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重生在都市》 第576章 林荫会所享佳酿,柔情田甜惹情长 轿车在香樟林前的碎石子路缓缓停下时,暮色已将树冠染成深青。 周杰早一步推开车门,黑皮鞋踩在石子上发出细碎的响,他小跑着绕到后座,哈着腰拉开门:“元先生,到了。” 元彬抬眼,车外的香樟叶正被晚风掀起,漏下几点橘色的光晕。 田甜先探出半张脸,发梢沾了点车内空调的凉气,扫过他手背时带着丝清甜的香。 他跟着下车,目光扫过道路两侧的香樟林——暮色里浮着若有若无的灵气,比寻常都市浓了三分,倒像是刻意用聚灵阵养着。 “这会所是我朋友开的,清净得很。”周杰搓了搓手,目光黏在元彬衣角,“您看这环境——” “不错。”元彬应了声,指尖轻轻叩了叩车门。 他能感觉到十米外的树影里有黑色身影一闪,门廊下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看似闲聊,可目光始终跟着他们的脚步转。 更远处,围墙外传来规律的脚步声,三人一组,间隔五米,是训练有素的安保。 周杰没注意到这些,正从西装内袋摸出张鎏金卡片,双手递上:“刚给您办的至尊卡,消费全免。密码是您手机号后六位,方便。” 元彬瞥了眼卡片上“林荫会所”四个烫金小字,没接:“周少太客气了。” “哎哎哎,这哪能算客气!”周杰急得往前凑了半步,卡片几乎要贴到元彬胸口,“上次我那混小子在酒吧跟人起冲突,要不是您随手点了那闹事的,我现在还得在局子里捞人呢。”他压低声音,“再说了,您是什么人物?我周杰能给您递张卡,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田甜站在两人身后,望着周杰发红的耳尖笑了。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针织裙,下摆被风掀起一点,露出脚踝上系的红绳——那是元彬用灵草编的,说是能挡点阴煞。 此刻她伸手碰了碰身侧的香樟枝,叶片上凝着层薄露,在暮色里亮得像碎钻。 “进去吧。”元彬没再推辞,抬步往会所走。 周杰忙不迭跟上,顺手把卡片塞进他西装内袋,动作熟稔得像给自家长辈递茶。 推开雕花铁门,入目是片修剪齐整的绿篱,中间用碎石铺出蜿蜒小径,两侧种着晚香玉,香气清冽不腻。 三层洋楼外墙爬满常春藤,深绿的叶子间漏出几盏暖黄壁灯,倒比白日里多了分烟火气。 田甜盯着门廊下那株一人高的鹤望兰,花瓣像只翘首的鸟,她伸手摸了摸花瓣边缘,凉丝丝的,“这花养得真好。” “田小姐喜欢?”周杰立刻接话,“回头让于老板给您挖两株送家里——” “周少。”元彬淡声打断,“别惯着她。” 田甜扭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发尾扫过他手背时,他忽然想起方才在奶茶店,她踮脚帮那迷路的老太太擦眼泪时,也是这样带着点娇憨的认真。 会所大厅比想象中宽敞,水晶灯像凝固的星子,在头顶碎成一片。 正中央摆着架黑色三角钢琴,琴盖上放着束白玫瑰,花瓣还沾着水珠。 热带植物错落地摆着,旅人蕉的大叶子几乎碰到水晶灯,龟背竹的纹路像幅抽象画,连空气里都飘着柠檬草的香气。 “元先生!” 一道略带气喘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穿深灰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上来,掌心在西裤上蹭了蹭,才敢伸手:“于长河,这会所的老板。周少提过您好多回,今日得见,真是蓬荜生辉。” 元彬伸手虚握了下,触感干燥有力。 他注意到于长河的右手小指微微弯曲——是练过八极拳的痕迹,指节上有薄茧,应该是早年自己看场子留下的。 “于老板客气了。” 周杰勾住于长河肩膀,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老于,我可把人交给你了啊。要是茶不够香,酒不够醇,或者——”他瞥了眼田甜,“田小姐有半分不高兴,你这会所的会员系统,我明天就让技术部给你黑了。” 于长河额头立刻冒出细汗,赔着笑点头:“周少放心!楼上新收拾了间‘松月阁’,茶是明前狮峰龙井,酒窖里还有瓶92年的柏图斯,连我自己都没舍得开。田小姐要是喜欢,我让厨房做些桂花糕,是我妈传的手艺——” “打住打住。”元彬揉了揉眉心,“简单点就行。” 田甜倒是来了兴趣,拽了拽他袖子:“师父,我想看看酒窖。上次在拍卖会上听人说,好的红酒要在20度的环境里醒,不知道这里的酒窖什么样。” 她仰着头,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子。 元彬忽然想起何香在秘境里啃野果时,也是这样亮晶晶的眼神——修行界的人总说要斩断情丝,可眼前这双眼睛里的期待,比任何灵丹都鲜活。 “行。”他应了,转头对周杰和于长河道,“先去酒窖看看。” 于长河立刻点头哈腰:“酒窖在负一层,光线暗,我让人拿盏提灯——” “不用。”元彬抬手止住他,“自然点好。” 田甜蹦蹦跳跳跟在他身侧,发梢扫过他手臂时,他闻到她发间的茉莉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是方才在奶茶店,她非要买的香包,说是“比师父的清心符好闻”。 此刻香包从她裙袋里露出半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针脚粗得能塞进线头。 周杰看着两人背影,凑到于长河耳边压低声音:“老于,我跟你说,这元先生——” “周少。”于长河突然站直身子,目光盯着元彬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我知道。”他指节无意识地敲了敲钢琴,“方才他进门时,我放在琴下的玄铁锁魂钉动了。那是我早年对付阴物的,没开灵智的东西碰都碰不得。” 周杰挑眉:“所以?” “所以您让我招待的,是位真神仙。”于长河声音发颤,“刚才他看我的时候,我后背发凉——像被雷劈了似的。” 元彬自然没听见这些。 他跟着田甜下到负一层,酒窖的木门刚推开,就有股带着酒香的凉气涌出来。 田甜刚要迈步,他突然伸手拦住,指尖轻轻点在她腰后——那里有道若有若无的气墙,是用低级禁制布的,防的是普通人误闯。 “师父?”田甜回头。 “没事。”元彬收回手,“地板有点滑。” 酒窖里整面墙都是橡木酒架,红酒瓶上的封蜡在壁灯下泛着暖光。 田甜凑近看标签,突然“咦”了声:“这瓶罗曼尼康帝,年份是1945年的?我在拍卖会上见过照片,全球只有600瓶!” 她说话时,发顶蹭到他下巴。 元彬垂眸,看见她后颈的红绳随着动作晃了晃,绳结是他亲手打的,半年了都没松。 “喜欢?”他问。 田甜眼睛亮起来:“可以吗?” “嗯。”他应了,“让人开了,今晚喝。” 于长河在身后擦着汗,忙应:“是是是,这就让人醒酒。松月阁的壁炉已经烧上了,地毯刚换的波斯手工毯,暖烘烘的——” 元彬转身,目光扫过酒窖角落那尊青铜酒神雕像。 雕像底座压着张黄符,符纸边缘焦黑,是刚用过的驱邪术。 他没说话,只对田甜道:“走,去楼上。” 田甜挽住他胳膊,指尖轻轻勾住他小指。 这动作太自然,像极了小时候她练剑摔疼了,偷偷拽他衣角的模样。 元彬垂眼,看见她手腕上的红绳,和自己袖中露出的青锋剑鞘,在暖黄的灯光下,竟像是两簇交缠的烟火。 于长河跟在后面,擦汗的手顿了顿——他分明看见,元彬方才扫过酒窖角落的眼神,比刚才看他时更冷了三分。 “元先生,松月阁在二楼。”他快走两步,“要不我先带您看看会所布局?我们新添了几处雅间,还有个小茶室,用的是武夷山的老枞水仙——” 元彬脚步微顿,目光扫过楼梯转角处的监控摄像头。 摄像头的红灯灭着,可他知道,里面的内存卡早被人取走了。 “好。”他应了,“先看看布局。” 田甜没注意到这些,她正踮脚看楼梯扶手的雕花,指尖轻轻划过那朵刻得极细的牡丹。 暮色从二楼的落地窗透进来,给她的发梢镀了层金边。 元彬望着她的侧影,忽然想起前几日在昆仑山,何香也这样踮脚摘雪莲花,说要给他泡壶茶。 原来修行和感情,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事。 松月阁的门就在前方,门楣上的铜铃被风掀起,发出细碎的响。 于长河伸手要推门,元彬却先一步抬手,指节叩了叩门板——里面有淡淡的檀香味,混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请。”于长河赔着笑,手心的汗把西裤都浸透了。 田甜没察觉这些,她已经蹦蹦跳跳推开门,暖黄的灯光涌出来,照得她裙角像片浮动的云。 元彬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人间的烟火气,倒比修仙界的清风明月,更让人舍不得。 (本章完)松月阁的铜铃还在檐角轻响,于长河搓了搓手,侧身引着元彬往走廊深处走:“元先生,这二楼除了松月阁,还有五间雅室,分别以梅兰竹菊松命名,都是中式装修。您看这扇门——”他指了指左侧雕花门,“是兰心阁,上个月刚请苏绣大师绣了幅《寒兰图》挂在内里,配的是建窑兔毫盏,专门用来喝岩茶的。” 元彬目光扫过门框上若有若无的青符,那是防止阴邪入内的小术法,手法虽生涩,倒也诚意十足。 他点头说:“布置得用心。” “应该的应该的。”于长河额头的汗还没退,“会所里的项目都是正儿八经的,足浴、水疗、茶歇、琴室,连台球厅都是会员制,不对外。上次周少说要添个棋牌室,我特意让人把隔音棉加厚了三层,就怕吵着其他客人——” “于老板。”元彬忽然停步,目光落在田甜身上。 她正踮脚看墙上的刺绣,发梢垂下来遮住半张脸,指尖轻轻碰了碰绣线,动作比刚才慢了些。 他察觉她肩颈微微发僵,许是方才在酒窖弯腰看酒标久了,“田甜累了。你们这有女士专用的服务区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田甜猛地抬头,耳尖泛红:“没、没有,我就是——” “有的有的!”于长河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三楼整层都是女士服务区,有玫瑰泡池、草本水疗房,还有位从瑞士请的芳疗师,调的精油能让人闻着就犯困。对了,田小姐上午在奶茶店帮老太太擦眼泪,心地这么软,肯定喜欢我们那间‘星露’护理室——墙面上嵌了夜明珠,关灯后像躺在星空下。” 田甜眼睛倏地亮起来,刚才的倦意散了大半:“真的?” “骗您我是小狗。”于长河指天发誓,转头对身后候着的大堂经理道,“小顾,带田小姐去三楼,把玫瑰奶浴提前放好,再让芳疗师调瓶橙花精油——田小姐喜欢甜香的。” 叫小顾的姑娘立刻上前,穿着藕荷色套装,发辫盘得整整齐齐:“田小姐请跟我来。我们三楼还有现做的桂花糕,是于老板特意交代的,用的是清晨刚摘的金桂,配着红枣蜜,不腻的。” 田甜回头看元彬,手指绞着裙角:“师父……” “去吧。”元彬温和地说,“我在酒吧间等你。” 田甜这才笑开,跟着小顾往楼梯走。 经过元彬身边时,发梢扫过他手背,带着点小姑娘的温热。 元彬望着她蹦跳的背影,忽然想起秘境里何香偷喝灵酒,醉得抱着他的剑说要学跳舞,也是这样软乎乎的依赖。 “元先生,酒吧间在一楼东侧。”周杰凑过来,手虚虚护在元彬身侧,“于老板藏了瓶1992年的柏图斯红酒,我刚才让酒窖的人醒上了,现在喝正合适。” 于长河擦了擦汗,笑得比刚才松弛些:“那酒我收了十年,瓶塞都没敢动过。元先生要是觉得不够味,我让人把地下室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搬上来——是我闺女出生时埋的,比红酒醇厚。” 元彬挑眉:“你闺女?” “上个月刚嫁去英国。”于长河摸出钱包,翻出张照片递过去,“这是婚礼那天拍的,她穿秀禾服,头上那支点翠簪子,还是我托人从故宫复刻的。” 照片里的姑娘眉眼像于长河,笑起来有梨涡,手腕上系着红绳——和田甜那根款式相似,都是普通红绳,但编法细致。 元彬忽然明白于长河为何对田甜格外用心——许是见着自家闺女的影子了。 “挺漂亮的。”元彬把照片还回去,“婚礼那天该多喝两杯。” “嗨,我倒是想,可亲家公是英国勋爵,讲究得很。”于长河把照片小心收进钱包内层,“还是咱们中国人的酒喝着痛快。走,去酒吧间!” 酒吧间不大,却布置得极有味道。 深木色酒柜占了半面墙,酒瓶按颜色排列,像道彩虹。 中央是张胡桃木吧台,吧凳是深棕牛皮的,坐上去软而不塌。 周杰熟门熟路地拉开吧凳:“元先生坐这儿,能看见酒柜里的藏酒——于老板舍不得喝的都在第三层。” 于长河抄起醒酒器,手稳得不像刚才擦汗的模样:“柏图斯红酒的醒酒时间得够,我让酒窖的人提前三小时开瓶了。”他倒酒时,酒液在杯壁拉出道琥珀色的弧,“您尝尝,这酒有黑醋栗和松露的香气,后味带点甘草甜。” 元彬端起酒杯,指腹贴着杯壁。 酒液里浮动着极淡的灵气,比修仙界的灵酒稀薄许多,却带着人间烟火的温度。 他抿了口,喉间泛起微甜:“比灵——比我之前喝的酒多了分活力。” 周杰眼睛一亮:“元先生也懂酒?” “懂点皮毛。”元彬放下酒杯,“修仙——以前学过点品鉴之法。” 于长河给周杰使了个眼色,周杰立刻接话:“我就说元先生不是普通人!上次在酒吧,那几个闹事的混混,您手指都没动,他们就自己摔成一团,跟中了邪似的——” “周少。”元彬淡淡地笑着说,“喝酒。” 周杰立刻闭了嘴,端起酒杯猛灌一口。 于长河赔着笑又倒了杯酒:“元先生,我这会所开了八年,什么牛鬼蛇神都见过。但像您这样的人物……”他喉结动了动,“是头回见。” 元彬没接话,目光扫过吧台下的铜铃——和松月阁的同款,系着半截红绳,是镇宅用的。 他能感觉到,这铃被高僧开过光,虽不如他的青锋剑,但护着会所平安足够了。 “叮——” 楼梯口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田甜换了身月白色浴袍,发梢滴着水,发间别了朵刚摘的白玫瑰,水珠顺着花瓣滚进领口,在锁骨处凝成颗晶亮的水珠。 她手里端着块桂花糕,糖霜沾在唇角:“师父,三楼的桂花糕真的不腻!小顾说这是于妈妈的手艺,和我奶奶做的好像——” 她忽然顿住,低头看自己的浴袍:“我、我换了衣服,是不是太随便了?” “不。”元彬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她耳后未擦净的水珠上,“好看。” 周杰立刻站起来,把吧凳往元彬身边推了推:“我突然想起来,技术部说会员系统有点小问题,我得去看看——于老板,你陪元先生和田小姐说说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于长河秒懂,跟着站起来:“我也去看看监控室的电源,昨天打雷把线路烧了——” “哎你们——”田甜刚要说话,两人已经溜出了酒吧间。 她跺了跺脚,浴袍下摆晃了晃,露出脚踝上的红绳,“肯定是故意的!” 元彬低头抿酒,掩饰嘴角的笑意。 田甜凑近他,浴袍上的玫瑰香裹着橙花精油味涌过来:“师父,我刚才做水疗的时候,技师要给我按肩,可我……”她声音越来越小,“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元彬抬眼:“所以?” “所以……”田甜伸手拽他袖子,像小时候偷拿他的符纸被抓包,“你陪我去房间好不好?就、就待一会儿,我保证不闹。” 元彬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喉间发紧。 修行界千年,他见过太多斩断情丝的道侣,却从未想过,被小姑娘拽着袖子撒娇的感觉,比喝了百年灵酒还醉人。 “好。”他答应了,“去松月阁。” 田甜立刻笑开,拽着他的手往二楼走。 松月阁的门虚掩着,暖黄色的灯光从门缝漏出来,照在地毯上像片流动的蜜。 推开门,檀香混着壁炉的木柴香涌出来,墙上的《松月图》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波斯地毯软得能陷进脚踝。 田甜松开他的手,走到壁炉前。 火焰舔着木柴,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比真人还大。 她转身时,浴袍带子松了半寸,露出锁骨下的红绳,绳结是元彬亲手打的,在火光里晃成小红点。 “师父。”她轻声说,“你过来。” 元彬喉结动了动,迈步走向她。 壁炉的光映着她的眼尾,像落了颗星子。 他忽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在昆仑山巅御剑时还快——原来这人间的情,比修仙界的劫,更让人手足无措。 (本章完) ### 第576章 林荫会所享佳酿,柔情田甜惹情长 暮春的晚风裹着槐花香钻进车窗,元彬放下半开的车窗,目光扫过车外那排葱茏的水杉。 林荫会所的青石门楼在暮色里若隐若现,门楣上“林渊”二字是用湘妃竹镶嵌的,借着路灯看,竹纹里还浸着未褪尽的墨色——倒像是哪位大家即兴挥毫,直接刻进了竹骨里。 “彬哥,到了。”驾驶座上的周杰单手打轮,黑色商务车稳稳滑进会所专属车位。 这小子今天特意换了件立领黑衬衫,袖口扣得严严实实,连头发都抹了发蜡,发梢却还是翘着几缕,活像只急于开屏的孔雀。 元彬推开车门,迎面便是一阵清甜的檀木香。 会所门廊下站着个穿月白对襟衫的老者,见他下车,立刻躬身行了个古礼:“于某候元先生多时了。” 于长河。 元彬记得这名字。 林渊会所明面上是餐饮娱乐场所,实则是江浙一带顶级富豪的私密据点,能让老板亲自候在门口迎客的,整个沪上不超过五指之数。 “于老板客气了。”元彬颔首,余光瞥见副驾驶座的车门轻响。 田甜穿着件藕荷色针织裙下了车,发尾被风掀起一缕,落在雪缎似的肩颈上。 她偏头对周杰笑:“麻烦杰哥带路啦。” 周杰的喉结动了动,连耳尖都红了:“甜姐您跟我来,今天于老板特意留了云竹阁,那间的熏香是用沉水香配了茉莉,最适合女孩子——” “周杰。”元彬淡声打断,“带路。” “哎哎!”周杰慌忙收敛心神,弓着背在前头引路。 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得发亮,两侧竹林沙沙作响,偶有竹露滴落,落在石缝里的青苔上,发出极轻的“噗”声。 云竹阁的门是两扇雕花玻璃,推开来,满室暖黄的光便涌了出来。 田甜刚跨进去半步,就“呀”了一声——靠墙的博古架上摆着个青瓷瓶,瓶里插着几枝刚折的晚樱,花瓣上还凝着水珠;案几上的香炉正飘着细烟,香调不是常见的沉水香,倒混着点青草和柑橘的清冽。 “这是于某新得的‘雨前春’。”于长河跟进来,手指轻叩香炉,“取明前龙井的茶梗,混了苏州邓尉山的梅枝,烧起来像刚下过雨的山坳。甜小姐若喜欢,走时让人装两匣带走。” 田甜眼睛亮起来,转身看向元彬:“彬哥,我能要吗?” 元彬还没说话,于长河已笑着点头:“甜小姐开口,便是于某的福气。” 周杰凑过去调灯光,暖黄的光晕落在田甜发顶,将她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像只扑棱着翅膀的蝶。 元彬倚在门框上,忽然想起前世在水神殿里,有回带小仙娥去看碧游湖的夜荷。 那小仙娥也是这样,看见一朵并蒂莲就眼睛发亮,偏要他用法术把荷香凝成珠串,说要戴在腕子上。 “彬哥?”田甜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她不知何时站到了酒柜前,指尖点着一瓶深琥珀色的酒,“于老板说这是1947年的罗曼尼康帝,您之前说想喝……” “甜小姐好记性。”于长河亲自取了开瓶器,“这酒存了七十多年,开瓶要温三十分钟。元先生稍坐,我让人把茶点送进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甜搬了张藤编的软椅放在元彬身侧,自己却没坐,反而蹲下来替他脱鞋。 元彬一怔,低头看见她发顶的旋儿——刚才被风吹乱了,翘着一小簇。 “会所的地毯是波斯手工毯,沾了鞋印难打理。”田甜抬头,指尖碰到他脚踝,“我帮您脱,好不好?” 元彬喉结动了动。 前世做水德星君时,有仙娥替他宽衣解带,有童子替他捧玉笏,但从没有谁这样,蹲在他脚边,仰着头问“好不好”。 那声音软得像三月的新茶,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却又不似周杰的谄媚,倒像是……怕他不高兴。 “好。”他听见自己说。 田甜笑了,露出小虎牙。 她脱了他的鞋,又用丝帕替他擦了擦脚背——动作轻得像片云,元彬却觉得那处皮肤烫得厉害,连带着心口都泛起热意。 茶点送进来时,温好的红酒也醒了。 于长河亲自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出金红的光。 田甜端起杯子,却没急着喝,反而凑到元彬唇边:“彬哥先尝?” 元彬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眼尾,那里有颗极小的泪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 他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住杯沿。 酒液入口的刹那,他却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鼻端全是田甜身上的香,不是会所的“雨前春”,是更清浅的茉莉,混着点肥皂的淡香,像刚晒过太阳的被单。 “甜小姐这是要把元先生惯坏了。”于长河笑着退了出去,周杰很识趣地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两人一灯。 田甜蜷在软椅里,晃着酒杯看酒液挂杯,发梢扫过裸露的小腿。 元彬忽然发现,她今天没涂指甲油,指甲盖是淡淡的粉,像刚剥了壳的荔枝。 “彬哥,你在看什么?”田甜歪头。 元彬没说话,伸手替她把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指尖碰到她耳垂时,那处皮肤瞬间烫得惊人。 田甜的呼吸乱了,酒杯轻轻磕在他手背:“我……我去补个妆。” 她起身时,裙角扫过元彬的膝盖。 元彬坐着没动,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具身体本是凡人,可他如今修到金丹境,心跳早该稳如古钟。 他忽然明白,方才那股热意不是酒,不是香,是田甜蹲在他脚边时,发顶翘起的旋儿;是她替他擦脚背时,睫毛在眼下投的影;是她举着酒杯凑过来时,耳后那颗颤巍巍的泪痣。 水德星君活了三千年,见过沧海桑田,见过情劫里的痴男怨女,却从未懂过这种——像春水煮开时,第一缕冒上来的汽,模糊了眼,烫了心,偏又舍不得擦。 田甜从洗手间出来时,元彬已经站在窗边。 暮色完全沉了,窗外竹林在风里沙沙响,像有人在说悄悄话。 她走过去,轻轻环住他腰,脸贴在他后背上:“彬哥,我今天很开心。” 元彬垂眸,看见她交叠在自己腹部的手。 那双手不大,指节细细的,虎口处有个淡茧——是教小朋友画画时磨出来的。 他覆上她的手,掌心贴着她的茧,忽然想起前世在忘川边,见过一对凡人情侣。 那男子快死了,女子抓着他的手哭,说“我还没给你织完过冬的围脖”。 当时他觉得那女子痴,如今却懂了——原来这世间最动人的,从来不是仙法,不是长生,是有人愿意蹲下来替你脱鞋,是有人记得你说过想喝哪年的酒,是有人环着你腰,说“我今天很开心”。 “我也是。”他说,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轻,“田甜,我也是。” 窗外的竹露又落了一滴,正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凉丝丝的,却烫得人心慌。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7章 画眉娇问意情柔 田甜环住元彬腰肢的手微微收紧,发梢蹭着他后颈,带着浴室里残留的茉莉香。 元彬垂眸看着她交叠在自己腹部的手,虎口那枚淡茧在暮色里泛着珍珠似的光——她教幼儿园孩子画水彩,总爱握着小朋友的手一笔笔描,天长日久便磨出了这枚茧。 "彬哥。"她仰起脸,鼻尖几乎蹭到他下颌,"你刚才在想什么?" 元彬喉结动了动。 他本想说"前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田甜这样的姑娘,该活在三餐四季里,不该被他那些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往事压着。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想...想你教小朋友画画的样子。" 田甜的耳尖瞬间红透,像被水彩笔点过的贝壳。 她突然踮脚咬住他耳垂,温热的吐息裹着湿气:"那彬哥想不想看看我别的样子?" 元彬的呼吸一滞。 私人会所的水床泛着幽蓝的光,像把人托在深海里。 田甜的指尖在他胸口轻轻划着圈,带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她本就生得白,此时在暖光里更像块融化的羊脂玉,连睫毛投下的影子都带着颤。 元彬正要说话,却被她用指尖按住唇。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她仰起脸,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你总说自己是''来历不明的人'',可我田甜活了二十六年,分得清真心假意。"她的手滑到他后颈,慢慢收紧,"我主动的,你别躲。" 水床随着动作轻轻摇晃,窗外的竹影在纱帘上投下晃动的墨痕。 元彬能听见田甜急促的呼吸混着自己的心跳,像两尾鱼在春水里撞来撞去。 她起初还有些生涩,后来渐渐放开,指尖掐进他背里,在他耳边低低唤"彬哥",尾音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事后,田甜蜷在他臂弯里,指尖绕着他胸口的汗毛打转。 床头灯调得很暗,只够看清彼此的轮廓。"我大学谈过一个男朋友。"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他说要去北京创业,走的时候连句''再见''都没留。" 元彬垂眸看她,喉间发紧。 "后来我想,大概是我不够好。"田甜的手指停住,"可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不是我不好,是他没福气。"她仰起脸,鼻尖抵着他下巴,"彬哥,我想和你一起走很远的路。 不是什么''陪着'',是''一起''。" 元彬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他想起前世在天庭时,水神殿前的珊瑚树开得正好,可再鲜艳的颜色,也比不过此刻田甜眼里的光。 他低头吻她额头:"好。" "那...那以后要是有别的姑娘喜欢你..."田甜突然咬着唇笑,"我能帮你挑吗?" 元彬愣住:"什么?" "就像电视剧里的正宫娘娘!"田甜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亮晶晶的,"你要是被小姑娘缠上,我就帮你看她手巧不巧,会不会煮你爱吃的藕粉圆子,会不会在你熬夜时给你披件外套——"她突然顿住,耳尖又红了,"反正...反正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应付的。" 元彬喉间发暖,伸手揉乱她的发:"傻姑娘。" 暮色彻底沉了下去,私人会所的壁灯自动亮起暖黄的光。 田甜蹦下床翻行李箱,纱质睡裙在腿边荡出小波浪:"我要换衣服!"她举着条藕荷色连衣裙冲他笑,"刚才在商场看见的,导购说这颜色衬我,我就想着...要是和你逛夜市,穿这个肯定好看。" 元彬靠在床头看她。 她对着穿衣镜系背后的蝴蝶结,手指不太灵活,试了三次才系成个歪歪扭扭的结。"彬哥!"她转身跺脚,"帮我!" 他走过去,指尖擦过她细腻的后颈。 田甜的呼吸突然变轻,像只被顺毛的猫。 等蝴蝶结系好,她又翻出珍珠发卡别在发间,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这样是不是太乖了?" "不。"元彬说,"像朵刚开的栀子花。" 田甜的脸又红了,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她挎上帆布包,拉着他往外走:"夜市的糖画摊要收摊了! 我跟你说,那家的师傅会画凤凰,尾巴能绕三圈——"她突然顿住,摸出手机看了眼,脸色瞬间垮下来。 "怎么了?"元彬问。 田甜咬着唇把手机递给他看,屏幕上是条微信:"甜甜姐,我明天早上八点到机场,姨说让你接我。"发信人备注是"小表妹瑶瑶"。 "她上个月才说要去云南支教!"田甜跺脚,"我都和老板调了两天班,就为了今天能和你好好过..."她突然抬头看元彬,眼睛里浮起水雾,"彬哥,我能不能..." "接。"元彬打断她,"你表妹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该接。" 田甜愣住:"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元彬捏了捏她的手,"你开心,我就开心。" 田甜突然扑进他怀里,用力蹭了蹭:"彬哥你真好!"她退开两步,眼睛亮晶晶的,"那...那我今晚..."她咬着唇,声音轻得像蚊子,"我去买避孕药,明天肯定不耽误接瑶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彬喉结动了动,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好。" 田甜的手机又响了,是小表妹发的语音。 她接起来,声音立刻甜得能掐出水:"瑶瑶啊? 放心吧,甜甜姐明天一定到...什么? 想吃我做的芒果椰浆饭? 行,我明早五点就起来做..." 元彬站在旁边听着,看她手舞足蹈地和表妹说话,发间的珍珠发卡随着动作一闪一闪。 窗外的晚风掀起纱帘,带进来夜市飘来的烤鱿鱼香。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人间烟火,比天上的琼浆玉露,甜上百倍。 田甜挂了表妹的语音,转身时眼睛还弯着,发间的珍珠发卡随着动作轻颤。 她走到元彬跟前,伸手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彬哥,我刚才想啊——"她忽然踮脚在他下巴上飞快啄了个吻,耳尖红得要滴血,"反正明天要早起,今晚...我去买避孕药好不好? 这样就能..."后面的话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消散在两人之间的暖空气里。 元彬的呼吸一滞。 他前世在天庭掌管水域,虽看过人间情爱,但这般直白的世俗情话,到底是头回听。 田甜的手指还勾着他,指腹的薄茧蹭得他掌心发痒,像小刷子一下下扫过心尖。 他垂眸看她,见她睫毛忽闪忽闪,明明害羞得厉害,偏要梗着脖子装镇定,忽然就想起水神殿前那株总爱往他衣角蹭的小珊瑚——明明是最娇弱的品种,偏要学石珊瑚的模样硬气。 "傻姑娘。"他低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发顶,"药是能乱吃的?" 田甜急了,拽着他袖子晃:"我查过的! 短效的那种不伤身,我同事小周一直在吃..."她声音越说越小,"而且...而且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尾音却带着股执拗的甜。 元彬喉间发暖,却也泛上些微疼惜。 他想起方才她系蝴蝶结时笨手笨脚的模样,想起她教小朋友画画时眼里的光,忽然就明白,这姑娘的真心从来不是娇弱的珊瑚,而是石缝里的野蔷薇——带着刺,却把最甜的花瓣都翻出来给人看。 他伸手捧住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发烫的耳尖:"田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他顿了顿,眼尾微弯,"让我想把天上的星子都摘给你。" 田甜的眼睛瞬间亮得像浸了银河。 她扑进他怀里,鼻尖蹭着他锁骨:"那...那你答不答应?" 元彬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窗外的夜市喧嚣渐远,只剩烤红薯的甜香混着茉莉香钻进窗来。 他能听见她心跳如鼓,和自己的心跳撞在一起,像两尾鱼在春水里搅起涟漪。 过了许久,他才低低道:"先吃饭。" 田甜抬头看他,眼里写满疑惑。 "你下午没吃东西。"元彬指了指她扁扁的肚子,"夜市的糖画摊收了,还能吃烤鱿鱼。"他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吃完我陪你去买药——"他顿了顿,"但得听我的,买最温和的那种。" 田甜的嘴角立刻翘成月牙。 她蹦蹦跳跳跟着他下楼,帆布包在腿边晃啊晃,里面装着方才没来得及戴的珍珠发卡。 会所外的夜市正热闹,红灯笼在晚风里摇摇晃晃,照得她藕荷色的裙角像沾了晚霞。 元彬看着她踮脚买烤鱿鱼时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水神殿的晨钟——那时他总觉得钟声太吵,此刻却觉得,这人间烟火里的吵,才是最珍贵的声响。 回到会所时已近十点。 田甜窝在沙发里啃鱿鱼须,手机突然亮起来,是表妹发来的航班信息:"甜甜姐,我坐的是MU5123,明早八点到T2航站楼哦~"她把手机递给元彬看,眼睛亮晶晶的:"彬哥,你明天陪我去机场好不好?" 元彬接过手机,扫了眼航班号,指尖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线报,说有批海外来的灵玉要在T2航站楼转机——但此刻田甜的发梢扫过他手背,像片温柔的羽毛,他便笑着应了:"好。" 田甜欢呼一声,扑过去搂住他脖子。 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混着烤鱿鱼的辛香,在两人之间织成张温柔的网。 元彬垂眸看她,忽然听见窗外有夜鸟掠过,翅膀带起的风掀起茶几上的航班信息单,露出最底下一行小字:"经停航班,中转乘客需至国际出发厅..." 他伸手按住那张纸,目光却落在田甜弯成月牙的眼睛上。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此刻他只知道,这人间的晨光,比天庭的朝露,暖上百倍。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8章 机场邂逅小姨亲 清晨七点的阳光透过车窗斜斜切进来,田甜把副驾座椅调得歪歪扭扭,半个身子探过中央扶手,指尖戳着元彬的肩膀:"彬哥你看你看,盼盼发消息说已经下飞机了,现在在行李转盘那儿!" 元彬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被她攥得温热。 机场高速上的车流刚泛起早高峰的苗头,他扫了眼导航,把车速提到八十:"别急,还有十分钟到。" 田甜却急得不行,掏出小镜子补了补口红。 镜中映出元彬线条利落的下颌,她忽然伸手扯了扯他的衬衫领口:"我今天是不是太素了? 盼盼那丫头最会打扮,上次视频还说要给我推荐腮红——" "挺好看。"元彬打断她的絮叨,余光瞥见她耳尖泛红,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田甜总爱为这些小事慌神,偏生慌得可爱,像只炸毛的小奶猫。 车停在T2航站楼出发层,田甜刚推开车门就被穿堂风卷得一哆嗦。 她缩着脖子拽元彬的袖子:"走快点走快点,盼盼该等急了。" 两人穿过玻璃门时,行李转盘区正闹哄哄的。 田甜踮着脚张望,忽然拽了拽元彬:"看! 穿白裙子那个,是盼盼!" 顺着她指尖望去,穿藕荷色连衣裙的姑娘正踮脚够行李架上的粉色行李箱,旁边穿浅蓝色卫衣的女生帮她扶着箱子,还有个穿纪梵希衬衫的高个男生倚在柱子上,指尖转着车钥匙。 田甜的脚步顿了顿。 孙盼盼今年刚满二十,皮肤白得能透光,发尾卷成小波浪,比视频里更水灵。 她忽然想起上周通电话时,小丫头半开玩笑说"甜甜姐你眼光真好,我姐夫肯定特帅",喉咙里突然泛起股说不出的滋味。 "盼盼!"她扬声喊了句,加快脚步走过去。 孙盼盼回头,眼睛立刻弯成月牙:"甜甜姐!"她扑过来抱田甜,发间飘着青柠味的香水味,"这是我同学齐畅,这是沈超——他说顺路就一起坐车了。" 齐畅乖乖点头,沈超却直起身子,目光在元彬身上扫了一圈:"田甜姐的男朋友?" 田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介绍,忙拽过元彬的胳膊:"这是元彬,我...我男朋友。"话出口才觉不对,明明上周家庭聚会刚带元彬见过父母,怎么到妹妹这儿倒像第一次介绍? 她偷偷瞥元彬,却见他自然地伸出手:"你好,盼盼。" 孙盼盼盯着他的手,忽然笑出声:"姐夫好!"她大大方方握了握,又去扒拉田甜的肩膀,"甜甜姐你紧张什么呀? 我又不是没见过姐夫照片——" 田甜耳尖发烫,悄悄掐了把孙盼盼的腰。 小姑娘哎哟一声,注意力立刻被元彬手里的纸袋吸引:"这是什么?" "听说你上次说喜欢祖玛珑的蓝风铃。"元彬把纸袋递过去,"机场免税店刚好有货。" 孙盼盼眼睛一亮,当场拆开盒子。 淡蓝色的香水瓶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她凑近闻了闻,抬头时眼睛亮晶晶的:"姐夫你怎么记得? 我就随便提了一嘴!" 田甜这才想起,上个月视频时孙盼盼确实说过"蓝风铃是初恋的味道",当时自己还笑她小丫头懂什么初恋。 她悄悄拽了拽元彬的衣角,他低头看她,目光里浸着点温柔的笑意。 "甜甜姐你看!"孙盼盼举着香水晃了晃,又拉过齐畅,"这是我室友畅畅,最乖的啦。 这是沈超,我们班体委,非要跟着来当护花使者。" 沈超插着兜笑:"孙盼盼说要见姐夫,我这不是怕她被人骗么?"他上下打量元彬,"不过田甜姐眼光确实不错。" 元彬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还有藏在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潮牌项链,典型被家里宠大的二世祖。 他不动声色笑了笑:"让你们久等了,先去吃饭? 盼盼说飞机上没吃东西。" "要甜甜姐请客!"孙盼盼立刻挽住田甜的胳膊,"飞机餐难吃死了,我要吃日料!" "好好好。"田甜被她拽得踉跄,转头对元彬说,"我们打车去吧? 畅畅和沈超——" "别打车。"沈超晃了晃车钥匙,"我开了GLS过来,刚好能坐五个人。"他扫了眼元彬的车,"不过田甜姐的车也能坐,我们分两辆车?" "不用不用。"孙盼盼已经蹦蹦跳跳往元彬的车跑,"我要坐姐夫的车!"她拉开后门钻进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畅畅快来,沈超你坐前面!" 沈超挑眉,倒也没反对。 田甜坐进副驾,从后视镜里看见孙盼盼正扒着中间扶手,眼睛亮晶晶地问:"姐夫,甜甜姐是不是倒追你的?" 田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盼盼!" "本来就是嘛。"孙盼盼吐了吐舌头,"上次视频你说''我家元彬最讨厌黏人姑娘'',肯定是你先追的!" 元彬被逗笑了,余光瞥见田甜耳尖通红,忙打圆场:"是她先撞进我怀里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啊?"孙盼盼眼睛瞪得溜圆,"甜甜姐你还会霸王硬上弓?" 田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手去捂她的嘴:"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车厢里响起一片笑声。 齐畅缩在角落抿着嘴笑,沈超则盯着元彬的后脑勺,手指无意识敲着车门。 饭店在江景商圈,停车场转了两圈才找到空位。 元彬刚停好车,沈超就搭着他的肩膀往外走:"元哥,这附近日料我熟,我来订位。"他的手劲不小,像在试元彬的力气,"不过元哥这车该换了,现在年轻人都开卡宴。" 元彬任由他搭着,语气平和:"够用就行。" 田甜跟在后面,看着沈超搭在元彬肩上的手,心里突然泛起股不安。 她快走两步,挽住元彬另一边胳膊:"沈超你别欺负我家元彬,他最不爱讲究这些。" 沈超像是这才注意到她,手慢慢收回去:"哪能呢? 田甜姐这么护着,我哪敢啊。"他盯着田甜仰起的脸,晨光里她睫毛上还沾着细汗,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和学校里那些涂着厚重眼影的女生完全不一样。 进了饭店包厢,田甜忙着点单,孙盼盼和齐畅凑在窗边看江景。 沈超突然说:"服务员,拿瓶茅台。" "别喝酒。"田甜抬头,"元彬开车,我们喝果汁吧。"她冲服务员笑了笑,"麻烦来扎鲜榨橙汁。" 那笑像片沾了晨露的花瓣,沈超喉结动了动,突然说:"田甜姐,你和我见过的女生都不一样。" 田甜没听懂,歪头看他。元彬却注意到沈超耳尖泛红,目光闪了闪。 "对了!"沈超突然拍桌子,"我表舅是南都餐饮协会的,这家店老板我熟,今天这顿我请!"他勾住元彬的脖子,笑得张扬,"元哥你就放心吃,在南都我沈超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 田甜看着那只搭在元彬脖子上的手,刚想开口,就听见孙盼盼喊:"甜甜姐快来,江里有轮船!" 她回头时,元彬正不着痕迹地把沈超的手拨下去,冲她笑了笑。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肩上,把那抹笑意镀得暖融融的。 田甜突然就不担心了。 她应了声,蹦跳着往窗边跑,发梢扫过元彬手背,像片温柔的羽毛。 沈超望着她的背影,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桌沿。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停车场,元彬拨他手的动作——看似随意,力道却精准得可怕,像是练过。 "橙汁来啦!"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果香混着江风涌进包厢。 沈超端起杯子,目光在元彬和田甜之间转了转,嘴角慢慢勾起。 南都,好像要热闹起来了。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79章 南都饭局风波起,毒针劫案惊众人 江风裹着橙香钻进包厢时,沈超正举着菜单拍得啪啪响:“澳洲龙虾来两斤,东星斑要现捞的,茅台年份酒拿三十年的——元哥,我跟你说这店后厨我表舅打过招呼,绝对给咱上最好的。”他仰头灌了口冰水,喉结上下滚动,余光瞥见田甜端着玻璃杯抿橙汁,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田甜垂眼搅着杯里的橙子片,耳尖微动。 她修炼百年,人间烟火里打滚也有小十年,最看不得这种虚张声势的做派。 沈超刚才说“在南都能说上两句话”时,她分明瞧见服务员小哥憋笑憋得脖子通红——这店是米其林二星,餐饮协会的关系能调得动后厨? 倒像中学男生偷穿父亲西装,硬要装大人模样。 “甜甜姐你看!”孙盼盼扒着落地窗喊,“那轮船的灯串像星星掉进江里!”小姑娘扎着双马尾,发绳上的小蝴蝶随着动作扑棱棱颤动。 田甜应了声,刚要起身,却被沈超抢先一步:“我去给盼盼拍张照!”他掏出手机就要凑过去,元彬已自然地挡住半道,指尖虚虚一引:“盼盼,过来坐我这边,能看得更清楚。” 沈超的手悬在半空,僵了两秒才收回。 他盯着元彬的背影,忽然想起停车场那一幕——刚才搭肩时,这人看似随意一拨,指节抵在他肘弯麻筋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 明明穿着普通的白衬衫,怎么总让人觉得像块浸在温水里的玉,看着温和,碰着却有股说不出的分量? “超哥点的菜可真豪。”齐畅终于插上话。 她是沈超追了三个月的姑娘,此刻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角微翘,“上回你说请我吃日料,结果排了三小时队才吃上。” 沈超的脸腾地红了。 他慌忙摆手:“那是我表舅刚好出差!这回不一样,真不一样!”余光扫过田甜,却见她正偏头和元彬说话,发梢扫过对方手背,像片被风卷着的玉兰花瓣。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齐畅上次约会时,特意穿了露肩裙在他面前转圈圈——那时候他觉得好看,可此刻看田甜随意拢着头发的模样,倒比任何精心打扮都动人。 “阿彬,别跟他一般见识。”田甜趁孙盼盼凑去看轮船,悄悄往元彬身边挪了挪。 她修炼的是清灵诀,五感比常人敏锐三分,早察觉沈超投过来的目光像黏在身上的蛛丝,“这种人...大概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元彬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他不是想证明给我看。”见田甜挑眉,又补了句,“刚才你看轮船时,他盯了你七次。” 田甜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她伸手戳了戳元彬肩膀:“你倒像个老学究查功课似的。”话虽这么说,再看沈超时,倒真察觉对方端酒杯的手总往她这边偏,连和齐畅说话都心不在焉。 她忽然想起百年前在昆仑山,有个小弟子偷藏她晒的桃花酿,也是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到底是凡俗少年,心事都写在脸上。 “哎哎哎!”孙盼盼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托着腮坏笑,“你们俩躲这儿说悄悄话呢?甜甜姐耳朵都红了!” 田甜被说中,耳尖霎时烧得通红。 她抄起桌上的餐纸作势要打:“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学会偷看人了?”孙盼盼灵活地躲到齐畅身后,齐畅也笑:“盼盼说得对,田小姐和元先生站一块儿,倒像画里走出来的。” 三个姑娘笑成一团,田甜的发带在打闹间松了,乌发如瀑垂落。 沈超望着那片柔亮的黑发,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上周和齐畅去看电影,散场时齐畅非要他买,举着在镜头前摆了二十分钟姿势——可此刻田甜只是笑着追打妹妹,连发梢都沾着橙汁的甜香,比任何精心设计的照片都鲜活。 “超哥,你发什么呆呢?”齐畅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沈超这才发现自己酒杯空了,也不知喝了多少。 他盯着元彬被田甜拍得微颤的肩膀,突然觉得喉咙发苦——元彬有什么好? 穿的是普通T恤,说话永远慢半拍,连点菜都只挑清淡的。 可田甜看他的眼神,却像看...看什么宝贝似的。 “叮——” 元彬的手机在桌下震动。 他低头扫了眼消息,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 田甜正给孙盼盼整理歪了的发绳,余光瞥见他指尖在桌沿轻叩三下——这是他们约好的“有事”暗号。 她不动声色地将半块桂花糕推到元彬面前,轻声道:“我看盼盼刚才说想去精品店挑发夹,要不咱们吃完提前走?” 沈超刚要开口挽留,却见元彬已经起身拿外套。 田甜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搭在臂弯,转头对孙盼盼笑:“走呀,姐姐陪你挑最闪的。”小姑娘欢呼着扑过来挽住两人胳膊,齐畅也跟着站起:“我也去看看,最近想买条项链。” 包厢门被推开时,江风卷着夕阳灌进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超望着四人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那道新刮痕——方才田甜坐过的位置,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玉兰香。 他摸出手机翻到表舅的聊天框,犹豫片刻,还是发了条消息:“表舅,帮我查查元彬是什么人。” 窗外,轮船的汽笛声悠长地响起来。 出了餐厅,江风还带着余温,孙盼盼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发梢的小蝴蝶发绳被风掀得直颤:“甜甜姐!刚才齐姐说商场三楼有间发夹店超好看,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她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 元彬刚要应,田甜却悄悄扯了扯他袖口——方才那通消息还压在两人心头,但看小姑娘期待的模样,元彬到底没忍心扫她兴,笑着揉了揉孙盼盼发顶:“好,都听盼盼的。” 沈超立刻跟上,手忙脚乱地翻出车钥匙:“我开车带你们!我那辆X5空间大,坐五个人没问题。”说着就要往停车场走,却见元彬已经招了辆网约车。 田甜扶着孙盼盼上车时,沈超望着网约车的红色尾灯,喉结动了动——他那辆X5停在地下三层,刚才为了显摆特意说“表舅能调后厨”,这会儿倒显得急着卖弄座驾了。 商场的水晶灯在头顶流成银河,孙盼盼刚跨进三楼发夹店就发出一声欢呼。 玻璃柜台里的发饰闪着细碎的光,有缀着碎钻的蝴蝶,有嵌着珍珠的樱花,还有会随着角度变换颜色的渐变款。 “这个!这个!”她扒着柜台指个不停,齐畅也凑过去挑项链,试戴了条镶蓝锆石的,转头问沈超:“超哥,好看吗?” 沈超立刻掏出钱包:“好看!这店我熟,老板是我朋友——”话没说完,店员已经笑着递来账单。 他手指在钱包里顿了顿,还是抽出张黑卡拍在柜台上:“包起来,全包起来!”孙盼盼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超哥,我就挑了三个发夹!”“三个怎么够?”沈超把卡往店员手里按,余光瞥见元彬正替田甜理被门帘勾住的发尾,语气突然拔高,“年轻人就是要多挑点,省得像有些人——”他扫了眼元彬手里还没拆封的平价奶茶,“连杯加料的都舍不得买。” 元彬像是没听见,低头帮孙盼盼把新挑的草莓发夹别在发绳上。 田甜却听出弦外之音,刚要开口,孙盼盼已经拽着沈超的袖子晃起来:“超哥最好了!那我还要那个星星发夹,还有那个带小铃铛的!”沈超的脸立刻从红转晴,拍着胸脯道:“要多少拿多少!” 这一闹,购物车很快堆成了小山。 孙盼盼抱着毛绒公仔,齐畅提着装满首饰盒的纸袋,田甜挑了条真丝方巾,最后连元彬都被塞了盒手工香皂——据说是“男士专用檀香味”。 沈超起初还得意地晃着黑卡,可当手里的袋子越堆越高,他的手臂渐渐垂了下来,额角沁出细汗。 反观元彬,左手拎着三个购物袋,右手还托着孙盼盼的毛绒公仔,脚步依旧平稳,像拎着团棉花似的。 “超哥,你手酸不酸?”孙盼盼歪头问。 沈超咬着牙摇头:“不酸!男人这点力气算什么?”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纸袋突然“哗啦”一声裂开条缝,几盒首饰盒骨碌碌滚出来。 元彬弯腰拾起,顺手把自己手里的袋子往臂弯里拢了拢,将沈超的袋子接过去:“我帮你拿几个。” 沈超的脸涨得通红,刚要拒绝,田甜已经笑着戳穿:“阿彬练过,手劲大着呢。上回搬家,他一个人扛了三个大箱子。”她望着元彬被购物袋勒出浅痕的手腕,眼尾微弯,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晚上给你揉胳膊,好不好?” 元彬耳尖微热,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他故意把袋子晃了晃:“那得加碗酒酿圆子。”田甜刚要应,孙盼盼突然拽着她往女装店跑:“甜甜姐快看!这条裙子和你上次在视频里夸的好像!” 试衣间的布帘掀开时,田甜站在镜前转了个圈。 淡青色的连衣裙缀着银线,随着动作泛出粼粼波光,像把月光裁进了衣料里。 “好看吗?”她回头问元彬,又补了句,“何香上次说想看我穿浅色,她说——” “何香何香,整天就记得何香。”元彬佯装板起脸,可嘴角却往上翘,“她是你师姐又不是我师姐,怎么总替她挑衣服?”田甜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他肩膀:“我错了还不行?那我买这条,只给你看。”元彬这才满意,对店员点点头:“包起来。” 逛到傍晚,众人终于在商场中庭的排椅上坐下。 孙盼盼抱着公仔蜷成一团,齐畅靠在椅背上揉脚,沈超瘫在旁边,手里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奶茶。 元彬从口袋里摸出包湿巾,先递给田甜,又给孙盼盼擦了擦沾着糖渍的手。 晚风从商场大门灌进来,掀起元彬衬衫的衣角。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内袋,那里有个硬邦邦的长方形——是今早从旧书摊淘来的手抄本,封面用褪色的红绸包着,隐约能看见“香火道”三个小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田甜注意到他的动作,刚要问,孙盼盼已经蹭过来拽她袖子:“甜甜姐,我饿了,咱们去吃冰淇淋好不好?” 元彬把手抄本往内袋里按了按,站起身时眼底闪过丝兴味。 他伸手揉乱孙盼盼的头发:“走,挑最甜的。”田甜笑着跟上,裙角扫过排椅时,带起阵若有若无的玉兰香。 沈超望着他们的背影,摸出手机又放下——表舅的消息还没回,可此刻他突然觉得,查不查元彬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商场的电子屏开始播放晚间新闻,元彬的目光却落在自己微肿的手腕上。 田甜刚才说要揉胳膊的承诺还在耳边,他低头笑了笑,手指轻轻碰了碰内袋里的手抄本。 今晚,怕是要挑灯读点“新功课”了。 商场电子屏的蓝光在排椅上流淌时,元彬终于从内袋摸出那本手抄本。 褪色红绸封面被他掌心焐得温热,翻开第一页,泛黄宣纸上的小楷便跃入眼帘——“香火道者,借人间愿力养神魂,非大善大信不可为……”他指尖轻轻抚过墨迹,眼尾微挑,这与水德星君传承中“以江河滋养灵脉”的路子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看什么呢?”田甜凑过来,发梢扫过他手背。 元彬顺势将手抄本侧过去,她只来得及瞥见“心灯引愿”四字,便被沈超的抱怨声打断。 “这什么破商场,走得我脚底板都起泡了。”沈超一屁股坐在元彬旁边,重重甩了甩发酸的手腕,余光瞥见那本旧书,嗤笑一声,“我说元哥,现在谁还看这种老古董?我表舅公司刚出了款电子阅读器,能存十万本书——” “超哥,你不是说这商场你熟吗?”齐畅揉着脚踝插话,“刚才在珠宝区,导购员都没正眼瞧你。”她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角往下撇,“上周张总儿子请我吃饭,人家开的可是玛莎拉蒂。” 沈超的脸腾地涨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排椅缝隙:“那是我懒得和他们计较!我表舅可是南都餐饮协会的——” “追女孩子,最忌吃着碗里惦记锅里。”元彬突然合上手抄本,声音清清淡淡,“齐小姐在这儿,你总往田甜身上看,换谁能舒服?” 田甜微微一怔,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她早察觉沈超的目光总在自己和齐畅之间游移,只是不愿点破。 沈超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站起来:“元哥你这话说的!我沈超对朋友什么时候不仗义了?刚才买发夹我可掏了三千多!”他掏出手机晃了晃,黑卡的金属光泽刺得人眼睛发疼,“等我表舅回消息,我让他调监控查查你——” “盼盼!”田甜突然站起,打断了他的话。 孙盼盼不知何时溜去了精品店,正扒着玻璃柜台看新到的星黛露发夹,发绳上的小蝴蝶被穿堂风掀得直颤。 元彬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瞳孔微缩——角落阴影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往孙盼盼方向挪动,右手插在口袋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小心!”元彬话音未落,鸭舌帽男人已快步冲上前。 孙盼盼正踮脚够玻璃柜顶的水晶发夹,后颈突然一痛,眼前发黑便栽倒下去。 男人拽走她斜跨的手包,撞翻展示架转身就跑,玻璃珠串哗啦啦落了一地。 “抢劫!抓小偷!”店员尖叫着追出去,田甜脸色煞白,蹲下身抱起孙盼盼。 小姑娘额角沁出冷汗,呼吸急促,后颈有个小红点,周围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青。 元彬指尖按在她腕间,灵力顺着经脉探入,立刻察觉到那缕阴寒的毒意——竟是用乌头草泡过的毒针。 “别怕。”他轻声对田甜说,掌心覆在孙盼盼后颈,淡蓝色灵力如溪流般渗入。 小姑娘抽搐的身体渐渐放松,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甜甜姐……头好晕……” 田甜眼眶发红,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没事了,我们送你去医院。” “手包……”孙盼盼迷迷糊糊地抓她袖子,“我手包……里面有身份证……还有阿彬给我买的护身符……” 元彬蹲下身,替她理了理乱发:“包丢了我们再找,人没事就好。”他抬眼看向商场大门方向,鸭舌帽男人早已没了踪影,监控探头在天花板上转着圈——这劫匪显然踩过点,专挑监控盲区下手。 沈超还愣在原地,手里的奶茶洒了半杯在裤腿上。 他望着元彬抱着孙盼盼走向服务台的背影,又看了看齐畅——她正低头刷手机,对这边的混乱恍若未觉。 刚才那句“吃着碗里惦记锅里”突然在耳边炸响,他摸出手机,终究没点开表舅的聊天框。 商场广播开始循环播放寻物启事时,元彬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内袋里的手抄本。 香火道中“愿力可抵凶煞”的字句突然浮上心头,他望着孙盼盼后颈逐渐消退的青斑,眼底泛起冷光——这毒针劫案,怕是没那么简单。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0章 南都夜市包失复得惊众人 商场服务台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孙盼盼攥着田甜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手背:“甜甜姐,包……包真的不能丢。我爸明天要办退休手续,身份证复印件还在包里;还有阿彬送我的护身符,那是他亲手画的……”她鼻尖通红,话音里带着哭腔,发梢还沾着刚才摔倒时蹭的灰。 沈超站在三人斜后方,喉结动了动。 他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潮牌卫衣,原本想在齐畅面前展示南都本地人的派头,此刻却被孙盼盼的哭腔搅得心慌。 齐畅抱着胳膊站在自动扶梯旁,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眉峰更尖:“小沈不是说在南都认识不少人?这都二十分钟了,劫匪早跑没影了吧?要我说赶紧报警,再打电话给商场管理处调监控——这什么破夜市,安保连个巡防都没有!” “盼盼别急,我这就找人。”沈超摸出手机,掌心沁出薄汗。 他扫了眼齐畅紧绷的下颌线,咬咬牙提高声调,“我表舅在市局治安科,前几天还跟我提过要整顿夜市治安。一个抢包的小蟊贼,分分钟就能挖出来!” 孙盼盼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抬头,睫毛上挂着泪珠:“真的吗?沈哥你说话要算话!” 元彬靠在服务台边,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内袋里的手抄本。 那是水德星君留在他识海里的《香火要诀》残页,此刻“愿力化煞”四个字在他心头发烫。 他目光扫过孙盼盼后颈那片淡青——方才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时,他摸到了针孔,细如牛毛的毒针,普通劫匪绝不会带这种东西。 “阿彬,你也帮着想想办法好不好?”孙盼盼又转向元彬,“我知道你平时不爱麻烦人,但那护身符……” 元彬弯腰替她理了理被扯乱的发绳,语气温和:“先让沈哥试试,他在南都地头熟。要是半小时没消息,我再去打听。”他余光瞥见沈超已经躲到消防通道口打电话,背影有点佝偻。 沈超对着手机压低声音:“李阿姨,我是小超啊。就刚才商场有个抢包的,您能不能帮着问问……什么?您儿子出差了?那治安科张队呢?啊?他今天轮休?”他额头冒出细汗,指甲掐进掌心,“行,行,我再想想办法。” 挂了电话,他对着玻璃幕墙整理了下刘海,转身时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市局那边已经惊动了,张队亲自盯着监控组。刚才我表舅说,劫匪骑的是红色电动车,车牌尾数723,不出十分钟就能截住!” 齐畅瞥了他一眼,掏出手机开始翻本地论坛:“我先把这事发网上,南都夜市治安差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我闺蜜还被偷过手机——” “沈哥,要是找到了能不能让他们别伤着人?”孙盼盼攥着田甜的手,“那小偷说不定是急用钱……” “放心吧,咱南都警察最讲文明执法。”沈超拍着胸脯,眼角却瞥见商场电子屏上的时间——距离他吹牛已经过去二十五分钟了。 元彬望着服务台墙上的监控屏。 方才劫匪动手的位置是消防通道拐角,正好是三个摄像头的盲区。 那男人戴的鸭舌帽压得很低,但元彬注意到他抬手时,手腕内侧有道月牙形疤痕——这不是临时起意的抢劫,更像有针对性的寻仇。 “甜甜姐,我头又有点晕。”孙盼盼突然扶住额头,田甜赶紧托住她后腰。 元彬伸手搭在她腕间,脉息里有若有若无的阴寒之气——果然是毒针里的东西在作祟。 他不动声色收回手,目光扫过沈超不断捏紧又松开的手机。 “叮——”商场广播突然响起:“顾客孙盼盼女士,您的手包已被工作人员在B1层女厕找到,请速到服务台领取。” 所有人都愣住了。 孙盼盼猛地站起来,撞得塑料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服务台的姑娘笑着递过一个粉色链条包,边角有些磨损,搭扣却完好。 孙盼盼颤抖着翻开,身份证、化妆品、还有那个用红绳系着的黄纸符都在。 她突然抬头:“是谁找到的?我要谢谢人家!” “是位穿黑外套的先生送来的,说看见包掉在消防通道,怕被人捡走就送过来了。”服务员查着登记本,“不过他没留名字,只说……”她压低声音,“让您以后别戴太显眼的首饰,夜市鱼龙混杂。” 沈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说靠表舅的关系,结果包自己“冒”出来了? 他下意识去看齐畅,却见她正盯着元彬——对方不知何时走到了商场门口,背对着人群,手机贴在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周杰,查个人。手腕有月牙疤的,最近在南都活动的……” 田甜悄悄拽了拽元彬的衣角,目光落在孙盼盼怀里的包上:“阿彬,你是不是……” “先送盼盼去医院。”元彬打断她,伸手接过孙盼盼,“毒针的事没那么简单,护身符挡了一劫,但余毒还在。”他顿了顿,又轻声道:“等会你要是想让我查查劫匪的底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田甜望着他眼底的冷光,突然想起半年前在巷子里,这个男人也是这样,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她攥紧他的袖口,点了点头。 商场外的夜市依旧热闹,霓虹灯在元彬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摸出手机,通讯录停在“周杰”那页,拇指悬在拨号键上——有些事,沈超的表舅查不到,可他能。 孙盼盼抱着包的手紧了紧,护身符上的朱砂在路灯下泛着暖光。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两公里外的出租屋里,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攥着流血的手指——方才他刚把包塞进女厕,就被人从背后制住,对方声音像浸在冰里:“下一次,扎的就不是小姑娘后颈了。” 而元彬内袋里的手抄本,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 田甜望着孙盼盼发白的唇色,又瞥见元彬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手方才搭在孙盼盼腕间时,她分明感到有淡蓝色的微光从指缝漏出,像极了元彬用术法疗伤时的征兆。"阿彬,"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期许,"盼盼的护身符是你给的,要是那包真有什么蹊跷......" 元彬低头看她,眼尾的弧度软了些。 他摸出手机时,屏幕刚好亮起周杰的来电。"周队,"他接通电话,声音清清淡淡,"南都商场B1消防通道,半小时内有个戴鸭舌帽、手腕带月牙疤的男人。"顿了顿又补一句,"身上带毒针。" 电话那头传来翻资料的哗啦声,周杰的笑带着点痞气:"得嘞,您老交代的事,我调了三组便衣在夜市蹲点。 那疤瘌子刚在巷口买了碗炒粉,正往女厕方向溜达呢——要活的还是死的?" "活的。"元彬望着孙盼盼怀里的包,红绳上的朱砂符被她攥得发皱,"但得让他知道疼。" 挂了电话不过两分钟,商场自动门突然被撞开。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踉跄着冲进来,帽檐下露出泛青的脸,手腕上的月牙疤像条暗红色的蚯蚓。 他手里攥着个粉色链条包——正是孙盼盼丢失的那个。 "对、对不起!"男人"扑通"跪在孙盼盼脚边,额头重重磕在瓷砖上,"我就是鬼迷心窍想弄俩钱,包里东西我碰都没碰! 求您高抬贵手......"他声音发颤,后颈渗出冷汗,"刚才有个穿黑衣服的大哥说,要是不把包送回来,就把我手指头泡在冰里冻掉......" 孙盼盼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却撞进田甜怀里。 沈超原本靠在服务台边刷手机,此刻手机"啪嗒"掉在地上——他方才还在朋友圈炫耀"托表舅的关系",现在脸比商场里的冷气机还白。 元彬上前一步,阴影笼罩住跪着的男人。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包,指尖轻轻划过搭扣:"毒针是哪来的?" "我、我就是在夜市地摊买的!"男人浑身发抖,"本来想吓唬人,没敢真扎......" "没敢真扎?"元彬的声音像浸在雪水里,"那后颈的针孔是谁弄的?"他蹲下来与男人平视,眼底泛起幽蓝的光,"我给你两个选择。"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剪子状,"要么自己切下右手小拇指,带着包去派出所自首;要么......"他扫过对方手腕的月牙疤,"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切! 我切!"男人几乎是抢过服务员递来的指甲刀,右手抖得像筛糠。"咔"的一声轻响,鲜血溅在孙盼盼的小白鞋上,男人疼得闷哼,却不敢哭出声,只是把断指用纸巾包好,朝元彬磕了三个响头,连滚带爬往外跑。 商场里瞬间安静下来。 齐畅原本举着手机要拍视频,此刻屏幕黑着,她盯着地上的血滴,喉结动了动:"这......这也太狠了吧?" "狠?"田甜摸出湿巾给孙盼盼擦鞋,目光扫过元彬泛冷的侧脸,"要是那毒针真扎进去,盼盼现在可能在抢救室。"她声音轻,但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方才孙盼盼说头晕,哪是普通摔倒,分明是毒发前兆。 沈超弯腰捡手机时,额头的汗滴在屏幕上,把刚发的朋友圈"已送达"提示晕染成模糊的一片。 他偷偷去看元彬,对方正低头给孙盼盼检查后颈,指尖拂过那枚淡青色的针孔,像在确认什么,根本没注意到他。 回出租屋的路上,孙盼盼攥着包坐在副驾驶,目光不时往后视镜里扫。 田甜在后座玩手机,屏幕亮光照出她紧抿的唇——她刚才悄悄查了毒针的型号,是境外黑市流通的"冰蝉",沾到皮肤就会麻痹神经,普通人根本弄不到。 "阿彬哥,"孙盼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知道那小偷会回来? 还有......"她瞥了眼田甜,"那毒针的事,是不是和我爸退休手续有关?" 元彬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路灯从车窗斜切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分界线:"盼盼,有些事知道太多不好。"他声音放软,"你只要记住,以后别再单独来夜市,尤其是戴我给的护身符时。" 田甜在后排轻轻踢了踢他的椅背。 元彬从后视镜里看她,她冲他挑眉——这是只有他们懂的暗号:晚上回家再细说。 车停在楼下时,元彬的手机突然震动。 屏幕亮起,是关疏影的名字。 他盯着"关疏影"三个字看了两秒,才划开接听。 "元先生,"关疏影的声音带着点疲惫,"珍妮弗那边又发来消息,说想带着她的科研团队加入五行宗。"她停顿片刻,"你知道的,我们之前......" "明天下午三点,茶馆见。"元彬打断她,目光落在车窗外的梧桐树上,叶影在风里摇晃,像极了水德星君当年布下的水纹阵,"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 挂了电话,他抬头望向后座。 田甜正给孙盼盼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女孩的笑声像银铃,混着夜市飘来的烤串香,在晚风中散得很远。 元彬摸了摸内袋里的《香火要诀》,残页上的字迹似乎更清晰了些——愿力化煞,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他推开车门,晚风掀起衣角。 远处传来警笛声,混着谁家窗口飘出的电视剧声,这烟火人间的热闹与危险,终究要他一一扛下。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1章 七载尘烟事,仙途新讯来 元彬推开茶馆门时,青瓷香炉里的沉水香正漫到门口。 他挑了靠窗的老榆木桌,茶盏边沿还留着上回关疏影指尖的温度——那是三个月前,两人为岳芸私自带人探查界中界的事吵得几乎翻脸。 "元先生。" 关疏影的声音比电话里清亮些。 她穿月白真丝衬衫,发尾用玉簪别着,腕间没戴那串岳芸送的南红手串。 元彬注意到这细节,目光在她空着的腕间顿了顿,示意她坐。 茶博士熟稔地冲了壶白毫银针,瓷壶嘴腾起的热气里,关疏影先开了口:"珍妮弗的团队有三个要求。 独立实验室、自主研发权,还有......"她喉结动了动,"每年从五行宗拿两成灵植收益。" 元彬垂眸拨弄茶盏,杯底与木桌相碰发出轻响:"上回岳芸说''科研无界'',结果她的人把界中界的冰魄草当普通草药切片。"他抬眼时目光如淬了冰,"你该记得,那株冰魄草是给小彤熬护脉汤的。" 关疏影的手指在桌下攥紧,指节泛白:"岳芸的事是我糊涂。"她从包里取出个檀木匣,推到元彬面前,"这是她这半年给我的私信,还有所有转账记录。"匣盖掀开,一叠打印纸整整齐齐码着,最上面那张的日期是上个月初三——正是元彬为小彤的脉门受损在药王谷熬了三天三夜的时候。 茶香突然有些呛人。 元彬伸手合上木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妮弗的团队可以进界中界,但实验室得设在离灵脉最远的西峰。 自主研发权限在一阶灵材以内,两成收益......"他屈指敲了敲桌面,"换成我亲自教她团队里三个核心成员引气入体。" 关疏影愣了愣,随即笑了:"您这是拿修仙法诀换灵植? 珍妮弗要是知道,得把她实验室的量子对撞机拆了送过来。"她端起茶盏,水汽模糊了眼底的湿润,"元先生,往后......我只认五行宗的规矩。"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元彬望着茶盏里浮动的芽尖,忽然想起刚夺舍时,这个总把"商业逻辑"挂在嘴边的女人,曾指着他画的聚灵阵图说"封建迷信"。 如今她鬓角添了细纹,倒比谁都懂——有些规矩,原就是要拿真心来守的。 从茶馆出来时已近黄昏。 元彬在小区门口的水果店挑了串巨峰葡萄,紫得发亮的果实上还沾着水珠。 刚拐进单元楼,就听见顶楼传来脆生生的喊:"爸爸! 爸爸看我!" 炜彤正趴在阳台护栏上,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探出来,像只急着扑棱翅膀的小麻雀。 元彬心跳漏了一拍,快步冲上楼梯,推开门正看见女儿踩着他的旧拖鞋,举着水彩笔在白板上画歪歪扭扭的云朵:"菲菲姐姐说,爸爸的仙术能让云变成!" "小馋猫。"元彬把葡萄洗了端过来,炜彤立刻扑进他怀里,发顶还沾着水彩颜料的蓝。 父女俩窝在沙发上看《小熊绘本》时,窗外的暮色渐渐沉了。 直到炜彤趴在他腿上睡着,元彬才轻轻把她抱到儿童房,转身时忽然感觉到—— 一道若有若无的仙识扫过客厅。 "北宫前辈。"元彬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投向阳台角落。 月光下,穿月白道袍的身影从虚空里显形,腰间玉牌流转着星子似的微光,正是那个百年前在昆仑山巅与他论道的散仙。 "小友倒是敏锐。"北宫抚须轻笑,抬手招出个羊脂玉瓶,"这是九叶参汤,给小丫头补补脉门。"他指节叩了叩玉瓶,"我来,是为林灵仙。" 元彬接过玉瓶的手一顿。 林灵仙是北宫的道侣,百年前为封虚无界裂隙耗光修为,如今困在虚无界边缘,每过七日便要受一次"蚀魂风"啃噬。 "我要冲击真仙。"北宫的声音沉下来,"只有真仙的法则之力,才能在虚无界开条生路。"他从袖中取出块拇指大的灵晶碎片,表面流转着银河般的光,"前日我在海外仙岛发现处秘境,洞壁刻着''通真仙界''四字,这碎片......是从秘境石台上抠下来的。" 元彬盯着那碎片,掌心忽然发烫——是水德星君残魂在共鸣。 他伸手接过,碎片触肤的凉意直透心脾,竟比界中界最深处的寒潭还冷三分。 "通真仙界......传说中真仙的居所。"元彬指尖摩挲着碎片上的纹路,"前辈是说,这碎片能引我们找到通道?" "不止。"北宫目光灼灼,"我试过,捏碎它能短时间内引动天地灵气。 若在五行宗界中界......"他没说完,元彬已懂了——界中界的灵气本就比外界浓郁十倍,若再用这碎片催发,简直是为门中弟子铺了条修仙的快车道。 "现在?"元彬问。 北宫点头。 两人刚踏进界中界,元彬便觉指尖的灵晶碎片开始发烫。 他深吸口气,运起水德诀,掌心腾起幽蓝水光,裹着碎片轻轻一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咔嚓"声轻响,碎片化作万千星芒,刹那间充盈整个界中界。 原本悬浮的灵雾突然浓稠十倍,连空气里都泛着淡金色的灵光。 元彬正惊叹,身后传来急促的破空声,菲菱的身影如惊鸿般掠至,横剑挡在他身前,剑尖颤抖着指向北宫:"谁准你动他!" 北宫却没看剑,他盯着菲菱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缩。 菲菱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可她周身流转的生机,竟比有些活了三百年的散修还稀薄。 "菲菱。"元彬按住她颤抖的手腕,"这是北宫前辈。" 菲菱这才收剑,耳尖泛红:"我......感应到界中界灵气暴动,以为有危险。"她转身时,北宫的目光仍落在她背影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灵雾里,老散仙才低低叹了声:"小友,你身边......有位奇人。" 元彬没追问。 他仰头望着漫天星芒般的灵气,忽然想起刚夺舍时,蹲在出租屋阳台上仰头看月亮,想着"修仙"不过是梦里的荒唐事。 如今界中界的灵气漫过指尖,像极了水德星君当年在他识海种下的那滴本命真水——原来七载尘烟过,仙途真的来了。 他伸手接住一缕灵气,灵气在掌心凝成小水球,倒映着头顶的星光。 远处传来菲菱唤他的声音,尾音被灵雾裹着,软软的像要化在风里。 元彬望着这漫山遍野的灵光,忽然笑了——看来明日要让李峰多备些聚灵幡了,这么浓的灵气,可不能浪费。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2章 灵界引真途,天尊唤仙客 元彬应着菲菱的呼唤穿过灵雾时,衣摆沾了些晨露般的灵气,指尖那团小水球还未散去,在指缝间滚来滚去,像颗被揉碎的星子。 菲菱正站在一株青竹下,发梢还凝着灵雾凝成的水珠,见他走近,忙将怀里的玉简往身后藏了藏:"宗主要的聚灵幡样式,我...我按您说的,在幡面加了五行纹络。" 元彬接过玉简时,指尖触到她掌心薄茧——这是常年绘制符篆留下的痕迹。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极北冰原,菲菱为了寻那半块极品灵晶碎片,在冰窟里跪了七日,出来时双腿冻得没了知觉,却还攥着那碎片笑:"宗主说过,灵晶养界,界养宗门。" "辛苦你了。"元彬温声说完,转身时正撞进北宫发亮的目光里。 老散仙不知何时摸出个青铜酒葫芦,仰头灌了口,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小友,可愿听老夫说桩天大的机缘?" 元彬脚步微顿。 北宫修了六百年散仙,最是惫懒不过,上回为了躲个寻仇的剑修,能在五行宗后山的枯井里蹲半个月。 此刻他眼底跃动的光,倒像极了当年水德星君说起"真仙界"时,识海里那滴本命真水翻涌的模样。 "真仙界的时空缝隙。"北宫抹了把嘴,酒葫芦在掌心转得呼呼生风,"老夫前日在仙墟边缘探到的! 灵气乱流里裹着真仙界的清辉,隔着千里都能闻见仙芝香——小友可知,自上古大劫后,这方天地与真仙界的壁障厚了十倍,多少散仙卡在瓶颈,连个引子都寻不着!" 元彬的呼吸陡然一滞。 他曾在水德星君的记忆里见过真仙界:云海翻涌处是玉阶金阙,仙禽衔着灵果掠过琉璃瓦,连风里都飘着大道法则的清响。 可那终究是别人的记忆,此刻北宫话音未落,他喉间已泛起腥甜——是识海里的本命真水在沸腾。 "前辈的积累,冲击真仙境足够了。"元彬压下翻涌的情绪,"为何寻我?" 北宫的酒葫芦"当啷"砸在石桌上。 他忽然伸手揪住元彬的衣袖,指节因用力泛白:"小友可知那缝隙在哪儿? 仙墟最深处,九幽冥火与空间乱流绞成的漩涡中心! 三百年前有位罗姓散仙去探,回来时只剩半块染血的玉牌,上面就八个字:''时空噬人,真仙难渡''!"他松开手,颓然坐回石凳,"老夫怕死啊...可那缝隙里飘出来的灵气,比你这界中界浓了百倍不止,若能进去采株仙药,或寻本真仙法诀......" 元彬垂眸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团小水球不知何时碎了,水痕顺着掌纹爬进袖口,像极了当年在出租屋阳台,雨水顺着瓷砖缝往楼下淌的模样。 仙墟他听过,是上古战场的遗迹,地表下埋着数不清的法宝残片,也埋着数不清的修士骸骨。 可若真能通过那里的缝隙...... "小友莫要急着拒。"北宫突然从怀里摸出块巴掌大的玉牌,表面刻着扭曲的空间纹路,"这是老夫用三枚千年朱果跟星象阁换的''时空引'',能在乱流里开半柱香的安全通道。 你我二人同去,我护你前半程,你替我探后半程——你身上有五行宗的气运加身,水德星君的本命真水又最擅调和灵气,那乱流未必伤得着你。" 元彬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玉牌。 凉意顺着皮肤钻进血脉,他忽然想起李峰上次来界中界时说的话:"你现在是一宗之主,可别学那些愣头青,为了机缘把命搭进去。"可赵婉又捏着李峰的耳朵笑:"你懂什么? 当年你为了给我寻治寒毒的雪参,不也在雪山里熬了七天七夜?" "若我应了。"元彬抬眼时,眼底有星芒跳动,"需要准备多久?" 北宫猛地站起,石凳被撞得向后滑出半尺:"三日后! 老夫已让星象阁的小子算过,三日后丑时三刻,仙墟的空间乱流最弱,正是最佳时机——"他忽然顿住,目光越过元彬的肩膀,落在刚从竹影里走出来的菲菱身上。 菲菱手里端着两杯灵茶,雾气模糊了她的眉眼:"宗主,厨房新制了桂花糕,要尝尝吗?"她递茶时,元彬注意到她手腕上缠着的淡青布条——前日她为了稳定界中界的灵脉,被暴走的地火灼了手腕,他当时忙着处理外门弟子的争斗,竟忘了问一句伤得如何。 "菲菱。"元彬接过茶盏,"宗里外出历练的弟子,可有消息?" 菲菱的手指在茶盏边缘轻轻叩了两下,像是在数什么:"回宗主,去南域的那批弟子上月传信,说在苍梧山发现了灵脉;去东海的...应该快到归期了?"她忽然顿住,从袖中摸出块刻着日期的木牌,借着晨露擦了擦,"不对,东海那批是三年前走的,按规矩要历练满三年。" 元彬的茶杯悬在半空。 三年...足够他去真仙界走一遭吗? 足够他在仙墟的乱流里找到机缘吗? 足够五行宗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不被那些盯着"新晋大宗"位置的势力掀翻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宗主?"菲菱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在茶盏里的桂花,"可是不舒服?" 元彬低头喝了口茶。 灵茶的甜香漫过舌尖,他望着竹影里北宫来回踱步的身影,又望了望菲菱腕间的青布,忽然笑了:"没事。 就是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今天,我还在出租屋里啃冷馒头,想着''修仙''这事儿,大概是疯了。" 菲菱没接话。 她望着元彬眼角的细纹,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宗门禁地,她替他整理衣袍时,看见他后颈有片淡青的印记——像片雪花,又像滴要化不化的水。 当时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元彬猛地一颤,却没躲开。 "菲菱。"元彬放下茶盏,"去把聚灵幡的样式发给外门,让他们加赶三十幅。 界中界的灵气越来越浓,得把灵脉周围的聚灵阵全换了。" "是。"菲菱福了福身,转身时青衫掠过石桌,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是她腕间布条上的金创药味。 北宫凑过来时,元彬正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老散仙压低声音:"小友可是在担心宗门? 放心,老夫已让我那不成器的徒孙来守着,他虽只有分神期,但护个界中界还是绰绰有余。" 元彬没说话。 他望着天际渐白的晨色,忽然想起水德星君记忆里的最后一幕:真仙界的天门在云海中若隐若现,他站在诛仙台上,望着脚下翻涌的劫云,对身边的弟子说:"仙途漫漫,最难得的不是机缘,是...有人等你回来。" 石桌上的玉牌忽然泛起微光。 元彬伸手将它攥进掌心,触感凉得刺骨,却让他想起菲菱递来的那杯灵茶——暖,却不烫。 "三日后,丑时三刻。"他说,"我去。"原文中“当年我在出租屋被王欣然甩了,蹲在阳台哭的时候,可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站在这里,被人当成主心骨。”和“三年前他在便利店打工时,总羡慕电视剧里主角前呼后拥的派头”以及“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出租屋,暴雨砸在阳台玻璃上,他攥着破碎的手机,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这些内容与小说的仙侠奇幻风格设定不相符,破坏了整体的连贯性和奇幻氛围,应予以剔除。 修改后的内容如下: 竹影在石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菲菱端着空茶盘的手忽然顿住。 她转身时青衫带起的风掀动了元彬的衣袖,露出腕间淡青布条下渗出的淡淡血痕:"宗主,仙墟...太危险了。" 元彬正将玉牌收进储物袋的手微微一滞。 他望着菲菱泛红的眼尾,想起昨日清晨在演武场,这姑娘举着比自己高半头的玄铁剑,带着外门弟子练剑时的利落模样。 此刻她睫毛轻颤,像只突然被踩了尾巴的小兽:"上月我去藏经阁抄录《灵脉养护要诀》,看见前辈们记的仙墟手札。 说那里的空间乱流能绞碎元婴,九幽冥火能烧化法宝——您是五行宗的主心骨,若有个万一......" "菲菱。"元彬伸手按住她欲言又止的唇,指腹触到她因常年绘制符篆而粗糙的唇角,他轻轻摇头,"再说了,北宫前辈不是说会让徒孙守着宗门?" "那怎么行!"菲菱急得茶盘差点落地,"我前日在灵脉口遇见北宫前辈的徒孙,那小子抱着酒坛醉得连御空术都使不稳!"她突然抓住元彬的衣袖,布纹里还沾着金创药的苦香,"宗主要是信得过,不如请林灵仙前辈来坐镇? 她上月在西漠降伏火蟒,我听商队说她的雷法连化神期大妖都忌惮三分!" 北宫正灌酒的动作猛地顿住,酒液顺着胡须滴在石桌上:"小丫头倒会挑人! 林灵仙那疯婆子...咳,那是老夫八百年前结的道侣,确实能镇得住场子。"他抹了把嘴,酒葫芦在掌心转得嗡嗡响,"不过她向来独来独往,肯不肯应这差使......" "我去求她。"元彬打断他的犹豫,"上月她在界中界摘了三筐灵桃,说要酿桃酒送我。"他望着菲菱腕间的血痕,想起昨日凌晨自己在宗门禁地运转水诀时,感知到灵脉深处有微弱的雷灵波动——那是林灵仙的气息,她定是悄悄来帮着稳固过灵脉。 北宫突然呛到,酒液从鼻孔里喷出来:"你这小子...倒会记这些细处!"他掏了块皱巴巴的帕子擦脸,眼底却浮起笑意,"成! 老夫这就传信,说你要请她来喝新制的桂花酿——她最馋你宗里那口蜜酿,保管三天内就到!" 菲菱这才松开元彬的衣袖,指尖还攥着他衣料的褶皱:"宗主若执意要去...我、我这就去库房挑十张防御符,再让外门弟子连夜赶制避火珠。"她转身时发梢的水珠落进石缝,在青石板上晕开个浅淡的圆。 元彬望着她小跑着消失在竹影里的背影,忽然觉得喉间发暖。 如今真成了一宗之主,才明白最珍贵的不是前呼后拥,是有人偷偷替你记着腕间的伤,替你算着灵脉的稳,替你担着那九幽冥火的险。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小友这副模样,倒像要上战场的将军在看妻女。"北宫的调侃带着酒气扑来,"不过先别急着温情——"他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踉跄后退,胸口渗出大片血渍,青铜酒葫芦"当啷"砸在地上,"噗"地吐出口黑血。 元彬瞬间掠到他身侧,水诀本能地在掌心凝聚。 北宫的灵识乱成一团,像被狂风撕碎的棉絮:"传...传音入密! 那疯婆子...被抓了!"他颤抖着指向天空,元彬这才发现方才还湛蓝的天幕,此刻正浮着团青灰色阴云,像只倒扣的巨碗。 一道刺耳的尖啸突然炸响在识海。 元彬眼前闪过林灵仙的模样:她总爱穿月白裙,发间别着根雷纹木簪,前日还笑着说要教菲菱画雷符。 此刻那道传音里,她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带着血沫的黏腻:"元彬...北宫...救我...混乱天尊......" "噗!"元彬也喷出口血。 他的本命真水在识海里疯狂旋转,掀起惊涛骇浪——那是来自更高位面的威压,连水德星君的记忆里都带着恐惧的余韵。 北宫颤抖着扯住他的道袍,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混...混乱天尊? 那不是超脱了轮回的老怪物吗?" 元彬抹去嘴角的血,眼前闪过水德星君记忆里的碎片:上古大劫时,有位强者掀翻了三十三重天,将真仙界的玉阶金阙砸成废墟;他爱用星辰炼剑,用仙兽的骨血养魂,连时间法则在他手里都像根可以随意扯断的线。"他...他在十万年前就该陨落了。"元彬的声音发颤,"水德星君说过,他的魂识被封印在不周山与壁障空间的连通处,永远不得超生......" "超生?"北宫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那老怪物根本不需要超生! 他当年被天道劈成九块,每块都能化形! 林灵仙那丫头...定是在西漠触发了他的魂印!"他指着天空的阴云,那团青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一张巨大的脸,眉骨高耸,眼窝深陷,嘴角咧到耳根,"看! 那是他的魂识投影! 他在看我们!" 元彬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道目光,像根烧红的铁钎,正穿过他的灵海,戳进识海最深处的本命真水。 水德星君的记忆突然翻涌:当年在诛仙台,那位天尊曾踏碎他的本命法宝,笑着说:"小水德,你这真水养得不错,等我脱困了,便用它来祭剑。" "元彬。"那道声音突然在天地间炸响,像万面战鼓同时擂动。 元彬的耳膜破裂,鲜血顺着耳郭往下淌,却听见每个细胞都在震动,"带着北宫,来不周山与壁障空间的连通处见我。 你那界中界的小把戏,我早看透了。" "不!"菲菱的尖叫从竹影里传来。 她抱着一摞符纸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腕间的布条被扯落,露出红肿的伤口,"宗主不能去! 那是陷阱!" 元彬望着她染血的手腕,又望着天空那张咧开的嘴,忽然想起水德星君说过的另一句话:真正的恐惧,不是自己要死了,是怕自己死了,那些替你担惊受怕的人,要接着活在恐惧里。 "菲菱。"他弯腰拾起她散落的符纸,指尖触到符纸上还未干透的朱砂,"去把宗门大阵的灵脉全激活。 若我三日后未归......" "别说!"菲菱扑过来捂住他的嘴,眼泪砸在他道袍上,"你说过要带我们去真仙界看仙芝的! 你说过要教我画五行聚灵幡的!" 元彬握住她的手,将符纸轻轻塞进她掌心:"替我照顾好大家。"他转身看向北宫,后者已擦净嘴角的血,酒葫芦重新挂在腰间,"前辈,走吗?" 北宫望着天空那张逐渐清晰的脸,突然仰头灌了口酒。 酒液顺着胡须滴落,在血渍上晕开淡红的花:"走! 当年老夫躲在枯井里,就是怕没机会见真仙界。 如今能跟着小友会会这老怪物,倒不算亏!" 天空的阴云突然剧烈翻滚。 元彬感觉脚下的青石板在震动,远处的青竹被无形的力量压弯了腰。 他望着菲菱颤抖的身影,望着界中界里飘起的炊烟,忽然想起水德星君说过的另一句话:"仙途最狠的劫,不是雷火,是你明知前面是深渊,却不得不走——因为你身后,有要护的人。" "轰!" 一声闷响从天际传来。 元彬抬头,看见阴云里伸出根手指,比五行宗的演武场还粗,指尖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正缓缓朝他们压下来...... ### 第582章 灵界引真途,天尊唤仙客 暮春的风卷着五行宗后山的竹浪,元彬立在演武台边缘,指尖凝着一团幽蓝水纹。 这团灵气看似绵软,却在触到石栏的刹那,将千年玄铁铸的栏杆蚀出蜂窝状的孔洞——水德星君残留的本命神通,到底在他体内扎了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宗主。" 清越的唤声自竹林深处传来。 元彬转身,见菲菱抱着一卷青竹简跑来,发间的木簪随步伐轻颤,"北宫前辈到了,说有急事要见您,现在正在云鹤殿。" 元彬挑眉。 北宫是散修界有名的"独行仙",百年前因闯过三十三重雷劫闻名,寻常时候连五行宗大比都懒得来,今日突然造访... 云鹤殿的檀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 元彬推开门,正见北宫负手立在鎏金香炉前,道袍下摆沾着星点暗褐血渍。 这位惯来清逸的散仙此刻眉峰紧拧,见到元彬便直入主题:"仙墟的时空缝隙要开了。" 元彬脚步微顿。 仙墟是各界碎片碰撞形成的乱流之地,传说里面藏着真仙界的入口,但百年间无一人能活着出来。"你邀我去?" "是机会。"北宫抬手,掌心浮起一枚暗金符篆,符纹如活物般游走,"上月我在海外星礁遇到个从仙墟里逃出来的散修,他说缝隙开启时,能听见真仙界的钟鸣。"他指节叩了叩符篆,"这是用他的残魂炼的引灵契,能带你我穿过乱流。" 元彬盯着那符篆,水德星君的记忆突然翻涌——上古时真仙界与下界的通道确实存在,后来被一场天地大劫封死。 难道... "但去不成了。"北宫突然冷笑,指尖掐碎符篆,"林灵仙被混乱天尊抓了。" 元彬瞳孔微缩。 林灵仙是北宫的道侣,两人相伴修行了三百年,虽未结道心盟,却比寻常夫妻更默契。 至于混乱天尊...那是超脱了九界轮回的存在,传闻他的法相能压塌一片星域,连仙门典籍里都只敢称其"不可名状之主"。 "他传了话。"北宫从袖中取出一块黑玉,玉面浮着血字,"让你我去不周山与壁障空间的连通处见面。"他声音发哑,"说...说灵仙的命,在你我手里。" 不周山的风裹着砂砾打在脸上,元彬站在山巅,望着脚下翻涌的灰色雾海。 这里是三界最古老的裂痕,传说当年女娲补天,就是取了不周山的断石。 而所谓"壁障空间",正是界域与界域之间的薄膜,薄如蝉翼,却硬过最锋利的仙剑。 雾海中突然传来钟鸣。 一声,两声,第三声时,元彬眼前的空间像被石子砸中的水面,荡开层层涟漪。 混乱天尊的身影从中走出——或者说,那根本不是"身影",而是一团扭曲的光,时而化作青袍老者,时而露出骸骨,时而又变成与元彬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水德星君的残魂,果然在你体内。"那声音像是千万人同时开口,震得元彬耳鼓生疼。 北宫抢步上前,腰间的七星剑嗡鸣出鞘:"放了灵仙!" "别急。"光团中伸出一只手,五指分明,却泛着金属冷光。 掌心里,林灵仙被一团黑雾裹着,双眼紧闭,额间有道焦黑的裂痕,"她中了我的''时空蚀'',每过一息,魂魄就少一分。" "你要什么?"元彬按住北宫的肩膀,将人往后带了半步。 他能感觉到,混乱天尊的气息像一张网,正缓缓收拢。 "我要你帮我撕开壁障。"光团的形态突然凝固成老者模样,白眉垂至胸前,"真仙界封了下界的路你记忆里,有开启通道的方法。" 元彬心头剧震。 水德星君的记忆确实有段空白,他曾以为是夺舍时的损耗,如今看来... "撕开壁障,真仙界的灵气会倒灌,下界所有生灵都会被洗成齑粉。"元彬沉声道,"你疯了?" "疯?"老者笑了,笑声震得不周山巅的碎石簌簌坠落,"我等了十万年,等真仙界的那些老东西放下防备。 他们以为封了路就能永远高高在上?"他指尖轻点,林灵仙的魂魄突然爆出刺目红光,"你选,是救她,还是保这下界蝼蚁?" 北宫的剑"当啷"落地。 他望着林灵仙逐渐透明的身影,喉结滚动:"元彬...我求你..." 元彬闭了闭眼。 水德星君的记忆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漫天神佛站在金色光门前,他手持水玉印,与其他四位星君共同念诵封界咒。 门后,是无穷尽的血与火。 "我可以帮你。"元彬睁眼时,眸中泛起幽蓝水光,"但你得先放了林姑娘。" 老者的瞳孔收缩成细线:"你当我是三岁小儿?" "我以水德星君的本命道心起誓。"元彬抬手,胸口浮现出一枚淡蓝色法印,"若我有半句虚言,道心崩碎,永堕轮回。" 老者盯着那法印,突然大笑:"好!"黑雾骤然消散,林灵仙软软倒向北宫怀中。 北宫接住她,指尖探向她的鼻息,眼眶瞬间通红——还有气,虽然微弱。 "三日后,带齐五行灵根的法器来这里。"老者的身影开始模糊,"记住,少一件,她的魂魄就少一分。" 话音未落,空间涟漪再次荡开。 元彬望着脚下翻涌的雾海,水玉印在胸口灼得发烫。 他知道,自己赌上的不仅是下界的存亡,还有... "宗主?"北宫的声音带着哭腔,"灵仙她..." 元彬转身,接过林灵仙,指尖按在她额间。 水灵气缓缓渗入,裂痕处的黑雾被一点点逼出。"她撑得住。"他说,"但三日后...我们得准备好。" 北宫握紧拳头:"不管你要什么,五行宗、我北宫的所有法器,都给你。" 元彬望着远处渐沉的夕阳,轻声道:"不是法器。"他顿了顿,"是我的命。" 风卷着云从山巅掠过,吹起他的衣摆。 没有人注意到,元彬袖中,水玉印的纹路正在渗出淡金色的血——那是水德星君残留的魂魄,在为他的誓言燃烧。 (本章完)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3章 商河邀助探仙途,元彬推演觅生机 山风卷着林灵仙发间的血珠掠过元彬鼻尖时,他怀中的姑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北宫刚要扑过来,半空却突然炸开一声清越钟鸣——那钟声不似凡物所铸,震得元彬耳中嗡鸣,连水玉印的灼痛都淡了几分。 "水德一脉的小友。"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元彬抬头,便见一团青金色雾气在三步外凝结成道身影。 那人身穿玄色道袍,腰间悬着串泛着幽光的骨珠,眉峰如剑,眼角却有两道极深的皱纹,像是被岁月刻进皮肉里的刀痕。 北宫瞬间挡在元彬身前,指尖掐出五行宗镇派法诀。 但那道身影连看都没看他,目光径直落在元彬胸口:"不必紧张,我是商河。" 元彬瞳孔微缩。 他曾在水德星君残留的记忆里见过这个名字——上古年间最疯狂的超脱者,传闻他以吞噬位面为食,每吞一个小世界,便在眉心烙下一道印记。 此刻商河眉心正浮着九道暗金纹,像九道锁在命门上的锁链。 "你...吞噬了九个小世界?"北宫声音发颤。 商河抬手,山脚下的雾海突然翻涌如沸。 元彬分明看见雾气里浮起破碎的城郭、断裂的灵脉,甚至还有半具焦黑的仙尸——那是被吞噬的位面残片。"九个?"商河低笑,"是九千七百三十四个。"他指尖轻点,一片残片飘到元彬面前,竟是元彬曾去过的苍澜界,"每个位面的气运,都被我炼进这方时空的茧里。" 元彬突然想起水德星君说过的"真仙界封印"。 他望着商河身后翻涌的雾海,突然明白那些被吞噬的位面去了何处——它们被炼成了打开封印的钥匙。 "三日后,我要进时空缝隙。"商河指尖划过虚空,露出一道蛛网般的裂痕,裂痕深处有银芒闪烁,"那里面锁着真仙界的门,但每寸空间都游荡着真灵残念。 超脱者的神识会被压制,我需要你。"他目光扫过元彬,"香火道修士的感知不受压制,你能替我探路。" 林灵仙不知何时醒了,她倚着元彬的手臂,声音沙哑:"那我呢?" "你?"商河上下打量她,"可去可留。"他突然露出森然笑意,"不过若你留下,等我从真仙界带回机缘,或许能治你魂魄上的伤——当然,若我死在里面,你这伤..." 元彬怀里的姑娘身子一僵。北宫握紧拳头:"我们凭什么信你?" 商河没有回答,只是屈指一弹。 元彬突然觉得神魂剧震,眼前闪过无数画面:血色的天空下,真仙界的封印正在龟裂;缝隙里爬出半透明的怪物,撕咬着位面生灵;而商河站在最前,手中握着由位面气运凝成的长枪... "三日后,我会来接你们。"商河的身影开始消散,"记住,我给的不是选择,是生机。" 山风重新灌进耳中时,元彬才发现自己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北宫扶着林灵仙坐下,指尖还在发抖:"宗主,这老东西...他到底图什么?" "真仙界。"元彬望着商河消失的方向,水玉印在胸口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肉,"水德星君说过,真仙界封印是上古大能为了隔绝灾厄设下的。 商河要打开它,或许是为了里面的机缘,或许..."他顿了顿,"或许他本就是灾厄的一部分。" 林灵仙突然咳嗽起来,手背上浮现出青黑色的裂痕:"那我们...还要跟他去?" "不去的话,三日后那老者要的''五行灵根法器'',我们根本凑不齐。"元彬蹲下来,用灵气替她梳理魂魄,"更重要的是..."他望着林灵仙魂魄裂痕里翻涌的黑雾,"商河说能治你的伤,或许那黑雾本就和时空缝隙有关。" 北宫突然一拳砸在旁边的岩石上,碎石飞溅:"那也不能把命全交给他!"他深吸一口气,"回界中界,我们得好好合计。" 五行宗的界中界藏在昆仑山腹,入口是块刻满符篆的青石板。 元彬抱着林灵仙踏入的瞬间,便有清甜的灵气裹住众人——这是宗内用五方灵脉滋养了千年的小世界,山清水秀,连空气里都飘着灵草的香气。 "灵仙留下。"元彬刚在演武堂坐下,便开口道。 北宫猛地抬头:"宗主!" "时空缝隙里的危险,商河没全说。"元彬取出水玉印,放在桌上,"他要我探路,说明里面有能威胁超脱者的东西。 我们三个全去,万一折了..."他看向林灵仙,"宗里总得留个能撑场面的。" 林灵仙攥住元彬的衣袖:"我能撑住的,那些黑雾...我用冰心诀压着..." "压不住的。"元彬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手背上的裂痕,"你魂魄受损太严重,在界中界有灵脉滋养,或许能多撑些时日。 若跟我们进缝隙..."他声音低下去,"我怕你撑不到回来。" 北宫沉默片刻,突然从储物戒里取出块玉牌:"这是宗内历代宗主的传承玉,里面有完整的护山大阵启动法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灵仙,你拿着。" 林灵仙接过玉牌,眼眶泛红:"你们...一定要回来。" 元彬点头,转身走向宗内最深处的演武殿。 那里有他用香火愿力喂养了三年的青铜香炉,此刻炉中三柱香正燃得旺盛,青烟盘旋着融入穹顶的星图——那是他用紫府昊灵经布下的推演阵。 "北宫,护法。"元彬站在阵心,闭目道。 香火愿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元彬能感觉到,那些来自凡人的敬畏、感激、甚至模糊的祈愿,正顺着他的经脉汇入识海。 紫府中,原本暗淡的星图突然亮如白昼,二十八星宿的位置开始疯狂流转,最终汇聚成一团混沌。 "开!" 元彬神识沉入混沌,眼前顿时炸开无数画面:他和北宫跟着商河踏进时空缝隙,缝隙里漂浮着半透明的巨眼,每只眼睛都盯着他的魂魄;商河的身影突然扭曲,露出背后无数张人脸,那些脸都是被他吞噬的位面生灵;最清晰的画面里,他站在真仙界门前,水玉印突然迸发出刺目金光,将他整个人烧成飞灰... "咳!"元彬猛地睁开眼,鼻血顺着下巴滴落。 北宫慌忙扶住他:"宗主,怎么样?" 元彬抹了把脸,指腹上的血珠在星图下泛着妖异的红:"九死一生。"他指向星图中最暗的那颗星,"商河...他好像不是活人。" "不是活人?"北宫瞳孔收缩,"那他是..." "可能是残魂,可能是投影,甚至可能是某种被封印的存在。"元彬抓起桌上的水玉印,能感觉到里面水德星君的残魂在轻轻震颤,"但不管怎样,我们现在只能跟他走——那老者要的''我的命'',或许就藏在时空缝隙里。" 接下来的两天,元彬几乎没合眼。 他先是去了宗内的药园,把最珍贵的疗伤灵草全留给林灵仙;又回了自己在界中界的小院,那是他刚穿越时和李峰一起搭的竹屋,现在菲菱正蹲在院门口喂兔子。 "阿彬,你要出远门?"菲菱抬头,眼里映着夕阳的光。 她是元彬救过的凡人姑娘,如今在宗内做杂役,总爱跟着他学些粗浅的法术。 元彬蹲下来,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嗯,要去办件大事。"他从储物戒里取出串平安符,"这符能挡三次小灾,你收着。" 菲菱接过符,突然抱住他的腰:"我等你回来。" 元彬喉结动了动,轻轻拍她后背:"一定。" 第三日清晨,商河的钟声准时响起。 元彬和北宫站在界中界入口,望着空中那团青金色雾气,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走吧。"商河的声音像冰锥刺进耳膜,"真仙界的门,要开了。" 元彬回头看了眼界中界里的竹屋,最后看了眼林灵仙站在演武堂前的身影,握住北宫的手腕:"走。" 下一刻,他们被卷进一道流光里。 等视线恢复清晰时,眼前是座倒悬的仙墟——断柱上刻着上古符文,碎玉阶上凝结着万年霜花,最深处有一道巨大的裂缝,正发出类似于心跳的轰鸣。 商河站在裂缝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跟上。" 元彬望着那道裂缝,能感觉到水玉印在发烫,水德星君的残魂正发出兴奋的震颤。 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商河迈出脚步——这一步,或许是生机,或许是死局,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走下去。 仙墟的风卷着碎玉从脚边掠过,远处传来类似于巨兽低吟的声响。 元彬握紧水玉印,望着商河的背影,突然觉得这道身影,比身后的裂缝更让他不安。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4章 仙墟寻隙入真仙,灵域探途险象连 仙墟的风裹着碎玉碎屑掠过元彬的面颊,他能清晰闻到空气中漂浮的冰碴气息——这与下界潮湿的风截然不同,像是被某种远古力量反复淬炼过的,连呼吸都带着刺痛的凛冽。 商河的脚步突然顿住,玄色道袍在裂谷风里猎猎作响。 他转身时,眼角那道暗红疤痕随动作扭曲,目光却落在元彬腰间的水玉印上:"上月在忘川渊,你能硬抗九幽冥蛇的毒雾三息。" 元彬一怔。 那是三日前在界中界外的试炼,他为救被毒雾笼罩的北宫,强行运转水德诀逼毒,当时商河并未现身,竟连这种细节都看在眼里? "水德一脉的灵识感应,确实比那些只会烧符的毛头小子强。"商河指节叩了叩身侧断裂的蟠龙柱,石屑簌簌坠落,"这仙墟里的时空乱流,最忌莽撞。 你跟紧。" 北宫悄悄扯了扯元彬的衣袖。 少女的指尖凉得像块玉,她目光扫过前方裂缝中翻涌的青灰色雾气,喉结动了动:"我...我记得《洞真玉诀》说过,上古仙墟的时空缝隙会吞噬活物的三魂七魄。" "所以需要引路人。"商河伸手按在裂缝边缘,原本轰鸣如心跳的裂隙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但你们的引路人,是他。" 他的指尖点向元彬。 元彬只觉水玉印烫得几乎要灼伤皮肤,水德星君残魂的波动如潮水般翻涌——那是对时空之力的渴望,也是对危险的预警。 他下意识按住腰间玉印,却在指腹触到石面的瞬间,听见"咔"的轻响。 碎玉阶的缝隙里,一抹幽蓝的光突然亮起。 "灵晶!"北宫的声音带着惊颤。 她蹲下身,用灵力裹住那粒拇指大小的碎片,幽蓝光晕在她掌心流转,竟映得整座仙墟都泛起淡蓝微光,"是极品灵晶! 能直接被元婴期修士吸收的那种!" 商河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俯身盯着那碎片,指尖刚要触碰,却见元彬的水玉印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叮"的一声将灵晶碎片吸到元彬掌心。 "水德印认主。"商河退后半步,嘴角扯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这仙墟,早就在等水德一脉的传人。" 元彬望着掌心中流转的灵晶,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庞大灵气正顺着经脉往丹田钻。 这比他在界中界吸收的所有灵脉精华都要纯粹十倍——或许,这就是真仙界最基础的灵气? "该走了。"商河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老人抬起手,裂缝中突然伸出无数半透明的光带,像活物般缠上三人的脚踝。 元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耳畔响起北宫压抑的惊呼,等再睁眼时,鼻尖已萦绕着清甜的草木香。 这里是...起居室? 元彬望着眼前的景象。 青竹编就的屏风半掩,案几上摆着未凉的茶盏,窗外能看见开得正艳的桃花——但最让他震撼的是空气里的灵气,浓郁得几乎凝成雾,他随便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丹田处的灵气漩涡疯狂转动。 "真仙界外围的''遗泽居''。"商河抬手拂过案几,茶盏里的水突然泛起涟漪,"当年仙魔大战时,有上百位真仙在此闭关。 现在...成了真灵们的游乐场。" "真灵?"北宫的声音发颤。 她望着窗外,原本开得正艳的桃花突然开始枯萎,花瓣落地的瞬间竟化作细小的鳞片,"那是...龙鳞?" "祖龙的幼崽喜欢在桃林里打滚。"商河走到窗边,指尖划过一片飘落的龙鳞,"天凤的尾羽会在月圆夜扫过屋顶,最麻烦的是那只叫''烛阴''的,据说当年跟道祖论道时打了个喷嚏,震碎过三座仙山。"他转身时,元彬看见老人眼底闪过罕见的郑重,"这些真灵,最弱的都有合体期巅峰的实力。 至于那些近乎超脱的..." 他没说完,但元彬和北宫都听懂了。 北宫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元彬能听见她急促的心跳声——比在仙墟裂缝前还要快三倍。 "所以我们绕路。"商河从袖中取出枚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西方,"但绕路也有绕路的讲究。 元彬,你修炼的《紫府昊灵经》里,可有占卜之术?" 元彬一怔。 那是水德星君留下的功法,他曾在卷末见过"星轨推演"的章节,说是能根据灵气流动预判危险。 "真仙界的法则与下界不同,普通罗盘会被真灵的气息干扰。"商河将罗盘塞进元彬手里,"你的灵识与水德印共鸣,或许能看出些门道。" 北宫突然抓住元彬的手腕。 少女的手还在抖,但眼睛亮得惊人:"你能行的。 上次在雾隐谷,你用推演术避开了追魂蜂的巢穴。" 元彬望着手中的罗盘。 青铜表面还残留着商河的体温,而水玉印在他腰间发烫,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紫府昊灵经》,灵识如丝线般钻进罗盘—— 窗外的桃花突然全部凋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商河的目光落在元彬微颤的指尖上。 老人摸出枚枣子丢进嘴里,咀嚼声在寂静的起居室里格外清晰:"怎么样?" 元彬的额头渗出细汗。 他能看见罗盘内部流转的灵气形成了三条光带,其中两条在中途突然断裂,第三条却越发明亮,尽头处有团模糊的影子,像是... "往东南方走。"元彬抬起头,"但...需要绕过那片有雷光的林子。" 商河的瞳孔缩了缩。 他没说话,只是将罗盘收回袖中,转身走向门口。 桃花瓣在他脚边打着旋儿,不知从何处传来幼兽的嘶吼,像是某种庞大生物正在靠近。 "收拾东西。"商河推开门,风卷着龙鳞和凤羽灌进来,"半个时辰后出发。" 元彬望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掌心中的灵晶碎片。 真仙界的风从敞开的门吹进来,带着某种让他血液沸腾的气息——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命运推着走的夺舍者。 他是水德星君的传人,是要在真仙界走出自己道路的修行者。 北宫突然碰了碰他的胳膊。 少女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但更多的是期待:"刚才你推演的时候,水玉印发光了。" 元彬笑了笑。 他握紧水玉印,能感觉到水德残魂的波动里,多了几分他从未见过的欣慰。 窗外,那声幼兽的嘶吼更近了。 而东南方的天空,有片乌云正在聚集。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5章 紫府推演前路险,异兽纷争危机生 晨雾未散时,三人已踏入那片真灵聚集的山林。 商河走在最前,腰间罗盘泛着幽光,元彬次之,北宫落在最后——少女特意将自己的储物袋里三分之二的灵粮塞给了元彬,此刻空着双手,却仍走得跌跌撞撞。 "紫府昊灵经的推演,比我这百年养的灵盘还准。"商河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昨日你说绕开雷光林,我原以为是年轻气盛,今早去探了——那林子中央的雷池里,盘着条九爪雷蚓,正蜕第三重皮。"他侧过脸,目光扫过元彬腰间的水玉印,"你那推演时,水玉印是不是显了河图纹路?" 元彬脚步微顿。 昨夜他运转紫府昊灵经时,识海深处的水德残魂确实引动了水玉印,那些流转的银纹像极了记忆里真仙界星图。"商前辈好眼力。"他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碰水玉印,"可能是水德星君的残魂......在帮我。" 商河没再接话,却放慢了脚步。 三人穿过一片赤叶枫林时,元彬突然抬手。 他的掌心浮起一层淡蓝水雾,顺着风的方向散开——这是水德诀里的"灵嗅术",能捕捉方圆三里内的灵气波动。"左边三十步有棵蚀心藤。"他低声道,"藤根缠在青石下,专吸活物精魄。" 北宫的呼吸顿时一滞。 她上个月在落云谷见过蚀心藤的厉害,有个外门弟子只是碰了藤叶边缘,整只手就烂成了黑泥。 商河摸出三张符纸,指尖沾了点口水,符纸立刻腾起金焰,轻飘飘飞向左边。 片刻后传来"嗤啦"一声,像是烧断了粗绳,空气里弥漫开腐肉般的腥气。 "你开路。"商河退后半步,朝元彬颔首。 元彬没推辞。 他能感觉到水玉印在发烫,那是水德残魂在共鸣。 踩着腐叶往前时,他特意避开了所有颜色异常的花朵,踢开了三块泛着幽绿的石头——这些都是他用紫府昊灵经推演时,在识海里闪过的"危险标记"。 北宫跟在后面,渐渐连喘息都放轻了,她看着元彬的背影,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客栈里,这个总被她当成"半吊子修行者"的男人,竟用一枚水玉印镇住了发狂的火鳞貂。 "等等。"走了约莫三十里,元彬突然停住。 他的眉峰紧拧,水玉印上的蓝光连成了线,指向东南方。 商河立刻拉着北宫躲到一株合抱粗的青檀树后。 三人刚藏好,远处就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 那声音像是金属刮过骨髓,震得北宫耳膜生疼,她捂住耳朵从树后探出半张脸——只见两里外的山谷里,一条浑身金鳞的巨龙正盘在山巅,龙爪下压着只遍体黑纹的凶兽。 那凶兽头似狼,身如牛,尾巴却拖着火焰,正是传说中能吞万物的饕餮。 "龙涎潭的金鳞龙?"商河倒吸口凉气,"这饕餮少说修了八百年,怎么会跑到中洲来?" 话音未落,饕餮突然仰头发出一声嘶吼,脖颈处的黑毛根根倒竖。 它前爪猛地拍向地面,整座山都跟着晃动,金鳞龙被掀得腾空而起,龙尾却如钢鞭般抽下,直接抽断了半座山崖。 碎岩簌簌坠落时,饕餮张开血盆大口,竟将那些岩石连皮带土吞了下去,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 "快走!"商河拽着北宫就要往后退,元彬却拉住他的胳膊:"往西北绕,它们争斗的余波能掀翻十里内的活物。"他的掌心全是汗,水玉印的蓝光已经暗了下去——方才推演时,他分明看见这两只真灵的气数在此交汇,却没算出会斗得这么凶。 三人刚绕出半里地,身后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元彬回头,正看见金鳞龙的龙角刺穿了饕餮的左眼,饕餮痛吼着甩尾,龙尾上的金鳞却如刀刃般割开了它的肚皮。 鲜血混着灵气泼洒下来,落在地上便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离得最近的一棵千年古松瞬间枯死,树皮剥落处露出森森白骨。 "这哪里是争斗......"北宫的声音在发抖,"分明是要同归于尽。" 商河的脸色比她更难看。 他活了一百二十岁,见过最凶的兽斗也不过是两只三阶妖虎抢地盘,哪见过真灵级别的厮杀? 金鳞龙的龙息扫过之处,空气都扭曲成了紫色;饕餮的爪风刮过林梢,那些碗口粗的树竟直接被撕成了碎片。 三人躲在块凸起的岩石后,元彬运转水德诀护住周身,仍能感觉到热浪隔着术法往皮肤里钻。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剧烈颤动起来。 那颤动不似龙爪拍地的闷响,倒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往上顶。 元彬的水玉印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他识海里"轰"地炸开——是罗睺! 传说中生于地脉最深处,专食真灵的上古凶兽! "快捂耳朵!"商河的吼声被淹没在一声低沉的嘶吼里。 三人抬头,只见方才还在死斗的金鳞龙和饕餮突然僵住。 它们的瞳孔里映出一道黑影,那黑影从地缝里钻出来,形似巨蟒却长着九颗头颅,每颗头颅上都生着倒刺,最中间的那颗头颅张开嘴时,竟比山谷还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金鳞龙发出一声绝望的龙吟,它试图腾起,龙翼却被无形的力量压得贴在地上。 饕餮疯狂地撕咬周围的岩石,可它的尖牙刚碰到黑影,就像冰块遇到沸水般融化了。 下一刻,两道身影被黑影吞噬,连血珠都没来得及溅出。 山林突然安静下来。 北宫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甚至没察觉自己何时蹲在了地上。 商河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短促的咳嗽。 元彬盯着那团黑影消失的地缝,水玉印在他掌心跳动如鼓——水德残魂的波动里,竟带着几分他从未感知过的忌惮。 "罗睺......"商河的声音沙哑,"我在《山海真灵志》里见过记载,说是每千年才会在地脉薄弱处显一次身。"他摸出酒葫芦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刚才那两只,就算没被吞,也得重伤百年......" 元彬没说话。 他望着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山林,忽然想起水德星君曾说过的话:"真仙界的每一寸土地,都埋着上古的骨。"此刻他才算真正明白——他们这些自诩为修行者的人,在这些存在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继续走。"商河突然将酒葫芦塞回腰间,"罗睺吞了两只真灵,地脉得消化三日。 这三日里,这一片的危险反而比之前少。"他看了眼元彬,又补充道:"你继续开路,我盯着后面。" 元彬点头。 他重新运转紫府昊灵经,识海里的星图再次浮现。 这次他看得更仔细,连每缕灵气的走向都不放过。 北宫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咬着牙站起来,她的裙摆被荆棘划破了几道口子,小腿上还沾着血,但她只是拍了拍灰,跟上了元彬的脚步。 三人又走了约莫十里。 元彬的水玉印突然轻轻一震。 他放慢脚步,侧耳倾听——前方的林子里,传来细碎的"沙沙"声。 那声音不似风过树叶,倒像是......许多只脚在同时摩擦地面。 商河的手按在了腰间的长剑上。 他朝元彬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停下,北宫也立刻屏住呼吸。 "什么东西?"北宫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 元彬没回答。 他望着前方渐浓的雾色,水玉印的蓝光在雾中映出点点光斑。 那些光斑正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着,像是......某种群居的生物。 商河的脸色变了。 他突然拽住两人的胳膊,压低声音道:"往左边林子绕,快!" 三人刚拐进左侧的灌木丛,身后的雾里就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树干被啃断的声音。 元彬回头的瞬间,瞥见雾中闪过几点幽绿的光,像是许多双眼睛。 那"沙沙"声更近了。 三人刚拐进灌木丛,身后的雾色突然翻涌如沸。 元彬眼角余光瞥见幽绿光点骤然密集,那些"沙沙"声里竟裹着细碎的骨裂响——是虫豸口器相互摩擦的动静。 "小心!"北宫的剑尖刚挑起一片带露的草叶,便见雾气中窜出第一只虫豸。 那东西足有牛犊大小,深褐色甲壳泛着金属光泽,六只节肢撑地时,地面被划出半寸深的沟壑;三角形头颅上,两对复眼泛着幽绿磷光,口器开合间,竟吐出半尺长的锯齿状利牙。 商河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望着那虫豸背后又钻出三只同类,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扯了扯元彬的衣袖:"我去左边引开它们!"话音未落,人已往左侧林子里窜去,带起的风掀得元彬额发乱飞。 "商前辈!"北宫急喊,可回应她的只有灌木被撞断的噼啪声。 少女咬了咬唇,反手将腰间的青锋剑抛给元彬:"你用剑,我擅长近身!" 元彬接住剑的瞬间,最前排的虫豸已扑至眼前。 他旋身挥剑,剑刃砍在虫壳上迸出火星,竟只留下道白痕。 这虫豸的甲壳硬得离谱! 他想起水德星君残魂里的记忆——真仙界普通妖兽的鳞甲,至多能挡下筑基期修士的术法,可这虫豸不过是凡兽体型,防御竟堪比三阶妖修? "它们在围圈!"北宫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她抄起块半人高的岩石砸向逼近的虫豸,岩石砸在甲壳上碎成石屑,虫豸却连晃都没晃,六只节肢猛地收缩,弹身扑向北宫面门。 元彬心脏一紧,顾不得多想,徒手抓住虫豸的节肢往旁一拽。 他运起水德诀里的"千钧劲",手臂肌肉坟起如铁,竟真将那虫豸扯得侧歪。 可下一刻,虫豸的尾刺突然弹出——那刺足有三寸长,泛着青黑毒光,擦着元彬的手背划过,在他皮肤上留下道焦黑血痕。 "有毒!"北宫惊呼。 她抽出腰间短刃刺向虫豸软腹,刃尖刚没入半寸,虫豸突然剧烈扭动,竟将短刃生生折断。 少女踉跄后退,撞在棵松树上,抬头时,发现四周的雾色已被虫豸复眼的幽绿染透,至少十余只虫豸正从四面八方逼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彬抹了把手上的毒血。 水德诀自动运转,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可这虫豸的毒性之强仍让他心惊——换作普通修士,此刻怕是已毒发攻心。 他望着最近的虫豸,突然注意到其甲壳缝隙间渗出些微金斑,那纹路竟与方才罗睺出现时地缝里的光痕有几分相似...... "退后!"元彬抓住北宫的手腕往侧方带。 他的水玉印在识海里发烫,紫府昊灵经的推演突然出现一片混乱的星芒——有什么比虫豸群更危险的东西正在接近! 但已经晚了。 最中央那只体型比同伴大出一圈的虫豸突然振翅,翅膜展开足有丈余,拍击空气的轰鸣震得两人耳鼓发疼。 它的口器大张,竟喷出团暗紫色黏液,黏液落地便腐蚀出个深坑,离得最近的虫豸被溅到,甲壳瞬间融化,发出凄厉的嘶鸣。 "低头!"元彬将北宫扑进旁边的土沟。 黏液擦着他后颈飞过,烧焦了半片衣领。 他抬头时,正看见那只巨虫的复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这哪里是普通虫豸? 分明有灵智! 北宫从土沟里爬起来,发间沾着草屑。 她望着逐渐逼近的虫群,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它们好像在......围猎我们。" 元彬没有回应。 他的水玉印突然剧烈震颤,识海里的推演星图中,有团暗红色的光团正以惊人的速度靠近。 那光团的气息......像是某种妖修! "小心后面!"元彬转身,正欲拽北宫躲避,却见她身后的雾色里,一道雪白的影子如箭般窜出。 那是只通身白毛的小兽,体型不过狸猫大小,眼尾却生着道血纹,正是传说中能瞬闪偷袭的白狐貂! 北宫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本能地侧身翻滚,白狐貂的利爪擦着她肩头划过,布料撕裂声混着血肉被划开的闷响,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 少女倒吸口凉气,手捂住肩头,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在落叶上,很快被泥土吸了去。 白狐貂落地后并未追击,反而竖起耳朵望向雾深处。 它发出声尖细的呜咽,转身窜入雾中,只留下道模糊的白影。 虫豸群突然停止了逼近。 它们的复眼同时转向白狐貂消失的方向,六只节肢在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竟似在回应某种召唤。 元彬扶着北宫站起身。 他望着少女肩头的伤口——那伤口不深,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显然白狐貂的爪上有毒。 水德诀的治愈之力涌入北宫体内,她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商前辈......"北宫望着商河逃走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 元彬没有接话。 他望着虫豸群逐渐退去的背影,水玉印上的蓝光忽明忽暗。 紫府昊灵经的推演里,方才那团暗红色光团已彻底消失,可他总觉得,这山林里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6章 陨仙散退真灵兽,谋代步再探绝地 林雾在晨风中翻涌,像团被揉皱的灰纱。 元彬刚将最后一丝水德诀灵气渡入北宫体内,少女肩头的青紫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可他还未松口气,后颈突然泛起针扎般的刺痛——那是散仙境对危险的本能预警。 "小心!"北宫的低喝几乎与元彬的转身同时响起。 一道白影破雾而来,快得连元彬的散仙目力都只捕捉到残影。 北宫的指尖已凝出半缕青芒,却在最后刹那突然收势,整个人如纸片般向左侧飘移——她竟强行中断了瞬移术的引动。 白狐貂的利爪擦着她右肩划过,却在接触衣物的瞬间突然加力。"嗤啦"一声,北宫的玄色劲装被撕开半尺长的口子,淡金色的血液混着青雾飙出,少女整个人被这股巨力带得飞旋着撞向身后的古松。 "砰!" 树干应声而断,北宫重重摔在满地枯枝上,发簪崩飞,青丝散乱地覆在苍白的脸上。 她捂着肩头的手在发抖,指缝间渗出的血珠落进枯叶堆,竟将腐殖土蚀出个小坑——白狐貂的爪毒比之前更烈了。 "是真灵!"元彬的瞳孔骤缩。 他终于看清那团白影的全貌:通身雪毛无一根杂色,额心嵌着粒豌豆大的幽蓝灵珠,六尾如蒲扇般张开,每根尾尖都流转着水纹状的灵光。 这分明是传说中能沟通天地灵脉的白狐貂,寻常修士穷其一生都难见一面的真灵。 "白狐貂!"北宫咳着血坐起,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愕。 她的左肩凹下去寸许,显然肩骨已碎,可半步超脱者的躯体正在自行修复,骨骼"咔嗒"作响的声音在寂静林子里格外清晰。 白狐貂却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它后爪在地面一蹬,雪地般的皮毛突然泛起冰蓝色光晕,六尾同时绷直如剑,竟化作六道寒光直取北宫咽喉! "小心!"元彬急掠上前,水玉印在掌心亮起幽光。 可白狐貂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第一尾已经擦着北宫耳际划过,在她鬓角削下缕发丝;第二尾直刺她心口,北宫就地一滚,后背撞在凸起的岩石上,闷哼声混着布料撕裂声;第三尾扫向她的腿弯,她咬着牙屈膝,尾尖擦过小腿,血珠溅在石面上,滋滋冒起青烟。 "退到我身后!"元彬大喝。 他的水玉印已凝聚出半枚冰盾,却见白狐貂突然顿住身形,六尾如灵蛇般缩回,转而朝着元彬的方向竖起耳朵——林雾深处传来阵低沉的轰鸣,像是千军万马在擂鼓。 "蝗...蝗鸣?"北宫捂着伤口站起,声音发颤。 她的玄色劲装几乎被撕成碎片,露出腰间狰狞的爪痕,可目光却死死盯着雾中。 下一刻,元彬便看见了那东西。 足有牛犊大小的蝗虫从雾里爬出,暗红甲壳泛着金属光泽,复眼由千万颗小眼睛组成,每颗都映着冷光。 最骇人的是它背上的翅鞘,竟纹着与白狐貂额心相似的幽蓝灵珠,只不过足有拳头大,正"突突"跳动着,像颗鲜活的心脏。 "巨型蝗虫...真灵古兽!"元彬与北宫同时倒吸口凉气。 元彬终于明白商河为何带他们来这处绝地——这里根本就是真灵古兽的巢穴! "嗡——" 巨型蝗虫的触须突然剧烈颤动,背上的灵珠爆发出刺目蓝光。 元彬的紫府突然一沉,直觉危险逼近,他想也不想地向后暴退,靴底在地面犁出两道深沟。 几乎同一时间,一颗泛着仙灵之气的幽蓝大球从蝗虫口中喷出,擦着他左肩飞过,撞在五丈外的巨石上。 "轰!" 巨石瞬间汽化,取而代之的是团墨绿色毒雾。 毒雾所过之处,草木"簌簌"枯萎,连地面的岩石都泛起蜂窝状的蚀痕。 元彬只吸了口空气,便觉喉头腥甜,胸口像压了块千钧巨石,连水德诀的灵气都运转迟滞——这毒雾竟能侵蚀修士的灵气! "用术法!"北宫抹了把嘴角的血,指尖青芒大盛,"再拖下去我们都得死!" 元彬却摇头。 他望着毒雾中若隐若现的白狐貂和巨型蝗虫,水玉印上的蓝光忽明忽暗。 方才紫府昊灵经的推演里,那团本该消失的暗红色光团又浮现了,位置正在巨型蝗虫背上的灵珠处。"商河说过这里有大机缘,可他自己却跑了..."元彬攥紧水玉印,"如果我们动用术法,怕是会引动更厉害的东西。" 北宫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当然明白元彬的顾虑——超脱强者不可能无缘无故带两个散仙、半步超脱者来绝地,若这真灵古兽群只是前菜,那藏在雾深处的... "嘶——" 白狐貂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六尾再次绷直如剑。 巨型蝗虫的触须也开始有节奏地拍打地面,背上的灵珠跳动得更快了,幽蓝光晕几乎要凝成实质。 元彬感觉脚下的土地在震颤,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 "准备跑。"元彬从储物戒里摸出个青瓷瓶,"我这有十吨陨仙散,专门克制真灵的灵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等会我撒药粉,你往东边跑,那里我之前探过,有处地裂能暂时躲避。" "那你呢?"北宫咬着唇。 "我断后。"元彬将瓶子塞给她,"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别回头。" 话音未落,白狐貂的六尾已破空而至。 元彬反手一抛,青瓷瓶在半空炸裂,乳白色药粉如雾般扩散。 白狐貂的动作顿时一滞,额心的灵珠光芒骤暗,发出惊恐的呜咽。 巨型蝗虫的触须也停止拍打,复眼里的冷光变得混沌。 "走!"元彬抓住北宫的手腕,灵力灌注双腿,朝着东边狂奔。 身后传来白狐貂的尖啸,还有巨型蝗虫翅鞘摩擦的刺耳声响。 元彬能感觉到有股巨力在逼近,像是有团阴云正压在后背——那是真灵古兽被激怒后的威压。 不知跑了多久,北宫突然踉跄着栽倒。 元彬回头一看,她的小腿被白狐貂的尾尖扫中,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正以诡异的速度变黑。 他刚要抱起她,却听见身后传来"咔"的脆响——巨型蝗虫的触须竟穿透了陨仙散的迷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仙灵之气。 元彬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他看见那触须顶端的灵珠正泛着妖异的红光,而在蝗虫的六条节肢下,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抓紧我!"元彬将北宫扛在肩上,水德诀运转到极致。 他能感觉到紫府里的灵气正在疯狂消耗,可此刻已顾不得许多。 白狐貂的六尾再次袭来,擦着他的后背划过,在衣物上留下焦黑的痕迹;巨型蝗虫的仙灵球已经成型,泛着血光的球体在半空缓缓转动,像颗即将坠落的妖星。 两人跌跌撞撞冲进地裂时,元彬听见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回头瞥了眼,正看见巨型蝗虫的触须猛地扬起,那血光球的目标——竟不是北宫,而是他! "小心!"北宫在他怀里惊呼。 元彬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能清晰感觉到那血光球里蕴含的恐怖力量,那是连散仙都难以硬接的一击。 可就在他准备拼着受伤硬抗时,巨型蝗虫突然发出声痛苦的嘶鸣,六条节肢剧烈抽搐,其中一条竟"咔嚓"折断,重重砸在地面。 地裂外的轰鸣戛然而止。 元彬抱着北宫躲进地裂深处,借着月光看见她苍白的脸。 少女肩头的伤口还在渗毒血,可眼里却闪着异样的光:"你觉不觉得...那巨型蝗虫的断腿,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的?" 元彬没有回答。 他望着地裂外的迷雾,水玉印上的蓝光忽明忽暗。 紫府昊灵经的推演里,那团暗红色光团正在疯狂跳动,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远处,传来白狐貂的呜咽,还有巨型蝗虫痛苦的嘶鸣。 而在更深处的雾里,有双眼睛,正缓缓睁开。 元彬刚将北宫塞进地裂深处,那团血光球便裹挟着腥风撞来。 地裂入口的岩石瞬间融化成铁水般的液体,蒸腾的热气里,他清晰听见北宫在身后急促的喘息。 “抱稳我!”他低喝一声,水德诀运转至极致,周身腾起淡蓝色水幕,同时将北宫护在怀中,后背重重撞向地裂的石壁。 “轰——!” 爆炸的气浪掀得地裂内碎石横飞,元彬感觉肩胛骨像是被重锤猛砸,喉头一甜,鲜血混着水幕灵气喷在北宫肩头。 但水德诀的护持让他的骨骼只是发出“咔咔”轻响,并未断裂——散仙的肉身,终究不是凡铁能比。 “机会!”元彬借爆炸的反推力弹起,水玉印在掌心凝成冰刃,朝着巨型蝗虫的右前节肢猛劈而下。 冰刃过处,暗红甲壳迸出火星,却在触及节肢关节的瞬间突然加速。 那是他偷学自水德星君记忆里的“破冰式”,专破灵物甲胄。 “咔嚓!” 巨型蝗虫的右前腿应声而断,断口处喷涌出墨绿色汁液,溅在地面上腐蚀出碗口大的坑洞。 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嘶鸣,剩下的五条节肢疯狂拍打地面,震得地裂入口的岩石簌簌掉落。 白狐貂本在撕咬巨型蝗虫的断腿,此刻突然昂首。 它额心的幽蓝灵珠剧烈震颤,六尾上的水纹灵光暴涨,周身雪毛根根竖起,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从半人高的小兽,变成足有两丈高的庞然大物! “它...它在吞噬同类!”北宫捂着耳朵,声音因剧痛而发颤。 元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看见白狐貂的六尾如蛇信般缠住巨型蝗虫的尸体,幽蓝灵珠泛起吸力,那具还在抽搐的躯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连背上的灵珠都被扯进白狐貂口中。 “唳——!” 白狐貂的尖叫刺破林雾,音波所过之处,地裂入口的岩石崩碎成齑粉,两人耳中渗出鲜血,连紫府内的灵气都被震得紊乱。 元彬感觉头骨要裂开般疼痛,怀里的北宫更是昏死过去,额角撞在他锁骨上,擦出一片血痕。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北宫!”元彬拍她脸颊,见她睫毛轻颤才松口气。 白狐貂的六尾已破空而至,其中一尾扫向地裂入口,碎石如暴雨般砸下。 他咬着牙抱起北宫,踩着地裂内凸起的岩石往上攀,水德诀在双腿凝聚,每一步都在石壁上踩出深坑。 “用术法!”北宫醒转时,元彬正被白狐貂的尾尖扫中后腰。 她能清晰听见他脊椎发出的脆响,“再不用水玉印的冰爆术,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元彬闷哼一声,将她护在身后。 白狐貂的另一尾已经擦过他左臂,皮肉翻卷处露出森白骨茬,可他的目光却落在紫府内那团疯狂跳动的暗红光影上——昊灵经的推演显示,若此时动用法力,那团红光会在三息内暴涨成血云。 “再等等...”他扯下衣襟缠住左臂,“商河说的机缘,可能就在这白狐貂的灵珠里。” “你疯了?!”北宫扯开自己破碎的衣襟,露出腰间狰狞的爪痕。 半步超脱者的恢复力在白狐貂的爪毒下竟变得迟缓,伤口周围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我能撑到现在全靠超脱境的底子,再拖下去...我的半边身子都要烂掉!” 元彬的瞳孔收缩。 他看见白狐貂的灵珠比之前亮了三倍,六尾上的水纹灵光里竟渗出点点金芒——那是真灵即将进阶的征兆。 如果让它完全吞噬巨型蝗虫的力量,莫说他们两个,就算来个普通超脱者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接住!”他将最后半瓶陨仙散塞进北宫手里,“等我引开它,你往东南方跑,那里有棵三人合抱的老榕树,树洞里能藏人。” “你要做什么?”北宫的声音突然发颤。 元彬没有回答。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玉印在掌心亮起幽光——这一次,他没有凝聚冰盾,而是凝成了把细长的冰剑。 散仙的灵气如江河倒灌般涌入剑体,冰剑表面浮起细密的水纹,那是水德星君记忆里的“断灵斩”,专破真灵的灵性。 “来!”他暴喝一声,冰剑划破空气,正刺中白狐貂额心的灵珠。 “嗷——!” 白狐貂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灵珠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它六尾狂舞,竟将周围十丈内的树木全部扫断,其中一尾带着罡风直取元彬咽喉。 元彬旋身避开,后背却被另一尾抽中,整个人如断弦的箭般飞撞在老榕树上,树干“咔嚓”裂开半道缝。 “元彬!”北宫尖叫着撒出陨仙散。 乳白色药粉在空气中弥漫,白狐貂的动作顿时一滞,灵珠上的裂纹里渗出黑血。 它疯狂甩动六尾,却在触碰到药粉的瞬间发出呜咽,显然陨仙散正对它的灵性造成剧烈侵蚀。 “跑!”元彬吐着血爬起来,抓住北宫的手腕。 两人踩着满地断枝狂奔,身后传来白狐貂撞断树木的轰鸣。 元彬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刚才撞树时,裂开的树干扎进了他的右腿,但散仙的恢复力让他还能保持奔跑的速度。 不知跑了多久,老榕树的轮廓终于出现在雾中。 元彬踹开树洞前的枯藤,将北宫塞进去,自己则背靠着树干坐下。 他能听见白狐貂的嘶鸣逐渐远去,却也听见更远处传来低沉的兽吼——像是某种更庞大的真灵古兽,正在被白狐貂的骚动唤醒。 “给。”北宫从储物戒里摸出个小玉瓶,“这是我师傅给的‘九转还魂丹’,能解百毒。”她的手指还在发抖,却精准地将丹药塞进元彬口中,“先疗伤,我...我帮你护法。” 元彬嚼碎丹药,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蔓延,左臂和后腰的疼痛顿时减轻不少。 他望着树洞外翻涌的林雾,水玉印在掌心微微发烫。 紫府内的暗红光影仍在跳动,却比之前微弱了些。 “你在想什么?”北宫靠在他肩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元彬摸了摸腿上的伤口,目光落在树洞口的藤蔓上。 那些碗口粗的藤蔓交缠在一起,韧性十足,正是做代步工具的好材料。 “想怎么走出这片林子。”他轻声说,“总不能一直用两条腿跑。” 北宫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笑了:“你该不会想做个...藤车?” 元彬没说话,只是摸出储物戒里的短刀,在藤蔓上划了道小口。 汁液渗出的瞬间,他便确定了——这是百年野葛藤,坚韧程度堪比凡铁。 林雾深处,白狐貂的嘶鸣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愤怒,也更遥远。 而在更深处,那声低沉的兽吼,却更近了。 ### 第586章 陨仙散退真灵兽,谋代步再探绝地 山风卷着腐叶的腥气灌进领口,元彬的靴底碾过一片青黑色苔藓,发出细碎的爆裂声。 他抬眼望向前方被浓雾割断的山脊线——商河所说的“绝地入口”,此刻正像一张蛰伏的兽口,在晨雾中泛着冷冽的光。 “小心。”身侧的北宫突然低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位半步超脱者的指节捏得发白,目光锁定左侧密林中某片静止的叶丛。 元彬的神识刚探出三寸便被某种诡力弹开,散仙的眉峰微蹙——这方天地竟连仙识都被压制,难怪商河要提醒他们“莫动法力”。 “嗤——” 尖啸破风而来时,元彬的瞳孔骤缩成线。 一道雪色残影从树冠层直扑面门,利爪带起的气刃割破他额角,血珠刚渗出来便被风卷走。 白狐貂! 他在古籍里见过的真灵异种,通身银毛如披霜雪,眼尾一抹朱砂红,正是传说中“踏风饮血”的狠角色。 “退!”北宫挥拳砸向另一片晃动的灌木,拳风震碎三枚碗口粗的枝桠,却见无数暗褐色虫影从中腾起——巨型蝗虫,每只都有成人小臂长,复眼泛着金属般的冷光,翅膀振动声如千面战鼓,震得人耳鼓生疼。 元彬反手抽出腰间短刃。 这是用凡人精钢锻造的武器,此刻却比他惯用的法器更趁手。 白狐貂的第二击从左侧袭来,他侧身翻滚避开,短刃在地面划出火星,恰好挑开扑向小腿的蝗虫群。 虫壳碎裂的脆响混着腥液飞溅,他这才发现这些蝗虫的口器竟泛着幽蓝,显然有毒。 “它们在围猎!”北宫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闷哼。 他的左肩被白狐貂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浸透玄色劲装,却仍在挥拳轰开扑近的蝗虫。 半步超脱者的肉身虽强,在真灵古兽的车轮战下也渐显疲态。 元彬的后背抵上一块嶙峋山石。 白狐貂蹲在五步外的树桩上,红瞳映着他的影子,喉间发出类似冷笑的低鸣;蝗虫群则结成半圆,将两人退路封死。 他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自夺舍重生以来,还是头一次这般狼狈。 “老北,接着!”元彬突然扯开腰间的皮囊。 十斤重的陨仙散在掌心凝成灰雾,这是他用三百年份的寒铁花混合九幽冥火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产物,专克真灵身上的“仙骨”。 白狐貂的耳朵猛地竖起,显然察觉到危险,可元彬的动作更快——他甩手将灰雾泼向空中,借助山风扩散成一张巨网。 “嗷——” 尖啸刺得人耳膜生疼。 白狐貂在灰雾中疯狂翻滚,银毛大片脱落,露出下面渗血的红皮;蝗虫群更惨,触须刚沾上灰雾便开始融化,坠地时只剩半具焦黑的残躯。 元彬趁机拽住北宫的手腕,踩着山石裂缝狂奔,直到听不见身后的动静才停在一处隐蔽的岩穴前。 “好手段。”北宫扯下衣襟简单包扎伤口,目光扫过元彬腰间的皮囊,“这陨仙散...你那水德星君的传承里,好东西不少啊。” 元彬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望着洞外渐散的浓雾苦笑:“商河那老东西说这里是‘试炼场’,我看分明是拿咱们当饵。”他蹲下身,指尖摩挲着地面的碎石,“不过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老北,你说咱们要是做个代步的?这林子太大,靠两条腿可探不完。” 北宫挑眉:“代步?用什么?” “青藤。”元彬指向洞外垂落的碗口粗古藤,“这藤子韧性足,结个滑索从山脊过,既能省力气,也能避开地面的兽群。”他的眼神渐亮,散仙的算计在眼底流转,“等天黑,咱们去砍几截最粗的,再找些兽筋当绳——这绝地既然能养出真灵,好材料肯定不少。” 洞外的风突然转了方向,送来一缕若有若无的异香。 元彬的嗅觉突然敏锐起来,那香气里混着几分熟悉的丹火味——是商河? 他眯起眼望向浓雾深处,掌心悄悄按上了装陨仙散的皮囊。 “行。”北宫拍了拍他肩膀,“我去砍藤,你盯着四周。要是再遇上白狐貂...你那陨仙散,可别藏着了。” 元彬笑了笑,目光扫过洞外逐渐沉落的夕阳。 真灵古兽、诡秘绝地、超脱强者的算计...这趟浑水,他偏要蹚个明白。 等代步工具做好,这绝地的秘密,怕是要掀开一角了。 山风卷起他的衣摆,散仙的身影在暮色中拉得很长,像一柄未出鞘的剑,只待黎明时分,便要刺破这方天地的迷雾。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587章 叛兽困斗风云变 洞外的古藤在夜色中泛着青幽的光,元彬蹲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指尖轻叩地面。 他能感觉到脚下岩层里流转的灵气脉络——这绝地果然藏着宝贝,连岩层都成了天然的能量枢纽。 "材料。"他低喝一声,掌心按在地面的阵纹上。 仙宫小世界的虚影在头顶一闪,数十块泛着幽蓝光芒的星陨铁"轰"地砸落,紧跟着是成捆的玄冰蚕丝、刻满符纹的青铜齿轮,最上面还压着块巴掌大的核晶,正滋滋地往外渗着银蓝色的能量流。 北宫抱着陨仙散的皮囊站在五丈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看着元彬像摆弄积木似的把星陨铁抛来抛去,指尖浮起的青色火焰竟能将这些比精钢还硬的材料熔成液体,又在半空凝成飞船的龙骨框架。"这算哪门子修仙?"他嘀咕着,目光扫过山林间晃动的黑影——自从三天前那只白狐貂被陨仙散逼退后,林子里的兽类明显躁动了许多,连鸟雀都不敢在附近落足。 元彬没理他的嘀咕。 散仙的神识铺展开,将每一道符纹都精准地刻进星陨铁里。 他要造的不是普通飞舟,而是融合了上古阵法与现代科技的空天核子动力母舰。 核晶是核心,玄冰蚕丝编织的能量网要覆盖整艘船,再用星陨铁做外甲——这东西连化神期修士的全力一击都能扛住。 "去东边三百步,那里有株血棘树。"元彬头也不回,"折根枝条来,要带刺的。" 北宫挑眉:"你当我是杂役?"话虽这么说,还是提剑窜了出去。 等他攥着带血的棘枝回来时,元彬正用棘刺在核晶表面刻最后的阵纹。 血珠顺着棘刺滴落,在核晶上绽开一朵小红花,原本沉寂的核晶突然爆发出刺目的光,吓得北宫差点把棘枝扔了。 "这是引灵阵。"元彬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绝地的灵气太驳杂,得用血祭引它们入核晶。"他指了指远处的山林,"你闻到的异香,是商河在炼某种禁药。 等母舰成了,咱们不仅能离开,还能......" "打草惊蛇的事少琢磨。"北宫把陨仙散的皮囊往腰间一挂,"我去林子里转一圈,有动静我吹哨。"他的身影消失在雾里时,元彬听见远处传来野兽的低嚎,混着若有若无的丹火味——果然是商河。 三个月后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浓雾时,空天核子动力母舰终于成型。 它悬浮在离地面三尺的地方,银蓝色的外甲反射着晨光,船首刻着的水纹阵微微发亮。 元彬站在甲板上,拍了拍船舷:"试试舰载飞行器。" 北宫跨上那架巴掌大的飞行器,刚注入灵气,飞行器就"嗡"地胀大到两人高,螺旋桨卷起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飞。"这玩意儿能载人?"他试着往前一推操纵杆,飞行器"嗖"地窜出十丈,又"吱"地刹住,停在元彬面前。 "能飞,能隐,能扛三阶妖兽的撞击。"元彬指了指母舰腹部,"核晶的能量够咱们绕东洲飞三圈。"他话音刚落,北宫突然挥剑砍向船舷。 青锋剑砍在星陨铁上,溅起一串火星,船身却连道白印都没留下。 "好家伙!"北宫瞪圆了眼,"比我师门的护山大阵还结实。"他摸着船舷上的符纹,"你这哪是组装,分明是......" "是算计。"元彬望着远处的山林,"绝地的秘密藏在云层之上,普通飞舟上不去,这母舰能。"他按下启动按钮,母舰发出低沉的轰鸣,缓缓升上天空。 一个月后,当母舰的探测仪显示前方二十里就是森林边缘时,异变突生。 "滴——引力异常!"机械音刚响起,整艘母舰突然往下一沉。 元彬扑向控制台,却发现所有仪表都在疯狂跳动,核晶的能量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似的,眨眼间只剩三分之一。"神识被压制了!"北宫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紧张,"我只能感知到十丈内的东西。" "砰!"母舰撞断一棵合抱粗的巨树,重重砸在地上。 元彬被甩得撞在船壁上,嘴角渗出血。 他抹了把脸,透过舷窗往外看——不远处的空地上,二十多个穿青衫的修士正围着一头巨兽。 那兽形如麒麟,却长着八只眼睛,每只眼睛里都燃着幽绿的火,背上的鳞片被砍得血肉模糊,正滴着黑血。 "神照门!"北宫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他们的制式法袍。"他指着巨兽,"那是叛兽? 传说中从仙盟叛逃的上古真灵?" 叛兽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地面裂开蛛网似的纹路。 离它最近的三个神照门弟子来不及躲闪,被地缝吞了进去,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 为首的大师兄脸色惨白,挥剑斩出一道青色剑气:"结困兽阵! 再拖下去,那东西要突破封印了!" "它在吸收灵气。"元彬的散仙神识勉强穿透压制,"那些裂缝在抽地脉的灵气,这畜生在拼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叛兽的八只眼睛同时亮起。 它前爪一抬,一道黑色火焰铺天盖地烧向神照门众人。 三个结阵的弟子被火焰裹住,瞬间成了焦炭。 大师兄甩出三张符纸,符纸化作三道水墙,却被黑焰烧得滋滋冒响,转眼间就剩层薄冰。 "帮忙!"北宫抄起舰载飞行器的武器,"那火焰是蚀灵火,神照门撑不住!" 元彬按下攻击键,母舰的炮口弹出两道蓝光。 蓝光精准地击中叛兽的前爪,黑焰顿了顿,叛兽发出一声痛吼,转头朝母舰扑来。 "谁?!"大师兄喘着粗气抬头,正看见从母舰里跃出的元彬和北宫,"哪里来的散修? 竟敢......" "先活过这轮再说!"元彬甩出三张冰符,在众人面前凝成冰盾。 叛兽的爪子拍在冰盾上,冰盾瞬间碎裂,却也让大师兄等人得了喘息之机。 北宫的陨仙散撒向空中,呛得叛兽打了个喷嚏,黑焰的势头弱了几分。 局势却更乱了。 叛兽被激怒,八只眼睛里的幽绿火焰几乎要凝成实质。 它尾巴一扫,扫断了两棵巨树,其中一棵正砸向元彬。 元彬就地一滚,后背撞在岩石上,疼得眼前发黑。 北宫拽着他往林子里跑,边跑边回头:"大师兄,那东西的伤是装的! 它根本没被封印!" 大师兄的脸白得像纸。 他望着叛兽背后突然浮现的黑色阵纹,终于反应过来:"上当了! 这畜生故意引我们来......" 话音被一声闷响打断。 叛兽的爪子穿透了他的胸口,鲜血溅在青衫上,像朵绽开的红梅。 "跑!"元彬拽着北宫的胳膊往反方向狂奔。 他们刚冲进林子,就听见后方传来"沙沙"的声响。 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暴雨打在树叶上,又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骨头。 北宫猛地刹住脚步。 他望着后方的密林,瞳孔缩成针尖——数不清的食仙虫正从地面、树干、甚至树叶里钻出来,每只虫都有拇指大小,外壳泛着金属光泽,复眼里跳动着贪婪的光。 "是食仙虫!"元彬的声音发颤,"专吃修士灵气的上古邪虫! 怎么会有这么多......" 虫群的前锋已经到了十丈外。 北宫抽出剑,砍翻几只虫,却见更多的虫从被砍碎的虫尸里钻出来,越杀越多。 元彬扯着他继续跑,边跑边回头看——虫群像团黑色的浪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逼近。 "母舰!"北宫突然想起什么,"母舰的外甲......" "别想了!"元彬的声音里带着死志,"它们连化神期修士的法体都能啃穿,母舰......" 话没说完,后方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两人同时回头,正看见最前排的食仙虫已经爬上了母舰的外甲。 它们的口器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星陨铁的外甲上,正缓缓出现第一道白痕。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39章 雨至获资疗魔扰,寺遇贼偷物尽失 雨帘在窗外织成灰蒙蒙的幕布,岳芸脱下雨靴时,玄关地砖上已经洇开两滩水痕。 她把元彬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棉布料子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混着雨水的潮气钻进鼻腔,让她想起方才在楼下便利店避雨时,他硬把外套罩在她头上,自己却被雨淋得半湿的模样。 "要喝冬瓜排骨汤吗?"她对着厨房方向喊了一声,声音混着抽油烟机的轰鸣。 元彬正弯腰从冰箱里拿排骨,听见动静直起身子,发梢的水珠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好,我来剁。"他接过她手里的冬瓜,刀刃落下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巧劲,青白的瓜肉立刻整整齐齐码在砧板上。 客厅里突然响起茶杯轻碰的脆响。 岳芸手一抖,刚洗好的葱叶掉进洗碗池。 转头就见穿藏青唐装的黎叔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盏腾着热气——不知何时元彬已经换了干衬衫,正站在老人身侧,指节抵着下巴看黎叔摊开的泛黄纸页。 "岳姑娘莫怕。"黎叔抬眼笑,眼角皱纹像老茶树上的纹路,"元小友说你总在半夜惊醒,我顺道带了安神的方子。"他推过纸包,岳芸这才发现纸页边缘用朱砂画着细碎的星图,正是元彬教她画的静心咒简化版。 元彬把切好的排骨倒进砂锅,转身时围裙带子晃了晃:"黎叔跑了七家老字号药行,总算问到了冰魄草的下落。"他拿起黎叔带来的牛皮纸袋,里面滑出张地图,"建州云栖山后崖,每月十五子时才会显形。" 岳芸擦手的动作顿了顿。 冰魄草是炼制大阴阳真丹的主辅材料之一,她知道元彬为这味药找了三个月——可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今晚的安排。 砂锅里的汤开始咕嘟作响,香气漫得满屋子都是。 岳芸盛汤时,青瓷碗沿被她捏得泛白:"那个...拔魔的时候,真的不会很疼吗?" 元彬正在看黎叔留下的另一张纸条,闻言抬头。 他眼里的星光被暖黄灯光揉碎,声音放得很轻:"上次帮你压制魔胎时,你只睡了半刻钟。"他走到她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手腕内侧的淡青血管,"这次我用引气诀,把魔胎分身顺着经脉引出来,你只会觉得...像泡在温泉里。" 岳芸的耳尖慢慢红了。 她低头喝汤,却被烫得直吸气,元彬笑着递来纸巾,指腹擦过她嘴角时,她突然想起今早镜子里的自己——眼尾还留着昨夜噩梦的泪痕。 夜色渐深时,岳芸躺在卧室的榻榻米上,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 元彬在她身侧坐下,掌心贴着她后颈,温热的灵气像小溪般漫进经脉。 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窗外的雨声,还有元彬低低的咒语。 "啊——" 一声闷哼突然撞破雨幕。 岳芸猛地睁眼,就见元彬额角渗出细汗,指尖捏着团黑雾正往外抽。 隔壁突然传来砸门声,光头佬的大嗓门震得窗框直颤:"半夜鬼叫什么! 我媳妇刚哄睡娃!" 岳芸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 她手忙脚乱套上外套去开门,就见隔壁中年妇女抱着熟睡的婴儿站在门口,光头佬叉着腰,胸口的金链子在廊灯下闪得刺眼:"小两口亲热也得有点分寸!" "是...是我在治病。"岳芸绞着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对不起,下次一定注意。" 元彬走过来,手里还捏着那团即将消散的黑雾。 他冲邻居拱了拱手,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明天我在墙上贴张符,保证没声音。"光头佬上下打量他两眼,见他斯斯文文不像混社会的,哼了一声拉着媳妇回屋了。 门关上后,岳芸抱着靠垫缩在沙发里,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去:"他们肯定以为...以为我们..." "以为什么?"元彬在她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点促狭,"以为我在给你做推拿?"见她耳尖更红了,他收了笑,伸手揉了揉她发顶,"明天就去建州,云栖山的冰魄草,加上禅寺的千年古松枝,大阴阳真丹就能成。" 是夜,岳芸又做起了梦。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血海中央,怀里的婴儿浑身漆黑,正用指甲抓她的胸口。 她哭着喊元彬的名字,突然有温暖的手覆住她眼睛——是元彬的声音,带着点沙哑的安抚:"别怕,我在。" 她惊醒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元彬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捏着半本《建州地方志》,书页被他压出折痕。 岳芸轻轻抽走书,却碰醒了他。 他迷迷糊糊睁眼,见她盯着自己,伸手抹了把脸:"做噩梦了?" "嗯。"岳芸蜷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但现在不怕了。" 建州禅寺的晨钟敲第八下时,元彬和岳芸到了山门前。 古柏的影子斜斜铺在青石板上,香炉里的檀香混着晨露的潮气,岳芸捧着三柱香跪在蒲团上,烟缕绕着她发梢盘旋上升。 "施主心诚。"老和尚敲着木鱼经过,"这柱香,该应了。" 岳芸刚要起身,眼角突然瞥见功德箱旁的动静。 穿破洞牛仔裤的年轻人蹲在箱前,手里的铁丝正往投币口伸。 她刚要喊,那小偷突然抬头,眼神阴鸷得像夜猫子,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下山时起了雾。 岳芸摸着空荡荡的背包带,眼眶泛红:"钱包、身份证都被偷了...还有你那个木头袋子..." 元彬脚步一顿。 他能感觉到神识里那丝若有若无的牵引——储物袋上的印记还在,此刻正随着小偷的脚步往山下设的民宿方向移动。 他伸手揉了揉岳芸发顶:"丢不了,明天就能找回来。" 民宿的霓虹灯在雾里晕成一团暖红。 前台小少妇正低头擦柜台,听见门响抬头时,眼里闪过丝惊讶:"陈小二? 你不是说去云栖山采药吗?"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穿破洞牛仔裤的年轻人抹了把脸上的雾水,裤袋里的木头袋子硌得大腿生疼。 他咧嘴一笑,露出颗缺了角的门牙:"采着宝贝了,够咱们吃半年。" 小少妇刚要说话,楼下突然传来岳芸的惊呼:"元彬你看! 那是不是我的发绳?" 陈小二手一抖,木头袋子"啪"地掉在地上。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商场偶遇生误会,决绝相别情难断 刺眼的商场灯光下,珑珑挽着元彬的胳膊,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橱窗里展示的最新款连衣裙。 “你看这件,元彬,多漂亮!要是你穿上一定很好看!”她指着一条鹅黄色的长裙,眼中满是憧憬。 元彬笑着摇摇头,“这是女装,我穿什么?等下次李廷忙完了让他陪你逛,他眼光好。” 提到李廷,珑珑的笑容微微收敛,随即又恢复了灿烂,“好啊,不过你眼光也不错呀!” 两人继续往前走,经过一家高档女装店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元彬眼前——上次遇到的那位女导购。 她正笑容可掬地接待着一位贵妇,看到元彬和珑珑,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点了点头。 珑珑似乎也认出了她,悄悄地捏紧了元彬的胳膊。 就在这时,郑斌、何香和岳芸也出现在了商场。 他们显然也看到了元彬和珑珑亲昵的举动。 郑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两人,仿佛要将元彬生吞活剥。 何香则是一脸复杂的表情,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而岳芸,在短暂的震惊后,直接冲到元彬面前,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在喧闹的商场里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珑珑吓得缩了缩脖子,元彬则是一脸的错愕。 岳芸眼眶通红,颤抖着指着珑珑,“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完,她捂着脸跑开了。 郑斌冷冷地看了元彬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何香犹豫了一下,最终也默默地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珑珑不知所措,她慌乱地松开元彬的胳膊,“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我就像个扫把星……” 元彬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你先去那边咖啡厅等我,我处理点事情。” 安顿好珑珑后,元彬走到徐娇娇面前,她正坐在商场角落的咖啡厅里,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 看到元彬走过来,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 “元彬,你那些朋友……”徐娇娇欲言又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珑珑是李廷的女朋友。”元彬打断了她的话,“娇娇,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你是在担心我?在乎我?”徐娇娇的 元彬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无奈,“娇娇,我们……” “那天在美亚酒店,你为什么那么对我?”徐娇娇突然提高了音量,“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元彬的脸色沉了下来,“娇娇,放手吧。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可以改变!我可以努力进入你的世界!”徐娇娇激动地抓住元彬的手。 元彬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不可能的,娇娇。你看到的只是我的表面,我的世界,你无法理解,也无法融入。”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徐娇娇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元彬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他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就当是一场梦吧,娇娇。梦醒了,好好生活。” 留下这句话,元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徐娇娇呆呆地坐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耳边回响着元彬决绝的话语,心如刀绞。 咖啡厅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却无法抚平她内心的波澜。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电话后,她脸色骤变…… 徐娇娇挂断电话,尖利的咒骂声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回荡,像一柄柄淬了毒的飞镖,直直射向电话那头的元彬。 她怎么也想不到,元彬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他们之间这段纠缠不清的关系——以宋真的关系把她塞进维和部队。 维和部队! 那是什么地方? 远离都市的繁华,充满了危险和未知。 他这是要把她发配边疆,眼不见为净! 电话那头的元彬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听着徐娇娇的咆哮,心中却奇异地平静。 他知道这样做对徐娇娇来说很不公平,甚至有些残忍,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最有效,也是最能保全双方颜面的方法。 他已经身心俱疲,只想尽快结束这段关系,回归平静的生活。 徐娇娇的哭喊、谩骂逐渐变成了低低的啜泣,最后归于沉寂。 元彬这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知道,这样做或许会让徐娇娇恨他,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两个人继续互相折磨,不如就此一刀两断。 元彬回到家,推开门,屋内一片昏暗。 客厅里,郑斌抱膝坐在沙发上,身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落叶。 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那周身弥漫的绝望气息,却让元彬心头一紧。 他轻轻地走到她身边坐下,郑斌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头枕在了他的腿上。 然后,压抑已久的悲伤终于决堤,她开始无声地哭泣,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元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发。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白,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丝光亮。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轻轻地打开了,岳芸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沙发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她的眼神复杂,有惊讶,有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站在岳芸身后的何香,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将她拉回了卧室。 房门再次关上,将一切隔绝在外。 元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没有察觉到岳芸的出现。 郑斌的哭声渐渐平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看着郑斌苍白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他和郑斌之间,有着太多复杂的情感纠葛,剪不断,理还乱。 他曾经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可以让他们回到过去,但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证明,有些伤痕,是永远无法愈合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郑斌,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岳芸。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困在蛛网中的猎物,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 天色越来越亮,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对于元彬来说,这又将是一个充满挑战和未知的一天。 卧室里,岳芸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渐渐明亮的天空。 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何香轻轻地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别想太多” 岳芸转头看着何香,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80章 冰锥破防困室危,血勇破阵险求生 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元彬眼神一凝,心中暗自警惕。 此时,一道寒芒从天而降,直取元彬的胸口。 原来,蔡奇虽然逃走了,但他的攻击并未停止。 只见数根冰锥凭空出现,如幽灵般在夜空中闪烁,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急速向元彬飞来。 元彬反应迅速,身形一晃,冰锥擦肩而过,带起一缕寒风,让他感到一阵凉意。 然而,蔡奇显然早有准备,已经设下了一个陷阱。 紧接着,四周的墙壁突然裂开,一块巨大的防弹玻璃缓缓升起,将元彬与徐娇娇困在了一个狭小的地下室中。 冰锥撞击在防弹玻璃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元彬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气涌动,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可以摧毁一切障碍。 然而,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四周突然涌出大量的烟雾,瞬间将整个空间笼罩。 徐娇娇惊惶失措,紧紧抓住元彬的胳膊, “元彬,我们怎么办?这里到处都是烟雾,我什么也看不见!”徐娇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几乎要哭出来。 元彬感受到她的恐惧,心中暗自焦急。 他知道,蔡奇的烟雾不仅遮挡视线,还有一定的毒性,长时间吸入可能会致命。 他迅速运转体内的灵气,形成一个保护罩,将徐娇娇护在其中。 尽管如此,形势依然极为危急。 就在这时,元彬的灵识突然捕捉到一丝异动,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小心!”元彬大喊一声,猛然将徐娇娇推向一边。 一道寒光闪过,一块巨大的防弹玻璃碎片从侧方飞来,险些击中他们。 元彬的反应快如闪电,身体一震,已经挡在了徐娇娇的前面,用灵气护盾硬生生挡下了这一击。 “可恶!”元彬低吼一声,再次催动灵气,试图找到突破口。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天花板突然开始下陷,巨大的压力让元彬感到身体几乎要被压垮。 他双手托住下落的屋顶,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与此同时,四周的墙壁上突然亮起了一道道诡异的光芒,一个个战甲法阵开始显现,释放出强大的攻击。 元彬感到一股强烈的冲击波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的灵气护盾几乎瞬间被破。 他咬紧牙关,尽全力维持住双手,不让屋顶压在他们身上。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一手取出一枚鬼神针,迅速朝法阵的中心点射去。 鬼神针穿透了空气,带着犀利的破空声,精准地击中了法阵的核心。 “砰!”一声巨响,法阵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一块战甲的残片从空中掉落。 元彬见状,心中一喜,不顾自身的伤势,奋力一跃,接住了那块残片。 然而,就在他接住残片的瞬间,一块巨大的防弹玻璃碎片从上方落下,直接砸在他身上,让他承受了巨大的冲击。 “元彬!”徐娇娇惊叫一声,急忙冲上前去,将元彬扶起。 元彬的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依然顽强地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我没事,只是皮外伤。”元彬强笑道,但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虚弱。 徐娇娇泪眼婆娑,心中充满担忧,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包中取出急救包,开始为元彬包扎伤口。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挡在前面?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徐娇娇的手指在颤抖,泪水不住地滴落在元彬的伤口上,但她的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心疼和责备。 元彬看着她,” 徐娇娇的手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修仙者?你真的是修仙者吗?你和这整个案件到底有什么关系?” 元彬的眼神变得深邃,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他突然将那块战甲的残片递给徐娇娇,低声说道:“帮我捡起这块残片,它的用途你暂时还不能理解。但记住,这是钥匙,能解开许多谜题。” 徐娇娇接过残片,心中充满了不解和好奇。 她看着元彬那坚定的眼神,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 元彬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准备好跟着我一起面对了吗?” 徐娇娇点了点头,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蔡奇的声音,带着一丝狠厉和得意:“元彬,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吗?你逃不掉的!”元彬深深地看了徐娇娇一眼,“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这块残片,你拿着。它比你的命都重要。”他将残片塞进徐娇娇手中,指尖冰冷如铁,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徐娇娇还想再问,却被元彬打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元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但好奇心会害死猫,你最好记住这一点。”他猛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徐娇娇,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有些秘密,一旦揭开,就再也回不去了。”说完,他转身走向地下室的入口,留下徐娇娇一人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手中紧紧攥着那块冰冷的残片,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她不明白元彬话里的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人……"徐娇娇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见。 喜欢真君重生在都市请大家收藏:()真君重生在都市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