房,孩子们回来住,还能收点房租。 “三大爷,你来凑什么热闹?”傻柱无奈。 刘海忠那三个儿子,回来能给他养老?早被打得没感情了。 若真能给养老,他傻柱愿意倒立…… “没啥,我也要响应街道号召,准备搭棚子,所以来向老刘取取经。”三大爷直言不讳。 多一间房,或许就能多一个孩子回来。 如今年迈,开始为养老盘算。 儿女都不在身边,没办法啊。 “三大爷,您没开玩笑吧?您住前院大门口呢!” “您这一建,以后进出大院都不便了。”傻柱无奈,这街道怎会提倡这个? 还能每月都有收入?还盖这种房? 这下可好,都借这名义私建,大院要变成什么样了。 ‘老刘,你这做法欠妥,院子原本挺好,你这一建可就破坏了景致。 ’ 易中海赶到,见刘海忠建房,满心不悦。 此院布局最为适宜,一旦私建,风貌尽失,日后行走亦不便。 ‘老易,我在自家门前建房,何事?’ ‘你啊,就是没体会过有孩子的难处,不然就能懂我了。 ’ 刘海忠对易中海的话充耳不闻。 自始至终,他就没把易中海放在眼里,哪怕易中海曾是院子里的大爷。 ‘你……’ 易中海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孩子,岂不是说他绝了后?他真想反驳,告诉刘海忠自己并非绝户。 但从乡下归来的埲梗,仅凭一头秀发,就让易中海确信自己血脉有继。 不过,这个秘密还是烂在肚子里为好。 一旦泄露,他易中海的名声就毁了,日后必遭人唾弃。 往事若被翻出,埲梗也会受牵连。 ‘老易,老刘也是无奈之举,你的理解。 ’ ‘其实老刘建房还好,我这边才真不方便呢。 ’ ‘唉,若非万不得已,谁愿破坏大院格局啊。 ’ 三大爷一脸无奈,似乎建私房是迫不得已。 ‘三大爷,你这话里有话啊。 ’ 傻柱听出了弦外之音。 ‘没什么,你不是说我建房影响大院进出吗?’ ‘我也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 ‘你们看,聋老太太那房子上次都塌了,正好空出一块好地方。 ’ ‘要不,我在那儿建房?’ ‘大家帮个忙签个字,我去街道申请,肯定能通过。 ’ 众人一听就明白了,三大爷这是盯上了聋老太的地盘。 聋老太去世后,房子被街道回收,一直空着,没人留意。 那时,这房子因年久失修而轰然倒塌,现今仅被粗略整理了一番。”这不就是现成的优质地基嘛,在此建房,堪称绝佳。” 傻柱面露无奈,望着那片废墟,心中五味杂陈。 这本该是他的房产。 若他继承了这房,岂会让它破败至此?更可解家中燃眉之急。 自埲梗归来,贾家住房便显紧张。 秦淮茹与小当、槐花同住,埲梗占一屋,张贾氏占一屋,加上傻柱,即便算上何雨水的房间,亦显拥挤。 埲梗日渐长大,谈婚论嫁在即,届时婚房何在? 这废墟之下的地基,傻柱同样渴求。”闲着也是闲着,我建房也算废物利用嘛。”三大爷言之凿凿。 此乃大院、街道之物,他阎书斋为何不能打主意? “嘿,你们想得美,街道会给你们?“ “我早问过了,没门儿,不然你以为我会在自家门前建房?“ 时代变了,不是你想申请就能批的。”刘海忠摇头叹息。 这地基,他也曾觊觎,甚至找过街道。 若能得手,哪轮到他们在此议论? “街道怎么说?“三大爷急切追问。 难道街道另有打算? 此乃他们大院之地,理应由大院处置。 如今这世道,再安排人入住,院里人也不会答应。”街道打算卖这地基,价格不菲。”刘海忠直言不讳。 谁不想要这地基?尤其是它还挨着他们家,若得手,连成一片,布局极佳。”卖钱?就这么个地基能值几何?房子都塌了。”傻柱暗自盘算,决定去街道问问。 花个百八十块,买下这地基也不亏。”多少?王主任开口就要一千,你们想买,现在就可以去问。” 要是价格合适,刘海忠岂会错过。 京城房价,已然风生水起。 “一千。” 谈话声传入刚回家的杨建国耳中,他正坐在门口。 望向与自家毗邻的地基,杨建国心想:一千,要了。 念头一转,他径直朝街道走去。 此刻不买,日后更昂。 “许大茂,往后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可别耍花样啊。” 于莉夫妇与许大茂在许家达成共识,许大茂出资五百,占饭店四分之一股份。 阎解成对许大茂颇为忌惮,此人历来爱生事端,不少合作伙伴都曾遭其举报。 若非资金紧缺,他们绝不会找上许大茂。 “放心吧,我岂是那种人。”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可不干那龌龊勾当。” “再说,这是正经生意,你怕啥?” 许大茂笑吟吟地向阎解成解释,这次他的目标可不是生意,而是于莉这块香饽饽。 他打算人财两收。 “也对,许大茂,我告诉你,这是合法的,你举报也没用。” 阎解成一想,开饭馆现在合法,许大茂就算搞鬼也没用。 “行了,赶紧筹备饭馆吧。” 许大茂心中暗笑,合法是他说的,阎解成竟拿这个来提醒自己,真是个精于算计却格局不大的人。 没有于莉,他什么都不是。 许大茂盘算着,只要搞定于莉,这饭店最终与阎解成就无瓜葛了。 他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咱们走吧,把那看好的房子租下来。” 于莉也不拖拉,他们夫妇都已辞职,拖延一天就多一天开销。 饭店之事,他们心急如焚。 “秦姐,你的想法呢?这地基,咱们要还是不要?” 傻柱家中,夫妻二人正商议聋老太房子地基之事。 秦淮茹深知,这一千块非得她拿出不可,因傻柱身无分文。 “唉,咱家哪有一千块啊?”秦淮茹叹道,虽心中渴望那地基,但家中拮据,埲梗又常惹事,存款从未超过三百。 傻柱提议:“那老太太不是有一千五百多块吗?”他指的是张贾氏。 秦淮茹苦笑:“你想得美,那钱岂能轻易要来?埲梗在乡下出事,张贾氏哭得死去活来,真到掏钱时,人影都不见。 她的钱,一分都别想动。” 傻柱坚持:“这可是给埲梗结婚用的房子,她能不拿?”他认为这次地基就是为埲梗所购。 秦淮茹摇头:“你去要吧,我支持你。”但她心知肚明,张贾氏的钱,一百块都难,更别提全部养老钱。 埲梗小时候因几块钱学费被学校追债大半年,张贾氏都未出一分。 傻柱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秦淮茹:“能怎么办,想办法呗。 全家凑一凑,这地基总得拿下。 你也去街道问问,看能不能降价,一千块太高了。” 秦淮茹深知地基必要,家中已挤不下,埲梗也到了婚娶之年,有房子娶妻便更容易。 “行,这事你看着办,我去街道找王主任。”傻柱无异议。 关于挣钱能力,傻柱自认不及秦淮茹。 现今,红白事的厨师工作已变成了一门盈利行当,傻柱也无额外收入,私房钱更是一文不名。 对此,他只能旁观,无力相助。 傻柱刚离开,秦淮茹便去找了易中海。 此事非得易中海出手相助不可,秦淮茹全指望他了。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秦淮茹一到,易中海眼中便闪烁起光芒。 “是关于后院那块地基。 你也清楚我家房子的现状。” “埲梗要结婚了,总得有个自己的窝吧。” “他都二十三四了,再拖下去就难了。 到时候,上哪儿找合适的人呢?” 现在有不少知青回城,我想赶紧张罗起来,就差房子了。” 秦淮茹滔滔不绝,实则意思明确:埲梗要结婚、要房子,你得帮忙。 “你是说聋老太那块地基?” “这都怪傻柱。 当初他要是顺着点儿,那房子就是他的了。” 提起此事,易中海便觉得傻柱不争气。 原本聋老太打算把房子给傻柱,可傻柱在聋老太临终前把关系弄僵了,到手的房子飞了,不然哪会有今天的麻烦。 “现在说这些有啥用,赶紧想办法吧。” “我让傻柱去找街道王主任了,看看能不能便宜点。” “我猜六七百差不多吧。” 秦淮茹心里已盘算过,觉得一块地基不会太贵。 “你想得太美了,一千块已经是低价了。” “你知道咱们街道老张家那四合院吗?就那么一进四间房,卖了一万五。” “街道现在对这事很上心,房价涨得飞快。” 易中海起初也觉得一千块买块地基太贵,但出去一打听,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 京城开放后,房子可以自由买卖了。 起初,价格尚属合理,然而数日之间便急剧攀升。 往昔两三千可购一院,现今非一两万不可得。 地基亦涨至千元,此乃眼前行情,假以时日,能否购得尚属未知。 “何以涨幅如此之大?” 秦淮茹讶异,房价之变实在太快。 “你以为街道会随意定价吗?” 易中海面露忧虑。 “那该如何是好?你手头还有多少积蓄?” 秦淮茹不愿就此罢休,深知此刻若不出手,日后更难有机遇。 “我?你还不清楚吗?我哪有什么积蓄。” 易中海无言以对。 退休前,薪资未曾复原;退休后,养老金微薄,尽数交予秦淮茹以充家用。 加之埲梗在乡间惹事赔偿,他也承担不少;又为埲梗求职,花费数百。 而今,囊中羞涩。 他的钱财,皆用于傻柱与埲梗身上。 “傻柱,如何?王主任怎么说?” 秦淮茹自易中海家中失望而出,恰逢垂头丧气的傻柱。 “别提了,去晚了,地基已被他人购去。” 傻柱满心无奈,本是满怀期待,却不料地基已有归属。 “什么?被谁买去了?” 秦淮茹一惊,怎会突发此变故。 此院中谁会出手?毕竟需千元之巨。 二大爷家显然无力,否则也不会在门前另建;三大爷吝啬,亦不可能舍得。 “是后院杨建国,王主任告知乃他所购。” 傻柱问过之后,亦是无奈。 地基落入杨建国之手,再欲夺回,难上加难。 杨建国家紧邻那地基,扩建之意明显。 “哟,诸位在此聊些什么呢?” 此时,杨建国归来,身后随行数人。 “杨建国,这是去往何处?” 秦淮茹面带微笑,打招呼道。 “这不是请人来盖房子嘛。” “我家房子略小,两个孩子住得有些拥挤。” “我已购得旁边地基,打算建房给孩子们住。”杨建国笑容满面。 这地基谁最渴望,不言而喻。 杨建国心知肚明,此举无异于从贾家口中夺食。 但杨建国岂会在意?时局已变,贾家若再想耍手段,纯属妄想。 “如此甚好,你家孩子真有福。”秦淮茹并非当面翻脸之人,加之资金不足,本无购买之意。 杨建国此举,并未结怨。 “这俩孩子在家地位比我高,房子不仅要建,还得建好,不然他们可不满意。”杨建国笑言,心知秦淮茹或许有所想法,但演戏嘛,谁不会呢? “杨建国,你买地基前怎不说一声?我也要买呢!”傻柱直截了当,满脸不悦。 他不知秦淮茹资金未到位。 “地基写你名了?我就不能买?”杨建国反问,“要不我们去街道问问,何时成了你的?我买前还得知会你?” 傻柱自任食堂主任后,似乎有些飘了,不把杨建国放在眼里。 杨建国无语,即便他还在轧钢厂,傻柱又能如何? “那地方原是聋老太房子,本应留给我。”傻柱辩解。 “留给你?不是留给街道了吗?若真留给你,街道怎有权卖?”杨建国拍拍傻柱肩膀,一脸无奈。 傻柱时而精明,时而愚钝,让人哭笑不得。 “杨建国,咱们走着瞧!”傻柱认定杨建国故意作对,心生怨恨。 “好,我等着。”杨建国回应,“几位师傅,咱们去后院看地基吧。” 杨建国面对傻柱的挑衅,决定不予理会,计划开设饭店,将一食堂后厨人员全数挖走,给傻柱一个教训。 傻柱因宅基地被杨建国“夺走”而心怀不满,却未考虑到杨建国即使不“夺”,他也无力购买。 秦淮茹对此并不在意,她已从易中海处得知其存款不足三百,且深知从张贾氏那里拿钱是行不通的,以免引起家庭纷争。 然而,傻柱却对此耿耿于怀,他多年在厂子里受杨建国压制,好不容易有机会反击,杨建国却辞职离去,只得在院子里找回场子。 秦淮茹担忧傻柱惹事,提醒他杨建国不好对付,提及聋老太曾让杨建国离婚后生活巨变,虽不知,但她一直有所怀疑。 傻柱却自信满满,誓要报复杨建国。 次日清晨,杨建国被妻子唤醒,发现昨晚购回的水泥被人浇水,变得无法使用,损失惨重且难以再购,这是他费尽心思才弄到的。 ‘哎,这是咋回事,拿水泥捣蛋,得罪人了吧?’ 此时,傻柱一脸笑意地走到后院。 ‘是你搞的鬼?’杨建国直言不讳。 一大早,傻柱怎会来后院? 往常这时候,他还没起床呢,江天爱的早饭也还没开动。 傻柱现在早饭几乎都在食堂解决,所以不早起。 再加上昨天的事,杨建国心里明白,这种手段也就傻柱能想得出来。 ‘说啥呢,你有证据吗?’傻柱自然不认,脸上却满是得意。 ‘行,傻柱,你真行。 ’杨建国对傻柱点了点头。 杨建国自上次整治了聋老太后,一直没怎么出手,就连易中海也只是怼了几次,因为没有深仇大恨。 但傻柱既然出手了,杨建国自然地有所回应。 ‘跟我有啥关系,你可别赖我。 ’傻柱嘴上不承认,一脸得意,这无疑是挑衅。 杨建国没再多言。 真要收拾一个人,他不会废话,会直接让对方付出代价。 只有不打算收拾时,才会跟对方耍嘴皮子。 ‘哼。 ’见杨建国不语,傻柱以为他怂了,得意地哼了一声。 他觉得,地基被抢的仇算是报了,完全没意识到那地基本就不是任何人的,谁出钱就是谁的。 ‘老公,我看就是傻柱干的。 ’江天爱都看出来了,傻柱这是做了坏事还来看热闹的。 第78章 成为个体户 行,这事我处理,媳妇,赶紧做饭吧,一会我去买些水泥来。 ’杨建国安抚了媳妇,心中打定主意要让傻柱付出无数倍的代价。 若是傻子有理,杨建国或许就认了,但他无理还这么嚣张,这就不是几袋水泥的问题了。 拿着手中的纸张,杨建国一脸惊喜。 个体户营业执照办下来了。 进程颇为不易,改革自南方试点起步, 京城地处北方,故需静观其变。 然而,早前申请的个体户皆获批准, 此举视为初探,参与者寥寥,被接纳者更稀。 “杨建国,你也成个体户了?” 于莉夫妇自街道办事处满面喜悦而出, 手中紧握着营业执照,从此经营有了合法之名。 料想,未办理者或将面临整顿。 “是啊,我一直做点小买卖,这下才算正规。” “不办总觉得心里不安。” 这批执照发放后,再想申请,恐需待来年。 他们,乃是首批勇敢尝鲜之人。 “杨建国,我们的餐馆选在正阳门附近,‘八七’,有空来光顾啊!” 夫妇俩急不可耐,与杨建国简短寒暄后,便匆匆离去。 他们的餐馆,有了执照,即刻便能开门迎客。 “一定。” 杨建国回应后,便转身忙于己事,无心他顾。 近来,杨建国在随身空间寻得轻工业园区, 纺织厂、服装厂一一探明, 还发现了这些厂的库存与原料, 创业之路,由此铺展。 “吱呀”一声, 陈旧的仓库大门被杨建国推开, 空间广阔,足有千余平米, 这是他租下的场所,年租一千五, 时下物价飞涨,此景可见一斑。 两个月前,此地年租不过三四百。 仓库整洁,租用时已命人清扫。 杨建国此行,意在尝试, 这些大件,能否直接提取? 以往提取的粮食、食物,毕竟体积有限。 杨建国步入仓库,闭目,与链接之门沟通, 转瞬间,仓库内涌现出百台机械, 平缝机、双针机、圆头锁眼机、平头锁眼机等,总计十余种, 若说与时代有何不同,便是这些皆为电动,仍需人力操作。 杨建国特地在随身世界的工厂搜集了机器说明书,否则难以弄明白。 接着,他又联系电工拉线,并向电业局申请电路。 数日忙碌后,他的存款减少了一半,之前卖衣服所得的近十万元,如今仅剩五万有余。 若非机器等未花费资金,这制衣厂根本无法启动。 “马华,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万事俱备,只差招聘员工。 杨建国首先想到了马华,打算请他管理车间,而非做制衣工人。 杨建国信任马华,便直接前往其家中等待,但马华归来较晚。 “师傅,您怎么来了?” “厂里有招待,领导没走,我就没法脱身。” 马华惊喜地看着杨建国,两人已有一段时间未见。 “你做招待?那傻柱呢?” 招待之位并非随意可任。 傻柱虽已成为食堂主任,但仍负责后厨烹饪,招待之事理应他亲自操办。 “嘿,他现在基本不动手了,招待都是我负责。”马华坦言。 边说边将手里的两个饭盒放在桌上,马华的妻儿直接打开,一个是红烧肉,另一个是木耳炒肉。 显然,轧钢厂食堂的小饭盒在杨建国离开后重出江湖。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傻柱带的头,食堂众人纷纷效仿。 “师傅,我也是没办法,食堂的人都拿,我要是不拿就显得不合群。”马华向杨建国解释。 他深知杨建国对此反感。 “行,轧钢厂的事我不管,但你自己得想清楚,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杨建国摇头叹息,再好的教育,在不良环境中也会迅速被同化。 傻柱简直就是食堂的害群之马,原本良好的纪律,坚持了十年,却因他而让马华不得不随波逐流。 甚至到了不同流合污就会被排斥的地步,事态已发展到如此严重程度。 或许,马华也有此意向。 “师傅,您找我何事?” “师傅,我这儿还有半瓶好酒,咱俩尝尝?” 说着,马华拿出一瓶未喝完的茅台。 杨建国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一眼便认出这是厂里招待后剩余的。 “算了,酒就先不喝了。” “其实,我打算自己开家制衣厂。 你若愿意,可以出来帮我管理车间。 我平时不在厂里。” 杨建国心中暗想,此次前来是否过于仓促。 马华,与他心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偷饭盒、拿茅台,这样的人真的能放心让他管理车间吗?杨建国常教导他不要偷窃,然而,马华似乎已渐渐偏离正道。 “杨师傅,您这是要开私人厂,个体户吗?”马华还未开口,他的妻子便迫不及待地问。 马华现在是轧钢厂一食堂的七级炊事员,拥有令人羡慕的铁饭碗。 她担心马华会放弃稳定的工作,跟随杨建国冒险。 在那个时代,下海潮尚未到来,铁饭碗才是硬道理。 个体户仍被视为低人一等。 “不愿意就算了。” 马华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杨建国明白,他也舍不得现在的铁饭碗。 杨建国没有强求,毕竟,谁愿意轻易放弃稳定的生活,去冒险呢? “师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愿意的。 但……我有妻儿需要养。” 马华一脸纠结。 如果是跳槽到国营大饭店,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但杨建国开的是个体户厂子,这让他难以抉择。 终究,这是要舍弃稳定的工作了。 在工厂困境显现之前,这份工作可是人人珍视的。 杨建国也明白这一点。 但看马华现在的表现,即便将来再用他,杨建国也不会委以重任了。 也许,真要是开了饭店,马华也就只能当个厨师。 杨建国感觉自己被先前的认知误导了。 马华,并不像剧中那般对师傅忠心耿耿。 剧中他跟随傻柱开饭店,是因为工厂不行了,收入也微薄。 而现在时机还未到。 况且,娄晓娥是富有的投资者,投入了大量资金开设高档饭店。 杨建国没那样的家底,人家自然信不过他。 “杨建国,你回来了,秦姐等你好一会儿了。” 回到四合院,杨建国刚踏入中院,便遇见了秦淮茹。 秦淮茹看似在洗衣服,实则是在等候杨建国。 “秦姐,有什么事吗?” 杨建国笑容满面地问。 “杨建国,我替傻柱给你道个歉,你别跟他计较。” “这是三十块钱,赔偿你的损失,你看行不?” 显然,秦淮茹已知晓水泥之事,在此等候杨建国,是为了赔礼道歉。 “秦姐,你开玩笑了,这钱和道歉我可不敢收。” “我要是收了,我家房子还不被拆了?” “再说,傻柱也没承认是他干的,得他自己认错才行。” 秦淮茹想息事宁人,但杨建国不打算接受。 即便是要道歉,也得是傻柱亲自来。 这家伙现在还沾沾自喜,道歉恐怕无望。 “杨建国,傻柱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你就别跟他较劲了,好吗?秦姐给你赔不是了。” 杨建国越拒绝,秦淮茹心里越忐忑。 她向来吝啬,愿意拿出这三十块钱,已是下了很大决心。 现在杨建国连钱都不肯收,她知道杨建国必定要报复傻柱。 傻柱做的事太过分,秦淮茹都想打他几个巴掌。 做了坏事不说,还一大早跑去嘲讽,简直是缺心眼。 此事生怕他人不知,皆因傻柱所为。 “何须赔偿,尚不确定是否为傻柱所做。” “秦姐,傻柱可曾向你坦言,此乃他所为?” 三十就想摆平,简直是白日做梦。 杨建国心意已决,聋老太遭遇如何,傻柱亦将面对相同境遇。 区区食堂主任之职,竟让傻柱自以为翻身,杨建国对此颇为无奈。 杨建国历任食堂主任多年,从未有过此等错觉。 彼时,亦未曾针对傻柱,否则傻柱岂能安然无恙至今? 怎的傻柱一当食堂主任,便生出诸多事端? 但杨建国细思之后,亦觉不奇。 往昔,傻柱为食堂班长时,便已显露端倪。 手握班长小权,便带头在食堂抖勺,克扣工人粮食,甚至还引领偷盗轧钢厂之行。 如今身为食堂主任,权势大增,还用多想吗? 这不,饭盒之事再度上演,想必一食堂已重回抖勺时代,往后还不知会如何。 “那倒没有,我只是猜测或许是傻柱不慎洒水。”秦淮茹面露尴尬。 她自是确信无疑乃傻柱所为,才赔偿道歉,但傻柱始终未承认。 傻柱做坏事,除非铁证如山,否则岂会轻易认罪? “那便等大白。”杨建国不顾秦淮茹,径直回家。 大白?杨建国本无意深查,又何须大白? 他确信是傻柱所为便足够了。 “媳妇,我有事与你商量。” 到家后,见媳妇在厨房忙碌,杨建国上前拥住她。 “何事?先说事,放开我,孩子快回来了。” 江天爱无奈地看着杨建国,孩子都两个了,还这么黏人。 若被孩子撞见,多不好意思。 “我打算开家制衣厂,现缺一名车间主任。” 杨建国的生意计划,并非将自己困于车间,故而需寻一可靠之人代为监管。 “怎么,让我辞职?可以啊。” 江天爱毫不迟疑,杨建国既已创业,她岂有不助之理。 即便杨建国不言,她亦会主动过问。 “媳妇,你真是太好了。”杨建国心中暗自比较,马华与之相比,实在相形见绌。 杨建国话音刚落,江天爱便已心领神会,主动提出辞职。 “那便这样,厂里的车间事务就交给你了。”杨建国接着说,“车间需招募百名左右的工人,此事还需劳烦媳妇你负责招聘。” “招聘完成后还需培训方可上岗,媳妇你得抓紧些。”杨建国补充道,“资料我都已备齐,明日我带你去厂里看看,到时候你得带着工人们熟悉机器。” 直接上岗是不可能的,这些机器对时下的人来说颇为陌生,操作均需学习。 好在也不算太难,还有说明书可参考,只是需花费些时日。 “放心,我明天就去辞职。”江天爱应允道,“我这个工位该如何处置?卖掉吗?” 家中众人皆有工作,这工位确实无用武之地。 但工位传承制度未废,江天爱有权处理。 “咱家不缺这个,工位就别要了。”杨建国说道,“你让王主任处理便是,别要钱也别要物,权当还他这些年的人情。” 杨建国深知时代已变,尽管此刻工位仍可买卖,但易生事端,还是避免为妙。 况且也不缺那点钱。 “好,都听你的,明天我跟王主任说一声便是。”这街道的工作岗位,算是还了王主任等人对江天爱的照顾之情。 “对了,你把小弟也带上,别让他在食堂干了。”杨建国提及小舅子,“你看我和傻柱的情况,食堂毕竟是傻柱的地盘。 让他跟着你忙活车间的事吧。” 杨建国担心小舅子在食堂受委屈。 “老公,傻柱泼水那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提及傻柱,江天爱便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的水泥全毁了,实在可恶。 做这等事,良心何安? “放心,我必让他难受。” 杨建国正忙,无暇顾及整治他, 也在斟酌整治的分寸。 贸然使出大招,揭露埲梗之事,似乎为时尚早。 提及此事,已知903埲梗乃易中海之子,秦淮茹曾与易中海有过瓜葛。 傻柱得知后,会作何反应? 是选择离婚,还是默默接受? 一旦此事曝光,易中海这些年对秦淮茹的种种,又能如何解释? 试想,傻柱知晓二人关系后, 他会接纳,还是会反目? 真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 “一见傻柱,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连自家媳妇都对傻柱心生不满,杨建国岂能轻易放过他。 “傻柱,我有话问你。” 第79章 女朋友是表妹? 中院里,傻柱归来,秦淮茹急忙上前。 “何事?瞧瞧我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 傻柱一脸轻松,炫耀着手中的饭盒。 今日有幸到大领导家掌勺,带回四大盒佳肴。 “杨建国家水泥那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秦淮茹此刻,哪有心思关心这些吃食。 “瞎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我向来不干那缺德事儿。” 傻柱若肯承认,那便不是傻柱了。 他甚至自称,那是缺德之举,宁愿挨骂也不认。 “你就嘴硬吧,杨建国可不是好惹的,到时候有你哭的。” 秦淮茹无奈,傻柱不认,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我后悔?该后悔的是他杨建国才对!” 傻柱一脸倔强,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谁让他杨建国抢占了自己的地基。 “秦淮茹,在家啊?” 街上著名的媒婆踏入院子, 直奔秦淮茹而来。 “张姐,您咋来了?快进屋坐。” 秦淮茹满心欢喜, 这位张姐,正是她托人请来的。 埲梗已不小,且有工作,是时候考虑婚事了。 还能指望埲梗自己寻觅不成? 轧钢厂女性稀少,秦淮茹不愿久等,决定求助媒婆。 “正好,我也想跟你说这事儿。” “秦淮茹,看看这姑娘的照片,满不满意?” “她是回城知青,二十一岁,长相挺好。” “就是回来后工作还没找到。” “你若愿意,我就安排你们见个面。” 媒婆张姐笑得满面春风,这姑娘还是她侄女。 说实话,张家的情况贾家也略知一二,若非特殊原因,真不会牵这条线。 “太好了,那就麻烦张姐了。” 秦淮茹一眼相中照片上的女孩,相信埲梗也会喜欢,于是当即拍板。 “行,那就说定了,明天见面。” 张媒婆同样满心欢喜,这事若成,可算是帮张家解决了大问题。 “好,就这么定了。” 秦淮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促成此事。 …… “埲梗,一会儿见了人,你肯定满意。” 次日,张媒婆带着埲梗去见相亲对象,一路上不住地夸姑娘长得好。 “张姨,别说了,见了面我自己看。” 虽然对照片心动过,但埲梗清楚,真人才是最重要的。 刚从情伤中走出的他,现在找对象就一个要求:要比刘芳好,比刘芳漂亮。 他想带着新对象去张强面前,找回失去的面子。 “快到了。” 张媒婆不以为然,张娟的模样,埲梗怎么可能不满意。 若非特殊情况,哪轮得到埲梗。 起码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 “张娟,人来了,快出来迎接。” 一到地方,张媒婆就喊开了。 “小姑,别喊了。” 一个漂亮的姑娘走出来,不好意思地看着张媒婆。 这便是张娟。 埲梗当场愣住,这比照片上还要美。 显然,照片没拍出她的真容。 “埲梗,觉得怎么样?” 张媒婆瞧见埲梗的模样,便知他心意已决,忍不住揶揄起来。 “张姨,您就别打趣我了。”埲梗回应道。 “张娟,我叫贾梗,你也可以叫我埲梗,家人都这么叫我。”埲梗自我介绍,心中仿佛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瞬间忘却了刘芳。 在他眼中,张娟远比刘芳迷人。 “你好,我是张娟。”张娟微微皱眉,对埲梗的表现略感不满,但念及自身情况,也就释然了。 “好了,快进屋吧,有话回家说。”张媒婆笑盈盈地将两人推进张家大门,这门亲事若无意外,已然板上钉钉。 埲梗对张娟一见钟情,而张娟的情况也让他没有更多选择,只盼能尽快完婚。 随后的交谈愉快而顺畅,埲梗离开时满脸喜色。 张家对他极为满意,甚至提议立即成婚。 埲梗决定次日便带张娟回家探望,加速婚期。 秦淮茹见埲梗归来,急忙询问情况。 她同样盼着埲梗早日成家。 “妈,您就放心吧,你还不了解您儿子吗?只要我看上的,肯定没问题。”埲梗信心满满,此事已不离十。 因杨建国的缘故,傻柱与大领导关系紧张,埲梗如今只能在轧钢厂运输队工作,不再为领导开车。 因此,他心中的“真命天女”唐艳玲也无从谈起,至今未遇。 “那成了,何时带回来让我瞧瞧?”秦淮茹闻言喜笑颜开,埲梗终于有对象了,婚后她便能彻底安心。 若能再添个孙儿孙女,那便更圆满了。 “明天,明天下班我就把人带回来给您看。”埲梗满脸喜悦,虽在这院子里,张娟或许不及后院杨建国的妻子江天爱那般出众——江天爱虽已三十有余,却仍似少女般青春洋溢,美丽动人,连张娟也难以比肩。 埲梗心中不禁暗生羡慕。 那么美丽的,根本无处寻觅,埲梗能找到张娟,已感心满意足。 “好,我让傻叔准备几道佳肴,保证让姑娘满意。” 因工作的缘故,埲梗已不再记恨傻柱。 埲梗是个现实的人,一份工作便足以让他转变态度。 但让他叫爸,埲梗还是无法接受,现在也只是在必要时称呼一声傻叔,平时连称呼都省了。 “嗯,让傻柱多做几个菜。” 用到傻柱时,埲梗自然格外好说话。 “哥,你这是怎么了,一脸笑意。” 小当回来了。 小当现在在纺织厂工作,但只是个一级工,收入勉强够自己开销。 “你哥找到对象了,明天带回来,到时候记得帮你哥美言几句。” “还有你自己的事,何时带回来给妈妈瞧瞧?” 秦淮茹满脸笑意。 她知道大女儿也有了对象,是自由恋爱,但还没带回家过。 “我呀,再等等吧。” 小当不在意,对象的事也没打算立刻告诉家人,成功与否还不一定呢。 对方家里孩子众多,连房子都没有,小当还在犹豫。 “等等?等什么?” 秦淮茹不解,谈了对象不就是为了谈婚论嫁吗,有什么好等的。 “说了您也不懂。” 小当不想解释。 她也想过结婚后能否在家里占一间房,但怎么算家里的房子都不够。 因此,她很犹豫。 如今知青返城影响大,房子紧张。 很多家庭都有好几个孩子,房子实在难找,房价也涨了,想买都买不起。 结婚后租房子住?小当实在不愿如此。 所以她想等等,看能不能在家里占一间房。 对象那边表示,只要有房,愿意做上门女婿。 小当不确定秦淮茹是否愿意招这样的上门女婿。 “杨师傅。” 杨建国正准备出院子,就有人找上门来。 “张夏,怎会来此?寻你师傅吗?” 张夏,乃食堂一学徒,近两年方至,尚未出师,名义上为傻柱之徒。 “杨师傅,我特来寻您。” “闻您自立门户,我愿随您左右。” 杨建国讶异,张夏竟寻他而来,欲事。 “你舍得那份稳定工作?” 杨建国不解,张夏学徒两年,转正在即,此时随他,岂不弃稳定如敝屣? 彼时,个体户地位卑微,张夏真愿为之? “有何不舍?” “时下,若守那铁饭碗,恐难饱腹,转正后月薪不过二十七块五。” “您不知,连菜价都已翻倍。” 闻此,杨建国觉张夏聪慧,能洞察世事,勇于改变,善抓机遇,且行动力强。 此人,必非池中之物。 “好,那你便随我试试。” 杨建国正值人手短缺,未加推辞,张夏前程,且看日后表现。 “多谢师傅!” 张夏满脸激动,事已初定。 至于后悔与否,且待日后分晓。 “今随我出,租个仓库。” 杨建国有一批布料需处理,为制衣厂备料。 此时,进货无门,唯有动用随身资源。 资源建国瀚,何惧消耗? 若非为衣物寻合理出处,制衣厂亦无需设。 “师傅,某处仓库租金低廉,可知否?” 张夏迅速进入状态。 “无需繁琐,我已开厂,近处租仓或民房即可。” 仓库面积不足,存货无处,杨建国略显尴尬。 附近寻址,便捷为宜。 租个小仓库易事,随即引领张夏进厂,委任其后勤之职。 张夏忽唤住欲行的杨建国:“师傅,咱厂何时启动?我有个表妹,能否来此工作?” 杨建国应允:“让她来参与培训便是,但须谨记,仅为普通员工,勿生事端。” 张夏保证:“师傅放心,表妹乃返城知青,历经坎坷,有份工作即心满意足。 实则,我亦因她境遇凄楚,同住一院,不忍不问。” 杨建国不以为然:“知青有何可怜?你莫多虑。” 张夏解释:“师傅不知,表妹乡下遭遇凄惨,名声被一恶棍所毁,无奈下嫁。 十八岁便产子,归城时还得秘密逃离,那村严加看守知青。” 杨建国听后,以为表妹是抛夫弃子返城之人。 他深知下乡生活不仅美好,更有艰辛,许多人或为生存,或与村人结缘。 名声被毁之事,真伪难辨,他不愿深究。 “来此安心工作,我这里公正无私。”言罢,杨建国离去,不愿纠缠。 张夏点头:“多谢师傅,明日便带表妹前来。” 杨建国虽走,江天爱仍在,张夏遂表现得更为积极。 “埲梗,谈恋爱啦?” 杨建国回家时,在门口撞见了埲梗,他身旁带着一名女孩,脸上洋溢着得意之情,与傻柱得意时的模样相似。 “嘿,这是我女朋友张娟。”埲梗介绍道。 “张娟,这是后院的杨叔。”他礼貌地补充。 张娟羞涩地向杨建国问好,杨建国也回应了埲梗,称赞他的女友漂亮,随后便步入后院,那里正在施工建房。 然而,晚上杨建国便听闻埲梗即将在半个月内完婚,这让他颇为惊讶,却也未深究。 次日,杨建国前往制衣厂,张夏热情迎接:“师傅你来了,师娘正在培训新员工。” 江天爱经过一天的研究,已掌握了机器操作,正指导女员工们使用。 望着上百名女员工,杨建国感慨招工之易,这个时代待业青年众多,江天爱仅通过街道王主任便迅速集齐了人手,街道对此还感激不尽,视为解决了大难题。 在这人群中,杨建国意外发现了埲梗的女友张娟。 他心中疑惑,这些员工应是附近街道的,而埲梗的女友似乎并非此的人。 “那是我表妹,师傅你认识?昨天我说的那个。”张夏惊讶地看着杨建国。 “那是你表妹?”杨建国一脸愕然,脑海中浮现出张夏那个下乡结婚生子后偷偷归来的表妹形象,与埲梗的女友重叠在一起。 埲梗的女朋友,竟是张夏的表妹? 杨建国心中一阵麻木,这埲梗的事,真是让人头疼。 预感告诉他,这又将是一场。 “我有点事得回去,你先帮忙维持下秩序。” 杨建国留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去。 毕竟埲梗半个月后就要大婚,杨建国可不愿破坏了这段美好姻缘。 万一在此遇见张娟,误会就更深了。 “杨建国,你回来了。” 晚饭时分,杨建国踏入四合院,秦淮茹在中院与他打招呼,这次她并未忙于洗衣。 小饭桌已在中院摆开,贾家、傻柱、易中海等人围坐一桌。 桌上四菜一汤,荤素搭配,伙食着实不错。 尤为显眼的是,四道菜皆用饭盒装着,显然是来自轧钢厂食堂。 傻柱家人增多,从轧钢厂带回的食物也愈发频繁,简直把食堂当成了自家餐桌。 “嗯,回来了。” 杨建国点头,心中暗自疑惑轧钢厂的情况。 这些鸡鱼肉蛋,究竟是怎么带出来的? “爸爸,你回来了,今晚我们吃什么?” 刚走到通往后院的过道上,女儿便迎了上来,一边与杨建国说话,一边瞥向贾家方向,脸上带着一丝羡慕。 “今晚吃大餐,爸爸亲自下厨。” 杨建国岂能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定是放学回来时瞧见了贾家的伙食。 岂能被比下去,杨建国决定今晚要大展厨艺。 不,是以后每日都要让女儿吃得丰盛。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谁敢管他们吃什么。 第80章 轮回? 瞧瞧那傻柱,偷来的饭盒都敢摆在院子里。 若是以前,他哪敢如此,早就被人举报了。 “太好了!” 女儿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吃货本色尽显无遗。 一小时后,杨建国家的饭菜准备就绪。 小饭桌也移至房门前摆开,杨建国要让所有人看到,他家的伙食绝不逊色于傻柱家。 “杨建国,你这也太奢侈了吧,这么大吃大喝。” 刘海忠心情甚好地走过来,看到杨建国家的伙食,不禁大吃一惊。 “我这算什么。” “傻柱在中院弄的那伙食,每天都很丰盛。” “二大爷,你咋没去掺和掺和呢?” 杨建国笑着回应,却无半点邀请之意。 “掺和不起啊,我没老易那能耐,退休金都贴给贾家了。”刘海忠摇头道。 易中海跟贾家走得近,连退休金都全数奉上。 刘海忠觉得,易中海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养老的地儿,理所当然。 再说,易中海那退休金能有多少,他退休时可是一级工待遇。 可刘海忠不同,家中俩儿子都回来了,退休金远比易中海多。 为一顿饭上交退休金,那岂不是亏大了。 他也不愁养老,家里好几个儿子呢,不像易中海那样无后。 “我觉得你可以掺一脚,那伙食真不错。” “反正也就退休金的事儿,又不动你的存款。” 杨建国笑而不语,心想刘海忠早晚也得妥协。 就他那几个孩子,能指望他们养老? “那可不行,我又不是傻子,那点伙食就想换我退休金?” 刘海忠摇头,转身离去。 显然,杨建国没打算请他入座。 “哈哈,杨建国,学我呢?” “这伙食,比我家的还好。” “你这是打算天天这么吃,还是就今儿个摆出来炫耀一下?” 刘海忠刚走,傻柱又来了。 看到杨建国这一桌,满脸讽刺。 以为杨建国这是学他呢,还想跟他比比。 傻柱得意扬扬,他有轧钢厂撑腰,每天伙食都不赖。 至于杨建国,哼,天天这么吃,迟早得破产。 “你想多了,我跟你比什么,我才不跟贼比。” 杨建国不屑搭理这家伙。 偷东西还如此得意,也是少见。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贼?” 傻柱怒了,杨建国这话太刺耳。 “谁偷谁是贼,你问你自己偷没偷!” 杨建国对傻柱满是鄙夷。 十年奋斗无失窃,傻柱掌厨却频遭窃 何故如此,原是傻柱引领 “谁偷了?厨子取些厨房剩余,理所当然。” 傻柱今为食堂主任,此言掷地有声,因无人能制 杨厂长?十年相助,即便知晓,亦不会过问 傻柱故态复萌,歪理又现 “剩余?你确定是剩余?” 杨建国无言,傻柱所言剩余,实乃烹饪时预留 这能算剩余?较之桌上佳肴,犹新矣 不然,轧钢厂非日日有客,傻柱却日日带回 且荤素俱全,何解? 唯从员工餐中克扣,方能解释 “你管不着,我为食堂主任,你非厂中人” “欲管,待你成厂长再说” “如今,你无此资格” 傻柱言罢,得意离去 此刻,正为傻柱风光之时 升官加薪,月薪逾七十,厂中少有人及 家中秦淮茹,亦更顺从他 “傻子。” 杨建国摇头,杨厂长年岁已高,早过退休之时 因刚接任,故留原位以示尊重 但十年未履职,早已与时代脱节 退休,乃必经之路 那位自南归来的大领导,亦将很快退居幕后 届时傻柱还如何嚣张 新领导上任,且看他如何 “爸爸,妈妈说傻柱傻,你别气” 女儿前来安慰杨建国,恐其生气 “对,他确傻,咱吃好的,明日爸爸给你买大龙虾” 杨建国未放心上,但女儿担忧,自当哄之 “老公,你们已开吃了?” 江天爱归,现今她甚是忙碌,终日带女工熟悉车间机器 “你饭菜都热在锅里了,我还以为你会晚点回来呢。” 杨建国不再纠结于傻柱的事情,转身去给妻子端饭。 如今,江天爱可是家中的大功臣,是杨建国安心做甩手掌柜的坚实后盾。 而且,女人有了自己的事业,整个人都焕发光彩。 “杨建国,正吃着呢?” 唉,这饭看来是退不了了。 这时,许大茂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一副大老板的派头。 “许大茂,你这是发财了啊?” 杨建国心中有些疑惑,许大茂这明显是在炫耀,难道他真有什么得意之事? “嘿,杨建国,别以为你不跟我合作,我就没别的出路。”许大茂得意地说,“我现在也做起生意来了,而且赚的钱比你那衣服多了去了。 以后啊,就算你求我,我也不卖你的衣服了。” 说完,许大茂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杨建国。 “老公,今天厂里开始生产了,埲梗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到时候你去一下就好,参加完赶紧回来厂里。” 埲梗结婚的日子,正好撞上了杨建国厂子开工的日子。 经过半个多月的培训与摸索,终于迎来了正式开工的日子。 其实这半个月里,已经尝试生产了一些产品,但质量都不怎么样。 今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工。 “先看看今天的产量如何,然后就可以考虑向外批发了。” 牛仔在火得不行。 自从杨建国不再摆摊后,牛仔套更是变得稀缺,一套已经炒到了一百五的价格,这完全超出了杨建国的预料。 因此,生产出来的产品肯定不愁卖。 但既然已经建起了厂子,就不可能再走零售的老路。 现阶段,杨建国打算采用“九零三”批发的方式,将产品批发给小摊贩。 因为没有其他的销售渠道。 商场?现在都是国营的,根本不会进货。 “那我先走了。”江天爱匆匆离去。 杨建国则留在家里给孩子做早饭,送他们上学,然后锁上门,进入随身世界。 杨建国计划将随身世界的成衣混入制衣厂货物中批发。 为此,他需提前准备。 婚礼现场,埲梗与张娟迎来了众多祝福与欢笑,婚礼圆满举行,贾家设宴十桌庆祝,不再复返往昔简朴时光。 埲梗满面春风,与张娟共筑人生美好。 杨建国旁观两人,心生赞许,认为他们天作之合。 埲梗前来敬酒,杨建国举杯共饮,默默送上祝福,随即赶往工厂。 对他而言,工厂开工更为重要。 抵达工厂,张夏急忙迎上,他受杨建国所托,已联系好几位有意采购的商贩。 杨建国新任务便是拓展销售,因人手不足,张夏承担此任。 见到商贩,杨建国热情邀请入内详谈。 女工们试制了一批衣物,虽初次品质欠佳,但杨建国已替换为合格产品,准备出售。 “杨厂长,真有牛仔套装吗?非戏言吧?” “若有,我愿购两百套,钱已备齐。” 牛仔套装风靡市场,供不应求,价格飙升至每套一百五。 杨建国安抚众人:“衣物充足,不必急躁。 提货前,先说几条规矩。 本厂牛仔套装批发价,统一每套四十一。” “对于批发后的零售价,我不做干涉,但底线是不得低于五十。” “谁敢将零售价压至五十以下,日后便不必再来提货。” “我这里专注批发,非零售,至少一百套起售,当场结清。” “若无进货百套之力,恕不接待。” 众多小商贩闻风而来,杨建国需立下规矩。 他们间或将引发竞争,甚至价格战,这将损害衣物销路。 因此,价格战随你们,但底线仍是五十,如此方能保证利润。 “杨厂长,您放心,我们会自行商议统一价格。” “对,这法子好,免得自相残杀,难看。” 部分商贩颇为机智,迅速结盟,避免无谓竞争,毕竟降价最终损失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 “既然你们已商量妥当,那就随我去提货吧。”杨建国示意,生意就此展开。 两个多小时内,十多个商贩提走了近四千套衣物,均为现金支付。 “这些小商贩,还挺有钱。”杨建国对张夏笑道,他们的爽快超乎预料。 “师傅,这些都是按您的要求筛选的,那些无法消化百套的,我根本没邀请。” “不然人数可不止这些,至少要翻十倍。” 杨建国这才意识到,张夏办事稳妥。 自己简单一提,他便找到了有实力的商贩。 “你继续关注他们的状况,适当给予指导。” “提醒他们,销售时不要局限于京城,周边城市也可考虑。” “若都挤在京城,市场很快饱和。” “我们要培养这批批发商,他们是工厂稳定的销售渠道。” 未来,将衣物销往京城周边乃至更广区域,就靠这批人了。 杨建国近期在随身世界内发掘了一家品牌服装设计公司,获取了大量衣物设计图及时尚杂志,内含众多精美服饰款式。 未来计划不仅限于牛仔系列,其他时尚衣物也将陆续推出。 待收益稳定,便着手开设连锁服装店,实体店的前景至少还有二十多年。 “师傅,您的意思我完全明白。 等他们下次提货,我会详细解释。”张夏向杨建国保证道。 杨建国察觉张夏能力出众,主动放弃稳定工作追随自己,是个有野心且干劲十足的人。 杨建国欣赏这类能担当事务的人才。 “行,以后厂里的销售工作就交给你了。”杨建国决定。 “你可以招募团队,成立销售部,专门负责服装销售。”杨建国鼓励张夏给予有能力者发展空间,以创造更多利润。 “师傅,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张夏心中激动,意识到自己将担任领导角色。 他深知销售部门的权力与重要性,如同轧钢厂的销售科,其领导层级颇高。 谈及正事之余,杨建国提及张夏表妹张娟今日婚礼。 “你今天出货忙,还没去参加婚礼吧?现在去还能送上祝福。”杨建国说。 考虑到张夏与张娟关系可能密切,才介绍工作给她。 “我就不去了,怕她尴尬。”张夏坦诚回答,对杨建国没有隐瞒。 杨建国感到好奇,难道两人关系非同一般?毕竟他们虽非近亲,但也无碍。 “尴尬?是因为你们关系特别,见到你她会不自在?”杨建国不解。 张夏欲言又止,“师傅,我跟你说,但你别外传啊。” 张娟归来后察觉身怀有孕,孕期尚短。 仓促成婚,皆因这突如其来的生命。 邻里皆不知此事,我亦是偶得消息。 张娟性情羞涩,我若现身婚礼,她定会不自在,毕竟我是知晓她秘密之人。 真是个大新闻! 这不仅是下乡成家生子,连肚子里的都一并带回来了。 现今乡下,婚嫁少有领证,故张娟归来后,仍可再嫁,法律上不算重婚,尚可隐瞒。 但腹中胎儿,却难以遮掩。 难怪相亲半月即成婚,原是寻人接盘。 杨建国心中五味杂陈。 这算不算是另一种轮回? 昔日秦淮茹怀了埲梗的孩子,嫁入大院戏耍贾家。 而今埲梗亦娶了一位有孕在身的女子。 啧啧。 “放心,此事我定会守口如瓶。” 杨建国自是不会泄露此事。 此事颇有趣味,或许将来张娟腹中的孩子,也会成为贾家备受宠爱的珍宝,如同埲梗一般。 杨建国想到此景,不禁哑然失笑。 “师傅,我现在去招募人手组建销售部,您先忙。” 张夏,这位极其聪慧之人,一脸愉悦地离去,似乎认定与杨建国共享了这个秘密,两人的友情又深了一层。 张夏故意将张娟的秘密透露给杨建国,见他颇感兴趣。 “娘子,生产进展如何?” 张夏走后,杨建国寻至妻子处。 “尚可,她们之前都有过经验,还算顺手。” “只是产量尚不高,每日约两三千件,衣物更少些。” “待手艺纯熟,产量自会提升。” “此处薪资以提成为主,底薪微薄,欲赚钱便需苦练技艺。” 杨建国深知后世之道,自有一套激励之法。 固定薪资只会滋养惰性,断不可取。 第81章 大好机会 因此,以提成为主,底薪为辅,方为最佳策略。 杨建国点头赞同,制衣厂已步入正轨。 这家制衣厂,正是他寻觅的生产牛仔服饰的厂家,原料充足。 大厂囤积的布料,对于杨建国这百人小厂而言,数年都用之不竭。 “放心,已设质检小组,不合格即扣薪。” “这不是你之前提的吗?” 杨建国心安,妻子考虑周全,超乎预期。 “既然如此,厂子由你打理,我去市场探查销售状况。” 杨建国遂前往市场,考察商贩情况。 衣服售出仅是开始,还需关注其销售与盈利。 若商贩无法盈利,自然不会再进货。 抵达一处小贩聚集地,杨建国发现一牛仔服饰摊位。 摊主陌生,却也正常,货物分销多地,京城小贩市场众多。 今日进货商贩寥寥。 虽不识摊主,却认出一名顾客——小当,秦淮茹之女,见牛仔摊便排队等候,杨建国随后。 小当旁有男子,应是男友,正被小当央求买衣。 “小当,这衣服太贵,七十块一套,咱不买了吧。” 男子田飞面露难色,或许囊中羞涩,七十块远超其两月工资,当时工人薪资微薄,正式工月薪也不过二十七块五左右。 “我不管,我就要!” “现在牛仔多流行,厂里那几人穿了,整天得意扬扬。” ‘你没见到他们的得意样,我非得买一套不可,绝不能让他们比下去。 ’ 小当执意要买一套牛仔服,穿上它在厂里也有面子。 现在厂里最风光的就是穿牛仔服上班的,整天被人围着。 别人有的,小当她也得有。 ‘但是……903块,我没那么多钱。 ’ 田飞家境并不富裕,否则他也不会考虑做上门女婿。 他的工资每月都补贴家用了,哪有什么余钱。 即使有,为了追求小当,也是当月就花光。 存款?那是一点都没有。 ‘你就是不舍得,不舍得就算了,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 杨建国听了都无语,这话跟那些拜金女有的一拼。 现在这样的女生真不多,不知小当跟谁学的。 ‘不是,我怎么会不舍得,要不我们再等两个月?’ ‘到时候我把工资攒起来,应该就够了。 ’ 男孩只能用这话安抚小当,他的钱每月都要补贴家用,别说两个月,五个月都攒不下来。 ‘两个月?两个月后满大街的人都穿了,我还要它干嘛?’ ‘算了,不跟你说了,你走吧,今天就这样。 ’ 小当很不耐烦,直接要赶男朋友走。 她觉得这个男朋友太没用,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带回家都丢人。 要不是对方有工作,她早就分手了。 现在满大街的返城青年,有工作的太少,这也是她跟对方交往的原因,总比找个游手好闲的人强。 ‘小当,那我先走了。 ’ 男孩想了想,真的转身离开了。 他也看出留下来没用,只会让两人争吵。 他没钱,小当又想买衣服,这是无解的问题。 不如直接离开,也让小当知道他的底线。 ‘真是的,废物。 男朋友走后,小当拿出钱包,数起里面的钱来。 之后,小当叹了口气,觉得手中的三十多块钱远远不够。 尽管她已经上班赚钱,但每月开销也大,几乎没攒下什么钱。 望着那些热销的牛仔衣裤,她心中倍感失落。 “小当,你也来买衣服啊?”这时,杨建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原本就排在小当后面,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杨建国心想,这小当颇有几分秦淮茹当年的影子,这让他觉得颇为有趣。 秦淮茹在厂里时,曾为了些小恩小惠轻易让人占便宜。 小当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有没有自己的底线呢?杨建国突发奇想,想要试探一下。 “杨叔,你也来逛街啊?”小当看到杨建国,略显尴尬,连忙将钱放回钱包里。 她知道这些钱根本买不起牛仔衣裤,却还站在这个摊位前,自觉有些丢人。 “是啊,听说这边市场有卖牛仔衣裤的,我过来看看。”杨建国随口答道,转而问小当,“你也是来买牛仔衣裤的吗?女孩子穿这个确实很时尚。” 小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坦言钱没带够,随后便离开了队伍。 她觉得自己马上轮到付款时却拿不出钱来,会非常尴尬。 “钱不够?你爸每个月不是给你七十多块吗,怎么连套衣服都舍不得买?”杨建国也退出了队伍,他原本就是看到小当才排过来的,并没打算真的购买。 “杨叔,你不买了?”小当见杨建国也离开了队伍,有些惊讶。 “我本来就不是来买衣服的,你婶子家里好几套呢。 我就是来看看这牛仔衣裤卖得火不火。”杨建国解释道,“对了,你之前不知道吧?我之前就是卖这衣服的。” 小当闻言一愣,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杨叔,你以前卖这个的?那怎么现在不卖了?” 杨建国也有些诧异,没想到许大茂那个大嘴巴居然没把这事传开。 要知道,第一批牛仔套可就是从他这里流出的。 “不卖了,各种原因吧。”他含糊其辞。 小当却来了兴趣,原本准备随便敷衍几句就走,现在却想多了解些情况。 “我现在和厂家直接合作,不再走零售路线了。” “我从厂家大批进货,再转手批发给小商贩,这样能多赚点。” 杨建国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 “杨叔,你说你是批发商,和厂家有合作对吧?” “那你那里肯定能拿到便宜的牛仔套装吧?” 小当一听就激动起来。 虽然钱不够,但如果能按批发价买,应该勉强可以。 “当然有,我这边批发价四十,至少两百套起卖。” 杨建国注意到小当刚才数钱,钱包里只有三十块。 四十块对小当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更别提还要两百套起售。 “杨叔,能卖我一套吗?便宜点,我就三十块。” 小当不好意思但坚定地说。 她实在太想要这件衣服了,所以一定要争取。 而且,贾家人从不把面子当回事。 “那可不行,这是统一价,而且我不做零售。” 杨建国摇头拒绝,然后转身离开。 “杨叔,别走啊,我们再商量一下。” 想到其他人因穿上牛仔装而被羡慕的样子,小当忍不住追上杨建国。 别人能因为一套衣服被羡慕,她小当也要穿上。 “真的不行,我和那些商贩有约定,不做零售,不抢他们生意,这规矩不能破。” 杨建国已走进小巷,这是回四合院的近道,但通常没人走。 “杨叔,求求你了。” 小当抓住杨建国的手臂,脸上满是恳求。 “真的不行,你还是找你爸吧,他应该有钱。” 杨建国拒绝着继续往前走。 “我爸哪里有钱啊,他的工资都上交给我妈了。” “钱到了我妈手里,谁也别想拿出来,反正我是不行,只有我哥能。” “以前我爸还能赚点外快,后来许大茂那家伙一来,红白事的外快都没了。” “我爸现在比我还穷,我还找他要钱?他不找我要就不错了。” 小当非常清楚家里的状况。 平时,秦淮茹也没少用这些例子教育她们赚钱有多难。 因此,太过熟悉,便不再抱有希望。 “不会吧,你傻爸精得很,肯定藏有私房钱,你去要来试试?” 杨建国满脸狐疑。 傻柱爱藏私房钱,这点杨建国心知肚明。 但眼下他收入微薄,几乎无外快可言,所以杨建国也不确定傻柱手头是否宽裕。 “真没有,有的话我和槐花不可能不知道。” 小当十分肯定,她和槐花都搜过傻柱的房间,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傻柱藏东西的几个地方,他们都一清二楚。 “那就爱莫能助了,我这没法帮你。” “不过,我倒是可以借你点钱,你自己去买。” 杨建国显得无能为力,但最后又给了小当一线希望。 “借钱?可以啊,杨叔你真是太好了!” “等我发了工资,马上还你。” 借钱这事,小当也能接受。 这年头,一套牛仔装的价值,与日后的高档手机不相上下。 甚至穿上它走在街上,比日后手持高档手机还更有面子。 为了牛仔装,借点钱又算得了什么。 “不行,我突然想起来,你们贾家借钱从不还,我可不能借给你。” 杨建国像是突然忆起,随即反悔。 “杨叔,怎么会呢,那是我妈我奶奶,我跟她们不一样。” 小当无语,但杨建国所言非虚,她无从反驳。 自小在家,她岂能不知家中情况? “不行,我不信你们贾家。” “你要想借钱,咱们这样……” 杨建国凑近小当耳边低语。 “杨叔,你……你怎么能这样!” 小当惊愕地看着杨建国,不敢相信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怎么了?你愿意就借给你,都不用你还,不愿意就算。” 杨建国只是想试探小当是否继承了母亲的“优良传统”,所以她拒绝也无妨。 “你……就只能摸摸。” 小当的一句话,差点让杨建国崩溃。 果然,母女相似。 五分钟后,小当从杨建国那里拿了四十元去买衣物。 杨建国留在原地,神色略显不足。 他心中暗想:不愧是秦淮茹的女儿,那感觉…… 不对,杨建国意识到这念头不对,他与秦淮茹并无瓜葛,怎知她女儿的感觉? 这样的念头实属不该。 “杨建国,这么早就回了?” 回到院中,秦淮茹满面笑容地打招呼。 今日是她儿子的大喜之日。 “嗯,没事就早点回来了。” 杨建国心中略有不安,毕竟刚才占了秦淮茹女儿的小便宜。 “你可真悠闲,听说你家那位也辞职了?咋回事?” 江天爱辞职之事,院中并未张扬。 毕竟这是铁饭碗的年代,个体户常遭轻视。 秦淮茹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因来吃席的一户人家孩子曾在江天爱处工作。 得知江天爱与杨建国同住此院,便与秦淮茹打听。 个体户,在这时代尚不被信任,被视为新事物。 那家生怕孩子上当受骗。 秦淮茹闻言一愣,杨建国与江天爱,竟悄无声息地开了上百人的厂子,令人难以置信。 “还能咋回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天爱就辞职来帮我了。” 杨建国看出秦淮茹已知晓些什么,他从未向院中人炫耀现状。 个体户未发达前常遭轻视,发达后也会被人以“不如铁饭碗稳定”为由反驳。 工人下岗危机尚未到来,但已为期不远。 届时人们的思想才会彻底改变。 “这样啊,你俩可真行,辞职都一块儿。” “这也太冒险了吧,总得留条后路啊。” 秦淮茹真不理解杨建国的想法,即便是做个体户,家中有一人去做不就好了? 江天爱在街道办的工作令人称羡,却毅然辞职。 “秦姐,你不明白,现在可是个大好机会。” “改革开放的政策已出台,现在投身商海必定能赚,迟了就来不及了。” “此刻不辞职从商,日后定会后悔。” 杨建国所言非虚,但也深知秦淮茹绝不会轻易相信。 即便信了,她也未必有决心迈出那一步,跳出舒适区并非人人能为之。 即便秦淮茹真的下海,也难保一定能赚钱,毕竟并非每个投身商海的人都能成功。 杨建国所拥有的资源,秦淮茹望尘莫及。 “你说得再好,也比不上轧钢厂的工作安稳。”秦淮茹摇头,完全无法理解杨建国的想法。 她觉得太过冒险,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妈,我回来了,你看我这衣服漂亮吗?” 这时,小当兴冲冲地走进院子,已换上了一身牛仔装。 “杨叔,你也在啊。” 看到杨建国,小当略显尴尬。 “小当,你这衣服哪儿买的?真不错,花了多少钱?”秦淮茹被小当的衣服吸引,完全忽略了小当的不自然。 这牛仔套装款式新潮,哪个女人能不爱?秦淮茹甚至幻想自己年轻二十岁,定要穿上一套。 “嘿嘿,街上买的,现在可流行了,一套七十块呢。”小当得意地向秦淮茹介绍,尴尬也随之消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的演技,完美继承了母亲的天赋。 “什么?七十块?” “小当,你疯了,这么贵的衣服你也舍得买?”秦淮茹一听价格就不淡定了,这几乎是傻柱一个月的工资,是她秦淮茹两个月的工资还差点。 她认为小当太过挥霍。 “妈,你不懂,这可是现在最流行的。” 第82章 一起赚钱 前段时间,衣服贵得离谱,一百五都买不到,我这七十块买的已算便宜。 小当和秦淮茹的想法截然不同,她觉得能买到就已很不错。 这衣服实在抢眼,小当心里明镜似的。 要不是为了这套衣服和那四十块的差价,她也不会被人占了五分钟便宜,失了分寸。 说来也怪,后院的杨叔平时看着挺正派,没想到竟是个轻浮之人。 “你呀,真是个败家子,赚点钱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秦淮茹对小当挥霍七十块感到气愤至极。 槐花一进门,看到小当的衣服,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学校里,谁穿了这衣服,就会被众人围着,成为羡慕焦点。 槐花早就心仪已久,只是囊中羞涩,一百五都买不到。 “瞧瞧,我今天刚买的,七十块呢!”小当得意扬扬,一路上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这衣服买得太值了。 “七十?妈,你也给我买一套吧!”槐花眼中闪烁着渴望。 “你要买,等你工作赚钱了再说。 你姐这衣服是她自己花钱买的,家里哪有这闲钱。”秦淮茹无奈,这衣服哪是他们这种家庭能承担的,七十块,家里一个月的开销都不到这个数。 “妈,我姐都有了,你怎么这么小气。”槐花不满。 “姐,你哪里来的七十块?你不是只剩三十了吗?”槐花和小当同住一屋,彼此间没有秘密,她对小当的存款一清二楚。 小当脸色骤变,连忙喝斥槐花:“谁说的?我多少存款你怎会知道?”钱怎么来的,怎能告诉槐花?这丫头嘴不严,一旦让秦淮茹知道,为了这套衣服,她非得挨骂不可。 “明明就是三十嘛。”槐花小声嘀咕。 “好了,快跟我进屋,我给你试试。”为了堵住槐花的嘴,小当连忙拉着她进了屋。 继续说下去,秘密恐怕就要曝光了,小当心急如焚,毕竟这是她头一回干这种事。 “小当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秦淮茹望着女儿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当从来不是那种有了好东西就会立刻与妹妹分享的人,竟然主动给槐花穿上,秦淮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才的对话。 “杨建国,回来了啊。” 走进后院的杨建国,又碰到了许大茂。 两家为邻,自然是常来常往。 不过许大茂并非独行,身旁还跟着刘海忠。 二人自刘海忠家而出,正往许大茂家去,恰巧遇上归来的杨建国。 “嗯,你们这是……” 杨建国心生好奇,这两人怎会走到一起。 “我请二大爷到家里吃饭,杨建国,你也一起来吧。” “正好我这儿有个生意,赚钱大家一块儿来嘛。” 此言一出,杨建国心中已有了数。 这二大爷又与许大茂搅和到一起做生意了。 只是不知这一次,许大茂会不会又把他整得倾家荡产。 不过,想来即便此次无事,日后也难免遭殃。 许大茂是个不靠谱的,这已不是秘密。 “不了,你们吃吧,我手头的生意都忙不过来,就不掺和你们的了。” 杨建国摆了摆手,许大茂的生意,他可不想掺和。 许大茂的生意,合法性都成问题。 这家伙,最爱走偏门,正道不走。 “行,那我和二大爷喝去。” 许大茂开了门,带着刘海忠进了屋。 其实许大茂也不想跟杨建国合作,这次找的生意绝对能赚钱。 此刻的许大茂尚未发家,尚未心生邪念,乃是正经合作。 “真是个傻子。” 杨建国摇了摇头,这刘海忠真不聪明。 许大茂如今的名声,他难道没听说过? 居然还敢与许大茂合作。 转念一想,这刘海忠也并非善茬。 这两人不相上下,若生意有了起色,定会开始算计对方。 剧情中许大茂挖的坑,源于刘海忠打算脱离许大茂单干。 那声“傻子”,指的就是他们俩。 在这大好时光,正当做生意都能盈利,为何还要彼此算计,最终谁也没捞到好处。 次日,门口聚集了十多个商贩,正是昨日在此批货的。 仅仅一天,几千套货物就售罄,这让杨建国颇为惊讶。 要知道,这些商贩卖的是每套七十的高价,杨建国原以为至少能卖两三天。 “杨厂长,还有货吗?我想多进点。” “我要五百套,杨厂长能提货吗?” 杨建国耳边充斥着商贩们要求大量进货的声音,只能应承:“都有,都有。”随即吩咐张夏去仓库提货。 幸好,杨建国昨日为方便,在仓库预备了一万套衣服,估计能支撑数日。 等厂里生产,似乎跟不上节奏。 因此,杨建国决定新品开发之事暂缓,先赚牛仔服的钱。 自己拿新品冲击自家市场,岂非愚行? 张夏迅速带着商贩提货,一个多小时后返回,效率远 超上次 。 “师傅,商贩们提走了六千套,钱都是现结的。”张夏颤抖着手,手里拿着二十多万的现金,生平首次见到如此巨款,需要用袋子装。 “走,跟我去银行存上,把昨天的货款也带上。”钱太多,不宜随身携带。 杨建国暂无大额开销,存起来更为稳妥。 “师傅,销售方面,我找了两个人,但现在用不着。 商贩们自己上门,咱们产量也不高。”杨建国让张夏组建销售部,却面临尴尬境地——产量跟不上,商贩主动找上门。 何须销售部费力寻销路 若真寻得,亦无货可供 “今朝无需,他日亦无需乎?” “吾厂规模,迟早必扩” “原料之事,你也需操劳,现布料成本高昂” “你多访几家,比对其价格与质地” 杨建国笑言,活计他自能寻来一堆 当下原料皆赖随身世界,暂时尚可,然不可长久如此 至少,面上亦需有进货之态,与随身世界资源并用 拥有愈多,忧虑愈甚,杨建国行事极为谨慎 “师傅,我即刻带人前去办理” 有活干,张夏心生欢喜 于杨建国处,此乃受重视之兆 若无所事事,他反而不安 于杨建国处,待遇未提,他需努力表现 “先随我去银行,此等巨款,你让我独行?” 杨建国无奈,暗想需在随身世界置一保险箱 此钱总不能日日往银行存,当下尚无企业账户之说 存多亦引人注目 “好了师傅,我再叫两人同行” 张夏亦知此钱数目不小,恐生事端 时下街面纷扰,待业青年众多,整日游荡滋事 警察疲于奔命,仍难以肃清,甚至有小团体形成 “杨建国,今日何喜,购此佳肴” 存完钱,杨建国径直回四合院 为表庆贺,他携诸多美食而归 四合院两道门,携物难以遁形 “阎老师,今日略有进展,故而庆祝” “无事,我便归去了” 杨建国避开那爱占便宜的三大爷 此番若让他得逞,日后必变本加厉 继而次次相扰,岂不沦为笑柄 三大爷一家真是狡猾,占了便宜还背后嘲笑你傻。 “杨建国,你……” 三大爷一脸不悦,欲言又止,而杨建国已步入中院。 三大爷盯着杨建国手中的食材,垂涎欲滴,心中暗骂。 总之,三大爷就是这样,占了便宜说你傻,占不到便宜就暗自咒骂。 “杨叔,这么早就回来了?” 杨建国颇感意外,今日中院并非秦淮茹值守。 “小当啊,你今天没上班?” 见到小当,杨建国略显尴尬。 他一时冲动,想看看秦淮茹的女儿是否继承了母亲的“特质”,结果确实如此。 同住一院,他没能克制住自己,此刻相见,难免尴尬。 “今天我轮休,杨叔,你这是买的什么呀?这么大的龙虾!” 小当与母亲颇为相似,仿佛已将过往抛诸脑后,与杨建国相处愈发随意。 她伸手看了看杨建国买的菜,一脸惊讶。 七八斤重的大龙虾,小当别说吃,连见都没见过。 “嗯,蓉蓉喜欢吃这个,特意给她买的。” “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做饭了。” 杨建国几乎是慌忙逃离,生怕再被小当占去便宜。 这小当继承了秦淮茹的习性,在中院“”可是干得出来的。 “哟,许大茂,你这是发大财了吧?这电视机是彩色的?” “还买了洗衣机,真是不得了了。” “这是冰箱吧?这东西可贵着呢,咱们院里还没有呢。” 院子里的人震惊不已,许大茂居然买了彩电、洗衣机和冰箱。 “许大茂,你这是赚了多少啊?” 秦淮茹见此情景,眼中放光。 这些家电可都不便宜。 “秦姐,我也没赚多少,就是普通死工资,攒了厂长级别几年的钱吧。” 许大茂的话,一点也不低调。 许大茂脸上洋溢着即将发财的得意,多亏了他与杨副厂长的合作,这一笔生意让他大赚特赚,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肆采购。 在这个时代,科技产品昂贵无比,冰箱、洗衣机加电视,总共花费了两千多块钱。 但许大茂毫不在意,毕竟杨副厂长在海关有门路,资源丰富。 “许大茂,别吹了。”有人打趣道。 许大茂与刘海忠合伙做生意的事,在院子里早已不是秘密。 秦淮茹也有所耳闻,甚至私下里评价许大茂不靠谱,刘海忠早晚会吃亏。 然而,事实证明许大茂这次确实赚了钱,否则也不会如此挥霍。 秦淮茹虽信他赚了,但对于他吹嘘赚了多少年、赚得比厂长还多表示怀疑。 “嘿,秦姐,你这是不信啊?”许大茂笑道,“现在的世道,拿死工资的都是傻子,做生意才是王道。 要是秦姐想知道详情,随时来找我,下次带你一起做。” 许大茂对秦淮茹一直心怀不轨,幻想着能给她丈夫傻柱戴绿帽,以此得意一生。 但秦淮茹心知肚明,她不愿卷入这些纷扰,更不信任许大茂。 毕竟,许大茂过去的丑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算了,我没兴趣,我一个女人做什么生意。”秦淮茹拒绝道。 许大茂得意扬扬,指挥工人将新买的家电搬回家。 刚离开,刘海忠便西装笔挺地带着几人也抬着家电——一台电视和一台洗衣机——回来了。 “淮茹,别担心,就是做点小生意赚了点钱,想让家里过得好点。” 看他那得意样,跟许大茂刚才一模一样,就差在脸上刻上“我有钱”了。 “真的赚到了。” 许大茂赚钱,秦淮茹不觉得奇怪,但跟许大茂合作能赚钱,秦淮茹就真惊讶了。 毕竟许大茂这人,谁不知道他爱挖坑。 之前还以为刘海忠要栽跟头了呢,结果人家搬回来一堆电器。 “那当然,许大茂这人,靠谱!” 三大爷已经深信不疑了。 这次生意,他下了全部家底五百块,结果赚了三千,暴利啊!要不也不会舍得花钱买这些回来炫耀。 反正许大茂还会带他赚钱,这点钱花得不心疼。 “许大茂靠谱?二大爷,你可要小心啊。” 秦淮茹可不信许大茂那套。 许大茂要是靠谱,也不至于做出那么多荒唐事。 刘海忠早晚得吃亏,院子里的人都在等着看热闹呢。 “小心什么?你们就是眼红!” 刘海忠愤愤地说。 他都赚到钱了,还小心什么?这些人就是看到他赚钱眼红了,故意唱衰他。 要是不跟许大茂合作,那得损失多少啊! “行,您高兴就好,当我没说。” 秦淮茹无语,再说下去刘海忠怕是要跟她翻脸了。 好心提醒闹翻了,岂不成了笑话? “哼,等我赚大钱了,你们都得后悔!” 刘海忠得意扬扬地带着工人慢慢把东西搬回家,绕着大院转了好几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发财了。 这股炫耀劲儿,比许大茂还厉害。 “妈,许大茂真的做生意了,不是骗人的。” 小当从家里出来,她之前也看到这两家买家电了。 “跟许大茂做生意,早晚得栽。” “刘海忠现在多得意,以后就有多惨。” 秦淮茹深知许大茂的本性,觉得他就是个陷阱。 在她看来,他现在所谓的赚钱,不过是在挖更大的坑,坑越大,将来被埋的人就越多。 “我也觉得许大茂不靠谱。” “妈,你知道后院杨建国的情况吗?听说他开了厂子。” 小当其实并不关心许大茂,她的目标是杨建国。 那天杨建国带回来的食材,她事后去打听了一番,却没找到售卖的地方。 问卖鱼的,人家说那是的,一般人吃不到。 这让小当对杨建国更加上心,随后便得知了他开厂的事。 想到杨建国之前骗她说只是个中间商,小当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不是好惹的,杨建国想占她便宜,没那么容易。 “是真的,听邻居说,那厂子有一百多人,一天能生产几千套衣服呢。” “那可真是赚钱啊。” 秦淮茹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婚宴后特地去打听了杨建国的事,结果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只可惜,杨建国和他们家没什么往来,不然秦淮茹肯定会想办法贴上去。 而且,她自觉比不上江天爱,江天爱看起来还像个小姑娘,而她秦淮茹已经四十多岁了。 她比杨建国大那么多,主动示好只会引起反感。 “真的假的,杨建国这么厉害?” 小当眼珠乱转,心里盘算着主意。 要是真生产牛仔服,那得赚多少钱啊!杨建国得多有钱啊,难怪能吃那么大的龙虾。 这个人,绝对不能放过。 虽然是叔叔辈的,但稍微勾搭一下,占点便宜,应该没事吧?小当还记得小时候妈妈是怎么拿捏傻柱的,她也需要一个“傻柱”。 “老公,这裤子能卖出去吗?” 杨建国带来了一款裤子设计图,让妻子江天爱组织生产。 第83章 流行牛仔裤 江天爱对此有些犹豫,因为生产这批裤子的布料是张夏从一个纺织厂采购的,质量远不及生产牛仔装的布料。 此外,她觉得这款裤子设计略显简单。 杨建国解释说:“媳妇,你没注意到吗?这是最近上映的一部电影里女主角穿的裤子。 电影大火,这款裤子肯定会流行。 我们要抓住这个机遇,肯定能大赚。” 杨建国选择这款设计图是有原因的,因为另一部让喇叭裤大卖的电影已经火了,喇叭裤即将成为潮流。 尽管质量不如牛仔装,但这是时代所限,纺织厂的布料无法与未来相比。 江天爱听后决定:“那好吧,我安排人立即生产。”既然杨建国有信心,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款喇叭裤的成本更低,或许能带来更多利润。 一个电影带动一款裤子火爆,江天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建国说:“行,你负责厂里的事,我去处理地皮问题。”他已经赚了数百万,是时候扩大生产规模了。 现在的厂子生产能力跟不上需求,建立真正的制衣厂迫在眉睫。 而且,现在购买地皮还很便宜,以后价格会越来越高。 杨建国这几天正忙着在郊区购买大块地皮。 虽然现在是郊区,但未来肯定会变成城区,还能获得迁移费,这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他认为这是最好的投资方式。 等以后需要迁移工厂时,这种厂子已经遍布全国,可以要拆迁补偿,不再需要厂子了。 那时候开公司,比做服装厂赚钱得多。 现在全国还没有私人工厂,个体户也没有进货渠道,所以他们的工厂才会如此火爆。 “那你快去吧。”江天爱现在管理工厂得心应手,干劲满满。 与杨建国商量好后,他便直接去谈地皮的事情了。 事情已近尾声。 作为实验项目,目前对获得个体户执照者的支持力度颇大。 杨建国这批人的情况,将影响后续是否继续推行开放政策,鼓励更多人成为个体户。 夜幕降临,杨建国又提着食材归家。 地皮之事已尘埃落定,寻得工人后即可动工。 只需建造几座厂房,随后机器便会陆续到位。 预计数月间,一座大型制衣厂便能拔地而起,只是厂房建设颇为耗时。 得益于优惠与当前地价低廉,五十余万便购得地皮。 原本,十几万便足以购得容纳数千人制衣厂所需之地。 但杨建国以种种缘由,获取了数倍面积,故花费逾五十万。 “杨建国回来了,何事如此愉悦?”今日三大爷未堵门,或许知晓在杨建国处难以讨巧。 然而中院内,杨建国略显无奈。 秦淮茹与小当皆在。 秦淮茹心知肚明,杨建国提物归来与她们无关,小当却不然。 “杨叔,今日带回何等美味?”言罢,便伸手欲探袋中物。 “不过些小青龙与小龙虾,孩子们爱吃罢了。”杨建国颇为无奈,小当愈发放肆。 秦淮茹在场,此举着实不妥。 秦淮茹对此类行为洞若观火,小当的异样她岂能不知?杨建国急忙挡开小当,向后院行去,不愿纠缠。 “小当,你这是何意?”秦淮茹皱眉,女儿方才之举,似与杨建国颇为熟稔。 那情态,让她忆起往昔,自己与傻柱的种种。 这断不可行。 女儿年仅二十一,而杨建国已近不惑,且有家室。 更不必说,小当如何能及江天爱?秦淮茹自觉无望。 江天爱正值盛年,风采照人,连她都心生艳羡。 夫妇二人仿佛逆生长。 “妈,我怎么了?”小当不解。 小当满脸困惑,心中暗自懊悔刚才的举动有些过头,毕竟母亲还在场。 “以后离杨建国远点,别惹出什么麻烦。” “找个时间把你对象带回来,合适的话就赶紧结婚。” 秦淮茹不希望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 她的过去是出于无奈,一切都是为了家庭。 但现在,女儿这一代已无需为生计担忧,不应再为这些而算计,去做错事。 “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和杨叔能有什么事,他都快四十岁的人了。” “妈,你知道我刚才看到杨叔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小当自然不会承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转移话题,她提到了杨建国带回的食材。 “能有什么,不就是晚上的菜吗?” 秦淮茹不以为然,她现在对这些不太在意。 傻柱每天都会带回几个饭盒,荤素搭配,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是海鲜,那么大一只龙虾,刚才杨建国说的小青龙应该就是这个。 还有小龙虾,都是活的,肯定很贵。” 小当说着,感觉自己都馋了。 她家从未吃过这些,但在杨建国家,这似乎只是普通的一餐。 这让她心生不甘,也渴望拥有这样的生活水平。 结婚?那这辈子就这样了。 因此,小当现在抗拒带男朋友回家,甚至在心中盘算如何与男朋友分手。 小当的野心被彻底激发了。 “行了,别整天就想着吃喝,咱家的伙食也不差。” 秦淮茹瞪了小当一眼,转头望向后院的方向。 杨建国家真的在吃海鲜?这东西在京城可不常见啊。 有钱人的生活真好。 自从知道杨建国自己开厂后,秦淮茹的想法也变了。 若是以前,得知杨建国家吃这些,她肯定会怀疑这些东西的来源。 自然是因为改革了,无人再干涉他人的饮食选择。 即便举报,派出所亦不会过问。 若真有能耐,自家也可如此。 “傻柱,你怎未带饭盒?” 不久,傻柱归来,却两手空空。 “唉,别提了,杨厂长已退休。” “新厂长严管纪律,严禁私带物品。” “如今保卫科的人,下班时在厂门口紧盯着,我哪敢带啊。” 杨厂长确实退休了,新来的厂长与傻柱并无交情,还命保卫科严查,傻柱岂敢冒险。 因此,饭盒之事,就此作罢。 “这……怎会如此?” 秦淮茹亦知新厂长上任之事,原以为傻柱身为主任,拿几个饭盒无碍,却未料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饭盒之事真的没了着落。 若没了饭盒,往后该如何是好?秦淮茹不禁又犯了愁。 如今菜价、粮价皆涨,家中八口人的开销,仅靠傻柱七十多的工资勉强维持。 她自己的工资所剩无几,仅二十多块。 一大爷的退休金,每月不过六七块。 埲梗虽已工作且成家,他们的工资就别指望了,不向家里伸手便好。 两人住在原本何雨水的房间,最近鲜少出门。 秦淮茹心知肚明,两人正新鲜着呢。 “没办法,但咱家开销也勉强够吧,埲梗都结婚了,以后也没啥大开销了。” 傻柱倒是豁达,并未太在意。 没了饭盒这些年,不也过来了吗? “行吧,也只能这样了。” 秦淮茹盘算着,两个女儿出嫁,家里应无大额支出。 至于房子,也还算宽敞。 “傻柱,跟我们回保卫科一趟。” 就在这时,几个保卫科的人来了,直接招呼傻柱,便要上前控制他。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傻柱一脸茫然,不解自己何错之有,竟引保卫科上门。 “你们食堂有人偷窃,供出你是主谋。” 此言一出,傻柱愕然。 他何时成了领头之人?自己今日还特地叮嘱食堂众人要规矩,勿带饭盒外出,怎料仍被揪出,且还被栽赃,实在过分。 “岂有此理,捉贼须见赃,傻柱我何曾拿过什么?” 秦淮茹心急如焚,新厂长上任便欲拿傻柱开刀,这怎行?傻柱乃家中支柱,一旦有失,家庭将陷入困境,仅凭她那微薄薪资与易中海的退休金,难以维系生计。 “与我说这些无用,傻柱必须带走。” “此乃厂长亲令,有异议找厂长去,带走!” 保卫科对傻柱早有不满,职责所在,需维护工厂安全,杜绝偷盗。 傻柱日日堂而皇之携带饭盒,无疑是挑衅。 以往有杨厂长庇护,他们无可奈何。 如今杨厂长退位,新厂长严查此事,傻柱岂能幸免? 傻柱性情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加之食堂近来风气不佳,保卫科亦受其害,自然要将矛头对准他。 本欲今日人赃并获,奈何傻柱未带饭盒。 不过,食堂众人一查,多人落网。 一审之下,傻柱亦无法脱身,毕竟众人皆指认他带头。 “好,我跟你们走,倒要瞧瞧这位新厂长意欲何为。” 傻柱虽无奈,却也知晓今日难以逃脱,但心中尚有底气。 他带饭盒之事,乃杨厂长默许,新厂长理应给些颜面。 实在不行,还有上级领导呢。 “走吧,厂长正候着你呢。” 保卫科众人面露得意之色。 日后,看你后厨是否还敢轻举妄动 真以为保卫科是好惹的? 傻柱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面色憔悴,精神萎靡。 “傻柱,你怎么了?没事吧?”秦淮茹满脸忧虑。 “没事了,食堂主任的位子没了,新厂长恐怕就是为了这个找茬。”傻柱答道,“新主任是那厂长的侄子。” 傻柱心中透亮,新任食堂主任上位那一刻,他便洞悉了背后的。 权力更迭,人家看中的是他那主任之位。 “不再是食堂主任了?这新厂长也太过分了!”秦淮茹愤愤不平,失去主任之位,傻柱不过是个普通厨子,收入大减,家境势必一落千丈。 “饭盒也不能再拿了,以后可怎么是好……” “别说了,让我歇会儿。”傻柱欲言又止,现在他连食堂班长都不是了,班长之位被马华取代,他仅余主厨一职,被徒弟压在头上,让他倍感羞辱。 “行行行,你先休息。”秦淮茹心急如焚,却也明白此刻傻柱心烦意乱,不宜再谈。 此事需待傻柱情绪平复后再议。 此时,埲梗携张娟归来,询问晚餐安排,提及小娟想吃红烧肉。 埲梗下班后先去接了媳妇,对张娟宠爱有加,张娟亦能轻松驾驭埲梗,正如秦淮茹拿捏傻柱一般。 “还红烧肉呢,你昨晚哪去了?不知道你傻叔出事了吗?”秦淮茹对埲梗的行踪不定感到无奈。 昨晚傻柱出事,埲梗却未现身,昨晚他与张娟并未回家。 “我去老丈人家了,所以没回来。” “傻柱他怎么了?”埲梗满不在乎,心中只有媳妇,他人之事毫不关心。 张娟若想住娘家,他便陪着。 傻柱,若非食物,何人识我埲梗?一听无食,傻叔即变傻柱。 “别提了,日后这饭盒不复存在。”秦淮茹无言以对。 “这可不行,张娟体弱,我还想让她补补。”埲梗心有不甘,他已许诺张娟美食不断,此言犹在耳畔,却即将食言。 “杨叔,就送我一些吧。”小当愈发放肆,杨建国面露忧色。 今日归家较早,儿女未归,妻子在厂,小当竟趁轮休尾随而至,盯上了他带回的螃蟹。 “这不可能,这是我女儿的最爱。”杨建国拒绝,这螃蟹价值不菲,京城难寻。 “杨叔,你对我那般,却舍不得一点吃食?”小当厚颜,伸手欲夺螃蟹。 “小当,别太过分!”杨建国急忙阻拦,深知贾家人难缠,一旦让步,后患无穷。 “不给又怎样?”小当将螃蟹藏于身后,挑衅地望着杨建国,料定他不敢声张,否则他家将大乱。 “要螃蟹可以,但你得付出代价。”杨建国洞悉小当性格,讲理无用,她与秦淮茹无异,皆是贪得无厌之辈。 必须严厉制止,以绝后患。 “随你便,两分钟足够。”小当毫不在意,心中已盘算如何利用小便宜控制杨建国,尽享富贵生活。 杨建国决定采取强硬手段,恐吓小当,令她日后见自己便避之不及。 “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建国心想,这不就是年轻版的秦淮茹吗?若不下猛药,这女 子绝不会退缩。 于是,杨建国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行动。 十分钟后,一个慌乱的身影逃离了杨建国的家,边跑边拉扯着衣物,脸上满是惊恐。 这次,她吃了大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就连之前手里的螃蟹,也顾不上了,遗落在了那里。 她心中暗自咒骂杨建国,险些就被他得逞。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以后还怎么嫁人?即便是嫁了,也难寻好人家。 “小当,你怎么了?” 回到家的小当,虽然整理了衣物,但脸上的惊慌与红晕仍被秦淮茹察觉。 “没事,刚才去厕所遇到个疯子,吓死我了。”小当找了个借口,将去杨建国家的事说成了去厕所。 毕竟,她是偷偷去的,无人知晓。 “疯子?咱们这街上没听说有啊。”秦淮茹疑惑道。 这街道若真有疯子,早就传开了,街道也不会允许疯子在此游荡。 “我也不知道,可能现在走了吧。”小当心虚地回答,随后便回房休息了。 她需要冷静一下,回想起杨建国按住她、捂住她的嘴的情景,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她本想给杨建国点小甜头,再占他的大便宜,就像当年她母亲对付傻柱那样,却没想到自己差点吃了大亏。 而在杨建国家中,他颇为得意。 刚才肯定把小当吓坏了,以后她再也不敢轻易来他家了。 若不是他自控力强,非得让她后悔莫及。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声音响起:“杨建国,在家吗?”随后,他便推门而入。 “许大茂,你来干嘛?”杨建国看到许大茂,便心生警觉。 这家伙从不做亏心事,凡事都想着占便宜。 “嘿,杨建国,我这儿有笔大生意,就缺点本钱,你有没有兴趣?”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满面春风地来找杨建国寻求合作,因他手头拮据,难以独自开展大生意。 尽管于莉的饭店稍有盈利,但仍不足以支撑他之前的生意,更别提现在的一笔大单。 思来想去,许大茂决定找杨建国合作。 杨建国的工厂在街道招工早已不是秘密,几乎人尽皆知。 然而,当许大茂提出合作意向时,杨建国果断拒绝:“没兴趣,我有自己的生意,不想掺和别人的。” 许大茂并未气馁,转而提出借钱:“行吧,我知道你不信我。 那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我给高利息。”其实,许大茂的真实目的是借钱,担心合作会让杨建国分走太多利润。 杨建国听后更加坚定地拒绝:“我自己厂子的资金周转都紧张,哪有钱借给你?”他对许大茂,甚至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持谨慎态度,更不可能借钱给他们。 第84章 避开 许大茂不信:“你那厂子生产的牛仔服现在京城卖得火爆,一套七十块,你怎么可能没钱?”他坚信杨建国生意兴隆,利润丰厚。 杨建国无奈解释:“卖七十的是批发商,不是我。 而且我最近刚买了地皮准备扩建工厂,正缺钱呢。 不如你借钱给我,我也给你高利息。”他强调自己的批发价只有四十块,且投资巨大,确实没有多余的钱外借。 许大茂听后有些不悦:“杨建国,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一点钱都这么小气,还找这么多借口。”但杨建国的态度依然坚决,他深知自己的资金压力,不愿冒险外借。 刚才,秦淮茹家的小当从你那儿跑出去了吧?” “看她衣衫不整,你们究竟在做什么?莫非……”许大茂见杨建国不愿借钱,便开始调侃起他刚撞见的事。 “你想哪儿去了,小当地叫我叔叔呢。”杨建国连忙澄清,“她刚来我家,非要食材,被我训了几句就赶走了。” “哪有你想得那么不堪。”杨建国坚决否认。 “得了吧,咱们都是男人,心里那点事儿谁不清楚。”许大茂不依不饶,“小当走的时候,裤腰带都没系好。” “杨建国,你可真行,连窝边草都敢动,不怕傻子找你拼命?”许大茂满脸不信。 “你爱信不信,我跟小当怎么可能有事。”杨建国不客气地反驳,直接将许大茂赶了出去。 许大茂被杨建国赶出家门,心中气愤难平。 要让他相信杨建国与小当之间清白无辜,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深知男人的心思,而小当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颇有几分秦淮茹年轻时的韵味。 许大茂自己也有些心动,只是苦于年龄差距。 没想到杨建国居然捷足先登,这让他更加愤怒。 “该死的,怎么被这畜生给撞见了。”杨建国心中暗自懊恼。 他知道许大茂绝非善茬,这次看到小当从自己这里跑出去,以后肯定会更加留意。 幸好今天把小当吓住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 否则,还真容易被许大茂抓住把柄。 离开杨建国家后,许大茂又去找秦淮茹搭讪。 “秦淮茹,听说你家傻柱出事了,已经不是食堂主任了。”他试图借此机会接近秦淮茹。 因为听说傻柱的事情后,许大茂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现在做生意赚了钱,已非傻柱可比。 “关你什么事?”秦淮茹瞪了许大茂一眼,显然不想理他。 “哎,你这么说,我可是出于关心。” “傻柱食堂主任的职位没了,以后你家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真有需要时,你可以找我。” 许大茂来了,心里也清楚秦淮茹看不上他,对他有戒心。 但总想着说上几句,意思传达到了就行。 万一秦淮茹真遇到困难,自然会想到他许大茂,到时候心愿不就达成了。 他垂涎已久。 “收起你的小九九,傻柱虽不当主任了,但仍是铁饭碗。” “你一个没工作的混混,哪能和傻子比?” 个体户如今地位不高,秦淮茹鄙夷地瞥了许大茂一眼。 “行,你怎么说都行,我赚没赚钱,你心里有数。” 许大茂不跟秦淮茹争辩这个。 个体户地位虽低,但他自觉有钱,早晚秦淮茹会求他。 “哼。” 秦淮茹冷哼一声,心中暗自决定,绝不会去找许大茂。 况且家里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只是攒不下钱。 “秦姐,在家呢,傻柱在吗?” 刚打发走许大茂,于莉夫妇就来了。 他们开了家饭店,生意。 虽说赚钱,但与那些火爆的饭店相比,相差甚远。 两人琢磨着,问题出在饭菜口味上。 于是,打起了傻柱的主意。 傻柱在轧钢厂干的是小灶,手艺自然了得。 “你们找傻柱何事?” 秦淮茹皱眉,他们家和于莉夫妇并无多少往来。 “嗨,这不是开了个小饭店嘛,想请傻柱去掌勺。” “不用傻傻辞职,兼职就行,每天晚上来饭店几个小时,也不耽误他上班。” 于莉直言不讳,道出了来意。 饭店是于莉夫妇和许大茂合伙开的,但经营全靠他们两人。 许大茂虽带了几波客人,但次数寥寥,回头客更是没有。 两人不得不另想办法。 “那工钱怎么算?” 一听能赚外快,秦淮茹顿时来了精神。 家中正亟需收入。 “一个月五百块,你觉得如何?”于莉提议了一个数目。 如今工人薪资大致未变,但外界已是巨变。 所以,于莉提出的薪资着实不高。 真正技艺高超的厨师,若去餐馆,月薪早已破千。 “真的,月薪五百。” 秦淮茹每日奔波于工厂与家之间,对外界浑然不觉。 一听五百,便已喜出望外。 试想,若傻柱月薪五百,家中光景定大为不同。 “那当然,肯定是五百。” 于莉见于莉为五百元便如此欢喜,心中暗自轻视。 那些工厂里的铁饭碗,如今瞧不上个体户。 但个体户又何时瞧得上这些捧铁饭碗的? 仅凭那点收入,竟也甘之如饴。 此时,稍有生意的个体户,一日所得便抵得上工厂普通工人一月薪资。 于莉夫妇的餐馆盈利不佳,只是相对而言。 若与秦淮茹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若餐馆真的不赚钱,又怎会舍得花五百请傻柱。 “好吧,你们跟我来。” 秦淮茹二话不说,便领着于莉夫妇去找傻柱。 这等好事,可不能让他跑了。 接下来,又是一番交涉。 傻柱可不像秦淮茹那般好骗。 他虽不知外界如何,但知晓厂里几位主厨跳槽后,薪资远超五百。 自认为厨艺非凡的傻柱,岂会甘拜下风?于是大胆开价。 最终商定,月薪两千五百块。 并且,还得让傻柱每日带饭菜回家。 傻柱全然不知餐馆有许大茂的股份。 于莉仅是利用傻柱,知晓傻柱与许大茂不和,故而隐瞒。 否则,此事恐难如此顺利。 “杨建国,听说你开厂了,院里这么多人失业,你怎不安排一下?” 杨建国刚送走许大茂,易中海便登门造访。 近来,易中海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时机已成熟,可以在院子里重振旗鼓。 他意识到,随着时代变迁,以往的手段已不适用。 如今的社会风气已大不相同,旧时的道义已不再具有昔日的力量。 因此,他决定行善积德,期望通过帮助大院里的人来获得他们的感激。 易中海注意到大院里许多人失业,而杨建国开设了工厂,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杨建国已经通过街道为工厂招募了一百多人,对易中海来说,为大院里的人解决工作不过举手之劳。 易中海带着目的上门,准备向杨建国提出此事。 他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已无所畏惧,甚至敢于挑衅杨建国,即便杨建国威胁报警,他也毫不在意。 原来,易中海最近已经解决了某个过去困扰他的问题,现在警方也已确认,那个曾经的嫌疑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杨建国,你说话注意点,我这么大岁数了,你得尊重我。”易中海对杨建国的直言不讳表示不满。 “尊重?尊重一个……?”杨建国毫不退让,直接回击。 “谁说我是……?那是误会一场。”易中海急忙辩解。 “我告诉你杨建国,以后别再提那事。”易中海警告道,“再提我就报警。” 现在的易中海底气十足,因为他确信自己已摆脱了过去的阴影。 现今的政策,与往昔大相径庭。 “嘿,看来你不再畏惧那事了,底气足了不少嘛。” 杨建国笑了,心中明了易中海来此挑衅的缘由。 “九零三”事件后,他已不再有所顾忌,难怪易中海敢于挑衅。 “我本就清清白白,杨建国,你日后也不必再以此说事。” “我今天就想问问你,你在这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邻里街坊。” “为何你的工厂招工,却偏偏避开了咱们院子的人?” 易中海来此,自是有所准备。 杨建国的工厂招工,按理说这院子的人理应都有机会得知,但王主任却连通知都没给,甚至刻意回避。 其中必有蹊跷,唯一的解释便是杨建国不愿用这院子的人。 “避开又如何,与你有何干系?” 杨建国直言不讳,他确实不太瞧得上这院子的人。 虽说这院子并非全是恶人,但其中之人极易被易中海这类老狐狸的道德所利用。 因此,他何必自找麻烦。 用这院子的人,稍被易中海等辈,便能给他杨建国惹上麻烦。 “呵,你若如此说,我便叫这大院的人都来听听,看看你杨建国究竟是何等人物。” “且看日后这院子里,还会不会有人与你家来往。” 易中海深知,单凭他一人,杨建国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但他擅长鼓动人心,能让大院的人站在他这一边。 这并不难,只要站在他这边有利可图,自会有人主动站队。 对错并不重要,能否占到便宜才是关键。 这一套在大院里颇为奏效,人们都会支持他易中海。 至于那些知道杨建国不用院子人且失业的人,自然心有不甘。 “好啊,你去叫人吧,我也正好有些话想说。” 杨建国岂会惧怕,大不了闹得沸沸扬扬。 “你要说?你要说什么?你能说出什么来?” 易中海心意已决,要彻底孤立杨建国一家。 这杨建国太过顽固,这些年也太过嚣张。 为了在院子里重树他的无上威严,杨建国决心揭露。 “我该怎么说?” “就谈谈卷毛传承的故事。” “卷毛,你知道吧,就是头发卷曲的那种。” “这卷毛是遗传的,就像我们院子里的埲梗,他不就是个卷毛吗?” “但奇怪的是,贾东旭并不是卷毛,你知道为什么吗?” “会不会是院子里某个一直留短发,想掩饰自己是卷毛的家伙的孩子呢?” “那家伙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却不知理发店的人早都知道这个秘密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能不能让那家伙身败名裂?” “想当年秦淮茹生埲梗,说早产了一个月,八斤的大胖小子早产,真是可笑。” “究竟是哪个家伙,把怀着孕的女人介绍给自己徒弟,让徒弟替他养儿子,真是禽兽不如啊!” “说起来,贾东旭是怎么死的?” “记得发生事故时,只有那家伙和他徒弟在车间。” “那家伙可是八级工,伪造个现场轻而易举吧?” 面对杨建国的质问,易中海心中一凛。 “你……你别乱说!” “这些事你根本没有证据!” 易中海开始慌张起来。 “没证据?查一查总会有的吧。 某些家伙不会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吧?” “比如当年介绍秦淮茹进院子的媒婆,现在还活着呢。 问一问当初是谁让她介绍秦淮茹进来的,应该不难吧?” 杨建国鄙视地看着易中海,他知道有些事情并非无迹可寻。 但这件事,即便查清楚了,也只能揭露埲梗的身世,并不能断定易中海杀了贾东旭。 就连埲梗的身世也难以成为确凿的证据,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多年了。 否则,杨建国早就举报了。 “杨建国,你最好别乱说,这些事根本就是你瞎猜的!” 易中海心中更加慌乱,他不明白杨建国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我不说,但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说着,杨建国转头看向了许大茂家。 这时,许大茂家的房门迅速关上。 杨建国早已察觉到,许大茂在。 此事交由许大茂处理,再合适不过。 以往,易中海为袒护傻柱,没少给许大茂使绊子,致使许大茂对他恨之入骨。 第85章 应对策略 如今许大茂知晓了诸多秘密,怎会无动于衷? 杨建国乐于旁观一场内讧,故而故意透露给许大茂。 他觉得时机已成熟,毕竟易中海已开始享受养老生活。 “杨建国,你给我等着!”易中海面色阴沉。 他深知,杨建国是故意让许大茂听见的。 此刻后悔莫及,真不该去招惹杨建国。 原本打算与杨建国冲突后,召集大院邻居共同声讨,但现在已无心如此,只能匆匆离去,尽量平息事态。 同时,他苦思冥想应对策略。 许大茂既已知晓此事,便不再是秘密,估计不出几日便会传遍大院。 傻柱若得知此事,该如何解释?又能解释清楚吗? 这些年他与秦淮茹清清白白,但又有谁会相信?此类事情,人们往往只相信最坏的结果。 因此,无论他如何解释与秦淮茹的关系,别人都会认为他们有过无数次。 傻柱再傻,也会心生疑虑。 让他养老?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等着你,你又能如何?”杨建国毫不留情地回击。 都到这份上了,易中海还敢挑衅,真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 在这大院里,他早已不是昔日那呼风唤雨的土皇帝。 如今的大院,早已无管事之人,谁妄想做土皇帝,都是白日做梦。 显然,易中海还怀念着十几年前的权威,妄图恢复往日风光。 杨建国觉得他不自量力。 即便杨建国不反对,难道大院里的人都是傻子? 时代变了,谁还愿受他人管束。 江天爱深感诧异,那裤子穿上明显不如牛仔裤美观。 她不解地问:“难道就因为电影女主角穿过,就这么好卖?” 杨建国得意洋洋地回答:“那当然,这几天赚得可不少,厂子一天的利润就有十几万呢。” 虽然喇叭裤的布料成本稍高,但利润依旧可观。 一条喇叭裤的成本,布料仅需一块二,加上人工水电等费用,也不过两块钱左右。 然而批发价却高达二十块,简直像抢一样。 但偏偏市场需求旺盛,人们排队购买,只因京城这边只有杨建国这里有货,南方也只有一些小作坊能用老式缝纫机制作。 江天爱想到这几天的销售额,忍不住笑了起来:“新厂子的资金肯定没问题了。” 杨建国也满心欢喜:“新厂子那边我会抓紧,这边你盯着点,继续抓紧生产。 再招一批学徒,等新厂准备好,机器到位就能直接生产。” 江天爱又提到:“有几个批发商想先拿货后付款,他们要的量很大,想运到周边城市去卖,你觉得怎么样?” 杨建国一口拒绝:“不行,必须一手交钱一手提货,没钱就别提货。 这些批发商都是从小商贩发展起来的,没什么信誉可言。 在这个时代,商人还没意识到信誉的重要性,拿了货跑路的事时有发生。 我们不能赊账,万一他们跑了,我们可就损失惨重了。” 你说长期合作收益更大,但他们不懂这个道理。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有些人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不在乎长期合作的可能。 “好吧,那我就这样回复他们。” 在卖方市场,江天爱明白,即便这些人不愿意,也没有选择。 许多人正虎视眈眈,想要取代他们的位置。 最近,找上门来寻求合作的人络绎不绝。 若非这些批发商是首批合作对象,江天爱有意维护,他们的货源早被抢光。 那些找上门的人,实力远超他们。 “杨叔,你回来了。” 回到院子,杨建国又被小当拦住了。 之前被吓唬住的小当,已经多天未出现在杨建国面前。 今天,她竟在中院等着,看到杨建国还主动打招呼。 “小当啊,今天休息吗?杨叔买了好吃的,去杨叔家,给你拿点。” 杨建国猜测,小当定是有别的想法。 他不管那么多,主动邀请小当去家里。 他相信,小当知道他的意图,也不敢来。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去了。” 果然,一听这话,小当连忙摇头拒绝。 她想培养一个能让她占便宜而不吃亏的“傻柱”,就像她母亲当年那样。 但绝不是自己吃亏,让对方占便宜。 “那真可惜,今天可是好东西。” 杨建国一脸失望,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小当。 “杨叔,你……你知道喇叭裤吗?” 小当有种想逃的冲动,但想到流行的喇叭裤,她忍住了。 今天堵杨建国,正是因为新品裤子——喇叭裤的出现。 零售价一条三十块,小当买不起。 于是,她想到了上次赞助她四十块的杨建国。 “喇叭裤?我当然知道,我厂子生产的,大明星同款。” “走,跟杨叔回家,杨叔家里就有。” 杨建国热情地发出邀请。 原来是为了裤子啊。 就为了一条裤子在这里等,上次没吓唬住吗? 难道是我杨建国上次手下留情了?那可不行。 “不用了,杨叔,要不你拿出来让我瞅瞅?”小当拒绝去他家,但对那裤子仍念念不忘。 “那可不成,不要就罢了。”杨建国说道,心里想着家里就那么一条,怎能轻易拿出来。 见小当不敢靠近,杨建国便转身离去,心中暗喜上次的事奏效了,至少小当不敢再来家里,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什么端倪。 “小当,跟杨建国嘀咕啥呢?”杨建国刚走,许大茂就从院外回来,瞧见两人交谈,待杨建国离去,他便凑上前来。 “没啥,随便聊聊。”小当瞥了许大茂一眼,兴致不高,尽管他是自己小姨夫,但两家并不亲近。 “小当,最近流行的喇叭裤知道吗?好多姑娘都穿上了,你咋不买一条?”许大茂话锋一转,提到喇叭裤,还炫耀起给小姨买的裤子。 许大茂对小当的冷淡不以为意,心中暗自揣测,小当之所以总往杨建国家跑,定是因为杨建国有钱。 他认定贾家人爱占便宜,这次见喇叭裤风靡,便特意去买了一条,表面上是给媳妇,实则想借机让小当看到,心想杨建国能做到的,他也能。 他回想起上次小当从杨建国家跑出时衣衫不整的模样,心中暗疑两人关系非同一般。 “喇叭裤,你对我小姨真好。”小当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时尚单品,却囊中羞涩。 如今牛仔裤虽多,但喇叭裤正流行,厂里姑娘们都开始追捧喇叭裤了。 “哈哈哈,那是自然。”许大茂笑得合不拢嘴,“小当啊,你也长大了,懂得追时尚了。 要不小姨夫资助你一条喇叭裤?”他一脸和气,心中盘算着如何将小当哄骗回家,好与之做笔交易。 回忆起秦淮茹那次在他家的情景,许大茂心中仍激动不已,只可惜未能如愿。 若换成小当,想必更加诱人。 “小姨夫,你是说真的吗?”小当兴奋不已,没想到有这样的好事。 “当然是真的,不过小姨夫现在身上没钱,你跟小姨夫回家,我拿钱给你。”许大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距离秦京茹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绰绰有余。 “好啊。”小当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有便宜不占可不是她的风格。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提着一个购物袋,一脸开心地走了进来:“小当,我来看你了,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喇叭裤,你喜欢吗?” 来人正是小当的男朋友田飞。 这段时间小当不理他,让他焦急万分。 原本商量好要做上门女婿结婚的,难道小当要分手?结婚就有房子,上门女婿也行啊,怎么能轻易分手? 为了挽回小当的心,田飞借钱买了喇叭裤。 他知道小当一直想要这个。 “不用了,我小姨夫已经答应给我买了。”小当拒绝了田飞的礼物,在心里已经看不上田飞了,觉得他是个废物,结婚没房子,还要做上门女婿。 “小当,我是真心的,礼物我都已经买了,你喜欢的喇叭裤。”田飞一脸真诚地看着小当,内心下定决心一定要挽回。 以他家的条件,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娶到小当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当家的条件可比他家好多了。 “你不用说了,小姨夫,我们走吧。”小当不想理田飞了。 “等等,小当,这个人是谁?你小姨夫?”田飞疑惑地问,“这个人明显不怀好意,你千万别跟他去。” 田飞心思细腻,恰巧捕捉到了许大茂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作为男人,他迅速察觉到许大茂不可信。 “你乱讲什么,他可是我小姨夫!”小当气急败坏,觉得田飞简直疯了。 尽管她与许大茂关系疏远,但许大茂毕竟是亲戚,是她的小姨夫,田飞怎能如此诋毁? “我说的是实话,我刚才看见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了。”田飞对许大茂心存疑虑,感觉像是遇到了同类人。 想到自己还未曾触碰小当分毫,他怎能安心让小当与这样的人相处? “你走,现在就走!”小当怒火中烧,认为田飞的想法龌龊。 “小子,你瞎说什么呢,小心我揍你!”许大茂也恼了,这小子明显是来搅局的。 刚才若非田飞出现,小当早已被他带回家了,到那时,给小当几十块钱,还不是任他摆布?杨建国可以,他许大茂同样可以。 “小姨夫,咱们走吧。”小当急着要喇叭裤,不愿再理会田飞。 “走。”许大茂一脸得意,带着小当去了后院,留下脸色难看的田飞独自站在中院。 思来想去,他仍不放心,于是偷偷跟了上去。 如果许大茂真有什么不轨之举,田飞定要阻止,毕竟小当是他的女朋友。 到了许大茂家,许大茂非但没有提钱的事,反而问起了小当上次从杨建国家匆匆逃离的事情。 “啊?”小当惊讶许大茂竟然知道了此事,但很快便找了个理由搪塞:“那……那不是想去杨叔家要点吃的嘛。” 他们家经常向别人讨吃讨喝,这个理由意外地与杨建国的说法吻合。 “这样啊,以后要吃的就来找小姨夫,小姨夫这儿啥都有。”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小当的手。 “小姨夫,你这是做什么?”小当惊讶地问道。 小当心中一惊,杨建国家那次的阴影依旧挥之不去。 “小当,小姨夫可不糊涂,记得你上次从杨建国家慌慌张张跑出来,裤子都没整理好。” “杨建国给你的,小姨夫同样能给。” “知道小姨夫最近生意做得多大吗?只要你愿意,小姨夫什么都能给你。” 说着,许大茂伸手欲抱小当。 “小姨夫,你这是做什么?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小当惊恐万分,没想到许大茂竟真有这样的念头。 她奋力推开,却因贪恋钱财而未逃离。 “小当,小姨夫给你买喇叭裤,再给你两百块,如何?” 见小当不从,许大茂急忙加价。 小当未逃,许大茂以为有机可乘。 “不,绝对不行。” 小当内心挣扎,两百块的确诱人,但她想找的是如傻子那般能占便宜却不用付出的对象,许大茂显然不服。 “小当,只要你跟了我,小姨夫绝不会亏待你,以后有新衣服新裤子,我都给你买,每月还给你二百块,不,五百块,你觉得怎样?” 许大茂因生意有成,出手大方,当然,这也因为他尚未得手。 “我……我……” 小当犹豫不决,这数目实在不小。 就在这时,许大茂家的门被猛地踹开。 “,放开我女朋友,我要你好看!” 门外的田飞怒不可遏,一脚踹开门冲了进来。 他害怕再听下去,小当真的会答应,那他的女朋友就没了。 小当语气中的迟疑,明显透露出心动,这绝不能容忍。 于是,田飞踹门后,不容许大茂开口,便冲上去动手,同时大声呼喊,要让全院的人都知道此事,断绝许大茂与小当的所有可能。 “你干什么?滚开!” 许大茂在打架上完全是个废物,没几下就被田飞打倒在地,惨遭一顿痛打。 “你凭什么(如此嚣张),放开许大茂,竟敢到我们这儿!” “快报警,有人跑我们院子里来打人了!” 田飞的怒吼声引来了院子里所有好奇围观的人。 目睹许大茂被田飞殴打,众人纷纷出言劝阻。 毕竟许大茂是本院的人,言语间自然有所偏向。 “报警!快报警!把这家伙抓起来!” “他想糟蹋我女朋友,今天我绝不放过他!”田飞愤怒地大吼。 今日,他誓要断绝小当与这家伙的所有可能, 将这家伙的恶行公之于众,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纠缠小当。 第86章 占便宜 于是,田飞故意夸大其词, 同时,也顺便毁损了小当的名声,让她别无他选。 “你说什么?许大茂糟蹋你女朋友?你女朋友是谁?” 这可是个大新闻,院子里的人都兴奋起来。 他们不过是来看热闹的,没人真心想帮许大茂, 看,没人上前动手,都只是动动嘴皮子劝阻罢了。 “小当就是我女朋友!” “这家伙骗小当来他家心怀不轨,都被我听到了!” 田飞直接把小当扯了出来。 他有意损毁小当的名声,这样小当别无选择,只能嫁给他。 既然正当追求你不答应,那就用手段。 想到之前许大茂想用五百块收买小当,而她那犹豫的态度,田飞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许大茂对小当图谋不轨?真的假的?” “不会吧?秦京茹可是小当的小姨,许大茂是小当的小姨夫啊!” “人心隔肚皮,许大茂可不是好东西!” “许大茂和秦淮茹的那些事儿,你们没忘吧?许大茂什么事干不出来?” 周围的邻居议论纷纷,都觉得许大茂能干出这种事。 “你们别乱说,根本没有的事!” “田飞,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小当一直懵懵懂懂,此刻终于回过神来。 这事要是传出去,她还哪有脸面做人? 这一刻,小当对田飞恨之入骨。 你就算听到了,也不用弄得满院子都知道吧! 这是要毁了她呀。 “我怎么了?我说的就是真话,他就是想占便宜。” 田飞正想要这种效果,怎会顺着小当的话茬。 “妈的,我是小当的小姨夫,我们啥事都没干!” “小当就是来找我借钱买903喇叭裤的,你等着瞧!” 许大茂也回过味儿来,这事绝不能认。 不然的话,傻柱非得找他麻烦不可。 “咋了?出啥事儿了?” 秦淮茹回来了。 今天秦淮茹下班时还挺乐呵,因为傻柱去给大领导做饭了,照往常,晚上又有好吃的了。 可刚回来,就听说小当在后院出事了,连忙赶了过来。 “妈,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 见到秦淮茹,小当委屈地哭了。 怎么这么难啊,为何会这样? 她只是想像母亲那样,钓个像傻柱那样舍得付出的好男人,怎么这么难?现在还把名声给搭进去了。 “咋回事?” 秦淮茹很生气,一看这情形,女儿肯定是吃亏了。 “阿姨,我是小当的男朋友。” “就是他,他想占小当便宜,把小当骗到家里来。” “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小当就被他欺负了。” 田飞见秦淮茹是小当的母亲,赶紧表现。 “许大茂,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秦淮茹气坏了。 这许大茂居然打她女儿的主意,真是活腻了! “秦姐,这都是误会。” “我跟小当啥都没有,小当说想买喇叭裤,找我借钱。” “谁知道这小子突然闯进来,上来就打我,我连句话都插不上。” “这小子明显没安好心,故意坏小当的名声。” “我可是小当的小姨夫,我能干那种事儿吗?” 许大茂快气死了。 小当那会儿的态度,明显是心动了,结果被这小子给搅和了,以后再想找机会就难了。 为了避免嫌疑,小当肯定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甚至都不会跟他说一句话了。 “小当,跟妈说实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淮茹对许大茂全然不信,他的那点心思,她岂会不知? 这些年来,他没少打她的主意,只是秦淮茹从未给过他机会。 许大茂盯上小当,秦淮茹并不觉得惊讶。 但若许大茂真敢打小当的主意,秦淮茹誓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我跟许大茂什么事都没有。” 小当能说什么呢?难道承认许大茂心怀不轨?那岂不是自毁名声? 于是,她只能顺着许大茂的话说了。 “小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可是为了你才动手的。” 田飞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小当的回答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如今倒像是他无理取闹、动手打人。 尽管他的话有些夸大,但许大茂确实心怀不轨,只不过手段不是暴力,而是金钱交易。 “听见了没?小子,你给我等着,我要报警抓你!” 听到小当的话,许大茂得意起来。 “哼,小当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我在门外可听得一清二楚。” “你跟小当说,只要她跟了你,你每个月给她五百块钱,还给她买衣服鞋子。” “你去报警吧,我就不信了,我说的可都是真话,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了?” 田飞气的几乎失去理智。 再这么发展下去,他恐怕真要被抓起来了。 于是,他直接揭露了许大茂和小当在屋里的谈话内容。 “小子,你别血口喷人!” 许大茂有些慌乱,这小子显然是真听到了什么。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报警到警局说去!” 田飞也豁出去了,就算真被抓,也要拉着许大茂一起。 “哼,我不跟你计较,给我滚出去!” 许大茂有些心虚,不敢再提报警的事。 小当在这里可以乱说,可若是警察审问起来,小当还能不说实话吗? 许大茂不敢冒这个险。 “小当,咱们回家。” 秦淮茹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这笔账等傻柱回来再算。 现在得赶紧把小当带回去。 “阿姨,我来扶着小当。” 田飞赶紧表现殷勤,这次的计划也算是达成了。 虽然小当和许大茂都不承认,但大家心里都有数。 小当声誉受损,唯有嫁给田飞,否则将传出被的风言风语。 田飞这上门女婿的位置算是坐稳了,贾家不仅要提供婚房,还得备下彩礼。 否则,他田飞凭什么娶一个名声扫地的女人? “你走吧。”秦淮茹精明过人,即便许大茂使坏是真的,田飞也绝非善茬。 他刚才的举动,分明是想玷污女儿的名声。 秦淮茹岂能让这种人进门? “好吧阿姨,有事让小当找我。”田飞面色尴尬,但想到目的已达,便不再纠缠。 他也清楚,先前的做法已得罪了小当的母亲。 在这个时代,名声依旧重要,社会风气尚未改变。 回到家,秦淮茹愤怒地质问小当:“到底怎么回事?”家里多次叮嘱,不要理睬许大茂,小当却偏偏跑到许大茂家,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 小当如实相告:“是许大茂主动找我,他说……”小当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许大茂作为小姨夫,居然想与她进行交易。 当然,小当坚决拒绝了。 “许大茂,我定不会放过他!”秦淮茹听后怒不可遏,既气女儿不听话,更气许大茂如此。 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对小当心怀不轨。 正当秦淮茹思索如何收拾许大茂时,门外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秦淮茹,在家吗?有事找你。” “许大茂,你还有脸来!”秦淮茹怒火中烧,女儿才二十一岁,许大茂却已四十多岁,与小当父亲年龄相仿。 “秦姐,别生气,都是误会。”许大茂之所以前来,是因为他害怕傻柱。 那家伙既然知情,自然无所畏惧,定会狠狠地教训许大茂一顿。 许大茂自知理亏,真要挨打也只能默默承受。 为了避免被打,许大茂不得不求助于秦淮茹。 “等傻柱回来,你跟他说清楚,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淮茹以往总是反对傻柱动手,但这次,她却希望傻柱能狠狠教训许大茂。 “秦姐,你这要求过分了。” “万一我真被傻子打了,到时候我可什么都往外说。” 许大茂之所以敢威胁秦淮茹,自然是有他的底气。 “你能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淮茹并不在意,许大茂并没有抓住她的把柄。 那次剩菜加钱事件,虽曾让许大茂险些得手,但即便是现在许大茂抖露出来,秦淮茹也决不会承认。 许大茂话锋一转,笑道:“咱们就聊聊,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秦淮茹脸色骤变,紧盯着许大茂,这些事许大茂绝不可能知道。 “嘿嘿嘿,秦姐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许大茂得意地笑道,“那孩子的头发,和易中海那老卷毛多像啊,真以为剃成平头就没人知道了?还有贾东旭的死,当时现场就只有易中海那老家伙在。” 许大茂的每一句话都让秦淮茹心惊肉跳,但她仍坚决否认:“许大茂,你别乱说,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但根本没有这事。” 秦淮茹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坚决否认这一切。 同时,她对贾东旭的也感到震惊。 贾东旭因工伤事故离世,秦淮茹心知肚明,却不知此事与易中海有关联,而这是易中海从未透露的秘密,否则秦淮茹定会与他势不两立。 秦淮茹曾真心打算与贾东旭共度余生。 “绝无此事,呵呵。” “秦姐,你心里有数。” “管好傻柱,别让他找我茬,否则我这嘴可不长眼。”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离去,心想着要用这个秘密威胁秦淮茹一辈子。 他盘算着,等风头一过,就要再次图谋不轨,毕竟握着把柄,秦淮茹不敢不从。 一想到能给傻柱戴绿帽,许大茂就心情大好。 “许大茂,你给我小心点!” 秦淮茹望着许大茂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冷光。 这事绝不能曝光,否则名声尽毁,还会牵连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秦淮茹不愿任何人知晓过往。 “秦姐,你在这干啥呢?” 此时,傻柱归来,满脸笑容,手里提着四个大饭盒,两个来自大领导家,两个来自莉的饭店。 在于莉的饭店,傻柱根本不用动手,徒弟小胖就能搞定一切。 小胖虽学会了炒菜,但调味方面,傻柱守口如瓶。 小胖想单干,还早得很。 离开傻柱,他的手艺立马露馅。 傻柱想到这里就暗自得意。 于莉家这份工作月薪两千五,给小胖几十块就足够了,剩下的两千多都是傻柱的,这就是当师傅的好处。 今天有事没去,到点还能去提饭盒。 “傻柱,你可算回来了,小当被许大茂欺负了。” 秦淮茹眼珠一转,有了计较。 既然不愿承认那些,那就做得更决绝,更理直气壮,至少要装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否则真会被许大茂拿捏。 秦淮茹坚信许大茂并无实证,若无证据便是诬告。 她自信满满,即便傻柱知晓,她也能自证清白。 傻柱对她信任有加,绝不会轻信许大茂之言,对此秦淮茹深信不疑。 “什么?许大茂竟敢欺负小当?”傻柱闻言怒火中烧,认定许大茂是在找死。 “他不仅盯上了小当,恐怕连槐花也没放过。”秦淮茹为了激怒傻柱,特意提及槐花。 傻柱最为疼爱槐花,视如己出。 “我要教训他!”傻柱怒不可遏,直奔许大茂家而去。 秦淮茹象征性地劝阻了一句,却未阻拦傻柱,眼睁睁看着他闯入许家。 许大茂家中随即传来阵阵惨叫:“啊……傻柱,你个……”“别打我,我服了……”“你个大……给易中海养儿子的大……”“爷爷,爷爷,傻柱你是我爷爷,别打我了……”“我再也不敢了,保证不敢乱说……” 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待傻柱走出房间,许大茂已面目全非,虽看似凄惨,实则仅是皮肉之伤。 傻柱手下留情,未伤其要害。 第87章 离婚要报酬 傻柱离开后,许大茂才敢微弱地呼救:“救我,送我去医院。”此次教训让他心生畏惧,但暂不敢报警,生怕小当透露什么对他不利的信息,毕竟小当与傻柱才是一家人。 到时候小当和她的对象会作证,许大茂必然遭殃。 心虚的许大茂只能承认。 这也是院子里一个奇特的现象:许大茂若自知理亏,被打便会默默忍受。 “傻柱,你给我等着,看我如何让你身败名裂!”许大茂在医院暗暗发誓,愤怒不已。 原本,他打算用杨建国的秘密威胁秦淮茹,但现在他改变了策略,决定公开此事。 傻柱敢动他,许大茂誓要让傻柱成为笑柄,连带着易中海也名誉扫地。 “秦京茹,我被打时,你在哪里?”许大茂转而找秦京茹的麻烦。 “我没回来啊,我在上班。”秦京茹心虚地回答,其实她那时已经回来了,只是躲了起来。 “九零三”许大茂无后又不安分,秦京茹早已厌倦。 如今在城里有了工作的她,心思复杂。 没有孩子,和许大茂感情也淡漠,所以许大茂挨打,她根本不想插手,甚至萌生了离婚的念头。 刚过三十,她还想生育,不愿做一辈子无儿无女之人,老了无人照料,这让她心生恐惧。 步入三十,秦京茹开始为未来打算,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进城什么都不顾的女孩。 “我告诉你,以后离秦淮茹远点,她不是好人。”许大茂无奈,总不能怪罪不在场的人,但警告秦京茹别跟秦淮茹亲近。 秦淮茹确实不是善茬,居然和易中海有染,生了孩子,真是匪夷所思。 “我一直都没跟她们亲近啊。”秦京茹回应道。 秦京茹沉默,她与秦淮茹虽为姐妹,但这些年关系疏远得如同陌路。 皆因贾家贪得无厌,与他们亲近就得有所付出。 秦京茹不似傻子那般天真,这样的亲近谁敢轻易接受? “这样也好,你那表姐,真不是一般人。” “你知道埲梗是谁的孩子吗?” 此事若要传扬,秦京茹便是起点。 这顿打,她誓要讨回公道。 “什么意思?当然是贾东旭的。” 秦京茹不解,埲梗还能是谁的? “你错了,埲梗与贾东旭无关。” “埲梗,是易中海的儿子,秦淮茹与易中海所生。” “不仅如此,你知道贾东旭怎么死的吗?” “贾东旭死时,仅易中海在场,那是中午,车间空无一人。” “最后定为工伤,说是操作失误。 中午休息,车间停产,贾东旭岂会傻到主动加班?” “其实是贾东旭发现了埲梗的秘密,找易中海理论,被易中海所害。” 许大茂亦非无所作为。 听过杨建国之言后,他亦展开调查,察觉事有蹊跷。 当年贾东旭之死,无人深究,但许大茂如今不会轻易放过任何线索。 当时仅易中海在场,众人皆以为师徒情深,易中海不会有问题。 然细想之下,漏洞百出。 抛开易中海八级工的身份与威望,冷静审视此事,加之埲梗的秘密,易中海无疑成了凶手。 “你开玩笑吧?这话可不能乱说。” 虽与秦淮茹不亲,但毕竟是亲人。 秦京茹担心许大茂乱说,日后难以相见。 “我若乱说,天打雷劈。” “你姐姐嫁贾东旭前,已怀埲梗。” “你看埲梗那羊毛头,与易中海如出一辙。 贾东旭和贾家哪有这样的头发?” 许大茂言之凿凿,因为他所言皆是事实。 他不仅打算讲述此事,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挨打绝非徒劳。 “一大爷怎会变成羊毛头?你别乱说。” 秦京茹难以置信,觉得定是许大茂在散布谣言。 许大茂确有散布谣言的前科。 “呵呵,若让他留发,你就会看到,易中海其实是个卷毛怪。” “那头发,简直和埲梗一模一样。” 许大茂冷笑,回想着易中海过去的种种不公。 这次,他誓要让易中海身败名裂。 “好了,我信你还不行吗,不用再解释了。” “但此事你千万别往外说,小心易中海对付你。” “他都敢对贾东旭下手,你若乱说,易中海能放过你吗?” 秦京茹不想此事传扬出去,毕竟关乎秦淮茹的名誉。 一旦传出,贾家定会大乱,张贾氏更不会放过秦淮茹。 就连秦京茹这个亲戚,也会跟着丢脸。 “哼,那可不行。” “我若不宣扬出去,这顿打不就白挨了?” “我就是要宣扬出去,这样易中海才不敢动我。” “否则以他那恶毒的心思,还不灭口了我。” 许大茂根本不听秦京茹的劝阻。 他从不把女人的话放在心上,特别是秦京茹这个他眼中的村姑,什么都不懂的村姑。 “随你便,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这话若传出去,傻柱还不找你算账。” 秦京茹皱眉,知道自己的话无用。 “哼,我怕他?等他听到这些,还有心思找我?他不得先去找易中海?” “这些年易中海和秦淮茹可没少联系,还经常半夜私会。” “傻柱不过是易中海推出来打掩护的。” “易中海明明无后,却一直不肯收养孩子,我现在才明白原因。” “他早就有了孩子,哪里还需要收养?” 此刻,许大茂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找到了易中海、傻柱与秦淮茹关系的。 傻柱明显是被易中海推出来当替罪羊,既为他和秦淮茹打掩护,又帮他养儿子。 “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秦京茹眼神闪烁,心中盘算着得赶紧回去跟秦淮茹通气,以免措手不及。 既然已有了离婚再嫁的念头,她就不想再帮许大茂,反而想和秦淮茹搞好关系。 秦淮茹有主见,能在很多事情上帮她,远比许大茂可靠。 以前是因为贾家太坑,再加上秦淮茹曾将她扫地出门,秦京茹才疏远她。 某日,秦京茹离开病房回家时,偶遇埲梗夫妇。 “埲梗,你怎么在这儿?” “小姨,我来陪小娟检查,她怀孕了!”埲梗满脸喜悦,对妻子的爱让他几乎要乐疯了,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怀孕了?恭喜啊。”秦京茹听后心中泛起一阵酸楚,若自己没嫁给许大茂,孩子也该有十来岁了。 没有孩子的家,欢乐都少了许多。 埲梗高兴过后,好奇地问:“小姨,你怎么在医院?” “许大茂住院了,我来看看他,这就要回去。”秦京茹简单回答。 “你们现在就走吗?”秦京茹收起复杂情绪,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得尽快找秦淮茹商量。 这次不仅是为了帮秦淮茹,更是为了摆脱与许大茂的婚姻。 离婚时,她不想一无所有,最好能让许大茂净身出户,这需要秦淮茹的帮忙,她自己做不到。 “还得多做些检查,小姨你先回去吧。”埲梗满心欢喜,对第一个孩子格外小心,想确保万无一失。 沉浸在喜悦中的他,没注意到身旁的张娟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但这份愧疚转瞬即逝,很快便被掩藏。 “姐,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秦京茹回到院子,径直找到了秦淮茹。 “哟,你找我?稀奇啊。”秦淮茹瞥了秦京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自打妹妹结婚后,便一直对她冷淡,仿佛生怕被她占了便宜。 这让秦淮茹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说当年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将秦京茹赶出家门,但也不必因此记恨至今吧。 “还有更让你吃惊的,你知道许大茂在医院里跟我说了什么吗?”秦京茹道。 “什么?梗儿的身世,还有贾东旭的?许大茂都跟你说了?” 秦京茹打算与秦淮茹合作,但并不打算低声下气。 两人合作,本就是互惠互利之事,她可不愿被秦淮茹牵制。 一旦被牵制,便再难翻身,就像她当年嫁给许大茂后,便被许大茂牢牢拿捏,这些年一直得伺候着他,在家中地位低下。 若非后来有了工作,收入超过许大茂,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什么?许大茂跟你说这些?”秦淮茹虽已有心理准备,但听到秦京茹的话,脸色还是不禁大变。 这些事一旦传扬出去,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光是家中的张贾氏,就足以将家搅得天翻地覆,更不用说周围人的闲言碎语了。 “他不仅想跟你说,还想满世界宣扬呢,你还是早做准备吧。”秦京茹直言不讳。 要与秦淮茹合作,就得让她清楚自己当前所面临的困境。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秦淮茹紧盯着秦京茹,知道她定有下文。 无缘无故,秦京茹没必要跟她说这些。 “我可以帮你,你去告许大茂,我做你的人证。 到时候我就跟警察说,这些都是许大茂瞎编的,是他跟我一起商量出来的。 这样一来,这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许大茂还得倒大霉。”秦京茹将自己的计划托盘而出。 将许大茂的话通过警方之手变成谣言,这是解决此事的唯一办法。 “你竟如此好心?” 秦淮茹心存疑虑,深知秦京茹并非善茬。 “我打算与许大茂离婚,我要争取自己的孩子。 我现在尚能生育,再等几年就迟了。” “你帮我,我自会助你。” “我需要许大茂出轨的证据,我要他一无所有地离开。” 秦京茹直言不讳,道出心中所图:离婚,且要带走全部家产。 这些,在她看来,都是自己应得的报酬。 陪伴这个无后之人多年,岂能空手而归?尤其是家中的房产,必须落入她秦京茹之手。 有房,方为京城人;无房,则如无根之木。 “好,一言为定。” 秦淮茹爽快答应,毫无迟疑。 许大茂身边的人作为证人,正是消除“谣言”的最佳途径,堪称完美。 至于许大茂出轨的证据,易如反掌。 许大茂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人,尤其在男女之事上,见了女人便迈不开腿。 秦淮茹心中瞬间浮现出诸多获取证据的方法。 “那就这么定了,我随时都可作证。” “你也尽快把证据准备好。” 秦京茹转身离去,两人既已同盟,便不宜频繁接触,以免落下合谋的口实。 “傻柱,我有事找你。” 秦淮茹略作思索,决定去找傻柱。 此事,傻柱是关键。 许大茂若有意散布谣言,傻柱定会知晓。 为了让傻柱相信自己,秦淮茹打算先发制人,将许大茂即将散布的谣言提前告知傻柱,并称这是许大茂的造谣之举。 如此一来,傻柱即便听到这些谣言,也不会轻信,甚至可能因此找许大茂的麻烦。 “怎么了,秦姐?” 傻柱见秦淮茹找来,并未在意。 两人相处已久,已如老夫老妻。 “傻柱,刚才京茹来找我,说许大茂要造谣。” “他告诉京茹,要造谣我和一大爷,还说埲梗是我和一大爷的孩子。” “这是要毁了我的名声啊,傻柱,我该怎么办?” 秦淮茹脸上写满了无助。 瞬间,她演技爆发,仿佛受了天大冤屈,被无端指责。 “903?许大茂疯了吧,他想找死!” 傻柱立刻信了。 这怎么可能,自己媳妇怎会与一大爷有瓜葛? 那孩子明明是贾东旭的,傻柱亲眼见证了秦淮茹嫁入这个院子,结婚生子。 和一大爷哪有关联? 傻柱不假思索,断定是许大茂在捣鬼。 “我也觉得他疯了,这话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秦淮茹满脸焦急,似乎真的惶恐。 “我去找他,今天我非得教训他不可!”傻柱怒了,秦淮茹可是他媳妇。 许大茂这话传扬出去,他傻子成何体统? 必须让许大茂住嘴。 “不行,傻柱,你现在去找他,许大茂肯定不会承认。” “到时候弄不好,还会把你搭进去。” 去医院,不是自找麻烦吗? 这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秦淮茹提前告知傻柱,就是为了不让他轻信谣言。 第88章 先入为主 先入为主,有了秦淮茹的话,许大茂再怎么说,傻子都不会信。 “那怎么办?就任由那小子胡说八道?”傻子气愤不已。 “傻子,我和京茹商量好了。” “京茹也觉得许大茂太过分,不想跟他过了。 这次咱们这样……” 秦淮茹稍施小计,傻子便被哄得团团转。 “小当,你就嫁给我吧,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也不想院子里的事被厂里人知道吧?到时候你是受害者还是别的,我可不敢保证。” 纺织厂内,田飞得意扬扬地盯着小当。 小当上班后,对他还是心不在焉。 田飞怒了,直接向小当摊牌。 若小当答应嫁他,一切都好商量。 若是不肯,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到时候,小当与许大茂在院子里的事,就会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 小当可能成为受害者,也可能不是,全在于她是否愿意为五百元而妥协。 “田飞,别做美梦了,咱俩没可能,这辈子都没戏。”小当怒火中烧,对田飞心生恨意。 这舔狗竟敢威胁她,真是不可理喻。 虽然院子里的事可能传出去影响名声,但小当并不如田飞所想的那么在意。 毕竟,事情已经传开,早晚会传到厂里,田飞怎么说并不重要。 谣言总会自发变异成各种版本,她从小就跟着秦淮茹学艺,应付这种事游刃有余。 “小当,你最好想清楚,别到时候后悔。 我这人嘴不严,说不定会说出什么来。”田飞惊讶地发现,小当并不受他的威胁,这与他的预期大相径庭。 “田飞,收起你那套龌龊的想法,时代不同了。 现在不是那种女人为了名节要浸猪笼的年代了。 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才不怕。 到时候,我也可以帮你宣传一下你们家的丑事,看看厂里的人会怎么看你。”小当不仅不在乎,反而开始威胁田飞。 田飞家中也有不葩事,之前为了追求小当,他可没少透露家里的情况。 如今这些却成了把柄。 “你……”田飞脸色骤变,后悔当初跟小当说了太多。 当初两人关系好,说这些是为了博取同情,想做上门女婿。 但如今却成了小当反击的武器。 “你什么你,田飞,从今天起你给我滚远点。 穷鬼,连一套衣服都买不起,你怎么不去死。”小当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最后,她还狠狠地骂了田飞一句。 两人的争执,起源于一套牛仔装。 恋爱长跑至今,谈婚论嫁在即,却未见彩礼,连衣物都无法赠予。 小当对田飞的评价,仅剩一句:真是个废物。 “你……你给我记住!” 田飞生活拮据,月薪大都补贴家用,也因此动了入赘的念头。 他虽贫穷,却极在意他人眼光,心思细腻。 小当的话语,如同利刃,刺痛了田飞的心。 “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田飞,你这样还想结婚?别去害人了!” “你家那情况,婚后你那点工资不全得贴补进去?” “别人娶妻是养家,你娶妻是让妻养,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一旦翻脸,小当言辞犀利。 田飞家境,小当早已知晓。 家中数名孩童上学,学费皆由田飞承担。 婚后难道就能不闻不问?恐怕不易。 “你会后悔的!”田飞面色狰狞,“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说的话!” 田飞原以为今日能有所收获,或以威胁,或以名声,迫使小当就范。 婚后更可让小当负担家用。 正如小当所言,婚后亦需补贴家用,他是家中唯一经济支柱,继承父业,责无旁贷。 “你想干嘛?这里是工厂,我一喊你就得走人!” 见田飞神色扭曲,小当心生惧意,但想到此乃工厂,一呼即救,田飞必不敢妄动,甚至可能因此失业。 田飞极为珍视这份工作,她不信他敢轻举妄动。 “哼,咱们走着瞧!” 最终,田飞未敢轻举妄动,愤然离去,心中却对小当恨之入骨,萌生了得不到便毁灭的阴暗念头。 “哥们,知道吗?你们厂有大新闻了。” 秦淮茹与你们厂原来的八级技工易中海,有一个孩子。 许大茂出院后直奔轧钢厂,尽管他不是这里的员工,但凭借过往的经验和人脉,他在厂门口与人闲聊时,巧妙地将这一消息散播出去。 许大茂此次决心让秦淮茹和易中海身败名裂,同时,想到傻子得知此消息后的反应,他感到格外愉悦。 不久,消息传至厨房,众人皆知此事关乎傻子的妻子秦淮茹,纷纷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傻子听闻后,愤怒溢于言表,同时想起秦淮茹的叮嘱,决定给许大茂一个深刻的教训。 小胖欲言又止,担心说出详情会让傻子失控,但在傻子的追问下,还是透露了许大茂的言论。 傻子其实已心知肚明,准备报警处理,他知道秦淮茹早有准备,秦京茹会作为证人,让许大茂难以狡辩。 尽管只是造谣,但足以让许大茂面临拘留。 傻子内心更希望许大茂能受到更重的惩罚。 之后,一脸愤怒的傻子从警局返回,直接找上杨建国,质问此事。 许大茂虽已供认,却坚称自己也是道听途说。 这番话出自杨建国之口。 傻子得知这一情况,气愤至极。 没想到这谣言竟是从杨建国那里传出的。 “傻子,皮痒了吧。”杨建国现身,那多年未用的手指再次套在了手指上。 傻子若挑衅,杨建国绝不手软。 “杨建国,我问你,许大茂说的那些谣言,是不是你造的?” 傻子退了几步,那虎指留给他的记忆太过深刻,十几年都未曾忘却。 被那虎指打一下,疼痛难忍,且难以痊愈。 “什么谣言?我从不造谣,我说出的话,绝非谣言。” 杨建国对傻子的到访并不意外。 自许大茂听到他与易中海的对话起,杨建国便料到会有今日。 傻子,是个极易被愚弄的人。 秦淮茹与易中海,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让这傻子相信他们清白。 “你没造谣?那说埲梗是秦淮茹和易中海的孩子,这话是你说的吗?” “说贾东旭的死有蹊跷,是不是你?” 若非秦京茹作证,那些话皆是许大茂自编自导,杨建国早已被卷入其中。 傻子本想带着警察将杨建国也一并抓走。 但易中海与秦淮茹劝他算了,别让傻子去找杨建国麻烦。 然而傻子越想越气,终究还是忍不住来了。 “是我说的,我跟易中海提过,又怎样?” “进来吧,咱们慢慢聊,我承认这事。” 杨建国坦然承认,那话确实出自他口。 且他料到傻子迟早会找来,正欲与他谈谈。 “今天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砸了你家!” 傻子愕然,不解杨建国何意。 他本是上门找麻烦的,如今杨建国却请他进门。 傻子有些懵。 “傻子,你知道我说这话时的背景吗?” 杨建国邀傻子进屋,待他坐下后,开始了叙述。 易中海如今生活得太滋润了。 每月领着微薄的退休金,在傻子那里享受着美味佳肴。 傻子在于莉的饭店拿饭盒回来。 每天在中院摆张小桌吃饭,整个院子的人都羡慕不已。 每餐皆是四五道菜,荤素搭配。 易中海每顿饭都吃得满嘴油腻。 杨建国对此心生不满,怎能容易让易中海晚年过得如此舒坦,断不可行。 “你这是何意,欲说何言?” 傻子满脸愤懑,全然不解杨建国之意。 但傻子还是给了杨建国解释的机会,言毕再动手也不迟。 “傻子,我家亦是这院中的老住户,诸多事情,我家皆心知肚明。” “我所言,绝非凭空捏造。” “昔日易中海寻衅滋事,我一番言语,吓得他如丧家之犬般逃窜。” “这可不是谣言所能奏效的。” “若为谣言,易中海岂会不与我拼命?” “你应听听许大茂所言,他可曾告诉你,我这话是对着易中海说的?可曾言及易中海当时的狼狈模样?” 杨建国面带微笑,是时候终结易中海的安逸日子了。 “你究竟何意,言非编造?” 傻子再愚钝,此刻也明白了杨建国的用意。 先前未曾多想,只道是许大茂编造,后又转至杨建国头上。 但此刻听杨建国一说,加之许大茂的话,傻子也觉事有蹊跷。 易中海当时为何不与杨建国翻脸,反而吓得语无伦次地逃走? 许大茂可是交代得一清二楚。 “呵,这院中之事,众人皆心知肚明。” “这些是否属实,你一查便知。” “当年带秦淮茹进院的媒婆尚在人世。” “易中海定是给了钱财,让那媒婆封口。” “但你也可给钱让她吐露真言,事隔多年,想必能问出个究竟。” “再有贾东旭之死,你去厂里问问,与易中海同期的工人众多。” “大中午休息时间,贾东旭操作失误,何其荒谬。” “咱们同住一院,贾东旭岂会是那种大中午休息时间,还给轧钢厂免费干活之人?” 杨建国不信,秦淮茹与易中海之事,能让傻子真成了糊涂蛋。 在铁证如山,诸多线索面前,他傻子还能装聋作哑不成? “你核实过了吗?”傻子面色阴沉。 若杨建国所言非虚,那自己算什么?他与秦淮茹的结合,本是易中海撮合的。 那时的傻子已看透这一点,还误以为易中海是为他好,加之傻子本就喜欢秦淮茹,便欣然接受了。 可如今经杨建国一提,事情似乎复杂多了。 “傻子,你得想清楚。” “倘若孩子真是易中海的,你说这些年易中海和秦淮茹断了吗?” “易中海半夜敲秦淮茹门的事,你不会不知情吧,那事就发生在你家门口。” “这院子里,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见傻子似有所悟,杨建国不得不再提醒一句。 若孩子真是易中海的,那易中海与秦淮茹的关系……这么多年,他们真的断了吗? “我会弄清楚的。”傻子起身离去,此地已无法再待。 别的不敢说,但易中海半夜私会秦淮茹,傻子是知道的。 他住在秦淮茹家隔壁,易中海去找秦淮茹,定会经过他家门口。 次数多了,怎会不觉察?傻子早有所觉,甚至暗中观察过几次。 每次都是易中海给秦淮茹送些东西,傻子便没往深处想。 加之他生性懒散,后来即便察觉动静,也懒得管,继续睡了。 现在想想,傻子不禁怀疑,两人每次半夜相会,真的只是送东西那么简单吗?或许在他没注意时,两人已做了些什么。 “傻子,快去查!易中海说不定何时会去毁灭证据,去晚了可就什么也查不到了。”杨建国在背后催促,心中满是幸灾乐祸。 这群人定会内讧,上演一出大戏。 话说回来,傻子这些年,不知是否已还钱给易中海,毕竟那房子还在易中海手里。 这,无疑会让这场大戏更加精彩。 傻子冷哼一声,即便不知杨建国心思,他也清楚杨建国没安好心。 但如果不把这些事情弄清楚,傻子觉得自己将死不瞑目。 若如此,他傻子成何体统? “易中海,你果然来销毁证据了。” 傻子离开杨建国家后,直接去找了当年给贾东旭介绍秦淮茹的媒婆。 由于都住在附近街道,且傻子当年也曾找过这些媒婆帮忙找老婆,所以他对她们十分熟悉。 没有多问,他便直奔媒婆家中。 刚到媒婆家附近,傻子就看见有人从媒婆家里出来,而那人正是易中海。 傻子立刻认为,易中海来此是为了销毁证据,或许不会灭口,但肯定会收买媒婆,让她封口。 “易中海,你个……” 从媒婆家出来后,傻子忍不住骂出了声。 待易中海离开后,傻子走进了媒婆家。 撬开媒婆的嘴并不难,因为易中海给的钱并不多——他几乎没存款了,退休金都上交给了秦淮茹。 收买媒婆时,他只给了十块钱。 而傻子在于莉的饭店工作后,手头也开始宽裕起来。 他拿出三十块钱,媒婆便什么都说了。 原来,秦淮茹当年确实是怀孕后嫁给贾东旭的。 媒婆也是因为收了易中海的钱,才做了这个介绍人。 这些年,媒婆一直心存愧疚,这是她做媒婆以来唯一亏心的事。 所以,她本身也想说出来,否则也不会被傻子三十块钱就收买了。 回到院子,秦淮茹一脸热情地迎了上来:“傻子,你干嘛去了?” “没事,我出去转了一圈。 秦姐,饭好了吗?” 回到四合院的傻子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很想立刻翻脸,给易中海几个耳光,再一脚踹开他,然后甩了秦淮茹。 但回来的路上,他想到了自己的房子和写的保证书,这些东西都在易中海手里。 一旦闹翻,吃亏的是他自己。 第89章 恶心 当年他以两千多的价格将房子抵押给了易中海,而现在这房子至少值上万。 傻柱占据的是三进院子中的正房,位置与采光均属上乘。 这房子,他绝不会轻易让给易中海和秦淮茹这对不正当的伴侣。 因此,傻柱选择忍耐,先夺回房子再说。 “饭菜早准备好了,就等你了。”秦淮茹的晚餐简单,不过是蒸些馒头,热热傻柱带回的菜。 今日竟有六道菜,这在京城普通人家中实属罕见。 傻柱家的伙食,在院子里堪称奢侈,若非杨建国家存在,贾家几乎要独占鳌头了。 “快吃吧,吃完我还有事。”傻柱虽努力掩饰,但情绪仍显低落。 “怎么了?”秦淮茹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在秦淮茹面前,傻柱的伪装如同虚设,她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没事。”傻柱试图敷衍,但秦淮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彻底改变。 曾几何时,他认为秦淮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而今一想到她与易中海的关系,他就感到恶心。 易中海那般年纪,傻柱实在难以接受。 “你是不是在想许大茂说的那些话?”秦淮茹误以为傻柱在纠结许大茂的言论。 “那都是许大茂瞎编的,京茹已经告诉我了。 他故意这么说,因为知道院子里只有杨建国能治你。”秦淮茹急忙解释,有秦京茹作证,再加上先前的铺垫,她自信能让傻柱不信那些谣言。 “我知道许大茂不是好人,我在想别的事。”傻柱微笑,心中却已将秦淮茹与易中海视为同伙,但他绝不会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对了傻柱,明天于莉饭店的工资能发了吧?”见傻柱笑了,秦淮茹以为问题已经解决,于是又开始打起傻柱工资的主意。 于莉那里的工作,月薪高达两千五,是傻柱之前一年都赚不到的。 不,不是主任的问题,傻柱两年都赚不到那份工资。 “工资我有别的用途。” 工资,是绝对不能再给秦淮茹了。 不仅是于莉那里,以后厂里的工资,傻柱也决定自己留着。 “傻柱,你要钱做什么?” 秦淮茹十分惊讶,家里的钱历来由她掌管,傻柱从未过问。 “我也想自己单干了。” “就于莉那小店,一个月给我两千五,你猜他们赚多少?” “我估摸着,得上万。” “我这手艺,凭什么让他们赚这钱,我自己干不行吗?” 傻柱脑子转得快,立刻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其实,傻柱要工资,是为了从易中海那里拿回欠条,再拿回房子,到时候好翻脸。 想到自己现在还得给易中海养老,还得养着秦淮茹一家,傻柱不禁自我思量。 “你想自己开餐馆?” “你不是不想辞职吗?” 之前两人谈过这事,当时傻柱很坚决,说自己不想辞职,毕竟是铁饭碗,秦淮茹也没反对。 虽然现在个体户看似红火,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风险。 前几年那些资本家的遭遇,很多人都历历在目,心里都有阴影。 “这不是情况不一样了吗?” “那些个体户现在都挺好的,也没被抓。” “我这手艺,给别人打工不是亏了吗?” “咱家自己开餐馆,就我这手艺,一个月赚几万不成问题。” “到时候咱家生活得多滋润。” “对了,这两千多也不够,家里还有钱吗?” 傻柱一说,自己都快信了。 一想到这么多年花在秦淮茹家的钱,他就决定要回来。 “这……我回头想想吧。” 贾家确实还有点钱,但也不多,这些年花费可不少。 “那行吧,要是钱不够,开店的事就得另想办法了。” 傻柱不急于催促,免得秦淮茹起疑。 只要工资自己管着就好。 两月后,债清了,就能让易中海走人,和秦淮茹分道扬镳。 几千块钱,现在根本不算啥。 到时候钱花完,傻柱要看易中海和贾家的笑话。 还有埲梗的工作,是傻柱找的,他正在琢磨怎么让埲梗失业。 傻柱这人,吃了点小亏,定要狠狠报复。 如今被骗得这么惨,怎能饶过易中海和秦淮茹。 “埲梗,干啥呢?” 傻柱想出门透透气,这院子待着真憋屈。 感觉自己快成傻子了。 刚出门,就见埲梗从易中海家鬼鬼祟祟出来。 以前见埲梗挺喜欢,现在却厌恶至极。 忍不住吼了一声想吓吓他。 哐当! 埲梗没留意傻柱,吓了一跳,手里的盒子掉地上了。 这是刚从易中海家偷的。 藏得严实,肯定有宝贝。 埲梗最近哄媳妇下工夫,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穷了怎么办? 埲梗想起老本行:偷盗。 偷谁家?自然是易中海家。 傻柱的钱都在秦淮茹那,去他家没用。 其他家,埲梗不敢。 下乡时偷过几次“九二零”,被抓教训了一顿,知道偷盗后果严重。 所以,只能偷那种不会被追究的。 这样的人家,除了自己家,就易中海家了。 小时候偷过几次都没事,被发现易中海都帮他遮掩。 这次去易中海家翻了半天,找到个暗格,拿出这个盒子。 “放下,偷东西呢?” 见是傻子,埲梗不在意,弯腰想捡盒子。 这激怒了傻柱,他正愁找不到理由教训埲梗,径直走过去。 “你想干嘛?” 埲梗被吓了一跳,心想傻柱今天怎么胆敢管他的闲事。 “我让你偷,我揍你!” 傻柱一想到这是易中海的孩子,就怒火中烧,上去就给了两拳。 傻柱心里盘算着,就算事后有人问起,也可以说是因为埲梗偷东西,这是在教育他,谁也不能说什么。 “傻柱,你敢!” 埲梗从未被傻柱打过,瞬间怒火中烧,开始口无遮拦地骂起来。 “再骂,我揍死你!” 傻柱一个大嘴巴抽过去,直接把埲梗扇倒在地。 埲梗难以置信地看着傻柱,他从未想过傻柱敢打他,还下这么重的手。 “傻柱,你给我等着!” 见傻柱还要动手,埲梗吓得起身就跑,心里暗誓一定要报复傻柱。 “妈的,有种!” 看着埲梗逃跑,傻柱捡起了一个盒子,这是埲梗从易中海家里偷出来的。 傻柱看了看盒子,挺结实的,不禁心生好奇,他以前从未在易中海家见过这个。 环顾四周后,傻柱拿着盒子回了家,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原来如此。” 回到家打开盒子,傻柱立刻明白了里面是什么。 盒子里是一些纸张和证书,最上面的是傻柱的房产证,当初被易中海拿去做了抵押。 房产证下面,是傻柱写的欠条和保证书,还有易中海自己的房产证。 欠条金额共三千五,保证书是傻柱当初写的,保证养老的。 “遗书?” 这些文件下面,还有一个信封。 信封上的两个字让傻柱无语,易中海身体健康,才六十多岁,居然写了遗书。 出于好奇,傻柱想看看遗书里写了什么,信封并未封死。 “遗书” “本人易中海,鉴于生死无常,为避免死后产生纠纷,特立此遗书为证。” “若我遭遇意外或正常死亡,所有财产赠予贾梗。” 遗书中写道:“涵盖我的房产、存款,及邻居何玉柱所欠的三千五百元债务。” “此债务已过期,故贾梗有权接管何玉柱的房产。” “另有一千元需何玉柱偿还。” “此为凭据。” “立遗嘱者:易中海” 傻柱阅毕,怒火中烧。 易中海竟在遗书中,将他傻柱的房子赠予了贾梗。 这明明是他傻柱的房产,易中海有何资格如此处置? 傻柱曾以为,尽管欠了易中海的钱,但他以照顾易中海的生活作为偿还,早已两相抵消。 未曾料到,易中海竟另有打算,欲在他死后令他傻柱一无所有。 怒火攻心之下,傻柱取出了欠条与保证书,毅然投入炉火中销毁。 年深日久,谁又能证明这笔债他未还?就连当初目睹他借款的邻里也已不在。 随后,他取出自己的房产证,寻一隐秘之处藏匿,又将易中海的房产证连同遗嘱盒一并掷入炉火。 此事埲梗不会透露,因他有偷窃恶习;傻柱亦会守口如瓶,更不会承认见过这些东西。 易中海何时能发现,就看他的造化了。 处理完这一切,傻柱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从此,再无任何束缚。 恰在此时,秦淮茹寻上门来,质问傻柱:“傻柱,埲梗说你打了他,这是怎么回事?” 她方才外出,因易中海欲与她商议要事,不便在院中言谈。 归来却闻傻柱打了她儿子。 在秦淮茹心中,儿子至高无上,她连一根指头都不舍得动。 “怎么,我教训一下埲梗也不行?”傻柱反问。 往昔,他定会急忙解释,向秦淮茹赔罪。 但如今,他的心意已决——离婚,成了他唯一的念头。 “我不是那意思,但你下手也太重了。”秦淮茹想到儿子的模样,对傻柱心生不满。 埲梗的脸颊肿胀,清晰的巴掌印令她几近失控。 “若非严厉些,他能觉悟自身之错,进而改正吗?” “不仅此刻,日后他若再犯错,我照样教训他。” 傻柱毫无悔意,反倒觉得自己做得对。 “埲梗究竟做了什么,你要如此打他?” 秦淮茹既愤怒又好奇,想知道埲梗的过错。 埲梗之前来找她时含糊其辞,只说傻柱打了他,却未言明缘由。 “他做了什么?他竟当着我的面叫我傻柱,这像话吗?” 傻柱随口找了个借口,自然不是真话。 “就为这?你疯了?就为这点小事你就打埲梗?” 秦淮茹闻言动怒,原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只因一个称呼。 “这还小?我是他什么人,他能这样叫我?” “往小了说是没大没小,往大了说就是不孝。 他从小到大吃我的用我的,如今竟如此待我!” 傻柱愤怒地质问秦淮茹,对这个称呼被晚辈随意呼唤感到极度不满。 这院子里,哪有晚辈像埲梗这样,对长辈直呼外号的? “算了算了,不就叫个外号嘛,你至于这么生气?” “埲梗没恶意,他就是习惯了,回头我会说他。” 秦淮茹深知如何对付傻柱,总是以柔克刚。 见傻柱真生气了,她立刻缓和语气。 什么回头教育埲梗,不过是权宜之计。 等傻柱气消了,她自有办法“教育”傻柱。 “傻柱,今日怎未带饭盒归来?” 次日傻柱下班回家,秦淮茹见他两手空空,一脸诧异。 理应带着饭盒的,毕竟在于莉的饭店上班,对方答应每日带饭菜回来。 “哎,我给忘了。” 傻柱说话时,满嘴酒气。 在饭店里,师徒俩小酌了一杯,仅以几个饭盒作为下酒之物。 傻柱心中已有盘算,从饭盒开始做出改变,贾家再别想轻易尝到他的手艺。 “忘了?你怎么能忘呢?”秦淮茹一脸愕然,全家人可都盼着傻柱的菜呢。 如今,大家晚上习惯了大吃大喝,主食都成了配角。 傻柱空手而归,家中竟无一丝菜肴。 “这不是跟徒弟喝了几杯,就给忘了嘛。”傻柱随意摆手,打算回家休息。 “你跟徒弟喝什么喝,连菜都能忘带?”秦淮茹颇为不满,在她看来,家人远比徒弟重要。 第90章 开饭店 “你这话说的,徒弟就不重要了?”傻柱反驳道,“人家整天在店里忙活,难道不辛苦,不值得尊重?” “若是不跟徒弟喝酒,他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到时候你去后厨干活啊?”傻柱语气中带着不悦。 他以前确实总是围着贾家转,但现在,他不想再继续围着秦淮茹转了。 “那是你徒弟,不喝酒他就能走?”秦淮茹对这个解释并不买账。 在她看来,徒弟听从师傅,为师傅干活是天经地义的事。 “现在情况不同了,不是在厂里那会儿了。”傻柱解释道,“给个体户干活,能和在公家一样吗?” 其实,傻柱心里与秦淮茹的想法并无二致,都认为徒弟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小胖如今在于莉的后厨掌勺,几乎包揽了所有烹饪工作,而傻柱只需调配调料。 然而,两千五百块的工资,傻柱自己拿了两千四百五,只给小胖五十块,还要求小胖每月孝敬他一条烟。 他对徒弟的剥削,可谓毫不留情。 当然,这些也只是在秦淮茹面前说说罢了,在傻柱眼里,徒弟并不被当人看待。 今天之所以与小胖喝酒,只不过是他不想带菜回来。 否则,小胖连口汤都别想喝。 尽管小胖每天下班后还要在于莉的食堂辛苦干活,但傻柱能带回来好几个菜,小胖却连汤都带不出去。 ‘好吧,你赢了,我去准备些吃的,家里人都等着呢。 ’ 秦淮茹无奈,只得去厨房忙碌。 若晚餐无佳肴,全家定会心生不满。 可家中仅余土豆白菜,菜市场又遥不可及。 那些交易早已绝迹,个体户兴起,谁还冒险做那非法营生? ‘妈,这是什么?晚餐就吃这些?’ 晚餐上桌,埲梗首当其冲表达不满。 ‘对,这简直是猪食,怎能拿这个敷衍?’ 张贾氏近来心情不佳,傻柱也不再如从前般孝顺。 每日期盼的晚餐竟是土豆白菜,这如何忍受? 张贾氏可是出了名的爱吃。 ‘妈,我不吃了。 ’ ‘我也不吃,我去复习功课,高考在即。 ’ 两个女儿相继放下筷子。 这家人已被惯坏,日日需美食伺候。 今日伙食不佳,众人便纷纷。 ‘淮茹,这是怎么一回事?’ 易中海见菜上桌,也放下了筷子。 他的养老生活,可不能如此将就。 尽管六十多岁,身体依然硬朗,但他已享受起养老生活。 每晚好酒好菜,必不可少。 今晚酒已备好,却等来土豆白菜,这叫他如何下咽? ‘一大爷,傻柱今天没买菜回来,在店里和徒弟喝酒给忘了。 ’ 秦淮茹解释道,这与她无关。 是傻柱没买,非她不备佳肴。 家中仅有这些,秦淮茹又能如何? ‘算了,大家将就一下,回头我找傻柱谈谈。 ’ 易中海略有不满,傻柱竟与徒弟吃光了好菜。 这怎行?徒弟岂能享用?傻柱真是不知轻重,必须好好教训一番。 ‘真是的,这猪食谁吃得下?不吃了!’ 张贾氏扔下筷子,径直回房。 今日若妥协,日后岂非要常常如此? 因此,张贾氏必须表明态度。 ‘我也不吃了,媳妇,我带你出去吃。 ’ 埲梗急忙起身,拽着媳妇便出门而去,决定带她去饭店享受美食,决不让媳妇受一点委屈。 “唉,这傻子啊。”易中海摇了摇头,随后也起身离去。 没有佳肴,这酒喝起来索然无味。 如今已不是靠一盘白菜就能下酒的时代了。 没有下酒菜,易中海心中满是不悦。 秦淮茹同样无奈,这晚饭算是泡汤了。 但她并未挑剔,拿起馒头就着白菜吃了起来。 她从不挑食,但此刻却紧皱眉头,显然对这简单的饭菜有些不适应。 吃惯了美味佳肴,再吃这白菜土豆,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并非土豆白菜不好,只是吃多了便腻了。 “傻柱,在家吗?”易中海边说边往傻柱家走去,他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有事要找傻柱。 他放下筷子,直奔傻柱家而去。 他认为这次的事情不能再次发生,否则他自己都无法下咽,而埲梗还得出去吃,这不是浪费钱吗?于是,他将埲梗出去吃饭店的事情归咎于傻柱没带回好菜。 傻柱正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着,易中海的到来让他皱了皱眉。 “今天怎么回事啊?听说你跟徒弟喝酒了?”易中海皱着眉问。 他自己都没喝上一口,傻柱却已经喝美了。 “喝了,我徒弟小胖子,你也认识的。”傻柱回答,“这么多年了,我们师徒第一次在一起喝酒。” 傻柱心里很不痛快。 自己就跟徒弟喝个酒,秦淮茹说了几句,现在易中海又来找麻烦,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大错事一样。 “傻柱,作为过来人,我得跟你说说。”易中海语重心长地说,“跟徒弟啊,别太亲近了,太亲近了就失了威严。 要保持距离,这样徒弟才会怕你,才会听话。 知道吗?以后啊,跟徒弟喝酒的事情别再干了。” 易中海带过多少徒弟,做了多少年的老工人,虽然不是厨子,但对于怎么对待徒弟,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当然,他的这番领悟,导致他退休后无人问津,连一个也不愿称他为是。 其他八级工匠退休后,只要身体尚可,都会被重聘或邀至工厂临时协助。 然而他,易中海,却无人问津,仿佛被遗忘。 为何? 重聘或临时协助,需有人向领导、老板推荐,夸赞你的能力。 而易中海,无人提及,无人推荐,也无人希望他获利。 技术暂且不论,易中海的人缘极差。 但这些真的值得反思吗? 我易中海如今生活美满,这便是成功,值得傻柱效仿。 至于傻柱老去后会如何,那是他的事。 到我那时,早已不在,何必多虑。 “好,一大爷,我明白了。” 傻柱听后,内心赞同易中海的观点。 过往,他亦如此行事。 对徒弟严厉苛刻,从未有过好脸色。 与徒弟饮酒,不过是因不想携带物品归家,心情欠佳,需人陪伴。 但他确实赞同易中海的方法,也决定日后不再带物回家。 此刻的应承,不过是敷衍易中海。 “好,你放在心上,我就放心了。” 见傻柱虚心接受,易中海心中得意。 他的人生经验,仍有其价值。 别的不说,教育傻子,绰绰有余。 “老板娘,你这衣服真漂亮!” “老板娘,你这衣服哪里买的?从未见过他人穿着。” 杨建国与妻子来到工厂,女工们纷纷围住江天爱。 江天爱今日装扮时尚。 这是一套后世的大牌服饰,款式保守,不露肌肤。 但设计无可挑剔,时尚气息扑面而来。 制衣厂女工与江天爱相熟,见其穿着,纷纷围拢。 “好了,好了,别围着我。” “这衣服我们厂日后都会生产,是请专业设计师设计的。” “将来你们若想买,都能轻易拥有。”江天爱满是自豪。 那些普通的牛仔喇叭裤,在她的衣物面前黯然失色。 她的这件,举世无双。 “真的吗?厂里打算生产?” “我一定买,这衣服美得无法抗拒。” “确实,太美了,真羡慕天爱姐。” 女性对美的追求,对好衣物的鉴赏,总是如此一致。 看看周围姑娘们的反应,江天爱心中已有定论,这衣物一旦面世,定会热销。 回到办公室,杨建国与江天爱商议:“我打算开家饭店,你觉得如何?” 江天爱好奇地问:“怎么想开饭店了?制衣厂不是挺赚钱吗?” 杨建国笑道:“手里有资源,不用白不用。” 他不会让轧钢厂后厨的人落入他人之手,那都是他一手培养的,不能便宜了别人。 况且,这时代饭店利润可观,成本低廉。 十几万就能开一家大饭店。 房租还未上涨,租个宽敞店面,签个十年八年的合同,绝对划算。 至于买房,杨建国并不着急。 四合院?他可不感兴趣。 此时,四合院因无下水管道,无法建造卫生间,价格并不高。 几十年后,四合院价值连城,但那时已成为文化遗产,禁止买卖。 说白了,你只能住,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连抵押给银行,人家都不肯收。 与其如此,不如买地皮,等地皮升值岂不更赚? 现在,一个四合院不过几万块。 拿这几万块去郊区,能买多大的地皮?将来价值远超四合院。 “你做主就好,我全力支持。”江天爱说。 她几乎忘了杨建国的厨师背景,开饭店对他来说,确非难事。 ‘行,那我之后找个合适的店面就把店开起来。 此时开店颇为容易。 杨建国有厨师资源,招聘其他员工也不难,与现在饭店常缺人、招人困难的情况大不相同。 ‘杨建国,你回来了。 杨建国忙碌一天,选好店面回到四合院时,又碰见了秦淮茹,不是她女儿小当。 小当自上次事后,鲜少露面,毕竟在意颜面,躲着不敢见人。 ‘秦姐,这是在洗衣服呢,您家衣服真不少。 杨建国笑道,这贾家真是奇特。 孩子虽长大,却懒惰至极。 如今衣服还是秦淮茹每日洗,连易中海的衣服也归她负责。 杨建国见盆中两个男士裤衩,不知是否有易中海的。 ‘家里人多,小当和槐花又不懂事,真是操碎了心。 秦淮茹一脸无奈却笑容满面,几个孩子是她最大的骄傲。 嘴上责备,脸上却满是得意。 ‘孩子大了,得让她们分担家务。 ’ 杨建国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女孩给傻柱易中海洗裤衩的情景,不禁咂舌。 ‘她们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对了杨建国,槐花快毕业了,你现在开了厂,能给安排个工作吗?’ 秦淮茹向杨建国提出请求,自有其考量。 秦淮茹闻悉,近日杨建国工厂发放薪资,女工薪资皆破百。 她心生念头,欲让槐花入职杨建国工厂。 据传,杨建国工厂正招募学徒,薪资优渥,远超一般工厂分配。 更甚者,国营厂学徒期冗长,而杨建国处,据说两三月即可出师。 面对秦淮茹的请求,杨建国婉拒:“秦姐,这让我为难了。 厂里人事,皆由天爱定夺,我不插手。” 杨建国对槐花并无好感,贾家之事繁多,他不愿有所牵扯。 槐花之辈,皆是秦淮茹教导出来,行为令人不齿。 他们结婚还霸占了傻柱的住房,致使傻柱无处安身,实属罕见。 秦淮茹心知杨建国在推托,但仍试图争取:“那我问问你媳妇吧。” 虽知希望渺茫,但不问总觉得还有机会。 杨建国不再多言,转身向后院走去。 对于这些企图拉拢关系的邻居,他从不接招。 不久,傻柱空手而归。 虽不再是食堂主任,但他在后厨依然自在。 午餐后,他便带着小胖去了于莉的饭店。 下班尚早,有小胖在,留下他便好。 “哎,今日有些事给疏忽了。”傻柱故作恍然,望着自己的手,一脸无奈。 实则,他是故意的。 他下班后拎着饭盒,寻了个角落独自用餐,剩余大半都丢弃了。 宁可扔掉,也不愿带回家,这便是如今的傻柱。 “你真是太过分了,家里人都盼着呢。”秦淮茹无奈叹息。 昨未带饭盒回家,全家只有她一人用餐。 今日又如此,恐生事端。 张贾氏近来心情不佳,傻柱对她视若无睹,正欲寻衅。 此刻,不正给她机会吗?秦淮茹心烦意乱,张贾氏一闹,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埲梗,对白菜土豆极为反感,声称幼时吃伤,再见便觉恶心。 连小当与槐花,昨晚也未进食。 “怎地还没菜?”晚餐时分,张贾氏一坐下,脸色便阴沉下来。 又是土豆白菜,她顿时怒火中烧。 昨晚未进食,饿了一宿。 今日还是这般。 “傻柱今日有事,忘了带饭盒。”秦淮茹只得解释。 “忘了?他怎不把自己的姓给忘了?傻柱这个混账,是否故意为之?”张贾氏高声斥责,意在让傻柱听见,抒发心中不满。 自刘光福之事败露,傻柱便对她不理不睬。 先前还偷了她的钱,若非及时发现,钱财便失。 张贾氏对傻柱恨之入骨。 如今,连每日期盼的晚餐都不带,分明是不想让她好过。 “傻柱着实不像话,昨日说得好好的。”易中海亦心生不满。 第91章 恨之入骨 此刻,不正给她机会吗?秦淮茹心烦意乱,张贾氏一闹,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埲梗,对白菜土豆极为反感,声称幼时吃伤,再见便觉恶心。 连小当与槐花,昨晚也未进食。 “怎的还没菜?”晚餐时分,张贾氏一坐下,脸色便阴沉下来。 又是土豆白菜,她顿时怒火中烧。 昨晚未进食,饿了一宿。 今日还是这般。 “傻柱今日有事,忘了带饭盒。”秦淮茹只得解释。 “忘了?他怎不把自己的姓给忘了?傻柱这个混账,是否故意为之?”张贾氏高声斥责,意在让傻柱听见,抒发心中不满。 自刘光福之事败露,傻柱便对她不理不睬。 先前还偷了她的钱,若非及时发现,钱财便失。 张贾氏对傻柱恨之入骨。 如今,连每日期盼的晚餐都不带,分明是不想让她好过。 “傻柱着实不像话,昨日说得好好的。”易中海亦心生不满。 这安心的晚年生活,怎就如此艰难?傻柱对得起他这些年的付出吗?真是岂有此理! “怎么了?我怎样了?这就骂上了?”傻柱早已蓄势待发,听见张贾氏的谩骂,便向外走去。 “傻柱,你说,你是不是成心的,不愿给我养老?” “你忘了你当初怎么承诺的?不是你哭着求我叫妈那会儿了?” “信不信,我现在也能让秦淮茹离开你!” 张贾氏见傻柱一脸无所谓,顿时怒火中烧。 “谁认你当妈了?你妈早就没了!” “想做我妈?等你死了再说吧!” 傻柱本就心生不满,正想找机会翻脸。 张贾氏这一闹,正合他意。 他正愁没法摆脱贾家呢。 现在他月收入几千,离了婚也不怕找不到老婆。 找个年轻的,说不定还能生个孩子。 傻柱对无后一事始终耿耿于怀。 “傻柱,你个,竟敢咒我死,我杀了你!” 张贾氏气得几乎失控。 她最敏感的就是生死问题,傻柱竟敢诅咒她。 她还没活够,现在的日子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每一天都是享受。 凭什么要死?她宁愿傻子死,自己也不想死。 “不像话,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 易中海也怒了,傻柱竟对一个老人如此无礼。 这还是他认识的傻柱吗?还是他心目中的最佳养老人吗? 易中海感到痛心疾首。 傻柱能这样对待张贾氏,将来对他易中海又会怎样? “怎么不像话了?我就这样!” “我还告诉你张贾氏,就你现在这态度,以后别想我再给你带饭盒了!” 傻柱毫不留情。 张贾氏生气?发火? 那我就顺着你的脾气来,以后饭盒我都不拿了,看你怎么办! “傻柱,你想怎样?” 易中海感觉事情不妙。 傻柱今天是怎么了? 饭盒不拿了,那怎么行? 不光张贾氏需要饭盒,他易中海和贾家其他人也需要啊。 易中海已不是当年的八级技工,能私下花钱买好吃的。 现在他存款寥寥,没了饭盒,就只能吃窝头和白菜了。 “傻柱只是气头上说的话,一大爷您别往心里去,妈,您快坐下,别气坏了身子。”秦淮茹连忙打圆场,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 易中海已经唱过了红脸,白脸自然地由她来扮,这便是她的拿手好戏——刚柔并济。 “傻柱,你自己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易中海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今天这事儿,他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秦淮茹的缓和也没用。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快给一大爷解释清楚,咱们家和睦相处不好吗?”秦淮茹附和着易中海,接着劝道,“以后记得把饭盒带回来,别跟家里人置气了。” 这饭盒可不能断,不然家里晚饭的小饭桌摆在院子里还有什么意思呢?其实,这也是易中海的主意,为了让傻柱有归属感。 每天傻柱带回来的饭菜都让大院里的人羡慕不已,他怎能不乐意继续呢?只是这两天不知怎的,傻柱居然闹起了别扭,不带饭盒了。 “呵,就今天这样,还想让我带饭盒?真当我是傻子吗?”傻柱根本不买账。 他望着秦淮茹和易中海一唱一和,心中只剩下怒火。 这对“夫妻”在这里配合默契,分明是在合伙对付他这个外人。 此刻,傻柱恍然大悟。 “傻柱,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带饭盒就滚出我家,这里不欢迎你!”埲梗一直是家中的小霸王,之前被傻柱打过,这笔账他还记着呢。 现在直接让傻柱走人,没了饭盒,傻柱还有什么用? “哥,你说什么呢?傻爸,你别生气,咱们是一家人啊。”家里的两个女孩也开口了,一个劝傻柱别动怒,一个让傻柱道歉。 “哼,我错哪儿了?让我道歉?你们说啊!”傻柱故意找茬,怎会轻易道歉?但他看了一眼槐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随即又消失了。 傻柱心中对于槐花的归属并无十足把握, 但他确信槐花与自己毫无相似之处,反而与易中海愈发神似,这让他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傻柱,你怎能如此说话?当初是你死缠烂打要和我妈在一起。” “若不是你,我妈本有更好的归宿。 你就是个笨蛋,害惨了我们家!”小当情绪激动,彻底翻脸。 若非傻柱这些年供养她们,她才不愿喊他一声傻爸。 槐花心中尚存一丝明辨是非的能力,知道家中全靠傻柱支撑,连忙打断小当。 “是我傻,行了吧!那我现在不傻了总行了吧!”傻柱反驳道。 “秦淮茹,从今往后,咱俩各不相干,谁也别拖累谁!” 小当的话正合傻柱心意,他顺势决定与秦淮茹断绝关系,想看看到底谁能离开谁而活。 “傻柱,你个,我挠死你!”张贾氏忍无可忍,伸手欲打傻柱。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傻柱岂会任由张贾氏欺负,见她扑来,反手就是一巴掌,他早想教训这老妇人了。 “傻柱,你疯了吗?” “这么好的日子你不要,说出这种话!” “还敢打长辈,你还想不想好好生活了?” 这一巴掌让易中海怒火中烧,他本想看张贾氏教训傻柱,却没想到傻柱竟敢还手。 在易中海心中,他和张贾氏近乎傻柱的父母,傻柱此举实属大不敬。 “不过就不过,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 “秦淮茹,明天我们就去离婚!” 傻柱此举早有预谋,他早已厌倦了这日子。 “傻柱,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告诉我啊!”秦淮茹震惊不已。 秦淮茹瞬间泪如雨下,她惊愕地盯着傻柱,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他口。 傻柱向来被她拿捏得死死的,今天却一反常态。 “够了,别啰嗦了,明天就去离婚。” 傻柱心中并无误会。 秦淮茹已与易中海有了孩子,还有什么好误会的?这么多年,秦淮茹都没为他生育,他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缘由?秦淮茹根本不打算为他生子,生怕有了孩子后傻柱会对其他孩子不公。 “傻柱,你……你给我想清楚!”秦淮茹怒道,“你要是不好好过日子,就别怪我跟你算账!” 易中海见傻柱态度坚决,心知其中必有蹊跷,但此刻已不重要。 他要让傻柱明白离婚的后果——傻柱还欠着债,房子都已抵押。 一旦离婚,他就得流落街头,交出房子。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傻柱反问。 “算账?算什么账?你的钱我早就还了,你还想再要一次?”傻柱冷笑道。 欠条早已被他烧毁,房产证也已夺回,就连易中海的房产证也被他付之一炬。 当年借债之事,知晓者寥寥。 这么多年过去,傻柱说自己已还钱,谁又能证明他说谎?况且,他知晓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丑事,认为花在贾家的钱就当是还给易中海了,因此他并不觉得亏心。 “你什么时候还钱了?傻柱,你胡说什么!”易中海一脸茫然。 “我还给一大妈了,她没跟你说吗?”傻柱狡黠一笑,搬出已故的一大妈作为挡箭牌。 “你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易中海确信家中未曾收到那笔钱。 “反正我还了,你说我没还,拿出证据来!”傻柱冷笑连连,即便没还,易中海也无凭无据。 没有欠条,到哪儿都不好使。 今日,他就耍赖到底。 “你分明还没还,欠条和房产证仍在我这儿。” 傻柱此言一出,易中海心知必须让傻柱服软才行。 不然,将来如何指望他养老? 易中海暗自忧虑,傻柱这般态度,日后养老岂能尽心? 若非万不得已,易中海绝不愿提及欠条和房子。 “胡说!我还钱时,大妈已把东西归还,你手中怎会有?”傻柱冷笑,是时候摊牌了。 既然你易中海提及欠条和房产证,那你也得确有其物。 “不可能,我藏得好好的。”易中海心生疑虑,急忙奔向家中。 他藏得极为隐秘,怎会出错? “傻柱,你竟敢来我家偷窃!” 不到一分钟,易中海怒气冲冲地冲出家门。 非但傻柱的欠条、保证书、房产证不翼而飞,就连他自己的房产证也消失了,连同存放的盒子一同失踪。 易中海瞬间明白,傻柱定是看到了他写给埲梗的遗书。 那份以防不测的遗书,将所有都留给了埲梗。 既如此,傻柱今日之举便不足为奇。 但藏得如此隐蔽,傻柱如何发现?他必定是趁夜潜入。 “偷东西?谁偷你东西了?易中海,你别血口喷人!”傻柱冷笑否认。 他瞥了一眼埲梗,埲梗面露心虚,显然也想到了那个盒子。 但埲梗不会出卖傻柱,故作不知。 “傻柱,你是不是看了盒子里的东西?其实我可以解释。”易中海深知,此事麻烦了。 “你说什么盒子?我根本不知你在说什么。”傻柱故作聪明,矢口否认见过盒子。 即便埲梗招供,傻柱也一口咬定未见。 没证据,休想让傻柱承认。 那盒子早已化为灰烬。 你有本事,就让易中海去复原那烧毁的盒子吧。 问起此事,便是埲梗所偷,与他傻柱无关。 “傻柱,那份遗书是你大妈硬逼着我写的,她特别喜欢埲梗这孩子。” “这真不是我的意思。” 易中海现在几乎身无分文,能过上好日子全靠傻柱。 一旦闹翻,以后的日子 可怎么过啊。 易中海想尽办法挽回,实在不行,让傻柱认下那笔债也好,三千五呢,能撑很久。 “一大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反正钱我已经还清了,你觉得我没还就去报警,拿出证据来。 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 傻柱冷笑,显然没把他当傻子。 “傻柱,我跟你拼了!” 张贾氏终于回过神来,她再也无法忍受,居然被傻柱这个绝户打了。 她疯了一般扑向傻柱,以为傻柱不敢再打她。 结果,迎接她的是更重的一巴掌。 “傻柱,我杀了你!” 埲梗冲了上去,张贾氏毕竟是他奶奶。 如果看着奶奶被打却无动于衷,他还怎么见人?为了颜面,他也得冲上去。 然而,埲梗这个打架外行,被傻柱一个过肩摔直接摔懵,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杂种,你还想跟我动手?老子能弄死你!” 傻柱对埲梗也不再客气,连“杂种”都骂出来了。 “秦淮茹,明天民政局见,离婚!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儿子的身世宣扬出去。” 秦淮茹看到埲梗被打,刚要开口指责傻柱,却被傻柱这句话震住了。 这句话意味着傻柱什么都知道了,她之前编的谎话全都没用了。 第92章 挂心养老 “傻柱,你听我解释。” 秦淮茹明白,编造的故事已然败露。 傻柱对她的情感,她岂会不知? 即便全院人与她为敌,傻柱也会毅然站在她身前。 此刻他如此决绝,定是已洞悉一切。 此刻若不澄清,一切都将终结。 “解释?有何可解?你能解释何物?” 傻柱无心聆听,他已探知太多。 埲梗为易中海之子,便足以说明一切。 加之贾东旭之死,虽无确凿证据,但易中海嫌疑重重。 天啊,这得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才能为之! 若不与此等人划清界限,死都不知何故。 “傻柱,我们进屋谈,好吗?我定会给你个说法。” “我也不想这样,我……求求你了。” 秦淮茹望向四周的邻里,围观者众,往昔之事她难以启齿。 “无需交代,明日离婚,此后两不相干。” “傻柱,我看透了,你们真当我傻,现在还想来骗我?” 傻柱觉得,所谓解释,不过是想哄骗他。 他不敢与秦淮茹独处,生怕被她说服。 秦淮茹总有手段,将他吃得死死的。 “傻柱,我……好,我就说给你听。” “我也是受害者,当初被易中海所骗。” 秦淮茹决心已下,此事不说,傻柱定要离婚。 一旦离婚,贾家何以为生? “秦淮茹,住口!” 易中海惊慌失措,厉声喝止。 一旦说出,他名誉扫地,余生都将饱受非议。 “有何不可说?那龌龊事你做得出,为何不让我言?” “你当年到村里,说要给我介绍城里富贵人家,结果却为了升钳工等级,将我灌醉献给厂长。” “这还不算,厂长送我回来后,你趁我……你简直不是人!” 秦淮茹终于放下了所有顾忌。 这些年来,易中海因那个秘密不断资助她,同时也以此要挟她。 “后来我发现怀孕,你又安排我嫁给了贾东旭。” “因此,厂里给我安排了最好的师傅,我从五级迅速升至八级工。” “这一切都是你操作的,我只是无辜受害者。” 傻柱,自嫁入贾家,我再未与易中海有过瓜葛。” “傻柱,我也不想的,我是被易中海这老家伙算计了。” 秦淮茹不顾一切,将一切和盘托出,只为挽留傻柱。 “易中海竟是这种人,太可怕了!” “真没想到,易中海能干出这种事。” “我早就觉得易中海阴沉,果然不是好货。” 围观者议论纷纷,此事成为性新闻。 谁能想到,易中海竟是这种人。 他的八级钳工身份,竟是这样得来的,令人震惊。 “秦淮茹,你给我住口!” 看着邻居们惊讶的神色和议论,易中海愤怒至极。 他极重颜面,秦淮茹所言让他颜面尽失。 这些事已过去多年,本不该被揭露。 秦淮茹简直疯了,这样做对她自己也没好处。 “你说什么?埲梗不是我孙子?秦淮茹,你是怀孕后才嫁给我儿子的?” 此时,张贾氏情绪激动。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淮茹和易中海。 两人的话让她难以接受,这意味着埲梗可能是个私生子,是厂长或易中海留下的种。 “既然说到这份上,也就不必隐瞒了。 埲梗是我儿子,与你们贾家无关。” 既然挑明,易中海也不再隐瞒。 指望傻柱养老已不可能,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子埲梗了。 “胡说!埲梗就是我孙子,你个混账,我跟你拼了!” 张贾氏近乎崩溃,发现孙子竟非贾家血脉。 愤怒之下,她猛地冲向易中海,怒吼:“你走开!” 以往,易中海或许只会轻轻阻挡,维持形象。 但此刻,面对张牙舞爪的张贾氏,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去,生怕自己被纠缠得颜面尽失。 “苍天啊,睁眼看看吧,收了这对奸夫,他们罪孽深重!”张贾氏躺在地上,撒泼大骂,多年的撒泼本领重出江湖。 今天所受打击太大,她若不骂出来,几乎要窒息。 然而,无论她如何咒骂,都无人理会。 秦淮茹坚决否认:“埲梗是你的儿子?易中海,你想的美!埲梗跟你毫无瓜葛,他是我的儿子!” 埲梗难以置信,这一切听起来像是编造的谎言。 自己怎么可能是易中海的孩子?这简直荒谬。 “呵,不是你儿子?你那头发跟我一模一样,怎会不是我儿子?”易中海已认定此事。 从埲梗归来时那如羊毛般的卷发,他便已确定。 不,早在埲梗下乡来信提及头发变化时,他便已认定——这是他的儿子,遗传了他的卷发。 之前只是疑虑,现在却是铁证如山。 秦淮茹索性不顾脸面:“易中海,你可知道,当年你把我送到王厂长那儿时,王厂长正与人饮酒。 桌上四人中,便有一位卷发。 当时我们都喝多了,你觉得埲梗会是你的儿子吗?” 易中海闻言,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秦淮茹。 当初,秦淮茹本是介绍给厂长,怎料如今却似卷入了一场麻将局,其中还有位羊毛卷发者。 “哼,你意指何言?” “此事与你埲梗无关。” “你与一大妈无嗣,莫非归咎于她?” “仅凭一大妈心脏欠佳,便断定不能生育?” “我曾陪一大妈就医,医生言其心脏难承孕育,非不能。” “一大妈确有孕能力,那方面无碍。” “但你与一大妈多年夫妻,她可有孕?实则问题在你,易中海不育。” 秦淮茹再次揭露。 那时的人重颜面,不育之事难以启齿,往往由女子背负骂名。 加之一大妈心脏疾患,众人更是深信不疑。 然而并非如此。 一大妈心脏不佳,孕产有风险,却非不能。 不育之因,唯易中海尔。 “不可能,你撒谎!” 易中海愕然望向秦淮茹,以为她在戏谑。 怎会是他的问题?埲梗必是他之子。 自发现埲梗卷发,易中海倾尽所有。 埲梗乡间闯祸,他耗尽家财,连养老之本都搭上。 今却言埲梗非他骨肉,易中海难以接受。 “有何不可能?你自检便知,你这绝后之人!” 秦淮茹心中对易中海恨之入骨,今日便是看他笑话之时。 以为帮她寻得城里夫婿,让她成为城里人,便能抹去过往? 当年,秦淮茹别无选择。 那事若曝光,易中海必遭殃,而她亦难逃非议。 于是,她忍了。 但心中始终不甘。 时至今日,覆水难收,索性全盘托出。 此事如今已成为易中海钳制秦淮茹的把柄,一旦揭露,她反倒能摆脱易中海。 剧中,秦淮茹何等精明,何以甘愿赡养易中海及全院老人? 并非她天性善良,实则因易中海手握她的秘密。 一旦秘密曝光,必将引起轩然。 因此,尽管秦淮茹心有不甘,也不得不照顾易中海,乃至全院的老人。 只因易中海渴望热闹,想让秦淮茹顺从地赡养所有老人。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易中海绝非无后之人!” 易中海近乎疯狂。 他有儿子,且由傻柱帮忙抚养,这本是他夜半都会笑醒的美事。 如今方觉,欢喜得太早。 原来,他才是被愚弄的那一个。 倾尽所有,到头来却发现一切皆与他无关。 甚至,连日后的养老都无处着落。 易中海涌起一股想杀秦淮茹的冲动,认为这一切皆是她的算计,是对他的报复。 “傻柱,姐真是受害者。” “嫁给贾东旭后,我便与易中海再无瓜葛。” “可这老家伙拿往事威胁我,我束手无策。” “但我们之间绝无那种关系。” 秦淮茹望向傻柱,所言属实。 当年她已誓与贾东旭共度余生,与易中海断绝关系,甚至以死明志。 谁料贾东旭短命。 即便贾东旭离世,秦淮茹宁愿在车间辛苦,也不愿与易中海“重归于好”。 “我……我得好好想想。” 傻柱心绪难平,秦姐确是受害者。 那些话,绝非编造,一切皆易中海所为。 秦姐只是被灌醉,她无辜。 然而,知晓秦淮茹的过往,傻柱惊愕不已。 这还是他心中那位完美女子秦淮茹吗? “傻柱,我知道你难以接受秦姐,但秦姐必须向你解释,秦姐实属无奈。” “你应明白女子名节之重。” “秦姐心底实则咒骂易中海那厮早日毙命,却无可奈何。” “秦姐亦不愿为其养老送终,但易中海以此要挟,若不依从,便将某事公之于众。” 今日之事虽令秦姐名誉扫地,但她内心却觉解脱。” “终于摆脱了他的威胁。” “只是秦姐难以割舍于你,真心倾慕于你。” “傻柱,你能原谅秦姐吗?”秦淮茹泪流满面,恳求地望着傻柱。 “秦姐……这非你之过,皆是易中海那厮作恶。” “易中海,自今日起,我与你恩断义绝,再无瓜葛。”傻柱怒视易中海。 若非易中海,何来今日之祸,秦姐何至于此? 或许,秦姐本不会嫁给贾东旭,年轻时便与傻柱结缘。 “傻柱,你……”易中海面色铁青,自知大势已去。 他曾握有傻柱的把柄,如三代贫农身份造假,足以制其于死地。 但时过境迁,过往的伪造身份已不再成为把柄,无人问津。 如今,他对傻柱已束手无策。 他擅长的不过是道德与拿捏把柄,而今皆无用武之地。 “你什么你,易中海,你给我等着,日后必找你算账!”傻柱怒视易中海。 一切皆因易中海而起。 在傻柱心中,秦淮茹已值得原谅,她也是受害者。 “你们这群混账!”张贾氏忍无可忍。 孙子非亲生,傻柱亦不再关照她。 往后何以为生? 此刻撒泼亦无人理会。 “住口,再闹便送你回乡!”秦淮茹怒视张贾氏。 今日既已挑明,张贾氏若敢胡闹,休怪她无情。 如今已非往昔,秦淮茹不再依赖贾家的屋檐与职务。 世事变迁,一切截然不同。 “你……”张贾氏的悲鸣戛然而止。 在这院落中,她最挂心的莫过于养老之事。 每当埲梗急需资金,张贾氏却死守养老钱,分文不动,足见其对埲梗之情实则基于养老之念。 秦淮茹的出现,恰似她的软肋,令她瞬间收敛,转而装出一副绝望姿态,赖在地上不起,这是她最后的固执。 “傻柱,咱们进屋谈,秦姐有好多话要对你说。”秦淮茹拉起傻柱,步入家门。 人前不便施展的手段,秦淮茹对付傻柱自是游刃有余。 无论她是否为受害者,总能设法让傻柱听命于她。 “真没想到,易中海竟是这样的人。” “这下傻柱肯定不会再管易中海了,易中海以后可怎么活啊?” “还用说,易中海以后有的苦头吃了。” 邻里间议论纷纷,焦点尽在易中海。 昔日威望之人,今朝沦为众矢之的,谁不议论两句? 易中海闻此,冷哼一声,转身归家。 前路茫茫,赚钱无门,仅凭退休金何以度日?米菜价格上涨,即便是粗茶淡饭,一月亦需二十余元,加之水电等开销,一人一月至少三十元方能维系。 秦淮茹家八口往昔一月七十元,全仗傻柱补贴,而易中海则无此福分。 京城之中,一片菜叶亦需花钱购买。 “还冷哼,跟谁摆架子呢,真是个坏蛋。”有人在易中海背后嘀咕。 尽管易中海不再掌权,但往日威望犹存,加之近期苦心经营,竟有些回温,院中已有人开始聆听他的言语。 当下,众人皆觉被易中海所骗, 故而对他心生不满者,尽是昔日听从他言之人。 他们皆欲痛斥易中海一番。 “罢了罢了,他现已如丧家之犬,日后咱们只看他的笑话便好。” “没了傻柱与秦淮茹的接济,看他日后如何生存。” 大院之人,最爱瞧热闹, 对于易中海日后的境遇,众人皆翘首以待。 “你们说,易中海那八级钳工的头衔是否来路不正,咱们能否举报?” 第93章 驱逐出院 “若真如此,他恐怕连退休金都领不到了吧。” 一曾被易中海哄骗的邻居,心生报复之意。 “此计可行,他刚才还对咱们冷嘲热讽,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众人一番商议后,立即有人向工厂行去。 如此恶人居于院中,他们誓要夺去其作恶之资本。 若是往昔,他们定会前往街道举报,将其驱逐出院。 “易中海在家吗?” 前往工厂之人尚未归来,街道便有几人来到了易中海家。 “诸位有何贵干?” 街道之人来访,易中海无法回避。 他面色阴沉,心中暗想,莫非是有人将其事举报到了街道? “易中海,这是你的清白证明,你的嫌疑已洗清。” “你可持此证明前往轧钢厂,领回这些年被扣的工资与补偿,还能拿到正常的退休金。” 然而,街道之人此番前来,并非为了批评教育,而是为告知他洗清嫌疑的消息。 “这……真的,我洗清嫌疑了。” 刹那间,易中海只觉阴霾尽散。 这十余年来,那嫌疑犹如噩梦般缠绕着他。 今日,终于云开雾散,他易中海终得解脱。 更何况,这十余年间,他一直领着一级工的工资,大部分还被扣发。 这究竟是多少银两,易中海心中早有计较,足足有近九千块之多。 再加上被克扣的退休金,少说也有近万元。 还有那之后的补偿,据说近乎翻倍。 如此一来,他易中海将能拿到近两万块。 有了这两万块,他岂能不瞬间翻身。 傻柱秦淮茹之辈,皆可抛诸脑后。 易中海手握巨款,何愁养老? “经查实,你的嫌疑已除,皆是时代之误。” “所受损失,必将补偿,至轧钢厂,自有人处理。” 街道人员言毕即走,唯留易中海一纸证明。 “哈哈,吾终得清白,补偿亦在望!” 易中海大笑,步履轻快,直奔轧钢厂。 待补偿到手,定要见傻柱秦淮茹之悔色。 按其心意,数目或近两万,院中首富,非他莫属。 至于杨建国之生意,易中海浑然不知。 即便知晓,以其老一辈之见,赚钱之难,杨建国岂能轻易过万? 日赚月、年之财,皆为虚妄。 “易中海何以如此?” 路人见其大笑离去,面露疑惑。 “街道人来,易中海清白,嫌疑已消。” “闻其至厂,可领扣押多年之薪。” “数目不小吧?已被扣薪十余载矣。” “岂止,此类情况,或有补偿,双倍亦有可能。” “易中海岂非要发财?” 院中众人,议论纷纷,难以置信。 —— “吾乃易中海,此乃街道所开证明,特来此处。” 至轧钢厂,易中海面带笑容,递上证明于门卫。 往昔岁月,于轧钢厂,易中海低眉顺眼,生怕被人认出。 尤其是保卫科前,恨不得隐身不见。 今日,终地翻身,昂首挺胸。 “入内,三楼寻韩主任。” 门卫习以为常,近日此类事多矣。 轧钢厂权势犹在,周遭仍受其辖。 “我明白了。” 易中海满心欢喜地前往办公楼。 “你就是易中海?你的文件已送达,情况我们也已了解清楚。” “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后,我会带你办理相关手续。” “你的补偿金共计两万四千元,手续办妥后,即刻带你去领取。” 韩主任对待像易中海这样的老员工,态度极为和善。 一听名字便知,易中海曾是八级钳工,厂里的宝贝,补偿自然不菲。 这不,易中海能拿到两万多的补偿,超出常规的两倍半,比许多干部都要多。 “多谢领导,多谢厂子!” 易中海心中乐开了花,觉得过往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两万多元啊,他打算买家电、请保姆,甚至找个姑娘成家。 听说如今不少有钱老人,只要舍得花钱,小姑娘都愿意嫁。 他要让院子里的人瞧瞧,离了傻柱秦淮茹,他也能过得更好。 想到此,易中海忍不住要笑出声。 “这些需要你签字。” 韩主任见易中海的模样,并不觉得奇怪。 这么大笔钱,连他都心生羡慕,当事人怎会不笑? “好的,我马上签。” 易中海此刻只想尽快拿到钱,回大院享受。 说不定,连秦淮茹那个贪财的,有了这笔钱也会投怀送抱。 秦淮茹是什么样的人,易中海心里清楚。 或许初来乍到时还算纯良,但那事后,她早已变了。 在厂里与多人纠缠不清,易中海心知肚明。 为了钱,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易中海毫不意外。 今日秦淮茹看似揭露往事,揭开他的真面目。 但在易中海看来,不过是因为他没钱了,成了废物。 退休金不足以维生,还得国家补贴。 所以秦淮茹才会如此决绝。 若他有钱,若退休金正常,秦淮茹还会如此吗? 绝不会,至少易中海深知秦淮茹不会如此。 “好了,随我去财务科。” 韩主任见易中海签完字,满面春风地带他出门。 要领钱,自然得去财务科。 如此巨款,即便到了财务科,也得厂长点头才肯给付。 这可不是小数目。 “韩主任来了,易师傅,这是……” 财务科的人自然识得易中海,他是厂里的名人,曾经的八级钳工,后因某些嫌疑,十余年来只能领一级工的工资。 真是可悲,一位技术精湛的高级工人,竟沦为最底层。 此事已成为厂里的传奇。 “易中海的事已查清,已恢复名誉。” “这是街道和相关部门的证明文件,你们找厂长来吧。” “按规定,这些年易中海的工资需补发,还有补偿,今天都要结清。” 韩主任出示文件说明情况。 “恭喜易师傅,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我向来不信易师傅是那种人,果然如此。” 无论过去如何看法,现在都得这么说。 对待易中海这样的被澄清者,态度必须好。 “快去叫厂长吧,补偿金额大,得他签字。” 韩主任挥手示意,让人速去请厂长。 “你们稍等,我给厂长打个电话。” 财务科的人拿起电话,迅速通知厂长。 简单说明情况后,便挂断电话,静候厂长到来签字。 “老刘,你可算来了,快签字吧,我还有事呢。” 新厂长姓刘,与韩主任关系融洽,因此未加客气。 “老韩,这个字真不能签。” 刘厂长摇头,直接拒绝。 “老刘,这是为何?” 刘厂长一向好说话,怎会在此刻为难? 这个阶段,也不该有人故意刁难啊。 “老韩,你不知道,我刚才正和保卫科长谈话时接了个电话。” “厂里有人举报易中海,说他八级钳工的位置是靠送女人得来的,涉及严重侮辱妇女事件。” “在事情查清前,这字我绝不能签。” “若查实为真,别说克扣的工资和补偿,就连以后的退休金也别想拿了。” 刘厂长摇头道出实情,此事非同小可。 接报后,刘厂长即刻派人调查。 尽管事过境迁,当事人也未曾报警,但事关轧钢厂,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轧钢厂绝不能容忍此类人存在,更不会给予补偿。 韩主任怒问易中海:“易中海,刘厂长所言是否属实?” 他担心一旦属实,自己作为经办人也会受牵连。 言罢,他收回易中海手中的文件,不愿与其有任何瓜葛。 主任这职位不错,能接触并帮助那些洗白的大人物,对未来大有裨益。 可碰到易中海这样的,只会惹祸上身。 “这……不是……其中必有误会。”易中海脸色铁青。 眼见到手的钱财即将泡汤,他深知今日若拿不到,日后更无望。 他心中的希望与雄心瞬间转为绝望,因为他清楚举报所言非虚。 加之秦淮茹把事情公开,全院皆知,举报之人他也猜到了,定是那些之前在院里看热闹的邻居。 此事一查即明,易中海彻底绝望。 “易中海,你先回去等消息,查清后再来。”韩主任将文件收进公文包,打算回办公室就销毁。 易中海若不能洗清嫌疑,就别想再拿到钱和补偿了。 退休金或将停发,若传言属实,那位八级钳工竟靠不正当手段上位,这无疑是轧钢厂的。 在易中海所处的时代,工级制度初行,漏洞颇多,此事或有可能为真。 “厂长、主任,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是有人听说我要晋升,故意诬陷我。” “他们这些年没少用这事找我麻烦,根本不想让我清白。”易中海焦急万分。 一旦离开,再无机会,那两万多块钱,怎能轻易放弃?若不争取,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易中海,不论你是否被冤枉,此事未查清前,一切皆无法办理。”刘厂长毫不客气。 多人举报,岂会空穴来风?更何况易中海刚才的神色,几乎已等于默认。 若此事属实,易中海便是轧钢厂的败类,八级工的身份乃贿赂所得。 即便退休,亦难逃追责。 “我……我真是冤枉的。”易中海心中暗恨傻柱与秦淮茹。 若非他们,何至于此? 哪怕晚一日也好,那钱一旦到手,绝无退回之理。 偏偏此时事发被举报,令易中海绝望。 只差一线,那两万多块便到手了。 “哼。” 易中海自工厂归来,恰逢秦淮茹自傻柱家走出。 见易中海,秦淮茹冷哼一声,面上虽得意于搞定傻柱,心中却忧虑当年之事一旦曝光,她将颜面扫地。 “唉。” 易中海叹息,面无表情归家。 此时天色已晚,他尚未用餐。 回到家中,易中海发现家中空无一物,煤炭、米粮乃至调味料皆无。 因久在贾家用餐,他已许久未开火,故而家中空荡。 欲购之,然此时何处寻售?唯待明日再议。 卧床之际,思绪飘至存款,仅余数百元。 何以度日? 易中海体健,自觉尚有二十载寿元,然手头之资,仅支两月。 反观刘海忠家,境况迥异。 尤其今日,刘海忠又获横财。 “爸,昔日言喜火锅,儿已购肉蔬,今夜便享此味。”刘光天谄媚之态,似极尽孝道。 实则因刘海忠近日财源广进,今日更入账五千。 若非许大茂透露,兄弟二人尚不知情。 许大茂亦出人意料,拘后非但未报复,反投身商海。 果然,逐利之心,胜却万事。 “火锅之魂,何在?” “底料与蘸料也。 汝且看,此为何物?买菜而不备料,何颜以对?”刘光福岂容二哥抢功,急呈己所购。 实则,兄弟二人早有筹谋,互不相让。 故而,一购菜,一备料,巧合乎?非也。 “汝此言差矣,无菜,料何以用?” “岂不是说,火锅无需料?” 二子为博父爱,几近争执。 “够了,尔等心思,我岂不知?” “告诉你们,休想占我便宜。” 刘海忠非愚钝之人,深知二子品性。 对二子夫妇,他并不在意,只因其觊觎己财。 此财,他欲留予长子。 在刘海忠心中,长子之位,无人能撼。 纵长子往昔有过,亦视其为养老之靠。 至于二子,从未入心。 “罢了,我等皆非善意,那火锅还吃不?” 闻刘海忠言,二子亦生不满。 同为子,何以厚此薄彼? 虽刘海忠未明言,二人亦知,那钱财,乃为长子所留。 大哥是嫡亲,他俩倒像是外来的。 “吃,为何不吃,这可是你们心甘情愿买的。” 刘海忠毫不客气,你买我就坦然受之,你们孝顺本是分内之事。 但想占我便宜,那你们可得慢慢熬了。 “好了,快吃饭吧。” 二大妈瞅着两个儿子,心里也是憋屈。 这两个小子现在就住在刘海忠建的房里,那本是给大哥准备的。 现在却被他俩霸占了,她心里能痛快吗? 刘家本就没他俩的地儿,是他们硬挤回来的。 “对对对,赶紧吃饭。” 这一家人心思各异,面上却装得和和气气。 说来,或许比易中海家稍强些。 只要刘海忠还能挣钱,这家就散不了。 而易中海,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亲人都没有。 “爸,你说易中海是不是自作自受?” 三大爷阎书斋家里也在用餐。 一家人围坐桌旁,个个面色不善。 “老易是自作孽,但傻子也不是善茬。” “老易算计傻子是真,做了坏事也是真。” “但要不是老易,傻柱早进去了,哪还有今天的风光。” “做人啊,得知恩图报,不然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 三大爷的观点,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他觉得易中海对傻柱有恩,傻子就不该这样对待易中海。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才是正道。 当然,这也是在敲打阎解成。 这阎解成太不像话了,开饭店赚大钱,家里却一点不沾光。 三大爷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白眼狼,这哪有半点儿子的样子。 就连傻柱,都能在饭店每天往回拿吃的,七个碟八个碗的。 而作为父亲的三大爷,却只能在家啃窝头吃白菜。 “爸,你这话就不对了。” “易中海做的那些事儿,都是算计傻柱,哪算帮傻柱了?” “他那是为了算计傻柱给他养老。” 阎解成一点都不同意父亲的观点。 你算计我害我,还想让我感恩戴德,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哼,你呀,压根没懂我的话。” 三大爷这话,明显是对阎解成说的。 可阎解成愣是没听出来,这让三大爷无奈至极。”爸,我懂您意思。” “但您也得想想,我们对您可没差哪儿,哪敢亏待您啊。” 第94章 高攀不起 于莉倒是听明白了。 感恩?哪有恩可感,于莉可不认账。”还没亏待?傻柱天天带多少好吃的回来,我这整天白菜窝头。” “我在你们眼里算啥?傻柱又算啥?“ 这话让三大爷更不满了。 这都叫没亏待?他觉得简直是亏待到家了。 凭什么傻柱能大吃大喝,他这个当爹的啥都没有。 在阎解成两口子这儿,他还不如傻柱呢。”爸,您是说这事儿啊。” “傻柱那是给饭店赚了钱,饭店全靠他呢,我能有啥办法?“ “我们两口子,不也吃着白菜窝头嘛。” 阎解成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指责他不孝。 可这能怪他吗?家里历来是分得清清楚楚。 他只是继承了三大爷的作风罢了。 开店借钱时,为了那点利息,三大爷可是放了狠话。”你妈又没在你们店里,没给你们赚钱,咋就傻柱能带饭菜?“ 三大爷不服气,傻柱在店里打工不假,可三大妈也在啊。 为啥区别对待? “这能一样吗?傻柱是我们请的。” “我妈那是硬要去的,我们还不想要呢。” “我妈干的活儿,就之前那保洁三分之一,工资还一样。” “这么算来,我们都亏了。” “妈,您要不想干,明天就别去了,我把那保洁请回来。” 阎解成一脸嫌弃。 就算是亲妈,也得明算账。 请她真是亏大了。”我去,我什么时候说不干了?“ 三大妈急了,这一个月几十块呢,怎能不干? 家里有了这钱,就能多攒点养老,以后日子也好过些。 这些孩子,个个爱计较,生病时或许还会关心,但日常开销就别指望了。 因此,他们必须自力更生。 三大爷现已退休,每月仅靠微薄的退休金度日。 家中的经济支柱,其实是他的保洁工作。 一旦失去这份工作,生活将更加艰辛。 他无奈叹息,甚至不敢深想,万一媳妇的工作也没了该怎么办。 他不禁羡慕起刘海忠来,要是自己也能像他那般赚钱,何至于此。 想当年,他们家可是大院里唯一拥有自行车和收音机的人家,风光无限。 而今,后院许大茂家中,电视机、洗衣机俱全,连冰箱都置办上了。 这让三大爷在院子里自觉成了最穷的人,心情愈发沉重。 许大茂晨起,一脸轻蔑地对秦京茹说:“秦京茹,走吧,你不是吵着要离婚吗?”秦京茹曾为他人的谣言作证,害得许大茂被拘留。 出狱后,又得知这女人要离婚,许大茂气愤至极。 但他强忍怒火,先去忙之前谈好的生意。 那笔生意,刘海忠赚了五千,而他许大茂则获利三万,他才是赚大头的人。 “大茂,你听我解释,都是秦淮茹逼我的。”离婚本是秦京茹之前的想法,但在许大茂拿回那三万块钱后,她改变了主意。 三万块啊,没孩子又怎样?许大茂这么能赚钱,将来何愁无人养老? “别解释了,你们秦家的女人,我许大茂高攀不起。”许大茂冷漠地说,“今天这婚离定了,这房子你也休想得到。 你手里有证据是吧?我倒要看看那证据有多大的威力。 农村出来的土妞,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娶你。”许大茂心中怒火难平,这么多年的夫妻,秦京茹竟在背后捅他一刀,这样的女人还值得留恋吗? “许大茂,你别太嚣张,就算你有钱,也终究是个无后之人。” “土妞”这个称呼,是秦京茹的大忌。 她极度反感别人提及她的过往,尤其是她在农村出身的事情,一提就火冒三丈。 十多年过去了,她早已融入京城的生活,凭什么还要被人叫做“土妞”? 瞧瞧她身上的装扮,那可是当下最流行的牛仔套装,哪里还有半点“土”的影子? “秦京茹,你就是个土包子,一辈子都是。”许大茂毫不留情地回击。 他对这女人的话已经充耳不闻。 有了钱,还怕找不到老婆?随便就能找个更年轻漂亮的。 正当两人争吵之际,前院也发生了一幕。 “儿子,你看,这就是妈妈以前住过的院子。 以前可不是这样,怎么多了这么多房子?”娄晓娥领着一个孩子走进了四合院。 这孩子看起来只有五六岁,显然与傻柱无关,是他离开京城去小岛后,与现任丈夫所生。 “妈妈,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都想爸爸了。”小男孩一脸不乐意,觉得这院子破旧不堪,毫无趣味。 “宝贝,等会儿咱们就回去找爸爸,好不好?”娄晓娥温柔地说。 提起丈夫,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显然,她并未离婚,也没有与傻柱那段过往的纠葛。 现在的她,生活得非常幸福。 娄晓娥回到这个院子,只是为了出一口气,让许大茂瞧瞧,她离开他后过得多么美满。 离开许大茂没多久,她就怀孕生子,如今儿子已经这么大,家里还有个两岁的小丫头,正由丈夫在宾馆带着。 “三大爷,您在扫地呢?”娄晓娥心情愉悦地打着招呼。 看到三大爷,她热情地问了声好。 “你……你!”三大爷看到娄晓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娄晓娥,多年未见,她竟然回来了。 “走,儿子,妈妈带你去后面瞧瞧。” 娄晓娥领着满脸不乐意的儿子朝后院走去。 没见到许大茂,娄晓娥怎会轻易离去。 “娄晓娥?” 在中院,秦淮茹撞见娄晓娥,满脸愕然。 娄晓娥走后,她再没见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秦淮茹以为此生再无机缘相见。 娄晓娥离去后,连同她的家人也仿佛人间蒸发,当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 “秦淮茹,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 望着秦淮茹清早洗衣的情景,娄晓娥倍感熟悉。 她住在这里时,秦淮茹便是这般,早晚不停地洗,似乎永无止境。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洗衣专家呢。 “哈哈哈,你倒是变了,这穿戴打扮,我都快认不出了。” 秦淮茹略带羡慕地看着娄晓娥,娄晓娥的衣着显然透露出富有的气息。 “许大茂还住后院吧?” 娄晓娥无意与秦淮茹多聊,她此行主要目的是见许大茂,证明自己离开他后过得极好,以此了结心中执念。 当年被许大茂冤枉不能生育,那段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 还有什么比带着孩子归来,满脸幸福,更能证明自己过得好的呢? “在呢,许大茂就在后院。” “你这是……?” 提及此事,秦淮茹略显尴尬。 若非她妹妹秦京茹,娄晓娥与许大茂也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当年的许大茂,根本没有离婚的念头。 “这是我儿子,我带他来给许大茂看看。” 娄晓娥毫不掩饰,她就是回来炫耀的,当然还有其他正事要做。 炫耀不过是顺带的。 “这还需要吗?当年不都查清楚了吗?” 秦淮茹有些惊讶,当年许大茂的事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许大茂也因此被人唾弃。 娄晓娥这是还要旧事重提? 这也太过分了吧。 “不行,我得让许大茂瞧瞧,我离开他照样能生,还过得很幸福。” 娄晓娥牵着儿子朝后院走去。 刚到后院,许大茂夫妇便迎了出来。 许大茂一脸愕然地望着娄晓娥。 “许大茂,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儿子郑晓,家里还有个两岁的女儿没带出来。”娄晓娥说道,随即话锋一转,“你许大茂有孩子了吗?你就是个绝户头!”这句话,娄晓娥在心里憋了十来年。 此次归来,娄晓娥虽为做生意,但也为了出一口恶气。 如今政策放开,内陆商机涌现,她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带着儿子来出一口恶气,心情格外舒畅。 许大茂听后,瞬间明白,气得想打人,但看到娄晓娥的穿戴,便不敢妄动。 娄晓娥显然发达了,是个有钱人,打了她定会遭报复。 许大茂胆小怕事,很会察言观色,他知道现在的娄晓娥不是他能惹的。 “哼,废物。”娄晓娥冷哼一声,拉着儿子就走。 她准备去找杨建国,此次回来,她打算开一家大饭店,而杨建国是厨师,自然要找他帮忙。 —— 娄晓娥带着儿子来到杨建国家。 “杨建国,在家吗?”娄晓娥问道。 杨建国刚吃完饭,看到娄晓娥十分意外,他还以为娄晓娥再也不会回来了。 “杨建国,我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住在XXXX酒店。 这次回来是想投资的,打算从饭店做起,所以来找你了。”娄晓娥直接说明了来意。 若不是为了饭店的事,她也不会来找杨建国。 杨建国对娄晓娥所做的“帮助”,娄晓娥浑然不知。 若她知晓,回想起当年被逐出大院,饿肚数日的遭遇,定会找杨建国理论。 那时,她无处可去,只得投奔聋老太。 不料,竟被许大茂逐出。 她对许大茂恨之入骨,若知道背后是杨建国搞的鬼,怎能不怒。 你向娄晓娥解释是为了她好,想阻止聋老太的算计,她也未必会信。 即便信了,人往往自视过高,娄晓娥会认为聋老太根本算计不到她头上。 未曾经历那些苦难,娄晓娥不会自认愚蠢。 “开饭店,找我商量此事……” 娄晓娥似乎对饭店情有独钟。 但如今回来投资,选择有限。 饭店成本低,回报快。 其他实体业投资巨大。 看杨建国办制衣厂似乎轻而易举,实则不然。 厂房、员工都好说,关键在于机器,这才是大头,没有千万资金别想。 除非买几台缝纫机,开个小作坊,生产劣质衣物。 若不用缝纫机,就得进口设备,价格昂贵,还需外汇。 第95章 承包后厨 于是,杨建国走出院子,直奔轧钢厂而去。 作为老员工,他虽然辞职了,但进厂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他在厂子里人缘不错,保卫科也不会为难他。 再说,针对他的杨厂长已经退休了。 到了厨房,后厨的人都已经开始工作了。 杨建国直接叫了两个学徒代表——马华和小胖过来。 马华以前一直跟着杨建国学艺,如今手艺已经相当不错。 小胖长期追随傻柱学艺,刻意讨好傻柱,而与杨建国渐行渐远。 现今,小胖被傻柱教导得虽能炒菜,却未学到配料的精髓。 若让小胖独撑后厨,无疑是笑话一场。 杨建国深信,小胖应知如何选择。 若他仍不醒悟,那便是真愚钝了。 一旦将小胖挖来,杨建国便能轻易弥补他的不足。 “娄晓娥,怪你与傻柱联手。” 此次挖角异常顺利,离开轧钢厂的杨建国满面春风。 杨建国向后厨众人逐一询问,皆爽快答应跟随。 彼时,下海潮流兴起,众多轧钢厂工人纷纷离职。 加之收入与物价变动,厂里的固定薪资已难以满足开销。 因此,当杨建国提及薪资,众人皆笑颜逐开。 马华,已不再执着于铁饭碗。 原本,杨建国有意让马华管理饭店,但经上次事件,马华仅能负责后厨。 “各位,都在啊。” 杨建国离去不久,傻柱便至,满面得意,以为即将财源广进。 娄晓娥寻他,欲合作开饭店,后厨承包给傻柱。 承包费月一万五,要求后厨至少二十人。 傻柱一算,利润丰厚。 人均工资百余,余下皆归他所有。 娄晓娥要求厨师需有经验,这对傻柱而言轻而易举。 食堂后厨多人符合要求。 小胖,只要傻柱提供调料,便是熟练的厨子。 马华,能力出众,甚至超越傻柱。 若非工龄与师徒名义,傻柱都快压不住他了。 “师傅,何事如此开心?” 厨房众人亦心情愉悦。 杨建国所提薪资诱人至极。 未来家境定能大为改善,工作数月,或许就能买下大杂院中的一间房。 房价飙升,如今一个院子价值数万。 “大家都在,我说个事儿。” “我找了份工作,是在一家投资数百万的大饭店。” “这饭店虽不敢说京城第一,但绝对是个大店。” “我打算承包饭店的后厨,还缺些人手。” “咱们厂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 “不少人辞职经商,厂效益也日渐下滑。” “听说周边有的厂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此时不跳槽,过几个月工资能不能按时发都是问题。” “谁愿意跟我走,现在可以报名。” “主厨月薪一百五,学徒八十,杂工七十。” “这工资比咱这儿翻了两三倍,你们怎么看?” 傻柱一脸得意。 后厨十几人,再招几个杂工就满足了之前对娄晓娥的承诺。 按他的算法,雇这些人不过千元左右,剩下的都是他的。 一个月一万三四,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目。 “什么?一百五?哈哈。” “谁会去?当我们傻瓜吗?” “二食堂的主厨跳槽,一个月都三百多了。” “就是,二食堂小灶的活儿都不干。” “师傅,我就不去了,我有别的打算。” “傻柱,我也不去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众人纷纷摇头,无人心动。 若非之前杨建国来过,给了他们选择,他们或许还会考虑傻柱的提议。 但杨建国承诺的工资,大厨约两千五,杂工也有好几百,是傻柱给出的好几倍。 “马华、小胖,你们怎么想的?” 傻柱脸色阴沉,厨房的反应与他预想大相径庭。 他们不是应该高兴吗?不是应该感激吗? 毕竟这是在帮他们。 “师傅,我就不去了,杨师傅已经找过我了,我决定跟他干。” 马华直言不讳。 这些年学厨,他都是受杨建国指点。 在傻柱和杨建国之间,他必然选择杨建国。 可以舍弃铁饭碗而选择拒绝杨建国,但绝不会因傻柱而放弃。 “师傅,我觉得杨师傅那边也挺好,我打算过去。” 小胖面露尴尬,但对“背叛”傻柱并无丝毫愧疚。 就连做个小灶,他也处处提防,生怕傻柱知道配料秘方。 小胖其实不笨,私下里也尝试过,但配料总是调不对,味道大打折扣。 “杨建国,他什么时候找你们的?” 傻柱气坏了,杨建国竟敢挖他的墙角。 食堂这些人若不跟他,他上哪找人去?就凭他一人,累死也撑不起那几百万投资的大饭店后厨,这可不是于莉家的小餐馆。 “师傅,杨师傅刚走没多久。” 小胖如实回答,这事也没啥好遮掩的。 “杨建国给你们多少工资,我也给你们多少。” 原本傻柱是想着大捞一笔,他对徒弟和后厨其他人从不重视,工资能压多低就多低,对方还得感激他。 于莉那边给他两千五,小胖却只拿五十块,足见傻子为人。 若非无奈,他绝不会给高工资。 但杨建国既然给了,傻柱也只能加价。 不过在他看来,杨建国能有几个钱?他承包费可是一个月一万五。 想来想去,最多就是少赚点,五千块肯定超过杨建国了。 “那是我师傅,我的本事都是杨师傅教的,我肯定要去。” 马华摇头拒绝,不管傻柱给多少钱,他都不去。 傻柱这人,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扣钱降工资。 不是他心甘情愿给的工资,他有万种办法拿回去。 “那你想要多少?” 小胖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有点势利,如果傻柱给得更多,他还真愿意留下。 “给你五百,怎么样?” 傻柱大方地给出了一个工资数。 “算了吧师傅,你可真抠门。 杨师傅说,我要是过去,给我两千呢。” 小胖摇头,这差距太大了。 “什么?给你两千?你在逗我呢?” 傻柱满脸不信,觉得小胖异想天开。 在他眼里,小胖不过是个月薪五十的小角色。 杨建国能这么大方?再说,杨建国真有这么多钱吗? 杨建国开厂的事他知道,也听说生意红火。 但开厂投入巨大,杨建国能落袋为安的又有几何? 傻柱始终认为,杨建国赚得再多也有限。 “我这算啥,杨师傅给马华,可是两千八呢。” “咱们后厨的勤杂工,都三百一月。” “刘岚姐那边,人家给五百。” “你这几百块钱能干啥?” 小胖一脸沮丧,原以为傻柱给的钱能超过杨建国。 傻柱此刻彻底懵了,心里一盘算,这要真超过杨建国给的工资,他那一万五根本就不够用,自己到头来剩不下几个钱。 后厨主厨级别的有四个人,还不包括他自己。 这四个人加起来,岂不是要一万多?毕竟小胖都拿两千,其他几个手艺都在小胖之上。 “杨建国,你给我出来!” 晚上下班后,傻柱直奔杨建国家。 傻柱觉得后厨的人都是他的人,杨建国这是在挖他的墙角,断他财路。 “傻柱,你又抽什么风?” 杨建国开门,一脸无奈地看着傻柱。 傻柱的来意,杨建国已经猜到。 娄晓娥肯定找过他了。 后厨的人确实被杨建国挖走了,傻柱若想把人挖回来,只能出比杨建国更高的工资。 可傻柱的人品摆在那,工资高那么一点点怕是没用,得高出不少才行。 但傻子有钱吗? 就算有,他舍得吗? 那一食堂后厨,在杨建国的栽培下,主厨就有四五个,他们能不记得杨建国的恩情? 同等工资,或稍有差距,傻柱根本没戏。 “杨建国,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凭啥挖我的人?你早就在轧钢厂辞职了!” 傻柱愤怒不已,杨建国毁了他赚大钱的希望。 傻柱若想找其他厨子,定会费尽周折。 即便寻得,也未必顺手。 京城中,拥有食堂后厨那般手艺之人,岂是他傻柱能轻易挖走的? 厨子界,手艺为王。 手艺不佳,谁人听你的? 唯有马华,因师徒之名,即便厨艺高超,也得听傻柱的。 在食堂后厨,傻柱身为多年班长,方能镇住那些主厨。 第96章 工资发不出来 此人得罪不得,否则后果难料。 相比之下,傻子的所作所为如同儿戏,杨建国才是真正的狠角色,简单挑拨便能掀起轩然。 若非她与易中海早已断了联系,此番定难过关。 傻子看似易哄,实则因秦淮茹成功塑造受害者形象,才博得其原谅。 “埲梗,快去上班吧,你都缺席两天了。”张娟无奈地对埲梗说道。 自埲梗身世曝光,他便意志消沉,工作热情大减,请假、旷工成了常态。 “媳妇,我不想去,厂里人都嘲笑我,背后骂我是杂种。”埲梗面露苦涩,每日上班成了心理负担。 他家之事在厂里迅速传开,众人对埲梗指指点点。 在那个娱乐匮乏的年代,此事无疑是性新闻,议论纷纷在所难免。 作为主角的埲梗,无论走到哪里都成为笑柄。 “可你不工作,家里怎么支撑?” “难道要我养你吗?我现在还怀着孕呢。” 张娟颇为气愤,觉得埲梗太过无能。 如今,张娟在杨建国的工厂工作,月收入百多,本就比埲梗多,而埲梗又时常懒散,收入愈发微薄,张娟不禁感到后悔。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找别人,埲梗实在太过无能。 “我想辞职去做生意,现在不是很多人做生意都赚了吗?”埲梗也曾想过别的出路,做生意似乎是个好选择。 如此一来,便能离开工厂,在那个无人认识他的生意圈里,不必再受人非议。 “做生意?你打算做什么生意?” 这一点上,张娟并不反对。 现在做生意大多能赚钱,如果埲梗能走上这条路,家里日子也能好过些。 “我想好了,你不是在杨建国厂里吗?你帮我问问能不能从厂里进货,我批发出去卖。” 埲梗自知直接去问肯定不行,便想到了张娟。 张娟作为厂里的员工,应该容易许多。 “别想了,咱家本钱不够。” “你知道厂里现在的情况吗?那些批发商过来拿货,都是一千件起。” “只要几百件、几十件的,厂里根本不理。” 贾家的情况,张娟心里清楚,根本拿不出那么多本钱。 一千件衣服,起码得好几万,贾家没有这笔钱。 她张娟不过是个小员工,没那么大能力。 “张娟,你哥不是负责销售的吗?这点事对他来说不难吧?” 一听这话,张娟就知道埲梗在打什么主意,这是要利用她哥。 “别想了,我哥跟我都出了五服了,能给我找份工作就不错了。” “这种事要是让厂里知道了,他都没法交代。” 张娟摇了摇头,当初张夏是看她可怜,才顺手给她找了份工作。 这份人情已经很大了,还没还上呢。 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呢?张娟不想再麻烦人家。 “老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家,想让你过得更好些。” “你就去试试嘛,成了固然好,不成也没啥大不了的。” “咱们有这层关系却不用,多可惜呀。” “你哪里知道,现在卖牛仔喇叭裤有多暴利。” “反正你们厂里的货批发给谁不是批,对吧?” 埲梗心有不甘,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才想出的办法。 “埲梗,你爸不是厨艺高超吗,你俩何不合伙开个饭店?” “开饭店多挣钱啊,听说于莉家一个月就能赚上万呢。” “你没瞧见,这才多久,他们家都买了楼房开始装修了。” 这院子里一夜暴富的故事可不少。 后院有杨建国、许大茂、二大爷,前院也有于莉夫妇, 他们已经买房,现在正在装修,装修完就要搬走了。 当初三大爷用借钱的事威胁他们,他们才搬回来的。 现在钱还清了,自然要离开了。 住在三大爷家,整天被算计,他们实在受不了。 “开饭店,跟傻子一起。” 埲梗脸色一变,他不喜欢傻子。 傻子不仅打过他,还揭了他的短。 埲梗现在恨不得报复傻子。 要不是傻子,现在易中海还会疼爱他,像亲儿子一样。 还有易中海那事也传开了,都是因为傻子。 不然那两万多元都是他的。 “怎么,你不乐意?” “咱家本钱少,你去批发衣服能批多少?” “跟傻爸开饭店,咱不用出钱,你是不是傻了?” 张娟不得不提醒埲梗。 跟傻子合作开饭店,那是一本万利,钱肯定是家里出,不用他们掏。 要是做生意批发衣服,没本钱能买几套? 何时才能发展起来? “这……我去问问我妈。” 埲梗想了想,觉得确实有理。 于是,埲梗心动了。 于莉家的饭店赚了不少,不就是靠傻子吗? “那你还等什么?” 张娟催促着埲梗,让他赶紧去。 她自己也要去上班了。 傻子 于莉的饭店里,午餐时段刚过,傻子便抵达了。 娄晓娥那边饭店还在筹备装修,而他在这儿的月薪两千多可不能轻易放弃,傻子依旧勤勉。 但刚踏入后厨,他就听见一个戏谑的声音: “许大茂,你怎么在这儿?” “后厨重地,懂不懂?快滚出去!” 看到许大茂,傻子怒火中烧,两人天生不对盘。 “哟,赶我走?” “傻子,你知道这家饭店真正的老板是谁吗?” 许大茂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一脸得意地看着傻子。 “你这是挑衅?我当然知道老板是于莉他们。” 许大茂这话简直是废话,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可不是能被随便欺负的,尤其是在这后厨。 “傻子,告诉你,这饭店我也有股份,我也是老板之一。” “哈哈哈……你也有给我许大茂打工的一天!” 许大茂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早就想过来奚落傻子了。 但饭店需要傻子这个大厨,所以他一直忍着。 今天,于莉夫妇找他商量,要开除傻子,因为傻子整天在后厨不干活,都是徒弟小胖在忙。 既然小胖愿意为了更高的薪水背叛傻子,傻子自然也不必留了。 “这饭店有你股份?” 傻子一脸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这家饭店不是于莉夫妇开的吗,和许大茂有什么关系? “对啊,你不知道吧?” 许大茂看着傻子,非常期待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的反应。 “哼,老子不干了,不伺候你这个小人!” 傻子毅然脱下厨师服,表明绝不会为许大茂打工。 他相信这家饭店若失去他,难以维系。 即便于莉夫妇替许大茂向他恳求,也无济于事,因为傻子已决定去娄晓娥那里承包后厨。 傻子并未放弃这一计划,他深知自己作为前食堂主任,人脉广泛。 其他食堂他也熟识,即便一食堂的人不在,他也能找到替代者。 这些食堂或许没有小灶,但厨子总是不缺的,实在不行,他便亲自教授,只是教出来的人需如小胖般,擅长炒菜却不懂配料,这样才能安心为他效力。 若有人不愿干,他也毫不在意,直言不留。 许大茂对傻子的离职毫不在乎,甚至有意让他离开。 毕竟,一个拿着高薪却无所作为的大厨,对他而言毫无价值。 于莉夫妇对傻子也早有不满,原本请他是为了让他掌勺,可他来了却从未动手。 这次许大茂羞辱傻子,实则是于莉夫妇的主意,如此一来,得罪傻子的便是许大茂,与他们无关。 傻子虽想拂袖而去,但也不能白干,他还有十天的工资未领。 许大茂轻蔑地拿出一把钱,戏谑地称赏给他。 傻子毫不客气地算出十天工资为五百块,而许大茂却故意多给五十,以羞辱他。 傻子捡起钱,心中冷笑,他知道这家饭店之所以红火,全靠他一人支撑。 小胖至今未现身,傻子也已心知肚明。 然而,失去傻子的调料,小胖将变得一文不值。 届时,许大茂与于莉夫妇定会恳求傻子,而他们的请求必将石沉大海。 许大茂此刻的得意,终将成为他日后的懊悔。 “求你?哼,我拭目以待。” 许大茂坚信自己无需向傻子低头。 傻子?他算什么! 在这个时代,是他许大茂的天下,而非傻子的舞台。 “小胖,你好啊。”傻子路过小胖身旁,语气冰冷。 小胖曾是傻子在厨房中最宠信的徒弟,却做出了这样的事。 “师傅,这不是我的错。”小胖一脸无奈,对傻子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 他即将去杨建国那里工作,无需再讨好傻子。 “行,你小子等着瞧。”傻子瞥了一眼剩余的配料,仅够两天使用,便转身离去,等待好戏上演。 傻子向来精明,早有防备。 每次配料都只备两三天的量,离开他,这饭店必将陷入困境。 “师傅,这……”小胖面露尴尬,心中却不以为意。 “你们都给我等着!”傻子走出饭店,满脸怒容,被最信任的徒弟背叛,让他怒火中烧。 小胖无疑是傻子最爱的徒弟,这一点从傻子赚外快只带他一人便可看出。 马华虽也是傻子的徒弟,但在讨好师傅方面,远不及小胖。 因此,赚外快的好事,总是与小胖有关,马华只能旁观。 剧情中也是如此,傻子总是带着小胖赚外快,马华只能靠边站。 “傻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秦淮茹今天轮休,见傻子提前归来,颇感意外。 平日里,傻子在于莉的饭店总是五点多才回来,那时正好是晚饭时间。 现在才一点多,显然时间不对。 第97章 除名 规模大约是杨建国这里的三倍。 杨建国此处投资了二十余万,而娄晓娥声称投资数百万。 这似乎不太对劲,规模上并未大太多。 杨建国思忖片刻,得出的唯一结论是娄晓娥买下了对面大楼。 而杨建国只是租下,且只付了三年房租,因此投资成本低得多。 她那号称的三百万投资,估计有二百八十万都花在买楼和装修上了。 娄晓娥的饭店就开在杨建国对面,杨建国无语,这是要正面交锋啊。 “师傅,人都到齐了,咱们何时开业?” 马华、小胖等人都来了。 小胖前几天被于莉夫妇解雇了,只因他只会炒菜,对配料一无所知,终于露馅。 为此,小胖来找杨建国,杨建国也只能稍作安慰。 到店后,杨建国会提供配料让他使用,慢慢弥补这一缺陷。 这傻子,杨建国真不知如何形容。 跟了十几年的徒弟,连配料都不懂,真是太坑了。 “九二零,咱们明天开业,今天大家先来熟悉一下后厨,我跟你们说说。” 杨建国带着人来到后厨,开始交代事宜。 前厅方面,刘岚在给服务员培训。 刘岚在食堂主要负责小包间领导的招待,这方面经验丰富。 “老板,我们刚才看到对面饭店贴公告了,他们也明天开业。” 娄晓娥显然早有准备,去四合院时,那饭店已快装修完毕。 不然,不可能与杨建国这里同日开业。 杨建国租的房子,以前是一家国营饭店,因冲击而倒闭。 国营饭店竟需赫然张贴“禁止无故殴打客人”之告示,其状可见一斑。 个体户餐馆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国营饭店若不倒闭,实属奇迹,往往数月难见客踪。 昔日国营饭店员工风光不再,如今纷纷失业,更成了各家餐馆避之不及的招聘黑名单,毕竟,谁敢用那曾对客人动手之人? “怎会如此凑巧?”杨建国心中嘀咕,昨日才发布的公告,对方今日便紧随其后,仿佛是刻意挑衅,令他哭笑不得。 手下员工机敏,透露对面餐馆因见己方开业而焦急提速的。 餐饮业竞争激烈,两家餐馆门对门,自是直接的竞争对手。 时下出行不便,客源多依赖周边居民,因此,培养熟客成为关键。 谁先站稳脚跟,谁便能占据优势。 “无妨,别看他们店面宏大,未必是我们对手。”杨建国胸有成竹。 他与傻柱同住一院,对周边动态了如指掌,尤其是后厨之事。 傻柱不仅拉拢了轧钢厂其他食堂的主厨,还高薪聘请了一位纺织厂小灶厨师。 纺织厂虽有名,但其小灶默默无闻,反观轧钢厂小灶,因接待广泛、助力生意而声名远扬。 那纺织厂的厨子,能有何等能耐? 杨建国对此毫无惧色。 估计仅傻柱堪为对手,其余皆不足虑。 然而傻柱的厨艺,马华都能轻易超越。 “没错,就傻柱那点手艺,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厨几位主厨,对傻柱的厨艺皆不以为然。 他们均师从杨建国,自觉早已能与傻柱一较高下。 若非傻柱在轧钢厂后厨资历深厚,历任班长乃至主任,他们早已挑战于他。 “是不是如此,比试便知。” “马华,后厨就交给你了,带大家熟悉设备。” “薪资已议定。” “为提升积极性,我再添一项福利:设立奖金制度,饭店每月盈利的百分之三作为后厨奖金。” “望大家努力,日后你们也是饭店的主人。” 仅凭固定薪资难以激励厨师,奖金制度且与盈利挂钩势在必行。 这百分之三,生意兴隆时,数目颇为可观。 “杨师傅……” 不知谁喊了一声,杨建国颇为无奈。 “老板……” “哦哦哦……” 众人随之起哄,奖金数额虽未知,但有奖励自然欢喜。 “傻柱,你没问题吧?杨建国的饭店就在对面,日后必有一战。” 对面娄晓娥办公室,她面色不佳。 店铺未开,对手已现,还险些被抢先,娄晓娥颇为头疼。 “娄总放心,咱这饭店的档次,岂是他们能比?” 傻柱信心满满。 厨艺上或许稍逊,但饭店规模、装修档次皆远超对方。 对面岂能相比? 厨艺相当,顾客自会选择这边。 后厨之人,他会亲自,相信很快就能成为得力主厨。 毕竟,他在厨房摸爬滚打多年,经验自是丰富。 “我所指的是烹饪技艺,你的手艺定能远超杨建国,对吗?” 娄晓娥眉头紧锁,她所求的答案绝非餐馆的级别或装潢。 这些虽关键,但厨师才是餐馆的灵魂。 若饭菜无味,不及隔壁,那便尴尬了。 “烹饪技艺上,您大可放心。” “杨建国不可能亲自掌勺于厨房,您或许不知,他还经营着一家制衣工厂。” “听说那工厂近日正迁址,规模已达数千人之众。” “那工厂足以让杨建国分身乏术,投资甚巨,他必得亲自督战。” 与杨建国比拼厨艺,那还是作罢。 傻柱自知技不如人,这些年虽竭力追赶,却始终望尘莫及。 杨建国学识渊博,远非他能及。 于是,他只能转移话题,厨艺之事就此打住。 “杨建国竟有制衣厂,规模达数千人?” 娄晓娥一脸愕然,望着傻柱。 此事她全然不知。 回国后,娄晓娥也曾有意投身实业,考察市场后,认为制衣业正当其时。 但一打听国外制衣设备的价格,她便打消了念头。 那投资太过庞大,非她能承担。 此刻,傻柱告知她杨建国拥有数千人的制衣厂,她简直难以置信。 “是啊,起初仅百余人,后不断招收学徒,据说新增了好几百。” “前两日迁新厂,各街道都配合招工。” “这已非秘密,几个街道都有指标,共招收了三千多人。” 傻柱并未隐瞒,娄晓娥提及此事,便不会再追问厨艺。 一提厨艺,傻柱便心生怯意。 多年来,他靠厨艺为生,这是他最自豪的本领。 他未曾料到,有一日会因谈论厨艺而心虚,这种感觉五味杂陈。 “三千多人,那得投资多少?难道杨建国购置了三千台缝纫机?” 娄晓娥觉得自己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就凭杨建国,能开得起数千人规模的制衣厂?这岂是儿戏。 莫非是那种设备落后的破旧小厂? 这或许是唯一的答案。 杨建国,恐怕连购置那些尖端制衣设备的途径都没有。 “不对,我听埲梗媳妇说,那厂子的设备相当先进,种类繁多,什么平缝机、锁边机之类的,非常复杂,就连衣服口袋、纽扣的制作都有专用机械。” 埲梗媳妇在制衣厂工作,所以傻柱的消息颇为灵通。 由于与杨建国较劲,傻柱特意打听了这方面的情况。 然而,傻柱听后并无太大反应,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这些机器的价值。 但娄晓娥不同。 “不可能,杨建国根本弄不到这些机器。”娄晓娥反应强烈。 她曾有意涉足制衣业,因此特意了解过这行。 这些设备的价格,娄晓娥再清楚不过。 杨建国那三千多人的厂子,至少需要两千五百台各类机器吧。 那得多少投资? 国内根本没有这些设备,得用外汇购买。 起码得上亿的资金才够,杨建国有这笔钱? “真的,我说得千真万确,骗你干嘛?”傻柱一脸漠然。 杨建国的厂子再大也就那样,娄晓娥你震惊什么? 你可是投资几百万开饭店的人,杨建国能跟你相提并论? 在傻柱眼里,娄晓娥投资几百万开饭店,比杨建国开制衣厂还要厉害。 他觉得杨建国的厂子,顶多也就投资了几十万。 杨建国开厂这段时间,傻柱也没少使坏。 在附近几条街上散布杨建国厂子的坏话,破坏招工。 这就是傻子的报复手段。 这招还真有点效果。 在他的坏话影响下,不少原本打算去杨建国制衣厂的人,都改变了主意。 想到这些,傻柱就得意扬扬。 杨建国,敢跟我抢后厨,看我怎么捣乱。 “傻柱,你带我去杨建国的制衣厂瞧瞧。”娄晓娥按捺不住了。 如果杨建国真有这实力,有这渠道,她想跟他合作。 毕竟,做实业可比开饭店来得香。 娄家近年小岛发展不顺,该地混乱频仍。 昔时娄家迁徙,携带众多财物,几尽投于商贸,然谋利维艰。 若非娄晓娥联姻小岛本地望族,娄家几陷困境。 即便借婚姻之便,娄家资产亦不过六七千万,且非净流动资本,饭店投资已属不易。 所幸娄家现业变现较易,若京城有佳机,变现转投未尝不可。 娄晓娥觉时机已至,归乡发展颇为合宜,对此投资之变,她持开放态度。 “有何可观?我遣人引你,我得去后厨看看。”傻柱拒访杨建国之厂,二人素有嫌隙,恐入门受阻,颜面扫地。 “也好,你领人熟后厨,另遣人领我一观。”娄晓娥暗忖,若家资投于杨建国,其是否会应允合作。 …… “天爱姐,今日诸多新人离职,更有数十应到未到。” “我探得风声,有人散布本厂恶言。” “言本厂欠薪、无故扣款,更有暴力事件,致人伤残。” 第98章 承认 老员工与首批学徒已分组,各车间均配半数老员工带徒,车间内忙碌且充满教学声,宛如喧闹市场。 老员工需同时指导多人并兼顾工作,教出一位合格徒弟可得奖金五十元,否则无人愿带新人。 “天爱,现在应该叫你江总了。” “这厂子的投资,得上亿吧?” 娄晓娥粗略估算,观察机器后得出价格。 对于这些机器,娄晓娥并不了解,仅按国外设备价格估算。 她未见过制衣设备,未意识到这些设备比她想象的要先进、昂贵得多,实为未来一线制衣厂的标配。 “我不清楚,杨建国说这厂有他人股份,设备由对方提供。” “且这些设备为二手,价格优惠许多。” 江天爱对此一无所知,价格事宜她亦不关心,一切由杨建国安排妥当。 她仅需负责厂务管理,员工和谐便是成功。 “这些设备,真是先进。” “江总,贵厂还考虑接受投资吗?” 娄晓娥巡视一圈后,满眼羡慕。 她最初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家这样的工厂。 “这个嘛,我没听杨建国提起过,大概不需要吧。” 江天爱摇头,表示不知情。 “那你帮忙问问嘛,我手头有几千万,一直想投资实业,却没找到好项目。” “咱们是老邻居了,能合作那该多好。” 娄晓娥道出了来意。 参观完工厂,她极为满意,能投资这里将是极好的。 远比她在小岛上的那些亏损产业要好百倍。 若将小岛产业的资金转投这里,你定会大赚一笔。 “我回头帮你问问,杨建国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江天爱望向娄晓娥,答应帮忙询问,但心中觉得希望渺茫。 杨建国对院里人不太友好,这点江天爱很清楚。 所以娄晓娥的投资恐难成功,毕竟她以前也是院里的一员。 “傻柱,你可以的,听说你到处散布我厂子的坏话。” 晚上,杨建国回四合院时,在院门口碰到了傻柱。 今天厂子开工,这么重要的事杨建国自然到场。 所以傻柱说坏话的事,杨建国也听说了。 杨建国无语,傻柱的报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傻柱当然不认,但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 杨建国哭笑不得,傻柱这人,做了坏事全写在脸上。 嘴上否认,表情却全露馅了,就像脸上写着“就是的”一样。 想想也不奇怪,剧情里傻柱偷三大爷车轱辘时,不也是这副模样吗? “你也不用否认,你的话导致不少人不愿来,还有人辞职了。” “但也有人不信,说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这种事一查便知,傻子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杨建国对此事并不在意。 那些因谣言而不来的人,损失的绝非杨建国。 如今失业者众多,招人轻而易举。 傻柱破坏一个机会,后面还有无数人排队等候。 即便傻柱所言属实,也仍有无数人愿意进厂工作。 “好吧,我承认了,你能拿我怎样?”傻柱干脆利落,既然已被揭穿,他便坦然承认。 但杨建国又能如何呢?傻柱此番仅是传播谣言,并未触犯法律。 “无妨,我其实也不在意。”杨建国回应道。 “我只是好奇,你这么做有何益处?”杨建国继续问道。 “你说现在工作多么重要,将来厂里人赚钱了,那些被你、听信谣言而失去工作的人,会不会找你算账?” 杨建国微笑,心想傻柱倒是挺豁得出去。 想必他也料定,即便承认也无大碍。 以往傻柱做了坏事,可从不会承认。 “我只是随口说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傻柱无所谓道。 “是他们自己愿意听的,想找我麻烦?没门儿!” 傻柱全然不在乎,他就不信真有人敢找他麻烦。 谣言虽是他散布的,但他并未别人相信,谁信了那是谁傻。 杨建国的厂子自然无事,这点傻柱心里清楚。 梗媳妇也算是他儿媳,每月赚多少,他能不知道吗? “咱们走着瞧,看你到时候还嘴硬不。”杨建国说道。 时代虽变,已非一人工作养活全家之时。 但傻柱所作所为实在招人恨,稍有脾气的人定会找他算账。 刘海忠当年坏了两个徒弟的工作,家都被人砸了,还赔偿了不少。 傻柱此举后果可比刘海忠当年严重多了,几十上百人因他的谣言而离职或未入职。 还被江天爱彻底拒之门外。 若家里有暴脾气的人,还不整治傻柱? “就是他,他就是傻子!” 两人边走边聊,走进中院时遇见了易中海和几名警察。 看到傻柱,易中海直接指向他。 “你好,是何雨柱同志吗?我们是派出所的。”警察走向傻柱。 杨建国驻足,好戏即将上演。 易中海竟找警察对付傻柱?真是有趣。 “我是何雨柱,请问有何贵干?”傻柱略显紧张,面对警察,他不知易中海又耍何手段。 “别紧张,我们只是想问问情况,主要是进行调解。”“易中海指控你偷了他家物品,还欠他大量债务未还,是否属实?” 易中海报警,必有缘由。 他如今走投无路,存款将尽,失业又无钱,面临绝境,只好报警,誓要追回傻柱所欠之债。 “无稽之谈!他有何证据?凭什么说我欠钱?”傻柱坚决否认,不愿归还。 “傻柱,你确实欠我钱,还偷走了欠条!若不还,我跟你没完!” 厂里对易中海之事已有定论。 他算幸运,秦淮茹不愿提及往事,选择沉默。 当年厂长与麻将牌友皆已离世,风大之时未能熬过,往事无证可查。 但事确有发生,轧钢厂最终决定,撤销易中海职务,停发退休金,档案移出。 判决既定,易中海虽无事,却无以为生,于是争端再起。 为求生计,他决定追回欠款。 “胡说!什么欠条?分明是你臆想!”傻柱毫不在意。 他早与秦淮茹商议过,知晓易中海疯狂起来何事都做得出,因此早有对策。 全家口径一致,确保易中海无从下手。 况且当初借钱极为隐秘,院中无人知晓,除已逝聋老太与秦淮茹——傻柱之妻外,无人能证。 “警察同志,他真欠我三千五百块啊!” ‘他当初写了欠条,连房本都抵押我了,后来却全偷回去了。 ’ ‘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 易中海在院里已声名扫地,只能求助警察。 否则,满院子的人都会因道德谴责我傻子。 ‘好了,我们会调查,你先冷静。 ’ 警察常遇此类事。 接到报警,见易中海态度,便觉事情可能属实。 但光觉得没用,得有证据。 没借条,又无人作证,钱基本追不回。 所以先前才说调解。 若有证据,就直接抓人了。 ‘何雨柱,你确定没欠易中海钱,也没进他家偷盗?’ 警察问傻柱。 ‘当然,谁欠他钱!’ ‘易中海绝非善类,你们打听便知。 ’ ‘我怎么可能借钱给他?说我偷他东西,更不可能!我傻柱是那样的人吗?’ 傻柱一脸得意,易中海这次栽了。 想玩弄他傻子,就得付出代价。 ‘何雨柱,我们之前在大院了解过。 ’ ‘十几年前,你赔了两笔钱给后院的许大茂,有这回事吗?’ ‘我们在院里取证了,许大茂证实了。 ’ 警察来后并非无所作为。 关于易中海说的债务,都已查清。 许大茂也作证了。 许大茂嘛,见傻柱和易中海斗,正乐得看热闹。 他怎会不作证? 但傻柱的钱哪来的,许大茂不知。 他只能证明傻柱当时赔了钱,且傻柱那时身无分文。 ‘是有这事,我赔了许大茂两笔钱。 ’ 傻柱心中暗骂,许大茂找死,竟敢作证。 ‘那你能说明,当初赔的钱哪来的吗?’ 警察追问。 ‘警察同志,这话可问得不妥。 ’ “你们可曾了解我的处境?我曾是轧钢厂的七级大厨,还是后厨班长。” “再者,我工作十几年,有点积蓄不行吗?” 傻柱心中暗笑,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 毕竟,我工龄不短,薪资也不菲。 以当时的薪资水平,我几乎没有开销,积蓄确实能对得上。 “警察同志,别听他胡扯,他当时身无分文。” 第99章 正式开业 傻柱、易中海和几个证人一走,院子就热闹了。 易中海和傻柱对峙,太劲爆了。 以前他们关系多好,傻柱差点叫易中海爹了。 现在,却恨不得对方死。 他们都是四合院的风云人物,能不议论吗? “散了散了,没热闹看了。” 秦淮茹却没事,见人都去派出所了,赶紧让邻居散了。 这事太丢人,以后怎么跟傻柱解释呢? 毕竟贾家两人给易中海作证,算是背叛了傻柱。 特别是埲梗,彻底伤了傻柱的心。 秦淮茹好不容易安抚了傻柱,让他不再追究她跟易中海的事。 埲梗这是在毁她的努力。 “秦淮茹,你们家咋回事,埲梗又跟易中海混一起了,他们不会真是父子吧?” 秦淮茹想让大家散,可谁听她的? 有人直接问秦淮茹到底怎么回事。 爆出秦淮茹被易中海欺负的事,埲梗还跟易中海混在一起,太奇葩了。 不少人心里嘀咕,这杂种果然不一样。 “别胡说,埲梗跟易中海没关系。” 秦淮茹自然维护埲梗,那是她亲儿子。 为了埲梗,她多年未与傻柱成婚,甚至不顾他人眼光。 这份母子深情,在秦淮茹心中始终如一。 她可以舍弃任何人,包括傻柱,但埲梗是个例外。 “还说没关系,这话你自己信吗?” “埲梗都去给易中海作证了,怎能说没关系?” “不知接下来会闹出什么乱子,肯定有热闹看。” 邻居们议论纷纷,傻柱不在,秦淮茹无力制止。 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转身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贾家声誉已毁,以往她说句话,邻居们都会给面子散去,如今却无人理会,甚至想看她笑话。 这是人设崩塌后的首次反噬,秦淮茹虽不适应,也只能忍耐。 回到家,她仍担心派出所的情况,埲梗、傻柱、张贾氏如何了?但很快,他们都回来了。 傻柱一脸得意与愤怒,易中海则是愤怒加失望。 埲梗和张贾氏恶狠狠地盯着傻柱,他们一路上没少受傻柱的讽刺。 关于那笔钱,依然说不清。 傻柱坚称没欠,要求对方拿出证据和欠条,还指责张贾氏和埲梗与易中海合谋谋财。 调解无果,只能先回来。 张贾氏和埲梗因没拿到钱而失望至极,易中海也因钱要不回而气愤难平,养老和吃饭都成了问题。 派出所表示会继续调查,但结果未知。 “老板,对面请了很多人,很热闹,咱们没请人吗?” 饭店正式开业了。 两家同日开业,免不了相互较量。 首日开张,鞭炮齐鸣,戏曲助兴,场面极为喧闹。 杨建国这边,宾客满座,二十多桌热闹非凡。 然而与对面相比,仍显逊色。 娄晓娥的餐馆规模宏大,气派非凡,且广邀宾客。 傻柱几乎将整个院子的人都请了来,使得娄晓娥的餐馆看上去更为火爆,至少有五六十桌之众。 此景让杨建国饭店的员工心生不悦,感觉被比了下去。 “别急,人家档次高,人多很正常。” “要是人少,那才叫奇怪呢,安心干活吧。” 杨建国对此毫不在意。 他认为,饭店短期内比拼的是门面装修,但长期来看,厨艺和服务才是王道。 杨建国专注于提升厨艺和服务,对于门面装修,他既不比较,也不认为自己能胜过娄晓娥。 毕竟,娄晓娥全身心投入饭店经营,而杨建国的心思并不全在此。 在他看来,这个时代的工厂远比饭店业赚钱,除非能将饭店发展成连锁,但那并不现实,杨建国也并无此打算。 他开这家饭店,更多是因为手中有这方面的资源,不想便宜了得罪过他的傻柱。 “老板,我们真就这么让出风头?”员工问。 “这很重要吗?”杨建国反问。 被比下去,自然心有不甘,员工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但杨建国不愿进行这种无谓的较量。 他知道,制造热闹很简单,比如开业打折就能迅速提升上座率。 但那样做只会让两家陷入恶性竞争,今天你家打折,明天我家酬宾,后天干脆免费,还怎么赚钱? “开饭店不是短期行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我们不是为了跟对面比而开饭店的,别搞那些没用的。” 杨建国回头训斥了那位过于积极的员工。 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只有他抓住机会喋喋不休,似乎是想通过挑拨杨建国与对面的关系来表现自己。 有野心是好事,但这种方式,杨建国并不欣赏。 饭店现有若干领导职位空缺,众人皆跃跃欲试,略显急切。 杨建国,我刚探知客人对饭店菜肴赞誉有加。”刘岚面带笑容走近,她现已晋升前厅经理,步入管理层,这曾是她遥不可及的梦想。 自杨厂长调离,她在轧钢厂处境颇为微妙,作为杨厂长的情人,此事尽人皆知。 然而,杨副厂长转至海关,另寻新欢,对她不予理睬,关系断裂,他人仍视她为杨厂长一派。 若非杨建国此处开业,她脱离轧钢厂,恐怕仍在那边饱受非议。 “甚好,马华需严格把关食材与调料,务必达标。”杨建国对马华的厨艺颇为信赖,马华任厨师长绰绰有余,若非往事纠葛,他本应成为饭店总经理。 “放心,不达标者,我绝不姑息。” “我再派几人门口迎宾,今日务必再添数十桌。”刘岚在轧钢厂资历深厚,马华辈分较低,且刘岚能管教马华,马华不敢反抗。 此时代,尊老之风盛行,非虚言。 “岚姐看着安排便是,但切勿引发两家饭店对立。” “做生意嘛,和为贵。” 杨建国不介意,刘岚在这方面远比他有经验。 “娄晓娥,这下放心了吧,瞧瞧对面比咱们少了多少人。”傻柱颇为得意,开业之初便稍胜一筹。 想到终于胜过杨建国,傻柱不禁笑出声,多年被杨建国压制,他早想挽回颜面。 “尚可,日后需保持。” “我这店如此之大,若连对面都胜不过,岂不颜面扫地。”娄晓娥勉强表示满意。 店面规模远超对面,但客人数量未及预期,除去受邀参加开业典礼的,客人尚不足对面两倍。 这称不上大胜。 店面规模是对面的三倍,装修费用亦远超对面总投资。 然而,客人数量仅约为对面的两倍,令人难掩忧虑。 “别担心,这是预料之中的。” “咱们饭店新开张,名声尚未远扬,日后客人定会络绎不绝。” “你就瞧好吧,对面迟早关门。” 傻柱信心十足,现状与他的预期相吻合。 店面装修豪华,气势恢宏,相比之下,杨建国之处显得逊色不少。 尽管厨艺或许稍逊一筹,但前述优势足以弥补。 “老板,对面派人到街上招揽顾客,咱们是否也采取行动?” 娄晓娥的经理前来汇报,因刘岚派人在门口拉客而心生警觉。 “这等小事还用请示?赶紧去办!” 娄晓娥心中暗叹,此类琐事本无需上报。 京城缺乏成熟的职业经理人,着实令人头疼。 凡事皆需过问,实在繁琐。 但个体户方兴未艾,娄晓娥亦无可奈何,这位经理已是现有最佳人选。 “厨师长,总算找到您了!” “客人点了几道菜,无人能做,您快回后厨,那边都急眼了。” 经理刚走,后厨的人便寻了过来。 傻柱的后厨,擅长精细烹饪者寥寥无几。 虽有紧急培训,但技艺岂是一朝一夕可成? 即便有烹制大锅菜的经验,也无济于事。 一切皆依赖于傻柱。 傻柱见状良好,前来娄晓娥处邀功,而他一旦离开,后厨便乱作一团。 “来了,这就来。” 傻柱略显忧虑,腰部似有不适。 劳动强度着实不小,先前的桌菜大多出自他手。 他人难以胜任。 如今,他成了后厨的中流砥柱。 傻柱在轧钢厂后厨多年,如同大爷般悠闲。 最爱之事便是端坐椅上品茶,一切杂务皆由徒弟打理。 即便杨建国升任主任,亦未强加任务于他,随心所欲。 多年下来,傻柱已习惯于忙碌一两个时辰,余下时间尽享清闲。 现在,我成了干活的顶梁柱,真感觉极不适应,累得不行。 可又能怎么办呢? 主厨们擅长的是大锅菜,真要让他们做精致的菜肴,客人怕是要闹翻天了。 “这是怎么回事?都快点行动起来!” “我一不在,你们就什么也不会了吗?” “来,看看都有些什么菜,你们几个过来,看我怎么操作。” 回到厨房,傻柱立刻忙碌起来。 这时,他教人用心了许多,因为不教会这些人,他就无法偷懒。 傻柱喜欢指挥配料,让别人动手,自己却不愿干活。 “何师傅,我们实在学不会,这小灶和大锅菜完全是两码事。” 几位主厨面露难色。 作为厨师,他们总有些自信,认为能做好大锅菜,小灶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没机会学罢了。 如今有了机会,一试之下才发现异常艰难,与想象中完全不同。 “那怎么办?既然来了,就好好学吧。” 傻柱心里并不意外,也有所准备。 他知道小灶手艺不易学,自己当年也是花了数年才掌握。 但他自觉技艺高超,以为几个月就能教会别人。 傻柱忘了,他爹的手艺比他强得多,教他时也用了好几年。 即便这些主厨有大锅菜的经验,想学会小灶手艺也没那么容易。 毕竟,大锅菜与小灶完全是两个领域。 第100章 绝对不离婚 “你……许大茂,咱们走着瞧!”阎解成气得脸色铁青,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动手。 动手的后果,他心里一清二楚。 “于莉,你怎么还不走?还想要钱?我真没钱,再等等吧。”见于莉没有离开,许大茂脸上堆满了笑容,但一提到钱,他又恢复了那副无赖嘴脸,既不说给,也不说不给,就是让等着。 “许大茂,我知道你手里有钱,就是不想拿出来对吧?”于莉比阎解成冷静得多,她明白对付许大茂这种无赖,硬要只会适得其反。 只有让他看到利益,他才会心甘情愿地掏钱。 “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那你赶紧着手准备吧。”许大茂听于莉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许大茂满脸笑意,对提议无动于衷。 火锅生意?或许真能盈利。 但于莉香在他心中,远比赚钱更重要。 许大茂的心思,从未如此专注于赚钱。 “许大茂,我也想开始装修,早点动手就能早点赚钱。” “可我现在手头紧啊,就等着你那笔钱呢。” 于莉晃了晃手中的欠条,若非囊中羞涩,她才不会与许大茂多费唇舌。 之前购房装修,两人几乎倾尽所有。 那时生意红火,收入稳定,他们毫无节俭之意,总认为钱能再赚回来。 谁料如今饭店陷入困境,两人束手无策,连转型的资金都拿不出来。 “我真的没办法,我的钱也打算另做投资。”许大茂摇头拒绝,态度坚决。 “许大茂,你到底怎样才肯收回这些欠条?”于莉咬牙切齿,若非万不得已,她真想与许大茂翻脸。 她后悔不已,当初怎会轻易让许大茂打欠条。 许大茂的人品,她早该有所察觉。 “这个嘛,要我掏钱也容易,只要你于莉陪我一晚,什么都好说。” “我不仅掏钱,股份都送给你,嘿嘿嘿。”许大茂露出色眯眯的笑容,道出了他的真实意图。 于莉万万没想到,许大茂竟如此直白地提出这种要求。 一般人还真难以启齿。 “我就这个条件,你若是愿意,今晚就来,到时候钱不是问题。” “若是不愿意,你们尽管去报警。” 许大茂离了婚,秦京茹被他赶了出去。 但秦京茹失算了,这房子许大茂费尽心机保了下来。 如今,秦京茹只能独自在外租房。 当然,秦京茹也没少从许大茂那里捞钱。 现在许大茂孤身一人,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于莉怒道:“许大茂,你给我等着。”随即转身离去,却也未明言拒绝。 她急需那笔钱,故而需归家思量。 亦欲询问阎解成,能否筹得款项。 若非绝境,她断不会行此下策。 夜色沉沉,“咔嚓”一声响动惊醒了浅眠的杨建国。 他心中戒备傻柱使诈,近来睡眠极浅,稍有动静便醒。 杨建国起身至窗边,掀开窗帘一角,竟见于莉鬼祟地敲着许大茂家的门。 门迅速而开,许大茂一脸淫笑,猛地将于莉拽入屋内。 杨建国惊愕不已,于莉与许大茂? 许大茂拽于莉时,紧紧相拥,显然二人关系匪浅。 此事愈发有趣。 杨建国思索片刻,穿衣后写下数张纸条,悄然离家。 他蹑手蹑脚至许大茂家门口倾听,老宅隔音不佳,屋内动静清晰可闻。 而后,杨建国前往前院,此等好戏,岂能无人观赏?他先至三大爷家,轻敲阎解成之门,将纸条置于门口,又至中院傻柱处,如法炮制,最后至后院二大爷家,随后迅速返家,未被人察觉。 归家时,妻子已醒,见他归来,方安心。 杨建国道:“媳妇,我刚见于莉与许大茂私会,出去瞧了瞧。 一会有一场好戏,你要不要起来看?” 知妻子好戏,杨建国未隐瞒,将所作所为一一道来。 妻子闻言,立刻起身:“这等好戏,我岂能错过?” 杨建国夫妇整装待发,院中依然喧嚣。 阎解成率先觅得纸条,言其妻与许大茂私约,初时不愿置信,回首妻已不在,心存疑虑,遂往后院探看。 傻柱夫妇亦的纸条,初觉戏言,然此事非同小可,遂离家门,巧遇阎解成。 二大爷一家亦被唤醒,一大家子建国荡荡,两子皆携家带口,场面壮观。 至后院,阎解成、傻柱、秦淮茹与二大爷一家齐聚许大茂门前,喧嚣更甚。 “我要宰了许大茂!”阎解成怒不可遏,一脚踹开门扉,门内声响早已传入耳中。 阎解成耳熟于心之妻声,瞬间断定,确为于莉。 怒火中烧,直冲许大茂而去,拳脚相加。 傻柱与二大爷入门一窥,旋即羞涩退出。 杨建国闻讯,细听确认后,方始敲门挑事。 许大茂家中,二人已缠绵悱恻。 阎解成与许大茂激战,被褥散落一地。 二大爷与傻柱入门,看见此景,多望两眼,终不好意思而退。 刘海忠暗叹:“年轻人身段真好。”傻柱亦道:“如此瘦弱,竟如此了得。” 杨建国与江天爱观战已久,终现身旁观。 邻里之谊,闻声而出,理所当然。 “何事喧哗?”众人围拢,议论纷纷。 “咱们院子出大事了,许大茂与于莉私通,还被阎解成逮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 刘海忠满面愁容,他与许大茂尚有生意往来,此事实难应对。 “许大茂此人,真乃败类,孤家寡人竟也如此生事。” 傻柱忍不住插话,心中暗自窃喜,看许大茂这回如何应对,毕竟他是被人逮了个正着。 见许大茂倒霉,傻柱心里痛快极了,只是对于莉有点惋惜,不知为何,他甚至有点羡慕许大茂。 “你们怎么不去拉开啊,别打出事了!”杨建国听到里面的打斗声,焦急地说,自己却无意进去劝架。 “不能进去,这……于莉没穿衣服。”刘海忠尴尬地解释。 “那咱们再等等吧。”杨建国一听,正好有了不进去的借口。 其实于莉这时肯定已经穿上了。 房间里,许大茂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阎解成正在气头上,下手极重。 许大茂觉得冤枉,他认为是于莉自愿的,不关他的事。 他之前还以为阎解成瘦弱,打人不会疼,现在才发现阎解成比傻柱还狠。 “你搞我老婆,我要杀了你!”阎解成根本不听许大茂的解释,一个劲地打他。 他因为惧内,不敢对于莉动手,只能拿许大茂出气。 “住手,你们两个给我停手!”于莉穿好衣服,大喊了一声。 再打下去,恐怕会出人命,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为了钱,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 她已经三十五六岁了,对有些事不再那么看重,所以才这么做,却没想到会被抓住。 阎解成停了手,难过地看着于莉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跟许大茂……”他在家什么都听于莉的,对她无限好,不明白她为何会跟许大茂在一起。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那笔钱!”于莉豁出去了,“没那笔钱,饭店怎么装修?怎么赚钱?你说为什么?” 此事即将成为院子里的焦点。 明日,于莉将离去,永不归返。 若阎解成执意纠缠,她便提出离婚。 倘若未被察觉,一切如常,生活继续。 但现状已迫使一切改变。 “就为了区区数千元?” 阎解成无法认同这理由。 他待于莉不薄,怎及不上那几千块钱? “就那几千块,你拿得出来吗?” “我白日问你,能否筹到钱装修饭店购设备,你如何答复?” “若非你无力筹钱,我岂会至此?” “事已至此,阎解成,你说如何解决?离婚我亦能接受。” 于莉已不顾一切,她此举皆为家庭着想。 失去饭店,他们夫妻如何生存? 两人皆已离职,成为个体户。 无饭店收入,日后何以维生? “于莉,都是我的错,我马上筹钱,你别再与许大茂联系好吗?我求你了,于莉,我不离婚。” 阎解成摇头,坚称绝不离婚。 他……无后。 结婚多年,他们未有子女。 起初,与三大爷同住,条件所限。 搬出后,打算先攒钱再生育。 后来欲生育,却发现难以怀孕。 阎解成私下检查,问题在他。 此事一直瞒着于莉。 离婚,绝对不行。 离婚后,他将彻底孤单。 虽外人不知他无后,但结婚多年无子,正常人都会有所猜疑。 再寻伴侣,极为艰难。 不是人人都是许大茂,无后人能如此逍遥。 “不离也行,明日先搬走,日后之事再议。” 毕竟夫妻多年,于莉对阎解成有感情。 且她原本无意离婚。 只要离开院子,断绝联系,无人知晓她的过往即可。 “不行,必须离婚,这样的女人我们阎家不要。” 三大爷闻讯赶来。 刚好听见于莉与阎解成的对话,三大爷立刻怒不可遏,认为阎家绝不能要这样的女人。 他扬言,若不离婚,自己在这院子里将无法立足,出门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我不离婚,我死也不离婚。”阎解成坚决反对,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婚,此生恐怕再难找到伴侣。 “阎解成,你有点志气好不好?没了于莉你就活不下去了?”三大爷怒斥道,“过段时间,我给你找个更年轻更好的,咱们不要她!” 三大爷气的几乎要崩溃,这儿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都这样了还不离婚,留着她干嘛? “不,我就要于莉,我不要别人。”阎解成满心悔恨,早知道就不该冲动行事。 他因听到声音太过激动,直接踹门而入,全然不顾后果。 如今局面已无法挽回。 “我是你爸,这事儿我做主!明天就给我去离婚!”三大爷阎书斋怒不可遏,“这样的女人,阎家不要!” 阎解成依然摇头拒绝,态度坚决。 第101章 毛病 自上次易中海的事后,傻柱的工资终于回到了自己手里。 秦淮茹也不敢多管,怕傻柱多想。 有了钱的傻柱底气足了,想着事后三大爷肯定会还他。 三大爷那么多儿子,难道还差这点治病钱? “傻柱,还是你够义气。” “咱们院里,还得靠傻柱。” “傻柱,咱院里的顶梁柱。” 见傻柱掏钱,众人纷纷夸赞,反正好话又不花钱。 傻柱这样,大家都乐意看到。 以后有个急事,傻柱能帮上忙,这人仗义。 “都是一个院的,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三大爷三大妈,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怎能眼睁睁看他们离去?”傻柱此刻被赞美的飘飘然,几乎要忘乎所以。 傻柱有个毛病,一旦被夸奖就迷失方向,以往易中海常利用这一点,而今傻柱仍未改掉,甚至未察觉。 “傻柱,你守着三大爷两口子,我们回去通知他们的儿女。” “对对对,差点忘了,得赶紧,孩子们还不知道呢。” 众人言罢,留下傻柱匆匆离去,无人愿久留,生怕后续还有费用要付。 “怎么就剩你一个了?” 情形正如离去之人所想。 不久,护士携单据而来。 傻柱迎上前:“护士,他们情况如何?都回去找孩子了。” 在易中海的影响下,傻柱对院中老人极为上心,尽管两人已翻脸,但易中海的教诲已深植傻柱心中,尊老爱幼之事,他从不退缩。 “检查过了,病情比预想的严重,还需再交一笔费用。”护士直言不讳,递过单据。 “五百?还要五百?”傻柱望着数额,惊愕不已。 五百元,绝非小数,许多工人两年都攒不够。 “是的,赶紧交吧,医生等着呢,交钱后才能抢救。”护士催促,医院规定费用需提前缴纳。 药品涨价,救治成本增加,医院无力承担。 昔日二三十元救人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如今至少百元起步。 “好好好,我交。”傻柱一脸无奈,幸好今日带了钱,不然真是棘手。 念及三大爷会归还,他心中稍安,交钱后护士即刻去找医生。 傻柱面露难色 傻柱收入颇丰,现今掌管娄晓娥饭店后厨,月薪高达一万五。 他聘请的员工薪资总和不足两千,其余皆归他所有。 然而,这笔钱尚未到账,饭店初启。 “傻柱,我爸妈情况如何?”傻柱苦候两个多时辰,三大爷的子女方至,唯独不见阎解成夫妇。 “放心,二老已无大碍。” “还有,你们需付我垫付的医药费,共计六百二。”傻柱望见三大爷的子女,心中稍安。 时已近午夜,他需归寝,以备明日工作。 “什么?六百二?你岂有此理!”一听金额,三大爷的子女皆不淡定,数额之大,令他们震惊。 阎家子女中,仅阎解成经商,余人皆为工厂职工。 “岂是我乱要,你们问医院去,我一分未动。”傻柱无奈,若非他出手相助,二老恐有不测。 如今反被指摘,实在荒谬。 “我未带钱来,改天再给。” “我们也是,走得急,忘了。” “明日再说吧,此刻真没钱。” 无论谁之过,他们均无此钱,即使有,亦不愿出。 数十元尚可凑齐,六百余元则难以承担,家中生计难以为继。 无需多言,眼神交流间,彼此心意已明。 “嘿,你们这是要赖账?”傻柱岂能不知,他们不愿付款。 这怎可行,那是他的血汗钱。 “傻柱,要不你稍等,我回家取钱。” “对,这钱我们必出,但未带在身上,我回去拿,一个时辰内必回,你稍等。” “那我也回去取,五百元中我出二百。”几人眼神示意,默契十足,皆欲回家筹钱。 “那行,你们快点。” 傻柱未曾料到,阎家人仅凭几个眼神便能心意相通。 他误以为他们是真要回家取钱,便答应了。 他打算等上一个钟头,拿到那五百元,以免日后再生纠葛,这在他看来比回家睡觉更为紧要。 于是,傻柱决定等候。 “傻柱,你稍等啊。”阎家的几个孩子匆匆离去,不知情者还真以为他们是回去取钱了。 然而,傻柱左等右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不见人影;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亦如此。 直至天亮,三大爷夫妇醒来,也不见他们回来。 傻柱气的要命,再愚钝也明白自己被阎家的孩子耍了。 这笔钱,他们压根就没打算还。 傻柱本想找三大爷评理,顺便把钱要回来,但一看三大爷那样子,又打消了念头。 若是跟三大爷说了,刚治好的病恐怕又得复发,到那时他更倒霉。 无奈之下,傻柱匆匆赶往饭店。 “何师傅,你这菜怎么回事?你自己尝尝,客人都生气了。”上班时,傻柱因整晚未眠,整个人迷迷糊糊。 四十多岁的他,已不再是年轻人,熬夜影响很大。 他想睡觉,但这不是轧钢厂食堂,饭店后厨全靠他一人支撑。 “呸,这盐怎么放这么多?”傻柱尝了一口,自己都吐了。 “何师傅,这不得问你吗?这菜是你做的。”后厨里,只有傻柱做的菜,打荷的不尝就端上,因为傻柱不让。 其他的菜都得尝一口才能上桌,以防出错。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再做一份端上去。”傻柱无奈,只能重做一盘。 “何师傅,你别开玩笑了,重做一盘端上去就完事了?”前厅经理无奈地说,“你得跟我过去,给客人道个歉。” 这是私人饭店,不是公家的,客人挑刺可不能随便打发。 在这里,客人不满意,你得去道歉才行。 刚才经理道歉,人家根本不接受,非要做这菜的厨师过去道歉不可。 ‘我为何要道歉?不就是菜没做好吗,重做便是。 ’ 傻柱毫不在意,依旧故我。 他向来认为,饭店菜有问题,顾客也得忍着, 不然便要被赶出去。 怎轮到自己这里,却得道歉? 傻柱心有不甘。 傻柱卖埲梗之时 ‘真倒霉!’ 傻柱骂着回到后厨, 对刚才的道歉极为不满。 他不解,何时起,顾客在饭店的地位如此之高了? ‘何师傅,快做菜吧,几十道菜等着呢。 ’ 傻柱刚回后厨,便有一堆活等着他。 后厨无熟练厨子,全靠傻柱一人。 ‘你们这群废物,这么简单的菜都做不好?’ 傻柱发火了。 整个后厨几乎全靠他, 那请这些人来何用? 傻柱烦死了,他以前哪干过这么累的活。 ‘何师傅,我们也能做,就是怕味道不好。 ’ 几个主厨一脸为难,饭店要求高啊。 他们也想动手,但怕不合格,还得傻柱担责。 ‘行了,都动手做,不做怎会合格?’ 傻柱困得要死,也顾不得了。 若全由他做,怕是要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且他此刻的精神状态,做菜也未必能好, 还不如这些人做,他把控一下。 ‘何师傅发话了,那我们就试试。 ’ 几个主厨对视一眼,都拿起了勺子。 既然傻柱说没问题,他们还怕什么? 而傻柱,习惯性地拿起茶杯,找了把椅子坐下。 这是他在轧钢厂后厨的惯。 坐下后不久,因太困,他很快便睡着了…… ‘何师傅,何师傅,起来了,吃晚饭了。 ’ 一个声音在傻柱耳边响起,迷迷糊糊的他醒了过来。 ‘怎么了?吃什么晚饭?’ 此时,傻柱浑然不觉时间流逝,一脸茫然,还以为自己不过打了个小盹。 “何师傅,都两点多了,晚饭时间都过了,您这都睡了一整天。”后厨学徒一脸无奈,这厨师长从早到晚都在睡,偷懒技能堪称一绝。 “什么?晚上了?”傻柱惊讶道,随即又有些慌张,“今天没出什么事吧?” 他心想,这都晚上了,岂不是意味着一天已经过去了,那今天的菜是谁做的呢? “没事,今天生意挺好的,早上和中午加起来有八十多桌呢。”学徒如实汇报,今天是开业第二天,生意相当不错。 傻柱有些意外,八十多桌都顺利应付下来了?这几个主厨可以啊,居然没出一点岔子。 他还以为他们做菜会让客人大动干戈,因此一直不敢让他们动手。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也不必那么辛苦了。 “何师傅,快吃饭吧,晚上饭店还有个婚宴,有的忙了。”学徒说完就匆匆去吃饭了。 傻柱走过去,一群人都在招呼他,特别是几个主厨,满脸笑容。 傻柱心想,原来做菜也没那么难嘛,客人也没那么难伺候。 他们做的菜端上去,客人也都没意见。 今天他都没被叫去道歉,一个找麻烦的客人都没有。 傻柱坐在主厨一桌,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样,还行吧?” “放心吧何师傅,绝对没问题。”几个主厨得意扬扬,他们这也算是上手了吧。 客人没找麻烦,没有负面反馈,那就是他们做的菜合格了。 傻柱也挺高兴:“那就好,以后你们多加油。” 这样一想,傻柱觉得以后在后厨的工作或许会轻松不少。 第102章 销案 这是要栽赃给他一个罪名啊! 那是贾梗所为,为何要算到他头上? 若是从前,贾梗算是他的“儿子”,背了也就背了。 但现在贾梗都为易中海作证了,他凭什么要背这黑锅? “谁偷盗了?明明是贾梗进去偷的,我才不会去偷东西!” 傻柱不假思索,就把偷盗之事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贾梗偷的?” 警察眼前一亮,没想到诈一下竟有此收获。 虽然上述证据可以指证,但傻柱不认,他们也无可奈何。 因为那些邻居的证言都模棱两可。 “我怎么知道?他从易中海家出来时,我正好撞见了。” “偷盗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傻柱不是那样的人。” “我……我没欠易中海的钱,你们说的我都不知道。” 临近关头,傻柱险些露馅 但机智一闪,他猛然转弯,坚决否认借钱一事 邻居的证词?那无足轻重 岁月流转,那些话又能证明什么 钱确实帮了贾家,却都是秦淮茹私下取走的 邻居们一无所知,不过妄加猜测罢了 这能叫证据? “老公,听说了吗?于莉搬走了,许大茂赔了五千块,连饭店股份都搭进去了。” 江天爱外出转了一圈,已将大院近况打听清楚 于莉夫妇已迁居 许大茂因此事赔偿五千块及饭店股份 说是五千赔偿,实则是他赎回自己的欠条 真正的赔偿,仅是饭店原持有的股份 饭店现已贬值,许大茂对此赔偿毫不在意 “这许大茂真会惹事,他怎会和于莉搅和在一起?” 杨建国惊讶,于莉竟是这等女子 与一个不育之人纠缠 许大茂品行不端,又是不育,何以如此招女人喜欢? 杨建国深感不解 “听说许大茂诱骗了于莉” “于莉的饭店想转型火锅,需重装和采购设备” “但她家资金全投房产,许大茂便趁此机会接近于莉” “说来阎解成真是个废物,饭店全靠于莉支撑,他毫无贡献” 江天爱摇头叹息,与杨建国相比,阎解成太过无能 杨建国无需为琐事操心,只需管好工厂 于莉却需内外兼顾 许大茂明明欠债,阎解成都讨不回 真是个废物 许大茂如此怯懦,江天爱认为有多种手段可令他偿债 “阎老师家的孩子都是那样,你还能期待他们怎样?” 杨建国对阎解成的表现毫不惊讶 那些孩子被养成了精明的算盘,行事总爱算计成本 使用暴力向许大茂讨债,恐怕首先会盘算打他后的代价。 于莉在阎家住了数年后搬离,与阎解成同住的她,心里也有本小账。 在于莉的算计里,与许大茂扯上关系,或许是最低成本获取最大利益的途径。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半夜溜进了许大茂家。 “对了,听说傻柱今天被警察带走了,还是因为易中海那钱的事儿。” “估计这次傻柱得还钱了,没证据的话,警察也不会随便抓人吧。” 在这院子里,江天爱如今在那些妇女中颇有地位。 她外出走一趟,总有人愿意向她汇报院子里的事儿。 因此,啥事儿她都知道。 “这笔钱,傻子迟早得掏。” “易中海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他能轻易放手?” “傻柱给了钱也就罢了,不然易中海急了,啥事儿都可能干得出来。” 把一个走投无路的人逼急了,定会遭到惨痛的报复。 何况易中海本就不是善茬,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不会吧,易中海能干啥事儿?” 江天爱皱眉,易中海最近表现得很老实啊,在院子里也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你忘了秦淮茹和易中海那档子事儿?” “能做出那种事的人,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也就是还没到绝境,不然肯定出乱子。” 杨建国其实很想看看,易中海到了绝境会怎么做。 反正肯定是针对傻柱和贾家的,所以杨建国乐于旁观。 咚咚咚。 “天爱,傻柱和易中海回来了,警察把埲梗抓走了,你快出来看看。” 两口子正议论着院子里的事儿,邻居来敲门了。 知道江天看热闹,特地来叫她。 “等等,马上来。” 傻柱和易中海回来了,埲梗被抓了? 这事儿得去瞧瞧,江天爱简单收拾了下,就出门了。 留下满脸愕然的杨建国。 杨建国:媳妇,我也想去看啊,你咋不叫我呢? 杨建国也站起身,走出了家门。 步入中庭,秦淮茹正向傻柱发难:“傻柱,易中海所言是否属实?是你告发了埲梗?” 傻柱面露难色:“这能全赖我吗?埲梗替易中海作证,我要是不站出来,岂不真成了贼?” 他一脸无奈,声称是埲梗一再相逼,非他之过。 若非埲梗作证,他绝不会揭露此事。 埲梗如此行事,他却要背锅,岂不真成了大傻子? 秦淮茹焦急万分:“埲梗尚年幼无知,你怎也这般糊涂?” 她担忧埲梗若被定为贼,将面临牢狱之灾。 傻柱反驳道:“他无知?这么大的人了,还什么都不懂,反倒冤枉我。 我看埲梗就该进去受受教育,以后才能懂事。” 他这次是真的恼了,埲梗一再为易中海作证,已触及他的底线。 若再不反击,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事端。 傻柱说出埲梗之事,实属无奈,否则自己就成了替罪羊。 秦淮茹难以置信地望着傻柱:“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埲梗可是你看着长大的。” 她原以为傻柱与她一样疼爱埲梗。 傻柱冷哼一声:“我看着他长大,他却如此待我,反倒成了我的错?” 他一旦行事,便不问对错,坚持到底。 如今既已出卖埲梗,便无悔意,更不觉有趣。 秦淮茹心知埲梗过分,但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无法割舍。 出身农村的她,深受重男轻女陋习影响,对埲梗更是宠爱有加。 傻柱无语至极:“都娶媳妇了,眼看就要当爹了,还当孩子呢?” 他完全不同意秦淮茹的说法。 若埲梗犯错,傻柱常为其求情,言其年幼无知。 傻柱如此认为,自觉言之有理。 然今非昔比,埲梗反与傻柱对立,故傻柱不再视其为孩童,不予认同。 “傻柱,你真要让埲梗身陷囹圄?”秦淮茹愤怒质问。 傻柱态度坚决,秦淮茹不解其为何变得如此固执。 “他的是易中海之物,与我何干?坐不坐牢,岂是我能左右?”傻柱回应。 秦淮茹不顾一切,当众恳求傻柱:“你去警方那里澄清,你之前所言皆虚,埲梗便能无恙。” 秦淮茹终露本意。 她已不顾颜面,只求傻柱作证,邻里非议皆不在乎。 傻柱苦笑:“秦淮茹,我即便说了,警察岂会信?埲梗那般模样,恐怕早已招供,我言何益?” 秦淮茹竟提议:“那你便对警察说,是你所盗。” 在她心中,埲梗远超傻柱。 傻柱震惊,难以置信:“你让我顶罪?” 秦淮茹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解释:“傻柱,我方才心急,非本意。” 她深知,若傻柱不助,埲梗之事将难解。 此时,易中海走来,面带微笑:“傻柱、秦淮茹,我倒有个两全之策。” 傻柱怒视易中海,心中暗骂。 “简单,只要你归还失物,我便去派出所撤诉,埲梗自会无事。”易中海提出条件。 易中海满面笑容,意外发现竟是埲梗偷的东西,心中暗喜。 他深知秦淮茹的软肋,只要拿捏住这一点,钱便能失而复得。 埲梗一旦被捕,秦淮茹定会方寸大乱,什么条件都会应承。 易中海不解,秦淮茹怎会如此在意埲梗这个孽障,这理应是她最不愿面对的痛楚。 “易中海,你真愿意撤诉?”秦淮茹闻言,如获至宝。 “只要能救埲梗,其他无足轻重。”易中海应承。 “只要钱到手,一切好说。”他此时为钱不择手段,家中已断炊烟,再无钱便只能饿死。 近来,易中海四处奔波寻活,联络旧徒,却无人搭理,更别说介绍工作了,返聘之事更是杳无音讯。 有的徒弟甚至避而不见,有的连顿饭都不肯给。 这气的易中海几乎昏厥。 “好,傻柱,你还有多少钱,还给易中海。”秦淮茹为救埲梗,不惜一切。 “秦淮茹,你疯了!”傻柱也不愿将钱交给易中海,他巴不得易中海即刻毙命。 “傻柱,我求你了,我不能不管埲梗。”秦淮茹边说边哭,竟向傻柱跪下。 “你……秦淮茹,我真是服了你了。”傻柱无奈,“你等着。” 傻柱见不得秦淮茹落泪,此刻她下跪,更让他心痛不已。 他一脸纠结地回家,不久便拿钱出来。 “我就这两千块,多了没有。”傻柱将钱塞给秦淮茹,生气地转身离去,之后的事他再也不想插手。 能如此爽快地拿到钱,另一缘由是他即将赚大钱,这几千对傻柱而言已微不足道。 “两千绝不行,三千五,一分都不能少。” 易中海满脸得意,这笔钱终于要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把他急坏了。 第103章 杂种 围观者一片哗然,心中暗想:傻柱正养着这老太婆呢,她如此坑害傻柱,难道不怕日后无人管她? 易中海冷声道:“张贾氏,别在我这胡闹。 我钱能否追回,与你作证何干?你那证词根本没用。”他本就无意给钱,且钱能追回,全靠秦淮茹心急用钱换他撤诉,与他辛苦攒的钱和张贾氏的证词无关。 张贾氏不依不饶:“我不管,你答应了就得给,不然我跟你拼命,撞死在你家门口!”她为那五百元,颜面尽失。 昨日秦淮茹以养老相逼,取走了她的积蓄,如今她身无长物,全靠这五百元度日。 易中海不惧威胁:“撞吧,你舍得死吗?”他早已看透张贾氏,岂会怕她这虚张声势?若她真舍得死,早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撒泼这招,对易中海无用,他早已不是当年会纵容她的人。 张贾氏若以为还能如十几年前那般一撒泼就让人头疼,那便大错特错了。 那时,是他易中海暗中相助,若无他插手,她撒泼至死,也无人理会。 此刻,这伎俩竟被用在了易中海身上,令他无言以对。 “易中海,你个混账,怎会如此心狠?就不怕遭天谴吗?” 张贾氏其实根本不想死,现在的日子多舒坦,她还盼着多活几年呢,易中海死了她都不会死。 “你,你也配?” “你若不嫌累,就继续闹吧,我可要吃早饭去了。” 易中海全程笑容满面,浑不在意,兜里有了钱,甚至还出去吃了顿早饭改善生活,气得张贾氏火冒三丈。 “一大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易中海刚要出门,一个匆忙的身影从门外闯入,见到他便飞奔而来。 是埲梗回来了,易中海撤诉,埲梗被关了一宿,一大早就被放了出来。 埲梗第一时间来找易中海,因为他听说易中海拿到钱了,而且易中海答应过,这笔钱回来后有他一半。 三千五的一半,足够他和老婆逍遥一阵子了,连生孩子的钱都有了,埲梗越想越得意。 “咱们说好什么了?” 望着面前一脸欢喜的埲梗,易中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这种话他也信,真以为他是易中海的儿子了?秦淮茹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他易中海不能生育。 这埲梗,居然还信了他的胡话,以为自己是易中海的骨肉。 若是真是他儿子,以他的精明,埲梗又怎会如此愚蠢? “钱啊,你不是说钱要回来咱们一人一半吗?” 埲梗愣住了,不明白易中海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你就信啊?你怎么这么笨。” 钱已经到手,和张贾氏也翻了脸,在埲梗面前自然无需再伪装。 “易中海,你什么意思?你耍我?” 埲梗看出了端倪,易中海这是要反悔。 “没错,我就是耍你,你能怎样?” 易中海满面春风,戏弄傻子对他而言游刃有余。 昔日傻柱,今朝埲梗,真叫人忍俊不禁。 “我定要你好看!” 埲梗怒目圆睁,瞪向易中海。 约定好的一千七百五,为何不给? “哼,你动我一下试试,看咱俩谁能笑到最后。” “你潜入我家行窃,还想让我掏钱?我赏你一巴掌还差不多。” “敢跟我硬碰硬,信不信我让你身陷囹圄?” “我能撤诉,也能再告,你敢不敢赌一把?” 易中海对付埲梗这种愣头青,简直易如反掌。 话音未落,埲梗脸上已现怯意。 偷盗被抓的后果,埲梗心知肚明。 在乡下,免不了挨顿毒打,还得赔钱。 在这京城,后果更不堪设想。 “请问,张娟住这儿吗?” 正当易中海与埲梗对峙之际,一名神色黯然的男子,牵着一个小男孩踏入院门。 男子衣衫褴褛,近乎乞丐模样。 “你是谁?找张娟何事?” 张娟,乃是埲梗的妻子。 面对这位近似乞丐的来访者,心情欠佳的埲梗不耐烦地发问。 “我是张娟的……朋友。” 男子欲言又止,最终只吐出“朋友”二字。 “媳妇,你在家吗?有人找你。” 埲梗瞥了这对父子一眼,终是进屋呼唤张娟。 不管怎样,张娟出来再说。 万一真是亲戚,闹误会就不好了。 婚后至今,埲梗还未认全张娟家的亲戚。 “谁啊?” 张娟近日嗜睡,此刻仍未起床。 听见埲梗呼唤,才不情愿地穿衣而出。 “苏起?你……你怎么来了?” 张娟见院中之人,一脸惊愕,旋即转为恐惧。 此人的到来,对张娟而言绝非好事。 “妈妈,我好想你,呜呜呜……” 小男孩跟随男人见到张娟后,眼中闪烁着光芒,挣脱男人的手,奔向张娟,边跑边哭喊。 “小叶子,你怎么来了?”张娟本能地搂住冲来的孩子,关切地问。 话一出口,她却愣住了,意识到此地不宜认亲,尤其还是认儿子。 “张娟,这……这是怎么回事?”埲梗一脸茫然。 孩子称呼张娟为妈妈,让埲梗困惑不已,不知二人关系。 张娟面对埲梗的询问,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妈妈,村里人都说你不要我和爸爸了,说你跑了,他们说的是假的吧?”孩子紧紧抱着张娟,急切地求证。 “妈妈不会不要小叶子的,小叶子最乖了。”孩子的话,让张娟还未开口,一旁的埲梗已有了答案。 “张娟,这……你有孩子,还结过婚?”埲梗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娟,忽略了其他。 “埲梗,你听我解释。”张娟不愿失去埲梗,她珍惜与埲梗在城里的幸福生活,那是她在乡下从未敢想象的。 男人见状,尴尬地开口:“你是张娟的男人吧,别误会。 我这次来,是因为村里活不下去了。 我可以受苦,但小叶子不能饿着,也不能没有妈妈。 张娟,你要是能管孩子,就收下他,我马上就走。” 男人一脸无奈,若非绝境,他也不会带着孩子来找张娟。 家乡大旱,村民纷纷逃荒,他虽能乞讨为生,但孩子不应承受此苦,这才想到来找张娟。 为了孩子的未来,他毅然前来,希望孩子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历经重重困难,他终于得知了张娟的踪迹。 孩子紧抱着张娟,满脸悲伤地问:“妈妈,你不要小叶子和爸爸了吗?” 张娟泪如雨下,温柔地回答:“妈妈怎么会不要小叶子呢?” 其实,张娟当年也是别无选择,甚至嫁给埲梗也是出于无奈。 她深爱着儿子,常常独自垂泪思念。 此刻见到儿子,她根本说不出任何狠心的话。 秦淮茹惊讶地看着张娟,难以置信地问:“张娟,你结过婚,还有孩子?” 许大茂此时忍不住冷笑起来,嘲讽道:“秦淮茹,恭喜啊,你家埲梗不仅是娶媳妇,还附带一个大孙子和一个野男人呢!” 傻柱走过来,凶狠地盯着许大茂,似乎想教训他一顿。 但许大茂并不惧怕,反而挑衅道:“傻柱,你有本事就动我一下试试,你敢碰我,我就躺下讹你!” 傻柱和许大茂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只要傻柱占理,他就敢动手;若不占理,就只能嘴上过瘾。 许大茂见傻柱不敢动手,更加嚣张,又开始嘲笑埲梗:“埲梗你这个废物,娶的老婆都是别人用过的!” 秦淮茹大怒,喝止许大茂:“许大茂你闭嘴!” 埲梗的脸色已经扭曲,秦淮茹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出事。 “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我偏要说。” “埲梗,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说不定你媳妇肚里的孩子都不是你的。”许大茂面带得意之色,越不让他说,他越是说得起劲。 “许大茂,我要杀了你!”埲梗心中怒火中烧,却无处发泄,毕竟张娟还怀着孩子,不能对她动手。 于是,他把怒火全撒在了许大茂身上,直接追了上去。 “埲梗,你个废物,有种你去找那个野男人打啊,找我算什么本事?”许大茂见状,转身就跑。 此时的埲梗已近乎疯狂,但许大茂才不会傻到跟他打架。 埲梗虽然想追,但一时还追不上许大茂那从小练就的逃跑功夫。 许大茂一边跑,一边还不忘继续挑衅:“埲梗,你就是个杂种,你的孩子也是杂种!” “够了,埲梗,住手!”秦淮茹实在看不下去了,再闹下去,贾家就要成为整个院子的笑话了。 “不行,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许大茂不可!”埲梗怎能住手?他那么喜欢张娟,怎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埲梗,你还是快去看看你老婆吧,不然老婆可就要成别人的了。”许大茂边跑边不忘挖苦几句。 “秦淮茹,你让傻柱拦住许大茂,让他滚!”秦淮茹知道,只有傻柱能收拾许大茂。 但现在傻柱没动,只是因为他不想再帮埲梗了。 毕竟,埲梗之前做的事情已经彻底伤透了傻柱的心。 “明白了。” 傻柱带着几分不情愿回应,缓缓走向许大茂。 “傻柱,你这笨蛋,我是在帮你出气,你反倒帮他!” “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我要是你,早收拾他了。 你就是个废物!” 见傻柱逼近,许大茂嗖地一下逃向大门。 他可不傻,清楚傻柱能逮住他,一旦被擒,必定挨顿收拾,索性开溜。 逃跑时还不忘丢下一句离间之言: “傻柱,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有你好看!” 被许大茂一顿臭骂,傻柱这回是真恼了,但也没追出去。 院里还有场大戏等着瞧,他也好奇埲梗会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埲梗,你先送张娟回娘家吧。” 待埲梗驻足,秦淮茹面露难色。 此番,贾家又成了院里的笑柄。 但此事非得解决不可,只是如何解决颇为棘手。 若张娟未孕,离婚便是。 而今她怀有身孕,离婚的话孩子怎么办? 那野男人和孩子的事,贾家也不便插手。 干脆把人送回去,让张娟家人处理,他们不可能不知情。 当初,这本就是场骗婚。 “可是妈……” 埲梗心绪繁乱,不愿如此处理。 这不是给张娟和那野男人机会吗? “行了埲梗,按我说的做,你还想继续丢人吗?” 第104章 浪费时间 因有计划,于莉在许大茂家很配合。 但阎解成晚到,导致许大茂得逞。 这也是阎解成失控暴打许大茂的原因。 这事阎解成本就有参与,被许大茂得逞也是他的失误,离婚根本不在考虑之中。 但这些都无法对外言说,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于莉怒斥:“阎解成,你个废物!就算出意外,你也该按时来,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于莉气得要命,她精心算计时间,打算在三分钟内钻进被窝,好让阎解成抓个现行。 然而,关键时刻阎解成却没来。 她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全院的人。 他们的原计划是阎解成来抓现行,然后三人悄悄解决此事。 万一闹得全院皆知,他们以后还怎么活? 结果显而易见,阎解成赶到时,一切都已太晚。 “于莉,我错了……都是那些送纸条的害的!”阎解成懊恼不已。 他们原本想算计许大茂,没想到竟被人知晓。 现在这事儿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在大院已经无法立足。 “别废话了,你说怎么办吧?”于莉鄙夷地看着阎解成。 如此周密的计划,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居然迟到了。 两人已经搬离大院,但未来何去何从?这件事将成为他们心头永远的刺。 “于莉,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阎解成连忙表态。 “我以后会对你更好,什么都听你的。” 他清楚自己的处境,根本没有离婚的资本。 他可不是许大茂,离了婚还有人跟。 离开了于莉,他都不知道怎么活。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再拿这件事跟我吵架,咱们就离婚。”于莉警告道。 看到阎解成的态度,她还算满意,但也怕他日后反悔。 “绝对不会,我阎解成发誓,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阎解成连忙保证。 在这对夫妻中,于莉才是有能力的那个。 要说谁离不开谁,那也是阎解成离不开于莉。 “好,明天你找人装修饭店,火锅店必须尽快开业。”于莉松了口气。 只要阎解成以后能保持这种态度,他们的日子还能过下去。 但她心里也有些疑惑,阎解成今天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种事,换做任何男人都难以忍受,可他居然就这么忍了。 不似男子汉所为 “行了,我已准备妥当,只差资金和装修材料。”阎解成垂首而言,仿佛难以直视他人,实则他在遮掩神色。 昨晚的迟到,表面看似受阻,实则阎解成有意为之。 身为绝嗣之人,迟早会暴露。 于莉近日屡提要去医院检查,时过境迁,往昔为保护尊严隐私而避医的时代已然不再。 早晚会查明是谁的问题,谁无法生育。 若于莉清白无瑕,定会离他这绝嗣之人而去。 唯有让于莉也背负污名,方能保住婚姻。 因此,当初密谋算计许大茂时,阎解成想出此毒计。 看似针对许大茂,实则亦在于莉。 即便无人散布小纸条,他也会迟到,让全院皆知。 此乃留住于莉的唯一办法,即便她知晓,也不会离婚。 阎家人皆精于算计,此算计不仅限于钱财,行事亦是深入骨髓。 得知自己绝嗣,于莉仍要坚持检查,阎解成心中早已盘算。 “再者,你父住院,咱家不闻不问,你也不许探望。”见于莉顺从,他又吩咐道。 当年结婚同住数年,受阎书斋算计之仇,于莉铭记至今。 住宿、饮食皆需费用,就连偶然听到收音机也要出钱,致使于莉生活困苦,此仇怎能忘却? “我明白,我亦无意前往,院中定有人在场,我去只会自取其辱。”阎解成岂会去,如今在院中,他恐已成众人焦点。 何况医药费,他们夫妻亦无力承担。 从许大茂处所的钱财,需用于装修饭店、购置火锅设备。 那些年养他的费用,早已还清,就连儿时生病的一片药钱,都已算清归还。 那么阎解成是否真的亏欠那两人? 阎解成自己并无此感。 “你明白就好。”于莉颇为满意。 出乎意料的是,此事过后,阎解成对她更为顺从。 尽管不明所以,但于莉觉得这样也不错。 只是从此身上多了个污点,让于莉心有不甘。 她着实未料到,如此周密的计划竟会有疏漏,至今仍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唯一找到的线索是,有人敲了阎解成的门,塞了纸条。 似乎不止阎解成,傻子夫妇、二大爷一家也收到了纸条。 究竟是谁干的,于莉毫无头绪。 “傻子,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何外面都在传咱们饭店饭菜难吃?” “知不知道,这两天饭店每天就二十几桌,都没客人来了。” “瞧瞧对门,都已经排起长队了,你给我个说法。” 一周转瞬即逝。 两家饭店的较量,结果已见分晓。 娄晓娥的饭店,传出饭菜难吃的风声。 而杨建国的饭店,门前竟排起了队。 娄晓娥稍一打听,气得不行。 “这……这也没客人抱怨啊。” 傻子一脸尴尬,这一周他俨然成了大爷。 来上班泡上一杯茶,便能坐一整天。 厨子们做的饭菜,并无客人反馈不佳,后厨也相安无事。 傻子以为这便是成功。 哪成想会是这样的局面。 “客人没抱怨,那你还要客人怎样抱怨?” “每天客人都在流失,这不就是抱怨吗?” 娄晓娥一脸失望。 在她的记忆中,傻子厨艺超群,这才请了他。 结果却是这样,娄晓娥极为沮丧。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请那些大饭店的主厨。 起码人家做的饭菜,不会落下难吃的名声。 大饭店的主厨,手艺还是很精湛的。 只是请大饭店的主厨,成本会更高,所以娄晓娥才考虑杨建国和傻子。 杨建国不愿,便请了傻子。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我以后亲自上阵总行了吧?” 傻子无奈,只得决定自己动手。 “不必了,带着你的人,即刻离开!” “赵经理,饭店需停业整顿一周,我要聘请新厨师。” 娄晓娥岂敢再用傻子,他就是个累赘。 再用他片刻,这饭店真就没救了。 “娄晓娥,你这是何意?” 傻子一听这话就慌了神,这是要解雇他啊,绝非儿戏。 “何意?你说我何意?” “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每月给你一万五,你却找些什么人来敷衍我?” “找的都是做大锅饭的,你把我的饭店当什么地方了?工厂食堂吗?” 娄晓娥气极。 饭店的酒菜名声受损,她急忙调查缘由。 这一查之下,后厨主厨等人的背景全摆在了她面前。 一群做大锅饭出身的厨师,从未做过小灶,更别说学习了。 这傻子,简直是把她当傻子耍。 再一问这些人的薪资,整个后厨二十人,薪资加起来才一千多。 其余的全被傻子私吞了。 这傻子分明是在耍她娄晓娥。 一万五,在娄晓娥看来,傻子定是贪婪,她自己最多赚五千就足矣。 结果他竟赚了一万三还多。 娄晓娥回想往事,觉得傻子是她见过最贪婪之人。 哪怕傻子只赚一万,拿出三千多请个高手,后厨也不至于如此。 “我……他们其实很有经验,学一学就是优秀的大厨。” 傻子很是尴尬,没想到这事竟被娄晓娥知晓。 傻子自知理亏,这事他办得不得道。 “不必解释了。” “你这人,我不要了,也用不起了。” “带着你的人,马上走!” 娄晓娥毫不留情,傻子手艺再好,也不是她娄晓娥所需要之人。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娄晓娥,你不能这样!” “这些人可都是弃了铁饭碗来你这儿的。” “你已不再需要他们,那他们未来如何生计?” 傻子愣住了,当初他招募这些人时,他们都有稳定工作。 只因想多赚些钱,再加上傻子的游说,他们才加入娄晓娥的饭店。 一旦被解雇,他们的未来堪忧。 更重要的是,傻子如何向这些人交代? 他们或许会找他拼命。 “这不关我的事,是你的问题。” “他们根本胜任不了主厨,你当初就该清楚的。” “你不只是骗了我,也骗了他们,这事得你来扛。” 娄晓娥毕竟是个老练的商人, 没有与傻子的私情,她会管他的烂摊子吗? 自己的事自己负责,绝不替他人背锅,这才是商人的本性。 “娄晓娥,你不能这样,别太绝了。” 傻子真急了,真这么下去,大家都可能被这些人砸了。 第105章 砸家 “怎么了?谁砸了我家?” 傻柱很惊讶,难道后厨的人比他还早知道这事?已经来家里闹过了? “还能是谁,都是你惹的祸!” “你四处散布谣言,说杨建国的厂不好。 结果去的人都赚了钱,比在轧钢厂还多。 那些听了你的话没去,或者去了又辞职的,能不找你吗?” 秦淮茹气急败坏,傻柱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砸家的人说,这事还没完。 傻柱害得几十人没了工作,这可不是小事。 今天只来了三四家,要是都来了,房子都得被拆。 “嘿,这还赖我了?是他们自己信的。” “我就不信了,他们在哪?敢砸我家,活得不耐烦了!” 傻柱很不服气,我只是随便说说,怎么怪我呢? “行了,别硬撑了,赶紧想办法解决问题。” 秦淮茹焦急地说,都这时候了,还说狠话有什么用?人家说了,除非傻柱解决这事,否则他们还会来,下次带更多人。 “解决?怎么解决?” 傻子只会搞破坏,哪知道怎么解决。 “这样,你去后院找杨建国夫妇,看看能不能把当初辞职的,还有没去的人再招回去。” “此刻唯有此策,否则迟早生事。”秦淮茹思前想后,只觉这是唯一出路。 只要那些昔日离职、听信傻柱未去的人重获工作,问题便能迎刃而解,届时自不会再来纠缠傻柱。 家中若再遭破坏,秦淮茹实难承受。 “你是让我向杨建国开口?” “这我办不到,我傻柱宁可家破,也不愿求杨建国。”傻柱极重颜面,屡次被杨建国压制,心中愤懑难平。 今日之事,若非杨建国挖走一食堂人手,何以至此?若马华等人在后厨,饭菜岂会不佳?食客盈门之景,当在傻柱所在饭馆。 一切皆因杨建国,要傻柱求他,颜面何存? “好,你大男子主义,放不下脸面,我去总行了吧?” “我去找江天爱,听说她现在管理制衣厂。”秦淮茹无奈,深知傻柱脾性。 她认为,傻柱若能与杨建国和解,效果更佳。 “妈,你要去杨建国家的制衣厂?我跟你一起,正好问问我的工作。”小当适时出现,闻言即凑上前来。 江天爱未下班,自当去制衣厂寻她。 小当刚离职,因厂里拖欠薪资,再留无益。 现正急于寻新工作。 “问什么问,让你傻爸安排你进饭店。” “娄晓娥那饭店规模宏大,你进去做个小班长,也是领导层。” “制衣厂不过是个小职员,辛苦劳作,薪资微薄。”秦淮茹反对,认为小当进饭店更为妥当。 有傻柱在,自会照应,还能谋个小领导之位。 傻柱厨艺精湛,娄晓娥岂会不给面子?班长一职,轻而易举。 远比制衣厂强。 制衣厂虽好,薪资亦高,却极为辛苦。 且制衣厂情况,因街道招聘众多,早已不是秘密。 “傻爸,我妈说能不能让我当班长?” 小当思考片刻,觉得秦淮茹的建议不无道理。 毕竟,即便是最小的领导,也总比普通员工强,说不定只需指挥别人,自己都不用动手干活。 “这个嘛……”傻柱面露尴尬,自己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给小当、槐花安排什么职位。 更别提他自己,刚被辞退,身后还跟着一堆麻烦事。 “傻柱,你怎么了?”秦淮茹察觉到了异样,“而且,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傻柱含糊其辞:“娄晓娥的饭店停业整顿了,所以我就回来了。”他故意避重就轻,实在不愿提及饭店里的种种。 要是秦淮茹知道了,肯定会气炸。 秦淮茹更加疑惑:“停业整顿?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她饭店开业时,场面可热闹了,招商局的领导都来了,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傻柱叹了口气:“唉,别提了,反正以后那家饭店是去不得了。”他把失业的原因归咎于饭店停业整顿,而非自己的过错。 秦淮茹关切地问:“那工资呢?你可是干了十几天的。” 傻柱更加心虚:“别提了,娄晓娥这次损失惨重,哪里还有钱发工资啊。”他瞬间又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不发工资的借口,在心里暗暗得意。 秦淮茹一听就急了:“什么?工资没给开?凭什么啊!不行,我得去找娄晓娥问个明白,你跟我说说有多少工资没开。” 家里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已经捉襟见肘了。 易中海的钱虽然还了,但也几乎掏空了家底,就连张贾氏的养老钱都拿出来了。 这几天,秦淮茹为钱的事愁得不行,全靠傻柱每天从娄晓娥饭店带回来的饭菜支撑着。 确实,傻柱的小饭盒即便在娄晓娥的饭店也未曾间断,反而更频繁了。 身为厨师长,带几个饭盒回家本是无人过问的小事。 但眼下饭店正在整顿,那些饭盒自然也就没了踪影,秦淮茹怎能不愁? “算了,娄晓娥的损失更大,这时候别去给她添堵了。” 这话一出,傻柱心里竟生出几分侠义感。 然而,这只是他心中的自我安慰,他岂会不知?他曾去索要,却无功而返,反而惹得娄晓娥报了警。 此刻若秦淮茹前去,不仅是自讨没趣,更会戳穿他的谎言。 “娄晓娥的损失,是她自己的事儿,咱们何必插手?” “干活拿钱,理所当然。” ...... 秦淮茹不认同傻柱的看法,觉得他太过心软。 “妈,还是带我去杨建国的厂子吧,傻爸这边是指望不上了。” 小当一脸失落,原本期待能有更好的工作机会,结果却如此,对傻柱也生出了几分不满。 “行,回来再说。 我先带小当去问问江天爱。” 秦淮茹暂且放下傻柱的事,准备日后再议,但心中讨回公道的念头并未熄灭。 江天爱得知秦淮茹来访,让秘书将人带进办公室。 “天爱,我找你是有急事相求,事情是这样的……” 秦淮茹讲述了家中被砸的遭遇及原因,虽然难以启齿,但为了解决问题,不得不实话实说。 傻柱这次做得太不地道,背后搞破坏,最后还来找江天爱帮忙,这让秦淮茹倍感尴尬。 但又能如何呢?他们家根本无力解决此事。 “秦姐,这个我真没办法。” “厂里员工已经招满,不可能再进人了。” “私企跟国企不同,多招人就是厂里的损失。” “再说,那些当初没来或者辞职的人,已经被列入黑名单,永不录用。” ‘这是杨建国定下的规矩,我无能为力。 ’ 秦淮茹提出想让厂里重新招收旧人,江天爱立刻回绝,毕竟那些人是她亲手列入黑名单,永不录用。 他们因些许谣言便轻易离职,这样的人,江天爱绝不录用。 若再让他们进来,一有风吹草动便又逃走,工厂培养员工岂能不费时间成本? “唉,真是遗憾。”秦淮茹面露失望,却也明白自己无法左右江天爱的决定。 如今这对夫妇已飞黄腾达,与她虽为邻居,却渐行渐远。 “若无事,我该去忙了,今日还有合同待签。”江天爱心中微感无趣,秦淮茹此请显然不切实际。 “天爱,稍等,我还有一事相求。”秦淮茹道,“小当所在的厂已拖欠工资,槐花也毕业了,至今未寻得合适去处。 咱们多年邻居,能否帮忙安排一下?” 若非走投无路,秦淮茹断不会开口求江天爱。 工厂效益下滑,薪资难以为继,辞职者众,而工厂亦不再招工,工人都难以养活,更别提新员工。 找工作愈发艰难,个体户稀少,“九三三”岗位有限,街头游荡的青年依旧众多。 江天爱心念电转,这贾家是院子里的风云之地,若让他们家人进厂,或许能窥见更多,获取更多信息。 但杨建国似乎对贾家人并无好感,江天爱一时犹豫。 “天爱,我知道你为难,但实属无奈之举。”秦淮茹再次恳求。 见江天爱面露迟疑,秦淮茹心中暗喜,觉得此事有望。 “这样吧,让槐花进厂工作,小当去饭店。”江天爱略作思索后决定。 她自有考量:杨建国的饭店她无暇顾及,需有人代管,此人最好能每日向她汇报饭店情况。 并非担任管理,仅是普通员工,江天爱所求,仅是知晓杨建国每日在饭店的动向。 小当与她同住一院,晚间归家即可得知消息。 至于槐花,随意安排个女工岗位便是,大厂人多,多一个也无妨。 “太好了,天爱,真是太感谢你了!”秦淮茹如释重负,未曾想江天爱如此通情达理。 孩子们的工作有了着落,家中负担大减,至少她们的开销不必再依靠家中。 “别客气,但此事勿与院中人提及。”江天爱叮嘱,“杨建国不喜用院中之人,恐其扰我们生活。” “我提前说清楚,小当与槐花,无论进厂还是饭店,皆从最底层员工做起。 若倚仗大院背景或邻里之情自视甚高,即刻开除。”江天爱言明立场,心中盘算还需向杨建国通报此事。 杨建国对院中人有偏见,她深知。 且担心一旦录用,这些人会自诩关系户,扰乱常规。 故而,须事先言明,以免日后开除时,他们心生怨怼。 厂中无需特权之人,真正掌权者,唯有管理层,皆是江天爱信任之人。 底层员工,尽职工作即可,若生事端,必遭开除。 “放心,小当与槐花绝非此类人,她们只为工作而来。”秦淮茹领会江天爱之意,心中并无他念,只待归家嘱咐女儿。 “如此甚好,明日让她们前来,我自会安排。”事已议定,江天爱示意秦淮茹离去。”嘁,我才不甘于做个小职员。” 小当踏出工厂大门,回首望了一眼那庞大的厂房。 杨建国家的工厂规模,远超出她的预想,今日这一幕让她心生震撼,同时也满是不甘。 昔日的江天爱,并无过人之处,何以如今能高高在上? 小当心有不甘,她认为自己也能做到。 江天爱想让她屈就于饭店小员工的职位,但她小当岂会就此罢休。 回想起与杨建国之间的微妙情愫,小当觉得转机犹存。 若江天爱这条路行不通,她便走杨建国的门路。 “小当,你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呢?”秦淮茹察觉到了小当的异样。 “妈,没事,就是开心,终于找到工作了。”小当笑着回应,内心的盘算却未向秦淮茹透露分毫。 小当聪明,她明白秦淮茹因过往的失当行为,不愿子女重蹈覆辙,若知晓她的计划,定会阻挠,甚至反对她去杨建国的饭店。 这可不是小当想要的结果。 母女俩性格相似,又相互了解,秦淮茹见小当神色,直觉她有隐瞒,只是她猜不到小当的具体打算。 毕竟,秦淮茹对小当与杨建国的过往一无所知。 刚踏入家门,张贾氏一脸惊恐地迎了上来:“淮茹啊,你可算回来了,咱家被砸了!” “怎么回事?” 家竟又被砸了,且张贾氏言及“咱家”,意指贾家的老宅遭殃。 先是傻柱家,现又轮到贾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都是傻柱惹的祸!”张贾氏愤愤道。 “娄晓娥饭店后厨来了群人,说傻柱害了他们,要傻柱给个说法。 后来吵了起来,他们就动手砸傻柱家。 第106章 组织聚会 “三大爷,您出院了,那住院费是不是该还给我了?”傻柱找上门来,之前三大爷夫妇住院,他垫付了六百二十元。 这笔钱,他自然不愿自己承担,见两人康复归来,连忙前来索要。 “住院费?是你交的?”三大爷一脸茫然,他还以为儿女付的呢。 “可不是嘛,还能有谁?”傻柱说着,递上发票,“一共六百二十,您瞧瞧,没错的话赶紧还我。” “这……这也太多了。”三大爷一看发票,确认是傻柱付的,但六百多块,他们的养老钱哪够啊。 “三大爷,这是医院规定的费用,我难道还能跟医院讨价还价?”傻柱哭笑不得。 “我不是那意思,是我真没钱。”三大爷纠结半天,只挤出这么一句。 “三大爷,您这是想赖账?”傻柱脸色一沉,自己出钱救人,对方却赖账不还,这也太不是人了。 “傻柱,我并非此意。” “这钱我能不给你?我岂是那种人。” “且听我言。” “这治病住院的费用,本就轮不到我来承担。” “理应由我那几个儿子来出。” “当时你若未交,他们也定会补上,所以你该向他们讨要。” 刹那间,三大爷对这笔费用有了自己的盘算。 若非你傻柱垫付,我儿自会处理,事后也无需阎书斋偿还。 而今你已付出,理应向他们追讨,而非我阎书斋。 “何意,三大爷?我若不交,你岂不命丧医院?” “你儿何时至?他们若非来付费,难道是来收尸?” 傻柱怒不可遏,三大爷这是何等歪理。 他家那几个,为省钱竟能将双亲弃于医院不顾,向他们索债岂不是笑话。 “我不管,这钱就该他们出。” “傻柱,你若要钱,就找他们。” 三大爷既已寻得借口,便是不想再出此钱。 故而傻柱如何说也无济于事,他年岁已高,岂会惧你傻柱耍手段。 真若闹大,也是你傻柱倒霉。 “好,三大爷,你真行,我算是领教了。” 傻柱观三大爷这般态度,便知这钱是要不回了。 此乃耍赖之举,全无还款之意。 傻柱曾以为,三大爷一家虽吝啬,但人品尚存。 毕竟三大爷是教师,然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此言差矣,好似我不愿还钱一般。” “不是说了嘛,找我儿子去。” “他们是我儿,为我出钱治病乃天经地义,你找他们要便是。” 三大爷心中并无赖账之意,他确是如此认为。 在他看来,几个儿子已得其真传。 虽吝啬算计,但在赡养方面无需忧虑。 父母生病,儿女定会出钱,此乃天经地义。 三大爷对自己的教育方式充满自信,坚信能培养出孝顺的孩子。 他所传授的节俭之道,本意是针对外人,却未曾察觉,这些节俭之举实则全施加在了家人,特别是自己孩子身上。 孩子们有模有样地学着,对待家人的节俭程度,简直是将真传发挥到了极致。 “三大爷,您既然这么有把握,要不您去把钱要回来吧?” “钱要回来的话,你给我六百就行了,怎么样?” 傻柱心知肚明,向三大爷的孩子讨债无疑是自讨没趣。 见三大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便顺水推舟,让三大爷自己去体验一番,看看他的儿女究竟是何等模样。 “傻柱,这话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啊!” 一听能赚二十块钱,三大爷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这简直是送上门的便宜,不过是跑个腿的事儿。 对于要回这笔钱,三大爷信心十足。 “对,是我说的。 发票给你,你说什么时候能把钱给我吧?” 傻柱心中暗喜,等着看三大爷碰壁。 到时候若要不回钱,三大爷总不好意思赖账吧。 “行,那你等着,我一会儿就把钱给你送过来。” 三大爷心中暗笑傻柱的愚蠢,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让他去做。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发票,转身出门,迫不及待地去孩子们家了。 然而,三个小时后,三大爷一脸尴尬地回来了。 “傻柱,我回来了。 孩子们都去上班了。” “这样啊,那您还是自己去要吧。 我这病刚好,走几步路就觉得特别累。” 三大爷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将发票塞回傻柱手中。 掏钱?那是不可能的。 四合院里的这些人,哪是那么容易掏腰包的。 他刚才已见过子女,直接去了他们单位。 结果,每个孩子都诉说着各自的困难,就是不愿掏钱,都说没钱。 急了,还说早已不欠他们书斋的,钱都已还清。 三大爷无可奈何。 但他认为,如果自己要不回钱,傻柱定能做到。 这钱,不能由自己出,得让傻柱去讨要。 “三大爷,您这不是逗我呢?您自己要不出,觉得我就能行?”傻柱若非真傻,怎会看不出其中端倪。 三大爷分明是没要到钱,哪是没见到人。 这是要推卸责任吗? “傻柱,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他们爹,不好逼得太紧。” “你就不一样了,你在院子里威望高,你去要,他们肯定会给。”三大爷顺口说出了心里话。 “什么意思?三大爷,你说谁是威望高呢?”傻柱生气了,自己好心垫付医药费,却遭此辱骂。 “傻柱,我不是那意思。 我是说,你办法多,肯定能让他们还钱。 我这身子骨,也跑不动了。 这事,还得靠你。”三大爷赔笑道,后悔顺口说出了心里话。 傻柱明白,三大爷是认定他是院子里的能人,这话本藏于心。 “行,我看透了,你们家真是可以。 让我去要是吧?三大爷,你可想好了,别后悔。”傻柱也缺钱,身无分文,家里同样拮据,这钱必须讨回。 三大爷年岁已高,傻柱虽混,也不敢对他怎样。 但对三大爷的儿子,傻柱有的是办法。 只要三大爷发话,傻柱就有把握把钱要回。 “傻柱,你去要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三大爷一脸淡然。 这几个子女太不孝,连他住院的钱都不愿出,这已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他心中,子女应是孝顺的,会照顾他们老两口。 现在,三大爷已绝望,开始忧虑养老问题。 他们的那点积蓄,更是动不得了。 那是他们养老的依靠,一旦动用,日后生活如何维系。 “刘岚,小当怎么会在这儿工作?” 杨建国在餐馆偶遇小当,一脸愕然。 这个女人,怎会在此?当初招聘时她并不在列。 “杨建国,是天爱安排的,我只是接手,其余一概不知。” 刘岚之前与小当素不相识,自然不解其中缘由。 老板娘指派的服务员,她作为前厅经理,岂有拒绝之理? 况且小当形象尚可。 “罢了,我明白了。” 杨建国无奈,径直离去寻找江天爱。 杨建国对小当避之不及。 这女人既然进了餐馆,定会生出事端。 秦淮茹的女儿,岂会简单?断无可能。 秦淮茹诱男之术,母女间岂能无传? 即便未刻意教授,也是自幼目染耳濡。 即便未得其精,亦得其形,稍加运用,自会熟能生巧,日后必成大患。 杨建国不愿成为秦淮茹女儿磨炼手段的牺牲品。 “天爱,小当怎会来此?是你安排的吗?” “还有槐花,她怎么在厂里?” 杨建国抵达工厂,直奔车间找江天爱。 妻子整日待在车间。 刚问完小当事宜,杨建国便哑然。 见槐花也在车间,原来两姐妹都渗入他的事业中。 “忘了跟你说,秦淮茹昨天求我,反正不是大事,我就顺手安排了。” “不过是两个小职员,还能翻天?” “真要有问题,开除就是。” 江天爱不以为意,觉得杨建国过于敏感。 同住一院,不必如此戒备。 “人是你收的,你得盯着点,别搞出什么乱子。” 妻子既已收留,杨建国还能说什么呢? 对于秦淮茹家的几个孩子,杨建国完全不看好。 秦淮茹的女儿若能安分,杨建国绝不会相信。 小当曾为一套衣服,就让杨建国在胡同里肆意妄为;为一点食物,便轻易进了家门。 杨建国解她裤腰带时,她也未曾反抗。 这样的人,怎可能安分?槐花恐怕也不会省心,媳妇这是带回了两个麻烦。 “放心吧,不过是普通工人,能搞出什么花样?”江天爱毫不在意,在这厂子里,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至于小当,送过去时便已和饭店的人打过招呼。 “行吧,你觉得没问题就好。”杨建国也不再多想,离开车间回了办公室。 在事情暴露前,这媳妇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 “许大茂,你又在搞什么鬼?”院子里,许大茂组织了一场聚会。 因许大茂承诺请客吃饭,院子里的几家都派了人来。 这免费的午餐,院子里的邻居们自然不会错过。 于是,许大茂家里聚集了一群人,包括易中海、刘海忠、阎书斋这三位大爷,秦淮茹和傻柱也来了。 傻柱冷冷地看着许大茂,准备揭穿他的把戏。 第107章 引荐 他曾无忧无虑,有傻柱和秦淮茹照顾,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他只能靠自己。 外出工作之路不通,眼前的赚钱机会怎能错过?若能借此解决养老问题,何乐而不为? 这些天,他亲自下厨洗衣,倍感疲惫。 以往这些琐事都由一大妈或秦淮茹打理,他从未沾手。 养老生活与他所想的相差甚远,因此,改变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若傻柱和秦淮茹还养着他,他绝不会考虑许大茂的提议,因为他不信他。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必须下场,为自己的养老奔波。 “一大爷,你这话就不对了。 生意是我的,大头自然归我。”许大茂不屑地瞥了易中海一眼,显然认为对方不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若没有许大茂,这些人根本无缘此生意。 许大茂拿大头,那是他应得的。 “大茂,这生意我铁定参加,但我手头只有五千多块,这些就是我的入股了。” 二大爷毫不犹豫地表明了态度。 近期,刘海忠家的开销也相当大。 否则,还不止这些数目。 “许大茂,你不是在给我们下套吧?” 易中海想参与,但心中存疑。 他对许大茂并无好感。 “这话怎么讲,一大爷你可以问问二大爷,我做的生意如何。” “难道一大爷以前赚的钱,都是我白给的不成?” 许大茂无奈,刘海忠就在此处,易中海怎还不肯相信。 他许大茂会是那种人吗? 即便以前有过,这次也绝非如此。 许大茂眼下急需赚钱,家底都快掏空了。 “好,这次我信你,我也入股。” “不过这事你得等我再想想。” 易中海心动了, 但入股多少,他的斟酌。 易中海想多赚些,最好能一次性赚够养老钱。 因此,手中的三千块似乎远远不够。 傻柱和秦淮茹还回来的三千五,短短时间就已花去五百。 这也是易中海焦急的原因之一。 几次改善伙食,外出吃顿饭,五百块就没了。 如今的钱,大不如前,以往一百块绝对足够。 故而三千五,根本无法养老。 现在不考虑赚钱,以后动弹不得了怎么办? 尽管不信任许大茂,这次易中海也必须参与。 就算是赌,也得拼一把。 “许大茂,我们不参加了,我们不信你。” 秦淮茹很心动,但再三思量后,还是决定退出。 对于许大茂,秦淮茹根本不信。 “行,不强求,秦淮茹你回去再好好想想。” “但只给你两天时间,过期不候。” 许大茂一脸漠然。 生意摆在眼前,参与与否悉听尊便,反正损失不到他头上。 这批货物炙手可热,一转手便能大赚一笔。 “许大茂,你不会骗我吧?我家里虽有七千块,但那可是我养老的钱啊。”三大爷忧虑道。 三大爷别无选择,他对儿女们已心灰意冷,正为自己的晚年生活担忧。 他虽有几千存款,但时局变化,让这几十年的辛苦积蓄大幅贬值。 他同易中海一样,担心这些钱支撑不了多久,而这些钱,原本是孩子们还给他的,现在却成了“断亲钱”。 “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我还能怎样?”许大茂无奈道,“生意就这样,二大爷也在这儿,你们不信我,我也不多解释。 想参与就拿钱,不参与我也不勉强。” “你们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呢,我还得去找别人。”许大茂一脸鄙夷,“我还以为,三万对你们来说轻而易举,结果连三万都拿不出来?” 许大茂失望透顶,二大爷和三大爷加起来才一万出头,而易中海那里,就只有傻柱和秦淮茹还得三千五百块,这些天估计还花了不少,总共才一万五,还差一半呢。 “许大茂,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再商量商量。”易中海看着许大茂,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跟他做生意会被坑。 “行,你们自己商量,我现在去做饭,晚饭我请。”许大茂不假思索,他知道本钱还得靠这些人凑。 “走,去我家聊。”易中海起身,他不想在许大茂家谈,免得被。 易中海心里暗自盘算,如果撇开许大茂,这生意或许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许大茂那份,权当利润,大家均分便是。 “好,去老易家议一议。” 三大爷闻言即起,心中暗自思量,易中海还算稳妥,远比许大茂强。 若易中海有何良策,他必鼎力支持。 “走吧,咱们许久未聚,难得有此机会。” 刘海忠无异议,三人遂一同前往易中海家。 此景,已有十数年未见。 往昔,唯三人共掌院子之事,方聚首商议。 “老易,你意下如何?” 至易中海家,三大爷急不可耐地问道。 他满心忧虑,对许大茂难以放心。 “依我看,许大茂不可信。” 易中海直言不讳,他人与许大茂合作,或有收获。 而他易中海,则难说得很。 即便盈利,许大茂亦会从中作梗。 毕竟,两人之仇,不共戴天。 许大茂绝户,乃傻柱所为。 然罪魁祸首,实则他易中海。 每每许大茂遭傻柱殴打,他皆出面偏袒,致使傻柱无须担责。 更甚的是,他还屡屡找借口,将过错栽赃于许大茂。 此仇,许大茂若言不报,易中海皆不信。 正因他一再纵容,傻柱下手愈发狠辣,终致许大茂绝户。 许大茂稍有头脑,岂会不明其中缘由? “不可能,许大茂做生意极讲诚信。” 刘海忠不以为然,毕竟已与许大茂合作获利两次,信任已建。 “老刘,你可曾想过,其实咱们不必分给许大茂一半利润?” “你出资五千,占投资三万六分之一。” “若如许大茂所言,二十万利润,他分一半,你仅得一万七八。” “但若不分他一半,你六分之一可分三万多。” 对于刘海忠此类人,易中海自有对策。 “老易,你这是何意?” 刘海忠闻言,瞬间心动。 信任许大茂是事,但在许大茂与一万多块钱的抉择面前,刘海忠心知该如何取舍。 “我提议,我们表面上先应承许大茂,但提出要见见这笔生意的真正负责人,这应该不过分。” “见面后,你们设法缠住许大茂,我好单独去谈。” “许大茂一分不掏却想占一半利润,那咱们就不带他玩了。” 易中海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策略。 这笔生意必须做,而且不能让许大茂插手。 这样一来,赚了钱不用分给许大茂,还能大大降低风险。 “这……” 刘海忠有些犹豫,这样的做法似乎不太地道。 毕竟生意是许大茂的,这等于在背后拆台。 更关键的是,许大茂一旦得知,必定会报复,他什么阴招都使得出来。 “我觉得行,许大茂这人不可信,还是我们自己干比较靠谱。” 三大爷则毫无顾忌,许大茂在院子里名声狼藉,以前干私宴的事太臭名昭著了。 跟他合作,心里总是不踏实,还不如跟易中海联手。 “好吧,那也算我一个。” 刘海忠想了想,觉得许大茂太贪心,不出钱还想占大头,哪有这种好事。 就算事后报复,也是找易中海的麻烦。 “好,那就这么定了。” “许大茂这人狡猾,待会儿咱们去吃饭,千万别露馅。” “要是让许大茂看出端倪,他就会对我们起疑心。” 易中海一脸喜色,如果这事能成,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真能赚个几十万,傻柱秦淮茹还算什么,说不定他们会乖乖地过来赡养自己。 到时候非得好好整治他们一番,特别是秦淮茹,给她脸不要脸,居然还敢提以前的事。 想到秦淮茹这些年一直拒绝自己,还让他误会某个孩子是亲生的,易中海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教训”她一顿。 贾家现在困难重重,就不信秦淮茹能抵挡住金钱的。 “放心吧老易,我心里有数。” 三大爷满面春风,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 跟随易中海,心里踏实许多。 “许大茂没那般聪慧,不必多虑。” 刘海忠同样笑容满面,毕竟谁能抗拒更多赚钱的机会呢? 许大茂算什么东西,在金钱面前不值一提。 反正有易中海在前面顶着。 “对了,老易,成本要三万,咱们资金不够啊。” 三大爷虽喜,却也提出了难题。 三万的成本,这可不是小钱。 没钱,计划再多也是空谈。 “放心,我自有分寸。” 易中海望向自己的房子,按现在的房价,这两大间至少值一万多。 再加上三大爷的七八千,刘海忠的五千,以及他自己先前的三千,这不就差不多了? “一群笨蛋,还想算计我。” 许大茂家宴宾客散后,他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 真当他许大茂是吗?那三人去易中海家,定是密谋如何坑害他。 许大茂在提出这主意前,便已料到各种可能。 论做生意的狡诈,许大茂远超他们。 易中海在餐桌上一提要见生意背后之人,许大茂便心知肚明。 第108章 不愿出风头 况且,这是许大茂设下的局,与她尤凤霞无直接关联,日后追究也轮不到她头上。 “好吧,明日咱们共进一餐,余下事宜交由我处理。”许大茂笑了,他深知尤凤霞不会回绝。 尤凤霞与杨厂长所求皆为钱财,但杨厂长所能给予的,岂能与他许大茂相提并论?就以这批走私货为例,杨厂长出手顶多三万,能分给尤凤霞几何?而他许大茂一转手便能获利二十万,三成即六万大洋。 他不信尤凤霞会不动心。 次日,许大茂领着人到了饭店,步入一包厢,尤凤霞已等候多时。 “尤总,这位是刘海忠,前两次与您的交易,我均为合伙人。”刘海忠一脸谄媚,终得见大老板真容,此前许大茂对此保密至极,他毫无机会面见幕后之人。 “哦,幸会。”尤凤霞对此人一无所知,回应得颇为敷衍。 许大茂逐一介绍:“这位是易中海,原轧钢厂八级钳工;这是刘海忠,七级钳工;这位是阎书斋,红星小学退休教师。”介绍间,他瞪了刘海忠一眼,对后者与尤凤霞套近乎颇为不满。 “诸位请坐,今日我做东。”尤凤霞态度淡然,招呼众人入座,既不亲近也不疏远,显得颇为高傲。 “尤总,咱们能否谈谈生意的具体安排?”易中海小心翼翼地发问,尤凤霞的气场令他略显拘谨。 “许大茂没告诉你们吗?这事问他就清楚了。”尤凤霞显得不太乐意详谈,直接将话题引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你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 “是这么回事,有一批家电被海关扣下了。”许大茂讲述道,“海关扣下的东西,通常就当废品堆在仓库里。” “尤总有办法把这批家电弄出来,所以价格很便宜。”他接着说,“咱们一转手,就能赚大钱。” 生意的本质其实并不复杂。 “这……这不是违法的吗?”易中海有些惊慌,他之前可没意识到这是笔这样的生意,光顾着算计许大茂,忘了问具体细节。 “你这话说的,要是正经生意,能让你赚那么多?能轮到你吗?”许大茂不满地说,“再说,那些家电在仓库里也是浪费,拿出来卖了,还能给民众带点实惠。 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 许大茂对易中海的质疑很不满意,教训了他一顿。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易中海一想,觉得许大茂说得也有道理。 正常生意不可能这么赚钱,也轮不到他们。 现在家电市场火爆,这东西不愁卖,正规渠道都抢着要。 他们这些人,根本没资格参与正规的家电买卖。 “有些话咱们心里明白就好,别乱说。”许大茂瞪了易中海一眼,然后转身给尤凤霞倒茶。 “哎哟,我肚子疼,许大茂,厕所在哪儿?”这时,三大爷接收到易中海的眼神,突然捂着肚子喊疼。 “三大爷,你怎么了?出门左转就是。”许大茂不耐烦地说。 “我找不着,你们谁送我去?”三大爷显得很焦急,但并无自己去找的意思。 “老阎,咱们都是第一次来,哪里知道厕所在哪儿?”刘海忠没动,一脸嫌弃地看着三大爷。 许大茂,你负责送他过去。 尤凤霞面露不悦,生怕三大爷会就地,连忙吩咐许大茂将人带走。 “好吧,我马上回来。” 许大茂无可奈何,只得搀扶着三大爷出了门,留下易中海、尤凤霞以及刘海忠在包间内。 许大茂心知肚明,易中海才是话事人,这是在给他制造机会。 故意将他支开,定是有话要说,正如许大茂所料。 他不禁在心底冷笑。 如今你易中海有多得意,将来就有多倒霉。 我许大茂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有你后悔的一天。 而包间内的易中海,正如许大茂所想,已与尤凤霞展开了对话。 言辞直接,直指许大茂并无资本,因此无法胜任这笔生意。 在三大爷的捣乱之下,许大茂过了足足十几分钟才返回。 待他归来,包间内的事务早已谈妥。 “怎么还没到,这都几点了?” 易中海焦急地向身旁的尤凤霞问道。 四周漆黑一片,夜已深沉。 而他们这群人,却仍在这荒凉破败的郊区,满怀期待地等待着。 因为今天是接货的日子。 “急什么,说好今天到货,自然无误。” 尤凤霞不屑地瞥了易中海一眼。 做这种生意,岂能心急? 即便晚些时候,亦是常理。 “来了来了!” 刘海忠忽然高声呼喊。 只见远处灯光闪烁,隐约传来卡车的轰鸣。 “太好了,终于来了。” 易中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他为了此次交易,倾尽所有,连房子都卖了,凑齐了一万八千块。 事先说好,按投资比例分配货物。 待货物售出,他易中海将获利十几万。 届时,他便是四合院里最富有的人! 然而,这些人总是忽略杨建国,或是认为他并未赚得多少。 杨建国在院中行事低调,从未炫耀财富,否则旁人小有积蓄怎敢自诩院内首富。 “嚷嚷什么,你疯了吗?”尤凤霞倍感无奈。 此地虽偏远,但邻近村落不过数百米之遥。 夜深人静,如此喧哗,岂不引人注意? “抱歉抱歉,一时失控。”刘海忠面露窘态,被尤凤霞这般年轻女子责备,实属颜面扫地。 然为谋利,他只得隐忍。 “哪位是尤凤霞?” 三辆卡车抵达,熄灯迅速,其专业程度远非院中人所及。 首车之人下车,望向易中海一行,径直发问。 尤凤霞上前,自报家门。 对方出示照片比对后确认无误,随即示意卸货。 车厢内满载三大车货物。 刘海忠喜形于色,他已预先租下附近房屋,打算分货转运售卖,预计获利数万,不禁窃喜。 “不好,警察来了,快跑!” 正卸两台电视时,刘海忠之子刘光福匆匆跑来。 他负责警戒,却发现有人悄然靠近,看到他们是来抓走私的警察。 “警察?快跑!” 尤凤霞闻言,立刻转身逃逸。 “那货呢?”易中海惊愕万分,这些可是他倾家荡产购得的。 “都这时候了,还顾得上货?保命要紧!”尤凤霞言罢,一头扎进路边草丛。 选择此处交易,只因便于逃脱。 一旦遁入荒草丛,除非四面合围,否则难以捕捉。 “这……唉……” 钱财虽重,不及自身安危。 一旦被擒,少说数年监禁,易中海终是无奈屈服,因已瞥见逼近的身影。 他旋即转身,遁入荒草,逃逸而去。 货物?此刻谁还顾得上。 “人呢?怎么都跑了?快追!” 一群身着警服者围拢,抵达现场却空无一人,领头者焦急下令追捕。 “队长,他们跑不掉,外围兄弟已布下天罗地网。” 一声音淡定回应,对逃跑者毫不在意。 言罢,众人还将卸下的货物重新装车。 若四合院的人未逃,定会认出其中熟人——许大茂,他正笑得合不拢嘴。 分文未花,货物却将落入他手,此乃一本万利,四合院人为许大茂埋了单。 这批货出手,少说盈利二十万,不,二十三万,因成本全无,四合院人替他承担。 “差不多了,快走。” 许大茂望着仍在卖力“表演”的几人,连忙催促,生怕对方反应过来,杀个回马枪。 他这手法并不高明,哪有警察抓走私不带车的? “老大,没钥匙,车启动不了。” 此时,问题显现,车钥匙不翼而飞。 “怎会如此?钥匙怎会不在?” 本与尤凤霞约好留下钥匙,她竟让人带走了? “老大,怎么办?” 众人围着许大茂,等他拿主意。 妈的,卸货,找个地方存放。” 原计划驱车离去,许大茂已在外租好仓库。 现下出了问题,只能先寻处藏货再说。 滴~呜~~滴~呜~~滴~呜~~ 此刻,警笛声骤然响起。 远处车灯闪烁,数辆疾驰而来。 “老板,警察来了,怎么办?” 霎时间,许大茂与众人皆慌乱起来。 他们身上还穿着警服,一旦被捉拿…… “快跑!” 许大茂不想因此入狱,大喊一声,转身逃逸。 假警察怎敢与真警察正面交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此刻正值严打时期,一旦被捕,身为头目的他绝对难以脱身。 众人钻进草丛,迅速消失无踪。 “追!” 许大茂奔逃不足百米,便听见身后停下。 随后,一个愤怒的声音命令追捕,许大茂跑得更快了。 “尤总,我们这事办得不错吧。” 许大茂不知,那些人与他带来的人一样,只是虚张声势,实则无意追捕。 而早已逃离的尤凤霞此刻再现,立于人群之中。 “很好,赶紧开车离开。” 尤凤霞面露满意之色,从兜里掏出卡车钥匙。 心中暗讽许大茂,自以为聪明,玩这种把戏。 只给她三成? 全都要,岂不美哉? 而且,有了这笔钱,她就可以与杨厂长一刀两断,她才不愿出这种风头。 货物的钱,那三万杨厂长已收到,想必他也不会责怪她,即便责怪,也得先找到人再说。 这批货物转卖所得,皆归她尤凤霞所有。 许大茂的三成六万香吗? 尤凤霞觉得二十万更诱人。 “尤总放心,兄弟们赶紧的。” 第109章 理论 “如今该如何是好?去找尤凤霞理论?”刘海忠发问,这笔钱不能白白流失。 毕竟,这是各家的积蓄,关乎日后生计。 “对,定要找她讨个说法,可知她住处?”易中海怒火中烧,誓要找尤凤霞算账。 然而回首发现,竟不知如何联络尤凤霞。 平日里皆是见面后约定下次相聚,尤凤霞的住址、工作地,一概不知。 “这……我也不清楚。”刘海忠一脸茫然。 “老易,不是你负责与尤凤霞交涉吗?你怎会不知?”三大爷同样一脸困惑。 “许大茂知道,是他联系的尤凤霞,他肯定能找到人。”刘海忠提议。 这笔生意原是许大茂的,由他最先牵线尤凤霞。 许大茂必然清楚尤凤霞的住处。 “对,去找许大茂。”三大爷赞同,唯有通过许大茂才能找到尤凤霞。 “可……这次咱们撇开许大茂单干,他会帮我们吗?”此次交易,他们撇开许大茂,心中颇为愧疚。 此刻寻许大茂求助,他还肯吗? “顾不得了,必须寻得尤凤霞。” “若你们不去,我独自前往。” 刘海忠已无暇他顾。 戏弄许大茂又如何,实则救了他一命。 不然,许大茂今日亦难逃厄运。 “走,寻许大茂去。” 定要寻回尤凤霞,追回钱财。 否则,众人皆将陷入困境。 于是,一行人匆忙奔回大院。 砰砰砰…… “许大茂,在否?速开门!” 众人返至大院,直奔许大茂家敲门。 夜深人静,却也顾不得了,事态紧急。 “何事慌张?” 许大茂刚归,未起疑心。 先前之事令他心惊胆战,直接归家避难。 “许大茂,尤凤霞由你联络,可知其住处?” 易中海质问,毫不客气。 “何意?寻尤凤霞作甚?” 许大茂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戏需演全。 虽未得货,但他心中有鬼。 不可让大院之人察觉。 “莫问缘由,只说尤凤霞住处。” 刘海忠面露不悦,不愿多言。 此刻,与许大茂啰嗦无益。 “我为何告知?知晓亦不言。” 许大茂冷笑,众人质问之意何在? 即便心中有鬼,亦需掩饰。 若无此事,亦不会轻易透露。 “许大茂,速速道来,大事不好了!” 三大爷焦急万分。 若非心中仍有追回钱财之念,恐怕早已崩溃。 那是毕生积蓄,儿女偿还养育之恩的钱。 甚至,可称之为“断亲”之资。 若无此钱,儿女亦不可靠,老两口何以度日? 三大爷正盘算着如何与子女重归于好,他不愿余生过得清苦。 “大事不妙啊,究竟怎么了?” “咱们的生意还未开张,能有何大事?” “说来也怪,尤总那批货原本急得很,现在却迟迟不见动静。”许大茂故作镇定地说道。 其实,他这次的损失微乎其微,毕竟成本与他无关,不过是雇了些混混冒充警察,花点小钱便解决了。 反观眼前这几人,损失惨重,许大茂见状心中暗喜。 尤其是易中海,连房子都卖了,这让许大茂忍不住想笑。 易中海自以为行事隐秘,却不知许大茂早已洞悉一切。 “这……”三大爷一时语塞。 他们此举确实不光彩,许大茂的门路、许大茂的生意,他们竟在背后搞小动作,让许大茂至今蒙在鼓里。 “许大茂,尤凤霞骗了我们,她找人冒充警察劫走了我们的货物。”刘海忠焦急地说。 此刻,追回损失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尤凤霞骗你们?还冒充警察?”许大茂故作惊讶。 “你们怎会与尤凤霞有瓜葛?你们跟她做生意了?”许大茂怒斥道。 “好啊,你们这群家伙,竟敢甩开我单干。” “我就说不对劲,尤凤霞都不理我了,原来是你们在搞鬼。”许大茂怒火中烧,心中却暗自得意。 如此戏耍他们,这些笨蛋竟毫无察觉。 明明骗子就在眼前,他们却怀疑尤凤霞,许大茂成就感满满。 唯一遗憾的是,那批货真被警察截了,否则这次定能大赚一笔。 许大茂,事已至此,实属老易之策,易中海执意为之,言你不可信。 刘海忠转手便将易中海推出。 此刻需一人担责,易中海最为合适。 “易中海,你真不是东西!早想骂你,只是无机会。”许大茂怒斥。 “许大茂,此番吾之过,但非争辩之时。” “速告我尤凤霞居所。” 易中海坦然认错,不愿与许大茂纠缠,精力需集中于追款。 待款追回,再给许大茂扣上罪名,使其成众矢之的,对付他轻而易举。 “告知你们也无妨,但先告我究竟何事。” “事不明,何以言?” “岂知你们是否又背着我行事?” 许大茂未吐露尤凤霞住处,心中好奇,这群人如何知晓尤凤霞耍了他们,莫非有所发现? “许大茂,事情是这样的……”三大爷随即叙述。 “你们归去,车货皆失,那些警察竟是假的?” 听完三大爷之言,许大茂亦难镇定。 车货无踪,警察亦是假冒? 此事实在蹊跷,警察皆假,意味着从头至尾无真警察,他也被人戏耍了? “若真警察,定会当场清点货物。” “此为办案流程,吾亲为警,曾闻此事。” 三大爷坦言,无所隐瞒。 “走,我带你们寻尤凤霞。” 许大茂顿悟,尤凤霞此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 她耍了大院众人,而他又被尤凤霞所耍。 尤凤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把货取走。 想到车钥匙的失踪,显然是尤凤霞的刻意安排。 “快点,别让她溜了。” 几位大爷面露急色。 许大茂急忙穿上衣服,领着众人去找尤凤霞。 他真怕尤凤霞逃走。 尤凤霞耍了他,这事没完。 “就是这儿,尤凤霞住在三楼。” 一行人迅速抵达尤凤霞的住处,这是她租的地方,许大茂曾来过多次。 “门怎么开着?” 到了三楼,他们惊讶地发现门大开着。 “进去瞧瞧。” 众人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尤凤霞可能已经跑了。 “没人,肯定跑了。” “爸,这儿有封信。” 进屋一看,早已人去屋空,连家具都不见了。 显然,尤凤霞早有预谋。 “什么信?” 刘海忠从儿子手中接过信,毫不犹豫地拆开阅读。 “好啊,许大茂,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信是尤凤霞留下的,里面详细揭露了许大茂的所作所为。 尤凤霞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所以在行动前就做好了准备。 不仅人跑了,还留下出卖许大茂的信。 “二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了?” 许大茂慌了,尤凤霞跑了还要陷害他。 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许大茂恨不得宰了尤凤霞,但现在人都不知所踪,只能心里想想。 “怎么回事?” 易中海一头雾水。 “老易,你看看,今天的事是许大茂设计的局,那些假警察是他找的。” 刘海忠把信递给易中海。 “不是这样的,这是尤凤霞的诡计,大家别上当。” “我要真干了这事,还会跟大家一起来这儿吗?” 许大茂慌忙辩解,一旦事情败露,这群人定不会轻饶他。 这可是昧下了三位大爷的养老钱。 “许大茂,你真该死,速速还钱!” 易中海阅信即明,信中所述确凿无疑。 许大茂果然使诈,他早知许大茂非善类。 信中连许大茂找何人假冒警察都写得一清二楚。 这怎会是伪造,显然是事实。 “不,真与我无关,你们误会了,咱们切勿自相残杀。” 许大茂连连摆手,此事他断不承认。 一旦承认,众人的损失都将算到他头上。 “许大茂,我问你。” “你是否找了隔壁街道的王三一伙假扮警察?” 第110章 欠揍 他虽怕挨打,但也有底线。 刘海忠的两个儿子那点小打小闹,他还能承受。 一旦涉及钱财,他的忍耐力便成倍增长。 “给你三天时间,找不到人,有你好果子吃。” 许大茂言明利害关系。 院子里的人也知道,再纠缠许大茂也无济于事,得让他去找人。 至于许大茂会不会逃跑,他们根本不担心。 他的房子和父母都在这里,他跑不了。 真要跑了,他的父母和房子都能让他无处遁形。 “我去找,我现在就去。” 许大茂狼狈地逃出尤凤霞家。 找人,他自然会找,但与院子里的人无关。 出门后,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这人,挨打时求饶,过后便如没事人一样。 转身间,他已决定去找杨厂长,为自己捞点好处。 “爸,你总算回来了,是你指派傻柱到我们单位催债的吧?” “你知不知道,我因此被厂里处分了,工资都降了级。” 这时,院里的一群儿女回来了。 刚踏入大院,便撞见了三大爷的几个孩子,除了阎解成夫妇,其余的都已到场。 三大爷尚未开口,孩子们便抢先抱怨起来。 “爸,你是不是疯了?我因为你那点医药费被厂里开除了!” 小女儿更是气愤难平,厂里效益不佳,正裁员呢。 她技术过硬,本不在裁员之列,可傻柱这一闹,她竟被裁了。 她觉得冤枉,作为已出嫁的女儿,当初说好的不需她赡养,生病也不用她出钱。 这世道,儿子养老才是理所当然。 傻柱凭什么跑到她单位去闹? “这……” 三大爷也是一脸茫然,傻柱竟跑到闺女厂里了? 这是哪出跟哪出啊,他全然不知。 “爸,你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刘艳要跟我离婚!” “傻柱在我们院里大闹,害得我名声扫地,别人都说我不孝。” “我从小到大花您的钱,可都一分不少地还给您了,我怎么不孝了?” 小儿子也是怒火中烧,傻柱的这一闹,竟让他闹到了离婚的地步。 傻柱在院门口敲锣打鼓地宣扬他不孝,还编造故事让他臭名昭著。 媳妇一家都觉得颜面扫地,非要离婚不可。 阎书斋彻底懵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 让傻柱去向几个孩子要医药费,这事他是知道的,也是他授意的。 但,他从未让傻柱去孩子们的单位,更没让傻柱编故事来恶心人。 这下可好,一个受了处分,一个丢了工作,还有一个闹得妻离子散。 这都是什么乱子,傻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阎书斋不久前还在反省自己的行为,思考如何与孩子和解。 毕竟,他的养老还需依靠这些孩子,而自己的养老钱已全部投入,能否收回还是未知数。 此刻,与孩子的和解显得尤为重要。 可眼下出了这等事端,和解还可能吗?还会有孩子愿意为他养老吗? 猛然间,阎书斋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仰去。 之前因生意上的事已急得上火,全靠找回养老钱的念头支撑着。 如今再遭变故,他瞬间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爸,你怎么了?” “三大爷,三大爷……” 众人顿时慌了神,意识到大事不妙。 “快送医院!” 易中海喊道,看这情形绝非小病。 众人慌忙将阎书斋背起,向医院奔去。 “去叫上傻柱,这事都是他闹的。” 易中海眼珠一转,对旁人吩咐道。 此事怎能不让傻柱参与,一切都是他惹的祸。 若非他去挑衅三大爷的儿女,三大爷怎会昏迷?一切都是傻柱的错! 即便不是他的错,也得算在他头上。 易中海与傻柱的关系,如今已彻底破裂。 以前有多袒护傻柱,现在就有多想算计他。 傻柱一脸茫然地被叫到前院,他此刻正得意呢。 六百二十一分钱一分不少地要回来了,还狠狠地教训了阎家的几个儿女一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借钱不还。 “傻柱,你闯祸了。” 易中海没去医院,特地留下等傻柱。 即便此刻为被骗钱的事焦急,也挡不住他想算计傻柱的念头。 “我怎么了?我怎么就闯祸了?” 傻柱冷笑地看着易中海,如今对他已没有丝毫尊重。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找老阎的儿女了?害得他们有的被记过,有的被开除,还有一个闹离婚。” 易中海怒视傻柱,神色严厉,仿佛傻柱犯下不可饶恕之错。 “我确实去了,他们欠债不还,自食其果。” 傻柱毫不在意,反诘阎家孩子品行不端。 若早还钱,何至于此?岂能怪他? “你还狡辩,三大爷已因你之事昏迷入院。” “警察迟早找你,你脱不了干系。” 大院众人围观,易中海的话语如审判。 阎书斋的昏迷,被全然归咎于傻子。 多数人赞同此说,认为若无傻柱,便无此祸。 至于阎书斋之前的焦虑,无人问津。 “不对,是三大爷让我去的,与我何干?” 傻柱一脸茫然。 他内心认同易中海的逻辑,自觉有责。 顿时慌了神,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若三大爷有个三长两短,他预感自己将大祸临头。 “此刻辩解无用,你还不速去医院?” 易中海心中暗笑,傻子不去医院还好。 若去了,必将陷入困境,三大爷的医药费必将由他承担。 且此番绝无偿还之理。 三大爷的子女,定会找他算账。 念及此景,易中海颇为得意。 如今,他最乐于见傻柱倒霉。 “我马上去。” 傻柱闻言,立刻夺门而出。 那套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已深植他心。 尽管如今关系破裂,但这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将伴随他一生。 因此,坑害傻柱对易中海而言,轻而易举。 他深知傻柱软肋,总能得逞。 “老易,三大爷住院了,咱们的事咋办?” 二大爷亦感不适。 年岁已高,最怕焦虑上火,然而此时又怎能不急不恼? “这……还是等等吧,没别的辙。” 易中海满心无奈,除了等,还能怎样? “老易,要不咱们找警察吧?“ 刘海忠觉得非得警方介入,钱才能要回。”咱们干的啥买卖,走私啊,这能报警?“ 易中海最怕警察,立刻反对。 他认为他们做的事违法,报警岂不是自投罗网? 其实报警也无妨,他们是受害者,货物根本没到手。 但易中海不懂法律,一套歪理在胸。 傻柱易被歪理说服,易中海亦然,傻柱学的就是易中海这套。 因此,两人做了错事后反应相似,首要念头就是别让事闹大,别让更多人知晓。”你说得对。” 刘海忠觉得易中海的话颇有道理。 易中海这套说辞在院子里向来吃得开,同化了不少人。 院子里许多人支持他,否则他当年也不可能在这院子里当多年“土皇帝“。 他就靠这套看似合理的说辞和办事方式,拢住了大院多数人,让大院依他的意愿运转多年。”好了,先回家吧。” 易中海也觉得心里不舒服,这种焦急上火的感觉前所未有。 若非傻柱和秦淮茹不愿养老,他哪会经历这些,想到这又恨傻柱三分。 年轻时戴帽子,都没现在这般难受。”嗯,我回去歇歇。” 二大爷身体不适,不想多言,径直回家。”你俩小子在干啥?“ 回到后院,见两儿子在收拾行杨,二大爷一脸诧异。 这房建好后,俩儿子就搬回来,赶都赶不走,现在这是要闹哪出? “爸,我们收拾收拾房子,这墙太薄了,冬天快到了。” 刘光福眼珠一转,向刘海忠解释他们的打算:“爸,我们得准备过冬了。”刘光天连忙附和。 两人之前密谋逃跑的事,不能让刘海忠知晓。 从前是他们被赶走,现在却怕刘海忠反过来拖累他们。 家中已囊中羞涩,再不离去,恐怕要为刘海忠养老送终。 两兄弟自幼饱受打骂,怎会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真倒霉。”凌晨两点,傻柱一脸苦涩地回到四合院。 他去了医院,之前要回的六百二全花光了,还不够。 三大爷家的孩子全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要求他负责,还需再交五百块。 傻柱身无分文,只好找了个回家凑钱的借口离开医院。 想到此事,傻柱就忧心忡忡。 “唉,你俩在干啥?”傻柱发现不对劲,大院门口竟停着两辆三轮车,车上堆满被子、锅碗等杂物。 傻柱疑惑,谁家半夜搬家?难道进贼了?接着,他看见刘光福兄弟俩正往外搬东西,刘光福手上还拿着做饭的炉子,这是要把家搬空的节奏。 这些东西搬走,刘海忠家连做饭都不行了。 第111章 累赘 所以,不坑傻柱坑谁? “好了,都别争了,赶紧送老刘去医院。” “傻柱,你还不快动手,老刘要是有个好歹,你负责得起吗?” 易中海毫不留情地指挥着,不给傻柱任何反驳的机会。 就这样,傻柱被认定为此事的责任人。 “我……” 傻柱心中懊悔不已,干嘛要来后院凑这个热闹。 结果热闹没看成,自己反而成了别人的热闹。 医院里三大爷的事尚未了结,二大爷刘海忠又添新乱。 傻柱心情沉重,却只能硬着头皮背起刘海忠。 他深知此次难以脱身,皆因自己多嘴,现在有口难辩。 众人匆匆赶到医院。 “病人急需救治,速交三百元。” 经过简单检查,刘海忠被紧急送往急救室。 “傻柱,快交钱!”易中海毫不留情地催促。 “我哪有钱啊?”傻柱一脸茫然,这钱竟要他出?他手头拮据,三大爷那边还欠着一笔呢,傻柱倍感无奈。 “这是你的事,老刘出事与你有关,若救不回来,你想想后果。”易中海面色严峻,心中却暗自冷笑。 这傻子,未等他出手,便已自找麻烦。 真是个废物,易中海不禁疑惑,以前怎会觉得傻柱是养老的好人选。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累赘。 这院里,能入眼的也就杨建国了。 对啊,杨建国!易中海猛然意识到,自己竟忽略了杨建国。 养老人选不必局限于傻柱和秦淮茹。 看傻柱如今的境况,秦淮茹的名声也不佳,怎能指望他们养老? 这院里,最适合养老的其实是杨建国。 据说他开了大厂和饭店,事业有成。 他稍微施舍一点,就足以让他安享晚年。 还有杨建国的妻子江天爱,真是貌美如花。 若能由她伺候养老,那该多惬意。 一瞬间,易中海仿佛找到了新的方向,一个以前被忽视的方向。 至于与杨建国的不和,易中海心想,只要自己摆脱了嫌疑,收拾杨建国还不是易如反掌。 尽管一切已尘埃落定,但相关事件也已过去。 “我……我没钱。” 傻柱无奈,若手头宽裕,他定会慷慨解囊。 他自知因一时口快导致刘海忠昏迷,故此甘愿承担责任。 “傻柱,别耍赖,医院正急着用钱呢。” 易中海面带嘲讽。 没钱?岂止是你,这院里大多数人也都囊中羞涩。 这次生意失败后,大家的积蓄几乎都搭进去了。 若傻子不出钱,刘海忠的病根本无钱医治。 “傻柱,到底怎么回事?” 恰在此时,秦淮茹匆匆赶来。 她听闻傻子闯祸,将刘海忠气到住院,连忙跑来询问。 “我……” 傻柱无言以对。 难道要告诉秦淮茹,自己一时气愤,几句言语便将刘海忠气得昏迷住院?那秦淮茹定会责备于他,这事实在做得太过分。 更何况,傻柱自觉委屈,认为刘海忠的两个儿子责任更大。 可惜,这一切难以解释清楚,毕竟那两个儿子已逃之夭夭,还是傻柱大喊才叫来人。 若他不喊,刘海忠或许根本不会知道此事,又怎会出事?即便早上知晓,那时他们还睡着呢。 “别说了,钱够吗?我这有三百。” 秦淮茹虽心中气恼,但傻柱闯祸,她不得不帮忙解决。 毕竟,他们已是夫妻。 最关键的是,傻柱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 虽被娄晓娥开除,但他的手艺仍在。 如今个体户兴盛,饭店遍地开花,厨师十分抢手。 傻柱随便找家饭店,凭手艺一个月也能赚上千块。 因此,这点医药费秦淮茹出得起,也不心疼。 “谢谢你,淮茹。” 傻柱接过钱,满心感激,关键时刻还得靠秦淮茹。 “快去交钱,先救人要紧。” “以后,你别再惹事了。” 秦淮茹同样头疼不已,她曾多次叮嘱傻柱别掺和院里的事。 可傻柱就是不听,还主动找茬。 秦淮茹真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傻柱改掉这性格。 “我知道,我以后一定改。” 傻柱拿了钱,急忙去交费。 傻柱一走,秦淮茹脸色立变,直接质问易中海:“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在算计傻柱?” 她觉得不对劲,听说今天三大爷的事是易中海给傻柱定的罪。 易中海分明在害傻柱。 “秦淮茹,你这话我可就不懂了。” “我到的时候,二大妈直接说是傻柱把老刘气晕的,跟我有何干系?” 易中海当然不会承认,他确实算计了傻柱。 但傻柱自己往上撞,又能怪谁呢?他只是顺势而为。 若傻柱不去后院,他再神通广大也算计不到傻柱。 “易中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算盘,再算计傻柱,别怪我不客气。” “养老的事,无论你耍什么手段,都不可能。” 秦淮茹早已与易中海决裂。 她知道易中海所求,现在给他一个明确答复。 就算他再怎么算计,秦淮茹也不会给他养老。 傻柱愿意也不行,这事没门。 “呵,秦淮茹,你也太小看我了,养老的事我就没想过让你们管。” “就算你想给我养老,我还看不上呢。” 之前,易中海确实想让傻柱夫妇养老。 但刚才,他已有新目标。 所以此刻说话相当硬气。 傻柱夫妇的日子已经艰难,家底被掏空,连傻柱的饭盒也没了。 给他养老也未必能带来多少幸福。 易中海看中的是杨建国,那才是他心中理想的养老依靠。 “以后你离傻柱远点,否则有你好看。” 秦淮茹对易中海的话半信半疑,但她知道傻柱的倒霉与易中海脱不了干系。 秦淮茹最近并未生事,难道易中海就因此小看她了? 她心中已开始盘算,如何给易中海点颜色瞧瞧。 若不让他服服帖帖,傻柱日后定还会遭殃。 易中海的为人,秦淮茹再清楚不过。 只要他日子舒心,自家就别想好过。 “呵呵。” 易中海只是冷笑,没有正面回应。 即便养老的目光已转向杨建国,他也未曾打算放过傻柱。 多年的栽培与付出,岂能因傻柱的一时之失而付诸东流? “你们要吵架出去吵,别在这里妨碍救人。” 这时,一名护士怒气冲冲地走来。 两人在急救室外争吵,实在不像话。 争吵的内容还颇为离奇,连里面的医生都忍不住侧耳倾听。 这还怎么进行救治? “对不起,我们不吵了,实在抱歉。” 易中海连忙道歉,他在外总是扮演着老好人的角色。 “淮茹,钱已经交了。” 傻柱这时回来,交了三百块钱,医生已开始救治。 但医生说,还需准备更多钱,因为刘海忠的情况颇为复杂。 傻柱一脸愁容。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我给你找了份工作,明天就去上班。” 秦淮茹无奈地看着傻柱,这几天她一直在为傻柱的工作奔波,今天刚有了着落。 这也是为何她晚上没赶上三大爷出事的原因,不然当时负责的可能就不是傻柱了。 “工作?什么工作?” 傻柱因娄晓娥之事显得颓废,尚未打算外出工作。 “饭店厨师,还能干啥?” “那是家大酒店,月薪一千五,你先去试试。” “明早我去找你,带你过去……再不工作,家里就该挨饿了。” 秦淮茹对傻柱的懒散感到无奈。 娄晓娥那边已无望,怎能继续闲在家中? “这……好吧。” 傻柱本想拒绝,觉得这薪水太低,远不及在于莉夫妇饭店时的收入,少了整整一千。 这实在与他的手艺不符。 但眼下别无选择,家中急需用钱,还有两人住院,全指望他呢。 傻柱只得答应。 “回去睡吧,明天精神点。” 秦淮茹推着傻柱离开医院,让他先回家。 这边,只能由秦淮茹照看。 无论是三大爷还是二大爷那边,都需要人手。 三大妈和二大妈都不中用,只能让她们陪床,旁地指望不上。 清晨,杨建国还在睡梦中,敲门声便响起。 “傻柱,你有病啊!” 看了一眼表,才不到五点。 杨建国怒气冲冲地去开门,只见傻柱一脸颓废。 第112章 回家养胎 “什么?你说你是埲梗媳妇,这是你俩的孩子?” 江天爱一脸愕然,难以置信地盯着宋悦。 埲梗的媳妇张娟,刚因下乡时结婚生子闹得沸沸扬扬,这会埲梗的妻儿又来了? 本以为埲梗媳妇那事就够离奇了,没想到埲梗自己也在下乡时成了家。 之前还道是那女人对不住埲梗,现在看来,这俩人简直是彼此彼此。 都在下乡时结了婚,都有了儿子,回来后又都瞒着。 真是让人无语,这俩人简直是绝配。 江天爱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怎么了?埲梗没提我们吗?” 宋悦也觉意外,埲梗曾说结婚之事已告知家中,邻居们也都知道。 怎么跟埲梗说的不一样? “呃,从没听说过,我们都不知埲梗下乡时结婚了。” “你……还是自个儿进去瞧瞧吧,埲梗家在中院,从那边走就行。” 江天爱指了指方向,给宋悦让出路来。 有些事,还得宋悦自个儿去看看。 聪明的江天爱也没打算带路,这事谁带路谁得罪人。 得让宋悦自己找上门去。 “谢谢。” “儿子,爸爸就在里头,马上见着爸爸高不高兴?” 宋悦大大咧咧的,没察觉异样,逗着儿子就进去了。 “老公,要不咱们晚上班一会儿?” 江天爱舍不得走了。 这可是场大戏,不看多可惜。 “行吧,晚会儿再去上班。” 对了,回头告诉张夏,让张娟离职吧。 杨建国好奇,此事后续会如何演变。 张娟与张夏,一对典型的无责任心男女,皆能舍弃家庭。 此事即将曝光,倒也有趣。 这种人,还是别留在厂里,尽早离开。 “好,我跟张夏说一声,让张娟回家养胎。” 江天爱没反对,她早就有此想法。 张娟这种抛夫弃子的女人,看着就心烦。 她之前还编造故事,说在乡下名声受损,嫁给了一个坏人。 但那男人来了之后的表现,哪像坏人,若非为了孩子,他都不会来。 张娟之前说的那些,显然是编的。 她的故事里,自己越凄惨,就越显得她人品低劣。 杨建国他们这里是私企,没有铁饭碗一说。 遇到不顺眼的人,自然就让其走人。 养胎只是个托词,等生完孩子,哪还有她的位置。 咚咚咚。 “你是谁?” 秦淮茹听到敲门声,开门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带着个孩子。 她感到奇怪,根本不认识这人。 “你好,请问贾梗住这儿吗?” 宋悦面带微笑,或许面前的人就是贾梗的亲人。 “你找贾梗?你是谁?” 秦淮茹诧异,贾梗在外有朋友? “你好,我是贾梗的妻子,宋悦。” “这是我和贾梗的孩子。” 宋悦介绍自己,还把孩子推到面前。 该如何称呼秦淮茹,她现在也不清楚。 按刚才那两人的说法,这里应是贾梗家。 “什么,你是贾梗的妻子,这是贾梗的孩子?” 秦淮茹一听,整个人都愣了。 这是什么情况,贾梗从没提过,怎么会有老婆孩子? 现在贾梗和张娟已结婚,怎会有老婆孩子找上门? “对啊,我和贾梗结婚六年多了,他说家里都知道。” 宋悦心中诧异,院中众人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此处应是埲梗家,难道埲梗的家人亦被蒙在鼓里? “宋悦,你先进来吧,我是埲梗的母亲。” 秦淮茹心中已有所悟,这对母子定与埲梗下乡时的往事有关。 埲梗未曾向家中透露半分,如今人找上门来,恐生事端。 原先秦淮茹还对张娟有所不满,此刻方觉儿子与张娟并无二致。 “阿姨,能见到您太好了。” “小宝,快叫奶奶。” 宋悦闻言,确信无误,连忙让孩子打招呼。 “奶奶,我爸爸在哪?” 孩子乖巧听话,满脸喜悦地唤人,心中急切想见到父亲,已半年未见。 “这个……” 秦淮茹一时语塞,眼神闪烁,望向昔日何雨水的房间。 此刻埲梗夫妇尚未起床,幸亏如此,不然撞见必是大乱。 届时,贾家又要成为院中笑柄。 近来,贾家颜面尽失,不,确切说是她秦淮茹颜面扫地。 埲梗除姓氏外,与贾家毫无瓜葛,难称贾家人。 若小当与槐花丢脸,那才是真真正正丢了贾家的脸。 “妈妈,爸爸在哪,我好想他。” 尽管埲梗下乡时行为不端,但血浓于水,孩子思念至极。 “小宝,爸爸肯定在家,进了门就能看到他了。” 此为埲梗家,他自然在家中。 知晓埲梗嗜睡,宋悦以为他还在屋里安眠。 正当秦淮茹盘算着将人领进家门,待院中人都上班后再作打算时,对门埲梗出现了,一见秦淮茹便打了招呼。 因宋悦背对着埲梗,他并未留意。 ‘爸爸,爸爸来了。 ’ 孩子闻声回头,望见埲梗,激动地呼唤起来。 ‘埲梗!’ 宋悦也随之转身,满脸喜悦。 寻找埲梗实属不易,多亏齐叔有些门路,才终得相见。 埲梗离开后,便杳无音讯,当初约定的书信,一封未见。 宋悦仅知他在京城,却如大海捞针,无处寻觅。 上月宋悦父亲离世,将她托付给齐叔。 齐叔居于京城,有些权势,这才找到埲梗。 皆因宋悦父亲曾在战场上救过齐叔,齐叔感念恩情,收留了宋悦。 ‘宋悦?你……你怎么来了?’ 埲梗惊愕万分,宋悦怎会寻至此地。 她理应不知此地,埲梗从未透露过住址。 见宋悦,埲梗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昔日乡下成亲,只为活命。 指望埲梗务农挣工分,实为笑话。 只能迎娶乡下姑娘宋悦,她勤劳且娘家能补贴,埲梗才得以存活。 回城后,埲梗再不愿见这位乡下妻子。 ‘我来寻你,你说回城安顿好就让我们来,为何久无书信?’ 宋悦不知埲梗已另娶她人,还以为他尚未安顿。 但这些都已不重要,齐叔心地善良,还为宋悦安排了工作。 如今宋悦已是京城人,薪资颇丰。 即便埲梗如故,她也能养他。 ‘我……’ 埲梗无言以对。 ‘埲梗,何事?’ 此时,埲梗身后的门开了。 张娟边梳头边走出,疑惑地问埲梗缘由。 她在屋里已听见对话,埲梗支吾其词,甚是反常。 ‘这个……你先回房,稍后我再与你说。 ’ 埲梗神色慌张,生怕两个女人相见会引发大乱。 “埲梗,她究竟是谁?为何在你房里?你们有何瓜葛?”宋悦察觉到了异样。 尽管未见其人,但从埲梗的出处,宋悦已断定他刚从那女子房中走出。 这对男女究竟是何关系? “我是埲梗的妻子张娟。”张娟一脸困惑,对方言语间似有蹊跷。 她与埲梗为合法夫妻,同处一室有何不妥? “你是埲梗妻子?那我呢?”宋悦质问。 “埲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宋悦感到崩溃,若这女子真是埲梗妻子,那她算什么?她与埲梗的孩子又该如何自处? 埲梗望向宋悦,狠下心来说道:“宋悦,我已结婚,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她是我妻子张娟。” 埲梗早厌倦了乡村生活,宋悦总让他忆起不堪过往。 他本就打算此生再不与宋悦相见。 如今宋悦自己找上门来,那就说个明白。 反正他们未领证,婚姻并不合法。 “埲梗,你连小宝也不承认了吗?”宋悦泪流满面。 她未曾料到,来找埲梗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在她心中,她与埲梗是合法夫妻,且有了孩子。 埲梗在乡下时对她极好,所以她从未想过他会背叛。 若埲梗知晓宋悦所想,定会告诉她:那不过是生存所需,其实他早已对宋悦及其家人厌倦至极。 “那孩子?哼,我根本不信是我的。”埲梗冷漠道,“你赶紧走,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不仅宋悦他不认,那孩子他也绝不承认,要与过去彻底划清界限。 第113章 一丘之貉 “张娟,你怀孕也有一阵子了,明天起就在家安心养胎吧。” 望着眼前柔弱的女子,江天爱满心无奈。 若非同住一院,目睹一切,谁能料到这女子编故事的能力如此出众。 明明是主动离开丈夫和孩子,却硬是被她说成是遭人算计。 这番说辞,江天爱曾一度相信,毕竟下乡女子遭遇不幸的事例屡见不鲜。 江天爱一度以为张娟也是受害者之一。 若非那个男人的出现,展现出铮铮铁骨,这个谎言或许永远不会被戳破。 “天爱姐,我没事的,不用这么着急。” 张娟不愿过早放弃工作,厂里的工资每月上百,加之技艺日益精湛,徒弟也能帮手,这个月收入甚至可达二百。 肚子刚刚显怀,张娟舍不得这份收入。 况且工作也不辛苦,作为张夏的亲戚,又与老板同住一院,无人敢刁难她。 再加上调职之事,下个月即将尘埃落定,一旦调至销售部,此时回去养胎,计划便付诸东流。 “张娟,这是个体工厂,与公家单位不同。” “我们这里,怀孕三月便不可再上班,一旦出事,工厂需承担责任。” “所以,不是你想留就能留的。” 江天爱略显不耐烦,若非顾及张夏的亲戚关系及同院之情,她早已直言不讳地告知被解雇的事实。 以养胎为由让她离开,实则是一种委婉的解雇方式。 待孩子出生后,工厂哪还有她的位置。 个体工厂,不存在保留职位一说。 即便有,那也是高层之事,小工人离职即等同于辞职。”如此,那好吧,我听天爱姐的安排。” 张娟称呼得颇为亲昵,不知情者还以为她与江天爱交情甚笃。 这是职场女性的一点小心思,一个恰当的称呼能让她在厂里更容易立足。”那你自己去财务领工资,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江天爱示意,张娟得以离去。 开除张娟还真有点棘手,还得顾及她的颜面,毕竟她是张夏推荐来的人。”张夏,人已经走了。” 江天爱出门后前往张夏的办公室,这事之前已与他提过,但人走了还是得说一声。”师娘,我们其实只是邻居,没什么大不了的,走了就走了。” 张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并不在意此事。”那也好,你别怪我们,这张娟太会编造谎言骗人了。” “而且,看在是你亲戚又是邻居的份上,在厂里她没少偷懒耍滑。” “这样的人,实在留不得。” 江天爱稍作解释,生怕张夏因此心存芥蒂。”师娘,我懂,真的没事。” 张夏毫不在意。”那我就先回去了。” 见张夏如此豁达,江天爱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厂里事务繁多,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她处理。 江天爱离开后,张夏也径直离开了工厂。 作为销售人员,他无需坐班,也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开。”张夏,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夏没有直接去忙销售的事,而是回了租住的房子。 门刚打开,一个询问的声音便传来。 那是张娟的声音,她竟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让你在厂里好好做个普通工人,你非要摆架子偷懒,真当没人告发你吗?这下被开除了吧。” 张夏略显恼怒,他原本还打算,若张娟表现良好,便调她来销售部门。 结果张娟偷懒耍滑,还到处炫耀自己的关系网多么强大。 这里可是工厂,不是铁打的饭碗。 你没有足够的后台,如此张扬岂不是自寻死路。 “开除?不是说让我回家养胎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娟心中慌乱,这与江天爱所述大相径庭。 “你还问,你在工厂的表现自己心里没数吗?” “个体户的工厂,谁偷懒就开除谁,让你养胎不过是给你留点颜面。” 张夏怒视张娟,满是恨其不争的眼神。 你就算装,也得装几个月吧,到了销售科自然没人管你。 连几个月都熬不过,现在别说销售科了,回工厂也不可能了。 “不行,我不管,张夏你得帮我。” “我偷懒是事实,但我也没办法,还不是因为这孩子。” “难道你想让我因为劳累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别忘了,这可是你的孩子。” 张娟不愿被开除,脱口而出一个秘密。 当然,这个秘密两人心知肚明,此处也无外人。 “我知道,你先安心休养,等生完孩子我给你找工作。” “我现在人脉广,找份好工作不难。” 张夏心中懊悔不已,当初怎会与这女人纠缠不清。 两人虽有亲戚关系,但已超出五服,在一起也无妨。 可张夏的父母若知晓张娟在乡下的过往,定不会同意,张夏也不敢向家里透露。 张娟与张夏自小便相识,张夏曾暗恋张娟。 张娟下乡回城后,稍稍示好,张夏便沦陷了。 事后张夏不敢向家里坦白,怕被父亲责罚。 张娟怀孕后,嫁给了埲梗。 其实,张夏也不愿娶张娟,张娟下乡的事他都知道。 玩玩可以,负责就是愚蠢。 所以张夏没有阻止张娟嫁人。 但两人一直保持联系,张娟还怀上了张夏的孩子。 没错,孩子是张夏的。 张娟归来一月余,两人便有了亲密关系。 随后一月,张娟察觉自己有孕。 这孩子显然非那次回乡所得。 “说定了,到时候你得替我寻份轻松的工作,厂里那活儿太累了。” 张娟懒惰成性,下乡期间为逃避重活,甘愿嫁给同村一人,只为让对方赚工分养她,她无法忍受艰辛。 厂里的活儿,她早已不耐。 若非张夏承诺将她调至销售科,她会更加懈怠。 如今的表现,已是她为调岗所做的最大努力。 “放心,厂的货多抢手你清楚,经销商为拿货,天天巴结我。” “经销商都争得头破血流,组成团队,给你安排个管理层职位,轻而易举。” 张夏所言非虚,那些人为巴结他获取更多货物,手段百出。 张夏尚有底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同时,他也害怕杨建国发现,所以努力克制,从不贪小便宜。 他每月销售提成数千,不愿为些许贿赂丢掉工作。 若收下贿赂,事情败露,得不偿失。 毕竟,贿赂是为了多拿货,你多拿了,别人就少拿,怎能隐瞒?少拿之人岂会善罢甘休?极易生事。 “张夏,你说我做批发商如何?” 张娟虽能力不足,却野心勃勃。 她对厂里货物的批发价与市场售价了如指掌,深知其中利润。 见经销商批发货物至各地赚大钱,她也跃跃欲试。 有张夏的关系,她拥有他人难以企及的优势。 “别做梦了,想点实际的,你以为那么容易?” “那些经销商发展起来,费了多大力气,你知道吗?” 张夏摇头,深知张娟本性。 她,一遇困难便退缩,竟还想涉足商界,真乃笑话一桩。 “哼,我为何不能想?我就要当批发商,将来还要做经销商,你就说帮不帮我吧。” 眼馋他人财富,张娟心中蠢蠢欲动,誓要一试身手。 张夏的劝阻,她全然不顾,只因腹中胎儿成了她的筹码。 张夏或可厌她,或不娶她,但孩子,她肯定张夏不会置之不理。 “杨叔,我有点事想找您。” 槐花步入杨建国在厂办公室的休憩之地。 “何事?” 杨建国见槐花,略显讶异。 厂务他鲜少插手,皆由妻子江天爱打理。 故而,工人们有事皆寻江天爱,鲜有人来找他。 “杨叔,我想调岗,想去后勤科,您能否帮忙?” 槐花此行,自有缘由。 厂中劳作繁重,唯有后勤稍显轻松。 更准确地说,是后勤的文职记录岗位,非体力活。 “调岗?此事非我职责,找老板娘即可。” 杨建国不愿插手此类琐事。 再者,岗位已满,多一人则乱。 今日槐花来求,明人效仿,厂子岂不乱了套? “杨叔,求求您了。” 槐花近身,轻摇杨建国臂膀,尽显女子柔弱之态。 撒娇之举,实属罕见。 “你这是做什么?” 杨建国慌忙甩开槐花之手。 槐花对他撒娇,实属匪夷所思。 二者既非亲属,亦无特殊关系,这撒娇之举,实属不妥。 “杨叔,拜托了,车间实在太累,我真的撑不住了。” 槐花不顾杨建国推拒,再次紧抓其臂,一脸柔弱。 此行,她已下定决心。 槐花身为高中毕业生,却要给一个初中毕业生当学徒,心中满是不甘。 即便学成,也不过是在车间做个普通工人,槐花对此极为不情愿。 车间里几乎都是初中学历的人,槐花作为高中生,觉得备受委屈。 厂里其他高中生大多从事文职工作,车间里只有寥寥几人。 槐花怎能甘心? “别跟我耍这套,让你做什么岗位就做什么。” “要是不愿意,就辞职走人。” 杨建国毫不留情,对槐花的撒娇无动于衷。 槐花见状,并不意外,她早有准备。 “杨叔,你要是帮我,我也帮你,怎么样?” 杨建国疑惑地看着槐花,不明其意。 难道……是想帮他监视傻柱?毕竟他知道杨建国最近要对付傻柱。 秦淮茹的女儿,这种事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对她们来说,道德底线并无太大约束力。 槐花凑近杨建国耳边,低声说出自己能为他做的事。 杨建国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 第114章 团结 杨建国,我这儿有份车间小调整的人员名单。 我打算把几个学历不错的从车间调出,安排到新成立的设计部,你觉得如何? 这年头,因前些年大学停办,高中生就显得格外抢手。 尽管现在大学恢复了,但毕业生多直接分配进国企。 所以,在个体工厂里,高中生算是顶尖人才。 让高中生在车间做女工实在可惜,江天爱一直留意着她们。 那些在车间表现出色、经过历练的,她会调到其他部门。 工厂初创,体系尚不完善,这些人才都有发挥之地。 “你看着办吧,不用问我。” 杨建国对此并不在意,这工厂迟早是江天爱的天下。 况且,杨建国对工厂事务一窍不通,给意见也是瞎指挥。 “那好,我就按我的计划安排了。” 见杨建国无异议,江天爱便着手处理此事。 新设计部主要负责研究杨建国带来的设计图及成品衣服样式。 国内尚缺此类设计师,只能自行培养。 江天爱便挑选了几个高中生,还聘请了几位有经验的知名裁缝。 “苏浅浅、刘美君、张影、贾槐花,你们几个,跟我来一趟。” 江天爱在车间喊了几个名字。 她们是车间里少有的高中生,厂里的高学历人才。 “江总。” “老板娘。” 几人见到江天爱,连忙打招呼,一脸茫然,不知何事。 “跟我来,从今天起,你们调入设计部。” 江天爱行事果断,直接带她们前往设计部。 路上,她向她们解释了设计部的职能,并鼓励她们日后努力工作。 而走在最后的槐花,却有些心不在焉。 心里暗笑:哼,男人啊,嘴上拒绝得那么干脆,还赶我走,结果转头就给我安排好了。 槐花误以为杨建国只是故作矜持,其实内心早已默许。 面对她这样的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哪有男人能抵挡得住。 槐花心中暗喜,想必杨建国已被她的魅力所倾倒。 她已在心中盘算,日后定要给予回报,不能让杨建国这位叔叔白白辛苦,不然下次他就没动力了。 槐花打算不止一次求助于杨建国,若是可能,自然是次数越多越好。 若是能完全掌控杨建国,或许她也能成为老板娘呢? 望着前方的江天爱,槐花眼中满是嫉妒。 她渴望成为江天爱那样的人,掌管着数千人的大厂,那才是人生的顶峰。 这一切,凭她自己是难以做到的。 但只要抓住杨建国这个男人,一切都可能实现。 她还年轻,不相信只不过已三十岁的江天爱。 江天爱虽年轻有魅力,但终究年纪摆在那里。 槐花信心满满。 “傻柱,快点做菜,客人都等急了。” 在一家大饭店的后厨,傻柱被厨师长催促着。 这是秦淮茹为傻柱找的工作地方。 饭店规模宏大,不输娄晓娥投资的那家,据说是位归国人士所开。 只是与娄晓娥的饭店相隔甚远,有好几条街的距离。 后厨团队也有二十多人。 似乎借鉴了国外的管理模式,这里也采用了承包制度。 厨师长承包后厨,再自行招募厨师。 “知道了,知道了。” 傻柱手头忙碌,心中却另有所思。 有了在娄晓娥饭店的经验,他清楚这类饭店后厨的承包价格。 于是忍不住算起账来,估算后厨人员工资总和,以及厨师长的盈利。 傻柱到任后,利用休息时间四处打听。 这时代的人们对薪资没什么保密意识,一问便知。 傻柱心中一算,便已了然。 傻柱与其他三位厨师共四人,不含厨师长,他们薪资相同,总计六千。 其余员工,即“九三三”们,月薪均不足百元。 以一万五的承包费用来算,厨师长能净赚六七千,这让傻柱心生艳羡。 他懊悔当初若不那么贪心,聘请几位薪资一两千的厨师,或许也能收获颇丰,不至于落魄至此。 “傻柱,愣什么呢,快干活!”厨师长见他走神,催促道。 傻柱只得收起思绪,专心工作。 往事如烟,再想无益。 现在他只是一个孤家寡人的厨师,为他人打工为生。 “大家加油,午餐加个菜。”厨师长对傻柱今日的表现颇为满意。 傻柱厨艺不俗,有他在,厨房运作更为顺畅。 客人满意,他也好向老板交差。 “谢谢厨师长。”“厨师长真大方。”厨房内一片欢声笑语,谁不想吃得更好呢?这家餐馆规矩严明,除主厨外,他人不得享用食物。 主厨也仅能在出锅时浅尝一口。 厨师长嘱咐几句后,便离开厨房前往前厅。 此时不忙,他得以轻松片刻,虽无傻柱那般悠闲的姿态。 但作为厨房承包人,他确实轻松不少。 稍后,傻柱尿急,做完一道菜便匆匆向厕所走去。 刚进入隔间,就听见外面有人进来。 从对话中,傻柱认出其中一人是厨师长,他的声音辨识度极高,带着几分猥琐。 另一人,根据对话内容判断,应是老板。 “饭菜味道挺好,你办事我放心,以后厨房就交给你了。” ‘这样,我再给你加一千,以后后厨的承包价格就是两万六,好好干。 ’ 老板心情愉悦,轻易地给厨师长增加了一千的承包费。 这话恰巧被傻柱听见。 傻柱闻言,眼睛瞪得滚圆。 两万六,远超出他预期的一万五。 即便是一万五,厨师长也能赚七八千。 那两万六的话,厨师长岂不是月入过万?? 傻柱心中暗想,这厨师长真是太贪心,比他傻柱还贪心。 他傻柱承包后厨,也就赚一万三左右。 这厨师长,却能赚一万。 傻柱强忍怒气,等厨师长和老板离开后,才匆匆返回后厨。 ‘傻柱,你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不会是掉进去了吧。 ’ 回到后厨,有人打趣道。 尽管傻柱初来乍到,但手艺高超,众人都想巴结。 或许以后能学上几招,厨艺这行交流很重要。 ‘嘿,我才没掉进去,你们知道我刚才在厕所听到什么吗。 ’ 傻柱越想越气,这厨师长太贪心了。 自己拿那么多,给他们却这么少。 两万六的承包费,他们这些主厨的工资至少该有四五千才合理。 这些钱都被厨师长贪了,等于贪了他傻子的钱。 这绝不能忍! ‘你听到什么了?’ 众人笑道,上个厕所还能听到什么大新闻不成。 ‘嘿,我跟你们说,我刚才正上厕所呢,厨师长和老板也进去了。 ’ ‘我在隔间里不敢吭声。 ’ ‘他们闲聊的内容,你们绝对想不到。 ’ 傻柱一脸狡黠,今天他打算揭露厨师长的真面目。 到时候再跟厨师长谈工资,凭什么他能贪那么多钱,实在不行就找老板评理去。 ‘快说,厨师长和老板说了什么?’ 傻柱这一说,后厨众人都好奇起来。 我得知老板心情愉悦,给厨师长增加了后厨承包费一千元,由原本的两万五千元涨至两万六千元。 “两万六啊,一个月承包费就是两万六。” 我算了算,咱们后厨所有人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七千左右。 “咱们厨师长,一个人就拿了一万。” 傻柱清楚,自己作为新人,对厨师长构不成任何威胁。 若直接去找厨师长,恐怕很快就会被解雇。 因此,他不得不站出来,尝试团结整个后厨,以此让厨师长屈服。 “什么,傻柱,你在开玩笑吧。” 傻柱这话一出,后厨瞬间安静了下来。 傻柱并不知晓,这位厨师长以前是在国营饭店工作的,他们这些人以前都是同一个后厨的伙伴。 当初厨师长提出的承包价格,并非两万六,而是九千元。 他们曾算过,厨师长或许会多赚些,但不会太多。 可如今两万六的价格,实在令人费解......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可是在厕所亲耳听到的。” “你们不知道,听到老板给厨师长涨价,他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傻柱添枝加叶地描述着,几乎将厨师长形容成了妖魔。 “不行,凭什么他能拿那么多。” “对,他这是骗咱们,咱们得找他理论去。” 几位主厨,和傻柱的想法一致,瞬间怒了。 他们几个在国营饭店时,与厨师长的地位相当,都是主厨,并无上下之分。 厨艺上,他们自认为也不比厨师长逊色。 只是因为这份工作是厨师长找的,所以他才成了厨师长。 大家本就是合作关系,赚的钱理应相差无几。 第115章 加薪 原以为娄晓娥给的一万五承包费已是天价。 现在才明白,市场行情原来是这样,娄晓娥给的价格显然缺乏诚意。 若当初娄晓娥给两万五,他便会请高手主厨,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一切都是娄晓娥的错,是她太小气、太算计,不愿给出行业内的合理价格。 “涨工资?涨什么工资?” 厨师长一脸疑惑地看着傻柱。 “刚才不是说了吗,主厨工资五千,这不是涨工资吗?” 傻柱盯着厨师长,难道这厨师长想反悔? “涨工资是真的,但跟你有何干系。” “我给他们加薪,只因我们同出一地,你跟我们是一伙的吗?” “你工资一千三,爱做不做。” 厨师长对傻柱心生厌恶,怎会给他加薪。 反而直接在他的工资上扣了二百。 韩缺德心想:你不是爱吗?那就降你工资。 原本他和几位主厨说好平分承包费,傻柱并不在内。 “你什么意思?敢欺负我?” 傻柱怒火中烧,韩缺德这是看他好欺负? 别人都涨到五千,他却降二百,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谁是你爷爷?欺负你怎么了?” “我告诉你,外面想干活的厨师多的是,你不干我马上换人。” “一千三都便宜你了,现在一千二。” 韩缺德吃定了傻柱。 主厨不难找,只要出价到位。 给傻柱五千?那简直是笑话。 五千的价钱,国宴大厨都能请来,还要傻柱做什么? 其他人都是一起来的,团结一心,韩缺德动一个就会全走。 那时后厨就乱套了。 但傻柱孤身一人,还爱生事,韩缺德怎会给他面子? 傻柱走了也无妨,不过是自己多操点心,再请一个便是。 傻柱给他惹了那么烦,没赶他走就不错了。 “你,老子不干了!” 傻柱的脾气怎能忍受? 他生事就是为了加薪,刚才还为五千一月暗自得意。 如今却成了降薪,一下少了三百,如何能忍? 傻柱愤然脱下厨师服。 “不干了,门在那边,快走。” 韩缺德毫不留情,今天要么驯服傻柱,要么让他走人。 在他的地盘上生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傻柱若走了,他还要把傻柱今天的行为在行业内宣扬一番。 到那时,就算傻柱厨艺再好,也不会有厨师长敢用。 大家承包后厨,谁不是为了赚钱? 傻柱一来就引起轩然,任何人面对他,都得掂量下利弊。 “该死,就算爷爷要走,也得先教训你一番。” 傻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望着那得意的韩缺德,怒气横生,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 响亮的耳光声中,韩缺德应声倒地,一颗牙齿飞出。 “傻柱,我要你的命!” “你们都听着,给我打,谁敢不动手,我就开除谁!” 韩缺德怒不可遏,傻柱竟敢动手。 这可是他的地盘,他大吼一声。 “何师傅,抱歉了,你不该在此动手。” 一位主厨无奈放下手中的活计。 他们感激傻柱揭露工资之事,但为了饭碗,也只能对不起了。 失去这份工作,损失太大,毕竟月薪五千呢。 经此一事,他们与韩缺德的关系彻底变为雇佣,而非合作承包。 韩缺德与老板有联系,这事无人能撼动,只能跟着韩缺德。 “打他!” 一声令下,后厨众人冲向傻柱。 这年头工作难找,谁也不想失业。 韩缺德人品虽差,但掌握大权,后厨由他说了算。 不想失业,就得听话动手。 “,爷爷我刚帮了你们!” 傻柱双拳难敌众人,很快被制服。 他不甘心,若非他傻子,后厨几位主厨哪能涨工资。 如今,这几个主厨却下手最狠,傻柱气得发疯。 我帮了你们,你们就这样回报我? “何师傅,别怪我们,大家都是为了生计。” 几位主厨嘴上道歉,手上却不停。 他们可以因工资团结,但若因为打傻柱而被韩缺德辞退其中一个,其他两人未必会继续团结。 谁舍得那五千块的月薪,那可是之前十来年的收入啊。 说实话,韩缺德其实并没犯下多大的过错。 后厨的承包价格,是他亲自谈判得来的。 你来后厨工作,薪资也是事先商定好的,你觉得满意才接受的。 你已得到了应得的报酬。 只是韩缺德曾与他们同伙,还扬言有钱一起赚,平分承包费,这才被人抓住了把柄。 若换作陌生的厨师,一千五的薪资,大把人都愿意来。 “把他赶出去。” 十几分钟后,傻柱蜷缩在地,浑身沾满了污水与油腻,这可是后厨,本就不干净的地方。 韩缺德出了这口气,命令手下将傻柱赶了出去。 傻柱上班第一天就惹出这么大乱子,让韩缺德损失惨重。 韩缺德对傻柱恨之入骨,后悔为了秦淮茹那点小便宜,就把傻柱招了进来。 这女人,真是个祸水。 没错,韩缺德之所以用傻柱,还给他与其他主厨一样的薪资,全是秦淮茹的功劳。 秦淮茹如何说服韩缺德的,自然是女人的手段。 毕竟秦淮茹也不是什么贞洁之人,十几年前在厂里的作风,老员工们谁不清楚。 这些年跟了傻柱,只是没必要再装罢了。 如今家里再次陷入困境,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重操旧业对她来说自然不是难事。 为了傻柱这份工作,秦淮茹在小巷子里足足让韩缺德满足了二十分钟。 “你给我等着。” 被赶出的傻柱,脸上疼得扭曲变形,但嘴上仍不服软。 像韩缺德这样的人,若无人相助,他一人能打十个。 后厨的人忘恩负义,让傻柱气疯了,这事没完。 “没完?你能怎样?” 韩缺德跟了过来,想看看傻柱的狼狈样,正好听到这句话。 “韩缺德,你以后走路小心点,我下次打掉你满口牙。” 傻柱才不会示弱,他就不信现在韩缺德还敢动手。 这是在饭店外面,再动手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韩缺德只需一声呼喊,大街上的众人见证之下,他必将自食恶果。 “呵呵,傻柱,你真是不识抬举。” “那我便告诉你些有意思的。” “你可知道这份工作如何得来?又为何我能开出一千五的高薪,你可曾细想过?” “秦淮茹为了这份工作,是如何恳求我的,你可清楚?” “嘿嘿嘿,你媳妇真是好样的,当时竟跪在我面前,为我解开了裤带。” “哈哈哈。 言罢,韩缺德大笑转身离去。 本无意提及此事,但傻柱着实气人。 竟还想阻拦他,真是不可理喻。 这彻底激怒了韩缺德,让他不得不采取行动。 “你敢信口雌黄,我定要你好看!” 傻柱却对此话不屑一顾,在他心中,秦淮茹绝非那般之人。 “老板,遵照您的指示,何雨柱已被解雇。” “临行前,我还让后厨的人给了他一番教训。” 韩缺德处理完傻柱之事,径直前往老板办公室。 对傻柱的排挤,早在离开老板办公室时便已注定。 傻柱仅在卫生间得知承包之事,却不知老板带韩缺德回办公室后的安排。 在那办公室里,老板直接下令,让韩缺德开除傻柱。 故而,即便傻柱不惹事,结局亦不会改变。 但如此,韩缺德还需寻个借口,毕竟秦淮茹那边需有个交代。 “做得很好,另外,在业内放出风声,勿要聘用何雨柱。” 老板对韩缺德的执行力颇为满意。 话音未落,人已被处理。 更令人称奇的是,傻柱还遭了一番收拾,这可是老板未曾吩咐的。 韩缺德的态度,深得老板欢心。 “您放心,我正有此意,定让他在业内,尤其大饭店中,无处立身。” 傻柱所行之事,已犯大忌。 任何承包的后厨,都不会接纳他。 在那些仅聘请一名厨师的餐馆里,傻柱才能找到一席之地。 一旦他真的去了那种地方,便无人问津了,因为那意味着他将永远无缘厨师界的精英阶层,终身领取最低薪资。 “不错,做得相当出色,不问问我为何针对他吗?”老板饶有兴趣地盯着韩缺德,有些事情稍微透露一点,能让韩缺德更有干劲。 “老板要对付他,自然有老板的道理。”韩缺德虽然好奇,但并不强求老板解释。 毕竟,他能承包下这家大饭店的厨房,自是深谙世事。 “告诉你也无妨,是有个大人物被他们得罪了,所以发话了。” “就算不在厨师界传话,何雨柱也别想再找到工作了。”老板边说边笑,开除何雨柱,算是卖了那个人物一个人情,日后定能派上大用场。 如此看来,何雨柱倒成了福星一枚。 第116章 降薪罚款 ’见秦淮茹忧心,傻柱忙安慰。 许大茂的话,傻柱一概不信,定是别有用心。 ‘妈,到底怎么了?’张娟也觉不对,连忙询问。 ‘既然都是一家人,张娟也因此丢了工作,我就直说了。 ’秦淮茹以为张娟也是被针对。 ‘老公,商X局领导刚传来消息,说贾家得罪人了,那人要让贾家不好过。 ‘小当和槐花在咱家厂上班,让我们配合。 江天爱满脸困惑,贾家得罪谁了,竟闹到如此地步。 ‘那就开除呗。 ’杨建国满不在乎,这种事不能硬碰硬。 ‘我也想,但那人意思不是开除,而是要用着他们,别赶尽杀绝。 ‘工资多少,我们自己决定。 ’江天爱无奈,开除倒简单了。 但这话明显意指要在工资上动手脚。 然而,厂里的工资都有既定标准,如何动手脚成了难题。 江天爱明白了这层意思,但具体操作却让她犯了难。 “这有何难?寻几个错处,降薪罚款,让她一个月只拿十块二十块。” 对于贾家的事,杨建国极为赞同,甚至跃跃欲试,将此视为对傻柱与他作对的报复。 “对啊,我怎就没想到。” 张天爱闻言恍然大悟。 工资标准既定,但能拿多少,还不是由她说了算。 随便找个理由罚几次,工资便能减半。 若理由多些,月底想让她拿多少,她便只能拿多少。 你问不犯错如何找理由?走路左脚先进门,难道不算错? “你给饭店经理打个电话,小当那边由他处理。” “槐花这边我来办,你管理全厂,针对个人不太好。” “槐花在哪个车间?我去转转。” 杨建国视此为机会,要让槐花知道自己绝非善茬。 她刚上门生事,自己便找茬扣工资,这态度鲜明,让她日后不敢再轻易生事。 “也是,这事还得你出面。” “槐花我刚调到设计部了,你去设计部就能看到她。” 江天爱此刻有些懊悔,若在车间,找茬更为容易。 “设计部?” 杨建国愕然,怎会是设计部? 设计部乃厂之重地,涉及诸多机密,更是未来转型品牌服装公司的关键部门,怎能让贾家人涉足? “对啊,厂里高学历的没几个,槐花也是高中生。” 江天爱不以为然,她按学历选才。 槐花学历达标,总不能别人提拔,却独独压着她。 之前未得消息,她依公正原则行事。 “好吧,此事交由我,设计部亦能执行罚款。” “关于服饰样式,你精选几款交设计部研讨,勿过多展示。” “设计乃本厂之根本,员工未必可靠。” 贾家人已入设计部,杨建国对设计部期望不高。 资料若外泄,损失惨重。 时下无版权之说,一旦被盗用,只能自认倒霉。 “我明白,唯有生产所需设计图,我才会取出,其余皆存保险箱,无人能窥。” 江天爱翻了个白眼,她精明得很。 “我媳妇最聪明。” 杨建国自然夸赞媳妇。 “你这夸奖听着怪怪的。” “我给饭店打电话,早知道这么棘手,绝不会用那两人。” 江天爱愤然离去,意指小当与槐花。 寻二人过错以罚款,耗时费力,实属浪费。 杨建国知媳妇定然后悔,早知如此,断不会用他们。 “我去设计部。” “设计部薪资如何计算?” 杨建国雷厉风行。 早解决早收工,今日先从降薪开始。 “设计部学徒,月薪八十。” “给少了,他们宁愿留车间。” 江天爱言罢离去,留下麻烦给杨建国。 月薪八十,按此意,每月扣款不宜超二十。 此路漫长,罚款与降薪需谨慎,不可一步到位。 此为工厂,有规可循,不可随意扣款,以免引起恐慌。 “这设计部,还挺像样。” 杨建国步入设计部,一脸好奇。 “老板好。” “厂长好。” 设计部的员工见到杨建国,纷纷起身致意。 部门内约有十余人,几位裁缝正带着学徒传授基础知识。 “你们继续忙,不必管我。” 杨建国并未在意这些员工,开始在设计部内闲逛。 设计部对江天爱而言颇为重要,在新建的办公楼中占据了相当大的空间。 尽管有十余人在此办公,却显得颇为空旷。 “哼,臭男人,肯定是来捞好处的。” 设计部的其他人对杨建国的到来有何想法不得而知,但槐花见到杨建国在设计部闲逛,心中便有了自己的盘算。 她认为杨建国此行是为了索要好处,特别是将她调往设计部的好处。 她曾在办公室承诺过,去后勤会有种种优待,如今来了比后勤更好的设计部,杨建国怎会轻易放过这个“便宜”?这让槐花心中暗喜,认为男人都逃不过她的掌控,只要能拿捏住杨建国,将来做老板娘也非不可能,她自信能胜过那个三十岁的女人。 “贾槐花,你在做什么?” 槐花走神之际,负责教学的裁缝很快便发现了。 她才刚到设计部就如此心不在焉,老裁缝当即点名批评。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 槐花连忙道歉,她因过于沉浸在对杨建国的思绪中,竟忘了自己还在学习。 “这几人是从车间提拔上来的吧?” 杨建国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径直走了过去。 “厂长,这几位都是从车间调来的,是江总安排的。” 老裁缝连忙向杨建国说明情况。 “刚才就如此不认真,学习时分心,基础工资扣十块。” “以后再有谁不认真学习,你都向我汇报,都要受到处罚。” “对于屡教不改、不认真学习者,直接调回车间或直接开除。” 杨建国毫不客气,当即决定给槐花减薪十块。 “厂长,有您这句话,这些学徒就好管理多了。” 老裁缝高度赞扬杨建国的决定,认为这将极大便利学徒的管理。 有了这项权力,犯错者将直接受罚,而非仅受口头警告。 槐花内心困惑,本以为对方是来讨好处的,结果却遭警告。 她揣测对方是否因怕好处不够而施加教训。 秦淮茹的女儿真是思维敏捷,总能曲解人意。 杨建国训诫众人要专心学习,警告他们若保持旧有的工作态度,不如趁早离职。 随后,他缓缓离开设计部。 今天仅扣槐花十元底薪,杨建国觉得已算手下留情,他打算逐步实施,并需找到合理理由,确保对方犯错时再行动。 槐花心中暗誓,早晚要让杨建国自行涨回她的工资。 她并非不愿送礼,而是刚到设计部就被安排任务,无暇分身。 她感到万分委屈,这并非她有意拖欠。 埲梗听闻妻子失业的消息,震惊不已,追问原因。 张娟抱怨,这一切都是贾家的过错,不仅她失业,连婆婆和公公也被开除。 她坚信,自己的事业完全归咎于贾家,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怎么可能,我们家能得罪谁呢?” 埲梗一脸困惑,家里到底做了什么,害得媳妇丢了工作。 媳妇没了工作,以后可怎么生活,他自己也没工作,全家就靠媳妇的工资支撑。 “你问我?你去问家里人!还有,家里以后怎么办?” “我现在怀着孕,出去找工作也没人要,你说怎么办吧。”张娟借机发泄。 其实她早就不满埲梗了,他整天无所事事。 这么久都不找工作,张娟真是受够了。 让她一个女人养家,她真不知埲梗怎么好意思。 “我去问问我妈到底怎么回事。” 埲梗也很恼火,这样家里就没了收入,以后怎么生活? 让他找工作?他也得找得到啊。 埲梗就是个废物,回来后全靠家里帮忙找工作,自己没一点自立的想法。 …… “杨厂长?你怎么来了。” 杨建国看着来访的人,非常意外。 这家伙来自己家做什么? 出于礼貌,杨建国还是把人请了进来。 “我现在得叫你杨厂长了,真没想到,咱们厂还出了你这么个大人物。” “听说你那厂现在规模好几千人,效益也很好啊。” 杨厂长恭维着杨建国,但语气中带着一丝高傲。 他现在已退休,无权无势了。 但在杨建国面前,他一点姿态都没放低。 “也就勉强糊口,个体户不好过。” 杨建国笑着回答,但心里不以为然。 他对这位杨厂长可没好感。 当初他辞职,就是被这位穿小鞋逼的,他可没忘。 那时候个体户还不被允许,他因此在家闲了很久,都是拜这位所赐。 所以杨厂长现在这副模样,他一点也不意外。 “杨厂长,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第117章 领头羊 今日造访杨建国,实则是大领导之意。 关于其子的生意仅是附带之事,本意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未料杨建国态度如此,第一步便宣告失败。 杨建国如今乃京城个体户中的佼佼者,个体发展的典范。 别说他们现在无权,即便有权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背上阻碍个体发展的骂名。 故而杨建国不点头,杨厂长束手无策,大领导亦无计可施。 “无需,我的生意无需任何人关照,只要无人阻挠,它自会蓬勃发展。” “我相信,在这大势之下,无人胆敢轻举妄动,毕竟我可是个体发展的领头羊。” 杨建国冷笑,谁说杨厂长心地善良? 只因他被杨副厂长打压,剧中露面稀少。 那仅是剧情需要,他只是个配角,不代表其他。 现实中,他可能极为阴险,超乎想象。 若杨建国答应去做饭,别说在那位已退休、无权无势的大领导面前, 即便是在杨厂长面前,也将颜面扫地。 因他是席面上的人物,而杨建国却沦为厨子,地位高下立判。 这点利害关系,杨建国岂能不明? 让他这位掌管数千人的大厂长去做厨子,为普通百姓烹饪,日后低声下气,真是异想天开。 “好,杨建国,你确有骨气,望你能一直如此。” “很快京城个体户将全面放开,到时你还是否能保持标杆地位,呵呵呵。” 杨厂长亦动怒,他在警告杨建国,现在不动不代表将来不动。 待个体户限制全面解除,京城各行各业必将繁荣昌盛。 届时,杨建国犹如沧海一粟,何人还会留意其存在? 大领导虽已退位,但能力犹存。 “我静候那一刻。” 杨建国毫不在意,只要他愿意,他永远会是顶尖之人,永远树立标杆。 杨建国原以为,杨厂长与大领导的报复,会遥遥无期。 毕竟,他们眼下既无机可乘,亦无实权在握。 然而,杨建国低估了对手,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支援贫困地区建设?让我在贫困地区投资?” 闻此,杨建国顿觉此事有蹊跷。 “事情是这样的,上面正策划吊庄移民计划。” “计划将贫困地区居民迁移至更有发展潜力的地方。” “但迁移地虽适宜发展,地处平原,却常年风沙肆虐,不宜居住,还需多年建设。” “如何留住迁移人口,成为一大难题。” “因此,上面希望动员一切力量,为迁移地提供工作岗位,吸引人们搬迁。” “特别提到先进个体户,希望你们这些走在前列的个体企业家,也能为此计划贡献力量。” “若能前往开设工厂,提供岗位,那便再好不过。” 听局长言罢,杨建国心中已明,此事不应找上自己。 定是有人作梗,最有可能的便是杨厂长与大领导。 “能否详述吊庄移民计划?具体何处人迁往何地?” 杨建国虽不甚在意,却对此事颇感兴趣。 按杨建国所知,此事不应发生在此时,应是九十年代的政策才对。 有人似乎提前行动了,或是影视世界的时间线本就不同。 杨建国感到困惑,不清楚其中的变故,希望弄个明白。 莫非,真的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一位退休厂长,一个二线大领导,绝无能力主导如此大事。 他们至多只能顺水推舟,把杨建国推进这火坑,意图让他损失惨重。 “目前,这还只是个计划。” “计划将贫瘠无发展潜力的山区居民,迁至地广人稀的平原。” “现在还只是个框架,具体细节尚在规划中。” “提前投资,仅是为了给移民做前期准备。” 这话一出,杨建国顿觉合理。 如此庞大的计划,耗时数年都是可能的。 拖上几年,不就对上了吗? “既只是个计划,为何找到我?” 都是计划,还早得很,找杨建国作甚? 不是该等计划具体实施时,才轮到企业帮扶吗? “有领导建议,可让企业先行在平原投资,待计划实施,刚好安排移民。” “这样,能更好地留住移民,待移民计划启动,让大批移民看到发展的曙光。” 杨建国明白了。 什么先行投资,分明是挖坑。 能移民之地,必地广人稀,条件艰苦。 届时厂子建好,运营都是难题。 “这个,我再考虑考虑。” 杨建国未直接回应,心中另有打算。 原以为移民已开始,到那边可直接招工。 原来只是个计划,按杨建国的记忆,这至少八年后才会实施。 八年啊,提前八年去,能做什么? 这可是影视剧,与这计划对应的,杨建国已想到一部剧。 那里风大频繁,让杨建国印象深刻。 遇到南易和丁秋楠,即便有其他影视情节干扰,杨建国也不觉诧异。 “杨厂长,不必急于做决定。” “我这里还有上级提供的优惠政策。” “若有实力的企业愿意前来建厂,可享受诸多政策利好。” “例如车辆购买权的开放,以及铁路运输的优先权。 我相信杨厂长看过后定会改变主意。” 杨建国的工厂虽具一定规模,但诸多方面仍显落后。 特别是在运输上,卡车一直未能到位,多次申请均石沉大海。 这背后有时代的原因,私家车尚不被允许。 即便有车,也无处加油,政策放开尚需时日。 如今来杨建国厂提货的批发商,只能依赖三轮车,甚至马车。 若杨建国厂拥有卡车,将极大提升效率。 原材料进货也不必再支付高昂的纺织厂运输费用。 “再说吧。” 杨建国微笑,明知是计,他会上钩吗? 答案是肯定的。 杨建国心中已觉此事可行,如此态度只为争取更多优惠。 杨厂长背后之人若要出手,必会让杨建国吃些亏。 因此,他们会想尽办法让杨建国答应,用尽一切优惠条件和手段。 既然有更优厚的条件等着,杨建国自然不急于应承。 而他心中已默许,因为这是难得的机会。 虽无监控和大数据,但杨建国身处京城,天然的焦点。 若想大规模运用自身资源,必须满足一个基本条件:不被关注和看见。 偏远落后的地区,最为合适。 杨建国早有计划建立汽车厂和电厂,却苦于在京城无法实现。 杨建国制衣厂的发展,已让他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制衣厂的设备已略显过剩,若再凭空增设几家,尤其是高科技的工厂,不被彻查才怪。 地广人稀之处,操作空间自然大得多,等发展几年后被人察觉,规模已然形成。 届时若问起,随便找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 对别人而言是陷阱,是亏钱的项目,对杨建国来说却是个机遇。 “好吧,我等杨厂长的消息。” 见杨建国毫无答应之意,对方也只能作罢。 这任务本就非强制。 若非一位二线领导提交此建议书,个体企业根本不会参与。 个体企业逐利,这明显是个无底洞,前期需投入巨资,哪家个体企业愿意? 况且个体企业刚起步,又有几家有实力往里砸钱? 这位局长走访数家,均未获明确答复。 那些模糊其词的回答,在他看来就是变相的拒绝。 在不合适的地方开厂,就如同挖了个填不满的坑,谁会这么傻? 咚咚咚。 “杨叔,在家吗?” 杨建国刚送走一人,正权衡利弊时,敲门声响起。 槐花的声音传来,让杨建国颇为无奈。 这女人没去上班,应是轮休,看来一直在盯着杨建国。 不然怎会如此凑巧,客人刚走她就来了。 “槐花,有什么事吗?” 杨建国前去开门,随即直接走出屋外,并无邀请槐花进门之意。 那日槐花在耳边说的话,已让杨建国意识到这并非简单之事。 若是让她进了家门,恐怕用尽手段也难以震慑。 槐花或许会顺势让杨建国得逞,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秦淮茹的女儿,岂会无野心?岂不会与正室争锋?还是算了吧。 杨建国可不想家宅不宁。 “杨叔,你要出门吗?” 槐花见杨建国直接出门还锁上,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杨建国的反应出乎槐花意料,他似乎并不乐意与她独处。 槐花本以为,杨建国会趁机与她单独相处。 毕竟,只有独处时,才能得到某些好处。 “厂里有急事,我得去看看。” 杨建国不顾槐花的感受,匆匆避开她离去。 贾家的女人,真是难以应付。 “傻柱,你工作找得如何了?” 秦淮茹下岗后,基本失去了工作能力,无法再外出求职。 全家都指望着傻柱。 “别提了,去了几家饭店,一听我的名字就不要人了,真是一群势利眼。” 傻柱愤愤不平,那些饭店门口明明贴着招聘启事。 第118章 代表大领导 傻柱满面笑容,明白这位大领导因钟爱川菜而对他青睐有加。 到此一访,非得亲手烹制一顿川菜,方能言及其他。 “正合我意,近来我也嘴馋得很。 在这京城,正宗川菜高手我只遇见过两位,其中一位便是你。” “另一位名气大了,如今已不把我放在眼里,请不动了。”大领导一脸感慨,仿佛杨建国成了不听使唤的人物。 傻柱惊讶,还有大领导请不动的厨师? “谁这么大胆,您一声令下,他敢不来?” 对于杨建国曾为大领导掌勺之事,傻柱浑然不知。 “也是你们轧钢厂的一位厨师,姓杨的。”大领导对杨建国未曾多加留意,连名字都未记住。 “杨建国?”傻柱愕然,不知杨建国竟有此经历。 “没错,就是他,以前你们杨厂长带来的人。” “听说他现在出息了,我让杨厂长去请,他都不给面子。”大领导摇头,感到权威受挫。 虽已退居二线,但昔日地位尊崇,竟连厂长都不给面子。 不过是一顿饭,聊聊而已,竟请不动。 “领导,杨建国跟我同住一个院子,他那人可不怎么样。”傻柱一听杨建国之名,见大领导似有不满,便直言不讳。 他本就看不惯杨建国,多次想教训他。 “哦?你们同住一院?” “我记得你住的是大杂院,杨建国也住那儿?”大领导惊讶,听说杨建国事业有成,掌管数千人大厂,怎会仍住大杂院?早该置办楼房或独院了。 “是啊,他一直住我们院子,一家四口好多年了。” “杨建国在我们院子里,那可是出了名的‘人物’。”傻柱知道大领导不喜背后议论,所以言辞含蓄。 “你与杨建国同住一院,对他应有所了解吧。” “谈谈杨建国是如何开始他的创业之路的。” 大领导有意掌控一些个体企业,因此对杨建国颇为关注。 尽管此刻看似在刁难杨建国,但只要杨建国屈服,他便会收敛手段。 “杨建国这个个体户,起初……” “他本是轧钢厂食堂主任,得原杨厂长赏识提拔,两人关系匪浅。” “后来情况有变,他便离职了。” “离职后,他长时间赋闲在家,若非个体户这条路,他可能还在家中闲置。” 傻柱并未隐瞒太多,但诸多细节略过不提。 他也不想让领导觉得杨建国过于出色,因此言辞颇为含糊。 “慢着,你说杨建国在轧钢厂离职,为何?细细道来。” 傻柱本想含糊过去,但大领导精明,一听便觉蹊跷。 离职原因、长时间无工作,其中必有隐情。 “这……” 傻柱迟疑了,关于杨厂长给杨建国穿小鞋之事,他该如何启齿? “快说,你怕什么?” 大领导不悦,不喜他人在他面前犹豫不决。 “大领导,原杨厂长离职后,杨厂长接任。” “新官上任,杨建国便遭了殃。” “于是他便离职了。” 傻柱不得不说,但仍隐瞒了不少细节。 例如他取代了杨建国成为食堂主任,以及他在食堂后厨对杨建国的某些行为。 这些,傻柱自然不会提及,否则他在大领导心中的形象恐怕要大打折扣。 “原来如此,杨建国与杨厂长有隙啊。” 大领导瞬间明了,为何招募杨建国会失败。 杨厂长与杨建国有过节,自己派杨厂长前去,杨建国又怎会投靠。 大领导皱眉,对杨厂长颇有微词,此事杨厂长竟只字未提。 若是早知此事,他绝不会派杨厂长去聘请杨建国,也就不会遭遇失败。 如今,所有计划皆无法实施。 那两人所求之事,以他现今半退休的状态,根本无法相助。 “也算不上仇,但肯定不对付。”傻柱笑着,尽量淡化事情。 “傻柱,如果我让你代我去找杨建国,传达一些话,你愿意吗?” 大领导心知傻柱在袒护杨厂长,但并不介意,反而欣赏他的行为。 既然杨厂长与杨建国有隙,那便是他的一步错棋。 但仍有挽回的可能。 傻柱与杨建国同在一个院子多年,且都曾是轧钢厂后厨的同事。 两人关系想必不错,让傻柱前去劝说,再合适不过。 “当然没问题。” 代表大领导去找杨建国,这可是难得的好差使。 到时候定要好好教训杨建国一番,傻柱心中暗自得意。 “好,我来跟你说说我的计划。” “如今个体经济发展迅速,尤其是南方城市,更是势头强劲。” “但京城这边,相对滞后一些。” “不过,也有几家表现突出的,特别是那家制衣厂,连南方都难以匹敌。” “这是个机遇,我要整合这些发展良好的个体企业,助力它们更快发展。” “我现在需要一个标杆,一个切入点。 “整合这些企业绝非易事,所以我需要你说服杨建国,让他加入我的计划。” “只要杨建国加入,以他为起点,就能吸引更多人加入。” “因此,这项任务至关重要,傻柱,你一定要帮我完成。” 此刻,大领导对自己的计划充满信心。 杨建国的邻居前去劝说,且没有杨厂长那样的恩怨,此事定能成。 杨建国以前不过是个厨子,能有多大能耐。 目前的一切,在大领导眼中,皆是抓住了机遇的结果。 见识上,自然有所欠缺。 故而应当容易对付。 “领导请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对杨建国而言,无疑是喜讯。” “能得大领导青睐,杨建国怕是要乐不可支了。” 傻柱认为,这根本不成问题。 杨建国闻此,定会欣喜若狂,无需多言。 尤为重要的是,这是在为大领导分忧。 “那便交由你处理了。” 大领导心情大好,未曾想傻柱还有这般用处。 “大领导,此事简单,我马上给您办妥。” “不过,我还有个小忙,想请您援手。” 傻柱琢磨着,既然已为大领导效力,自己的事也可提上日程。 为大领导办事,便是偿还了请其相助的人情。 “何事?” 傻柱的请求,让大领导略感意外。 他之所以与傻柱结为忘年交,正是因为傻柱性情纯良,少生事端。 “大领导,我似被某人针对,京中传言四起,称京城饭店皆不愿用我。” “我这手艺人,断了活路啊。” “只望大领导能帮我打听,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作梗,也好让我有个转机。” 傻柱坦诚相告,被针对之事,他着实一头雾水。 “此事我自会替你打听,想必不难解决。” “你先专心处理杨建国之事,事成之后,你也不必再做厨子了。” “到时我安排你去杨建国的工厂任副厂长,总比做厨子强。” 大领导并未太在意傻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他一句话,事情便可化解。 傻柱如此憨厚,日后必有用处。 事成之日,便调他去杨建国的厂做副厂长,继而升任厂长。 他偏爱听话之人,傻柱便是其一。 杨建国,那个曾被我拒绝的人,一旦我掌控了厂子,就会将他一脚踢开。 只要厂子留下,他走人就是最理想的结果。 “真是太感谢领导了。” 能成为副厂长,谁还愿意做厨子呢?傻柱惊喜万分,没想到有这样的美事。 这样的好事,傻柱怎会拒绝。 杨建国的厂子人数众多,据说效益极佳。 能成为这样大厂子的高层副厂长,傻柱心中暗自窃喜。 “好,我这就去办。” 大领导给了傻柱承诺后,便让他去执行任务。 如此大的利益,大领导确信傻柱定会全力以赴,事情定能办成。 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机会,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放过,傻柱亦是如此。 “傻柱,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秦淮茹在家焦急等待,看到傻柱回来,连忙上前询问。 “放心吧,大领导说会帮我解决。” “对了,杨建国回来了吗?我有事找他。” 此时的傻柱,早已将厨子的事抛之脑后,满心都是做副厂长的事。 因此,他毫不在意之前的不快,直接询问杨建国的情况。 “回来了,这都几点了,怎么可能不回来?你找他做什么?” 秦淮茹不解,傻柱与杨建国的关系并不好。 傻柱找杨建国,可别再生出什么事端。 “嘿,当然是好事,我这就去找他。” 傻柱一脸兴奋,直奔后院而去。 他已迫不及待。 “傻柱,我跟你一起去。” 秦淮茹担心傻柱又惹事,影响槐花和小当的工作。 如今,两个未被开除的女儿已是贾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若是她们再丢了工作,家里可真就没法活了。 “杨建国,在家吗?有好事找你。” 到了杨建国家门口,傻柱满脸得意地喊道。 在他看来,他为杨建国带来了一件大好事,杨建国应该对他感激涕零。 “傻柱,赶紧滚蛋。” 打开门看到傻柱,杨建国毫不留情地让他离开。 杨建国,你这是何意?我此次前来,是奉了大领导之命。” 傻柱闻此,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愤慨。 第119章 收房 十几年前便压迫工人,占用工人下班时间,这可不是正面形象之人会做的事。 “别废话了,我代表那位大领导来找你谈话。”傻柱故作严肃,自觉代表大领导,应有此态。 他料想杨建国此时应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说吧,大领导让你传什么话。”杨建国面色平静,知道重头戏来了。 今日傻柱所言,将决定那位大领导未来的灾难程度。 待杨建国需要时,将这些曝光,定十分有趣。 若傻柱不说些过分的,杨建国也会设法引导。 玩弄人心,他自认颇有经验。 “杨建国,大领导对个体企业发展颇为关心,决定整合京城个体企业。 你发展得不错,大领导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傻柱一脸得意,料想杨建国会感激他带来的好消息。 “整合京城个体企业?那被整合后,还算个体企业吗?”杨建国反问。 我记得,你提及的那位,按年龄应该已退休,竟还保有此等影响力。 杨建国的模样与傻柱预想的大相径庭,他脸上挂着轻蔑,近乎嘲讽的笑意。 这神情专为傻柱展现,因杨建国坐在傻柱对面,摄像头无从捕捉。 此乃杨建国有意为之,毕竟傻柱有意让他发言,自不能太过直白。 “杨建国,你瞎扯什么?” “即便950的大领导退居二线,仍是不可小觑,岂是你能抗衡的?” “别不识好歹,否则后果自负。” 傻柱见杨建国的表情,心生怒意。 这分明是不将大领导放在眼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大领导是他傻柱的最大依仗,不容轻视。 “后果自负?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杨建国虽为一介平民,却非任人威胁之辈。” “之前杨厂长已代表那位来过,开口就要我厂子的股份。” “你今天来,想要什么,也说来听听。” 杨建国一脸怒容,直视傻柱。 他意在激怒傻柱,使其说出更过分的话,作为日后的证据。 傻柱刚才的话,已触犯忌讳,显然是仗势欺人。 “傻柱,有话好好说,你这是何必呢?” 此时,秦淮茹按住即将发火的傻柱。 她听出了弦外之音,大领导欲收服杨建国,派傻柱前来传话。 这让秦淮茹心中暗喜,说明傻柱已获大领导信任,将要被重用。 无疑是好事一桩。 但以傻柱的脾气,此事也可能搞砸。 所以她不能让傻柱与杨建国起冲突,否则麻烦不断。 “杨建国,大领导并未提及股份之事。” “但杨厂长既已开口,你适当给些便是。” “相较于大领导日后的支持,些许股份何足挂齿?” 傻柱头脑简单,认为大领导的价值远超股份。 日后,杨建国获大领导青睐与扶持,获取一些股份自是理所当然。 傻柱误以为这是大领导的意思,便擅自代其应承下来,还认为杨建国理应如此。 “傻柱,告诉我,大领导给了你什么许诺?办这事怎会没有回报?” 闻听傻柱之言,杨建国不禁哂笑。 傻柱这话,无疑是承认了大领导索要股份之事,这简直是强行索取。 接下来,就看能否再套出些有用的信息了。 “怎么,你还想探究这些?” “告诉你也无妨,大领导已许诺,安排我去你的厂子里做副厂长。” 若是旁人,或许不会透露此事。 但傻柱无所畏惧,甚至说得颇为得意。 在他看来,杨建国迟早会接受这一安排。 “如此说来,我的厂子,副厂长的人选,皆由你口中的大领导决定?” “先前索要股份,如今又要安排副厂长。” “这厂子究竟还是不是我的?怎感觉你口中的大领导才是老板,倒像是他的厂子了。” “是否哪天他心情不好,我就得卷铺盖走人,把厂长之位让给你傻子?” 杨建国哑然失笑,大领导竟随意许诺傻柱副厂长之位,权力之大令人咋舌。 傻柱何许人也?不过一介厨师,何德何能担任副厂长? 这大领导真是“慧眼识人”啊。 但杨建国并不在意,他本就无心投靠,故而这些不过是对方的妄想罢了。 反倒是傻柱所言,简直就是铁证,一旦曝光,对大领导而言,无异于一刀毙命。 “杨建国,你何意?是要拒绝吗?” “大领导是否会让我做厂长,我尚不知晓,但你若拒绝,你这厂长之位能否坐稳,可就难说了。” 在傻柱心中,大领导犹如天神般存在,绝非杨建国所能抗衡。 杨建国若敢反抗,在傻柱看来,必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也是傻柱坚信杨建国定会接受大领导招揽的原因。 “好,我便在此等候,且看我这厂长之位如何不保。” “我就不信,我自己投资建的厂,谁能抢得去。” “近日我参加了个体企业聚会,他们都说要接纳外资。” “我就纳闷,发展得好好的,何必引外资?那些外国人无非是想占便宜。” “众人皆言被胁迫,有人借机,有了外资背景就不敢妄为了。” “起初我不信,现在看来是我天真了,这种事竟真会发生。” “你回去告诉那位大领导,就算引外资,厂子还是我的,我不会让他得逞。” “至少挂着外资的名头,这厂还是我做主。” “投靠他?我连能不能当厂长都不能自定,岂不成笑话?” “你转告他,这是我说的,他算什么东西!” 杨建国愤怒地对傻柱说道,心中却异常平静。 这些话是故意说给傻柱听的,也是为了录音。 有了这些话,才能引起更大关注。 待录音曝光,必将掀起轩然,也能让那位伸手的人万劫不复。 到只能投靠外资,这种行为实在可耻。 真当他杨建国不会报复吗?若非为了引出他推动“吊庄移民”一事,杨建国早就曝光了。 “好,杨建国,你的话我会转达给大领导,你别后悔。” 傻柱十分生气,因为他知道副厂长的位置没了。 杨建国的态度表明,他绝不会接受大领导的“好意”,自然,大领导也无法给他安排什么。 “我等着看你们让我后悔。” 杨建国相当满意傻柱的这番话,这也可视作一种威胁。 威胁越好,将来真有事时,放出这些录音,效果将更为惊人。 “杨建国,你该好好想想。” “傻柱虽不善言辞,但他所言对你未必是坏事。” “古语有云,朝中有人好做官。” 秦淮茹已然明了。 说服杨建国后,傻柱就能升任副厂长。 这样的好事难得,她还想再努力争取一下。 同时,她在心里埋怨傻柱,明知与杨建国关系不佳,还擅自前来。 若事先告知她,由她秦淮茹出面游说,情况或许会更好。 傻柱这人说话总是不经思考,副厂长之事根本没必要提及。 杨建国本就瞧不起傻柱,若傻柱真成了副厂长,岂不更让杨建国对这次提拔心生不满。 真是太愚蠢了,秦淮茹深感无奈。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让傻子乱说。 “没什么可考虑的,我的厂子怎能让人随意安排副厂长,我需要考虑吗?” “我宁可对外资让步,也绝不便宜这种爱占小便宜的人。” 杨建国语气坚定,这番话日后若曝光,便是他的态度。 谁也别想插手,否则他宁愿引入外资。 他心中暗喜,这次谈话十分顺利,傻柱的话句句戳中要害。 另一处,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杨建国好奇地走向中院,想看个究竟。 只见易中海正站在家门口,阻拦一群人进入。 “你房子已抵押,到期不还钱,不让我们收房是何意?” “易中海,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们收房,你自己选。” 这群人并非无理取闹,他们有理有据。 易中海为做生意已将房子抵押,约定到期不还钱,房子便归他们所有。 如今期限已到,但易中海的钱仍未到位。 他们自然要来收房,难道还要等易中海赖账吗?这群人是放的壮汉。 “你们再等几天,过几天我就有钱了。”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誓死不愿失去这房子,否则将面临流落街头的命运。 但他相信转机即将到来,就在数日之后。 杨厂长已允诺,会补偿他们之前缺失的货物。 这是许大茂拜访杨厂长后,事情得到的解决方案。 若杨厂长不作为,许大茂定会大闹一场,让杨厂长难以收场。 杨厂长为保住职位,避免曝光,只得设法平息此事。 尤凤霞逃逸,而杨厂长却无处可逃,甚至给了许大茂五千元封口费。 “过几天就有钱?你这样的话我们听多了,快滚吧,我们要的是房子。” 债主们对易中海的话持怀疑态度,他们在讨债时见过太多类似的说辞。 “真的,过几天我一定还。 我有一笔大生意,能赚十几万。” 为保住房子,易中海已顾不得许多,连这等私密之事也透露了出来。 “你?十几万的生意?当我们是吗?” 债主们更加不信。 就易中海目前的状态,赚十元都困难,何谈十几万? 这显然是把他们当傻子耍。 “我说的是真的,我认识海关的一位大领导,他能从仓库拿货。 过几天他有一批货给我,我能大赚一笔。 之前找你们抵押借钱,就是为了这批货的货款。” 易中海急切地解释着。 “你真有这样的门路?” 带队收房的人闻言,挥手示意手下暂停行动。 第120章 回本 如今情形大不同,众人皆知,即便东窗事发,也轮不到他许大茂头上。 他大可推得一干二净,毕竟众人手中并无确凿证据。 想到此,许大茂满心欢喜地转身离去。 知晓此事的人越多,他许大茂便越安全,越不易被怀疑。 他表面上对交易细节一无所知,不过是悄悄跟踪了易中海几日。 易中海为了交易安全,三天内两次前往废弃工厂,许大茂心中已了然。 三日后,交货之时,废弃工厂内,三位大爷与十几个壮汉严阵以待。 易中海无奈答应,以半数货物抵债,心痛难当。 对方强势,不答应便有断手之虞。 交易之余,他还需引荐杨厂长,否则后果难料。 易中海只求此次交易顺利,能赚上一笔。 原本预期十几万,如今只剩六七万,但总算回本。 远处卡车灯光渐近,众人面露喜色。 尤其是那十几个混混,相互对视一眼,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批货悉数收入囊中。 人人身上藏着家伙,领头者更是携枪而行。 一旦货物到手,那几位老者岂敢反抗。 若真反抗,领头者定会,此人勇猛无比,曾以一己之力击败十余人,专司冲突之事,故此重任交由他领。 只不过,他有时脑筋不太灵光,需时刻有人照看。 “谁是易中海?” 三辆卡车抵达,司机下车直呼其名。 “我是,我是易中海。” 易中海熟知流程,连忙上前。 “快卸货,我们赶时间。” 司机核对照片无误后,催促易中海卸货。 易中海身后跟着十几人,司机误以为他们是来帮忙卸货的。 就在这时,警笛声骤然响起,众人惊慌失措。 “怎会有警察?” 十几个混混吓得脸色苍白,警察是他们最怕的。 加之此刻所行之事,一旦被擒,后果远比严重。 “莫慌,这非真警察。” “上次接货时,也遇到过,一群假警察来抢货。” “定是假的,又来抢货了。” 刘海忠此时挺身而出,有了前车之鉴,他断定这不是真警察。 此乃抢货之举,或许与前次如出一辙。 “抢货?以前也这样?” ,敢抢老子的货,我宰了他。” 勇猛的混混头目一听是抢货,怒不可遏。 这些货物价值连城,岂能容忍他人染指。 眼见逼近,混混头目从衣内掏枪,一串倾泻而出。 “我,混混头目,谁敢抢我的货!” “听说了吗?咱们院子的三位大爷都被捕了。” “他们真的走私了?” “那当然,听说还动了枪,死了好几个人。” “咱们院子的那三个大爷,怎么敢这样啊!” “谁知道呢,警察去抓的时候,直接就开火了,还有十几个拿刀的人呢。” “这事可闹大了,那三个大爷还能回来吗?” 杨建国回到院子,听到的全是这些议论。 他一脸无奈,事情竟然严重到这种地步。 五六条人命,三个大爷,还动枪,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杨叔,你回来了。” 正当杨建国想了解更多情况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是小当,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你有什么事?”杨建国停下脚步,也不急着回家了,免得这女人跟过去引起闲话。 “杨叔,怎么好久没见你去饭店了,你不管饭店了吗?”小当拦住杨建国,自然有她的原因。 她在饭店干了几天,突然感觉被针对,还被经理罚了二十块。 她觉得经理不怀好意,想占她便宜,这些罚款手段就是想逼她就范。 这怎么可能,就算要“被规则”,那也应该找杨建国,而不是一个小经理。 所以她想找杨建国告状,再这么罚下去,一个月工资还剩多少? “我忙着呢,哪有时间管饭店。”杨建国不以为意,一边和小当说话,一边继续听那三个大爷的八卦。 闯下这么大的祸,他们还能回来吗? 杨建国也不确定,毕竟他们的身份都不简单。 不说别的,以前院子里有人走私被抓,第二天就给放了,还成了受害者。 这简直不可思议,明明参与销赃,都够判刑的了。 所以啊,有些话还真不好说。 “怎么会呢,我听饭店的人说,以前杨叔你经常过去啊。”小当感觉,杨建国似乎在躲着她。 为何以往常去,现今却不再踏足? “以往饭店尚未步入正轨,我自然得多去瞧瞧。” “现今一切运作正常,我还去作甚,你究竟有何要事?” 杨建国面露不悦,去饭店作甚,给你可乘之机吗? 杨建国无意给予机会,这小当绝非善茬,真要招惹,只会徒增烦恼。 “杨叔,我被饭店副经理针对了,这两天罚了我二十元工资。” “我感觉他没安好心,您能否出面帮忙说说,别让他对我有偏见。” 小当无奈,本想套近乎,但见杨建国态度,只好直奔主题。 “针对你?这话可别乱说,前厅经理不是刘岚吗?她怎会针对你?” 杨建国半信半疑,实则心中早有计较。 罚款之事,乃杨建国告知江天爱,江天爱从中得益。 “不是刘岚,是副经理,男的,整天色眯眯地盯着我。” 小当连忙更正,她所指非刘岚。 “胡说八道,副经理为人正直,我看是你多想了。” “平时好好干活,没犯错怎会罚款,别开玩笑了。” “以后别找我谈这等事,若真觉被针对,辞职回家便是,在家总没人针对你吧。” 杨建国语气生硬,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媳妇已步入庭院,小当绝不敢踏入后院。 再厚颜,也不敢在杨建国媳妇面前放肆。 “媳妇,今天厂里情况如何?” 杨建国见媳妇,满面春风迎上前去。 “能有什么事,就是生产跟不上销售,今天又被催货了。” “你那边怎样,真要去银川平原投资建厂吗?” 厂里如今生意兴隆,数千人生产的货物供不应求,每日经销商络绎不绝,生怕货物被抢。 杨建国今日未去厂里,被召去参加会议。 会议名为“移民计划先进个体支援大会”。 顾名思义,会议目的不言而喻。 “若是不去,日后恐遭排挤。” “况且提供了诸多政策,一旦加入便成先进个体企业,享受免税待遇,别无选择。” “我已应允,此事尘埃落定,明日我便去申诉。” 不得不承认,即便退居二线,手中权力仍不容小觑。 杨建国拒绝了傻柱后,随即迎来新的举措。 优惠政策纷至沓来,其意明显,意在诱使先进个体企业投身移民计划。 这无疑是个大陷阱,不知要吞噬多少资金。 杨建国意识到,此坑并非专为他挖。 今日会议,十余人皆面露忧色。 会后交谈中,杨建国得知众人境遇相仿。 这布局宏大,意在将他们一网打尽。 要么顺从,成为傀儡,要么跳坑,将辛苦所得悉数奉上。 手段之狠,已有数人近乎屈服。 若此势延续,必有人被收服。 虽不明其目的,但一旦达成,目的自会揭晓。 杨建国不愿见此景,故今日表态愿投资建厂。 一旦表态参与,便无退路,手中筹码得以释放…… 若任其计划得逞,杨建国作为反抗者,宁愿“破财”亦不配合,岂会有好下场? “真若如此,仇恨便深似海,他未必会善罢甘休。” 江天爱忧虑杨建国此举等同于撕破脸。 对方计划虽会落空,但地位摆在那里,最终或能安然无恙。 然而,他定会记恨杨建国,寻机报复。 “放心,我自有分寸。” 本是二线之人,却不安分生事。 此番一击,日后他定会收敛许多,甚至可能被贬至更边缘。 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留他生事,若他掌控京城大半个体企业,岂非有机会重返一线? 那时,才是杨建国真正的劫难。”只要你决定了就好,咱们家现在的情况,即便生意不再,也足以安享一生。” 江天爱颇为知足。 家中的财富,已是他人难以企及的累积,足以支撑数代人的生活。 制衣厂若失,家中的积蓄也足以度过余生,她并未预见有巨大的开销。”放心,我自有分寸。” “咱们的厂会持续繁荣,绝不会衰败。” “将来,我们会有更多的工厂,赚取更多的财富,为孩子们留下丰厚的基业。” 来到这个世界,携带着丰富的资源,杨建国自然怀揣着不小的野心。 平庸度日,绝非他的志向。”爸,别人都说儿子女儿,到你这就成了闺女儿子,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话音刚落,儿子的不满之声便响起。 在他人眼中,儿子如同天一般重要,而在他们家却不同。 儿子自觉处处不如女儿,就连父亲提及,女儿也总是排在前面。”哈哈,看你,都把儿子惹生气了。” 江天爱笑出了声,这种情况已非首次。 杨建国对女儿的偏爱显而易见,儿子已不知生了多少次气。”哼,爸爸就是喜欢我,你能怎样。” 女儿一脸得意,骄傲地望向弟弟。”杨建国,快看,刘海忠回来了。” 此时,江天爱注意到门外一道身影步入家门。 那是刘海忠,一个此刻本不应出现在院子里的人,难道被捕的人已安然无恙? 那桩涉及四五条人命的案子,他竟能毫发无损? 第121章 想做土皇帝 其实大领导本可安排一场会面,为傻柱居中调解,解决此事。 但傻柱未能替他办成事,大领导心生不满,便不愿出面。 让傻柱自行解决。 “谢谢大领导,我这就去寻他,顺便给您做饭。” 傻柱心思单纯,拿到地址已知足。 待他寻上门去,有何事解决不了?傻柱对自己信心满满。 “做饭就不必了,你现在就去,或许还能见到,去晚了只怕就难了。” 大领导摆手,今日无心享用傻柱的饭菜。 并非不喜欢,而是心情不佳。 他的计划,至今未见成效。 即便施加了巨大压力,依然鲜有人屈服,这些企业的坚韧,出乎了他的预料。 这绝对不行,没有庞大的规模作为支撑,他难以东山再起。 “领导,不好了,出事了。” 正当大领导在处理事务时,杨厂长突然闯入。 “何事惊慌?到底怎么了?” 大领导对杨厂长的擅自闯入极为不满,按规矩,应是秘书先来通报,杨厂长在外等候许可。 杨厂长的举动让他感到被轻视。 “领导,杨建国把我们告了,指控我们威胁并企图侵占他的工厂。” “现在检察院已经立案调查,杨建国手里似乎有些证据,检察院已经开始行动了。” “要不是我还有些人脉,差点就被抓了,这可如何是好?” 杨厂长心急如焚,他只是个执行者,不愿承担任何责任。 一接到消息,他就来找大领导求助了。 “告我们?他有什么证据?” 大领导毫不在意,认为没有证据就无法成立。 光凭嘴说是没用的,他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之前两次派人找杨建国,也只是协商。 就算杨厂长和随行人员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也没有证据。 当然,他确实有意侵占,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错,杨建国没有证据,他什么证据都没有。” 杨厂长也回过神来。 他与杨建国的对话,完全可以不承认。 杨建国没有证据,到时候也无可奈何。 刚才被消息吓得不轻,什么都没想就来找靠山,竟忘了这一点。 “老杨,要沉住气,不要慌。”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稳住那些个体户,千万别让他们跟着杨建国起哄。” “要是那些人都站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大领导深知,那些个体户对他恨之入骨。 如果这些人都跟着行动,那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即便没有证据,他也会成为焦点。 “明白了领导,我马上去找他们单独谈话。” 杨厂长松了口气,觉得大领导言之有理,没证据就是诬告,到时候杨建国自食其果。 他虽不再是厂长,但仍有些人脉,这次定要整治杨建国。 “你是杨XX吗?我是检察院的,这是传唤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结果,杨厂长刚踏出小区,就被拦截了。 他的行踪并不隐秘。 “杨厂长,这是怎么了?” 傻柱恰好走出,见状连忙询问。 杨厂长怎会被抓? “你是何雨柱?” 不等杨厂长应答,旁人已认出傻柱。 “我是何雨柱,怎么了?” 傻柱不以为意,心中暗喜,自己竟如此出名,连这些人都认识他。 “正好,你也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正打算去找你呢。” 随即,两人按住傻柱。 他也是关键人物,录像中他曾威胁恐吓当事人。 没想到两人竟在此处同时落网。 这也证实了录像内容属实,何雨柱确实是那方的人。 否则,怎会从那里出来? “不是,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 傻柱一脸茫然,不知所以。 他什么也没做,为何被抓?傻柱完全不解。 在他看来,去杨建国家代表大领导威胁恐吓,根本不算事,他早就抛诸脑后。 离开杨建国家,向大领导汇报后,傻柱便忘得一干二净。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有大领导在,杨建国这条小泥鳅还能翻天不成? 真要翻天,也只需大领导轻轻一挥手。 “杨建国,开会了。” 晚餐时分,忽闻邻居急唤开会。 杨建国与江天爱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开会?全院大会?那已是陈年旧事了。” 此类,早已不复存在,何以今日重现? “究竟何事,需开会商讨?”江天爱直接向邻居发问。 “我也不太清楚,院里几位大爷突然提议,缘由不明。”邻居同样一头雾水。 时过境迁,怎又重提此议? 然而,既已如此,只得前往探个究竟。 若真有不妥,众人自不会轻易就范,毕竟大院时代早已翻篇。 “好吧,咱们瞧瞧去。”杨建国搁下碗筷,心中好奇几位大爷葫芦里卖什么药。 时移世易,看他们如何能在院里兴风作浪。 道德再高明,缺乏相应环境,亦是徒劳。 抵达中院,易中海正滔滔不绝。 声称此次非昔日大会,仅为共商事宜,无管事之名。 但圆桌、座椅、大爷们的座位布局,与十数年前全员大会时无异。 杨建国暗忖,此言不过是粉饰太平,会议本质未变。 三位老者,似有意重掌大权,意图掌控大院。 虽失却管事之职,无法仗势欺人,却似欲合力以他法左右大院。 “易中海,快言明何事,我等正忙。” 易中海言辞恳切,院中众人却不甚买账。 话音刚落,便有人催促他速入主题。 “好,那我便直言不讳。” 谈及老刘与老阎,他们虽已出院,却仍拖欠着医院的费用。 医院频繁催缴,令他们烦恼不已。 易中海直言不讳,聚焦于解决医药费的问题,指出这是由傻柱导致的老刘与老阎住院。 刘海忠与阎书斋出院后面临医院多次催费,而他们囊中羞涩。 傻柱与秦淮茹对此并无付款之意,迫使众人需采取行动。 报警的念头虽闪过,但考虑到责任并不全在傻柱,且报警后费用承担不明,他们决定召开全院大会商讨。 此事与易中海商议后,三人迅速行动。 易中海亦有意借此机会增强在院子中的话语权,以推动养老事宜。 秦淮茹反驳道,不能全怪傻柱,之前已支付的费用已是极限,她甚至提议报警,坚信世间自有公道。 她指出,两位大爷的病情实则因生意被骗所致,与傻柱无关,尤其是刘海忠,更是因儿子离家而气病。 若早知如此,之前也不会出钱。 对此,有人回应称,当时虽急,但若无傻子,事情或许更糟。 现在仅要求支付医药费,未要求赔偿,已算宽容。 此事关乎金钱,三大爷自然斤斤计较,不认同秦淮茹的观点。 “别的不清楚,反正我是被傻子气到的。” 刘海忠更为直接,将责任全推给了傻柱。 他家已一贫如洗,医院费用无力偿还,只能找个替罪羊。 傻柱当时多嘴且幸灾乐祸,不找他还找谁? “我说两位大爷,你们是否太过分?傻柱以往可从没对不起你们。” 秦淮茹恼怒,傻柱已被带走,她还急着想办法,而院子里的大爷们又开始联手制造麻烦,令她气愤不已。 “是没对不起,但也没少惹人生气。” 刘海忠小声嘀咕,他与傻柱向来不合。 “说得好听,傻柱干的事还少吗?” 三大爷撇嘴,傻柱在院子里得罪的人可不少。 多年前,傻柱没少帮助易中海和他刘海忠,这些三大爷都记得。 “反正我们没钱,你们可以报警,我就不信责任全在傻子。” 秦淮茹也豁出去了,此事明显非傻柱全责。 傻柱当初糊涂,糊里糊涂地交了钱,秦淮茹想到此事就气。 如今三个老头联手作乱,秦淮茹恨不得与他们理论。 “秦淮茹,别无理取闹,错在傻子,你还想推卸责任?” 易中海发言,一口咬定此事为傻柱之过。 “易中海,你算哪根葱?在这里私自审判?你说傻子有责任他就有责任了?你以为你是谁?” “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私设公堂。 我倒要看看,谁给你的权利在这里充当法官?” 秦淮茹毫不留情地反击,这场全院大会本就是个笑话。 如今易中海还想一口咬定此事,他何时有了这权利?还当这是十几年前吗? 即便是那时,没有傻柱和龙老太婆的配合,易中海也做不成这种事,更别提现在了。 “秦淮茹,你别胡搅蛮缠,我只是实事求是,何时私设过法庭?” “我更非审判者,未给傻柱定罪,此乃众人之意。” 易中海心生慌乱,秦淮茹的反驳远超他预想之激烈,且字字戳中要害。 时下风云变幻,他已无权,行事稍有不慎便可能遭人告发。 “众人之意?我为何未曾听闻?” “我只听见你们三个老家伙在言,他人言权都无。” “你们这是要重拾大院管理之权,重演十几年前那一套,摆布整个大院吗?” “易中海,你如今与当年同样令人生厌,所作所为更是招人反感。” “我告诉你,时代已不同,你还想摆布大院,得先问问众人答不答应。” “大院的老少爷们,你们瞧瞧这三位,是否与十几年前无异?” 第122章 告发 他连理由都已构思完备:杨建国疏远群众,对邻里态度傲慢,尤其是他工厂不聘用院内人员之举,足以让全院站在他易中海这一边。 然而,话未出口,事态已变,预设的计划无法施展。 若强行推进,非但杨建国无损,他们几人反倒会与全院为敌。 “哼,这大会本就不该召开,你们有何资格组织全院?” “没错,他们与贾家的事应私下解决,何必惊动全院?” “就是,白费功夫。” “定是心怀不轨,又想在院里搞特权,做那土皇帝的梦。” “得去街道举报他们,免得他们不安分。” 大院众人议论不休,丝毫不给易中海留情面。 对他的解释,无人认同。 医药费之事,与大院众人何干?找贾家解决便是。 开大会,无疑是生事。 “罢了罢了,此事我们考虑不周,今日到此为止,医药费私下解决。” 易中海头疼不已,秦淮茹的一番言辞,让全院对他失去信任。 这大会如何继续?他简直想将秦淮茹除之而后快。 未料秦淮茹言辞如此犀利,几句便让他的精心筹谋化为泡影,他还未开始道德施压,秦淮茹便已先声夺人。 回想往昔,秦淮茹配合他时,从未如此得力。 否则,易中海也不会轻视她,以至于今日颜面扫地。 “日后休再弄这些花招,再召开全院大会就告发你。” “对,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开全院大会?” 院中众人不满,纷纷指责易中海。 易中海难以反驳,此次彻底失败,毫无成效。 秦淮茹似乎不打算承担医药费。 想到易中海,心中便涌起一股怒火。 “各位,我只是想帮忙解决院子里的事情,没考虑那么多。” “我在这儿给大家道歉,是我考虑不周。” 易中海别无他法,只能连连认错, 但对于不再召开大会的提议,他坚决不松口, 因为他的计划离了大会根本无法推进。 这次被秦淮茹打乱,是他小瞧了她,但下次,绝不会如此。 下次他会准备得更加周全,绝不会轻易让计划落空。 “走吧,别跟他啰嗦了。” “对,下次再有这种事,咱们不来就是了。” 院子里的住户渐渐散去。 这场大会,简直就是个笑话,易中海也成了笑柄。 “老易,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海忠一脸难以置信。 这与他们之前的商议大相径庭。 原本说好,先拿医药费开刀,由易中海出手, 然后再谈杨建国的事,三人联手。 结果第一步就被驳回了,刘海忠一脸茫然。 “这秦淮茹,我小看她了。” 易中海望向贾家方向,这次确实出乎意料。 秦淮茹聪明,他知道,但他一直认为那是小聪明,只能耍耍傻柱。 傻子嘛,不过是个大傻子罢了。 他易中海是聪明人,对付秦淮茹绰绰有余,抱着这样的念头,结果却被怼得无言以对。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医院那边还催着交钱呢,都来家里好几趟了。” 三大爷一脸愁容。 这场大会,他别无所求,只想解决医药费的问题。 现在看来,这也是奢望了,秦淮茹根本不愿出钱。 他们自己心里也发虚,知道得病与傻柱关系不大,也没胆量报警。 毕竟这年头,不像以后,可以随意讹诈,还是很讲事实的。 “还能怎么办,自己想辙吧。” 易中海回应道,若有良策,他早已言明。 秦淮茹不依不饶,两人又无法报警,束手无策,只能作罢。 刘海忠与阎书斋尚有退休金可依。 而他易中海最为凄凉,退休金也无。 虽摆脱了嫌疑,生活却愈发困顿。 那点微薄的积蓄,追回无望,若非房子尚存,恐将流落街头。 “要不,我们再去找许大茂?” “之前讲好,货物到手便既往不咎。” “货未到手,许大茂理应负责。” 刘海忠满心不甘,家中全凭退休金支撑,却远远不够。 时下,再食窝头土豆,实难忍受,他人亦如此。 眼见他人锦衣玉食,他们难以接受这等落差。 “别妄想了,许大茂岂会轻易认账,你们还不了解他?” 上次虽抓住许大茂把柄,但他已弥补过失,还介绍了杨厂长。 如今想再纠缠许大茂,难上加难。 毕竟已“赔偿”,此次警察介入,非许大茂生事。 且上次之事,许大茂亦未得利,最终尤凤霞得利逃脱。 许大茂亦是受害者,被尤凤霞所算计。 “其实,你们思路有误。” “紧盯许大茂、傻柱、秦淮茹有何用?” “瞧瞧他们家中,亦是穷困潦倒。” “咱们院中,真正富有的是后院那位,稍露些家底,便够咱们享用。” 易中海再使诡计。 养老之事,非他一人所需,这两人亦无人赡养。 院中唯一能承担三人养老者,唯有后院那位,他们竟视而不见。 易中海必须提醒,他一人难思良策,但三人合力,或可多谋。 啪……咣当……砰…… 大领导家中,一贯沉稳的他此刻却如狂风暴雨般砸毁家具。 他的宏伟蓝图化为泡影,更遭受严厉警告,严禁阻碍个体企业的蓬勃发展。 外表上,他依旧如故,无人察觉异样。 但内心深处,大领导深知自己已走到尽头,再无翻身之日。 夫人见状,心疼不已,那些被砸之物皆非凡品。 “究竟何事惹你如此愤怒?”她轻声问道。 “都是那个可恶的杨建国,竟敢上告,将我的全盘计划毁于一旦!”大领导怒不可遏。 原计划中,那些对银川平原投资犹豫不决的商人,在会议后纷纷表态支持。 那的本是投资陷阱,多少资金都填不满。 商人们宁愿屈服,至少还能赚取一笔。 若真被侵占,大不了退出,还能保留资本。 会议后不到一日,大领导便收到十余份支持声明,心中暗自欢喜。 这些企业若合并,必将成为效益卓越的大型集团。 而他,作为集团的领航者,定能重返权力中心。 然而,美梦被杨建国的告发击碎。 起初,大领导不以为意,认为告发无凭无据。 岂料,杨建国家中竟装有摄像机,恰好记录下傻柱代表他威胁杨建国的场景,包括承认侵犯的言语。 傻柱的嚣张态度与话语,被一一记录。 深入调查后,那些受威胁的个体户无不委屈,无人愿为他发声。 于是,警告接踵而至。 警告仅是表象,真正的惩罚是他被彻底边缘化,从二线退至十八线,连提意见的权力都被剥夺,沦为普通市民。 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他曾身居高位,尚能享受免费食材的待遇。 大领导怒火中烧,家中物品难逃一劫,只因再无他法平息其愤慨。 “此事你也有失察之处,当初为何不亲自出面?小杨与傻柱,岂能准确传达你的意图?” “闻傻柱竟上门胁迫,坦言侵吞工厂,此等谈判方式,实属罕见。” 大领导夫人外出归来,亦闻事态发展,观影片片段后,对傻柱好感尽失。 “滥用职权,行事如此,岂非要害人?” “傻柱本性如此,然错不全在他,悔不该遣其前往。” “小杨现状如何?”大领导满面懊悔,深知傻子愚昧,却一时糊涂用之。 杨建国竟将一切录下,令人难以置信。 大领导原以为,即便傻柱言辞过激,亦无人知晓。 岂料,这“奇招”反噬其身,杨建国安然无恙。 “听说小杨已被拘捕。” “相关部门称,小杨无碍,但其子借其名行不轨之事,事态严重,老杨日后恐步履维艰。” “老杨之妻曾来访,被我劝回。” “她言辞激烈,称若老杨有难无人相救,老杨或将揭露某些秘密。” 大领导夫人忧心忡忡,此言非空穴来风,必有隐情,实为对大领导的威胁。 “何意?他能揭露何物?让他说!”大领导闻此怒不可遏,质疑其威胁之意。 证据何在?莫非小杨每次携带录像机?若无实证,便是诬告! “你言及此又有何用?当思己身,是否有把柄落于小杨之手。”大领导夫人忧虑满面。 小杨紧随大领导左右,为其奔波效劳,手中是否有秘密,难以揣测。 她心中忧虑,一旦大领导遭遇不测,自己将何去何从。 “好了,此事我已知晓,自有对策。” 大领导暗自思量,过往指派杨厂长所行之事,是否留有后患。 杨厂长牵涉甚广,所知几何,大领导亦无法断定。 诸多事务需智者方能洞察,大领导不清楚杨厂长是否有所察觉。 往昔,他麾下亲信众多,杨厂长尤为关键,从未有所隐瞒。 “傻柱,你没事吧?”秦淮茹满面愁容,望着终于归来的傻柱,他被拘数日,今日方得解脱。 若傻柱再不归,秦淮茹恐将陷入绝望。 傻柱已成为贾家的支柱,缺之不可。 “无碍,我能有什么事。”傻柱面色憔悴,此次得以脱身,全因责任归咎于大领导。 他仅是代大领导与杨建国交涉,非本意侵吞杨建国工厂。 否则,必难逃法网。 此番经历,让傻柱心惊胆战,关乎生死。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应接下大领导这桩差使。 第123章 赌徒 张娟怒气冲冲地从屋里走出,脸上还带着埲梗留下的巴掌印。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这是要去赚钱,这是本钱,不是赌博!” 埲梗一脸怒容,张娟竟敢大声嚷嚷,这是要让他丢脸吗? 就这么点儿钱,都不肯给,还要大闹一场,真是不可理喻。 “埲梗,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打张娟了?” “张娟还怀着孕呢,你们怎么能闹成这样?” 秦淮茹一看张娟就明白了大半。 埲梗怎能如此不懂事,为了点儿钱就对张娟动手? 这要真出了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妈,你管管埲梗吧,这些天他被狐朋狗友带坏了,家里的钱都被他输光了。” 张娟一脸愤怒,男人会变心她知道,但没想到变得这么快。 这埲梗本就不是好人,现在又染上了恶习。 这些天不工作,整天在街上闲逛,结识了一帮不三不四的人,真是一点儿不学好。 不是喝酒就是赌博,还天天回家要钱。 埲梗一分钱不赚,花的都是张娟的,张娟怎会乐意? 尽管张娟的大部分钱财并不在此,但十块八块的累积也不容小觑。 “埲梗,张娟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老实说。”秦淮茹一听,心中猛地一紧,赌徒的德行她再清楚不过。 一旦沾染上赌博,最终往往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贾家本就没什么积蓄,养不起一个赌徒。 如果埲梗真的沉迷赌博,家里必将大乱。 “我就是偶尔玩玩,男人在外打个麻将,能有什么事。”埲梗心中有些发虚,但很快便反驳道。 赌博真的不好吗?埲梗并不这么认为。 最近他亲眼见到好几个人靠赌博赚了大钱,甚至一个朋友因此发了财,还请他大吃了一顿。 谁说赌博不好?肯定是那些没亲眼见过的人道听途说罢了。 埲梗本就不是个走正道的人,从小就有偷鸡摸狗的习惯,所以很容易走上邪路。 被带去赌博后,看到别人因此发财,他心中便觉得这是一条捷径。 正巧这段时间他丢了工作,一点收入都没有,便想着来这里快速发财。 结果短短时间内就输掉了上百元。 刚开始还能赢几场,但后来却一直输。 现在不得不回家抢钱来维持赌本。 “你撒谎,你明明就是去赌博了。”张娟对埲梗的底细一清二楚。 “埲梗,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去赌博了?谁带你去的?”秦淮茹气得不行,她最疼爱的孩子,怎么就走上了这条路? 院子里哪个孩子都比埲梗有出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连刘海忠的几个孩子都有稳定的工作,生活得很好,都比埲梗强太多。 “妈,你别听张娟乱说,我真没去赌博,就是打个小麻将。” “我外面还有事呢,我先走了。”埲梗当然不肯承认,他已经深知这些人对赌博的厌恶态度。 这些人,全然不知赌博能致富,一味劝阻,只说不可行。 所见与埲梗所述大相径庭。 人们总更信亲眼所见,对他人之言持疑。 “不行,你必须留在家中,哪儿也不许去。”秦淮茹阻拦埲梗,显然,埲梗未吐真言。 若真沉溺赌博,人生便毁了。 “妈,你究竟要怎样?难道要整日将我囚禁于此?”埲梗一脸愤懑,不解为何被禁足。 那十几元已到手,他急欲前往。 阻他出门,便是断他财路。 “让我孙子出去,秦淮茹,你一介女流懂什么?男儿岂能被囚于室。” 久未露面的张贾氏今日踏出家门,适才已闻争吵。 如今,张贾氏对埲梗的溺爱已逝,看得分明。 埲梗乃一混账,显然已染赌博恶习。 但应尚浅,初露端倪。 往昔,张贾氏定不会任其如此。 而今不同,埲梗不过一杂种,与贾家无涉。 此类人,就该出去赌,最好赌至倾家荡产,故张贾氏毫不犹豫,力挺埲梗外出。 既贾家已绝后,那便谁都别想好过,此乃张贾氏心中所想。 “妈,你出来添什么乱,快回去歇息。” 张贾氏久无动静,今日再现,秦淮茹心生不祥。 这老妇一旦恢复,定会报复。 毕竟,发现疼爱多年的亲孙竟是杂种,与贾家无干。 张贾氏岂能甘心,定会生事。 “我怎会捣乱?所言皆实话,男儿应多历练……” “即便误入歧途,亦是增长见识,非坏事。” 张贾氏寸步不让,觉已寻得前路。 她会更加“疼爱”埲梗,让埲梗“一帆风顺”。 此亦她所能做之唯一,毕竟现下还需依赖秦淮茹供养。 采取其他报复手段会直接得罪秦淮茹,结果只会是被驱逐。 “其他都可以,唯独那件事不行。” 秦淮茹怒不可遏,这老太婆就不能安分点,呆在自己小屋里吗? 非要出来跟她唱反调吗? 她说的话表面看似有理,但那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这能算是解决办法吗? “好了,你们别争了,我不离开就是了。” “我要去趟厕所,真是的。” 埲梗突然情绪失控,显然对两人的争吵感到厌烦。 他脸色阴沉地走出去上厕所。 “埲梗,上完厕所立刻回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秦淮茹没有起疑,毕竟埲梗以前挺听话的。 于是她让埲梗去厕所,自己则留在屋里安慰张娟。 埲梗动手打媳妇,这可不是小事,尤其张娟还怀着孕。 张娟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 “傻柱,你去盯着点埲梗。” 秦淮茹跟傻柱说了一句后,便拉着张娟进了屋。 “好嘞,埲梗你这小子真没出息,居然还去赌博。” 傻柱不太情愿地跟上埲梗。 自从了解埲梗的底细后,他心里就充满了厌恶。 这家伙纯粹是个杂种。 虽然秦淮茹说不是易中海的,但傻柱还是有些怀疑。 毕竟这种卷毛太罕见。 再说埲梗和易中海,还真有几分相似。 每次看到埲梗,傻柱就忍不住这么想,所以这段时间他都没理睬埲梗。 就连埲梗没工作,整天在街上闲逛,傻柱也装作没看见。 要是以前,傻柱早就急眼了,想方设法给他找工作。 “傻柱,问你个事儿。” 走出院子门,埲梗带着讥讽的笑容看着傻柱。 他对傻柱已无任何尊重,心中满是厌恶。 就连称呼也变成了“傻柱”,一点敬意都没有了。 “有话快说。” 傻柱也不在意,两人本就互相看不顺眼。 “你这老废物,还想看住我?你能抓住我吗?” 说完,埲梗转身就跑。 他不过是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实则想溜出院门逃跑。 “小,我饶不了你。” 这句话差点把傻柱气死,他竟被埲梗称为老废物。 傻柱立刻追了上去,打算好好教训埲梗一顿。 但考虑到两人的年龄差距,追上埲梗似乎不太可能。 “张夏,你得帮我教训一下埲梗。” 在张夏租住的房子里,张娟满脸怒容。 埲梗打了她一巴掌,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她之所以当时没闹,是因为知道哭闹也无济于事,所以假装大方不追究。 但她心里早已计划好要报复埲梗。 家里安静下来后,张娟便提出回娘家,其实是来找张夏,让他替自己教训埲梗。 “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看着张娟脸上的巴掌印,张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竟敢打张娟,简直是自寻死路。 毕竟张娟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孩子。 埲梗不过是孩子的抚养人,竟敢动手,简直活腻了。 “打完之后告诉他,是我让打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嚣张。” 张娟不打算隐瞒打埲梗的事情,还要让他长记性。 否则他在外面挨了打,回家冲她撒气,她就更倒霉了。 就是要让埲梗知道,敢在家里动她一下,出门就百倍千倍地还回去。 这样埲梗才不敢再动手。 想到被埲梗抢走了十几块钱,张娟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钱不多,但也是她的血汗钱。 埲梗这个废物现在没有工作,一分钱都赚不到。 “行,让他知道是你的意思也好,这样他才能老实。” 张夏心里已经盘算着找谁来教训埲梗。 他干销售这么久,认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但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以免影响他现在的工作。 张夏身为厂子的销售经理,才拥有今日的一切。 若非如此,谁会在意张夏是谁,这点张夏心知肚明。 “张夏,你觉得我和埲梗离婚怎么样?”张娟提起埲梗,便满心怨气,后悔当初的选择。 如今张夏有了出息,即便不能结婚,她也觉得胜过埲梗百倍。 “离婚?不行。”张夏拒绝道,“孩子得有户口,不然以后上学怎么办?况且我也快结婚了,以后顾不上你。” 张夏已不愿再承担任何责任。 早在张娟回乡时,得知她的过往,张夏便打消了娶她的念头。 如今埲梗的存在,更让这事变得不可能。 若不是为了圆多年前的梦,犯下错误导致张娟怀孕,张夏甚至不愿与她有任何瓜葛。 所以,离婚由他抚养孩子,绝无可能。 “张夏,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张娟争辩道,“我也不奢望你娶我,你现在赚那么多钱,养我也不难吧?孩子出生后,难道离婚就没户口了?” 第124章 抢钱 “罢了,回来就好,看他这样子也无大碍。” 傻柱心中仍记恨着埲梗,见状暗自窃喜。 毕竟埲梗逃跑时还骂了他。 傻柱巴不得埲梗倒霉,越倒霉他越开心。 “还无大碍,都成这样了。” 秦淮茹则不然,见到埲梗的模样,眼泪不禁滑落。 这是她的心头肉,承载着她的期望,也是她未来的依靠。 在她心中,埲梗绝不能吃亏。 “妈,我真没事,他们只是人多,不然我非得教训他们不可。” “我先回去歇会儿,你给我做点好吃的补补。” 埲梗龇牙咧嘴,仍硬撑着,此刻只想回去休息。 他还想质问张娟,怎会认识那些人,怎会找人打他。 不就是抢了点钱,打了一巴掌吗,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好,你快去歇着。” “张娟,快出来,埲梗回来了,扶他回去。” 秦淮茹心疼不已,连忙让埲梗去休息。 此刻确实不宜再谈。 见张娟出来,秦淮茹急忙回家找药。 “媳妇,这也太过分了吧,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人?” 埲梗被张娟搀扶进屋,忍不住问道。 这些人下手真狠,一点都不含糊。 “嘿,他们都是我们街道的,我从小就认识他们。” “埲梗,我警告你,要是再敢抢我钱,再敢动手,我还会让他们狠狠地教训你。” 张娟毫不客气,甚至带着几分得意。 张夏动作真快,我还以为要等上几天,没想到当天就把埲梗摆平了。 我知道埲梗是个怂货,被教训一顿肯定会老实。 “傻柱,咱聊聊,我这儿有个秘密,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的好。” 易中海笑眯眯地看着傻柱。 他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傻柱了。 别以为他不会报复,自从大会上秦淮茹怼了他之后,易中海一直在找机会。 虽然他手里的把柄不多了,但总还是有的。 他决定再挑拨一次傻柱和秦淮茹的关系。 “易中海,你又想干什么?” 傻柱一脸讽刺地看着易中海,觉得这老家伙肯定没安好心。 在傻柱眼里,易中海现在绝对不是好人。 “傻柱,还记得槐花那事吗?” 易中海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傻柱现在怎么看他。 但易中海不在乎,事情已经那样了。 “什么意思?上次不是说清楚了吗?” 傻柱皱起眉头,上次不是说过了嘛,还有什么好说的。 槐花到底是不是傻柱的,不是已经弄明白了嘛。 要是说这事,傻柱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槐花不是他的孩子嘛,傻柱认了。 “傻柱,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事里面,还有别的事儿呢。” 易中海呵呵笑着。 要是真那么简单,他就不会再提这事了。 “什么意思,易中海你要说啥?” 傻柱无所谓了,没亲生孩子又怎样,他傻柱照样活得自在。 “我要说啥啊,我再给你讲讲这里面藏着的事儿。” “那天你去秦淮茹家喝酒,是贾东旭邀请你去的,然后你喝醉了,对吧?” 次日醒来,傻柱惊觉自己身处秦淮茹被窝,误以为发生了不可言喻之事。 易中海含笑将事情经过简述了一遍。 “这些我已知晓,易中海,你究竟想说什么?”傻柱面露不悦,此事秦淮茹亦是参与者,实乃贾东旭强求。 他早已宽恕了秦淮茹。 “呵,且听我言,你可知那晚醉酒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秦淮茹竟敢在全院大会上拆他台,真当他易中海好欺负?这院中诸多事务,他皆了如指掌,甚至参与其中。 秦淮茹误以为他是在事后才得知此事,实则不然,他亦是参与者之一,且从中获利。 当然,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险些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为保守秘密,他亲手除掉了贾东旭。 “你到底想说甚?”傻柱皱眉,预感易中海口中的话绝非善茬。 往事如烟,傻柱本不愿再提。 但易中海一提,他又忍不住心生好奇,欲知其究竟有何说辞。 “你与秦淮茹皆醉。” “不,应是被贾东旭下药迷晕。” “而后,贾东旭借此事,一月后晋升一级,乃是我暗中相助。” “为贿赂主考官,我耗资三百余元。”易中海咬牙切齿道出此事。 三百余元,彼时乃巨款,事后冷静下来,他深感不值。 “何意?贾东旭究竟做了什么?”傻柱再愚钝,也知贾东旭药晕秦淮茹定有蹊跷。 “还能做什么?他将秦淮茹送至我床榻,而我则花钱助他升职。”易中海冷笑说出真相。 此乃报复,谁让秦淮茹开会时拆他台。 他本不欲揭露此秘密,毕竟自身角色亦不光彩。 此刻,已无所谓,毕竟时光荏苒,无从取证。 “易中海,我他妈真想揍你。” 傻柱一听这话,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教训易中海。 “你来啊,现在就动手,我正好活得厌倦了。” “我现在身无分文,你杀了我你得偿命,打不死我你就得赔钱,有种就来。” “我还有更多猛料没说呢。” “贾东旭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数吗?” “秦淮茹怀孕一个月后,他都不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还想让她去打胎。” “这事你知情吗?呵呵呵呵。” 易中海得意地笑着,这些事若他不提,傻柱一辈子都不会知晓。 正是因为贾东旭要让秦淮茹打胎,还威胁易中海,易中海才对他下手。 那或许是他的骨肉,怎能轻易打掉? 贾东旭以此威胁易中海,结果却遭遇了意外。 当然,这些易中海是不会说出来的,一旦说出口,他自己也会惹上麻烦。 “易中海,你他妈……” “我就看着你,等你哪天饿死。” 易中海如此态度,傻柱自然无法动手。 如今的易中海已彻底沦为无赖,连饭都吃不上,哪里还讲什么原则。 傻柱可不想被易中海纠缠。 “傻柱,我还没说完呢,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记得贾东旭去世时,是几级钳工吗?五级啊!” “就他那手艺,二级考试都过不了,他是怎么混上五级工的?” “我也就帮他那一次,剩下的事可跟我没关系,你说秦淮茹被他……” 看着傻柱的脸色愈发难看,易中海愈发高兴。 “你给我住嘴,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不想听。” 傻柱气得要命,他当然明白易中海的言外之意。 但知道得越多,傻柱就越痛苦。 “怎么,怕知道真相了?我偏要告诉你。” “没事的时候,你可以跟踪一下秦淮茹,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秦淮茹总说家境拮据,却从未真正断炊。 你家中近来支出颇巨,断了进项,可贾家的伙食却未见逊色。 你以为贾东旭当年的事就那么轻易揭过了? 过去十几年的旧账,你不想探究,难道就真的随风而逝了? 易中海在这院子里摸爬滚打多年,是个精明人,所知甚多。 秦淮茹跟了傻柱后,是否真的改过自新,那可不好说。 虽不能确定,但秦淮茹确有神秘消失的时候,这一点易中海心知肚明。 毕竟,他也曾有意与秦淮茹重温旧梦,故而格外留意她。 正因如此,他才发现了这个秘密。 “别胡扯,我不会上当。” “易中海,你无非是想挑拨我和秦淮茹的关系,没门儿。” 傻柱心存疑虑,但回想这些年,觉得秦淮茹并非那种人。 定是易中海无中生有,企图离间他们。 况且那些陈年旧事,都是贾东旭在世时的,如今已死无对证。 傻柱觉得自己若真起了疑心,反倒中了易中海的计。 “真相如何,你自己琢磨,我反正没撒谎。” 易中海自信所言属实,傻柱不可能无动于衷。 即便不信,也会心生疑虑,这就够了。 小裂缝迟早会崩裂巨石,易中海静候好戏开场。 真话不怕传不开。 “我才不上你的当,去查的话,岂不让淮茹以为我信了你?” 傻柱摇头,对易中海的挑拨不予理会。 “好,你们情深似海,我无话可说。” 易中海点到即止,这次透露的信息已足够让傻柱思量。 他在这院子住了这么多年,院里的事他了如指掌。 心里还藏着几个猛料,只是不想此刻抖露。 此次秦淮茹在全院大会上与他意见相左,故而给予其一个教训。 相信经过此番,秦淮茹定会收敛许多。 “哎哟,这还真是个大新闻呢。” 傻柱难以置信,而原本打算去厕所的杨建国,无意间听见了易中海的话,却觉得所言非虚。 易中海并无说谎的必要,谎言极易被戳破。 杨建国对易中海所说之事一无所知。 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些人的手段有所低估。 那贾东旭,竟能干出如此卑劣之事,仅为工级便不择手段。 杨建国无意与傻柱、易中海碰面,听闻二人谈话结束,便悄然离去。 相遇岂不尴尬。 第125章 不给面子 “我都退休了,你是清楚的,我那点退休金也就勉强够养家糊口。”杨厂长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杨建国感觉他似乎被秦淮茹抓住了把柄。 “你虽退休,以前的积蓄总该不少吧?别告诉我你没钱。” “像你这样的大贪官,连厂员工的老婆都不放过,你会没给自己留后路?我才不信呢!” “再说,我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就忍心看着我挨饿?小当你也不管了吗?”秦淮茹毫不客气,直截了当地来要钱。 “秦淮茹,你真是让人恶心!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贾东旭。” “他为了升工级居然卖老婆,你居然还配合着装晕,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杨厂长简直气炸了,后悔当初的决定。 因为这件事,他被秦淮茹拿捏了这么多年,损失了不少钱财。 “呵,你说的自己多无辜,好像受害者一样。” “当时要不是我发现贾东旭不对劲,偷偷给我下药,我及时调换了,还不知道会被贾东旭送到你家里去呢!” “你一个厂长做出这种事,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找你要点钱怎么了?别说那些亏心事,就是小当,你就不管吗?她很可能还是你的……” 一番言谈后,杨建国恍然大悟。 贾东旭的职级晋升,竟是秦淮茹靠关系一步步提拔起来的,甚至涉及了杨厂长,实在令人震惊。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当可能与杨厂长有关,这让杨建国无言以对。 贾家难道就没有一个亲生孩子吗? 秦淮茹,你太过分了,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想当年,我默许傻柱偷后厨食物,还为他掩护。 若不是我,傻柱早被抓无数次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否则怎会纵容那傻子偷轧钢厂的东西。 此言一出,傻柱偷饭盒的真相也大白于天下。 原来,是秦淮茹在背后操作,杨厂长因她而纵容,那饭盒实则是杨厂长赠予秦淮茹的。 傻柱不过是个传递者。 难怪在那个对偷盗公物严惩不贷的年代,傻柱能在后厨横行无阻,天天偷盗。 原来是有厂长罩着。 “你还说,后来饭盒还不是断了。”秦淮茹不满道,家里因此吃了很久的窝头。 我有什么办法,有人举报了。”杨厂长无奈道。 “你算算,傻柱在后厨偷了多少,有人举报我敢不断吗?若不断,我自己都得搭进去。”杨厂长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力。 当时,偷盗公物是重罪,一旦有人举报,就必须查处。 所以杨厂长不敢再继续,只能断了饭盒。 杨建国被调过去,正是为了此事。 杨厂长生怕傻柱瞒着他继续偷盗,到时自己受牵连。 表面上看,杨厂长是抓了傻柱现行,大力整顿。 实则不然,他只是为了自保,才狠下心断了傻柱的饭盒。 “哼,你看着办吧,家里已经没吃的了,你就说给不给钱吧。 不给,你闺女也得挨饿。” 秦淮茹不愿多言,今日定要拿到钱。 “我着实没钱,能去哪儿给你找?” “我那点退休金,勉强维持家用,你就饶了我吧。” “我现在真没别的收入了,都怪那杨建国告我,把我其他收入都断了。” 若非杨建国,他本有不少进项。 提及此事,他恨得直咬牙。 之前存款颇丰,却全投进了大领导的计划。 “不给是吧?那我便去找大领导,当初他也有份。” “贾东旭把我迷晕送给你,你又把我献给领导邀功,你们真是恶心。” 秦淮茹满脸怒容,所言令杨建国愕然。 其中竟还有隐情。 杨厂长用秦淮茹取悦领导,取悦的是谁? 杨建国心中一闪,猜想是大领导。 若他所料不差,那可太戏剧性了。 傻柱与杨厂长关系甚笃,与大领导更是忘年之交。 若秦淮茹与他们也有瓜葛…… 瞬间,杨建国恍然大悟。 难怪他如何烹饪,展现何种手艺,为大领导做饭皆被无视,只被当作厨子。 而傻柱不同,只做了一次饭,便与大领导成了忘年之交。 这的确是“忘年之交”。 先前杨建国还觉傻柱有主角光环,甚至有些羡慕。 如今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主角光环”,但他已不羡慕。 只盼这种“光环”离自己越远越好。 这哪里是主角光环,简直是老婆的社交手腕。 “你不能去,你疯了,此事不可挑明。” 杨厂长顿时紧张,虽大领导如今已落魄如普通市民。 但仍有些影响力,他还指望靠大领导东山再起。 若秦淮茹找上门,事情就麻烦了。 毕竟当时秦淮茹应是“昏迷”的,理应一无所知。 思及此处,他对贾东旭的厌恶至极,此人无能至极,连秦淮茹假装晕倒都未能察觉。 秦淮茹这女子,着实令人无语。 她明明无恙,却偏偏装作无动于衷。 “我为何不能去?家中已揭不开锅,我必须去找。” “呵,傻柱口中的大人物就是他吧,真当我蒙在鼓里。” “还与傻柱结交,什么忘年之交,当我愚昧吗?他究竟何意?” 杨建国至此已确信无疑,那人就是大领导。 秦淮茹亦心知肚明傻柱与大领导的关系,她清楚得很。 大领导与傻柱的忘年之交背后有何心思,想必秦淮茹早已洞悉。 “秦淮茹,算你狠,我给你钱,你别再折腾了。” “我身上只有五十多块,全给你。” 杨厂长妥协了,秦淮茹知道太多,他生怕她闹事。 “五十多?你当我是叫花子?” “在这餐馆吃顿饭都不止五十块。” “给我两千块,过往之事我便既往不咎,否则休怪我找上门。” “下次傻柱做饭,我跟着一起去。” 秦淮茹岂是五十块能打发的,如今非同往昔,不是几块钱就能过一个月的时代了。 彼时五十块是大数目,能让秦淮茹心满意足。 而今,五十块在餐馆连几道菜都不敢点,远远不够。 这怎能满足秦淮茹。 “两千?你这是要我的命!” 闻言,杨厂长脸色骤变,两千块啊。 他现今的退休金,一月尚不足百元,两千块的攒到猴年马月。 此次被查,他费尽周折才脱身,为此几乎倾家荡产。 “你给还是不给?” 秦淮茹吃定了杨厂长。 “我没有,你自己看着办,我就不信你敢去大领导家。” 若有钱,杨厂长定会为了平息此事而给予。 但如今他确实囊中羞涩,无可奈何。 甚至,他也清楚,这次给了还有下次,乃至下下次。 秦淮茹仿佛是个永远无法满足的无底洞。 以往,她开口不过索要几十块,轻轻松松便能打发。 如今,一开口便是几千,他实在无力承担。 他决定放手一搏,心想秦淮茹未必真敢找大领导。 “好,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秦淮茹惊讶于杨厂长的强硬态度,不论真假,拿不到钱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必要时,大领导家她也敢去,她秦淮茹可不是好惹的,管你是谁。 贾家得罪人的事还没解决,大领导正是解决此事的关键,她真可能会去。 “你去吧,我就不信你敢。” 杨厂长决心已下,不信秦淮茹真有那么大胆。 一旦事情败露,大领导还会关照傻柱吗?恐怕不会。 到时候,谁吃亏还说不定。 “你瞧着,看我敢不敢。” 秦淮茹愤然离去,杨建国听见包间门开,脚步声渐行渐远。 “妈的,贾东旭,你死了还给我惹这么多麻烦。” “不行,秦淮茹这事必须解决,老来找我,我哪能受得了。” “对,找易中海!” “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当年他害死贾东旭的事,让他干点脏活,他绝不敢不从。” 秦淮茹离去,留下杨厂长一人气愤的自语。 这些话,被杨建国听得一清二楚。 杨建国震惊无比。 易中海害死贾东旭,这是确凿无疑了,杨厂长居然知道此事。 这就有意思了,听杨厂长的意思,他还握着把柄呢。 身为厂长,他知晓此事却让易中海逍遥法外。 其中的纠葛,太复杂了。 看来,十几年前的混乱不仅限于院子,这轧钢厂也是够乱的。 有人说杨厂长是好人时,杨建国冲动地想扇他一巴掌,让他清醒点。 风刮不倒不代表就是好人。 脚步声响起,易中海离去。 杨建国无奈地修好墙壁,一脸难以置信。 短短时间,得知的内幕比他过去十几年发现的都要震撼,甚至还牵扯到人命。 他决定让接待员下次杨厂长来时,带到这个包间,或许还能挖出更多猛料。 以前对贾东旭的死,杨建国只是有所怀疑,现在算是证实了。 而且,杨厂长手里似乎握有关键证据,打算利用它来对付秦淮茹,并让易中海出手。 接下来,定有一场好戏上演。 不知秦淮茹会不会去找那位大领导,但即便去了,杨建国也不会惊讶,毕竟秦淮茹家的现状让她别无选择。 生活艰难至此,哪还顾得上那么多。 杨建国对秦淮茹的装晕技巧颇为佩服。 那种情境下,她竟能晕过去,正常人应该会奋起反抗才对!秦淮茹的确与众不同。 “妈,你怎么来了?是找我吗?” 秦淮茹正要离开一楼,却被拉住。 第126章 别演戏了 秦淮茹欲一试,傻柱也不阻拦,权当介绍妻子给大领导认识。 多年忘年之交,大领导还未见过他家眷。 “放心,我有分寸。” 你还不了解我,我岂是乱说话之人。” 秦淮茹瞪了傻柱一眼,转身忙碌于厨房。 她相信,这一眼足以让傻柱安心。 傻柱嘿嘿一笑,秦淮茹那眼神在他眼中分外动人,令他忍俊不禁。 秦淮茹对傻柱的掌控真是精准,一个眼神就能让傻柱傻笑起来。 “傻柱,在乐呵什么呢?”杨建国刚踏入中院,便听见傻柱的笑声。 望着傻柱那副憨态,杨建国心中暗叹:真是个十足的傻子。 要是傻柱知晓他媳妇的真面目,还能笑得出来吗?恐怕想哭都找不着地儿。 今日秦淮茹与杨厂长的对话,隐约透露出小当可能是杨厂长的骨肉。 秦淮茹的三个孩子,究竟哪个是贾家的血脉? 或许只有槐花还算有可能,但也未必。 谁知背后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槐花的父亲也不是贾东旭。 提及贾东旭,此人行事亦是惊世骇俗。 为了提升生活品质和职位,他近乎疯狂。 即便升至五级又如何?最终连命都搭上了,还不如安安稳稳做个小钳工。 他这般豁得出去,或许另有隐情。 莫非是发现了秦淮茹的隐秘?知道她并非良善之辈?利用秦淮茹作为工具,以求攀升,而后离婚再娶,似乎也说得通。 “你管得着吗?关你屁事!”傻柱瞪了杨建国一眼,满心不悦。 杨建国之前的告发,曾让傻柱惊恐万分,几乎将他推向犯罪的深渊。 “我就觉得你家挺逗,以后你肯定常乐呵。”对于秦淮茹与傻柱的婚姻,杨建国难以置评。 秦淮茹嫁给傻柱,会是出于爱情吗?在洞悉秦淮茹的过往之后,杨建国绝不相信这一点。 他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为了抚养几个孩子,傻柱不过是她的工具人。 试想,傻柱年迈之后又将如何? 埲梗会赡养他吗?小当、槐花会吗? 届时,定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甚至,当傻柱失去赚钱能力时,秦淮茹又会如何待他呢? 这真有意思。 娄晓娥不再负担大院开销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必将上演一出精彩好戏。 “杨建国,回来了,看你精神挺好嘛。” 刘海忠这时走过来,热情地跟杨建国打招呼,只是这话听起来颇为尴尬。 “我哪天精神不好?” 杨建国心中暗叹,这老家伙打招呼总感觉有问题。 院里的那三个老家伙,个个都不是善茬,跟杨建国关系极差。 他们一脸笑容地打招呼,明显没安好心。 杨建国心想,得留意一下,这三个老家伙别是在算计什么。 “杨建国,三大爷今天去钓鱼了,收获颇丰,你要不要来一条?” 这时,阎书斋居然拎着两条鱼从前院走来,热情地跟杨建国打招呼,还要送他鱼。 “不用了,我家孩子不爱吃这种小鱼,你还是留着吧。” 杨建国果断拒绝,心中更加警觉。 两个了,等下易中海会不会也一脸热情地打招呼? 这有点吓人。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真被盯上可不是好事。 “别跟三大爷客气,咱们一个院子这么多年了,三大爷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见杨建国不要,阎书斋还往他面前递了递鱼,一副非要给他的样子,嘴里的话也颇为大气。 杨建国无语,阎书斋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没数吗,居然好意思说自己不小气。 你要不小气,这院里岂不是全是圣人了? “我不是客气,你没听懂吗?你的鱼太小了,全是刺怎么吃?” “我家孩子要吃鱼时,我都买大的,刺少的那种。” 杨建国直接挑明,看不上你的破鱼懂不懂,你想送我也不想要。 “这样啊,下次三大爷钓到大鱼再给你送。” 阎书斋一脸尴尬地收回了鱼。 今日钓鱼,确有所获,大鱼一条,现置家中。 阎书斋却对那两条小鱼也疼爱有加,不舍赠予。 故而,面对杨建国的揶揄,他并未展示大鱼,只言下次。 至于下次何时,尚无定论。 此番赠鱼之举,已显其热情,于他而言,便已足够。 况且,三人之约,为何偏要他献礼,阎书斋心中本就有所不满。 “算了,我家什么都不缺。” “再说,你这鱼哪来的,干不干净都不好说。” 杨建国无意接受这份盛情,言语间毫不留情。 说话时,满脸不屑。 “杨建国,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老阎一番好意,岂能被你这么说。” 刘海忠原本笑容满面,听杨建国此言,不禁动怒。 一脸严肃,似要责备杨建国。 先前的计划,早已抛诸脑后。 “呵,他送我就要收?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凭什么要他的鱼。” “你们两个别在这儿演戏了,真当我傻。” “不管你们在谋划什么,都给我滚远点,再在我面前演,我绝不轻饶。” 杨建国毫不客气,本就厌烦应付,岂会不知这是计谋。 两人故作热情,任谁都看得出异样。 “你……你……” 刘海忠气愤不已,欲呵斥杨建国,却发现他话毕已走,不留丝毫辩解余地。 他酝酿的长辈威严,全然无用武之地。 “傻柱,这便是大领导的家啊,这小别墅真是气派。” 秦淮茹随傻柱至大领导家,望着眼前的小别墅,心中暗自惊叹。 忆起十几年前,自己曾被抬入这别墅的情景。 然而,秦淮茹并未表露心中所想,反而一脸羡慕。 仿佛,这是她的初次到访,初见如此别墅一般。 “那当然,这可是大领导居所,哪能跟咱们一样。” “这二层小别墅,城里罕见,也就大领导这样身份的人才能享有。” 傻柱一脸得意,大领导是他的忘年挚友。 赞美大领导,无异于提升自己。 在秦淮茹面前,这是个炫耀的好机会。 “走吧,带我去参观一下。” 秦淮茹心绪纷扰,上次来此已是很久以前。 那时小当还未出生,她也仅来过三次。 想到贾东旭的所作所为,秦淮茹心中怒火中烧。 但她当时只能装晕,不愿撕破脸皮。 婚时勉强过关,却因“早产”之事让贾东旭心生疑虑。 贾东旭并非善茬,一番调查后似乎有所察觉,却故作不知。 此后,他将秦淮茹视为升职的阶梯,全无夫妻之情。 秦淮茹自知理亏,不敢翻脸,否则将身败名裂。 正因如此,才发生了诸多波折,她选择了装晕。 “张姨,我来探望大领导了,今天要给他露一手,这是我媳妇秦淮茹。” 以往傻柱来访,总有秘书开门迎接。 此次却是保姆开门,傻柱毫不在意,热情打招呼。 大领导家中的人,他都熟稔于心。 “你们稍等,我去通报大领导。” 保姆颇为惊讶,近日大领导府邸清净异常。 往日常客皆已消失,连秘书都不见了踪影。 大领导家仿佛变了样,与普通人家无异。 傻柱竟来访,还带着媳妇,真是令人费解。 难道不知大领导已今非昔比? 保姆都瞧出了端倪。 “领导,傻柱来了,还带着他媳妇秦淮茹,说是要给您做饭。” 保姆进屋直接汇报。 “傻柱来了?快请他进来。” “等等,你说傻柱带谁来?他媳妇?秦淮茹?” 大领导听闻傻柱来访,未加思索便让他进门。 作为“忘年交”,傻柱常来常往,但这次他留意到傻柱是携伴而至,还带着媳妇。 竟是秦淮茹?她怎会来此?大领导心中猛地一紧。 往事历历在目,秦淮茹留给他的印象极为深刻,也正是因此,两人才结下了忘年之交。 但秦淮茹怎会突然造访?回忆往昔即可,何必亲自上门? 当年的事情毕竟不宜张扬。 “傻柱说他媳妇来了,我没问是不是叫秦淮茹。”保姆有些困惑,不解大领导为何在意傻柱媳妇的身份。 “罢了,请他们进来吧。”大领导略作思索,觉得不宜拒之门外。 况且,秦淮茹应当不知当年之事,权当初次见面。 若表现得太过紧张,直接逐客,反倒显得心中有鬼。 尽管,大领导确实心虚。 “大领导,我来看您了。”傻柱携秦淮茹进门,笑盈盈地介绍道,“这是我媳妇秦淮茹。” “哦,你就是傻柱的媳妇啊,真是不错。”大领导望着秦淮茹,心中暗惊,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面容依旧如初,魅力不减。 但表面上,他只是礼貌地打着招呼。 “大领导您好,我常听傻柱提起您,这次就跟他说想来看看。”秦淮茹面带微笑,仿佛对过往一无所知。 当然,有傻柱在场,她必须保持镇定。 “傻柱,我正馋你的手艺呢,今天厨房有不少好食材,你去做顿丰盛的,也算我招待你们二位了。”大领导笑容满面,顺势打发傻柱去厨房。 他心生玩味,打算与秦淮茹独处片刻。 秦淮茹全然不知与他的事情,仍与他相谈甚欢,这颇觉有趣,心中甚为满足。 “好,今日我定要大展身手,定使你心满意足。” 傻柱浑然未觉其中曲折,满心欢喜地步入厨房。 他对大领导之处极为熟悉,尤其是厨房,无需人引领。 “小张,你先归家吧,今日已辛劳多时,好生歇息。” 第127章 交退休金 “你……” 大领导大吃一惊,听秦淮茹这话的意思,她当时根本没晕? 如果没晕,那又为何…… 大领导彻底糊涂了。 “傻柱,我跟大领导谈妥了,他会安排会面。” “届时我们一同前去,弄清楚得罪的是谁,以及为何得罪。” 自大领导家返回,秦淮茹告知傻柱。 事情总算有了进展,之前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实在憋屈。 “秦姐,你是怎么做到的?” 傻柱一脸茫然,秦淮茹竟如此能耐。 他与大领导何曾有过这等交情,大领导从未答应过出手相助。 而秦淮茹一去,不过是做顿饭的功夫,便办成了他傻子办不到的事。 这差距,委实太大。 虽知秦淮茹擅长交际,但傻柱从未料到她能如此出色。 “大领导本就有意帮忙,是你一直没找对人好好说。” “大领导说了,若你早点找他商量,早就助你一臂之力了。” 这份功劳,秦淮茹自然不会认领。 这功劳,理应属于傻柱,因傻柱与大领导关系亲近。 若归功于她秦淮茹,难免引人猜疑。 故而,无论大领导还是秦淮茹,对外都将如此说辞。 “这样啊?大领导早就想帮我?” 傻柱困惑了,这似乎不对劲,大领导先前的态度并不像有意相助。 但秦淮茹这么说,傻柱也无法辩驳。 毕竟秦淮茹再厉害,也不可能刚认识就让大领导出手。 大领导一直看重的是他傻柱,与他可是忘年之交。 “算了,别想这些了,先想想见面后如何解决吧。” 秦淮茹不愿深究,真若追究起来,最丢脸的将是她。 “傻柱,你们回来了。” 刚进院子,傻柱夫妇便遇上刘海忠。 “刘海忠,你这是有事?” 见刘海忠的模样,傻柱便知他在等候。 前院门口,刘海忠平时可不会逗留。 “我找秦淮茹有点事。” 刘海忠笑着,一脸尴尬。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何必吞吞吐吐。” 傻柱心怀好奇,不明刘海忠意图。 “傻柱,你先回吧,我与二大爷有点私事。”秦淮茹瞬间洞悉,意在支开傻柱。 “何事如此神秘?”傻柱嘟囔一句,却未深究,径自回家。 傻柱心想,刘海忠之事,无足轻重。 “二大爷,找我有何事?”秦淮茹面带疑惑,对刘海忠的来意不明所以。 两家关系素来疏远。 “秦淮茹,我家粮尽了,明日便无米下锅。”刘海忠见傻柱已走,直言不讳,“你看,能否让我俩日后在你家搭个伙?” “刘海忠,你此言何出?我家粮食与你何干?”秦淮茹不悦,这是要白吃白住的节奏? “别急,秦淮茹,我有交换条件。 我告诉你个秘密,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我亲眼所见……”刘海忠压低声音,“那晚,贾东旭半夜背你出门,我好奇跟上,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刘海忠家已陷入绝境,走投无路,这才厚着脸皮来找秦淮茹。 邻里间,谁还会搭理他们?儿子们更是避之不及,视其为瘟神。 其他邻居,不过想看笑话。 就连贾家也在一旁看热闹。 但刘海忠手中握着几张牌,知晓院中不少秘密。 这些秘密,稍加修饰,便是拿捏人的把柄。 这不,他就找上了秦淮茹。 “你到底想说什么?”秦淮茹心中无力,没想到当年的事,竟被刘海忠撞见。 秦淮茹心中慌乱不已。 “我跟着你发现,贾东旭将你送到了郭大撇子家,直到半夜三点多才返回。” “我家境艰难,只是想找个能吃上饭的地方。”刘海忠满脸真诚地说。 他本性爱传闲话,当年发现此事时就想张扬出去,但转念一想,那样太吃亏,于是作罢。 没想到如今老了,这事竟成了威胁秦淮茹的把柄。 “你们夫妇可以来我家用餐,但退休金得交给我。” 经过一番思索,秦淮茹无奈妥协。 一旦此事曝光,定会掀起风波,甚至影响到她与傻柱的关系。 “秦淮茹,这太过分了,为何要交退休金?”刘海忠听说要交退休金,面露不悦。 “你若不交,我怎么向傻柱交代?”秦淮茹反问道,“而且,这钱不会白交,日后你们若有病有灾,我们家都会负责。” 秦淮茹已有了打算,让刘海忠夫妇来家中搭伙,总得有个对外的说法,退休金上交就是最好的借口。 算来算去,即便上交退休金,在傻柱家吃饭,秦淮茹其实还能略有所得,当然不能细算,细算下来肯定是吃亏的。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欠医院的钱你们也得承担。”刘海忠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 家中已断粮,若秦淮茹不管,恐怕没几天就得饿死人。 “行,就这么定了。” 秦淮茹爽快答应,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即便刘海忠死活不交退休金,她能不管吗? 除非她不怕事情败露。 若被送到郭大撇子家的事传出去,那之前被送到别人家的事会不会也被牵连出来? 届时,傻子岂能容忍? 其实,刘海忠提起这事,秦淮茹自己都不知情。 那肯定是之前的事,那时她还未察觉贾东旭的手段,或许已昏迷数次乃至数十次,具体次数她也不清楚。 那时,秦淮茹尚不清楚自己将被送往何处。 “好吧,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夫妻俩上你那儿蹭顿饭。” 刘海忠言罢,步向后院。 他面上无喜无忧,伙食问题虽解决,退休金却没了,得失难辨。 往后倒省得自己动手做饭。 年岁大了,手脚不利索,现成的饭菜确是美事一桩。 “秦姐,刘海忠找你何事?” 秦淮茹甫一归来,傻柱便按捺不住好奇询问。 刘海忠行事神秘,引得傻柱满心狐疑。 “他家断炊了,想和咱家搭伙。” 秦淮茹直言不讳,此事早晚得让傻柱知晓。 明日他们便要登门。 “什么?搭伙?” “刘海忠怎么想的,好事全让他占了?” “他们家缺粮,那是自找的,饿死他们才好。” 傻柱一听就恼了,此事断不可行,刘海忠饿死才好。 “傻柱,咱们同住一院多年,怎能如此想?” 秦淮茹连忙反驳,这不是她所愿见到的。 实则她已应承刘海忠,若非迫不得已,她与傻柱态度必同。 关键在于,秦淮茹不得不应,故需转变傻柱的看法。 “秦姐,你的意思不会真答应了吧?让刘海忠两口子白吃白住?” “咱家现在什么情况,哪养得起这两个闲人?” 傻柱见秦淮茹的态度,便知事情不妙。 依他对秦淮茹的了解,她很可能已答应此事。 这怎成?傻柱最不待见的就是刘海忠。 “傻柱,人家二大爷两口子怎会白吃白住,他们的退休金全给咱家。” “我算过了,二大爷的退休金,除去饭钱还能剩点,咱不亏。” 秦淮茹早有说辞,将此事说成是占便宜。 “秦姐,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傻柱满心无奈,这样的账算法实在难以接受。 “罢了,家里这情况,我也想多挣点。” 秦淮茹打断傻柱,直接拍板决定,再继续说下去,她自己都要底气不足了。 “杨建国,下班啦。” 三大爷满脸堆笑,衣衫不整地向杨建国打招呼,地点是在通往四合院的必经之路,一个垃圾桶旁。 他刚从垃圾桶里翻找东西。 “阎老师,这活儿不错啊,听说捡垃圾挺能赚钱的。” 杨建国笑着回应三大爷,看着三大爷的模样,他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支持”。 “杨建国,捡垃圾哪赚钱,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见杨建国这副表情,三大爷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与易中海说的可不一样。 三大爷之所以在此,是早有预谋,这是与易中海商量好的计策。 他们在杨建国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演这场戏,假装捡垃圾,翻垃圾桶,以为杨建国看到会心生怜悯。 结果杨建国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三大爷的脸色瞬间黑了。 “怎么会,你肯定没好好捡。” “你看你,把垃圾翻得乱七八糟,瓶子什么的都不仔细捡,这些都能换钱呢。” “你这哪是捡垃圾,太不专业了。” “你还是找人学学再说吧,这可是个赚钱的行当,加油阎老师。” 杨建国说完,便朝家的方向走去,心里暗自思量:老家伙,想在我面前卖惨博同情,你就算惨死也没用。 剧情里三大爷捡垃圾都是去别的街区,生怕被邻居看见。 如今却在四合院必经之路演这出,当我好骗吗? 还主动打招呼,生怕我看不见,脸上的算计都快溢出来了。 别说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杨建国也不会管。 拥有后世思想的他,不会对弱者盲目同情,因为世间弱者太多。 若论凄惨,三大爷还真排不上榜。 “老易,这招不灵啊。” 杨建国离去后,易中海从隐蔽的小巷走出。 三大爷忍不住抱怨,这计划毫无效果。 杨建国,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奇怪,杨建国怎会如此冷漠?” 易中海皱眉,杨建国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甚至笑着给三大爷支招。 这与他预期的同情反应大相径庭。 第128章 手中有把柄 再看贾家桌上的三道菜肴,易中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自己尚且食不果腹,连菜都没有。 而贾家的生活品质依旧,甚至还有余力供养刘海忠夫妇。 “老易,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反正在贾家,我每日都能吃得饱饱的。” 刘海忠全然不顾易中海的言语,满脸得意。 以往此时,皆是易中海坐在这餐桌前,得意地向他炫耀。 这下刘海忠能不志得意满吗。 “老刘,你这是唱的哪出?” 恰逢此时,三大爷归来,他将拾得的废弃物堆放在了无人的小巷,随即返回。 时值垃圾站已闭门,只得明日再议。 三大爷暗自盘算,明日若能多搜集些垃圾,便不必再为饥饿所扰。 他心中已有计较,一个垃圾桶里,若是运气佳,所得足以抵一顿饭钱,虽是些粗茶淡饭。 若能多费些时日,专心于此,定能有所收获,甚至颇丰,日后也不必再忍饥挨饿。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回到院中,听闻中院的声响,他便前来探看,于是有了此番询问。 “我与秦淮茹家合伙了,他们夫妇俩挺好,管我一顿饱饭。” 刘海忠满面春风,他已决心退出易中海的阵营。 有了温饱,何必再惹是生非。 杨建国岂是易被愚弄之人?往昔无奈,只得参与。 如今有了生存之道,那些纷扰便不必再理。 “我看未必是他们心善,该是你手中有何把柄,迫使他们不得不养着你吧。” 这时,易中海插话道。 他非傻子,一眼便能看穿其中门道。 秦淮茹绝非善茬,怎会无缘无故供养刘海忠夫妇。 此事必有蹊跷,最有可能的是,秦淮茹身不由己。 如此看来,定是刘海忠握有把柄。 “易中海,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不堪?” “二大爷日后靠退休金换饭吃,咱合伙用退休金做伙食费。” 秦淮茹怒目而视易中海。 虽其中确有不堪,但秦淮茹断不承认。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刘海忠以退休金换取食宿的交易。 “秦淮茹,其实我也有退休金,不如让我和你三大妈也加入吧。” 这时,三大爷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傻柱家的伙食尚可,若以退休金换食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况且他已有新法赚钱,退休金有无皆可。 有人每日负责烹饪,生活定会轻松许多。 三大妈身体日渐衰弱,烹饪已显吃力。 二大爷这般,岂不就是养老状态,三大爷亦有此需。 “三大爷,家里已人多,实在无法再添。”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拒绝。 那点退休金,扣除吃穿用度,所剩无几,实在不值。 若非有所顾忌,刘海忠也别想插手。 所以三大爷想来此,绝无可能。 “秦淮茹,来我家一趟,我有事与你商量。” 三大爷笑容满面,既然盯上了,他有信心说服秦淮茹。 “何事?” 秦淮茹心中一紧,对这类邀请已心生畏惧。 二大爷找她,揭出了郭大撇子的事。 三大爷找她,似乎又有新事要曝。 秦淮茹心生怯意。 “你来了自然知晓。” 三大爷转身离去,深信秦淮茹会跟来。 秦淮茹随之起身,若不跟去,怕三大爷当场说出什么。 谁知会引出什么风波。 “三大爷,你要说何事?” 三大爷并未返家,而是与秦淮茹一同走到院门口。 三大妈尚在家中,谈话不便。 此时门口,晚餐已过,基本无人。 站于此处,既可监视院内,又无须担心被偷听。 “秦淮茹,关于搭伙之事,我与二大爷想法一致,退休金全给你,你也不吃亏,只需多做两人份的饭菜。” “别急着拒绝,先听我说件事。” “十几年前,我便住在这院中,还是前院门口的位置。” “那时我睡眠浅,有人进出,我基本都能察觉。” “有一天,我见贾东旭背你出去,二大爷也跟着出去了。”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贾东旭背你出去不稀奇,也不是一两回了。” “但二大爷偷偷跟随,却是头一遭。” 那天我好奇,后半夜时,见贾东旭背你而归。 贾东旭随即被二大爷拦住。 不清楚刘海忠与贾东旭交谈了什么,竟让贾东旭心生畏惧。 一番言语后,贾东旭将你托付给了二大爷。 我记得,刘海忠后来将你抱进院中柴房,那屋当时无人,一个多时辰他才出来。 哎,不知他做了什么,反正他出来时…… 三大爷言及此,观察着秦淮茹脸色愈渐阴沉。 想到一大爷先前的话,三大爷心中一动,二大爷能凭把柄加入贾家,他为何不可? “好了,搭伙之事我应了。”秦淮茹打断三大爷,不愿再听。 秦淮茹未料到还有这等事,刘海忠先前讲述时并未提及这些。 原来,刘海忠亦非善类,当年亦是占便宜之人。 且三大爷竟全然知晓。 但秦淮茹转念一想,也不觉奇怪。 刘海忠住在后院都能发现,三大爷住前院,且掌管大门,进出之人难逃其眼,贾东旭夜间频繁出入,三大爷若不知才怪。 “我就知道秦淮茹你是个明白人,不会拒绝。” “那我现在就叫三大妈一同去吃饭,这几日都没吃顿饱饭。” 三大爷满心欢喜,跑回家叫老婆去了。 心中暗悔,早知如此,何必跟着易中海折腾,直接找秦淮茹养老岂不省事。 只要手握把柄,秦淮茹就得供养他们,日后有个病痛灾厄,秦淮茹也得管,三大爷想到此处,不禁窃笑。 “老易,还没走啊。” 三大爷携三大妈,各持一碗步入中院,见易中海仍在,笑着打招呼。 “老阎,你这是?” 易中海眉头紧锁,这变故实属意外。 阎书斋怎么也跑到傻柱这儿蹭饭了? “老易,秦淮茹决定跟我们一起搭伙了,我以后的退休金都给她,咱们一起吃饭。”三大爷乐呵呵地向易中海透露,现在只剩他没加入了。 但转念一想,易中海绝不可能来,两家早已交恶。 “秦姐,这……”傻柱一脸困惑,秦淮茹刚才还不同意呢,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了卦。 傻柱和三大爷关系也不怎么样,他向来不喜欢三大爷。 “三大爷的退休金养活他们俩足够了,我就是搭把手做饭。” “三大妈身体不好,咱们不能不管。”秦淮茹含糊其辞,真相自然是不能说的。 “行吧,多他们俩也不多。”傻柱对秦淮茹的决定无力反驳,就算反对也没用,干脆就认了。 “老阎,你是怎么想的?你把我们的计划都忘了吗?”易中海气急败坏。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海忠和阎书斋怎么就和贾家搅和到一起了?他们不是势不两立吗? 这些年,傻柱可没少得罪他们俩。 “老易啊,你那些计划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位可不是好惹的。” “我觉得贾家挺不错的,伙食也挺好。”三大爷一脸笑意,完全不理会易中海的话茬。 杨建国太难对付了,根本不上钩。 人家生意做得那么大,肯定精明得很,哪那么容易上当。 杨建国手里也没什么把柄,不像秦淮茹那么好摆平。 “你们……”易中海气不打一处来,也意识到麻烦了。 少了他们俩的配合,算计杨建国更加棘手了。 杨建国对他的印象极差,两人关系非常糟糕。 他要是出现在杨建国面前,立马就会被讽刺,连施展计谋的机会都不会有。 杨建国看到三大爷捡垃圾时,还笑眯眯地给他加油鼓劲呢。 若目睹易中海拾荒,定会遭人无情嘲讽。 他的境遇,远不及三大爷。 在掌握杨建国软肋前,易中海的策略是隐匿身形。 利用那两人作为探子,本是万全之策,可惜他们逃脱了。 “得了,老易,你赶紧撤吧,你在这儿,连说话吃饭都不顺畅。” 刘海忠发言,言语间满是挖苦。 他与易中海的不和,已非一日两日,而是积怨已久,长达十数年。 往昔因形势所迫,不得不与易中海联手。 而今有了新靠山,对易中海的嘲讽之情再度燃起。 想当年,易中海为一大爷,刘海忠为二大爷,后者从未心悦诚服。 这份恩怨,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刘海忠都铭记于心。 毕竟,被易中海压制多年,已成心结。 “哼,走着瞧,你们迟早会后悔,秦淮茹绝非善茬。” 易中海无奈,只能愤然离去。 返家后,发现无米之炊,心情愈发沉重。 他开始盘算,何处觅食,手中尚握有何人的把柄,可加以利用。 这些日子,他便是如此苟延残喘,否则早已饿死。 他对院中之事了如指掌,因此还真有人不敢断他粮草。 “杨建国,用过饭了吗?” 杨建国备好饭菜,欲往院门口接孩子,却在中院撞见了这一幕。 杨建国颇为惊讶,刘海忠与阎书斋竟坐在傻柱家的饭桌旁。 此情此景,只差一个易中海,便与剧情吻合。 难道傻柱要开启全院养老新篇章? 杨建国尚未开口,刘海忠已主动搭话,脸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还没呢,孩子没回来,你们这是?” 第129章 跪三天 被阎书斋背叛后,刘海忠不再顾忌。 既然大家都犯过错,阎书斋也别想逃避,于是刘海忠和盘托出。 “‘你说什么?阎书斋也……’”秦淮茹感到一阵恶心,院里三位老者竟都牵涉其中。 贾东旭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秦淮茹本以为自己发现得早,后来假装昏迷换药。 如今看来,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她发现时,一切已多次发生。 ‘秦淮茹,这都是贾东旭那浑蛋干的好事,跟我真没关系。 咱们就让这事过去吧,以后大家和睦相处,好不好?’”刘海忠好不容易找了个安身立命之处,不想再生波澜。 “‘刘海忠,你给我记住,早晚我要让你好看。 秦淮茹虽放出狠话,却未真正决裂。 此事外传对她极为不利,名声已狼藉,她不愿更添恶名。 被众人嫌弃已够,若再有风声,出门恐遭唾骂。 “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刘海忠笑盈盈地说,只要秦淮茹不翻脸就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待秦淮茹离去,刘海忠忍不住咒骂一句阎书斋,随即赶往三大爷家。 杨建国见状,连忙躲到一旁。 不久,三大爷被刘海忠叫出,面露不悦。 “阎书斋,你何意?竟在秦淮茹面前背叛我!”刘海忠怒道,大家皆有不光彩之事,本应相互隐瞒,你却为一顿饭而出卖我,太过分! “老刘,我也是无奈之举,只为糊口。”阎书斋辩解道,并透露自己未曾说出刘海忠以秦淮茹送礼升七级钳工之事,若秦淮茹知晓刘海忠威胁贾东旭之事,后果难料。 阎书斋此言让杨建国震惊,原来还有这等内幕。 刘海忠的钳工七级竟也是秦淮茹之功,令人意外。 不仅易中海工龄有问题,刘海忠亦然,只是未被揭发。 “你还说我,当初你最穷,工资最低。”刘海忠反驳道,而今你却最富,校长赠你自行车,评你为先进教师赐收音机,还为你加薪,这一切皆因秦淮茹,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必将这些公之于众。 “威胁贾东旭的可不止我一人。”刘海忠言辞犀利,杨建国听后心生麻木。 这院子里的三大爷,着实都不是善茬。 以往还诧异,三大爷家条件那般拮据,却早早置办了自行车和收音机这两大件。 十多年前,这两样可是稀罕物,整个院子就他家有,杨建国还曾以为他家颇为宽裕。 如今才明白,这两大件的来历并不光彩。 这也解释了,为何三大爷孩子众多,理应清贫,却能拥有这两大件。 原来,这都是秦淮茹的功劳。 “若是都说出来,大家都没饭吃,你以为我会畏惧?”三大爷瞪着眼,这些事本该尘封。 众人皆已受益,这些事本该永远埋藏……若非饥饿所迫,为了在秦淮茹那里讨口饭吃,这些事是断不能说的。 当年易中海在院子里搞一言堂,偏袒秦淮茹一家,两人配合默契,皆因这些往事。 易中海自以为聪明绝顶,道德高尚,殊不知,没有他二人的推波助澜,他的那一套根本行不通。 院子里从不缺聪明人。 如今,他们二人已与易中海分道扬镳,自然不再配合。 因此,易中海再施展那一套,在院子里已成笑柄。 其失败的原因,既不是聋老太的缺席,也不是傻柱这个打手的失去。 真正的原因,是他们二人不再配合。 “哼,你既然明白,以后就别再多言。”刘海忠心生怒意,稍微提点即可,何必说那么多。 他本不想提及阎书斋,但阎书斋却将他暴露,秦淮茹日后定会报复。 无奈之下,他只得也透露些阎书斋的事,让其一同下水,别只找他一人算账。 但有些话,他必须与朱某说清楚,否则,最后一切都会暴露。 “放心,咱们约定,以后谁都不准再提此事。” 三大爷也知晓,确实不能再胡言乱语了。 否则,保守多年的秘密,将毁于一旦。 到时候,他们定无善终。 易中海失去退休金之事,他们心知肚明。 一旦真相大白,他们的退休金亦将不保,生活将陷入困境。 “好,就此约定。” 两人达成共识,随后各自返家。 这群人真能侃,秘密也不少。 但杨建国尿急难耐,若二人再不走,他怕是要憋不住了。 届时场面定会尴尬。 回想起所见所闻,杨建国意识到自己小觑了这个院子。 小小院落,竟藏着诸多秘密。 十几年来,这些人究竟做了多少坏事,恐怕已无法计数。 这些禽兽,即便是枪毙,也不冤枉,尤其是那三位大爷。 谁能想到,他们的职位、地位、财富,竟是这样得来的。 杨建国发现,自己之前对二大爷家财富的估算有误。 二大爷家大儿子娶妻几乎耗尽家财,杨建国原以为至少数千。 现在才明白,人家职位升得快,远非他所想。 他以为刘海忠在六级、七级多年,家底殷实。 原来,他之前职位并不高,是后来升的,家底便没那么厚实。 或许更多也不一定,毕竟三大爷都捞了不少好处,刘海忠岂能只混个职位? “是你,齐正和。” 饭店中,秦淮茹望着对面的人,终于明白自己得罪了谁。 这不就是宋悦的齐叔叔吗? 宋悦,埲梗下乡时娶的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来四合院却被赶走,正是被这位齐叔叔带走的。 事后埲梗说,宋家亲戚都是没出息的乡下穷鬼。 因此,秦淮茹并未放在心上。 至于宋悦的孩子,毕竟未曾共同生活,更无感情可言。 此事过后,贾家人便渐渐忘却了。 埲梗既已成家,宋悦便成了过往。 秦淮茹对一个农村女子满是不屑,身为同村人,她深知农村女子嫁入城中的后果——家境由小康转贫,户口、粮食供应乃至孩子的户口问题,无一不是棘手之事。 时代虽变,秦淮茹的观念却未曾动摇,她断不会让埲梗与农村女子结缘,当初宋悦被赶走时,她未置一词。 然而此刻,秦淮茹满心悔恨。 若早知对方有齐正和这样的叔叔,她绝不会轻易赶人,更不会结下如此深仇。 “我便是齐正和,你费尽心机要见我,究竟所为何事?”齐正和一脸不耐烦,若非受人所托,他绝不会现身此地。 在他看来,之前的举动不过是小惩大戒,未曾料到对方竟会寻求和解。 “齐叔叔,我是来道歉的。”秦淮茹开口,“关于埲梗的事,我之前一无所知。 他回来后只字未提结婚之事,是我们疏忽了。 我在此向您致歉,若早知道,我们绝不会让埲梗做出这等不道德之事。” 秦淮茹欲言又止,竟连埲梗那农村妻子的名字都已遗忘,毕竟只见过一面,未曾上心。 这让她略显尴尬,但仍不停道歉。 此事处理得确实不妥,除了道歉,她别无他法。 因事先不知缘由,她毫无准备,一时语塞。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会接受。”齐正和回应道。 “我的侄女,不容任何人欺凌。 若要真心致歉,让你的儿子到我家门前跪拜三日。” 齐正和毫不留情。 这样的道歉,毫无诚意可言。 连侄女的名字都记不住,足见心中毫无分量。 侄女为埲梗诞下子嗣,贾家却从未过问。 这是何等的行径! 如今遇到困境,便上门道歉,若非施压,他们还能逍遥自在。 做了恶事,岂能安然无恙? “可……埲梗自小体弱。” 秦淮茹一听齐正和的要求,立刻心生怜悯。 在她眼中,埲梗永远是孩子,犯错也不应受罚。 跪三日,即便是三小时,埲梗也难以承受。 “既然如此,便无话可谈,今日到此为止。” 齐正和深感无语,这家人真是奇葩。 犯错却不知悔改,舍不得孩子受苦。 这道歉不过是口头敷衍,真是可笑。 “慢着,齐叔叔,我们再商量商量。” 秦淮茹岂能轻易放人。 若就此离去,问题岂不依旧未解? 到那时,贾家仍将面临困境。 秦淮茹后悔不已,当初若能哄好那农村女子便好了。 埲梗也是糊涂,那女子有如此强大的后盾,他却轻视其家族。 “别废话了。” “我素来不喜空谈,若有诚意,便让你儿子去跪。” “其他,无需多言。” 齐正和起身离去,不愿再浪费时间。 他已看出,秦淮茹除了空口白话,毫无诚意。 想凭一张嘴说服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年宋悦之父对他有救命之恩,为他挺身而出。 因此,宋悦绝不能受此委屈,否则齐正和良心难安。 秦淮茹一脸无奈,走到角落,拿起正在录音的收音机。 随后,将内部的所有内容悉数清除。 这念头的火花,源自傻柱提及杨建国录像的那一刻。 若真录下对方滥用职权的证据,看他还敢不敢肆意刁难。 为此,秦淮茹今日特地没让傻柱前来,深知他那大嘴,生怕他口无遮拦。 而今,这份录音只能作罢。 一旦曝光,只会让埲梗陷入困境。 尽管他与那乡下女子未领结婚证,但真要闹起来,埲梗便背负了重婚之名。 届时,倒霉的唯有埲梗。 “秦姐,情况如何?” 秦淮茹面色阴沉,一路步回四合院。 傻柱早已在家中守候,对秦淮茹未带他同行略有微词。 他也想见见那位让自己求职无门之人。 若非此人,他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整日游手好闲,分文未进? 不赚钱,家人的目光仿佛将他视作蹭吃蹭喝的累赘。 这让傻柱倍感不适,他渴望赚钱,向往那种赚钱后家人围着他转的日子。 第130章 触碰底线 毕竟,家中财政大权由她掌握,她说这是私房钱便是,说是家用亦是。 “谁偷的?张贾氏,钱可是你拿的?”傻柱欲出门理论,却瞥见张贾氏。 张贾氏日日于此屋,钱怎会失窃?除非是她所为。 “傻柱,休要血口喷人,丢钱与我何干?”张贾氏一脸怒容,愤愤不平。 “无关?这屋里除你之外,还有谁知钱放何处?” “你整日在此,他人岂有机会?”傻柱认定张贾氏。 张贾氏鲜少外出,终日屋内徘徊,除她之外,谁能为之? “傻柱,钱非我取,你冤枉人了。” “那钱……呵呵,是埲梗拿的。”张贾氏直言不讳,拒不背锅。 本是她告知埲梗钱之所在,不然埲梗无从寻起。 秦淮茹藏钱之术,确实高明,若非她日日在此,亦难察觉。 “埲梗?不可能,他怎会如此?”秦淮茹难以置信,其子怎会偷盗家中钱财。 往昔,埲梗从无此等行径。 “怎不可能?我目睹。” “若非埲梗,我能让外人进屋?”张贾氏心中暗笑,钱之事她心知肚明,却不敢妄动。 一旦她伸手,秦淮茹定将她逐出家门。 但埲梗不同,他拿了钱,秦淮茹束手无策。 思及此,张贾氏心中得意,此乃她精心布局。 摸了摸兜里那二百元,张贾氏几乎忍俊不禁。 在埲梗获取钱财之前,张贾氏已暗自取走了二百。 她诱导埲梗发现钱款位置,意在掩盖自己的行为,造成无从查证的局面,张贾氏如今狡猾至极。 “不对,埲梗如何得知钱的位置?张贾氏,是你透露的吧?” 秦淮茹心思敏锐,立刻察觉到异样。 她藏钱之处隐秘,若非有人指引,埲梗难以找到。 此人非张贾氏莫属,旁人无从知晓。 “你胡说,跟我毫无干系。” “你儿子精明得很,你藏钱之地他能寻不到?” “秦淮茹,休想栽赃于我,此事与我全然无关。” 张贾氏矢口否认。 “好了,当务之急是找回埲梗,他身上带着那么多钱,太不安全。” 傻柱打断两人争执,追回钱财才是关键。 那一千五百元,若被埲梗挥霍一空,将追悔莫及。 埲梗行事无度,花光一千五百元,并非不可能。 “快去寻找,问问张娟。” 秦淮茹亦回过神来,此时非争吵之时,追回钱财才是首要。 “我去询问张娟。” “张贾氏,埲梗何时取走了钱?” 傻柱心急如焚,但仍需有条不紊。 “那可不短时间了,昨日就拿走了。” 张贾氏不紧不慢地透露了时间。 “昨日就拿走了,你为何不早说?” 秦淮茹怒不可遏,张贾氏显然是故意的。 已过一日有余,她却沉默不言,直至秦淮茹自己发现。 若非今日急需用钱,还不知何时能察觉。 越想越是气愤。 “张娟,埲梗在家吗?可知他去了何处?” 傻柱前往埲梗住处,即何雨水曾经的房间询问。 “埲梗昨日就不见了,昨晚未归。” 提及埲梗,张娟便心生怒意,此人实在不堪。 她张娟身怀六甲,埲梗却彻夜不归。 肚子里的孩子,按说也是埲梗的。 “什么,昨晚没回家?” 得知这消息,傻柱心中一阵寒意。 这显然是在外面大肆挥霍,埲梗竟能干出这种事。 “是啊,昨晚晚饭时,我不是说埲梗一整天没在家嘛,你们也没留意。” “怎么了,埲梗出啥事了?” 这事并非秘密,昨晚吃饭时埲梗就不在。 当时张娟也提了,只是没人上心,都觉得无碍。 他们不在意,张娟自然更不会在意。 张娟只把埲梗当作接盘侠,哪会真心关心他。 “没事,你在家安心休养吧。” 傻柱摇头,不打算告诉张娟此事。 毕竟这事不光彩,张娟听后恐怕会更加瞧不起埲梗。 傻柱对埲梗倒没所谓,但秦淮茹知道后肯定会生气。 “傻柱,快去把埲梗找回来!” 秦淮茹心急如焚,若找不到埲梗,等他回来,怕是一分钱都不剩了。 对于儿子什么样,秦淮茹心里清楚。 这次等他回来,秦淮茹定要好好教训他。 这次偷钱,真的触碰到秦淮茹的底线了。 偷别人尚可,偷她的绝对不行,这不成了家贼嘛。 “埲梗,你怎么了?” “你们什么人?对埲梗做了什么?快放开他!” 刚走到院子门口,秦淮茹和傻柱就见到了埲梗。 但此时的埲梗正被人押着,两人各自拽着他一只胳膊,身后还跟着十多个壮汉。 见此情景,秦淮茹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你是贾梗什么人?是贾梗家人吧?” “埲梗欠我们钱,想让他走?还钱就行。” 一群人见到秦淮茹就笑了,瞧她紧张的模样,肯定是埲梗的家人。 他们来此,就是为了找埲梗的家人。 “欠钱?埲梗欠你们多少?” 一听欠钱,秦淮茹心中的不安更甚。 心里满是困惑,埲梗明明从家里拿了一千五,怎会还背负债务? “埲梗在我们这儿借了三千,还钱即刻放人。” 一群壮汉嬉笑着看向秦淮茹。 这贾梗真是个大肥羊,稍稍设计便满载而归。 不仅送上门一千五,还顺利借出三千。 这笔钱收回,便是整整四千五百块。 如此肥羊,难遇一次。 “埲梗,怎会欠下这么多?家里的钱是否被你偷拿?” 秦淮茹近乎崩溃,欠三千块,这绝非儿戏。 家中此刻分文不剩,私房钱也被埲梗掏空。 “妈,我被骗了,他们联手算计我。” 埲梗一脸愤慨,终于醒悟。 这是一场骗局,他们定做了手脚。 否则,怎会输得如此惨重。 “小子,话不可乱说,无证之词,需付出代价。” “我们与那可无关。” 壮汉们笑而不语,根本不在乎埲梗的指控。 他们怎会承认,埲梗借钱时都是真金白银。 欠条正规,至于他借钱去赌,输光,则与他们无关。 毕竟,没人强迫埲梗去赌,都是他自愿。 他们借钱之处虽与那赌场相邻,但表面上是两家。 即便查,也查不出违规,钱还是得还。 这钱,连利息都合法。 “妈,他们同伙,出千害我输钱,再借钱给我。” “他们都是骗子,我上当了。” 埲梗不顾威胁,毕竟已到家门口,傻柱也在旁。 他确信被骗,那家赌场就是出千耍他。 “小子,赌场是否骗你,我们不知,也与我们无关。” ‘借钱那会儿,你小子在我们店里,跟你不沾边。 ’ ‘你和的纠葛自个儿处理,我们的债你得还清。 ’ 领头的对埲梗的话置若罔闻。 如何,那是另外一回事,钱必须还。 表面看,我们和是两家独立的。 瞧瞧,门面都分得清清楚楚,就是为了防这种事儿。 就算现在报警,警察把那地方封了,埲梗这债也得偿。 ‘哥们儿,能不能先放人,咱们把事儿捋一捋。 傻柱这时开了口。 他乐意看埲梗倒霉,但连累家人可不成。 因此,他不得不站出来,不能让秦淮茹一个女人独自面对。 ‘成,兄弟们,放人,咱们可不是无赖。 领头的不以为意,直接松了埲梗。 反正埲梗家人在场,他能跑哪儿去。 本来就是找埲梗家人讨债的,埲梗显然已无力偿还。 埲梗那一千五百块的来源,带他来的人早查清了。 这家伙连家里都偷,还能指望他有钱? ‘埲梗,你没事吧?’ 秦淮茹关切地问埲梗,即便埲梗偷了钱还背负巨债,她依旧满脸关怀。 埲梗,仿佛就是秦淮茹的全部。 妈,我没事,他们都是骗子,咱可不能给钱 回到家,埲梗像是有了依靠,全然不惧。 甚至口出狂言,不愿还钱。 之前在外头被抓住时,他还一个劲儿地嚷着家里有钱。 第131章 怎么能结婚了? 餐馆里,后厨承包费高得惊人。 “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埲梗并不怎么害怕,深知秦淮茹舍不得打他。 秦淮茹自小便对埲梗疼爱有加,真舍不得动他一根指头。 偶尔那几次象征性的惩罚,也只是做给外人看。 “埲梗,有件事跟你说,还记得你在乡下娶的那个女孩吗?” 秦淮茹心力交瘁,却也拿埲梗没办法。 真打?这么大的儿子,哪还下得去手。 宋悦?妈,提她干嘛。” 埲梗皱眉,乡下那段生活,他再不愿提起。 宋悦,已是过往云烟。 “埲梗,我今天见了宋悦的叔叔,他说要你去他家门口跪三天,你和宋悦的事就一笔勾销。” 秦淮茹舍不得责备埲梗,但不代表不能采取其他方式。 之前还心疼他,不愿让他受苦。 现在秦淮茹心意已决,必须让埲梗去跪。 就当是对他偷钱赌博的惩罚,不然他可能还会再犯,必须让他长记性。 “什么?让我跪三天?凭什么?我不去!” 埲梗一听,立刻反对。 三天?三分钟他膝盖都疼,这不是玩笑。 “埲梗,要是有别的办法,妈也不会跟你说。” “你知道宋悦的叔叔是谁吗?他一句话,我们全家都不好过。” “现在你不去,你傻叔就找不到工作,那三千块钱就还不上,到时候全家都得挨饿。” 秦淮茹一定要让埲梗去,只能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现在家里已经没钱了,埲梗必须去。 这次让他长长记性,别再赌博。 “老公,今天设计部有个员工辞职了,你知道后来我发现他干嘛去了吗?” 江天爱与杨建国闲谈,提及厂里今日之事。 “你去哪儿了?别是被挖角了,泄露设计图样可就麻烦了。” 杨建国皱眉,暗想竞争已悄然开始?京城并无其他制衣大厂,仅有几家小作坊,仅靠十几二十台缝纫机运作。 这样的小作坊怎会有员工跳槽?他们生产的多为劣质品,没有多种机器配合,仅靠缝纫机,衣物多有瑕疵。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合同都签了的。” “那人因家中老人懂外语,自小习得,说得很好。 现今在做导游,专接外国游客,日入好几百,还是外汇呢。 换成咱这儿的钱,一天上千。” 江天爱初闻此事,亦感震惊。 就凭会说外语,钱竟如此好赚? “确是个好出路。”杨建国点头,赞其聪慧,能抓机遇。 国外消费与国内不同,且存在信息差。 外国游客至此,不明物价,常高价消费,他们认为导游就该这价,不知此地消费水准有异。 加之国内懂外语者不多,生意易揽。 但这活儿也就一两年光景。 国际接轨后,外国人自会明了,不会再轻易高价付费。 “老公,咱那么多潮流款式,何不生产出来,高价售予外国人?” 至此,杨建国方明江天爱用意。 “不必如此,那些款式潜力巨大,赚游客那点儿钱不值一提。 若因此泄露设计,反而得不偿失。 不过你这思路不错,可考虑别的产品,高价卖给外国游客。” ‘诸如纪念品、土特产之类的都是不错的选择。 开家店,让导游领着外国人去光顾,肯定能赚翻。 ‘就算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包装成纪念品,他们也会欣然高价购买。 杨建国闻言一笑,觉得江天爱这主意不错,因为他以前就听说过类似的做法。 做外国人的新款衣服则划不来。 衣服带回去容易被仿制,最终反而吃亏。 但纪念品、土特产就没问题,这些往往是专坑游客的。 ‘对呀,我怎么没早想到,我明天就去安排。 看着别人赚外汇,江天爱心生羡慕。 所以她向杨建国提及此事。 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时尚服装设计图。 而杨建国却有着更妙的想法。 时尚衣服若被带回去仿制再出口,那就是亏大了,不是赚外快,而是给国外送好处。 但纪念品、土特产则不同,它们大多华而不实,价格昂贵。 非常适合卖给外国人,甚至可以几倍提价,否则都对不起他们的钱包。 外国人:我来旅游,有的是钱。 ‘怎么突然想赚外汇了,咱们生意已经够赚了 杨建国不解,江天爱这是哪根筋搭错了,厂里的事还不够她忙吗? ‘我是看到外汇商店有空调,想赚点外汇买几台。 原来她是盯上了外汇商店。 那时候外汇商店还得用外币购物。 空调的事,我随便就能搞定。 杨建国有些无奈,这么简单的事,不用这么费心。 ‘不行,我要自己赚外汇买,你不许帮忙。 她还傲娇上了,非要自己赚外汇买。 ‘行,那你自己赚吧。 杨建国没有阻拦,坑外国人这事,他举双手赞成。 而且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交易,并非诈骗。 不过杨建国估计,这生意也就短期能做,旅游局一旦察觉,肯定会开自己的店。 赚外汇这事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行,我得立刻去找人,小妹刚辞职,我去找她。”江天爱雷厉风行,即刻动身。 “等等,我跟你一块儿去。” 望了眼渐暗的天色,杨建国连忙跟上。 “老公,你看,那是不是秦淮茹?” 走出四合院所在的街道,江天爱突然拽住杨建国,指向远处相拥的两人。 天色已晚,江天爱看得不太真切。 “好像是,跟我来。” 秦淮茹?太熟悉了,那身影一看便知八九不离十。 杨建国瞅了眼两人的位置,拉着江天爱拐进一条巷子,七拐八绕后,便到了秦淮茹与那人附近。 “亲爱的秦,我真想死你了。” “你是我最爱的宝贝,这些年你受苦了。” 他们刚好处于秦淮茹与那人视线之外的死角。 走近一听,对话声清晰传来。 杨建国一听,觉得有意思,这是个外国男人的声音,说话带着异国腔调。 杨建国瞄了一眼,更加确定了。 是个外国男人,而且年纪不小,卷曲的头发已斑白。 “呜呜呜,你怎么这么狠心抛下我,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秦淮茹的哭声中满是委屈与怨念,但杨建国刚才可是瞧见了,秦淮茹紧紧抱着这个外国男人。 这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而且听秦淮茹的口吻,两人以前就相识。 这些年,究竟是多少年? 结合当下环境一想,外国人这些年进不来,那么他们应该是在十几年前就认识了。 看现在的模样,关系绝不简单。 “对不起,亲爱的秦,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你知道的,我必须回去,我只是一个工程师。” 但我已为你做了安排,作为轧钢厂的工程师,我曾结识的一位工人收了我的钱,答应为你谋份工作。” 子连忙解释,似乎担心秦淮茹误会他不负责。 “呜呜,你知不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根本无法工作。” “而且你走后,那人根本不讲信用,没有帮我找工作。” 秦淮茹抱着孩子,泪流满面。 杨建国与江天爱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从秦淮茹与子的对话中,他们推测子应是十几年前在轧钢厂的工程师。 那时他与秦淮茹便有了私情,且有了孩子。 真是玩得开。 “哦,天哪,你怀了我的孩子,孩子在哪?” 子一脸惊愕,没想到还有这回事。 “孩子很好,我抚养他长大,现在他叫贾梗,小名埲梗。”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回答。 瞬间,杨建国恍然大悟,为何秦淮茹对埲梗如此宠爱。 原来,她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与易中海无关,与杨厂长那帮人打麻将的事也无关。 是子的孩子,这才是秦淮茹的真爱啊。 难怪她那么疼爱埲梗,杨建国之前还感到奇怪。 若埲梗身世不明,是个私生子,秦淮茹怎会如此疼爱。 看秦淮茹与子现在的状态,一切都明白了。 这才是秦淮茹的真爱,所以她才会如此疼爱埲梗。 “哦,真是太好了,我太爱你了,秦。” 子同样感到意外,但也满心欢喜。 对他来说,这是个意外的惊喜。 “你这次来,还会走吗?能不能带上我和儿子,我想和你在一起。” 秦淮茹再次开口。 这句话,直接暴露了她的心意。 显然,儿子在秦淮茹心中,远比傻柱等人重要。 甚至,她连两个女儿都没提,显然已不在乎。 这绝对是真爱。 杨建国与江天爱相视一笑,满是无奈。 这庭院之中,错综复杂,超乎预料。 杨建国回溯往昔,察觉埲梗不单卷发,确含混血特质,尤其眼神显露无遗。 第132章 批准 当然,剧中娄晓娥的财富让傻柱成了大富豪,秦淮茹怎会轻易离婚。 但如今现实与剧情大相径庭,傻柱不再是富豪,只是一个失业在家的男人。 他与秦淮茹的婚姻能否维系,实乃未知数。 不过那子已有家庭,断不会娶秦淮茹,如此秦淮茹离婚的可能性便大大降低了。 “难道秦淮茹不离婚,这像什么话?”江天爱深知,从秦淮茹与那子的对话中便可看出,他们日后定难分离。 既已难舍难分,却又不与傻柱离婚,这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你不会真以为秦淮茹是个好女人吧?她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江天爱质疑道。 “你看那子带她走,你觉得他们会去做什么?”杨建国冷笑,对于秦淮茹的任何举动,他都不会感到惊讶。 他断定,秦淮茹与那子定是去了宾馆之类的地方。 傻柱这次怕是头顶绿意盎然,且这绿帽怕是要戴很久。 起码要等到那子玩腻了,傻柱才能重获自由。 杨建国觉得傻柱甚是可怜,甚至有些不忍再报复他,因为生活已经给了他足够的颜色。 “罢了,别说他们了,我们赶紧去找小妹吧。”江天爱面露鄙夷,不愿再提及秦淮茹。 秦淮茹如此厚颜无耻,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心里居然惦记着一个子这么多年,还能四处留情,真是令人无语。 倘若子确是秦淮茹心头的挚爱,且多年来未曾淡忘, 那他在心藏真爱之时,仍能做出那等行径,着实令人咋舌。 “算了,还是媳妇你的想法,关于生意那块,更为关键。”杨建国轻笑,秦淮茹的事,心知肚明便好,无须过度思量。 “小当,你妈去哪儿了?怎迟迟未归?”傻柱在四合院内略显焦急。 秦淮茹说去趟厕所,却迟迟未见人影。 傻柱寻至厕所附近,也未发现其踪迹,心中愈发不安。 “我妈?我不清楚啊,她没来这里。”小当与槐花面露困惑,夜深人静,她会去哪?不应与傻柱相伴吗? “我再去找找,说是去厕所,结果人却不知所踪。”傻柱再次出门寻找,内心涌动着莫名的忧虑,这忧虑从何而起,他也难以言明,只一心想找到秦淮茹。 “姐,我们要不要去找找?”槐花望向小当,被傻柱的焦虑所感染。 “不必,妈都这么大岁数了,能有什么事?”小当不以为意,“即便晚归片刻,也无需担忧。 真不明白傻爸为何如此紧张,满世界地找。” 秦淮茹已年逾五十,非孩童易走失,且身体硬朗,有何可忧?以往也有晚归之时,皆属平常。 “嗯,我也觉得傻爸反应过度。”槐花亦放宽了心。 两小时后,“小当,你妈还没回来吗?”傻柱再次归来,一番苦寻,仍未见秦淮茹身影。 “还没回?傻爸,你都去哪儿找了?”小当与槐花也感意外,毕竟天色已晚,秦淮茹鲜少如此晚归。 “哪儿都找了,就是不见人影。”傻柱心生烦躁,秦淮茹究竟何故,出行也不言语一声? “傻爸,别太担心,妈这么大个人,能出啥事儿,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槐花宽慰了傻柱一番,料想成人不会无故失踪。 “傻柱,你怎么在这儿?” 恰逢此时,秦淮茹归来,见傻柱与两女儿共处一室,颇为惊讶。 她本欲悄悄归来,与女儿共眠一夜。 但自己身上痕迹斑斑,难以遮掩,与傻柱共处一室恐生误会。 “杨兄,真够意思,秦淮茹仍旧那般迷人。” 另一边,某人离开秦淮茹后,返回住处。 秦淮茹万不会料到,那人竟借住于杨厂长家中。 杨厂长已举荐其为轧钢厂特别工程师,并有意引荐给上层。 他看到了此人的价值。 此人并非空手而来,深知在此立足需有资本。 故而他早有筹谋,退休前利用职务之便,私下复制了两份重要图纸。 这些图纸对大华国意义重大。 他通过杨厂长上交一份,因此成为轧钢厂高薪特别工程师。 手中尚留一套图纸,他仍不满足。 “哈哈,当然,我就知道你对秦淮茹难以忘怀。” “那女人,当年对你一片痴情,现今怕是也难释怀。” 杨厂长颇为得意,只要某人满意,图纸之事他亦能沾光。 他希望如其他退休后被返聘的同事一般,也有此机遇。 故而,他极力讨好某人,甚至在其无处安身时,直接安排至自己家中。 据那人所言,他还握有当前最先进的电厂全套图纸。 其价值巨大,若能得手,功劳可想而知。 先前的图纸,仅足以助杨厂长赎罪。 毕竟,那不过是张次要设备图纸。 “哈哈,秦还没忘我,甚至仍爱着我。” “我深感意外,却也欢喜,这真有意思。” “她竟要为我离婚,我的天。” 他语气夸张,满面得意。 但内心并无与秦淮茹长久之意。 秦淮茹再好,也已年逾五十。 自上交图纸,获得高薪职位,洞悉消费后,他野心膨胀。 欲以剩余图纸,图谋大业与更多财富。 届时生活惬意,何必要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秦淮茹再迷人,亦不可取。 唯有那孩子,他倒想见见。 “秦淮茹竟为你离婚?” 杨厂长惊愕,未料秦淮茹会如此对这男子。 这男子有何好?当年不过是骗秦淮茹,以追她为赌。 “好了,我去休息了,今日甚是愉悦。” 他满脸笑意离去,今日之事足够他得意许久。 回房却难以入眠。 他确有家室,却未带来。 因携图纸,他偷跑出来。 其实,自偷跑起,他已弃家人不顾。 孤身入眠,颇感不适。 稍感后悔,应留宿宾馆,让秦淮茹相伴。 此刻,他又念起杨厂长的孙女。 杨厂长六十有余,孙女正值二十芳华,近日住于此。 其青春活泼,深深吸引了他。 这也是他坚持归来的原因,一直在找机会。 他看出,杨厂长如今失势,对其图纸垂涎已久。 子刻意泄露了那份顶尖的电厂图纸,意在引起杨厂长的深切关注。 子外表粗豪,实则心机深沉。 他辗转反侧,终是难眠,索性起身。 步出房门,卫生间的微弱水声莫名牵引了他的注意。 尽管年已六旬,子的好色本性依旧难改。 与此同时,杨建国踏入一家设计院,随意翻寻,竟发掘出众多珍宝:各式机械图纸,乃至多家工厂的设计蓝图。 这些对于国家而言,堪称无价。 它们远超当代水平。 杨建国审视一番后,开始细心整理。 这些资料或许将来派得上用场,部分匿名上交,亦能促进国家发展。 杨建国此行目的明确:寻找电厂图纸。 他计划在银川平原兴建电厂与汽车制造厂。 该地之所以被视为投资陷阱,皆因缺电与交通不便。 缺乏电力,工厂便如无本之木,难以运作。 电力是现代工厂的命脉,缺之则一切皆为空谈。 杨建国虽拥有电厂,且金手指能力可瞬间迁移,但操作人员问题棘手。 技术过于超前,恐无人能驾驭。 因此,图纸至关重要。 他追踪至某电厂,从其资料室得知,该电厂设计出自这家设计院。 于是,他前来寻找完整的设计图纸。 然而,设计院资料库中并无完整版本,那些图纸不过是摆设,但即便是戏,也得做足全套。 “找到了,就是这些。” 杨建国迅速在资料室寻得所需之物。 那些完整的图纸堆放在数箱之中,多亏分类清晰且有标注,否则他难以寻觅。 将物品搬至一旁,他随即离开了随身空间。 只要物品不混杂,他仅凭一念即可转移。 “老公,你回来了?” 正欲洗漱时,身后传来江天爱的声音。 “媳妇,我在呢,咋回来了?不是去店里了吗?”杨建国心中诧异,因知她外出忙碌才进入随身空间。 “我找了家里一圈,都没见你人影。”江天爱面露困惑。 “哦,我刚出去了一下。”杨建国暗自庆幸未让江天爱撞见从随身空间出来的瞬间,否则真不知如何解释。 随身空间是他的最大秘密,他打算守口如瓶。 毕竟,谁知道此秘密会带来何种变故,万一失去这巨大的助力该如何是好。 “对了,老公,厂里来了个外国人,想让我们代工一批衣物,还带了设计图纸。” “这事儿你怎么看?给的价格挺高。”江天爱若非有要事,不会特地找来。 “老外找我们代工?” “别接了,咱们自己生产都忙不过来,整天被经销商催货,哪还有精力代工。”杨建国对老外莫名排斥,或许因后世负面新闻的影响,对老外并无好感。 “好,你若不愿接,我就回绝他。” “其实我也犹豫,虽然价格尚可,但咱们每月自产的衣服都不够卖。” “老公,你说咱们要不要扩大规模呢?” 月月被经销商频繁催促,缺口巨大,促使江天爱萌生了扩建工厂的念头。 然而,工厂的设备等问题需由杨建国解决,最终还需他拍板。 “这事儿,还是先放一放吧。” “我估计至多半年,制衣小作坊就会激增数十倍。” “届时衣服就不好卖了。” 杨建国却持不同看法,他认为京城即将全面放开个体经营。 届时,制衣小作坊定会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那些小作坊岂能与我们相提并论,他们的衣服质量与我们相差甚远。” 江天爱对小作坊并不放在眼里。 小作坊仅靠缝纫机作业,缺陷众多。 而制衣厂则每一步都依赖专业机器,精工细作。 “再等等看吧。” 第133章 成为过去 都这时候了还强硬,若投资无法完成,绝非小事。 毕竟那大型制衣厂随便使绊子,都会让人头疼。 “秦姐,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傻柱一脸惊讶,因秦淮茹竟拿出了三千块,准备为埲梗还债。 傻柱对这钱的来源感到困惑。 “这是我以前攒下的养老钱,哪像你毫无规划地生活。” 秦淮茹说这话时略显心虚,因这钱是子给的,埲梗是他的儿子,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再者,在子的消费观里,三千块算不得大钱,即便是现在,也不过是他一个月的薪水。 子认为,用三千块换取秦淮茹的忠心耿耿,十分值得。 “这钱我怎么不知道?” 傻柱一脸愕然,他对这笔钱一无所知,甚至从未在过往收入中察觉到秦淮茹是如何存下的。 “要是让你知道了,这钱还存得下吗?” 秦淮茹无奈地看着傻柱。 这笔钱之前根本不存在,你怎么可能知道。 秦淮茹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该与傻柱离婚,毕竟子现在的收入,傻柱远远不及,两人差距太大。 若娄晓娥为傻柱诞下男婴,他便会毫无理智地赠予钱财与餐馆,简直无人能及傻柱的慷慨。 然而,现实是并无此类无脑之举,傻柱如今成了无用之人。 他手艺虽精,却连份工作也难以寻得。 现今,他依靠贾家过活,成了贾家的负担,连秦淮茹也开始对他心生不满。 往昔傻柱辛苦养家多年,贾家可有人念及他的恩情? 贾家人只着眼当下,不顾过往与未来。 “说来,我那房产证是否可以取回?” 傻柱一想,诚然,若早知有此钱财,恐怕也难以留住。 别的不提,单是二大爷三大爷住院之事,这笔钱恐怕就已散尽。 “好吧,回头便给你取回。” “此事莫让埲梗知晓,还得给他点教训,让他长记性。” “埲梗若不前去认错,此事难解,你得赶紧寻工作才是。” 秦淮茹带上钱,准备出门。 这债务早还为好,拖延只会生息。 还有齐正和那边的事,也需解决,埲梗确该受罚。 想到埲梗偷钱,秦淮茹便怒火中烧。 “放心,我亲自押着埲梗去道歉,不就是跪三天嘛,一个大男人,这算得了什么。” 傻柱对工作之事也颇为焦急,故而也希望埲梗能解决此事。 跪几天而已,有何难? 本就是埲梗之错,理应受罚。 对于埲梗害他失业之事,傻柱心中颇为不快。 “行,此事就拜托你了。” 秦淮茹离去,她今日事务繁多。 还钱之后,还要去找子,他们约定今日去钓鱼。 十几年前,儿子正是在钓鱼时结识了秦淮茹。 此番故地重游,秦淮茹心中欢喜,子还记得他们的相遇。 “埲梗,走吧。” 秦淮茹离去,傻柱笑着去找埲梗。 自从知晓埲梗的“身世”后,傻柱便对他颇为反感。 如今见埲梗倒霉,傻柱心中暗自窃喜。 ‘走便走,能奈我何。 埲梗未加反对,此事早已议定。 下跪而已,他埲梗认了。 在他看来,下跪有何难处。 他已在膝下垫了物事,三日时光轻而易举。 埲梗之所以轻易屈服,皆因囊中羞涩。 傻柱不事劳作,家中便无进项,他亦无钱可用。 他为了日后有钱可用,故而屈服。 ‘三日之内,你须老老实实,若敢半途逃逸,我打断你的腿。 傻柱心中已有计较。 反正他此刻也无业,接下来三日,他便盯着埲梗。 待埲梗道歉完毕,他傻柱也好去寻找工作。 ‘可恶的秦淮茹,你莫要怪我。 易中海尾随秦淮茹,直至河畔。 此地如今人迹罕至,颇为幽静。 正适合做些手脚。 前些时日,杨厂长找上易中海,欲使其解决秦淮茹这个麻烦。 并以贾东旭之事相要挟。 彼时易中海全然不惧此威胁,因他亦握有杨厂长的把柄。 大不了同归于尽。 最终无奈之下,杨厂长改变了策略,愿出五百元让易中海出手。 五百元?岂非将他易中海当作傻子?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价格涨至三千,易中海方才应允。 为此,杨厂长还预付了五百元。 若无这五百元,易中海早已饿死。 若非实在无以为继,他真不愿答应此事。 院中之人,被威胁几次后皆变得聪明起来。 甚至有两户人家直接搬走,据说住进了楼房,连地址都未留下。 ‘咦?壮汉。 正当易中海准备现身,解决秦淮茹之时,却见河畔又来一人。 一名极为强壮的壮汉,令易中海不得不止步。 观那壮汉身形,易中海自知即便几人齐上亦是徒劳。 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易中海心中好奇,秦淮茹与那男子究竟是何关系,何以如此亲密无间? 两人已至相拥之态,此景颇为耐人寻味。 易中海望着这一幕,心中暗想,若能将傻柱唤来,让他目睹其妻真面目,那该是何等精彩。 然而,这不过是易中海的一念之想,他绝非善心之人,怎会助傻柱一臂之力。 “咦?这是?” 易中海注视着二人,未几,二人便朝河畔芦苇丛中行去。 易中海心中疑惑,二人此举意欲何为?莫非不钓鱼了?那鱼竿犹自留在河边,人却已远去。 “哎……” 他低声咒骂一句,随后小心翼翼跟随其后。 待见到二人,一时竟无言以对。 秦淮茹与那男子已在地上翻滚缠绵。 易中海初时只觉二人亲密,未曾想竟至此境地。 他恍然惊觉,自己对秦淮茹竟一无所知。 原来,秦淮茹在外尚有如此情郎。 此时,秦淮茹与那男子的谈话声隐约传来,易中海凝神倾听。 越听越惊,他终于忆起那男子身份。 此人乃二十多年前轧钢厂聘请的工程师之一。 彼时来了多人,且皆非老态,易中海初时未曾认出。 再者,彼时他尚无资格与之接触。 直至那工程师离去后,他才借秦淮茹之力晋升工级,成为轧钢厂之栋梁。 忆起此人身份,易中海脸上浮现笑意,缓缓退去。 他对秦淮茹的心思已然消散。 既已掌握秦淮茹与那男子的秘密,秦淮茹便可成为他的养老依靠。 若将其占有,岂不可惜?杨厂长那点钱财,又能让他安享多久? 若有秦淮茹为其养老,在这院落之中,他自可安享晚年。 刘海忠与阎书斋如今的生活,令易中海羡慕不已。 他心中暗誓,定要寻机加入他们的行列。 一想到自己上桌之时,傻柱的惊愕表情,易中海便忍俊不禁。 随后,易中海决定去找秦淮茹交谈。 主意已定,他便返回四合院门口守候,期盼秦淮茹尽早归来,以便即刻与之言说。 “秦淮茹,你回来了。” 直至午后三时许,秦淮茹的身影才缓缓步入四合院的视线。 易中海暗自惊叹,秦淮茹真是放荡不羁,与那男子外出游荡竟如此之久。 “易中海,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秦淮茹望向易中海,眼中流露出厌恶之情。 若非他从中作梗,她的名声何至于此。 “秦淮茹,那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你们玩得倒是挺开,他都五十多岁了,你还真是不简单。” 易中海深知秦淮茹对他的厌恶,提及他人,秦淮茹或许会直接无视。 因此,他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 “你这话何意?”秦淮茹闻言,神情瞬间紧绷,再也无法维持先前的淡然。 “我何意你当真不知?今日河边你遇见了谁?你们在芦苇丛中又做了什么?” 易中海面上挂着笑容,终于抓住了秦淮茹的把柄,且这是一个全新的、正在发生的把柄,而非过往之事。 若此事被傻柱知晓,他会作何感想?秦淮茹不可能不为此担忧 “你究竟想怎样?”秦淮茹心中一惊,未曾料到此事竟被易中海撞见。 她深知,这下麻烦大了,易中海定会以此威胁她。 然而,那男子并无娶她之意,而傻柱这边又需维持关系。 因此,她绝不能允许易中海胡言乱语。 “我想怎样?很简单,养老。”易中海直言不讳,“刘海忠与阎书斋在你家享受何种待遇,我便也要同等待遇。 我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易中海以把柄为筹码,换取养老之安,他承诺会守口如瓶。 如今,他所求不过是一个安稳的晚年,其余皆可舍弃。 “你知道傻柱不会同意的,我该如何向他解释?”秦淮茹陷入两难之境。 傻柱与易中海如今是势同水火,加之易中海对她所做的种种,如今已尽人皆知。 若易中海前往秦淮茹家共进晚餐,傻柱会作何反应,整个院子又将如何看待? 这岂是儿戏? “我不管那么多,我就要找个容身之处。” “你若不愿,那我只能把所知之事告诉傻柱了。” “到那时,我看你如何解释得清。” “我们过往的那些事,终归已成历史。” 第134章 狮子大开口 这样的工程队,杨建国随便找些人就能搞定,在平原附近找人即可。 围墙建好后,搬运工作也就顺理成章了,一切都已就绪。 因此,没有大工程,不需要大动干戈请工程队。 “承包出去了?不可能啊,我怎么没听说。” 许大茂一脸惊愕,他好不容易打听清楚才来找杨建国的。 据他所知,杨建国还没找工程队呢。 要是真承包出去了,他怎么可能没得到消息,还白白花了这么多钱请客。 这顿饭,可得好几百呢。 “真的,你就别惦记了。” “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杨建国筷子都没动一下,起身离开,显得洒脱自如。 许大茂请客,杨建国心里就有数,准没好事,怎么可能吃他的饭。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位女士走了进来。 “杨建国,来店里吃饭也不打个招呼。” “哟,这不是许大茂嘛,怎么跑我店里来了。” 娄晓娥是听手下汇报说杨建国来了,才匆匆赶来的。 两人的饭店面对面,竞争颇为激烈。 而且娄晓娥一直处于劣势。 经历了傻柱那事后,饭店换了厨师团队,但名声已经传出去了。 重新开业后,生意一直不瘟不火,只能慢慢恢复元气。 娄晓娥为此气得不轻。 听说杨建国来吃饭,娄晓娥第一反应是杨建国来考察他们菜品,好从中作梗。 于是她赶了过来,准备拆穿杨建国的计谋。 但看到许大茂,娄晓娥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家饭店是你的?’ 许大茂面露尴尬,他仅是见饭店规模宏大、装修奢华,便邀了杨建国来此用餐,心中另有图谋。 若非娄晓娥的店,他定不会选此地。 ‘自然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你有那本钱开吗?’ 娄晓娥不屑地瞥了许大茂一眼,在他眼中,许大茂不过是个穷光蛋。 加之两人过往的纠葛,娄晓娥对许大茂更是恨之入骨。 ‘哼,不就开了个饭店嘛,有何得意之处。 ‘知道我现今在做何吗?我承包工程了。 瞧瞧我请的是谁,院里的杨建国。 知道杨建国现在忙什么吗?在银川平原投资,打算建汽车制造厂呢。 娄晓娥,你就这点本事,开个饭店,有胆跟杨建国比比?’ 许大茂自知不如娄晓娥,便拿杨建国当挡箭牌。 ‘你俩的事,别扯上我。 ‘许大茂突然说要请客,我就来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现在看完了,我还有一堆事,不陪你们玩了。 杨建国倍感无奈,欲离去。 他知道最近两家饭店竞争激烈,刘岚已多次提及,双方争斗激烈。 娄晓娥的饭店多次全天打折,杨建国此刻才想起,光顾着探究许大茂的意图,忘了这是娄晓娥的地盘。 杨建国对饭店经营不甚在意,常做甩手掌柜。 但娄晓娥显然不同,此事她定十分在意。 杨建国的到来,极易引发误会。 许大茂何时如此大方了?又在打什么算盘,算计杨建国?’ ‘许大茂,少耍那些小聪明,大院里谁不了解你?’ 娄晓娥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杨建国即便要探店,也不会带上许大茂。 不过无妨,既然来了,就揭穿许大茂的真面目。 虽不知许大茂的具体打算,但娄晓娥清楚,许大茂无事不登门。 能请杨建国吃饭,必是有事相求,搅局便是。 娄晓娥,你过分了,我和杨建国的事哪轮得到你在这信口开河? 杨建国的拒绝,许大茂没往心里去,他的话更是半信半疑。 杨建国拒绝在意料之中,他打算回头再调查一番。 娄晓娥这般挑拨可不行,万一杨建国听信了,那不就没戏唱了。 带上几十人的小承包队,一年少说也能赚几万吧。 “呵呵,我还不清楚你?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点数?”娄晓娥毫不留情。 外界总说娄晓娥是个爽快人,行事大方。 但杨建国这段日子的经历告诉他,娄晓娥绝非大度之人。 或许是因为与许大茂那段五六年的婚姻,让她沾染了许多许大茂的习性。 大气?杨建国没看到,倒是领略了她的其他特质。 原本杨建国无意恶意竞争,如今却被娄晓娥带了节奏。 人家饭店打折,你降不降价?不降,客人流失,只能被迫跟上节奏。 如今两家饭店竞争激烈,全是娄晓娥挑起的。 若娄晓娥真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今日的局面绝不会如此。 “行了,你俩慢慢吵,我还有事。”杨建国无奈摇头,看着这两人。 娄晓娥离开这么多年,都已结婚生子。 可一见面还是吵,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杨建国差点想说:你俩复婚算了。 但转念一想,这话不能说,娄晓娥已非单身。 “呵,杨建国都走了,你还不快走。”杨建国走后,娄晓娥仍未放弃针对许大茂。 “走?我为何要走?我花了钱,是这里的客人。” “我还没吃完饭呢,凭什么走?你要赶我走,我就投诉你。” 许大茂岂是会吃亏的人? 刚才,杨建国未动一筷便离去,满桌佳肴,实在不忍浪费。 此刻离去,岂不是让娄晓娥捡了便宜? 于是,他缓缓返回包间,继续用餐。 “哼,小心噎死你!”娄晓娥怒声道。 “噎死我?那你们饭店可就摊上大事了,你还是祈祷我没事吧。”许大茂毫不留情地反驳,两人均未察觉,这气氛恍如十几年前未离婚时。 更未留意到,不远处有人正注视着他们。 在邻近的一个包间门口,一名男子紧皱眉头,凝视着这一幕。 他是娄晓娥的现任丈夫,目睹妻子与他人以“打情骂俏”的方式争吵,脸上满是苦涩。 他已知晓,许大茂乃娄晓娥的前夫。 娄晓娥曾说两人已断,只剩互相鄙视与仇恨。 但今日所见,与娄晓娥所言大相径庭。 他们更像是情侣,那互怼的模样,哪里是仇恨,简直就是“打情骂俏”。 “秦淮茹,你到底意欲何为?” 郭大撇子即将退休,却被秦淮茹找上门来。 秦淮茹的一番话,吓得这位车间主任魂飞魄散。 因为秦淮茹提及了他与贾东旭的往事,包括贾东旭迷晕她、将她送走之事。 此事一旦曝光,郭大撇子将万劫不复。 他好不容易熬到车间主任之位,眼看就要享受干部待遇的退休金。 若秦淮茹将此事抖出,他将前功尽弃。 不仅会失去车间主任之位,甚至可能身败名裂、锒铛入狱。 郭大撇子怎能不害怕? “给我五千,此事便作罢。”秦淮茹开口,她并非为了揭露往事,而是为了钱而来。 先前所得三千,皆已还债,家中依旧困顿,濒临断粮。 于是,秦淮茹想到了郭大撇子,这么大的把柄,岂能不用? 当年作恶之人,必须付出代价。 向郭大撇子索要钱财,对秦淮茹而言已算是手下留情。 “秦淮茹,你疯了吗?五千块,你怎么开得了口?我上哪儿给你弄五千去?”郭大撇子近乎崩溃。 秦淮茹张口便是五千,这在郭大撇子看来简直是荒谬。 “呵,五千还多?你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些个体户,轻轻松松一个月几千入账,大的个体户,一天几万都是常事。 这么大事儿,我只问你要五千,已是格外开恩。” “要么你掏五千了事,要么我就揭露出去,让你身败名裂,自己选吧。” 秦淮茹毫不退让,手中握着把柄,确信郭大撇子不敢不掏钱。 她听说郭大撇子最近捞了不少油水。 轧钢厂遭遇困境,大幅裁员减部。 保卫科也变了样,人员锐减。 郭大撇子便趁此机会与人勾结,利用职权大肆敛财。 在秦淮茹看来,区区五千,郭大撇子还喊道,真是小气。 “秦淮茹,你别太过分。 你说的是个体户,我只是个车间主任。 我一个月工资才一百多,这还是涨了之后的。 五千块,你得让我攒多久?” 郭大撇子显然不愿出这么多钱。 他确实赚了不少,但五千对他来说绝非小数。 他与人合伙偷盗轧钢厂物资,一个月分成都不到五千。 “我不管,你就说给不给。 不给我现在就找厂长去。” 秦淮茹确信郭大撇子拿得出这笔钱,才敢如此强硬。 “好,秦淮茹,就这一次。 下次再这样,我也不会客气。 我郭大撇子也不是好惹的。” 最终,郭大撇子不得不屈服。 这把柄太重,一旦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也表明态度,五千块给了,这事便了结,日后别想再以此要挟。 否则,他宁愿把这钱给那些混混,让他们摆平这事儿。 “别担心,钱一到手,咱们就各不相干。” 秦淮茹心中暗松一口气,钱到手就好,家里粮食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她本无意与郭大撇子鱼死网破,自觉在那件事上并无过错,错在贾东旭。 然而,一旦事情曝光,谁会去议论一个死人?到头来,只怕满城风雨都是关于她的闲言碎语,因此秦淮茹也无意将此事闹大。 “秦淮茹,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走出银行,郭大撇子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 第135章 知错 这几个老家伙若不收拾,吃亏的将是她秦淮茹。 现在易中海已威胁她,日后刘海忠和阎书斋就不会吗? 秦淮茹可不相信这几个家伙有人品。 阎书斋还是个老师呢,以往秦淮茹虽觉得他吝啬,但还算是个好人。 听了刘海忠的话后,我才惊觉自己简直瞎了眼。 好人怎会目睹他人受害,非但不阻止,反而参与其中? 那简直是坏透了。 “你快些,你二大妈早饿坏了。” 刘海忠察觉秦淮茹眼神异样,却未深思,随口吩咐后便转身离去。 他对秦淮茹的态度,俨然把她当成了随叫随到的丫鬟。 此举更激发了秦淮茹心中的仇恨。 在她看来,让他们吃饭已是施舍。 而他们自视为主人的姿态,让秦淮茹恨不得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但秦淮茹精明过人,绝不会为了此事搭上自己。 只是,她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小秦,今天打算做什么?你三大妈想吃些荤的,好久没尝过肉味了。” 这时,三大爷又凑了过来,无疑是火上浇油。 荤食,自然指的是肉。 “宋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吧。” 埲梗昨日已感到难以忍受。 长跪不起,备受指摘,实在煎熬。 他跪在齐正和家的老宅前,自然不能去机关大院跪。 今日,埲梗多次想要放弃,都被傻柱按住未能逃脱。 终于,宋悦来了。 埲梗一见宋悦,眼中立刻放光,爬着过去求原谅。 他也不笨,知道只要宋悦原谅他,此事便作罢。 而且,如今的宋悦也让埲梗眼前一亮。 她身着城里最流行的牛仔套装,脸上施了妆。 再不是从前那个土里土气的农村姑娘了。 她甚至比张娟还要美丽三分。 瞬间,埲梗心动了。 “妈妈,是爸爸。” 宋悦牵着的孩子,不知大人间的纠葛,见到埲梗满心欢喜。 若非宋悦拉着,早已扑了过去。 “埲梗,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悦对埲梗所犯之事一无所知,她今日仅是带孩子探望齐正和。 齐正和对孩子的喜爱,让宋悦频繁携小宝来访。 齐正和私下处理的事务,对宋悦秘而不宣,因此埲梗跪地道歉的情景,宋悦全然不知。 “宋悦,我来道歉,我承认自己错了。” 埲梗略显机智,寥寥数语便透露了来意。 宋悦对道歉之事毫无所知,甚至可能连齐正和曾为难他们的事也未被告知。 埲梗当然不会戳破此事。 保持沉默,意味着他不是走投无路才来道歉。 他是真心悔过,自愿前来,这样显得更有诚意。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何意义,都已成往事。” 这句道歉,瞬间让宋悦泪如雨下。 但埲梗已成家,这些言语又有何用。 “宋悦,我也是迫不得已,当初一时冲动。” “我回城后一无所有,既无工作也无收入。” “家庭条件也不好,我不得不结婚,否则连饭都吃不上。” “那女人家境富裕,每月收入颇丰,是别人介绍给我的。” “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只是替人背锅,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为求原谅,埲梗已不顾颜面。 孩子非他亲生,纯属埲梗胡言乱语。 然而,埲梗自己都不知道,那孩子确实非他亲生,他的谎言竟歪打正着。 可惜,这只是埲梗的编造,他自己都不信。 “埲梗,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既已选择结婚,我们之间便再无瓜葛。” 宋悦对埲梗的话半信半疑,因埲梗爱撒谎,这并非秘密。 作为多年夫妻,宋悦了解埲梗。 她知道埲梗一遇事,就会不顾一切地胡说八道。 以往她觉得这只是夫妻间的玩笑,真假不辨。 但现在,离婚后埲梗仍如此,她已难以分辨其言语真假。 对于埲梗,信任与否,心中并无定论。 唯一明智之举,便是保持适当距离,以防受骗。 “宋悦,我已知错,望你宽恕。” “还有齐叔叔,请您也原谅我吧,我深知自己错了。” 埲梗满脸恳求,深知仅凭宋悦点头无用,关键在于那位齐叔叔。 他才是掌控他们家命运之人,唯有他松口,他们家方能安宁。 此时,傻柱插话道: “宋悦,你劝劝你叔叔,我们家已被整得够惨了,我现在连工作都找不着。” 傻柱此言一出,便暴露无遗,其智谋远不及埲梗。 “什么?齐叔叔竟在为难你们?” 宋悦闻言一愣,随即恍然为何埲梗会在此跪求。 原是齐叔叔在施压。 难怪埲梗会认错,宋悦心中不禁感到诧异。 “宋悦,即便叔叔没有为难我们,我也自觉有错,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懊悔。” “小宝,到爸爸这儿来,爸爸好想你。” 埲梗心中暗骂傻柱愚蠢,险些坏了他的好事。 自己眼看就要说服宋悦,傻柱一句话便前功尽弃。 虽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作罢。 他自知不敌傻柱,况且宋悦还在场。 “妈妈,我们别让爸爸跪着了,好不好?” 孩子心思单纯,见到父亲便想亲近。 “小宝,爸爸犯了错,就该跪着,你去求妈妈原谅爸爸吧。” 利用孩子,对埲梗而言毫无负担。 “小宝,你去陪奶奶吧,奶奶可想你了,快进去。” 宋悦不愿孩子过多涉足大人之事,直接将孩子推进了院子。 “宋悦,我和小宝好久没见了,你……” 埲梗一脸诚恳,自以为能哄骗过宋悦。 即便村姑穿上时尚衣裳,变得漂亮,本质却难以改变。 在乡下时,宋悦便曾被埲梗哄得服服帖帖。 除了不干活和偷窃之外,埲梗在乡下的表现还算尚可。 否则,宋悦也不会倾心于他。 “埲梗,你离开吧,回头我会告知齐叔叔,让他别再刁难你们。” “以后你也别来了,你妻子身怀六甲,别再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孩子离去后,宋悦的话语变得直白许多。 无论埲梗是真挚道歉还是虚假求和,都已无关紧要。 目睹埲梗再婚,有了城里的妻子,宋悦便明白两人已不可能。 心地善良的宋悦,不愿与一个即将临盆的女子争夺男人。 况且那女子并无过错,显然是埲梗隐瞒已婚事实,欺骗了她。 对于张娟的情况,宋悦一无所知,只觉她是受害者,对她满怀同情。 “宋悦,真的很抱歉,我不是个东西。” 埲梗满脸哀伤,边说边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 但内心却大大松了一口气。 此事总算告一段落,有宋悦开口,齐正和定不敢再为难。 一旦此事解决,傻柱就能找工作,家中的困境也将迎刃而解。 届时,傻柱赚钱给秦淮茹,秦淮茹再给埲梗,埲梗花掉,这便是贾家钱财的一部分流向。 “行了,你回吧。” 宋悦瞥了一眼埲梗,转身步入院中。 身后的埲梗,望着宋悦的背影,突觉她比张娟迷人许多。 心中涌起一股悔意:早知道宋悦穿上城里衣服如此漂亮,当初就该带她回来。 当初之所以看不上宋悦,只因她土气,来自乡下。 如今一打扮,丝毫不逊于城里人。 “埲梗,别愣着了,还看什么。” 傻柱满心欢喜,听宋悦方才的语气,此事算是翻篇了。 能解决这些麻烦,傻柱最为高兴。 这些日子没赚钱,浑身不自在。 不自在的原因,是家人看他的眼神让他难受。 那种眼神,让傻柱深感受伤,也明白只要赚了钱,这种眼神就会消失。 赚钱后,全家都以傻柱为中心,这让他颇为得意。 “走吧。” 埲梗瞥了傻柱一眼,心中暗骂。 若非自己机智,他们早就遭殃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愚蠢之人。 在埲梗心中,傻柱就是个废物,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而傻柱则认为小时候埲梗偷东西只是孩子不懂事,他向来喜欢孩子,所以并未计较。 但在埲梗看来,傻柱简直愚不可及,自己的东西被偷了他还乐呵呵的。 在院子里,傻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傻子”。 当傻柱提出要娶秦淮茹时,埲梗极力反对。 傻柱以为是有人挑拨,而埲梗心里明白,就算没人挑拨他也不会同意。 自己的母亲怎能嫁给一个傻子,那以后他还有何颜面见人。 即便如今长大成人,埲梗依旧认为傻柱是个傻子。 但他已长大懂事,知道傻子能赚钱,所以便不再表露这种想法。 “老公,你快起来看看,二大妈没了。” 第136章 有钱小气 届时,不掏钱也得掏。 “难道因为我和京城的人同属一城,就得负责吗?我和全国的人同属一国,和全世界的人同住一球,难道都得负责?你这逻辑,简直荒谬。” 面对这样的套路,杨建国从未惧怕。 同住一院,并不意味着亲近。 有时,院子反而是恩怨与仇恨的聚集地。 “大家听听,杨建国这话像话吗?他还是我们大院的人吗?大院里怎会有如此心硬之人?” 易中海瞥了杨建国一眼,随即开始煽动情绪。 一两人无法撼动杨建国,那便全员上阵。 若杨建国扛不住这股压力,事情便好办多了。 日后,多来几次,多压几次,就不信他不屈服。 “杨建国,你家条件好,就帮衬一下嘛,也不缺那点儿钱。” “就是,越有钱越小气。” “听说你厂子一天能赚上百万,不知是真是假。” “哪能有假,这条街上多少人在你厂子里干活呢。” “赚那么多钱,还这么抠门,募捐一下都不肯。” 在易中海的引导下,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几乎一致认为杨建国有钱却不捐款,实属不该。 “各位,你们从哪听说我有钱的?我开厂子就一定有钱吗?” 杨建国皱眉,虽不畏惧全院针对,但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平时与院里孩子玩闹,若被孤立,终是不妥。 “杨建国,你不会说整条街上的人都在撒谎吧?你的工厂盈利丰厚,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易中海面带微笑,似乎今天势必要让杨建国妥协。 杨建国的解释,在他眼中不过是无力的辩解,甚至有些愚蠢。 “你赚得那么多了,还说没钱赚,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杨建国反驳道:“你们只看到我赚钱,可知道我背负了多少债务?那个庞大的工厂,几千台机械设备,难道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们说我每天赚百万,难道我就不需要支付工人工资,不需要购买原材料吗?”杨建国继续说道,“还有那些机器,你们知道我买它们时欠了多少债吗?三个多亿!我每天赚的钱,连利息都不够还。” “还让我募捐?你们应该给我募捐还差不多。 刘海忠没钱了,全院募捐就要我出钱?我可以出,全包都没问题。 但我自己都欠了那么多钱,是不是也可以募捐呢?易中海,我欠了三个亿,你也帮我募捐一下,把债务还了怎么样?” 杨建国有些愤怒,“你们只看到我有钱就眼红,非要让我出钱是吗?告诉你们,我可能是最穷的,欠了几个亿的债呢!这些机械设备虽然值钱,但别人哪知道我是欠债买来的?所以我说设备是买来的,还是欠钱买来的,这很合理吧?” “杨建国,你就是不想掏钱,别在这里瞎扯。”易中海有些生气,根本不相信杨建国的话,“你欠了几个亿还能这么悠闲?” “怎么?我说的就是瞎扯?那你告诉我,我的工厂是怎么开起来的,设备是怎么来的?”杨建国反问,“你可以去问问,看看我买那些设备花了多少钱。 你不会真以为我厂里的一切都是凭空出现的吧?” “我让你帮忙募捐债务,你就说我瞎扯,那你给我那些设备找个不用钱的来源,证明我不需要花钱买。”杨建国步步紧逼,质问易中海。 杨建国心里清楚,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易中海带的头。 ‘确实,我早前还纳闷,杨建国那厂规模不小,设备哪来的。 ’ 原来是借钱买的,这胆子也太肥了(诺王赵),欠那么多钱。 ’ 杨建国这是疯了吧,要是还不上,这辈子不就完了。 院子里的风向瞬间变了。 以往他们听说杨建国的厂如何如何,还挺羡慕的。 现在一听,哪里还值得羡慕,欠那么多钱,恐怕是院子里最穷的了。 ‘你不愿出钱就算了,还瞎编什么理由。 就你,谁愿意让你背几个亿的债,你就是抠门。 我们走,没你杨建国,事情照样能办。 易中海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这地方没法待了,再不走就要被逼着给杨建国募捐几个亿了。 这不是开玩笑嘛,把院子里的房子全卖了,再把人都卖了,也凑不齐一百万。 募捐三个亿?易中海心想,这哪是人能干出的事。 ‘易中海,别走啊,我募捐的事你还没给个答复呢。 杨建国很少落井下石,但看着逃走的易中海,他忍不住吆喝了一声。 这一声,让易中海跑得更快了,一眨眼就没影了。 刘海忠老婆的离世,似乎只是大院生活的小插曲,影响甚微。 就连刘海忠,伤心过后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秦姐,我找到工作了,月薪一千三。 在向秦淮茹道歉一周后,傻柱带来了好消息。 他又找到工作了,虽然过程不易,但至少能赚钱了。 不过,影响还是有的,工资比以前低了不少。 ‘真的吗,太好了。 秦淮茹也挺高兴,傻柱有了工作,家里就安稳了。 ‘嗨,就我这手艺,怎么可能找不到活干。 就 是之前有人捣乱,不然怎么可能没人要我。 傻柱一脸得意,其实这份工作来得并不容易。 齐正和终于不再找傻柱的麻烦,并声称恩怨已了。 然而,众多饭店依然对傻柱敬而远之,他屡屡被拒之门外。 起初,傻柱还坚持要求每天能带饭菜回家,月薪两千。 但渐渐地,他降低了标准,只要有人肯聘用,不再提额外要求,月薪也降到了一千三,这才勉强找到工作。 “妈,我回来了。” 这时,槐花带着一脸失落的神情踏进家门。 “槐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秦淮茹见槐花的表情,便知事情不妙。 “妈,别提了,我们家是不是得罪后院杨建国家了?” “我一个月工资八十,到手只剩十五块,其余全被扣光了。” 槐花满脸气愤,一路上也没想明白原因。 她确信自己没得罪杨建国或江天爱,但在厂里明显受到排挤。 唯一的可能,就是家里得罪了杨建国或江天爱,导致她无辜受罚,工资被扣。 “什么,扣工资?我找他们去!” 傻柱一听就火了,八十块扣得只剩十五,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这工资还不如去公家厂做学徒。 “傻爸,你冷静点,你想干嘛?你这么一去,我以后在厂里还怎么待?” 槐花连忙叫住傻柱,现在已经被针对得够惨了,再这么一闹,不被开除才怪。 还没找好新工作,槐花不想撕破脸。 “行了,我回头找杨建国问问,你就别掺和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傻柱,也觉得他太冲动。 这种事,怎么能去闹呢?以后槐花还上不上班了? 两个女儿都在人家厂里讨生活,你这么一闹,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是,他这就是明显针对,为什么不找他理论?” 傻柱愤愤不平,觉得这事必须闹大,越大越好。 到时候制衣厂的员工都知道了,看杨建国怎么收场。 针对就是不对,八十块扣得只剩十五,下个月是不是就只给十块了? 要是这样,还不如现在就闹翻,直接辞职走人。 “你还有脸提,跟杨建国结仇的事,咱家还有谁,我都说你多少遍了。” 秦淮茹毫不客气,家里能跟杨建国家结仇的,只有傻柱。 傻柱屡次找杨建国麻烦,人家针对槐花,还不是因为傻柱。 现在傻柱还有脸提要求,秦淮茹真是气坏了。 她多次告诫傻柱,别去后院招惹杨建国,可傻柱从没放在心上。 现在两个女儿落在杨建国手里,不被针对才怪。 哎,这怎么成我的错了,跟我有啥关系?” “我和杨建国不对盘,让他来找我便是,针对槐花算什么能耐。” “他那破厂子,欠了几个亿的债,有啥好得意的。” “我猜啊,就是还不上钱,所以扣工资抵债呢,槐花说不定不是唯一一个。” 傻柱愤愤然,对于与杨建国的恩怨,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杨建国那人,他傻柱就是瞧不起。 听说杨建国欠了几个亿的债,傻柱差点乐开花。 “得了,你就别幸灾乐祸了。” “就算人家欠了几个亿,过几年也能还上,那制衣厂多赚钱你知道吗?” “过几年人家就能赚大钱,到时候一天赚你十年的,你好意思得意?” 秦淮茹摇头,杨建国的账她早就算过了。 生意一直这么好,欠的钱也不算什么。 “妈,要不我辞职吧,我感觉没法干了,下个月肯定还得扣钱。” 槐花也听说了杨建国欠债的事。 内心所有计划全乱了。 原本打算勾搭杨建国,彻底放弃了。 做老板娘固然好,但做一个负债累累的老板娘,她可不干。 “辞职?辞了职你干啥去?” 秦淮茹有些犹豫,辞职后怎么办? 现在工作也不好找。 “妈,我听人说,个体户限制要全面放开了,我想开个服装店试试。” 槐花早有计划。 槐花在杨建国的服装厂工作后,目睹了服装销售的巨大利润,心生开店念头。 厂内售价三十一套的衣服,在市面上竟能卖到七八十块。 仅仅两套衣服的利润,就已赶超她一个月的薪资。 槐花调研过几个热闹的市集,那里的服装店生意兴隆,日销数十乃至上百套。 秦淮茹闻言略显迟疑:“开服装店,成本可不小,动辄数千,咱家底怕是要掏空了。”她深知槐花积蓄无几,此事需家庭支持。 但转念一想,秦淮茹心中盘算起一个尚未成熟的计划。 槐花劝道:“妈,开店真能赚钱。 给人打工,有几个能发财的?还是自己干来的实在。 不仅是我,爸也该考虑开店,打工到头来一场空。”槐花不仅自己有意开店,还鼓动全家自主创业,视此为致富捷径。 秦淮茹心动不已,这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开店自主盈利,远比打工强。 她常以邻居于莉夫妇为例,虽已搬离,但秦淮茹仍关注他们的动态。 原本还考虑让傻柱回去工作,因于莉夫妇出价不菲,但如今他们开了火锅店,生意红火,赚得盆满钵满,令秦淮茹好生羡慕。 正当秦淮茹沉思之际,小当有气无力地进门:“妈,我回来了。”秦淮茹关切地问:“怎么了?工资发了吗?”毕竟同在杨建国旗下,发工资的日子一致,槐花已领,小当自然也不例外。 ‘都在这儿,只有十块钱。 ’小当面露苦色,自从领工资以来,她一直心情沉重。 这个月,经理副经理不断找茬,以各种理由克扣她的薪水。 第137章 开饭店更好 这年头,哪有这么低的薪水。 十几年前,学徒最低工资都十八块,现在学徒都二十多块了。 这十块,简直就像白干活一样。 “不行,我得找杨建国,他不给个说法,我跟他没完。”傻柱很生气,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是他傻柱跟杨家不对付,要找茬就来找他。 欺负两个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要找杨建国理论一番。 “傻爸,你去找他,把我的薪水要回来。”小当全力支持傻柱。 被刁难这么久,她心里积压着怒火。 反正已经辞职了,也不怕闹大。 槐花也没阻拦,她也不想干了。 “杨建国,你给我出来!”得到女儿的支持,秦淮茹也不再阻止,傻柱直接找上门来。 在他看来,这件事肯定是杨建国理亏。 就算钱要不回来,也要让杨建国丢一次脸。 要让大院和这条街上的人明白杨建国的真面目。 他显然是为了还债,肆意削减工资。 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去杨建国的工厂工作。 “傻柱,你又来干嘛?” 杨建国对傻柱的到来毫不惊讶,甚至特意提早下班在家等候。 今天发工资,槐花和小当被刁难这么久,杨建国哪能不清楚她们的工资状况。 傻柱不上门才怪,他可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 “干什么?你说啊!今天你得给我个说法。” “小当和槐花的工资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十块、十五块?” “知道你欠债多,但也不能靠扣工资来还债吧?” “你这么做,太过分了!以后谁还敢去你工厂?” “大家来评评理!” “槐花和小当在杨建国的工厂和饭店干了一个月,你们知道她们拿了多少工资吗?” “小当本该拿八十,结果只有十块。” “槐花也一样,只有十五块。” “你们说,杨建国还是人吗?自己还不上债,就拿员工工资开刀。” 傻柱嗓门大,引来一群邻居围观。 接着,他开始煽动邻居们一起声讨杨建国。 “杨建国这也太过分了,十块十五块,就是去国营厂做学徒都不止这个数。” “就是啊,怎么能这样?幸好我家孩子没去他那。” “我听隔壁院的人说,他们工资都没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对槐花和小当充满同情。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工资数目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杨建国,你有什么可说的?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傻柱很是得意,因为整个院子的人都站在他这边。 这事传出去,杨建国的名声肯定臭了。 扣工资,以后谁还愿意去他工厂? 想到能给杨建国添堵,傻柱就满心欢喜,这是他最爱干的事。 上次,傻柱最为得意之事便是让不少人在杨建国的厂里辞职。 即便后来家中遭殃,他亦无悔意。 “好吧,既然你想听,稍等片刻。”杨建国微笑,旋即转身取回一个小本子。 “先说小当,这个月,在饭店打碎了三个盘子,扣三元;与客人冲突一次,扣五元;与经理争吵两次,不服从管理,扣十元;还与其他同事冲突三次,打架一次,甚至破坏了饭店的装修墙壁。” “这些加起来,我没找她索赔就不错了。”杨建国晃了晃手中的笔记,认真地看向傻柱,“槐花的情况,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每一次扣款皆有凭有据,尽管饭店经理可能为了扣款而制造了些许矛盾,但傻柱无从得知,只能干着急。 “这……这些都是你瞎编的,你就是故意针对小当和槐花。”傻柱言辞闪烁,因为小当之前并未提及这些。 “是不是编的,问问她们不就知道了?”杨建国淡然回应,若是编造,发工资时她们自会闹起来。 “我承认这些事,但为何只扣我的钱?”小当不满,饭店里犯错的不止她一人。 她亲眼见到传菜员打翻了一道菜,后厨重做却未扣款,觉得这是明显的针对。 “你所说之事,我并不知情,饭店也不归我管。”杨建国回应,“但经理给我的记录里,关于你的扣款是合理的。 这是饭店的规章制度,不服也得服。 在我这里干活,犯错就扣款,谁也没有特权。” 杨建国一脸漠然,并告知小当,若想留下,就必须忍受,日后犯错依旧会扣款。 ‘我已离职,还想扣我薪水,没门儿,我又不是呆子。 ’小当满脸怒火,直指杨建国的针对,且言之凿凿,理由充分。 ‘我也走,你们厂里就是故意刁难,因为你们欠债不还。 ’槐花本未打算离职,但考量后决定加入服装店,心想与其在厂里受气拿不到工资,不如回家。 ‘随便你们。 ’杨建国一脸淡漠,两人主动离职,正合他意。 若非有规定不能辞退,他早就让她们走人。 杨建国怎会为她们树敌,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尽管埲梗那边已道歉,但杨建国未收到和解消息,因此这两姐妹若留下,依旧会被针对。 ‘傻柱,咱们回家。 ’秦淮茹带着傻柱和两个女儿,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该说的都说了,事情到此为止。 两个女儿不去杨建国那里工作,已是最好的结果。 ‘杨建国,你给我记住,这钱你迟早得吐出来。 ’傻柱狠狠地瞪了杨建国一眼,临走前放话威胁。 ‘哼。 ’杨建国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傻柱就爱放狠话,背后搞小动作。 杨建国岂会畏惧,真把他惹急了,自有办法让他知道谁更倒霉,让他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毕竟,他手中的‘子’这张牌,还未动用。 ‘易中海,你怎么在这儿?’傻柱回到家,发现饭桌上竟坐着他极度厌恶的人——易中海,一副悠闲模样,面前还备着碗筷。 傻柱岂会不明白,这是要蹭饭啊。 这事,傻柱全然不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易中海厚颜无耻,地把这老家伙赶走。 ‘傻柱,人是我请的,你先坐下。 ’秦淮茹连忙说道。 这些日子,她一直想跟傻柱提这事,却总是找不到机会。 实在是难以启齿,毕竟易中海这事,秦淮茹自己也觉得离奇。 ‘什么意思,秦姐,你叫他来的?’傻柱一脸茫然,秦淮茹和易中海什么关系,怎会让他来? 傻柱心想秦淮茹定是疯了,或是想和易中海和好? ‘傻柱,你先坐下,我跟你说。 ’秦淮茹无奈,易中海已经迫不及待,非要此时面谈。 易中海近来多次威胁秦淮茹,若不给他养老,便揭露某些事情。 为了安抚,秦淮茹已去易中海家数次,如今实在无法再拖,只能让他来此。 ‘秦姐,说啥都不行,易中海必须走。 ’傻柱一脸怒容,毫无商量余地。 他与易中海,有着深仇大恨。 想到被这老家伙算计多年,傻柱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这老家伙还觊觎他的房子,想让他无家可归,越想越是气愤。 ‘傻柱,人要向前看,别总揪着过去不放。 ‘当初我也没怎么对不起你,许大茂那事,若非我借钱给你,你还在牢里呢。 ’易中海开口。 此刻的易中海表面和善,内心却极为得意。 这些日子,秦淮茹随叫随到,圆了他多年的梦。 看到傻柱,他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仿佛在说:我睡了你媳妇,你却浑然不知。 今日,还要解决养老之事,生活真是充满希望。 ‘易中海,你给我滚。 ’傻柱根本不愿听易中海废话。 若说傻柱能原谅易中海对他做的事,那绝对不可能原谅他对秦淮茹做的事。 在傻柱心中,秦淮茹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傻柱,你让我说句话行不行。 ’秦淮茹恳求。 秦淮茹心生不悦,不明白傻柱为何如此激动。 她已说明是自己让易中海来的,傻柱却仍执意要赶人。 傻柱记得易中海曾趁秦淮茹醉酒时的企图,而今秦淮茹是他的妻子,他怎能容忍易中海的存在。 餐桌上的事,不仅仅是吃饭,更关乎养老。 傻柱心里清楚刘海忠与阎书斋的意图,但对他们尚存宽容,毕竟他们未曾做过那般不堪之事。 唯独易中海,不可饶恕。 若傻柱知晓刘海忠与阎书斋“九六七”之事,态度定会有所不同。 秦淮茹近日一直思量如何让傻柱接纳易中海,却始终无解。 最终,她决定编造一个故事,为易中海翻案,将其塑造成受害者。 在这个故事中,杨厂长成了胁迫易中海的幕后黑手,易中海的所作所为皆出于无奈。 至于易中海对醉酒秦淮茹的行为,也被归咎于杨厂长的威胁。 瞬间,所有过错都被推到了杨厂长身上,易中海的形象得以部分洗白。 当然,并非完全洗白,毕竟易中海确实做过坏事。 秦淮茹向傻柱讲述这个故事,而易中海也立即配合,将所有责任推给杨厂长。 傻柱本就因上次之事对杨厂长心生怨恨,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报复。 即便杨厂长已离职,也非傻柱所能撼动。 听闻秦淮茹的遭遇,心中怒火中烧,却也倍感无力。 他深知自己无法对抗杨厂长。 往昔,秦淮茹在厂里受辱,傻柱仅能对付许大茂。 就连身为副主任的郭大撇子欺凌秦淮茹时,傻柱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选择遗忘。 对于郭大撇子这样的职位,傻柱尚且畏惧,更别提杨厂长了。 他甚至在心里为自己找借口,诸如杨厂长曾对他有恩、提拔他为食堂主任等,以此掩盖自己的胆怯。 上次得知埲梗的身世后,傻柱更是将所有仇恨转移至易中海身上,刻意忽略杨厂长及其背后的势力。 他清楚,自己招惹不起杨厂长,一旦激怒,后果不堪设想。 作为曾经的食堂主任,傻柱深知杨厂长的人脉之广。 他后悔当年在杨厂长落难时伸出援手,若早知道其本性,定会趁机打压,也不至于今日陷入困境。 “我打算让一大爷加入我们,共同报仇。”秦淮茹提出策略,试图让易中海与傻柱联手,共同对抗敌人,化解彼此间的仇恨。 秦淮茹还有其他计划,意在转危为机。 第138章 抵押房子 姐妹俩,一个在制衣厂,一个在饭店工作,都看到了各自行业的利润,此刻自然各执一词。 “那你去商贩街摆摊好了,还开什么服装店?成本还低。” “到时候再开个饭店,两不误。”小当眼珠一转,顺着槐花的话给她规划起来。 小商贩成本低,花费也少。 之后再开饭店,便无后顾之忧了。 “你俩别争了,家里没钱,开不起饭店,也开不起服装店。”傻柱开口,他明白两个女儿的想法都不错,但现实没那么简单,家里根本没钱,说什么都是徒劳。 ‘妈,家里真的没钱了,连去商贩街摆个摊的费用都没有了吗?’ 槐花心中一阵寒意,没钱的话,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那个,一大爷,你觉得孩子们提的建议如何?’ 秦淮茹稍一犹豫,转而向易中海问道。 ‘我觉得挺好,都是挺能赚钱的营生。 易中海皱眉,不解秦淮茹此刻问他的用意。 他自己也没钱,若是有钱,也不必处处算计秦淮茹了。 用养老等事威胁秦淮茹,他自己也知道不光彩。 若非别无选择,易中海也不会这么做。 若是有钱,何须掺和贾家的事,过上滋润日子,再找个年轻漂亮的伴侣岂不更好。 现在很多有钱老头都带着年轻姑娘,这才是潮流。 秦淮茹已年老色衰,不过是没得选的选择罢了。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觉得呢?’ 秦淮茹又转头询问刘海忠和阎书斋。 ‘这要是有本钱,确实是个好主意。 ‘关键是,咱们没钱啊。 三大爷想到自己大儿子开的饭店生意兴隆,若是贾家也有这样的生意,养老生活定会截然不同,简直如同神仙般的日子。 可惜,如今连本钱都拿不出来。 ‘确实是个好生意,现在饭店都赚钱,那些有钱人吃饭,出手真大方。 刘海忠点头赞同,他也无法否认这是个好机会。 如今的饭店,一顿饭价格不菲,他一个月的退休金,连两顿饭都吃不起,这还是规模不大的饭店。 谁能说饭店不赚钱呢? ‘秦淮茹,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中海察觉秦淮茹定有企图,她从不讲废话。 ‘各位,我有个计划。 ‘咱们合伙创业,觉得如何?’ 秦淮茹直言不讳,穷日子她真的过够了。 ‘什么意思,合伙创业?咱们哪儿来的钱?’ 易中海愣了,觉得难以置信。 几家都穷困潦倒,否则也不会来秦淮茹这里寻求养老。 “几位大爷,咱们虽未明言,但我猜你们也想把养老的事交给我们家吧。” “这事,咱们今天就说个明白。” “养老没问题,只要秦淮茹在,就不会不管你们。” “但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支撑不了太久,同样没钱。” “所以,创业增收是唯一出路。” “几位大爷,谁不想过上好日子,天天吃海鲜、牛羊肉呢?” “后院的杨建国,你们就不羡慕吗?” 秦淮茹认真地看着几位大爷问。 你说这些干嘛,秦淮茹,有话直说。” “杨建国大吃大喝,欠债几个亿,那是心大,迟早后悔。” 提起杨建国,几位大爷面露不满。 杨建国十五岁就在院子里摆小桌吃饭,虽非山珍海味,但那食物也足以让几位大爷眼红。 若院子里大家都过得不好,他们自然不会多想。 但有一家吃得极好,便有人受不了清贫生活了。 “我的意思是,咱们一起抵押房子,筹一大笔钱,开家大饭店。” “这只是创业第一步,之后还可以卖衣服鞋帽,去南方进货,回来高价卖,很赚钱。” “有了本钱,咱们就能迅速赚更多钱。” “到时候咱们吃得比杨建国家还好,生活比他们更讲究。” “你们看到杨建国给他孩子建的房子了吗?那大落地窗,那装修,你们不羡慕吗?” “只要咱们赚钱,你们也能住那样的房子,不想住院子还能买楼房。” 秦淮茹说得滔滔不绝。 之前秦淮茹被易中海威胁,正琢磨怎么说服傻柱接受易中海。 其实已有对策,便是清洗污名后携手创业。 没错,就是创业,需抵押易中海,乃至刘海忠与阎书斋的房产。 如此一来,便是借助易中海几位长辈之力。 在傻柱面前,也能有个不惹他起疑的说辞。 此创业计划一旦成功,利润将极为可观。 届时,可为之事更多,选择亦更广。 “抵押房产,此事是否该更为谨慎?” 易中海首当其冲,欲提出反对。 上次抵押房产,几乎失去居所的经历,他记忆犹新。 若失房产,流落街头,晚年无安身之所,才是真正的绝望。 “我已深思熟虑,你们觉得此事无利可图吗?” “机会难寻,如今个体户哪个不是盆满钵满,错过将抱憾终身。” 秦淮茹既提出此计,便决心说服三位长辈加入。 “淮茹,我觉得老易、老刘和你们贾家的房产抵押后,资金应已足够。” “我的房产留着,万一生意有变,我们还有个栖身之所,你们看如何?” 三大爷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他惯于耍小聪明,不愿抵押自家房产。 国人对房产情有独钟,视为根本,提及抵押,众人皆有些退缩。 “三大爷,别想保留什么,全押上,谁也别想留后路。” “要的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秦淮茹决心已下。 一旦赚得盆满钵满,即便与傻柱离婚,未来生活也无忧。 但傻柱此时成了障碍,然而贾家又需他赚钱。 这让秦淮茹颇为纠结。 若能赚大钱,这纠结便不复存在。 “秦淮茹,抵押所有房产,是否太过?” 刘海忠皱眉,此事非同小可。 数户人家的房产皆已抵押,一旦有事,皆将陷入绝境。 “我想,或许可以找后院的杨建国,把我们的房子抵押给他。” “抵押时讲好,钱还清前,我们仍能居住于此。” “即便日后无力偿还,也得等到我们不在了,他方能收回房子,你们觉得如何?”秦淮茹提出了她的主意。 一个将杨建国视为愚者的计谋。 “杨建国?他哪有钱,你没听说吗?他负债累累,自身尚且难保。” “对,杨建国怎会看上我们的房子,不可能。” 几位大爷均觉此事不切实际。 他们早已议论纷纷,整个院子的人也都知晓此事。 杨建国负债之事,似乎确凿无疑。 毕竟,他厂里的设备不可能凭空而来,定是购买所得。 而购买,自然需要资金。 更有一位在机械设备进口部门工作的邻居透露,那些设备的价格高昂。 杨建国的设备显然非国产,价格早已算出,确实高达数亿,绝非虚言。 国外设备进口价格昂贵,毫无议价余地。 杨建国显然无此财力,故设备应是赊购而来。 “你们就不明白吗?杨建国虽负债累累,但你们见他忧虑过吗?” “他的厂子盈利颇丰,过几年定能还清。” “杨建国岂是愚笨之人,若无把握还钱,怎会开办厂子?” “况且,杨建国手中定有积蓄,每日贷款中提取少许,便足以覆盖我们的抵押款。” 秦淮茹同样知晓杨建国负债累累,但她认为,对于杨建国而言,他们抵押的十来万房产,根本无足轻重。 “可是,房子一旦抵押,我们还是京城人吗?”三大爷面露迟疑。 对京城人而言,房子乃立足之本,无房便不算京城人。 “我刚才的话,大家没明白吗?” “我们抵押的房子,杨建国若想收回,须待我们离世。” “房子已抵押967,你们仍安然居住,何惧之有?” “即便你们不在,房子被收,还忧虑这些作甚?” “莫非,你们还想将房子留给那些不孝子孙,他们连赡养你们都不愿?” “待你们有了钱,儿女们定会哭着求着回来侍奉。” “你们自己细想吧。” 秦淮茹见几人迟疑,索性再添一把火。 刘海忠与阎书斋,儿子不孝之事,一直是他们心头之痛。 “这……倒也有理。” 三大爷不得不承认,秦淮茹言之凿凿。 有处安身即可,儿女既已如此,房子留也无用。 “几位大爷,我在此给你们一个承诺。” “若生意失败,只要我傻柱在,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你们的养老,我傻柱一力承担。” 此时傻柱开口,秦淮茹的话,他已了然于心。 这创业,对他傻柱大有裨益。 届时饭店谁掌管,得看傻柱的。 后厨靠谁,是他傻柱。 赚钱了谁说了算,自然还是他傻柱。 如此美事,傻柱岂有不赞成之理? 做厨子打工,怎及做老板自在? 傻柱甚至想,最好在杨建国与秦淮茹两家饭店附近开张,到时将他们击败。 “若如此,你们立份保证书吧。” 易中海心动,但口头承诺他不信。 他要一份保证书,需贾家全员签字。 且这次绝不会丢失。 第139章 计划受阻 秦淮茹甚是失望,还以为杨建国不搬是对这院子有执着。 原来并非如此,抵押房产予杨建国的打算,彻底落空。 “你还是找别人吧,我真没兴趣。” 杨建国补充道,在他看来,秦淮茹的提议,简直是在愚弄人。 其意他略懂一二,即你花大钱买房,我们却住着,待我们离世再议。 我买了房,还得让你们白住,这得是多傻之人才会做的事。 若应允,岂不是天下第一傻,比傻柱还傻。 更甚者,还保留赎回权,二三十年后几万块钱易得,岂非随时可赎回。 “那好吧,我们就找别人了。” 秦淮茹带着微笑离开杨建国家,笑容随即转为忧虑。 找其他人?谈何容易。 他们会接受秦淮茹的条件吗? 尽管她对经商满怀信心,但风险依然存在。 一旦失败,房子被收回,众人或将流离失所。 “情况如何?杨建国答应了吗?抵押了多少?” 秦淮茹步入中院,迎面是一群急切等待的人,其中傻柱、小当和槐花尤为期盼,这笔钱对他们意义非凡。 “没有,杨建国拒绝了。 他对这院子的房子没兴趣,嫌弃四合院没下水。” 秦淮茹轻叹,四合院确难与楼房比肩。 四合院的下水难题,非简单挖渠铺管所能解。 地下系统缺失,管道难道直通城外?现有管线绝不允许接入。 即便允许,设计局限下,室内卫生间或成污水源头,向外倒流。 此乃无解之困,唯有城市规划地下系统方能破解。 但十年内无望,发展重心不在此,地下系统专为楼房设计。 四合院区域,被视为拆迁之地。 拆迁后统一建设地下系统岂不更便?故无人规划。 四合院成为文化象征,确保不拆,方有建设可能。 等待漫长。 “怎会如此?他怎会放弃此良机?” 傻柱愕然,若他是杨建国,定会紧紧抓住。 房产到手,便能掌控全院。 三大爷的房子在手,话语权尽在掌握。 傻柱不解杨建国心思,掌控全院是他梦寐以求。 “罢了,不愿便罢,接下来如何是好?” 易中海皱眉,秦淮茹的第一步计划已受阻。 这个投资计划难道就这样告终了吗? 他心里也渴望过好日子,如果开了饭店,别的不说,每天的饭菜定能丰富多彩。 每天都能品尝不同佳肴,那该多惬意。 因此,得知这个消息,他心里也倍感惋惜。 “我的想法是,杨建国这里不行,我们就另寻他人。” “但这样的话,之前计划的抵押房子到期后继续居住就变得不太可能了。” “所以,这次创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到期我们必须赎回房子。” 秦淮茹内心虽感失望,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房子在手,难道还不能抵押?现在为了鼓励个体户,银行都提供抵押贷款服务了。 实在不行就去银行贷款(诺王赵)嘛。 只是这样一来压力就大了,创业一旦失败,房子就会被银行收回。 这可不是小事,没了房子,这一大家子都得流落街头。 三位老爷子要是流落街头,恐怕半个月都熬不过去,他们可受不了这份苦。 “要不……还是算了吧。” 三大爷有些动摇,他之所以答应,是因为秦淮茹说抵押后还不上钱,也得等他死后才收房。 这跟没抵押有什么区别,所以他才答应的。 现在这条件变了,他就不太乐意了。 反正,创不创业,秦淮茹都得给他们养老。 “三大爷,我跟您说句实话。” “我们家也快断粮了,家里存款就剩三十了。” “小当和槐花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她们一个月工资加起来才二十五,都不够自己花的。” “要是不创业,我们就得饿死。” 秦淮茹岂会让三大爷退缩,这话也是说给另外两位大爷听的。 想白吃白喝,那是不可能的,不同意的话大家都得饿死。 至于她之前讹来的五千块钱,那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据说现在为促 进个人创业,贷款利率极低。 ‘但得先办个体户执照。 易中海轻叹,此事无法回避。 他深知秦淮茹性格,若不支持她的计划,日后养老也别想安宁。 反正有傻柱和秦淮茹垫底,失败了也能依赖他们。 握着秦淮茹的把柄,易中海自信她会照顾自己。 毕竟,为隐藏此事,秦淮茹不惜代价。 以往,易中海提出要求,秦淮茹总是拒绝。 但只要一提把柄,秦淮茹立刻妥协,显然深怕秘密曝光。 ‘这……老易,你确定这行?’ 刘海忠犹豫不决,失去‘不死不收房’的保障,他满心忧虑。 ‘老刘,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甘心日后粗茶淡饭?’ 易中海望向刘海忠,深知他贪嘴。 在家每餐必食两蛋解馋,若让他清淡饮食,简直比杀他还难。 ‘这……好吧,老易你都豁出去了,我怕什么。 易中海的话说到刘海忠心坎里。 他受不了吃得比别人差,是个十足的吃货。 为了口腹之欲,家中立下诸多怪规矩,只为每日美餐。 ‘老阎,你怎么想?’ ‘不愿的话,不强求。 ‘但创业后,我们的饮食你别想沾边。 易中海看向阎书斋,知道此人最难对付。 阎书斋心思深沉,此刻定是思绪万千。 ‘这个,我再考虑考虑,这是大事,不能草率决定。 阎书斋一脸笑意,却无半点应允之意。 贾家岂是创业之料?阎书斋心存疑虑。 别的不说,傻柱开饭店的事就令人质疑,娄晓娥饭店的失败他也略有耳闻。 娄晓娥因后厨被弄得一片狼藉,将某人赶了出去。 三大爷对傻柱的话半信半疑。 “好吧,你慢慢琢磨,别到时候埋怨我没提醒你。” 易中海心中略感失落,虽想敷衍,却深知无用。 阎书斋在钱财上精明异常。 “不会的,不会的,我先回去瞧瞧。” 三大爷心中盘算,退休金在即,只需熬过这三日,便不再与贾家纠缠。 他的退休金,省吃俭用,足以维持夫妇二人的日常开销。 他还暗自比较,认为刘海忠才是真正的傻子,退休金比自己还多,与贾家交往纯属吃亏。 当然,刘海忠丧偶时,秦淮茹资助不少,算是占了便宜。 “走吧,有你后悔的一天。” “淮茹,来我家一趟,我把房产证给你。” 易中海望向三大爷,束手无策,只能以实际行动表明态度,让秦淮茹去取房产证。 这本房产证刚取回不久,如今又要被抵押。 “秦淮茹,老易的拿完了,你来我家,我也把房产证给你。” 刘海忠瞥了易中海一眼,随即说道,转身离去。 三位大爷均已退休,整日在院子里闲逛,偶尔互相打量。 刘海忠一直留意着易中海,因此易中海与秦淮茹的举动,他尽收眼底。 他甚至偷偷听了墙角。 刘海忠心想,易中海能做到,他为何不行。 丧偶的他,同样渴望伴侣。 “太好了,咱们这就去拿。” 秦淮茹笑了,有了房产证,计划便稳操胜券。 虽失去三大爷的支持,但几家房产抵押所得,资金亦不菲。 足以开设一家规模不小的餐馆。 若有盈余,还可增设服装摊位,堪称完美。 秦淮茹未作多想,随易中海而去。 傻柱全程乐在其中,毫无忧虑。 若创业成功,获益最大的无疑是他。 秦淮茹前往易中海家,逾半小时才归,傻柱竟未察觉。 至刘海忠宅,秦淮茹觉有异。 甫一进门,刘海忠便欲拥抱她。 若非有所顾忌,秦淮茹早已呼救。 “秦淮茹,你何必如此?” “老易可以,我为何不可?” 刘海忠直言不讳,揭露秦淮茹与易中海之事。 “休要胡说,我与易大爷清清白白。” 秦淮茹蹙眉,此事被刘海忠察觉,实属意外。 每次探访易中海,她皆小心谨慎,确信无人知晓。 “秦淮茹,别装了,你每次去易中海家都那么久,当我是瞎的吗?” “就拿房产证一事,岂需半个多小时?” 刘海忠冷笑,显然不信。 “信与不信由你,我与易中海确无瓜葛,你若再造谣生事,咱们便断绝关系。” 秦淮茹怒,被威胁的感觉令人不悦。 此院中,秘密难以藏匿。 早知如此,应让易中海外租居所。 第140章 有贼心没贼胆 嘿,我本来想找老刘聊聊,不料撞见你们那档子事。” “秦淮茹啊秦淮茹,真没想到。”阎书斋一脸说教模样,似要给秦淮茹上一课。 “三大爷,你这是何意?”秦淮茹气不打一处来,本月诸事不顺,此事竟被撞破。 “没什么,你三大妈今晚不回,我一人睡觉不踏实。”三大爷得意洋洋,直言不讳。 半小时后,秦淮茹归家。 “秦姐,怎么这么久?”傻柱不解,拿个房产证需这么久? “你以为呢,房产证对大爷们来说是心头肉,岂能轻易得手?” “不得跟他们说明白,让他们安心,才肯拿出来。” “拿了房产证就完事了?还得大爷们签字呢,不安抚好怎么行?” 对付傻柱,秦淮茹游刃有余。 几句随意之言,便能将傻柱哄得服服帖帖。 “确实,这房子是他们最后的家底了。” 傻柱自己都觉得有理,还替秦淮茹辩解。 他满脑子都是创业,丝毫未多想其他。 况且,在他心中,秦淮茹是无可挑剔的好女人。 “好了,快睡吧,明天你去办个体执照。” “听说那边管得不严了,花点钱也要早点办下来,好去贷款。” 我去小当槐花那儿,跟她们说一声。” 秦淮茹嘱咐完傻柱,便去女儿那边了。 今晚自然不能与傻柱同眠,否则定会生出事端。 那些老家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行事滴水不漏。 “秦淮茹,听说你们要合伙创业?算上我一个。” 刚迈出傻柱家门,秦淮茹被许大茂吓了一跳。 “许大茂,创业跟你有什么关系?走开!” 秦淮茹厌恶地瞥了许大茂一眼,此人绝非善茬。 与他合作,无异于自找麻烦。 许大茂的为人,谁不清楚?于莉夫妇曾与他创业,结果如何,全院皆知。 不仅如此,十几年前许大茂就尝试过创业,哪次不是他自己搅局,弄得一团糟。 秦淮茹怎会带上他? “别这样嘛,我也是真心想投资,你们难道不缺钱?” 许大茂听说此事,兴趣浓厚。 若开饭店,傻柱当大厨,许大茂觉得肯定能赚钱。 他还记得傻柱曾让于莉家的饭店生意红火。 傻柱的厨艺,在京城数一数二。 这也是许大茂想掺一脚的原因,若看不到赚钱的可能,他才不会来找秦淮茹。 “算了,你的钱我可不敢要。” 秦淮茹拒绝,她真心看不起许大茂。 “秦淮茹,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真当我拿你们没办法?” 见软的不行,许大茂转而强硬。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大茂,你又能怎样?”秦淮茹不屑地瞥了许大茂一眼。 她知道,这人胆小又爱惹事,真要硬碰硬,她完全不惧。 “别的不敢说,人脉我还是有一些的。”许大茂得意洋洋,“若我不能参股,你们也别想成事。 就说个体执照吧,我几天就能帮你搞定。 但若跟我作对,你一年都别想拿到。” 秦淮茹闻言,心中略有忌惮。 许大茂在人际关系上确实有些手段,虽然此人不可靠,经常背后算计人,但要是真跟他作对,个体创业的事恐怕会平添不少麻烦。 “你……”秦淮茹一时语塞。 许大茂见状,更加得意:“怎么样,给个准话吧。” 他心里清楚,秦淮茹这人容易拿捏,只要稍加威胁,定会就范。 其实他自己并无多少实力,在街道上也无甚人脉,但总爱夸大其词。 他善于临时结交人脉,但关系一旦不用便逐渐冷淡。 “行,我们都是准备抵押房子来干的,你也要一起吗?”秦淮茹有些气愤,许大茂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不带上他似乎也不行了。 反正这是孤注一掷,抵押房子也在所不惜。 她想,许大茂若真敢使坏,自己的房子都不要了,他也别想好过。 “抵押房子?真的假的?”许大茂闻言一愣,他只听说他们要合伙创业,却不知还有抵押房子这一出。 这可不是小事啊。 ‘没错,就是抵押房子,你乐意不乐意?’ 秦淮茹轻蔑一笑。 ‘好,我跟你们一起,你们抵押我也抵押,不就是一个房子嘛。 许大茂见秦淮茹冷笑,瞬间被激怒。 房子算什么,他许大茂岂会在乎,大不了另寻商机,运气好的话,两个月就能赚回来。 他许大茂也是有赚钱本事的。 近来,许大茂自觉只缺一个契机,否则早已飞黄腾达。 ‘行,把你的房产证给我。 秦淮茹毫不客气,既然许大茂要参与,就得拿出点诚意。 其他人的房产证都已经交上了。 ‘好,你跟我来。 许大茂瞥了秦淮茹一眼,眼中的坏念头几乎要溢出来。 ‘走吧。 秦淮茹也注意到了许大茂的眼神,却毫不在意。 这家伙也就那点贼心,没那个贼胆。 这么多年,想打秦淮茹主意的人多了去了。 不少人还得逞了,但这许大茂,依旧是个废物,牵牵手就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秦淮茹有时觉得,许大茂和傻柱简直不相上下。 十几年前,这两人就不敢来真的。 为了点吃的,秦淮茹跟许大茂去过小仓库无数次,每次都是机会。 可许大茂敢吗?顶多是动手动脚,十足的废物。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十几分钟后,秦淮茹一脸怒容地从许大茂家走出。 脸上生气,心里却更加鄙视许大茂,跟他预想的一样,只会动手动脚。 秦淮茹假装生气要叫人,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还主动掏了十块钱。 ‘秦姐,下次再来啊。 占了点小便宜的许大茂洋洋得意,丝毫不觉吃亏。 在他看来,能用十块钱占到便宜,就是莫大的胜利。 这么多年,秦淮茹第一次理他,第一次肯踏进他家门。 这是巨大的突破,美好的开端,许大茂得意万分。 秦淮茹是整个院子里唯一让许大茂心动的人,而他至今未能得手。 别人追求成功似乎毫不费力,但许大茂却屡次受挫,花费了大量金钱,最终只得到些微不足道的回报。 若此事被院中的几位长辈知晓,定会成为他们的笑柄。 第141章 补一补 抽完一颗烟,叶舒突然耸了耸鼻子! 一股浓郁的香味在他鼻腔中不断扩散,引得他口中口水不断分泌! 叶舒之前本来就是打算出去吃饭的,可没想到,却在这里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本以饥肠辘辘的他,闻到这股香味,瞬间就有点忍不住了! “京茹,这什么味?怎么这么香?” 闻言,秦京茹似恍然大悟般说道:“哦,我忘了,我锅里还炖着鸡汤呢!” “之前许大茂说他身上疼,要补一补,让我给他杀了只鸡炖上!”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正是喝鸡汤的好时候!” “对了,你中午还没吃饭吧?” “像许大茂那样的,补不补都没啥用了,吃了也是浪费好东西!” “而你刚才操劳了那么久,才是应该补一补才对!” “你等一下,我去把鸡汤端过来给你吃!” 说罢,秦京茹便在叶舒那玩味的眼神当中,和许大茂那几欲喷火的眼神当中款款起身! 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厨房,从厨房里端出来19一个散发浓郁香气的砂锅! 将砂锅放在餐桌上,秦京茹又跑去厨房拿来了碗和筷子! 亲手给叶舒盛了一碗老母鸡汤放在面前! 拿起勺子,秦京茹舀了一勺鸡汤,放在嘴边轻轻吹凉! 然后在许大茂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当中,把勺子递到了叶舒嘴边! 看到这一幕,许大茂差点没被当场气晕过去! 自己的媳妇,拿着本来为自己准备的鸡汤,却在伺候其他男人! 而自己这个正牌男主人,却只能跪在这里眼巴巴看着,许大茂想想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 “特么的臭娘们,老子和你结婚这么多年,你都没这么对待过我!” “如今却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伺候其他男人,你真是该死啊!” 喝了一口鲜浓无比的鸡汤,叶舒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嗯,味道不错,你的手艺我很喜欢!” 说罢了,叶舒也舀起一勺鸡汤送到了秦京茹嘴边! “别只顾着我,你也吃!” “刚才你的消耗可不比我小,赶紧喝点鸡汤补补!” 看着递到嘴边的汤勺,秦京茹一瞬间被感动到了! 和许大茂结婚这么多年,许大茂可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她! 对她的态度,那可从来都是非打即骂,就算是像平常人说话那样都很少,就更别说像这样温柔地给她喂饭吃了! 之前秦京茹本来就已经对许大茂失望无比,再加上面前这男人让她明白了做女人真正的意义! 如今又这样温柔地对待她,让秦京茹瞬间彻底沦陷! 秦京茹眼神一刻不离叶舒,嘴角轻抿,一口就将递过来的鸡汤全部喝掉! 也不知是鸡汤好喝,还是叶舒好看? 反正这一瞬间,秦京茹的大眼睛,都幸福的眯了起来! 就像吃到了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一样! “好吃吗?” “嗯!好吃!” “只要是你喂我的,不管是什么都好吃!” “好吃那你就多吃点,来,张嘴!” “你也别总顾着人家,你也吃!” “好,那咱们两个一起吃!” “你慢点吃,别噎到了!” “来,我帮你把骨头都挑出来!” “好好好,京茹喂的肉就是好吃!” 跪在旁边的许大茂,看着这一幕,眼神里一阵妒火汹涌! “狗男女,怎么不吃死你们?” 又过了半个小时,一整锅鸡汤,已经被两人消灭殆尽! 叶舒拍了拍肚子,抽出一颗香烟,放在了嘴里! 秦京茹见此,连忙像个小媳妇似的帮叶舒把烟点上! 深吸一口,谈了谈烟灰,叶舒这才一脸神清气爽地说道:“许大茂、说说吧,今天这事儿咱该怎么解决?” “我先提前跟你说好,你虽然把你媳妇都贡献出来了,而且还给我们守了半天门,但咱们一码是一码,这一点和你犯的罪相比可不算什么!” “我一不高兴,仍然是要去举报你的!” “那么现在的问题来了,你想怎么堵上我的嘴?想怎么把今天的事情接过去?” 听闻,许大茂心中一阵憋屈! “好家伙,清清白白的媳妇都白送你了⒐七⑤六⒉,⑧⒏4^⒈,这你还不满足?” “你这是要狮子大张口呀?” 心中虽然不愿,但许大茂却没什么好办法! 把柄在人家手里,现在还不是任由人家拿捏? “叶哥,你看要不这样成不成?” “地上的这些钱,你全拿走,我一分不留!” “另外,我房间衣柜底下还有个小暗格,里面我放了点钱票,也全都给你!” “至于秦京茹,如果你喜欢,我明天就跟她离婚,以后就让她跟着你!” “至于其他的,我这没什么好给的了!” 听他说话,叶舒给秦京茹使了个眼色! 秦京茹白了叶舒一眼,又狠狠瞪了一眼许大茂后,便起身一扭一扭地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这才抱着一堆东西走了出来! 叶舒看了看,大概有2000多块钱,还有一些日常能用到的票据! 这应该是许大茂放在明面上,用来平日里花销的资金! 挪开视线,叶舒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许大茂:“你小子不老实呀,我不信你这么多年才弄到这么点东西!” “我看你这是成心不想好了,难道是真想让老子把你送进去不成?” “别呀叶哥,我可真没骗你!” “这真是我全部身家!” “不信你搜,你要是还能在我这房子里搜出一毛钱来,那我情愿现在就去自首!” 见许大茂那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叶舒眉头不由一皱! 他早就用空间扫过整个屋子,当然知道这屋里已经没有其他值钱747的东西! 但要让他相信许大茂就只有这些东西,叶舒第一个不相信! 不说别的,这狗东西抄家,总不能只盯着小黄鱼抄吧? 难道他对那些大黄鱼?和那些名贵古董没兴趣?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绝对还有叶舒没能找到的东西!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整个房间叶舒都搜遍了,除了地上的那些钱,和一些小黄鱼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东西都被许大茂藏到哪去了? 他可不信许大茂没拿,这和不信狗不吃屎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许大茂藏得太隐蔽,自己一时间还没找到而已! 就在这时,秦京茹突然开口说道:“我倒是有个消息,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听到秦京茹开口,许大茂没来由的心下一突! 飞快将信息在大脑里过了一遍,确定自己在秦京茹面前,并没有说过一些有的没的后,许大茂又安心了下来! 叶舒生起了一丝兴趣,连忙将秦京茹揽过来,温声说道:“不知道我的京茹小宝贝,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你放心,只要消息有用,哥哥我一定好好疼你,把你灌得满满的!” 闻言,秦京茹翻了个白眼,心里轻“呸”一声不要脸! 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讲其他的时候,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秦京茹说了很多,总结下来就是许大茂在一次醉酒后,无意中透露出了那么一点消息! 内容是许大茂曾经在外边,买过一栋独栋的四合院! 位置在哪?秦京茹不知道! 但她明白,如果许大茂想藏东西的话,那个四合院才是最好的选择! 秦京茹说完,叶舒想都不用想,只看许大茂那一副择人而噬,恨不得现在就干掉秦京茹的样子,他就知道秦京茹说的没错了! 许大茂在外面,确实还有另外一个家! 而且如若不差的话,许大茂的大部分身家,应该都被他藏在了那里! 叶舒拿起旁边的汤碗,直接用力一扔,便砸在了许大茂的脑袋上! “啪嚓”一声,汤碗破碎的同时,许大茂的脑袋上也同时有鲜血滴落! “狗东西,你特么果然不老实,竟然跟老子玩暗度陈仓的把戏!” “说,那个四合院的位置在哪?” “你又把东西藏在了四合院的什么地方?” 头上遭受重击,许大茂惨呼一声!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回答叶舒的问题,而是一直死死盯着秦京茹! 凶狠的眼神,配上那一脸的鲜血,着实有那么一点唬人! 不过秦京茹却丝毫不惧,迎着许大茂的目光,狠狠瞪了回去! “哼!老娘之前就说了要报复你,老娘说到做到!” “这第一步就先把你家产坑没,然后再让你喜当爹,给我叶哥养孩子!” “不,我叶哥的孩子,你不配养!” “那留着你也没用了,你去死吧!” 好像是看懂了秦京茹眼神里的意思,许大茂瞬间暴怒! 他刚要爬起来,给这个出卖了他的臭表子来个狠的,不曾想,自己却先挨了个狠的! 被叶舒一巴掌甩在了脸上,当场打得他差点原地扑街! “特么的?你聋了吗?” “我话你听没听到?” “还有,谁允许你盯着京茹看的?”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叶舒伸手,一手薅住许大茂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另外一只手左右开弓,啪啪啪连续赏了许大茂十来个大逼兜! 打得许大茂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两边脸颊刹那肿起老高,跟隔壁刘海中都有的一拼了! 一出门,估计也会被人尊称一声死胖子! 抽完巴掌,叶舒抬起一脚直接踹在了许大茂的胸口! 这一脚势大力沉,踹得许大茂原地滚了三滚,撞到墙上,这才停下! 叶舒甩掉手里一撮杂毛,上前两步就要再踹! 见此情况,许大茂已经顾不得再仇恨秦京茹了,连忙强忍身上疼痛,大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叶哥,别打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现在就把四合院的位置告诉你!” 叶舒反手又是一巴掌:“特么的贱骨头,早点说不就完事了?非得挨一顿打,你才舒服是吧?” “说、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敢有半点隐瞒,老子今天打死你!” 第142章 小黄鱼 许大茂感觉无比的憋屈,本来在家里好好休息着,突然就听到有人在背后编排他不能生育! 说他别的他可以忍,但说她不能生孩子,这他可就忍不了了! 出来找人理论,不成想祸从天降,被人一脚踹回家里! 然后恶客临门,竟然把他私藏的违禁品全都翻了出来! 为了平息事端,他不仅送出了自己老婆,还承诺对方可以拿走所有钱财! 可对方仍不满足,竟然猜出了自己还有私藏! 不过当时的许大茂其实并不慌,因为他藏东西的地方十分隐蔽,是他精心挑选的一处好地方! 这个地方,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就连他的父母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 所以许大茂已经打定主意,一定有牙坚持,坚决不能承认自己还有私藏! 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家产! 被翻找出来的这点东西不算什么,和他藏起来的东西相比,虽算不上九牛一毛,但也是百倍的差距! 就算这里的东西都被抢走,他都不心疼,只要四合院里的东西不丢,那他许大茂仍然可以过着逍遥快活的生活! 可让许大茂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酒后,竟然无意中透露过四合院的存在,而且还被秦京茹给听到了!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秦京茹居然会毫不犹豫的出卖他,将四合院的事情给抖落了出去! 许大茂现在就很搞不懂? 自己和秦京茹结婚这么多年,虽然平时对她的态度有点差,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两人虽然没有如海般的深情,但至少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几年! 而叶舒呢? 他们只是刚才在屋里切磋了一场而已,怎么算也比不上自己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吧? 可为什么?秦京茹还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他呢? 许大茂当然不懂,变了心的女人,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 他之前毫不犹豫放弃秦京茹,同意秦京茹和其他男人睡觉的行为,已经深深伤透了这个女人的心! 也让秦京茹彻底意识到了,许大茂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良人! 他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竟然可以毫不犹豫放弃与自己生活多年的妻子! 这样的人,秦京茹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以前所有累积下来的好感,也在这一刻彻底变质成了恨意! 再加上叶舒的表现,让秦京茹真正懂得了做女人的好处! 而且叶舒除了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有些粗鲁之外,在其他地方对她都是极尽的温柔! 两相对比之下,秦京茹当然会彻底偏向叶舒这一方! 毫不犹豫地出卖许大茂,也就变成理所应当了! 这一切都是许大茂自作自受,秦京茹只不过是选择了大多数女人,都会选择的一条路而已! 作为一个被伤害了的女人,秦京茹无疑是可怜的! 剧情里,许大茂不孕不育(赵吗赵),却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她身上! 可她不但没有半点怨言,反而还不离不弃地陪在许大茂的身边! 就算许大茂后来落魄了,她也没有选择离开,依然恪守一个妻子的本分,将丈夫照顾得无微不至! 作为一名妻子,秦京茹无疑是合格的! 只可惜,她遇人不淑,遇到了许大茂这么个人渣,这才导致了一生悲苦! 哪怕到了晚年,也只能羡慕地看着别人家儿孙满堂,而自己却只能躺在养老院里,慢慢死去! 不过那是秦京茹原本的命运啊! 如今有叶舒插手,让秦京茹提前看清了许大茂的真面目,将她一手拽住了火坑,这个女人的命运也就彻底改变了! 至少,离开许大茂后,她便有了真正成为一名母亲的机会! 不用再去忍受许大茂那无休无止的迫害! 等老了以后,不会再为膝下没有子女成欢而发愁! 许大茂这边,虽然不愿意,但迫于叶舒的淫威,和那不断在眼前晃荡的拳头,许大茂最终还是屈服了! 将他隐藏财富的具体地点,全都是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就好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一样,目光呆滞无神,虽然还活着,但却和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主要这可是许大茂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才费尽心思攒下来的一点家底! 他还指望拿这些家底给自己养老,继续支持自己花天酒地呢! 可现在一朝失手,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多年攒下家财,落入敌人之手,这让许大茂彻底有了心若死灰的感觉! 这比他老婆在自己面前被别人完了,还让他感到难受! 许大茂现在十分后悔,后悔招惹叶舒这个没人性的! 早知道,当初易中海找他给李怀德牵线搭桥的时候,他肯定会一巴掌扇在易中海那张老脸上,然后骂他一句臭傻逼! 临走之前,甚至还要补上两脚才能解气! 可以说,许大茂现在不仅恨叶舒,更狠易中海这个把他亲手拖下水的! 要不是易中海,他和叶家虽然也不对付,但却也还没到死仇的地步! 可如今,就因为有易中海那个老东西从中作梗,将747叶舒这个平日里的小绵羊,硬生生逼成了吃人的大灰狼! 昨天让自己赔了5000块钱不说,今天又跑来让自己赔掉了全部身家,赔掉了漂亮老婆,甚至还被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 这么大的屈辱,他许大茂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 许大茂已经在心中计划好了,他要报仇,向所有人报仇! 易中海将他拉下水,他就要让易中海鸡犬不宁! 叶舒抢走了他全部身家,他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把他的一切都抢走! “呵呵、小畜生,拿吧,你尽情的拿吧!” “把面前这些金条都拿走!” “只要你敢拿这些金条,我回头就去举报你!” “你不是说我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吗?” “那我就告你个巨额资产来历不明好了!” “反正金条已经到了你手里,和我许大茂没了半点关系!” “等到衙门从你手上搜出那些金条的时候,我看你这小畜生怎么死?”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事情有搞头! 眼神里不自觉便透露出了一丝凶光! 这丝凶光,自然是被叶舒第一时间给觉察到了! 稍微一想,他也就明白了许大茂心里现在的想法! 想到这些,叶舒非但不急,反而还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狗东西,老子竟然敢搞你,那就有十足十的把握不怕你报复!” 叶舒想要处置许大茂那简直太简单了! 只要把他往空间里一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不过那样做,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叶舒有更好的办法对付他! 既让他活着,每天忍受痛失一切的煎熬,又让他不敢以任何方式报复自己! 拍了拍旁边秦京茹的跷臀,叶舒开口吩咐道:“去给我准备些纸笔来,我有用!” 闻言,秦京茹二话不说,很快便按照叶舒的要求找来了纸和笔! 叶舒也不耽搁,拿到纸笔后,立马趴在桌子上开始奋笔疾书! 没过一会儿,便洋洋洒洒,写出一份数百字的认罪书! 在这份认罪书里,叶舒将许大茂做过的一些错事都写了进去! 一共罗列了八大罪名! 包括贪污受贿,乱搞男女关系,私藏金条,私藏违禁品等等……! 写完之后,叶舒将纸扔到了许大茂面前! “在上面签个字,再画个押,今天的事,咱们就算过去了!” 拿起认罪书,看清上面的内容后,许大茂差点被气昏过去! 卧槽?这东西能签吗? 这东西自己要是签了,那岂不就等于把性命交到了别人手里? 以后别说报复了,哪怕见到对方,心里都得先颤上三下! 生怕把对方惹不高兴了(bjeb),把这东西往上面一交,自己岂不当场没命? 看到许大茂此时的样子,叶舒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签了他,你以后可能会死,但不签他,你现在就得死!” “当然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以后不主动招惹我,不想着报复我,这份东西就永远不会有见光的机会!” “反之,就算你想报复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我上天堂,你下地狱!” 许大茂会选择鱼死网破吗? 当然不会! 他是一个小人,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怕死,比任何的人都要怕! 因为他明白,只有活着的人,才能享受阳光与欢呼,有无穷机会可以把握! 而死了的人,只配躺在冰冷的棺材里,无人问津! 所以,许大茂绝对不会选择鱼死网破,至少在现在的这个时期不会! “如果我不签会怎样?” 许大茂话音刚落,他的脑袋上就多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在许大茂那惊恐的眼神当中,叶舒缓缓说道:“叶舒同志在偶然当中,发现了许大茂家藏有大量违禁品!” “而在发现违禁品的同时,叶舒同志也被许大茂发现!” “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曝光,许大茂决定杀人灭口,他从身上拿出了一把手枪,准备枪杀叶舒同志!” “叶舒同志危在旦夕!” “幸得秦京茹同志高风亮节,在得知了丈夫的伪善嘴脸后,毅然决然选择大义灭 亲!” “在两位好同志的配合下,许大茂寡不敌众,被淹没在了人民的海洋当中!” “最后被叶舒同志夺下了手里的枪,并且被当场反杀!” “你以前是放电影的,应该对各种剧情都很有了解!” “你觉得我这个版本的剧情怎么样?” “有没有那种能打动人的感觉?” 叶舒后面说的是什么?许大茂现在已经无暇去了解了! 因为他已经被对方前面说的那些话,编的那个故事给震惊到了! 越是听,许大茂就越头皮发麻! 一股股凉气,从他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弄得他就跟三伏天掉进了冰窖一样,下意识便打了个激灵! 狠、实在是太狠了! 许大茂不得不承认,他被此时的叶舒给吓到了! 就刚才那个故事,虽然稍有漏洞,但许大茂却明白,只要有这个故事在,对方还真就敢堂而皇之的把自己干掉! 毕竟人证物证俱在,有地上的这些金条,和秦京茹给他作证,自己就算死也是白 死! 更有甚者,对方会被树立成不畏强权的英雄人物,受到万众瞩目! 而自己,就算是死,也会被万民唾弃,遗臭万年! 他就算是想解释也没用,因为死人是无法开口的! 怕了,这回许大茂是真的怕了! 他不怕万民唾弃,也不怕遗臭万年,只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死后还会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这回许大茂没再犹豫,干脆利落地便在认罪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并且大拇指在额头上沾了沾,果断在认罪~书上按了一下! 签字画押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磕巴! 生怕自己在晚上半拍,叶舒就-一枪崩了自己! 第143章 磕头赚钱 回到自己家,叶舒先是将秦京茹安顿了下来! 就安置在了龙老太太之前那间房子里! 反正只有一墙之隔,等有时间,只要在墙上开个门,那不就跟一家差不多! 那2000多块钱叶舒没动,全都交给了秦京茹! 这娘们在许家呆了这么多年,也没攒下一分钱! 突然得此巨款,自然乐得找不着北! 要不是身体不适,腿还发软,都恨不得现在就好好报答报答他! 对于叶舒的安排,秦京茹也是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她和许大茂之间,感情本来就十分淡薄! 再加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不仅当着许大茂的面,给他带了顶大大的绿帽,还将许大茂给彻底出卖了! 两人之间,甚至已经上升到了死仇的程度! 如今这种状况,她只能依靠叶舒,让叶舒给她当大靠山! 一旦她离开了叶舒,失去了叶舒的庇护,许大茂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 所以秦京茹现在要做的就是讨好叶舒,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安逸的生活下去! 安排好了秦京茹,让她有时间自己出去买些生活用品之后,叶舒便拎着那个麻袋,准备离开四合院! 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叶舒之前其实已经不打算出门了! 不过在想到许大茂藏起来的那些东西后,叶舒也就只能受累一点,赶紧跑一趟! 万一去晚了,许大茂把东西都转移了怎么办? 他虽然还可以将东西都逼问出来,但那多浪费时间呢? 还不如现在一劳永逸地解决所有问题! 刚走到中院,叶舒便看到了贾张氏那张死人脸! 以及坐在旁边晒太阳的棒梗! 叶舒在看到两人的同时,两人也同时看到了他! 并且将同样恶毒的眼神注视了过来! 看到叶舒,棒梗差点没忍住冲动,冲上来找叶舒干架! 要知道,他家这次可损失大了,直接就损失了2000块钱! 这钱虽然是贾张氏的养老钱,但对于棒梗来说,等他奶奶死了,这钱可就是他的了! 四舍五入一下,这钱就是他的! 如今自己的钱,全都被叶舒这个小畜生给坑走了,棒梗不恨他才怪! 不过再想了想两人之间的武力差距,又摸了摸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脸,棒梗还是打 消了现在就冲上来和叶舒干架的冲动! “这狗日的瘦瘦小小的,打人是真特么疼!” “现在傻柱子和易中海两个靠山都不在,自己还是稳一手再说!” “等找到机会,一定要让着狗日的把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加倍给老子吐出来!” 棒梗心里恶狠狠地想着,看着叶舒的目光更加恶毒! 恨不得把叶舒当场碎尸万段的那种! 至于贾张氏,有了昨天的教训,她也没敢做些什么! 昨天有一群人在,都没把这小畜生怎么样,今天只有她和好大孙两人,就更不是这小畜生对手了! 不过她身体没动作,但嘴里却没闲着! 一张嘴,就是一连片的污言秽语! “该死的小畜生,怎么就没死在家里?” “你爸妈都被你克死了,你居然还有脸活着?”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家都这么困难了,让你替棒梗去下乡怎么了?” “替我家棒梗下乡,这是你的福气,你居然还有脸要赔偿?” “我家棒梗日后前途无量,留在城里,肯定很快就能成为大领导!” “让你替棒梗去下乡,这是给你一次讨好未来大领导的机会!” “到时候,我家棒梗只要稍微提点你几句,还不够你受用终身?” “哼!真是个短视的小畜生!” “活该你死全家,成死绝户!” 说到这里,贾张氏突然计上心头! 只见她突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然后用施舍般的语气说道:“喂、叶舒,看你也挺可怜的,小小年纪就克死了爹妈,下了乡,没准哪天也就在乡下饿死了!” “这样,我再给你个机会,你现在过来,到我面前给我磕个头,认个错!” “然后再把昨天你拿到的那些钱票都交给我!” “等到时候,我好大孙成了大领导,看在这些钱的面子上,我就让我好大孙先把你从乡下调回来!” “然后让你给我好大孙当个秘书,或者司机什么的,也算得上是为你们老叶家光宗耀祖了!”山 听了这话,叶舒差点没吐出来! “你这老虔婆也真敢想,就你好大孙那样的,未来别说当大领导,有你这样的丑比奶奶在,就算吃屎,他都赶不上热乎的!” “除非你现在嘎巴一声就死在这,不然的话,你大孙子怕是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Low!” 叶舒脑子一转,突然计上心头! 脸上也绽放出了和煦的笑容! 他往口袋里一套,手上便多出了一沓钱! 看到这么多钱,贾家奶孙两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要不是理智还在,知道不是对手,这两人差点就想冲上去,把钱抢回来! 用钱在手上拍了拍,叶舒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不是想飞黄腾达吗?不是想要钱吗?” “这样,我今天就给你们一次机会!” “看到我手上这些钱没有?今天你们两个,不管是谁都可以,只要“七四七”跪在我面前,给我磕头,每磕一个,我给你一块钱!” “磕十个,我给你十块钱!” “100个100块,1000个1000块!” 无上限,你要能磕16000个,昨天那些钱我都可以给你!” “当然,你们两个也可以一起给我磕头,两个人就是双倍的快乐!” “怎么样?要不要试一试?” 听到这话,两人眼珠子都亮了,心中无比心动! 贾张氏想的是:我好大孙年轻力壮,磕头肯定比我这把老骨头快! 一秒钟磕一个,一分钟就赚60块,一小时就3600块! 虽然这事有点丢面子,但赚钱吗,不寒碜! 等到时候我家天天买肉吃,还不羡慕死那群人? 这话我好大孙当仁不让,谁都别跟我好大孙抢! 至于棒梗这边,巧了,此时的棒梗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在棒梗的心中,奶奶年纪大了,也不用顾及面子,最适合眼下这活不过! 不就是磕头吗?她都一把老骨头了,说不定哪天就得去见了老贾! 既然如此,那么为何不再为贾家发光发热一把? 反正她风评一向不好,时常在院里撒泼! 像这种磕头的小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互相看着,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不过两人谁都没先开口,都想让对方先开口,主动把这活揽下来! 最后在叶舒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贾张氏终于先忍不住了! 不过她不是开口揽活,而是劝起了她的好大孙!搜 “棒梗啊,你年纪小,体力好,磕头肯定比奶奶快,这活你比奶奶要适合!”索 “再说了,你刚才不还喊着想吃肉吗?”* “这样,你先给他磕十个头,让他给咱十块钱!” “然后奶奶拿着钱去给你买肉,等晚上,奶奶让你妈给你做红烧肉吃!” 听到这话,棒梗不干了:“奶奶,这事我可干不了,要是传出去,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出门? “要我看,这事儿还是奶奶你来做吧!” “反正你平时也不出门,而且不在乎名声,我看这事儿是最适合你不过了!” “还有,之前是你说馋肉了,我可没说!” “想吃肉,你自己磕头去!” “臭小子,奶奶从小白疼你了是吧?” “哪次家里有肉?奶奶不紧着你先吃?” “现在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奶奶都让给你了,不就是磕两个头吗?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平时给你爹上香的时候,不也总磕头吗?” “你就把他当成你那死爹磕,多磕两个,咱家不就财富自由了吗?” “到时候咱就有钱了,不仅能给你娶个城里的漂亮媳妇,咱家还能天天吃肉!” “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子?咱馋都馋死他!” “奶奶,你可别说了!” “咱家以前吃肉,哪次不都大多进了你肚子?” “要不是我下手快,我连个油星都吃不到!” “还有,你不也总给我爷爷上香磕头吗?这活你可比我熟练!” “嘿!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 “他又不是你爷爷,我怎么能给他磕头?” “那他也不是我爹呀,你怎么让我给他磕头?” “要磕你磕,我可不磕!” “小王八蛋,你怎么不听话呢?” “信不信等你妈回来了?我让你妈收拾你?” “我妈才不会收拾我呢,她疼我还来不及!” “倒是你,经常欺负我妈!” “等我妈回来了,我们两个收拾你还差不多!” 看着祖孙俩吵吵嚷嚷,眼瞅就要有打起来的架势! 叶舒在旁倒是看了个乐呵! 不过他对此,稍显有些不满足,感觉场面有点小了! 为了让场面更火爆一些,叶舒果断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不想磕头,那我这还有另外一个方案!” “你们祖孙俩互相扇耳光,每扇一个,我照样给一块钱!” 听到说话,棒梗刚想开口,脸上就轻轻挨了一巴掌! 棒梗捂着脸回头,用十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贾张氏:“奶,你打我干啥?” 贾张氏面露无辜:“当然是赚钱了!” “你没听刚才那小畜生说吗?现在咱不用下跪了,只要互相打耳光,就能有钱赚!” “磕头咱做不到,打耳光,那还不简单吗?” “咱们轻轻地打,反正也不疼!” 贾张氏说完,又转头对着叶舒开口:“喂,小兔崽子,你看到了没有?” “我刚才已经打了我孙子一巴掌了,你快给我钱!” “说好的,一巴掌一块钱!” 闻言,叶舒也不反驳,只是无辜地耸了耸肩:“我是说一巴掌一块钱,但你看,我手上最小的票子都是十块的!” “你才打了一巴掌,我破不开呀!” “这样,你们两个继续打,打够了十块钱的,我再一次性给你们!” 还不等贾张氏在说什么?棒梗就已经动手了! “啪”的一声,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了贾张氏脸上! 第144章 她老公是个废物 这明显是在报复自己刚才那一下吗! 我的好奶奶,你可好得很呢! 既然你这样,就别怪我这个当孙子的不客气了! “好好好,既然奶奶你不是故意的,那我就放心了!” “来,咱们继续吧!” 看棒梗那要杀人的眼神,贾张氏心知不妙,连忙开口提醒:“孙子,你可悠着点,奶奶这把老骨头可不经打!” 见贾张氏这么说,棒梗也不好真用多大力,只能暗叫自己倒霉,并且抬手轻轻打在了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同样19如此,也是轻拿轻放! 一时之间,两人打的也算和谐! 但这种事情,难免就有失手的时候,偶尔力气就会使大那么一点! 虽然不疼,但两人都是个小心眼儿的,你大力一点,我自然得还回来! 一来一回之间,两人就打得越发用力,眼神里的光也逐渐开始变得不善! 到了最后,祖孙俩那可真就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一样,那耳光,真是不要钱似的往对方脸上招呼! 甚至左右开弓,打得真叫一个激烈! 这动静,比过年时放鞭炮还要响,还要密集! 他们手上不停,嘴上也没闲着! 只见棒梗一巴掌重重扇出,开口就是无尽的唇枪舌剑:“啪”! “你这个老不死的,让你天天抢我肉吃,让你有钱也不给我花,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蒲扇般的大巴掌,将棒梗抽得直接原地转了两圈:“啪!”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畜生,我都那么大年纪了,多吃两块肉怎么了?” “你就跟你那个死妈一样一样的,都盼着我早点死是吧?”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窝白眼狼?” 棒梗站定,大手抡圆了就是一招佛也发火:“啪!” “不要脸的老不死,你什么时候养我们了?” “我爸在的时候,我爸在外面赚钱,我妈在家里做家务,而你却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酱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一把!” “我爸死了,我妈上班,你仍然一天啥也不干!” “家务都等着我妈回来做,衣服也不洗,饭也不做,连地上脏了,你都不知道扫 一扫!”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趴在我们一家身上吸血!” “瞅瞅你自己,硬是把自己吃成了一头死肥猪,你再看看我,都瘦成什么样了?” “你还总是说着为我好,你要真的是为我好,你自己怎么可能这么胖?” “你要真为了我好,就不应该抢我肉吃!” “还有,平时我管你要一分钱买糖你都不给,而你却偷偷攒了2000多块钱!” “你要是真为了我好,你就应该把这钱全都给我买肉吃!” “而不是自己偷偷攒着,动不动就出去自己偷着吃!” “啪!” “我攒钱还不是为了以后给你娶媳妇,还有,我什么时候偷吃肉了?” “啪!”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好几次都看到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国营饭店!” “等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肉味!” 贾张氏明显心虚,下意识手上力道都减少了不少! “啪!” “我、我那是去打零工,给人家刷碗去了!” “肉味也是在饭店刷碗的时候,无意中粘到的! 棒梗语带不屑:“在家你都不干的事,你以为我会信你?” “还给人家刷碗?你都多少年不干家务活了?” “刷碗?你还记得碗是怎么刷的吗?” “我呸!偷吃你都找不到好理由,像你这种没用的废物,只会拖累家里的蛀虫,还是早点死了算了!” 祖孙俩那是越打越激烈,越打动静越大,早就吸引了一大堆不上班的大娘大妈过来围观! 刚开始,她们也只是看个热闹,毕竟祖孙互殴这样的西洋景,她们也是第一次看见! 但见两人越打越凶,嘴角都已经有鲜血流出来了,最终还是有人看不下去,上前开始阻止这场闹剧! 一大妈上前两步说道:“行了行了,你们祖孙俩是怎么回事?” “孙子打奶奶,奶奶打孙子,你们这是想要翻天不成?” 一大妈上前,想要把两人推开! 但此时的祖孙俩,已经打红了眼,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了出来,自然越打越是激烈! 丝毫听不进别人的劝! 一大妈想上前阻止,不但没能阻止得了,反而还挨了祖孙俩一人一大嘴巴! 打得一大妈披头散发,捂着脸直吸凉气! 看到这种结果,一大妈也是怒了! 老娘好心好意来劝架,你们不听也就算了,居然还连我一起打,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愤怒归愤怒,一大妈并没有置之不理! 而是对着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还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把这俩丢人玩意拉开!” 一大妈作为一大爷的老伴,在院子里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听到吩咐,几个五大三粗的老娘们瞬间冲了出来,薅着两人的胳膊,747就把两人给架开了! 就这样被拉着,两人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腿也在半空直蹬,就像是要把对方踹死一样! 众人费了老大劲,这才把两人安抚下来,没让事态进一步恶化发展! 不过就算这样,祖孙俩此时那也是狼狈不堪! 脸都肿得跟猪头一样,嘴角流血,披头散发,眼睛瞪得像铜铃,怒瞪对方,一副这事还没完的架势! 至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早在两人处于白热化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离开了! 至于之前答应要给的钱? 叶舒:什么钱?我啥时候说要给钱了? 祖孙俩闹矛盾,跟我有鸡毛关系?这事可扯不上我! 刚走到前院,叶舒就看到了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热闹的三大妈和于丽! 看到叶舒,两人的表情完全不同! 三大妈上来就十分热情地和叶舒打了个招呼,然后急匆匆的就奔去了中院! 至于于丽,看到叶舒的瞬间,她就已经从脖梗红到了耳根! 昨晚一幕幕,也犹如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不断闪烁,让于丽瞬间羞得无地自容! 恨不得都快把下巴戳进胸口里去了! 见四下无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中院的闹剧所吸引,叶舒干脆一把拉住于丽的手,将她拽到了这个角落里! 然后双指挑起她的下巴,对着那大嘴唇子就是一记平平无奇的巴掌! 于丽快要窒息,这才放过她! 被放开的于丽骨酥筋软,头晕目眩,一个站不稳,差点没摔倒! 也幸亏叶舒手机很快,将她扶住,不然借娘们可就要与大地肩并肩了! “怎么?才一夜不见,就这么想我了?都会主动投怀送抱了?” 于丽被叶舒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左顾右盼向了四周! 确定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之后,她这才放下心来! 小拳头抬起,不轻不重的就在叶舒胸口来了一下:“你要死啊你?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撞见?” “这要是被人看见咱俩现在的样子,你让我以后还活不活了?” 叶舒一脸的不在乎:“被人看见就看见呗,大不了你离婚就是了!” “你那个丈夫也是个铁废物!” “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让我先拔了头筹!” “这样的废物,你还跟他在一起干什么?” “还不如干脆一脚踹了他,以后就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好了!” 闻言,于丽一阵沉默! 说实话,她也想离婚,毕竟在阎家她过得本来就不幸福,再加上面前这个小男人, 前不久让她理解到了作为女人的真谛! 让她明白,自己以前确实是白活了! 她现在非常想不顾一切地和闫解成离婚,然后扑入面前人的怀抱! 但她能这么做吗?于丽认为显然是不能的! 不说世俗上的谴责,就说年龄这一块,让人家根本不合适! 自己都二十七八了,而对方呢?两人之间可差了十多岁呢! 老妻少夫可以,但这个妻如果太老的话,那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于丽想了想,还是毅然决然地说道:“我是不可能离婚的,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嫁给你~.!” “毕竟咱俩的岁数在那摆着,我要是跟了你,我自己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没有孩子,已经被人说三道四惯了!” “但我可不想你也过上那种,总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生活!” “不过你放心,就算不能正大光明地跟着你,我却也不会再让别人碰我了!” “哪怕有一天闫解成知道了夫妻间的步骤,我也不会再让他碰我!” 于丽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昨天叶舒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 大到只用了一次,就已经让这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理由前面已经说过,此时就不多说! 主要就是于丽在闫家过得本就压抑,不幸福! 而正好叶舒成了她内心压抑情绪的一个发泄口! 闸门一旦打开,那可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以,于丽此时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对刚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彻底归心! 对于于丽口中所说的,叶舒并没有任何怀疑! 不是她相信于丽,而是他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 开玩笑,闫解成现在只剩下一个腰子,他就算知道了世界的奇妙又如何? 硬件缺失严重,就算想干点啥?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啊! 捋了捋于丽的头发,叶舒温柔说道:“那好,我尊重你的意见,既然你不想离婚,那就先暂时这样过着吧!” “正好,我最近也要下乡,没时间照顾你!” “留在闫家,至少也能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 听到叶舒要下乡,于丽瞬间就有些泪眼朦胧!” 之前贾家的行为,她虽然看不过眼,但在一个大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可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叶舒与她无关,她自然可以泰然处之! 但现在叶舒成了她男人,此时再看贾家的行为,于丽心中瞬间就气得不行! “那贾家一家都是什么人呢?也太欺负人了吧?” “还有一大爷他们家,平日里我就看出来了,总是向着贾家说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每天装得道貌岸然的,一看到就让人恶心!” “这次在你的事情上,他们做得也太过分了,居然让你顶替了棒梗的下乡名额,他们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害人!” “你等着,我这就去报警,让衙门把他们都抓起来!” “我就不信了,在这四九城,他们还能一手遮天?” 于丽神情气愤,表现也十分严肃! 说完,便想不管不顾地跑出去报警! 小男人受了委屈,她这个做大姐姐的自然要管上一手! 不过还不等于丽跑出两步,就被叶舒一把抓了回来! 第145章 癫狂 于丽也顾不得叶舒嘴上花花,连忙一脸惊讶地说道:“难道是1600块?” “哇!你发财了?” “1600块,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见到于丽那一副兴奋的样子,叶舒没好气地敲了她额头一下! “格局,格局要打开一点好不好?” “像我这种大手子,难道你认为我出手一次?会只要那千八百块钱吗?” 本来于丽的年龄是要比叶舒大的,但此时两人关系特殊! 被叶舒敲了一下,于丽好像瞬间就变成了受了欺负的小妹妹一样! 憋着小嘴,水汪汪的眼神盯着叶舒! 嘴里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却写的都是“你欺负宝宝,宝宝不开心,宝宝要哄哄!” 对于这样的于丽,叶舒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哄她了! 两分钟后,等叶舒的平a冷却,于丽脸上也重新展开了笑颜! 拉了拉叶舒的袖子,于丽撒娇般地说道:“你还没告诉我呢,他们到底赔了多少钱啊?” “不是160,也不是1600,难道还能是16000不成?” 于丽说完,见叶舒半天不回话,只是一直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于丽心中瞬间颤了颤! “不……不会吧?” “难……难道真的是16000不成?” 747 见叶舒点头,于丽瞬间被惊得合不拢嘴! 那小嘴张的,都快能塞进去一个大鸭蛋了! 看的叶舒那是一阵食指大动,期待于丽能把嘴张的再大一点! 再大一点,他就能呵呵呵! 震惊过后,便是疯狂! 还不等叶舒有动作,于丽便率先平a了过来! 动作极其狂野,下手毫无顾忌! 吓得叶舒连忙锁紧裤腰带,以避免这娘们发疯,将他的枪掏出来当街行凶! 曹!这他妈还在外面呢,胡来也不看看场地,这要是被人看到了,那自己多吃亏! 也不怪于丽突然发癫! 现在是什么年代? 80年代,万元户都是稀有动物,更别说此时才70年代了! 现在闫解成一个月的工资,也才20多块! 16000块钱,够闫解成不吃不喝干上五六十年! 这么一对比,差距这不就出来了! 16000块钱,这是闫解成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也是于丽想都不敢想的一个数字! 可就是这么一个她连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如今却被自己的小男人轻松赚到了,这怎能让她不发疯?怎能让她不癫狂呢? 和自家的小男人一比,闫解成那简直就是个铁废物,真垃圾! 无论是在赚钱的能力上,还是在炕沿的能力上,他都是个垃圾! 连自家小男人的一根吊车毛都比不上! 于丽真恨自己当年瞎了眼,怎么就嫁给这样一个垃圾了呢? 早知道,自己当年就应该踹掉闫解成,然后把小男人领回家! 虽然这样有养成的嫌疑,但那又如何? 自己养成的,用着也舒心不是! 咳咳、回归正题! 对于自家小男人已经成为万元户的这件事情,于丽那是相当激动! 要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理智尚存,再加上小男人极力阻止,她都差点忍不住想来场露天BBQ了! 好半晌,激动的情绪稍稍冷却,于丽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要不是被叶舒紧抱着,她羞的都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十分激动! 男人成了万元户,虽然这钱不是她的,但她也为之高兴! 毕竟钱虽然不是她的,但男人是她的呀! 四舍五入一下,财色兼收,老娘赚麻了好不好? 听到中院喧闹的声音逐渐消失,叶舒也知此地不宜久留! 要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不算隐蔽,人从旁边走过,只要不瞎就都能看到! 这要是被人堵在当场,看到自己与人家小媳妇搂搂抱抱,那场面可就不好玩了! 看于丽情绪已经稳定,叶舒连忙说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等晚上我再找你!” “你好好准备一下,晚上我要检查你昨天的功课!” 说罢了,叶舒也不顾于丽那幽怨的眼神,提着麻袋转身就走! 再不走,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没见于丽那眼神都快拉丝了吗? 这要是再聊一会儿,保不齐这娘们会做出些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见叶舒离开,于丽有些恋恋不舍! 想起他临走说的话,晚上要检查功课,更是脸蛋一阵发烫! 对于今天晚上,没由来地多了几分期待! 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于丽先是确定四下无人,然后飞快跑回家里,将湿掉的衣服换了下来! 不换不行,现在虽然是夏天,风一吹却也凉飕飕的! 晚上还要用呢,现在不保养好,小男人会不高兴的! 将一切痕迹都抹除,于丽跟个没事人一样,也跑去了中院看热闹! 看到贾家两祖孙的惨状,于丽心中大为畅快:“让你们欺负我家小叶子,让你们每天在我身后嚼舌根子,该、遭报应了吧?” 叶舒这边,出了四合院,他先将手里装钱的麻袋收起,然后以最快速度赶去了许大茂所说的那间四合院! 那地方离南锣鼓巷不远,叶舒用空间赶路,一路横冲直撞,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赶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间一进的院子,铁将军把门,不用说都知道,里边没人! 身影一个闪烁,叶舒便已经进入了院子当中,并且毫不停歇,直奔许大茂口中藏钱所在! 他先来到了正屋卧室,从床底下捞出了一个大皮箱子! 不得不说,许大茂这藏钱的本事着实一般! 除了床底下,就是衣柜里! 这要是有心人想搜,还不一搜一个准? 还好自己心善,帮许大茂提前将罪证都给转移走了! 不然的话,这孙子以后不定什么时候就扑街了! 自己这也算得上是变相救了他一命吧?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玩他的老婆,花他的钱,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打开大皮箱,叶舒眼前瞬间金灿灿一片! 放眼望去,一根根马放整齐的大黄鱼映入眼帘! 粗略一数,竟然有四五十根! 这一根大黄鱼,就等于十根小黄鱼! 这里四五十根大黄鱼,岂不就等于四五百根小黄鱼? “卧槽?这许大茂狗贼没少贪呢?这才几年时间,居然就搞了这么多东西?” 叶舒不得不承认,这孙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搞钱确实有一套! 怪不得人家在剧里混得那么牛逼,这要不是傻柱子有主角光环庇佑,估摸着早就被许大茂给整死无数次了! 收起一箱大黄鱼,叶舒又直奔后院菜窖! 菜窖里,摆放着七八个大箱子! 叶舒一一打开,发现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 而且从品相上来看,东西还都不错,应该都是许大茂精挑细选出来的珍品! “嘿嘿,也不知道这狗东西?从哪淘来了这么多好货?” “现在都便宜老子了!” 不过这狗东西管杀不管埋,把所有东西都一股脑的塞在了这里! 那些瓶瓶罐罐,金属器具等还好,可能写书本字画之类的,可就遭了殃了! 菜窖本就潮湿阴暗,再加上没有妥善保管,最上面的一层已经被浸湿长毛了! 看得叶舒那是痛心不已,直拍大腿! 大骂许大茂那狗东西暴殄天物~,不懂得珍惜! 这些能流传下来的,放在后世那可都是价值千金的-好东西! 就这样放在这里长毛,-不是糟蹋人吗? 活该你许大茂无儿无女,就这样糟蹋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你不遭报应,谁遭报应? 叶舒也不敢耽搁,连忙将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 书法字画之类的,直接被他收进了真空空间! 等到以后有机会,他打算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看看能不能补救一下? 毕竟只是沁水长毛,还没到破损的地步,应该还能抢救! 将所有东西都收起,叶舒有不放心的用空间将整个四合院里里外外都扫了一遍! 害怕许大茂不说实话,再给他藏一手什么的! 不过还好,许大茂这孙子还算老实,并没有什么隐瞒! 这也让叶舒刚才看到那些字画时的坏心情好了不少! 嗯!决定了!就先不弄死许大茂了! 这孙子这么会敛财,没准等自己下乡回来,又能在他这收获一大笔也说不定! 养猪心得,猪要养肥了再杀,除非他不长膘了! 离开了许大茂的四合院,叶舒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发现时间还早! 这个点回去,又吃不了饭,也睡不了觉,干脆就到处逛逛好了! 对了,空间里还有那么多票据没用呢,趁现在有时间,干脆疯狂购物好了! 说干就干,叶舒以家姐结婚为由,疯狂在各大供销社里扫起了货! 结婚吗?好烟好酒是要有的吧? 华子、台子一律拿下! 什么?这东西限购? 没关系,大前门、二锅头,红双喜、五粮液也可以! 买完了烟酒,糖也是要买的! 结婚怎么能缺得了喜糖? 这回,叶舒可就不单单只买大白兔了! 什么水果糖,酥糖,软糖,红糖,白糖通通都给我拿来! 老子有钱有票,不怕你有货,就怕你不卖! 买完了糖,叶舒又扫起了罐头区! 肉罐头、鱼罐头,水果罐头、桃罐头! 只要你有的,老子统统给你拿下! 接下来就是各种小零食,各种做饭调料! 柴米油盐酱醋茶,暖壶肥皂大裤衩! 反正叶舒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的票都有! 留手里也是浪费,所以看到啥他就买啥! 也不管以后用得上用不上! 第146章 关系不简单 “知道的你这是主动在还饭盒,不知道的,我进你家拿走个饭盒,还以为我上你家打秋风去了呢!” 闫埠贵一听,顿时就有点不高兴了! 他心里的打算是,你进我家门,总不能空手去吧? 虽然只是取个饭盒,但我闫埠贵家那是那么好进的吗? 只要你进来了,我闫埠贵就有办法让你留下点什么! 我开口了,你总不好意思拒绝吧? 不过他盘算得挺好,可叶舒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这就让闫埠贵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见闫埠贵那难看的脸色,叶舒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嘿嘿,昨天晚上的于丽,是我主动拉过来的!” “那今天咱就换个玩法,我来个被动,让你们闫家主动把儿媳给我送过来!”山 想到这,叶舒直接开口说道:“我说三大爷,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大家都清楚!” “但这事儿吧,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 这年头,谁家里都不富裕!” “昨个我那是敬重你是院里的三大爷,所以才给了你一盒肉菜!” “但我总不能每次弄点好吃的,就给你送去一份吧?” “说句不好听的,咱们非亲非故,顶多也就是个邻居!” “你白吃我一顿肉菜我不说什么,但你吃完了一顿又想吃第二顿,这道理可就说不过去了!” 听了这话,闫埠贵脸色更加难看:“小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闫埠贵是缺你那一顿肉的人吗?” “刚才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噼里啪啦来了一大堆!” “我就是想让你上家取个饭盒,我可没说要吃你的肉!” “七四七” “得!那饭盒就在我家里摆着,你要是想要,就去家里取!” “不想要,就在那放着好了!” “反正你这家大业大的,又不缺那一个饭盒!” 叶舒一听,差点笑出声! 这老东西,是看要肉不成,没占上便宜,要把那饭盒扣下,自己家用了! 呵呵,我叶舒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三大爷,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咋没要着肉?饭盒就不还给我了呗?” “那饭盒可也是我真金白银,在供销社里买来的!” 见闫埠贵又要张嘴,叶舒连忙开口打断:“得得得,你三大爷什么脾性?我还不知道吗?” “周围邻居哪个不知道你三大爷,那是粪车从门边过,都得拦下来尝尝咸淡的主!” “不过,你这次想吃肉,也不是不可以!” 被叶舒这小毛孩一顿损,闫埠贵脸上面子有点挂不住! 刚要发火,就被叶舒后一句话给打断了施法!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又愿意把肉给我了?” “我就知道,你小叶在院里是最有出息的一个,我达小就看你懂事,知道你这孩子不是那种吝啬的人!” “来来来,让三大爷看看,你今个都带了什么菜?” “三大爷替你品鉴!” 一听叶舒要给肉吃,闫埠贵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那脸上笑的,褶子一堆一堆! 苍蝇落上去,不小心都得被夹了腿! 见此,叶舒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说三大爷,你想什么美事呢?” “我话可还没说完呢!” “小叶,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 “等着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叶舒呵呵:“肉可以给你吃,但不是现在!” “你得等我吃完了,吃剩下的,我才能给你!” “不然这一共就两个菜,我自己还不够吃呢,给了你一份,我自己花钱自己还吃不饱,那我图个啥呀?” 闫埠贵一听,脸上虽然不太乐意,但有总比没有强! 就算不给肉菜,吃剩下的肉汤也是香的呀! 回锅再炒点白菜,也是一顿好菜! 见闫埠贵要开口答应,叶舒再次说道:“而且,这剩菜我也不能白给,你们家想沾油水,那就用劳动力来换!” “正好我家这两天有点乱,你让于丽来给我收拾收拾房子!” “等于丽收拾好了,我大概也吃完了!” “回去的时候,我可以让她带点剩菜回去!” 闫埠贵本来以为自己又能白嫖,没想到对方今天居然学精了,不仅只给剩菜,而且这剩菜也是要出力来换的! 不过闫埠贵又想了想,反正这力又不用他出,于丽一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不干什么都没有,干了、一家人都有油星吃! 这样的好事,虽然和昨天的没法比,但也是有总比没有强! 有鉴于此,闫埠贵也不耽搁,点头就应承了下来:“行,那咱们这事就说定了!” “我一会儿就让你于丽嫂子,上你家给你收拾屋子!” “你要是有衣服要洗,也可以让她洗,多让她带两块肉回来就行!” 闻言,叶舒心中差点笑疯! “哈哈哈,这老东西,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大便宜?殊不知,你家儿媳妇就这样被你卖了!” “到我家来干活?呵呵!” “干活是干活,但这可不是普通的活!” “等着吧,她一个人来,我让她两个人回去!” “那行,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对了,你让于丽来的时候,别忘了把我那饭盒带上!” “还有,过来的时候自己带盘子,我可不想明天还被你堵着,让我去你家取饭盒!” 说罢,叶舒头也不回,越过三大爷便进了大院! 原地只留三大爷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臭小子,怎么现在比我还能算计了?” “原想着那肉菜拿不到,饭盒就给他留下来!” “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亏都不吃,开口就把东西要了回去!” “这可真的是,真的是遇到对手了啊!” 进了中院,叶舒特意往贾家方向看了一眼! 发现贾家不仅没人,而且大门还上了锁! 对此,叶舒虽然好奇贾家人都哪去了? 但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到处打听! 有这时间,回家怀抱蚊香软玉睡觉他不香吗? 回到家里,叶舒发现许大茂家的大门也锁上了,秦京茹站在自己家门前! 一见到叶舒,立马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 “小叶,你回来了!” “吃饭了没有?我锅里刚炖了红烧肉,还蒸了白面馒头!” “快进屋,咱们一起吃!” 叶舒点了点头,也没问她哪来的钱买肉? 他可还没忘呢,前不久刚给了这女人2000多块钱,还有一些票据! 有这2000多块钱,别说买肉了,就算她天天吃肉,都能吃好久! 进了屋,叶舒刚把手中饭盒放下,秦京茹就如同个小媳妇一样,忙活了起来! 先给叶舒打了盆水,然后亲手伺候他洗手洗脸! 完后,又马不停蹄地进了厨房,将红烧肉和馒头都端上了桌! 看着那热气41腾腾的饭菜,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叶舒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家里,确实得有个女人照顾着! 有女人照顾,那叫生活! 没女人照顾,那就是生存了! 只可惜,这样的生活维持不了多久! 下乡的具体时间虽然还没通知,但估计也快了! 不行,找时间得去各大饭馆逛逛,打包些成品饭菜放在空间里备用! 不然的话,进了乡下,干了一天活,回来还要自己做饭,这日子想想都没劲! 可惜,下乡不能带家属! 不然的话,他真想将于丽、秦淮茹、秦京茹什么的都带上! 这样的话,就算到了乡下,有自己的物资支持,再加上三个女人的悉心照顾,自己的日子还不美上天呢? 简直给个皇帝老儿都不换啊! 打开自己的两个饭盒,是一道青椒炒肉,和一道四喜丸子! 因为一直在空间里放着,所以还保持着刚装盘时的样子! 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看着就有食欲! 加上秦京茹做的红烧肉,这就是三个肉菜! 这年头,过年都不一定能吃得上三个肉菜,在普通人家里,这已经算得上是顶尖中的顶尖! 看秦京茹那直冒光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许大茂虽然有钱,但秦京茹平日里,可吃不到这些好东西! 毕竟许大茂大小也是个官,平日不是在厂子里的厨房吃小灶,就是有人请客下馆子! 秦京茹一个人在家,能对付也就对付一口,根本就吃不上什么好东西! 突然看到这么多个肉菜,她自然心里高兴! 估计现在就连他这个男人,在对方心里都没有桌子上的菜香! 见秦京茹那一副馋猫样,叶舒笑着摇了摇头! 到旁边的柜子里装模作样地翻了翻,然后从空间里掏出了一瓶台子! 见此,秦京茹立刻跑去厨房拿了个杯子,然后接过酒瓶,亲手给叶舒倒满了一杯! 服务那叫一个周到! 就差亲手喂到嘴里来了! 去厨房再多拿一个杯,你也来一口!” “这好菜,不喝口酒白瞎了!” 闻言,秦京茹欣喜地点了点头! 她也是会喝酒的,只不过在许家的时候,许大茂根本就不让她喝! 有酒,也基本都进了许大茂的肚子! 所以秦京茹已经有好久没喝过酒了! 她虽然没有酒瘾,但平时看着也馋! 如今叶舒不介意她喝酒,秦京茹自然高兴! 拿了个杯子,为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两人酒杯轻碰,全都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叶舒砸吧砸吧嘴,不由感叹这酒确实好喝! 酒香还不上头,暖腹却不辣喉! 再吃一口炖得软烂,肥瘦相间的红烧肉,啧啧,这幸福感一下就上来了! 两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像极了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第147章 白月光 而于丽,在闫家过得本就不幸福,叶舒的霸道出现,不仅填补了她身体的空虚,还让她那已经快要死掉的心,重新焕发了生机! 在于丽的心中,叶舒已经可以说是对方的白月光了! 基于以上这些,两女这才会不计较叶舒还有其他女人的事实! 反正都是情人,又不是正牌女友! 这种事情,让他以后的正牌女友去头疼吧! 而她们,只要享受好当下的快乐时光就好! 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两女也不再尴尬! 秦京茹率先给于丽倒了一杯酒,并且邀她品尝自己的红烧肉! 于丽也不客气,想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她心中自然没了顾忌! 酒到杯干,一时之间竟与秦京茹姐妹相称了起来! 于丽年纪要大上两岁,为姐,秦京茹为妹! 两人姐妹情飞速加深,要不是场合不对,都快要烧黄纸斩鸡头了! 当然,她们也没有忘记此间主人! 称姐到妹的同时,也在不断给叶舒加菜倒酒! 一时之间,场面倒也算是和谐! 期间,三人聊天自然少不了院中八卦! 这也让叶舒了解了不少今天下午,他走后院里所发生的事! 原来在叶舒走后不久,许大茂便急匆匆收拾两件东西跑路了! 应该是出门找地方避祸去了! 估计什么时候叶舒下乡,什么时候这孙子才敢回来! 毕竟把柄在叶舒手上,他要是不跑,恐怕叶舒闲着没事在教训他两顿! 至于老贾家,因为祖孙俩下午互殴太狠,双双被打进了医院! 听送医的人回来说,棒梗好像被打成了轻微脑震荡,贾张氏则因为用力过猛,扭到了腰! 反正两人现在都在医院躺着呢,估计这两天是回不来了! 久酣耳热,外加天干物燥,屋内的温度很快就达到了一个让人受不了的程度! 热得受不了怎么办?当然是散热了! 三拖两拖,叶舒就和于丽倒在了床上! 见此,秦京茹虽然还略感不适,但情绪已经到这了,再加上喝了点酒,胆子也大了不少! 于是乎,倒在床上的两人变成了三人,隔音结界一开,喧闹而有节奏的声音,瞬间就被锁在了这片空间内! 半点杂音都传不出去! 闫家,闫埠贵和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饭桌前! 看着桌上那已经凉透的杂粮窝窝头,闫解放揉了揉肚子,声音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爸,这都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嫂子怎么还没回来?” “不就是那个菜吗?怎么可能用得了这么久?” “用不用我去那姓叶的家里看看?” 闫埠贵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你懂什么?好饭不怕晚你不懂吗?” “叶舒那小子之前说了,想要菜,就得让于丽帮他家干活!” “我估计啊,老叶死后,那叶家不定被那小子祸害成什么样了呢?” “肯定有不少活要干!” “那么多活,估计没有个一时半会是干不完的!” “那咱们就这么等啊?要不我去看看~.?”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别再闹出什么事来!” 三大妈脸色稍微有些焦急,对自家儿媳的安全提出了强烈质疑! 闫埠贵看了自家老板一眼:“你去干啥?都一个院住着,能出啥事?” “而且那边正干着活呢,你去了,还能眼睁睁看着于丽一个人干活?” “不得上手帮着忙活忙活呀!” “有那力气,你不如留着明天干自己家的活!” “于丽一天在家本就无所事事,那边的活她干也就干了,只要不耽误咱家事就行!” “而且,于丽晚上可也没吃饭呢,帮那小子干了那么久活,那小子就算脸皮再厚,也得留她在家里吃顿饭吧!” “于丽在那边吃,那咱们家不就又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 “她回来的时候,还能顺手带些剩菜剩饭!” “这么一算,咱们家赚大了!” 被闫埠贵这么一说,一家人感觉都很有道理! 三大妈虽然有些担心儿媳被欺负,但想到要给别人家干活,她便立马打消了前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儿媳妇受累,总比她这个婆婆受累强! 至于安全问题?呸!一个不下蛋的老母鸡而已,谁会看得上她? 这时,阎解成说道:“那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吧?干了一天活,我肚子都 快饿扁了!”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这眼瞅着都要七八点钟了,再不吃饭,我都快饿死了!” “嫂子在那边吃香的喝辣的,咱们总不能干等着吧?” “要是嫂子一直不回来,那咱们今晚就不吃饭了?” 看到儿女们群情汹涌,闫埠贵也有些为难! 权衡了一下利弊后,他终于做下了决定:“老板,你把昨天剩的菜汤拿出来,切颗大白菜放里面炒一炒!” “虽然没有肉,但也能借点肉味!” “至于于丽待会儿拿回来的东西,就留着明天晚上吃吧!” “好饭不怕晚,反正该是咱们家的,什么时候都跑不掉!” 闫埠贵家炒白菜的时候,叶舒这边已经有三颗帮白叶嫩的大白菜,同时下了锅! 为什么说是三颗呢? 这就得从下午,贾家祖孙俩互殴进了医院开始说起了! 下午那会儿,秦淮茹正在车间里磨洋工! 手里虽然拿着个工件在那摆弄着,但思绪却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 回想这几天的遭遇,她心中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想到自己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居然还能**到小年轻的火力! 真是想想都让人脸红! 距离前天晚上,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但秦淮茹却依然感觉自己的腿有点发软! 要不是自己天赋异禀,30多岁依然弹性十足,不然的话,估摸着现在还漏风呢! 呸!真是个畜生,不是牛马,却胜似牛马成了精! 这以后要是谁嫁给了他,还真就不知是福是祸? 甩了甩头,压下那些关于昆仑的念头,秦淮茹又想起了赔偿款的事! 那16000的赔偿,昨天就已经交给那臭小子了! 按照约定,自己帮那小子从中斡旋,劝说几家掏钱免灾,而那16000里,则有1000是自己的好处费! 如今大事已成,自己应该也可以去领取属于自己的报酬了! 嗯,想好了! 今天晚上就去找那小坏蛋领取报酬! 也不知那小坏蛋会不会反悔? 会不会拿了钱就不认账? 万一这小坏蛋拿这事威胁自己,今晚又不让自己回家怎么办? 那明天岂不又要一瘸一拐地来上班? 就在秦淮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口突然就跑来个人告诉她,她婆婆和儿子出事了,已经被人送进了医院! 听到这个消息,秦淮茹大惊? 连忙找车间主任请了假,跑去了医院! 来到医院一问才知道,这祖孙俩今天在院子里,到底(赵王好)干了一件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 奶奶打孙子,孙子打奶奶! 不用提,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这两人的名声肯定彻底臭大街! 估计棒梗以后连找媳妇都不好找!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他们这却是奶奶不慈,孙子不孝! 可真是一对不让人省心的祸害! 再仔细一打听,秦淮茹才知道事情始末! 原来这里面还有那小坏蛋的参与? 对此,秦淮茹深感无奈! 暗叹这一家子,没有一个能让人省心的改! 没事闲着,居然还敢去招惹那个小煞星!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就因为你们的愚蠢行为,不仅搭进去了2000块钱,还把老娘给搭进去了! 幸好老娘有本事,靠着老娘的努力拼搏,还有机会从那小子手里要回1000! 不然的话,这一家子以后就等着去喝西北风吧! 埋怨完了这两个不省心的,秦淮茹又埋怨起了那个小浑蛋! 老娘什么都给你了,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家人下手轻点? 贾张氏倒无所谓,你弄死她我不但不管,反而会拍手叫好,半夜乐醒! 但棒梗可是我儿子呀! 四舍五入一下,他虽然和你年纪一样大,可从辈分上来论,那也是你儿子不是吗? 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好大儿的? 怀着满满的怨念,拖着疲惫的身躯,秦淮如披着夜色,回到了四合院里! 回到四合院,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先去了后院,打算找那小浑蛋算算账! 刚敲响大门时,秦淮茹还在想着该如何谴责小浑蛋的卑劣行为! 挑唆祖孙俩互扇嘴巴子,这种事情他也能做得出来? 不过等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还不等她把话说出来,就已经被人强行拽入了屋内! 然后在她那不可思议的眼神当中,成了一颗帮白叶嫩的大白菜! 被小猪给拱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白菜不止一颗,加上她,竟然有三颗之多! 曹?吃这么多白菜?你也不怕被撑死? 不对?这里怎么会有其余两颗白菜? 那两个白菜是什么时候被摘下来的? 种种疑问,萦绕在秦淮茹心尖? 让她很想把事情搞个明白? 但聪明的小猪,不仅会建造红砖绿瓦的房子,阻挡大灰狼的进攻,还能让白菜没有问问题的机会! 就像小红帽一样! 小红帽为什么会叫做小红帽? 因为她的奶奶被大灰狼吃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于丽带着剩菜,表情复杂地率先离开! 虽然她浑身无力,很想原地休息,但她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要是再不回去,估计就要有人找上门来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闫家一家人早已吃完了饭,看到于丽那疲惫的神色,和踉跄的脚步,众人都没什么怀疑! 只以为是于丽干活实在太多,才会被累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只简单安慰了两句于丽的刻苦,闫家一家人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手里端着的盘子上! 看得于丽白眼狂翻,对着一家人极品,彻底失去了耐心! 心中数年所积累下来的那唯一一点归属感,也在这转瞬之间消耗殆尽! 第148章 怪我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京茹可不是我主动出手勾搭的,而是许大茂亲手送过来的!” 之后,叶舒又挑了一些能说的,把在许大茂家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当然,这里面他只说抓住了许大茂的把柄,而没说关于黄金和四合院的事! 然后又把他威胁许大茂,索要秦京茹的事,改成了许大茂主动把秦京茹送给了他, 以求自己能放他一马! 反正在其中,叶舒把自己的过错,摘了个一干二净,所有的锅全都推到了许大茂头上! 叶舒: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听完叶舒的讲述,秦淮茹瞬间火冒三丈! 秦淮茹虽然和秦京茹在院里的关系不太好,但说到底,那也是因为许大茂的原因! 当初她把秦京茹接到城里,意思是想给傻柱介绍对象! 没想到许大茂横插一脚,直接把秦京茹给截胡了! 许大茂和傻柱关系本就不好,经过这件事后,那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秦淮茹还指望着吸傻柱的血,养活一家人呢! 面对这种事情,她当然要摆明立场的站在傻柱这边! 也就因为这个,她才会和秦京茹闹翻! 毕竟秦京茹嫁给了许大茂,而许大茂又是傻柱的仇人! 只要还想继续吸傻柱的血,她就不能和秦京茹走得太近!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个傻妹子,这些年来过得也这么苦! 混得甚至比于丽还惨! 于丽那是什么都不懂,所以心中根本就没有概念! 而秦京茹呢?她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在守活寡! 一将无能,还累死三军呢! 家里的男人无能,那更是一个女人的悲哀! 身体不好也就算了,没想到自己傻妹子挑选的这个对象就连人品也不行! 居然可以为了自己的安危,将自己老婆毫不犹豫送给他人! 这特么是什么行为? 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啊! 秦淮茹长年累月吸傻柱的血,要说她心中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她有时都会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而萌生过放过傻柱的想法! 但想想家中的老老少少,她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但和此时的许大茂一比,秦淮茹瞬间感觉~自己好高大上! 自己做的事虽然不对,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破大天了也只是有点道德层-面上的问题! 可许大茂呢? 他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连自己的老婆都能-出卖! 哦,对了,这还不是他出卖的第一个老婆,当年娄晓娥好像也是被许大茂给无情出卖的! 这么一算,许大茂不仅不是个男人,甚至他连“人”这个字都不配拥有! 他就是个畜生,完全没有良心,没有道德,没有底线的畜生! 和许大茂一比,自己简直就是个白得不能再白的白莲花,大好人! 虽然自己这个白莲花,现在躺在非自己老公的其他男人怀里,但那又怎么样呢? 有许大茂的衬托,自己简直善良得不像样子! “许大茂那个畜生,他怎么能这样?” “京茹可是他老婆,是他明媒正娶进家门的,他怎么能这样对京茹?” 秦淮茹无比的气愤,要不是她现在浑身没力,甚至还在充当被子的角色,不然的话,她真想现在就提刀砍死许大茂! 不过气愤过后,秦淮茹又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唉!当初他俩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同意,奈何京茹那丫头太倔,我怎么拦都拦不住!” “谁不知道许大茂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谁嫁给了他?那简直就跟跳进了火坑没什么区别!” “当初也怪我,就不应该把京茹接到城里来!” “不把她带来,她也不会遇到许大茂这样的烂人!” “说到底,是我害了她呀!” 叶舒见秦淮茹表情低落,随手拍了拍被子安慰道:“行了,你也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 “我手里现在有许大茂的把柄,京茹以后跟着我,许大茂以后就再也不敢欺负她!” 秦淮茹不满的说到:“哼!跟着你?跟着你你难道就不欺负她了?” “我看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才对!” “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可不准欺负我妹子!” “你要是敢像许大茂那样对待我妹子,哼哼……!” “你哼哼个屁,我就欺负你妹子怎么了?我不仅要欺负你妹子,还要欺负你妹妹呢!” “欺负我妹妹可以,但不准欺负我妹子!” “以后,你要是敢欺负我京茹妹子,我就给你生个孩子,然后天天打你孩子!” 叶舒一听,被吓了一跳? 卧槽?这女人好恶毒的心思! 居然想要绑架人质? 不过下一秒,叶舒就抓住了新的滑点? “咦?不对呀?你不是上环了吗?怎么绑架人质?” 秦淮茹白眼狂翻,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着了? “我、我婆婆想让我上环,怕我和傻柱好上!” “但我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和傻柱在一起呢,所以就先没这么干!” 叶舒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之后,他心中又是一阵恶趣味上涌! 自己要是真在秦淮茹这里留下了人质,那到时候得知真相的傻柱会是个什么表情? 自己舔了这么多年的女神,却为大仇人传宗接代,傻柱知道之后,应该会被当场气疯掉吧? “呵呵,就很有趣!” 想到这里,叶舒不再耽搁,开始为了心中的那个场面所努力了起来! 另外一边,傻柱子正在屋里自饮自酌,桌子上还摆着一盘花生米! 他突然觉得鼻子一阵发痒,一个大大的喷嚏瞬间喷出,好像没把他腰脱给震掉了! 揉了揉鼻子,傻柱子自言自语地说道:“大半夜的,谁特么念叨老子?” “难道是秦姐想我了?” 一想到秦淮茹,傻柱子脸上表情不自觉开始放飞自我! “被那小畜生这么一搞,贾家的家底应该已经被掏空了!” “如今贾张氏和棒梗都住了院,秦姐肯定没钱掏住院费!” “到时候,自己只要替秦姐出了这笔钱,那秦姐肯定会非常感动!” “没准一感动,两人的事就水到渠成了也说不定!” 一想起秦淮茹那曼妙的身姿,傻柱内心就是一阵激动!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终于要苦尽甘来,修成正果了!” “秦姐、等我,我一定会像个骑士一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赶到你身边保护你!” “无论刮风下雨,无论天灾人祸,我都会一如既往地护在你身边!” “到时候,秦姐一定会非常感动吧? “嘿嘿,我的宝贝秦姐,我爱死你了!” 意淫了一阵过后,傻柱子突然又开始变得愁眉苦脸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经过昨天那么一闹,不仅贾家被掏空,他手中本就不多的存款,也被彻底榨干了呀! 就连老太太留下的房子,都抵账赔给了叶舒! 如今的他,浑身上下都掏不出一块钱,连这个月吃饭都费劲,就更别说给秦怀茹掏医药费了! 想到这,傻柱子立马变得沮丧! “难道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就要因为自己没钱而白白错过了吗?” “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 抬起头,傻柱子对着后院的方向,就是一阵破口大骂:“该死的叶家小畜生,这一切都怪你!” “要不是你非得要什么赔偿,如今的我怎么会沦落到连医药费都出不起的程度?” “秦姐家都那么困难了,你就帮帮棒梗怎么了?” “不就是顶替你的工作名额,让你去上山下乡吗?这不也是给你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 “你不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有脸要赔偿,真是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曹,当初老子就应该一脚踹死你,让你死在外面,让野狗吃掉!” “狗东西,别让老子抓住机会,抓住机会,看老子弄不弄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 不知从何时开始,天空开始下起了绵绵密密的细雨! 细雨由衰转极,没过一会儿,就变成了覆盖整个四九城的大暴雨! 伴随着隆隆雷声,雨势持续不断,为这闷热的夏季夜晚,带来了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一小时后,老天爷似也后继乏力,无力地打了几个响雷,便云收雨歇,让整个世界又重新陷入了安静! 今天晚上,秦淮茹并没有回家,叶舒也没有把她送回去的意思! 反正贾家现在又没人,祖孙俩住院,小当和槐花都在医院里陪护,只有秦淮茹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这种情况下,秦淮茹自然不用着急回家! 在哪睡不是睡? 主要叶舒觉得人形抱枕,抱起来很舒服! 点了一根烟,休息了一会,叶舒这才从潮湿的大床上爬起! 换了套床单,以避免睡觉的人睡得不舒服,着凉! 做完这一切,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沉睡的人,叶舒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四合院里!山 当初崔老三为了活命,不仅交出了自己多年积蓄,还点了一个叫王宝的大混子! 据崔老三所说,这个王宝是个地下赌档的老板,专门做地下赌博生意! 可能是后台够硬,再加上他自身藏的也够隐蔽,所以在大运动当中并没有受到什么牵连,依旧活跃在暗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崔老三和王宝都在同一片区域刨食吃,所以对于其还是有一部分了解的! 其中,就包括王宝老巢所在位置! 叶舒利用空间,在黑夜的掩护下一阵急行!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四合院面前! 这处四合院,和他现在所住的那个院子大小差不多! 都是前中后三个院子这么个格局! 在黑夜的掩护下,叶舒爬到了中院的一处房顶! 在这里,他可以将整个院子的一切完全掌握! 经过空间扫描,叶舒发现这前中后三个院子里,都分别住着两个人,应该是看守人员! 不过在这整个四合院里,叶舒并没有发现赌博“七六三”的场所! 哪怕他将地下都扫描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赌博的痕迹! 对此,叶舒并未感到惊讶! 因为他已经从崔老三嘴里得知了,王宝此人,行事最为谨慎! 为了不被抓,王宝不会让任何一个赌客,知道自己赌场的准确位置! 为此,他做了多重保险! 这第一层保险,就是在没有熟人带路的情况下,赌客是不可能找到赌场正确入口的! 叶舒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有赌客上门,赌场人员自然会安排赌客进入赌场! 到那时,自己只要跟在后面,就可以来一个直捣黄龙了! 时间过了大约有半小时左右,叶舒突然发现在四合院的后门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接近! 第149章 赌场 其中一名看守,在房间的炕上鼓捣了一下,炕中间便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洞里有台阶,直奔地下,深不知继续! 两名看守打着手电,一步一步将赌客引领了进去! 这一切,都被叶舒利用空间的能力尽数捕捉! 再确定入口没有留下看守人员之后,他便身影一闪,也进入了那个地洞! 叶舒的动作无声无息,两名看守没有丝毫察觉,依旧带着两名赌客向下而行! 走下数十阶楼梯,转角出现了一点光亮,视野豁然开朗! 叶舒定睛一看,眼前是一条宽两米左右,高三米的通道! 而且这通道四壁,并非泥石结构,而是钢筋混凝土! 叶舒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竟然是一处地下防空洞! 且从这条通道的长度就能看出,这防空洞的规模还不小! 叶舒猜测,这应该是当年国军战败后,留下的废弃防空洞! 被王宝发现后,可能是觉得这防空洞里四通八达,且极为隐蔽,所以就被他当成了老巢来经营! 不得不说,这王宝确实有一手! 竟然能想到把防空洞当成自己的老巢! 叶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防空洞肯定不止这一个出入口,在其他地方,定然还有许多! 一旦被围剿,王宝可以轻松利用其他出口安然撤退! 保命的等级,可以说已经拉满! 在叶舒的注视下,两名赌客被拽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两名看守一人骑车,一人坐在车里监视两名赌客,不让他们有摘掉眼罩! 防空洞地形错综复杂,一个岔路连着一个岔路! 赌客戴着眼罩,被车拉着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是没办法记住真正路线的! 这样可以大大减小,地下赌场真正位置暴露的风险! 三轮车一路疾行,叶舒也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大约过了15分钟左右,车辆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一处比较宽阔的空间里! 这里连接着许多通道,时而就会有三轮车拉着几名赌客从其他通道疾驰而来! 叶舒猜测,这应该是从防空洞其他入口接引来的赌客玩家! 在这片空间的边缘,摆放着不少木架子! 木架子上,是一张又一张稀奇古怪的面具! 那些赌客来到这里,就可以被允许摘下眼罩了! 他们有的怕暴露真实身份,所以就会拿起一张面具盖在脸上,用以遮掩真实面 貌! 而有的则大大咧咧,直接进入了空间不远处的一扇大门! 见此情况,隐藏在暗中的叶舒,利用空间偷偷拿了几个面具! 然后选了一个最顺眼的,带在了脸上,遮住了他的面容! 趁机混入了人群当中,跟着人群走入了那扇大门! 推开大门的瞬间,一阵喧哗之音瞬间充斥耳膜! 震得叶舒不觉眉头一皱! 往里走,是一条长走廊,走廊两边,每隔四五米左右,就有一个二三十平大小的房间! 房间无窗无门,内部放着桌椅板凳! 一群人或站或坐,在那里大呼小叫,买定离手! 场面格外的火爆! 这应该是一处战时的临时避难所,左右两边的房间,都是给重要人物休息准备的地方! 如今却被王宝改造成了一间间小赌厅,倒也是个挺有想法的人物! 走廊尽头,又是一扇大门! 那些新来的赌客,手里只要是拿着包裹的,都41会先往那处大门后面跑一趟! 叶舒用空间一扫,便已知晓了大门后面的勾当! 原来,那是一处专为赌客设立的典当行! 赌客来这里赌博,可身上却没有钱怎么办? 没关系,可以拿东西到那里典当,换取钱财! 有了钱财,自然可以继续进行有意思的游戏了! 可以说,这个设定,是专门为那些个家里还算有些底蕴的遗老遗少准备的! 这些人手里没钱,但手中好东西却着实不少! 利用地下赌场里的这个典当行,可以很有效率地,将他们手中的好东西搜罗到手! 典当行的后面,又是一番不同的场景! 许多带刀带枪,面貌凶恶的人在这里盘踞! 一看就知,这后面应该就是王宝一伙,真正的据点老巢了! 对此,叶舒并没有第一时间展开行动! 他对着地下赌场也颇有兴趣,来都来了,何不先玩上两把呢? 反正东西就在那里,又跑不掉,何必忙着做事? 来到一间玩儿色子,赌大小的房间,叶舒凭借庞大的巨力,三下两下便挤 开人群,跑到了最前面! 也不管后面被挤得骂骂咧咧的人们,叶舒二话不说,直接甩出十张大团结扔在了桌面上! “100块钱压大!” 对于叶舒的大手笔,赌场人员并未感到惊讶! 像这样的豪客,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反正能到这里玩的,基本都是不差钱的主! 偶尔碰到一两个超级有钱的也很平常! 他们不怕你下的钱多,就怕你不来! 只要你来了,不管你多有钱,他们都有本事把你的钱变成他们的钱! 十赌九输,开赌场的,最不怕的就是你钱多!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好、开开!” “四四六,14点、大!” 叶舒的100块,直接翻倍成200,放在外面,这就等于几秒钟之内赚了易中海一个月的工资! 怪19不得有那么多人都喜欢赌,这来钱速度也太快了! 易中海是八级工,他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才能拿到的钱,自己在赌场却只用了短短几秒! 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比吸毒还要可怕,不让人痴迷才怪了! “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第二局一开,叶舒将手中200块钱又压在了大桌上! 何官摇动骰中,哗啦哗啦一阵后:“四五六、15点、大!” 叶舒手中钞票,一晃变成了400,这已经是某些人家,一年都赚不到的工资了! 接下来,叶舒又连压了三把,三把全压大,三把全赢! 手中资金也从最开始的100块,一路翻番的往上涨,变成了现在的3200块! 叶舒在压,何官的脸色已经从淡然变成了迟疑? 毕竟如果这把对方再赢,那可就是6400块了! 在这个万元户都是稀有动物的时代,几千块钱已经不算是小数目了! 虽然他们赌场家大业大,但也扛不住这么玩啊! 照这样下去,只要再翻个几番,整个赌场都要被他赢走! 不过箭在弦上,人家已经下完了注,按道理,他不能不开! 只能强忍压力,一点点把骰盅打开! “买定离手,五六、17点、大!” 拿回自己的6400块,叶舒转身离开,并没有在这里多停留! 也让何官松了一口气! 不过叶舒赢了这么多钱,赌场自然不能当没发生过! 6400块,在现代是个不起眼的小数目,可能一个白领一个月的工资都不止这些! 但放在70年代,可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这可真是有些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就以闫解成为例,他现在还是个临时工,每月工资也就18块钱! 想攒下这些钱,不吃不喝,得攒三四十年! 如果算上闫埠贵的剥削,他一辈子都没有手握这么多钱的机会! 于丽之所以会义无反顾地跟着叶舒,除了感情之外,金钱方面也有一部分因素! 毕竟于丽已经知道了,叶舒从几家禽兽手里硬生生抠出了16000块钱! 有了这笔钱,日后的生活就有保障! 日后生活有了保障,于丽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以后可以大方没有顾忌地跟着叶舒! 只见何官给外围一名看似赌客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消失在人群里面! 过了没一会儿,叶舒就发觉自己身边,多了两道恶意满满的气息! 有两个人虽然看似与常人无异,但却一直若有若无地跟在他身边! 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自己赢钱太多,被赌场给盯上了! 对此,叶舒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被盯上又能怎么样?反正他这次来就没打算放过这赌场! 只不过他现在还没玩够,等他玩够了,在一起把这群人收拾了也不迟! 不理会监视人员,叶舒自顾自又来到了另外一个赌厅! 这里玩的是扑克,一种叫做炸金花的游戏,有的地方也叫做拖拉机! 这种游戏,和德州扑克很类似,只不过德州扑克有五张牌,而炸金花却只有三张牌! 荷官开始会给每位玩家发三张牌,而这三张牌,可以组成不同的牌型! 最小的是散牌,然后是对子,同花,顺子,同花顺,豹子! 豹子就是手里的三张牌都是一样的,也是炸金花中最大的牌型! 最小的是三张三组成的豹子,最大的是三张a组成的豹子! 这种玩法,其实基本没有什么太大技术含量,唯一的一点就是拼胆量,拼心理素 质,拼财力! 只要你心理素质够强,财力够大,甚至能用一手烂牌,将对手的一手好牌给吓退! 叶舒到来的时候,场上已经坐了有五个人! 其中四人,叶舒不在乎,路人甲角色,只是在赌桌上凑个人头而已! 唯独有一人,引起了叶舒的部分注意力! 这是个男性,肥头大耳,脸上带着狗脸面具! 从他头顶那已经寥寥无几的几根杂毛就能看出,这家伙的年龄至少在40岁往上! 像这种人,在这年代并不少,还不足以让叶舒多加关注! 主要是这人说话时的声音,有那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以叶舒现在的记忆力,只在脑海里微微一转,便已经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没记错的763话,这应该就是那位现任轧钢厂厂长,革委会主任,李怀德李主任了! 叶舒可还没忘记呢,这位可也是曾经坑害过自己的人,是害自己下乡的幕后黑手之一! 当初棒梗不想下乡,求到了易中海那里! 易中海则找到了许大茂,让许大茂牵线搭桥,见到了李怀德! 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发生! 可以说,自己以前的悲惨遭遇,始于四合院众禽的贪婪,终于李怀德的权利! 第150章 变态 李怀德这把信心满满,他手里拿的是最大的同花顺,豹子不出的情况下,几乎通吃全场! 他就不信了,都这样了,对方还能压他一头? 曹、有能耐你开出个豹子给老子看看? “小子,我是AKQ同花黑桃大顺,我就不信你这把还能比我大~.!” “玛德,老子这一把,要把输的全赢回来!” 闻言,叶舒露齿一笑,面具下神色尽是嘲讽! 他打开第一张牌,赫然是一张小三! 看到叶舒开牌,李怀德放肆一笑:“哈哈,我还以为你拿的是什么牌呢?居然敢跟老子斗,原来是张小瘪三啊!” “一个小瘪三,还敢在这跟我叫板,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 说着,李怀德便伸出双手,要将桌上的钱都拢回自己身边! 在他看来,自己同花大顺,通吃全场,对方一张小瘪三,自然没法跟他斗! 所以这把他赢定了! 但他动作才到一半,就被叶舒给打断了! “这位死胖子,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我知道你的牌面很大,但牌面大不一定管用!” “我虽然是个小瘪三,可有的时候啊,小瘪三多了,也能压死真龙!” 叶舒口中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最后两张牌也被翻开了底面! 赫然又是两张小三! 加上前面的一张三,叶舒手里就是三张三! 虽然单个小三是小瘪三,但量变引发质变,三张瘪三加在一起,那可就是豹子了! 虽然是最小的豹子,但却正好压了李怀德的同花大顺一头! 看到叶舒的底牌,李怀德动作瞬间僵住! 他面具下的脸色极其难看,心情也差点郁闷到要吐血! “马德?怎么回事?怎么把都是这种冤家牌?” “曹、又特么输了!” 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李怀德心里有些气不过! 只玩了三把,其他人基本就输个底,也就300来块钱,可他却输了18000多! 要不是对面这人他不认识,他都怀疑这小子,是来专门针对他的! 这钱对于他来说,虽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数目,可但凡是输了钱的,哪个能有好心情? 李怀德下意识就想继续玩,想把本捞回来,想一雪前耻! 可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特么没钱了! 箱子里虽然还有黄金,但这些黄金可不能动! 他今天来这里,赌博只是次要,只是顺便玩玩而已! 主要目的是来办正事的! 如今正事还没办,要是一不小心再把黄金输出去,让今天的事黄了,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着在那里直喘粗气的李怀德,叶舒一边往回捡钱,一边似嘲讽般地说道:“哟哟哟,我说这位你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犯病了吧?” “要犯病你可离我远点犯,可别躺我身边!”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死胖子呢!” 被骂做死胖子,李怀德差点没被气出个好歹来! 赢了老子的钱,还骂老子是死胖子,你特么可真是欺人太甚啊! 不过他也明白,今天这事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自己还有正事要办,可不能在这里跟人置气! 李怀德虽然是个小人,但能混到他今天这个地位,事有轻重缓急他是明白的! 如今最重要的,并不是在这里和这个小瘪三掰扯,而是办自己的事! 等事办完,以后再找机会收拾这小瘪三也不迟! 作为革委会主任,想要收拾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只要想办法调查出对方的身份,那日后还不是任由自己捏扁搓圆! 想到这,李怀德狠狠瞪了叶舒一眼:小兄弟,这年代做人不要太气盛,太气盛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了,李怀德拎起手提箱就走,推开典当东西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看到李怀德就这样走了,叶舒稍微有些遗憾! 还以为这家伙会上头,把金子拿出来和他赌呢!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冷静,居然拿起东西就走,可真是出人意料! 不过叶舒也不急,只要李怀德还在这地下赌场,那他就跑不掉! 既然利用空间(赵王好),不能把这狗东西的钱光明正大的赢过来,那一会就改明抢好了! 将空间里的几张扑克牌还回去,叶舒直接离开座位,换了个游戏接着玩! 这地下赌场大得很,能玩的东西也很多,扑克、骰子、牌九等游戏应有尽有! 除了没有现代赌场那些游戏机,水果机之类的东西,其他玩法基本都有! 叶舒和个穿花蝴蝶一样,一会儿游荡到这个赌厅,一会又跑到了那张赌桌! 这里赢3000,那里赢5000改! 很快,他手里的钱就已经接近十万块,用双手都抱不过来,只能用麻袋来装! 而在暗中监视他的人,也从最开始的两个,变成了现在的六个! 叶舒走到哪?这六个人都会紧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已经从之前的暗中监视,改成了明着跟随! 不知道的,还以为叶舒是什么大人物? 来赌场玩,还带着六个随身保镖! 玩完最后一局,叶舒手中钞票正好突破十万! 大麻袋里,100沓钞票把麻袋撑得鼓鼓囊囊,看得人极为眼热! 曹、还头一次见人装钱用麻袋装,真特么长见识了! 见叶舒还有继续玩下去的意思,其中一名监视者上前在叶舒耳边恶狠狠地说道:“小子,适可而止吧!” “赢了我们赌场这么多钱,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呀!” 闻言,叶舒停止下注,知道自己这是玩不下去了! 不过被人这么打扰,他也没了游玩的兴趣! 算了,还是办正事吧! 叶舒把装钱的麻袋往手上一拎,也不管身边几人那难看的脸,自顾自地向着厕所 的方向走去! 那几个监视者,自然不会允许叶舒就这么离开! 也全都跟在了叶舒身后! 王宝敢开赌场,自然是不怕你赢钱的! 毕竟客人来玩,你不可能只允许人家输,不允许人家赢吧? 但叶舒这操作实在太狠! 一个小时不到,赢了赌场那么多钱,这王宝可就坐不住了! 老子是开赌场的,你赢个三头五百走,我不说什么! 但你一下子拿走近十万是什么意思? 当763我王宝是开善堂的? 走进厕所,里面刚好没人,六名赌场人员当即围了上来! 为了不闹出太大动静,他们并没有直接掏枪,而是纷纷从身上拿出匕首,指向了叶舒! “兔崽子,敢到我们宝爷的地盘出老千,我看你特么是活腻了!” “现在给你个机会,束手就擒,在把钱都交出来,我们还能留你个全尸!” “不然的话,信不信我们把你大卸八块?然后直接把你扔在这厕所里,让你与屎 为伴?” 听到这话,叶舒眉头皱起! 他被恶心到了,被这帮人话里的意思给恶心到了! 马德,杀人不算,还要把人分尸扔进厕所里,这么恶心的事情,他们也能想得出来?真特么变态! 不过还别说,这厕所确实是个处理尸体的不错地点! 只要把尸体往厕所里一扔,日后就算尸体臭了,也会被厕所本身的味道掩盖下去,暴露风险极低,是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不二选择! “呕、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变态了?” “不行不行,得赶紧把这里的事情解决,然后离开这里!” “再呆下去,没被这里的(bjeb)味道恶心死,也要被心里的想法给恶心的吐了!” 六人手持匕首,对于叶舒的威胁近乎于零! 他们口中的威胁,在叶舒耳中更是犹如放屁! 只见他速度极快,闪身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出! 当即在其中一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抽在了那人脸上! 叶舒这次可没有留力,不像殴打四合院众禽那样温柔! 只听“砰”的一声,西瓜爆碎时的响声,那人的脑袋直接在百吨巨力之下,被当场拍得爆炸! 就像是被大锤论中的瓜瓤一样,碎骨飞射,不亚于出膛炮弹! 后面两个没来得及躲避的倒霉蛋,就跟被散弹枪击中似的,转瞬身上就被打成了筛子,也算是间接死于了同伴之手! 剩下三人,被这惊悚一幕,吓得当场呆住? 瞳孔紧缩,脸露骇然不敢置信之色! 身体微微发抖,被这刺激的场面给惊到了! 就连红白之物迸溅到了脸上,他们都完全没注意! 这群人被吓呆了,叶舒却没有! 场面虽是有些出乎他意料的刺激,一时没收住力,搞得现场有点埋汰,但他毕竟也是杀过人,见过血的! 心理承受能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弄得有点恶心,但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些人,跟在王宝这个大混子身边,基本都是坏事做尽,死不足惜的东西! 早杀早超生,这是做善事! 动作一转,叶舒直接来到两人身后! 两只大手探出,分别捏住两人后脖梗! 手心攥紧,只听咔吧两声,两人颈骨当场被捏成烂豆腐! 连声临死惨叫都没有,软趴趴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最后一人,见同伴都被打死,被吓得妈呀一声,扔掉手中匕首,转身就跑! 不过刚跑没两步,他的后脑勺就被四根手指戳穿! 向上一掀,咔嚓一声! 整个头盖骨,连同头皮在内,都被直接掀飞! 不过这种伤势,并不算致命伤! 做开颅手术的人都不会死,头盖骨被掀飞,自然也不会立马就死! 及时把盖儿盖回去,再打两瓶盘尼西林,生龙活虎的不见得,可勉强不死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可惜,这人已经被吓破了胆! 同伴惨死,本就让他心胆俱丧,头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更是吓得他神魄一阵战栗! 脚下一软,左脚拌右脚,当即摔倒在地! 可能是这一下惯性有些大了,再加上头顶天窗大开,脑子闻到了自由的气息! 所以在这一刻,脑子借助惯性,直接来了个离家出走,打着滑的,就从那人脑壳里溜了出来! 在地上滋啦啦一顿滚,扑通一声,掉进了旁边一蹲坑里! 骂人的时候,总会形容一个人脑子进了s! 不过那只是形容,还没见谁真能从嘴吐出s来! 第151章 大黄鱼 见有人进来,他们还以为是来典当的客人! “想要卖些什么?我们店童叟无欺,不管你想要卖什么?都可以给你个合适的价格,出去保准让你玩个爽!” 对于这样的询问,叶舒并未开口回答! 而是单手揣进衣兜,装作往出拿东西的样子!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甩手射出三把匕首! 三人还没有反应,匕首便已经直入脑门,锋利的刀刃,将三人脑浆子当即搅了个稀碎! 空间稍微探查了一下,叶舒在这间房子里发现了几把手枪,十几件古董,以及一箱子大概一万多块钱! 古董应该是刚从赌客手里收上来,还没来得及转移走的! 钱则是用来~收购古董用的! 不过这些,现在通通都便宜了叶舒,念头一动,就被他收-进了空间里! 不得不说,这融合仓库融合来的空间确实-好用! 简直就跟个万能作弊器一样! 解决掉这里的人,叶舒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房间的另一扇门上! 房间里有两道门,一道通往赌厅,另一道则通往未知地带! 叶舒之前就用空间探查过,发现这门后面,应该就是王宝一伙儿的大本营! 里边人数众多,皆是持枪带棒的凶恶之徒! 叶舒今晚的目标王宝,也在其中! 门后的场景,与赌场大差不差! 皆是以一条长廊为主,两侧各开出了一间供人休息的房间! 不过这些房间有门有窗,与那简陋的赌厅不能相比! 这里更有生活气息,更像是人住的地方! 叶舒大致看了看,那些房间里,基本都有人住在里面! 大概算了算,约有四五十人左右! 这还只是王宝手底下的一部分人,若加上那些在各个入口看门放哨的,迎接赌客的,加在一起,怕不是有百人之数! 那崔老三也算家大业大,可手底下也不过三四十人! 和这王宝一比,两个崔老三加在一起怕都不是他对手! 叶舒有空间作为外挂,穿墙入户只是等闲! 身影一闪,便已经跨越墙壁,来到了距离大门最近的一间屋子! 来到了王宝一伙的真正腹地,开始了入侵之旅! 屋子简陋,墙角放着几张拼在一起的铁床! 四名大汉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噜声震天,犹如凭空响悍雷! 能在这个时期成为黑帮分子,基本都不是什么善茬! 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背着几条人命! 而且他们是开赌场的,平时没少做局害人,更是坑得不少人家破人亡,可谓死不足惜! 对于这样的人,叶舒绝不留手,当即大手一挥,扔出了几枚袁大头! 在庞大的力量作用下,不亚于出膛炮弹的袁大头,直接击穿了几名大汉的大头,让他们在睡梦之中当场扑街! 死的无声无息,鼾声嘎止! 依照惯例,杀人后先搜尸! 叶舒收获手枪四把,匕首四把,子弹若干,零钱100多块! 至于已经进入大头的袁大头,叶舒并没收回! 那玩意在这时代并不稀缺,叶舒当初在什刹海那边可捞了不少! 物以稀为贵,因为多,所以这玩意在现在并不值钱,且升值空间也不大! 费力收回来,还不够浪费时间的呢,留在对方脑子里,就当是给他们的买命钱了! 搞定一间屋子,叶舒转眼出现在了隔壁另一间屋子里! 同样的操作,同样的四枚买命钱,四条生命也就此终结! 第三个屋子里,叶舒发现里面的人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打牌喝酒! 遇到这种情况,叶舒本来的想法是把他们收进空间里解决! 但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无往而不利的空间,在这一刻,突然就掉了链子! 发觉的这种情况,叶舒本能的愣了一下? 还以为是自己的空间失效了! 不过他动念间,屋子里的几具尸体凭空消失,出现在了他的空间里! 这证明他的空间并未失效,而是引发了某种机制! 稍微一研究,叶舒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这空间虽然可以放入生命体,但却必须的是生命体没有反抗能力,或者晕倒的时候才能起作用! 正常的生命体,是无法被凭空收入进空间里的! 秦淮茹和于丽两个,都是在沉睡的时候被叶舒收走,所以就并没有发生失效的情 况! 包括闫解成那次也是这样! 而对面这几个大汉,完全是处于清醒状态,还有反抗的能力! 空间才会失效! 面对这种情况,叶舒也表示很无奈! 还以为空间是万能的,整半天也拥有自己的局限! 这能咋办? 只能怪对面那几位命不好了! 本可以死得毫无声息,没有半点痛苦! 那也只能是强上了! 动念间,叶舒便出现在了对面的房间里! 突如其来的大活人,吓了几人一跳! 不过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叶舒却快他们一步甩了甩手! 操作极其顺滑,无声无息,袁大头再少四枚! 接下来,叶舒一间间房子清理过去,买命钱发到手软! 收获枪支若干,零钱若干,杂物少许! 发完了最后一波买命钱,叶舒将目光看向了隔壁房间! 这房间和其他房间不同,要更加干净,更大,生活设施也更齐全! 此时房间里,正有两人面对而坐! 一个是胖子,另一个也是胖子! “卧槽?死胖子开会呀?” 其中一名胖子,叶舒还很熟悉,正是之前刚输给他一万多块钱的李怀德! 而另一个胖子,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就是这里的老大了! 也就是王胖子王宝! 对于两人的谈话,叶舒并没什么太大兴趣,因为此时的他,已经被其他东西所吸引了! 就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托盘,而托盘上,则放着一块玉,一块人头大小,白璧无瑕的美玉! 看到这块玉石的瞬间,叶舒就被其的样子所吸引!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这应该是一块羊脂白玉,通体白璧无瑕,呈椭圆形! 也不只是灯光的影响?还是玉石本身的原因?玉石表面,竟有丝丝缕缕光泽引现,蒸腾而起,犹如缕缕青烟,格外眩目奇幻! 羊脂玉,叶舒还是有所了解的! 听说这玩意在后世都是按克卖,拳头大小的一小块,都能卖到上百万! 据说最顶尖的美玉,甚至有价无市,一克能卖到八千到1万块! 这么人头大小的一块美玉,虽然只是原石,那也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 这要是让最顶尖的雕刻大师,把它雕刻成型,那价值更是无可估量! 房间里,王宝和李怀德正在交谈着! 殊不知,两人已经被未知的恐怖给盯上了! 李怀德这次到来,其目的就是为了眼前这块美玉! 李怀德的岳父,如今是一位颇有实权的大领导! 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与这个岳父息息相关! 所以李怀德对于这个岳父还是很上心的,时常就想着怎么讨好对方! 如今岳父即将60大寿,李怀德就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找点好东西送给对方! 好讨得他老人家欢心! 可一般的东西,他老人家根本就看不上眼! 人家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自己要是随便找点东西送上去,100%不会引起对方的重视! 也就在这时,他无意中得到了个消息,有人在出售一块古玉,一块儿当年从皇宫里流传出来,准备给老佛爷祝寿的极品古玉! 这户卖玉的人家,也是前清留存下来的遗老遗少! 他家祖上,是当年专门给老佛爷在民间搜刮各种珍奇异宝的官员! 当初找到这块古玉,本来是想送给老佛爷,讨个恩典什么的! 奈何当年正值八国联军洗地,老佛爷都自顾不暇,这块古玉也就阴差阳错没送出去,一直留在了官员家里!山 后面大清亡了,老佛爷无了,这块玉自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 就留在了这家,成了这家的传家宝! 近代经过一系列事件的折腾,这家也开始逐渐败落,到了如今,更是连吃顿饱饭都成了奢求! 无奈之下,只能拿出了传家宝古玉,想要卖个好价钱,用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 得到这个消息,李怀德大喜过望! 能送给老佛爷祝寿的东西,那能是什么凡品吗? 这要是弄到手里,转手送给老丈人,那老丈人岂不要高兴死? 这可就等于是把老丈人,和老佛爷相提并论了,面子岂不嘎嘎D? 想到这些,李怀德立马开始着手调查,想把那块玉石尽快弄到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家人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渠道?竟然联系到了地下赌场,把玉石先他一步卖给了赌场! 得到这“七六三”个消息,李怀德差点没气死! 流年不利呀! 这下可就麻烦了! 如果玉石还在那家人手里,以李怀德如今的权势,轻松就能把那块玉石弄到手! 如果黑心一点,他甚至可以直接让纠察队上门抄家,不用花一分钱,就能把东西弄来! 但东西到了地下赌场,这可就不好办了! 那家地下赌场他也知道,据说是某位大佬的黑手套! 是专门替大佬干脏活累活的! 地下赌场的老板他不怕,但他不得不考虑地下赌场背后人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用强是不可能了,也只能是看看,用钱能否将这事情解决?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怀德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能顺利买到东西,他今天可带了30根大黄鱼来见王宝! 一根大黄鱼,在此时,价值大概3000块钱左右,30根就是近十万块钱! 拿着十万块钱来买一块破石头,其势在必得之意,不言而喻! 而事实也是如此,得知了李怀德的来历,王宝并未拒绝! 这块玉石,他拿来的时候只花了500块钱,现在转手卖出去,立马净赚九万多块! 这样一笔只赚不赔的好买卖,他能拒绝才怪了! 就这样,两人在房里谈笑甚欢,基本已经敲定了这笔买卖! 第152章 黑吃黑 玉石乃天地之精,是恒久不变之物,要是融合了这块玉石,没准自己还能捞个长生不老之类的特性呢! 要真是那样,自己岂不赚大了? 想到就做,叶舒从不拖沓! 虽然这玉石很珍贵,乃是天地罕见的奇珍,可和不朽相比,这已经不算什么了! “系统,我要融合!” “融合我手中这块玉石!” 【叮、指令已接收,融合任务已启动!】 【叮、检测到融合目标符合融合要求,融合任务已建立!】 【叮、融合开始,倒计时十秒!】 【十、九、八~】 同样的眼前一黑,同样的被包裹感充斥全身! 不过这次的感觉不是冰凉凉,而是种相当温热的感觉! 就像是在娘胎里,被羊水包裹时的那种,有种回炉重造,重获新生之感! 【三、二、一~】 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伴随叶舒眼前再次亮起,本次融合也已完毕! 【融合完成!】 【叮、恭喜宿主完成融合,融合物品:羊脂玉石!】 【叮、恭喜宿主获得融合物特性:不朽玉体:万物滋养!】 【不朽玉体:无缺无漏,身体化为大地结晶,天生地养,可寿1200载! 融合完毕,叶舒手中玉石消失,而他自身,也迎来了一次新的升级! 对于新到手的两个特性,叶舒在系统的帮助下,便已经理解通透! “不朽玉体”给他带来的改变有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寿命长,从凡人寿命直接跨越到了超凡领域,虽然不是长生不老,但也能活上1200年!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和长生没什么区别了! 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随着日后融合次数增加,想要达到真正的永恒不朽也并非难事! 第二个方面则是颜值上的改变! 之前的叶舒,不能说是丑,但也算不上是靓仔,顶多也就是有点小帅,属于芸芸众生范畴! 但现在的叶舒,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整体再看,却已经好看出了新高度! 从空间中拿出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 下一刻,叶舒不禁卧槽一声:“卧槽?哪来的绝世美男?” 只见那镜中之人,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鬓若41刀裁,眉如墨画,唇如桃瓣,目若秋波! 皮肤洁白如玉,似散发着莹莹豪光,体态修长,如同谪仙降世临凡! 整个就是一翩翩世家美少年! 就算世界上最权威的整形专家来了,也不可能在这张脸上挑出半点毛病! 就在这时,他突觉腿间一阵刺痒,伸手一掏,竟掏出了一撮弯弯曲曲的头发? 摸了摸下巴,上面本就为数不多的几根青须,也已纷纷掉落! 再看身上的汗毛,此时也跟罢了园的菜地一样,全都从身上脱落! 原本的毛孔,现在已收缩至一个不可见的程度,浑身上下,真如整块玉石雕刻而成,没了半点瑕疵! 吓得叶舒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好还好,还好头发和眉毛没事,不然的话, 自己岂不就成了一个没毛怪物?” 叶舒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不朽玉体”中,所说的“无缺无漏”! 毛发乃气血之精,现在自己浑身毛孔闭合,毛发不生,在武道里,这也叫做降白虎,斩赤龙! 从此浑身上下无缺无漏,锁住气血,可大大延长人体寿命! 反正对于自己的变化,叶舒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他以后不用再为每天都要刮胡子而烦恼了! 观察完了自己的颜值,又跑到空间里换了套干净衣服,叶舒再一次开始研究起了自己的变化! 第一个特性,叶舒现在已经了然于心,至于这第二个特性,怎么说呢? 了解之后,叶舒表示有些哭笑不得! 这第二个特性叫做“大地之精”! 【大地之精:感恩大地,滋养万物,我所在处,即为乐土!】 效果是,已叶舒为圆心,方圆两米之内,会形成一个类似于领域的辐射圈! 俗话说得好,人养玉,玉养人,只要是在这个辐射圈里的人,身体就会被缓慢地 滋养! 时间久了,甚至可以延年益寿,百病不侵! 以上是长时间呆在叶舒身边所能得到的好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立19竿见影的方法! 大地之精吗,主要就在这第四个字上! 俗话又说了,要想功夫深,把师傅铁杵磨成针! 在这磨针的过程中,这好处不就来了吗! 多了不好说,一回两回年轻个一岁两岁还是可以办到的! 如果长时间陪伴,有病治病,没病强身那只是最基本功能! 永葆青春,长生不老,永远只当18岁的小妹妹也是可以办到的 感恩大地,滋养万物,我所在处,极为乐土! 好家伙,原来这乐土,说的是这意思呀! 永远都能活在18岁,这不是乐土是什么? 了解完自己的新增能力,叶舒无语:“合着老子这是成唐僧肉了?” “不对,是比唐僧肉还厉害!” “吃唐僧肉能长生不老只是谣言,但自己这个,却是货真价实的能让人长生不老!” “不行,这消息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宣扬出去!” “这要是泄露了消息,自己还不得被那些女妖精给囚禁起来,当成永动机来用啊!” “曹、想想那场面……?” “咦?好像也不错哟!” “只要妖精美,贫僧累断腰不悔!” “呵呵,小妖精们,哥哥来咯!” 获得了两个不错的特性,叶舒心情还算愉悦! 寿命翻了十多倍不说,还搞了个乐土专用! 现在叶舒这也算凑齐了硬件软件,硬件有超级冲头,软件有超级能打的颜值! 再加上乐土专用,这以后哪个娘们上了他的贼船,还能选择主动下船? 这核心竞争力,估计就算拿鞭子抽,她们也得哭着喊着留下来吧! 看着昏迷的两人,叶舒想了想,直接一巴掌下去,把王宝带走,然后把李怀德收进了空间里! 李怀德他留着还有用,所以暂时可以先留他一命! 至于王宝,叶舒本来的打算是先留着他,必问出他藏物资的地方! 但到了地方之后叶舒才发现,大可不必这么麻烦! 可能是王宝觉得,他的老巢已经足够隐蔽了,所以藏东西这个步骤完全可以省略掉! 直接就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后面几间房子里! 让叶舒免去了四处寻找的奔波,可以直奔主题! 存放物资的房间一共有六个,一个是存钱的,一个是存放各种生活物资的,还有一个军火库! 剩下三个,里面装的都是王宝收集来的古董! 叶舒一一光顾,在存钱的地方,他获得了现金近百万,大小黄鱼加在一起,总计半吨左右! 在生活物资仓库,他获得了100人可以消耗一个月的各类物资储备! 除了一些常用物资之外,在其中,他甚至还发现了一些红酒,伏特加等外国货! 还有十分稀有的肉罐头,特供茅台、华子之类的好东西也有几箱! 军火库里,叶舒收获了将近一个连的军火! 长短家伙加在一起200多只,小菠萝也有100多颗! 更甚至于,他还找到了两门迫击炮,以及配套的30多枚炮弹! 这要是全都拉出去,应该足以打一场局域遭遇战了! 至于那三仓库的古董,叶舒大概算了一下,至少不下于五六万件! 放在后世,开间小博物馆都绰绰有余了! 卖出去,又是一笔颇天的财富! 别看这里的古董很多,但这年代,古董不值钱,就连白菜价都比不上! 所以如果有条件的话,想要收集到这些,还真就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对于这些东西,叶舒自然不客气! 他空间大得很,就现在所收集到的这些东西,还不到空间总面积的1/10! 不二话,通通收起! 搞完这些,叶舒又利用空间在四周仔细搜索了一遍! 在确定没有丝毫遗漏之后,这才释释然的离开这里! 离开的时候,正好路过外界赌厅,叶舒那也是丝毫的不客气,空间一兜,直接将赌台上的所有钱全部顺手牵走! 也不管因钱财丢失,逐渐骚乱起来的人群,叶舒空间转移,直上直下,直接就离开了赌场,出现在了地表! 夜风徐徐,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将李怀德从空间里拽出来,往地上一扔,在他脸上泼了盆水,叶舒的身影就已消失不见! 被凉水一刺激,李怀德刹那转醒! 打了个哆嗦,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看到四周环境,李怀德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就是一阵破口大骂:“特么的,王宝这孙子,居然敢黑吃黑?” “难道他背763后有人,老子背后就没人了吗?” “特么的狗东西,你给老子等着!” “看老子明天怎么收拾你?” 李怀德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和王宝谈笑风生的时候! 突然出现在地表,他自然不会把这归结于鬼神之说,而是认为王宝想要黑吃黑!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打晕! 吞了他的黄金,又让人把他扔回了地面! 不得不说,李怀德这家伙还是很聪明的,只用了短短时间,就已经猜出了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因为情报的缺失,他把这一切都归结在了王宝头上! 殊不知,他虽然遭遇了黑吃黑,但却并非王宝所为! 在这背后,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 在其中,王宝那个倒霉蛋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仅丢掉了性命,还丢掉了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当! 跟王宝一比,李怀德已经算得上是幸运了! 至少他只丢掉了一箱黄金,性命暂时无忧! 不过这一切,李怀德现在暂不知晓! 他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决心要找王宝那个王八蛋算账! 自己堂堂轧钢厂革委会主任,居然会被一个见不得光的小瘪三黑吃黑,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要是不让那狗东西付出代价,李怀德觉得自己以后的念头都不会通达! 看了看四周,确定了一下方向,李怀德摸着黑向远处走去! 第153章 年轻了 “庆幸吧,庆幸你有个200斤的胖老婆!” “不然的话,明年我就让我儿子继承你的财产!” 没了让自己儿子继承财产的想法,叶舒只能自己上手! 他先将整个四合院里,所有能看得上眼的东西全都收走,然后又跑到各个房间一阵疯狂搜刮! 除了这夫妻俩身上盖的被子之外,他连床都没放过,连同门框窗框,全都拆了一并带走! 最后他出现在了后院地窖,并且在那里找到了一扇通往地下室的暗门! 暗门后面,是一个大概20多平方的密室! 密室里有许多箱子,而箱子里,装的正是李怀德这些年搜刮来的财物! 这里的现金,大约有20多万左右,不算太多! 但黄金的数量却非常多! 比在王宝那里找到的还要多,大约有将近一吨! 算上王宝那边的,叶舒今晚的收获,单是黄金就有一吨半! 这还不算其他收获,这要是算上其他收获,叶舒只能说自己赚麻了! 除了黄金和现金,李怀德这里的古董也不少! 而且件件都是精品,大约有100多件左右! 放在后世,随便拿出一件来,那都够一家人一辈子吃喝不愁! 没说的,通通收起! 这些都是李怀德四处抄家,搞来的不义之财! 俗话说得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叶舒就是民,所以这些东西他收起来,绝对天经地义! 按照惯例,叶舒再次仔细搜索了一遍! 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他这才心情舒畅地离开! 当然,离开时也没忘顺便给路边野狗加个餐,缴械了李怀德的一颗腰子! 对此,野狗表示,腰子有点肥,胆固醇略高,吃着有点腻得慌! 看到门外停着的吉普车,叶舒也给顺手装了起来! 原地,只留下在没窗没门的房间里,睡在地上的两道身影! 明天早上,两人会不会感冒叶舒不知道! 但他知道,等他们早起看到被洗劫一空的房间和地下室,一定会怀疑人生! 回到四合院,看到睡着的秦淮茹,叶舒稍微激动一下! 不过经过这么一顿折腾,如今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叶舒的精神也稍感有些疲惫! 秦淮茹虽然诱人,但在现在的叶舒眼里,感觉旁边的枕头比她要更诱人一些! 二话不说,一秒卸下装备,躺在枕头上,拉过肉垫将身体盖住,随后意识便陷入了沉寂! 第二天早上,叶舒是被一阵惊呼声给吵醒的! 睁开朦胧的睡眼,叶舒就见秦淮茹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啪”、吵什么吵?大早上扰人清梦,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呢?” “信不信老子收拾你?” 后丘被打,秦淮茹毫不在意,只是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叶舒:“你、你咋突然变得这么好看?” “还有你的皮肤,现在咋变得比我还白?” 闻言,叶舒扯淡道:“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觉得我变得好看了,那就说明你已经爱上我了!” 秦淮茹脸色微红,轻拍了叶舒一下:“死鬼,大早上的就没个正经!” “你可别乱说,我可没爱上你!” “还有,你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骗行不行?” “你变化这么大,不管是谁都能一眼看得出来好不好!” “唉!可能是我成熟了吧!” “你知道的,有了女人的男人,多少都是会有些变化的!” “只不过是我的变化有点大而已!” “这、就是男人成熟的代价!” 叶舒摸着小脸,故作一阵成熟男人的沧桑! 看得秦淮茹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啪”拍掉脸上的大手,秦淮茹一阵气恼:“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只听说有了女人的男人会变老,没听说会变年轻变好看的!” “说、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用了什么美容秘方?” “快点交出来,不然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叶舒闻言,一脸好奇? “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秦淮茹故作恶狠狠,一口白牙咬得嘎吱嘎吱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你要是不说,我就去把表妹和于丽叫过来!” “然后合三人之力,一起讨伐你!” “到时候,就不信你扛得住榨!” 虽然有些耻羞,但秦淮茹还是说出了那番话! 请不要怀疑一个女人对于美的执着! 普通女人都不行,更别说是一个已经年过30,生过三个孩子,却在如今又焕发了第二春的女人! 为了美,为了能更加吸引小男人的目光,她秦淮茹豁出去了! 若她一个人,搞定不了小男人,那她绝对不(赵王好)建议呼朋引伴,并肩子一起上! 零与无数之间,只间隔了一个一,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老娘克服克服也就过去了! 对此,叶舒表示还有这好事? 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别说三个了,你就算约三五十好友一起来,牛牛都丝毫不带怕的! 叶舒眼神,逐渐变得奇怪! “你真想知道我有如今变化的方法改?” 秦淮茹点头,眼睛里都是坚定与求知的欲望! 对此,叶舒再次表示,这“大地之精”的特效,他还没有试过呢! 既然小茹茹这么坚持,那他就试验一下好了! “行,那你一会别哭!” 正当秦淮如疑惑?变好看和哭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叶舒这台百吨液压机已经开始运转! 在秦淮茹的一声惊呼后,隔音结界瞬间展开,将内外隔绝,让这个清晨还在熟睡的人,得以睡个安稳的好觉! 当秦淮茹脚步踉跄逃回家中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清晨七点多! 回到家里,她迫不及待地拿起镜子看了看! 看着镜中的自己,秦淮茹那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这也太扯了吧?” “好像?好像真的年轻了一些诶?” 摸了摸眼角明显淡去不少的鱼尾纹,秦淮茹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变得好陌生? 多年的常识被打破,她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没想到这世间,真的有这么玄奇的事? 多年不爆粗口的她,如今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脏话! “曹?这特么也可以呀?” “这要是在他那呆一天,那自己岂不就能回到18岁青春年华?” “不行不行,一天回到18岁,实在是太勉强,搞不好会出人命!” “不是多出条人命,就是自己死掉!” “还是分批次来吧,只有这样子自己才能扛得住改造!” 看着镜中那明显年轻了不少的脸,摸了摸怀里揣着的2000块钱,秦淮茹心中突感有些羞社! 自己这也算是被他给吃死了吧? 这死鬼,年纪轻轻就这么会拿捏人心,以后真不知道多少小姑娘会栽在他手里? 秦淮茹在临走的时候,叶舒不仅把答应她的1763000块钱给了她,还额外给她拿了1000块钱! 这女人虽然白莲了一点,但那也不过是为了养活那一家子人而已! 谁是谁非?也只不过是立场不同,所造就的不同印象罢了! 被那一家子拖累,她前半生过的可谓苦不堪言! 如今跟了自己,叶舒自然不能让她再苦下去! 至少在物质上,叶舒绝对不会苛待自己人! 反正他现在又不缺钱,要说钱,他空间里现在也算堆积如山,自然也就不在意那给女人的一点花销了! 不仅秦淮茹有,就连秦京茹和于丽那份,叶舒也已经准备好! 如今都是自己人,叶舒肯定不能厚此薄彼! 不然到时候被人说一碗水端不平,那自己的后院岂不就要永不安宁? 就在秦淮茹坐在镜子前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 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秦淮茹这才意识到,如今已经到了上班的时候! 她要是再不赶紧去上班,今天可能就要迟到了! 休息了这么一会儿,她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再加上刚服用过高浓缩营养物质,身体的不适,也没那样强烈了! 所以,秦淮茹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就准备出门上班去! 虽然现在已经有人承诺养她,但班还是要上的! 不上班,难道每天呆在家里,面对那个恶婆婆的丑恶嘴脸吗? 刚出大门,秦淮茹便迎面碰到了傻柱子这只舔狗! 见到日思夜想的女神,傻柱子连忙舔着张大脸凑了上来:“秦姐,早上好啊!” “你这是上班去啊?要不咱们一起走?” 看到秦淮茹,傻柱子眼前就是一亮! 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秦淮茹,好像格外的漂亮! 不仅容光焕发,好似脸上都充满了圣光,而且还好像年轻了一点,更加有魅力,更加吸引他这个老光棍的心了! 面对主动凑上来献殷勤的傻柱,秦淮茹心中稍微有些复杂! 之前她也曾动过心思,要不就这样和傻柱子凑合一起过得了! 毕竟这傻子,不仅每天给她家送饭盒,还总是借钱给她家! 可以说,贾张氏和棒梗,能被养成如今白白胖胖的样子,有一大半的功劳都在这个傻子身上! 自己嫁给他,也算得上是还了这么多年恩情! 只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自从被那死鬼在身上打下了专属烙印,断了后路,她 和傻柱的缘分也就彻底断了! 就算傻柱能接受她大腿上的刻字,她也不打算和对方在一起! 更何况,如今她见识到了那死鬼的神奇之处,又得到了那死鬼给的家用! 青春和金钱,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无比重要的! 现在有一个人,能同时将两者都给予自己,该怎么选择,秦淮茹心中早已(bjeb)有了答案! 不说秦淮茹本就不打算在和傻柱有所纠缠,如今得了那死鬼的好处,她就更不可能在升起和傻柱在一起的念头了! 所以面对此时傻柱的邀请,秦淮茹果断拒绝:“哦、是柱子呀!” “你也去上班啊!”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我回去拿一下,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你自己先走一步吧!” 说完,秦淮茹转身就要回屋,准备先躲一会儿! 打算等傻柱走远了,她再出门! “秦姐,那没事,你去屋里拿东西吧,反正我也不着急,在这等你一会儿也没事!” “对了,你拿的东西重不重?用不用我帮你拿着?” 听了这话,秦淮茹一阵心累! 这傻柱子,怎么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呢? 第154章 一朝回到解放前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星期! 在这一个星期里,叶舒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疯狂购物,将这整个四九城里的供销社,国营商场都逛了个遍! 这一顿下来,把他那两条腿都给溜细了! 要不是每天晚上都有人贴心给他按摩,缓解身心疲劳,他都差点没坚持下去! 当然了,每天都这么累,也不是毫无收获的! 这一点,从他空间里,那已经堆积如山的各种物资就能看得出来! 现在别说让他上山下乡了,哪怕把他扔到百里无人烟的沙漠里,他都能凭借空间里这些物资活个几十年毫无压力! 就这,叶舒空间里那些票据都还没花完! 不过就算没花完,叶舒也不打算再折腾! 不为其他,就俩字,太累! 每天早出晚归的,连和娘们亲近的时间都快没了! 自己囤积物资,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如今物资已经绰绰有余,那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干什么? 还不如用这些剩余的时间,多陪陪娘们来得划算呢! 至于那些还没花完的票据,叶舒准备自己留一些全国通用的,剩下都分给秦淮茹她们几个! 有了这些票据,再加上自己给的家用,只要这几个女人不作死,稍微小心一点,足以过上阔太太般的生活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几天前叶舒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行色匆匆,满脸愁容的李怀德! 好奇之下,叶舒悄声跟上去看了看,原来这李怀德是拜~访他岳父去了! 对于李怀德的岳父,叶舒虽然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这一点,从对方地下室里,那接近两吨的黄金上就能看-出来! 没错,李怀德的岳父,碰到了和李怀德同样的遭遇! 一夜之间,家底被彻底搬空,多年贪污受贿所得不翼而飞,一朝回到解放前! 对此,老头子当场脑溢血,被送进ICU抢救了一天一夜! 万幸,成植物人了! 就此,叶舒收获了大量空间储备,李怀德收获了后台倒闭,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叶舒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将翁婿两家洗劫一空,那是他压根不怕人家的报复! 首先,他们并不知道这事儿是叶舒干的,就算知道了,他们敢报警吗? 你报警说丢了东西,人家来了问你丢了什么?你怎么回答? 难道说我丢了好几吨黄金? 好家伙,要真敢这么说,那不纯纯自找死路,嫌自己命太长吗? 所以说,叶舒这是有恃无恐,主打的就是一个让你吃亏,却又叫不出冤! 有冤屈,你也得给我憋着! 憋不死,就往死里憋! 反正这事谁宣扬谁死! 回到四合院,叶舒刚进前院,都不用吱声,于丽便主动从闫埠贵家走了出来,默默跟在了叶舒身后! 这段时间,闫埠贵一家在叶舒这里,是吃上了瘾! 每天叶舒只要一回来,就会去闫家把于丽叫上! 说法是让于丽帮着家里干点活,酬劳是叶舒吃剩下的一些剩菜剩饭! 也正因为这个,闫家这段时间的伙食都上了好几个台阶! 至少每天都能吃到那么一点油水,让闫家一家都开心无比,乐在其中! 搞到现在,只要叶舒晚上一进大门,都不用他主动去找,闫埠贵就已经把于丽送了过来! 主打的就是一个直钩钓鱼,送羊入虎口! 就算于丽每天很晚才会回来,有时甚至还会扶着墙回来,闫家一家也丝毫没有怀疑! 只以为于丽这是在叶舒那里吃到好东西了,才会撑到扶墙而出! 事实也是这样,确实是吃饱了撑的! 对此,于丽表示老娘好辛苦,每天都要干好多好多的重体力活,为闫家一家子极品挣油水! 要不是老娘有两个好姐妹帮衬着,估计早就被活活累死了! “当家的,今晚吃什么好吃的?” “我可告诉你,油水小了我可不吃!” “这几天天天都干那么多活,我都被累瘦了,得好好补补!” “不信你摸摸,我腰上的肉肉都少了,抱起来肯定不舒服!” 大庭广众之下,于丽便凑到了叶舒身边,虎狼之闫张口就来! 也幸好,这一幕没被闫家人看到,不然肯定会大叫一声家门不幸,红杏出墙了! 对此,叶舒也丝毫不客气,伸手就在那莹莹一握上摸了一下! “没事,你的腰虽然瘦了,但我昨天测量过,你的整体体重应该没变!” “脂肪只不过是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而已!” “这也算物归原主了,至少减震效果大大加强!” “你要实在舍不得你腰上的二两肉也没关系,晚上我给你弄点高营养的东西吃!” “保证你吃了之后,体型不变,当场重半斤!” 于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表示这半斤你爱给谁,老娘可不要! 又不是吃自助餐,你给那么大量干嘛? 被撑到扶墙而出实在是太影响形象了,老娘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被人碰到会社死的! 就算不被人碰到,那两个娘们也能笑话她一天! 直到下一个扶墙而出的幸运用户诞生,嘲笑对象才会转移! 经过这么几天不间断的高能辐射,于丽不仅年轻了好几岁,就连颜值和身材也上升了一个台阶! 本来魅力就很高,如今魅力再一次提升,让她一颦一笑间都有着无比诱人的风情! 哪怕是简单的翻个白眼,都有种引人犯罪的冲动! 一颦一笑之间,更是风情万种! 隔壁傻柱子都快馋哭了! 两人并行,刚进中院,叶舒就见到了正在房门口坐着纳凉的贾张氏! 看到叶舒的瞬间,贾张氏那恶毒的眼神便投了过来,眉带煞气,眼露寒光! 一副恨不得想把叶舒千刀万剐的架势! 嘴里更是嘟嘟囔囔,在那小声逼逼:“该死的小畜生,克死爹妈的小绝户,你怎么不去死?” “出尔反尔的狗东西,害得老娘和老娘乖孙在医院躺了两天,回来你不但不兑现承诺,甚至连医药费都不愿意给!” “老娘咒你生儿子没P眼,打一辈子光棍!” 叶舒如今耳聪目明,自然将贾张氏的话都听入了耳中! 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还有点想笑! “呵呵,打光棍是不可能了,有你儿媳妇在,老子虽然不能娶她,但曹丕可以!” “至于生儿子有没有P眼的问题,那就更无所谓了!” “大不了老子以后只生女儿,不生儿子也就是了!” 贾张氏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怨念,这还是因为当初叶舒造的孽! 还记得当时叶舒承诺,只要祖孙两个互相扇嘴巴子,每扇一个,叶舒就给一块钱! 当初两人玩嗨了,直接就被干进了医院,在医院里呆了两天才出院! 现在棒梗还因为轻微脑震荡,脑袋迷糊在床上躺着呢! 平白无故遭了这么大的罪,这贾张氏当然不能善罢甘休! 所以回来的第一时间,她便找到了叶舒,要求叶舒支付当初逼逗大赛的报酬,并且赔偿祖孙俩的医药费! 对此,叶舒当然不会同意,并且矢口否认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当初的情形是这样的,贾张氏:姓叶的,快把我的钱还给我! 叶舒:什么钱? 贾张氏:逼兜钱! 叶舒:什么逼兜钱? 贾张氏:一个逼兜一块钱啊,当初这可是你说的,没看我都把我乖孙打进医院了 吗? 叶舒:你把你乖孙打进医院,管我要什么钱?又不是我打的! 贾张氏:是你让打我才打的! 叶舒:我又不是你爹,你干嘛那么听我话? 贾张氏:少废话,快给钱! 叶舒:什么钱? 贾张氏:逼兜钱,一个一块! 贾张氏:你要赖账? 叶舒:有证据吗? 叶舒:没有证据的事,我可不认!山 贾张氏当场被气得开始撒泼,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招魂,硬生生把全院的目光都招来了! 易中海出面作证,要求叶舒赔钱并且道歉,然后挨了叶舒一个大逼兜! 傻柱子见主子被打,冲上来护驾,被一脚踹翻! 贾张氏嚷嚷着要报警,却被易中海阻止! 因为他知道,在叶舒没走之前,这个四合院是绝对不能被衙门关注到的! 容易把之前的破烂事引出来! 最终,一群禽兽只能自认倒霉,灰溜溜地结束了这场仓促的战斗! 与此同时,贾张氏祖孙俩喜提没脑子称号! 毕竟这么离谱的事情,他们都能干得出来,这不是没脑子是什么? 说回现在,看着叶舒逐渐消失的背影,贾张氏那是恨得牙根都直痒痒! 恨不得冲上去生啖其肉,把他一“七六三”口口撕碎! 特别是看到叶舒手上拎的两个饭盒,以及闻到从那两个饭盒里,散发出来的浓浓肉香时,贾张氏就更恨了! “该死的小畜生,拿着我家的钱整天大鱼大肉,也不知道给我这个长辈送一点来,真是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吃肉的时候怎么不噎死你呢?” 贾张氏馋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之前棺材本还在的时候,她还能时不时偷偷出去打个野食,下个馆子,吃个肉菜! 但如今棺材本被掏空,她在想这么做是不可能了! 几天不吃肉,贾张氏的嘴里早就淡出了个鸟,如今闻到肉味,她就更有些受不了 了! 眼珠子一转,这老婆子突然计上心头! “秦淮茹、秦淮茹,你给老娘滚出来!” 秦淮茹正在屋里做饭,听到声音,连忙走了出来:“妈、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正做饭呢!” “还做什么饭?叶舒那小畜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个肉菜!” “你去他家,给我要一盒回来!” “你没见我大孙子还在床上躺着呢吗?要一盒肉菜回来给我大孙子补补!” 听到叶舒的名字,秦淮茹眼睛亮了亮,不自觉就紧了紧双腿,感觉腿上的刻字有些火辣辣的!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和叶舒家,现在是什么关系!” “平常时候我去了人家都不一定能给,更别说是现在两家闹得这么僵了!” 秦淮茹心里虽然一千一万个愿意,但她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那虽然是自己的情郎,但两家明面上可还有仇呢! 自己要是太过主动,被贾张氏看出了端倪怎么办? 她在等,等贾张氏主动给她找一个正大光明会情郎的理由! 第155章 下乡 只得满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心里则乐开了花似的向着后院方向走去! 只不过她那逐渐上扬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简直比AK还要难压! 要不是没有那条件,她真想给贾张氏颁一个世纪好婆婆奖! 主动帮红杏创造出墙的条件,甚至都不用自己操心找借口! 这样的好婆婆,简直世间难寻啊! “对了,家里就不留你的晚饭了,你在那边吃完再回来!” “你帮那小畜生干活,他留你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还有,干活的时候勤快点,主动点,这样他就不好意思不给你肉了!” 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内心一阵无语:“老娘不主动,都快被菛死了,要是主动,你这老东西,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来到后院,秦淮茹就看到叶舒站在门口冲她嘿嘿直笑! 笑的是那么意味深长,让秦淮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下你满意了吧?老东西都亲自把她儿媳送到你碗里来!”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了!” “没想到老东西还挺识相,回头我多赏她两片肉吃,我吃了她儿媳妇那么多肉,赏她两块肉,就当是礼尚往来了!” 两人在中院的对话,叶舒当然听到了! 对此,叶舒只能说老虔婆虽然人品不咋的,但大方是真大方! 都不用自己开口,主动就把秦淮茹送他嘴边来了! 看了看四下无人,秦淮茹直接就扎进了叶舒家屋子里! 然后随手将大门关上,并且熟练地插好了门栓,将内外彻底隔绝! 刚要转身,她就感觉背后突然一紧,一道温热的鼻息,你在此时喷到了她耳垂上! “来,咱们抓紧时间,先干点简单的小活热热身!” “对了,一会儿干活,你可得主动多卖卖力气,这可是你婆婆吩咐的!” 于丽看着刚一进门,就忙活起来的两人,心中很是无奈! “这两家伙,也太心急了吧?” “没看这还有个大活人呢吗?” “当众解放,这也太败坏风气了!” “哦、一会我也得加入啊,那没事了!” 厨房里,听到这边忙忙活活的动静,秦京茹伸出了个脑袋看了看! 看到是自家表姐,秦京茹忍不住撇了撇嘴! “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也不知道矜持一点!” “和表妹抢的人也就罢了,还当着表妹的面~,真是不知羞!” 晚上,四人齐聚一桌,桌上摆着丰盛无比的晚餐! 看着这些散发着美味气息的食物,秦淮茹和于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并不是她们馋了,而是饿的! 刚才两人耗费体力极大,现在已经饥肠辘辘! 看着这一桌子美食,自然会有些情不自禁! 也就秦京茹要好一些,她一直在做饭,并没有参与刚才,现在的状态也算是最好的一个! 叶舒从旁拿出了一瓶酒,给几人每人倒上了一杯! 随后大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造起来呀!” 三天后,叶舒接到了下乡通知! 地点是东北那边的兴安岭! 距离京城不到2000公里,坐火车两天左右就能到,路上耽搁耽搁,也就三天! 火车上,叶舒来得还算早,位置上一个人都还没有! 火车上的座椅,都是两排面对面的格式! 一排能坐三人,两排就是六个人! 叶舒的座位,正好是最里面靠窗户的位置! 这里是属于最好的观景平台,面前还有个小桌子,叶舒非常满意! 刚坐下一会儿,身边就来了人! 叶舒抬头一看,来的是两个女生! 一个是双马尾,气质阳光的漂亮姑娘! 另一个相貌就比较普通了,眼睛狭长,嘴唇淡薄,给人一种刻薄之相! 而且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就好像是有什么大病一样! 叶舒之前在寻宝的时候,曾经在一棵大树下挖出过几本医书! 闲暇无聊时,他也曾翻看过里面的内容! 虽然看得不多,但也大概记住了一些东西! 巧合的是,这女人19现在的症状,他正好看过! 体虚无力,嘴唇发青,眼神黯淡无光,面皮苍白无血,一看就是刚打完胎的样子! 感觉到这一点,叶舒不得不感叹,这女的看着也就十八九,没想到玩得这么花? 未婚先孕,再加上打胎,呵呵,长见识了! 叶舒看到了两人的同时,两姑娘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 下一刻,这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异彩,被叶舒那绝世美颜给惊到了! 两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世间竟会有如此绝世美男?这这这?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不理会两人那已经看呆了的眼神,叶舒重新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自从他融合那块玉石之后,只要一出门,就会收获无数这样的眼光! 到了现在,他都已经免疫了! 爱怎么看怎么看,反正老子是你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你、你是叶舒?” 这时,那个双马尾的漂亮女孩,突然用着一种不确定的语气,叫出了叶舒的名字! 闻言,叶舒诧异回头:“你认识我?” “真的是你呀叶舒,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呢!” “我是刘思慧呀,你不记得我了吗?咱们之前可是同班同学!” 少女一脸雀跃,为同学能再次相见而开心! 特别这个同学还变成了个绝世大帅比,少女就更加开心了! 听到对方的话,叶舒在脑子里翻阅了一下以前的记忆! 还别说,他记忆里还真有这么个人! 刘思慧,之前和他是同一个班级里的学生,两人还真是同学的关系! 只不过那时的叶舒,性格内向,不善于交际,所以和对方并不熟悉! 这突然再次相见,若非对方提起,他还真想不起来对方的身份! “哦、是你呀刘同学!” “不好意思,刚才一时之间没认出来!” 刘思慧摆了摆手,满脸笑容的说道:“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我刚才也差点没认出来你!” “话说,这才几个月不见,你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要不是我记忆力好,记得班上每一位同学的样子,不然的话,我还真就不敢认你!” 听到这话,叶舒无语! 还真是,据他了解,刘思慧本来就是那种学霸型选手,在班级里成绩一直稳居前茅! 要不是时代背景的影响,这姑娘考上大学都是有可能的! 能记住班级里所有同学的样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摆了摆手,叶舒随意的说道:“都说女大18变,男大估计也差不多!” “人长大了,自然是要有一些变化的,只不过我的变化比较良性而已!” “噗嗤!你这人说话可真逗,咱们都是一样的年纪,咋就你这么特立独行?变化这么大呢?” 就在两人正聊着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喂、你叫叶舒是吧?” “既然你是小慧的朋友,那还不快点来帮我们拿行李?” 说话之人,是和刘思慧一起的那个女的! 两人都拿着不少行李,而这些行李都是要放在行李架上的! 按理来讲,叶舒作为一个男人,稍微绅士一点,帮两人把行李弄一下也没什么! 但这女人的口气,让叶舒有些反感! 就像自己帮她,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这让叶舒很是不喜! 刘思慧没有察觉到叶舒的情绪变化,并且开口介绍起她身边的人:“叶舒,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闺蜜沈娜!” “娜娜是和我一个大院长大的,我俩从小关系就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叶舒并未答话,而是起身帮刘思慧把行李都放到了行李架上! 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重新坐回了座位! 沈娜还在那等着叶舒帮她拿行李呢,可看到叶舒的举动,她愣了? “喂、你怎么回事?眼睛不好使吗?” “没看到我这还有这么多行李呢?” “还不快点过来,把行李给我放到行李架上去!” 听了这话,叶舒斜睨了对方一眼,随后不为所动地转过了头,重新把目光看向了窗外! 见自己两次三番地被无视,沈娜有些绷不住了! 她表情气愤,手指叶舒说到:“喂、你眼睛不好使,难道耳朵也是聋的?” “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 沈娜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到大,不管是家中父母,还是哥哥姐姐,都对她疼爱有加,也养成了她跋扈的性格! 她父亲虽然只是街道办的一个小科员,但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对于大人物,这无足轻重! 可对于普通民众,就多少要给些面子了! 毕竟日常打好的关系,等要办事的时候,也能少付出些代价! 所以平日里,在她家那一片,基本没人敢招惹她! 今天见了叶舒这么好看的人,她本来还想着给对方一个接近自己的机会呢!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不但不领情,反而还敢无视她,这就让沈娜异常恼火了! 叶舒现在也就是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他要是知道,肯定得骂一句贱人! 再让她撒泡尿照照自己! 像这种人,平日里听惯了客气话,已经逐渐迷失在了自我的世界中,把客气话当了真! 用句俗话来讲,就是她飘了! 没挨过社会毒打,没有认清现实! 总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要像她爹妈那样宠着她! 等进入了真正的社会,才会真正意义上的认清自己! 而这第一课,就落到了叶舒手上! 只见叶舒回头不耐烦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张嘴就骂:“你特么谁呀?我认识你吗?” “你凭什么让我帮你拿行李?” “我是嫩爹?还是嫩爷?” “煞比玩意,给我滚一边去,老子看了你就烦!” “真特么的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到了个神经病!” 沈娜虽然是刘思慧的朋友,但叶舒可不惯着她! 虽然认识刘思慧,但两人间却并不熟! 别说只是刘思慧的朋友,惹急了,他连刘思慧一起骂! 叶舒这一番话下来,沈娜都有些懵了? 第156章 用心良苦 之前沈娜的那些话,叶舒当然听到了,不过他刚想出手教训教训对方的时候,刘思慧已经出手打了圆场! 这也让叶舒不好再发难! 三人坐定,巧合的是座位号都在同一排! 刘思慧正好挨着叶舒坐在中间! 不过此时,刘思慧已经再没了那种见到老同学的兴奋感,只能坐在一旁,没在和叶舒搭话! 叶舒也乐得清净,默默欣赏起了窗外的风景! 刘思慧虽然长得很漂亮,但他叶舒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和秦淮茹三人相比,刘思慧还太过稚嫩,没办法让叶舒太过上心!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之际,对面的座位上,却在这时迎来了新的来客! 两男一女,年龄都在十六七岁左右! 其中一个男的,看到刘思慧的瞬间,就有些挪不开眼了! 时不时的就会偷看刘思慧一眼,眼里闪着贼光,一看就没打什么好主意! 不过在看到刘思慧旁边的叶舒时,那男的明显愣了愣? 随后眼神中便充满了警惕,一副看待竞争者的样子! 不过此时,叶舒的注意力并不在这男的身上,而是看向了那另外一男一女! 不为别的,只因这两人他都认识,并且还很熟悉! 一人正是与叶舒有着深仇大恨的贾棒梗,而另一人则是棒梗的妹妹、小当! 更巧的是,棒梗和小当,也成了这次下乡的知青! 并且和叶舒要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这还得归功于贾张氏的骚操作! 本来在四合院一众禽兽的操作下,叶舒已经顶替了棒梗的下乡名额! 按理说,棒梗是不应该下乡的才对,应该留在城里,顶替叶舒在厂里的工位进厂上班! 但这事儿吧,坏就坏在了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手上! 被叶舒坑走了棺材本,贾张氏兜里瞬间变得比脸还干净! 这老虔婆平时就嘴馋,手里有钱的时候,可以时不时下馆子偷个腥,喂喂馋虫! 但这一没了钱,贾张氏可就不好受喽! 每天只能吃能噎死人的棒子面,菜里也没半点油水!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贾张氏就是这样的,她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生活 呢? 她想盘剥秦淮茹,让秦淮茹给她买肉吃! 但秦淮茹背后有了叶舒撑腰,底气足得很,自然不再虚这个老不死! 哪怕贾张氏再怎么闹,都没办法从秦淮茹抠走一分钱! 没奈何之下,这老虔婆也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竟然玩出了一出坑死人不偿命的骚操作! 而且这坑的还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大孙,棒梗同志! 众所周知,当初办叶舒这件事,易中海是找李怀德帮的忙! 像李怀德这种人,帮忙可以,但不能白帮,多少是得意思意思的! 易中海也明白这里面的门道,所以便拿出了1000块钱交给了李怀德! 这1000块钱里,有500是易中海资助的,目的是拉拢人心,希望棒梗能记住这份恩情,等他老了好给他养老! 另外500块,就是贾家出的了! 贾张氏虽然很不乐意出这500块钱,但想想是为了乖孙的前途,她也就勉强答应了! 就这样,1000块钱交到了李怀德手里,虽然少了点,但李怀德看在易中海是厂里 八级钳工的面子上,也就应下了这件事! 人家李怀德别的不说,虽然人品不咋的,但拿了钱是真办事! 没过多久,就把这事给办成了,对于贾家来说,也算是皆大欢喜!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因为他们做事太绝,导致叶舒更换了内核! 一扫以往的颓势,直接大胆以此事要挟众禽,并从他们手里硬生生抠出了16000块钱! 贾张氏养老金一夜告罄,弄得她连吃口肉的钱都没了! 躺在炕上,贾张氏那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嘴里一会儿骂这个,一会骂那个,搞得整个四合院里好像就她是好人一样! 骂着骂着,贾张氏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给李怀德的那1000块钱! 在贾张氏想来,自己等人已经给了叶舒16000块钱! 那就等于是她们自己花钱买下了叶舒的工作,并且花钱让叶舒代替棒梗下乡,和李怀德压根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样一来,李怀德那里的1000块钱岂不等(赵王好)于白花了? 贾张氏越想越是这个味,也越想越来气! 她心中突然起了个大胆的想法:“.‖老娘搞不定叶舒那个小杂碎,还搞不定李 怀德吗~.?” “不能让李怀德白白占了便宜,一定要把那1000块钱要回来!” 已经穷疯了的贾张氏,完全不管她自己的想法有多荒谬改! 反正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把那1000块钱要回来! 第二天,等秦淮茹上班后,贾张氏就也随后去了轧钢厂。 找到了李怀德,并要求李怀德归还1000块钱。 李怀德那个无语呀,当初是你们拿钱求我帮助,现在我忙也帮了,人也得罪了,你们却想把钱要回去? 李怀德自问自己已经够无耻,但和贾张氏一比,他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圣人! 曹、世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面对撒泼打滚耍无赖的贾张氏,李怀德也是怒了! 本来这一段时间,他心里的烦心事就挺多的! 厂子后院的库房莫名其妙失踪,机器也丢了一台! 现在是特殊时期,自己又是革委会主任,在轧钢厂可以算得上是只手遮天,把事情给压了下去! 不然的话,国家财产丢失,只这一件事,他李怀德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后来想要给岳父庆生,去地下赌场买原石,却遭遇黑吃黑! 带去的根金条被抢不说,还被打晕,扔到了大街上! 本想着第二天再去报复,不成想第二天睡醒却发现家被偷了! 地窖里,多年攒下的积蓄不翼而飞不说,就连家中的门框窗框都被人拆走,工厂配的专车也丢了! 偌大一个家,除了他和他媳妇两个人身上的铺盖之外,竟然啥都没剩下! 连床都被人给拿走了! 发生了这种事,李怀德被气了个半死,但他又不敢报警! 毕竟家中丢失的财物,大多都来历不明! 这要是报警,并且把事情弄大,就算能把东西追回,可他也要跟着玩完! 没办法之下,只能去寻求岳父的帮助! 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办法?能不能发动关系?帮自己把东西追回来?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噩耗再次降临,岳父家也被偷了! 岳父当场被气得脑溢血,进了ICU! 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数763?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李怀德的心情已经跌入了谷底! 可谓诸事不顺,流年不利! 这个时候,李怀德就是个一点就爆的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把别人炸死! 贾张氏这个时候上门,纯纯等于主动往枪口上撞! 属于要钱不要命了! 当然,李怀德还没有那种可以随意剥夺人命的权利,但在这一亩三分地里,他想整谁还是很简单的! 就这样,贾张氏被李怀德吩咐保卫科抓了起来,关了一天一宿才放人! 第二天,棒梗和小当就收到了下乡的通知! 要不是因为槐花还太小,估计这贾家三娃一个也跑不了! 事情发生后,贾张氏本想再去大闹一场,但一想起那一天一夜的保卫科之旅,贾张氏就彻底没了脾气! 得知真相后,棒梗崩溃,将贾家闹了个鸡犬不宁,小当也差点哭晕在厕所! 小当:这和本姑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牵扯到我?我好冤啊! 棒梗:这老不死的,一定是在报复我之前把她打进医院的事! 这仇老子记住了,以后休想我给你养老! 其中(bjeb),易中海是最闹心的一个! 之前豁出这张老脸,才把棒梗的事办好! 没想到却被叶舒反将一军,不仅挨了好几个大逼兜,里外里还赔出去了七八千块钱! 挨打又赔钱,虽然憋屈,但棒梗至少是被留下来了! 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贾张氏这个猪队友,竟然在背后捅刀子,痛击队友! 为了区区1000块钱,就跑到李怀德那里大闹了一场? 易中海真想扒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脑浆子还是大便?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这下好了,之前的所有成果前功尽弃不说,还赔了一大笔钱! 里子面子全都丢了个干净,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大好局面,也在顷刻间分崩离析! 棒梗: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极品的奶奶?坑起孙子来,那是丝毫不手软呢! 如今,贾张氏也算是成了整个四合院的笑话,里外里忙活一通,孙子该下乡还得下乡,赔出去的钱也要不回来了! 更可笑的是,本来只要一个孙子下乡就好,被她这么一番骚操作下来,她的孙女 也被搭上了一个! 可谓辛辛苦苦一整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叶舒表示,贾家的钱确实好花,我用这钱不仅买了许多好东西,还把贾家的儿媳泡到了手! 真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用你家的钱,包你家的女人…呵呵、妙啊! 回到火车上,在叶舒看到两兄妹的同时,两兄妹自然也看到了他!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虽然两人被弄到下乡,明面上和叶舒没什么太大关系,主要是贾张氏这个奶奶太给力! 但棒梗对于叶舒的恨意,可一点也不少! 在棒梗看来,要不是对面这家伙贪得无厌,勒索走了他奶奶的棺材本,他奶奶也不会狗急跳墙,去找李怀德! 不去找李怀德,不得罪李怀德,也就不用闹成现在这副场面! 而且对面这家伙之前,还用毒计诓骗他们祖孙,把他们祖孙都给弄进了医院! 事后不但没有交代,甚至连医药费都不愿意给!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对方的错,是对方把他们害成这样的! 反正只要把屎盆子往对方脑袋上扣就没错了! 至于小当,她看叶舒的眼神,就稍微有些复杂了! 有不理解,也有不可思议! 有好奇,更有恨意! 反正那眼神怎么说呢? 复杂到心理学家来了,估计都解读不出来里面的全部含义! “哟、这不是未来的大领导,贾梗同志吗?” “咋的?这是来下乡体察民情来了?” “为以后跨入政坛铺路?” “要我说啊,你奶奶也真是的,之前不还说让你留在城里发展吗?咋突然又把你弄乡下来了呢?” 第157章 挑衅 那个一来就一直盯着刘思慧看的男生,这时眼中突然精光一闪! 站起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这位同志,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咱们都是响应国家号召,支援祖国建设的知识青年,都是要为祖国发光发热的好同志!” “遇到问题,咱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何必要付诸暴力呢?” “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互相理解,互相让步,才能让事情有序地发展下去,然后再进一步解决问题!” “这位同志,你现在应该要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对这位贾梗正式地提出道歉认错,以求得贾梗同志的原谅!” “并且要在这个基础上,你要反思你的错误,对你自身的不当行为进行检讨!” “只有意识到了错误,并且敢于正面承认,改正自己的错误,咱们才能共同进步, 共同成长,为祖国未来的发展添砖加瓦,发光发热!” 这小子虽然在和叶舒说话,但注意力却全都放在刘思慧身上! 在看到刘思慧也在看他的时候,这小子更加来劲了! 说起大道理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说到最后,甚至还想让叶舒给棒梗道歉认错! 注意到这小子的目光,叶舒瞬间洞悉了他的目的! 说白了,他肯站出来,为棒梗主持公道是假,踢踩自己,用以吸引美女的关注才是真! 察觉到了这一点,叶舒再次无语! 狗东西挺有想法呀,居然想拿自己当踏脚石来泡妞? 如果换个人在这,没准还真就让这小子得逞了! 但他叶舒是什么人?两辈子加起来,做他爸爸都绰绰有余了,怎么可能让对方这点小伎俩给打倒! 想踩着我上位?可以! 但你得做好上位不成,跌一鼻子灰的准备! 还不等叶舒开口说话,旁边坐着的刘思慧却先开口了:“对呀叶舒,有什么矛盾,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解决嘛,干嘛要动手打人呢?” “你看你把贾梗同志打的,脸都肿起来了!” “你还是先给贾梗同志道个歉吧,打人终究是不对的,也解决不了双方的矛盾,甚至会让双方的矛盾加深!” 说完,刘思慧又对着棒梗说道:“贾梗同志,你也别生气,叶舒他肯定是无心的,我这就让他向你道歉!” “道个歉,双方握手言和,咱们以后还是好同志!” 刘思慧话音刚落,旁边一直看热闹的沈娜也开口了:“慧慧,你就别为那家伙说话了,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就是个没素质的人!” “满嘴的污言秽语,还动不动就出手打人!” “像这种人,说好听点叫没素质,说难听点他就是个盲流子!” “一个盲流子而已,你管他那么多干嘛?” “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最好以后就断了联系!” “不然的话,万一他以后做了什么坏事,连累到了你怎么办?” 听到两人的话,叶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曹、这是把老子当软柿子捏了? 道歉?我到你奶奶个裹脚布的歉! 有病赶紧治病,别耽误了病情,害人害己呀! 不去理会其他的,叶舒将目光看向了那个说话的男的:“你谁呀?” 那人刚想开口自报姓名,却被叶舒一挥手给打断:“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只想问你一句,你特么是不是瞎?” “没看见是这个王八蛋先动手,想要打我的吗?” “他先动的手,随后我才出手反击,这叫正当防卫你懂不懂?” “正当防卫,我打死他都是活该的,你居然还想让我向他道歉?” “你特么脑子没毛病吧?” “你的眼睛和脑子,要是没用的话,就捐出去,给有需要的人!” “还有,你特么想拍婆子我不拦着,但最好别想着拿我当垫背!” “惹急了我,信不信连你一起揍?” “曹、什么玩意?” “长得人模狗样,却一肚子坏水!” “呸!狗都不如的东西,给我滚一边去!” 被人毫不留情地道破了心思,那人面上稍微有些挂不住! 特别是看到众人那诡异的目光,以及刘思慧那戒备的眼神之后,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想发火,但又惧怕叶舒的拳头! 最后只能无奈地冷哼一声,坐回座位不再说话! 说完了挑事的,叶舒又把火力转向了刘思慧! “还有你,说实话,咱们并不熟,最多也就是个同学关系!” “而且还是那种同班好几年,说话次数都不超过三句的普通同学!”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你有资格替我做任何决定,更何况现在还错不在我,你就更没有这个资格了!” 听到叶舒口中的话,刘思慧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她没想到,叶舒会这样毫不留情地说她! 作为女生,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平时她听到的都是男生的赞扬与夸奖! 以前在那些男生面前,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做错了,做得不对,那些男生都只会一味地顺着她,讨好她! 最后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被人这么毫不留情地对待,她还是第一次碰到,感觉自己十分的委屈! “打人本来就不对嘛,你向人家道歉不也是应该的吗?” 刘思慧说话时,语气里都带了一点哭腔,那委屈的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山 但叶舒可不惯着她:“打人不对?那你的意思是,我就应该站着不动,任由着别人打我不还手是吧?” “打人不对,那我就活该挨打是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吗?” “何必要上升到动手打人的程度呢?” “你也瞎了?又不是我先动的手!” “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应该去和那个傻子说!” “他要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谈,我何必费那个力气打他呢?” “难道是我吃饱了撑的吗?” 刘思慧还想再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嘴巴张了又合,重复两次后,突然的低下了头! 此时刘思慧的内心十分委屈,委屈“七六三”到想要嚎啕大哭! “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人家不也是为了他好嘛?” “他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还骂我瞎?说我没资格管他的事?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不过再想想,刘思慧觉得自己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叶舒说的确实道理,是自己有些想当然了! 别人先动的手,叶舒只是自卫反击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叶舒确实不应该道歉! 要道歉,也得是那个先动手的人道歉才对! 想清楚这些,刘思慧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但又因为女孩的矜持,撇不开面子找叶舒主动道歉! 最终她鼓起勇气,想要真诚地和叶舒道歉的时候,抬头却正对上了叶舒那冰冷的目光! 看到这冰冷的目光, 刘思慧有些不知所措! 刚要出口的对不起,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再想开口,刚才的勇气却已经消失! 那三个字就卡在喉咙里,但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自身的委屈,两个眼睛里,也逐渐荡起了雾蒙蒙的色彩! 看到刘思慧的样子,一旁的沈娜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是,的确是对方先动的手,你只是正常反击,但抛开事实不谈,你本身就一点没有错吗?” “慧慧明明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这样说她?” “真的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亏得慧慧刚才还那么维护你!” “慧慧,这种人你就别理他了!” “他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也不值得你………!” 沈娜的再次开口,瞬间吸引了叶舒的视线! 叶舒感觉这女人讨厌的很,不仅三番两次针对他,还一直在刘思慧面前说自己坏话! 虽然他对刘思慧没什么想法,只是个没长开的小姑娘而已,青涩的很! 再过几年,等果实成熟,他才能升起品尝的心思! 但他对刘思慧没想法,却不代表着他可以任由别人诋毁他! 一次两次,他可以当做是小姑娘不成熟的体现! 但这次数多了,这可就是严重的挑衅了! 如今是法制社会,他没办法大庭广众之下将挑衅之人干掉,但稍微给点惩罚还是可以办到的! 想了想,叶舒便有了主意,他先利用空间,在角落里抠出了一块米粒大小的石头! 然后再将这块小石头,利用摘腰子的手法,用空间放进了沈娜的身体里! 让沈娜多了一块不是肾结石的肾结石! 叶舒的操作,因为已经有过两次摘腰子的经验,所以手法颇为娴熟! 做的无声无息,除了他本人之外,就连沈娜都没觉察到什么异常! 依然在那里滔滔不绝的数落着叶舒! 而且看到叶舒坐在那没动静,沈娜说得更起劲了! 以为叶舒这是怕了她,所以才不敢反驳自己的话! 可就在她得意之时,却突然感觉腰部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剧痛! 就好像腰要断了一样,痛得她不由闷哼一声,差点一头栽下去! 要不是刘思慧及时出手扶住她,这娘们今天就得破相! “娜娜,你没事吧?” “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沈娜直起身,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腰突然就疼了一下,差点疼死我!” “不过现在已经不疼了,你不用担心!” 沈娜的疼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而已! 但也就是这几秒钟,却疼得她满脸是汗,后背的衣服也湿透了! 他只以为是自己刚打完胎,留下的后遗症,所以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至于闺蜜的担心,刘思慧并不知道她打胎的事情,所以她三两句将刘思慧打发掉! 便躺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开始恢复起了体力! 连继续针对叶舒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看到沈娜的样子,叶舒暗自里冷笑一声! “呵呵、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等你多喝点水,多上两次厕所,到那时,你才会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就这样,在叶舒一通输出下,棒梗被打得没了脾气,只能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不过偶尔投来的仇恨目光,却能看出这小子还不太服气! 那个替棒梗出头的小子,此时也没了动静! 躲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刘思慧和沈娜,一个被搞到自闭,一个还没从剧痛中缓过神来,此时一个个都蔫巴巴的,没了活力! 就这样,在整个车厢里乱糟糟一片的环境下,他们这一排座位却诡异地变得极为安静! 没人说话,更没人找茬,安静的不像是在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